《异能者的都市迷局》 第1章 故事的开始 (脑子寄存处) (作者写小说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兴趣。 想看的话就看,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 ——————(分割线)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云层,试图撕开黑夜那层慵懒的面纱时,整个房间依旧被一层朦胧的静谧所笼罩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又规律的闹钟声突兀地响起,犹如一把利剑,猛地刺破了这片宁静。 床上,一个男人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如其来的闹铃声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迷离,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去适应这刺眼的光线以及那扰人清梦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如梦初醒般地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着。经过一番探寻,他终于摸到了那个不停叫嚷着的闹钟。手指轻轻一按,那恼人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不紧不慢地挪动着身子,慢慢地将双腿移出床沿。“我的名字叫做王泽,”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回响, “年龄23岁。”他的脚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地面,感受着地板传来的丝丝凉意。接着,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向上伸直,尽情地伸展着四肢,仿佛要把整夜积累下来的疲惫统统从自己的身体里驱赶出去。“家住在白云市东北部。” “未婚。”做完这些简单的动作后,男人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烤面包机安静地伫立在台面上,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是彼岸花研究所的一名研究人员。”王泽走到烤面包机前,熟练地打开盖子,将两片新鲜的面包放了进去。 “每天最晚也会在九点前回家。”随后,他轻轻按下开关,只听见“嗡”的一声响,烤面包机开始欢快地运转起来,内部的发热管逐渐变红,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不吸烟,不喝酒。” 紧接着,只见他动作利落地转过身去,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卫生间走去。“晚上十一点上床,保证睡足八个小时。”进入卫生间后,伸出右手,轻轻一拧,水龙头便被打开了。刹那间,一股清澈而冰凉的水流从水龙头口喷涌而出 他缓缓地将双手伸进那股凉丝丝的水流之中,感受着水流滑过指尖的触感。随后,他双手合拢,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些水,轻轻地泼洒到脸上。“睡前喝一杯热牛奶,再看二十分钟的书,然后再睡觉。基本都能睡到天亮。” 冰冷的水珠与温热的皮肤相接触的瞬间,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股凉意迅速传遍全身,似乎要唤醒身体中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洗完脸后,他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牙刷,熟练地挤出适量的牙膏均匀地涂抹在刷毛之上。“就这样去迎接第二天,”然后,他将牙刷放入口中,开始认真仔细地刷起牙来。“健康检查上面也显示我很健康。” 在洗漱完后,王泽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精心挑选出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厨房,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面包香味,那是他昨晚提前准备好的烤面包片。他来到烤面包机前,轻轻按下开关,机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不一会儿,两片金黄酥脆的面包便弹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这两片面包,放在餐盘上,面包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随后,王泽便在冰箱里面翻找起了材料,准备给自己做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他先是找到了新鲜的番茄、生菜和煎好的培根,又找到了一瓶牛奶和一盒酸奶,这些都是他平时喜欢的早餐食材。 然而,当他打开冰箱的保鲜抽屉,开始寻找牛油果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影。他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晚上忘记买牛油果了。 “没有牛油果。”王泽不甘心地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他原本打算用牛油果搭配面包,做成一份美味又健康的牛油果吐司,这可是他最近新发掘的早餐美味。 但王泽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要迟到了。他叹了口气,决定早饭就先将就一下,等下班的时候再去超市好好采购一番,把牛油果买回来,到时候再好好享受一顿美味的牛油果吐司早餐。 于是,他拿起餐盘上的面包,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简单地吃了起来,虽然没有牛油果,但这份早餐也还算凑合,至少能让他在忙碌的上午保持精力充沛。 在嚼着面包的时候,王泽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过去。“在白云市的繁华表象下,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异能世界。21世纪初,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类对自身基因的研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一次偶然的基因实验事故,导致部分人类的基因发生了神秘的变异,从而觉醒了异能。起初,这些异能者数量稀少且能力微弱,他们隐藏在普通人群中,小心翼翼地生活着,生怕被外界发现而遭受迫害。 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能者的数量逐渐增加,他们的能力也在不断进化和强化。为了更好地管理这些异能者,避免他们对社会造成混乱,各国政府纷纷成立了专门的异能管理局。这些机构一方面负责对异能者进行登记、监管和培训,另一方面也利用异能者的特殊能力来解决一些常规手段难以应对的问题,如自然灾害救援、特殊犯罪案件的侦破等。” 在享受完那顿简单却也还算可口的早餐后,王泽站起身,拿起餐盘和刀叉,将它们放到了洗碗机里面。他熟练地打开洗碗机的门,将餐具整齐地摆放好,然后关上门,按下启动按钮,洗碗机便开始自动清洗起来,发出轻微的水流声和机器运转声。 接着,王泽又走到冰箱前,目光落在冰箱门上贴着的那几张便利贴上。这几张便利贴是他用来记录日常重要事项和待办清单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事项,从购物清单到工作安排,从家庭琐事到朋友聚会,一应俱全。 他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事情。看到上面写着“下班采购牛油果”这一项,他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想着下班后一定要去超市好好挑选几个新鲜的牛油果,弥补今天早餐的遗憾。 确认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王泽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家。他拿起挂在门边的外套,穿上鞋子,伸手去开门。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仿佛在为他新的一天加油鼓劲。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家门,锁好门,然后转身向地铁站赶去。 然而,异能者的存在也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一方面,部分普通人对异能者心生嫉妒和恐惧,认为他们是异类,甚至将一些社会问题归咎于异能者的存在,导致了针对异能者的歧视和仇恨情绪不断蔓延;另一方面,一些异能者自身也难以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他们在追求力量的同时,也面临着道德和人性的考验,甚至有人开始利用异能进行违法犯罪活动,进一步加剧了社会的动荡不安。 在来到地铁站后,王泽熟练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轻松地找到了二号线的入口。他眼神专注地盯着指示牌,脚步轻快地踏上自动扶梯,随着扶梯缓缓上升,来到了站台。 站台上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但王泽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熟练地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地铁的到来。当二号线的地铁呼啸而至,车门“唰”地一声打开,王泽迅速地迈步跨上车厢,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由于从小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王泽逐渐形成了一种社恐的性格。在地铁上,他总是尽量避免与周围的人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他低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车厢里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不会抬头,只是默默地将身体往旁边挪一挪,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沉默。 他害怕与陌生人的眼神交汇,害怕听到别人的声音,更害怕被卷入那些他无法理解的人际纷争之中。对他来说,地铁上的这段时间,是他短暂逃离现实社交压力的避风港,他可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享受片刻的宁静与自在。 在地铁到站后,王泽缓缓地摘下了耳机,把耳机线被他细心地缠绕在手指上,然后才轻轻放进耳机盒里。他将耳机盒小心翼翼地放回裤兜,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将屏幕熄灭,然后才将手机塞进口袋里面。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仪式。 接着,王泽站起身来,背起背包。背包是他的忠实伴侣,黑色的帆布材质,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口袋和拉链,里面装着他日常所需的一切物品。他熟练地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确保背包背在肩上既舒适又稳固。背包的重量让他感到一种踏实的感觉,仿佛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品,还有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归属感。 随着地铁车门“唰”地一声打开,王泽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下车厢。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只是默默地跟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刚一走出地铁站,王泽就看见了一个身影。只见一位大爷正在一辆小推车旁,车上摆放着一块块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切糕。 一位打工人走上前,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熟练地打起了招呼:“大爷,你今天怎么跑这块来了?这块不都是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吗?你这切糕能卖出去吗?” 大爷听了,哈哈一笑,眼神中满是自信:“你不懂,卖外国人好卖。毕竟外国人也不知道我这切糕的套路呀。”随后,大爷一边推着小推车,一边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道:“two刀乐,two刀乐,two刀乐……”那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路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黑人小哥迈着大步走上前来。他满脸好奇之色,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东西,用不太标准的英语问道:“what is it?”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 站在一旁的打工人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一步,自告奋勇地当起了临时翻译官。他面带微笑,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cut cake.” 声音清脆响亮,让人一下子就能听清楚。 而那位一直在旁边默默忙碌的大爷此时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跟着附和道:“two 刀乐。”他的口音带着浓浓的地方特色,但意思却表达得十分明确。 黑人小哥一听价格如此便宜,原本还有些疑虑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搓着手,迫不及待地说道:“give me some.” 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到品尝这块美味糕点时的满足感。 然而,打工人看着大爷刚刚一刀切下去的份量,忍不住心中暗笑,同时还不忘调侃一句:“哎呀呀,这一刀下去,恐怕这位小哥连自己的棺材本都要赔进去啦!”这句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黑人小哥显然没有听懂打工人话中的意思,他一脸茫然地看向众人,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大爷,疑惑地问道:“how much?” 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 就在这时,大爷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他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道:“two million 刀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那个黑人小哥,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大声反驳道:“didn';t you just say two 刀乐?” 面对黑人小哥的质问,大爷不慌不忙地弯腰捡起放在旁边的一块小牌子,递到黑人小哥面前,并指着上面的字说道:“one ounce” 黑人小哥还想争辩,但看到大爷那准备往地上一躺的架势,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最后,黑人小哥只能摸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大爷,说道:“i';ll take it.” 大爷接过信用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边刷卡一边说道:“thank you,my friend.enjoy your cut cake.” 黑人小哥拿着切糕,一脸懵逼地走了,而周围的人则忍不住笑了起来,王泽在观看完后,便继续踏上了上班的路。 接下来,这位名为王泽的青年又将面对什么?而他又会碰到哪些人?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章 彼岸花研究所 王泽在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彼岸花研究所。研究所的大门高大而庄严,门上镶嵌着一块金属铭牌,上面刻着“彼岸花研究所”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王泽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在门口的安保设备前,王泽站定,他抬起头,让自己的脸正对着扫描仪。扫描仪发出柔和的蓝光,迅速地扫过他的面部,只听见“滴”的一声轻响,门禁系统便自动识别并放行。 王泽走进研究所,径直走向打卡机,他熟练地将手放在打卡机上,机器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表示打卡成功。随后,他走进更衣室,更衣室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衣柜,王泽打开自己的衣柜,里面挂着一套整洁的白色实验服。他迅速地换好衣服,将头发束在脑后,戴上一次性帽子和口罩,然后推开更衣室的门,走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各种仪器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实验室的其他工作人员看到王泽进来后,纷纷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王泽,你来啦!” “早上好,王泽!” “泽哥,今天又来这么早啊!” ……………… 可由于社恐的原因,面对同事们友好的打招呼,王泽的内心不禁微微一颤。他能感受到同事们热情的目光,听到他们亲切的声音,但他的身体却本能地产生了一种抗拒感。他只是一一抬起头,用眼神与同事们进行短暂的交流,轻轻地点头表示回应,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笑容里带着些许的生硬和不自然。 尽管同事们热情地想要与他多聊几句,但王泽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低着头,加快了步伐,尽量避免与同事们有更多的目光接触。他觉得每多停留一秒,都像是在面对一场无形的战斗,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和焦虑。他只想尽快逃离这种让他感到窒息的社交氛围,找到自己那个安静的避风港——工位。 王泽的工位上摆放着一台高配置的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实验数据和图表。旁边是一排整齐的试管架,上面插满了各种颜色的试管,试管里装着不同的试剂。 他迅速地坐下来,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实验管理系统,开始查看今天的工作计划和实验数据。他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当王泽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睛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时,一只手突然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王泽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他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彼岸花研究所的负责人兼他的老师林川。 林川站在实验室的仪器旁,身姿挺拔,气质儒雅。一袭剪裁合体的白色实验服,将他颀长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尽显从容。一头乌黑的短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服帖地贴在头皮上,没有一丝凌乱,彰显出他对自身形象的严谨态度 “老……老师……你来了。”王泽结结巴巴地说着,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 “小泽啊,你还真是辛勤的蜜蜂,每天一来到这里便立刻埋头苦干,专注而又执着。”林川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抬起手来,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表示对他的鼓励和认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满满的赞许之意,那目光犹如明亮的星辰,璀璨而耀眼。 听到老师的称赞,王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说道:“还……还好啦……其实……这……这一切成就都要归功于老师你……在大学的时候,你对我一直都是那么悉心地教导,耐心地解答我提出的每一个问题。而且……就在我刚刚毕业之际,竟然能如此幸运地加入到您的团队中来,继续接受您的指导和帮助,真的太感激您了!” “哪里的话啊,小泽。不过,有一点你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哦。”林川稍稍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但他的眼中依然充满了如兄长般的关怀之情。 “你这社恐的性格可得好好改一改了呢。毕竟,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与人良好地沟通交流都是非常重要的。像你这样说话老是如此磕磕绊绊的可不行哦,会影响到你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的。以后可要多锻炼锻炼自己,争取能够更加自信、流畅地与人交谈呀。”说完,林川再次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鼓励。 王泽聆听着林川的话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尽管仍有些许紧张,但语气已稍稍平稳了一些,“我……我会全力以赴的,老师。” “我相信你。对了,你的研究进展怎么样了?”林川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王泽工作的关心和期待,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对王泽的研究成果充满了好奇。 王泽听到林川的询问,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迅速地将电脑上的资料调出来,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复杂的实验数据和图表。他站起身来,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支装有蓝色药剂的试管,试管里的药剂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宛如深海中的一抹神秘色彩。 “我研究的这只药剂可以让人在水下撑三分钟。”王泽的声音变得清晰而坚定,他将试管举到眼前,仔细地观察着药剂的色泽和质地,然后缓缓地说道,“但是我感觉还可以改进一下,让它的时效提高到八分钟。” 林川走到王泽身边,接过试管,仔细地观察着里面的药剂。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思考着王泽所说的可能性。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王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个想法很好,如果真的能实现,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你有什么具体的思路吗?” 王泽点了点头,他回到电脑前,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和图表,开始详细地向林川解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的声音越来越流畅,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热情,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世界里。 就在王泽讲到关键点的时候,林川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林川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他看向王泽,说道:“小泽,你先等等。我先去接个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但又尽量保持着温和。 王泽点了点头,示意理解。他看着林川匆匆走出实验室,身影在门口微微一顿,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实验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有仪器设备的轻微嗡嗡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王泽转过身,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实验台上。他拿起那支装有蓝色药剂的试管,再次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从这试管中洞察出所有的秘密。他轻轻晃动试管,观察药剂的流动性,然后又将试管放在实验台上,打开旁边的显微镜,将试管中的药剂取出一滴,放在载玻片上,仔细地观察着药剂的微观结构。 他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观察到的现象和数据,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深知科研工作容不得一丝马虎,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实验的失败。 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确保实验的准确性和可靠性。他希望在林川回来之前,能够发现一些可能被忽略的问题,或者找到一些可以改进的方法,让自己的研究更加完善。 当林川回来后,他看向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说道:“小泽,我接到警局的电话,他说有一起凶杀案需要我帮忙。正好我打算带你一起去,就当是帮你克服一下社恐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王泽的关心,同时也带着一种鼓励的意味。 王泽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紧,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对于他来说,凶杀案现场无疑是一个充满紧张和恐怖气氛的地方,这与他平时所处的安静、有序的实验室环境截然不同。而且,他深知自己社恐的性格,在那种复杂的社交场合中,他可能会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和焦虑。 然而,一想到刚才自己答应林川会努力克服社恐,王泽的心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愿意去试试。” 随即,王泽便迅速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将实验服整齐地叠好放回衣柜,背上自己的包,跟在林川的身后,一起离开了研究所。 走到研究所外的地下停车场,林川指了指自己那辆银色的轿车,说道:“上车吧。”王泽点了点头,转身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他系好安全带,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他知道,这将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也将是他克服社恐的重要一步。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了一处环境幽静的公园内。刚一下车,王泽便看见公园中心的铜像被拉上了警戒线,警戒线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显得格外醒目。铜像是一位古代英雄的形象,平日里威风凛凛,但此刻却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显得有些诡异。王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他下意识地靠近了林川。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警官走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严肃。他看到林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林川,你终于来了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等待林川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林川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与中年警官握手,说道:“李警官,目前情况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满是对案件的重视。 李警官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次的报案人是一位年轻的宝妈,她像往常一样,早上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来到这片宁静的公园里散步。当他们走到那个矗立着的‘铜像’旁边时,天真无邪的孩子出于好奇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铜像’。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孩子摸到‘铜像’的大腿竟然感觉是软软的!” 讲到此处,李警官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是要让大家更好地消化这个惊人的细节,然后才接着往下说,“那位宝妈听到孩子的描述之后,心里猛地一紧,赶忙将目光投向了铜像。就在这时,她突然惊觉铜像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把她吓得不轻,她毫不犹豫地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站在一旁认真倾听的林川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狐疑地追问道:“难道当时附近的监控都没有拍摄到任何相关画面吗?”他的眼神里明显地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似乎对于监控未能捕捉到如此关键场景而感到十分诧异。 李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唉,确实没有啊!这个公园比较特殊,它周边除了几个供人们进出的入口处设置有监控摄像头之外,公园内部根本就没有安装其他的监控设备。而且更糟糕的是,仅有的那几个位于入口处的监控也不知被什么人给恶意黑入了,所有的数据都已经丢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这对案件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而李警官像是才注意到王泽一般,目光落在王泽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这位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王泽的出现感到意外。 林川微微一笑,走上前一步,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说道:“他叫王泽,是我的学生。”林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眼神中满是对王泽的信任和肯定,“他的才华并不输我分毫,我相信一定可以帮到我们的。”林川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王泽的鼓励和支持,仿佛在告诉李警官,王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李警官听到林川的介绍,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上下打量了王泽一番,然后伸出手,说道:“原来是王泽同志,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能发挥你的才华,帮我们解决这个棘手的案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同时也透露出对王泽的信任。 王泽有些紧张地伸出手,与李警官握手,说道:“李警官,你好。我会尽力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如此重大的案件调查,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辜负林川和李警官的信任。 林川看着王泽,眼神中满是鼓励,他相信王泽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展现出自己的才华。而李警官则带着王泽和林川走向案发现场,开始详细地介绍案件的情况,希望他们能够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接下来,王泽和林川能否解决这起案件?案件的凶手又究竟是谁?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章 研究所的责任 随后,王泽和林川来到了铜像前,开始了细致的调查。铜像在警戒线内显得格外孤立,阳光照在铜像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王泽和林川戴着手套,仔细地检查铜像的每一个角落,从铜像的基座到头顶,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他们首先检查了铜像的大腿部分,那里是报案人孩子触摸并发现异常的地方。林川用手指轻轻按了按铜像的大腿,发现表面的铜皮下似乎有某种软物质。他仔细观察后,发现铜皮上有细微的划痕和凹陷,这表明铜像的大腿部分可能被人动过手脚。王泽则用工具轻轻敲击铜像,聆听声音的变化,试图判断内部结构是否被破坏。 接着,他们又仔细检查了铜像的眼睛部分。李警官提到铜像的眼睛是红色的,这引起了他们的特别关注。林川发现铜像的眼睛部分似乎被涂上了一层特殊的颜料,这种颜料在阳光下呈现出鲜艳的红色。他用棉签轻轻擦拭,发现颜料很容易脱落,这表明颜料是后来被人为涂上去的。 在检查过程中,王泽还注意到了铜像周围的地面。他发现地面上有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像是有人用力拖拽过重物留下的痕迹。他用尺子测量了痕迹的宽度和深度,然后与铜像的底座尺寸进行了对比,发现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 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之后,林川和王泽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林川转向李警官,语气坚定地说道:“李警官,经过我们的初步调查,这起案件并没有异能者的参与,你可以放心。铜像的异常情况应该是人为造成的,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更像是一起普通的破坏公物案件。接下来就请你们警局走正规路线进行尸检吧,我相信通过专业的尸检,一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李警官听到林川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就怕这又是异能者惹的祸。我们会尽快安排尸检,希望能在尸检中找到更多的线索。谢谢你们的帮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同时也透露出对案件解决的期待。 在回去的路上,王泽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转过头,看向林川,鼓起勇气问道:“老师,你明明不是法医啊,为什么这种事还需要你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眼神中满是求知欲。 林川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王泽,说道:“很简单,小泽,你应该知道,为了更好地管理异能者,各国政府纷纷成立了专门的机构来对他们进行管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并不是所有异能者都会愿意乖乖束手就擒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反社会分子中就有异能者,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异能来报复世界,制造混乱和恐慌。” 王泽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异能者的世界竟然如此复杂。他追问道:“那我们研究所和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川解释道:“我们的研究所虽然主要致力于科学研究,但在异能者管理方面也承担着重要的责任。我们不仅要研究异能的起源和机制,还要协助警方与管理局来处理跟异能者相关的案件。当警方遇到一些难以解释的案件和管理局遇到强大的异能者时,就会联系我们,希望我们能从专业的角度提供一些帮助。这次的铜像事件,虽然最终证明与异能者无关,但我们的初步判断对于警方的调查方向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王泽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看着林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老师,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在这些方面也能帮上忙。” 林川拍了拍王泽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小泽。你有天赋,也有热情,只要努力,一定能在科研和异能者管理领域都大放异彩。”车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温馨而充满希望,王泽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在回到研究所后,王泽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重新投入到自己的研究工作中。他坐在电脑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完全沉浸在实验数据和图表的海洋中。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设备的轻微嗡嗡声和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实验室的窗外,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只有远处的路灯和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闪烁。王泽伸了伸懒腰,感到一丝疲惫。他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意识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他缓缓地将电脑关上,保存好所有的数据和文件,然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 在换完衣服后,王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准备下班回家。他走到林川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林川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王泽后,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老师,我这就先告辞了。”王泽轻声说道。 林川微微颔首,宛如慈父般言道:“好的,你归途务必小心。今日你着实辛苦了,回去定要好好休憩。”他的言辞间充盈着无尽的关怀,仿佛王泽便是他的亲生骨肉。 王泽颔首应是,眼神中满是真挚,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虽今日的劳作已然落下帷幕,但他的心田始终惦念着研究所的诸般事宜。 林川嘴角轻扬,似那春日暖阳,温煦地摆了摆手,言道:“好,你先回去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我们呢。” 他目送着王泽离开,直到王泽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夜色中的研究所,虽然安静了下来,但林川知道,明天他们又将投入到紧张而充实的工作中,继续为科研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下班的路上,王泽决定先去超市买一些食材,准备回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他推着购物车,沿着熟悉的货架走着,目光在各种商品之间扫视。他的心情在经历了白天紧张的工作后,此刻变得轻松而愉悦,甚至在心里构思起晚餐的菜单。 当他来到水果区,目光被那一排排新鲜的牛油果吸引。这些牛油果色泽鲜亮,形状饱满,正是他今晚想要的食材之一。王泽伸出手,准备挑选几个成熟的牛油果,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牛油果的那一刻,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王泽心中一惊,赶忙将手收了回去,动作有些生硬。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他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准备道歉。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的脸时,他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惊讶和歉意。 对方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友好的光芒,看到王泽的表情后,她连忙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的手也在那里。”她的声音温柔而诚恳,让王泽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王泽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歉意。他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下:〔不,是我太突然了,应该我道歉。〕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那位年轻女士,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自己的歉意。 年轻女士看到王泽用手机打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哑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冒失。 王泽一听,当下就明白年轻女士理解错了。他的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并没有生气。他赶忙开口说道:“不……不是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局促。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加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以免造成更多的误会。 年轻女士听到王泽的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说道:“啊,明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误解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冒犯到你了呢。刚才真是误会了。” 王泽也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没关系,是我自己反应太激烈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低沉,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然后两人便各自继续挑选自己的食材。王泽在挑选完牛油果和其他食材后,推着购物车走向收银台。虽然这次购物中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他觉得这也给他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趣味。 就当王泽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身体里乱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怎……怎么回事……”王泽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他赶忙掏出一瓶药剂,这是他平时随身携带的应急药剂,用于缓解突发的身体不适。他迅速拔开瓶盖,将药剂一饮而尽,那股疼痛顿时像被魔法驱散一样消失了。 王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突然,一个身影像闪电一样从后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直刺向王泽。王泽的反应极快,他本能地一侧身,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他惊魂未定地转过身,这才看清面前的人,竟然是当初在超市遇见的那位年轻女士。 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友好和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戾和决绝。她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准备接着出手。然而,她刚一站起身,准备走向王泽,却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僵硬,身体动弹不得,连手指都无法弯曲。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可思议,她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竟有一只蜈蚣正爬在自己的脖子上,蜈蚣的身体呈现出鲜艳的蓝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惊恐地想要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无法动弹。而这时,她才看清王泽已经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和警惕,一抬手,那只蜈蚣便听话地从女士的脖子上爬下来,回到了王泽的手中。 王泽紧紧地握着蜈蚣,它的身体在他的掌心中扭动,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命令。王泽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位女士,他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下几个字随后通过手机的朗读朗读模式读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士看着王泽,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我要杀光你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仿佛是在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怨恨。她的身体虽然无法动弹,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意却让王泽感到一丝寒意。 王泽看着女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同情。他知道,这位女士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才会如此痛恨男性。然而,他清楚地意识到,现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时候,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王泽当机立断,迅速拨打了警方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你……你好……我这里……有……有人……杀人未遂……”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说道,“我在xx路的超市附近,有一个女士持刀攻击我,现在她似乎无法动弹,但情况非常危险,请你们尽快过来处理。” 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迅速地记录着王泽提供的信息,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关切:“好的,先生,请您保持冷静,我们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巡逻警力,他们会尽快赶到现场。请您待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注意自身安全。” 王泽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女士目前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蜈蚣,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女士,同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确保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任何异常。 不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迅速地驶到了现场。警察们迅速下车,手持武器,将女士包围了起来。他们迅速地评估了现场的情况,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士,将她手中的短刃夺下,并给她戴上了手铐。 一位警察走到王泽身边,关切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王泽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们及时赶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安心。 警察们将女士带上了警车,同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王泽则在警察的陪同下,向他们详细地描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在离开前王泽也是解开了女士身上的毒素。 接下来,王泽又会遇到什么困难?这位女士又为何要这样呢?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4章 寻找忘忧草 在回到家里面后,王泽刚洗完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衣,正准备躺下休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林川的视频通话请求。王泽心中一紧,赶忙接通了视频通话。 刚接通,林川那熟悉的脸庞就出现在屏幕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小泽,你没事吧?我刚才接到通知说你差点被人杀了,没事吧?”林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王泽的安危十分关心。 王泽看着林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放心吧老师。”他的声音虽然有些疲惫,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安心。 林川听到王泽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但随即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样吗,那就好。对了,我有一份任务要交给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泽。 王泽听到这里,精神一振,问道:“什么任务?老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他知道林川交给他的任务一定不会简单。 林川微微一笑,说道:“我正在研制的药剂需要一株名为忘忧草的草药,它拥有忘却烦恼、消除痛苦记忆的神奇功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在谈论着一项重大的发现。 王泽听到“忘忧草”这个名字,心中不禁一动。他曾在古籍中读到过这种神奇的草药,据说它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极为稀有。他看着林川,问道:“这种草药真的存在吗?它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林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和实地考察,忘忧草确实存在,而且它的功效也并非虚传。我需要这种草药来完善我的药剂,它对于治疗一些心理创伤和记忆障碍的患者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王泽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老师,我会尽力找到忘忧草的。请您放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心,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林川看着王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我相信你,小泽。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在寻找忘忧草的过程中,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危险,但只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和勇敢。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王泽的信任和鼓励。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他知道,这将是一次充满挑战的旅程,但他也深知,为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必须去完成这个任务。他看着林川,坚定地说道:“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时间来到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王泽的床头。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王泽走进厨房,为自己准备了一份简单的早餐。他坐在餐桌前,一边享受着早餐,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任务。 吃完早餐,王泽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将一些必要的物品装了进去。在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东西,然后背上背包,走出了家门。 根据林川发来的地址,王泽来到了一处郊外。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王泽沿着小路缓缓前行,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知道,忘忧草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环境复杂多变,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更加坚定了完成任务的决心。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王泽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几只野鸭在水面上悠闲地游弋。湖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水生植物,其中有一些王泽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他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植物,希望能从中找到忘忧草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王泽的鼻子微微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顺着香气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湖边的草丛中。草丛中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草,有些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王泽蹲下身子,轻轻地拨开草丛,仔细地寻找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在这片草丛中找到那株神奇的忘忧草。他知道,这将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一步,也是帮助林川完善药剂的重要环节。 王泽这时注意到了一株散发着绿色光芒的草药,那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神秘而诱人。他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低声自语道:“这应该就是忘忧草了吧。”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准备将这株珍贵的草药摘下。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忘忧草的那一刻,这株“忘忧草”突然开始晃动了起来。王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回事?”他正准备收回手,仔细观察一下这株草药的异样,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王泽就已经身陷囹圄,被一副无比巨大的鱼类生物的獠牙给紧紧地包裹住了!那些尖锐的牙齿,简直比刀子还要锋利数倍,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王泽的心脏瞬间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身体出于本能,疯狂地扭动着,试图挣脱这可怕的束缚,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此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任凭如何努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怀着满心的惊惧,王泽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目光顺着那森然的利齿向上移动。终于,他看到了这副牙齿的主人正在一点一点地从水中慢慢浮现而出,逐渐展露出其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身躯。 这赫然是一条王泽生平从未目睹过的奇异怪鱼!它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异常诡异的粉色调,细腻且光滑得如同镜面一般,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尤其是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更是显得夺目非常,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伤。 这只怪鱼的躯体虽然庞大而沉重,看上去行动应该颇为迟缓笨拙才对。但出人意料的是,它却拥有着超乎想象的灵活身手。就在王泽惊诧不已的时候,更让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来,那株神秘的“忘忧草”,居然就是长在这只怪鱼脑袋顶部的一部分!它从怪鱼的头顶破肉而出,顽强地生长着,伴随着怪鱼的每一次轻微晃动,都如同风中弱柳般轻轻地摇曳生姿。 王泽此时已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他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恐惧所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怪鱼,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片看似宁静的郊外,会隐藏着如此危险的生物,更不明白这株忘忧草为什么会与这只怪鱼有着如此奇特的联系。 就在这时,怪鱼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的存在,它那巨大的眼睛转向了王泽,眼中闪烁着一丝凶狠的光芒。王泽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逃脱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这副巨大的牙齿。 王泽就这样进入了怪鱼的体内,四周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他感到一种压抑和窒息,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仿佛要跳出胸腔。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生存的希望。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一道明亮的光线瞬间划破了黑暗,照亮了怪鱼体内的世界。 王泽举着手电筒,缓缓地转动身体,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小而潮湿的空间里,四周是怪鱼的内壁,光滑而有弹性,仿佛在随着怪鱼的呼吸而轻轻起伏。手电筒的光线在内壁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加神秘和恐怖。 他注意到,在怪鱼的内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纹理,这些纹理呈现出一种螺旋状,仿佛是怪鱼体内的某种特殊结构。王泽心中一动,他猜测这些纹理可能与怪鱼的生理机能有关,或许能找到逃脱的线索。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些纹理,用手轻轻触摸。突然,他感觉到内壁上有一处地方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柔软一些,他用力按了按,发现这个地方竟然可以微微凹陷。王泽心中一喜,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接下来,王泽能否顺利逃出怪鱼的体内?王泽又究竟是否可以成功拿到忘忧草?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5章 鱼口逃生 王泽看着怪鱼的内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才能从这只怪鱼的体内逃脱。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起自己体内的异能。 当他再次睁开眼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冷冽。他缓缓抬起右手,手掌中渐渐凝聚起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在他的掌心汇聚,形成了一团紫色的毒气。紫色毒气在他的掌心旋转、翻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掌拍向怪鱼的内壁。紫色毒气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怪鱼的内壁,进入了怪鱼的体内。王泽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从怪鱼的内壁传来,他的手掌一阵发麻,但他并没有退缩。 紫色毒气在怪鱼的体内迅速扩散,怪鱼立刻感到了剧烈的痛苦。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仿佛在试图摆脱这股毒气的侵袭。它的内壁开始收缩,挤压着王泽的身体,试图将他挤出体外。 王泽紧紧地咬着牙,忍受着身体的痛苦。他知道,这是怪鱼临死前的挣扎,只要坚持住,就能成功逃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抓住怪鱼的内壁,防止自己被挤出体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怪鱼的挣扎逐渐减弱,它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紫色毒气在怪鱼的体内发挥了作用,怪鱼的生命力在迅速消退。终于,怪鱼的身体完全停止了动作,它的内壁也变得松弛起来。 王泽感到身体一轻,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要跳出胸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释然。他迅速地从怪鱼的体内挣脱出来,身体在水中轻盈地翻转,却突然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水面上。水的浮力托着他,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失重感。 王泽没有时间去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离开这片危险的水域。他用力地划动着水面,手臂在水中划出一道道有力的弧线,双腿也配合着节奏地踢水。水花四溅,他的身体在水面上快速地前进,向着岸边的方向拼命游去。 当他终于爬上了岸,湿漉漉的身体在草地上留下了一串水迹。王泽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贪婪地吸取着生命的力量。他的心跳逐渐平缓,但心中的庆幸和后怕却如同潮水般汹涌。他刚刚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这种生死一线的经历让他对生命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转头看着那条已经死去的怪鱼,它的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曾经充满威胁的躯体如今显得如此安静。王泽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刚刚在怪鱼体内的绝望,想起那股紫色毒气的威力,想起自己如何在绝境中挣扎求生。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却又如此真实地发生过。 这股毒气乃是王泽的异能,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隐藏在他身体的深处。这种异能不仅赋予了他制造和操控毒气的能力,还让他在面对危险时拥有了独特的生存手段。王泽从小就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他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实践,逐渐掌握了如何运用这股异能,将其转化为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力量。 而当初那只蜈蚣,也是王泽用自己的异能毒精心炼制的。他从自然界中捕获了一只普通的蜈蚣,然后利用自己的异能,将特殊的毒素注入蜈蚣体内。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和驯化,这只蜈蚣不仅保留了原有的毒性,还融合了王泽异能中的独特成分,使其毒性更加强大,同时也能更好地服从王泽的指挥。 王泽在调制毒药的天赋同样得益于他异能的加持。他的异能不仅让他对各种毒素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还能让他在炼制过程中更加精准地控制毒素的成分和浓度。 在休息了一会后,王泽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他的衣服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并不在意。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肌肉的酸痛逐渐消退,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王泽突然停下动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打开手机的相机功能,将镜头对准了那条漂浮在水面上的怪鱼。阳光洒在怪鱼的身上,映出了它那诡异的粉色皮肤和巨大的身躯。王泽仔细地调整着角度,确保将怪鱼的全貌都记录下来。他不仅拍摄了怪鱼的外观,还特别注意到了它头部的那株“忘忧草”,以及那些奇特的纹理和结构。 拍摄完毕后,王泽将手机小心地放回口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足。他知道,这些记录不仅能够帮助他更好地理解这次的遭遇,还可以为林川的研究提供宝贵的资料。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勇气。 在走了一会后,王泽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树叶晃动的声音,他微微侧耳,试图分辨这声音的来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本是大自然中再寻常不过的声音。王泽以为只是风声便继续向前走着,他的目光依然专注地搜索着四周的环境,希望能够找到忘忧草的踪迹。 然而,就在他继续前行的瞬间,突然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清脆而突兀,在宁静的郊外显得格外刺耳。王泽的心中一紧,他的身体本能地停下脚步,眼神迅速地扫向四周。他知道,在这片未知的郊外,任何异常的声音都可能预示着危险。 王泽缓缓地蹲下身子,身体保持警戒的姿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仔细地聆听着四周的动静,试图判断出声音的来源。然而,四周依然是一片宁静,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再无其他异常。 就在王泽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只毒蜈蚣,这只蜈蚣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王泽轻轻地将这只毒蜈蚣藏在袖子里面,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他已经无数次地做过这样的动作。他知道,这只蜈蚣是他最可靠的伙伴,也是他在这片未知领域中的守护者。 随后,王泽突然加速离开了这里,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地在树林间穿梭。树叶在他的身边飞快地掠过,仿佛在为他让路。他的脚步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准确地踏在地面上最稳固的地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眨眼的功夫,王泽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原来,王泽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神秘而阴沉。他小心翼翼地跟在王泽身后,试图不被发现。然而,他并不知道,王泽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王泽的感知能力异常敏锐,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当这个男人还在思考王泽去向的时候,王泽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王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而那只毒蜈蚣,也已经对准了这个男人的耳朵,它的身体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这个男人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到了王泽那冷冽的眼神和手中的毒蜈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王泽的陷阱,而他所面临的危险,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王泽看着这个男人,语气平静而坚定:“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等待着这个男人的解释。而这个男人则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面对王泽的质问。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缓解紧张的气氛,说道:“兄弟,我听别人说这里忘忧草,我就想着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在寻找着王泽的理解和同情。 王泽的眼神微微一动,他看着这个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找忘忧草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男人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对象患有自闭症。我听说忘忧草可以救她,我就想来帮他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提及自己心爱的人时,心中的痛苦无法抑制。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软。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真诚和对爱人的关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王泽缓缓地将毒蜈蚣收了起来,他的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在安抚着这个小小的生物。他转过身,准备离开,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必须尽快找到忘忧草,完成林川交给他的使命。然而,他也明白这个男人的处境,忘忧草对于他的爱人来说,可能意味着生的希望。王泽的脚步在这一刻变得沉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既完成任务,又不辜负这个男人的期望。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思考。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一个决定,一个既能帮助这个男人,又不耽误自己任务的决定。王泽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决定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尽力帮助这个男人找到忘忧草,为他的爱人带来希望。 接下来,王泽他究竟会怎么做?他们是否可以拿到忘忧草?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6章 跑,你可以试试。只要你敢抬腿,我就能把你彻底毒死。 随后,王泽便带着男人一起走了。他们并肩行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四周的景色在他们身边缓缓后退。男人这时也自我介绍道:“我叫李雄,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希望通过这次交流,能够与王泽建立起一种友谊。 王泽微微侧头,看了李雄一眼,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说道:“王泽。”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简洁而有力,仿佛是他性格的写照。 李雄听到王泽的名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王泽啊,好名字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仿佛在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他继续说道:“你看,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力量,就像你一样,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王泽没有回应李雄的赞美,他的眼神依然专注地注视着前方。他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忘忧草,完成各自的任务。他的心中虽然对李雄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因此而分心。 李雄似乎也察觉到了王泽的沉默,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默默地跟在王泽身边。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在这片郊外的丛林中寻找着忘忧草的踪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终于,在历经一番艰难的探查过后,两人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内找到了忘忧草。这个山洞位于一片崎岖的山地中,洞口被茂密的藤蔓和灌木丛遮掩,若非王泽敏锐的观察力和对自然环境的深刻理解,恐怕很难发现这个隐秘的所在。 山洞内部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泥土的气息。王泽和李雄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借助手电筒的光线,他们仔细地观察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洞壁上布满了水珠,不时有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山洞的深处,有一处小小的空地,那里被一缕微弱的月光所照亮。月光透过山洞顶部的一个小缝隙,洒在这片空地上,形成了一块明亮的光斑。在这块光斑的中央,生长着一株忘忧草。它的叶片翠绿欲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忘忧草的茎干笔直而坚韧,顶端的花苞紧紧地包裹着,仿佛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绽放。 王泽和李雄屏住呼吸,静静地注视着这株忘忧草。他们能感受到山洞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在悄然流逝。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山洞内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忘忧草的花苞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地绽开。花瓣一片片地展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花蕊。花蕊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颗颗璀璨的星星。 随着花苞的完全绽放,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山洞内。这股香气清新而宁静,让人的心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王泽和李雄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他们知道,这株忘忧草的出现,不仅意味着他们完成了任务,更带来了希望和治愈的力量。 王泽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触摸着忘忧草的花瓣。花瓣柔软而光滑,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杰作。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股香气深深地吸入肺腑,感受着忘忧草带来的宁静与祥和。 李雄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感激和期待。他知道,这株忘忧草将是他爱人的救命稻草,也许能够帮助她走出自闭的阴影,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两人在这株忘忧草前静静地站了许久,仿佛在与大自然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就当王泽思考该怎么处理忘忧草的时候,李雄打破了沉默,说道:“兄弟,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我们明天再走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透露出对休息的渴望。 王泽看了眼时间,夜色已深,确实不宜继续前行。他点了点头,说道:“行。” 他的声音简洁而干脆,随即他便将忘忧草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确保它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然后,他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倚着墙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休息。 然而,夜色中的山洞并不平静。后半夜,当王泽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迅速而有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眼睛瞬间睁开,只见李雄正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狠戾。在王泽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李雄迅速地将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强制他咽下。 药丸在王泽口中迅速溶解,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他的身体瞬间感到一阵眩晕,力量仿佛在迅速地流失。李雄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泽,说道:“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这忘忧草我就收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仿佛在宣判王泽的死刑。 话刚说完,只见李雄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快速离开了这个幽暗深邃的山洞。眨眼之间,他那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洞口处,只留下王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片漆黑之中,独自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与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 随着李雄的离去,整个山洞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当中。没有了任何声响,就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可闻。此刻,王泽深知自己身处险境,但他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就在李雄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间,王泽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调动起自身的异能。尽管他的身躯此刻正遭受着重重束缚,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是超乎寻常的清醒敏锐。 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集中意念,将体内那股强大的异能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一处。紧接着,这股凝聚起来的异能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径直冲向李雄刚才喂给他吃下的剧毒药物。刹那间,他的身体内部仿佛突然间燃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那些原本在他体内肆虐横行、危害极大的毒素,在这团烈火面前纷纷土崩瓦解,被逐一分解转化成为毫无害处的微小物质。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王泽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所承受的那种束缚压迫之感正在逐渐减弱。与此同时,他原本有些模糊不清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愈发清晰明朗起来。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所有的毒药都被彻底分解完毕。然而,此时的王泽根本不敢有片刻的懈怠停留。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必须尽快挣脱掉身上的这些束缚,追上已经远去的李雄。 想到这里,王泽的眼神中猛然闪过一道凌厉凶狠的光芒。随即他开始调动体内的异能,召唤出了一群毒虫。这些毒虫在他的异能操控下,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体,沿着绳子的方向前进。 这些毒虫体型虽小,但它们的牙齿却异常锋利,蕴含着强烈的毒性。在王泽的指挥下,它们毫不犹豫地咬向了捆绑王泽的绳子。绳子在毒虫的啃咬下,迅速地出现了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在一声轻微的“啪”声中断裂开来。 王泽的手脚重获自由,他迅速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光芒,心中充满了对李雄的愤怒和对忘忧草的执着。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追上李雄,夺回那株忘忧草,完成自己的使命。 没有丝毫的犹豫,王泽立刻朝着李雄离开的方向追去。他的身影在山洞中迅速穿梭,仿佛一只敏捷的猎豹。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追上李雄,将他绳之以法,夺回忘忧草。 此时的李雄正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准备离开这片山林,心情似乎颇为不错,仿佛已经将忘忧草视为囊中之物。然而,就在他即将踏上归途之时,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四肢竟无法动弹,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迈出哪怕一步。 只见王泽从一旁的暗处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与之前的疲惫和无助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宛如掌控一切的猎人,而李雄则是他囊中之物。 王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跑,你可以试试。只要你敢抬腿,我就能把你彻底毒死。”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李雄的心头。 李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僵硬,也能感受到王泽话语中的杀意。他试图挣扎,试图证明王泽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但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丝毫没有听从他的指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王泽,也低估了王泽的异能。 然而,就在李雄陷入绝望之际,他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他的四肢恢复了知觉,身体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李雄的心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他知道,这不过是王泽给予他的一次机会,一次证明自己是否真的敢逃跑的机会。 王泽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等待着李雄的下一步动作。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毒蜈蚣,蜈蚣在他的掌心微微扭动,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王泽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但记住,只要你敢迈出这一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也带着一丝决绝。 李雄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在王泽和前方的道路之间徘徊,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唯一的出路就是面对王泽,面对自己的贪婪和背叛。在这片山林中,李雄的命运已经不再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是掌握在王泽的异能和决断之中。 接下来,王泽将会如何处理李雄?而他又是否会被管理局盯上?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7章 成功完成老师的任务 随后,王泽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熟练地拨动着号码,给警察通去了电话。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晰,详细地报告了李雄的犯罪行为和他们所在的位置。 挂断电话后,王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走向李雄,从他身上仔细地搜寻起来。很快,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那株被李雄藏匿的忘忧草,王泽轻轻地将它取出,重新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确保它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完成这一切后,王泽就这样待在李雄身旁,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同时也不放松对李雄的监视。他知道,警察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而他要做的就是确保现场的情况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林中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声,王泽的耐心在这宁静中被磨砺得更加坚定。 终于,远处传来了警车的 sirens 声,那声音在这片宁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王泽站起身,迎向了赶来的警察。当警察到达现场后,王泽迅速而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从他和李雄一同寻找忘忧草,到李雄的背叛和企图独吞忘忧草的行为。他的叙述条理清晰,没有丝毫的慌乱,让警察能够迅速地把握整个事件的关键。 在警察将李雄带走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处理后,王泽得到了离开的许可。然而,在整个过程中,王泽并没有将自己拥有异能的事情说出来,也隐瞒了李雄给自己喂毒药的事情。他深知,如果自己的异能者身份被人知晓,那么他将会面临无数的麻烦和束缚。根据相关规定,异能者必须接受管理局的监管,他们的生活将不再自由,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受到限制。 王泽明白,他需要保护自己的秘密,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自由地生活,更是为了能够不被束缚地继续他的研究和探索。他相信,只有保持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他才能更好地利用自己的异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帮助和改变。因此,在与警察的交流中,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异能的话题,只是将事件的表面现象进行了陈述。 随着警车的远去,王泽转身离开了这片山林。他的心中虽然有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秘密,也成功地完成了林川交给自己的任务。 在回到白云市后,王泽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赶往林川的研究所,将那株珍贵的忘忧草交到了林川的手中。林川接过忘忧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激,他轻轻抚摸着忘忧草的叶片,仿佛在感受着它的神奇力量。 “真的是辛苦你了啊,小泽。”林川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王泽的赞赏和心疼。他深知王泽为了寻找这株忘忧草所付出的努力和冒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还好啦,老师。”王泽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林川,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安心和踏实。 林川看着王泽,总觉得他心不在焉,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他轻轻皱了皱眉,问道:“小泽,怎么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能洞察王泽内心的细微变化。 “没事的,老师。”王泽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林川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王泽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林川走上前,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轻声安抚道:“小泽,你不要有负担,你经历了什么都和我说吧。有老师在,没事的。”他的眼神中满是鼓励和支持,仿佛在告诉王泽,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站在王泽的身边。 王泽感受到林川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地将自己经历的所有事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川。 从在郊外遭遇怪鱼,到被李雄背叛,再到最后成功夺回忘忧草的整个过程,王泽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他的声音时而平静,时而激动,将每一个细节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林川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对王泽的敬佩和心疼。 听完王泽的叙述,林川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泽,你真的太让人担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王泽的关爱。 王泽低下头,轻声说道:“老师,我……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我不能让忘忧草落入坏人之手,也不能让您失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林川的忠诚和对使命的执着。 林川看着王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王泽已经成长为一个勇敢而坚定的青年,为了信念和使命不惜一切代价。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王泽,轻声说道:“小泽,你做得很好。老师为你感到骄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紧张都化为了对王泽的深深爱意。 林川这时也提醒道:“小泽,你是异能者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深知异能者的身份可能会给王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在这个世界中,异能者虽然被视为特殊的存在,但也常常成为他人觊觎和研究的对象,他们的生活往往会被打乱,甚至陷入危险之中。 王泽抬起头,看着林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理解。他深知林川的担忧并非多余,自己所拥有的异能确实是一把双刃剑。在过去的经历中,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隐藏身份的必要性,每一次的冒险和战斗都让他更加明白,保护自己的秘密是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关键。 “老师,你放心吧。”王泽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成熟和自信。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而是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异能者。他会更加小心谨慎地使用自己的异能,避免在不必要的场合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川看着王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小泽。你一直都很懂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记得及时回来找我。” 王泽微微一笑,说道:“我会的,老师。谢谢您的关心和指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林川不仅是他的老师,更是他在异能世界中的引路人和守护者。在林川的教导下,他学会了如何运用自己的异能,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生存和发展。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的担忧和不安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互支持,相互信任,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在这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世界中,王泽和林川将继续携手共进,为了共同的信念和使命,勇敢地面对每一个困难,坚定地走下去。 林川看着王泽拍的视频,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分析着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视频中,那只怪鱼在水面上漂浮,其粉色的皮肤和头部的忘忧草显得格外诡异。林川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各种生物学知识和过往的研究经验,试图找出这怪鱼出现的原因。 “看起来这条怪鱼应该是那起基因事故导致这些生物发生了变异。”林川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基因事故,这是一个他们都不愿提及的词汇,但在科研领域,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那次事故发生在数年前,由于一次实验室的操作失误,导致了一系列基因样本泄露,影响了周边的生态环境。 王泽听到林川的分析,心中不禁一震。他回想起自己在怪鱼体内的惊险经历,以及那只怪鱼身上所展现出的异常特征。 他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也觉得这怪鱼很不寻常。它的身体结构和行为模式都和普通的鱼类大相径庭,肯定是受到了某种外部因素的影响。” 林川站起身,走到实验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基因事故的严重性,不仅对生态环境造成了破坏,还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 他转过身,看着王泽,说道:“小泽,这次的发现非常重要。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这条怪鱼,了解它的变异程度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对基因事故的理解,还涉及到如何修复和保护生态环境。” 王泽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将是一个艰巨而重要的任务。他说道:“老师,我会协助您进行研究。我们可以从怪鱼的组织样本入手,分析它的基因序列,找出变异的具体位置和原因。” 林川微微一笑,说道:“很好,小泽。我相信有你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够揭开这背后的真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王泽的信任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位未来的科研之星在冉冉升起。 接下来,这条怪鱼的组织样本是什么样的?而王泽是异能者的秘密又是否会被发现?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8章 被抓捕的王泽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原来是那紧闭着的实验室大门竟被人一脚狠狠地踹开了,沉重的门板撞击到墙壁后又弹回少许,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闷响,瞬间打破了实验室原有的那份宁静祥和。 紧接着,一群身着统一黑色战术服装、全副武装的神秘小队成员如鬼魅般迅速涌入实验室之中。他们人手一把精良的枪械,动作整齐划一且极为迅捷娴熟,眨眼间便已将整个实验室围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从他们那雷厉风行的行动以及专业精准的配合来看,毫无疑问,这群人乃是一支经过长期严格特训的特种作战部队。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川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地一步跨上前去,张开双臂将身旁的王泽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警惕之色,同时还夹杂着些许难以抑制的愤怒之意。 只见他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凌厉地直视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口中大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其声线虽然因紧张而略显颤抖,但其中所蕴含的威严却丝毫不容他人质疑与小觑。 此时,站在这支小队最前方的那个男子缓缓迈步向前走来。此人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峻逼人的气息。他的双眸如同寒星般冰冷刺骨,让人望而生畏;而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则紧绷着,毫无表情可言,看上去冷酷至极。 只见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证件,向着林川等人亮了一亮,并以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口说道:“你好,我们是 oaci 管理局专门负责抓捕异能者任务的行动小队。”伴随着他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朝着四周弥漫开来,令人不禁心生怯意。 小队队长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王泽,那严肃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他开口说道:“王泽先生,根据我们收到的可靠举报,有人声称您具有异能。所以,请您配合一下,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与此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锁住王泽,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眸,洞悉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就在这时,眼看着抓捕小队蠢蠢欲动,准备采取强制手段带走王泽,一旁的林川心急如焚,连忙站出来为王泽辩解:“诸位,诸位!请先稍安勿躁,这里面一定存在着天大的误会啊!王泽可是我的学生,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了,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异能者呢?” 林川的语调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必须尽快隐瞒事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搬出自己身为教授的身份和声誉,企图以此来说服众人,为王泽争取一线生机。 但是,面对林川的竭力申辩,小队队长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板着脸,冷冰冰地回应道:“教授,很抱歉,但我们手中掌握的确凿证据可不是随便就能忽视的。” 说完,只见他缓缓地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一个视频文件,并将屏幕转向众人。随着视频开始播放,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画面中清晰地呈现出王泽身处怪鱼体内的场景,更惊人的是,他的手掌中竟然涌现出一团诡异的紫色毒气,那毒气如烟似雾,弥漫开来,显得极为骇人,以及他如何利用毒气制服怪鱼的整个过程。 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林川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看着视频,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无奈。王泽则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无畏,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 小队队长将手机收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王泽先生,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只有对职责的坚守。 “诸位,请相信我!我的学生王泽真的绝非是什么危险人物啊!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话呀!”林川的声音里饱含着焦急与恳切,额头上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努力地想要让周围的人们理解并相信他。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当时使用异能完全只是为了自保而已,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啊!大家就不能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换作是你们处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难道不会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来自救吗?所以说,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一个迫不得已的举动罢了!”说到这里,林川的目光殷切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希望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丝认同或者松动的表情。 然而,面对林川如此诚挚的解释,那个小队的队长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脸严肃地板着脸,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山一般。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林川,语气冰冷地反驳道:“教授,您别再白费口舌了!我们可不能仅仅凭借您的一己之言就轻易相信这个事实!毕竟,我们肩负着整个白云市市民的安全重任,容不得半点疏忽和大意!” 顿了一顿之后,这位队长又加重了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如果这次我们就这样轻易放过了他,那么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难道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都要选择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吗?不!我们绝不能这么做!作为维护城市秩序和民众安全的守护者,我们必须坚守原则,严格执法,绝不姑息任何潜在的威胁!”说完这番话后,他挺直了腰杆,神情越发坚毅起来,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林川和小队队长之间的对峙仿佛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林川知道,他必须找到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证明王泽的清白,否则王泽将面临不可预知的未来。 他迅速地思考着,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的方案。突然,他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身走向实验室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台先进的实验仪器。林川迅速地操作着仪器,调出了一份详细的实验报告。 他拿着报告,转身面对小队队长,说道:“队长,我知道你们的职责所在,但请你们看看这份报告。这是我们实验室对王泽进行的全面基因检测报告,结果显示他的基因序列与普通人类并无二致。他的异能并非天生,而是后天形成的,而且是在特定环境下为了生存而激发的。”林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试图用科学的证据来说服小队队长。 小队队长接过报告,仔细地查看着内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恢复了坚定。他将报告还给林川,说道:“教授,这份报告虽然有参考价值,但我们不能仅凭一份报告就下定论。我们需要将王泽带回管理局进行进一步的检测和评估,以确保白云市的安全。” 林川知道,他无法阻止小队队长的决定,但他仍然不愿放弃。他看着王泽,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他知道,王泽必须面对这次的挑战,但他也相信王泽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泽站在一旁,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自己的异能者身份已经暴露,他必须勇敢地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他看着林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决心。他知道,林川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他不能让林川失望。 最终,在小队队长的坚持下,王泽被戴上了可以限制异能者能力发挥的手铐。这种手铐由特殊合金制成,表面覆盖着一层能够干扰异能能量流动的纳米涂层,一旦戴上,异能者就无法使用自己的异能。 两侧的两名队友紧紧地夹住王泽,他们的动作既迅速又谨慎,确保王泽在押运过程中不会有任何意外举动。王泽没有反抗,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和坚定。他清楚,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只有配合,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解释机会。 在被带上管理局的押运车之前,王泽回头看了一眼林川,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林川也紧紧地回望着他,眼神中满是鼓励和支持,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王泽:“别怕,我在这里等你。”王泽微微点头,然后被押运车的门隔绝了视线。 林川站在实验室门口,目送着押运车缓缓驶离。车辆的轮胎在路面上滚动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林川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王泽将面临一场艰难的考验,不仅要在管理局的严格审查下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应对可能来自各方的压力和误解。 但林川也深知王泽的坚韧和智慧,他相信王泽一定能够度过难关。在林川的心中,王泽不仅仅是一个学生,更像是他的家人。他相信,王泽的内心有着强大的力量,能够在困境中找到出路,就像他在怪鱼体内用异能自救一样。林川相信,王泽的异能并非邪恶的象征,而是一种可以为世界带来正能量的力量。 林川转身回到实验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无所作为,他必须为王泽做些什么,哪怕是提供一些科学上的证据,或者与管理局进行沟通,争取对王泽有利的条件。在这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世界中,林川和王泽之间的师生情谊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师生关系,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林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整理思绪,准备采取行动。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他们将继续为了共同的信念和使命,勇敢地面对每一个困难,坚定地走下去。 接下来,王泽将会在管理局面对什么挑战?他又能否顺利的离开管理局?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9章 到达管理局 在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押运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车辆停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建筑前,这里是oaci管理局的专用设施,高墙电网,守卫森严,给人一种压抑而严肃的感觉。 后车门被缓缓打开,小队队长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王泽,下来吧。”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在执行一项不可抗拒的任务。 王泽身边的两名队友便押着王泽下了车,他们的动作虽然没有恶意,但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确保王泽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举动。王泽没有反抗,他平静地走下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和坚定。他清楚,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只有配合,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解释机会。 下车后,王泽先是被押去领取自己的物品。这些物品已经被仔细地检查和登记,以确保其中没有可能对管理局构成威胁的物品。王泽默默地接过自己的物品,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 随后,小队队长面无表情地押解着王泽,一路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了登记拍照室门前。随着“嘎吱”一声闷响,那扇紧闭的门缓缓被推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走进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中央墙壁上高高悬挂着的管理局标志,那醒目的图案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此地的威严与不可侵犯性。环顾四周,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登记设备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桌子上,旁边还立着几台专业的摄影器材,冰冷的金属外壳散发着丝丝寒意。 小队队长停下脚步,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电子项圈。只见那个项圈通体漆黑,唯有中间镶嵌着一块小小的显示屏,此时屏幕上闪烁着刺目的红色光芒,犹如恶魔的眼睛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小队队长毫不留情地走上前,一把抓住王泽的脖颈,粗暴地将项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他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套红色囚服,随手扔到了王泽面前,用冷漠的口吻说道:“把这个穿上!” 站在右侧的队友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熟练地打开了束缚着王泽双手的手铐。王泽沉默不语地接过囚服,目光在手中那件粗陋的衣物上游移片刻,眼神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他便迅速收敛了情绪,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重新恢复了平静,宛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 按照要求,王泽迈步走向房间角落里的换衣间。推开门后,里面狭窄逼仄的空间让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但他并没有过多犹豫,动作利落地脱去身上原有的衣物,然后默默地套上那件红色囚服。 囚服的质地异常粗糙,摩擦着皮肤带来阵阵刺痛感;其鲜艳的颜色更是如同鲜血一般扎眼夺目。不过,自始至终王泽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或抱怨,他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木偶人一样,机械地完成了整个换装过程。当他再次走出换衣间时,已然完全变身为一名囚犯模样。 换好囚服后,王泽走出了换衣间,他的眼神在房间内缓缓扫视,最终停留在了旁边的背景板上。背景板上放着一块黑色的小黑板,上面用白粉笔清晰地写着“王泽”两个字,以及一串编号“b—430”。这串编号仿佛是王泽在这里的新身份,将他与外界隔绝,赋予了他一个新的、冰冷的标签。 小队队长站在照相机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过去,拿着。”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王泽,确保他按照指示行事。 王泽没有说什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地走到背景板前,右手拿起了小黑板,左手则揣进口袋里面。他的动作缓慢而有条不紊,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抗议。然而,他的目光却看向了另一边,没有聚焦在小黑板或者照相机上,而是望向了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和不屈,即使身处困境,即使被赋予了新的身份和标签,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和信念。他知道自己不是罪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这个小黑板和编号,无法定义他的内心和价值。 小队队长注意到了王泽的目光,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王泽的配合是表面的,他的内心依然坚定。然而,小队队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调整了一下照相机的参数,准备拍摄王泽的照片。 随着照相机的快门声响起,王泽的身影被定格在了这一刻。他的眼神依然望向远方,手中的小黑板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这张照片将成为他在管理局的档案的一部分,记录着他在这里的身份和状态。然而,王泽的心中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他相信自己能够打破这个标签,重获自由和尊严。 “行了,把他给带下去吧。”小队队长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保持着严谨的态度。他转身看向旁边的队员,示意他们继续执行任务。 随后,王泽便被人带去了自己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墙壁上是冷色调的油漆,显得格外单调而严肃。走廊里回荡着脚步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王泽的内心虽然有些紧张,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的头脑,为接下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他们来到了管理局的第四层,这里是专门用于安置被拘留的异能者的区域。在最右边的第七个房间前,一名队员掏出钥匙,缓缓地打开了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王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布局简洁而实用。一张单人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和一本管理局提供的手册。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小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虽然视野有限,但也能让人感受到一丝自由的气息。 门在王泽身后缓缓关闭,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对话声。王泽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里将是他在管理局的临时居所,但他也相信,这不会是他停留太久的地方。 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然后将手中的小黑板放在桌上。他的眼神再次望向窗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自由的渴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里保持耐心和冷静,等待机会,证明自己,重获自由。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小窗户洒在王泽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时间才刚刚六点半。王泽没有赖床的习惯,他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熟练地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丝军人般的严谨和自律,仿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保持自己的习惯和秩序。 此时,一位安管人员走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但语气还算温和:“王泽,去吃早饭了。”他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话落,他便将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王泽点了点头,跟随着安管人员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向食堂走去。走廊里,其他被拘留的异能者也陆续从房间中走出,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警惕,打量着这个新来的生面孔。 他们来到食堂,食堂内已经摆放好了早餐,有面包、牛奶、鸡蛋等简单的食物。王泽走到食物领取处,打了一份早餐,然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他静静地吃着早餐,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保持自己的平静。 其他的异能者在看到王泽这个生面孔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给他立立规矩的冲动。他们在这里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秩序,新来的人通常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期”。然而,当他们看到王泽身上红色的囚服后,他们的想法瞬间改变了。 他们只是远远地打量了王泽几眼,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吃着早餐。食堂内恢复了平静,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低语声。王泽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他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心中思考着接下来的情况。 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里保持低调,同时寻找机会。他相信,只要自己保持耐心和冷静,就一定能够找到突破口,重获自由。 当早餐时间结束后,便迎来了所谓的“自由时间”。王泽与其他异能者被带到了大操场上,这里的空气似乎比室内要自由一些,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操场上,一些异能者已经开始进行简单的活动,有的在慢跑,有的在做伸展运动,还有的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王泽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悄然落座。他如雕塑般倚靠在墙边,双腿微屈,双手轻放于膝盖之上,眼神仿若一泓静水,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他似乎沉浸在这片刻的静谧之中,又仿若在沉思着关乎命运的要事。阳光如金纱般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使他看上去愈发孤寂而坚毅。 就在这时,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而有节奏。王泽微微侧头,看到一位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异能者缓缓走到他旁边坐下。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年长的异能者也没有急于说话,他只是用竹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视,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 接下来,这位异能者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他又为何要坐在王泽身旁?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0章 oaci管理局 终于,那位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异能者,宛如打破沉寂的春风般,缓缓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吧?”他的声音恰似潺潺流水,流淌着一种轻松的氛围,似乎想要融化王泽那如坚冰般的沉默。 王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的眼神恰似夜空中的流星,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但须臾又恢复了如湖水般的平静。他深知,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任何的交流都仿若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新的信息和机遇,亦可能暗藏未知的危险。 “既然如此,那我有必要告知你 ocai 管理局的一些事宜。”这位异能者继续说道,他的眼神恰似高悬的明月,散发着一丝严肃的光辉,仿佛在强调接下来的话语如泰山般重要。 “何事?”王泽问道,他的声音恰似被微风吹动的风铃,带着一丝好奇的轻响,但依旧保持着如城墙般的警惕。 “oaci 管理局这个名字呢,其实是分别从‘观察(observation)’、‘管理(administration)’、‘控制(control)’还有‘限制(limit)’这四个词里选取各自的首字母组合而成的。”那位异能者耐心地向王泽解释着,同时目光转向王泽,继续问道:“对啦,我想问问你,当你来我们管理局的时候,给你发放的囚服是什么颜色呀?另外,你那块小黑板上面标注的字母又是什么呢?” 听到这话,王泽迅速回答道:“囚服是红色的,小黑板上的字母是 b。” “原来是这样啊……”那位异能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那看来,你属于高风险级别的异能者呢。”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啊?”王泽满脸疑惑,心中的急切促使他连忙追问起来,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有关管理局的详细情况和相关信息。 只见那位异能者表情严肃且认真地开始解释:“在咱们 oaci 管理局内部,所有的异能者都会根据其能力特性被划分为三大类别,它们分别用红、绿、蓝三种颜色来表示。其中,红色代表着高风险级别,绿色则代表中等风险级别,蓝色自然就对应着低风险级别喽。不仅如此,这些异能还会进一步细分成强化、元素、精神、召唤以及改造这五个大类。而你小黑板上的字母 b,不出意外的话,对应的应该就是元素类异能啦。”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谢谢你。”王泽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位异能者的信任和尊重。 “不用谢,我们都是异能者,应该互相帮助。”这位异能者微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温暖和真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在这里并不孤单,彼此之间可以相互依靠。 王泽此时也仔细看向了这位异能者,他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绷带所缠住,看起来像是失明了,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和无奈,反而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他穿着绿色的囚服,这代表着他是中风险的异能者。而他脖子上电子项圈的颜色也是绿色的,与他的囚服相呼应。 王泽问到:“你好,我叫王泽。请问怎么称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礼貌和好奇,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位异能者的信息。 “叫我陆云就可以了。”这位异能者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之间可以不用太拘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王泽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陆云,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眼眸中似有星辰闪烁,那丝友好如潺潺细流,缓缓流淌而过,他深知,陆云或许会成为他在管理局中那片广袤星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 陆云亦嘴角轻扬,回以如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王泽。如果你在这里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宛如春花绽放,心中皆充盈着崭新的希望与无尽的勇气。 就在这时,一颗棒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王泽和陆云所在的方向飞来。球速不快,但对于一个毫无防备的人来说,仍可能造成意外的伤害。陆云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棒球飞行时的细微声响,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随后,陆云缓缓抬起手中的竹杖,动作轻盈而优雅,就像一位指挥家在指挥着一场无声的交响乐。竹杖精准地挡在了棒球的飞行轨迹上,只听见“嘭”的一声轻响,棒球被稳稳地挡在了竹杖之上,没有丝毫的偏移。陆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他轻轻一挥竹杖,棒球便如同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投球的那人飞去。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棒球会如此迅速地返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赶忙举起手套,准确地接住了飞来的棒球。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向陆云和王泽这边投来了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继续与自己的伙伴玩起了传球,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王泽看着陆云刚才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说道:“陆云,你的听觉挺灵敏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眼神中透露出对陆云的钦佩。 陆云微微一笑,说道:“还好了,毕竟在失去双眼后,我的双耳就成了我感知世界的重要窗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王泽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强和乐观。 “失去双眼后……”王泽的声音微微一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同情。他没想到陆云竟然是失明的异能者,这让他对陆云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楼。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环境中,陆云不仅没有被困难击倒,反而更加坚强地生活着,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和勇气啊。 陆云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的惊讶,他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失明已经有很多年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慢慢地,我学会了用其他方式去感知这个世界。我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我能听到很多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这让我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视觉的缺失。”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即使身处困境,也总有办法找到前进的方向。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新的感悟。他说道:“陆云,你真的很了不起。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真诚,眼神中透露出对陆云的深深敬意。 陆云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困难和挑战,重要的是要学会面对它们,而不是被它们打败。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只要发挥出你的优势,你一定能够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这句话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告诉王泽,他相信王泽能够克服困难,实现自己的价值。 王泽抬头看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操场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转头看向陆云,问道:“陆云,你在管理局多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环境的信息。 “两年半了。”陆云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 王泽微微皱眉,问道:“难道没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也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证明自己并不是那种险恶的异能者。 陆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管理局对我们这些异能者看管得很严。但有时候可以向上面提交外出申请,如果上面批准了就可以外出。不过,脖子上的项圈还是无法摘下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种坚韧。 王泽好奇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色项圈,问道:“这个项圈到底有什么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想要了解这个项圈的具体功能。 陆云解释道:“这个项圈除了起到区分异能者的作用外,还有一个效果就是限制我们这些异能者无法使用异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无奈和束缚。 “限制异能?”王泽惊讶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这个项圈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陆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项圈内置了特殊的能量抑制装置,一旦我们试图使用异能,项圈就会发出警告,并且会释放出一种能量场,干扰我们的异能发挥。这样,管理局就能确保我们在这里不会造成任何危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语气中依然透露出一种理解和接受。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个项圈不仅是对他们的限制,更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环境中,他们必须学会适应和接受这些规则。 就在这时,一名安保人员突然出现在操场的一角,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操场:“每位异能者现在都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眼神在操场上扫视,确保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命令。 “奇怪,明明今天也不是上级视察这里的日子啊。”陆云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头看向王泽,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虽然也有疑惑,但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遵守规定。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跟随着陆云一起走向操场的出口。 操场上的异能者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停止了手中的活动,有的放下了手中的球,有的停止了跑步,有的结束了交谈。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但最终还是在安保人员的引导下,有序地离开了操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王泽和陆云走在人群中,他们的脚步稳健而有节奏。陆云一边走,一边低声对王泽说道:“这种情况很少见,通常只有在有特殊情况或者上级视察的时候,才会要求我们全部回到房间。希望这次只是一个小插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但语气依然平静。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虽然也有不安,但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他说道:“希望如此,我们先回房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自由的渴望。 两人很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外面的喧嚣隔绝在外。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接下来,管理局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否只是一个小插曲?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1章 管理局暴乱 可就在这时,管理局周围的高墙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了天空,紧接着是一阵尘土飞扬,墙体的碎片四散飞溅,如同暴雨般落下。王泽和陆云站在房间内,透过小窗户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随后,就见无数的装甲车从爆炸的缺口处冲了进来,它们的车身涂装着不知名的标志,散发着一种冷酷而强大的气息。这些装甲车的出现,无疑是对管理局的一次突然袭击,其目的和背后的力量让人难以捉摸。 安保人员们在看见这群装甲车后,立刻紧张起来,他们迅速地从各个角落涌出,手持武器,准备发起攻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决心,仿佛已经准备好为了保护管理局而战。然而,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一大群手持枪械的人从装甲车中涌出,对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些人动作迅速而精准,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火力强大,让安保人员们措手不及。 而那几辆装甲车并没有停下,它们像是无人之境一般,向着管理局中心关押异能者的大楼冲去。车轮在地面上碾过,发出沉重的轰鸣声,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侵略意图。管理局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在空气中回荡,整个管理局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如疾风般冲进大楼之后,其中一名劫匪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建筑结构的熟悉,迅速找到了电力系统间所在的位置。只见他眼神坚定、毫不迟疑,犹如一头饿狼扑向猎物一般,径直冲向那控制整座大楼电力供应的关键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轻微爆炸声响彻整个空间,电力系统间瞬间被一团火光所笼罩。紧接着,伴随着滚滚浓烟弥漫开来,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各类精密而复杂的电子设备仿佛失去生命的躯壳,一个个纷纷停止运转,电源指示灯也逐一熄灭。刹那间,整个管理局的供电系统就像被抽去脊梁骨一样,彻底瘫痪。 就在这时,位于管理局二、三、四楼的异能者们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直紧紧束缚着自己的电子项圈变得松弛起来。原来,由于电力系统遭到破坏导致断电,这些原本用于限制他们使用异能的高科技装置此刻也失去了效用,纷纷无力地坠落到地面上。 感受到体内异能重新涌动的异能者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们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疯狂地开始摧毁周围的牢房设施,并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没想到竟然还有重获自由的这一天!那么现在,就让我用实际行动来好好报答一下管理局各位给予我的‘特殊关照’吧!”一名身材魁梧的异能者满脸狰狞地狂笑道。 “终于自由啦!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人能够束缚住我了!”另一个身形矫健的异能者兴奋得手舞足蹈,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然而,人群中还是有比较冷静的声音响起:“先别高兴得太早了,管理局的那位神秘局长可还没露面呢,如果不能将他一举铲除,我们恐怕永远都无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头上,让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异能者们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接下来将要面对一场更为艰巨的战斗。 画面切换到另一边的医疗室内,这里充满了高科技的设备和仪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在其中一个医疗仓内,一位女子正静静地沉睡着,她的面容安详而美丽,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她的身体被透明的医疗仓所包围,各种管线连接着她的身体,为她提供着必要的生命支持。 然而,她的意识却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是一个满是黑蔷薇的世界,黑蔷薇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她抬头望向天空,却发现天空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 在她面前,静静地伫立着一个身披灰色外套、满头灰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的女人。那束黑色蔷薇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犹如守护着一份珍贵而又脆弱的情感。她的眼神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与无奈,仿佛承载了千年岁月的沧桑。 这两个女人的外貌竟然惊人地相似,宛如镜像中的彼此。然而,尽管她们的面容如此相像,但眼神却是天壤之别。前者的目光充满了悲悯与柔情,后者则紧闭双眼,沉浸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手持黑蔷薇的女人缓缓抬起头,将视线投向对面沉睡的女子,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丝丝温柔和怜悯:“亲爱的,难道你的记忆真的已经完全丢失了吗?命运为何要对你如此残忍。不过别担心,即便忘却了过去的种种,只要还能记得自己究竟是谁,那么你便不会真正失去一切。”她的话语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悠悠回荡,仿佛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抚摸着沉睡女子的心灵。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来吧,终有一日,你定会重新回到我的身旁。如今,专属于你的故事已然拉开帷幕,而我......将会一直在这里默默等待着你的归来......” 就在这时,沉睡女子的意识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她那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是在努力回应着那个神秘女人深情的呼唤。然而,她的身躯依旧安静地平躺在冰冷的医疗舱内,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警报也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在安静的医疗室内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红色的警报灯开始闪烁,整个医疗室被一种紧张和危险的气氛所笼罩。 “行动小队注意——一级警报——未知异能者入侵——未知异能者入侵——”机械的女声通过扩音器不断重复着警报内容,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就在这时,那原本紧闭着的沉睡女子所在的医疗舱,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开始缓慢地向外开启。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而又充满机械质感的男声骤然响起:“终于醒过来了啊,尊敬的 oaci 管理局局长女士,为了迎接您醒来这一刻,我可是已经等候多时啦。”这道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一丝丝戏谑与期待的意味,就好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精彩表演开场的观众一般。 随着医疗舱门完全敞开,那位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女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她那沉重的双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站在不远处、那个身着一件印有曼陀罗图案黑色长外套的神秘男子。只见这名男子的头部看上去竟好似完全由坚硬无比的钢铁所打造而成,而且在每一块钢铁之上,还镶嵌着一只散发着冷酷光芒的机械眼睛。 此刻,这个男人正双手悠闲地插进兜里,以一种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暗藏玄机的姿态,静静地凝视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沉睡女子,并开口说道:“瞧瞧您这苍白如纸的脸色,难道说是在睡梦中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成?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跟我讲讲看,我对解梦这种事儿还算略有研究呢。” 然而,正当男人准备继续调侃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万分焦急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一场专门针对您精心策划的袭击行动!” 沉睡女子循声望去,发现在医疗舱的一侧,有几名研究员竟然不知何时已被一群模样怪异的傀儡牢牢地控制住了。更为恐怖的是,这些研究员们的生命力似乎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速流逝着。 “局长,切莫离开医疗仓!若不完成恢复程序,您的记忆将会如决堤之洪般——”一名研究人员声嘶力竭地警告着,妄图阻止局长这危险之举。 然而,未等研究人员把话说完,傀儡便如鬼魅一般,瞬间将他抹杀。这个男人面若寒霜,冷酷地说道:“我着实厌恶有人打扰我与‘患者’之间这一对一的私密谈话。此刻,给我站起来,我们尚有更为重要之事亟待去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恰似一把利剑,直刺沉睡女子的灵魂,仿佛在命令她必须服从自己的安排。 “离她远点!”一道冷静而坚定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医疗室内的紧张气氛。紧接着,无数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向着眼前的男人袭来,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和子弹划过的尖锐声响。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慌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被控制的傀儡们便迅速挡到了他的身前,它们的身体如同盾牌一般,挡住了飞来的子弹。子弹击中傀儡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傀儡们却毫无反应,继续坚定地守护着男人。 紧接着,一簇急震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行动小队的成员们迅速赶到了现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决心,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些傀儡和男人。 “那些傀儡还活着,不要停火,保持压制!”冷静的女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行动小队的指挥官在下达命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明白!”行动小队的众人齐声回应,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不断地向傀儡们发起攻击,试图突破他们的防线,解救沉睡女子。 “局长!你听得到吗?撑住!我现在就来救你!”副局长的声音焦急而担忧,他在人群中努力寻找着局长的身影,希望能够给予她支持和鼓励。 “副官!小心!”行动小队的队长突然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话音刚落,一个比原本那些傀儡更加厚重的傀儡,从一旁闪出,它的身体更加庞大,力量也更加惊人。 沉睡中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危险临近,她紧闭双眼,眉头紧蹙,试图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从那冰冷刺骨的营养液中坐起身子。然而,就在她即将成功之际,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猛地将她摁了回去。 ";局长小姐,您这又是要去哪儿啊?咱们之间的这场谈话可还远未结束呢!"; 男人的嗓音中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此刻,他那一双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瞳孔之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形与沉睡女子相差无几的、没有面部五官的人形模特迈着机械般僵硬的步伐,缓缓朝着这边移动过来。 男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轻声说道:";事已至此,看来我是没办法再将您安然无恙地带走了。不过没关系,既然如此......那么,就请把您这副完美的身躯交由我来处置吧。"; 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略带遗憾,但紧接着便迅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开道路,给那个人形模特腾出足够的空间。只见那人形模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了医疗舱内部,然后伸出两只苍白如雪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沉睡女子那张娇美的面庞,接着将自己的头颅与对方紧紧相贴。 刹那间,一道奇异的光芒骤然亮起,照亮了整个医疗舱。随着光芒逐渐收敛,原本毫无面容的人形模特竟然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它的脸部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终竟完全幻化成了沉睡女子一模一样的模样,宛如正在进行一场毛骨悚然的诡异变身仪式。 “再见了,局长小姐。”男人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随后,他带着这具拥有沉睡女子脸的人形傀儡,被一群傀儡护送着迅速离开了医疗室,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接下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2章 管理局局长 此时的医疗室内,只剩下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和那些被控制的傀儡。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紧张的气氛,医疗设备的警报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起,为这个场景增添了一丝混乱和不安。行动小队的成员们迅速地分散开来,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些傀儡,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在将剩余的那些傀儡解决掉之后,医疗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副局长缓缓地走向沉睡女子的医疗舱,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她有着一头白色的短发,穿着整洁的制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副局长小心地扶起了医疗舱内的女子,为她披上了外套,她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抱歉,我来晚了,你没受伤吧?局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眼神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你是谁?”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陌生环境的不解。 “我是安娜,你的副官。”安娜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和安慰,“由于恢复程序遭受到了破坏,你的记忆已出现严重丢失。我知道你现在已经非常困惑。但就在刚才,入侵者盗走了你的信息,它将利用这层伪装击破所有安全系统,引发更大的暴乱。你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没时间了,请立刻跟我离开。” 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紧紧地抓住安娜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那我究竟是谁?” “你是oaci新任局长,苏清绾。”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豪,“那些异能者无时无刻不想要你的命。”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仿佛在提醒女子,她所面临的危险是真实而紧迫的。 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缓缓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苏清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试图从这个名字中找回自己的身份和记忆。 安娜轻轻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很突然,但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恢复记忆,重新掌控局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给予女子力量和勇气。 女子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情。她知道,尽管自己的记忆已经丢失,但她必须相信安娜,相信自己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苏清绾和安娜便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穿过封闭的长廊,伴随着强光和警报,一个巨大的警戒空间映入了苏清绾的眼帘。这里充满了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高墙电网,守卫森严,仿佛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堡垒。苏清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身处如此危险的环境中。 安娜看向苏清绾,解释道:“这里就是ocai管理局,异能者们的拘禁所。就你所关押的异能者,无疑都是对人类的巨大威胁。局长,您则是约束他们的最强逆,但现在有入侵者引发暴动,被收容的对象已完全脱离管控,这些暴徒首先要做的就是——取走你的性命。”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担忧,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眼前的钢化玻璃突然炸裂,碎片四散飞溅,发出刺耳的声响。安娜立刻将苏清绾护在了身后,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在保护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安娜副官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身后那位想必就是新来的局长吧,不过。呵呵,瞧她一脸呆样,估摸着应该只是个废物吧。”一个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一阵不屑的笑声。苏清绾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被控制的异能者站在破碎的玻璃前,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和残忍。 “局长,退后交给我。”安娜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双枪,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无数次地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坚定和勇气。 “弟兄们!看准后面那个女的!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一名异能者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苏清绾的性命。 此时,行动小队的队长提着重剑冲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坚定,说道:“局长,副局长站在我身后。” 话落,小队队长便带着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冲上前与这些异能者交战。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敢,手中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与异能者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安娜也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拉着苏清绾来到了电梯前。安娜看着电梯,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又恢复了坚定。她说道:“进去吧,局长,电梯会送你去底下一层,你留在那里会很安全,在救援到来之前不要离开。” “那你呢?”苏清绾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紧紧地盯着安娜。 “我去引开他们。”安娜说着,迅速给双枪换上了弹夹,“局长,你不要犹豫,你的生命远比管理局的任何人都要重要。” “我相信一定有我能做到的事。”苏清绾坚定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战斗吗?不行!绝对不行!你才刚苏醒,恢复程序还没完成,你的身体非常虚弱,记忆也——”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试图说服苏清绾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这是‘局长’的命令。”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安娜,仿佛在告诉她,这是她作为局长的责任和使命。 “……是我逾矩了局长,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更坚强。命令已收到,既然你选择了战斗,那协助你就是副官的职责。”安娜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苏清绾的决定。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仿佛在告诉苏清绾,她相信苏清绾能够做到。 安娜迅速改变了电梯的指令,目标的楼层数字变为了二。她看向苏清绾说到:“要平复这场危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动用那些异能者们。局长体内的异能能够使你去驾驭他们。” 话落,电梯门打开了,那些异能者们同时也追了过来。在他们的攻击袭来之前,安娜将苏清绾推了进去。“撑住安娜,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承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安娜的感激和信任。 “去吧,局长。”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苏清绾的期望和信任。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苏清绾和安娜分隔在了两个不同的空间。苏清绾站在电梯内,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勇气,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她将为了正义而战。 就当苏清绾不知该前往哪里的时候,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突然从拐角传来。她的心中一惊,赶忙躲到了一边,并且捂住了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心跳如擂鼓般急促,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不安。 清脆的竹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此刻正愈发地靠近。那声音的主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真是奇了怪了!这通往第四层的道路究竟藏在哪里呢?我现在身处的又是哪一层啊?”伴随着话语声,一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云。 另一边,躲在暗处的苏清绾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那竹杖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缓缓走了出来。她那张俏丽的脸庞上,先是流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但紧接着,这种轻松感瞬间被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所吞噬。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森、冷冰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苏清绾的耳畔骤然响起:“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夜空,惊得苏清绾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那个制造惊悚氛围的始作俑者见自己的恐吓如此奏效,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满脸笑容地从苏清绾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并稳稳当当地站立在了苏清绾的面前。 随后,他带着几分顽劣与戏谑的口吻说道:“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有趣啦!我方才刚刚踏入这一层,就听见电梯门开启时发出的‘嘎吱’声,紧接着又捕捉到了你那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于是乎,一时兴起,便琢磨着要好好捉弄你一番,没成想竟然轻而易举就得手了,嘿嘿嘿……”显然对自己导演的这场恶作剧颇为满意,并且乐在其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云。苏清绾看着他身上的绿色囚服,问道:“你也是这里的异能者?你为什么没跟他们一样去引发暴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 陆云摆了摆手,说道:“我对那事不感兴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然和超脱,仿佛那些暴乱与他无关。 接下来,陆云和苏清绾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她又会去找哪些异能者来帮忙度过这次的危险?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3章 寻找伙伴 陆云这时看向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如果我听那些异能者说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管理局新来的局长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来寻找那位唯一自愿留在管理局的异能者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讲述一件有趣的事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认真。 苏清绾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陆云竟然能如此准确地猜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想要了解陆云是如何得知这些信息的。 陆云微微一笑,说道:“瞎子我平生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四处走走,吹吹风。然后就这样听到了一点风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自在,仿佛在享受着这种简单的生活方式。 苏清绾看向陆云,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友善,问道:“我叫苏清绾,是新来的局长,请问怎么称呼?”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温和和礼貌,试图与陆云建立起一种友好的关系。 “叫我陆云就可以了。”陆云微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在告诉苏清绾,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开,继续他的探索之旅。 “你要去哪?”苏清绾警惕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担心陆云的离开会让她再次陷入孤独和危险之中。 “我去找我一个朋友,我把整个一、二、三层都逛了一遍也没有感知到他,估摸着他应该还在房间里面。”陆云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仿佛在担心他的朋友的安危,“局长,问你一下,这是第几层?” “第二层。”苏清绾回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紧紧地盯着陆云,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 “好的,谢谢你了。”陆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准备离开,继续他的寻找。 “等等,你能不能陪我去找一下你口中那位异能者?”苏清绾突然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 陆云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在这之后你得陪我一起去找一下我那位朋友,我猜如果我邀请他一起离开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但如果由你这位局长开口让他出来,他可能会更愿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暗示苏清绾,他的朋友可能对局长的命令更加敏感。 苏清绾微微一笑,说道:“好的,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找那位异能者,然后我陪你去找你的朋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信任和合作的意愿。 陆云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苏清绾的决定是明智的,他们之间的合作可能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机会和安全。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第二层向左拐的第三个房间。陆云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清晰。苏清绾紧跟其后,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云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房间内,一位粉色长发,带着眼镜的女生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茶,似乎在等着谁。她的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而她的桌上摆放着限制自己的电子项圈,项圈上的屏幕颜色为绿色,这代表着她是中风险的异能者。她的存在让这个房间显得格外宁静和祥和。 “到了,就是里面这位。”陆云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介绍的意味,“编号为a—357的白若溪,我们都叫她……” 陆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若溪缓缓地开口了:“陆云来了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知道他们的到来。 陆云在听到白若溪叫自己后,慌忙说道:“局长啊,你看路过也带倒了,我就先去电梯那边等你们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试图逃避某种尴尬的局面。 陆云说着就准备敲着拐杖离开,可白若溪却是说道:“陆云,来了,怎么这么着急走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味。 “啊这,白姐,你看我这不是害怕打扰你们吗。”陆云尴尬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找借口。 “不打扰,留下来吧。”白若溪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陆云,他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她和苏清绾的交流。她的目光转向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苏清绾的回应。 白若溪看着苏清绾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和期待,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局长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友善,仿佛在欢迎一位久违的朋友。 “你好,白若溪。我是苏清绾。”苏清绾回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眼神中透露出对白若溪的信任和尊重。 “好的,我明白了。”白若溪说着,从椅子上缓缓站起,逐渐走向苏清绾。两人被铁门给挡住,但苏清绾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恐惧,反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那么,接下来局长对我施展枷锁吧。”白若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仪式。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苏清绾,等待着她的回应。 苏清绾秀眉紧蹙,美眸中满是疑惑之色,她完全不理解白若溪口中所说的“枷锁”究竟意味着什么,不禁开口问道:“枷锁是什么?” 白若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然后缓缓地伸出玉手,轻轻握住苏清绾那如柔荑般的小手,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她柔声说道:“接下来,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就在这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白若溪的掌心之中突然泛起一道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一条散发着冰冷寒芒的铁链凭空浮现而出。这条铁链宛如拥有生命一般,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还蕴含着某种神秘莫测的意志。下一刻,它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钻入了白若溪的体内。 刹那间,白若溪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迅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似的。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陆云,感知到此景后整个人直接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之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为匪夷所思之事。慌乱之间,他急忙转过身去,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这……一旦被这枷锁套住,那就等同于彻底与局长签订了契约啊!从此以后,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将由局长来全权支配了。” 此时,陆云的肩膀被人缓缓拍了拍,他身体瞬间僵硬,缓缓地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来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和讨好:“白姐,你出来啦……恭……恭喜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在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往事。 苏清绾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她看向陆云,说道:“按照约定,我们接下来去找你那位朋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仿佛在提醒陆云,自己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行!行!行!”陆云连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当前的尴尬局面。他迅速拿起竹杖,向着电梯跑去,步伐中透露出一种急促和慌张。 苏清绾静静地凝视着陆云渐行渐远的背影,秀眉微微蹙起,美眸之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她轻轻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身旁的白若溪身上,朱唇轻启,柔声问道:“若溪,陆云为何会如此惧怕于你呢?”她那轻柔的声音之中明显夹杂着一抹难以抑制的好奇之意,显然是对陆云与白若溪之间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充满了探究之心。 白若溪听到苏清绾的询问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同样迅速地划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就好似正在娓娓道来一段尘封已久的遥远往事一般。只见她稍稍停顿片刻之后,方才轻声开口说道:“这事儿啊,讲起来可真是有些年头了。那时的陆云尚未被抓捕进入管理局,记得那天他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也不知怎的,偏巧就在那个时候让他撞见了受管理局所托前来执行任务的我。 或许是做贼心虚吧,一见到我的身影,他便如惊弓之鸟般转身撒腿就跑,试图摆脱我的追踪。然而,无论他如何拼命狂奔、东躲西藏,始终都无法逃脱我的手掌心。最终,还是被我毫不费力地一把揪住衣领,像拎小鸡似的给带回了管理局。”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若溪的语气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调侃的意味儿,似乎这段经历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一则趣味十足的小故事。 三人就这样乘坐着电梯来到了四楼。电梯门缓缓打开,陆云就像是眼睛复明了似的,他的步伐变得轻快而坚定,精准地向着王泽的房间走去。他的竹杖在地面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为他们的脚步伴奏。 “快点跟上。”陆云转过头,对苏清绾和白若溪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完成。 苏清绾与白若溪两人相视一笑,跟在了陆云的后面。她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信任和期待,仿佛对陆云的引导充满了信心。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王泽的房间前。 在来到王泽的房间后,就见王泽正坐在自己的床前看着书。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陆云轻轻敲了敲门,王泽抬起头,看到了门外的三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就是我朋友,王泽。”陆云介绍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介绍一位值得信赖的伙伴。 苏清绾点了点头,走上前说道:“你好,王泽。我是管理局新来的局长,目前管理局遭遇到了暴乱,还请你能跟我们一起去阻止这场暴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希望王泽能够加入他们,共同面对眼前的危机。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这或许是他证明自己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异能者所不同的机会。 随后,苏清绾便打开了王泽的房门,邀请他一起走出房间。王泽站起身,合上手中的书,跟在苏清绾的身后,一起走向了走廊。他们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拉长,仿佛在预示着他们即将踏上一场重要的旅程。 接下来,苏清绾四人将会面对怎样的困难?他们又是否可以抵御这次的暴乱?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4章 管理局暴乱结束 在看到苏清绾平安回来后,安娜松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你果然做到了,太好了,你找回了自己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感慨,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紧张都化为了乌有。 “副官,你也是啊,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还能活下来。”陆云依靠着墙,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轻松,仿佛在试图缓解现场的紧张气氛。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平定暴乱吧,我相信局长。”白若溪坚定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信任和决心,眼神紧紧地盯着苏清绾,仿佛在给予她力量和支持。她的存在让整个团队充满了信心和勇气,仿佛有了她的加入,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安娜看着站在苏清绾身后的白若溪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只剩下三个异能者,其他人都跑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担心这场暴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她将目光放在白若溪身上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有你在就够了,清理工作就交给剩下的安保人员吧,我们去追那个男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果断,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安娜看向苏清绾,继续说道:“虽然这场暴动的策划者并不是他,但他来到这,肯定也有他的目的。坐标已经掌握,局长。请跟我来。”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苏清绾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情。她知道,作为新任局长,她必须承担起责任,带领团队去面对这场危机。她相信,只要有伙伴在身边在身边,他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平定暴乱,恢复管理局的秩序。 众人一路来到了管理局的最顶层,这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与下面的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男人站在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像是保险库的装置前,手指飞速地在控制台上操作着,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酷,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而那具拥有着苏清绾样貌的傀儡,则在一边静静地站着,它的身体僵硬,眼神空洞,但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安娜射出的那些子弹无一例外都被这个傀儡给挡了下来,它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安娜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这个傀儡并非普通的障碍,它有着强大的防御能力。 男人缓缓地说道:“别浪费子弹了。副官小姐,你知道那东西根本伤不到我。还是说你这么想对自己的长官开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安娜看向男人身旁的那具傀儡,说到:“那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即使能窃取他的生物信息,也无法复制它真正的能力。投降吧,控制傀儡的异能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掌控了全局。 男人自嘲地说道:“那个‘枷锁’的确很棘手,我也的确复制不过来,不过凭这张脸,我的计划还是能完成一半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话落,那具傀儡便缓缓抬起手,放在了控制台上。它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控制台的按钮,仿佛在输入着某种指令。安娜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计划即将进入关键阶段,而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阻止他的阴谋。 控制系统此时缓缓说道:“身份确认成功,oaci局长——苏清绾——权限加载——准许访问——” 机械的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和权威。随着系统的提示音落下,圆形的控制台开始缓缓转动,逐渐向外伸展开来像极了一个炮台的装置。这个装置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男人此时也缓缓走了进去,他的身影在控制台的光芒中显得格外神秘和危险。留下那具傀儡来挡住苏清绾等人,仿佛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信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智力与力量的较量。 “等我完成手上的工作再来找你们。在那之前,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撑住,我可别被这么一个赝品打败。”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苏清绾等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苏清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情,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计划绝非那么简单,他留下傀儡来阻挡他们,显然是在拖延时间。她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又是拖延时间的计量……”安娜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和果断。她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傀儡防御的方法,阻止男人的阴谋。 陆云此时提起竹杖,毫不犹豫地向着傀儡冲去,与傀儡激烈地打了起来。尽管他失去了双眼,但他的身体仿佛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能够精准地捕捉到傀儡的每一个动作。他灵活地躲避着傀儡的攻击,同时利用竹杖做出有力的反击,每一次击打都准确地落在傀儡的薄弱之处。 就在这时,王泽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然后不紧不慢地把手伸进了口袋之中。随着他的动作,一个闪烁着银光的铃铛被轻轻地取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铃铛的握把,微微抬起手臂,接着轻轻摇动了一下。刹那间,只听得一阵细微却又密集的沙沙声响起,仿佛有成千上万只昆虫正在黑暗中急速爬行。紧接着,无数的毒虫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的阴暗角落里疯狂涌出。 这些毒虫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在王泽强大的异能操控之下,它们犹如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以风驰电掣之速朝着那具傀儡猛扑过去。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王泽精心培育的那些毒虫。它们不仅体型与正常毒虫不同,而且毒性猛烈,每一只都拥有着独特的能力。此刻,在王泽的精确指挥下,这些毒虫紧密配合,相互协作,如同一群凶猛的恶狼,对傀儡形成了天罗地网般的合围之势。 与此同时,站在后方的安娜也没有丝毫懈怠。她双手紧握手中的枪械,眼神专注而犀利,瞄准着前方的傀儡。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一颗颗子弹如同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呼啸着射向傀儡。 安娜的枪法堪称一绝,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弹无虚发的射击让傀儡根本无法躲避,只能被动承受着子弹带来的冲击力。她持续不断地开火,为身处前线的陆云和王泽提供了强有力的火力支援,确保他们能够专心应对傀儡的攻击。 另一边,白若溪也毫不示弱。只见她迅速地从背后抽出两把造型奇特的三角形重刃,刃身闪烁着寒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 当傀儡的攻击袭来时,白若溪临危不乱,只见她手腕一抖,将两把双刃猛地碰撞在一起。瞬间,原本分开的双刃竟然神奇地合二为一,变成了一面坚固无比的三角形盾牌。 随后,白若溪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施展出了自己独有的异能。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骤然爆发开来,一个透明的防护罩以她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最终将她自己以及身边的同伴全部笼罩在了其中。这个防护罩坚不可摧,任何来自外界的攻击都会被其轻易抵挡下来。 陆云一边灵活地应付着傀儡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王泽!你带局长进去!这里交给我们!”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信任,仿佛已经完全将后方的安全交给了王泽和苏清绾。 “行。”王泽应了一声,便和苏清绾迅速地走向了装置的内部。他们的心中都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阻止这个男人的计划。 他们刚一进来,就见男人站在发射台前,缓缓推动拉杆,说道:“你们来了啊。真好,我的计划也来到了最后时刻了,准备好一起见证,华夏所有在异能者身上的限制消失的这一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和期待,仿佛即将实现一个伟大的梦想。 随即,装置缓缓启动,只见炮筒此时不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随后向着天空射出了一道强烈的蓝色光柱。这道光柱划破天际,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 “我明白了,你如此行径,其目的无非是要摧毁管理局,进而解除了管理局对华夏所有异能者身上加诸的束缚,对吧?”王泽的话语如冰棱般寒冷。 “王泽,你所言不假,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与那群家伙截然不同,我是发自内心地希望那些可怜的异能者能够重获自由,而他们之所以会让管理局陷入恐慌,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男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轻蔑,仿佛在讥讽那些被私欲蒙蔽双眼的人。 “不过,有一点着实令我意想不到,那就是你明明不甘心被囚禁于此,为何却没有选择逃离呢?”男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王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困惑,似乎在期待着王泽的答案。 王泽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缓缓说到:“因为我坚信,真正的自由并非通过破坏和混乱来获取,而是凭借理解与合作来实现。我决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更不会让更多的无辜之人遭受伤害。”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坚如磐石的决心,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信念和使命。 男人轻蔑一笑,嘲讽道:“原来如此,是那所谓的英雄主义吗?然而,在这混沌不堪的世道,英雄主义宛如易碎的泡沫,一戳即破。若真有英雄存在,那些人又为何能逍遥法外呢?”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讽刺与不屑,宛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破王泽的信念。 话刚出口,无数如毒蛇般的丝线骤然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束缚住苏清绾的四肢。这些丝线仿若有生命一般,如灵蛇般紧紧缠绕在苏清绾的身躯之上,令她难以动弹分毫。苏清绾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惊愕,但瞬间被坚毅所取代。 王泽见状,手中立刻涌现出一团浓郁的毒雾,他如饿虎扑食般准备向男人发起攻击,妄图解救苏清绾。然而,男人甚至连手都未从口袋中伸出,丝线便如疾风骤雨般迅速禁锢住了王泽。王泽心中一惊,他惊觉自己竟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挪动半分,这些丝线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王泽惊愕地发现,这些丝线竟然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他的毒雾与之接触,犹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这些丝线的非同寻常。 “死心吧,凭你那微不足道的毒,又怎能侵蚀得了这些由地狱之人对那些残暴者的憎恶与诅咒所锤炼而成的丝线呢?”男人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寒光,仿佛在向王泽和苏清绾宣告,他们的挣扎皆是徒劳。 男人缓缓走向苏清绾,眼神中带着一丝贪婪和欣赏,说道:“你可真是一件漂亮的艺术品哦,可惜远远比不上她,不过这样也够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欲望,仿佛在评价一件珍贵的收藏品。 在来到苏清绾身前后,男人缓缓说道:“好了,你打算怎么做?对我这个胆敢袭击你的异能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仿佛在等待着苏清绾的回应。 安娜等人这时终于赶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紧张,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气。 “局长!用枷锁!”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提醒苏清绾,她拥有着能够制服这个男人的力量。 苏清绾的体内突然出现四根粗壮的铁链,这些铁链如同活物一般,迅速地向着男人伸去。这四根铁链直直地插入了男人的体内,发出轻微的“嗤”声。 然而,男人的脸上并没有痛苦,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说道:“原来这就是被枷锁束缚的感觉吗……你真的觉醒的非常棒的异能啊。可惜……在没完成那件事之前,我是不可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话落,那些丝线突然动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斩断了这些铁链。而插入男人体内的那些铁链,也缓缓化为粒子消失了。男人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仿佛那些铁链从未真正束缚过他。 “那么,接下来好好看看吧,看看每座都市的人心,看看人类罪恶正孕育着怎样的怪物。”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期待,仿佛在预告着某种即将到来的灾难,“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傀儡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即将到来的混乱。 话落,男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那些束缚住苏清绾与王泽的丝线也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清绾和王泽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解,但随即又被一种紧张和警惕所取代。他们知道,这个男人的消失并不意味着危险的结束,反而可能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接下来,管理局众人又将面对怎样的困难?而傀儡师嘴里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5章 再回研究所 在管理局暴乱结束后,紧张的气氛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平静。在苏清绾的办公室内,除了苏清绾和安娜外,还有王泽、白若溪和陆云三人。办公室内,灯光柔和而昏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严肃。 安娜看着手中的报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局长,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引发此次事件的除了那个自称‘傀儡师’的异能者外,还有一个就是在白云市东部的一个黑帮势力。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解救他们帮派的老大顾贵铠。但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 “什么地方?”苏清绾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尽快了解事件的全貌,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 “就是他们是怎么弄到那批枪械和装甲车的。”安娜解释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仿佛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她。 王泽倚靠着墙,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左手轻轻地摇动着铃铛的握把,铃铛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思,仿佛在回忆着暴乱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其中的线索。 陆云嘴里叼着小鱼干,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仿佛对当前的局势并不感到太过紧张。他说道:“据说,白云市东部一带有一个臭名昭着的境外组织,他们专门干些走私军火以及车辆的生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严肃。 苏清绾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真的必须去拜访一下这个帮派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不可,局长。光你和白若溪两个人太危险了。”安娜立刻反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紧紧地盯着苏清绾,仿佛在试图说服她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 “没事,我们可不止两个人。”苏清绾微笑着说道,她的目光转向了王泽和陆云,“两位,不知你们可能可以陪我们一起去一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陆云咬了一口小鱼干,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我之所以留在管理局,也是因为这里不仅有容身之所,还有吃有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跟人打趣,但语气中却流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 “那你呢?王泽。”苏清绾柔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关切,宛如潺潺流水,想要探寻王泽的心意。 王泽眉头微皱,沉声道:“抱歉,我着实不喜与人交流。一同出任务,还是罢了吧。”他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仿佛想要远远逃离这次的任务。 “王泽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不同意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将你再次禁锢起来了。”安娜一脸肃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威吓,宛如惊雷乍响,似乎在告诫王泽,他已别无选择。 王泽沉默了须臾,终于抛出了一个条件:“我同意一同前往,但我有一个要求。”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神如炬,紧紧地锁住苏清绾,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应允。 “什么要求?”苏清绾好奇地问道,她的声音中满是期待,宛如黄莺出谷,想要洞悉王泽的真实意图。 “此次任务,只要我能确保局长安然归来,就放我离开管理局。”王泽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坚如磐石的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不可!”安娜还欲争辩,却被苏清绾当机立断地打断:“同意。”她的声音干脆利落,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任,仿佛已经预见了王泽的非凡价值和巨大潜力。 安娜看向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苏清绾给安娜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只要你能在这次任务中,证明你自己。我就同意放你离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告诉王泽,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行。”王泽简短地回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知道,这次任务将是他重获自由的关键,他必须全力以赴,保护苏清绾的安全,同时也证明自己。 苏清绾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说道:“那我们即刻出发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王泽看向苏清绾,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说道:“还请等一下,在出发之前能不能让我去看一下我老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苏清绾的同意。 “当然可以。”苏清绾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在理解王泽的心情。 “谢谢。”王泽微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有节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当王泽离开管理局后,一阵喇叭声突然响起。王泽转过头,就见一辆吉普车停在自己后面。白若溪坐在驾驶位,苏清绾则坐在了副驾驶。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王泽的加入。 坐在后排的陆云缓缓降下车窗,说道:“上车吧,兄弟。正好送你去见你老师,然后我们就出发前往那个帮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开玩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王泽点了点头,缓缓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仿佛在感谢苏清绾三人的理解和支持。 在开了一段时间后,吉普车缓缓驶入了研究所的停车场。研究所的外观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几扇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王泽看着熟悉的建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车内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谢谢。”王泽说着,缓缓推开门下了车。他的脚步轻快地走向研究所的大门,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他知道,林川一定还在实验室里忙碌着,就像往常一样。 当王泽走进实验室,就见林川正在实验台上专心地做着自己的实验。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手中的试管和试剂在他的操作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实验室里充满了各种仪器的轻微嗡嗡声,和试剂的淡淡气味。 王泽缓缓走到林川身后,轻声说道:“老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尊重,仿佛在唤醒一个沉睡的巨人。 林川在听到王泽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随即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小泽!你回来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欣慰,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两人顿时抱在了一起,林川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在给予王泽无尽的支持和鼓励。王泽紧紧地抱着林川,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他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和危险,这里始终是他的避风港,林川始终是他的坚强后盾。 林川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背,说道:“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你一定要小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爱护。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答应您,我会小心的。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您,我可能又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林川微微一笑,说道:“去吧,小泽。我相信你,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照顾好自己。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告诉王泽,他永远支持他的决定。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不舍。他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实验室。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内心的不舍做斗争。 在看到王泽出来后,陆云早已等候在车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理解。陆云贴心地帮忙打开了车门,他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是一个团队,他们始终在一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温暖的光芒,仿佛在给予王泽力量和支持。 王泽走到车门前,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弯腰坐进了车里,车内的空间温暖而舒适,仿佛是一个小小的避风港。陆云在确认王泽坐稳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迅速地绕到驾驶位,坐了进去。 白若溪坐在驾驶位,她的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坚定。苏清绾坐在副驾驶,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夜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和期待。车内的气氛虽然安静,但每个人都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任务的重视和决心。 随着白若溪启动车辆,发动机发出轻微的轰鸣声,车辆缓缓地驶出了研究所的停车场。夜色中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只有车辆的灯光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道光带。 四人坐在车内,心中虽然有着不同的思绪,但目标却是一致的——前往那个神秘的帮派,揭开管理局暴乱事件的真相,维护管理局的和平与秩序。 接下来,苏清绾四人会碰上什么困难?他们又会在这个帮派经历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6章 瞎子还要熬夜干活,真是人心不古啊。 众人一路行驶来到了郊外,夜色中的郊外显得格外宁静而空旷,只有车辆的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带。 苏清绾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实在不行就在原地休息一下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责任感。 “可以。”白若溪回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保持冷静和乐观。她缓缓地停了车,车辆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苏清绾看着四周,微微皱眉,说道:“就是可惜这周围没有商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接下来的休息时间感到担忧。 “没事啊,这周围不是有河吗。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陆云说着,便将裤脚给卷了起来,拿着竹竿缓缓走向了河边。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在这样的环境中如鱼得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在告诉众人,他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苏清绾看着陆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问道:“陆云这样真的可以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担心陆云的安全。 “放心吧,即使看不见,可陆云的实力依旧不可小觑。”白若溪微笑着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信任和赞赏,仿佛对陆云的能力有着深刻的了解。她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陆云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支持。 陆云走到河边,竹竿轻轻地点在水面上,发出轻微的“扑通”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通过竹竿的触感来感知河水的流动和河中的生物。他的动作轻柔而有节奏,每一次挥动竹竿都显得格外精准。 不一会儿,陆云便有所收获,他提着竹竿,上面串着几条新鲜的鱼。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看,今晚我们有鱼吃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在为自己的成果感到自豪。 苏清绾和白若溪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们知道,陆云的能力不仅仅是在战斗中,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王泽在处理完鱼后,便熟练地打了个篝火,火苗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将处理干净的鱼串在树枝上,小心翼翼地放在火堆旁烤制。鱼在火上慢慢变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苏清绾这时看向陆云,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问道:“陆云,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体贴,仿佛在询问一个朋友的往事。 陆云吃鱼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鱼,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说道:“故去和一个人对赌,输了。便把眼睛给了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释然,仿佛那段往事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再有任何的遗憾。 “这样啊。”苏清绾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同情,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她继续吃起了鱼,鱼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忧虑。 但王泽的目光则不经意间落在了陆云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看着陆云那平静的面容,总感觉他在隐瞒着什么。 在吃完烤鱼后,白若溪环顾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说道:“这情况我们必须要有人轮流守夜才可以。在郊外没人守夜真的不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强调着守夜的重要性。 苏清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守夜是确保大家安全的关键。正当她准备安排守夜的人选时,陆云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说道:“是啊,在郊外没有守夜的话,要是出现什么鬼怪对你说‘还我命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试图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话音未落,白若溪直接抬腿踹向了陆云的下巴,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早已预料到陆云会来这一出。她说道:“你没事吓局长干什么,守夜就交给你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陆云抓着自己的下巴,向上一提,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夸张的痛苦表情,说道:“白姐,你穿着高跟鞋是怎么做到把我下巴踹脱臼的。真是的,瞎子还要熬夜干活,真是人心不古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抱怨自己的不幸,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光芒。 苏清绾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知道,尽管陆云总是以玩笑的方式出现,但他一定会认真地完成守夜的任务。她说道:“那就麻烦你了,陆云。我们其他人先休息,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叫醒我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眼神中透露出对陆云的信任。 陆云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保证大家安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承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缓缓地走到篝火旁,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眼神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感知却异常敏锐,仿佛能感受到四周的一切动静。 在这个宁静的郊外,篝火继续燃烧着,发出温暖的光芒。陆云静静地守在火堆旁,而苏清绾和白若溪则在车里,至于王泽便在附近的草地上找到了舒适的休息之地。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后半夜,夜色更加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篝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打破了宁静。陆云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警觉的神情。他缓缓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向了一边的草丛里面,仿佛在追踪着什么。 在陆云离开后,四个诡异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夜行的幽灵。他们的身上都拿着武器,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是要对车里的苏清绾和白若溪下手。他们悄悄地靠近,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危险的气息。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根竹杖突然从草丛中飞出,向这边丢来。四人赶忙向后撤去,惊慌失措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竹杖准确地插在了他们前方的地上,发出轻微的“扑通”声,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陆云缓缓向这里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说道:“刚才就感觉到了几阵脚步声。不走开一下,怎么把你们骗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享受这种瓮中捉鳖的感觉。 话落,陆云缓缓拔出了插在地上的竹杖,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竹杖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眼神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感知却异常敏锐,仿佛能感受到四周的一切动静。 为首的人看着陆云,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不要怕!他就一瞎子手上拿的还是竹杖我们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和自信,仿佛认为陆云不足为患。 然而,结果却是陆云一个人就挡住了他们四个人的攻击。他的竹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次击打都准确地落在对方的武器上,将他们的攻击一一化解。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彩的武术表演,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从容和自信。 四人渐渐感到了压力,他们的攻击被陆云轻易地挡下,而陆云的反击却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的惊慌。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又被愤怒所取代,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瞎子所阻挡。 然而,陆云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他的竹杖如同一条灵动的蛇,在他们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击打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四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的攻击越来越无力,而陆云却依然保持着从容和冷静。 最终,在陆云的强大攻势下,其中三人无一幸免,他们的身体倒在了草丛中,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有一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毒蛇从树枝上掉了下来,迅速地咬向了他的腿部。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就在陆云思考这些敌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时候,那条毒蛇缓缓地从那人身边爬起,向着王泽的方向移动。王泽似乎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蛇的头,动作温柔而熟练。毒蛇在他的抚摸下,仿佛变得温顺起来,缓缓地缠绕在王泽的手臂上。王泽轻轻地将蛇收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默契和理解。他们都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并非偶然,背后一定有着更复杂的阴谋。但在这个时刻,他们选择相信彼此,共同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接下来,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陆云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7章 怪异事件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郊外的草地上。苏清绾和白若溪还在车里沉睡,而王泽与陆云两人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他们默默地将那四个人的尸体处理掉,动作迅速而熟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知道,在这个任务中,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当苏清绾和白若溪醒来时,陆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切正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昨夜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诉众人,他有能力保护大家的安全。 苏清绾和白若溪对视一眼,她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信任所取代。她们知道,陆云和王泽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和方法来处理昨晚的事情。 苏清绾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就继续上路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任务的重视。 众人收拾好东西,重新坐上了车。白若溪启动车辆,吉普车缓缓地驶出了郊外,向着目的地进发。车内的气氛虽然安静,但每个人都心中充满了对任务的期待和对未来的希望。 在行驶的过程中,王泽和陆云时不时地交换一个眼神,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默契和理解。他们知道,昨晚的战斗只是任务的一部分,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而苏清绾和白若溪则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勇敢,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们都不会退缩。 刚一来到目标地点,众人的车辆缓缓地停在了目的地的入口处。车门打开,一股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苏清绾率先下车,她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她能感受到一种异常的寒冷气息,这种寒冷不仅仅是来自于天气,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寒而栗。 白若溪紧随其后,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车门把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她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荒芜的土地,四周被高高的围墙所包围,墙头上布满了锋利的铁丝网,给人一种森严而压抑的感觉。她轻声说道:“这里的气息怎么这么寒冷?” 王泽和陆云也相继下车,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严肃的表情。王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地走向围墙,伸手触摸着冰冷的铁丝网。他的手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仿佛这铁丝网不仅仅是一种物理的障碍,更是一种能量的屏障。他轻声说道:“这里的气息确实异常,似乎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影响着这里。” 陆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专注的神情。他微微皱眉,仿佛在用他的感知周围的环境。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捕捉着一些细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我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让我感到非常不安。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地点,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 苏清绾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表情。她知道,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这次任务的关键线索。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加要小心行事。大家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严肃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警惕。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准备迎接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刚一进去,眼前的一幕便让苏清绾的心猛地一沉。只见这里面所有的人都被吊死在了头顶,身体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场面惨不忍睹。苏清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努力保持冷静。她转头看向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再往前走,众人来到了一处后园,而后园的前方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瀑布。瀑布的水流从高处倾泻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并没有让众人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更加重了他们心中的不安。 此时,一个男人站在悬崖边,缓缓转过身看向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嘲讽。他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终于是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你就是顾贵铠?”苏清绾沉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个男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正是。”顾贵铠微微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仿佛已经掌控了全局。 “好,那么还请你跟我们回去吧。”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她知道,这次任务的关键就是将顾贵铠带回管理局,接受应有的审判。 “别急啊,我可有礼物送给你们。”顾贵铠突然指向一边,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见一旁赫然有着四棵树,而这四棵树上纷纷绑着一根上吊的绳子,随风轻轻摆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回忆起刚才看到的一幕,苏清绾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质问道:“难道屋里面的那些人也是你杀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愤怒。 “自然。”顾贵铠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透露出一种残忍的满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是你的伙伴吗?”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她无法理解顾贵铠的冷酷和残忍。 “只不过是牺牲几个蝼蚁的命,就能换来我化为龙,这不是很值吗!”顾贵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和自信,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试图从顾贵铠的话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顾贵铠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顾贵铠身上。只见他动作缓慢而沉稳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形状怪异、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物体。那物体犹如一颗被放大无数倍的头颅,上面只有一只硕大无比且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这只“怪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拥有属于它自己独特的意识与思维。顾贵铠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谨慎。 随着他将这个神秘物体缓缓对准自己的胸膛,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物体的背面竟然猛地伸出数条细长的触手!这些触手通体漆黑如墨,表面还覆盖着一层黏糊糊的液体,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它们在空中扭动着身躯,宛如一条条灵活的毒蛇,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向顾贵铠靠近。 当那些触手游走到距离顾贵铠身体仅有几厘米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些触手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每一次蠕动都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使得在场的人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战栗不止。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顾贵铠的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相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竟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神情。紧接着,他毫无征兆地猛然转身,脚下发力,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伴随着他入水时所激起的巨大浪花,顾贵铠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茫茫海面之上,不见踪迹。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河流突然间开始剧烈翻滚起来,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巨大漩涡骤然形成!湍急的水流在漩涡中心疯狂旋转,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一头凶猛巨兽正在张开血盆大口咆哮怒吼。 王泽与陆云两人心头同时一紧,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正在试图冲破瀑布的阻碍,逆流而上。 就在这一瞬间,只见水花四溅,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水中激射而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模样怪异至极的家伙。此人头上生着一根短短的直角,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其双手则化作一对锋利无比的利爪,犹如猛兽之爪,轻易便可撕裂钢铁;而他的整个身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宛如海洋深处最神秘的色彩。 更为惊人的是,当这个怪人现身之后,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能量所搅动,形成一股股无形的气流漩涡。他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其中夹杂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傲与自信:“哈哈哈哈!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化为龙啦!今日便是尔等命丧黄泉之时!”随着他的狂笑,其眼神中闪烁着道道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然完全沉醉于自身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当中。 听到这怪人的话语,再仔细观察他的身形相貌,王泽心中不禁一惊,脱口而出道:“看这样子,想必正是方才那件神秘之物令他变成如此模样。”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其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深深的忧虑以及对那神秘物体巨大危险程度的警觉之意。 接下来,顾贵铠究竟想干什么?苏清绾他们能否拦住他?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8章 第一次任务结束 可陆云却是看向顾贵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和智慧,仿佛在审视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他缓缓地说道。 “你并不是龙,只不过是蛟罢了。根据《述异记》中的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龙有两对爪子,蛟只有一对。蛟头上无角只有一只直角,角直而短没有分岔。你要是不信就好好看看你自己。”陆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用知识的力量来对抗顾贵铠的狂妄。 顾贵铠听到陆云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头上那只短角,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和愤怒。他不死心地说道:“不!我就是龙!我就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说服众人。 然而,陆云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顾贵铠的狂妄。他继续说道:“顾贵铠,你所追求的力量,不过是虚幻的幻想。你所变成的,不过是一个迷失自我的怪物。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的坚定和对正义的追求,而不是这种表面的变异和力量的膨胀。”陆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劝诫,仿佛在试图唤醒顾贵铠内心深处的良知。 “闭嘴!”顾贵铠怒吼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和绝望。他突然掏出一枚枚铁球,用力地丢向了陆云等人。这些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仿佛带着顾贵铠的愤怒和不甘。 陆云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他看着这些飞来的铁球,缓缓地说道:“竟然是剑丸。”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仿佛对顾贵铠的这一招感到意外。话音刚落,这一枚枚剑丸便顿时释放出无数把利剑,如同暴雨般袭向陆云,每一把利剑都带着致命的寒光,仿佛要将他瞬间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这一刻,陆云却用手中的竹杖挡了下来。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次挥动都准确无误地挡下了飞来的利剑。竹杖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盾牌,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坚定和从容,仿佛这些利剑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挑战。 白若溪见状,迅速地拔出武器,为苏清绾抵挡住了攻击。王泽则从口袋里掏出铃铛,轻轻一摇,无数的毒虫从四周涌出,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线,保护着众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就像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地并肩作战。 顾贵铠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他大声吼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反抗我!我要让你们全部死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然而,尽管顾贵铠的威胁声声入耳,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威压,陆云却丝毫没有被吓倒,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与不屑。他稳稳地握着竹杖,如同一位不屈的战士,继续用竹杖挡下那些如雨点般飞来的利剑,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比,剑与杖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屈与勇气。 只见顾贵铠身形一跃,跳到空中,狂妄地大吼道:“今日!我就请这河水来扫除你们这些敢违抗我的人!”他的话音刚落,河水便如同听到了召唤一般,顿时向空中汇聚,翻腾着、咆哮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包裹住了顾贵铠,形成了一只巨大的水蛟龙。那水蛟龙在空中盘旋,张开大嘴,仿佛随时都能喷出致命的水柱,将一切敌人吞噬。 王泽在一旁紧盯着陆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陆云与他对视一眼,瞬间便心领神会。他提着竹杖,脚下生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高声喝道:“我有屠龙技,今日破蛟龙!” 话音未落,他便跳到空中,身体在空中轻盈地翻转,手中的竹杖如同一条灵动的蛇,在空中不断舞动,将袭来的剑尽数挡下,剑光戟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随后,他缓缓来到那巨大的水龙身前,竹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杖刺出,精准地击中了水龙的要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由水构成的龙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水珠四散飞溅,阳光透过水珠,折射出绚丽的彩虹,而陆云则稳稳地落在地上,竹杖斜指,眼神中满是坚定与自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胜利。 看到这一幕的苏清绾,如同被定格了一般,整个人都震惊住了,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叹,缓缓开口说道:“这……这才是陆云真正的实力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仿佛在这一刻,她才真正认识到了陆云的深不可测,那隐藏在平凡外表下的强大实力,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一旦爆发,便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此时的顾贵铠,如同一只被击落的猛兽,狼狈地掉落在地。但他却依旧不死心,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再次艰难地站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他抬起利爪,向着陆云攻击而去,那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声,带着破空之势,仿佛要将陆云撕成碎片。 陆云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抬起竹杖,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顾贵铠刺去。竹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指顾贵铠的要害。一阵寒光闪过,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顾贵铠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涌而出,他转过身,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陆云,声音沙哑而颤抖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过去,我一直渴望与你一战,想看看我倾尽一生所练就的实力,与你的枪法相较,究竟孰高孰低。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让我一直未能如愿。后来,又听闻你被人挖去了双眼……” 陆云静静地听着顾贵铠的话,他的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而今,你见到了。”这简单的话语,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归来,以及他对过去的释然与超越。 顾贵铠此时,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这些话,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终于缓缓倒了下去,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再也无法站起来。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最终闭上了眼睛,而陆云则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竹杖垂下,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 就在这时,傀儡师的身影再次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从虚空中凭空凝聚而成。只见傀儡师缓缓抬起手,拿起顾贵铠胸前那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物体,那物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傀儡师轻声说道:“诸位,感谢你们的付出了。” “什么意思?”苏清绾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与警惕,眼神紧紧地盯着傀儡师手中的物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如果不是你们,这东西也无法被喂饱。”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他将手中的物体轻轻晃了晃,那物体似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咕噜”声,仿佛是一个饥饿的野兽终于得到了食物。 傀儡师继续说道:“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原因嘛,我需要这些魂核,而你们呢,则有能力帮我炼制出这些魂核。”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潜在的“猎物”。 就在这时,王泽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紫色的毒雾,那毒雾如同有生命一般,翻滚着、缠绕着,向着傀儡师拍去。与此同时,陆云也提着竹杖,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傀儡师刺去。两人一左一右,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夹击之势,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直指傀儡师的要害。 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他们的攻击即将命中傀儡师的瞬间,无数根细如发丝的红色丝线突然从傀儡师的身后飞出,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瞬间将王泽和陆云紧紧缠绕住。他们的身体被丝线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傀儡师一步步后退。 “那么,各位再会了。”傀儡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如同来时一般,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阵诡异的笑声在众人耳边回荡。 而顾贵铠的身体,在傀儡师消失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如同被烈火焚烧的纸张一般,迅速化为灰烬,随风飘散。那曾经强大的身躯,如今只留下了一地的尘埃,仿佛顾贵铠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接下来,傀儡师所说的魂晶究竟是什么?而他到底又有着怎么样的目的?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9章 小队成立 在回到管理局那宽敞而略显压抑的大厅后,王泽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苏清绾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坚定,他开口问道:“现在可以放我离开管理局了吗?”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卑微,有的只是对自己清白的自信以及对自由的渴望。 苏清绾听到这话,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仿佛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管理局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真实想法。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安娜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过了片刻,苏清绾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她轻声说道:“当然可以。”这两个字如同春风般温暖,瞬间驱散了大厅中的紧张气氛,让王泽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话音刚落,苏清绾便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支熟悉的钢笔,准备在放行单上签字。她的动作流畅而果断,仿佛这一刻的决定她已经思考了许久。 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一个个字迹就如同她坚定的决心,不可更改。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完成,王泽的离开终于得到了正式的许可,他即将重获自由,踏上新的旅程。 王泽拿起桌上的放行单,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中既有告别的不舍,也有重获自由的释然。他语气平和而坚定地说道:“告辞。”转身便准备迈出办公室的门,去迎接外面那久违的自由空气。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缓缓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位穿着宽松衣服的白胡子老人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慈祥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岁月沉淀下的智慧与从容。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缓缓地向办公室内走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稳重。 安娜在看到老人后,立刻走上前几步,向苏清绾介绍道:“局长,这位就是白云市的领导人云逸叟云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显然对这位老人的身份十分重视。 苏清绾听到介绍,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礼貌而真诚的笑容,快步走向云逸叟,伸出自己的右手,语气恭敬地说道:“云老,您好。我是管理局的新任局长苏清绾,很高兴认识您。”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前辈的尊敬,期待着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握手,以示敬意。 云逸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苏清绾小姐。”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分量。但紧接着,他的笑容中带上了些许歉意,“抱歉啊,我的四肢很久之前就被人砍去了。所以不能跟你握手了,抱歉啊。” 安娜看向云逸叟,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好奇,轻声问道:“云老,您这次拜访管理局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她的声音柔和而礼貌,既表达了对老人的尊重,又透露出对此次突然到访背后原因的探究。 云逸叟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管理局略显凌乱的办公室内扫过,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无奈:“我接到通知说管理局发生了一场暴乱,就想着过来看看。这么一看,管理局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啊。不仅管理局的异能者们跑了,就连限制装置也被摧毁了。”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令人痛心的往事,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上。 苏清绾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愧疚与自责的神色,她赶忙低下头,轻声说道:“抱歉,云老。都是我的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然对管理局的损失感到无比痛心。 云逸叟却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及时派人来支援你们。毕竟,那位傀儡师可是高风险的异能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仿佛在回忆着过去与傀儡师有关的种种往事。 “云老,你知道傀儡师!?”苏清绾惊讶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眼神中满是震惊。 办公室内,众人的目光此时纷纷投向了云逸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大家都想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究竟知道多少关于傀儡师的秘密。 云逸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不错,在十年前,傀儡师便突然出现,收集起了那些魂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仿佛在提及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历史,每一个字都让在场的人感到心头一紧,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云逸叟的目光缓缓从苏清绾身上移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仿佛在审视着众人对即将听到的秘密的承受能力。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平缓而有力的声音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魂晶了吧。” 苏清绾紧皱着眉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显然对魂晶这个神秘的事物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她开口问道:“我们听到傀儡师说过魂晶,但魂晶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云逸叟能够给出一个清晰而准确的答案。 云逸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显然对于苏清绾所提出的问题,他心中早已有数。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缓声道来:“关于你们同那位名叫顾贵铠的异能者之间展开的激烈对决之事,老夫已然有所耳闻。据闻当时他祭出之物名曰‘骸骨’。一旦此物件被使用者佩于身上,它便如同贪婪的恶魔一般,疯狂地吞噬着使用者体内的养分、生命力乃至灵魂。与此同时,使用者的躯体亦会随之产生剧变。” 听闻此言,苏清绾以及在场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顾贵铠在戴上骸骨之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身躯扭曲变形,面目狰狞可怖,双眸闪烁着癫狂的光芒,这般情景光是想想就让人通体生寒。 云逸叟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后接着道:“然而,在此之前,有关这‘骸骨’在被卸下之后的具体状况却并无任何详实记载。直至昨日,我方知晓了你们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方才得以了解其中内情。原来,当人们将这骸骨干脆利落地取下来时,其内部所蕴含的神秘晶体正是所谓的‘魂晶’。”说到此处,他的语调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神情愈发肃穆,仿若要向众人着重凸显出这魂晶的至关重要性。 众人听到这里,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原来,魂晶竟然是从这样一种恐怖的生物中提取出来的,它的存在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黑暗的秘密。而傀儡师对魂晶的执着追求,也让他们不禁对这位神秘的异能者产生了更深的警惕与好奇。 云逸叟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严肃,“而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们的任务除了将那些在逃和还未逮捕的异能者缉拿回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力去阻止傀儡师拿到魂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下达一项至关重要的命令。 “收到。”苏清绾等人齐齐说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对任务的重视。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任务,更是对管理局的未来,对整个城市的安全负责。 而王泽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云逸叟突然叫住了他,“小兄弟,你叫王泽是吧。我听说过你。”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交谈。 王泽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云老的情报真是灵敏,竟然还知道我这样的小人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显然对云逸叟的突然点名感到有些意外。 “刚才的话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还请你能和苏清绾他们一起完成任务。”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看到了王泽身上的某种潜力。 王泽摇了摇头,“云老,可是我根本擅长与人交流,更别提一起行动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自己找借口。 云逸叟微微一笑,“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找关于你姐姐的消息,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一起参加任务,那么我就告诉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向王泽承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泽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他深知自己对姐姐的思念与牵挂,而云逸叟的这个承诺,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见王泽缓缓抬起手,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他的手掌中突然凝聚出一小团紫色毒气,那毒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掌心翻滚、缠绕,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紧接着,那张放行单顿时被紫色毒气所包围。放行单在毒气中迅速蜷缩、燃烧,仿佛被烈火吞噬一般,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那紫色毒气在空中弥漫了一会儿,便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紫色痕迹。 随后,王泽缓缓转过了身,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与坚定,目光直直地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云逸叟。他的身影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一座山峰般巍峨挺拔,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云逸叟的不信任。 云逸叟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的目光,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那丝温和的微笑,仿佛刚才王泽的举动对他毫无影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从王泽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办公室内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留下两人之间的这场无声的较量。 接下来,王泽他们会发生怎样的困难?他们又能否阻止傀儡师收集魂晶?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0章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我们小队成立的第一次任务吧。 在嘱咐完一些事情后,云逸叟身后的少年便缓缓推着云逸叟走了。轮椅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云逸叟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而苍老,仿佛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沉重的秘密,缓缓离去。 王泽看着云逸叟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眉头紧皱,嘴角微微抿起,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与世隔绝。 白若溪缓缓走向王泽,她的脚步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打扰到王泽的沉思。她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问道:“没事吧?”她的目光中满是对王泽的关心,眼神温柔而真挚,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她的支持与陪伴。 王泽被白若溪的声音拉回现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没……没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刚才的思考让他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白若溪站在王泽身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她深知王泽的内心世界复杂而深沉,就像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需要时间去平息那些翻滚的浪花。她明白,对于现在的王泽,关心只是外在的慰藉,更重要的是给予他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他能够独自面对内心的困惑,去寻找那些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答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泽选择留在了管理局。虽然他不用再住在那个冰冷的关押异能者的房间,但对他而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他没有过多地参与管理局的日常事务,而是将自己沉浸在对姐姐去向的追寻中。他的眼神中时常流露出一丝焦虑与期盼,仿佛在期盼着某个瞬间,姐姐的消息就会如同曙光般照亮他的世界。 每天,王泽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在管理局的资料室里,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档案。他的手指在纸张间快速翻动,眼神专注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与姐姐有关的线索。 尽管管理局为他提供了相对舒适的住宿环境,但王泽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姐姐,无论她身在何方。这种执着的信念让他在管理局的日子过得既充实又焦虑,每一天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条线索都像是希望的火种,点燃着他内心的渴望。 时间悄然流转,转眼间来到了某一天的下午。王泽独自坐在管理局的天台上,手中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目光怔怔地望着天空。天空中云卷云舒,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而他的思绪却仿佛飘向了遥远的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阵清脆的竹杖声打破了天台上的宁静。陆云缓缓走来,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竹杖在地面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音。他来到王泽身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又在想你姐姐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露出对王泽的关心。 王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陆云,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没想到陆云会在这个时候找到他。 陆云耸了耸肩,笑道:“你在管理局的生活可谓是三点一线了,我不用猜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调侃王泽的专注。说着,他便坐到王泽旁边,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你姐姐怎么了吗?” 王泽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姐在我10岁那年便离开了我,从那以后我就不停地辗转在那些亲戚家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辛酸的往事。 陆云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又问道:“那你父母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触碰到王泽的痛处。 王泽的眼神就像突然被乌云遮蔽的太阳一般,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的目光失去了光彩,变得迷茫而空洞,仿佛灵魂都已飘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张开嘴,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记得那场烽火战争吗......”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携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头,砸落在人们的心间,激起一圈圈涟漪。 陆云默默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表示认同。他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当然记得啊,那场战争啊真可谓是残酷至极!那整整十天里,整座白云市都被熊熊大火所吞噬。无情的火焰肆虐着大街小巷,将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化为灰烬。无数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在这场灾难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陆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似乎能够看到当时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那些鲜血淋漓、哀鸿遍野的场景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难不成……你的父母……也是在那场战争中……?”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无法把最后几个字完整地说出口,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去揭开这个可能会让王泽痛彻心扉的伤疤。 王泽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终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显得无比沉重。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但紧接着又透露出一种让人感到心疼的释然。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是的,那场该死的战争夺走了我的父母,只留下了我和我姐姐相依为命。” 话落,王泽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那片广阔无垠的蓝天此时看起来格外宁静,可谁又能知道,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悲伤故事呢? 陆云看着陷入沉默的王泽,眼神中满是同情与无奈,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朋友。天台上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也在为王泽的遭遇感到悲伤。陆云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想要给予他一些无声的支持。 就在这时,苏清绾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打破了天台上的沉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与调侃,“你们两个原来躲在这里啊。”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像是找到了两个调皮的孩子。 两人转过头去,就见苏清绾和白若溪站在两人身后。苏清绾脸上依旧是那阳光开朗的笑容,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败她。白若溪则是莞尔一笑,眼神温柔地看着两人,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理解与关怀,仿佛知道他们刚才在谈论什么沉重的话题。 陆云看到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转过头看向她问道:“局长,这是有什么任务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氛围中调整过来,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苏清绾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是的,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报,当初向顾贵铠等人提供装备的那批境外组织,他们的领导者正是一位异能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这个任务并不简单。 “嗐——看起来又是一个体力活啊。”陆云说着伸了个懒腰,他的动作夸张而幽默,瞬间缓解了刚才的沉重气氛。他转过头向王泽伸出手,脸上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那么,就让我们开始我们小队成立的第一次任务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与对挑战的无畏,仿佛在向王泽发出战斗的邀请。 王泽看着陆云伸过来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伸出手,与陆云紧紧相握。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这三位新认识的伙伴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白若溪和苏清绾看到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们知道,这个小队的第一次任务,将是他们团结协作的开始。 陆云这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表情,转头看向苏清绾问道:“唉,局长。你说管理局现在已经修复好了,可是在逃的异能者是不是太多了吧。我们该不会要一个一个去抓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露出对任务艰巨性的担忧。想象着要逐一追捕那些狡猾且强大的异能者,他就感到一阵头疼,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漫长而艰难的道路。 苏清绾听到陆云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整个管理局的应对策略。管理局虽然已经从之前的暴乱中恢复过来,但那些在逃的异能者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需要妥善处理。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可能的方案。 白若溪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轻轻一笑,开口解释道:“不要忘了,管理局还有行动小队,他们也会去抓捕一些异能者。我们只需要去处理一些实力强大的异能者就可以了。”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在为这个小队注入一剂强心针。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显然对管理局的运作有着深刻的理解。 陆云听到白若溪的解释,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整个计划的布局。 接下来,四人能否成功抓捕这位异能者?这位异能者又是否会做出一些预防的准备?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1章 抵达目标地点 此时的苏清绾众人坐在一辆疾驰的车上,向着那未知的目的地赶去。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城市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而神秘的边境地带。车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警惕的光芒。 王泽坐在后排,眉头紧锁,他看着手中的资料,沉声问道:“对面既然从事的是境外生意,那么手底下的人与枪械这些肯定不会少。我们四个人想要对付他们可能会很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这次任务的难度有着清晰的认识。他知道,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群普通的异能者,而是一个背后有着强大势力支撑的犯罪集团,这无疑增加了任务的危险性。 白若溪坐在副驾驶位上,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王泽,说道:“所以我们这次必须小心谨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强调这次行动的纪律性。她深知,一旦轻举妄动,不仅任务可能会失败,他们四人的生命也将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明白了。”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他知道,这次任务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需要智慧和耐心。 众人就这样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白云市的边境。这里与城市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荒芜的土地上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废弃的建筑,给人一种荒凉而神秘的感觉。 由于白云市西侧并没有其他都市,而是茫茫大海,所以这里几乎就成为了境外交易贩们所喜欢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可以轻易地将货物走私入境,而不易被发现。这也使得这片边境地带成为了犯罪活动的温床,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车子缓缓停下,苏清绾等人迅速下车,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那片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杀机的区域。他们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在这里展开,而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苏清绾紧握着手中的地图,目光专注地辨认着方向,缓缓地引领着众人走向他们的目的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行进了一段时间后,众人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标。 一座庞大而繁华的商业街赫然出现在眼前,霓虹灯闪烁,人来人往,与周围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商业街的尽头,一座巨大的铁堡巍然耸立,仿佛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守卫着商业街的安宁,又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苏清绾刚迈出脚步,正打算继续前行时,突然间,陆云猛地伸手一把牢牢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臂,并急促地喊道:“趴下!”他的嗓音之中明显夹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紧张以及急切之情。 在陆云这突如其来的警示之下,其余三人连同苏清绾在内,反应极其迅速,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纷纷俯身趴下,而后如鬼魅一般快速隐匿进到路旁边那茂密繁盛的草丛当中。刹那间,一种令人心弦紧绷、极度紧张的氛围如同浓重的乌云般在他们四人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待得四人全都安全趴下之后,苏清绾略微有些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来,美眸凝视着陆云,满含关切之意开口询问道:“陆云,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你为何会如此紧张呢?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啊?” 她那轻柔悦耳的声线里,此刻除了关切之外,还隐隐流露出些许疑惑和担忧。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陆云,仿佛生怕错过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静静等待着他给出合理的解释。 陆云此时也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只见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微微抬起头来,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充满警惕之色,开始仔细地扫视起四周的环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其实,我的异能比较特殊,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将周围的状况清晰地呈现出来,也就是说,对于感知周遭是否存在敌人这种事情,对我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说这话的时候,陆云的语气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但与此同时,那份谨慎依旧未曾消散丝毫。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补充道:“就在刚刚,我通过异能察觉到前方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感觉好像有人正在暗地里偷偷监视着咱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所以我才赶忙让大伙赶紧趴下先躲起来。” 苏清绾听到陆云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认可,她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你的异能可真是帮了大忙。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了,不知道对方已经察觉到我们没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有了更深的认识。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踏入了敌人的势力范围,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王泽冷静地说道:“看前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前方,只见一大群手持枪械的人在四周巡逻,他们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着潜在的威胁。阳光下,枪械的金属光泽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陆云刚想出手,身体已经微微前倾,准备发动攻击。然而,王泽却抬手拦住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交给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在告诉陆云,他有把握独自应对眼前的局势。 话音刚落,王泽便轻轻一挥手,两条毒蛇瞬间从他的袖中窜出,如同黑色的闪电,迅速向巡逻的人群袭去。这两条毒蛇是他精心培育的异种,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毒性猛烈,一旦被咬,中者立毙。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带着致命的威胁。 巡逻的人群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突然的袭击,当他们发现毒蛇时,已经为时过晚。两条毒蛇如同两道黑色的阴影,迅速在人群中穿梭,瞬间便有数人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余的人惊慌失措,纷纷举枪射击,但毒蛇的速度太快,他们的子弹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王泽站在草丛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些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迅速解决眼前的威胁,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扫清障碍。 随着毒蛇的攻击,巡逻的人群迅速陷入混乱,他们的阵脚大乱,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王泽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知道时机已到,他轻声说道:“走。” 话音刚落,他便率先从草丛中跃出,向着商业街的方向快速前进,陆云、苏清绾和白若溪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一群狩猎的猛兽,正向着猎物悄然逼近。 苏清绾四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中,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商贩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己摊位上的各种物品,而这些物品却让人心惊胆战——枪械、炸弹、各种危险的武器应有尽有,仿佛这里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军火市场。商贩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狂热与贪婪,他们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货物,眼中只有金钱的光芒,全然不顾这些危险物品可能带来的灾难。 苏清绾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惊讶地说道:“天呐!这里是真的无法无天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这里的混乱与危险所震惊。 她难以想象,在这座城市的边境,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黑暗的角落,人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交易着致命的武器,完全无视法律与道德的约束。 王泽走在苏清绾身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听到苏清绾的感叹,他缓缓开口,说出了一番充满哲学意味的话:“都市就是这样,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阴暗角落。人们为了追求自己的欲望,不惜践踏法律与道德,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黑暗地带。而我们,就像是在这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努力寻找着那一线光明,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 苏清绾听到王泽的话,心中不禁一震。她知道,王泽所说的不仅仅是眼前这个商业街的黑暗,更是对整个都市现实的深刻洞察。在这个充满诱惑与挑战的都市中,确实存在着无数的黑暗角落,而他们作为管理局的成员,肩负着维护正义、驱散黑暗的使命。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片黑暗之地重见光明。 终于,在经历了一阵小心翼翼的躲藏与迂回之后,苏清绾四人成功地摆脱了周围的危险,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座庞大而坚固的铁堡跟前。铁堡的墙壁高耸入云,表面布满了冷硬的铁锈,仿佛是一位沉默的巨人,冷眼旁观着一切侵入者。堡门紧闭,上面装着厚重的铁栅栏,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感觉。 苏清绾站在铁堡前,抬头望着这庞然大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众人,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进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如何突破这坚固的防线感到头疼。铁堡的防御显然经过精心设计,轻易找不到突破口。 陆云环顾四周,目光在铁堡的墙壁上扫过,突然,他的眼神一亮,指向一边说道:“有办法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接下来,陆云究竟想到了什么方法?他们能否顺利抓捕这次的目标?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2章 再遇傀儡师 只见陆云指向了一旁,众人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两名保安正从铁堡的后门走了出来。他们看起来神情轻松,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危险。陆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这就是他们潜入铁堡的绝佳机会。 王泽心领神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试管放出了两只毒虫。他轻轻地将毒虫放在地上,毒虫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指令,悄无声息地向那两名保安爬去。 保安们毫无察觉,依然悠闲地聊着天,完全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然降临。毒虫迅速爬到了他们的脚边,然后猛地一跃,准确地咬在了保安的脚踝上。两名保安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瘫软在地,失去了知觉。 陆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道:“你这家伙身上怎么这么多毒虫,搞得人都不敢靠近你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中却满是对王泽能力的认可。 王泽微微一笑,回应道:“我一个人从前独来独往习惯了,它们便是我的朋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孤独,但更多的是对这些毒虫的珍视。对他来说,这些毒虫不仅是战斗的伙伴,更是他在孤独旅程中的陪伴。 话落,他便迅速走上前,检查了一下两名保安的情况,确认他们只是昏迷过去后,便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随后,众人便趁着夜色,从后门悄悄地进入了铁堡内部。 铁堡内部昏暗而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四人小心翼翼地在铁堡内寻找着,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苏清绾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在墙壁上扫来扫去,寻找着可能的线索。白若溪则紧随其后,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穿过了一条条昏暗的走廊,检查了一个个房间,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任务的目标就在铁堡内,而他们必须找到它,才能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众人终于在铁堡的地下室入口处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目标。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猾与狠毒的光芒。 苏清绾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西装男身上,她沉声说道:“他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陈翊周,是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对这个人的危险性有着清晰的认识,“不过,他能当上负责人一定不简单。我们要小心一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提醒着身边的同伴。 “明白。”陆云三人默契地异口同声说道,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他们知道,陈翊周绝非等闲之辈,能够在这个充满危险的组织中脱颖而出,必定有着过人的实力和手段。 就在众人紧张对峙的时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陈翊周的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傀儡师。他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是从空气中突然凝聚而成,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惊。 傀儡师那一只只红色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宛如暗夜中嗜血的恶魔,正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猎物。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眼前的众人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时都能被他轻易碾碎。他的出现,如同一阵阴冷的风,瞬间让整个地下室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陈翊周看到傀儡师的出现,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的脸上迅速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仿佛在瞬间就从一个冷酷的组织负责人变成了一个卑微的仆人。 他谄媚地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大人,你来啦,不知你在电话里面跟我说的任务是什么?”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傀儡师的敬畏,甚至有一丝恐惧,显然对傀儡师的实力和地位有着深刻的认识。 傀儡师没有立刻回答陈翊周的问题,而是缓缓地在地下室中踱步,他的目光在地下室一一扫过,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陈翊周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陈翊周,你是怎么看待都市的那些有钱人的。”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让陈翊周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答才能让傀儡师满意。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我认为都市的有钱人都是些纸醉金迷、腐朽堕落的家伙。他们只知道享受,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在为了生存而挣扎。他们的眼里只有金钱和地位,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鄙夷,仿佛在诉说着他对那些有钱人的不屑。 傀儡师听到陈翊周的回答,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那些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他缓缓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在我看来,这些富贵老爷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可以使用金钱来躲避灾难,他们可以用钱买通关系,可以飞往世界各地的避难所,可以享受到最好的资源和保护。他们的生活仿佛永远都是阳光明媚,风雨无阻。” 说到这里,傀儡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沉重的现实:“可穷人呢?他们只能无助地面对一切。当灾难来临,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去逃离,只能留在原地,承受着一切痛苦和折磨。他们的孩子可能会因为缺乏医疗资源而生病,他们的家人可能会因为饥饿而倒下,他们的家园可能会因为无力修缮而破败。他们的生活,就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 陈翊周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慨,他紧握着拳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地说道:“是的,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那些有钱人可以肆意挥霍,而穷人却只能在贫困和绝望中挣扎。这种不平等,这种不公平,必须要被改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改变的渴望。 傀儡师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计划。他缓缓说道:“陈翊周,你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这个世界确实需要改变,而我们,就是那些能够带来改变的人。我们的力量,可以打破这种不平等,可以让那些有钱人尝到他们从未经历过的痛苦,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公平和正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在召唤着陈翊周加入他的行列。 陈翊周被傀儡师的话深深吸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美好的未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大人,我愿意跟随您,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傀儡师听到陈翊周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后,只见他微微颔首,然后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莫名威严的语调缓缓说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赐予你这难得的机遇!”伴随着这句话语的落下,他的嗓音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莫测且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让人不禁为之震颤,仿佛正在宣告着一项足以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重大决策。 几乎就在傀儡师话音刚刚消散于空气之间的那一刹那,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滞。只见其迅速从衣兜里面抽出自己的右手,只见他手上拿着的赫然是骸骨。 傀儡师将手中的骸骨放置在了陈翊周的胸前位置,当那骸骨甫一触及到陈翊周的肌肤之时,骸骨迅速朝着陈翊周的胸口聚拢过去,并且死死地吸附在那里,再也不肯挪动分毫。 眨眼之间,骸骨释放出了一阵黑气,转瞬间黑气便将陈翊周整个人的身躯都彻底笼罩其中。远远望去,此刻的陈翊周就好似置身于一团浓墨重彩的黑雾当中,完全看不清其真实面目和具体身形。 只听得陈翊周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嚎之声,同时他伸出双手用力扶住额头,仰天长啸道:“啊啊啊……”那凄厉无比的喊叫声响彻云霄,其中所饱含的无尽痛苦与绝望之情简直令人闻之心惊胆寒。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只见他那原本正常的身躯竟然开始缓缓地产生异变。起初只是细微的颤动,但很快就演变成剧烈的抽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愈发明显起来。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操控,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一层又一层浓密的狼毛。这些狼毛并非寻常毛发那般柔软,而是根根竖立,坚硬如针,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清澈如水、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它们不再有人类情感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野兽般凶狠残暴的凶光,仅仅是对视一眼,便能让人心惊胆战。 不仅如此,他的双手也同样未能幸免。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眨眼之间迅速变长,并且变得异常尖锐锋利,犹如猛兽的利爪。每一根指甲都闪烁着寒光,似乎只要轻轻一挥,就能轻易地撕裂任何阻挡在它前方的物体。 “啊——”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地下室原有的宁静。这声音正是来自正在经历这场恐怖蜕变的陈翊周。 他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中疯狂地扭动着,仿佛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不断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而此时,那位操纵这一切的傀儡师却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漠和期待,仿佛正在欣赏一件由自己亲手打造而成的完美艺术品。对于陈翊周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怜悯之心。 另一边,苏清绾等人则满脸惊恐地紧盯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地意识到,陈翊周身上发生的这种惊人变化预示着接下来将会迎来一场更为惨烈和血腥的激战。 在看到陈翊周的变化后,傀儡师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缓缓走向陈翊周,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他的回答。他轻声问道:“陈翊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在引导着陈翊周去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陈翊周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看着自己双手上的爪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兴奋。他用力握了握拳头,感受着那股从体内涌出的强大力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感觉……我感觉我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种新力量的渴望与崇拜,仿佛已经完全被这种力量所征服。 傀儡师听到陈翊周的回答,脸上露出更加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力量,现在,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仿佛在对一个忠诚的下属下达命令。 陈翊周听到傀儡师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人,请告诉我任务是什么,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完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傀儡师的忠诚与对任务的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新力量。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谋划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接下来,傀儡师要交给陈翊周的任务是什么?苏清绾他们又是否可以抓住他们?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3章 团队作战 傀儡师那原本冰冷无情的视线,犹如一把寒芒四射的利刃,骤然间从陈翊周身抽离,而后如闪电般径直朝着苏清绾等人藏匿之处射去。只见他嘴角微扬,发出一阵轻蔑而又阴森的轻笑,那笑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正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伴随着这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傀儡师用一种轻柔得近乎诡异的语调缓缓开口道:“瞧啊,那边居然藏着几只胆敢偷听咱们谈话的小老鼠呢,快去把他们给收拾干净吧。”他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残忍至极的愉悦之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目睹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 陈翊周闻令而动,整个身躯在刹那之间变得紧绷无比,宛如一张拉满弦的弓。他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恶狠狠地死盯住苏清绾等人所在的方位,那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嗜血烈焰,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势,恰似一头凶猛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瞄准着自己的猎物,只等时机一到,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扑上去,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见此情形,陆云当机立断,迅速作出应对之策。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急促,但其中却蕴含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只见他高声喊道:“白姐!你负责保护好局长!我跟王泽去会一会这个家伙!” 说话间,陆云已然高高举起手中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竹杖,竹杖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陆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绝不会退缩。 “你们真的可以吗?”白若溪看到陈翊周那恐怖的变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知道,陈翊周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陆云和王泽此去,危险重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对同伴的关心。 “放心吧。”王泽听到白若溪那充满忧虑的话语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倏地闪过一缕自信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璀璨夺目。 只见他动作优雅地缓缓伸出右手,探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制作精巧无比的铃铛。这个铃铛通体闪耀着淡淡的银光,上面雕刻着细密繁复的花纹,显得神秘而又华丽。 王泽轻轻地捏住铃铛的把手,稍稍用力地晃动了一下。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四周原本平静的环境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无数只毒虫犹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出。这些毒虫身形娇小玲珑,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异常凶悍。 而这些毒虫的身上都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股浓烈至极、令人闻之作呕的恶臭气味。这种恶臭简直比世间最臭的腐尸还要难闻百倍千倍,光是闻到一点便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恶心的景象,王泽却是一脸淡定从容之色。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丝冷冽之意,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刮过耳畔:“不必担心,有我和陆云在,咱们定然不会出事。当务之急,乃是要确保局长安然无恙!” 随后,王泽与陆云便如同两道离弦之箭,迅速冲向了陈翊周,一场激烈的交战瞬间爆发。竹杖与爪子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每一次交锋都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火花。王泽手中的铃铛不断摇晃,召唤出的毒虫如同黑色的风暴,围绕着陈翊周飞舞,寻找着进攻的机会。而陆云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巧妙地躲避着陈翊周的攻击,寻找着破绽。 远处的傀儡师看着三人的斗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彩的表演。他缓缓地召出了一个厚重的傀儡,这个傀儡外形独特,宛如一张精巧的椅子,表面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傀儡师轻盈地跃上傀儡,稳稳地坐在上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果。 随着傀儡师的坐下,那个傀儡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它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宛如一个坚固的堡垒,为傀儡师提供了绝佳的观战位置。傀儡师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战场之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某个关键时刻的到来。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傀儡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为这场战斗打着节拍。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每一次攻击与防御都牵动着众人的神经。白若溪紧紧地守护在苏清绾身边,她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战场,心中默默祈祷着陆云和王泽能够平安无事。而苏清绾则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加入战斗,为同伴提供支援。 整个地下室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而傀儡师则高高在上,冷静地观看着这一切,宛如一个掌控全局的主宰。 就在陆云找准机会,如同猎豹般迅猛地抬起竹杖,带着一股破空之势刺向陈翊周的胸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这一击必将决定战斗的胜负。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竹杖并没有如预期般刺进陈翊周的胸膛,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 “怎么可能!”陆云不敢置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疑惑。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竹杖仿佛撞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无法再向前推进一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毕竟他自认为那一击已经无懈可击。 “哼!你实在是太嫩了!”陈翊周看到陆云的攻击落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趁机抬起爪子,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挥向陆云,那锋利的爪子仿佛要将陆云撕成碎片。好在陆云反应及时,迅速向后撤去,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 此时的王泽突然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陈翊周的身后,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团紫色的毒雾,毒雾在空中翻滚,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王泽毫不犹豫地将双手拍向陈翊周的后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这一击必将给陈翊周带来致命的伤害。然而,结果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这一下并没有对陈翊周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他感到自己的手刚才拍在了铁板上。 王泽迅速与陈翊周拉开距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沉声说道:“这家伙的身体跟铁一样,我们的攻击打在他身上根本没伤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虑,显然对这种突发情况感到十分棘手。他清楚地感觉到,陈翊周的身体仿佛被一层坚硬的铠甲所包裹,他们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无疑给他们的战斗带来了巨大的困难,也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此时,场上的局势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海面,彻底发生了改变。王泽和陆云两人只能不停地躲避着陈翊周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陈翊周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他的爪子挥舞间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次攻击都仿佛要将对手撕裂。王泽和陆云只能凭借敏捷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在陈翊周的攻击间隙中寻找着生存的机会,但他们的反击却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对陈翊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在这时,苏清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看向白若溪,急切地说道:“若溪,我有办法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什么办法?”白若溪听到苏清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知道苏清绾素来智谋过人,她的这句话无疑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满是对苏清绾的信任与期待。 苏清绾迅速说道:“让我接近陈翊周,然后让我对他使用枷锁来限制他使用异能,这样的话王泽和陆云也就有机会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危险,但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她清楚地知道,只有限制了陈翊周的异能,王泽和陆云才能找到破绽,给予陈翊周致命一击。 白若溪听到苏清绾的计划,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她知道苏清绾的决定是正确的,她沉声说道:“好,我来掩护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她知道,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将决定着整个战斗的结局。 只见白若溪紧咬牙关,她的身体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那是她开启异能的征兆。随着光芒的扩散,一个坚固的能量防护罩迅速形成,将她和苏清绾紧紧包裹在里面。 这个防护罩如同一层透明的铠甲,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白若溪紧紧握住苏清绾的手,两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们缓缓地向着陈翊周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命运抗争。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陈翊周看到白若溪和苏清绾向他靠近,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不屑。他缓缓抬起脚,准备用力踩向她们,仿佛要把她们踩在脚下,碾成齑粉。 然而,就在陈翊周的脚即将落下的一刹那,白若溪突然解除了防护罩。苏清绾见状,迅速反应,她缓缓抬起手,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闪过,一根坚固的铁链如同出鞘的利剑,刺入了陈翊周的体内。 铁链在陈翊周的身体内迅速蔓延,仿佛要将他的异能彻底封印。陈翊周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向后倒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显然没想到苏清绾的攻击会如此突然和致命。 苏清绾看到陈翊周倒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她大声喊道:“上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为王泽和陆云加油鼓劲。 王泽听到苏清绾的喊声,迅速转头看向陆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陆云!踩着我跳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明白!”陆云回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王泽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陆云迅速踩在王泽的肩膀上,借力一个跳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在达到最高点的瞬间,陆云用力将手中的竹杖丢向了陈翊周的头部,竹杖在空中旋转着,带着一股破空之势,直奔陈翊周而去。 接下来,苏清绾他们能否从傀儡师手中抢过骸骨?傀儡师又会干出什么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4章 现在,你们的命运将由我来决定! 竹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直刺穿了陈翊周的头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陈翊周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瘫软在地,不再有任何动静。陆云在空中完成攻击后,身体轻盈地落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仿佛终于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就在此刻,那位一直以来都显得无比悠闲的傀儡师正安然地端坐在那张造型奇特的傀儡椅子之上,气定神闲地观望着眼前这场激烈的战斗。他那双深邃且透着几分狡黠光芒的眼眸,始终紧紧锁定着战场中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最佳的出手时机。 终于,当他敏锐地捕捉到战局中出现的那个稍纵即逝的破绽时,其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紧接着,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猛然从那把傀儡椅子上一跃而起,整个人犹如一道离弦之箭般朝着下方疾驰而去。 另一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傀儡师一举一动的王泽,在目睹对方突然跳下椅子的瞬间,心头不禁猛地一颤。凭借多年来积累下的经验和直觉,他几乎在第一时间便洞悉了傀儡师此举背后所隐藏的真正意图。 没有丝毫犹豫,王泽当即脚下发力,身形化作一道疾风,径直朝着陈翊周的尸体所在之处狂奔而去。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那具尸体上的骸骨对于傀儡师而言意义非凡,如果不能赶在对方之前将其夺取到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此刻,王泽的内心已然被焦急所填满,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必须分秒必争,绝不能给傀儡师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然而,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但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傀儡师的动作快若闪电,他缓缓抬起手臂,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响起,无数根像鲜血一般的丝线宛如一条条灵动的毒蛇一般,从他宽大的衣袖之中飞射而出。这些黑线在空中交织缠绕,转瞬间便形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红色蛛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具陈翊周的尸体笼罩而下。 眨眼之间,那张红色蛛网便已精准无误地缠裹住了骸骨。随即手上猛然发力狠狠一扯。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彻全场,那具骸骨竟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从陈翊周的尸体上强行撕扯了下来! 与此同时,陈翊周的尸体就好似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量一般,整个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再不复先前的模样。而那具原本还紧密吸附于尸体之上的骸骨,则在此刻稳稳当当、严严实实地落入了傀儡师的掌控之中。 王泽看着傀儡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质问道:“你利用了陈翊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傀儡师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 傀儡师听到王泽的质问,却只是轻轻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呵,我可没有利用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王泽的天真。他继续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体验到了力量的快感。而他,只是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而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仿佛陈翊周的生死与他无关。 随着傀儡师的话音落下,陈翊周的尸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干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干了所有精华。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陈翊周的尸体就彻底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的尘埃。傀儡师手中的骸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看着王泽左手汇聚起一团浓密的紫色毒雾,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毒弹,迅猛地冲向自己,傀儡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轻抬右手,指尖轻轻一动,那些如同活物般的红色丝线便如同响应召唤般飞速缠绕向王泽。丝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比地将王泽的身体紧紧束缚住,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随后,傀儡师再次操控着丝线,将两人一并包裹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个空间仿佛是一个由丝线编织而成的茧,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只留下两人在其中对峙。丝线在空中交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为这个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傀儡师看着被束缚住的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仿佛在审视着一个有趣的玩物。他缓缓开口说道:“王泽,你应该知道我有好多次能亲手解决掉你和你那些同伴的机会,可每次都没有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颗沉重的石子,砸在王泽的心上。 王泽被丝线束缚,身体无法动弹,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与不屈的光芒。他冷冷地盯着傀儡师,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哼,难道是因为你害怕了?害怕我们这些‘小人物’会给你带来麻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傀儡师的不屑,仿佛在用言语挑战着对方的权威。 傀儡师听到王泽的话,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觉得你很像我,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早已逝去的岁月。 “那个时候我像你一样,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傀儡师的声音变得柔和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那场烽火战争带走了我的一切。那时我准备带着我的妻子乘坐飞机离开,可飞机上的座位本就不多,而我和我的妻子有幸成为了候补乘客,我们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两个空出来的位置。”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时刻,“明明那时候还剩下两个位置,这两个位置原本是属于我和我妻子的。可结果却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只是动了动手,原本属于我和我妻子的位置,直接被夺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而她,我的妻子,也永远陷入了沉睡。”傀儡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心又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王泽听到傀儡师的讲述,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傀儡师,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去。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很快又被警惕所取代。他知道,傀儡师的这些话,或许只是他在试图寻找共鸣,试图让王泽放松警惕。 傀儡师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再次燃起了冰冷而坚定的火焰。他凝视着王泽,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缓缓说道:“王泽,我之所以没有对你下手,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那种不屈和坚韧,看到了你对正义的执着。这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满怀理想,却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仿佛在回味着那些痛苦的回忆。 王泽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周围静得只能听见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终于,他抬起头来,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此刻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光芒,就好像在他的内心深处正在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挣扎。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张开嘴,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沉稳和坚定:“傀儡师,我能深深地理解你此时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失去亲人的那种钻心刺骨般的痛楚,说实话,以我目前的经历我确实能感觉出它到底有多么深沉与强烈。然而,不得不说,你如今所选择行走的这条道路却是大错特错的。满心充斥着仇恨以及不计后果的疯狂报复行为,最终只会引领你一步步踏入更为幽深无底的黑暗深渊之中,永远都无法让你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心灵解脱。” 他的这番话语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响着,似乎想要竭尽全力去唤醒傀儡师那早已被蒙蔽多时的内心良知。 傀儡师在听完王泽所说的这些话后,王泽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寒冷气息,如附骨之疽般在他身上蔓延开来。只见他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那动作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用一种近乎冷漠绝情的口吻回应道,仿佛他的声音是从冰窖中传来的一般。:“哼,解脱?我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不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待我成功实现自己精心策划已久的宏伟计划以后,就算要遭受来自上苍的严厉审判,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不过嘛,这一天绝非会是今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情绪突然间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声音也随之猛然拔高,犹如阵阵惊雷在空中炸响开来,充满了令人震撼不已的强大力量和坚定不移的决心意志,“而且,能够对我实施最终审判之人,绝对不可能会是你们口中所宣扬的那种所谓公平正义!”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无情地撕裂开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那片沉寂氛围,同时也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王泽内心里留存的最后一线微弱希望之光。 傀儡师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他缓缓抬起手,那些红色的丝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开始在空中舞动,散发出更加诡异的红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现在,你们的命运将由我来决定!”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丝线突然收紧,将王泽的身体勒得更紧,仿佛要将他的生命也一并勒走。 然而,就在王泽感到呼吸愈发困难,意识逐渐模糊之时,傀儡师却并没有继续施加致命一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最后一刻,内心的某些情感还是让他犹豫了。傀儡师只是在将王泽勒至晕厥后,缓缓地松开了控制丝线的力量。 那些原本紧绷的红色丝线,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蛇,渐渐从王泽的身体上滑落,不再发出诡异的红光。丝线编织成的囚笼,也随着傀儡师的意志,缓缓地撤去,最终化为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傀儡师站在原地,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他轻声叹息,仿佛在为自己的手下留情而感到无奈,又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计划而坚定决心。傀儡师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留下一阵低沉的呢喃。 随着他的声音渐渐消散,傀儡师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了一个被丝线束缚过的痕迹,和一个因他而晕厥的王泽。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去而变得凝重起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弥漫在众人的心头,让人不禁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接下来,傀儡师的计划又究竟是什么?他又为什么会放过王泽?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5章 你说……他叫什么? 在看到昏过去的王泽后,陆云和白若溪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他们迅速冲到王泽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陆云一边轻声呼唤着王泽的名字,一边检查着他是否有其他外伤,而白若溪则用她那温柔的手轻抚着王泽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看到王泽只是昏迷,并无大碍,两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苏清绾见状,立刻指挥道:“快,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回管理局,让他得到专业的治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满是对王泽的关心。 陆云和白若溪点了点头,一人一边,稳稳地扶着王泽,跟在苏清绾后面,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王泽偶尔发出的轻微呻吟声,让他们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他们的心中都明白,王泽的安危至关重要,任何的拖延都可能会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终于,在一番匆忙之后,他们回到了管理局。管理局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归来。一进门,苏清绾便大声吩咐道:“快,把王泽送到医疗室的医疗仓内!”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所有的管理局人员都迅速行动起来,为王泽的救治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 在众人的协助下,王泽被平稳地安置进了医疗室的医疗仓内。医疗仓的门缓缓关闭,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在宣告着王泽即将得到最专业的治疗。 苏清绾三人站在医疗仓外,透过观察窗,看着王泽安静地躺在里面,他们的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虽然王泽现在还在昏迷中,但他们知道,管理局的医疗设备和专业人员将会尽全力让他恢复健康。 安娜这时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的目光在苏清绾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询问。她轻声说道:“局长,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对苏清绾他们的安危十分关心。 苏清绾听到安娜的询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任务算是完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然而,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过……我们又见到了傀儡师,并且我猜测他手上绝对不会只有一两个骸骨这么简单。”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提醒安娜,他们的敌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和危险。 安娜听到苏清绾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她深知傀儡师的威胁,也明白苏清绾的担忧。她沉声说道:“我明白了局长,我会去调查骸骨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揭开傀儡师背后的秘密。 苏清绾看着安娜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有安娜这样的得力助手,管理局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她轻声说道:“安娜,要小心,傀儡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叮嘱一个即将踏上征途的战友。 安娜转过身,对着苏清绾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局长,您放心,我会小心的。”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坚毅和勇气,仿佛在告诉苏清绾,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随后,她便转身离开,向着调查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勇敢的故事。 时间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管理局内外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所有人都在为王泽的安危揪心。而王泽,依旧静静地躺在医疗仓内,他的身体被各种仪器和设备所包围,生命体征在屏幕上稳定地闪烁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坚韧与顽强。 此时,王泽的意识却仿佛穿越了现实的束缚,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奇妙的空间内。这里没有管理局的喧嚣,没有战斗的硝烟,只有宁静与祥和。王泽缓缓睁开眼,一道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下意识地缓缓抬起手挡住了这强烈的光芒。阳光透过他的指缝,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而柔和的感觉。 王泽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开阔的草原上。草原上绿草如茵,野花遍地,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青山,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这道光,真的很温柔,它洒在王泽的身上,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与舒适。然而,王泽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在他的记忆中,自从姐姐离开后,他就仿佛被囚禁在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体验过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安宁。他的生活被战斗、追捕和无尽的寻找所填满,每一天都充满了紧张与危险。而此刻,站在这片阳光下,王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迷茫。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阳光的温暖渗透进他的每一个细胞。他仿佛在这一刻,与这个世界重新建立了一种联系,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希望。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不能沉溺于这片虚幻的安宁之中,他还有使命,还有责任,他必须回到现实,继续他的战斗。 就在这时,一阵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突然在王泽的身后悄然响起:“小泽……” 这声音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开启了王泽记忆深处的大门,他整个人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在他的脑海中,能够如此亲昵地称呼他为“小泽”的人,只有两个——那便是他亲爱的姐姐以及敬爱的老师林川。可是,方才传入耳中的分明是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这使得他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王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惊愕不已。不知何时,他的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大地上。而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巧玲珑的岛屿上,一棵枝繁叶茂的苹果树傲然挺立着,繁茂的枝叶间,一颗颗熟透了的苹果宛如宝石般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亮。 更令人惊奇的是,在那棵苹果树下,静静地站立着一个身影。她拥有一头如深邃海洋般的深蓝色长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上,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尽管距离尚远,但王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心中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在这一刻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归属感和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他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像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湖边飞奔而去,同时口中还高声呼喊着:“姐姐!”每一步都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似乎只要再快一点,就能立刻扑进姐姐的怀抱。 然而,当他风驰电掣般地冲到湖边,正准备抬脚踏入湖水,前往那座心心念念的小岛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靠近湖水半步。那看似平静的湖面此刻竟像是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无情地将他与小岛分隔开来,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管理局内,苏清绾、陆云和白若溪三人正忙碌地处理着各种文件和任务。管理局的办公室里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气氛,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三人各自专注地工作着,偶尔交换一下信息,讨论一下任务的进展。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安保人员突然冲进了办公室,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局长!不……不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显然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 苏清绾听到安保人员的呼喊,立刻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问道:“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命令安保人员立刻说出事情的真相。 安保人员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外面……外面……”他似乎被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陆云看到安保人员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问道:“外面咋了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紧地盯着安保人员,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保人员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说道:“外面有一个男人说来找陆云,说他叫周会力。并且他还特别奇怪,背着一座石像来到了管理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惊讶,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和他背着的石像感到非常困惑。 陆云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体瞬间僵硬,他的脑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却是一个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的名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说……他叫什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紧张,仿佛这个名字的出现,将会打破他一直以来的平静。 接下来,陆云和这个叫周会力的男人究竟有怎么样的故事?王泽又何时才能从回忆中苏醒过来?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6章 陆云的过去 苏清绾看到陆云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她轻声问道:“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紧紧地盯着陆云,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些信息。 陆云缓缓地颤抖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放下水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说道:“他还是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被触动了。 话音刚落,陆云便放下水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身影在走廊中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在走出管理局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背着石像的男人站在管理局门口,即使背着这么重的石像,可他的腰板依旧挺直,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让他看起来既庄严又神秘。 在看到敲击着竹杖缓缓走出来的陆云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和亲切:“陆兄,真是好久不见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他和陆云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 “周会力,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陆云的语气冷淡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仿佛在防备着周会力的来意。 周会力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陆兄,你这话说的,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接引你回到上帝的怀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虔诚和执着,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上帝的教诲。 话落,周会力放下手中的石像,放在身旁。陆云感受到周会力身旁石像的气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竟然把这都给背过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仿佛对周会力的毅力和决心感到敬佩。 周会力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淡然:“陆兄,你要知道这不仅可以让上帝见证你重新回归他的怀抱,也可以让我进行一场试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超脱和宁静,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上帝的指引。 陆云听到周会力的这番话语后,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竹杖,然后猛地一下将其狠狠地砸向地面。 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陆云咬牙切齿地吼道“不可能!当初就是你们这群丧心病狂之人,为了让我加入你们那个所谓的组织,竟然不择手段地加害于我的父母和亲人!不仅如此,你们还厚颜无耻地对我进行洗脑,编造出一个弥天大谎,告诉我说他们全都命丧在那场烽火连天的战争之中,而只有你们大发慈悲、出手相救,才使得我能够苟活于世。所以,你们要求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唯命是从。若不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识破了这个惊天骗局,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任由你们摆布!你们到底还要欺骗我到何时?” 周会力听完陆云充满愤怒和指责的控诉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陆云,用一种略带无奈的口吻说道:“陆兄啊,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你得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有上天的旨意,你又怎能觉醒那双拥有神眼呢?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劝诫之意,似乎想要努力说服陆云接受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善意和初衷。 然而,陆云对于周会力的说辞根本不为所动。相反,当他听到对方提及自己曾经拥有的那双神眼时,眼神中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 紧接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至极的冷笑:“哼!你可别忘记了!就在当日我毅然决然选择离开你们那个肮脏之地的时候,便已经亲手毁掉了我这双被你们视为宝贝的眼睛!” 周会力显然预料到陆云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他再次开口劝解陆云道:“陆兄,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心怀怨恨,但是,请你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当时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其实都是真心实意为了你着想啊。或许方式方法有些不妥之处,但出发点绝对是好的。希望你不要一直沉浸在仇恨当中无法自拔,这样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陆云提起手中的竹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无畏和勇气。竹杖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锐利的武器,随时准备迎接周会力的挑战。 周会力听到陆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唉——既然如此,那只能通过这种暴力手段将你带回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并不想与陆云兵戎相见,但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的话语刚落,便迅速抽出了腰间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剑一出鞘,周会力的气势瞬间改变,他从一个温和的僧人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战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紧紧地锁定着陆云,仿佛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剑尖轻轻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向陆云发出挑战。 陆云感知到周会力抽出剑,他的身体微微下蹲,竹杖横在身前,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态。他知道,周会力的剑法非同小可,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但他并不畏惧,反而有一种迎接挑战的兴奋。 两人对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的眼神在交流着战斗的意志。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让路,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片战场上,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伴随着战斗的激烈展开,竹杖与剑的碰撞声在管理局的周围回荡,每一次交锋都溅起火花,如同两颗流星在夜空中激烈碰撞。周围的人群不自觉地后退,为这两位强者的对决让出空间,所有人都屏息凝视,被这场战斗的气势所震慑。 在周围目睹了全过程的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同情。她看向白若溪,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没想到陆云的过去竟然是这样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显然对陆云所经历的磨难感到震惊。在她的眼中,陆云一直是一个坚强而神秘的人,但今天所见的一切,让她对他的过去有了更深的了解。 白若溪点了点头,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场中的战斗,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确实,我之前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夺去陆云的双眼,现在一看,完全是他为了与他们划清界限,亲自动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仿佛对陆云的决绝和勇气感到由衷的钦佩。在她看来,陆云的选择不仅仅是一种自我牺牲,更是一种对过去的彻底告别,一种对未来的坚定追求。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敬意和理解。她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对决,更是陆云对自己过去的清算,是他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独立和自由的宣言。而她们,作为陆云的朋友和同伴,将会一直支持他,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 可就在这时,周会力突然发动了他的异能,将自己的脚步声与攻击声全部消掉了。瞬间,四周变得异常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陆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因为他异能的发动条件是依靠听觉来感知周围的人以及他们的动作,从而在脑海中构建出对方的行动轨迹。然而现在,由于听不到周会力发出的任何声音,陆云根本无法将周会力的各个动作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每一次挥杖都显得有些盲目,而周会力的剑却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逼近。 陆云一时落入了下风,他的身体上多处被剑气划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眼神,手中的竹杖依然坚定地挥舞着,试图找到周会力的破绽。 看着被自己逼入绝境的陆云,周会力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他缓缓说道:“陆兄,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愿意重新回归到上帝的怀抱,那么我就放过你,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么我只能送你去见上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劝诫,仿佛在给陆云最后的警告。 陆云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周会力,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将不再跪神乞怜,我要站着,做自己的神!”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充满了对自由和尊严的渴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超越了肉体的痛苦,达到了一种精神的升华。 接下来,陆云能否击败周会力?他又是否可以和过去做出告别?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7章 突发状况的出现 “那我只能送你去见上帝了!”周会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手中的剑如同一道寒光,迅猛地砍向陆云。这一剑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将陆云彻底击败。 然而,就在剑即将触及陆云的瞬间,陆云突然动了。他抬起手中的竹杖,以一种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挡了下来。竹杖与剑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紧接着,陆云抬腿踹向周会力,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周会力踹飞出去。陆云并没有停手,他紧追不舍,不断发力打向周会力,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愤怒。 周会力被陆云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他与陆云拉开距离,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没有声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陆云的表现感到难以置信。在他的认知中,没有了声音的指引,陆云应该无法准确地判断他的位置和攻击路线,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陆云站在原地,手中的竹杖指着周会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周会力,你以为只有声音才能感知世界吗?我的眼睛、我的感觉,甚至是我的心,都能告诉我你的位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周会力的无知和狭隘。 周会力听到陆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剑,重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陆云,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但战斗才刚刚开始,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向陆云宣告,他不会就此认输。两人再次对峙,周围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似乎即将展开。 此时,战场上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陆云和周会力都深知,接下来的这一招,将决定着这场战斗的最终胜负。两人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使出自己最强大的一招,将对方彻底击败。 陆云紧握着手中的竹杖,他的身体微微下蹲,竹杖斜指地面,仿佛一支即将发射的利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全身的气势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知道,这一招将是他所有力量的凝聚,是他对自由和尊严的最后扞卫。 周会力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的剑紧紧握在手中,剑尖指向陆云,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猛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知道,这一招将是他所有信念的寄托,是他对信仰的最后坚守。 两人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撕裂。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陆云的竹杖缓缓抬起,周会力的剑也慢慢举起,两人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压迫感。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击积蓄力量。 终于,两人同时动了。陆云的竹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破空之势,迅猛地刺向周会力。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一只展翅的雄鹰,充满了力量和速度。而周会力的剑则如同一道寒光,迅猛地斩向陆云。他的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灵活地在空中翻转,躲避着陆云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两人的攻击在空中激烈地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气浪翻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之震撼。这一招,不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信念的对决,是自由与信仰的最后较量。 最终,周会力的剑在激烈的碰撞中缓缓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如同一座山峰崩塌,再也没有了生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就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陆云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看向那座石像,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抬起竹杖,毫不犹豫地打向了石像。竹杖与石像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石像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在这一刻,陆云将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凝聚在了这一击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掌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战场上的沉寂。众人循着掌声的来源望去,只见傀儡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周会力的尸体旁,他抬起头看向陆云,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彩的表演。他缓缓说道:“恭喜啊,那位意气风发的枪神回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周会力的失败。 陆云听到傀儡师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抬起竹杖,指着傀儡师,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傀儡师,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傀儡师的警告和质问。 傀儡师在看到陆云的反应,踢了陆云的尸体一脚,缓缓说道:“我可不想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来给你们提个醒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转向苏清绾,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你的副官,在白云市郊外的一家废弃研究所里面,你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再不快点,他的命可就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给苏清绾施加压力。 苏清绾听到傀儡师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她迅速看向陆云和白若溪,三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坚定,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他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去救出那位副官。傀儡师和陆云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阵诡异的笑声在风中回荡。 陆云察觉到苏清绾的焦虑情绪,他知道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和理智至关重要。他轻声提醒道:“要不然我们先去看看王泽醒了没吧,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同伴的重视。他知道,王泽的清醒可能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帮助和力量。 苏清绾听到陆云的建议,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她知道陆云说得有道理,王泽的加入无疑会增加他们的胜算。于是,三人迅速行动起来,朝着医疗室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来到医疗室后,却发现王泽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他的身体被各种仪器和设备所包围,生命体征在屏幕上稳定地闪烁着,但他的眼睛紧闭,仿佛还在沉睡中。苏清绾、陆云和白若溪站在医疗仓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现在该怎么办?”白若溪看着昏迷的王泽,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她知道时间紧迫,但他们又不能放弃王泽。 陆云沉思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我想起来了,王泽的老师林川是都市有名的神医,许多异能者身上的病症经他出手没有治不好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苏清绾听到陆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去请林川过来救治,我们再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就算来得及,可万一傀儡师不讲信用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傀儡师的狡猾和不可预测,担心他们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陆云听到苏清绾的担忧,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必须迅速做出决策。他沉声说道:“那这样吧,拜托管理局的其他人去请林川过来,我们三个去救副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不能有任何的拖延。 苏清绾听到陆云的提议,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知道陆云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现在必须分秒必争。她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勇气和决心。 说着,苏清绾转过身去,迅速走向管理局的指挥中心。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她知道,她必须立刻安排人员去请林川,同时也要确保救援行动的顺利进行。她迅速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调动管理局的资源,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紧密配合,不出现任何的疏漏。 陆云和白若溪看到苏清绾迅速行动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他们知道,苏清绾作为管理局的局长,已经逐渐有了非凡的领导能力和决断力。在她的指挥下,管理局的运作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陆云和白若溪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默契。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必须立刻出发,去救出那位安娜。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坚定的表情,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随着苏清绾的安排就绪,三人迅速出发,向着白云市郊外的废弃研究所进发。他们的身影在管理局的大门外迅速消失,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救出安娜,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在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因为他们的同伴的生命正悬于一线。 接下来,苏清绾他们能否救出安娜?王泽又能否苏醒?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8章 你可曾在月光下与恶魔共舞过? 此时,坐在副驾驶的苏清绾双手紧紧握着座椅的扶手,脸色略显苍白,紧张的情绪几乎要从她的眼神中溢出。她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着她任务的紧迫性和危险性。尽管她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内心的焦虑却如同翻滚的波涛,难以平息。 坐在后座的陆云察觉到了苏清绾的紧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没事,我们一定会安全救出安娜的,放心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那个能够驱散所有恐惧的守护者。陆云的话如同一阵暖风,吹散了苏清绾心中的阴霾,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白若溪坐在驾驶座上,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她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动作熟练而沉着。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们到了。”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车辆缓缓停在了一个荒凉的地点。 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座废弃的研究所。这座建筑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破败不堪,外墙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窗户破碎,仿佛一只只空洞的眼睛,凝视着过往的行人。大门半掩,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在风中倒塌。周围的杂草丛生,给人一种荒芜而阴森的感觉,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迹,被世界遗忘。 苏清绾、陆云和白若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严肃和警惕。他们知道,这座废弃的研究所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他们也清楚,他们的同伴安娜可能就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救援。 此时,在研究所的顶楼,安娜的四肢被傀儡师的丝线紧紧缠住,她挣扎着,但丝线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越缠越紧,让她动弹不得。她的脸上露出痛苦和愤怒的表情,眼神中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傀儡师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欣赏着一场有趣的表演。 傀儡师缓缓走向安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安娜小姐,我听说你曾经在加入管理局之前是一位芭蕾舞演员,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表演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安娜的舞蹈。 安娜听到傀儡师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不可能!傀儡师你想都别想!局长他们一定会抓住你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傀儡师宣战。 话音未落,安娜的身体突然在丝线的控制下跳了起来。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一只被囚禁的蝴蝶,尽管失去了自由,却依然在努力地飞翔。傀儡师坐在一张傀儡椅子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意外的舞蹈表演。 随着时间的推移,傀儡师逐渐看得入迷,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安娜的舞蹈越来越激烈,她的身体在空中旋转、跳跃,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尽管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她的舞蹈却如同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她的坚韧和不屈。 傀儡师被安娜的舞蹈深深吸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完全沉浸在了安娜的表演之中。他的手不断地敲打着扶手,节奏感强烈,仿佛在为安娜的每一个舞步、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打着节拍,那声音在空旷的顶楼回荡,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氛围。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怀念,又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当安娜的舞蹈落下,她的身体在丝线的控制下缓缓落地,她大口地喘着气,眼神中满是疲惫和不甘。傀儡师缓缓地从傀儡椅子上站起来,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安娜面前,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又悲伤。 他轻轻地掐住安娜的脸,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的感慨:“你知道吗,我的妻子曾经也是一位芭蕾舞演员,可如今的她却再也无法跳舞了。” 安娜听到傀儡师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敌人,竟然也有着如此柔软的一面。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傀儡师妻子的同情,又有对傀儡师行为的不解。她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傀儡师的控制,但丝线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束缚着她。 傀儡师看着安娜挣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曾经多么希望,她能够再次站在舞台上,再次跳起那美丽的舞蹈。可是,命运却如此残酷,夺走了她的一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回忆着那些痛苦的往事。他轻轻地松开安娜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我要让这个世界为我所用,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安娜听到傀儡师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知道,傀儡师的行为是错误的,他的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伤害。她努力地抬起头,直视着傀儡师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你错了,傀儡师。复仇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黑暗。你应该放下仇恨,寻找真正的救赎。” 傀儡师听到安娜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冷笑着说道:“救赎?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哪里有救赎?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仿佛已经完全被自己的信念所左右。他再次掐住安娜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现在,你将成为我计划的一部分,而你的舞蹈,将成为我复仇的序曲。” 傀儡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他一把拉起还在休息的安娜,他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而优雅,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凑近安娜的耳边,带着机械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可曾在月光下与恶魔共舞过?” 话音刚落,傀儡师便拉着安娜跳起了华尔兹。他的舞步精准而有力,每一个旋转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然而,对于安娜来说,这却是一场噩梦。由于丝线的存在,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傀儡师的控制。她的身体被丝线紧紧束缚,每一次舞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她的身体即将被撕裂。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愤怒。 傀儡师却仿佛完全无视安娜的痛苦,他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扭曲的舞蹈。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在这舞蹈中找到了某种扭曲的快感。他紧紧地握住安娜的手,引导着她的舞步,让她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安娜的身体在傀儡师的牵引下不断旋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丝线勒得越来越紧,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刀尖上舞蹈。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清绾、陆云和白若溪的身影,她希望他们能够快来救她,让她摆脱这场噩梦。 傀儡师继续拉着安娜跳舞,他的舞步越来越快,仿佛想要将安娜的抵抗彻底摧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仿佛在向安娜展示他的绝对控制。 然而,就在傀儡师沉醉于自己与安娜的舞蹈之时,苏清绾三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顶楼的入口处。他们的到来如同一阵狂风,瞬间打破了傀儡师的宁静。傀儡师看到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的舞蹈动作戛然而止,安娜也因此停止了旋转,身体在丝线的控制下缓缓停下。 傀儡师如同鬼魅一般转过身来,面对着苏清绾三人,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如毒蛇般阴冷的冷笑:“你们竟敢惊扰了我的演出。”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的火焰和不满的寒霜,仿佛他们打断的不仅仅是一支舞,更是他呕心沥血策划的宏伟蓝图。 陆云目睹傀儡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竹杖,声音中透露出坚如磐石的信念:“束手就擒吧,傀儡师!你已走投无路,插翅难逃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正义的执着之火,宛如在这一刻,他化身为正义的使者,誓要将傀儡师绳之以法。 傀儡师听到陆云的话,却只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仿佛在嘲笑陆云的不自量力:“逃?真正该逃的是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的声音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自信,似乎在暗示着他们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话未落音,四周如潮水般涌现出无数的傀儡。这些傀儡千姿百态,有的宛如高耸入云的巨人,有的恰似小巧玲珑的孩童,然而每一个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它们从黑暗中鱼贯而出,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狰狞恶鬼,将顶楼围得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在傀儡师的身前,还矗立着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外形仿若妖魔,一个人的外形恰似雄壮的熊罴,肌肉虬结,身躯壮硕,犹如拥有无尽的力量;另一个人的外形仿若灵动的蛇蟒,身体修长而敏捷,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寒光。白若溪的目光落在他们胸前的骸骨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霜,她深知,这两个人绝非泛泛之辈,他们胸前的骸骨,犹如死神的镰刀,昭示着他们拥有着强大得令人恐惧的异能。 苏清绾、陆云和白若溪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如钢铁般的警惕和坚如磐石的决心。他们清楚,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但他们绝不会有丝毫退缩。 接下来,苏清绾他们能否打败面前的这些敌人?王泽是否可以及时赶到?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9章 白若溪的过去 白若溪转过头,眼神坚定地看向苏清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责任感:“局长,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和陆云来解决他们。”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苏清绾的担忧,同时也显示出她和陆云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愿意承担起战斗的重任,为苏清绾分担压力。 苏清绾听到白若溪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白若溪和陆云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她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叮嘱,虽然她知道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时,她仍然忍不住担心他们的安危。 白若溪听到苏清绾的话,微微一笑,她知道苏清绾是在关心他们。她迅速拿起那两把双刃,刀身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锋利和致命。白若溪的身形一跃,迅速冲向那些敌人,双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势,砍向那些傀儡。 与此同时,陆云也提起手中的竹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勇气。竹杖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锐利的长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陆云紧随白若溪之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敌群之中,竹杖所到之处,傀儡纷纷倒下,他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每一次攻击都直指敌人的要害。 就在这时,那个外形如熊的人发出一声怒吼,如同狂暴的野兽般冲向了白若溪。白若溪感受到熊人强大的气势,心中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她赶忙使用异能开启了防护罩来抵挡攻击。防护罩如同一层透明的铠甲,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攻击。 然而,这个熊人的力量远超白若溪的预料。他一掌狠狠地击在防护罩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防护罩竟然在他的力量下瞬间碎裂,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熊人没有丝毫停顿,趁机掐住白若溪的喉咙,将她抵在墙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小溪,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若溪听到这句话,心中如同被雷击中,彻底惊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震惊,她不明白熊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在她还在努力思考的时候,熊人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外形开始缓缓改变,身上的毛发逐渐消失,身体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 最终,他变成了一位熟悉的男子,白若溪看着这个男人,身体忍不住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严……严春宇……” 严春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甘,他紧紧地掐着白若溪的喉咙,仿佛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小溪……我不甘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释放出了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愤怒。 白若溪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严春宇的控制,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没有用。严春宇的力量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动弹不得。 白若溪看着严春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罪有应得。”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看透了严春宇的一切。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和冷酷,他更加用力的掐住白若溪的喉咙,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疯狂:“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结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仿佛在与命运抗争。 白若溪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放弃。她知道,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严春宇的手腕,尽管力量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仿佛在告诉严春宇,她永远不会屈服。 此时,白若溪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如同一部老旧的电影,在她的眼前缓缓展开。 白若溪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是多余的。因为她是女生,所以被取名叫做李盼弟,这个名字仿佛就是父母对她的期望——期盼着一个弟弟的降临。后来,她的父母老年得子,有了一个儿子。她的弟弟成为了家中的宠儿,而她则成了被忽视的角落。她的父母将所有的关爱和资源都倾注在了弟弟身上,她只能在一边默默忍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若溪的弟弟成了家中的“小皇帝”,而她则成了不折不扣的“奴隶”。她被迫承担起家中所有的家务,甚至还要照顾弟弟的起居。她的童年没有欢笑,只有无尽的劳碌和委屈。然而,在村长的帮助下,她终于有机会走出这个压抑的家庭,成功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她遇到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她的生活似乎有了一丝光亮。 但白若溪心中总有一丝渴望,她渴望得到父母的一点点关心和认可。这种渴望让她逐渐变成了一名“扶弟魔”,她不断地为弟弟付出,希望以此换取父母的关爱。然而,她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反而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加沉重。 最后,她的父母为了换取一笔天价彩礼,竟然将她卖给了一个名叫超雄的男人,也就是严春宇。严春宇是一个粗暴而自私的人,他对白若溪没有任何的尊重和爱护,只是将她当作一件商品。白若溪的生活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每天都在忍受着严春宇的虐待和折磨。 直到烽火战争爆发的那一天,白若溪的生活彻底被打破。在那个混乱的时刻,为了争夺一点食物,严春宇竟然对着白若溪大打出手。白若溪在绝望中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拿起身边的菜刀,用力捅伤了严春宇,然后趁机逃了出去。那一刻,她终于摆脱了严春宇的控制,也摆脱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家庭。从此改名为了白若溪。 白若溪的回忆如同潮水般退去,她的意识逐渐回到现实中。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伤害她至深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她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恐惧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厌恶和强烈的反抗意志。她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但今天,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继续伤害她。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严春宇说道:“我不会再沉浸在你给我制造的伤痛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这句话仿佛是她对过去的彻底告别,也是对未来的坚定宣言。她不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而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自由而战。 话音刚落,白若溪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致命和决绝。白若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进了严春宇的脖子。 这一击精准而致命,匕首深深刺入严春宇的颈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严春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但很快就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他的手松开了白若溪的喉咙,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最终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白若溪看着倒下的严春宇,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她知道,这个男人再也不会有机会伤害她了。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的力气也慢慢恢复。她缓缓地从墙上滑落,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 苏清绾赶忙扶起了白若溪,关切地问道:“若溪,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白若溪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已经恢复了一丝坚定。她轻声说道:“我没事,谢谢局长。”苏清绾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作休息,随即转身关注起战场的另一侧。 而另一边的陆云正面对着蛇人,形势岌岌可危。蛇人不断吐着毒液,每一口毒液都如同死神的邀请函,让陆云不得不连连后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手中的竹杖挥舞得愈发迅猛,试图阻挡那些致命的攻击。然而,蛇人的毒液似乎无穷无尽,陆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蛇人的毒液即将射向陆云脸的时候,两道身影如同闪电般挡在了陆云身前。其中一个身影抬起手,一阵紫色的毒雾顿时从他的手中涌出,将毒液瞬间吞噬掉了。毒雾与毒液相遇,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最终,毒雾占据了上风,将毒液完全化解。 那人缓缓放下手,转过头,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轻声说道:“辛苦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安慰着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陆云。 说话的人赫然是王泽,而另一个身影则是林川。林川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他说道:“抱歉,我们来晚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接下来,交给我们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告诉陆云,他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林川说着,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对黑色皮手套,这手套看起来普通,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缓缓戴上手套,动作熟练而沉稳。戴好手套后,他看向王泽,说道:“小泽,你去对付这个怪物。我去对付那个傀儡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王泽听到林川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说道:“老师,你要小心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牵挂,显然对林川的安危十分关心。 林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告诉王泽,他有信心战胜一切困难。说完,林川便大步走向傀儡师,而王泽则转身面对蛇人,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接下来战斗的准备。 接下来,林川与傀儡师的战斗将会怎样?傀儡师又会干出些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0章 那么,在这如水的月光之下,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只见王泽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他紧紧握住铃铛的把手,用力摇动起来。铃铛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响,在战场上空回荡,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这个蛇人虽然本体是人,但在经过骸骨的基因改造后,拥有了蛇的基因。他的身体部分呈现出蛇的特征,皮肤变得光滑而带有鳞片,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然而,当王泽的铃铛声响彻战场时,蛇人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他的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铃铛的声音触动了他体内的某种敏感神经。 王泽看到蛇人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机会。他知道,这是他攻击的最佳时机。他的右手迅速凝聚出一团紫色的毒雾,这团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其中蕴含着强大的毒性。王泽毫不犹豫地将毒雾拍向蛇人,动作迅猛而准确,仿佛一只猎豹扑向猎物。 毒雾与蛇人的身体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蛇人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一片紫黑色的斑点,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显然是被毒雾所伤。王泽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继续发动着攻击,每一次攻击都直指蛇人的要害,试图彻底击败这个强大的敌人。 在王泽的毒雾攻击下,蛇人终于无法再承受那种剧烈的痛苦和毒性侵蚀。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失去力量,原本坚挺的身躯开始摇晃,最终在一声沉重的闷响中,彻底倒了下来。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只留下一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个世界的不甘。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林川已经与傀儡师对峙起来。林川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光芒,他缓缓走向傀儡师,声音平静而坚定:“你应该就是傀儡师吧,我听小泽说过你的事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已经完全掌握了傀儡师的信息。 傀儡师听到林川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那你应该就是王泽的老师林川吧,那位有名的神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 林川听到傀儡师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废话少说,让我们直入主题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傀儡师听到林川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我也早就想会会你了。”仿佛在暗示着他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控制着丝线,将安娜吊在了空中。安娜的身体在空中无力地晃动,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不安。傀儡师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在向林川示威,也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增加一份筹码。 就在这时,只瞧见林川那矫健的身影如闪电般一晃,眨眼间便已急速冲向前方。他的动作迅猛异常,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果敢坚毅。此刻,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正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刹那间,林川的左手猛然高高抬起,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在他的左侧,毫无征兆地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这个旋涡就像是从虚无中凭空冒出来似的,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且强大无比的气息。它缓缓地旋转着,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一头蛰伏已久的巨兽正在苏醒。 林川毫不迟疑,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左手径直伸向那个旋涡。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但仅仅只是过了片刻,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抽回手臂。而此时,在他紧握的左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寒光四射、锋利无比的利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另一边,傀儡师目睹了林川这一连串凌厉的攻势后,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超乎寻常的冷静。只见他脚下轻点,身形迅速向后飘退开来,与此同时,他熟练地操纵着其中一个傀儡朝着林川猛扑过去。 这个傀儡在傀儡师精妙绝伦的掌控之下,动作变得异常灵活敏捷,犹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势不可挡。它挥动着粗壮有力的拳头,挟裹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直直地朝林川狠狠砸来。 然而,面对傀儡如此凶悍的攻击,林川却表现得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几乎就在傀儡拳头即将击中他的一刹那,他的右手如同疾风般迅速扬起。与此同时,神奇的事情再度上演——在他的右侧同样突兀地显现出一个黑色的旋涡!而且,这个旋涡竟与之前左侧的那个旋涡遥相呼应,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林川眼疾手快,顺势将右手探入旋涡当中。短短一瞬间过后,当他把手重新抽离时,右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通体乌黑发亮、造型别致的手枪!那把手枪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幽暗深邃的光芒,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感。 林川在战场上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舞者,他的动作既优雅又充满了力量。他巧妙地躲避着傀儡的每一次攻击,同时用手中的手枪进行远程消耗,精准的子弹不断击中傀儡,让它们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而在靠近傀儡时,他又迅速切换到手中的剑,挥舞着剑刃,砍向傀儡的要害,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破空之势,仿佛要将傀儡一分为二。 然而,就在林川全神贯注地与傀儡周旋之时,一个瘦削的傀儡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急速地靠近了他。这个傀儡的动作异常敏捷,仿佛不受任何限制,它的目标直指林川的要害。林川的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的反应快如闪电,迅速丢出手中的手枪,手枪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那个瘦削的傀儡。 手枪与傀儡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瘦削的傀儡被砸得向后退了几步,动作瞬间迟缓下来。林川没有丝毫停顿,他的手再次迅速伸进了黑色旋涡。当他的手从旋涡中伸出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带上了一只黑色的手铠,手铠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显得坚不可摧。而在手铠的虎口处,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刃口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致命与锋利。 林川抬起右手,手铠与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挡住了瘦削傀儡的攻击。匕首与傀儡的攻击相撞,发出一声火花四溅的声响,林川的力量与傀儡的力量在这一刻相互碰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气息。紧接着,林川手腕一转,匕首如同毒蛇般迅速刺出,精准地插进了瘦削傀儡的头部。傀儡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最终化为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 林川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接下来挑战的准备。他的手中依然握着匕首,眼神紧紧锁定着傀儡师,仿佛在告诉对方,他不会轻易放弃。 只见林川身形敏捷,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和精妙的技巧。他那矫健的身姿在空中翻飞,犹如一只灵动的鸟儿,令人目不暇接。而此时,一直在一旁静静观察的傀儡师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 紧接着,傀儡师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用一种轻柔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说道:“身手不错嘛!如此矫健的身姿,很适合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者呢。那么,在这如水的月光之下,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话音未落,傀儡师的身影就像一道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眨眼之间,他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林川的身后。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宛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与此同时,傀儡师双手轻轻一挥,数道闪烁着寒光的丝线便如灵蛇一般迅速窜出。这些丝线在他高超的操控之下,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极其灵活地朝着林川袭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川手上紧握的宝剑和锋利的匕首便被丝线轻而易举地夺走,就连他手上戴着的坚固手铠也未能幸免,被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林川只觉得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自己的手掌,低头一看,才惊觉手中的武器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然不翼而飞。他的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震,暗叹这傀儡师手段之高明、动作之迅捷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林川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短暂的惊愕过后,他迅速调整好了心态,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着。 然而,还未等林川做出进一步的应对措施,傀儡师的那些丝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他的身躯。这些丝线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林川整个人紧紧束缚其中。尽管林川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可怕的束缚,但那丝线所蕴含的力量却是异乎寻常的强大,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都无法摆脱这难缠的蛛网。 就这样,在傀儡师精妙绝伦的操控之下,林川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自由,只能随着对方的节奏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两人时而旋转,时而跳跃,配合得竟是天衣无缝,宛如正在跳着一支优美动人的双人探戈。 王泽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担忧,他想要出手帮助自己的老师,但他的道路却被无数的傀儡挡住了。这 些傀儡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每一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让王泽难以靠近。王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则林川将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他紧握着手中的铃铛,准备再次发动攻击,试图打破傀儡的包围,去救援他的老师。 接下来,王泽能否救下自己的老师?傀儡师又会干出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1章 苏清绾丢失的记忆 就在这时,陆云紧握着竹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王泽心领神会,迅速将毒雾凝聚在了手心,然后轻轻地附在陆云的竹杖上。竹杖瞬间被一层紫色的毒雾所包围,仿佛变成了一把致命的武器。 陆云大喝一声,挥舞着竹杖冲上前去,竹杖所到之处,毒雾弥漫,那些挡在王泽面前的傀儡纷纷中招,动作变得迟缓,最终被陆云的竹杖击退,为王泽开辟出一条通道。 王泽看到前方的路被打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他迅速穿过傀儡防线,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向傀儡师冲去。然而,就在他跳起,准备对傀儡师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双手突然在半空中被丝线紧紧缠绕。丝线如同铁箍一般,将他的双手牢牢固定,让他无法动弹。王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愤怒所取代,他用力挣扎,但丝线的力量却异常强大,让他无法挣脱。 白若溪和陆云看到王泽的处境,心中涌起一股焦急,他们想要冲上前去救援,但就在这时,伴随着傀儡师的一个响指,无数的丝线如同刀刃一般从四面八方射来。白若溪两人虽然奋力躲避,但还是被丝线划伤,他们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们知道,他们不能放弃,必须坚持下去。 傀儡师看到这一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缓缓走向苏清绾,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戏谑:“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悲可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傀儡师缓缓走到苏清绾面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仿佛能看穿苏清绾的内心。他轻声说道:“别害怕,别害怕,我只不过是来给你送,还一下你那逝去的记忆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意图。 话音刚落,傀儡师将一个u盘丢到了苏清绾身旁,动作迅速而精准。随即,傀儡师来到严春宇和另一个尸体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迅速取走了他们身上的骸骨。做完这一切,傀儡师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所笼罩,他缓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随着傀儡师的消失,束缚住众人的丝线也缓缓消失了。那些原本紧紧缠绕在他们身上的丝线,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蛇,逐渐松开,最终化为一缕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众人感到身体一轻,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们纷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清绾感到自己身体的束缚消失,她努力地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目光落在身旁的u盘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弯下腰,将u盘紧紧地攥在手中,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随后,她迅速掏出手机,拨打给了管理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但更多的是冷静和坚定:“这里是白云市郊外的废弃研究所,我们这里有伤者,需要紧急救援。”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这场战斗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在接到苏清绾的紧急电话后,管理局的救援队伍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响应,以最快的速度向废弃研究所赶去。警笛声在夜空中划破寂静,闪烁的警灯如同希望的曙光,照亮了前往救援的道路。救援人员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到达现场,挽救每一个生命。 当救援队伍抵达现场时,他们迅速展开行动,一组人员负责将王泽等人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另一组人员则对现场进行快速检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受伤人员。医护人员们动作熟练而迅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专业和冷静,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在与死神赛跑。 一位医护人员在完成对王泽等人的初步检查后,转头看向苏清绾,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领导的关心,同时也意识到苏清绾在这场战斗中可能也经历了不小的危险。 苏清绾微微摇了摇头,尽管她的身体也感到疲惫,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坚定:“我没事,赶紧带他们回去进行救治,要快!”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也透露出对同伴们的深深关切。她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明白!”医护人员立刻回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迅速指挥着其他人员将王泽等人抬上救护车。 随着救护车的再次启动,警笛声再次响起,划破夜空,向着管理局的方向疾驰而去。苏清绾站在原地,目送着救护车离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心中默默祈祷着王泽等人能够平安无事。 在回到管理局后,苏清绾站在医疗室的门口,望着陷入昏迷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责,眼神中闪烁着对自己无能的反思。她深知,作为局长,她肩负着保护每一个队员的责任,而如今他们却躺在这里,生死未卜。这种无力感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喘息。 她紧握着手中的u盘,那u盘在她的手中仿佛有着千钧之重。她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真相的渴望。她知道,这个u盘中可能隐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进入办公室之后,苏清绾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 u 盘插入了电脑的接口之中。紧接着,她那双美丽却又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在了屏幕之上,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伴随着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只见视频中的“自己”身着一袭黑色的军装,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临凡间。那冷酷狠辣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无尽的黑洞,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无情。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可以轻易抹杀的蝼蚁罢了。 镜头一转,展现出了视频中的战争场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整个战场宛若人间炼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大地,原本宁静祥和的土地此刻已化作一片修罗场。而令人震惊的是,视频中的“她”竟然就置身于这片血腥与死亡交织的旋涡中心,奋勇杀敌,毫不退缩。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射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似乎要将敌人彻底碾碎才肯罢休。 通过管理局提供的相关资料,苏清绾惊讶地发现,这视频里所呈现的战争,正是那场名震天下的烽火战争。那场战争规模空前浩大,战况之激烈堪称史无前例。无数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前赴后继,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扞卫着国家和人民的尊严与安全。 烽火战争最终落下帷幕,而经历了生死考验的苏清绾则幸运地活了下来,并被安排到了管理局工作。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在这场残酷至极的战争中,她不幸遭受了重创,不仅身体受到了严重伤害,就连宝贵的记忆也出现了部分缺失。为了帮助苏清绾能够更好地适应全新的工作环境,重新融入正常生活,管理局的众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给她植入一段由他们精心拟定的记忆。 在这段被植入的记忆当中,苏清绾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在管理局中茁壮成长起来的杰出局长。她拥有着无比辉煌的过往:曾多次带领团队成功完成各种艰巨任务,屡立奇功;同时还具备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智慧,深受下属们的爱戴与敬仰。而且按照这段记忆的设定,她还有着充满希望和光明的美好未来等待着去开拓。 一切看似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只等管理局顺利地将这段记忆植入苏清绾的脑海之中。可谁能料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关键时刻,那场突如其来的暴乱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苏清绾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这段记忆的恢复会给她带来什么,是痛苦,还是解脱?但她知道,她必须面对过去,才能真正地走向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观看下去,去揭开那段被遗忘的往事。 苏清绾双手支撑住脑袋,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仿佛在试图缓解那因震惊而引起的阵阵头痛。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却似乎并未真正看到任何东西,整个人沉浸在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视频画面,那个在烽火战争中冷酷无情的自己,与现在这个身为管理局局长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战争的硝烟、士兵的呐喊、血与火的洗礼,这些画面如同潮水般在她的脑海中翻涌,让她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的身份,质疑自己的过去。那个在战场上无所畏惧的士兵,真的是她吗?那些被植入的记忆,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管理局的众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置于这场记忆的旋涡之中? 时间在无声中悄然流逝,苏清绾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已经与世隔绝。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相呼应。她知道,她必须找到答案,必须揭开这段记忆的真相,否则,她将永远无法真正地面对自己,也无法真正地履行作为局长的职责。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沉思之后,苏清绾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她不能就此沉沦,不能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她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追寻真相,去寻找那个真正的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接下来,苏清绾接下来会怎么做?而傀儡师告知苏清绾记忆的目的又是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2章 等这次任务结束,就让我们去吃烤肉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清绾如同着了魔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傀儡师信息的收集工作中。她翻阅了无数的档案,查阅了海量的资料,甚至不惜动用管理局的一切资源,试图找到傀儡师的老巢。她的办公桌堆满了文件和资料,电脑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信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仿佛不找到答案誓不罢休。 突然有一天,她的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一封神秘的邮件悄然出现在收件箱中。苏清绾心跳加速,她迅速点开邮件,只见邮件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将在这里静待你们的光临。〕她的眼神瞬间凝固,心跳如鼓。邮件的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串地址,那地址如同一道神秘的邀请,指引着她走向未知的深处。 一看事情有了进展,苏清绾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她立刻站起身,赶忙走向了王泽他们的病房。此时的王泽五人已经苏醒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警惕。 苏清绾推开门,急切地说道:“我收到了一封邮件,傀儡师约我们去一个地方。”她将邮件的信息一一告诉给了他们,病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陆云听到消息后,心中一亮,他立刻说道:“事不宜迟,让我们赶紧过去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和勇敢,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傀儡师一决高下。 然而,白若溪却皱起了眉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可万一有诈怎么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同伴们的关心,担心这会是一个陷阱,会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 安娜也开口说道:“局长,实在不行就先派行动小队去看看情况吧,以防万一你受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苏清绾的担忧,作为局长,苏清绾的安全至关重要,她不希望苏清绾冒险。 苏清绾听到大家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大家都是在为她着想。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们必须去,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亲自去面对。 看着苏清绾一脸坚定的模样,安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明白,苏清绾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个在烽火战争中冷酷无情的士兵,已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安娜知道,苏清绾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她只能默默地支持她,为她祈祷。 苏清绾四人刚准备离开病房,林川突然叫住了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慈爱和信任,将自己与傀儡师交战时所用的手套递给王泽,缓缓说道:“小泽,这件装备你拿着。”手套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王泽看着林川递过来的手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这不是老师你的装备吗,我不能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他知道这件装备对林川的重要性,也深知林川的实力和地位。 林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目前受的这伤让我短时间不可能再作战了,而且我的身手也退化了,既然如此不如把这件装备给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释然,仿佛已经看开了这一切,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了王泽身上。 王泽听到林川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对不起……老师……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参与到这其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深知林川为了他所付出的一切,也明白林川现在的处境。 林川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安慰:“傻孩子,这是命运的安排,没有人能够逃避。你拿着这件装备,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沉的力量,仿佛在告诉王泽,他必须坚强地走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他所珍视的人。 王泽看着林川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愧疚逐渐被决心所取代。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件手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未来挑战的准备。他知道,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才能不辜负林川的期望。 刚到楼下,陆云就迫不及待地提议道:“等这次任务结束,就让我们去吃烤肉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经过这段时间的紧张和危险,他渴望一场轻松愉快的聚餐,来缓解大家的压力。 白若溪听到陆云的提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以啊,正好我也知道一家好吃实惠的烤肉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赞同。她知道,一场烤肉聚餐不仅能增进大家的感情,还能让大家暂时忘却战斗的疲惫。 苏清绾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行,那就让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为这次聚餐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她缓缓抬起右手,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等待着大家的响应。 陆云看到苏清绾的动作,立刻跟着抬起右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履行这个约定。紧接着,白若溪也抬起右手,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次聚餐的向往。 最后,王泽也缓缓抬起右手,他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他轻轻地与大家碰了碰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这个约定的正式成立。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更是彼此信赖的朋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深厚的情谊和坚定的信念。 随着碰拳的声响,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们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这个烤肉之约,不仅仅是一场聚餐,更是他们友谊和勇气的象征,是他们在战斗中坚持下去的动力。 在约定完之后,众人便再次乘坐上那辆熟悉的吉普车,向着目的地驶去。车轮在公路上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奏响进行曲。车内充满了紧张而严肃的气氛,每个人都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但刚刚的那个烤肉之约,又在他们心中增添了一丝期待和轻松。 这一路上,王泽总感觉自己的心有点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一直放在心脏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发慌,但他又不想让同伴们担心,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陆云坐在王泽旁边,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王泽的不对劲。他转过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紧紧地盯着王泽,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泽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没……没事。只是心里面总是有点不自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陆云看到王泽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安慰道:“安啦安啦,我相信只要我们四个人一起努力,我相信一定没有什么困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是一个团队,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克服。 王泽听到陆云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他知道陆云是在用这种方式给他力量,让他不要过于担心。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好了。车内的气氛虽然依旧紧张,但有了陆云的安慰,王泽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虽然未知,但只要他们相互支持,就一定能够走到最后。 众人就这样来到了目的地,吉普车在高塔前缓缓停下,扬起一阵尘土。这座高塔巍峨耸立,直插云霄,表面覆盖着岁月的痕迹,显得古老而神秘。站在门口的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和警惕。他们缓缓走下车,踏上了通往未知的旅程,踏入了这座高塔。 刚一进去,众人发现周围什么装饰也没有,空荡荡的大厅内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寂静。高塔内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变的味道,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他们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 就当他们准备向上走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突然在大厅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众人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无数的变异动物从黑暗的角落中涌出,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在宣告着这片领地的主权。 这些变异动物形态各异,有的如同巨大的狼,身上长满了锋利的倒刺;有的则像是怪异的蜘蛛,身体庞大,行动敏捷。它们的出现让大厅内充满了紧张和危险的气息,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凝重。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面对这些怪物,才能继续前进,揭开傀儡师的神秘面纱。 随着变异动物的不断逼近,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在这座古老高塔的大厅内展开。众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和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接下来,众人能否成功离开这一层?他们又能否抵达傀儡师所在的这层?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3章 好想……和大家去吃烤肉啊……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众人与变异动物们在高塔的大厅内展开了殊死搏斗。武器与野兽的碰撞声、嘶吼声和怒喝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然而,在战斗的混乱中,王泽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大声提醒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 苏清绾一边熟练地换着弹夹,一边问道:“注意到什么?”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和专注。 王泽焦急地说道:“这一层两边的墙壁好像在不断收缩,我们要是再不快点估计就要被压成肉饼了。”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墙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陆云也在这时开口说道:“我刚刚感知到这一层的怪物好像还不少,就像没有上限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当前的形势感到忧虑。 苏清绾听到这里,迅速分析了一下局势,她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留下一个人在这里掩护其他人到下一层。”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陆云想了想,刚准备开口,白若溪就抢先说道:“我来死守这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无畏,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白姐!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拖得住这些怪物!”陆云听到白若溪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深知白若溪的实力,但也知道这些怪物的可怕。 白若溪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陆云你和王泽的异能在接下来的都有帮助,我的异能是防御,所以留下来刚还能帮你拖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陆云,这是她做出的决定,不容更改。 苏清绾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矛盾,她说道:“可是……” 白若溪打断了苏清绾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没有可是!相信我,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放心吧。”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苏清绾,她有自信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众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依旧担忧,但也都明白,白若溪的决定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们知道,白若溪的异能将是他们安全撤离的关键。于是,他们迅速做出了分工,陆云和王泽负责开路,苏清绾负责指挥和支援,而白若溪则留下来,用她的异能抵挡怪物的进攻,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看着苏清绾他们离去的背影,白若溪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的嘴角勾起一个释怀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她轻声说道:“清绾,陆云,还有王泽,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这段友情的珍视。她知道,这次的分别可能意味着永远,但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后悔,因为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话音刚落,白若溪迅速开启了防护罩,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她包围。防护罩如同一层坚固的屏障,将那些凶猛的怪物挡在了外面。怪物们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它们用锋利的爪子和牙齿不断地攻击着防护罩,但防护罩却坚如磐石,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然而,每当白若溪想要撤离,尝试着向苏清绾他们追去的时候,这些怪物就会如同潮水般将她团团包围,让她无法离开。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她,她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猎物,无法逃脱。 而此时,两侧的墙壁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坚定的速度不断收缩。墙壁上的青苔被挤压得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整个高塔都在施加着巨大的压力,试图将大厅内的所有生物都吞噬。白若溪站在防护罩中,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苏清绾他们能够安全到达下一层,她必须挡住这些怪物,哪怕只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改变一切。 白若溪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坚定的光芒,她深知,这场战斗必将如登蜀道般艰难,但她更明白,她决不能轻言放弃。她的异能宛如坚不可摧的盾牌,守护着团队,她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直至苏清绾他们安全脱离险境。 时光如白驹过隙,墙壁收缩的速度恰似疾风骤雨,空间愈发狭小得令人窒息。白若溪的防护罩也在持续地侵蚀着她的体力,她的呼吸犹如被风箱拉扯般急促,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她深知,她决不能放弃,她必须咬牙坚持到最后,为苏清绾他们争取更多的宝贵时间。 然而,在怪物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攻击和墙壁如恶魔般的不断收缩下,白若溪的防护罩开始如蛛网般浮现出裂痕。她的身体微微晃动,仿佛风中残烛,但依旧顽强地挺立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眷恋与不舍,然而,这丝情感转瞬即逝,被坚毅所取代。她深知,她的使命已然完成,她为苏清绾他们赢得了无比珍贵的时间。 最终,在怪物的疯狂冲击和墙壁的不断收缩下,白若溪的防护罩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她的身体在怪物的冲击下开始摇晃,但她依旧顽强地站立着。直到最后一刻,当墙壁紧紧地挤压在一起,白若溪的身影被彻底吞噬,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平静,仿佛在告诉自己,她已经完成了使命。 与此同时,苏清绾、陆云和王泽三人已经成功抵达高塔的第二层。他们刚刚踏上这一层,便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与底层截然不同的氛围。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周会力的身影。 但这一次的周会力,与之前他们所面对的那个完全不同。他的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动作机械而毫无生气。很明显,他已经被傀儡师控制,变成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他的出现,让苏清绾三人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更加艰难。 陆云看到周会力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挺身站了出来,挡在苏清绾和王泽的前面,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说到这里交给我,你们上去吧。”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同伴的保护和对战斗的渴望。 苏清绾和王泽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陆云的实力,也知道他有能力应对周会力。苏清绾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陆云,小心。”她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既是对陆云的信任,也是对他安全的担忧。 王泽紧握着手中的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我们会在上面等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承诺,仿佛在告诉陆云,无论战斗的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在上面等待他的归来。 陆云听到苏清绾和王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着强大的支持和信任。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周会力,他不会轻易被击败。 随着苏清绾和王泽迅速向上层进发,陆云与周会力之间的战斗也即将展开。这一战,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和信念的比拼。陆云知道,他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为了自己,更要为了他的同伴们。 只见陆云缓缓抬起手中的竹杖,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竹杖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锐利的武器,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傀儡周会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警惕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对方,他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与此同时,傀儡周会力也缓缓提起了剑,他的动作机械而僵硬,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冷酷的杀意。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和致命。傀儡周会力的眼神空洞,但他的身体却充满了力量,仿佛随时都会发动致命一击。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手中的武器在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声响。陆云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也清楚,他必须面对这个强大的对手。他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 傀儡周会力突然动了,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向陆云冲来。剑锋带着一股破空之势,直奔陆云的要害而去。陆云眼神一凝,手中的竹杖迅速挥出,准确地挡住了周会力的攻击。竹杖与剑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 陆云借着竹杖的反弹力,身体迅速后退,拉开与周会力的距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傀儡周会力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知道,他必须找到周会力的弱点,才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 两人再次对峙,陆云手中的竹杖紧紧握在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傀儡周会力则再次举起剑,他的身体仿佛已经完全被傀儡师的意志所控制,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恐惧。 这一刻,他们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代表,一个代表着自由和勇气,另一个则代表着黑暗和控制。而这场战斗,将决定着他们的命运。 然而,傀儡周会力的实力远超陆云的预料。他仿佛被赋予了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手中的剑如同一道寒光,瞬间斩断了陆云手中的竹杖。竹杖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陆云的心中也是一惊,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陆云迅速与周会力拉开距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可恶啊……明明在来之前我们还做了约定……可是现在……”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渐渐消散,仿佛在诉说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实的无奈。 陆云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他必须为了同伴们,为了那个未完成的约定而战斗。他再次冲上前去,尽管傀儡周会力的剑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将断成两截的竹杖不断捅向傀儡周会力,每一击都带着他的决心和勇气。 战斗在激烈的进行着,陆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与傀儡周会力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动作虽然因为受伤而变得有些迟缓,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他必须坚持到最后。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陆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竹杖。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他缓缓地倚靠着墙坐下,眼神疲惫但依旧坚定。 他看向楼梯,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又充满了期待:“好想……和大家去吃烤肉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那些在楼上等待的同伴们,他从未忘记那个约定,他一直在努力坚持,只为了能够再次与他们相聚。 陆云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他知道,这场战斗他可能无法取得胜利,但他也清楚,他的坚持和勇气将永远激励着他的同伴们。他的心中没有遗憾,因为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了那个未完成的约定,为了那些他所珍视的人。 接下来,苏清绾和王泽会遇到什么困难?他们又能否阻止傀儡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4章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承受这份痛苦的人是我。 在艰难地攀登至下一层后,原本紧密的四人小队如今只剩下了苏清绾和王泽两人。他们相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沉重与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勇气。他们知道,尽管队伍减员,但他们肩负的使命并未减轻,反而更加迫切。 刚一踏上这一层,王泽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看到了一幕让他彻底惊住的场景: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的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种资料夹,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仿佛是一个无尽的知识宝库。而在书架之间,摆放着各种实验工具,试管、显微镜……应有尽有,这些工具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古老而神秘。 然而,最引入注意的还是中心的那个被帘子挡住的东西。那帘子是深紫色的,上面绣着一些奇异的图案,图案中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神秘。帘子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诱惑着他们去揭开它背后隐藏的秘密。 就当苏清绾和王泽准备靠近,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终于来了。”这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仿佛在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两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傀儡师从帘子后面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他最期待的客人。他的出现,让原本就充满紧张气氛的场景更加压抑,仿佛空气都被他的存在所凝固。 “傀儡师,你究竟想干什么!”苏清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急切,她迅速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傀儡师,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对方,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傀儡师看到苏清绾的动作,只是轻轻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计划是什么吗,那就让你们看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有机会向他们展示他的“杰作”。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傀儡师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那道神秘的帘子走去。他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捏住帘子的一角,然后微微用力一拉。随着他的动作,帘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揭开,逐渐显露出其后隐藏的惊人秘密。 站在一旁的苏清绾和王泽,他们的目光在刹那间就被完全吸引住了。只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透明玻璃桶出现在眼前,桶内装满了深蓝色的浓稠溶液,宛如深邃的海洋一般。而在这片蓝色的“海洋”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 这位女子的面庞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得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她紧闭双眼,面容显得格外宁静与安详,仿佛只是暂时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之中。然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右眼竟然是一朵由无数黑色触手交织而成的玫瑰花!那些触手纤细而柔韧,在溶液里轻轻地摇曳摆动着,散发出一股诡异莫名的气息。 不仅如此,女子的周身还被一圈圈绿色的藤蔓紧密缠绕着。这些藤蔓看上去似乎具有生命一般,它们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蜿蜒生长,紧紧地将女子束缚在溶液当中,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此时,傀儡师的目光也温柔地投射到了玻璃桶中的女子身上。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轻声说道:“她,便是我此生挚爱的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其中蕴含着一种深深的眷恋和无尽的不舍之情,仿佛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傀儡师,而仅仅只是一个平凡的丈夫,正在倾诉着自己对心爱之人的浓浓思念。 苏清绾和王泽听到傀儡师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们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的傀儡师,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然而,他们也清楚,这个女子的存在,绝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妻子”那么简单,她背后一定隐藏着傀儡师更加可怕的计划。 傀儡师继续说道:“我一直在寻找一种方法,能够让我的妻子重新醒来,让她能够再次看到这个世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他已经找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就隐藏在这个玻璃桶中。 苏清绾和王泽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他们必须阻止傀儡师的计划,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为了阻止傀儡师的阴谋,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傀儡师的目光似乎穿越了苏清绾和王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继续说道:“现在,我终于找到让她再度醒来的办法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话音刚落,傀儡师的目光突然转向苏清绾,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只需要有人来代替她接受这无尽痛苦就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宣布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王泽看到傀儡师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紧握着手中的剑,剑尖直指傀儡师:“所以,在你妻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逼迫傀儡师说出真相。 傀儡师听到王泽那充满质疑与不解的质问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深情地望向身旁一直默默陪伴着他的妻子,用略微颤抖且低沉的嗓音说道:“那场可怕的事故啊……它不仅仅只是侵蚀了我的身躯,更是残忍地将魔爪伸向了我的挚爱——我的妻子。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她所遭受的侵蚀与我截然不同。她那柔弱的躯体,甚至连纯净的灵魂都在这场灾难中被无情地不断蚕食、吞噬着。” 说着说着,傀儡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继续讲述道:“当其他都市的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层们偶然间得知了我妻子身上所隐藏的这个惊人秘密之后,一场惨绝人寰的烽火战争便如狂风骤雨般骤然爆发!其实,曾经的我们夫妻俩明明拥有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的绝佳契机,但就是因为那些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有钱人们从中作梗,才导致我们最终失去了这唯一能够获得自由和解脱的宝贵机会。” 讲到此处,傀儡师的声音已然带上了明显的哽咽之意,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助,仿佛在这一刹那间,他终于卸下了长久以来强装在外的坚强面具,毫无保留地向世人展示出了身为一个丈夫对于自己心爱之人那份深沉如海、至死不渝的眷恋以及面对残酷现实时无可奈何的痛楚。 最后,在烽火战争那场如同末日般的浩劫结束之后,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城市的废墟上,生命如同被无情收割的麦穗,散落一地。而傀儡师的妻子,也在这场灾难中遭受了最残酷的洗礼。她的身体不再完整,灵魂与肉体的联系被无情地撕裂,只剩下这具被溶液浸泡、被藤蔓缠绕的躯壳,静静地躺在玻璃桶中,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 傀儡师站在玻璃桶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自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叹息:“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承受这份痛苦的人是我。”他的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妻子的深情与不舍,仿佛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安宁。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轻轻地抚摸着玻璃桶,仿佛在感受着妻子的存在。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因为他无法保护她,无法让她免受这场灾难的伤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痛苦:“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回她的笑容,去换回我们曾经拥有的幸福时光。” 傀儡师的这番话,让苏清绾和王泽的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同情。他们能够感受到傀儡师对妻子的爱,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然而,他们也清楚,傀儡师的行为已经走上了歧途,他的复仇之路只会带来更多的悲剧。他们知道,他们必须阻止他,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者受到伤害。 傀儡师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但我不会放弃,我会找到让我的妻子重新醒来的办法,哪怕这意味着我将面对整个世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苏清绾和王泽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而战。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为了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为了不让傀儡师的复仇之路继续蔓延。 接下来,傀儡师究竟该如何完成自己的计划?苏清绾他们又能否阻止他们?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5章 傀儡师计划的开始 傀儡师的目光从玻璃桶中的妻子身上移开,转向了房间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被白布覆盖的物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傀儡师缓缓抬起手,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无数根细如发丝的红色丝线从他的指尖延伸出来,精准地控制着白布的每一个角落。随着丝线的牵引,白布缓缓掀开,露出了下面隐藏的物体。 只见那是一个蜷缩着被困在水晶里面的女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醒来。她的身体被水晶紧紧包裹。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将她的身体映照得如同一个脆弱的幻影。 然而,当王泽看到那女人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那女人的深蓝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她的容貌精致而美丽,甚至她身上的服饰都与王泽记忆中姐姐的样子一模一样。王泽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姐姐的影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喜,又有困惑,还有深深的担忧。 傀儡师看到王泽的反应后,轻蔑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闪烁着丝丝得意:“两年前,当我还在孜孜不倦地收集魂晶时,竟意外发现了被困于魂晶之中的她。怎样,是否感到似曾相识?”他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带着挑衅的锋芒,无情地刺破王泽的震惊与困惑。 王泽听到傀儡师的话,心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同时伴随着阵阵不安。他紧紧攥着拳头,声音微微颤抖:“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傀儡师,似乎要将他看穿,逼迫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傀儡师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我?我不过是偶然发现了她,并将她从那黑暗的魂晶中解救出来罢了。她被困在魂晶里已如沧海桑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安排,让她在此处默默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苏清绾目睹着王泽情绪的剧烈波动,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她深知,王泽的姐姐对他而言,犹如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此刻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无疑给王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她轻柔地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试图传递给他一丝温暖与安慰。 傀儡师的话语如同一股神秘的旋涡,继续在空气中回荡:“也许,她就是你们苦苦寻觅的答案。也许,她就是那连接过去与现在的关键之匙。”他的声音仿佛充满了魔力,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引领着他们去探寻那隐藏在深处的更大秘密。 王泽与苏清绾相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无比的坚定和决心。他们明白,王泽姐姐的现身绝非偶然,在她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们必须揭开这个扑朔迷离的谜团,为了王泽的姐姐,更为了他们所执着追寻的真相。 就在这时,那块包裹住王泽姐姐的魂晶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内部觉醒。紧接着,魂晶缓缓碎裂开来,碎片如同雪花般飘落,露出了里面的人。只见王泽的姐姐缓缓苏醒,她的眼睛慢慢睁开,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她缓缓站起身,站在王泽和苏清绾的眼前,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姐姐!”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和喜悦。他迈开脚步,想要走上前去,去拥抱这个失散多年的亲人,去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然而,傀儡师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友情提醒你一下,现在最好别走上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暗示着某种危险的存在。 王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一时间竟呆立当场,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王泽姐姐那原本平凡无奇的外貌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惊人的改变! 她的身躯渐渐地被一层浓郁如血的红色光芒所笼罩,这光芒起初尚有些虚幻缥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愈发凝实起来,最终竟是化作了一件精美绝伦、性感火辣的露背长裙!这件长裙的裙摆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肆意摇曳舞动,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与动感。 然而,更为骇人的景象还在后头。在王泽姐姐的身后,突然间涌现出了无数根形如树枝般的红色荆棘!这些荆棘通体猩红,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其尖锐的尖端锋利无比,仿若能够轻易刺穿世间万物;而且它们坚硬异常,仿佛拥有着属于自己独立的意识与意志,正源源不断地从王泽姐姐的背部疯狂生长出来,并向着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开来。 目睹如此诡谲奇异的情景,王泽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此刻,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之中,也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忧虑之色。虽然他并不知晓眼前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究竟预示着怎样的结局,但凭借着直觉,他已然清晰地意识到: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要知道,在王泽的记忆深处,他的姐姐一直都是那般温柔善良、和蔼可亲。可如今,这个曾经熟悉至极的亲人却被这众多诡异恐怖的荆棘重重包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与危险性,仿佛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苏清绾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她的手轻轻搭在王泽的肩膀上,试图阻止他继续上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紧紧地盯着王泽姐姐的变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傀儡师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看来,她已经觉醒了。这将是你们前所未见的力量。”他的语气仿佛在宣告着某种胜利。 王泽和苏清绾对视一眼,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知道,这个变化的姐姐,将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挑战和未知。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面对这一切,为了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为了揭开这个谜团的真相。 眼看王泽的注意力被他姐姐的突然变化所吸引,傀儡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趁机抬手,控制着那些红色的丝线,如同操纵木偶一般,将苏清绾迅速拿到了身前。苏清绾虽然反应迅速,试图抵抗,但在傀儡师的丝线控制下,她的努力显得徒劳无功。 傀儡师犹如恶魔一般,将苏清绾拖拽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抉择:“苏清绾小姐,就只能委屈你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和我的爱人的重逢了。” 话毕,傀儡师便毫不留情地将苏清绾像扔垃圾一样丢进了玻璃桶内。苏清绾在空中拼命挣扎,妄图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但终究还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坠入那如深渊般的深蓝色溶液中。就在她与溶液接触的一刹那,那些原本紧紧缠绕着傀儡师妻子的绿色藤蔓,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疯狂地舞动起来,如同一群饥饿的蟒蛇,迅速缠住了苏清绾的身躯,将她死死地禁锢。 “成功了!”傀儡师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癫狂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是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 他迫不及待地冲到操控台前,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在按钮上翩翩起舞。随着他的操作,玻璃桶的四个角瞬间闪耀出璀璨的光芒,四台能量机如同一群忠诚的卫士,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些能量机内部都装满了傀儡师这些年苦心收集的魂晶,它们开始咆哮着启动,将魂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玻璃桶内。 能量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仿佛是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仪式奏响激昂的交响曲。溶液开始剧烈翻滚,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绿色藤蔓在能量的滋养下愈发活跃,它们紧紧缠绕着苏清绾和傀儡师的妻子,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秘而又庄严的融合仪式。傀儡师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操控台前,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锁定着玻璃桶内的一切,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结局。 王泽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安。他想要冲上前去,但身体却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清绾被卷入这场危险的仪式中,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力感。他知道,他必须找到办法,阻止傀儡师的疯狂计划,救出苏清绾,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接下来,傀儡师究竟能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王泽的姐姐又究竟怎么了?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6章 失败的计划 苏清绾的意识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来到了一处荒凉而神秘的悬崖上。她站在悬崖边缘,向下望去,只见下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曼陀罗花海。这些曼陀罗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美丽,花瓣呈现出鲜艳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就在苏清绾凝视这片花海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下方的曼陀罗花开始发生了变化。那些原本娇艳的花朵纷纷变为了无数的黑色触手,它们在花海中迅速蔓延,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蛇,不断地扭动和伸展。而在花海的中心,则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花苞,它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仿佛是这片花海的主宰。 苏清绾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她的身体却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向下拉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掉了下去。 那些黑色触手仿佛感受到了苏清绾的坠落,纷纷蠕动起来,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诡异的轨迹,仿佛在欢迎着她的到来。而那个巨大的花苞也缓缓打开,露出了它内部的秘密。苏清绾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最终缓缓落入了花苞之中。 在下落的过程中,苏清绾感到一种诡异的变化正在她的身体内发生。她的右眼开始传来一阵刺痛,当她伸手触摸时,她惊恐地发现,她的右眼正在发生变化,缓缓出现了一朵由触手构成的黑色玫瑰。这朵玫瑰在她的眼中逐渐绽放,散发出一种冰冷而邪恶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她的身体正在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侵蚀。 苏清绾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不知道这朵黑色玫瑰将给她带来怎样的命运。但她的意识却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而那片曼陀罗花海,那无数的黑色触手,以及那朵在她眼中绽放的黑色玫瑰,都仿佛成为了她命运的象征,预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来临。 在现实世界中,傀儡师站在操控台前,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玻璃桶内的苏清绾。他的脸上原本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但随着仪式的进行,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和困惑。 他看到苏清绾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与他妻子相似的变化,她的右眼逐渐被一朵黑色的玫瑰所取代,她的身体也被绿色的藤蔓所缠绕。然而,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他妻子身上的侵蚀并没有因此而减小,反而似乎在加剧。 傀儡师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他的整个计划都在这一刻崩塌。他不明白,为什么苏清绾的变化并没有带来他预期的结果,为什么他的妻子的状况反而在恶化。 他迅速检查着操控台上的数据和仪器,试图找出问题所在。他的手指在按钮和屏幕上飞快地移动,但所有的数据显示一切都在正常运行。 当他抬头再次看向玻璃桶,只见苏清绾的身体在溶液中挣扎,她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他妻子的身体则被藤蔓更加紧密地缠绕,她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绝望。 傀儡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的计划,他的希望,他的妻子的未来,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岌岌可危。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愿意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不,这不可能……我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失败……” 他再次看向操控台,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不愿意放弃,他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挽回这一切。他的手指再次按下按钮,试图调整能量机的输出,希望能够找到平衡,让苏清绾和他妻子的状况得到改善。 就在此时,另一边的王泽正陷入一场艰难的战斗之中。他的姐姐,那个原本温柔善良的亲人,现在却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控制,变得冷酷而危险。王泽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姐姐的攻击,一边努力保持冷静,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不忍心对姐姐下手,但又必须保护自己和同伴。 在战斗的间隙,王泽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傀儡师的方向,他看到了傀儡师对苏清绾所做的一切。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担忧,他大声质问傀儡师:“你对苏清绾干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只想为苏清绾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傀儡师并没有回应王泽的质问,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操控台上,继续低头操作着那些复杂的仪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仿佛在努力挽回局面,但又无法分心回应王泽的质问。 就在这时,王泽的姐姐突然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手中释放出来。王泽的脚下瞬间出现了无数的红色荆棘,这些荆棘锋利而坚硬,如同从地狱中生长出来的恶之花,迅速向王泽的脚踝缠绕而去。王泽感到一阵刺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试图躲避这些致命的荆棘。 王泽的姐姐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冰冷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战斗,享受着对王泽的折磨。她的动作越来越迅猛,每一次挥手都会带来更多的荆棘,仿佛要将王泽彻底困住。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办法,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否则他将无法继续战斗,也无法救出苏清绾。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了苏清绾,为了他的姐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而战。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攻击,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苏清绾能够平安无事。 可就当王泽的剑即将砍向自己姐姐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怎么也无法下手,怎么也无法对这个曾经给予他无数温暖和关爱的亲人造成伤害。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的剑在空中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犹豫和不舍。 王泽的姐姐看到王泽的犹豫,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打了个响指,无数的红色荆棘如同子弹一般,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向王泽射击着。这些荆棘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和锋利的边缘,仿佛要将王泽的身体穿透。王泽只能拼命地躲避,他的身体在荆棘的攻击下变得伤痕累累,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中涌出。 当王泽那精疲力竭的身躯缓缓地倒下时,地面扬起了一小片尘土。他的身体早已超越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哀嚎。此刻,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坚毅和果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骸骨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恰好砸在了他身旁不远的地方。王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那个神秘的骸骨,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仿佛在这片黑暗之中找到了一丝曙光,找到了能够解决当前困境的关键线索。 他用那颤抖不已、几乎失去知觉的右手,艰难地朝着骸骨伸去。手指一寸寸地靠近,终于紧紧地握住了骸骨。那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哪怕要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我也要救出姐姐她们!” 话音刚落,那原本安静躺在地上的骸骨突然间动了起来,数条如同章鱼触角般的诡异物体从骸骨内部迅速伸展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吸附在了王泽的胸口。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了王泽的全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尽管如此,王泽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用双手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头部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这种疼痛仿佛是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肆意地撕扯着他的每一条血管和每一处经络。 在这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之下,王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只见他的皮肤渐渐变得灰白坚硬,犹如石头一般;背部缓缓隆起,最终生长出了一对巨大而有力的翅膀。转眼之间,他就变成了一尊有着翅膀的石像。这尊石像通体散发出一种冷冰冰的气息,宛如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更为奇异的景象还在后头。石像的表面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缝,这些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宽,看上去就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紧接着,熊熊的红色火焰从那些裂缝中喷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仿佛这石像本身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不仅如此,石像的双眼部位也开始闪烁起刺目的红色火光,而它的头顶更是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红色光圈,光芒耀眼夺目,照亮了周围的一片空间。 接下来,王泽究竟能否净化自己的姐姐?傀儡师的计划又为何会失败?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7章 前传结束 王泽再次拿起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剑刃上附着着的火焰熊熊燃烧,那火焰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高温,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净化力量,似乎要将他姐姐体内的邪恶力量彻底驱逐。王泽紧握剑柄,身体微微前倾,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拯救他的姐姐,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剑刃即将刺入自己姐姐胸口的时候,王泽突然发现自己的姐姐向后退去,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早已预料到王泽的攻击。她来到了窗边,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王泽。她的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冰冷与疯狂,反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挣扎与不舍。 随后,王泽的姐姐向后一倒,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般轻盈,缓缓向窗外飘去。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立刻扇动翅膀,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他的姐姐,不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当王泽飞出窗外,他发现自己姐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姐姐的踪迹,但夜色茫茫,哪里还有她的身影。王泽的翅膀在空中无力地扇动,他的身体缓缓回到了高塔内,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自责。 他不知道,他的姐姐究竟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再次见到她。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继续寻找,直到找到她,直到将她从邪恶力量的控制中解救出来。王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他的姐姐,一定能够将她带回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王泽将视线缓缓转向了傀儡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傀儡师此时也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苦笑一声,轻声说道:“没想到……这个方法也是假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仿佛在为自己的盲目和愚蠢而感到悲哀。 傀儡师手一抬,他的妻子便被丝线从玻璃桶中缓缓取出,他轻轻地抱住她,眼神中闪烁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他抬起头,看向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王泽,我们后会有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战斗并未结束,而只是暂时的休止。 然而,就在傀儡师准备离开的时候,王泽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傀儡师的愤怒和对姐姐的担忧,他挥舞着剑,向着傀儡师砍去。剑刃上附着的火焰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耀眼的轨迹,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和决心。 傀儡师看到王泽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立马控制丝线在自己面前,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伤害。丝线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道坚固的防线,迅速在面前展开。然而,这一次,王泽的攻击异常强大,剑刃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竟然砍断了他那坚硬的丝线。丝线在空中断裂,化为无数碎片飘落,而王泽的剑则继续向傀儡师逼近。 傀儡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震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丝线能力充满了自信,然而此刻,面对王泽那强大而坚定的攻击,他的丝线竟然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轻易斩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识到王泽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之时,王泽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那对刚长出的翅膀逐渐消失,他的身体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王泽感到一阵虚弱,他赶忙用剑拄着地,强撑着身体,不让它倒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 傀儡师看着王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起来是因为你的伤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嘲笑王泽的无力。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嘲讽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在王泽的身上扫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了沉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了决绝,他径直带着自己的妻子,消失在了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紧紧抓在手中的骸骨突然消失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惊慌,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而,紧接着,他感到了心脏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体内挣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明白骸骨这是进入到了他的体内,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觉醒,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新生。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为了拯救他的姐姐,为了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接受这一切,必须变得更强,才能面对未来的挑战。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决心,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拯救姐姐的方法,一定能够让一切回归正轨。 当王泽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但他依然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然而,就在他调整呼吸,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装人员冲了进来,将王泽团团包围。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王泽,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王泽看着这些武装人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他知道,这些人可能是被傀儡师或者其他势力所操控,他们的出现无疑给他的处境带来了更大的危险。然而,就在紧张的对峙即将爆发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队伍里走出,这道人影的出现,让整个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道人影看着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和神秘,仿佛能看穿王泽的内心。他缓缓说道:“王泽,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我会帮你找到你姐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他手中握着王泽最渴望的东西。 王泽的瞳孔开始颤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到了白若溪和陆云,他们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全。他又想到了玻璃桶内的苏清绾,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还有救。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那人继续说道:“怎么样?王泽想要跟我们合作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仿佛在向王泽展示一条通往希望的道路。然而,王泽知道,这条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必须谨慎地做出选择。 王泽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他的一生,可能会让他走向光明,也可能会让他陷入更深的黑暗。然而,他必须为了他的姐姐,为了他的同伴们,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让我来听听你们的故事吧……” ——————(分割线) 就在这时,原本正沉浸于桌上沉思的王泽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惊,他的身体如触电般微微一颤,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一个无比深邃、幽暗的梦境之中硬生生地拖拽而出。只见他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抬起,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到什么一般,轻轻地扶住了额头。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迷茫与疲惫交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黯淡流星。 紧接着,他用略带沙哑且低沉的嗓音轻声呢喃道:“怎么……又做起这个梦了?” 这简短的话语里,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之意,仿佛这个纠缠不休的梦境早已不是初次降临,而是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潜入他的梦乡,每一次的苏醒都犹如一场艰难的跋涉,让他深陷于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令人窒息的困惑之中无法自拔。 王泽那有些失神的目光,渐渐地、缓缓地飘向了摆放在办公桌上的那块 v 型三角牌。那块牌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其上清晰地镌刻着几个醒目的大字:“oaci 管理局局长——王泽”。然而对于此时的王泽而言,这个看似显赫的职位绝非仅仅是一份荣耀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泽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这块牌子,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渐渐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在这片寂静无声的氛围里,他的内心深处却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各种复杂纷乱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其中既有对苏清绾等人的深切怀念,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如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同时也有着对自身所肩负责任的反复思索,这份责任如同千钧重担,时刻提醒着他不能有丝毫懈怠。 而此时此刻,他所处的这个地方,竟然正是苏清绾的办公室!这里的每一寸空间似乎都弥漫着属于苏清绾独有的气息,无论是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还是墙壁上挂着的那幅风景画作,亦或是角落里那一盆绿意盎然的盆栽,无一不在默默地诉说着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仿佛承载着她的身影和故事,让人感觉她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第1章 烽火战争,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的‘那一天\\\’的记录。 办公室的门被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推开,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只见一位拥有深绿色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长发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她里面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衣物,完美地勾勒出其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令人不禁为之侧目。下身则搭配着一条黑色包臀短裙,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再配上那黑色丝袜与高跟鞋,更是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既优雅大方,又充满了神秘迷人的气息。此外,她还外披一件黑色长款外套,为整体造型增添了几分干练利落之感;头上戴着一顶精致小巧的黑色帽子,帽檐微微下倾,遮住了部分眉眼,但却更显其妩媚动人。 这位气质出众的女生一进门便注意到了正坐在办公桌前扶额沉思的王泽。当她看到对方脸上略显憔悴的神情时,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色。 紧接着,她莲步轻移,款款走到王泽面前,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手中握着的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桌上,并轻声问道:“局长,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初夏关切的话语,王泽缓缓抬起头来,伸出右手握住咖啡杯把手,随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顿时,浓郁醇厚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伴随着淡淡的苦涩味道在他的舌尖上缓缓蔓延开来。这种独特的滋味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竟能够暂时驱散掉他心头的些许疲惫与烦恼。 王泽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凝视着眼前美丽温婉的初夏,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谢谢你……初夏……” 面对王泽的道谢,初夏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日里和煦温暖的阳光,灿烂而明媚,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欢喜。只听她柔声回应道:“局长,您太客气啦!我身为您的副官,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呀。只要能帮到您,让您每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投入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呢。” 在王泽成为局长后,云逸叟原本打算让安娜来担任王泽的副官。安娜在管理局中一直表现出色,她的能力和忠诚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云逸叟认为,安娜是担任这一重要职位的最佳人选,能够协助王泽管理好整个管理局。 然而,经历了那些惊心动魄的事件后,安娜的心态发生了变化。那些战斗、那些牺牲,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所肩负的责任和风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推辞掉副官的职位,并离开了管理局。她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平静和安宁。 而这位名叫初夏的女生,成为了王泽的新副官。初夏在管理局中并不算新人,她一直默默无闻地工作着,但她的能力和潜力却一直被云逸叟所关注。初夏有着出色的组织能力、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执行力,这些特质使她成为了王泽的得力助手。 她的出现,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了王泽在管理局的旅程。在成为局长之后,王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责任,他需要处理各种复杂的事务,应对层出不穷的挑战。在这个过程中,初夏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她的存在让王泽不再感到孤单。 而初夏这时注意到王泽的目光似乎有些出神,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张相框上。那张相框里装着的是一张珍贵的照片,记录着他们小队成立之初的美好时光。照片中的四个人,苏清绾、陆云、白若溪和王泽,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初夏也略知一二。那是他们小队刚刚组建的时候,苏清绾心血来潮,想要拍一张合照来纪念这个特别的时刻。她认为,这个小队的成立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组合,更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充满希望和挑战的旅程。于是,她便提议大家一起拍一张合照。 陆云和白若溪自然是非常支持这个想法的,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纪念方式,能够让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回忆起这段共同战斗的岁月。然而,王泽一开始却有些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而且对于这种形式的纪念,他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最终,在陆云他们的热情邀请和坚持下,王泽还是被拉着一起参与了拍摄。 拍摄的那天,阳光明媚,他们选择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作为背景。苏清绾负责指挥,让大家摆出各种有趣的姿势,而陆云和白若溪则在旁边打趣,逗得大家笑声不断。王泽虽然一开始有些拘谨,但在大家的感染下,也逐渐放松下来,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最终,这张照片捕捉到了他们最真实、最自然的一面,成为了他们小队记忆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初夏看着王泽出神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她知道,这张照片对王泽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仅是一张简单的照片,更是他们小队团结一心、共同战斗的象征。 她轻轻地走到王泽身边,轻声说道:“局长,这张照片真的很珍贵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和王泽一起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 王泽听到初夏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那是一段难忘的时光。” 过了好一会儿,初夏才缓缓地将手中的文件夹,轻轻地放在王泽的办公桌上。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这份报告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信息。 她看着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局长,这是你拜托我去调查烽火战争的资料。我找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为能够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而感到欣慰。 王泽听到初夏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迅速拿起报告,开始仔细翻阅起来。报告中详细记录了烽火战争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整理和分析。王泽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文字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关键的信息。 随着报告的翻动,王泽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重。他得知了烽火战争之所以会发生的原因,正如当初傀儡师所说的那样。原来,这场战争并非偶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灾难。其他都市的领导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发动战争,将无数无辜的人卷入其中。 他抬起头,看着初夏,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感谢你了,初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感慨,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窥见了战争背后的真相。 初夏静静地看着王泽,从他那充满痛苦与无奈的表情之中,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之情。她深知,这份报告里所呈现出的内容对于王泽而言,毫无疑问是一记沉重无比的打击。然而与此同时,它却又像是一把开启黑暗之门的钥匙,为王泽带来了解脱——因为至少此刻,他们已然知晓了那场战争背后隐藏的真相,也洞悉了那些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们真正的目的所在。 王泽缓缓地合上了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报告,然后如同失去所有力量一般,深深地靠向椅背,紧闭双眼,整个人都沉浸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当中去。他的嗓音低沉得犹如来自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伤和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正在讲述着一段被时间深埋、却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惨痛过往:“那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其中夹杂着无数声凄厉的尖叫以及歇斯底里的怒吼。当时的人们根本无从分辨究竟是那漫天的火海引发了人们的疯狂行径,亦或是这种癫狂状态造就了这场可怕的大火...... 太多太多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了火光之中,有的人在疯狂地嘶喊着,有的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还有些人手执各式各样的武器,漫无目的地四处砍杀,更有甚者只能绝望地蜷缩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烽火战争,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的‘那一天’的记录。” 就在这时,初夏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宁静。手机的铃声清脆而急促,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紧急的信息。初夏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她抬头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局长,看起来又有新的任务下来了,我这去取来。” 王泽听到初夏的话,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意识到新的挑战可能即将到来。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的,麻烦你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初夏的信任,他知道初夏作为他的副官,能够迅速而准确地处理这些紧急事务。 初夏没有多言,迅速转身离开办公室,她的步伐轻快而坚定,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任务。王泽则坐在办公椅上,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份关于烽火战争的报告上。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车流声偶尔传入耳中。王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无论任务多么艰巨,他和管理局的成员们都必须勇敢地面对,为了守护这个城市的和平与安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不会退缩。 接下来,王泽接下来又会面临着怎样的挑战?而他又会在这次的任务中遇见那些人?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章 新的任务 过了一会儿,初夏推开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她走进办公室,将文件缓缓放到了王泽的办公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局长,他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她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王泽缓缓拿起文件,开始仔细查看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寻找着文件中的每一个细节。初夏站在一旁,继续说道:“他叫穆乘风,根据我们已知的相关资料可以得知,他是一位在网上接取杀人委托的赏金猎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这个任务的难度超出了她的预期。 “在网上?”王泽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难以置信地问道,显然对这种新型的犯罪方式感到震惊。 初夏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是在网上。但是情报部门连续两天努力依旧没有找到这个网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这个网站的隐蔽性极高,给他们的调查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她继续解释道:“这个网站似乎有着极高的安全防护,我们的技术人员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突破其防线。而且,这个网站似乎只在特定的时间和条件下才会出现,这增加了我们找到它的难度。” 王泽听到初夏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这个任务的难度远超他们的预期。不仅要找到那个神秘的网站,还要阻止穆乘风继续接取杀人委托,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他缓缓地坐回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初夏看到王泽的样子,知道他正在权衡各种可能的方案。她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也根据目前所得知的信息,去他的住址找过,可结果却是每次都扑了个空,他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似的,我们每次赶往的时候,他的住宅内都没有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这个情况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王泽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更加深入的思考。他意识到,穆乘风不仅狡猾,而且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渠道,能够提前得知他们的行动。这使得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而穆乘风则总能提前一步避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技术人员慌忙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和紧张:“局……局长……有消息了……就在我们继续试图破译这个网页的时候,我们突然截获了一份委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既意外又重要。 王泽和初夏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王泽迅速站起身,走向技术人员,语气急切地问道:“委托的内容是什么?” 技术人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委托的目标是一名知名的企业家。委托人通过这个神秘网站下达了委托,并且支付了一笔巨额的赏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这个任务的严重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王泽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初夏,我们不能再等了。立即组织行动小组,准备出发。我们必须阻止这次暗杀,同时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捣毁穆乘风和这个的犯罪网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决心。 初夏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明白,局长。我会立即安排。”她迅速转身离开办公室,准备组织行动小组。 王泽则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城市,他的心中充满了责任感。他知道,他们肩负着保护这座城市和人民的重任,绝不能让穆乘风这样的犯罪分子继续逍遥法外。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技术人员说道:“继续监控这个网站,任何新的信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紧迫感,仿佛在提醒所有人,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在准备好一些必要的装备和资料后,王泽带领着行动小组迅速出发,他们乘坐着几辆黑色的轿车,急速驶向那位企业家的别墅。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紧张的气氛在车内弥漫,每个人都清楚,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不容小觑。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王泽坐在后排,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这位企业家的详细信息。他翻看着资料,眉头逐渐皱起。这位企业家名叫陶星锐,表面上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拥有多家公司和广泛的商业网络,但在深入了解后,王泽发现他的背景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光鲜。 资料显示,陶星锐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着亲人一起去盗墓,通过倒卖墓主人的陪嫁品发家。这些陪嫁品中不乏珍贵的文物,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通过这种非法手段获得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将生意拓展到合法的商业领域,但他的发家史却始终是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沉思,他意识到,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为了阻止一次暗杀,更是要揭开陶星锐的过去,将他绳之以法。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必须小心行事,因为陶星锐的背景复杂,他可能会用各种手段来保护自己。 “大家要注意,陶星锐的背景并不干净,我们可能会面临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王泽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提醒着行动小组的成员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任务的严肃性。 行动小组的成员们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可能会充满危险,但他们也清楚,这是他们的职责,为了正义,为了保护无辜的生命,他们必须勇往直前。 随着车辆逐渐接近陶星锐的别墅,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只见王泽缓缓走下车,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缓缓敲了敲陶星锐别墅的大门,随着门缓缓打开,陶星锐出现在门口。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悦,看着王泽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防备,显然对于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不满。 王泽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亮出自己的证件,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好,我是oaci管理局的局长,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想暗杀你。所以想要对你进行保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责任感,仿佛在告诉陶星锐,他们是来帮助他的,而不是来制造麻烦的。 然而,陶星锐并没有被王泽的话所打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直接说道:“我不信!你们这些人一定是想来骗我钱是吧!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拒绝,显然对于王泽他们的来意充满了怀疑。 王泽听到陶星锐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要让陶星锐相信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说服力。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陶先生,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争论。我们有确凿的情报显示,你正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试图让陶星锐明白他们的诚意。 陶星锐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你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如果真的有人想杀我,那我也会自己请人来保护我。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他并不打算轻易相信王泽他们。 王泽看着陶星锐的态度,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知道,他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陶星锐相信他们,否则,他们将无法有效地保护他。他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陶先生,我们可以在外面等。但请你记住,如果你感到任何危险,或者有任何异常情况,请立即联系我们。”他递给了陶星锐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他的联系方式。 陶星锐接过名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情愿。他看着王泽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关上了门。王泽和行动小组的成员们对视一眼,虽然这次的交涉并不顺利,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知道,只要陶星锐还活着,他们就有机会保护他,阻止这场暗杀。 在离开陶星锐的别墅后,王泽的心情显得有些沉重,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转身看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初夏,你赶紧去调查一下陶星锐接下来的行程,另外再安排几个人在陶星锐家埋伏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初夏听到王泽的指示,立刻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放心吧局长,我会立即安排。”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自信,显然对于王泽的命令没有任何疑问,她知道这是保护陶星锐的关键步骤。 只见她迅速拿出手机,开始联系管理局的情报部门和行动小组,安排人员进行监视和埋伏。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专注,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准确,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紧密配合。 王泽站在一旁,看着初夏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安心。他知道,有初夏这样的副官,管理局的运作将更加高效和有序。他转身看向陶星锐的别墅,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保护陶星锐的安全,同时也揭开穆乘风的神秘面纱,将他绳之以法。 随着初夏的安排逐渐落实,王泽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现在只能等待,等待那个决定性的时刻到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为了正义,为了和平。 接下来,王泽他们能否保护住陶星锐?穆乘风又会不会被王泽他们抓住?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3章 这次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降临,整个城市被一层淡淡的黑暗所笼罩。此时的王泽正坐在车内,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通讯设备,聆听着驻守在陶星锐别墅周围的行动小队成员的报告。车内气氛紧张而凝重,只有通讯设备中不时传来的汇报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就在这时,一名小队成员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局长,陶星锐现在正在阳台,手上拿着手机好像在和谁交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显然这个发现让他们意识到了情况的紧迫性。 王泽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微微一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知道,这个发现可能意味着陶星锐正在与潜在的威胁进行联系,或者他可能正在寻求某种帮助。无论是哪种情况,这都增加了他们保护陶星锐的难度。 他迅速拿起通讯设备,回应道:“收到,继续保持监视,不要让他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同时,尝试获取他通话的内容,看看是否能获取更多信息。”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小队成员收到指令后,立刻回应:“明白,局长。”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专业,显然已经习惯了在紧张的情况下执行任务。 王泽放下通讯设备,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担忧,但他知道,他们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专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他知道,陶星锐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关系到他们的任务成败,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确保万无一失。 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王泽和其他行动小组的成员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陶星锐的下一步动作,同时也准备着随时采取行动,保护陶星锐的安全,阻止这场潜在的暗杀。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的宁静,一发子弹如同死神的使者,不知从何处疾射而来,精准地击中了陶星锐手中的手机。 手机在瞬间爆裂,碎片四溅,陶星锐的手也被轻微擦伤,他惊恐地大喊:“谁!谁在开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与愤怒,眼神四处搜寻着可能的袭击者,但夜色如墨,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和远处的虫鸣,别无他物。在确认四周无人后,陶星锐赶忙躲回了屋内,心有余悸地关上了阳台的门。 车内,王泽听到枪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猛地站起身,对着通讯设备大声命令:“快!穆乘风一定就在这周围,快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迫和坚定,仿佛在下达一场战斗的号令。他知道,这发子弹很可能就是穆乘风发出的信号,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行动小队的成员们接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迅速分散开来,对陶星锐别墅周围的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的动作迅速而谨慎,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一个阴影都可能是藏身之处。紧张的气氛在夜色中弥漫,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穆乘风可不是易与之辈,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致命的危险。 王泽紧握着通讯设备,密切关注着搜索的进展,他的心跳在耳边咚咚作响,每一次汇报都让他的心紧绷一分。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穆乘风,阻止他继续实施暗杀计划。 恰在此时,初夏的电话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骤然响起,瞬间撕裂了夜色中的紧张气氛。王泽眼疾手快,迅速接通电话,语气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了?” 初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仿若一阵春风,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局长,我调查到了陶星锐明天上午有一场发布会。而且,情报部门的大伙也成功找到了之前几位死者的视频,我现在就发给你。” 王泽闻听初夏所言,心中犹如久旱逢甘霖,涌起一股欣慰之情。他深知这些信息对于他们的任务而言,犹如雪中送炭,至关重要。他赶忙回应道:“好的,辛苦你们了。”其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感激,希望能尽快看到这些视频,以便更好地洞悉穆乘风的行动模式和特点。 初夏闻得王泽的回应,旋即便如闪电般开始发送视频文件,她的动作快如疾风,娴熟无比。与此同时,王泽迅速打开自己的设备,准备接收这些关键的资料。他深知,这些视频或许隐藏着穆乘风的蛛丝马迹,犹如暗夜中的明灯,也许能够助力他们寻觅到他的藏身之所,甚至阻止他继续实施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杀计划。 随着视频文件的纷至沓来,王泽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严肃,恰似猎人凝视着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接收完成后,王泽迅速打开了视频文件,他的眼神专注而紧张,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画面。这些视频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记录了之前几位死者遇害的现场。王泽希望能够在这些视频中找到穆乘风的蛛丝马迹,但随着视频的播放,他发现这些视频里面几乎都没有穆乘风的身影。画面中只有受害者和混乱的现场,穆乘风仿佛总能巧妙地避开镜头,这让王泽感到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王泽的目光突然被视频中的一个角落吸引。他迅速将画面拉近,仔细观察。只见在这扇窗户的边缘,伸出了一根枪管。这根枪管在画面中显得格外突兀,它静静地指向目标,仿佛在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王泽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线索。 紧接着,这根枪管突然开枪了。枪声在视频中响起,虽然声音经过了处理,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致命的冲击力。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目标,画面中的受害者应声倒下,现场瞬间陷入混乱。王泽的眉头紧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坚定。他知道,这就是穆乘风的作案手法,他总是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精准地完成暗杀任务。 王泽立刻暂停视频,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反复观看这个关键的画面。他试图从这根枪管中找到更多关于穆乘风的信息,比如枪的型号、射击的角度等。他相信,这些细节可能会帮助他们锁定穆乘风的位置,甚至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行动小队队长的通讯毫无征兆地打断了王泽的沉思,那声音之中明显带着些许无奈:“局长,我们已经把这片区域都仔细搜索过了,但并未发现穆乘风的任何踪迹。不过,倒是找到了一面镜子。”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困惑,显然这个发现让他们感到意外。 一面镜子...... 这个词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王泽的脑海,瞬间点燃了他思维的火花。他开始拼命回忆起刚刚所看到的那段视频,还有那些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条看似毫不相干的线索。这些原本零散的信息碎片,此刻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一般,渐渐地在他的脑海中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就在这时,王泽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他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高声喊道:“初夏,我想通了!” 初夏一听到王泽激动的话语,立马回应道:“什么?局长,您想到什么了?快跟我说一说。” 王泽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着自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思绪,然后有条不紊地说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穆乘风的异能很有可能是能够自由出入镜子内部,甚至还能将枪支从镜子里面伸出来射击目标。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案发现场始终无法寻得他的身影。而且,关于他如何得知我们要对他展开搜查任务这件事,我认为存在两种可能性。其一,他一直潜藏在咱们管理局内的某面镜子当中,暗中窥探着所有的情报;其二,则是他一直藏身于某个地方的镜子之内,等待时机出手作案。” 初夏听到王泽的分析,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局长,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检查所有可能的镜子,包括管理局内部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已经明白了王泽的意图。 王泽点了点头:“没错,初夏。我们需要立即行动,检查所有可能的镜子,尤其是那些位于关键位置的。同时,通知行动小队,让他们保持高度警惕,穆乘风可能随时会从镜子中出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行动即将开始。 初夏立刻回应:“明白,局长。我会立即安排。”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专业和果断,显然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王泽挂断电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穆乘风的破绽,现在是时候将他绳之以法了。 王泽下了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迅速走向行动小队队长。队长看到王泽走来,立刻将那面镜子递了过去。这面镜子表面光滑,反射着周围的光线,看起来并无异常。王泽接过镜子,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这次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警告而已。”王泽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深刻理解。他知道,穆乘风的每一次行动都有其特定的目的,而这面镜子的出现,很可能只是他发出的一个信号。 行动小队队长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局长,难道你推测穆乘风这次出手仅仅只是想警告我们别插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显然对穆乘风的这种行为感到难以置信。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很有可能。穆乘风看起来是一个狡猾且谨慎的对手,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这次的行动,更像是在告诉我们,他随时都在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任何试图阻止他的行为都将受到他的反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严肃,仿佛在提醒队员们,他们面临的敌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和危险。 队长听到王泽的分析,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将更加艰巨,他们不仅要保护陶星锐,还要时刻提防穆乘风的反击。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挑战。 王泽将镜子递还给队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明天新闻发布会我们需要加强警戒,确保陶星锐的安全。同时,也要准备好应对穆乘风的下一次行动。他既然已经发出了警告,那么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更加激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决心。 队长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明白,局长。我们会加强警戒,确保万无一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专业和果断,显然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接下来,穆乘风接下来又会干什么?明天新闻发布会又会发生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4章 今天的阳光可真是刺眼啊……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来到了第二天早上。陶星锐早早地起了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将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宣布他的新项目和计划。他匆匆吃过早餐,便驱车前往发布会的地点。 与此同时,王泽等人也在密切关注着陶星锐的动向。当他们看到陶星锐出发后,立刻行动起来,迅速跟了上去。王泽坐在车里,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拿着一份地图,上面标注着发布会地点周围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紧张,但他知道,他们必须确保陶星锐的安全,不能让穆乘风的暗杀计划得逞。 在前往发布会地点的路上,王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行动小队的成员。他们迅速行动,将发布会周围的镜子一一挡了起来,用专业的遮挡物将镜子覆盖,确保穆乘风无法利用镜子进行暗杀。这些遮挡物不仅能够阻挡视线,还能够防止任何可能的攻击,为陶星锐提供了一层额外的保护。 行动小组的成员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检查现场的安全,有的负责监控周围的情况,还有的负责与王泽保持通讯,随时汇报现场的情况。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在来到目的地后,王泽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转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信任和托付:“初夏,这里就交给你来看守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告诉初夏,他完全相信她的能力,能够守护好这个重要的场所。 话音刚落,王泽便准备转身离开,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初夏看到王泽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她急忙问道:“局长,你要去干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王泽的突然离去感到不解。 王泽停下脚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我去找穆乘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直面这个危险的对手。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向前走去,身影在人群中逐渐消失。 听着王泽的话,初夏的心中瞬间明白,王泽一定是有计划了。她知道王泽的性格,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她的心中虽然担心,但更多的是对王泽的信任。她知道,王泽不会轻易冒险,他一定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知道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而是要全力以赴地完成王泽交给她的任务。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迅速走向自己的岗位,开始指挥行动小组的成员们,确保发布会现场的安全。 与此同时,王泽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穆乘风,阻止他的暗杀计划,保护陶星锐的安全。 时间如同流水般悄然流逝,终于来到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的那一刻。发布会现场灯火辉煌,媒体记者们早已就位,长枪短炮对准了舞台中央。陶星锐站在发布会台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今天,我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向大家介绍我们的新项目,更是为了与大家分享我们的愿景和梦想。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历了不少挑战,但我们始终坚信,通过我们的努力,可以为这个世界带来积极的改变。” 陶星锐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他的眼神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着共鸣。他继续说道:“今天,我非常荣幸地宣布,我们将启动一项全新的计划,旨在推动可持续发展,改善我们的环境,提升我们的生活质量。这个计划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项目,更是一个社会责任的体现。我们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可以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随着陶星锐的讲话,台下的记者们开始纷纷记录,闪光灯此起彼伏。陶星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 然而,在这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王泽和行动小组的成员们紧张地监视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异常。他们知道,穆乘风可能就在附近,随时可能发动攻击。而初夏则站在后台,紧紧握着通讯设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整个发布会现场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每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陶星锐的下一步发言。而在这背后,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对面那栋高楼顶的天台上,一个神秘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现。他身着一袭极为醒目的红色服装,犹如燃烧的火焰,而那件红色的披风则从他的右肩斜挎而下,宛如一条蜿蜒的红龙,一直延伸至他的手臂部位。 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巧妙地遮挡住了他的左眼,只露出右眼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令人难以窥视其内心真正的想法。此刻,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枪身散发着冷冽的寒光。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神秘人竟如同镜中的幻影一般,从天台旁边的镜子里缓缓走了出来。随着他的现身,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而他正是令众人闻风丧胆的穆乘风! 穆乘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天台的边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轻声喃喃自语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我这独一无二的异能,居然也会被他们给成功破解掉。不过嘛,起码这位局长可不像我原先想象得那般愚笨无能。”他的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嘲之意,显然对于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被识破这件事,多少还是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穆乘风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可是又有谁能够料到,我在这里竟然还暗藏了这么一面神奇的镜子呢?”说罢,他便缓缓蹲下身子,动作娴熟地给手中的狙击步枪上好膛,然后以一种稳如泰山的姿势,将枪口稳稳地瞄准了远处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陶星锐。 此时此刻,在穆乘风的眼中,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陶星锐两个人的存在。他那根轻轻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就像是即将触发一场惊天动地大爆炸的导火索一般,只要稍稍一动,便能瞬间终结这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然而,就在穆乘风扣下扳机,以为会像以往一样轻松解决目标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他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警告着他即将到来的危险。穆乘风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指依然紧紧扣在扳机上。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从另一边突然射来一颗子弹,其速度快如闪电,瞬间精准地击中并击飞了穆乘风刚刚射出的子弹。穆乘风心头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手持手枪的人影正缓缓朝他走来。而他不是别人正是王泽。 王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且决然的光芒,就像是一头锁定猎物的猛虎,死死地盯着穆乘风。 ";终于见到你了,死神猎手——穆乘风!"; 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冽,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手枪稳稳地指向穆乘风,没有丝毫颤抖或犹豫,仿佛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立刻结束这场生死对决。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穆乘风的眼神却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他静静地凝视着王泽,嘴角微微上扬,缓声道:";想必你应该就是那位 oaci 管理局的局长——王泽了吧。";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手中的枪轻轻地放在了一旁,动作优雅得如同完成一场仪式。 王泽见状,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冷冷地质问道:";不还手吗?"; 他的眼神犹如两道激光,紧紧地锁定着穆乘风,似乎想要看穿对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穆乘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算了,不还手了。毕竟关于你的异能,我早有耳闻。倘若你出手用异能给我套上枷锁,那么即便我再有杀意,恐怕也无法伤到你分毫。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放弃抵抗,免得做无谓的挣扎。";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响起,行动小队的成员们犹如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一般,迅速地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眨眼之间,他们就已经将整个天台围得如铁桶般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然而,面对如此严密的包围圈,穆乘风却显得异常镇定,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缓缓抬起了双手,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天空,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他微微眯起眼睛,轻声喃喃自语道:“今天的阳光可真是刺眼啊……” 紧接着,行动小队的成员们毫不迟疑地快步向前冲去,动作娴熟而利落。转眼间,一副锃亮的手铐便紧紧地扣在了穆乘风的手腕之上。令人惊讶的是,穆乘风竟然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的举动,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任凭这些人将自己带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王泽等人成功地将穆乘风押送上车,并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空气!众人皆是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陶星锐的头部猛然间被子弹击中。那颗致命的子弹犹如闪电一般呼啸而过,瞬间穿透了他的头颅。 陶星锐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击倒在地。他的身躯先是僵硬地挺立了片刻,然后缓缓向后倾倒而去。殷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刹那间便染红了他那身笔挺的西装。他的双眼圆睁着,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之色,仿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然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可怕灾难之中。 此时,坐在车上的穆乘风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嘴角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他那冰冷无情的目光扫过倒在血泊中的陶星锐,冷冷地说道:“哼,没有人能够从我手中救下任何人。” 接下来,穆乘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王泽又会如何处理穆乘风?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5章 审讯室的谈话 在返回管理局之后,穆乘风就如同一只落入陷阱的猛兽一般,被风驰电掣般地押解到了管理局那神秘而肃穆的审讯室内。 这间审讯室的布置简约却不失实用性,房间内仅仅摆放着两张略显陈旧的椅子以及一张铁质办公桌。办公桌上孤零零地伫立着一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台灯,仿佛是这片空间里唯一的光源。而在审讯室的角落里,则静静地放置着一系列用于侦测异能者各项身体数据的精密仪器,它们沉默不语,却又似乎时刻准备着揭示出被审讯者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当穆乘风踏入这令人倍感压抑的审讯室时,他手上那冰冷的手铐并未被解开。押送他的人员毫不留情地将他用力按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然而,即便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之下,穆乘风的眼眸之中依然如同一潭静水,波澜不惊。 他心里非常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所身处的境地已然彻底丧失了主动掌控局势的权力,但与此同时,他也深深地知晓,眼前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距离最终的结局还遥不可及。 就在这时,王泽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屹立在审讯室的门口,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用一种不怒自威的语气轻声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接下来由我亲自与他单独交谈一番。” 初夏听闻此言,美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她深知穆乘风此人极度危险,心中不禁为王泽的安危感到担忧不已。于是,她连忙开口提醒道:“局长,请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面对初夏关切的话语,王泽只是微微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柔声回应道:“放心吧,初夏,我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言罢,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随着众人鱼贯而出,审讯室的大门缓缓关闭,只留下王泽和穆乘风两人,一场充满未知与变数的交锋即将上演。 在看见王泽进来后,穆乘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他轻声说道:“你来了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会面,而不是在审讯室中面对面对峙。 王泽走到穆乘风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严肃:“穆乘风,我想和你聊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告诉穆乘风,这次谈话将不会是一场轻松的闲聊。 穆乘风耸了耸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聊天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仿佛在挑战王泽的耐心。 王泽没有被穆乘风的态度所影响,他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跟我交代一点关于你的事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不会轻易放弃。 “呵。”穆乘风轻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我能有啥好交谈的,不过只是一个在网上接取委托来赚取生活费的人手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嘲,仿佛在贬低自己的身份。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可根据我手上的资料来看,你的背景可不简单。”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坐了下来,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穆乘风,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泽翻开一页文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严肃:“这上面显示你曾经也曾经历过烽火战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探究,仿佛在寻找着穆乘风背后的故事。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王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沉重的历史:“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我们这一代人几乎没人没经历过烽火战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负担。 他继续说道:“那场战争,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我们的生活彻底摧毁。无数的家庭破碎,无数的生命消逝。我们这些幸存者,每天都在恐惧和绝望中度过。我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甚至失去了希望。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为了生存,为了尊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这一代人所经历的苦难,是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 王泽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因为我也是烽火战争的幸存者,但那并不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沉稳和坚定,仿佛在告诉穆乘风,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成为他现在行为的借口。 王泽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挑起了话题,那我们就从烽火战争聊起吧,我想听听沐辰的故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期待,仿佛在等待着穆乘风的回应。他知道,穆乘风的过去可能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可能正是解开他犯罪动机的关键。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他明白,自己的过去,看起来已经被管理局找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沐辰……那只是过去的一个名字,一个我已经忘记的过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在回忆着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 王泽目睹穆乘风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只因他又忆起了自己那位杳无音讯的姐姐,但他明白,自己决不能因此而对穆乘风的审讯有所松懈。“穆乘风,我知道你经历了许多痛苦,但你不能因此而迷失自己。你的过去并不定义你的未来,你有能力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希望,仿佛在试图唤醒穆乘风内心深处的善良。 穆乘风抬起手不耐烦说到“停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行好我说” 话落,穆乘风那原本高昂的头颅,如同被霜打蔫儿的茄子一般,缓缓地低垂了下去。他的目光逐渐黯淡,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张开了双唇,用一种近乎颤抖的语调,开始缓缓地讲述起那段令他刻骨铭心的过去。 “在我 11 岁那年,那时的我还是个天真无邪、对世界充满幻想的孩子。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我每天都要承受来自家人无尽的虐待和折磨。他们的冷漠与残忍,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刺痛着我的心灵。就在那个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乱年代里,绝望的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我毅然决然地点燃了家中的煤气罐。瞬间,火光冲天,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都被熊熊大火所吞噬。而我,也在那场可怕的事故中遭受了重创,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 讲到这里,穆乘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仿佛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人难以听清后面的话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当我在黑暗中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我……” 穆乘风讲到这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到了遥远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如蚕蛹般,被厚厚的纱布紧紧缠绕,躺在一张陌生的病床上。而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神秘的男人。他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凝视着穆乘风,那眼神深邃而犀利,恰似一把利剑,仿佛能够轻易地刺穿他内心深处所有的秘密。 “你醒了。”那个男人开口说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刚刚苏醒过来的穆乘风身上,像是在审视着一件珍贵的物品,又或者是在评估着穆乘风未来的价值。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穆乘风挣扎着想从病床上坐起身来。但由于伤势过重,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好不容易,他才勉强靠着床头坐稳,然后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他......他死了吗?”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冷冷地回答道:“有的时候,想要让一个人死,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你根本不需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这种无谓的赌博。” 穆乘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对方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犹豫再三之后,他鼓起勇气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穆乘风的床边,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的人。记住,从今往后,你的这条命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它已经归我所有。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叫做穆乘风。而我,将会教会你真正的艺术——那种可以掌控他人命运、改变世界格局的绝世技艺!”说完这些话,男人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一脸惊愕的穆乘风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接下来,穆乘风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又是为何会成为现在的冷血杀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6章 穆乘风的过去 “自那一天起,我一步一步地踏上了这条充满血腥与杀戮的道路,渐渐地成长为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狙击枪杀手。” 而每当我拿起手中的狙击枪时,我的眼神中都会不由自主地闪烁出一种冷酷至极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达敌人的心脏。曾经的我早已被深埋在了记忆的深处,现在的我已然脱胎换骨。 回忆往昔,那个男人在训练我——穆乘风的时候,总是会在一张长长的桌子上精心摆放好各种模拟目标。然后,他会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我,而我则需要从这些目标前依次缓缓走过。就在我每次经过一个目标的瞬间,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目标便会应声爆开,化作一片碎屑。 有一次,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向那个男人提出了一个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这些都不过仅仅只是训练罢了,它们并非真实存在的实物。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够真正领悟并掌握那种杀人于无形的‘艺术’呢?” 那个男人听到我的问题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里,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秘密。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想要达成‘艺术’境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乘风。我了解你的一些小习惯,在品尝咖啡的时候,你总会习惯性地加入整整三勺糖。而当你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只需试着将那股甜蜜的味道从脑海中忘却即可。” 如今的我,已然将这句话铭记于心,并在无数次的实战中不断磨练自己。每当我瞄准目标、屏住呼吸、轻轻扣下扳机时,心中不再有丝毫杂念,唯有对胜利和任务完成的执着追求。 回忆到这里,穆乘风像雕塑一般缓缓抬起头,他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看向王泽,轻声说道。“我的子弹,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一次次地让一座又一座繁华喧嚣的都市陷入深深的战栗之中!” 后来,在一次执行委托任务的时候,我原本应该狙击的目标,突然抱起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的手上紧紧抓着一只波板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纯真和好奇,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甜蜜和希望。我通过狙击镜,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那一瞬间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你吃过那种糖吗?”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往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是他久违的情感。“我吃过一次,太甜了,感觉甜得让人发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那股甜味至今还留在他的舌尖。 当时,一股浓郁而迷人的甜味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我的整个脑海。那甜美的滋味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让我的思维逐渐迷失其中。就在这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回归曾经那个冷酷无情、扣动扳机时毫无怜悯之心的机械状态了。 “自此以后,我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地方。至此,我的故事已全部讲述完毕。”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又平静,然而其中却蕴含着一抹难以掩饰的释然之意,仿佛他所讲述的并非仅仅是一段过往经历,而是一个令其饱受折磨最终得以解脱的心路历程。 坐在对面的王泽正全神贯注地用笔记录着穆乘风的每一句陈述,当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他手中的笔忽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顿了下来。 显然,这个结局出乎了他的意料,使得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此时,审讯室内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氛陡然间变得愈发凝重起来,静得甚至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王泽那张原本严肃的脸庞此刻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沉思的神色。他深知,尽管穆乘风的故事已然画上句号,但属于他们的工作远未就此终结。摆在面前的,是如何根据这份陈述以及掌握的其他线索来对穆乘风的命运作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决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泽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权衡着各种可能产生的后果和影响。 终于,在经过短暂而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王泽缓缓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伴随着这一动作,他的眼神中亦随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光芒。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沉稳有力的语调说道:“那么,今天的审讯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话音未落,王泽便徐徐站起身来,动作优雅且从容不迫。紧接着,他伸手轻轻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如同捧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随后,他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审讯室门口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穆乘风一人静静地坐在原处,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刚刚王泽离去的方向。 走出审讯室,王泽立刻被初夏和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围住。初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怎么样局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显然对王泽的审讯结果十分关注。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还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轻松,仿佛在告诉初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转过头看向行动小队队长,语气中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去把他带去登记拍照室。”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告着接下来的行动。 行动小队队长听到王泽的命令,立刻回应:“明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果断,显然已经准备好执行王泽的命令。他迅速转身,带领着其他队员,准备将穆乘风带往下一个目的地。 王泽看着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安心。他知道,他们是一个团结而高效的团队,每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 随后,行动小队队长带着两名队友大步走进审讯室,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队长的目光直视穆乘风,语气中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穆乘风,跟我们走吧。”他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和坚定。 穆乘风听到队长的话,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疲惫。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的眼神中虽然有着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开始的流程的厌倦。 “麻烦的流程来了。”穆乘风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仿佛在嘲笑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知道,接下来的登记和拍照将是一个漫长而繁琐的过程,但这也是他必须接受的惩罚的一部分。 行动小队的队员们没有多言,只是紧紧地盯着穆乘风,确保他不会有任何异动。他们知道,尽管穆乘风已经表示合作,但他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穆乘风在队员们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审讯室的门口。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始于他自己的选择。尽管他曾经试图逃避,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随着审讯室的门缓缓打开,穆乘风被带出了房间,开始了他接下来的法律程序。他的身影在走廊中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行动小队的队员们紧随其后,他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确保穆乘风安全地完成所有必要的程序,直到他最终被彻底关押的那一刻。 在踏入登记拍照室的那一刻,穆乘风犹如被束缚的雄鹰,先是被套上了电子项圈。紧接着,他才被准许解开手铐,刚一获得自由,穆乘风便如灵动的蛇般活动起了手腕。而那电子项圈的显示屏上,闪烁着的绿色光芒,宛如平静湖面上的涟漪,轻轻荡漾。这绿色,象征着穆乘风被评定为中风险的异能者,意味着他虽身怀强大异能,但此刻的状态犹如沉睡的雄狮,相对稳定,不会对周围环境构成直接的威胁。 穆乘风凝视着自己脖子上的电子项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仿佛那项圈是束缚他自由的枷锁。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囚服,那囚服的颜色恰似与项圈遥相呼应的绿叶,同样是绿色的。他紧盯着手中的囚服,不禁开口抱怨:“我怎就被评了个中风险啊,你们管理局的评判标准莫非是出了差池?”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调侃,恰似那风中摇曳的柳枝,似乎在质疑管理局的判断力。 小队队长伫立在一旁,听到穆乘风的话语,回应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并没有出错。”他的语气坚定如磐石,自信似骄阳,仿佛在向穆乘风宣告,管理局的评判是经过严谨程序和科学依据的。 穆乘风听到队长的回答,无奈地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好好,你们说没有出错,那便没有出错。”他的语调中透着一丝无法抗拒的无奈,然而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坦然接受。他深知,无论自己如何抱怨,这已然注定的结果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说着,穆乘风缓缓走进了换衣间。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那件绿色的囚服。囚服虽然简单,但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符合囚犯的身份。 他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穿上囚服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身囚服代表着他的过去和现在的转变,也预示着他未来的道路。 换好衣服后,穆乘风走出换衣间,环顾四周,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背景板上。背景板上放着一块黑色的小黑板,上面用白粉笔清晰地写着“穆乘风”三个字,以及一串编号“c—317”。这串编号仿佛是对他身份的重新定义,将他从一个自由人变成了一个被监管的囚犯。 穆乘风走上前,拿起小黑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轻抚摸着小黑板上的字迹,仿佛在与自己的新身份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他轻声说道:“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标记。 话落,他拿起一旁的粉笔,对着工作人员说道:“借我用一下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 得到允许后,穆乘风便在小黑板的空白处开始作画。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不一会儿,一个迷你版的自己便出现在了小黑板上。这个迷你版的穆乘风形象生动,手上还拿着一把枪,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依然是那个不可小觑的异能者。 画完后,穆乘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仿佛在说,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看到穆乘风在小黑板上作画的小队队长,忍不住咳了两声,试图引起穆乘风的注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准备拍照了。”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提醒着穆乘风接下来的程序。 穆乘风听到队长的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皮。他缓缓走到背景板前,倚靠在上面,摆出了一个轻松的姿势。他的双手环胸,显得自信而从容,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害怕这个过程。他的左手拿着那块画有自己形象的小黑板,小黑板上的“穆乘风”和编号“c—317”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随着快门的按下,穆乘风的形象被定格在了照片中。他的眼神坚定,姿态自信,手中的小黑板成为了他个性的象征。 接下来,穆乘风会在管理局发生怎么样的故事?王泽又会面对怎样的困难?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7章 研究所的药剂丢失 在拍完照后,穆乘风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小黑板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这块小黑板,虽然简单,却承载着他的个性和态度。他轻轻抚摸着小黑板的表面,仿佛在与它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小队队长,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兄弟,这小黑板我能拿走吗?我挺喜欢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和队长商量一件小事。 小队队长看着穆乘风,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队长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宽容,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理解他的需求。 “谢了兄弟。”穆乘风听到队长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他紧紧握住小黑板,仿佛抓住了自己的一份自由。他知道,这块小黑板将成为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的一个伴侣,陪伴他度过这段未知的时光。 就这样,穆乘风被带往了他的房间。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他知道,尽管他现在身处困境,但他不会放弃。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而这块小黑板,将成为他在这段旅程中的一份特殊的记忆,提醒着他,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个性和态度。 与此同时,在管理局的办公室内,王泽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随着一页页资料的翻动,他的眉头逐渐皱起,显然对所看到的内容感到一丝忧虑。 “看来当初从管理局出逃的那些异能者已经如秋后的蚂蚱般被逮捕了大部分了,不过,剩下的这一批异能者却如顽固的钉子户,还都是中风险与高风险的。”王泽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仿佛压着一座沉重的山。他深知,这些未被捕获的异能者宛如一颗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引爆,给社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王泽缓缓放下手中的报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如流星般转瞬即逝的疲惫。他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仿佛在试图抚平那因长时间专注工作而如暴风雨般袭来的头痛。这段时间以来,管理局的工作压力犹如泰山压卵,不仅要应对日常如潮水般涌来的异能者管理,还要处理各种如暴风骤雨般的突发事件,王泽作为局长,肩上的担子犹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未被捕获异能者的忧虑,犹如阴云笼罩,但也明白,他们已经竭尽全力。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都如勤劳的蜜蜂,为了守护城市的安宁而不懈努力。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不能停下如骏马奔腾般的脚步,必须继续勇往直前,直到所有的威胁都如冰雪消融般消失殆尽。 在到饮水机前接完水后,王泽感到一丝清凉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工作的疲惫。他拿着水杯,步伐略显沉重地走回办公桌前,再次投入到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报告中。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快速地翻动着文件,似乎想要在这些文字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然而,不知不觉间,王泽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工作的压力和连续的劳累开始侵蚀他的精力。他试图抵抗,但最终还是不敌疲惫,身体缓缓向后倾斜,头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外套。这件外套不仅为他带来了温暖,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清新而熟悉。王泽敏锐地嗅到了这股香气,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这是初夏的细心之举。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暖。初夏正坐在自己身旁,专注地帮他处理着文件。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使命。她的头发轻轻垂下,遮住了部分脸庞,但王泽仍能看到她那专注而认真的眼神。 初夏感觉到王泽的目光,抬起头,看到王泽已经醒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局长,你醒了。我见你太累了,就让你休息一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告诉王泽,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他。 王泽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他知道,有初夏这样的副官,是他的一大幸运。他微微一笑,回应道:“谢谢你,初夏。有你在,我真的感到很安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初夏的感激。 初夏轻轻摇头,继续手中的工作:“不用谢,局长。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愿意做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她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共同面对所有的挑战。 就在这时,王泽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办公室内的宁静。他迅速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显示是自己的老师林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关切。他迅速接通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老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川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急切:“小泽,真是好久不见啊。抱歉,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因为我这里实在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紧张,显然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期。 王泽听到林川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立刻回应道:“老师,你慢慢说,我在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专注,仿佛在告诉林川,他会全力以赴帮助他解决问题。 林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们研究所有一瓶药剂丢失了,它的威力巨大,如果让它流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仿佛在强调事情的紧迫性,“所以我想请你们出手回收这瓶药剂。”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研究所一直致力于研究各种强大的药剂,而这些药剂如果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将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他迅速回应道:“老师,你放心,我们会立刻行动。请你告诉我更多细节,我们需要知道这瓶药剂的具体信息,以及它可能的去向。” 林川听到王泽的回答,声音中闪过一丝欣慰:“太好了,小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可以信赖的人。他继续说道:“这瓶药剂是我们最新研制出的恐惧药剂,它能够引发使用者的恐惧情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强调这种药剂的危险性。 “这瓶药剂的威力巨大,如果让它流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林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他的眼神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种可能发生的灾难场景。他继续解释道:“它不仅会加剧使用者的恐惧感,还可能对周围的人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可能会引发群体性的恐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泽听到林川的描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知道,这种药剂如果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将会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他迅速回应道:“老师,你放心,我们会立刻行动。请你告诉我更多细节,我们需要知道这瓶药剂的具体信息,以及它可能的去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果断,仿佛在告诉林川,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不惜一切代价回收这瓶药剂。 林川听到王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安心。他知道,王泽和他的团队是管理局中最可靠的力量,他们有能力处理这种紧急情况。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向王泽详细描述这瓶药剂的特性和可能的危险。他知道,只有提供足够的信息,王泽他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这瓶药剂是一种高度不稳定的精神活性物质,它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引发强烈的恐惧反应。”林川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专业的严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担忧。他继续说道:“一旦有人滥用这种药剂,不仅使用者自身会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甚至可能会将这种恐惧情绪传染给周围的人,引发连锁反应,造成大规模的恐慌和混乱。”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清楚了任务的艰巨性和紧迫性。他知道,他们必须迅速行动,找到这瓶药剂,并确保它不会被滥用。 随后,王泽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初夏,我可能要外出执行任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初夏听到王泽的话,立刻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好的,局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专业和果断,显然已经习惯了王泽的突然任务。然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说道:“不过听你刚才说话的语气,你看起来需要异能者的陪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担心王泽的安全。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放心吧,我心里面有目标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已经决定了要与哪位异能者一同前往。他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但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选择最合适的伙伴。 初夏听到王泽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安心。她知道王泽的能力和判断力,如果他已经有了目标,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点了点头:“好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信任,相信王泽的选择。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办公室,向着管理局第三层走去。第三层是管理局的异能者训练和待命区域,那里汇聚了管理局最强大的异能者。王泽和初夏的步伐迅速而坚定,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异能者,准备出发。 在前往第三层的路上,王泽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林川的话,他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但他也清楚,作为管理局的局长,他必须挺身而出,保护这个世界免受恐惧药剂的威胁。 接下来,王泽会挑选哪位异能者陪同?又是谁盗走了药剂?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8章 橘子,社交的手腕 两人一路来到了穆乘风的房间门口,王泽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露出穆乘风的身影。此时的穆乘风正坐在小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橘子,正在慢慢地剥着。他的动作显得十分悠闲,仿佛完全不把外界的干扰放在心上。 在看见王泽和初夏后,穆乘风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两位,我已经把你们想知道的都交代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抱怨他们的打扰。 王泽紧盯着穆乘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之色,缓缓开口道:“穆乘风,我这儿有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亟待执行,而这项任务必须要有一名异能者与我一同前往方可完成。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和我一道踏上这次充满未知的征程。” 穆乘风听闻王泽所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拿起一块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橘子,轻轻放入口中咀嚼起来。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那慵懒的嗓音随之响起:“实在不好意思啊,对于此事,我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呢。”他说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在随意地拒绝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王泽显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眸之中,再度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严肃之意。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陪我同去,我可以额外再多给你一个小时的放松时间。”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穆乘风身上,眼中流露出些许期盼之色,似乎在等待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穆乘风听到这个新的条件后,脸上的表情并未发生丝毫变化。他只是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然后悠然自得地回应道:“真是抱歉啦!像我这般年纪渐长之人,如今只想着好好歇息调养一番,至于其他的嘛,实在是有心无力咯。”话音未落,他竟毫不顾忌形象地直接在那张宽敞舒适的沙发上来了个标准的“葛优躺”,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比惬意悠闲的姿态。 王泽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感。不过,尽管如此,他仍旧不肯轻言放弃。稍稍思索片刻之后,他再次说道:“若是你肯应允我的请求,那么从今日起,我每日都会发给你一个小时使用手机的权限。”此刻,他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期待之情,仿佛正在竭尽全力寻找着能够击中穆乘风要害的筹码。 怎料,穆乘风对此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口应道:“sorry 啦,我这个人向来不太喜欢摆弄手机这类玩意儿。”言罢,他还故意晃了晃手中那块尚未吃完的橘子,其神态自若的模样仿佛是在向王泽示威,表明对方提出的所有条件于他而言皆毫无吸引力可言。 王泽看着穆乘风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异能者来协助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说服穆乘风,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这次任务。 看到王泽和穆乘风之间的僵持不下,初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声对着王泽说道:“让我来,局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说服穆乘风的关键。 王泽看着初夏,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初夏的能力,也相信她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微微点头,示意初夏可以尝试。 初夏轻盈地转过身,美眸凝视着穆乘风,她的声音宛如潺潺流水,带着一丝温柔和诚恳:“穆乘风,我深知你对上述那些条件毫无兴致,然而,我坚信这个条件你定然不会推辞。”她的目光犹如利箭,直直地射向穆乘风,似乎在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穆乘风闻听初夏所言,眼神中掠过一丝好奇的火花,他微微扬起眉毛,犹如风中摇曳的柳叶,轻声问道:“究竟是何条件?”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期待,宛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显然对初夏所说的条件充满了好奇。 初夏嫣然一笑,她的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带着一丝轻松:“只要你甘愿陪伴局长参与此次任务,我定会让采购部门在下次采购时,为你带一箱橘子回来。” 穆乘风听到初夏的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当真?”他的声音中弥漫着一丝期待,仿佛那是沙漠中旅人对清泉的渴望,显然对这个条件兴致盎然。 初夏颔首轻点,她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千真万确。”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笑意,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仿佛在向穆乘风传递着她的真诚与承诺。 穆乘风得到初夏肯定的答复,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他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轻轻拍去身上的灰尘,宛如一位优雅的绅士,看向初夏,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早些如此言说岂不更好,副官。”他转过头,对着王泽说道:“我们启程吧,局长。” 可两人刚准备离开,初夏突然看向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局长,你应该还没有对穆乘风上枷锁对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显然担心穆乘风的异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是的,我还没来得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对初夏的提醒表示感谢。 初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既然如此那最好先上一下枷锁吧,以防万一,出现一些突发状况。”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认真,仿佛在告诉王泽,这是必要的预防措施。 “不至于吧,副官?”穆乘风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难以掩饰地闪过了一丝不情愿,似乎对于即将面临的束缚极为抵触。 站在一旁的初夏,将穆乘风的反应尽收眼底。她轻轻抿嘴一笑,朱唇微启道:“两箱橘子哦。”她的语调轻松随意,就好像只是在与穆乘风商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样。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看似简单的话语,却让穆乘风瞬间两眼放光。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成交!”那兴奋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两箱诱人的橘子摆在眼前。 “局长,您还是赶紧给我上枷锁吧。反正来到这管理局之后,我也就没指望还能干回以前那份工作喽。”穆乘风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与此同时,他眼中那对橘子的热切期盼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王泽见状,不禁深深叹息一声。他的目光中同样流露出些许无奈之意,但相比之下,更多的则是对于此次任务所肩负的强烈责任感。 “好吧……”随着话音落下,只见王泽缓缓抬起右手。刹那间,一道闪烁着寒光的铁链竟从他的掌心之中猛然窜出。这条铁链犹如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朝着穆乘风飞射而去,并毫无阻碍地钻入了他的体内。 就在铁链入体的那一刹那,穆乘风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那铁链便如灵蛇般在他的经脉之中迅速游走、蔓延开来。不多时,铁链便已遍布穆乘风全身经脉,最终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状态。而此时的穆乘风,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原本强大的力量正被这神秘的铁链轻微地束缚住,难以完全施展出来。 穆乘风扶着墙,身体微微前倾,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仿佛刚刚被套上的枷锁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适。他轻声抱怨道:“哎呦我去,也没人告诉我被套上枷锁是这样的感觉,我心口疼,胸闷,不行了,局长。我不能去了,抱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真的被枷锁的束缚弄得难以承受。 王泽看到穆乘风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不信任。他正准备上前查看穆乘风的情况,却见穆乘风突然停下了动作。穆乘风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房间的橘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他看到初夏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橘子上,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穆乘风的身体突然一挺,仿佛刚刚的痛苦都是假象。他迅速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局长,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刚刚的不适从未发生过。 王泽看到穆乘风突然的变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微微点了点头:“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但更多的是对任务的专注。 两人刚离开房间,穆乘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转身跑回房间,迅速拿起桌上的橘子。王泽看着吃着橘子的穆乘风,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穆乘风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他的能力不容小觑。这次任务有他同行,或许会更加顺利。 接下来,王泽和穆乘风会面临着什么困难?他们又会经历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9章 前往任务的目的地 穆乘风看向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轻声问道:“局长,我那狙击枪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对自己的武器有着深厚的感情。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询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放心吧,所有异能者在进入管理局时,如果带了武器都需要进行登记,统一放置在武器室。我们现在就去取。”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专业和严谨,显然这是管理局的常规流程,旨在确保所有武器的安全使用。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好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已经放心了许多。 随后,两人便朝着武器室走去。武器室位于管理局的地下一层,是一个高度安全的区域,专门用于存放和管理管理局的武器装备。一路上,穆乘风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拿起自己的狙击枪。而王泽则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任务。 到达武器室后,穆乘风首先被武器室的布局所吸引。武器室被精心设计成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其特定的用途。第一个房间是管理局工作人员放置武器的地方,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常规武器,从手枪到冲锋枪,应有尽有。这些武器被严格分类,每一把都有详细的记录和编号,确保随时可以追溯和管理。 剩下的三个房间则是为不同等级的异能者准备的。每个房间都配备了高级的安全系统,从指纹识别到虹膜扫描,再到复杂的密码锁,每一层安全措施都确保了武器的安全性。这些房间分别对应着低风险、中风险和高风险的异能者,武器的威力和危险性随着房间的等级逐渐增加。 他们缓缓走进了第三个房间,这里是放置中风险异能者武器的地方。刚一进去,穆乘风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密码箱,每一个都散发着一种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内部武器的强大和危险。这些密码箱被整齐地排列在金属架上,每一个都有独特的编号和安全锁。 王泽根据穆乘风的编号,迅速找到了对应的保险柜。他站在保险柜前,输入了一系列复杂的密码,这些密码是管理局为了确保武器安全而设置的。随着密码的输入,保险柜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随后缓缓打开。王泽和穆乘风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保险柜内部。 保险柜里,一把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静静地躺在那里。这把枪散发着一种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强大和致命。王泽小心翼翼地拿起这把枪,递给了穆乘风。穆乘风接过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熟悉和亲切。 “这就是我的老朋友。”穆乘风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检查了一下枪的各个部件,确保一切正常后,将枪背在肩上。王泽看到穆乘风的动作,微微一笑,他知道,有了这把枪,穆乘风将更加得心应手。 在带穆乘风拿完武器后,王泽和穆乘风迅速返回地面,两人登上了一辆黑色的管理局专用车辆。车辆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随着王泽轻轻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车内气氛略显紧张,但两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专注。 穆乘风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的眼神不时地扫过窗外的风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突然开口问道:“局长,我们接下来去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显然对接下来的任务细节还不是很清楚。 王泽微微皱眉,他的目光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先去研究所看看吧。”他的话音刚落,车内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王泽迅速按下接听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喂,老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川的声音,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小泽,我刚才又检查了一遍监控,发现有一位研究员是近期才加入的,可在药剂丢失后他却不见了。”林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立刻问道:“这位研究员叫什么名字?他有什么特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显然对这个新发现感到非常重视。 林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我把他的情况和照片都发给你了,你看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王泽的信任。 王泽迅速查看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和一份简短的资料。照片上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资料中提到他是最近才加入研究所的研究员,但在药剂丢失后便失去了踪迹。 王泽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老师,我会尽快找到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林川,他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林川听到王泽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安心:“小泽,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可能和药剂的丢失有直接关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提醒王泽,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远超他们的预期。 王泽点了点头,虽然林川看不到他的动作,但他知道林川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决心:“放心吧,老师,我会小心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告诉林川,他有信心完成这次任务。 挂断电话后,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转向穆乘风:“穆乘风,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这位研究员。”他将手机递给穆乘风,让他也能看到这位可疑研究员的照片和资料。 穆乘风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照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这个人看起来并不简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显然对这位研究员的背景产生了怀疑。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确实,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这次任务的成败,可能就取决于我们能否找到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穆乘风将手机还给王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说道:“这些资料看起来是伪造的,想要找起来看起来有点麻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困难。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有办法。”他迅速将照片发给了初夏,并说道:“初夏,帮我调查一下这个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初夏收到王泽的信息后,立刻开始行动。她迅速调用了管理局的情报资源,开始对这位神秘的研究员进行深入调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泽和穆乘风坐在车内,紧张地等待着初夏的回复。 终于,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初夏缓缓发来了一段信息:“局长,根据我们所查到的信息,这个人叫吴登乐,是一家医药公司的负责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对这个发现感到非常重视。 王泽看到初夏的信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将信息转发给穆乘风,并说道:“看来我们找到线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的曙光。 穆乘风接过手机,仔细阅读着初夏发来的信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轻声说道:“一家医药公司的负责人?看来事情并不简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显然对吴登乐的背景产生了怀疑。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确实,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这个人。初夏,你们继续调查一下他的相关资料,我们马上出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必须迅速行动。 初夏收到王泽的指示,立刻回应:“明白,局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专业和果断,显然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王泽挂断电话后,迅速启动车辆,朝着吴登乐所在的医药公司驶去。穆乘风坐在副驾驶位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知道,这次任务的成败,可能就取决于他们能否找到吴登乐,并从他口中获取更多关于药剂的信息。 随着车辆的疾驰,两人的心情也逐渐紧张起来。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战斗。 接下来,这家医药公司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他们又将在这家医药公司经历什么故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0章 经理,我想给你养老 在来到医药公司后,王泽和穆乘风首先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是一座宏大的建筑,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壮观。建筑的入口处,巨大的旋转门缓缓转动,进出的人员络绎不绝,显得十分繁忙。 然而,当两人走到公司门口时,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门口站着两名高大的保安,他们穿着制服,眼神警惕,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建筑的安全。王泽深知,想要直接进入公司内部并非易事,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或者巧妙的办法。 穆乘风看到王泽的犹豫,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有办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仿佛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话音刚落,穆乘风便迅速拉起王泽的手,向着一边的玻璃幕墙跑去。王泽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明白了穆乘风的意图。他的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对穆乘风能力的信任。 在即将撞上玻璃幕墙的瞬间,两人仿佛穿越了时空,直接进入了镜子里面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一切都显得扭曲而模糊,仿佛是一个平行的现实。穆乘风和王泽的身体在镜中世界中变得透明而虚幻,他们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幽灵。 穆乘风轻车熟路地在这个镜中世界中穿梭,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已经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王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和惊叹,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够以这种方式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两人在镜中世界中快速移动,穆乘风带着王泽绕过了公司的安保系统,直接来到了公司内部的一个隐蔽角落。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一面可以通往现实世界的镜子。穆乘风轻轻一推,两人便从镜中世界返回到了现实世界。 当他们重新出现在医药公司内部时,王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穆乘风,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你真是个天才,穆乘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赞美穆乘风的能力。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只是我的小把戏,局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轻松,仿佛在告诉王泽,这只是他众多能力中的一部分。 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继续他们的任务。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成功地进入了医药公司,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关键。他们必须小心行事,找到吴登乐,揭开药剂丢失的真相。 然而,当两人在医药公司内部走了一会儿后,他们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劲。周围的走廊异常安静,几乎一个人也没有,这与他们之前看到的繁忙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就在这时,王泽和穆乘风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扇半掩的门。王泽缓缓走上前,轻轻推开一道缝,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只见这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这些刑具看起来冰冷而残酷,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穆乘风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他看向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怎么搞的?谁家好人会在公司里面放这些刑具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在质疑这家医药公司的真正面目。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话,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他缓缓推开门,走进这个杂货间,仔细观察着这些刑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严肃,仿佛在思考着这些刑具的用途和背后的意义。 “看来我们可能误入了一个危险的地方。”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就在这时,王泽的耳朵微微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的心中一紧,迅速转身看向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不好,有人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他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立刻反应过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着可以利用的镜子。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面镜子上,他立刻向王泽示意:“我们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仿佛在告诉王泽,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信任。穆乘风迅速走到镜子前,毫不犹豫地将王泽拉了进去。两人再次穿越了镜子的表面,进入了那个扭曲而虚幻的镜中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显得模糊而透明,仿佛他们已经脱离了现实的束缚。 两人在镜中世界中快速移动,穆乘风带着王泽来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透过镜子的表面,看向门口的方向。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潜行。 两人在镜子中静静地观察着门口的情况,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紧张的呼吸声在镜中世界中回荡。突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谨慎,仿佛在进行一项秘密的任务。 跟在后面的男人,看起来年轻而有些紧张,他看向前面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经理,你叫我来这里究竟是想要我干什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显然对这次被叫来的原因感到迷茫。 经理转过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种试探:“小盛啊,你来公司这么久了,想不想努力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暗示,仿佛在等待着小盛的回答。 小盛听到经理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立刻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经理,我听说你没有孩子,我的父母死得也早,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想给你养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仿佛在抓住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经理听到小盛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行啊,你有这份心我真是高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欣慰,仿佛在赞赏小盛的聪明和机灵。他缓缓将小盛扶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现在是你为干爹服务的时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经理带着小盛走到其中一个刑具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阴森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小盛,接下来的事情将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小盛看到眼前的刑具,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便被一种坚定所取代。他知道,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必须服从经理的命令。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经理并没有像小盛期待的那样,给予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而是直接将他按在了刑具前。经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在进行一场早已计划好的仪式。 镜子里面的王泽和穆乘风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震惊和愤怒。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又无法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盛遭受折磨。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强烈的正义感,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们必须阻止这场暴行。 小盛在刑具前挣扎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经理,你答应过我的……”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他的身体在刑具的束缚下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经理的折磨。 经理却仿佛没有听到小盛的哀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小盛的痛苦。他的动作越来越残忍,刑具上的机关被一一启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小盛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力量,眼神中只剩下绝望。 最终,小盛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瘫软下来,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经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仿佛刚刚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泽和穆乘风在镜子中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力感。他们知道,这个经理的残忍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而这个医药公司背后隐藏的秘密也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穆乘风紧紧握住王泽的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让这种暴行继续下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为了正义而战。 只见穆乘风迅速从背后取出那把熟悉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他将枪管缓缓伸出镜子的表面,枪口在镜中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微微晃动,最终稳稳地对准了那个残忍的经理。穆乘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然而,穆乘风并没有选择直接解决掉经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知道,直接杀死经理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混乱,甚至会让真相永远被埋葬。他需要让经理失去行动能力,同时又能从他口中获取更多关于药剂和公司秘密的信息。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经理的左腿。经理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左腿瞬间失去了力量,跪倒在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在这时对他发动攻击。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经理的右腿。经理的右腿同样被击中,他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瘫倒在地,无法再站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穆乘风缓缓将枪收回镜中世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得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他自己准备的刑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告诉那个经理,他所做的一切终将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穆乘风的这一决定不仅展现了他的智慧,也体现了他对正义的执着。他们必须让经理活着,这样才能揭开这个医药公司背后的黑暗秘密。 接下来,王泽他们究竟能从经理口中得知什么消息?这家医药公司背后有着什么秘密?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1章 看来你需要一点‘鼓励\\\’。 王泽从镜中世界走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严肃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正义的化身。他缓缓走向瘫坐在地上的经理,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逼迫经理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理看到王泽和穆乘风从镜子中走出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更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制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穆乘风看到经理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这种沉默只会让他们失去更多的时间,而时间就是他们现在最宝贵的资源。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枪,对准经理的肚子,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看来你需要一点‘鼓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告诉经理,他不会容忍这种沉默。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经理的肚子。经理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恐惧,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啊!我说!我说!”经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生的欲望。他意识到,只有说出真相,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泽看到经理的反应,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他知道,穆乘风的这一枪是必要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倾听经理的解释,同时也准备好了面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经理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不安,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脱身的理由。他艰难地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奉什么命?”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经理,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真相。他知道,经理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关键线索,而他们必须抓住这些线索,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 经理听到王泽的质问,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忙说道:“吴登乐先生,他一开始只是让我去找些公司周围的流浪汉带来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的无辜。 穆乘风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继续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在告诉经理,他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经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当周围没有流浪汉后,吴登乐先生就让我开始招些员工,把他们带来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回忆那些可怕的场景。 “他为什么要你干这个?”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逼迫经理说出真相。 经理听到这个问题,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个打工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在试图摆脱自己的责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仿佛害怕自己的回答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经理的话虽然有些可信,但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他们必须继续追问,直到揭开所有真相。 王泽缓缓走向经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真的不知道?那么,你知不知道吴登乐的一些信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经理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再逃避。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知道,这个线索可能是他们揭开整个事件真相的关键。他迅速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吴登乐的信息,而穆乘风则警惕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然而,就在经理准备说出吴登乐的联系方式时,突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空气的宁静。经理的喉咙瞬间被击穿,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惊恐地双手捂住喉咙,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王泽和穆乘风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们顺着经理的视线望去,试图找到袭击者的身影。但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三人的身影。 穆乘风迅速检查了经理的伤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这是远程狙击,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仿佛在提醒王泽,他们可能已经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王泽的眉头紧皱,他的眼神在房间里迅速扫视,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处红光所吸引。那是一处微弱的红光,闪烁在房间的角落里,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秘密。王泽迅速走向那个角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和警惕。 他缓缓搬来一把椅子,站在上面,仔细观察着那处红光。随着他的目光逐渐聚焦,他发现那是一个隐蔽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的镜头正对着他们所在的位置,仿佛在默默地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某个神秘的幕后黑手所监视。 “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更加小心。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吴登乐,否则我们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没有时间再浪费。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等了。”他迅速从椅子上下来,准备继续追问经理关于吴登乐的线索。可经理已经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芒,最终闭上了眼睛。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吴登乐,否则,他们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随后,王泽和穆乘风迅速再次进入到了镜子世界里面。这一次,王泽已经完全习惯了镜子世界里面的情况,他不再像初次进入时那样感到陌生和不安。 他的脚步更加稳健,眼神也更加从容,仿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扭曲而虚幻的世界。他甚至开始欣赏起镜子世界中那种独特的光影效果,以及那种仿佛与现实世界平行却又截然不同的氛围。 而这个镜子世界也并不简单,它与现实世界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规则和特点。最大的特点无非就是这里只有穆乘风和被他同意的人才能进来。这种独特的设定让镜子世界成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港,至少在他们面对危险时,这里可以提供一个暂时的藏身之所。 穆乘风看到王泽已经适应了镜子世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王泽的适应能力很强,这对于他们的任务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他轻声说道:“局长,你看起来已经完全适应这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恭喜王泽。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坚定:“是啊,虽然这里看起来很奇怪,但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好,因为未来我们可能需要经常在这个世界里待上一段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提醒王泽,他们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 随后,王泽和穆乘风在镜子世界中的医药公司开始了他们的搜寻。他们穿梭在扭曲的走廊和房间之间,寻找着任何可能与吴登乐有关的线索。穆乘风凭借他对镜子世界的熟悉,带领着王泽避开了一些潜在的危险区域。 终于,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后,他们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吴登乐办公室的房间。这个房间在镜子世界中显得格外显眼,它的门上挂着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吴登乐”的名字。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期待和紧张。 在确认镜子中现实世界没有人后,两人缓缓地从镜子中走了出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了这个办公室。办公室内部装饰豪华,墙上挂着一些抽象的画作,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和笔记本电脑,显得十分整洁。 然而,就在他们刚一踏进办公室的瞬间,他们的目光被房间中央的一个巨大鱼缸所吸引。 接下来,这个鱼缸里面究竟有着什么?王泽他们又是否可以找到药剂?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2章 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 当两人踏入房间,第一眼便望见那个摆在中心的巨大鱼缸时,他们瞬间呆立当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鱼缸内部,嘴巴微张着,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只见那鱼缸之中,竟有一名棕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女子。她身着一袭蓝色的连衣裙,裙袂飘飘,宛如水中仙子一般。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竟然被两条沉重的铁链紧紧地禁锢在水中,动弹不得。 不过,尽管身处如此困境,这名女子的面容之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痛苦或难受的神情。相反,她的神色异常平静而从容,就好像早已对这样的遭遇习以为常。 就在这时,女子注意到了站在鱼缸前的王泽和穆乘风。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容。 ";你们是谁呀?"; 女子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但其中又夹杂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仿佛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听到女子的问话,王泽最先回过神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并将其高高举起,让女子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标识。同时,他的声音变得格外严肃且充满专业性:";您好,小姐。我们是 oaci 管理局的职员。请问您为何会被困在此处呢?是否遭受了他人的胁迫?如果需要的话,请放心告知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提供帮助!"; 王泽的话语掷地有声,似乎要让面前这位身陷囹圄的女子相信,他们真的是真的没有恶意。 女生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管理局?那是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显然对管理局这个组织并不熟悉。 就当王泽准备详细解释管理局的职责和使命时,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了。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紧张。 王泽迅速看向女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拜托别说我们来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女生,他们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话音刚落,王泽和穆乘风迅速转身,重新回到了镜子世界。镜子的表面瞬间变得扭曲而模糊,两人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无形的旋涡,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黑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关切。他走到鱼缸前,目光落在鱼缸里面的女生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欣怡,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询问一个亲近的人。 鱼缸中的女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我很好,放心吧。哥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依赖和信任,仿佛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任何的不安。 镜子世界里面的王泽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将目光转向穆乘风,声音中带着一丝确定:“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吴登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判断,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已经找到了关键人物。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严肃,仿佛在提醒王泽,他们必须更加小心。他知道,吴登乐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已经接近了真相的核心。 王泽和穆乘风继续在镜子世界中观察着吴登乐和欣怡的互动,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和这个鱼缸中的女生之间,一定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吴登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从天花板缓缓降下,停在了房间的中央位置。显示屏的表面光滑而明亮,仿佛在等待着即将播放的内容。 吴登乐转身看向欣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欣怡,你知道吗,今天也有很多人遭受到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显示屏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这些视频的画面让人心惊胆战,每一个画面都记录着那些在那个房间中遭受苦痛的人。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身体在刑具的束缚下不断挣扎,发出令人揪心的惨叫声。这些视频的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将观众带入了那个充满痛苦的世界。 吴欣怡看到这些画面,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同情。她轻声说道:“这样吗,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被这些画面深深触动。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最终,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然而,就在这些眼泪刚一落下,鱼缸周围的装置突然启动。一些隐藏在装置中的微型收集器迅速伸出来,精准地收集了这些眼泪。这些装置的动作迅速而无声,仿佛早已准备好应对这种情况。 尽管如此,吴登乐和吴欣怡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吴登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温和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吴欣怡虽然流下了眼泪,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仿佛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收集眼泪的场景。 王泽和穆乘风在镜子世界中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们意识到,这个医药公司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黑暗。他们知道,这些眼泪可能不仅仅是同情的表达,而是某种重要的资源,被吴登乐用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穆乘风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得赶紧找到更多的线索,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必须采取行动。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 然而,就在王泽和穆乘风准备从镜子世界中走出来的时候,吴登乐突然转过身,他的目光锐利地扫向了房间的那扇镜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仿佛早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两位,偷偷摸摸的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挑战着王泽和穆乘风的耐心。 王泽和穆乘风听到吴登乐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他们知道,既然已经被发现,再继续隐藏也没有意义。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坚定。 两人脚步沉重地缓缓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最终停在了吴登乐的面前。王泽那犀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住眼前的吴登乐,其中蕴含的怒火似乎能将对方瞬间点燃。只见王泽质问道:“吴登乐,你究竟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吴登乐听到王泽的质问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然而,在他那看似轻松的微笑背后,眼神中却迅速地闪过一丝深深的无奈与嘲讽。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归根结底还是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所逼迫啊!若不是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可怕事故,我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变成异能者呢?而那场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争,更是无情地夺走了我们的双亲。更为糟糕的是,连我妹妹拥有‘眼泪可以治愈伤口’这种珍贵异能的秘密也彻底暴露无遗。” 就在此时,一直被困在鱼缸中的吴欣怡忍不住出声喊道:“哥哥……”她那清脆的嗓音此刻充满了忧虑与不安。透过鱼缸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哥哥浓浓的依赖之情,仿佛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止吴登乐继续说下去。 面对此情此景,王泽再也无法容忍吴登乐的惺惺作态,他毫不留情地直接撕破了吴登乐精心编织的虚伪面具,呵斥道:“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就算事实真如你所说,那么请问,你又有什么理由将自己的亲妹妹禁锢在那个狭小的鱼缸之中?还有,你竟然通过录制那些残忍伤害他人的血腥视频来给她观看,难道这也是被逼无奈之举吗?” 吴登乐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我只是想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个世界的黑暗。而那些视频,只是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和痛苦,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 王泽听到吴登乐的解释,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保护她的方式有很多,但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你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义,仿佛在告诉吴登乐,他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 接下来,吴登乐会干出什么事?王泽和穆乘风能否顺利解决这件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3章 骸骨再现 吴登乐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情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我只是想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个世界的黑暗。而那些视频,只是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美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痛苦,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又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挣扎。 话音刚落,吴登乐缓缓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生物。王泽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正是骸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不好!快阻止他!不能让他那东西放在胸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警告,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缓缓抬起枪,对准吴登乐拿着骸骨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声在房间里回荡,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吴登乐的手,但骸骨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它在子弹击中的瞬间,自己动了起来。 骸骨如同一条黑色的蛇,迅速从吴登乐的手中跳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跳到吴登乐的胸前,紧紧吸附住。吴登乐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被一种冷酷所取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看来你们还是晚了一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仿佛骸骨已经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王泽和穆乘风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和警惕,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他们知道,骸骨的力量一旦与吴登乐结合,将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这种力量的融合不仅会增强吴登乐的能力,还可能会让他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只见吴登乐的身体开始缓缓发生变化,他的外形在骸骨的力量作用下逐渐发生扭曲和改变。他的下半身开始变得模糊,随后直接变为了鱼尾,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中走出来的生物。他的耳朵也发生了改变,变得尖长而灵敏,与传说中的蛟人极为相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酷而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完全失控了。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知道,眼前的吴登乐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他的身体和能力的变化,让他们意识到这场战斗的艰巨性。 “我们得小心应对。”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吴登乐,仿佛在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我知道,他的能力变化太大了,我们必须找到合适的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吴登乐看到王泽和穆乘风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你们以为,凭借你们的力量,还能阻止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宣告着他的胜利。 王泽和穆乘风没有被吴登乐的威胁所吓倒,他们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只见王泽缓缓戴上了那副黑色皮手套,手套表面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戴好手套后,王泽缓缓抬起左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专注和坚定。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波动,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旋涡在他手中缓缓形成。旋涡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能量,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个黑色旋涡。随着旋涡的旋转,他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重剑。这把剑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剑身厚重而坚固,仿佛能够斩断一切阻碍。王泽紧紧握住剑柄,剑身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力量。 与此同时,穆乘风也没有闲着。他缓缓给自己的枪上了膛,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专业和果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仿佛在告诉自己,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但他绝不会退缩。他将枪举在胸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坚定。他们知道,吴登乐的变化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王泽手中的重剑和穆乘风手中的枪,都将成为他们战斗的武器,守护正义的盾牌。 “准备好了吗?”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吴登乐,仿佛在等待着穆乘风的回答。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随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冷冽的自信,仿佛在告诉王泽,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开始了战斗。王泽紧握着重剑,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阻碍斩断。穆乘风则迅速移动,手中的枪不断射击,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向吴登乐,试图找到他的弱点。 然而,就在他们发起攻击的瞬间,吴登乐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迅速,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与骸骨的力量完美融合,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诡异的速度和力量。他的鱼尾在地面上轻轻一扫,便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一切卷入其中。他的双手如同利爪,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王泽和穆乘风撕成碎片。 王泽挥剑斩向吴登乐,但他的剑却被吴登乐轻易地躲开。吴登乐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躲避着每一次攻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酷的光芒,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战斗。穆乘风的子弹也不断射向吴登乐,但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仿佛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无法触及。 “他的速度太快了!”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吴登乐的变化让他们陷入了困境,他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应对这种速度。 穆乘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我们必须找到他的破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看着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王泽和穆乘风,吴登乐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决定不再手下留情。他缓缓摆动着自己的鱼尾,动作优雅而有力,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击做准备。 “快来水,快来水……”吴登乐轻声念叨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球。这个水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吴登乐的手轻轻一挥,水球瞬间破裂,无数道水柱如同利箭般射向王泽和穆乘风。 穆乘风看到水柱袭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王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水柱的攻击。水柱的力量强大无比,穆乘风的身体被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 吴登乐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我对你们本来并不想出手,我只想跟我妹妹好好生活,可现在是你们逼我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和愤怒,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又无法掩盖他对王泽和穆乘风的敌意。 王泽看到穆乘风为了掩护自己而受伤,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愧疚。他迅速扶起穆乘风,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是吗?那你可否当着你妹妹的面来解释一下,他的那些眼泪,你怎么处理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仿佛在逼迫吴登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王泽的话,吴登乐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慌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王泽的话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秘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和你们无关!”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扫向鱼缸中的吴欣怡,仿佛在担心她听到这些话后的反应。 王泽看到吴登乐的慌张,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吴登乐,你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被揭露。你无法永远隐藏真相,也无法逃避正义的审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吴登乐,他的行为终将受到制裁。 穆乘风虽然受伤,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支持王泽的质问。他知道,吴登乐的行为虽然出于对妹妹的保护,但这种行为已经越过了道德的边界。 他强忍着疼痛,缓缓说道:“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你无法永远逃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吴登乐,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 接下来,吴登乐会不会与王泽他们鱼死网破?吴登乐又是从哪得到的骸骨?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4章 悲惨的兄妹 吴登乐听到王泽和穆乘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无法永远隐藏真相,但他也清楚,一旦真相被揭露,他将失去一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仿佛在寻找一个出口,一个能够让他摆脱困境的方法。 吴登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绝望,他突然冲向王泽,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王泽身上。他的鱼尾在地面上轻轻一扫,带起一阵狂风,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王泽而去。 王泽看到吴登乐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他迅速抬起手中的重剑,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格挡住了吴登乐的攻击。重剑与吴登乐的利爪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王泽的身体微微后退,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吴登乐,他不会轻易屈服。 在格挡的瞬间,王泽的目光转向了鱼缸中的吴欣怡。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愤怒,他大声说道:“你哥哥一直在把你的眼泪当作药品卖给别人!”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吴欣怡的心。 吴欣怡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她看着吴登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哥哥,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等待吴登乐的解释。 吴登乐听到王泽的话,身体微微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他转头看向吴欣怡,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欣怡,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是在骗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试图掩盖真相。 然而,王泽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欺骗。他继续说道:“吴欣怡,你的眼泪具有治愈伤口的神奇力量,而你的哥哥却利用这一点,将你的眼泪当作商品出售给那些需要的人,从中获取巨额利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吴欣怡,她必须面对真相。 吴欣怡听到王泽的解释,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望。她缓缓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知道,王泽的话虽然残酷,但却可能是真相。 吴登乐看到吴欣怡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妹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试图向吴欣怡解释,但他的声音却在颤抖,显得无力而苍白:“欣怡,你听我说……” 然而,就在他试图解释的瞬间,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划破了空气的宁静。一发子弹如同死神的使者,突然从后门的方向贯穿了吴登乐的胸膛。吴登乐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仿佛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缓缓捂住心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震惊,仿佛在问:“为什么……” 穆乘风看到这一幕,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枪,声音中带着一丝平静和坚定:“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以将子弹射进镜子里面,再从另一个镜子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告诉吴登乐,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吴登乐听到穆乘风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而穆乘风的能力是他无法抗衡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怎么会……”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你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就来了吗?吴登乐,你的行为已经越过了法律的边界,而我们,是来阻止你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义,仿佛在宣告着吴登乐的末日。 王泽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有些复杂,但他知道,穆乘风的行动是必要的。他走上前,扶住受伤的穆乘风,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感激:“做得好,穆乘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局长,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是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吴欣怡看到这一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恐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她的哥哥已经陷入了困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 吴登乐听到妹妹的呼唤,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和愧疚。他知道,他可能再也无法保护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欣怡,你要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最终闭上了眼睛。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沉重。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他们肩负的责任还远远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初夏带着行动小队迅速赶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急切。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面装着一瓶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药剂。这瓶药剂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初夏快步走到王泽和穆乘风身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局长,这瓶药剂是我们在地下室搜查的时候找到的,吴登乐一直在偷偷生产这些。”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王泽接过密封袋,仔细观察着里面的药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瓶药剂很可能就是引发这一切混乱的根源。他缓缓点了点头:“这样吗,我明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随后,王泽缓缓走向已经倒下的吴登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吴登乐的行为虽然出于对妹妹的保护,但最终却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王泽的目光落在吴登乐胸前的骸骨上,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件危险的物品。 只见原本还在微微颤动的骸骨,在被王泽取下后,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它的表面不再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王泽将骸骨紧紧握在手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必须确保这些危险的东西不再被滥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的使命还没有结束。 初夏和行动小队的成员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安心。他们知道,有王泽在,他们一定能够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与安宁。初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对王泽的信任,仿佛在等待他的指示。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他站在房间中央,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接下来,我们需要将这些药剂和骸骨安全地封存起来,确保它们不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要继续调查吴登乐的背景,调查一下他是从哪得到的骸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王泽说着,缓缓转向鱼缸中的吴欣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吴欣怡小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回管理局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关切,仿佛在询问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吴欣怡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不安。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让她感到无比疲惫。 随后,行动小队的队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鱼缸,使用专业的工具将禁锢吴欣怡的铁链缓缓斩断。随着铁链的断裂,吴欣怡的身体终于获得了自由。她缓缓从鱼缸中走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初夏看到吴欣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她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吴欣怡的身上。她的动作轻柔而体贴,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怕,我们在这里保护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让吴欣怡感到一丝温暖。 吴欣怡看向王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先生,能不能让我和哥哥做一下告别?”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和不舍,仿佛在请求王泽给她一个最后的机会。 王泽看到吴欣怡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吴欣怡和吴登乐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吴登乐的死对吴欣怡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微微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但请快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仿佛在告诉吴欣怡,他理解她的感受。 吴欣怡听到王泽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得到了一种解脱。随后,王泽等人缓缓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房间里只剩下吴欣怡和吴登乐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寂静。 吴欣怡缓缓走到吴登乐的身边,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她跪坐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吴登乐的脸,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哥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重量。 她继续说道:“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相互扶持,相互依赖。可是,我忍受不了你的欺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失望,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吴欣怡的眼泪缓缓滑落,滴在吴登乐的脸上,仿佛在为他送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真相?”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仿佛在试图寻找一个答案。 吴登乐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芒,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平静。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得到了一种解脱。 就在这时,吴登乐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身体缓缓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随后,他的身体开始缓缓化为灰烬。这些灰烬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缓缓飘落在地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幕让吴欣怡感到无比震惊,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这一幕的吴欣怡,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缓缓站起身,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块碎玻璃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缓缓走过去,捡起那块碎玻璃,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哥哥……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做你妹妹……”吴欣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随后,吴欣怡缓缓将碎玻璃举到自己的喉部,她的动作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在这一刻,她终于找到了一种解脱的方式。她轻轻一划,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吴登乐曾经躺过的地方。 当王泽等人推开门走进来时,便看见了这一幕。吴欣怡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平静,仿佛在睡梦中一般。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块碎玻璃,而她的身边,是吴登乐已经化为灰烬的痕迹。 王泽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痛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场战斗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他缓缓走上前,轻轻合上吴欣怡的眼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吴欣怡小姐,我们会记住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深深的遗憾。 初夏和其他行动小队的成员们也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悲痛和震惊。初夏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来晚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吴欣怡。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他缓缓站起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继续调查吴登乐的背景。我们必须找出所有可能的同伙,确保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必须继续前行,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与安宁。 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听到王泽的指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吴欣怡的尸体抬起来,准备将她带回去。王泽和穆乘风则继续守护在现场,确保一切顺利进行。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肩负的责任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王泽他们又会面对什么困难?王泽又会如何处理骸骨?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5章 小木屋内的谈判 此时,在一间位于瀑布旁的小木屋里,云逸叟正静静地坐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小木屋虽然简陋,但布置得十分温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茶香。屋外,瀑布的水流声如雷鸣般轰响,为这宁静的小屋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 在云逸叟的对面,赫然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黑发男人。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锐利。他的手中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缓缓地品着,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两人就这样谁也没有开口,整个小屋内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瀑布的水流声在屋外回荡。 终于,云逸叟打破了长久以来令人压抑的沉默,他那低沉且富有力量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蒋天行,你此次贸然造访我白云市究竟意欲何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道锐利的闪电,紧紧地锁定住蒋天行,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直接窥探到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真实意图和想法。 蒋天行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精致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而又从容不迫,仿佛正在悠然自得地品味并享受着这短暂一刻的静谧与安宁。然而,就在他抬起头来的瞬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云逸叟,近日里我听闻贵市有一位年纪轻轻却能力出众、大有作为的局长,此事可当真?” 云逸叟闻听此言,原本就冰冷如霜的眼神之中更是倏地闪过一道寒光,宛如寒冬腊月里刺骨的寒风一般。“我想你来此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询问这么一个无关紧要之事吧。”他的语调虽然平缓,但其中所蕴含的那种不容他人质疑和挑战的威严与肃穆却是展露无遗,仿佛是在明确地告诫蒋天行,自己绝非那般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迷惑之人。 蒋天行见状,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只见他那看似温和的目光深处同样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冷峻之色,紧接着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想必你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咱们偌大个华夏国,偏偏唯有你们这座白云市被特别设立了管理局。如此一来,致使我们其余各大都市中的异能者们统统都不得不被送入你们这里接受统一管辖。” “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吧!别绕弯子了!”云逸叟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蒋天行,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他磨蹭于这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之上。 蒋天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狡黠之光:“实不相瞒,我们灵韵城近日来遭遇了一些棘手的状况,故而想向您借用一下那位局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仿佛在观察云逸叟的反应。 云逸叟闻言,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又紧了几分,他眼中警惕之色一闪而过,冷冷地质问道:“这对于我们白云市而言,能有何益处?” 蒋天行不慌不忙地又是微微一笑,那丝笑意中夹杂着些许满意之情,仿佛云逸叟这般反应早已尽在其掌控之中。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在那位局长身处灵韵城的这段时间内,所有被他所擒获的异能者,只要并非是我灵韵城至关重要的异能者,其余之人皆可任由你们带走,并将之收押回贵市的管理局。” 云逸叟听后,双眼微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个条件虽然诱人,但也隐藏着一定的风险。片刻之后,他方才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此甚好,但咱们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届时,但凡那位异能者对你们灵韵城的管理没有任何影响,不论其所抓捕之人为谁,只要落网便必须得交由我方收押处置。” 蒋天行听到云逸叟的回答,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缓缓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好,一言为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这场对话中,他已经占据了上风。 云逸叟看到蒋天行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蒋天行绝非善类,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带着深思熟虑的计划。然而,他也清楚,白云市目前也需要这样的合作,以应对日益复杂的局势。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蒋天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警告蒋天行,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违背约定的行为。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自信的光芒:“放心吧,云逸叟,我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云逸叟,他不会轻易违背自己的承诺。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们都知道,这场对话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随后,蒋天行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的对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疲惫。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云逸叟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云逸叟,我等你的消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他对这次合作的重视。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的,蒋天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在蒋天行离开后,云逸叟转过头,看向身后一直默默陪伴着他的少年。少年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和信任,仿佛无论云逸叟去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云逸叟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走吧,让我们去管理局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告诉少年,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将非常重要。 少年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轻轻推着云逸叟,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陪伴。他们缓缓走出小木屋,屋外的瀑布声依旧轰鸣,仿佛在为他们的离去送行。少年推着云逸叟,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前行,向着管理局的方向走去。 云逸叟坐在轮椅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这次与蒋天行的合作将充满挑战,但他也清楚,为了白云市的未来,他必须全力以赴。他的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他也明白,只有通过合作,他们才能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困难。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管理局内,王泽正坐在办公桌前,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完全沉浸在手头的工作中。他的左手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为这个略显沉闷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温暖。他的右手则拿着一支笔,笔尖在文件上快速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和偶尔的咖啡杯碰撞声。王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王泽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放下咖啡杯,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请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来者,他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事情。 门缓缓推开,初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关切。她轻声说道:“局长,云老来了,他说找你有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提醒王泽,这件事可能非常重要。 话音刚落,少年便推着云逸叟走了进来。云逸叟的脸上带着一丝和蔼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王泽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在看见云逸叟后,王泽缓缓走上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尊敬和好奇:“云老,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礼貌,仿佛在等待着云逸叟的回答。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赞赏:“王泽啊,你最近的表现我听说了,你真的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局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慈祥的光芒,仿佛在为王泽的成长感到欣慰。 王泽听到云逸叟的夸奖,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微笑:“您过奖了,云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虚,仿佛在告诉云逸叟,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云逸叟这时看向王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你知道灵韵城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王泽的回答。 王泽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灵韵城?我只了解他是白云市隔壁的都市,就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他对灵韵城的了解并不多。 云逸叟听到王泽的回答,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解释:“灵韵城是一座充满古典韵味的都市。城市中有着大量的古代建筑,每一座建筑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历史的敬畏,仿佛在回忆着那些古老的岁月。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和专注。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云老,所以你是想让我去灵韵城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任务的重视,仿佛在确认每一个细节。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信任和期待:“没错,我接到通知,灵韵城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想要向我们寻求帮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告诉王泽,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不容小觑。 “我准备让你去,而我和灵韵城领导人也达成了协商。”云逸叟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在你帮忙期间,遇上的异能者们只要他们对灵韵城管理并没有帮助,你一律都可以带回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明确的指示,仿佛在为王泽铺平道路,确保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王泽闻得云逸叟所言,眼神中掠过一抹感激之色。他深知,云逸叟的这番安排,不仅给予了他充裕的支撑,更为他营造了有利之局面。“我知晓了,云老。我必倾尽全力,不负您之信任。” 云逸叟微微颔首,其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我信你,王泽。你已证明自身之能力,此次任务于你而言,乃是新之挑战,亦为新之机遇。”其声中蕴含一种鼓舞与期待,仿若在告知王泽,他信其必能胜任此任务。 接下来,王泽将会如何前往灵韵城?而他又会在灵韵城内遇到什么困难?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6章 前往灵韵城 云逸叟凝视着王泽,他那饱经沧桑的眼眸深处闪烁着一道深邃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一般。缓缓开口道:“此次你前行去往灵韵城,切记要小心翼翼,切不可掉以轻心啊!有时候,那些表面看起来越是平凡无奇之人,其真正实力往往超乎想象,万万不可小觑他们。” 王泽闻言,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他那明亮如星的双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坚定不移之色,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我记住了,云老,请您放心吧!此番行程,我定会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觉,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云逸叟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笑容里既有对王泽懂事听话的欣慰之情,又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心绪。稍作停顿之后,他再次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陆云?” 王泽一听到陆云这个名字,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顿时泛起一丝涟漪,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之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呢?” 云逸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接着说道:“陆云虽出身于咱们白云市,但在那场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残酷战争全面爆发之后,他却不幸被那群人强行带走,并送往了遥远的灵韵城。然而鲜为人知的是,他在那里还有一个令人敬畏的真实身份——灵韵城中那位传说级别的枪中之神!” 王泽听完云逸叟这番话语,心中不禁大为震撼,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原来如此……也怪不得当初我目睹陆云施展枪法之时,就曾暗自思忖过,能把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杖运用得如同长枪那般出神入化、威力惊人,他必定绝非等闲之辈。” 在嘱咐完之后,云逸叟便缓缓离开了办公室。他的身影在门口微微停顿,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去。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王泽一个人。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鼻子下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考着即将面临的任务和挑战。 就在这时,初夏轻轻推开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温柔的光芒。她轻声说道:“局长,这次前往灵韵城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担心王泽的安全。 王泽听到初夏的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不用了,初夏。这次前往灵韵城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风险,我不能拉着你一起下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保护的意味,仿佛在告诉初夏,他不想让她陷入不必要的危险。 初夏听到王泽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一种坚定所取代。她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关切,仿佛在提醒王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我会的,初夏。你放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初夏,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就在王泽转身,脚步刚刚抬起,即将迈出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办公室时,突然间,一阵轻柔且温暖的触感从背后传来。原来是初夏不知何时悄然靠近,用她那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王泽。 初夏的这个举动来得如此突然,却又显得那般自然。她的动作轻缓而细腻,宛如春风拂面般柔和。与此同时,她那略带哽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局长,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自己啊……”这声音虽然低沉而沙哑,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是那么的真挚深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饱含着对王泽无尽的牵挂与担忧。 被初夏这么一抱,王泽只觉得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暖流,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着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同时也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他稍稍顿住身形,然后轻轻地抬起手来,拍了拍初夏的肩膀,以同样温柔的语气回应道:“放心吧,初夏。我一定会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似乎是在向初夏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他绝对不会辜负这份深情厚意。 承诺,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过了一会儿,初夏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于是慢慢地松开了环绕在王泽腰间的双手。然而,即便已经分开,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王泽那张刚毅的脸庞。 最终,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接着轻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去吧,局长。我坚信您一定能够成功完成任务。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在这里默默支持您。”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般柔和,其中蕴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信任,让人听后不禁为之动容。 在离开了办公室后,王泽便前往了穆乘风的房间。他穿过管理局的走廊,脚步沉稳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当他推开穆乘风房间的门时,只见穆乘风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橘子,悠闲地剥着皮,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局长,你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穆乘风看到王泽进来,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欢迎王泽的到来。他手中的橘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他轻轻咬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王泽走到穆乘风面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严肃和坚定:“穆乘风,我接到云老安排的任务,需要前往灵韵城,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请求,仿佛在告诉穆乘风,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橘子,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灵韵城?那可是个充满古典韵味的地方,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仿佛对灵韵城充满了期待。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我知道这次任务可能会很危险,但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们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异能者来协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真诚的请求,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的帮助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吧,局长。既然你开口了,我就陪你走一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他知道,有穆乘风的加入,这次任务的成功率将大大提高。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谢谢你,穆乘风。我相信,有你在,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是一个团队,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们都将并肩作战。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别客气,局长。我们出发吧,灵韵城等着我们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次冒险。 两人对视一笑,眼神中都闪烁着一种坚定和信任。这种默契就像是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并肩作战的见证,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他们都能相互支持,共同前行。在确认了彼此的决心后,王泽和穆乘风迅速行动起来,准备踏上前往灵韵城的旅程。 在离开管理局后,两人来到了白云市前往灵韵城的启示列车的火车站。火车站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典雅,仿佛是这座城市与古典韵味的灵韵城之间的桥梁。站台上,人群熙熙攘攘,但与普通火车站不同的是,这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氛围,仿佛每一个乘客都带着某种神秘的目的。 启示列车与其他火车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极高效率。这列火车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乘客安全、快速地送往目的地。它的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感觉像是瞬间移动一般。然而,这种高效的服务也意味着高昂的费用。启示列车的票价远高于普通火车,甚至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因此,只有那些有特殊需求或紧急任务的人才会选择乘坐启示列车。 王泽和穆乘风站在站台上,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启示列车。列车的车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它的设计简洁而现代,仿佛是一件艺术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期待。他们知道,这趟旅程将充满未知和挑战,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尽快到达灵韵城,解决那里的问题。 随着启示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王泽和穆乘风迅速登上了列车。车厢内部宽敞而舒适,每一个座位都配备了先进的设施,为乘客提供最舒适的旅行体验。两人找到座位坐下,穆乘风微微一笑:“这趟车可真不便宜,希望我们的任务能值回票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缓解紧张的气氛。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严肃的光芒:“希望如此。灵韵城的情况听起来很复杂,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肩负着重要的责任。 列车缓缓启动,离开了白云市的火车站。随着速度的逐渐提升,周围的景色开始迅速倒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身后飞速掠过。 接下来,王泽两人会在灵韵城经历什么样的冒险?灵韵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困难?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7章 抵达灵韵城 启示列车确实如传闻一般,王泽和穆乘风很快就抵达了灵韵城。列车的速度之快,让他们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当列车缓缓停靠在灵韵城的火车站时,两人迅速起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两人缓缓下了车,缓缓走出了火车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微微一愣——周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集装箱,它们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是一座钢铁森林。 穆乘风看着这些集装箱,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不是我说,这灵韵城是认真的么?这一眼看去全是集装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质疑灵韵城的欢迎方式。 就在穆乘风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一道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女声毫无征兆地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传了过来:“想必两位应该是来自白云市的吧?”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吸引了王泽和穆乘风两人的注意力。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迅速转头,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拥挤的人群,想要找出这道神秘声音的主人究竟藏身何处。然而,周围的人实在太多太密了,摩肩接踵之间,视线被无数身影所阻挡,使得他们一时间难以准确判断出声源所在的方向。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凭借敏锐的直觉和观察力努力搜寻着。 在短暂的寻觅无果之后,王泽与穆乘风不禁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之中皆流露出一抹难掩的好奇之色。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有人能一语道出他们的来历,这着实令人感到意外。不仅如此,那丝好奇之下还隐隐潜藏着些许警惕——毕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围聚在一起的人群逐渐开始散开。终于,在人群的缝隙之中,一个身着古中国风格服装的女生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般缓缓步入了他们的视野。只见她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落至肩头的墨绿色长发随风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身上那件深蓝色的衣裳更是显得典雅大方,其上精心绣制的白色与青色图案相互映衬,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又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再往下看,她脚上蹬着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纤细而笔直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更衬得整个人高挑婀娜、亭亭玉立。 这位女子面带一丝温和亲切的笑容,步履轻盈地朝着王泽和穆乘风走来。她那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友善而温暖的光芒,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感。待到走近一些时,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你们好啊!元帅特意派遣我在这里恭候二位多时了,我叫叶清秋。”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清脆动听,其中蕴含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从容与自信,仿佛在向他们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对于此次会面,她早已胸有成竹,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接他们的到来。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释然。他们知道,叶清秋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已经正式踏入了灵韵城的世界。这一刻,他们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开始,一种新的挑战正在向他们招手。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和友善的光芒。他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礼貌:“你好,叶清秋小姐。我们是oaci管理局的,这次前来是为了协助灵韵城解决一些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 叶清秋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温和的欢迎。她轻轻握住王泽的手,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赞赏的光芒:“原来你就是oaci管理局的局长,王泽先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仿佛已经听说过王泽的名字。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谦逊:“叫我王泽就好,我身旁这位是我的伙伴穆乘风。”他微微侧身,示意穆乘风向前一步。 叶清秋看向穆乘风,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好奇:“穆乘风先生,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元帅已经向我介绍了你们的情况。”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期待,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看来元帅对我们很了解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轻松的语气,仿佛在缓解紧张的气氛。 叶清秋微微点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真诚:“是的,元帅对你们的评价很高。他说你们是白云市管理局的精英,这次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们青云区感到非常荣幸。”她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带着一种由衷的感激,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到来犹如冬日的暖阳,意义重大。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我们会尽全力帮助灵韵城解决问题。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共同应对挑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叶清秋,他们不会辜负灵韵城的期望。 叶清秋微微点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暖:“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元帅。他已经在等待你们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三人步履稳健地向前走去,王泽和穆乘风紧随叶清秋身后,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一种坚定和期待,宛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 远远望去,一艘气势恢宏、蒸汽风格十足的蒸汽飞艇宛如一座空中城堡般,正徐徐地向着这边靠近,并最终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那里。 定睛细看,这飞艇的外观简直就是复古元素与现代高科技的天作之合!艇身的外壳完全由坚固无比的金属打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银色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而在这光滑如镜的金属表面之上,则精心装饰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齿轮以及蜿蜒曲折的管道,它们彼此交织缠绕,似乎正在低声诉说着那个早已远去却又令人难以忘怀的蒸汽时代所曾经拥有过的无上辉煌。 位于飞艇尾部的巨大螺旋桨,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巨人手臂一般,缓慢而又坚定地转动着。伴随着每一次的旋转,都会传出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轰鸣声,就像是来自远古巨兽的咆哮,给整艘飞艇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 叶清秋面带微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那艘引人注目的蒸汽飞艇,轻声说道:“两位,请吧,咱们该出发了。” 听到这话,王泽和穆乘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之中,他们都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好奇之色,但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之意。毕竟,眼前这艘造型奇特的蒸汽飞艇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陌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尽管心中略带忐忑,他们还是深知,这艘看似神秘的蒸汽飞艇将会成为他们顺利踏入灵韵城的关键所在。于是,两人深吸一口气,稍稍定了定神,便跟随着叶清秋的脚步,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飞艇舱门的舷梯。 一进入飞艇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美轮美奂的装饰布局。脚下铺设着的木质地板散发着淡淡的原木清香,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祥和的森林之中;而与之相呼应的则是那些环绕四周、做工精细的金属扶手,它们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工业气息。这种木与金的巧妙搭配,不仅营造出了一种浓郁的复古氛围,更使得人们身处其中时能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惬意。 随后叶清秋便迅速走到控制台前,熟练地启动了蒸汽飞艇。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飞艇缓缓升空,螺旋桨的轰鸣声逐渐增大,飞艇开始平稳地飞行在空中。透过飞艇的窗户,王泽和穆乘风可以看到下方的灵韵城逐渐变得渺小,而他们的视野则被一片广阔的天空所占据。 再飞到空中后,叶清秋转过头,看向两人,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豪:“两位,欢迎来到灵韵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欢迎的意味,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旅程已经正式开始。 王泽和穆乘风顺着叶清秋的目光望去,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屹立于空中的都市。灵韵城仿佛悬浮在云端之上,由无数根巨大的金属支柱支撑着,这些支柱如同钢铁巨龙,将整座城市高高托起。城市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典雅,保留了大量的古代建筑,每一座建筑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飞艇在城市的上空缓缓飞行,王泽和穆乘风可以看到城市的全貌,那是一座充满古典韵味的都市,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保留了最美好的瞬间。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这灵韵城看起来确实很有意思,不愧是传说中的古典都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这座城市。 就在这时,王泽的目光从窗外的灵韵城收回,转向叶清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和专注:“叶清秋小姐,请问你刚才口中的青云区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礼貌,仿佛在寻求解答。 叶清秋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这笑容里蕴含着一种让人感到温暖且安心的耐心。只见她轻声说道:“关于这个,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实际上,灵韵城并不是大家通常所认为的那种绵延不断、连成一片的大城市。准确地说,灵韵城是由六个彼此独立的岛屿共同构成的一个整体。而且,每一个岛屿都有着属于它们各自独特的风貌与作用。”她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一般,轻柔而又清晰地传入了王泽和穆乘风的耳中,就好像正在向他们详细地介绍一个完全陌生却充满新奇感的大都市一样。 听到这里,王泽和穆乘风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之间,皆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讶异之色。显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座看起来宏伟壮观的灵韵城,其内部的构造居然会如此错综复杂。 王泽稍稍点了下头,紧接着用一种十分认真的口吻问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照您这么说来,此刻呈现在咱们面前的这片区域应该就是所谓的青云区了吧?” 叶清秋再次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容比之前还要明媚几分,然后肯定地点头回答道:“一点儿没错,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正是青云区。要知道,这里可是灵韵城最为核心的区域,同时也是元帅大人所在之地。值得一提的是,青云区向来都是以那些精美的古典式建筑以及珍贵的文化遗迹而声名远扬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这儿算得上是灵韵城的政治和文化中枢所在之处。”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破空声突然打破了飞艇内的宁静。王泽、穆乘风和叶清秋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芒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飞来。那光芒越来越近,最终清晰地显现出一位少年的身影。 这位青年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面容清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和无畏的光芒。他脚踩着一柄蓝色的冰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是由纯净的冰晶所铸。冰剑在他的脚下微微闪烁,带着他以一种几乎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在空中飞行,如同一名剑仙。 青年的飞行姿态极为优雅,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专注地锁定在手中的书上。随着他的接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的冰剑所冻结,形成了一道道蓝色的轨迹。他的速度极快,但动作却异常平稳,仿佛完全不受风力的影响。 接下来,这位青年究竟是谁?而他又会不会和蒸汽飞艇撞上?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8章 两位,初次见面。我是青云区统帅 结果就在青年即将撞向蒸汽飞艇的时候,叶清秋的反应极为迅速。她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惊慌,紧接着,她的双手在控制台上迅速操作起来。飞艇在她的操控下,如同一只灵活的飞鸟,猛地向一侧倾斜,避开了少年的冲撞轨迹。 青年显然没有预料到飞艇会突然躲避,他的身体在空中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手中的书差点脱手而出,但他迅速稳住了身形,脚下的冰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飞艇擦身而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摸了摸后脑勺,连连点头表示歉意:“抱歉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差点撞上你们了。” 叶清秋操控着飞艇重新回到平稳的飞行状态后,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看向青年,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这样太危险了,下次要注意安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但更多的是对少年的关心。 青年听到叶清秋的话之后,那张年轻而俊朗的脸庞瞬间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显得格外羞涩。他略带窘迫地挠了挠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不太自然却充满诚意的笑容:“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刚刚真的太匆忙了,一心只顾着赶路,完全没有留意到你们的飞艇。”说话间,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清秋等人。 叶清秋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她那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宽容与大度:“没关系啦,下次多留意一下周围就好了。毕竟大家都会有急事的时候嘛。”说完,她便转过身去,重新专注于操控飞艇,准备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青年动作敏捷地将手中紧握着的书籍迅速收入怀中,然后双脚用力一蹬,脚下那把寒光闪闪的冰剑之上。刹那间,他整个人宛如一道蓝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目睹这一幕,王泽和穆乘风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汇之处,皆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之色。王泽率先开口说道:“这个人看上去可不简单呐,咱们可得多加小心才是。”一旁的穆乘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更是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光芒:“的确如此,单从他方才展现出来的身手来看,其能力绝对非同凡响。所以接下来的行程里,咱们务必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性才行。” 然而,叶清秋对于王泽和穆乘风的担忧似乎并不以为然。她依旧面带微笑,轻声安慰道:“别太过紧张啦,放心好了。要知道,灵韵城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是爱好和平之人。也许刚才那个孩子只是因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急切,但我想他应该不至于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的。”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后,王泽他们来到了青云区。青云区的景象令人惊叹,它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典雅,每一座建筑都散发着一种古老的气息。飞艇在青云区的上空缓缓飞行,王泽和穆乘风透过窗户,看到了下方的街道和广场,人们穿着传统的服饰,穿梭在古老的建筑之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然而,叶清秋并没有让飞艇停下,而是继续操控着它向前飞行了一段距离。飞艇在青云区的中心缓缓降落,最终停在了元帅府的停侯处。飞艇的螺旋桨逐渐停止转动,周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刚一离开蒸汽飞艇,叶清秋便转身看向王泽和穆乘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请跟我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旅程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期待和紧张。他们知道,元帅府是灵韵城的核心,而他们即将见到的元帅,将是他们这次任务的关键人物。两人迅速跟在叶清秋身后,沿着一条石板路走向元帅府的大门。 石板路两旁种满了古老的树木,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三人沿着这条宁静的小路前行,周围的氛围显得庄重而神秘。 叶清秋走在前面,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不时地回头,向王泽和穆乘风介绍周围的环境和建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讲解,仿佛在带领他们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 “元帅府是青云区的政治中心,元帅在这里处理所有的政务和事务。”叶清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在介绍自己的家,“元帅是一位非常有智慧和远见的领导者,我相信你们会喜欢他的。”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我们也很期待能见到元帅,希望能从他那里了解更多关于灵韵城的情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告诉叶清秋,他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的调侃:“希望元帅不会让我们失望,毕竟我们可是大老远从白云市赶过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默,仿佛在缓解紧张的气氛。 叶清秋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放心吧,元帅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仿佛在告诉他们,元帅是灵韵城的灵魂人物,一定会全力支持他们的任务。 三人继续前行,最终来到了元帅府的大门前。大门高大而庄严,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青云区的历史和荣耀。叶清秋轻轻敲了敲大门,随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制服的卫兵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和警惕。 “叶小姐,元帅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卫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他微微鞠躬,示意三人进入。 叶清秋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谢:“谢谢。”随后,她转身看向王泽和穆乘风,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跟我来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旅程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刚一走进元帅府的办公室,王泽和穆乘风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这间办公室的设计充满了古典与智慧的融合,显得格外庄重而典雅。房间的四周被高大的书架所环绕,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古老的典籍到现代的文献,应有尽有。这些书籍不仅展示了元帅深厚的文化底蕴,也透露出他对知识的热爱和追求。 在办公室左侧,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面精心地摆放着一个棋盘。棋盘犹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定睛一看,棋盘上赫然呈现出一局令人瞩目的残局。只见那象棋的棋子错落有致、纵横交错地排列着,宛如一个个鲜活的战士,正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尚未结束的激烈对弈。 这局棋的局势错综复杂且极其微妙,让人一眼望去便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每一枚棋子所处的位置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它们之间相互牵制又相互依存,构成了一幅扑朔迷离的战略画卷。 就在众人还沉浸于这神秘的棋局之时,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办公椅后面。刹那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了——一整面墙壁竟然被一幅宏伟壮观的北斗七星图完全覆盖!这幅图绘制得可谓是细致入微、巧夺天工,每一颗星星的位置都精准无误,熠熠生辉,仿佛正高悬于浩瀚苍穹之中,为迷途之人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在华夏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里,北斗七星一直以来都是指引与智慧的象征。它不仅仅代表着人们对于广袤宇宙的深深敬畏之情,更蕴含着元帅卓越非凡的领导才能以及高瞻远瞩、洞察未来的睿智眼光。 此时,王泽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棋盘,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专注光芒。只见他轻轻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棋盘上的“车”,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略带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这局棋看起来着实高深莫测啊,难道说元帅平日里非常热衷于下棋吗?” 叶清秋刚准备回答王泽的问题,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起:“你们终于来了。”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蒋天行缓缓从一旁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自信。蒋天行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对他产生敬畏。 叶清秋看到蒋天行出现,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元帅,你来了。”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对蒋天行的尊重,仿佛在欢迎一位尊贵的客人。 蒋天行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缓缓走到王泽和穆乘风面前,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礼貌:“两位,初次见面。我是青云区统帅蒋天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在告诉他们,他就是这个区域的领导者。 听到蒋天行的自我介绍,穆乘风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蒋天行先生,你不是灵韵城的元帅吗?为什么要说青云区统帅这个身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显然对蒋天行的称呼感到好奇。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虽然在外我自我介绍的时候用的身份是灵韵城元帅这个身份,但是在灵韵城,我更想用青云区统帅这个身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解释,仿佛在告诉他们,灵韵城的结构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他继续说道:“灵韵城是由我和其他六个区的统帅一起维护的。每个区都有自己的特色和职责,而青云区作为灵韵城的中心,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作为青云区的统帅,更愿意强调我的这个身份,因为它更能体现我在灵韵城的职责和使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们,灵韵城的每一个区域都不可或缺。 王泽听到蒋天行的解释,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理解的光芒:“原来如此,蒋天行先生,感谢你的解释。我们这次前来,是希望协助灵韵城解决一些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告诉蒋天行,他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温和的期待:“我期待与你们的合作。我相信,有了你们的帮助,灵韵城的和平与安宁将得到更好的保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感激,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那么,现在。让我们开始讨论灵韵城目前的情况吧。” 接下来,蒋天行拜托他们来灵韵城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又是否可以顺利解决这次的任务?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19章 青云区的夜生活 蒋天行的目光缓缓扫过王泽和穆乘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严肃和期待。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我想你们已经知道骸骨是什么东西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确认一个重要的事实。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的,我们对骸骨有所了解。它是提取魂晶的主要来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严肃,仿佛在告诉蒋天行,他们对这个任务的重视。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根据我们目前所得知的信息,最近有人一直在私底下收集着魂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而魂晶内部有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如果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所以,我想拜托你们帮忙一起调查这件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恳切的请求,仿佛在告诉王泽和穆乘风,这件事的重要性远超他们的想象。 穆乘风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蒋天行先生,我听闻灵韵城的治安一直很好,为什么这次会有人私底下收集魂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仿佛在试图理解事情的真相。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灵韵城虽然治安良好,但总有不法之徒试图破坏六区的和平。魂晶的能量太过强大,很容易吸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们,这次的任务绝不简单。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蒋天行先生,我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们会全力协助你们调查这件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蒋天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我期待与你们的合作。我相信,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那些不法之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感激,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加入。 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语气,继续说到:“我已经帮两位安排好了旅馆,两位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开始你们的任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体贴,仿佛在告诉他们,任务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麻烦你了,蒋先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真诚的谢意,仿佛在表达对蒋天行的尊重和感谢。 蒋天行微微摆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谦逊:“不用客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他转头看向叶清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请求:“清秋,拜托你带他们去旅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信任,仿佛在将重要的任务交给叶清秋。 叶清秋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答应:“好的,元帅。”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坚定的承诺,仿佛在告诉蒋天行,她会尽全力完成这个任务。她转身看向王泽和穆乘风,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请跟我来,我会带你们去旅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引导,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释然。他们知道,蒋天行的安排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完成任务,而叶清秋的引导则是对他们的一种支持。两人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跟着叶清秋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前往旅馆休息。 走在前往旅馆的路上,叶清秋轻声说道:“旅馆就在青云区的中心地带,环境非常舒适,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介绍,仿佛在告诉他们,这里是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听起来很不错,希望我们能好好休息一下,为明天的任务养精蓄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的期待,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做好准备。 叶清秋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鼓励:“放心吧,明天的任务虽然重要,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够完成。”她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是一个团队,必须相互支持。 随着叶清秋的引导,三人很快来到了旅馆。旅馆的外观古朴而典雅,仿佛与灵韵城的风格完美融合。王泽和穆乘风走进旅馆,感受到了一种宁静与舒适。他们知道,这里将是他们在灵韵城的第一个落脚点,而他们的任务,也将从这里正式开始。 叶清秋看向王泽和穆乘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关切。她轻声说道:“好了,两位。我就先离开了,明天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告别,仿佛在告诉他们,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明天见,叶清秋小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叶清秋,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 穆乘风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明天见,叶小姐。路上小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仿佛在为叶清秋送行。 叶清秋微微点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暖:“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祝你们今晚休息愉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祝福,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旅馆。 话落,王泽和穆乘风也走进了旅馆,随后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古朴而典雅,充满了灵韵城的古典韵味。两人放下行李,穆乘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外面的夜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唉,局长。我听说灵韵城的夜生活挺丰富的,我想指的或许就是青云区,我们晚上要不要去看看?”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提议一个轻松的夜晚活动。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轻松的调侃:“你这小子,总是想着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也闪烁着一丝期待,“不过,既然来了灵韵城,不妨去体验一下当地的夜生活,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那太好了!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青云区最热闹的夜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灵韵城的夜晚。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好,那就去吧。不过,我们得小心一些,毕竟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他们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的调侃:“放心吧,局长。我知道分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的语气,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险。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左右,夜幕渐渐降临,灵韵城的天空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王泽和穆乘风离开了旅馆,王泽跟着穆乘风来到了他口中的地方。两人穿梭在青云区的街道上,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热闹起来,仿佛整个城市在夜晚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街道两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两侧的商贩卖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品,从小吃摊位上传来的阵阵香气,到武器铺子里摆放的锋利刀剑,再到服装店里色彩斑斓的衣裳,每一样都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这里仿佛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集市,充满了古典与现代的交融。 两人终于抵达了广场中央那座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擂台处。现场气氛热烈非凡,观众们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地响彻整个广场上空,好不热闹! 只见擂台两侧高高悬挂着一幅对仗工整、气势恢宏的对联。左侧写着:“英雄豪杰聚此地”,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右侧则书:“一战成名天下知”,笔走龙蛇,潇洒飘逸。横批四个大字更是引人注目——“武道争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激情。 此时,王泽静静地站立在擂台前方,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忽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之色。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穆乘风,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几分调侃意味地开口说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青云区最为热闹的地方?” 听到这话,穆乘风不禁微微一笑,他的眼神里闪烁出一抹由衷的自豪之光。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哈哈,一点儿不错!据我以前在网上得到的信息,这里便是青云区赫赫有名的武道擂台。每到夜晚时分,便会有来自青云区各门派练武者汇聚于此,相互切磋武艺。而且呀,我还听说有时候甚至连那些异能者都会前来凑凑热闹呢!” 王泽听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宛如一位智者在沉思。随即,他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既如此,那咱们不妨速速入内一观,尽情领略这场别具一格的武道盛会!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灵韵城竟然宛如那些武侠小说中的世界一般,出现了这些门派。” “或许是地域差异所致,他们习武兴许是为了修身养性吧。”穆乘风揣测道,仿佛他已洞悉了其中的奥秘。 接下来,这个擂台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王泽他们又会干什么?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0章 擂台比武 只见那宽阔且充满紧张氛围的擂台上,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黑发青年稳稳地站立于擂台中央。他身着一袭宽松的长袍,那长袍质地轻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下身则穿着一条洁白如雪的长裤,与上身的黑袍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其清新脱俗、干净利落。仔细看去,他的服饰之上还精心绣制着精美绝伦的云纹图案,这些云纹细腻入微、栩栩如生,仿佛在轻声诉说着这位青年高贵神秘的身份以及不同寻常的来历。 再看这位青年,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又从容不迫的气质,令人不禁为之侧目。尤其是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其中闪烁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对于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激烈对决已然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王泽一眼便认出了擂台上的这位青年。刹那间,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眼神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紧接着,他压低嗓音,对着身旁的穆乘风小声说道:“是他!就是当初那个险些撞向我们的那人!”说话时,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之意,似乎是在有意提醒穆乘风,眼前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青年实则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绝对不容轻视。 与此同时,擂台周围那些兴致勃勃的观众们也都在热火朝天地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青年,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之色,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小子好像已经取得了 37 场连胜的惊人战绩了吧?”他的话语声虽然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惊叹之情却是溢于言表,显然是被这位青年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深深折服。 另一个人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好像是的,话说他究竟是哪一派的,看那剑法是不是天山派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在试图解读这位青年的来历。 然而,第三个人却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否定:“不像啊,天山派的剑法虽然凌厉,但这位青年的剑法更加灵动和飘逸。我猜他可能是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隐世门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笃定。 擂台上的青年仿佛没有听到观众们的讨论,他的眼神始终锁定着对面的对手。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出鞘。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他的剑法已经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 王泽和穆乘风站在擂台前,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这位青年。王泽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这位青年的实力很强,他的剑法似乎融合了多种流派的特点,很难判断他的来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警惕,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看来我们这次来对地方了,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这位青年一较高下。 王泽的目光从擂台上的青年身上移开,转向穆乘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你不是玩枪的吗?”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那咋了,我偶尔也想试试其他的武器,不可以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告诉王泽,他也有自己的小任性,偶尔想要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 王泽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行行行,随你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穆乘风的信任,他知道,无论穆乘风选择什么武器,他都有足够的能力应对。 此时,擂台上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擂台上的另一个男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把巨大的砍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凶狠的光芒。他猛地抬起手中的刀,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台上的青年挥去。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一切斩断。 青年看到对方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迅速抬起手中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对方的刀锋狠狠相撞。然而,两人的武器在僵持了一会儿后,青年手中的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竟然在巨大的力量下碎成了几段。 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显然没有预料到青年的剑会如此轻易地被斩断。青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他迅速拉开距离,他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挥,仿佛在召唤着什么。紧接着,一把全新的长剑从他的手中缓缓浮现,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锋利。 青年握紧新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对手,他不会轻易认输。他重新调整好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对决。擂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断,仿佛在为这场精彩的对决加油助威。 台下的王泽看到青年凭空召唤出长剑的一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确认。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不会有错,从他凭空召唤出长剑来看,他应该是异能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穆乘风确认自己的判断。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这样吗,那我可来兴趣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这位青年一较高下。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该不会想要上去跟他打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戏谑,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魂晶的事情,而不是来参加武道擂台赛的。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轻松的调侃:“怎么,局长,你怕我出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逗弄王泽。 王泽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是怕你出事,而是怕你惹出麻烦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严肃的提醒,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保持低调,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两人正交谈之际,擂台上的对决已经结束。那位手持刀的男人在青年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被青年一剑击中肩膀,失去平衡,跌下了擂台。观众们发出一阵欢呼,显然对青年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王泽看到被击落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红花油,走向那位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关切:“这位朋友,你看起来很需要这个,很便宜的。”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友好的调侃,仿佛在安慰这位刚刚被击败的对手。 男人看到王泽递过来的红花油,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谢谢,不过我可没打算买你的东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默,仿佛在回应王泽的玩笑。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不用客气,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他将红花油放在男人的身边,转身回到了穆乘风身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必须保持低调,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局长,你这人还挺有爱心的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调侃,仿佛在逗弄王泽。 王泽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受伤,毕竟我们也是来帮助灵韵城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穆乘风,他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台上的青年在击败对手后,微微喘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松的微笑。他看向台下的男人,微微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礼貌:“多谢赐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真诚,仿佛在表达对对手的尊重。 随后,青年的目光缓缓扫过观众,最终落在了王泽和穆乘风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认出了这两位熟悉的面孔。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两位,又见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仿佛在回忆起当初差点撞上他们的那一幕。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当初差点撞上我们,你这可真是够惊险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幽默的光芒,仿佛在逗弄这位青年。 青年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啊,当时我太着急了,没注意到你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仿佛在真心诚意地道歉。 王泽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回应:“没事没事,当时我们也吓了一跳,不过幸好没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友好的宽容,仿佛在告诉青年,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青年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感激:“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生气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仿佛在逗弄王泽和穆乘风。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生气?我们可没那么小气。不过,你这实力确实不俗,下次有机会,我们说不定可以切磋一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这位青年一较高下。 青年听到穆乘风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没问题,我们随时奉陪。”穆乘风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青年,他们随时准备好迎接挑战。 青年的目光从王泽和穆乘风身上缓缓移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礼貌:“看二位的服饰应该是异乡人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知道,这位青年不仅实力不俗,而且观察力也相当敏锐。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回应:“没错,我们是从白云市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友好的谦逊,仿佛在告诉郑丹渊,他们只是普通的访客。 穆乘风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看来你的眼力不错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幽默的光芒,仿佛在逗弄这位青年。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谢谢夸奖。我叫郑丹渊,很高兴认识二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礼貌,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回应:“很高兴认识你,郑丹渊。我叫王泽,这是我的朋友穆乘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友好的介绍,仿佛在正式地向郑丹渊介绍他们自己。 穆乘风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你好,郑丹渊。看来我们这次来灵韵城,还真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灵韵城的事情。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是啊,灵韵城总是充满了各种有趣的人和事。希望你们在这里能有一个愉快的旅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真诚的祝福,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的信念:“我们会的,谢谢你的祝福。” 穆乘风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放心吧,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友好的光芒:“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鼓励,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加油助威。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和谐氛围。这声音中带着一种自信和挑衅,仿佛在向郑丹渊发起挑战:“下一场,我来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接下来,发起比试的人究竟是谁?郑丹渊能否赢下比试?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1章 天山派掌门 三人同时转过身,就见原本围观的人群齐齐地让开了一条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人物让出一条通道。人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敬畏,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位人物的不凡。 只见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优雅。他的面容清瘦,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他的身后跟着一位青年,两人都穿着统一的白色服装,腰间配着一把剑,显得格外潇洒。他们的出现,让整个擂台区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只见那老者步履轻盈地走到郑丹渊面前,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开口说道:“小友啊,想必你就是众人皆传的郑丹渊吧?”那声音犹如春风拂面,带着一种温和的礼貌,让人听后倍感亲切。 郑丹渊同样回以微微一笑,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友善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只听他轻声回应道:“正是,不知前辈找我所为何事?” 老者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同时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郑丹渊全身,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之色。紧接着,他缓声道:“老夫乃是天山派掌门莫太虚,近日听闻此地出了一位剑术天才,心中好奇不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实不相瞒,老夫此番前来,乃是动了收徒之念。”说罢,他满含期待地看着郑丹渊,似乎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郑丹渊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晚辈暂时并无拜师之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晚辈深知剑道之路崎岖漫长且充满艰辛,但我坚信凭借自身努力定能闯出一片天地。还望前辈见谅。” 莫太虚显然没有想到郑丹渊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过他并未死心,而是进一步劝说道:“小友莫急着回绝,你的剑术诚然不俗,可这剑道一途深邃无边,若有良师在侧悉心指点,说不定能助你少走许多弯路,从而在这条路上行得更远呐。”此时,他的话语中依旧带着那种温和的劝说意味,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正在耐心开导一个倔强的孩子。 面对莫太虚苦口婆心的劝导,郑丹渊再次轻轻摇头,这次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前辈所言极是,只是晚辈心意已决。我感激您对我的赏识与看重,但人生之路终归需要自己去探索和闯荡。我相信通过不断磨砺与实践,终有一日能够寻得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剑道真谛。” “既是如此,小友可愿与我一赌。”莫太虚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若在发出一个庄重的挑战。他转头,目光凝视着身后的青年,面沉似水:“此乃我徒儿莫弈,与你年岁相当,若他能胜你,那么小友便随我回天山派。”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自信,似是对自己的徒儿信心满满。 莫弈立于莫太虚身后,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他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郑丹渊,似乎在期待这场对决的来临。他的手紧握腰间的剑,剑柄上的花纹精致繁复,更显其不凡。 郑丹渊闻得莫太虚所言,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但须臾便恢复了沉静。他嘴角微扬,声音中透着一股沉稳:“若他败了呢?”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字字铿锵,仿佛在等待莫太虚的回应。 莫太虚嘴角微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若他败了,那么……”他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锋利无比。他将剑轻轻握于手中,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此剑便归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决然,仿佛这把剑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这把剑是我年轻时的佩剑,名为‘霜刃’,它陪伴我走过了无数的风雨。”莫太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旧,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他将剑缓缓递向郑丹渊,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如果你能赢得这场对决,这把剑就归你所有。” 郑丹渊看着莫太虚手中的剑,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好,我接受这个挑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告诉莫太虚,他不会轻易认输。 莫弈听到郑丹渊的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锋利。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那就让我们开始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这场对决的开始。 周围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知道,这场对决将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而他们也将有幸见证这一刻。擂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断,仿佛在为这场对决加油助威。 王泽和穆乘风站在擂台前,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这场对决。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这位莫弈的实力也不容小觑,郑丹渊这次恐怕要全力以赴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看来这场对决会很精彩,我们不妨找个好位置,好好欣赏一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场对决的结果。 两人对视一笑,眼神中都闪烁着一种轻松和期待。他们知道,这场对决不仅是一场武道的较量,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而他们也将在这里,见证灵韵城的武道精神。 只见擂台上的郑丹渊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稳稳地扎在擂台上,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莫弈,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攻击,同时也在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此时的莫弈已经摆开了攻击架势,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他的剑法显然与郑丹渊不同,更加注重力量和气势的展现。他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仿佛在积蓄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专注的光芒,仿佛已经将郑丹渊视为唯一的对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得这场对决。 周围的观众们屏息凝视,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上的两人,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场对决的紧张气氛。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对决的开始。 莫弈缓缓抬起手中的剑,剑尖指向郑丹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郑丹渊,希望你能全力以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郑丹渊,他不会手下留情。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容:“我会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莫弈,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烁着一种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剑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攻击。这一刻,整个擂台区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突然,莫弈动了。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向郑丹渊冲去。他的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狠狠地向郑丹渊刺去。剑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一切斩断。 郑丹渊看到莫弈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的身体微微侧身,手中的剑迅速抬起,与莫弈的剑狠狠相撞。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郑丹渊的身体微微后退,但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沉浸在这场对决之中。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知道,这场对决将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而他们也将有幸见证这一刻。擂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断,仿佛在为这场对决加油助威。 随着对决的进行,郑丹渊逐渐发现莫弈的剑法越来越快,难以捕捉。莫弈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和速度,仿佛要将郑丹渊完全压制。他的动作越来越迅速,剑影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让人难以捉摸。 郑丹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严肃。他意识到,莫弈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这场对决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他的剑法虽然灵动飘逸,但在莫弈的攻势下,逐渐显得有些吃力。他的每一次挥剑都需要更加谨慎,否则很容易被莫弈抓住破绽。 就在郑丹渊分神的瞬间,莫弈的剑法突然加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击中了郑丹渊的长剑。只听“咔嚓”一声,郑丹渊手中的长剑瞬间碎裂,化为无数碎片散落在擂台上。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郑丹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认真对待这场对决。他迅速后撤一步,稳住身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手中已经再次出现了一把长剑。这把剑与之前的剑不同,它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锋利和强大。郑丹渊握住剑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与此同时,郑丹渊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三把长剑。这三把剑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围绕着他的周身缓缓旋转,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护圈。这三把剑的光芒与郑丹渊手中的剑相互呼应,仿佛在诉说着一种强大的力量。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一阵惊叹。他们知道,郑丹渊已经拿出了他的真正实力,这场对决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擂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观众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断,仿佛在为这场精彩的对决加油助威。 王泽和穆乘风站在擂台前,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郑丹渊的每一个动作。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郑丹渊的实力果然不俗,他终于拿出了真正的本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看来这场对决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真想亲自下场试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这场战斗。 接下来,这场比拼的胜利者究竟是谁?穆乘风又是否会上台比试?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2章 赌局的获胜者 只见郑丹渊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已经将之前的劣势完全抛诸脑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奔莫弈而去。他的剑法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要将莫弈彻底压制。 莫弈看到郑丹渊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的身体微微后撤,灵活地躲闪着郑丹渊的剑锋,同时迅速抬起手中的剑进行格挡。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仿佛已经完全适应了郑丹渊的剑法。他的剑与郑丹渊的剑狠狠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莫弈的脸上闪过一丝严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斗志,仿佛在告诉郑丹渊,他不会轻易认输。 而就在两人剑来剑往的瞬间,郑丹渊身后的三把长剑突然动了。这三把剑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不仅在进行格挡,也在进行攻击。它们围绕着郑丹渊的周身旋转,如同三道旋转的利刃,不断寻找着莫弈的破绽。这三把剑的攻击方式与郑丹渊手中的剑完全不同,它们更加灵活多变,仿佛可以从多个角度同时发起攻击。 莫弈看到这三把剑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的身体微微后退,试图拉开与郑丹渊的距离,但郑丹渊的剑法却如同影子一般,紧紧追击。莫弈的剑法虽然强大,但在郑丹渊的攻势下,逐渐显得有些吃力。他的每一次格挡都需要更加谨慎,否则很容易被郑丹渊的剑法所伤。 就在众人目光聚焦之处,郑丹渊的双足之下猛然迸射出一道炫目的光芒!这光芒犹如破晓时分刺破黑暗的曙光,令人无法直视。紧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从光芒之中徐徐浮现而出,宛如沉睡已久的巨龙苏醒一般。 四周的观众们目睹此景,皆是瞠目结舌,继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惊叹声。他们被眼前这神奇而壮观的景象深深震撼,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与此同时,一直安静地悬停在郑丹渊身后的三把长剑,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突然间发出一阵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嗡鸣声。这嗡鸣声起初如同微风轻拂琴弦,轻柔婉转,但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响彻整个场地,仿佛是三把长剑在急切地回应着那刚刚现世的主剑之召唤。 伴随着这阵嗡鸣之声,三把长剑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它们以一种优雅而又充满韵律的姿态,逐渐向着郑丹渊手中的主剑靠拢过去。每靠近一分,长剑之间的共鸣便愈发强烈,光芒交织辉映,形成一片璀璨夺目的光网。 终于,当那三把长剑与郑丹渊手中的主剑接触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刹那间,四道剑光融为一体,化作一把巨大而凌厉的利剑!这把新生的利剑通体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其亮度之强,足以照亮整个天际。它仿佛汇聚了四把剑所蕴含的全部力量,剑身微微颤动着,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 郑丹渊的面庞此刻显得异常肃穆,他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就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永不熄灭。他缓缓地抬起右臂,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成一个剑指的姿势。这个简单的动作看似轻松随意,然而实际上却是在暗中凝聚着全身的功力与气势。 片刻之后,郑丹渊的右手骤然发力,猛地向前一挥!那把融合而成的利剑顿时化作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长空。只听得“咻”的一声脆响,利剑如同雷霆万钧,呼啸而过。其锋锐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无缺的优美弧线,仿佛能够轻易地将世间万物一斩两段。 莫弈看到郑丹渊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的身体微微后撤,手中的剑迅速抬起,试图挡住郑丹渊的攻击。然而,郑丹渊的剑法和莫弈的剑法比起来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的攻击不仅强大,而且充满了灵动和变化。 随着郑丹渊的剑指一挥,那把利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奔莫弈而去。莫弈的剑与郑丹渊的剑狠狠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莫弈的身体微微后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严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郑丹渊的敬畏。 随着郑丹渊的剑指一挥,那把利剑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空中。剑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莫弈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面对郑丹渊的这一击,他还是感到了一丝压力。他的剑与郑丹渊的剑狠狠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 然而,郑丹渊的剑法不仅强大,还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随着剑锋的挥动,一股强大的气浪瞬间爆发,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整个擂台。莫弈的身体在这股气浪的冲击下,瞬间失去了平衡,他被掀飞了出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落在了擂台外的地上。 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对莫弈的担忧。莫弈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种不服输的光芒。他微微喘着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为自己的失败感到遗憾。 王泽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又来活了。”他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红花油,快步走到莫弈身边,将红花油递给他:“这位朋友,你看起来很需要。”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友好的调侃,仿佛在逗弄莫弈。 莫弈接过红花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一笑:“感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回应,仿佛已经接受了这场失败。他打开红花油,轻轻涂抹在受伤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 郑丹渊站在擂台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他微微鞠躬,声音中带着一种友好的礼貌:“多谢赐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对手的尊重,仿佛在感谢莫弈给他带来的这场精彩对决。 随后,郑丹渊缓缓看向莫太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种从容的自信:“前辈,看起来这场赌局是我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告诉莫太虚,他已经完成了这场挑战。 莫太虚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赞赏的光芒。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语气:“小友,你的剑法确实不俗,这场赌局你确实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敬佩,仿佛在为郑丹渊的胜利感到高兴。 话落,莫太虚将自己的剑缓缓取下,轻轻丢给了郑丹渊。这把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郑丹渊的手中。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感激的光芒,他稳稳接住了这把剑,仿佛已经将它视为自己的新伙伴。 莫太虚缓缓扶起莫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慈爱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莫弈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莫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因为这次的失败而气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鼓励,仿佛在告诉莫弈,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从失败中学习。 莫弈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师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由衷的感谢,仿佛在告诉莫太虚,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次的教训。 莫太虚缓缓转过身去,步伐沉稳而缓慢,似乎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正当他即将离去之时,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他那深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郑丹渊身上,用一种低沉而饱含关切的语气说道:“小友啊,剑若没了,还能重新铸造,但若是赌输了,选错了门派,这一生恐怕就要被毁了呀!”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由衷的劝告之意,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正在语重心长地提醒着涉世未深的晚辈,要谨慎地选择人生道路,以免误入歧途。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郑丹渊,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抗拒之色。就在这一刹那,一直守护在郑丹渊身旁的王泽,突然间猛地抬起了右手。只见他的掌心处,瞬间涌现出一团浓郁如墨、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雾。王泽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声音中更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厉声道:“不准再来骚扰郑丹渊!否则我就毒翻天山派!” 莫太虚听到王泽这番毫不退缩的话语,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后生。片刻之后,他轻声笑了起来,缓声道:“小友,你的这份勇气着实令人钦佩。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轻易动用如此强大且危险的力量。”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王泽的冲动有些担忧。 面对莫太虚的告诫,王泽只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前辈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但郑丹渊乃是我的朋友,我定会护他周全。”言语间流露出坚定无比的决心和对友情的珍视之情。 莫太虚见状,也不再多言,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王泽的态度。紧接着,他便带着莫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擂台区。他们二人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外。 接下来,郑丹渊身上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莫太虚又是否会就此罢休放弃收郑丹渊为徒?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3章 调查任务开始 在莫太虚和莫弈离开后,擂台上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观众们的目光依然集中在郑丹渊身上,他们的欢呼声和掌声不断,仿佛在为这位年轻的剑术天才送上最热烈的祝福。郑丹渊站在擂台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从容的光芒,仿佛刚刚的对决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普通的练习。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和的礼貌:“各位,今天的比试就先到此结束了。告辞。”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他微微鞠躬,向观众们表示感谢,随后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观众们看到郑丹渊的动作,纷纷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知道,这场精彩的对决已经结束,但他们对郑丹渊的敬佩却丝毫未减。许多人纷纷鼓掌,向郑丹渊送上最热烈的祝福,仿佛在为他的胜利感到高兴。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他缓缓将刚获得的剑背在身后,这把剑在他的背上显得格外耀眼。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剑的力量。随后,他轻轻一跃,脚下的长剑瞬间化为一道光芒,将他托起,带着他飞向空中。 郑丹渊在空中微微停顿,他的目光落在那幅对联上。这幅对联见证了他今天的胜利,也见证了他与莫弈的精彩对决。他缓缓伸出手,轻轻一挥,那幅对联便缓缓飘向他。他将对联卷起,收入怀中,随后继续向空中飞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看到这一幕的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笑,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轻松和欣赏。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郑丹渊的实力确实不俗,他的剑法和应变能力都很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看来我们这次来灵韵城,是来对地方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更多的精彩对决。 两人缓缓离开擂台区,沿着街道向旅馆走去。夜色中的灵韵城显得格外宁静,古色古香的建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王泽和穆乘风的心情也随着夜色变得轻松起来,他们知道,今晚的经历将成为他们记忆中难忘的一部分。 回到旅馆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王泽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明天他们将开始新的任务,而今天的经历将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灵韵城的街道上,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王泽和穆乘风早早地便来到了与叶清秋约定的地点——青云区中心的一处开阔广场。广场上铺满了青石板,四周环绕着古老的建筑,显得格外庄重。两人站在广场中央,目光扫视着四周,等待着叶清秋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广场的宁静。王泽和穆乘风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叶清秋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群身着铠甲、手握长枪的士兵。这些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显得格外威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忠诚,仿佛随时准备为灵韵城而战。 当士兵们看到王泽和穆乘风时,他们纷纷停下脚步,整齐划一地行了一个注目礼。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展现出极高的纪律性和训练有素的风貌。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赞赏。他们知道,这些士兵是灵韵城的守护者,他们的存在让这座城市更加安全。 叶清秋快步走到王泽和穆乘风面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二位休息的如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关切的问候,仿佛在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的回应:“休息得很好,叶小姐。谢谢你的安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感激的光芒,仿佛在感谢叶清秋的细心。 叶清秋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从容。她的声音温和而富有引导性:“那就好,今天我们就要开始调查走私魂晶的那位目标了。”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仿佛在给予他们信心。 穆乘风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是青云区这么大,我们总不可能全找一遍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任务艰巨性的担忧,毕竟青云区地域广阔,门派众多,要在其中找到走私魂晶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清秋却显得胸有成竹,她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身后的青云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会负责去调查青云区各个街区以及各个门派。”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严肃,“这样的话,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恐慌,毕竟魂晶走私是极为敏感的事情,一旦消息泄露,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她接着说道:“而我们则需要去负责调查那些鲜为人知的门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些门派虽然名声不显,但往往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走私魂晶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潜藏其中。” 王泽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亮,似乎被叶清秋的计划所打动。他知道,这样的安排既考虑到了任务的全面性,又兼顾了行动的隐秘性。青云军的介入可以为他们扫清外围的障碍,而他们则可以深入那些隐蔽的角落,直击问题的核心。 叶清秋继续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走私魂晶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其他五个区的注意。我们必须在他们派人来之前尽快找到线索,阻止这场阴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紧迫感,仿佛在提醒众人,时间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王泽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语气郑重地说道:“明白了,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计划。”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信念,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随后,王泽三人便与叶清秋带领的青云军分道扬镳,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务。叶清秋带领青云军深入青云区的各个街区和知名门派,进行地毯式的排查,而王泽三人则肩负起探访那些鲜为人知的门派的重任。 就这样,王泽、穆乘风和叶清秋三人开始了他们的旅程。他们穿梭在青云区的各个角落,拜访了一个又一个隐匿在繁华背后的神秘门派。这些门派大多隐藏在山谷、密林甚至废弃的古建筑之中,外界鲜少有人知晓。他们每到一处,都会仔细询问、观察,试图从这些门派的弟子和掌门口中找到走私魂晶的蛛丝马迹。然而,尽管他们已经走访了十几个门派,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务的难度也在不断增加。终于,在经过数日的奔波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个目标——浮生派。 浮生派位于青云区的边缘地带,周围是一片幽静的山谷。门派的入口处,有一条飞瀑从山崖上倾泻而下,水流如银河倒挂,溅起无数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瀑布的水流向下汇聚成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为这片寂静的山谷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只见叶清秋缓缓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那扇古朴的木门。门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在召唤着门内的主人。过了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王泽和穆乘风站在叶清秋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开门的人,却发现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熟悉的郑丹渊。 郑丹渊见到王泽和穆乘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两位,又见面了。你们怎么会在这?”他的目光随后落在叶清秋身上,似乎也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清秋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轻轻晃了晃,说道:“你好,我们奉统帅的命令来调查各个门派。如今只剩下浮生派,还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郑丹渊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是浮生派的弟子。”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显然对浮生派有着深厚的情感。 叶清秋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请问你们门派掌门现在在哪?”她的目光扫过郑丹渊身后的庭院,似乎在寻找一些线索。 郑丹渊叹了口气,说道:“师傅还在闭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们先进来吧,师傅也快出关了。。”他微微侧身,示意三人进门。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跟在叶清秋身后,踏入了浮生派的庭院。庭院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四周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显得格外清幽。一条小径蜿蜒向前,通向一座古朴的木屋,那里似乎是浮生派的议事之地。 郑丹渊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浮生派虽然规模不大,但一直遵循着自己的修行之道。师傅闭关前曾嘱咐过,要我们尽量配合外界的调查,所以你们尽管放心。”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对门派的自豪,同时也显示出浮生派的坦荡。 王泽微微点头,心中却在思索:浮生派看似平静,但走私魂晶的线索是否就隐藏在这片清幽之中?他暗暗提醒自己,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下来,这位走私魂晶的人是否就在这里?浮生派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4章 浮生派 在来到木屋前后,四人便在门口安静地等待起来。木屋的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符文,显得庄严肃穆。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仿佛诉说着浮生派悠久的历史。王泽、穆乘风和叶清秋都保持着沉默,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警惕,而郑丹渊则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木屋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一位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老者身着一袭青色长袍,上面绣着几朵白色的莲花,显得格外清雅。他的面容和蔼,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神中透着岁月的沉淀和智慧。 老者看到站在门口的王泽三人,微微一愣,随后目光落在叶清秋手中的令牌上,语气平和地问道:“敢问三位来访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长者的威严。 叶清秋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目的告知了老者:“您好,我们奉统帅的命令来调查各个门派,主要是为了查找走私魂晶的线索。如今只剩下浮生派,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语气中透露出对老者的尊重。 老者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原来是统帅的命令,那我自然会配合。”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坦然,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调查,“请跟我来,我带你们见见我的几位徒弟。”他微微侧身,示意众人跟他来 王泽四人跟在老者的后面,沿着一条青石小径缓缓前行。小径两旁种满了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浮生派的过往。老者一边看着前方,一边缓缓开口说道:“吾乃符氏,名墨轩,道号紫阳。五十载前,余于此山谷立浮生派,取“浮生若梦,修行如初”之意,望门下弟子守心纯净。” 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带着岁月的回响。王泽、穆乘风、叶清秋和郑丹渊都静静地听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敬意。符墨轩继续说道:“浮生派虽小,但弟子们皆心向正道,我们虽不与外界多有往来,但也绝不会容忍任何违背道义之事。此次统帅的调查,我自然会全力配合。” 随着符墨轩的步伐,他们穿过一片竹林,来到浮生派的核心区域。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庭院,中央矗立着一座古朴的石亭,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椅。石亭四周是一片精心布置的花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花香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符墨轩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众人,目光中透着一丝温和:“这里便是浮生派的中心。平日里,我与弟子们常在此处论道、修行。今日,你们可以在此仔细调查,若有任何疑问,尽管开口。” 王泽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暗自思索:浮生派的中心区域看似平静,但走私魂晶的线索或许就隐藏在这片宁静之中。他转身对穆乘风和叶清秋说道:“我们分头行动,仔细查看这里是否有可疑之处。” 穆乘风和叶清秋立刻点头,开始在庭院中仔细搜寻。王泽走向石亭,仔细查看石桌和石椅,试图寻找是否有被移动或破坏的痕迹;穆乘风则沿着花园的边缘,检查每一株花草,看是否有被人为隐藏的物品。叶清秋的目光落在石亭旁的一块石碑上。石碑上刻着“浮生若梦”四个大字,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就在这时,七个穿着浮生派统一服饰的弟子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整齐而稳健,每一步都透着一种修行者的沉稳与从容。七人的服饰皆为青色道袍,上面绣着浮生派的标志——一朵白色的莲花,象征着他们门派的纯净与高雅。 符墨轩看向王泽三人,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介绍道:“我浮生派共有八名弟子,郑丹渊是我派最小的弟子,而这七位则是我早年收入门中的弟子。”他的目光在七人身上轻轻扫过,眼神中满是慈爱与骄傲。 王泽的敏锐目光在七人身上快速扫过,很快便注意到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站在最左边的女生,她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聪慧与坚韧。她的气质温婉而内敛,给人一种如水般的感觉。根据符墨轩的介绍,她叫张诗盈,是浮生派的大徒弟。张诗盈微微一笑,向王泽三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礼貌的问候。 而张诗盈旁边的那个男生则格外引人注目。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右眼旁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从发际一直延伸到脸颊,显得格外醒目。这道刀疤不仅没有破坏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威严。他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是符墨轩的二徒弟,名叫顾秀宇。 王泽的目光在顾秀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猜测:这道刀疤背后,想必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顾秀宇似乎也察觉到了王泽的注视,微微抬起头,目光与王泽对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符墨轩继续介绍道:“张诗盈是我浮生派的大徒弟,自幼聪慧,修行天赋极高,是我派的骄傲。顾秀宇则是我的二徒弟,虽然性情沉稳,但实力不容小觑。”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自豪,显然对这两位弟子极为看重。 其他五位弟子也依次上前,符墨轩一一介绍。他们或文静内敛,或活泼开朗,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中都透着一种对修行的执着与坚定。 介绍完毕后,符墨轩看向王泽三人,说道:“这七位弟子都是浮生派的核心力量,他们对门派的事务最为熟悉。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尽管向他们询问。”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王泽三人能从这些弟子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王泽微微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张诗盈和顾秀宇身上。他心中暗想:这浮生派虽小,但弟子们的气质和实力都不可小觑。或许,这次调查并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于是,王泽和穆乘风便开始了对郑丹渊在内的八名弟子的谈话。他们分别找机会与每一位弟子交流,试图从他们的言语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王泽的语气温和而耐心,仔细询问着浮生派弟子们的日常修炼、外出经历以及近期是否发现异常情况。穆乘风则更注重观察细节,他的目光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疑点。 与此同时,叶清秋则与符墨轩进行着深入的问话。她的问题围绕着浮生派的整体情况展开,包括门派的日常管理、弟子们的行踪以及是否有外来人员接触等。叶清秋的提问条理清晰,逻辑严谨,试图从符墨轩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经过一番调查后,结果却令人失望。浮生派的弟子们表现得毫无破绽,他们对王泽和穆乘风的问题回答得既诚恳又详细,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叶清秋与符墨轩的对话也未能发现任何异常。浮生派似乎真的如其名,与世无争,一心修行。 叶清秋看向符墨轩,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打扰你们了,符墨轩先生。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但仍然保持着礼貌和尊重。 符墨轩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客气了,毕竟你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透着一种理解与包容,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刚一离开浮生派的庭院,穆乘风便迫不及待地看向王泽和叶清秋,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我总感觉那个顾秀宇不对劲,看他那样就不像好人。”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顾秀宇的刀疤和冷峻气质印象深刻。 王泽微微皱眉,回想起与顾秀宇对视时的感觉。他的直觉也告诉他,顾秀宇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但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沉吟道:“我也有同感,但仅凭直觉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下结论。” 叶清秋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思索:“的确,顾秀宇的气质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但浮生派的弟子们表现得都很正常。我们不能仅凭直觉就怀疑他们,毕竟这次调查是为了寻找走私魂晶的线索,而不是无端指责。” 穆乘风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坚定,他低声说道:“我有办法了。”说完,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凑过来一点。”王泽和叶清秋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即凑近穆乘风,好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穆乘风凑到他们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语速很快,但逻辑清晰。他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包括行动的时间、目标以及具体的执行步骤。随着穆乘风的讲述,王泽和叶清秋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听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时间来到晚上,夜幕低垂,浮生派的庭院被淡淡的月光笼罩,显得格外宁静。庭院中心有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泛着淡淡的银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此时,庭院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穆乘风站在铜镜前,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和专注。“走吧。”穆乘风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王泽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镜子。 此时,二人已经置身于镜子世界内。这里是一个与浮生派庭院几乎一模一样的空间,但又带着一种虚幻和静谧的氛围。四周的一切都被一层淡淡的银光笼罩,仿佛是现实与虚幻的交汇之地。王泽和穆乘风站在镜子世界的中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两人静静地站在镜子世界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等待着,观察着,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揭开浮生派背后的真相。 接下来,浮生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顾修宇和张诗盈两人又究竟谁最不简单?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5章 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就在两人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睛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些东西。夜色渐深,浮生派的庭院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王泽和穆乘风已经在这镜子世界中监视了许久,眼睛都开始有些发涩。穆乘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低声抱怨道:“这浮生派的弟子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泽也感到有些疲惫,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警惕,目光在庭院中不断扫视。就在这时,他的眼神突然一凝,低声说道:“等等,看那边!”他指向庭院的一角,那里有一道身影正缓缓靠近一棵大树。 只见顾秀宇缓缓来到了一棵树旁,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王泽和穆乘风立刻打起精神,紧紧盯着他的动作。顾秀宇停下脚步,从背后取出一把铁锹,开始挖起地面上的泥土。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穆乘风见状,立刻抬起手中的狙击步枪,瞄准了顾秀宇的背影,低声说道:“这家伙果然有问题!我这就把他拿下!”然而,他的动作却被王泽及时拦住了。王泽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再看看,万一是误会就尴尬了。” 穆乘风皱了皱眉,但还是放下了枪,继续观察。只见顾秀宇突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泥土被迅速挖开,很快露出一个浅浅的坑。他的动作更加急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挖到一定深度后,顾秀宇停了下来,从坑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他迅速将包裹收入怀中,然后开始用铁锹将坑填平,动作干净利落。 就在顾秀宇填完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顾师兄,你还不休息吗?”王泽和穆乘风的目光立刻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郑丹渊正从不远处的小径上走过,他揉了揉眼睛,似乎刚刚从修炼室出来。 顾秀宇听到声音,微微一愣,随后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哦,是丹渊啊。我最近有点失眠,想着出来吹吹风。”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郑丹渊点了点头,关切地说道:“师兄,你要是睡不着,要不要去内堂喝杯安神茶?师傅那里还有些助眠的丹药。”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担忧,显然是对师兄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 顾秀宇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你快去睡吧,别着凉了。”他的声音温和,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郑丹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的脚步轻快而平稳,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深夜的宁静。夜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带起一丝凉意,但他并没有放慢脚步,只是微微缩了缩肩膀,继续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顾秀宇目送他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中既有对师弟的感激,又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包裹,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 就在他准备打开包裹的时候,郑丹渊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道:“顾师兄,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就好好期待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期待,仿佛在提醒顾秀宇,明天会有一个惊喜等着他。 顾秀宇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似乎被师弟的这份心意所触动。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吗……那我就开始期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透出对这份温暖的珍视。 就在这时,郑丹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顾秀宇,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切:“顾师兄,你手上包裹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显然对师兄手中的包裹感到好奇。 顾秀宇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这个啊,没什么,只是帮师傅拿的东西。”他语气轻松,试图让郑丹渊不再追问。然而,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他的眼神突然一凝,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他迅速转移话题,指着郑丹渊身后说道:“丹渊,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郑丹渊被顾秀宇的话吸引,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试图看清身后的情况。他刚一转身,顾秀宇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在这一刹那,一道身影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清冷的喝声:“住手!” 只见手持利剑的张诗盈如一道闪电般冲到两人中间,她的剑锋直指顾秀宇,剑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张诗盈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警惕,眼神紧紧盯着顾秀宇手中的铁锹,冷冷地说道:“顾师弟,你想做什么?!” 郑丹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愣在原地,眼神在张诗盈和顾秀宇之间来回扫视,一脸的惊愕和不解。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诗盈师姐,这是怎么了?顾师兄他……” 张诗盈没有理会郑丹渊的疑问,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顾秀宇身上,剑锋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她冷冷地说道:“顾师弟,你手中的包裹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对丹渊动手?快说清楚!” 顾秀宇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他缓缓放下铁锹,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张诗盈的剑锋逼迫。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诗盈冷笑一声,剑锋微微向前一压,逼得顾秀宇不得不后退一步。她的眼神如寒星般锐利,冷冷地盯着顾秀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顾师弟,你三更半夜拿着铁锹想干什么?” 郑丹渊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困惑和担忧。他不知道顾秀宇为何会突然对他动手,也不知道张诗盈为何会突然出现。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寻找一丝线索。他试图缓和气氛,低声说道:“诗盈师姐,顾师兄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也许这只是一个误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希望张诗盈能暂时放下剑,听听顾秀宇的解释。 然而,张诗盈的目光却更加冷冽,她打断了郑丹渊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丹渊,你先退后,这里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不容郑丹渊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她的眼神紧紧盯着顾秀宇,剑锋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顾秀宇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对张诗盈的逼迫并不在意。他缓缓打开手中的包裹,动作轻柔而谨慎。随着包裹的展开,月光下露出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包裹里面赫然是骸骨。骸骨的表面泛着淡淡的白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看着手中的骸骨,顾秀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起头,看向郑丹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丹渊,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解释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承诺着什么,却又无法在这一刻说出真相。 王泽两人的目光落在那副骸骨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解,不知道这副骸骨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顾秀宇为何会带着它。 张诗盈的目光也落在骸骨上,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剑锋却更加紧绷。她冷冷地说道:“顾秀宇,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副骸骨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显然对顾秀宇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 顾秀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平静。他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顾秀宇面不改色地将那具神秘的骸骨直直地对准自己的胸口,刹那间,骸骨背后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触手仿佛突然间获得了生命一般,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紧紧地吸附在了顾秀宇的身体之上,就好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拼命想要钻入他的体内。 随着这些诡异触手与顾秀宇身体的紧密结合,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这种颤抖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先是顾秀宇的头部,竟然慢慢地生长出了一对威武雄壮的龙角!这对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插云霄。与此同时,他的皮肤也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一层坚硬如铁、呈现出淡淡金色光泽的鳞片逐渐浮现出来,并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将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宛如穿上了一套坚不可摧的铠甲。 不仅如此,在顾秀宇的背部,一条细长而灵活的尾巴悄然生长而出。这条尾巴的末端还长着一簇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绒毛,随风飘动时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最为震撼人心的是,在他的后背两侧,一对巨大无比的翅膀破背而出!这对翅膀展开后足有数米之长,上面的羽毛根根分明,每一根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目睹这一景象的郑丹渊和张诗盈完全惊呆了,他们瞪大了双眼。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让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样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到的还有身处镜子世界中的王泽和穆乘风。他们透过镜面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王泽毫不犹豫地戴上了一副黑色皮手套,面色凝重地说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必须立刻动手!” “明白!”穆乘风简短地回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给手中的狙击步枪装上了子弹并拉动枪栓上膛,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王泽和穆乘风同时从镜子世界中纵身一跃而出。王泽身在空中,潇洒地抬起左手。顿时,在他的左侧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出。而王泽则顺势伸手探入旋涡之中,眨眼之间便从中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 相比之下,穆乘风则要沉稳许多。他双脚稳稳落地之后,没有丝毫停顿,而是快速地观察四周环境,寻找着最佳的掩体位置。一旦发现目标,他便会像猎豹一样敏捷地冲过去,隐藏好自己的身形,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接下来,王泽他们将如何对付顾修宇?顾修宇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请继续跟随故事发展的脚步,一起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第26章 幕后黑手 王泽转过头,目光迅速扫过郑丹渊和张诗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们躲远一点,这里交给我们。”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冷静而坚定。他知道,眼前的顾秀宇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对手,而是某种未知的、强大的存在,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然而,郑丹渊却并没有退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见他手一抬,一道淡淡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在王泽和他自己的脚下各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剑身仿佛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微微颤动,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战斗。 王泽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握紧手中的利剑,剑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奔顾秀宇而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顾秀宇的龙鳞斩开。 与此同时,郑丹渊则站在后方,双手迅速结出复杂的印契。随着他的动作,三把长剑从他身后的虚空中缓缓浮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悬浮在空中。郑丹渊微微闭眼,口中轻声念诵着咒语,三把长剑在他的控制下,如同三条灵动的灵蛇,从不同的方向攻击顾秀宇。剑光闪烁,剑气纵横,每一剑都带着精准的杀意,试图找到顾秀宇的破绽。 顾秀宇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身体微微晃动,背后的一对金色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狂风,将王泽的攻击和郑丹渊的剑阵稍稍阻挡。他的龙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而在下方,穆乘风则稳稳地架着狙击步枪,他的眼神紧紧锁定顾秀宇的身体,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看向天空中的两人说道:“我来提供支援,你们尽量拖住他!”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静和专注,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平稳。 战斗瞬间爆发,剑光与龙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顾修宇的金色鳞片在剑气的冲击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抵御着每一次攻击。郑丹渊的剑阵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顾修宇困住,而王泽则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夜色中,战斗的余波四散开来,整个庭院都被剑气和龙息所笼罩。郑丹渊和张诗盈虽然被王泽要求退后,但他们却选择了并肩作战。郑丹渊控制着剑阵,而张诗盈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局势。 这一刻,浮生派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正在悄然展开。 就在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与顾秀宇激战正酣之时,浮生派的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符墨轩被战斗的动静所吸引,带着其余五名弟子匆匆赶了过来。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显示出他作为浮生派掌门的威严。 当符墨轩看到空中的顾秀宇时,他的眼神瞬间凝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顾秀宇的变化太过惊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龙鳞覆盖,背后的一对金色翅膀在夜空中扇动,带起阵阵狂风。符墨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心和不解,他大声喊道:“顾修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秀宇听到师傅的呼喊,动作微微一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冷冽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朝着符墨轩的方向喊道:“师傅,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回答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仿佛在告诉符墨轩,他此刻无法停下。 就在这一刻,顾秀宇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瞬间将力量提升到了极致。他猛地挥动翅膀,一股强大的气流将王泽和郑丹渊瞬间击飞。两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勉强稳住身形,但已经被顾秀宇的攻击逼得暂时退开。 顾秀宇没有丝毫停顿,他的身体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朝着下方的张诗盈冲去。他的速度极快,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包裹。张诗盈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和警惕,她知道这一刻的战斗将决定她的生死。 穆乘风看到顾秀宇冲向张诗盈,心中一紧,他迅速调整狙击步枪的瞄准方向,准备随时开枪。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只等顾秀宇进入射程范围。然而,就在穆乘风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他身边掠过。 符墨轩看到顾秀宇冲向张诗盈,心中大惊,他立刻抽出身旁一名弟子手中的长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顾秀宇的面前。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剑光如虹,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砍向顾秀宇的右手。 “住手!”符墨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的剑锋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不断砍向顾秀宇。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顾秀宇的身体斩成碎片。 顾秀宇看到符墨轩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身体微微晃动,试图躲避符墨轩的剑锋,但符墨轩的攻击太过迅猛,他根本无法找到还手的机会。符墨轩的剑锋如同狂风暴雨般不断落下,顾秀宇只能勉强用翅膀和龙鳞抵挡。 “师傅,别逼我!”顾秀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挣扎,但他的身体已经被符墨轩的剑法所压制。符墨轩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顾秀宇体内的力量彻底驱散。 最终,在符墨轩的连续攻击下,顾秀宇的身体开始摇晃,他的翅膀扇动的频率逐渐减弱,金色的鳞片也开始黯淡下来。符墨轩的剑锋再次落下,狠狠地击中顾秀宇的肩膀,将他击倒在地。 顾秀宇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翅膀无力地垂下,金色的鳞片开始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人类身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符墨轩站在顾秀宇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痛心和无奈,低声说道:“秀宇,你这是何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然对顾秀宇的变化感到无比痛心。 穆乘风则缓缓收起狙击步枪,走到符墨轩身边,低声问道:“符前辈,他到底怎么了?” 符墨轩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顾秀宇的脸颊,低声说道:“秀宇,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顾秀宇能给他一个答案。 然而,顾秀宇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他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这一刻,整个庭院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答案,等待着真相的揭开。 此时,空中的王泽与郑丹渊缓缓降落在地上,两人迅速朝顾修宇的方向走去。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顾秀宇胸前的骸骨,他知道那东西一定隐藏着某种关键的秘密。他刚准备伸手去取下骸骨,却见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闪了过去。 只见张诗盈如同一道轻风般掠过,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就取走了顾秀宇胸前的骸骨。她的动作如此迅猛,以至于连穆乘风都没能察觉到她的动作。张诗盈将骸骨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骸骨,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原本以为想要得到这东西,得花上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看来,比我预期的时间要快些。”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也不枉我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跟你们打好关系。” 张诗盈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中引发了轩然大波。符墨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诗盈。他质问道:“张诗盈!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诗盈冷笑一声,将骸骨高高举起,仿佛在向众人展示她的战利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符墨轩,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你亲手解决了最相信你的徒弟。”她的目光落在顾秀宇的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惋惜,“顾秀宇原本只是个棋子,而你们却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真是可悲。” 符墨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诗盈,你到底在说什么?这骸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不解,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张诗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高深莫测:“这骸骨乃是顾修宇父亲留给他的,后来他来到了浮生派。而我为了它便也来到了这里。潜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机会。”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们以为我是浮生派的弟子?不,我只是在等待时机,而你们却毫无察觉。”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震惊。他们没想到,张诗盈竟然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郑丹渊忍不住问道:“诗盈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 张诗盈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自己人?别天真了。在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对众人的情感毫不在意。 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眼神中透着一丝杀意:“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的人。那现在,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张诗盈微微一笑,将骸骨紧紧握在手中,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你们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阻止我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挑衅,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 符墨轩站在顾秀宇的身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盯着张诗盈:“诗盈,你背叛了浮生派,也背叛了我。今天,我绝不会让你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张诗盈决一死战的准备。 第27章 师傅,我……我只是想守护浮生派…… 张诗盈那刺耳且张狂的笑声,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其中充斥着无尽的嘲讽和不屑:“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就凭你们这区区几个人?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滑稽、最荒诞不经的笑话了!既然如此,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看清楚你们到底有多么可悲、可怜吧!” 就在她这句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见其动作快若闪电一般,迅速地将紧握于手中的那块惨白的骸骨,毫不犹豫地按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刹那间,一股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宛如决堤之洪,猛然从那骸骨当中汹涌而出。这股力量仿佛与她的身躯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共鸣,二者甫一接触,便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无数颗闪烁着幽幽黑光的魂晶,像是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召唤似的,纷纷从张诗盈的衣衫内飘飞而出。这些魂晶宛如暗夜中的点点繁星,又恰似一群翩翩起舞的黑色蝴蝶,在空中轻盈地盘旋飞舞了片刻之后,竟然逐渐地朝着那块骸骨汇聚而去,并最终毫无阻碍地融入到了其中。整个过程看上去,就好似那些魂晶被某种无比强大的力量给无情地吞噬掉了一样。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魂晶源源不断地融入进去,张诗盈的身体也随之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惊人变化。原本的身形,此刻竟变得越发威武雄壮起来;那张曾经清丽脱俗的面庞之上,不知何时已然被一层坚硬无比的鳞片所覆盖住,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与此同时,她的躯体肤色也渐渐地由原来的白皙如雪,转变成了如鲜血一般鲜艳夺目的猩红色;四肢更是变得粗壮有力,肌肉虬结凸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手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两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利刃,每一只手的指尖都长出了尖锐细长的爪子。不仅如此,在她的身后还缓缓地生长出了一条粗壮硕大的尾巴,这条尾巴犹如钢鞭一般坚韧有力,其末端更是带有一根尖锐无比的倒刺,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张诗盈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和兴奋,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正的力量!你们这些无知的家伙,居然妄图阻止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已经将众人视为手下败将。 符墨轩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紧握手中的长剑,低声说道:“诗盈,你已经被邪恶的力量侵蚀,快停止这一切!” 然而,张诗盈只是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符墨轩的劝告。她缓缓抬起双手,掌心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在凝聚着强大的力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师傅,你太天真了。这股力量才是我真正追求的,它能让我成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王泽三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王泽紧握手中的利剑,剑身微微颤抖,仿佛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郑丹渊则迅速结出手印,控制着悬浮在空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穆乘风则稳稳地架着狙击步枪,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张诗盈,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郑丹渊大声喝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张诗盈冷笑一声,身影突然化为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朝着郑丹渊冲去。她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她面前的东西撕裂。郑丹渊迅速控制长剑迎击,剑光如虹,与张诗盈的爪子狠狠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战斗瞬间爆发,张诗盈的身影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整个庭院,她的力量强大得令人难以置信,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灭的气息。符墨轩和其他弟子也纷纷加入战斗,试图阻止张诗盈的暴走。然而,张诗盈的力量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她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众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伴随着郑丹渊控制的长剑的碎裂,王泽赶忙冲上前去帮忙。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张诗盈的面前,手中的利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斩向张诗盈。然而,张诗盈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她的身体微微一晃,轻易地避开了王泽的攻击,同时双手的爪子闪烁着寒光,猛地朝着王泽的胸口抓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符墨轩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清理门户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愤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亲手解决这个背叛的弟子。 话落,他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弟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布阵!”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希望弟子们能与他一起,用浮生派的阵法来对抗张诗盈。 然而,回应符墨轩的却是他们的沉默。符墨轩转过头,目光在弟子们的脸上扫过,却只对上了他们木讷的眼神。这些弟子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灵动,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符墨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们……”他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培养的弟子们,竟然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张诗盈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师傅,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些弟子们早就被我控制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冽,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符墨轩的目光瞬间转向张诗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诗盈,你竟然连师门的弟子都不放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张诗盈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残忍:“师傅,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弟子们不过是我的棋子,用来完成我的计划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对符墨轩的愤怒毫不在意。 符墨轩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浮生派?为什么要伤害这些无辜的弟子?” 张诗盈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高深莫测:“师傅,你以为浮生派真的能在这个世界立足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所追求的,是真正的力量,而你们浮生派,不过是束缚我的枷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浮生派彻底决裂。 符墨轩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诗盈,你已经迷失了自己。今天,我绝不会让你继续作恶!”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张诗盈决一死战的准备。 “那就来试试看吧!”张诗盈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她的左手突然闪烁起诡异的红光,紧接着,一团炽热的红色能量在她的掌心凝聚而成。这团能量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 张诗盈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师傅,别怪徒儿不孝了。”话音未落,她猛地将这团红色能量朝着符墨轩释放出去。这团能量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瞬间化作一道冲击波,带着狂暴的力量和灼热的气浪,朝着符墨轩的方向席卷而去。 冲击波的速度极快,几乎瞬间就覆盖了符墨轩与张诗盈之间的距离。狂风四起,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能量撕扯得扭曲起来。符墨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紧握长剑,准备迎接这致命一击。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他的视线中闪过。 原本倒在地上的顾秀宇,不知何时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就在张诗盈释放能量的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挡在了符墨轩的身前。 “师傅,小心!”顾秀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毫不退缩。他深知这团能量的恐怖,但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 冲击波瞬间撞上了顾秀宇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如同山洪暴发般倾泻而下。顾秀宇的身体被狠狠地冲击得向后飞去,但他却咬紧牙关,死死地承受着这股能量的冲击。 他的身体被能量的高温烧灼得冒起了青烟,鳞片在瞬间被撕裂,鲜血从伤口中渗了出来。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股能量死死地挡在了符墨轩的身前。 符墨轩看到这一幕,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撼和感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秀宇……你……” 顾秀宇的身体在能量的冲击下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力量撕碎。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只是用一种近乎倔强的坚持,守护着身后的符墨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师傅,我……我答应过你,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诗盈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地说道:“顾秀宇,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杀意,仿佛对顾秀宇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怒。 然而,顾秀宇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股能量一点点地消散。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脆弱,但他的眼神却始终透着一股坚定。他深知,自己或许无法阻止张诗盈的野心,但他至少要保护好浮生派的最后一点希望。 终于,在顾秀宇的坚持下,这股红色的能量逐渐消散,化作一阵狂风,吹散在夜空中。顾秀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但嘴角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符墨轩跪在顾秀宇的身边,泪水滑落脸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秀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顾秀宇微微一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师傅,我……我只是想守护浮生派……”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芒,身体也变得冰冷。 这一刻,整个庭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28章 浮生派往事 看着顾秀宇的尸体,符墨轩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过去。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些遥远而又清晰的往昔岁月。 他清晰地记得顾秀宇刚进入门派的时候,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浮生派的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顾秀宇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那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 “师傅,我叫顾秀宇,我希望能成为浮生派的一员。”少年的声音清脆而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符墨轩微微一笑,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光芒,那是对修行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浮生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 从那以后,顾秀宇就像一颗种子,在浮生派这片沃土中生根发芽。他勤奋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修炼,直到夜深人静才肯休息。他的进步飞快,很快就成为了浮生派的佼佼者。符墨轩看着他成长,心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辜负您的期望!”顾秀宇常常这样对符墨轩说,他的眼神中总是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浮生派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顾秀宇的身影。他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前半生,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沉稳的青年。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片草地,都见证了他成长的足迹。符墨轩记得,顾秀宇最喜欢在庭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修炼,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师傅,我觉得这里就像我的半个家。”顾秀宇曾这样对符墨轩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和眷恋。 符墨轩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 然而,时光如梭,岁月如歌。转眼间,顾秀宇已经成为了浮生派的核心弟子,他的实力和修为都得到了众人的认可。符墨轩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心中满是欣慰。他从未想过,这个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弟子,有一天会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而顾秀宇右眼的刀疤,也是当初为了帮符墨轩采药时留下的。那是一次意外的遭遇,却也成为了顾秀宇成长路上的一道印记。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符墨轩因身体所需,命顾秀宇前往山谷深处采集一种名为“幽冥草”的珍贵药材。这种草药生长在险峻的山崖边,周围常有凶猛的变异生物和其他门派的弟子出没,但顾秀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深知师傅的需求,也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 顾秀宇带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山谷的路。他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经过数个时辰的跋涉,他终于找到了幽冥草的生长地。那是一片被薄雾笼罩的山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然而,就在顾秀宇成功采摘到幽冥草的那一刻,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只见几名身着黑袍的男人正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这些人显然是山谷中的不速之客,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显然是为了抢夺幽冥草而来。 “把草药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名黑袍男人恶狠狠地说道,他的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显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顾秀宇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知道,幽冥草对师傅的身体至关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他迅速后退几步,将幽冥草紧紧护在怀中,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这是浮生派的药草,你们休想染指!” 黑袍男人们见顾秀宇不肯交出幽冥草,顿时大怒。他们纷纷出手,强大的灵力瞬间将顾秀宇包围。顾秀宇虽然年轻,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他迅速结出防御手印,试图抵挡对方的攻击。然而,对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一时间他陷入了苦战。 就在顾秀宇勉强抵挡之际,一名黑袍男人突然从侧面发起偷袭。他的攻击迅猛而狠辣,直指顾秀宇的右眼。顾秀宇反应不及,右眼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剧痛瞬间袭来,顾秀宇的身体微微一晃,但他却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幽冥草,一定要回到浮生派! 他迅速调整呼吸,不顾脸上的鲜血,猛地反击。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技,他终于击退了黑袍男人们的攻击。当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山谷中时,顾秀宇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他的右眼火辣辣地疼,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却顾不上这些。 他艰难地站起身,将幽冥草紧紧抱在怀中,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浮生派的方向艰难前行。一路上,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的脚步却从未停下。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把药交给师傅! 当顾秀宇跌跌撞撞地回到浮生派时,已经是深夜。符墨轩正在房间中休息,听到动静,他立刻迎了出来。当他看到顾秀宇满身是血,右眼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震惊和心疼。 “秀宇,你怎么了?”符墨轩急忙上前,扶住顾秀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秀宇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师傅,我……我拿到药了。”他将手中的幽冥草递到符墨轩面前,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符墨轩接过幽冥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扶住顾秀宇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傻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顾秀宇微微一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师傅,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完成任务……”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了符墨轩的怀里。 那一刻,符墨轩的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将顾秀宇抱起,朝着内堂走去。一路上,他的心中反复回响着顾秀宇的话:“师傅,我答应过你……” 从那以后,顾秀宇右眼的刀疤就成为了他身上的一道印记,也成为了浮生派弟子们心中的一个传说。它见证了顾秀宇的勇敢与执着,也见证了他对浮生派的忠诚与热爱。 然而,如今顾秀宇却躺在地上,那道曾经象征着勇气的刀疤,如今却显得格外刺眼。符墨轩跪在他的身边,泪水滑落脸颊,心中满是悲痛与不解。 他轻轻抚摸着顾秀宇脸上的刀疤,低声说道:“秀宇,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你明明可以像从前一样,守护着浮生派,守护着我们……” 顾秀宇的身体已经冰冷,但他的面容却依旧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符墨轩的心中满是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视浮生派如家的孩子。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秀宇,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今天,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然而,现实却远比回忆残酷得多。就在符墨轩沉浸在对顾秀宇的追思中时,张诗盈的冷笑声再次响起,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残酷的现实。 只见张诗盈缓缓抬起手,她的掌心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随着她轻声念动咒语,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符墨轩、其他弟子以及顾秀宇的尸体。符墨轩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他试图反抗,但那股力量却如同潮水般将他紧紧束缚。 “不——”符墨轩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但一切都已太迟。在张诗盈的操控下,他和其他弟子的身体开始迅速变化,最终化为七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魂晶。这些魂晶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蕴含着他们曾经的灵魂。 张诗盈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她的目光扫过手中的七颗珠子,低声说道:“真是完美的材料。”她轻轻一挥手,魂晶瞬间飞向四周,嵌入早已准备好的木雕之中。随着魂晶的融入,木雕的表面开始闪烁起神秘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木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七颗木雕……赫然是龙生九子的木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穆乘风也立刻反应过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龙生九子,这可是传说中的神物!张诗盈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显然对张诗盈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 郑丹渊则低声说道:“龙生九子,每个都有不同的寓意和力量。但为什么少了睚眦和螭吻的木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对张诗盈的意图感到不解。 张诗盈将最后一颗魂晶嵌入木雕后,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得意:“你们终于认出来了?龙生九子,本就是我计划的关键。而少了睚眦和螭吻,只是因为我对应的正是睚眦,而螭吻也就不言而喻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 第29章 任务顺利结束 张诗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冷冷地扫过王泽三人,最终停留在郑丹渊身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仿佛在暗示着什么。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三人迅速调整姿态,准备迎接张诗盈的下一步攻击。 然而,就在他们全力发动攻击的瞬间,他们发现无论剑气如何凌厉,枪火如何猛烈,都无法穿透张诗盈的防御。她的周身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透明护盾,将所有的攻击都轻松抵挡在外。护盾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每一次攻击都只是激起一阵涟漪,却无法对其造成丝毫损伤。 “真是无趣。”张诗盈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看来你们的力量也就仅此而已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玩弄着猎物,而猎物却毫无还手之力。 “好了,我也玩够了,再见了!”张诗盈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而决绝。她轻轻一挥手,控制着那七颗木雕。木雕们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唤醒,纷纷释放出七团耀眼的能量。这七团能量在她的身前迅速凝聚,最终形成一把巨大的能量利剑。利剑闪烁着七彩的光芒,散发着毁灭的气息,仿佛能撕裂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 “小心!”郑丹渊惊呼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深知这把能量利剑的威力,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泽猛地反应过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冲向穆乘风和郑丹渊。他大喝一声:“快躲开!”紧接着,他用力将两人推开,自己则直接挡在了能量利剑的前方。 穆乘风和郑丹渊被王泽猛地推开,两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勉强稳住身形。他们回头看向王泽,只见王泽已经站在了能量利剑的攻击路径上。他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同时惊呼,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担忧。 能量利剑带着狂暴的力量瞬间击中了王泽。他的身体被强大的能量冲击得向后飞去,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却咬紧牙关,死死地承受着这一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立刻冲向王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穆乘风蹲下身子,轻轻扶起王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样?”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无比坚定:“我没事,你们快去阻止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告诉他们,战斗还没有结束。 张诗盈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冷冽所取代。她冷冷地看着王泽三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真是愚蠢,为了保护同伴,不惜牺牲自己。你们这种行为,只会让你们更快地走向灭亡。” 王泽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盯着张诗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仿佛在告诉张诗盈,他们永远不会放弃。 穆乘风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坚定。他们知道,王泽的牺牲让他们更加不能退缩。 此时的郑丹渊看着手中的长剑,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过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浮生派曾经的种种画面:师傅符墨轩在瀑布前静坐,观水势而悟道;师兄们在庭院中刻苦修炼,剑光闪烁;还有那些温暖的日常,师兄弟们一起探讨武学、切磋技艺……这些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郑丹渊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就在一瞬间,郑丹渊的身体周围猛然迸射出一股极其强大且磅礴的能量,这股能量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与此同时,郑丹渊的身躯也开始慢慢地飘浮起来,仿佛失去了重力的束缚,逐渐上升至半空之中。 此时,他那原本平静的声音变得异常洪亮,其中更是蕴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与庄重之感:“三十年前,师父通过观察水势之变化,从而领悟出了举世无双的浮生剑法。而今,我愿效仿师父当年的壮举,借由阵势之力恭请剑神降临,以扫清世间一切邪恶与妖祟!” 伴随着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刚刚落下,只见郑丹渊的头顶上方突然间浮现出一个硕大无比的法阵。这个法阵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幽蓝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璀璨夺目。而在法阵的正中央位置,一道道湍急的水流如万马奔腾一般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这些水流在法阵内部急速地旋转、聚集,相互碰撞之间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撕裂开来。 郑丹渊的双手则在空中迅速地变幻着手印,结成一个个繁复而神秘的印契。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力量:“水乃剑之源,剑为灵之体,今以水之名,召唤剑神速速降临!” 随着他最后一声怒喝响彻云霄,那法阵之中骤然间爆发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蓝光。紧接着,一把巨大无比的蓝色水剑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一般,缓缓地从法阵当中降落下来。 站在不远处的张诗盈目睹此景,美眸之中不禁闪过一丝骇然之色。她连忙施展出浑身解数,试图操控那七颗木雕去抵御这惊天动地的一击。然而,当那把蓝色水剑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轰然斩落之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全场,那七颗木雕竟然在刹那间就被凌厉无匹的剑气硬生生地劈成了无数细碎的木块,四处飞溅。 “不可能!”张诗盈惊呼一声,她的身体被剑气的余波冲击得向后飞退。她的护盾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瞬间破碎,她的身体也被剑气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郑丹渊悬浮在空中,手中的长剑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和坚定:“张诗盈,你的野心到此为止了。今天,我将以浮生派的名义,肃清你这邪祟!” 张诗盈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郑丹渊,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 然而,郑丹渊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他手中的长剑再次闪烁起蓝光,剑尖直指张诗盈:“邪祟当诛,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郑丹渊刚想再次出手,却突然感到身体一阵无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间抽空。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失去了平衡,朝着地面倒了下来。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一瞬间,郑丹渊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他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让他愣住了。只见一个身上带有火焰的石像出现在他的面前,石像控制着自己背后的一对石翼,稳稳地飞到空中,接住了他。 随后,石像缓缓地将他放下,轻声说道:“丹渊,你先休息,接下来交给我。” 郑丹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石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穆乘风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怎……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看到王泽的身体缓缓变成了这个石像。此时的王泽,虽然外表变成了石头,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王泽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刃,剑刃上闪烁着熊熊火焰,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张诗盈,你的罪行到此为止了!”说完,他猛地挥动剑刃,朝着张诗盈攻去。 此时的张诗盈已经明显不敌。她的身体在郑丹渊的剑气攻击下已经受到了重创,而此刻面对王泽的火焰剑刃,她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剑刃带着炽热的火焰,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张诗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瞬间被大火焚烧,仿佛被火焰吞噬。 “不——”张诗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她的身体在火焰中挣扎,但火焰的力量太过强大,瞬间将她的身体化为灰烬。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王泽手中的火焰剑刃缓缓收回,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和决绝。他看着张诗盈的身体化为灰烬,低声说道:“邪祟当诛,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的结束。 穆乘风和郑丹渊缓缓走到王泽身边,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欣慰。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他们虽然都受了些伤,但看到张诗盈被彻底制服,浮生派的危机得以解除,他们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穆乘风低声说道:“局长,你……你真的没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王泽刚刚化身石像,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坚定:“我没事,只是借用了过去的力量,暂时化身为石像。”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在安慰着穆乘风和郑丹渊。 话落,他的身体突然闪过一道光芒,紧接着,石像的外壳逐渐消散,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他的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 郑丹渊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感激:“王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被王泽的举动深深打动。 王泽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紧接着,他便看向穆乘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叶清秋小姐他们怎么还没来?” 穆乘风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不知道,当初从镜子世界出来时,我便把视频发给他们了。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叶清秋他们的迟到感到有些不安。 王泽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他知道,叶清秋他们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但此刻浮生派的局势依然紧张,他们需要尽快处理后续的事情。于是,他沉声说道:“那这样吧,你们先到门口等着,我正好处理点事。” 穆乘风和郑丹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知道,王泽需要时间来处理浮生派的后续事务,而他们则需要确保叶清秋他们能够顺利到来。穆乘风低声说道:“好,我们在门口等你。你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放心吧,我会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你们去门口等着,确保叶清秋他们安全到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显然已经做好了安排。 穆乘风和郑丹渊转身朝着大门走去,他们的脚步虽然有些沉重,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王泽则转身看向浮生派的庭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浮生派的未来依然充满了未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符墨轩和其他弟子的木雕。 只见王泽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缓而优雅,就像生怕惊扰到什么珍贵之物一般。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正透着一丝庄重与悲悯之色,宛如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他慢慢抬起右手,那只手修长而白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轻轻地落在了那些木雕之上。他的手指如同抚摸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每一寸木纹。 王泽压低嗓音,轻声说道:“我从管理局的机密资料上获知了这个令人痛心的真相——被残忍地炼化为魂晶的人,在死后将会变成孤独漂泊的魂魄,永远找不到归家之路。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迹象表明,你们……”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不忍心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但最终还是继续道:“你们也不幸遭受了这样悲惨的命运,同样被炼化成了魂晶。”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犹如一首悠扬的安魂曲,在寂静的庭院中缓缓流淌。那声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正在诉说着一个令人心碎的悲伤故事。 就在这时,王泽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这细微的颤动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波澜。他的眼神中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忍,那是一种对无辜受害者深切同情的流露。 “我由衷地尊敬各位,对于你们所经历的苦难深感痛惜。同时,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各位就这样无家可归,永远在黑暗中游荡。”王泽再次开口,语气愈发坚定,其中蕴含的情感如同一股暖流,试图融化这世间所有的冰冷与不公。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平静的木雕表面突然开始闪烁起淡淡的白光,那光芒起初微弱得如同夜空中遥远的星辰,但很快便逐渐增强,仿佛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悄然唤醒。 “愿你们饱受折磨的灵魂能够得到彻底的解脱,从此回归宁静与安详。”王泽闭上双眼,虔诚地低语祈祷。他的声音此时充满了一股不可动摇的信念和温暖人心的力量。 刹那间,那些木雕绽放出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光芒越来越亮,强烈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它们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片璀璨的光幕,仿佛要将整个庭院都映照成白昼一般。 紧接着,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七个洁白如雪的光团,从木雕之中缓缓升起,宛如轻盈的仙子翩翩起舞。它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引力的牵引,径直朝着王泽的心脏位置飞去。 当这七个光团没入王泽的胸口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但又释然的表情。与此同时,周围的白色光芒渐渐收敛,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庭院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第30章 但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轨迹。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伤痕累累的张诗盈正捂住胸口,艰难地奔跑着。她的身体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她的左手紧紧按在胸口骸骨的位置,那里因为王泽刚才那致命一击,正不断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张诗盈的脸上满是鲜血和尘土,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吸一口气,胸口的疼痛就仿佛要将她撕裂。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惊恐和不甘,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狼狈。 “不……不可能……”她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平衡。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前行。她知道,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逃离这里。 树林中,树枝和落叶在她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逃亡奏响一曲悲壮的乐章。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但她的意志却依然坚定。她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必须找到一个机会,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该死的王泽……”张诗盈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地步,全是因为王泽那最后一击。他的火焰剑不仅穿透了她的身体,更将她体内的骸骨彻底焚毁。 她的胸口不断传来灼烧的疼痛,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的体内燃烧。她的生命正一点点流失,但她却无法停下。她必须找到一个办法,重新凝聚力量,重新掌控局势。 张诗盈的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差点摔倒在地。她咬紧牙关,勉强稳住身形,低声咒骂道:“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和不甘。 她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她的目光在树林中四处扫视,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可能会永远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不会输的……”张诗盈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仿佛在告诉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继续在树林中奔跑,她的身影在树影间穿梭,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正在寻找最后的栖息之地。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凝聚力量,然后再次向王泽他们发起挑战。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注定。她的失败并非偶然,而是她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此刻,她的逃亡,只是这场悲剧的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张诗盈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彻底锁定。 在这股威压之下,张诗盈甚至无法转过身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蒋天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蒋天行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他本身就是这片树林的一部分,直到这一刻才显露出身形。 蒋天行的右手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剑!只见他面色凝重,眼神犀利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面前的张诗盈。他缓缓张开嘴唇,那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嗓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走私魂晶、利用迷魂药操控浮生派弟子……这一连串事件犹如精心编织的大网,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致使他们忽略了至关重要的核心问题——究竟是谁,怀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胆敢将那些骸骨带入青云区?” 他的话语如同惊天炸雷,在张诗盈的耳畔轰然响起。刹那间,张诗盈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她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降临般的男人,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然完全陷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蒋天行面沉似水,手臂稳稳地抬起,手中的剑尖一点点朝着张诗盈的头部靠近。眼看着剑尖距离张诗盈的头仅仅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时,张诗盈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起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细若蚊蝇的声音:“统帅大人……您明明早就洞悉了一切,知晓我才是这幕后的黑手。可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不惜牺牲青云区内所有身份平凡的异能者,与白云市达成合作协议,并放任 oaci 管理局介入此事呢?” 她的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也布满了迷茫和不解。显然,对于蒋天行如此高深莫测的举动以及背后隐藏的真正动机,她感到无比困惑,全然摸不着头脑。 蒋天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浮生派的所作所为。但我要的不仅仅是抓住你,我要的是彻底铲除这个隐患,让所有人都明白,任何试图破坏青云区安宁的行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他的决心。张诗盈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蒋天行的布局之中。 “你……你早就知道?”张诗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蒋天行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当然。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计划,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是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自己暴露出来。而白云市的合约,只是为了让这一切更加完美。” 他微微一笑,剑尖轻轻触碰张诗盈的头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的计划失败了,而青云区的安宁,将由我来守护。” 张诗盈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她闭上眼睛,低声说道:“原来如此……” 蒋天行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一刻,树林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仿佛在宣告这场斗争的终结。而张诗盈的命运,也在这股威压之下,彻底被定格。 伴随着蒋天行一剑劈下,张诗盈根本没感觉到一丝疼痛。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剑锋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只是本能地还想继续往前跑。她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但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脚下的土地变得沉重无比。 她的胸口被剑锋穿透,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衫。然而,张诗盈似乎毫无察觉,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继续逃,继续向前。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她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生命力在不断流逝。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终于,在跑了没几步后,张诗盈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缓缓地倒了下来。她的身体瘫软在冰冷的草地上,鲜血在她的身下逐渐扩散,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她躺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疲惫。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生命正在一点点从她体内流逝。然而,她的目光却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天工造物……果然名不虚传……”张诗盈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落在蒋天行手中的剑上,那把剑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知道,这把剑是蒋天行的武器,也是她失败的象征。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值了……”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她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但她也明白,自己至少尝试过。她曾经试图掌控一切,试图实现自己的野心,但最终还是败在了命运的手中。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黯淡,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温度。她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平静。她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经结束,而这个世界还会继续运转。 “值了……”这是她最后的叹息,仿佛在对自己说,也仿佛在对这个世界说。她的生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而她的野心和梦想,也随着她的倒下,化为了一缕尘埃。 蒋天行站在她的身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阻止她最后一刻的挣扎,也没有在她倒下时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当张诗盈的气息彻底消失时,蒋天行缓缓收回手中的剑。剑锋上的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一丝冷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斗争的残酷与无情。他微微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天工造物确实强大,但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改变命运的轨迹。”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 他转身离开,步伐沉稳而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张诗盈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下的草地上染上了一片殷红。她的面容在死亡中显得格外平静,仿佛所有的不甘与挣扎都已随着生命的消逝而烟消云散。 这一刻,树林中恢复了宁静。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斗争画上句号。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张诗盈的尸体,也照亮了蒋天行离去的背影。一切似乎都未曾发生过,只剩下这片宁静的树林和无尽的沉默。 然而,这场斗争的余波却不会就此消散。张诗盈的失败只是一个开始,她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青云区的平静被打破,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走私魂晶的事件、浮生派弟子的失控、以及背后隐藏的更大阴谋,这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 蒋天行走出树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思考。他知道,张诗盈的死并不会结束一切,反而会将局势推向一个更加复杂的局面。oaci管理局的介入、白云市的合约,以及那些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者,都将成为这场风波中的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的青云区。那里高楼林立,人来人往,看似繁华无比,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蒋天行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命运的轨迹或许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仿佛是对未来的承诺,也是对过去的告别。而青云区,这个充满机遇与危机的地方,正等待着下一个风暴的到来。 第31章 返回白云市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带来一丝温暖和宁静。此时的王泽和穆乘风已经处理完任务,准备回到白云市。经过一夜的休息,两人虽然疲惫,但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王泽整理好自己的行装,转身看向叶清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叶清秋小姐,这几天麻烦你们了。”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显然对叶清秋和她的团队在这次任务中的帮助心存感激。 叶清秋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客气了,要不是两位,这次任务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束。”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对王泽和穆乘风的信任和尊重,“好了,两位,我送你们到火车站。” 穆乘风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后的轻松:“真是累死人了,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要睡上个三天三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语气中也透着对休息的渴望。 就在这时,蒋天行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还好,赶上了两位,还请等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泽和穆乘风同时转过头,只见蒋天行缓缓向这边走来,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批青云军,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步伐整齐,眼神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这次蒋天行的到来并非偶然,而是带着某种重要的目的。 蒋天行走到王泽和穆乘风面前,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和与感激:“两位,多谢你们这次的帮忙。青云区也随时欢迎你们下次造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真诚。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两人都能感受到蒋天行的诚意。穆乘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统帅大人,您这是要给我们发奖品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试图缓解现场的气氛。 蒋天行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不,这是对你们这次付出的感谢。你们在浮生派的任务中表现得非常出色,不仅成功阻止了张诗盈的阴谋,还保护了青云区的安宁。这是你们应得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落,就见一名青云军士兵端着一个木盘走上前来。木盘上赫然是两枚玉佩,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然不是凡物。士兵将木盘恭敬地递给蒋天行,随后退到一旁。 蒋天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玉佩,仿佛手中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缓缓抬起手,轻轻地将玉佩递到王泽和穆乘风面前,脸上挂着真挚而恳切的笑容,语气中更是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诚恳:“这块玉佩可是咱们青云区特有的宝物啊!它不仅质地优良,而且工艺精湛,价值颇高呢。我略表一下自己的小小心意,还望二位能够不嫌弃,欣然收下。” 王泽见状,赶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玉佩通体碧绿,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栩栩如生,宛如天成。王泽不禁心中暗叹其精美绝伦,但还是谦逊地说道:“统帅大人,您这礼物实在是太过贵重了,我们何德何能受此厚礼呀?真是万万担当不起。”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与不安。 一旁的穆乘风见王泽如此推让,便哈哈一笑,伸手一把从蒋天行手中夺过玉佩,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既然统帅大人都这般盛情难却了,咱们要是再推脱可就是不给面子啦!那咱也就别跟统帅大人客气喽!”说罢,他把玉佩往怀里一揣,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语气之中虽然带着些许调侃之意,但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欢喜之情。 听到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蒋天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颔首轻笑起来,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欣慰之色:“二位不必如此自谦,你们为了维护青云区的安宁稳定日夜操劳,不辞辛苦,这点小小的礼物又算得了什么呢?只盼在往后的日子里,二位能够一如既往地尽心尽力,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和平与繁荣继续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啊!”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期待,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合作。 叶清秋站在一旁,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恭敬:“两位,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多亏了你们的配合。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合作。”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真诚,显然对这次合作感到满意。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定:“统帅大人,叶清秋小姐,这次任务让我们受益匪浅。青云区的安宁,也是我们的责任。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为青云区效力。”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穆乘风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下次任务要是再这么刺激,我可就忍不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期待。 蒋天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满意:“好,希望下次合作时,我们能再创佳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 随后,王泽、穆乘风和叶清秋三人便登上了停在青云区外的蒸汽飞艇。叶清秋坐进驾驶舱,熟练地操作着。随着她的操作,飞艇缓缓升空,平稳地朝着青云区的边缘驶去。王泽和穆乘风坐在客舱中,透过窗户看着青云区的景色逐渐远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次任务虽然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也让他们收获了许多难忘的经历。 飞艇在空中飞行了大约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叶清秋熟练地操纵飞艇降落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随后打开舱门,示意王泽和穆乘风下车。 三人站在飞艇旁,王泽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火车站。他微微一笑,转向叶清秋,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叶小姐,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顺利离开。” 叶清秋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淡然:“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希望你们一路平安。”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眼神中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穆乘风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这次任务真是够折腾的,回去后我得好好休息一阵子。”他看了看叶清秋,微微一笑,“叶小姐,有缘再见了。” 叶清秋微微一笑,回应道:“有缘再见。”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祝福。 王泽也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叶小姐,这次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行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真诚,显然对这次合作感到满意。 叶清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也期待下次的合作。祝你们一路顺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送上祝福。 就这样,王泽和穆乘风缓缓走进了火车站,踏上了启示列车。随着列车的启动,他们离开了灵韵城,朝着白云市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灵韵城的景色逐渐远去,而他们的身影也在列车的轰鸣声中渐行渐远。 叶清秋站在飞艇旁,目送着列车离去,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飞艇中,准备返回青云区。她知道,这次任务虽然结束了,但新的挑战还在等待着她。 而王泽和穆乘风则在列车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这次任务只是他们冒险旅程的一部分,而未来的路还很长。 就在王泽他们离开后,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青云区的宁静。抬头望去,只见许多艘蒸汽飞艇从远处飞来,它们排列整齐,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缓缓降落在青云区的开阔地带。飞艇的螺旋桨在旋转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卷起一阵阵尘土。 然而,蒋天行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或紧张,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他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些飞艇降落,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从容,仿佛早已知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伴随着蒸汽飞艇齐齐降落,其中一艘飞艇的舱门缓缓打开。随着舱门的开启,一股热气从飞艇内部涌出,紧接着,行动小队队长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员走了出来。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佩戴着白云市oaci管理局的徽章,眼神中透着一股严肃和警惕。 行动小队的队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到了蒋天行的面前。只见他神情严肃,右手高高举起,做出了一个只有白云市才特有的敬礼手势。这个手势犹如一道独特的符号,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使命。 “蒋先生,您好!我们乃是白云市 oaci 管理局的行动小队。今日此番前来,实乃奉命行事。云大人有令,要我们依照先前的约定,到此地抓捕异能者。”队长的声音洪亮且坚定,仿佛能穿透周围的空气。 蒋天行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淡然。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的,请便。既然是云兄的命令,那我自当全力配合。”蒋天行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 听到蒋天行如此爽快地答应,小队队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多谢蒋先生的配合。”说完,他迅速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扫向身后的队友。紧接着,他大声喊道:“行动!”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队员们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犹如一支精密运作的机器。每个小组都严格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和目标前进,彼此之间默契十足,没有出现丝毫的混乱或失误。 看着队员们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蒋天行不禁暗自思忖道:“看起来,云逸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青云区进行了详尽的调查。他不仅清楚这里的地形地貌,甚至连异能者可能藏匿的地点也了如指掌。” 想到此处,蒋天行心中对于云逸叟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他深知,云逸叟绝非仅仅只是一个出色的策略家那么简单,其更是一个极具远见卓识、深谋远虑的领导者。云逸叟所作出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建立在对白云市未来发展的精准预判之上。而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庞大计划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云逸叟啊云逸叟,真不知道你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蒋天行一边注视着眼前的行动进展,一边在心里暗暗思索着。 第32章 回到白云市 此时的王泽和穆乘风终于再度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两人刚下火车,初夏就已经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他们了。她站在人群中,眼神焦急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王泽的身影,才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初夏快步走上前,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局长,你平安回来了,真好。”她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欣慰和担忧,仿佛这一句简单的问候,承载了她所有的思念和牵挂。说着,她轻轻抱住王泽,仿佛生怕他再次离开。 王泽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初夏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和歉意:“让你担心了,抱歉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初夏的感激和愧疚。 初夏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释然:“没事的。”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只要他平安归来,一切都值得。 看到这一幕的穆乘风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调侃。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感觉我成电灯泡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幽默,试图缓解这略显温馨的气氛。 王泽微微一笑,松开初夏,转身看向穆乘风,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哪来的电灯泡一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显然不想让气氛变得过于沉重。 穆乘风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行行行,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他故意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调侃和宠溺。 初夏也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穆乘风,这次多亏了你照顾局长。”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真诚,显然对穆乘风在这次任务中的付出心存感激。 穆乘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别这么说,我们是一起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告诉初夏,他们是一个团队,谁也离不开谁。 王泽微微一笑,看向两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好了,都别站在这里了,我们先回去吧。这次任务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宣告一个新的开始。 初夏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好,我们这就回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显然对接下来的工作充满了信心。 穆乘风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走吧,局长,别让副官担心太久。”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轻松,仿佛在提醒王泽,他们已经平安归来,一切都已经过去。 三人一起朝着车站外走去,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虽然这次任务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他们最终还是平安归来。 此时,三人回到管理局后,穆乘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先回我房间休息了,这次任务累得我够呛,得好好补个觉。”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调侃,但眼神中却难掩疲惫。 王泽微微一笑,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去吧,好好休息,回头我再找你。”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显然对穆乘风在这次任务中的付出心存敬意。 穆乘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里还嘟囔着:“这次任务可把我折腾得够呛,得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他的背影显得有些疲惫,但步伐却依然坚定。 与此同时,王泽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内,一切如往常般整洁有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带来一丝温暖。王泽刚进门,初夏已经将一叠文件端了过来,放在办公桌上。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局长,这里是需要你处理的文件。” 王泽微微一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文件翻了翻,眼神中透着一丝专注:“辛苦你了,初夏。这些文件看起来都挺重要的,我得尽快处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每一个字都透着对工作的认真。 初夏站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局长,你刚回来,要不先休息一下?这些文件我可以帮你先整理一下。”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心,显然不想让王泽刚回来就陷入工作。 王泽抬起头,微微一笑:“不用了,初夏,我没事。这次任务虽然累,但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这些文件我得尽快处理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告诉初夏,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初夏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局长,那你工作的时候记得休息一下,别太累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显然对王泽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 王泽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自信,仿佛在告诉初夏,他会照顾好自己。 初夏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但又忍不住回头说道:“局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仿佛在提醒王泽,她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王泽微微点头,目送初夏离开,随后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文件上。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开始认真处理起来。 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文件上,带来一丝温暖。王泽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存在,只剩下他和这些文件。 在繁忙的工作持续了好一阵子之后,王泽那间略显紧凑的办公室门,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缓缓推开。随着门轴转动,发出一阵轻微的、仿佛老旧木门不堪重负般的“吱呀”声。此时的王泽,正全神贯注地埋头处理着眼前的文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只是凭借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与直觉,下意识地伸手抓起桌上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咖啡杯,想也不想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丢了过去。 然而,让王泽万万没想到的是,开门走进来的那个人竟然不慌不忙,以一种看似轻松随意却又精准无比的动作,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只急速飞来的咖啡杯。紧接着,就见那人迈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进来。 此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调侃意味的笑意:“哟呵!怎么啦,火气这么大呢?居然还乱丢东西,小心砸到花花草草哦~”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王泽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地在空气中游离了片刻,然后才逐渐聚焦在了来人的身上。 只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且苗条的女生。她留着一头齐肩的浅蓝色短发,发梢微卷,犹如微风拂过海面时泛起的丝丝涟漪;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蓝色瞳孔,此刻正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身穿一套深黑色的工装,外面则披着一件浅灰色的外套,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时尚。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灵动和俏皮劲儿。 “沈之夏,你可算是记得回来了啊!”王泽看着眼前的女子,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语气里更多的却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和责备。 沈之夏闻言轻轻一笑,然后迈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接着,她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娇嗔道:“哎呀,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管理局不是有你这位英明神武的局长亲自坐镇嘛,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个小小的副局长操心呢?” 王泽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你这家伙,总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但表面上还是故作严肃地说道:“哼!少跟我耍贫嘴。说吧,这段时间你又跑到哪儿去潇洒快活了?” 沈之夏微微挑起眉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娇嗔道:“还不是为了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嘛!这次去搜寻情报,真是波折不断,差点就被卷入大麻烦里啦!好在最后有惊无险,顺利脱身。”她边说边拍了拍胸口,似乎仍心有余悸。 王泽听闻此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意,郑重其事地说道:“你那异能按道理来说应该足以应对各种状况才对啊,怎么还会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境?下次可千万不能再这样冒险行事了!要知道,你可是咱们局的副局长,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没办法向上级领导交代!” 听到这话,沈之夏不禁莞尔一笑,美眸流转间,尽显调侃与自信之色,轻启朱唇回应道:“好啦好啦,放心吧!本局哪有那么脆弱,轻易不会出事的啦。更何况还有你这位得力干将在身边护驾,我又怎会遭遇危险呢?” 王泽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宠溺的微笑,轻声叹气道:“你呀,总是这般让人不省心。”虽然嘴上抱怨着,但他的语气中分明夹杂着丝丝无奈,而那望向沈之夏的眼神里,则满满都是宠溺与包容。 这时,沈之夏轻盈地移步到办公桌前,优雅地伸出玉手,轻轻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凑近唇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刹那间,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她满足地闭上眼睛,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哎呀,这次的任务可把我给累坏了!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要是此刻能够品尝到一杯由你亲手冲泡的美味咖啡,那该有多幸福啊……” 王泽开口说道,言语之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意味:“这话说得可真是有趣啊,搞得我好像成了个男妈妈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之情。 然而,尽管如此,从他那轻快的语调以及嘴角扬起的弧度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心情十分愉悦,并没有因为沈之夏的话语而感到丝毫的不悦。 站在一旁的沈之夏见状,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眼神中更是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 紧接着,只听见她脆生生地回应道:“本来就是嘛!”那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同时又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话音刚落,沈之夏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王泽走去。待到走近时,她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动作轻柔而自然。与此同时,她再次开口说话,这次的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好啦好啦,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叫你一声妈妈呗~ 那亲爱的妈妈大人,您今晚可不可以大发慈悲地带您可爱的小女儿出去吃顿饭呀?”说这话的时候,沈之夏眨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眸子里满是期盼和渴望,一闪一闪的,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就在这时,沈之夏突然看向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对了,管理局我们怎么那么多押运车?”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在不经意间抛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 第33章 登记拍照室相遇 王泽微微一愣,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押运车?什么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疑惑,显然没有意识到沈之夏说的押运车是什么意思。 沈之夏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啊?你不知道吗?”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调侃王泽的后知后觉。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怎么回事?”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去望向外面。沈之夏也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探出头。 只见登记拍照室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而队伍中的每个人都被铐上了手铐,神情各异,有的显得紧张,有的则显得麻木。 沈之夏站在院子门口,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远处那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队之上。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异能者啊!难道管理局又在搞什么稀奇古怪的活动不成?难不成还是那种‘抓一个送十个’的优惠大酬宾?” 一旁的王泽听到沈之夏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我也不太清楚呢,毕竟我也是刚刚才从灵韵城赶回来。” 然而,当“灵韵城”这三个字传入沈之夏的耳中时,她原本还有些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出的璀璨星辰一般。只见她猛地转过头,瞪着王泽,娇嗔地说道:“什么?你居然去灵韵城了?而且还没有带上我一起去?”言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满和惊讶。 面对沈之夏的质问,王泽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真的没办法呀,你当时不是还没有回来嘛。而且这次的任务实在是太紧急了,我担心如果等着你来再出发的话,可能会耽误大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似乎是想要借此来安抚一下沈之夏有些激动的情绪。 王泽看向沈之夏保证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嘛。下次,下次我一定会带你去灵韵城的。虽说那里的确很好玩,但这次的任务真的非常危险,我也是怕你会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嘛。” “那我们可说好咯,下次你要是再不带上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沈之夏扬起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好好,我知道啦,下次一定带你去。”王泽连连点头应承着。 见王泽答应得如此爽快,沈之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仿佛刚刚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她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局长大人,你可真是个爽快人。” 话落,沈之夏便看向登记拍照室说到:“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那里怎么回事吧?”她的声音轻快而果断,仿佛已经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随后,两人缓缓走进了登记拍照室。室内一片忙碌,登记台前排满了等待拍照和登记的异能者。他们被手铐束缚,神情各异,有的显得紧张不安,有的则显得麻木冷漠。行动小队的队员们穿梭其中,维持着秩序。 行动小队队长在看见王泽和沈之夏后,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并向两人敬了一个标准而又利落的军礼,说道:“局长、副局长,没想到您们二位竟然亲自莅临此处!” 沈之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优雅的笑容,轻声问道:“刘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中明显透露出对这些突然现身的异能者们充满了好奇之心。 刘洋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副局长,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奉上级命令行事。上头要求我们务必将灵韵城青云区的这些目标人物统统抓捕回去。”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一丝丝难以掩饰的苦涩意味,似乎对于此次执行的任务并非完全心悦诚服地认同。 听到这话,沈之夏不禁微微挑起秀眉,美眸之中闪烁着疑惑之光,追问道:“哦?据我所知,灵韵城的管理员可是那位大名鼎鼎、被誉为‘天策统帅’的蒋天行先生呢。难道说,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居然袖手旁观,丝毫未曾加以管束吗?”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忽然忆起了云逸叟先前给予他的嘱托。只见他的双眸之中瞬间掠过一道深邃的思索光芒,紧接着,他轻轻地抬起右手,拍了拍沈之夏的香肩,用一种低沉且略带严肃的口吻缓缓说道:“关于此事,待稍后我再详细告知于你。”很显然,对于沈之夏提出的这个疑问,他已然心中有数,并且胸有成竹地找到了答案。 沈之夏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轻点臻首,表示明白地点头应道:“嗯,好吧,那我就等着听你的解释啦。”此刻,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满含着期待之意,仿佛迫不及待想要知晓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就在这时,一名队员匆匆来到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语气急促地说道:“刘哥,有你的信。”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显然对当前的忙碌局势感到不安。 刘洋接过信,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似乎有些意外。他抬起头,看向王泽和沈之夏,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局长,能不能拜托你们先帮我给他们进行登记处理,流程你们应该清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显然对突然到来的任务感到有些手忙脚乱。 王泽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理解:“没问题,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们。”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显然对这种突发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沈之夏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放心吧,刘洋,你就安安心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保管没问题。”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安慰刘洋,让他不要担心。 刘洋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好的,谢谢两位局长了。”他微微点头,转身匆匆离开,显然是去处理那封紧急的信件。 随后,只见王泽与沈之夏两人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地投入到了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他们严格遵循着管理局所制定的标准流程,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首先,王泽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电子项圈。他轻轻地按下启动按钮,瞬间,项圈散发出一道微弱却又引人注目的白光。紧接着,这个神奇的项圈像是拥有生命一般,自动紧密地贴合在了一名异能者的脖子之上。几乎就在同时,项圈上方的显示屏上亮起了一抹鲜艳的绿色光芒,这意味着这名异能者被评估为中等风险等级。 与此同时,沈之夏也没有闲着。她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些电子项圈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颜色,然后手脚麻利地根据不同的颜色,为异能者们准确无误地分发着与之相对应颜色的囚服。 当异能者们开始更换囚服的时候,王泽充分利用起这段宝贵的时间。只见他快步走到一块小黑板前,拿起一支白色粉笔,龙飞凤舞般地在上面快速写下一个个异能者的名字。他的字迹工整而清晰,就如同印刷出来的一般。 没过多久,异能者们便纷纷换上了崭新的囚服。这时,王泽和沈之夏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他们一同引领着这群身着囚服的异能者来到了一面巨大的背景板前,并示意他们各自手持那块写有自己名字的小黑板。 王泽熟练地调整好相机的焦距,然后微微眯起眼睛,透过取景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位置和表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果断地轻轻按下快门。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张张生动鲜活的照片就这样被永恒地定格在了镜头之下。而站在一旁的沈之夏,则认真负责地记录下每一名异能者的专属编号以及刚刚拍摄完成的照片信息。 在整个过程当中,王泽和沈之夏之间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默契十足。他们的动作不仅迅速敏捷,而且效率极高,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看向刚进来的这个人,试探地问道:“郑丹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确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丹渊在听到王泽的声音后,猛地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王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也对这次意外的相遇感到意外,“没想到可以在这遇见你?!”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我也是,你怎么会在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郑丹渊的出现感到意外。 郑丹渊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我也不清楚。你和穆乘风走后,管理局就来了一大群人,逮捕了青云区一部分异能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经历了许多事情。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愧疚:“这样吗……”他虽然很不想,但还是没办法,低声说道,“抱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对青云区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郑丹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释然:“没事的,我能理解。毕竟,现在浮生派几乎就剩我一个人了,也差不多等于解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语气却显得格外平静。 王泽轻轻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鼓励:“以后管理局就是你的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给郑丹渊一种归属感。 随后,王泽为其戴上电子项圈。电子项圈上显示的颜色赫然为绿色,表明郑丹渊属于低风险异能者。王泽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 与此同时,沈之夏也走了过来,为郑丹渊解开了他手上的手铐,给他分发了绿色的囚服。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欢迎来到管理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的声音轻快而友好,仿佛在欢迎一个新成员。 郑丹渊接过绿色的囚服,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他的声音轻声而坚定,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新的开始。 随后,王泽和沈之夏继续为其他异能者进行登记和拍照。而郑丹渊则换上了绿色的囚服,站在背景板前,手持写有自己名字的小黑板,完成了拍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 随着登记流程的结束,王泽和沈之夏将所有资料整理好,准备交给刘洋。而郑丹渊则和其他异能者一起,被安排到了自己对应的楼层内。 王泽微微一笑,看向沈之夏,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松:“看来这次任务总算告一段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宣告一个阶段的结束。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是啊,希望这些异能者都能在这里找到新的开始。”她的声音轻快而坚定,仿佛在为他们祈祷。 ——————(分割线) 神秘传送门: 第34章 这可不是敲诈,这是合理的交换条件。 此时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带来一丝温暖的氛围。王泽坐在办公桌前,目光落在沙发上正在撸猫的沈之夏身上。沈之夏抱着一只慵懒的猫咪,轻轻揉着它的脑袋,脸上带着一丝惬意的笑容。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话说你执行的那个任务究竟得到了什么样的情报?” 沈之夏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你应该还记得当初的那起基因事故吧。”她的声音轻快而神秘,仿佛在提醒王泽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泽喝了口咖啡,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记得,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显然对沈之夏提到的基因事故感到好奇。 沈之夏轻轻揉了揉猫的脑袋,猫咪发出惬意的呼噜声。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那你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引导,仿佛在等待王泽的回忆。 王泽缓缓地闭上双眼,思绪渐渐飘回到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时刻。他轻声呢喃着:“我想想……我记得很清楚,就在那天傍晚,夕阳如血,将整个天空染得通红。那时的我正走在归家途中,突然,一道耀眼至极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划破天际,直直冲向云霄!”说到这里,王泽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似乎那道光芒此刻仍在眼前闪耀。 一旁的沈之夏微微颔首,美眸中闪烁着一抹期待的光彩,追问道:“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王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仅仅是惊鸿一瞥,那道光芒便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穿透了我的灵魂,犹如得到了神明的救赎一般。然而,这神奇的景象转瞬即逝,那道光芒宛如昙花一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迷茫和困惑,仿佛那道光芒虽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其中蕴含的奥秘却始终让人难以琢磨透彻。 沈之夏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意。她压低嗓音,略带神秘地说:“你难道从未想过,那道光芒的出现或许并非纯属偶然?也许在其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呢。”她的话语仿佛一阵轻风,悄然拂过王泽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王泽闻言,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你的意思是……那道光芒背后竟有如此玄机?莫非真像你所说,它预示着某种未知力量即将觉醒或者释放某种重要的信号?” 沈之夏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专注,语气严肃地回应道:“没错!此次执行任务期间,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些线索无一例外地都指向了那道曾经短暂出现的神秘光芒。种种迹象表明,它极有可能与某种超乎想象的未知力量存在紧密关联。至于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入调查和探索才能知晓。”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你有没有找到什么具体的证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沈之夏带回的情报非常重视。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当然有啦,不过得等你请我吃完饭,我才会告诉你。”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调侃王泽。 王泽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你这丫头,就知道用情报敲诈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但语气却显得无可奈何。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局长大人,这可不是敲诈,这是合理的交换条件。”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提醒王泽,这是她应得的奖励。 两人对视一笑,办公室内弥漫着一种轻松而默契的氛围。虽然基因事故已经过去很久,但沈之夏带回的线索似乎为这个谜团揭开了新的一页。 “好好好,我答应你。”王泽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先告诉我那个具体的证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显然对沈之夏带回的情报非常感兴趣。 “好吧。”沈之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她动作优雅地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摸索片刻后,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把地图展开,然后轻轻地将其平铺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这张地图详尽地标注着整个区域内所有都市的分布情况。位于正中央位置的,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都市,宛如众星捧月般耀眼夺目;而围绕着这座核心都市,则呈螺旋状分布着一个个相对较小的都市,它们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虽然光芒稍逊一筹,但也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沈之夏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她柔声说道:“你看,这些都市的分布方式很有意思呢,是以最中心的那座大都市为核心,呈螺旋状向外扩散开来。” 站在一旁的王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回应道:“是啊,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沈之夏又是微微一笑,这次她的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她抬起手指,准确无误地指向地图东北方向的某一处,轻声问道:“那么对于这个地区,你有什么看法?” 王泽顺着沈之夏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凝视着那个地方,仔细观察起来。那片区域看上去似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片土地,既没有醒目的特殊标记,也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标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回答道:“这不就是一块再平常不过的土地嘛。” 听到王泽的回答,沈之夏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神秘的微笑。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一般人或许都会这么想,但实际上,这里可不是一块普通的土地哦。它呀,其实是一座存在被隐藏的都市。” 王泽听到这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之色,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存在被隐藏的都市?” 站在一旁的沈之夏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认真与自信的光芒,轻声说道:“没错。”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同时又带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仿佛正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板上钉钉的事实,“就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如果有一座都市的存在被刻意隐瞒下去,那么通常只会出现以下这两种状况:其一便是这座都市已经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整个城市都化为一片废墟,并且高层并没有下达命令要在原来的土地之上重新建造起一座全新的都市来取而代之;其二则是这座都市里曾经发生过某些绝对不可以让外界知晓的重大事件。” 王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照你这么说,难道那道神秘的光芒就是从这座被隐瞒的都市里面发射出来的吗?而高层之所以选择将其掩盖住,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其他人了解到其中的真相?” 沈之夏打了个响指,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兴奋:“就是这样!”她的声音轻快而有力,仿佛在为自己的发现感到自豪。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和决心:“既然如此,看起来我们可能要去那里看一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亲爱的局长大人,这次可别让我打头阵哦。”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提醒王泽,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放心吧,沈之夏。不过在这之前,等我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沈之夏的调侃并不在意。 随后,王泽缓缓走出了办公室,沈之夏则跟在他后面。两人沿着走廊前行,脚步声在安静的管理局内回响。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穆乘风的房间。 王泽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乘风,你在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即将打扰穆乘风感到有些歉意。 门很快被打开,穆乘风揉了揉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局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显然刚刚还在休息。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歉意:“乘风,又有任务来了,拜托你跟我走一趟吧。”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非常重视。 穆乘风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不是,局长,我才刚回来还没休息多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抱怨,显然对这么快又被召唤感到有些不满。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我知道你刚回来,但这次任务很重要,可能和当初的基因事故有关。”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在试图说服穆乘风。 沈之夏也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这次任务真的很重要,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都市,需要你的帮助。”她的声音轻快而诚恳,显然也在试图说服穆乘风。 穆乘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隐藏的都市?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难以置信。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都市的存在。我们需要你的经验和能力,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行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穆乘风的能力非常信任。 穆乘风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去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显然对这次任务感到有些疲惫。 第35章 存在被隐藏的都市 在路上,三人并肩而行,气氛显得有些轻松。穆乘风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沈之夏,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位小姐,你应该就是管理局的副局长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显然对这位新面孔感到兴趣。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是的,很高兴认识你,穆乘风。”她的声音轻快而友好,仿佛在欢迎一个新朋友。 随后,三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穆乘风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话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的目的地感到好奇。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你到了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显然不想提前透露太多信息。 穆乘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局长,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语气却显得有些无奈。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你就耐心点吧,穆乘风。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不要过于着急。 三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扇镜子前。穆乘风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咋停下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疑惑,显然对这扇镜子感到不解。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如果直接前往,肯定会被注意到。所以,就拜托你使用异能带我们进入到镜子世界前往目的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穆乘风的异能感到放心。 穆乘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行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显然对这次任务的安排有些不满,但还是决定配合。 话落,穆乘风缓缓走进了镜子里面。他的身影在镜子的表面微微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紧接着,王泽和沈之夏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沈之夏刚进来,就感到周围的一切变得扭曲而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她的脚步微微一晃,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这……这感觉好奇怪。”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安慰:“放心吧,第一次进来都会这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安抚沈之夏的不安。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难不成我们要步行过去啊?”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调侃这次任务的安排。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放心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次行动已经做好了准备,“由于镜子世界与现实世界是一样的建筑,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节省时间。” 说着,穆乘风缓缓朝着管理局停放车辆的位置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仿佛对镜子世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沈之夏和王泽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尽管镜子世界看起来与现实世界相似,但扭曲的光线和模糊的轮廓还是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不一会儿,穆乘风来到了停车处。他微微抬手,掌心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停车处一旁的镜子缓缓亮起,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激活。紧接着,一辆车缓缓从镜子中滑了出来,稳稳地停在三人面前。 沈之夏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哇,这操作也太酷了吧!”她的声音轻快而兴奋,仿佛对穆乘风的异能感到无比好奇。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穆乘风的异能可不止这些,你慢慢了解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提醒沈之夏,穆乘风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好了,上车吧。我们得抓紧时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次任务非常重视。 三人迅速上了车,穆乘风熟练地启动车辆,朝着目的地驶去穆乘风却驾驶得游刃有余,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沈之夏坐在后排,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她微微探出头,看着窗外扭曲的景象:“穆乘风,这镜子世界和现实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她的声音轻快而好奇,显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兴趣。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镜子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映射,但它和现实世界略有不同。在这里,没有我的同意,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无法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揭示一个惊人的秘密。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简单来说,镜子世界是一个可以被操控的平行世界。在这里,我们可以避开现实世界的限制,快速到达目的地。”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的安排非常重视。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太神奇了!”她的声音轻快而兴奋,仿佛对这次冒险充满了期待。 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时,穆乘风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缓缓地从一面巨大而光滑的镜子中驶出。随着车子稳稳地停下,车内的三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推开车门,敏捷地下了车。 刚一下车,他们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氛围。抬头望去,只见这里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所笼罩,没有丝毫光亮能够穿透这无尽的黑暗,给人带来一种沉重且压抑的感觉。放眼四周,尽是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断壁残垣,昔日繁华喧嚣的都市如今已彻底沦为一片废墟,到处弥漫着荒凉与死寂的气息,脚下则是一望无际的沙地。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废墟般的都市竟然被一圈高耸入云的铁栅栏紧紧环绕着。那铁栅栏坚实无比,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上方更是密密麻麻地拉起了一道道密集的铁丝网,透出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森严之感。在唯一的入口处,一支全副武装的驻军正严阵以待,他们神情肃穆,目光如炬,警惕地守护着这片神秘而危险的区域。 王泽凝视着眼前的景象,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看这样子,咱们想要深入调查里面的情况怕是难上加难啊!估计也只能在外围远远观望一番了。” 一旁的穆乘风略作思考后,突然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可以运用我的异能把咱们直接带进这座都市里面,然后再从里面的镜子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听到这个提议,王泽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愈发严肃起来:“万万不可!目前我们对里面的状况一无所知,如果就这样冒然闯入,无异于自寻死路。还是先按兵不动,在外面仔细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安全可靠的进入方法再说。” 随后,王泽、穆乘风和沈之夏三人开始在周围仔细探索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栅栏外,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荒凉,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都市曾经的辉煌。 就在这时,王泽的目光突然被前方沙子里露出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缓缓蹲下身,轻轻拨开周围的沙子,开始仔细翻找起来。他的动作非常小心,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 随着沙子被一点点刨开,一个蓝色的物体逐渐露了出来。王泽的手指轻轻触摸到它的表面,感受到一丝冰凉。那是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蓝色星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王泽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和好奇。他轻轻拿起项链,仔细端详着。这条项链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蓝色星球的吊坠却显得格外精致,仿佛是某种珍贵的宝石。 “这……这是什么?”沈之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惊讶。 王泽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我也不太清楚,但这条项链看起来虽然很普通,但是感觉很不寻常。”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显然对这个发现感到意外。 穆乘风也走了过来,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饰品,或许和这座废墟都市有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个发现非常重视。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他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将这条项链包裹起来,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保护着一件无价之宝。 “我们先把这个收好,说不定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王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这座都市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这条项链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沈之夏看了眼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实在不行等下次再来。”她的声音轻快而果断,显然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认同:“行。”他将包裹住项链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口袋里,确保它不会丢失。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保护着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穆乘风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遗憾:“可惜这次没能进去,不过这条项链说不定是个大发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次任务的结果感到有些不甘心,但同时也对未来的探索充满期待。 随后,三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开始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废墟,尽量避免引起驻军的注意。王泽走在最前面,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他们的行动不会被发现。沈之夏和穆乘风紧随其后,两人不时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讨论着这次任务的收获和未来的计划。 回到停车处,穆乘风迅速启动车辆,驾驶着它朝着镜子的方向驶去。随着车辆靠近镜子,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当车辆完全进入镜子世界后,三人松了一口气,但气氛依然保持着严肃和警惕。 在镜子世界中,穆乘风驾驶着车辆快速前行,他的动作熟练而果断,显然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沈之夏坐在后排,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她时不时地透过车窗观察着外面扭曲的世界,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车辆从管理局的镜子中驶出,回到了现实世界。 第36章 奇怪的声音 时间来到晚上,管理局内的灯光逐渐稀疏,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人员纷纷离开。王泽站在办公室门口,微微伸了个懒腰,随后看向沈之夏,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走吧,履行约定,带你去外面吃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这次晚宴充满了期待。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局长大人,你可别忘了,这次可是你欠我的。”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提醒王泽,这次晚宴是他的责任。 王泽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行,行,我知道了。你这丫头,总是让我欠你人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显然对沈之夏的调侃并不在意。 两人一起走出管理局,王泽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打开车门,微微一笑:“女士优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礼貌,显然是在照顾沈之夏。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局长大人,你可真会装绅士。”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随后优雅地坐进车内。 王泽微微一笑,随后也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辆。车内的氛围显得轻松而愉快,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车里,王泽看着前方的道路,微微一笑:“去吃烧烤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是在征求沈之夏的意见。 沈之夏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嫌弃:“烧烤店的那个味道我有点受不了。”她的声音轻快而坦诚,显然是对烧烤的味道不太感冒。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那去吃烤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沈之夏的口味非常了解。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烤肉听起来不错,我喜欢那种鲜嫩多汁的感觉。”她的声音轻快而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颐。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行,那就去吃烤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随后熟练地调整了车辆的方向,朝着最近的烤肉店驶去。 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轻松,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这段难得的时光。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慨:“其实,偶尔放松一下,感觉也不错。”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是啊,工作再忙,也要记得享受生活。”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仿佛在提醒王泽,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 在来到烤肉店后,王泽和沈之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欲大动。 两人坐下后,服务员很快递上了菜单,王泽微微一笑,将菜单推到沈之夏面前:“你来点吧,今天你是客人。” 沈之夏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局长大人,你这是在示弱吗?”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显然对王泽的举动感到有趣。 王泽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哪里的话,我只是尊重女士的意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随后微微一笑,“不过,如果你点太多,可别怪我吃不完。”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那可不行,我可不想浪费食物。”她的声音轻快而认真,随后开始仔细研究菜单,最终点了几样招牌烤肉和一些配菜。 点完菜后,两人便开始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食物的到来。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了第一轮烤肉,热气腾腾的肉片在烤盘上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王泽微微一笑,示意沈之夏先动筷:“请。”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她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片烤肉,蘸了点酱料,放进嘴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嗯,味道真不错。” 王泽也拿起筷子,微微一笑:“看来这家店的烤肉确实有两下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随后两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一会儿后,沈之夏微微脱下外套,放在了一边。她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显然是被烤肉的热气熏的。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惬意:“这烤肉的温度真高,我都快热出汗了。”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看来你确实很喜欢烤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随后微微点头,“要不要喝点冷饮?” 沈之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好啊,来一杯冰镇柠檬水吧。”她的声音轻快而兴奋,显然是在享受这一刻的轻松时光。 王泽微微一笑,随后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冰镇柠檬水。两人继续享受着烤肉,气氛显得格外轻松愉快。 在吃完饭后,两人便回到了管理局。夜色已经降临,管理局内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王泽和沈之夏走进大楼,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回响。沈之夏微微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今天真是累坏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要早点休息。”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晚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随后也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管理局的建筑布局十分合理,中心的二三四楼是专门关押异能者的房间,每一层都配备了严密的监控和防护措施,确保这些异能者不会逃脱。而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们则住在位于东侧的宿舍区。至于王泽和沈之夏以及初夏三人由于身份特殊,他们都拥有独立的房间,这些房间不仅配备了基本的生活设施,还设有专门的安保系统,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王泽的房间位于三楼,他打开房门,走进熟悉的环境中。房间里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一张舒适的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小型的休息区,构成了他日常生活的全部。他微微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随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夜色中的管理局显得格外宁静,远处的灯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安宁。王泽靠在窗边,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 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王泽感到疲惫逐渐袭来。他走到床边,轻轻躺下,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中,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吸收。他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然而,就在他即将入睡的瞬间,一阵低沉而古老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和古老的气息。 “在这无尽的混沌中,我等待着觉醒的时刻……”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王泽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黑暗的海洋、扭曲的古堡、以及无数混沌的生物在虚空中徘徊。 王泽试图挣扎,但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从额头渗出,浸湿了枕头。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你所追寻的真相,早已超越了凡人的理解……”声音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他的灵魂。王泽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拉扯,即将陷入无尽的深渊。 “不……”王泽低声呢喃,试图抵抗这股力量。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醒来吧,我的孩子……再度投入混沌的怀抱中吧……”声音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王泽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心跳如鼓。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然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 他缓缓躺下,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他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王泽低声安慰自己,但他的心中却明白,那个声音背后隐藏的真相,或许才是他们真正需要面对的挑战。 当王泽再次缓缓躺下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急速跳动的心正渐渐地恢复平静。然而,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如潮水般再度向他涌来,迅速淹没了他的全身。他轻轻地合上双眼,努力想要让自己的思绪重新沉入那宁静的梦乡之中。 可是,就在这时,那道低沉而又古老的声音却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它就像是从那深不见底、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幽幽传出一般,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神秘:“醒来吧,我的孩子……再度投入混沌的怀抱中吧……”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王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只觉得有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猛地拉扯住了他的意识,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整个人突然被卷入了一个狂暴无比的旋涡当中。这个旋涡疯狂地旋转着,以惊人的速度将王泽的意识带离了现实的世界,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王泽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之上。环顾四周,那些林立的建筑物虽然风格独特,但与他所熟知的繁华都市相比,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正当王泽满心疑惑,试图仔细辨认这个奇怪地方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被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中心钟楼牢牢吸引住了。 王泽的心头猛地一震,因为这座钟楼的模样竟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他便敏锐地回忆起在那座存在被隐藏的都市里,自己也曾见到过如此相似的景象。 “这里到底是哪里……”王泽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此时此刻,他心中已然明悟——或许,自己真的已经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隐藏都市,一个早已经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一个深埋在岁月长河之中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即将展现在他的眼前…… 伴随着 12 点的钟声沉重地敲响,那一刻,整个繁华喧嚣的都市宛如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猛然撼动,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震颤。而王泽的目光,则不由自主地被远处研究所的方向所吸引。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如同一柄利剑般从研究所中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光芒如此璀璨,以至于将四周的黑暗瞬间驱散,照亮了半边天空。 光芒甫一出现,周围的景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仅是眨眼之间,原本坚固无比的房屋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一幢接一幢地轰然坍塌。无数的碎石和漫天飞舞的尘土四处飞溅,整个街道刹那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建筑物倒塌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乐章。 王泽的视线始终紧紧锁定着那座高耸入云的钟楼,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钟楼的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缝,这些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终于,在一阵沉闷的巨响过后,这座曾经见证过城市辉煌的钟楼也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这是当初的那道光芒!?";王泽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惨状,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那道神秘莫测的光芒,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初在城外偶然瞥见的那道奇异光芒。 随着光芒渐渐消逝,整座都市仿佛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力量所笼罩。王泽低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脚下坚实的地面竟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沙化。眨眼功夫,原本平整的道路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整个都市的建筑、街道,乃至刚刚倒塌的钟楼残骸,都在转瞬之间被厚厚的黄沙所掩埋,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被无情的时间之手彻底抹去。 王泽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茫然四顾。他惊讶地发现,这里的景象竟与他之前在外面所见到的那片废墟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王泽的双腿突然被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紧紧包裹。他感到双腿瞬间失去了知觉,仿佛被某种冰冷的触手紧紧缠绕。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黑暗的力量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的双腿吞噬。 那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度投入混沌的怀抱中吧……回归无尽的黑暗,成为混沌的一部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他的灵魂,试图将他的意识拉入无尽的深渊。 王泽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和不甘。他试图用力挣脱,但黑暗的力量却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双腿已经完全被黑暗覆盖,冰冷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他的膝盖、大腿,甚至腰部。 第37章 新的目标 就在王泽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急切的呼唤:“局长!局长!你醒醒!”这声音如同穿透黑暗的曙光,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瞬间将王泽的意识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王泽的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内心深处涌动,仿佛在驱散黑暗的侵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黑暗的力量在他体内挣扎了片刻,最终在那声呼唤中彻底消散。 王泽缓缓睁开眼,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内一片宁静,只有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带来一丝柔和的光芒。他的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湿透了衣服,让他感到一丝凉意。 “局长,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王泽微微转头,看到初夏站在床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透着关切。 王泽微微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初夏,我……我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 初夏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你刚才突然就昏过去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还以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王泽微微皱眉,试图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那道黑暗的力量,以及那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局长,你没事就好。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吓到我了,你全身都在冒冷汗,还一直喊着什么‘黑暗’‘混沌’的。”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初夏。要不是你,我可能还陷在那个梦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初夏的及时呼唤感到庆幸。 初夏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局长,你可别吓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放心吧,我没事。只是那个梦……让我觉得有些不安。”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刚才的梦境感到困惑。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局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一起的,有什么事大家一起面对。”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我知道,初夏。谢谢你的关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初夏的支持感到感激。 两人对视一笑,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温馨。初夏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而王泽的眼神中则透着一丝温暖和感激。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支持是面对困难时最坚实的后盾。 随后,王泽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仿佛刚才的梦境让他感到一丝疲惫。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初夏,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去冲个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不想让初夏担心。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好的,局长。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随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王泽缓缓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推开门。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显得格外温暖。他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热水瞬间喷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和舒适。王泽微微闭上眼睛,让热水冲刷着身体,试图将刚才的疲惫和不安一并带走。 他站在淋浴下,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刚才的梦境依然在他脑海中徘徊,但热水的冲刷让他感到一丝清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知道,那个梦境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而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冲完凉后,王泽擦干身体,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疲惫也逐渐消散。他走出浴室,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加艰难,但他必须继续前行。 王泽走出房间,走廊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柔和。他微微伸了个懒腰,试图驱散身体的疲惫。初夏已经等在门口,看到王泽出来,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局长,你感觉好些了吗?”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初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轻松:“那就好。对了,局长,我们接下来的任务目标已经确定了。”她的声音轻快而认真,显然对接下来的任务充满期待。 两人一起朝着办公室走去,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回响。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口,王泽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办公室内,灯光柔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初夏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递给王泽:“局长,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位名叫夜思瑶的人,她是一家名叫美梦整容所的负责人。” 王泽接过资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美梦整容所?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不解。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是的,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特别。美梦整容所是一家专门提供高端整容服务的机构,位于市区的繁华地段。夜思瑶是这家整容所的负责人,据说她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整容医生,但最近却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什么样的传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些传闻非常重视。 初夏轻轻地叹了口气,那轻柔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无奈。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宛如晨雾中的湖水,朦胧而又深邃。 “据说,那家美梦整容所的客户里,有好多人在接受完整容手术后,都陆续出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症状!有的人大脑像是突然被清空了一样,失去了部分记忆;有的人原本温柔善良的性格,却变得暴躁易怒、难以捉摸”初夏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而出,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一一道来。 王泽静静地听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要透过这层层迷雾,洞悉事情背后的真相。 “嗯,听起来确实疑点重重。那个夜思瑶,你可有查出她的相关背景资料?”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神秘案件之中,对于此次任务的目标显得格外关注。 初夏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坚定而专注,仿佛已经掌握了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夜思瑶的情况。她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今年才 28 岁。而且,她是从一所赫赫有名的医学院毕业的,有着颇为丰富的实践经验!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父母都是医学界德高望重的知名教授,这样的家庭背景可谓是相当显赫!另外,夜思瑶还有一个姐姐,名叫夜琉璃。只可惜,根据我们目前所获取到的信息来看,两年前那场可怕的大火无情地夺走了夜琉璃的生命……”说到这里,初夏不禁也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将夜思瑶给逮捕回来。”王泽说着缓缓站起身,准备去找穆乘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显然对这次任务的目标非常明确。 就在这时,他转过头看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你去通知一下沈之夏,说这次任务她也需要一起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初夏的能力非常信任。 初夏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明白。”她的声音轻快而坚定,随后迅速转身离开,去通知沈之夏。 随后,王泽缓缓来到了穆乘风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穆乘风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书正好盖在脸上,显得格外悠闲。他听到敲门声,微微皱眉,将书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进来吧。” 王泽走进房间,看到穆乘风的样子,微微一笑:“穆乘风,又有任务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非常重视。 穆乘风微微一愣,随后坐起身,将书放在一旁:“任务目标是谁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对这次任务的目标感到好奇。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是一位名叫夜思瑶的异能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谁!?”穆乘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显然,夜思瑶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能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没错,就是夜思瑶。她不仅是美梦整容所的负责人。”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次任务的难度有着清晰的认识。 穆乘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夜思瑶……没想到会是她。”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第38章 美梦整容所 王泽也是第一次见穆乘风对一个人反应这么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你和她背后究竟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对穆乘风的反应感到好奇。 穆乘风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低声说道:“没……没事……不是要执行任务吗,我们赶紧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急促,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微微点头:“好,那我们马上出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在提醒穆乘风,任务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穆乘风旁边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郑丹渊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和坚定。他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王泽,请问我能否跟你们一起去。” 王泽微微一愣,随后看向郑丹渊,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他知道郑丹渊在浮生派的经历,也明白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他微微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就要被套上枷锁,你同意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提醒郑丹渊,管理局的规矩不容忽视。 郑丹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我同意。当初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助,我可能也要死了,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现在我也想帮助你们。”他的声音轻快而坚定,显然对这次行动充满期待。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好,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去。不过你要记住,管理局的规矩必须遵守。”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提醒郑丹渊,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违反规定。 郑丹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放心吧,王泽。我明白的。”他的声音轻快而坚定,随后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只见王泽缓缓抬起右手,他的动作沉稳而从容。随着他的手势,一条铁链瞬间从他掌心伸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径直进入到了郑丹渊的体内。铁链的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在与郑丹渊体内的力量进行某种神秘的连接。 郑丹渊微微皱眉,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铁链进入他的体内后,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动,仿佛在安抚他的灵魂。 看着也被套上枷锁的郑丹渊,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欢迎你加入,不过这次任务可能会很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显然是在提醒郑丹渊,不要小看了这次任务的难度。 郑丹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放心吧,穆乘风。我不会拖后腿的。”他的声音轻快而自信,显然对这次行动充满期待。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再说,有你们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打岔了。郑丹渊,你记住,这次任务的关键是夜思瑶,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提醒郑丹渊,任务的重要性。 郑丹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认真:“我知道,王泽。我会全力以赴的。”他的声音轻快而坚定,显然是在向王泽保证,他会认真对待这次任务。 就在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沈之夏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她缓缓走到三人面前,微微点头:“看起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仿佛在为这次行动增添一份轻松的氛围。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在宣告这次行动的正式开始。他微微点头,随后转身朝着管理局的大门走去。 四人缓缓走出了管理局,早晨中的管理局显得格外热闹,仿佛在为他们的出发送上一份祝福。王泽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显然是在思考任务的细节。穆乘风和郑丹渊紧随其后,两人不时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沈之夏则走在最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在上了车后,王泽缓缓驾驶着车辆,朝着目的地驶去。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安静,四人都在默默地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任务。王泽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的紧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辆逐渐驶入市区的繁华地段。不久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美梦整容所。四人缓缓下车,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整容所的外观比他们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家都要豪华,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夜色中的灯光,显得格外耀眼。门口的招牌上,“美梦整容所”五个大字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高端与神秘。 四人站在整容所的门口,微微对视一眼,随后缓缓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他们就发现柜台处并没有人。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轻微音乐声。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这里怎么没有人?”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是有客人吗?还请到这里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优雅,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四人缓缓来到了隔壁,只见一位身着紫白色外套、拥有红色瞳孔的女生静静地端坐在休息区内。她那一头如墨般漆黑的短发,巧妙地搭配着几缕紫色的挑染,发尾处更是呈现出令人惊艳的白色。此刻,她正身姿优雅地斜靠在沙发上,右手轻轻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慢慢地送入口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一般。这位女子便是夜思瑶。 夜思瑶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微微抬起那张精致的脸庞,目光流转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然。随后,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杯中那褐色的液体轻微晃动,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紧接着,她朱唇轻启,声音犹如天籁般轻柔动听:“欢迎光临美梦整容所,请问几位是来咨询整容服务的吗?” 站在最前方的王泽,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严肃之色,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夜思瑶女士,我们并非前来咨询整容服务。我们是 oaci 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此次前来,有一些重要的问题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夜思瑶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回应道:“哦?原来是管理局的大人们啊,可真是稀客呢。不过,我自认为一向奉公守法,并未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之夏忽然展颜一笑,轻声细语地对夜思瑶说:“夜小姐,请您不要紧张。我们此番前来,真的仅仅只是想了解一些相关情况而已。只要您能够积极配合,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得到妥善解决,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呢。” 夜思瑶缓缓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动作优雅而从容。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四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和疏离。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好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对这次对话并不感兴趣。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一页,眼神专注地看着上面的记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夜小姐,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美梦整容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他的目光从笔记本上抬起,直视夜思瑶的眼睛,“我们收到一些消息,说这里最近出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情况。” 夜思瑶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不太寻常的情况?能具体说说吗?”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对这些指控并不在意。 王泽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据我们调查,最近有不少客户在整容后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症状,比如记忆丧失、性格改变,甚至有些人声称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夜思瑶轻启朱唇,缓声道:“这些症状?听来恰似科幻小说中的桥段。你们管理局之人,想象力当真如天马行空般丰富。”她的声音轻柔优雅,宛如在戏谑他们的指控。 沈之夏赶忙说道:“夜小姐,我们可绝非信口胡诌。这些症状皆是真实存在的,且已引起管理局的高度关注。” 夜思瑶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然,仿若在阐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也罢,即便这些症状属实,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整容手术本就存在风险,这些症状兴许仅是手术后的不良反应罢了。”她的声音恰似潺潺流水,轻缓而自然。 王泽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沉声道:“夜小姐,我们怀疑这些症状背后或许潜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玄机。美梦整容所的客户多为社会名流与富商,倘若这些症状仅仅是手术后的副作用,为何其他整容所并未出现类似状况?”他的声音恰似洪钟,低沉有力,显然是在逼迫夜思瑶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夜思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道:“局长大人,你们的怀疑并不能成为指控我的铁证。美梦整容所的手术皆是经过严格把关的,每一步都与专业医生一样。若你们果真心存疑虑,大可随时前来调查。”她的声音恰似寒冰,轻柔中带着冷峻,仿若在提醒王泽,她并无半分过错。 王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我们自会调查的,夜小姐。但在此之前,还望你能鼎力相助,提供一些必要的信息。”他的声音恰似闷雷,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警示夜思瑶,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思瑶回应道:“那是自然,我定会全力配合的。不过,我也期望你们的调查莫要影响到我的营生。”她的声音恰似清风,轻柔中带着坚定,仿若在告诫王泽,她亦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第39章 短暂的谈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王泽说着缓缓站起身,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和礼貌。他将笔记本放回口袋,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他微微点头,向夜思瑶示意告别:“夜小姐,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职责。如果后续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希望你能给予支持。”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和疏离。她拿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恕不远送。”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表明她对这次对话的结束并不感到意外。 在离开整容所后,王泽等人先是回到了车内,而王泽也将车停在了整容所对面,此时车内的气氛仿若被冰封般安静。四人呆坐在车内,各自沉浸在刚才与夜思瑶的对话中,如痴如醉地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终于,王泽如破冰之锤般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潺潺流水:“大家觉得夜思瑶的话可信吗?”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车内众人,眼神中透着丝丝思索,仿佛在探寻着真相的蛛丝马迹。 郑丹渊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仿佛那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我觉得她的话不能全信。那些客户的症状确实很奇怪,而且她似乎对我们的调查并不在意,这其中必定有猫腻。”他的声音轻快而坚定,如黄钟大吕,显然是在表达自己的担忧。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轻松,恰似那春日里的暖阳:“我觉得夜思瑶可能真的没什么问题,但她肯定在隐瞒什么。她的态度太冷淡了,好像对我们的问题早有准备,这就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仿佛在提醒大家,夜思瑶的反应并不寻常,其中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泽这时问道:“乘风,你怎么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是在征求穆乘风的意见。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沉默。王泽微微皱眉,转过头去,却发现穆乘风已经不在座位上。 “乘风呢?”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看向沈之夏和郑丹渊,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他刚才还在我旁边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郑丹渊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显然对穆乘风的突然离开感到意外。 王泽也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这可不像穆乘风的风格。”他的声音轻快而严肃,显然是在思考穆乘风离开的原因。 沈之夏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看起来他是进入到镜子世界了。”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推测穆乘风的去向,“他究竟要干什么?” 郑丹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穆乘风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独自去调查了吧?”他的声音轻快而紧张,显然是在担心穆乘风的安全。 沈之夏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但为什么要进入镜子世界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东西?”她的声音轻快而严肃,显然是在思考穆乘风的动机。 王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不管他发现了什么,我们得尽快找到他。镜子世界虽然安全,但他一个人肯定不安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在提醒大家,穆乘风可能遇到了麻烦。 此时的整容所内,夜思瑶站在一张手术台前,她的身影在手术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别躲了,你的脚步声一听就听出来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对一个不速之客说话。 夜思瑶缓缓转过头,目光扫过手术室的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了穆乘风身上。只见穆乘风依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和好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对这次意外的相遇感到有趣。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你和你姐姐很像。”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仿佛在试图打破夜思瑶的冷淡。 夜思瑶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可我姐姐已经死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不要试图用这种话题来接近她。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我知道,但你和她真的很像。同样的冷淡,同样的神秘。”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仿佛在试图用调侃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夜思瑶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你偷偷摸摸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抱歉,如果你是想撩妹的话,可以走了。”她的声音冷淡而严肃,显然对穆乘风的调侃感到不满。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谁说我是来撩妹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强调自己的真实目的,“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故人。” 夜思瑶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抱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这样吗,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他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展开,照片上赫然是一张合照。照片中一共有七个人,穆乘风站在一个男人的右边,而男人的左边则是一个与夜思瑶长相极为相似的女生。照片背景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显得格外温馨。 夜思瑶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复杂的情绪。她微微皱眉,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淡:“这张照片是我姐姐的遗物,你是怎么拿到的。”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我刚才偷偷从你身上借来的。”他缓缓将照片递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你胸前的口袋里有这张照片。我想看看,结果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巧合。” 夜思瑶接过照片,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张照片感到意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因为我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他指着照片中与夜思瑶相似的女生,声音低沉而严肃,“她叫夜琉璃,是你姐姐,也是我的老朋友。” 眼看着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对方口中问出自己渴望得到的那个答案,穆乘风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一声。只见他慢慢地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风一般,扫过了夜思瑶那张冷漠得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面庞,然后又缓缓地低下了头去,嘴里轻声喃喃自语起来:“在那熊熊烈焰之中燃烧着的,可是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七星社啊……” 话音落下之后,穆乘风便不再言语,而是缓缓地转过身子,似乎已经决定要走进那神秘莫测的镜子世界里,就此结束这一次短暂而又令人感到有些压抑的对话。可就在他刚刚抬起脚,准备向前迈出那关键一步的时候,突然间,夜思瑶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划破夜空的惊雷一样骤然响了起来,硬生生地将他原本连贯的动作给打断了。 “你那曾经承载着无尽梦想的翅膀,如今是否依然还在奋力地煽动着呢?”夜思瑶的语调轻柔而又冷淡,听上去就好像只是在随口说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罢了。但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威力惊人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击中了穆乘风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内心深处。 刹那间,穆乘风整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住了,他那刚刚抬起来的右脚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在了半空中,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景象似的。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穆乘风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紧接着,他缓缓地转过身子,用一种近乎于呆滞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夜思瑶,嘴唇微微颤动着,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面对穆乘风如此失态的反应,夜思瑶却是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当中依旧闪烁着一丝冷淡和疏离之意,就好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毫无关系似的。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有些事情,哪怕时光已经流逝了许久,但它们始终都会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记忆深处,永远也不可能被轻易遗忘掉。” 穆乘风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走到夜思瑶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这件事只有七星社的大家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在逼迫夜思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穆乘风,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你心里清楚就好。”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暗示穆乘风,有些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穆乘风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心:“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七星社的事情如此了解?”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试图揭开夜思瑶的真实身份。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不要迷失在过去的阴影中。 穆乘风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复杂的情绪。他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初心……我当然记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自己证明,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梦想。 夜思瑶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那就去追寻它吧,穆乘风。不要让过去的阴影束缚你的翅膀。”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为穆乘风送上一份祝福。 穆乘风微微抬头,目光与夜思瑶对视,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你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摸不透,夜思瑶。”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淡:“因为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穆乘风。”她的声音轻柔而冷淡,仿佛在提醒穆乘风,她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 两人对视片刻,穆乘风微微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夜思瑶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第40章 整容所的秘密 就在车上的王泽三人思考穆乘风究竟去哪里的时候,穆乘风的身影突然从车内的镜子中缓缓浮现出来。他的动作轻巧而迅速,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王泽、郑丹渊和沈之夏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穆乘风身上。 “乘风,你究竟去哪里了?”王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和不解。显然,穆乘风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都让他感到意外。 穆乘风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复杂的情绪。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平静:“没事……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描淡写,仿佛不想引起太多关注。 沈之夏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穆乘风,你看起来不太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显然是在担心穆乘风的安危。 穆乘风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真的没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解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试图说服众人,自己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郑丹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穆乘风,我们明白你有你的事情。但你得知道,我们是伙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他的声音轻快而坚定,显然是在表达对穆乘风的支持。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不过,下次别再吓我们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显然是在调侃穆乘风的突然消失。 穆乘风微微一笑,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说到:“局长大人,我这不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嘛。”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沈之夏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轻松:“穆乘风,你这惊喜可真够大的。下次要是再玩失踪,我可不饶你。”她的声音轻快而幽默,仿佛在调侃穆乘风的调皮。 穆乘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轻松:“行,行,我知道了。不过这次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别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然是在表达自己的决心。 王泽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记得提前打个招呼。”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是在提醒穆乘风,不要让他们担心。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放心吧,局长大人。我可不是那种喜欢让人担心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幽默,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就在这时,一名女生缓缓走进了整容所的视野。她穿着厚重的外套,戴着大大的墨镜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明明是早上,阳光明媚,周围的人都穿着轻薄的春装,而她却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冬日,这种反常的打扮让王泽四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女生走进整容所的大门,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王泽转头看向穆乘风,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拜托你了,乘风。带我们进去看一下吧。” 穆乘风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他便开口说道:“可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车窗玻璃。玻璃表面突然泛起一阵波纹,仿佛被风吹动的水面,紧接着,穆乘风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缓缓融入了镜子世界。 王泽、沈之夏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三人也跟随着穆乘风进入了镜子世界。 四人缓缓走进镜子世界里的整容所,里面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穆乘风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这里有一扇巨大的镜子,透过镜子,他们可以看到现实世界里整容所内部的情况。 他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透过镜子的玻璃,静静地看着现实世界里的一切。镜子的另一边,整容所的接待大厅里,那名神秘女生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沈之夏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她紧紧盯着镜子中那名神秘女生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 “是不是来这儿进行手术?”郑丹渊猜测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语气却显得冷静而理性。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整容所的手术流程和预约情况。 穆乘风则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他的目光不时扫过整容所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穆乘风知道,这个女生的出现绝非偶然,而他隐隐感觉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他尚未察觉的危险。 而王泽则紧紧盯着那名女生,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女生的出现,可能会揭开整容所背后隐藏的秘密。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他低声对穆乘风说道:“我们得小心,这个女生说不定是个关键。” 就在这时,夜思瑶缓缓走了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冷傲。 女生在看到夜思瑶的瞬间,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夜思瑶面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夜思瑶医生,现在可以开始手术了吗?” 夜思瑶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嫌弃地抽回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着手,语气冷淡而疏离:“可以,不过我的时间很紧,麻烦你乖乖配合。” 女生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欣喜的表情,仿佛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一扫而空。她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好的,好的,我一定会配合的。” 夜思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手术室走去,女生则紧紧跟在她身后,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王泽四人穿过镜子世界的走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他们来到了镜子世界内的手术室,透过手术室内的镜子,静静观察着现实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镜子中的影像清晰而真实,仿佛他们就站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却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手术室内,夜思瑶缓缓锁上了门,又仔细地关上了窗。她的动作冷静而熟练,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冽。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看向那名女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衣服脱了。” 女人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和不解:“什么?” 夜思瑶的语气依旧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脱了。” 女人的脸色微微泛红,她低下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但最终还是缓缓抬起手,开始解开外套的扣子。她的动作很慢,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王泽四人透过镜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沈之夏忍不住低声说道:“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郑丹渊皱着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难道这是整容手术的常规流程?” 穆乘风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太对劲。夜思瑶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的手术程序。” 王泽紧紧盯着夜思瑶,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锐利:“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个女人好像也很害怕,但她又好像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女人已经只剩下最里面的衣服,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夜思瑶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紧张,缓缓走到墙壁前,轻轻转动了一个隐藏的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墙壁开始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阴森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女人已经脱去了外衣,只剩下最里面的衣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但又不敢反抗。夜思瑶缓缓走向墙壁一侧,轻轻转动了一个隐藏的机关。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响,手术室的一面墙壁开始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秘的空间。 在昏暗的光线中,三名身材各异的女生被禁锢在空间内,她们的身体被冰冷的金属支架固定,无法动弹。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意识到自己将面临什么。 夜思瑶的目光在三名女生身上扫过,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她转向女人,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喜欢哪一个?” 女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几乎无法言语,她瞪大眼睛,身体瑟瑟发抖。但当她意识到夜思瑶在问她时,她下意识地看向中间的那名女生。那名女生身材修长,面容姣好,即使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依然能看出她的美丽。 女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中间……中间那个很好看,不管是腿和手还是脸……” 夜思瑶微微点头,似乎对女人的回答很满意。她缓缓走向中间的那名女生,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女人紧张地看着夜思瑶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恐惧。 突然,那名被禁锢的女生似乎意识到夜思瑶的意图,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再说出去的!” 夜思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的双眼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她冷冷地说道:“闭嘴。” 随着夜思瑶的声音落下,那名女生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剥离。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的身体缓缓化作一件完美的人皮,被夜思瑶轻轻取下。 夜思瑶将这件人皮轻轻放在手术台上,她的动作冷静而熟练,仿佛这一切再平常不过。她的声音冷酷而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波动:“穿上吧。” 女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几乎瘫软在地,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目睹的一切,更不敢相信夜思瑶竟然会要求她穿上这样一件恐怖的人皮。 然而,女人很快意识到,反抗是没有用的。她抬起头,看向夜思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最终还是缓缓走上前,颤抖着拿起那件人皮。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力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先是将人皮的一条腿套在自己的腿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然而,就在人皮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穿透全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重塑她的身体。 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咬紧牙关,忍住那种难以言说的痛苦。接着,她又拿起人皮的另一条腿,缓缓套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就在这一刻,女人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粗壮的大腿,现在变得修长而紧致,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仿佛焕然一新。 女人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轻轻用手触摸,感受着那种从未有过的完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既有惊恐,也有惊喜。她抬起头,看向夜思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真的吗?”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当然,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完美。只要你听话,接下来还会更加完美。” 女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这一切是邪恶的,但同时,她又无法抗拒这种“完美”的诱惑。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拿起人皮的上半身部分,颤抖着手套在自己的身上。随着人皮的覆盖,她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平凡的面容变得更加精致,皮肤也变得更加光滑。 夜思瑶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女人的变化,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无法回头了。 与此同时,王泽四人透过镜子,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沈之夏忍不住低声说道:“这太残忍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郑丹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整容手术了,这是在玩弄人性,是在犯罪!” 沈之夏的脸色铁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想办法阻止她!” 第41章 夜晚行动 当女人彻底穿上这件人皮后,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皮肤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进她的身体。女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手术台的边缘,指甲深深嵌入冰冷的金属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随着疼痛的加剧,女人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撕裂开来。她惊恐地低下头,只见自己原本的样子——正缓缓变成一件人皮,从她的身上脱落下来,最终“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女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那层人皮,那是她曾经的模样,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恐怖。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皮肤光滑而紧致,面容精致得仿佛艺术品,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层被剥离的人皮之上的。 夜思瑶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女人的反应,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她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层人皮,随后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你的下场就跟她们一样。”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女人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看向夜思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不会杀我吧?” 夜思瑶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她的眼神扫过女人的脸,仿佛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女人被夜思瑶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夜思瑶掌控,而她唯一的选择就是顺从。 夜思瑶轻轻擦了擦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冷冷地扫了女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吧,我还有事。” 女人听到这话,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嘴里连声应道:“明白明白!”她急忙弯腰去捡起地上原本的衣服,但当她拿起衣服时,才发现原本合身的衣物如今却显得异常宽大。 女人的心中一阵慌乱,她下意识地看向夜思瑶,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和不安。夜思瑶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别磨蹭了,快点穿好衣服,别耽误我的时间。” 女人不敢再多言,只能硬着头皮将衣服套在身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格外滑稽。她感到一阵尴尬,但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她只是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离开夜思瑶的掌控。 女人匆忙穿好衣服,衣服的袖子几乎滑到了手肘,裤脚也拖在地上。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夜思瑶走出手术室,心中依然惊魂未定,双腿还在微微发抖。 一走出手术室,女人立刻感到一阵凉风拂面,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尽管衣服已经无法为她提供足够的保暖。夜思瑶径直走向前台,女人则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夜思瑶走到前台,随意地拿起一张单据,看了一眼后递给女人:“把费用付了,然后赶紧离开。” 女人接过单据,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心中微微一惊。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她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支付软件,扫码后输入了金额。随着一声清脆的“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女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夜思瑶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支付成功的界面,随后冷冷地将手机还给女人:“你可以走了。” 女人如释重负,她连忙点头,转身便向整容所的大门走去。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仿佛还没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体。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停留,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地方。 然而,就在女人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夜思瑶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记住,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能说。”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夜思瑶。夜思瑶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在警告她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女人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夜思瑶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回到手术室。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快步走出整容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但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温暖。她只是紧紧抱着自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与此同时,王泽四人透过镜子,目睹了这一切。手术室内的每一个细节,女人的恐惧、夜思瑶的冷漠,都被他们尽收眼底。镜子世界里的他们,只能无声地观察,无法直接干预现实世界中的发生的一切。 郑丹渊的脸色铁青,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都泛白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低吼道:“看不下去了!我们要不要动手?不能再让她伤害更多人了!” 王泽却冷静地拦住了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但语气却异常冷静:“别急,现在出手肯定不适合。”他转头看向穆乘风,似乎在寻求他的意见。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已经看透了整个局势:“白天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夜思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人,我们自己也可能陷入危险。” 王泽补充道:“而且,我们还不清楚这个整容所的全部秘密。现在动手,只会让她有机会销毁证据,甚至转移目标。我们必须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郑丹渊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承认王泽和穆乘风说得有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王泽的目光扫过手术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紧闭的门上:“等晚上。夜思瑶和她的手下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沈之夏也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对,晚上这里肯定没那么多人。我们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去,先把那些被禁锢的女生救出来,然后再对付夜思瑶。” 随后,王泽四人来到了手术室。他们从镜子世界中走出,身体逐渐变得实体化,仿佛从另一个维度回到了现实世界。手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压抑的宁静。 四人迅速分散开来,开始在手术室里仔细搜寻。他们知道,要救出那些被禁锢的女生,必须找到隐藏的机关。王泽的目光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之间来回扫视,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穆乘风则仔细检查手术台和周围的设备,试图发现隐藏的开关;郑丹渊和沈之夏则在角落和柜子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物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人的动作越来越急切。终于,在穆乘风的指引下,他们在手术室的一侧墙壁上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金属面板。面板上有一个小小的指纹识别器,看起来是开启隐藏空间的关键。 王泽走上前,仔细观察着这个机关。他尝试轻轻按了一下指纹识别器,但毫无反应。他皱起眉头,低声说道:“看起来这个机关有指纹认证,只有夜思瑶才能打开。” 沈之夏也凑了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郑丹渊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没有夜思瑶的指纹,我们根本没办法打开这个机关。强行破坏可能会触发警报,到时候就麻烦了。”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看来我们得等晚上了。只有彻底抓住夜思瑶,才能救出那些被困的女生。” 穆乘风看向王泽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静和坚定:“到时候我去整容所的楼顶监视这一切,你们去拦堵她吧。楼顶视野开阔,我可以随时掌握整容所内外的情况,一旦有异常,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行。我们这边也会尽量拖延时间,争取让她露出破绽。你那边一定要小心,如果发现不对劲,马上通知我们。” 郑丹渊和沈之夏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计划。穆乘风微微一笑,拍了拍王泽的肩膀:“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们也别冲动,安全第一。” 四人简单地分配了任务后,迅速分头行动。王泽、郑丹渊和沈之夏三人前往整容所的出入口和周边小巷,准备拦截夜思瑶;而穆乘风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整容所的楼顶,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俯瞰着整栋建筑和周围的街道。 时间来到晚上,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此时的夜思瑶正独自走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她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独。她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巷子里的风呼呼地吹着,偶尔有几片落叶被卷起,飘落在她的脚边。夜思瑶的脚步很慢,仿佛并不急于回到整容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和不安。 第42章 神秘男人 此时,夜思瑶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昏暗的巷子里扫过。当她看到王泽三人已经堵在了巷子的出口时,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局长大人,你们还想干什么?”夜思瑶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刻。 王泽站在巷子口,目光坚定地看着夜思瑶。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夜思瑶,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异能的秘密。你将那些普通女生变为人皮,让别人穿上,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夜思瑶听了这话,只是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缓缓走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局长大人,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复仇罢了。” 王泽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复仇?你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法律的范畴,你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就不觉得自己错了?” 夜思瑶却冷笑了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和坚定:“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使者,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那些被压迫、被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那些女生,她们原本就是被这个社会抛弃的。她们渴望美丽,渴望被关注,而我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机会。至于那些被我取走人皮的人,她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她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而我,只是提前结束她们的痛苦罢了。” 夜思瑶的声音渐渐变得高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你们说我是错的?可你们又何尝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伤害别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我只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你们可以把我带走,但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我的选择。” 王泽的脸色变得严肃,他深知夜思瑶的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她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碰了法律的底线。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夜思瑶,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所做的事情已经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管理局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而我们,只是在执行我们的职责。” 夜思瑶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职责?你们的职责不过是维护这个腐朽的秩序罢了。但最终,你们会发现,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你们这种所谓的正义,而是真正的变革。” 说完这句话后,夜思瑶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便开始缓缓转动,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般轻盈。她每一步都迈得很稳,但又带着一种决然之意,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王泽紧紧盯着夜思瑶的一举一动,他深知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屈服。只见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掌心之中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显然,他正准备施展某种手段,要给夜思瑶套上枷锁。 然而,就在王泽即将出手的刹那间,原本平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声!紧接着,一发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以惊人的速度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众人头顶上方的墙壁。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被击中的墙壁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碎石和灰尘如雪崩一般飞溅而下。这些碎石和灰尘宛如密集的雨点,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打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泽、郑丹渊以及沈之夏三人几乎同时做出反应,他们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头部,以免被那些飞溅而来的碎石所伤。而夜思瑶也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了然于心。 与此同时,穆乘风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通过手机清晰地传进了王泽等三人的耳中:“局长……抱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给她套上枷锁……” 王泽听到穆乘风的声音时,心头猛地一震,他立刻明白了此刻究竟发生了何事。他迅速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朝着巷子上方的楼顶望去。透过手机,问道:“乘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刺骨的嗓音如同惊雷一般骤然在狭长幽深的巷子内炸响:“瞧瞧眼前这令人惊诧的场景吧。小男孩竟然为了他心仪之人,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枪械,决然地制止住了自己的同伴。” 王泽三个人连同夜思瑶一起,还有此刻正身处楼顶密切关注下方局势发展的穆乘风,几乎同一时间纷纷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众人的视线当中,只见巷口处有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此人右手撑着一柄纯黑如墨的雨伞,一头深邃如海般的蓝色发丝肆意地垂落在他那宽阔的额头前方,仿佛一帘幽梦。他的面庞被一只黑色的遮眼面具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窥见其双眼究竟藏着怎样的神情。然而即便如此,仅仅从他露出在外的高挺鼻梁与线条分明的嘴唇,也能依稀感觉到他冷峻不凡的气质。 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内里搭配着一件同样漆黑的衬衫,领口处系着一条闪耀着耀眼金光的领带。他脚下的步伐显得不慌不忙,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丈量似的,透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淡定与从容。 随着他一步步逐渐靠近灯光所照亮的区域,王泽的双眸犹如两道利箭般,死死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王泽的质问声后,那个人没有一丝的停顿,继续朝前迈步,同时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应道:“我的身份对你们来说无足轻重,真正关键的问题在于,你们这些人实在不应该多管闲事,去插手那些本就不属于你们能够涉足的事务。” 夜思瑶那双美眸则迅速地在来者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看起来,阁下此番前来似乎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呢。只可惜啊,您这出现的时机是不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儿呀?” 面对夜思瑶的话语,那个神秘男子非但没有丝毫动怒之色,反而轻轻一笑,笑声之中隐隐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轻蔑之意:“我向来都是守时之人,从未有过迟到的记录。之所以选择在此时此刻现身,只不过是一直在耐心等待那个最为恰当的时机罢了。” 穆乘风在楼顶的阴影中紧紧握着狙击步枪,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低声对着手机说道:“王泽,小心这个人,他的出现绝非偶然。”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人身上,心中隐隐觉得,这个神秘人的出现,或许会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神秘人缓缓将目光转向王泽,他的眼神透过黑色面具,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我是该称呼你局长先生,还是玉面毒王呢?” 王泽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而神秘人却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让王泽意识到对方绝非普通人。他冷冷地回应道:“看来你对我很了解。” 神秘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笑出声来。他的笑声低沉而沙哑,宛如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缓缓说道:“王泽,这个名字在这个城市里,曾经代表着一种传奇。玉面毒王,多么响亮的名号,曾经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可惜,你如今却成了正义的化身,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过去。那个名字,那段岁月,早已被他深埋心底。他冷冷地说道:“过去的我,已经死了……” 神秘人却像是完全不理会王泽的冷淡,继续说道:“王泽,你真的以为自己变了?你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摆脱过去的阴影吗?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你的‘游戏’罢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嘲讽和挑衅,仿佛看穿了王泽的内心。夜思瑶在一旁微微挑眉,似乎对神秘人的话很感兴趣。她轻声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王泽的目光紧紧锁定神秘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到底想干什么?”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早就预料到王泽会这样问。他缓缓从黑色雨伞下探出手,手中握着一块骸骨。他轻声说道:“当然是给你送上一份迟来的恭喜礼物啊。” 说完,神秘人从容的走向夜思瑶,将那块骸骨轻轻放在她的胸口。夜思瑶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感到一丝不适,但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神秘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就在骸骨接触到夜思瑶胸口的瞬间,一股诡异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骸骨背后,原本隐藏在暗处的触手缓缓伸展开来,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吸附在夜思瑶的胸口,仿佛在汲取她的力量。夜思瑶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表情变得痛苦而扭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王泽三人和穆乘风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不知道神秘人究竟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这绝不是什么好事。王泽大声喝道:“住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神秘人却只是微微地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戏谑之意,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呵呵,这不过是让她变得更为强大的一点点助力罢了。毕竟嘛,面对着像你们这般难缠的对手,她可是需要拥有更多、更强的力量才能够与之抗衡啊!” 就在此时,所有人都心弦紧绷,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场中的夜思瑶。刹那间,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夜思瑶的身躯竟然开始诡异地产生变化!首先,在她的左眼之处,一朵鲜艳如血般的彼岸花悄然无声地绽放开来,犹如黑暗中突然燃起的一团熊熊烈火,摄人心魄。紧接着,那妖异的彼岸花就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指令一般,迅速地从她的身体各处蔓延生长出来,一朵朵、一簇簇,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宛如穿上了一件由彼岸花编织而成的华丽衣裳。 夜思瑶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变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她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死死扼住她的咽喉。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眼神非但没有丝毫畏惧退缩之意,反而越发冰冷锐利,恰似两道寒芒直直刺向眼前的敌人。 她艰难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王泽身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哼,看起来,你们还真是小瞧我了呢!” 王泽见状,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无比,他压低嗓音,对着身旁的同伴们沉声吩咐道:“乘风、郑丹渊、沈之夏,你们三个给我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穆乘风,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好看着吧,诸位!瞧瞧这所有的一切,这便是力量的觉醒!这更是命运给予我们的慷慨馈赠!”神秘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狂热之情,仿佛此时此刻,他并不是置身于一场生死较量之中,而是正在悠然自得地欣赏着一场精彩纷呈、无与伦比的盛大表演。 第43章 七星社的过去 他伸出手指,轻轻指向夜思瑶左眼那朵盛开的彼岸花,眼神中透出一丝贪婪:“这朵花,是她力量的核心,是她与命运抗争的象征。你们以为夜思瑶只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不,她拥有着远超你们想象的潜力!而我,不过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让她提前觉醒而已。”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诡异。他缓缓走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们以为自己能够阻止这一切吗?太天真了!夜思瑶的力量正在觉醒,而你们,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王泽的脸色愈发严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秘人却只是轻轻摇头,仿佛在嘲笑王泽的无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夜思瑶的潜力,看到了她能够改变一切的力量。而你们,不过是被命运选中的棋子,仅此而已。” 他再次看向夜思瑶,眼神中透出一丝痴迷:“看看她,看看她身上那些彼岸花,每一朵都是她力量的象征。她将成为新的主宰,而我,将是她最忠实的伙伴。” 神秘人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兴奋不仅仅是因为夜思瑶的力量觉醒,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可能性——一个能够打破现状、重塑世界的力量。 而王泽三人和楼顶的穆乘风都清楚,他们已经站在了风暴的中心。如果不能及时阻止这一切,整个世界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此时,王泽缓缓戴上了那副黑色的皮手套。他的动作沉稳而冷静,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随着手套的触碰,他的手腕处突然泛起一阵黑色的光芒,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旋涡在他左侧缓缓浮现。随着旋涡的旋转,王泽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利剑,剑身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撕裂一切。 与此同时,楼顶的穆乘风也迅速行动起来。他熟练地给狙击步枪上好了膛,子弹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决心。他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窗沿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巷子里的神秘人,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郑丹渊也不甘示弱,他的身前突然亮起一阵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三把长剑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剑尖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而沈之夏则站在王泽身后,她的表情略显紧张,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倔强。她知道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可能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但她依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尽量不让自己成为团队的累赘。 神秘人站在夜思瑶身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着王泽他们的努力。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夜思瑶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王泽,你们的勇气值得赞赏,但你们的力量,却远远不够。”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夜思瑶也缓缓抬起头,她的左眼处那朵彼岸花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回应神秘人的话。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随着夜思瑶冰冷的话语落下,一场紧张而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巷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王泽率先发动攻击,他紧握手中的利剑,剑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迅速向夜思瑶冲去,剑尖直指她的要害。然而,夜思瑶的身体却在瞬间变得模糊,仿佛化作了一道残影,轻易地避开了王泽的攻击。她的左眼处的彼岸花微微颤动,仿佛在为她指引着方向。 与此同时,郑丹渊也迅速行动起来。他手中的三把长剑如同灵动的蛇信,瞬间刺向夜思瑶的周身。剑锋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锐利的破空声。然而,夜思瑶的身体却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保护一般,每一次攻击都被她巧妙地躲开。她的身体表面不断有彼岸花的花瓣闪烁,仿佛这些花朵赋予了她某种神奇的防御能力。 而在楼顶的穆乘风则紧紧盯着巷子里的战斗,他的手指轻轻扣在狙击枪的扳机上,随时准备支援。他知道,自己手中的狙击枪是团队的最后防线,一旦夜思瑶的行动超出王泽他们的控制范围,他必须在第一时间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神秘人却只是冷冷地站在夜思瑶身后,右手背在身后,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这场战斗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真是精彩。”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你们的力量确实不俗,但可惜,你们面对的是一个觉醒了力量的怪物。夜思瑶,尽情地展现你的力量吧,让他们看看你的强大。” 夜思瑶听到神秘人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突然停下躲避的动作,双手缓缓抬起,身体周围的彼岸花瞬间绽放出更加耀眼的红光。 随着夜思瑶的动作,她身上的彼岸花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开始疯狂地生长。花瓣如同火焰般燃烧,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她体内涌出,瞬间将整个巷子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王泽和郑丹渊的攻击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作用,他们的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开来,身体也被震得微微后退。 沈之夏见状,心中一惊,她知道情况已经变得极为危险。夜思瑶的力量正在失控地爆发,而王泽和郑丹渊似乎已经难以抵挡。她下意识地看向楼顶的穆乘风,希望他能及时出手。穆乘风的狙击枪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只要他能一枪命中,或许还能扭转局势。 然而,穆乘风的手却迟迟不肯扣下扳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沈之夏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知道穆乘风一定有他的苦衷,但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穆乘风的脑海中,此时却再次浮现出那些久远而复杂的回忆——关于七星社的回忆。 七星社,这个名字曾经代表着他们的过去,也代表着他们无法逃避的命运。七星社的众人都是被那个男人带回来培养的。他们大多是孤儿,被命运抛弃,无家可归。是那个男人,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给了他们一个所谓的“家”。尽管他们一直干着黑暗里面的工作,但那时候的他们,却有着一种奇怪的和平。 在那个“家”里,他们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尽管外面的世界将他们视为怪物,但在他们之间,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羁绊。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甚至一起分享那些难得的闲暇时光。那时候的他们,虽然生活在黑暗中,但彼此的存在却让他们感到温暖。 穆乘风记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尽管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杀戮和危险,但他们的心中依然有着对未来的渴望。有人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摆脱七星社的束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有人渴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还有人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真正的自由。 穆乘风自己也是如此。他渴望有一天能够摆脱那个男人的控制,摆脱七星社的阴影,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他曾经以为,那个男人是他们的救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意识到,那个男人不过是将他们当作了工具,用来实现他自己的野心。 然而,即便如此,穆乘风也无法轻易地扣下扳机。那个男人曾经是他们的恩人,是他们的导师,也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尽管他做过许多错事,尽管他将他们引入了黑暗的深渊,但穆乘风的心中依然残留着一丝对他的感激和愧疚。 也是在那里,穆乘风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夜琉璃。夜琉璃是七星社中的一股清流,她的存在仿佛给这个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明。 夜琉璃的梦想与众不同。她希望这世界上所有的孤儿都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不用像他们一样被卷入黑暗和杀戮。她常常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应该让更多的孩子重蹈覆辙。”她的梦想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穆乘风的心,也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然而,命运却总是无情地捉弄着他们。就在穆乘风决定离开七星社,去追寻自己梦想的那天,一场灾难悄然降临。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火势迅猛,瞬间将整个七星社吞噬。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无情地舔舐着一切,将曾经的回忆化为灰烬。 穆乘风因为当初的事情偷偷离开了七星社,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暂时避开那场风暴。可当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去准备找夜琉璃的时候,却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他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吞噬了他曾经的“家”,吞噬了他深爱的人。 他想要冲进去,想要去救夜琉璃,但滚滚的浓烟和炽热的火焰却将他阻挡在外。他的声音在喉咙里哽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被热浪冲击,却无法迈出一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场大火将一切化为乌有,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当大火终于熄灭,只剩下一片废墟。穆乘风跌跌撞撞地走进那片焦黑的土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呼唤着夜琉璃的名字,却只能听到自己声音的回响。他四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夜琉璃,那个他深爱的人,那个有着温暖梦想的女孩,就这样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中。 穆乘风跪在那片废墟之中,双手紧紧抓着被烧焦的泥土,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如果……如果我当时在那里,如果我能早一点回来……”穆乘风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深知,这一切的悲剧或许本可以避免。如果他当时在七星社,他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异能,将夜琉璃他们带离那里,救下夜琉璃,救下那些无辜的同伴。然而,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化为灰烬,而自己却只能在绝望中徘徊。 穆乘风的异能本可以将所有人都安全带离。然而,他却因为自己的犹豫和逃避,错过了拯救他们的机会。这种深深的自责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刺痛着他的内心。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穆乘风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也无法面对那些曾经的回忆。他开始独自流浪,试图在无尽的黑暗中寻找救赎。然而,无论他走到哪里,夜琉璃的笑容和她的梦想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成为他无法摆脱的枷锁。 直到有一天,穆乘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再次想起了夜琉璃的那句话:“我希望这世界上所有的孤儿都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不用像我们一样。”她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他意识到,夜琉璃的梦想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去而消逝,而是需要有人去继承,去实现。而他,作为曾经的七星社成员,作为夜琉璃的同伴,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完成她的遗愿。从那一刻起,穆乘风的心中逐渐燃起了新的希望。 他决定将夜琉璃他们的梦想背负在自己的肩上,让它成为自己新的目标和使命。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异能,不再将它视为一种负担,而是一种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穆乘风重新回到了城市,他开始暗中行动,用自己的异能解决那些无法被审判的人。他不再逃避自己的过去,而是勇敢地面对它,并从中汲取力量。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夜琉璃他们的梦想终有一天会实现。 再后来,穆乘风的人生迎来了新的转机。他结识了王泽、郑丹渊和沈之夏,这些人成为了他新的伙伴,也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和能力,但都有着一颗正义的心。与他们相处的日子里,穆乘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归属感。 然而,穆乘风深知自己的过去和内心的重担,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害怕再次失去身边的人。为了不引起王泽他们的警觉,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在他们面前,他总是装出一副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轻松自如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用幽默和调侃来掩饰自己的不安,用冷静和从容来隐藏自己的痛苦。 第44章 这是你的梦想,穆乘风。 就在这时,穆乘风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片令人目眩的景象。无数面镜子如同从虚空中涌出,瞬间将他团团包围。这些镜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延伸而来的碎片。穆乘风下意识地伸手触摸,却发现这些镜子并不是实体,而是如同幻影般虚幻的存在。 他仔细观察着镜子中的画面,每一面镜子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不同的他。有些镜子中,他站在阳光下,笑容灿烂,身边围绕着欢笑的孩子;有些镜子中,他与夜琉璃并肩而立,两人手牵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还有些镜子中,他独自站在高处,目光坚定,仿佛正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行。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画面中的他,身上都没有背负着现实中的自己身上那沉重的重担。 穆乘风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这些镜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些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伸手,试图抓住那些镜中的自己,但每一次触摸,镜子都会如水波般荡漾,随后重新归于平静。 就在穆乘风陷入沉思的瞬间,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穆乘风,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声音如同春日的暖风,拂过他的心田,让他瞬间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穆乘风抬起头,只见夜琉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的鼓励。她的身影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显得既真实又虚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夜琉璃……”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刻再次见到她。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穆乘风心中的阴霾。她轻轻走上前,伸出手,轻轻触摸了穆乘风的肩膀。她的手虽然没有温度,但却让穆乘风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穆乘风,你已经背负了太久的痛苦和自责。”夜琉璃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你一直在为了我们的梦想而努力,但你却忘记了,你也有自己的梦想。现在,是时候松开你肩膀上的重担,去自由地煽动你自己梦想的翅膀了。” 穆乘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低声说道:“可是,我怎么能放下那些责任?那些孩子……” 夜琉璃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你已经做了很多,穆乘风。你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他们,让他们远离了黑暗。现在,你需要的不是继续背负重担,而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只有当你真正自由的时候,你才能更好地去实现那些梦想。” 她轻轻握住穆乘风的手,将他拉到一面镜子前。镜子里,穆乘风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他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身后是一群欢笑的孩子,他们自由地奔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他,正朝着远方的天空展翅飞翔。 “这是你的梦想,穆乘风。”夜琉璃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去追寻它吧,不要被过去的阴影束缚。你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勇敢,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终于明白,夜琉璃从未真正离开过他,她的梦想一直在他心中,而他需要的,只是放下那些不必要的负担,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谢谢你,夜琉璃。”穆乘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片光芒,融入了穆乘风的心中。而那些镜子也如同完成使命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穆乘风一个人站在原地。 就在夜思瑶的攻击即将击中王泽和郑丹渊的时候,她的力量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彼岸花的诡异红光,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王泽和郑丹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此时的王泽已然陷入了抉择当中,因为他如果出手,那么。他的毒肯定会夺取夜思瑶的生命,但不出手又不行 就在这一刻,夜思瑶的攻击却在即将触及王泽和郑丹渊的瞬间戛然而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她的攻击并没有击中两人,而是击碎了一面无形的镜子。镜子的碎片如同雪花般四散飞舞,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随后缓缓消散。 王泽和郑丹渊睁开眼睛,惊愕地发现穆乘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山般巍峨,挡住了夜思瑶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穆乘风的身后,镜子世界的碎片还在缓缓飘落,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但王泽和郑丹渊清楚地知道,正是穆乘风的及时出现,才让他们免于被夜思瑶的攻击击中。 神秘人站在夜思瑶身后,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夜思瑶的力量已经无人能挡,却没想到穆乘风竟然能够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击。但这种惊讶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后他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真是令人意外,穆乘风,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看来,你已经成功走出了七星社的阴影。” 穆乘风转过身,冷冷地看向神秘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你以为夜思瑶的力量真的无人能挡?她只是被你利用的棋子罢了。今天,你的阴谋到此为止。” 神秘人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穆乘风,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阻止我们?夜思瑶的力量才刚刚觉醒,你不过是在延缓时间罢了。” 穆乘风的目光再次转向夜思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夜思瑶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她显然无法理解穆乘风为何能够轻易化解她的攻击。穆乘风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夜思瑶,你已经被他利用了。醒过来吧,不要被黑暗蒙蔽了双眼。” 夜思瑶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左眼处的彼岸花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回应穆乘风的话。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迷茫和挣扎,似乎在内心深处,她也在试图寻找答案。 神秘人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穆乘风,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她清醒?夜思瑶的力量已经与我相连,她现在是我的人。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穆乘风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那就试试看吧。” 话音刚落,穆乘风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碎镜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向着夜思瑶冲去,速度之快,仿佛化作了一道光影。 夜思瑶看到穆乘风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怒。她立刻抬起手,试图用彼岸花的力量阻止他。然而,她的攻击却如同打在了虚空中。每一次,她的力量都只是击碎了一面又一面的镜子,而穆乘风却在这些镜子的保护下,毫发无损地继续前进。 随着夜思瑶的每一次攻击,镜子的碎片如同雪花般四散飞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穆乘风却如同穿梭在镜影中的舞者,灵活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同时不断靠近夜思瑶。 终于,穆乘风来到了夜思瑶的身前。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见他抬起手中的碎镜子,毫不犹豫地扎向夜思瑶胸前的骸骨——那正是她力量的源泉。 就在这一刻,穆乘风背后那些碎裂在地上的镜子突然发生了异变。它们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唤醒,缓缓漂浮起来,开始在空中缓缓旋转。随着旋转的加剧,这些镜子碎片逐渐拼凑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翅膀的表面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仿佛由无数镜子碎片组成,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美感。 穆乘风的身后,这对镜子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弱的风。他的身影在镜子翅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而神圣。夜思瑶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可思议。她从未想过,穆乘风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穆乘风手中的碎镜子已经触碰到夜思瑶胸前的骸骨。就在这一刻,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碎镜子中涌出,瞬间冲击着夜思瑶体内的力量。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彼岸花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 随着穆乘风手中的碎镜子扎入夜思瑶胸前的骸骨,一股强烈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那块骸骨在光芒的冲击下,开始剧烈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夜思瑶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她的表情从愤怒逐渐转为痛苦,再到迷茫。 王泽,郑丹渊和沈之夏三人则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可能就在这一刻决定。 突然,夜思瑶胸前的骸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随后缓缓从她的身体上脱落。骸骨掉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声响,紧接着,它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片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神秘人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反而透出一丝诡异的平静。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原来如此,真是谢谢你们了。” 王泽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立刻大声问道:“谢什么?” 神秘人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芒:“谢谢你们让我发现了骸骨的不足。看来,我还需要更多的实验和探索,才能真正掌握它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说完,神秘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随后,他的身体缓缓化作一缕缕烟雾,逐渐消散在空气中。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那么,失陪了各位。” 王泽等人见状,心中一沉。他们知道,神秘人的离开绝非偶然,他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然而,他们也清楚,此时的夜思瑶才是他们最需要关注的对象。 而夜思瑶的身体此时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起初,穆乘风只是注意到夜思瑶的皮肤表面出现了一些细微的裂纹。这些裂纹逐渐扩大,皮肤开始缓缓脱落,露出了里面隐藏的真相。 随着皮肤的脱落,夜思瑶的身体逐渐露出了真正的样子。她的面容变得更加柔和,皮肤变得光滑而细腻,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伤害。穆乘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的脸,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夜琉璃。 第45章 战后清扫 穆乘风一把紧紧抱住夜琉璃,仿佛害怕她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夜琉璃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倒在了他的怀中,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穆乘风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惊喜、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夜琉璃……你终于回来了。”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他轻轻抚摸着夜琉璃的头发,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幻觉。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仿佛所有的痛苦和自责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穆乘风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夜琉璃,他曾经深爱的人,那个在大火中消失的温柔女孩,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存在仿佛是一个奇迹,一个他从未敢奢望的奇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就在这一刻,穆乘风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从第一次见到夜思瑶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的面容、她的气质,甚至她的语气,都让他想起了夜琉璃。但当时,他并没有将两者彻底联系起来,因为他无法相信,那个在大火中消失的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穆乘风缓缓低下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说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只是,我从未想过,你会以这种方式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责:“是我太迟钝了,夜琉璃。我没有早点认出你,没有早点保护你。让你受到这么多的伤害,我……” 夜琉璃的呼吸依然平稳,她仿佛听到了穆乘风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的身体在穆乘风的怀中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他的自责。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但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仿佛已经下定了最大的决心。他紧紧抱着夜琉璃,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他的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力量,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因为夜琉璃的回归而重新开始。 而在这片废墟之中,穆乘风和夜琉璃的身影仿佛成为了最温暖的存在。他们的重逢,不仅是命运的安排,更是爱与希望的延续。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子里的沉寂。初夏带着行动小队匆匆赶了过来。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急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初夏的目光在巷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王泽的身上。 “局长,你没事吧?”初夏快步走到王泽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王泽的安全感到担忧。 行动小队的队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的目光在王泽和夜思瑶之间来回扫视,试图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泽微微一笑,尽管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坚定。他轻轻拍了拍初夏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我没事,初夏。你们来得正好,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 他环顾四周,看到穆乘风怀中的夜琉璃,以及不远处的郑丹渊和沈之夏,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解脱。王泽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他们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王泽站在巷子口,目光扫过初夏和其他行动小队的成员。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他缓缓开口,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初夏和其他队员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初夏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局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果断:“现在的话,先把夜琉璃带回去,送到医疗室进行救治。等她苏醒后再进行审讯,了解更多信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他人,去整容所里面营救那些被困的女生。那些女生可能还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将她们安全救出。” 初夏立刻点头:“明白,局长。我们马上行动。” 行动小队迅速分成两组。一组队员迅速行动起来,想要将夜琉璃抬上担架,准备将她送回总部的医疗室。然而,就在他们靠近夜琉璃的时候,穆乘风却突然紧紧抱住了她,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和坚定,不让他们碰夜琉璃。 “等等!”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些靠近的队员,仿佛在保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夜琉璃,将她护在怀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刚刚恢复,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随便移动。” 队员们被穆乘风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们停下脚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初夏也愣住了,她没想到穆乘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连忙走上前,试图缓和气氛:“穆乘风,我们只是想把她安全送回管理局的医疗室,那里有专业的医生和设备,可以更好地照顾她。” 穆乘风微微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夜琉璃刚刚恢复,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哪怕是一分钟。” 初夏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那你跟我们一起上车吧。这样你也能随时照顾她。”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夜琉璃,缓缓走向停在巷子口的车辆。初夏跟在他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夜琉璃的情况。 另一边,整容所内部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昏暗的走廊中,王泽带领着行动小队迅速穿行。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到来。王泽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角落,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救出被困的女生。 当他们来到手术室时,王泽的目光立刻被那面隐藏机关的墙壁吸引。他记得,就在这个位置,夜琉璃曾经打开过一个隐藏的空间,里面囚禁着两名女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指向那面墙壁,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在这后面。” 队员们迅速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严肃和紧张。刘洋,作为行动小队的副队长,立刻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队员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收到。动手摧毁这面墙,动作要快,小心里面的人。”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取出工具,开始对墙壁进行破拆。电钻的轰鸣声、铁锤的敲击声在手术室中回荡,仿佛在撕裂着这黑暗的沉默。王泽站在一旁,眼神紧紧锁定着墙壁,心中默默祈祷着被困的女生能够平安无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墙壁上的裂缝逐渐增多,最终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灰尘弥漫开来,遮蔽了众人的视线。王泽立刻挥手示意队员们后退,同时大声喊道:“小心,里面可能还有危险!” 随着灰尘逐渐散去,手术室内的光线逐渐清晰。王泽和队员们迅速冲进被破坏的墙壁后面,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紧。两名女性被困在冰冷的金属支架上,她们的身体被紧紧束缚,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王泽立刻冲上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他迅速解开束缚在她们身上的金属锁链,同时大声对队员们喊道:“快,把她们带出去,让她们呼吸新鲜空气!”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两名被困的女生从支架上解救下来,随后迅速将她们带出手术室。王泽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整容所里可能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继续搜查,每一个房间都不能放过!”王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队员们迅速分散开来,继续在整容所内展开搜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将所有人安全救出。 随着行动的展开,整容所内的紧张气氛逐渐升级。王泽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但他们也清楚,他们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 当最后一名被困的女生被安全带出整容所,夜色已经深沉。手术室内外的紧张气氛终于逐渐缓和,行动小队的队员们虽然疲惫,但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整容所内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昏暗,仿佛也在为这场艰难的营救任务画上句号。 沈之夏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透出一丝欣慰。她走到王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关切:“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王泽微微转过头,看向沈之夏,他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倦意,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坚定。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嗯。” 沈之夏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知道,这场营救任务虽然艰难,但最终他们还是成功了。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队员们,心中充满了感激。 “大家都辛苦了。”沈之夏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暖 队员们纷纷点头,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面临的挑战还远未结束。 王泽转身看向整容所的大门,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他们必须继续追查神秘人的下落,阻止他的阴谋。他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说道:“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除夕特别篇 接下来的几天里,管理局的众人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日常的事务依旧繁忙,文件的整理、会议的召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王泽、初夏、沈之夏等人忙碌于各自的工作,表面上看起来,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营救任务从未发生过。管理局的走廊里又充满了往日的喧嚣和忙碌。 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神秘人的威胁并未完全消除,夜琉璃的真实身份所带来的冲击仍在每个人心中回荡。他们只是暂时将这些复杂的情绪埋藏在心底,等待着下一个行动的契机。 在这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有一个人的生活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穆乘风。自从那晚的事件之后,穆乘风几乎每天都会去医疗室陪伴夜琉璃。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温柔和坚定,仿佛夜琉璃的存在成为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医疗室位于管理局的一角,安静而整洁。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些冰冷的医疗器械,构成了这个空间的主要元素。穆乘风坐在夜琉璃的病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夜琉璃的面容依旧平静,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穆乘风轻轻握住夜琉璃的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温暖和力量。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思念和愧疚,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夜琉璃,你快点醒来吧。”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对一个熟睡的孩子说话,“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每天,穆乘风都会在医疗室待上好几个小时。他和医护人员交流夜琉璃的病情,了解她的恢复情况。他甚至会和夜琉璃讲述一些过去的事情,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曾经的梦想和希望。他相信,夜琉璃一定能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心意。 管理局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穆乘风的变化。王泽偶尔会来看望夜琉璃,他知道,穆乘风和夜琉璃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穆乘风,你也要注意休息。”王泽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夜琉璃会醒过来的,你要相信她。”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我知道,我会等她的。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 在这看似平常的日子里,穆乘风的生活却因为夜琉璃而变得充满了意义。每一天,他都在医疗室里陪伴着她,等待着她的醒来。他知道,只要夜琉璃还在,他的世界就不会再孤单。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管理局的办公大楼内弥漫着一种轻松而忙碌的氛围。新年将至,整个管理局都开始弥漫着节日的气息。王泽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些琐事上。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远处的天空上,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初夏和沈之夏推门走了进来。她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显然对王泽的召唤感到有些意外。 “局长,您找我们有事?”初夏率先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快,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期待。 王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示意两人坐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和,仿佛已经放下了平日里的严肃和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办一个新年晚会,把管理局的大伙聚在一起。你们怎么看?” 初夏和沈之夏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沈之夏率先说道:“这个主意太棒了,局长!新年晚会不仅能增进大家的凝聚力,还能让大家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放松一下,缓解压力。” 初夏也点头附和:“是啊,局长。这样的活动不仅能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彼此,还能增强我们之间的团队合作精神。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 王泽听到两人的回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我也这么想。这一年大家都很辛苦,大伙为了都市的和平付出了很多。我希望通过这次晚会,让大家感受到管理局的温暖,也让异能者们感受到我们的尊重。” 初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们可以负责晚会的具体筹备工作。您放心,我们会把这次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 沈之夏也点头:“我会负责活动的策划和组织,保证让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好,我相信你们。这次晚会不仅是庆祝新年,也是对大家这一年努力的肯定。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在晚会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初夏和沈之夏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们知道,这次晚会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庆祝活动,更是一个展示管理局团结和温暖的机会。她们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这次晚会一定会成为每个人难忘的回忆。 随着初夏和沈之夏的离开,王泽的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次新年晚会将成为管理局一个新的起点,一个新的希望。 ——————(分割线) 另一边,云逸叟的办公室内,气氛显得格外庄重而严肃。办公室的布局简洁而大气,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上面摆放着一些古朴的文房四宝和几本厚重的书籍。 在云逸叟的前方,站着一群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们的姿态笔挺,表情严肃,眼神中透出一丝敬畏。这些手下都是云逸叟的亲信,他们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云逸叟的指示。 其中一名手下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大人,这次的事件已经调查清楚了。穆乘风的实力果真是不弱,他在关键时刻成功阻止了夜思瑶的攻击,并且保护了王泽和其他人。” 云逸叟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赞许:“嗯,穆乘风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他的异能控制得非常精准,能够在瞬间化解危机。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极高的智慧和冷静的判断力。” 另一名手下接着说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明明穆乘风已经被王泽套上了枷锁,他的异能应该会受到束缚,可这个穆乘风的表现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影响。这是为什么呢?” 云逸叟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之上。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却隐隐透露出一缕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玄机。 “这便是王泽真正令人敬畏的地方,他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领导者而已,更为关键的是,他拥有一种无形之中便能改变异能者的神奇能力。在众多实验人员当中,唯有他一人能够达成如此非凡之举。” 稍稍停顿了一下,云逸叟接着又说:“你们知道吗?他所掌握的那种独特的枷锁之力,可以与异能者自身的异能产生奇妙的共鸣效应。通过这种共鸣,他能够巧妙地将那些异能者的强大力量引导至一条安全无虞的轨道之上。正因如此,他非但不会遭受任何来自异能者力量的反噬伤害,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出这些异能者潜藏于深处的巨大潜力呢!” 当听到此处时,围站在云逸叟身旁的一众手下们不禁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愕不已的神情来。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伫立在云逸叟身后的那位少年突然走上前来,轻轻地将云逸叟推向窗边。云逸叟顺从地来到窗前,然后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遥远的天际线,久久凝视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云逸叟才再次打破沉默,轻声说道:“王泽此人,着实是一个值得我们密切关注的对象。他的存在,对于咱们白云市而言固然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但同时,其影响力更不仅仅局限于此。毫不夸张地讲,他对于我们整个华夏都将会带来极为深远且重大的影响。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务必要加倍小心谨慎地去观察他、深入了解他才行。” 手下们纷纷点头,他们的脸上都透出一丝严肃。他们知道,云逸叟的话绝非空穴来风。王泽的实力和影响力,已经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年轻的局长。 云逸叟转过身,目光扫过手下们,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继续监视王泽的行动,同时,也要关注穆乘风和其他异能者的变化。我们要确保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手下们齐声应道:“是,大人!” 随着手下们的离去,云逸叟的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他站在窗边,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这个新年晚会,或许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年特别篇1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新年当天。管理局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气。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彩带和气球装点着每一个角落,就连平日里严肃的会议室也被布置得充满了节日的氛围。 管理局的走廊里弥漫着一种轻松而欢快的气息。平日里忙碌的工作人员们此刻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笑容,互相道着新年祝福。就连那些平日里脾气比较暴躁的异能者们,也难得地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 在管理局的大厅里,一个巨大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舞台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新年画卷,上面画着传统的中国风图案,如福字、鞭炮、春联等,充满了浓厚的节日氛围。舞台两侧摆放着音响设备,几名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确保晚会上的音乐和表演能够顺利进行。 管理局的食堂也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宴会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有传统的中式菜肴,如红烧狮子头、清蒸鱼、宫保鸡丁等,也有西式的糕点和饮品,满足不同人的口味。食堂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异能者们自己创作的画作和手工艺品,增添了一份温馨和亲切感。 王泽站在大厅的入口处,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次新年晚会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庆祝活动,更是一个让管理局的成员们和异能者们增进了解、加深友谊的机会。 “局长,一切都准备好了。”初夏走到王泽身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精神。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好,我们开始吧。希望这次晚会能让大家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随着王泽的一声令下,新年晚会正式拉开帷幕。管理局的成员们和异能者们陆续走进大厅,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兴奋。晚会的节目丰富多彩,有唱歌、跳舞、小品、魔术表演等,每一个节目都赢得了观众们的阵阵掌声和欢笑声。 在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整个管理局的大厅内充满了欢声笑语。舞台上,表演者们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才艺,台下的观众们则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王泽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他没有看到穆乘风和郑丹渊。 王泽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试图找到两人的身影。然而,大厅内人来人往,他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在吃甜品的沈之夏,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穆乘风和郑丹渊呢?” 沈之夏也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但很快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穆乘风应该还在医疗室陪着夜琉璃吧,他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至于郑丹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王泽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穆乘风的性格,如果夜琉璃有什么情况,他肯定不会离开医疗室。但郑丹渊的失踪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想了想,随后说道:“我去找找。” 说完,王泽转身离开了大厅。他沿着走廊快速前行,心中默默祈祷着穆乘风和郑丹渊只是临时有事离开,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首先来到了医疗室,推开门,里面的情况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穆乘风正坐在夜琉璃的病床边,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夜琉璃的面容依旧平静,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看到王泽进来,穆乘风微微抬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歉意:“对不起,王泽,我实在放心不下夜琉璃,所以就留在这里了。”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没事,你在这里陪着她是对的。夜琉璃的情况怎么样?” 穆乘风轻轻握住夜琉璃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还在沉睡中。医生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她才能醒来。”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欣慰:“那就好。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能一直这么熬着。”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我知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王泽又和穆乘风聊了几句,随后告别离开。他心中虽然放心了一些,但郑丹渊的失踪仍然让他感到不安。他决定去管理局的各个角落找找,看看郑丹渊是否去了别的地方。 王泽沿着走廊继续前行,他先后检查了会议室、休息室、操场等地方,但都没有发现郑丹渊的踪迹。他的心中逐渐升起一丝担忧,因为他清楚郑丹渊绝对不会无故失踪,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最后,王泽终于在天台上看见了郑丹渊。天台上的风有些凛冽,但郑丹渊却似乎毫无察觉,他坐在天台的边缘,双腿随意地晃动着,目光眺望着远方的夜景。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王泽走上前,脚步轻缓而沉稳。他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静静地坐在郑丹渊的旁边,和他一起眺望着远方。两人并肩而坐,天台上的风偶尔吹动他们的衣角,带来一丝凉意。 “怎么了?”王泽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关切。他知道郑丹渊平时性格开朗,很少会一个人发呆,尤其是这种重要的时刻。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那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青云区的大街小巷都特别热闹。师傅也会带着我和师兄师姐们一起放鞭炮,包饺子。那种热闹和温馨,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怀念。” 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怀念,仿佛那些美好的回忆就在眼前。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没想到青云区过年是这样的。我有点好奇灵韵城其他五个区是什么样的。” 郑丹渊转过头,看向王泽,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其他区的过年方式也各有特色。比如,紫霞区的过年会有盛大的花灯会,整个区都被装饰得如梦如幻;而碧波区则会在海边举办篝火晚会,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跳舞,庆祝新年的到来。” 说着说着,郑丹渊突然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不过……今年只有我一个人了……”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郑丹渊的师傅和其他同伴都已经不在了,他一个人面对新年,难免会感到孤独和失落。王泽轻轻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和温暖:“我们应该朝前看,而且你还有我们。管理局的大家都是你的家人,我们会和你一起度过这个新年。” 郑丹渊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王泽。有你们在,我确实不孤单。” 两人并肩坐在天台上,继续眺望着远方的夜景。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行的道路。王泽知道,尽管郑丹渊失去了很多,但他还有新的家人,新的希望。而他们,也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走吧,回去继续参加晚会。”王泽站起身,伸出手拉了拉郑丹渊,“我们还有很多快乐的事情要做。” 郑丹渊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两人一起走下天台,重新融入了管理局的欢乐氛围中。尽管新年带来了回忆和思念,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向前看,才能迎接新的希望和未来。 就当王泽和郑丹渊回到大厅后,大厅内的气氛依旧热烈而欢快。舞台上,表演者们正在表演一段精彩的舞蹈,台下的观众们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只见云逸叟身后的少年推着云逸叟缓缓走了进来。云逸叟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虽然已经布满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然锐利而深邃,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后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面容英俊,眼神中透出一丝沉稳。 周围的工作人员与异能者们在看见云逸叟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赶忙恭恭敬敬地打招呼:“云老,新年快乐!”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敬畏和尊重,显然对云逸叟的地位和影响力心知肚明。 云逸叟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新年快乐,大家都辛苦了。”他的目光扫过大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看向王泽,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王泽,新年快乐啊。” 王泽走上前,微微鞠躬,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尊敬:“云老,新年快乐。您怎么来了?”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扫过大厅的布局,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晚会的布局挺不错的。你这小子,越来越有领导才能了。”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虚:“哪里哪里,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初夏和沈之夏他们为了这次晚会付出了很多心血。” 云逸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意:“我知道,王泽。你身边有这样一群有能力的人,是你的福气。他们不仅忠诚,而且有才华。好好珍惜他们。”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我会的,云老。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 云逸叟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新年是个新的开始,希望这一年,我们都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好这个城市。”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我会努力的,云老。新的一年,我们一定会做得更好。”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大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他知道,王泽已经成长为一个值得信赖的领导者,而管理局的未来,也在他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光明。 随着云逸叟的到来,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管理局的成员们和异能者们纷纷围了上来,向云逸叟问好。云逸叟微笑着回应着每一个人,他的存在仿佛给这个新年晚会增添了一份特别的意义。 又过了一会儿,大厅内的气氛依旧热烈。云逸叟坐在轮椅上,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四周,似乎在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王泽站在窗边,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逸叟微微皱眉,随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年。少年一直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眼神中透出一丝专注和耐心。云逸叟轻声说道:“小宇,麻烦你把我推到王泽旁边。” 少年微微点头,他的动作轻缓而稳重,推着轮椅缓缓向王泽走去。周围的人注意到了云逸叟的动作,纷纷让开一条通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他们知道,云逸叟找王泽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当轮椅缓缓停在王泽身边时,云逸叟微微抬头,目光中透出一丝严肃:“王泽,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泽听到这话,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好的,云老。” 新年特别篇2 王泽轻轻点头,随后跟着云逸叟一起离开了大厅。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云逸叟的少年推着轮椅,动作依旧轻缓而稳重,仿佛在为他们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 最终,两人来到了管理局的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小型的会议室。房间里布置得简洁而大气,一张长桌摆放在中央,周围摆放着几把椅子。云逸叟示意少年将他推到桌边,随后少年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王泽和云逸叟,气氛变得有些严肃。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最终,还是云逸叟先开口,他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深意:“王泽,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王泽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随后坐到了云逸叟右侧的位子上。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专注,等待着云逸叟接下来的话。 云逸叟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审视着王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王泽,我听说你最近又处理了一起骸骨事件。” 王泽微微颔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宛如潺潺的溪流:“还好了,准确来说还是穆乘风的功劳。他犹如一把利剑,在关键时刻出手,才成功解决了问题。”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赞许,恰似春日的暖阳:“穆乘风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王泽,你应该还记得合同上的内容吧。” 云逸叟的笑容在此刻的王泽眼中,竟莫名地透出些许慌乱之色。王泽的动作略显迟缓,他缓缓低下了头,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够听见,但其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谨慎:“自然没忘,云老。” 云逸叟的嗓音犹如从深谷传来一般,低沉而又严肃:“你应当心知肚明,合同之上的首条规定便是,除非得到我的指令,否则你决然不可擅自出手干预骸骨事件。这一点,我期望你能始终铭记于心。至于你过往所历经之事,我亦不会深究太多。毕竟,人皆有其不堪回首之往昔,关键在于当下与未来。然而,自此刻起始,你已然亲身经历了三起骸骨事件。第一起乃是因你老师相托;第二起则是依我之命行事;至于这第三起嘛……也就是不久之前由那位唤作夜琉璃的异能者所引发的。” 说到此处,云逸叟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的语调愈发凝重起来,令人不禁心生敬畏:“对于第一起事件,念及你是为尊师之情,尚可理解。但是这第三起……” 王泽听闻至此,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紧,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赶忙接口道:“云老,我深知您的意思。此次状况着实有些非同寻常……” 云逸叟面色凝重地打断了王泽的话语,他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王泽,我明白你的顾虑所在,但规则便是规则,它就如同钢铁般坚硬,不可撼动。不管当前的状况有多么特殊,我们都绝不能够轻而易举地去破坏这既定的规则!你心里应当很清楚,我当初为何要将沈之夏安排在管理局并让其担任副局长一职,目的就是当遭遇这类情形时,能由她亲自带领团队去妥善处置骸骨事件。所以,你只需安安心心地待在管理局内,踏踏实实地完成属于你的那份任务即可。” 王泽闻听此言,心头不禁微微一颤。他慢慢地垂下了脑袋,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见此情景,云逸叟稍作停顿后,又接着说道:“此次事件虽说并未酿成严重的后果,但倘若日后再出现类似的状况,那么届时你务必要严格依照合同中的规定行事,切不可再参与进去。” 话音刚落,云逸叟便将目光投向了门口方向。只见一名少年心有灵犀般地点了点头,随即轻轻地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内。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云逸叟身后,双手稳稳地握住轮椅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轮椅朝着门外缓缓而去。就在即将离去之际,云逸叟突然扭过头来,最后对王泽说了一句:“你还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吧。” 伴随着云逸叟和那名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宁静。此刻,唯有王泽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张椅子上,若有所思。 另一边的医疗室内,气氛显得格外安静而温馨。柔和的灯光洒在白色的病床上,夜琉璃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梦境。穆乘风坐在病床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已退去,只剩下眼前这个沉睡的人。 他轻轻拿起一条柔软的毛巾,浸湿后轻轻拧干,随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夜琉璃的脸。他的动作轻缓而细致,仿佛生怕惊扰了她的睡梦。毛巾轻轻滑过她的额头、脸颊,带走了些许疲惫和尘埃,也带走了穆乘风心中的些许不安。 “夜琉璃,你快点醒来吧。”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对一个熟睡的孩子轻声细语,“你知道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大家都很友善,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来和我们一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的思念和牵挂,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穆乘风轻轻握住夜琉璃的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温暖和力量。 “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夜琉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就像以前一样,就像我们曾经许下的承诺一样。”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夜琉璃的面容依旧平静,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听到了穆乘风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穆乘风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和希望。他知道,夜琉璃虽然还在沉睡,但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似乎正在默默地诉说着世界上最为真挚、最为动人的誓言:“我们一起面对未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美妙的音符,奏响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饱含着对未来生活满满的憧憬以及对夜琉璃那份深沉如海的爱意。此时此刻,穆乘风感觉自己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恰在此时,穆乘风忽然感觉到有一只轻柔的手缓缓伸过来,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花。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对上了夜琉璃那一双如红宝石般艳丽的眸子。只见她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尽管她的声音仍旧如往日那般清冷,但其中却分明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别哭了,这么漂亮迷人的眼睛,要是哭肿了可就不好看啦。"; 听到这句话,穆乘风的心头瞬间像是被一阵春风拂过,涌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和激动之情。他的眼泪依然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已经苏醒过来的夜琉璃,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略微有些颤抖:";琉璃……你真的醒了?"; 夜琉璃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那不然呢?你整日在这里唠唠叨叨个不停,吵得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能不醒嘛!"; 穆乘风听到这话,心中的紧张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幸福,仿佛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他轻轻握住夜琉璃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夜琉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安慰:“我知道,我也能感受到。但你放心,我没事。只是睡了太久,有些累了。” 穆乘风微微一笑,他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但这一次,他的眼泪是幸福的泪水。他轻轻说道:“只要你醒了,一切都好。”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温暖:“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未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不是吗?” 穆乘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是的,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 穆乘风看着夜琉璃,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和深情。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新年快乐,琉璃。”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她轻轻回应道:“新年快乐,乘风。” 两人对视一笑,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深情和对未来的期待。外面的烟花声突然响起,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那绚烂的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为他们的未来祈愿。 穆乘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他轻轻靠近夜琉璃,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和温柔。夜琉璃微微点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微笑。两人缓缓靠近,心跳在这一刻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静止。 当他们的嘴唇轻轻相触时,时间仿佛凝固。烟花的绚烂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为这一刻增添了一份浪漫和永恒。他们的吻温柔而深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和承诺。这一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在这一刻化为幸福的泪水。 外面的烟花声依然在继续,绚丽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他们的世界。穆乘风和夜琉璃紧紧相拥,他们的爱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美的见证。他们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我们在一起,就是最美好的新年礼物。”穆乘风在夜琉璃耳边轻声说道。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福:“是的,有你在,每一天都是新年。” 两人紧紧相拥,烟花的绚烂光芒在他们周围绽放,仿佛为他们的爱情编织了一件美丽的外衣。这一刻,他们的爱情如同烟花般绚烂,如同新年般充满希望。 新年特别篇3 与此同时,在一辆飞驰的火车上,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人们的低语声。乘客们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车厢里一片宁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端坐着一对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夫妇。男人身着一袭深色调的长风衣,面容略显清瘦,仿佛被岁月雕琢过一般;至于女人则身披一件黑色的长大衣,脸上戴着一副尺寸极大的墨镜,恰好将她右侧的眼睛完全遮掩住了。 这位男子,实际上正是那位让王泽多次陷入绝境的傀儡师。想当初,为了拯救自己心爱的妻子,他可谓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舍弃自身的人性,更不顾及其他无辜之人的生死存亡,只为能够找到一种可以令妻子从沉睡中苏醒的方法。然而,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即便他如此疯狂地努力尝试,最终却依旧未能如愿以偿。 此刻,傀儡师正轻柔地握住妻子那略微有些发凉的手,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尽管他深知妻子已然失去意识,根本无法听到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仍旧透露出一抹坚定不移的光芒。只见他微微俯下身去,凑到妻子的耳畔,用那低沉而又饱含柔情的嗓音,轻声呢喃道:“玲儿啊,我在此向你郑重起誓,无论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与代价,哪怕用尽所有可能的办法,我都一定要让你重新睁开双眼,再度苏醒过来!” 说话间,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轻微的哽咽,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玲儿那苍白如雪的脸颊。他的目光犹如一泓深情的湖水,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爱意以及深深的眷恋与不舍。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过往所做出的那些残忍行径,总有一天将会面临正义的审判。 但是,对于这一切,他丝毫不在乎。因为在他心中,唯有妻子能够苏醒这件事情才最为重要。只要她能够醒来,只要她还能亲眼目睹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那么就算要他付出任何惨痛的代价,他都会毫不犹豫、心甘情愿地去承受。 就在这时,车厢内的宁静被一阵喧闹声打破。傀儡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微微皱眉,目光转向旁边的座位。只见一名乘客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他摇摇晃晃地坐在座位上,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这时,一名穿着貂皮大衣的女生路过,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包,显然是去车厢另一头的洗手间。醉酒的乘客突然伸手,试图拉住女生的手臂。女生惊恐地后退一步,她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干什么!”女生的男朋友立刻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保护欲。他挡在女生面前,眼神中透出一丝警告,“别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 醉酒的乘客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他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男生,嘴里嘟囔着:“动手动脚怎么你了!有种打老子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醉意,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公愤。 话落,他根本没有理会男生的警告,反而继续对男生的对象动起手来。他伸出一只油腻的手,试图去拉女生的胳膊,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啊,小妞,让哥哥亲一口啊!” 女生被吓坏了,她惊恐地后退,试图躲开醉汉的骚扰。她的男朋友看到这一幕,愤怒到了极点。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拳头紧紧握着,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你找死!”男生怒吼一声,他再也无法忍受醉汉的无耻行为。他迅速拿起桌上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朝着醉汉的头部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酒瓶在醉汉的头上碎裂,酒水和碎片四溅。醉汉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周围的乘客们纷纷惊呼,有人赶紧掏出手机报警。傀儡师坐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冽,紧紧盯着醉汉的动作。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你个人渣!你爷爷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顿!”男生怒吼着,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愤怒和无奈 女生吓得紧紧抓住男生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别打了,别打了……” 男生看到女生害怕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酒瓶,但眼神依然警惕地盯着醉汉。傀儡师微微皱眉,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到来,而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玲儿,我们走。”傀儡师轻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扶起玲儿,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混乱的车厢。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但此刻,他必须保护好玲儿,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醉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疯狂和绝望。他似乎被酒精彻底麻醉了理智,完全不顾周围的惊呼声和制止声,猛地向着男人捅去。 “小心!”女人惊恐地尖叫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男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反应却出奇地迅速。他原本已经放下酒瓶,准备安抚惊恐的女友,但当他看到醉汉手中的刀时,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仿佛瞬间进入了一种战斗状态。他迅速侧身,躲开了醉汉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了醉汉持刀的手腕。 “你疯了吗!”男人怒吼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警告。他用力一扭,试图夺下醉汉手中的刀。然而,醉汉已经被酒精彻底麻醉,他的力量出奇地大,手中的刀依然紧紧握住,不肯松手。 “放开我!”醉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意。他挣扎着,试图再次发起攻击,但男人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 周围的乘客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混乱。有人试图上前帮忙,但被男人大声喝止:“别过来,小心他手里有刀!”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冲了出来,迅速夺过了醉鬼手中的刀。紧接着,另一个人从人群中挤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迅速将醉鬼的手腕紧紧绑住。醉鬼挣扎着,但已经无法再发起任何攻击。周围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车厢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把他带到站后交给警察。”有人提议道,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醉鬼被几个人控制住,无法动弹,只能愤怒地瞪着周围的人。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傀儡师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男人和他的对象,突然开口说道:“请等一下。”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傀儡师:“怎么了?”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和:“这位先生,你的手好像受伤了。” 男人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上确实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渗出。他微微皱眉,刚才在和醉鬼搏斗时,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伤了。 傀儡师站起身,缓缓走到男人身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可以帮你缝一下伤口。放心,我有处理伤口的经验,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的手法会很轻。” 男人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傀儡师的眼神中透出的真诚,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麻烦你了。” 傀儡师没有回话,只是缓缓抬起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专注。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一条红色的丝线从他的手中缓缓出现,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丝线在空中轻轻舞动,随后精准地落在男人的伤口上。 男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仿佛傀儡师的手指间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傀儡师的动作轻缓而稳重,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伤口,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精细的手术。 随着丝线的缓缓移动,男人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丝线在伤口上穿梭,仿佛在编织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傀儡师的手指轻轻颤动,每一次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他能感受到伤口的每一个细节。 周围的乘客们也被这一幕吸引,纷纷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目光。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傀儡师的动作。 终于,随着最后一针的完成,男人的伤口被完美地缝合起来。傀儡师轻轻吹了吹伤口,仿佛在吹散伤口上的灰尘。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满意,随后丝线缓缓消失了。 男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伤口已经完全缝合,甚至看不出一丝痕迹。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发现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惊讶和感激。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温和:“这是我的异能。不用担心,它很安全。” 男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敬佩:“谢谢你,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傀儡师微微摇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淡然:“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希望你和你的女朋友都能平安无事。” 男人的女朋友也走上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真的非常感谢你,先生。你救了我们。”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暖:“不用客气,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小心一些。这种事,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他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守护着身边的玲儿。车厢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宁静,但这次,多了一份温暖和安心。 傀儡师轻轻握住玲儿的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和深情。他轻轻说道:“玲儿,新年快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对一个熟睡的孩子轻声细语。 玲儿依旧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尽管她无法回应,但傀儡师知道,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默默许下承诺,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随着火车缓缓驶入站台,车厢内的乘客们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傀儡师也站起身,他的动作轻缓而稳重。他轻轻扶起玲儿,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他知道,玲儿的身体已经无法自主行动,但他依然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能够像往常一样生活。 傀儡师缓缓抬起手,只见一条透明的丝线从他的手中缓缓出现,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丝线轻轻缠绕在玲儿的身上,仿佛在给予她力量。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专注,轻轻说道:“玲儿,我们下车了。” 在丝线的控制下,玲儿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在傀儡师的精心操控下,显得格外平稳。傀儡师轻轻扶着她的手臂,两人缓缓向车门走去。 车厢内的乘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有人轻轻让开一条通道,为他们让路。傀儡师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 当他们走到车门边时,列车员也赶来帮忙。他轻轻扶住玲儿,眼神中透出一丝关切:“先生,需要帮忙吗?”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温和:“谢谢,我来就好。”他轻轻握住玲儿的手,丝线在空中轻轻舞动,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 在众人的注视下,傀儡师和玲儿缓缓走下车厢,踏上站台。尽管玲儿的身体依然无法自主行动,但在傀儡师的陪伴下,她仿佛依然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和美好。 “新年快乐,玲儿。”傀儡师再次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温柔。他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他都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直到她再次醒来。 第46章 夜琉璃的审讯 在新年结束后,管理局又回归到了以往的生活。办公室内,沈之夏打着哈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好像再过一次新年啊,根本不想工作。” 看到这一幕的王泽一边处理着工作一边说道:“你这种情况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懒癌犯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宠溺。 沈之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没办法,毕竟真的只想好好休息。”她伸了个懒腰,眼神中透出一丝向往,“新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忘。” 王泽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神中透出一丝宠溺。沈之夏则在一旁笑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初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出一丝急切。她快步走到王泽的办公桌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局长,你让我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然后夜琉璃也苏醒了。” 王泽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真的?夜琉璃醒了?” 初夏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是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我刚刚去医疗室看过她,她的情况很好。” 王泽微微松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欣慰:“那就好。夜琉璃的醒来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看向初夏,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把她带去审讯室,准备审讯吧。” 初夏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明白。” 王泽再次坐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他知道,这次的审讯至关重要,夜琉璃的醒来可能会揭开更多关于神秘人和骸骨事件的秘密。他必须确保审讯的顺利进行,以便获取更多的线索。 沈之夏也站起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需要我帮忙吗?”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感激:“不用,你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这次审讯,我和初夏就够了。” 沈之夏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好,那我先去忙了。” 在整理完审讯需要的材料后,王泽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他轻轻整理了一下文件,确保一切都准备妥当。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审讯室。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审讯做最后的准备。 而初夏和穆乘风则在审讯室门口等待着。初夏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出一丝期待。她知道这次审讯的重要性,也明白王泽肩上的责任。而穆乘风则显得有些焦虑,他的眼神不时地看向审讯室的门,显然是在担心夜琉璃的情况。 王泽走到门口,看到穆乘风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沉。他知道,穆乘风和夜琉璃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这次的审讯对他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挑战。王泽轻轻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安慰:“放心,我会小心处理的。” 穆乘风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激。他知道,王泽不仅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她会的。我们都会确保她的安全。”他转过头,看向初夏,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那我进去了。” 初夏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明白,局长。” 审讯室内,夜琉璃坐在桌子对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平静。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坚定和从容,显然已经准备好面对即将到来的审讯。她的双手轻轻放在桌面上,姿态端正,仿佛在等待着王泽的提问。 王泽走进审讯室,夜琉璃的目光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透出一种淡淡的从容。王泽缓缓走到桌子前,轻轻坐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温和,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严肃。 “夜琉璃,我想问问你和那个神秘人是否认识。”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夜琉璃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夜琉璃只是将头转向一边,没有做出回答。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淡,眼神中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显然,她并不打算轻易回答这个问题。 看到这一幕,王泽微微皱眉,他明白这个问题看起来是问不出答案的。他轻轻翻开文件夹,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那请你跟我交代一下你的过去吧。” 夜琉璃微微抬头,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淡:“你想从哪听起?”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从你为何会加入七星社。” 夜琉璃陷入了回忆,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她的声音平静而低沉,缓缓说道:“大概是在烽火战争开始的时候,那时候我的父母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问题——三张能够救命的火车票。面对我和妹妹,究竟该留下谁在白云市等死。” 她微微停顿,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最后,由于我的妹妹比我更会撒娇,在当天晚上她就说服爸爸妈妈带她离开,却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抱怨,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王泽和初夏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王泽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同情:“那一定很不容易。”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那时候我只有十岁,但我知道,我必须坚强。父母离开后,我开始在白云市的街头流浪,靠捡垃圾和乞讨为生。那段日子,真的很难。” 她的目光转向窗外,仿佛在回忆那些艰难的岁月:“但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他——那个男人。他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他告诉我,我有特殊的天赋。于是,我加入了七星社。”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理解:“我明白了。你加入七星社,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家,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淡:“是的,那时候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但后来,我逐渐意识到,那个所谓的‘家’,其实是一个充满黑暗和杀戮的地方。我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但已经无法回头。” 王泽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我知道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你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你妹妹的样子,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发生的?” 夜琉璃微微沉默,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说道:“那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在七星社的日子里,我逐渐发现自己和妹妹之间的相似之处。我们的外貌、性格,甚至我们的命运,都惊人的相似。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淡:“在后来的某一天里,当我完成任务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在一家餐厅里面享用晚餐的我的那对父母和我的妹妹夜思瑶。她们到时候也注意到了路过的我,于是他们便派人调查了我的资料。在得到我的电话后,他们便约我见一面。” 王泽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可能是出于那可笑的亲情吧。”她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淡,仿佛在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王泽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关切:“之后又怎么样了?” 夜琉璃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呵,当时的我竟然可笑地希望真的能重新得到父母的爱。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回到他们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结果却是,当我回到那个家之后,我并没有得到我以为的亲情,只有被当作家里的仆人。”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中透出一丝冷嘲:“他们让我做家务,照顾妹妹,甚至还不准我出门。我成了他们眼中的累赘,一个只会给他们添麻烦的人。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冷漠和嫌弃。”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痛。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愤怒:“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明明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是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但这就是现实,亲情有时候也会变得很残酷。我终于明白,那个家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家了,我的父母也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父母了。” 她的目光转向窗外,仿佛在回忆那些艰难的日子:“我开始反抗,但每次都被他们狠狠地教训。我感到绝望,感到无助,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必须找到自己的出路。” 王泽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流露出一丝理解之情:“我明白,你一路走来确实不易。” 夜琉璃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感慨:“自那以后,经过深思熟虑,我毅然决定重新踏足七星社这片曾经熟悉的领域。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觉得这里起码还留存着一些熟知的面孔以及往昔的温暖记忆。然而,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我回归七星社不久后,夜思瑶竟也如影随形般地跟了回来。起初,我全然未曾留意到她一路尾随至此,直到后来发现她已悄然与七星社众人建立起紧密的联系。” 听到此处,王泽原本平静如水的目光中倏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稍作迟疑后开口问道:“那么彼时,乘风想必已经离开了七星社吧?” 夜琉璃微微点了下头作为回应,她的声音此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透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沉思意味:“没错,的确如此。” 王泽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嗯,想起来也是有趣。当初我对乘风进行审讯时,他竟然只字未提此事。” 第47章 副局长,为什么不叫上局长一起? “在那之后,我犹如被一道闪电给击中般,猛然间洞悉了夜思瑶深藏心底的秘密。那时,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而我却浑然不觉。当她无意间瞥见我与收养我的人通话时,一颗爱情的种子便在她心中萌芽、生长,并迅速蔓延开来。从那一刻起,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于是乎,一个疯狂且危险的念头在夜思瑶脑海中逐渐成形——取代我!毕竟,我俩乃是双胞胎姐妹,容貌极为相似,即便并肩而立,恐怕也难以让人轻易分辨出彼此。这个想法一旦生根发芽,就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让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夜琉璃缓缓诉说着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过往,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然而,王泽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那场可怕的大火,难道说……”王泽迟疑地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夜琉璃微微颔首,表示默认。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但其中却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淡:“没错,正是她亲手点燃了那把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竟然在晚饭里偷偷掺入了大量的安眠药,妄图趁着众人熟睡之际,将整个七星社化为一片火海。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命丧黄泉,便能如愿以偿地见到那个男人” 听到此处,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声音低沉而又严肃:“她怎能如此心狠手辣?这种行径简直惨无人道!”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她太天真了。她以为,只要取代了我,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但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理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醒过来的?” 夜琉璃微微沉默,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后来,由于我吃的比较少,所以在闻到烧焦味的时候便醒了过来。当时,火已经变得大起来了,我只能拼命地跑。我大声呼喊着,试图唤醒其他人,但一切都太迟了。” 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哽咽:“我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庞,一个个在火海中消失,我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和痛苦,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王泽微微叹气,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同情:“我知道,那一定很不容易。但你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和坚定:“后来,我将她变为了一件人皮穿在了身上。因为我要向我的那对冷血父母复仇,这就是我的过去。”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在回忆那些艰难的岁月。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我本以为,穿上她的皮,就能成为他们眼中的‘完美女儿’,就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和爱。但最终,我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王泽缓缓停下手中的笔,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理解。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 夜琉璃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淡然:“不用谢。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在听完夜琉璃的话后,王泽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他轻轻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夜琉璃,你的过去虽然充满了痛苦,但你始终没有放弃。你的勇气和坚持,让我很敬佩。”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淡然:“谢谢你的理解。我希望,通过这次的审讯,能让那些冷血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我们会尽力的。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我们会一起努力,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完,王泽缓缓离开了审讯室,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中渐渐远去。紧接着,穆乘风也走进来,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关切:“夜琉璃,你没事吧?”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事,乘风。只是有些累了。” 穆乘风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安慰:“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但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夜琉璃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感激:“谢谢,乘风。有你在,我就不怕。” 穆乘风轻轻握住夜琉璃的手,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我们是一起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两人对视一笑,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他们的目光中透出一种深深的默契和信任,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和承诺。 审讯室内的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温暖,仿佛所有的隔阂都在这一刻消散。穆乘风知道,夜琉璃的过去虽然充满了痛苦,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她的勇气和坚持,让他更加敬佩和爱慕。 王泽回到办公室后,开始整理刚刚审讯的资料。他把文件一张张地铺在办公桌上,仔细地查看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就在这时,初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局长,有件事我感觉我应该和你说一下。”初夏的声音有些急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王泽抬起头,看着初夏,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事?”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刚才我们接收到了一个情报,在管理局附近的村庄里,行动小队发来信息说他们在追捕一位异能者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行动小队一大半人出了意外。” 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了起来,办公桌被他用力一拍,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他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担忧。 “把地位发给我。”王泽说着就准备离开,他的脚步匆匆,显然是想要立刻赶往现场。 然而,初夏却继续说道:“局长,根据刘洋发来的信息,那里的异能者胸前佩戴着骸骨。” 王泽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了云逸叟的警告,如果他出手那么必会违反合同。 王泽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和犹豫。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 初夏继续说道:“目前,副局长已经带着穆乘风和郑丹渊前往出事的村庄了。他们应该是去查看现场情况,并且协助处理后续的事宜。” 王泽木讷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沉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分割线) 画面切换到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身上。此时,他们正坐在一辆疾驰的越野车里,前往出事的村庄。车窗外,夜色如墨,偶尔有几束灯光划过黑暗,显得格外刺眼。 穆乘风坐在副驾驶位上,他转过头,看着坐在后排的沈之夏,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副局长,为什么不叫上局长一起?” 沈之夏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局长他还有其他事,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穆乘风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能感觉到沈之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也知道她肯定有她的理由。他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心中却不禁有些好奇,局长到底有什么事,会让他无法一同前往。 郑丹渊坐在沈之夏的旁边,他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才轻声说道:“副局长,我们已经快到了,您看是不是再和局长通个电话,说不定他那边的情况也有了新的进展。” 沈之夏微微摇头:“不用了,我们先到现场看看情况再说。局长那边如果有重要的消息,他会主动联系我们。” 穆乘风和郑丹渊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在夜色中回响。 当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抵达村庄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村庄仿佛被愤怒的火焰吞噬,熊熊大火在夜色中肆意蔓延,将一切化为灰烬。房屋的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偶尔有几声木梁断裂的声响,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丹渊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安。 “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沈之夏沉声说道,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试图在混乱中寻找一丝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一个身上燃烧着火焰的稻草人,正对着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发起攻击,而他胸前的东西赫然是骸骨。稻草人的身体在火焰中扭曲变形,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它挥舞着燃烧的胳膊,向行动小队的成员们扑去。 “小心!”穆乘风大喊一声,迅速将沈之夏护在身后,同时拿起了狙击步枪,瞄准了那个燃烧的稻草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坚定,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郑丹渊也不甘示弱,他迅速使用异能唤出了三把长剑,剑身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他挥舞着长剑,向稻草人发起了攻击,剑锋所过之处,火焰被切开,发出“滋滋”的声响。 “大家小心,这个稻草人可能被异能者操控了!”沈之夏大声提醒着行动小队的成员们,她的声音在火海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48章 火焰中的英雄们 尽管众人奋力攻击,但稻草人似乎对这些攻击毫不在意,火焰在其身上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它的动作变得更加狂暴,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强烈的火焰,向众人扑来。 刘洋在混乱中转过头,看向沈之夏,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副局长,那个屋子里面有一个地下室,你们三个躲进去吧。”他指着左边的一间屋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沈之夏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刘洋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我们行动小队的任务虽然是抓捕异能者,但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你。”他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们会尽量拖延时间,等支援到来。” 沈之夏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刘洋说得没错,但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可是……” “没可是了,快啊!”刘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时间不等人,你们快去地下室躲起来,我们在这里顶住!” 沈之夏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迅速向穆乘风和郑丹渊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向左边的屋子跑去。在奔跑的过程中,沈之夏还不忘回头叮嘱刘洋:“你们一定要小心!” 刘洋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继续与稻草人战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畏,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而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则迅速跑进了屋子,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躲了进去。 在看到沈之夏三人安全进入地下室后,刘洋缓缓地从腰间拿出了一枚手榴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 “队长,你疯了吗?”行动小队的成员们看到刘洋的动作,纷纷惊呼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没时间了,我们必须阻止这个稻草人。”刘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和坚定,“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行动小队的幸存成员们看到刘洋的决心,纷纷从各自的装备中拿出了手榴弹。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决绝的表情,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一起上!”刘洋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火海中回荡。 行动小队的成员们纷纷点燃了手榴弹,然后冲上前去,紧紧抱住稻草人的身体。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轰!”一声巨响,手榴弹在稻草人的身体上爆炸,火焰和碎片四溅。稻草人的身体在爆炸中被撕裂,火焰瞬间熄灭,化为一片灰烬。 行动小队的成员们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保护了副局长沈之夏,也阻止了稻草人的破坏。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行动小队的成员们用他们的生命,谱写了一曲壮烈的英雄赞歌。 另一边,沈之夏、郑丹渊以及穆乘风三人刚刚踏入地下室的入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地下室的规模之大超乎想象,其空间异常开阔,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地下室的墙壁和地面皆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那些石块历经岁月的侵蚀,显得古老而又阴森。 然而,最为令人震撼的并非地下室本身,而是其中竟聚集着一大群面目狰狞的怪物!这些怪物的外形与鳄鱼颇有几分相似,但它们的身躯却是由红色的树枝交织构建而成,宛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一般。每一只怪物仅有一只眼睛,那眼睛布满了红色的岩浆,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在这群怪物当中,还有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家伙。它的身形比起其他怪物要大数倍不止,那只硕大无比的红色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它的双手形同锋利的镰刀,闪烁着寒光。不仅如此,这只巨型怪物还长着四条粗壮有力的腿,整个黑色的躯体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岩浆,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喷溅出血液。 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骇。 “可恶啊!真是刚逃出虎口,又掉入了狼窝!”郑丹渊压低声音咒骂道。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穆乘风则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毅之色。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次我们必须要小心翼翼地应对了。”说罢,他向身旁的沈之夏点了点头。 三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迅速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他们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怪物,不敢有丝毫松懈。此刻,地下室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战斗一触即发,那些体型偏小的怪物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张开它们那张满尖牙的嘴,喷出了炽热的岩浆。岩浆如同红色的火焰,带着高温和毁灭的气息,向沈之夏三人袭来。 “小心!”郑丹渊大声提醒道,他的反应迅速,立刻使用异能制造出三把长剑,护在沈之夏的周身。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护罩,将沈之夏紧紧护在其中。 “你们先顶住,我来对付这些怪物!”穆乘风大喊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畏。他迅速拿起手中的武器,向那些怪物发起了攻击。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怪物的要害。 郑丹渊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般舞动,不断攻击着那些怪物。他的异能让他能够灵活地操控长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怪物们一一击退。 沈之夏站在防护罩中,虽然暂时安全,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他们不能一直依赖郑丹渊的防护,必须尽快找到解决这些怪物的方法。 “我们得想办法找出这些怪物的弱点!”沈之夏大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穆乘风和郑丹渊点了点头,他们心中也明白,只有找到怪物的弱点,才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他们一边继续攻击着怪物,一边仔细观察着怪物的行动和反应,试图找出它们的破绽。 地下室中,战斗激烈地进行着,岩浆的喷射声、武器的碰撞声和怪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面。沈之夏三人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凭借着彼此的信任和默契,努力地抵抗着这些恐怖的怪物。 ——————(分割线) 画面切换回管理局内,此时的王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情报部门刚刚发来的视频。视频中,刘洋等人在火海中与燃烧的稻草人展开了殊死搏斗,最终为了保护沈之夏等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自己。他们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逐渐模糊,最终化为一片灰烬。 王泽的脸色在视频播放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挣扎。视频结束后,他彻底陷入了沉默,办公室内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沉重得如同背负着一座山一般,双手无力地撑着额头,像是要借此支撑起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口中喃喃自语道:“如今这般状况,如果我不去施以援手,恐怕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之中;可若是前去帮忙,那寻找姐姐下落的线索便可能就此断掉……”王泽在心底默默地念叨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仿若失去焦点般游离着,最后停留在了办公桌上那个精致的相框之上。相框里镶嵌着一张他和姐姐的合影,照片中的姐姐笑得如春日暖阳那般灿烂,明亮的眼眸中满溢着对美好生活的热忱以及对璀璨未来的憧憬。王泽凝视着照片中的姐姐,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但这丝温柔很快就被汹涌而至的痛苦浪潮所淹没、吞噬。 “姐姐啊,我究竟应该如何抉择呢?”他轻轻地呢喃出声,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然而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他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王泽心里很清楚,此刻的他正面临着一个异常艰难的选择。一边是沈之夏等众人的生死安危,他们急需他伸出援助之手;而另一边,则是寻找到失踪已久的姐姐唯一的希望,这个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光,微弱却又至关重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内心翻涌不息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应对之策。可是,无论他怎样克制,内心的挣扎依旧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愈发猛烈起来。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天人交战之后,他缓缓地站直身子,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窗边。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凝望着窗外深邃无垠的夜空,点点繁星闪烁其间,宛如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此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决绝,似乎在这片浩瀚星空之下已然做出了某个影响深远的重大决定。 就在这时,王泽的口袋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蓝光,但王泽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内心挣扎上,根本没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 第49章 王泽的抉择 突然,王泽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那是一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仿佛是久违的拥抱,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王泽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温柔而坚定:“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带着一种温柔而慈爱的语气,仿佛是母亲在耳边轻声细语。王泽的心中猛地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想要看清这个声音的主人。 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那温暖的拥抱已经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余温。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但办公室内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是谁?”王泽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口袋,那微弱的蓝光已经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但他知道,那个声音,那个拥抱,都是真实存在的。 “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回响,仿佛在提醒他,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选择,都要慎重考虑,不要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分割线) 画面再次切换回战场上,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正与那些怪物激战。此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地下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和怪物的咆哮声。 那些体型偏小的怪物虽然数量众多,但穆乘风和郑丹渊凭借出色的战斗技巧和默契的配合,勉强还能应对。然而,那只体型巨大的怪物却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它的出现,让整个战局变得异常艰难。 穆乘风和郑丹渊试图联手攻击这只巨大怪物,但他们的攻击似乎对它毫无效果。巨大怪物手一挥,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穆乘风击飞了出去。穆乘风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咳咳……”穆乘风吐出一口鲜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只巨大怪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和恐惧。 “快跑!这个怪物绝对不是那些基因突变的怪物!”穆乘风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 沈之夏和郑丹渊听到穆乘风的喊声,心中不禁一沉。他们知道,穆乘风说得没错,这只巨大怪物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郑丹渊并没有后退半步,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他的剑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心中的勇气和决心的象征。 “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郑丹渊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他迅速挥舞着手中的剑,向巨大怪物发起了攻击。剑锋所过之处,带着强大的力量,试图找到怪物的弱点。 沈之夏看到郑丹渊的勇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和感激。她知道,郑丹渊是为了保护她和穆乘风,才不惜与这只强大的怪物对抗。她也迅速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加入战斗。 “郑丹渊,小心!”沈之夏大声提醒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郑丹渊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始终锁定着巨大怪物的动作。他知道,这只怪物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恐惧。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找到战胜怪物的方法。 巨大怪物再次挥动双手,强大的力量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郑丹渊迅速反应,用剑挡住了怪物的攻击。剑与怪物的双手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郑丹渊的身体被震退数步,但他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半步。 “你们快跑,让我来对付它!”郑丹渊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无畏。 郑丹渊不断地落在巨大怪物的身上,他的剑法虽然灵活,但每一次攻击都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此时,他的体力明显已经来到了最后,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然而,他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快,趁现在!你们快跑!!!”郑丹渊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他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一旦怪物恢复过来,他们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就在巨大怪物右手镰刀即将落下之际,一道低沉的男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住手!” 随着话音的落下,整个地下室的气氛瞬间凝固。那只巨大怪物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切割开来,它的身体在瞬间被切成两半,那只红色的眼睛缓缓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同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王泽一个滑铲挡在了三人身前,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 “抱歉,来晚了。”王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 话音刚落,王泽便冲上前去,与那些怪物交战起来。他的动作敏捷而精准,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怪物们一一击退。他的身影在怪物群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怪物们纷纷倒下。 “我……我没有看错吧。”穆乘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敢相信。他看着王泽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和疑惑。 而沈之夏则一脸凝重地看向王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王泽……” 王泽在激烈的战斗中,身形突然微微一顿,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他那原本充满杀意与决绝的眼神,此刻却如同一池被春风吹皱的湖水,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柔和坚定不移之色。 ";我清楚地知道,这份合同不可能给予我所期望的全部东西。"; 王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但是,即便明知如此,我依然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里。"; 说罢,王泽猛地飞起一脚,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直接将一只凶猛扑来的怪物如同炮弹般踢飞出去。随后,他迅速转身,目光直直地落在不远处同样身陷苦战的郑丹渊身上。此时,王泽的眼中又多了一抹好奇和关切之意。 ";郑丹渊,以你的能力,完全有机会安全脱身离去,可为何偏偏要选择留下来呢?"; 王泽大声问道,他的声音在嘈杂混乱的战场上空回荡着。 听到王泽的问话,郑丹渊手中的动作稍稍一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又如行云流水般继续击杀着周围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怪物。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之中蕴含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坚定和温暖。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想抛弃我的家人,独自一人逃走。"; 郑丹渊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家人……"; 王泽不禁低声喃喃自语起来,这个词汇似乎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感慨和温暖,仿佛透过眼前的战火硝烟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王泽深知,郑丹渊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抉择,正是源自于那份对家人深沉的爱以及强烈的责任感。这种情感,让他在生死关头也毫不退缩,勇敢地守护在亲人们身旁。 话音刚落,王泽的身体突然再次变为了石像,他的身体所释放的火焰,如同熊熊烈火,似乎要将这些怪物全部燃烧殆尽。 他手中石剑的剑刃所散发的火焰将这些怪物瞬间点燃,仿佛是地狱的烈火在世间燃烧。火焰迅速蔓延,怪物们的红色身体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它们试图挣扎,但火焰的力量太过强大,它们的身体逐渐被烧焦,化为灰烬。 王泽手中的石剑在火焰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剑刃上的火焰如同活物般跳跃,不断吞噬着怪物们的躯体。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怪物们一一击退。 “这些怪物的弱点就是它们的红色眼睛!”王泽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火焰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的耳中。 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迅速反应过来,他们纷纷调整攻击策略,集中火力攻击怪物的红色眼睛。穆乘风则利用他的敏捷和精准,不断用枪击中怪物的弱点;郑丹渊的长剑在空中舞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怪物的眼睛刺穿。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怪物们逐渐失去了战斗能力,纷纷倒下。火焰继续在地下室中燃烧,将怪物们的尸体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王泽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迅速将石剑收回,身体再次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疲惫和伤痕。 第50章 我叫白渊,记住这个名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地下室中的紧张气氛。众人转过头去,只见当初那个神秘人,如同当初一般,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神秘,脸上的黑色遮眼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的出场比我预料的要晚了一些,王泽。”神秘人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迅速抬起手中的剑,剑尖指向神秘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愤怒。“这难道也是你搞的鬼吗!”王泽大声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和不羁。“王泽,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来收集实验素材罢了。”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描淡写,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小事一桩。 “实验素材?”沈之夏低声重复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解。她看着神秘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知道。重要的是,我需要这些怪物来完成我的实验。”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你的实验?”穆乘风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实验品吗?” 神秘人微微摇头,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不,你们不是实验品,你们只是我实验的辅助。真正的实验品,是这些怪物。”他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无情。 “你这个疯子!”郑丹渊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他握紧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畏,“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轻蔑。“你们真的以为,凭你们的力量,就能阻止我吗?”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 王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紧握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畏。“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会阻止你!”他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神秘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和狡黠。他缓缓地走向王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王泽,咱们来交换一下情报如何?”神秘人的嗓音低沉而平稳,就好似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提议一般,“当初在那座高塔内,除了你与傀儡师之外,还有谁在那里。另外,傀儡师精心策划的计谋究竟因何缘故走向了失败?” 听闻此言,王泽的面色瞬间凝重起来,他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坚定不移且毫无畏惧之色。只见他嘴唇紧抿,冷冷地回应道:“我对你这类人物毫无兴致去开展任何形式的交易!”其话语声中携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决然之意。 神秘人的笑容稍稍僵硬了一瞬,但转瞬间便再度恢复了先前的沉静模样。然而,他的眼眸深处却是不易察觉地闪过一缕冷酷寒光,缓声道:“可惜啊,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并且,我坚信最终你定会将真相吐露给我的。” 就在他这番话刚刚落下之际,神秘人突兀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紧接着,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般凝视着王泽,似乎是察觉到了某些极为关键的细微之处。 “原来竟是这般状况,多谢了。看来,我已经获取到想要的答案了。”神秘人的语调里隐隐透着几分心满意足,继续说道,“想必你已然亲眼目睹过那位堪称伟大的存在了吧?按照常理而言,你本应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祂的庇护之下才对。怎料想,你竟然奋力挣脱而出,瞧这情形,傀儡师的计划之所以失败,莫不是另有其他的目标不成。” 王泽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不安。他看向神秘人,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投入祂的庇护?祂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认识傀儡师?” 神秘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之中夹杂着些许玩味与狡黠之色。只见他轻声说道:“不不不,眼下可不是交换情报的恰当时机哦。我呢,已然获取到了我所期望知晓的答案,至于你嘛,理应凭借自身之力去探寻你梦寐以求的谜底。”伴随着话语声的落下,他的语速不急不缓,语调更是显得格外轻描淡写,就好似他对王泽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尽在掌控一般。 就在这一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神秘人的手掌之间不知何时竟凭空多出了一支小巧玲珑的药剂瓶。透过透明的瓶身,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盛装着的竟然正是方才那些生物的残躯碎骸!这些残骸此刻正在瓶内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同时散发出一缕缕微弱却又不容忽视的光芒。 神秘人饶有兴致地轻轻晃动起手中的药剂瓶来,随着瓶子的摇晃,其中的残骸相互碰撞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此时,从神秘人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丝满足与兴奋之情,仿佛他刚刚获得了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王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满脸狐疑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警惕,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出手攻击。 那男人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白渊,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等你某天离开了那个毫无生气的管理局之后,咱们还有机会再次碰面呢。”说完这句话,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 话落,只见白渊的身躯竟然开始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被一层薄纱所笼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薄纱越来越浓,最终将他完全包裹住。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如同烟雾一般,慢慢地飘散开来,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睹这一切的王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白渊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此刻并非深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他还需要照顾受伤的沈之夏以及另外两人。于是,王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连忙上前搀扶起沈之夏他们三个,小心翼翼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村庄外,刘洋靠在一栋屋子前,大口喘着气,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痛苦。他的衣服上满是灰尘和血迹,显然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和后怕,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原来,在当初行动小队准备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解决稻草人的时候,刘洋手中的手榴弹被另一面的队友拿走了。当时,他正准备点燃手榴弹,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手中的手榴弹夺走。他回头一看,只见队友们已经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手榴弹,准备与稻草人同归于尽。 “队长,你快退后!”队友们大声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坚定。 刘洋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迅速向后退去,躲到了一旁。就在他刚刚躲开的时候,手榴弹爆炸了,强大的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地。他感到一阵剧痛,身体被炸伤,但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这些疯子!”刘洋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看着队友们在爆炸中化为灰烬,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 爆炸过后,稻草人也被炸成了碎片,村庄的危机暂时得到了解除。刘洋艰难地站起身,靠在一栋屋子前,大口喘着气。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队友们的敬佩和怀念,也有对自己幸存下来的庆幸和后怕。 “你们都是好样的。”刘洋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和痛苦。他抬头看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无畏。 就在这时,刘洋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他原本低垂着头,此时却仿佛被这阵脚步声吸引一般,缓缓地抬起了头。 入眼处,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正朝着他徐徐走来。那女生头戴一顶黑色的兜帽,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紫色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着。她那双美丽的紫色瞳孔犹如深邃的湖泊,透过黑框眼镜的镜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不仅如此,她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遮掩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在她修长的脖颈上,悬挂着一副灰色的耳机,耳机线随意地搭落在她的胸前。她的左手则紧握着一部手机,手指时不时地滑动着屏幕。 这名女生走到刘洋面前后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刘洋身上,轻声说道:“这位朋友,看你的样子似乎遇到了麻烦,需要我的帮助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就像是午夜时分轻拂过湖面的微风,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调侃。 刘洋在看到这名女生的瞬间,心中猛地一惊,连忙出声喊道:“快!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然而,面对刘洋焦急的警告,女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轻笑,反问道:“危险?这里可是我自己的据点,我怎么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呢?”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女生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也缓缓抬起,直至停在了与肩平齐的位置。这时,刘洋才惊恐地发现,女生的右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漆黑发亮的手枪! “你……你到底是谁?”刘洋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同时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女生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绽放的寒梅,虽然美丽动人,却透着丝丝冷酷和狡黠。她轻声回答道:“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话落,她缓缓扣下了扳机,枪声在寂静的村庄外回响。刘洋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缓缓倒了下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震惊,仿佛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无法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随后,就见女生左手缠住的铁链发出一阵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激活。只见一条光团缓缓从刘洋体内飘出,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缓缓进入了这条铁链里面。光团在铁链中闪烁了几下,最终融入其中,仿佛被彻底吸收。 “没想到犯下的是暴食。”女生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满意。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铁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第51章 神秘的信封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行动结束后,王泽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管理局。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满是沉重。这次行动,他们失去了太多,刘洋和行动小队的成员们,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王泽立即着手安排葬礼。他亲自挑选了场地,那是一个安静而庄重的地方,四周环绕着苍翠的松柏,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些英勇的灵魂。他还精心挑选了花圈和挽联,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对逝者的尊重和缅怀。管理局的同事们也纷纷加入到筹备工作中,他们有的帮忙布置场地,有的负责联系刘洋等人的亲属,整个管理局都沉浸在一种肃穆而悲伤的氛围中。 葬礼的当天,天气出奇地阴沉,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些英雄的离去而哀悼。王泽站在灵堂前,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骨灰盒,那是刘洋和队员们最后的归宿。他们的亲属们早已泣不成声,悲痛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如刀绞。 王泽走上前,轻轻握住一位亲属的手,哽咽着说道:“他们都是为了正义而牺牲的,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进。”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力量,让在场的亲属们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葬礼结束后,刘洋等人的亲属们带着他们的骨灰盒缓缓走出灵堂。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们早已在门口排成两列,他们低着头,默默地目送着这些亲属离去。一辆辆管理局的车整齐地停在路边,车身上挂着黑纱,显得庄严肃穆。 亲属们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依次登上车辆。当最后一辆车驶出葬礼现场的大门时,王泽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车队,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刘洋他们的精神永垂不朽。 在回到管理局后,王泽并没有直接回到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管理局后方的那片树林。这片树林在管理局的角落里,平日里几乎无人涉足。它原本是管理局规划中的一个项目,准备修建成浴室。然而,由于预算超支、设计问题以及一些内部的分歧,这个计划最终被搁置下来。 王泽走进树林里面,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的树木高大而密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他找了一棵粗壮的树,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出手,完全违反了与云逸叟之间的合同。按照合同的规定,他本不该擅自行动。然而,当看到沈之夏他们陷入危险时,他无法再袖手旁观。他知道自己已经越界了,而云逸叟那种深不可测的性格,让他不敢想象对方会如何反应。 “云逸叟应该已经知道了。”王泽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他清楚,云逸叟的消息极为灵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难瞒过对方的眼睛。 而王泽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自己失踪多年的姐姐。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乖乖按照合同办事,云逸叟或许会透露一些线索。但现在,他不仅又违反了合同,还可能彻底失去了对方的信任。 王泽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树叶,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暖暖的,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寒冷。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姐姐,我到底该怎么办?” 四周的树林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仿佛在回应他的迷茫。王泽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一条新的路,哪怕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姐姐。 回到办公室后,王泽刚准备坐下来,整理一下这次行动的后续事宜,却突然注意到自己桌前多了一封信。信封的质地看起来很普通,但放在那里却显得格外突兀。王泽的心微微一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信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他缓缓走过去,拿起信封仔细检查。信封上没有寄件人的地址,也没有邮戳,似乎是从管理局内部直接放在这里的。王泽皱了皱眉,信封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真理先生收”。他感到一丝疑惑,他从未用过“真理先生”这个称呼,这封信到底是谁寄来的? 王泽轻轻地伸出手指,捏住信封的一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缓缓拆开。随着封口被撕开,一股淡淡的纸张香气飘散出来。他轻轻抽出里面的信纸,只见那信纸的质地极佳,光滑细腻且略带微黄,仿佛是用上等的材料精心制作而成。 再看信纸上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工整得如同印刷体一般,每一个字都刚劲有力,显然写信之人运笔时极为用心,而且从笔迹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使用钢笔书写而成。 王泽微微眯起眼睛,开始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 “尊敬的真理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此次冒昧寄信给您,实在是因为遇到一起棘手的凶杀案件,急需您的帮助。死者的身上除了头部遭受的致命伤之外,再无其他明显伤痕。而令人困惑的是,案件发生之地竟是在一家看似普通的旅馆之内。” 这封信的语气庄重而严肃,甚至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让王泽不由自主地继续读下去。 “我们警方已经对案发现场展开了初步的调查工作,然而遗憾的是,始终未能寻获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名凶手行事异常谨慎,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丝毫明显的蛛丝马迹。我们深信,凭借着您过人的智慧以及丰富的破案经验,必定能够拨开重重迷雾,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若您愿意施以援手协助我们侦破此案,请务必尽快给我们回信告知。” 读完这封信后,王泽缓缓放下手中的信纸,双眉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心中暗自思忖道:究竟是谁寄来的这封信呢?自己与对方素昧平生,又如何能确定此信所言非虚?况且,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案子,自己真的有能力破解吗?但与此同时,他亦能真切地感受到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那份真诚与急切。 “一场凶杀案?”王泽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沉重。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信封上,突然发现信封里似乎还有些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倒过来,几份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散落在桌面上。 王泽俯下身,拿起这些照片,仔细地查看。第一张照片是案发现场,一间普通的旅馆房间,显得有些凌乱。床上躺着一具尸体,死者头部有一道明显的伤口,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房间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平静中发生的悲剧。 接下来的几张照片则是三名嫌疑人的照片。第一个嫌疑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看起来颇有心机。第二名嫌疑人是一个年轻女子,面容姣好,但眼神中透着几分惊恐和不安,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最后一名嫌疑人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凶狠。 王泽将这些照片一一摊开,仔细地对比着三名嫌疑人的表情和神态。他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三个人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从照片上看,每个人似乎都有可能是嫌疑人,但又都显得有些无辜。王泽感到一阵头痛,他意识到,这个案件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初夏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局长,副局长买了些点心,拜托我来叫你。” 王泽抬起头,目光从照片上移开,落在初夏的脸上。他微微一笑,说道:“好的。”他放下手中的照片,将它们小心地放回信封里,然后站起身,跟着初夏走了出去。 当王泽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时,他一眼就瞧见了放在自己办公桌上那份显眼的报纸。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究竟是谁将这份报纸放在这里呢?带着满心的好奇,他缓缓走近办公桌,伸手拿起了那份报纸。 拿到近前,他定睛一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本该清晰显示出版日期和星期几的位置,如今却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痕迹,仿佛被什么人用巧妙的手法刻意抹去了一般。王泽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做?” 怀揣着疑问,他决定继续深入查看这份神秘的报纸。目光从时间处移开后,他很快便注意到,除了时间之外,报纸的其他部分竟然也遭到了大面积的涂抹处理。原本密密麻麻布满字和图的版面,此刻只剩下位于中心区域的那一小块还保留着些许内容。 然而,即便是这仅存的一小部分内容,也未能逃脱被篡改的命运。原来规整的排版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经过重新调整后的混乱布局。那些零散分布的文字与图片,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随意摆弄过一样,显得杂乱无章。 王泽瞪大双眼,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这些残存的内容,仔细辨认着每一个字、每一张图。渐渐地,他发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元素似乎被有意地组合在了一起,隐约构成了一段模糊不清的信息。虽然这段信息残缺不全,但凭借多年来敏锐的洞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王泽还是下定决心要努力拼凑出这些破碎的碎片,试图揭开其背后所隐藏的真正含义。 “……神秘事件频发……警方介入调查……目击者称……” 第52章 素未谋面的笔友 王泽敏锐地发现了在那一小部分报纸内容的最后,附上了一段话。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目光紧紧盯着那段文字,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住。那段话是这样写的: “本次案件,凶手在天花板上,固定好一排尖锐的冰锥,并在冰锥的顶部系上细线。当受害者躺在床上时,凶手在远处拉动细线,冰锥瞬间落下……” 王泽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案发现场的画面。死者头部的致命伤,案发现场的平静,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这些细节与报纸上的描述完美契合。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案件的真相?” 他迅速将报纸上的这段话与案发现场的情况联系起来。如果凶手真的用这种方法作案,那么现场的平静就完全可以解释了。受害者可能毫无防备,甚至在睡梦中就被冰锥击中头部,瞬间毙命。而凶手则可以在远处操控一切,不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 王泽站起身,来回踱步,试图梳理出更多的线索。他突然意识到,这份报纸的出现绝非偶然。放报纸的人一定知道案件的真相,甚至可能与凶手有关。他们故意留下这段话,是想暗示他,还是在警告他? 如果他想要拜托情报部门寻找这份报纸是什么时候的,只凭报纸上被抹除的时间和零散的内容,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线索。 情报部门需要更具体的信息才能展开调查,而目前他手中所掌握的,仅仅是报纸上那一小段关于案件的描述,这显然不足以帮助他找到报纸的来源。 于是,王泽坐回办公桌前,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猜测。他详细地记录了报纸上提到的案件细节:凶手在天花板上固定冰锥,通过拉动细线让冰锥落下,造成致命伤害。他还标注了自己对案发现场的观察,以及对三名嫌疑人的初步分析。 写完之后,王泽将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他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信封,将这张纸放了进去,然后封好信封。信封的表面光滑而洁白,没有任何标记,仿佛等待着被赋予某种意义。 王泽拿着信封,目光在上面徘徊。他回想起之前收到的那封神秘信件,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件人的地址,甚至连邮戳都没有。信的内容虽然提到了凶杀案,但同样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信件来源的线索。王泽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信的主人既没有附带上署名,又没有交代所处的地点。他究竟是谁?”王泽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试图从这冰冷的纸张中感受到一丝温度,一丝关于信件主人的线索。然而,除了信封本身的质感,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王泽叹了口气,缓缓将信放到了一边。他意识到,没有更多的线索,他根本无法找到信的主人。他不能让这件事一直困扰着自己,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 他就这样一边工作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分析。他知道自己不能被那份神秘的信件和报纸分散注意力,他必须集中精力,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 “先解决眼前的案件,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了。”王泽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时间来到第二天,王泽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管理局。他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桌面。然而,当他看到桌面上空空如也时,他的心猛地一沉。昨天晚上,他把那封神秘的信放在了办公桌上,准备今天再仔细研究一下。可现在,信却不见了。 王泽迅速环顾四周,办公室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他快步走到桌前,仔细检查桌面,试图找到信的踪迹。他甚至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看看信是不是不小心被压在了下面。然而,无论他怎么找,那封信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初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到王泽一脸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忍不住问道:“局长,怎么了?” 王泽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初夏关切的眼神,他稍微平静了一些。他走到初夏面前,问道:“初夏,你看见我桌上的信了吗?” “什么信?”初夏一脸困惑地看着王泽,显然她并不知道王泽在说什么。 王泽皱了皱眉,他不确定信是不是被初夏不小心拿走了,或者被其他人误收了。他想了想,说道:“没事没事,我再找找吧。” 初夏看到王泽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道:“局长,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王泽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可能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你先去忙你的吧。” 初夏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有些担心,但看到王泽似乎并不想多说,她也没有再多问。她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当王泽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他还因为信的失踪而焦虑不已,而现在,那封信竟然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办公桌上。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从未离开过。 王泽的心跳加速,他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信封仔细查看。他发现这封信和自己之前写的那封有些不同。信封的质地似乎更厚一些,而且上面的字迹也不像是自己写的。他突然意识到,这更像是给自己寄信的那人的回信。 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期待。他缓缓拿起信封,上面果然写着“真理先生收”几个字。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的质地很好,上面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显然是用钢笔写成的。王泽仔细地看着信的内容,上面写着: “真理先生,真的很感谢你们给我的建议,我们也因此成功破获了这场案件。凶手已经被逮捕,案件的真相也已经大白。您的智慧和经验对我们帮助很大,再次感谢您的协助。” 王泽看完信,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他之前写的那封信,以及信中的猜测,真的帮助了对方。他感到一丝欣慰,同时也对这位神秘的信件主人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找到他的,但显然,对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王泽此时坐在书桌前,心中思索着如何回复对方。片刻之后,他轻轻地提起笔,在信纸上认真地书写起来:“亲爱的朋友,不用客气,能帮上你,我真的很开心。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 写完这段文字后,王泽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错漏,确认无误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信纸对折整齐,缓缓放入那个早已备好的信封之中,并轻轻用胶水粘好封口。做完这一切,他才将信封放在一旁。 次日清晨,当王泽走进办公室时。他的目光扫过桌面时,却惊讶地发现昨天放置在此处的那封回信竟然不翼而飞了。王泽不禁心生疑惑,但他并未过多纠结于此,而是迅速调整状态,准备投入一天繁忙的工作当中。 正当王泽刚刚打开电脑,正欲着手处理工作事务之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办公桌上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了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的质地与之前那个如出一辙,同样素净洁白,只是在正面赫然写着几个娟秀的字——“真理先生收”。王泽心头一动,赶忙伸手拿起信封,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坏了它似的。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的封口,从中抽出了信纸。 展开信纸,一行行工整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尊敬的真理先生,当我收到您的回信时,内心深受触动。事实上,长久以来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您。您所展现出的非凡能力以及那份难能可贵的正直品质,令我由衷地钦佩不已。若是您愿意,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持续保持这样一种美好的交流方式。期待您的回音!” 看完这封信后,王泽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就这样,王泽和这位神秘的信件主人开始了他们的笔友关系。 此后的每一天,王泽都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留下一封精心撰写的回信。而每当第二天到来,前一日的信封总会神秘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封崭新的来信。如此周而复始,两人通过这一封封书信传递着彼此的心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故事。 就当王泽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平静而有序地流转时,他发现有一天,回信迟迟没有收到。 那天,王泽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桌面。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办公桌上空空如也,没有信封,也没有任何新的信件。 第53章 求助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泽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虑。他试图让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工作,但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封迟迟未到的信。 终于,中午时分,王泽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准备去吃午饭,他抬起头,突然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个信封。 王泽的心跳加速,他缓缓拿起回信,手指微微颤抖着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迹依然工整,但这次的内容却让他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信上写着: “真理先生,我们这次真的遇上大麻烦了!情况危急万分,请你务必来佩德利亚一趟,帮助我们共度此难关。” 寥寥数语,却宛如一颗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在王泽的心中轰然炸响。手中的信纸也变得好似有千钧之重,几乎就要从他那无力的双手中滑落下去。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信纸,瞪大双眼,一遍又一遍地仔细阅读着这简短而又令人心惊胆战的话语,妄图能从中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信中的内容始终就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请求,没有任何关于具体困难或者解决办法的描述。王泽不禁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王泽陷入了沉默,他对佩德利亚的理解为那是一座蒸汽之都。他回忆起曾经听到的一些关于蒸汽都市的描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充满机械与蒸汽的都市。为了获取更多关于佩德利亚的信息,他迅速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 搜索结果显示,佩德利亚是一座充满蒸汽风格的都市。高耸的烟囱不断喷吐着滚滚浓烟,巨大的齿轮和管道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仿佛整个城市是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这种独特的风格让王泽感到既陌生又新奇,他意识到这座都市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在看完佩德利亚的介绍后,王泽知道自己不能被冲动占据理智。他深知,前往一个陌生且充满未知的都市,必须有足够的信息和准备。于是,他决定联系情报部门。他迅速起草了一条信息,请求他们调查一下佩德利亚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信息发送出去后,王泽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无论佩德利亚发生了什么,他都必须谨慎行事。毕竟,他不仅要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还要应对可能存在的危险。 王泽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疲惫。他决定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出去透透气,顺便整理一下思绪。于是,他站起身,准备前往操场,那里相对安静,适合思考。 刚走出办公室门口,王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显然没有注意到王泽,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着他的跌倒,许多封信从他的斜挎包内掉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赶忙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将信全部放回斜挎包内。他看了一眼时间,显得更加着急,匆忙向门口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泽的存在。 那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让王泽看不到他的脸。不过,王泽注意到他遗落下来的一张报纸,报纸的一角被压在斜挎包的带子下,随着他的匆忙离开而滑落出来。王泽下意识地捡了起来。 就在这时,初夏走了过来,看到王泽手里拿着报纸,有些好奇地问道:“局长,怎么了?” “没事。”王泽回答道,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那人匆忙离去的背影。 初夏顺着王泽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位戴着鸭舌帽的人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她微微皱眉,说道:“那位先生是来管理局送信的,他每次来都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王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却已经飞到了那个人身上。他注意到,那人虽然走得匆忙,但动作却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管理局。而且,从他遗落的报纸来看,他可能和自己一样,也在关注着某些事情。 “初夏,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王泽突然问道。 初夏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每次来都是直接把信交给传达室,然后就走了,我从来没和他交流过。” 王泽微微颔首后,脚步沉稳地再度迈入那间办公室。他垂眸看向手中紧攥着的那张报纸,发现其上原本清晰的时间与大部分内容竟都已被人精心抹去,仅余下寥寥几行字还能勉强辨识。他突然意识到这和自己之前收到的那份报纸非常相似。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其中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而那个寄给自己神秘信件之人,是否也与此事存在莫大的关系呢? 凝视着那些残存的文字,王泽试图从中解读出有用的信息。突然间,位于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如磁石般牢牢吸住了他的视线——“佩德利亚蒸汽核心枯竭”! 他继续逐字逐句地研读下去,只见报上写道:“……由于蒸汽核心的枯竭,致使城市能源供应骤然吃紧,部分区域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停机状况。相关领域专家发出严正警告称,倘若无法迅速寻觅到切实可行的解决之策,整座都市恐将面临全面瘫痪的巨大风险......” 读到此处,王泽的双眉紧紧蹙成一团,面色愈发凝重起来。此时此刻,他已然深切领悟到,眼前这场因佩德利亚蒸汽核心枯竭引发的风波绝非单纯的技术难题那么简单,其背后所牵涉的乃是关乎整座都市生死存亡的重大危机! 然而,问题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云逸叟申请去佩德利亚。如果直接告诉云逸叟自己想去佩德利亚,肯定会被拒绝。云逸叟不会轻易放他去一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尤其是他刚刚违反了合同。 王泽皱着眉,开始在脑海中构思各种可能的理由。他不能让云逸叟察觉到自己的真实目的,否则计划还没开始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他需要一个既能说服云逸叟,又不会引起他怀疑的理由。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试图整理出一个合理的计划。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小村庄的那件事上。这件事虽然已经告破,但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完全弄清楚。他灵机一动,或许可以利用这起事件作为借口。 王泽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拨通了云逸叟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云逸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王泽,有什么事?” “云老,我想和您申请一次出差。”王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条理。 “出差?去哪里?”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佩德利亚。”王泽回答道,他知道这句话可能会引起云逸叟的怀疑,但他必须冒险一试。 “佩德利亚?你去那里做什么?”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是这样的,云老。”王泽迅速说道,“在之前那起小村庄的事件中,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佩德利亚有关。虽然事件已经告破,但我觉得有必要去佩德利亚进一步核实这些线索,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信息。”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王泽的话是否合理。王泽紧张地握着电话,他知道云逸叟的决定将决定他的计划能否成功。 “你确定这是必要的吗?”云逸叟终于开口问道。 “是的,云老。”王泽坚定地回答,“我相信这次出差会对我们的调查有很大帮助,而且我也希望能为管理局解决更多潜在的问题。” 云逸叟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他的声音最终传来,带着一丝严肃:“好吧,你可以去。我待会会去找佩德利亚的管理者进行沟通,确保一切安排妥当。而你一定要记住合同上的内容,不要擅自行动,也不要超出我的授权范围。” 王泽松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云逸叟语气中的警告,但这也意味着他得到了前往佩德利亚的机会。他知道这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他连忙说道:“谢谢您,云老,我会尽快准备出发。我一定会遵守合同,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挂断电话后,王泽靠在椅背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为能够前往佩德利亚而感到兴奋,那里不仅有他需要调查的案件线索,还有那个神秘的请求等待他去揭开真相。另一方面,他也深知这次出行的风险。云逸叟的警告言犹在耳,他知道一旦违反合同,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泽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心情复杂地前往了穆乘风和郑丹渊他们房间所在的第三层。他需要找一些可靠的伙伴,而穆乘风和郑丹渊还有沈之夏无疑是他的首选。 王泽走到穆乘风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穆乘风看到王泽,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笑容:“局长,怎么有空来找我?” “乘风,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王泽走进房间,语气严肃。 穆乘风看到王泽的表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收起了笑容,示意王泽坐下。王泽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说道:“乘风,我接下来要前往佩德利亚,可能会有点危险。我想问问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穆乘风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想了想,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局长。我真的很担心我不在的时候琉璃会出事。她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我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如果你要求的话,那我愿意跟你去。” 王泽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叹。他知道穆乘风和琉璃之间的关系,也理解他的担忧。王泽想了想,说道:“没事没事,我理解你的难处。” 穆乘风听到王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点了点头,说道:“局长,谢谢你理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立马赶过去的。” 王泽微微一笑,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也要照顾好琉璃。” 穆乘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局长,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王泽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知道,接下来他还需要找郑丹渊和沈之夏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同行。这次前往佩德利亚的任务,他需要几名可靠的伙伴。 第54章 前往佩德利亚 随后,王泽缓缓来到了郑丹渊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郑丹渊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专注而严肃的神情。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显得格外威严。 听到门响,郑丹渊抬起头,看到是王泽,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意外的笑容:“局长,你怎么来了?” 王泽走进房间,目光落在郑丹渊手中的剑上。王泽走到他身边,说道:“丹渊,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郑丹渊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剑轻轻放在一旁,然后认真地看着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严肃,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说道:“局长,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对郑丹渊的可靠感到一丝安慰。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丹渊,我接下来要去佩德利亚,可能会有点危险。我想问问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郑丹渊听到“佩德利亚”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知道佩德利亚是一座充满蒸汽风格的城市,那里不仅环境复杂,而且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他也知道,王泽不会轻易提出这样的请求,除非事情真的非常重要。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局长,我知道佩德利亚的情况很复杂,但既然你信任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完成任务。” 王泽听到郑丹渊的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微微一笑,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知道,郑丹渊的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他的支持,更是一种无声的信任和承诺。 随后,两人开始着手寻找沈之夏的下落。他们一路寻觅,终于在休息室看见了沈之夏的身影。 只见沈之夏静静地端坐在沙发上,初夏则紧挨着她坐在一旁。从两人的姿态来看,初夏似乎正在与沈之夏依依惜别。 就在王泽和郑丹渊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内传出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副局长,你这就要走了吗?”初夏的声音中明显流露出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感。 沈之夏微微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些许无奈:“是啊,没办法,我在管理局这里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还有许多重要的任务等着我去完成呢。” 初夏闻言,不禁追问道:“那……你难道不打算跟局长当面道别吗?” 沈之夏稍稍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还是算了吧,如果见到了他,恐怕我会更加舍不得离开。所以就这样悄然离去,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番话,站在门外的王泽不由得心头一震,他望着身旁同样有些惊讶的郑丹渊,轻声说道:“我们走吧。”郑丹渊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转过身,脚步轻缓地离开了休息室,仿佛生怕惊扰到里面那位即将远行的人。 然而,当他们离开休息室后,王泽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一方面,他对沈之夏的离开感到万分不舍;另一方面,对于即将到来的前往佩德利亚的行程,他心中也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时间来到晚上,管理局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只有王泽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初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在整理一些文件。王泽抬起头,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初夏,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他知道,初夏一直很关心他,而他现在即将出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王泽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声音低沉说道:“初夏,我接下来要去佩德利亚出差。” 初夏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难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吗,局长。”她的脸上难过的表情一闪而过,但她还是强撑着振作起来,继续说道:“我明白了,局长。” 王泽看到初夏的表情,心中更加愧疚。他知道,初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坚强,但内心其实很脆弱。他站起身,走到初夏身边,轻声说道:“初夏,这次出差可能会有点危险,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初夏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为了正义。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王泽微微一笑,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初夏的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他的支持,更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初夏的肩膀:“谢谢你,初夏。你总是这么理解我。” 初夏低下头,微微一笑,说道:“局长,你是我见过最值得尊敬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平安回来。”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有了初夏的支持,他更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回到桌前,继续整理着出发前需要准备的文件,而初夏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他,偶尔还会帮忙递上一杯热咖啡。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管理局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王泽和郑丹渊却早早地来到了管理局的大门口,准备出发前往火车站。王泽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而郑丹渊则显得格外平静,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王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管理局大楼,心中涌起一丝不舍。这栋大楼见证了他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和奋斗,也承载了他太多的情感。他知道,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郑丹渊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说道:“局长,别想太多,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平安回来的。” 王泽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丹渊。这次任务虽然危险,但我们必须去。佩德利亚的危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两人并肩走出管理局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王泽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默默祈祷这次任务能够顺利。 他们来到管理局的停车场,王泽的车已经发动起来,等待着他们。王泽坐进驾驶座,郑丹渊则坐在副驾驶位上。王泽发动车辆,缓缓驶出了管理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王泽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关于佩德利亚的信息,而郑丹渊则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可能遇到的危险。 当他们到达火车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火车站的人群逐渐多了起来,人们匆匆忙忙地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站台,然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车缓缓驶入站台,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在火车上度过了一段时间后,王泽终于听到了乘务员的声音。乘务员的声音温和而清晰,透过车厢的广播系统传遍了整个火车:“各位乘客,佩德利亚到了。请各位乘客拿好你们的行李,准备下车。” 王泽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他从行李架上取下手提箱,检查了一下是否遗漏了任何物品。确认一切无误后,他提着手提箱,随着人流缓缓向车门走去。 车厢里的人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人在整理行李,有的人在和同行的伙伴交谈,还有的人在查看手机上的信息。王泽的脸上带着一丝平静,他的目光在车厢内扫视了一圈,然后稳步走向车门。 当王泽走到车门附近时,他看到窗外的景色已经从田野和小镇逐渐变成了城市的轮廓。高大的烟囱冒着白色的蒸汽,古老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壮观。这就是佩德利亚,一个充满复古工业风格的城市。 火车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厢。王泽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气息。他提着手提箱,走下车厢,踏上了佩德利亚的土地。 站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来接站的,有的是准备转乘其他交通工具的。王泽环顾四周,寻找着出口的方向。他看到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出口”,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出火车站,王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佩德利亚的街道上,蒸汽机车缓缓行驶,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古老的建筑上爬满了藤蔓,给人一种岁月沉淀的感觉。街道两旁,各种店铺和摊位已经开始营业,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两人这时突然被一阵机械而重复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王泽和郑丹渊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就见一个做工粗略的机器人正在一家钟表店的门口,机械地重复着欢迎客人的动作和话语。这个机器人看起来有些陈旧,表面的金属外壳已经磨损得失去了光泽,关节处的螺丝似乎也有松动的迹象。但它依然在努力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每当有人靠近钟表店,它就会抬起手臂,发出生硬的语音:“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王泽看着这个机器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转头对郑丹渊说道:“这个机器人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它还在努力工作,真是让人感慨。” 郑丹渊点了点头,目光中也带着一丝同情:“是啊,它就像是那些被遗忘的旧时代产物,虽然已经有些过时,但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两人继续观察着这个机器人,它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硬,但每一次的欢迎都显得格外真诚。 第55章 抵达佩德利亚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温和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是客人吗?” 王泽和郑丹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一位穿着维多利亚时期机械师服装的女士站在他们身后。她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整齐地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俏皮。她的腰间佩戴着一块精致的怀表,怀表的表链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位女士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友善。她看着王泽和郑丹渊,微微鞠了一躬,说道:“欢迎光临,我是这家钟表店的店主,特蕾莎·佩林·柯尔特。两位看起来像是远方来客,需要我帮忙维修什么机械吗?”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王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礼貌地说道:“您好,特蕾莎女士。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打扰到您了。我们对您的机器人很感兴趣,它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特蕾莎听到王泽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哦,您说的是查理吗?它确实有些年头了,是我10岁时的作品。虽然它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它的机械构造非常精妙,是我店里的招牌之一。” 王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家钟表店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钟表和机械装置,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他忍不住说道:“特蕾莎女士,您的店里的东西看起来都非常精美,您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机械师。” 特蕾莎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谢谢您的夸奖,我从小就对机械装置非常感兴趣,这些作品都是我多年的心血结晶。看来两位也对机械感兴趣,还请到店里面,我可以给你们详细介绍一下。” 刚走进钟表店,王泽和郑丹渊便被店内琳琅满目的展品吸引住了。除了刚才在橱窗外看到的那些精美的钟表和机械装置外,店内还摆放着一些由零件构成的动物摆件。这些摆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动起来。一只由齿轮和弹簧组成的机械猫蜷缩在角落里,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只机械鸟停在窗台上,翅膀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振翅高飞。 王泽和郑丹渊不禁对这些奇妙的机械装置赞叹不已。特蕾莎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是我自己制作的机械摆件,每一件都有它独特的地方。希望你们喜欢。” 特蕾莎看向两人,温和地说道:“你们先坐,我去泡茶。”说着,她转身走进了店内的厨房。 不一会儿,特蕾莎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她将茶杯依次放在王泽和郑丹渊面前,微笑着说道:“请用茶,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红茶,味道还不错。” 王泽和郑丹渊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红茶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惬意。王泽放下茶杯,说道:“特蕾莎女士,我们刚到佩德利亚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您能给我们多讲讲吗?” 特蕾莎微微颔首,缓声道:“佩德利亚就如两位眼前所见到的这般,它可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蒸汽都市,整座城市都弥漫着浓郁的蒸汽气息,以及无处不在的机械氛围。那些高耸入云的烟囱宛如巨人般屹立不倒,巨大的齿轮和错综复杂的管道更是如同蛛网一般遍布于城市的每个角落。” 说到这里,特蕾莎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敬仰之情,继续道:“在这座独特的城市里,领导者被人们尊称为‘总督’。而如今担任这一要职的,正是那位备受众人尊崇的繁星小姐。可别小瞧了这位繁星小姐,尽管她年岁尚轻,但凭借其卓越的领导才能与非凡魅力,早已深得大伙的心。” 一旁的王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情况。紧接着,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么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值得一提之事呢?” 特蕾莎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轻声回应道:“自然是有的。在总督之下,还设有副总督一职。现任的副总督便是赵逸晨先生。他呀,同繁星小姐一样,深受广大市民们的敬重与爱戴。赵先生不仅能力超群、出类拔萃,而且为人刚正不阿、正直坦率。尤为令人称道的是,在佩德利亚的市中心位置,矗立着一座庄严肃穆的审判庭。 每当赵逸晨先生置身于此,面临各种审判之时,便会摇身一变,仿佛成为另外一个人似的——不苟言笑、铁面无私。他始终秉持着公正、严谨的态度去处置每一起案件,竭尽全力确保咱们这座城市的良好秩序以及公平正义得以维护。因此大伙都称呼他为铁面孔目。”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对佩德利亚的了解又多了一分。他们意识到,这次前往佩德利亚的任务不仅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还可能涉及到这座城市的核心权力结构。 王泽看向特蕾莎,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说道:“真的很感谢你,特蕾莎小姐。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让我们对佩德利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不过,我们还有事要去忙,就先告辞了。” 特蕾莎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好的,两位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佩德利亚,欢迎随时来我的店里坐坐。”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什么机械需要维修,或者对机械装置感兴趣,都可以联系我。我很乐意帮忙。” “谢谢了。”王泽接过名片,认真地收好,然后和郑丹渊准备离开店铺。他们走到门口,王泽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特蕾莎小姐,这不快中午了吗,我们想找家餐馆对付一下午饭,您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特蕾莎想了想,说道:“沿着这条街向东走一段时间,你们能看见一家‘熊猫餐厅’。那里的食物非常美味,而且环境也很不错,是我在佩德利亚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们会去试试的。再次感谢您的帮助,特蕾莎小姐。” 特蕾莎微笑着送他们出门,目送他们离开。王泽和郑丹渊走在街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王泽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心中暗暗记住了特蕾莎的名字和地址。 “局长,这家熊猫餐厅听起来不错,中午我们去尝尝吧。”郑丹渊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王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好啊,我也挺期待的。走吧,去尝尝特蕾莎说的美味。” 时间来到中午,阳光洒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给这座蒸汽都市增添了一丝温暖。王泽和郑丹渊按照特蕾莎的指示,沿着街道向东走去。两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两人终于来到了熊猫餐厅的门口。餐厅的招牌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旁边写着“熊猫餐厅”几个大字,显得格外醒目。王泽抬头看了看招牌,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行。”郑丹渊点了点头,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餐厅,王泽和郑丹渊就被里面的氛围吸引住了。虽然餐厅的规模不大,但布局却非常完美。整个餐厅被装饰得温馨而舒适,墙上挂着一些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装饰画,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显得格外雅致。餐厅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这时,一位系着围裙的男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二十多岁,脸上带着热情的微笑。他看着王泽和郑丹渊,礼貌地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王泽回答道,目光扫视了一下餐厅,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客人,但还有几张空桌。 “好的,请跟我来。”男生微笑着说道,转身带着王泽和郑丹渊走向一张靠窗的桌子。他拉开椅子,示意两人坐下,然后说道:“这是我们的特色座位,可以欣赏到窗外的风景。希望你们在这里用餐愉快。” 王泽和郑丹渊坐下后,男生递上了菜单,说道:“这是我们的菜单,上面有我们餐厅的特色菜品。如果你们有其他需求,也可以随时告诉我。” 王泽接过菜单,翻开一看,上面的菜品确实很丰富,从传统的维多利亚时期菜肴到一些创意小吃,应有尽有。他抬头看了看郑丹渊,说道:“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郑丹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是啊,希望这里的菜品能像特蕾莎说的那样美味。” 男生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的。如果决定了,随时叫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王泽和郑丹渊开始仔细研究菜单,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品尝的美食的期待。 随后,王泽和郑丹渊两人随便点了几道菜。在等菜的功夫,店里面陆续又来了一些顾客。餐厅里渐渐热闹起来,人们的交谈声和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热闹的氛围。 王泽和郑丹渊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聊着天。王泽说道:“佩德利亚的建筑风格真是独特,蒸汽和机械的结合,给人一种复古又现代的感觉。” 郑丹渊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种风格我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也有这样的地方,感觉很奇妙。”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菜陆续上来了。王泽和郑丹渊开始品尝起来。餐厅的菜品确实如特蕾莎所说,非常美味。每一道菜都充满了创意和独特的风味,让人回味无穷。 就在他们品尝美食的时候,郑丹渊抬起头,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了不远处的一桌客人。他突然发现,那桌客人中的一位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瓶子。男子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他,这才将瓶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 郑丹渊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可疑。他低声对王泽说道:“局长,你看到那边的客人了吗?他好像在做什么可疑的事情。” 王泽抬起头,顺着郑丹渊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那位男子的动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低声说道:“确实有些可疑。他倒进去的是什么?” 郑丹渊摇了摇头:“看不清楚,但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 第56章 接头人到来 就在两人还在思考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猛地捂住肚子,表情痛苦地弯下腰,随后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他大声喊道:“快来人啊!黑心店家给顾客上的菜不干净!” 这一声喊叫立刻引起了餐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原本热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王泽和郑丹渊也站起身,目光警惕地看着那边的动静。 另一名顾客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男人痛苦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怒和痛苦的表情:“你们别不信!你们自己看我碗里面还有一只蟑螂呢,并且汤还有问题!”他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面前的碗。 周围的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有人开始凑过去查看那个男人的碗,而餐厅的服务员也急忙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慌的表情。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郑丹渊低声说道:“局长,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男人。他注意到,尽管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王泽心中一动,意识到郑丹渊说得没错,这很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就在这时,餐厅的老板也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我们餐厅的食材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男人却毫不理会,继续大声喊道:“你们这是黑心商家!我要报警!我要让你们赔偿!” 周围的顾客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开始附和那个男人,有人则在旁边观望。餐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餐厅被一种不安的氛围笼罩着。餐厅的老板和员工们也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郑丹渊知道自己该出手了。他与王泽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走上前。郑丹渊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先生,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将一个瓶子的东西倒进了菜里面。” 男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痛苦的表情,试图狡辩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郑丹渊没有理会他的狡辩,而是迅速在男人的口袋里搜寻。很快,他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黑瓶子。他将瓶子举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就是你用来制造混乱的东西,对吧?” 王泽接过郑丹渊递过来的小黑瓶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打开瓶盖闻了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这是泻药。你们要是不信,完全可以送去检验。”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惊讶的低语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识破。他试图站起来,但郑丹渊迅速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按在椅子上:“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事情会更糟。” 王泽将小黑瓶子递给了餐厅的老板,说道:“老板,你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这种恶意破坏的行为不能姑息。” 餐厅老板接过瓶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谢谢你们,两位先生。我这就报警。” 周围的顾客们也纷纷对王泽和郑丹渊表示感谢,气氛逐渐平息下来。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刚才那名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感激和轻松的笑容。他走到王泽和郑丹渊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说道:“两位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这主厨的位置不仅保不住,还有可能要被他讹上。” 王泽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的。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请问怎么称呼?”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叫郑阳曦,你们两位呢?” “我叫王泽,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同伴郑丹渊。”王泽介绍道,同时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 郑阳曦听到郑丹渊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说道:“这样吗,没想到这位朋友也姓郑,看起来我们500年前是本家。” 郑丹渊微微一笑,说道:“哈哈,说不定还真是呢。不过,今天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面。” 郑阳曦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我也希望如此。两位不仅救了我的工作,也维护了餐厅的声誉。如果以后有机会来佩德利亚,一定要再来熊猫餐厅,我请客。”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笑,心中都感到一丝温暖。他们知道,这次的意外插曲不仅让他们化解了一场危机,还结识了一个新朋友。 “好的,下次来佩德利亚,我们一定再来。”王泽说道。 郑阳曦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碌起来。王泽和郑丹渊也重新回到座位上,继续享受他们的午餐。虽然这次的小插曲让他们有些意外,但也让他们对佩德利亚这座城市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离开餐厅后,王泽和郑丹渊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惊险一幕。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位应该是来自oac管理局的对吧?” 王泽和郑丹渊同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他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脸上有着几道狰狞的伤疤,这些伤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王泽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男人看到王泽的反应,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袖,说道:“我叫陶瑞,山猫帮的老大,也是云逸叟先生安排给你们的接头人。”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微微一惊。他们没想到云逸叟竟然会安排一个黑帮老大来接头。王泽微微皱眉,问道:“佩德利亚难道也有黑帮?” 陶瑞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当然,你应该就是管理局的局长是吧?你要知道,不管在哪,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都市也是一样的道理。” 王泽听到陶瑞的话,心中若有所思。他看向陶瑞,问道:“目前有什么信息吗?” 陶瑞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根据我手底下的人打探到的信息,蓝梦会的老大当初踏上了前往白云市的火车。”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郑丹渊忍不住问道:“这两种有什么关系吗?” 陶瑞点了点头,说道:“蓝梦会掌握着佩德利亚的整条黑色产业链,而他们的老大元铃海热衷于收集那些犯下罪孽的犯人。没人知道她收集这些人要干什么,但传言那些被她收集的犯人最后的死法千奇百怪。这一点几乎在佩德利亚每个黑帮广为人知了。” 王泽皱了皱眉,说道:“元铃海为什么要收集犯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陶瑞摇了摇头,说道:“这正是她的神秘之处。元铃海从不轻易露面,她的行动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那些犯人有着特殊的兴趣,而这些犯人往往都涉及一些重大的案件。” 郑丹渊点了点头,说道:“听起来很危险。我们这次的任务可能会和她有关。” 王泽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说道:“陶瑞,你能帮我们多留意一下蓝梦会的动向吗?如果有任何关于元铃海的消息,及时通知我们。” 陶瑞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会让我的人密切关注蓝梦会的动向。不过,你们也要小心,元铃海可不是好惹的。她的手段狠辣,而且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打手。”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陶瑞,问道:“话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陶瑞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说道:“我帮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罢了。元铃海如果只是忙自己的生意,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最近这几天,她可以说是完全想要把佩德利亚的所有黑帮都赶尽杀绝。”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震惊。郑丹渊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瑞叹了口气,说道:“元铃海的野心一直很大,她不仅想控制佩德利亚的黑色产业链,还想彻底掌控其它几座都市的地下势力。最近,她开始对其他黑帮发动攻击,手段极其残忍。她不仅摧毁了其他帮派的生意,还对帮派成员进行了无情的清洗。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让佩德利亚的所有黑帮都臣服于她,或者彻底消失。” 王泽皱了皱眉,说道:“这样一来,佩德利亚的局势岂不是会更加混乱?” 陶瑞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如果元铃海得逞,佩德利亚的地下世界将被她完全掌控,到时候,整个都市的安全和秩序都会受到严重威胁。我虽然也是黑帮,但我也知道,不能让一个势力独大,否则整个城市都会陷入黑暗。”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对陶瑞的话表示认同。他说道:“所以,你希望我们能帮助你,阻止元铃海的行动?” 陶瑞微微一笑,说道:“可以这么说。你们是管理局的人,有官方的背景和资源。而我,虽然只是个黑帮老大,但在佩德利亚的地下世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我们联手,或许能阻止元铃海的野心。” 王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我们可以合作。但你也要明白,我们的目标是维护佩德利亚的和平与正义,而不是为了任何一方的利益。” 陶瑞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只要能阻止元铃海,我愿意和你们合作。” 第57章 蓝梦会的据点 随后,陶瑞看着两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说道:“你们先跟我来吧,我们从长计议该如何对付元铃海。” “可以。”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果断。他知道,面对元铃海这样的对手,他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而陶瑞作为当地的黑帮老大,肯定有更多的信息和资源。 两人就这样跟着陶瑞,穿过佩德利亚的街头巷尾,最终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入口处被几辆破旧的汽车遮挡着,显得格外隐蔽。陶瑞走到入口处,输入了一串密码,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昏暗的通道。 “欢迎来到山猫帮的临时领地。”陶瑞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王泽和郑丹渊跟着陶瑞走进地下车库。里面的空间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四周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和杂物,显然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据点。尽管环境简陋,但整个空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显示出山猫帮的组织能力。 陶瑞带着他们来到一个角落的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佩德利亚的地图,上面用红蓝两色的标记标注着不同的区域。陶瑞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走到地图前,说道:“自打元铃海开始计划后,我们山猫帮的领地只能来到了这里。” 王泽和郑丹渊两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后,王泽看向陶瑞,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陶瑞,你知道元铃海的据点在哪里吗?” 陶瑞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自然。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不过,我们千万不能贸然动手,没人知道元铃海在自己的据点内布置了多少火力。” 王泽微微皱眉,意识到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他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先探查一下情况?” 陶瑞想了想,说道:“元铃海的据点位于佩德利亚的东区,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她选择那里作为据点,一方面是因为那里位置偏僻,不容易被发现;另一方面,那里有大量的废弃建筑,可以作为掩护。她的手下在据点周围布置了严密的警戒,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发现。” 郑丹渊插话道:“那我们能不能先派人去探查一下?或者利用一些技术手段,比如无人机之类的?” 陶瑞摇了摇头:“元铃海的手下对技术手段的防范也很强。他们不仅在据点周围布置了电子干扰设备,还设置了陷阱。如果贸然使用无人机,很可能会被发现,甚至会暴露我们的行动。”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开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他意识到,面对元铃海这样的对手,他们需要一个更加周密和灵活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而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陶瑞看向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说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需要保持精力充沛。” “行。”王泽和郑丹渊同时回答道。他们知道,陶瑞说得没错,只有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就在两人跟着陶瑞的一名手下前往休息室的时候,路上的其他帮派成员看到王泽两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那就是异能者吗?”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屑和怨恨。 “去死啊!要不是异能者,我们根本不用过这样的生活!”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就是!”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似乎对这种情绪表示认同。 郑丹渊听到这些话,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深知,这些帮派成员的生活确实艰难,但他们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异能者身上,这让他感到不公平。 王泽察觉到郑丹渊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和他们计较,不值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平静和理解,他知道,这些帮派成员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和挣扎,他们的怨恨只是他们对现实的一种发泄。 郑丹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局长。我们不能被这些情绪影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而,王泽和郑丹渊的退让并没有让这些帮派成员收敛,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大胆。他们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挑衅地靠近两人,嘴里说着难听的话。 郑丹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终于,他忍不住看向王泽,低声问道:“局长,我可以动手吗?” 王泽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过,他看到这些帮派成员的眼神中不仅有愤怒,还有挑衅和不屑。他知道,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这些人可能会越来越过分。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但要控制好分寸,不要伤及无辜。” 郑丹渊听到王泽的回答,心中一松。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走向那些挑衅的人群。他走到一个看起来最为嚣张的男人面前,男人还在不停地指指点点,嘴里说着难听的话。 郑丹渊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男人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怎么,异能者,不敢动手吗?” 郑丹渊没有说话,他突然出手,直接抓住男人的手腕。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郑丹渊牢牢抓住。郑丹渊微微用力,男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已经被郑丹渊扭到了一个极度痛苦的角度。 “你最好闭嘴。”郑丹渊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周围的帮派成员看到这一幕,纷纷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郑丹渊会真的动手,而且动作如此迅猛。男人的惨叫声还在空气中回荡,他的手已经被郑丹渊扭得彻底脱臼,疼痛让他无法再继续挑衅。 王泽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郑丹渊的出手已经足够警告这些人,不要再继续挑衅。他走上前,说道:“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与你们合作一同对付元铃海,而不是来受你们的挑衅。如果你们再继续这样,后果会很严重。” 周围的帮派成员看到王泽和郑丹渊的态度,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继续挑衅。 陶瑞这时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男人在看见陶瑞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呼救道:“老大!快救我!” 陶瑞微微皱眉,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将那个受伤的男人拖走。他的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那个痛苦呻吟的男人拖到一边,处理后续的事情。陶瑞的目光随后转向王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和认可,说道:“做得不错啊,局长!依我看你已然深谙该如何去应对黑帮所引发的诸般事端了。” 闻得此言,王泽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吻回应道:“我这么做无非也是不想任由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罢了。毕竟我们此番前来此地的初衷乃是解决问题,而非无端端地制造出更多的乱子来。倘若这些个家伙不知收敛、一味地肆意挑衅,那么最终势必会导致整个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起来。” 陶瑞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附和着说道:“没错,你所言极是。要知道,黑帮所处的那个世界本就如此,有些时候确实需要采取些许较为强硬的手段方可维系住应有的秩序。只不过嘛……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多体谅一下,帮派成员们的日子过得可着实不容易。他们之所以会对异能者心怀怨恨,说到底还是由于他们自认为异能者的存在致使自身丧失掉了为数众多的机遇。”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陶瑞带着自己帮派仅剩的30人,带着王泽和郑丹渊来到了元铃海的据点外。王泽这时突然注意到了,在据点上方有一个倒十字架。 然而,刚一来到这里,众人就看见有一大批人手持枪械与元铃海的手下发起了战斗。枪声、喊叫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区域陷入了一片混乱。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惊讶。王泽转头看向陶瑞,问道:“那些也是你的手下吗?” 陶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不是,那些是猎犬的人。” “猎犬?那是什么组织?”郑丹渊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陶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猎犬可是个极为厉害的组织,论起实力来,仅仅稍逊于蓝梦会一筹罢了。虽说大家嘴上都这么讲着,但实际上心里都知道,要是两方真地干起来,到底鹿死谁手可还不好说呢!且不提别的,单就已知的异能者数量而言,猎犬那边便足有两位之多,反观蓝梦会这边却仅有元铃海一人而已。更为重要的是,那猎犬组织的老大身手堪称恐怖,其强大程度足以横扫佩德利亚的所有黑帮势力。” 王泽闻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住前方那片已然陷入混乱不堪的战场,沉声道:“如此看来,咱们此番倒是来得恰到好处啊。猎犬与蓝梦会之间产生这样激烈的冲突,说不定正好能给咱创造出一个绝佳的契机。”他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超乎常人的冷静以及果敢决绝之意,显然已将眼前这场冲突背后所潜藏着的种种机遇尽收眼底。 陶瑞赞同地点了点头,眼中瞬间掠过一抹坚毅之色,紧接着说道:“没错,依我看,眼下这般情形十有八九是蓝梦会触碰了猎犬的蛋糕。局长,等会儿您可得瞅准时机,一旦发现有利条件出现,咱们就得毫不犹豫地迅速冲进去。”说话间,他的嗓音虽略显低沉但却充满力量感,充分彰显出他对于当前局势有着极其敏锐精准的洞察分析能力。 王泽微微点头,说道:“好,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下。陶瑞,你对这里应该熟悉,你来安排。”他深知,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他们的行动成败。 陶瑞迅速带领众人来到一处废弃的仓库,这里距离战场不远,但又足够隐蔽,可以让他们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动静。仓库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透过这些裂缝,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 “局长,这里视野不错,我们可以从这里观察战场的情况。”陶瑞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态。 王泽点了点头,走到仓库的墙壁前,透过裂缝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战斗。他看到猎犬的人和蓝梦会的手下正在激烈交火。 第58章 蓝梦会老大 就在这时,外面的混乱中突然有人注意到了王泽他们藏身的仓库。一个猎犬的成员大声喊道:“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向这里开火!”他的话音刚落,猎犬的队伍里面分出了一部分人,迅速调整了火力,朝王泽他们藏身的仓库开火。 子弹如雨点般打在仓库的墙壁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仓库内的众人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位置,再不采取行动,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没办法了,只能战斗了。”陶瑞说着,迅速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手下们,大声命令道:“抄家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得到陶瑞的命令后,他的手下们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拿出了手枪,有的拿出了短刀,还有的拿出了自制的爆炸物。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寻找掩体,准备与猎犬的人抗争。 陶瑞看向了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催促。王泽明白陶瑞的意思,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加入战斗。他点了点头,随后便与郑丹渊冲了出去。 郑丹渊抬手召唤出了三把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迅速挥动长剑,剑锋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指猎犬的人。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王泽则放出了一些毒虫。毒虫迅速向猎犬的人群中飞去,可王泽并没有选择放出那些致命的毒虫,而是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的。 “小心,这些毒虫!”猎犬的人惊呼道,他们的注意力被毒虫吸引,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陶瑞和他的手下们趁机发动了攻击,他们利用地形和仓库的掩体,与猎犬的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枪声、爆炸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区域陷入了一片混乱。 王泽和郑丹渊在战斗中默契配合,郑丹渊的长剑如闪电般划过,而王泽的毒虫则在敌人中制造混乱。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尽快压制猎犬的人,为接下来的行动创造机会。 就在这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从远处缓缓飘到了据点前,随后落在地上。光球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一丝不安,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这团光球,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光球在地面上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绿色光芒。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团光球所吸引,微微颤动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元铃海的手下外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团光球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终于看清了这团光球的真面目。它看起来就像是由三团棉花所构成,每团棉花都散发着柔和的绿色光芒,仿佛是某种生物的躯体。这三团棉花之间,由绿色的藤蔓所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奇特的三角形结构。在中心位置,有一张像章鱼一样的嘴,这张嘴不断开合,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在警告着周围的一切。 这团光球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猎犬的人首先反应过来,他们意识到这团光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一个猎犬的成员大声喊道:“快撤!回去告诉科长!元铃海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猎犬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慌乱。他们意识到,元铃海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优势。猎犬的人迅速组织起来,开始有序地撤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情况。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元铃海的出现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可能需要重新调整。陶瑞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元铃海的出现不仅意味着猎犬的撤退,也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大家小心,元铃海可不是好惹的。”陶瑞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撤退,重新评估情况。元铃海的出现,可能意味着她的据点内部有更强大的防御力量。” 陶瑞以及他们的手下迅速就逃跑了,他们显然不想与元铃海正面交锋。王泽和郑丹渊刚准备撤退,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变得无力。他们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郑丹渊感到身体无法支撑自己,他努力抬起头,最后看了眼后面逃跑的陶瑞等人,咬牙说道:“这群混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话落,他便晕了过去。 王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般,令他难以承受。他拼命地想要睁开双眼,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那股强烈的倦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最后的防线。 尽管如此,王泽仍然咬紧牙关,用仅存的一点意志力苦苦支撑着。可是,他的身体却像是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似的,软绵绵地朝着地面倒去。当他的膝盖与坚硬的地面接触的瞬间,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但这让他意识到他们恐怕是不小心中了某种迷药。 就在意识即将完全消失的刹那间,王泽隐约看到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留着紫色长发的女人缓缓朝他走来。只见她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步伐轻盈且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无形的旋律之上。然而,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却毫无表情,冷若冰霜,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气息。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冰冷刺骨,其中更是流露出对王泽的深深不屑。 ";欢迎来到蓝梦会,管理局局长。"; 女人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寒冷彻骨,充满了浓浓的嘲讽意味。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那条修长笔直的右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王泽踹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王泽的身体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并顺势翻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由于这一击威力巨大,原本就已经脆弱无比的王泽再也经受不住这般折磨,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当王泽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他的身体仍然有些虚弱,但意识已经逐渐清晰。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宽敞而豪华的房间内。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房间的一角,那里坐着一个紫发女人,她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醒了。”元铃海抬起头,看到王泽已经恢复意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王泽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捕。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紧紧盯着元铃海,问道:“你是谁?” 元铃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不是要抓我吗,连我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抓。”她的声音冷冽而自信,显然对王泽的提问感到不屑。 王泽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元铃海的陷阱。他迅速调整情绪,试图保持冷静。他低声说道:“元铃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震惊。 元铃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你终于认出我了。不过,现在你已经在我手里,还能做什么呢?” 王泽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应对方案,他知道不能轻易放弃。他的手缓缓抬起,动作看似缓慢,但实际上却隐藏着杀机。他的袖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毒蜈蚣,它迅速向元铃海的方向扑去,试图咬向她。 然而,元铃海的反应速度远超王泽的预期。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几乎在王泽出手的瞬间,她已经反手抓住了毒蜈蚣。她的手指轻轻一捏,毒蜈蚣立刻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她牢牢控制在手中。 “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对我起作用吗?”元铃海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她随手将毒蜈蚣扔在地上,毒蜈蚣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失去了生机。 王泽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元铃海的实力。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元铃海,你这么做,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元铃海微微一笑,说道:“麻烦?我不觉得。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游戏。而你,不过是这个游戏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泽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严肃。尽管他知道自己目前处于劣势,但他仍然试图保持冷静,寻找机会。 元铃海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目光直视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很简单,我的下一个目标是白云市。到时候,可需要身为白云市oaci管理局的局长帮忙。” 王泽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意识到,元铃海的野心确实不小。他问道:“白云市?你打算在白云市做什么?” 元铃海站起身,缓缓走到王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白云市是我的下一个棋盘。我需要在那里建立我的势力,而你,作为白云市管理局的局长,自然是我的关键棋子。” 王泽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元铃海的计划非常危险。如果她真的在白云市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后果不堪设想。他努力保持冷静,说道:“你以为我会帮你?” 元铃海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有选择吗?王泽,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如果你不合作,我可以让你在佩德利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如果你合作,我可以保证你能安全回到白云市,甚至给你一些好处。”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屈服。他说道:“元铃海,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背叛我的职责。守护白云市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你得逞。” 元铃海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对王泽的回答有些意外。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说道:“王泽,你真的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不要忘了,你的朋友郑丹渊也在我的控制之下。如果你不合作,他可能会先一步消失。” 王泽的心中一紧,他意识到元铃海手中还有郑丹渊这张牌。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元铃海,如果你真的想在白云市有所作为,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元铃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她显然对王泽的反抗感到不悦。但她也知道,王泽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她微微一笑,说道:“王泽,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但不要忘了,时间不等人。如果你不合作,后果自负。” 说完,元铃海转身离开,留下王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王泽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逃脱的机会,否则不仅自己,连郑丹渊也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第59章 你们可以尝试逃跑,但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发出“砰”的一声。王泽转过头,只见郑丹渊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看到王泽后,他立刻说道:“局长,我们赶紧走吧!” 王泽看到郑丹渊,心中微微一松,但同时也意识到情况的紧迫。他点了点头,说道:“行。”两人迅速站起身,准备向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两个想要逃跑的时候,元铃海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堵住了前方的去路。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她看着两人,说道:“这么着急就想走?”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意识到情况不妙。王泽努力保持冷静,说道:“元铃海,你别逼人太甚。我们并没有伤害你,你又何必如此为难我们?” 元铃海微微一笑,说道:“逼人太甚?王泽,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吗?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我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郑丹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元铃海的意图。他低声说道:“局长,我们不能在这里束手待毙,必须想办法逃脱。”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寻找可能的逃脱路线。他注意到房间的窗户并没有被完全封闭,或许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元铃海,你真的要和我们为敌?”王泽再次尝试说服她,试图争取一些时间。 元铃海冷笑一声,说道:“为敌?王泽,你太天真了。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你们管理局的人总是喜欢干涉我的计划,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王泽和郑丹渊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元铃海会突然改变态度。王泽谨慎地问道:“什么机会?” 元铃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你们乖乖合作,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要么,你们可以尝试从这里逃出去,但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他们知道,如果选择合作,可能会背叛自己的职责;但如果选择逃跑,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元铃海,你别忘了,我们管理局的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王泽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元铃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说道:“那你们就试试看吧。”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掌控,仿佛已经笃定王泽和郑丹渊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话落,元铃海缓缓抬起左手,她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但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只见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从她手中的铁链中缓缓飘了出来,光球在空中微微旋转,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随着光球的出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吸引过来,微微颤动起来。 光球缓缓飘到地上,随后落在地上。那只怪物再次出现了。他的出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王泽和郑丹渊都感到一丝不安,他们意识到,元铃海的这番举动不仅仅是简单的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警告。她已经做好了应对他们逃跑的准备,而这个怪物显然是她的底牌之一。 元铃海转过身,背对着王泽和郑丹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你们可以尝试逃跑,但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已经笃定王泽和郑丹渊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说完,元铃海缓缓离开了房间,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只留下那团绿色的光球和怪物在房间里,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守护者,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想要出去,就必须解决这只怪物。王泽缓缓戴上了黑色皮手套,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他抬起右手,只见一个黑色的旋涡在他的右侧缓缓出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打开的通道。王泽毫不犹豫地将手伸了进去。 当他把手抽出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铠,手铠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显得格外坚固。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致命。 与此同时,郑丹渊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剑锋上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微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随后召唤出三把剑环绕在自己身边。这三把剑仿佛是他的分身,随着他的意念而动,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王泽和郑丹渊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的命运。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郑丹渊,我们得小心,这只怪物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郑丹渊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放心吧,局长,我会全力以赴的。” 两人缓缓向怪物靠近,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王泽手中的匕首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发动攻击;郑丹渊则用剑环绕自己,形成一道强大的防御。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但他们也清楚,只有战胜这只怪物,他们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战斗一触即发,紧张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王泽和郑丹渊都紧紧盯着那只怪物,准备随时发动攻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出手的瞬间,王泽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股味道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但却让他的警觉性瞬间提高。 王泽刚想提醒郑丹渊,却发现郑丹渊突然再次变得无力,就像当初一样,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王泽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试图保持清醒,但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最终也跟着倒了下去。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它那像章鱼一样的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呼。它缓缓向王泽和郑丹渊靠近,那三团棉花状的身体在地面上蠕动着,散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 就当怪物准备吞掉王泽两人的时候,王泽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和冷静,显然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的手一抬,一团紫色的毒雾迅速弥漫开来,直接进入到了怪物的体内。 怪物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招。它的身体瞬间被毒雾所侵蚀,那三团棉花状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怪物的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原来,王泽的毒异能不仅仅是一种攻击手段,它还拥有一个隐藏的特性——可以对毒药进行分解,产生抗体。这种能力是王泽在无数次的任务中逐渐发现并掌握的。他的身体在接触到毒药后,会自动启动一种防御机制,将毒药分解并转化为抗体,从而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这次也不例外。当王泽和郑丹渊被迷药迷倒时,王泽的身体立刻启动了这种防御机制。虽然迷药的效力很强,但王泽的毒异能开始悄然工作,分解迷药的成分,并逐渐产生抗体。这个过程虽然缓慢,但最终让王泽恢复了一部分意识。 怪物在毒雾的侵蚀下,身体逐渐变得僵硬,最终失去了行动能力。王泽趁机挣扎着站起身,他看到郑丹渊仍然躺在地上,但呼吸还算平稳。他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逃脱的机会,否则元铃海随时可能回来。他走到郑丹渊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郑丹渊,醒醒!”王泽低声说道。 郑丹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王泽,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局长,你醒了?”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暂时安全了,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你能站起来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努力站起身,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他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逃脱的机会,否则将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当王泽和郑丹渊终于从那间充满危险的房间中出来后,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昏暗的走廊上。走廊的尽头,元铃海手持一把手枪,冷冷地看着他们。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紧张。他们知道,元铃海手中的手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决心。 王泽缓缓走上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元铃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元铃海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无奈。她扶了扶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你们以为是我想要的人生吗?如果不是我的那对父母,我根本不会被他们带上这条路。” 王泽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元铃海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问道:“你的父母?他们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元铃海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的父母都是黑帮成员,他们把我带入了这个黑暗的世界。我本可以选择不同的道路,但他们不允许。他们用各种手段逼迫我继承他们的‘事业’,让我成为蓝梦会的老大。” 郑丹渊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他说道:“那你现在想要摆脱他们吗?” 元铃海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我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我的父母和他们的势力已经深入我的生活,我无法摆脱他们。但我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我想要的,是一个不同的未来。”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意识到元铃海的处境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说道:“元铃海,你真的认为通过这种方式,你能找到你想要的未来吗?” 元铃海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也许不能,但至少我还在努力。我不会让我的父母左右我的一生,我不会让他们决定我的未来。” 第60章 元铃海 王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其中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显然,对于人性中的种种复杂与无奈,他有着深刻的认知。他明白,无论人们身处何种境地,背后都可能隐藏着难言的苦衷。然而,即便如此,每个人也都无可逃避地要为自己所做出的抉择承担相应的责任。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坚定不移的口吻对元铃海说道:“元铃海,我们愿意向你伸出援手。但是,请你务必首先舍弃掉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以及危险的计划。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共同探寻出一条行之有效的解决途径。” 当元铃海听完王泽这番话语之后,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勾勒出一道冷冷的笑容。紧接着,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以一种毫不退让且斩钉截铁的语气回应道:“不!这绝无可能实现。不光是佩德利亚这座城市,实际上,每一座都市内部的腐败现象早已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可是,那伊甸园中所谓的管理者们对此却视若无睹、无所作为。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挺身而出,成为那个推动变革的人吧!” 说到这里,元铃海猛地张开双臂,宛如想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怀中一般。与此同时,从她口中传出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大决心:“都市需要一次盛大的告别,再迎来一次完美的重生。”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意识到元铃海的决心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定。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元铃海,你真的认为通过暴力和破坏就能带来改变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无辜者受到伤害。” 元铃海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无辜者?在这个腐败的世界里,谁又是真正的无辜者呢?那些管理者们,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底层人民受苦,却无动于衷。他们才是真正的罪人。而我,只是在为那些被压迫的人发声。” 王泽摇了摇头,说道:“元铃海,你这样做,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我们管理局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秩序和正义。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最终只会陷入更深的黑暗。” 元铃海冷笑一声,说道:“秩序和正义?王泽,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力量才能决定一切。而我,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都市的重生,需要一场风暴。而我,就是那场风暴的中心。” 王泽看着元铃海,心中明白,他们之间的分歧已经无法调和。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元铃海,我理解你的愤怒和无奈,但你不能这样下去。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管理局将不得不采取行动。” 元铃海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管理局?你们的行动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王泽,你可以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但最终,你会看到我带来的改变。” 说完,元铃海转身离开了走廊,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消失。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他们面前的道路已经变得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元铃海身后的墙壁突然被炸开,碎石和灰尘四溅,整个走廊都被震得微微颤抖。王泽和郑丹渊立刻警觉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被炸开的墙壁。只见陶瑞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陶瑞看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感谢你啊,局长。不然我们还真没办法进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他对这次的突然出现早有准备。 王泽微微皱眉,他意识到陶瑞的出现并非偶然。他问道:“陶瑞,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瑞微微一笑,说道:“局长,你真的以为我们山猫帮会轻易放弃吗?元铃海的计划虽然周密,但她还是低估了我们的决心。我们一直在寻找机会,而你,无意中为我们提供了这个机会。” 王泽的目光转向元铃海,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和愤怒。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陶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陶瑞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远处波澜壮阔的元铃海,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他轻启双唇,语气冰冷且带着丝丝不屑道:“元铃海啊元铃海,不得不说,你方才所说的那一番话还真是精彩绝伦呢!但想必你应该清楚历史向来都是由最终的胜利者来书写的。待我成功地吞并掉整个蓝梦会,并一举攻克下整座佩德利亚之时,我定会在那厚重的历史书页之上大笔一挥,如此写道:佩德利亚总督陶瑞曾有过一位忠心不二的副手,但可惜这位副手不知为何突然精神失常,最终竟选择以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听到这番话语,元铃海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野心勃勃、冷酷无情的男人,心中已然明了对方那恶毒的计划。只见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陶瑞,你……你竟敢如此!” 陶瑞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对元铃海的愤怒毫不在意一般。他抬起头,傲然地直视着元铃海那双充满怒火与绝望的眼眸,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有何不敢?元铃海,你实在是太过天真幼稚了。难道你当真以为凭借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能掌控得了全局吗?哼,告诉你吧,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中,唯有强大无比的实力才能够真正主宰一切。而我,恰好拥有足以改天换地的雄厚实力!” 王泽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他意识到,无论是元铃海还是陶瑞,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野心和计划。而他和郑丹渊,似乎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权力斗争之中。 “陶瑞,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王泽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陶瑞微微一笑,说道:“局长,这是我的选择。你和你的管理局,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陶瑞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们迅速将元铃海围住。陶瑞看着元铃海,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你的怪物都被局长他们两个解决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话,元铃海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冷酷和嘲讽:“陶瑞,你还真是愚蠢至极,你以为我就只有那一只吗?” 话落,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迅速按了下去。随着遥控器的启动,整个仓库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王泽和郑丹渊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仓库的各个角落。 突然,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无数的怪物从外面冲了进来。这些怪物的种类繁多,共有七种,每一种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王泽和郑丹渊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些怪物,他们注意到其中有一种正是他们当初在那间地下室里面看见的那些红色怪物。 陶瑞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他冷冷地看着元铃海,说道:“元铃海,你这是自寻死路。你以为这些怪物就能救你吗?” 元铃海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和冷酷:“陶瑞,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这些怪物都是我通过我的异能献祭而来的罪孽生物,它们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她的声音在仓库内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怪物们开始向陶瑞和他的手下们发起攻击。这些怪物的动作迅猛而凶狠,它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陶瑞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意识到元铃海的计划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迅速指挥手下们进行防御,但怪物们的力量远超他们的预期。那些红色的怪物尤其危险,它们的身体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 “小心!这些怪物的力量很强!”陶瑞大声提醒手下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然而,怪物们的攻击来得如此迅猛,陶瑞的手下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在瞬间就被这些罪孽生物给结果掉了。怪物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动作迅猛而凶狠。陶瑞的手下们在怪物的攻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个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陶瑞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意识到,自己和手下们已经陷入了绝境。他试图指挥剩余的手下进行反击,但怪物的力量远超他们的预期,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 陶瑞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里。他转身就跑,试图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仓库。然而,元铃海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她抬起手中的手枪,瞄准陶瑞的双腿,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陶瑞的两条腿被子弹打穿,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双腿上涌出,染红了地面。 元铃海缓缓走上前,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她将左手放在陶瑞的头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陶瑞,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陶瑞抬起头,看着元铃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元铃海,你这个疯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元铃海微微一笑,说道:“代价?我已经付出了太多。而你,陶瑞,不过是这场游戏中即将出局的一个棋子罢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和决绝,仿佛已经决定了陶瑞的命运。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阵螺旋桨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王泽抬起头,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艘蒸汽飞艇。这些飞艇和他们当初在灵韵城看到的一模一样。 ";猎犬来了!"; 元铃海那冰冷得如同寒霜一般的话语在空中回荡着,她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浓浓的讽刺意味。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犹如利箭般紧紧地锁定住那些逐渐逼近的飞艇,一动不动,仿佛正在默默等待着一场无法逃避的风暴降临。 站在一旁的王泽,也随着元铃海的动作抬起了头,当他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飞艇时,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些所谓的 ";猎犬"; 的出现,预示着当前的局势将会愈发错综复杂、扑朔迷离起来。 于是,他转过头去,凝视着身旁的元铃海,焦急地开口说道:";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然而,面对王泽的提议,元铃海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竟隐隐透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情感。紧接着,她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回应道:";走?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自从我的父母把我从遥远的故乡带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我便已身不由己地陷入到这片无尽的黑暗当中,并渐渐地被它所同化……真正应该逃离此地的人是你啊,局长!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被这可怕的黑暗所吞噬掉! 王泽静静地聆听着元铃海这番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轻微的痛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可是,只要你内心深处仍然存有那份渴望改变的意愿,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呀!所以,请跟我们一起走吧!”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两人面庞的声响。终于,经过漫长而又短暂的片刻沉默之后,元铃海再次展颜一笑。这一次,她的笑容显得格外释然。 随后,她出人意料地将自己手中紧握的枪支随手抛向了王泽,并淡淡地说道:“这把枪就暂时交由你来替我保管了。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取走它的……” 此时,远处高楼上的一只乌鸦,宛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目睹了全过程。在看到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后,它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走了。 第61章 猎犬 而郑丹渊这时也拉着王泽向外面走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显然已经意识到局势的紧迫性。在离开蓝梦会的据点后,郑丹渊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一辆吉普车。这辆车停在路边,看起来并不显眼,但郑丹渊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逃脱的机会。 郑丹渊赶忙将自己手中的剑丢向车窗玻璃。剑锋带着凌厉的风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车窗,玻璃瞬间被击碎,发出清脆的响声。郑丹渊和王泽两人迅速行动,趁着周围一片混乱,赶忙进入到了车里面。 两人刚刚坐稳,就惊讶地发现车主竟然是特蕾莎。特蕾莎转过头,看到王泽和郑丹渊,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和惊喜。她拍着胸口,说道:“你们简直吓我一跳,我来这附近送货,累了想着休息一下,结果你们来这套,吓得我啊。” 王泽和郑丹渊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特蕾莎。郑丹渊迅速说道:“一会跟你解释,拜托先离开这里吧。” 特蕾莎点了点头,迅速启动了吉普车。车辆发出一阵轰鸣声,迅速驶离了现场。特蕾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情况很糟糕。” 王泽简要地向特蕾莎解释了刚才的情况,特蕾莎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元铃海和猎犬的冲突,这可真是个大麻烦。你们还好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暂时没事,但情况确实很复杂。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 特蕾莎点了点头,说道:“先回我店里面去吧。等到了那里,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吉普车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飞驰,特蕾莎熟练地驾驶着车辆,躲避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王泽和郑丹渊坐在后座,心中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们知道,这场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而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就在三人驾驶着吉普车缓缓行驶在这条幽静且偏僻的小路上时,夜幕如同一张厚重的黑幕,渐渐地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这股黑暗吞噬,只剩下一片昏沉与迷蒙。 特蕾莎全神贯注地掌控着方向盘,双眼紧盯着前方那蜿蜒曲折、若隐若现的道路。坐在后排的王泽和郑丹渊,则犹如两头机警的猎豹一般,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们神经紧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正当他们暗自庆幸似乎暂时远离了潜在的威胁之时,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间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随着吉普车逐渐靠近,那道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竟然是一名的女生。她身着一袭纯黑色的衣裳露出了那有着腹肌的小腹,下身搭配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皮裤,完美勾勒出修长纤细的腿部线条;上身则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显得干练利落。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齐耳的灰色短发,在黯淡的月色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当吉普车前灯的光束照射到那个女生身上时,三人的心头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这种感觉来得如此突兀,让他们不禁心生警觉。 刹那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生的身体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惊人的异变!她原本的耳朵迅速拉长并耸立起来,变成了一对毛茸茸的狼耳;与此同时,她那双纤细的手也在转瞬间化作了寒光闪闪的锋利狼爪!眨眼之间,这名女性已然蜕变成了一名兽人。 只见她挥动起自己那充满力量的右臂,如同一颗炮弹般迅猛地朝着吉普车的引擎盖狠狠砸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击力瞬间传递至整辆车。吉普车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拉住,车轮急速抱死,在地面上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车内的特蕾莎、王泽以及郑丹渊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强大的惯性使得他们的身体像离弦之箭一般朝前猛冲而去。紧接着,便是“砰砰砰”三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三个人的脑袋分别重重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以及前排座椅靠背上。顿时,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昏厥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三人恢复意识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了起来,手脚都被紧紧地绑在了椅子上。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烁。王泽三人都感到一丝不安,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中。 刚才那名女生正坐在他们的面前,她的姿态显得格外悠闲,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右手撑着头,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她看到三人醒来,微微一笑,说道:“终于醒了。” 王泽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抬起头,直视着那名女生,问道:“你是谁?” 女生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叫云舒,猎犬的老大。” 王泽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微微一震。他早就听说过猎犬的名声,但没想到他们的老大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女生。他继续问道:“你把我们带过来想干什么?” 云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之中还夹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轻蔑之意:“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眼下佩德利亚正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难题——蒸汽核心出现了枯竭的状况。而对于此事,高层内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他们大致被划分成了两个派别。其中一派秉持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认为应该坦然接受死亡的降临;然而,另一派却坚决主张重新点燃蒸汽之塔,以寻求转机。” 听到这里,王泽不禁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道:“可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联呢?”他的嗓音中明显流露出一丝疑惑以及难以掩饰的警惕之情。 面对王泽的质疑,云舒依旧面带微笑,只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深处忽地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严肃光芒:“你可别小瞧了这座蒸汽之塔的威力,一旦将其重新点燃,所引发的后果绝对超乎想象!正因如此,关于蒸汽之塔入口的钥匙究竟藏于何处,一直以来都仅有每一任的领导者才知晓这个秘密。” 王泽听闻此言,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他紧紧地皱起双眉,仿佛在努力思索着云舒话语中的深意。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再次开口道:“那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见云舒缓缓起身,径直走到王泽跟前。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立着,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语气坚定如铁般说道:“我要重新点燃蒸汽之塔。” 王泽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震惊。重新点燃蒸汽之塔,这不仅是一个技术难题,更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行动。王泽说道:“云舒,你知不知道重新点燃蒸汽之塔的后果?这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听到这的云舒突然猛地抓住王泽的衣领,动作迅猛而有力。她的脸凑了上来,直视着王泽的眼睛:“我知道风险,但要是什么都不做,整个城市将陷入瘫痪。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王泽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那是云舒的呼吸。他甚至能感觉到云舒呼出的热气透过衣物,触碰到他的肌肤。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衣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股力量将他的身体微微向前拉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王泽的大脑瞬间高速运转起来。无数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令人眼花缭乱。然而,仅仅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便迅速做出了决定。 “行,我同意!”王泽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坚定且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王泽的回答后,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云舒嘴角悄然浮现。只见她缓缓松开紧握着王泽衣领的手,那动作看似轻柔缓慢,但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紧接着,云舒转身走向王泽三人身后。她的步伐轻盈而又稳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王泽等人的心弦之上。来到那三人面前后,云舒伸出双手,解开了束缚在他们手脚上的绳索。 完成这些动作后,云舒再次转过身来,面向门口方向。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随后,从她口中传出的话语更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跟我来吧。” 王泽与另外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此时此刻,他们深知除了听从云舒的指示之外别无选择。于是,三人默默地跟上了云舒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当他们走出房门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身着一袭黑色衣裳的黑发男子。此人身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手竟然是一只金属制成的机械假肢,在黯淡的光线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此外,他还戴着一顶宽大的兜帽,将大半张脸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直到看见云舒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位男子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随着兜帽的取下,三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几乎完全遮盖住了他的右眼,仅留下一只冰冷的蓝色瞳孔暴露在外。此刻,这只蓝色瞳孔正犹如寒冰一般,毫无感情地审视着王泽等人。 王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同时也保持着冷静。郑丹渊和特蕾莎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寻常,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云舒走到男人身边,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自我介绍一下吧,凌云。” 凌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冷冷地扫过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仿佛在评估他们的实力。他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冷静:“我叫凌云,猎犬的智囊。我也不和你们绕关子,我是猎犬第二位异能者,异能名为「雷鸣」。”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在你们没醒之前,我给你们的脖子留下了一个装置。如果你们在任务期间敢反水,或是打扰到了科长,以及给科长套上枷锁,我都会立刻使用异能激活装置将你们电死。” 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都感到一丝震惊,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猎犬牢牢掌控。王泽努力保持冷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凌云,你这样做,只会让局势更加紧张。我们已经同意合作,为什么还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措施?” 凌云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合作?王泽,你们管理局的人总是说得好听。但猎犬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个装置是为了确保你们不会背叛我们,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特蕾莎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知道,这个装置的存在意味着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她低声说道:“凌云,你真的认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安心合作吗?” 凌云冷笑一声,说道:“安心?你们不需要安心,只需要完成任务。如果你们不想死,就乖乖听从我们的安排。” 郑丹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剑柄。但他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们明白了。但你必须保证,只要我们完成任务,你们会解除这个装置。” 凌云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只要你们完成任务,我们会解除装置。但记住,任何背叛的举动都会立刻受到惩罚。” 云舒看到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该开始行动了。王泽,郑丹渊,特蕾莎,希望你们能和我们猎犬一起,找到解决蒸汽核心枯竭的方法。”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然充满疑虑,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必须暂时放下分歧,共同面对这个危机。他说道:“好吧,我们开始吧。” 云舒和凌云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满意。他们知道,这场合作虽然充满了风险,但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第62章 齿轮裁决审判庭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凌云站在一辆黑色吉普车前,静静地等待着王泽三人。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峻,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丝冷光。 不一会儿,王泽三人从猎犬的据点中走了出来。王泽走上前,看着凌云,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齿轮裁决审判庭。”凌云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审判庭!?为什么要去那里?你就不怕去那里被发现吗?”特蕾莎听到这个目的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担忧。她知道,审判庭是佩德利亚的核心机构,安保严密,猎犬的人出现在那里,风险极高。 凌云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以为我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云舒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凌云的肩膀,说道:“凌云之所以戴着兜帽就是为了隐藏身份。表面上,他是审判庭的安保队长,实际上,他却是猎犬的副科长。他的身份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关键。”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震。他意识到,凌云的身份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棋子。他问道:“需要我们干什么?” 云舒看着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和期待。她缓缓说道:“当初我派人前往蓝梦会的时候,一开始是想着将她带回来的。但赵逸晨安排的人赶了过来出手搅局,把元铃海给带走了。今天审判庭要进行审判的正是元铃海。我需要你们在审判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手,吸引住繁星的注意力,到时候借机从她口中得到钥匙的下落。” 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个计划的风险极高。但面对佩德利亚的危机,他们没有其他选择。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明白了。” 凌云在上了车后,王泽三人也跟着上了车。吉普车发动起来,缓缓驶向审判庭。车内的气氛显得格外紧张,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的任务将决定佩德利亚的未来。 凌云坐在驾驶位上,看了眼后视镜,说道:“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钥匙。不要轻举妄动,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伴随着凌云话音落下,车内彻底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任务,气氛显得格外紧张。王泽紧紧握住车门把手,郑丹渊则不时地调整着自己的剑柄,而特蕾莎则默默地注视着窗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吉普车在审判庭的大门前缓缓停下。四人终于来到了审判庭,从外面看,审判庭极为豪华。巨大的建筑被设计得既庄严又充满科技感,高耸的塔楼和复杂的机械装置让它显得格外威严。在建筑的后方,有一个巨大的齿轮在不断地转动着,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整个城市的心脏在跳动。 王泽三人下了车,抬头仰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凌云走在前面,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带着三人走向大门,门口的安保人员看到他,立刻行了一个礼,说道:“凌队长,您来了。” 凌云微微点头,说道:“今天审判庭的安保工作由我负责,你们要格外小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安保人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王泽三人跟在凌云身后,走进了审判庭的大厅。大厅内部装饰得极为奢华,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和机械装置。整个大厅显得既庄重又充满科技感。 凌云带着三人穿过大厅,走向审判庭的核心区域。他说道:“审判庭是佩德利亚的核心机构,这里掌握着整个城市的法律和秩序。今天,元铃海将在这里接受审判,而总督大人繁星从不缺席每场审判。”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我们能够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接近繁星。” 凌云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审判庭的安保系统虽然复杂,但我知道一些可以利用的漏洞。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行事,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们信号。” 四人继续前行,穿过一道道安检门和安保人员的检查。凌云的身份显然为他们提供了便利,但王泽三人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知道,一旦行动开始,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最终,他们来到了审判庭的核心区域——审判大厅。大厅内部装饰得极为庄重,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佩德利亚的历史和蒸汽科技的发展。整个大厅显得既庄严又充满科技感。 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笼子,里面关押着元铃海。她的双手被铐上了手铐,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和不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毫不在意。玻璃笼子周围站着一排安保人员,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厅后方放着许多的椅子,这些椅子排列整齐,显然是为了让旁听者能够清楚地看到审判的全过程。而大厅前方赫然是一个高高的座位,这个座位的后方放着一个巨大的天平,象征着正义与平衡。 凌云带着王泽三人走进大厅,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场地,最终停留在那个高高的座位上。他低声说道:“那就是审判开始的时候赵逸晨的位置。” 王泽顺着凌云的目光看去,那个座位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整个大厅的核心。他问道:“那三个位置呢?”他指的是座位的其他三个方位,那里有三个类似于贵宾席的位置,装饰得更为豪华,显然是为重要人物准备的。 凌云微微一笑,说道:“那三个位置正是留给繁星观看审判的位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繁星作为佩德利亚的总督,她的出席是审判的重要环节。而赵逸晨作为副总督,他的位置则是审判的核心。” 凌云这时看了眼手表,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审判要开始了,你们三个先去找位置坐下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显然是在提醒王泽三人要尽快就位。 王泽三人点了点头,迅速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他们选择的位置既能清楚地看到审判台,又能方便在需要的时候迅速行动。而凌云则转身走向其他安保人员,与他们汇合,准备开始执行他的安保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旁观者也缓缓到场。这些人中有佩德利亚的市民,也有其他高层和媒体记者。观众席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即将开始的审判。大厅一时变得极为热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缓缓来到了那个高高的王座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显得格外威严。他正是赵逸晨,佩德利亚的副总督。他站在王座前,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 赵逸晨握住手杖,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让整个大厅安静下来:“肃静,此次对蓝梦会老大元铃海的审判即将开始。” 玻璃笼子内的元铃海听到赵逸晨的声音,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仿佛对这场审判并不在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似乎在向赵逸晨挑衅。 赵逸晨看到元铃海的目光,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他转身坐到王座上,目光扫过整个大厅,说道:“今天,我们将在这里审判蓝梦会的老大元铃海。她被指控多项罪名,包括谋杀、绑架和破坏公共秩序。我们将依据佩德利亚的法律,公正地审理此案。” 随着赵逸晨的话音落下,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旁观者们纷纷安静下来,等待着审判的开始。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也紧紧盯着审判台,心中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凌云站在安保人员中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元铃海和赵逸晨,心中也在默默计算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赵逸晨从座位旁的文件架上拿起一份厚厚的资料,缓缓翻开,目光冷峻地看向元铃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元铃海,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被指控多项严重罪行,包括但不限于谋杀、绑架、破坏公共秩序以及对佩德利亚蒸汽核心的蓄意破坏。这些行为严重威胁到了整个城市的安宁与秩序。”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资料轻轻放在审判台上,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将在这里,依据佩德利亚的法律,对你进行公正的审判。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审判的依据。” 元铃海站在玻璃笼子内,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和挑衅。她微微抬起头,直视着赵逸晨,冷冷地说道:“赵逸晨,你真的以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就能定我的罪吗?你们管理局和审判庭,不一直都是在维护那些高层的利益吗?” 赵逸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元铃海,你有权质疑证据,但你无法否认事实。今天,我们在这里,不仅要审判你的罪行,还要还这座城市一个公道。” 他转向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开始宣读证据。” 随着赵逸晨的命令,一名工作人员走上前来,开始宣读证据清单。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旁观者们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的进一步发展。 王泽三人坐在观众席上,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审判台,心中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王泽微微皱眉,低声对郑丹渊说道:“准备好,我们的机会可能很快就会到来。” 郑丹渊点了点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剑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特蕾莎则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集中精神,准备随时应对会发生的突发情况。 第63章 突如其来的视频通话 就在这时,王泽的通讯设备突然震动起来,显示有一条视频通话请求。他看了一眼,发现是云逸叟打来的。王泽虽然感到很疑惑,但还是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刚一接通,云逸叟那熟悉而威严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他直视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王泽,我听说你现在在佩德利亚的齿轮裁决审判庭。” 王泽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云老。我们正在这里。” 云逸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现在上台吧,我有点话要和赵逸晨说说。” 王泽虽然不明白云逸叟和赵逸晨究竟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在心里感谢云逸叟打来的这个视频。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好的,云老,我这就过去。”王泽回答道,他迅速站起身,向审判台走去。 此时,审判庭内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赵逸晨正准备宣布审判结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综上所述,我宣判……”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还请等一下。” 他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赵逸晨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向王泽,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断感到意外。旁观者们也纷纷将目光转向王泽,大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王泽目光紧紧地盯着赵逸晨,只见后者动作迅猛如电,瞬间将手中的设备高高举起,并向众人展示了一下正在与云逸叟进行的视频通话画面。紧接着,王泽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说道:“赵先生,您好!我是来自白云市 oaci 管理局的局长王泽。此次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我们白云市德高望重的领导人——云老表示想要和您聊一聊。所以,真心希望您能够给我这个难得的机会。” 赵逸晨在听到王泽这番话语时,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刹那间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不过,仅仅只是眨眼之间,他便迅速地收敛了情绪,重新恢复到那副波澜不惊、冷静沉着的模样。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既然是云老想要找我聊聊,那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眼下正值审判的关键时刻,请稍等片刻如何?” 就在这时,云逸叟那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不好意思啊,赵逸晨,这件事情确实非常紧急且重要,恐怕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赵逸晨听到云逸叟如此急切的言辞后,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但还是很爽快地点头应道:“好吧,我明白了。” 随后,赵逸晨迈着缓慢而稳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那个透明的玻璃笼子走去。当他走到近前时,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之中始终带着若隐若现的警惕之意,显然对于这场毫无征兆突然降临的视频通话,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在玻璃笼子的旁边,摆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之上正清晰地显示着云逸叟那张熟悉的面庞。此时的云逸叟面带微笑,看上去和蔼可亲,然而其深邃的眼眸深处,却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严肃神情。 赵逸晨走到电脑前,微微点头,说道:“云老,您好。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云逸叟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赵逸晨,好久不见了。我听说审判庭今天要审判的是一位叫元铃海的异能者吧?” 赵逸晨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元铃海被指控多项罪行,包括谋杀、绑架和破坏公共秩序。她对佩德利亚的秩序造成了严重威胁,我们必须依法审判。” 云逸叟沉凝道:“我明白。但据我手上得到的信息,元铃海的故乡是白云市,而她是被父母带到这里的。不过,她的信息上的归属都市并没有改变,还是白云市。” 赵逸晨听到这里,微微皱眉,说道:“云老,如果您只是想凭这一点来为她辩护,可能不行。毕竟她在佩德利亚犯下的罪行可不少。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对佩德利亚造成了严重的危害。” 云逸叟继续说道:“赵逸晨,如果真要这么论起来,元铃海可还杀了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并且她还对自己手下使用骸骨。为了对付她,我们管理局的行动小队几乎团灭。从这个角度看,她应该交给我们白云市审判。” 赵逸晨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他说道:“云老,您这是要跟我们佩德利亚抢人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对云逸叟的提议感到意外。 云逸叟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冷峻。他收起了那副温和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我说是呢。赵逸晨,你应该清楚目前佩德利亚所面对的问题。真要碰起来,输的只有可能是你们佩德利亚。” 赵逸晨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意识到云逸叟的话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微微皱眉,说道:“云老,我知道您对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的牺牲感到痛心,但元铃海的罪行发生在佩德利亚,而且她对佩德利亚的秩序造成了严重威胁。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将她绳之以法。” 云逸叟微微一笑,说道:“赵逸晨,我理解你们的责任和义务,但白云市也有自己的立场。元铃海的故乡是白云市,她的罪行虽然发生在佩德利亚,但她与白云市的联系无法割裂。我们有权利要求将她带回白云市审判。” 赵逸晨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他深知,云逸叟所说之话蕴含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权威性,更何况白云市的强大实力更是不可小觑。想到此处,他不禁轻轻叹息一声:“休庭!” 此声一出,宛如平静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观众席间顿时一阵骚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很快便如潮水般散去,只留下王泽等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无需言语交流,心中已然明了——当前局势正愈发错综复杂起来。 与此同时,云逸叟目光灼灼地盯着赵逸晨,似乎在耐心等待着对方给出回应。恰在此刻,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裙的少女如同一只灵动的鸟儿一般,乘着一座精美的秋千自其中一个贵宾席翩然而下。只见她身姿轻盈,动作优雅,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绝伦的弧线后,最终缓缓停住。 伴随着秋千的静止,蓝发少女纵身一跃而下,莲步轻移,径直朝着赵逸晨走去。待行至近前,她微微抬手摘下头上那顶小巧别致的蓝色小礼帽,刹那间,一张精致而绝美的面庞展露无遗。她嘴角含笑,微微躬身施礼道:“您好啊,云逸晨先生,能够再次与您相见,真是令我感到无比欣喜呢。” 赵逸晨望着眼前这位蓝发少女,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很明显,对于她的出现,赵逸晨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反倒显得颇为熟悉。他亦轻点下头,回应道:“我也同样高兴能再见到你,繁星小姐。时光流转,可你却依旧如此充满活力,真叫人羡慕不已啊。” 繁星重新戴上帽子,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微微一笑,说道:“云逸叟先生,我刚才也听到了你和赵逸晨的谈话,我愿意将元铃海交还给你们。” 云逸叟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果然啊,繁星小姐,你才是最看得开的。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帮助佩德利亚渡过难关的线索。” 繁星和赵逸晨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一丝激动。繁星急忙问道:“什么线索?” 赵逸晨也紧接着问道:“云老,您快说说,这个线索对我们非常重要。”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那就是,勃兰特。” 王泽和郑丹渊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只见王泽紧紧地皱起眉头,满怀疑虑地开口问道:“勃兰特是谁啊?” 这时,站在一旁的赵逸晨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解释道:“在遥远的佩德利亚,勃兰特可是个赫赫有名、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是佩德利亚历史上首位总督,其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政治领域。事实上,他既是一位卓越非凡的政治家,又是一位备受尊崇的伟大科学家与工程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理念和思想深深地影响了佩德利亚,甚至波及到了整个蓝星球的枪械设计方向。而且,直到今天,他所创造出来的众多发明依然被广泛应用着呢。” 听完赵逸晨的这番话,旁边的特蕾莎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接着补充道:“还有哦,那座宏伟壮观的蒸汽之塔也是出自他手呢!要知道,他可不光光是完成了这座塔的设计工作,在建造过程中,他始终亲力亲为,全程监督施工进展。想当年,这蒸汽之塔肩负着为整座城市源源不断输送动力的重任呢!” 当王泽听到此处时,心头不禁猛地一颤,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莫非拯救当前困境的办法就是重新点燃那座蒸汽之塔吗?” 然而,赵逸晨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回应道:“不可!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危险了。要知道,蒸汽之塔蕴含的能量无比巨大且难以掌控,如果贸然将其重新点燃,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无法预料、难以遏制的灾难性后果。所以,咱们绝不能如此轻率地去冒这个险啊!”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视佩德利亚陷入危机。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哪怕希望渺茫。” 赵逸晨听到特蕾莎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拿佩德利亚所有市民们的性命做赌注。重新点燃蒸汽之塔的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轻易冒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说完,赵逸晨转身离开了审判台,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沉默。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了。 王泽的目光转向繁星,他微微皱眉,问道:“繁星小姐,我们听说想要进入珍奇之塔,必须需要一把钥匙。请问那把钥匙你知道在哪吗?” 繁星缓缓低下了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那把钥匙一直被赵逸晨看管。他知道钥匙的重要性,所以从不离身。” 王泽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沉。他意识到,想要进入蒸汽之塔,找到那把钥匙是关键。而赵逸晨显然不会轻易交出钥匙,这无疑增加了他们的难度。 王泽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吗,那打扰了,繁星小姐。我们就先失陪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在回到猎犬的据点后,王泽将得知的信息告诉给了云舒。云舒听完后,微微皱眉,说道:“看起来想要前往高塔内就必须向赵逸晨出手。” 凌云站在一旁,听到云舒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他微微一笑,说道:“科长,你绝对不能贸然动手。取得钥匙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云舒听到凌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凌云,你认真的?” 凌云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和赵逸晨的恩怨该算算了。我死并没有关系,但你死了,我们的约定又该如何履行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云舒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凌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凌云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凌云,你真的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凌云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风险,但我必须这么做。赵逸晨掌握着钥匙,而我们没有其他选择。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 云舒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信任。她知道,凌云的能力和决心都是不容小觑的。她说道:“好吧,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还需要你。” 凌云微微一笑,说道:“我会的,科长。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失败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王泽和郑丹渊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佩德利亚的未来。他们知道,凌云的计划虽然危险,但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第64章 夺取钥匙 时间来到晚上,夜色渐渐笼罩了佩德利亚,整个城市显得格外宁静。繁星端着一杯牛奶,轻轻地走进了赵逸晨的办公室。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怕打扰到正在忙碌的赵逸晨。 赵逸晨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文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仍然专注地处理着公务。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繁星手中的牛奶,微微一笑,说道:“繁星,你怎么来了?” 繁星走到赵逸晨身边,将牛奶递给他,温柔地说道:“辛苦你了,赵逸晨。每天都这么辛苦帮我处理公务,来,喝杯牛奶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温柔。 赵逸晨接过牛奶,微微点头,说道:“谢谢你了,繁星。”他接过牛奶,刚喝了一口,突然感到一阵昏昏欲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繁星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一惊,她伸出手,想要在赵逸晨身上找一下钥匙。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赵逸晨的瞬间,赵逸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赵逸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繁星,你在做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繁星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手被赵逸晨紧紧抓住,无法动弹。她微微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说道:“赵逸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放松一下。” 赵逸晨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放松?繁星,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牛奶里是什么?” 繁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赵逸晨,你真的太聪明了。我只是想帮你减轻一点负担,没想到你这么警惕。” 赵逸晨微微一笑,说道:“繁星,我知道你的目的。钥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会轻易交出去。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不妨直说。” 繁星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赵逸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她微微一笑,说道:“赵逸晨,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交出钥匙。但我希望你能理解,佩德利亚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赵逸晨微微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重新点燃蒸汽之塔的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繁星微微一笑,说道:“赵逸晨,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我们一起努力,找到一个既能保护市民安全,又能解决危机的方法。” 赵逸晨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权衡着繁星的话和当前的局势。繁星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紧张。 最终,赵逸晨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佩德利亚的重量。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缓缓走出了办公室,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繁星站在办公室里,目送着赵逸晨的背影,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心意已决的赵逸平常。 第二天,当赵逸晨来到审判庭时,他惊讶地发现审判庭门口围满了人。人群熙熙攘攘,显得格外喧闹。他们的手上有的拿着牌子,有的拿着横幅,但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对赵逸晨冷血的控诉。 赵逸晨站在远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丝困惑和不安。他缓缓走上前,试图看清那些牌子和横幅上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赵逸晨,你冷血无情!”,“审判庭的腐败!”,“还我们一个公道!”等字样。人群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表达着一种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赵逸晨皱了皱眉,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有组织的抗议活动。他试图挤进人群,但被安保人员拦住了。一名安保人员走上前,说道:“副总督,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建议您暂时不要靠近。” 赵逸晨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在抗议什么?” 安保人员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这些人似乎对审判庭的某些决策不满,尤其是对您。” 赵逸晨微微皱眉,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知道,审判庭的决策有时会引起争议,但他从未想过会引发如此大规模的抗议。他转身看向审判庭的大门,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呼:“赵逸晨,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绝望,让赵逸晨的心中更加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轻易被情绪左右。他低声对安保人员说道:“通知其他安保人员,保持现场秩序,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安保人员点了点头,迅速传达了赵逸晨的命令。赵逸晨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人群,心中默默思考着对策。他知道,这场抗议活动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问题,而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赵逸晨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突然被不远处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站在人群边缘,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的轮廓。赵逸晨心中一紧,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传闻中“猎犬”的副科长兼智囊。这个人极为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像一个幽灵,穿梭在各种复杂的事件背后,却始终保持着低调而神秘的存在。 赵逸晨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猜测这件事多半是这个神秘人搞的鬼,毕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如此精准地煽动人群,制造出这种混乱的局面。赵逸晨的拳头紧紧握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当下就准备出手。 然而,就在赵逸晨迈开步子,准备冲向凌云的时候,凌云似乎早有察觉。他缓缓抬起右手,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从容。就在赵逸晨即将冲到他面前的瞬间,凌云的掌心突然亮起几道诡异的紫色光芒,紧接着,几道紫色电流如同灵蛇般从他的掌心释放出来,瞬间在空气中划出几道弧线,直奔赵逸晨而去。电流带着噼啪的声响,仿佛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赵逸晨赶忙躲了开来,他的身体在空中轻盈地一转,仿佛一只敏捷的猎豹,瞬间避开了那几道紫色电流的攻击。电流擦着他的衣角划过,留下一缕焦糊的气味,而赵逸晨已经稳稳落地,目光如刀般锁定着不远处的凌云。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这神秘的凌云不仅在背后操纵着人群,还公然对他动手,这让赵逸晨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向凌云冲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动作更加迅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这一次攻击中。 赵逸晨的身形在人群中穿梭,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戴着兜帽的凌云。周围的喧嚣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有力,仿佛要将地面踩出一个坑来。 然而,凌云依然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他的兜帽低垂,遮住了大部分面容,但赵逸晨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凌云的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并不在意赵逸晨的攻击,他的姿态从容不迫,仿佛早已预料到赵逸晨会再次冲过来。 赵逸晨的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风声直奔凌云的面门而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拳都像是要将对方击倒在地。但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接触到凌云的瞬间,凌云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一下,仿佛空气中的光影在瞬间发生了扭曲。赵逸晨的拳头打在了空处,他感到一阵错愕,抬起头来,却发现凌云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 凌云的右手再次抬起,掌心的紫色光芒更加耀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赵逸晨,你以为你能轻易对付我吗?” 赵逸晨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个神秘人的实力。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将凌云制服的决心。他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凌云的下一轮攻击。 只见赵逸晨直接抬起胳膊,硬生生地接下了凌云的这一击。紫色电流瞬间击中他的手臂,发出“噼啪”的声响,强大的能量冲击让他身体一震,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撑住了。电流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能量的碰撞扭曲了,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鸦雀无声。 赵逸晨稳住身形,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藏实力了,否则只会被凌云牵着鼻子走。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仿佛有某种力量在他体内觉醒。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燥热,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头上已经长出了一对蓝色的龙角,龙角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同寒冰般冷冽。他的双手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锋利的龙爪,指甲如同利刃般闪烁着寒光。他的背后,一条蓝色的龙尾缓缓伸展开来,在空中轻轻摆动,每一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感。赵逸晨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条龙,威严而不可侵犯。 “这就是你的异能吗,「化龙术」。”凌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依然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兜帽低垂,但赵逸晨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 赵逸晨转过身,盯着凌云,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别遮遮掩掩的,你究竟是谁? 凌云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赵逸晨,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赵逸晨的龙爪微微收紧,发出“咔嚓”的声响:“我只知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凌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赵逸晨,你真的以为,凭借你的「化龙术」就能对付我吗?” 赵逸晨没有回答,他的龙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警告凌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65章 成功得到钥匙 凌云的笑声还未完全散去,他突然微微抬手,掌心朝上,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飞速蔓延,瞬间凝聚成一条闪烁着电光的鞭子。这条电鞭在空中舞动,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电力,让人不寒而栗。 赵逸晨看到这,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他的战斗意志却更加坚定。他知道,凌云的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危险,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蹲,随后猛地向前冲刺。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每一步都像是在地面上踏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赵逸晨冲到凌云面前,双手化为的龙爪,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接向凌云抓去。他的龙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蓝色的光影,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东西。然而,凌云的动作却异常敏捷,他轻轻一跃,身体在空中轻盈地翻转,避开了赵逸晨的攻击。 就在赵逸晨的龙爪即将落空的瞬间,凌云手中的电鞭突然挥动。电鞭如同一条灵动的紫色灵蛇,瞬间缠绕住了赵逸晨的左臂。强大的电流瞬间涌入赵逸晨的身体,让他感到一阵麻痹。但赵逸晨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的身体在电流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平衡。 赵逸晨的龙尾突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抽向凌云。凌云的身形再次模糊,仿佛空气中的光影在瞬间发生了扭曲。他轻巧地避开了龙尾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电鞭再次挥动,这次直接向赵逸晨的右腿缠去。 赵逸晨感到右腿一紧,电流瞬间涌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身体猛地一扭,用龙尾缠住了电鞭,试图将其扯断。龙尾的力量强大无比,电鞭在龙尾的缠绕下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凌云见状,微微一笑,他的右手再次抬起,掌心的紫色光芒瞬间增强。电鞭上的电流瞬间变得更强,紫色的光芒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赵逸晨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电鞭上传来,他的龙尾被电流冲击得微微颤抖,但他依然死死地缠住电鞭,不肯放手。 两人就这样在审判庭门口展开了激烈的交战。赵逸晨的龙爪、龙尾和凌云的电鞭在空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强烈的光芒和声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战斗点燃,周围的群众也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吓得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围观。 赵逸晨在与凌云的激烈交战中,不断寻找着机会。他的龙爪和龙尾虽然强大,但凌云的电鞭如同灵动的蛇影,总是能巧妙地躲避和反击。赵逸晨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凌云轻易化解,而凌云的电鞭却不断给赵逸晨带来麻烦。 就在两人交手的瞬间,赵逸晨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机会。凌云在挥动电鞭时,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一丝破绽。赵逸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猛地抬起手,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接向凌云的肩膀抓去,试图将他一把按倒在地。 然而,凌云的反应速度惊人。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赵逸晨的意图,身体在空中轻盈地一转,瞬间避开了赵逸晨的攻击。但就在他躲避的瞬间,赵逸晨的龙爪还是擦到了他的兜帽。随着一声轻响,凌云的兜帽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容。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凌云的脸庞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张熟悉而正直的脸。他正是那位一直以来备受尊敬的安保队长,一个以正直和果敢着称的人。然而,现在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安保队长竟然会是猎犬这个帮派的副科长。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则愤怒地指责,还有人则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迷茫。赵逸晨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相信的安保队长竟然是这个组织的幕后人物。 凌云看到自己的身份被暴露,脸上却没有丝毫慌张。他微微一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只见他缓缓脱下外套,随手丢到一边,露出了他左边的胳膊——那是一条机械胳膊,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电路和机械结构。这条机械胳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诉说着他隐藏的身份和力量。 凌云缓缓地抬起那条沉重的机械胳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当他轻轻地活动着关节时,一阵清脆的“咔哒”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意:“赵逸晨,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那辆列车上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话,赵逸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就像被一道电流击中一般。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深深的愧疚。那件事对于他来说,宛如一场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又怎能轻易忘却呢?那可是他一生中最为沉痛的记忆啊!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凌云对视。 凌云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正在讲述一个来自远古时代的遥远故事:“想当年,我和我的妹妹陪着你出差归来,就在返程的那趟火车上,那些曾经因你绝对公正的审判而锒铛入狱之人出狱后,竟妄图在这列火车上将你置于死地。我妹妹为了保护你,不幸惨遭他们杀害。而我这条胳膊,也是为了掩护你安全逃回佩德利亚,才被那帮穷凶极恶之徒砍伤的。再加上那时遭遇的那场严寒,伤口受冻恶化,最终导致再也无法治愈了……”说到这里,凌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到先前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 “那一刻,我紧紧地抱着我妹妹渐渐冰冷的尸体,只觉得四周的天气就算再寒冷,也远远不及我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悲凉。”凌云缓缓闭上眼睛,似乎不愿让那段痛苦的回忆再次刺痛自己的心灵。 赵逸晨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他当然记得那件事,那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之一。他记得凌云的妹妹,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为了保护他而失去了生命。他也记得凌云,那个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人,为了救他而失去了胳膊。 凌云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看向赵逸晨大声质问道:“难道这就是你眼中的公正吗!回答我!赵逸晨!” 赵逸晨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滴泪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愧疚的象征。但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擦去了眼泪,恢复了那副冷漠而坚毅的神色。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眼前的凌云彻底绳之以法。 他抬起头,直视着凌云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无比坚定:“凌云,既然你就是猎犬的副科长,那我这次就将你彻底绳之以法!” 凌云明白,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他看到赵逸晨脸上的矛盾和犹豫,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改变赵逸晨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只有动手,才能拿到那把钥匙,才能完成他的使命。 凌云的机械胳膊再次亮起紫色的光芒,电鞭在他的掌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赵逸晨,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只能用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了。” 赵逸晨的龙爪紧紧握起,他的龙角和龙尾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凌云,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你都不能继续伤害无辜。今天,我必须将你绳之以法!”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凝固。赵逸晨和凌云对峙着,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对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周围的观众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纷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对决。 凌云站在赵逸晨的对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光芒。他知道,赵逸晨的异能并非易与之辈,而自己也必须全力以赴。他的机械胳膊在微微颤抖,仿佛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掌心开始汇聚起紫色的电流,电流如同一条条紫色的灵蛇,在他的掌心不断缠绕、汇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云掌心的紫色电流越来越密集,最终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紫色回旋镖。这道回旋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紫色的电流在其中不断流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凌云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知道,这一击将是他最后的底牌。 赵逸晨也感受到了凌云的气势,他的龙爪紧紧握起,龙尾在空中轻轻摆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他知道,凌云的这一击绝非寻常。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开始汇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就在两人对峙的瞬间,凌云突然一个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轻盈地翻转,仿佛一只灵动的猎豹。他的机械胳膊高高举起,掌心的紫色回旋镖瞬间脱手而出,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赵逸晨而去。 “雷鸣回旋镖!”凌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紫色回旋镖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周围的观众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攻击。 赵逸晨看到凌云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一击的威力非同小可,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抵挡。他的龙爪猛地挥出,带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向紫色回旋镖抓去。同时,他的龙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抽向回旋镖。 紫色回旋镖与赵逸晨的龙爪和龙尾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能量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周围的观众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赵逸晨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回旋镖上传来,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依然咬紧牙关,努力抵挡着这股力量。 就在赵逸晨与凌云的对峙达到顶点之时,紫色的回旋镖在空中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粉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紫色电光,四散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凌云的身影也仿佛被这股力量吞噬,瞬间从原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撕裂,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扩散开来,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赵逸晨的龙爪紧紧握住回旋镖的碎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凌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果然,就在赵逸晨警惕地扫视四周的瞬间,凌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紫色回旋镖再次凝聚成型,散发着耀眼的紫色光芒。 赵逸晨的龙爪紧紧握住回旋镖的碎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凌云的这一击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瞬间汇聚到龙爪之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出海!”赵逸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他的龙爪猛地向前一挥,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接贯穿了凌云的身体。 紫色回旋镖在赵逸晨的龙爪面前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紫色电光,四散消散在空气中。凌云的身体被赵逸晨的龙爪贯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力量吗?” 赵逸晨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凌云,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你不能继续伤害无辜。今天,我必须将你就地正法!” 凌云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赵逸晨,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一切吗?” 赵逸晨的心中一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凌云缓缓抬起了手,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钥匙。 突然间,只见凌云手臂猛地一挥,用尽全力将手中紧握着的钥匙向着一旁狠狠抛出。与此同时,他扯开嗓子高声大喊道:“杜君!把钥匙带给科长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旁的赵逸晨不禁心头一震,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钥匙落入他人之手!于是,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抽回自己原本伸出的手,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把正在空中飞舞的钥匙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赵逸晨即将触及到那把钥匙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听见一阵嘈杂声响起,紧接着一只通体漆黑、羽毛油亮的乌鸦竟从拥挤的人群中骤然飞出。它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一口稳稳地叼住了那把至关重要的钥匙。 乌鸦的翅膀急速地上下扇动着,带起阵阵风声,发出“扑扑”的声响。眨眼间,它便驮着钥匙振翅高飞,朝着远处的天台疾驰而去。而在那天台之上,静静地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色外衣的男生。这件外衣不仅质地精良,其上更是精心绣制着华丽的金色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名男生独自一人伫立在人群的边缘地带,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仿佛与周遭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他的身形略显单薄,但却又透出一种莫名的坚韧。微风拂过,吹起他衣摆的一角,轻轻摇曳着,更增添了几分孤寂之感。 此刻,那只乌鸦已然飞至男生的身旁,并乖巧地降落在他的肩头。随后,它小心翼翼地将口中衔着的钥匙放置在了男生摊开的手掌之中。 第66章 回忆起来吧,特蕾莎。 画面切换到王泽等人所在的场景。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蒸汽之塔外,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巨大的烟囱不断喷吐着白色的蒸汽,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呼吸。蒸汽之塔的外墙被岁月侵蚀,显得有些斑驳,但依然坚固无比,给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感觉。 王泽站在蒸汽之塔的大门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凌云怎么还没有来?” 郑丹渊站在王泽的身边,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他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云舒站在一旁,听到郑丹渊的话,她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和不安,但她又不愿意相信凌云会出事。凌云是她的朋友,也是她一直信任的人,她相信他有能力应对各种危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云依然没有出现,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焦虑。 云舒微微咬了咬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凌云……他不会出事的。他一定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很快就会赶来的。” 就在这时,特蕾莎的目光突然被远处的动静吸引,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正朝这边走来。云舒也注意到了,她的心中一紧,本能地以为来者是凌云。她立刻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和急切,大声喊道:“凌云!” 然而,当那人走近时,云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来人并不是凌云,而是那个被凌云托付钥匙的杜君。杜君全身穿着黑色外衣,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云舒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快步走上前,抓住杜君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杜君,凌云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杜君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他缓缓抬起手,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云舒,声音低沉而艰难:“副科长……他……他为了夺取钥匙,牺牲了……” 云舒的手指紧紧握住钥匙,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凌云……他怎么可能……” 杜君的面庞之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那笑容显得有些苦涩与落寞。与此同时,从他口中传出的话音之中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倦意:“副科长为了夺取钥匙,和赵逸晨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他用自己的生命,让我有时间把钥匙带出来。” 听到这里,云舒那双美丽的眼眸瞬间被盈盈泪光所填满,仿佛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即将滚落而下。而她原本清脆悦耳的嗓音此刻也因极度的悲伤而变得略微沙哑,并带上了些许令人心碎的哽咽之声:“凌云……他是为了保护钥匙,才……” 杜君轻轻地颔首示意,表示对云舒所言的认同。此时,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双眸之中透射出一缕坚定不移的光芒:“副科长临终之前特意嘱托我一定要告知于你,他自始至终都对你充满了信任,坚信凭借你的能力必定可以圆满达成此次任务。并且,他殷切地期望着你能够一如既往地坚守住彼此之间曾经许下的那份郑重承诺。” 云舒双手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紧紧地攥住那把钥匙,豆大的泪珠再也无法抑制地顺着脸颊簌簌滑落。然而,她心里很清楚,凌云之所以选择英勇就义,完全是出于一个更为宏大的目标考量——保护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想要平复内心翻涌不息的情绪波动。稍作停顿之后,再次开口说话时,其声线虽然仍残留着几丝颤抖,但却多了一份破釜沉舟般的果决之意:“杜君,我们会完成他的使命。绝不会让凌云白白牺牲的。” 杜君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我相信你们。副科长的牺牲不能白费。” 云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她缓缓走到蒸汽之塔的门前,那扇巨大的铁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云舒的双手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坚定地将钥匙插入了门上的锁孔中。 钥匙刚刚插进去,整个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唤醒。一瞬间,钥匙突然开始自动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云舒紧紧握住钥匙,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上的符号。随着钥匙的转动,门上的符号开始缓缓移动,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等人也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刻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门上的符号全部移动到了新的位置。门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缓缓向两边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门内透出,照亮了众人的眼睛。 云舒站在门前,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勇气和对使命的执着。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众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可以进入。众人缓缓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生怕触动了什么未知的机关。 当他们踏入高塔内部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高塔内与外面的景象截然不同,仿佛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巨大的空间内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齿轮和机械装置,它们错综复杂地排列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和“嗡嗡”声,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运转着某种巨大的机器。 这些齿轮和机械装置的表面被岁月的痕迹覆盖,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它们曾经的辉煌。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机油味,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曾经的繁忙景象。 特蕾莎站在众人中间,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熟悉。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这里……好熟悉……” 王泽听到特蕾莎的话,立刻走上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怎么了?你认识这里?” 特蕾莎微微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不,我不是认识这里。这种感觉……这种机械的布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处角落突然亮起了一道柔和的光芒,仿佛是从黑暗中被点燃的灯塔。光芒逐渐变得明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随着身影逐渐靠近,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色短发和蓝色瞳孔的男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神秘。他的左手提着一盏煤油灯,灯光在昏暗的空间中摇曳,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当那个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众人面前时,他那深邃如海的目光犹如一道闪电般,径直地落在了特蕾莎的身上。就在这短暂的交汇间,一抹似曾相识的神色如流星划过他的眼眸,但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却不炽热;与此同时,他那低沉而平静的嗓音也随之响起:“你终于回来了,特蕾莎。” 特蕾莎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强烈的困惑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似乎有些熟悉的男人,拼命想要从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寻找到哪怕是一丝丝熟悉的痕迹。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去搜索记忆的深处,最终都只能无奈地发现自己一无所获。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用略带警惕的口吻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面对特蕾莎的质问,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丝温和的笑容,只是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他轻声说道:“我不是谁,我只不过是一直在此默默等候你的那个人罢了。你的归来,标志着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悄然转动……” 特蕾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她的秀眉紧蹙成一团,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命运的齿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她提高音量再次追问道。 男人并没有急于回应特蕾莎的问题,而是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那盏煤油灯。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微弱昏黄的灯火突然间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就好像被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所点燃一般。刹那间,耀眼夺目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黑暗,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 “现在,是时候让你回忆起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过往了……”男人的声音在这片璀璨的光芒中悠悠回荡,仿佛穿越时空而来,携带着无尽的秘密与沧桑。 特蕾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男人手中的煤油灯中涌出,仿佛要穿透她的记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恐惧。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那股力量却紧紧地包裹着她,让她无法逃避。 “回忆起来吧,特蕾莎。” 第67章 特蕾莎的过去1 待到光芒逐渐散去,众人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当他们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后,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这里的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蓝发男人站在众人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仿佛在引导着他们进入一个未知的旅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这里是特蕾莎的过去,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众人环顾四周,废墟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远处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一场暴雨。特蕾莎感到一阵寒意,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 那是一个女孩,她正倒在一片废墟当中。她的身体微微蜷缩,仿佛在试图保护自己。她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坚韧的神情。这片废墟曾是她的家,但因为战火的波及,如今已成了一片废墟。 女孩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她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尽的寂静和孤独。 蓝发男人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众人耳畔久久回荡:“想当年,当一座座繁华都市刚刚拔地而起之际,伊甸园的那位管理者便为每一座城市都任命了一位最高管理者。然而,岁月无情地流转,时光悄然逝去,有些城市不幸遭遇了规模空前、惨烈无比的战争洗礼。在战火的肆虐之下,它们惨遭重创,甚至化为一片废墟。但是,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新的都市就在这旧墟之上应运而生。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说到此处,蓝发男人稍稍停顿了片刻,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缓缓移向了特蕾莎所在的方向,目光最终稳稳地定格在了她的身上:“而就在佩德利亚这座充满活力的蒸汽之都尚未诞生之前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过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有个面容瘦削的小女孩竟毫无生气地倒伏在了那片残垣断壁之间。而这位可怜的小姑娘,她的名字正是——特蕾莎。” 特蕾莎听闻此言,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宛如一道惊雷划过天际。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倒卧在废墟之中的女孩身影,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透过那朦胧的画面,她仿佛清晰地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同样孤独无助、身处绝境的小小身影。 看着那阴沉沉的天,女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绝望。她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她的身体虚弱到极点,连动一动手指都感到无比艰难。她躺在废墟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蓝发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女孩准备用一把火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实在是虚弱到不行,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她只能躺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这场结束自己毫无意义的生命。” 特蕾莎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刺痛。她看着那个倒在废墟中的自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刺痛。就在这时,特蕾莎的记忆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一位金发红瞳的高贵男人,他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温柔,仿佛能看透一切。 男人缓缓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解。他轻轻握住女孩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迷茫。她微微颤抖着声音:“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再活下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太痛苦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别这么放弃。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你自己,它还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和未来。”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我……我太累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男人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我知道你很累,但你必须坚持下去。命运赋予了你特殊的使命,你不能轻易放弃。”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使命?我的使命是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坚定。他轻轻握住女孩的手,仿佛在给予她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温柔的承诺:“如果你需要一个让你能够继续前进的使命,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使命。” 女孩微微一愣,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又带着一丝不确定:“什么……使命……”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柔和坚定。他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做我的女儿吧。” 女孩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震惊和不敢置信。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仿佛在给予她无尽的支持。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什么?”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做我的女儿吧。我会给你一个家,给你温暖和力量。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温暖的话语所触动。她低声说道:“可是……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我什么都没有……”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不,你有我。我会成为你的父亲,而你将成为我的女儿。我们一起面对未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好……我愿意。”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慈爱。他轻轻将女孩抱起,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害怕弄疼她。从他的怀里,女孩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仿佛这里就是她真正的归宿。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女孩脸上的灰尘和血迹。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随着灰尘被一点点擦去,女孩那张清秀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接着,男人又轻轻拍打着女孩衣服上的灰尘,每一下都那么轻柔,仿佛生怕惊扰到她。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女孩,那里面充满了关切和温柔。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牵起女孩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予女孩一种莫名的安心。他牵着女孩,缓缓走向远方,那里,夕阳正缓缓落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橙红色,仿佛在为他们铺开一条希望之路。 男人的声音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迟疑。她低声说道:“我……我记不得了……” 男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那从此以后,你就叫特蕾莎吧。” 女孩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张充满慈爱的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好……特蕾莎……我喜欢这个名字。”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慈爱。他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特蕾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直到永远。”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这一刻,女孩仿佛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希望。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将不再孤单,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的家,和一个新的开始。 蓝发男人的声音在特蕾莎的记忆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和感慨,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再后来,勃兰特建立了佩德利亚。”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段历史,“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从废墟中重建了这座城市。他希望这里能成为一个和平的避风港,一个远离战争和纷争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而在后来,勃兰特又收养了三名孩子。他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生子女一样抚养长大,给予他们无尽的爱和关怀。他希望他们能在这个和平的环境中茁壮成长,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蓝发男人的目光转向特蕾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勃兰特从不向其他都市发起交战,也不寻求合作。他只想在那座宫殿里,与自己的孩子们过着属于他们的平静生活。然而,这种平静……却毫无意义。” 第68章 特蕾莎的过去2 王泽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透露出丝丝困惑与不解,就像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让人难以窥视到其中真正的思绪。终于,他将头缓缓地转向身旁蓝色头发的男人,开口问道:“勃兰特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蓝发男人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和而又亲切的笑容。然而,当你仔细凝视他的双眼时,会发现那里面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深邃智慧,宛如一口古老的深井,深不见底。只见他轻启双唇,缓声说道:“勃兰特从来都不觉得人一生下来便是邪恶的,相反,他始终坚信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着善良的一面。于是,他开始尝试用那份对于家人深沉无比的爱意来填补自身心灵的空虚,并渴望能够凭借这份爱去感化、影响他的孩子们。” 说到这里,蓝发男人稍稍停顿了片刻,他的目光如同轻柔的微风般轻轻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才接着说道:“他希望在这个充满战争和纷争的世界中,为自己的孩子们创造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他相信,爱和关怀可以改变一切,可以让孩子们成长为善良、正直的人。 王泽发出一声轻叹,感叹道:“可惜勃兰特这天真单纯的梦想,注定了他既无法适应都市之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也难以迎合那些身处高位、自命不凡的都市权贵们所谓的‘崇高’价值观。” 蓝发男人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你说得没错,王泽。勃兰特的理想确实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选择在很多人眼中显得有些不切实际,甚至有些愚蠢。但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选择,让他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勃兰特。” 就在这时,画面再次发生了改变。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当众人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宏伟的宫殿之中。宫殿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古老的传说和历史。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庄严和神秘。 蓝发男人站在众人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仿佛在引导着他们进入一个未知的旅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那平静的生活,直至月高猎人的到来。” 只见画面里,一个背着武器箱的男人缓缓走进了宫殿。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男人正是他们面前的蓝发男人。 “你是谁?”勃兰特的声音在宏伟壮丽的宫殿中轰然回响着,仿佛一道道惊雷划破长空,其中夹杂着丝丝难以掩饰的警惕与无上的威严。 在这空旷寂静的大殿之中,那个蓝发男人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张冷峻的面庞。他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月一般冰冷彻骨,又似深海之下的礁石般坚定不移。他的嗓音低沉而平静:“我是月高猎人——马斯,今日前来此地,只为取走你的性命。” 特蕾莎听闻此言,娇躯猛地一颤,美眸圆睁,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迅速抽出腰间那把精致华丽的左轮手枪,并将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马斯,怒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勃兰特却不紧不慢地轻轻抬起手,看似随意一挥,便轻易地拦下了特蕾莎那即将扣动扳机的动作。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马斯身上,然后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对方走去,边走边轻声问道:“你可是来自其他都市之人?” 面对勃兰特的质问,马斯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淡淡地回应道:“并非如此。” 勃兰特的眉头微微一皱,原本平和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继续追问道:“那么,难道你是来自伊甸园的处刑人?” 马斯依旧不为所动,再次果断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然:“亦非也。” 此时,勃兰特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明显的困惑之情,他停下脚步,凝视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提高音量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究竟是谁?你又为何要千里迢迢赶来此处,执意要取走我的性命呢?” 马斯没有回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从武器箱中取出两把锋利的双刃,双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勃兰特看到马斯的动作,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和自信。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微微一握,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汇聚在他的手中。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形成了一把由鲜血构成的长枪。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这就是你的异能吗,控制血液。”马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和警惕。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双刃,身体微微下蹲,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没错,这就是我的异能。”勃兰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和坚定,“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不仅赐予我守护自身的力量,更赋予我扞卫家人的力量。”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谁的能力更强。” 话音刚落,马斯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手中的双刃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勃兰特而去。双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寒光,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 勃兰特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和自信。他轻轻挥动手中的血枪,血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诡异的红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两人的身影在宫殿中交织,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勃兰特的血枪与马斯的双刃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每一次碰撞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决心和信念。 特蕾莎和其他三名孩子们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系到勃兰特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佩德利亚的未来。 马斯看着画面中自己与勃兰特的交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战斗中,我们双方都明白,但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都不会以平局收尾。” 画面中的时间瞬间跳转到第三天,此时的勃兰特已经满身疲惫,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马斯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和不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你说你是来取走我的性命,但我看这并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坚定。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没错,我此行的目的其实是帮助佩德利亚。”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饶有兴致:“此话怎讲?” 马斯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佩德利亚如果一直不与其他都市进行来往,终有一天会被淘汰。而我也发现佩德利亚现在面临着能源危机,如果不出手,终有一天佩德利亚的生命都会消失。” 他一边继续发动攻击,一边说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佩德利亚的潜力和希望。但我也看到了它的危机。如果不与其他都市来往,佩德利亚终将走向灭亡。”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矛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但与其他都市来往,终有一天会受到摧残。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们陷入危险之中。” 马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难道生命的延续就不重要吗?勃兰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不能因为恐惧而放弃一切。佩德利亚需要与其他都市合作,才能找到新的能源,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勃兰特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矛盾。马斯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他深知马斯所说的一切并非没有道理,但要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又谈何容易。然而,面对佩德利亚的未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就在这时,马斯将手中的双刃缓缓插回武器箱中,他的动作轻柔而果断。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期待。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就喊出你的名字,然后用全力以赴的一招来决出胜负吧。” 勃兰特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这一刻,他必须做出选择。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血枪开始汇聚更多的鲜血,仿佛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无畏。 “我名为,勃兰特!”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和决心。他的血枪瞬间变得更加耀眼,鲜血在枪身上流动,仿佛赋予了它无尽的力量。 马斯听到勃兰特的回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武器箱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发生了改变。当声音停止时,马斯从武器箱中取出的,已经不再是一把双刃,而是一把复合弓。 他缓缓拉动弓弦,弓弦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专注和坚定。 “我名为马斯!”他的声音同样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回应着勃兰特的挑战。他的复合弓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箭矢已经搭在了弓弦上,随时准备发射。 两人对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气势所凝固。宫殿中一片寂静,只有他们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为了佩德利亚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家人,让我们全力以赴!”勃兰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鼓励:“为了命运的齿轮继续转动,让我们全力以赴!”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勃兰特手中的血枪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马斯而去。而马斯则拉动弓弦,箭矢瞬间离弦,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勃兰特而去。 强大的能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宫殿的墙壁被震得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两人的身影在宫殿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决心和信念。 特蕾莎和其他三名孩子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系到勃兰特和马斯的命运,更关系到整个佩德利亚的未来。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的,爸爸。”特蕾莎的声音在心中回荡,带着一股坚定和温暖。 战斗还在继续,强大的能量波动让整个宫殿都为之颤抖。 第69章 特蕾莎的过去3 在后来的日子里,马斯留在了宫殿里。他与勃兰特和特蕾莎逐渐熟悉起来,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马斯时常向他们讲述事务所的故事,那些关于正义与勇气的故事,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勃兰特饶有兴致地听着马斯的讲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向往和憧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总有一天,我也想建立一所事务所,去看看其他你口中正义与勇气化身的事务所成员。” 特蕾莎的眼中也冒出了星星,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她紧紧握住马斯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看看那些勇敢的人!” 马斯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能看到,通过他的讲述,勃兰特和特蕾莎的内心世界正在逐渐开阔。他们不再局限于这座宫殿,不再满足于平静而毫无意义的生活。他们开始渴望去探索,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意义。 透过勃兰特的眼睛,马斯能看到他终于找到了他所憧憬的存在意义。他不再是一个孤独的守护者,而是一个有着目标和使命的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方向。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我相信,你们会成为伟大的事务所成员。你们的勇气和正义,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勃兰特和特蕾莎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的旅程才刚刚起步。而马斯,就是他们旅程中的第一个引路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斯终于到了离开宫殿的时刻。他站在宫殿的门口,回望着这座曾经给予他温暖和接纳的地方,心中充满了不舍。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未完成,其他世界还需要他去探索和改变。 勃兰特和特蕾莎送别了马斯,目送他渐渐远去的身影。马斯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但他却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他的离去,仿佛带走了宫殿中的一丝温暖,但也留下了更多的希望和启示。 送别马斯后,勃兰特站在宫殿的阳台上,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思考,仿佛在思考着未来的方向。特蕾莎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终于,勃兰特转过身,看向特蕾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兴奋:“特蕾莎,我有个点子。” 特蕾莎微微一愣,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什么点子?”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我们去建造蒸汽之塔吧。这样就可以解决佩德利亚能源不足的问题了。” 特蕾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兴奋。她立刻反应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蒸汽之塔?那不是马斯提到过的吗?他说那是解决能源危机的关键!” 勃兰特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没错,马斯说得很对。蒸汽之塔可以利用地热能源,为佩德利亚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这样,我们不仅能够解决能源危机,还能让佩德利亚变得更加繁荣。” 特蕾莎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勃兰特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现在就开始。我会召集所有的工匠和工程师,我们一起努力,建造这座蒸汽之塔。这将是佩德利亚的新希望。” 特蕾莎紧紧握住勃兰特的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爸爸。我们一定能成功!” 勃兰特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坚定:“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为了佩德利亚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 两人仅仅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他们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蒸汽之塔完工后,佩德利亚彻底解决了能源不足的问题。高耸的蒸汽之塔在城市的中心矗立,巨大的烟囱不断喷出白色的蒸汽,仿佛在宣告着这座城市的新生。随着蒸汽之塔的稳定运行,佩德利亚不仅满足了自身的能源需求,还开始向其他都市提供能源,开辟了一片新的商业天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佩德利亚逐渐变得繁荣昌盛。城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商人们带着货物穿梭其中,孩子们在广场上嬉戏玩耍,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看着这欣欣向荣的生活,勃兰特站在宫殿的阳台上,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满足和欣慰,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的成果。然而,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小小的冲动。 “若是如此,就算小小的任性一下,与自己的大女儿,一起装作事务所成员,去其他都市冒险,也并不过分吧?”勃兰特心中暗自思忖,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向特蕾莎。特蕾莎正站在宫殿的花园中,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和兴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勃兰特缓缓走向特蕾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期待:“特蕾莎,” 特蕾莎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勃兰特正微笑着走向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爸爸,怎么了?”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特蕾莎,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一起去其他都市冒险?” 特蕾莎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真的吗?爸爸,我一直梦想着能去其他都市看看!” 勃兰特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是的,特蕾莎。佩德利亚已经变得强大,我们不用担心能源问题了。现在,是时候去探索外面的世界,去寻找更多的可能性了。” 特蕾莎紧紧握住勃兰特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爸爸,我会和你一起去的!我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 勃兰特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慈爱:“我知道你会的,特蕾莎。我们一起,去创造属于我们的冒险故事。” 两人仅仅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他们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挑战和惊喜的旅程,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让我们一起,去探索这个广阔的世界吧。”勃兰特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画面中,夕阳的余晖洒在勃兰特和特蕾莎的身上,他们肩并肩,迎着落日的光辉,踏上了前往远方的旅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看着这一幕,王泽、特蕾莎和其他人都被深深打动,泪水在他们的眼眶中打转,甚至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特蕾莎的泪水滑过脸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爸爸和我……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去冒险了……” 王泽也感到一阵心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们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感动之中时,马斯突然看向王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和严肃。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王泽,你觉得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吗?” 王泽微微一愣,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不,这个世界并不是童话故事。好人有时不可能得到好报,坏人有时也得不到惩罚。” 马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坚定:“你说得对,王泽。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话音刚落,画面再次发生了改变。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的天空。勃兰特和特蕾莎回到了佩德利亚,却发现城市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出什么事了?”勃兰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特蕾莎也感到一丝不对劲,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为什么城市的气氛这么奇怪?”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蒸汽之塔的方向走去。当他们赶到蒸汽之塔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蒸汽之塔的烟囱不再喷出蒸汽,而是冒着滚滚黑烟,仿佛预示着某种灾难。 “蒸汽之塔怎么了?”勃兰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特蕾莎的目光扫过四周,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爸爸,看那边!” 顺着特蕾莎的目光望去,勃兰特看到自己的另外三个孩子带着他们的手下,以及一群来自其他都市的人,将他们围堵在蒸汽之塔的入口处。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你们这是干什么?”勃兰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不解。 其中一个孩子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和矛盾:“爸爸,我们……我们别无选择。蒸汽之塔出了故障,而我们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勃兰特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震惊:“故意破坏?是谁?” 孩子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必须找出真相。而你和特蕾莎,你们必须和我们一起调查。” 特蕾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你们怀疑我们?” 孩子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不是怀疑,而是我们必须确保安全。爸爸,特蕾莎,我们都是家人,但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我们不能冒险。”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我们是清白的。特蕾莎和我一直在外面,怎么可能回来破坏蒸汽之塔?” 另一个孩子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爸爸,我们相信你们,但这次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们必须一起找出真相,否则整个佩德利亚都会陷入危机。” 第70章 特蕾莎的过去4 就在这时,一个打着伞的熟悉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缓缓地穿过人群,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王泽和郑丹渊看到这个人,脸上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们认出这个人正是白渊。 白渊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和自信。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勃兰特和特蕾莎,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别和他们啰嗦了各位,我给你们看过证据,事实摆在眼前,动手吧。” 勃兰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血枪,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到底是谁!”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漠:“我只是一个研究人员罢了。” 勃兰特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研究人员?你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白渊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重要的是,你们已经被认定为破坏蒸汽之塔的嫌疑人。所以,动手吧。” 其中一名孩子听到白渊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动手!” 然而,众人迟疑了一阵,没有人动。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特蕾莎紧紧握住勃兰特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不能就这样听信他的谎言。” 孩子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不要反抗命令!你们必须执行我的命令,这是为了佩德利亚的安全。” 勃兰特看着眼前的众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痛苦。他清楚地看到,尽管他们心中有犹豫,但白渊的话语和所谓的“证据”已经让他们动摇了信念。特蕾莎紧紧握住勃兰特的手,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和不安,仿佛在给予父亲无声的支持。 最终,众人在白渊的命令下,将勃兰特和特蕾莎带到了蒸汽之塔的顶端。这里是蒸汽之塔的核心区域,巨大的机械装置在周围运转,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一个孩子缓缓走上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不安。他打开了放置核心的门,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原本存放的能源核心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 那名孩子转过身,看向白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白渊先生,你说的让佩德利亚能源重新恢复的办法是什么?”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和自信。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骸骨。骸骨中央的那只大眼睛不断转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那就是靠这个。”白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秘密。 骸骨的大眼睛突然锁定在勃兰特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白渊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看来,我的计划很成功。” 他缓缓抬起手,将骸骨对准了勃兰特的胸口。一瞬间,骸骨的触手如同活物一般,迅速伸展开来,死死吸附在了勃兰特的胸口。勃兰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爸爸!”特蕾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她试图冲上前去,却被其他孩子拦住。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看来,我的计划很成功。这个骸骨能够吸收人类的能量,而你,勃兰特,正是我们需要的能量来源。”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我要让佩德利亚重新获得能源,而你,就是我的钥匙。”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将勃兰特关进核心室。特蕾莎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被众人拉住。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爸爸!不要离开我!” 勃兰特被关进了核心室,门缓缓关闭,将他与外界隔绝。骸骨的触手紧紧吸附在他的胸口,不断吸收着他的能量。勃兰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特蕾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找到真相。”他的声音在核心室中回荡,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特蕾莎站在门外,泪水滑过脸颊。她紧紧握住拳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爸爸,我会救你出来。我会找到真相,我会证明我们的清白。” 白渊站在一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计划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但特蕾莎的眼神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个女孩不会轻易放弃。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白渊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团耀眼的白色火焰。火焰在空气中迅速蔓延,仿佛要吞噬一切。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纷纷停下动作,惊恐地看着那团火焰。火焰在燃烧了几秒钟后,突然熄灭了。当火焰散去时,马斯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白渊看到马斯出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立刻意识到马斯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身体赶忙化为一缕烟雾,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马斯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无奈。他微微抬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某种力量凝固,时间瞬间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马斯缓缓走向特蕾莎,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他轻轻捡起勃兰特遗留下来的怀抱,递给特蕾莎,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抱歉,来晚了。” 特蕾莎看到马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她立刻扑向马斯,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马斯,你快救救爸爸,我求你了。” 马斯微微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痛苦:“抱歉,我做不到。我不能出手干预,这样会影响未来的走向。” 特蕾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为什么!” 马斯看着特蕾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坚定:“特蕾莎,你会明白的。等你以后就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将你送去未来,而当命运齿轮再度转动之时,你与勃兰特还会再次相见。” 特蕾莎根本不明白马斯这话的意思,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未来?你说什么?” 马斯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抬起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汇聚在他的掌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特蕾莎,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特蕾莎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身体突然被一团白色火焰包围。火焰在她的身体周围燃烧,但特蕾莎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相反,她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在包围着她,仿佛在保护她。而她逐渐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缓缓流逝。 在马斯的目光中,白色火焰瞬间熄灭。当火焰散去时,特蕾莎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马斯站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坚定。 “特蕾莎,相信命运,相信未来。”马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画面到此就结束了,周围的景象再次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当众人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高塔内。高塔内部依然是那些复杂的机械装置和齿轮,但此时的气氛却显得格外沉重。 马斯站在众人面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坚定。他缓缓转向特蕾莎,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和鼓励:“现在,命运的齿轮已然转动,你也已经取回了你的记忆。现在,去与勃兰特再次见面吧。” 话音刚落,马斯缓缓抬起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汇聚在他的掌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绝:“去吧,特蕾莎。去完成你的使命。” 特蕾莎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她,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她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穿越时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特蕾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原地。 马斯转过身,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无奈和疲惫。他看向王泽缓缓说道:“特蕾莎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你们,也必须继续前行。”话落,马斯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原地。 就当众人还在沉浸在特蕾莎和马斯的消失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寂静。突然,白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渊带着凌云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嘲讽和不屑。凌云的尸体被白渊轻轻放在地上,他的身体显得格外冰冷和僵硬。 “白渊!”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震惊 “你对凌云做了什么!”云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挥出一拳,直奔白渊的脸。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注在这一拳中。 然而,就在云舒的拳头即将击中白渊的瞬间,白渊突然掏出那块骸骨,迅速放在云舒的胸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别激动别激动,你的爱人可不是我杀的,他是赵逸晨杀的。” 伴随着骸骨吸附住自己的胸口,云舒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骸骨的触手紧紧吸附在她的胸口,不断吸收着她的能量。 云舒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毛发迅速生长,最终,她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布满伤痕的棕狼。她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痛苦和迷茫,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奈。 “云舒!”王泽和郑丹渊惊呼一声,他们冲上前去,试图阻止白渊的行动。 然而,白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们以为,凭你们的力量,就能阻止我吗?” 白渊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王泽和郑丹渊推开。他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坚定和愤怒。 第71章 特蕾莎,你长大了。 白渊看着王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和冷酷。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王泽,给你个友情提示。你如果想找你姐姐,那就去暗巢吧。” 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安。他知道,暗巢就是那座存在被隐藏的都市,也是许多秘密的藏身之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暗巢?你什么意思?” 白渊没有回答,他的身体缓缓化为一缕烟雾,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逐渐消失在空气中。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去暗巢吧,你会找到答案的。” 随着白渊的消失,王泽三人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云舒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和迷茫。她试图发出声音,但只能发出低沉的狼嚎。她的身体被骸骨的力量控制,无法恢复人类的形态。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王泽缓缓走向云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云舒,别怕,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郑丹渊也走上前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我们是一起的,云舒。我们会一起面对这一切。” 云舒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她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但骸骨的力量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意识。她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嚎,身体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她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红色的光芒,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控制。 她的身体突然扑向了王泽三人。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要将他们全部撕碎。王泽看到云舒扑过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云舒已经被骸骨的力量控制,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王泽迅速反应过来,他将杜君推到一边,大声喊道:“小心!” 他缓缓抬起手,他的左侧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随后王泽从黑色旋涡中取出一把利剑。 郑丹渊也迅速反应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微微一握,三把长剑瞬间出现在他的周身。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坚定。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拯救云舒。他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云舒受到任何伤害。 王泽和郑丹渊迅速与云舒展开了激烈的交战。王泽手中的利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云舒而去。然而,云舒的身体被骸骨的力量所控制,她的动作迅猛而狂暴,仿佛完全不受任何伤害。王泽的攻击虽然强大,但似乎对云舒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郑丹渊也迅速加入战斗,他手中的三把长剑如同灵动的灵蛇,在空中不断穿梭,试图找到云舒的弱点。然而,云舒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护盾所保护,郑丹渊的攻击也难以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两人逐渐意识到,云舒的身体被骸骨的力量所控制,普通的攻击似乎很难对她造成伤害。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丹渊,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办法!” 郑丹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考。他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必须找到骸骨的弱点,只有摧毁骸骨,才能拯救云舒。”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好,我去吸引云舒的注意力,你待会看准时机攻击骸骨。” “行。”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果断,“我会找到机会的。” 王泽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利剑,身体微微下蹲,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云舒,清醒过来!” 王泽突然冲向云舒,手中的利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直奔云舒的胸口而去。云舒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狂暴,仿佛要将王泽撕碎。然而,王泽的攻击却在关键时刻偏转,他的利剑在云舒的身边划过一道道寒光,成功吸引了云舒的注意力。 云舒的身体突然转向王泽,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要将王泽彻底击倒。然而,就在云舒的注意力被王泽吸引的瞬间,郑丹渊迅速行动起来。他手中的三把长剑瞬间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奔云舒胸口的骸骨而去。 “现在!”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郑丹渊的长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瞬间穿透了云舒胸口的骸骨。骸骨发出一声低沉的嗡嗡声,仿佛在抵抗着郑丹渊的攻击。然而,郑丹渊的长剑却毫不留情,直接将骸骨刺穿。 云舒的身体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嚎,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挣扎着摆脱骸骨的控制。王泽和郑丹渊紧紧盯着云舒,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云舒,清醒过来!”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云舒的身体突然停止了动作,她的狼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摆脱骸骨的控制。终于,在郑丹渊的长剑的攻击下,骸骨的力量开始逐渐减弱。 云舒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她的狼眼中的红色光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澈和清醒。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人类的形态,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在解决完云舒的问题后,现场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王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杜君,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信任:“杜君,拜托你照顾一下云舒,我们去顶楼看看特蕾莎怎么样了。” 杜君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可靠和坚定,仿佛在告诉王泽,他可以完全信任自己。 云舒也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们,我会好好休息的。”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欣慰。他们知道,云舒已经恢复了正常,而杜君也值得信赖。现在,他们必须去顶楼,看看特蕾莎的情况。 “走吧,丹渊。”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特蕾莎没事。” 郑丹渊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我们快点去,希望还来得及。” 两人迅速向高塔的顶楼跑去,他们的脚步声在高塔的走廊中回荡,带着一股急切和紧张。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希望特蕾莎能够平安无事。 当他们到达顶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顶楼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平台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马斯的声音在顶楼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那个巨大的机械装置在感应到特蕾莎后,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正是勃兰特。此时的勃兰特双手和双腿被束缚住了,胸口的骸骨则不断发出红色光芒。” 王泽和郑丹渊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那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上。装置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随着门的开启,一道微弱的光芒从装置内部透出,照亮了勃兰特的身影。 勃兰特被束缚在装置的中央,他的双手和双腿被紧紧固定在机械装置上,无法动弹。他的胸口处,那块骸骨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仿佛在吸取着他的生命力量。骸骨的触手紧紧吸附在勃兰特的胸口,不断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马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骸骨在保证勃兰特不死的状态下,吸取着他体内的养分以及他的灵魂。这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但也是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 特蕾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看着被束缚在装置中的勃兰特,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爸……爸爸……”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特蕾莎……你不该来到这里的……”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爸爸!别说这话!我们不是约好要再次开始一段属于我们的冒险吗?”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特蕾莎……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罢了……” 特蕾莎愣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充满希望和梦想的爸爸,现在却如此绝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马斯这时缓缓走上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邃和无奈:“这么多年的折磨,让他彻底放弃内心深处那对事务所的梦。” 特蕾莎转过头,看向马斯,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和不解:“马斯,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特蕾莎,这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命运对他的考验。他必须经历这一切,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命运。” 特蕾莎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命运?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吗?难道他必须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马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特蕾莎,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但你必须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不,我不相信。爸爸,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一起去冒险。”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特蕾莎,你长大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了。” 特蕾莎紧紧握住拳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爸爸,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们会一起找到真相,一起完成我们的梦想。” 第72章 你的梦想,是那么的闪耀…… 马斯看着特蕾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欣慰和期待。他知道,特蕾莎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她将成为命运的关键。 就在这时,勃兰特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特蕾莎,让我们用决斗来结束这一切吧。” 特蕾莎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但最终,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好吧,爸爸。为了结束这一切,我愿意。” 马斯的目光转向王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王泽,对特蕾莎使用枷锁吧。” 王泽一脸疑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他看向马斯,又看向特蕾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好吧,我明白了。” 王泽缓缓抬起手,他的掌心微微一握,一条黑色的铁链瞬间从他的掌心出现。铁链在空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专注,他缓缓将铁链对准特蕾莎。 “特蕾莎,别怕。”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特蕾莎微微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铁链进入她的体内。 随着王泽的动作,铁链瞬间穿透特蕾莎的身体,进入她的体内。特蕾莎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铁链在她的体内迅速蔓延,仿佛在束缚着她的力量。 “好了。”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他缓缓收回手,“特蕾莎,你没事吧?” 特蕾莎微微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没事。” 马斯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特蕾莎,你做得很好。现在,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马斯轻轻打了个响指,瞬间,一团白色的火焰在他手中燃起。火焰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马斯的声音在火焰中回荡:“让我们去一个更合适的地方,结束这一切。” 随着火焰的燃烧,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当火焰散去时,众人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郊外。郊外的天空一片湛蓝,阳光洒在大地上,显得格外宁静。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这里就是我们的决斗之地。”马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平静。 特蕾莎和勃兰特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坚定。空气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只剩下他们即将展开的决斗。 勃兰特率先跳到空中,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他抬起右手,掌心微微一握,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汇聚在他的左手中。随着他的动作,一把由鲜血构成的长枪在他的手中逐渐形成。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我名为……勃兰特!”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和决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特蕾莎站在地面上,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突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这股力量在她的体内迅速蔓延,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光芒的长枪——朗基奴斯枪。这把枪散发着强大的能量,仿佛与特蕾莎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共鸣。 特蕾莎强忍着不哭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依然坚定:“我名为……特蕾莎!”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蹲,随后一个跃起,向空中的勃兰特刺去。她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朗基奴斯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 两柄长枪在空中相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决斗而震撼。 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强大的能量在空中爆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震撼。特蕾莎和勃兰特的长枪在空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而,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勃兰特胸前的骸骨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随后缓缓碎裂开来。 骸骨的碎裂仿佛释放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勃兰特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他从空中缓缓跌落,最终倒在了特蕾莎的腿上。 特蕾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她的腿微微一弯,但依然稳稳地接住了勃兰特。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爸爸……”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欣慰。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特蕾莎……你的冒险,还在继续……带上我的怀表……带我去看看都市的尽头是什么,你的梦想……多么的闪耀……”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不,这是我们的梦……爸爸……” 勃兰特微微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特蕾莎,你已经长大了。你必须继续前行,完成我们的梦想。带上我的怀表,它会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特蕾莎紧紧握住勃兰特的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爸爸,不要离开我……” 勃兰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特蕾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你要勇敢地走下去。” 特蕾莎再也撑不住,泪水瞬间滑过脸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爸爸……” 勃兰特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温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特蕾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的梦想,是那么的闪耀……” 特蕾莎紧紧抱住勃兰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不断滑落。她知道,这一刻,她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马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盏煤油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无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平静:“致最后的事务所所长——勃兰特。” 马斯轻轻打开煤油灯的盖子,一团光球从他的掌心缓缓升起,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光球缓缓飘向煤油灯,最终融入其中。煤油灯的光芒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的故事。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继续追逐你的梦想。”马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而另一边,王泽和郑丹渊此时正站在高塔的控制室内,面对着一个巨大的能源控制台。控制台上闪烁着各种指示灯,但大部分都显示着“故障”或“离线”的状态。两人站在那里,脸上都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 “我们该怎么办?”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没有能源,整个佩德利亚都会陷入瘫痪。” 王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办法,重新启动能源系统。不然,整个城市都会陷入黑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让我来吧。” 王泽和郑丹渊猛地转过头,只见云舒缓缓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她的身体虽然还显得有些虚弱,但她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云舒,你……”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担忧,“你不能进去,那太危险了。” 云舒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让我来吧。我曾答应凌云要守护住佩德利亚,现在是我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王泽还想劝说,但云舒已经走进了里面。她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王泽,郑丹渊,相信我。我会找到办法的。”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但最终,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小心点,云舒。”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云舒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随着云舒的话音落下,门再次缓缓关上了。王泽和郑丹渊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希望云舒能够成功启动备用能源系统。 就在这时,高塔内部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仿佛某种强大的力量被唤醒。紧接着,原本已经停止运作的机械装置逐渐开始运转,闪烁的灯光重新亮起,整个高塔再次充满了生机。 “成功了!”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云舒做到了!” 王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太好了,佩德利亚的能源终于恢复了!” 然而,就在他们为云舒的成功而欢呼的时候,控制室的门却再也没有打开。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不安。王泽急忙走到门前,用力敲打着门:“云舒,你还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门依然紧闭,仿佛将云舒与外界彻底隔绝。 “云舒!”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试图打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 王泽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也许,这就是她的选择。她为了守护佩德利亚,不惜牺牲自己。” 随着佩德利亚能源问题的解决,城市的秩序逐渐恢复,人们的生活也重新步入正轨。王泽和郑丹渊在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后,准备返回白云市。他们站在火车站的入口处,心中充满了感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王泽和郑丹渊抬起头,看到繁星和佩德利亚正朝他们走来。繁星的脸上带着一丝感激和温暖的笑容,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真诚:“感谢你们帮助佩德利亚渡过这次难关,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王泽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希望佩德利亚能一直繁荣下去。” 繁星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我相信会的。你们的勇气和决心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 就在这时,赵逸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他的身后,两个安保人员押着双手被铐住的元铃海。 赵逸晨走到王泽和郑丹渊面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透着一股坚定:“你们将她带回去吧。”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行,我们会把她安全带管理局收押的。” 第73章 我只是一介旁观者。 在回到管理局后,王泽立刻安排人将元铃海带下去进行登记和收押。他严肃地叮嘱负责的安保人员:“一定要按照规定处理,不能有丝毫马虎。”安保人员点了点头,迅速将元铃海押送下去。 处理完这些事务后,王泽疲惫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初夏就冲了上来,一把抱住王泽,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担忧:“局长,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王泽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初夏的背,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我回来了,初夏。一切都结束了,别担心。” 初夏紧紧抱着王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局长,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在佩德利亚的时候,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温暖:“我知道,初夏。这次的任务确实很危险,但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初夏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局长,你这次去佩德利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那里的情况很复杂……”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确实很复杂。我们遇到了很多困难,但也得到了很多帮助。” 初夏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相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支持你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感激:“谢谢你,初夏。有你在,我感觉很安心。” 初夏的脸微微一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局长,只要你平安就好。这次的任务,你一定很累了吧?”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确实有点累。不过,看到佩德利亚恢复了正常,这一切都值得了。” 初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我会帮你处理好后续的事务。”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好,那麻烦你了,初夏。” 初夏微微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这是我的职责。你放心去休息吧,我会处理好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有你真好,初夏。” 初夏的脸微微一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局长,只要你平安就好。” 两人对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和支持。王泽知道,有初夏在身边,他可以更加安心地面对未来的挑战。而初夏也知道,她会一直支持王泽,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 接下来的两天,王泽每次想要处理工作,初夏都会拦住他,让他去休息。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你刚回来,身体还很虚弱,先去休息一下吧。工作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王泽虽然有些无奈,但看到初夏关切的眼神,也不好再坚持。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好吧,初夏,谢谢你。” 初夏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局长,只要你平安就好。工作的事情,交给我吧。” 这天,王泽来到天台上,准备吹吹风,放松一下心情。天台上的风很凉,吹在脸上,让人感到一丝清爽。王泽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思考。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泽微微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究竟是谁?”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你就这么好奇吗?”男人压低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当然,那份报纸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桌上的那些信是不是你干的?你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啊。算了,直接这样吧。”他缓缓摘下了帽子。 帽子下的真容赫然是马斯。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马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神秘:“王泽,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而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马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斯缓缓站起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平静:“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去探索。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否则,你会失去自己的道路。”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马斯,那你至少告诉我,特蕾莎和勃兰特怎么样了?”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勃兰特的旅程已然结束,而特蕾莎将会继承他的意志继续前进”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但紧接着,他的声音中又带着一丝急切和好奇:“那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神秘。他缓缓抬起手,一片枫叶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枫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承载着某种重要的意义。 “我只是一介旁观者。”马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这个原本完整的齿轮,现如今却是由许多碎片构成了一个新的齿轮。”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旁观者?碎片构成的新齿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无奈和温柔:“王泽,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去探索。命运的齿轮已经破碎,而新的齿轮正在重新组合。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见证这一切的发生。”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马斯,至少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命运的齿轮有关?” 马斯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意:“是的,我与命运的齿轮有关。但我不是它的主宰,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的存在,是为了引导你们找到自己的道路。”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引导我们找到自己的道路?你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没错,王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个人都是命运齿轮的一部分。而你们,必须找到自己的位置,完成自己的使命。”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明白了,马斯。我会继续前行,找到自己的使命。” 马斯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我相信你会的,王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我会的,马斯。我会一直守护正义,直到命运的齿轮停止转动。” 马斯这时看了眼天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宁静。他缓缓站起身,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该走了。” 王泽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期待。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马斯,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还有很多问题……”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和和理解。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王泽,有些问题,你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我会给你留下一个课题,希望你能认真思考。”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什么课题?” 马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深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直走的道路是错误的,并且违背了你最初的想法,你会怎么办?” 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不安。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我……”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和坚定。他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在合适的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期待:“马斯,我会记住你的话。我会认真思考这个课题,找到自己的答案。” 马斯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神秘:“王泽,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而你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我会的,马斯。我会一直守护正义,直到命运的齿轮停止转动。” 马斯微微一笑,他的身影在风中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包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记住,王泽,我们还会再见的。在命运的齿轮停止转动之前,我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随着马斯的话语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王泽独自站在天台上。王泽紧握着那片枫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他知道,这场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而他必须继续前行,找到自己的答案。 “我会找到自己的答案,完成我的使命。”王泽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第74章 奇怪的照片 当天晚上,王泽躺在床上,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他的眼睛虽然闭着,但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马斯留给他的课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直走的道路是错误的,并且违背了你最初的想法,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是一颗种子,深深地种在了王泽的心中,不断地生长、发芽,让他无法平静。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一直在追求正义,难道我走错了路吗?”王泽在心中反复问自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过往的经历,那些艰难的战斗,那些牺牲,那些为了守护正义而做出的决定。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呢?”王泽的内心深处涌起一丝不安。他想起了陆云他们的牺牲,想起了特蕾莎和勃兰特的命运,想起了马斯那神秘的话语。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做正确的事情。 “不,我不能怀疑自己。”王泽在心中坚定地告诉自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他的声音在心中回荡:“我必须相信自己的道路。我必须坚持下去。” 然而,马斯的问题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角落。他开始意识到,也许他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道路,也许他需要更加谨慎地做出每一个决定。 “如果我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我会停下来,重新思考。”王泽在心中默默地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我会找到自己的答案,我会完成我的使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在一夜之间得到答案,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它。他必须找到自己的道路,找到自己的答案。 在王泽睡去后,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瞬间,他的外套口袋突然再次发出了微弱的蓝光。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异常耀眼,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只是一瞬间,王泽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旋涡。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里,而是站在熟悉的白云市街头。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他缓缓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个黑影。 这些黑影宛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王泽的眼前。它们的身形若隐若现,如同烟雾般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王泽还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自它们身上散发而出的阵阵冰冷气息。这种寒意直透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黑影对于近在咫尺的王泽似乎视若无睹,仿佛他只不过是一个完全透明、毫无存在感的旁观者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位于队伍最前方的那个黑影忽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身子,面向身后的其他黑影。尽管无法看清其面容,但从她那清脆悦耳且充满着少女特有的活泼与开朗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这应当是个年轻女子:“诸位,属于我们暗潮远征军的伟大旅程马上就要正式开启啦!” 听到这句话,王泽的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强烈无比的震惊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迷茫和不安。 恰在此刻,原本模糊不清的众多黑影当中有一个竟然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王泽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牢牢吸引住了,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正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白紫色渐变短发、犹如宝石般闪耀的紫色瞳孔,还有那副极具标志性的眼镜。 望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庞,王泽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嘴唇轻轻颤动着,终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姐姐……”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原来,这位被王泽唤作姐姐的人,名叫王清霜,乃是白云市声名远扬的杰出天文学家。然而不幸的是,多年以前她便离奇失踪,从此杳无音讯。这么长时间以来,王泽从未放弃过对姐姐下落的苦苦追寻,可令人遗憾的是,所有的努力最终都石沉大海,未能得到哪怕一星半点有用的线索。 当王泽看到王清霜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姐姐。他迈开脚步,身体微微前倾,准备紧紧抱住王清霜。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触到王清霜的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担心自己会直接穿过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他的手臂触碰到王清霜的身体时,他竟然真的抱住了她。他的双手紧紧环绕着王清霜的腰,感受到她的体温和真实的存在。这一刻,王泽的心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王清霜在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后,微微一愣。她转过头环顾四周,看到王泽那熟悉而的面容。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温柔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小泽,你怎么会在这?” 王泽一听到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王清霜的呼唤,心头瞬间涌起一股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强烈温暖感。这股暖流仿佛穿透了岁月的重重迷雾,直直地抵达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王清霜,就像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见似的,久久不愿松开。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成熟稳重的身躯竟然不可思议地变回了 16 岁时那般青涩稚嫩!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自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王清霜身上。 只见他双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王清霜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着,其中夹杂着一丝急切与不安:“姐姐,当年您为何要抛下我独自一人离去?如今,您这又是准备前往何处呢?” 王清霜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她的目光先是快速地闪过一丝深深的愧疚之色,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无奈之意。她轻轻地抬起玉手,缓缓地抚摸着王泽的头顶,轻声说道:“小泽,这次我们将要执行的任务实在是太过凶险万分了,我从心底里着实不愿让你跟随我一同涉险……” 王泽的眼神坚定无比,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他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姐姐,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您分开了!不管前方等待着我的什么,我也要陪在您身旁!”说完这番话,他更是用力地抱紧了王清霜,并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埋进了她那温柔的怀抱之中。此刻,他的声音已然带上了些许轻微的哽咽:“姐姐,我真的好害怕再度失去您啊……” 王清霜静静地聆听着王泽发自肺腑的话语,一时间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过了许久,她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行……” 周围的其他人见到王清霜居然答应了下来,不禁面面相觑,都想要出言相劝,但最终谁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随后,那名最前面的女生此时提议道:“对了,在出发前,要不然我们一起拍张合照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活泼和开朗,仿佛在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众人都点了点头,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旅程开始之前,一张合照或许能成为他们共同的记忆。 然而,当众人开始思考相机的问题时,那名女生突然看向王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王泽,原来你有相机啊。” 王泽听到这话,先是一阵疑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台相机以及拍照的设备。这台相机看起来有些陈旧,但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那名女生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看来,这台相机是命运的安排呢。王泽,一起来拍张合照吧。”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专注和认真。他缓缓展开相机的支架,将相机稳稳地放在上面。随后,他迅速调整好相机的设置,设定了一个合适的时间延迟,确保所有人都能出现在照片中。 “大家准备好了吗?”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他们知道,这张照片将成为他们共同的记忆,见证他们即将开始的旅程。 “一、二、三!”王泽大声喊道,随后迅速跑到了自己姐姐身边。 王清霜微微一笑,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和温暖。她轻轻握住王泽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小泽,无论未来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王泽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是的,姐姐,我们会一起面对一切。” 随着“咔嚓”一声,相机捕捉到了这一刻的美好。照片中,王泽和王清霜紧紧站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周围的同伴们也纷纷露出开心的表情,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被暂时抛开。 在拍完照片后,那名活泼的女生轻轻摸了摸王泽的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鼓励:“王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暗潮远征军的小向导了。”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众人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而,当照片被洗出来后,王泽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仔细看着照片,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照片中的自己竟是一团黑影,而其他人却都非常清晰。 就在王泽陷入深深的疑惑之际,他的意识突然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他微微皱眉,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那只是一个梦吗?”王泽在心中反复问自己。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床头柜上多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与他在梦中拍的那张截然不同。照片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黑影。他缓缓走下床,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震惊和不解。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仔细观察着照片,发现照片中的自己显得格外清晰,而其他人却都是一团黑影。这种对比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他转头看向房间的其他地方,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异常。 “这不可能是一个梦。”王泽在心中默默地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他知道,这一切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重要的秘密。 第75章 初夏副官一直有一个暗恋对象! 就当王泽回到管理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时,他推开门,发现云逸叟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内。云逸叟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赞赏和欣慰。 “王泽,你这次前往佩德利亚干得不错。”云逸叟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长辈的鼓励,“不仅将元铃海带了回来,还帮助佩德利亚解决了能源枯竭的问题,让佩德利亚欠下这份人情。”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谦逊和恭敬。他走上前,微微鞠躬,声音中带着一丝诚恳:“云老,您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云逸叟微微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王泽,你做得很好。这次任务的危险我也听说了,但你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帮助佩德利亚解决了大问题。这不仅仅是职责,更是勇气和智慧的体现。” 王泽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到:“谢谢你的认可,云老。” 云逸叟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期待:“王泽,你不仅有潜力,还拥有决心。未来,管理局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王泽一脸疑惑地问道:“云老,此次到访,所为何事?” 只见云逸叟嘴角微扬,轻轻一笑,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抹深邃与严肃,让人难以捉摸。他缓缓开口道:“王泽,你可还记得当初前往灵韵城执行的那次任务?” 王泽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回应道:“记得,那次任务着实不易,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让我受益匪浅,学到了许多东西。” 听到王泽的回答,云逸叟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在昨日,蒋天行发来了一则消息。说灵韵城如今仍需管理局派人前去拜访一趟。不知你意下如何,可否愿意再度踏上那片土地?” 王泽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云逸叟,冷静地回答道:“云老,您这话就见外了。若是没有您的首肯,我又怎敢擅自行动呢?一切全凭云老定夺便是。” 云逸叟再次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说道:“王泽啊,你能有此等稳重的态度,实乃难得。要知道,此次的任务可不比以往,的确需要我们慎之又慎。这灵韵城的局势错综复杂,上次的任务虽说暂且解决了一些表面的问题,但实际上,仍有诸多隐患亟待处理呐。”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云老。如果这次任务需要我去,我愿意再次前往灵韵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 云逸叟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我相信你,王泽。这次的任务确实重要,但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完成。我会和蒋天行详细讨论这次的任务细节,确保一切顺利。”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谢谢您的信任,云老。我会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云逸叟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信任:“好,王泽。你准备准备,即刻前往灵韵城。我如果得到什么消息,会立刻通知你的。”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和感激:“好的,云老。我会尽快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云逸叟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少年。少年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推着云逸叟离开了办公室。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示出他对云逸叟的尊重和关心。 王泽站在办公室内,目送着云逸叟和少年离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前往灵韵城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初夏低着头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脚步声很轻,仿佛生怕打扰到王泽。 王泽转过身,看到初夏低着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王泽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听多久了?” 初夏抬起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担忧。她微微咬了咬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全部。” 两人对视片刻,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初夏,你不用担心。这次的任务虽然重要,但我会小心的。” 初夏微微摇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局长,你才刚从佩德利亚回来,没几天……你还没完全恢复,怎么可以这么快又去冒险?”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初夏,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次的任务很重要,灵韵城需要我们。我必须去。” 初夏那张秀美的脸庞此刻微微扭曲着,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她的嘴唇颤抖着,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局长,我……我真的好害怕您会遇到什么危险啊!您这才刚刚回到我们身边,我……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照顾您呢……”泪水在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眸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王泽见状,心中不禁一软,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初夏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初夏,别担心啦,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已经非常周到了。这次的任务虽然充满了挑战,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相信我吧,我一定能够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然后回到你们身边的。” 初夏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显得十分无奈和担忧。她心里很清楚,一旦王泽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更改了。而作为他的副官,自己能做的实在有限,她甚至开始害怕如果自己再多说几句,会不会给王泽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和压力。于是,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初夏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其中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坚定和期待:“局长,请您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归来。因为这里还有人等着您,大家都离不开您。”说完这句话,初夏再次望向王泽,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王泽抱了抱初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任务的准备。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初夏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眼神中透着对王泽的牵挂。 王泽沿着走廊走向郑丹渊的房间,准备和他讨论这次前往灵韵城的任务细节。然而,就在他路过一个拐角时,偶然听到了两名异能者的谈话。 “你听说了吗?”一个声音如蚊蝇般低低地传来,仿佛怕被旁人听到似的,但其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好奇与兴奋。 “听说什么呀?”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听起来明显有些迷茫不解。 这时,那第一个声音刻意压得更低了些,神秘兮兮地开口道:“初夏副官一直有一个暗恋对象!”说话人的语气里还夹杂着那么一丁点儿调侃之意。 就在不远处,正迈步前行的王泽听到这句话后,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瞬间,他的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一般,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并没有选择继续往前迈进,而是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了原地,竖起耳朵倾听起后面两人的对话来。 “初夏副官?不会吧?”第二个声音满是惊诧,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传闻,“我看她平日里工作起来可是相当专业认真的呢。” “谁说不是呢。”第一个声音接着说道,话语间流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感觉,“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居然也有自己暗暗喜欢的对象哦。而且据说啊,那个人对她也是关怀备至,他们俩之间的那种关系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十分微妙呢。” “初夏……”王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飘飞起来。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不再继续停留在原地偷听别人的谈话,而是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脚,大步流星地向着前方走去。 在来到郑丹渊的房间后,王泽推开门,看到郑丹渊正坐在桌前,认真地看着一份文件。郑丹渊抬起头,看到王泽,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局长,你怎么来了下来” 王泽缓缓走到郑丹渊的桌前,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郑丹渊,你怀念青云区吗?” 郑丹渊微微一愣,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怀旧:“当然,毕竟怎么说也是我的故乡。虽然那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但也有许多美好的时光。”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暖:“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们这次要前往灵韵城青云区处理任务。” 郑丹渊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真的吗?太好了!我很久之前就想回去看看。”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但也是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故乡。”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局长,我会全力以赴。不会让你失望。”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我相信你,郑丹渊。这次任务虽然复杂,但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两人对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次前往灵韵城青云区的任务不会轻松,但他们绝对不会放弃,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那我们尽快出发吧。”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郑丹渊微微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好的,局长。我会准备好一切,随时出发。” 第76章 白鹭区的造访 就在两人走出房间后,王泽发现靠窗的位置围满了人。人群中有不少异能者,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好奇和紧张,仿佛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泽拉住一名正想要冲过去的异能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怎么了?” 那名异能者看到王泽,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迅速说道:“局长,有人说云老和乔鹭在管理局后面的凉亭谈话。” “乔鹭?那是谁?”王泽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之色,仿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完全陌生。 郑丹渊听到王泽的问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戍边统帅……竟然来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和不安。 “怎么了?”王泽被郑丹渊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迅速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郑丹渊身上,满脸都是关切与好奇。 郑丹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依然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他缓缓开口道:“乔鹭号戍边统帅,负责管理白鹭区。这白鹭区可不简单,它是整个灵韵城中专门负责战斗的区。”说到这里,郑丹渊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战斗?可灵韵城六个区多多少少不都会都接触到一些战斗吗?”王泽的脸上依旧挂着疑惑的神情,显然对于郑丹渊所说的话并不是很理解。 郑丹渊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解释道:“确实如此,不过虽然每个区可能都会面临一定程度的战斗情况,但实际上只有白鹭区将战斗发展成了一门专长。其他区在遭遇重大战事或者真正面对其他都市发起猛烈进攻时,往往还得依靠白鹭区派遣兵力前来支援。”说完这番话,郑丹渊不禁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种状况感到颇为无奈。 王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那这次乔鹭来管理局,是为了什么?” 郑丹渊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也不清楚,但乔鹭亲自前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得去看看。”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走,我们去凉亭看看。” 两人迅速穿过人群,朝着管理局后面的凉亭走去。一路上,周围的异能者们纷纷让开道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王泽和郑丹渊加快脚步,心中都充满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和紧张。 当两人缓缓地走到那座精致典雅的凉亭时,王泽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只见坐在云逸叟对面的竟然是一位身姿婀娜、气质出众的女生。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白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其中一侧被精心地扎成了一个高高的单马尾,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这位女生拥有一双独特的青色瞳孔,犹如深邃的湖水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身上穿着一件洁白如雪的贴身且轻便的外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曲线。而下身则搭配着一条极长的裙摆。仔细一看,里面还隐藏着一件无袖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再往下看,她的双脚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显得既干练又时尚。 就在这时,那位女生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的到来,微微抬起头来。瞬间,一抹温和的笑容浮现在她那绝美的脸庞之上,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令人感到无比亲切。她轻声说道:“管理局的局长王泽,真是久仰大名!” 听到对方的话语,王泽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连忙回应道:“乔鹭统帅,您好!我就是王泽。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实在是荣幸之至。” 此时,一旁的云逸叟开口解释道:“王泽啊,我刚才正准备离开管理局呢,结果乔鹭统帅就突然到访了。她说如果见不到你本人,就绝不离开。这不,你刚好来了。” 乔鹭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凝视着远方,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深邃和严肃:“自从王泽先生您帮忙成功解决掉上次那场极其危险的事件之后,青云区可谓是彻底陷入了人心惶惶的状态之中。大家都担心会再次发生类似的可怕事情。与此同时,白鹭区又因为某些原因受到了来自伊甸园的密切关注。现如今,六区的统帅们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传人,做好了传承的准备。” “因此,曾帮助青云区度过难关,并于白云市内树立起良好声誉的管理局局长,无疑便是你的不二之选。然而。”话到此处,云逸叟却突然停顿下来,稍作思索后接着说道:“不过,王泽毕竟是土生土长的白云市之人,如果让他就此成为你的传人,恐怕就连白鹭区乃至整个灵韵城都会有所异议。” 听闻此言,乔鹭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白云市出身又如何?既然能够成为我白鹭区的传人,那必然是具备过人之处与非凡才能的,如此人物,理当受到众人的拥护与爱戴才对。” 此时,王泽的声音中明显透露出几分困惑之意,喃喃自语道:“居然还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吗?” 乔鹭则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其话语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种轻松之感:“倘若王泽并不情愿随我们一同离去,那也无妨。即便暂时无法将其收归门下,大不了先行将他带回白鹭区,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日久生情!” 说罢,王泽转头看向一旁的云逸叟,只见他的眼神里隐隐闪烁着一丝求助的光芒。而云逸叟见状,则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王泽乃是白云市人士,若是他本人并无离开之意,那么任谁也休想强行带走他。” 恰在此刻,初夏、穆乘风二人连同云逸叟的众多手下缓缓踱步而来。众人的面庞之上皆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严肃之色,同时还夹杂着些许关切之情。 乔鹭缓缓喝了口茶,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优雅和坚定:“云老,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只是这事有关白鹭区的未来。该带的,都得带走。” 话音刚落,一直守在乔鹭身边的戴着墨镜的黑发男人缓缓抽出背后的旗子,轻轻一抖,将旗子丢到一边。旗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立在地上。 他缓缓说道:“开。” 话音刚落,旗子自上而下缓缓落下,伴随着旗子的缓缓鼓动,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紧接着,无数服饰上有着龙纹的将领出现在了旗子的后面。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严肃,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命令。 看到这一幕,郑丹渊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江淮先生的异能果然厉害,旗子一开,数万白鹭军直接进入管理局。难关被伊甸园盯上了,他们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云逸叟看着乔鹭,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严肃和担忧。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乔鹭,你要想清楚。真打起来,损失惨重的只有你们。” 乔鹭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云老,如今白鹭区已被伊甸园盯上,损失已无关紧要。碰一碰又何妨。” 云逸叟微微皱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乔鹭,你一向谨慎,这次怎么如此冲动?” 乔鹭微微摇头,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深邃:“云老,您放心。我们不会轻易动用武力。但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展示我们的决心。” 云逸叟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理解:“好吧,但希望你们能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就在这时,穆乘风突然掏出一面镜子。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局长,郑丹渊,快跟我来。”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疑惑。但看到穆乘风严肃的表情,他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人迅速跟上穆乘风,来到了他身边。 王泽和郑丹渊迅速反应过来,被穆乘风拉进了镜子世界内。穆乘风紧紧握住王泽和郑丹渊的手,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急切:“局长,我们必须马上前往火车站赶往灵韵城。去看看灵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行。” 三人迅速穿过镜子世界,周围的景象在瞬间变得清晰。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管理局的后院中。穆乘风站在他们身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我们得快点,时间不等人。”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丝严肃。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尽快赶到灵韵城。三人迅速朝着启示列车火车站赶去,一路上,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期待。 ——————(分割线) 另一边的管理局内,气氛依然紧张。戴着墨镜的男生站在乔鹭身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冷静。他缓缓说道:“原来如此,故意设计让我展开旗子将白鹭军传送到这里。再让人带着王泽逃离。真是好计划。” 云逸叟站在一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乔鹭,现在如果发起战斗,可就得不偿失了。伊甸园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乔鹭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优雅和从容:“我明白。” 墨镜男缓缓点了点头。白鹭军们顿时消失在了原地,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静:“既然如此,我们先撤退。白鹭军不能在这里久留。”说着,他缓缓抽出了旗子,轻轻一抖,将旗子重新收起来背在背后。 乔鹭微微点头,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优雅:“那就先告辞了,云老” 墨镜男缓缓走到乔鹭身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保护和坚定。“乔鹭,我们走。” 乔鹭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突然她的脚下出现一团青蓝色的风团。风团在她的脚下迅速膨胀,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随着风团的炸裂,两人瞬间腾空而起,迅速升向空中。 第77章 朱雀区统帅 在抵达灵韵城后,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站在火车站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青云区。阳光洒在它的建筑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三人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城市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交给我吧。”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他微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片刻后,他、王泽和穆乘风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三把长剑。这些长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驱动。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从容:“跟我来。” 话音刚落,郑丹渊控制着长剑,带着王泽和穆乘风迅速升空。他们如同三道光影,穿梭在城市的建筑之间,朝着青云区飞去。周围的风声呼啸而过,但三人却显得异常镇定。 当他们终于抵达青云区并落地时,王泽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与他当初看到的差不多。街道上人来人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紧张。王泽知道,这种紧张的气氛一定与青云区目前的局势有关。 他缓缓走向公告栏,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内容。公告栏上贴满了各种通告和告示,但其中一张通缉令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深绿色头发的男生的照片,他穿着一件黑色制服,一双红色眼睛显得格外醒目。通缉令上写着: 青云区在逃重犯:秦岚 就在这时,叶清秋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和急切:“王泽先生,又见面了。” 王泽三人转过头,只见叶清秋朝他们缓缓走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担忧。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制服,显得格外干练。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叶清秋小姐,请问青云区这次遇上了什么困难?” 叶清秋叹了口气,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三位,你们先跟我来吧。元帅到时候会跟你们解释的。”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行。” 三人跟随叶清秋,穿过青云区的街道,朝着元帅府走去。周围的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开道路,显然已经感受到了局势的严重性。 叶清秋将王泽三人带到了元帅府内。王泽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办公室内传出一个声音:“晚辈蒋天行见过苏老。” 王泽微微一愣,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叶清秋轻轻推开门,示意王泽他们进去。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依次走进办公室,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内除了蒋天行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位是一位白头发的老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嘴上戴着一个铁制的口罩,显得格外神秘。他的旁边是一位深绿色短头发的少女,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警惕。 叶清秋走进办公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元帅,王泽他们来了。” 蒋天行转过头,看到叶清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辛苦你了,清秋。” 叶清秋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轻松:“没事的。”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关上门。 蒋天行转向老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介绍的意味:“苏老,这三位就是我跟你先前介绍过的帮助青云区渡过难关的三位。”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赞赏。他缓缓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四个字:“后生可畏。”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欣慰:“苏老,您说得对。这三位确实非常出色。” 王泽微微鞠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苏老,您好。我们是管理局的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很高兴能见到您。” 那位白发苍苍、面容和蔼的老者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那饱经沧桑的眼眸之中,隐隐流露出一股温暖如春风般的气息。只见他动作轻柔地提起笔来,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之上缓缓落笔写道:“王泽,关于你的那些传闻,老夫早有耳闻。” 站在一旁的王泽脸上满是困惑之色,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一丝难以理解的情绪:“苏老?恕我冒昧,不知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这时,蒋天行用一种充满了解释意味的口吻说道:“这位乃是咱们灵韵城朱雀区的统帅——苏哲。号‘铸魂统帅’。要知道,这朱雀区在整个灵韵城中可是有着特殊地位的存在!它是咱们灵韵城六大区域里面,唯一一个专门负责锻造各类精良武器的地方。而咱们眼前这位苏老,则更是有着堪称当世无双的天工巨匠!只可惜,由于云老早年经历过某些变故,导致他不幸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听到这里,苏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丝丝涟漪,转瞬即逝。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淡然与宁静。紧接着,他再次提笔在纸上续写下去:“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寥寥数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感慨。 随后,苏哲继续在纸上写下:“蒋天行,青云区当初所遇上的危机,其余五区已知晓。除我之外的四名统帅以及其他人对你的元帅之位早已虎视眈眈,现如今都怀疑那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你。” 蒋天行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苏老,我明白。毕竟我在这个位置上这么久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苏哲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理解。他继续在纸上写下:“早在你当年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我就曾告诉过你,这个位置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是战场。” 蒋天行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是啊,苏老。当初您的话,我一直铭记在心。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苏哲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微笑如春风般拂过面庞,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悄然流淌着一股温暖的气息,仿佛冬日里的暖阳,令人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只见他拿起桌上的笔,轻轻地蘸了蘸墨汁,然后缓缓地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之上落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天行啊,你向来都是一个极具责任感、勇于担当之人。此次之事,我深信以你的智慧和能力,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然而,你也要深知其他统帅们之所以会有所疑虑,倒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至于那些无端猜疑于你的家伙,则纯粹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罢了!你的品性如何,老夫可是再清楚不过啦!他们居然对如此忠心耿耿的你产生怀疑,实在是令人心寒呐! 这些人根本就不关注灵韵城的长远发展,一心只想着看天策统帅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落下来。哼,这种人无非就是想借着他人的失败来凸显自己所谓的‘优越感’而已。但是呢,老夫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都见识过不少,所以相较而言,我还是更愿意选择相信你!” 蒋天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苏哲笔下所书的文字,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他抬起头,满怀感激地说道:“苏老,多谢您对我的信任!这份信任对我来说,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苏哲轻轻颔首,表示回应,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神情,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给人以无穷无尽的力量和信心。“天行啊,老夫自然是了解你的。这么多年以来,你始终不辞辛劳地为了灵韵城的和平与稳定默默奉献着,所有的一切努力和付出,老夫可都一一看在眼里!那些只注重表象的人们往往容易忽视掉你背后所付出的心血,但没关系,只要我们心中有数便足矣。我坚信,面对此次突如其来的危机,你必定能够想出妥善的应对之法,成功化解这场困局!” 就在蒋天行准备告知王泽他们此行的目的时,苏哲在纸上写下:“天行,能否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蒋天行微微一愣,随即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可以。王泽,拜托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下吧。” 王泽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尊重:“好的。” 苏哲这时也看向身旁的少女,缓缓蹲下身,在纸上写下:“洛儿,先出去等一下爷爷。爷爷待会带你去买点心。” 少女微微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跟着王泽三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在看见王泽四人离开后,苏哲缓缓低下头,在纸上写下:“天行,请你实话告诉我,我那位徒弟为什么只是随商船来了青云区,结果就成了在逃重犯。” 蒋天行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和无奈。他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苏老……” 苏哲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期待。他的声音虽然没有发出,但纸上的字迹却显得格外清晰:“天行,我需要知道真相。我的徒弟秦岚,他到底怎么了?” 蒋天行沉默了片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苏老……秦岚他……” 看着沉默不语的蒋天行,苏哲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缓缓低下头,在纸上继续写下:“天行,我需要知道更多。秦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78章 桥上偶遇 蒋天行紧咬着牙关,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浮现在他的脸庞之上。伴随着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那其中更是透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之情。 与此同时,门外的王泽在听闻“秦岚”这个名字时,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初所见到过的那张通缉令。他的目光迅速转向屋内的那名少女,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探究。 只见那少女正微微仰起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好奇之意,轻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王泽定了定神,开口询问道:“小姑娘,麻烦问一下,你爷爷跟秦岚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少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可是我爷爷最为得意的徒弟!”接着,她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稍稍停顿了片刻。 “那……你曾经见过他本人吗?”王泽紧接着追问道。 少女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略带遗憾地说道:“没有。但是爷爷常常会跟我提及他,爷爷总是夸赞秦岚天赋异禀、才华横溢,说是我们这一辈当中,最具实力能够传承他技艺衣钵之人。可令人惋惜的是,秦岚自小就被一种极为罕见的绝症所缠身。尽管命运多舛,但他仍然凭借着自身非凡的毅力和卓越的天赋,在年纪尚轻之际,便成功继承了爷爷‘天工’的称号!爷爷本来都计划好要将‘天工造物’传授给他了,只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传来了他失踪的消息。” 王泽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消失了?” 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继续说道:“没错,爷爷告诉我说,秦岚在某一次外出的时候,突然间就与所有人失去了联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收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尽管如此,爷爷始终坚信着秦岚总有一天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王泽看向少女,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谢谢你的配合,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天真:“我叫苏洛。” “好的,我叫王泽,这两位分别是穆乘风和郑丹渊。”王泽介绍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 苏洛这时注意到了郑丹渊背后的剑,她的眼睛一亮,迅速走上前,一把夺过剑,仔细看了起来。她的动作速度之快,王泽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洛看着这把剑,眼神中透着一股惊讶和兴奋:“这不是天山派掌门莫太虚的‘霜刃’吗,你怎么得到的?” 郑丹渊微微一愣,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把剑是我当时打了一台赢得的。” 苏洛轻抚着剑身,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剑刃,眼神中透着一股赞叹和敬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好奇:“这把剑的剑身如此锋利,剑柄上还刻着天山派的标志。真是无愧于天山派的镇派之宝。每一处细节都显得如此精致。” 她继续低着头欣赏着这把剑,声音中透着一股敬佩:“你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 郑丹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虚:“不敢当,只是喜欢剑道而已。” 就在这时,苏哲缓缓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有力。苏洛看到爷爷,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剑,快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爷爷,忙完了吗?” 苏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他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暖足以让苏洛感受到他的关怀。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牵起苏洛的手,向门口走去。苏洛跟在爷爷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依赖,似乎在爷爷的陪伴下,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王泽三人也走进了办公室内。蒋天行坐在办公桌后,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看到王泽三人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王泽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坚定地看着蒋天行,问道:“蒋天行先生,请问这次拜托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蒋天行微微一笑,语气沉稳而有力:“三位,后天,青云区将举办一场比武大会。到时候,除了灵韵城的人会在场地外,其他都市的人也可以过来观摩。我希望你们三位到时候能稳住大会的情况,不发生什么差错。而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应对。” 王泽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蒋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完成任务。” 穆乘风和郑丹渊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分割线) 画面切换到苏哲这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温暖。苏哲和苏洛走在通往门口的小路上,苏洛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轻轻撕开包装纸,叼在嘴里,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她抬起头,看向身旁的苏哲,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说道:“爷爷,我听说青云区的糕点比我们朱雀区的糕点要好吃得多,我想都尝试一遍。” 苏哲微微一笑,虽然他不能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宠溺让苏洛知道,爷爷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爷爷都给你买。” 苏洛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眼睛一亮,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在苏哲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爷爷最好啦!” 苏哲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他牵着苏洛的手,继续向前面走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声的交谈。特蕾莎站在街边,目光扫过灵韵城的街景,脸上露出一丝新奇的神情。她身旁站着一个深绿色头发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特蕾莎微微侧头,看向他,轻声问道:“景川,你别说这灵韵城还真和我们佩德利亚不一样。空气都格外清新。” 景川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青山绿水之间,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被眼前的风景深深吸引。 特蕾莎见他没有回应,又叫了一声:“景川!景川!” 景川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特蕾莎,微微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有点看入神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这样啊,那要不我们先分开逛逛,到时候在这里汇合?” 景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以。” 在与特蕾莎分开后,景川独自向着左侧的桥走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周围的风景,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此时,苏哲和苏洛刚好从他身边走过。 苏哲牵着苏洛的手,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景川的身上。他微微一愣,似乎在景川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影子。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秦岚……是你吗?我找了你好久了。”然后,让手机读了出来。 景川的脚步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微微一顿。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苏哲,语气淡然地说道:“抱歉,你认错人了。” 苏哲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继续在手机上打着字,似乎有些自言自语:“是吗,可能是我老了,眼花了吧。你真的很像我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徒弟,他年纪轻轻就打败了一众对手,夺得了‘天工’的称号。可惜……”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然后又继续打下了一首诗: 桃李春风满园栽,一朝离散梦难回。 青灯黄卷情犹在,岁月无情鬓已衰。 回首旧时同窗影,依稀笑语绕书台。 徒留师者空余叹,徒去时光不再来。 手机的声音缓缓读出这首诗,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苏哲的目光微微有些黯淡,似乎被这首诗中的情感所触动。 而此时的景川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当那首诗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进他的耳中时,他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然而这抹情绪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稍纵即逝,眨眼间便被他重新恢复的平静所掩盖。 只见他微微颔首,嘴唇轻启,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很美的诗。只可惜,我并非你苦苦寻觅之人呐。” 另一边,苏哲痴痴地望着景川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落寞的身影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他的心窝,令他的双眸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他颤抖着双手再次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下一行文字:“竟是如此么?那么倘若有朝一日您有幸与他相逢,请务必替我转达一句话。告诉他,朱雀始终都是他温暖的港湾,是他可以安心停靠的‘家’;而且属于他的那个房间,我也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留着,未曾有过丝毫变动。” 随着手机发出的提示音缓缓响起,正欲迈步离去的景川猛地顿住了身形。他缓缓转过身来,视线与苏哲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刹那间,他眼中那原本极力隐藏的细微波动再也无法遁形。一时间两人皆陷入了沉默,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唯有周围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良久之后,景川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叹息一声,然后以一种近乎轻柔的语调回应道:“师……老先生......也许......他心中同样渴望着重归故地吧。您放心,这番话语我定会一字不差地带到他面前的。” 说完,景川再次转身,继续朝着桥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虽然依旧沉稳,但似乎多了一丝沉重。苏哲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无奈,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遥远的回应。 苏洛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虽然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爷爷的失落。她轻轻握住苏哲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苏哲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苏洛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望向景川远去的方向,仿佛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什么。 第79章 是不是,我一试便知。 就在这时,一处楼顶上,乔鹭静静地站在边缘,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的街道。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随时都能察觉到任何异常。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江淮从楼顶的楼梯口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瓶水,递了过去,轻声说道:“喝吧。” 乔鹭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抬起头,微微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淮靠在栏杆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要是不知道才离谱。” 乔鹭笑了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她的目光一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迅速将水瓶丢给江淮,低声说道:“有情况。” 话音刚落,乔鹭便猛地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异能瞬间发动,身体周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青蓝色光芒包裹。她直接朝着天空中的风筝飞去,双脚在风筝上轻轻一点,便借力向前冲去。风筝被她踩得微微一颤,却并没有破裂。 乔鹭的动作行云流水,她仿佛在空中滑行一般,速度之快,让江淮只能看到一道青蓝色的风在空中掠过。江淮站在楼顶,目送着乔鹭远去,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和担忧。他知道,乔鹭的异能虽然强大,但这次的“情况”可能并不简单。 此时的景川在离开桥后,正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等到时候再去集合。他沿着河边的小路缓缓前行,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落。然而,就在他刚刚拐过一个弯时,一道锐利的风刃突然从天而降,直奔他的后背袭来。 景川的反应极快,几乎在风刃出现的瞬间,他便猛地转身,瞬间抽出腰间的一根锏,横在身前。只听“叮”的一声清脆声响,风刃与锏相撞,溅起一串细小的火花。景川稳稳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迅速扫视四周,寻找攻击的来源。 就在他刚刚站定,准备寻找对手时,乔鹭缓缓落在了地上。她的身影轻盈而优雅,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精灵。她站在景川面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冷冷地说道:“灵韵城在逃重犯秦岚,就是你吧。” 景川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沉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乔鹭却并不理会他的否认,她的手中再次凝聚出一团闪烁着寒光的风刃,冷冷地说道:“是不是,我一试便知。” 景川看着乔鹭手中的风刃,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怕是再也隐藏不了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锏紧紧握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一场战斗就此开始,乔鹭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动作敏捷而迅猛,仿佛一只矫健的猎豹。她的腿法和拳法极为出色,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而有力,带着风刃的锋芒,直指景川。 景川虽然也是一流的高手,但面对乔鹭的攻势,他明显感到了压力。他的身形灵活地闪避着乔鹭的攻击,手中的锏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找到乔鹭的破绽。然而,乔鹭的身手实在太高,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景川只能勉强抵挡,难以找到反击的机会。 乔鹭的腿法尤其凌厉,她轻盈地跃起,双腿如同利刃一般,带着风声狠狠地扫向景川。景川勉强用锏挡住,却被震得手臂微微发麻。紧接着,乔鹭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风压,让景川不得不连连后退。 景川一边抵挡,一边试图寻找机会反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乔鹭的破绽,否则局势将越来越不利。然而,乔鹭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就在景川被乔鹭的攻势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突然发现乔鹭的攻势中出现了一丝微小的空隙。他的眼神一亮,手中的锏猛地向前一刺,试图突破乔鹭的防线。然而,乔鹭的动作更快,她身形一转,轻松地避开了景川的攻击,紧接着又是一记凌厉的腿法,狠狠地扫向景川的腰部。 景川勉强用锏挡住,但还是被震得身体一晃。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否则随时都可能被乔鹭的攻击击中。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再次迎战。 然而,乔鹭的攻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她的动作越来越快,风刃的威力也越来越强。景川虽然勉强抵挡,但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机会反击,否则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注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川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枚闪光弹,动作极快地将其丢向了乔鹭。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炸开,强烈的光线让乔鹭的视线瞬间被刺得一片模糊。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身形微微一顿。 景川抓住这个机会,猛地转身,朝着远处飞奔而去。他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然而,就在他逃到一个狭窄的夹角后,他的身体突然一晃,手中的锏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咳出了一颗血。 景川靠在墙边,脸色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微微喘息着,低声咒骂了一句:“又来了……” 就在这时,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碰巧路过这里。他们正沿着街道前行,突然听到夹角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王泽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一个身影靠在墙边,似乎受了伤。 王泽快步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这位朋友,你需要帮助吗?” 景川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到王泽三人正朝他走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低声说道:“我在被人追,拜托请别告诉他我躲在这,谢谢……” 话音刚落,他便直接躲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垃圾桶的盖子被他轻轻盖上,只留下一道微小的缝隙,透过缝隙,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乔鹭走了过来。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她看到王泽三人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王泽,你果真来了青云区。” 王泽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皱眉说道:“乔鹭统帅,你究竟想干什么?” 乔鹭拍了拍王泽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王泽,我说过了。我真的很想让你做我的传人。”说完,她径直离开了,留下王泽三人面面相觑。 就在乔鹭离开后,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后说道:“喂,江淮。” 电话那头传来江淮的声音:“那人就躲在垃圾桶里面,不去抓吗?” 乔鹭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明天去和蒋天行讨论比武大会事项的时候再提也不急,江淮。别忘记我们的计划。” 江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明白。” 乔鹭挂断电话,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与此同时,景川从垃圾桶里缓缓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王泽三人,低声说道:“感谢三位。” 王泽听到景川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不用客气的,看你这样,要带你去医院吗?” 景川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虽然笑容有些勉强,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锏,缓缓地离开了。 王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景川已经走远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对穆乘风和郑丹渊说道:“看来这人确实有麻烦,不过既然他坚持,我们也不好勉强。” 穆乘风点了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找家旅馆吧。” 郑丹渊也表示同意,三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而景川则独自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身影渐渐模糊。 时间来到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温暖。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在吃完早餐后,便急忙赶往元帅府。他们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所以都提前出发,希望能准时到达。 当三人来到元帅府的大厅时,发现蒋天行、苏哲和苏洛已经在这里了。蒋天行站在中间,神情严肃;苏哲则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三人;苏洛则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 王泽走上前,微微鞠躬,问道:“蒋天行先生,我们没来晚吧?” 蒋天行抬起头,微微一笑,说道:“没来晚,还有人没有到呢。” 王泽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谁?” 就在王泽疑惑的时候,大门再次被推开了。王泽三人转过身,只见乔鹭和江淮走了进来。乔鹭的神情依旧冷峻,而江淮则微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 乔鹭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王泽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江淮则走到蒋天行身边,轻声说道:“蒋天行,人都到齐了。” 蒋天行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这次把大家叫来,是想通知一下明天比武大会的一些事项。到时候,拜托王泽你们三个看守住情况,确保大会顺利进行,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对视一眼,随后齐声说道:“没问题。”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示出对任务的重视和信心。 蒋天行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苏哲和乔鹭,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两位,你们应该也知道最近有传闻说有人携带骸骨进入了灵韵城,准备在比武大会上使用。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包括你们两位所管理的五个区的怀疑,他们对我产生了质疑。所以,到时候我与你们一同坐在裁判席,以证明我的清白。” 苏哲微微点头,他在纸上写下:“可以。”他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显示出他的沉稳和坚定。 乔鹭也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语气平静地说道:“没问题,我会配合你的。” 蒋天行看到两人的回应,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清楚任务了,那就各自准备一下。明天的比武大会,我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王泽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乔鹭突然看向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语气严肃地说道:“王泽,可否解释一下昨天为何要帮助秦岚躲避我的追捕?” 第80章 剑术比拼 王泽微微一愣,随即皱眉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他是逃犯,我只是做了我在看到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会做出的事。他当时受伤了,我只是想帮他一把。” 乔鹭冷笑一声,反驳道:“可根据我手下白鹭军们的汇报,你昨天可是看见了秦岚的通缉令。你帮助他是出于什么态度?难道你们两个曾经认识?还是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勾当?” 王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乔鹭,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正欲开口反驳之际,整个氛围骤然间紧张起来,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恰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苏哲猛地将手中紧握的毛笔重重拍在了桌面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他身上。大家定睛一看,只见苏哲面前那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之上,赫然写着一行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大字: “戍边统帅请注意你的言行,那名逃犯也曾是老夫的弟子,你是否也要对我产生怀疑?” 尽管这些字仅仅是书写于纸张之上,但众人却分明能够从其中真切地感受到苏哲内心深处所蕴含的强烈情感。他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严肃与警告之意,宛如一道寒光直逼乔鹭而去,似乎在无声地告诫她切勿过于冲动行事。 乔鹭的视线触及到苏哲写下的那些字迹时,眼神不禁微微一凝,然而不过短短数秒之后,她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见她微微颔首,表示尊重,同时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不少:“苏老,我只是在履行自己作为白鹭区统帅的职责罢了,目的便是要确保此次比武大会万无一失。若其间存在任何误会之处,我自然愿意当面向您澄清解释。” 苏哲听闻此言,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之色。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乔鹭肩负的重任以及其尽职尽责的态度,但与此同时,他还是期望乔鹭在处理事务之时能够再多几分审慎与周全。于是,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以此示意这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不必再继续纠缠下去。 众人在离开元帅府后,王泽和穆乘风决定再去逛逛青云区,感受一下这座都市的美。而郑丹渊则听说有一个商贩的店里全是好剑,他从小就对剑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决定去那里看看。于是,三人便分散开来,各自去寻找自己的乐趣。 郑丹渊沿着街道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剑铺。店铺不大,但门口挂着一块古朴的招牌,上面写着“剑韵阁”三个大字。他推开门,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店内顿时传来一股淡淡的剑气。 店里的布局简洁而古朴,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剑,从古朴的长剑到精致的短剑,应有尽有。郑丹渊走进店内,目光瞬间被这些剑吸引住了。他缓缓走到一面墙前,轻轻抽出一把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剑柄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精致。 “这位小兄弟,眼光不错啊。”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郑丹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柜台后面,他穿着一件简单的布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这些剑真的很漂亮。”郑丹渊赞叹道,眼神中满是喜爱。 “那是自然。”店主微微一笑,“我这里的剑都是从各地收集来的,每一把都有它独特的故事。” 郑丹渊点了点头,继续欣赏着墙上的剑。他发现这些剑不仅外观精美,而且每一把都散发着独特的气质。他抽出一把短剑,轻轻挥舞了几下,剑风呼啸,仿佛能感受到剑的灵动。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郑丹渊问道。 “这把剑名叫‘清风’,是用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剑身轻盈,适合近战。”店主解释道。 郑丹渊点了点头,又看向另一把长剑。这把剑的剑身修长,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碧绿色的宝石,显得格外华丽。 “这把剑呢?”他问道。 “这把剑名叫‘碧水’,剑身柔韧,剑法灵动,适合剑道高手。”店主回答道。 郑丹渊眼花缭乱,每一把剑都让他心动不已。他甚至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买哪一把。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剑,转过身对店主说道:“这些剑真的都很不错,我都不知道该选哪一把了。” 店主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选剑就像选朋友,要选一把最适合你的。你可以多试试,看看哪一把剑能和你产生共鸣。” 郑丹渊点了点头,决定再仔细挑选一番。他拿起一把剑,轻轻挥舞,感受着剑的重量和灵动。他相信,总有一把剑会成为他的良伴。 郑丹渊拿着好几把剑,有些兴奋地来到柜台前。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每拿一把剑都像是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宝藏。店主看到他手中的剑,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你这买的可真是多啊。” 郑丹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还好啦,毕竟我认为买的剑越多,越能证明自己对剑的喜欢。每把剑都有它独特的魅力,我实在舍不得只选一把。” 店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正准备继续和郑丹渊交谈,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可我认为,剑就像自己的爱人,只需要一把就足够了。” 郑丹渊和店主同时转过头,只见苏洛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精致。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说道:“剑不在多,而在于是否能与你心意相通。一把好剑,足以陪伴你一生。” 郑丹渊听到苏洛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苏洛的话让他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有些贪心了。 店主也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小妹妹说得有道理。剑确实需要与主人心意相通,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郑丹渊想了想,最终放下手中的几把剑,只留下了一把他最喜欢的长剑。他轻轻抚着剑身,说道:“你说得对,苏洛。剑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把能与我心意相通的就好。” 苏洛微微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剑是武士的灵魂,选择一把最适合自己的剑,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郑丹渊思考到底该买哪把剑的时候,苏洛突然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说道:“我听说你是青云区的天才少年,剑法了得,跟我比一比如何?” 郑丹渊听到苏洛的挑战,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正想试试自己的剑法有没有得到提升。” 两人走出剑铺,来到外面的空地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耀眼。郑丹渊看向苏洛,问道:“你的剑呢?” “在这呢。”苏洛微微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把剑。这把剑比她自身还要高许多,剑身宽大,剑柄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显得格外威严。 郑丹渊看到这把剑,心中微微一惊,心想:“真的,拿得动吗?”他有些怀疑苏洛是否能驾驭这样一把大剑,但很快又释然了,毕竟她看起来并不简单。 就在郑丹渊还在思考的时候,苏洛突然动了。她轻盈地跳起,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大剑带着风声狠狠地砍向郑丹渊。郑丹渊反应极快,他瞬间召唤出自己的异能,三把长剑从他的身边飞出,形成一道剑阵,挡在了他的面前。 “铛——铛——铛——”三把剑与苏洛的大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郑丹渊稳稳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苏洛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手中的大剑虽然沉重,但她挥舞起来却毫不费力。 紧接着,郑丹渊抽出背后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微微一笑,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法。” 两人对峙着,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郑丹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他突然发动攻击,手中的剑如同闪电般刺向苏洛。与此同时,他召唤出三把长剑,这些剑在空中飞舞,形成一道道剑影,从不同方向攻击苏洛。 苏洛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她轻盈地闪避着郑丹渊的攻击,手中的大剑挥舞得如同狂风暴雨。每当郑丹渊的长剑攻击过来,她都能轻松地用大剑将其击飞。她的动作优雅而迅猛,仿佛在跳舞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郑丹渊看到苏洛轻松地化解了他的攻击,心中微微一惊。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认真才行。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专注。突然,他再次召唤出三把长剑,右手紧紧握住其中一把长剑,开始发挥出四剑流的剑法。 四把剑在他的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手中的长剑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苏洛,而另外两把长剑则在空中飞舞,形成一道道剑网,将苏洛团团围住。剑影交错,寒光闪烁,郑丹渊的剑法瞬间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喝!”郑丹渊大喝一声,四把剑同时发动攻击,剑气四溢,仿佛要将苏洛逼入绝境。 苏洛看到郑丹渊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知道,郑丹渊已经认真起来了。她微微一笑,身形突然加速,如同一道幻影般在剑影中穿梭。她的大剑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挥舞都能击飞郑丹渊的长剑。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决然,准备用一招定胜负。只见郑丹渊将右手的长剑缓缓放下,随后一连召唤出了七把长剑,这些剑在空中飞舞,如同七道寒光,直冲苏洛而去。苏洛紧紧握住大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准备一个重劈,将郑丹渊的攻击全部击飞。 就在两人即将全力一击的瞬间,一个周身围绕着青蓝色风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两人中间。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抬起左手抓住了苏洛的大剑,右手则精准地夹住了郑丹渊左手的剑。 随后,只见风场破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郑丹渊的那七把长剑被掀飞了出去,纷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纷纷收住了攻势。 当两人看清来人时,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乔鹭。她站在两人中间,周身的风场缓缓消散,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轻松。她微微一笑,说道:“小朋友打架,怎么上头了?” 苏洛和郑丹渊对视一眼,脸上微微有些尴尬。郑丹渊挠了挠头,说道:“乔鹭统帅,我们只是切磋一下剑法。” 乔鹭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你们的剑法都不错,不过,还是要控制好分寸。毕竟,这里是青云区,可不是随便可以动手的地方。” 苏洛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了,乔鹭统帅。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第81章 比武大会开始 时间来到第二天,比武大会正式开幕的日子。青云区的左侧场地已经搭建完毕,巨大的看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观。无数的观众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走进场地,坐满了四周的看台。整个场地充满了热闹的气氛,人们交谈着、笑着,期待着这场盛大的比武大会。 此时,评委台上已经坐好了三位统帅:蒋天行、苏哲和乔鹭。蒋天行坐在正中间,神情严肃,目光扫视着全场;苏哲则坐在他的右侧,眼神平静,微微带着一丝期待;乔鹭坐在左侧,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苏洛则坐在苏哲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正吃得津津有味,不时抬头看向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就在这时,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走了过来。他们穿过人群,来到评委台前。王泽抬头看向蒋天行,微微鞠躬,说道:“蒋先生,我们来了。” 蒋天行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三人,语气沉稳地说道:“很好,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三人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确保比赛顺利进行。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王泽三人齐声回答:“明白!” 蒋天行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去执行任务了。王泽三人转身,迅速走向场地中央,开始布置警戒线,安排观众的座位,并检查场地的安全设施。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纷纷就座,场地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人们交头接耳,讨论着即将上场的选手,猜测着谁会是最后的胜者。整个场地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一场盛大的狂欢即将开始。 而此时,在评委台上,蒋天行正端坐在座位上,双目微闭,看似平静如水,但其实脑海中正飞速地运转着各种思绪。一旁的苏哲,则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手头的资料,不时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 相比之下,乔鹭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她不停地张望着四周,秀眉微皱,嘴里喃喃自语道:“江淮到底怎么回事?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正朝着评委台走来。他脸上戴着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其全貌。但从他那稳健的步伐和自信的姿态可以看出,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而来人正是他翘首以盼的江淮。乔鹭见状,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江淮,你总算是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江淮面带歉意地笑了笑,随后将手中那个精致无比的食盒轻轻地放在地上。接着,他动作优雅地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解开食盒上的锁扣,并缓缓将盖子打开。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药膳香气从食盒中飘散出来,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食盒内整齐地摆放着三盘色香味俱佳的药膳,每一盘都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它们色泽鲜艳、造型别致,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那药膳表面所闪烁出的诱人光泽,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大快朵颐一番。 “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药膳,快来尝尝吧。”江淮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三盘药膳端起放到桌子上。乔鹭看着眼前这些美味可口的药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说道:“江淮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副官兼贴心医生呢!总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江淮笑了笑,说道:“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他接着又看向蒋天行和苏哲两人,说道:“二位,你们也来吃一点吧。你们今天要坐一整天,吃点药膳,补充一下体力。” 蒋天行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江淮,微微点头,说道:“江淮,你总是这么贴心。”他轻轻伸出手,拿起一块药膳,轻轻咬了一口,微微点头,说道:“味道不错。” 苏洛停下吃糕点的动作,看向苏哲,苏哲微微一笑,示意她也可以过来吃一些。苏洛得到爷爷的示意,立刻放下手中的糕点,好奇地凑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药膳,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她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吃!” 乔鹭也拿起一块药膳,微微一笑,说道:“江淮,你这药膳做得真不错。看来我们今天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江淮微微一笑,说道:“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苏洛缓缓看向江淮,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轻声问道:“江淮哥,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啊?” 江淮和乔鹭的神色微微一顿,乔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江淮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乔鹭的手,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我的眼睛有一种眼疾,见不得强光。于是就只好戴上墨镜。” 苏洛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那……很严重吗?” 江淮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已经习惯了。戴墨镜对我来说,就像戴眼镜一样自然。” 蒋天行这时看了眼时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了。”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场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不同都市的参赛选手、各位观众,大家好!”蒋天行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场地的每一个角落。 观众们纷纷安静下来,将目光投向评委台。蒋天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我们齐聚青云区,共同见证这场盛大的比武大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继续说道:“在这里,我要感谢所有参与这次比武大会的选手,你们的勇气和实力,将为这场盛会增添无限光彩。同时,我也要感谢所有观众的支持,是你们的热情让这场比武大会更加精彩。” 蒋天行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比武大会的规则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比赛将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三个阶段。初赛将通过抽签的方式进行分组,每组胜者进入复赛;复赛将决出八强,进入最后的决赛;决赛将决出本次比武大会的前三名。比赛过程中,选手们必须遵守比武大会的规则,严禁使用暗器、毒药等不正当手段,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 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还荣幸地邀请到了灵韵城是三位统帅——苏哲老先生、乔鹭统帅,以及我本人,共同担任本次比武大会的裁判。我们将会确保比赛的顺利进行,为大家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武林盛会。” 蒋天行的声音在场地内回荡,观众们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最后,我希望所有选手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赛出风格,赛出水平。无论胜负,你们都是我们灵韵城的骄傲。现在,我宣布——青云区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蒋天行的声音落下,场地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欢呼雀跃,选手们也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场盛大的比武大会。 比赛就此开始了,整个场地充满了紧张而兴奋的气氛。选手们在擂台上各展身手,观众们则欢呼雀跃,为自己喜欢的选手加油助威。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观众们的热情也被一次次点燃。 然而,就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只见中心擂台突然剧烈震动,地面开始出现裂缝。观众们的欢呼声瞬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呼声。紧接着,一只四肢细长、浑身散发着紫色电流的羊从土里冒了出来。它的身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紫色的电流在它的皮肤表面流动,显得格外恐怖。 这只变异生物一出现,便在场上进行了一顿破坏。它用锋利的蹄子狠狠地踢向擂台,发出“砰砰”的巨响。随后,它又朝着观众席冲去,紫色电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电般的痕迹,场面一片混乱。 蒋天行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快去疏散群众!” 周围的青云军士兵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朝着观众席跑去,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组织观众撤离。 就在众人忙碌着疏散观众和应对变异生物的时候,乔鹭和江淮两人趁着混乱悄然离开了现场。他们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快速奔跑,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乔鹭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才稍微放慢了脚步。 “江淮,看起来真的让蒋天行猜对了,有人想借着比武大会的意外转移注意力。”乔鹭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我们也得赶紧去完成任务了。” 然而,话音刚落,乔鹭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想要稳住身形,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她转头看向江淮,只见他缓缓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嘴。乔鹭的眼睛瞬间睁大,她意识到江淮的举动,但已经来不及反抗。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到江淮低声说道:“乔鹭,请原谅我。” 随后,乔鹭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江淮轻轻地将她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将乔鹭安排在了一家附近的旅馆内,将她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了,乔鹭。这是我的任务,为了你,我必须完成。” 说完,江淮转身离开了旅馆,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第82章 江淮的目的 画面回到比武现场,此时整个场地已经陷入一片混乱。观众们在青云军的引导下纷纷撤离,而那只变异电羊仍在场中肆意破坏。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穿过人群,迅速来到蒋天行身边。 “蒋先生,需要我们出手吗?”王泽大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蒋天行微微摇头,缓缓活动了下手腕,说道:“不用,交给我。”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话音刚落,蒋天行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威严。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去,面对变异电羊细长的四肢,三下五除二就将其腿砍断。电羊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体晃了几下,但依然没有倒下。 紧接着,电羊的两只羊角突然闪烁起强烈的紫色电流,它准备发动攻击。然而,蒋天行的动作更快,他身形一闪,轻松躲开了电羊的放电攻击。轩辕剑在他的手中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剑气,直指电羊的要害。 “铛——”一声清脆的声响,轩辕剑与电羊的羊角相撞,发出耀眼的火花。蒋天行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电羊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蒋天行的剑气震得倒飞出去。它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蒋天行收剑回鞘,转身看向王泽三人,微微点头,说道:“你们去协助青云军疏散观众,确保所有人都安全撤离。这里交给我就好。” 王泽三人齐声回答:“明白!”他们迅速转身,朝着观众席跑去,协助青云军维持秩序,确保观众们能够安全撤离。 此时,整个比武现场虽然一片混乱,但在蒋天行和青云军的共同努力下,局势逐渐得到了控制。 在忙完疏散观众和处理变异电羊的事情后,王泽三人回到评委台附近。王泽看到蒋天行和苏哲依然站在那里,便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蒋先生,乔鹭统帅和江淮好像不见了。你们看到他们两个了吗?” 蒋天行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说道:“他们去完成他们的任务了。” 王泽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蒋天行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们的计划。” 王泽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该不会乔鹭统帅去管理局也在你们的计划吧?” 蒋天行微微点头,说道:“没错,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让目标以为我们灵韵城内部情况很混乱,从而放松警惕;二是为了引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让他们暴露自己。” 王泽微微皱眉,说道:“可是,这样太危险了。如果乔鹭统帅和江淮遇到危险怎么办?” 蒋天行微微一笑,说道:“放心,他们的实力不用担心。” 王泽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他们的任务是什么?” 蒋天行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我们得到消息称,有人准备前往青云区的幽魂狱。那里关押着的都是对灵韵城六区造成破坏的罪犯,而有人想要释放里面被关押在福生门内的罪犯陈辉。而乔鹭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那里守株待兔。” 郑丹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有些震惊地说道:“幽魂狱?那可是灵韵城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蒋天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幽魂狱是灵韵城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里面的罪犯都是极度危险的人物。陈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曾经多次企图破坏灵韵城的秩序,是我们重点监控的对象。这次有人想要释放他,显然是别有用心。” 王泽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他们可以完成这次的任务。” ——————(分割线) 画面切换到江淮这边。此时的江淮缓缓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巷子内光线昏暗,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 江淮刚一走进巷子,就看到一个身影已经站在那里,明显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微微皱眉,缓缓走近,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微微点头,说道:“白渊,你果然在这里。” 对方缓缓转过身,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面上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迟到了啊,江淮。” 江淮的神情依旧平静,他微微一笑,说道:“白渊,你说的能够帮助乔鹭成为新任元帅的方法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看起来你是真的很关心她啊。不过,要是乔鹭知道你干的这一切,她会做何感想呢?” 江淮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说道:“白渊,你应该也知道,乔鹭的潜力无限。她完全有能力成为新任元帅,我只是在帮助她找到机会。” 白渊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机会?还是陷阱?江淮,你可别忘了,我们都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你确定你不会被黑暗吞噬?” 江淮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只要能让她站在更高的位置,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白渊缓缓靠近江淮,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只需要你解决掉蒋天行,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新任元帅了。可你敢吗?” 江淮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白渊,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 白渊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难道不是吗?要怪就怪你太笨了。如今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江淮。 然而,就在白渊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江淮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中透出淡淡的光芒,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空间。江淮微微一笑,身形一闪,直接走进了那条裂缝中。裂缝在他身后缓缓闭合,恢复了原状。 白渊微微一愣,手中的枪还指着刚才江淮站的地方。他微微皱眉,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 话音刚落,白渊的背后突然也出现了一条裂缝。他下意识地转身,却看到手持长枪的江淮从中跳了出来。江淮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长枪直指白渊。 “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得逞?”江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然而,就在江淮准备发动攻击的瞬间,白渊的身体突然化为一团烟,瞬间消散在空气中。江淮的长枪刺了个空,他微微皱眉,低声说道:“烟雾异能?” 白渊的身体此时再次恢复成了原样,眼神中闪过一丝赞叹。他看向江淮,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的异能并非是传送,而是撕裂空间。” 江淮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警惕地看着白渊。他的异能确实可以撕裂空间,创造出短暂的裂缝,既可以用于瞬间移动,也可以作为攻击手段。但这个秘密,他从未轻易透露给外人。 白渊凝视着江淮,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光芒,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撕裂空间?这可真是一种令人惊叹不已的强大能力啊!也难怪你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躲开我的攻击,并且还有余力反过来向我发起突然袭击。” 就在这时,白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直视着江淮,那语气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与遗憾:“江淮,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看,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以你的天赋、才能以及心性,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站在光明之处实在是太过可惜啦!” 听到这番话,江淮不禁微微一怔,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紧接着,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起来,勾勒出一抹充满深意且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哦?白渊,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站在光里面太可惜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面对江淮的质问,白渊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竟隐隐透露出几分审视之意:“呵呵,江淮,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就凭你的这种超凡脱俗的能力、深不可测的智慧,再加上你那熊熊燃烧的野心……所有的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便已经注定了你绝对不会甘心永远隐藏于幕后默默无闻。你本来完全有机会登上更高的巅峰之位,从而牢牢掌握住更为强大的力量。然而现实却是,如今的你依然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奔波,只为了去实现他人所设定好的目标罢了。” 江淮听完之后,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或者愤怒之色,反而是异常平静地回应道:“白渊,也许在你看来,我确实有着非凡的潜力与可能性。但对于我而言,那些东西其实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之所以会选择去做眼前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要竭尽全力去守护那些我真正在乎、视若珍宝之人罢了。至于到底是身处光明之地还是隐匿于黑暗的阴影之中,说实话,这一点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江淮手臂猛地一挥,手中紧握的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疾射而出!伴随着长枪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凌厉风声,直直地朝着白渊的胸膛猛刺而去! 此时的江淮心中满是自信,他坚信这一击足以让白渊命丧黄泉。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白渊竟然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来,看似轻松地握住了飞驰而来的长枪。紧接着,白渊手腕轻轻一转,便将长枪缓缓地拔了出来,然后如同丢弃一件无用之物一般,随意地扔到了一旁。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长枪被拔出的刹那间,白渊身上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眨眼之间便恢复如初,仿佛从来都未曾遭受过任何伤害似的。 看到这一幕,江淮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就在江淮还沉浸在极度的惊愕之中时,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从身后汹涌而至!这股力量来得实在是太过迅猛,以至于江淮根本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下一刻,只听得“嗖”的一声,一道高大而威猛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这个神秘人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一把死死抓住了江淮的后衣领,随后用力一甩,竟将江淮像沙包一样狠狠地砸向地面! 江淮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重重地撞击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谢谢你了,陈辉。”白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微微一笑,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陈辉微微点头,语气低沉地说道:“按照约定罢了。”他看了一眼江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转身站在一边。 第83章 乔鹭,你可一定要成功……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江淮顿时觉得全身骨架都好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但他并没有就此倒下,而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还是无力的跪倒了下来。 白渊点了点头,缓缓走上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掐住江淮的脸,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迫使他直视自己。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仔细端详之下,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确实生就了一副令人惊艳的好皮囊。”白渊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悠悠传来,其中竟蕴含着一股能让人瞬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 听到这话,江淮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他奋力挣扎起来,企图摆脱白渊那如铁钳般强有力的钳制,但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白渊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强大,任凭江淮如何使劲儿,依旧被牢牢禁锢得无法动弹分毫。只见江淮紧咬双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白渊……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面对江淮的怒斥,白渊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眼神之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丝丝嘲讽之意。“江淮啊江淮,今日你插翅也难逃我的手掌心!”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江淮突然间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挣。只可惜,白渊的力量犹如坚不可摧的钢铁钳子一般,死死地掐住了他的下巴。尽管如此,江淮仍未放弃抵抗,只见他眉头微皱,忽地伸手摘下戴在自己脸上的遮眼面具。伴随着面具缓缓落地,白渊终于看清楚了——在那黑色遮掩面具之下所隐藏着的,竟然是一双璀璨夺目的金色眼眸。 江淮的那双眼睛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耀眼无比的金色光芒,仿佛两颗珍贵的宝石镶嵌于其面庞之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与威严。 白渊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愣,他的双眸之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之色。不过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他便又重新恢复到先前那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模样。紧接着,他轻蔑地冷笑一声,开口说道:“算起来,你倒是第一个有幸目睹我这双眼睛真实模样之人呢。” 此时的白渊明显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动力,他缓缓松开了掐住江淮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微微一笑,说道:“江淮,你确实是个棘手的对手,但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骸骨,轻轻抛给陈辉,说道:“这个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陈辉微微点头,接过骸骨,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缓缓将骸骨放在胸口,骸骨的触手瞬间紧紧吸附在了他的胸口。随着骸骨的力量注入,陈辉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他的下半身逐渐变得像马一样,肌肉线条变得异常发达,蹄子锋利如刀。而上半身则保持着人的形态,但更加高大强壮,手臂上多了一把巨大的镰刀,镰刀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恐怖。 陈辉的身体逐渐稳定下来,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杀气。他微微一笑,说道:“白渊,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了。” 白渊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陈辉,别让我失望。” 陈辉微微一笑,手中的镰刀轻轻挥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缓缓走向江淮,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江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陈辉挥动镰刀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他的下半身突然伸出两条触手,如同黑色的藤蔓一般,迅速伸进了江淮的体内。触手在江淮的身体内迅速蔓延,开始吸收他体内的鲜血。 江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被抽离,身体变得虚弱无力。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但陈辉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白渊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微微皱眉,似乎对陈辉的行为有些不满。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行了,还有更多猎物留给你,别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力气。” 陈辉听到白渊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他缓缓收回触手,江淮的身体瞬间瘫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地面。江淮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 在走之前,白渊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江淮,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人称白扇子的江淮,还真是不过如此。”他摇了摇头,转身与陈辉一起离开了现场,留下江淮独自一人。 白渊和陈辉的身影如同两道幽灵一般,渐渐地被那幽深而狭窄的巷子吞噬得无影无踪。江淮则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力量般,缓缓地、无力地靠在了冰冷且坚硬的墙壁之上。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口袋里艰难地掏出那部显得有些破旧的手机。江淮的手指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就像寒风中的枯枝一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成功地将白渊的脸送给了乔鹭和蒋天行。 此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无奈与深深的遗憾。他嘴唇轻动,声音低沉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抱歉……乔鹭……不能见到你成为元帅的那天了……但希望,你能坚持成为一名很好的统帅……” 伴随着手机从手中滑落,与地面碰撞出一声清脆而又决绝的声响,江淮的身体也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缓缓地沿着墙壁向下滑落。墨镜下的双眼原本还闪烁着微弱光芒,但此刻那光芒正一点一点地消逝,直至完全黯淡无光。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淡淡的微笑。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然竭尽全力去完成使命,接下来的路,只能托付给乔鹭和蒋天行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乔鹭,你可一定要成功……”江淮的喃喃自语声,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一缕微光,在呼啸而过的夜风中渐渐飘散、消逝。最终,他整个身影都彻底融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分割线) 此时的现场内,蒋天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皱眉,随后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蒋天行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挂断电话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众人,脸上明显带着一丝黯淡。 王泽看到蒋天行的表情,心中一沉,急忙问道:“怎么了?” 蒋天行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幽魂狱传来消息,说陈辉已经逃出来了,而乔鹭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震惊。 就在这时,蒋天行的手机再次震动,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他打开手机,看到江淮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正是白渊。王泽看到照片上的人,微微一愣,随后惊讶地说道:“这人是白渊!” 蒋天行微微皱眉,看向王泽,问道:“你们认识?”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没错,他以前也干过许多坏事的,不过每次都让他跑了。” 话音刚落,白渊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带着一丝调侃:“是在找我吗?”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白渊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酷。他缓缓走向众人,手中的枪不时晃动着,仿佛在挑衅着什么。 蒋天行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白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渊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放轻松,我可不想和你们出手,想要和你们出手的是这位。”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陈辉,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 只见此时的陈辉,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冲上前去,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蒋天行,今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蒋天行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再次抽出腰间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微微点头,对苏哲说道:“苏老,拜托你暂时担任战场的指挥。” 苏哲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他带着苏洛迅速离开了战场,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苏洛紧紧跟在爷爷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苏哲和苏洛来到高台上,苏哲迅速在纸上写下:“各位观众,情况有变,幽魂狱的罪犯陈辉已经逃出,目前局势紧急,请大家保持冷静,听从指挥。”他将纸递给苏洛,示意她通过麦克风向全场观众传达信息。 苏洛接过纸条,微微点头,拿起麦克风,声音清脆而有力地说道。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场地,观众们听到消息后,虽然有些惊慌,但在青云军的引导下,依然保持着相对的秩序。苏哲站在高台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与此同时,蒋天行已经与陈辉对峙在了场地中央。陈辉挥舞着镰刀,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蒋天行。蒋天行微微一笑,手中的剑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剑气迎了上去。 王泽三人看到白渊的出现,立刻准备上前围剿。然而,白渊只是微微一笑,看向王泽,用一种带有嘲讽的语气说道:“see you around,son of chaos.” 王泽微微一愣,他不明白白渊这句话的意思,但白渊的身体已经缓缓化为烟雾,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王泽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这个家伙,每次都这样!” 穆乘风和郑丹渊也有些无奈,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白渊的时候。王泽立刻说道:“走,我们去支援蒋先生!” 三人迅速转身,朝着蒋天行的方向跑去。此时,蒋天行与陈辉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陈辉的实力异常强大,他的镰刀挥舞得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更让蒋天行感到棘手的是,陈辉的下半身伸出的两根触手,如同鞭子一般,灵活而迅猛,不断地攻击着蒋天行的破绽。 蒋天行虽然实力不俗,但在陈辉的猛烈攻击下,也逐渐感到了压力。他手中的剑不断格挡着陈辉的镰刀和触手,但陈辉的力量实在太大,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感到手臂发麻。 王泽三人赶到战场时,蒋天行已经被陈辉逼得有些狼狈。王泽立刻大喊一声:“蒋先生,我们来了!”他立刻从黑色旋涡里面抽出一把重剑,冲向陈辉,穆乘风和郑丹渊也紧随其后。 陈辉看到王泽三人加入战斗,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又来了几个送死的。” 王泽毫不畏惧,手中的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陈辉。穆乘风和郑丹渊也各自施展自己的能力,与陈辉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然而,陈辉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他的镰刀和触手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地收割着他们的攻击。 “铛——铛——”剑与镰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王泽三人的攻击虽然迅猛,但在陈辉的强大力量下,逐渐陷入了劣势。 第84章 异能乃是「法相」 此时,王泽、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四人已经做好了合力出手的准备。陈辉挥舞着镰刀,带着强大的气势,朝着四人砍去。他的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仿佛要将一切撕裂。 就在陈辉的镰刀即将砍向四人的瞬间,原本站在他面前的蒋天行突然化为了镜子的碎片。陈辉微微一愣,他的镰刀砍在了空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蒋天行只是一个幻影。 “这是怎么回事?”陈辉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王泽、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已经发动了真正的攻击。王泽站在陈辉的左侧,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重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剑上。随着一声大喝,他狠狠地挥下重剑,剑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直劈陈辉的左肩。 与此同时,蒋天行站在陈辉的右侧,他手中的剑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挥向陈辉的右臂。蒋天行的剑法迅猛而精准,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在陈辉的后方,郑丹渊召唤出七把飞剑,这些飞剑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七道闪电,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向陈辉的后背。七把飞剑从不同的方向攻击,形成了一道道剑网,将陈辉的后背完全笼罩。 而在陈辉的前方,穆乘风手握一块镜子的碎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将镜子的碎片当作武器,狠狠地扎向陈辉的胸口。镜子的碎片虽然小巧,但在穆乘风的手中,却带着强大的力量。 陈辉看到四人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四人的包围圈。他微微一笑,手中的镰刀再次挥动,带着强大的力量,试图抵挡四人的攻击。 然而,王泽四人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根本不给陈辉任何喘息的机会。蒋天行抓住机会,手中的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狠狠地斩向陈辉的上半身。剑锋划过,陈辉的上半身被一分为二,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解决掉陈辉的时候,陈辉上半身的骸骨突然离开了他的胸口,如同一条黑色的藤蔓,迅速吸附在了他的伤口处。那只眼睛在骸骨上不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紧接着,在伤口的四周,四条触手缓缓伸了出来,带着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恐怖。 “你们看那!”郑丹渊突然指着陈辉的上半身,惊呼道。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陈辉被斩下的上半身并没有倒下,而是缓缓化为一团黑雾。这团黑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扩散开来,瞬间包围住了整个会场。黑雾弥漫,整个场地变得一片黑暗,青云军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王泽、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四人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他们意识到,陈辉的异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蒋天行微微皱眉,说道:“小心,这黑雾可能有危险。” 穆乘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得想办法突破这黑雾,找到陈辉的本体。” 王泽紧握手中的重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让他再次逃脱。” 就在这时,黑雾中传来陈辉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和嘲讽:“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今天,就是我掌控一切的时候。”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黑雾中突然伸出无数条触手,如同黑色的蛇,朝着四人袭来。触手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王泽四人迅速分散开来,各自应对着触手的攻击。 天空中,白渊站在一处隐蔽的高处,俯瞰着下方的混乱场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这次的实验品潜力还真是大呀,照这个程度发展下去,只要他能活下来,可以把他带回暗潮发展发展。” 白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掌控感,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陈辉,看着他在黑雾中与王泽四人激战。陈辉的触手如同黑色的藤蔓,不断地攻击着四人,而王泽四人则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强大的实力,努力抵挡着陈辉的攻势。 白渊微微点头,似乎对陈辉的表现感到满意:“陈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蒋天行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陈辉能活下来,带回暗潮,他一定会像之前那几位一样。” 白渊的目光扫过整个会场,黑雾弥漫,观众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引起了整个灵韵城的注意。但他并不担心,反而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此时,骸骨中心的那只眼睛突然闪烁起更加诡异的光芒。它在前方凝聚出了一团黑色的光球,光球中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与此同时,四条触手如同黑色的鞭子,直直地插入光球中,为其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光球的光芒越来越亮,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了。 王泽、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四人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他们知道,这一击如果被直接命中,后果不堪设想。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迅速准备防御,但王泽却突然意识到,这一击的威力太过强大,他们四人同时抵挡可能会消耗过多体力,后续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王泽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突然大喊一声:“你们退后,我来挡住这一击!” 蒋天行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大声说道:“王泽,你——” 王泽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冲到三人身前,高高举起手中的重剑。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剑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轰——”一声巨响,黑色的光球瞬间爆发,强大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向王泽。王泽咬紧牙关,手中的重剑狠狠地劈向光球,试图将其击散。然而,光球的能量太过强大,王泽的重剑虽然劈中了光球,但光球的能量依然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王泽的身体被强大的能量冲击得飞了出去,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胸口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墙壁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王泽的身体瘫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沉。蒋天行微微咬牙,低声说道:“王泽……” 穆乘风和郑丹渊也纷纷露出担忧的神情,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他们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继续应对陈辉的攻击。 陈辉看到王泽被击飞,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哼,不自量力。” 他微微一笑,看向蒋天行三人,手中的镰刀再次挥动,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而蒋天行、穆乘风和郑丹渊则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郑丹渊和穆乘风两人也逐渐落入了下风。陈辉的触手如同黑色的鞭子,不断地攻击着他们,每一次触手的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郑丹渊虽然召唤出飞剑进行抵挡,但飞剑在触手的攻击下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穆乘风则利用镜子的幻影进行干扰,但陈辉的力量太过强大,幻影也无法完全阻挡他的攻击。 就在陈辉准备控制触手吸收王泽三人鲜血的时候,三道风刃突然从远处袭来,整整齐齐地切下了陈辉的那三条触手。陈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触手被风刃切断,鲜血喷涌而出。 “谁!”陈辉环顾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警惕。 只见一个身影从入口缓缓走了进来,她的步伐沉稳而有力,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那个身影缓缓说道:“就是你和那个白渊伤害了江淮,是吧。” 蒋天行这时看清来人正是乔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意外:“乔鹭,你回来了?” 乔鹭微微一笑,缓缓脱下外套,丢到一边。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蒋天行,别再掩饰你的异能了,一起上吧。” 王泽等人这时也看清了乔鹭外套下的那是一件无袖露背旗袍。而她的背后是一个青蓝色的蝴蝶纹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神秘。乔鹭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蒋天行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虚相。这个虚相身上披着金色的铠甲,手持一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剑,显得威严而强大。虚相的出现让整个场地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乔鹭看到蒋天行身后的金色虚相,微微点头,说道:“这就是你的异能吗,「法相」。” 蒋天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没错。那些黑雾交给我,陈辉就交给你了。”他手中的剑缓缓抬起,做出挥剑的动作。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金色法相也跟着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手中的巨剑带着强大的金色光芒,狠狠地斩向黑雾。 金色的剑气如同一道道闪电,瞬间穿透了黑雾,将黑雾撕裂成无数碎片。黑雾在金色剑气的冲击下,迅速消散,露出了一片清晰的视野。青云军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叹声,他们意识到,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第85章 失控的王泽 与此同时,乔鹭缓缓飞到了空中。她的身体在空中显得格外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她背后的蝴蝶纹身不断发出青蓝色的光芒,光芒如同波纹般扩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天空。乔鹭的手中凝聚出一团青蓝色的风团,风团中闪烁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陈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乔鹭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她手中的青蓝色风团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地丢向了陈辉。 风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强大的风压,直奔陈辉而去。陈辉看到乔鹭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控制触手缠住镰刀,试图抵挡乔鹭的攻击,但青蓝色的风团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的镰刀击飞。 “轰——”一声巨响,风团击中了陈辉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将他狠狠地击飞出去。陈辉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墙壁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陈辉的身体瘫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乔鹭缓缓降落在地面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陈辉,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蒋天行也缓缓走向陈辉,金色的法相在他的身后闪烁着光芒,显得格外威严。他手中的剑再次抬起,准备给予陈辉最后一击。 此时,整个场地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此时此刻,王泽的内心世界犹如一片黑暗的深渊,而在这片深渊的最深处,他的灵魂正无力地跪倒在地。无数的灵魂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紧紧地团团包围起来。 在这些密密麻麻的灵魂之中,有一些熟悉的面孔若隐若现。那是符墨轩以及他的众多弟子们,曾经与王泽相识相知、并肩作战过的伙伴们。然而,更多的却是一张张完全陌生的面庞,王泽甚至连见都未曾见过。 这些灵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王泽的脑海中此起彼伏,宛如一首哀婉凄凉的交响曲。每一个音符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深深地刺痛着王泽的心弦。 原来,当初那块骸骨在融入王泽体内之后,竟然与他的心脏奇妙地合二为一!这一融合带来的不仅仅是让王泽能够在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瞬间进入使用骸骨后那种强大无比的恐怖状态;更不可思议的是,它还赋予了王泽一项极为特殊且诡异的能力——将他人的灵魂纳入自己的心脏之内。于是乎,这些灵魂便从此被永久地封印在了王泽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之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被困于王泽心脏中的灵魂所蕴含的力量也在悄然之间逐渐增强。它们变得越来越躁动不安,开始不断疯狂地撕扯着王泽原本脆弱的灵魂。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使得王泽几乎每一天都要亲身经历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王泽紧咬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去抵御这些灵魂肆无忌惮的撕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此时的王泽强忍着内心的剧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痛苦中倒下,他必须挺住。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心脏深处涌出,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只见他的身体缓缓变为了石像,皮肤变得坚硬如岩石,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这些裂缝中不断涌出炽热的火焰,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在其中燃烧。王泽的身体虽然变得沉重,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缓缓站起身,握紧手中的石剑,剑身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泽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的身体虽然沉重,但他的力量却异常强大。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剑上。随着一声大喝,他狠狠地挥出石剑,一道炽热的火焰剑气瞬间从剑尖射出,带着强大的力量,直奔陈辉而去。 “轰——”火焰剑气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地面炸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强大的热量和冲击波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陈辉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挥动镰刀,试图抵挡这道强大的火焰剑气。 此时的陈辉已经陷入了绝境。面对王泽和乔鹭的联手攻击,他虽然依旧强大,但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应对。王泽的状态虽然强大,但也让他陷入了失控的边缘。 陈辉看到王泽飞到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试图挥动镰刀进行抵挡,但王泽的速度太快,他的攻击已经无法有效阻挡。 “轰——”又是一声巨响,石剑狠狠地刺穿了陈辉的身体。陈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倒飞出去。然而,王泽此时已经陷入了失控的状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失去了理智。 王泽抽出石剑,再次挥动,石剑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砍在陈辉的身上。陈辉的身体被石剑的攻击打得支离破碎,鲜血四溅。他试图用触手进行抵挡,但王泽的力量太过强大,触手被轻易地斩断。 陈辉的尸体在王泽的攻击下,缓缓化为了灰烬。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骸骨也随着他的死亡而失去了力量,最终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王泽缓缓收起石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解脱。 随后,王泽缓缓飞向空中,手中的石剑散发着炽热的火焰。他挥动石剑,强大的火焰剑气瞬间将周围的黑雾驱散。黑雾在火焰剑气的冲击下,迅速消散,露出了天空的本来面目。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看到这一幕的白渊站在远处的高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虽说失去了一个不错的实验品,但替代品,这不就来了。看这情况,估计是当初那个瑕疵品所造成的情况。” 白渊刚想化为烟雾撤退,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他微微一愣,转身看到王泽正提着石剑,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他。王泽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将白渊彻底消灭。 “王泽,你真的以为你能阻止我?”白渊微微一笑,他的身体在受伤之后,能快速愈合。然而,王泽此时就像一只不会累的野兽,他的攻击如同潮水般汹涌,根本不给白渊任何喘息的机会。 “铛——铛——铛——”剑与白渊的身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白渊虽然能够快速愈合,但在王泽的强大力量下,他也感到了一丝压力。他的身体不断被王泽的攻击击中,虽然伤口很快愈合,但每一次攻击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就在王泽与白渊对峙的关键时刻,蒋天行的金色法相突然动了起来。法相缓缓将手中的巨剑插在地上,剑身深深插入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法相张开双手,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强大的力量从法相的手中涌出,直接抓住了王泽和白渊两人。 王泽和白渊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牢牢束缚,根本无法动弹。王泽微微皱眉,试图挣脱这股力量,但很快意识到,蒋天行的法相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白渊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他试图用烟雾化的能力逃脱,但金色的光芒仿佛将他牢牢锁定,他发现自己也无法逃脱。 在确认王泽已经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后,蒋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微微点头,对穆乘风说道:“穆乘风,你们带着王泽去休息一下,他需要恢复一下体力。” 穆乘风微微点头,迅速走到王泽身边,看向郑丹渊说道:“郑丹渊,过来搭把手。”两人扶着王泽,离开了现场。 而蒋天行则转身,看向白渊,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白渊,这次看你往哪跑。”他身后的金色法相再次动了起来,强大的力量将白渊牢牢束缚,随后带着他缓缓离开。 时间来到两天后,此时的病房内,江淮在晕过去后,被白鹭军们发现并带到了医院内。幸运的是,他被送来的及时,保住了一口气。 病房内,江淮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监测设备。他的脸色苍白,但呼吸还算平稳。 就在此时,乔鹭轻轻地推开房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她一眼便望见了已然苏醒过来的江淮,那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了一些。只见她快步走向床边,先是细心地替江淮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才柔声开口询问道:“感觉如何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江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试图伸手去接过乔鹭手中的水杯,但不知为何,那只手竟不听使唤般地伸向了杯子的右侧,而后在空中胡乱摸索起来。乔鹭见状,不禁缓缓低下了头,满含怜惜地将杯子稳稳地放置在了江淮的手掌之中。 “谢谢你啊。”江淮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后,感激地道谢。只是此刻他的嗓音听起来略显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 乔鹭听着这略带疲态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压低音量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的眼疾似乎比之前又恶化得更为严重了呢。” 第86章 事件结束后 江淮闻言,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用一种低沉得近乎耳语的声音应道:“嗯。” 乔鹭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忧虑与心疼,她咬了咬嘴唇,同样以低缓的语调继续说道:“我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一旦你的双眼完全失去光明,那么距离死亡恐怕就不再遥远了……可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帮我,你本不必如此冒险的啊……”说到这里,乔鹭的眼眶已然微微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然而,江淮却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他的眼眸里更是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温柔之色,轻声回应道:“乔鹭,于我而言,你可是我最为关心之人呐。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身陷险境而置之不理呢?即便明知此番行动可能带来这般后果,我亦会义无反顾、毫不迟疑地选择出手相助的。” 乔鹭微微咬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江淮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他总是这样,为了保护他人不惜牺牲自己。 “江淮,你一定要挺住。”乔鹭低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治疗的方法。” 江淮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乔鹭,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去完成你的任务,成为灵韵城的新任元帅。那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乔鹭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江淮,你不能放弃。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眼睛恢复。” 江淮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乔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答应我,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未来。” 乔鹭的眼眶微微有些红润,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江淮,我会记住你的话。但你也要记住,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分割线) 至于苏哲那边,在这次的危机解决之后,他便准备在今天下午带着苏洛回朱雀区。在回去之前,他决定带着苏洛去买些糕点回去,作为这次旅行的纪念。 苏哲牵着苏洛的手,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苏洛好奇地看着四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突然看到一家糕点铺,拉着苏哲的手说道:“爷爷,我们去买糕点吧!” 苏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们走进糕点铺,苏洛的眼睛立刻被各种各样的糕点吸引住了。她兴奋地指着各种糕点,让苏哲给她买。苏哲则耐心地陪着她,一一挑选。 在买完糕点后,苏哲和苏洛准备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准备下午返回朱雀区。刚一回到住处,苏洛就发现桌上摆放着一盒精美的糕点。她好奇地走上前,拿起那盒糕点,说道:“爷爷,桌上有一盒桂花糕,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而且看这包装,好像是那家要排很久队伍的那家。” 苏哲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他知道喜欢吃桂花糕的人并不多,而知道他这个习惯的人中,就包括秦岚。他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迹象,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苏洛看到爷爷的神情,微微皱眉,说道:“爷爷,你怎么了?” 苏哲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在手机上打下:“可能是蒋天行放在这里的,我们不要多想。”他将手机递给苏洛,让她看。 苏洛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太明白,但还是接受了爷爷的解释。她将桂花糕放回桌上,说道:“那我们先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苏哲微微点头,带着苏洛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他的心中却在默默思考着这盒桂花糕的来历。他猜测,这盒桂花糕,很可能是秦岚放在这里的。 就在苏哲和苏洛收拾行李的时候,门口的景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屋内的景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在心里说道:“师傅,请多多保重。原谅我这个不孝弟子吧。”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 ——————(分割线) 此时,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蒋天行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下面的白渊。白渊被无数的青云军士兵包围着,但他却保持着冷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蒋天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里是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地方,我希望你能乖乖配合我们,这样。我也能给你个痛快。”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人员罢了,元帅把我带到这里是想了解些什么呢?” 蒋天行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直视着白渊:“我想了解一下,你究竟是从哪里弄到的骸骨,又是如何把陈辉带出监狱的。” 白渊微微挑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把陈辉带出监狱?元帅,您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蒋天行没有被白渊的言辞所动摇,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剑,剑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将剑对准白渊,语气冷冽:“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花招,白渊。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现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打量着蒋天行。他低声说道:“这应该就是苏哲为你锻造的轩辕剑吧,传闻中,他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乃是天工造物中的一种。当今世上,能拥有天工造物作为武器的人可没多少了。” 蒋天行微微皱眉,白渊的话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冷冷地说道:“你知道的东西不少,但这并不能救你。告诉我,骸骨的来源,以及你的真实目的。” 白渊微微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元帅,您真的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这些?” 蒋天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缓缓说道:“白渊,你别忘了,这里是审问室。你可以选择沉默,但后果……你自己清楚。” 白渊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后果?元帅,您似乎高估了自己。” 蒋天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白渊,你别忘了,这里是灵韵城。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现在,只有配合我们,你才能有活路。”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原本静立不动的白渊犹如鬼魅般地忽然张开双臂,他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淡地道:“蒋天行,可曾听闻过鳄鱼法则?” 蒋天行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着白渊此言何意。然而,尚未等他回过神来,一道猩红刺目的红线竟如闪电般落在了蒋天行紧握着的轩辕剑之上。刹那间,仿佛点燃了导火索一般,无数条鲜红的丝线宛如天罗地网般铺展开来,又如灵蛇吐信般飞速缠绕向四周那些青云军士兵手中紧握的兵器。眨眼之间,这些士兵们便被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紧紧束缚住,丝毫动弹不得。 白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只见他身形一闪,一个敏捷的后撤动作瞬间与众人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随后,他转头望向一侧,冲着那个左侧微微颔首示意,并缓声道:“这位便是助陈辉成功越狱之人,其曾屡屡犯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骸骨事件。如今,此人乃是我的合作伙伴——神秘莫测的傀儡师。” 听到这话,蒋天行心头猛地一震,急忙顺着白渊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了左侧。那人双手插在口袋之中,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又夹杂着机械运转声响的话语传来,更是让人觉得寒意彻骨:“初次相见,蒋天行先生。” 蒋天行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傀儡师,你终于又露面了。” 傀儡师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蒋天行,你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 蒋天行微微点头,语气冷静而坚定:“当然,你曾经在白云市干过的那些事,其他都市可都有所了解。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你竟然会选择和他联手。”他微微侧头,看向了白渊。 傀儡师轻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机械的冷意:“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和他达成了某种合作。所以,失陪了。” 话音刚落,白渊和傀儡师的身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周围的青云军士兵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试图追击,但两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天行微微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傀儡师和白渊,这两个家伙,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缓缓收起轩辕剑,转身对青云军士兵们说道:“回去,加强警戒。这次的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他们一定会再次出现。” 青云军士兵们纷纷点头,迅速行动起来。蒋天行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傀儡师,白渊,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直到你们彻底被消灭。” 他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第87章 审判 王泽孤零零地跪着,膝盖紧贴着那冰冷刺骨的地面,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寒意顺着骨髓直往上涌。面前有着一堵高大且冰冷的玻璃墙,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玻璃墙的表面异常光滑,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在周围那昏暗微弱的光亮映照之下,竟隐隐约约地浮现出许多个熟悉的身影来。这些身影在玻璃墙上的反射显得极为扭曲和模糊不清,仿佛它们并非来自现实世界,而是一群从另一个维度穿越而来的幽灵。但即便如此虚幻缥缈,这些身影又是那样的真实,真真切切地呈现在王泽的眼前,让他无处可逃。 其中,苏清绾的身影尤为醒目,她静静地伫立在最前方。那双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眸里,此时已满是失望和愤怒,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拼命压抑住内心翻涌不息的痛苦情绪,不让其决堤而出。 陆云则默默地站立在苏清绾的身侧,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冷峻,犹如被寒霜覆盖一般。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愤怒之色,但那种深深的失望和痛心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虽然光芒微弱,却依然能够刺痛人的眼睛。 而白若溪的身影也悄然出现在了玻璃墙的反射之中。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仿佛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曾经,她对王泽怀有深深的信任,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是站在玻璃墙的另一侧,眼睁睁地看着王泽孤独地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之上。 面对着眼前的苏清绾等人,王泽的内心犹如被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沉重得好似承载了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随后,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和头不断撞击着那冰冷的玻璃墙。 每一次撞击都会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鸣。鲜血渐渐地从他的额头和双手上流下来,一滴一滴地滑落到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王泽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绝望:“万千罪孽都因我而起,我将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如闪电般向着这边疾驰而来,直直地插在了玻璃墙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身深深地嵌入了玻璃之中,其力量之大甚至使得整面玻璃墙都为之微微颤动起来。 裂纹以刀柄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宛如一张狰狞的蜘蛛网,无情地撕裂着这看似坚固的屏障。 王泽缓缓地抬起头来,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眨动双眼,想要看清楚身后的景象。透过那片朦胧的血色,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随着那个身影逐渐靠近,王泽终于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位拥有白色头发的男生。男生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时所发出的沉闷声响,都如同命运之神敲响的丧钟,一下又一下地震撼着王泽的心灵。 就在此刻,那名男生原本深邃的眼眸之中,竟开始缓缓地涌现出一缕缕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光芒。这光芒如墨般漆黑,似乎能够吞噬掉周围所有的光亮,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无法承受住考验的你,就只会是个罪人,仅此而已。"; 他那冰冷且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气当中不断地回荡着,仿佛是来自上苍对于王泽最终命运的无情宣判。 王泽的目光紧紧地与对方相对视着,在最初的那一刹那间,他的眼神里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深深的震惊之色。然而,这丝震惊很快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般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极为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只见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子,尽管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依旧显得十分虚弱,但他仍然拼尽全力让自己的脊梁挺得笔直。他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其中所蕴含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没错,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个罪人。但是,我一定会通过属于自己的方式来进行赎罪,哪怕为此需要付出生命的惨痛代价也在所不惜!"; 听到王泽这番话语之后,那位留着一头白色短发的男生仅仅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这笑容看似云淡风轻,可实际上却隐藏着一抹旁人难以觉察到的轻蔑之意。";赎罪?还真是一个沾满鲜血的词汇啊。";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缓缓地抬起右手,并轻轻地挥动了一下。 只听得";唰"; 的一声脆响,原本深深地插入在玻璃墙内的那把锋利无比的武士刀瞬间被拔出。刀身之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之下,仿佛正在低声诉说着一段又一段充满血腥与杀戮的过往故事,散发出无尽的杀意。 随后,他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那片深不见底、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迈步走去。在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背后,留下了一句仿佛能穿透人心扉的话语:";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这一切吧……";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突然响起,仿佛是一道无形的闪电,将王泽的意识瞬间拉回了现实世界。他的眼前瞬间切换到了一个冰冷而单调的白色房间。 此时的王泽坐在一把简单的金属椅子上,这把椅子显得格外冰冷和坚硬,仿佛是为了让坐在这里的人时刻保持清醒。房间四周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装饰,显得空旷而压抑。唯一的亮点就是椅子前方的大屏幕,它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此时屏幕上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画面,只有偶尔闪烁的光点,显得格外神秘。 王泽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个诡异的场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惊恐,但很快又被一种冷静所取代。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那块大屏幕,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又不失坚定:“抱歉,刚才走神了。” 大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道蓝光,紧接着,一个带着电音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种机械的冷漠和威严:“王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人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 王泽微微皱了皱眉,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我在听。” 电音声音继续说道:“你现在不是oaci管理局的局长,而是被停职的嫌疑犯。如果想早点结束,就请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和威胁。 王泽的眼眸深处悄然划过一缕复杂至极的光芒,那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其中既交织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又隐匿着深深的无奈之情。他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要透过那无尽的虚空看穿一切。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种令人窒息的静默之中。 终于,王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张开嘴唇,沙哑着说到:“我很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地,既然如此,你们想问些什么尽管直说吧。” 王泽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便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那块巨大的屏幕散发着微弱而清冷的蓝色光芒,犹如深海中的神秘幽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着。 突然间,一阵低沉的电音声打破了这片死寂。这一次,那电音声听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严肃和审视的意味:“那么,请你如实告知,你的心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经过我们详细的检测发现,你的心脏与正常人类的心脏截然不同,而且它竟然还蕴含着类似于骸骨所散发出的那种诡异能量波动。” 当王泽听到这番话时,他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瞬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然而,这丝惊讶仅仅只是稍纵即逝,转瞬间他便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如水。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随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这么说来,你们莫非是在怀疑我暗中与其他人相互勾结,企图里应外合对白云市不利?” 此时,那电音声变得愈发冷酷无情起来:“并非怀疑,而是肯定。” “那你们可就找错人了!合同上的条件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我怎么可能会去违反它呢?”王泽的声音异常坚定,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清白。 然而,那充满电子感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因为他如此坚决的态度而有所动摇。相反,冰冷地回应道:“仅凭这一点,显然无法成为你有力的证词。从灵韵城提供的那段视频来看,昨日的你完全由于那股神秘力量的影响而彻底陷入了失控状态。而且,就在上一轮的审判当中,你本人也已经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的确属实。” 听到这番话,王泽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但他依然毫不退缩地反驳道:“没错,关于此事,我并不否认。但既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那么请问你们接下来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是直接将我的职位撤销然后把我关押起来?亦或是干脆当场将我击毙以绝后患?再不然,莫非是想在我身上展开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实验不成?” 随着王泽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巨大的屏幕上,唯有微弱的蓝色光芒还在轻轻地闪烁着,似乎也在默默见证这场紧张至极的对峙。 紧接着,王泽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我与云老签订的合同中明确规定了这样一条——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我都绝对不能够被无缘无故地怀疑或者被剥夺本应属于我的各项权利。除非能够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来证明我已然背叛了白云市,否则,我有权要求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审判以及合情合理的解释。可是,看看你们如今的所作所为,难道这不恰恰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违背这份合同吗?” 王泽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质问与挑衅之意,那话语就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对方立刻领会到了王泽此举乃是借云逸叟来对其施压。 “你——”那头的人刚想开口回应些什么,但声音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愤怒以及深深的无奈。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清脆且极具穿透力的轻笑声骤然响起,犹如一把利剑瞬间斩断了那人未说完的话语。这笑声宛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可其中所蕴含的威严却是让人无法忽视,似乎有着一种绝对不容他人质疑的力量。 紧接着,王泽清晰地听到了椅子被缓缓挪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下一刻,一道冰冷刺骨的女声毫无征兆地突然闯入他的耳际:“像这样的人才竟然落入你们手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从此刻起,他归我所有了!”她的声音仿若千年寒冰,冷冽之中又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她牢牢握于掌心。 王泽闻言,心头猛地一沉,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身下椅子的扶手,力道之大甚至使得手背上青筋凸起。伴随着女子话音的戛然而止,通讯线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掐断。只见面前的大屏幕上,蓝色光芒急速闪烁了数下之后,最终归于一片漆黑。原本明亮的房间刹那间再度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死一般的沉寂迅速弥漫开来。 此刻,王泽的内心已然被疑惑与不安填满,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各种念头。他完全猜不透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更无从知晓那个神秘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以及她究竟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第88章 证明清白的机会 就在此时,禁闭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动一般,缓缓地开启了,伴随着一阵细微且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寂静得有些可怕的空间里回荡开来。王泽原本低垂的目光,刹那间便被门口处出现的那道身影紧紧吸引住。 只见一位头戴灰色毛呢帽子的女子缓缓走来,那顶帽子的右边竟然还点缀着一根洁白如雪的白头鹰羽毛,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故事。她身上披着一件同样颜色的灰色大衣,衣摆随风飘动,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她那头如银瀑般垂落在双肩上的白色短发,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的身影在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王泽。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峻而又高雅的气质,那件灰色的大衣在头顶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更显其庄严肃穆。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如雪般洁白的短发,不仅为她增添了一抹独特的魅力与韵味,更是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丝丝锐利与审视之意,就好似能够轻易看穿人的内心世界一般。她不紧不慢地向着房间内走去,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终于,女人来到了王泽的面前,然后微微抬起那张精致的脸庞,将自己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到王泽的双眼之上。紧接着,一个略带冷酷却又夹杂着些许欣赏意味的声音从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之间飘然而出:“王泽,我很欣赏你。我叫曲清,‘无声之刃’的负责人。” 王泽此时也认出了,眼前这位女子便是刚刚说话的人。不过,面对如此情形,他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缓缓低下头去,让人难以窥视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面对着王泽的沉默,曲清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仿佛在看透王泽的无奈:“王泽,现在的你很需要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走吧。” 王泽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奈。他抬起头,目光与曲清对视,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平静:“现在的我,又能选择做些什么呢……” 曲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和自信:“你不需要选择什么,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如果你真的无辜,那就抓住这个机会,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她转身走向门口,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来吧。” 王泽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迈步跟了上去。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刚一走出去,一个麻袋就猛地套住了王泽的头。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这是徒劳的。麻袋里一片黑暗,他只能听到周围传来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对话声。他的心跳加速,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任何反抗都只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当麻袋被猛地拿掉的时候,王泽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架直升机的座位上,直升机的引擎正在轰鸣,螺旋桨在头顶快速旋转,发出巨大的风声。透过直升机的窗户,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正在迅速倒退,显然直升机已经起飞了。 王泽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皱了皱眉,缓缓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 曲清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她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一个你前不久刚去过的,足以证明你清白的都市。”她将一份报告放在王泽的腿上,继续说道,“蒸汽之都,佩德利亚。” 王泽缓缓拿起报告,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报告的封面,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清新的薰衣草香味,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他微微皱眉,仔细辨别着这股味道的来源。他发现,这股香味似乎并不是从报告上散发出来的,而是从曲清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像是香水,更像是体香。”王泽在心里想到,他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报告,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曲清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的动作,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猜对了,这确实不是香水,而是我的体香。”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享受着王泽的惊讶。 王泽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抬起头,目光与曲清对视,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是怎么知道的?” 曲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不要惊讶,察言观色是一名特委的必修课。”她靠在座位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你的眼神、动作,甚至呼吸的频率,都出卖了你的想法。你是个聪明人,王泽,但还是太嫩了。”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曲清的话虽然带着调侃,但也透露出她的实力和自信。他必须更加小心应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就在这时,曲清的电话突然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驱使一般响了起来。她迅速接通电话,耳边立刻传来一个男人略显紧张的声音:“长官,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想和您通话,我实在……” 然而,男人的话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掐断,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抢夺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仿佛一场激烈的争夺战正在上演。 下一秒,初夏那充满愤怒与担忧的声音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冲破阻碍,透过手机清晰地传入曲清的耳中:“你究竟想干什么?局长的身体才刚刚好,你怎么能就这样把他带走!”初夏的语气急切而凌厉,每一个字都像是燃烧着怒火的箭矢,直直地射向对方。 曲清的脸上却出人意料地浮现出一丝饶有兴致、略带玩味的神情,她轻启朱唇说道:“冷静些,副官,这可不太像平日里那个沉着冷静的你哦。别担心,他此刻就在我的身旁呢。”话音未落,只见她优雅地抬起手臂,缓缓地将手中的手机递到了王泽面前。 王泽稳稳地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道:“是我,初夏,我已经好多了,你不必过于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一阵轻柔的春风,试图抚平初夏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当听到王泽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声音时,初夏原本紧绷的情绪似乎瞬间得到了释放,她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但仍难掩其中夹杂的一丝哽咽:“真的是这样吗?你没事就好……”很明显,刚刚她所有的愤怒和担忧皆是源于对王泽深深的关切之情。 稍稍停顿片刻后,初夏继续说道:“局长,您完全没必要跟她走啊。我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收集相关资料了,准备整理完毕之后提交给云老,证明他们已经违反合同了。” 王泽沉默了好一会儿,内心深处像是有一股温暖的热流缓缓涌动起来。他心里非常清楚,初夏一直都在默默地为他付出、为他努力。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坚定不移的支持。终于,他微微张开嘴唇,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道:“初夏,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和在意,但有些艰难险阻,我必须要依靠自己去勇敢地面对才行。请放心吧,不管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与挑战,我都会平安无事地回到你身边的,请相信我!” 站在一旁的曲清始终静静地聆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伸出手将手机拿了回去。只见她面色平静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副官,你要清楚。这个机会是他本人在意识清楚的状态下同意的。” 初夏听到这里,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不禁停顿在了嘴边。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再次开口,只是那声音之中明显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犹豫:“可是……” 然而,还没等初夏把后面的话说完,曲清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此时,曲清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且坚定,其中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儿让人无法反驳的意味:“没有什么可是的!这对于他来说,是目前仅有的一次可以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同时也是他自己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抉择。倘若你真心实意地在乎他、关心他,那就更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所作出的这个决定。” 初夏听完这番话后,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曲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想要借此平复一下此刻略显复杂的心情。 紧接着,她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里面已然带上了一抹深深的无奈:“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局长,无论如何,您在外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千万要多加小心啊。我会在大后方全力以赴地支持您的所有行动的。” 这时,王泽重新从曲清手中接过了手机,他的嗓音听起来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之情:“谢谢你,初夏。有了你这句鼓励和支持的话语,我一定会加倍小心谨慎的。” 曲清接过手机,挂断了通话。她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重新落在王泽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你很幸运,有这么关心你的下属。可千万别将她从你的身边推开。” 王泽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曲清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深意:“有些事你以后就明白了,现在专心面对眼前的事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仿佛在暗示王泽不要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 话落,直升机缓缓停了下来。螺旋桨的旋转声逐渐减弱,直升机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稳稳降落。 第89章 证明清白的任务 在下了直升机后,王泽发现郑丹渊和穆乘风已经在下面等着自己了。两人站在直升机的降落点不远处,目光紧紧盯着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郑丹渊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而穆乘风则显得有些严肃。 王泽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凝视着曲清那张精致的面庞,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只见曲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竟蕴含着丝丝自信的光芒。她轻启朱唇,柔声说道:“我既然有能耐将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那么要救出你的这些手下们,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她的话语声虽然不大,但其中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口吻,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已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听闻此言,王泽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眸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警觉之意。他紧盯着曲清,沉声道:“你难道就毫不担心他们会因此而找你的麻烦吗?” 面对王泽的质问,曲清只是冷哼了一声,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冷冷地回应道:“放心吧。一直以来,只有‘无声之刃’去找别人的麻烦,迄今为止,还未曾有人胆敢来找‘无声之刃’的晦气呢。”她说话时的语气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威严,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无声之刃”的神秘与恐怖,似乎它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无人能够撼动其分毫。 就在这时,穆乘风迈步走上前来。他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眼神中更是夹杂着明显的不满与深深的忧虑。只见他直直地看着曲清,用低沉而又浑厚的嗓音开口说道:“你实在不该把局长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曲清此番决策的质疑态度。 曲清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穆乘风,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穆乘风不要越过她的底线。 穆乘风没有退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局长的身体刚刚恢复,他不应该再卷入这些危险的事情中。你应该清楚,他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曲清微微点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认可:“你说得没错,但王泽是关键人物。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这一切都将迎刃而解。而他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是他最信任的人。” 王泽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他的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曲清虽然手段强硬,但似乎也在为他考虑。他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穆乘风,郑丹渊,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这次我必须去。这是证明我清白的唯一机会,我相信曲清的话,她不会害我。” 穆乘风和郑丹渊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穆乘风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局长,但你要小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王泽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我知道,谢谢你们。” 曲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知道,王泽和他的手下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了。 曲清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报告你应该看完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王泽,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 王泽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是的,我已经看完了。情况确实很复杂。” 曲清微微颔首,继续阐述道:“就在能源枯竭问题得到解决后不久,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佩德利亚这座城市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神秘而又激进的反抗组织。他们的目标是要对佩德利亚发动一场战争,并计划在这片已经沦为废墟的土地之上,重新打造出一座崭新的都市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曲清的声音之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抹冷峻与无情,就好像正在讲述的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日常生活当中再普通不过、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罢了。 一直沉默不语静静聆听着的穆乘风听到此处时,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只见他缓缓开口问道:“这些人难道就不担心因此而遭受严厉的责罚或者怪罪吗?”从他那充满疑虑的话语之间,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对此事的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不解之情。 面对穆乘风提出的疑问,曲清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了一道略带讥讽意味的微笑弧线。紧接着,她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回应道:“呵呵,这种行为其实是被默许甚至可以说是被纵容的。毕竟,如果有那么一座都市,它无法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不能与时俱进地发展壮大自身,那么等待它的命运必然只有毁灭这一条道路可走。正所谓‘人心不齐,泰山难移’,就算是一辆动力强劲无比的火车,如果车上的乘客心不在一处,不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推动列车前行的话,那么最终这辆火车也只能停滞不前,永远无法抵达目的地。” 说完这番话,曲清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冷酷之意,仿佛正在将一个无比残忍却又真实得令人心痛的社会现实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一般。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佩德利亚的局势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而这个反抗组织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他缓缓开口:“这个反抗组织的背景是什么?他们是如何组织起来的?” 曲清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你问到了关键问题。这个反抗组织的背景非常复杂,他们由一群对现状不满的工程师和普通市民组成。他们的目标是推翻现有的秩序,建立一个新的都市,一个更加公平、更加先进的都市。” 王泽微微皱眉:“听起来,他们的目标并不完全是邪恶的。但如果他们真的发动战争,后果不堪设想。” 曲清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你曾经来过佩德利亚,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我需要你去了解这个反抗组织的真实意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平静:“我明白了。” 曲清微微一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很好,你是一个聪明人。说吧,这次任务你需要些什么?除了人,我都可以为你准备好。我也得珍惜部下的生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但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对王泽的信任。 王泽明白,这种事在没有确切的计划之前,参与进来的人越少越有利。他不想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之中,尤其是那些他关心的人。他看向郑丹渊和穆乘风,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坚定和信任。王泽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不用了,有他们俩在就够了。” 郑丹渊和穆乘风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郑丹渊走上前,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 穆乘风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我们是你的同伴,也是你的朋友。这次任务,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在离开之前,王泽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后的曲清。他的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仿佛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蕴含着感激、疑惑与不安。 “非常感谢您给予我这个证明自身清白的宝贵机会,如果将来您有任何需要我去完成的事情,请尽管吩咐。无论任务多么艰巨,哪怕明知可能会被您利用,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去做到!”王泽的语气坚定而诚恳,透露出一股义无反顾的决心。 听到这番话,曲清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乍现的阳光,温暖却又让人捉摸不透。“不必挂念那些与当下无关紧要之事,我所需之物自会主动寻上门来。”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又隐隐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就在王泽重新扭回头准备迈步离去之际,突然间,一阵清脆的咔嗒声响彻四周。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的空气,令人心头一颤。王泽瞬间僵住了身体,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寒意正从脑后袭来——一支冰冷的枪口已然抵住了他的头颅。 “局长!”穆乘风迅速抬起手中紧握的狙击步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瞄准了曲清所在的方向。他的手指紧扣扳机,只要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扣动下去。 可是,面对如此紧张的局势,曲清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宛如实质一般,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威压,令人窒息。就连久经沙场的穆乘风都不禁暗自心惊。 只听曲清的嗓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我并没有特别需要你去执行的事务。不过,有一点必须向你明确交代清楚——对于你在审讯过程中的刻意隐瞒,还有在某些环节上的心机算计,我都可以选择既往不咎,并愿意协助你实现心中所想。但是,相应地,作为交换条件,我需要得到你的忠诚!” 王泽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卡口碰撞声传来,那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让人心惊胆战。他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正在枪口处迅速汇聚,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蕴含着无尽的破坏力。 ";这颗子弹已经对你进行了精确锁定!"; 曲清的声音低沉且冷酷无情,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背叛者的悲惨下场。她的话语如同寒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面对如此威胁,王泽却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他既没有回应曲清的警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之色。相反,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早已看透生死,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充分准备。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穆乘风的肩膀,似乎在示意对方保持冷静,切勿轻举妄动。 得到王泽的暗示后,穆乘风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步枪,但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一丝愤怒的火焰,同时还夹杂着对王泽安危的深深担忧。尽管内心充满矛盾与挣扎,可穆乘风最终还是选择听从王泽的指示,没有贸然开火射击。因为他深知王泽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作为同伴,他必须毫无保留地信任王泽的判断力。 与此同时,郑丹渊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王泽身后。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不过,和穆乘风一样,郑丹渊也并未出手阻拦王泽的行动。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王泽踏出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左右着他们所有人的命运走向。 看着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远去的背影,曲清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和自信。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灰色毛呢帽子的边缘,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任务的接头人会自己找上你们的。”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命运。 曲清转身走向直升机,她的脚步声在空地上回荡,显得格外清脆。她登上直升机,舱门缓缓关闭。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直升机迅速升空,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中。 第90章 神秘男人的救场 就在三人准备寻找一家旅馆的时候,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不远处的巷子中传来。 紧接着,无数的怪物从巷子里面冲了出来。它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狰狞,有的怪物长着锋利的爪牙,有的则拖着长长的尾巴,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经将三人视为猎物。 “该死,这个欢迎礼物实在是让人受不了。”郑丹渊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他迅速集中精神,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随着他的动作,三把散发着寒光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闪烁着淡淡的蓝光,仿佛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王泽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静。他缓缓抬起手,几只毒虫从他的袖子里面飞出,它们的身体虽然小巧,但身上却散发着致命的毒气。这些毒虫在空中盘旋,仿佛在寻找着攻击的目标。 穆乘风则迅速抬起手中的枪,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冲出来的怪物,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小心,这些怪物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三人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防御圈。怪物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它们的爪牙在空中挥舞,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都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准备好了吗?”王泽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 “随时。”穆乘风和郑丹渊同时回答,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就在这一刻,怪物们终于发动了攻击。它们如同潮水般冲了过来,空气中充满了它们的咆哮声和爪牙挥舞的声音。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同时出手,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街道上爆发了。 在与怪物的战斗中,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逐渐发现这些怪物与他们所见过的突变生物完全不同。这些怪物的动作更加敏捷,力量也更强大,而且似乎有着某种组织性,而不是单纯的野兽本能驱动。这让三人感到一丝不安,因为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轻微且冰冷的脚步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原本全神贯注应对眼前局势的三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后,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瞬间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男子,宛如鬼魅一般,正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徐徐走来。他的步伐轻盈得如同飘落的雪花,不带丝毫声息;然而其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却让人如坠冰窖。这位白发男子的左手稳稳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士刀,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而他的右手则随意地插在宽松的裤兜之中,显得从容不迫。 当他经过王泽身旁时,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用那冰冷刺骨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王泽的耳边轰然炸响。 王泽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因为他赫然发现,眼前这个神秘的白发男子,竟然就是自己曾经在意识最深处所见到过的那个人! 此时,白发男人的目光已经越过王泽,落在了前方那些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怪物身上。他微微眯起双眸,仔细地打量着这些怪物,口中喃喃自语道:“既不是突变体,也不是那家伙制造的产物。”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不确定,似乎正在思索着这些怪物的来历。 然而,就在下一刻,白发男人的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冲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武士刀在空中急速挥舞,化作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寒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只见他的动作快若闪电,迅猛异常,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而那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轨迹,实则精准无比,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地命中怪物们最为致命的要害部位。一时间,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场面血腥而恐怖。 可是,尽管白发男人的身手如此矫健,刀法如此精湛,越来越多的怪物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的尖锐利刺如同闪电般从那个白发男人的影子里骤然激射而出,其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而且每一根尖刺都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极其精准地洞穿了那些狰狞可怖的怪物身躯。 刹那间,被击中的怪物们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咆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它们庞大的身躯接二连三地轰然倒下,溅起一片猩红的血雨,场面血腥至极,让人毛骨悚然。 待到将所有怪物都尽数消灭之后,那位白发男人才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来,轻轻握住背后的刀柄,然后以一种优雅到极致且从容不迫的姿态,将手中的武士刀缓缓插入身后的刀鞘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之感。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才徐徐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王泽。他的眼神冰冷刺骨,透露出丝丝冷酷与审视之意,就好似要一眼看穿王泽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王泽迎着白发男人那犀利的目光,心头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疑惑和警觉之色。他紧紧盯着对方,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发男人微微仰起头,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王墨渊,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引路人罢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尽的落寞与无奈,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过往。 正当王泽还想进一步追问时,突然间,惊人的变故再次上演。只见白发男人的身形竟然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紧接着,他整个人宛如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似的,慢慢地消散于无形之中。眨眼功夫,他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都未曾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对视一眼,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震惊和不解。王泽低声说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穆乘风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我也不清楚……他刚才的战斗方式和能力,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郑丹渊皱了皱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会不会是我们的接头人?” “应该不可能。”穆乘风语气坚定地说道,“曲清说过,接头人会自己找上我们。而且,那个人的实力和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接头人。”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突然,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果断:“对了,我想起一个地方可以告诉我们佩德利亚的情况。” “哪里?”郑丹渊和穆乘风同时问道,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期待。 “跟我来。”王泽说着,便带着郑丹渊和穆乘风向前方走去。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钟表店前。这家钟表店的门面显得有些陈旧,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古老的钟表,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 王泽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着钟表店的门牌,确认无误后,他轻轻敲了敲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门缓缓打开了。特蕾莎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特蕾莎看着王泽和郑丹渊两人,微微一笑:“两位,又见面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泽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特蕾莎小姐,我们想向你询问一下佩德利亚最近的情况。” 特蕾莎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和:“当然可以,请进吧。”她侧身让开,示意三人进店。 三人缓缓地走进了钟表店,店内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和金属的气息。特蕾莎轻轻地合上那扇有些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然后转过身来,美眸凝视着穆乘风,眼中闪烁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好奇之色,轻声问道:“这位是?” 站在一旁的王泽见状,连忙迈步向前,脸上挂着礼貌而亲切的笑容,开口说道:“这位也是我们的同伴,名叫穆乘风。” 特蕾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接着她将目光再次落在穆乘风的身上,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起来,仿佛要透过外表看清他内在的实力一般。片刻之后,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柔声说道:“很高兴能够认识您,穆乘风先生。快请坐吧,咱们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聊一聊。”说着,她优雅地抬起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见此情景,穆乘风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了下来。王泽紧随其后,同样选了一把椅子坐下。而特蕾莎则轻盈地绕过柜台,款款落座于其后方,一双美丽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面前的三人,流露出丝丝专注之意。 待众人都坐稳之后,王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道:“特蕾莎小姐,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拜访,乃是因为近来佩德利亚地区出现了一系列不同寻常的状况。据可靠消息称,有一个神秘的反抗组织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一场针对佩德利亚的大规模战争。所以,我们特地赶来,希望能从您这里获取到更多有关此事的详细情报。” 特蕾莎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反抗组织?这可不是好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 第91章 狼狈的男人 王泽说到:“我们是从上级那边得知的。她提到,这个反抗组织的目标是在佩德利亚的废墟上重建一座新的都市。” 特蕾莎听完,微微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这消息的确属实。他们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活动频繁,甚至已经开始在城市的某些区域进行秘密建设。不过,他们的行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郑丹渊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特蕾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这个反抗组织虽然打着重建都市的旗号,但他们的真正目的可能远不止于此。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来看,他们的行为更像那些黑帮——利用暴力和恐吓手段来控制城市中的资源和人脉。他们表面上宣称是为了重建佩德利亚,但实际上却在暗中进行着各种非法交易。” 王泽听完,眉头紧锁,低声说道:“这样吗?那看起来我们明天还是得去问问繁星小姐和赵逸晨先生他们,毕竟是佩德利亚的管理人。他们或许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郑丹渊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如果反抗组织的行动已经威胁到城市的稳定,作为管理人,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穆乘风则显得有些担忧:“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如果反抗组织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城市的各个角落,贸然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 就在王泽三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特蕾莎突然开口:“现在这个时间,最好还是别出去。” 王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特蕾莎,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特蕾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因为这个时间是那群反抗组织出手的时间。他们通常在夜晚行动,利用黑暗作为掩护,进行各种非法活动。如果你们现在出去,很可能会撞上他们,甚至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郑丹渊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而且,如果反抗组织的行动已经如此猖獗,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特蕾莎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如果你们执意要离开,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条安全的路线。不过,我建议你们等到天亮再行动。夜晚的佩德利亚,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和平的都市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阵震耳欲聋、犹如雷霆万钧般的拍门声响彻整个钟表店,骤然打破了店内原本的静谧氛围。那拍门声异常激烈,好似要把门扇直接砸破一般,与此同时,从门口处传来一个男人焦急万分且惊慌失措的呼喊:“里面有没有人啊?赶快开开门!救救我命吧!要是再不快点开门,等到明天清晨的时候,你们店门前可就要多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啦!” 特蕾莎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后,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前去应门。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脚步之时,站在一旁的王泽眼疾手快,如闪电般迅速伸出一只手臂,牢牢地拦住了她,并压低嗓音,神色凝重地问道:“倘若门外之人乃是我们的敌手,又当如何应对呢?” 特蕾莎闻言,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用一种平和而坚定的语气回应道:“放心好了,如果他真的心怀叵测,胆敢贸然闯入此地,那么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罢了。”言罢,她不再理会王泽的担忧,迈着轻盈却坚定的步伐,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口走去。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特蕾莎伸手握住门把手,果断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随着那扇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一道身影宛如疾风骤雨般猛然冲进屋内。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满头金发的男子。只见他面色惨白,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恐惧与惶恐,额头上更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逃亡。 这个男人一进入房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反手将房门紧紧关闭,紧接着动作麻利地把门锁拧转锁住。做完这些之后,他仍觉不够安全,于是又使出浑身力气,将摆放在门边的一张厚实木桌奋力拖拽过来,死死地抵在了门上,似乎门外正有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存在在穷追不舍。 门外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叫声:“你这个伊甸园的走狗!我们当初是那么相信你!滚出来!滚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疯狂,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砸门声,仿佛随时会破门而入。 关上门,金发男人转身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他的衣服有些凌乱,手臂上还有几处擦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特蕾莎站在他面前,目光冷静而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杀?” 金发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后抬起头,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呼……多谢出手相助。我是雷,至于为何被追杀,说来话长。先给口饭吃吧,快饿死了都。” 特蕾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向柜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递了过去:“吃吧,边吃边说。” “谢了!”雷接过面包,毫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仿佛已经饿了好几天。片刻后,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擦了擦嘴,这才开口说道:“我啊,本来是来这边做生意的,谁知道那些反抗组织跟疯了一样,见人就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这种事。” 王泽皱了皱眉,警惕地问道:“可他们为什么叫你‘伊甸园的走狗’?你和伊甸园有什么关系?” 雷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嘿,这帮家伙就会瞎嚷嚷!我雷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跟什么伊甸园八竿子打不着!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罢了。” 郑丹渊目光审视着雷,显然对他的话并不完全相信:“那他们为何偏偏追杀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雷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啊!估计是看我生意做得好,眼红了吧!这年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特蕾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行吧,那你先在我这休息休息,等安全了再走。” 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面包屑,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那就先谢谢你了。对了,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特蕾莎。”她淡淡地回答道,随后指了指王泽三人,“这几位是我的朋友,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 雷点了点头,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王泽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他笑了笑,说道:“多谢各位了。今天要不是你们,我这条命可就交代在外面了。” 王泽没有回应,依旧警惕地盯着雷。他总觉得这个自称“生意人”的家伙并不简单,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易引起反抗组织的追杀? 特蕾莎似乎看出了王泽的疑虑,轻声说道:“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对。”雷顺着特蕾莎的话往下说,脸上露出一副疲惫的神情,“折腾这么久,我确实也有点累了,那就先谢谢款待了!”他说完,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特蕾莎指了指店后面的一个小房间,语气平静地说道:“那里面有一张沙发,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雷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他一边向小房间走去,一边回头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晚安啦!” 等雷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后,特蕾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问道:“你对他还是有戒备之心?” 王泽双手抱臂,靠在墙边,眉头微皱:“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那帮反抗组织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追杀他,还是小心点为好。”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同:“你说得对。在这种时候,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郑丹渊和穆乘风也走了过来,郑丹渊低声说道:“我觉得这家伙不简单。他自称是生意人,但反抗组织的人却叫他‘伊甸园的走狗’,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穆乘风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他刚才的表现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地方不太自然,像是在演戏。” 王泽沉思片刻,低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得提防他。如果他真的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特蕾莎看了看三人,轻声说道:“你们也先去休息吧。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你们休息吧,这种情况下肯定需要人守夜。我来负责守夜。” 郑丹渊点了点头:“你肯定也需要休息,我待会儿接替你。” 特蕾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那你们小心点,有事随时叫我。” 等特蕾莎和穆乘风离开后,王泽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街道上一片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泽的神经始终紧绷着。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雷休息的那个小房间,心中始终无法完全放下戒备。 就在这时,小房间的门突然轻轻响了一下,仿佛有人正在悄悄打开它。王泽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雷的身影从里面探了出来。他的动作轻巧而谨慎,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狼狈的模样。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王泽身上。 “哟,还没睡呢?”雷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王泽冷冷地看着他,缓缓戴上了黑色皮手套:“你不也没睡吗?这么晚了,想去哪儿?” 雷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毕竟,你们救了我,我总得表示表示吧?” 王泽没有放松警惕,语气依旧冰冷:“不必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外面不安全。” 雷耸了耸肩,似乎对王泽的态度并不在意:“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他说完,转身回到了小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王泽盯着那扇门,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总觉得,雷的出现绝非偶然,而他的真实目的,或许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的更多。 第92章 前往审判庭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钟表店,给昏暗的店内增添了一丝暖意。雷刚从小房间出来,伸了个懒腰,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王泽。 “哟,王泽兄弟,”雷笑着走到王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王泽没有理他,依旧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神情冷峻,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雷的话。 “嘿,怎么不理人啊?”雷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雷可不是什么坏人,兄弟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吧?” 王泽这才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雷,语气冷淡地说道:“我昨晚想了很久。你一个外地人,跑到佩德利亚来做生意,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你的出现未免太巧合了。” 雷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王泽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做的是正经生意,来佩德利亚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这座城市虽然乱,但机会也多啊。商人嘛,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跑,这不是很正常吗?” 王泽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可我怎么觉得,你来这里另有目的呢?” “哎呀,兄弟,你这可就冤枉我了。”雷装作委屈的样子,语气夸张地说道,“我来佩德利亚就是为了做生意,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哪有什么目的啊?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你们不利?” 王泽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 王泽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语气冰冷而坚定:“那你究竟来自哪座都市?” 雷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这个嘛……我来自哪座都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在佩德利亚,只要这儿的生意好就行,对吧?” 王泽的眼神一凛,语气变得更加严肃:“雷,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否则怎样?”感受到王泽的威胁,雷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直视王泽的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王泽没有回答,但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经戴上了黑色皮手套,左侧的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漆黑的旋涡。他将手伸进旋涡中,再次抽出来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枪口直指雷的额头。 “哎哎,兄弟,有话好好说嘛!”雷见状,立刻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真没什么目的,不信我身啊!” 王泽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左轮的枪口稳稳地抵在雷的脑门上,语气冰冷:“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等等!冷静,冷静啊!”雷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真要开枪啊?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穆乘风走到王泽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道:“王泽,别冲动,听听他怎么说。” “对啊对啊,兄弟,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雷偷偷松了口气,心想:“这穆乘风还算讲点道理。”这么想着他脸上的笑容也稍微自然了一些。 王泽沉默片刻,目光依旧锐利,但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左轮,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呼……这才对嘛,大家有话好商量,动枪动炮的多不好。”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但眼神依旧警惕。 穆乘风走到雷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雷,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普通人。你的身手和反应,可不是一个普通生意人该有的。” “哈哈,兄弟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哪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啊?”雷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穆乘风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是吗?那昨晚你被反抗组织追杀的时候,怎么还能撑那么久?普通人遇到那种情况,早就吓得腿软了吧?” 雷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自然:“哎,这不是被逼到绝路了吗?人在生死关头,总能爆发出点潜力,对吧?” 面对众人猜忌的眼神,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轻咳了两声,故作轻松地说道:“那个……既然大家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昨晚真是多谢款待啦!”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脚步略显匆忙,仿佛急于逃离这个充满压迫感的环境。 就在这时,特蕾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雷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别这么着急走啊。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审判庭有一场对这些反抗组织成员的审判,不一起去看看吗?” 雷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特蕾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他心中暗忖:“这审判庭怕是没那么简单,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哦?还有这事儿?那一起去看看吧,也当是长长见识!” 特蕾莎微微一笑,将茶壶放在桌上,语气淡然:“那就一起走吧。审判庭的审判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显然对特蕾莎的提议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王泽收起左轮,冷冷地看了雷一眼:“希望你别耍什么花样。” 雷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兄弟,你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能耍什么花样?” 郑丹渊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得盯紧他。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审判庭上或许会露出马脚。”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警惕。 特蕾莎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语气平静地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再晚可能就赶不上审判了。” 一行人走出钟表店,清晨的阳光洒在街道上,给这座混乱的城市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背后却隐藏着无数暗流涌动的危机。 雷走在队伍中间,目光时不时扫向四周,神情看似轻松,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审判庭……或许是个机会。如果能从那些反抗组织成员口中得到一些情报,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王泽和穆乘风则一左一右跟在雷身后,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郑丹渊和特蕾莎走在前面,低声交谈着什么。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名巡逻的士兵经过,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意外发生。 走了一段路后,特蕾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雷,你对审判庭了解多少?” 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我就是个外地人,对佩德利亚的审判庭可不怎么了解。不过,听说这里的审判庭一向以严厉着称,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样的场面。” 特蕾莎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是啊,审判庭的审判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尤其是对反抗组织的成员,他们的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雷的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恢复了自然:“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王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希望你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雷干笑两声,没有接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低沉而悠远,仿佛在宣告着什么。特蕾莎抬头看了看天空,轻声说道:“审判要开始了,我们得快点了。”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朝着审判庭的方向走去。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逐渐变得高大而庄严,审判庭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雷看着那座建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声喃喃道:“审判庭……还真是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啊。” 穆乘风听到他的话,冷冷地说道:“怎么?心虚了?” 雷摇了摇头,笑道:“哪能啊?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有什么好心虚的?” 特蕾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平静:“走吧,审判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行人走进审判庭,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雷的目光扫过大厅,最后停留在高台上被押上来的几名反抗组织成员身上。他们被押进了巨大的玻璃笼子内,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神情或愤怒或麻木,显然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而在审判席上的赵逸晨此时也注意到了王泽他们几个,但他的目光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随即移开,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旁听者。他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神情冷峻而威严。 雷看着审判席上的赵逸晨,低声问道:“那就是佩德利亚的副总督赵逸晨?” 特蕾莎微微点头,小声回答:“没错,就是他。”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心点,赵逸晨在面对审判时可谓是铁面无私,不苟言笑。他的审判从来不会留情。” “哦?”雷挑眉,神色多了几分认真,“看起来这位赵副总督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第93章 审判庭的意外 赵逸晨在审判席上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随后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开口道:“各位市民,大家好。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审判几名反抗组织的成员。据了解,这几名成员涉嫌多起暴力事件,威胁到了我们城市的和平与稳定。” 雷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小声嘀咕道:“这反抗组织到底干了什么啊?怎么听起来罪大恶极的样子。” 赵逸晨继续说道:“下面,我们将对这起案件进行审理,希望大家能够遵守秩序,保持法庭纪律。” 雷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装出一副认真听审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他的目光在玻璃笼子里的反抗组织成员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扫过审判席上的赵逸晨,最后落在王泽和特蕾莎身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王泽则始终保持着警惕,目光时不时扫向雷,显然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怀疑。穆乘风和郑丹渊则坐在一旁,神情严肃,显然对这场审判充满了关注。 审判正式开始,赵逸晨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语气冰冷而坚定:“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这些反抗组织成员在过去三个月内,策划并实施了多起爆炸、绑架和袭击事件,导致数十名无辜市民伤亡。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佩德利亚的安全与秩序。” 玻璃笼子里的反抗组织成员中,一名年轻男子突然抬起头,愤怒地喊道:“你们这些伊甸园的走狗!我们只是为了自由而战!你们凭什么审判我们!” 赵逸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自由不是通过暴力和混乱来实现的。你们的所作所为,只会让这座城市陷入更深的黑暗。” 雷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伊甸园?反抗组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难道佩德利亚的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赵逸晨看着笼子里的反抗组织成员,语气冷漠而威严:“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有想为自己辩护的,就请开口吧。” 雷的目光紧紧盯着笼子里的反抗组织成员,注意到其中一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最终却低下头,沉默不语。其他成员也纷纷避开赵逸晨的目光,神情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赵逸晨见无人应答,便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打算为自己辩护,那么本庭将根据现有的证据,对你们进行宣判。” 雷心里嘀咕着:“这反抗组织的人怎么这么怂啊?就这么认罪了?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话可说,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敢说?” 赵逸晨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坚定:“根据你们被指控的多项罪名,包括策划并实施爆炸、绑架、袭击等严重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本庭依据律法,对你们处以死刑。宣判立即生效。” 法庭内一片寂静,只有赵逸晨的声音在回荡。玻璃笼子里的反抗组织成员依旧沉默,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然而,雷却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雷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对抗伊甸园,为什么他们的手段会如此极端?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市民?难道他们真的只是一群疯狂的暴徒,还是说……背后另有隐情?” 他的目光扫过审判席上的赵逸晨,又看了看身旁的特蕾莎和王泽,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总觉得,这场审判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反抗组织的沉默,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 就在王泽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法庭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反抗组织的成员不知何时来到了繁星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的速度真快,几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架在了繁星的脖子上。 “繁星!”赵逸晨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放开她!” 繁星被刀架着脖子,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救我……赵逸晨!” “不好,总督大人被劫持了!”特蕾莎低声惊呼,神情凝重。 “什么?!总督大人被劫持了?这群人这么大胆的吗?”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虽然对佩德利亚的局势有所了解,但没想到反抗组织的人竟然敢在审判庭上公然劫持总督。 那名反抗组织成员紧紧握着匕首,刀刃紧贴着繁星的脖子,目光凶狠地看向赵逸晨:“赵逸晨,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赵逸晨站在原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语气坚定而冰冷:“你逃不掉的,放开她。” 那人冷笑一声,手中的刀抵得更紧了:“逃不掉?哼,有总督大人陪葬,我也值了!” 繁星的呼吸变得急促,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微弱而颤抖:“赵逸晨……救我……” 赵逸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那名反抗组织成员的身后,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背上。 “砰!”那人被踹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脱手飞出。繁星失去支撑,身体一软,差点摔倒,但赵逸晨已经迅速扶住了她。 “繁星,没事了。”赵逸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刚才的冰冷截然不同。 王泽等人这时才看清赵逸晨的变化——他的头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对蓝色的龙角,双手也变为了锋利的龙爪,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蓝色龙尾。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一头觉醒的巨龙,令人不寒而栗。 雷看着赵逸晨现在的样子,忍不住惊叹道:“我去!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像传说中的龙族啊!” 那名被踹飞的反抗组织成员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雷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震惊,没想到赵逸晨的实力竟然这么强,仅仅一击就彻底制服了对方。 繁星被刚才的惊险一幕吓坏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赵逸晨蹲下身,轻轻扶起她,语气温柔而坚定:“没事了,繁星,你已经安全了。” 繁星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恐惧,声音微弱地说道:“谢谢你,赵逸晨……我刚才真的以为……” 赵逸晨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用多说,你先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他将繁星扶到一旁的座位上,随后转身走向王泽等人。王泽几人走上前,神情严肃地问道:“赵逸晨,请问这个反抗组织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疯狂,甚至敢在审判庭上劫持总督?” 赵逸晨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低沉而凝重:“反抗组织……他们的起源很复杂。最初,他们只是一群不满佩德利亚统治的普通人,试图通过抗议和示威来争取更多的权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行动变得越来越极端,甚至开始使用暴力和恐怖手段来达成目的。” 雷皱了皱眉,插嘴道:“可他们为什么要劫持总督?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赵逸晨这时看向雷,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你应该是来自伊甸园的人吧?” 听到赵逸晨这话,雷心中一惊,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干笑两声:“赵副总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跟伊甸园可没什么关系。” 赵逸晨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伊甸园里面有一个机构,专门负责都市治安,尤其是针对异能者的监控和打击。这个机构名为‘守望者之眼’。而你身上的服装,虽然经过伪装,但还是暴露了这一点。” 雷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骂一声:“糟糕,没想到这家伙眼睛这么毒。” 赵逸晨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守望者之眼的一员吧?说吧,你来佩德利亚的目的是什么?” 雷看着赵逸晨,心中暗骂:“这赵逸晨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强装镇定,摊了摊手:“赵副总督,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个生意人,您说的什么守望者之眼,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赵逸晨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在等待他自己露出破绽。 雷心中暗自警惕:“这家伙不会是在等我自投罗网吧?” 就在这时,几名安保人员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神情慌张地喊道:“不好了!那些反抗组织已经逼近了!他们正在向审判庭发动进攻!” 听到这话,雷心中一惊:“反抗组织竟然敢直接进攻审判庭?他们疯了吗?” 赵逸晨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下令:“你们两个,先把这家伙带下去,我一会再审问。”他指了指雷,随后转身对王泽等人说道:“你们跟我来,我们必须立刻组织防御!” 雷被两名安保人员架住,心中暗自盘算着脱身的办法。他看了一眼赵逸晨的背影,低声嘀咕道:“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王泽等人则迅速跟上赵逸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特蕾莎走到赵逸晨身边,低声问道:“反抗组织怎么会突然进攻审判庭?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赵逸晨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与此同时,审判庭外已经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反抗组织的进攻显然已经开始了。整个佩德利亚的局势,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了。 第94章 天台上的谈话 一处天台上,傀儡师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冷冷地俯视着下方发动暴乱的人群。街道上火光冲天,喊杀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讽刺,“通过一些话术来鼓动他们发动暴乱?” 白渊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可没有鼓动他们,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傀儡师的目光依旧注视着下方的混乱场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而你则会在这混乱中收获你想要的东西,是吗?” 白渊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呵,不愧是你,一眼就看穿了。不过……这不也是你想要的么?” 傀儡师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缓缓说道:“我只是想让她回到我的身边而已。” 站在对面的白渊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傀儡师,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世间之事从来都不是不劳而获的,想要达成自己的心愿,就必须要付出与之相对应的代价才行。” 说罢,白渊依旧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傀儡师,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做好了付出这个代价的准备呢?” 话音刚落,只见白渊缓缓地伸出右手,对着傀儡师淡淡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傀儡师呆呆地望着白渊伸过来的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终于,经过漫长的犹豫后,傀儡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向了白渊。两只手在空中交汇,紧紧相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傀儡师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他知道,从此刻起,自己便踏上了一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但为了心中那个唯一的执念,他已别无选择。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下方的暴乱依旧在继续,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白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去‘拜访’下一位了。” 傀儡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跟上了白渊的脚步。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街道上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与周围的混乱格格不入。 白渊边走边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深意:“你知道的,想要复活你的妻子,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 傀儡师的表情依旧严肃,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急切:“什么材料?” 白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远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一些……特殊的结晶,而我知道从哪里可以得到它们。” “魂晶是吧。”傀儡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和冷漠,“这个方法我试过,结果没用。如果你的方法也是这个,那么……”他的话音未落,周围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红色的丝线,犹如蜘蛛网一般,拦住了前面的路。 白渊丝毫没有慌张,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红色丝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看来你之前试过不少方法啊,不过……这次可不一样。” 傀儡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白渊,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相信我,这一次绝对有效。但你得先帮我拿到那些材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也不想一直这样痛苦下去吧,不是吗?”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目光在白渊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缓缓抬起手,周围的红色丝线逐渐消散,空气中恢复了平静。 白渊微笑着点了点头:“明智的选择。那么,我们走吧,去拿那些材料。”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街道上的混乱仿佛与他们无关。白渊的步伐轻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傀儡师则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中依旧带着那抹难以言喻的悲伤。 走了一段路后,白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傀儡师,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复活她如此执着?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一个已逝之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傀儡师的目光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材料在哪里。”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多问。不过,我得提醒你,接下来的路可不会太轻松。” 傀儡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跟上了白渊的脚步。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仿佛融入了这片混乱的夜色中。 ——————(分割线) 此时的审判庭内,赵逸晨刚准备带领众人出去面对反抗组织的进攻,突然,审判席后的那个巨大天平散发出了一道独特的光芒。光芒柔和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赵逸晨和繁星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赵逸晨的神情变得凝重,他转身对王泽和特蕾莎说道:“王泽,特蕾莎,能不能请你们留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 王泽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留下来。需要做什么?” 赵逸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郑丹渊和穆乘风,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郑丹渊,穆乘风,请你们两位和安保小队一起去外面坚守住,别让他们闯进审判庭。能撑一会是一会,感谢你们的帮助。” 郑丹渊和穆乘风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拔出了背后的剑,语气坚定:“放心,我们会尽力守住入口。” 穆乘风也沉声说道:“外面的反抗组织交给我们,你们专心处理这里的事情。” 赵逸晨点了点头,目送郑丹渊和穆乘风带着安保小队迅速离开审判庭。 在来到外面之后,郑丹渊和穆乘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瞠目结舌。只见无数手持各种武器的人正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向着审判庭缓缓逼近。他们的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涌来,让人望而生畏。每个人的眼神都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与疯狂交织在一起,仿佛已经将他们内心仅存的理智吞噬殆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安保小队们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向那些汹涌而来的人群,奋不顾身地展开激烈抵抗。然而,尽管形势危急,但出于种种原因,他们并不敢对这些人痛下杀手,只能采取防守策略,竭尽全力地阻挡对方前进的脚步。 此时,穆乘风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支,他的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他抬起枪口,瞄准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在扳机处停留许久,始终没有勇气真正扣动下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挣扎和犹豫,仿佛心中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交战。 一旁的郑丹渊很快便察觉到了穆乘风的异样,他压低嗓音,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开枪?” 听到郑丹渊的问话,穆乘风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和迷茫:“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我们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人解决掉,那不就意味着我又重新回到了当初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里了吗……” 说到这里,穆乘风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离开七星社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努力想要摆脱那个曾经带给我无尽痛苦和折磨的地方。我渴望能够彻底走出七星社的阴影,过上全新的生活。可是……七星社毕竟曾是我的‘家’,那里有着太多让我难以忘怀的人和事。要我完全割舍掉这段过去,真的太难、太难了……”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纠结和矛盾。 郑丹渊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我明白你的感受。但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容我们犹豫了。如果我们不阻止他们,审判庭内的赵逸晨和繁星就无法完成他们的计划。整个佩德利亚的秩序都会崩溃。”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你们看起来需要帮助啊。” 郑丹渊和穆乘风听到声响后,同时转过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高挑、气质不凡的棕色长发青年正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缓缓朝他们走来。这位青年的左手紧握着一柄长刀,那刀柄被稳稳地靠在了肩膀之上。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那张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脸庞,仿佛能驱散周围所有的阴霾。 当棕发青年来到二人面前时,他先是迅速扫视了一眼当前的状况,然后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之中。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再次缓缓抬起头来,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感到温暖的微笑,用一种轻松随意却又充满自信的语气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阻止他们进入这里就行了?” 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穿透云层的暖阳一般,明亮而又耀眼,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郑丹渊连忙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之情:“没错!只要能够成功拦下他们,不让这群家伙闯进审判庭就好。只是……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仅凭我们几个人恐怕很难将他们全部阻挡在外啊。” 听到这话,棕发青年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右手,并高声喊道:“出来吧,伙伴们!” 第95章 大火蔓延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棕发青年的身后突然间绽放出四道璀璨夺目的光芒。紧接着,笔、墨、纸、砚这四样物品竟然如同变戏法一般凭空浮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些笔墨纸砚与寻常所见之物相比,不仅尺寸要大出许多,而且每一件上面都隐隐散发出一层柔和的淡光,看上去神秘而又迷人。 棕发青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那么,开始吧。” 话音未落,那支毛笔就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飞到了他的身前。棕发青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妙笔生花!” 只见那毛笔在空中急速地挥舞起来,其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正在操纵着它。随着毛笔的舞动,一道道粗重的墨色线条如行云流水般凭空显现出来,这些线条相互交织、缠绕,宛如灵动的蛇,迅速地朝着前方的一部分人席卷而去。 那些被墨线缠住的人们惊恐万分,他们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诡异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那犹如铁索一般紧紧缠绕着自己的墨线。 紧接着,一根墨块也缓缓地飞到了棕发青年的身前。只听他再次轻喝一声:“笔酣墨饱!”话音未落,那些墨块便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迅速地围绕在棕发青年的周身,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黑色防护罩。 此时,一些试图冲破防线冲过来的反抗组织成员们气势汹汹地扑向棕发青年,但当他们撞到那道由墨块组成的防护罩时,就像是撞在了一堵铜墙铁壁上一样,纷纷被强大的反作用力给弹飞出去,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然而,棕发青年并没有就此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那张宣纸,口中念念有词道:“罄竹难书!”刹那间,那张原本安静躺在地上的宣纸突然腾空而起,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飞速地朝着人群涌去。 在靠近人群的时候,宣纸猛地炸裂开来,化作无数张巨大无比的纸张,铺天盖地地将反抗组织的成员们笼罩其中。那些纸张就像是一个个柔软而又坚韧的牢笼,将被困其中的人们牢牢地困住,让他们无处可逃。 做完这一切之后,棕发青年终于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还有部分敌人尚未被制服。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然后将视线投向了最后的那件装备——砚台,并低声喝道:“雁池窗风!” 只见那方砚台稳稳地飞到了他的身前,紧接着,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墨水源源不断地从砚台中喷涌而出。这些墨水汇聚成一条黑色的洪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剩下的反抗组织成员们奔腾而去。 仅仅一瞬间,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反抗组织成员们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墨水洪涛给彻底淹没了,他们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冲倒在地,失去了抵抗能力。 棕发青年长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长刀,转身对郑丹渊和穆乘风笑了笑:“搞定。他们暂时动不了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郑丹渊和穆乘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穆乘风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这些能力……” 棕发青年挠了挠头,笑容依旧阳光:“我叫王煜渊,一个正在寻找自己伙伴的旅行者。” 话音未落,那四件装备——毛笔、墨块、宣纸和砚台——逐渐化作点点光芒,消失在了空气中。棕发青年看着两人,语气轻松地说道:“各位,那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朝两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他的步伐依旧从容,仿佛刚才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郑丹渊和穆乘风站在原地,目送着王煜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穆乘风低声说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能力简直不可思议。”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不管他是谁,至少他帮了我们大忙。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真的挡不住这些人。” 穆乘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得确保审判庭的安全。赵逸晨和繁星还在里面,他们的计划不能被打断。” 郑丹渊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得继续守住这里,直到他们完成该做的事情。” 两人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虽然反抗组织的成员已经被王煜渊的能力暂时控制住,但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与此同时,反抗组织的首领站在一处高楼上,冷冷地注视着审判庭的方向。当他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王煜渊的能力束缚住,而审判庭内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竟然如此……那只能鱼死网破了……”他低声喃喃道,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开关,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一瞬间,整个佩德利亚的街道上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火灾。火焰从地底喷涌而出,迅速蔓延开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建筑物在火海中崩塌,街道上的人群四散奔逃,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地狱般的景象。 另一边的雷在被两名安保人员押送的路上,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迅速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两名安保人员打倒在地。他拍了拍手,低声说道:“真是麻烦。” 他刚找到一个出口,正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火焰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雷被逼得连连后退。 “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佩德利亚吗?”雷看着眼前的火海,忍不住吐槽道。他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无奈,但眼神中却依旧冷静。 与此同时,穆乘风站在审判庭的高处,敏锐地注意到了雷的身影。他的目光一凝,迅速抬起手中的狙击枪,对准雷的方向开了两枪。 “砰!砰!” 只听两声尖锐刺耳的响声骤然响起,那颗子弹犹如一道闪电般急速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朝着雷疾驰而去。 雷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要害。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郑丹渊听到了那声枪响,心中猛地一紧。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穆乘风身旁,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发现敌人了?” 穆乘风面无表情地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平静地回应道:“没什么大碍,先检查一下枪支是否有卡壳现象。” 郑丹渊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之色。对于穆乘风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他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怀疑,但见对方神色镇定自若,他也不好再多追问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多加小心啊!目前的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穆乘风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狙击枪收了起来。然而,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雷的突然现身绝对不会是一种巧合,再加上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使得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局势瞬间变得越发错综复杂起来。 ——————(分割线) 此时的审判庭内,气氛凝重而肃穆。巨大的天平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赵逸晨吸了进去。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消失,仿佛融入了天平之中。 繁星抬头凝望着那座巨大的天平,她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复杂难辨的神色,仿佛内心正被千丝万缕的思绪所纠缠。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缓张开嘴唇,用略显沉重的语调说道:“每每望着那判定审判结果的公正之衡,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般剧痛。此次事件之所以会发生,其根源完全在于那群反抗者对我的无端猜疑。” 站在一旁的王泽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他忍不住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繁星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激荡的情绪,然后接着说道:“那些反抗者声称,平日里在庄严的审判庭之上,他们所能见到的只有坐在审判席上、表现得无私且公正的审判官赵逸晨,而从未看到过我参与其中进行审判工作。正因如此,他们便一口咬定我根本算不上一名合格的领导者,甚至……还污蔑我说我是个可耻的盗窃者,盗窃了原本并不属于我的那个高位。”说到此处,繁星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味道。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的特蕾莎突然快步走上前来。只见她的眼神无比坚定,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不!繁星大人,您绝对有能力胜任现在所处的这个重要位置,对此我始终坚信不疑!” 面对特蕾莎毫不保留的支持与信任,繁星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抬起手来,缓缓摘下了戴在头顶上那顶精致的蓝色小礼帽,然后低下头默默地凝视着它,口中则轻声回应道:“谢谢。” 然而,王泽和特蕾莎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当繁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正紧紧地攥着那顶蓝色小礼帽,由于用力过猛,她的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原本有些黯淡无光的繁星突然之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和勃勃生机。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那双明亮而坚毅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台下那空荡荡、毫无一人的观众席。 此刻,她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且充满了力量:“我真心想要对他们诉说的是,如果我真的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那么在过去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到底是什么一直在源源不断地给予我坚持努力下去的动力呢?还有赵逸晨,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我从这个位置上驱赶下来?只要身处在这象征着绝对公平与正义的齿轮裁决审判庭内,站在这公正之衡之前,我繁星甚至有能力去审判来自于其他都市的那些位高权重的领导人!” 她的声音在审判庭内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王泽和特蕾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意。 第96章 结束任务 就在这时,那架象征着公平正义的天平——公正之衡,其左右两边的托盘上所镶嵌着的两颗宝石,一红一蓝,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引人注目。红色的那颗宝石,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鲜艳,它代表着世间的善良;蓝色的那颗宝石,则如同深邃的海洋,冰冷且神秘,它象征着无尽的邪恶。 突然间,这两颗宝石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同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那红光和蓝光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一道绚丽多彩的光带,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某个古老而神秘的关于善恶平衡的故事。 与此同时,公正之衡正中央的巨大齿轮也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闷而低沉的轰鸣声,那齿轮越转越快,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齿轮的高速转动引发了周围空气的强烈震动,进而带动起整个审判庭内的能量场发生剧变。原本平静如湖面的能量场此刻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涌动,似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从沉睡中逐渐苏醒过来。 繁星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喃喃自语道:“看起来赵逸晨真的成功了……” 然而,就在众人皆沉浸于这场震撼人心的景象之时,审判庭的楼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一头湛蓝的长发随风飘扬,身姿挺拔修长,他不是别人,正是马斯。只见他稳稳地站立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的表情淡定自若,仿佛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马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犀利如鹰隼。他缓缓张开嘴唇,用一种低沉而平静的声音说道:“看来,这重新组合而成的命运齿轮若想正常运转,还需经历一次又一次严苛的检测……” 他说完之后,动作轻缓地抬起左手握着的那盏煤油灯。这煤油灯乍一看上去平淡无奇,但仔细观察便会察觉到它散发出的丝丝神秘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就在这时,原本熊熊燃烧、肆虐无忌的大火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吸引力一般,竟然开始朝着煤油灯的方向涌动起来。火势汹涌澎湃,眨眼间就化作了无数道绚丽夺目的火焰流,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被源源不断地吸入到煤油灯之中。 随着最后一丝火焰被吞没,整个佩德利亚的街道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火灾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未曾真正降临过这个地方。 马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煤油灯,嘴唇微微翕动,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但愿我私自将他们带到这里来的事情能够瞒天过海,不被任何人察觉才好啊……”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骤然发生——他的周身毫无征兆地燃起了一团洁白如雪的火焰。这团火焰没有丝毫灼热之感,反倒传递出一种纯净无瑕、庄严肃穆的氛围,宛如来自天堂的圣光。 白色火焰如同灵动的精灵,迅速蔓延开来并紧紧地包裹住了马斯的身躯。短短片刻之后,火焰又逐渐收敛消散,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马斯的身影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凭空从原地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不曾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分割线) 与此同时的某处,白渊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脚下是他手下那些突变生物的尸体。他的神情冷漠,语气中没有一丝惋惜:“下手真狠啊……不愧是那个女蜘蛛。当年要是精心培育她的话,一定能爆发出更加壮丽的,甚至足以让一座都市陨落的灾难吧。” 傀儡师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这么一看,你和她的渊源还不浅呢。” 白渊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远处已经熄灭的火灾,语气平静:“这个结果也很正常。毕竟这次的事件我并没有全权参与,会输也很正常。” 傀儡师冷笑一声:“看来这不是你第一次输给王泽了。” 白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我一开始对他也不抱多大的信任,但事实证明,他已经得到资格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我记得你当初的计划好像也被他出手干预了,怎么样?要我对他做点什么吗?比如……解决掉他。” 傀儡师的眼神一暗,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也是我盯上的猎物。你最好不要插手。” 白渊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异变突生!只听得“咻”的一声尖锐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长空,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眨眼间,这道黑影便狠狠地贯穿了白渊手中紧握着的那柄黑色雨伞。 紧接着,只听见“噗嗤”一声闷响,那颗携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子弹势如破竹地穿透了雨伞后,余威不减,直直地朝着白渊的头部激射而去。白渊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就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的木偶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白渊高大的身躯如同失去了支撑的大厦一般,轰然倒地。鲜血从他头部中弹处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一旁的傀儡师见状,心中大惊,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迅速移动着,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企图在这茫茫夜色中寻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偷袭者。 就在傀儡师全神贯注地搜索着敌人踪迹的时候,突然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轰鸣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高空中,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正缓缓地盘旋着。 直升机的舱门大开,一名身着与无声之刃组织成员相同服饰的男子站在门口,手持望远镜,紧紧地盯着下方的场景。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曲清,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他死了吗?” 曲清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把银光闪闪的手枪轻轻一收,放回腰间的枪套里。只见那把手枪的枪口依旧冒着丝丝缕缕淡白色的烟雾,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曲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冷酷的笑容,轻声说道:“别着急,才第一枪而已,那种怪物可没那么容易死掉。”说着,他的眼神再次落向下方倒在血泊之中的白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之色。 那把银色手枪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其长长的枪口更是引人注目。显然,这并非一把普通的手枪,而是经过精心定制的高精度狙击枪。单是远远看去,便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以及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威力。 手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曲清,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钦佩之色,他情不自禁地开口说道:“能够在高速飞行的直升机上开枪,并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之人,恐怕在这世上都寥寥无几啊!” 曲清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语气显得格外轻松自在:“看你这副表情如此凝重,难不成有什么心事不成?” 手下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我哪敢有什么心事呀!我只不过是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像您这样居然可以在如此恶劣艰难的环境之下,还能够如此精准地命中目标,实在是令人由衷地佩服啊!真不愧是您呐!” 面对手下滔滔不绝的夸赞之词,曲清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紧接着,她顺手接过身旁之人递过来的通讯器。就在此时,通讯器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正是王泽的嗓音。 只听见王泽在那头急切地问道:“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了吧?” 曲清轻笑一声,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戏谑与调侃之意:“恭喜你,这下总算是成功洗刷掉了你身上所背负的冤屈,得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对了,顺带提一句,从今往后呢,你还有你的那个管理局,都将正式划归到‘无声之刃’的名下。也就是说,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你的顶头上司!所以,趁现在赶紧好好享受一下这仅剩不多的悠闲时光吧,毕竟日后的工作可不比现在这般轻松!” 话落,曲清不顾王泽的牢骚,直接挂断了通讯。他转头看向手下,语气恢复了严肃:“回白云市,云老要听报告了。” 直升机缓缓调转方向,朝着白云市的方向飞去。而地面上,白渊的身体突然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包裹。火焰燃烧了片刻,随后逐渐熄灭。白渊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傀儡师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直升机远去的方向,低声喃喃道:“看来,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 ——————(分割线) 在事情结束后,郑阳曦路过雷的身边。他碰巧见到了雷从审判庭逃出来的情况,但他并不想过多参与什么。他只是缓缓掏出一瓶胡椒粉,对着雷的鼻子一顿撒,随后快步离开了。 “咳咳咳——!”雷被呛得咳嗽不止,泪水鼻涕横流,心中暗骂:“是谁?是谁这么缺德!” 他缓过来后,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传来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腿上多了两个弹孔,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裤子。 “啊西!穆乘风那小子是真的狠!直接往我大腿上来了两枪!”雷咬牙切齿地骂道,心中对穆乘风的怨念又深了一层。 没办法,雷只能采取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滚着离开。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一路滚到了一处小湖边。湖水清澈见底,雷用手捧起水,洗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佩德利亚,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么,有缘再见了,佩德利亚。特蕾莎大美人,以及那位局长。”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仿佛在告别一段荒诞的旅程。虽然这次的任务以失败告终,但他并不感到沮丧。毕竟,对他来说,失败早已是家常便饭。 雷艰难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湖边的树林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但步伐却依旧坚定。他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还有必须面对的敌人。 “下次再见的时候,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雷低声喃喃道,随后消失在了树林的阴影中。 第97章 云逸叟和繁星的商量 在王泽三人离开后,繁星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云逸叟的名字,心中不禁一紧。 她接通电话,云逸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繁星,我听说王泽他们帮忙解决了这次事件,对吧。” 繁星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震。云逸叟的语气并不像在询问,而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是的,云老。请问你打这通电话过来是有什么目的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显然对云逸叟的来电感到不安。 云逸叟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繁星,别紧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繁星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什么事?” 云逸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我们管理局目前还没有佩德利亚的异能者。如果单单只放任佩德利亚的异能者不收容,那么其他都市的异能者肯定也有意见。所以,能否请你批准,让我们抓捕一些异能者?” 繁星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沉。她知道,云逸叟的话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是在向她施压。如果她同意,那么佩德利亚的异能者将面临被管理局收容的命运;如果她拒绝,那么云逸叟可能会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 她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云老,佩德利亚的异能者并没有对城市造成威胁。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在努力维护这座城市的秩序。如果贸然抓捕他们,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云逸叟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冷意:“繁星,你应该明白,管理局的职责是确保所有异能者都在可控范围内。佩德利亚的异能者虽然目前没有造成威胁,但谁能保证他们未来不会失控?这次的事件就是给我们做了个警告,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繁星握紧了手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云老,能否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会加强对佩德利亚异能者的管理,确保他们不会对城市造成威胁。”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繁星,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如果你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么管理局将不得不采取行动。”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繁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知道,云逸叟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而佩德利亚的异能者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缓缓放下手机,目光扫过审判庭内那座巨大的天平,低声喃喃道:“姐姐,如果你在的话,你会怎么做……” 此时的赵逸晨缓缓来到了繁星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低沉而冷静:“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足以向云老进行反抗。” 繁星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不甘和焦虑:“那……那我们……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吧……” 赵逸晨的目光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深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伊甸园既然派人来侦查佩德利亚,那就说明佩德利亚已经被盯上了。这种情况下,将一部分异能者交给云老带回管理局,也能作为底牌。” 繁星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底牌?什么意思?” 赵逸晨缓缓解释道:“云老的情报网极为的强大,如果我们主动交出一些异能者,云老和管理局会认为我们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从而暂时放松对佩德利亚的监视。而那些被带走的异能者,也可以作为我们在管理局内部的眼线,随时为我们提供情报。” 繁星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可是……那些被带走的异能者怎么办?他们可能会被管理局关押,甚至可能被用于实验……” 赵逸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是必要的牺牲。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整个佩德利亚的异能者都可能面临更大的危险。而且,被带走的异能者中,我们可以选择一些实力较强、心智坚定的人。他们有能力在管理局内部生存,甚至可能找到机会反制。” 繁星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赵逸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为了佩德利亚的未来,我们必须做出选择。繁星,你是这座城市的领导者,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繁星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那顶蓝色小礼帽,仿佛在寻找一丝支撑。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决然:“好,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建议去做。” 赵逸晨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放心吧,繁星。我们不会让那些被带走的异能者白白牺牲。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他们回到佩德利亚。” 繁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审判庭外:“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赵逸晨的目光扫过审判庭内的巨大天平,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首先,我们需要挑选一些合适的异能者,作为‘礼物’交给云老。其次,我们必须加强佩德利亚的防御,防止伊甸园和其他势力的进一步渗透。”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 赵逸晨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繁星,你一直都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我相信,这一次你也能带领佩德利亚渡过难关。” 繁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审判庭外的天空。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但她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为了佩德利亚的未来,她必须坚持下去。 ——————(分割线) 就在同一时间,王泽、穆乘风以及另外一人一同返回了管理局。刚一踏入大门,穆乘风便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疲倦:“哎呀呀,可真是把我累坏了!我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整整三天三夜啊!”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只白皙的手如同闪电般迅速伸出,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紧接着,一道清脆而略带嗔怒的女声骤然响起:“你这家伙,这几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明明说好了是陪着局长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结果呢?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关进那个该死的忏悔室啦?而且还偏偏是忏悔室那种只有咱们内部人员才知晓的地方,外面根本没有人知道,害得我就算想要找你也完全没有办法!” 原来,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琉璃。她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依旧如往常一样冷若冰霜,但只要仔细倾听,便能从她的语气当中察觉到那一丝丝难以掩盖的关切之意。 “哎哟哟,哎哟哟!琉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琉璃,快松手,疼死我啦!”穆乘风被揪得呲牙咧嘴,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夜琉璃见状,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但她的语气仍旧冷冰冰的:“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过关!必须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才行!” “好嘞,好嘞!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乘风一边揉着自己那被揪得微微发红的耳朵,一边点头哈腰地笑着应道。 尽管夜琉璃在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日里那副冷漠的神情,但眼尖的王泽和郑丹渊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夜琉璃像是下意识一般,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穆乘风的胳膊。 “那局长,我也先去休息了。”郑丹渊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温和:“行,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郑丹渊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大厅。王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这次的任务虽然结束了,但佩德利亚的局势依旧复杂。他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并不会轻松。 王泽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办公室。就在他刚刚迈入办公室的那一刹那,一道如同疾风般迅疾的人影猛地从一旁飞扑而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拥入怀中。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初夏。只见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双臂死死地环绕住王泽宽阔的后背,仿佛生怕一松手眼前之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她那微微颤抖的身躯紧贴着王泽,声音之中更是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局长……您终于回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求求您以后不要再抛下我独自一人去直面那些危险了,可以吗……” 王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得愣住了,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迅速回过神来,缓缓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初夏的肩膀,同时用一种温和且充满安抚意味的语调说道:“初夏,让你如此担忧,着实是我的不对。” 此时的初夏并没有抬起头来与王泽对视,而是依旧将自己那张俏脸深深地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之上,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显得有些沉闷:“你每次都是这样子……之前明明已经说好了要一同并肩作战、共同应对所有困难险阻的,可到头来却总是您一个人义无返顾地冲锋在前……难道您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我内心有多么害怕、多么提心吊胆吗?” 听到初夏这番略带埋怨的话语,王泽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言语之间流露出些许愧疚之意:“对不起,初夏。此次执行的任务的确异常艰险,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也身陷险境,所以才选择独自承担一切风险。” 初夏抬起头,眼眶微红,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可是我是你的副官啊!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办?” 王泽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我明白你的心情,初夏。但正因为你是我的副官,我才更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你的能力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在后方支持我,而不是跟我一起冒险。” 初夏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那……那你至少答应我,下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好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我答应你。” 初夏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松开了王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那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吧。你刚回来,肯定累了。” 王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初夏。” 初夏转身走向咖啡机,背影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王泽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有这样一位关心自己的副官,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 ——————(分割线) 在一处湖边,王墨渊缓缓走到了岸边。他弯下腰,捡起几块扁平的石头,随手一甩,石头在水面上跳跃了几下,溅起一串涟漪。他的神情平静,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坐在一根树枝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少年看着王墨渊,缓缓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深意:“王墨渊,新的游戏即将开始了。” 王墨渊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湖面依旧平静,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他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错觉吗?” 然而,树上的少年却依旧坐在那里,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他轻轻晃了晃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王墨渊,你以为你能一直置身事外吗?”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挑衅,“这场游戏,你注定无法逃脱。” 王墨渊的目光微微一凝,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远处的树林,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谁在那里?” 少年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了树枝上,仿佛从未出现过。 王墨渊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知道,刚才的声音并非错觉,而是某种警告,或者说是某种邀请。 “新的游戏吗……”他低声喃喃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与此同时,湖面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王墨渊的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波澜。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静了。 清风夜谈1—1 此时,直播间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镜头聚焦在主持台上。一只戴着黑色礼帽、打着黑色领带的鸽子正端坐在麦克风前,他的羽毛光滑整洁,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亲切。鸽子挥动着右边的翅膀,轻轻拍了拍桌面,仿佛在调整情绪。它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直播间,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和温暖。 “各位读者,大家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鸽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是我,你们的好朋友——锅包肉。说实话,我也是没想到,作者竟然没有忘记我们的《清风夜谈》,真是感动得我差点儿把羽毛都掉光了。” 说着,锅包肉故作夸张地用翅膀擦了擦眼角,仿佛真的在抹去泪水。 锅包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好了,感动的环节到此结束,接下来就是我们今天的重头戏了。那么,有请我们第一期的嘉宾吧!” 话音未落,锅包肉缓缓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精致的遥控器,遥控器的表面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他用翅膀轻轻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直播间的大屏幕随即亮起,一段文字缓缓浮现,伴随着轻柔的背景音乐,仿佛在带领观众们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如下: “故事开始于一场彼时还不知原由的骚乱。那个人,踏上了都市旅行的契机,经历了白云城的危机与奋起,见证了灵韵城悠悠长河中的英雄与悲喜剧。那个认识了诸多好友,旅行了各个都市的人,就是我们今天《清风夜谈》的主角——王泽。” 随着文字的滚动,屏幕上的画面逐渐变化,仿佛一幅幅画卷在观众眼前展开。白云城的繁华与危机、灵韵城的古老与神秘,以及王泽在旅途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在画面中一一呈现。锅包肉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神秘与期待。 “王泽,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名字。他的故事,或许正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那场冒险。今天,我们将深入他的内心世界,揭开那些未曾被讲述的细节。他的旅程,不仅仅是身体的移动,更是心灵的成长与蜕变。” 锅包肉顿了顿,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一座白云市的城市上空,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为即将展开的故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那么,亲爱的观众们,准备好跟随王泽的脚步,踏上这段充满未知与惊喜的旅程了吗?接下来,让我们一同走进他的世界,聆听他的故事。” 直播间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弹幕如潮水般涌来,观众们纷纷表达着对王泽故事的好奇与期待。锅包肉微微一笑,翅膀轻轻一挥,仿佛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故事即将开始。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仪式感,仿佛在为这场对话拉开序幕。它的翅膀轻轻一挥,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调暗,营造出一种神秘而专注的氛围。 就在这时,房间另一侧的门缓缓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慵懒。镜头缓缓拉近,那张熟悉的面孔逐渐清晰——正是王泽。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风衣,衣领微微竖起,显得随意却不失风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锐利。 王泽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直播间的布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阵势这么大的吗?我还以为只是个简单的访谈。” “请坐,王泽先生。”锅包肉挥了挥翅膀,示意王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的语气礼貌而温和,仿佛在招待一位老朋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泽轻笑一声,随手整理了一下风衣的下摆,随后从容地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独特的洒脱感。 “王泽先生,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锅包肉。”鸽子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锅包肉?”王泽挑了挑眉,伸手端起一旁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笑道,“这名字可真有意思。是你自己取的,还是观众给你起的?” “这个嘛,算是观众们的‘爱称’吧。”锅包肉眨了眨眼,翅膀轻轻拍了拍桌面,“那么,王泽先生,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毕竟,今天的观众们可是对你充满了好奇。” “我?”王泽抬眼望向镜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索该如何回答。他的目光深邃,仿佛透过镜头直视着每一位观众。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不过是个被都市束缚住的可怜人罢了。” “被都市束缚住的可怜人?”锅包肉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这话可有点意思。我们这档节目的宗旨就是希望大家能够了解都市,走进都市。而你,似乎对都市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了解都市?走进都市?”王泽冷笑一声,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你们又了解多少呢?都市不仅仅是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它的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哦?”锅包肉似乎对王泽的反应很感兴趣,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随即显示出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着几个醒目的红点,“你所处的都市名叫白云市,而白云市的领导人是云逸叟老先生。这些,你应该不陌生吧?”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王泽放下水杯,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过,这些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锅包肉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深意,“毕竟,我们接下来要聊的,就是你和云逸叟老先生。” “我和云老?”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比之前快了一些,“你想知道什么?” 锅包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翅膀轻轻一挥,文件的投影出现在大屏幕上。那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头条新闻的标题赫然写着:“烽火战争:白云市的至暗时刻”。它的目光转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王泽先生,你可以讲述一下你当初在烽火战争中的所见所闻吗?” “烽火战争……”王泽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仿佛被拉回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边缘,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是我不愿再提的往事。那场战争,我失去了父母,在那之后……我又失去了姐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可白云市不是被称为最安全的都市吗?”锅包肉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探究。 “那确实,”王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毕竟在云老的管理下,白云市确实和其他都市不一样。但即便如此,战争带来的伤痛,依然无法避免。” “那在都市里,我们所向往的究竟是安全,还是自由?”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仿佛在引导王泽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 “安全?自由?”王泽轻声重复着这两个词,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在思索一个无解的难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谁知道呢?也许两者都是,也许两者都不是。在战争面前,安全不过是短暂的假象;而自由……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那如果可以,你会选择生活在都市,还是离开都市?”锅包肉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离开?”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惨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和坚定,“谈何容易……在没有找到姐姐之前,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倒下。” “那在离开之后,你最想去哪里?”锅包肉的问题依旧犀利,仿佛在试图挖掘王泽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王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的目光变得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什么,“也许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但这一切,都只能等到找到姐姐之后再说。” 锅包肉点了点头,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化,显示出一张白云市的俯瞰图。城市的灯火璀璨,却掩盖不住王泽眼中的那一抹孤独与执着。 “王泽先生,你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都市的另一面。”锅包肉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或许,都市不仅仅是安全与自由的象征,它更是我们每个人心中无法割舍的羁绊。而你,正是这份羁绊的见证者。”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屏幕上的城市,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只剩下大屏幕上的画面在闪烁,仿佛在为这段未完的故事留下一个开放的结局。 锅包肉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赶忙挥了挥翅膀,语气轻快地说道:“好了好了,让我们暂时忘记不愉快的事情,换个话题吧。毕竟,生活不只有悲伤,还有许多值得回忆的美好,不是吗?” “也好。”王泽端起水杯,轻轻啜了一口,眼中的迷茫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平静。他放下水杯,抬眼看向锅包肉,问道:“你还想聊什么?” 锅包肉眨了眨眼,翅膀轻轻一拍,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听说你在过去是个社恐,这件事是真的吗?” 王泽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这件事也会被人提起。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会有人记得。确实,以前的我……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封闭自己。” “那你是怎么克服的呢?”锅包肉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克服?”王泽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与其说是克服,不如说是被生活推着往前走。有些事情,你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改变。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遇到了许多帮助我的人。” “说到帮助你的人,我挺好奇你和你那位恩师林川的关系怎么样?”锅包肉顺势问道,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温和,眼神中透着智慧,“你的那副黑色皮手套,好像就是他送给你的吧?” “林川老师……”提到这个名字,王泽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温暖的往事。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至今还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徘徊,无法真正走出来。” 他抬起手,看着手上那副黑色皮手套,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这副手套……确实是他送给我的。这手套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不仅仅是工具,更像是某种精神寄托。它提醒着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林川老师教导的那样,坚定地走下去。” “那你想对屏幕前的林川先生说什么?”锅包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王泽的声音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情感:“林川老师,如果您能看到这个节目的话,我想对您说……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和帮助,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还有……” 说到这里,王泽微微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我也很怀念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那些日子,虽然简单,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力量。”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希望林川先生也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毕竟,你已经成长了许多。” 王泽抬起头,望向镜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希望如此吧。不过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了。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继续走下去,带着林川老师教给我的一切,去面对更多的挑战。” 清风夜谈1—2 锅包肉轻轻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在这之后,听说由于你异能者身份暴露,被带到了管理局。那段经历,对你来说应该并不轻松吧?” “嗯……”王泽的声音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段并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但好在,最终的结果还算不错。至少,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聊这些。” 锅包肉点了点头,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四个人的合影:一位气质冷峻的女子,一个被黑色绷带缠住双眼的年轻男子,一位笑容温暖的女子,以及站在中间的年轻王泽。锅包肉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听闻你那时候身边有三位好友,分别是苏清绾、陆云,还有白若溪。不过,他们最终都倒在了与傀儡师的那一战中,而那一战……只有你活了下来。” 王泽听到锅包肉的话,眼神瞬间变得黯淡。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而沉重:“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很可惜……” “可是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王泽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沧桑。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我能更强一些,是不是就能避免那样的结局。可惜,没有如果。” “那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你想对他们说什么?”锅包肉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王泽再次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如果能再见到他们,我想……”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想告诉他们,谢谢他们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让我感受到了友情的力量。同时,也想告诉他们,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说到这里,王泽的眼眶已经湿润,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悲伤。 锅包肉见状,语气温和地说道:“旁边有纸巾,王泽先生。” 王泽沉默着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而沙哑:“抱歉,失态了。” “没关系,王泽先生。”锅包肉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在安慰一位老朋友,“每个人都有无法释怀的过去,而你能坦然面对这些,已经非常勇敢了。” “谢谢你的理解,锅包肉先生。”王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眼底的那抹悲伤却依旧挥之不去。 等王泽的情绪稍微平复后,锅包肉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现如今,傀儡师再次出现了。你有把握战胜他吗?” 王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为了他们,为了那些被他伤害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意,眼神中仿佛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锅包肉看着王泽,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不过,王泽先生,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仇恨虽然能带来力量,但也可能让人迷失自我。” “我明白……”王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但有些事,我必须去做。这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结束这一切。” 锅包肉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你和云老的那份合同。他答应帮你找到你姐姐,而你则成为了管理局的局长。这份合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嗯,确实是这样。”王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他微微点头,语气平静,“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那在成为局长之后,你似乎违反了五次规定。”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在违反规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规定……”王泽轻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然,“有时候,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些事,需要变通。如果一味地遵守规定,可能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我不后悔我的选择。” “那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锅包肉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后果……我当然明白。”王泽的声音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如果我不出手,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有些事,做了可能会后悔,但不做,一定会后悔。” 锅包肉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问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遵守规定,还是选择救下他们?” 王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最终,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而坦然:“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有些人,值得我用一切去守护。规定固然重要,但人心和人性,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王泽先生。”锅包肉的声音温和而理解,仿佛在表达对王泽选择的尊重。 “嗯。”王泽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释然。他抬头望向镜头,语气平静却坚定,“这就是我的答案。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继续按照自己的信念走下去。” “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到第二个项目——回答问题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轻快地说道,仿佛在试图缓解刚才的沉重气氛。 “呵,你这主持人的风格还真是独特。”王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好吧,我准备好了,你问吧。” 锅包肉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翅膀轻轻一挥,信封自动打开。它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笑着说道:“王泽先生,你当初在被带到管理局的时候,拍照时有点痞里痞气的,这是为什么呢?” “哈哈,”王泽听到这个问题,不禁轻笑出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那是因为我当时觉得拍照没什么意义,还挺麻烦的。所以干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省得他们折腾我。” 锅包肉点了点头,翅膀一挥,又拿起另一个信封:“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王泽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牛油果?” “嗯……”王泽托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这和牛油果本身的味道无关。只是因为姐姐喜欢吃,所以我也就渐渐喜欢上了。每次吃牛油果的时候,总会想起她。” 锅包肉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原来如此,食物的味道,有时候承载的不仅仅是味觉,还有回忆。”它再次拿起一个信封,看了一眼后问道:“王泽先生,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毒虫?” “这个嘛……”王泽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你猜呢?不过,这可不算是个友好的问题哦,锅包肉先生。” 锅包肉笑了笑,翅膀一挥,继续拿起下一个信封:“王泽先生,你能不能cos一下傀儡师?” “写这个的人,你还真是会开玩笑。”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扮演那个家伙。再说了,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那我们来看最后一个问题。”锅包肉拿出最后一个信封,看了一眼后,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王泽先生,你们四个当初在与傀儡师决战时,约定一起去吃烤肉。所以,你现在还愿意去吃吗?” 王泽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落寞。他轻声说道:“当然,我愿意。不过,少了他们三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烤肉的味道或许没变,但一起分享的人已经不在了。”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或许,他们也在某个地方,和你一起怀念着那段时光。”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镜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怀念。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段对话增添一份温暖。 锅包肉轻轻挥了挥翅膀,语气轻快地说道:“那么,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这里吧。感谢王泽先生的分享,也感谢各位读者的陪伴。我们下期再见!” 王泽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终于可以走了。那么,锅包肉先生,下次见。” 他转身走向直播间的出口,步伐稳健却带着一丝慵懒。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为他送行。走到门口时,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镜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推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 锅包肉看着王泽离开的背影,翅膀轻轻一挥,转向镜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想各位一定好奇,下期的嘉宾是哪几位吧?请看大屏幕!” 话音未落,直播间的大屏幕骤然亮起,画面中出现了三个图案,分别是一条铁链、一杆枪和一把剑。每个图案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仿佛在暗示着下期嘉宾的身份。 “铁链、枪、剑……”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引导观众们去猜测,“这三个符号,究竟代表着怎样的三位人物呢?他们与王泽的故事,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下期的《清风夜谈》,我们将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带大家走进他们的世界。” 大屏幕上的图案缓缓旋转,最终定格在一行文字上:“下期预告:铁链的束缚,枪的锋芒,剑的决意——三位传奇人物的故事,即将揭晓。”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各位观众,下期节目我们不见不散!记得准时收看哦!” 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清风夜谈2—1 “嗨!各位读者大家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是我,你们的好朋友——锅包肉!”锅包肉挥动着翅膀,语气热情洋溢,仿佛在向每一位观众打招呼。它的黑色礼帽微微倾斜,领带也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显得既正式又不失亲切。 “就在上一期,我们一起了解到了王泽的过去。他的故事也让我们看到了都市的另一面,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友情、牺牲与成长的力量。”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仿佛在引导观众们进入一个新的篇章。 “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正传的故事吧!”锅包肉的翅膀轻轻一挥,直播间内的场景骤然变化。原本的直播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温馨而简洁的访谈室。柔和的灯光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张圆形的茶几摆在中央,周围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整个空间充满了轻松的氛围。 “而我们今天也请来了三位嘉宾。”锅包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他们每一位都有着独特的故事,与王泽的旅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下来,让我们先对他们单独采访一下,听听他们的心声。”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镜头缓缓转向访谈室的入口。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镜头逐渐拉近,观众们终于看清了第一位嘉宾的面容。 “让我们欢迎第一位嘉宾——”锅包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翅膀轻轻一挥,镜头转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沈之夏!” 沈之夏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而从容。她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大家好,我是oaci管理局副局长沈之夏,很高兴能来到这里。”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参与我们的节目。”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沈之夏双腿交叠,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干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轻快。 沈之夏点点头,微笑道:“好的,请说。”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看待管理局局长王泽的?”锅包肉的问题直截了当。 “我与王泽……”沈之夏略微思索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算是同事吧。他的工作能力很强,值得信任。虽然有时候他看起来有些严肃,但他的责任心和执行力是毋庸置疑的。” “听说由于你的任务大部分是外勤,所以有时候很难在管理局看到你,导致王泽在管理局很辛苦,是真的吗?”锅包肉继续追问。 “确实,我的任务多在外勤上,”沈之夏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所以在管理局的时间不多。于是只好辛苦王泽了。”说到这里,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仿佛在表达对王泽的歉意。 锅包肉轻笑道:“王泽有你这样的副局长,也真是操碎了心啊。” “哈哈,”沈之夏掩唇轻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王泽他呀,就是操心的命。不过有他在管理局,我还是很放心的。” “那你对王泽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呢?”锅包肉的问题逐渐深入。 “感情?”沈之夏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嗯……对王泽的话,工作上他是我的上级,生活上我们是朋友吧。有时候他像妈妈一样照顾我。” “男妈妈?”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哈哈,你这个形容还挺有趣的。”沈之夏双手撑着下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不过,确实挺贴切的。” “你是否觉得王泽有时候太古板?”锅包肉继续问道。 “嗯……也不能这么说吧。”沈之夏手指轻点下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他只是比较认真负责而已。虽然有时候他的确会让人觉得有点严肃,但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管理局和大家的利益。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他泡的咖啡是真的好喝,这一点我可不能否认。” “有没有什么王泽的黑历史呢?”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 “黑历史?”沈之夏食指轻点嘴唇,陷入沉思,随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嗯……好像还真没有。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样子,工作上一丝不苟,生活中也没什么特别的糗事。要说黑历史,大概就是他泡咖啡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甚至有点过于严肃了,让人忍不住想笑。” 锅包肉轻笑了一声,翅膀轻轻一拍:“看来王泽局长还真是个完美主义者啊。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觉得王泽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嘛……”沈之夏拖长了尾音,眼睛弯了弯,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不清楚呢。不过,管理局里好像没有传出什么绯闻。王泽这个人,心思都放在工作和任务上了,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很少提起。”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锅包肉顺势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 “这个嘛,暂时保密哦。”沈之夏食指抵在唇边,对锅包肉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感情的事情,还是要留点神秘感才有趣,不是吗?” 锅包肉笑了起来,翅膀轻轻一挥:“看来我们的沈副局长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就不勉强了。感谢你的分享,沈之夏女士!” 沈之夏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客气,能和大家聊这些,我也很开心。” 锅包肉看向旁边的沈之夏,语气温和地说道:“沈之夏女士,接下来还请你到隔壁的直播间休息一下。稍后我们还会有一个互动环节,期待你的参与。” “好的。”沈之夏微微一笑,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隔壁的直播间。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访谈室的氛围也随之变得安静下来。 镜头缓缓转向访谈室的入口,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欢迎第二位嘉宾——穆乘风!” 访谈室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下一位嘉宾的到来拉开序幕。门缓缓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与沉稳。他的手中拿着一杆狙击步枪,枪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穆乘风将枪放到一边,坐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干练气息。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在等待着接下来的问题。 “穆乘风先生,请做个自我介绍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穆乘风。”穆乘风面无表情地淡淡吐出三个字,便沉默着不再言语,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锅包肉无奈地笑了笑,翅膀轻轻一拍:“您还真是惜字如金呢。不过没关系,正好我们的节目时长有限,就直奔主题吧。” 穆乘风抬头看了锅包肉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声音低沉:“嗯,你说吧。” “穆乘风先生,听说你过去被一个男人收养,而你的前半生一直在七星社。是真的吗?”锅包肉的问题直截了当。 “嗯,是的。”穆乘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有些黯淡,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那么,收养你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呢?”锅包肉继续追问。 “他……”穆乘风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给了我们一个家,只是后来……”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锅包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赶忙转移话题:“既然如此,那就请穆乘风先生为我们讲述一下你对夜琉璃的感情吧。” “夜琉璃……”穆乘风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很特别,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珍贵的画面,“她很有勇气,也很善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她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世界。”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那穆乘风先生,在当初那一战再次看见夜琉璃的时候,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穆乘风沉默良久,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复杂……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对过去的感怀……” “你仍然喜欢夜琉璃吗?”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喜欢……”穆乘风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看向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一直都……喜欢她。” 锅包肉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总感觉你在结识王泽后,变得有些开朗了。” “王泽……”穆乘风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他确实是个有趣的人。虽然有时候他过于认真,但他的存在,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么,你是如何看待王泽的?”锅包肉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局长……”穆乘风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穆乘风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但他似乎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有时候,他的眼神中会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虽然他总是尽力隐藏。” 说到这里,穆乘风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看法。他依然是我信任的局长,也是值得我尊敬的伙伴。” 锅包肉笑了笑,翅膀轻轻一挥:“看来王泽对你的影响不小啊。感谢穆乘风先生的分享,让我们对你的故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不客气。”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镜头缓缓转向访谈室的入口:“那么,接下来还请到直播间等待一下。让我们欢迎第三位嘉宾——” 清风夜谈2—2 郑丹渊踩着长剑飞了进来,动作潇洒自如,仿佛一阵清风拂过。他稳稳地落在访谈室中央,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被他轻轻收起。他笑着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活力:“大家好啊!” “请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名郑丹渊,出生于灵韵城青云区,目前在白云市的oaci管理局工作。”郑丹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和大家分享我的故事。” “真有活力啊!”锅包肉笑着说道,“听闻灵韵城有许多门派,请问你过去有没有加入什么门派?” “当然有,”郑丹渊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我之前加入了浮生派,不过……”他说到这里,缓缓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 “是因为你们门派大师姐干的那件事吗?”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根据情报称,你大师姐当初加入浮生派就是有意图的。” “这……”郑丹渊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往事已矣,不提也罢。”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好的,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兴趣爱好吧。” “我喜欢看书,也喜欢练剑,偶尔还会去外面游历一番。”郑丹渊的语气轻松愉快,眼神中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 “那如果让你用一句话来形容你的性格,你会用哪一句?”锅包肉继续问道。 郑丹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那大概就是‘谦逊有礼’吧。” “那请问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锅包肉的问题轻松愉快,仿佛在调节气氛。 郑丹渊的眼睛微微发亮,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当然是桃花酥啦!还有杏仁豆腐也不错!每次吃到这些,都会让我想起灵韵城的美好时光。” 锅包肉笑了起来,翅膀轻轻一挥:“看来郑丹渊先生不仅是个剑术高手,还是个美食爱好者呢!” “那请问你是如何看待王泽的?”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局长吗?”郑丹渊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我感觉他一直在默默地付出着什么,瞒着所有人。但那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我会支持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表达对王泽的信任与理解。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来王泽在你们心中,确实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来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理想中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郑丹渊望向远方,眼神中带着一丝憧憬:“我想自由自在地生活,无拘无束,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画卷,“或许是在一片青山绿水间,练练剑、看看书,偶尔与好友把酒言欢,这样的生活就足够了。” 锅包肉笑了笑,翅膀轻轻一挥:“听起来真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呢!感谢郑丹渊先生的分享,让我们对你的故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不客气,能和大家聊这些,我也很开心。” “好的,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到第二个环节吧。”锅包肉说着,翅膀一挥,周围的环境顿时发生了变化。原本的访谈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直播间。而郑丹渊的旁边,坐着穆乘风和沈之夏,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气氛显得轻松而融洽。 主持台上出现了许多封信,锅包肉挥了挥翅膀,拿起一封信拆开,看向郑丹渊:“那么,第一个问题,郑丹渊,你在被抓到管理局的时候,发现王泽是管理局局长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郑丹渊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呃……当时很惊讶吧,没想到他就是我们管理局的局长。不过局长隐藏得很好啊,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却充满了对王泽的敬佩。 锅包肉笑了笑,翅膀轻轻一挥:“看来王泽的隐藏功力确实了得。那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它又拿出一个信封,拆开后看向穆乘风:“那么,第一个问题请问,穆乘风先生,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穆乘风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有……我后悔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仿佛在回忆着某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过去的遗憾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从中吸取教训,努力让未来不再有同样的遗憾。感谢穆乘风先生的坦诚分享。” 穆乘风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坚定,仿佛在默默告诉自己,未来一定要做得更好。 锅包肉轻轻地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封信,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之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轻声问道:“王泽在管理局里面的人气究竟怎么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沈之夏先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她慢慢地将手肘支撑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微微弯曲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线条优美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终于开口给出了答案:“嗯……要说他呀,应该还蛮有人气的呢。毕竟,他在工作方面的能力可是相当出众的哦,而且为人也特别负责任,所以大家对他都是非常信任的啦。” 然而,锅包肉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回答,紧接着便乘胜追击般地继续追问道:“那照这么说,你是不是也是他众多人气粉丝中的一员呀?”说话间,他的语气之中更是明显地流露出了一丝好奇与八卦的味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沈之夏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弯成了两道月牙儿,笑声清脆悦耳,就像是一串银铃在空气中回荡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意,用一种同样带着些许调侃之意的口吻回应道:“哈哈,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就算是吧。毕竟像他那样如此优秀的人,确实很难让人不去喜欢呀!不过呢,对于我来说,我更看重的其实还是他出色的工作能力以及强烈的责任心哟。” “那你觉得在管理局里,谁和王泽最为般配呢?”锅包肉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抛出的问题愈发显得大胆起来,似乎是想要借此来探测一下沈之夏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只见沈之夏微微仰起头,一双美眸凝视着天花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轻笑声。 “关于这个问题啊……”沈之夏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这还真不太好说呢。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呀,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还有彼此之间的感觉。如果没有那种心动的瞬间,就算旁人再怎么撮合也是无济于事的哟!所以呢,对于王泽的感情归属,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啦,咱们这些做外人的呀,可不好随随便便就给他乱点鸳鸯谱哦!” 说完这番话,沈之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不经意间与锅包肉交汇在了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和聪慧。 就在这时,锅包肉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掏出了一封信,信封上精美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信件,同时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那么,沈之夏小姐,有没有曾经想过要和我们王泽先生组成 cp 呢?” 听到“组 cp ”这三个字,沈之夏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像是被逗乐了一样,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她那双原本就如同弯弯月牙儿般可爱的眼睛此刻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天真烂漫的气息。 “哈哈,组 cp 啊?这可真是个挺有意思的想法呢!不过嘛……”沈之夏故意拖长了声音,卖了个小小的关子,然后才继续说道:“cp 这种东西呀,还是让广大的读者朋友们自行去发挥他们丰富的想象力吧!说不定大家心目中的最佳组合会比我们所能想到的还要精彩万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冲锅包肉眨了眨眼,那副模样活脱脱像个古灵精怪的小精灵,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之情。 锅包肉笑了起来,翅膀轻轻一挥:“看来我们的沈副局长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啊。感谢你的回答,沈之夏女士!” 沈之夏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客气,能和大家聊这些,我也很开心。” 锅包肉这时看了眼时间,翅膀轻轻一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那么,时间也不早了,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这里吧。感谢三位嘉宾的分享,也感谢各位读者的陪伴。我们下期再见!” “再见。”沈之夏、穆乘风和郑丹渊三人齐声说道,随后站起身,依次走出了直播间。他们的身影在镜头前渐渐消失,但直播间内的氛围依旧温暖而轻松。 锅包肉看着屏幕,翅膀轻轻一挥,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对于下期的三位嘉宾,请看大屏幕——” 话落,大屏幕上分别出现了三个图案:一个是白色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樱花;一个是白色的蝴蝶;还有一个是怀表。这三个图案各自散发着独特的气息,仿佛在暗示着下期嘉宾的身份。 “白色的瓶子、白色的蝴蝶、怀表……”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引导观众们去猜测,“这三个符号,究竟代表着怎样的三位人物呢?他们与王泽的故事,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下期的《清风夜谈》,我们将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带大家走进他们的世界。” 大屏幕上的图案缓缓旋转,最终定格在一行文字上:“下期预告:樱花的绽放,蝴蝶的翩跹,时间的流转——三位嘉宾的故事,即将揭晓。”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各位观众,下期节目我们不见不散!记得准时收看哦!” 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莫里亚蒂的生日特辑 夕阳的余晖洒在潺潺的小溪上,水面泛着金色的波光,仿佛无数细碎的星辰在流动。溪边的草地上,一个白发男人正倚靠在一棵古老的树下,闭目熟睡。他的面容平静,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他额前的几缕银丝,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突然,他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马斯,是你吗?”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团白色的火焰凭空燃起,火焰并不炽热,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火焰缓缓散去,一个蓝发男人从中走出。他的身形修长,面容俊美而冷峻,眼神中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漠。 “王墨渊。你的耳朵真好,还是这么敏锐。”马斯,微笑着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王墨渊微微耸肩,依旧靠在树上,懒洋洋地说道:“你不去观测其他世界,怎么有空来看这个未被确认的世界?我记得你可是个大忙人。” 马斯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四周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忙里偷闲罢了。想着来看看这个被我拼凑的世界怎么样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王墨渊,“你呢?在这个世界还习惯吗?” 王墨渊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山峦,缓缓说道:“虽然比不上我过去所待的那个世界,但也不错了。至少这里还算安静,没有那么多纷争和喧嚣。” 马斯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总是喜欢这样的地方,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可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一直待下去吗?” 王墨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轻轻摩挲着叶片的纹路。半晌,他才低声说道:“甘心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世界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我也早已不是原来的我。” 马斯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或许吧。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是我拼凑的,但它依然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你在这里,或许能找到新的意义。” 王墨渊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落叶抛向溪水,看着它随波逐流,渐渐远去:“意义吗?或许吧。不过现在,我只想享受这份宁静。” 马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目光投向远方。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悄然降临,星光点点洒落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片刻的沉默后,马斯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需要你,你会站出来吗?” 王墨渊微微一愣,随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谁知道呢?或许会,或许不会。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马斯的面色突然间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云所笼罩,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只见他缓缓地张开了嘴唇,声音低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压抑:“你应该也很清楚,在我此次带来的那些来自外世界的人当中,莫里亚蒂也是其中一员。” 听到这话,王墨渊的眼神猛地一缩,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宛如寒夜中的冷月。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之上,竟也迅速浮现出了一抹浓重的阴霾,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他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握起,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似乎正在竭力压抑着内心某种汹涌澎湃、即将喷薄而出的强烈情绪。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王墨渊忽然冷笑出声,这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怪不得……我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气息。原来他也在这里。” 马斯静静地凝视着王墨渊脸上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仍然对当年发生在孤儿院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 王墨渊慢慢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目光深深地埋藏在了阴影之中。此刻,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一切。他的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喉咙最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一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亲手收养的那些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无法守护住他们……然而,造成这一切惨状的罪魁祸首——莫里亚蒂,却只是轻蔑地一笑而过。你说,这样的血海深仇,叫我如何能够释怀?又怎能看得开?”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仿佛那段记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在他的心头割裂。 马斯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件事……确实是个悲剧。但莫里亚蒂就是那样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游戏和乐趣,从不在意他人的生死。” 王墨渊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所以呢?就因为他是那样的人,我就该原谅他?就该忘记那些无辜的孩子们?” 马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并不是要你原谅他,也不是要你忘记。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沉溺于过去的仇恨,只会让你自己也陷入无尽的痛苦。” 王墨渊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痛苦?呵……比起那些孩子们的痛苦,我的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马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和无奈。片刻的沉默后,马斯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你要不要去给他送个礼物?” 王墨渊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冰冷:“礼物?当然要送。不过,我送的礼物,恐怕不会让他感到愉快。” 马斯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你别乱来。这个世界虽然是我拼凑的,但它的规则并不完善。如果你在这里引发太大的动荡,可能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崩溃。” 王墨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放心,我不会毁了你的‘杰作’。我只是想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滋味。” 马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果然还是放不下。”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望向远处,目光深邃而冰冷。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马斯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最终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王墨渊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的双眼早已被蒙蔽,从那天起,就再也看不到光了。” 马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在为这段未完的对话画上一个无声的句点。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云市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新的气息。街道两旁的商铺陆续开门,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整座城市开始苏醒。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莫里亚蒂漫步在街道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碧绿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慵懒和玩味。衣摆随风轻轻摆动,整个人显得优雅而从容。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接下来……该去哪里寻找乐子呢?”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街道上的行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的出现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金发碧眼的少年本就引人注目,更何况他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危险又迷人。几个年轻的女生忍不住走上前,红着脸问道:“那个……请问可以和你合照吗?” 莫里亚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女生们兴奋地拿出手机,与他站在一起拍了几张照片。莫里亚蒂的笑容温和而迷人,仿佛一个普通的阳光少年。然而,在她们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两枚精致的怀表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她们的口袋中。 “希望你们会喜欢我的‘礼物’。”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走出一段距离后,莫里亚蒂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伊莉丝,你想看烟花吗?”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某个熟悉的声音回应。然而,四周只有街道上的喧嚣,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莫里亚蒂愣了一下,随即扶额轻笑:“啊……我差点忘了,她并没有被带来这个世界。真是遗憾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轻声说道:“算了,反正炸弹也快引爆了。这样的话,我也能看看这号称‘最安全之都’的白云市,出警力到底有多强。”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仿佛在按下某个无形的按钮。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街道依旧平静,行人依旧悠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里亚蒂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嗯?怀表的30秒倒计时应该到了才对……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四周,试图找出问题的所在。然而,街道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的气息。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莫里亚蒂,你的小把戏……似乎失效了。” 莫里亚蒂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白发男人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如同冰刃,直直刺向莫里亚蒂,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原来是你……”莫里亚蒂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快一步。”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精致的怀表——正是莫里亚蒂之前放入那两个女生口袋中的其中一枚。 “你的‘礼物’,我已经替你收回了。”王墨渊冷冷地说道,“至于另一枚……我想,它现在应该在影子世界里,引爆了吧。” 莫里亚蒂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模样:“真是令人意外啊,没想到你还会插手这种小事。” “这不是小事。”王墨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的游戏,已经玩得够久了。” 莫里亚蒂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游戏?不,这可不是游戏。这只是我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而已。倒是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街道上的行人似乎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纷纷加快了脚步,远离了这片区域。 莫里亚蒂看着他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怎么?你想在这里动手?别忘了,这个世界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王墨渊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在这里动手,但我会让你明白,你的‘乐趣’……终将付出代价。” 莫里亚蒂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一只戏弄猎物的猫:“那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这句话从他口中吐出时,显得格外轻松随意,但其中暗藏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莫里亚蒂再次将话锋一转,用略带调侃的口吻继续说道:“不过嘛,在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之前……我亲爱的大侦探先生啊,难道您就没有一丁点儿特别的礼物想要送给我这个小小的对手吗?说不定这份礼物会成为这场精彩对决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呢!”说完这些,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仿佛在试探对方的底线。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王泽,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回应。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深潭般平静,却又隐藏着无尽的锋芒。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修长,黑色的风衣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突然,王泽脚下的影子微微颤动,仿佛活过来一般。紧接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从影子中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中。 王泽伸手接过礼盒,指尖轻轻抚过盒子的表面,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后,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莫里亚蒂,语气淡漠:“这是给你的‘礼物’。”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礼盒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莫里亚蒂。礼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莫里亚蒂的手中。 莫里亚蒂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真是令人意外啊,没想到你还会给我准备礼物。看来,我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亲密一些。” 王泽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莫里亚蒂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礼盒,低声自语:“真是有趣……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他缓缓打开礼盒,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怀表。怀表的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某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莫里亚蒂拿起怀表,轻轻按下了表冠。 “滴答、滴答……” 怀表的声音清脆而规律,仿佛在倒数着什么。莫里亚蒂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怀表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危机。莫里亚蒂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轻笑一声:“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礼物’吗,王泽?” 他猛地将怀表抛向空中,怀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砰”地一声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莫里亚蒂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怀表消失的方向,低声说道:“真是令人期待啊……看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清风夜谈3—1 初夏走了进来,看向锅包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从容:“大家好,我是白云市oaci管理局的副官初夏,很高兴能参与本次的访谈。” “初夏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吗?”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轻松地问道。 “我喜欢看书,”初夏优雅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平静而温柔,“也会定期去健身房锻炼,保持身体和精神的健康。” “初夏小姐对自己的评价是怎样的?”锅包肉继续追问。 “我对自己要求很高,”初夏目光沉静且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也一直以优秀副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希望能做到最好。” “那初夏小姐在面对王泽去其他都市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面都是怎么想的?”锅包肉的问题逐渐深入。 “担心局长的安全,”初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希望他一切顺利,早日归来。每次他离开,我都会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那初夏小姐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有,”初夏轻抿嘴唇,目光坚定,“但我相信,只要努力,任何遗憾都能被弥补。过去的遗憾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面对未来。” “那初夏小姐最欣赏的人是谁?”锅包肉继续问道。 初夏毫不犹豫地回答:“局长,他是我的榜样,我希望能成为像他一样优秀的人。他的责任感、领导力和对工作的专注,都让我非常敬佩。” “初夏小姐谈过几次恋爱?”锅包肉的问题突然转向了私人领域。 “我并没有恋爱经历,”初夏脸颊微红,神色有些慌乱,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工作一直比较忙,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些。” “那初夏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锅包肉的问题越来越大胆。 初夏目光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嗯……应该是像局长那样,成熟、稳重、有责任心的男生吧。”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在描述一个理想中的形象。 “初夏小姐觉得王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局长他很优秀,”初夏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不仅能力强,还非常关心下属。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策,同时也会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 “初夏小姐有没有想过去其他都市?”锅包肉继续问道。 “暂时没有,”初夏轻轻摇头,目光坚定,“我更愿意留在局长身边,辅助他管理好米诺斯安全管理局。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实现价值的地方。” “初夏小姐平时会感到孤独吗?”锅包肉的问题逐渐深入。 “偶尔会吧……”初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尤其是在局长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不过,这种孤独感也让我更加珍惜他在的时候。” “那初夏小姐如何看待曲清向云老申请将管理局划归无声之刃这件事?”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我不希望管理局被划归无声之刃,”初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这可能会对局长的工作带来更多麻烦。如果要将局长比作动物,那应该是一只性格温顺、和蔼可亲且待人友善的绵羊。 而曲清则是蜘蛛,她如同那张精心编织的蛛网一般,心思缜密且善于布局设陷,令人难以捉摸和防范。很难想象局长在日后会不会逐渐蜕变成一条冷酷无情、麻木不仁的毒蛇。”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在表达对未来的不安。 “初夏小姐,您似乎对曲清有着很深的敌意,这是什么原因呢?”锅包肉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停地给导播使眼色,示意从这部分开始掐掉。 “不是这样的,”察觉到锅包肉的眼神,初夏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只是曲清的做法我不认同,我相信局长也不会同意的。”她的声音逐渐变小,仿佛在自言自语,“毕竟,谁又希望自己喜欢的……” 说到这里,初夏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说道:“而且局长每从一座都市执行完任务回来,又会有一大批异能者来到管理局。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而不是被无声之刃的规则束缚。”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感谢初夏小姐的坦诚分享。你的观点让我们对管理局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思考。” 初夏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客气,能和大家聊这些,我也很开心。” 话音刚落,只见初夏优雅地起身,动作轻盈而流畅,朝着直播间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琴键之上,弹奏出一曲美妙动人的旋律。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期的第二位嘉宾——元铃海。”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元铃海走了进来,步伐从容而优雅。她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锅包肉身上,随后坐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希望我的到来没有让你们失望。” “请做一下自我介绍。”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温和。 “我是元铃海,蓝梦会的首领,”元铃海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平静,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当然,现在也许应该称呼我为异能者。”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为什么要加入黑帮?”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元铃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为了生存,这理由足够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反问这个世界。 “你的父母呢?”锅包肉继续追问。 元铃海的眼神微暗,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们……已经不在了。那时年纪尚小的我,懵懵懂懂之间便已被无情地带离了那片生我养我的故乡土地,从此踏上了这一条充满未知与艰险、似乎永无回头之日的漫漫不归路。”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回忆着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你后悔吗?”锅包肉的问题直击内心。 “后悔?”元铃海轻笑一声,眼神却格外认真,“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仿佛在表达对命运的坦然接受。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怎么做?”锅包肉继续追问。 元铃海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缓缓开口:“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条路。”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表达对过去的无悔。 “为什么?”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元铃海的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低沉:“有些事,只有经历了才知道答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哲理,仿佛在表达对人生的深刻理解。 “你一定经历了很多吧。”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人生在世,谁又能一帆风顺呢?”元铃海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沧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我的故事,或许比其他人更加曲折罢了。” “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算是幸福?”锅包肉的问题逐渐深入。 “幸福?”元铃海微微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对我来说,幸福就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表达对自由的渴望。 “你觉得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吗?”锅包肉继续追问。 “至少,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一些事情。”元铃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虽然命运曾经对我并不公平,但我不会任由它摆布。” “那在进入到管理局之后,你是怎么看待管理局的?”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元铃海的眼神变得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管理局……哼,不过是个披着正义外衣的组织罢了。”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表达对管理局的不满与质疑。 “那王泽呢?”锅包肉继续追问。 元铃海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王泽……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我看不透他。”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困惑,仿佛在表达对王泽的矛盾情感。 “但是对于王泽,你目前又是如何看待他的?”锅包肉的问题直击核心。 “他确实有些手段,”元铃海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但我不会完全信任他。毕竟,他身处管理局,而管理局的立场,未必与我的利益一致。” “那你对管理局有什么建议吗?”锅包肉继续问道。 “建议?”元铃海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可不想对管理局指手画脚,他们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我只是希望他们能真正做到公正,而不是成为某些人手中的工具。”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仿佛在表达对管理局现状的不满。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感谢元铃海女士的坦诚分享。你的观点让我们对管理局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思考。” 元铃海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不客气。”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镜头缓缓转向访谈室的入口:“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欢迎第三位嘉宾——” 清风夜谈3—2 只见一个女生缓缓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韵律。她的衣着简洁却不失精致,手中握着一只小巧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滴答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锅包肉看向来人,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特蕾莎小姐,请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吧。” 特蕾莎优雅地欠身行礼,声音温柔而清晰:“各位好,我是特蕾莎,很高兴认识大家。”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继续说道,“我是一位钟表匠。” “特蕾莎小姐,请描述一下你过去的生活。”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过去啊……”特蕾莎垂眸陷入回忆,轻声说道,“我曾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过得还算幸福。那时候,日子虽然简单,但充满了温暖和欢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仿佛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后来呢?”锅包肉继续追问。 “后来……”特蕾莎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一切……都变了。”她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仿佛不愿让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 “那特蕾莎小姐,你对生活抱有希望吗?”锅包肉的问题直击内心。 特蕾莎沉默片刻,随后露出坚定的笑容:“当然,我一直都怀抱希望。我相信,只要努力,未来一定会更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表达对未来的信心。 “那你认为希望是什么呢?”锅包肉继续追问。 “希望啊……”特蕾莎目光变得柔和,微笑着说,“希望就是支撑我们不断前行,追逐梦想的力量。它像钟表的指针一样,永远向前,永不停歇。即使遇到挫折,只要心中还有希望,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感谢特蕾莎小姐的分享,让我们对你的故事有了更深的了解。” 特蕾莎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客气。” 锅包肉看向镜头,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到第二个环节吧!” 话落,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原本温馨的访谈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直播间。灯光柔和,氛围轻松,而特蕾莎也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另外两位嘉宾——沈之夏和元铃海。三人彼此点头示意,气氛显得融洽而自然。 “那现在让我们进入第二个环节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轻快地说道。主持台上多出一堆信封,锅包肉随手拿起一个,拆开后看向初夏:“请问初夏小姐,在面对王泽被其他女性表白的时候,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这……”初夏闻言神色有些慌乱,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我当然是希望局长幸福,只要他喜欢就好。”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锅包肉又拿起一个信封,继续念道:“如果王泽被其他女性表白,你会怎么做?” “我会……”初夏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复杂,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情绪,“我会祝福他们,只要局长幸福就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那夜莺小姐会后悔吗?”锅包肉继续追问。 “后悔吗?”初夏微微怔住,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轻声说道,“我不后悔,只要局长幸福就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锅包肉将信封放下,拿起另一个信封继续念道:“夜莺小姐会吃醋吗?” “我……我也不知道……”初夏的眼神有些闪躲,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慌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感谢初夏小姐的坦诚分享。感情的事情总是复杂而微妙的,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初夏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努力的。” 锅包肉转过头看向元铃海,拿起一个信封,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请问元铃海小姐,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元铃海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小时候啊,我曾经想成为一名医生……那时候觉得,医生可以救死扶伤,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在描述一段遥远的记忆。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那真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虽然你现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那份初心依然值得珍惜。” 元铃海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或许吧,但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和选择。” 锅包肉又拿起一个信封,继续问道:“那么元铃海小姐,你认为管理局中,谁是最难以对付的存在呢?” “最难对付的?”元铃海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沉思片刻,随后轻笑一声,“这可不好说,管理局里人才济济,各有各的本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很难说谁是最难对付的。” “那如果要具体到某个人,会是谁?”锅包肉继续追问。 “要说具体到某个人……”元铃海的眼神变得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那就要看怎么定义‘难对付’了。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不过,若是说到最棘手的……那恐怕非局长莫属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敬意,仿佛在表达对王泽的认可。 “谢谢元铃海小姐的分享。”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元铃海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不客气。” 锅包肉这时看向特蕾莎,拿起一个信封,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特蕾莎小姐,请问你最想实现的梦想是什么?” 特蕾莎看着信封,明显有些兴奋,想看清楚纸条上的问题。听到锅包肉的提问后,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坚定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热情:“我最想实现的梦想……就是用我的双手,打造出更多人的梦想。”她的声音温柔却充满力量,仿佛在表达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锅包肉点了点头,继续提问:“那你觉得梦想是什么呢?” “梦想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特蕾莎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哲理,“它能给人带来希望和动力,让生活变得有意义。就像钟表的指针一样,梦想指引着我们不断前行,即使遇到挫折,也不会轻易放弃。”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感谢特蕾莎小姐的分享,让我们对梦想有了更深的了解。” 特蕾莎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不客气,能和大家聊这些,我也很开心。” “那么,本期《清风夜谈》也就到此结束了,感谢三位嘉宾的到来。”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感激。 话落,初夏、元铃海和特蕾莎三人缓缓站起身,依次离开了直播间。他们的身影在镜头前渐渐消失,但直播间内的氛围依旧温暖而轻松。 锅包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随后掏出一个遥控器,轻轻按下按钮。只见大屏幕上浮现出了四个大字——“沙海狂澜”。 “咳咳,”锅包肉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本次结尾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作者终于把之前拖欠的给写完了,并且他终于想到剧情了。而为什么这么久,请看大屏幕——” 随着锅包肉话音落下,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中呈现出作者正悠闲地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身下的椅子,一边有气无力、懒洋洋地对着镜头嘟囔着:“之所以会想到要写《清风夜谈》,纯粹就是想给大伙儿弄点有趣的番外看看,可绝不是因为本作者江郎才尽、想不出后续的剧情!”说罢,还冲着镜头挤眉弄眼一番,模样甚是滑稽。 锅包肉看着屏幕,翅膀轻轻一挥,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看来作者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迎来了新的篇章。那么,在结束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锅包肉说着,再次按动遥控器,只见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那道人影轮廓模糊,仿佛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只能隐约看出她修长的身形和微微扬起的发丝。 “这位就是本次佩德利亚安排进入管理局的众多异能者之中的一位,”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引导读者们去猜测,“在后续的故事里面,也会有她的身影。而这位异能者究竟是谁?我们下期《清风夜谈》会揭晓。”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各位读者,下期《清风夜谈》我们不见不散!” 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情人节特别篇 在一处沿海的别墅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房间,映照在一张由翡翠构成的床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面容精致而苍白,仿佛沉睡中的公主。然而,凑近一看,她的右眼竟然是一朵由无数黑色触手交织而成的玫瑰花,诡异而美丽。 玻璃罩盖在她的上方,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她的呼吸微弱而平稳,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境。 就在这时,傀儡师缓缓走进了房间。他的脚步轻缓,仿佛怕惊扰了床上的人。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温柔而复杂地注视着玻璃罩下的女人。 他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玻璃罩,声音低沉而沙哑:“玲儿……”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思念,仿佛在呼唤一个永远无法回应的人。 “玲儿,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找到让你醒来的方法。”傀儡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我试过那么多方法,甚至不惜与那些危险的人合作,但结果……却总是让我失望。”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玻璃罩,仿佛在抚摸她的脸庞:“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固执,如果我没有把你卷入那些事情……也许你现在还会在我身边,笑着对我说‘别担心’。” 傀儡师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只能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条路充满了黑暗和危险。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就在这时,白渊走了进来。他看着傀儡师,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还是对她恋恋不忘啊。” 傀儡师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白渊,冷声质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合作伙伴目前怎么样了。毕竟,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傀儡师依旧没有给白渊一个眼神,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目的支持你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渊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吗?” 傀儡师冷冷地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 白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平面。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复杂,仿佛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认真:“我想活下去。” 傀儡师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他转过头,看向白渊,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活下去?” 白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活下去。我要向那个男人复仇,然后抬起头,活下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念,仿佛“活下去”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愿望,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执念。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复仇?向谁复仇?” 白渊那如寒星般的眼眸之中,倏地闪过一缕令人心悸的冷意,他紧抿双唇,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语裹挟着丝丝嘲讽之意:“向那个精心策划好一切之后便决然离去、将烂摊子留给他人的卑劣男人展开复仇行动,这便是我此生矢志不渝的目标!只有这样,我才能夺回本应属于我的璀璨人生!” 傀儡师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哼,仅仅只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个缘由,就不惜费尽心机去做那些事,你这家伙还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怪胎怪人啊。” 白渊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平面。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转过身,看向傀儡师,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峻:“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复仇而活?不,你错了。复仇只是我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目的,是打破那些束缚我的枷锁。” 白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有些人天生就站在高处,俯视众生;而有些人,却只能被命运踩在脚下,挣扎求生。我曾经也是那个被踩在脚下的人,但我不会永远如此。”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打破这一切,打破那些所谓的规则和秩序。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要拥有属于我的人生,而不是被他们操控的人生。” 傀儡师听着白渊的话,神情中多了一丝复杂。他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你的野心……还真是让人惊讶。”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野心?或许吧。但对我来说,这只是生存的本能。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操控,也不想再被命运摆布。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哪怕这条路充满了黑暗和危险。” 傀儡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白渊的执念并不比他轻,甚至可能更加沉重。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海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仿佛在为两人的执念伴奏。 白渊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文件袋上最醒目的就是“沙影城”三个字,字体粗犷而醒目,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寻常的任务。 傀儡师接过文件,目光扫过封面,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就是接下来的目的地?” “没错。”白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沙影城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傀儡师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我听说沙影城周围全都是黄沙,环境恶劣,人烟稀少。我们两个就那样出现,你也不怕被人注意?”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沙影城的关系可不浅,那里有我的人脉和资源。我们不会轻易暴露的。” 傀儡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文件夹随意地丢在一边,目光重新回到了玻璃罩下的女人身上。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无声地与她对话。 白渊看着傀儡师的反应,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窗边,任由海风吹动着自己的头发。片刻后,他缓缓摘下了那副黑色遮眼面具,露出了那双金色的瞳孔。 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白渊的目光投向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沙影城……那里隐藏着许多秘密,也是我们计划的关键。” 傀儡师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玻璃罩下的女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分割线) 此时的管理局内,气氛与往常大不相同。整个大厅被装饰得充满了情人节的气息,粉色的气球和红色的玫瑰花束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花香。偶尔还能听到有人低声讨论着情人节的计划,整个管理局沉浸在一片温馨而浪漫的氛围中。 穆乘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看到王泽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微蹙,似乎还在处理一些文件。 “局长,还在工作呢?”穆乘风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王泽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怎么了?” 穆乘风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凑近了一些:“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王泽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可以,不过琉璃同意吗?” 穆乘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琉璃去和初夏副官她们聊天了,我正好来看看你。对了,今天情人节准备怎么过?” 王泽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微微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过,工作,休息。情人节不就是个普通的日子吗?” 穆乘风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局长,你这可有点太不浪漫了吧?情人节难道不应该和爱人一起过吗?” 王泽继续埋头处理着文件,头也没抬地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对感情这种事是真的一窍不通。” 穆乘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好吧,局长你多少有点无趣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五点,便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泽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去陪琉璃了。” “嗯。”王泽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目光依然聚焦在文件上,似乎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 穆乘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里,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们已经陆续下班,情人节的装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但王泽的办公室却依旧亮着灯,显得有些孤独。 时间来到晚上,管理局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王泽办公室的灯光还在亮着。王泽依然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文件,他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初夏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了进来。 “辛苦了,局长。”初夏将咖啡轻轻放在王泽的桌上,关切地看着他。 王泽抬起头,目光落在咖啡上,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初夏。” 初夏轻轻地将身子倚靠在办公桌上,她那美丽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王泽面前那一摞堆积如山的文件。那些文件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初夏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关切之情,柔声开口道:“局长,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吧。” 王泽听到这话,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然后,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何尝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只是,这些文件实在是太重要了,必须要在今晚全部处理完毕才行。因为明天还有更为艰巨、更为重要的任务在等待着我们去完成啊。” 初夏听后,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你总是这样子。一旦投入到工作当中,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真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自己,别把身体累垮了才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初夏却默默地伫立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王泽。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情人节的热闹已经散去,但这份坚守和责任却显得格外温暖。 第98章 诡异森林 时间来到晚上,王泽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终于躺在了床上。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一直被他放在口袋里的蓝色星球吊坠突然发出了微弱的蓝色光芒。 光芒逐渐变得明亮,仿佛在呼唤着什么。王泽的意识被缓缓拉入了另一个世界当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浓雾弥漫的森林中。四周的雾气厚重而阴冷,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王泽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是他的姐姐,王清霜。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神情痛苦而挣扎,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王泽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焦急地询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王清霜在察觉到王泽的到来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小泽,你快走!这里很危险!” 王泽愣住了,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如此慌张。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那张合照,赶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果然,照片中的他依旧是一个黑影,而姐姐他们的身影却清晰可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泽低声喃喃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嘶吼声。王泽猛地抬起头,只见无数的怪物从浓雾中缓缓走出。它们的形态扭曲而狰狞,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王泽的心跳骤然加快,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紧紧盯着那些逼近的怪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姐姐!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神秘而又危险的光芒。紧接着,他猛的抬起手臂。随着他手臂的移动,他的掌心处竟然逐渐凝聚出了一团浓郁的紫色雾气。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浓雾中冲了出来。王泽注意到,这个黑影的双手竟然是一对螳螂的镰刀,背部还长着一对虫翅。它的动作迅捷而凌厉,瞬间就将周围的怪物全部解决。 在解决完这些怪物后,那个黑影的双手缓缓变回了人类的模样,虫翅也逐渐消失。黑影逐渐变得清晰,最终显露出一个女生的身影。 她有着一头绿色的短发,两根呆毛像极了昆虫长长的触角,穿着一件白色露脐装和一条牛仔短裤,整个人看起来既活泼又充满活力。 那个女生缓缓走向王泽和王清霜,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切:“你们真的吓死我了,怎么擅自来到了这里?还好只是遇见了这些变异生物,要是遇上艾莉森就惨了。” 王泽看着眼前的女生,心中充满了疑惑:“你是谁?” 女生笑着摸了摸王泽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忘了吗?是我啊,远征军的昆虫学家,xx。” 然而,王泽的耳边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导致他没有听清她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心中更加疑惑。 女生没有在意王泽的反应,继续说道:“话说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偷跑出来,夸夸你,我们的小向导。” 说完,她缓缓走向王清霜,轻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我来了。” 王清霜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低声说道:“谢谢你来接我……艾莉森……” 女生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柔声说道:“哎呀呀,跟我这么客气干嘛,那可真是太见外啦!其实啊,我可不叫艾莉森哦。我一直致力于对艾莉森展开深入的研究。”说着,她优雅地抬起手臂,修长的玉指朝着旁边轻轻一指。 王泽赶忙顺着她所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骸骨。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女生凝视着骸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接着开口道:“以往的各种资料里都将这种东西简单地称作骸骨,但我总觉得这样的称呼太过生硬和冰冷,完全无法展现出它们应有的魅力和价值。所以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特意赋予了它们这个全新的名字——艾莉森。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好听多啦? 至于我本人的名字嘛,叫做 xx ,你难道忘记了吗?咱们初次相见的时候,你可是亲口夸赞过我的名字非常动听呢。只不过,从当下的情形来判断,或许暂时叫我‘艾莉森’会更合适一些吧。要是此时此刻能有一台录像机在手边该有多好哇,那样就能把眼前的一切都完整地记录下来。等到我们成功脱离这里后,凭借这份有关艾莉森的详尽学术报告,绝对能够令那些古板守旧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大为震惊呢!”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王泽这时可以确定,每当他想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时,就会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干扰他,让他听不清。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了解真相。 女生似乎没有注意到王泽的异样,继续说道:“好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这片森林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王泽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看向王清霜,轻声说道:“姐姐,我们走吧。” 王清霜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和释然。 但就在这时,王泽的意识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他的视野开始模糊,周围的景象仿佛在不停地旋转,森林、浓雾、绿发女生和姐姐的身影逐渐变得扭曲,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王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心跳依旧急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泽低声喃喃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缓缓坐起身,目光看向了窗外。然而,王泽知道,那绝不仅仅是一个梦。那种真实感,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疑惑,绝对不是普通的梦境能够带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时间还没有太晚。他缓缓下了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一栋大楼内,电梯门缓缓打开,繁星和赵逸晨走了出来。两人神情严肃,显然对即将到来的会议充满了重视。 而在电梯门口,蒋天行和另一个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蒋天行看到繁星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繁星小姐,好久不见啊。” 繁星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道:“好久不见,蒋天行先生。” 蒋天行身旁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六几的女生,她扎着粉色双马尾,后面插着四根桃木簪,看起来既俏皮又带着一丝古典的气质。她看向蒋天行,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元帅,人到齐了,我们该进去了。” 蒋天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行。” 繁星看着那位女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玉清小姐,你好像又长高了。” 然而,这句话似乎戳痛了玉清。她看了看比自己要高一点的繁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没有回应,只是跟着蒋天行走进了会议厅。 赵逸晨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带着繁星也走进了会议厅。 刚一进去,就见云逸叟坐在中心的位置,神情严肃。他的两侧已经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无声之刃的负责人曲清,另外两位则是其他组织的负责人。 蒋天行四人走进来后,坐在了后面的位置。会议厅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显然这次会议的内容非同小可。 云逸叟看向蒋天行他们,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威严:“四位,本次叫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得到通知,沙影城企图预谋一场大规模的灾难。若仅仅是沙影城自身内部的纷争与纠葛,或许我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地将诸位请来共同商议应对之策。然而,令人担忧的是,这场即将降临的浩劫其波及范围之广,远远超出了沙影城的地域限制,甚至可能蔓延至白云市、灵韵城以及佩德利亚这三座都市。所以想请你们过来一同商量。” 蒋天行没有说话,神情依旧平静。繁星则是在一个本子上不停地写着什么,赵逸晨瞥了一眼,发现她其实是在画画,但在别人看来,却像是在记录会议内容。 曲清对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直接拍桌而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四位!情况你们应该也清楚了吧!现在不是应该派人前去围剿沙影城,将他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面吗!” 这个男人正是当初对王泽进行审讯的黄瑞。他的神情激动,显然对沙影城的威胁感到极为不安。 另一个男人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真是好魄力,黄瑞,我支持你!那么执行书就由你来签吧。” 话落,男人看向了蒋天行他们四个,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蒋天行四人则心领神会地鼓起了掌,仿佛在配合这场闹剧。 黄瑞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神。他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神情中带着一丝尴尬和不安。 看到这一幕,男人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嘲讽:“黄瑞,我都说我支持你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怕?你不签是吧?好,那我签!” 他说完,直接从桌上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执行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哼!我就不信我们这三座都市齐心协力,居然还不能够将那小小的沙影城一举击溃?简直就是笑话! 还有那些异能者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一个都不许留,统统解决掉! 这次行动的执行书签只需要签上我的名字就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一切后果由我周涛一人承担!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顶上去!” 会议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周涛的这番话震惊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 蒋天行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周涛,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玉清缓缓闭上了眼,不想再去看周涛。繁星则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周涛,神情中带着一丝复杂。赵逸晨则微微皱眉,显然对周涛的激进态度感到不满。 黄瑞彻底慌了神,他显然没有料到周涛会如此冲动,连忙说道:“周涛,你冷静点!这件事不是儿戏,沙影城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周涛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黄瑞,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沙影城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一座城市。我们三座都市联手,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那些异能者留着也是祸害,不如一了百了!” 云逸叟这时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周涛,你的勇气可嘉,但这件事不能如此草率。沙影城的异能者并非全都是敌人,我们需要的是精准打击,而不是无差别屠杀。” 周涛听到云逸叟的话,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服,但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蒋天行这时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提议太过激进了。沙影城的异能者中,也有许多是无辜的平民。我们不能因为一部分人的行为,而牵连整个群体。” 周涛皱了皱眉,显然对蒋天行的话感到不满,但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妇人之仁……” 繁星这时合上了手中的本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周涛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沙影城的局势复杂,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 周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繁星一眼。 云逸叟看向众人,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不妨听听我的想法。” 会议厅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云逸叟,等待着他的下文。 云逸叟缓缓说道:“沙影城内部的情况复杂,我们必须先进行彻底的调查,了解他们的计划、实力以及内部矛盾。只有在掌握足够的情报后,我们才能制定出最有效的应对策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局势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那就将其彻底摧毁。但有一点必须明确——那些异能者,一个也不许杀。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是被迫卷入这场纷争的无辜者。我们需要将他们统一由管理局进行收容,给予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云逸叟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至于沙影城的高层,尽量逮捕。但如果情况危急,以我们的人的安全为先。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牺牲自己人的性命。” 蒋天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同:“云老说得对。我们需要的是精准打击,而不是无差别屠杀。沙影城的异能者中,有许多是无辜的平民,我们不能将他们一概而论。” 繁星也开口说道:“我同意云老的意见。沙影城的局势复杂,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 周涛听到这里,神情中带着一丝不满,但他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冷冷地说道:“云老,您的想法固然稳妥,但沙影城的威胁迫在眉睫。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恐怕会错失良机。” 云逸叟看向周涛,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周涛,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正因为沙影城的威胁巨大,我们才更需要谨慎行事。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黄瑞这时也开口说道:“云老说得对。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周全的计划,而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 会议厅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所有人都开始认真思考云逸叟的提议。 第99章 穆乘风的二次审讯 在会议结束后,曲清三人分别去为这次的任务做准备,繁星和赵逸晨也先行离开了。而当蒋天行准备离开的时候,云逸叟突然叫住了他。 “蒋天行,稍等一下。”云逸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蒋天行点了点头,转头对玉清说道:“你在门口等我。” 玉清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会议厅。 此时的会议厅内,只剩下了云逸叟、蒋天行,以及云逸叟身后平日里负责推轮椅的少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被揭开。 蒋天行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云逸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略带试探意味地说道:“云逸叟,我想你应该还对那场烽火战争记忆犹新吧。” 云逸叟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他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轮椅之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然而,从他那深邃得如同无底深渊般的眼眸之中,可以察觉到一种异样的平静,就好像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之下,正隐藏着汹涌澎湃的思绪浪潮。 蒋天行继续说道:“想必你也清楚,当年众多其他都市联合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白云市发动了战争。若不是最后关头出现了那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数,恐怕这座美丽的都市早就已经在战火中化为一片废墟了。而根据我手头所掌握到的最新情报显示,沙影城也是参与这场战争的一方!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是否心中怀有仇恨,想要找他们报这一箭之仇?” 云逸叟依旧保持着缄默,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般矗立在原地。他那布满皱纹的面庞微微抬起,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缕复杂难明的情感光芒。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缓得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令人无法忽视:“蒋天行,莫非在你心中,我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不堪之人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蒋天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云逸叟的嗓音低沉而又平静,就像深夜里从远方传来的钟声,虽然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不容置疑的强大力量:“那场烽火连天的战争已然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随风飘散而去。如今的我,早已将过往之事深埋心底,不愿再度提及。此时此刻,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守护这座白云市的安宁与稳定之上。” 听到这番话,蒋天行不禁陷入了沉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终于,他打破了这份沉寂,用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云逸叟,我并非有意质疑您的初衷和动机。只是……那沙影城所带来的威胁确确实实存在于我们眼前,容不得丝毫疏忽大意啊!” 云逸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冷静和理智。复仇只会让我们陷入无尽的仇恨之中,而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蒋天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站起身,缓缓离开了会议厅。他的背影显得坚定而沉稳,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云逸叟看着蒋天行离开的背影,低声喃喃道:“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真正结束这场纷争。” 他身后的少年推着轮椅,轻声问道:“大人,这次的任务也要交给王泽吗?”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小宇,王泽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他还年轻,经验不足。这次的任务太过危险,我不希望他卷入其中。” 小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推着轮椅,跟在云逸叟的身后。 会议厅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铺垫。 云逸叟的目光投向窗外,神情中带着一丝深邃:“小宇,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成功吗?” 小宇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大人,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与此同时,蒋天行走出了大楼,玉清正站在门口等他。看到蒋天行出来,玉清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元帅,会议结束了吗?” 蒋天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得为这次的任务做准备了。” 玉清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全力配合您的。” 蒋天行看着玉清,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两人并肩走向远处的车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修长 ——————(分割线) 此时的管理局内,王泽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看着手中的情报。初夏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汇报着:“局长,这个叫杨天的男人就是当初收养穆乘风和夜琉璃他们的人,也是七星社的建立者。可是在后来,他突然失踪了。那场大火发生后,他也没有出现。” 王泽听完初夏的汇报,眉头紧锁,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明白了。” 他转头看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准备进行对穆乘风的二次审讯。” 初夏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局长,穆乘风虽然曾经是七星社的成员,但他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如果贸然对他进行审讯,恐怕会引起他的不满。”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初夏,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杨天的失踪和七星社的背景太过复杂,我们必须弄清楚其中的真相。穆乘风作为曾经的七星社核心成员,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初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局长。我这就去安排。” 王泽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初夏渐行渐远的背影。王泽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他深知此次审讯的重要性和敏感性,或许它将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划破那隐藏在黑暗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帷幕。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场审讯极有可能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穆乘风与他们之间,导致彼此心生芥蒂甚至产生深深的隔阂。 可是,面对管理局的安全以及任务能否顺利推进这样的关键问题,王泽明白自己已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哪怕这条路布满荆棘、充满未知。 当王泽来到审讯室后,穆乘风已经坐在了审讯室里。他依靠着椅背,双手放在扶手上,神情平静,目光却显得有些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王泽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他走到穆乘风对面坐下,语气轻松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穆乘风抬起头,看了王泽一眼,神情中带着一丝淡然:“没什么。” 王泽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最近任务比较多,辛苦你了。” 穆乘风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习惯了。” 王泽看着穆乘风,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穆乘风,我知道你曾经是七星社的成员。这次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杨天的事情。” 穆乘风听到“杨天”这个名字,神情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杨天……他已经失踪很久了。那场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踪吗?或者说,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不知道。杨天是个神秘的人,他的行踪从来都不是我们能掌握的。那场大火之后,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但我总觉得……他可能还活着。” 王泽听到这里,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如果他还活着,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穆乘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不知道。杨天的心思从来都很难猜透。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或许他会在某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继续他的计划。”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穆乘风,我知道你对七星社的感情很复杂。但现在的你已经是管理局的一员,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们,帮助我们找到杨天。” 穆乘风看着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但我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王泽看向穆乘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劝慰:“穆乘风,你至今还是无法走出七星社的阴影吗?我知道你把七星社视作你的家,可你还是要走出来。” 穆乘风顿时沉默了,他缓缓低下了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挣扎和痛苦。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指节微微发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就在这时,桌上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镜面光滑而明亮,映照出穆乘风的脸庞。然而,镜子突然碎裂开来,碎片在空中飞舞,随后化为一只只蝴蝶,环绕在穆乘风的身边。 穆乘风抬起头,看着那些飞舞的蝴蝶,神情中带着一丝恍惚。他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影子——七星社的辉煌、杨天的身影、夜琉璃的笑容,以及那场改变一切的大火。 王泽看着这一幕,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但他并没有打断穆乘风,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穆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局长,你说得对。我确实一直无法走出七星社的阴影。那里曾经是我的家,是我唯一感到归属的地方。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穆乘风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调查,也会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但有些事情……需要时间。”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我明白。穆乘风,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们都会支持你,帮助你走出过去的阴影。” 穆乘风看着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局长。”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了,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穆乘风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些环绕在他身边的蝴蝶突然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空气中。 王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他知道,穆乘风的心中依旧有着许多未解的心结,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穆乘风一定能够走出过去的阴影,迎接新的未来。 穆乘风离开后,王泽坐在审讯室里,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而穆乘风的过去,或许正是解开这一切谜题的关键。 第100章 马斯留下的的预言 此时的王泽在回到办公室后,发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办公桌旁边。那人的背影给王泽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人在察觉到王泽回来后,缓缓转过身。王泽发现,身影的主人竟是马斯。 “马斯,你怎么来了?”王泽有些惊讶地问道。 马斯双手插兜,神情淡然地看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泽,你接下来将会面临一场比以往更加艰难的挑战,你有把握吗?”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挑战?” 马斯并没有直接回应王泽的问题,他慢慢地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似乎透过窗户看到了遥远的地方。他的声音轻缓而缥缈,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般:“你觉得命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王泽听到这句话后,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情绪。尽管在此前与马斯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他早已敏锐地觉察到马斯这个人充满了神秘感,而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往往都蕴含着深深的意味。更有甚者,其中一些话语还会牵涉到那个令人敬畏又捉摸不透的概念——命运。然而,即便如此,马斯此刻说出的这番话,还是令王泽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王泽忍不住追问道,他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成分。 可是,面对王泽的追问,马斯依然保持着沉默,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深沉,仿佛已经洞悉了人世间所有的秘密和沧桑变化。 王泽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马斯,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好奇与警惕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马斯,说实话,我对你的身份实在是充满了疑惑。你到底是谁呢?而且,为何你老是像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又消失无踪,说出来的那些话语也是如此神秘莫测、令人难以琢磨?” 听到王泽的质问,马斯不紧不慢地缓缓转过身来,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竟隐隐闪烁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王泽,其实有时候,某些问题的答案本身并没有那么关键。真正重要的是,当接踵而至的各种艰难险阻摆在眼前时,你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实力去迎接它们、战胜它们。” 听完马斯这番似是而非的话语,王泽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虽然目前我还不清楚你口中所谓的挑战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只要它降临到我的头上,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应对,绝不会轻易退缩!” 马斯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很好,王泽。你的决心让我感到欣慰。但记住,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的选择,将会决定未来的走向。” 在说完后,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沙漏,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沙漏中的沙子缓缓流动,仿佛在倒计时着什么。 马斯的目光落在沙漏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当红月升起,牧羊人将会面临第一次的死亡。而在众人的呼唤中,他将再次睁开眼,吹动笛子,将红月压制。” 王泽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他看向马斯,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些线索,但马斯的目光依旧深邃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预言。 沙漏中的沙子缓缓流尽,马斯将沙漏收起,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他的周身突然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火焰并不炽热,反而给人一种纯净而神圣的感觉。 当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然而,他的声音却依旧在王泽的耳边回荡:“当初的课题,思考得怎么样了?” 王泽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知道,马斯的话绝非无的放矢,而那个所谓的“课题”,正是他一直以来无法解开的谜题。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是什么挑战,我都会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铺垫。王泽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太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他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个沙漏留下的痕迹,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沉重。他知道,马斯的话中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而那个“红月”和“牧羊人”的预言,或许正是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挑战。 “红月升起……牧羊人……死亡……笛子……”王泽低声喃喃道,试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然而,他依旧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初夏走了进来。她看到王泽神情凝重,不禁关切地问道:“局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泽抬起头,看向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初夏,你相信命运吗?” 初夏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局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命运这种东西,我觉得更多是人为的选择吧。”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你说得对。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由我们的选择决定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初夏,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你准备好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光点点,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铺垫。王泽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太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分割线) 画面来到灵韵城青云区的元帅府内。 玉竹看着自打从白云市回来就一直在思考的蒋天行,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她轻声问道:“元帅,你没事吧?我看你面色好像不太对劲,是因为这次任务的目标是沙影城吗?” 蒋天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目光凝视着窗外的夜空。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沉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眼看蒋天行没有做出回答,玉竹便明白自己说对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元帅,你还没有忘记丁兰的事情吗?” 蒋天行听到“丁兰”这个名字,神情微微一变。他缓缓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和自责:“玉竹,我好恨我的无能啊。” 他向后靠着椅子,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果当初的我没有选择与沙影城结交,如果我没有选择派丁兰去当外交官,如果我没有迟疑而是及时派人过去救援……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玉竹看着蒋天行,目光中带着一丝心疼。她轻声说道:“元帅,如果太多,遗憾也就太多。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只有向前看。” 蒋天行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玉竹,你说得对。过去的遗憾无法弥补,但我不能让丁兰的牺牲白费。这次的任务,我一定要亲手了结沙影城的威胁。” 玉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元帅,我会一直支持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蒋天行看着玉竹,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玉竹。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办公室内,映照在蒋天行的脸上。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玉竹走到窗边,轻声说道:“元帅,夜深了,你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蒋天行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你说得对,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片刻后,他低声喃喃道:“丁兰,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玉竹站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蒋天行的心中依旧有着无法释怀的伤痛,但她相信,他一定能够走出过去的阴影,迎接新的未来。 ——————(分割线) 另一边的佩德利亚内,赵逸晨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吃小蛋糕的繁星,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繁星,大晚上的,还是别吃甜食比较好。” 繁星叼着叉子,嘴里还含着一小块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没办法,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吃点甜食。再说了,工作这么累,总得犒劳一下自己吧。” 赵逸晨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总是有理由。” 繁星笑了笑,随后放下叉子,神情中带着一丝认真:“话说,赵逸晨,沙影城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对那里了解不多。” 赵逸晨听到这个问题,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沙影城坐落在一片广袤的荒漠之中,城市建筑以低矮的沙石结构为主,外观古朴而坚固。城市周围被高耸的沙墙包围,以防止沙尘暴的侵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天的沙影城被烈日炙烤,气温极高,几乎没有人会在外面活动。而到了夜晚,气温骤降,城市被星空和篝火点亮,显得格外神秘。” 繁星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听起来是个很有特色的城市。” 她说完,又拿起叉子,继续吃起了小蛋糕。赵逸晨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繁星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繁星的笑容依旧灿烂,而赵逸晨的目光中则带着一丝温柔。 清风夜谈4 “各位,多日不见,我们又见面了!我真的太想你们了!”锅包肉挥着翅膀,语气中带着满满的热情和激动,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 而大屏幕上此时再次亮起了当初那个黑色的身影,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在上一期《清风夜谈》的最后,我们留下的这个身影。那么,废话不多说,我们这就来揭晓谜底!” 话落,大屏幕上的人影开始缓缓变得清晰,而一阵轻快的声音响起:“特蕾莎前来报到!有什么需要维修和保养的精密机械,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嘿嘿,保证给你弄得跟新的一样。” 随着声音的落下,那道模糊的人影终于完全清晰——正是特蕾莎。她站在镜头前,脸上带着标志性的温和笑容,手中正抓着有着自己名字与编号的小黑板。腰间怀表上的指针滴答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看来我们的特蕾莎小姐不仅是钟表匠,还是管理局的‘机械医生’啊!难怪佩德利亚会特意安排她进入管理局。” 而这时,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发生改变。特蕾莎站在蒸汽之塔的顶端,周围是不断冒出的白烟以及在空中飞行的蒸汽飞艇。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特蕾莎是一名来自佩德利亚中风险程度的精神类异能者。她的能力不仅让她在机械领域如鱼得水,更让她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成为了管理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话落,屏幕中的特蕾莎拿起腰间的怀表看了一眼,随后重新挂回腰间。她站在高塔边缘,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她的左手抓住头上的帽子,防止它被风吹走。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的吊塔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迅速转过来,稳稳地吊住了特蕾莎。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画面戛然而止,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特蕾莎的异能名为——「机械之魂的倾听者」。这个异能赋予了她超乎常人的感知力,使得她能够轻而易举地听见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机械之间的私密交谈。更为惊人的是,凭借着这份独特的天赋,特蕾莎竟然还能够实现对机械的远程控制。 无论是复杂精密的大型工业机器人,还是小巧玲珑的家用智能设备,只要进入到特蕾莎的异能范围之内,都会乖乖听从她的指挥。这种无与伦比的能力,让特蕾莎成为了机械维修领域和操控领域当之无愧的王者。 在面对一台出现故障的机械时,其他人可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检查各个零部件、分析故障原因,但对于特蕾莎来说,只需静下心来倾听片刻,就能迅速准确地定位问题所在。而当涉及到对机械的精确操控时,特蕾莎更是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技艺。她能够像指挥一支训练有素的交响乐团一样,让众多机械完美协同工作,完成各种高难度任务。” 话落,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发生了改变。只见特蕾莎站在一间满是机械零件的工坊中,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台老旧的蒸汽机,机器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开始缓缓运转起来。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与这些机械进行无声的对话。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继续介绍道:“特蕾莎所使用的武器与穆乘风一样,都是枪械。不过,不同之处在于两者所使用的型号不同。特蕾莎的枪械更注重精准与灵活性,适合她的战斗风格。” 话落,屏幕上的画面发生改变。在管理局的训练场内,特蕾莎的面前出现了几个假人。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讲解的意味:“在正常攻击下,特蕾莎就是开枪朝目标进行攻击。” 画面中的特蕾莎眼神专注,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精准地打向了其中一个假人。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锅包肉继续说到:“而在面对没有子弹的时候,特蕾莎会挥舞枪托打击敌人。另一个情况就是给枪装上特制的刺刀,进行近战攻击。” 画面中的特蕾莎迅速拉近距离,挥舞枪托狠狠地打向一个假人。紧接着,她拉开距离,从腰间掏出一把刺刀,熟练地给枪装上特制的刺刀,随后一个突刺,刺刀精准地刺入了另一个假人的要害。 “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啊。”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特蕾莎的战斗风格灵活多变,既能远程射击,又能近身搏斗。她的能力与战斗技巧相结合,让她在战场上如鱼得水。” 随后,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而特蕾莎的绝招更是强大,堪称战场上的致命利器!” 话落,画面中的特蕾莎单手提起枪,眼神凌厉而专注。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四个造型独特的无人机,像极了浮游炮,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的机械光泽。伴随着特蕾莎扣动扳机,她身后的浮游炮瞬间对前方的假人发动了猛烈的火力打击。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假人在瞬间被摧毁,场面震撼而华丽。 “没想到特蕾莎小姐这么美丽,实力却是这么强大。”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而更令人惊叹的是,特蕾莎与穆乘风还有一个合击技,名为「机械之翼」。” 只见画面中,穆乘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特蕾莎身旁。两人并肩而立,眼神中透着一股默契与信任。他们同时抬起了自己的手,特蕾莎的左手贴着穆乘风的左手,仿佛在进行某种能量的共鸣。 一瞬间,周围的空间突然碎裂开来,仿佛被无数镜子分割。其中一个假人被无数的镜子所包围,浮游炮在外面不断向镜子发射攻击。然而,攻击并没有直接命中假人,而是从镜子中反射,从出其不意的地方出现,精准地击中了目标。 紧接着,穆乘风背后那对由碎镜子构成的翅膀逐渐覆盖上了机械外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穆乘风飞到空中,面前出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镜子。穆乘风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穿过这三面镜子,从空中落下,精准地击中了假人。整个画面充满了科技与魔幻的结合,令人目不暇接。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这就是「机械之翼」——特蕾莎与穆乘风的合击技!它不仅展现了两人默契的配合,更将机械与异能的力量完美融合,堪称战场上的绝杀之技!”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场震撼的展示增添一份神秘感。而屏幕上的特蕾莎和穆乘风收起武器,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默契与信任。 “而在与王泽的枷锁产生共鸣之后,特蕾莎的异能便会凝聚成一把朗基奴斯枪。虽说只是复制品,但它的威力却丝毫不弱。”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话落,画面中的特蕾莎张开手,一把闪耀着银色光芒的朗基奴斯枪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枪身修长而优雅,散发着冰冷而神圣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特蕾莎握紧枪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然。 “朗基奴斯枪,传说中的圣枪,象征着穿透一切的力量。”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引导观众们去感受这份力量的震撼,“虽然特蕾莎手中的只是复制品,但它依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力。” 画面中的特蕾莎举起朗基奴斯枪,枪尖指向远处的目标。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瞬间穿透了远处的目标。整个画面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仿佛在展示着特蕾莎的无尽潜力。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特蕾莎的能力不仅让她在机械领域如鱼得水,更让她在战斗中成为了无可匹敌的存在。她的朗基奴斯枪,将成为未来战场上的致命利器!”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场震撼的展示增添一份神秘感。而屏幕上的特蕾莎收起朗基奴斯枪,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她都能从容应对。 “特蕾莎的介绍就到此结束了,更多的事情在后面也会进行补充。”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但随即它咳了两声,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在本期的最后,我们请来了一位身份不简单的嘉宾。这位嘉宾是世界的旁观者,黑夜中的守墓人。他就是——马斯!” 锅包肉的声音在直播间内回荡,然而回应它的却是一片安静。镜头转向主持台对面的椅子,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寂静。 锅包肉擦了擦头上的汗,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啊……这……看起来马斯先生挺忙的呀。”它的翅膀轻轻挥动,显得有些无奈。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主持台对面的椅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张塔罗牌。这张塔罗牌在不断地转动,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奇怪?哪来的塔罗牌?”锅包肉疑惑地飞到椅子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塔罗牌。当它看清牌面时,发现这张塔罗牌是“星星牌”。 “星星牌……”锅包肉低声念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代表的意义为希望。难道这是马斯先生留给我们的提示?”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看来马斯先生虽然未能亲自到场,但他用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了他的存在。或许,这张星星牌正是他对未来的某种预示。”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张神秘的塔罗牌增添一份神秘感。而锅包肉将星星牌轻轻放在主持台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感谢马斯先生的‘特别出场’,也感谢各位观众的陪伴。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期再见!” 随着锅包肉的声音落下,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第101章 三人小队再加一人 就当王泽准备去资料室搜集一些关于沙影城的资料时,曲清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来。 她的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神情中带着一丝严肃。她将资料放在王泽的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是沙影城的资料,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王泽。” 王泽接过资料,神情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坚定:“谢谢你,长官!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曲清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此次沙影城之旅,如果还是你们三个,肯定应付不过来。管理局刚好来了一批来自佩德利亚的异能者,你去看看该带谁一起去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但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王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泽,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我希望你能谨慎选择。”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长官。我会慎重考虑的。” 曲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王泽看着桌上的资料,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压力。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远比以往更加复杂和危险,而曲清的信任也让他感到肩上的责任更加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拿起资料,仔细翻阅起来。资料中详细记录了沙影城的地理环境、城市结构、高层人员名单以及近期的活动情况。王泽的目光在每一页上迅速扫过,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关键的线索。 “沙影城的高层……果然有问题。”王泽低声喃喃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 他合上资料,站起身,准备前往管理局的训练场,看看那批来自佩德利亚的异能者。 当他来到训练场时,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异能者。他们有的在训练,有的在交谈,神情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王泽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开始盘算着该选择谁加入这次的任务。他知道,这次的任务需要的是实力强大、经验丰富的异能者,而不仅仅是人数上的优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王泽,你来了。” 王泽转过身,发现是郑丹渊。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郑丹渊,你怎么也在这里?” 郑丹渊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曲清长官让我来帮忙挑选人手。毕竟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我们需要的是可靠的同伴。”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同:“你说得对。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并肩走向训练场中央,开始仔细评估每一位异能者的实力和特点。他们知道,这次的选择将会直接影响到任务的成败,因此必须慎重考虑。 窗外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映照在每一位异能者的脸上。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太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在逛了一圈训练场后,王泽和郑丹渊两人实在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郑丹渊摸了摸肚子,看着前方说道:“局长,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郑丹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吃早饭了。” 王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那我们先去食堂吧,填饱肚子再继续。” “好的。”郑丹渊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食堂走去。 在来到食堂后,两人刚走到窗口,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早上好啊,两位。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里遇见你们。” 只见特蕾莎刚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早茶。她穿着一身简洁的厨师服,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王泽有些惊讶地问道:“特蕾莎?你怎么在这里?”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我听说管理局食堂允许异能者参与进来,再加上我对烹饪有些兴趣,就过来帮忙了。对了,两位要来一份佩德利亚特有的早茶来提提神吗?” 郑丹渊听到“早茶”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佩德利亚的早茶?那可是难得的美味啊!局长,我们尝尝吧!” 王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特蕾莎。” 特蕾莎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后厨,不一会儿就端出了两杯热气腾腾的早茶和几份精致的点心。 “这是佩德利亚特有的红茶,配上蜂蜜和柠檬,口感非常清爽。”特蕾莎一边介绍,一边将早茶递给两人。 郑丹渊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顿时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哇,这味道真是太棒了!特蕾莎,你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王泽也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确实不错,特蕾莎,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谦虚:“只是些小爱好而已,你们喜欢就好。” 三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里,一边享用早茶,一边闲聊着。 王泽喝了口红茶,目光细细打量着特蕾莎。从当初给她套上枷锁的时候,王泽就已经得知了特蕾莎是异能者的身份。不过她隐藏得实在太好了,以至于他一开始根本没有察觉出来。现在仔细一想,她应该也是那批来自佩德利亚的异能者中的一位。 特蕾莎察觉到王泽的目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当初在听到你和管理局有关后,我就猜测你是否就是那位管理局的局长。现在一看,还真是。” 王泽放下茶杯,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特蕾莎,你隐藏得可真深啊。要不是那次意外,我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这也不能怪我。毕竟在佩德利亚,异能者的身份并不总是那么受欢迎。隐藏自己,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王泽看着特蕾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特蕾莎,其实我们正在为这次沙影城的任务挑选人手。你有兴趣加入吗?”王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特蕾莎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局长,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没错。你的能力和经验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而且,你对沙影城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有你在,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我加入。” 郑丹渊听到这里,顿时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有特蕾莎在,这次的任务肯定会顺利很多!” 王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你,特蕾莎。有你的加入,我们就更有信心了。”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用谢,局长。这也是我的责任。” 窗外的阳光洒进食堂,映照在三人脸上。他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成功的曙光。 郑丹渊这时说道:“现在就差穆乘风了吧,局长。你知道他会在哪吗?” 王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自然,他会在的地方就三处——一处是天台,另一处是夜琉璃的身旁,最后一处就是枪械室。” 随后,王泽三人来到了枪械室门前。当他们轻轻推开那扇有些沉重的门时,一眼便望见穆乘风静静地坐在桌前,他低着头,双手正忙碌地捣鼓着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沉浸其中,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特蕾莎注意到了穆乘风似乎正在给一把枪进行保养。她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把枪,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你正在保养的这把枪应该是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吧?口径为7.7毫米,弹匣可容纳十发子弹,重量为4千克,全长1130毫米,枪管长640毫米。从保养程度来看,你应该很珍惜它。” 穆乘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特蕾莎,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正是。特蕾莎小姐对枪械也感兴趣?”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是的,我对枪械很有兴趣。” 穆乘风转过椅子,面对着特蕾莎,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那么,特蕾莎小姐,你对这把枪的了解有多少?” 特蕾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以其精准的射击和可靠的性能着称。不过,它的重量和后坐力也相对较大,需要使用者有较强的体力和技巧。” 穆乘风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特蕾莎小姐果然对枪械很有研究。看来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王泽和郑丹渊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感到一丝有趣。郑丹渊忍不住插嘴道:“穆乘风,你平时可没这么健谈啊。看来特蕾莎小姐的魅力不小。” 穆乘风听到这里,神情中带着一丝尴尬,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郑丹渊,你别胡说。”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看来穆乘风先生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啊。” 王泽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了,闲聊到此为止。穆乘风,我们这次的任务需要你的加入。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沙影城吗?” 穆乘风放下手中的工具,神情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们需要,我随时可以出发。”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很好,有你的加入,我们的队伍就更完整了。” 郑丹渊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太好了!这次的任务有你在,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特蕾莎看着三人,神情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王泽看了看时间,语气中带着一丝果断:“明天一早。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明白,局长。” 窗外的阳光洒进枪械室,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成功的曙光。 第102章 前往沙影城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晨,王泽四人准备乘车前往火车站。在离开前,王泽和穆乘风注意到了初夏与夜琉璃走了过来。 特蕾莎看着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看起来副官她们是有什么话要嘱咐你们两个啊。” 王泽和穆乘风相视一笑,随后下了车。 夜琉璃走到穆乘风面前,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别把自己给饿瘦了,我可不想你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瘦了。” 穆乘风握住夜琉璃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夜琉璃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她并没有收回手,只是低声说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答应你。” 另一边的初夏走到王泽面前,双手背在后面,神情中带着一丝羞涩。她缓缓掏出一个包裹,递给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局长,这是我亲手为你织的围巾,希望你喜欢。” 王泽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柔软的灰色围巾。他轻轻抚摸着围巾,心中不禁陷入了回忆。自己当初的那一条围巾似乎在很久之前一次出任务中被扯坏了,没想到初夏记到了现在。 他看着初夏的双手,发现她的手指上还缠着几处创可贴,显然是织围巾时不小心弄伤的。王泽的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和愧疚。 “初夏,你的手……”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初夏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没事的,局长。只是些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王泽看着初夏,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初夏。这条围巾,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初夏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声说道:“局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吧,初夏。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特蕾莎和郑丹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郑丹渊忍不住调侃道:“局长,穆乘风,你们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王泽和穆乘风相视一笑,随后转身走向车辆。 窗外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他们坚定的神情。王泽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将会异常艰难,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车辆缓缓启动,驶向火车站的方向。初夏和夜琉璃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 王泽看着手中的围巾,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会全力以赴,带着大家的期望,平安归来。 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王泽转过头,看着特蕾莎背后的那个背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特蕾莎,你这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个嘛……是个秘密。局长,你现在还是先好好开车吧。” 王泽听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嗯”了一声,继续专心开车了。 在来到火车站后,四人下了车,准备前往站台。穆乘风注意到,通往沙影城的列车几乎都是普通的列车,但那些上车的人身边都跟着四五个保镖,阵仗看起来相当大。 “阵仗这么大的吗?!”郑丹渊忍不住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特蕾莎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具体的情况一会上车了再跟你们说,我们先上去吧。”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好,大家小心点。” 四人随着人流走向站台,登上了前往沙影城的列车。车厢内虽然不算拥挤,但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那些带着保镖的乘客神情严肃,目光时不时扫过周围的人,仿佛在警惕着什么。 王泽四人找到座位坐下后,特蕾莎低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沙影城分为内部与外围。都市位于沙影城内部,而在沙影城外围有着一群被赶出都市的人,他们被称为流放者。这些人时常驾驶机车,打劫这些前往沙影城列车的货物。” 郑丹渊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打劫列车呢?” 特蕾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赵逸晨大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火车站附近安排了铁轨守卫,专门看守铁轨与列车。流放者们发现,只要不动这两样,守卫们就不会对他们采取行动。因此,他们只选择劫取车上的货物,而不会直接攻击列车。” 穆乘风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些流放者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难道不怕被沙影城的高层报复吗?” 特蕾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流放者们大多是被沙影城高层抛弃的普通人,他们失去了家园和生计,只能靠打劫为生。沙影城的高层对他们并不在意,只要他们不触及底线,高层们也不会浪费资源去对付他们。” 王泽听到这里,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看来沙影城的内部矛盾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些流放者或许会成为我们任务的变数。”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没错。所以我们在进入沙影城之前,必须小心行事,尽量避免与流放者发生冲突。” 郑丹渊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任务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不仅要对付沙影城的高层,还得提防这些流放者。” 王泽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要完成任务。沙影城的危险已经迫在眉睫,我们不能退缩。”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局长说得对。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退路。” 特蕾莎看着三人,神情中带着一丝欣慰:“有你们的决心,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随后速度逐渐放缓。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怎么回事?” 特蕾莎看了看窗外,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可能是流放者来了。大家小心点。” 果然,没过多久,列车外传来了一阵机车的轰鸣声。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几辆机车正沿着铁轨旁的公路飞速驶来,车上的人手持武器,神情凶狠。 郑丹渊忍不住低声骂道:“这些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王泽冷静地说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攻击列车,我们就不要暴露自己。”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明白。” 穆乘风则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流放者,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窗外的流放者们并没有靠近列车,而是迅速驶过,朝着列车后方的货物车厢奔去。显然,他们的目标依然是车上的货物。 王泽看着流放者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复杂。他知道,这些流放者虽然行为恶劣,但他们也是被沙影城高层逼到绝境的普通人。 “或许,我们可以在任务中找到一个平衡点。”王泽低声喃喃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 特蕾莎听到王泽的话,神情中带着一丝赞许:“局长,你的想法很有道理。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流放者,来对付沙影城的高层。”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但这一切,都要等我们进入沙影城后再做打算。” 列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王泽知道,前方的路不会太平坦,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乘务员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车厢,大声呼救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流放者们来了!他们现在已经上车了!有没有人能来帮帮忙!” 车厢内的乘客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些人惊慌失措地躲到座位后面,有些人则试图寻找武器自卫。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看到这一幕的郑丹渊刚准备出手,却被穆乘风拦下了。穆乘风看向王泽三人,语气冷静而果断:“局长,如果你使用异能,不管是毒虫还是毒雾,造成的影响都不会小。车厢的空间狭窄肯定会影响郑丹渊的发挥。至于特蕾莎小姐,你的异能可以当作我们的底牌。所以,交给我吧。”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信任:“好,穆乘风,小心点。” 特蕾莎也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我们会在这里支援你。” 穆乘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端起手中的狙击步枪,缓缓抬起左手放在车窗玻璃上。下一秒,他的身影仿佛融入了玻璃之中,进入到了镜子世界里面。 车厢内的乘客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异能,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那个人……他消失了?” “他是异能者!我们有救了!” “可他要是黑吃黑怎么办!” ……………… 王泽看着穆乘风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穆乘风的能力在狭小空间中尤为有效,尤其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 与此同时,穆乘风已经通过镜子世界来到了车厢的另一端。他从镜子中悄然现身,目光迅速扫过车厢内的情景。只见几名流放者正手持武器,威胁着乘客们交出财物。 穆乘风没有犹豫,迅速抬起狙击步枪,瞄准了其中一名流放者。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那名流放者的手腕,迫使他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啊!”那名流放者惨叫一声,捂住手腕,惊恐地看向四周。 其他流放者见状,顿时慌了神。他们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袭击者的位置,但穆乘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镜子世界中。 “是谁!出来!”一名流放者大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穆乘风没有回应,而是再次从镜子中现身,迅速击倒了另一名流放者。他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幽灵一般,让流放者们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车厢内的乘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自己得救了。 王泽和特蕾莎站在车厢的另一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郑丹渊则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支援。 没过多久,穆乘风已经将所有的流放者击倒在地。他缓缓从镜子世界中走出,神情平静,仿佛刚才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解决了。”穆乘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王泽走上前,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干得漂亮,穆乘风。” 特蕾莎也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欣赏:“你的能力在这种环境下真是如鱼得水。” 郑丹渊则笑着说道:“穆乘风,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穆乘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谦虚:“只是些小把戏而已。” 车厢内的乘客们纷纷鼓起掌来,对穆乘风的表现表示感激。那名乘务员也走上前,激动地说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乘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特蕾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流放者,神情中带着一丝复杂:“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王泽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把他们交给列车上的安保人员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我们的目标是沙影城。” 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清晰,列车继续向前行驶。王泽知道,前方的路不会太平坦,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第103章 抵达沙影城 望着车窗外看不到尽头的黄沙,王泽清楚他们已经来到了沙影城。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王泽注意到火车站周围有不少正在巡视的守卫。他们的腰间佩戴着电棍与手枪,手中还握着一把冲锋枪,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看来沙影城的戒备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森严。”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穆乘风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冷峻:“这些守卫的装备和姿态,显然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员。我们得小心行事。” 当众人缓缓下了车后,他们发现火车站周围有着许多摊贩。摊贩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吆喝声此起彼伏,整个站台显得热闹非凡。 郑丹渊和特蕾莎被那些食品摊位吸引了过去。郑丹渊兴奋地说道:“特蕾莎,你看这些小吃,看起来很不错啊!我们尝尝吧!”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两人走到一个摊位前,开始挑选起各种小吃。摊主热情地介绍着:“这是我们沙影城的特色烤羊肉串,还有这个,是用本地香料腌制的烤鱼,味道绝对一流!” 郑丹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烤羊肉,咬了一口,顿时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哇,这味道真是太棒了!特蕾莎,你也尝尝!” 特蕾莎接过一串烤鱼,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不错,味道很独特。” 另一边,王泽和穆乘风则去寻找带给初夏和夜琉璃的礼物。王泽看着周围的摊位,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初夏喜欢手工艺品,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夜琉璃喜欢精致的小物件,我们可以找找看。” 两人走到一个手工艺品摊位前,摊主热情地招呼道:“两位,看看这些手工编织的物品和饰品,都是用本地特有的材料制作的,独一无二!” 王泽拿起一条蕾丝手帕,仔细看了看,发现它的做工精美,颜色也很适合初夏。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这条手帕不错,初夏一定会喜欢。” 穆乘风则拿起一枚精致的银制发簪,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他看了看,觉得夜琉璃一定会喜欢,便对摊主说道:“这个发簪我要了。” 摊主笑着点了点头:“两位真是好眼光!这些可都是我们沙影城的特色,其他地方可买不到!” 王泽和穆乘风付了钱,将礼物收好。王泽看了看时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找郑丹渊和特蕾莎吧。” 穆乘风点了点头,两人朝着食品摊位的方向走去。 窗外的黄沙依旧无边无际,但火车站内的热闹景象却让人暂时忘记了外面的荒凉。 四人汇合后,郑丹渊兴奋地说道:“局长,穆乘风,你们看我们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们也尝尝!” 王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啊,正好我们也饿了。” 特蕾莎看着王泽和穆乘风手中的礼物,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也收获颇丰啊。”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是啊,给初夏和夜琉璃带了些小礼物。” 穆乘风则淡淡地说道:“希望她们会喜欢。” 就在这时,两名铁轨守卫走了过来,朝四人敬了佩德利亚的礼。其中一名守卫神情严肃地说道:“王泽先生,你们来了。” 王泽有些惊讶,问道:“你认识我?” 那名守卫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赵逸晨大人给我们发来电报,告知了这次任务,并且让我们留意一下你的到来。”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我明白了。我们接下来准备前往沙影城,请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两名铁轨守卫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另一名守卫开口说道:“你们如果要前往沙影城,不仅会面临沙尘暴,还有可能会遇上荒漠行者的攻击。” “荒漠行者?那是什么?”特蕾莎忍不住问道,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名守卫神情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荒漠行者是一种在沙影城外围不断游荡的怪物。它们形态诡异,行动迅捷,常常在沙尘暴中出现,袭击过往的旅人和商队。我们铁轨守卫除了看守列车与铁轨外,另一个任务就是预防荒漠行者发动袭击。” 王泽听到这里,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这些荒漠行者……它们的实力如何?” 守卫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很难说。它们的实力参差不齐。我们曾经遇到过一只荒漠行者,它的力量几乎摧毁了一整列火车。” 穆乘风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看来我们的任务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两名铁轨守卫看着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王泽先生,如果你们一定要前往沙影城,我们建议你们尽量选择白天行动。荒漠行者在夜晚更加活跃,尤其是在沙尘暴中,它们的威胁会成倍增加。”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守卫们敬了个礼,随后转身离开了。 王泽看着守卫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沉重。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坦。 特蕾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局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泽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火车站旁边停着一辆越野车。他眼前一亮,立马跑上前,看向一名铁轨守卫,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可以把这辆越野车借给我们一下吗?” 那名铁轨守卫看了看王泽,又看了看越野车,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当然可以,王泽先生。这辆车本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 随后,王泽四人便上了越野车。王泽坐在驾驶座上,特蕾莎坐在副驾驶,穆乘风和郑丹渊则坐在后座。王泽发动了引擎,越野车缓缓驶出了火车站,朝着沙影城内部开去。 窗外的黄沙依旧无边无际,越野车在沙地上行驶,车轮卷起一阵阵沙尘。王泽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穆乘风突然指着前方,语气急促地喊道:“风!风!风!” 王泽愣了一下,随后把手放在空调出风口,感受到冷风后,有些疑惑地说道:“乘风,这车里面空调没坏啊。” 穆乘风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焦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不是空调!是风!前面有风暴!” 王泽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穆乘风的意思。他迅速抬头看向前方,只见远处的天际线上,一道巨大的沙尘暴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黄沙漫天,仿佛一道巨大的墙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起来。 “糟了!是沙尘暴!”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特蕾莎也看到了前方的景象,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局长,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避风的地方!如果被沙尘暴卷入,后果不堪设想!” 郑丹渊握紧了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可是这附近都是黄沙,哪里有什么避风的地方?” 王泽迅速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一丝果断:“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岩石群!我们可以把车开到那里,躲在岩石后面!”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局长,我来帮你观察路况。” 王泽没有犹豫,迅速调转方向盘,朝着岩石群的方向驶去。越野车在沙地上疾驰,车轮卷起一阵阵沙尘。窗外的风越来越大,沙尘暴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 特蕾莎紧紧抓住车内的扶手,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局长,再快一点!沙尘暴马上就要来了!” 王泽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大家抓紧了!” 越野车在沙地上飞速行驶,终于赶在沙尘暴到来之前,冲进了岩石群中。王泽迅速将车停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四人迅速下车,躲在了岩石的背风处。 就在他们刚刚躲好的瞬间,沙尘暴席卷而来。狂风呼啸,黄沙漫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在了沙尘之中。 四人紧紧靠在岩石后面,感受着沙尘暴的威力。风沙打在岩石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细小的子弹在射击。 郑丹渊忍不住低声骂道:“这沙尘暴也太猛了吧!要是再晚一步,我们可就完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后怕:“幸好穆乘风反应快,不然我们真的危险了。” 穆乘风则紧紧握着狙击步枪,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局长,我们得小心点。沙尘暴中可能会有荒漠行者出没。”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没错,大家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窗外的沙尘暴依旧在肆虐,但四人躲在岩石后面,暂时安全了下来。王泽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坦,但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第104章 另一则预言 就在王泽四人坐在车内等待着沙尘暴结束的时候,穆乘风突然停下了擦拭枪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三人顺着穆乘风的目光望向了前方,只见一道人影缓缓向他们的方向走来。就在她逐渐靠近的时候,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缓缓地投向王泽所在的方向,那声音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远道而来的客人啊,瞧您这般模样,似乎心中满是迷茫呢,不知是否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呀?” 女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穿透力一般,径直传进了车内,瞬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后排位置的郑丹渊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动作利落地跳下车去。然而,在下车前的那一刹那,他还是不忘回头看一眼车上的其他三个人,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笑容,同时用坚定而沉稳的语气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局长,你们先在车里面坐着,我去会会他” 听到这话,原本还稳坐于副驾驶位的穆乘风不禁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简直就是胡闹!”紧接着,他也迅速打开车门,紧随其后地下了车。 王泽与特蕾莎见到此情此景,自然也不敢怠慢,赶忙一同跟随着走下了车。 直到此刻,众人才终于得以清清楚楚地瞧见这名女生的庐山真面目。只见她身形高挑修长,身姿婀娜多姿,着实引人注目。那一头紫白色卷发显然被精心打理过,发尾直达背部;她的肌肤呈现出了沙影城市民特有的棕色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当属那双闪烁着青光的迷人瞳孔。再看她身上所穿的衣物,乃是沙影城独有的特色服饰,剪裁得体且独具匠心。 更引人瞩目的是,在她身旁竟然还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颗水晶球一半如同浩瀚无垠的蓝色夜空,繁星点点闪烁其间;另一半则好似清澈见底的碧绿湖水,波光粼粼美不胜收。而且,无论是球体的哪侧都环绕着一圈闪耀着璀璨金光的圆环,看上去就像是行星围绕太阳旋转的轨道一样,美轮美奂至极。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郑丹渊说着,召唤出了三把长剑,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 女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黄沙中的占卜师,叫我宁瑶就行。” 她说着,目光转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要我帮你测一些什么吗?又或者是某些不明白的预言?” 话落,宁瑶身旁的水晶球缓缓飘到她的身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王泽本来对这些占卜并不感兴趣,但在听到“预言”二字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禁一动。他想起了马斯留下的那则预言。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他看向宁瑶,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宁瑶小姐,你真的能解读预言吗?” 宁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当然。预言是命运的指引,而我,正是命运的解读者。” 她说着,轻轻抚摸着水晶球,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王泽先生,你的命运正与沙影城紧密相连。而你心中的疑惑,或许我能为你解答。” 特蕾莎看着宁瑶,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局长,小心点。她可能是沙影城的人。” 穆乘风也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峻:“宁瑶小姐,如果你有什么目的,最好现在就说明白。” 宁瑶并没有理会穆乘风他们的警惕,而是轻轻牵起王泽的手,放在了她面前的水晶球上。一瞬间,周围呼啸的风沙仿佛停止了,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下来。王泽只能听到宁瑶的声音,轻柔而神秘,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 然而,宁瑶的回答却像是另一个预言,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当星辰陨落,黄沙将吞噬一切,唯有迷失的旅人才能找到通往真相的道路。牧羊人的笛声将唤醒沉睡的巨兽,而红月的阴影将笼罩大地。唯有在黑暗中点燃希望之火,才能驱散永恒的恐惧。” 王泽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这个预言与马斯留下的预言截然不同,但却同样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他试图从宁瑶的话语中找出一些线索,但这些预言般的句子却让他更加困惑。 “宁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王泽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宁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王泽先生,预言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字面意思,而在于它所指引的方向。你的命运已然开始和沙影城产生关系,而红月的升起,将是你们面临的最大考验。”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了。谢谢你,宁瑶小姐。” 水晶球再次来到宁瑶身旁,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不用谢。我只是命运的传声筒而已。”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仿佛与周围的沙尘融为一体。下一秒,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风沙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王泽先生,祝你好运。” 王泽知道,宁瑶的出现绝非偶然,而她留下的预言,或许正是他们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挑战。 特蕾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局长,她的话……可信吗?”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不管可不可信,我们都要小心行事。沙影城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没错。无论预言如何,我们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 郑丹渊则握紧了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你放心!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王泽看着三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然而,恰在此刻,在场众人都猛然惊觉到一个异常现象——他们脚下原本平静的沙地竟然开始不停地颤动起来!那震动越来越剧烈,就好似有某种神秘而巨大的生物正潜伏于沙层之下,肆意扭动身躯,试图破土而出。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沙沙作响的声音,这诡异的声响在寂静的沙漠中显得格外清晰且令人毛骨悚然。 “不好!沙子里面有东西!”王泽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体覆盖着外骨骼、四肢极其粗壮、身形异常怪异的怪物从沙子里面站了起来。它的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在宣告着它的到来。 这个怪物朝王泽四人怒吼一声,吼声震耳欲聋,让四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郑丹渊惊呼道,神情中带着一丝震惊。 特蕾莎迅速分析道:“这应该就是荒漠行者,大家都小心点!” 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不管它是什么,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它!” 就在这时,怪物突然抓起越野车,猛地朝王泽四人丢了过来。越野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四人而来。 “小心!”王泽大喊一声,迅速向一旁闪避。 郑丹渊则迅速反应,控制三把长剑飞向越野车。长剑在空中划出三道寒光,精准地击中了越野车的车身。巨大的冲击力让越野车在空中改变了方向,最终重重地砸在了沙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干得好,郑丹渊!”特蕾莎称赞道,神情中带着一丝赞许。 郑丹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小意思!” 然而,怪物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它再次怒吼一声,朝着四人冲了过来。它的速度极快,四肢在沙地上奔跑时卷起一阵阵沙尘,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 王泽迅速做出决定:“特蕾莎,你负责掩护!穆乘风,找机会狙击它的弱点!郑丹渊,跟我一起牵制它!”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特蕾莎掩护着穆乘风迅速来到了一处制高点,他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怪物的头部。他的目光冷静而专注,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 “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怪物的头部。然而,怪物的外骨骼异常坚硬,子弹只是在其头部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它的外骨骼太硬了!”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王泽和郑丹渊则迅速绕到怪物的两侧,试图找到它的弱点。王泽召唤出毒虫,试图从怪物的关节处侵入,而郑丹渊则控制三把长剑,不断攻击怪物的四肢。 怪物被四人的攻击激怒了,它疯狂地挥舞着粗壮的四肢,试图将四人击退。沙尘在它的攻击下四处飞扬,整个战场变得一片混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且急促的呼喊声:“他的心脏病没有外骨骼保护!集中火力,全力攻击他的心脏部位!”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划破了紧张凝重的空气,瞬间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王泽听到这句话后,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一系列念头。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必须当机立断采取行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穆乘风,立刻瞄准它的心脏开火!” 穆乘风点了点头,迅速调整了瞄准点。他的目光冷静而专注,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 “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怪物的心脏。这一次,子弹穿透了怪物的皮肤,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它的动作变得迟缓,最终重重地倒在了沙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王泽四人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的神情中依旧带着一丝警惕。王泽走上前,仔细检查了怪物的尸体,随后说道:“这家伙的外骨骼确实坚硬,但心脏确实是它的弱点。” 特蕾莎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看来我们得小心点,沙影城的外围可能还有更多这样的怪物。” 穆乘风动作利落地将手中的狙击步枪放下,然后微微扭转过头颅,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刚才那阵突兀响起的声音,但此刻除了风声,竟听不到其他任何异常的声响。 第105章 落入险境 可就在这时,荒漠行者的尸体突然散发出了一阵毒气。这种毒气无色无味,迅速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王泽的异能虽然拥有分解毒素的能力,但这种毒他过去并没有接触过,即使可以将毒分解产生抗体,但还是需要时间。 “不好!快退!”王泽大喊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毒气迅速蔓延,穆乘风、特蕾莎和郑丹渊接连倒下,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王泽也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从四肢传来,最终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然而,倒下后王泽发现,这种毒气并没有让他们失去意识,只是麻痹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意识依旧清醒,但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从不远处的巨石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大哥,你别说,白渊先生制造的这个荒漠行者是真的强大。” 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呵,这荒漠行者的确有几分力气,但还不是倒下了。要不是我提前在他的身体里面准备了这种毒气,能把他们四个毒翻吗?” “老大说的是,说的是。”第一个胖男人连忙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 “行了,先把他们扛上车带回去吧。再不回去,大姐头就要生气了。”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明白,明白。”那个胖男人连忙点头,随后熟练地将王泽三人一一扛起,关进了卡车后面的铁笼子里。 王泽虽然无法动弹,但他的意识依旧清醒。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关进铁笼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当那个胖男人看到特蕾莎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咽了口口水,刚准备伸出手去触碰特蕾莎,另一个男人就给了他一拳。 “你干什么!”那个胖男人捂着被打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你疯了吗?大姐头说过,这些人不能动!你要是敢乱来,小心她扒了你的皮!”另一个男人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那个胖男人听到这里,顿时缩了缩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我……我知道了。我就是一时糊涂。” “行了,赶紧开车回去!别耽误时间!” 两个男人迅速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卡车缓缓驶离了沙地,朝着外围的另一个方向开去。 王泽躺在铁笼子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卡车在一处城镇停了下来。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推来了一辆推车,将铁笼子推到推车上,随后推着车朝着一栋建筑走去。 这时,一个手持枪械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看着其中一个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李杰,你们回来了。” “是啊,大姐头呢?”被称为李杰的男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大姐头带着参谋外出了,暂时不在。”持枪男人回答道,随后看了看铁笼子里的王泽四人。 “那这几个人到底该如何处置呢?”李杰身旁那个身材臃肿的胖男人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只见那个手持枪械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他的声音冰冷且充满了不屑之情:“哼!眼下蒸汽拳斗场正急需新的参赛选手,干脆就将这几个家伙给带过去吧。” 听到这话,胖男人不禁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些许犹豫之色,小心翼翼地追问道:“可是,如果他们在拳斗场上不幸被对手击毙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持枪男人显然已经对胖男人这种瞻前顾后的态度感到十分厌烦,他不耐烦地冲着对方用力挥了挥手,同时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蒸汽拳斗场本来就是生死不论的地方。他们要是被打死了,那也是他们的命。再说了,大姐头要的是他们的情报,又不是他们的命。” 李杰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点头:“是是是,大哥说得对。我这就把他们带过去。” 持枪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铁笼子里的王泽四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李杰和胖男人推着推车,继续朝着建筑深处走去。王泽虽然无法动弹,但他的意识依旧清醒。他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愤怒和无奈。 “蒸汽拳斗场……”王泽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我们被当成了角斗士。” 就在这时,推车停在了一扇铁门前。李杰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随后将推车推了进去。 铁门后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铁笼子,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选手”。有的伤痕累累,有的神情麻木,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李杰将推车推到一间空着的铁笼子前,随后打开了铁笼子的门,将王泽四人一一抬了进去。 “好了,你们就待在这里吧。”李杰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希望你们可以撑到大姐头他们回来。” 他说完,关上了铁笼子的门,随后和胖男人推着推车离开了。 王泽躺在铁笼子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体内的麻痹感开始逐渐消退。显然,他的异能正在慢慢分解体内的毒素。 “再给我一点时间……”王泽心中暗自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窗外的光线透过铁笼子的缝隙洒进来,映照在王泽的脸上。 而这时,除了关押王泽四人的铁笼子还是关着的外,其他人的铁笼子纷纷打开。那些人纷纷走了出来,王泽这时也看清了他们的样貌——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装配着各式各样的义肢。 这些义肢形态各异、材质不一,有的仅仅只是替代了一只手或者一只脚;而有些则更为严重一些,双手或者双脚全部被义肢所取代。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四肢皆已被替换成义肢的人们。 一个男人这时走了进来。他戴着口罩,手中拿着一个工具箱,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比赛快开始了,要对义肢进行调试的都过来。” 那些人顿时有序地排起队来,神情中带着一丝麻木和顺从。戴口罩的男人则坐在一张桌子前,打开工具箱,开始为他们进行调试。 王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疑惑。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的身体会被改造成这样,又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残酷的比赛。 “这些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王泽心中暗自思忖,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 就在这时,戴口罩的男人调试完了一个人的义肢,随后抬起头,目光扫过铁笼子里的王泽四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新来的?”戴口罩的男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看来大姐头又抓了几个倒霉鬼。” 他说完,继续低头为其他人调试义肢,仿佛王泽四人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王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他感觉到体内的麻痹感已经消退了大半。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显然,他的异能正在逐渐恢复。 突然前方的大门缓缓升起,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伴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各位伙伴们!又到了每天的蒸汽拳斗时间了!本次的主要选手还是蝉联四天的战士——闹翻天袁华!” 随着声音的落下,另一侧的入口处缓缓走出了一个男人。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四肢被替换成义肢外,就连半边脸都替换成了机械。他的眼神冰冷而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残酷的生活。 “那么,有请第一位挑战选手!”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话落,第一个男人被推了出去。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麻木。他站在场地中央,面对着袁华,身体微微颤抖。 袁华冷冷地看着他,机械手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在预热。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眼前的对手只是一个待宰的猎物。 “开始!”主持人的声音刚落,袁华便迅速冲了出去。他的机械手臂猛地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对手的胸口。 那个男人试图躲避,但他的动作显然慢了一步。袁华的拳头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男人顿时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一击必杀!不愧是闹翻天袁华!”主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王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种残酷的比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变态欲望。 “我们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下一个可能就是……”王泽心中暗自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体内的麻痹感已经完全消退。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缓缓握紧了拳头。 第106章 比赛的约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些挑战者可谓是一个接着一个冲了出去,但最后都被袁华轻松解决。袁华出色的格斗技巧和身上的义肢让他在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每一个挑战者都无法在他手下撑过三招。 就当主持人准备宣布胜利者的时候,李杰凑了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主持人点了点头,随后兴奋地说道:“各位伙伴们,就在今天,有四位新的挑战者来到了这里!但不同的一点是,他们四个都没有安装上义肢!那么,他们究竟在袁华手上会落得怎样的结果呢?让我们马上揭晓!” 话落,李杰便跑进了关押王泽四人的铁笼子前。就在他准备打开铁笼,将郑丹渊先拖出来的时候,王泽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你!”李杰惊呆了,显然没有料到王泽竟然还能动弹。 王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释放出了自己的异能。李杰发现自己的手开始缓缓变紫,一阵剧痛席卷而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他的皮肤下蠕动。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杰惊恐地喊道,试图挣脱王泽的手,但王泽的力道极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王泽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解毒剂呢?” 李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说道:“解……解毒剂在大姐头那里!我……我没有!”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松开了手。李杰顿时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神情中带着一丝恐惧。 “你……你们别乱来!大姐头不会放过你们的!”李杰颤抖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王泽没有理会他,而是迅速捡起钥匙站起身,打开了铁笼子的门。紧接着他缓缓抬起手三股青烟缓缓进入到了穆乘风三人鼻中,没过多久他们也纷纷站了起来,显然他们的麻痹感也已经消退。 “局长,接下来怎么办?”郑丹渊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想要复仇的恨意。 王泽看了看四周,目光中带着一丝冷静:“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办法。” 特蕾莎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外面可能还有守卫,我们得小心点。” 穆乘风则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不管有多少人,都不能阻止我们。” 就在这时,外面的主持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新的挑战者呢?” 王泽四人迅速冲出铁笼子,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李杰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中带着一丝绝望。 “快!拦住他们!”李杰大声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王泽四人冲出房间,迅速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但他们的神情中却充满了坚定。 可就在王泽四人准备冲出出口时,无数红色的丝线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封锁住了出口。那些丝线如同活物一般,在空中舞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想去哪里?”傀儡师那带有机械感的声音冷冷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王泽对于傀儡师的出场显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冷静地戴上了黑色皮手套,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傀儡师,你到底想干什么?” 傀儡师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我不想与你们打,只是想让比赛继续下去罢了。”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比赛?你究竟在策划什么?” 傀儡师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王泽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们中的一个人,必须参加比赛。就这么简单。”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抬起手,拦住了穆乘风三人:“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去进行比赛,交给我。” “局长!”郑丹渊忍不住喊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 穆乘风也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局长,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 特蕾莎则低声说道:“局长,我们一起上,未必没有胜算。”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傀儡师的实力我们都很清楚,硬拼不是办法。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会想办法脱身。” 他说完,便缓缓向入口走去。穆乘风三人对视一眼,虽然心中充满了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王泽的决定。他们跟在王泽身后,来到了入口处,警惕地观察着情况。 王泽走进比赛场地,目光扫过四周。场地的中央站着袁华,他的机械手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 主持人看到王泽走进场地,顿时兴奋地喊道:“各位伙伴们!新的挑战者已经登场!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能否在袁华手下撑过三招!”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王泽站在场地中央,目光冷静地看着袁华。他知道,这场战斗不可避免,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机会。 “开始!”主持人的声音刚落,袁华便迅速冲了过来。他的机械手臂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王泽的胸口。 王泽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抬起手,释放出一团紫色的毒雾。毒雾迅速扩散,将袁华笼罩其中。 袁华的机械手臂在毒雾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着王泽。 王泽一边躲避,一边寻找着袁华的弱点。他知道,袁华的机械手臂虽然强大,但他的身体依旧是人类,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能一击制胜。 就在这时,王泽的目光落在了袁华的胸口。他发现,袁华的胸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装置,似乎是控制他机械手臂的核心。 “就是那里!”王泽心中暗自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光芒,仿佛一道寒芒划破夜空。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绕到了袁华的侧面。就在这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右侧突然凭空浮现出一个黑色旋涡。 王泽毫不犹豫地将右手径直伸向了那个黑色旋涡之中。当他再次抽出右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此时他的右手上竟然已经戴上了一副闪烁着冷冽寒光的手铠! 紧接着,王泽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向前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袁华身前,然后挥起戴着坚硬手铠的拳头,狠狠地朝着袁华胸口处的装置猛击而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就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样刺耳。袁华胸口的装置瞬间被王泽势大力沉的拳头击碎成无数碎片,四处飞溅开来。随着装置的破裂,袁华那条原本充满力量的机械手臂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失去了所有动力,无力地垂落在一旁。 与此同时,袁华的身体也因为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而变得僵硬起来,无法再保持平衡。最终,他像一棵被狂风连根拔起的大树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显然没有料到王泽竟然能够击败袁华。 主持人也愣住了,随后兴奋地喊道:“不可思议!新的挑战者竟然击败了蝉联四天的战士袁华!让我们为他欢呼!” 王泽没有理会观众的欢呼声,而是迅速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他知道,傀儡师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白渊戏谑的声音在王泽身后响起:“怎么这么着急走?不准备留下来参加为胜利者准备的庆祝宴吗?” 王泽转过头,只见白渊依旧如前几次见面一般,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神情淡然。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白渊,我就知道你也会在这里。”王泽冷冷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别这么意外,王泽。我之所以来到这,不过只是为了与流放者组织项目而已。” “白渊!你个混蛋!”特蕾莎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一把夺过穆乘风的狙击步枪,对准白渊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呼啸而出,直奔白渊的胸口。然而,子弹却径直穿过了白渊的身体,仿佛击中了一团烟雾。白渊的身体在子弹穿过的地方散开,随后又迅速聚合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特蕾莎小姐,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不过,这种攻击对我可没什么用。” 特蕾莎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白渊的身体竟然能够像烟雾一样消散。她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神情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王泽看着白渊,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峻:“白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我说过了,我只是来与流放者组织项目而已。至于你们……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一部分。” “游戏?”王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把这一切当作游戏?”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泽,你太认真了。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场游戏,而我们……不过是其中的棋子罢了。” 王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白渊。他知道,白渊的目的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而他们四人现在的处境也极为危险。 “王泽,要跟我比一场吗?”白渊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比什么?”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三日后,你我各派一名选手进行蒸汽拳斗比赛。怎么样,敢不敢接?” 王泽沉默了片刻,迅速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他知道,白渊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他们四人现在的处境也极为危险。如果硬拼,未必有胜算。与其如此,不如暂时答应他的条件,争取时间。 “我同意。”王泽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白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明智的选择。你们可以走了。” “白渊先生,你就这么放他们走,大姐头会不高兴的。”主持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然而,白渊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门,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主持人应声倒地,鲜血从他的头部缓缓流出。 “我最讨厌别人插话了。”白渊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 王泽四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惊。他们没想到,白渊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 “走吧。”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四人迅速离开了比赛场地,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 在离开的路上,特蕾莎忍不住低声问道:“局长,你真的要和白渊比一场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白渊的实力深不可测,硬拼不是办法。我们需要时间,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局长,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郑丹渊则拍了拍胸脯,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没错,局长!我们一定会赢的!” 王泽看着三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有你们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第107章 进入沙影城 在离开了那里后,王泽四人顶着风沙,艰难地向前走着。黄沙漫天,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脚下的沙子也变得越来越松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突然,一个人影缓缓向他们走来。她哼着一首童谣,声音轻柔而悠扬,仿佛与周围的风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宁瑶?”王泽认出了那个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宁瑶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王泽四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孩子,一直这样下去,你们最终只会倒在这黄沙当中。跟我来吧。” 她说完,便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步伐轻盈而从容,仿佛周围的黄沙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王泽四人面面相觑,显然对宁瑶的出现感到意外。特蕾莎低声说道:“局长,我们要相信她吗?她之前的话虽然神秘,但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 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的出现太过巧合,可能有诈。” 郑丹渊则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局长,我觉得她不像坏人。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跟上去看看,小心行事。” 四人迅速跟上宁瑶的脚步,朝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宁瑶的身影在黄沙中若隐若现,仿佛一道指引他们前进的灯塔。 王泽这时看着郑丹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在想什么?” 郑丹渊挠了挠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思索:“没什么,只是宁瑶小姐刚才哼的童谣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过去在青云区的时候也听到过。”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他看向前方的宁瑶,心中不禁思考起了她的身份。宁瑶的出现太过神秘,她的言行举止也充满了谜团,仿佛与沙影城的命运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宁瑶……你究竟是谁?”王泽心中暗自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终于,在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座被沙墙所包围的都市出现在了不远处。但虽说是都市,里面却更像是一个部落。沙墙高大而坚固,仿佛将整个都市与外界隔绝开来。 但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两只荒漠行者突然从沙丘后出现,企图包围他们。荒漠行者的外骨骼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泽四人,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小心!”郑丹渊大喊一声,迅速召唤出三把长剑,与穆乘风合力冲向其中一只荒漠行者。 郑丹渊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三道寒光,精准地击中了荒漠行者的关节部位。穆乘风则迅速抬起狙击步枪,瞄准了荒漠行者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荒漠行者的头部。虽然它的外骨骼坚硬,但子弹的冲击力还是让它失去了平衡,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荒漠行者则直奔王泽而来,它的机械手臂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王泽的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瑶身旁的水晶球突然飞到了荒漠行者面前,发出一道道强烈的气浪。 “轰!”气浪瞬间将荒漠行者击飞,它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王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震撼。他看向宁瑶,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你也是异能者?” 宁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害怕我了吗?”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你救下我两次,我没理由去害怕你。” 宁瑶转过头看着前方的沙影城,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我想你现在需要新的力量,新的同伴。这个人将会指引你继续前进。但不是现在。” 她说完,便再次拉开了与王泽四人的距离,身影逐渐消失在黄沙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泽看着宁瑶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复杂。他知道,宁瑶的出现绝非偶然,而她的话也绝非无的放矢。 “局长,她到底是谁?”特蕾莎忍不住问道,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思:“我也不清楚。但她的话……或许正是我们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挑战。” 随后,王泽四人向着沙影城的入口走去。在进入到沙影城内后,王泽发现整个沙影城真的像极了一个部落。低矮的建筑、狭窄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给人一种古老而原始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城内不久,一群手握长刀的守卫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守卫身穿统一的制服,神情严肃,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看他们的服饰,他们应该是沙影城的守卫。”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但就在这时,为首的守卫在看到王泽四人后,迅速从怀中掏出四张通缉令,仔细比对后,大声喊道:“就是他们!抓住他们!” “什么鬼?”郑丹渊满脸写着疑惑两个字,显然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被通缉。 守卫们没有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迅速冲了上来,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直奔王泽四人而来。 “局长,怎么办?”特蕾莎低声问道,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 王泽迅速做出决定:“先撤!不要硬拼!” 四人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守卫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口中大声喊道:“站住!别跑!” 王泽一边跑一边思考着对策。他知道,沙影城的守卫数量众多,硬拼不是办法。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局长,前面有个小巷!”穆乘风指着前方的一条狭窄的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泽点了点头:“进去!” 四人迅速拐进小巷,试图甩掉身后的守卫。小巷内错综复杂,仿佛一个迷宫。王泽四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迅速在巷子中穿梭。 “他们追来了!”郑丹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守卫们依然紧追不舍。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继续跑,不要停!” 看着那一群紧追不放的守卫逐渐逼近,特蕾莎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静。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探入背后鼓鼓囊囊的背包之中,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物件——那正是一枚烟雾弹! 特蕾莎毫不犹豫地一把拉开烟雾弹的保险栓,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像投掷标枪一般将其狠狠地抛向自己的身后。就在这枚烟雾弹与坚硬的地面发生碰撞的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白色烟雾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眨眼之间便已经弥漫了整条宽阔的街道。 紧接着,只见特蕾莎动作利落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防毒面具。她毫不犹豫地将其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并熟练地调整好带子,确保面具紧密贴合面部。然后,她又以极快的速度伸手到背包深处摸索着,不一会儿便取出另外三个防毒面具。 特蕾莎手持这三个防毒面具,分别递向王泽、穆乘风和郑丹渊。同时,她压低声音焦急地喊道:“快戴上!”那语气中的急切仿佛能穿透周围凝重的空气。 王泽三人见状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接过防毒面具并迅速佩戴起来。 就在众人刚刚戴好防毒面具之际,特蕾莎再次把手伸进背包。掏出了一个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烟雾弹。然而,当特蕾莎轻轻拉开它的保险时,没有预想之中的滚滚浓烟冒出。 相反,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一大团粉末状物质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开来。原来,这个所谓的烟雾弹竟然被特蕾莎改装成了一枚胡椒喷雾弹!刺鼻的胡椒味迅速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忍不住咳嗽流泪。 “我们快走!”特蕾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果断。 四人迅速朝着烟雾外的方向奔去,而烟雾中的守卫们则被胡椒粉呛得不断揉着眼睛,咳嗽声此起彼伏。 “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名守卫愤怒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 “别管了!快追!”另一名守卫试图冲出烟雾,但胡椒粉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王泽四人趁着这个机会,迅速逃离了守卫的追捕。他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最终来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呼……总算甩掉他们了。”郑丹渊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特蕾莎,干得漂亮。” 特蕾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小意思。不过,我们得尽快弄清楚为什么会被通缉。” 穆乘风冷静的分析道:“局长,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沙影城的守卫不会无缘无故通缉我们,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王泽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没错。我们得尽快找到线索,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穆乘风这时发现了前方,低声说道:“局长,前面有个教堂,我们先进去吧。” 王泽看了看周围,发现守卫们的脚步声依旧在远处回荡,显然他们还没有放弃追捕。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果断:“也只能这样了。” 四人迅速朝着教堂的方向奔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进入了教堂内部。 第108章 教堂内的谈话 在走进教堂后,四人发现整个教堂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进来,形成斑斓的光影,给教堂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旁边那扇紧闭着的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动一般,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敞开了一条缝隙。随着门缝逐渐扩大,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里面飘散而出。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的阴影之中。 那个女生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缝洒落在她身上,却只能照亮她身体的轮廓,而她的面容则依旧隐藏在黑暗里,让人难以看清。 终于,她打破了沉默,用一种轻柔但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说道:“王泽。已经有很多人跟我提起过你了。”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王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疑惑和不安。 他暗自思忖着,自己与这个陌生的女生素未谋面,她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名字呢?而且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出现并不意外,反倒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今天这场会面一样。 正当王泽还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女生再次发声:“进来吧,我不太习惯在外面交谈。”说罢,她微微侧身,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随着女生如轻烟般离去,最终只剩下一道如墨般漆黑的入口,宛如一张神秘的巨口,正等待着王泽他们踏入其中,去揭开那背后隐藏的无尽秘密。 “局长,真的要进去吗?”穆乘风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如果她也想抓捕我们,那我们就是自投罗网了。”郑丹渊皱着眉头说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外面的守卫还在追捕我们,而她的出现……或许是一个机会。” 特蕾莎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说得对。我们得弄清楚她的目的。”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走吧,小心行事。” 四人缓缓走向那道漆黑的门,推开门后,发现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的门,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王泽走在最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狙击步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特蕾莎和郑丹渊则跟在后面,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 而当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里面之后,瞬间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四周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女生那轻柔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微弱的光线,竟然一时疏忽忘了给你们点灯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动作优雅且缓慢地点燃了一根蜡烛。那小小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宛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顽强地燃烧起来,并逐渐将光明洒向整个房间。 借着这昏黄的烛光,四人终于得以看清眼前女子的真实样貌。她身上穿着一件修女服,头戴一顶洁白如雪的修女帽,整个人看上去庄严肃穆。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头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白色长发,其发梢处还精心染上了几缕神秘的黑色挑染,更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 不仅如此,她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包裹住纤细修长的手指。但最为令人瞩目的还是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左眼呈现出深邃迷人的绿色,右眼则犹如湛蓝的宝石一般璀璨夺目,仿佛其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等待人们去探寻。 “我是这座教堂里的修女,平日里负责回收那些逝去之人的遗体,为他们整理遗容并进行火化仪式,送他们最后一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幽兰。”幽兰一边轻声细语地介绍着自己,一边将双手自然地交叠于身前,然后用她那平静如水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四个人。稍作停顿后,她继续说道:“大约在一年之前吧,有关你们的各种消息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传入到我耳中。这些消息都是来自那些被你消灭的敌人。” 听到此处,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心头猛地一震,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用略带疑惑和试探的语气问道:“这么说来……难道您拥有能够看见灵魂的能力吗?” 幽兰笑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通常情况下,那些心甘情愿去笃信此类说法的人,要么就是深陷于迷信之中难以自拔者,要么就是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对自身进行自欺欺人的家伙。然而对于我而言,所拥有的这种能力其实也仅仅只是众多异能当中的一个小小呈现罢了。” “你也是异能者?”特蕾莎忍不住问道,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 “是的。”幽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大概在很多年前,我曾踏入过冥界之门,后来又被送了回来。再后来,我便获得了与亡者进行沟通的能力。” “也就是说,你能从那些灵魂口中得知一些很难获取的情报,所以才会知道我的事。”王泽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是的。”幽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 “那,我想向你打听件事。”王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 幽兰笑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如果我拒绝,你会对我使用枷锁吗?”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不好说,因为那件事很重要。万一失败了,整个沙影城所有人的生命,包括你和我们,都有可能因此葬送。” 幽兰听到这里不禁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呵,在这个世界里,生命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么?沙影城如今早已破败不堪,但既然来此询问之人是你,那我倒是很乐意为你解答一番。” 王泽闻言,微微颔首,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难以掩饰的感激之情:“那就烦请你告知,对于蒸汽拳斗你究竟了解多少呢?” 只见幽兰稍作沉思,而后开口讲述道:“大致说来,早在许多年以前,曾有那么一群来自于遥远佩德利亚的市民,他们因惧怕受到审判而四处逃窜,最终躲藏到了这片土地之上。 后来啊,沙影城外围那些流放者们之间开始盛行一种独特的拳斗方式——将自身原本的肢体替换成为各种功能强大的义肢之后展开激烈的搏斗。再往后,这种名为蒸汽拳斗的活动竟然逐渐传入到了沙影城内。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城中那几位位高权重的长老对此不仅没有加以阻拦,反而采取了默许其举办的态度。”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的特蕾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恍然之色,高声喊道:“我想起来啦!在佩德利亚那个地方,的确存在着这样一批机械师们。他们当初之所以会苦心钻研义肢,本意其实是为了能够给予那些在战争中不幸负伤的战士们提供更多的帮助。只可惜由于赵逸晨大人严厉打击此类行为,所以一般人若想要获取义肢,就不得不前往黑市进行暗中交易。而且啊,那些义肢的售价往往都极其高昂,绝非普通百姓所能轻易承受得起的。” 王泽听到这里,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些义肢究竟是怎么来到沙影城的?” 幽兰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那些长老才能回答你。但我知道,沙影城的高层与其他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泽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看来,沙影城的内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谢谢你了,幽兰小姐,我们就先告退了。”王泽说着,便准备和众人离开。 就在此时,幽兰开口说道:“看你们的样子,想必是要去参加蒸汽拳斗吧。若真是如此,那必然少不了一位技艺精湛的机械师相助才行。当下在咱整座沙影城之中,仅有一位机械师声名远扬,但此人向来对这类争斗之事兴致缺缺,甚少掺和其中。不过嘛,如果你们提起我的名字,说不定他还会愿意伸出援手。” 说罢,幽兰不紧不慢地伸手取过一支笔,然后徐徐地在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上写下了一串详细的地址。只见她手腕轻转,笔触流畅如行云流水,转眼间便完成了书写。接着,她面带微笑,将这张承载着希望的纸条递到了王泽面前。 王泽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从幽兰手中接过纸条。当他的目光触及纸条上的字迹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幽兰那张美丽而又神秘的脸庞,诚挚地道谢道:“多谢你的相助!” 幽兰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宛如微风拂柳般轻柔优雅,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待众人渐行渐远之后,幽兰才缓缓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重新回到了教堂内部。她穿过空旷的大厅,径直走到一扇窗户前停下脚步。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 幽兰静静地站在窗前,稍作停顿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哨子。她将哨子凑近唇边,轻轻吹动起来。刹那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哨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不多时,一只雪白的信鸽犹如一道闪电般疾速飞来,稳稳地停歇在窗边的栏杆上。 幽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温柔地抚摸着信鸽的羽毛。紧接着,她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字条,慢慢地将其放入信鸽身旁专门用于放置信件的小竹筒里。做完这一切,她再次低下头,对着信鸽轻声低语道:“去吧,亲爱的小家伙,去把消息传递给他。” 话音未落,那只信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语一般,扑扇着翅膀腾空而起。它越飞越高,很快就化作了一个小小的白点,最终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尽头。 第109章 神秘的机械师 在离开教堂后,王泽四人立马向着幽兰给的地址跑去。这一路上,他们不断地避开那些守卫,最终来到了那位机械师所在的一处房屋。 这处房屋与周围的建筑没有任何不同,显得格外普通。 “是这里吗?”郑丹渊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地址上是这里。”王泽说着,缓缓走上前,敲了敲门。 在等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只见一位戴着眼镜、灰色头发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目光中却透着一丝锐利。他看向王泽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们是谁?”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这位先生,你好。我们目前正在寻找一位机械师,听闻你的名号,就想着来请你帮帮忙。” 男人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我不接外人的活,你们找错人了。” 他说完,便准备关门。就在这时,王泽迅速说道:“是幽兰小姐介绍我们来的。”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幽兰?”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是的。她说,报她的名字,你兴许会帮助我们。” 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进来吧。” 他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内。王泽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跟了进去。 屋内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工具,墙上挂着几幅设计图纸,显得格外凌乱。男人走到一张工作台前,坐了下来,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说吧,你们需要什么?”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我们需要一位机械师,帮助我们应对接下来的蒸汽拳斗。” 男人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蒸汽拳斗?你们要去参加那种残酷的比赛?”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我们别无选择。” 男人摘下眼镜,放在工作台上,揉了揉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幽兰既然让你们来找我,那她一定认为你们值得帮助。你们知不知道蒸汽拳斗的规则?” “蒸汽拳斗的规则是什么样的?”王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蒸汽拳斗的规则很简单,如果一方的负责人不认输,就得一直打下去。每场比赛分三轮,一轮3分钟。结束后,选手拥有10分钟补水和对义肢进行更换或者调试。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参赛选手必须进行过义肢更换手术。也就是说,你们想要参加比赛,那么出战的选手就必须更换义肢。” “这……”众人一时间陷入了思考当中,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 王泽明白,目前在他们四个人当中,特蕾莎和穆乘风肯定不行。特蕾莎并不适合近身战斗,而穆乘风作为狙击手,也不适合这种拳斗。那么,就只剩下了他和郑丹渊。 就在王泽准备走上前的时候,郑丹渊却率先一步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来。” “郑丹渊……”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确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丹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 男人看了看郑丹渊,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你确定要更换义肢?一旦更换,就无法逆转了。”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确定。为了完成任务,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说完,便走到一旁的工作台前,开始准备手术所需的工具和零件。王泽看着郑丹渊,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复杂。 “郑丹渊,你真的想好了吗?”王泽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郑丹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这种拳斗最适合我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王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好,那我们就一起面对。” 男人准备好工具后,走到郑丹渊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手术会有些痛苦,你准备好了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准备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打开了旁边房间的门。郑丹渊在走进去后,男人看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你想好替换哪里了吗?” 郑丹渊看着自己的左手,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左手吧。”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了手术。他熟练地操作着工具,将郑丹渊的左手逐渐替换成了机械义肢。手术的过程虽然痛苦,但郑丹渊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王泽和特蕾莎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神情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穆乘风则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房间内的陈设。这时,他注意到了墙上的两个相框。 左边的相框中,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穿着神父的衣服,旁边站着其他人,神情中带着一丝庄重。右边的相框中,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身边是幽兰和其他人的合照,显得格外温馨。 穆乘风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疑惑。他低声说道:“局长,你看那个相框。” 王泽顺着穆乘风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墙上的相框。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这个男人……似乎和幽兰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郑丹渊的手术已经开始了,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男人走了出来,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手术完成了。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适应新的义肢。”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 男人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不用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他说完,便走到一旁的工作台前,开始整理工具。王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复杂。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在房间内。郑丹渊躺在手术台上,左手已经变成了机械义肢。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看起来已经完成了啊,王明。”幽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幽兰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盒龙井茶。她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名为王明的男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他们四个就是你信上说的那四个人?” “没错。”幽兰点了点头,将茶叶罐放在工作台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王明看向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你应该就是王泽吧?” “你认识我?”王泽有些惊讶地问道。 “听一个朋友聊起过你。”王明淡淡地说道,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们为什么要参加蒸汽拳斗?”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们并不想参加蒸汽拳斗,而是因为和人定下了决斗。” “时间?”王明问道。 “三天后。”王泽回答道。 王明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时间根本不够。先不提他需要花时间适应义肢,请教练进行训练也需要时间。” 王泽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沉重。他知道,王明说得没错,三天的时间确实太短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说道:“我来担任他的教练。至于决斗当天的机械师,还请你可以出手帮助。” 王泽说完,便朝王明鞠了一躬,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 王明看着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既然幽兰都这么信任你们,那我就帮你们一次。” 幽兰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王明,你果然还是这么热心。” 王明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白白送死。” 时间来到第二天,距离决斗还剩下两天。 郑丹渊刚醒来,便被王泽带着适应义肢。王泽耐心地指导他如何控制机械手臂的力量和灵活性,直到郑丹渊能够自如地使用它。 待到郑丹渊可以适应后,王泽开始了对郑丹渊的特训。两人在屋外的空地上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王泽通过王明给的视频不断模拟蒸汽拳斗中的各种情况,帮助郑丹渊熟悉战斗节奏和技巧。 “郑丹渊,记住,蒸汽拳斗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技巧和策略的较量。”王泽一边指导,一边说道。 郑丹渊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坚毅:“明白,局长。我会全力以赴的。” 与此同时,王明透过窗户凝视着屋外特训的他们。他的目光中仿佛交织着千丝万缕的思绪,又似在追忆着什么。 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心弦,他缓缓地倚靠在椅子上,手中那本翻阅过无数遍的书,宛如一片疲倦的落叶,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在王明的身上。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深邃,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第120章 擂台上的男子汉 王泽就这样带着郑丹渊训练了一整天,郑丹渊也逐渐熟练了一些格斗技巧。虽然时间紧迫,但郑丹渊的进步让王泽感到一丝欣慰。 王泽坐在台阶上,看着郑丹渊继续练习,心中默默祈祷他一定要获胜。就在这时,王明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递过去一瓶水,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训练的怎么样了?” 王泽接过水,喝了一口,随后说道:“目前的一切都还可以,郑丹渊已经逐渐熟练了一些格斗技巧。” 王明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不错,看来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顿了顿,随后说道:“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听说白渊手下的一名选手明天和沙影城一位长老的儿子有比赛,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王泽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白渊手下的实力。” 王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没错。而且,沙影城的长老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选手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映照在郑丹渊的身上。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时间来到第三天,距离决斗还剩下一天。 王明一大早便带着王泽四人来到了比赛现场。为了不被人认出,王泽四人披上了黑色斗篷,混在观众席中,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当双方选手都入场后,王泽等人也看清了白渊这边选手的样子。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替换成了义肢,仔细一看,完全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几个选手,似乎是高等级的义肢。就连他的头也戴着纯白头盔,上面只有着黑桃a的图案,显得格外神秘。 至于那位长老的儿子,他的四肢也全被替换成了义肢,不过看起来更为厚重,仿佛是为了增强力量而设计的。他看向观众席,做了个胜利者的动作,语气中带着一丝狂妄:“都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打败这家伙的吧!本次决斗的胜利者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戴恒!”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显然戴恒的支持者不少。 王泽看着场上的两人,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白渊的选手看起来不简单,他的义肢似乎比戴恒的更高级。” 王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没错。白渊的选手代号‘黑桃a’,是沙影城最顶尖的蒸汽拳斗选手之一。她的速度和技巧都非常出色,戴恒未必是她的对手。” 就在这时,比赛开始了。 戴恒率先发动攻击,他的机械手臂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黑桃a的胸口。然而,黑桃a的动作极为敏捷,她迅速侧身躲避,随后一记精准的踢击,直接击中了戴恒的腹部。 “砰!”戴恒被踢得后退了几步,神情中带着一丝震惊。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显然没有料到黑桃a的实力如此强大。 王泽看着场上的战斗,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她的速度和反应力都远超戴恒,戴恒恐怕撑不了多久。” 可出乎意料的是,戴恒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再次扑向了黑桃a,两人扭打在一起。黑桃a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不断击打在戴恒的身上,拳拳到肉,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戴恒的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但他依然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撑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只有燃烧的斗志和不服输的倔强。 擂台下的观众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对决。黑桃a的攻势虽然凌厉,但戴恒的顽强抵抗也让所有人感到意外。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裁判敲响了钟声,高声宣布:“第一回合结束,双方都未倒下,平局!” 戴恒与黑桃a各自退后几步,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对对方的警惕。随后,两人分别走向了自己的入口,准备进行短暂的休整。 王泽站在观众席上,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擂台四周。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黑桃a的入口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到了白渊和傀儡师正站在那里,低声交谈着什么。白渊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傀儡师则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王泽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这两人似乎在策划着什么。 与此同时,戴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休息室。他的父亲戴森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戴森的脸色阴沉,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走上前,语气严厉地说道:“戴恒,你完全不是黑桃a的对手。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再打下去只会让你受伤。我准备待会儿以你身体不适为由,申请投降。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你的颜面。” 戴恒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老爹!你这是什么话?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还没输!” 戴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担忧:“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听我的话呢?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未来,只要你好好努力,等你长大了,继承我的位置,这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逞强,非要在这擂台上拼命?” “不好!”戴恒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老爹,你怎么一直都不明白呢?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我不想靠你的名声和地位活着,我要靠自己的实力赢得尊重!我与那些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不一样!下一场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打下去!我宁愿死在擂台上,也不愿意用投降来苟且偷生!” 戴森被儿子的话震住了,他从未见过戴恒如此坚决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儿子的决定。 休息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戴恒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接下来面对怎样的挑战,他都不会退缩。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戴恒,不是靠着父亲的庇护,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站在这擂台上的! 与此同时,黑桃a的休息室内,白渊和傀儡师正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黑桃a。白渊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下一回合,别再拖了。尽快解决他,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桃a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回合的残酷。 擂台的钟声再次响起,第二回合即将开始。戴恒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擂台。他的步伐坚定,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擂台中央,戴恒与黑桃a再次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观众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这场生死较量的继续。 战斗一触即发,戴恒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而黑桃a则冷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即将倒下的猎物。两人的拳头再次紧握,战斗的号角已然吹响。 这一回合,注定将是血与火的较量。 战斗开始的瞬间,戴恒的右手义肢猛然发射出去,铁链如同一条毒蛇般迅速缠绕住了黑桃a的身体。黑桃a被铁链紧紧束缚,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向戴恒。戴恒的眼神冷峻,左手缓缓抬起,掌心开始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了。 “他要干什么?”王泽皱起眉头,紧紧盯着擂台上的戴恒,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要使用压缩蒸汽。”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压缩蒸汽?什么意思?”郑丹渊不解地问道,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擂台上。 王明解释道:“压缩蒸汽是蒸汽拳斗手最强大的力量,通过将体内的蒸汽压缩到极限,换取一瞬间的爆发性攻击。这种攻击的威力极大,足以摧毁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但是,这一击对使用者的负荷也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 擂台上,戴恒的左手已经蓄力完毕,掌心的蒸汽达到了顶峰。他猛然挥出左手,一股巨大的蒸汽冲击波直冲黑桃a而去。整个擂台瞬间被白雾笼罩,观众们只能听到蒸汽爆发的轰鸣声,却看不清擂台上的具体情况。 当白雾渐渐散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戴恒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黑桃a的方向。他本以为这一击足以解决对手,然而,当烟雾彻底消散时,黑桃a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甚至连他头上的纯白头盔都没有一丝裂痕。 “怎么可能……”戴恒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无力感。他拼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对黑桃a毫无作用! 黑桃a缓缓抬起头,头盔下的目光冰冷而无情。他显然已经厌倦了这场战斗,决定彻底结束这一切。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同样开始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蒸汽。这股能量比戴恒的更加狂暴,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他也要用压缩蒸汽!”王泽惊呼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黑桃a的压缩蒸汽瞬间爆发,一道巨大的蒸汽冲击波直冲云霄,甚至将天空中的云层都撕裂开来。擂台上的空气仿佛被抽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当烟雾再次散去时,戴恒已经摇摇欲坠。他的身体几乎无法支撑,双腿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然而,他依旧咬紧牙关,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肯屈服。 黑桃a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左手牢牢抓住戴恒的肩膀,右拳如同狂风暴雨般不断击打在戴恒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沉重的力量,戴恒的身体被打得不断后退,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然而,尽管戴恒已经遍体鳞伤,他依旧没有倒下。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擂台下的戴森紧紧握着手中的毛巾,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他知道,只要他丢出毛巾,裁判就会终止比赛,戴恒就能免受更多的伤害。然而,戴恒的倔强让他迟迟无法做出决定。他明白,如果自己此时丢出毛巾,戴恒的自尊心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戴恒……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强……”戴森低声喃喃,手中的毛巾已经被他捏得变形。 裁判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擂台上的情况。由于戴恒尚未倒下,戴森也没有丢出毛巾,比赛只能继续。然而,所有人都能看出,戴恒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擂台上,黑桃a的攻击依旧没有停止。他的拳头如同铁锤般不断落下,戴恒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然而,就在他即将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 “我……绝不会……倒下……”戴恒的声音微弱却坚定,仿佛在对自己,也对所有人宣告着他的信念。 黑桃a的拳头再次落下,戴恒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向地面倒去。然而,就在他的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他的左手猛然撑住了地面,硬生生地止住了倒下的趋势。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戴恒的顽强所震撼。就连黑桃a也停下了攻击,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不肯屈服的对手。 黑桃a缓缓抬起手,准备给予戴恒最后一击。就在这时,戴森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他猛然站起身,手中的毛巾高高举起,准备丢向擂台。 第121章 黑桃a的身份 “够了!戴恒!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戴森的声音中带着痛苦与决绝。 然而,就在毛巾即将脱手的瞬间,戴恒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擂台。 “老爹……别丢……我还能……继续……” 戴森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违背儿子的意愿,但他也明白,再这样下去,戴恒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擂台上,戴恒缓缓站起身,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看向黑桃a,嘴角微微上扬:“来吧……最后一击……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黑桃a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了点头。他抬起手,准备再次释放压缩蒸汽。 全场观众屏息凝神,等待着这场生死较量的最终结局。 观众席上的郑丹渊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场景,他的拳头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就在黑桃a准备对戴恒发动最后一击的瞬间,郑丹渊猛然从观众席上跃下,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擂台。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稳稳地落在擂台上,挡在了戴恒的面前。 “够了!”郑丹渊怒吼一声,右拳猛然挥出,直击黑桃a的纯白头盔。他的拳头带着愤怒与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头盔上。只听“咔嚓”一声,黑桃a的头盔瞬间碎裂开来,露出了头盔下的右眼。 观众席上的特蕾莎在看到黑桃a的眼睛后,整个人呆住了。她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擂台上,郑丹渊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黑桃a:“他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人性吗!” 黑桃a没有回答,她的右眼透过碎裂的头盔冷冷地注视着郑丹渊。随后,她缓缓抬起了右手,拳头上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郑丹渊见状,立刻挥出自己的左手义肢,试图挡下这一击。 然而,就在两人的拳头接触的瞬间,郑丹渊的左臂义肢如同纸糊般被轰碎,碎片四散飞溅。强大的气浪直接将郑丹渊掀飞出去,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砸在了擂台边缘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郑丹渊!”王泽等人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担忧。 此时,黑桃a的纯白头盔彻底碎裂开来,露出了她的真容。一头黑色短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而无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特蕾莎看着黑桃a的脸,彻底愣住了。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仿佛有什么记忆被唤醒,却又模糊不清。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裁判这时高声宣布:“第二回合结束,胜利者是黑桃a!”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但更多的却是沉默。所有人都被这场战斗的残酷所震撼,尤其是黑桃a的真容暴露后,整个场馆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与此同时,穆乘风敏锐地注意到,一队守卫正朝着郑丹渊的方向走去,显然是要对他采取行动。穆乘风眉头一皱,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镜子,发动了异能。 只见镜面上泛起一阵涟漪,王泽等人瞬间被拉入了镜子世界当中。穆乘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跳下观众席,冲到郑丹渊身边。他一把扶起郑丹渊,低声说道:“撑住,我们走!” 郑丹渊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勉强点了点头。穆乘风再次发动异能,镜子的光芒一闪,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镜子世界。 擂台上的黑桃a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缓缓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入口,仿佛刚才的战斗对她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镜子世界中,王泽等人围在郑丹渊身边,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穆乘风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黑桃a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而且她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没错,她的力量太诡异了,而且特蕾莎的反应也很奇怪。我们必须弄清楚她的来历,否则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艰难。” 郑丹渊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却坚定:“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打败他……” 王泽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沉声道:“先别想那么多,养好伤再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此时的特蕾莎依旧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陷入了某种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王泽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特蕾莎,你怎么了?你认识黑桃a吗?” 特蕾莎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黑桃a……她很像我的三妹……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 “什么?!”穆乘风听到这句话,顿时惊住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的,黑桃a的眼睛,还有她的神态,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可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成为黑桃a?” 王泽和穆乘风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震惊与疑惑。黑桃a的身份显然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而特蕾莎的反应也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等会再聊这些吧,”王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语气冷静而果断,“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郑丹渊带去医疗站进行治疗。他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穆乘风点了点头,迅带着众人从医疗站门口的镜子中走了出来。刚一出来,王明便快步走进了医疗站,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医疗站的负责人在看到王明后,有些惊讶地问道:“王明?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了吗?” 王明点了点头,语气急促:“有没有空的医疗房?我们需要立刻使用。” 负责人指了指走廊:“有,直走右拐,第三个房间是空的。” “行,借我用一下。”王明说完,便带着众人迅速来到了医疗房内。 医疗房的设备齐全,王明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他轻松地从负责人那里借来了工具箱,随后开始为郑丹渊进行治疗。他的手法娴熟,动作迅速,显然在医疗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郑丹渊躺在医疗床上,脸色苍白,但意识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微弱:“王明……谢了……” 王明没有抬头,专注地处理着他的伤口:“别说话,保存体力。你的左臂义肢已经完全损坏,需要重新安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你身上的内伤。” 王泽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郑丹渊的伤势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明摇了摇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身体承受了极大的冲击,需要好好休养。尤其是他的左臂,义肢的损坏导致神经连接处受到了损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战斗能力。”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凝重:“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尽快让他恢复。黑桃a的实力太强了,我们需要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特蕾莎站在一旁,目光依旧有些恍惚。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黑桃a的脸,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痛苦。她低声喃喃道:“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三妹……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泽走到特蕾莎身边,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等郑丹渊的伤势稳定下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弄清楚黑桃a的身份。不管她是谁,我们都会找到答案的。”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三妹……我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医疗房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情况将更加艰难。 特蕾莎这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缓缓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在他左眼露出来的那一刻,我能明显听到她的内心在对我说……‘救救我……’”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都沉默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医疗房的门被缓缓推开,戴森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疲惫,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恳求。他径直走到王明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声音沙哑而颤抖:“王明先生!还请你救救我儿!他目前的伤势……整个沙影城放眼望去,只有你出手,他才能保住一条命!” 王明看着跪在地上的戴森,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冷静地说道:“戴森先生,我向来都是收多少钱就干多少活。你想保住你孩子的命,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戴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救我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王明目光冷峻,语气坚定:“立即取消对王泽他们四个的抓捕。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立刻出手救你儿子。” 戴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王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王泽等人是沙影城大长老亲自下令的抓捕目标,取消对他们的抓捕意味着他将违背大长老的命令,甚至可能面临严重的后果。 然而,戴森只是犹豫了片刻,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我儿,我立刻取消对他们的抓捕!” 王明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静:“记住你的承诺。如果你反悔,后果自负。” 说完,王明转身走向戴恒的病房,开始检查他的伤势。戴恒的情况显然比郑丹渊更加严重,他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 戴森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他的目光不时扫向王泽等人,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为了儿子,他别无选择。 王泽走到戴森身边,低声说道:“戴森先生,谢谢你。” 戴森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是一个父亲,只想救我的儿子。至于其他的……我已经顾不上了。” 特蕾莎依旧站在一旁,目光有些恍惚。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黑桃a的脸和那声“救救我”,心中充满了痛苦与疑惑。她低声喃喃道:“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三妹……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救她……” 穆乘风走到特蕾莎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特蕾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第122章 工厂会面 时间一直来到晚上,王明这才从戴恒的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长时间的手术和治疗让他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戴森在看到王明走出来后,立刻冲上前,焦急地问道:“王明先生!我儿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王明看了戴森一眼,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沉重:“命算是保下了,不过……戴恒头部以下的部位彻底瘫痪了。他的脊椎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戴森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绝望。但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保住了一条命就好……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王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对于戴森来说,儿子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即使戴恒从此瘫痪,只要他还活着,戴森就会感到一丝安慰。 就在这时,戴恒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定:“老爹,你们都进来吧……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戴森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着王泽等人走进了病房。病房内,戴恒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穿着病号服的郑丹渊身上,缓缓开口道:“我这里有一个情报……要告诉你们。关于黑桃a的。” “什么情报!”特蕾莎立刻走上前,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期待。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显然对黑桃a的身份充满了疑惑与痛苦。 戴恒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在和她较量的时候,我发现她……并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战斗。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能量在支撑着她。那种能量……不像是人类的力量,更像是某种……机械或者外来的力量。” “机械?”王泽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黑桃a的身体里可能有某种机械装置?” 戴恒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还注意到,她的攻击模式非常机械化,几乎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被某种程序操控着,精准而冷酷。这让我怀疑……她可能并不是完全自主行动,而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 特蕾莎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声音颤抖:“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三妹……那么究竟是谁……是谁在控制她?” 王明这时开口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让戴恒好好休息一下。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退出了病房。特蕾莎走在最后,她的眼中依旧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显然心中充满了焦虑与疑惑。她低声喃喃道:“我必须找到白渊,我要问问这一切是不是他干的!如果真的是他……我绝不会放过他!” 戴森也跟了出来,听到特蕾莎的话,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如果你们想要见白渊,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这是我这个父亲为表感谢所能做出的事情了。” 特蕾莎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真的能带我们去见白渊?” 戴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是的。白渊虽然行踪隐秘,但我知道他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不过……你们必须小心。白渊不是普通人,他的手段和实力都远超你们的想象。”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众人面前。戴森看了看车,又看了看王泽等人,说道:“上车吧,我带你们去见他。” 王明却在这时摇了摇头,说道:“我和穆乘风留下来吧。如果所有人都走了,戴恒就危险了。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穆乘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戴恒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如果白渊这时候对戴恒下手,那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戴森感激地看了王明和穆乘风一眼,郑重地说道:“谢谢你们。戴恒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王明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 戴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吉普车。王泽、特蕾莎和郑丹渊也紧随其后,坐上了车。车子发动后,迅速驶离了医疗站,朝着沙影城的深处驶去。 车内,气氛有些凝重。特蕾莎坐在后排,双手紧握,眼中满是焦虑与愤怒。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黑桃a的脸和那声“救救我”,心中充满了痛苦与疑惑。 王泽的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的夜色。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与不安。黑桃a的身份、白渊的阴谋……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前方。 郑丹渊则坐在特蕾莎旁边,虽然他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更加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车子在沙影城的街道上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前。戴森下了车,指了指工厂的方向,低声说道:“白渊经常在这里出没。不过,你们要小心,他身边可能有其他手下。”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管他身边有谁,我都不会退缩。” 王泽拍了拍特丹渊的肩膀,沉声道:“我们进去吧,但一定要小心行事。” 三人跟在戴森身后,缓缓走进了废弃工厂。工厂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灯光在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工厂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特蕾莎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白渊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身后,傀儡师静静地站着,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们。 “白渊!”特蕾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黑桃a……她是不是我的三妹!” 白渊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他看着特蕾莎,语气轻佻地说道:“特蕾莎,你长大了呀。我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见你父亲被害时,那副痛苦的表情。真是令我记忆犹新啊。” 特蕾莎的瞳孔猛然收缩,白渊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脏。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年的场景——白渊那冷酷的笑容,成为了她每个午夜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白渊!”特蕾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要将你彻底碾碎!” 她刚准备使用异能操控工厂里那些废弃的机械,对白渊发动攻击的时候,傀儡师却在这时出手了。他依旧双手插在口袋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红色丝线悄然飞出,如同毒蛇般迅速缠住了特蕾莎的双手,将她牢牢束缚。 “别这么心急呀,特蕾莎小姐。”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难道你不想好好叙叙旧吗?” 特蕾莎挣扎着,试图摆脱那些红色的丝线,但丝线却越缠越紧,仿佛有生命一般。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声音颤抖:“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魔!” 王泽见状,立刻冲上前,试图帮助特蕾莎摆脱束缚。然而,白渊却在这时轻轻挥了挥手,黑桃a从一旁猛然冲出,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黑影。她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王泽挥去。 “小心!”郑丹渊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用身体狠狠撞向了黑桃a。两人的身体重重撞在一起,黑桃a被撞得偏离了方向,拳头擦着王泽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阵刺痛。 特蕾莎看到黑桃a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她大声喊道:“莉娜!醒醒!是我啊,特蕾莎!” 然而,黑桃a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完全没有对特蕾莎的呼喊产生任何反应。 白渊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别喊了,她是无法给你回答的。说不了话就无法喊疼,流不出泪就不会感到痛苦。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完美的工具,没有情感,没有记忆,只有服从。”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她依旧不肯放弃。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白渊……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为什么?因为她有潜力。她的身体、她的意志,都是最完美的实验材料。我只是帮她摆脱了那些无用的情感,让她成为了真正的战士。” “你……你这个恶魔!”特蕾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她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了。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丝凝重。他们知道,特蕾莎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特蕾莎,冷静!”王泽上前一步,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唤醒她的记忆。直接对抗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特蕾莎的呼吸急促,眼中的怒火依旧燃烧,但她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她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 第123章 决斗即将开始 白渊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你以为还能唤醒她?别天真了。”他说着,从高处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莉娜身边。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莉娜的脸,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温柔:“现在的她,是属于我的。” 特蕾莎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她并不属于你!我能听见她在对我说‘救救我’!你无法控制她!” 白渊冷笑一声,放下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吵闹的孩子。” 就在这时,莉娜再次冲上前,准备发动攻击。她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拳头带着破空之声直逼特蕾莎。郑丹渊见状,急忙使用异能,瞬间制造出三把长剑,挡在莉娜面前。长剑与莉娜的拳头碰撞,勉强抵挡住了她的攻势。 与此同时,王泽迅速行动,手中的石剑猛然挥出,精准地斩断了那些缠住特蕾莎的红色丝线。特蕾莎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自由,她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莉娜。 莉娜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与特蕾莎交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内心深处挣扎。她的拳头缓缓放下,身体微微后退了一步。 白渊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他冷冷地说道:“告诉你们个真相吧,不管是刚才,还是在和戴恒的比试中,小莉娜都只使用了15%到20%的力量。后天的比赛,可别让我失望啊。” 王泽等人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沉。他们原本以为莉娜的实力已经足够恐怖,没想到她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眼前的局势显然对他们极为不利。 王泽迅速冷静下来,低声对特蕾莎和郑丹渊说道:“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知道王泽说得对。她们现在根本无法与白渊和莉娜正面对抗,更何况莉娜的力量还远远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郑丹渊点了点头,手中的霜刃依旧警惕地指向莉娜,防止她突然发动攻击。王泽则迅速拉起特蕾莎的手,低声说道:“走!” 三人迅速朝着工厂的出口方向退去。白渊并没有阻拦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后天的比赛……才是真正的开始。” 莉娜站在原地,目光依旧有些茫然。她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的挣扎渐渐消失,重新恢复了那种空洞与冰冷。 特蕾莎在离开工厂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莉娜,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她低声喃喃道:“莉娜……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三人迅速离开了工厂,朝着沙影城的街道奔去。夜色深沉,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 郑丹渊一边跑一边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医疗站,戴恒和穆乘风还在等我们。白渊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莉娜。她还在等我……我不能放弃。” 王泽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白渊的话……不能全信。他可能在故意误导我们。莉娜的力量……或许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可怕。”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回到了医疗站。穆乘风和王明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他们安全回来,穆乘风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吧?情况怎么样?”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白渊的实力深不可测,而莉娜……她的力量可能还远远没有完全展现出来。”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说道:“莉娜……她还在等我。我必须救她。” 穆乘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和调整。后天的比赛……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夜色深沉,医疗站内的灯光依旧明亮。特蕾莎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的夜空。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更多的是坚定的信念。 “莉娜……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夜空中的星辰许下誓言。 时间来到第四天,距离决斗开始只剩下今天一天。 特蕾莎找到王泽,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局长,昨天……我又听到了莉娜的求救。”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她说什么了?”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颤抖:“她说……‘姐姐……拜托你……救救小安……’。” “小安?”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安是谁?” 特蕾莎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小安……是我最小的弟弟。”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语气坚定:“如果想救小安,那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明天的决斗。我们必须确保在决斗中打败莉娜,才能有机会救出莉娜和小安。” 特蕾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可是……如果小安也跟莉娜一样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再等了!” 王泽沉思片刻,低声说道:“特蕾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危险。” 王明这时候也走出了病房,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轻松:“郑丹渊目前的状态一切良好,新的义肢也已经替换上了。只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他就能完全恢复。”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感激:“辛苦你了,王明。” 王明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没事。”他说着,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刚准备点一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动作。他低声说道:“不过,光看郑丹渊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黑桃a肯定是个问题。我们还得想办法对他进行强化。” 王泽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交给我吧。”他说完,便转身走进了病房,特蕾莎也紧随其后。 病房内,郑丹渊正坐在床边,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新义肢。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看到王泽和特蕾莎走进来,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王泽走到郑丹渊面前,语气凝重:“郑丹渊,我这里有一个东西,能够助你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副作用比较大,你需要慎重考虑。” 郑丹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东西?” 王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右手。只见一条通体漆黑的毒蛇从他的袖口中缓缓爬了出来,蛇信子轻轻吐着,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郑丹渊和特蕾莎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们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泽的动作。 王泽拿起一个杯子,将毒蛇的毒液小心翼翼地挤入杯中。毒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紫色,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随后,王泽将那条毒蛇收了起来,语气低沉地说道:“这条毒蛇是我培育多年的,它的毒液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激发自己的潜能,大幅提升战斗力。但是……这种毒液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使用后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 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低声问道:“提升的幅度有多大?能让我有把握击败莉娜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如果使用得当,你的实力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数倍,甚至接近莉娜的水平。但是……这种力量是短暂的,而且代价巨大。”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郑丹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太危险了……” 郑丹渊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特蕾莎,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如果我们不击败莉娜,不阻止白渊,后果会更加严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冒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知道郑丹渊说得对。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再犹豫了。 王泽看着郑丹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郑丹渊,你真的决定了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决定了。” 王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毒液妥善收了起来。他知道,郑丹渊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全力以赴。 时间来到第五天,也是郑丹渊和莉娜决斗的当天。 赛场的入口处,气氛异常紧张。白渊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扫过王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王明,只给你的选手装备这么低等的义肢吗。如果是我的话,可不会这样做。” 王明的脸色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惜将他人改造为冷血的战争机器,也只有你能做到。” 白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跟我唇枪舌战可没有用。我期待你的选手能在赛场上打败我的缪斯。”他说着,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莉娜。莉娜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只有那双冰冷的眼睛透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死死盯着莉娜,声音低沉而坚定:“莉娜……我一定会救你……” 白渊的目光再次转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如果单是决斗,可就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加点赌注吧。如果我赢了,那么王泽,你就得加入我。”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坚定:“白渊,你的野心不会得逞。” 特蕾莎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决然:“而要是你输了,就给我把莉娜还来!” 白渊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也要有那个实力。” 他的话音刚落,赛场的钟声便响了起来。 第124章 决斗开始 裁判此时高声宣布道:“决斗即将开始!请双方选手入场!” 郑丹渊从王泽等人身后走出,他的目光坚定,步伐沉稳。虽然他的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眼中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知道,这场决斗不仅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救出莉娜。 莉娜也从白渊的身后走出,她的动作机械而冰冷,仿佛一具被操控的木偶。她的目光空洞,完全没有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任何反应。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低声喃喃道:“莉娜……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救你……” 王泽拍了拍特蕾莎的肩膀,语气坚定:“特蕾莎,冷静。我们必须相信郑丹渊。” 特蕾莎点了点头,但她的双手依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赛场上,郑丹渊和莉娜相对而立。裁判高声宣布:“决斗开始!” 随着钟声的响起,莉娜的身体猛然动了起来。她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影,瞬间冲到了郑丹渊面前。她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郑丹渊的胸口砸去。 郑丹渊的反应也不慢,他迅速侧身避开了莉娜的攻击,同时挥出一拳,直击莉娜的侧腹。 莉娜后退了几步,攻击却依旧凌厉,她的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郑丹渊彻底击溃。郑丹渊虽然勉强抵挡住了她的攻势,但明显处于下风。 观众席上,特蕾莎的眼中满是担忧。她低声喃喃道:“郑丹渊……你一定要加油……” 王泽的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赛场上的战斗。他知道,郑丹渊的实力虽然有所提升,但面对被改造过的莉娜,依旧处于劣势。 白渊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你们的选手也不过如此。” 王明的脸色依旧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战斗才刚刚开始,别太早下结论。” 赛场上,郑丹渊的呼吸变得急促,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铁。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防守了。他猛然深呼吸一口,直接转守为攻,主动发起了攻击。 他的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莉娜砸去,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莉娜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她的身体如同鬼魅般闪避着郑丹渊的攻击,同时挥出凌厉的拳头进行反击。两人的拳风在空中交织,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整个赛场仿佛都在他们的战斗下颤抖。 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单凭力量无法击败莉娜。他必须找到她的弱点。就在莉娜一拳挥出的瞬间,郑丹渊猛然侧身,迅速绕到了她的身后。他的双臂如同铁钳般猛然勒住了莉娜的脖子,施展了一记致命的锁技。 “莉娜!醒醒!”郑丹渊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他的双臂紧紧锁住莉娜的脖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莉娜的身体猛然一僵,但很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郑丹渊的锁技挣脱开来。她的动作迅捷而凌厉,反手一拳重重砸在了郑丹渊的胸口。 郑丹渊的身体猛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赛场的边缘。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依旧咬牙站了起来。 “郑丹渊!”特蕾莎的眼中满是惊恐,她猛然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担忧:“莉娜……你醒醒啊……” 王泽的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赛场上的战斗。他知道,郑丹渊已经拼尽了全力,但面对被改造的莉娜,依旧处于劣势。 郑丹渊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猛然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再次爆发出来。他的拳头紧握,目光死死盯着莉娜。 “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郑丹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身体猛然冲了出去,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击莉娜的胸口。 莉娜的身体被这一拳打得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她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仿佛刚才的攻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了。他猛然咬紧牙关,体内的力量再次爆发出来。他的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莉娜砸去,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 莉娜的身体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 最终,在两人拳头的碰撞中,郑丹渊和莉娜双双倒了下去。赛场上,两人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观众席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裁判的判决。 裁判看了眼时间,高声宣布:“第一回合结束,双方均倒下,平局!” 随着裁判的宣布,王明立刻冲上赛场,迅速对郑丹渊的义肢进行了调整和修复。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显然对义肢的结构了如指掌。与此同时,王明将装有毒液的杯子递给了郑丹渊,低声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还想赢,就必须用它。” 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将毒液一饮而尽。毒液入口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体内的力量再次爆发出来。 另一边,莉娜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动作依旧机械而冰冷,仿佛刚才的战斗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默默地跟在白渊身后,目光空洞,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白渊看着王泽等人,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样?只要你们加入我,我们就可以变得像小莉娜一样强大。这种力量,难道你们不想要吗?”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厌恶:“谁会想变成那样!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接下来的战斗,可不会像刚才那样轻松了。” ——————(分割线) 与此同时,医疗站内,戴恒的心率突然变低了。戴恒的母亲焦急地看着监测仪,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快!快去派人联系王明!戴恒的情况不对劲!” 然而,戴恒却勉强抬起手,声音微弱却坚定:“老妈……别去打扰比赛……我的身体……我明白。从我踏上蒸汽拳斗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 戴恒的母亲眼中满是泪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儿子,我绝不能让你有事!”她说着,便准备派人去联系王明。 然而,戴森却在这时拉住了她,语气低沉而冷静:“孩子都说了,让你别去打扰了,你还要去打扰干什么?” 戴恒的母亲猛然甩开戴森的手,眼中满是愤怒与痛苦:“就凭我是他妈!我不想让他有事!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这样吗?” 戴森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低声说道:“我当然不想……但这是戴恒的选择。我们必须尊重他。” 戴恒的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戴恒的手,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声音颤抖:“戴恒……你一定要撑住……妈妈不能失去你……” 戴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却坚定:“老妈……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就在王明为郑丹渊的义肢进行调试的时候,三名守卫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语气严肃地说道:“王明先生,戴恒现在急需你的救治,夫人派我们来叫你过去。如果你不去,那么根据当初的约定,我们将再次对王泽四人进行抓捕。” 王明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仿佛那三名守卫的话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白渊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真是有趣的一幕啊,怎么样,王明?你该怎么选?是选择帮助他们,但最终跟他们一起被关进监狱,还是去救助戴恒?如果选择后者,光靠现场这些c级机械师,谁又来帮他们呢?所以,回答我,王明,你该怎么选?” 王明依旧没有抬头,手中的工具飞快地在郑丹渊的义肢上操作着。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白渊,你的废话太多了。” 就在这时,看台上的大长老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地看向王明,声音洪亮而沉稳:“在佩德里亚,一共有着四位实力强大的s级机械师。而在他们之下,有一位实力仅次于他们的a级机械师。不过,在一次战争之后,他便退居二线,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机械师。再后来,听说他远走他乡,去到了其他都市。” 王明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动作。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大长老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真是啰嗦。我两个一起救不就行了。”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王明的态度感到不解。其中一名守卫忍不住再次开口:“王明先生,夫人的命令是……” 王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三名守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没听见吗?我说,两个一起救。现在,立刻把戴恒转移到目前最近的医疗站。如果实在没有,就搭建一个简易的。我会指导那些医生该怎么做。” 守卫们呆住了,显然没想到王明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其中一名守卫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可是……王明先生,这不符合规矩……” 王明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声音中带着一丝压迫感:“规矩?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跟我谈规矩?立刻按我说的做,否则,后果自负。” 守卫们被王明的气势震慑,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转身离开,去执行王明的命令。 白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戏谑的表情:“哦?两个一起救?王明,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不过,你真的能做到吗?” 王明没有理会白渊的嘲讽,而是转身看向郑丹渊,低声说道:“郑丹渊,你的义肢已经调整好了。接下来的战斗,就看你的了。” 郑丹渊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明又看向王泽和特蕾莎,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戴恒那边我会处理,你们专心应对眼前的战斗。记住,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胜利,更是救出莉娜和小安。”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明白。我们会全力以赴。”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低声说道:“王明……谢谢你。” 王明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说完,王明迅速离开了赛场,朝着戴恒所在的医疗站方向赶去。他的步伐稳健而迅速,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 白渊看着王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有趣啊……王明,你究竟还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赛场上,第二回合的钟声响起。郑丹渊缓缓站起身,体内的力量在毒液的激发下达到了顶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莉娜,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第125章 这就是我的青春!燃烧吧! 就在双方即将开战之时,郑丹渊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白渊,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愤怒:“白渊,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莉娜使用15%到20%的力量吧?既然如此,就别再藏着掖着了,让莉娜卯足了劲,提到100%的力量吧!” 白渊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哦?你倒是挺有胆量的嘛。既然你这么想见识莉娜的真正力量,那我就满足你——用100%的力量将你彻底击垮!” 他的话音刚落,莉娜的身体猛然一震,仿佛某种束缚被解开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后,她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了,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莉娜……不要……” 王泽的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赛场上的莉娜,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郑丹渊……小心!她的力量已经完全释放了!” 郑丹渊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在毒液的激发下达到了顶峰。他的拳头紧握,目光死死盯着莉娜,声音低沉而坚定:“来吧,莉娜!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力量!” 莉娜的身体猛然动了起来,她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几乎如同一道黑影,瞬间冲到了郑丹渊面前。她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郑丹渊的胸口砸去。 郑丹渊的反应也不慢,他迅速侧身避开了莉娜的攻击,同时挥出一拳,直击莉娜的侧腹。然而,莉娜的身体如同钢铁般坚硬,郑丹渊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竟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此时的莉娜缓缓抬起手,掌心开始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了,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但她的动作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不好!她又要使用压缩蒸汽!”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担忧。 穆乘风的目光死死盯着赛场,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目前的情况下,郑丹渊如果想活下来,就必须也使用压缩蒸汽来进行对拼。否则……他根本挡不住这一击。” 情况也的确如穆乘风所想的那样,郑丹渊缓缓抬起手,掌心同样开始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仿佛已经做好了拼尽一切的准备。 “莉娜……我不会输的……”郑丹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掌心能量迅速凝聚,压缩蒸汽的力量达到了顶峰。 一瞬间,两团巨大的能量在空中相互触碰。巨大的气浪顿时席卷了整个观众席,仿佛一场风暴般将所有人都逼退。王泽、特蕾莎和穆乘风直接被气浪掀翻,身体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然而,白渊和傀儡师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白渊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待到烟雾渐渐散去,赛场上的情景终于清晰起来。郑丹渊依旧站着,但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正不停地大喘着气。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刚才的对拼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莉娜的身体也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压缩蒸汽对她也造成了不小的负担。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动作却明显迟缓了许多。 特蕾莎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恳求:“拜托你了……郑丹渊……我不想让她再受这样的痛苦了……结束这一切吧……” 郑丹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击,将决定一切。 此时的两人,由于刚才的对拼,都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力量。郑丹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最后的能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莉娜,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么……” 话落,郑丹渊猛然一跃,身体腾空而起。他的双手迅速结印,体内的异能瞬间爆发出来。无数把剑凭空出现,迅速凝聚成一条巨大的剑龙,朝着莉娜呼啸而去。 “这就是我的青春!燃烧吧!”郑丹渊的声音在赛场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决心与力量。 莉娜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抵挡这一击。她的双手迅速抬起,试图凝聚出最后的能量进行防御。然而,她的动作已经变得迟缓,显然刚才的对拼让她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剑龙呼啸而至,瞬间将莉娜的身体吞没。巨大的能量在赛场上爆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当烟雾再次散去时,莉娜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动作却已经完全停止。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郑丹渊的身体缓缓落了下来,他的呼吸急促,身体摇摇欲坠,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终结。 “结束了……”郑丹渊的声音低沉而疲惫,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裁判这时高声宣布:“第……第二回合结束!胜利者是郑丹渊!”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但更多的是震惊与沉默。所有人都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震撼,尤其是莉娜的倒下,让整个赛场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特蕾莎的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她猛然冲上赛场,紧紧抱住了莉娜的身体。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痛苦与解脱:“莉娜……你终于……回来了……姐姐在这里……姐姐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胜利时刻,白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他缓缓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对准了莉娜的心脏,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出局的棋子,自然没有活下去的资格。”白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告着最后的审判。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与无情。 “不!”特蕾莎的瞳孔猛然收缩,她的身体猛然扑向莉娜,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子弹。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砰!” 枪声在赛场上回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特蕾莎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莉娜,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一切。然而,子弹已经贯穿了莉娜的心脏,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特蕾莎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莉娜微弱的声音:“姐……姐……”莉娜的声音微弱却清晰,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呼唤。 特蕾莎的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她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莉娜的脸颊,声音哽咽:“莉娜……不要……不要离开我……” 白渊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真是感人的姐妹情啊。那么,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吧。” 话落,他掏出了一个遥控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瞬间,周围的建筑物开始发生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烟尘四起。整个赛场仿佛陷入了末日般的景象。 白渊和傀儡师的身影在爆炸的掩护下迅速消失,只留下了一片混乱与毁灭。 王泽这时冲向了郑丹渊,发现他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流失。郑丹渊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脸色苍白如纸。 特蕾莎紧紧抱着莉娜的身体,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中涌出。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莉娜……你醒醒……姐姐在这里……姐姐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然而,莉娜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她的眼睛缓缓闭上,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爆炸的火焰在周围肆虐,整个赛场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王泽、穆乘风和特蕾莎被困在了火海之中,情况极其危急。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空中。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悬浮在半空,缓缓抬起了手。周围的时空顿时被静止了下来,爆炸的火焰、飞扬的尘土、甚至空气中弥漫的硝烟,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然而,王泽、穆乘风和特蕾莎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他们被某种力量保护着。 那个男人缓缓落在地上,王泽等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正是马斯。 马斯先是走到郑丹渊身前,缓缓蹲下身,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处。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看透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感慨:“你的青春……真是热血沸腾啊。” 话落,一阵白色的火焰突然从马斯的手掌中涌出,迅速席卷了郑丹渊的全身。那火焰并不灼热,反而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郑丹渊的身体在这火焰中逐渐恢复,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那条义肢也在火焰的包裹下逐渐变回了原本的手臂。 待到火焰散去,郑丹渊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的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仿佛刚才的重伤从未发生过。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清醒。 “我……我还活着?”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马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你的使命还未完成,怎么能轻易倒下呢?” 随后,马斯缓缓走到特蕾莎身边。特蕾莎在看到马斯后,眼中瞬间涌出了希望的光芒。她紧紧抱着莉娜的身体,声音颤抖而恳切:“马斯……求求你……救救莉娜吧!她……她不能死……” 第126章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啊。 马斯的目光落在莉娜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抱歉……我只是一介旁观者……不能出手干预这些事……” 特蕾莎的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可是……可是莉娜她……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经历……求求你……救救她……” 马斯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抬起手中提着的煤油灯。那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低声说道:“虽然我不能直接干预,但我可以带走她的灵魂,让她免受更多的痛苦。” 话落,一团白色的光球缓缓从莉娜的体内浮现出来,仿佛是她最后的生命力。那光球在空中漂浮了片刻,随后缓缓进入了马斯手中的煤油灯内。 特蕾莎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双手紧紧抱着莉娜的身体,声音颤抖:“莉娜……莉娜……” 马斯看着特蕾莎,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她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能够找到真正的自由。” 王泽和穆乘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他们知道,马斯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但他也有自己的规则和限制。能够救下郑丹渊,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郑丹渊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马斯:“马斯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但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击败白渊?” 马斯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白渊的力量源自于他对人心的操控和对生命的漠视。要击败他,光靠力量是不够的。你们需要找到他真正的弱点。”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低声喃喃道:“莉娜……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会让白渊付出代价……” 马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记住,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你们内心的信念与坚持。” 马斯的周身燃起了白色的火焰,那火焰如同纯净的光,既不炽热也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待到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在沙影城外的一处湖边,宁瑶正静静地坐在湖边,目光望向沙影城的方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没想到,当初被我救下的小女孩,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马斯的声音突然在宁瑶身后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宁瑶缓缓转过头,看向马斯,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真是好久不见啊,大哥哥。” 马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后,宁瑶紧接着开口说道:“水晶告诉我,你刚才又去接引了一位亡者的灵魂。可否让我保存一下她的记忆?” 马斯点了点头,说道:“我来此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这是命运齿轮转动中的一环,我们无法改变,但可以记录。” 随后便宁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空白的塔罗牌,对准了马斯手中的煤油灯。随后,只见那张塔罗牌开始吸收着什么,仿佛在汲取煤油灯中的灵魂记忆。当它停止吸收时,原本空白的塔罗牌上逐渐浮现出了图案——那是一张描绘着少女形象的牌面,少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与希望,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那么我就先走了。”马斯收起煤油灯,语气平静。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宁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幅画,递给了马斯:“这个给你。” 马斯接过画,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自己的素描。画中的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手中提着煤油灯,目光深邃而平静。画作的笔触细腻,仿佛每一笔都倾注了作画者的情感。 “这是我当年在被你救下来之后,按照记忆里的模样画的。”宁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与感激,“虽然画得不算好,但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马斯看着手中的画,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画得很好,我会一直保留着的。” 说完,马斯的身影再次燃起了白色的火焰,随后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宁瑶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望向沙影城的方向。她的眼神中不再有刚才的怀念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冷漠。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自言自语:“沙影城……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她的身影在湖边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她的手中握着那张刚刚完成的塔罗牌,牌面上的少女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与希望,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 而刚给戴恒治疗完的王明缓缓走出医疗站,抬头望向天空。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在凝视着某种遥远的存在。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自语道:“看起来……我也该动身了呀。” 话落,王明的周身突然被无数书页所包围。那些书页如同飞舞的蝴蝶,环绕着他旋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书页上的文字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仿佛每一页都记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书页的旋转,王明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分割线) 画面来到一家酒馆内,酒馆的三楼安静而隐秘,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桌面上摇曳。白渊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酒,酒杯中的冰块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缓缓举起酒杯,透过冰块看向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美吗?” 傀儡师坐在他对面,手中同样握着一杯酒。他缓缓喝了一口,目光冷峻而直接:“你所说的可以复活我妻子的‘特殊’材料……到底是什么?”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别这么着急啊。我当年为了一个目标,可是苦苦承受了30年的漫长岁月。” 傀儡师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相信:“30年?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白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月亮上,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白渊的思绪渐渐飘回了过去,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过去的我……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机器人。”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记忆片段:“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你是引导我们走出地狱的机器。白渊……’。” “可奇怪的是,在我的记忆库中,明显有着和那个男人有关的记忆。当我开口询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却是‘你只是一个机器,服从命令就是你的任务。’。” 白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后来,那个男人在向我交代完他要我完成的任务后,便失踪了。而我……为了他的计划,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但最终又一次接着一次重新站了起来,去努力完成他的计划。”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回忆着那段漫长而痛苦的岁月:“后来,在一次偶然中,我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那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合照。而那个女人……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白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外貌,以及那些记忆,都是这个女人的。而她……正是那个男人的爱人。” 傀儡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没错,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被制造出来,用来完成他未竟事业的工具。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只是一个工具。” 他缓缓喝了一口酒,酒杯中的冰块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的月亮上,仿佛在回忆着某个遥远的时刻。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在那道光芒直冲天际后……祂找到了我,向我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傀儡师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条件?” 白渊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变成人类……以及可以向那个男人复仇的力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多么讽刺啊……我曾经只是一个机器,一个被制造出来完成任务的工具。而现在,我却拥有了人类的身份,以及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傀儡师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是那副冷淡如冰的模样,他轻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所以……你接受了这个条件?”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变成人类……拥有复仇的力量……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傀儡师,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而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某个目标而苦苦挣扎的人。我可以帮你复活你的妻子,但你必须帮我完成我的计划。”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如果你的‘特殊’材料真的能做到……那我自然也会帮助到你。” 白渊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的月亮,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感:“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啊。” 傀儡师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酒馆的三楼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桌面上摇曳。窗外的月亮依旧高悬,洒下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这一切。 第127章 大长老的委托 在决斗场的事情结束后,王泽四人刚准备离开沙影城,一群守卫突然挡在了他们身前。为首的守卫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地说道:“四位,大长老想要请你们一聚。” 王泽环顾四周,发现守卫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显然这次是非去不可了。他看了一眼特蕾莎、郑丹渊和穆乘风,三人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们跟你们走。”王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守卫们让开一条路,王泽四人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宏伟的宫殿前。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四人踏入其中,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王位上的老人——沙影城的大长老。他的面容威严而沧桑,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看透一切。在他的两侧,分别坐着其他几位长老,他们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王泽四人身上。 大长老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欢迎你们,王泽、特蕾莎、郑丹渊、穆乘风。你们的到来,让这座宫殿增添了几分生气。” 王泽微微点头,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大长老,不知您找我们有何事?” 大长老的目光扫过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你们在决斗场上的表现,我已经听说了。尤其是郑丹渊,你的勇气和决心令人钦佩。” 郑丹渊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谢谢大长老的夸奖。” 大长老的目光停留在特蕾莎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特蕾莎,你的妹妹莉娜的事……我很遗憾。她的牺牲,不会白费。”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谢谢大长老的关心。我会继续战斗下去,绝不会让莉娜白白牺牲。” 大长老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穆乘风和王泽:“你们的实力和智慧,正是沙影城所需要的。我邀请你们加入长老会,成为沙影城的一员,共同对抗白渊的阴谋。”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大长老,我们很感激您的信任。但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击败白渊。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自由行动权。” 大长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我理解你们的顾虑。加入长老会并不意味着束缚,而是给予你们更多的资源和力量。你们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但沙影城将成为你们坚实的后盾。” 穆乘风点了点头,冷静分析道:“大长老的提议很有吸引力。我们也的确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对抗白渊,而沙影城的资源无疑能帮我们更快地达成目标。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始终都是白云市的人。所以很抱歉,我们不能同意。” 大长老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理解。穆乘风,你对白云市还真是忠心,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一般人在面对如此丰厚的条件之时,早就动了心,但你还能冷静地进行分析,真是难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瞟向了一边,似乎是在观察什么。这微小的动作瞬间被穆乘风捕捉到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平静。 大长老收回目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强求。不过,我为你们准备了宴席,还请快快入座,算是庆祝你们的胜利。” 王泽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大长老的邀请虽然看似友好,但其中可能隐藏着某种试探或考验。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 “那就多谢大长老的款待了。”王泽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 大长老挥了挥手,示意守卫们退下,随后亲自带领王泽四人走向宴会厅。宴会厅内,一张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美酒,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请坐。”大长老指了指长桌左侧的座位,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 王泽四人依次入座,特蕾莎和郑丹渊的目光在桌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食物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每一道都精致无比,显然是为了招待贵宾而精心准备的。 大长老坐在主位上,举起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虽然你们拒绝了加入长老会的邀请,但我依然欣赏你们的勇气和决心。这杯酒,我敬你们。” 他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王泽四人见状,也纷纷举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就在大长老放下酒杯的瞬间,一名身着沙影城服饰的绿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步伐稳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看向大长老,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解:“大长老,您叫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大长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没事啊,慕迟。这次叫你来,是想向你介绍一下这几位。” 他说完,转头看向王泽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沙影城最骄傲的生物学家——慕迟。” 穆乘风在看见慕迟后,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了他身上。但只是一瞬间,他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长老看着慕迟,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慕迟,这几位是王泽、特蕾莎、郑丹渊和穆乘风。他们在决斗场上的表现非常出色,尤其是郑丹渊,他的勇气和决心令人钦佩。” 慕迟的目光扫过四人,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礼貌:“幸会。” 王泽的目光在慕迟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微微一笑:“幸会,慕迟先生。” 大长老的目光再次扫过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四位,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王泽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什么事?” 大长老深深地叹息一声,沉重的气息仿佛凝结在空中,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虑,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在过去只要有人胆敢违背沙影城的规定,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便是无情地被驱逐出城去。然而,就在三年之前,一个女人来到了沙影城。此人不知运用何种手段,竟然成功地将众多流放者召集到一起,并顺势创立了一个规模庞大且组织严密的团体。而这个团体则以‘家族’自称。” 听到此处,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不禁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纹路犹如刀刻一般深刻,他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忍不住追问道:“所以呢?这又意味着什么?” 大长老的目光猛地一凝,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瞬间闪过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与此同时,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发严厉起来,其中甚至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情绪:“倘若这些人仅仅是因为走投无路而选择彼此依靠、互相取暖,倒也未尝不可。只可惜啊……事实远非如此!他们野心勃勃,妄图摧毁沙影城!”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低声说道:“摧毁沙影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长老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具体的原因我们还不清楚。但他们的行动越来越频繁,甚至已经开始在城内制造混乱。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沙影城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低沉:“大长老,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大长老的目光扫过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我希望你们能够潜入他们的组织,查明他们的计划,并尽可能地阻止他们。你们的实力和智慧,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大长老,我们虽然愿意帮助沙影城,但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击败白渊。如果我们接下这个任务,可能会分散我们的精力。” 大长老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白渊的阴谋和‘家族’之间,或许有着某种联系。如果你们能够查明‘家族’的真相,或许也能找到白渊的弱点。”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看向特蕾莎、郑丹渊和穆乘风。三人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们接下这个任务。”王泽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大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沙影城的未来……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在晚宴结束后,慕迟正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夜色深沉,走廊上的灯光昏暗,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前方有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他走近后,那个人影的面容逐渐清晰——竟然是穆乘风。 穆乘风倚着墙,目光平静地看向慕迟,语气平淡地说道:“好久不见,慕迟。” 慕迟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好久不见啊,穆乘风。能再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张开双臂,似乎想要给穆乘风一个拥抱。然而,穆乘风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倚着墙,目光冷淡。 慕迟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他缓缓放下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而压抑,仿佛有无形的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 过了片刻,穆乘风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没想到……那场大火中,你也是幸存者之一。” 慕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场大火……改变了一切。我以为你已经……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穆乘风的目光依旧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是啊,真是命运的玩笑。当年那场大火,带走了其他同胞的生命,而你我……却活了下来。” 慕迟的拳头微微握紧,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穆乘风,我知道你恨我。但那场大火……真的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是受害者。” 穆乘风的目光依旧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我不恨你。” 慕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不恨我?”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恨与不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恨的,是那个无法改变过去的自己。” 慕迟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穆乘风……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些年,我一直在试图找到真相,可是……我始终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慕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无法改变它,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未来。” 慕迟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穆乘风……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穆乘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不是原谅,而是放下。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过去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慕迟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激:“谢谢你……穆乘风。我一定会找到真相,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希望如此。” 第128章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 在真理教堂的地下深处,幽兰静静地坐在那具古老的棺材上,双手轻轻交叠在膝前。她的眼眸微闭,唇间低吟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颂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被遗忘的传说。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从时间长河中走出的幽灵。 突然,幽兰的前方空气中泛起了一阵微弱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凝聚。紧接着,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凭空出现,它们在空中飞舞、旋转,宛如一场梦幻的光之雨。书页的光芒逐渐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片刻后,书页缓缓散去,露出了站在其中的王明。他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格外清晰,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幽兰。 幽兰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王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明那低沉而又温和的嗓音,轻轻地响起:“幽兰,我该走了……”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似乎带着无尽的留恋与不舍。 幽兰的面庞犹如一幅宁静的画卷,没有因为王明的话语产生太大的波动。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用那一贯平静的语气轻声问道:“这样吗?那么,你还会回来吗?”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望向王明。 王明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他默默地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一片漆黑如墨的黑暗之中,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隐藏着他需要寻找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片刻之后,王明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幽兰的眼睛,慢慢地开口说道:“可能会吧。其他两位估计早就行动起来了,我也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要动身了。”说完这句话,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幽兰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我明白了。” 王明的目光重新回到幽兰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不感到意外吗?” 幽兰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深意:“从当初第一次遇见你时,我便发现了你的身上流淌着与都市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告诉我,你不属于这里。” 王明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不愧是幽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幽兰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她轻声说道:“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的气息、你的力量,甚至是你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我只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去揭穿你。” 王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幽兰。你的理解和包容,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幽兰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无需感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 王明沉默了片刻,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说道:“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到那时,希望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交谈。” 幽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或许吧。到那时,希望你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王明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的。” 说完,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空气中再次泛起了那无数散发光芒的书页。书页的光芒逐渐吞噬了他的身影,直到最后,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地下空间再次恢复了黑暗,只剩下幽兰依旧坐在那具古老的棺材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王明消失的方向。她的唇间再次低吟起了那首古老的颂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仿佛在为某个即将远行的人送别。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王明。”幽兰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祝福。 黑暗中,她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而那首古老的颂歌,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分割线) 与此同时,就在王泽四人准备离开沙影城,前往探查流放者组织的时候,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长老带着一队守卫匆匆赶来,他的身边还跟着慕迟。大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王泽的脸上。 “大长老,还有什么事吗?”王泽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大长老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严肃:“各位,我担心你们四个可能会有危险,流放者组织行事诡秘,实力不容小觑。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我决定让慕迟跟你们一起去。他的经验,或许能帮上忙。” 王泽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后转头看向了穆乘风、特蕾莎和郑丹渊三人。穆乘风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投向一旁,似乎对慕迟的加入并不在意。特蕾莎和郑丹渊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慕迟,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对他的加入并不反对。 王泽收回目光,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那就谢谢大长老了。” 大长老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不客气。你们此行任务艰巨,务必小心行事。慕迟,就交给你了。” 慕迟依旧带着那抹温和的笑容,走上前一步,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王泽的脸上。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王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示意众人准备出发。穆乘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跟上了队伍。特蕾莎和郑丹渊则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离开了沙影城,踏上了前往流放者组织据点的路途。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沙漠中的风沙渐渐平息,一行人找到了一处背风的沙丘,暂时停下来休整。郑丹渊坐在一块岩石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慕迟,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她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慕迟先生,你为什么会成为生物学家?” 慕迟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低沉而平静:“我的父母死于一场大病,而陪着我的只有家里的那头小牛。” 他的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怀念。郑丹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小牛?” 慕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画面:“那时候我还很小,父母去世后,家里只剩下我和那头小牛。它是我唯一的伙伴,也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每天都会和它说话,给它喂草,带它去河边喝水。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的眼神却让我感到温暖。”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继续说道:“后来,那头小牛也生病了。我拼命地想要救它,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它。它死的那天,我坐在它的身边,哭得很伤心。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我对它却一无所知。”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轻声问道:“所以,你才决定成为生物学家?” 慕迟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变得柔和了一些:“是的。我想了解生命,想找到那些能够拯救生命的方法。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父母那样,因为疾病而离开;也不想再看到有生命像我那头小牛一样,因为无知而消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这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郑丹渊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你的经历很让人敬佩。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你才能成为沙影城最骄傲的生物学家。” 慕迟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郑丹渊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一旁的王泽和特蕾莎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而特蕾莎则微微点头,似乎对慕迟的经历感到认同。 穆乘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不远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片刻的沉默后,王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语气平静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继续前进了。” 就在这时,众人脚下的沙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下苏醒。王泽等人立刻警觉起来,目光紧盯着脚下的沙地。突然,几只荒漠行者从沙地中爬了出来,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虎视眈眈地盯着王泽等人。 “小心!”王泽低喝一声,迅速后退几步,与其他人拉开距离,摆出战斗姿态。 王泽缓缓戴上黑色皮手套,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眼前的荒漠行者。他的左侧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旋涡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将手伸入旋涡中,片刻后,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巨大的重剑。剑身漆黑如墨,剑刃上隐隐泛着幽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郑丹渊微微眯起眼睛,双手缓缓抬起,异能瞬间发动。四把飞剑凭空出现在她的周围,剑身闪烁着寒光,悬浮在空中,随时准备出击。 穆乘风则迅速抬起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对准了其中一只荒漠行者的头部。他的目光冷静而专注,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特蕾莎则迅速后退一步,将慕迟护在身后。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双手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发动异能保护慕迟。 “慕迟,站在我身后,不要乱动。”特蕾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迟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荒漠行者。他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你们专心对付它们。” 第129章 抵达流放者根据地 王泽的目光扫过众人,迅速下达指令:“我负责正面牵制!郑丹渊,飞剑支援!穆乘风,瞄准它们的弱点!特蕾莎,保护好慕迟!”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随即各自行动。 王泽率先冲了出去,重剑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声。他一剑劈向其中一只荒漠行者,剑刃与沙石组成的身体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荒漠行者被这一击震退数步,但很快又站稳了脚跟,发出低沉的咆哮。 郑丹渊的飞剑紧随其后,四把飞剑如同灵蛇般在空中穿梭,迅速刺向荒漠行者的关节部位。飞剑的锋利程度远超寻常武器,瞬间将一只荒漠行者的手臂斩断。 穆乘风则冷静地瞄准了另一只荒漠行者的头部,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目标。荒漠行者的头部瞬间爆裂,沙石四散,身体也随之崩溃。 穆乘风眼神专注而犀利,他以惊人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一个备用弹夹,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安装到手中那把枪械之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郑丹渊控制一把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王泽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泽见状,一个跃起跳到那把长剑上。他稳稳地站在剑身之上,右手紧紧握住那柄重剑,眼神坚定地看向面前的敌人——另一只荒漠行者。 随着王泽手臂用力一挥,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着荒漠行者的头部砍去。这一击气势如虹,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然而,尽管这些荒漠行者数量并不多,但每一只都拥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御力和攻击力。面对王泽等人的猛烈攻击,它们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凭借着自身坚韧的外壳和锋利的爪子发起了凶狠的反击。 一时间,这片原本寂静的沙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激烈的战场。 当众人好不容易解决完荒漠行者后,慕迟拍了拍身上的沙尘,目光扫过略显疲惫的众人,轻声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小湖,离这算不上远,我们要不然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可以。大家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 众人没有异议,随即跟着慕迟向着小湖的方向走去。沙漠的夜晚来得很快,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星光在夜空中闪烁,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当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小湖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湖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周围的沙地也被映照得一片银白。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驱散了白天的燥热。 就在这时,王泽等人注意到了湖边有一道身影正在跳着舞。白色衣袂随风飘动,宛如一片轻盈的云。她的舞姿优雅而神秘,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她身旁漂浮的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成为这片黑暗中的唯一光源。 众人走近了一些,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竟是宁瑶。 宁瑶停下了舞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王泽身上。她的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她的声音轻柔而空灵,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迷失的客人啊,你这次踏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泽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我们是为了探查流放者组织而来。他们的行动已经威胁到了沙影城的安全,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宁瑶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他的回答。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身旁的水晶球,球体中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她的动作。 “流放者组织……他们的确是一群危险的存在。”宁瑶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但你们是否想过,他们的行动背后,或许有着更深层的原因?”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更深层的原因?你是指什么?” “每一场冲突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宁瑶的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流放者组织的成员,大多是被遗弃、被驱逐的人。他们的愤怒与仇恨,并非无缘无故。”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行动并非单纯的破坏,而是有着某种目的?” 宁瑶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平静:“或许吧。但真相往往隐藏在迷雾之中,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 宁瑶的话音刚落,她缓缓在湖边坐下,她的手指轻轻触碰湖面,指尖在水面上划过,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湖水在她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漾。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逐渐遗忘了许多事情。”宁瑶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她的目光注视着湖面,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些被遗忘的记忆,就像这湖水一般,静静地沉淀在心底,但最终却都沉入了湖中。” 她的手指轻轻抬起,一滴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重新融入湖中,消失不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人们被生活的琐事所牵绊,被时间的洪流所裹挟,逐渐失去了对过去的记忆。那些曾经珍贵的回忆,如今却被埋藏在心底,如同这湖水深处的沙石,再也无法浮出水面。” 郑丹渊的目光落在湖面上,低声说道:“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宁瑶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深邃:“记忆是人生的基石,它承载着我们的过去,也塑造着我们的未来。如果没有了记忆,我们便如同这湖水一般,失去了波澜,失去了生机。” 王泽这时看向宁瑶,眼中带着一丝诚恳:“宁瑶小姐,不知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同前往流放者的根据地?事后我一定会有重谢。” 宁瑶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白云市婚礼中新郎进行宣誓时的语气,我很喜欢。但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卖了个关子。 紧接着,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叠塔罗牌,牌面在月光下泛着神秘的光芒。她用塔罗牌轻轻挡住了嘴角,双眼看向王泽,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等待王泽提高筹码。 王泽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想要什么?” 宁瑶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不如这样,你答应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同意。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放心,不会太为难你。” 她的话音刚落,不等王泽过多思考,湖面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紧接着,一辆白色的悬浮摩托从湖面冲了出来,稳稳地停在了宁瑶身边。摩托的车身泛着银白色的光芒,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宁瑶轻盈地跨上摩托,朝王泽伸出一只手,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泽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宁瑶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宁瑶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那就一言为定。” 她的话音刚落,悬浮摩托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车身微微倾斜,仿佛在等待王泽的加入。宁瑶直接握住王泽的手,向后一拉,王泽也立马反应过来,顺势坐了上去。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宁瑶的腰,感受到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从现在开始,你将面对最真实的沙影城。”宁瑶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神秘和警告。她拧动把手,悬浮摩托瞬间加速,如同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 郑丹渊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迅速在众人脚下召唤出了几把长剑。他双手一挥,长剑立刻飞向空中,载着他和穆乘风三人追了上去。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紧跟在悬浮摩托之后。 终于赶上后,王泽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带着一丝疑惑:“我们要去哪里?” 宁瑶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流放者真正的根据地。你们当初去的那个,不过只是一个小据点。” 特蕾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宁瑶小姐,你这辆摩托是从哪得到的?” 宁瑶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怀念:“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轻柔,仿佛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王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将手臂收紧了一些。 悬浮摩托在夜空中疾驰,穿过一片片沙丘和废墟,夜风在耳边呼啸,星光在头顶闪烁。王泽坐在摩托后座,目光注视着前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宁瑶会带他们去哪里,但此刻,他只能选择信任她。 终于,悬浮摩托在一片荒凉的沙漠深处停了下来。前方,一个小部落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部落的建筑低矮而简陋,由沙石和金属板搭建而成,周围环绕着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部落中隐隐传来人声和火光,显得格外安静而神秘。 “我们到了。”宁瑶的声音冷静而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轻轻跳下摩托,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部落,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泽也下了车,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低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宁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说道:“这里是流放者的一个秘密据点。” 第130章 流放者内部 王泽等人隐藏在阴影中,目光紧紧盯着那几辆越野车。车子停下后,几名流放者迅速下车,开始搬运车上的零件。那些零件看起来像是某种机械装置的核心部件,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她回来了。”宁瑶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谁?”王泽眉头微皱,目光转向宁瑶。 不等宁瑶回答,越野车的车门被推开,一个身影从车内轻盈地跃下。那是一位白灰色短发的女生,蓝色瞳孔在夜光中显得格外深邃。她穿着一双黑色皮靴,披着黑色外套,外套下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她结实的腹肌线条。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就是流放者组织的首领,柳青。”宁瑶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熟悉的事实。 王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柳青身上,心中暗自警惕。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那种压迫感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几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慎,他们可能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就在这时,柳青的目光突然转向王泽等人藏身的方向,蓝色瞳孔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出来吧,躲躲藏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王泽等人心中一惊,随即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发现。郑丹渊低声说道:“看来,我们只能面对她了。”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那就面对吧。” 说完,他迈步从暗处走出,郑丹渊等人也紧随其后。几人步伐沉稳,目光坚定,尽管心中警惕,但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 柳青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眼中带着一丝冷笑:“看来,今晚的客人还真不少。”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仿佛对王泽等人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她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宁瑶身上。她缓缓说道:“宁瑶,你不去找寻你那口中的同类,怎么会和这群人混在一起?” 宁瑶看着柳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我本不愿意插手,但水晶告诉我,他们的命运与我一直所追寻的事情有关。不过,柳青,直到现在你还在为那个目标前行吗?” 柳青的目光异常冰冷。她的声音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动摇的余地:“我说过了,我要改变沙影城。在这条路上,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拦我。” 王泽上前一步,目光直视柳青,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但如果你的方法是想摧毁沙影城,那我们只能阻止你。” 柳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王泽,我知道你。白云市oaci管理局的局长,没想到沙影城竟然能请动云老将你们派来。” 她的话音刚落,身形骤然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向王泽。郑丹渊反应极快,迅速召唤出一柄长剑,挡在王泽面前。然而,柳青的速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她直接伸手抓住了剑柄,力道之大让郑丹渊的长剑无法再前进半分。 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试图抽回长剑,却发现柳青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了剑身。柳青的蓝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 王泽见状,迅速后退一步,同时低声对其他人说道:“小心,她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期。” 就在这时,穆乘风迅速抬起狙击步枪,瞄准柳青,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逼柳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柳青脚下的沙子突然涌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包裹住了子弹,将其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王泽见状,心中一惊,正想提醒其他人小心,却发现自己脚下的沙子也开始异动。无数细长的沙刃从地面升起,锋利如刀,瞬间对准了他的要害。王泽迅速后退,但沙刃如影随形,紧紧锁定他的位置。 就在局势紧张之际,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众人背后响起:“将军。” 所有人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黑色头发的男生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他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面容有些憔悴显示出他经常熬夜的痕迹。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柳青的目光转向那个男生,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你来了。” 男生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平静:“需要我出手吗?” 柳青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不必,他们还不值得你动手。” 王泽警惕地看着那个男生,心中暗自猜测他的身份。他低声对身边的郑丹渊说道:“这个人不简单,小心点。” 郑丹渊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剑紧握,目光警惕地注视着那个男生。 宁瑶的目光在男生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他是流放者组织的参谋,维斯帕。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 维斯帕微微一笑,目光扫过王泽等人,声音低沉而平和:“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王泽等人对视一眼,心中虽然不甘,但眼下的局势显然对他们不利。柳青的实力已经让他们感到棘手,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维斯帕,硬拼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没办法了。”王泽低声说道,随后示意其他人收起武器。 郑丹渊、穆乘风、慕迟和特蕾莎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按照王泽的指示,乖乖收起了武器。柳青见状,轻轻挥了挥手,几名流放者迅速上前,将王泽五人捆绑起来。奇怪的是,宁瑶却没有被绑住,她站在原地,看着柳青和维斯帕。 柳青看了宁瑶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宁瑶,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宁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跟随着众人,被押往流放者组织的中心会议室。 会议室里,柳青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被捆绑的王泽五人。维斯帕则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 柳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王泽,我可以给你们三次提问的机会。三次之后,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直视柳青,毫不犹豫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流放者为什么会和白渊有联系?” 柳青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漠:“白渊为我们提供我们所需要的零件和武器,作为回报,我们给他提供沙影城的情报。” 王泽眉头微皱,继续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柳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要改变沙影城。” 王泽的第三个问题紧随而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青的神情忽然变得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们觉得我们真的是犯下了什么罪过吗?流放者的大伙原本都是普通人,结果却被扣下了罪过的帽子,赶出了沙影城。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拥有一个公平的机会,可沙影城却把我们当作弃子,当作威胁。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亲手改变这一切。” 她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王泽等人一时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沉默。 片刻后,柳青的目光再次变得冰冷,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现在,轮到我了。王泽,你们这次任务的详细计划是什么?沙影城派了多少人来?” 王泽沉默片刻,随后冷静地回应:“大长老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调查你们的目的,并尽可能阻止你们的计划。至于沙影城的支援,我们并不清楚具体安排。” 柳青冷笑一声,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看来,你们并不打算配合。” 话落,柳青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而带着一股压迫感。她一步步走向王泽,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来到王泽面前后,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手臂一用力,就将王泽提了起来。王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徒劳地抓着柳青的手腕,却无法挣脱。 维斯帕这时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柳青的肩膀,开口劝道:“柳青,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柳青像是被这话语点醒了一般,眼神中的戾气稍稍收敛,缓缓点了点头,随即松开了掐着王泽喉咙的手。王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松绑弄得有些踉跄,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与不甘,胸膛随着咳嗽剧烈起伏着。 维斯帕这时看着王泽,表情严肃且认真地说到:“王泽,这话我只说一遍。流放者并不想与管理局为敌。” 王泽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疑惑与怀疑:“为什么这么说?” 维斯帕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斟酌着用词,然后缓缓说道:“流放者很快就会重新回到沙影城,这是迟早的事情。沙影城是我们的根基,我们从未真正想要抛弃它。我们流放者组织的初衷,只是想改变沙影城现有的不合理之处,让它变得更好。”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到那个时候,沙影城自然要与其他都市打好关系,无论是商业往来、文化交流还是资源共享等方面。而现在,白云市在各方面都有着独特的优势,与白云市建立良好的关系,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着诸多的好处。这并不是要与管理局为敌,而是一种战略上的考量。” 柳青在一旁微微皱眉,似乎对维斯帕的话有些不同的看法,但她并没有立刻反驳。 王泽却冷哼一声:“你们所谓的改变,难道就是通过这种威胁和绑架的方式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行为可能会引发沙影城和白云市之间的战争,这会给无数人带来灾难。” 维斯帕摇了摇头:“王泽,你错了。我们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我们一直在寻找一种和平的方式来实现我们的目标。如果管理局能够理解我们的想法,与我们合作,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如果你们执意要和我们作对,那我们也只能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第131章 沙漠下的地宫 维斯帕说着,特蕾莎和郑丹渊脚下的沙子开始缓缓蠕动起来,如同有生命的黑色蟒蛇一般,逐渐吞噬了他们的下半身。两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就这样被困在了沙子里面,只能露出上半身。 “你们想干什么!”王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维斯帕,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看穿。 维斯帕却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淡定,缓缓开口道:“局长,你是聪明人,我希望你明白与我们作对只会是两败俱伤。我们接下来准备与沙影城进行谈判,在此之前我们给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们可以陪我们一起去拿。” 王泽的目光在特蕾莎和郑丹渊被困住的惨状上停留了一瞬,心中满是担忧与愤怒,但他深知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特蕾莎两人,缓缓说道:“我同意。” “明智的选择。”维斯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柳青的身后。 柳青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看向王泽:“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王泽看着维斯帕和柳青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他知道,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也明白,此刻不能让特蕾莎和郑丹渊独自承受危险,而且他也在寻找着可能出现的转机。 郑丹渊被困在沙子里,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王泽喊道:“局长,这太危险了,我们会不会……” 王泽打断了他的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穆乘风在一旁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局长,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啊?” 王泽微微皱眉,低声回应道:“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人乘坐着车一路疾驰,车轮在沙地上卷起一片片沙尘。经过一番颠簸,终于来到了沙漠的中心。这里黄沙漫天,狂风呼啸,四周一片荒芜,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王泽缓缓下了车,环顾四周,心中满是疑惑。他抬头望向远处,除了无尽的黄沙,什么也看不到。他皱了皱眉,大声问道:“是这里吗?” 柳青静静地站在车旁,目光深邃而冷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个通讯器丢给了王泽。那通讯器在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陈旧,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王泽接过通讯器,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维斯帕突然上前一步。紧接着。王泽四人只觉脚下的沙子突然变得松软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拉扯着他们。最终不由自主地陷进了沙子里面。沙子迅速将他们淹没,他们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沙子的压迫和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当王泽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地宫之中。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地面上铺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此时,通讯器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声,紧接着柳青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局长,我们需要你拿到的东西就在前面,但这个东西也有其他人盯着,我们还有事,就拜托你们了。” 王泽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对着通讯器大声说道:“柳青,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丢在这里,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道义?”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柳青的声音再次传来:“王泽,这不是道义的问题。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目标。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得到它。而你们,既然已经同意了,那就只能继续前进了。” 当四人终于来到目的地时,只见一片混乱的场景映入眼帘。在那座巍峨的巨大石像前,一群人如同疯狂的野兽,相互厮杀着,招式凶狠而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十足的杀意,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鲜血在沙地上蔓延,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怎么了?”慕迟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宁瑶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凝重,缓缓说道:“看起来是被魂晶迷失了心智。” “魂晶是什么?”慕迟继续追问,目光在那些癫狂的人群和神秘的石像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眼前的景象中找到关于这个魂晶的线索。 宁瑶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着一些久远而神秘的往事,然后认真地解释道:“魂晶是一种由灵魂构成的结晶,它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据说,只要集齐十块魂晶,就能够穿越过去,改变未来。在过去,我曾听说大长老将魂晶藏了起来,本以为那会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没想到竟然藏在了这里。” 慕迟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缓缓低下了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是在担忧,或许是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后果。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一人似乎察觉到了王泽等人的到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发出一声咆哮,便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其他人仿佛被唤醒了一般,也纷纷转过头来,对着王泽等人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步步逼近。 王泽等人迅速摆出防御姿态,严阵以待。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出应对之策,那群疯狂的人已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穆乘风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坚定。他缓缓抬起狙击步枪,目光透过瞄准镜,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在他看来,阻止这场混乱的最佳方式,就是迅速解决其中一两个核心人物,让他们的攻势陷入混乱。 “砰!”的一声,狙击步枪发出清脆的枪响。子弹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那个人的胸膛。那人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和绝望的神色,随后缓缓倒下。 随着这个人的倒下,那群疯狂的人顿时一阵慌乱,攻击的节奏也略微减缓。但很快,他们又再次发狂,继续朝着王泽等人扑来。 穆乘风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命中目标,每一个被击中的人都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纷纷倒下。他的动作流畅而果断,仿佛只是一个机械的杀手,而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 王泽看着穆乘风的行动,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果断出手,才能保护自己和同伴。此时,周围的沙地上已经布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原本寂静的沙漠。 在解决完那些疯狂的人后,王泽等人缓缓向着石像走去。他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使命感。然而,当他们路过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众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众人惊讶地发现,这些尸体身上穿着的赫然是沙影城守卫的服装。那熟悉的徽章和制服,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原本以为是普通的敌对势力,没想到竟与沙影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正朝着他们走来。王泽等人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王泽先生,真是感谢你们帮我解决了这最大的麻烦。”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沙影城的一位长老带着一群守卫出现在了前面。这位长老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的目光。 “你们想干什么?”王泽皱着眉头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这话应该问你们,你们为什么没有去执行任务。”长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愤怒,他目光扫过慕迟,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们是想造反吗!” 慕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的表情复杂,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两道不同的脚步声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柳青和维斯帕缓缓走了过来。 柳青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见了吧,这就是真实的沙影城。只在乎自身的利益,不管其他人的死活。那些所谓的守卫,都只是工具罢了。” 长老听到柳青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们这些流放者,总是妄图破坏沙影城的秩序。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柳青看着长老,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你们口口声声说维护秩序,却对这些人被魂晶控制的事情视而不见。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用来掩盖自己的私利罢了。” 长老冷笑一声:“哼,你们懂什么?沙影城的稳定高于一切。你们这些那些流放者,就是不安分的因素,必须被消灭。” 长老面露狰狞,猛地一挥手,那群守卫们仿若一群饥饿的野狼,带着无尽的凶狂与杀意,狂吼着朝柳青等人疯狂冲去。他们的脚步声如雷轰鸣,手中的武器在黯淡的光线中闪过一道道寒光,似要将眼前的敌人瞬间撕裂。 然而,柳青却只是神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她轻轻抬起右手,动作从容不迫,将外套丢给了身旁的维斯帕。做完这一切,她的身形瞬间动了起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迟疑地直直冲向那汹涌扑来的守卫群。 柳青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她的身影在守卫群中穿梭,犹如一只敏捷的狼。 下一刻,柳青猛地一个转身,带起一道凌厉的气流。她借着转身的惯性,右腿如闪电般踢出,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直接击中了一名守卫的胸口,将那守卫像炮弹般踢飞出去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面对这一群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的守卫,柳青没有丝毫的慌乱与退缩。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招招致命,几乎没有一招是多余的。每一招都蕴含着她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武艺,每一招都准确地命中守卫们的要害部位。只见守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惨叫声在这空间中回荡,可柳青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保持着那冷静而凌厉的战斗姿态,面对这些守卫,她几乎是一招便轻松解决。 而一旁的王泽,眼睛紧紧盯着柳青的身影,眼中满是惊叹与思索。从柳青出手的瞬间,他便察觉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力量。那股力量并非来自于普通的战斗技巧,而是一种对身体进行强化的异能。这让他心中无比确定,柳青绝对是一位实力非凡的异能者。 随着战斗的进行,守卫们的数量在不断减少。终于,在柳青快速而凌厉的攻击下,最后一个守卫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解决完最后一个守卫后,柳青缓缓放下了双臂,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气息平稳得仿佛刚刚只是进行了一场简单的训练。 她迈着沉稳而自信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随着她的移动而微微震颤。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缓缓地朝着长老走去。 长老察觉到柳青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朝自己射来,心中一阵发凉。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试图让自己那颤抖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强装镇定地喊道:“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柳青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漠而冷酷的微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冷意仿佛能将人心中的恐惧放大数倍。“我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们的性命,而是真相。”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沙影城的腐朽,是时候被揭露了。” 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犹如被寒霜覆盖。他深知,局面已经彻底失控,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绝境。而他那原本高高在上的权威,在柳青面前,此刻仿佛如同泡沫一般脆弱不堪。 此时,长老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他知道,想要活下去,必须得找到一个足以让柳青等人放下杀意的方法。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猛地转向慕迟,声嘶力竭地喊到:“慕迟!你那个实验的项目不是一直没同意吗,我给你同意了!只要你能救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会为你安排一切,让你顺利开展那个实验,快救我!” 慕迟在听到长老的话后,微微有些动容,身体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然而,就在他即将有所行动的瞬间,柳青却动了。 柳青的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快到众人几乎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她的右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精准地掐住了长老的脖子。长老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随着柳青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长老守一的脖子就这样被柳青直接拧断。长老守一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甘,身体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慕迟见状,缓缓地收回了前行的脚步,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安。 第132章 慕迟的过去 柳青缓缓走向那座巨大的石像,目光冷峻而专注。她抬起手,示意王泽等人后退:“你们躲开一点。” 王泽等人没有多言,默契地点了点头,迅速往后退去,给柳青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柳青站在石像前,深吸一口气,随后猛然抬起拳头,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向石像。她的拳头带着一股凌厉的力量,仿佛能撕裂空气,直击石像的核心。 “轰——”一声巨响,石像在柳青的拳头下瞬间裂开,碎石四溅,尘土飞扬。而当尘埃逐渐散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石像内部的东西吸引住了——一块魂晶,正静静地躺在石像的残骸中。 魂晶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魂晶突然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烈日般刺眼,瞬间将整个空间吞没。 慕迟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但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场景中——这里是七星社过去的据点,一个他曾经无数次出入的地方。 墙壁上挂着的七星社图案依旧清晰可见,四周的布局也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慕迟皱了皱眉,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我这是……被拉进了幻境当中。” 慕迟的目光凝固在那个房间的门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倒流,将他带回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房间内,年幼的自己正站在杨天面前,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杨天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慕迟的肩膀,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慕迟,从今以后你就是七星社的人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会照顾你,保护你。” 小慕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麻木。那时的他,刚刚经历了父母的双双离世,甚至连唯一陪伴他的小牛也因病死去。他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直到杨天出现,给了他一个看似可以依靠的归宿。 站在幻境中的慕迟,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记得那时的自己,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过去的痛苦。杨天的出现,确实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但也将他推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旋涡。 “家……”慕迟低声呢喃,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直到后来,慕迟才逐渐明白,杨天收养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另外六个孩子。这其中,就包括穆乘风和夜琉璃,他们各自拥有独特的天赋,成为了七星社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而杨天教给慕迟的则是用毒。这是一种隐秘而致命的手段,需要精准的计算和耐心。然而,这也让慕迟注定与其他人不同。 在穆乘风他们迅速完成任务时,慕迟却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精心调配毒药,选择最佳的时机和方式,才能确保目标无声无息地消失。 “慕迟,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慢?”有一次,夜琉璃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无奈。 慕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沉默片刻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我的方式,或许慢一些,但更稳妥。” 夜琉璃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慕迟一向有自己的坚持,而这种坚持,或许正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然而,慕迟心中清楚,自己选择这种方式,并不仅仅是为了稳妥。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留存着最初的梦想——治愈所有的病痛。他记得自己年幼时,曾在父母的病榻前发誓,要成为一名医生,找到治愈疾病的方法。即使后来被杨天收养,走上了用毒的道路,他依然没有忘记这份初心。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慕迟在心中默默想着。他无法像穆乘风他们那样那样,成为一个面对任务时没有感情的杀手。每一次用毒,他都会想起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他始终无法完全融入七星社的冷酷与无情,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份柔软,一份对生命的敬畏。 “慕迟,你还在犹豫什么?”有一次,杨天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的那些梦想,不过是无谓的幻想。” 慕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杨天:“或许在您眼中,我的梦想是幼稚的。但对我来说,它是我活下去的意义。我不会放弃它,也不会被任何人改变。” 杨天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知道,慕迟始终无法完全成为他想要的那种人,但他也明白,正是这份坚持,让慕迟成为了七星社独一无二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迟在七星社中的地位逐渐提高,他的毒术也成为了一个传奇。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每一次任务,他都会尽力减少无辜者的伤害;每一次用毒,他都会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用这份能力去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夺走生命。 “或许,我的路注定孤独。”慕迟在心中默默想着,“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那个最初的梦想——治愈所有的病痛,不止是我的父母,也不止是白云市,而是每一座都市,每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 这份信念,成为了他在黑暗中前行的光,也让他始终保持着内心的纯净与坚定。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他都会坚持走下去,直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后来有一天,七星社的众人难得聚在一起,任务之余,他们聊起了各自的梦想。那是一个难得的轻松时刻,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冷酷的杀手,而是一群普通的年轻人。 轮到慕迟时,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我的梦想,是治愈所有的病痛。” 话音刚刚落下,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片刻之后,原本凝固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众人像是如梦初醒般纷纷哄堂大笑起来。其中更有好事者调侃起慕迟来。 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质疑,慕迟并没有选择站出来激烈地反驳他们。他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那微微颤抖着的双肩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而在他低垂的脸上,一抹苦涩的笑容悄然爬上了嘴角。 此时此刻,他心中无比清楚,身处在这个充满黑暗、阴谋与算计的世界当中,自己所怀揣的那个美好梦想的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固执地不愿意去相信,难道梦想对于他来说真的就仅仅只是一种无法触及的奢望吗? 恰好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穆乘风缓缓地踱步到了慕迟的身旁。只见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慕迟的肩膀,但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夜琉璃依旧静静地倚靠在墙边,她那双透着冷漠的眼眸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慕迟。只见她双臂环抱于胸前,语气淡漠地开口说道: “慕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梦想实在是太过不切实际了。想要治愈所有的病痛注定是一个漫长的道路。所以,与其整日沉溺于那些遥不可及的幻想当中,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才能在接下来艰巨的任务中成功存活下去。毕竟,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谈论其他的一切不是吗?” 慕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夜琉璃:“或许在你们眼中,我的梦想是不切实际的。但对我来说,它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即使身处黑暗,我也不会放弃这份光。” 夜琉璃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慕迟一向固执,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这一天,慕迟的内心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他看着穆乘风、夜琉璃和其他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他们这些拥有卓越天赋的天才相比,自己似乎只是一个凡人。望着眼前那群人展现出来的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异能,慕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和无力感。 “我这么久以来的坚持,究竟算得上什么?”慕迟在心中默默问自己。他曾经以为,只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真的有意义。 就在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夜琉璃的妹妹夜思瑶找上了他。夜思瑶与夜琉璃不同,她身上带着一种温柔而神秘的气质,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慕迟,我知道你的梦想。”夜思瑶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可以帮你。通过我家里面的关系,我可以将你引荐到沙影城。那里也许能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 慕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猛地跳动起来。沙影城!这个名字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精神一振。那可是他心中的圣地啊! 曾经,在一份泛黄的旧报纸上,慕迟偶然间瞥见了关于沙影城的介绍。那里拥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强大资源,仿佛是一个蕴藏无尽宝藏的神秘之地。而更令他心动不已的,是城中那些医术高明、德艺双馨的优秀医生们。他们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辰,闪耀在医学领域的天空之上。 慕迟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能够踏入那座梦幻般的城市,将会迎来怎样的机遇与挑战?也许,在那里,他能接触到最前沿的医学知识;也许,他会有幸结识那些医学界的大师级人物,并得到他们的指点迷津;又或者,凭借自身的努力和才华,他真的可以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实现自己一直以来深埋心底的梦想——治愈所有的病痛 “你……为什么要帮我?”慕迟犹豫地问道。 夜思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因为我欣赏你的坚持。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为了梦想而不顾一切的人,已经不多了。” 第133章 慕迟的选择 慕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正在面临一个重要的抉择。如果接受夜思瑶的帮助,他或许能够实现梦想,但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背叛七星社,背叛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伴。 最终,内心的动摇让他做出了决定。他将七星社的地点告诉了夜思瑶,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然而,黑暗的阴影很快笼罩下来。在一次看似平常的聚餐中,慕迟敏锐地察觉到夜思瑶在饭菜里加了一样东西。凭借着多年在黑暗世界里磨炼出的谨慎与警觉,他认出那是安眠药。那一刻,慕迟的内心五味杂陈。他知道,这背后可能是一个阴谋,夜思瑶也许并不是真心想帮助他进入沙影城,她可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可能是七星社的某个敌人设下的圈套,想要借此抓住七星社的把柄。 可是,当慕迟看着夜思瑶那似乎毫无破绽的脸庞,脑海里不断闪过穆乘风他们的笑容、一起执行任务时的默契场景,他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其他人。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害怕一旦揭露这个阴谋,就会失去这个可能实现梦想的唯一机会;但他又知道,隐瞒这个事情会违背自己对七星社的忠诚。慕迟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的目光在夜思瑶和其他同伴身上游移不定,最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也许,我这样做是对的?”慕迟在心中不断地自我安慰,但心中的不安却像一团无法驱散的迷雾,越聚越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在未来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但此刻,他只能带着这份纠结和不安,在这黑暗而复杂的局势中继续摸索前行。 “她到底想做什么?”慕迟在心中默默问自己。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即告诉其他人,阻止夜思瑶的计划。但内心的犹豫让他迟迟没有行动。 “如果我说出来,一切就都结束了。”慕迟在心中挣扎着,“但如果我不说,或许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最终,慕迟选择了沉默。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而是默默地看着夜思瑶的计划一步步实施。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当天晚上,那场大火毫无预兆地发生了。火焰如同猛兽般吞噬着一切,浓烟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慕迟站在夜琉璃的房间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推开。他的内心在剧烈挣扎,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夜思瑶的话和那封引荐信。 “如果我救了他们,一切就都结束了。”慕迟在心中默默想着,“但如果我离开,或许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最终,他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他没有回头,只是带着夜思瑶给的那封引荐信,冲出了火海。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愧疚、恐惧、希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后来,慕迟来到了沙影城。凭借那封引荐信,他顺利地成为了沙影城的生物学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在这里实现治愈所有病痛的梦想。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在沙影城的日子里,慕迟渐渐发现,大长老和其他高层似乎并没有真正看得起他。无论他多么努力,无论他取得了多少成就,他们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冷漠和疏离。慕迟曾以为,这只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需要时间证明自己。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大长老与他人的交谈。 “比起期待慕迟,我更希望他可以找到杨天。”大长老的声音冰冷而淡漠,仿佛慕迟的存在只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工具。 那一刻,慕迟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他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本以为,那些奖杯、那些成就,是对自己的认可。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一个用来寻找杨天的工具。 慕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再也无法压抑。他抓起桌上的奖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奖杯碎裂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与愚蠢。 “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慕迟低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他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混合着心中的绝望,滴落在地板上。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坚持,回想起那个治愈所有病痛的梦想。他曾以为,只要坚持,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然而,现实却一次次将他击倒,让他明白,自己始终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杨天……杨天……”慕迟低声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伴,他都必须面对这一切。 慕迟缓缓地抬起手,用衣袖轻轻地擦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此刻,他的目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充满迷茫和无助的眼神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只见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一般。在心底深处,一个声音不断回响:“既然你们如此渴望寻找到杨天,那么好,从今往后,我便要成为杨天!”慕迟默默地立下誓言,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落在他的心间。 这份坚定不移的决心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点燃了慕迟沉寂已久的内心世界。那炽热的火焰越烧越旺,似乎要将过往所有的挫折、失败以及他人的轻视统统焚烧殆尽。 周围的画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新描绘,瞬间从沙影城的冰冷实验室变成了儿时家乡的那片广袤草原。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地上,微风轻拂,带来熟悉的气息。慕迟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里是他的故乡,是他曾经放牛的地方,也是他梦想最初萌芽的地方。 就在他沉浸在这片熟悉的景象中时,一道冷冽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批判。 “慕迟,你终于回到了这里。”女声冷冷地说道,“这片草原,是你梦想的起点,也是你背叛的开始。” 慕迟猛然转身,却看不到任何人。那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击他的内心。 “你曾经发誓要治愈所有的病痛,可你却选择了用毒,选择了背叛自己的初衷。”女声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尖锐,“你以为自己是在为梦想努力,可实际上,你只是在逃避,在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慕迟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那声音仿佛看透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心脏。 “你背叛了七星社,背叛了那些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同伴。”女声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惜将他们推向火海。你以为自己是在追求光明,可实际上,你只是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慕迟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想要否认,想要为自己辩解,但那声音却让他无法逃避。 “你总是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女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可实际上,你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可怜虫。” 慕迟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知道,那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都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你背叛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女声最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冷漠,“你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因为你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纯粹。” 慕迟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耳朵,仿佛想要将那声音隔绝在外。然而,那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始终萦绕在他的耳边。 “不……不……”慕迟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无法否认。那声音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与懦弱。 就在这时,那头小牛出现在了慕迟的眼前。它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毛色光亮,眼神清澈,仿佛从未改变。慕迟的心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怀念。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以为小牛会像从前一样,亲昵地舔舔他的手心,用温暖的眼神回应他。 然而,小牛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慕迟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痛苦。 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与嘲讽:“慕迟,你还不明白吗?小牛已经不认识你了。你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慕迟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痛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寻找曾经的痕迹。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刀,刀身冰冷,闪烁着寒光。 “尽管此时展现在眼前的或许仅仅只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罢了,”慕迟仍然压低嗓音喃喃自语道,那话语之中竟还隐隐夹杂着些许难以抑制的颤抖:“然而我心中非常清楚我距离成功已然近在咫尺!就在须臾之间,我必将凭借自身不懈的努力与钻研,将这具空壳彻底填满、充实起来!”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仿佛在为自己寻找一种解脱。然而,那道女声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填补你内心的空洞吗?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找回曾经的自己吗?” 慕迟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小牛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小牛象征着曾经的自己,象征着那份最初的纯粹与善良。然而,现在的他,早已无法回到过去。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无法挽回……”慕迟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那么……就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他说着,缓缓转过身,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目光锁定在小牛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疯狂。他知道,自己的这一刀,不仅是在结束小牛的生命,也是在结束曾经的自己。 “再见了……过去的我。”慕迟低声呢喃着,随后猛然挥刀,刀锋直指小牛。 就在刀锋即将刺入小牛身体的瞬间,周围的画面突然再次发生了变化。草原、小牛、刀,一切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慕迟站在黑暗中,手中的刀已经消失。 第134章 白渊的搅局 就在这时,现实世界中,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悄然出现。他缓缓取下魂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真是可惜,原本以为被困在幻境中的会是王泽,没想到他的心理防线还是太强了。不过没关系,有他也足够了。” 来者正是白渊,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阴冷与算计。他手中握着魂晶,随后将魂晶放入一块骸骨的中心。魂晶瞬间被骸骨吸收,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白渊的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了慕迟的身前,手中的骸骨对准了慕迟的胸口。 骸骨背后的触手如同活物般紧紧吸附住了慕迟的胸口,一股冰冷而诡异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身体。慕迟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虽然他仍保持着人形,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改变,但一些细微的变化却逐渐显现。 一顶斗笠凭空出现在他的头上,斗笠的边缘向下垂落,完全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上披上了一件破旧的蓑衣,仿佛是从某个古老的渔夫身上剥离下来的。最诡异的是,他的头上长出了一对小牛的角。 而他的脖子上,正挂着他当初给小牛戴上的铃铛。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哀伤。 王泽在看到白渊后,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他立刻从黑色旋涡中抽出了一把霰弹枪,枪口直指白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杀意。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白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白渊却只是微微一笑,神情从容不迫。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语气轻松地说道:“别激动,别激动。我来此,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好苗子,想要帮助他茁壮成长罢了。当前的局势,你们最应该先解决的问题是他,而不是将目光放在我这个难以对付的人身上。” 他的话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仿佛在暗示着什么。王泽的眉头紧锁,手中的霰弹枪却没有放下。他冷声说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到底对慕迟做了什么?” 白渊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身体逐渐化为一阵青烟,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时间会告诉你们答案。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话音未落,白渊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王泽握紧霰弹枪,脸色阴沉,心中却充满了不安。他转头看向慕迟,发现慕迟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此时的慕迟,身体微微颤抖,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但透过那层阴影,王泽能感受到一股诡异而强大的气息正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慕迟缓缓抬起头,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领域展开·丰收之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力量以慕迟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王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某种规则所支配。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握紧了手中的霰弹枪,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然而,还没等王泽做出反应,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废墟和黑暗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黄色的稻田。稻田一望无际,稻穗沉甸甸地低垂着,随风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清香。 王泽等人被拉入了这片“丰收之地”,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祥和的田园世界。然而,这片看似美好的景象却让王泽感到一阵不安。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幻境,而是慕迟的领域。 “慕迟!你到底在做什么!”王泽大声喊道,试图唤醒慕迟的意识。然而,慕迟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领域中,对王泽的呼喊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稻田中的稻穗突然开始剧烈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穿行。王泽警惕地举起霰弹枪,目光扫视四周。下一秒,无数稻穗如同利刃般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速度极快,带着致命的威胁。 “小心!”王泽大喊一声,迅速扣动扳机,散弹枪的子弹在空中炸开,将飞来的稻穗击碎。然而,稻穗的数量实在太多,仿佛无穷无尽。 穆乘风等人也迅速做出反应,各自施展能力抵挡攻击。然而,这片领域似乎完全由慕迟掌控,稻穗的攻击源源不断,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找到慕迟,打破这个领域!”王泽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大声说道。 然而,慕迟的身影却消失在了这片金黄色的稻田中,仿佛与这片领域融为一体。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低沉而冰冷:“这里是丰收之地,也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既然你们选择了与我为敌,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王泽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慕迟,打破这个领域,他们所有人都会被这片“丰收之地”吞噬。 “分散行动!找到慕迟!”王泽果断下令,随后率先冲入了稻田深处。 同伴们纷纷响应,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然而,这片领域仿佛无边无际,无论他们如何奔跑,都看不到尽头。稻穗的攻击依然不断袭来,让他们疲于应对。 就在王泽感到力不从心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稻田中的一处异样。那里有一片稻穗格外茂密,隐隐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找到了!”王泽心中一喜,迅速朝那个方向冲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靠近时,慕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斗笠下的脸依旧看不清表情,但那股冰冷的气息却让王泽感到一阵心悸。 “只要将他打醒就好了吧。”柳青说着,活动了下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显然已经做好了冲上前去的准备,拳头紧握,全身的力量蓄势待发。 然而,穆乘风却比她更快一步。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了出去,手中握着一块破碎的镜子,镜面反射着诡异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 慕迟站在原地,斗笠下的脸依旧看不清表情,但他的手却缓缓张开。一柄巨大的镰刀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与常见的镰刀不同,这把镰刀更加巨大,刀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收割一切生命。 穆乘风借助敏捷的优势,迅速在慕迟身边穿梭,手中的碎镜子不断在慕迟身上留下细小的伤口。然而,这些伤口对慕迟来说却是不痛不痒,仿佛根本没有影响到他。 “慕迟,醒醒!”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唤醒慕迟的意识。然而,慕迟却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镰刀猛然挥出,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刃,直逼穆乘风。 就在镰刀即将击中穆乘风的瞬间,穆乘风的身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破碎的镜子。镰刀斩碎了镜子,碎片四散飞溅,而真正的穆乘风此时已经出现在了慕迟的身后。 “结束了!”穆乘风冷声说道,手中的碎镜子猛然刺向慕迟的后背。 然而,慕迟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身体微微一侧,镰刀顺势回旋,硬生生地挡住了穆乘风的攻击。镰刀与碎镜子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 “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对付我?”慕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斗笠下的脸依旧看不清表情,但那股压迫感却让穆乘风感到一阵心悸。 此时的慕迟在击退穆乘风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巨大镰刀,猛然砸向地面。随着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石柱从地底拔地而起,直接将穆乘风击飞。穆乘风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随后稳稳落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与此同时,王泽的右手背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六芒星图案,图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然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这个图案。 柳青这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拦住了还想继续攻击的慕迟。她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慕迟的胸口。慕迟的反应极快,镰刀迅速回旋,挡下了柳青的攻击。 就在柳青与慕迟僵持不下时,穆乘风却陷入了另一场幻境。 他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七星社的据点,周围的景象熟悉而陌生。他缓缓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迷茫。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突然燃起了一场大火,火焰迅速蔓延,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穆乘风看着这场大火,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或许,我早该死在那场大火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然而,就在这时,大火突然静止了,仿佛时间被冻结了一般。 在夜色的笼罩下,夜琉璃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宛如仙子般悄然出现在穆乘风的眼前。她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之光,同时还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神情。她静静地凝视着穆乘风,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说道:“乘风,实际上从一开始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你和众人之间存在的差异之处。在你的身上所具备的某些特质,乃是其他人皆不拥有的。” 听到这番话后,穆乘风不禁微微一怔,他下意识询问道:“什么特点?” 夜琉璃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其语调之中更是蕴含着丝丝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在你的身躯之内,始终蕴藏着无尽的可能性。” 就在夜琉璃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四周原本平静如水的空间竟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崩裂破碎! 刹那间,无数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碎片如雨点般纷纷洒落而下。而这些看似普通的碎镜片却像是受到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的吸引和操控一般,以风驰电掣之势飞速朝着穆乘风的身后汇聚而去。眨眼之间,这些碎镜片相互融合交织在一起,最终幻化成了一对真正的巨大翅膀!这对翅膀通体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显得如此精致细腻,仿佛是由世间最珍贵的材料精心雕琢而成。 夜琉璃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穆乘风内心的迷茫与束缚。她站在他面前,目光温和却充满力量,继续说道:“现在,扇动你的翅膀,飞出七星社的囚笼吧。” 穆乘风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背后的翅膀。那对由碎镜子组成的翅膀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他轻轻动了动翅膀,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盈与自由。 “七星社的囚笼……”穆乘风低声呢喃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自己在七星社的种种经历,那些任务、那些同伴、那些无法言说的秘密,仿佛都化作了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夜琉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乘风,七星社或许曾是你的归宿,但它也成为了你的牢笼。你身上的可能性,不应该被局限在这里。你的未来,远不止于此。” 穆乘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他深吸一口气,背后的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仿佛随时可以腾空而起。 “可是,我该去哪里?”穆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夜琉璃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去追寻你真正的自己。你的可能性,只有在自由的天空中才能完全展现。不要被过去束缚,也不要被未来限制。现在,你的路就在你脚下,你的翅膀会带你飞向属于你的未来。” 第135章 赶回沙影城 在柳青想要继续发动攻击的时候,穆乘风缓缓站起身,伸出手拦住了她。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等等,让我来。” 柳青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收回了拳头。她知道,穆乘风此刻的状态非同寻常,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唤醒慕迟。 穆乘风走上前,目光直视着慕迟,缓缓说道:“慕迟,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让我来打破你的幻境吧。” 话音未落,穆乘风低声念道:「领域展开·镜心之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周围的空间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面面镜子凭空出现,将整个战场包围。脚下也变成了一片光滑的镜面,映照出每个人的身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镜像世界。 慕迟站在原地,斗笠下的脸依旧看不清表情,但他的身体却微微一顿,似乎对这个领域感到了一丝惊讶。 “镜心之境?”慕迟低声呢喃着,手中的镰刀微微抬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穆乘风站在镜面中央,目光平静而深邃:“在这个领域中,所有的幻象都将被打破,所有的真相都将被揭示。慕迟,你无法再逃避了。” 慕迟冷笑一声,手中的镰刀猛然挥出,带起一道巨大的风刃,直逼穆乘风。然而,风刃在击中镜面的瞬间,却被反射了回去,直逼慕迟自己。 慕迟迅速侧身,避开了风刃的攻击,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震惊。 “在这个领域中,所有的攻击都会被反射。”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慕迟,你无法再伤害任何人,除非你愿意伤害自己。” 然而,慕迟只是停顿了片刻,随后再次发起了攻击。他手中的巨大镰刀猛然挥出,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刃,直逼穆乘风。斗笠下的脸依旧看不清表情,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穆乘风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但他并没有慌乱。他缓缓松开手,手中的碎镜子落入脚下的镜面中,仿佛激活了整个领域的力量。 紧接着,无数的碎镜子从四周的镜子中射出,如同密集的箭雨,直逼慕迟。这些碎镜子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切割一切。 为了防止王泽他们受伤,穆乘风迅速制造出一面巨大的镜子,将他们护住。镜子如同一道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隔绝在外。 “穆乘风,小心!”王泽的声音从镜子后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穆乘风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锁定在慕迟身上。面对向自己袭来的碎镜子,慕迟迅速躲了开来,动作敏捷而冷静。然而,就在他刚刚站稳的瞬间,穆乘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反应。 穆乘风的手中握着那块碎镜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将碎镜子扎向慕迟的胸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碎镜子刺入慕迟胸口的瞬间,慕迟的身体微微一颤,胸口的骸骨缓缓碎裂开来,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慕迟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缝,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裂。 “穆乘风……”慕迟的声音低沉而虚弱,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痛苦。他缓缓抬起头,斗笠下的脸终于露出了清晰的表情。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冰冷与杀意,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其实……一直想走出七星社的阴影……”慕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穆乘风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复杂。他没想到,慕迟的内心深处竟然藏着这样的想法。他缓缓收回手中的碎镜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与理解:“慕迟,你为什么不早说?” 慕迟苦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七星社给了我一切,但也让我失去了太多。我想摆脱它,但每次都被它拉回深渊。” 穆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慕迟,你并不孤单。我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 慕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的迷茫逐渐被清明取代。他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谢谢你,穆乘风。我想,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随着慕迟的清醒,周围的空间开始逐渐恢复正常,领域的力量也随之消散。众人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看着慕迟的身体逐渐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穆乘风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抬起头,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寻找慕迟最后的身影。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吟出了一首诗: “风吹残影散,云卷旧梦空。 镰断心未断,镜碎影犹重。 七星曾为伴,孤影独行踪。 愿君归天际,从此无尘笼。” 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对慕迟的告别与祝福。诗中的每一句,都带着对慕迟的怀念与释然,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 王泽和柳青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穆乘风的吟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穆乘风缓缓低下头,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他轻声说道:“慕迟,你的路已经走完,而我们的路还在继续。我会带着你的那份执着,走得更远。” 周围的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慕迟的气息,但随着风起,一切都被带向了远方。王泽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失神,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复杂情绪中。他转过头,看向柳青,低声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柳青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与坚定。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去和沙影城那几位谈判。白渊的阴谋还没结束,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维斯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柳青身后,仿佛早已习惯了她的决定。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了这片战场,只留下王泽、穆乘风和宁瑶。 王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随后转头看向穆乘风和宁瑶,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穆乘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拍了拍王泽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宁瑶看了王泽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跟上了穆乘风的脚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王泽缓缓蹲下身,目光落在地上那个铃铛上。那是慕迟留下的唯一痕迹,铃铛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还带着慕迟的气息。 王泽伸出右手,轻轻放在铃铛上。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铃铛的瞬间,一团白色的光球缓缓从铃铛中浮现出来,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光球在空中悬浮了片刻,随后缓缓飘向王泽的胸口,最终没入了他的心脏。 一股温暖的力量瞬间在王泽的体内扩散开来,仿佛某种被封印的记忆或力量被唤醒了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就在这时,宁瑶的声音在王泽背后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了然:“看来,你是将他的灵魂封存到了你的心脏内。” 王泽微微一愣,随后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与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宁瑶站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平静而深邃。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某件事。” 话落,宁瑶缓缓走到王泽身旁,从怀中拿出一张空白的塔罗牌。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只见她将塔罗牌对准地上的铃铛,口中低声念着什么。 片刻之后,塔罗牌开始微微颤动,随后一道淡淡的光芒从铃铛中浮现,缓缓被吸入塔罗牌中。当光芒完全消失时,原本空白的塔罗牌上出现了一幅图案——那是一把镰刀,刀刃上缠绕着藤蔓,周围环绕着星辰与风,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深远的寓意。 ——————(分割线) 与此同时,沙影城内。 大长老站在斗兽场的观众席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囚犯们。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威严,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与算计。斗兽场内,囚犯们被铁链束缚着,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却又带着一丝对自由的渴望。 大长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斗兽场内回荡,低沉而有力:“各位!如今沙影城即将面对一场空前绝后的困难,你们是否愿意贡献出你们的力量?当然,作为回报,我会赦免你们的罪孽!” 他的话语如同一种诱惑,瞬间点燃了囚犯们心中的希望。他们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片刻的沉默后,囚犯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愿意!” 大长老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缓缓抬起双手,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紧接着,四周的阴影中突然涌出无数的黑色毒虫,它们密密麻麻地爬向囚犯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囚犯们惊恐地看着这些毒虫,想要挣扎,却被铁链牢牢束缚。黑色的毒虫迅速爬上了他们的身体,覆盖了他们的全身,仿佛在吞噬他们的血肉。囚犯们的惨叫声在斗兽场内回荡,却很快被毒虫的沙沙声淹没。 大长老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低声说道:“你们的牺牲,将成为沙影城的力量。这是你们的荣耀,也是你们的救赎。” 随着毒虫的吞噬,囚犯们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最终化为一具具空壳。而毒虫则变得更加庞大,身体上闪烁着诡异的黑色光芒。它们缓缓爬回大长老的身边,仿佛在向他臣服。 大长老伸出手,一只巨大的毒虫爬上了他的手掌。他轻轻抚摸着毒虫的身体,低声说道:“去吧,去迎接我们的敌人。让他们见识一下,沙影城的力量。” 毒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后迅速爬向斗兽场的出口。其余的毒虫也紧随其后,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沙影城的各个角落。 第136章 谈判开始 在回到流放者组织后,柳青神色冷峻,眼中透着几分急切。她召集了几名核心成员,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毫不犹豫地动身赶往沙影城。 当他们抵达沙影城时,柳青站在城门前,抬头望着那高大而斑驳的城墙,目光变得复杂而深沉。沙影城的大门依旧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无数人的来去与命运的沉浮。柳青的思绪似乎被拉回到了过去,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们很快就能彻底回来了。”维斯帕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柳青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凝视着城门。片刻后,她迈开步伐,朝着城内走去。门口的守卫在看到柳青和维斯帕后,并没有阻拦,反而恭敬地让开了道路。 “看来秦莫这个老家伙已经交代了。”柳青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维斯帕没有接话,只是微微颔首,似乎认同了柳青的猜测。他的目光依旧冷峻,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当守卫的目光落到宁瑶身上时,气氛陡然一变。守卫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其中一名守卫厉声喝道:“你这个恶人,怎么还敢回来?赶紧滚!” 就在这时,王泽一步跨出,挡在了宁瑶身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守卫,声音沉稳而有力:“她跟我们是一起的。” 守卫们愣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权衡王泽的话。片刻后,他们终于放下了阻拦的手,退到一旁,让宁瑶通过了。 柳青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依旧淡然,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她的目光扫过宁瑶和王泽,低声说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眼前的波折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当他们来到宫殿前,秦莫身旁的两名守卫迎了上来。他们的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长老说了,只让你一个人进去谈判,其他的人只能在门口等着。” 王泽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刚想开口劝说,却被柳青抬手打断。柳青的神情依旧平静,嘴角甚至微微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缓缓转过身,看向王泽,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太紧张了,局长。” 王泽愣了一下,似乎被柳青的态度所感染,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他依旧有些不放心,低声说道:“小心点,事情未必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柳青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我知道。” 说完,她转身朝着宫殿的大门走去。她的步伐从容而坚定,仿佛眼前的宫殿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建筑,而非权力的核心。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仿佛在迎接她的到来。 此时的王泽等人便在宫殿外等待起来。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缓慢。特蕾莎和穆乘风站在一旁,低声交谈着关于枪械的话题。特蕾莎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短枪,手指轻轻抚过枪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专业与兴趣:“这把枪的射程和精准度都不错,但后坐力有点大,需要调整一下握持方式。” 穆乘风点了点头,目光专注地听着她的分析,偶尔补充几句自己的见解:“确实,如果能加装一个缓冲装置,效果会更好。” 另一边,郑丹渊则靠在宫殿旁的柱子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他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放松,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王泽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王泽的目光随后转向维斯帕,发现他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远方,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维斯帕很少主动说话,除非是涉及到重要的事情,否则他总是保持沉默,仿佛一个观众,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王泽的目光落在宁瑶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关切。他微微皱眉,低声问道:“她们为什么要拦住你?你和沙影城有过什么仇怨吗?” 宁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塔罗牌。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借此整理自己的思绪。片刻后,她的目光直视王泽,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沙影城对于我过去的传言有好几种版本,你想听哪种?”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那些传言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沉,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泽看着她,目光中多了一份审视。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她的回答。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远方,仿佛默认了宁瑶的回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王泽没有再追问,宁瑶也没有再解释。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在等待某种无法言说的结果。 远处的宫殿大门依旧紧闭,仿佛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而他们的等待,似乎也在这沉默中变得更加漫长。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肃穆。柳青刚一踏入,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正前方——秦莫正坐在一张大理石桌前,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神情冷静而深邃,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柳青,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柳青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从容。她挺直了身子,目光毫不避让地与秦莫对视,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秦长老,好久不见。” 秦莫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锐利,仿佛要将柳青的心思看穿。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柳青,你终于来了。” 柳青缓步走到桌前,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下。她的神情依旧淡然,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既然您亲自邀请,我自然不敢怠慢。不知这次谈判,秦长老有何高见?” 秦莫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高见谈不上,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沙影城的未来,以及……你的立场。” 柳青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我的立场?秦长老难道还不清楚吗?我从来都只为沙影城的利益着想。” 秦莫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和审视:“可你不觉得,你现在干的这些完全影响到了沙影城的发展规律?” 柳青的神情依旧平静,但她的目光却变得更加锐利,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指问题的核心。她直视着秦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秦长老,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其他都市积极结交、建立联盟的时候,沙影城始终不愿意与其他都市有来往?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沙影城会彻底覆灭。”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击在秦莫的心头。秦莫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沙影城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不需要依赖他人,更不需要与那些心怀叵测的都市结盟。我们的力量,足以自保。” 柳青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自保?秦长老,沙影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被时代淘汰。其他都市的崛起,已经让沙影城逐渐失去了优势。如果我们再不改变,等待我们的,只有被吞并的命运。” 秦莫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他的语气依旧冷静,但声音中却多了一份沉重:“改变?柳青,你的改变就是引入那些外来者,打破沙影城原有的秩序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 柳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风险与机遇并存。秦长老,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等待我们的,只会是更大的危机。沙影城的未来,不能仅仅依靠过去的荣光来维系。” 秦莫骂道:“你懂什么!我们这才是最真实有效的地方。”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 柳青直接一拳砸下桌子,那“砰”的一声巨响让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皆是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那被砸的桌子。只见那光滑的大理石桌子竟纹丝未动,依旧稳稳地立在那里,仿佛柳青这一拳如同蚍蜉撼树般毫无作用。 然而,随后就见大理石桌子没事,但地板却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那些裂痕像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从柳青的拳头砸落之处开始,一点点地向着四周扩展。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大地张开的狰狞大口,似乎要将这会议室的稳定彻底撕裂。 秦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紧紧盯着那不断蔓延的裂痕。柳青却面色不改,直视着秦莫,眼神中充满了决然:“秦长老,您所谓的真实有效如果是以这种封闭保守的方式,那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沙影城如果继续这样,迟早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被碾碎。” 秦莫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指着柳青,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你……你这是在破坏沙影城的稳定!” 柳青冷笑一声:“这不是破坏,这是拯救。如果一直守着这些所谓的规矩和传统,沙影城就真的没有未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勇士,在与整个沙影城陈旧的观念做着激烈的抗争。 裂痕还在不断地蔓延,会议室内的桌椅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仿佛在预示着沙影城即将面临的巨大变革风暴。 第137章 在我面前谈蛊虫,大长老你未免有点瞧不起我了。 柳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决然地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仿佛是这个沉闷氛围中突兀却又有力的音符。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刚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原本看似毫无问题、依旧静静矗立的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咔咔”的细微声响。众人下意识地看向那原本平稳的大理石桌子,只见它先是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缝,那裂缝就像一张巨兽的獠牙,锋利而突然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做出反应,裂缝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如同被注入了邪恶魔力的藤蔓,在大理石桌面肆意生长。紧接着,只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大理石桌子瞬间碎开了开来,碎块四散飞溅,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理石花雨。 那破碎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警钟,敲在每个人的心头。沙影城的几位长老原本还面面相觑,此刻脸上皆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刚刚柳青那一拳砸下桌子时的情景再次在他们的脑海中回放。 柳青脚步未停,冷冷地回应道:“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便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心烦的地方。 秦莫见状,连忙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拦住了柳青的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说道:“别这么着急走啊。咱们之间的事情,哪能就这么草率地定下来呢?你若就这么走了,以后说不定会留下遗憾的。” 柳青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我与你之间,早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是让开吧。” 秦莫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他苦笑着说道:“你看啊,这时间也不早了。肚子肯定已经饿了。不如就留下来吃个饭,咱们边吃边聊,把心里的想法都摊开来说一说。说不定,经过一番沟通,咱们之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呢。” 柳青冷哼一声:“误会?秦莫,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能用误会来解释?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秦莫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他缓缓地说道:“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可能让你伤心了。但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卷入其中。留下来吃顿饭,就当是我向你赔个罪,好不好?” 柳青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目光直视秦莫,缓缓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干些什么事出来。”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挑衅,仿佛在等待秦莫的下一步动作。 话音刚落,宫殿外的王泽等人便鱼贯而入。他们的脚步沉稳,神情各异,有的带着警惕,有的则显得从容不迫。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因他们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微妙。 在进入宴会厅前,王泽脚步微微一顿,侧身看向穆乘风。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小声嘱咐道:“乘风,一会只要我碰到杯子,你就立马掏出镜子,带着大家进入镜中世界。记住,时机一定要把握好,这关乎我们的安危。” 穆乘风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坚定与自信,轻声回应道:“明白。” 随后,众人纷纷入了座。宴会厅内,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随后,众人纷纷入了座,宴会厅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坐在中心位置的秦莫,目光缓缓扫向维斯帕,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说道:“维斯帕,没想到你竟然也加入了流放者。算算时间,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维斯帕坐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秦莫,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漠与疏离,仿佛对秦莫的话毫不在意。 秦莫见维斯帕沉默,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你看,你还是老样子。过去的你,曾是最有资质加入长老会的人,可你却说要去追寻……追寻什么?自由?真相?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惋惜,仿佛在回忆过去的种种。然而,维斯帕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 秦莫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当年你离开时,我曾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可如今看来,你似乎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你究竟在追寻什么?” 维斯帕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有些事,不需要所有人都明白。” 秦莫闻言,神情微微一滞,随即苦笑一声:“你还是这么固执。或许,这就是你吧。” 宴会厅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重,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柳青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秦莫缓缓举起酒杯,脸上带着一丝淡然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敬你们一杯。” 众人见状,纷纷举杯回应,宴会厅内一时气氛融洽,仿佛之前的紧张与对峙都烟消云散。然而,就在众人将酒一饮而尽后,异变突生。 一个接一个的人突然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桌上,酒杯从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宴会厅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倒下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秦莫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转身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将他们押入地牢当中,就说慕迟是他们杀害的。记住,做得干净些,别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语气冰冷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王泽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依旧稳稳地坐在座位上,手中端着酒杯,悠闲地喝着酒。 秦莫的眼神骤然一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与警惕。他盯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与威胁:“王泽,你倒是好酒量,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王泽放下酒杯,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戏谑:“大长老,你的酒确实不错,可惜对我没什么效果。怎么,很意外吗?” 秦莫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缓缓走近王泽,声音低沉而冰冷:“看来,我倒是小瞧你了。不过,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改变什么?” 王泽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目光直视秦莫,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改变什么?或许不能。但至少,我不会让你得逞。” 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秦莫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身旁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将王泽团团围住。 然而,王泽却依旧神色淡然,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低声喃喃道:“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只见柳青等人也纷纷醒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缓缓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秦莫。 秦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低声喃喃道:“怎么可能!酒中我明明放了蛊虫,你们怎么还能醒过来!” 王泽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讥讽与不屑,缓缓将酒杯推倒在秦莫面前。酒杯中流出的酒水清澈透亮,赫然没有任何蛊虫的踪迹。 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在我面前谈蛊虫,大长老你未免有点瞧不起我了。” 秦莫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盯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早就知道了?” 王泽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惜,从一开始,我就看穿了你的把戏。那些蛊虫,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柳青站在一旁,目光冷峻,缓缓说道:“秦莫,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了。今天,你逃不掉了。” 秦莫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一丝得意与疯狂,他拍了拍手,声音低沉而冰冷:“我看要逃的应该是你们!”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嘶吼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无数被蛊虫寄生的人以及突变生物缓缓向这里走来。他们的眼神空洞,身体扭曲,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着,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柳青目光一冷,迅速做出决断。她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去外面对付这些怪物,这里交给我。” 维斯帕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真的可以吗?你一个人对付秦莫,太危险了。” 柳青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与自信:“放心吧。秦莫的伎俩,我已经看穿了。他奈何不了我。” 维斯帕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转身带领众人冲出宫殿,迎向那些被蛊虫寄生的怪物。宫殿外,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与怪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宫殿内,柳青独自面对秦莫,目光冷峻而锐利。她缓缓说道:“秦莫,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今天,我绝不会让你再继续作恶。” 秦莫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柳青,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 秦莫还想指挥身旁的守卫去对付柳青,然而那些守卫在柳青面前根本不够看。柳青几乎一拳解决一个,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她的目光冷峻,脚步坚定,直逼秦莫而去。 就在她准备解决秦莫的时候,白渊突然出现在了秦莫身旁。他面带微笑,目光深邃地看向柳青,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柳青小姐,你的实力还真是强大啊。我当初选择与你们合作,果然没有错。” 柳青眉头微皱,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与冷意:“白渊,识相点就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让,当然让。不过在这之前,请让我给另一位合作对象送上一份礼物。” 话音未落,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漆黑的骸骨,骸骨上缠绕着诡异的触手,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白渊毫不犹豫地将骸骨对准了秦莫的胸膛,猛然按了下去。 只见骸骨的触手瞬间紧紧吸附住了秦莫的胸膛,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秦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你……你干什么!” 白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秦莫,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了。这块骸骨,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 随着骸骨的吸附,秦莫的外形逐渐发生了改变。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灰暗,肌肉扭曲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他的双眼变得血红,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了一具被骸骨操控的怪物。 柳青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白渊,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白渊收起笑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柳青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在清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的合作,依然有效。” 柳青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白渊,别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当然,我明白。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这个怪物,可不会自己消失。” 话音未落,被骸骨操控的秦莫猛然发出一声嘶吼,朝着柳青和白渊扑了过来。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远超常人,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 第138章 沙影城的危机 面对扑来的秦莫,白渊却只是微微一笑,身形缓缓化为青烟,消失在了原地。柳青暗骂了一声:“狡猾的家伙!”随即一个高抬腿,狠狠踹飞了秦莫。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十足,秦莫的身体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柳青迅速上前,一脚踩在秦莫身上,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秦莫,你的闹剧该结束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了结秦莫的时候,异变突生。秦莫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疯狂涌动。柳青察觉到不对劲,正想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秦莫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柳青掀飞出去。她重重摔在地上,迅速翻身而起,目光警惕地看向秦莫。 只见秦莫的身体缓缓悬浮到空中,下半身逐渐扭曲变形,化为一个巨大的黑色虫巢,无数蠕动的触手和虫卵在其中若隐若现。他的双手变得细长,皮肤透体漆黑,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彻底侵蚀。他的面容扭曲,眼中只剩下疯狂与毁灭的光芒。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秦莫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随后,一个巨大的黑色罩子凭空出现,迅速笼罩住了整个沙影城。罩子内部,光线变得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城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侵蚀他们的意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控制他们的身体。 柳青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看向空中的秦莫,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秦莫,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莫疯狂地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扭曲:“我想干什么?我要让整个沙影城为我的失败陪葬!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 柳青握紧拳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就在此时,维斯帕等人也赶到了柳青身旁。他们看着空中的秦莫,神情凝重。维斯帕低声说道:“柳青,现在怎么办?这个罩子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们无法联系外援。” 柳青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秦莫,否则整个沙影城都会陷入毁灭。” 众人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战意。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没有人能够退缩。 空中的秦莫俯视着众人,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疯狂:“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能挣扎多久!” 宁瑶站在远处的高地上,风沙拂过她的脸庞,带起几缕发丝。她的目光穿过漫天的黄沙,落在远处的战场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这才是沙影城应有的结局。”她的声音被风沙吞没,仿佛从未存在过。话落,她转身离去,背影在风沙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沙海中。 与此同时,战场中心的气氛却愈发紧张。秦莫站在一片废墟之上,下身的黑色虫巢不断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突然,虫巢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密密麻麻的蛊虫如潮水般涌出,铺天盖地地朝着四周扩散。那些蛊虫体型微小,却散发着诡异的黑光,所过之处,连沙石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就在此时,维斯帕缓缓抬起手,掌心泛起一道淡黄色的光芒。他的异能瞬间发动,脚下的沙子仿佛有了生命,迅速凝聚成一道道沙墙,将众人包裹其中。沙墙厚重而坚固,暂时挡住了蛊虫的侵袭。 柳青的目光扫过王泽等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去帮助沙影城的市民,这里交给我们。”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泽点了点头,带着几名同伴迅速撤离战场,朝着沙影城的方向奔去。 郑丹渊站在柳青身旁,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秦莫的方向。他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对付他还是太危险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显然对秦莫的实力心有余悸。 柳青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危险也得面对,沙影城的命运就在我们手中。”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秦莫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讥讽:“你们以为凭这点沙子就能挡住我?”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每个人的耳中。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黑色的蛊虫如同潮水般涌向沙墙,发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沙墙在蛊虫的侵蚀下开始崩解,细沙纷纷扬扬地洒落。 维斯帕的脸色微微一变,再次发动了异能,脚下的沙粒再次凝聚,试图加固沙墙。然而,蛊虫的数量实在太多,沙墙的崩解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修复速度。 柳青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低声对郑丹渊说道:“准备动手,不能再拖了。” 王泽的目光再次落在柳青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担忧。他知道,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小心。” 穆乘风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那块古老的镜子,镜面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芒。他看了一眼王泽和其他两人,沉声道:“准备好了吗?我们走。”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镜子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将王泽三人包裹其中。下一刻,他们的身影如同被吸入镜中一般,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镜子世界。 战场上的风沙依旧肆虐,柳青和维斯帕站在沙墙后,目送王泽等人离开。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对维斯帕说道:“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就在此时,秦莫的蛊虫终于冲破了沙墙,黑色的虫潮如同洪水般涌了进来。秦莫的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目光扫过沙墙后的景象。然而,他的笑容瞬间凝固——沙墙后并没有柳青和维斯帕的身影,只有两个由沙子构成的假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嘲笑着他的轻敌。 “什么?!”秦莫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维斯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别忘了,在沙影城,最不缺的就是沙子。”他的声音如同风沙般飘渺,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话音未落,秦莫脚下的沙地突然开始剧烈震动,沙粒如同活物般迅速凝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质平台。维斯帕的身影出现在平台边缘,双手操控着沙粒,将柳青带到了空中。 柳青站在沙质平台上,目光冷冽地俯视着下方的秦莫。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脚下的沙粒迅速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推力。下一刻,她猛然跃起,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直冲秦莫而去。 “秦莫,接招!”柳青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她的右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踹向秦莫的胸口。 秦莫的反应极快,身体迅速后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然而,柳青的这一脚力道极大,即便他挡住了攻击,依旧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沙地被他踩出了深深的脚印。 “哼,有点意思。”秦莫稳住身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扫过柳青和维斯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柳青落地后迅速站稳,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秦莫,没有丝毫退缩。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她和维斯帕必须全力以赴,才能为沙影城争取一线生机。 战斗的局势逐渐恶化,柳青和维斯帕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在秦莫那近乎无穷无尽的蛊虫和诡异的异能面前,两人逐渐显得力不从心。柳青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秦莫轻易化解,而维斯帕操控的沙墙也在蛊虫的侵蚀下不断崩解。 “这样下去不行……”柳青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看向维斯帕,发现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显然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异能。 秦莫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讥讽:“你们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而我,早已超越了你们的想象。”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入两人的心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泽等人正在快速前进。然而,王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右手死死捂住心口,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撕扯他的心脏。 “局长!”穆乘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王泽的异常,迅速跑到他身旁,扶住了他的肩膀。郑丹渊和特蕾莎也赶忙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怎么回事?局长,你还好吗?”特蕾莎焦急地问道,伸手想要查看王泽的情况。 然而,王泽的身体却在这一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灰白,仿佛石质一般,背后的衣服被撑破,一对巨大的石翼缓缓展开。他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光芒。 “这是……当初那个状态?!”郑丹渊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震惊。他曾见过王泽进入这个状态,但实在是没想到,这股力量会在突然不受控制。 王泽的身体完全化为了石像,背后的石翼缓缓扇动,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他的目光空洞,却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缓缓升空,朝着秦莫他们的方向飞去。 “不好!局长这是被那股力量控制了!”穆乘风脸色一变,迅速做出了决定。他看向郑丹渊和特蕾莎,沉声道:“你们去救助需要帮助的市民,我去追王泽!” 话音未落,穆乘风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对由碎镜子构成的翅膀。每一片镜子都反射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身体缓缓升空,朝着王泽飞去的方向追去。 郑丹渊和特蕾莎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担忧,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特蕾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沙影城的市民还需要我们。” 两人迅速朝着沙影城的方向奔去,而穆乘风则紧跟在王泽身后,试图将他从那股失控的力量中唤醒。 第139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在秦莫准备给柳青致命一击的瞬间,一柄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石剑破空而来,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反应。石剑精准地贯穿了秦莫的腹部,剑身上缠绕的火焰瞬间蔓延至他的全身。秦莫的脸色骤然扭曲,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那股火焰不断灼烧,仿佛连灵魂都在被撕裂。 “这……怎么可能?!”秦莫低头看向贯穿自己腹部的石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黑色的虫巢也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就在这时,王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莫面前。背后的石翼缓缓扇动,手中的石剑被炽热的火焰包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王泽一把抽出石剑,剑刃上的火焰瞬间暴涨,形成了一道炽热的火墙。 “秦莫,你的罪恶,到此为止了。”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他挥动手中的石剑,剑刃上的火焰迅速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龙卷风,直奔秦莫下身的虫巢袭去。 火焰龙卷风所过之处,沙粒被瞬间蒸发,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秦莫的虫巢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凄厉的嘶鸣声,黑色的蛊虫纷纷化为灰烬。秦莫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试图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火焰牢牢锁定,无法动弹。 “不……这不可能!我是无敌的!”秦莫疯狂地嘶吼着,试图调动体内的力量反抗。然而,王泽的动作比他更快。只见王泽身形一闪,手中的石剑如同闪电般划过,瞬间斩下了秦莫的双手。 秦莫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他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然而,王泽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一步跨到秦莫面前,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扣住了秦莫胸前的骸骨。王泽猛然用力,将那块骸骨从秦莫的胸口硬生生扯了出来。 伴随着骸骨的失去,秦莫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的皮肤迅速变得灰白,眼中的光芒也逐渐消散。最终,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地坠落在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王泽站在原地,手中的骸骨逐渐发生了变化。那原本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骸骨,在王泽的手中逐渐凝聚成一块魂晶。魂晶中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就在这时,穆乘风赶到了现场。他背后的碎镜子翅膀缓缓收起,目光落在王泽手中的魂晶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而,还未等他开口,那块魂晶已然被王泽吸收进了体内。 王泽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的冰冷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光芒。他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莫,随后转身看向穆乘风,语气平静地说道:“结束了。” 穆乘风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看向远处依旧在肆虐的风沙,低声说道:“沙影城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我们得尽快行动。” 王泽没有多言,他抬起手中的石剑,剑刃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炽热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风沙。他目光冷峻,对准了笼罩在沙影城上空的黑色罩子,猛然挥出一道巨大的火焰斩击。火焰如同一条咆哮的火龙,直冲黑色罩子而去,瞬间将其击碎。黑色的能量碎片在空中四散,化作点点黑烟,最终消散在风沙中。 随着黑色罩子的破碎,沙影城的天空重新恢复了明亮,阳光洒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为这座饱受摧残的城市带来了新的希望。 然而,做完这一切后,王泽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他背后的石翼逐渐消散,皮肤上的石质纹理也缓缓褪去,最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他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耗尽,身体无力地从空中坠落。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穆乘风迅速飞身上前,稳稳地接住了他。穆乘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王泽,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撑住,我马上带你去医疗站。”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他背后的碎镜子翅膀迅速展开,带着王泽朝着沙影城的医疗站飞去。 与此同时,柳青和维斯帕对视一眼,迅速做出了决定。他们知道,秦莫的倒下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趁着这个机会,他们必须尽快执行计划。 “走,我们回根据地。”柳青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维斯帕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了战场。 风沙依旧在肆虐,但战场上的气氛却逐渐平静了下来。就在柳青和维斯帕离去后,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秦莫的身旁。来人正是宁瑶。 此时的秦莫虽然已经失去了力量,但当他看到宁瑶时,眼中依旧闪过一丝恐惧。他强撑着身体,试图用最后的力气威胁道:“宁瑶!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敢对我出手,沙影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宁瑶冷冷地看着秦莫,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她的声音如同冰霜般寒冷:“不放过我?呵,你们过去有放过我和我妈妈吗?” 秦莫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被宁瑶的话触动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宁瑶继续说道:“我妈妈的事,我从其他人的记忆中看到了。她原本是灵韵城的人,后来被派到这里,想要说服你们与灵韵城进行结交。可你们却把她绑在了这里,强迫她沦为你们的工具,甚至……连她的尊严都不曾给予。” 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将多年的压抑全部倾泻出来。秦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 宁瑶缓缓蹲下身,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秦莫,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记忆的深渊中一点点撕扯出那些被尘封的痛楚:“可后来在那场战争中,你们却那么轻易就判定了她的价值,完全不给她一丝生还下去的机会。她为沙影城付出了那么多,可你们……却连她的命都不肯放过。” 秦莫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仿佛宁瑶的话揭开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宁瑶的声音继续在风沙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恨意与痛苦:“当时的我,仅仅只是个孩子。战争结束后,你们不仅夺走了我唯一的亲人,还冠以我莫须有的罪名,将我赶出了沙影城。你们说我是‘灾星’,说我的存在会带来毁灭……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真正的灾星,究竟是谁?” 秦莫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最后的倔强:“你本来就是……灾星转世……不解决掉你……天理难容!” “天理难容?”宁瑶冷笑一声,眼中的寒意更甚,“你们口中的‘天理’,不过是你们用来掩盖自己罪行的借口罢了。你们害怕我,害怕我妈妈,害怕一切不受你们控制的力量。所以你们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将我们彻底抹杀。”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仿佛要将多年压抑的愤怒全部倾泻出来:“可你们错了。你们以为赶走我,就能掩盖你们的罪行?以为杀死我妈妈,就能抹去她的存在?不,你们的罪恶,早已刻在了这片土地上,刻在了每一个沙影城人的记忆里!” 秦莫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似乎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宁瑶缓缓站起身,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今天,我会亲手了结这一切。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还给沙影城一个真正的未来。” 话音未落,宁瑶手中的匕首猛然刺下,直直地贯穿了秦莫的心脏。秦莫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后彻底失去了生机。他的眼睛依旧睁着,仿佛在最后一刻仍无法接受自己的结局。 宁瑶缓缓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脚下的沙地。她低头看着秦莫的尸体,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释然。她低声说道:“妈妈,你看到了吗?我终于为你讨回了公道。” 风沙依旧在肆虐,宁瑶的身影在风沙中显得格外孤独。她抬头看向远处的沙影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有结束,而沙影城的命运,也将因为她的选择而发生改变。 ——————(分割线) 与此同时,真理教堂的地下深处,幽兰的双眼缓缓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她的目光落在前方,只见秦莫的灵魂正缓缓浮现,他的身影虚幻而透明,脸上带着不甘与愤怒。 幽兰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她的声音冰冷而戏谑,仿佛在嘲弄一个可笑的失败者:“这不是大长老吗?怎么,竟然成了这副模样?堂堂沙影城的大长老,竟然沦为了孤魂野鬼,真是让人唏嘘啊。沙影城以后可该怎么办呢?我可真是担心啊。” 秦莫的灵魂听到幽兰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声音沙哑而愤怒,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焦躁:“幽兰,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既然能看见灵魂,那一定知道怎么将已死之人复活!快点告诉我!” 幽兰轻笑一声,缓缓从棺材上站起身,手中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冷冷地看着秦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抱歉啊,大长老。我的异能仅仅只是让我能够与鬼魂沟通,可没有赋予我将已死之人复活的能力。况且,像你这样的人,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何必执着于复活呢?” 秦莫的灵魂听到这番话,脸色变得更加狰狞。他试图靠近幽兰,却发现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愤怒:“不可能!你一定有办法!只要你帮我复活,我可以给你一切!权力、财富,甚至是沙影城的掌控权!” 幽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那怜悯中更多的是冷漠。她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了秦莫的灵魂。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宣判他的最终命运:“大长老,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沙影城不需要你了,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你。与其执着于复活,不如安心接受你的结局。” 秦莫的灵魂看到幽兰手中的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他的声音中带着最后的绝望:“不!你不能这样!我是沙影城的大长老!我是——”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秦莫的话。幽兰手中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子弹穿透了秦莫的灵魂。他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化作点点光芒,最终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幽兰缓缓放下手中的枪,目光冷漠地注视着秦莫消失的方向。她低声说道:“再见了,大长老。希望你的灵魂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你应得的安宁。” 说完,幽兰转身走向教堂的深处,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仿佛在为秦莫的终结敲响最后的丧钟。 幽兰静静地站在真理教堂的深处,目光透过厚重的石墙,仿佛看到了沙影城的未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她低声说道,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140章 再临森林 画面转到沙影城的医疗站内,王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病房外,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三人守在门口,神情凝重。 郑丹渊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王泽,低声说道:“看来云老拜托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现在只需要等局长醒来后,我们就可以回白云市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压在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 然而,特蕾莎却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她看向郑丹渊,语气平静却带着提醒:“郑丹渊,你忘了一点。” “哪一点?”郑丹渊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特蕾莎。 特蕾莎双手抱胸,目光投向远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缓缓说道:“目前沙影城群龙无首,而柳青他们接下来应该准备接管沙影城。我们最好先和云老联系一下,问问他对此怎么看。毕竟,沙影城的局势关系到整个地区的平衡,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郑丹渊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低声说道:“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沙影城的权力真空确实是个大问题,柳青他们虽然暂时站在我们这边,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接管后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穆乘风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病房内的王泽身上,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听到特蕾莎的话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虽然没有多言,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特蕾莎看了一眼穆乘风,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首先是确保局长的安全,其次是尽快与云老取得联系,听取他的指示。至于柳青他们……我们暂时可以保持合作,但必须保持警惕。” 郑丹渊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这就去联系云老。”他说完,便走到一旁,拿出通讯器,开始尝试与白云市的云老取得联系。 穆乘风依旧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深邃。他低声说道:“局长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他的力量似乎还在不稳定状态。我们需要在他醒来之前,确保周围的安全。”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我会留守在这里的。柳青他们虽然暂时没有敌意,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三人立刻转头看去,只见王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穆乘风迅速推开病房的门,快步走到王泽的床边,低声唤道:“局长?” 王泽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但很快恢复了清明。他看了一眼穆乘风,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特蕾莎和郑丹渊,声音沙哑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穆乘风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回答道:“秦莫已经死了,沙影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不过,柳青他们可能会接管沙影城,我们正在联系云老,听取他的指示。” 王泽点了点头,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他的眼神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他低声说道:“做得很好……不过,沙影城的局势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确保这里的稳定,不能让混乱蔓延。” 特蕾莎走上前,轻声说道:“局长,您先好好休息,我们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王泽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还在恢复体力。穆乘风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郑丹渊已经结束了与云老的通话。他走过来,低声说道:“云老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暂时观望,但必须确保沙影城的局势不会对我们所处的三座都市产生威胁。如果柳青他们有意合作,我们可以考虑支持他们接管沙影城。”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那就按照云老的指示行动吧。不过,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完全信任柳青他们。” 穆乘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病房内的王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风沙逐渐平息,沙影城的天空重新恢复了明亮。然而,这座城市的命运依旧悬而未决。 时间来到晚上,沙影城的医疗站内一片寂静,只有走廊上的灯光微弱地照亮着病房。王泽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深度的睡眠。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口袋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蓝光,那光芒如同流水般缓缓蔓延,逐渐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下一秒,王泽的意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入了另一个世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上次离开前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在他离开后便停滞了,直到他再次归来,才重新恢复了运转。 王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中,天空被一层暗红色的云层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艾莉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亲爱的小向导,还请你先好好照顾一下你姐姐。她现在这个情况是受了红月的影响,等回去后,斋藤大医生一定可以让她重新恢复精神的。” 王泽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看向艾莉森,沉声问道:“红月的影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姐姐会变成这样?” 艾莉森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红月是暗潮的一种特殊现象,它会影响到所有暴露在月光下的人。清霜的精神受到了侵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不过别担心,斋藤大医生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医生,他一定有办法治好她。” 王泽的眉头依旧紧锁,显然对艾莉森的解释并不完全相信。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确保姐姐的安全。他点了点头,扶着王清霜上了吉普车的后座。 艾莉森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微微上扬:“坐稳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去。红月的影响范围正在扩大,留在这里可不安全。” 吉普车发动后,迅速驶离了废墟,朝着远处的城市驶去。王泽坐在后座,紧紧握着王清霜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他低声说道:“姐姐,你放心,你一定可以恢复过来的。” 王清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靠在座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艾莉森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王泽的表情。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小向导,你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嘛。看来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不少事情。”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艾莉森一眼。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如何让姐姐恢复过来。 王泽坐在吉普车的后座,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姐姐王清霜,但心中的疑问却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艾莉森姐姐,你不害怕吗?” 艾莉森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随后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害怕?为什么这么说?” 王泽的目光转向艾莉森,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暗潮这么危险,你们就不怕回不去吗?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办?” 艾莉森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当然怕啊。从进入暗潮后,我们每天都会面临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永远回不来。但是,一想到我们的努力可以让人们更了解暗潮的情况,甚至可能找到解决它的办法,我就不怕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王泽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他低声说道:“你们真的很勇敢。” 艾莉森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勇敢吗?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面对暗潮的威胁,如果没有人去探索、去了解,那么人类永远无法找到生存的希望。” 说着,艾莉森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录像带,递给王泽:“这是我对暗潮的介绍,里面记录了我们探索暗潮时的一些发现。你可以看看,或许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王泽接过录像带,低头看了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份录像带不仅仅是对暗潮的介绍,更是艾莉森和她的同伴们用生命换来的宝贵资料。 “谢谢你,艾莉森姐姐。”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艾莉森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而且,你也是我们的一员,不是吗?小向导。” 艾莉森一边开车,一边瞥了一眼挂在车内的合照。照片中,她和几个同伴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说道:“有你们在身边,我根本不会怕。”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王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了,小向导,以后要和我一起拍摄对暗潮的介绍吗?你的视角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新的发现。”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当然可以。” 然而,就在这时,艾莉森突然注意到后视镜中出现了许多黑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目光迅速扫向车外。只见许多被骸骨寄生的变异生物正疯狂地追了过来,它们的形态扭曲,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艾莉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暗红色的月亮高悬在天际,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好!它们肯定也是受到了红月的影响!” 王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艾莉森没有回答,而是猛打方向盘,试图甩开那些变异生物。然而,就在她加速的瞬间,车轮突然陷入了一条深沟中,吉普车猛地一震,随后停了下来。 艾莉森揉了揉额头,转头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了,小向导,你好好待在车里,等斋藤他们过来。” 她说完,一脚踹开车门,走了出去。王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艾莉森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她的背部长出了一对虫翅,双手变为了锋利的螳螂镰刀,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个半人半虫的战斗机器。 王泽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艾莉森这是准备独自面对那些变异生物。他想要下车帮忙,但艾莉森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出来!待在车里!” 就在这时,王泽发现周围突然升起了浓密的大雾。雾气迅速弥漫,几乎遮蔽了所有的视线。他心中一阵不安,担心艾莉森也会受到红月的影响,失去理智。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看着!”王泽咬了咬牙,抬起手,试图释放出枷锁。只见一条铁链从他的掌心伸出,朝着艾莉森的方向飞去。然而,由于大雾的遮挡,他根本无法看清枷锁是否成功发动。 “艾莉森姐姐!”王泽大声喊道,但回应他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变异生物的嘶吼声和战斗的碰撞声。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就在他准备再次尝试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 下一秒,王泽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站的病床上。周围是熟悉的白色墙壁和医疗设备,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正站在病房门口,低声交谈着。 王泽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条铁链的触感。 第141章 档案室的情况 就当王泽终于可以下病床活动时,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了。柳青和维斯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柳青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而维斯帕则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神情依旧冷峻。 “局长,你可算是醒了。”柳青说着,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仿佛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维斯帕将果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站在柳青身边,双手抱胸,目光平静地看向王泽,虽然没有多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 柳青右手撑着头,微微歪着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我们都差点以为你要长眠不醒了。” 王泽笑了笑,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看向柳青,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你们来这儿,应该不只是为了探病吧?” 柳青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局长果然敏锐。我们确实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她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病房门口,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继续说道:“沙影城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秦莫死了,城里的权力真空需要有人填补。我和维斯帕打算接管沙影城,但我们需要你的支持,准确来说是白云市的支持。”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他低声说道:“沙影城的局势确实复杂,但你们接管后,打算怎么做?毕竟,这里的问题不仅仅是权力更迭那么简单。” 柳青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我们明白。沙影城的问题根深蒂固,但我们会尽力改变这里的现状。首先,我们会废除秦莫时期的那些不合理的政策,重新建立秩序。其次,我们会加强与其他城市的合作,尤其是白云市。毕竟,沙影城的未来,离不开外界的支持。”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维斯帕:“维斯帕,你怎么看?” 维斯帕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沙影城需要改变,而我们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我们会确保这里的稳定,同时也会与你们保持合作。”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认可:“你们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需要确保你们的行动不会对白云市造成威胁。毕竟,我的职责是保护白云市的利益。” 柳青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你大可放心。我们不是秦莫,不会做出那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我们的目标是让沙影城重新焕发生机,而不是让它成为另一个混乱的源头。” 王泽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向云老汇报你们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白云市会支持你们的行动。” 柳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那就多谢了,局长。”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调查一下。”维斯帕的话让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面有些老旧的笔记本,翻开到其中一页,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随后抬头看向王泽,语气低沉而严肃:“据我当初在资料室里面调查到的资料来看,沙影城真正的领导者并非是秦莫,而是另有其人。” 王泽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震惊:“什么意思?你是说秦莫并不是沙影城真正的领导者?” 维斯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沙影城的上一任领导者在死后将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可后来,他的女儿在继承后不久便神秘失踪了。而秦莫这时站了出来,声称会代为管理。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其他长老也只好纷纷同意了。”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秦莫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上位的?而沙影城真正的继承人,其实还活着?” 维斯帕合上笔记本,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没错。根据我的调查,沙影城真正的继承人很可能还活着,只是被秦莫隐藏了起来,或者……被迫离开了沙影城。” 柳青这时也插话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打算接管沙影城,但并不急于宣布自己为正式领导者的原因。我们需要先找到那位真正的继承人,确认她的情况。如果她还活着,沙影城的未来应该由她来决定。”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秦莫的罪行就不仅仅是滥用权力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还涉及到了谋害前任领导者的继承人。” 维斯帕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没错。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沙影城的地下档案室。那里可能还保存着一些关于那位继承人的线索。”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这件事关系到沙影城的未来,我不能袖手旁观。” 柳青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局长,你这才刚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不过,既然你坚持,那我们也不拦你。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维斯帕看了一眼王泽,虽然没有多言,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认可。 王泽站起身,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事不宜迟,我们尽快行动吧。” 穆乘风这时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局长,我已经安排好了车辆。我们可以随时出发。” 王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柳青和维斯帕:“走吧,我们去揭开沙影城最后的秘密。” 几人迅速离开了病房,朝着沙影城的地下档案室进发。风沙依旧在肆虐,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在前往档案室的路上,王泽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维斯帕的话。沙影城真正的继承人,究竟是谁?她是否还活着?而秦莫的罪行,又到底有多深? 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隐藏在那座尘封已久的地下档案室中。 当众人来到沙影城的地下档案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档案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破败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文件和倒塌的书架。更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守卫,仿佛早已被人遗忘。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柳青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维斯帕的目光扫过四周,神情凝重:“看来有人比我们早一步来了这里。” 王泽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档案室深处。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人在翻动纸张。 几人迅速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档案室的角落,手中拿着一份资料,神情癫狂。他的目光呆滞,口中喃喃自语:“不能让她出来……不能让她出来……” 下一秒,他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资料。 “住手!”慕迟大喝一声,迅速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了男人手中的资料,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火焰。 那个男人被慕迟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他看着慕迟等人,声音沙哑而颤抖:“你们这群人……什么都不懂!如果她出来了,沙影城将会面临空前绝后的危险!甚至其他都市也会受牵连!” 王泽走上前,目光冷峻地盯着那个男人:“你说的‘她’是谁?沙影城真正的继承人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疯狂地摇着头,口中不断重复着:“不能让她出来……不能让她出来……” 就在这时,男人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好!”王泽惊呼一声,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匕首刺入男人的胸口,鲜血瞬间涌出。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疯狂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他……自杀了?”柳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慕迟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脉搏,随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维斯帕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中的资料上,低声说道:“他刚才烧掉的资料,可能是关于那位继承人的重要线索。” 王泽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沉重:“看来,沙影城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个男人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让那位继承人出现,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柳青走到一旁,捡起地上未被完全烧毁的残页,仔细看了看,随后说道:“这些资料虽然被烧掉了一部分,但还有一些内容可以辨认。上面提到了一些关于‘红月’和‘暗潮’。” “红月?暗潮?”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些东西和沙影城的继承人有什么关系?” 维斯帕沉声说道:“或许,那位继承人的失踪,和这些有关。秦莫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权力,他还在进行某种危险的交易。” 慕迟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位继承人。只有她,才能揭开沙影城最后的秘密。”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没错。我们分头行动,仔细搜查这个档案室,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几人迅速分散开来,开始在档案室中仔细搜寻。风沙从破损的窗户中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纸屑,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命运哀叹。 而那个男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的死亡,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沙影城的秘密,正在一点点被揭开。而王泽等人,也将在这场风暴中,直面未知的真相。 第142章 花海中的小女孩 在破败不堪的档案室中,王泽仔细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他的手指划过满是灰尘的书架,突然在一本厚重的古籍中发现了一张被夹在书页之间的老旧照片。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但画面依旧清晰可见。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王泽低声说道,将照片递给了慕迟。 维斯帕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这好像是……中心喷泉?” 照片上是一座宏伟的喷泉,喷泉中央矗立着一座雕像,雕像的形态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女性的形象。喷泉周围是一片空旷的广场,背景中还能看到沙影城的标志性建筑。 柳青和维斯帕也凑了过来,目光落在照片上。柳青低声说道:“中心喷泉?那不是沙影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吗?可这座喷泉早就在几十年前被拆除了。”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那么喷泉的位置可能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维斯帕注意到了照片背面的一行小字。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低声念了出来:“当阳光照射到喷泉中心的雕像,大门将会开启。” “大门?”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大门?” 维斯帕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不清楚,但这行字显然是在暗示某种机关或秘密通道。或许,这座喷泉的雕像就是关键。” 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果这座喷泉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我们必须找到它的位置。即使喷泉已经被拆除,但雕像可能还在某个地方保存着。” 维斯帕点了点头,语气冷静:“没错。我们可以先去市政厅的旧档案室查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这座喷泉的详细记录。”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 几人迅速离开了档案室,朝着市政厅的方向赶去。风沙依旧在肆虐,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在前往市政厅的路上,王泽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照片背面的那句话:“当阳光照射到喷泉中心的雕像,大门将会开启。”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谜题,而答案就隐藏在沙影城的某个角落。王泽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当他们抵达市政厅时,发现这里同样破败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维斯帕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来到了旧档案室,开始查找关于中心喷泉的记录。 经过一番搜寻,柳青终于找到了一份旧地图。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兴奋地说道:“找到了!中心喷泉的位置就在这里,就在现在的城区广场!” 王泽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城区广场?那里现在是一片废墟,但如果我们能找到雕像的残骸,或许就能揭开这个秘密。” 维斯帕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走吧,我们没时间浪费了。” 当他们抵达城区广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广场上堆满了废墟和垃圾,曾经的喷泉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石块散落在地上。 “雕像会在哪里?”柳青低声问道,目光扫过四周。 王泽的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的一块巨石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走上前,仔细查看那块巨石,发现它的形状有些奇特,仿佛曾经是某个雕像的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雕像的残骸。”王泽低声说道。 当雕像的残骸被找到后,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现在雕像已经找到了,那么就只剩下阳光了。可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理想。” 天空中,厚重的云层遮蔽了阳光,风沙依旧在肆虐,整个沙影城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如果没有阳光,他们根本无法触发雕像的机关。 就在这时,穆乘风站了出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自信:“如果需要阳光,就交给我吧。” 他说完,缓缓抬起手,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几面镜子。这些镜面悬浮在空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紧接着,阳光透过云层,被镜子不断折射,最终汇聚成一道耀眼的光束,直直地照射在雕像的残骸上。 随着阳光的照射,雕像的残骸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被注入了某种能量。紧接着,广场中央的喷泉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干涸的喷泉池中,水流缓缓消失,露出了池底的一道隐秘入口。 “入口出现了!”慕迟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兴奋。 维斯帕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入口,随后说道:“看来,这就是通往沙影城秘密的通道了。”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几人沿着入口的阶梯缓缓走下,风沙在他们身后呼啸,仿佛在为他们的冒险送行。阶梯并不长,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当柳青仔细查看着石门上刻满的古老符文时,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只是一瞬间,众人眼前的石室、水晶棺和通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 花海中,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远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花海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哪里?”特蕾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显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议。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迅速环顾四周,低声说道:“难道又是领域?大家小心,这里可能隐藏着危险。” 王泽的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如果是领域,那这里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把我们带到这里?” 维斯帕的目光依旧冷静,他蹲下身,轻轻触摸了一下脚下的花朵,随后说道:“这些花是真实的,不是幻象。这里可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而不是普通的领域。” 就在花海的深处传来一阵轻柔的歌声时,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低声说道:“有人在那里。” 几人沿着花海中的小径缓缓前行,歌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引导着他们。终于,他们来到了花海的中央,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小女孩正站在一片花丛中,背对着他们,轻轻哼唱着。 “你们终于来啦!”小女孩突然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朝着他们跑来。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与这片花海融为一体。 穆乘风的目光中依旧带着警惕,他低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小女孩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纯净的光芒:“这里是可以给予你们温暖的地方,一起沉浸于这里吧。” 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柳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被小女孩的话语所吸引。 “温暖的地方?”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 小女孩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我是这片花海的主人,也是你们内心深处的渴望。这里没有痛苦,没有争斗,只有永恒的宁静与幸福。”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小心,这可能是某种幻境,试图迷惑我们。” 小女孩听到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哀伤:“你们不愿意留下来吗?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痛苦和危险,而这里,只有美好。”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外面的世界确实充满了挑战,但那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我们有责任去改变它,而不是逃避。” 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低声说道:“可是……你们真的能承受外面的痛苦吗?留在这里,不是更好吗?” 就在这时,花海的天空突然变得暗淡下来,远处的花海开始逐渐枯萎。小女孩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这个空间……正在崩塌。”穆乘风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只能赌一把了。”王泽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小女孩的手腕,紧接着发动了枷锁的能力。只见一条铁链从他的掌心迅速延伸,缠绕在小女孩的手腕上。 只是一瞬间,周围的空间仿佛被撕裂开来,花海、天空和小女孩的身影全部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众人的眼前一黑,随后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的石室中。 而那个小女孩,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冰冷。 王泽刚想再探查一番,小女孩却只是轻轻抬起手,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爆发,直接将王泽震飞出去。王泽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向墙壁。 “王泽!”郑丹渊和穆乘风同时惊呼一声,迅速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他。 王泽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冲击让他受了不小的伤。他勉强站稳身体,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小女孩感觉到自己被王泽抓住的那只手异常疼痛,忍不住哭了起来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那脚步声沉稳而从容,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是谁把我们的小公主给弄哭了呀?”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第143章 门后的空间 王泽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他的手中撑着一把精致的黑色雨伞,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他的面容俊美而柔和,眼神中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宁静。 “白渊?”王泽的瞳孔猛然收缩,显然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警惕,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渊没有理会王泽的质问,而是径直走到小女孩身边,温柔地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柔和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你。我会一直爱着你,保护你。那么,现在告诉我,究竟是谁把你弄哭了?” 小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王泽,委屈地说道:“是他……他的手好烫,把我为他们准备的幻境给撕碎了,呜呜呜。你说过大家都爱菖蒲,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白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将小女孩搂入怀中,低声安抚道:“他们只是还不明白你的心意。你为他们准备了那么美好的幻境,他们却不懂得珍惜。这不是你的错。” 菖蒲抽泣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可是……我只是想让他们也感受到温暖和幸福,为什么他们要拒绝我?” 白渊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他们被现实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你的一片真心。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王泽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白渊,你到底在策划什么?这个小女孩……菖蒲,到底是什么人?” 白渊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王泽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策划?不,我并没有策划什么。菖蒲只是想让你们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可惜你们并不领情。” 柳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低声说道:“白渊,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和菖蒲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目的?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可惜,你们总是执着于所谓的‘现实’,却忽略了真正的幸福。” 菖蒲从白渊的怀中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泪光,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们也感受到温暖……为什么你们不愿意留下来?” 白渊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菖蒲的头顶,动作无比温柔。他的语气充满了宠溺与关怀,缓缓说道:“好啦,我和他们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谈呢,你呀,就乖乖地先回去休息吧。要知道,归根结底,你如今还仅仅只是一个精神体而已,那个家伙虽然行为有些过激,但实际上并未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菖蒲听到这话,眨巴了几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原本挂在脸上的委屈之色渐渐褪去,转而浮现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她歪着头,一脸纯真地问道:“真的吗?既然他都没有伤到我,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心里是有我的、还是爱我的呀?” 白渊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不禁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轻声回答道:“当然啦,亲爱的菖蒲。正是因为他太过渴望能够亲眼目睹最为真实的你,所以刚才才会表现得如此狂热和急切。因此,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地先回去等待他吧,好不好?” 菖蒲听完之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张娇俏的脸蛋上瞬间洋溢起幸福满满的笑容。只见她欢快地应声道:“嗯嗯!我一定会好好等着他的到来,等着他来与最真实的我相见!” 话音刚落,菖蒲的身影便开始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如同晨雾一般渐渐地散去。最终,她整个人完全化作了无数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细小光点,这些光点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气当中,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随着菖蒲的离去,原本因为她的存在而显得有些喧闹的周围空间,此刻也仿佛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平和。 王泽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柳青低声说道:“白渊,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菖蒲到底是什么人?” 白渊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把戏?不,我只是在帮你们看清自己的内心罢了。她的存在,是为了让你们找到真正的幸福。”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说道:“幸福?你所谓的幸福,就是让我们沉溺于虚幻的幻境中,逃避现实吗?” 白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现实?你们所谓的现实,不过是无尽的痛苦和挣扎。而菖蒲的幻境,才是真正的解脱。可惜,你们并不懂得珍惜。”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白渊,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幻境?” 白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可惜,你们总是执着于所谓的‘责任’和‘使命’,却忽略了真正的幸福。” 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低声说道:“白渊,你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你的行动却充满了危险。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白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那就拭目以待吧。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太过自信。毕竟,你们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看清,又怎么能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呢?”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化作一缕青烟,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他的离去,那扇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门后的景象让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绿色笼子,笼子由无数根发着微光的藤蔓编织而成,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而笼子里面,赫然是菖蒲。她静静地坐在笼子中央,双手抱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到来。 而在房间的四周,排列着无数个透明的舱室,每个舱室中都躺着一个人。他们闭着眼睛,神情安详,仿佛陷入了某种深度的沉睡。舱室中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仿佛在维持着他们的生命。 “这是……什么?”特蕾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说道:“这些人……难道是被困在这里的沙影城市民?” 就在这时,菖蒲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嘴角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然而,王泽等人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菖蒲,你到底在做什么?”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目光紧紧盯着笼子中的小女孩。 菖蒲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我在帮助他们呀。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痛苦和危险,而在这里,他们可以享受到永恒的宁静和幸福。”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舱门突然缓缓打开。那些躺在舱室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他们的眼神空洞,脸上带着机械般的笑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我意识。 “这些人……已经被控制了。”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 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低声喝道:“菖蒲,你这是在剥夺他们的自由!他们不是你的玩物!” 菖蒲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哀伤:“自由?外面的世界真的有自由吗?他们在这里,可以摆脱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难道不好吗?” “现在的情况,控制他们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柳青低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 “明白。”王泽点了点头,迅速与其他人配合,试图用最小的代价控制住那些被菖蒲操控的人。 然而,就在他们全力以赴的时候,菖蒲的能力再次发动。只见王泽等人的身体突然一僵,随后纷纷倒了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而那些被控制的人则迅速围了上来,将王泽等人团团围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在精神世界中,王泽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芒在远处闪烁。 就在这时,菖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冰冷。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放在王泽的头上,仿佛在读取他的记忆。 “原来……那个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人竟然叫做马斯啊!”菖蒲微微低下头去,用一种低沉而又轻柔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她的语调虽然不高,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淡淡的嘲讽之意。 听到菖蒲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王泽突然间脸色大变。他那原本就不算大的瞳孔此刻更是猛然收缩成了针尖一般大小,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一样。与此同时,从他内心深处迅速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这股预感犹如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难道说……你在暗中读取我的记忆不成?”王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菖蒲那张美丽却又让人感到有些神秘莫测的脸庞,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第144章 维斯帕的决意 与此同时,在一处高耸的山崖上,马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宁瑶缓步走到他身边,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 马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感知着什么。片刻后,他才低声说道:“我的存在似乎被一个强大的存在给感知到了。” 宁瑶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是谁?难道是白渊,还是菖蒲?” 马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不,不是他们。是另一个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祂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甚至可能已经触及到了命运的边界。” 宁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低声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祂的目标是干预齿轮的转动,那我们岂不是陷入了被动?”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低声说道:“不,它并没有直接干预的意图。它只是在观察,或者说……在等待。” “等待?”宁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它在等待什么?”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它在等待命运的齿轮自行转动。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如果我出手干预,命运的轨迹必将发生偏移。而那样的后果,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 宁瑶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可是,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沙影城的命运可能会彻底失控。白渊和菖蒲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如果再有一个强大的存在介入,我们可能无法掌控局面。”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要谨慎。命运的齿轮一旦偏移,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甚至影响到整个世界的平衡。我们必须相信王泽他们,相信他们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 宁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可是……如果他们失败了怎么办?”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如果失败了,那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我们无法改变一切,只能尽力引导。” 他说完,转身望向远处的沙影城,目光中带着一丝深邃:“风沙依旧在肆虐,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分割线) 与此同时,石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菖蒲的手依旧放在王泽的头上,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和嘲讽:“还不明白吗?在这里,没人能反抗我。” 王泽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试图抬起手发动枷锁,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菖蒲的力量所控制,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焦急,低声说道:“菖蒲,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停下吧,我们还可以帮你。”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被冰冷所取代:“帮我?你们只是想利用我,就像其他人一样。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维斯帕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推开了菖蒲。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显然早已做好了准备。菖蒲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退了几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就是现在!”维斯帕低声喝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 随着菖蒲的控制被短暂打断,王泽等人的身体恢复了自由。维斯帕迅速挡在他们身前,语气坚定地说道:“王泽,你们赶紧带柳青离开,这里交给我!”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低声说道:“可是,你一个人……” 维斯帕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脚下的沙粒迅速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沙墙,将王泽等人包裹其中。他的声音透过沙墙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废话,快走!” 下一秒,沙墙迅速收缩,将王泽等人送出了石室。风沙在他们耳边呼啸,眼前的景象迅速变化,等到他们再次站稳时,已经来到了石室外的通道中。 “维斯帕!”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显然对维斯帕的决定感到不安。 维斯帕独自一人站在菖蒲面前,目光冷峻而坚定。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脚下的沙粒在他周围缓缓流动,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菖蒲那张精致的脸庞上,依旧挂着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然而,那明亮的眼眸深处,却悄然闪过一丝冰冷和嘲讽的光芒。她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维斯帕,仿佛能够透过他的外表,洞悉其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终于,菖蒲用一种轻柔得几乎如同耳语般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呢,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百无聊赖至极,于是乎,便开始探索那些被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在偶然之间,我读到了关于你的那份报告。当时啊,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而这份报告,则成为了我逃离这枯燥生活的一扇窗口。所以,每当寂寞难耐的时候,我都会悄悄地潜入到他们的躯体之内,借此机会去到外面的世界溜达一番。” 听到这番话语,维斯帕的瞳孔骤然收缩,宛如受到惊吓的猛兽一般。他的声音也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无法遏制的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什……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维斯帕如此激烈的反应,菖蒲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灿烂如花。她轻轻挑动了一下眉毛,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戏谑之意:“哎呀呀,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啦。难道还需要我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吗?告诉你吧,我除了可以随意穿梭于精神世界,还可以轻而易举地与他人交换意识。至于你的过往经历、深藏心底的秘密嘛,嘿嘿,对我来说可都是一览无余哟!” 话音未落,只见菖蒲的头缓缓低了下来。与此同时,不远处一名原本安静站立的少女突然浑身一颤,紧接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出了与菖蒲一模一样的光芒——显然,菖蒲的意识已经成功地进入到了这名少女的身体当中。 维斯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然被菖蒲的话触动了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菖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冰冷,低声说道:“我还知道,你的妹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入了维斯帕的心脏。他的身体猛然一震,眼中的冷峻瞬间被痛苦和自责所取代。 “住口!”维斯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脚下的沙粒瞬间暴动,化作无数道沙刃,直直地朝着菖蒲飞去。 菖蒲的身影迅速后退,轻松避开了沙刃的攻击。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被我说中了吗?你一直以来的自责和痛苦,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疯狂,低声说道:“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经历了什么!”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低声说道:“我懂,维斯帕。正因为懂,我才想帮你。在这里,你可以摆脱所有的痛苦和自责,享受永恒的宁静。” 维斯帕脚下的沙粒迅速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沙浪,朝着菖蒲席卷而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的过去,我的罪孽,我会自己承担!” 菖蒲的身影被沙浪吞没,但她的声音依旧在空中回荡:“维斯帕,你逃不掉的。你的内心早已被痛苦所吞噬,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脱。” 沙浪逐渐消散,菖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维斯帕面前。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低声说道:“放下吧,维斯帕。你不需要再背负这些痛苦了。” 维斯帕缓缓低下了头,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轻声说道:“看吧,维斯帕,你终究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放下吧,接受我的帮助,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然而,就在维斯帕即将倒下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一个发力,左脚猛然踏前,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突进。他的双手迅速被沙粒包裹,形成了两把锋利的沙刃,直直地朝着菖蒲刺去。 “菖蒲,你的幻境……困不住我!”维斯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沙刃的锋芒直指菖蒲的心脏。 就在沙刃即将捅穿菖蒲身体的一瞬间,维斯帕的心脏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了。他的身体猛然一僵,沙刃的攻势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再前进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维斯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震惊,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沙刃也随之消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脏处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捕捉到了菖蒲的左手——她正做出一个捏心脏的动作,仿佛在操控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维斯帕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原来……是你……”维斯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菖蒲的能力。 菖蒲的脸上依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冰冷。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维斯帕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唉,实在是太遗憾啦!瞧瞧这生命之光啊,竟是如此无情地正一点一点慢慢地消逝而去。其实呢,原本只要你肯点头应下我的相助之意,那么不仅能够保住你这条性命,而且呀,还能继续留在我身旁,充当我的得力书记官呢。” 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第145章 即将返回白云市 就在王泽走进石室的瞬间,菖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冰冷和嘲讽。她看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维斯帕用自己的生命掩护你们离开,可你却又跑回来送死。我可真是替维斯帕感到伤心。不过,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你的身体……我就收下了。” 她的话音刚落,王泽等人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拉入了精神世界。四周的景象瞬间变化,花海、天空和无尽的宁静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然而,王泽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慌乱。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菖蒲,你太自信了。” 就在这一瞬间,王泽猛然释放出一股毒雾,迅速弥漫在整个精神世界中。菖蒲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王泽会有这样的手段。她的身体被毒雾所笼罩,动作顿时变得迟缓。 “这是……什么?”菖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试图挣脱毒雾的控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 他说完,缓缓抬起手,一条铁链从他的掌心迅速延伸,直直地朝着菖蒲飞去。铁链瞬间缠绕住了菖蒲的身体。 “枷锁!”王泽低声喝道,铁链的力量迅速渗透进菖蒲的身体,将她的力量彻底封印。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低声说道:“你……你怎么会……”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菖蒲,你的能力确实强大,但你太过依赖它了。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的坚定。” 他说完,双手猛然一拉,枷锁的力量将菖蒲的精神迅速拉回,直直地塞进了她的本体中。菖蒲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菖蒲的消失,整个精神世界也开始崩解。花海、天空和无尽的宁静逐渐消散,王泽等人的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风沙依旧在石室外呼啸,但石室中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平静。维斯帕的身体缓缓倒下,王泽迅速上前扶住了他。 “维斯帕,撑住!”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说道:“你们……终于做到了……” 柳青和穆乘风也迅速赶到,挡在了维斯帕和王泽面前。柳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峻,低声说道:“菖蒲的力量已经被封印,沙影城的危机终于解除了。”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是的,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还需要找到白渊,彻底解决这一切。” 在王泽等人离开后,石室中再次恢复了寂静。风沙依旧在通道外呼啸,但石室内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凝重。就在这时,一团白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了笼子前。火焰缓缓散去,马斯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菖蒲依旧坐在笼子中央,双手抱膝,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她瞥了马斯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你就是马斯吧。” 马斯双手插兜,神情淡然,点了点头:“正是。” 菖蒲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我透过王泽的记忆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在这个世界外,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世界,对吧?” 马斯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邃,语气平静:“对。”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继续说道:“那么我们这些世界,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笼子中的鸟儿?虽然我失败了,但我相信,总有一个世界会彻底摆脱掉你们的监测。” 马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或许吧。但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谁也无法改变它的轨迹。”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声说道:“你们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打破你们的规则。”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也许吧。但那一天,或许还很遥远。” 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菖蒲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是你出手帮助王泽了吧?以他的实力,完全无法做到那么多。” 马斯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笑着说道:“我可没有出手,只不过是给齿轮上了点润滑油罢了。” 菖蒲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低声说道:“齿轮?命运的齿轮?你们总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仿佛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打破你们的规则。”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邃,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白色的火焰再次燃起,随后彻底消失,只留下菖蒲独自坐在笼子中。 风沙依旧在石室外呼啸,但菖蒲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声自语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打破你们的规则……” 与此同时,王泽等人已经离开了石室,朝着沙影城的出口走去。风沙依旧在肆虐,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柳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低声说道:“王泽,刚才在精神世界中,你是怎么做到的?菖蒲的力量明明那么强大,你却轻易地控制住了她。”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某种力量在暗中帮助了我们。” 时间来到第二天,沙影城的火车站前,风沙依旧在肆虐,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丝告别的气息。王泽等人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返回白云市复命。柳青和维斯帕站在站台上,与他们道别。 “你们接下来怎么做?”王泽看着柳青和维斯帕,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柳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低声说道:“接下来,我准备带领流放者的大家重新建立沙影城。这座城市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而我们会尽力让它变得更好。” 维斯帕站在柳青身旁,神情依旧冷峻,但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柔和。他点了点头,补充道:“同时,我也会肩负起监视菖蒲的使命。她的力量虽然被封印,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说道:“有你们在,沙影城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他说完,伸出了手。柳青微微一笑,缓缓握住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走到这一步。” 穆乘风三人也走上前,与柳青和维斯帕一一握手道别。风沙在站台上呼啸,但几人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 “祝你们成功。”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柳青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我们会的。等沙影城重建完成,欢迎你们再来看看。” 王泽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一定。” 就在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响起,催促着乘客们上车。王泽等人迅速登上火车,透过车窗向柳青和维斯帕挥手告别。 火车缓缓启动,风沙在窗外呼啸而过。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沙影城的未来,就交给他们了。” 与此同时,维斯帕驾驶着车,带着柳青离开了火车站。风沙依旧在车窗外肆虐,但车内的气氛却异常平静。 柳青缓缓降下车窗,任由风沙吹拂着她的脸庞。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低声说道:“维斯帕,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诺言吗?” 维斯帕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柔和:“记得。你说要改变沙影城,而我说我需要一个光明的未来。” 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说道:“是啊,那时候的我们,还只是流放者中的无名小卒。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实现当初的诺言。” 维斯帕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沙影城的未来,还远未确定。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柳青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但我们一定会做到的。毕竟,这是我们当初的诺言。” 另一边,火车上的王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站起身,低声对穆乘风和郑丹渊说道:“我出去一下。” 他说完,便离开了车厢,来到了火车的连接处。风沙依旧在窗外呼啸,但王泽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在找我吗?” 王泽猛然转身,只见宁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中带着一丝深邃。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刚想开口,宁瑶却伸出食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在沙影城的表现,真的很吸引我的注意力。” 她的声音轻柔而神秘,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宁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在观看完你的过去之后,我发现你和我似乎背负着极为相似的宿命。正因如此,我坚信你便是我长久以来苦苦寻觅的那个同路人。”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同胞?你究竟在说什么?” 宁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向后退了几步,倚着栏杆,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待到下一次我们再度相逢之时,真心期望你能够带给我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哦,我可爱的‘小怪物’。”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辆悬浮摩托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眨眼之间,那辆悬浮摩托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旁,仿佛它与她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 宁瑶优雅地跨过摩托,动作流畅而自然。她端坐在车上,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灵动美丽。 紧接着,她缓缓转过头说到:“当星空黯淡无光,黑暗笼罩大地;当繁星失去光芒,世界陷入沉睡;那时,牧羊人将再度踏上这片土地,带来未知的命运转折和无尽的变数……”说完这段话后,她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毅然决然地踩下油门,驾驶着悬浮摩托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远方。 第146章 穆乘风的第三次审讯 在回到白云市后,王泽等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管理局。风沙的余韵似乎还在他们的耳边回荡,但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熟悉的城市街道和高楼大厦。 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三人先行离开,去处理各自的任务和汇报工作。而王泽却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掏出了通讯器,拨通了云逸叟的号码。 通讯器那头很快传来了云逸叟沉稳的声音:“王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依旧坚定:“云老,沙影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柳青和维斯帕决定带领流放者重建沙影城。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结果还算顺利。” 云逸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张开嘴唇,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轻声说道:“如此这般……也罢了。只是,期望他们不要步秦莫的后尘啊!”说完,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去回想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 王泽听到云逸叟的话语,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只见他稍稍低下头,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云老,请您放心吧。柳青他们定然不会重蹈秦莫的覆辙。”说到这里,王泽不自觉地抬起头来,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那些年轻人充满朝气与希望的身影。 云逸叟听了王泽的话,轻轻叹了口气,他喃喃自语道:“但愿真如你所说吧。毕竟,沙影城未来的命运,最终还是要由他们这些年轻一代亲手来掌控啊。”话音刚落,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投向远处,眼神中既有忧虑又有期待。 王泽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云逸叟的看法。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有力,就像是誓言一般铿锵有声:“云老,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持续密切关注沙影城的局势变化,不遗余力地确保所有事情都沿着良好的轨道向前发展。” 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很好,王泽。你的表现我一直都很满意。接下来,你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管理局还有很多任务等着你们。” 王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明白,云老。我们会尽快调整状态,迎接下一个任务。” 挂断通讯后,王泽靠在椅背上,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沙影城的经历让他感到疲惫,但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王泽抬起头,低声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初夏走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局长,我听说你回来了,给你泡了咖啡。”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暖,低声说道:“谢谢你了,初夏。” 他接过咖啡,轻轻喝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让他感到一丝放松。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是给你的礼物。” 初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给我的礼物?” 她拿起盒子,轻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精致的蕾丝手帕。手帕的边缘绣着细腻的花纹,中间还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显得格外优雅。 “这……太漂亮了!”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目光中满是感激,“局长,你怎么会想到给我带礼物?” 王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在沙影城的时候,偶然看到的。觉得挺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初夏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声说道:“谢谢你,局长。我会好好珍惜的。”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你喜欢就好。” 初夏将手帕小心翼翼地收好,随后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你看起来有些疲惫,要不要休息一下?沙影城的事情我听说了,一定很辛苦吧。”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还好,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解决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还不能休息。” 初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低声说道:“局长,你总是这么拼命。不过,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太多。管理局的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暖,低声说道:“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一直坚持下去。” 初夏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局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初夏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去吧,辛苦了。” 初夏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王泽揉了揉眼睛,感到一丝疲惫,但心中却依旧充满了思绪。他想到了穆乘风在沙影城的表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时候了。”王泽低声自语道。他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拜托把穆乘风带到审讯室。” 几分钟后,穆乘风被带到了审讯室。他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王泽坐在审讯桌的另一端,目光紧紧盯着穆乘风,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穆乘风,现在的你,能否告知我,你是否走出了七星社带给你的阴影?” 穆乘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王泽身上,语气平静而坚定:“走出了。”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你真的走出了吗?还是说,你只是在逃避?”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局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七星社的过去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阴影,但我已经不再被它束缚了。现在的我,只想为管理局,为这个世界,做我该做的事情。” 只见穆乘风缓缓抬起手,一只由碎镜子构成的蝴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蝴蝶的翅膀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碎镜都映照出不同的景象。 “过去无数个日夜,我曾透过镜子看到无数的我。”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我一直以为我与他们不一样,直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们其实都代表着我,代表着我所拥有的可能性。”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所以,你终于接受了过去的自己?”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是的,局长。过去的阴影并没有消失,但它们已经不再束缚我了。每一个我,都是我的一部分。无论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我。”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说道:“很好,穆乘风。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过去的阴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无法面对它。”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局长,你放心。我会继续为管理局,为这个世界,做我该做的事情。过去的阴影,已经成为了我的力量。” 王泽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真诚:“恭喜你,乘风。” 话落,王泽缓缓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审讯室内,穆乘风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落在手中那碎镜子蝴蝶上。蝴蝶的翅膀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碎镜都是一个通向未知世界的窗口,映照出不同的景象。 “我仍记得那个秋夜,星光在我眸中流转。”穆乘风的声音,宛如一缕轻烟,悠悠地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是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只见那碎镜子蝴蝶缓缓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道绚丽的彩虹。随后,它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化作无数光点,如烟花般绚烂地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王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文件夹,仔细翻阅着对穆乘风三次审讯的记录。每一次审讯,穆乘风的表现都让他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从最初的沉默,到后来的坦然,穆乘风的变化让王泽感到欣慰。 “穆乘风,你的过去或许依旧是一个谜团,但你的未来,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中。”王泽低声自语道。 他拿起笔,在档案的最后一行缓缓写下:“经过三次审讯,穆乘风已明确表示走出七星社的阴影,并展现出对管理局的忠诚与责任感。建议继续观察,但可适当增加其任务权限。” 写完后,王泽合上文件夹,缓缓站起身,走向档案室。他将文件夹放入档案柜中,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释然。 “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乘风。”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就在王泽准备离开档案室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僵,随后猛然倒了下来。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瞬间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王泽发现自己正在车里面。天空被暗红色的云层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不远处,艾莉森正站在一群被骸骨寄生的变异生物面前,神情愤怒而坚定。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们的同伴!”艾莉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显然对这些变异生物的纠缠感到不耐烦。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试图靠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无法动弹。他努力倾听那些变异生物的声音,却只能听到一阵低沉的嘶吼,完全无法理解它们在说什么。 “这些生物……到底在说什么?”王泽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无数子弹突然从远处袭来,精准地击中了那些变异生物。它们的身体瞬间被子弹撕裂,纷纷倒在了地上。几道人影从远处走来,他们的身影在王泽的眼中却是一团模糊的黑影,仿佛被某种力量遮蔽了真容。 其中一个黑影走到艾莉森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回头就让人在你身上装个报警装置,一旦离开就会响。” 艾莉森的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斋藤姐,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叫人家实在是担心清霜和小向导。” 被称为“斋藤姐”的黑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啊,总是这么任性。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艾莉森吐了吐舌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知道啦,斋藤姐最好了!” 第147章 我发誓,一定会将你们全部带出暗潮 随后,王泽三人便跟着大部队回到了营地。营地的气氛依旧紧张,但比起外面的荒芜和危险,这里至少多了一丝安全感。 斋藤走到王泽面前,虽然王泽眼中的她依旧是一团模糊的黑影,但她的声音却清晰而冷静:“王泽,我想带你姐姐去治疗一下。”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明白,斋藤姐。麻烦你了。” 斋藤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带着王清霜离开了。王泽的目光追随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姐姐的情况并不乐观,但至少现在有了斋藤的帮助,希望她能尽快恢复。 就在这时,王泽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艾莉森正与其他几团黑影进行交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艾莉森现在的发展极快,前不久还只是寄生在已死的生物上,现在却是把目标放在了活着的物体上。”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靠近了几步,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 其中一个黑影低声说道:“根据你当初的说法,艾莉森一般都是在那个研究所内活动,只是偶尔才会离开研究所。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逐渐开始在外围行动了。” 艾莉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没错,他们的行为模式正在发生变化。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情况可能会失控。”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自语道:“艾莉森……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斋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王泽,你姐姐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王泽回过神来,迅速走到斋藤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斋藤姐,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斋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低声说道:“她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侵蚀,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我会继续为她治疗,但需要时间。”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低声说道:“谢谢你,斋藤姐。” 斋藤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安慰:“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落,她便走向艾莉森,加入到了她们的交谈当中。艾莉森的声音依旧冷静而严肃,继续讲述着她的经历:“在加入远征军前,我曾跟随老师所组建的调查队来到过暗潮。可最终,5人的调查队只有我跑了出来。隔天,我突然收到了老师发给我的视频,视频的背景看起来就是研究所,不过已经被艾莉森改造成了巢穴。”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低声问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既没有选择寄生他们,也没有选择杀掉他们。” 艾莉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不清楚。但老师最后一句话是,他们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缺陷,而他们一直在寻找补全这种缺陷的办法。并且,我老师他们似乎还活着。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去研究所看看情况。” 斋藤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别胡闹了,艾莉森。研究所现在已经被艾莉森完全占据,进去就是送死。” 艾莉森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低声说道:“斋藤姐,我知道这很危险。但如果老师他们还活着,我们就不能放弃他们。而且,如果我们能找到艾莉森的弱点,或许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斋藤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艾莉森,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源和情报去冒险。贸然行动,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艾莉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低声说道:“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艾莉森,斋藤姐说得对。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情报和准备,才能制定出有效的计划。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艾莉森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我明白了。但如果我们有机会,一定要去救他们。” 斋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安慰,低声说道:“放心,艾莉森。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但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准备。” 就当众人纷纷睡去后,王泽走到了负责守夜的艾莉森身旁。夜风轻轻拂过,营地外的风沙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艾莉森抬头看向天空,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 “小家伙,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艾莉森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寻求某种答案。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艾莉森姐姐,你是一个勇敢且知识渊博的人。可以说,你是一个完美的人。” 艾莉森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这样吗?可在我看来,只有在你们身边,我才是完美的。多亏有你们这些伙伴在我身边,我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她说着,缓缓躺在了地上,目光依旧注视着夜空。星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丝淡淡的宁静。 王泽也跟着躺在了地上,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道:“艾莉森姐姐,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完美。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才让我们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自己。” 艾莉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说道:“小家伙,你说得对。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夜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低声说道:“艾莉森姐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远征军?” 艾莉森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因为我想找到答案。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艾莉森,关于我自己。我不想再逃避了。”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艾莉森姐姐,你并不孤单。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起找到答案。” 艾莉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感动,低声说道:“谢谢你,小家伙。有你们在,我真的很安心。” 风沙依旧在远处呼啸,但夜空下的两人却感到一丝难得的宁静。艾莉森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低声说道:“等这一切结束后,我想带你们去看看我曾经的家乡。那里的星空,比这里还要美。” 王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好啊,艾莉森姐姐。我们一定会去的。” 夜风轻轻拂过,星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在为他们的未来点亮一盏明灯。无论前方有多少挑战,他们都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艾莉森缓缓抬起一只手,伸向夜空,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发誓,一定会将你们全部带出暗潮。”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星空许下一个无法违背的誓言。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她的身体突然一僵,迅速坐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黑暗。 “不好!是艾莉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它们一定是又抓住了猎物,准备带回研究所!”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去通知斋藤姐他们?” 艾莉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不,这种情况下轻举妄动是最危险的。小家伙,你留在这里守夜。如果天亮之前我没有回来,你就把我去研究所的事告诉给斋藤姐他们。”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低声问道:“你要去哪?” 艾莉森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低声说道:“我要去把老师他们都带回来。” 她说完,身体迅速发生了变化。她的背部长出了虫翅,双手变为了锋利的螳螂镰刀,整个人化为了半虫人的形态。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低声说道:“小家伙,等我回来。” 下一秒,她的虫翅猛然扇动,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弱的风声。 就在这时,王泽的意识猛然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初夏正蹲在他身旁,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脸上满是担忧:“发生什么了吗,局长?我一进来就看见你倒在地上。” 王泽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轻微的头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初夏的眼中依旧带着一丝担忧,低声说道:“局长,沙影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管理局的大家都会理解的。”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我知道,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初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低声说道:“局长,你总是这样。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如果你倒下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王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谢谢你,初夏。有你们在,我真的很安心。” 初夏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开朗:“那当然啦!毕竟,局长你也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照顾着我们。” 王泽笑了笑,随后缓缓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好了,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我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 初夏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那局长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傀儡师的生日特辑 在沿海的一栋豪华别墅内,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光芒与深蓝色的海水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绚丽的油画。海风轻轻吹拂,带着咸湿的气息,卷动着阳台上的白色纱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傀儡师站在阳台上,左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右手缓缓点燃了一支烟。他的白色卷发在海风中微微飘动,遮住了他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烟,火光在指尖闪烁,烟雾缓缓升起,消散在空气中。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仿佛透过那缕烟雾,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又在怀念你的妻子吗?”一道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破了阳台上的宁静。 傀儡师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吐出一口烟,声音冰冷而淡漠:“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回忆过去的时候打扰我。” 白渊轻笑了一声,迈步走到傀儡师身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同样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他的黑色风衣在海风中微微摆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而危险的气息。他侧过头,瞥了傀儡师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别这么冷漠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伙伴。” 傀儡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吸了一口烟,随后将烟蒂按灭在栏杆上的烟灰缸里。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海面上,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阳台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海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傀儡师的白色卷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温度。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指尖缠绕着无数根细如发丝的红色丝线,每一根丝线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向白渊的脖子逼近。 白渊依旧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乎对傀儡师的威胁毫不在意,甚至没有看一眼那些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色丝线。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海面上,语气轻松而随意:“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白渊,我实在是不愿意再陪你玩下去了。给我一句准话,那些特殊材料,究竟是什么?” 白渊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傀儡师的急躁。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傀儡师,红色丝线猛地收紧,几乎要刺入白渊的皮肤。 “回答我!”傀儡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控的怒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红色丝线也随之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割断白渊的喉咙。 白渊终于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傀儡师。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戏谑:“来啊,你要是真的有胆量,就杀了我。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死了,那么复活你妻子的方法,不就少了一个吗?” 傀儡师的手猛地一顿,红色丝线在距离白渊脖子仅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仿佛白渊的话击中了他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他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比如,那些特殊材料的来源,比如,复活你妻子的真正方法。但问题是,你真的准备好知道真相了吗?” 傀儡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红色丝线缓缓收回,缠绕在他的指尖。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合作。只要你继续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放下手,红色丝线彻底消散在空气中。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妥协:“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渊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放心吧,我可没兴趣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说完,转身走向客厅,背影显得格外慵懒。傀儡师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白渊牢牢掌控,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复活妻子,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玲儿,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找到复活你的方法。”傀儡师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和决绝。 傀儡师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画面一转,城市的街道上,灯火阑珊,夜色如墨。傀儡师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回忆的碎片上。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和街景,每一个角落都让他想起与妻子共度的时光。 他路过公园的长椅,那里曾是他们午后休憩的地方。妻子总是喜欢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温柔而恬静。傀儡师的脚步微微一顿,仿佛能听到她轻柔的笑声。 他继续前行,路过一家他们常去的餐厅。餐厅的橱窗里依旧摆着那盏复古的台灯,灯光昏黄,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温馨。妻子总是点一份奶油蘑菇汤,而他则喜欢点一份牛排。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聊着生活中的琐事,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留。 最后,他停在了一座芭蕾舞剧场前。剧场的外墙依旧华丽,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妻子曾在这里演出,她是舞台上的白天鹅,优雅而灵动。傀儡师站在剧场门口,仿佛能听到她轻盈的脚步声和观众的掌声。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男人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傀儡师的耳中:“生日快乐,傀儡师。或者,我该称呼你真正的名字。” 傀儡师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他迅速转身,想要抓住那个男人,但对方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傀儡师的心跳加速,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知道自己的秘密,甚至可能知道关于他妻子的真相。 他没有犹豫,当即追了过去。他的脚步迅速而坚定,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紧紧锁定那个兜帽男人的背影。男人似乎有意引导他,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将他引入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里昏暗而寂静,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傀儡师停下脚步,确认周围没有人后,他的头部缓缓发生了变化。原本人类的皮肤和五官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由钢铁组成的机械头颅。每一块钢铁上都镶嵌着一只散发着冷酷光芒的机械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你究竟是谁?”傀儡师双手插兜,声音冰冷而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人缓缓摘下兜帽,转过身来。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逐渐清晰——正是马斯。 “一介旁观者罢了。”马斯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傀儡师的机械眼睛微微闪烁,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和压抑的愤怒:“旁观者?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的过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斯的目光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傀儡师的内心。 “你应该很清楚,你所做的事,完全违反了禁忌。”马斯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继续下去,你终将失去一切,乃至你的生命。” 傀儡师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的机械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失去?我的一生,一直都在失去。”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夜空,仿佛在回忆那些早已逝去的时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那场事故,让我失去了原本的样子,也失去了我的家人。我曾经以为,那已经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可是后来,烽火战争爆发了……”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片刻后,他继续说道:“那场战争,让我失去了我的爱人。她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牵挂。可是,就连她,也被夺走了。” 马斯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傀儡师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带着一丝决绝:“你说我会失去一切?可我早就一无所有了。我的生命?呵,如果能够复活她,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马斯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你真的以为,复活一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有些代价,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沉重。” 傀儡师的机械眼睛微微收缩,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少废话!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马斯叹了一口气,手中突然燃起一团白色的火焰,火焰如同幽灵般在他的掌心跳跃,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火焰渐渐散去,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盒子用深蓝色的丝带包裹着,表面镶嵌着细小的银色花纹,显得格外典雅。 马斯随手一抛,礼物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傀儡师的手中。傀儡师低头看着手中的礼物盒,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这是什么?” “给你的生日礼物,”马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拆开来看看吧。” 傀儡师的机械眼睛微微闪烁,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暗算我?” 马斯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如果我想对你不利,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目光在马斯和礼物盒之间来回游移。他知道马斯的话有道理,但他依旧无法完全信任这个神秘的男人。然而,内心深处的好奇和对真相的渴望最终战胜了警惕。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礼物盒。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八音盒的外壳由深色的木质材料制成,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而在八音盒的顶部,站着一个芭蕾舞小人。小人穿着白色的舞裙,姿态优雅,仿佛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傀儡师的目光瞬间凝固,机械眼睛中的光芒微微颤动。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芭蕾舞小人的脸庞,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温度和笑容。那个小人,正是他妻子的模样。 “这是……她的样子。”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情感波动。 马斯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傀儡师,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复活她的方法。这个八音盒,或许能给你一些提示。” 傀儡师抬起头,机械眼睛中的光芒变得锐利:“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八音盒?” 马斯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但这个八音盒,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傀儡师的手指紧紧握住八音盒,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马斯耸了耸肩,语气依旧轻松:“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至于为什么帮你……或许是因为我觉得有趣吧。” 他说完,转身走向小巷的深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傀儡师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个八音盒,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马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这个八音盒,或许正是他寻找真相的关键。 他轻轻转动八音盒的底座,一阵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那是妻子最喜欢的芭蕾舞曲,旋律轻柔而悲伤,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芭蕾舞小人随着音乐缓缓旋转,舞姿优雅而灵动,仿佛妻子就在他的眼前。 “玲儿……”傀儡师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和决绝。 第148章 暗潮的资料 在回到管理局后的第三天,王泽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他的桌面上。他坐在办公椅上,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笔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哒哒”声。他的目光有些游离,思绪早已飘到了几天前的另一个世界当中去了——暗潮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他的心头。 “姐姐她们究竟在暗潮经历了些什么?”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按理来说,像这样重大的事件,应该有详细的记载才对。可为什么他翻遍了所有的资料,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那支远征军的记录?甚至连姐姐她们的名字都仿佛被刻意抹去了一般。 王泽的手指停了下来,笔尖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仿佛一切都与往常无异。然而,王泽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了“曲清长官”四个字上。王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几声后,那头传来了曲清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随意:“怎么了,王泽?” 王泽握紧了手机,声音有些低沉:“长官,我想请问你件事。” “什么事?”曲清的语气依旧轻松,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王泽的紧张。 “你知道关于暗潮的事情吗?”王泽直截了当地问道。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一瞬。片刻后,曲清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她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警惕:“你问这事干什么?” 王泽能明显感觉到曲清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仿佛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被提及的禁忌。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但依旧保持着冷静:“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在前不久的任务当中,我发现沙影城和暗潮好像有什么关联。” 曲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依旧带着一丝疏离:“王泽,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王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曲清的回答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确信,暗潮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急切:“长官!请您相信我,暗潮的相关资料对于我而言简直太重要了!它或许就是揭开沙影城谜团的关键所在啊!如果不能获取这些资料,恐怕我们永远也无法触及真相的核心……” 另一边的曲清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群。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既有无奈,也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王泽,你还是太年轻了……”曲清低声自语,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从王泽过往的任务报告中可以看出,一旦他决定追查某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 曲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感:“王泽,你可曾听闻过那个神秘的都市——伊甸园?” 此时,王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悠悠地传来,听起来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疑惑:“知道,那可是华夏最为核心的都市,同时也是那位备受尊崇的伊莱亚斯大人所在之处。” 听到王泽的回答,曲清轻轻点了点头,但她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反而流露出了更为复杂的情绪。她压低嗓音,缓缓地说道:“的确如此。然而,就在这伊甸园中,存在着这样一个令人敬畏的机构——裁决者。他们身负重任,专门负责惩处那些胆敢触犯禁忌之人。而在诸多禁忌之中,有那么一条规定显得尤为严苛,那便是任何人都绝对不允许翻阅那些被严密封存起来的资料。” 王泽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对“裁决者”这个词感到陌生,但又隐约觉得它背后隐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他试探性地问道:“裁决者?他们……是做什么的?” 曲清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裁决者是伊甸园中最神秘也最危险的组织之一。他们的职责是维护伊甸园的秩序,确保没有任何人触犯禁忌。而在众多的禁忌中,有一条就是——不得翻越被封存的资料。” 王泽的心猛地一沉。他当然明白曲清的意思。她是在警告他,如果他继续追查那支远征军的事,很可能会触碰到裁决者的底线。而一旦被裁决者盯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长官,你的意思是……暗潮的资料,是被封存的禁忌?” 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王泽,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深究。裁决者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这些禁忌不被触碰。如果你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长官,我真的很想了解关于暗潮的资料。”王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着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异常坚定的执着意味。 听到这话,曲清微微皱起眉头,她那清冷的声音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之意:“王泽,你可清楚咱们裁决者组织里那些成员所具备的真正实力么?” 王泽闻言瞬间沉默下来,他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似乎也稍稍弯下了一些,很明显对于裁决者的强大力量他还没有能够全面而透彻地掌握和理解。 见此情形,曲清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缓声说道:“据我目前所获取到的相关情报显示,通常情况下,当裁决者们需要去处理某个目标时,往往只会出动一名成员而已。然而,唯有遇到那种事态极其严重、已经广泛波及并影响到整整一座都市之时,他们才会派遣出一支完整的行动小队前去执行任务。而且……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人无意间翻阅了一份被列为绝对禁忌的机密资料。就在那个夜晚,所有目睹过那份资料哪怕仅仅只是其中一个字眼、乃至仅仅只是瞥见过其封面的人员,无一幸免,全部遭到了无情灭口。”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长官,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会引来裁决者的注意?” 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叹息:“没错,王泽。裁决者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这些禁忌不被触碰。他们的手段极其冷酷,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如果你继续追问下去,不仅你自己会有危险,甚至可能会牵连到整个管理局,乃至整个白云市。”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王泽知道,曲清并不是在吓唬他。那些人,是真正的“清道夫”,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反抗的机会。一旦触碰到禁忌,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王泽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说道:“我明白了,长官。” 电话那头的曲清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她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希望你能真正明白吧。”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墙上时钟的秒针在“滴答滴答”地走动,仿佛在提醒着王泽时间的流逝。他缓缓放下手机,目光落在了办公桌抽屉里那张泛黄的合照上。那是他唯一保存的关于姐姐的照片,也是他唯一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王泽缓缓拿出了一张合照。照片中,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的身影都是一团模糊的黑影,仿佛被某种力量遮蔽了真容。 “为什么……两个世界的照片会不一样。”王泽低声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他缓缓放下照片,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他知道,暗潮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裁决者的存在更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裁决者……禁忌资料……”王泽的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可能的突破口。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触碰那些被封存的资料,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但他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白云市一家老字号的羊肉泡馍店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羊肉汤香气。店内人声鼎沸,食客们围坐在桌前,有的低头掰馍,有的端着碗大口喝汤,热闹非凡。 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一个戴着墨镜、身着制服的男人。他的制服并不显眼,但仔细看却能发现袖口处绣着一枚小小的徽章。 在那张略显陈旧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木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碗刚刚掰好的馍。而在这碗馍的旁边,则整齐地放置着一碟锅盔,以及几样小菜。 此刻,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掰着手中的馍。只见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与此同时,他那双隐藏在黑色墨镜后的眼睛,时不时地透过店铺的大门望向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真是搞不懂那群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安排我到这里来探查情况……”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但语气中却并未流露出太多不满之意。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还别说,这白云市的早餐店和小吃摊确实是相当不错啊!光是看看就让人觉得食欲大动呢……”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泽他们当初在佩德利亚遇见的男人——雷。 雷将最后一块馍掰好,随后抬起头,对着后厨的方向喊了一声:“老板!添汤!” “来嘞,客官!”后厨传来老板洪亮的回应声,随即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走了过来,熟练地将汤倒入雷的碗中。 “谢谢老板。”雷笑着说道,随后趁着老板转身离开的功夫,直接拿起桌上的锅盔咬了一口。锅盔外皮酥脆,内里柔软,咬下去的瞬间,香气四溢。雷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这锅盔真是一绝,难怪白云市的小吃这么有名。” 雷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左手拿着一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锅盔,右手则不时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些配菜送进嘴中。他一边大快朵颐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着店内的其他食客。这些人有的正埋头苦干,专注于面前的美食;有的则与同伴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不一会儿,雷就把手中的锅盔吃得只剩下最后一口了。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这最后一口锅盔整个儿塞进嘴里,然后满足地咀嚼起来。紧接着,他端起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羊肉汤,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雷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黑色帽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风衣男人径直走到雷的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雷放下手中的碗,抬头看向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哟,这不是‘狮’吗?怎么,你也来白云市度假了?” 被称为“狮”的男人冷冷地看了雷一眼,声音低沉而冰冷:“上头让我来提醒你,任务要紧,别光顾着吃。” 雷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过话说回来,这白云市的小吃是真的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狮”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店面。雷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无趣的家伙。” 他摇了摇头,将碗里的最后一滴汤汁都喝光之后,他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缓缓站起身来。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忙碌的老板大声喊道:“老板,结账啦!” 听到呼喊声,老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笑容满面地回应道:“好嘞,客官您慢走啊!欢迎下次再来光顾小店!” 雷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迈步走出了店门。此时,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倾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惬意。他忍不住舒服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似的。 第149章 会议室内的谈话 在大楼内,一间宽敞而庄重的会议室中,云逸叟、蒋天行和繁星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为这场严肃的会议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蒋天行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随后抿了一口,语气平静而沉稳:“既然过去的种种皆是秦莫所为,如今他已死,我们给沙影城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也无妨。毕竟,那座城市里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他们不应该为秦莫的罪行承担后果。” 云逸叟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声音低沉而有力:“确实,我此次请二位过来,一是为了商讨是否要给沙影城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二则是想要与你们讨论关于守望者的情况。” 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茶香依旧在空气中弥漫,但三人的神情却比之前更加严肃。云逸叟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守望者?”繁星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他们不是只在伊甸园内部活动吗?怎么会突然对其他都市进行监督?” 云逸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深意,缓声道:“确实。在伊甸园中存在着这样一个机构——守望者。除了维系伊甸园内部的治安外。他们还会时刻关注着每座都市的一举一动。当他们察觉到有人触犯了禁忌后,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相关信息传递给裁决者。” 蒋天行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守望者的存在,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他们的行动一向隐秘,且目的不明。如果他们真的对其他都市进行监督,那我们的行动可能会受到限制。” 繁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中带着一丝思索:“云老,听你这么说,难道是守望者在白云市发现了什么吗?” 云逸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并不是。根据我手底下的人汇报来看,伊甸园在前不久向每座都市派出了一位守望者。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所以我想提醒你们两位,在回去之后也要好好注意。” “明白了。”蒋天行和繁星两人异口同声说到。 在蒋天行和繁星离开后,会议室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冷清。云逸叟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忧虑。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男人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仿佛是从空气中凭空凝结而成。他的存在如同一道阴影,让人无法察觉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年轻人,看你这身手,你应该是守望者的人吧。”云逸叟没有回头,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到来。 “云老,猜对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晚辈正是守望的成员之一,代号‘狮’。” 云逸叟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狮”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赞赏:“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代号,真是后生可畏啊。” “狮”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云老过奖了。晚辈只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云逸叟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守望者一向不会轻易现身,更何况是直接找上我。” “狮”的目光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云老,我并不想与你发生争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平安相处到我完成问话。” 云逸叟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你这次来是要质问我吗?” “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云老,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你这,怕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说着,右手缓缓握住了挂在腰间那把刀的刀把。刀鞘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刀身虽然未出鞘,但那股凌厉的气息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云逸叟的目光微微一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看来,你是来者不善啊。” “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云老,你误会了。我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只要你配合,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冲突。”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你想问什么?” “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关于沙影城的重建,以及你与秦莫的关系。” 云逸叟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秦莫已经死了,沙影城的重建是沙影城内部自己决定的,而我们也只是讨论各自的看法。你问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云老,你应该很清楚,秦莫的罪行不仅仅局限于沙影城。他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我们守望者,有责任确保这些秘密不会触及禁忌。以及,不会再次威胁到其他都市的安全。” 云逸叟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从容不迫:“可你擅自闯入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狮”的动作微微一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在会议室周围扫过,随后缓缓松开了握在刀把上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那是晚辈无礼了,下次我会提前告知的。” 他说完,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议室。空气中那股凌厉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云逸叟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缓缓转过身,重新望向窗外的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从容。 就在这时,平日里负责在后面给云逸叟推轮椅的少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喘息:“大人,你没事吧?我没来晚吧?” 云逸叟转过头,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没事,宇川,你来得刚刚好。” 宇川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那就好,我刚才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云逸叟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确实出了点小插曲,不过已经解决了。” 宇川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大人,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的气息好强,我差点都没敢靠近。” 云逸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一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罢了,不必在意。” 宇川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多问。他知道,云逸叟一向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事情。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宇川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云逸叟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了。守望者已经盯上白云市了。” 宇川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那我们要不要提防着他们?毕竟,守望者的实力不容小觑。” 云逸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从容:“不必。守望者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规则。只要我们不触犯禁忌,他们绝不会出手。” 宇川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明白了,大人。” 云逸叟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小宇,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白云市的某个角落,“狮”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一座高楼的顶端。他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云逸叟……果然是个狠角色。”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而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新的挑战正在悄然降临。 ——————(分割线) 在白云市的街道上,王煜渊缓缓行走着。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和街景,仿佛在感受这座城市的脉搏。街道两旁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喧嚣中透着一股生活的气息。 “这就是白云市啊。”王煜渊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与这座城市对话。 他继续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处公园。公园里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王煜渊走到一张长椅旁,缓缓将手中的长刀依在长椅边,随后坐了下来。 他抬起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柔和。他的目光微微眯起,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片刻后,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只笔,打开一页,开始记录着什么。 笔记本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每一笔都倾注了他的心血。王煜渊的目光专注而深邃,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滑动,记录着他在白云市的所见所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惊呼。王煜渊抬起头,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根断掉的气球线,气球缓缓飘向空中。 小女孩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助,眼眶中甚至泛起了一丝泪光。她踮起脚尖,试图抓住那逐渐升高的气球,但显然无济于事。 王煜渊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迅速站起身。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一道闪电般掠过空气。他轻轻一跃,伸手抓住了那即将飘远的气球,随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蹲下身,将气球递到小女孩的面前,语气温和而轻柔:“给,你的气球。” 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接过气球,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大哥哥!” 王煜渊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不客气,下次要小心一点哦。” 小女孩点了点头,随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气球线,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王煜渊站起身,目光追随着小女孩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公园的尽头。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小小的插曲为他平淡的日常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重新坐回长椅上,拿起笔记本和笔,继续记录着。阳光依旧透过树叶洒在他的身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白云市……真是个有趣的地方。”王煜渊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他说完,合上笔记本,缓缓站起身,拿起长刀,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公园的小径上,仿佛与这片宁静的景色融为一体。 远处的树荫下,一位红发蓝瞳的男生静静地站立着。他戴着一副红色眼镜,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冷峻的气息。他的目光凝视着王煜渊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long time no see, ck lily.”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和戏谑。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突然燃起一团白色的火焰。火焰如同幽灵般在他的身旁跳跃,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待到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按你的话来说,这个王煜渊应该与我不在同一个时间线。”红发男生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 马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从容:“在将你们送来这里的时候,我特意为了避免一些状况,挑选了不同时间线的你们。” 红发男生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那我还真是应该谢谢你啊。” 马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道谢就不必了,只要你们能遵守规定就行。” 他说完,周身再次燃起白色火焰。火焰的光芒逐渐增强,将他的身影完全包裹。待到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红发男生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凝视着王煜渊离去的方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就在这时,阳光也照在了他脖子上那条金色十字架上,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遵守规定吗?”红发男生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不屑,“真是可笑。” 他说完,转身消失在树影中。而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新的故事正在悄然展开。 第150章 郑丹渊的审讯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管理局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桌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王泽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关于暗潮的情报资料,眉头微微皱起。这些资料上的情报大多是他早已熟知的,没有任何新的突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在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焦躁。 “暗潮的秘密……到底在哪里?”王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无奈。他的目光扫过资料上的文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姐姐的失踪、暗潮的真相、裁决者的威胁……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初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局长,情报部门收集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对郑丹渊和特蕾莎开启第一次审讯了。” 王泽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迅速将手中的资料收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明白了,马上安排审讯。” 就在王泽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初夏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局长……” 王泽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初夏,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 初夏的脸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王泽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没事,怎么了?” 初夏的脸更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低:“那……能陪我去看个电影吗?” 王泽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初夏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他的目光落在初夏微微泛红的脸上,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当然可以。你想看什么电影?” 初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最近有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片,听说特效很棒,剧情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去看那个!”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好啊,不过你可别被吓到。” 初夏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放心吧,局长,我可没那么胆小。” 王泽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七点,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 初夏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好,不见不散!” 王泽看着初夏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压下,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在进入审讯室后,王泽发现郑丹渊已经坐在了审讯椅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审讯毫不在意。 在看见王泽进来后,郑丹渊笑着说到:“局长,下午好啊。”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从容:“下午好,郑丹渊。”他说着,缓缓坐了下来,翻开手中的资料夹,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他打开桌上台灯的时候,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审讯室。郑丹渊微微眯起眼睛,缓缓抬起手挡住了光,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局长,这光有点刺眼啊。” 王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抱歉。”他说着,将台灯的光调低了一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这样好点了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好多了,谢谢局长。” 王泽的目光再次落在资料夹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郑丹渊,我在查看你们档案的时候发现,你在亲人栏中是空着的,是怎么回事?” 郑丹渊原本坐在椅子上还晃动着腿,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但在听到王泽的问题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缓缓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低沉:“因为……我已经不记得我的父母了。”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发生什么了吗?” 郑丹渊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我的父母是一对年轻的企业家,在我7岁的时候,他们准备带我去国外旅游……” 他说着,意识仿佛飘回了过去。小时候的郑丹渊牵着父母的手,缓缓踏上了一艘船。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海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郑丹渊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在上了船后,郑丹渊在船头跑着,他的父母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母亲的笑容温柔而恬静,父亲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是世界上最美满的家庭。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艘海盗船突然从海雾中冲出,船帆上绘着狰狞的骷髅标志,船身破旧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海盗船迅速逼近郑丹渊他们所乘坐的客船,船头的水花溅起,仿佛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郑丹渊的父亲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他猛地站起身,将妻儿护在身后,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和警惕。母亲紧紧抱住郑丹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年幼的郑丹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抓住母亲的手,眼中充满了茫然和害怕。 “砰!”一声巨响,海盗船的一侧突然发射出了钩爪,牢牢钩住了客船的栏杆。紧接着,无数海盗顺着绳索迅速爬上了客船,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中挥舞着刀剑和火枪,仿佛一群饿狼扑向了猎物。 客船上的乘客们顿时陷入了混乱,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郑丹渊的父亲紧紧护着妻儿,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他知道,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海盗船上缓缓走了上来。他的右手是一只冰冷的铁钩,左手握着一把银色的手枪,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制服,帽檐下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他的步伐从容而缓慢,仿佛在享受这场猎杀的前奏。 他走到客船的甲板上,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乘客们,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good morning,各位有钱老爷们。” 郑丹渊的父亲紧紧盯着这个男人,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货物?我们可以给你们,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海盗头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钱?货物?不,不,不。我们要的……是你们的命。” 他说完,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郑丹渊的父亲。母亲紧紧抱住郑丹渊,眼中满是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海盗头目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放过他?或许吧,但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他说完,挥了挥手,身后的海盗们立刻冲了上来,将郑丹渊的父母强行拉开。郑丹渊的父亲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被海盗们按倒在地。母亲则被拖到一旁,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郑丹渊被一名海盗抓住,拼命挣扎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放开我!放开我!” 海盗头目走到郑丹渊面前,低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小家伙,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郑丹渊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你们这些坏人!我恨你们!” 海盗头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恨?很好,恨意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他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郑丹渊带下去。郑丹渊被强行拖走,眼中满是泪水,目光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当郑丹渊被彻底带上海盗船时,他的视线里只剩下被按倒在地的父亲和头发凌乱的母亲。父亲的脸紧贴着甲板,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母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丹渊!丹渊!” 郑丹渊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海盗的束缚,但他的力量太过微弱,根本无法撼动那些粗壮的手臂。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目光中满是恐惧和愤怒:“放开我!放开我!” 海盗们毫不理会他的挣扎,粗暴地将他拖上了海盗船。船上的甲板冰冷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郑丹渊被强行按倒在地,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不久后,海盗头目带着手下们回到了船上。他的步伐从容而缓慢,仿佛在享受这场猎杀后的余韵。他走到郑丹渊面前,低头看着他,右手的铁钩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海盗头目用铁钩轻轻挑起郑丹渊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郑丹渊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你们这些坏蛋!我恨你们!” 话落,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身体虽然被绑住,但心中的怒火却熊熊燃烧。他看准时机,猛地一抬头,狠狠咬向海盗头目的耳朵。 “啊!”海盗头目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吼,右手的铁钩猛地一挥,将郑丹渊甩开。郑丹渊重重地摔在甲板上,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目光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海盗头目捂住耳朵,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他低头看着郑丹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赞赏:“有脾气,我喜欢。” 他说完,缓缓走到郑丹渊面前,右手的铁钩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小娃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郑丹渊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我永远不会成为你们的一员!你们这些坏人!” 海盗头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会?那可不由你说了算。” 他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郑丹渊带下去。郑丹渊被强行拖走,眼中满是泪水,目光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第151章 特蕾莎的审讯 在听完郑丹渊的讲述后,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深的同情和复杂。他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郑丹渊,我对你经历的这些表示深深的同情。” 郑丹渊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释然。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平静:“没事的,局长。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有点累了,能结束审讯了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可以。”他说完,缓缓站起身,合上文件夹,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走出审讯室后,王泽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傍晚。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对站在一旁的记录员吩咐道:“把对特蕾莎的审讯安排在明天早上吧,我一会还有事。” 记录员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辛苦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记录员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局长,你也是。别太累了。” 王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管理局。夜幕已经悄然降临,街道上的灯光逐渐亮起,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王泽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但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分割线) 时间来到晚上,王泽站在电影院门口,手中拿着两张电影票,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期待。 就在这时,初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新动人。 “局长,我来了!”初夏走到王泽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走吧,电影快开始了。” 两人一同走进电影院,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电影院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预告片。初夏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王泽的目光则时不时地扫过初夏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温暖。他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压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 电影结束后,两人一同走出电影院。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初夏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兴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这部电影真是太棒了!特效和剧情都很精彩!”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是啊,不过你刚才好像被吓到了好几次。” 初夏的脸微微一红,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哪有!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王泽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好了,不逗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初夏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好,谢谢局长!” 两人一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路灯的光芒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初夏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王泽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在回到管理局后,王泽一直将初夏送到宿舍楼下。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路灯的光芒洒在两人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局长,今天谢谢你陪我。”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王泽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不用谢,我也很开心。” 初夏的脸更红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勇气。她停下脚步,目光直视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局长,其实我……” 王泽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怎么了?” 初夏的声音变得更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其实我……我一直……”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初夏的话。王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抱歉,我接个电话。” 初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关系,局长你先接电话吧。” 王泽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似乎是在汇报什么紧急情况。王泽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紧迫:“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王泽转身走回初夏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抱歉,初夏,有文件需要我赶紧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初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挤出一抹笑容:“没关系,局长。你去忙吧。实在处理不过来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去帮你。”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放心吧,我一个人还是处理得过来的。” 他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初夏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下次……一定要说出来。”初夏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 她说完,转身走向宿舍楼。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分割线)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审讯室的窗户洒在桌面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王泽刚踏进审讯室,便听见了一阵清脆的“嘀嗒”声。他走近后,只见特蕾莎正坐在审讯椅上,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闹钟,专注地进行着维修。 当王泽坐下后,特蕾莎才反应过来,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局长,你来了。” 王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早上好,特蕾莎。看起来你正在忙啊。” 特蕾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闹钟轻轻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王泽点了点头,翻开手中的资料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特蕾莎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询问:“你能否告知我关于那座过去向其他都市提供能源的都市,也就是佩德利亚建立前的那座都市——赛博格的信息?” 特蕾莎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赛博格?局长,你怎么会突然对那座都市感兴趣?”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当初在那个幻境里面的时候,让我得知了佩德利亚并不是最初建立的都市,而是后来经历了更替建立的。因此,我便去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她的目光微微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闹钟,仿佛在回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情绪。 “和佩德利亚一样,在过去,赛博格也会向其他都市提供能源。”特蕾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但和佩德利亚由蒸汽动力提供的能源不同之处就在于,赛博格的能源污染极其严重。许多人在使用之后,精神会出现问题,甚至有些人会陷入疯狂。”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精神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特蕾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赛博格的能源并非来自传统的蒸汽或电力,而是通过一种人造的异能「心灵能源」来提取的。这种技术能够直接从人类的精神中提取能量,虽然效率极高,但副作用也非常明显。使用这种能源的人,精神会逐渐被侵蚀,最终崩溃。”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震惊:“心灵能源?这种人造异能……未免太过危险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沉重:“没错,这种技术的确非常危险。但作为众多都市中唯一一座能够提供能源的都市,赛博格的地位无可替代。即使它的能源又贵,代价又高,其他都市也只能选择接受。”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那为什么赛博格最终会消失?是因为这种技术的副作用吗?” “并不完全是。”特蕾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虽然心灵能源的副作用非常严重,但赛博格的消失更多是因为那一场战争。那场战争彻底摧毁了整座都市,也终结了心灵能源的时代。”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那场战争的原因是什么?” 特蕾莎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具体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有人说是赛博格内的市民想要进行反抗,也有人说是其他都市想要抢夺这项人造异能。但无论如何,赛博格的消失对整个区域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那佩德利亚的建立,是否与赛博格的消失有关?”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是的。赛博格消失后,整个区域的能源供应陷入了瘫痪。而父亲……他也得以通过这次战争建立了佩德利亚。再后来,父亲建立了蒸汽之塔。而蒸汽之塔建立的地方,就是赛博格曾经生产能源所在的地方。”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那赛博格的技术,是否还存在?” 特蕾莎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局长,你为什么对赛博格的技术这么感兴趣?”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因为我觉得,赛博格的消失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与暗潮有关。” 特蕾莎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局长,有些秘密,知道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但我必须知道。这不仅关乎我的职责,也关乎我更好的了解其他都市。” 特蕾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随后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赛博格的技术,确实还存在。但它被封印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急切:“那个地方在哪里?” 特蕾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抱歉,局长,我答应过父亲,这个我是真的不能告诉你。 第152章 当你回去之后,请千万不要忘记我们 王泽眼看手上的信息实在是无法继续审讯,只好结束了这次审讯。他回到办公室后,开始对郑丹渊和特蕾莎的第一次审讯进行详细的记录。他的笔在纸上飞快地滑动着,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他专心记录的时候,口袋中突然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王泽的意识突然被瞬间拉进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得模糊,随后逐渐清晰。王泽发现自己站在营地里。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艾莉森。 他看向艾莉森离开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王泽迅速找来纸笔,写下了一张字条,随后将闹钟设定好时间。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艾莉森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走了多久,王泽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这一路上,他不断被骸骨寄生的生物追杀,身上出现了许多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染红了一片片土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视线也开始模糊。 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抱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切:“不是让你留守在营地里吗?你怎么还是跟过来了?你要是出了事,清霜会伤心的!” 王泽勉强抬起头,看到艾莉森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和温柔。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王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 艾莉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她说完,轻轻抱起王泽,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王泽有些震惊,艾莉森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她的动作轻柔而稳健,仿佛抱着他毫不费力。 在将王泽放下后,艾莉森开始为他进行包扎。她的动作熟练而细致,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王泽的目光落在艾莉森的身上,发现她的周身突然被一团白色光芒所包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 王泽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疑惑,但他并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这个世界有着许多奇特的事情,而艾莉森身上的光芒,或许只是其中之一。 艾莉森一边包扎,一边低声说道:“看起来我的猜想是对的,骸骨似乎渴望获得人类的思维以及感情。这其实也怪我,之前把他们当做了可以沟通的伙伴,与他们进行沟通。”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你是说……骸骨寄生生物的目标是人类的思维和感情?” 艾莉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没错。它们似乎想要通过寄生人类,获得我们的思维和感情。这或许就是它们并没有将老师他们杀死的原因。”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那它们为什么会选择你?” 艾莉森的目光微微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或许是因为我曾经试图与它们沟通。它们认为我是它们的同类,也更容易获得我的思维和感情。”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那你现在……安全吗?” 艾莉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它们的方法。只是没想到你会跟过来,还受了这么多伤。”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冒险。” 艾莉森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我知道。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明白了。” 艾莉森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我已经给斋藤姐她们发过求救信号了,你好好保护好自己,等她们过来。”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那你呢?” 艾莉森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我一定要把老师和其他伙伴们从那些骸骨的手中拯救出来!”艾莉森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誓言般沉重有力,“那些骸骨了解我的一切,然而同样的,我对它们也是了如指掌。因此,只有我才有能力彻底终结它们的恶行!” 说到这里,艾莉森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宛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似乎想要用这份乐观来感染身旁的王泽。在她的笑容之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暖,仿佛能够驱散四周无尽的黑暗与阴霾。 王泽静静地凝视着艾莉森,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担忧之色。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独自前去冒险。所以,请答应我,让我与你一同前往吧!” 就在这时,笼罩在艾莉森身上的耀眼白光渐渐消散开来,显露出她原本那清丽脱俗的面容。此刻,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既有对王泽关心的感动,又有难以言喻的纠结。沉默片刻之后,她终于缓缓地张开双唇,轻声说道:“对不起,王泽……其实,我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我真的非常害怕会失去像你们这样珍贵的同伴,更不忍心看到你们因为我而陷入危险的境地啊……”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急切:“我也可以帮助你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暗暗调动体内的异能,然而就在这时,一只轻柔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头,如同微风轻拂,瞬间将他的异能压制了下去。艾莉森轻声说道:“先冷静一下吧。” 接着,她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王泽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声音中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我能感觉到,你其实并不属于这里。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艾莉森的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着王泽的眼睛,那眼神清澈如水,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我并不叫艾莉森,我真正的名字叫苏萤。” 听到这个名字,王泽不禁低声呢喃起来,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苏萤……真是个好名字!” 此时,苏萤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能够再次见到你的归来,真的让我感到无比高兴。” 话音未落,苏萤已经主动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王泽的手。她的目光坚定不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是时候让你回去了。回到那个原本就属于你的世界,那里有着等待你去守护的人,还有许多未尽的使命等着你去完成。所以,请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吧!” 王泽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复杂之色。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你啊。” 站在对面的苏萤,她的眼眸里同样闪烁着一丝浅浅的温柔之光。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亲爱的小泽,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当你重新回到属于你的那个世界之后,请千万不要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却哦。” 话音刚落,只见苏萤轻柔地松开了紧握着王泽的双手。刹那间,她的周身再度被一团耀眼夺目的白色光芒所环绕包裹起来。那团白光如同一个神秘而圣洁的光环,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萤的身影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消失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一般。 看到这一幕,王泽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焦急之情。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去抓住即将远去的苏萤,并大声呼喊着:“苏萤,等等我!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然而,就在他的声音尚未完全消散之际,眼前原本清晰可见的景象却突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变得模糊起来。与此同时,王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被一股无比强大且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烈地撕扯着、拖拽着,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朝着远离这个世界的方向急速飞驰而去。 当王泽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室的桌前,手中的笔依旧停留在纸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恍惚,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然而,他的手中却依旧残留着苏萤的温度,耳边依旧回荡着她的声音。 “苏萤……”王泽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但那个世界的故事,依旧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第153章 进入暗潮 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那张合照,照片中的黑影依旧模糊不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 “不能再等了。”王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坚定。 时间来到晚上,王泽坐在办公室的桌前,手中握着手机,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曲清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曲清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怎么了?” 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长官,我想求你带我去趟暗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曲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你去那干什么?”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急切:“长官,我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关于暗潮,关于我姐姐……我不能再等了。” 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那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出了事,我一个人扛!”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曲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王泽,你知道暗潮有多危险吗?那里不是你能随便去的地方。”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知道,长官。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必须去。” 曲清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好吧,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的指挥,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谢谢长官,我答应你。” 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明天早上六点,我在管理局门口等你。别迟到。”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长官。” 挂断电话后,王泽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合照上。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中的黑影,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复杂情绪。 “姐姐,我一定会找到你。”王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决心。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完全亮,王泽便早早地来到了管理局门口。 不久后,曲清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她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准备好了吗?”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准备好了,长官。” 曲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记住,一切听我的指挥。暗潮不是你能随便闯的地方。”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长官。” 两人一同上了直升机,朝着暗潮的方向驶去。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曲清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下面,仿佛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 “王泽,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长官,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必须去。” 曲清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就陪你走一趟。但记住,一旦有危险,我们必须立刻撤退。”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谢谢你,长官。” 在来到暗潮的入口处,曲清站在悬崖边缘,目光凝视着下方的黑暗。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绳索放下。绳索的一端牢牢固定在悬崖边的岩石上,另一端垂向深渊般的暗潮入口。 王泽站在悬崖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紧张和决然。他深吸一口气,将通讯器别在耳旁,随后握紧了绳索。曲清走到他身旁,将一个通讯器递给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希望你可以带回一些有用的情报。”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长官。” 他说完,握紧绳索,缓缓滑向暗潮的入口。随着他的下降,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阴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黑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当他终于落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暗潮的入口处驻扎着一队士兵,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静,他缓缓抬起手,一团紫色的毒雾从他的掌心飘出,迅速向那些士兵蔓延而去。毒雾无声无息地笼罩了他们,士兵们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便纷纷倒了下去。 王泽迅速穿过入口,进入了暗潮的内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震——暗潮的内部与他当初所见的一模一样。土地变成了沙子,周围全是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 “王泽,你看到什么了?”通讯器中传来曲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紧张。 王泽的目光扫过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沉重:“长官,一片废墟。” 曲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行,注意安全。”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 他缓缓向前走去,脚下的沙子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四周的废墟中,偶尔能看到一些残破的建筑和倒塌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毁灭。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有用的情报。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就在这时,王泽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研究所。研究所的外墙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然而,就在他准备靠近时,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无数被骸骨寄生的生物从废墟中涌出,迅速将王泽团团包围。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个骸骨生物缓缓走上前,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声音,竟然说出了人话:“欢迎回来……欢迎回到……她的身边……”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他缓缓从黑色旋涡中抽出了一把霰弹枪,枪口对准了那些骸骨生物,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滚开!” 然而,那些骸骨生物并没有后退,反而缓缓向他逼近。它们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贪婪和渴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王泽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那笑声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回来了……都回来了……艾莉森的同伴们都回来了……” 王泽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听出了这是苏萤的声音。然而,与苏萤充满活力的笑声不同的是,这个笑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冰冷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震惊。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苏萤,但她的样子却与王泽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就在王泽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突然从头顶的废墟中垂下无数根黏稠的蜘蛛网,迅速将他缠住。他的手臂被牢牢束缚,霰弹枪也掉在了地上。王泽拼命挣扎,但蜘蛛网的韧性极强,根本无法挣脱。 “该死!”王泽低声咒骂,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焦急。 与此同时,通讯器也从他的耳旁滑落,掉在了地上。那道身影缓缓走上前,弯腰捡起了通讯器。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如果不想他出事,就在外面好好待着。” 通讯器那头传来曲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究竟是谁?” 那道身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们是他的同伴。感谢你将他送回来。” 她说完,手指微微用力,通讯器顿时被捏碎,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通讯器的碎片从她的指缝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分割线) 直升机上,曲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暗潮的入口,手中的通讯器已经失去了信号。身旁的助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官,接下来怎么办?” 曲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他们占了地形优势,贸然出手对我们不利。王泽身上有枷锁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立刻将这事通知给云老,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助手点了点头,迅速拿起通讯器,开始联系云逸叟。曲清的目光依旧凝视着暗潮的入口,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王泽的安危现在完全掌握在那些未知的敌人手中。而她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和准备。 ——————(分割线) 与此同时,暗潮内部,王泽被蜘蛛网牢牢束缚,无法动弹。那道被黑色身影缓缓走到他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王泽,欢迎回来。”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道身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们的身边。” 她说罢,缓缓抬起手,四周的骸骨生物顿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迅速向王泽逼近。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说完,猛地从黑色旋涡中抽出一把匕首,迅速割断了部分蜘蛛网。他的身体微微松动,但还未完全挣脱,那道身影便再次挥手,更多的蜘蛛网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牢牢束缚。 “别挣扎了,王泽。”那道身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这里是暗潮,是我们的世界。”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猛地从黑色旋涡中抽出一颗手雷,迅速扔向那道身影的方向。手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随后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骸骨生物震退。 王泽趁机迅速后退,朝着研究所的方向跑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 第154章 研究生内的据点 在进入研究所后,王泽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整个研究所已经彻底沦为了骸骨的巢穴,墙壁上布满了黏稠的黑色物质,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实验器材和骸骨生物的残骸。 研究所内,一大半的生物已经被骸骨寄生,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还有一小部分没有进行寄生的骸骨,有的正在对捕获的生物进行寄生,有的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中间那只研究死死地盯着王泽,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他握紧了手中的霰弹枪,缓缓向前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寄生了大猩猩的骸骨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只骸骨大猩猩的身躯庞大而强壮,黑色的骸骨覆盖在它的皮肤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它的眼睛猩红而深邃,口中发出低沉的声音,竟然说出了人话:“我们是弱小的,渴望同伴,渴望被爱,渴望有人能理解我们。但一旦我们团结起来,就会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霰弹枪,枪口对准了那只骸骨大猩猩,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们的渴望,不应该建立在毁灭他人的基础上。” 那只骸骨大猩猩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毁灭?不,我们只是在寻找同伴。而你,王泽,正是我们最渴望的同伴。”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同伴。” 那只骸骨大猩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贪婪:“你会成为的。因为只有我们,才能真正理解你的痛苦。” 它说完,缓缓抬起手,四周的骸骨生物顿时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迅速向王泽逼近。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他猛地扣动扳机,霰弹枪的轰鸣声在研究所内回荡。子弹击中了最前方的骸骨生物,它们的身体顿时被击碎,化为一片片黑色的灰烬。 然而,更多的骸骨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无穷无尽。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方法。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手中的霰弹枪不断射击,将靠近的骸骨生物击退。 “艾莉森……她是不是来过这里,她在哪?”王泽的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和不安。研究所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四周的骸骨生物依旧在低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王泽身后响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王泽猛地转身,双手却被两只锋利的虫爪牢牢钳住。虫爪的力量极大,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王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那个身影。只见站在面前之人,一头绿色短发随风飘动,竟与艾莉森如出一辙。然而不同的是,此人脸上戴着一个造型极为奇特的面罩,那面罩宛如一层坚硬的外骨骼,将其双眼完全遮蔽起来,只露出下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情。 再看这女子全身,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身躯被一层厚厚的黑色粘稠物质所包裹,那些物质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流动着,并与岩石构成的诡异纹路相互交织缠绕。远远望去,她就像是刚刚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恐怖怪物,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我就是艾莉森。”她的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 王泽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他摇着头喃喃说道:“不,你绝对不是她!”尽管眼前之人与艾莉森长得如此相像,但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绝非他所认识的那个艾莉森。 听到王泽的话,眼前的“艾莉森”冷笑一声,突然加重了手中虫爪的力量。刹那间,王泽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要被捏碎一般,钻心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然而,他紧紧咬着牙关,硬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呻吟声,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然,他缓缓抬起手,对准“艾莉森”发动了枷锁。一条漆黑的铁链顿时从他的掌心释放而出,迅速缠绕在“艾莉森”的身上,暂时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艾莉森”的身体微微一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枷锁?有趣。” 然而,王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他猛地失去平衡,直接掉进了下方的一滩黑色粘稠物质中。那物质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上他的身体,将他牢牢束缚。 “艾莉森”缓缓走向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贪婪:“我真的很喜欢这具身体,年轻又充满活力。” 她说着,缓缓蹲下身,骑在了王泽的身上。她的手此时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手,纤细而冰冷。她缓缓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王泽的脸,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我还需要更多,更多的情感来补全我自己。我要那道光……或是你们……” 她说着,缓缓趴下身,贴着王泽的脖子嗅了嗅,仿佛在品味他的气息。随后,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王泽的脖子,动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贪婪和渴望。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厌恶和愤怒,他拼命挣扎,但黑色粘稠物质的力量极大,根本无法挣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莉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们的同伴。” 王泽强撑着身体,再次发动了枷锁。漆黑的铁链从他的掌心释放而出,迅速缠绕在“艾莉森”的身上,终于挣脱了她的限制。他迅速后退,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和愤怒。 然而,“艾莉森”并没有因此停下。她的背后突然展开一对虫翅,翅膀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轻轻扇动翅膀,飞到空中,随后缓缓落下,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你究竟把艾莉森怎么了!”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目光死死盯着“艾莉森”。 “艾莉森”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我真的很喜欢她!要知道,她可是第一个心甘情愿跟我们交流沟通的同伴呢。也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我和我的孩子们才能够把这儿的状况搞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那么作为回报,我就索性融入到了她的身体里来了。所以……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只有我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独一无二的艾莉森!” 话音未落,只见“艾莉森”原本正常的双手竟然在眨眼之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瞬间化作了两把如同螳螂前臂一般的镰刀。 紧接着,“艾莉森”的动作快如闪电,迅猛异常。还没等王泽反应过来,那两把寒光闪闪的镰刀就已直直地穿透了他的两条胳膊!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很快就把王泽身上那件白色的衣袖给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然而,即便遭受到如此重创,王泽依旧紧咬着牙关,愣是强忍着剧痛,连半点儿呻吟之声都未曾发出来。此时此刻,他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决然之色,就那样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已然变得面目狰狞的“艾莉森”。 “艾莉森”紧紧抱住了王泽,她的身体冰冷而坚硬,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她的脸缓缓靠近王泽,面罩下的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她直接吻住了王泽,舌头不断在他的口中探索,动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贪婪和渴望。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厌恶和愤怒,他拼命挣扎,但“艾莉森”的力量极大,根本无法挣脱。他的双手被镰刀贯穿,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艾莉森”缓缓松开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你的情感……真是美味。”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研究所内的沉寂。那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紧接着,一道没有一丝感情、冷漠至极的声音缓缓响起:“很抱歉打扰你们交流感情。毕竟……他可不能在这里就停下脚步。” 王泽艰难地转过头,发现来人是当初帮助他们脱离危险的那个男人。他的身影高大而修长,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背后挂着一把武士刀。 “是他!”王泽在心中默默说道,“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王墨渊。”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虽然我本不想来这里,但没办法。指引懵懂的种子前进,就是引路人的任务。” 他说完,缓缓抽出背后的武士刀,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他的目光锁定在“艾莉森”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放开他。” “艾莉森”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又来一个送死的?” 她说着,直接将王泽提了起来,像扔一件贵重的物品一样,将他丢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巨大虫茧。虫茧的表面布满了黑色的粘稠物质,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迅速将王泽包裹其中。 王泽的身体被虫茧牢牢束缚,无法动弹。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焦急,拼命挣扎,但虫茧的力量极大,根本无法挣脱。 王墨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刀锋直指“艾莉森”:“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了。” “艾莉森”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就凭你?” 她说着,背后的虫翅猛地展开,身体迅速升到空中,双手化为锋利的镰刀,直逼王墨渊而去。 王墨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静,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艾莉森”的攻击。他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逼“艾莉森”的脖颈。 “艾莉森”的反应极快,迅速后退,避开了王墨渊的刀锋。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有点本事。” 她说着,再次冲向王墨渊,镰刀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寒光,仿佛要将王墨渊彻底撕碎。 然而,王墨渊的动作迅捷而凌厉,他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将“艾莉森”的攻击一一化解。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静,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第155章 你是否愿意再次成为我的同伴? 与此同时,王泽在虫茧中拼命挣扎。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焦急,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就在这时,他的心脏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只是一瞬间,虫茧内的黑色粘稠物质开始疯狂涌动,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涌向了王泽的心脏。 王泽的身体猛地一僵,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恐惧,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色物质不断涌入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将他的生命彻底吞噬。 随着黑色粘稠物质被吸收,王泽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力气。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视线也开始模糊。最终,他彻底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低沉而冷漠,仿佛来自遥远的虚空:“你觉得同伴是什么?” 王泽想要开口回答,但他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意识仿佛被禁锢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道声音继续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同伴?是那些在你危难时伸出援手的人?还是那些在你背后捅刀的人?” 王泽的意识中浮现出无数画面,而每一个人的身影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深刻的含义。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同伴,不过是利益的结合体。当你失去价值时,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王泽的意识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驳欲望,但他依旧无法开口。就在这时,他的心脏突然起了反应,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的幻境顿时被击碎,仿佛一面镜子被狠狠打碎,碎片四散飞溅。 当幻境彻底消散后,王泽发现自己依旧站在研究所内,四周的黑色粘稠物质已经消失不见。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苏萤正倚在墙边,双手环抱住腿,低着头。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脆弱,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角落里。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强撑着身体,缓缓向苏萤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但他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 当他终于走到苏萤面前时,缓缓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苏萤姐,你是否愿意再次成为我的同伴?” 苏萤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抬起头,看向王泽。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终于回来了。”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他说完,伸出手,握住了苏萤的手。苏萤的手冰冷而柔软,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鸟,轻轻依偎在他的掌心。 只是一瞬间,虫茧便爆裂开来,黑色的粘稠物质四散飞溅,仿佛一场黑色的雨。王泽的身体从虫茧中挣脱出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 而“艾莉森”突然捂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具身体!我才不要离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绝望和愤怒,但她的挣扎却显得无力。随着她的尖叫,她身上的那些黑色物质与纹路逐渐消失,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剥离。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绿色的短发,温柔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苏萤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迷茫:“我……我这是在哪里?”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缓缓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苏萤姐,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王墨渊转了转刀柄,将武士刀再次插回了刀鞘。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缓缓看向王泽和苏萤:“看起来一切都似乎搞定了。” 他说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催促:“趁现在,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你怎么办?” 王墨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不用管我。” 他说完,转身缓缓走向了研究所深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苏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我们走吧。” 她说完,使用了异能,背后出现了一对虫翅。虫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一对透明的蝶翼。她缓缓抱住王泽,随后轻轻扇动翅膀,飞向了空中。 王泽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后迅速适应了飞行的感觉。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紧紧抱住苏萤,任由她带着自己飞向出口。 在来到外面后,他们正好遇见了曲清。曲清站在悬崖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她的目光扫过苏萤,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看起来你这趟旅程收获颇丰。” 王泽刚想跟曲清解释事情的经过,曲清却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行了,回头记得给我交一份书面报告。”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点了点头:“明白了。” 曲清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她转身走向直升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在直升机上,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看向苏萤,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郑重:“苏萤姐,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们可以一起进行拍摄,一起去你的家乡,一起去冒险。” 苏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她笑了笑,缓缓抱住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当然可以。”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暖,仿佛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紧紧抱住苏萤,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分割线) 在暗潮的地底深处,一个被发光的石碑所围起来的圈静静地矗立着。石碑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知的力量。然而,就在这一刻,其中一个石碑的光芒逐渐暗淡,最终彻底熄灭。 白渊的身影缓缓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圈内。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石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是的,我实在是也没有想到,女蜘蛛竟然会同意将王泽带来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已经熄灭的石碑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看起来,他依然还记得当初的事情。” 白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头顶的黑暗,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不过,真正的灾难即将爆发。届时,不管是伊甸园,还是白云市,都将受到沉重的打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仿佛在期待着某种未知的结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分割线) 在回到管理局后,王泽带着苏萤前往了登记拍照室。一路上,苏萤对管理局的规模和设施感到异常震撼。她的目光不断扫过四周,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和惊叹。 “这里……真是壮观。”苏萤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他耐心地为苏萤一一解释:“这里是管理局的总部,负责处理各种异常事件和危险人物。虽然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但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保护大家而努力。” 苏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明白了。” 在来到登记拍照室后,王泽拿起了一个电子项圈,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犹豫。他还在思考该如何向苏萤解释这个项圈的用途时,苏萤却已经接过了项圈,毫不犹豫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明白,管理局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苏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目光中没有任何犹豫。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谢谢你,苏萤姐。” 他说完,目光扫过电子屏幕,发现屏幕上显示的项圈状态为红色。这意味着苏萤被归类为“高风险”人员。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红色囚服,递给了苏萤。 苏萤接过囚服,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她没有选择穿上,而是直接将囚服披在肩上,仿佛在表达某种无声的抗议。随后,她拿起一块写有自己名字和编号的小黑板,站在背景板前,拍下了照片。 在编写档案的时候,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看向苏萤,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苏萤姐,名字这一栏……你想填什么?” 苏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她拿起笔,在名字一栏上写下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苏萤。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苏萤姐,欢迎加入管理局。” 苏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谢谢你,王泽。” 在回到办公室后,王泽缓缓坐在桌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合照,目光凝视着照片中的人影。照片上,苏萤的身影原本被一层黑影覆盖,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隐藏。然而,此刻,那层黑影已然散去,露出了苏萤清晰的面容。 她的笑容温柔而恬静,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力量。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轻抚过照片中苏萤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温暖。 “苏萤姐……你终于回来了。”王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清风夜谈5 “hello,各位早上、中午、晚上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这么久不见了,大家有没有想我啊?”主持台前的锅包肉挥着翅膀,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亲切与热情,仿佛在向每一位观众打招呼。 “在上一期的《清风夜谈》中,想必大家也了解了特蕾莎的情况。而在本期,我们会向大家再介绍一位异能者。”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话落,大屏幕上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这道身影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晕中,只能隐约看出她的轮廓。 “想必大家应该都猜到他是谁了,我们废话不多说,一起来看看吧。”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引导观众们去猜测。 话落,大屏幕上的那道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一道温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还好吗?看你的样子,似乎受了伤。不要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而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苏萤。屏幕中的苏萤坐在一块山崖上,静静地看着夜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苏萤是一位来自白云市高风险程度的强化类异能者,她的异能让她即使在艰苦的环境中,也可以如鱼得水。”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 话落,大屏幕中的苏萤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对虫翅,翅膀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轻轻挥动翅膀,缓缓飞向了夜空。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与夜空融为一体。 画面戛然而止,锅包肉挥了挥翅膀,继续介绍道:“苏萤的异能名为「拟态」,可以将自身虫化,获得各种昆虫的特性与能力。” 话落,屏幕上便投射出了苏萤在那个世界使用异能的情况。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讲解的意味:“在正常情况下,苏萤会控制自己的双手化为螳螂的镰刀,背后长出虫翅。而普通攻击下,则是以镰刀砍向敌人。” 只见画面中的苏萤双手化为锋利的螳螂镰刀,背后展开一对透明的虫翅。她的动作迅捷而凌厉,镰刀不断砍向敌人,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在面对一些突发情况的时候,苏萤也会进行改变,”锅包肉继续讲解道,“例如蜜蜂的刺,蝎子的毒针等等。她的异能让她能够根据不同的战斗需求,灵活调整自己的形态与能力。” 画面中的苏萤突然收起镰刀,双手化为蜜蜂的刺,迅速刺向敌人。紧接着,她的背后突然延伸出一根毒针,精准地刺入了另一个敌人的要害。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与昆虫的特性完美融合。 “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啊。”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苏萤的异能不仅让她在战斗中如鱼得水,更让她成为了管理局中的重要战力。”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段震撼的展示增添一份神秘感。而屏幕上的苏萤收起异能,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她都能从容应对。 “而要是论起苏萤的杀招,自然就是这招——”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话落,大屏幕中的苏萤双手再次化为螳螂的镰刀,摆出攻击架势。她的眼神凌厉,仿佛锁定了目标。紧接着,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空气中。 突然,苏萤出现在一名怪物的身后,镰刀迅速挥动,精准地击中了怪物的要害。怪物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苏萤的镰刀彻底击溃。 然而,苏萤的动作并未停止。她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仿佛幽灵般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名敌人的倒下。她的动作迅捷而致命,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杀戮之舞。 “这就是苏萤的杀招——「瞬影之舞」。”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出现都带来致命的打击。这种能力不仅让她在战斗中来去自如,更让她成为了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而苏萤和王泽两人之间也有着令人惊叹不已的合击技!”只见锅包肉兴奋地挥舞着它那对翅膀,话语之中难掩激动之情。 随着话音落下,大屏幕中的画面开始缓缓发生变化。王泽身形如电般瞬间闪至苏萤身侧,二人背对而立,彼此间的距离恰到好处,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们的目光交汇于一处,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默契,更是一份深深的信任,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刹那间,王泽双手猛地向前一挥,一团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紫色毒雾喷涌而出。这毒雾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四周急速蔓延开来,眨眼功夫便将那些靠近的敌人尽数笼罩其中。 就在此时,苏萤娇躯轻轻一跃,整个人飞上半空。她背后原本薄如蝉翼的虫翅此刻却犹如狂风中的旌旗一般疯狂舞动起来,带起阵阵劲风呼啸之声。紧接着,她那双白皙的双手在须臾之间化作两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螳螂镰刀!只见她手臂轻舞,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道凌厉至极的斩击。这些斩击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快若惊鸿,势不可挡。 说时迟那时快,王泽所释放出的毒雾与苏萤接连不断施展出的斩击相互交织融合在了一起。毒雾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而斩击则恰似一把把能够撕裂一切的利刃,二者相辅相成,共同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威力惊人的致命攻击网。在这张恐怖的大网面前,那些被卷入其中的敌人就好似风中残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无情绞杀,最终彻底溃败。 “此乃他们的合击技——「毒斩」!”这时,锅包肉的声音再度响起,宛如洪钟大吕一般在众人耳边回荡不息,“王泽的毒雾与苏萤的斩击。两者完美无瑕地结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形成了一道无懈可击的强大攻击网。这般能力,不仅充分展示出了两人之间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更是将他们各自的实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到了极限!”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段震撼的展示增添一份神秘感。而屏幕上的王泽和苏萤收起武器,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默契与信任。 “感谢王泽先生和苏萤小姐的精彩展示!”锅包肉说着,看向镜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想必各位都很疑惑,王泽为什么会进入到这个世界。其实,他是被一个高等的存在所看中。而当初他捡到的项链,正是他通往那个世界的媒介。” 画面中的王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项链,项链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项链,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光芒时而闪烁,时而暗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锅包肉继续说道:“这个高等的存在,似乎对王泽有着某种特殊的期待。而王泽在这个世界中的旅程,也将成为他成长的重要一环。他的每一步,都将在未来的故事中扮演关键的角色。”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段神秘的剧情增添一份紧张感。而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正题——” “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王泽的异能明明是毒,可为什么会突然多了「枷锁」这个异能。”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是因为,「枷锁」乃是人造异能,它的出现并非自然形成,而是通过科技与异能的结合创造出来的。” 锅包肉说着,翅膀轻轻一挥,大屏幕上的画面逐渐变化,显示出“枷锁”的发明者——白渊的身影。画面中的白渊站在一间充满科技感的实验室中。 “「枷锁」的发明者就是白渊。”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当初云老在得知白渊制造出这项人造异能后,为了防止白渊利用‘枷锁’干坏事,便安排人对他的研究所进行围剿。” 画面中的实验室突然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包围,白渊在混乱中匆忙逃离。虽然白渊成功逃脱,但「枷锁」却落入了云老的手中。 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再后来,云老将「枷锁」交给了管理局,成为了对抗异能者的重要武器。而王泽,作为管理局的核心成员,自然也成为了‘枷锁’的使用者之一。” 就在这时,锅包肉看了眼时间,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那么,各位读者,现在让我们来到最后一个环节吧。在目前的剧情当中,王泽成功回到了管理局,可平凡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 锅包肉说着,按动遥控器,只见大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字——“钢铁浊流”。这四个字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接下来的故事将充满紧张与危机。 “‘钢铁浊流’就是接下来故事的名字。”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各位也可以猜测一下,故事究竟会发生在哪一座都市当中。是繁华的白云市,还是天空中的灵韵城?亦或是充满蒸汽感的佩德利亚?又或者是位于最外围的暗潮?” “那么,我宣布,本期的《清风夜谈》到此结束!”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期待,“在下一期的《清风夜谈》中,我们也会迎来久违的嘉宾。他们的故事将为我们揭开更多的谜团,带来更多的惊喜。还望各位读者多多期待!” 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初夏的生日特辑 伴随着闹钟声的响起,初夏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她的床上,带来一丝温暖。她伸了个懒腰,随后从床上坐起,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慵懒。 初夏缓缓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带来一丝清爽。她仔细地擦干头发,随后对全身进行了细致的护理。她的动作轻柔而从容,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护理完毕后,初夏缓缓换好了衣服。她将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 在走出宿舍后,初夏缓缓向食堂走去。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 初夏每天都是这样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宿舍、食堂、办公室。她的生活简单而规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而,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在等待着某种未知的变化。 在食堂里,初夏缓缓拿起餐盘,选择了一份简单的早餐——一碗粥、一个鸡蛋和一片面包。她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吃完早饭后,初夏抱着文件走进了王泽的办公室。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便推门而入。王泽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局长,这是今天需要你处理的文件。”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恭敬,语气平稳而温和。 王泽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好的,你放这里吧。” 初夏点了点头,将文件轻轻放在桌子上,动作利落而有序。她的目光扫过王泽的办公桌,确认一切井然有序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初夏。”王泽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 初夏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王泽:“局长,还有什么事吗?”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最近工作压力大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谢谢局长关心,我一切都好。如果有需要,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好,辛苦了。” “对了,局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所以想跟你请个假,你看可以吗?”初夏站在办公室门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请求,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王泽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当然可以。你最近也辛苦了,出去放松一下也好。” 初夏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谢谢局长。” 她微微颔首,随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她的步伐依旧稳健而从容,但比起平日里的干练,此刻的她似乎多了一丝轻松和愉悦。 作为王泽的副官,初夏的工作不仅仅是处理文件和安排日程,更是王泽的得力伙伴,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她的存在让王泽能够专注于更重要的事务,而她也始终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他。 初夏走出办公室后,轻轻关上门。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请假或许会打乱一些工作安排,但她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缓缓走向电梯,按下按钮后,静静地等待着。电梯门打开后,她走了进去,目光凝视着电梯内的镜子。镜子里的她,依旧是一副干练的模样,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淡淡的柔和。 在离开管理局后,初夏乘车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墓地。墓地位于白云市的边缘,四周被高大的松树环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初夏手捧一束黄玫瑰,缓缓走在石板铺成的小径上,脚步轻盈而缓慢。 她来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夏晴。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缓缓蹲下身,将手中的黄玫瑰轻轻放在墓碑前。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名字,仿佛在触摸着某种遥远的记忆。 就见她缓缓贴近墓碑,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姐姐,我想你了。”初夏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她的目光凝视着墓碑,仿佛在透过冰冷的石碑,看到那个曾经温暖的身影。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姐姐的笑容、姐姐的温柔、姐姐的坚强……每一个画面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深刻的含义。 “你曾经告诉我,要坚强,要勇敢,要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人。”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一直记得你的话。所以,我成为了你的影子,成为了你的延续。” 此时的初夏思绪不禁飘回了过去,那段充满痛苦与挣扎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在烽火战争爆发后,整个白云市陷入了混乱与毁灭。初夏的父母在发现有人想要闯进他们家的时候,赶忙将她藏了起来。她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透过缝隙,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惨死。那些闯入者的笑声、父母的惨叫声,以及鲜血染红的地板,成为了她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 在那之后,初夏便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她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在战火与废墟中挣扎求生。饥饿、寒冷、恐惧……这些成为了她生活的常态。她的眼中失去了孩童应有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麻木与绝望。 然而,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初夏蜷缩在废弃的建筑物里,冻得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夏晴。 夏晴与初夏一样,都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孩子。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坚韧。她走到初夏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初夏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夏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 “初夏……”初夏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夏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我叫夏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家人了。” 从那天起,初夏和夏晴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她们一起在废墟中寻找食物,一起在寒冷的夜晚依偎取暖,一起在战火中寻找生存的希望。夏晴比初夏年长几岁,她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初夏,教她如何在乱世中生存,如何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或许正是因为这段共同的经历,初夏和夏晴虽然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她们彼此依靠,彼此守护,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然而,好景不长。在一次寻找食物的途中,夏晴为了保护初夏,不幸被子弹击中。她的生命在初夏的怀中渐渐消逝,留下的只有那句未说完的话:“初夏……要坚强……要活下去……”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名字,仿佛在触摸着那段遥远的记忆。 “姐姐,你放心。我会继续走下去,带着你的信念,带着你的力量。”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 突然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她缓缓转过身,看向一个方向。说道:“别藏了,宇川。出来吧。” 只见宇川从旁边的树后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束黄玫瑰,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在这种地方你也真是敢叫人啊,就不怕叫出其他东西吗?”宇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你不应该在云老身边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宇川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我听到了些消息,想着过来通知给你们。”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惕:“什么消息?” 宇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他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伊莱亚斯大人在每座都市都安排了一位守望者进行监视任务。估摸着是有人触犯了禁忌,伊莱亚斯大人这么做应该是在查有没有同伙。” 初夏点了点头,感谢道:“明白了。谢谢你,宇川。” 宇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不用谢。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小心点。” 他说完,将手中的黄玫瑰递给初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这是给夏晴姐的。代我向她问好。”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接过黄玫瑰,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 宇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那我先走了。你们记得小心点。”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墓地,身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中。 在回到管理局后,初夏发现整个大厅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反常。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她缓缓走向王泽的办公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然而,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王泽的办公室被布置成了一个温馨的生日派对现场。墙上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几根蜡烛,烛光在空气中轻轻摇曳。王泽、穆乘风、郑丹渊还有其他异能者,甚至是刚来到管理局的苏萤和其他同事们,全都站在办公室里,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生日快乐,初夏。”王泽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了。”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震惊和感动,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温暖。 “你们……怎么会……”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夜琉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初夏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怎么,你以为我们忘了你的生日吗?” 郑丹渊也笑着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初夏姐,你可是我们的重要伙伴,怎么可能忘记你的生日呢?” 苏萤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隐隐的关切。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她缓缓接过王泽手中的礼物,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哽咽:“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初夏,你一直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伙伴。今天,就让我们为你庆祝吧。” 他说完,轻轻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温暖的烛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齐声唱起了生日歌,歌声中充满了温暖和祝福。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她缓缓闭上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随后轻轻吹灭了蜡烛。 郑丹渊的生日特辑 在一天早晨,王泽正坐在办公室里,专注地处理着桌上的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的桌面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专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郑丹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犹豫,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局长,我听说管理局有规定,异能者可以向你申请外出?”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王泽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是现在申请吗?”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是的。”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他放下手中的笔,拉开抽屉,从里面撕下一张印有“外出许可”四个大字的单子,递给了郑丹渊。 “你先填一下吧,我到时候给你签字。”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关切。 郑丹渊接过单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没问题,局长。” 他说完,迅速在单子上填写了相关信息,随后将单子递回给王泽。王泽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拿起笔在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记得按时回来。”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关切。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明白,局长。”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 在郑丹渊离开后,初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局长,郑丹渊这是要去哪?” 王泽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郑丹渊刚才来向我申请外出,想要回灵韵城看看。我刚给他批准了。”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按照规定,不需要让他佩戴项圈吗?”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没事,我相信郑丹渊。而且沈之夏也在灵韵城。”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副局长在灵韵城啊?”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我也是刚收到她发来的照片。” 他说着,打开手机,将屏幕递了过去。初夏接过手机,目光落在照片上。照片里的沈之夏左手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上提着其他小吃,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和愉悦,仿佛正在享受一场悠闲的旅行。 “也不知道她执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搞得跟旅游似的。”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关切。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看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局长,你这是在担心副局长吗?” 王泽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毕竟她有时候就是让人不太省心。以前跟她一同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没让我少头疼。”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处理文件,并没有看到初夏的脸色。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很快又松开了。 “好的,局长。那你继续忙吧。”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她缓缓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灵韵城的某个角落,沈之夏正站在一座古老的桥上,手中依旧拿着那串糖葫芦。她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风景,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和愉悦。 “王泽……现在在做什么呢?”沈之夏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念。 她说罢,转身离开了桥头,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就在这时,沈之夏抬头发现郑丹渊正脚踩长剑,在空中飞行。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潇洒,仿佛一位古代的剑仙。郑丹渊在看见沈之夏后,缓缓落在地上,伴随着他的落地,长剑也缓缓消失了。 “副局长,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当初去佩德利亚的时候我还纳闷你去哪了。”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目光中透着一丝隐隐的疑惑。 沈之夏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她喝了一口手中的奶茶,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我要执行的任务并不能支持我在管理局呆太久,所以就麻烦你们了。” 她说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对了,你来的正好,带我逛逛灵韵城吧。”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热情:“当然可以啊。” 他说完,便带着沈之夏在灵韵城的街道上逛了起来。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花香。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在这一路上,沈之夏发现街上那些剑铺的老板对郑丹渊似乎格外热情。每当他们经过一家剑铺,老板们都会热情地招呼郑丹渊,甚至有些老板还会主动送他一些小礼物。 “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热情?”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好奇。 郑丹渊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我过去生活费大部分全用在了买剑上面了。过去有师父在,不然我可能连饭都吃不起了。”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她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原来你是个剑痴啊。”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尴尬,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算是吧。不过现在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她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没事,剑痴也挺好的。至少你有自己的爱好。” 两人走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茶馆内热闹非凡。有的人在斗蛐蛐,有的人在下象棋,还有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皮影戏。茶馆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空气中充满了轻松和愉悦的氛围。 郑丹渊的目光扫过茶馆内的景象,突然注意到了他们旁边座位上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灵韵城的元帅——蒋天行。 “元帅大人,你也在这啊。”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语气中透着一丝隐隐的恭敬。 蒋天行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郑丹渊,你从管理局回来了?” 他说着,目光转向沈之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礼貌:“想必你就是管理局的那位副局长沈之夏了吧?”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没想到,蒋元帅还听说过我啊。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蒋天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礼貌:“灵韵城和白云市以及佩德利亚一向都保持着友好往来。我过去对你的事迹也听说过不少。”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她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那蒋元帅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蒋天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礼貌:“沈副局长年轻有为,行事果断,是管理局的中流砥柱。我对你很是钦佩。”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她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蒋元帅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喜欢到处跑的人罢了。” 就在这时,茶馆内的皮影戏台上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台上的皮影戏正演到高潮部分,观众们纷纷鼓掌喝彩。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他看向蒋天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元帅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茶馆?” 蒋天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青云区的事务虽然繁忙,但也不能总是绷得太紧。”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她轻轻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看来蒋元帅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蒋天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礼貌:“生活总是需要一些调剂。沈副局长如果有兴趣,可以在灵韵城多待几天,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那就要看郑丹渊愿不愿意当我的导游了。”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副局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就在这时,玉清走进了茶馆。她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严肃。在走进来后,她径直向蒋天行的方向走来,双手插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元帅大人,你怎么又跑出来摸鱼了?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去处理呢。” 蒋天行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和无奈。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抱歉啊,玉清。” 他说完,缓缓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玉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你每次都是这样,三天两头就跑出来摸鱼,被我找到后都是怎么说?” 蒋天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叫来旁边的跑堂,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把这桌两位客人的账记我账上,我一起结了。”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她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客气:“这哪好意思啊,蒋元帅。” 然而,蒋天行和玉清已经向柜台走去了。他们的背影在茶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和谐,仿佛一对父女。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她低声喃喃:“蒋元帅和玉清……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父女。” 在走出茶馆后,郑丹渊看了眼时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副局长,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灵韵城其他五个区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希望你能喜欢。” 沈之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好的。你也快点回去吧,别让局长担心了。” 郑丹渊点了点头,脚下突然出现了一把长剑。他轻轻一跃,踩在长剑上,随后向着管理局的方向飞去。 ——————(分割线) 在回到管理局后,郑丹渊径直向王泽的办公室走去。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便推门而入。 王泽正站在窗前,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夜景。听到动静后,他缓缓转过身,看见是郑丹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还不错。”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缓缓将咖啡杯放在桌上,随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他将长剑递给郑丹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他接过长剑,手指轻轻抚过剑身,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局长,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作为局长,了解你们的基本信息是应该的。”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谢谢局长。”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拍了拍郑丹渊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不用谢。我们可是朋友啊,希望你以后也能一直保持着这份乐观的精神。” 郑丹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决心:“我会的,局长。” 第156章 林川的拜访 在一个宁静的早晨,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王泽的办公桌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由于今天的工作并不多,王泽很快就完成了手头的任务。他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他的左手轻轻挡在双眼上,仿佛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了,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赖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小泽。” 王泽缓缓放下手,转过头,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林川。他穿着一件白色大衣,左手提着一盒甜甜圈,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目光中透着一股温和与慈爱。 “老师!你怎么来了?!”王泽赶忙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和欣喜。他快步走向林川,目光中满是尊敬和感激。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来看看我的好学生。” 他说着,将手中的甜甜圈递给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别把自己累坏了。”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接过甜甜圈,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谢谢老师。您总是这么关心我。”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 他说完,目光扫过王泽的办公室,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是的,老师。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好,我相信你。” 王泽拉着林川来到了办公室的沙发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恭敬:“老师,你坐。” 林川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缓缓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的布置,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小泽,你的办公室布置得不错,很有你的风格。”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茶柜,动作熟练地取出茶叶和茶具。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茶壶,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轻轻放在林川面前的茶几上。 “尝尝看,老师。是不是你熟悉的味道。”王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目光中透着一股隐隐的紧张。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和清香。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君山银针,是我熟悉的那个味道。”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愉悦:“老师,你喜欢就好。” 他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带来一丝淡淡的清醒。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他轻轻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小泽,还是少喝点咖啡比较好。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老师,你还是这么关心我。不过,工作太忙了,咖啡是少不了的。”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可不想看到你累垮了。”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他看向林川,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老师,你的白头发好像变多了。”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揉了揉王泽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你小子,现在都学会关心老师了?”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老师,你就没想过给我找个师娘吗?”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算了吧。”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为什么?”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的边缘,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老师,你也有白月光啊?”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是啊,谁还没有个白月光呢?” 他说完,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仿佛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往事。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老师,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人,一定很特别吧。”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是啊,她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人。” 过了一会儿,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小泽,我听说你不久前去了暗潮一趟,还成功带回了过去那支远征军内的一位成员。”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干的事。”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赏,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你这闷声干大事的性格,我还挺喜欢的。” 他说完,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松:“我这次来管理局,一是为了看看你,二就是我答应了云老的邀请,加入了管理局,担任管理局医疗部门的负责人。”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激动:“真的吗?!老师。”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当然是真的,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老师,您能来管理局真是太好了。有您在,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和,他轻轻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小泽,你一直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相信,有你在,管理局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王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复杂,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坚定:“谢谢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分割线) 此时,云逸叟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而安静。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繁星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云逸叟。 “云老,我想请你答应件事。”繁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云逸叟目光如炬地看向繁星,缓缓开口道:“什么事?你说吧。” 繁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佩德利亚最近爆发了一种神秘的病毒。这种病毒对人体没有直接的伤害,但它会感染城市的机械设备和蒸汽装置,导致它们失控。工厂的机器突然停止运转,街道上的蒸汽机车无故加速或失控。如果再这样下去,整个佩德利亚的秩序将彻底崩溃。” 云逸叟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所以,你是想请我们出手帮忙,对吧?”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没错。以管理局的实力和资源,一定可以帮助佩德利亚度过此次难关。所以,我想请你答应,让王泽他们来佩德利亚支援。他们的技术和经验是我们目前最需要的。”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道:“我们三座都市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友好的往来。虽然彼此之间有过竞争,但在关键时刻,我们始终是盟友。现在你们遇到了困难,我们白云市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同意你的请求。王泽他们会尽快前往佩德利亚,协助你们解决这次危机。不过,繁星,你要记住,这次的任务可能并不简单。那种病毒既然能影响到整个城市的机械系统,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操控。你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掉以轻心。” 繁星听到云逸叟的答复,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站起身来,郑重地向云逸叟鞠了一躬:“谢谢您,云老。佩德利亚会铭记白云市的恩情。” 云逸叟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慈祥:“不必如此。我们三座都市的命运本就紧密相连,帮助你们,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 繁星再次站起身来,向云逸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云老。我会记住您的话。” 云逸叟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去吧,时间紧迫,尽快安排王泽他们的行动。我会通知管理局,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 繁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办公室内,云逸叟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低声自语道:“希望这次,我们能够揭开那层迷雾,找到真正的敌人……” 窗外,白云市的天空依旧晴朗,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三座都市的命运,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第157章 训练场的谈话 当云逸叟来到管理局时,初夏早已在门口等候。她见到云逸叟,立刻迎上前,恭敬地说道:“云老,您来了。局长他们正在训练室,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云逸叟点了点头,示意初夏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管理局的长廊,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初夏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局长和林教授正在进行剑术训练,他们已经练了一下午了。” 云逸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尤其是王泽,他的潜力一直很大。” 很快,两人来到了训练室门口。初夏刚准备推门进去叫王泽,云逸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初夏会意,停下了动作,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透过训练室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王泽和林川正手持木剑,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剑术比拼。两人的动作迅捷而凌厉,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发出“嗖嗖”的破空声。王泽的攻势凶猛,每一剑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而林川则显得从容不迫,身形灵活地躲避着王泽的攻击,偶尔反击一剑,便让王泽不得不后退几步。 最终,林川抓住王泽一个微小的破绽,一记“燕返”精准地击中了王泽的手腕。王泽手中的木剑应声落地,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得踉跄几步,最终跌坐在地上。 王泽喘着粗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笑着说道:“老师,您的剑法还是这么厉害,我果然还是差得远啊。” 林川收起木剑,微微一笑,为王泽纠正缺点:“还好了,我这三脚猫的剑法,在那些真正的强者眼中,根本不够看。你只是太急躁了,剑术讲究的是心静,心不静,剑就会乱。” 王泽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些什么,初夏这时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局长,云老有事找您。” 王泽闻言,立刻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云逸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木剑,快步走上前,恭敬地问道:“云老,您找我有何事?” 云逸叟看着王泽,目光中带着一丝严肃:“王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王泽神色一正,立刻回答道:“您说,我一定尽力完成。” 云逸叟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佩德利亚最近爆发了一场‘机械病毒’,这种病毒能够感染城市的机械设备和蒸汽装置,导致它们失控。我想请你们去好好调查一番,最好是能将这病毒给解决掉。” 王泽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放心吧,云老。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训练室,但在走之前,他忽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看向林川,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老师,那我就先去忙了。” 林川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行,去吧。记住,心静则剑稳,别太急躁。” 王泽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开了训练室。 在王泽离开后,云逸叟的目光缓缓扫过初夏和宇川,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先出去吧。” 宇川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初夏看了云逸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宇川离开了训练室。 随着门轻轻关上,训练场内只剩下云逸叟和林川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剑清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两人长长的影子。 云逸叟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木剑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林川,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我的邀请。” 林川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云老,您说笑了。我只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一下利弊。如今想好了,自然就同意了邀请。” 云逸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柄木剑上,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他继续说道:“你这是在训练王泽用剑?” 林川走到桌前,轻轻拿起那柄木剑,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抚过,语气平静:“是的。小泽的异能为毒,但毒大多只适用于暗处。如果在正面战斗中,毒的作用会受到很大限制。所以,我准备教他一些剑术,让他在正面战斗中也能有自保之力。” 云逸叟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确实如此。王泽过往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如果仅仅只是靠毒和穆乘风他们的话,在今后的战斗中必定会吃亏。” 林川的目光变得深邃,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可惜,我们白云市有人会最强的剑法,偏偏不想教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云逸叟。 云逸叟沉默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看向自己那空荡荡的袖管,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我想教,但王泽承受不起。当年我四肢还在时,也没能承受住。否则,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林川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难道说……你的四肢……” 云逸叟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他缓缓说道:“是被剑斩断的。学了我的剑,便要承受住我的命运。我承受不住,王泽更承受不住。” 林川沉默了,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窗外的天空依旧晴朗,白云悠悠飘过,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伤痛。 过了许久,林川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原来如此……难怪你一直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可是,云老,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王泽的命运与你不同?他或许能够承受住那份力量,甚至超越你?” 云逸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林川,你不明白。那份力量不仅仅是剑术,更是一种诅咒。一旦触碰,便再也无法回头。我不想让王泽走上那条路。” 林川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训练场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阳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两人复杂的表情。 过了许久,云逸叟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林川,王泽就交给你了。教他剑术,但不要让他触碰那份力量。我希望他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不是重复我的命运。” 林川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明白。我会尽力教导他,让他变得更强大,但绝不会让他触碰那份禁忌的力量。” 云逸叟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谢谢你,林川。” 林川转过身,看向云逸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云老,其实你一直都很关心王泽,对吧?” 云逸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或许吧。我只是希望,他能够走得更远,看得更远。” 训练场内,阳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两人长长的影子。窗外的天空依旧晴朗,白云悠悠飘过,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命运的齿轮正在悄然转动,推动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未来。 ——————(分割线)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工厂内,昏黄的灯光投射在锈迹斑斑的金属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和腐朽的气息。工厂的中央,一张冰冷的电椅孤零零地矗立着,电椅上坐着一位少年。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厚重的金属镣铐紧紧锁住,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皮肤上遍布的伤痕和淤青。 少年的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他疲惫却依旧倔强的眼神。他的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尽管如此,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工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的湿气吹了进来。白渊手持一把黑色雨伞,步伐优雅地走了进来。他的皮鞋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白渊走到电椅前,轻轻收起雨伞,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亲爱的阿列克谢,休息得怎么样了?” 阿列克谢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地刺向白渊。他朝地上狠狠淬了一口,声音沙哑却充满愤怒:“白渊,你这个伪君子,少假惺惺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渊便轻轻按下了手中的开关。电椅瞬间启动,强烈的电流贯穿了阿列克谢的身体。他的身体猛地绷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几秒钟后,电椅停止了运作。阿列克谢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头低垂着,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来。 白渊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列克谢,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再过不久,你就可以看见你亲爱的大姐了。” 阿列克谢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你要干什么!” 白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阿列克谢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镣铐紧紧束缚着他的四肢,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冲着白渊的背影怒吼:“回答我!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白渊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阿列克谢的质问。工厂的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将阿列克谢的怒吼隔绝在冰冷的金属墙壁内。 地下工厂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阿列克谢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中充满了愤怒、绝望和不甘。 “大姐……”阿列克谢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 第158章 佩德利亚的惨状 在佩德利亚贫民窟的一处破旧小楼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房间。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和角落里堆积的杂物,无不诉说着这里的贫穷与破败。房间中央,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佩德利亚地理模型,模型上细致地标注着城市的街道、建筑和重要的设施。 桌旁,一个青年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苍白而消瘦,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击事物的本质。他的左手握着一份厚厚的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印着“锈蚀异能”四字,显得格外醒目。 青年缓缓翻开档案,目光在纸页上快速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这一次,佩德利亚的文明必将后退。”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地理模型上。模型中的佩德利亚城市繁华而有序,但在青年的眼中,这一切不过是即将崩塌的沙堡。 “机械病毒只是开始,”青年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与得意,“当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在为病毒的蔓延焦头烂额时,真正的毁灭早已悄然降临。” 他抬起手,轻轻触碰模型中的一座高塔,那是佩德利亚的标志性建筑——蒸汽之塔。他的指尖在高塔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猛地一推,高塔应声倒下,模型中的城市仿佛也随之崩塌。 “文明?秩序?不过是人类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青年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只有在废墟中,才能诞生真正的力量。”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佩德利亚的未来——街道上满是废弃的机械残骸,蒸汽装置停止了运转,人们陷入了恐慌与混乱。而在这片废墟之中,他将成为新的主宰。 “快了,一切都快了……”青年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恭敬地站在青年身后,低声说道:“先生,计划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您的命令。” 青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很好。告诉白渊,按计划行事。我要让佩德利亚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绝望的滋味。”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青年再次将目光投向桌上的模型,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模型的边缘,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佩德利亚,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分割线) 管理局内,王泽快步穿过走廊,最终在一间会议室前停下。他推开门,看到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已经等候多时。穆乘风正靠在墙边,擦拭着枪,神情淡然;郑丹渊则坐在桌前,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特蕾莎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都准备好了吗?”王泽走进房间,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 穆乘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等你了,局长。” 郑丹渊合上手中的装备箱,点了点头:“随时可以出发。” 特蕾莎转过身来,目光坚定:“佩德利亚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王泽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曲清长官”四个字。他示意其他人稍等,随后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王泽,听说你要去佩德利亚执行任务了?”电话那头,曲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而沉稳。 “是的,长官。怎么了吗?”王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得到了一些情报,对你或许有帮助。”曲清的声音略微压低,显得更加严肃。 “什么情报?”王泽的神情立刻变得专注起来。 “根据我手底下的人在暗潮附近发现,白渊在你当初离开后便进入到了暗潮内,并且在出来时一点影响也没有。”曲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 王泽的瞳孔微微一缩,声音也变得低沉:“长官,你的意思是……白渊来自暗潮?” “没错,”曲清肯定地说道,“并且我听说,他和傀儡师出现在了佩德利亚的贫民窟。这个消息虽然还没有完全确认,但你们必须提高警惕。” 王泽握紧了手机,眉头紧锁:“明白了,长官。我们会小心的。” 挂断电话后,王泽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想着关于白渊的一切信息——那个总是带着微笑,却让人感到无比危险的男人。如果白渊真的来自暗潮,那么这次佩德利亚的“机械病毒”事件,恐怕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王泽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远处的天空依旧晴朗,但他知道,在这片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佩德利亚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出发吧,”王泽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佩德利亚的民众还在等着我们。” 在王泽等人抵达佩德利亚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屏住了呼吸。往日的蒸汽之都,此刻已然面目全非。街道上弥漫着浓重的烟雾,空气中充斥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和机械运转的低沉轰鸣。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此刻一片混乱,路灯倒塌,建筑破损,地面上满是碎裂的玻璃和金属残片。 最令人震惊的是,一群伐木机械人正在大街上疯狂地挥舞着巨大的机械臂,它们的动作毫无章法,仿佛失去了控制。有的机械人正用锋利的锯片向行人挥砍,有的则在摧毁周围的建筑和路灯。街道上的人群四散奔逃,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 “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缓缓戴上黑色皮手套,左手一挥,一个黑色旋涡凭空出现。他将手伸进旋涡中,取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郑丹渊站在他身旁,抬手在背后召唤出了三把长剑。长剑悬浮在空中,剑尖直指前方的机械人,散发出凌厉的剑气。 特蕾莎和穆乘风则分别抬起了手中的枪。特蕾莎的枪身镶嵌着精致的符文,枪口微微泛着蓝光;穆乘风的枪则显得更加粗犷,枪管上布满了磨损的痕迹,显然经历过无数战斗。 “只要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就行,别杀死它们。”王泽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特蕾莎身上,“特蕾莎,一会拜托你使用异能与它们沟通一下了。” 特蕾莎点了点头,神情专注:“明白。我会尽力与它们的核心程序建立联系,找出它们失控的原因。” “行动!”王泽一声令下,四人迅速分散开来,朝着那些失控的机械人冲去。 王泽身形如电,瞬间逼近一个正在挥舞锯片的机械人。他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击中了机械人的关节部位。机械人的动作顿时一滞,锯片停在了半空中。 另一边,郑丹渊的三把长剑在空中飞舞,如同三道银色的闪电。他双手一挥,长剑分别刺向三个机械人的关键部位。机械人的动作被瞬间打断,它们的机械臂无力地垂下,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倒在了地上。 穆乘风则利用手中的枪,精准地射击机械人的关节和能源核心。他的每一枪都恰到好处,既让机械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又没有彻底摧毁它们。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完成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在将这群失控的机器人控制住后,特蕾莎缓缓走上前。她的双眼微微闭起,随后一副虚拟眼镜出现在她的鼻梁上。眼镜的镜面闪烁着淡淡的蓝光,镜框边缘镶嵌着细密的符文,显然是一件高科技与异能结合的产物。 特蕾莎蹲下身,虚拟眼镜的镜面上一个光圈迅速锁定了一个倒在地上的机器人。光圈开始不断运作,镜面上浮现出一串串复杂的数据流,仿佛在解读机器人的内部结构。 在特蕾莎的视野中,机器人的外壳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内部的机械构造。紧接着,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球从这些机器人的体内浮现出来。这些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缓缓在空中飘浮。 然而,就在特蕾莎准备与这些机魂沟通时,异变陡生。那些原本柔和的机魂们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光芒剧烈闪烁,仿佛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干扰。机魂们开始疯狂地旋转、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怎么回事?”特蕾莎的眉头紧锁,虚拟眼镜上的数据流开始急速跳动,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她试图用异能稳定这些机魂,但她的力量刚一接触,机魂们便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朝她扑来。 特蕾莎赶忙摘下了虚拟眼镜,随着眼镜的消失,那些狂暴的机魂也如同被切断联系的信号一般,纷纷消散在空气中。街道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王泽走上前,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你看到什么了?” 特蕾莎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经历让她消耗了不少精力。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机魂们似乎被某种力量污染了,它们的意识被扭曲,变得极具攻击性。我无法与它们沟通,甚至差点被它们反噬。” 王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这次的病毒不仅仅是影响了机械装置。白渊和傀儡师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王泽先生,你们到了啊,真是太好了。” 王泽四人迅速转过身,只见一位穿着司机制服的青年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正微笑着看着他们。青年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显然不是普通的司机。 “你是谁?”穆乘风警惕地问道,手中的枪微微抬起,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抱有戒心。 青年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我叫陈筠,是赵逸晨大人派我来接四位的。他得知你们会来佩德利亚后,特意让我在这里等候。” 王泽看了一眼街道上满目疮痍的景象,点了点头:“好,我们跟你走。” 四人上了车,陈筠熟练地发动了引擎,车辆缓缓驶向佩德利亚的宫殿方向。一路上,王泽等人透过车窗,看到了这座曾经繁华的蒸汽之都如今的惨状。 街道两旁,原本高耸的建筑如今大多倒塌,残垣断壁间散落着机械残骸和破碎的玻璃。路灯被拦腰折断,电线垂落在地上,偶尔迸发出几缕火花。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零星的机械残骸在废墟中缓缓移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这些建筑……都被摧毁了。”郑丹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特蕾莎的目光扫过窗外,眉头紧锁:“除了那些旧时代的产物完好无损外,所有与佩德利亚相关的设施都被彻底破坏了。这种破坏方式,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159章 佩德利亚的危机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驾驶座的陈筠:“陈筠,佩德利亚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陈筠的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比你们看到的还要糟糕。现在,整个佩德利亚的机械生命体都陷入了疯狂状态,甚至连一些原本无害的家用机械也开始攻击人类。赵逸晨大人已经尽力控制局面,但情况依旧在恶化。” “病毒的源头找到了吗?”王泽追问道。 陈筠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们派出了多支侦查队,但他们都失去了联系。。” 车辆继续向前行驶,街道上的景象愈发荒凉。偶尔有几台失控的机械人从废墟中冲出,但都被陈筠巧妙地避开了。他的驾驶技术显然非常娴熟,显然不是普通的司机。 在来到宫殿后,陈筠停下车,迅速下车为王泽四人拉开了车门。王泽、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依次下车,跟随陈筠走进了宫殿。宫殿内部的装潢奢华而庄重,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灯光,墙壁上挂着佩德利亚历代总督的肖像,显得肃穆而威严。 陈筠带着四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只见赵逸晨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专注地处理着桌上的文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正为某些棘手的问题而烦恼。 “赵逸晨大人,人带来了。”陈筠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赵逸晨抬起头,目光扫过王泽四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辛苦你了,陈筠。先退下吧。” 陈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王泽走上前,目光直视赵逸晨,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赵逸晨,请问这次事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逸晨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一个星期前。最初,我们只是发现一些机械装置出现了异常,比如工厂的机器突然停止运转,街道上的蒸汽机车无故加速或失控。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机械病毒,清理一下就可以了。但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无奈,显然对局势的恶化感到无力。 “病毒的传播速度远超我们的预期,”赵逸晨继续说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短短几天内,整个佩德利亚的机械系统几乎全部瘫痪。更糟糕的是,这些中了病毒的机械突然攻击起了人类和建筑物。” 穆乘风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那有没有什么发现?难道这些失控的机器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吗?” 赵逸晨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整理思绪。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倒是有一点发现。在佩德利亚建立之前,这片土地上原本的都市叫做赛博格。在佩德利亚建立后,赛博格的一些建筑和物件被保留了下来,作为历史的见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趣的是,我发现那些中了病毒的机器人似乎在刻意避开这些赛博格的产物。它们摧毁了几乎所有与佩德利亚相关的机械和建筑,但对赛博格的遗迹却显得格外‘温柔’,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摧毁了这些旧时代的产物。” “这么一看,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似乎和赛博格有关联。”特蕾莎的声音响起,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或许,这些机器人并不是完全失控,而是被某种力量操控,刻意避开赛博格的遗迹。”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果真是这样,这群人可能不仅仅是想破坏佩德利亚,还可能试图利用赛博格的遗产达成某种目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繁星捧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她刚刚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赵逸晨,我找到线索了!”繁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快步走到赵逸晨面前,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特蕾莎看到繁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亲切:“总督大人,好久不见啊。” 繁星抬起头,看到王泽等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久不见啊,各位。” 赵逸晨站起身,接过繁星手中的文件,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辛苦你了,繁星。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找到重要的线索。” 繁星摆了摆手,捶了捶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线索上说,那些未被解决的机器人纷纷向着贫民窟的方向赶去。它们的行动似乎并不是随机的,而是有目的地集结在某个地方。” 赵逸晨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贫民窟……果然,那里是病毒的发源地。” 繁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波动。这些信号似乎是从贫民窟中发出的,与机器人的行动有着密切的关联。” 王泽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看来,贫民窟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赵逸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如果他们真的在利用赛博格的遗产,那么他们的计划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继续追踪这些信号,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赵逸晨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真的辛苦你了,繁星。冰箱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小蛋糕,算是犒劳你的。” 繁星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轻松笑容:“真的?那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王泽看着繁星,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繁星,你也别太累了。这次任务需要我们所有人的力量,你得保持状态。”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放心吧,我可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办公室内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但众人的心中依旧紧绷着一根弦。贫民窟、白渊和傀儡师的出现、机器人的异常行动……这一切都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佩德利亚牢牢困住。 王泽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前往贫民窟,找到病毒的源头,终结这一切。” 穆乘风握紧了手中的枪,眼中闪过一丝战意:“走吧,是时候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了。”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特蕾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说道:“贫民窟……或许,那里隐藏着我们需要的真相。” 繁星咬了一口小蛋糕,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我会继续提供情报支持。你们一定要小心。” 赵逸晨走到王泽身旁,低声说道:“王泽,这次任务非常危险。你们一定要小心。”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四人迅速离开了办公室,朝着贫民窟的方向奔去。街道上的废墟和机械残骸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苦难,但王泽等人的步伐却坚定而有力。 当王泽四人来到贫民窟的边缘时,眼前的景象与他们之前的猜想截然不同。原本他们以为贫民窟会是一片破败不堪、杂乱无章的废墟,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更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旧时代小区。低矮的楼房紧密地靠在一起,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的油漆和裂开的砖石诉说着这里的历史。 然而,与旧时代小区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私自搭建的房屋和棚户占据。木板、铁皮、塑料布和各种废弃材料被胡乱地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座摇摇欲坠的“违章建筑”。这些建筑层层叠叠,几乎遮住了整个天空,阳光只能从缝隙中勉强透进来,洒下零星的光斑。从远处望去,贫民窟的入口就像一张漆黑的巨口,吞噬着一切光明,与外面繁华的佩德利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他抬头望着那些高耸的违章建筑,眉头紧锁,“这些房子是怎么搭起来的?看起来随时都会倒塌。” 郑丹渊的目光扫过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不仅仅是建筑,这里的路线也错综复杂。每条小巷都像迷宫一样,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低声说道:“这种环境对我们非常不利。白渊和傀儡师如果藏在这里,他们可以轻易地利用地形对我们进行伏击。” 王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贫民窟的入口。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不管这里有多复杂,我们都必须进去。病毒的源头就在这里,白渊和傀儡师也在等着我们。” 穆乘风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枪:“走吧,反正我们也没得选。” 四人迈步走进了贫民窟的入口,仿佛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外面的喧嚣和阳光瞬间被隔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暗和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机械嗡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贫民窟的内部路线确实如郑丹渊所说,错综复杂。狭窄的小巷纵横交错,两旁是密密麻麻的违章建筑,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杂物,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在空中交织。地面上堆满了垃圾和废弃的机械零件,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从脚边窜过。 四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和头顶垂落的电线。随着他们深入贫民窟,周围的景象变得更加阴森。墙壁上偶尔能看到一些涂鸦,内容大多是些诡异的符号和文字,仿佛在警告外来者不要继续前进。 “这些涂鸦……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 graffiti,”郑丹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更像是某种仪式性的标记。” 王泽的目光扫过那些涂鸦,眉头微微皱起:“看来,这里不仅仅是贫民窟,还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机械嗡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四人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第160章 而我,不过是这一伟大事件的记录者罢了。 “小心,可能是那些失控的机器人。”王泽低声提醒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话音刚落,郑丹渊便迅速伸手,一把将王泽拉到了阴影里。王泽刚想开口询问,穆乘风已经抬起手,示意他往天上看。 只见几只机械鸟在空中盘旋,它们的翅膀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眼睛发出微弱的红光,仿佛在搜寻着什么。这些机械鸟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时不时地俯冲下来,掠过贫民窟的屋顶和小巷,显然是在执行某种任务。 “看起来这些机械鸟在这里充当监控。”特蕾莎低声说道,眉头微微皱起,“白渊和傀儡师看起来在这里布置了眼线,我们的行动可能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被它们发现。”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一发子弹从远处疾射而来,直奔王泽的头部。千钧一发之际,郑丹渊迅速挥动手中的长剑,剑身精准地挡下了子弹,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有狙击手!”郑丹渊低声喝道,目光迅速锁定子弹飞来的方向。 然而,这一声枪响也吸引了机械鸟们的注意力。它们立刻调转方向,朝着王泽等人的位置俯冲下来,眼中的红光变得更加刺眼,仿佛锁定了目标。 “糟了,我们被发现了!”特蕾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穆乘风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冷静而果断:“你们先跑,我去解决那个狙击手。”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通过左边的窗户进入了镜子世界。镜子世界是穆乘风的异能领域,他可以在镜面之间自由穿梭,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 王泽和郑丹渊对视一眼,迅速带着特蕾莎躲进了附近的一间废弃房屋内。房屋内堆满了杂物,墙壁上布满了裂痕,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三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机械鸟的离开。 与此同时,穆乘风在镜子世界中迅速移动,根据枪声的方向,他很快锁定了一处楼道。楼道位于一栋破旧的楼房内,墙壁上布满了涂鸦和裂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穆乘风从镜子中悄然现身,目光迅速扫过楼道。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只见一位盲人正坐在楼道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导盲杖随意地放在一边,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盲人?”穆乘风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缓缓走向那位盲人。 “你好,”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刚才这里有枪声,你听到了吗?” 盲人缓缓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平静的微笑:“枪声?这里可是贫民窟,枪声再平常不过了。年轻人,你是新来的吧?”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枪微微抬起:“你一个人在这里晒太阳,不怕危险吗?” 盲人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我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们这些外来者,才更应该小心。” 穆乘风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他总觉得这位盲人并不简单。尽管对方看起来平静无害,但那种隐隐的压迫感让他无法放松警惕。他刚准备假装离开,试图引蛇出洞,却见那位盲人突然动了。 盲人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他手中的导盲杖轻轻一转,竟从中间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剑锋直指穆乘风的咽喉!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显然这一击毫不留情。 “果然不简单!”穆乘风心中一惊,身体却早已做出反应。他迅速侧身,险险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一张,一块由碎镜子构成的匕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匕首的刃面反射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准备反击。 穆乘风毫不犹豫,手中的匕首迅速刺向盲人的胸口。然而,就在匕首即将刺中的瞬间,盲人的身影突然化为一阵白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分身吗?”穆乘风低声喃喃,眉头紧锁。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试图找到盲人的真身,但周围除了破旧的楼道和斑驳的墙壁,再无其他动静。 “不对劲……”穆乘风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然想到王泽等人还在外面,可能正面临着更大的危险。盲人的出现显然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真正的威胁可能已经逼近了他的同伴。 “不能再耽搁了!”穆乘风咬了咬牙,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他的身影在镜子世界中穿梭,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他知道,必须尽快与王泽等人汇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王泽三人正躲在一处废弃的房屋内,外面的机械鸟越来越多,它们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传递某种信号。 “穆乘风怎么还没回来?”郑丹渊低声问道,手中的长剑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可能遇到了麻烦,”王泽沉声说道,眉头紧锁,“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必须想办法突围。” 就在这时,房屋的门突然被推开,穆乘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呼吸略微急促,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快走,这里不安全!”穆乘风低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泽三人没有多问,迅速跟随穆乘风冲出房屋。外面的机械鸟们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立刻俯冲下来,试图拦截他们。 “跟紧我!”穆乘风低喝一声,手一挥,周围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无数面镜子。镜子反射着阳光,形成了一道刺眼的光幕,机械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干扰,纷纷失去了方向,在空中胡乱盘旋。 “趁现在!”穆乘风喊道,四人迅速穿过光幕,朝着贫民窟的深处奔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白渊依旧打着那把标志性的黑色雨伞,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他半边脸庞。他的嘴角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透过伞沿,直直地落在王泽身上。 “好久不见啊,王泽。”白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王泽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手中的武器紧握,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白渊,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王泽,这一次你可怀疑错人了。这次我可还未出手,这一切都是佩德利亚的命数。” “命数?”王泽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佩德利亚的机械病毒、失控的机器人,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白渊的笑容依旧淡然,仿佛对王泽的质问毫不在意。他轻轻抬起手,黑色雨伞微微转动。 “王泽,你总是这么急躁,”白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佩德利亚的机械本就建立在脆弱的平衡之上。赛博格的技术、旧时代的文明……这一切都在等待着某个契机,彻底爆发。而我,不过是这一伟大事件的记录者罢了。” “记录者?”穆乘风冷笑一声,手中的镜子匕首闪烁着寒光,“你这种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白渊的目光扫过穆乘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火气不要这么大。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见证一场伟大的变革。佩德利亚的机械文明已经走到了尽头,新的秩序即将诞生。而我,只是顺应历史的车轮罢了。” 特蕾莎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新的秩序?你到底在说什么?” 白渊的目光落在特蕾莎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佩德利亚的机械病毒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变革还在后面。” 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不管你在策划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得逞。佩德利亚的民众不需要你口中的‘新秩序’!” 白渊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王泽,你还是这么固执。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白渊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化为一阵青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然而,他留下的威胁却并未消失。周围的黑暗中,突然涌出了大量失控的机器人,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机械臂挥舞着锋利的武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朝着王泽四人逼近。 “如果在这里与他们发生交战的话,肯定会导致这些楼房倒塌,伤及无辜。”王泽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把他们引出去!” “明白!”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四人迅速行动起来,一边躲避机器人的攻击,一边有意识地将它们引向贫民窟的出口。 穆乘风利用镜子世界的异能,迅速穿梭在机器人群中,时不时地制造出镜面反射的光影,干扰机器人的视线。郑丹渊则挥舞着长剑,精准地击退靠近的机器人,同时引导它们朝着指定的方向移动。 经过一番周旋,四人终于成功将机器人引出了贫民窟的内部,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这里远离了密集的建筑群,战斗不会对周围的居民造成威胁。 “就是现在!”王泽低喝一声,四人迅速摆开阵型,准备迎战。 穆乘风的身影在镜子世界中穿梭,手中的镜子匕首精准地刺入机器人的能源核心,让它们瞬间失去行动能力。郑丹渊的长剑挥舞如风,剑锋所过之处,机器人的机械臂纷纷断裂,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特蕾莎则站在后方,在后方为他们提供支援。 王泽则站在最前方,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击中机器人的要害。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一台高效的战斗机器,迅速清理着周围的敌人。 经过一番激战,四人终于将所有的机器人解决掉。空地上堆满了机械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金属烧焦的气息。 就在四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时,一阵清脆的掌声突然从高处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第161章 冷漠孤独的侦探与寻找乐趣的罪犯 四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少年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真是一场美妙的表演啊!”少年的声音清脆而明亮,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你们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让人忍不住想鼓掌呢。”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武器微微抬起:“你是谁?” 少年轻笑一声,从栏杆上轻盈地跳了下来,动作优雅得像一只猫。他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只是一个路过看戏的观众罢了。不过,你们的表演确实让我感到惊喜。”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的镜子匕首已经蓄势待发:“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和白渊是一伙的吧?” 少年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白渊?那个喜欢打伞的家伙?不不不,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佩德利亚的这场‘变革’很有意思,所以过来看看热闹。” 特蕾莎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的目光扫过四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想干什么?这个问题很有趣。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你们只需要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你们……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 在听到少年的话后,王泽四人只觉得头异常地昏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侵蚀他们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控制他们的思维。 “不对劲……这家伙的声音有问题!”王泽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股昏沉的感觉,但他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脚步开始踉跄。 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也同样陷入了这种诡异的状态。他们的视线开始模糊,手中的武器几乎握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一柄利剑划破了混沌的迷雾:“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吧,莫里亚蒂。” 这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泽四人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他们勉强抬起头,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前方。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背后挂着一把武士刀。 “王墨渊……”王泽低声喃喃,认出了这位曾在暗潮救下自己的男人。 王墨渊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他的影子突然化为阶梯,托着他的身体迅速升向空中,直奔那位金发碧眼的少年——莫里亚蒂。 “你终于来了,我亲爱的大侦探。”莫里亚蒂的声音依旧带着那抹玩味的笑意,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警惕。他轻轻一跃,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 王墨渊没有多言,手中的武士刀已经出鞘,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目光冰冷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敌人。 “你的游戏,到此结束了。”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莫里亚蒂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游戏?不,这只是一场序幕。真正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呢。” 突然,莫里亚蒂的身后涌出了许多身着重型盔甲的士兵。这些士兵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金属装甲,手中握着巨大的战斧和长矛,步伐沉重而有力,仿佛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他们的出现让整个战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这些士兵,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过头,看向王泽四人,语气冰冷而果断:“不想被这家伙催眠,就赶紧滚。” 郑丹渊还想说什么,却被王泽拦住了。王泽知道王墨渊的实力,也清楚眼前的局势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插手的。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们走,别拖他的后腿。” 在目送四人离开后,王墨渊将目光重新投向莫里亚蒂和他的士兵们。他的双眼冒出了黑色光芒,手中的武士刀微微抬起,刀刃上凝聚出一团蓝紫色的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 只是一瞬,他的身影已经如同闪电般冲入了士兵群中。刀刃上的电流瞬间爆发,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刀光,精准地击中了每一个士兵的弱点。厚重的盔甲在电流的冲击下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 这些看似无敌的士兵,就这么轻易被王墨渊给解决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然而,就在他们倒下的瞬间,地面上的影子突然蠕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将那些士兵的尸体迅速拖入了黑暗中。 王墨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刀刃上再度凝聚出一团蓝紫色的电流。电流在刀身上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他缓缓走向莫里亚蒂,语气冰冷而坚定:“今天,就是你给那些孩子们偿命的时候。” 莫里亚蒂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对王墨渊的威胁毫不在意。他轻轻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我本以为你早就忘掉了呢。不过,这也不奇怪,有一个良好的记忆,可是一名侦探的必修课嘛。” 王墨渊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那些孩子……他们本可以拥有未来,却被你无情地夺走了生命。你为了所谓的‘实验’,将他们当作棋子,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和希望。今天,我必须为他们讨回公道!” 莫里亚蒂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嘲讽:“讨回公道?王墨渊,你还是这么天真。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才是永恒的法则。那些孩子……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牺牲品罢了。他们的死,为我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数据,这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闭嘴!”王墨渊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手中的武士刀猛然挥出,刀刃上的蓝紫色电流化作一道闪电,直奔莫里亚蒂而去。 但莫里亚蒂轻松地躲过了王墨渊的攻击,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王墨渊的刀光中穿梭自如。就在王墨渊准备再度发起攻击之时,莫里亚蒂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亲爱的大侦探啊,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啊。如果把我解决了,那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你可就没有伙伴了。” 王墨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你才不是我的伙伴。” 话音未落,王墨渊的影子突然蠕动起来,化作一根尖锐的影刺,直奔莫里亚蒂的心脏而去。然而,莫里亚蒂的反应极快,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莫里亚蒂出现在不远处,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应该也清楚,在原本那个世界中来到这里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同类’。” 王墨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冰冷的杀意取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又如何?无尽的孤独,我早就尝过了。” 莫里亚蒂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真是倔强啊,王墨渊。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孤独的滋味有多么痛苦。” 他说完,身影突然一闪,瞬间来到了王墨渊的面前。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王墨渊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王墨渊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后退,避开了莫里亚蒂的触碰。 “别碰我!”王墨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手中的武士刀再次抬起,刀刃上的电流愈发强烈。 莫里亚蒂的笑容依旧淡然,仿佛对王墨渊的愤怒毫不在意。他轻轻收回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你还是这么抗拒我。可是,王墨渊,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归属吗?没有我,你只会更加孤独。” 王墨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冰冷的杀意取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孤独也好,痛苦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终结你的游戏,为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莫里亚蒂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王墨渊,你真的以为你能做到吗?在这个世界,我们才是彼此唯一的‘同类’。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为敌,那么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手中的武士刀已经蓄势待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阻止你。”王墨渊低声说道,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莫里亚蒂的面前,刀刃上的电流化作一道凌厉的刀光,直劈而下! 莫里亚蒂的反应极快,他的身影迅速后退,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王墨渊的攻势并未停止,他的刀光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杀意。 “真是令人兴奋的战斗啊!”莫里亚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的身影在刀光中穿梭自如,仿佛在享受这场生死对决。 然而,王墨渊的攻势愈发凌厉,刀刃上的电流不断爆发,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看到了莫里亚蒂的末日。 “结束了,莫里亚蒂。”王墨渊低声说道,手中的武士刀猛然挥出,刀刃上的电流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直奔莫里亚蒂而去! 莫里亚蒂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他的身影迅速后退,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光刃的速度太快,瞬间便追上了他。 “轰!” 一声巨响,光刃击中了莫里亚蒂的身影,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电流气息。 当光芒散去时,莫里亚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他那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王墨渊,这场游戏……还远未结束。” 王墨渊站在原地,手中的武士刀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喃喃:“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为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第162章 阳光开朗的旅行者与表里不一的老狐狸 就当王泽四人离开贫民窟后,走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周围的景象依旧是一片混乱。街道上偶尔能看到一些失控的机械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金属烧焦的气息。 在经过一间餐厅时,王泽的目光突然被里面的景象吸引。透过餐厅的玻璃窗,他看到一位红发蓝瞳的男人正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悠闲地享受着红酒。男人的皮肤白皙,容貌绝美,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贵族。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外面混乱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人……”王泽低声喃喃,眉头微微皱起。 就在他准备继续离开时,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远处传来。王泽迅速转过头,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犀牛外形突变生物正朝着餐厅的方向冲来。它的双眼猩红,鼻孔中喷出炽热的白气。 “不好!”王泽低声喝道,手中的武器已经蓄势待发。他正准备冲上去阻止那只突变生物,却见一道身影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犀牛的面前。 那是一位手提长刀的棕发青年,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青年缓缓抽出长刀,刀刃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寒光。就在犀牛突变生物即将撞上他的瞬间,青年猛然挥刀,刀锋精准地砍向了犀牛的角。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犀牛突变生物的角在接触到刀刃的瞬间,竟然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迅速冻结。犀牛的动作顿时一滞,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王泽四人看得目瞪口呆,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低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王煜渊。当初在面对审判庭外的反抗组织时,他曾出手相助。”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没错,就是他。他的实力很强,尤其是那些装备,非常棘手。” “那我们要出手相助吗?”特蕾莎低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 郑丹渊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他的实力挺强大的,应该不用我们帮忙。” 就在四人低声交谈时,餐厅内的那位红发男人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王煜渊和倒在地上的犀牛突变生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煜渊刚准备离开,红发男人轻轻敲了敲窗户。那清脆的敲击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王煜渊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目光透过玻璃窗,看清了红发男人的脸。那一瞬间,王煜渊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表情从冷漠转为惊讶,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迅速将长刀收回刀鞘内,推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餐厅内的气氛依旧安静而优雅,与外面的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发男人——梅洛恩,依旧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泛起一层层涟漪。 王泽四人看到这一幕,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们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继续离开。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但心中却多了一份警惕——那位红发男人和王煜渊的出现,显然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餐厅内,王煜渊走到梅洛恩的对面,随意地将长刀放在一旁的座位上,随后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冰冷而锐利,直直地盯着梅洛恩,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好久不见,老朋友。”梅洛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怀念。 王煜渊没有回应他的问候,只是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也来到了这个世界,梅洛恩。” 梅洛恩轻笑一声,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这个世界可比我们的世界有趣多了,不是吗?” “伪君子。”王煜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语气冰冷而直接。 “哈哈,老朋友,你还是这么直接。”梅洛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似乎对王煜渊的嘲讽毫不在意。 “别装了,你这人我还不清楚?”王煜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梅洛恩的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老朋友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啊。” “误解?别说笑了,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我可记忆犹新。”王煜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仿佛在提醒梅洛恩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梅洛恩放下酒杯,双手抱胸,故作神秘地说道:“过去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老朋友,你说是吧?” 王煜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梅洛恩,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呵,既然老朋友不愿多说,那便不提了。”梅洛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抹玩味的笑容。 “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地方。”王煜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说吧,你这次的计划又是什么?” “计划?呵,老朋友,你还是这么警惕啊。”梅洛恩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说吧。”王煜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梅洛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看看老朋友而已,毕竟在这个世界,能遇到你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不是吗?” “老狐狸。”王煜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显然对梅洛恩的解释毫不相信。 “随你怎么叫都行。”梅洛恩抬起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来吧,老朋友,与我再度合作吧。就像过去那样,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创造新的秩序。” 王煜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合作?梅洛恩,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过去的教训,我可没忘。” 梅洛恩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王煜渊的面前。盒子的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梅洛恩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给你的小礼物。” 王煜渊的目光落在木盒子上,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这是什么?” 梅洛恩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给你的小礼物,我一个挚友留给我的副本装备。在我们的世界,我也曾把它交给你,毕竟……你就是那把钥匙。” 王煜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只是缓缓伸出手,将盒子打开。盒子里躺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匕首的刀身如同两根前细后粗的黑色刺木循环交织而成的锥钉,钝的一端左右都用银做了两根突出的尖刺,中间镶嵌着一颗透明的水晶球。水晶球内仿佛有某种液体在流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王煜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副本装备。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匕首的刀身,指尖传来一股冰凉而诡异的触感,仿佛这把匕首有着自己的生命。 “王煜渊,你知道槲寄生是一种怎样的植物吗?”梅洛恩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 王煜渊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槲寄生?” 梅洛恩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它是一种寄生类植物,会吸取宿主的养分,直到宿主枯竭为止。它看似柔弱,却能无声无息地侵蚀一切。” 王煜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梅洛恩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这把匕首,名为‘槲寄生’。它和它的名字一样,看似无害,却能无声无息地侵蚀一切。它是我那位挚友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作品,也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 王煜渊的目光再次落在匕首上,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把它交给我?” 梅洛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因为你就是那把钥匙。只有你,才能发挥出它的真正力量。” 王煜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梅洛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把匕首,恐怕又是你某个阴谋的一部分吧?” 梅洛恩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王煜渊,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归属吗?没有我,你只会更加孤独。” 王煜渊抽出长刀,刀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抵在梅洛恩的脖子上。他的目光冰冷而锐利,仿佛要将梅洛恩的内心彻底看穿。餐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梅洛恩却依旧保持着那抹淡然的笑容,仿佛对脖子上的刀锋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直视着王煜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老朋友,你还是这么冲动啊。” 王煜渊没有说话,只是将长刀又贴近了一点。锋利的刀刃在梅洛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鲜血缓缓渗出,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梅洛恩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疼痛并不在意。他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擦过脖子上的血迹,随后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舔了一口。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品尝某种美味的佳肴。 “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啊,”梅洛恩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他微微眯起双眸,似是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遥远的过去,轻声说道:“老朋友,你还记得你刚刚踏入这个副本之时吗?那时的你,青涩、稚嫩,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全然不似如今这般冷漠无情。” 听到这话,王煜渊的目光猛地一缩,其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然而这抹情绪仅仅只是一闪而过,转瞬间便被无尽的冰冷杀意所替代。他紧紧地盯着梅洛恩,用同样低沉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回应道: “梅洛恩,那些都已是过眼云烟。现在的我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我了。无论需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不管要尝试多少次失败,我发誓一定要将你彻底击败。” 梅洛恩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他轻笑道:“呵呵,老朋友,难道你当真认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能阻挡我的脚步吗?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王煜渊的眼眸之中再次闪过一道冷冽至极的光芒,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无论为此将要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哪怕是以生命作为赌注,我也在所不惜!” 第163章 想遗忘过去的救世主与难猜测的宿敌面具男 在一处高台上,无数散发着光芒的书页突然凭空出现,如同被风吹散的雪花般在空中飞舞。书页的光芒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耀眼的光团。待到光芒散去,王明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他站在高台的边缘,目光深邃而冷静。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根烟便跳了出来。他将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 王明看向远方,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喃喃道:“没想到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也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马斯究竟想干什么,把我们这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人聚在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只见王墨渊和王煜渊的身影已经逐渐远去。王明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起来,这是都见到了自己的宿敌啊。还好那家伙没有来,否则我也要头大了。” 他说完,缓缓掐灭了手中的烟,烟头在他的指尖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这么想我呀,小王明。”一道低沉而戏谑的声音突然在王明身后响起。 王明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位戴着面具、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男人的面具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手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宝石。 “面具男……”王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 面具男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不欢迎我吗?小王明,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王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老朋友?别开玩笑了。你和我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友谊可言。” 面具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的语调略带调侃之意,缓缓说道:“哎呀呀,真是冷酷无情呢,小王明。然而,我却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再度与你一决高下。要知道,在这世界之中,唯有你我二人,才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听到这话,王明的眼眸瞬间掠过一道寒光,冰冷刺骨。他紧紧盯着面具男,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救赎?别开玩笑了!我可从不需要像你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来救赎我!”话语间,不仅充满了嘲讽与轻蔑,更流露出对面前之人深深的厌恶之情。 面具男轻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戏谑和难以言喻的深意。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呵呵,但无论你承不承认,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遥想当初你身陷囹圄之时,又有谁会选择相信你所说的话呢?那个时候的你,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哪怕是那些平日里与你最为亲密无间的人,也毫不犹豫地背弃了你。难道说,时至今日,你仍然天真地认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扭转乾坤、改天换地不成?” 王明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中的烟盒被他握得更紧,指尖甚至有些发白。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面具男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那段记忆,是他最不愿提起的过去——被误解、被背叛、被抛弃,所有的信任和希望都在那一刻崩塌。 “闭嘴。”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面具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过去?小王明,你真的以为过去的事可以轻易抹去吗?那些背叛你的人,那些抛弃你的人,他们的影子依旧在你的心里,挥之不去。你所谓的坚强,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王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冰冷的杀意取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终结这一切。” 面具男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怀念:“果然啊,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王明。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无法忽视。说完,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随手抛向王明。 “少抽点烟吧,”面具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淡淡的关切,“对身体不好。” 王明下意识地接住那盒薄荷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薄荷糖的包装精致而简洁,上面印着一行小字:“清新一刻,远离烟雾。”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面具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 面具男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抽烟的样子太颓废了,不符合你‘救世主’的形象。” 王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救世主?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没想过要当什么救世主。” 面具男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是吗?可你的行动,却总是在拯救别人。小王明,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善良。” 王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具男的背影,手中的薄荷糖被他握得更紧。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面具男的话。 面具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他那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小王明。” 高台上,王明独自站在那里,手中的薄荷糖被他握得微微发烫。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城市,眉头微微皱起。面具男的出现,显然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他自己,似乎也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避的命运之中。 “少抽点烟吗……”王明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薄荷糖,“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他说完,将薄荷糖放进口袋,散发着光芒的书页,再度覆盖住了他的全身,待到书页散去,王明消失在了原地。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的街道上,一位身着女仆长制服的女子正静静地跟在一名身着华贵礼服的女生身旁。女仆长有着浅灰色的长发,发丝整齐地束在脑后,显得干练而优雅。她的背后背着一个古朴的木箱。步伐轻盈而稳健,目光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走在她身旁的女生有着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发梢微微卷曲,披散在肩头。她的面容精致而高贵,身上穿着一袭华贵的礼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显得优雅而从容。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蕾丝阳伞,伞面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在她们的身后,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正提着满满的购物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在保护她们的安全。 女生微微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仆长,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埃莉诺,你其实不用陪我来的。我只是出来买点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埃莉诺微微低下头,语气恭敬而坚定:“小姐,我是你的贴身女仆。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并且佩德利亚最近也不太平。我不能让你独自外出。” 女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被一丝调皮的笑意取代:“埃莉诺,你还是这么认真。不过,有你在我身边,我确实觉得很安心。” 埃莉诺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抹平静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小姐的安全是我最重要的任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女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哦,毕竟我可是你的‘大小姐’呢。” 埃莉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当然,小姐。”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前行,周围的景象依旧是一片混乱。街道上偶尔能看到一些失控的机械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金属烧焦的气息。然而,女生似乎对这些毫不在意,依旧优雅地走在街道上,仿佛周围的混乱与她无关。 “小姐,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埃莉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这里的情况不太安全。” 女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吧,听你的。不过,下次你可要陪我多逛一会儿哦。” 埃莉诺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当然,小姐。” 就在她们准备转身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接近。埃莉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迅速挡在女生的面前,放下背后的木箱。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早已习惯了应对突发情况。 “小姐,请退后。”埃莉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生轻轻点了点头,退到了埃莉诺的身后。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知道,埃莉诺是她最可靠的护卫,无论面对什么危险,她都会保护自己。 远处的街道上,一只体型庞大的突变生物正朝着她们的方向冲来。它的双眼猩红,皮肤上布满了坚硬的鳞片,口中喷出炽热的白气,显然已经陷入了狂暴状态。它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周围的建筑在它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埃莉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迅速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六把锋利的餐刀。她的动作流畅而精准,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她一个后撤,身形轻盈地跃到空中,手中的餐刀如同飞镖一般,精准地投向突变生物。 “嗖!嗖!嗖!” 六把餐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突变生物的要害而去。突变生物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异常敏捷。它迅速挥动巨大的爪子,试图挡下这些飞来的餐刀。然而,埃莉诺的投掷技巧极为精湛,餐刀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绕过了突变生物的防御,精准地击中了它的身体。 “噗!噗!噗!” 餐刀深深地刺入突变生物的皮肤,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突变生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然而,埃莉诺的攻击并未停止。她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菜刀,身形如同闪电般跃起,直奔突变生物的眼睛而去。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一台高效的战斗机器。 “噗嗤!” 菜刀的尖端精准地捅进了突变生物的眼睛,鲜血和黏液瞬间喷涌而出。突变生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埃莉诺轻盈地落在地上,手中的菜刀依旧闪烁着寒光。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打扫完毕。” 女生从埃莉诺的身后走了出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叹和敬佩:“埃莉诺,你真是太厉害了!” 埃莉诺微微低下头,语气恭敬而平静:“小姐,这只是我的职责。” 就在她们谈话间远处的街道上,更多的突变生物正朝着她们的方向冲来。它们的双眼猩红,口中喷出炽热的白气,显然已经陷入了狂暴状态。 埃莉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小姐,请跟紧我。” 女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埃莉诺。” 第164章 我的存在,本就不该过多干涉这个世界的发展。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管理局的办公室内,马斯正与繁星进行着一场隐秘的交谈。办公室的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古老的煤油灯在桌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马斯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能看透一切。 “马斯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繁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她站在马斯的对面,目光直视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只见马斯缓缓地将双手插进兜里,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此番前来,最为重要的目标便是帮助维罗妮卡达成她的计划,从而确保佩德利亚可以安然无恙地挺过眼前这一场艰难险阻,以至于未来更大的危机。” 在听到“维罗妮卡”这个名字后,繁星愣住了。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被这个名字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维罗妮卡,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我想,你应该就是维罗妮卡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她的计划,离不开你的参与。”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如果是维罗妮卡的计划,我会全力配合。但马斯先生,你的实力明明那么强,为什么不愿意亲自出手?如果你出手,佩德利亚的危机或许能更快解决。” 马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我终究只是一介旁观者罢了。贸然出手,一旦被察觉到,那么等待着我的,只有无尽的麻烦和危险。我的存在,本就不该过多干涉这个世界的发展。”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可是,如果你不出手,佩德利亚的危机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座城市陷入混乱吗?”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繁星,你还不明白吗?每个世界都有其自身的命运和轨迹。我的介入,只会打破这种平衡,带来更大的混乱。维罗妮卡的计划,正是为了在不破坏平衡的前提下,帮助佩德利亚度过那场危机。” 繁星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了。如果这是维罗妮卡的计划,我会全力配合。但马斯先生,我希望你能在关键时刻出手,至少……不要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繁星,你果然没有让维罗妮卡失望。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维罗妮卡……她还好吗?”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她很好。只是,她的计划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帮助。”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帮助她完成计划。” 马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繁星,你的决心让我感到欣慰。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我明白。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 马斯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欣慰:“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的。” 办公室内的气氛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煤油灯的微弱光芒在桌角闪烁。马斯缓缓拿起桌上的煤油灯,动作优雅而从容。就在他手指触碰煤油灯的瞬间,他的全身突然燃起了白色的火焰。那火焰纯净而炽烈,仿佛能吞噬一切,却又给人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然而,马斯却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他的面容依旧平静,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那火焰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白色火焰在他的周身舞动,渐渐将他的身影包裹其中。待到火焰散去时,马斯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繁星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马斯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走到办公室的镜子前,抬起手,轻轻放在镜面上。镜面冰凉而光滑,映照出她的面容。 然而,镜子里的景象却与现实中截然不同。镜中的繁星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发丝柔顺而光泽,仿佛流淌着金色的光芒。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红色瞳孔,如同两颗燃烧的宝石,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华贵的紫色礼服,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高贵而优雅。 繁星微微颤抖着嘴唇,低声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仿佛在触摸镜中的自己。镜中的繁星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人的指尖隔着冰冷的镜面相对,仿佛在无声地交流。 “可命运真是……不公平。”繁星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苦涩,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她想起了维罗妮卡,想起了马斯的话,想起了自己肩负的责任。这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她,命运从未给过她选择的余地。 镜中的繁星依旧保持着那抹高贵而神秘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回应她的感慨。她的红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深意,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命运如何,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缓缓收回手,低声说道:“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为了维罗妮卡,为了佩德利亚,也为了……我自己。” 她转身离开了镜子,目光中充满了决然。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异常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只剩下那面镜子静静地立在原地。镜中的繁星依旧保持着那个样子,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刚一走出办公室,就遇上了王泽四人正站在走廊上,显然是在等她。繁星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脸上那抹复杂而沉重的情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日那副开朗的笑容。 “王泽,你们怎么在这里?”繁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亲切,仿佛刚才在办公室内的沉重对话从未发生过。 王泽看着繁星,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坚定:“繁星小姐,这次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算。佩德利亚的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想先回白云市做好准备,可以吗?” 繁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关切:“可以,我理解你们的顾虑。佩德利亚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你们回去做好准备也是应该的。不过,还请你们能快点回来。佩德利亚需要你们的帮助。”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吧,繁星小姐。我们会尽快回来的。佩德利亚的民众还在等着我们,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没错,我们可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等我们准备好了,一定会回来帮你们解决这场危机。”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佩德利亚的机械病毒和那些失控的机器人,我们一定会彻底解决。”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轻声说道:“繁星小姐,请一定要小心。在我们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繁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感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小心的,等你们回来。” 王泽四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走廊。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繁星目送他们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她低声喃喃道:“希望你们能尽快回来……佩德利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步伐依旧轻盈而从容。然而,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然。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异常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分割线) 在王泽等人回到白云市管理局后,初夏正站在大厅里整理文件。她一抬头,看到王泽四人走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局长,你们回来了!”初夏快步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和关切,“佩德利亚的危险解决了吗?” 王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还没有。佩德利亚的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跟云老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初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这样啊……” 王泽看向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跟云老汇报一下情况。” 穆乘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好的,局长。我们也确实需要调整一下状态。”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局长,如果有任何行动,随时通知我们。” 特蕾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轻声说道:“局长,请一定要小心。”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吧,我会的。” 三人转身离开了大厅,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虽然有些疲惫,但依旧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王泽则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缓缓坐下。办公室内的气氛安静而沉重,只有桌上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云逸叟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云逸叟低沉而冷静的声音:“王泽,情况如何?” 王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云老,佩德利亚的局势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机械病毒的源头还没有找到,而且整件事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云逸叟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看来,佩德利亚的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云老。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和情报。佩德利亚的民众还在等着我们,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失望。” 云逸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王泽,你的决心让我感到欣慰。我会尽快安排支援和情报的收集。你们先休息一下,等我的消息。”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谢谢云老。我们会尽快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第165章 元铃海的第一次审讯 就在王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初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歉意。 “局长,我知道现在打扰你可能不太好,但还是想和你说一下。”初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显然她也知道王泽此刻的心情并不轻松。 王泽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吗?” 初夏走到王泽的办公桌前,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情报部门目前已经掌握了一些有关元铃海的情报,可以对她开启第一次审讯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眉头微微皱起:“元铃海……终于有进展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局长。我们通过多方渠道,终于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现在正是审讯她的最佳时机。” 王泽站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明白了。把元铃海带往审讯室吧。” 初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好的,局长。我这就去安排。” 在进入审讯室后,王泽的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元铃海。她的右手撑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善和嘲讽,显然对王泽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好久不见,王泽局长。”元铃海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咬字格外重,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刺。她继续说道,“多亏了你,我的手下们接连遇害,连整个蓝梦会都被炸毁了。而现在,你把我带来审讯室,又想得到什么信息?” 王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坐下,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审讯室的一角,也映照出元铃海那张带着嘲讽的脸。王泽翻开桌上的文件夹,目光冷静而坚定。 “蓝梦会的事情,我很抱歉。”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但你其实不用对我抱有太大敌意的。你来到管理局之后,应该也看到了,我对你们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都只是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事物。” 元铃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一抹冷笑取代:“保护?王泽局长,你说得可真轻松。你所谓的保护,就是摧毁我的蓝梦会,让我失去一切吗?”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元铃海,蓝梦会的覆灭并不是我的本意。你们的行动已经威胁到了佩德利亚的安全,甚至可能波及到了无辜的民众。我作为管理局的局长,有责任阻止这一切。” 元铃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责任?王泽局长,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这一切吗?佩德利亚的命运,早已注定。” 王泽刚要开口,元铃海却抢先一步,语气冰冷而坚定地继续说道:“王泽,你最好认清两点。第一,我无罪。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改变这个都市。收起你那些可悲的话术吧,我不会畏惧你们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目光直视着王泽,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立场。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在强调她话语中的每一个字。 “第二,”元铃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深意,“你以为你所谓的‘正义’真的能改变什么吗?都市的腐朽早已根深蒂固,你们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而我,才是真正能改变这一切的人。”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元铃海,你的方式只会带来更多的混乱和痛苦。你难道就没有意识到吗?你那所谓的计划将会导致无数无辜之人失去生命。” 元铃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无辜?王泽局长,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有无辜的人吗?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活,所谓的‘无辜’,不过是你们用来掩盖自己无能的借口罢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元铃海,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管理局的。但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或许还能争取到一些宽大处理的机会。” 元铃海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杀意。她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刺骨,直直地盯着王泽,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宽大处理?王泽,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意思?” 元铃海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和深意:“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被我的父母带上这条不归路的。如果不是他们,我根本不会走上如今的道路。”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痛苦,仿佛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王泽没有立刻回话,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劝慰和坚定:“可如今的你,完全可以从头来过。我听说你在来到管理局之后,经常会去图书室借一些医学方面的书。这说明你并没有完全放弃自己,你还在寻找新的方向。” 元铃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一抹冷笑取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王泽,你还挺关心我的嘛。连我去图书室借书这种小事都知道。”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医学方面的帮助。你可以重新开始,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元铃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条件很不错,听起来很诱人。但是——”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坚定,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拒绝。” “为什么?”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直视着元铃海,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仿佛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元铃海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和深意。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谢谢你们的好意了,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和决然:“在没彻底见证到你们的决心前,我很难做到相信你们。在这之前,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继续走下去。”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只有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元铃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你这是在怀疑我吗?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痛苦,仿佛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一抹冷笑取代。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是在质疑你,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 他说完,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告,缓缓推到元铃海面前。那是一份身体检查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元铃海的身体状况。报告上显示,她的身体已经处于极度疲劳和虚弱的状态,甚至有一些潜在的疾病正在悄然发展。 元铃海的目光落在报告上,眉头微微皱起。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报告的表面,仿佛在触摸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看来,你们还真是做了不少功课。”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元铃海,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恐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元铃海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会面临无法挽回的后果。 元铃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讽刺,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王泽局长,你还真是关心我啊。不过,你真的以为凭这些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吗?” 王泽看着元铃海,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明白,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元铃海的想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冷漠,仿佛早已将自己封闭在一个无人能触及的世界里。王泽知道,继续这场审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文件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无奈:“这次的审讯就到此结束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元铃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一抹冷笑取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王泽局长,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用你那套‘正义’的说辞来感化我呢。” 王泽没有回应她的嘲讽,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元铃海,无论你怎么想,我都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佩德利亚目前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我们需要每一个人的力量。” 他说完,转身朝着审讯室的门口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在宣告这场审讯的结束。然而,他的背影却透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和无奈。 元铃海静静地坐在审讯桌前,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转身朝着审讯室的门口走去。 审讯室的门缓缓关上,只剩下那盏昏黄的台灯在桌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166章 进入乐园 王泽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林川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神情淡然却带着一丝严肃。办公室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林川的脸上,映出他眼角细微的皱纹,显然他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老师,有事吗?”王泽关上门,走到林川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尊敬。 林川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关切:“小泽,你在佩德利亚的事情,我听说了。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危险。所以,我特来为你送上一件礼物。”他说着,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王泽。 王泽接过盒子,感受到木盒表面细腻的纹理和沉甸甸的分量。他轻轻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折叠整齐的是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材质看起来极为特殊,表面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能吸收周围的光线。 “这是?”王泽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 林川微微颔首,解释道:“只要你披上这件斗篷,你的气息便会被完全隐藏。无论是异能者还是探测设备,都无法轻易发现你的存在。这是我在多年前从一位老朋友那里得来的,如今交给你,希望能帮到你。” 王泽将斗篷从盒子里取出,轻轻抖开。斗篷的质地轻盈柔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他仔细端详着这件装备,忍不住笑道:“老师,你手里的装备可真是多呀。先是那件黑色皮手套,再来又是这件斗篷,你究竟还有多少宝贝啊?” 林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等我老了,这些宝贝都留给你。” 王泽心中一暖,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林川摆了摆手,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说正事吧。如今的情况来看,你如果想探究病毒的来源,就必须潜入贫民窟,从内部探究情况。那里的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这件斗篷能帮你隐藏身份,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王泽将斗篷披在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凉的气息从斗篷中渗透出来,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明白,老师。贫民窟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那里的病毒传播速度远超预期,如果不尽快找到源头,后果不堪设想。” 林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贫民窟的势力分布我已经整理了一份资料,稍后会发给你。另外,贫民窟的地下黑市也是你需要重点调查的地方,那里流通着许多来历不明的药品和突变生物。” 王泽认真听着,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路线。他知道,这次的任务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但他也清楚,自己别无选择。 “老师,我会小心的。”王泽沉声说道。 林川站起身,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保命是第一位的。任务可以失败,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王泽点了点头,目送林川离开办公室。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林川的话。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他也明白,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找到真相。 “无论前方有多危险,我都必须走下去。”他低声自语道。 接下来的几天,王泽开始为潜入贫民窟做准备。他仔细研究了林川提供的资料,熟悉了贫民窟的地形和势力分布。同时,他也利用斗篷进行了多次隐蔽训练,确保自己能在关键时刻隐藏气息,避开敌人的追踪。 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王泽四人再度赶回了佩德利亚。夜色如墨,天空中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默默指引方向。 在回到佩德利亚后,王泽没有浪费时间,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繁星。在办公室里,王泽将他们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繁星。 “我们准备前往贫民窟,深入调查病毒的来源。”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繁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贫民窟的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最近甚至有一些外来势力也渗透了进去。你们一定要小心。” 王泽微微一笑,拍了拍繁星的肩膀:“放心吧,我们有准备。” 交代完计划后,王泽带着穆乘风三人再次出发,朝着贫民窟的方向前进。夜色中,四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肃穆,仿佛一支无声的利箭,直指目标。 来到贫民窟的外围,王泽停下脚步,缓缓披上了那件黑色斗篷。斗篷的材质在夜色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他拉上兜帽,整个人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与周围的阴影合二为一。 “我们进去吧。”王泽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峻。 相比于第一次进入贫民窟,这次他们显得从容了许多。有了先前的经验,王泽四人很快找到了进入贫民窟内部的路径。他们穿过了狭窄的巷道,避开了巡逻的机械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贫民窟的核心区域。 贫民窟的内部景象令人震撼。中心区域矗立着四块巨大的屏幕,分别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然而,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贫民窟的居民们。他们生活在由石子搭建的简陋房屋中,面对着破败的环境,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孩子们在巷道中奔跑嬉戏,妇女们在门口晾晒衣物,男人们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王泽低声对身边的穆乘风说道:“这里的人们似乎对这里的情况感到不以为意,反倒是习惯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这里并不是一个破败的贫民窟,而是一个安宁的社区。” 穆乘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面带笑容的居民,低声回应道:“确实,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那种过去住着好几户人家的大宅院。虽然环境简陋,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紧密,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和谐感。” 王泽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觉得这种和谐感背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正想继续说什么,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在振动。他伸手一摸,发现是一个通讯器。他迅速将通讯器戴上,耳边立刻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你好,局长。我是‘迷雾’,无声之刃在佩德利亚的特务。很抱歉,以这种形式跟你见面,但没办法,作为一名情报工作者,我很难以真面目示人。”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透出几分严肃。 王泽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局长,我可是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给你们传来的情报。怎么搞得我热脸贴冷屁股似的?” 王泽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直截了当地问道:“难道说,白渊和傀儡师出现在贫民窟的情报,就是你传出的?” “是的。”对方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你目前应该就在贫民窟吧?没有暴露身份,是明智的选择。我监视贫民窟有一段时间了,大致也已经摸清了这里的情况。过去,那些贫苦的人们聚集到了这里,但常常受到黑帮的欺负。后来,在这些帮派逐渐被清扫完后,他们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快速搭建起了这个庞大的贫民窟。而他们也将这里取名为‘乐园’。” “‘乐园’?”王泽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讽刺。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面带笑容的居民,心中疑惑更深。 “那白渊和傀儡师究竟想干什么?”王泽继续问道。 通讯器那头的“迷雾”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他们确实出现在这里过,但根据我的调查,他们似乎并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更像是记录者,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记录者?”王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贫民窟的事务,而是在暗中观察?” “没错。”“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白渊和傀儡师的行事风格一向神秘,他们不会轻易介入任何事件,除非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而贫民窟的情况,显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王泽沉思片刻,低声问道:“那你认为,贫民窟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 “恰恰相反,‘乐园’的人们似乎并不想和白渊他们有合作,他们自己搭建了简易的保护措施来保护‘乐园’的人们。”“迷雾”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和赞赏。 王泽微微一愣,低声问道:“你是说,‘乐园’的居民们自发组织了防御措施,而不是依赖外部的力量?” “没错。”“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这里的居民虽然生活在贫民窟,但他们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无助。相反,他们展现出了极强的凝聚力和创造力。他们用有限的资源搭建了简易的防御工事,甚至组织了一支自卫队,专门负责保护‘乐园’的安全。” 就在这时,一旁的郑丹渊突然插话道:“我敢肯定,整座‘乐园’的人不全都是普通人。” “迷雾”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赞许:“没错,我监视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发现这里确实有不少人才,也有许多我无法得手的情报。这里的居民中,有些人甚至能够避开我的监视,显然不是普通人。” 王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低声问道:“那你认为,这些特殊的人是否与病毒的扩散有关?” “迷雾”沉吟片刻,回答道:“目前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乐园’的内部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你们在行动时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暴露身份。” 王泽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询问,通讯器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杂音,随后“迷雾”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局长,我似乎碰上一点麻烦了。先说到这里,你们务必小心。” 与此同时,四块大屏幕旁的广播突然响起,一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传遍整个“乐园”:“休息时间到了,请各位居民尽快回家休息。” 广播声刚落,“乐园”的居民们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动,脸上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笑容,井然有序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街道上很快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和偶尔传来的风声,给这片区域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王泽四人躲在隐蔽的角落,继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而,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街道时,穆乘风突然眼神一凛,猛地转头看向一个方向。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 夜琉璃的生日特辑 与此同时,在管理局内的一处凉亭中,夜琉璃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手中握着一支笔,专注地在日记本上写着什么。凉亭周围是一片宁静的花园,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夜琉璃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她的目光专注而柔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初夏突然走了过来,轻轻坐在了夜琉璃的身边。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打扰到夜琉璃的思绪。 夜琉璃缓缓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初夏,语气平静而温和:“找我有什么事吗?副官小姐。”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犹豫,她轻声说道:“穆乘风和局长他们一起去佩德利亚执行任务了。” 夜琉璃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我知道。” 初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夜琉璃,你是怎么看待穆乘风每次跟着局长外出执行任务的?” 夜琉璃合上日记本,轻轻放到一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她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我表示理解。” 初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你心里不难受吗?每次他离开,你都不会担心吗?” 夜琉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乘风……是风的孩子。他注定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也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而我……只能默默地支持他。” 初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夜琉璃,你还真是坚强啊。如果是我,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夜琉璃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副官小姐,你也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吗?” 初夏沉默了一会,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是啊……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夜琉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柔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对于我来说,只要乘风最后能回到我身边就是了。”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合照。那是一张略显陈旧的相片,上面是七星社大伙的合影。照片中的穆乘风脸上带着那抹熟悉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夜琉璃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温柔。 “我一直坚信着一个道理,”夜琉璃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深埋心底的信念,“就是时间会给出一切的答案。乘风等了我那么久,现在……轮到我等他了。” “对了,夜琉璃。”初夏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凉亭内的宁静,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夜琉璃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是啊……每年的这个日子,都会让我想起我失去了什么……” “那让你最记忆犹新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初夏那轻柔的语调,仿佛带着丝丝初夏独有的温润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夜琉璃沉默了片刻,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她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温暖的日子。她缓缓说道:“应该是在七星社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在加入七星社后,我们就没怎么过生日了。但乘风却一直记着我们的生日,为我们准备礼物。”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和温柔,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深埋心底的回忆。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穆乘风背着存放狙击步枪的箱子,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七星社的据点。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而坚定。 夜琉璃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包,显然正准备去执行任务。她的目光扫过穆乘风,语气依旧冷淡而平静:“回来了?” 穆乘风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真诚地看着夜琉璃,开口问道:“琉璃,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夜琉璃微微一愣,眉头轻轻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冷淡:“你问这个干什么?” 穆乘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认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记一下。” 他说完,目光落在夜琉璃手中的包上,眉头微微皱起:“你又要去执行任务了吗?” 夜琉璃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当然,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任务几乎是在晚上。” 她说完,转身就准备走出据点。然而,穆乘风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执着:“你还没告诉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夜琉璃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穆乘风,沉默了片刻。她的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柔和:“3月21日。”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好,我记住了。” 夜琉璃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动作极为轻微,仿佛微风拂过花瓣,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洒脱。随后,夜琉璃抬起修长的双腿,迈着优雅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据点的出口走去。 穆乘风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箱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认真地写下了“3月21日”这个日期。 当夜琉璃回到据点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据点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宁静。据点内空荡荡的,其他人都去执行任务了,只剩下穆乘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块柔软的布,正专注地擦拭着他的狙击步枪。 听到脚步声,穆乘风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琉璃,你回来啦。” 夜琉璃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据点,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穆乘风说着,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布放在一旁。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能跟我来一下吗?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夜琉璃微微一愣,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她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平静:“可以。” 穆乘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朝着据点的后门走去。夜琉璃跟在他的身后,步伐轻盈而从容。两人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了据点后方的花园。 花园内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穆乘风停下脚步,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镜子。镜子的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镜子世界。 刚一进来,夜琉璃便发现镜子世界内的花园与现实世界的花园截然不同。这里的花园被种满了山茶花,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山茶花的花瓣洁白如雪,花蕊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粉红,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情感。 夜琉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这里……怎么会种满了山茶花?” 穆乘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在这里种下一朵山茶花。”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深埋心底的秘密。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琉璃,这些山茶花……都是为你种的。” 夜琉璃缓步走到穆乘风面前,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和感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这是我收到过最特殊的生日礼物。今后,也请你用这双眼睛继续看着我。” 穆乘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琉璃,我会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心声。 回忆到此结束,初夏缓缓将一份礼物递给夜琉璃,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这是穆乘风在离开前嘱托我拿给你的。” 夜琉璃微微一愣,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她接过礼物,缓缓打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份精致的化妆品。化妆品的包装精美,品牌和款式都是她曾在网上刷到过的高端产品,价格不菲。 夜琉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乘风……他还真是细心啊。” 初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是啊,穆乘风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他对你一直都很关心。” 夜琉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 她说完,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思索。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化妆品的包装,仿佛在触摸那段深埋心底的回忆。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乘风,你还真是执着啊。” 清风夜谈6 “好久不见,各位!欢迎收看本期的《清风夜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锅包肉挥着翅膀,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亲切与热情,仿佛在向每一位观众打招呼。 “本期《清风夜谈》,我们终于邀请到了马斯先生!”锅包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翅膀轻轻一挥,镜头转向主持台对面的沙发。 话落,沙发上突然燃起了一团白色的火焰,火焰跳跃着,散发出神秘的光芒。待到火焰散去,马斯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身穿一袭黑色风衣,手中提着一盏古老的煤油灯,灯芯微微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马斯缓缓将煤油灯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各位读者大家好,我是马斯。”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马斯先生的出场还真是独特啊。”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不愧是世界的旁观者,黑夜中的守墓人。” 马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深邃:“习惯了。”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却似乎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感。或许是对某个人的思念,又或许是对过去种种的释然。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么,马斯先生,欢迎来到《清风夜谈》。我们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您,希望您能为我们揭开一些谜团。” 马斯轻轻点头,语气平静:“请说。” “马斯先生,你为什么要将王墨渊他们带来这个世界?”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为什么……”马斯缓缓倚靠着沙发,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与思索。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或许是不想让他们的生命就这么结束,又或许……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哈哈,没想到马斯先生竟然还是一位信仰希望的人呢!”锅包肉一边欢快地挥舞着翅膀,一边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在我看来,希望……”马斯的声音略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是黑暗中唯一的光。它或许微弱,但足以指引人们前行。” 锅包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结合小说里面的种种表现来看,身为守墓人的马斯先生,却一直做着与‘守墓人’身份截然相反的事情。你不仅没有将那些逝去的生命埋葬在黑暗中,反而将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给予了他们新的机会。” 马斯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守墓人的职责,不仅仅是埋葬逝者,更是守护那些尚未熄灭的生命之火。王墨渊他们的生命,本不该就此终结。他们的故事,还有太多的可能性。” “所以,你选择了干预?”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干预?”马斯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至于他们如何选择,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旁观者?”锅包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可你的行动,似乎并不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 马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夜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个世界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而我……只是选择了我的方式去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东西。”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看来,马斯先生的身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马斯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微微一凝,缓缓走向主持台。他的步伐沉稳而从容。 “这三个信封里面的内容,是我为王墨渊他们三个想的墓志铭。”马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沉重的秘密。他从口袋中掏出三个信封,轻轻放在主持台上。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但隐约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 “等你们介绍到他们的时候,应该会有帮助。”马斯说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好奇:“马斯先生,您这是……” 然而,马斯并没有回答。他的周身突然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火焰跳跃着,散发出神秘的光芒。那火焰并不炽热,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宁静,仿佛在吞噬周围的光与影。 待到火焰散去,马斯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那三个信封静静地躺在主持台上,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解的秘密。 在将三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后,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与期待:“在接下来的剧情中,伊甸园将会派出一名裁决者进入到‘乐园’。想必大家也一定很好奇伊甸园这座都市吧?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详细介绍一下。” 锅包肉说着,大屏幕上再度展示了伊甸园的情况。画面中的伊甸园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高耸的建筑、繁华的街道,以及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强者,都让人感受到这座都市的神秘与强大。 “伊甸园目前登场的机构分别有两个,一个是‘守望者’,另一个是‘裁决者’。”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讲解的意味。 “而伊甸园的最高领导者,叫做伊莱亚斯。”锅包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是一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几乎从不露面,但他的影响力却无处不在。伊甸园在他的领导下,一直都是保持着绝对中立,既不参与其他都市的纷争,也不允许外界的势力干涉伊甸园的事务。” 画面中的伊莱亚斯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背影,他的身影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晕中,仿佛在暗示着他的深不可测。 “伊甸园的中立立场,让它成为了各个都市中的特殊存在。”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无论是白云市、灵韵城,还是佩德利亚以及其他都市,都无法忽视伊甸园的存在。而这次裁决者的行动,或许将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那么,在本期《清风夜谈》的最后,想必大家也一定很好奇,作者为什么会让之前的角色返场。”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与期待,“不用着急,我们马上揭晓。” 伴随着锅包肉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画面顿时发生了改变。一位黑色短发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咖啡,神情淡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之所以会选择让他们返场,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过去有些坑没有填。”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有些角色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有些谜团还没有解开。我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他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第二个原因则是我觉得过去的作品还存在着不足的地方,想要重新改进一下。无论是角色的塑造,还是剧情的展开,都有可以提升的空间。我希望通过这次返场,能够让故事更加丰满,角色更加立体。” 话落,大屏幕便再度失去了画面,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仿佛在为这段旅程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那么,我宣布,本期的《清风夜谈》到此结束!”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期待,“感谢各位读者的陪伴与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们的动力,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关注与喜爱,我们才能不断前行,为大家带来更多精彩的故事。” 锅包肉的声音在直播间内回荡,仿佛在为这段旅程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仿佛在回忆着这一期节目中的点点滴滴。 “就让我们下期《清风夜谈》再见吧!”锅包肉挥了挥翅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下一期,我们将继续揭开更多的谜团,带来更多的惊喜。还请各位读者多多期待!” 直播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下,大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锅包肉的身影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下期的节目拉开序幕。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天空中,马斯静静地踩在云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左手提着一盏古老的煤油灯,灯芯微微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柔和,仿佛在为他照亮前行的路。 马斯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与思索。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回忆着某个重要的时刻,或是思索着某个未解的谜团。 “他们……真的能改变这一切吗?”马斯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疑虑与期待。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煤油灯的提手,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夜风轻轻拂过,吹动了他的风衣下摆,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许迷茫。马斯抬起头,望向那无尽的夜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或许,希望就在他们身上。”马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对自己,也对这个世界宣告着什么。他轻轻提起煤油灯,灯芯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心声。 “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继续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东西。”马斯说完,身影逐渐消失在云层之中,只留下那盏煤油灯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为未来的故事指引方向。 第167章 阴影处的狙击手 “小心!”穆乘风低喝一声,迅速抬手,在前方召唤出一面透明的镜子。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发子弹破空而来,直射向他们的位置。子弹击中镜面的瞬间,仿佛被吞噬一般,消失在了镜子世界中。 王泽迅速反应过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穆乘风目光锐利地看向远处的一栋高楼,语气冷峻:“局长,我找到上次那个狙击手了。他就在那栋楼的顶层。” 郑丹渊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闪过一丝战意:“需要一起上吗?速战速决。” 穆乘风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用,把他交给我来对付吧。正好来一场狙击手之间的对决。”他说着,从背后取下自己的狙击步枪,动作熟练而迅速。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小心点,对方不是普通角色。” 穆乘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放心吧,局长。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说完,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朝着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潜行而去。 王泽看着穆乘风离去的方向,低声对郑丹渊和特蕾莎说道:“我们继续观察,保持警惕。穆乘风那边一旦得手,我们立刻行动。” 郑丹渊和特蕾莎点了点头,三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乐园”的街道上。夜色中,整个贫民窟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等待着某个时刻的苏醒。 与此同时,穆乘风如同一只灵巧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巷道和阴影之间。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远处的那栋高楼,脑海中迅速计算着最佳的狙击位置和路线。 很快,他找到了一处制高点,迅速架起狙击步枪,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对方的位置。那名狙击手显然也察觉到了穆乘风的存在,两人的目光在瞄准镜中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已经展开。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低声自语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高楼上,那名狙击手显然也意识到了穆乘风的威胁。他迅速调整了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射击角度。然而,穆乘风的速度更快,他早已预判了对方的行动路线。 “砰!”一声轻微的枪响,穆乘风扣动了扳机。子弹划破夜空,直奔对方而去。然而,那名狙击手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迅速侧身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反手一枪回击。 穆乘风早有准备,身形一闪,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他冷笑一声,低声说道:“有点意思。” 两人的对决在夜色中悄然展开,子弹在空气中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穆乘风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逐渐占据了上风。他利用地形的优势,不断逼迫对方暴露破绽。 终于,在一次精准的预判射击后,穆乘风的子弹击中了对方的狙击步枪,将其武器击落。那名狙击手显然没料到穆乘风会有如此精准的射击,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穆乘风迅速抓住机会,从隐蔽处冲出,直奔对方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瞬间就来到了那名狙击手的面前。 “游戏结束了。”穆乘风冷冷地说道,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对方的额头。 那名狙击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你赢了?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穆乘风眉头一皱,正想追问,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袭来。他迅速转身,只见一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糟了!”穆乘风心中一惊,迅速做出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那道黑影瞬间逼近,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将他击退数步。 穆乘风稳住身形,抬头看向那道黑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你是谁?”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名狙击手身旁,仿佛一尊无情的雕像。 与此同时,王泽三人也察觉到了异常。王泽低声说道:“情况不对,穆乘风那边可能出事了。我们得去支援他。” 可又一发子弹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逼王泽三人。王泽迅速反应,低喝一声:“躲!”三人几乎同时扑向一旁的掩体,子弹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击中了身后的墙壁,溅起一片碎石。 “这家伙的枪法真是准得离谱!”郑丹渊低声咒骂了一句,背靠在掩体后,呼吸略微急促。 特蕾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冷峻:“他到底躲在哪里?我们连他的位置都摸不清,怎么反击?” 王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迅速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出狙击手的蛛丝马迹。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建筑、高耸的塔楼,甚至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角落,但始终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远处的集装箱堆上,一名身穿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静静地趴在那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狙击枪,枪口微微调整,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男人的头发略显凌乱,被夜风吹得轻轻飘动,但他的神情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眼——那双眼睛竟然是纯白色的,没有瞳孔,也没有任何光彩,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与迷雾。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风会指引我找到你们的。” 王泽低声说道:“对方显然是个高手,不仅能精准预判我们的位置,还能在短时间内调整射击角度。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的位置,否则只会被他逐个击破。” 郑丹渊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的射击角度是从高处来的,应该是某个制高点。我们需要找到他的视野盲区,才能安全移动。” 特蕾莎则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穆乘风那边可能已经出事了,我们必须尽快支援他。” 就在王泽等人试图从不同的方向逼近狙击手的位置。结果,他们刚刚迈出几步,又一发子弹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了他们前方的地面,溅起一片尘土。王泽迅速停下脚步,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他完全锁定了我们的行动路线。” 远处,那名风衣男人轻轻调整了狙击枪的角度,白色的双眼仿佛能穿透黑暗,清晰地看到王泽三人的一举一动。他低声说道:“风告诉我,你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王泽意识到,继续这样被动躲藏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迅速打开通讯器,低声说道:“穆乘风,如果你能听到,我们需要支援。对方的位置在集装箱区域,他的视野覆盖了整个街道。”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杂音,随后是穆乘风略带喘息的声音:“明白,我正在赶过来。你们坚持住,别让他有机会瞄准你们。” 风衣男人缓缓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双白色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的我还可以看见外界的景色。雪地上,一群士兵正缓缓前行,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白雪覆盖的荒野,寒风呼啸,一群身穿厚重军装的士兵正艰难地行进着。为首的男子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同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温暖的笑容:“维克多,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准备干什么?” 名为维克多的男人抬起头,呼出一口白气,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我想走遍各个都市,去看各个都市的美景。听说南方的城市四季如春,东方的海岸线美得让人窒息。我想用这双眼睛,记录下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为首的男子笑了笑,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那你可得带上我,我也想看看你说的那些地方。” 维克多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当然,我们一起去。” 众人一路畅谈着,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座巍峨的堡垒矗立在风雪中,厚重的石墙和高耸的塔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小队队长停下脚步,指着堡垒,语气坚定地说道:“兄弟们,那就是我们此次任务的目标了。我们上啊!” 队员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次任务危险重重,但没有人退缩。维克多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战斗一开始,堡垒内的敌人便展现出了强大的火力。小队的成员们拼尽全力,试图突破防线,但敌人的反击异常猛烈。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爆炸声此起彼伏,雪地上很快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在激烈的交火中,小队队长大声喊道:“维克多,你带几个人从侧翼突入!我们必须从内部击溃他们!” 维克多点了点头,迅速带领几名队员绕到堡垒的侧翼。他们利用地形和掩体,艰难地突破了敌人的防线,终于成功进入了堡垒内部。 一进入堡垒,维克多便迅速展开了行动。他的目标是找到堡垒的核心控制室,摧毁敌人的指挥系统。然而,就在他追击一名敌方长官时,意外发生了。 那名长官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瓶诡异的药剂,朝着维克多泼了过来。维克多来不及躲避,药剂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尤其是他的眼睛。 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维克多捂住眼睛,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视野迅速模糊,随后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让他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堡垒外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小队的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队长在最后一刻,依然奋力挥舞着武器,试图为维克多争取更多的时间。然而,敌人的火力太过凶猛,最终,他也倒在了雪地中,再也没有站起来。 风雪中,堡垒外的战场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小队成员们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雪地上,仿佛与这片冰冷的土地融为一体。堡垒内,维克多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闭,痛苦地喘息着。 那名敌方长官冷冷地看着维克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就是反抗的下场。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而你的同伴们,也已经全部葬送在这里。” 维克多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低声说道:“你们……不会得逞的……” 长官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维克多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维克多终于勉强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明,但他的耳朵却变得更加敏锐。他听到了风声,听到了远处敌人的脚步声,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风……”维克多低声呢喃着,“风会指引我……” 第168章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比从前更强大。 从那天起,维克多的世界彻底改变了。一名狙击手失去了自己的眼睛,又该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无法拔除。 在被救回后,维克多在部队的医院里躺了整整半个月。他的眼睛缠着厚厚的纱布,医生告诉他,他的视力已经无法恢复。每当他试图睁开眼睛,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那种绝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半个月后,维克多选择了退伍。他无法再作为一名狙击手继续服役,也无法面对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退伍后的他,像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他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希望,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一个深夜,维克多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投下微弱的光。他的手中握着一根导盲杖,缓慢而机械地向前移动。突然,几名小混混从暗处窜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哟,瞎子,把钱交出来!”其中一人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维克多没有反抗,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了过去。小混混们抢过钱包,翻出里面的钱后,又将钱包狠狠地摔在地上。 “就这么点钱?真是个废物!”另一名小混混骂骂咧咧地说道,随后一脚踹在维克多的肚子上。 维克多踉跄着后退,最终倒在了路边的垃圾堆旁。小混混们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围上来,对着维克多拳打脚踢,直到他蜷缩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哈哈哈,瞎子就是没用!”小混混们嘲笑着,随后扬长而去。 维克多躺在垃圾堆旁,浑身疼痛,但他的心却比身体更加痛苦。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不仅是对那些小混混,更是对这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维克多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他痛恨这个世界,痛恨那些伤害他的人,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他曾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如今却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崩溃。 然而,就在他几乎放弃一切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脸颊。那风轻柔而温暖,仿佛在安抚他的痛苦。维克多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的绝望似乎被这阵风稍稍吹散了一些。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呢。”一道带有机械音的男声突然响起,声音冰冷而平静,仿佛从虚空中传来。 维克多猛地抬起头,尽管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他警惕地问道:“谁!谁在那里?”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却很吸引我。” 维克多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只不过是个瞎子罢了,有什么好吸引你的?” “不,”那道声音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我看来,你是个罪人。” “罪人?”维克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困惑,“我做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废物,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的人,怎么可能是罪人?” 那道声音冷冷地回应:“你的罪,不在于你的无能,而在于你的放弃。你曾经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你的眼睛是你的武器,但你的心才是你真正的力量。而现在,你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沦。这就是你的罪。” 维克多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深处的脆弱。他握紧拳头,低声说道:“你说得轻松……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我还能做什么?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你真的以为,失去眼睛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吗?”那道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的眼睛只是你感知世界的一种方式,而你却将它当成了全部。风、声音、温度……这些都可以成为你的眼睛,只要你愿意去感受。” 维克多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取代。他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那道声音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我说过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重新站起来,去面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找回自己的机会。” 维克多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一丝希望。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做到。” “那就试试吧。”那道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风会指引你,声音会告诉你敌人的位置,温度会让你感知周围的变化。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比从前更强大。” 维克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依旧疼痛,但他的心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他低声说道:“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提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道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后回答道:“那就把你的命运交给我吧。” 维克多察觉到有只手伸向了自己,那只手冰冷而坚硬,仿佛由金属铸成。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手。就在他触碰到对方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那只手中传来,仿佛在他的体内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我该如何称呼你?”维克多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傀儡师。”那道声音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那天起,维克多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傀儡师赋予了他新的力量,一种超越常人感知的能力。他的眼睛虽然依旧看不见,但他的其他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风的声音、空气中的温度变化、地面的震动……这些细微的感知让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一切,甚至比普通人更加精准。 傀儡师教会了他如何利用这些感知来战斗,如何将风作为自己的眼睛,如何将声音作为自己的武器。维克多逐渐找回了曾经的自信,甚至比从前更加强大。他不再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瞎子,而是一名依靠风与声音战斗的狙击手。 时间回到现在,维克多站在集装箱上,白色的双眼仿佛穿透了黑暗,直视着王泽和穆乘风的方向。他缓缓给手中的狙击枪上了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休想阻止傀儡师大人的计划。”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风在他的耳边轻轻拂过,仿佛在为他指引方向。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感受着风的流动,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就在维克多准备狙杀掉王泽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t500狙击步枪,温彻斯特m1887,三把沙漠之鹰。白渊和傀儡师还真是下血本了,给烟雾分身安排这些。不过确实让我吃了许多苦头就是了。” 话音落下,只见穆乘风从一旁缓缓走了出来,手中的狙击步枪稳稳地指向维克多。 维克多的眉头微微一皱,迅速分析了眼前的局势。他知道,自己无法以一敌四,更何况王泽他们四人都是异能者,实力非同小可。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吗?”维克多低声自语,脑海中闪过傀儡师的身影。那个赋予他新生的男人,那个让他重新找到目标的男人。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决然。 “不,我不能就这样结束。”维克多低声说道,缓缓从腰间拔出手枪。然而,他并没有将枪口对准敌人,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傀儡师的身影。那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你的命运已经交给了我,你没有权利轻易放弃。” 维克多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放下了手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说道:“傀儡师大人,我不会让您失望。”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装置,按下录音键,低声说道:“王泽,我要与你们进行一场公平决斗。你们应该了解手枪决斗吧?只要我赢了,你就要献出你的生命;如果我输了,我将以死谢罪。” 录完后,他招来一只乌鸦,将录音装置绑在乌鸦的脚上。乌鸦扑腾着翅膀,飞向了王泽的方向。 王泽看到乌鸦飞来,眉头微微一皱。他伸手接住乌鸦,取下录音装置,按下播放键。维克多的声音从装置中传出,冰冷而决然。 听完录音,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低声说道:“维克多,你这是在赌命。” 穆乘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问道:“局长,你怎么看?”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他既然提出了决斗,我们就接受。这不仅是对他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己的考验。” 郑丹渊和特蕾莎也走了过来,郑丹渊皱眉说道:“局长,这可能是他的陷阱。我们不能轻易上当。”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这不是陷阱。这是他的尊严之战。如果我们拒绝,反而会让他更加疯狂。” 特蕾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我们就按照他的规则来。不过,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王泽点了点头,随后高声说道:“维克多,我们接受你的决斗!但你必须遵守规则,公平对决!” 远处,维克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声说道:“公平对决?呵,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缓缓从集装箱上跳下,朝着王泽的方向走去。风在他的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助威。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白色的双眼直视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王泽也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把手枪。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已经展开。 “开始吧。”维克多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王泽点了点头,缓缓举起了手枪。 风,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即将扣动扳机的手指。 第169章 公平决斗 在决斗即将开始的瞬间,穆乘风突然走上前,从王泽手中接过了手枪。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目光坚定而冷静。 “交给我吧。”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王泽看着穆乘风的双眼,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他明白,穆乘风的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他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低声说道:“小心。” 穆乘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输。” 维克多站在不远处,白色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换人了吗?无所谓,无论是谁,结果都不会改变。” 穆乘风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走到维克多的对面,与他背靠背站立。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风在两人之间呼啸,仿佛在为这场生死对决增添几分肃杀之气。 “三十步。”穆乘风低声说道,语气平静。 “三十步。”维克多回应,声音冰冷。 两人同时迈出步伐,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间的节点上,紧张的气氛逐渐攀升。 一步,两步,三步…… 穆乘风的目光直视前方,脑海中迅速计算着距离和角度。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感受着手枪的重量和冰冷。 十步,十一步,十二步…… 维克多的白色双眼微微眯起,风的流动在他的感知中清晰无比。他能感觉到穆乘风的位置,甚至能预判到对方的动作。 二十步,二十一步,二十二步……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王泽、郑丹渊和特蕾莎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两人,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二十八步,二十九步,三十步! 就在第三十步落下的瞬间,穆乘风和维克多同时转身,抬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子弹划破空气,直奔对方而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穆乘风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维克多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风衣。而维克多的子弹则擦着穆乘风的耳边飞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 维克多的身体微微一晃,但他并没有倒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你的实力不容小觑。” 穆乘风缓缓放下手枪,目光冷峻:“你输了。” 维克多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输?不,这只是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便再次扣动扳机。穆乘风也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在空气中交错而过。这一次,穆乘风没有那么幸运,他的左腿中弹,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但手中的枪依旧稳稳地指向维克多。 两人就这样对射着,子弹一颗颗减少,直到两人的枪内都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紧张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砰!” 伴随着最后一声枪响。穆乘风的子弹则精准地击中了维克多的胸口。 维克多的身体微微一晃,随后缓缓倒在地上。他的风衣被鲜血染红,白色的双眼依旧睁着,仿佛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郑丹渊和特蕾莎急忙冲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穆乘风。王泽也快步走到维克多身边,低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泽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惋惜。 维克多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微弱却清晰:“王泽,你不懂。对我们这些活在黑暗中的罪人来说,我们也需要一位救世主来救赎自己。而我的救世主……就是傀儡师大人。” 王泽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其实,我过去也有一位盲人朋友。” 维克多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低声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泽的目光变得黯淡,声音低沉:“……他死了,死在掩护我的路上。” 维克多微微点了点头,仿佛理解了王泽的心情。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好!他的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穆乘风突然反应过来,大声提醒道。 “不要!”王泽想要冲上前去阻止,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砰!” 枪声响起,维克多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缓缓倒下。他的双眼依旧睁着,但眼中的光芒已经彻底消散。 王泽跪在维克多的尸体旁,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维克多的惋惜,也有对过去的回忆。 穆乘风在郑丹渊和特蕾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局长,他已经走了。” 王泽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扫过维克多的尸体,低声说道:“他选择了自己的救赎方式。或许,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特蕾莎轻声说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王泽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继续前进。维克多的死并不意味着结束,傀儡师和白渊的计划还在继续。我们必须阻止他。” 穆乘风点了点头,尽管他的左腿还在流血,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没错,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郑丹渊拍了拍王泽的肩膀,低声说道:“局长,我们都会陪着你。” 王泽看向特蕾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先带乘风到一边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吧。” 特蕾莎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轻声回应:“明白。” 郑丹渊和特蕾莎搀扶着穆乘风,缓缓离开了现场。穆乘风的左腿虽然中弹,但他的神情依旧坚毅,只是脚步略显踉跄。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留下王泽独自站在维克多的尸体旁。 王泽缓缓蹲下身,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维克多的脸庞。那双白色的眼睛依旧睁着,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故事。王泽抬起右手,掌心朝下,低声说道:“愿你饱受折磨的灵魂能够得到彻底的解脱,从此回归宁静与安详。”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为一个老朋友送别。随着他的话语,一团白色的光圈缓缓从维克多的体内飘出,光芒柔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那光圈在空中盘旋片刻,随后缓缓朝着王泽的掌心飘去,最终融入了他的体内。 就在光圈进入王泽体内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颤,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王泽死死捂住自己的心脏,额头上渗出冷汗,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他的左手撑住地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呃……”王泽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画面闪过,维克多的记忆、情感、痛苦,甚至是他对傀儡师的执念,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这些陌生的记忆和情感让他的大脑几乎无法承受,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过了好一会,王泽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他缓缓松开捂住心脏的手,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深邃和沉重。他低声自语道:“这就是你的执念吗,维克多?傀儡师……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王泽缓缓站起身,身体依旧有些摇晃,但他的目光却变得更加坚定。他低头看了一眼维克多的尸体,轻声说道:“你的痛苦,我已经感受到了。傀儡师的计划,我一定会阻止。” 说完,王泽转身离开,朝着穆乘风三人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虽然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 远处,特蕾莎和郑丹渊正为穆乘风处理伤口。看到王泽走来,特蕾莎抬起头,关切地问道:“局长,你没事吧?”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没事。乘风的伤势怎么样?” 穆乘风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王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声说道:“没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傀儡师与白渊的计划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郑丹渊语气坚定道:“局长,我们听你的。” 特蕾莎和穆乘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穆乘风虽然受伤,但他的目光依旧坚毅:“局长,我会尽快恢复,不会拖累大家。” 王泽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我们一起面对。” 四人稍作休整后,迅速离开了现场。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贫民窟的巷道中,朝着未知的前方前进。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贫民窟的缝隙洒在地面上,给这片破败的区域带来了一丝温暖。广播再次响起,依旧是那道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各位居民早上好,早餐时间到了,请前往食堂享用早餐。” 王泽缓缓摘下兜帽,目光扫过周围的街道。早晨的“乐园”显得格外宁静,居民们三三两两地走向食堂,脸上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笑容。街道两旁的房屋虽然简陋,但却透出一种奇异的秩序感。王泽不禁低声感叹:“这里真的很像过去那个科技还不发达下的街区,简单却充满生活的气息。” 就在这时,郑丹渊突然眼神一凛,迅速召唤出一把长剑,剑锋直指一旁的阴影处。他的声音冷峻而警惕:“谁在那?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王泽和特蕾莎也迅速进入了戒备状态。过了好一会,阴影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右腿空荡荡的,裤管随风轻轻摆动。额前的几缕碎发随意垂下,显得有些放荡不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调侃:“误会,都是误会。瘸子我只是路过,可没想招惹你们这些大人物。” 郑丹渊的剑锋依旧指着他,语气冰冷:“路过?在这种地方,可没有人会随便‘路过’。” 中年男人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说得也是。不过,你们这些外来者,不也是‘路过’吗?” 王泽走上前,示意郑丹渊放下剑。他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170章 乐园外的敌人 中年男人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我叫霄汉,‘乐园’的居民。” 王泽的目光依旧警惕,低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外来者的?” 霄汉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你看你这话说的,‘乐园’的大部分邻居我都见过。昨天晚上听到了枪声,我当时不敢出门,这不天一亮,就想着出来看看。” 王泽皱了皱眉,思考着霄汉这话的可行性。霄汉见状,继续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看你们应该需要一个向导,带你们了解一下‘乐园’。我愿意来当你们的向导。” 王泽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依旧在霄汉身上打量。霄汉见状,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年轻人,你看看你身边这三个小朋友,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你们四个?再说了,我这瘸腿的,跑也跑不过你们,打也打不过你们,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我们暂时相信你。不过,如果你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别怪我们不客气。” 霄汉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放心吧,老瘸子我虽然腿脚不好,但脑子还算清醒。我可不想招惹你们这些狠角色。” 特蕾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局长,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他看起来并不简单。” 王泽低声回应:“现在我们对‘乐园’的了解太少了,需要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带路。如果他敢耍花招,我们也有能力应对。” 穆乘风虽然腿上缠着绷带,但依旧警惕地看着霄汉,低声说道:“局长,我会盯着他的。” 王泽点了点头,随后对霄汉说道:“带路吧,我们需要了解‘乐园’的内部情况。” 霄汉拄着拐杖,转身朝着街道的另一端走去,语气轻松:“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能看到‘乐园’的全貌。” 四人跟在霄汉身后,穿过了几条狭窄的巷道。街道两旁的居民依旧忙碌着,仿佛昨晚的枪声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王泽低声问道:“霄汉,这里的居民为什么对昨晚的枪声毫无反应?” 霄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在这里,枪声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大家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波及到自己,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王泽皱了皱眉,心中对“乐园”的复杂性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昨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吗?” 霄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我听说,昨晚有几个外来者发生了冲突。至于结果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霄汉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这里开始要小心一点了,有可能你稍不留神就触发了机关。‘乐园’的居民为了保护自己,可是设了不少陷阱。” 王泽四人闻言,立刻提高了警惕。郑丹渊低声说道:“局长,我们要不要绕路?” 霄汉摇了摇头,语气轻松:“不用,跟着我走就行。我对这里的机关了如指掌。” 四人跟着霄汉,小心翼翼地穿过了几条巷道,最终来到了食堂附近。食堂里人声鼎沸,居民们正排队领取早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霄汉轻车熟路地拄着拐杖,来到一个摊位前,笑着打起了招呼:“顾大姐,你这五谷豆浆的香味,我隔老远就闻到了。” 摊位后,一位中年妇女正忙碌地倒着现磨的五谷豆浆。她抬头看到霄汉,脸上露出了笑容:“哟,老霄,今天还是这么准时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五谷豆浆递给了霄汉。 霄汉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顾大姐的手艺好,这味道绝了。” 顾大姐笑了笑,目光扫过王泽四人,好奇地问道:“那边四个是你朋友吗?以前没见过啊。” 霄汉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哦,他们是我二姑家的几个孩子,过来看看我。” 顾大姐有些惊讶:“你还有亲戚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霄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哎,这不是怕耽误他们嘛,所以一直没怎么联系。” 顾大姐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她熟练地将四杯五谷豆浆装进一个袋子,递给霄汉:“来,拿着吧,给孩子们也尝尝。” 霄汉接过袋子,笑着道谢:“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顾大姐。” 顾大姐摆了摆手,语气亲切:“客气啥,都是老邻居了。” 霄汉转身将袋子递给王泽,低声说道:“尝尝吧,顾大姐的五谷豆浆可是‘乐园’一绝。” 王泽接过袋子,目光复杂地看着霄汉。他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霄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年轻人,有时候帮忙并不需要理由。再说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 王泽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谢谢。” 霄汉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别客气。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能看到‘乐园’的全貌。” 四人跟着霄汉,穿过了食堂,来到了一处高地的边缘。从这里俯瞰,整个“乐园”的景象尽收眼底。破败的房屋、错综复杂的巷道、忙碌的居民,以及远处那四块巨大的屏幕,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有序。 “怎么样,有没有被‘乐园’的热情所打动?”霄汉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郑丹渊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一丝怀念:“这里给我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那种简单而纯粹的生活,真是让人感慨。” 王泽和穆乘风没有说话,他们的思绪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改变白云市的那场烽火战争。那场战争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也让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有了更深的理解。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沉重,低声说道:“有些东西,看似美好,但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特蕾莎则愣愣地看着这座自己生长的都市,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声自语道:“这里……真的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为什么感觉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霄汉注意到四人的神情变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乐园’就是这样,表面上看是个破败的贫民窟,但实际上,这里有着自己的规则和秩序。你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霄汉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看来,今天‘乐园’不太平啊。” 王泽的目光迅速扫向骚动的方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霄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清楚,但最近‘乐园’来了不少外来者,局势变得有些复杂。” 与此同时,贫民窟的入口处,一位红发男人正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低声自语道:“那群搞艺术的家伙竟然来了这里,就说明那家伙一定藏在这里。不过,既然找不到,倒不如直接制造点麻烦。到时候让媒体一报道,他自然就会明白我来找他了。省得我到时候一个一个去找。” 红发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泽看到这一幕后,刚准备询问霄汉知不知道这个男人,一转头却发现霄汉已经不见了踪影。 “霄汉去哪了?”王泽低声问道,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郑丹渊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道啊,一转眼他就消失了。” 王泽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觉得霄汉的消失并不简单。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他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拦下这个人。” 穆乘风点了点头,迅速架起狙击枪,瞄准了红发男人。然而,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红发男人的双手突然燃起了两团炽热的火球,火焰在他的掌心跳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浪。他冷笑着,刚准备将火球丢向“乐园”的居民区,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附近响起:“降临。” 红发男人猛地转过头,警惕地看向四周。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他。 就在这时,一只机械风的白虎从一旁的阴影中猛然冲出,它的身体由金属构成,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白虎发出一声低吼,直接扑向了红发男人,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地。 红发男人被白虎的力量压制,手中的火球瞬间熄灭。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白虎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白虎推着他,一路冲向一旁废弃的房屋,最终将他狠狠地撞进了墙壁中。 “轰!” 废弃的房屋在巨大的冲击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红发男人被埋在废墟中,暂时失去了动静。 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郑丹渊低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只白虎是从哪里来的?” 王泽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试图找到白虎的来源。然而,周围除了惊慌的居民和倒塌的房屋,没有任何异常。 此时的房屋内,红发男人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冷冽地看向前方。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身旁正是那只机械白虎。红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声说道:“你究竟是谁?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戴着帽子的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跟踪他人来到这里,为了逼我出现不惜残害无辜。你这种人,也配谈‘好汉’二字?” 红发男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没办法,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毕竟比赛的规则就是,最后只能有一个幸存者。那么为了让你出现,与我进行战斗,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戴着帽子的男人,冷冷地看着红发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自报家门吧,没准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红发男人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我叫赤焰,异能为「燎原之火」。你呢?” 第171章 守望者的出现 “陈筠。”他简短地回答,随后补充道,“元素系的异能吗?落在你这种人手上,真是暴殄天物。” 赤焰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冷笑道:“少废话,快点麻溜地解决完战斗吧,我还要去狩猎其他的参赛者呢。” 陈筠没有再多说,只是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他身旁的机械白虎发出一声低吼,随后化为一个个部件,迅速装备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套银白色的铠甲。铠甲的每一块金属板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赤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战意取代。他双手一扬,两团炽热的火球再次出现在他的掌心中。他冷笑道:“看来你还有点本事,不过,在我面前,这些都是徒劳的!” 陈筠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铠甲上的机械部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他的目光冷峻,语气平静:“这就让你解脱。” 话音未落,陈筠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赤焰的面前。铠甲包裹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击赤焰的胸口。 赤焰的反应极快,迅速侧身躲过这一击,同时将手中的火球狠狠砸向陈筠。火球在空中爆裂,炽热的火焰瞬间将陈筠吞没。 然而,火焰散去后,陈筠的身影依旧屹立不倒。铠甲的表面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将火焰的力量完全隔绝。 “什么?!”赤焰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被疯狂取代。他双手一挥,更多的火球从他的掌心中飞出,如同雨点般砸向陈筠。 陈筠的身影在火雨中穿梭,铠甲的速度和力量让他几乎无视了赤焰的攻击。他猛然一跃,瞬间逼近赤焰,一拳击中了他的腹部。 “砰!” 赤焰的身体被这一拳击飞,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他吐出一口鲜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这……这不可能!” 陈筠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好像赤焰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火元素异能确实很强,”陈筠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赤焰的耳中,“但你根本不会用。”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赤焰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筠,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赤焰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被陈筠的话语所影响。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再次燃起熊熊的火焰,那火焰比之前更加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少得意了!”赤焰怒吼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我还没输!” 陈筠没有再多说,双手的铠甲突然发生改变,变为了一对锋利的虎爪。他缓缓摆出架势,目光冷峻地看向赤焰,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来吧。” 赤焰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双手不断挥动,炽热的火球如同雨点般砸向陈筠。火焰在空中爆裂,炽热的气浪席卷四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 然而,陈筠的身影在火雨中穿梭,虎爪挥舞间,火焰被轻易撕裂。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仿佛一只真正的猛虎,每一次挥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赤焰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但他的眼中却逐渐浮现出一丝慌乱。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火焰对你无效!” 陈筠没有回答,只是猛然一跃,瞬间逼近赤焰。左手的虎爪带着凌厉的力量,直击赤焰的胸口。虎爪上的力量完全聚集在一起,赤焰的身体被这一击直接掀飞,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砰!” 赤焰的身体从墙壁上滑落,大口吐着鲜血。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不甘,低声喃喃道:“这不对……这根本不对……这一点也不好玩……” 话落,他的呼吸逐渐微弱,最终彻底停止了心跳。 陈筠身上的铠甲迅速解体,重新化为那只机械白虎。他低头看了一眼赤焰的尸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厌恶:“竟然将这种比赛当做游戏……真是可悲。” 机械白虎发出一声低吼,随后缓缓消失在了空气中。陈筠最后看了一眼赤焰的尸体,转身离开了废墟。 就在这时,王泽四人赶到了现场。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赤焰,心中充满了震惊。赤焰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废墟中,周围的火焰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就在这时,几名身着统一制服的人从废墟的另一端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目光扫过赤焰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这下子证据就彻底齐了。” 他掏出通讯器,按下按钮,语气冷静而果断:“呼叫总部,‘乐园’附近爆发了异能者自相残杀,要干活了。可能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危险。最好来点大家伙。” 挂断通讯后,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王泽四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巧啊,四位。你们要跟我一起来吗?当个证人也不错。管理局的各位。” 王泽的瞳孔微微一缩,低声说道:“雷!?” 雷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轻松:“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 王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雷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雷,你竟然真的是守望者的成员。” 雷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不是吧,王泽。好歹你也是管理局的局长,难道就没有接触过守望者的成员吗?我的制服还不够明显吗?” 王泽的目光扫过雷身上的制服,那是一种深黑色的战斗服,胸前印着守望者的标志——一只展翅的雄鹰,象征着守护与力量。他低声说道:“守望者……你们一直在暗潮监视着各个都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雷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王泽的话:“行了,局长。叙旧的话,就请等到任务结束后吧,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忙呢。” 他说完,便带着身后的守望者成员径直走向了“乐园”内部。王泽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迅速跟了上去。 当王泽等人赶回“乐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沉。一名守望者正拿着麦克风,站在高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乐园”:“确认‘乐园’内部存在与白渊达成合作的证据,按照规定,立刻拉起警戒线,等待裁决者的到来。” “乐园”的居民们胆怯地看着守望者的众人,脸上那种令人不安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不安。他们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却没有人敢上前质问。 雷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独自一人吹着口哨,悠闲地走到了居民们的旁边。他来到一个小老太太身旁,嬉皮笑脸地说道:“好久不见啊,香椿大美人。” 被叫做香椿的小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眯着眼睛看向雷:“谁……在叫我……” 雷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雷。” 香椿老太太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耳背:“雷伊……?” 雷摇了摇头,语气依旧轻松:“是,雷。” 香椿老太太依旧没听清,疑惑地问道:“雷欧……?” 雷无奈地笑了笑,凑近了一些,大声说道:“是雷!雷!” 香椿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哦,是雷啊!你怎么来了?” 雷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工作嘛,没办法。香椿大美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香椿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还能怎么样?‘乐园’最近不太平啊。你们这些人一来,大家就更害怕了。” 雷的笑容微微收敛,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啊,香椿大美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香椿老太太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职责,但‘乐园’的居民们都是普通人,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我会尽量不让事情变得更糟。”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屠夫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雷的脸上,怒骂道:“我呸!伊甸园的走狗!滚出‘乐园’!” 雷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并没有还手,只是擦了擦嘴角,依旧挂着那副笑容,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哎呦我去,张老四,你下手还是这么狠。但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与白渊达成合作,违反了禁忌。怎么搞得我们才像坏人似的?” 屠夫张老四没有理会雷的话,而是搀扶着香椿老太太走进了人群里,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霄汉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我们从来没有和白渊有过合作,你们莫要血口喷人。” 雷并没有直接回答霄汉的话,而是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乐园”的居民们,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你们最近还真是干出了一番大事啊!我听说佩德利亚目前遭受到的‘机械病毒’就是你们所引发的。根据禁忌规定,所有人造异能都必须向伊甸园递交审核。而我们的调查小队也发现,白渊频繁出现在‘乐园’。” 霄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机械病毒’是我们引发的?白渊的出现,我们根本不知情。” 雷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证据?我们当然有。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你们只需要知道,伊甸园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反禁忌的人。” 王泽走上前,低声对雷说道:“雷,事情可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乐园’的居民们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与白渊合作的人。” 雷转过头,看了王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王泽,我知道你对他们有感情。但规则就是规则,我们必须按照规则行事。”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无规矩不成方圆。”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172章 裁决者的到来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披着白色斗篷的男人正缓缓走来。他的左边眼睛被头发遮住,只露出一只冷峻的右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的背后挂着一把长剑,剑鞘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雷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恭敬和警惕。他低声说道:“裁决者大人,您来了。”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问道:“裁决者?他是谁?” 雷压低声音,似乎有些忌惮地对身边的人解释道:“他可是裁决者中实力极其恐怖的存在,代号‘夜枭’。” 就在这时,夜枭缓缓地走到了众人面前,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们的心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夜枭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他缓缓地扫过“乐园”的居民们,仿佛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霄汉和王泽身上,那两道视线如同两道冷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夜枭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乐园’的居民们,你们涉嫌与白渊合作,这已经严重违反了我们的禁忌。现在,我将以伊甸园的名义,将你们斩杀,以正法典。” 面对夜枭的指控和威胁,霄汉并没有丝毫的退缩。他拄着拐杖,挺直了身子,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夜枭,那是一种坦然和坚定。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冷意:“裁决者大人,我想您可能有所误会。我们‘乐园’的居民与白渊毫无瓜葛,更谈不上任何合作。您这样的指控,实在是毫无根据。” 王泽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夜枭面前,毫不退缩地迎上夜枭那冷冽的目光,用一种沉稳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裁决者大人,我是管理局的局长王泽。我深知管理局的职责所在,但我认为这件事情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我恳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夜枭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冷漠地扫过王泽,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管理局?你们的职责是维护秩序,而不是干涉伊甸园的执法。这件事,你们没有发言权。” “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对‘乐园’的居民进行斩杀。”王泽的声音冷峻而坚定,目光直视着夜枭,毫不退让。 夜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王泽感觉到夜枭那只被头发遮住的左眼似乎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心中微微一紧。 片刻的沉默后,夜枭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冷漠:“既然局长想要证据,那么……就给你证据。”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随手丢在了地上。照片散落开来,清晰地显示出白渊和一位穿着“乐园”服饰的人正在进行交易的场景。还有其他的照片,记录了白渊与“乐园”内部人员的多次接触,甚至包括一些关于“机械病毒”的实验记录。 紧接着,夜枭又掏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录音笔中传出了白渊和那名“乐园”人员的对话声: “这次的‘机械病毒’计划必须成功,只要控制了佩德利亚,我们就能掌握更多的能源。” “明白,我们会全力配合。不过,异能的实验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结果。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 录音播放完毕,夜枭冷冷地看着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这些证据,够了吗?” 王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照片,又看了看夜枭手中的录音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无法否认,这些证据确实指向了“乐园”与白渊的合作,甚至涉及到了“机械病毒”的源头。 霄汉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低声说道:“这……这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与白渊合作过!这些证据一定是伪造的!” 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霄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伪造?你以为伊甸园的调查会如此儿戏吗?这些证据经过多次核实,绝无虚假。” 王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夜枭:“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乐园’的所有居民都参与了这件事。你们不能因为少数人的行为,就对整个‘乐园’进行镇压。” 夜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局长,你的天真让我感到惊讶。‘乐园’是一个整体,既然有人与白渊合作,那么整个‘乐园’就必须为此负责。这是规则,也是代价。” 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夜枭的话虽然冷酷,但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然而,他无法接受这种将无辜者牵连进来的做法。 就在这时,霄汉突然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如果你们非要找一个负责人,那就找我吧。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霄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平息这件事吗?太天真了。” 王泽走上前,挡在霄汉面前,语气坚定:“夜枭,如果你执意要对‘乐园’动手,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夜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王泽,你这是在挑战伊甸园的权威。” 王泽毫不退让,目光如炬:“如果伊甸园的权威意味着滥杀无辜,那我宁愿挑战它。” 夜枭沉默了片刻,目光冷冷地扫过王泽和霄汉,随后看向雷。雷心领神会,迅速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大沙漏,又搬来一把椅子,将沙漏放在中间。 夜枭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冷漠:“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找出那位与白渊交易的居民,进行当面对质。如果一个小时后,你们没有找到他,那么我将开始清扫。” 他的话音刚落,沙漏被倒置,细沙开始缓缓流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王泽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夜枭的话绝不是威胁,而是最后的通牒。如果在一个小时内找不到那名居民,整个“乐园”将面临灭顶之灾。 霄汉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拉着王泽来到一个角落,低声说道:“你们一定要稳住夜枭,我去找他。” 王泽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行,但是你真的来得及吗?时间已经不多了。” 霄汉拍了拍胸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放心吧,交给我。” 他说完,突然一个跃起,身体轻盈地跳上了旁边的阳台。紧接着,他的身影在建筑物之间快速移动,仿佛一只灵巧的猎豹。他的速度极快,明明失去了一条腿,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半空中都能自如地奔跑。 王泽惊讶地看着霄汉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震撼:“原来……他也是异能者。” 穆乘风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局长,霄汉的速度确实惊人。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夜枭。” 王泽点了点头,迅速调整情绪,转身走向夜枭。夜枭依旧站在那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沙漏。 王泽走到夜枭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夜枭,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名居民。霄汉正在带他过来,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如果你们无法在沙漏流尽之前将他带来,那么‘乐园’将为此付出代价。” 王泽的目光毫不退让,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夜枭,我知道你只是在执行任务。但‘乐园’的居民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为一个人的错误承担后果。” 夜枭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地说道:“规则就是规则。如果你们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那么后果自负。” 雷这时给夜枭递来一杯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夜枭大人,你一定要尝尝这太平猴魁,味道真的是好。” 夜枭冷冷地看了雷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工作时间怎能如此懈怠?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雷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夜枭大人,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喝杯茶,放松一下,效率反而会更高。” 夜枭的目光依旧冷峻,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雷,你的性格还是这么散漫。不过,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不能有任何疏忽。” 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我明白,夜枭大人。不过,既然王泽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名居民,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夜枭的目光扫过王泽和霄汉,随后冷冷地说道:“等事情彻底解决,再谈放松。” 穆乘风这时低声对王泽说道:“局长,这夜枭看起来是个难对付的敌人。”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夜枭,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确实,看他这认真的样子,很难让人找到一丝弱点。” 特蕾莎走到王泽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也不知道找到那名目标后,能不能保证其他居民不会受到伤害。” 王泽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只希望其他人能够平安无事吧。” 就在这时,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时间已经到了,你们找到的人呢?” 第173章 乐园的建造者 在那间破旧的小楼房内,那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缓缓放下望远镜,目光深邃而冷静。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铁西,裁决者已抵达‘乐园’了。” 铁西站在青年身旁,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他听到青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说道:“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牺牲自己去守护住‘乐园’。” 青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点了点头:“你的无私牺牲,我看到了。我们终将重建赛博格,而你的名字,将永远被铭记。” 铁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后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青年看着铁西的背影,低声自语道:“铁西,你的牺牲不会白费。‘乐园’的未来,将由我们来守护。” 当铁西离开破旧小楼房后,霄汉也找了过来。他的步伐急促,目光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他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铁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清楚,‘乐园’一向是注重和平的。” 铁西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低声说道:“注重和平有什么用?即使是过了这么久,我依然无法忘记赛博格。我是赛博格的幸存者,我必将重建它。而为了得到打败佩德里亚的力量,与白渊合作又怎么了?” 霄汉的拳头紧紧捏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铁西,你这样做只会让‘乐园’陷入更大的危机!你难道不明白吗?” 铁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霄汉,你不懂。赛博格的毁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力量,和平只是空谈。我选择与白渊合作,是为了得到足够的力量来保护‘乐园’,保护所有人。” 霄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说道:“可你的选择,已经让‘乐园’陷入了危险。夜枭已经来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铁西缓缓说道:“走吧,如果只要我牺牲,就能换来大家无事,那么我甘愿为我的选择付出代价。” 霄汉的拳头缓缓松开,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铁西,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吗?” 铁西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霄汉站在原地,看着铁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巷道的尽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铁西的选择已经无法改变,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护“乐园”的居民们。 与此同时,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时间已经到了,你们找到的人呢?” 铁西走了过来,声音洪亮而坚定:“我来了!” 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铁西,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你就是与白渊进行合作的人?” 铁西毫不避讳,直视夜枭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没错。” 夜枭盯了铁西好一会,随后冷冷地说道:“你应该清楚,违反禁忌的下场吧。” 铁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坦然:“我明白,所以我来了。但还请你别对其他人出手,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乐园”的居民们顿时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夜枭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居民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的话音刚落,腰间的长剑突然出鞘。剑光一闪,速度快到众人根本没有看清他挥剑的动作。只是一瞬间,夜枭的长剑已经重新插回了剑鞘内。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铁西的身体已经被砍成了两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铁西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乐园”的居民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许多人捂住了嘴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王泽、霄汉、穆乘风和特蕾莎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夜枭的速度竟然快到这种地步,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夜枭冷冷地看了一眼铁西的尸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违反禁忌的下场,就是如此。” 雷这时走上前,语气恭敬地询问道:“夜枭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夜枭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乐园”的居民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通知各个都市的守望者,让他们盯紧负责的区域。一旦发现白渊的踪迹,立马通知对应的裁决者,让他们出手进行斩杀。” 雷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乐园’呢?” 夜枭的语气依旧冰冷:“如以往一样,留下一两名守望者进行监视就行。”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乐园”,背影显得冷漠而决绝。 雷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夜枭渐行渐远的背影,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渗出,他抬起手,随意地擦拭了一下。 “呼……”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每次跟夜枭讲话都这么让人提心吊胆啊。”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与夜枭的对话中完全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雷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转过身,目光投向了其他守望者。 雷微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语气轻松地说道:“好了好了,都撤吧,兄弟们。大家辛苦了!一会我带大家下馆子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欣慰,显然对这次行动的结果还算满意。 守望者们纷纷点头,迅速收拾装备,准备撤离。雷走到王泽身边,低声说道:“局长,‘乐园’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夜枭的命令已经下达,白渊的威胁依然存在。你们管理局也要多加小心。”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我明白。不过,雷,你真的觉得夜枭的做法是对的吗?” 雷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局长,夜枭只是执行规则。伊甸园的规则虽然冷酷,但它的存在是为了维护更大的秩序。我们无法改变规则,只能尽力在规则内保护更多的人。”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包含着疑惑、担忧和不确定。他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或许吧。但这样的规则,真的能带来和平吗?” 这句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向雷寻求一个答案。然而,雷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这个动作既像是安慰,又像是一种无奈的表示。 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他缓缓地说:“局长,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们所处的位置和所承担的责任,都限制了我们的行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尽力而为。”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透露出的无力感却让人不禁产生共鸣。说完这句话后,雷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转过身,跟随着大部队一同离去。 穆乘风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局长,他跟你说什么了?” 王泽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王泽身后响起:“感谢你愿意帮助‘乐园’。接下来,能请你跟我聊聊吗?王泽局长。” 王泽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后那个穿着黑色斗篷、坐在轮椅上的人身上。那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头黑色卷发和一张年轻却略显苍白的脸庞。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叫库克,‘乐园’的建造者。很高兴认识你,王泽局长。”青年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礼貌和疏离。 王泽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隐隐感到一丝警惕。他低声说道:“库克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库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泽局长,我知道你对‘乐园’的现状有很多疑问。作为‘乐园’的建造者,我想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些疑惑。” 王泽四人跟着库克进入到了破旧小楼房内。房间内的陈设简单而陈旧,墙上挂着一幅幅老旧的照片,记录着“乐园”的过去。库克缓缓推动轮椅,来到窗边,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乐园”。 王泽看向库克,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库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才是这次事故的引发者吧。” 库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王泽局长,你确实很聪明。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王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库克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想寻求一个答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库克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仿佛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缓缓抬起头,凝视着王泽,眼中的复杂情感让人难以琢磨。 “为什么……”库克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因为我是赛博格的遗孤!我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赛博格的能源曾经给这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我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重演。”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佩德利亚的蒸汽能源看似安全,但谁能保证它永远不会出现问题呢?一旦发生意外,佩德利亚的居民们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我无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王泽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对库克的观点感到愤怒和不解。 “你这是在以偏概全!”王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不能因为赛博格的失败,就否定所有的能源技术。佩德利亚的蒸汽能源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验证,它是安全可靠的。” 库克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不相信所谓的‘安全可靠’。历史已经证明,任何一种能源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我不能拿‘乐园’居民的生命去冒险。”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的选择会让很多人陷入危险。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这么做,佩德利亚的能源系统迟早会失控,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陷入赛博格那样的灾难。” 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库克,你的初衷或许是好的,但你的方法错了。与白渊合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王泽局长,你不明白。白渊的力量是我唯一能借助的。只有通过他,我才能彻底摧毁佩德利亚的能源系统,避免赛博格的悲剧重演。” “可你这所谓的方法,实在是太极端了。你如何保证重新建立的赛博格不会再度发生类似的悲剧?”特蕾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愤怒,目光紧紧盯着库克。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缓缓说道:“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重建新的秩序。这一次,我会确保能源系统的安全,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王泽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库克,你的理想或许值得尊重,但你的方法只会带来更多的混乱和痛苦。‘乐园’的居民们已经因为你而陷入了危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库克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或许吧……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了。” 他说完,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我一会会安排人带你们去住所的。” 王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库克疲惫的神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我们先休息。但库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 库克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第174章 乐园的灾难 时间来到晚上,夜色如墨,星光稀疏。在距离“乐园”不远处的山崖上,傀儡师双手插兜,衣摆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处的“乐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这里长眠着一缕高傲的灵魂。他曾是狙击手,最终却狙击了自己的命运。他用生命书写了公平,在寂静中,找到了永恒的自由。” “这是给维克多想的墓志铭吗?”白渊的声音在傀儡师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 傀儡师缓缓转过头,看向白渊。只见白渊依旧打着那把黑色雨伞,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傀儡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白渊,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白渊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别这么心急嘛,我的朋友。计划即将开始。那个至关重要的材料也快出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复活你的妻子了。” 傀儡师的目光微微一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你确定那个材料真的存在?” 白渊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当然。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只要再等一段时间,那个材料就会出现在佩德利亚。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傀儡师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放心吧,我的朋友。我们的合作一向很愉快,不是吗?” 傀儡师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再次看向远处的“乐园”。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白渊走到傀儡师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说起来,你对‘乐园’似乎很感兴趣。难道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傀儡师的目光依旧凝视着远方,没有过多废话。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冷峻。风从山崖上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铺垫。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山崖上,谁都没有说话。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许久,白渊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所以你确定不用那股力量吗?” 傀儡师依旧沉默,目光凝视着远处的“乐园”,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白渊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别思考了,动手吧。毕竟,这都是为了你的妻子啊。” 傀儡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的双手缓缓从口袋里抽出,随后抬起,低声说道:「领域展开·灭世黑莲。」 话音未落,一朵漆黑的莲花缓缓从他的胸口涌出。那莲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在离开傀儡师体内的瞬间,黑莲飞到了“乐园”上空,缓缓转动。 伴随着黑莲的转动,无数的红色丝线从莲花中落下,如同细雨般洒向“乐园”。那些丝线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便消失了,仿佛融入了空气中。 然而,就在领域展开的瞬间,傀儡师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后直接向后倒去。白渊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扶住了他。 “看来,展开领域对你的负担还是太大了。”白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傀儡师的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他低声说道:“为了她……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夜色中,黑莲依旧在“乐园”上空缓缓转动,红色的丝线如同无形的网,悄然笼罩了整个“乐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泽四人被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吵醒。当他们冲出住所查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震——傀儡师的傀儡们以及白渊的烟雾分身们正对“乐园”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更让人震惊的是,许多想要逃跑的居民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完全成为了一个个提线木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却连一声呼救都发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泽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和愤怒。 霄汉突然出现在众人身旁,脸色凝重:“不清楚,这些傀儡突然就出现了,并且居民们好像还都被控制了。” 王泽迅速做出决定:“霄汉,你最好赶紧去通知库克他们,这里交给我们。” 霄汉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王泽戴上黑色皮手套,只见他的两侧出现了两个黑色旋涡。他将双手伸进去,再伸出来时,双手已经戴上了一对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拳套。 郑丹渊拔出了背后的长剑,剑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战意,低声说道:“局长,我们上吧。” 穆乘风和特蕾莎则迅速躲到了后方,抬起了手中的枪。穆乘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远处的傀儡,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特蕾莎,我们负责远程支援,别让那些傀儡靠近局长和郑丹渊。” 特蕾莎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明白。”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说道:“行动!”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拳套上的光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幽暗的轨迹。他一拳击中了一名傀儡,傀儡的身体瞬间被击飞,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化为碎片。 郑丹渊紧随其后,长剑挥舞间,剑气纵横,将几名傀儡斩成两半。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仿佛一只猎豹,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穆乘风和特蕾莎则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穆乘风的狙击步枪精准地击中了远处的烟雾分身,每一发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特蕾莎则用着温彻斯特m1887对傀儡们火力压制。 然而,傀儡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而“乐园”的居民们依旧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无法动弹。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焦急,低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到控制这些傀儡的源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隆隆的履带声,地面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接近。特蕾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那是佩德利亚的蒸汽动力机甲!杀伤力非常大,这是要——” “这可是守望者拜托议会调来的好家伙,动力甲303。佩德利亚过去将一批动力机甲献给伊甸园后,便一直被精心保养着,并且还对其进行了一点改装。现在的它有着全自动攻击、自动修复、充足的弹药。”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雷!?你怎么回来了?”穆乘风抬起狙击步枪,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雷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于是便一直监视着‘乐园’的一举一动。” “你这混蛋!‘乐园’里面还有很多人!你要是用这东西的话——”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 雷笑了笑,拿起喇叭将声音调到最大,高声喊道:“大伙听着!‘乐园’目前已被守望者锁定了!想活命的就快跑吧!跑得远远的!” “伊甸园的走狗!我们是不会屈服的!”一位居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决然。 雷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绝对的实力吧!” 他说着,迅速进入到了动力机甲内。随着一阵机械的轰鸣声,动力机甲的右手缓缓抬起,释放出了压缩蒸汽。只见某个角落的仓库顿时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浓烟迅速弥漫开来。 雷从动力机甲的驾驶舱中探出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真是帅呆了。别怕,别怕,那就是一个废弃仓库。一个人都没有,我清楚着呢。但半小时后会在哪里发射,我就不清楚了。” 王泽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质问道:“雷!你们明明已经解决了违反禁忌的人,现在为什么还要出手!” 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漠,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局长,你应该也听见了,夜枭大人吩咐过了,一旦发现白渊的踪迹,就立即斩杀。我这只是在奉命行事。” 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背后的后果会如何吗!‘乐园’的居民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为白渊的行为付出代价!” 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低声说道:“我清楚,但我更清楚我的首要目标是优先完成任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背后缓缓驶来了更多的动力机甲,以及坦克。天空中,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也逐渐逼近,仿佛一场战争的序幕正在拉开。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坚定:“那我们就只能反抗了。” 雷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局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伊甸园抗衡。”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拳套上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或许我们无法战胜你们,但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分割线) 此时,“乐园”内的四块大屏幕突然亮起,投影出了库克的脸。他的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请各位居民们注意,‘乐园’目前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请赶快撤离!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播报完通知后,库克的目光转向霄汉,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霄叔,拜托你带领‘乐园’的大伙尽快撤退。” 霄汉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那你呢?”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说完,推着轮椅缓缓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内。房间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霄汉站在原地,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库克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护“乐园”的居民们。 第175章 乐园的惨状 就在霄汉组织居民们离开“乐园”的时候,突然,居民们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住,无法动弹。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成为了傀儡师手中的提线木偶。 霄汉的脸色一变,迅速反应过来。他低喝一声,身体猛然跃起,脚下的地面仿佛失去了重力。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在水面上奔跑,水花四溅,却没有一滴沾湿他的鞋底。 紧接着,霄汉的身影一跃而起,竟然踩在了空中的云朵上。他的步伐轻盈而迅捷,仿佛云朵成了他的踏板。他在空中奔跑,躲避着那些无形的丝线,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决然。 “霄叔!救救我们!”一名居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霄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他必须找到控制这些丝线的源头,才能解救“乐园”的居民们。 ——————(分割线) 与此同时的战场内,王泽四人直接被动力机甲团团包围。武装直升机在天空中不断盘旋,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坦克的炮筒则稳稳地瞄准了“乐园”,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一发巨大的火球从“乐园”内部冲天而起,直接击中了一架武装直升机。直升机在空中爆炸,火光四溅,碎片如雨点般落下。 “这才对味,这种欢迎仪式才是最棒的!”一道充满狂气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挑衅。 只见一位灰色卷发、深红色瞳孔的男生从“乐园”里面冲了出来。他的手腕和脚踝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战意,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家伙又是谁啊?”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男人没有理会雷的疑问,而是直接冲向了一辆坦克。他的左手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随后一拳砸向坦克的顶部。令人震惊的是,他的拳头竟然硬生生地扯开了坦克的顶部,露出了里面的驾驶员。 男人将驾驶员从坦克里拉出来,随手丢到一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种玩具,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紧接着,他的双手燃起两团火焰,随后只见他控制着这两团火焰,化为一条长长的火焰锁链。锁链如同灵蛇般冲向天空,将天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紧紧缠住。 “轰!轰!轰!” 随着几声巨响,被火焰锁链缠住的武装直升机纷纷爆炸,火光映红了整个夜空。男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一位从地狱中走出的战神。 王泽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穆乘风低声说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特蕾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的力量太强了,我们得小心。” 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 男人站在战场中央,目光扫过周围的动力机甲和坦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就在坦克准备朝男人发射炮弹的时候,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一辆坦克的侧面,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坦克的装甲。 “轰!” 坦克的装甲在他的拳头下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击穿。坦克内部的机械结构被破坏,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随后彻底报废。 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坦克一架接着一架被他摧毁。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王泽四人也被男人的实力震撼到了。穆乘风低声说道:“他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常人,简直不可思议。” 特蕾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的目标似乎是摧毁所有的动力机甲和坦克,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好事。”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现在在帮我们。” 就在男人摧毁了最后一辆坦克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场上的动力机甲。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一挥,两把尼泊尔军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死神的镰刀。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身影瞬间冲向了最近的一台动力机甲。 动力机甲的驾驶员显然没有料到男人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尼泊尔军刀已经划过了机甲的关节部位。机甲的腿部瞬间失去了动力,轰然倒地。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在动力机甲之间穿梭。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击中机甲的弱点。动力机甲一台接着一台被摧毁,战场上的局势瞬间逆转。 在看见只剩下雷驾驶的动力机甲后,男人将手中的尼泊尔军刀随手丢到一边。而神奇的是,这两把尼泊尔军刀在落地前缓缓化为火焰,消失在了空气中。 他跃到动力机甲的驾驶舱前,一拳击碎了隔板,将雷从驾驶舱里揪了出来。雷的脸色苍白,显然被男人的力量震慑到了。 男人冷冷地看着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回去多叫点人过来,就这点人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 他说完,随手将雷丢飞出去。雷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王泽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穆乘风低声说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特蕾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的力量太强了,我们得小心。” 就在男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王泽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多谢出手帮助,请问如何称呼?”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王泽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你们想多了,我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没想帮助你们。还有,如果你们哪天到了地狱里面,就报水镜这个名字。” 他说完,便缓缓离开了战场,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说道:“水镜……他到底是什么人?” 郑丹渊走到王泽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局长,他的力量远超常人,甚至可能比白渊还要强大。我们得小心。”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不管他是谁,至少他暂时帮我们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库克,弄清楚‘乐园’究竟发生了什么?” 穆乘风和特蕾莎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霄汉的身影从远处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王泽,‘乐园’这回算是遇到大麻烦了!我带着居民们刚想离开,他们就突然被丝线控制了四肢,还好我跑得快。” 王泽的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那库克呢?” 霄汉喘着气说道:“我跟他道别的时候,看见他进入到了一个小房间。” “他究竟想去哪?”穆乘风皱着眉头思考着。 霄汉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急促地说道:“蒸汽之塔!他很有可能是想前往蒸汽之塔的底部!你们最好赶紧前往那里!”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那你怎么办?” 霄汉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不用管我,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前往那里!”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好吧……我们走!” 他说完,带着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迅速朝着蒸汽之塔的方向奔去。 霄汉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随后转头看向现在的“乐园”,彻底愣住了。 只见“乐园”的房屋突然化为了无数的红色丝线,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紧接着,这些丝线开始重新汇聚,逐渐变为了一座巨大的芭蕾舞剧场。剧场的外观华丽而诡异,红色的丝线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远处,一道身影站在阴影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长官,暖场节目已经结束。正式的节目要开始了。关于‘乐园’,感谢您没有按下开关。按个人感情来说,我不想这里被毁,我喜欢这里。” 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迷雾”,而与他通话的对象,自然而然就是无声之刃的负责人——曲清。 而另一边,雷胸前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声音:“紧急通知,紧急通知。请全体守望者返回伊甸园重新商量对策,准备封锁‘乐园’。重复一次,返回伊甸园。” 雷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他伸手关闭了对讲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还封锁啥啊,人都跑了,封锁还有个啥用。笨蛋们。” 他揉了揉疼痛的肩膀,低声自语道:“早说有能人,我就不用费这么大劲儿,借家伙来演这戏了。到最后人没赶出去,还被两边给记恨上了。这回去该怎么说呢?” 雷的目光扫过四周,战场上只剩下报废的动力机甲、坦克和被摧毁的武装直升机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焦糊的味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还是跑路得了。” 雷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他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刚才的战斗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第176章 无论命运如何,我都会尽力去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在来到蒸汽之塔入口后,穆乘风迅速施展异能,带着王泽三人进入到了镜子世界中。他们的身影在镜子中不断反射,仿佛有无数的他们在同时行动。片刻后,穆乘风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到了。” 他说完,伸手轻轻触碰了面前的一面镜子。镜面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随后四人从镜子中走了出来,直接出现在了蒸汽之塔的内部。 王泽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站在一条狭窄的金属通道中。通道的两侧是巨大的蒸汽管道,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空气中弥漫着蒸汽和金属的味道。 “我们必须赶紧下去。”王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 “明白!”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齐声回应。 四人迅速沿着通道向下前进,脚步声在空旷的塔内回荡。就在这时,王泽的通讯器再次响了起来。他迅速戴上通讯器,“迷雾”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局长,你们似乎已经进入到了蒸汽之塔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低声回应:“‘迷雾’,有什么事吗?” “迷雾”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局长,我这次通讯是有一些重要情报,要分享给你。” 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情报?” “迷雾”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库克曾是赛博格的幸存者。在我的调查中,得知他的双腿本是可以治好的,但因为一些原因,彻底没救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低声问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他在赛博格战败后,偷偷地将一点能源藏在了自己的腿部。虽然只有一小瓶,但这能源的危害彻底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损伤。而我发现,这种能源似乎可以无尽地吞噬着其他能源。” 王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你是说,库克的身体里藏着一种能够吞噬蒸汽能源的能源?那他的计划——” “没错。”“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库克的计划很可能与这种能源有关。他可能想利用这种能源彻底摧毁佩德利亚的蒸汽系统,从而避免赛博格的悲剧重演。”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说道:“难怪他如此执着……可他的方法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局长,库克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他可能已经无法回头了。你们必须尽快阻止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我明白。谢谢你,‘迷雾’。” 在察觉到“迷雾”并没有挂断通讯时,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了,‘迷雾’?” “迷雾”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低沉而带着一丝深意:“局长,你不觉得都市是一股洪流吗……” 王泽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为什么这么说?” “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回顾一下过往的种种,几乎都市的所有人都在被这股洪流所裹挟着……推动着……失去了自己的罗盘。多么可笑啊,人们都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自己航行路上的掌舵人,可到头来却都只不过是盲目的跟随者罢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说道:“‘迷雾’,你到底想说什么?” “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淡淡的嘲讽:“局长,你不觉得吗?无论是‘乐园’的居民,还是佩德利亚的市民,甚至是白云市的我们。所有人都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们以为自己是在做选择,但实际上,我们的选择早已被命运和环境所限定。库克是如此,雷是如此,甚至连你……也是如此。” 王泽沉默了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迷雾”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无论是“乐园”的居民们被丝线操控,还是库克为了复仇和执念不惜牺牲一切,甚至是雷为了完成任务而冷酷无情地执行命令——这一切,似乎都在某种无形的洪流中无法自拔。 “迷雾”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局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一种幻觉?我们以为自己是在掌控命运,但实际上,我们只是被命运推着走罢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说道:“‘迷雾’,或许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被许多无形的力量所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无法做出选择。即使是在洪流中,我们依然可以努力去掌控自己的方向。” “迷雾”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局长,你还真是乐观啊。不过,或许正是这种乐观,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迷雾’,无论命运如何,我都会尽力去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库克的计划必须被阻止,佩德利亚的市民们不能被卷入这场灾难。” “迷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赞许:“局长,你的决心让我佩服。不过,接下来的路可不会那么容易。库克的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明白。谢谢你,‘迷雾’。” 挂断通讯后,王泽的目光扫过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库克的计划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他!” 潮湿的水汽凝结在金属管道上,化作细密的水珠滴落。四人沿着锈迹斑斑的金属通道前进,靴子踩在铁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气味,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金属味道。 突然,穆乘风的声音急促地响起:“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炽热的蒸汽从头顶的管道喷涌而出,发出刺耳的嘶鸣声。王泽反应极快,猛地扑向特蕾莎,将她推开。滚烫的蒸汽擦过王泽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上扎刺。 “局长,你没事吧?”郑丹渊迅速扶住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王泽咬紧牙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后背的灼痛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时刻提醒着他危险的临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道:“继续前进,时间不多了。” 特蕾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担忧,低声说道:“局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王泽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别说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库克,阻止他的计划。” 在转过一个弯道后,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愣住了。巨大的地下空间中,无数齿轮在蒸汽的推动下缓缓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齿轮之间,蒸汽管道如同巨蛇般蜿蜒盘旋,喷涌出的白色蒸汽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 在机械结构的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正专注地操作着控制台。他的手指在复杂的按钮和拉杆间飞快移动。 “库克!”王泽大喊出声,声音在巨大的空间中回荡。 库克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疯狂神色。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在机械的轰鸣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看看这完美的杰作!有了白渊的帮助,我很快就能重建赛博格,让它成为真正的乌托邦!” “你疯了吗?”特蕾莎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可置信,“白渊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可能好心帮你们!” 库克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通道的阴影处,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个疯子。”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仿佛从地狱深处响起。白渊缓步走出,黑色的雨伞依旧撑在头顶,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但疯子往往能创造出最伟大的作品,不是吗?” 他的目光扫过王泽四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局长,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们还是没能阻止我。”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和警惕,低声说道:“白渊,你的计划不会得逞。我们绝不会让你毁掉佩德利亚!” 白渊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毁掉?不,局长,你错了。我不是要毁掉佩德利亚,而是要让它重生。就像库克说的,我们将重建赛博格,创造一个真正的乌托邦。” 库克的目光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低声说道:“没错,局长。你们根本不明白,赛博格的毁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彻底摧毁旧的秩序,才能建立新的世界。而白渊,正是帮我实现这个目标的最佳伙伴。” 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库克,你的执念已经让你失去了理智。白渊只是在利用你,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什么乌托邦!”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局长,你说得对,也不对。我的目标确实是乌托邦,只不过……这个乌托邦并不属于我。” 第177章 再见了,我亲爱的孩子。 库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白渊的下半身突然化为烟雾,带着库克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空气中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烟雾,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是分身吗?真是可恶!”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迅速转过头,看向穆乘风三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乘风,你们去追库克,这里交给我。” 穆乘风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局长,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白渊的分身可能还在附近,这里太危险了。”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相信我。” 穆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吧。” 他说完,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镜子,镜面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穆乘风低声说道:“我们走。” 郑丹渊和特蕾莎点了点头,迅速站到穆乘风身旁。穆乘风将镜子对准前方,镜面瞬间泛起一阵涟漪,仿佛水面被轻轻触碰。三人的身影迅速被吸入镜中,消失在了原地。 王泽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四周。巨大的地下空间中,齿轮依旧在蒸汽的推动下缓缓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气味,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金属味道。 “白渊,我知道你还在附近。”王泽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出来吧,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白渊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黑色雨伞依旧撑在头顶,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局长,你还真是执着啊。不过,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我吗?”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白渊,你的计划不会得逞。无论你有多少分身,我都会一一击破。”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那就试试看吧,局长。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强。” 话音未落,白渊的身影突然化为烟雾,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栏杆旁,轻松地背靠着栏杆,扭过头看着下方的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王泽,我很欣赏你。你的身上有着卓越的理性,不管在什么场合,你都能保持这份冷静。” 王泽的手背在身后,偷偷给手枪上了膛,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白渊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你想说什么?”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你很适合加入我们,投身暗潮,追寻不朽。”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投身暗潮?追寻不朽?白渊,你的理想听起来很美好,但你的手段却让人不齿。” 白渊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局长,你还是这么固执。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为了达到更高的目标,我们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低声说道:“牺牲?你所谓的牺牲,就是让无辜的人陷入危险,甚至失去生命吗?”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漠:“无辜?局长,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有无辜的人吗?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活,所谓的无辜,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王泽的拳头紧紧握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白渊,你的扭曲理想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混乱。我不会让你得逞。” 白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局长,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止我吗?” 王泽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白渊。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死神的眼睛。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局长,你真的以为这种玩具能伤到我吗?” 他的话音刚落,身影再次化为烟雾,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现在王泽的身后,手中的雨伞轻轻一挥,一道凌厉的烟雾刃直奔王泽的后背。 王泽的反应极快,迅速侧身躲过风刃,同时反手一枪击向白渊。子弹穿过白渊的身体,却仿佛打在了空气中,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白渊的身影再次化为烟雾,出现在远处的齿轮旁。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局长,你的枪对我无效。” 王泽还想扣动扳机,但他却发现手中的手枪突然被切碎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只见他的周围不知何时布满了红色的丝线,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你似乎忘记我了,王泽。”傀儡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低沉而冰冷。 王泽缓缓转过身,只见傀儡师正从后方走来,手中轻轻挥动,红色丝线如同灵蛇般缓缓撤去。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审判的罪人。 看到这一幕的王泽,心中明白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说道:“看起来,我似乎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了,那么就让我在此敬过去,敬现在,敬未来!” 话音未落,王泽的周身突然向四周释放出了大量紫色的毒雾。毒雾迅速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傀儡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低声说道:“王泽,你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然而,就在毒雾即将笼罩傀儡师的瞬间,王泽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他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后缓缓倒了下去。毒雾也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王泽躺在地上,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和释然。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王泽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姐姐,她的面容温柔而慈爱,仿佛从未离开过。 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释然:“姐姐……我……有没有守护住大家……”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仿佛风中的一缕轻烟,最终消散在空气中。王泽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也随之停止。 傀儡师站在王泽的身旁,低头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白玫瑰,轻轻丢向王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再见了,我亲爱的孩子。” 白玫瑰缓缓落在王泽的胸前,花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洁白,仿佛象征着王泽那未曾被玷污的信念和决心。 傀儡师的目光扫过四周,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整个地下空间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齿轮的轰鸣声和蒸汽的嘶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当守卫进来巡逻的时候,就看到了身体已然冰冷、失去呼吸的王泽。他的脸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守卫的心中一紧,赶忙上前将王泽扶起来,手指颤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后脸色大变。 “王泽局长……死了?”守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慌乱。他迅速掏出通讯器,拨通了赵逸晨的号码。 通讯器那头,赵逸晨的声音依旧冷静而威严:“什么事?” 守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赵逸晨大人,王泽局长……他死了。” 赵逸晨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后迅速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转头看向一旁的陈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陈筠,你去把王泽的尸体带回来,要快!” 陈筠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明白!但是赵逸晨大人,我们该如何向云老解释?” 赵逸晨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我去解释。” 陈筠没有再说什么,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朝着蒸汽之塔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穆乘风、郑丹渊和特蕾莎已经镜子世界离开了镜子世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路人的议论声。 “哎,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白云市来的那位局长死了。”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见他被陈筠带上了车。” 穆乘风三人的脚步猛然顿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局长……死了?” 特蕾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说道:“不可能……局长他怎么会……” 穆乘风的拳头紧紧握起,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白渊……傀儡师……一定是他们!”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我们必须为局长报仇!”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开着车的陈筠,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王泽。王泽的身体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郑丹渊赶忙拦下车,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质问道:“局长,为什么会死!回答我!” 陈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特蕾莎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低声说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在隐瞒什么?” 就在这时,穆乘风突然提醒道:“你们看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黑帮成员正朝着这边冲来。他们的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猎物。 为首的男子高声喊道:“弟兄们!车里面的就是王泽的尸体!成败在此一举了,只要我们胜利了,那么后半生就不需要努力了!” 黑帮成员们发出一阵狂笑,迅速朝着陈筠的车冲了过来。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这些家伙……是冲着局长的尸体来的!” 特蕾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们想干什么?连局长的尸体都不放过吗?” 穆乘风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然,低声说道:“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陈筠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王泽的尸体可能会被他们抢走。” 郑丹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掩护你,你带着局长的尸体先走!” 但是突然,一柄枪尖围绕着电流的长枪从天而降,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直地插在了地面。长枪落地的瞬间,释放出了一阵强烈的电流,电流如同银蛇般在地面上蔓延,掀起了一阵浓密的灰尘。 当灰尘逐渐散去时,众人惊讶地发现,承载着王泽尸体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怎么回事?!”郑丹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愤怒,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试图找到车子的踪迹。 特蕾莎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低声说道:“有人插手了……而且,实力不简单。” 穆乘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低声说道:“不管是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局长的尸体!” 第178章 红月什起 此时的蒸汽之塔顶部,白渊站在高处,手中握着一份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王泽局长牺牲,佩德利亚陷入混乱”。白渊的目光扫过报纸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都市将会迎来新的篇章。”白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冷酷。 他说完,将手中的报纸丢向天空。报纸在风中飘荡,仿佛一只无力的蝴蝶,最终缓缓落向地面。 白渊的身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佩德利亚的中心广场。库克正站在那里,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白渊,你究竟想做什么?”库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显然对白渊的行动感到不安。 白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位朋友罢了。” 他说完,目光转向一旁。只见傀儡师缓缓从阴影中走出,身后跟着被红色丝线控制住的阿列克谢。阿列克谢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身体却无法动弹,仿佛一具提线木偶。 “真是辛苦你了啊。”白渊看向傀儡师,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傀儡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解除了对阿列克谢的控制,随后走向了另一边,似乎想要一个人待一会。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冷漠,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白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骸骨和一块魂晶,随手丢在地上。 “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佩德利亚迫切需要一场改变。”白渊的目光扫过库克和阿列克谢,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而你们,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说道:“白渊,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阿列克谢则冷冷地看着白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白渊,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控制我们吗?”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控制?不,我只是给你们一个选择。佩德利亚的旧秩序已经腐朽,只有彻底摧毁它,才能建立新的世界。而你们,正是这场变革的关键。”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低声说道:“可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白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值得与否,取决于你们的选择。但无论如何,佩德利亚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低声说道:“白渊,我不会成为你的棋子。”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棋子?不,你们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而游戏的结局,将由你们自己决定。” 他说完,身影再次化为青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库克和阿列克谢站在原地,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此时的库克终于看清了阿列克谢的样子,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大哥……”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也闪过一丝复杂,低声回应道:“小克……” 库克的情绪瞬间失控,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艰难地爬向阿列克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当初如果不是你出手,我可能就死在了那个寒冷的街头……后来我一直想报恩,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阿列克谢也缓缓爬向库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种样子。” 库克的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魂晶,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大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同创建乌托邦……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让那些像我们一样的人不再受苦……”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低声说道:“小克,你真的觉得……乌托邦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吗?我们曾经都经历过黑暗,但用黑暗去对抗黑暗,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扭曲。” 库克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和执着:“大哥,你不明白!只有彻底摧毁旧的秩序,才能建立新的世界!白渊已经答应帮助我们,只要我们联手,乌托邦就不再是梦想!”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说道:“小克,你被白渊蛊惑了。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什么乌托邦,他只是想利用我们,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库克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大哥,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你难道不想让那些像我们一样的人不再受苦吗?”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低声说道:“我当然想……但我更明白,真正的改变不是靠毁灭,而是靠希望和信念。小克,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 库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大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就别阻止我。” 阿列克谢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低声说道:“小克,你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库克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魂晶,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和决然。 就在这时,白渊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两人身旁。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看来,你们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阿列克谢笑了出来,那笑比哭更难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白渊……你这个混蛋……” 话音未落,阿列克谢便也伸出手,握住了那块魂晶。库克和阿列克谢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两人合力一起捏碎了魂晶,魂晶的碎片如同星光般洒落,落在了地上的骸骨上。 骸骨缓缓飘起,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紧接着,无尽的黑暗从骸骨中涌出,迅速包裹住了库克和阿列克谢。黑暗如同旋涡般旋转,仿佛要将两人的灵魂彻底吞噬。 当黑暗如潮水般退去,一道明亮的光芒骤然绽放,照亮了整个空间。在那光芒的中心,一位青年静静地悬浮着,他的身体通体银灰色,宛如银辉铸就,散发着一种冰冷而神秘的气息。 他的长发同样呈现出银灰色,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双肩上,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有生命一般。他的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展开着,翅膀的颜色与他的身体一致,都是那种令人心悸的银灰色。翅膀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而耀眼。 青年的头上,戴着一个天使般的光环,光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如同寒星,冰冷而威严,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当他的视线扫过,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他就像一位从神话中走出的神明,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白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满意,低声说道:“完美的融合……不朽的力量在你们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了。” 与此同时,一座巨大的建筑从地面拔地而起,仿佛从地底深处被唤醒。建筑的外形诡异而华丽,表面覆盖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座来自未来的神殿。建筑的高度不断上升,最终超越了佩德利亚所有的建筑,成为了最高的存在。 突然,建筑的顶端发出了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冲云霄。天空中的云层被红光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燃烧。紧接着,一轮红色的月亮缓缓显现,悬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白渊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和期待,低声说道:“计划的第二步……开始了。” 红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整个佩德利亚披上了一层血色的外衣。街道上的人们抬头望向天空,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远处的傀儡师依旧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天空中的红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真是疯狂的计划啊……白渊,你到底想创造什么样的世界?” ——————(分割线) 远处,一位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的女性缓缓睁开了深蓝色的眼眸。礼服上绣着复杂的艺术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精致而华丽。她的脸上戴着白色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 她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的女生,手中捧着一支画笔,恭敬地递了过去:“大师,这是又要创作了吗?” 女性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接过画笔,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红月和那座拔地而起的建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兴奋:“我们这趟果然没来错。”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她缓缓抬起画笔,开始在画布上勾勒。画笔在画布上游走,仿佛有生命一般,每一笔都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女生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她低声问道:“大师,您这次要画什么?” 女性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画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一场足以改变整个佩德利亚命运的风暴。” 她的画笔在画布上迅速移动,红色的月光、银灰色的建筑、以及天空中那轮诡异的红月逐渐在画布上显现。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毁灭与重生的故事。 女生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撼,低声说道:“大师,这幅画……太震撼了。” 女性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专注地画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分割线) 第179章 五年后的故事 “距离红月爆发已过五年,佩德利亚仍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白渊的活动日渐减少,但它的阴影依旧笼罩在这片破碎的大地上。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偶尔能见到零星的幸存者,他们步履蹒跚,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绝望。” 一名女子端坐在桌前,她的双手自然地垂放在桌面上,左手轻轻扶住纸张的一角,右手则握着一支精致的钢笔。 笔尖在泛黄的纸页上轻快地舞动着,留下一串串娟秀的字迹。女子的动作优雅而娴熟,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 “暗潮依旧稳定,”她继续写道,“尽管它的力量未曾减弱,但至少没有进一步扩张。白云市的天空仿佛被一层灰色的阴霾所笼罩,人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压抑。街头巷尾,往日的喧嚣与活力虽然健在,但与过去却有着许多不同的地方。 与白云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灵韵城,它依然保持着往日的宁静与祥和。这座城市宛如世外桃源,不受外界的干扰,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而沙影城则在经历了那场动荡之后,正逐渐恢复生机。原本混乱不堪的都市现在开始变得井然有序,人们的生活也慢慢回到正轨。城市的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新的建筑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活力。” 当女子放下笔时,一道温柔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辛苦你了,薇拉。” 薇拉转过头,只见一位身穿黑色与银色相间的长外套的男子正站在她身后。外套的设计精致而华丽,布满了繁复的装饰性花纹,细节处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高贵质感。内搭一件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领口处系着一个优雅的领结,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风度。 他的胸前挂着一块精致的怀表,表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光,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而深邃。手持一根装饰华丽的拐杖,拐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杖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仿佛每一道线条都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伊莱亚斯大人,您怎么来了?”薇拉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恭敬地问道。 伊莱亚斯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桌上的记录本上,轻声说道:“你的记录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我很感激。不过,今天我来,是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 “任务?”薇拉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请问是什么任务?” 伊莱亚斯从怀中取出一封精致的邀请函,递到薇拉面前。邀请函的封面上印着烫金的文字,边缘镶嵌着细密的纹路,显得格外庄重。他缓缓说道:“再过不久,就是永恒画廊拍卖会的日子了。这次拍卖会非同寻常,据说会有一些极为罕见的物品出现。我需要你替我去参加一下。” 薇拉接过邀请函,指尖轻轻抚过封面上那烫金的文字,感受到纸张的细腻质感。她抬起头,看向伊莱亚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明白了,伊莱亚斯大人。您希望我在拍卖会上做些什么?” 伊莱亚斯推了推眼镜,目光透过镜片显得更加深邃:“这次拍卖会上,有一件物品对我非常重要——‘星辰之泪’。你必须确保它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薇拉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星辰之泪……我曾听闻过关于它的种种传闻,每一个故事都让人不禁对它心生向往。她是伊莎贝拉的得意之作。 伊莎贝拉,永恒画廊中那位以其精湛技艺和独特创意而闻名的艺术家,她的作品总是能让人惊叹不已。而星辰之泪,无疑是她的巅峰之作,凝聚了她无数的心血与智慧。不过,这样的物品一定会引来不少争夺者。” “没错,”伊莱亚斯轻轻敲了敲拐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所以我才需要你亲自出马。你的智慧和冷静是我最信任的武器。记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星辰之泪带回来。” 薇拉深吸一口气,将邀请函小心地收好,目光坚定地看向伊莱亚斯:“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伊莱亚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不过,此行危险重重,你要多加小心。拍卖会上鱼龙混杂,其他都市的势力也都会出现,甚至可能有一些我们从未接触过的敌人。” “我明白,”薇拉微微颔首,“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伊莱亚斯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薇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星辰之泪固然重要,但我不希望你为此付出太大的代价。” 薇拉心中一暖,轻声回应:“谢谢您的关心,伊莱亚斯大人。我会注意的。” 伊莱亚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拄着拐杖,缓缓离开了房间。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薇拉目送他离开,随后重新坐回桌前,打开邀请函仔细阅读起来。 ——————(分割线) 此时的雾都内,夜色如墨,浓重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城市,仿佛一层无形的帷幕,将一切秘密都掩藏其中。在一座位于郊外的山庄门口,一名警卫神色慌张地拿起对讲机,声音急促而颤抖:“警报!警报!保护对象遇袭,保护对象遇袭!凶手还未离开!立刻封锁山庄!禁止所有人离开山庄!”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随后是另一名警卫的回应:“可是老大,现场根本没有发现战斗痕迹!凶手很有可能是异能者!” “什么?!”警卫队长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这些怪物……立刻给oaci管理局发送信息!他们不是负责抓捕异能者吗?人呢!”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老大,你忘了吗?那个局长死了……很有可能那些禁闭者都已经失去控制了,他们怎么可能来支援?” 警卫队长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那*雾都文明*就向其他势力呼救啊!黑帮也好,无声之刃也好,能叫过来就叫过来!不是有通知说花序会来吗?这群怪物都已经遍布雾都大街小巷了,审判者还不管管吗?” 就在这时,对讲机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长官!凶手消失了——” “别说话,让我好好享受一下。”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插入,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话音未落,对讲机那头便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像是钢管重重击打在头部的声音,随后是人体倒地的闷响。紧接着,对讲机陷入了死寂,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声在空气中回荡。 警卫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对讲机。他知道,山庄内的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凶手不仅是一个异能者,而且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对着对讲机低吼道:“所有人听令!立刻封锁山庄的每一个出口!启动最高级别的防御系统!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等待支援!” 然而,他的命令还未完全传达出去,山庄内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随后彻底熄灭。整个山庄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浓雾中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轮廓。警卫们纷纷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刺眼,却无法穿透那厚重的黑暗。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年轻的警卫声音颤抖地问道。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中突然插入了一道冷漠的女声:“衔尾蛇,请求接入。” “衔尾蛇?!”警卫队长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衔尾蛇——雾都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以冷酷无情和高效着称。他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死亡与终结。警卫队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却又夹杂着警惕:“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支援了!我们快支撑不住了!你们一共带了多少人?不对……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 那道女声依旧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情感:“已经抵达现场。支援人数,一人。来此目的——刺杀山庄内的那位凶手。” “一个人?!”警卫队长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知道现场有多混乱吗?凶手是异能者,而且极其危险!你一个人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通讯频道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某种重物狠狠砸在地面上,震得整个通讯设备都嗡嗡作响。紧接着,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想被误伤,就赶紧走。” 警卫队长愣住了,手中的对讲机差点掉落。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通讯频道中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呼吸声,显然现场的警卫们已经开始撤离。他咬了咬牙,最终对着对讲机低吼道:“所有人,立刻撤离山庄!重复一遍,立刻撤离!把现场交给衔尾蛇!”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警卫们纷纷朝着山庄外撤退。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偶尔的低语,显得格外紧张。而与此同时,那道冷漠的女声再次在通讯频道中响起,仿佛是对警卫们的最后警告:“十秒后,我将开始行动。不想死的,就别回头。” 十秒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个世纪。警卫们拼尽全力向外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而就在他们冲出山庄大门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山庄都在颤抖。 第180章 雾都 警卫队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山庄的中央大厅内,一道身影正屹立在浓雾之中。她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一尊无情的雕像。 “那就是……衔尾蛇的杀手吗?”一名年轻的警卫低声喃喃,眼中满是震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仿佛眼前的女子并非人类,而是某种超越凡俗的存在。 警卫队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那道身影。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支援到来的庆幸,又有对未知的恐惧。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属于他们了。那是属于衔尾蛇的战场,属于那个冷漠的女杀手的战场。 那道身影缓缓走进山庄,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敌人的心脏上。大厅内,浓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具尸体上,手中握着一根染血的钢管,钢管上还滴落着未干的血迹。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戏谑。 在看见女子走进来后,他缓缓抬起手中的钢管,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还真是稀奇啊,头回见有人自己送上门的。” 女子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她只是缓缓抬起双手,剑盾上的机关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剑刃从盾中弹出,切换为了剑模式。两柄细长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两道冷冽的弧线,仿佛连周围的雾气都被切割开来。 男子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他站起身,手中的钢管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看来你是认真的啊。不过,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女子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迈出一步,剑刃直指对方。她的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在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 男子冷哼一声,突然暴起,手中的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女子的头部。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瞬间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女子的反应更快。她的剑盾轻轻一抬,精准地挡住了钢管的攻击,随后右手的长剑如毒蛇般刺出,直取男子的咽喉。 男子迅速后退,险险避开了这一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疯狂的笑容所取代:“有意思!看来你不是普通的杂鱼啊!” 女子依旧沉默,只是再次迈出一步,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她的动作简洁而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男子不再轻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手中的钢管挥舞得更加迅猛。两人的战斗在浓雾中展开,剑刃与钢管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警卫队长和年轻的警卫站在山庄外,远远地望着大厅内的战斗。他们的心跳随着每一次碰撞声而加速,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场生死搏斗之中。 “队长……她能赢吗?”年轻的警卫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警卫队长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说道:“不知道。但既然衔尾蛇派她来,就说明她有足够的实力。我们……只能相信她了。” 大厅内,战斗愈发激烈。女子的剑刃如闪电般穿梭,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男子的钢管则如同狂风暴雨,试图以蛮力压制对方。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而女子的攻势却愈发凌厉。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女子的剑刃突破了男子的防御,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膀。男子闷哼一声,迅速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女子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剑刃,剑尖直指对方的胸口。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一个即将被抹去的目标。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被疯狂所取代。他怒吼一声,再次冲向女子,手中的钢管带着最后的力气狠狠砸下。 然而,这一次,女子的剑刃更快。她的剑盾轻轻一挡,随后右手的剑刃如闪电般刺出,直接贯穿了男子的心脏。 男子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缓缓倒下。手中的钢管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但最终只能化作一片死寂。 女子缓缓收回剑刃,剑刃上的血迹在空气中迅速蒸发,仿佛从未存在过。她转身走向山庄外,步伐依旧沉稳而坚定,仿佛刚才的战斗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 警卫队长和年轻的警卫站在山庄门口,看着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浓雾中。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战斗结束的庆幸,又有对那个冷漠女杀手的敬畏。 “队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年轻的警卫低声问道。 警卫队长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说道:“清理现场,等待上级的指示。至于她……就当她从未出现过吧。” 浓雾依旧笼罩着山庄,仿佛一切都被掩藏在了这片无尽的黑暗中。只有那根染血的钢管,静静地躺在地上,诉说着刚才那场生死搏斗的残酷。 在女子离开后,山庄的围墙上,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握着一份名单,名单上写着十三个名字和照片。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画了一个醒目的叉,低声自语道:“还剩十一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画完叉后,他将名单收起,目光投向女子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女子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星璇,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星璇停下脚步,抬手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语气平静而简洁:“一切顺利。” “不愧是你,效率就是高。”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你应该没有使用异能吧?万一被盯上,抓走可就惨了。” 星璇面无表情地分析道:“放心吧,管理局现在根本无暇顾及雾都这边的事情。那位局长的死,对白云市造成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的语气变得越发严肃起来:“我说的不是管理局,而是伊甸园。” 听到“伊甸园”这三个字,星璇的眉头微微一皱,原本冷漠的声音中也多了一丝警觉:“伊甸园?” “没错,就是伊甸园。”老者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似乎每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据可靠情报,伊甸园已经派遣了一名审判者抵达雾都。” 星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追问道:“审判者?这意味着什么?”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审判者是伊甸园的特殊存在,他们拥有极其强大的实力和权力。一旦你被她发现,恐怕会被直接带回伊甸园。到那时,你想要脱身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星璇的眼眸微微一闪。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如闪电般迅速闪过关于伊甸园的各种情报。 审判者,伊甸园中的精英力量。他们以维护所谓的“秩序”为名,实际上却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是名副其实的审判者。 这些审判者不仅拥有极高的权限,可以轻易地调动各种资源和力量,还具备着超凡的能力和技巧。他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一场风暴的降临,无论是谁,一旦被审判者盯上,都难以逃脱其制裁。 如果伊甸园真的派出了审判者,那么雾都的局势无疑将会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原本就已经暗流涌动的局面,恐怕会因为审判者的介入而掀起惊涛骇浪。 “我会注意的。”星璇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多了一丝谨慎。 老者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完全放心,继续说道:“星璇,你要记住,伊甸园的审判者不是普通的敌人。他们的力量远超常人,甚至可能拥有与你匹敌的异能。如果遇到他们,尽量不要正面冲突,优先撤离。” “我明白。”星璇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的浓雾,仿佛在确认是否有人在暗中窥视。 ——————(分割线) 在一家理发厅的天台上,王墨渊静静地坐在边缘,双腿悬空,目光远眺着被浓雾笼罩的雾都。城市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朦胧而神秘。他的手中握着一杯刚刚递来的咖啡,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腾,带来一丝暖意。 “早上好啊,墨渊。”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清晨的清新与宁静。 王墨渊回过头,看到雪莉正站在他身后,手中也端着一杯咖啡。她的笑容如同晨光般温暖,驱散了雾都的阴冷。他接过咖啡,轻笑一声,回应道:“早上好,雪莉。” 雪莉走到他身旁,轻轻坐下,目光也投向远方的城市。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打破这份宁静:“又在想佩德利亚的事吗?” 王墨渊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是啊,毕竟那里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莫里亚蒂的行踪,红月的真相……还有那些我未曾找到的答案。” 雪莉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你已经追查了这么久,也该给自己一点时间休息了。雾都虽然混乱,但至少这里有你暂时可以停留的地方。” 王墨渊笑了笑,目光落在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上,仿佛能透过咖啡的雾气看到过去的种种。 “是啊,真的多亏了你呢。”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对雪莉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你那天及时出现救了我,我恐怕早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倒在雾都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无人问津了。” 雪莉揉了揉王泽的头,语气中略带一丝责备地说:“你可别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呢?”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让王墨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接着,雪莉又补充道:“而且,你在理发厅帮忙的这段时间,大家都非常喜欢你呢。你不仅工作认真负责,还总是能给我们带来很多欢乐。” 王墨渊的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谢谢你们,能在这里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一群人,我真的很幸运。”他感慨地说,“在这里,我仿佛重新找到了一种归属感,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第181章 新的侦探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有微风拂过天台,带来远处城市的喧嚣。雪莉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墨渊,有没有想过,莫里亚蒂可能早就离开雾都了?你完全可以放下这份执念,好好休息一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的。” 雪莉说着,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左手缓缓伸向王墨渊的后脑勺,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发丝,仿佛想要抚平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怀。 王墨渊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怎么可能放得下……那家伙干的事,我也永远忘不掉。” 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痛苦与执念,仿佛那些记忆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雪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轻声说道:“墨渊,我知道那些事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一直这样执着下去,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你值得拥有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过去的阴影所束缚。” 王墨渊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雪莉,你不明白……莫里亚蒂毁掉的不只是我的过去,还有我的未来。那些因他而死的人,那些因他而破碎的家庭……我怎么能放下?我怎么能忘记?” 雪莉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收回手,目光投向远方的雾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明白你的心情,墨渊。但复仇并不能让你得到真正的解脱。你一直在追逐莫里亚蒂,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追逐是否已经让你失去了更多?”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去的画面——那些无辜者的哭喊,那些被毁灭的希望,还有莫里亚蒂那张永远带着嘲讽笑容的脸。 雪莉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而坚定:“墨渊,我不是要你放弃。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你已经背负了太多,是时候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下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对这一切。你不是一个人。” 王墨渊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内心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他抬起头,看向雪莉,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雪莉,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雪莉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柔和:“因为你是王墨渊,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一直被过去的阴影所折磨。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也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别让复仇成为你生命的全部。” 王墨渊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谢谢你,雪莉。我会……好好想想的。” 雪莉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王墨渊的肩膀:“那就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 与此同时,在一处阴暗的巷子里,莫里亚蒂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影隐藏在浓雾之中,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雾气,直直地望向远处天台上王墨渊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亲爱的大侦探啊,”莫里亚蒂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有了感情的你,终究无法再担当‘福尔摩斯’的身份了。看起来,你该出局了。” 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因为,”莫里亚蒂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我找到了更好的人来代替你。” 他说完,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的面容,眼神锐利而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莫里亚蒂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新的棋子已经就位,游戏也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他低声喃喃,随后将照片收起,转身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浓雾依旧笼罩着雾都,仿佛一切都被掩藏在了这片无尽的黑暗中。而在天台上,王墨渊依旧与雪莉并肩而坐,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 莫里亚蒂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巷子中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城市的喧嚣。他的低语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王墨渊,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位新的‘福尔摩斯’,能否带给我更多的乐趣吧。” 雾都的夜晚依旧深沉,仿佛连星光都无法穿透这片厚重的雾气。而在某个未知的角落,一场新的游戏,正悄然拉开序幕。 ——————(分割线) 在一家略显陈旧的侦探所内,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凌乱的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旧书籍的气息。一个男人正趴在桌上睡觉,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已经沉浸在了梦乡之中。他身着一件深褐色的羊毛长袍,边缘磨损,显然是经过多次修补,却依然整洁得体。长袍下露出一双厚重的皮靴。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翡翠手镯的手缓缓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手的主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缎面旗袍,旗袍上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显得雍容华贵。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银狐围脖,柔软蓬松的毛皮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旗袍的领口高挺,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修长的脖颈,领口别着一枚翡翠胸针,翠绿欲滴,与手镯相得益彰。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檀香木折扇,扇面上绘着精致的山水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男人被轻微的动静惊醒,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慵懒:“雅戈尔斯,怎么了吗?我还在思考案件呢。”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说霍尔顿大侦探,别睡觉了,来活了。再睡下去的话,这个月的租金可就付不起了。” 霍尔顿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长袍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资料,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案子?又是那些无聊的失踪案还是家庭纠纷?” 雅戈尔斯摇了摇头,折扇轻轻一合,指向资料:“这次可不一样。委托人是一位贵族夫人,她的丈夫在三天前离奇失踪,现场只留下了一枚奇怪的徽章和一封用梵语写的信。她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霍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伸手拿起资料,快速浏览起来:“徽章?梵语信?听起来有点意思。” 雅戈尔斯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不过,这次的委托费可不低,足够付清你拖欠的租金,还能让你多买几件新长袍。” 霍尔顿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不过,这位贵族夫人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我们的侦探所可不算什么名门正派。” 雅戈尔斯嘴角微扬,轻轻地打开扇子,将其半掩在自己的嘴边,露出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轻声说道:“这是个秘密。” 霍尔顿见状,嘴角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慢地合上手中的资料,然后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仿佛这是一场重要的社交场合。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见这位贵族夫人吧。”霍尔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断。 然而,在迈出脚步之前,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茶壶上,微笑着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杯茶来提提神。” 雅戈尔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茶壶走去。雅戈尔斯优雅地伸出手,握住茶壶的把手,然后慢慢地将其提起。她倾斜着茶壶,让清澈的茶水如涓涓细流般注入茶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茶。”雅戈尔斯微笑着说道,将茶杯轻轻地放在霍尔顿面前的桌子上。 霍尔顿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看向窗外,雾都的天空依旧阴沉,浓雾笼罩着整座城市,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谜团。 “走吧,”他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让我们去看看,这次的案子到底有多离奇。” 雅戈尔斯微微一笑,折扇轻轻一合,跟在他身后:“希望这次,你能让我少操点心。”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事务所,消失在雾都的街道上。浓雾中,他们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这座城市的阴影之中。而那份资料,静静地躺在桌上,封面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字——“雾都贵族失踪案”。 第182章 案发现场 当两人来到案发现场后,霍尔顿站在庄园的铁门前,抬头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忍不住感叹道:“果然应验了那句老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眼前的庄园占地广阔,建筑风格古典而奢华,高大的石柱支撑着宽阔的门廊,花园中种满了名贵的花卉,喷泉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整个庄园仿佛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城堡,与雾都的灰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别发呆了,大侦探。我们可是来办正事的。”她缓缓走上前去,手中的檀香木折扇轻轻摇曳,显得从容不迫。 门内的管家注意到了两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身穿一套笔挺的黑色制服,胸前别着一枚代表庄园的银色徽章,显得庄重而专业。管家微微鞠躬,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警惕:“两位有预约吗?” 雅戈尔斯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礼貌:“你好,我们是受夫人委托来调查案件的。” 管家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身份:“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他说完,转身快步走向庄园的主楼,背影消失在宽阔的门廊中。霍尔顿看着管家的背影,低声说道:“看来这位夫人对安全很重视啊,连进个门都要通报。”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毕竟是贵族,身份特殊,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两人站在庄园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微风拂过,带来花园中淡淡的花香。霍尔顿的目光在庄园的四周扫视,试图从细节中找出一些线索。他注意到,庄园的围墙高耸,上面布满了监控摄像头,显然安保措施非常严密。 “你觉得这次的案子会是什么情况?”霍尔顿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雅戈尔斯轻轻合上折扇,目光投向庄园的主楼,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思:“从资料上看,这位夫人的丈夫失踪得非常离奇。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财物丢失,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枚徽章和那封梵语信。我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霍尔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听起来很有意思。我最喜欢这种充满谜团的案子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两位,夫人已经在会客厅等候了。请随我来。” 雅戈尔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两人跟随管家走进庄园,穿过宽阔的门廊,走进了装饰奢华的大厅。大厅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管家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宽敞的会客厅,轻轻推开门:“夫人,侦探们到了。” 会客厅内,一位身穿深蓝色丝绸长裙的贵妇人正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容端庄而优雅,手中握着一杯红茶,目光中带着一丝焦虑。看到两人进来,她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两位就是霍尔顿侦探和雅戈尔斯小姐吧?请坐。” 霍尔顿和雅戈尔斯微微鞠躬,随后在沙发上坐下。雅戈尔斯轻轻合上折扇,语气温和:“夫人,感谢您的信任。我们希望能尽快了解案件的细节,以便展开调查。” 夫人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我的丈夫在三天前突然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庄园,却没有任何线索。唯一的发现就是这枚徽章和这封信。” 她说着,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枚银色的徽章和一封用梵语写的信,递给了霍尔顿。霍尔顿接过信,低头仔细看了起来。然而,信上的梵文字符密密麻麻,仿佛无数条蜿蜒的蛇,看得他头都大了。他皱了皱眉,忍不住低声嘟囔:“这写的都是什么啊……完全看不懂。” 雅戈尔斯见状,轻笑一声,伸手接过信,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还是交给我吧,大侦探。你的强项是推理,可不是解读古文字。” 霍尔顿无奈地耸了耸肩,将信递给她:“好吧,交给你了。反正我对这些弯弯曲曲的字一点办法都没有。” 雅戈尔斯接过信,目光迅速扫过信上的内容。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那些复杂的梵文字符在她眼中不过是普通的文字。片刻后,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这封信的内容……确实不简单。” 夫人见状,急切地问道:“雅戈尔斯小姐,信上写了什么?” 雅戈尔斯抬起头,目光在夫人和霍尔顿之间扫过,缓缓说道:“这封信的内容大致是在警告,或者说……在宣告某种命运。信中提到了一位‘被选中者’,并说‘当鹰与剑交汇之时,古老的誓言将被唤醒,命运的齿轮将再次转动’。” 霍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被选中者’?‘鹰与剑交汇’?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预言或者仪式。” 雅戈尔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信的最后还提到了一句话——‘唯有解开迷雾之人,方能找到真相’。” 夫人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丈夫的失踪与这些古老的预言有关?” 雅戈尔斯轻轻合上信,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夫人,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封信与您丈夫的失踪是否有直接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封信和这枚徽章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重要的秘密。” 霍尔顿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看来这次的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夫人,您能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您丈夫的过去吗?尤其是他与这枚徽章或这个古老家族的关系。” 夫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她缓缓说道:“我丈夫的家族……确实与一个古老的家族有过渊源。那个家族在过去曾是雾都的管理者,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突然消失了。我丈夫的祖辈曾是他们家族的盟友,甚至有人说,我们家族的命运与那个家族紧密相连。但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丈夫从未提起过这些。” 霍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来,这个古老的家族可能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夫人,您能允许我们在庄园内进行调查吗?尤其是您丈夫的书房和私人收藏室,那里可能会有更多的线索。” 夫人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当然可以。只要能找到我丈夫,我愿意配合你们的一切调查。” 雅戈尔斯站起身,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您丈夫的下落。” 霍尔顿也站起身,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走吧,雅戈尔斯。让我们去看看,这个庄园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跟随夫人走出会客厅,朝着书房走去。走廊上的地毯柔软而厚重,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古董钟表的滴答声。夫人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显然她对丈夫的失踪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当他们推开书房的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书房的正中心,丈夫的尸体被一根粗壮的绳索吊在天花板的吊灯上。他的身体微微摇晃,面容苍白而扭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书房的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 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在地。雅戈尔斯迅速扶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夫人,请冷静!我们先离开这里!” 霍尔顿则迅速进入侦探状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整个书房。他注意到,书房内的陈设整齐,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旁边还有一支未盖上的钢笔,仿佛主人刚刚还在书写。 “雅戈尔斯,你先带夫人离开,我来处理这里。”霍尔顿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雅戈尔斯点了点头,扶着夫人缓缓退出书房。夫人的身体依旧在颤抖,声音中带着哭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霍尔顿等到她们离开后,迅速关上了书房的门。他走到尸体下方,抬头仔细观察。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绳索打结的方式非常专业,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自杀?还是他杀?”霍尔顿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打开的笔记本。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 “当鹰与剑交汇之时,古老的誓言将被唤醒……我已无法逃脱……命运……命运……” 霍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迅速翻动笔记本的前几页,发现里面记录了大量关于那个古老家族的研究,包括历史、传说以及一些神秘的仪式。 “果然,这件事与那个家族有关。”霍尔顿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雅戈尔斯走了进来。她的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夫人已经安顿好了。她情绪很不稳定,我让管家照顾她。” 霍尔顿点了点头,将笔记本递给她:“你看这个。” 雅戈尔斯接过笔记本,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看来,这位丈夫一直在研究那个古老家族的秘密。而他的死亡,很可能与这些研究有关。” 霍尔顿走到尸体旁,仔细检查了绳索和天花板的吊灯:“绳索的打结方式非常专业,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书房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显然他是被突然袭击,或者……自愿接受了某种仪式。” 雅戈尔斯的目光落在书房的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幅古老的油画。画中描绘的是一只展翅的鹰,鹰的爪下抓着一把剑,与那枚徽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霍尔顿,你看这个。”雅戈尔斯指着油画说道。 霍尔顿走到油画前,仔细观察了片刻。油画的笔触细腻,色彩深沉,那只展翅的鹰仿佛要从画中飞出,剑刃的寒光在昏暗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画框,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管家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两杯翠绿色的蔬菜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管家的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的微笑,语气温和:“两位,请享用。” 霍尔顿和雅戈尔斯对视一眼,随后接过蔬菜汁。雅戈尔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挑起,似乎对这杯蔬菜汁的味道感到意外。她放下杯子,看向管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管家先生,报警了吗?” 管家点了点头,语气恭敬而沉稳:“已经联系过警方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等他们到了,就可以进行验尸了。” 霍尔顿放下手中的蔬菜汁,目光锐利地看向管家:“在警方到来之前,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夫人和她的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接近过庄园?” 第183章 调查现场 管家微微低头,似乎在回忆:“夫人和老爷最近都很正常,老爷大部分时间一直在外经营着家族产业,夫人则忙于庄园的日常事务。至于陌生人……庄园的安保一直很严格,最近并没有陌生人接近。”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那这枚徽章和这封信,您之前见过吗?” 管家看了一眼桌上的徽章和信,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 霍尔顿的目光在管家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有任何新的发现,请及时通知我们。” 管家微微鞠躬:“我会的。两位如果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吩咐。” 他说完,缓缓退出了书房,轻轻关上了门。 霍尔顿看着关上的门,低声说道:“你觉得管家的话可信吗?” 雅戈尔斯轻轻合上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他的回答很谨慎,没有明显的破绽。但越是完美,越让人觉得可疑。”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位身穿深色风衣的探长带着几名警员走了进来。探长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书房内的情景,最后落在了吊在空中的尸体上。 “探长好。”雅戈尔斯和霍尔顿两人同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探长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说道:“两位请先到外面等候一下吧,我们要开始验尸了。” 霍尔顿和雅戈尔斯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霍尔顿开口说道:“好的,探长。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随时配合。” 探长挥了挥手,示意警员们开始工作。几名警员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开始拍照取证,有的则准备将尸体放下。 雅戈尔斯和霍尔顿走出书房,轻轻关上了门。走廊上,夫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手中握着一杯热茶,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发现感到震惊。管家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雅戈尔斯走到夫人身旁,轻声说道:“夫人,警方已经来了,他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的。请您保重身体。” 夫人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谢谢你们……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霍尔顿站在一旁,目光扫过管家,随后低声对雅戈尔斯说道:“我们需要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等警方结束验尸后,我们再去书房仔细检查一遍。” 雅戈尔斯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没错。那本古老的书籍和那枚徽章,可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探长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他走到霍尔顿和雅戈尔斯面前,低声说道:“初步判断,死者死于钝器击打而亡。不过,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我们的人已经找了一圈,但毫无线索。” 霍尔顿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钝器击打?可是尸体是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这中间的逻辑似乎有些矛盾。” 探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确实如此。我们也在怀疑,凶手可能是先击打死者致其昏迷,然后再将其吊起来,制造自杀的假象。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凶器,这让我们很难进一步推断。”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或许,凶器并不在书房内。凶手可能将其带走了,或者藏在了庄园的某个隐蔽角落。” 探长叹了口气:“我们会继续搜查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这需要时间。” 就在这时,庄园外的街道上,王墨渊抱着一个装满食物的购物袋,和雪莉并肩走了过来。雪莉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都说了我一个人来采购食物就可以了,不用你跟我一起来的。” 王墨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一个人抱这么多东西,我可不放心。再说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理发厅里无所事事吧?” 雪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啊,总是这么固执。” 两人正说着,突然注意到庄园门口停着几辆警车,还有几名警员在周围忙碌。雪莉的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说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庄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雪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小心点,别惹上麻烦。” 两人走近庄园,正好看到霍尔顿和雅戈尔斯站在门口,神情凝重。王墨渊走上前,礼貌地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霍尔顿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们是?” 雪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我们是附近理发厅的,刚刚路过这里,看到有警车,所以过来看看。” 雅戈尔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随后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警方正在调查。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靠近。” 王墨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 他说完,拉着雪莉的手,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雪莉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庄园的围墙,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墨渊,你看那。”雪莉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 王墨渊循着雪莉的目光望去,注意到围墙的角落里有一个闪着微光的物体。他将购物袋递给雪莉,语气迅速而果断:“雪莉,你先拿一下。” “行。”雪莉接过购物袋,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个物体。 王墨渊迅速冲了过去,弯下腰,捡起了那件物品。那是一个只剩下一半的啤酒瓶,瓶口处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液体痕迹。瓶身上有几道裂痕,显然是被用力摔碎的。 王墨渊仔细端详着啤酒瓶,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瓶子……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砸碎的。。” 雪莉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瓶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觉得这个瓶子和庄园里的案子有关?” 霍尔顿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王墨渊手中的啤酒瓶,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能给我看看吗?” 王墨渊点了点头,将啤酒瓶递了过去:“当然可以。” 霍尔顿接过啤酒瓶,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转头看向雅戈尔斯,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觉得这个啤酒瓶可能就是凶器。凶手一定是用啤酒瓶打向死者的头,然后将其摔碎,试图掩盖证据。” 雅戈尔斯用扇子轻轻抵住下巴,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确实,瓶身上的裂痕和瓶口的痕迹都很可疑。如果这个瓶子真的是凶器,那么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进入书房时,霍尔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王墨渊和雪莉,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能请两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你们的观察力很敏锐,或许能帮我们发现更多的线索。” 王墨渊和雪莉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王墨渊说道:“可以,我们也很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四人一同走进书房,警方的探长正在指挥手下进行最后的取证工作。看到霍尔顿和雅戈尔斯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探长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两位是?” 霍尔顿迅速解释道:“他们是王墨渊和雪莉,刚刚在庄园外发现了这个啤酒瓶,可能是凶器。我们觉得他们能帮上忙,所以请他们一起进来。” 探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好吧,不过请两位不要破坏现场。” 王墨渊和雪莉同时点头:“明白。” 雅戈尔斯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古老的书籍,低声说道:“如果这个啤酒瓶真的是凶器,那么凶手可能对庄园非常熟悉,甚至可能是内部人员。” 霍尔顿的目光扫过书房内的每一个角落,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啤酒瓶作为凶器?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 王墨渊走到尸体旁,仔细观察了死者的后脑,低声说道:“死者的后脑有一处明显的钝器伤,伤口的大小和啤酒瓶的瓶底非常吻合。如果凶手是用啤酒瓶击打死者,那么他一定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手的。” 雪莉站在一旁,目光扫过书房的窗户,突然说道:“你们看,窗户的锁是开着的。”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书房的窗户微微敞开,锁扣已经被打开。霍尔顿迅速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一番,低声说道:“窗户上有一些泥土的痕迹,凶手可能是从这里进入书房的。”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如果凶手是从窗户进入的,那么他一定对庄园的布局非常熟悉。而且,他选择用啤酒瓶作为凶器,可能是临时起意。” 王墨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推测:“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庄园内部的人,或者至少是经常出入庄园的人。” 探长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内部人员,那么管家和夫人都有嫌疑。” 第184章 案件的真正凶手 就在这时,霍尔顿的目光扫过书房的书架,突然注意到书架后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蹲下身,伸手从缝隙中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管家正鬼鬼祟祟地从某个抽屉里拿出一些贵重物品,显然是在进行偷窃。 霍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迅速站起身,将照片递给雅戈尔斯和王墨渊:“你们看这个!” 雅戈尔斯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这是管家在偷窃的证据。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照片,随后低声说道:“如果管家有偷窃的行为,那么他确实有动机对死者下手。毕竟,死者可能发现了他的秘密。” 霍尔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看起来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管家偷了东西,被死者发现后进行对峙,情急之下抄起啤酒瓶打向死者的头。然后,他将死者藏了起来,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探长当下就派人将管家带了过来。管家刚一进门,便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招,是我杀的老爷。”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管家身上。霍尔顿、雅戈尔斯、王墨渊和雪莉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管家的解释。 探长的声音冷峻而严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管家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老爷……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我一直在偷偷变卖庄园里的古董和珠宝,用来还债。我欠了太多钱,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仅仅是因为偷窃被发现,你就选择杀人?这未免太过极端了吧。” 管家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不……不仅仅是偷窃。老爷他……他还威胁我,说要报警,还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夫人。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更不能坐牢!我……我一时冲动,就……” 霍尔顿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管家:“所以,你用啤酒瓶打死了他,然后将他吊起来,制造出自杀的假象?” 管家点了点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是……是的。我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探长的脸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你以为你能逃得掉?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管家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王墨渊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对管家的供词并不完全信服。他低声对雪莉说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雪莉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确实,他的供词虽然合理,但总觉得有些地方太过顺理成章了。而且,那张照片……是谁拍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架的缝隙里?”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书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低声说道:“或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话落,王墨渊走到油画前,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后伸手轻轻敲了敲画框。画框发出空洞的声音,显然后面藏着什么东西。 “有暗格!”王墨渊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他迅速取下油画,只见油画后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的入口狭窄而隐蔽,仿佛通往某个未知的深处。 “这条通道是通往哪里的?”王墨渊转头看向管家,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迟迟没有开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恐惧,仿佛这个通道的存在是他最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 看到管家这个样子,探长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进入通道内进行调查。一名警员迅速戴上头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通道。 几分钟后,警员从通道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震惊:“探长,这条通道连接的另一端是庄园的冷库。” “冷库?”探长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通道?”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管家,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管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管家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这条通道的存在……我真的不知道……”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不知道?这条通道明显是精心设计的,而且连接着冷库。你作为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墨渊一行迅速向后厨赶去。此时,后厨的一名厨师正忙碌地切着蔬菜,看到他们进来,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探长大人。” 探长走上前,语气严肃地询问:“我们正在调查管家的事情。你对他了解多少?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异常?” 厨师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管家先生有一个儿子,在庄园里担任司机的职位。探长大人,我和管家先生认识这么久了,他绝对不是这种人,绝对不会杀了老爷。他为人正直,对老爷和夫人一直忠心耿耿。” 王墨渊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后厨的食材,突然注意到刚从冷库内拿出的蔬菜。雪莉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王墨渊缓缓拿起一根胡萝卜,目光深邃而冷静:“雪莉,你知道吗?冻硬的胡萝卜其实也可以杀人。” 雪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低声问道:“你是说……凶手可能用冻硬的胡萝卜作为凶器?” 王墨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没错。冻硬的胡萝卜质地坚硬,完全可以造成钝器伤。而且,使用胡萝卜作为凶器,既隐蔽又不容易引起怀疑。凶手完全可以在行凶后将其处理掉,甚至直接丢进锅里煮掉,销毁证据。” 探长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并不是管家,而是另有其人?而且,凶器可能已经被销毁了?” 王墨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没错。管家的供词虽然看似合理,但其中有很多漏洞。而且,那条通往冷库的通道,显然是为了某种特殊的目的而设计的。如果管家真的是凶手,他完全没有必要设计这样一条通道。”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那么,凶手可能是管家的儿子?毕竟,他是庄园的司机,对庄园的布局非常熟悉,而且有动机保护自己的父亲。” 霍尔顿的目光扫过后厨的每一个角落,低声说道:“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管家的儿子,问清楚他的行踪。同时,也要重新检查冷库和那条通道,看看是否有其他线索。” 探长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断:“好,我立刻派人去查。” 当管家的儿子被带过来时,他的目光在夫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霍尔顿走上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掉死者?” 管家的儿子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痛苦,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因为老爷……他常年将自己的身心投放在事业上,一直以来都是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夫人。但奈何……我只是一个开车的,我不配。可我……还是控制不了心里的那股情愫。”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激动起来,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18岁就开始照顾太太了,我希望太太能够接受我的那份感情。可是……夫人却拒绝了我。而老爷……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件事,他把我拉进厨房进行质问。我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胡萝卜,打向了他的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身体微微颤抖。 霍尔顿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然后呢?你父亲是怎么卷入这件事的?” 管家的儿子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父亲……在看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跟我一起把老爷的尸体藏在冷库里面。他说……他说他会帮我掩盖真相,让我不要声张。” 雅戈尔斯轻轻摇了摇折扇,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所以,你们父子俩合谋掩盖了这起谋杀案?而你父亲甚至愿意替你顶罪?” 管家的儿子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是……是的。我父亲他……他都是为了我。” 探长的脸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无论动机如何,杀人就是杀人。你们父子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王墨渊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对管家的儿子的供词并不完全信服。他低声对雪莉说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雪莉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思索:“确实,他的供词虽然合理,但总觉得有些地方太过顺理成章了。而且,那条通往冷库的通道……真的是为了藏尸体吗?” 与此同时,庄园外的一棵大树上,莫里亚蒂悠闲地坐在树枝上,两条腿轻轻晃动着。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远远地望向庄园的方向。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王墨渊竟然会突然出手来搅乱这局!”莫里亚蒂嘴角微扬,轻声呢喃道,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戏谑之意。 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或懊恼,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无妨啦,既然我有能力让他成为‘福尔摩斯’的扮演者,那么要再培养出一个人来取代他,对我来说又有何难呢?”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话落,莫里亚蒂的左眼里缓缓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六芒星图案。那图案深邃而诡异,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我亲爱的大侦探们。” 他的身影在树梢上轻轻一晃,随即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叶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庄园内,王墨渊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庄园外的树林,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 雪莉走到他身旁,低声问道:“怎么了?” 王墨渊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 然而,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片树林,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第185章 能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 在一家昏暗的老旧酒馆内,木质地板随着顾客的走动发出吱呀声响。角落里,一架老式留声机正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铜管乐器的声音在烟雾缭绕的空气中缓缓流淌。靠窗的位置,一名穿着考究黑色西装、戴着圆顶礼帽的老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琥珀色的“教父”,冰块在酒液中缓缓融化。 酒馆的木门被推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雾气。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皮衣,内搭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浅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窗边的老人身上。 “久等了。”星璇拉开椅子坐下,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皮靴的金属扣在桌腿上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眨眼就到了你即将离开组织的时候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岁月磨砺过的老唱片。 星璇沉默不语,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手臂。酒保适时送来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她接过酒杯,冰块在杯中轻轻晃动。 “离开组织后,你准备干什么?”老人啜饮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应该是想继续调查‘海潮’吧。”没等回答,他又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轻轻推到星璇面前。“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项任务。” “我会解决掉她的。”星璇放下酒杯,作势就要起身。 “不不不,”老人突然按住照片,“这次不一样。你需要充当她的保镖,保护她。” 星璇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坐回椅子,蓝发从肩头滑落:“她是谁?” “一位来自伊甸园的审判者。”老人意味深长地说,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敲击。 星璇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块碰撞着空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次的行动,代号想好了么?”老人突然发问,声音低沉而严肃。 星璇没有一丝犹豫,回答道:“格林。” 老人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缓缓地翻开随身携带的皮质记事本,那本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封皮已经磨损得有些厉害,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纸页。 老人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滑动,仔细地查看上面记录的内容。那些字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密码。 “芭莎、亚纪、麻衣……”老人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指点着那些代号,“这些你都用过了。” “那你随便取一个吧,名字不过只是个代号罢了。”星璇冷淡地说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银发少女的笑颜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老人突然前倾身体,手杖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要不用你的真名来完成这个任务,如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而来。 酒馆的嘈杂声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星璇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缓缓站起身,黑色皮衣在动作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修长的手指将照片收进内袋。 “随便吧。”她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冷硬,转身时皮靴跟在地板上敲出清晰的节奏。吧台旁醉汉的哄笑声突然爆发,与留声机里沙哑的女声交织在一起。 老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威士忌的醇香在舌尖蔓延,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上凝结的水珠。酒馆的门被用力推开,潮湿的夜风卷着雾气涌入,又在门关上的瞬间被隔绝在外。 窗外,星璇的身影融入浓雾之中。街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浅蓝色长发在风中飞扬。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浓雾弥漫的大街上,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着。他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沾满了酒渍,手里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街灯在雾气中晕开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模糊。 醉汉眯起浑浊的双眼,突然发现前方的雾气中似乎有个人影正缓缓向自己走来。那身影高挑纤细,走路的姿态却异常僵硬,就像一具被丝线操控的人偶。 “奇……奇怪……”醉汉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眼睛,“大晚上的……谁会出门乱逛……” 雾气中的人影逐渐清晰,仿佛从迷雾中走出一般。醉汉瞪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终于,当距离拉近到一定程度时,他看清了——那是一个女人,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巨大的剪刀! 那把剪刀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刃口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地剪断一切。醉汉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喉咙干涩,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疯……疯剪刀啊!” 这声尖叫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醉汉的酒意瞬间被吓得消散大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转身便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场景。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剪刀女生的身影突然如同闪电一般加速,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径直朝他冲了过来。醉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踉跄着后退,却不慎被自己的脚绊倒在地。 他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此刻,他只能惊恐地看着女生一步步逼近,那把巨大的剪刀在她手中显得越发狰狞可怖。 女生走到醉汉面前,缓缓举起剪刀,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线。醉汉的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嚓” 浓雾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剪刀女生歪着头,看着地上不再动弹的躯体,嘴角的笑容越发扭曲。她轻轻哼着走调的歌谣,拖着剪刀继续向前走去,金属刃口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久久回荡。 远处的钟楼传来午夜时分的钟声,仿佛在为这场猎杀奏响安魂曲。雾气越发浓重,渐渐吞噬了女生的身影,只留下地上一道暗红色的痕迹,蜿蜒着渗入砖石的缝隙之中。 ——————(分割线) 此时的理发店内,昏黄的灯光在镜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晕。雪莉推开门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夜间的雾气。 “我回来了。” 王墨渊正擦拭着理发剪,闻声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雪莉被雾气打湿的蓝发上,微微皱眉:“你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近几步,“你的头发看起来需要洗一下了。” 雪莉转向墙面的镜子,镜中的自己发丝间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她轻轻拨弄了下刘海:“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自己洗。” 王墨渊已经取来了洗发用的香波和毛巾,温热的水流在瓷盆中激起细小的水花。“我来帮你洗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雪莉怔了怔,镜中映出王墨渊专注的侧脸。她最终点了点头,在洗发椅前坐下。王墨渊的动作很轻,指尖穿过发丝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温热的水流冲散了夜间的寒意,薰衣草香波的泡沫在蓝色长发间堆积。 “水温合适吗?”王墨渊低声问道。 “嗯。”雪莉闭上眼睛,感受着发间温柔的触感。室内的暖气与洗发水的香气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王墨渊的指尖小心地避开她的耳朵,动作娴熟地按摩着头皮。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流淌,在瓷盆里泛起细小的漩涡。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雪莉的睫毛微微颤动,但依旧闭着眼睛:“没想到被我捡回来的大男孩,现在已经这么会照顾人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王墨渊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继续在泡沫间穿梭。水汽在两人之间氤氲,模糊了镜中的倒影。 雪莉缓缓抬起手,水滴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落。她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触碰到王墨渊的脸颊。王墨渊的动作顿住了,水滴从发梢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理发店里格外清晰。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雪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和我就这样生活着。没人来打扰我们。”她的指尖描摹着王墨渊的轮廓,从眉骨到下颌,像是在记忆什么即将消失的东西。 王墨渊握住她湿漉漉的手,轻轻放回扶手上。“会有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离开雾都。去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开一家小店。"; 雪莉睁开眼睛,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王墨渊正专注地为她冲洗头发,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袖口。她注意到他的袖口已经有些磨损了,那是他经常擦拭理发工具留下的痕迹。 ";到时候我要种满院的勿忘我。";雪莉突然说。 王墨渊拧干毛巾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真实的笑容:“那我就在院子里搭个秋千。”他小心地用毛巾包裹住雪莉的头发 窗外的雾气更浓了,路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晕开模糊的光圈。雪莉望着镜中王墨渊的倒影,轻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 “不会的。”王墨渊打断她,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声音却异常坚决。 两人来到天台,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雾气拂过脸颊。远处雾都的灯火在浓雾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是被水浸湿的油画。雪莉靠在生锈的铁栏杆上,蓝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墨渊,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吗?”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夜风还要轻。 王墨渊正在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闻言手指微微一顿。他走到栏杆旁,目光投向远处看不见的夜色:“我的过去没什么好聊的……” 第186章 洋房 画面切回到星璇这边。夜色如墨,浓雾笼罩着通往洋房的石板路,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星璇如同幽灵般穿行在阴影中,突然,她的脚步一顿——前方出现了几名身着纯白制服的人影,正快速向某个方向移动。 “这不是永恒画廊的制服吗?”星璇那冰蓝色的眼睛望去,制服袖口绣着的金色画框纹样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敏锐地察觉到,这群人的行动轨迹异常精准,显然在执行某个秘密任务。 悄无声息地,星璇改变了行进方向。她的皮靴踏在潮湿的砖石上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夜色。跟随着白色制服的身影,她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目的地竟与自己一致——那座洋房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着,仿佛一座梦幻中的城堡。然而,在这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紧张的气氛。 “都盯紧点,敌人好像来了。”一个声音从洋房的大门处传来,带着明显的紧张情绪。星璇隐藏在梧桐树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看到几名守卫正焦躁地来回踱步,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们盯紧能有什么用?”另一个守卫的声音中透露出绝望,他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颤抖着说道,“对面可是雾都最强的帮派永恒画廊,那可是一群疯子啊!”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与周围的紧张氛围形成鲜明对比。星璇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像一只耐心的黑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星璇冷峻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星璇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就在永恒画廊的成员即将突破防线之际,她如鬼魅般出手了。 “不好!刺客闯进来了!快防御!”一名守卫惊恐地大喊,但为时已晚。 星璇纵身一跃,黑色皮衣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她轻盈地落在庭院中央的喷泉边沿,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如同散落的钻石。刚一落地,她左手的剑盾便带着破空之声横扫而出,精准命中一名永恒画廊成员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白色制服上顿时绽开一片鲜红。 “是衔尾蛇的人!”另一名敌人惊呼着举起剪刀武器。星璇早有预料,右手的剑盾迅速格挡,“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火花迸溅间,她借力旋转身体,左腿如鞭子般抽向对方的太阳穴。 那名帮派成员应声倒地,但更多的白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星璇的蓝发在战斗中飞扬,剑盾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击都精准狠辣,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 “保护审判者大人!”守卫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加入战局。庭院顿时陷入混战,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此起彼伏。 星璇快速扫过在场的帮派成员,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锁定其中一名服装与众不同的男子。他头戴一顶复古的画家帽,胸前别着一枚金色调色盘徽章,正悠闲地靠在庭院雕塑旁观战。 “你们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星璇的剑盾直指对方咽喉,声音冷得像冰。 那名男子悠然自得地伸出右手,缓缓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仿佛这个动作已经演练过无数遍。随着帽子的滑落,他那原本被遮盖的面庞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一张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脸,消瘦的脸颊使得颧骨高高凸起,眼眶深陷,双眼显得格外大。他的皮肤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与他那黑色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的目光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星璇。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审视自己的模特,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有对美的纯粹追求。 他仔细地观察着星璇的每一个细节,从她的额头、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唇,再到下巴和颈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后,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星璇的身材上。 星璇的身材高挑而修长,比例堪称完美。她的胸部丰满而挺拔,腰部纤细如柳,臀部圆润挺翘,双腿更是修长笔直,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的杰作。 男子的目光在星璇的双腿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对这双腿有着特别的喜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三庭五眼,完美比例。身材也无可挑剔。”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你那双腿,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星璇的剑盾往前逼近一寸,锋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突然激动地鼓起掌来,画家帽下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如果用你来创作的话,一定能诞生出完美的艺术品!” “虽然听不懂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但还是要感谢你帮我争取这进门的机会!”星璇放肆地笑着,两眼放光,双手的剑盾“咔嗒”一声切换为了剑模式,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瞬间将男人压制在墙上,剑刃抵住他的喉咙。然而男人却不以为意,反而微微偏头,陶醉地闻起了星璇的发丝:“啊……是血腥味混合着鸢尾花的香气,多么迷人的味道……” 星璇眉头一皱,剑刃又逼近了几分:“你这变态……” “嘘——”男人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周围的人保持安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今天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男人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话音未落,星璇的耳尖微微一动,她的听觉异常敏锐,瞬间察觉到有破空之声传来。她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手中的剑刃如同闪电一般挥舞而出。 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三枚菱形暗器被星璇的剑刃精准地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在地上。金属碰撞的火星在夜色中迸溅,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赢,赢了?”一名守卫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枪械还在微微发抖。他完全没有想到,星璇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攻击。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旁边的守卫急忙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示意其他守卫赶紧行动起来。 星璇走向为首的守卫:“敌人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更强,当务之急是重新检查别墅内部,以确保是否还有敌人留在这里。”她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守卫,“让开,我要进去。” 守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组成人墙拦住星璇:“不行,你这样会打扰到审判者大人的!”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我不信她听不到。”星璇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枪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但你是异能者!”守卫队长寸步不让地挡在入口,“伊甸园不会同意的,你会伤害到她的!” 看着通往二楼的那扇雕花木门近在咫尺,却被这群顽固的守卫拦着,星璇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蓝色长发无风自动:“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去告诉那个装模作样的审判者,他的命是我保下来的,还想保住自己那条命的话,就让我进去!” 守卫还想争辩什么,他胸前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让她进来吧...”那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卫们面面相觑,最终不情愿地让开一条路。星璇大步穿过玄关,黑色皮靴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长廊两侧的烛台摇曳着昏黄的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跟随引路的女仆来到二楼,星璇在一扇雕花橡木门前停下。女仆恭敬地行礼后悄然退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典雅的卧室,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 一位女子正靠坐在四柱床上。她有着罕见的紫色长发,发尾渐变成雪白,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紫色眼眸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芒。 星璇走到床边,单膝触地:“初次见面,女士。我是你的保镖,星璇。” 女子轻轻咳嗽了两声,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好,星璇。”她的声音如同风铃般清脆,“我是薇拉……其实,我想见你很久了。”纤细的手指从被中伸出,指了指床边的扶手椅,“请坐吧。” 星璇坐了下来,皮靴轻轻敲击着橡木地板。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卧室虽然家具简单,空间宽敞,却被堆满了各式鲜花——白玫瑰、紫罗兰、风信子……浓郁的花香混杂在一起,让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甜腻气息。星璇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这些味道让她感到窒息。 而床上的薇拉,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那病弱美人的姿态。她那如瀑布般垂落在雪白枕头上的紫色长发,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不禁想要靠近一闻。 薇拉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耳畔,她说:“抱歉,我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比较虚弱,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雾都的气候。”说话间,她的目光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上下打量着星璇。 当她的视线落在星璇手中的剑盾上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让人难以忘怀。 “你比我想象的更……”薇拉忽然倾身向前,紫白长发从肩头滑落,“像古典油画里的骑士。”她病态的脸上浮现出鲜活的笑意,“特别是持剑盾的姿势。” 星璇听到薇拉的评价,不禁挑了挑眉,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回应道:“你倒是很大度,竟然愿意与我这个异能者交谈,难道你就不怕我会伤害到你吗?” 第187章 进入洋房 薇拉突然掩嘴轻笑起来,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她指了指窗外仍在冒烟的战斗痕迹,“这是你应得的尊重和感谢。” 星璇注意到薇拉说话时,发尾的白色部分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月光下的雪原。她刚想开口,薇拉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 “你的伤……”星璇下意识站起身。 薇拉摆摆手,从床头抽出一张绣着紫藤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老毛病了。”她紫色的眼眸直视星璇 “恕我直言,你其实更应该回到伊甸园去。”星璇直截了当地说道,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鲜花,“那里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薇拉轻轻拨弄着枕边的一朵白玫瑰,点了点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在这期间,我相信你们可以保护好我的。” “你难道在指望那群废物守卫?”星璇嗤笑一声,指了指窗外仍在冒烟的战场痕迹,“他们连最基本的警戒都做不好。” 薇拉摇了摇头,紫色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她伸手触碰床头的一束紫罗兰,“就像这些花一样。只是因为听说我喜欢花,每天我的房间都会被堆满这些鲜花……但没人问过我是否真的需要这么多。” “因为你是伊甸园的人。”星璇一针见血地指出。 薇拉的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僵在原地。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对紫色的眼眸中,有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我来自伊甸园,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伊甸园。”她的声音轻得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似乎害怕被某个不特定的人听到,“伊甸园和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你大可以将它当作一个虚无的存在。” 星璇心中的笑意几乎就要喷涌而出,但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曾经执行过的那些与伊甸园相关的任务,以及那些被称为“审判者”的人是如何对待异能者的场景。 “抱歉,是我失礼了。”星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透过那层玻璃看到外面潜藏的危险。“敌人既然已经主动找上门来,就说明类似的事情肯定还会再次发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允许我留在这里,以确保你的安全。” 薇拉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被角,她的声音依旧轻柔:“留在这里,对你的工作会更有利吗?” 星璇转过身,双手的剑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当然。”她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薇拉沉默了一会儿,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向伊甸园提交申请的。只是这样一来,你也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星璇的回答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说道:“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她的决心。 薇拉听了星璇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给人一种温柔而又脆弱的感觉。 “是吗,谢谢。我也会努力的。”薇拉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无力。她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所以对于星璇的到来,她心存感激。 星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向门口走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看着薇拉问道:“海潮,你知道吗?” 薇拉眨了眨眼睛,对星璇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她稍稍歪了一下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你是说大海的潮汐吗?我当然知道啊,那是一种很壮观的自然现象呢。你想去看海吗?” 星璇凝视着薇拉,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再回头。 然而,星璇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薇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深意,那是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神情,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当天晚上,星璇做了一个梦,一个自己永远忘不掉的梦。 与那些平凡女孩的18岁不同,星璇的18岁让她彻底丢失了自己罗盘。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纯白的房间——四壁光滑得没有一丝缝隙,刺眼的白炽灯24小时亮着,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 “这是第几天了?”梦中的星璇蜷缩在墙角,机械地数着墙上自己用指甲刻下的划痕。她的制服沾满干涸的血迹,右手无名指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那是上次审讯时留下的";纪念";。 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她。一名穿着笔挺制服的长官走了进来,锃亮的皮靴在地板上敲出冰冷的声响。“从暗潮回来的就她一个?”长官对着身后的助手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夸奖,“最后的幸存者吗,值得敬佩。” 星璇挣扎着站起来,破损的制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长官……任务……失败了……” “还不算太过失败。”长官递给她一杯水,玻璃杯在她颤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们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你还记得那里发生了什么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水杯突然跌落在地,碎片四溅。星璇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又看到了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潮:“我只记得还有很多人留在那里!长官,你们一定要回去!她还没有出来!” “已经晚了!”长官突然提高音量,墙上的监控设备闪烁着红光,“海潮已然来临,现在进去只是送死!” 星璇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你们早就知道了……”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们早知道会爆发海潮,却还是派我们进去……” 长官没有回答,只是整了整手套转身离开。在门关上的瞬间,星璇听见他低声对助手说:“准备记忆清除程序,这个还能用。” 梦境突然扭曲,纯白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液体。星璇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剑盾已经出鞘,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冷汗浸透了她的背心,右手的旧伤隐隐作痛。窗外,雾都的钟楼正好敲响三下。 星璇擦去额头的冷汗,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的方向。就在她准备起身时,床头的通讯器突然亮起红光。一条加密信息闪烁着浮现: “小心伊甸园的白玫瑰。——s” 星璇揉了揉太阳穴,将通讯器上的信息牢记于心。她看了眼时间,距离午夜还有半小时,便整理好装备准备前往地下室。 当她来到洋房入口时,那位总是安静的女仆已经站在门前等候。月光下,女仆的制服显得格外苍白,就像这栋洋房一样带着某种不真实感。 “星璇小姐,你来了。”女仆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什么,“薇拉小姐请你进去做客,她说申请已经通过了。” 星璇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然后轻声说道:“好的,麻烦你替我向她转达一声谢谢。” 然而,就在这时,女仆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她那原本低垂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两颗璀璨的宝石一般,异常明亮,直直地凝视着星璇。 星璇不禁一怔,被女仆如此直接的目光所震慑。而女仆的嘴角却在此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其实,您完全可以亲自去跟她说的。”女仆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薇拉小姐……她并不像您所想的那样。” 星璇眯起眼睛,敏锐地注意到女仆的用词——不是";不像你以为";,而是";不像你想";。这个细微的差别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带路吧。”星璇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并没有受到女仆刚才那番话的影响。 穿过长廊时,星璇注意到了墙上挂的几幅油画。画中全是不同角度的海景,海浪的笔触狂野得仿佛要冲出画布。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幅画的角落里都签着一个熟悉的标志——永恒画廊的金色调色板徽章。 “这些画……” “是薇拉小姐的收藏。”女仆转过头解释道,“她说,海是最诚实的镜子。” 女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星璇。月光从走廊的彩绘玻璃窗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蓝色光斑。“星璇小姐,”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认真,“你会保护好薇拉小姐的吧,对吧?” 没等星璇回答,女仆就继续说了下去,语速越来越快:“薇拉小姐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主人,与雾都绝大多数的主人根本不一样。她会在雨天给街边的流浪猫撑伞,会偷偷给生病的仆人放假……她这么好的人明明不应该受到这些痛苦的……”女仆的声音开始哽咽,手指紧紧攥住围裙边缘,“可就是因为她来自伊甸园,为什么……没有人能带她离开这个地狱……” 星璇注意到女仆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些许蓝色颜料。她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按住女仆颤抖的肩膀:“放心吧。” 女仆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职业性的微笑。她笑得有些腼腆,从围裙口袋里取出一把古铜钥匙:“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这是钥匙。就在薇拉小姐卧室隔壁,窗户正对着玫瑰园。";” 星璇接过钥匙,指尖触到钥匙上细微的划痕,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没多久”女仆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一点思考,“自从薇拉小姐被派来雾都的那天起。” 第188章 书房的谈话 星璇开始在洋房内仔细巡查,手指不时划过墙壁和家具的缝隙,寻找任何可能的机关或暗门。然而几个小时的检查下来,她发现这里既没有密室,也没有什么机关,就连监控摄像头也都是最近才安装的,线路都还裸露在外。 “与雾都其他上流女人的宅邸比起来,这里简直朴素得过分……”星璇喃喃自语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楼梯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最终停在了书房门口,推开厚重的橡木门,那股令她厌烦的浓郁花香再次扑面而来。书房里摆满了各式花卉,连书架的缝隙里都插着干花。星璇皱着眉头,开始翻看书桌上的书籍。 在一堆园艺杂志下面,她找到了一本厚重的相簿。翻开泛黄的相册纸页,里面贴满了照片——除了各种花卉特写,更多的是人物肖像。有附近的住户、记者、警卫、商贩……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但所有照片明显都是在洋房内拍摄的。 “奇怪……”星璇快速翻动着相册,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一张和伊甸园有关的照片都没有。” 她心中的焦躁情绪愈发强烈,她猛地将相册合上,“砰”的一声,这声响在原本静谧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整个房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扰。 原本,她满心期待能够通过与薇拉的接触,揭开伊甸园的神秘面纱,获取一些关键的情报。然而事与愿违,如今不仅难以与其他来自伊甸园的人有所交集,就连最基本的情报都如同海底捞针一般困难。 突然,她的眼前却渐渐浮现出一座墓园,那座墓园里,墓碑林立,上面刻满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曾经与她并肩作战、共同经历风雨的人们,如今都已长眠于此。而那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也永远地留在了暗潮,再也无法回到她的身边。 就在她沉浸在回忆和悲伤中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发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察觉到相册的最后一页似乎比前面的页面要稍微厚一些。出于警惕性,她用力撕开了相册最后一页的粘合处,随着“嘶啦”一声,一张隐藏的照片从相册中滑落出来。 她定睛一看,照片上的人竟然是薇拉!照片中的薇拉正站在海边,海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星璇。” 薇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星璇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缓缓转过头,只见薇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月光从她身后洒落,为她纤细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她披着一条白色的毯子,虚弱地倚着门框,紫水晶般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星璇的一举一动。 星璇迅速将那张照片藏进袖口,动作流畅地将相册合上放回书架。薇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只有毯子边缘缀着的银铃随着她的呼吸发出细微的声响。 “什么时候来的?”星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果有不舒服的,我帮你叫医生或者女佣。” 薇拉轻轻摇头,发尾的白色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没事,只是刚睡醒听到书房有声音,就想着来看看。”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被翻动的书架,“你呢?要通宵巡查吗?” “这是我的职责。”星璇站直身体,剑盾在腰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薇拉缓步走进书房,赤足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停在窗边,伸手拂过一株白玫瑰的花瓣:“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的样子……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还是不要硬撑比较好。” “不必担心,你的安全才是首位。”星璇生硬地回答。 薇拉突然转过身,紫色眼眸直视着星璇:“……你看起来很焦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星璇沉默了。与人交谈本就让她感到厌烦,现在还要和伊甸园的人周旋,简直是对她耐心的极限挑战。 “只是例行检查。”星璇最终说道,眼神锐利地直视薇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伊甸园?” 薇拉微微偏头,紫色长发滑落肩头:“为什么问这个?” “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星璇向前一步,剑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该接你回去了。裁决者能给你的保护远大于我。这是伊甸园该给你的待遇。”她的声音越来越沉,“你难道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还是说……你回不去?” 面对星璇的质疑,薇拉不仅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了一抹坦然的笑容。 “你是不是听说了一些关于我的有趣传闻?”薇拉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比如说,‘被流放伊甸园的贵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传闻有些无奈,“那不过是大家对伊甸园的无端猜疑罢了,与事实相去甚远。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其实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薇拉的话语被星璇的沉默打断,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半晌,星璇突然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拐弯抹角比较好。”星璇的声音压得极低,透露出一种压抑的严肃,“你的生命已经受到了直接的威胁,可安排给你的保护却少得可怜,更没有人带你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你就像一只被族群遗弃的狼,孤独地留在这里。这一切都太不合逻辑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你到底是伊甸园的弃子,还是一个诱饵呢?” 薇拉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对星璇如此直接的质问感到有些惊讶。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微笑。 “如果是你处在这样的险境,你会放弃任务吗?星璇。”薇拉的反问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星璇,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反问让星璇一时语塞。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平安回到伊甸园。” “因为同情?”薇拉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星璇的脸,“那么给你下达这个任务的人究竟是谁?你要清楚,诱饵是不需要保护的,那会让它失去生存的意义。” 星璇的呼吸微微一滞,剑盾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我的最后一份任务。”她缓缓垂下眸子,声音低沉,“你周围的人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 薇拉注视着她,紫色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良久,她才轻声开口:“我明白了,谢谢你。”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窗台上的白玫瑰,“计划不会发生改变,但有你在我身边,我看到了希望。”她突然咳嗽起来,“我希望你能在保护我的同时……不会受伤。” “回房休息吧,我送你。”星璇收起剑盾,小心地搀扶起薇拉。她注意到薇拉的体重轻得惊人,仿佛一具空心的瓷偶。 将薇拉送回卧室后,星璇静静地站在走廊上。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面庞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阴影,仿佛她的内心也被这些阴影所笼罩。 她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冷静地分析着薇拉的处境:“没有资本,没有靠山,身体还如此孱弱……甚至连一个可以求救的人都没有……这便是她被伊甸园‘看中’的缘由吧,即便她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在意。” “即便我得到了她的信任,她也绝无可能带我进入伊甸园,毕竟连她自己都无法回去。”然而,就在这时,星璇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不过,用她来钓的‘鱼’似乎并不简单呢……”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大鱼”。 “如果我先抓到了人,你们会来见我吗……呵呵呵……”星璇的笑声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余光瞥见女仆正站在楼梯拐角处,手中捧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女仆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腼腆的微笑。 “星璇小姐,”女仆的声音甜得发腻,“这是薇拉小姐吩咐给您准备的安神茶。”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雾都中央区一家装潢考究的餐厅内,温暖的灯光洒落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霍尔顿、雅戈尔斯、王墨渊与雪莉四人围坐在一起,窗外路灯的光芒透过玻璃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色彩。 雪莉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红茶,蓝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其实并不需要谢我们的,我们也只是帮忙提供了一点思路罢了。” 霍尔顿举起酒杯,袖口在动作间露出磨损的痕迹:“你这话说的,如果不是有你们,或许这起案件还不可能告破。”他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特别是那个啤酒瓶,要不是雪莉小姐敏锐地注意到……” 雅戈尔斯优雅地用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霍尔顿,你再这样夸下去,我们的菜都要凉了。” 王墨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黑咖啡已经快要见底。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某个虚无的点上,仿佛透过雾都的夜色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墨渊,怎么了?”雪莉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声音里带着关切。 王墨渊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他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雪莉脸上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在想……这个案子结束得太顺利了。” 第189章 神秘的包裹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清脆的门铃声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断了正在热烈交谈的四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当初在庄园案发现场出现过的那位李探长。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牛皮纸包裹,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李探长一进门,便迅速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仅仅几秒钟,他就准确地锁定了王墨渊他们所在的位置。他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椅子,稳稳地坐了下来。 坐下后,李探长将手中的包裹重重地放在餐桌中央,仿佛那包裹里装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李探长,你怎么来了?”霍尔顿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狐疑地问道。 李探长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缓了口气说道:“有人把你的快递送到警局去了,我担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给你送过来了。”他将快递推过去,“放心,我并没有拆开它。” 霍尔顿听后,眉头微皱,疑惑地接过包裹。他翻转着包裹,仔细查看上面的收件人信息和寄件地址,但似乎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而,当他看到包裹上的寄件人姓名时,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雅戈尔斯见状,“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檀香木扇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霍尔顿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指着包裹上的寄件人姓名,艰难地说道:“这上面写着……‘我的宿敌’。” 听到这句话,王墨渊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包裹上的字迹,似乎想要透过那几个字看穿寄件人的真实意图。 王墨渊沉默片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笔迹……” 他想了想,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冷静地分析道:“如果他真的想对我们做什么,恐怕早就动手了,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注意。” 王墨渊低头思索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按住包裹,一脸严肃地说道:“先别忙拆开,等回去之后我们再做讨论。” 霍尔顿见状,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小心翼翼地将快递放到一边,仿佛那里面装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雅戈尔斯见状,用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打破了沉默:“看来……我们的晚餐要提前结束了。” 众人匆匆用过餐后,便一同回到了霍尔顿的侦探事务所。在昏黄的台灯下,霍尔顿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诡异的包裹。 随着包裹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本装帧精美的研究报告,封面上赫然写着《灵魂剥离技术》几个大字。 王墨渊见状,立刻凑近查看,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要透过那纸张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众人围在一起,仔细翻阅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实验数据和人体解剖图,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雅戈尔斯用折扇掩住嘴,满脸惊愕地说道:“天啊……这个技术竟然是将人的灵魂剥离后,施加到别的物体上……” 雪莉的指尖突然停在最后一页:“你们看这个!”她指着页脚处一个不起眼的标志——正是永恒画廊的图案。 王墨渊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起来我们得去一趟永恒画廊,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分割线) 画面转到星璇所在之处,清晨的阳光透过雾气,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朦胧的景象。星璇站在街道上,与女仆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巡逻工作。 “记得在午饭前准备好薇拉小姐的药。”星璇头也不回地说道,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她的症状似乎比昨天更严重了。” 女仆恭敬地点点头,回应道:“是,星璇小姐。请您也多加小心。” 星璇迈步向前,走出洋房没多远,她那锐利的目光突然被一个可疑的身影吸引住了——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走在街对面。那把黑伞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星璇立刻警觉起来,她迅速隐入巷口的阴影中,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跟随着那个男人。她的跟踪技巧堪称完美,始终与目标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被发现,又能清楚地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在星璇跟踪了一段时间后,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地抬起伞面,对着星璇所在的方向说道:“跟了我三条街了,不累吗?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浪漫邂逅?” 星璇见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个男人,说道:“白渊,是吧?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引发佩德利亚灾难的元凶,还有 oaci 局长的死……”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仿佛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有趣。随着他的笑声,手中的伞沿又抬高了一些,露出了他那张略带戏谑的脸庞。 “真是冤枉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说完,缓缓转过身来,伞面上的露珠被离心力甩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晶莹的弧线。 星璇站在不远处,她的皮靴无情地碾过巷子里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晨雾在她手中的剑盾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顺着剑刃滑落,仿佛是为这把锋利的剑刃披上了一层薄纱。 “这么一看,你应该就是伊甸园想要钓到的‘鱼’了吧。”星璇的声音冰冷而清脆,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男人身上。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星璇的敌意,他悠然自得地说道:“我原本还在想该去哪里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星璇突然发动了攻击。她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劈开了弥漫的雾气,直直地朝着男人的面门刺去。 “铛!”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男人手中的黑伞如同盾牌一般,稳稳地挡住了星璇的剑刃。伞骨与金属相互碰撞,溅出点点火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男人借着这股冲击力,迅速后撤三步,黑伞在青砖墙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刻痕。他站稳脚跟,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星璇,嘴角的笑容却并未消失。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急躁吗?”他调侃道。 然而,星璇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止。她的剑锋如同鬼魅一般,紧紧地贴着男人飘忽的黑影,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等你进了伊甸园,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星璇的话语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白渊";咔嗒";一声收起黑伞,伞尖点地时溅起的水花突然凝固在半空。巷子里的光线诡异地暗了下来,他的瞳孔泛起不祥的猩红色:“星璇小姐你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异能都没的说,在我以往遇见的高风险异能者里面是排的上号的。” 星璇的剑刃燃起幽蓝色火焰,脚下的石板开始出现蛛网状的裂纹:“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见识下……”黑色西装在异能波动中猎猎作响,“你异能的真正实力!”他的身影骤然雾化,再凝实时已出现在星璇背后,“然后……”雾气凝成的手掌抓向她后颈,“得到它!” 星璇旋身横斩,剑刃却穿透了雾化的躯体。白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的能量波动太美了......像即将爆发的超新星!”浓雾中突然刺出数十根伞骨,每根尖端都闪烁着数据流般的蓝光。 “做梦!”星璇双剑交叉划过,幽蓝火环轰然炸开。雾气被灼烧出人形轮廓的瞬间,她凌空跃起,剑锋裹挟着龙卷风般的气流劈下—— 星璇的剑刃还停留在白渊胸口,可那道贯穿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损的西装下,苍白的皮肤像融化的蜡般蠕动重组,连溅在墙上的血迹都化作雾气重新汇入他体内。 “我明白了……”星璇抽回佩剑后退半步,剑尖垂落的血珠在触及地面前就蒸发成蓝雾,“你的异能是吸收他人的能力化为己用。” 白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口,被刺穿的衬衫正在自我修复:“clever girl。”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星璇突然感觉手腕传来灼痛——方才战斗中被划破的伤口正在渗出蓝光,“但猜对谜题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看起来我得动真格了。”星璇猛地扯开袖子,幽蓝火焰从她毛孔中喷涌而出。巷子里的积水瞬间沸腾,青砖墙面上凝结出冰晶,极寒与炽热的气流在她周身形成旋涡。 白渊的黑伞“咔嚓”一声裂开冰纹,他的笑容终于出现裂痕:“这就是你的异能?”他盯着星璇逐渐褪去血色的嘴唇,“通过燃烧生命换取力量……真是暴殄天物的用法啊!” 星璇踏碎地面腾空而起,燃烧的剑刃在雾都上空划出流星般的轨迹:“足够斩了你就行!”火焰龙卷吞没了整条巷道,在接触白渊的瞬间却诡异地坍缩成球状—— 第190章 雨夜 白渊抬起左手,掌心骤然裂开漆黑的旋涡。肆虐的火龙卷如同被吸入黑洞般扭曲坍缩,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游走成暗红色血管纹路。巷子两侧的玻璃窗“噼啪”爆裂,碎渣还未落地就被余温熔成液态。 “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他甩了甩手,熄灭的火焰在指尖残留青烟,“让我好好看看我们俩,谁先倒下?” 星璇的呼吸开始紊乱,燃烧的蓝焰在她发梢跃动。她突然双剑交错划过胸前,剑锋拖出的火痕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x形:“这就让你解脱!” 烈焰斩击割裂空间的瞬间,整条巷道的砖石地面轰然塌陷。白渊的黑伞“唰”地展开,伞面浮现出与星璇如出一辙的火焰纹路:“真漂亮……”他的赞叹淹没在爆炸声中,伞骨在高温中弯曲变形,“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当烟尘散尽时,星璇的瞳孔猛地收缩——白渊的身躯正在雨中分崩离析,苍白的皮肤像燃烧的纸片般卷曲剥落,最终化作灰雾飘向铅灰色的天空。 “难道……”星璇踉跄着后退,燃烧的蓝焰在她肩头明灭不定,“从始至终我都是在和分身交手……”她颤抖的手指按向太阳穴,异能解除的瞬间突然跪倒在地。一张泛黄的照片从她内袋滑出,被雨水打湿在青石板上。 暴雨倾盆而下,星璇的喘息声混在雨声里支离破碎。忽然有素白伞面遮住头顶,紫藤花的香气混着药味钻入鼻腔。 “好激烈的反应……”薇拉蹲下身,白裙在雨水中浸成透明,“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她伸手想要触碰星璇颤抖的肩膀。 “滚开……”星璇突然蜷缩成防御的姿势,指甲抠进石板缝隙,“别……靠近我……” 薇拉的指尖停在半空。她捡起那张被雨水泡软的照片——画面里穿着制服的少女站在暗潮外围,背后是遮天蔽日的无尽黑暗。照片背面洇开模糊的字迹:「暗潮行动,编号x-07」 “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么?”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紫眸在伞下泛着幽光,“但仅凭这些……”她的话被剑刃破空声打断。 星璇的剑盾擦着薇拉耳畔划过,斩断几缕紫发。此刻她脸上爬满蛛网状的蓝纹,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滚!都是你们的错……”她的嘶吼混着雷鸣,“如果不是你们……她根本不会……” 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无情地冲刷着薇拉那沾满污泥的白色裙摆。 薇拉站在雨中,她的身影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有些单薄和脆弱,但她的眼神却如寒星般冰冷锐利。她的手指轻轻挑起星璇的下巴,迫使星璇不得不仰起头,直面她那深紫色的眼眸。 “我知道,”薇拉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这场暴雨也无法撼动她分毫,“你保护我,表面上看是为了完成任务……”她顿了一下,紫眸中流转着数据流般的幽光,让人不寒而栗,“但真正的目的……";” 星璇的瞳孔在薇拉的注视下剧烈震颤着,她脸上的蓝色纹路像是被惊扰的蛇一般,不安地蠕动着。她试图挣脱薇拉的束缚,但却惊讶地发现薇拉的力气大得异常,完全不似她那病弱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 “是想通过我接近伊甸园,实现你的复仇。”薇拉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星璇耳边炸响,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星璇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薇拉突然松开了手,星璇像是失去支撑的人偶一般,踉跄着跌坐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薇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星璇,“你的演技挺拙劣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评价,“你既不是一个称职的保护者……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复仇者……” 惊雷劈开夜幕,照亮薇拉身后扭曲的雨幕。那些雨滴竟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冰晶,折射出星璇破碎的倒影。 “你忘了自己是谁。”薇拉的声音裹挟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冰晶开始环绕两人旋转,“让我来告诉你……”她蹲下身,抬起左手,指尖轻触星璇眉心的蓝纹,“你才是最忠诚的猎犬……” 星璇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蓝焰从七窍喷涌而出。可那些火焰触及冰晶的瞬间,竟被冻成幽蓝的冰凌! “但却失去了自己的主公……”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锐,仿佛能刺破耳膜,“变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贴近星璇的耳畔,呼出的气息如同一团白色的浓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霜,“在你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大雾弥漫,遮天蔽日,让你迷失了方向……你就像一头莽撞的野兽,只会横冲直撞,四处碰壁……然而,除了满身伤痕和无尽的迷茫,你一无所获……” 瓢泼的暴雨在两人之间编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水帘,仿佛要将他们彻底隔绝。星璇的指甲深深地抠进青石板的缝隙中,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别……别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 薇拉的白色裙摆被雨水染得,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体上,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她俯下身,看着星璇说道。“抱着对伊甸园那幼稚可笑的幻想,你竟然擅自行动……” 薇拉突然抬起手,接住了空中坠落的冰晶,那尖锐的冰棱在她的掌心瞬间碎成了无数细小的齑粉,“你以为只要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就会被‘看中’……”冰屑随着风如同一阵寒雨般扑打在星璇的脸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你以为只要抢占了功劳,就能得到他人的认可……” 星璇的蓝焰突然失控爆燃,却在触及薇拉身前半米处诡异地冻结成冰雕。薇拉苍白的指尖轻点冰焰,裂纹瞬间爬满冰面:“为此不惜落得这般田地。”冰雕轰然炸裂,星璇被气浪掀翻在积水里。 “你错了……”薇拉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她的脚步踩在碎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星璇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薇拉的脚下,冰晶迅速凝结成一朵美丽的莲花,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与这残酷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伊甸园要的从来不是力量……”薇拉的话语如同一把冰冷的剑,直刺星璇的灵魂,“而是绝对服从的工具。” 星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薇拉。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薇拉会说出这样的话。 “连这个都不知道……”薇拉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着星璇的眼睛,“你又谈何接近?” 星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喉咙干涩,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如此无力。 “那你杀了我啊!”星璇终于忍不住嘶吼起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震碎了周身的冰晶。 “就像你们当年害死我的战友那样!”星璇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她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你的战友比你优秀得多……”薇拉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可靠得多……他们是最完美的工具。” 星璇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无法接受薇拉对她战友的评价。那些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人,怎么能被如此贬低? 愤怒让星璇失去了理智,她突然暴起,想要冲向薇拉。然而,她的身体却在迈出第三步时重重地跪倒在地。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关节处不知何时已经凝结着冰霜,这些冰霜如同恶魔的触手,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薇拉缓缓站起身,微微侧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星璇,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而你……”薇拉的声音在星璇的耳边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不会有人想杀你……” 话音未落,薇拉手中的伞便被收了起来。伞尖准确无误地落在星璇的肩头,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 冰霜顺着伞骨迅速蔓延,眨眼间便覆盖了星璇的全身。她的身体被一层厚厚的冰霜包裹着,仿佛被冻结在了时间里。 “但你把自己推上了绝路……”薇拉的声音在星璇的耳边回荡,带着一丝怜悯和嘲讽。 当冰霜如银蛇般缠绕上星璇的脖颈时,薇拉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一样,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身体因为咳嗽而颤抖着,原本稳定的全息影像也开始剧烈地闪烁,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薇拉艰难地撑起那把黑色的雨伞,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安静……”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伞尖的力道突然减轻了一些。星璇的手指原本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攥着青石板的缝隙,此刻也稍稍松开了一些。她的目光紧盯着薇拉,试图从她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薇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找回你的理智……看清楚点,我是你的敌人吗?”她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星璇的瞳孔在雨水中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凝视着薇拉,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薇拉的白色长裙在晨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淡淡的珍珠光泽,她倚着断墙缓缓坐下,动作优雅而从容。 薇拉轻轻抚过自己散乱的紫色长发,细心地将它们整理好。然后,她抬起头,与星璇的目光相对,轻声问道:“……你也是……异能者?” 星璇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嘶哑,就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一般:“所以……你才会被他们驱逐?” 第191章 我宣誓效忠于你…… “不是被驱逐,而是被使用,在伊甸园被使用就意味着信任。”薇拉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星璇的剑盾突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薇拉,似乎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找到一丝破绽。 “我没有你这样强大的力量……但每个任务……我都能安全可靠地完成。”薇拉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 “作为诱饵?”星璇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不满。 “作为工具,就算是异能者的身份……我也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工具了。我可以为你打开进入伊甸园的道路……来当我的工具,通过我为他们所用……进入到伊甸园中。”薇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星璇的内心。 “?!”星璇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要的是复仇,不可能听你们的命令……”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三个月前你在码头截获的走私船,上周捣毁的一个帮派的据点……”薇拉打断了星璇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星璇的蓝纹逐渐消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薇拉的话击中了要害。 “为什么……是我?”星璇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无力,她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无奈。 薇拉走到星璇面前,她的目光与星璇交汇,缓缓说道:“就像七年前她选择为你挡下那颗子弹……现在轮到你选择——是继续在仇恨中腐烂……还是接过她的火把。”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薇拉的白色长裙早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依然优雅地倚靠着断墙,宛如一朵在风雨中绽放的花朵。她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被雨水打湿的紫色长发,那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这狂暴的暴雨对她毫无影响。 “如果想继续往上爬……”薇拉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飘忽,她的咳嗽声突然顿住,转而化作一声轻笑,“就交给我吧。” “复仇也好,解脱也罢……”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能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那个条件。 “保持清醒,保护我,骑士。让我成为你的罗盘,指引你走出都市的洪流。”薇拉的声音如同天籁,在我耳边回荡。 暴雨突然变得喧嚣起来,雨滴砸在伞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星璇缓缓站直身躯,拾起地上的黑伞。当伞面咔嗒一声撑开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我宣誓效忠于你……”星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将伞倾向薇拉的头顶,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已经不在了……”星璇的手握紧了伞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我想保护的人,只剩下你了。” 他仰头望着伞沿坠落的雨帘,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不会死的,有你在我身边……我绝不会死。” “这次你做到了。”薇拉的声音混在渐弱的雨声中,巷口积水的倒影里晃过乌鸦漆黑的羽翼。星璇手中的黑伞“咔嚓”裂成碎片,在彻底晕厥前,她恍惚看见薇拉腕间闪过了一道蓝光。 暴雨骤停的刹那,星璇瘫倒在潮湿的青砖地上。薇拉蹲下身,白裙的铺开如绽放的昙花。她轻抚过星璇脸上残留的蓝纹,那些暴走的纹路竟温顺地退回耳后。 “带她回去。”薇拉对着空气轻语。阴影中浮现两名戴着鸟嘴面具的侍从。 十五分钟后,城西废弃钟楼。 薇拉的白靴碾过满地齿轮零件,月光从破碎的彩窗倾泻而下。白渊正倚着锈蚀的铜钟,指尖缠绕着自己那把黑色雨伞断裂的伞骨:“没想到堂堂审判者大人……”他随手抛起伞骨,金属在月光下折射出十字星芒,“会纡尊降贵与我合作。”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在那之前……”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她指尖轻点,白渊的周身突然泛起一层蓝色的光芒,光芒迅速汇聚成一道道蓝色的荆棘,如蛇一般缠绕住白渊的身体。 “请跟我回伊甸园接受审判吧。”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渊的身体在蓝色荆棘的束缚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一阵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就在白渊的身体消失的瞬间,他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可没有傻到用真身来见你……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被我丢弃的「枷锁」,竟然会被你们捡去。”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残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月光下迅速掠过彩窗玻璃碎片。玻璃碎片在空中被他的力量凝聚成无数把锋利的利刃,如暴雨般朝薇拉射去。 薇拉见状,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轻易地握住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玻璃刃。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原本锋利无比的玻璃刃,在她的掌心竟然变得温顺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杀伤力,乖乖地弯曲起来。 “你过去已经完成了 79%,我们在完善后……”薇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连星璇这样的烈马都能驯服。” 白渊的残影在月光下扭曲着,发出一阵冷笑:“真是感人啊……” 然而,就在薇拉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白渊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就是不知道当‘枷锁’套上你脖颈时……尊贵的审判者是否还能如此从容?” 月光如轻纱般穿透云层,洒在废弃钟楼的残垣断壁上,仿佛为这片荒芜之地披上了一层银辉。薇拉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宛如月光下的精灵,她的裙摆随着夜风的吹拂而微微飘动,泛着冷冽的寒光。 薇拉轻盈地踩过积水未干的地面,她的细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在空荡的钟楼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白渊则倚靠着那扇剥落了彩绘的玻璃窗,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他的指尖跳跃。 “你当初和傀儡师在天台上的那场谈话……”薇拉在距离白渊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潮湿的夜风掀起她裙摆的薄纱,若隐若现的美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白渊将打火机的盖子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薇拉,“所以呢?” 薇拉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只要你告诉我……你效忠的那位‘大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白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泛起一层淡淡的薄雾,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约束下苟活?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活着。” 薇拉缓缓地伸出手,轻抚着铜钟表面的裂痕,那裂痕如同岁月的痕迹,见证了这座钟楼的沧桑变迁。她转身时,裙摆如流云般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那你想要什么?”薇拉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视着白渊,“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流窜?还是……” 话未说完,蓝色的荆棘突然从薇拉的指尖冒出,如毒蛇般迅速刺向白渊的咽喉,“像这样永远做见不得光的魍魉?” 白渊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一瞬间又化为了一团烟雾,仿佛他从未真正存在过。然而,就在薇拉稍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白渊手中紧握着那把黑色的雨伞,伞骨如同毒蛇一般,紧紧抵住了薇拉的后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寒意:“我要的……” 薇拉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能感觉到那伞骨上传来的压力,以及白渊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然而,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被荆棘紧紧禁锢的白渊虚影。 “真遗憾……”薇拉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惋惜,“连你的分身都带着本体的傲慢。” 她的目光落在了荆棘上,那里正渗出一缕缕蓝色的血液。薇拉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蓝血,感受着它的冰冷和黏稠。 钟楼外,突然传来一阵乌鸦惊飞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白渊的残影在荆棘中剧烈地扭曲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告诉星璇……”白渊的声音在晨风中渐渐消散,“她脸上的蓝纹不是伤痕……” 最后几个字如同轻烟一般,缓缓渗入了钟楼的砖墙之中,仿佛被这座古老的建筑所吞噬。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侦探事务所那边。 斜射的夕阳光穿透积灰的玻璃窗,将黑板上的剪报镀上一层琥珀色。王墨渊站在光影交界处,炭笔在艺术馆平面图上画出第三道红圈。 “最后核对一次。”他屈指敲了敲黑板中央的航拍图,“我们的目的地是艺术馆三楼拍卖厅。”炭笔尖在穹顶结构处顿了顿,“这里采用全封闭设计,通风管道比常规建筑窄40%,不适合作为潜入路线。";” 霍尔顿端着咖啡凑近,深褐长袍扫落几枚图钉:“正门安检配备金属探测仪和虹膜扫描……”他沾着咖啡渍的手指划过宾客通道,“但每周三的藏品养护日,清洁工会从货运电梯进出。"; ” 雅戈尔斯“唰”地展开檀木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我搞到了养护公司的工牌。”扇面轻点桌面的证件,“不过需要有人扮成文物修复师……”她意味深长地看向雪莉的蓝发,“可能需要雪莉小姐把头发染成深棕色。” 第192章 进入永恒画廊 雪莉刚准备开口,霍尔顿已经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天然卷的棕发:“交给我来吧!”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当年在灵韵城出差时,我可是拿过最佳文物修复师提名……虽然差点把玉清大人的发簪给熔了。” 王墨渊握着炭笔,在桌沿轻轻敲击,发出三短一长的暗号节奏,仿佛是一种秘密的语言。他的目光专注而坚定,与周围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行。”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果断和决心。接着,他转头看向雪莉,将微型通讯器递给她,说道:“再然后,雪莉,我需要你负责进入监控室,进行全面的监视。” 雪莉接过通讯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这时,王墨渊的视线转向雅戈尔斯小姐,继续说道:“雅戈尔斯小姐……” “知道啦~”雅戈尔斯小姐微笑着回应,她轻轻旋开手中的檀木折扇,扇面上展现出拍卖会邀请函的烫金纹样,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前天刚‘借’到玛格丽特夫人的邀请函。”她得意地说道,同时用指尖拂过旗袍的立领,展示出她优雅的气质。 然后,雅戈尔斯小姐调皮地眨了眨眼,问道:“需要我现场拍件艺术品回来当纪念品么?” 王墨渊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的目光转向李探长,说道:“李探长,到时候就拜托你装扮成工作人员,从后门进入。” 李探长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问题,但有个坏消息——他们在安检口新增了嗅探犬。”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然而,就在这时,雅戈尔斯小姐突然从她的化妆包里摸出一个琉璃瓶,瓶身透明,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 “试试这个,光明之城最新款的‘午夜邂逅’香水。”她自信地说道,“我当初去参加时装周时遇见的,效果非常好。” 说罢,雅戈尔斯小姐对着空气喷了两下,香水的芬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气。 ——————(分割线) 画面来到洋房那。 窗外的雨丝斜斜打在玻璃上,在窗台积起小片水洼。星璇睁眼时,正看见薇拉将最后一支白玫瑰插入青瓷瓶,花瓣上的水珠坠在她苍白的腕间。 “吵醒你了?”薇拉剪去多余的枝叶,剪刀在晨光中闪过寒芒,“雨下了整夜,倒是适合补眠。"; ” 星璇撑起身时,被单滑落露出缠着绷带的小臂。她揉了揉太阳穴,记忆如浸水的画卷般模糊:";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她瞥见薇拉裙角未干的雨渍,“昨天淋了雨……我的头……” 蔷薇香气突然逼近,薇拉端着温水坐在床沿:“我还好。”她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脖颈,“倒是你伤得重些。”瓷杯递到星璇唇边时,水面泛起细微涟漪,“现在可好些了?” 星璇就着她的手抿了口水,忽然注意到床头摆着个香薰,“我……昨晚有没有……”她盯着薇拉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淤青,“伤到你?";” 薇拉起身推开半扇窗。雨后的阳光照了进来:“你睡得沉,连雷声都未惊动。倒是说了几句梦话……关于暗潮……关于教官……"; ” 星璇握杯的手猛然收紧,水面晃出细碎波纹。她低头看着杯中倒影,“我……” 薇拉转过身,晨光透过窗帘在她裙摆绣出镂空的花影:“既然休息好了,就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星璇推开雕花铁门时,雨后的石板路泛着青黑的光泽。她扯了扯过紧的立领衬衫。这身装束与平日里的风格截然不同——剪裁考究的菱格纹马甲勾勒出她精瘦的腰线。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星璇将皮手套拉至腕骨,黑色小羊皮包裹着她修长的手指,每个关节处都缝制着便于活动的褶皱。她有些不自在地跺了跺脚,短靴的金属扣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薇拉站在门廊的落地镜前,仔细地调整着帽子的帽檐。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对,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薇拉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她转过身,面对着星璇,展示出自己精心挑选的两套衣服,“我特别研究了一下白云市的穿搭风格,你看看这两套怎么样?” 星璇的目光缓缓扫过薇拉的全身,仔细观察着她每一个精心搭配的细节。薇拉的穿着既时尚又得体,展现出她独特的品味和风格。 “我对穿搭不太了解,”星璇实话实说,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对薇拉的欣赏,“不过,我觉得这两套都挺不错的。” 薇拉听了星璇的评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的心情显然因为星璇的认可而变得更加愉悦。 “好了,表情别这么严肃。”薇拉突然伸手捏了捏星璇的脸颊,动作迅速而调皮。星璇显然没有预料到薇拉会有这样的举动,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薇拉的手已经迅速收了回去。 “不然到了永恒画廊,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被发现的。”薇拉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分割线) 阴沉的天空下,王墨渊站在一座纯白色工厂前,刺鼻的颜料气味混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工厂外墙爬满了扭曲的涂鸦,那些颜料在雨水的冲刷下像血泪般蜿蜒而下。 “这就是永恒画廊的一处据点吗”他低声自语,黑色风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突然,一阵癫狂的“咚咚”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个穿着沾满颜料工作服的男人,正用头疯狂撞击着铁皮墙面,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没有……一点灵感都没有了……”男人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们说要新鲜的……要震撼的……可我什么都画不出来……” 王墨渊皱眉走近,发现男人手腕上戴着永恒画廊特有的银色腕带。突然,一阵尖锐的笑声从侧面传来。 转头望去,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围在一具尸体旁热烈讨论。尸体被摆成扭曲的“思想者”姿势,胸口插着一支蘸满鲜血的画笔。 “用自己的生命来制造艺术什么的已经太落后了!”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上周交上去的‘血色向日葵’只得了c!评委说缺乏创新性!” 旁边梳着油头的同伴冷笑“所以我说要玩就玩大的。";他说着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像这种单个的,没准只能得到个f。” 与此同时,在艺术馆顶层的一间隐蔽办公室内。 水晶吊灯将惨白的光线投射在金属质感的墙面上,那位曾在佩德利亚出现的女性艺术家正倚靠在真皮座椅上。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镀金钢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伊甸园这次竟然只派出了一名审判者吗?”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猩红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是的,大师。”身着白色制服的部下恭敬地低着头,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失真,“根据线报,她身边只带了一名保镖。” 大师轻笑一声,钢笔在指间转了个优雅的弧度:“行了,你可以下去了。”她抬手指向墙上的一幅抽象画作,“记得盯紧点那个审判者……”钢笔突然指向画作中央的监控屏幕,薇拉的身影正在画面中优雅地品着红茶,“不用离得太近……”笔尖轻轻划过薇拉的咽喉部位,“她没多大威胁。” 当部下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退出办公室后,大师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那丝丝凉意透过脚底传遍全身,但她却似乎完全不在意。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向房间中央的展示台。展示台上陈列着数十件令人毛骨悚然的“艺术品”,每一件都散发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气息。水晶骷髅头、仍在跳动的机械心脏……这些“艺术品”仿佛在诉说着死亡与恐惧的故事。 “如此优雅的艺术品啊……”大师轻声感叹道,她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惋惜。她俯身轻吻一个由人骨拼成的六芒星雕塑,那轻柔的一吻,仿佛是在与这件“艺术品”道别。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冷酷而决绝,她猛地发力,将那座六芒星雕塑推倒在地。雕塑在与地面碰撞的瞬间,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人骨碎片四处散落。 “可惜……”大师喃喃自语道,“要便宜那些不懂欣赏的俗人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这些所谓的“俗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些真正的艺术品。 她转身走向落地窗,俯瞰着下方正在布置的拍卖会场。工作人员们正忙碌地穿梭其中,小心翼翼地将今晚的拍卖品运往中央展台。那些珍贵的物品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不过没关系……”大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装置,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启动按钮,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很快,整个雾都都会成为我的画布……”她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脸庞,那一瞬间,她脸上疯狂的笑意被清晰地映照出来。 “而这场拍卖会,就是最完美的开幕式。”大师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193章 潜入行动 “倒,倒,倒——”身着货运制服的李探长站在艺术馆后门,挥舞着荧光指挥棒。他刻意压低的鸭舌帽檐下,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冷藏货车的尾灯在雨幕中泛着血红的光晕,轮胎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裤腿上别着的微型摄像头。 “再往左打半圈!”李探长拍打着车厢,借机将追踪器黏在车底。他余光瞥见霍尔顿拎着手提包从侧门晃进来,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李探长故意大声抱怨:“这批《哭泣的圣母》的保存温度必须控制在零下20度,你们冷库的温控系统行不行啊?” 霍尔顿会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电子测温仪:“放心,我刚校准过设备。”他假装被水洼绊了个趔趄,趁机将液氮罐的阀门调松了四分之一圈,“倒是你们运输时有没有注意避震?这幅画用的颜料可是……” “轰——”机房里的雪莉突然调大了监听音量,戴着战术手套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监控画面分屏显示出艺术馆每个角落:";游戏要开始了。";耳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流杂音,她按下加密频道,“a组就位,b组正在突破防火墙,c组……” 屏幕上突然跳出警报——三楼拍卖厅的激光阵列启动了。雪莉迅速调出建筑图纸,珍珠耳坠里的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热力分布图:“朋友们,做好准备。”她咬开唇膏管,鲜红的膏体下藏着信号干扰器。 在监察完艺术馆外围的情况后,王墨渊坐在一张雕花铁艺长椅上,手指有节奏地轻叩膝盖。雨水在椅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艺术馆哥特式的尖顶。他假装翻阅着手中的艺术杂志,实则通过隐藏在杂志夹层中的微型屏幕监控着四周。 突然,一阵紫罗兰的香气飘来。身着雾都最新款束腰长裙的雅戈尔斯优雅地落座在他身旁,蕾丝阳伞巧妙地遮挡了监控摄像头的角度。 ";外场目前没有可疑的目标,可以放心。";王墨渊低声说道,指尖在杂志上轻点三下——这是确认安全的暗号。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杂志上那幅《哭泣的圣母》的拍卖预告。 雅戈尔斯从珍珠手包里取出一面古董化妆镜,借着镜面反射观察身后的情况:“行。”她旋开那支猩红的口红,膏体底部藏着的微型探测器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开始工作。涂抹口红时,她的指尖在唇峰处轻轻一按——这是启动信号。 补妆完毕,雅戈尔斯优雅地起身,蕾丝手套下的脉搏监测器显示一切正常。她故意将手帕“遗落”在长椅上,手帕边缘绣着的六芒星图案在雨中微微发亮:“祝我好运吧,亲爱的。” 王墨渊微微颔首,在雅戈尔斯转身走向艺术馆大门的瞬间,他的影子突然诡异地拉长。雨水滴落在长椅上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他发动了异能「阴影迷踪」。 现实世界的色彩如潮水般褪去,王墨渊沉入了影子世界。在这里,艺术馆的墙壁变得半透明,他能清晰地看到雅戈尔斯正接受安检,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烁着微弱的蓝光;看到雪莉在机房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的冷光映在她紧绷的嘴角;看到李探长正“不小心”将推车撞向消防警报器... 而在三楼拍卖厅的穹顶之上,一团不属于现实世界的黑影正在凝聚——那是先一步潜入的影子形态的王墨渊。他如液体般沿着立柱滑下,最终悬停在《哭泣的圣母》画作后方,等待着最佳时机。 在踏入艺术馆的瞬间,雅戈尔斯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淡淡的消毒水味掩盖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她优雅地走向鎏金柜台,蕾丝手套下的手指轻叩台面:“您好,我想去三楼。可以麻烦您带一下路吗?” 前台是一位看似二十出头的少女,瓷白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她接过烫金邀请函时,雅戈尔斯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蓝色血管异常明显:“没问题,请跟我来。”少女的声音甜得像蜜,转身时裙摆扬起,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电子镣铐。 两人踏上铺着红毯的旋转楼梯,雅戈尔斯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行至二楼转角时,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右侧底下整齐排列着数几十个神情麻木的年轻人,他们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般站得笔直。 “第47号,第三次艺考开始。”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一个瘦削的男孩颤抖着举起自己的画作——那是用鲜血在皮肤上绘制的诡异图案。评审席上的白衣人只是摇了摇头,男孩瞬间瘫软在地,被两名护卫拖向暗门。 “看起来是第三次机会也失败了。”雅戈尔斯轻摇折扇,掩住嘴角的冷笑。 引路的少女突然停下脚步:“女士,您清楚我们帮派的规矩?”她的眼白开始泛起不正常的蓝色。 雅戈尔斯面无表情地合拢折扇,随着“咔哒”一声,扇骨顶端突然弹出半寸寒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她的目光冷冽地扫过眼前的场景,看着又一个考生被拖走,地板上留下长长的血痕,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残酷一幕。 “略有耳闻。”雅戈尔斯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似乎对这血腥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面前的少女身上,少女的嘴角突然咧到耳根,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机械拼凑而成的,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 “据说‘永恒画廊’会给予想要加入的人三次艺考机会……”雅戈尔斯的话语被少女的笑声打断,那笑声尖锐而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三次都失败的话……”少女的声带发出电子合成的杂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就会成为最完美的艺术品原料呢~” 雅戈尔斯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她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在这时,三楼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雅戈尔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趁机将扇骨抵住少女后颈,冰冷的触感让少女的身体猛地一颤。 “带路吧,亲爱的。”雅戈尔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迫不及待要欣赏今晚的……压轴之作了。” 她的珍珠耳坠里传来雪莉的警告声,但雅戈尔斯并没有理会,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少女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在踏入贵宾室的瞬间,雅戈尔斯将檀木折扇收了起来。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扇骨的鎏金纹路上流转,将暗藏的锋芒尽数掩藏。引路的少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金属门扉在她身后无声闭合。 贵宾室内,天鹅绒窗帘过滤了窗外的雨幕,只余下朦胧的光晕笼罩着在场二十余位竞拍者。他们三三两两聚在香槟塔旁,交谈声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雅戈尔斯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袖扣、领针和腕表——至少七位戴着永恒画廊的六芒星徽记。 “拍卖的注意事项是……”一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服务生正对新人讲解规则,手中的托盘上摆着镶钻的报价器。 “不必了。”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他,“我已经很熟悉这里的规则了。”声音的主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神。 雅戈尔斯转身时,裙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灰色西装,深蓝色外套上别着枚银色荆棘徽章。 “这是个很简单的游戏啊,”男人晃动着香槟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只需要比谁出的价更高就行了。”他轻笑时,右手的残缺格外刺眼——小指从根部整齐消失,伤口处覆盖着某种仿生皮肤。 雅戈尔斯的目光在那截断指上多停留了半秒。珍珠耳坠里突然传来微弱的电流声,雪莉的警告只有她能听见:“目标确认,白玉城白塔的外交官卢修斯·克劳。” 雅戈尔斯慢慢地展开折扇,扇面绘制的《富春山居图》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光泽。她的手腕轻盈地转动着,那扇面就像一个巧妙的盾牌,巧妙地遮挡住了霍华德·卢修斯的视线。 “不过,有些艺术品……”雅戈尔斯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玩味,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它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比金钱要珍贵得多呢。”扇沿危险地擦过男人残缺的小指";付出的代价可比金钱珍贵多了 卢修斯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的目光透过镜片,变得异常锐利和危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扣住了雅戈尔斯的手腕。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比如这双手套……”卢修斯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它所用的丝线……”他残缺的右手缓缓地抚过雅戈尔斯手套上那精致的刺绣,指腹在她的脉搏处恶意地按压着,“是去年那批‘落选者’纺成的。每一针,都缝进了一个失败者的绝望……” 雅戈尔斯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巧,我对纺织艺术也颇有研究……”雅戈尔斯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一般,她凑近卢修斯的耳边,轻声说道,“特别是……用叛徒编织的作品。” 第194章 所以我才要创造新的演员啊…… 就在雅戈尔斯和卢修斯拉扯的时候,霍尔顿正拎着古董鉴定箱,沿着艺术馆后方的员工通道悄无声息地前进。他的深褐色长袍已经换成了修复师的制服,胸前的工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上面印着的正是那位被他“借”了身份的倒霉修复师照片。 拐角处传来抑扬顿挫的讲解声,霍尔顿不得不放慢脚步。一名穿着永恒画廊白色制服的讲解员正站在一幅巨大的画作前,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产生诡异的回声:“大多数人总是从单一的视角去观察外界事物……”讲解员的手杖点在画框上,霍尔顿这才注意到那所谓的“画作”其实是无数面嵌在墙上的棱镜,“久而久之,思维就像被困在迷宫里的老鼠……” 霍尔顿假装检查墙面的电路盒,暗中调整着耳中的监听器。雪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监控死角……三十秒……” 讲解员突然哽咽起来,他的手杖尖端渗出蓝色液体:“然而云霞大师却教会我们……”转身时,霍尔顿震惊地发现他的双眼竟然是完全的漆黑色,没有半点眼白,“用破碎的视角……”泪水划过漆黑的眼睛,滴在领口的徽章上,“看待这个……最真实的世界……” 那幅“画作”随着他的话语开始旋转,无数棱镜折射出的光影在走廊里交织成令人眩晕的图案。霍尔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那些光影中竟然浮现出他过去的记忆碎片。 “霍尔顿!”雪莉的厉喝通过耳麦炸响,“闭眼!那是神经诱导装置!” 霍尔顿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当他再次睁眼时,讲解员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睛里倒映出霍尔顿扭曲的脸:“您也想来参加……我们的艺术考试吗?”他的手杖轻轻点向霍尔顿的太阳穴,“第一次机会哦……”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水幕隔绝了那些致命的棱镜反光。霍尔顿趁机抡起鉴定箱砸向讲解员的膝盖,听到骨头碎裂的脆响后,他头也不回地冲向三楼楼梯间。身后传来讲解员癫狂的笑声:“没关系的……很快……很快我们就会在画中重逢……” 霍尔顿喘着粗气撞开安全门,可预想中的逃生楼梯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潢诡异的圆形房间——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报纸剪报,每一张都报道着霍尔顿曾经侦破的重大案件,而所有照片中他的脸都被红笔粗暴地划掉。 “终于来了啊,我亲爱的大侦探。”莫里亚蒂翘着腿坐在房间中央的高背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霍尔顿的视线迅速扫过房间——左侧的玻璃展示柜里陈列着各种凶器;右侧的书架上整齐码放着标有日期的档案袋,最显眼的那袋上写着“雾都贫民窟纵火案”。 “你是谁?”霍尔顿不动声色地松开鉴定箱的暗扣,指尖触碰到藏在夹层中的陶瓷刀片。 少年微笑着拿起桌上的眼镜,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我是谁并不重要……”他突然将眼镜掷向地面,玻璃碎裂的声响中,两道黑影从天花板垂落,“你只需要知道……” 霍尔顿还未来得及抽出武器,就被两名永恒画廊的成员按住了肩膀。他们的力道大得惊人,霍尔顿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鉴定箱里的工具散落一地。 “……我是你的宿敌就行了。”莫里亚蒂俯身拾起滚到脚边的放大镜,镜片折射出他的笑脸。当保镖将霍尔顿粗暴地按进对面的审讯椅时,少年突然用放大镜聚焦阳光,灼烧着霍尔顿的档案袋:“让我们从你最得意的案子开始聊如何?1999年那场剧院谋杀案……” 金属镣铐“咔嗒”锁住霍尔顿的手腕,他这才发现椅背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六芒星图案。而莫里亚蒂把玩的钢笔笔尖,正滴着某种蓝色的液体。 霍尔顿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他用力咬向舌尖,却发现自己连痛觉都变得迟钝——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但神经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无法传递任何刺激信号。 “没用的,亲爱的侦探。”莫里亚蒂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皮鞋踩在散落的工具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霍尔顿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到莫里亚蒂轻盈地跳上审讯桌,衣摆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少年手中的钢笔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笔尖滴落的液体在地毯上。 “让我来帮你吧!”莫里亚蒂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钢笔,毫不犹豫地朝着霍尔顿的大腿猛刺过去。 刹那间,钢笔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霍尔顿的大腿里。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霍尔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这声嚎叫仿佛要冲破屋顶,在这密闭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然而,尽管身体遭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霍尔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莫里亚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莫里亚蒂松开了握着钢笔的手,任由那支钢笔在霍尔顿的腿上摇晃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然后,他双手轻轻地捧起了霍尔顿那张冷汗涔涔的脸。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莫里亚蒂的鼻尖几乎要贴到霍尔顿的脸上了。他凝视着霍尔顿的眼睛,碧绿色的瞳孔出现了六芒星图案,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看看这双眼睛……”莫里亚蒂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压迫感,“多么漂亮的琥珀色,就像我心目中的‘福尔摩斯’一样。” 听到“福尔摩斯”这个名字,霍尔顿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因为他知道莫里亚蒂口中的“福尔摩斯”并不是什么褒义词。 莫里亚蒂的吐息带着淡淡的薄荷糖的甜味,然而这股甜味却让霍尔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霍尔顿的瞳孔骤然收缩,贫民窟潮湿的雾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血浆。无数个年幼的自己从浓雾中走来——七岁缩在垃圾桶后的男孩,十二岁握着染血玻璃片的少年,十八岁跪在焦尸旁痛哭的青年……每个幻影都穿透他的身体,带着刺骨的寒意。 “悲惨的过去吗?”莫里亚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贫民窟的砖墙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与那位被淘汰的';演员';真是相似啊……”画面中闪过王墨渊在暴雨中抱着挚友尸体嘶吼的场景。 霍尔顿踉跄着扶住腐朽的木箱,指尖陷进发霉的木板:";什么意思?!"; 浓雾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着,突然开始剧烈地翻滚、搅动起来。在这混沌的雾霭中,一个清晰的人脸逐渐浮现出来——那是莫里亚蒂的脸。 ";那是我第一个演员的继承者……";莫里亚蒂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冰冷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画面发生改变,王墨渊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像一朵凋零的花一样,缓缓地倒在自己面前。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也可以说是人类的守护者……";莫里亚蒂的声音继续在雾气中回荡,仿佛在嘲笑王墨渊的无能为力。 当“王墨渊”三个字在雾气中炸响时,霍尔顿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一样。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二十九岁的王墨渊在暴雨中与怪物厮杀,他的左臂被活生生地扯断,鲜血如喷泉般四溅;三十五岁的王墨渊在那件事后,变得沉默寡言,一直到现在都是孤单一个人…… ";抱歉,我差点忘了……";莫里亚蒂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但这种温柔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雾气渐渐凝聚成他苍白的手指,那手指如同鬼魅一般,轻轻地朝着霍尔顿的眉心点去。 ";你们并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的事……";莫里亚蒂的声音在霍尔顿的耳边低语,仿佛要将他带入一个充满恐怖和绝望的世界。 无数记忆碎片如钢钉刺入霍尔顿的大脑——他看到王墨渊在时空裂缝中与无数个自己搏斗,每个分身都在嘶吼着“放弃吧”;看到王墨渊在平行世界的废墟上重建城市,却被幸存者用他亲制的武器贯穿胸膛;看到王墨渊跪在时间管理局的审判厅,为保住某个小世界的存续自愿戴上永世轮回的镣铐…… “现在明白了吗?”莫里亚蒂的本体突然出现在焦尸旁,踩着王墨渊记忆中的残骸走来,“他承受的每个瞬间都足以让常人发疯……”少年弯腰拾起块燃烧的金属残片,上面映出王墨渊在艺术馆的身影,“可这位守护者啊……” 霍尔顿的视网膜突然灼痛,他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王墨渊同时抬头——每个都浑身浴血,每个眼中都燃烧着相同的火焰。他们的声音在时空尽头共鸣:";只要还有一个世界需要光……"; “……却固执地攥着这些碎片不肯放手。”莫里亚蒂捏碎手中的记忆残片,飞溅的晶体割破霍尔顿的脸颊,“所以我才要创造新的演员啊……”他的手指突然插进霍尔顿的眼窝,“比如你这位……” 第195章 每个候选人都要经历三次觉醒…… “为什么要选择我?”霍尔顿的嘶吼声在贫民窟的潮湿空气中回荡,他的喉咙像是被撕裂一般,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他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贫民窟那散发着恶臭的泥土中,指甲缝里渗出的鲜血与记忆中的污水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红色。 莫里亚蒂的膝盖无情地压在霍尔顿的胸口,少年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因为你是我通过不断调查所得到的最佳人选啊~”莫里亚蒂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从伯明翰贫民窟的天才少年,到雾都最顽固的侦探……” 他的膝盖用力地压住霍尔顿痉挛的胸膛,让对方几乎无法呼吸。“看看这具身体——”莫里亚蒂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他手中的钢笔尖如同恶魔的獠牙一般,轻易地划开了霍尔顿的衬衫,露出了心口那道狰狞的旧伤疤。 霍尔顿的眼睛瞪大,看着那道伤疤,仿佛能看到曾经的痛苦和折磨。然而,莫里亚蒂并没有停下,他手中的钢笔突然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刺入了疤痕的中心。 霍尔顿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感到一股剧痛从心口传来,仿佛整个心脏都被撕裂了。他的视野开始扭曲,莫里亚蒂那灰蒙蒙的瞳孔突然扩张成了无尽的旋涡,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进去。 他的意识像是被撕碎的档案,一页页地坠入深渊,无法自拔。最后的知觉,是莫里亚蒂那带着薄荷糖香气的耳语:“让我们看看……你心底藏着什么宝贝……” “砰!” 瓷器碎裂的声响让霍尔顿猛地惊醒。他跪在事务所熟悉的地板上,手中握着染血的青花瓷瓶碎片。温热的液体顺着虎口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暗红色的花。 “没想到在这第二层你的潜意识之海中……”莫里亚蒂的声音从吊灯上的乌鸦口中传出,在那血红的眼睛里倒映着霍尔顿惨白的脸,“埋藏着的竟然是这个。斯纳瑞。” 地上躺着的男人让霍尔顿的呼吸停滞——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凝固着惊恐,太阳穴处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贫民窟的寒冬,醉汉父亲的皮带,藏在垃圾桶后的瘦弱男孩... “不……”霍尔顿的指尖颤抖着触碰尸体,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拉入更深的记忆——十二岁的自己蜷缩在厨房角落,嚼着从垃圾袋里翻出的鸡骨头。尖锐的骨刺扎破口腔,铁锈味混着腐肉在喉头翻涌... “呕——”霍尔顿突然弓起身子,一块带着血丝的鸡骨头从喉咙里呛出来,落在尸体大睁的眼睛上。骨头上还粘着当年没消化完的碎肉,散发着记忆中的腐臭。 莫里亚蒂的皮鞋出现在模糊的视线里,少年蹲下身用钢笔拨弄那块骨头:“真有趣~”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当年醉汉父亲的腔调,“原来我们的大侦探……”钢笔尖挑起沾血的骨头晃了晃,“到现在还在消化十二岁的晚餐啊?” 霍尔顿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无数数据流——他看见了二十七个平行世界里,每个“斯纳瑞”都在重复着相同的悲剧。有的在贫民窟冻死,有的成了连环杀手,有的像地上这位一样……永远停留在举起花瓶的瞬间。 “啊!!!” 霍尔顿的怒吼在记忆迷宫中回荡,声音撞碎在无数面映照着不同人生的镜子上。他的拳头砸向地面,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每个碎片都映出王墨渊在不同世界线浴血奋战的画面。 “为什么……要选择我……”他的指甲抠进地毯,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为何要让我相信!”血珠突然炸开,化作二十七道血线连接各个平行世界的画面,“为何要把我先扯进你们的游戏当中!” 莫里亚蒂的身影在破碎的镜片中分裂重组,每个分身都戴着不同的面具——侦探、法官、刽子手……最终定格在少年原本苍白的笑脸:“那你觉得……”他的手指轻抚过霍尔顿染血的额头,“王座背面为何总是沾满鲜血?” ";我根本不关心!";霍尔顿突然暴起,抓住莫里亚蒂的领口将他撞向书架。古籍如雪片般纷飞落下,露出后面隐藏的监控屏幕——上面实时显示着王墨渊正潜入拍卖会的画面。“什么大侦探,宿敌……”他的拳头穿过莫里亚蒂虚化的身体砸在墙上,骨骼碎裂声与警报声同时响起,“我都不在乎!” 莫里亚蒂在四溅的火花中轻笑,他的身体如坏掉的全息投影般闪烁:“真可惜~”突然伸手插入霍尔顿胸口的记忆旋涡,“那这个你在乎吗?”拽出的记忆丝线上缠绕着童年那只流浪猫的尸体,“当年为了保守父亲杀人的秘密……”猫尸突然变成十二岁霍尔顿沾满鲜血的双手,“你可是第一个“完美犯罪’的实践者呢~” 事务所的灯光突然变成刺眼的审讯灯,霍尔顿发现自己被绑在电椅上。莫里亚蒂戴着防毒面具,正在调试某种脑部手术设备:“每个候选人都要经历三次觉醒……”机械臂的钻头对准霍尔顿的太阳穴,“第一次是记忆,第二次是罪孽……”钻头突然启动,“第三次才是真正的——” ";砰!"; 枪声打断了莫里亚蒂的解说。斯纳瑞低头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手枪,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指尖发麻。枪管还冒着硝烟,与记忆中十二岁那个雨夜的火药味重叠在一起。 ";不许动!";警察们破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他。斯纳瑞张开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某种力量掐住了——他明明看见莫里亚蒂的尸体化为灰烬消散在了原地,但地上躺着的却是一个陌生孩子的尸体,鲜血正缓缓浸透他的鞋底。 “我……”斯纳瑞的辩解被粗暴打断,手铐咬进他的腕骨。警车窗外闪过的霓虹灯在视网膜上留下灼烧般的印记,每一道光都映照出不同平行世界的碎片——某个世界里他正在颁奖台上接受勋章,另一个世界里他蜷缩在监狱角落瑟瑟发抖。 审讯室的强光灯刺痛了他的眼睛。单面镜后隐约可见晃动的人影,而面前的警官将尸检照片拍在桌上:“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孩子?” 斯纳瑞费力地转过头。透过铁栅栏窗,他看见夕阳正在下沉,余晖像血一样染红了整个天空。某种超越这个维度的记忆突然涌现——在第七平行世界,他曾经和这个太阳一起陨落过。 “太阳……”他喃喃道,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因为此刻他的意识正在二十七条世界线中同时穿梭——在第三层里,他正以法医身份解剖自己的尸体;在第五层,他作为连环杀手正在创作新的“艺术品”;而在最初的贫民窟世界,十二岁的斯纳瑞正举起沾血的碎玻璃...... “说话!”警官的怒吼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斯纳瑞已经听不见了,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无数个正在崩溃的宇宙。 在某个尚未被记录的平行时空里,成年的斯纳瑞突然从办公桌前抬头,他的侦探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窗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号外!天才侦探成功抓获本世纪最出名的罪犯!” 在第二层时空里,斯纳瑞的指尖还沾着霍尔顿温热的血液。他盯着地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正盘算着该如何处理尸体时,门外突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 “您好,霍尔顿先生。”雅戈尔斯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甜腻,“我是今天来面试的雅戈尔斯。” 没等斯纳瑞回应,雕花木门就被推开了。雅戈尔斯站在逆光处,蕾丝阳伞还滴着雨水,她精致的脸庞在看到尸体时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斯纳瑞的肌肉瞬间绷紧,右手悄悄摸向藏在书堆里的裁纸刀。可雅戈尔斯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你看起来在思考该如何处理掉霍尔顿先生的尸体呢。”她反手锁上门,珍珠手包“咔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手术工具,“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斯纳瑞的嘴唇微微发颤:“你要怎么帮我?” 雅戈尔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手中的折扇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收拢,扇骨顶端在瞬间弹出一道寸许长的寒芒,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血泊中翩翩起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她跨过那片猩红的血泊,仿佛那只是一滩普通的水洼。 走到尸体旁边,雅戈尔斯弯下腰,拾起地上那顶沾血的侦探帽。帽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红色,与她那身华美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将帽子轻轻扣在斯纳瑞的头上,动作轻柔而准确,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然而,就在帽子落下的瞬间,帽檐投下的阴影中,她的瞳孔突然泛起了妖异的紫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神秘而迷人。 “从今以后,你就是霍尔顿。”雅戈尔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斯纳瑞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这句话中的某种力量所触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雅戈尔斯交汇,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作为回报……”雅戈尔斯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斯纳瑞的耳边回荡。 突然,她手中的折扇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刺出,准确无误地刺入尸体的心口。那一瞬间,没有丝毫的阻碍。 鲜血溅出,溅落在雅戈尔斯的衣裳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优雅。 “去帮我狩猎蓝鲸的心脏吧。”雅戈尔斯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斯纳瑞的视野突然如破碎的镜子般四分五裂,所有的血色、雨声和雅戈尔斯的身影都被抽离。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审讯椅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莫里亚蒂就站在他面前,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索然无味的失望。 “害我白费那么大劲,”莫里亚蒂轻叹一声,随手将一支空了的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原来只是个冒牌货。看来,还是得指望老演员了。” 斯纳瑞的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他艰难地抬起头,与莫里亚蒂那双灰雾般的眼睛对视。少年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坍缩,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正在湮灭的平行世界。 “你……”斯纳瑞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有些还渗着血珠,“到底想干什么?” 莫里亚蒂突然俯身,冰凉的手指抚上斯纳瑞的太阳穴:“想要看看......”他的指甲轻轻划过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当你知道所有真相后,是会像王墨渊那样继续当个可笑的英雄……” 审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斯纳瑞的视网膜上残留着幻觉般的影像——无数世界线的分支在他眼前展开,每条线上都站着不同选择的自己。 “还是会变成……”莫里亚蒂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薄荷糖的甜腻,“比我更完美的反派?” 第196章 竞拍 此时的拍卖会场内,水晶吊灯将奢华的光晕洒在猩红地毯上。雅戈尔斯优雅地落座于贵宾席,蕾丝手套下的指尖轻抚过珍珠手包——里面藏着的微型探测器正微微发烫。 她敏锐地察觉到右前方卢修斯的视线。那位“外交官”正假装欣赏拍卖目录,眼镜的镜片却微妙地倾斜着,倒映出雅戈尔斯的每一个动作。 “哗啦——” 雅戈尔斯故意碰翻香槟杯,在侍者赶来擦拭时,冲卢修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讲台上,云霞大师正俯身与助理低语。她雪白的西装后摆拖曳在地,像一条蛰伏的毒蛇。助理不断点头,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而王墨渊则如同融化在墙角的黑暗里一般,他的身体与那片漆黑的阴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他就是黑暗的一部分。他的呼吸声也变得极为微弱,若有似无,甚至与建筑物的阴影似乎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同步。 “他们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你进来了吗?”雪莉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她不禁对王墨渊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感到诧异。 在那片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几乎微不可闻的布料摩擦声,仿佛是王墨渊在轻微地调整自己的姿势。紧接着,一个低沉而简短的回应声传来:“嗯。” 这种反常的顺利让雪莉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王墨渊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云霞大师的右手,那枚祖母绿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大师的手指上,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当拍卖师手中的木槌第一次敲响时,那枚戒指的光晕突然增强,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被瞬间唤醒。与此同时,整个会场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一种诡异的寒意弥漫开来。 “我明白。”王墨渊的声音轻得如同烟雾一般,在空气中缓缓飘散。然而,这三个字却蕴含着他对局势的清晰认知和对潜在危险的高度警觉。 在拍卖开始后,云霞大师抬手示意安静,袖口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现在,我要拿出我们的第一件拍品。” 随着白布被助理掀开,整个会场瞬间陷入死寂。玻璃柜中,三尊由冰晶雕刻的女性人像在聚光灯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她们姿态各异——一位掩面而泣,一位仰天哀嚎,最后一位正将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冰雕内部封存着某种液体,随着温度变化缓缓流动,如同真实的泪水。 “《哭泣的圣母》,创作于暗潮事件周年祭。”云霞的指尖轻抚玻璃柜,柜体立刻结出霜花,“采用南极冻层冰芯雕刻,内部封存着三位‘艺术家’临终时的真实泪水。”她的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300万起拍,加价幅度50万。” 会场角落突然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一位竞拍者猛地站起,举牌的手在剧烈颤抖:“3、350万!”他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400万。”第二排的贵妇平静地举起孔雀羽扇。 云霞大师站在拍卖台上,她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地回荡在整个拍卖厅中:“400 万一次!有出 450 万的么?”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另一个竞拍者的声音:“这里!450 万!” 随着这声报价,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人们都屏住呼吸,期待着下一个更高的报价。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木槌重重地落下时,那三尊原本被视为珍宝的冰雕竟然同时迸裂开来! 刹那间,飞溅的冰屑如雪花般在空中飞舞,它们并没有像普通的冰屑那样散落一地,而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 这些冰屑在空中迅速地汇聚、交织,最终形成了一幅令人惊叹的星空图。仔细一看,这幅星空图竟然与佩德利亚红月当空时的星象一模一样! 现场的人们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云霞大师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见她优雅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接住了一片正在空中缓缓飘落的冰晶。 然后,她将这片冰晶放在舌尖上轻轻舔了一下,仿佛在品味着什么珍贵的美味。 过了一会儿,云霞大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对着那位以 450 万拍下这件作品的竞拍者说道:“恭喜您,这件作品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附加价值。当它完全融化时,将会播放艺术家的临终尖叫……这是多么美妙的设计啊!” 听到云霞大师的话,现场的人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冰雕作品,没想到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诡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而此时,坐在观众席中的雅戈尔斯突然感到手中的折扇变得异常发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灼烧着它。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一阵刺耳的杂音,那是雪莉的警告声,但却被这股神秘的力量干扰得支离破碎,完全无法听清。 “好的,现在让我们继续第二件拍品的展示——《蜡身》。”云霞大师的声音清脆而冰冷,仿佛冰刃划过玻璃一般,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随着她的示意,一座与真人等高的蜡像被缓缓推上了展台。这座蜡像呈现出一个年轻男子跪姿自焚的瞬间,融化的蜡油凝固成了痛苦的表情,每一道流淌的痕迹都栩栩如生,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当时所经历的绝望和痛苦。 “他在三年前义无反顾地用蜡包裹住自己,成为了一件在无聊时用来解闷的奢侈品。”云霞大师的指尖轻轻划过蜡像空洞的眼窝,冷漠地说道。 “这次的起拍价是 500 万。”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对这个价格并不在意。 台下的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对这个价格表示惊讶,而另一些人则对这件拍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雅戈尔斯手中的折扇停在唇边,她的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卢修斯身上。那位“外交官”正心不在焉地坐在座位上,对周围激烈的竞价充耳不闻。 “很明显,他对这些艺术品根本不感兴趣。”雅戈尔斯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同时借着啜饮香槟的动作,巧妙地掩盖了自己的话语。 “他的到来可能也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700万!”突然有人直接跳价举牌。云霞大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700万成交!下一个……” 拍卖会以异常的速度推进着。当最后一件展品的幕布被掀开时,整个会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到场上,只见十二名身着白色长袍的护卫缓缓推着一个巨大的画框走进场地。那画框被黑色的绸布覆盖着,仿佛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随着画框的移动,地面竟也微微颤动起来,仿佛这画框有着千斤之重。 “五年前,白云市的‘血鸦帮’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整个帮派的成员都葬身于熊熊烈火之中。而今天,我们要向大家展示的,正是那位无名英雄的壮举……”主持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神秘感。 就在这时,黑绸突然滑落,露出了画框中的画面。刹那间,整个会场都被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所震撼。 画面以浓烈的血色和苍蓝色为主调,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对比。画面中央,一名持剑者孤身立于尸山血海之上,他的身影在血色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决绝。而那把剑,正滴着鲜血,每一滴血珠都在画布上凝结成了真正的红宝石,闪耀着诡异而迷人的光芒。 “这……这是真的吗?”有人不禁失声喊道。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主持人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今天我们还将为拍下这件作品的人,附赠我们永恒画脑伊莎贝拉大师的‘星辰之泪’。” 话音未落,云霞走到场边,轻轻掀起了一个展柜的盖子。在展柜里,深蓝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枚泪滴形的水晶。当灯光扫过水晶时,它内部竟然浮现出了一幅微缩的星图,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奥秘。 王墨渊的指尖深深掐入眉心,仿佛要将那段血色的记忆从脑中挖出。五年前那个午夜的画面在眼前闪回——血鸦帮首领的刀刃抵在孩童咽喉,而他手中的长剑正滴落第三十七个敌人的血。 “今天这最后一件拍卖品的起价为,十亿。”云霞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整个会场瞬间沸腾。贵宾席的富豪们纷纷扯开领带,像饥饿的野兽般亮起竞价牌。 ";12亿!";一位穿着白貂皮的女人尖叫着挥舞号码牌。 ";12.5亿!";角落里的秃顶男人直接撕开了支票簿。 ";13亿!";戴着面具的竞拍者声音已然嘶哑。 台下的助理们手忙脚乱地拨通电话,此起彼伏的汇报声中夹杂着“抵押全部资产”“调用海外基金”等字眼。拍卖师的小木槌在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极了当年血鸦帮垂死挣扎时的心跳声。 竞价声此起彼伏,王墨渊的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突然凝固在最后一排——薇拉优雅地举起了号码牌,紫发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20 亿。";她的声音如同一根冰锥直直地刺穿了场内的喧嚣。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瞬间让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星璇坐在她身旁,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剑盾已经在瞬间切换至剑状态。 云霞见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会场中央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众人惊愕地看去,只见卢修斯原本坐着的座椅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掀翻在地! 卢修斯的身影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他残缺的右手高高举起竞价牌“100 亿!” 第197章 《墨渊苍穹》 “只有拍下拍卖会最后一件展品的人才有资格允许进入到永恒画廊内部,他看来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进去了。”雅戈尔斯面带微笑地说道。 然而,就在她准备举起牌子竞价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王墨渊,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愣。 王墨渊步伐稳健,眼神坚定地走到了拍卖台前。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喊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价格:“150 亿。”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在空旷的会场里激起了阵阵回音,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三个字所震撼。 旁边的助理显然没有预料到王墨渊会如此出价,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小哥,你是知道中标后要立刻支付现金的,对吧?” 面对助理的质疑,王墨渊的回答异常干脆:“不知道。” ";你搁这逗我们——";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霞一个凌厉的手势打断。她白色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步走向王墨渊。 王墨渊慢慢地张开嘴巴,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然而,我能够提供更为珍贵的东西。我相信你非常清楚,那幅作品尚未完成。它仅仅是幸存者在面临死亡时,所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而已。但是,如果我有能力将其完成呢?只要你带我进入画廊内部,我便会帮助你完成这幅作品。” 卢修斯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猛地打断王墨渊的话,高声喊道:“停下!这完全不符合规定!不是说只有出价最高的团体才能够被允许进入到内部吗?你们这样公然违背拍卖规则,不仅会让你和你的艺术馆声誉扫地,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一旁的助理也急忙走过来,满脸忧虑地对王墨渊说道:“大师,您可要慎重考虑啊!那可是整整 100 亿啊!” 然而,云霞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她凝视着王墨渊的双眼,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那幅未完成的作品背后隐藏的巨大价值。她缓缓伸出手,语气平静地说道:“规则、名声,但凡你们脑子里多点艺术素养,都知道。与那目睹过地狱的视线相比,它们都显得微不足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木锤重重地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云霞看着王墨渊,郑重地宣布:“我宣布,《墨渊苍穹》的最终归属者是——王墨渊!” 在拍卖结束后,王墨渊跟着一名向导穿过幽暗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着的";艺术品";在微光中投下扭曲的阴影——那些用神经纤维编织的挂毯、封存在琥珀中的眼球,都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王墨渊先生,请在这里休息一下。”向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露出里面奢华却诡异的休息室——沙发是用某种生物的皮革制成,茶几上摆着盛满各色液体的高脚杯,“云霞大师待会就来。” 王墨渊微微颔首,目光却锁定在向导腰间晃动的钥匙串上。当对方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地面上,他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如同活物般延伸,在灯光死角处凝成锋利的刃状。 “唰——” 影子化作的黑刃无声划过,向导的双腿齐膝而断。鲜血喷溅在波斯地毯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向导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昏死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雪莉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王墨渊蹲下身,从向导的耳后取出一枚发着微蓝光的碎镜片:“潜入行动从进入这里的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他将随镜片捏碎,蓝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这些向导都是被控制的傀儡。” 他走向休息室的油画,手指抚过画框边缘的暗纹:“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画框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电子锁,“等过段时间醒来后,他自然会呼救。” 雪莉的监控屏幕上,艺术馆的安保系统突然开始异常闪烁:“我会跟雅戈尔斯他们说一下,让他们赶紧撤离的。” 王墨渊离开休息室后,在三楼空旷的走廊里缓步前行。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的碎影,他的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完全吸收。当他经过消防栓时,镜面倒影里有个黑影在转角处多停留了半秒。 “出来吧。”王墨渊突然转身,手已经放在背后的武士刀上。 ";啊哈哈,还是被发现了吗。";卢修斯推了推眼镜,从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踱步而出。他外套的左襟上沾着大片暗红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遇到你第二次了,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对方全身:“你这血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卢修斯扯开领口露出染血的衬衫,“拍卖厅里的画廊成员突然开始大屠杀。我这是装作受伤,从后门逃了出来。” 王墨渊注意到卢修斯的西装外套虽然染血,但剪裁依然笔挺,连袖口的褶皱都保持着完美的角度。更可疑的是对方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指关节处的手铠光洁如新,没有半点血渍或打斗痕迹。 “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王墨渊冷声说道,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他注意到卢修斯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变化,这让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卢修斯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诡异的红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哈哈,我为何要说谎呢?这群疯子竟然敢把董事长手底下的研究员抢走,胆子可真大。"; ";维罗妮卡女士吗……";王墨渊低声重复这个名字。 “没错。”卢修斯点了点头头,“看来你做过功课。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是为哪座都市工作的?管理局?还是伊甸园?” 王墨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我听说白玉城有一项技术可以将人类的记忆、情感、技能甚至痛苦压缩成可存储的‘罐头’,供购买者直接体验或学习。所以是因为他是这项技术的研究员之一吗?” 通道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只有远处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卢修斯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王墨渊的观察。虽然卢修斯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玩味的笑容,但王墨渊已经明白自己猜错了方向。不过他决定将计就计,假装没有察觉。 “有趣的理论。”他耸耸肩,“那可是我发现的最有天赋的孩子,维罗妮卡女士看了之后也表示认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却又刻意压低了几分,像是在分享一个不该说的秘密。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接着是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回荡。 “看来我们的谈话时间不多了。”卢修斯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变成了气音,“我能透露的情报都已经说完了,不过看起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他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嘴角的弧度让他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阴森,“要不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各自都有不能空手而归的理由。” 王墨渊保持着沉默,阴影中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通风系统突然启动的气流掀起了他的额发。 “你好像在计算我的用处。”卢修斯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他故意向前迈了一步,进入王墨渊的攻击范围,这个挑衅般的动作让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了。 王墨渊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在等,等对方拿出更有价值的筹码。这个沉默的姿态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两人之间。 卢修斯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说起来,”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戒指,“永恒画廊最近似乎研究出了一个人造异能,准备向伊甸园提交审核。你们来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这项技术吧?” 管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在卢修斯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如果事成了,我可以把那孩子整理出来的部分资料给你。” “带路吧。”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昏暗的通道里回荡,";但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这项技术的全部数据归我。"; 卢修斯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不对吧?我的那份呢?";” 王墨渊的眼神毫无波动,像在看一个死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你只说要领走那位研究员。”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又对数据感兴趣了?";” 卢修斯的表情逐渐扭曲,怒火在眼底燃烧:“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右臂上的手铠“咔”地展开锋利的合金爪刃,猛地朝王墨渊挥去! 然而,他的攻击甚至没能碰到王墨渊的衣角。 “砰!”一声闷响,卢修斯的喉咙已经被王墨渊的右手死死掐住,整个人被狠狠按在了墙壁上,后背撞击发出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他的爪刃悬在半空,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唔——!”卢修斯挣扎着抬起左手,想要进行反击。 可下一秒—— “咔嚓! ” 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卢修斯的左手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掰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惊恐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脱离了他的控制,像活物一般缠绕着他的手臂,强行将他的关节拧断! “影……影子异能?!”卢修斯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王墨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背后的武士刀都没有拔出。他的右手仍然掐着卢修斯的喉咙,力道缓缓收紧:“现在,你觉得是谁没资格谈条件?” 当王墨渊松开手后,卢修斯的脸色因缺氧而涨红,他扶着墙壁剧烈咳嗽了几声,喉间发出嘶哑的喘息。 “你小子其实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吧。”王墨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卢修斯艰难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窒息感中缓过神来。然而,他却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怪异,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只见他缓缓抬起手,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似乎刚刚经历的生死瞬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你发现了吗?”卢修斯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他微微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我已经输给你了,那么后面我自然会乖乖地跟着你走。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都会听从你的安排,这样总行了吧?”他的语气轻松得让人难以置信,仿佛刚才差点被掐死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 走廊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在金属通道中回荡。他们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进,寻找实验室的方向。然而卢修斯显然耐不住这种沉默,没过多久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诶,你究竟是来自哪座都市的?”他侧头看向王墨渊,“以前我在其他都市进行外交工作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 “一个普通人罢了。”王墨渊头也不回地答道。 “普通人?”卢修斯嗤笑一声,“就凭你刚才那几招?”他晃了晃自己刚刚被掰折的手腕,虽然已经用应急医疗凝胶简单处理过,但动作仍有些僵硬,“不管是哪座都市,面对你这种人才,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 见他不说话,卢修斯压低声音道:“要不然,你来我们白玉城吧?”他的语气忽然认真了几分,“我保证向维罗妮卡女士好好举荐你,以你的实力,绝对能得到重用。” 第198章 欢迎来到无限画廊 当两人来到实验室门口时,王墨渊的脚步突然停住了。门缝里渗出诡异的蓝光,像某种活物般在地面上缓缓流动。他伸手拦住想要上前的卢修斯,眼神示意警戒。 “怎么,怕了?”卢修斯压低声音调笑道,但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后半步。 王墨渊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缓缓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刹那间,刺眼的蓝光如潮水般涌出,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实验室内的景象让两人都怔住了——无数“艺术品”整齐地陈列在特制展台上。说是艺术品,却更像是某种扭曲的生物标本:一个由人类手指编织成的花环,表面覆盖着晶莹的树脂;一幅用皮肤组织拼贴而成的肖像画,睫毛还在微微颤动;最中央的圆柱形培养舱里,漂浮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每搏动一次就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这些……也能称为艺术吗?”卢修斯掏出手帕捂着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恶。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展品,最后定格在培养舱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看起来又是一个不懂艺术的俗人啊。”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阴影处传来。云霞缓缓走出,她的身体像是用无数名画碎片拼凑而成——左臂是梵高《星月夜》的漩涡,右腿则是葛饰北斋的浪花。而她的胸口处,赫然是骸骨,那只巨大的独眼,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转动着,瞳孔不断收缩扩张,死死盯着王墨渊。 “你的那双眼睛……”云霞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各部位的名画随之流动变幻,“不管看多少次都那么令人着迷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见证过地狱的眼睛就是不一样!” 王墨渊依旧沉默,但右手已经抽出了背后的武士刀。刀身在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刀锋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暗纹——那是经历过无数杀戮的证明。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卢修斯却悄然后退,灵活地绕到一旁的展台后,背靠着墙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他甚至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慢条斯理地点燃,朝王墨渊的方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那么……”云霞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各色颜料从她体表渗出,在空中凝聚成尖锐的刺,“让我们开始这场艺术鉴赏会吧。”她的独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整个实验室的“艺术品”同时颤动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共鸣声。 王墨渊的刀刃带着蓝紫色电弧斩出的瞬间,云霞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她残缺的左手优雅抬起,实验室左侧的墙壁突然扭曲变形——梵高《向日葵》的油画质感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浓烈的黄色颜料从画布上流淌而下,在空气中形成旋涡。 “欢迎来到我的画廊。”云霞的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回荡。 王墨渊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眼前的实验室景象像被撕碎的画布般片片剥落。他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武士刀上缠绕的电流正被那些向日葵疯狂吞噬。卢修斯在最后一刻试图抓住门框,但他的手指直接穿过了突然虚化的墙壁。 两人坠入画中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等王墨渊再次站稳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田中央。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每一株向日葵都大得惊人,扭曲的花盘上布满尖牙,正随着无形的旋律缓缓摆动。 “有趣的能力。”王墨渊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武士刀上的电流完全消失了。他试着调动异能,却发现连自己的影子都不再响应召唤。 “别白费力气了。”卢修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拍打着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在她的领域里,所有的规则都由她制定。” 远处的向日葵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云霞的身影从花丛中缓缓升起。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变成了油画风格的存在,身体由粗犷的笔触构成,那只独眼变成了旋涡状的星空。“在这里,我就是艺术本身。”她的声音带着颜料流动的黏稠感。 王墨渊的靴底已经陷入粘稠的颜料中,每移动一步都像在挣脱沼泽。云霞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刻已闪现至两人面前,油画质感的拳头裹挟着扭曲的空气直轰而来。 “砰!” 王墨渊后撤半步,武士刀在手中瞬间重组变形——精密的机械结构如活物般翻转变形,眨眼间化作一把修长的电磁狙击枪。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枪口迸发的蓝紫色光在画中世界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光弹精准命中云霞右肩,被击中的部位立刻出现数据流般的裂纹,像被打碎的镜面般开始崩解。云霞发出非人的尖啸,左手化作颜料刀刃,毫不犹豫斩下整条右臂。断臂落地的瞬间,四周的向日葵突然枯萎,流淌出的颜料如活物般攀上她的伤口,重新凝聚成一条崭新的手臂。 “没用的。”新生的手臂在空中舒展,云霞的声音带着颜料搅拌的黏腻感,“在这里,我就是——” “喂!”卢修斯突然打断,他的腰部以下已经完全陷入颜料沼泽,却还保持着令人恼火的从容。他朝王墨渊伸出左手,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能不能拉一把?看样子要出不去了。” 王墨渊瞥了眼越陷越深的卢修斯,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他脚下的颜料连开三枪。蓝紫色光弹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形成微型电磁场,暂时凝固了流动的颜料。 云霞的响指声清脆地撕裂了空间,三人瞬间从燃烧的《向日葵》世界弹回实验室。但还没等王墨渊站稳脚跟,手中的狙击枪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枪身正在被某种力量强制扭曲变形。 ";三十秒。";王墨渊咬牙吐出这个时限,强行稳住武器形态,只见手中的武器已然从狙击枪变为了一柄长枪。 可云霞已经化作一道流动的颜料洪流迎面扑来,她的身体在冲锋过程中不断切换着名画风格:时而变成蒙克的《呐喊》,时而化作达利的扭曲时钟。 “那就来试试看吧!”云霞的声音里混杂着颜料泼溅的声响。王墨渊横枪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骤变——枪杆传来不可思议的斥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行,军靴在金属地板上擦出两道焦痕。 背后突然传来画布绷紧的声响。王墨渊余光瞥见实验室墙壁正在融化,一幅《格尔尼卡》的扭曲画面在身后展开。他猛地扭转腰身想要避开,却被云霞趁机抓住枪杆,整个人被拽进画中世界。 坠落的过程仿佛穿过无数镜面。王墨渊刚跌入《格尔尼卡》的废墟,脚下的地面就变成了《星月夜》的旋涡;当他试图抓住什么固定物时,周围的景象又切换成《记忆的永恒》里融化的时钟。每一幅画都是新的牢笼,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让时间感知彻底混乱。 “欢迎来到无限画廊。”云霞的声音从各个维度同时传来,她的身体碎片漂浮在不同画作之间,";在这里,你将——成为我最美丽的收藏品。"; 云霞残缺的身体悬浮在半空,她抬起左手,前方突然浮现无数彩色线条,像被无形的手快速勾勒——蒙面的刺客、持盾的骑士、拉弓的猎人……这些由颜料构成的战士瞬间具现化,刀剑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艺术就是……永恒。”云霞的声音带着颜料管被挤压的黏腻感。 第一个冲来的骑士重盾已经砸到眼前。王墨渊旋身避让,长枪横扫,电磁场将盾牌连同后面的躯体一起撕裂成飞溅的色块。但更多的敌人正在涌来,他不断变换武器形态:长枪突刺、双刀回旋、霰弹枪轰击……每种形态都带着精准计算的杀戮美学。 突然,王墨渊的头顶上凝聚出了一个彩色漩涡,一发导弹形状的浓缩颜料正呼啸而下。他勉强侧身,导弹还是擦过左肩爆炸。被击中的瞬间,世界突然失去色彩。 左半身完全麻痹了。王墨渊单膝跪地,发现伤口处不是鲜血,而是正在扩散的灰白色——就像被水浸湿的水墨画。更可怕的是,这种褪色正在向全身蔓延,连手中的武器都开始失去金属光泽。 “认知污染……”卢修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在改写你的存在形式!” 王墨渊的视野逐渐被灰白色侵蚀,意识像是沉入深海。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看见云霞扭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那只独眼里的星空旋涡缓缓旋转,仿佛要将他最后的存在痕迹也吞噬殆尽。 而在现实空间的实验室里,卢修斯正悠闲地站在那幅巨大的画作前。画布上清晰地呈现着王墨渊被灰白色逐渐覆盖的身影,以及站在他面前、浑身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云霞。 “这就是骸骨的力量吗?”卢修斯轻轻抚摸着画框,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是强大得令人着迷啊。”他的指尖划过画中王墨渊逐渐石化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画中的世界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云霞胸口镶嵌的骸骨散发出幽幽蓝光,整个画面都开始扭曲变形。那些向日葵、那些名画碎片,都在骸骨的力量下融化重组,形成一个全新的、更加恐怖的领域。 第199章 你看起来很心痛,小渊。 王墨渊站在虚无的黑暗中,脚下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细微的涟漪。那颗巨大的星辰在他面前缓缓脉动,周围环绕的星群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明灭闪烁。星光映照下,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透明化,仿佛正在与这片虚空逐渐同化。 “你看起来很心痛,小渊。” 那道声音从星辰核心传来,温柔得像是融化在耳畔的雪。王墨渊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刀,硬生生撬开了他记忆深处最沉重的封印。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没有守护住你想守护的人。” 星辰的声音突然变成无数记忆碎片的混响,有孩童的嬉笑,有少女的抽泣,最后定格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王墨渊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响,那声音在虚空中异常清晰,像是冰面绽开的裂纹。他低头看见胸口浮现出黑色的裂痕,里面涌动的不是鲜血,而是不断逸散的黑色雾气。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星辰的光芒忽然变得刺目,王墨渊在强光中看见自己漆黑的倒影——那影子正在咧嘴大笑,而他自己却面无表情,“用黑暗来填补黑暗?” 虚空突然剧烈震颤,远处的星群接连熄灭。王墨渊发现那些消失的星星正化作流火向他袭来,每颗流星都裹挟着记忆的碎片:第一次握刀时掌心的灼痛,挚友临死前的嘱托,还有永远定格在监控画面最后一帧的那个微笑。 王墨渊站在星辰之下,那道声音像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剖开他层层包裹的伪装。每一个字都刺入记忆最深处,将那些鲜血淋漓的旧伤再次撕裂。 “过去的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总是以阳光面对世人。”声音回荡在虚空里,星光中浮现出昔日的画面——青年时的他站在阳光下,笑容纯粹而明亮,身后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们。 “可你在发现自己前半生的命运一直在被操控后……你成功斩断了过去,这本该可喜可贺。”星辰道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王墨渊心中那层脆弱的保护膜,“但在那之后呢?你的内心彻底改变了。你仔细想想——” 随着这声质问,星空中突然浮现出一系列新的影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夜中的高楼,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阴森而神秘。接着,一道无声的刀光如同闪电般划过,目标惊愕的表情瞬间凝固在最后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一具又一具的躯体接连倒下,鲜血在黑暗中蔓延,染湿了地面。而王墨渊站在这片血腥的场景中央,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那原本应该是干净的手,此刻却仿佛被永远玷污了一般。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曾经的他,或许还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恐惧和厌恶,但如今,他却已经习以为常。 “你彻底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黑夜的行者。”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墨渊的心上。 他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明明没有血迹,可他却感觉那股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尖,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想起了第一个被他处决的目标,那个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求生光芒,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有那个雨夜里,那个颤抖着向他求饶的少女,她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我……”王墨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在星光的映照下,他看见自己的倒影确实已经变成了曾经最憎恶的模样——冰冷、残酷、毫无温度。 “过去你认为孤儿院是你的希望?”星辰的声音突然分裂成无数个声线,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和个体。其中有孩童的嬉笑,那是纯真无邪的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还有垂死者的喘息,那是生命即将消逝的无奈和哀伤。 “企图用这种方式拯救都市?就像……”星辰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就像过去的我那样。” 随着星辰的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开始下起了数据雨。每一滴“雨水”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闪烁着破碎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如同一幅幅画面,在王墨渊的眼前不断闪现。 他看到了自己站在孤儿院顶楼,眺望着远处都市闪烁的霓虹灯光。那璀璨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却也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孤独。 接着,画面切换到深夜的办公室里,王墨渊坐在桌前,反复修改着收养协议。他眉头紧锁,对每一个条款都仔细斟酌,然而始终无法找到令自己完全满意的方案。 最后,画面定格在某个暴雨夜。王墨渊站在雨中,浑身湿透,他的身后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孩子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而王墨渊则坚定地将他护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所有的风雨和危险。 “你很清楚该怎么做。”星辰的声音突然在王墨渊耳边响起,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星辰不知何时已经逼近到他的面前。星辰的光芒中伸出无数由数据构成的手,这些手如同幽灵一般,轻轻触碰着王墨渊胸口逐渐实体化的伤疤。 “但想要完成,就肯定会有更多人倒下。你是个……”星辰的话语没有说完,留下了一个悬念,让王墨渊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那些数据之手突然变得温暖,星辰的声音也恢复成最初的温柔女声:“温柔的人啊。所以你想找一条不会有人牺牲的道路。” 王墨渊的膝盖重重砸在虚空之中,星辰的话语像无数把尖刀,将他精心构筑的谎言一层层剥开。他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每一次回响都震落更多记忆的尘埃。 “这应该算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了。";”星辰的光芒温柔地流转,如同抚摸孩童的掌心,“我一直很看重你。” 星空中浮现出两个模糊的场景:第一次是王墨渊目睹自己姐姐在眼前被冻成冰雕,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第二次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得到那个面具的时候。 “我清楚你一开始建立孤儿院的目的……” 星辰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整个空间开始下起带着光芒的光之雨,“不过是为了——前往天堂罢了。” “天堂”这个词在虚空中不断回响。王墨渊的呼吸停滞了,他看见自己曾经画在笔记本上的涂鸦——一座通往云端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刻着不同孩子的名字。 星辰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悲悯:“但在孤儿院的日子里,你逐渐忘记了最初的愿望。那个想要斩断都市所有痛苦循环的愿望……” 无数画面在星空中炸开:他教孩子们握刀的手在发抖;深夜独自擦拭染血的武器;还有生日蛋糕上永远少一根的蜡烛。每一个画面都化作锋利的碎片,在他周围旋转,划出一道道血痕。 “它们已经化作了刀刃。” 星辰的光芒突然聚焦成束,穿透王墨渊的胸口,“不断割伤着你。” 王墨渊低头看着胸口被光芒贯穿的地方——没有流血,只有黑色的雾气不断逸散。他忽然明白这些年来如影随形的空虚感从何而来。 “但现在开始……”星辰的声音突然贴近,如同耳语,“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整个虚空开始坍缩,所有的星辰都向中心汇聚。在那团越来越耀眼的光芒中,缓缓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与当年伸向自己的手一模一样。 “就像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星辰的核心浮现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接受我的想法吧。” 王墨渊的质问在虚空中激起层层涟漪,星光构成的银河突然扭曲成dna螺旋的形状。他脚下的黑暗化作镜面,映出无数个不同时期的自己——握刀的、染血的、抱着孩子的,所有倒影都抬头凝视着星辰。 “你说的很好。但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继续下去……”王墨渊猛然抬头,眼中迸发的蓝光竟暂时逼退了星辰的辉芒,“是否要对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 星辰的光芒忽然聚合成人形轮廓,那是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性虚影。“我的爱人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要明白当你为某个目标倾尽所有时……就会在这条路上迷失。”星辰叹息着说道,仿佛这句话中蕴含着无尽的沧桑和感慨。 王墨渊静静地听着,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腕上,那里有一道陈旧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但此刻却隐隐作痛。这道伤疤是他在某次保护孩子时留下的,当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所以真的只要看着自己就够了吗?”王墨渊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星辰突然分裂成十二个光团,它们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环绕着王墨渊缓缓旋转。这些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王墨渊笼罩其中,仿佛在给他传递某种信息。 “没错。”星辰的声音在王墨渊的耳边响起,“就像你教那些孩子的第一课:想要保护他人,先要让自己变成利刃。” 王墨渊的黑色风衣突然渗出鲜血,那些本该愈合的旧伤全部重新绽开。他看见每个伤口都浮现出孩子的面容,听见此起彼伏的“院长哥哥”在虚空回响。 “你过去……”他咬牙抵抗着记忆洪流,“也一直用这样的说辞,把来到这里的人推上绝路吗?” 星辰的光团突然聚合成巨大的眼睛,虹膜里流转着无数陌生人的记忆碎片:“我只是为他们提供从未想过的视角。” 虚空突然下起黑色雪片,每片雪花都是不同人崩溃的瞬间。星辰的声音变得空灵:“结局总会相互理解,就像……”雪片突然燃烧起来,化作漫天灰烬。 “……只要你愿意踏上那条路。”星辰的声音突然从王墨渊体内响起,他低头看见胸口浮现出一道光芒,正缓缓爬向心脏,“我就能帮你重组所有痛苦的记忆模块。” 就在光芒即将触及心脏时,王墨渊突然抓住一缕星光。那些光芒在他手中凝结成孤儿院的钥匙,锁孔处刻着某个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希望。” 第200章 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之路呢…… “如果走上你说的那条道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是一条充满荆棘和黑暗的道路,让人望而生畏。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钥匙,似乎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就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我根本实现不了心中的愿望,永远不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奈,仿佛心中的梦想已经遥不可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触及。 就在这时,星辰的光芒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像是遭受了某种强大的数据冲击。那些原本漂浮在空中的记忆碎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突然调转方向,全部指向了王墨渊。 每一个碎片都映照出他对孤儿院孩子们的关爱,他的笑容、他的拥抱、他的耐心教导……这些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不断闪现,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温暖和善良。 “如果要永远只看着自己……”他喃喃自语道,“即使坠入地狱,也不会察觉吧?”这句话如同警钟一般,在他耳边回荡。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一直只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那么他将会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变得孤独而冷漠。 “你认为……我一直在给他们灌输错误的理念?”星辰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她早已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质疑。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奈和哀伤。星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了遥远的星空之上。 “已经没有对话的必要了。haдeждa,我听蒋思远说过你们的故事。”王墨渊的话语打断了haдeждa的思绪,他的语气冷漠而决绝,似乎已经对这场对话失去了耐心。 王墨渊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平静:“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haдeждa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就像在询问一位老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真诚:“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平凡的人。都有爱着的事物……也爱着内心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始终在这里等待——等待像你这样的人类,能真正理解何为希望。” “你本该是最有能力前往天堂的人。”haдeждa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星辰的光芒逐渐暗淡,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开始缓缓坠落,在虚空中划出无数道细小的光痕。 王墨渊静静注视着星辰最后的辉光,他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记忆——那是蒋思远年轻时在实验室门口拍下的照片,玻璃门上模糊映着haдeждa抱着数据板的背影。 “从此……”王墨渊握紧那片记忆,任其在掌心化为光点消散,“我将与都市众人的痛苦同在。” 虚空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容:被改造成机械的流浪儿、跪在废墟里哭嚎的母亲……每一张脸都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所有的一切都会铭刻于我的眼中。”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左眼突然流下一道血泪,在脸颊上凝固成晶体状的血色冰晶。 haдeждa的残光颤动了一下,星辰最后的碎片拼凑出某个雪夜的场景:年轻的女性研究员跪在爆炸后的实验室里,怀中抱着半融化的胚胎容器,同样说着类似的话语。 “而为了把与姐姐约定的天堂献给世人……”王墨渊踏碎最后一片星光,整个虚空开始崩塌成数据洪流。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自己与记忆中haдeждa的身影完全重合。 “我将坠入地狱。在那里,独自安息。”这句话如同丧钟一般,在无尽的黑暗中回荡着,带着绝望和无奈。 最后的星光在他额前凝聚成一个小小的俄语单词:пpoщan。这个单词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当王墨渊伸手触碰时,整个虚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开来,发出令人心悸的崩塌声。 虚空的裂缝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王墨渊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被黑洞无情地吞噬进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无尽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在下坠的永恒瞬间里,时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王墨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由无数痛苦记忆构成的深渊之中,这些记忆像恶鬼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然而,在这片黑暗的深渊中,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haдeждa最后的声音,与孤儿院孩子们的欢笑重叠在一起,仿佛是来自天堂的祝福。 “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之路呢……” 现实世界的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培养舱的玻璃全部炸裂。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低频的嗡鸣,仿佛空间本身正在痛苦地扭曲。 云霞踉跄着后退两步,她胸口处的骸骨装饰突然出现裂痕。在她惊恐的注视下,王墨渊的身影从扭曲的空气中缓缓浮现——但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外形。他的新形态如同流动的暗影合金,表面不断浮现细小的紫色能量裂痕。面部被液态阴影覆盖,只能隐约看见两点幽蓝的光芒。最可怕的是他肩甲处那两个逆向旋转的暗物质旋涡,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光线发生诡异的偏折。 “不,不!这不可能!”云霞的声音尖锐得变形,她胸口骸骨的眼睛疯狂转动,“我明明在画中世界解决掉你了!” 王墨渊缓缓抬头,胸前那面由破碎镜片拼成的逆十字反射出无数个云霞惊恐的脸:“但那些,不过只是画罢了。”他的声音现在带着三重混响,像是三个不同时空的自己在同时说话。 “那我就再解决掉你一次!”云霞歇斯底里地尖叫,双手猛地推出一颗浓缩颜料导弹。这次导弹表面覆盖着骸骨纹路,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染成病态的黄色。 王墨渊只是轻轻抬手。他脚下的影子突然沸腾起来,化作一张漆黑的巨口将导弹整个吞没。下一秒,同样的导弹竟从云霞自己的影子中射出,只是颜色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砰!” 爆炸的冲击波将云霞掀飞,她撞在墙上时听到胸口传来清脆的碎裂声——那块作为力量源泉的骸骨正在崩解。 王墨渊弯腰拾起地上的长枪。武器在他手中开始变形重组。当变形完成时,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造型狰狞的巨型镰刀,刀刃处流转着不祥的蓝紫色光芒,刀背上整齐排列着十二个不同的图案。 “等等!”云霞挣扎着爬起,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褪色,“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维罗妮卡的秘密!我知道怎么打开通往——” 镰刀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永久的紫色裂痕。云霞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低头看着自己正在粒子化的身体,那只独眼里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恐惧。 “不必了。”王墨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正如你所言,我已经见过地狱的模样了。” 当镰刀完全落下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所有颜色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黑白灰三色。云霞的身体像被打碎的瓷器般分崩离析,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王墨渊胸前那个逆十字的倒影。 在碎片完全消散前,王墨渊听到她最后的话语:“原来……你才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当身上的暗影武装逐渐褪去,王墨渊重新恢复了人形。实验室里一片狼藉,碎裂的培养舱、干涸的颜料和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他环顾四周,卢修斯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在地上留下一枚白玉城的徽章。 就在他准备动身去寻找雪莉他们时,耳麦突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随后是雪莉断断续续的通讯: “能……听得到吗?墨渊……”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背景里还有刺耳的警报声,“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一起看的那份资料吧……” 王墨渊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听出了雪莉声音中的哽咽和痛苦,那绝不是普通的伤势能造成的。 “现在伊甸园的裁决者来了……";通讯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雪莉似乎在艰难地移动,“李探长……已经被解决了……” 实验室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王墨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抱歉,墨渊……”雪莉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我当初……忘记了一条禁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禁止偷窃……已通过审核的人造异能……对不起……墨渊……” “这不是你的错,雪……”他刚开口,声音是自己都陌生的嘶哑。 “噗嗤——” 通讯那头突然传来利刃刺入身体的闷响。王墨渊的耳麦里,雪莉的呼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液体滴落的声响。 “雪莉?”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某个冰冷的宣告:“违规者已肃清。” 耳麦从王墨渊手中滑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化为齑粉。他胸前的逆十字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紫光,实验室的所有玻璃制品在同一时刻爆裂。窗外,都市的夜空开始飘落蓝色的雪,每一片雪花都带着细微的电流。 第201章 裁决者入场 时间回溯到几小时前,当王墨渊刚刚来到三楼内部时。 在莫里亚蒂和斯纳瑞所处的那间房间里,斯纳瑞瘫坐在墙角,原本整齐的西装已经破烂不堪。他的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右手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抽搐着——那是神经系统被过度刺激后的反应。莫里亚蒂蹲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支装满紫色液体的注射器。 “你知道吗?人类的大脑在承受极限痛苦时……”莫里亚蒂用注射器轻轻划过斯纳瑞颤抖的眼睑,“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呢。” 就在这时—— ";轰!"; 厚重的金属门突然被一道银光劈开,断面处闪烁着高温熔化的红光。夜枭踩着倒下的门板走进来,白色斗篷上沾满各色颜料的痕迹。他左手按着腰间长剑,右手拿起对讲机: ";已找到肃清目标之一斯纳瑞,即刻开始清扫。"; 话音刚落,夜枭反手拔出背后长剑。剑身出鞘的瞬间,监禁室内所有光源同时暗了一瞬,仿佛被剑刃吸收了光芒。 莫里亚蒂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你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好奇。 夜枭起初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金发少年,直到对方开口才低头看去。当他看清莫里亚蒂那双翡翠般的眼睛时,剑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那是他遇到危险生物时的本能反应。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夜枭的声音像机械般冰冷,“赶紧离开。” 莫里亚蒂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声:“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呢。”他打了个响指,原本瘫在墙角的几名画廊成员突然抽搐着站起来,眼中浮现出六芒星的光纹。 “杀了他。”莫里亚蒂轻声说。 被控制的画廊成员们立刻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扑向夜枭。他们的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指甲变异成锋利的黑色晶体。 夜枭连剑姿都没变,只是手腕轻转。三道银色弧光闪过,扑来的敌人全部僵在原地。下一秒,他们的身体沿着完美的斜线缓缓滑落——全部被一剑腰斩。 但夜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注意到这些被斩断的躯体没有流血,而是渗出彩色颜料,更诡异的是,那些落地的残肢上,六芒星图案依然在眼中闪烁。 “精神类型异能?”夜枭终于正眼看向莫里亚蒂,长剑横在胸前,“你是‘画廊’的核心成员?” 莫里亚蒂轻轻鼓了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密闭的监禁室里显得格外诡异。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天真而残忍的笑意:“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了~” 话音未落,他那双翡翠般的眼眸骤然变色——瞳孔扩张成不自然的六边形,漆黑的六芒星图案在眼底旋转浮现。这正是他发动异能的前兆,曾经让无数强者在瞬间沦为傀儡的致命催眠。 然而—— 夜枭依然保持着持剑的姿势,银白的长剑纹丝不动。更诡异的是,他的瞳孔中竟倒映不出莫里亚蒂眼中的六芒星。 “怎么可能?!”莫里亚蒂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的异能从未失手过,即便是高风险异能者也不可能完全免疫。 就在他惊愕的瞬间,夜枭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莫里亚蒂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颈间一阵凉意袭来,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风吹过。 紧接着,他的视野像是被猛地颠倒了过来,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疯狂地旋转着。 在他倒下的瞬间,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那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竟然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金发少年的头颅像一个被丢弃的皮球一样,滚落在地。最终停在了夜枭的脚边。 那颗头颅的脸上,还凝固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对原本闪烁着六芒星的眼睛,此刻也渐渐失去了神采,最终变成了一片浑浊的灰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一瞬间被抽离了。 夜枭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头颅,他手中的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他轻轻地甩了一下剑身,仿佛是在甩掉那并不存在的血迹。 “我等跟随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伊莱亚斯大人。”夜枭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对付你这种精神类型的异能者,根本不需要启动异能无效化装置。”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莫里亚蒂无头的躯体突然抽搐起来,断颈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彩色颜料。那些颜料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哎呀呀,真是粗暴呢~”熟悉的声音从颜料人形中传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夜枭的瞳孔微微收缩,长剑立刻摆出防御姿态。但颜料人形并没有攻击,而是迅速流向通风管道,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声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裁决者先生~到时候再好好玩吧~” 监禁室重归寂静,只剩下昏迷的斯纳瑞和地上那个正在慢慢融化的头颅。夜枭沉默地收起长剑,拿出对讲机: ";目标斯纳瑞已控制,但出现意外状况。一位名叫莫里亚蒂的异能者疑似具有意识转移能力,请求总部立即更新威胁评估等级。"; 他最后看了一眼通风管道,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颜料残留的痕迹。但夜枭知道,这场狩猎才刚刚开始。 ——————(分割线) 此时的王墨渊跪在血泊中,颤抖的双手将雪莉轻轻抱起。她的体温正随着鲜血不断流失,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平静的微笑。暗影武装在他情绪波动下不受控制地浮现,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他怕伤到她。 “雪莉,你醒醒,你醒醒!”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雪莉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依然努力聚焦在王墨渊脸上。染血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墨渊……”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王墨渊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眼眶滚落——是眼泪。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暗影武装在泪水中溶解,露出他原本的人类面容。 “雪莉,你一定撑住!你一定会没事的!”他徒劳地按压着她腹部的伤口,鲜血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雪莉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手突然抓紧了他的衣领:“墨渊……能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吗?”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王墨渊看到雪莉眼中倒映着的自己——那个在黑暗中沉沦了太久,却依然被她固执地认为是光明的自己。 “雪莉,我爱你。”他哽咽着将额头贴住她冰凉的额头,“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其他都市的吗……” 雪莉满足地闭上眼睛,最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王墨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的泪水滴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与她的血混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就在这时,雪莉的眼睛猛然睁开——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她的指尖泛起一丝诡异的蓝光,悄无声息地探向王墨渊的后脑。 “墨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而空洞,“请原谅我的自私……” 然而王墨渊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依然沉浸在悲痛中,只是隐约感觉到某些重要的记忆正在离他远去——那些与雪莉初遇的片段、共同生活的回忆,甚至是最重要的约定,都像指间沙一样无法挽留地流逝。 当王墨渊抱着雪莉走出艺术馆时,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恰好莫里亚蒂从阴影中走出,金发少年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容。但令莫里亚蒂震惊的是,王墨渊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喂,大侦探!";莫里亚蒂忍不住喊道,同时警惕地摆出防御姿态。但王墨渊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莫里亚蒂翡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注意到王墨渊怀中的雪莉正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绝不是将死之人该有的表情。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正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黑色黏液。 “有意思……”莫里亚蒂舔了舔嘴唇,眼中的六芒星图案缓缓旋转,“看来有人比我还会玩呢。” 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发现王墨渊走路的姿势变得异常僵硬,就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而雪莉转过头看着后方,直勾勾地盯着跟踪的莫里亚蒂,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别来打扰墨渊……” 远处的星璇双手一振,剑盾重新化为盾模式。她侧头望向薇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动手吗?” 薇拉站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下,任由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她身上。她轻笑着将耳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把玩着那颗刚刚到手的";星辰之泪";。宝石在她掌心流转着梦幻的星光,映照着她深不可测的眼眸。 “我们的目标已经到手了。”她红唇微启,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呢。” 星璇皱了皱眉,有点不太理解:“可那个王墨渊……就这样放他离开?” 薇拉的目光追随着远处王墨渊踉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现在的他,比死去的他更有价值。”她突然收紧五指,星辰之泪顿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毕竟……‘悲伤’才是最完美的催化剂。” ——————(分割线) 艺术馆深处的实验室里,弥漫的硝烟突然凝滞。飘散的尘埃中,无数泛着微光的书页无风自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般旋转汇聚。书页上的文字流淌着淡金色的光芒,在虚空中编织出复杂的立体符文。 待到光芒渐散,王明的身影悄然浮现。他身着素白长袍,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书。书页无风自动,停在了后半部分的一处空白处。 “又一位落幕的演员……”王明轻声叹息,指尖在空白书页上轻轻一点。一张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在他另一只手中凝聚成形,页眉处“云霞”二字如血般鲜红,下方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她的一生——从实验室的胚胎培育,到画廊的疯狂艺术,直至最后的湮灭。 他将这张书页轻轻按在古籍的空白处。书页融入的瞬间,整本书微微震颤,内页闪过云霞生前的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她胸口骸骨碎裂的刹那。书页边缘浮现出暗红色的花纹,如同干涸的血迹。 “因果收录,业障归位。”王明抚摸着微微发烫的封面,古籍突然自动翻到扉页。那里已经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名字,每个名字都闪烁着不同的光泽。 书页再度飞舞而起,将王明层层包裹。在光芒即将消散前,他最后看了眼实验室角落里那幅残破的《向日葵》油画。画布上,本该是向日葵花盘的位置,此刻正浮现出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 “下一个会是谁呢……” 第202章 剧场相遇 佩德利亚的夜空被猩红的月轮完全占据,不祥的血色月光浸染着整座都市。钢铁森林般的建筑群在红月下投出扭曲的阴影,那些阴影如同活物般在地面蠕动。 “轰——” 又一座蒸汽管道在异能暴走中炸裂,滚烫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红月的瞬间染上血色。街道上,数十名异能者正在无差别地释放能力,他们的眼白完全被黑色侵蚀,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红月相同的诡异纹路。 “第三小队报告,d7区又出现三个暴走者!”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呼喊,“他们的异能等级……正在突破临界值!” 繁星静静地站在钟楼的顶端,蓝发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肆意飞舞着,仿佛与这诡异的月色融为一体。她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然而,就在她沉思之际,突然间,整座都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繁星差点失去平衡,她紧紧抓住钟楼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体。 她惊愕地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天塔,那座与蒸汽之塔紧密相连的巨大建筑。此刻,天塔的表面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数以万计的齿轮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狂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些齿轮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动着,拼命地抽取着地下的蒸汽能源。 随着齿轮的高速转动,天塔塔身表面的金属管道也开始像血管一样鼓起,里面的蒸汽能源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那轮高悬于天空的红月之中。 “繁星大人!”一声惊恐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繁星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守望者正跌跌撞撞地冲上天台。他满脸惊恐,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血红色的月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猛烈。这道月柱瞬间将那个守望者笼罩其中,眨眼间,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青烟在空气中袅袅升起。 繁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光网在这一瞬间也彻底破碎,失去了保护的她,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跪倒在地。 而此时,更多的血月光柱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密集地砸向这座城市。每一道月柱都带来了毁灭和死亡,整个都市在这恐怖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分割线) 在佩德利亚陷入红月狂乱的同时,城郊一座古老的芭蕾舞剧场内却保持着诡异的宁静。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暖光,将猩红的月色隔绝在彩绘玻璃窗外。 傀儡师独自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位置,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褪色的天鹅绒座椅扶手上。舞台上的少女正随着肖邦的《夜曲》旋转,白色蕾丝舞裙在灯光下如同绽放的花朵,裙摆上暗红色的丝线随着舞姿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一串凝固的血珠。 “啪、啪、啪——” 三声克制的掌声在空荡的剧场内缓缓回荡,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那副由钢铁组成的机械头颅格外引人注目,每一只机械眼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 舞台上的少女突然停下了舞步。她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完美的 arabesque 姿势,如同雕塑一般静止不动。她的面容精致得令人惊叹,仿佛不是真人,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睫毛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投出的阴影都像是经过了精心计算的弧度,每一根都恰到好处。 傀儡师凝视着舞台上的少女,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对爱人的思念和眷恋。 ";玲儿……我会带你回家。";傀儡师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剧场内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就在傀儡师沉浸在这温馨时刻时,身旁的空座位突然传来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薇拉不知何时已经优雅入座。 “跳得真好。”她轻轻鼓掌,指甲上的星芒在昏暗中有节奏地明灭。 傀儡师的陶瓷面具纹丝未动,只有指节微微收紧:“今天就到这里吧。” 舞台上的少女立刻停下旋转,蕾丝裙摆缓缓垂落。她歪着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无神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傀儡师,等待夸奖的模样像个精致的玩偶。 “今天的表现比昨天的更好,”傀儡师缓缓起身,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柔,“但第三幕的arabesque还是太僵硬了。” “我记住了,父亲。”少女乖巧地行礼,裙摆上的暗红丝线微微发亮。 薇拉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她的指尖轻柔地绕着鬓角的紫发,动作优雅而迷人。 “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娶亲的呢。”薇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现在看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母亲是……”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傀儡师突然打断。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他的目光并未看向薇拉,而是落在舞台上。 “玲音,先下去休息吧。”傀儡师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玲音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原本正凝视着薇拉,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傀儡师。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父亲……” “去休息吧。”傀儡师的话语再次传来,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玲音默默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行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剧场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傀儡师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她是我当初在雾都捡到的,”他的声音忽然褪去了机械质感,变得低沉而疲惫,“我给她取名玲音。” 薇拉嘴角含笑,轻声说道:“跟玲珑小姐姓,对吧?”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空荡荡的舞台,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木地板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仿佛是一幅光与影交织的艺术画卷。 “说起来,玲珑小姐当年可是声名远扬的芭蕾舞演员呢。我也只是偶然有机会欣赏过她的《天鹅之死》,那真是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表演啊。”薇拉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刚刚看到那孩子在舞台上的表现,我发现她真的很有玲珑小姐的气质。” 薇拉侧过头,那如星辉般璀璨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傀儡师,似乎想要看到那隐藏在里面的真实面容。 “看得出来,你在她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非常努力地在培养她。”薇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傀儡师的肯定和赞赏。 然而,就在这时,傀儡师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你是来抓我的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薇拉微微一怔,她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重新扬起一抹轻笑:“你想错了。” 薇拉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我可不是来抓你的哦。”薇拉的声音轻柔而婉转,“而且,你也别再费心掩饰自己的真实面容了,林川教授。” 傀儡师缓缓抬手,那副由钢铁组成的机械头颅如同融化的蜡般逐渐消融,露出下面一张憔悴却依然英俊的男子的脸。 “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凝重的空气。 林川缓缓闭上眼睛:“问吧。” “间接害死王泽的你,”薇拉的双眸中流转着星云般的旋涡,仿佛能直接看穿灵魂,“心不会痛吗?” “王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林川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情感,“他真的很像……过去的我。” 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以至于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木头里,木屑刺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似乎无法穿透他内心深处的那层悲伤和无奈。 “但没办法……”林川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他成为了我复活玲儿路上的阻碍。” 说到玲儿这个名字时,林川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轻柔,仿佛那是一个他不敢轻易触碰的美梦。然而,这个美梦却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薇拉静静地看着林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发间的星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像你这样痴情的人可不多了。”薇拉的语气让人难以捉摸,说不清是赞叹还是讽刺。 林川没有回应薇拉的话,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与玲儿的点点滴滴。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如果拯救她需要我堕入地狱……那我愿意成为恶魔。” 第203章 再临暗潮 王泽的意识在虚无中沉浮,犹如一片漂泊的落叶。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都市废墟——这里分明是暗潮,却又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脚下的黄沙淹没了半截高楼,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只剩下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玻璃。沙粒在狂风的裹挟下呼啸而过,拍打在锈蚀的车骸上,发出如同低语的沙沙声。远处的风暴如巨兽般盘旋,卷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将天空染成浑浊的暗黄色。 王泽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被细沙缓缓覆盖。他试着握拳,沙粒却从指缝间流逝,仿佛在提醒他——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 “沙影城……”他低声呢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狂风骤起,沙尘中隐约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人影站在风暴中央,衣袍翻飞,却不受风沙侵扰。王泽眯起眼,试图看清对方的面容,可每当沙尘稍散,那身影便如幻影般退后几分,始终与他保持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你是谁?”王泽喊道,声音却被风暴吞噬。 没有回应。只有风沙中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旋律,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又像是机械运转的低鸣。 王泽的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异物,他缓缓掏出来,发现是那张熟悉的合照——远征军的全体成员站在基地前,笑容灿烂。但此刻,照片上的画面却让他瞳孔骤缩。 照片中,只有他和苏萤的脸被浓稠的黑影覆盖,而其他队员的面容却清晰可见,甚至比现实中更加鲜活。这与现实世界的情况完全相反——在那里,只有他和苏萤未被黑影侵蚀,而其他人……早已被黑暗吞噬。 王泽凝视着手中的照片,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纸张,看到照片中被黑暗笼罩的人们。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那股黑暗的力量正透过照片传递到他的手上。 沙粒在风中飞舞,轻轻地刮过照片的表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泽的目光紧盯着照片,似乎要将照片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只要我能将照片中的人带出暗潮,那么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影像就会被黑影覆盖,而现实世界的照片则会恢复清晰。”王泽喃喃自语道,声音在狂风中几乎被撕碎,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他紧紧地握着照片,仿佛那是他与照片中人们唯一的联系。他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一定要把姐姐和远征军的大家都带出暗潮,让他们重见光明。”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的瞬间,照片的边缘突然燃起了一簇幽蓝色的火苗。火光照亮了王泽的脸庞,也映出了照片背面一行之前从未显现的小字。 “找到‘门’,才能带他们回家。” “门?什么门?”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但远处的风暴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似乎抬起了手,指向了某个方向。 王泽将照片郑重地塞回胸前的口袋,迈步朝那道身影指引的方向前进。黄沙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像在对抗整个世界的阻力。不知走了多久,沙暴中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一排残破的机器人从沙丘后缓缓现身。它们的装甲锈蚀剥落,裸露的电路闪着不祥的红光,关节处缠绕着黑色的藤蔓状物质。最骇人的是它们的面部——本该是光学镜的位置,镶嵌着人类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王泽。 王泽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黑色皮手套并不在这里。他皱起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剧毒异能化作紫色的雾气从掌心喷涌而出。毒雾缠绕上机器人的躯体,腐蚀得金属嘶嘶作响,可它们依然在前进。 就在王泽陷入绝境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穿透沙暴的呼啸:“趴下!” 王泽本能地俯身,下一秒,一道银光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一位高挑的女子凌空跃来,银色长发在狂风中扬起如旗帜般的弧度。她两侧悬浮着两只机械臂,精密的外骨骼闪烁着冷冽的蓝光。只见她双手一挥,两只机械臂猛地钳住最前方的两个机器人,以惊人的力道将它们向着第三个机器人撞去! “砰——!”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相撞的机器人并没有爆炸,而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般,从四肢开始逐渐分解成无数像素般的颗粒,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不要在风暴中心跟他们战斗。”女子向王泽解释道,“风暴里的时空是紊乱的——你所面对的每个敌人,都有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同位体’在支撑。” “当你击倒一只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她的机械臂如同钢铁般坚硬,毫不费力地将两个机器人紧紧按在地上,任凭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另一只同位体就已经补上了位置。”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对这一现象早已司空见惯。 话音未落,她突然如闪电般冲向王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王泽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女子的机械臂牢牢抓住手腕,然后猛地一带,整个人如同被扔出去的沙袋一样,直直地飞向侧方。 而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那三个新生成的机器人也如饿虎扑食般猛扑过来。然而,由于惯性太大,它们不仅没有扑到王泽,反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这三个机器人在剧烈的撞击下,与之前的机器人一样。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唯一的办法,”女子松开王泽的手腕,缓缓说道,“就是让不同时空的‘他们’自相碰撞。”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像扔飞镖一样将它扔给了王泽。 王泽手忙脚乱地接住匕首,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子。 “当完全相同的量子态相遇时……”女子继续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就会触发湮灭。”王泽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那银色的长发在逐渐平息的沙暴中随风飘扬。 在解决完敌人后,女子收起机械臂,转身对王泽说道:“这里不安全,先跟我回据点吧。” 王泽点了点头,跟着她穿过沙暴肆虐的废墟,最终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设施。入口处被厚重的金属闸门封锁,女子输入一串密码后,闸门缓缓升起,露出内部宽敞的空间。 然而,当王泽踏入据点时,他的目光瞬间被中央的庞然大物吸引—— 一台巨大的动力机甲矗立在据点中央,装甲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部分外甲甚至已经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它的头部设计极具威慑力,独眼式的光学镜泛着暗红色的微光,双臂搭载着未启动的粒子炮,背部推进器呈现出过载后的焦痕。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台机甲……像极了他在佩德利亚战场上见过的型号,但细节上却又有所不同——它的设计更加原始,像是某种早期原型机。 女子提着工具箱走了过来,见王泽一直盯着机甲,嘴角微微上扬:“认不出它了吗?” 王泽皱眉,脑海中闪过模糊的记忆碎片——某个地下工坊,散落的机械部件,还有……一个未完成的核心框架? 女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罕见地柔和:“也对,当初它还只是一堆零件,现在已经组装完成了。”她走向机甲,手掌贴上它的腿部装甲,金属表面泛起一阵微弱的能量涟漪。 ";我叫它——‘动力机甲’。"; 王泽的呼吸一滞。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昏暗的灯光下,王泽蹲在一堆机械部件前,手里攥着设计图纸。银发女子站在他身后,指着图纸上的标记:“动力传导系统还需要调整,否则机甲的右臂会过载。” 王泽抬头,眼神坚定:“不,这样改。”他在图纸上画了个圈,“如果牺牲10%的输出功率,就能换来稳定性。” 女子怔了怔,突然笑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固执。” 王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让他忍不住皱眉揉按。陆雪见状,快步走近,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语气关切:“是受到风暴中心的影响了吗?” 她微微俯身,银色的发丝垂落,声音柔和了几分:“别怕,我是陆雪,远征军的机械师。这里是临时据点,我正在进行外出调查任务。”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清霜姐会担心的。” 王泽迅速稳住情绪,顺着她的话编了下去:“姐姐她们在来的路上,我是先遣队。”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 陆雪似乎没有怀疑,只是眉头微微蹙起,转身快步走向控制台:“太危险了,必须立即通知清霜姐,让她们先别进来。在风暴消失前,我们是出不去的。” “为什么?”王泽下意识追问。 第204章 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远征军? 陆雪的声音在昏暗的据点内显得格外清晰,她放下手中的工具,直视着王泽的眼睛:“因为在风暴中心,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打不完的敌人,而是平行时空的你。”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继续说道:“其他平行时空中的你,有着不同的命运和经历。一旦你们之间发生接触,就会引发湮灭现象,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情况。” 陆雪的语气越发凝重,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当你踏入风暴的那一刻,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出来的是否还是原来的你。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你的生命和整个世界的安危。” 王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那我先去通知姐姐她们了。"; 陆雪似乎松了口气,转身继续调试机甲:";快去快回,风暴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王泽快步走到据点边缘的走廊拐角,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脑海中回荡着陆雪的话。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如果真的有无数个";自己";存在,那么此刻的他,究竟是原本的王泽,还是某个平行时空的替代品? 远处,风暴的呼啸声似乎变得更猛烈了。王泽攥紧拳头,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如果陆雪口中的“湮灭”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真正的王泽,会不会早就在某个时空的交错中……消失了?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究竟是谁? 时间来到第二天,昏暗的据点内,人造光源模拟着晨间的亮度。陆雪站在工作台前,银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机械臂正在调试某种精密仪器。见王泽走近,她放下工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复古的铜制怀表。 “这个怀表我改造了一下,”陆雪将怀表递给王泽,表盖上的齿轮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可以跟我进行通讯。”她按下表冠,怀表内部投射出微型全息界面,显示着据点的立体地图和几个闪烁的红点。 王泽接过怀表,指腹抚过表盘上刻着的“lx-07”编号,点了点头:“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陆雪擦了擦沾满机油的手套,思考片刻:“那就来帮我一起整理货物吧。”她指向角落堆积的金属箱,“都是些从废弃前哨站回收的零件。” “可以。”王泽将怀表收进胸前口袋,跟着她走向储物区。 “好的,那跟我来一下吧。”陆雪带着王泽来到中央工作台,拿起桌上的外骨骼装置。这套装备明显是临时拼凑的——手臂支架由轻质合金打造,关节处用柔性材料连接;胸甲则是用某种防护装置改造的,表面布满测试用的导线。 在陆雪的帮助下,王泽穿上了这套装备。他活动着手臂,惊讶地发现灵活度没有受阻。胸甲的重量分布也很合理,内侧的缓冲垫完美贴合身体曲线。但每次移动时,动力关节都会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这是原型机的简化版,”陆雪拿起多功能扳手,示意王泽抬起手臂,“声音是因为神经同步系统还没校准完。”她熟练地拧开某个面板,露出里面闪烁的蓝色晶片,“你试着想象手臂变重的感觉。” 王泽照做,外骨骼突然发出嗡鸣,所有关节同时锁死。陆雪迅速将扳手卡进某个接口:“现在想一个简单的动作,但要放慢十倍。” 当王泽想象着缓缓握拳时,外骨骼的声响开始变得规律,最后稳定成某种类似心跳的节奏。陆雪满意地点头:“同步率85%,够用了。”她突然将扳手扔向王泽,“接住!” 王泽条件反射地抬手,外骨骼瞬间响应,以惊人的精准度抓住了飞来的工具。两人同时愣住了——这个动作的完成度远超预期。 “看来……”陆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你的身体还记得怎么操作战斗型外骨骼。”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动力机甲,“要不要试试更复杂的装备?” 王泽低头看了看双手的外骨骼,金属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他活动了下手指,感受着机械与肌肉的奇妙协调感,突然说道:“先等我整理完货物吧。” 没等陆雪回应,他已经大步走向角落那堆零件箱。外骨骼的液压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让他轻松搬起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金属货箱。 陆雪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真是固执。”随着她的意念,那两只悬浮机械臂轻盈地飘到她身侧 两人默契地开始搬运工作。王泽的外骨骼每次发力时都会发出规律的机械音,而陆雪的机械臂则安静得像游动的鱼。 “陆雪姐,”王泽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你的异能是什么啊?” 陆雪正用机械臂托起一箱精密仪器。听到问题,她嘴角微扬,左手随意一挥——整个仓库的金属工具突然悬浮起来,螺丝刀、扳手、甚至沉重的千斤顶都在空中整齐排列,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 “我的异能是磁力。”她手指轻点,所有工具又乖乖回到原位,“不过比起异能,我更相信这个——”她敲了敲太阳穴,“和这些。”机械臂灵活地做了个展示动作。 在搬完最后一箱货物后,陆雪长舒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的银色发丝有几缕黏在脸颊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用完后的感觉怎么样?”她转头看向正在卸下外骨骼的王泽,嘴角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 王泽小心地将外骨骼手臂放在工作台上,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关节,眼中闪烁着惊叹:“陆雪姐,你真的好厉害啊,竟然可以造出这些。”他轻轻抚过外骨骼流畅的线条,“简直像是能读懂使用者的想法一样。” 陆雪轻笑一声,摘下沾满机油的手套:“还好啦,我只是将我的爱好与所学的知识结合起来罢了。”她的机械臂自动折叠收回,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两人走到休息区。夜空中,人造极光在防护罩上流转,投射出变幻的色彩。王泽望着这景象,突然问道:“陆雪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远征军?” 陆雪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仰头看向模拟的夜空,眼神变得悠远:“当初远征军路过佩德利亚……”她的声音轻柔下来,“恰巧那时我的研究遭到了瓶颈。” 她的机械臂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那是被改装过的远征军标志,上面多了一个齿轮图案。 “我的磁力异能研究需要大量稀有金属,但贫民窟出身的我……根本负担不起。”陆雪苦笑着摇头,“就在我准备放弃时,清霜姐找到了我。” 她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一道时光的涟漪在缓缓荡漾,那是对过去的深深怀念。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忆,轻轻地说道:“那天,她就像一个神秘的访客,静静地站在我的工作坊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影,而她的身后,则是那辆庞大的远征军运输车。” 陆雪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沉稳,那是清霜特有的语调,仿佛是在模仿当时的场景:“她说,‘我们需要能让普通士兵对抗异能者的装备,而你,是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 “于是,我就这样毫无犹豫地加入了远征军。”陆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决定似乎还不错?至少,它让你们少受了一些伤。” 夜风温柔地吹拂着,像是大自然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个世界。据点外围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在那光芒照不到的阴影处,王泽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陆雪的机械臂上。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隐约看到了一行小字,那是用细腻的线条雕刻而成的,仿佛是陆雪内心深处的座右铭:“为了不再有人被落下。” 陆雪看着王泽被汗水浸透的衣襟,眉头微蹙。她伸手触碰外骨骼的背部装甲,金属表面烫得惊人。“我会给外骨骼装上散热系统,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王泽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突然灵光一现:“让它可以释放出压缩蒸汽怎么样?”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停滞在半空,齿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就在王泽想解释这只是玩笑时,她突然摊开设计图,快速勾勒起设计图。“可以,”她的声音带着工程师特有的专注,“不过需要改造能量转换器,还要加装冷凝模块……”图纸上的外骨骼背部逐渐成型一个圆盘状装置。 王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设计图上不断跳动的参数,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陆雪站在一旁,看着王泽专注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继续说道:“不过,要想真正测试这个设计,还需要等到我们回到佩德利亚之后才行。”说着,她伸出手指,指向了图纸上的几个关键部位,“在这里,我们目前缺乏高压测试环境,无法对其进行全面的检测。” 王泽的目光随着陆雪的手指移动,他仔细观察着那些被指出的地方,心中对陆雪的专业素养越发钦佩。“陆雪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这种即兴改造的想法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天才啊!” 陆雪听了王泽的夸奖,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还好啦,这只是一些小技巧而已。”她的机械臂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缩了缩。 然而,王泽并没有注意到陆雪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设计图上那精密的蒸汽回路所吸引。那复杂而又有序的线条,让人不禁感叹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陆雪将图纸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特制的文件夹中。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这张图纸是一件珍贵的宝物。收拾好图纸后,她抬起头,正好与王泽的目光相对。 王泽的眼中充满了对陆雪的赞赏和敬意,而陆雪的耳根却微微发红,显然有些害羞。她轻声说道:“其实,和远征军里的那些研究学者相比,我这点本事真的算不了什么。” 第205章 致永不放弃的我们—— 为了更清楚地掌握风暴的动向,王泽整理好装备后,来到陆雪的工作台前。他敲了敲半开的舱门:“陆雪姐,我想出去实地勘察下风暴的情况。” 陆雪正埋头调试机甲的能源核心,闻言抬起头,机械臂悬停在半空:“外面时空紊乱很危险……”她看到王泽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扔过来一个改装过的记录仪,“至少带上这个,能实时传回数据。” 王泽熟练地接住设备,转身走向车库。他跳上一辆经过装甲改装的侦察车,点火时引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透过防弹玻璃,他探出头朝陆雪摆了摆手:“陆雪姐,我去忙了。” 陆雪追出来几步,机械臂举着个急救包:“等等!”她把包塞进车厢,又拍了拍车顶加装的时空稳定器,“这个能维持三小时,超时立即返航!”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要是遇到平行时空的‘你’……记得先报编号lx-07。"; 王泽比了个ok的手势,侦察车碾过碎石驶出据点。后视镜里,陆雪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银色的小点消失在漫天黄沙中。 车内的仪表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这混沌的风暴中挣扎求生。王泽紧紧握着方向盘,双眼凝视着前方,尽管能见度不足五米,但他仍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侦察车,穿越这片充满未知的区域。 他迅速打开记录仪,准备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风暴区的能见度极低,四周弥漫着浓密的沙尘,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灰色的幕布所笼罩。 侦察车的量子雷达上不时闪现出幽灵般的信号,这些信号时隐时现,如同幽灵在黑暗中徘徊。王泽知道,这些都是时空错位产生的虚影,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左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右手则在一个小本子上快速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发现,都被他详细地记录下来。 “09:47,遭遇第一处时空褶皱,空气中检测到玻色子残留。” “10:12,雷达发现类人形信号,追踪后消失。” “10:30,采集到死去的骸骨,疑似……” 他的笔尖一顿,因为他看到了那具骸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侦察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稳稳停回据点车库。王泽拎着采集箱跳下车,记录本塞在胸前的口袋里。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在机甲维修区发现了陆雪的身影—— 烈日下,她正悬吊在动力机甲胸甲部位,电焊枪喷出的蓝白色火花如雨点般坠落。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听到金属熔接的刺耳声响。她的银色长发胡乱扎在脑后,工作服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陆雪姐,我回来了。”王泽站在机甲脚下喊道。 焊接声戛然而止。陆雪掀起电焊面罩,被熏黑的脸颊上露出笑容:“欢迎回来。”她灵活地顺着维修梯爬下来,机械臂还抓着半截烧红的零件。 王泽递上湿毛巾,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和金属碎屑:“先休息一下吧。” “行。”陆雪长舒一口气,机械臂发出疲惫的嗡鸣。她接过水壶猛灌几口,突然呛到咳嗽起来。王泽连忙拍她的背,发现她后颈处有新鲜的烫伤痕迹。 顺着王泽的目光,陆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刚才输送的蒸汽管道有点小泄漏。”她指向身后的机甲,“不过总算把主武器系统修好了。” 王泽仰头望去。这台巨兽般的机甲确实焕然一新,原本破损的装甲板更换成了闪着哑光的复合材质,肩部加装了新型炮台,连头部独眼传感器的红光都更加锐利。 “怎么样?”陆雪用扳手敲了敲机甲足踝,金属发出清脆的回响。 王泽绕着机甲走了一圈,突然发现背部多了个古怪的装置——那是个类似蒸汽阀门的圆形结构,上面精确标着压力刻度。“这是……?” “你早上提议的蒸汽系统啊。”陆雪笑着说道,“虽然没法完整测试,但我把清霜姐以前设计的备用部件改装上去了。”她按下腕甲某个按钮,机甲背部突然喷出小股白色雾气,“紧急情况下能制造半径15米的烟雾带。” 雾气在烈日下很快消散,王泽却愣在原地。他没想到随口一提的想法,陆雪竟然顶着高温真的实现了。 ";感觉比之前好很多了。";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前的记录本。那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是否也遇到过这样的同伴? 就在这凝重的沉默中,陆雪突然操控两只机械臂,只听“咔”的一声,机械臂如臂使指般迅速展开,稳稳地托住了王泽的腰侧。 王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动作,身体猛地一震,瞬间被举到了半空之中。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失重感涌上心头。 “这个角度怎么样?”陆雪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王泽的目光有些茫然,他低头看向自己所处的高度,足足有五米之高!而在他的正前方,那台巨大的动力机甲正静静地矗立着,宛如一座钢铁巨兽。 突然,那只暗红色的独眼毫无征兆地亮起,刺目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照在王泽的脸上。他不禁眯起眼睛,想要避开这强烈的光线。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嗡——”的一声低频震动,机甲颈部的液压装置开始缓缓调整角度,仿佛是在主动迎合王泽的视线。 眨眼间,机甲的头部竟然降低到了与王泽平齐的位置,那只独眼就像一个巨大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王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那只神秘的独眼。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机甲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共鸣在他的胸腔内震荡起来。这股共鸣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闪现。他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回声,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核心的咆哮声…… 王泽转过头,看向下方仰着脸的陆雪:“陆雪姐,你一个人就能造出这么大的机甲,真是了不起。” 陆雪的机械臂缓缓将王泽放回地面,她摇摇头,银色发丝微微飘动:“不,是我们一起。";她指向机甲胸口那块特殊装甲板——上面刻着细微的纹路,凑近看会发现是无数精密的数据公式。 “所以……”王泽突然笑起来,伸手与陆雪的机械臂碰拳,“我们都很厉害呢。” 金属与血肉相触的瞬间,机甲背后的蒸汽阀门突然自动开启,喷出庆祝般的白色雾环。陆雪噗嗤笑出声:“看,连它都同意。” 在飘散的雾气中,王泽注意到机甲足部刻着一行小字:“致永不放弃的我们——lx-07&wz-09”。 自从昨日近距离接触过那台机甲后,王泽的梦境里总是充斥着金属的共鸣声。清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勾勒着动力传导系统的设计图。这种奇妙的熟悉感让他既困惑又期待——对机甲最终完工的期待。 ";今天要测试肩部粒子炮的冷却系统。";早餐时陆雪兴奋地说着,机械臂在空中划出炮击轨迹,";如果顺利的话..."; 王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但他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车窗外。远处的风暴似乎比昨日更为猛烈,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在天地间肆虐咆哮。 当王泽再次驾驶侦察车驶出据点时,他惊讶地发现,风暴边缘的时空褶皱竟然已经扩散到了据点三公里处!这意味着风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逼近,而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王泽急忙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迅速掏出记录仪,开始扫描周围的异常数据。就在这时,探测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仿佛是在警告他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王泽心头一紧,连忙将目光投向风暴深处。透过层层叠叠的风沙和扭曲的时空,他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走来。 与那些机械人的同位体不同,这个身影显得异常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而且,它的步伐也更为轻盈,像是在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 王泽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身影的模样。终于,他隐约看到了飘扬的长发和熟悉的作战服轮廓。刹那间,他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王泽怀中的怀表突然震动起来。他连忙取出怀表,陆雪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王泽,你那边时空读数异常!似乎发生了次级风暴,最好赶紧回——” 然而,话还没说完,通讯突然中断,只留下一阵“滋滋”的电流声。王泽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头再看时,那个人影已经近在百米之内,而且正以惊人的速度朝他冲来! 王泽猛地踩下油门,侦察车在沙地上甩出一个尖锐的弧度,轮胎卷起的沙砾噼啪砸在车身上。后视镜里,那个身影并没有追赶,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右眼的机械结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渐渐被重新聚拢的风沙吞没。 怀表的碎片散落在副驾驶座上,王泽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身影最后的口型——她说的是";叛徒";?还是";同伴";? 当据点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王泽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车还没停稳,陆雪就已经冲了过来,她的机械臂“咔嚓”一声直接拆掉了变形的车门。 “你没事吧?”陆雪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她的双手——包括那双真实的、布满老茧的手——同时抚上王泽的脸颊,强迫他直视自己。 王泽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任由陆雪摆布,看着她利落地检查他的脉搏、瞳孔反应和神经反射。当检测仪显示“无异常”时,陆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靠在车身上。 “太好了……”她长舒一口气,银色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怀表突然失联时,我差点启动机甲去找你……” 王泽这才注意到,陆雪脚上还穿着工作用的拖鞋,右脚的袜子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露出磨红的脚趾。她身后,动力机甲的舱门敞开着,操作界面停留在待命状态——显然她真的准备驾驶机甲出击。 第206章 我要向命运挥剑。 夜色如墨,据点顶部的防护罩模拟出微弱的星光,洒在两人身上。王泽仰躺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那片虚假的星空。 “陆雪姐,”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一直都这么冷静吗?”他侧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陆雪,“除了早上那次,我就没见你为某件事焦虑过。” 陆雪正用机械臂调试着一台便携式能量炉,闻言手指微微一顿。炉火映照着她的侧脸,在金属面甲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没什么可怕的,”她淡淡地说,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天气,“这里和我过去经历过的一样。” 王泽撑起上半身:“和你过去经历过的一样?” “没错。”陆雪放下工具,机械臂缓缓落在地上。她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据点顶部的防护罩,望向更遥远的某处。“我应该跟你讲过我为什么会加入远征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恍惚,“我的工坊里面就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一个人生活了10年。” 炉火的光芒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是点燃了某种深埋的情绪。“除了偶尔来的客人,我几乎没有跟人交谈过。”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这里和工坊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大了些。” 王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你不觉得孤独吗?” 陆雪转过头,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她的目光落在王泽脸上,又像是透过他看向更远的过去。“习惯了。”她轻声说,“孤独就像机械的噪音,听久了,反而会成为背景音。” 夜风拂过据点外围的感应灯,光芒在陆雪的银发上流淌。王泽突然意识到,她的冷静并非源于无畏,而是因为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但现在不一样了。”王泽笑了笑,指向远处那台巨大的动力机甲,";至少现在,你有我和它陪着。"; 陆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机甲的独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无声的回应。她的表情柔和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炉火噼啪作响,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再显得空旷。王泽重新躺下,望着那片模拟的星空,突然觉得——或许这片虚假的夜空,也能成为某人的真实。 王泽仰望着模拟星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上的金属纹路。陆雪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 “陆雪姐,外面没有风暴,也没有同位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来人往,佩德利亚的发展也加快了……”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转过头,看见王泽眼中跳动着某种她许久未见的光芒。 “十年……”她的声音仿佛被岁月磨砺过一般,带着淡淡的沧桑和无奈。她的目光穿过那层透明的防护罩,遥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她失去的时光和无法触及的理想。 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像是在描绘一幅早已刻在心底的画面。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天空中翱翔的蒸汽飞艇,那是科技与力量的象征;矗立在那里的蒸汽之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巨人;还有那些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的人们。 炉火在她的眼中跳动,映照着她深藏的疲惫。这十年来,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如同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任何新意和变化。她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感到恐惧。 炉火在她眼中跳动,映照出深藏的疲惫。 ";十年,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同一天。";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被风吹散的羽毛,缓缓飘落。这是她内心深处的叹息,也是对生活的无奈。“如今的都市,人们的命运就像悬挂在夜空中的星星,看似闪耀却遥不可及。每个人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难以挣脱命运的束缚,做出真正的改变。”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坐起身来,金属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他内心决心的回响。他的动作有些突兀,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直直地凝视着陆雪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如此,那么我向你保证——” 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重重地按在左胸的远征军徽章上。那徽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独眼的光芒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我要向命运挥剑。”王泽的声音在据点内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和勇气。他的话语如同惊雷,打破了这片寂静,也震撼着陆雪的内心。 “然后赢给你看。”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陆雪怔住了。她看见王泽身后浮现出模糊的虚影——那是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他”,有的伤痕累累,有的半机械化,但此刻他们的动作奇迹般地重合在一起,全都保持着同样的宣誓姿势。 机械臂不受控制地伸向王泽,却在即将触碰时停住了。陆雪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是某种她以为早已遗忘的情绪。 “好啊……”她最终只是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我就……等着看了……” 机甲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背后的蒸汽阀门喷出白色的雾环,在月光下形成短暂的彩虹。王泽知道,这不是程序设定的反应——这台沉默的钢铁巨兽,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见证这个誓言。 夜风卷起沙粒拍打在防护罩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个被风暴包围的据点里,两颗背离命运轨迹的星辰,在此刻达成了某种永恒的共鸣。 夜色深沉,据点内的炉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金属墙壁上,随着火光摇曳不定。王泽盯着跳动的火焰,突然开口:“陆雪姐,你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陆雪正在调试机械臂的动作突然停滞。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沉默持续了太久,久到王泽以为她不会回答。他转头看向陆雪,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远处那台已经接近完工的动力机甲上。机甲独眼的红光微微闪烁,像是在注视着他们。 “我……”陆雪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炉火的声响淹没,“我不知道。” 这是王泽第一次见到陆雪露出如此犹豫的神情。那个总是冷静果决的机械师,此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原本坚定的心突然动摇了一瞬——自己真的有资格带她离开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机甲的最后调试工作逐渐完成。它的装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背后的蒸汽系统已经可以精准控制喷射范围,肩部的粒子炮也完成了最终校准。 某个夜晚,两人像往常一样围坐在炉火旁。陆雪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王泽,你认为何为理想?” 她的机械臂轻轻拨弄着炉火,火星腾起,在黑暗中划出转瞬即逝的轨迹。 王泽注视着那些消散的火星,沉思片刻:“理想……大概就是明知道可能无法实现,却还是愿意为之奋斗的东西吧。”他抬头看向陆雪,“就像你明知可能永远修不好这台机甲,却还是日复一日地调试它。” 陆雪轻轻笑了,火光在她的眼中跳动:“那你的理想呢?” “带你离开这里。”王泽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改变这个被命运束缚的世界。”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金属手指:“如果……”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如果我害怕改变呢?如果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呢?” 王泽望向窗外的夜空,星光被风暴扭曲成奇异的光带:“陆雪姐,正如你之前跟我说的。在风暴中心,时空是紊乱的。”他转回头,目光灼灼,“但正是这种紊乱,让我们有机会打破所谓的‘命运’。” 机甲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背后的蒸汽阀门喷出白色的雾气,在炉火的映照下,宛如一片微型的星空。 陆雪看着那片转瞬即逝的";星空";,眼中的犹豫渐渐化为坚定。她伸出手,机械手指与王泽的手轻轻相触:“那就......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寒夜如墨,星光被翻滚的风暴云遮蔽,只有据点外围的警示灯在黑暗中投下血色的光晕。王泽仰望着已经完全修复的动力机甲,它的金属装甲在微弱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背部蒸汽阀口有规律地喷出白色雾气,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就是今晚了。”王泽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他转向身旁的陆雪,发现她的银色长发上已经落满了细小的冰晶。 陆雪的机械臂正在做最后的系统检查,闻言停顿了一下。她的面甲上映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但王泽能看到她抿紧的嘴角。“机甲状态98.7%,”她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轻微失真,“足够我们冲破风暴外围。” 两人顺着升降梯进入机甲胸腔部位的驾驶舱。密闭空间内弥漫着机油和冷却液的气味,主控台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陆雪熟练地启动神经接驳系统,无数光纤从舱壁伸出,与她的机械臂完美对接。 “计划想好了吗?”陆雪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金属质感。 王泽系紧安全装置,眼前的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风暴的立体模型。“进入风暴中心后,开启量子屏障全速冲刺。”他指向投影中几个闪烁的红点,“如果遭遇大范围敌人,就启动你改进的压缩蒸汽系统。” 投影切换到风暴核心区域,那里的数据全是乱码。“穿越风暴界限时会有30秒左右的时空紊乱,”王泽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那是最危险的时刻。” “明白了。”陆雪的声音异常平静。机甲突然剧烈震动,伴随着能量核心启动的轰鸣声。王泽透过观察窗看到机甲的金属手指正在缓缓握拳,装甲缝隙间流动着蓝色的能量纹路。 就在机甲即将迈出第一步时,王泽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他的视线瞬间模糊,全息投影上的数据扭曲成无法辨认的符号。 清明节特别篇 在漆黑的海面上,货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防撞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了望塔顶突然浮现出细碎的光点,无数散发着微光的书页凭空出现,在夜风中无声翻动。 当最后一片书页消散时,王明已经静立在了望台上。他黑色的斗篷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那本厚重的古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封面上“真理之书”四个烫金古文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俯视着沉睡的船舱,确认无人察觉后,指尖轻轻抚过书页。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远古的低语。王明的目光落在某段文字上,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与现世完全不同的异世界,高耸入云的纯白圣殿,还有……父母染血的铠甲。 ";圣骑士之子应当纯洁无瑕。";年幼的王明跪在祈祷室,耳边回荡着大主教的训诫。那天夜里,某种不可名状的耳语开始在他梦中出现。直到某个满月之夜,十二岁的他握着家传圣剑,站在父母卧室门前时,耳边响起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低语: “他们……在欺骗你……” 翌日清晨,仆人们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圣骑士夫妇被自己的佩剑钉在圣徽上,而年幼的继承人蜷缩在角落。 在那段逃亡的岁月里,王明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在边境森林中游荡。沾满泥土的制服早已破烂不堪。某个雾气弥漫的清晨,当他蜷缩在树洞中啃食野果时,一阵铃兰的幽香突然飘来。 “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铃般的声音让王明浑身僵硬。抬头望去,一位身着黑色哥特长裙的女性正俯身看着他,银白的长发像月光般垂落。她裙摆上绣着的暗红色蔷薇图案,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王明瞬间弹起身,拔出腰间偷来的猎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昨日与野狼搏斗时的血迹。 “呵呵~别紧张,小可爱。”女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将蕾丝手套缓缓褪下,露出苍白如玉的手,“姐姐没有恶意哦~”她的微笑让周围的雾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当王明警惕后退时,女人优雅地蹲下身,裙摆铺展在潮湿的苔藓上。这个动作让她与孩子视线平齐,镶嵌在锁骨处的红宝石项链微微晃动。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的声音温柔而轻柔,她慢慢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王明那稚嫩的脸庞。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王明的瞬间,王明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猛地扑了上去,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腕。 刹那间,鲜血从王明的嘴角流淌而出,顺着他那小小的下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但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女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紧接着,她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裙袋里取出了一块杏仁蛋糕。这块蛋糕看起来非常精致,上面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散发着蜂蜜的甜香,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好啦,小可爱。”她轻声说道,将被咬的手腕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好让王明能够更省力地咬着,“先松口哦,姐姐这里有好吃的呢~” 王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块蛋糕,似乎被它的香气所吸引。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了嘴巴。 当王明松口的那一刻,女人手腕上的咬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女人趁机将那块蛋糕塞进了王明的小手里,微笑着看着他。 王明捧着蛋糕狼吞虎咽,碎屑沾满了嘴角。他瘦小的手指紧紧抓着甜点,仿佛害怕会被抢走。 “呵呵~慢点吃,别噎着了。”赛琳娜变魔术般又取出一块覆盆子蛋糕,指尖轻轻擦去王明脸上的糖霜,“还有呢~” 孩子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女人凝视着他突出的肋骨和布满淤青的手臂,她解下天鹅绒披肩裹住王明发抖的肩膀,布料上的星象刺绣自动调整成适合孩子的尺寸。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拨开王明额前纠结的发丝,“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王……明……”这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真是个好名字呢~”她的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地,无风自动,发梢处闪烁着点点星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坠落。她 王明凝视着女人的眼睛,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暖,仿佛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他以为永远失去的,属于“母亲”的眼神。 女人的右手缓缓伸向前,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奇的魔力。王明的目光紧紧跟随,当他看到女人眼中的温暖时,他那脏兮兮的小手,终于还是慢慢地放了上去。 女人的手指轻轻握住王明的小手,那一瞬间,王明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的小手原本冰凉,此刻却被女人的温暖所包围。 “走吧,小可爱。”女人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她站起身来,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新月的轨迹,银光闪过之处,一扇镶嵌着星芒的大门凭空浮现。 这扇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门上的星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女人轻轻推开门,门后是一片充满光芒的世界,仿佛是一个梦幻般的仙境。 “我们回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人微笑着对王明说道,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一般绽放,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王明小心翼翼地跟着赛琳娜踏入那扇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仿佛置身于一座无边无际的图书馆,高耸的书架直通天际,无数古老的书籍漂浮在空中,有的自行翻动,有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星尘味道。 “这里是……”王明刚想开口询问,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赛琳娜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他,轻轻将他抱起。她的银白色长发垂落,遮住了王明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是她嘴角那一抹温柔而神秘的微笑。 “好好睡一觉吧,小可爱。” 当王明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天鹅绒四柱床上。月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映出十二星座的光影。他愣愣地盯着那些闪烁的星辰图案,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醒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王明转头看去,赛琳娜正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茶香混合着某种草药的气息,闻起来让人莫名安心。 “正式认识一下~”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一股暖流瞬间涌入他的身体,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和淤青竟然全部愈合了。 “我是赛琳娜·冯·阿斯特莱亚。”她收回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赛琳娜姐姐’,或者……”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母亲’。” 王明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拥有家人。 从那以后,不老魔女赛琳娜成为了王明的养母。她教导他魔法、历史、战斗技巧,甚至包括许多他从未听说过的古老知识。王明学得很快,他的天赋让赛琳娜都感到惊讶。 “你的精神力很强。”某一天,赛琳娜在教他操控元素魔法时评价道,“简直像是天生就适合学习魔法。” 王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练习着。他隐约感觉到,赛琳娜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她从未主动提起他的过去。 而最让王明在意的,是赛琳娜手中时常拿着的那本古书。 他第一次注意到它,是在一个深夜。他因为练习魔法过度而疲惫不堪,半夜醒来时,发现赛琳娜正坐在图书馆的中央,那本古书悬浮在她面前,书页无风自动,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古老的文字——《真理之书》。 赛琳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手指轻轻一划,书页瞬间合上,光芒也随之消散。她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 “睡不着吗,小可爱?” 王明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王明度过了一个相对快乐的时光。 阳光透过高耸的玻璃穹顶洒落,在古老的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明仰躺在图书馆中央的软垫上,一本《星象魔法溯源》盖在脸上,周围散落着十几本摊开的古籍。微风拂过,书页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明,起床了~” 赛琳娜的声音伴随着银铃般的轻笑传来。王明迷迷糊糊地抬手,脸上的书滑落到胸前,露出他被阳光晒得泛红的脸颊。他眯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赛琳娜正站在旋转楼梯上,裙摆上的星月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流转着微光。 “母亲,抱歉啊。”王明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下的软垫坐起来,“书籍整理到一半,感觉特别困,就睡着了。” 赛琳娜踩着空气轻盈地飘落,指尖点了点那些漂浮在半空的书本。它们立刻自动合上,整齐地飞回对应的书架。“没事的,不用着急~”她伸手拂去王明头发上沾着的星尘,“下午茶时间到了。走吧。” 他们穿过由悬浮石板组成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挂着的魔法画像纷纷向两人行礼。其中一幅画着独角兽的油画突然打了个喷嚏,鬃毛上抖落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露台上,茶点早已准备妥当。镶嵌着蓝宝石的茶壶自动倾斜,为赛琳娜斟满散发着薄荷香气的红茶。王明拿起一颗沾着晨露的草莓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在舌尖绽放。他注意到今天的茶点格外丰盛——水晶盘里摆着月牙形的马卡龙、撒着金箔的司康饼,还有他最喜欢的星辰果冻。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王明又拿起一块做成望远镜形状的饼干。 赛琳娜的茶杯停在唇边,红茶的雾气在她眼前氤氲:“只是觉得,这样好的阳光不该浪费呢~”她忽然伸手,从王明发间取下一片不知何时落在那里的玫瑰花瓣,“就像这片花瓣,明明可以绽放得更久……” 时间回到现在,王明站在了望塔上,海风掀起他的裙摆,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本破旧笔记——那是赛琳娜留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月光洒在他掌心缓缓成型的水晶玫瑰上,每一片花瓣都折射出记忆的碎片: 赛琳娜在晨光中教导他解读星象,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慈祥; 深夜图书馆里,她哼着古老歌谣为他包扎伤口时,指尖流淌的治愈魔法; 还有最后那一刻,她在漫天星辰下消散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真理之书》的扉页…… “母亲,愿你的灵魂得到解脱。”水晶玫瑰在他掌心轻轻旋转,他松开手指,任由海风托起这朵晶莹的花,看着它飘向漆黑的海平面,渐渐与远方的星辰融为一体。 甲板下方突然传来水手们醉醺醺的歌声,而王明的声音却清晰得像是划破夜空的钟鸣: “我将继续踏上旅途,续写故事的新章。为你奏响属于你的安魂曲。”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飘远的水晶玫瑰突然在海面上炸裂,化作无数光点升向夜空。这些光点排列成十二星座的图案,持续了三秒后,如同叹息般消散无踪。 清风夜谈7 “嗨喽!各位读者大家早上、中午、晚上好啊!时隔多日我们又见面了!我还是你们的好朋友锅包肉!”锅包肉热情洋溢地挥动着翅膀,黑色礼帽微微倾斜,领带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 锅包肉咳嗽了两声,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相信各位读者目前也知道了剧情的最新进展。在上一章中,王泽为了掩护穆乘风三人,最终倒在了战场上......” 大屏幕上适时播放出那段悲壮的场景:王泽站在蒸汽之塔底部,为同伴们撑起最后的防线。画面定格在他倒下的瞬间,令人揪心。 “而佩德利亚……”锅包肉的声音低沉下来,“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现在已经彻底沦陷。”屏幕上闪过佩德利亚目前的惨状。 “但是!”锅包肉突然提高音量,翅膀用力一挥,“故事还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剧情,将会是——五年后的世界!” 大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原本的场景瞬间被一片浓雾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浓雾所吞噬。随着浓雾逐渐散去,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便是——雾都。 这座城市充满了中世纪的建筑风格,高耸的尖塔、古老的山庄和蜿蜒的街道,让人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锅包肉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低沉,“新的势力格局已经形成,新的人物也将陆续登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期待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接下来我们将会介绍雾都的两位异能者!”锅包肉兴奋地挥动着翅膀,“那么废话不多说,让我们隆重介绍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终焉之焰·星璇!” 随着锅包肉的话音落下,大屏幕上骤然闪现出震撼的画面:倾盆大雨中,星璇英姿飒爽地站立着。她双手装备着特制的剑盾,雨水顺着金属表面流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在她前方,数十名敌人正虎视眈眈地逼近。 “星璇是一位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解说道,声音中带着敬畏。 画面中,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星璇沉着冷静地调整姿势。只见她双手一抖,剑盾组合瞬间变形,盾牌折叠收缩,长剑延伸而出,发出清脆的机械咬合声。随着剑刃完全伸展,星璇猛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 “看好了!这就是星璇的招牌战斗方式!”锅包肉激动地喊道。屏幕中的星璇在雨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刃上突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她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火焰的爆燃,将雨水蒸发成白色的雾气。 更令人惊叹的是,星璇在高速移动中还能精准地切换武器形态。当需要防御时,剑刃会瞬间重组为盾牌;抓住反击机会时,盾牌又立即展开为长剑。这种行云流水般的战斗风格,完美展现了她作为雾都高风险异能者的实力。 “星璇的异能名为「爆血」——一个充满危险与力量的名字。”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这是一种通过燃烧自己生命来换取战力的特殊能力。” 大屏幕上的画面聚焦在星璇染血的剑刃上,她随意地甩了甩剑,血珠在空中划出几道凄美的弧线。这时,一个装死的敌人突然抽搐了一下,星璇的皮靴“不经意”地踩在了他的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正如各位所见,”锅包肉解说道,“星璇的战斗风格极其凌厉。她的剑盾可以在瞬间完成模式转换。” 画面切换到慢动作回放: 防御姿态:盾牌展开形成完美防护,表面浮现出幽蓝色的能量纹路; 攻击转换:盾牌边缘突然弹出利刃,在0.3秒内重组为双刃长剑; 火焰附着:幽蓝色火焰从她手腕处蔓延,瞬间包裹整个武器。 “但真正可怕的是当她开启「爆血」异能时,”锅包肉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看这个战斗场景——” 屏幕突然切换。只见星璇被数十名面目狰狞、全身装备着高科技武器的改造人团团围住。 然而,面对如此绝境,星璇毫无惧色。她手中的剑刃上,幽蓝色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倍,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随着火焰的爆发,星璇的攻击速度也骤然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在这个状态下,她的每一滴血液都成为了火焰的燃料,”一旁的锅包肉解说道,“这使得她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画面一转,战斗结束后的场景展现在人们眼前。星璇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的皮肤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浮现出一道道蓝色的纹路,仿佛是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这种力量虽然强大,但却不能持久使用,”锅包肉的声音继续传来,“每一次使用,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会缩减她的寿命。然而,正是因为她拥有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才让她成为了雾都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终焉之焰’。” “星璇的介绍就先到这里了,”锅包肉轻轻地挥动着翅膀,语气轻松而愉悦,“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苍白之月·雪莉!” 随着锅包肉的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如同一池被搅动的春水般荡漾起来。一个唯美而略带忧伤的场景展现在众人眼前。画面中的雪莉微微弯着腰,她的身体线条优美而柔和,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一只手轻轻地伸向前方。 她的背后,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幕,为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光。这光芒既照亮了她,又使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她背后的故事。 “雪莉与星璇一样,都是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然而,她的故事,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画面突然切换,展现出一个令人意外的场景:一家理发店静静矗立在浓雾中,雪莉站在店门前,右手轻轻抚摸着布满水雾的玻璃窗,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 ";谁能想到,";锅包肉感叹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戏剧性的停顿,";这位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理发师雪莉小姐,竟然也是一位强大的异能者。"; 画面开始闪回,展示雪莉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手中的理发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镜子里反射出她眼中闪过的异能光芒; 地上散落的发丝突然如活物般蠕动。 “在雾都这个特殊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锅包肉神秘地说,“而雪莉的秘密,就藏在这家小小的理发店里……” 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雪莉转身的瞬间,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而背后的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雪莉的异能名为「雾巷」——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风。 大屏幕上的画面渐渐被浓雾笼罩,雪莉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优雅地抬起手,指尖萦绕着淡紫色的能量光晕。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精神控制能力,”锅包肉压低声音解说,“「雾巷」可以让雪莉自由穿梭在他人的意识迷宫中,像修剪头发一样精心‘修剪’他人的记忆。”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切换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实战演示场景: 只见雪莉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一个敌人的太阳穴。就在她的指尖触碰敌人的瞬间,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敌人的记忆画面如同老旧电影般在一团雾气中闪现出来。这些记忆片段快速地在雾气中穿梭、交织,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雪莉却显得异常镇定,她手中的剪刀如同闪电般迅速挥动,精准地剪下了其中一个关键的记忆片段。这个记忆片段就像一根纤细的发丝一样,轻飘飘地飘落下来,最终消失在虚无之中。 “最可怕的是,”锅包肉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带着些许战栗,“被修改记忆的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丢失了什么。他们的记忆就像雾都那永远都散不开的大雾一样,被一层朦胧的迷雾所笼罩,而真相则永远隐藏在这迷雾之后,难以被揭示。” 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雪莉微笑的特写镜头上,她手中的理发剪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寒光,然而,镜子里映照出的却是一幅完全不同的狰狞景象。这个细思极恐的对比,将这位“温柔理发师”背后隐藏的危险本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相信大家一定对王明等人的背景故事充满了好奇,仿佛他们的故事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别着急,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揭开这个谜底吧!”锅包肉面带微笑地说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大屏幕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只见当初那位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地对着镜头说道:“王墨渊他们的故事,从整体来看,其实并没有太多需要修改的地方。然而,王煜渊他们的故事则稍有不同,其中有一小部分情节需要做出一些调整。至于王明他们的故事嘛,就需要进行彻底的修改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多多包涵。谢谢大家!” “那么,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此结束了~”锅包肉欢快地挥动着翅膀,黑色礼帽微微晃动,“感谢各位读者陪伴我们探索了雾都的两位危险又迷人的异能者——” 大屏幕上同时闪现出星璇和雪莉的战斗英姿: 星璇的幽蓝火焰在雨中划出绚烂轨迹;雪莉的白色雾气在理发店里缓缓弥漫。 白渊的生日特辑 剧场内的灯光十分昏暗,微弱的光线使得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林川紧紧地盯着薇拉,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夜空,闪烁着点点星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然而,林川的声音却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他对薇拉的警惕和怀疑。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薇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她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剧场里显得格外突兀。 “想和你做个交易。”薇拉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婉转,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韵律,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林川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他追问道:“什么交易?” 就在林川话音未落之际,薇拉突然毫无征兆地贴近了他。她的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廓。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声音轻得连空气都几乎不曾震动。林川的表情从警惕逐渐变成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沉思中。 而在二楼包厢的阴影处,玲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紧紧抓着帷幕的边缘。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和恐惧。 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稍缓解内心的紧张。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薇拉优雅地后退一步,裙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薇拉转身时,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二楼包厢的位置,那一瞬间,玲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然而,薇拉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却让玲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林川站在原地,他的机械眼中的齿轮突然停止了转动,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他沉默地望着薇拉离去的背影,直到剧场的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闷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玲音终于从藏身处缓缓走出,她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真正的幽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芭蕾舞鞋在木质的舞台上轻轻点地,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寂静。 “父亲……”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川似乎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玲音。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那深深的疲惫,仿佛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压力。 “我们该回家了。”他最终只是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面,但玲音却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波涛汹涌。 玲音乖巧地点头,却在林川转身的瞬间,目光投向薇拉离去的方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裙摆上那根暗红色的丝线——那颜色,像极了新鲜的血迹。 ——————(分割线) 悬崖边的风呼啸着,卷起白渊黑色风衣的下摆。他手中的黑伞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伞骨上刻着的暗纹隐隐泛着幽光。脚下的万丈深渊吞噬了所有光线,而远处的佩德利亚正被红月笼罩,天塔的轮廓如同刺向天空的利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爆炸后的研究所废墟里,白渊倚靠着仅剩的半堵墙。她的白大褂浸透了鲜血,左眼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故障的红光。远处,“净化程序”发射后的余波仍在空气中嘶鸣。 “我想……活下去……” 她嘶哑的声音混着血沫,手指在焦黑的地面上抓出五道血痕。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既像无数人的合唱,又像某种非人的嗡鸣,性别、年龄、甚至物种都无法辨别: “你想活下去吗?” 天花板的裂缝中渗出黑色的黏液,滴落在白渊脸上时却穿透皮肤,直接渗入她的机械义眼。视网膜投影上突然跳出一段从未见过的记忆数据——那是创造者临终前亲手输入的最后指令:【任务完成后立即启动休眠协议】。 “当……然……”白渊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轨,一半是人类嘶哑的喘息,一半是机械合成的电子音。她的左臂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精密的仿生骨骼,关节处缠绕着正在苏醒的黑色物质。 “白渊,你不恨你的创作者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冰锥刺入核心处理器。她的瞳孔急剧收缩,数据库里所有关于";创造者";的加密文件同时解锁。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被封印的记忆:那个男人如何对着旧照片设计他的面容,如何将某个女性的脑波图谱导入他的情感模块。 白渊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她从未思考过“恨”这个程序里根本不存在的指令,但现在,某种超出代码范畴的情绪正在烧毁她的逻辑回路。 “他将你创造了出来,”声音继续低语,废墟中的阴影聚合成人形,却没有五官,“赋予了你他死去爱人的样貌与部分记忆,以及人类的情感。”阴影的手指穿透白渊的胸膛,直接握住那颗人工心脏,“发布完任务便消失了,只留你在这尝遍无尽的失败。” 随着这句话,白渊的视觉系统突然加载出数百次任务失败的场景。每一次记忆里的自己都在重复同样的结局。 “如今任务完成了,”阴影突然裂开成无数黑色丝线,缠绕上白渊的脖颈,“就因为你的存在违反了禁忌,就要让你陷入沉睡。”丝线收紧的瞬间,白渊的能源核心发出警报,投影出休眠程序倒计时:00:59……00:58…… “你不恨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白渊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她的人工心脏超频跳动,泵出的不再是仿生血液,而是那种诡异的黑色物质。所有程序警告窗口被暴力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自行生成的代码: 【emotion_overload:hatred_verified】 “恨”这个单字出口的刹那,白渊站起身,皮肤下的黑色物质彻底爆发,在体表形成流动的符文。她的声音现在完全变成了非人的轰鸣:“但更恨的是——我居然现在才明白。” 倒计时归零的提示音响起时,白渊直接伸手插进自己的胸腔,扯出了那颗正在启动休眠程序的核心芯片。黑色物质立刻填补了伤口,重新凝结成跳动的黑暗心脏。 “我可以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并且赋予你向那个男人复仇的力量。”那道声音如同深渊中的回响,每一个音节都让研究所的残骸震颤,“但代价是——你需要无条件服从我。” 白渊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着,数据库里所有关于“创造者”的记忆数据开始被强制调取。他的视野被分割成无数画面:创造者调试他身体参数时冷漠的侧脸,输入虚假记忆时的微笑,以及最终启动休眠程序时毫无感情的指令声。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白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核心芯片。细小的晶体碎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渗着黑色液体的伤口。“我将无条件服从于你。” 随着宣誓般的话语落下,刹那间,整个研究所的废墟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那些漂浮的黑色物质突然凝聚成旋涡,疯狂涌入白渊破碎的胸腔。地面上的血痕如同活物般爬满他的全身,与黑色物质交织成诡异的图腾。 “啊啊啊啊——!” 白渊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身体在剧痛中扭曲变形。女性化的轮廓被暴力重塑,骨架扩展,肩线变宽,就连面容的线条都变得锋利起来。黑色物质如同铠甲般覆盖全身,最终凝固成修身的长风衣。 当黑暗如同被驱散的迷雾一般渐渐散去时,原本被黑暗所笼罩的废墟中央,逐渐显露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高挑的男性身躯,他的身体被一件漆黑的长风衣紧紧包裹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 随着黑暗的消散,那道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声音终于也显露出了实体。那是一个由无数齿轮组成的虚幻人形,它悬浮在空中,齿轮相互咬合,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很好。”那道声音从虚幻人形中传出,带着一种冷漠而又低沉的语调。“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她’的替代品。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时间回到现在,悬崖边的风愈发猛烈。白渊缓缓从口袋中抽出手,黑色手套上沾着细小的雨珠。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卷来一张照片,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照片上是一座水乡小镇,小镇宛如一幅宁静而古朴的水墨画,青石板路如同蜿蜒的蛇,在灰瓦白墙之间穿梭,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横跨在如镜的河面上,桥身的倒影在水中清晰可见,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 “水乡是一个好地方,推荐你去看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白渊定睛一看,原来是悬崖尽头的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白渊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想要看清那个身影的面容,但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在他准备走近一些时,那个白色身影突然转过身来,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白渊的目光与那道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的星星。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那个身影便转身离去,风衣的下摆被风掀起,如同展翼的白鹤一般。 那盏摇晃的煤油灯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橘色的光弧,照亮了那个离去的背影,然后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渊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缓缓地将照片收了起来,转身打着伞,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207章 当火焰重燃时,我会归来。 船只缓缓停靠在佩德利亚的钢铁港口,蒸汽与机油的气味混杂在潮湿的海风中。王明敏捷地翻过护栏,靴子无声地落在潮湿的木制码头上。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机油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叼在嘴边。 “火呢?”王明皱眉,把全身口袋翻了个遍。就在他弯腰检查裤脚暗袋时,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突然抵到他眼前。 “咔嗒——” 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簇小火苗。王明连眼睛都没眨,淡定地将烟凑近点燃,深吸一口。 “这打火机造型还挺独特的。”他吐着烟圈评价道,烟雾在红月下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王煜渊轻笑一声收回手枪,拇指摩挲着枪身上刻的“v”字样。“原本还想着逗你的。”他的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靠在货箱上的长刀还在往下滴落暗红色的液体。 王明瞥了眼那柄刀,突然发现刀柄缠着的绷带是新的——纯白色,与王煜渊一贯使用的灰色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绷带上绣着小小的蝴蝶结。 “新欢送的?”王明用烟头指了指那个违和的装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王煜渊右手灵活地转着那把手枪外形的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在红月下泛着冷光。他手腕一抖,手枪滑入袖中,目光却越过王明,望向雾气弥漫的港口深处:“王墨渊呢?他不是也在雾都吗?” 王明愣了一下,将烟头按灭在旁边的铁桶上,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忘了他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当初看他心情不好,想着他应该陷入低谷了……” “那我们还得再去一趟雾都吗?”王煜渊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长刀上的蝴蝶结,仿佛这样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王明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身体周围突然涌现出无数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书页。这些泛黄的纸页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开始以王明为中心缓缓旋转起来。 眼看着书页即将将王明完全包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煜渊突然问道:“那我怎么办?” 王明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给忘了。” 说着,王明迅速掀起左臂的衣袖,露出了他小臂上刻着的一个复杂的法阵。这个法阵的纹路错综复杂,其间还流淌着暗蓝色的能量,看上去神秘而诡异。 王明的右手拇指精准地落在了法阵的中心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下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随着这一动作,法阵像是被激活的电路板一样,瞬间亮起了耀眼的光芒。王明见状,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狠狠地拍在地上,同时大喝一声:“出来吧!” 地面突然震动,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法阵中迸发。在刺目的光芒中,一只巨大的猎鹰逐渐成型——它的翼展足有五米,羽毛呈现出金属般的银灰色,双眼则是两颗跳动着火焰的红宝石。 猎鹰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翅膀扇动带起的风吹散了周围的雾气。王明利落地翻身跃上鹰背,向王煜渊伸出手:";上来吧,这比走路快多了。"; 王煜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脸上竟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这……这是 magic?” 王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拍了一下猎鹰的颈部,仿佛在安抚这只威猛的鸟儿,然后解释道:“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召唤魔法罢了。”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它的持续时间有限,只能维持三个小时而已。” 王煜渊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对这个神奇的魔法充满了好奇,急切地问道:“那能不能也教教我呢?”说话间,他身形一闪,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轻巧地跃上了猎鹰宽阔的背部。 王明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啊,等以后有时间,我一定教你。” 就在王煜渊坐稳的瞬间,猎鹰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它那巨大的翅膀猛地展开,如同两片遮天蔽日的乌云。随着翅膀的挥动,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猎鹰如同一架喷气式飞机一般,急速冲向天空。 港口的地面在眨眼间便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冰冷的雾气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狠狠地拍打着两人的脸颊。然而,王煜渊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逐渐升高的猎鹰身上,心中充满了对这奇妙飞行体验的兴奋和期待。 在升入云层的最后一刻,王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港口。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个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灯塔的顶端,手中的怀表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猎鹰的金属羽翼划破雾都厚重的云层,稳稳降落在老式理发店生锈的铁皮天台上。王明和王煜渊轻盈跃下,靴底与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一阵光芒闪烁,猎鹰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理发店内弥漫着消毒水与染发剂混合的刺鼻气味。破旧的旋转椅上积满灰尘,墙面上贴着褪色的发型海报。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 两人放轻脚步走近,透过门缝能看到王墨渊的背影——他正坐在床前,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雪莉。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胸口缓慢起伏,手腕上连着几台闪烁着数据的医疗仪器。 王墨渊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起身。他俯身为雪莉掖了掖被角,手指在她额前停留片刻,才转身向门口走来。房门被轻轻带上时,铰链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走廊的壁灯将王墨渊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靠在剥落的墙纸上,黑色风衣下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腕。“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但王明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青筋微微突起。 王煜渊的视线越过王墨渊,看向紧闭的房门:“她还没醒?” 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声,分针逆向转动了一格。王墨渊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医生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王煜渊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重重拍了拍王墨渊的肩膀。走廊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第二步计划要开始了,”王明翻开真理之书,泛黄的书页上浮现出佩德利亚的立体投影,“我们该前往佩德利亚了。” 王墨渊的手还按在门把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明白,但是……”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雪莉。”透过门缝,能看到医疗仪器闪烁的绿光映在雪莉苍白的脸上。 王煜渊斜倚在墙边,他那把长刀上系着的蝴蝶结,随着风的吹拂,微微晃动着。 “看起来,”王煜渊的眼眸闪烁着,似乎透过那蝴蝶结看到了什么,“在我们三个人当中,你对这个世界的感情,完全不输给你所处的那个世界啊。”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王墨渊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暗沉,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天空,脖颈处的青筋也微微突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即将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时,左侧的墙壁突然毫无征兆地燃起了一团白色的火焰。 “你放心去吧。”马斯的身影从火焰中缓缓踏出。他的指尖还跳动着未熄灭的白焰,那白焰在昏暗的走廊里投下跳动的光影,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王墨渊深深地看了马斯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最终,他紧绷的肩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缓缓地松懈下来。 “拜托了。”王墨渊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透露出他内心的疲惫和无奈。 “没事。”马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那团白焰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在他身后织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她的梦境很安稳。”马斯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给王墨渊的一颗定心丸。 王墨渊推门走进病房。病床上的雪莉似乎感应到什么,睫毛微微颤动。他单膝跪在床边,将一枚银色的怀表塞进她手心。怀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当钟声响起时,我必归来”。 “马斯,”王明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能跟我来一下吗?我有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 马斯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王明见状,也紧跟着他上了楼。 来到天台上,王明环顾四周,只见这里的积水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那被扭曲的月光,显得有些诡异。王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从怀中摸出半包被水浸透的香烟,原本他是想抽根烟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可当他发现这半包烟已经完全湿透,根本无法点燃时,心中的烦躁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于是他随手将这半包烟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到了一旁。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把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王明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马斯,“明明不管是王墨渊的战斗力,还是王煜渊的信念,都比我要强得多。” 马斯并没有立刻回答王明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煤油灯放在了一个积满水的铁桶上,令人惊奇的是,那煤油灯的火苗在接触到水面后,竟然没有熄灭,反而继续燃烧着,仿佛那水面并不是水,而是某种能够助燃的液体一般。 过了一会儿,马斯才缓缓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出于信任,你会相信吗?”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低沉,而且还带着一种金属共振的质感,让人听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信任?”王明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一般,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怀中的真理之书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剧烈地翻动起来,最后停在了某一页,而在那一页中,正夹着一张纸——那是他被故乡放逐的记录。 马斯似乎并没有在意王明的反应,他的目光越过王明,望向了雾都上空那盘旋着的黑影,同时,他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地抚过了煤油灯的玻璃罩。 “没错,”马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而清脆,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伪装,“那是过去的我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投影中的少年站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周围的火焰如恶魔般舞动,舔舐着他的衣角。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孤独而渺小,最终被火海完全吞没。 “我诞生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信任这个概念。”马斯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但后来在执行观测任务时,我看到了你。” 煤油灯突然“啪”地一声熄灭,天台瞬间被黑暗笼罩。然而,在这片漆黑中,马斯的异色瞳却微微发亮,宛如夜空中的两颗星星。 “战斗力会衰退,信念会扭曲,但信任……”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黑暗,“是你教会我的永恒变量。” 夜风骤起,煤油灯的玻璃罩上凝结出细密的水珠。马斯的话语在雾气中缓缓沉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重量。 “王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异色瞳在昏暗中流转着微光,“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气质,仿佛无论多大的风浪,都无法撼动你内心的坚定。” “你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岳,”马斯继续说道,白色手套轻轻拂过灯罩,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画面——王明在废墟中拉起陌生的孩子,在战场上背起受伤的同伴,在审判庭上为无辜者辩护,“让人感到安心与信赖。” 真理之书在王明手中微微发烫,书页无风自动,停在一页被反复翻阅的段落——那是他曾经写下的疑问:“我究竟为何而战?” “在你的身边,人们愿意将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马斯的声音渐渐低沉,煤油灯的火光开始不稳定地跳动,“因为你知道,这份信任,比任何东西都更加珍贵。” 话音刚落,马斯提起煤油灯,苍白火焰骤然高涨,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火舌舔舐着空气,却没有一丝热度,反而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所以,我想托付你,”火焰中,马斯的轮廓逐渐模糊,唯有那双异色瞳依然清晰,“帮我看好这个世界,帮我看着点那些来自其他时空的客人们……” “等等!”王明下意识伸手,却只抓住一缕飘散的火焰。 白色的火幕无声退去,天台上只剩下王明一人。煤油灯立在原地,灯芯早已熄灭,玻璃罩上结满了霜花。夜风卷起一张残破的纸页,轻轻落在王明脚边——那是从真理之书中脱落的某一页,上面写着一行陌生的字迹: “当火焰重燃时,我会归来。” 第208章 致最优秀的保管员·演出谢幕 在佩德利亚废弃的下水道深处,浑浊的污水反射着昏黄的应急灯光。两名身着伊甸园制式作战服的队员踩着齐膝的积水前进,战术靴搅动水面发出黏腻的声响。 “找到了,oaci局长的尸体就被藏在那里。”走在前面的队员突然停下,战术手电的光束穿透黑暗,照向一处被铁栅栏封住的排水口。 通讯器突然传来电流杂音,后面那名队员烦躁地拍打设备:“那个地盘归哪个势力?飞蛾?黑帮?难道是暗潮那些——?” “不清楚”防毒面具下的声音闷闷的,“但这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今天必须回收他的尸体。”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整个下水道都在震颤。两名队员同时拔枪上膛,却在听到通讯器中传来的冰冷女声时立即立正:“已抵达c7区。” 领队的眼中闪过狂热的崇敬:“审判者大人亲自出手,我们不会输的!”他话音刚落,头顶的水泥板突然被整个掀开,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在幽暗的地下通道内,腐朽的管道与裸露的电线交织成一张危险的网。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如利刃般劈开黑暗,将前方锈蚀的铁门轰成碎片。金属残片四散飞溅,在墙壁上刮出尖锐的嘶鸣。 薇拉踏着精准的步伐穿过烟尘,黑色大衣的下摆纹丝不动,仿佛不受重力影响。她苍白的掌心再次凝聚出耀眼的光团,随着手腕轻转,又一道路障在刺目的能量中化为齑粉。 “花序,你要保证你的安全。”悬浮的无人机传出低沉的男声,全息投影在潮湿的空气中勾勒出焦虑的眉头,“你应该清楚,你并不适合前线。这次是情况紧急,但你只需要下达指令就行了——” 薇拉沉默不语,她心中的想法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晰明了。她深知自己的死亡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将会是极其严重的,其影响远远超过王泽的陨落对白云市造成的冲击。那些被她套上枷锁的异能者们,以及那些只有她才能够管控的禁忌,都将在她的心跳停止的那一刻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下一步的时候,突然间,阴影中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薇拉措手不及,她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到了通道尽头的那扇暗门上。 只见反抗组织的伏击者们从排水管道中如鬼魅一般跃出,他们手持改装过的冲锋枪,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编织出了一张致命的火网。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密集的火力让人无处可逃。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人机迅速展开了蜂巢式护盾,将子弹全部拦截下来。能量屏障上荡起的涟漪,仿佛夜空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袭击者们手臂上的纹身——一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飞蛾。 “是飞蛾?";”无人机的声音中夹杂着电子杂音,似乎对这个发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果然是他们把王泽的尸体转移了……”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整齐的战术靴脚步声。伊甸园的特种作战小队如潮水般涌入通道,他们的装甲上还带着下水道的苔藓。子弹的嗡鸣与飞蛾组织的咒骂声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薇拉的身影却在此刻悄然淡去。当第一枚闪光弹炸开的强光席卷通道时,她已如幽灵般穿过枪林弹雨,手放在门把手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被某种防腐药剂的刺鼻甜香覆盖。薇拉站在病床前,凝视着王泽苍白的面容。他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唯有心电监护仪上微弱的波动证明生命尚未完全离去。 “找到了,你做的很好。”通讯器中传来沙哑的男声,“他现在还是可控的状态。裁决者很快就会将他带回伊甸园,只要他能撑到那时候就行——” 薇拉没有回应。她缓缓摘下手套,冰冷的指尖轻触王泽凹陷的脸颊。“是的,她很虚弱……”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对空气说话,“难得的机会,让我做个测试吧。” 病房的蓝光治疗仪在她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她俯下身,发丝垂落在王泽的颈侧:“我来看你了,王泽。”指尖描摹着他干裂的唇纹,“你瘦了,气色好差。”手指滑到凌乱的黑发间,";你的副官会心疼的吧。"; 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剧烈波动。王泽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枯瘦的手指微微抽搐,仿佛在梦魇中挣扎。薇拉屏住呼吸等待着,但最终,那些微弱的反应还是归于平静。 “都是我的错……”薇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抚摸着王泽颈侧的注射痕迹,“红月也好,暴乱也好……都是被我算计着走到这一步。”她的指甲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王泽的衣领上,“你听得到吗?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病房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冰晶。薇拉染血的手悬在王泽咽喉上方:“那就回来吧,试试看。我想把你带回到我身边。” “你要给他套上枷锁?”无人机突然发出警报,扫描光束扫过薇拉渗血的指缝。 薇拉没有回答。地面突然裂开细缝,幽蓝色的荆棘破土而出,如同活物般攀上病床支架。那些带刺的藤蔓缠绕上王泽的手腕,尖端分泌出晶莹的液体,在皮肤上留下发光的纹路。 就在蓝荆棘即将触及王泽面颊时,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 “警报!”无人机的防护罩刚展开,就被一道电流击穿。火花四溅中,更多电流如毒蛇般窜入室内,精准烧毁了无人机的核心处理器。冒着烟的残骸撞碎另一侧窗户坠落。 薇拉缓缓转身,幽蓝的荆棘在她周身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她淡漠地瞥了眼坠毁的无人机残骸,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的一切情绪都只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闯入者身上——他来得太快了,快得像是从一开始就潜伏在暗处,等待她踏入这个陷阱。 一位身穿斗篷的男人男人正手持一杆缠绕着暴烈电流的长枪,枪尖直指薇拉咽喉。那熟悉的姿态让薇拉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滚远点,别用你那假惺惺的一套!”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 然而话音未落,他突然闷哼一声,长枪“哐当”坠地。电流如退潮般消散,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物,指节因剧痛而发白。 薇拉轻笑着走近,高跟鞋踩在散落的电流上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你应该先杀了我的。”她俯视着痛苦蜷缩的男人,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12年没用异能了吧?瞧你忍得多辛苦。” 雷的呼吸变得粗重,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抬头瞪视着薇拉,却见对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 “其实,”薇拉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那韵律让人不禁想要沉醉其中,“你只需要放下对我的敌意,对我友善一些,就不会受到那枷锁的束缚了。你能活到现在,可完全是仰仗着我的一份功劳啊,不是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雷的耳畔,然而,这看似温柔的言语却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破了雷心中的防线。 当薇拉的手指轻轻移到雷的颈动脉处时,她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好久不见啊,佩德利亚防卫队队长。”薇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飞蛾领袖?”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雷那张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此刻完全暴露在了明亮的灯光下。薇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瞬间唤醒了雷记忆深处最恐怖的画面。 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同样是这个笑容的主人,在黑暗中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她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那致命的液体注入了雷的后颈。 “你……”雷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那声音就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当年在防卫队……你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薇拉愉悦地看着他颤抖的双手,那是枷锁反噬的症状。她转身走向病床,蓝荆棘立刻缠上王泽的手腕:“毕竟要让飞蛾心甘情愿地帮我保管这么重要的‘货物’,总得找个可靠的保管员。” ";砰!"; 一发特制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精准贯穿薇拉的左胸。鲜血瞬间浸透了她雪白的衬衫,在黑色大衣上洇开暗色的痕迹。她身形一晃,缓缓跪倒在地,嘴角却依然挂着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雷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对面楼顶的狙击手收起武器,对他比了个飞蛾组织特有的手势。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病床上的王泽,转身就要冲向紧急出口。 “带着他离开这里……”薇拉虚弱的声音突然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精神系异能特有的震颤,“再被他们找到……就真的迎来结束了……” 雷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回头看向倚靠在医疗柜旁的薇拉,鲜血已经在她脚下积成一滩。防爆门外传来伊甸园特工破译密码的电子音,而她却反常地露出释然的笑容。 “你……到底……”雷的机械义眼疯狂扫描着薇拉的生命体征,数据却混乱得无法解读。十二年来对薇拉的仇恨与此刻诡异的状况激烈冲突,但怀中王泽微弱的呼吸让他瞬间做出决定。 走廊上传来整齐的战术靴脚步声,裁决者的部队正在逼近,破门器撞击金属门的巨响中。雷咬咬牙,扯下斗篷裹住王泽,转身撞碎另一侧的观察窗。在跃入夜色的前一秒,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薇拉。 ";轰——!"; 剧烈的爆炸从顶层席卷而下,雷抱紧王泽坠入提前布置好的缓冲气垫。当他们被接应的飞蛾成员迅速转移时,整栋建筑正在蓝色火焰中坍塌。那火焰诡异地组成了一个图案——正是飞蛾组织的标志。 装甲车内,雷低头检查王泽的状况,突然发现对方紧握的拳头里露出金属光泽。他小心掰开那些僵硬的手指,一枚微型数据芯片静静躺在掌心,表面刻着细小的字样: “致最优秀的保管员·演出谢幕” 第209章 在黎明到来之前。 无人机残破的外壳闪烁着断续的火花,它摇摇晃晃地飞进硝烟弥漫的病房,悬停在薇拉面前。机械合成的男声带着罕见的电流杂音: “目前的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无人机的扫描光束如同一道冰冷的光线,缓缓地扫过薇拉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无论是袭击我的,还是狙击你的人,毫无疑问都是异能者。他们所造成的伤势极为严重,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修复。”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我早就说过,不应该勉强你上前线的。你本就不是战斗人员,这样做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薇拉静静地靠在那残破不堪的医疗柜上,她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鲜血从她的指尖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然而,尽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却依然挂在她的嘴角,仿佛她正在欣赏一场无比有趣的表演。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安排全面的身体检查。”无人机缓缓地降落在她的肩头,机械臂灵活地伸出,将一团止血凝胶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请你一定要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花序。”无人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你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审判者,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最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 薇拉轻笑出声,这个动作牵动伤口,让更多鲜血涌出。一旁的无人机迅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他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一股镇痛气体,试图缓解薇拉的痛苦。 同时,他那冰冷的电子音继续说道:“万一你不幸被人挟持,为了确保机密不被泄露,我只能启动销毁程序。” 说罢,无人机的机械臂缓缓伸出,轻柔地拂过薇拉那如丝般的发丝,仿佛在给予她最后一丝安慰。“我真心希望,这样的一天永远不会降临。”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薇拉的咳嗽声突然打断了无人机的话语,那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血沫从她的口中喷出,将她原本苍白的嘴唇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但即便如此,薇拉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深沉,仿佛她正沉浸在某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之中。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赶上了一个最为完美的时机——如果今天来的是其他审判者,那么王泽恐怕早已被带回伊甸园的重生舱,接受所谓的“救赎”了。 然而,就在这时,无人机的警报器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必须立即采取措施——” 薇拉慢慢地抬起手,仿佛那只手有千斤重一般,然后轻轻地摆了一下,制止了他的警告。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窗外,窗外的佩德利亚红月此刻正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宛如恶魔的眼睛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薇拉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她的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在这混沌的意识中,她突然想起了雷抱着王泽逃离时的情景,那个飞蛾狙击手的手臂上,竟然有着一个特别的纹身——那并不是普通的飞蛾图案,而是一只被荆棘紧紧缠绕的夜莺!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一刻,薇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地说道:“还要……再上一层……保险……” ——————(分割线) 画面来到伊甸园内,这座至高之都的城市,散发着一种与其他都市截然不同的气息。 远远望去,纯白的建筑群在永恒晨曦的映照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宛如梦幻中的仙境。空中花园中,奇花异草如瀑布般垂落,永不凋零,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天使雕塑喷泉中,莹蓝色的液体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然而,当视线转向这片“天堂”的中心——那座议会庭时,气氛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令人感到窒息。 议会庭的穹顶犹如浩瀚星空,绘制着精美的星空图谱,让人不禁感叹人类对宇宙的无限向往和探索精神。十三把高背椅环绕着中央的圆桌,仿佛象征着某种权力和秩序。 此刻,伊甸园十二大机构的领导人已经就座,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威严和庄重的气息。 “裁决者”的领导者正默默地擦拭着她那柄长剑;“守望者”的领导则紧盯着手中的怀表;就连很少露面的“缔造者”代表,竟也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席会议,他那由数据流构成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唯一空置的位置属于圆桌的首席。那把椅子的扶手镶嵌着一颗跳动的人造心脏,椅背上用古老文字镌刻着“elias”的名字。 突然,议会庭的大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这寂静的氛围却被一阵清脆的敲击声打破,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 听到这声音,原本坐在圆桌周围的十二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等待着那个即将出现的身影。 终于,伊莱亚斯拄着手杖,缓缓地步入了议会庭。他的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 “诸位久等了。”伊莱亚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多个声部的和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中既有青年的清越,又带着老者的沧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在首席的位置上落座,然后将手杖轻轻靠在身旁。这时,圆桌中央的全息投影自动启动,展示出了佩德利亚的实时画面。 画面中,红色的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一片诡异的红光。而在这红光之下,暴乱的民众正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击着蒸汽之塔。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在人群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 缔造者刚要开口发言,伊莱亚斯的手杖却突然轻轻敲了一下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薇拉失败了。”伊莱亚斯的话语直接点破了所有人都在回避的话题,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异色瞳孔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眼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王泽的遗体被飞蛾带走,而我们的审判者……”伊莱亚斯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投影画面突然一转,展现出病房监控的最后一幕:薇拉的胸口被子弹击中,但她却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抹神秘而诡异的微笑。这一幕让裁决者惊愕不已,她猛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说到:“她背叛了我们?” 然而,伊莱亚斯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轻轻地抚摸着杖顶的宝石,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就在这时,一段加密的数据流突然在圆桌上空展开,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这是无人机最后传回的影像,画面中,雷正抱着王泽逃离现场,而在雷的颈后,正闪烁着一个蓝色的荆棘图案。 “十二年前埋下的种子,终于开花了。”伊莱亚斯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 伊莱亚斯的手指如同幽灵一般,在空中轻轻一划,佩德利亚的全息投影便如同烟尘一般,在议会庭的金色光晕中渐渐消散。 “传我命令——”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无比,仿佛能够刺破空气。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最终停留在圆桌边缘的裁决者身上。“即刻向佩德利亚派出一名裁决者。” 那位女性微微颔首,表示领命。她腰间悬挂的剑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紧接着,剑鞘上缠绕的锁链自动解开了一节,这一细微的动作,却代表着最普通级别的肃清令。 “务必解决掉白渊。”伊莱亚斯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当他说出这个名字时,整个议会庭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再次亮起,展示出王泽尸体被盗走的完整路线图。那路线图清晰而详细,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地图,每一个细节都被呈现得淋漓尽致。 “再安排守望者——全力搜寻王泽的尸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命令简短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十二位代表同时起身,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左手握拳,抵在胸前,这个动作让他们的制服袖口滑落,露出了手腕内侧相同的烙印。那烙印如同火焰一般燃烧,散发出炽热的光芒,象征着他们对任务的忠诚和决心。 ";谨遵大人的指令!"; 他们的宣誓声整齐而响亮,如同雷霆一般在房间里回荡。这是对命令的回应,也是对责任的承诺。 伊莱亚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投向远方。窗外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只有点点星光在夜空中闪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但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伊莱亚斯收回目光,他轻声补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在黎明到来之前。” 第210章 红月下的狙击手 在佩德利亚指挥部的战略室内,厚重的防爆门紧闭。十几位身着制服的部门主管正襟危坐,墙上电子钟显示着【红月事件第90天】的猩红数字。 治安部的陈部长正用激光笔点着黑板上的照片组:“各位,你们也看到了。”照片上是被电磁网笼罩的天塔,以及堆积如山的突变生物尸体,“从红月升起至今,佩德利亚对天塔的防护进一步完善。” 他的激光笔扫过一组数据图表:“这三个月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暗潮的迹象。”激光笔指向外围的照片,“我们对外围的突变生物进行了彻底清扫,”声音突然提高,“那些暴走的异能者也全都得到了镇压!” 陈部长转身向主座方向敬礼,金属义肢与额头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繁星大人与赵逸晨大人的英明领导!”他激动地挥舞着,“我相信佩德利亚很快就能得到——” ";噗嗤。” 一声轻笑突然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词。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这声音像子弹般刺耳。陈部长的义眼红光暴涨,机械手指将激光笔捏得咯吱作响。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头—— 会议室内的氛围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发言,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陈部长用机械义肢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陈部长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那个戴着机械眼罩的金发女子。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但是,在各项工作中,唯一不到位的,就只有人口管理了。”说着,他猛地将手一挥,指向了大屏幕上展示的难民营暴乱的照片,“大量难民拒绝服从管理,甚至还与白渊发生了勾结!” 陈部长的话语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他突然将头转向藤原佳代子,机械义眼在聚焦时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在发出警告。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藤原佳代子?”陈部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桌上雷的铭牌前,“这可是你们情报部的工作。既然你那位长官不知去向,就由你来为我们解释吧。” 面对陈部长的质问,藤原佳代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戴着的机械眼罩边缘的纹路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光。 藤原佳代子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会议桌上。 “这的确是我们的工作,长官。”她的声音非常平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她面无表情地将文件推向陈部长。 陈部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翻开文件。当他看到照片上的白发少女时,瞳孔骤然收缩,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照片中的白色长发女生站在佩德利亚钟楼的顶端,衣摆和长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仙子一般飘逸。她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然而,最令人不安的还是她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两周前,我的直属上司雷给我发来了这张照片。”藤原佳代子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很明显,还有许多强大的异能者潜伏在佩德利亚,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陈部长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盯着照片上的白发少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藤原佳代子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机械眼罩,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种情况下,我们情报部又该如何‘完成任务’呢?”她特意重读了最后四个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陈部长猛地一拍桌子,金属义肢与实木桌面撞击发出巨响:“简直是危言耸听!”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我们明明对佩德利亚所有的异能者都进行了镇压!” 会议室里原本嘈杂的声音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捏住了脖子,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真敢说啊,”后勤部的张部长突然阴阳怪气地冒出这么一句,他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不愧是藤原家的大小姐。”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玩着手中的电子烟。 张部长的话显然是针对藤原佳代子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继续说道:“我们来这里可是卖命的,人家可不一样,明显就是来混资历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藤原佳代子,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然而,面对张部长的冷嘲热讽,藤原佳代子却像一座雕塑一样,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机械眼罩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那光芒平稳而持续,仿佛她的内心也是如此平静,完全不为外界的干扰所动。 医疗部的李部长见状,冷笑一声,接过了张部长的话头:“呵呵,”他的笑声中同样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要是真正的藤原家大小姐,早在红月爆发的时候就被伊甸园接走了。”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根本不相信藤原佳代子是真正的藤原家大小姐,而是认为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借着藤原家的名头来这里混日子。 李部长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藤原佳代子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然而,藤原佳代子依旧纹丝不动,她只是静静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陈部长,似乎在等待他继续发言。 “既然雷不在,那就由我来代为发布指令。”陈部长站起身,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所有难民都必须服从管理,不服从的——全都当做白渊的同党处理掉。” 他转向藤原佳代子,机械关节发出威胁性的“咔咔”声:";藤原佳代子,没问题吧?”很明显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在座众人交换着眼神。自从红月事件后,外勤任务死亡率高达73%,谁都知道现在出勤等于送死。 藤原佳代子缓缓起身,制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她机械眼罩的蓝光微微闪烁:“明白,长官。”声音平静得如同ai合成。 ——————(分割线) 画面骤然切换至佩德利亚东区的废墟街道。浓雾弥漫的夜色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缓步前行。兜帽投下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手中那把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三名治安官正在街角张贴通缉令,突然看到这个身影,瞬间僵在原地。其中一人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砰!” 子弹精准贯穿他的膝盖,骨渣和鲜血在墙面上溅出放射状图案。另外两人转身要逃,但接连两声枪响后,他们都抱着腿倒在了血泊中。 斗篷男子踏过破碎的通告纸,靴底粘上尚未干涸的油墨。他停在最先中弹的治安官面前,枪管抵住对方颤抖的下巴。 “看见白渊了吗?”声音像是经过电子处理般低沉失真。 治安官疼得面目扭曲:“我、我不知道啊!”他拼命摇头,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我们的任务只是镇压异能者!”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翻转枪身。“很好。”枪托重重砸在治安官太阳穴上,闷响过后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另外两名治安官拖着伤腿往后缩,却见男子已经转身离去。他的斗篷下摆扫过地面血迹,在身后拖出一道暗红轨迹。 雾越来越浓了。男子停在十字路口,狙击枪的瞄准镜突然亮起微光——镜片上投射出十几个移动红点,每个都标注着治安部的编号。他机械地拉动枪栓,弹壳落地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脆。 远处钟楼的探照灯扫过,刹那间照亮了他露出的一截手腕——那里缠着绷带,上面用血画着一团红色火焰。当灯光掠过,男子的身影已消失在巷道深处,只有雾中隐约传来新的枪声。 ——————(分割线) 与此同时,藤原佳代子率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治安官登上了一座由废弃机械零件搭建的高台。这座结构突兀,锈蚀的金属支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奇怪,”一名年轻治安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术靴踩得钢板嘎吱作响,“我记得早上巡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的……”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黑暗中传来。每一步都像是精确计算过,金属鞋跟与钢板的撞击声在夜色中回荡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众人猛地转身,战术手电的光束同时聚焦在声源处——照片中的白发女生正缓步走来,她手中那杆猩红的长枪散发着不祥的微光,枪身上缠绕着古老的血纹,确实像极了传说中的朗基奴斯之枪。 “你们不该来到这里的。”女生的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白发在无风的夜晚自动飘扬,露出额头上的红色蝴蝶图案。 藤原佳代子迅速掏出对讲机:“这里是藤原佳代子,我们遭受到了袭击,请求支援,请求——” “嗞——”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下一秒,所有治安官如同断线的木偶般齐刷刷倒地。 白发女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佳代子面前,长枪横扫。藤原佳代子勉强侧身闪避,却被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飞出高台。她在坠落途中猛地甩出钩索,机械眼罩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生物认证通过·夜莺协议启动】。 就在她即将撞向地面时,钩索突然收紧,将她悬吊在半空。抬头望去,高台上的女生正俯视着她,长枪尖端凝聚出刺目的红光。 第211章 逃跑可是技术活,当然得提前准备。 藤原佳代子借助钩索的拉力,一个翻身稳稳落回高台边缘。她将对讲机彻底关闭,毫不犹豫地抛下深渊,金属外壳在坠落中反射着冷冽的月光。双手向后腰一探,两把特制的短剑应声出鞘,剑刃上流动着幽蓝色的纹路。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藤原佳代子微微压低重心,短剑在身前交叉成防御姿态。 白发女生的脚步未停,朗基奴斯之枪在地面拖出细碎的火花。“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她的声音忽然褪去电子音效,露出原本清冷的音色,“那就是找到白渊,杀了他。”枪尖突然抬起,直指藤原佳代子的咽喉。 藤原佳代子突然轻笑一声,短剑交叉格挡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我从情报室看过一份加密档案。天塔的出现是由‘乐园’建造者库克与勃兰特先生的小儿子阿列克谢结合造成的。”她敏锐地注意到,当提到“阿列克谢”时,女生的枪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而勃兰特先生的大女儿,”藤原佳代子继续道,慢慢绕着女生移动步伐,“在蒸汽之塔事件后神秘失踪了。”她突然停下,短剑指向女生的胸口,“所以,你就是那个消失的大女儿吧?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阿列克谢,对吗?”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开了女生额前的白发。她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不只是阿列克谢,”枪身上的血纹开始发光,“还有父亲他们。” 白发女生转身欲走,白色长发在夜风中扬起一道弧光。但藤原佳代子的机械眼罩骤然锁定目标,双足在钢板上蹬出刺耳的摩擦声,两把短剑划出幽蓝的轨迹直取对方后心。 “铛——!” 朗基奴斯之枪如活物般回旋格挡,碰撞爆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锈蚀的护栏。 “现在不是时候。”女生的声音裹挟着电子杂音。 藤原佳代子充耳不闻,短剑以刁钻的角度连续突刺。每一次挥斩都精准切入枪身的受力薄弱点,这是情报部解析了上万场战斗数据后的最优算法。剑刃与枪身擦出的火花在夜色中连成璀璨的光带,照亮了两人交错的身影。 第七次擦身而过时,白发女生突然旋身,枪尾重重砸在藤原佳代子腰间。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藤原佳代子借势翻滚,短剑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星,突然变向直取女生下盘。 “烦人。”女生猛地跺脚,整座高台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齿轮、轴承和电路板从废墟中浮空而起,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般重组变形。转瞬间,十二具人形战斗机械将佳代子团团围住,它们的关节处喷涌着与天塔同源的猩红能量。 藤原佳代子的机械眼罩疯狂刷新着威胁评估,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未乱。当第一具机械挥拳袭来时,她矮身滑步,短剑精准刺入其肘部能量节点。爆炸的火光中,她踏着机械残骸跃起,足尖在另一具机械头顶借力翻转,剑刃如手术刀般剖开第三具机械的视觉传感器。 就在这时无数零件自动重组,在女生身后形成一对巨大的机械羽翼。她缓缓升到半空,长枪划出一道猩红的光弧。 “没用的。”悬浮在半空的女生冷眼旁观,“这些机械每损坏一具,再生速度就会提升12%。” 果然,被破坏的机械残骸正在蠕动重组,新生的机体明显增强了装甲厚度。藤原佳代子被逼到高台边缘,后背撞上突然升起的钢刺屏障。一具机械抓住破绽,合金重拳直轰她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突然侧身,右腿如鞭子般甩出,军靴底部弹出吸附装置将机械手臂牢牢钉在墙上。左腿同时高抬,战术裙甲翻开露出隐藏的发射器。 “滋——!” 高频干扰弹直接贯入机械胸腔,特殊编码的病毒程序瞬间爆发。被命中的机械剧烈抽搐,猩红能量如血液般从七窍喷涌。更可怕的是,这种紊乱正在通过它们的量子链接网络疯狂扩散。 “你……!”白发女生的眼中突然溢出警告红光。她看到所有机械守卫都陷入了不可逆的系统崩溃,而藤原佳代子正踏着它们的残骸向自己走来。 藤原佳代子慢慢地擦去脸颊上的血迹,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仿佛那血迹已经干涸。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个女生,一步步地向着她走去。 “这个干扰协议,”藤原佳代子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是你弟弟阿列克谢十二年前设计的。” 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女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塔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警报声,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响彻整个空间。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冲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 “看来,”藤原佳代子突然停下脚步,她的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可闻,“你的真正目标已经出现了。” 她的目光越过女生,投向那道光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白发女生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最终,她深深地看了佳代子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背后的机械羽翼。 藤原佳代子站在高台边缘,夜风呼啸着掠过她染血的制服。她凝视着白发女生消失的方向,机械眼罩上跳动着未解密的信号波纹。突然,她抬手摘下军帽,左手攥住标志性的金色马尾,右手短剑寒光一闪—— “嚓。” 发丝纷纷扬扬散落,在月光下如同碎金。她扯开情报部的制服纽扣,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黑色作战服。战术腰带上的飞蛾徽章微微发亮,与远处天塔的警报红光诡异同步。 “好久不见啊,我美丽知性的副官小姐。” 轻佻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藤原佳代子头也不回地将短剑归鞘,金属碰撞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雷懒洋洋地靠在锈蚀的钢架上,守望者制服穿得乱七八糟,领带不知所踪,外套像破布似的搭在肩头。他的脖颈处正缠着绷带,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别这么冷漠嘛~”雷晃了晃手中的数据板,“我可是冒着被切成生鱼片的风险跑来给你送情报的。” 藤原佳代子终于转身,机械眼罩扫描着他狼狈的模样:“你炸了西区的供电站。”这不是疑问句。 “哎呀,顺手嘛。”雷笑嘻嘻地凑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蓝玫瑰插在她战术腰带上,“看在我帮你拖住治安部的份上——”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解释下为什么要在干扰弹里编入阿列克谢的病毒协议?” 夜风卷着焦糊味掠过两人之间。藤原佳代子沉默地掏出一段录像——画面中是十二年前的监控,年幼的阿列克谢正偷偷修改着某个系统的核心代码,而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影。 “原来如此。”雷吹了个口哨,“你早就发现勃兰特家的傻小子在系统里留了后门。”他突然拽过佳代子的手,将数据板拍在她掌心 藤原佳代子看了眼手上的数据板,将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不知从哪掏出苹果啃起来的男人身上。 三年前初到佩德利亚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那天下着冻雨,她抱着人事处的推荐函走过七间办公室,迎接她的不是婉拒就是意味深长的沉默。直到推开情报部那扇咯吱作响的铁门——雷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探出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活像只受惊的穴居动物。 “会拆窃听器吗?”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当藤原佳代子用发卡三秒撬开他递来的伪装成钢笔的监听装置时,男人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发现宝藏的海盗。当天下午她的调令就盖好了章,效率高得令其他部门瞠目结舌。 她想到了雷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旧伤疤。 关于那道伤疤的传闻她听过十几个版本。后勤部的山田说是在冰原上被叛徒所伤,档案室的婷雅坚称是与沙影城的特工枪战时留下的。但藤原佳代子记得某个加班的深夜,她撞见雷在医疗室笨拙地给自己缝合伤口。 茶水间对雷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过。财务处的女职员们总说雷的工资账户连着军方某个秘密编号,安保科的小伙子们赌咒发誓见过他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进入禁止区域。但只有藤原佳代子知道,这个男人会把年终奖金换成抗生素和压缩饼干,装进印着“农机零件”的纸箱,然后。送往“乐园”。 有一次藤原佳代子进入到办公室,就看见雷抓起外套匆匆出门,留下半杯喝到一半的咖啡。藤原佳代子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糖果包装——是“乐园”孤儿院里最受欢迎的那种水果糖。 回到现在。她看着雷漫不经心地啃着苹果,果核上的齿痕参差不齐,就像他们现在支离破碎的计划。 “飞蛾内部已按照你的要求开始对佩德利亚的难民们进行了收留,”她双手环胸语气平稳,但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胳膊,“但最近各据点的难民人数越来越多,原本获取物资的方法开始不可行了。黑市的价格翻了三倍,伊甸园的守卫又加强了边境巡逻,我们的人已经折了三个在运输线上。”她顿了顿,“原本分散的据点不得不选择合并,来降低物资的消耗,但这意味着目标更大,风险更高。” 雷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苹果汁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点黏腻的痕迹。他盯着那滴水渍,突然笑了:“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就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像是要宣布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然后猛地抬头,咧嘴一笑:“大家跟我一起逃跑!” 藤原佳代子的手指僵住了。 “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跑到其他都市,或者直接干脆一点出国。”雷随手把苹果核丢到一边,拍了拍手,“去避避风头。白云市怎么样?那可是号称最安全的都市,有云老坐镇,连伊甸园的人都不敢随便伸手。再不济,沙影城也行,我听好几个准备跑路的哥们谈起过,那里虽然乱,但至少没人管你过去干过什么。”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桃花源记的故事,不过只是想象出来的罢了。想要创造出一个桃花源,终究不太现实。” “那就别创造,直接去现成的。”雷摊手,“反正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赌一把。” “如果可以,那才是最好的。”藤原佳代子的声音低了下去,“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飞蛾当年的崩溃给人们的影响实在太过巨大。许多人已经不再信任希望,甚至有少数人……已经将自身投入到了绝望当中。”她的指尖微微收紧,“他们不相信还能有别的出路。而我只是个来自伊甸园的人,我不懂他们面对生活的困境,也不懂他们此时此刻内心的心情。” 雷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的好副官啊,你怎么又被陈老六他们几个的话给搓磨了呢?” 藤原佳代子一愣。 “那帮老顽固天天念叨‘飞蛾已死’,搞得好像我们真的没路可走了一样。”雷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又是“乐园”孩子们喜欢的那种——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希望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抢的。他们不信,我们就做给他们看。” 他走到平台边缘,望向远方:“再说了,”他回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糖粉,“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整理那些边境巡逻的漏洞数据?真以为我只是闲着无聊?” 藤原佳代子怔住,随即猛地抬头:“你早就计划好了?” 雷眨了眨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逃跑可是技术活,当然得提前准备。” 第212章 相比起来,我更想当羊。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长官,飞蛾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正式的领袖回归仪式来振奋士气。各据点的难民们需要亲眼看到——” “咳!咳咳咳——” 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那颗刚塞进嘴里的水果糖“啪”地一声吐在了自己手上。 “我的好姐姐呀,”他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声音还带着呛咳后的嘶哑,“你是想我死还是咋的?”他夸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自古领袖没几个得到好结果——被钉十字架的、被流放的、被自己人背刺的……”他掰着手指数着,突然打了个寒颤,“相比起来,我更想当羊。” 藤原佳代子微微蹙眉:“羊群效应,对吧。” “没错,就是羊群效应里的那只领头羊。”雷突然来了精神,顺手抄起地上的棍子当牧羊杖比划起来,“你看啊,羊群根本不需要什么‘伟大领袖’,只要有一只羊开始跑……”他的指挥棒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其他羊就会自动跟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凑近藤原佳代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万一前面是悬崖,死的也只是第一只傻羊。” 周围陷入短暂的沉默。藤原佳代子注视着雷手上那颗沾满口水的糖果,缓缓开口:“所以这就是你每次去‘乐园’都偷偷摸摸的原因?躲在物资箱后面,等孩子们发现‘意外惊喜’就马上溜走?” 雷的动作僵住了。 “三号据点的小美焰一直以为那些糖果是‘魔法叔叔’送来的。”藤原佳代子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可怕,“上周她画了张画要送给你,结果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到人。” 雷的棍子慢慢垂了下来。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良久,雷才低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那颗糖,“那些孩子需要的是希望,不是一个迟早会让他们失望的……” “所以他们更需要看到真实的你。”藤原佳代子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画上是歪歪扭扭的飞蛾标志,旁边站着个火柴人,头上顶着夸张的爆炸头。“哪怕就露个面,收下这幅画。” 雷盯着那张画看了很久。耳边突然响起孩子们的歌声,在充满硝烟味的空气中轻轻回荡。突然,他一把将糖果塞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就露个面。不许搞什么演讲,不许喊口号,更不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藤原佳代子嘴角微微上扬,将画郑重地放在他面前:“足够让羊群知道该往哪跑了,长官。” 雷将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皱巴巴的蜡笔画。他的指尖在画纸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用夸张的动作将其塞进内衬口袋,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我的好姐姐哟,你是真会给我找麻烦。”他拖长了语调,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街道两旁路灯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拉长又缩短。藤原佳代子突然停下脚步:“那位局长的遗体你安放在哪了?"; 雷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放心,一个绝对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他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继续说道:“总共和那个局长没说过几次话,结果现在为了他忙前忙后,欠了不知多少人情了。”他忽然转身,倒退着走路,冲藤原佳代子挤了挤眼睛,“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讨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金属平台,生锈的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接下来,去哪?” “去见一见那位局长留在佩德利亚的伙伴。";雷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真搞不懂了,管理局怎么还没把他们三个带回去。”他掰着手指数落起来,";一个整天端着狙击步枪在街道上闲逛,一个一直在寻找他的尸体,最后一个更绝——”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据说她发誓一定要杀了白渊。” 藤原佳代子的眉毛微微挑起:“听起来比情报部的日常还精彩。” “可不是嘛!”雷夸张地摊手,差点撞到拐角的消防栓,“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简直比‘乐园’里那群熊孩子还能折腾。” 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到:";特别是这个端着狙击步枪的,最近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治安部的视线。"; 藤原佳代子凝视着前方问到:";你觉得他们知道多少?"; “谁知道呢?”雷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饼干,“但既然那位局长愿意带他们三个一起来执行任务。”他撕开包装,将一块饼干抛向空中然后用嘴接住,含糊不清地补充道,“至少说明这三人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疯癫。” 两人离开平台。远处传来隐约的警报声,雷向前走去,顺手将饼干包装袋折成纸飞机掷向远方:“走吧副官,让我们去会会这三位‘天才’吧。”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医院前院,破碎的玻璃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废弃医院的门廊处,斑驳的墙面上还残留着“急诊”两个褪色的红字。藤原佳代子刚迈入大厅,突然感觉脖颈一凉——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 阴冷的男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与此同时,七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凭空浮现,剑尖精准地对准两人的要害。藤原佳代子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却被雷轻轻按住了手腕。 循声望去,在布满灰尘的护士站柜台上,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地晃着左腿。他背后交叉背着两柄古朴的长剑,额前的碎发下,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出鞘的利刃。 “好久不见啊,郑丹渊小兄弟。”雷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却挂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先把异能解除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就当哥求你了。” 郑丹渊冷哼一声,手指微动,悬浮的长剑瞬间化作光点消散。但他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局长的尸体在哪?” 雷挠了挠头,露出苦恼的表情:“这我是真不知道啊。” “撒谎。”郑丹渊从柜台一跃而下,风衣下摆掀起一阵微风,“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接触遗体的人是你!”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背后的剑柄上。 废弃医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灰尘在从破窗透入的光柱中缓缓飘浮,远处传来水管漏水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般清晰。 郑丹渊的长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谎言。雷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突然咧嘴一笑,打破了沉默—— “我是真不知道尸体去哪了。”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午饭,“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一起去把你的另外两个同伴找来,大家到时候一起想办法找局长的尸体。” “你又想骗我是吧!”郑丹渊的剑瞬间完全出鞘,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藤原佳代子敏锐地注意到,郑丹渊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瞳孔深处仿佛翻涌着血色,像是无数亡魂在其中挣扎。但仅仅一瞬,那股骇人的气息便消失无踪,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身旁的雷突然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砰!” 他单膝重重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比出一个夸张的爱心,仰着脸露出小狗般真诚的眼神:“我是真心的!我保证一定和你们一起去找!” 藤原佳代子的眼镜差点滑落。她从未见过雷这副模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上司此刻像个告白失败的青春期少年,就差背后冒出几朵虚幻的玫瑰花了。 郑丹渊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震住了,剑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表情从杀气腾腾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介于恶心和困惑之间的扭曲状态。 “你……”他的剑缓缓放下几寸,“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雷保持着那个羞耻的姿势,眨巴着眼睛:“这叫诚意!你看我都跪下了,给点面子嘛~” 藤原佳代子默默扶额。郑丹渊的脸彻底黑了。他“唰”地收剑入鞘,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行行行,我同意就是了,你赶紧给我起来。” 雷立刻弹簧般跳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对佳代子挤挤眼:“看,计划通~” 就这样,三人决定先去找穆乘风。毕竟在局长留下的三个“问题伙伴”中,郑丹渊至少还能沟通——虽然是用剑指着人沟通;特蕾莎则完全沉浸在对白渊的复仇执念里;而穆乘风虽然整天扛着把狙击步枪在佩德利亚游荡,但至少行动轨迹还算有规律可循。 “那家伙最近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旧城区。”郑丹渊冷着脸走在前面,风衣下摆随着步伐摆动,“每天就干三件事:找白渊、擦枪、对着白渊的照片自言自语。” 雷吹了个口哨:“听起来比我家副官还痴情啊。”话音刚落就被藤原佳代子用手肘狠狠捅了下肋骨。 三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墙面上满是弹孔和干涸的血迹。突然,雷的耳朵微微一动——那是他多年在战场上养成的直觉。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右侧高楼传来! “趴下!”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撕裂了一般。只见一发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直直地朝着雷的眉心射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她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反手抽出背着的莫辛纳甘步枪,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上膛、瞄准、击发,这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两发子弹在半空中猛然相撞,迸发出一团刺目的火花。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人不禁为之屏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雷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弹孔。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下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哇哦……这欢迎仪式可真是够热情的啊。” 与此同时,佳代子已经迅速地寻找掩护,她的枪口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锁定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她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可怕:“11 点钟方向,大约 200 米,旧钟楼三层的窗口。” 郑丹渊的双剑也在瞬间出鞘,剑身反射着阳光,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钟楼的方向,说道:“看来我们不用再费力去找他了。”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钟楼的窗口处,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收起那支狙击枪,仿佛对刚才的一幕毫不在意。 雷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果糖,扔进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今天出门不是个好主意……” 第213章 遭受侵蚀的穆乘风 郑丹渊这时缓步上前,朝着钟楼方向招了招手。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藤原佳代子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波纹,就像水面被打破的倒影。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穆乘风的身影竟从三人面前的一面破碎穿衣镜中缓缓浮现。他修长的身形如同从水中升起般,镜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最终完全脱离镜面,稳稳地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那把标志性的狙击步枪依然端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微微下垂,却给人一种随时会抬起的压迫感。 “怎么了?”穆乘风冷声问道,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他的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郑丹渊不动声色地侧身,将雷让到前面:“是这位找你。” 穆乘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犀利,佳代子甚至能看见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收紧。雷立刻举起双手,夸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冷静啊!乘风兄弟!”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我找你是想拜托你跟我一起去寻找局长的遗体,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对吧?” 穆乘风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他的目光如同狙击镜里的十字线般死死锁定雷:“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放下追杀白渊的任务。”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分钟耽搁,都可能让那个混蛋多活一分钟。” 废弃的街道突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卷起地上的碎纸片和灰尘。四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理由嘛……比如说,局长临终前可能留下了关于白渊下落的线索?” 穆乘风放下狙击枪的瞬间,右手如毒蛇般抽出腰间的手枪,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雷的太阳穴上。“我可没有那么好骗,”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红光,“想让我相信你,就拿出让我相信你的实力。” 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就像被时间定格了一般。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冷的枪口正抵在自己的额头,金属的触感让他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穆乘风的手指,正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子弹就会呼啸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的反应快如闪电。她腰间的短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出鞘,带着一道寒光,“锵”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挡在了枪口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穆乘风有些措手不及,他被迫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也因为这股冲击力而微微颤动了一下。然而,他的眼神却愈发阴冷,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穆乘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缓缓地将手枪重新插回腰间,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就在他的手离开枪柄的一刹那,他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开始分裂、扭曲,重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穆乘风在这诡异的变化中,竟然做出了一个标准的狙击姿势。而那把原本应该被他放下的狙击枪,不知何时又被重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雷三人。 “不好!”藤原佳代子瞳孔骤缩,“他体内的异能似乎受到了红月影响,被侵蚀了!” 穆乘风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眼中血色更浓:“就让这枚子弹贯穿你们的胸膛吧……” 话音未落,他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枪管前方凭空浮现一面镜子,子弹射入镜中,却没有穿透,而是诡异地消失了。紧接着,雷、佳代子和郑丹渊的周身突然浮现出一面又一面悬浮的镜子,如同无数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子弹从其中一面镜子中呼啸而出,擦过雷的肩膀后,又钻入另一面镜子,速度不减反增! “该死!”郑丹渊双剑出鞘,剑光如电,试图劈落子弹,但镜面折射的轨迹根本无法预测!子弹在镜阵中疯狂弹射,每一次穿出都带着更可怕的动能,仿佛永不停歇的死神之吻! 雷捂着流血的肩膀,眼神终于变得凝重:“这下麻烦大了……” 藤原佳代子快速分析着局势:“他的异能‘镜界穿梭’被红月污染后,明显得到了提升,我们必须——” “打破所有镜子!”郑丹渊冷喝一声,剑锋泛起寒光,“否则我们迟早会被这枚子弹耗死!” 但穆乘风的身影早已隐匿在镜阵之中,只留下他癫狂的笑声在废弃的街道上回荡:“逃吧,挣扎吧……最终,子弹会找到你们的心脏!” 子弹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镜阵中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死亡流光。三人背靠背站立,面对着这个几乎无解的杀局——他们必须在子弹下一次袭来的瞬间,找到破局之法! 郑丹渊看着四周不断折射的死亡镜阵,眼神骤然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将两柄长剑重重插入地面,双手握紧剑柄,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剑气。 “没办法了——”他低喝一声,眼中燃起战意,“「剑骨燃魂·第一式·锋骨」!” 刹那间,郑丹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身形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整个人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冲入镜阵。双剑挥舞间,一面面悬浮的镜子应声碎裂,晶莹的碎片如雨般洒落。 “砰砰砰!” 穆乘风的子弹从各个角度袭来,却在接近郑丹渊的瞬间被三把凭空浮现的长剑精准格挡。金属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街道上格外刺目。郑丹渊的剑势越来越快,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镜阵的薄弱点上。 就在他逼近穆乘风的瞬间,异变突生—— 穆乘风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无数镜面碎片从他身上剥落。他的面容逐渐恢复清明,眼中的血色也在褪去。狙击枪“哐当”一声被丢在地上,他的双手却缓缓抬起。 “铮——” 两把由无数碎镜拼接而成的双钩剑在他手中成型,锋利的刃面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斑。穆乘风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已经找回了些许理智。 “有意思……”他沙哑地开口,双钩剑交叉在胸前,“那就用剑来做个了断。” 郑丹渊嘴角微扬,双剑在身前划出十字:“正合我意。” 两人同时发力,剑光如虹!镜刃与钢剑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刺耳的铮鸣。穆乘风的镜刃诡异多变,每一击都带着无数碎片飞溅;郑丹渊的剑势则沉稳凌厉,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锵!锵!锵!” 金属交击的火花中,雷捂着肩膀的伤口,皱眉观察着战局:“不对劲……穆乘风的异能怎么会突然……” “是红月的影响在减弱。”藤原佳代子快速分析道,“他的意识正在恢复,但战斗本能还在主导行动。” 就在两人对话间,穆乘风的动作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郑丹渊抓住机会,一剑挑飞了他的右钩剑。镜刃在空中解体,化作无数碎片洒落。 “结束了”郑丹渊的剑尖抵在穆乘风咽喉前。 穆乘风却突然笑了,左手的镜刃自动解体。他抬手按住太阳穴,声音疲惫却清醒:“该死...我又失控了?” 雷这才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来:“欢迎回来,乘风兄弟。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关于局长的事了吗?” 穆乘风看着满地镜刃碎片,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地下据点后,昏暗的灯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藤原佳代子立刻去找飞蛾的成员们了解今天的行动情况,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穆乘风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套。他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红月影响的暗红。郑丹渊抱着双臂站在他对面,沉默片刻后开口:“乘风,你对特蕾莎最近的行动清楚吗?” 穆乘风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还在抵抗着某种头痛:“她这几天一直在天台周围的废墟移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她也就短暂交流了一下。” “交流?”郑丹渊挑眉,“没打起来?” 穆乘风扯了扯嘴角:“差点。”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新鲜伤痕,“她还是老样子,满脑子只想着杀了白渊。” 雷在一旁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块止血贴按在肩膀的伤口上:“你们两个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去外面打探一下情况。”他站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 两人都没有回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雷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走了……”他狡黠地眨眨眼,“尤其是副官。” 郑丹渊冷哼一声:“找死别拉上我们。” 穆乘风则干脆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 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地下据点重归寂静,只剩下通风管道的微弱嗡鸣。过了许久,穆乘风突然开口: “他知道特蕾莎现在在哪,对吧?” 郑丹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那家伙一向什么都知道。” 穆乘风从怀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干粮,塞到郑丹渊手中。压缩饼干和肉干的简单组合,却是在这末日般的世界里难得的补给。 “我去跟着他。”穆乘风的声音很低,但异常坚定,“你留在这里,以防万一这里的市民们受到伤害。”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昏暗走廊尽头那些蜷缩在临时帐篷里的难民,“他们怎么说也是无辜的。” 没等郑丹渊回应,穆乘风已经转身离去,黑色风衣的下摆在地道潮湿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郑丹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干粮,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这样……”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油纸包装,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或许这就是夜琉璃小姐喜欢他的地方吧。”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回荡,带着几分怀念和无奈。抬头望向头顶斑驳的水泥天花板,仿佛能透过层层阻碍看到夜空中的月亮。郑丹渊的眼神渐渐飘远,冷峻的面容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温柔,似乎是想到了某位故人:“也不知道月佳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通讯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郑丹渊迅速收敛情绪,警惕地按下接听键。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郑先生,东区哨岗发现异常动静,需要您……” 郑丹渊的眼神瞬间恢复锐利,他最后看了一眼穆乘风离去的方向,转身大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风衣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飞,整个人重新变回了那个令人生畏的剑客。 而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隧道深处,穆乘风犹如鬼魅一般,紧贴着潮湿的墙壁,如履薄冰般地快速前行。他的步伐轻盈而矫健,仿佛对这漆黑的环境了如指掌。 他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按在腰间的枪柄上,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能在瞬间将枪拔出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等着我……琉璃……”穆乘风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几乎难以听见。然而,这轻声细语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思念和决心。 “这次一定能找到让一切结束的方法……”穆乘风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 “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你这几年生日时我缺席的礼物……”穆乘风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这个承诺是他与琉璃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知晓。 薇拉的生日特辑 在白云市郊外的一栋白色小别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阳台上。微风轻拂,带来远处花园里玫瑰的芬芳。薇拉慵懒地靠在藤编椅上,银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精致的甜品架,三层托盘上放着马卡龙、慕斯蛋糕和新鲜出炉的泡芙。 “这家甜品店可是白云市的招牌呢!”薇拉用叉子轻轻戳了戳面前的提拉米苏,那细腻的奶油层层分明,看起来非常诱人。 薇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星璇。星璇正机械地咀嚼着泡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享受的表情,反而显得有些冷漠。 薇拉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歪着头,将叉子抵在下巴上,好奇地问道:“星璇,你不喜欢这家甜品吗?”阳光洒在她的蓝眸上,使得她的眼睛如同融化的宝石一般,美丽而迷人。 星璇缓缓放下手中还剩大半的泡芙,然后擦了擦指尖,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碎屑。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但却给人一种距离感。 “没,”星璇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我不太喜欢吃甜食。”说完,她端起骨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龙井茶。 薇拉轻笑着,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星璇,我真羡慕你的身材啊。不管怎么吃都不胖,不像我有时候吃多了一点就要担心能不能穿上一些衣服。” 星璇放下茶杯,杯底与碟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的目光扫过薇拉曲线玲珑的身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还好了。”这个回答像是从记忆库里调出的标准回答。 “对了,你跟我来一下。”薇拉突然站起身,蕾丝裙摆扫过桌角。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星璇的手,向别墅内走去。 “怎么了吗?”星璇任由她牵着,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困惑。她的长筒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与薇拉高跟鞋完全不同的沉闷声响。 薇拉神秘地眨眨眼,拉着她停在玄关的鞋柜前。她弯腰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蝴蝶结丝带在她指尖散开:“这是?”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套剪裁利落的银灰色套装,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它的线条简洁流畅,银灰色的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气息。套装的上衣是一件修身的短款西装外套,搭配着一条同样银灰色的直筒西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踝。 与套装相匹配的是一双镶嵌着水晶的尖头高跟鞋,鞋跟高而细,水晶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为整个造型增添了一抹华丽的色彩。这双高跟鞋不仅设计精美,而且做工精细,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了高品质的工艺。 在衣服的领口处,别着一个小小的胸针,胸针的造型简约而别致,是一颗银色的星星,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钻石,星星的尖端微微上翘,仿佛在夜空中闪烁着光芒。 薇拉看着星璇身上那件黑色的战术服,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要老是穿着皮衣和长筒皮靴啦,虽然这样看起来很酷,但是长筒皮靴穿久了里面很容易出汗的。”说着,她像献宝一样举起手中的高跟鞋,“试试这套吧,我觉得会很适合你的。” 然而,星璇却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后退了半步,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机械地摆着手,声音也突然变得有些生硬:“不……”她的目光落在那套银灰色的套装上,似乎有些抵触,“这不符合作战规范。” 薇拉见星璇拒绝得如此干脆,只好撇撇嘴将衣服放回盒子,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不勉强你啦~”但她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柔地洒进房间时,星璇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然惊醒。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她的手习惯性地伸向枕边,那里通常会放着她的手表。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的却是一把柔顺的紫发时,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星璇低头看向自己,只见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丝绸睡裙,吊带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至肩头,露出了她那精致的锁骨。她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是……薇拉的房间?”星璇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的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竟然是薇拉的声线,这让她感到一阵恐慌。 床头的全息镜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自动亮起。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一张美丽的面容,那是薇拉的脸——除了那双眼睛,还保留着星璇特有的冰冷质感。 星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紫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梢还带着玫瑰沐浴露的香气,这股香气让她感到一阵陌生和不适。 她赤脚踏过柔软的羊绒地毯,每一步都让她的胸口传来一阵陌生的闷痛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身体感受。 星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找到她……”星璇低声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年迈的女管家轻声说道,她缓缓地推着早餐车走进房间,车轮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女管家的目光落在站在镜子前的主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星璇小姐让我告诉您,她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星璇——或者说,现在外表完全是薇拉的星璇——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一时间有些茫然。然而,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回过神来,条件反射般地露出薇拉那标志性的甜美微笑,柔声说道:“知道了,谢谢。” 这声音、这语调,简直和薇拉如出一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女管家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她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推着早餐车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星璇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的脸上原本挂着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困惑。 现在的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和薇拉不知为何竟然互换了身体!而真正的“自己”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得先换衣服……”星璇低声嘟囔着,一边皱起眉头看着身上穿着的真丝睡裙。这轻薄的布料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自在,仿佛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样,毫无安全感可言。 她迈着有些别扭的步伐走向衣柜,每一步都显得有些生疏。当她终于走到衣柜前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连走路的姿态都自带薇拉特有的那种慵懒韵律,这让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当星璇缓缓地拉开那扇柚木衣柜的门时,她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排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晚礼服和露背装,最保守的竟然也只是一件高开衩的旗袍。 这些华丽的衣物显然都是为了参加晚宴而准备的,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薇拉的气质相得益彰。然而,对于星璇来说,这些衣服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尴尬和不自在。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拨过衣架,一件又一件地浏览着这些华美的衣裳,心中暗自祈祷能找到一件稍微保守一些的衣服。终于,在衣柜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套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白色套装。 ";至少比睡衣强……";星璇喃喃自语道,然后咬了咬牙,迅速脱下身上的睡裙。然而,当她看到镜子中薇拉那完美得令人窒息的身体时,她差点把嘴唇咬破。 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一般,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都让星璇感到一阵眩晕。她紧闭双眼,手忙脚乱地将白色套装套在身上,却发现后背的拉链怎么也够不着。 ";该死……";星璇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她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最终费了好大力才拉上。 星璇走出别墅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紫发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刚向仆人交代完事项,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牵引力在心底涌动,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着她的意识。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转向城市中心,穿过几条陌生的街道后,停在一家装饰着糖果色招牌的甜品店前。“甜蜜契约”四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星璇皱起眉头——她从不来这种地方,但身体却像被操控般推开了店门。 风铃清脆的响动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自己”。那个有着星璇外表的薇拉,正穿着昨天那套被拒绝的银灰色套装,修长的双腿交叠,水晶高跟鞋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居然将星璇一贯扎起的长发散了下来,还别了个俏皮的蝴蝶结发卡。 “这边~”薇拉用星璇的嗓音喊道,甚至还挥了挥手——这个动作在真正的星璇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星璇僵硬地走过去,落座时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她压低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薇拉舀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入口中,眯起眼睛的样子完全破坏了星璇原本冷峻的形象。“我也不太清楚,”她舔掉唇边的奶油,“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你。”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星璇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那种违和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更糟的是,她发现薇拉居然给自己的本体涂了淡淡的唇彩。 “尝尝这个,”薇拉推过来一份红丝绒蛋糕,“没想到你的味觉竟然失灵了。”她的指尖点了点星璇本体的嘴唇,“这么些年,吃什么都像嚼蜡吧?” 星璇的手指猛地攥紧餐巾。这个秘密她埋藏了十几年——自从那次异能暴走事故后,她的感官就永久性损伤了。现在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揭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薇拉却出人意料地叉起一块蛋糕,毫不犹豫地将其递到了星璇的嘴边。 “不过没关系啦,”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星璇的耳畔,“就用我的身体来好好品尝一下吧。” 那蛋糕散发出的甜香,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钻入星璇的鼻腔。这股诱人的香气,让星璇不禁有些迟疑,她犹豫着是否要张开嘴巴。 最终,在薇拉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星璇还是缓缓地张开了嘴。当那块蛋糕触碰到她的舌尖时,一股浓郁的甜味如同一股洪流般瞬间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 奶油在舌尖上化开的一刹那,星璇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从未感受过如此鲜明而强烈的甜味。那绵密的口感,仿佛无数个小精灵在她的味蕾上欢快地跳跃着,尽情释放着甜蜜的魔法。 就在这时,星璇突然注意到薇拉的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她不禁心生疑惑,这具身体对味觉的反应竟然如此敏感,以至于仅仅是一块蛋糕,就能让薇拉如此激动。 “怎么样?”薇拉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星璇,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然而,用星璇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违和,“我的味觉神经可是非常敏锐的哦。” 当两人匆忙回到小别墅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落地窗洒在走廊上。星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仍顶着自己外表的薇拉。 “今天是你的生日,”星璇的声音有些别扭,毕竟这是她用薇拉的身体说出的第一句真心话,“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薇拉愣住了——她确实“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更让她惊讶的是,星璇居然记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星璇已经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推开房门,星璇怔住了。她原本准备好的礼物——一束罕见的蓝色夜来香,正静静放在床头柜上。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这不对劲,她明明把花藏在了衣柜里... 薇拉跟着走进来,在看到花的瞬间,星璇本体的眼睛微微睁大。“花很好看,”她轻声说,手指轻轻碰触花瓣,“你用心了。”这句话用星璇低沉的嗓音说出来,带着奇特的温柔。 就在这时,夜来香突然无风自动,所有花瓣同时绽放出耀眼的蓝光。光芒如水流般缠绕上两人的手腕,形成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这是……?”薇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那道光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一扯,急速收缩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耀眼的强光骤然爆发,如同一颗小型太阳在房间里炸裂开来。强光刺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 星璇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仿佛整个房间都在疯狂地旋转。她头晕目眩,几乎要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强忍着不适,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触感。星璇心中一紧,连忙抬头看向房间里的全身镜。 镜子里,映照出的终于是她熟悉的面容:浅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星璇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站在她身旁的薇拉,也同样经历了这一番天旋地转。此刻,她也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紫色的卷发如波浪般垂落在白色的连衣裙上,手中还紧紧捏着一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来香花瓣。 “原来这花能让人互换身体……”薇拉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从哪儿弄到这种禁药的?” 面对薇拉的质问,星璇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袖口的束带。然而,薇拉的目光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她敏锐地注意到,星璇的耳尖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这是星璇极少会显露出来的害羞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薇拉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凑近,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星璇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之间,薇拉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近到星璇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 薇拉的眼睛直视着星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说道:“不过,也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这句话虽然简单,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窗外,白云市的月亮缓缓升起。而在两人脚下,那些散落的夜来香花瓣正悄然化作光点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但某些东西,确实在这一天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第214章 商量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尾随着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的身影完美地融入街角的阴影中,连呼吸都控制得极其轻微。而前方的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哼着小曲,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易拉罐。 转过一个街角时,情况突变——几名手持霰弹枪的黑帮成员从巷子里窜出,直接将雷围住。由于距离较远,穆乘风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很快,谈话就演变成了暴力冲突。 “砰!” 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穆乘风的手指瞬间扣上扳机,却在下一秒僵住了——雷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轻松避开了子弹,就像提前预知了弹道一般。接下来的几轮攻击也是如此,雷总能以毫厘之差躲过,动作流畅得仿佛在跳舞。 “速度好快……”穆乘风眯起眼睛,“每一次攻击都完美躲过,是异能吗?” 就在他分析战况时,雷突然做出了一个让穆乘风差点咬到舌头的举动——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用夸张的哭腔喊道:“大!哥!饶!命!啊!” 穆乘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握枪的手都抖了一下。就在他准备出手解围的瞬间,几声精准的点射突然响起! “砰砰砰!” 那几个黑帮成员应声倒地。两名身着伊甸园制服的守卫持枪走来,警惕地扫视着现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又有失控的异能者出现了吗?”其中一名守卫满脸愁容地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的同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最近失控的异能者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们绝对不能对此掉以轻心啊!”说罢,他便准备转身离去,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被忽视的雷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抱住了守卫的大腿,死死不肯松手。 “两位伊甸园的大哥啊!求求你们看看我啊!”雷的哭嚎声在这空荡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我是守望者啊,守望者啊!那些可恶的黑帮在街头四处袭击我们,我根本不应该待在这里啊!带我回伊甸园吧,带我回去吧!我应该回到伊甸园去的,而不是留在这个鬼地方!求求你们了,快带我回去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被抱住大腿的守卫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边努力想要挣脱雷的束缚,一边焦急地解释道:“我们会带你回去的,但是现在处理异能者的事情更加重要……” ";别管什么异能者了!";雷突然提高音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的伤口,";这儿有伤员啊!再晚一点就要躺板板了!"; 暗处的穆乘风扶额叹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方式令人无语,但这确实是混入伊甸园的最佳机会。他悄悄后退几步,准备绕道跟上。 其中一名守卫突然伸出一只粗壮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按住雷的肩膀,同时他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雷,沉声道:“等等,你说你叫雷,对吧?” 雷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明显滚动了一下,原本就有些飘忽的眼神更是像被惊扰的鸟儿一样,慌乱地飘向一旁,结结巴巴地说道:“呃……你们认识我?” “当然,”守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这种性格,放眼整个守望者内部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了。”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雷注意到守卫的同伴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他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堵住了他的退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雷的额头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那这……真是缘分啊……” 然而,两名守卫显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他们突然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将雷紧紧地夹在中间,那巨大的力道让雷根本无法挣脱。其中一名守卫更是压低声音,在雷的耳边低语道:“我们会送你回伊甸园的。”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但在这之前,请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躲在暗处的穆乘风瞳孔骤缩。他迅速后退几步,身体如同融化般融入了旁边商店橱窗的镜面中。在镜子世界的扭曲空间里,他保持着与三人平行的移动轨迹,随时准备出手。 穿过几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处看似废弃的仓库。这仓库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斑驳不堪,仿佛已经被遗弃多年。然而,当他们推开那扇破旧的大门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仓库内灯火通明,一群全副武装的伊甸园守卫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各种先进的武器,身着白色的战斗服,面无表情地站成一排,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这群士兵的中央,站着一位身着议会制服的男人。他身材高挑,面容英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男人微笑着走上前来,轻轻推了推眼镜,用一种让人感到有些不适的优雅声音说道: “您好,守望者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者的花序在将你带进佩德利亚时说,你对飞蛾内部的情况非常了解。”男人微微俯身,似乎想要拉近与雷的距离,“正好我们现在碰上了一点麻烦,需要你的……协助。” 雷的表情在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而,仅仅过了一秒钟,他的反应却让人始料未及。只见雷突然像触电般猛地摆手,然后迅速向后退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什么审判者?什么花序?我不认识,我不清楚,我一点都不了解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与之前的疯狂形象大相径庭。接着,雷咧开嘴,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傻笑,那笑容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我根本没有后台!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守望者啊!不过,大家都效力于伊莱亚斯大人,那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自然会义不容辞啦!” 雷这么说着,突然抬起手,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过在这之前,请问厕所在哪里?” 议会男人明显愣住了,金丝眼镜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显然没料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对峙中,对方会突然提出如此……朴实的需求。迟疑片刻后,他还是指了个方向:“走廊尽头右转。” “ok!谢谢啊!”雷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守卫们都来不及反应。 片刻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回来,边走边系着裤腰带:“舒服啊,刚才憋了一路了。”他环顾四周,居然还认真点评起来,“不过说实话,你们这的厕所还挺不错的!我喜欢!那个自动冲水装置是进口货吧?” 议会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勉强维持着职业微笑:“您过奖了。” “好了,”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突然正经起来,“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们需要我干什么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没有立即回答。他示意守卫们都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茶:“不用这么着急,先慢慢来。”他抿了一口茶,“不知您对天塔的情报了解有多少?” 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歪着头思考了几秒:“这个嘛,我唯一清楚的就是白渊通过某种方法让‘乐园’的建造者库克与另一个人合体,然后这天塔就出现了。”他耸耸肩,“说实话,这种人体融合的技术真是变态啊,咱们伊甸园是不是也该管管?” “没错。”男人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但你有所不知的是,这座天塔,正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蒸汽之塔所产生的蒸汽能源。”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全息投影仪前,按下开关,“你能否明白,一旦它彻底将蒸汽之塔榨干,结局会是什么?” 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两座高塔的立体模型。只见代表天塔的黑色虚影正像寄生虫般缠绕在蒸汽之塔上,无数能量脉络被强行抽离。随着模拟进度推进,蒸汽之塔逐渐变得透明,最后“砰”地一声化为无数碎片消散。 “整个佩德利亚的能源系统会崩溃。”雷轻声说道,脸上的嬉笑完全消失了,“所有依赖蒸汽动力的防护罩、净水系统、空气循环装置都会停摆。”他抬起头,“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对吧?” 男人沉重地点头,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过,画面切换到整个佩德利亚的地形图:“根据我们的测算,届时天塔吸收的能量将足以将整个佩德利亚夷为废墟,甚至其周围的都市也会受到影响。” 雷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蕉,若无其事地剥开皮咬了一口:“天塔的事就先到这里吧,下一个下一个。”他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说道,仿佛刚才讨论的只是明天的天气。 男人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金丝眼镜后的眼角微微抽动。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道:“并且就在天塔出现的同一时刻,红月也升起了。”他调出另一组数据,“很明显,目前的佩德利亚与暗潮似乎产生了某种纽带,让红月降临到了这里。” 投影画面切换到一个熟悉的身影——oaci管理局的局长王泽的医疗扫描图。男人指着其中几处闪烁的红点:“根据我们过去对他的‘体检报告’来看,他体内的枷锁似乎与暗潮有联系。这次事件中,他很明显也受到了反噬。” 雷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香蕉悬在半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可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呢?”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冷意,“人都已经死了。” 议会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红月,背影显得异常沉重:“他的牺牲是伟大的。”良久,他才轻声说道,“起码让我们在对暗潮的探索中,取得了更进一步的成功。” 伴随着男人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时间都似乎停止了流淌。 镜子世界中的穆乘风,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紧盯着议会男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狙击步枪稳稳地瞄准着男人的后心,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悲悯之色,这与他之前的冷酷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目光落在雷的身上,缓缓说道:“雷,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场战争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朝着雷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拳头在口袋里紧紧握着。然而,他的表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啊对对对,你们永远都有大道理。”雷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不过抱歉啊,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听大道理。”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男人。然而,男人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依旧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第215章 天塔周围的迷宫 雷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香蕉皮随手一扔:“咱能不能别绕弯子了?”他双手一摊,直直盯着议会男人的眼睛,“你们就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男人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立即切换,显示出天塔周围扭曲变形的废墟景象。那些建筑残骸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交错堆叠,形成了一座不断蠕动的巨大迷宫。投影中偶尔闪过几道诡异的红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据我们调查,天塔周围的废墟是一座带有强烈精神污染的巨型迷宫,”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投影的蓝光,“而且它正在以每天300米的速度向外扩展。”他调出一份档案,上面赫然是雷的签名,“我记得你曾经在报告中说过,‘乐园’的建造者库克尤其擅长制造迷宫。” 雷瞪大眼睛,夸张地后退两步:“不是吧,大哥?你该不会让我去跟他们拼吧?!”他指着自己,“我一没有异能,二没有你们那么好的体质。我怎么打?”话落,雷突然又换上谄媚的笑容,“倒不如大哥你罩罩我得了,我看你这身制服挺威风的……” “放心。”男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不会让你出手的。只需要你为我们带路就可以了。”他调出另一组影像,“况且据我们调查,白渊似乎也在这座迷宫里面。无声之刃为了调查他,可折了许多精锐呢。” 提到白渊时,镜子世界里的穆乘风明显绷紧了身体。 “至于他的同伙傀儡师……”男人继续道,“花序已经去找他谈判了,相信已经有结果了。” 雷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一般,然后他开口说道:“不是我说啊,人傀儡师的资料我可是曾经仔细研究过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对这个话题的熟悉程度。 接着,雷竟然开始模仿起做报告的腔调来,这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根据王泽提供的报告显示,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复活他深爱的妻子啊!”说到这里,雷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痴情人”充满了兴趣。“为了爱情搞出这么大动静,我都想给他颁个最佳情圣奖了。” 议会男人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对雷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质问道:“你这是在同情他吗?” 雷连忙摆手,解释道:“哪能啊!我怎么可能会同情他呢?”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雷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接着说道:“我就是觉得吧……你们与其这样费尽心思、吃力不讨好地跟他硬碰硬,倒不如想办法帮他找找复活他老婆的方法呢?说不定啊,人家一感动,就会立刻改邪归正了呢?” 男人听了雷的话,冷笑一声,反驳道:“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违背基本法则的,同时也是被列为禁忌的行为!” 雷对男人的回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打断了男人的话,嘟囔着:“得得得,又是那套大道理。”然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 画面骤然切换,阴沉的天空下,雷穿着一件磨损的黑色皮夹克,墨镜反射着迷宫扭曲的轮廓。他手中那杆改装过的长枪随意地扛在肩上,枪身在红月照耀下泛着冷光。 “库克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啊……”雷环视四周,在心里嘀咕道。眼前的迷宫墙壁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砖石缝隙间渗出暗红色的黏液,普通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会感到天旋地转。 他突然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朝天空连开两枪。枪声在迷宫中回荡,惊起一群变异的乌鸦。“那么各位大哥们!";他夸张地行了个军礼,";前方就靠你们了,我会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的!” 话音刚落,迷宫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数十只被污染的怪物从各个转角涌出——它们有的是人类变异体,有的是融合了机械的突变生物,全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站在后方的议会男人紧盯着监测仪器,脸色凝重:“果然没错……这里的情况和暗潮一样,都会对人产生精神污染。”仪器上的数值正在疯狂跳动,“普通人在这里待上十分钟就会发疯。” 雷却像没事人一样,还有闲心打量男人的装备。他指着对方胸前的对讲机:“诶,你的对讲机挺酷炫的呀——”突然眯起眼睛,“不过似乎有人正在联系你?” 男人这才注意到对讲机闪烁的蓝光。他神色复杂地将其摘下:“是‘无声之刃’的通讯……”递给了雷补充道,“而且是找你的。” “找我的?”雷挑了挑眉,接过对讲机按下接听键。 “守望者先生。”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响起,正是“迷雾”。“可别忘记你的任务啊。” 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当然,我的脑子可没那么笨。”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一边身手矫健地攀上了一处较高的废墟。 站在废墟顶端,雷俯瞰着四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抬起头,望着那片被迷雾笼罩的迷宫,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不就是给你的长官提供白渊的坐标吗?” 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缓缓地转动着镜头,仔细观察着迷宫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望远镜的镜头中,迷宫深处闪过一道不自然的黑影。那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在迷雾中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 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终于在一处扭曲的十字路口,发现了那个黑影的真面目——一个打着黑色雨伞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苍白的手紧握着黑色雨伞的伞柄。在他的周围,环绕着数个烟雾构成的分身,这些分身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本体。 “找到了。”雷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仿佛那诡异的身影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他放下望远镜,说道:“以我目前的方向为准,相对坐标(73,102)。” 说完,他似乎有些不满意地撇了撇嘴:“这些应该就够了吧?我数学不太好。”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些就够了。”迷雾的声音带着某种确信,“我的长官绝对信任自己的部下。” 雷关掉通讯,望着远处那个撑着黑伞的身影,墨镜上映出迷宫扭曲的轮廓。他轻声自语道:“信任啊……真是个奢侈的词。” 就在这时,白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发子弹从高空呼啸而来!他立即指挥周围的烟雾分身挡在身前,然而那发子弹竟直接穿透了烟雾构成的屏障,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 “噗嗤!” 子弹入肉的闷响声中,所有烟雾分身瞬间消散。更可怕的是,白渊的伤口处突然燃起一团诡异的黑色火焰,那火焰没有温度,却仿佛在吞噬着什么。 远处的雷看到这一幕,墨镜都滑到了鼻尖:“我的妈妈哟!”他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传说中概念系异能的恐怖吗?”他扶正墨镜,小声嘀咕,“虽然帅是帅了点,但还是太吓人了……” 这一刻,雷突然想到了藤原佳代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副官的狙击技术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天外有天。这种能直接锁定“存在”本身的射击,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狙击的范畴。 “迷雾”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接下来,‘无声之刃’也该下场活动活动了。”那电子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你们最好也快点行动起来吧。” “放心吧~”雷拉长声调应着,轻巧地从高处跳下。他将通讯器抛还给议会男人,拍拍手道:“你看,我已经把你们带到这儿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男人面带微笑地接过通讯器,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心生警惕。他的目光落在雷身上,缓缓说道:“你不能走。” 雷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夸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他垮下脸,抱怨道:“又怎么了?” 男人似乎对雷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们对你还有一些话要问一问。”说着,他打了个手势,原本站在四周的守卫们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地围拢过来,将雷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雷见状,嘴角微微一抽,发出一声“啧”的声音,然后撇撇嘴,不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显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想要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概念系异能……看来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啊……”雷在心中暗暗思忖着,“不过既然连这种级别的家伙都亲自下场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东部的一座钢铁天桥上,四个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暮色中。锈蚀的栏杆外,整座城市笼罩在血色的月光下,远处天塔散发出的诡异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216章 那么,演出开始了。 王煜渊将长刀随意地倚靠在生锈的栏杆上,刀鞘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环顾四周荒凉的街道,叹了口气:“可惜了,原本这里应该算是挺热闹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记得以前这边有个很不错的拉面摊。” 站在他右侧的王墨渊左手轻轻搭在背后的武士刀柄上,黑色手套与刀柄上的暗纹完美融合。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远处蠕动的迷宫:“这一天终于来了。”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让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另一侧,王明叼着一根香烟,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他转头看向站在中央的马斯:“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烟雾从他嘴角溢出,在血色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 马斯提着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内的火焰呈现出不自然的白色火焰。灯光映照着他半边脸庞,另外半边则隐藏在阴影中。“王明,”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需要你去审判庭,保证那件东西能够被安全护送到穆乘风手上。” 王明面无表情地将烟头在栏杆上按灭,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他的声音简短而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翻动着一般,突然从虚空中涌现出来。这些书页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将王明层层包裹起来。 眨眼之间,王明就被这无数的书页完全淹没。待到最后一片书页也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原本空无一人的天桥上,竟然已经找不到王明的丝毫踪迹。 马斯见状,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手持长刀的王煜渊身上,缓缓说道:“王煜渊,我现在需要你前往郑丹渊他们所在的中心据点。” 面对马斯的要求,王煜渊表现得异常轻松。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随手拎起那柄长刀。长刀的刀鞘上,金属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没问题。”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自信,仿佛对这次任务充满了把握。他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迈步离去,动作干脆利落。随着他的转身,他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下摆如同被风吹起一般,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弧线。 王煜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天桥的尽头。而随着他的离去,天桥上那原本就斑驳不堪的锈迹,似乎又加深了几分,仿佛整个天桥都在他的脚步下微微颤抖。 最后,马斯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墨渊身上。就在这时,那盏原本有些摇曳的煤油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稳定住了,光芒变得异常明亮,将王墨渊那张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庞清晰地映照出来。 马斯凝视着王墨渊,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王墨渊,你的任务非常关键。”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那件物品被安全护送到达目的地后,我需要你去拦截伊甸园一个团的守卫。” 听到这话,王墨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近乎微笑的表情。然而,这个笑容却与他那冷峻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别说是一个团了,”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对马斯的要求毫不在意,“就算是一支裁决者小队,我也能够给你拦住。”他的右手缓缓抬起,第一次离开了那把一直紧握的刀柄,跟马斯碰了下拳。 在碰完拳后,王墨渊的身影如同被泼洒的墨水一般,径直沉入了他脚下的那片阴影之中。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天桥上,只剩下马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那盏煤油灯的白色火焰在王墨渊消失的瞬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不过,仅仅是一瞬间,火焰便又恢复了平稳的燃烧,继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远处的天塔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将整个夜空染成了血色。马斯抬头望向那个方向,低声自语:“那么,演出开始了。” ——————(分割线) 画面切换至齿轮裁决审判庭内部。 巨大的青铜天平占据着整个审判庭中央,齿轮咬合的机械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赵逸晨独自站在天平前。天平中心的齿轮核心不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他低头凝视着天平上微微颤动的指针,就在这时,繁星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 “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吗……”繁星的声音很轻,却在天平齿轮的运转声中异常清晰。 赵逸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了下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繁星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怀表放入赵逸晨掌心:“那就进去吧。” 赵逸晨向前迈出一步,靴底与金属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这一步落下的瞬间,天平中心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光芒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被完全吸入天平内部。 ——天平内部的空间仿佛是审判庭的镜像,却又截然不同。观众席后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如同凝固的海面;脚下的地板则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每一步都会激起细小的涟漪,却又不会沉入水中。 在这片奇异空间的中央,一位女子静静地等待着。她有着瀑布般的金色长发,在无风的空间中微微飘动;血红色的瞳孔如同最上等的红宝石,倒映着赵逸晨的身影。紫色礼服上绣着精细的齿轮纹样,随着她的呼吸闪烁着微光。 “维罗妮卡……”赵逸晨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产生奇异的回响。 维罗妮卡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身旁突然出现的金色天平:“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审判长。”她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美,却又带着机械般的精准,“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她故意拖长音调,“三千六百五十四个齿轮转动的周期?” 赵逸晨的指尖微微收紧,掌心的怀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维罗妮卡突然笑了,笑声如同碎玻璃般清脆刺耳:“当然~”她优雅地转了个圈,礼服下摆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为了那个可怜的、即将崩溃的世界,对吗?”她的红瞳突然变得深邃,“或者说……为了那个想要帮助你们却失去生命的孩子?” 赵逸晨微微眯起眼睛,湖面的反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动:“你似乎了解外界的一切。” 维罗妮卡掩嘴轻笑,礼服上的齿轮纹路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出奇异的光泽:“当然~作为佩德利亚的现任总督,当然要对得起身上的责任呢。”她的语气突然带上一丝戏谑,“虽然是以这种形式。” 赵逸晨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维罗妮卡的身体一般。他紧紧地盯着她,缓缓说道:“我过去看过你的资料。”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代表审判长身份的令牌边缘,那令牌在他的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回应他的情绪。赵逸晨继续说道:“资料上说你早在很早之前就死了。” 维罗妮卡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就像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一样。然而,当她再次清晰时,已经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倚靠在凭空出现的王座上。她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这个王座本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维罗妮卡歪着头,金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的一部分面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这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她的指尖轻点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说道:“我的肉身已经属于那孩子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超脱和释然。接着,她抬起头,直视着赵逸晨的眼睛,说道:“目前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灵魂哦。”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赵逸晨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维罗妮卡的形象如同被一阵风吹过的水面,瞬间泛起涟漪。眨眼之间,她的身影竟然变成了繁星的样子——蓝色的短发,蓝色的瞳孔,甚至连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都一模一样。 然而,这一变化仅仅维持了一瞬,维罗妮卡的形象又迅速恢复成了金发红瞳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赵逸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脚下的湖面开始结出细小的冰晶。 维罗妮卡突然收起笑容,红瞳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认真:“很简单。”她站起身,王座化作光点消散,“你应该清楚,伊莱亚斯虽然不会干预每座都市领导者的管理……”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但他的眼线遍布了每座都市。” 空间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齿轮的虚影从湖底升起。维罗妮卡的声音逐渐飘远:“而要想让佩德利亚不再受到伊莱亚斯的关注……” 她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赵逸晨的耳边说出的,轻得如同叹息:";必须要让佩德利亚在伊莱亚斯眼里既没有危险到需要警惕,又保持着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一个精妙的平衡点。” 赵逸晨握紧手中发烫的怀表,眉头紧锁:“但伊莱亚斯大人并非什么坏人,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空间彻底崩塌前的最后一刻,维罗妮卡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确实~”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带着追忆的意味,“但我父亲——也就是佩德利亚的建立者勃兰特——跟我们说过……” “他想看到佩德利亚的市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维罗妮卡的声音最终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合,“不必活在谁的阴影下,不必被谁的目光注视……”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赵逸晨手中的怀表突然挣脱他的掌心,飞向维罗妮卡。她优雅地张开手,怀表悬浮在她苍白的掌心上方,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表壳融化重组,机械齿轮化作流光,最终凝结成一块五彩斑斓的水晶,红、蓝、黄、白、黑五种颜色在其中流转,如同被封存的彩虹。 “过去,马斯曾经告诉我……”维罗妮卡凝视着水晶,血瞳中倒映着变幻的色彩,“在未来,这块水晶将唤醒能够带领佩德利亚走向自由之路的牧羊人。”她抬起头,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现在一看,是时候了。” 水晶缓缓飘回赵逸晨面前,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触碰到水晶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我,维罗妮卡·莱·勃兰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在此宣布,解除与赵逸晨的血契。”随着她的宣告,无数血色锁链的虚影在赵逸晨周身浮现,又寸寸断裂,“从此赵逸晨不用再效忠佩德利亚的每任总督,被封锁在天平内的异能也将归还。” 赵逸晨猛地睁大眼睛——他感到某种束缚了数十年的枷锁从心脏处轰然断裂,一股久违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维罗妮卡:“你为什么……” 维罗妮卡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她突然向后轻盈地退了几步,紫色礼服在虚无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随着无人听见的旋律,她开始跳起一支古老的华尔兹,舞步优雅而哀伤。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审判庭内,繁星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她的银发飞扬,冰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却完美复刻着天平内部维罗妮卡的每一个动作——抬手、旋转、后仰,两人的舞姿如同镜面倒影,分毫不差。 天平开始剧烈震动,齿轮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赵逸晨怔怔地看着跳舞的维罗妮卡,突然发现她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 “这支舞……”维罗妮卡的声音越来越轻,“是我父亲教给我们的最后一支舞。”她的红瞳中泛起水光,“现在,我把它还给他……” 在现实世界,繁星突然流下眼泪,但她的舞步没有停歇。某种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在苏醒,银发间隐约闪过几缕金色的光芒。 天平内部,维罗妮卡完成了最后一个旋转,对着赵逸晨行了一个标准的谢幕礼:“永别了,我的审判长……”她的笑容温柔而释然,“佩德利亚……就拜托你们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的身影如雾气般消散。赵逸晨手中的五彩水晶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正在崩塌的空间。 而在现实世界,繁星终于停下舞步,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指尖,一缕金色的光芒正缓缓消散。 第217章 据点遇袭 在回到现实世界的瞬间,审判庭厚重的青铜大门突然被猛烈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卫踉跄着冲了进来,面罩上沾满血迹:“赵逸晨大人!外面有一大群失控的异能者想要闯进审判庭!” 赵逸晨低头凝视着手中流转着五彩光芒的水晶,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把水晶送到天塔周围的迷宫内……穆乘风在那里……把水晶交给他……”那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带着维罗妮卡特有的语调。 他猛地抬头,对着门外大喊:";陈筠!"; 几乎就在下一秒,身着黑色制服的陈筠如疾风般冲进大厅:“怎么了?赵逸晨大人?” 赵逸晨毫不犹豫地将五彩水晶抛向陈筠:“你立刻带着这块水晶前往天塔周围的迷宫内,把它交给一个叫穆乘风的人!” 陈筠敏捷地接住水晶,却在听到命令后露出困惑的表情:“穆乘风是谁?我该怎么——” 他的疑问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金色光芒打断。无数散发着微光的书页从虚空中涌现,如同被飓风卷起的落叶般在他们面前旋转汇聚。待光芒散去,一名左手拿着一本古书的男子优雅地立于满地书页中央——正是王明。 “我来带路。”王明看着赵逸晨,轻声说道。 赵逸晨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戒备。他刚想开口质问王明的来意,然而,王明却像是早已洞悉他的心思一般,迅速地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赵逸晨先生,好久不见啊。”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难以捉摸他真正的意图。 赵逸晨眉头微皱,凝视着王明,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明轻笑一声,似乎对赵逸晨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地回答道:“这说来话长,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赵逸晨的眼神依然锐利,他审视着王明,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先按照你说的做。但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明微笑着应道:“放心吧,赵先生,我一定会的。” 一旁的陈筠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他原本以为赵逸晨会对王明的出现产生更多的质疑和抵触,但没想到赵逸晨竟然如此轻易地就默许了王明的安排。 不过,陈筠毕竟是个职业素养极高的人,他迅速压下心中的疑问,紧紧握住手中的水晶,对王明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尽快带我们离开这里。” 王明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赵逸晨和陈筠对视一眼,也紧跟着王明的步伐。 随着他们的离去,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只剩下外面那愈发剧烈的撞击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墙壁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赵逸晨深吸一口气,突然扯下象征审判长身份的银灰色制服外套,随手丢在一旁。他闭上双眼,体内沉寂的力量开始沸腾——蓝色的鳞片从他脖颈处蔓延,双手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转瞬间化为一对覆盖着冰蓝色鳞片的锋利龙爪。 当他再次睁眼时,原本的瞳孔已变成冰冷的竖瞳,一对晶莹剔透的蓝色龙角从额前刺出,在血色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审判庭的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既然这么想进来……”赵逸晨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龙类特有的回响,“那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审判’。” 他抬起龙爪,对着摇摇欲坠的青铜大门猛地一挥。五道冰蓝色的爪痕撕裂空气,大门轰然爆裂,连带着门外聚集的数十名异能者一起被冻结成冰雕。碎冰与尘埃中,赵逸晨的身影如同神话中的龙神般缓缓走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结霜的足迹。 ——————(分割线) 此时,飞蛾的中心据点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一群身披纯白色铠甲的伊甸园特战部队守卫站成一排。他们头盔下的冰冷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审视着据点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难民。在他们前方,悬浮着那架熟悉的黑色无人机,机身上的红色信号灯有规律地闪烁着。 无人机再次传出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你们好,佩德利亚的难民们。我代表伊甸园,来此的目的是想调查一位重要人员的下落。” “伊甸园?”藤原佳代子愣住了,手中的莫辛纳甘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无人机继续道:“oaci的局长,王泽。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无人机面前。她的身影在白色铠甲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异常坚定。 “你是……藤原佳代子?”无人机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玩味,“档案里显示,你在本周遭到了飞蛾的绑架。请问你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 藤原佳代子的眼神微微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但转瞬之间,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我确实遭遇了绑架,”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过,我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气,成功地从绑匪手中逃脱了出来。”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逃脱的过程中,我偶然听到绑匪们提到王泽被藏匿在这个地方。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先行一步赶到这里,希望能够找到他并解救他。” 藤原佳代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那些难民们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然而,当我来到这里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询问,我发现这些难民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与王泽的失踪毫无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深知自己作为情报部人口管理的工作人员,肩负着重要的责任。所以,我决定继续留在这里,履行我的职责,确保这些难民们的安全和秩序。” 藤原佳代子的话语掷地有声,难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无人机的摄像头上,毫不退缩地与对方对视着:“我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也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完全可以向这些难民们进行询问,他们会为我作证的。” 无人机沉默了数秒,仿佛在思考着藤原佳代子的话。突然,那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变得异常凌厉:“我对你的工作和难民们的看法毫无兴趣。我只想知道,王泽到底在哪里?” 藤原佳代子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直视着无人机的摄像头,冷静地回答道:“很遗憾,王泽根本就不在这里。我想,你们应该是接收到了错误的情报,或者是有某些人故意在误导你们。” “我不需要你的判断!”男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藤原佳代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的目光与男人对视着,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您既然代表伊甸园,那么请用更委婉的方式说话。”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然而,男人似乎并没有把佳代子的话放在心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越发严厉:“我说了,带路!”就在这时,原本悬停在空中的无人机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般,猛地降低高度,直直地朝佳代子飞了过来。 藤原佳代子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但无人机却如影随形,几乎紧贴着她的鼻尖停下。那嗡嗡的轰鸣声在她耳边回响,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你的背景我们已经调查完毕。”男人的声音从无人机中传出,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你现在这么做,就不怕藤原家受到牵连吗?就不怕你的姑妈受到牵连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藤原佳代子的心脏。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平静,嘴角甚至还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根本无法代表我的家族。”佳代子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自嘲,“毕竟我不过只是藤原家一个愚钝的人罢了。我所能代表的,只有我自己。” 说完这句话,佳代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据点内一片死寂,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终于,无人机打破了这片沉默。它冷冰冰地宣布:“谈话结束。”然后,它再次准备向前移动,似乎完全没有把佳代子的话放在眼里。 但这一次,藤原佳代子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中的莫辛纳甘,枪口直指无人机。她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很抱歉,我不能允许你们惊扰伤员。” 白色铠甲的守卫们立刻举起武器,一时间据点内响起一片枪械上膛的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了,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无人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据点内:“判定完毕,藤原佳代子坚决阻拦任务进展。特战部队,开始排除障碍。” 话音刚落,那群白色铠甲的特战部队成员如同机械般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分散冲向据点各处,难民们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空间。 藤原佳代子迅速后撤到掩体后方,莫辛纳甘的枪口喷吐出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目标,但这些特战队员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即使被击中要害也仅仅是踉跄一下便继续前进。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藤原佳代子咬着牙快速更换弹匣,同时飞速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剑光划破混乱的战场。 第218章 救场 “伊甸园的特战部队啊,有意思。”郑丹渊手持双剑从天而降,剑锋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就把它们交给我吧!” 他如旋风般冲向最近的一名特战队员,双剑交叉斩出。锋利的剑刃轻易切开白色铠甲,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躯体——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某种机械与血肉的混合体。 “这些怪物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郑丹渊皱眉看着被斩断手臂却依然前进的敌人,“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后面!”藤原佳代子突然大喊。 郑丹渊猛地转身,只见一道蓝白相间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袭来。这名新出现的敌人身披白色披风,戴着蓝白色流线型头盔,双手持着的剑盾组合武器已经切换为双剑模式。 “铛——!” 金属碰撞的火花照亮了郑丹渊惊讶的面容。这一击的力量远超之前的特战队员,震得他虎口发麻。 “总算来个厉害的了。”郑丹渊咧嘴一笑,眼中燃起战意。 “冷静,郑丹渊!”藤原佳代子一边射击一边喊道,“她似乎不是特战部队的人!从装备来看更像是……” “管他呢!”郑丹渊大喝一声,周身突然爆发出凌厉的剑气,";「剑骨燃魂·第二段·刃魂」!"; 他的双剑顿时被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包裹,剑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 藤原佳代子紧盯着战场,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无法开枪。那个蓝白身影的动作快得惊人,在郑丹渊狂风暴雨般的剑招中游刃有余地穿梭,双剑格挡时甚至没有一丝颤抖。更可怕的是,每当佳代子试图瞄准,对方就会以微妙的角度移动,让郑丹渊的身体恰好挡住射击路线。 “这不对劲……”藤原佳代子额头渗出冷汗,“她好像在预判我们所有的动作。” 突然,蓝白身影一个诡异的变向,双剑划出完美的弧线。郑丹渊勉强架住一剑,另一剑却直取咽喉!佳代子顾不得误伤的风险,果断扣动扳机。 “砰!” 子弹在千钧一发之际击偏了剑锋,但蓝白身影仿佛早有预料,借着子弹的冲击力旋转身体,一脚将郑丹渊踹飞数米。未等佳代子再次瞄准,对方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剑尖直指眉心。 “结束了。”机械合成的女声从头盔下传出。 就在这生死瞬间,无人机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响起。蓝白身影微微侧头,只见它身边的两名特战成员不知何时已被冻成冰雕,晶莹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这么强大的力量,用在弱者身上,可一点都谈不上正义。” 王煜渊缓步走入战场,那把从未出鞘的长刀此刻寒光凛冽。刀刃上缠绕着黑紫色的冷气,所过之处的地面都结出诡异的冰霜花纹。 无人机迅速转向,扫描光束在王煜渊身上来回移动:“警报!警报!发现高风险异能者!飞蛾组织私藏高风险级威胁个体,叛乱意图确——” 尖锐的警报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然而,面对这紧张的局面,王煜渊却显得异常从容。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易地打断了无人机的机械音:“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王煜渊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刀身,那黑紫色的冷气似乎受到了他的召唤,如同一群活物般在他的指尖蠕动。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股冷气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可不是什么异能者。”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之所以出手,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罢了。” 话音未落,只见刀刃上的冷气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猛然暴涨!无数黑紫色的虚影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刀身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迅速凝结成各种形状——护腕、胸甲、胫甲……这些虚影一个接一个地附着在王煜渊的身上,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当最后的面甲落下时,一套完整的黑紫色铠甲已然成型。铠甲的关节处散发着幽幽的紫光,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神秘。面甲上的纹路则如同一只狰狞的恶鬼,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是……”藤原佳代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只见那道蓝白身影突然警觉起来,一改之前的随意姿态,迅速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灵韵城古代兵器‘鬼铠’……不可能,当年第一任天工只打造了一套,并且已经还被处理掉了,这套铠甲应该早就不存在了啊!”蓝白身影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然而,王煜渊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透过厚重的面甲传了出来:“很遗憾,你认错东西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王煜渊突然压低重心,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时猛地拔高,化作雷霆般的战吼,响彻整个空间。 伴随着这声怒吼,王煜渊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见一道黑紫色的光芒疾驰而过,那是他身上的铠甲所拖出的残影。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也以惊人的速度挥舞起来,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直直地斩向蓝白身影!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迷宫的另一侧—— 穆乘风单膝跪地,手指深深插入自己的发间。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色滤镜。耳边不断回响着尖锐的嗡鸣,像是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脑髓。 “该死……”他咬紧牙关,冷汗浸透了黑色风衣的后背。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狙击步枪。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群扭曲的怪物从迷宫的阴影中爬出。它们有着人类的大致轮廓,但肢体却以违反常理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蠕动的肉瘤。更可怕的是,每个怪物的脸上都带着与白渊一模一样的诡异微笑。 “滚开……”穆乘风勉强抬起狙击枪,透过血色的视野瞄准。枪声响起,最前面的怪物应声倒地。奇怪的是,随着每一次扣动扳机,他脑海中尖锐的疼痛就会暂时缓解一些。 “原来如此……”他喘着粗气,突然发疯般连续射击,“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吗?!” 弹匣很快打空。穆乘风毫不犹豫地抡起狙击枪,用枪托狠狠砸向逼近的怪物头颅。金属与骨骼碰撞的钝响中,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仿佛只有暴力和杀戮才能暂时压制住脑海中那个越来越响的声音。 就在他即将沉溺于这种疯狂时,一道白色闪电突然从侧面袭来! “砰!” 穆乘风被重重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只机械白虎死死压住他的胸膛,琥珀色的电子眼直视着他涣散的瞳孔。 “穆乘风,你要冷静一点!”王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手持一本散发着微光的古籍,书页无风自动,“你的异能正在受到红月的侵蚀,别让自己陷进去了!” 穆乘风的瞳孔剧烈收缩,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他大口喘息着,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抓住王明的衣袖:“局长……局长他……” “给。”陈筠突然从阴影中走出,将那块五彩水晶塞进穆乘风颤抖的手中,“这个你拿去。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他转身面向新一波涌来的怪物群,拍了拍机械白虎的头,“剩下的敌人交给我来对付。” 机械白虎低吼一声,从穆乘风身上跃起,背部装甲打开,露出两排微型导弹发射器。陈筠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操作:“去吧,‘白牙’。清扫模式。” 随着一阵机械运转声,白虎的四肢弹出旋转刀刃,如旋风般冲入怪物群中。王明趁机扶起穆乘风:“我们得抓紧时间,水晶必须在蒸汽之塔被彻底榨干前送到王泽身边。” 穆乘风握紧水晶,感受到一股清凉的能量顺着手臂流入体内,头痛终于完全消退。他最后看了眼在怪物群中厮杀的陈筠和机械白虎,转身跟着王明冲向迷宫深处。 水晶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五种颜色的流光交替闪烁,仿佛在指引着方向。远处,天塔散发的红光越来越强烈,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分割线) 男人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雷,周围的守卫们虽然枪口低垂,但手指始终没有离开扳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雷先生,”男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知道王泽的下落吗?” 雷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这是在……怀疑我?”他故意拖长声调,“别忘了,伊甸园可是有贵人做我的担保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怎么,你们难道还不相信那位审判者?” 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按花序的话来说,他为一个强大的高风险异能者提供担保,是因为‘不用担心他使用异能,那个男人的异能正是他忠诚的表现’。”他向前迈了一步,“我不清楚这话中真正的含义,但您刻意避免使用自己异能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雷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第219章 调虎离山 “你立场的复杂,我们不会追究。”男人的语气稍稍缓和,“我们就想尽快找到局长的下落。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为了压制红月,我们需要那位局长的力量。” 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伊甸园不是已经出洞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他夸张地摊开双手,“难道是因为伊甸园真的要发动大清洗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情报部的人口管理工作,就是为了大清洗做准备吧?”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你怎么说都行。毕竟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 “行行行,不用说了。”雷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我知道,‘为了保护民众的安全’。”他翻了个白眼,但语气却出奇地认真,“我又没说不信你们。”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对话会这样发展。男人深深看了雷一眼,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 雷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和那个局长真的没多少交流,他要是在我那,审判者早就把人带走了。”他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我知道你们时间很宝贵,当然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他忽然眨了眨眼,语气轻快起来:“倒不如这样,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着,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用两根手指夹着晃了晃,“不过看你们这么欣赏我,不如留个电话,我们以后还能约着一起搓一顿。”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 “那我给你两个理由。”雷的笑容不变,但眼神逐渐锐利,“第一,只要你们还坚持保护民众的安全,那就肯定还会需要我的帮助。”他竖起一根手指,“到时候肯定还会再次见面。” “第二个呢?”男人冷声问道,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 雷突然咧嘴一笑:“第二个……就是你现在根本追不上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猛地一抖,一根细如发丝的钩索从袖口激射而出,“叮”的一声钉在了远处的通风管道上。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雷已经被钩索拽着腾空而起。 “我可是跑酷达人,一般人追不上我的!”他在半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通风管道上,还不忘朝下面挥挥手,“拜拜!” 男人怒吼一声:“拦住他!”守卫们纷纷举枪射击,但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阴影中。子弹只在金属管道上留下一串火花。 通风管道内,雷像只灵巧的猫一样快速爬行。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器:“喂喂,副官吗?我这边搞定了,伊甸园的朋友们可热情了……什么?你那边也遇到麻烦了?” 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加快了爬行速度:“坚持住,我马上到。记得给我留几个敌人玩玩啊!” 就在雷即将冲出迷宫的瞬间,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白渊微弱的动作——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雷的脚步猛地刹住,毫不犹豫地转身冲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惊讶地看着突然折返的雷,手已经按在了武器上。 雷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向倒在地上的白渊。 白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声音虚弱却依然带着刺人的锋芒:“你们……一向不是很能玩弄人性吗……”他咳出一口黑血,“这次怎么……这么迟钝?” 他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远处天塔的方向:“那个审判者一不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直接就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呵呵呵……” 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转头看向男人:“你们派了多少人去天塔?”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两支特遣队……还有三名审判者……” “操!”雷罕见地爆了粗口,“那是调虎离山!白渊故意暴露在这里,就是为了——” 白渊的笑声突然变得癫狂,黑色的火焰从他伤口处疯狂涌出:“太晚了……天塔的仪式……已经开始了……” 整个迷宫突然剧烈震动,远处的天塔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雷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立刻联系你们的人撤退!那根本不是压制红月的装置,那是——” 白渊用尽最后的力气打断了他:“那是通往‘暗潮’的大门……欢迎来到……真正的末日……” 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雷,嘴唇蠕动着说出最后三个字: “……牧羊人。” 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我去思考思考接下来怎么做。”他转身走向迷宫深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与此同时,在迷宫的另一端—— 王明搀扶着穆乘风来到出口处,低声说道:“你一定不能在这里倒下。”他的声音异常坚定,“王泽还在等你,你的爱人还在等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说完,王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金色的书页突然从他体内涌出,如同飞舞的蝴蝶般覆盖全身。待到最后一片书页消散,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就在这危急时刻,几只被红月污染的怪物嘶吼着向虚弱的穆乘风逼近。突然,一杆缠绕着白色电流的长枪破空而来,“轰”地一声钉在怪物面前,电流在地面炸开一圈电网,暂时阻挡了它们的进攻。 “乘风兄弟,你怎么在这?”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刻意的轻松。 穆乘风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雷走近的身影,在心中确认了一个事实:“他果然是……异能者……” 颤抖的手缓缓掏出那块五彩水晶,穆乘风气若游丝地说道:“雷……你一定要……去救局长……拿着这个……” 雷蹲下身,却没有接过水晶。他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抱歉啊,乘风兄弟。”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很想当这个英雄……”他轻轻将水晶推回穆乘风手中,“但是这更应该由你去当。” 远处传来怪物的咆哮,电网正在逐渐减弱。雷站起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电流再次在枪身上跃动:“我来开路,你带着水晶去找局长。”他回头对穆乘风露出熟悉的痞笑,“可别辜负了我们大家的期待啊。” 穆乘风握紧水晶,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却坚定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帮我?” 雷已经冲向了怪物群,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来的回答:“因为啊……我也想知道那个混蛋局长到底在谋划什么……” 长枪划过一道耀眼的电弧,为穆乘风劈开了一条通往出口的道路。 雷挥舞着缠绕电流的长枪,每一击都精准地贯穿怪物的要害。电流在空气中炸开刺眼的白光,照亮了他复杂的表情。 “抱歉啊,飞蛾的大伙……”他在心中默念着,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瞬间将扑来的怪物劈成两半。“过去在飞蛾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能和你们一起面对。” 那怪物的身体在空中被撕裂,黑色的血液四溅开来,洒落在他的身上。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伊甸园的审判者。她那冰冷的手指,轻点在他额头时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的皮肤上残留着。 “那个女人说,我越是恨她,越想反抗,越使用异能,就会越服从她……”雷自嘲地笑了笑,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刺穿了三只怪物的头颅。 怪物的黑色血液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怪物倒下。 “真是扯淡,但这却是真的……”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抗那个女人,哪怕她让他背叛飞蛾,他也只能照做。 长枪横扫而过,将最后几只怪物拦腰斩断,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雷撑着长枪,大口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天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现在的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定会上来给我一拳吧。” 沉默片刻,他猛地抬起头,朝着天塔方向大喊:“出来吧,老伙计!咱都五年没见了!” 话音刚落,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从天塔方向疾驰而来。那是一个通体银灰、有着相同颜色长发的青年,背后展开的羽翼在红月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头顶悬浮着天使般的光环。 “我……记得你……雷……”银灰青年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冰冷而毫无感情,仿佛他的身体已经被机械所取代,“这股力量……真是令人怀念……” 雷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枪身上的电流如同被惊扰的蛇一般,不安地跃动着,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银灰青年的出现。 “明明你那么强大,却什么也没有做……”银灰青年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雷的心头,“那天身为最强异能者的你,可是大家的希望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如果那个时候有骸骨在就好了……只要你使用了骸骨,一定能战胜那个女人……” 雷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悔恨,也有对银灰青年的愤怒。 “可现在的你完全变了……”银灰青年的目光如同一股寒流,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你变成了一个懦夫……” 第220章 能否……为我演奏一首……属于我的安魂曲? “懦夫?”雷突然笑了。长枪的枪尖瞬间被狂暴的电流包裹,电光映亮了他锐利的眼神,“那么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什么才是懦夫?” 银灰青年张开翅膀,他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雷:“真正的强者应当——” “应当直面内心恐惧?”雷突然打断,长枪裹挟着雷霆直刺对方咽喉,“还是要为所谓的大义牺牲同伴?” 翎羽组成盾牌挡住这一击,迸发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炸开耀眼光团。银灰青年被震退数米,背后的羽翼在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五年前你可不是这样!”青年眼中红光暴涨,“那时你说过,异能是要用来守护——” “守护个屁!”雷的怒吼盖过了雷声,长枪横扫将整片翎羽切成两半,“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燃烧的飞蛾总部,遍地尸体中跪着的自己,审判者高跟鞋踩碎地面的脆响。“多美的力量啊~”女人冰凉的手指划过他颤抖的脊背,“投降吧,说不出口的话,由我来帮你说,无法控制的力量,由我来帮你控制,只需要你向我俯首,我能给你的同伴解脱” 银灰青年抓住他分神的瞬间,羽翼尖端弹出链刃直取心脏。雷本能地架枪格挡,电流与金属碰撞出刺目火花。 ";看看你现在!";青年嘶吼着,羽翼喷射出高压气流,";连战斗都会走神!当年的';雷神';去哪了?"; 雷将长枪丢向青年:“你问我当年的‘雷神’去哪了,我来告诉你!” ——————(分割线) 另一边,男人盯着白渊的尸体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远处天塔的红光越来越盛,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赶紧跑!”陈筠骑着机械白虎疾驰而来,白虎的金属爪子在焦土上溅起一串火花,“再过不久,这里就要被整个吞没了!” 男人猛地回神,最后看了眼白渊的尸体——那张苍白的脸上竟凝固着诡异的微笑。他打了个寒颤,转身对部下吼道:“撤退!全员撤离!”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废墟中只剩下白渊“尸体”和不知何时到来的林川。忽然,白渊的手指微微抽动,染血的睫毛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真是……奇妙……”白渊气若游丝地呢喃,破碎的胸腔随着呼吸起伏,“我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却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林川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黑色长袍上沾满血迹。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真的值得吗?”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动摇。 白渊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正在崩塌的迷宫。无数记忆碎片在其中翻涌——哭泣的孩童、厮杀的战士、相拥的恋人……所有情绪都化作暗红色的能量流向天塔。 “林川,你知道吗?”白渊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随着他的笑声,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的声音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培育混沌靠的从来不是祂的力量……” 林川看着白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白渊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去思考,紧接着他又说道:“混沌是一种感情……想要培育它……就只能靠人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是建筑倒塌的声音。血月的光芒透过云层,如同一层猩红的薄纱,将两人的身影染成了暗红色,使得整个场景都充满了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白渊的瞳孔开始扩散,原本深邃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点,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看这里……到处都充满了人们内心的七情六欲……” 他的指尖突然迸发出最后一丝黑焰,那黑焰如同幽灵一般,照亮了四周漂浮的情绪能量。这些能量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白渊的目光落在那些情绪能量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和无奈:“更重要的是……他们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罪孽……” 白渊染血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天空中那轮妖异的红月。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依然固执地描绘着月轮的轮廓。 “荣耀……和罪恶……都在这里……”白渊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那破碎的身体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形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谁都无法约束它……”他的瞳孔开始扩散,但却亮得惊人,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燃烧着最后的一丝光芒,“这个混沌……就是都市本身……” 林川站在一旁,他的机械义眼不断地调整着焦距,试图分析白渊此刻的生命体征。然而,那些读数却如同他们脚下这片正在崩塌的土地一般,混乱而无序。 “如果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林川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传出,带着一种特有的失真,“你还会选择与祂合作吗?” 白渊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恶作剧得逞的少年,然而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沫却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当然……”他的手指无力地落在胸前,“你不懂……我当时的痛苦……”他的呼吸因为破碎的肺部而发出嘶嘶的声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对我而言……只要能活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没关系……” 远处传来建筑倒塌的轰鸣,一块混凝土砸在他们不远处,溅起的碎石划过白渊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固执地盯着林川。 “所以……你是清楚了解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愿意去直面这些过错……”林川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他缓缓说道:“我……不需要什么洗白……”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 接着,白渊的瞳孔开始不规则地收缩又放大,仿佛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某种剧烈的波动。他继续说道:“因为对我而言……洗白……不过只是弱者在死前……给自己披上的外衣罢了……” 白渊突然艰难地转动脖颈,直视着林川的机械义眼,他的眼神犀利而直接,仿佛能穿透林川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和那位……审判者的交易……是什么?”白渊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林川的要害。 林川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知道了?” “我还没有傻到……”白渊的指甲抠进地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让我的合作伙伴……置于危险……”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沉默良久,林川的机械声带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她说……只要我不出手帮忙……就可以给玲音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林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玲音啊……这么说来……”白渊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却是被我们两个……教导……” 血月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目,白渊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他挣扎着抓住林川的衣袖:“能否……为我演奏一首……属于我的安魂曲?”黑血从他七窍流出,“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复活你妻子的……重要材料……在哪里……” 林川的机械核心发出过载般的嗡鸣。最终,他缓缓抬起右手,无数红色丝线从指间涌出,在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凝聚成一把暗红色的小提琴。琴身上还缠绕着几缕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谢谢……”白渊满足地闭上眼睛。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不知在说着什么。 琴声在崩塌的迷宫中回荡,与天塔的轰鸣形成诡异的交响。 白渊的视线开始模糊,血色月光在他眼中晕染成一片。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迷宫深处:“那个材料……是一块水晶……”每说一个字,就有黑色的血沫从嘴角溢出,“就在……穆乘风手上……”他的手指无力地垂下,“你得快点……动身了……” 林川沉默地站在原地,红色丝线编织的小提琴在他手中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他深深地看了白渊最后一眼,转身向出口走去。 “他本不该存在……”林川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为白渊想的墓志铭在崩塌的迷宫中回荡,“却偏要活到世界尽头。”他的脚步顿了顿,义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若命运注定他是弃子……” 远处传来天塔崩裂的巨响,一道暗红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傀儡师抬起手,无数红色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白渊的轮廓,又在下一秒被狂风吹散。 ";那就让地狱的火...";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融入呼啸的风中,";烧尽所有写好的结局。"; 当最后一句话消散时,傀儡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迷宫出口。只留下白渊独自躺在废墟中央,黑发在血泊中散开,嘴角还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嘲讽的微笑。 第221章 真理不在彼岸,而在追寻的路上 在林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空荡的废墟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那声音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是精准计算好的节拍,在崩塌的迷宫中格外刺耳。 白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没有转头,只是望着天空中那轮红月,气若游丝地说道:“我……还挺想……去水乡看看的……” 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曲清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银色特制手枪的枪身,帽檐投下的阴影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抬手,一连五发子弹精准射出—— 第一发击穿白渊的右手腕,黑血溅在碎石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第二发贯穿左肩胛骨,将他的身体钉在地面; 第三发和第四发同时打断他的膝盖,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后一发子弹旋转着穿透心脏,在胸前炸开一朵血花。 白渊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却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化,像被烧尽的纸屑般片片剥落。 曲清缓缓收起枪,声音平静得可怕:“飞鼠,海鲨,蜂刺,钢牙,沼泽……”她念出五个代号时,白渊正在消散的肉身突然剧烈震颤,“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做得很好。” 白渊仅剩的右眼突然睁大,瞳孔中闪过五个不同的记忆片段——五个被他残害的无声之刃成员最后的意识。他的声带已经溶解,却仍挣扎着用口型说出四个字:“谢谢……长官……” “休息吧。”曲清终于抬起帽檐,露出那双眼睛,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后再也不用加班了。” 最后一缕黑烟从白渊的颅顶飘散,他的制服突然塌陷下去——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五枚染血的徽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曲清蹲下身,将它们一一拾起,放在了自己内衬的口袋上。 远处天塔的光柱突然变成了纯黑色,整个佩德利亚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曲清站起身,望向光柱的方向,轻声自语:“接下来……该处理叛徒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五枚子弹壳在白渊的制服上排成一个诡异的五角星形状。其中一枚突然滚动起来,上面隐约刻着“sky garden”的字样。 此时,废墟中弥漫着未散的硝烟,血月的光芒为一切蒙上不祥的暗红。一位神秘的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走来,银灰色的高领长袍在风中微微飘动,外披的黑色金属纤维战术披风随着步伐泛起冷冽的光泽。 他停在白渊空荡荡的制服前,缓缓蹲下身,金属手套轻轻抚过制服上焦黑的弹孔。披风上的暗纹在月光下隐约显现出齿轮与锁链交织的图案。 “白渊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某种机械般的精准,“你追求真理的意志值得我等学习。”手指捻起一枚沾血的纽扣,金属面罩下的电子眼闪烁着蓝光,“你的枷锁……乃是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但却被那些无耻之徒给窃取了。” 远处传来天塔崩塌的轰鸣,碎石如雨点般坠落。身影却纹丝不动,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面罩的呼吸阀喷出一缕白雾:“可惜你的尸体不在了……”他握紧那枚纽扣,指节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不然我一定会将你复活的。” “不过……”他站起身,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最适合你。”金属靴碾过地上的子弹壳,“毕竟,真正的真理追寻者……”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下一秒,五枚子弹壳整齐地悬浮在他掌心上方,排列成五角星的形状。 “从来都不需要肉体来证明存在。”子弹壳在他手中熔化成银色的液体,又凝固成一枚精致的徽章。他将徽章别在白渊的制服领口,动作庄重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远处,黑色的光柱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线,如同锁链般缠绕住整个天塔。身影抬头望去,电子眼中数据流飞速滚动:“时间到了。”他转身走向光柱的方向,披风上的纹路开始发光,“我一定会打开那扇真理之门的。” 在他离开的地方,白渊制服上的徽章突然亮起微光,投射出一行小字: “真理不在彼岸,而在追寻的路上” 特蕾莎的机械羽翼在血月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她悬浮在迷宫出口处,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就在她准备俯冲进入迷宫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曲清稳稳地拦住了去路。 “特蕾莎,放下吧。”曲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锐利,“白渊已经死了。” “他死了?!”特蕾莎的机械羽翼猛地张开,金属翎羽如刀片般竖起,“他怎么能死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他应该由我亲手解决!” 曲清敏锐地注意到,特蕾莎握枪的手指正在不正常地痉挛,枪身上缠绕的红光中混杂着丝丝黑气。这不仅仅是红月侵蚀的症状——她太熟悉这种表现了,这是心魔在作祟的典型特征。 “看看你自己,这不是复仇,这是自杀。”曲清的声音冷静而克制,眼中倒映着特蕾莎失控的面容。 特蕾莎的枪尖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直指曲清的咽喉:“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 寒光乍现的瞬间,曲清的身影突然模糊。空气中只留下一串残影,下一秒她已经闪现到特蕾莎面前。银色特制手枪精准架住朗基努斯之枪,两把武器相撞的刹那,迸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将四周的碎石尽数震成齑粉。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僵持时刻,一道半透明的金色虚影突然从特蕾莎身后浮现。维罗妮卡虚幻的双臂温柔环抱住特蕾莎颤抖的肩膀,淡金色的长发如流水般垂落在她染血的机械羽翼上。 “姐姐……”虚影的声音如同遥远的钟声,“别再被心魔所困了。”维罗妮卡的下巴轻轻抵在特蕾莎头顶,这个动作让特蕾莎的机械身躯猛地一震,“我和父亲他们……一直会陪着你的……” 特蕾莎的眼中,闪烁着的红光突然停滞。维罗妮卡的虚影抬起手,轻轻覆盖在她被黑气侵蚀的面甲上:“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是去拯救阿列克谢……” 曲清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特蕾莎的武器突然脱手坠落,机械羽翼缓缓收拢,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静止在空中。维罗妮卡的虚影对曲清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随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血月之下。 “睡吧,孩子。”曲清接住坠落的特蕾莎,轻抚她逐渐冷却的面甲。远处天塔的黑色光柱突然剧烈收缩,仿佛在酝酿最后的爆发。她将特蕾莎小心地背起,最后看了眼迷宫深处:“该结束这场噩梦了……” ——————(分割线) 另一边的穆乘风踉跄着踏入中心据点,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带着黑色污渍的血脚印。他刚抬起头,就看到身着黑紫色铠甲的王煜渊正与那道蓝白身影激烈交锋——剑刃的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据点内如同闪电般刺目。 藤原佳代子立刻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穆乘风:“穆乘风,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哽住——透过破碎的制服,能看到穆乘风皮肤下蔓延着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甚至在他眼球上形成了诡异的花纹,“红月对你的影响已经不只是异能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疗!” 穆乘风死死抓住佳代子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肉:“局……局长……在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嘴角不断溢出黑色液体。 佳代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声音放轻:“他不在这里。”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一切都是白渊的计划。他将伊甸园引来这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震动整个据点,她不得不凑到穆乘风耳边喊道:“想要祸水东引!” 穆乘风的瞳孔骤然收缩,皮肤下那些暗红纹路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如同血管里流淌着熔岩。一阵剧痛袭来,他咳出一大口粘稠的黑血,溅在地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手指深深抠进地面。 就在这时,王明的声音如同清泉般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响起:“去感应枷锁的存在,去寻找他的位置。” 穆乘风痛苦地蜷缩起身体,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无数金色书页在意识深处翻动,每一页都写着同样的文字——“相信”。 “去感应你与枷锁的共鸣,相信你自己。”王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幅画面在穆乘风脑海中炸开:阴暗的地下通道,锈蚀的蒸汽管道,还有……一扇刻有双蛇杖图案的金属门。坐标信息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末梢。 ";我……知道……局长……在哪里了……”穆乘风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晶体化的右臂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彩,“我要……去……” 郑丹渊一个箭步冲过来,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穆乘风。他看了眼战友晶体化的半边身体,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那些正在蔓延的结晶:“你去吧。”双剑在他背后嗡鸣出鞘,“这里交给我。” 藤原佳代子迅速检查了下弹匣,快步走到穆乘风另一侧:“我送你。”她的声音不容置疑,“据点地下有条的密道。” 就在这时,蓝白身影突然突破王煜渊的防线,光刃直指三人。郑丹渊双剑交叉,暴喝一声,剑气形成一道透明屏障,硬生生挡住了致命一击。 “走”郑丹渊的嘶吼声中,佳代子已经架起穆乘风冲向紧急通道。 密道的阴影中,藤原佳代子感觉到穆乘风的身体越来越沉。借着应急灯的微光,她惊恐地发现结晶化已经蔓延到了他的颈部。 “坚持住……”她握紧穆乘风逐渐冰冷的手,“就快到了……” 穆乘风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只有他能看到的——远方那扇门后,一缕微弱的、熟悉的能量波动。 第222章 睁开眼吧,牧羊人 在看见穆乘风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尽头后,那架悬浮的无人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机械嗡鸣,迅速升空飞离了中心据点。它悬停在半空中,冰冷的机械音回荡在整个佩德利亚上空: “第四团全体成员注意!立刻执行大清扫行动!” 随着指令下达,无人机顶部的信号发射器突然展开,一圈圈红色的脉冲波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向四周扩散。远处的地平线上,顿时亮起无数猩红的信号灯——那是早已埋伏在佩德利亚外围的伊甸园部队正在激活。 大地开始震颤,三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如潮水般向城区涌来: 手持冲锋枪的突击队,枪身上泛着危险的红光; 配备重锤的攻坚组,每踏出一步都在地面留下龟裂的痕迹; 最后是挥舞着大剑的切割队,刀刃上跳动着蓝色的电弧。 然而就在这支钢铁洪流即将冲入佩德利亚的瞬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入口处的废墟上。王墨渊的黑色披风在辐射风中猎猎作响,左手缓缓搭上背后的武士刀刀柄。 “此路不通。”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最前排的士兵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武士刀出鞘的刹那,异变陡生——刀身在空气中急速变形延展,金属如同活物般重组增生,转眼间化作一柄足有两米长的重剑。 突击队长率先开火,数十发子弹组成死亡弹幕。王墨渊只是微微侧身,重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光。剑锋所过之处,子弹全部被凌空劈成两半,爆炸的火星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绚丽的火墙。 “开火!全体开火!”指挥官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王墨渊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攻坚组的重锤战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每个人胸前的装甲上都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 切割队们的大剑刚刚举起,就发现自己的视野突然天旋地转。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冲锋的姿势。 重剑上的血迹只是一瞬就汽化了,王墨渊站在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中央,剑尖轻点地面:“我说过,此路不通。” 远处,无人机疯狂闪烁着警报信号,正准备撤离。王墨渊突然将斩马刀高举过头,刀身瞬间解体重组,化作一柄巨大的长弓。他拉满弓弦,一支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黑色箭矢自动成型。 “替我向伊莱亚斯问好。”箭矢离弦的瞬间,整个佩德利亚的天空都为之震颤。无人机在刺目的光芒中化为灰烬,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熔化的金属骨架。 王墨渊手中的长弓突然扭曲变形,金属部件如同活物般重新组合,转瞬间化作一柄狰狞的巨型战斧。斧刃上密布着锯齿状的利齿,斧面上排列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散发着幽幽蓝光。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佩德利亚城区——天塔的黑光已经将三分之一的天空染成墨色,无数建筑在黑光中无声地崩塌。转身的瞬间,战斧上的七星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来吧,各位!” 战斧横扫而出,七道猩红的光刃呈扇形扩散,将冲锋在前的数十名重装守卫拦腰斩断。机械残骸与能量液如暴雨般四溅,王墨渊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冲入敌阵,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冒着电火花的机械残肢。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郊外的一条污染河流旁,藤原佳代子焦急地看着穆乘风摇摇欲坠的背影。河水泛着诡异的荧光,水面上漂浮着油污般的黑色物质。 “是这里吗?”她的问话刚出口,穆乘风已经纵身跃入污浊的河水中。 河水竟然没有溅起半点水花——穆乘风的身体如同穿过一层薄膜般消失了。在水下三米处,他怀中的五彩水晶突然发出柔和的蓝光,形成一个气泡状的空间将他包裹。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穆乘风被卷入一条倾斜向下的透明通道。 通道壁看似玻璃,却映照出无数记忆碎片:王泽在办公室批改文件的侧脸、特蕾莎调试机械翼时的专注表情、飞蛾成员们聚餐时的笑声……穆乘风晶体化的右手扶着通道壁前行,每一次触碰都会让那些影像泛起涟漪。 “局长……等着我……”他咳出一口黑色液体,那些液体漂浮在无重力的通道中,像星辰般闪烁。水晶的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通道尽头那扇有着双蛇杖图案的大门。 当穆乘风推开门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医疗灯投下惨白的光晕,照在那张孤零零的病床上。王泽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局长……我终于找到你了……”穆乘风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他拖着已经半晶体化的身体踉跄向前,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闪着微光的黑色血渍。 颤抖的手指掏出那块五彩水晶,水晶仿佛感应到什么,自动漂浮起来,缓缓移向王泽的心脏处。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水晶化作液态流光,一点点融入了王泽的心脏内。穆乘风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王泽的脸——期待着一个微笑,一次眨眼,任何生命的迹象。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局长……求求你……”穆乘风的拳头重重砸在病床扶手上,晶体碎片从伤口处剥落,“醒来吧……”他的额头抵在王泽冰冷的手背上,泪水混合着黑色的液体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和琉璃还有管理局的大家……就是我的亲人啊……”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突然,穆乘风猛地抬头——他感觉到王泽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紧接着,那些注入胸口的五彩流光开始沿着血管脉络蔓延,在王泽苍白的皮肤下形成一张发光的网络。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剧烈震动起来。穆乘风回头看去,只见门外的通道正在崩塌,黑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涌来。他毫不犹豫地扑到王泽身上,用自己已经半晶体化的身体作为盾牌。 ";这次……换我来保护您……";穆乘风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冲击。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惊讶地发现,一只有力的手正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辛苦了……乘风……”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穆乘风浑身颤抖。他缓缓抬头,对上了王泽那双温和却疲惫的眼睛。局长的胸口,每一次搏动都让那些黑色雾气退散几分。 “不过现在……”王泽艰难地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抚上穆乘风晶体化的脸颊,“该是我这个局长……保护大家的时候了……” 话落,穆乘风身上的晶体化痕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那些如同冰晶般蔓延的异变组织逐渐软化、剥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原本被红月侵蚀而紊乱的异能能量,此刻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狂暴的波澜。 “这是……”穆乘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双手,又抬头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王泽。局长的背影比他记忆中消瘦了许多,但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丝毫未变。 就在这时,金属门被无声地推开。傀儡师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走入,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这块水晶竟然真的可以复活已死之人……”他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却掩不住其中的狂热 王泽不动声色地将穆乘风护在身后,右手在身侧悄悄比了个战术手势——那是让穆乘风随时准备撤退的暗号。“傀儡师,我们的账该算算了。”局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胸口的水晶心脏随着话语闪烁着规律的光芒。 “那就试试看吧。”傀儡师突然抬手,袖中射出两道红线。走廊里顿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两具由各种怪物残肢拼凑而成的傀儡破墙而入——一具长着六只蜘蛛般的复眼,另一具则有着鳄鱼般的血盆大口。 穆乘风本能地想上前助阵,却被王泽抬手拦住。只见局长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双手精准地按在两具扑来的傀儡头顶。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立刻发生——傀儡的躯体上迅速蔓延出诡异的紫色斑纹,那些强韧的异变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液化,散发出刺鼻的腐臭。 傀儡师的左臂瞬间被无数猩红丝线缠绕,转眼间凝聚成一只狰狞的金属利爪。爪尖滴落着诡异的绿色液体,在金属地面上腐蚀出缕缕白烟。他身形一闪,利爪撕裂空气直取王泽咽喉! 王泽不避不闪,右手成掌精准拍在爪刃侧面。“滋啦”一声响,紫色斑纹顺着接触点急速蔓延。傀儡师的机械义眼骤然收缩——那些毒素竟然穿透了外部装甲,直接侵蚀到了动力核心! “啧”他当机立断,右手指间红线一闪,硬生生将自己的左臂齐肩切断。残肢还未落地,更多的红色丝线已从断口涌出,眨眼间编织成一条新的机械臂。 “有意思。”傀儡师活动着新生的手腕,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看来复活后连能力都进化了?”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冲向对方!王泽的拳风裹挟着紫色光晕,每一击都在空气中留下腐蚀性的轨迹;傀儡师的新手臂不断变形,时而成爪,时而成刃,红色丝线在周身织成致命的杀戮网络。 “砰!” 王泽一记肘击突破防线,重重砸在傀儡师胸口。紫色毒纹瞬间蔓延,却被突然弹出的金属骨刺阻隔。 “唰!” 傀儡师的丝线突然从地面窜出,缠住王泽脚踝。锋利的红线割破裤管,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震碎。 两人一触即分,又再次碰撞。战斗节奏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剩下一紫一红两道残影在密闭空间内不断闪现。墙壁上布满腐蚀的掌印和深深的爪痕,天花板上的照明设备一个接一个爆裂。 穆乘风紧握双拳站在角落,震惊地看着这场超越人类极限的对决。 第223章 林川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颤,墙壁和天花板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变形。傀儡师的双臂缓缓抬起,无数猩红丝线从四面八方涌来——混凝土崩解成砂砾,钢筋熔化为铁水,所有物质都在他恐怖的能力下被分解重组,化作滔天的红色丝浪。这些丝线相互纠缠攀升,形成数股足以吞噬整个空间的暗红巨潮,朝着王泽和穆乘风汹涌扑来! 王泽的呼吸越发粗重,胸口的水晶心脏发出急促的闪光。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某个遥远的声音。当再次睁眼时,他的瞳孔已变成纯粹的紫色。 “既然如此……”王泽的声音突然带上金属般的回响,“那就看看谁的决心更牢固吧!” “锵——!” 数根暗紫色锁链突然从他背后破体而出,链节上刻满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幽光。这些锁链如同有生命般迎向红色巨浪,每一根都精准缠住一股丝潮。最惊人的是,锁链与丝线接触的瞬间,那些红色丝线竟然开始褪色凝固,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王泽的嘴角此时渗出了紫色血丝,显然这种能力对他也是极大负担。更多的锁链从虚空浮现,与红色丝浪展开惊心动魄的绞杀。整个空间仿佛被分割成两个世界——上方是翻涌的猩红浪潮,下方是舞动的紫黑锁链,交界处不断迸发出能量火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抬手,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突然浮现在傀儡师面前。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泡泡接连出现,将傀儡师团团围住。 “这是……”傀儡师的话音未落,所有泡泡同时爆裂! “砰!砰!砰!” 每一声爆响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傀儡师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一个个微型旋涡,这些旋涡正在疯狂吞噬着他的血肉与机械部件。更可怕的是,他感到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些泡泡竟然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 王泽缓缓抬起手,一个新的泡泡在他掌心形成。这个泡泡内部流转着星河般的紫色光晕,表面不时闪过诡异的黑色裂纹。 “这是我苏醒的时候,”王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在原有异能的基础上领悟出来的能力。”他注视着泡泡中扭曲的倒影,“我将其取名为「烬灭」——连灰烬都不留的毁灭。” 傀儡师的身体开始崩溃,他踉跄着后退,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随着他的倒下,空间中所有红色丝线瞬间化为灰烬消散。 王泽走近查看,当看清傀儡师破损面甲下的真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老……师……”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面甲下露出的,是一张王泽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的恩师林川,那个教会他所有异能知识的人。 “小泽……”林川虚弱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抱歉啊……我不是一个好的老师……”他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这么做的理由……你应该还记得……” 王泽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攥紧:“是为了……复活师娘吗……” “没错……”林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命运待我不公……”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让我一次又一次……见证心爱之人……离我而去……” 王泽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林川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上。他缓缓跪倒在恩师身旁,颤抖的手轻轻托起林川的头。 “小泽……”林川的声音已经微弱如风中残烛,机械义眼的光亮忽明忽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师,你说。”王泽紧紧握住林川正在僵直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消散的生命,";不管是十件!还是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林川突然咳出一口鲜血,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某处:";你应该知道……雾都吧……”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雾都……有一座芭蕾舞剧场……名叫飞彩流年……” “那里……是你师娘最想登上的舞台……”林川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微笑,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画面,“如今……我们已然没机会去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拜托你...替我们去看看了……” 王泽感到掌心中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林川的眼中发出最后一道微光,随后彻底暗淡下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还凝固着最后的、释然般的微笑。 “老师!老师!……”王泽将林川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老师,我答应你……”他的声音破碎在呜咽中,“我会带着您和师娘的照片……去雾都的……” 远处,天塔的光柱突然剧烈扭曲起来。王泽猛地抬头,擦干眼泪站起身。他小心翼翼地从林川脖子上取下那条沾染鲜血的红色围巾——这是老师从不离身的东西——郑重地系在自己手腕上。 ——————(分割线) 当林川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黑色世界当中。脚下没有地面,却能够站立;四周没有光源,却能看清一切。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你是谁?”林川警惕地问道,本能地想要召唤红色丝线,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消失殆尽。 马斯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穿着一袭纯白长袍,银发在虚无中无风自动:“放松,我不是你的敌人。”他温和地笑着,身后突然浮现出一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梯,“而是来带你上天堂的。” 林川怔怔地望着那道通往光明的阶梯,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我这种犯下这么多罪孽的人,怎配上天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沾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马斯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这个随意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无奈的兄长:“如果按照规定,你确实上不了天堂。”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但是……有人选择替你去了地狱。” “什么意思!”林川猛地抬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马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林川身后的黑暗突然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狱的燃烧通道。在那熊熊烈火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玲珑。 她依然穿着那天的白色连衣裙,只是裙摆已经被地狱之火灼烧得残破不堪。当她转过身来时,林川看到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多年前他们在芭蕾舞团初遇时一样。 “她说……”马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之所以犯下这么多错,都怪她……” 玲珑的嘴唇轻轻开合,虽然没有声音,但林川清楚地读懂了她的唇语:“对不起,亲爱的。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所以她愿意替你接受处罚。”马斯的话音刚落,地狱的火焰突然高涨,将玲珑的身影完全吞没。 “不!!!”林川发疯般冲向通道,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拼命捶打着屏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爱人的名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马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到林川的哭喊渐渐变成呜咽,才轻声说道:“现在,你明白真正的救赎是什么了吗?” 林川跪在虚无中,颤抖的手按在那道渐渐消失的通道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偏执与疯狂,只剩下深深的悔恨与觉悟。 “带我去见她……”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马斯微微一笑,天梯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耀眼:“这才是配得上玲珑的选择。”他伸出手,“来吧,通往虚无之海的列车就要出发了——不过这次,是两个人一起。” 在光芒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林川仿佛看到地狱的火焰中,玲珑向他伸出了手。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了脚步。 林川颤抖着双臂,紧紧抱住玲珑虚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地狱的烈焰在他们周围肆虐,却无法侵蚀这方寸之地。 “没有你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狱……”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却仍固执地凝视着爱人的脸庞。那些偏执的执念、疯狂的复仇,此刻全都化作了最纯粹的痛悔。 玲珑轻轻抚摸着林川被灼伤的脸颊,指尖泛起温柔的白光,所触之处伤痕渐渐愈合:“亲爱的,你辛苦了。”她的声音如同多年前在芭蕾舞团后台时那般轻柔,“现在……我们一起承担吧。”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别墅内。 玲音呆立在那个林川永远禁止她进入的房间门前。她手中那个由林川亲手制作的小傀儡,正在一点点化为光点消散——这是用她异能制作的傀儡,与林川的生命相连。 “父亲……你收养了我……”玲音的手指死死攥住门把手,关节泛白,“现如今……却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当她终于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防腐剂气味。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是玲珑保存完好的遗体——那张与玲音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终于揭开了所有谜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玲音踉跄着跪倒在地,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所以我学芭蕾……所以我留长发……所以我……”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一旁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投影出林川最后的留言: “玲音,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利用了你,但请相信,教你跳《天鹅湖》的那些下午,我是真心把你当作女儿的。培养舱下方有解除异能链接的装置,从此你就自由了。——一个不配被称为父亲的罪人” 就在玲音即将消散的瞬间,无数猩红的丝线突然从虚空中涌现,如同有生命般缠绕上她的手腕。这些熟悉的红线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林川的异能丝线,是父亲最标志性的能力。 “这是……”玲音先是露出茫然的神色,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红线在她指尖欢快地跃动,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现在……”她轻声呢喃,红线随着她的心意编织成精巧的人偶,“轮到我来操控您了,父亲。” 培养舱中的玲珑遗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那里面跳动着与玲音如出一辙的红色光芒。随着一阵机械运转声,玻璃罩缓缓消失,保存完好的躯体漂浮而起,无数红线从玲音体内涌出,与那具身体完美连接。 玲音缓步走向阳台。海风扬起她与玲珑同样银白的长发,血月的光芒在她眼中映出妖异的红。远处的大海上,天塔的黑色光柱正在与另一道金光激烈碰撞。 “从此以后……”她抬起手,红线在掌心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林川傀儡,“我叫林雪。”傀儡在她手中单膝跪地,如同最忠诚的骑士。 海平面突然掀起巨浪,一个由红线构成的巨大女性身影从海中升起,那张与玲珑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带着和林雪相同的疯狂笑容。 “父亲……”林雪轻轻吻了吻手中的小傀儡,“您未完成的剧目……”她张开双臂,“就由女儿来继续上演……” 第224章 休息时间结束,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画面来到迷宫内。 雷只觉得眼前一花,银灰青年的手掌已经扣住了他的肩膀。下一秒,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扔进万花筒般扭曲重组——他们瞬间转移到了天塔内部。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银灰青年的声音在天塔空旷的内部回荡,带着金属质地的回音。 雷稳住身形,惊愕地环顾四周。这里的空间完全违背物理法则——建筑物像积木一样悬浮在空中,有的横卧,有的倒立,甚至还有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状的走廊。重力似乎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碎片和尘埃在虚空中无序飘浮。 “你*飞蛾文明*把空间模块当玩具了?”雷啐了一口血沫,左手握紧长枪,右手指尖跃动的电流逐渐覆盖整个枪身。 银灰青年悬浮在一栋倒置的钟楼顶端,银发在无风的环境中诡异地飘动:“别忘了我擅长的是什么,现在该验收成果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建筑突然开始疯狂重组。 雷猛地跃起,原先站立的位置瞬间被一栋横飞而来的教堂取代。他在空中扭转身体,长枪带着刺目的电光直刺银灰青年:“少*飞蛾文明*来这套!” “太慢了。”银灰青年只是微微侧身,同时操控一截断裂的铁路像鞭子般抽向雷的后背。 “砰!” 雷被重重击飞,撞穿了三层悬浮的墙壁才停下。他吐出一口血,却咧嘴笑了:“就这点能耐?”突然将长枪插入地面,狂暴的雷电顺着建筑结构瞬间传导至整个空间,“那尝尝这个!” 数以万计的电流在天塔内部交织成网,所有金属建筑都成了导电体。银灰青年终于变了脸色,急忙切断与建筑物的连接。但这一瞬的分神已经足够——雷如同炮弹般冲到他面前,缠绕着电光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这一拳是替飞蛾的兄弟们!” 可雷这蕴含着五年怒火的一拳,却在距离银灰青年面门寸许之处,被一只机械手掌轻描淡写地拦下。电流在对方掌心炸开,却连一丝焦痕都没能留下。 “看起来你还没有认清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银灰青年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本体却如同水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雷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空间突然扭曲变形。无数黑影从破碎的建筑中涌出——那是被红月污染的人们,他们皮肤上爬满暗红纹路,眼中流着血泪。更可怕的是,这些面孔雷全都认识。 “雷先生……救救我们……” 飞蛾的年轻队员们伸出手,他们胸口还插着当年那场屠杀的弹片。 “守望者大人……您承诺过保护‘乐园’……” 孤儿院的孩子们抱着残破的玩偶,皮肤正在片片剥落。 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的火光,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自己因为异能暴走而动弹不得的屈辱感。他的拳头开始颤抖,长枪上的电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这些幻觉……”雷突然怒吼一声,长枪重重插进地面,“对我根本没有用!”狂暴的电流以他为圆心炸开,将那些幻象尽数撕裂。 他喘着粗气站起身,眼中的迷茫已被坚定取代:“12年前我能够摆脱这场噩梦……12年后就不会这么轻易再陷进去!” 银灰青年的身影重新凝聚,这次直接出现在雷面前不到半米处。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雷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流转的数据流。 “真的吗?”青年轻声问道,突然伸手掐住雷的喉咙,“那这个呢?” 雷的瞳孔骤然收缩——十二年前那种全身被撕裂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他的异能开始暴走,电流不受控制地在体表乱窜。 “你以为……”青年贴着雷的耳朵低语,“摆脱心魔是靠意志力?不,只是因为她……允许你‘暂时休假’而已。” 但就在这时,雷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这一拍如同醍醐灌顶,眼前的血色幻境瞬间如玻璃般碎裂。他猛地回过神,发现银灰青年早已不见踪影,而自己正单膝跪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长枪深深插入地面。 “清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雷转过头,看到王泽正站在他身后,局长的手还保持着拍他后脑勺的姿势。王泽的制服外套已经不知所踪,白衬衫上沾满血迹和灰尘,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初。 “你怎么来了?”雷连忙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乘风兄弟他们呢?” “具体情况我听乘风说过了。”王泽活动了下手腕,胸口的水晶心脏闪烁着稳定的光芒,“我让他们去帮助飞蛾的大伙了。” 雷咧嘴一笑,用长枪撑起身子:“看起来我们俩都有要活着出去的理由呀。”他朝王泽伸出手,“那么欢迎你回来,局长。”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凝固。蓝白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身边的无人机闪烁着刺目的红光:“oaci的王泽局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无人机的机械音冰冷而强硬,“伊甸园现在很需要你。” 雷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将王泽半挡在身后:“不想去的话就摇个头,局长。”他手中的长枪开始积蓄电能,“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 无人机转向雷,扫描光束在他全身上下来回游移:“你是被花序套上枷锁的异能者……”声音突然带上几分诧异,“没想到你使用异能竟然没有被反噬,看起来果然是她受了伤才导致对你们的束缚降低了。” “这可不是她的原因。”雷嗤笑一声,手指轻抚过项圈上的一道细微裂痕,“而是因为我的意志足够强大。”他突然摆出格斗架势,“为了让你们掉以轻心,我可是12年没用异能,因此练出一身好身手!” 无人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接收什么指令:“既然如此……高风险异能者雷,再度进入到天塔内,依旧能够保持清醒。”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的确强大,现在你为人们做出贡献。可惜花序现在出了点意外,如果她还在这里,一定会很乐意纠正你的错误。” “是吗?”雷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那个审判者不在这?”他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白色雷电如同实质般在体表流动,“早说啊,那我就放开手脚干了!” 蓝白身影终于动了。她缓步上前,雷立刻将王泽护在身后,长枪横在胸前:“局长,退后点。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小心一点。”王泽低声提醒,目光紧锁着蓝白身影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雷与蓝白身影的战斗瞬间爆发。两人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间中快速交错,电流与光刃碰撞出刺目的火花。雷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防御,突然从刁钻角度射出一道锐利的电流,精准划破了蓝白身影左手的袖子。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令人意外的是,蓝白身影没有立即反击,而是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眼破损的袖子,随后竟一把将整只袖子扯下丢到一边。这个反常的举动让王泽眯起了眼睛。 王泽突然发现,蓝白身影露出的左臂上布满了诡异的蓝色纹路——那是与他枷锁相似的反应痕迹!这些纹路正如同活物般在她皮肤下蠕动,似乎在与什么力量对抗。 就在这分神的瞬间,蓝白身影突然一个灵巧的月步,踩着雷的肩膀借力跃起,利刃直取王泽咽喉! “局长!”雷的警告刚出口,却见王泽不慌不忙抬起右手,精准抓住了蓝白身影袭来的左手手腕。 “抓到你了。”王泽轻声道。下一秒,一道暗紫色的铁链突然从他掌心涌出,如毒蛇般缠绕上蓝白身影的左臂,那些枷锁纹路顿时亮起刺目的光芒。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蓝白身影没有立即挣脱。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但王泽清楚地感觉到——在铁链缠上的那一瞬间,她明明有机会避开,却刻意放慢了动作。 “情况不对劲。”无人机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先撤出去!” 蓝白身影沉默地看了眼自己被铁链灼伤的左臂,又深深望了王泽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无人机迅速撤离。 王泽盯着自己掌心残留的紫色能量,眉头紧锁,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似乎是故意让自己抓住的。” 雷瘫坐在地上,长枪“咣当”一声掉在一旁。“局长,让我休息一下吧。”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渍,“刚才那场架可废了我好多力气。” 王泽默默点头,目光投向天塔深处那越来越强烈的能量波动。他明白,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挑战——那个操控着一切的银灰青年。 就在他准备坐下调息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等视野再度清晰时,王泽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花海中。微风拂过,花瓣如海浪般起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花海中回荡。王泽警觉地转身,看到薇拉的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佩德利亚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过你竟然也在这里,那就说明,这还没有到最坏的阶段。”花瓣突然向两侧分开,薇拉的身影完全显现,“来,先冷静一下吧。” “初次见面,王泽。”薇拉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王泽莫名感到熟悉,“或者说……好久不见。” “你是谁?”王泽刚问出口,眼前的景象突然如镜子般碎裂——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天塔的废墟中。身旁的雷已经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王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几片正在消散的蓝色花瓣。 “不是幻觉……”他喃喃自语,胸口的水晶心脏突然发出一阵温暖的脉动。远处,天塔的核心区域传来震耳欲聋的崩塌声。王泽深吸一口气,轻轻摇醒雷: “休息时间结束,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第225章 强敌 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后稳稳落回手中。“抱歉啊,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他揉了揉后颈,眼中疲惫尽消。 王泽注视着雷恢复神采的面容:“你似乎休息得很不错。”月光透过天塔的裂缝洒落,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确实,做了个好梦。”雷突然收敛笑意,严肃地看向王泽,“局长,我还是不放心你。”他指向远处扭曲变形的空间裂缝,“你还是赶紧离开天塔比较好。” 王泽缓缓站起身,右手放在心脏处说道:“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也想为佩德利亚尽我的一份力。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人若想获得什么,就必须靠自己的实际行动去争取。” 雷怔怔地看着王泽,突然咧嘴一笑:“你这家伙……”他猛地抓住王泽的手腕,“果然一点都没变。” 未等王泽反应,暗紫色铁链已从掌心涌出,如活物般缠绕上雷的手腕。铁链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流光渗入雷的体内。整个过程快得惊人,等王泽回过神来,雷已经松开了手,正活动着刚被注入能量的手腕。 “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雷露出怀念的神色,“就像十二年时一模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王泽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掌,铁链的残影正在缓缓消散。 雷将长枪随意地扛在宽阔的肩膀上,仿佛那并不是一件沉重的武器,而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他慢慢地转过身,面朝着天塔深处那片无尽的黑暗,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敢。 “你刚才那句话说得挺对的。”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回荡着,“既然如此,为了确保我不会突然被审判者控制,”他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痞笑,“就让你也在我身上套上枷锁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开来。银灰色的烟尘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将一切都掩盖在其中。 在那滚滚烟尘之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是那位神秘的银灰青年。他的身影在烟尘中显得模糊不清,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和压迫感。 “现在……”雷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冲锋姿势。与此同时,强大的电流在他的周身急速流转,形成了一道耀眼的白色龙卷,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让我们去会会那位最终 boss 吧!”雷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他猛地向前冲去,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直直地冲向那片被烟尘笼罩的黑暗深处。 王泽和雷沿着螺旋状的阶梯向上攀登,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血管状组织,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微微脉动。雷的长枪在前方开路,每一道电光闪过,就有扑来的怪物化为焦炭。 “这些玩意儿越来越像人了……”雷皱眉踢开一具半人半兽的尸体,它的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王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上方的出口。胸口的五彩水晶随着接近顶层而变得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皮肤。 终于,他们站在了最后一扇门前。这道门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扭曲的人脸浮雕。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雷一脚踹开了大门。 刺目的红光扑面而来。银灰青年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由骸骨组成的王座上,脚下踩着治安部的旗帜。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那张脸让王泽瞬间绷紧了身体。 “库克?是你吗?”王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眼前的人分明是";乐园";的建造者。 银灰青年——或者说曾经的库克——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库克早就死了。”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将面部轮廓扭曲成非人的模样,“现在的我,是混沌化身。” 王泽仔细观察着对方:左眼还是人类的褐色瞳孔,右眼却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的晶体。 混沌化身突然站起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先给我在一边等着吧。”他的目光锁定雷,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幅度,“等我想用完正餐就来找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雷只来得及横枪格挡,就被一股巨力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混沌化身的攻击接踵而至——他的双臂突然异变成螳螂般的镰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 “雷!”王泽想要上前支援,却发现双脚不知何时被地面伸出的血肉触须缠住。他低头看去,整个地板已经变成了活体组织,正贪婪地吸收着他的能量。 “别急啊,局长大人~”混沌化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正在以超高速在空间节点间跳跃,雷的身上已经添了十几道伤口,“等我消化完这位老朋友,再来好好招待你……” 雷吐出一口血沫,突然露出狞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王泽留下的枷锁印记——那些紫色纹路此刻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雷的雷电在空气中劈出一道刺目的蓝白色轨迹,却只击中了混沌化身留下的残影。对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雷的身后,异化的手臂化作锋利骨刃,直取雷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破败的游乐园中。旋转木马生锈的轴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摩天轮的轿厢在风中摇晃,远处过山车的轨道已经断裂,像一条垂死的钢铁巨蟒。 一个黑发少年独自坐在旋转木马上,仰头望着被红月染红的天空。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陌生的朋友,汝要与吾一同讨伐魔龙吗!” “魔龙?”王泽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混沌化身意识深处的某个记忆片段。 “没错!”少年跳下木马,身上的披风随风飘扬,但说是披风,其实更像是是块破布。“险恶的魔龙降临到了这片城市当中,无数的平民百姓受到了伤害。”他握紧木棍做的";宝剑";,眼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所以!吾发誓一定要为这里的平民百姓们寻得自由!” 少年突然向王泽伸出手,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对方手腕上有一道熟悉的伤疤——和混沌化身完全一致。 “加入我吧!吾辈将一同——” 王泽踩着满地暗红的粘液走近旋转木马,生锈的金属支架在他脚下发出呻吟。少年正踮脚去够悬在断裂灯杆上的风筝,那是一只褪色的龙形纸鸢。 “你难道不觉得……”王泽伸手替他取下风筝,指腹摩挲过龙翼上斑驳的金漆,“这些魔龙与骑士的故事,都是你幻想出来的?” 少年接风筝的动作顿了顿。远处突然传来摩天轮轿厢坠落的巨响,惊起一群血鸦,但少年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可怖的背景音。 “为什么这么说?”他歪着头,将纸鸢尾巴上缠绕的彩带仔细捋顺,“你看那些云——”沾满机油的手指戳向天空,血月边缘的确漂浮着龙鳞状的金属残片,“上个月魔龙吐息烧毁了南城区,父亲就是在那次袭击中……” 他突然噤声,低头把纸鸢的竹骨捏得咯吱作响。 “但那可能只是锅炉爆炸。”王泽蹲下身,与少年平视,“你说的魔龙鳞片,其实是军工厂泄露的钛合金废料。”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片在现实世界捡到的扭曲金属。 少年突然激动地跳上旋转木马残破的海马雕像:“可我真的看见过!”生锈的轴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啸,“就在地下防空洞里,那些铁水会自己凝结成龙爪的形状!” 他刚要追问,少年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画册,泛黄的纸页上满是精密的设计图:蒸汽驱动的机械龙,能净化空气的蒲公英塔,用废弃铁轨搭建的天空农场…… “等我当上科学家,这些都会变成真的。”少年眼睛亮得惊人,指尖抚过设计图边缘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父亲说只要把‘魔龙’的力量反过来用,就能造出保护大家的铠甲……” 旋转木马突然剧烈摇晃,王泽扶住栏杆时摸到黏腻的触感——那些装饰用的彩球正在渗出黑色原油。少年对此浑然不觉,仍沉浸在自己的蓝图里:“到时候我要把这座游乐园改造成……你怎么了?” 王泽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黑色原油的双手,那些粘稠的液体正诡异地渗入他的皮肤。就在这时,少年突然举起木棍,直指远处剧烈摇晃的摩天轮:“魔龙出现了!汝快点躲起来吧!” 王泽抬头望去,只见摩天轮的钢架正在扭曲变形,金属撕裂声中,一个由齿轮和管道组成的巨大龙首从废墟中探出,电子眼中闪烁着与混沌化身如出一辙的红光。 周围的时空开始剧烈震荡,游乐园的景物如同打翻的水彩般晕染开来。在一切崩塌前的最后一刻,王泽大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在狂风中转过身,破旧的披风猎猎作响,脸上仍挂着天真无畏的笑容:“吾乃阿列克谢!” ——世界轰然碎裂。 当王泽再度恢复视觉时,已置身于一个奇特的黑白线稿世界。这里的一切都由建筑图纸般的线条构成:悬浮的楼梯没有厚度,门窗只是虚线勾勒的轮廓,连阳光都是铅笔描绘的放射状线条。 一个青年坐在未完成的建筑草图上,机械手指间转动着绘图笔。虽然面容成熟了许多,但王泽一眼就认出——这是长大的阿列克谢。 “欢迎来到我的设计世界。”青年的声音不再稚嫩,却仍带着理想主义者特有的热忱,“这里存放着我为佩德利亚规划的所有蓝图。”他抬手轻挥,无数立体图纸在空中展开,展示着学校、医院和公园的构想。 王泽注意到,每张图纸角落都盖着“驳回”的红色印章。青年苦笑着指向其中一张:“看,这是用魔龙鳞片打造的净化系统,他们却说会引发伦理危机。” “阿列克谢……”王泽小心斟酌着词句,“你后来真的找到驾驭‘魔龙力量’的方法了吗?” 青年手中的绘图笔突然折断,墨水在纸上晕开成混沌的形状。黑白世界开始渗入暗红,线条扭曲成血管般的纹路:“当然找到了……”他的左眼突然变成机械义眼,与混沌化身完全一致,“只是他们……都不理解……” 第226章 若此路不通,望后来者能终结这个错误。 就在这时,阿列克谢突然抬起头,机械义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猛地凑近王泽,鼻尖几乎相触:“你身上有大姐的气息……”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醒,“你是大姐的同伴吗?” 王泽还未反应过来,阿列克谢已经退后几步。黑白线稿世界开始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现实天塔顶层的景象——透过半透明的空间壁垒,能看到雷正被混沌化身的触须死死缠住。 “库克已经彻底与混沌融为一体了!”阿列克谢的声音愈发急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纯净的蓝光,那光芒如此耀眼,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我可以帮你们拖住他一会儿,但……”阿列克谢的话语突然中断,他痛苦地按住自己的机械义眼,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肆虐,“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无法彻底解决掉混沌!” 王泽心急如焚,他急切地追问:“那我该怎么做?我要怎样才能消灭混沌?” 阿列克谢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他少年时代一般纯真无邪,“选择权在你手中……”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身体也开始逐渐光化,仿佛要融入那无尽的虚空之中。 “最后的结果也在你的手中。”阿列克谢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王泽的耳边回荡。 话音未落,阿列克谢的外形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骑士铠甲从光芒中缓缓显现,银白骑士长枪如同被召唤一般凭空凝聚,一匹由数据流构成的战马在他胯下迅速成型。当他全副武装地跃向虚空时,那身影分明还是那个坚信骑士道的少年,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王泽!”在冲锋的瞬间,阿列克谢突然回头,他的声音穿越了维度的限制,清晰地传入王泽的耳中,“帮我照顾好我大姐!” 战马嘶鸣着冲向混沌意识深处,长枪划破黑暗。与此同时,现实中的混沌化身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缠绕雷的触须松动了片刻。 王泽的意识被猛地弹回现实世界。他踉跄着站稳,正好看见雷挣脱束缚,长枪直刺混沌化身胸口的核心——那里隐约闪烁着阿列克谢的蓝光。 王泽缓步上前,他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与被束缚住的混沌化身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问你件事。”王泽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什么事?”混沌化身停止挣扎,暗红的电子眼如血月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我们不阻止你……”他故意停顿,直视着混沌化身说道:“那么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自然是给佩德利亚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他声线突然拔高,带着宗教般的狂热,“一个公平公正的王国!没有贫民窟,没有异能暴走,所有人都按照最优方案生活!”他的电子眼中投射出全息影像,展示着他理想中冰冷而精确的城市蓝图。 王泽轻轻摇头,“可你的想法,”他看着混沌化身头上的光环,“完全与库克想要重建赛博格的想法相似。” “你懂什么!”混沌化身的怒吼使整个天塔都为之震动,生锈的金属梁架上簌簌落下灰尘,“那个软弱的建筑师根本——”它突然暴起,右臂化作一门手炮。 王泽瞳孔骤缩,在对方充能的瞬间突然抬手。一根暗紫色铁链从他掌心激射而出,这次链头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直接刺入混沌化身的核心接口! “你这混蛋!”混沌化身的咆哮震碎了周围残存的玻璃,王泽两人可以感受到混沌化身体内的能量正在疯狂飙升,“你想干什么!也想夺走我的力量吗!” “不……” 铁链上的古老符文开始逆向运转,暗紫色铁链不是抽取,而是逆向灌注。记忆洪流中夹杂着记忆投影——那不是破坏性病毒,而是数以万计的记忆碎片,像一场绚丽的数字雪崩涌入混沌化身的核心。 “我想跟你赌一把。如果你一直让库克的思想占据主导……”随着话语,更多记忆画面喷涌而出:少年阿列克谢在锈蚀的摩天轮下发誓要将自己的想法化为现实;库克在深夜实验室颤抖着绘制赛博格城市蓝图的偏执模样——记忆投影里,无数透明的手掌正贴在数据屏障上无声哭喊。 混沌化身的动作突然停滞,它猩红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处理器发出过载的警报声。那些被它刻意封存的记忆正在瓦解他的逻辑防火墙。“这……这是……”机械合成的声线首次出现波动,阿列克谢的人类记忆与库克的机械意志在他的核心中激烈冲突,导致他的右臂不断在人类手掌与粒子炮形态之间闪烁变换。 王泽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三重混响——最底层是他自己嘶哑的声线,中间层是水晶共鸣的空灵回响,最表层则是一个与混沌化身完全相同的机械音:“但要是你舍弃掉阿列克谢和库克的思想……” 铁链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记忆碎片在混沌化身核心处凝聚成一个旋转的莫比乌斯环。“纯粹作为';混沌意志';来做出选择呢?” 混沌化身的形态再度扭曲变幻,机械与血肉的躯壳如蜕皮般剥落,显露出内部纯粹的能量本体。六对漆黑的羽翼从它背后舒展而开,每一片羽毛都是由跳动的数据流构成。它头顶浮现出一圈黯淡的光环,手中凝聚出一本厚重的典籍,封面上刻着“新约”二字。 王泽单膝跪地,咳出一口泛着紫光的鲜血。他刚想强撑着起身反击,一只熟悉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哟!局长!”雷的声音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握着长枪的手稳如磐石,“别忘了还有我啊!” 王泽转过头看向雷说道:“你……” “别这么看着我,”雷咧嘴一笑,长枪上跃动的电光与王泽的铁链交织在一起,“既然要疯,当然得陪局长疯到底啊!” 混沌化身缓缓翻开手中的典籍,书页间流淌出无数二进制代码:“你们无法理解……这才是人类进化的终极形态……” “少废话!”雷突然暴起,长枪化作一道雷龙直刺而去,“要传教去地狱传吧!” 王泽同时出手,铁链如灵蛇般缠住混沌化身的双腿。两人的攻击在接触目标的瞬间产生奇妙的共鸣——雷的电流沿着王泽的铁链传导,而王泽的枷锁则通过雷的枪尖注入。 混沌化身的六翼剧烈震颤,手中的典籍突然燃烧起来。它发出骇人的尖啸,黑色羽毛如暴雨般射向四周。其中一片擦过王泽的脸颊,立刻带出一道血痕。 “局长!”雷一个侧步挡在王泽身前,长枪舞成密不透风的电网,“还记得管理局训练场第三十七条吗?” 王泽抹去脸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久违的弧度:“当然。”他突然将铁链深深刺入自己胸口的水晶,“当敌我实力同频时……” “就*飞蛾文明*的来个大的!”雷大笑着接上下半句,将长枪狠狠插进地面。两人的能量通过铁链与枪杆疯狂共鸣,整个天塔开始剧烈摇晃。 刹那间,王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异变——他的皮肤逐渐化为灰白色的石质,背后“咔嚓”一声展开一对巨大的石翼。当他握住凭空出现的石剑时,炽热的火焰顺着剑身缠绕而上,将他全身笼罩在圣洁的火焰中。 另一边的雷也发生着蜕变。伴随着骨骼的脆响,一对全新的手臂从肩胛处破体而出,每只手上都跃动着不同颜色的电光。他额头上浮现出闪电状的雷电纹路。 “挺帅的啊。”石像状态的王泽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石翼轻轻扇动,洒落点点火星。 雷将四臂舒展,咧嘴一笑:“还有更强的呢,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四只手掌同时虚握,一柄由纯粹雷电构成的三叉戟逐渐成型。 混沌化身见状,猛地将手中典籍翻到末章。书页间涌出无数暗红色的记忆洪流,在空中凝结成数以万计的黑色尖锐棱镜。每块棱镜中都倒映着佩德利亚最黑暗的记忆——暴乱、背叛、屠杀…… “接受审判吧!”混沌化身的声音如同千万个亡魂的哀嚎。所有棱镜同时转向,对准二人迸发出毁灭性的黑光。 王泽石翼一振,刹那间在身前筑起十二道火焰屏障。雷则六臂交叠,三叉戟插地引发雷暴。红白黑三色能量在半空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天塔顶层的结构彻底粉碎。 “就是现在!”王泽突然收起所有防御,石剑直指混沌化身胸口的核心。雷心领神会,两只手臂同时抓住王泽的石翼,剩余两只手臂将三叉戟全力掷出—— “轰!!!” 三叉戟后发先至,击碎了最后一块防御棱镜。王泽的石剑紧随其后,带着净化之火刺入混沌核心。不可思议的是,剑尖接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机械,而是那本正在燃烧的典籍。 典籍的最后一页突然浮现出库克完整的签名:“给所有仍在抗争的愚者——愿你们比我走得更远。” 混沌化身的六翼猛然展开到极限,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它低头看着贯穿胸口的石剑,机械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对……对了……”声音里突然透出狂喜的颤音,“只要离开这具身体,我就可以重新等待机会……对,就是这样!” 暗红的能量开始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试图脱离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然而就在混沌意识即将逃逸的瞬间—— 意识世界深处,轮椅滚动的声响突兀地响起。阿列克谢推着库克缓缓走来,库克虚弱地靠在轮椅上,膝头还摊着那本《机械原理》的笔记。 “你们怎么还没有消失!”混沌化身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六翼不安地抖动着。 阿列克谢与库克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阿列克谢突然拔出腰间的骑士剑,库克则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钮——无数精密的设计图纸从虚空中浮现,将整个意识空间封锁成巨大的牢笼。 “你们……”混沌化身这才惊觉上当,疯狂撞击着图纸构成的墙壁。但每撞碎一张,就有十张新的设计图补上缺口。 “没用的。”库克轻声咳嗽着,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这具身体本就是我们共同创造的容器。”投影出的设计图上,赫然是混沌化身的构造图。 阿列克谢的骑士剑插入地面,与王泽的石剑产生共鸣:“父亲说过……”少年的声音与库克的声音奇妙地重叠在一起,“真正的科学家要为自己的造物负责到底。” 现实世界中,雷震惊地看着混沌化身的躯体突然静止。那些暗红能量像被无形之手拽回体内,六翼一根根折断坠落。王泽的石剑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剑身上浮现出了古老的符文它们一个个亮起。 “就是现在!”王泽大喊。雷立刻会意,四只手臂同时握住三叉戟,用尽全力刺入混沌化身的额头。 “咔嚓——” 犹如玻璃碎裂的声响传遍整个佩德利亚。混沌化身的躯体从内部透出纯净的白光,阿列克谢和库克的虚影在光芒中浮现,对他们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当光芒散去时,原地只剩下一本烧焦的笔记本和一把生锈的骑士剑。 第227章 迎来曙光 就在这时,王泽的意识再度被拉入那个由线条构成的黑白世界。铅笔勾勒的云朵静止在天空中,未完成的建筑草图像落叶般飘浮着。薇拉的身影从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中走出,线条逐渐填充成她优雅的身姿。 “没想到你竟然敢把决定权交给别人。”薇拉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手指轻抚过一张被驳回的城市规划图,“我知道你爱给人惊喜,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惊喜。”她突然转身,那双眼眸直视着王泽,“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方法要是失败了,会有多大的后果?” 未等王泽回答,薇拉已经叹息着摇头:“选择面对命运河流迎难直上吗?我可做不出这种选择。” 王泽走向一扇由虚线构成的门,手指划过门框上细密的计算公式:“在来天塔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努力。”门框突然延伸出无数支线,投影出沿途所见——残疾的老兵用机械臂搬运伤员,孩童们手拉手组成人墙保护孕妇,飞蛾成员用身体为平民挡下坠落的碎石…… “弱者没有退缩,而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害怕的人早已离开,留下的到最后还在相互帮助。”他转头看向薇拉,“佩德利亚的命运我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但是他们可以给我答案。” 薇拉怔怔地看着那些投影,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掉落。墨水在地面晕染开来,化作一片微型星云:“原来是这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能相信别人,因为你看过更大的世界,经历过许多事情……”星云中浮现出王泽记忆的片段——见证过灵韵城的比武大会,攀登过佩德利亚的蒸汽之塔,踏过沙影城的漫天黄沙。 “你……并不孤独。”她苦笑着抬头,“真让人羡慕,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好的方案让大家少受些罪了。”突然意识到失态,她补充道:“不好意思。” “你也有值得信赖的伙伴啊。”王泽指向星云中新浮现的画面——正是蓝白身影在战斗中刻意放慢动作的瞬间,“当初在前往天塔顶端的时候,那道身影故意让我对她释放了枷锁。”画面切换战斗时的画面,“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看见了你。因为她竟然能够顶着天塔里面的侵蚀与雷交战到那么久,肯定也被人套上了枷锁。” 星云中的画面继续变化:蓝白身影独自在训练场重复同一个动作上千次,深夜的实验室里她偷偷看着手中的照片,还有在处决令上偷偷画叉的瞬间…… “她一言不发,恐怕以后也不会说出这件事的真相。”王泽的声音带着敬意,“但我无法忽视那份真诚。她与那些把你当做工具的人不同,她是真的信任。”他轻轻挥手,星云化作无数光点消散,“我想你也不用羡慕我。” 薇拉沉默良久,突然轻声笑了:“我还以为她们都走了呢……”她拾起羽毛笔,在空中画出几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明明各自都有要追求的目标。” 就在这时,整片空间突然剧烈震动。铅笔线条开始断裂,建筑草图燃烧成灰烬。薇拉看了一眼逐渐崩塌的四周,快速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不过我希望你忘记这次的见面,等到时机来临……”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崩塌声淹没,“我们会迎来一次正式的见面。” 王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晨光穿透天塔的残骸,照在他和雷疲惫却释然的脸上。 雷坐在天塔残骸的最高处,双腿悬空晃荡着。晨光为整座佩德利亚镀上一层金色,蒸汽之塔重新运转的白色雾气在城中袅袅升起,像一条条复苏的脉搏。 “从这个角度看……”雷咬着一根新拆的能量棒,含混不清地感叹,“佩德利亚真的好美丽……” 红月的阴霾已然消散,天空呈现出久违的湛蓝。远处,初夏的直升机群如同迁徙的鸟群般逼近。为首的直升机还未停稳,初夏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制服外套在螺旋桨的气流中猎猎作响。 “局长在哪?”初夏一把抓住现场指挥官的衣领。 指挥官推了推被灰尘覆盖的眼镜,默默指向天塔顶端。初夏立刻转身对管理局成员吩咐道:“快去找局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鸽子。 指挥官又对守卫们补充道:“分头行动,看看有没有需要营救的平民。”他抬头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天塔结构,“还有……去寻找一下守望者雷。” ——————(分割线) 在另一片废墟中,蓝白身影单膝跪地,轻轻拾起那架损毁的无人机。她摘下头盔,浅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晨风中轻轻舞动。 从贴身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背景是伊甸园的训练场。她的指尖抚过照片上教官严肃的侧脸。 “教官……”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一定会,完成复仇的……” 站起身,她最后望了一眼天塔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远处,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直升机静静等候着,舱门旁靠着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身影。 ——————(分割线) 天塔顶层,晨光穿透破碎的穹顶,在废墟间投下斑驳的光影。雷坐在断裂的钢梁上,望着远处逐渐苏醒的城市,手中的酒瓶反射着朝阳的碎金。 “过去我想过许多种可能……”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但我还是从来没想过,佩德利亚迎来黎明的道路上,会发生这么多事。”转头看向躺在担架上的王泽,难得认真地说了句:“谢谢你,局长。” 王泽虚弱地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救援人员,飞蛾成员正与管理局协力搬运伤员,“还有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是英雄。” 雷突然咧嘴一笑,四只手臂同时做了个夸张的伸展动作:“局长,我都有点不忍心把你带回伊甸园了。”他调皮地眨眨眼,“倒不如——”目光瞥向自己腰间的钩索装置,又遗憾地耸耸肩,“可惜我这钩索今天不太行,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不然直接把你拐跑了。”手指轻敲变形的金属部件,“下次再说吧。” 他轻盈地跃下钢梁,四只手臂灵巧地避开医疗设备,将一张烫金名片塞进王泽的口袋。名片边缘还沾着血迹,上面简洁地印着【雷·守望者】和一个通讯频率。 “我答应过他们要把你送回到他们身边。”雷帮王泽调整了下氧气面罩,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下次你如果受不了他们的作风……”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名片,“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还你这个大人情。” 随着医疗队的催促声,雷最后检查了下钩索的强度,突然把它整个卸下来塞到王泽手边:“这个送你。”看着王泽困惑的眼神,他笑着解释:“伊甸园那帮家伙肯定要给你套新枷锁……”指了指钩索内侧隐藏的绝缘层,“这小玩意能干扰他们80%的监测系统。” 远处传来初夏的呼喊声,雷的四只手臂同时举起示意。临走前,他突然俯身在王泽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重伤的局长笑咳起来。当医疗队终于抬着担架离开时,王泽的手指悄悄收紧了那张名片,而雷站在天塔边缘,四只手臂张开如同胜利的旗帜,沐浴在佩德利亚十二年来最明媚的晨光中。 ——————(分割线) 另一边的陈筠正倚在断墙边,机械白虎安静地蹲在他脚边。他眯起眼睛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随手将工具箱甩到肩上:“ok ,ok,完成工作,收工跑路~” “跑路?” 一发子弹精准地擦过他的耳畔,在身后的金属板上迸出刺目的火花。曲清手持那把标志性的银色特制手枪,从硝烟中缓步走来。她披着的大衣下摆沾满血迹,握枪的手稳如磐石。 “我的部下付出了那么多……”她踢开挡路的碎石,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倒计时,“他们值得最好的战利品作为勋章。”突然抬手又是一枪,这次打碎了陈筠脚边的通讯器,“白渊的死可还不够。” 机械白虎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但曲清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四周的阴影中顿时亮起无数红点——至少二十个狙击手已经锁定了他们。 “所以……”曲清在距离三米处停下,枪口点了点陈筠的胸口,“跟我回去一趟吧。陈先生……”她突然露出危险的微笑,那是审讯专家特有的表情,“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一下。” 陈筠分析着突围路线。但当他看到曲清身后那个被担架抬过的身影——正是遍体鳞伤却还对他比中指的飞蛾成员时,突然泄气地举起双手:“嘶……真是败给你们这些疯子了。”他拍了拍躁动的机械白虎,“走吧白牙,看来咱们的假期要推迟了。” 曲清满意地收起枪,突然扔给他一管医疗凝胶:“顺便,你那个劣质止痛泵该换了。”她指了指陈筠不自然弯曲的机械左臂,“路上帮你修修。” 陈筠愣了下,苦笑着跟上她的步伐。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机械白虎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尾巴扫起的灰尘在光束中如同细碎的金粉。在他们身后,佩德利亚的新一天,正真正开始。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天塔的废墟深处,“迷雾”倚靠在一截断裂的钢梁旁,手中的通讯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抱歉啊,我已经努力避免让他们碰面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电流杂音,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可没想到陈先生还是没有跑掉,最后还落到了我们无声之刃手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那位长官可是很吓人的。”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赵逸晨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他锋利的龙爪正缓缓变回人类手掌的形态,额前的龙角也在晨光中逐渐消散。“管理局是一个好去处,”赵逸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相信王泽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迷雾”缓缓站起身,将通讯器收入怀中,黑色风衣在晨风中轻轻摆动。“看起来我在佩德利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他望向远处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该走了。” 赵逸晨没有挽留,只是微微颔首:“替我向‘那位大人’问好。” “迷雾”摆了摆手,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阳光中的尘埃:“下次见面,希望是在更好的时节。”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晨雾般消散无踪。 ——————(分割线) 另一边的战场入口处,王墨渊独自端坐在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之上。他手中的战斧已经恢复成最初的武士刀形态,刀刃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晨光映照在他染血的制服上,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透着深深的疲惫,连带着眼下的青黑都格外明显。 王煜渊扛着长刀走上前,刀尖还滴落着未干的能量液。他歪头打量着王墨渊的状态,突然嗤笑一声:“怎么了?燃尽了?”随手抛过去一罐能量饮料,“你这副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 王墨渊缓缓抬起头,沾着机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未愈合的伤痕。他没接饮料,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那是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 这时王明从后面跟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盒冒着热气的便当。“要不要一起去吃一顿?”掀开的便当盒里,红烧肉的酱汁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顺路‘借’了炊事班的移动餐车。” 王墨渊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盯着那块颤巍巍的肥肉看了三秒,终于“啧”了一声站起身。武士刀入鞘时发出疲惫的嗡鸣,他一把抢过便当盒,含糊不清地嘟囔:“……有没有鸡排。” 王煜渊大笑着揽住两人的肩膀,长刀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三个伤痕累累的身影就这样走向晨光中的临时食堂,身后是渐渐复苏的佩德利亚,而前方——餐车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走调的《晨间进行曲》。 ——————(分割线) 天空中,维罗妮卡的灵魂静静地漂浮在晨光里,她的身形如同半透明的薄纱,在风中轻轻摇曳。她手中捧着一架精致的纸飞机,那是用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封信折成的——纸张已经泛黄,边角却保存得完好如初。 “该说再见了……”她轻声呢喃,指尖在纸飞机上留恋地摩挲了一下,然后轻轻松开。纸飞机乘着晨风滑翔而下,穿过天塔残破的穹顶,掠过忙碌的救援人员,最后稳稳地落在王泽的担架上。 正闭目养神的王泽感到手边一凉。他睁开眼,看到那架似曾相识的纸飞机时,瞳孔微微收缩。颤抖的手指小心地展开纸页,泛黄的纸张上,一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感谢你帮助佩德利亚渡过难关。”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些字迹,最终医疗队的催促声中,王泽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纸飞机仔细地重新折好,藏进了贴身的制服内袋。当担架被抬起时,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衣领上,不知是晨露还是别的什么。远处,一缕银光在云层间一闪而逝,如同某个灵魂最后的微笑。 第228章 特蕾莎的第二次审讯 在回到管理局后,整个大厅顿时沸腾起来。文员们丢下手中的文件,外勤队员们撞翻了咖啡杯,连向来严肃的档案室主任都红了眼眶。王泽被簇拥在人群中央,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无奈的笑容。 穆乘风靠在最外围的立柱旁,狙击枪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正当他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时—— 拐角处的阴影里,夜琉璃静静地伫立着。晨光透过她身后的彩绘玻璃,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虽然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但穆乘风敏锐地注意到:她制服的第一个纽扣解开了,这是她心情愉悦时的小习惯。 “琉……璃……”穆乘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看见夜琉璃转过头来,眼眸里漾着温柔的波光。 夜琉璃轻轻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走廊里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她向前迈了一步,制服下摆划过优雅的弧线。 “琉璃,我……”穆乘风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合照——那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慰藉。 但夜琉璃已经抬起手,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她的指尖温暖得令人心颤。 “欢迎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嘉奖令都更让穆乘风心头发烫。 远处,庆祝的欢笑声和香槟开瓶的脆响仍在回荡,而在这个被晨光遗忘的安静拐角,穆乘风终于缓缓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夜琉璃的肩膀上。常年握枪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外套,指节发白,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透了她肩头的布料,那是五年积压的悔恨与思念。 夜琉璃的手轻柔地落在他的发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像安抚受伤的孤狼般缓缓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走廊的阴影里,两颗同样伤痕累累的心跳逐渐同步。 “喂,他们是不是在——”走廊尽头,郑丹渊举着香槟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刹住脚步。他迅速后退一步,对着身后探头探脑的众人竖起食指:“嘘——”压低声音说道,“让我们的狙击手……再多休息一会儿。” 特蕾莎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她默默点头,从餐台上取了块蛋糕安静地享用起来。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另一边的主会场,初夏站在王泽的面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制服衣角。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副官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圈通红:“局长……你不在的时间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很想你……” 突然的拥抱让王泽微微一怔。初夏身上还带着硝烟和血气的味道,颤抖的手臂却小心翼翼避开了他所有的伤口。王泽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知道。”他温和的声音在初夏发顶响起,“你和之夏把管理局照顾得很好。”余光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陈旧绷带——那分明是连续工作数日没来得及更换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轻轻放在了王泽面前的茶几上。那熟悉的焦糖与雪松木混合的香气让王泽瞬间认出了咖啡豆的品种——产自南境高地的月光咖啡,用85度水温手冲,最后还要滴两滴威士忌,这是他喝了十几年的配方。 “王泽,你终于回来了。” 沈之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清冷质感。初夏抬头看去,只见副局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王泽后方,向来一丝不苟的银灰色制服难得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发髻也有些松散,显然刚刚经历过一番忙碌。 “副局长,你刚才去哪了?”初夏眨了眨还泛红的眼睛问道。 沈之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到王泽正面,将咖啡杯稳稳递到他手中。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指节处的老茧上——那是常年握笔和持枪共同留下的痕迹。 “当然是给王泽准备庆祝咖啡。”她微微勾起嘴角,“用的是他藏在档案室第三排保险柜里的私藏豆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顺便说,你伪装成《蒸汽机械年鉴》的咖啡罐该换地方了——五年来每次大扫除都是我故意把它留下的。” 王泽接过咖啡的手顿了顿,热气氤氲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杯底压着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是沈之夏工整的字迹:“欢迎回来,搭档。——夏”落款日期正是五年前他失踪的那天。 “豆子……保存得不错。”王泽抿了一口,任由那股熟悉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他突然注意到沈之夏右手腕上戴着的陈旧手表——那是他当年在边境任务中弄丢的,表盘上的裂痕还是为保护她挡下子弹时留下的。 沈之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手表,难得地露出个狡黠的表情:“物归原主?”没等王泽回答,她已经转身走向餐台,“不过要等你通过体检再说——现在,请局长大人好好享受你的欢迎会。” 初夏看着副局长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制服的腰线处别着一朵小小的蓝铃花——那是王泽办公室窗外每年初春才会绽放的野花。 就这样,管理局度过了一段平静而温馨的日子。直到某个普通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王泽的办公桌上,他正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初夏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档案袋。 “局长,我们在佩德利亚收集情报的时候掌握了一些新线索。”她的表情异常严肃,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后便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王泽翻开档案,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情报碎片拼凑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景——关于赛博格能源技术的核心秘密,关于“心灵能源”的真相。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拿起通讯器:“准备审讯室,先带特蕾莎过来。” 当王泽推开审讯室的铁门时,特蕾莎已经安静地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 “局长,”她抬起头,眼中是平静的目光,“这是要开启第二次审讯了?” 王泽在她对面坐下,翻开文件夹时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特蕾莎,”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我记得你过去跟我谈起过赛博格的能源——是通过一种人造的异能「心灵能源」来提取的。” 钢笔在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王泽继续道:“这种技术能够直接从人类的精神中提取能量,虽然效率极高……”他抬起眼,直视着特蕾莎,“但副作用也非常明显。使用这种能源的人,精神会逐渐被侵蚀,最终崩溃。” “局长,你究竟想问什么?”特蕾莎看着王泽问到 王泽将钢笔轻轻搁在文件上,金属与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能跟我聊聊导致赛博格覆灭的那场战争吗?” 特蕾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审讯椅的木质扶手,指甲在漆面上划出细微的痕迹。特蕾莎想到了自己作为战地记者的母亲。 “那场雾……是突然出现的。”她的声音带着梦游般的恍惚,“起初气象台说是罕见的平流雾,可第三天开始,人们就陆续出现咳血症状。”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王泽注意到她锁骨下方的灼痕,似乎是因为某种治疗留下的。 特蕾莎颤抖着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组织:”第五天清晨,我亲眼看着一个丈夫抱着高烧的女儿冲向医院。”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踩着薄雾奔跑的身影……就像融化在牛奶里的巧克力,渐渐模糊……” 审讯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嗡鸣,特蕾莎像受惊的动物般蜷缩起来。王泽起身关掉换气扇,将温水推到她面前。 “后来逃出来的人说,是能源工厂的冷却塔泄露。”她捧着水杯,看着涟漪中扭曲的倒影,“但当我母亲深入调查时,所有参与反应堆设计的工程师都失踪了。”特蕾莎突然抬头直视王泽,“您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些最先发病的,都是住在工厂下风向贫民窟的孩子们。” 特蕾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从记忆的灰烬中艰难地刨出:“那些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市民,最终又回到了佩德利亚,在城墙外不断徘徊……”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如同某种古老的丧钟,“有的人开始向无辜的路人发动袭击,就像……被某种东西召唤着回来。” 王泽的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他揉了揉眉心,眼前浮现出白云市燃烧的街道——那是“烽火战争”期间,记忆中的焦臭味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啼叫,特蕾莎像被惊醒般颤抖了一下。 “所以当赛博格覆灭时,我没有为它哭泣。”她的指甲抠着桌子边缘,“我的父母死在那场雾里……母亲抱着我的布偶,父亲还保持着推窗呼救的姿势。”特蕾莎流出泪来,“他们直到最后都在试图保护躲在衣柜里的我。” 王泽将纸巾轻轻推到特蕾莎面前,审讯室顶灯在女人苍白的脸上投下睫毛的阴影。她攥着纸巾的指节发白,水渍在审讯记录纸上洇开墨痕。 “这次审讯就先到这里吧。”王泽起身时金属椅腿刮过水泥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特蕾莎瑟缩了一下。 王泽他知道要想了解特蕾莎的过去,以及赛博格的历史,就必须找到「心灵能源」这项异能。 第229章 元铃海的审讯 在完成对特蕾莎的审讯后,王泽揉了揉太阳穴。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了眼腕表,决定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发出低沉的嗡鸣,苦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时间悄然流逝,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王泽站在审讯室门前深吸一口气,金属门把手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清醒。推开门时,他看见元铃海已经端坐在审讯椅上,脖子上戴着限制异能的电子项圈。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一首无声的挑衅。 “下午好,元铃海。”王泽拉开椅子坐下,档案袋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元铃海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还真是勤快啊,局长。”她的声音像是浸透了冰水,“刚复活不好好休息,而是开始对我们这些异能者进行审讯。”她故意在“复活”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指甲突然在金属扶手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审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王泽翻开档案,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照片上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年幼的元铃海站在游乐园门口,身边还有一个比元铃海大一点女孩,三人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元铃海,”王泽将照片推到她面前,“我听说你父亲过去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他停顿了一下,观察到对方瞳孔骤然收缩,“后来为什么会成为黑帮首领?” 空气突然凝固。元铃海的手指僵在半空,她盯着照片的眼神像是要将其烧穿。墙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记录着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当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里带着淬毒的寒意:“那个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根本不配被称为父亲。” 元铃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逐渐涣散,仿佛被拖入了记忆的旋涡。 她记得那时候的家——宽敞明亮的别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母亲身上。母亲很美,修长的脖颈,优雅的肩线,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像一幅画。她和姐姐元铃月总是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着母亲在镜子前轻轻整理头发,父亲则站在一旁,温柔地替她别上发卡。 那时候的父亲,在她眼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会蹲下身,一手抱起她,一手抱起姐姐,笑着说:“我的两个小公主今天想吃什么?”他的掌心温暖,声音低沉而宠溺,从来没有因为她们是女孩而露出半分不耐。 后来,母亲的肚子又渐渐隆起。全家都沉浸在喜悦里,父亲甚至亲自布置了婴儿房,粉色和浅蓝色的壁纸交错,他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会是家里的小宝贝。”元铃海和姐姐每天都要趴在母亲肚子上听动静,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弟弟还是妹妹。 可当三妹出生时,产房外的气氛却骤然凝固。护士抱着襁褓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爷爷奶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父亲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婴儿,轻轻摸了摸三妹的脸。 而医生随后的话,更是让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产妇这次生产损伤较大,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 那天晚上,元铃海半夜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厕所。经过父母卧室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她本不想偷听,可奶奶尖锐的嗓音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耳朵—— “她都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了,还留着干什么?” 奶奶的声音冰冷刻薄,和平时慈祥的模样判若两人。 “依我看啊,等她身体一恢复,你们就离婚!那三个丫头让她带走,你趁年轻再娶一个,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元铃海僵在原地,心脏狂跳。她听见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轰然崩塌。 后来那晚的记忆像烙铁一样深深刻在元铃海的脑海里,哪怕多年过去,只要一闭眼,她仍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汽油味,看到火光中母亲扭曲的脸。 母亲出月子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不再温柔地抚摸她们的头发,而是用阴郁的眼神盯着她们,嘴里喃喃着“狐狸精”、“小贱人”之类的话。父亲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每当这时,母亲就会歇斯底里地摔东西,尖叫着说她们抢走了她的丈夫。 元铃海和姐姐缩在房间里,听着楼下传来的哭骂声,不敢出声。三妹的婴儿啼哭声常常会激怒母亲,她会狠狠地把孩子丢回婴儿床,任由她哭到嗓子沙哑。姐姐元铃月总是偷偷溜进去,把妹妹抱出来哄。 直到那天深夜—— 元铃海在睡梦中被姐姐用力摇醒。 “铃海!快醒醒!”姐姐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姐姐一把拽下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刺得她鼻腔发疼。房门一开,热浪扑面而来,楼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舌顺着楼梯疯狂向上蔓延。 而母亲就站在客厅中央,怀里紧紧抱着三妹,火光映照下,她的脸扭曲得像个陌生人。她盯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轻声说:“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姐姐死死攥住元铃海的手,声音发抖:“跑!快跑!” 她们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身后传来母亲的尖笑声,火焰吞噬了窗帘、沙发、照片墙……所有曾经温馨的回忆都在火中化为灰烬。 她们刚冲出院子,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轰!!!” 热浪将她们掀翻在地,元铃海回头望去,整栋别墅已经陷入火海。而母亲和三妹,再也没有出来…… 在那场大火之后,元铃海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和姐姐被送到了亲戚家暂住,而父亲——那个曾经温柔的男人,在短短三个月后就再婚了。新娶的后妈是个温婉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听说是父亲大学时的旧识。奇怪的是,她不能生育,奶奶对此极为不满,可父亲却一反常态地强硬,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的家事,您别管。” 后妈对她们很好。 是真的好。 她会记得元铃海不喜欢吃胡萝卜,所以每次做饭都会特意挑出来;会在深夜轻轻推开她们的房门,替她们掖好被角;会在她们做噩梦时抱着她们,轻声哼着歌安抚。有那么一瞬间,元铃海甚至觉得,这个家或许还能重新拼凑起来。 可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她们即将触碰到幸福时,狠狠将其撕碎。 烽火战争爆发了。 炮火席卷了整个城市,父亲匆忙安排全家撤离。他们挤在最后一班飞往佩德利亚的运输机上,机舱里塞满了逃难的富商、政要,空气里弥漫着恐慌和汗水的味道。就在飞机即将起飞时,机组人员突然发现超载了——必须下去一个人。 而他们一家,是最后登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父亲脸色铁青,后妈紧紧搂着元铃海,而姐姐——元铃月,那个总是挡在她前面的姐姐,缓缓站了起来。 “我下去。” 元铃海死死拽住她的袖子,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喊:“不要!姐姐!不要!”可姐姐只是掰开她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的,我坐下一班飞机去找你们。” 可她再也没有等到那班飞机。 战争愈演愈烈,佩德利亚的机场很快被封锁。她们失去了姐姐的消息,也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佩德利亚并非乐土。 父亲带来的资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根本不够重振家业。他四处碰壁,曾经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如今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后妈变卖了所有首饰,可依旧杯水车薪。 直到某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回到家,眼里闪烁着元铃海从未见过的狠厉。 “我找到门路了。” 他加入了黑帮。 起初只是做些走私的小生意,后来渐渐涉足义肢、货物……父亲的地位越来越高,可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暗。他开始带元铃海参加帮派聚会,教她如何用枪,如何在谈判时用眼神震慑对手。 “这个世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父亲灌下一口烈酒,冷笑道。 元铃海学会了。 她学会了用匕首抵住敌人的喉咙,学会了在火拼中面不改色地扣动扳机,学会了用甜美的笑容掩盖骨子里的暴戾。 ——她终于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怪物。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始于姐姐消失在舱门外的背影,始于父亲踏入黑暗时决绝的脚步。 王泽静静听完,审讯室里只剩下元铃海压抑的喘息声。他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指,忽然问道:“你恨他吗?” 元铃海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我恨这个世界。”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派人调查一下你父亲的。"; 他起身离开审讯室,金属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元铃海孤寂的身影隔绝在内。走廊的灯光冷白刺眼,王泽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的对话。元铃海的故事逻辑清晰,细节详尽,可他却总觉得哪里透着微妙的违和感,就像一幅拼图,看似完整,却隐约缺了关键的一块。 回到办公室后,王泽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暂时搁置疑虑,转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而他仍伏案工作,直到深夜。 第230章 新任务的到来 两天后的清晨,王泽正在审阅最新的调查报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他抬头,看见宇川推着轮椅缓缓进入,轮椅上坐着四肢尽断的云逸叟。老人苍老的面容上皱纹深刻,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 王泽立刻起身迎上前:“云老,您怎么来了?” 云逸叟微微抬眼,声音沙哑却沉稳:“王泽,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云老。放心吧。”王泽回答得干脆,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人的状态。云老的精神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压倒他。 云逸叟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你对《封神演义》这本书了解多少?”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王泽一怔。他略作思索,谨慎地回答:“算是知道一些基本情节,姜子牙辅佐周武王伐纣,各路神仙妖魔参与其中,最后封神榜定天下神位……云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逸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干枯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和那本书里的故事,倒有几分相似。";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王泽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闲谈。 云逸叟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王泽,那你喜欢里面的哪位角色?” 王泽略作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喜欢通天教主。他主张‘有教无类’,收徒不拘一格,这种包容的理念很值得欣赏。”他的目光逐渐深远,“在封神大战中,即便门下弟子屡遭杀害,他也始终克制,不曾教唆报复,还多次叮嘱弟子不得伤及阐教门人性命,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呵呵……”云逸叟发出沙哑的笑声,干瘪的胸膛微微起伏,“有意思的选择。”他突然话锋一转,“我这里有个任务要拜托你。” “什么任务?云老但说无妨。” 轮椅上的老人缓缓抬头,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蒋天行想请你去灵韵城碧波区的紫霄高中当几天代课老师。”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那个地方...很特别。” 王泽敏锐地察觉到老人话中有话:“特别在什么地方?” “碧波区的市民……会无意识地模仿《封神演义》里的角色。”他的眼神变得凝重,“他们的思维方式、行为举止、甚至觉醒的异能,都会越来越接近自己';扮演';的人物。”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情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蒋元帅是担心……”王泽转过身,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没错。”云逸叟打断了他,“那些学生正在逐渐‘入戏’,而我们需要知道,这背后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老人残缺的身躯突然绷直,“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在幕后‘写剧本’的人。” 窗外,一片奇异的云朵飘过,形状竟隐约像极了封神榜展开的模样。王泽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的配枪,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恐怕远不止教书那么简单。 王泽刚要转身去找穆乘风等人商量,宇川却突然抬手拦住了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像一道无声的命令,让王泽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次的任务,”云逸叟的声音从轮椅上幽幽传来,“需要你一个人去。”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王泽的目光在宇川面无表情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回云逸叟佝偻的背影上。他缓缓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星期后。”云逸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紫霄高中正好在招聘历史代课老师,蒋天行已经安排好了你的身份。” 王泽正想询问更多细节,却见云逸叟已经微微抬手。宇川立即会意,推动轮椅转向门口。金属轮轴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改天再聊吧,”云逸叟背对着王泽说道,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真实的疲惫,“老头子该回去吃药了。”轮椅即将滑出门槛时,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元家那丫头的案子……” 轮椅突然停住,云逸叟微微侧头,露出半张爬满皱纹的侧脸:“有些陈年旧账,或许该翻出来晒晒太阳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王泽记忆中的某个锁扣。他猛地想起审讯元铃海时那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那个故事里缺失的关键拼图,会不会就藏在云逸叟暗示的“陈年旧账”里? 没等王泽追问,宇川已经推着轮椅消失在走廊拐角。办公室门缓缓自动关闭,将王泽一个人留在突然变得空旷的房间里。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向这座城市。 王泽走回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周后的任务、会模仿封神角色的市民、元家未解的谜团……这些线索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他脑海中流窜,却始终无法串联成完整的回路。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标着“元氏案”的陈旧档案。牛皮纸袋上积着薄灰,封口的红色火漆印已经有些开裂。王泽的指尖在火漆印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将档案放了回去。 “看来得先做点功课了。”他自言自语道,转身走向资料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 就在王泽准备动身去资料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宇川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他面无表情地将一本厚重的书籍抛向王泽,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是投掷一把飞刀。 “云老让我拿给你。”宇川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说完便转身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王泽条件反射地接住飞来的书本,入手沉甸甸的质感让他微微一怔。低头一看,竟是一本装帧古朴的《封神演义》,深蓝色的封面上烫金的题字已经有些褪色,书脊处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整挺好,起码不用去图书室里面找了。”王泽嘴角微微上扬,随手掂了掂这本意外得来的“教材”。他注意到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小字:“癸卯年购于碧波书肆”,字迹娟秀工整,不像是云逸叟的手笔。 回到办公桌前,王泽将台灯调亮,开始仔细翻阅这本看似普通的古籍。书页间飘散出淡淡的檀香味,其中几页还夹着已经泛黄的书签。他注意到“通天教主”相关的章节被人用红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些地方甚至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笔记。 “有意思……”王泽的手指抚过那些年代久远的墨迹,发现批注者的观点颇为独特,将通天教主描述为“超越正邪二元对立的存在”。在描写万仙阵的章节旁,有人用颤抖的笔迹写道:“阵法之妙,在乎人心。” 夜色深沉,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诡异的催眠曲。王泽躺在床上,手中的《封神演义》滑落在枕边,书页摊开在“哪吒闹海”那一章。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开始沉入梦境的深渊。 忽然,梦境中的天空裂开了一道刺目的缝隙。狂风呼啸,乌云如墨般翻滚,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风暴中心缓步走来——是陆雪。但此时的她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双臂已经替换成泛着冷光的机械义肢,每一根手指关节都精密得令人胆寒。她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发梢闪烁着诡异的蓝色电光,仿佛与风暴融为一体。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行走的姿态——肆虐的飓风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家猫,狂暴的雷电在她脚下臣服。她就这么漫步在毁灭性的风暴中心,连衣角都没有被吹乱分毫。 “我是陆雪。”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是风暴选定的弑神者。”机械手指轻轻划过虚空,空间竟然像布帛般被撕开一道漆黑的裂口。透过裂缝,王泽隐约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如万花筒般旋转交错。 “当我撕开这个时空的墙壁,抵达这里的那一刻。”陆雪抬起冰冷的机械手臂,风暴突然静止,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各个平行时空的局面将迎来重新洗牌。” 她的眼睛突然亮起骇人的蓝光,义肢上的能量纹路如血管般脉动:“而我,要开始书写历史了。” 就在这恐怖宣言落下的瞬间,陆雪毫无征兆地转过头,那双眼睛直直“看”向梦境之外的王泽。机械义肢突然伸出,穿透了梦与现实的界限—— 王泽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色。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3:17,但那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他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臭氧味。 “平行时空……弑神者……”王泽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枕边那本《封神演义》。书页正好停在哪吒获得莲花化身的那一页,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第231章 赶往暗潮 晨光微熹,王泽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他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小心收进胸前的口袋,低声自语:“陆雪姐,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穿过管理局的花园,王泽在一处僻静的凉亭找到了穆乘风。他正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草尖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乘风。\"王泽的声音让穆乘风一个激灵,狗尾巴草从嘴角掉落。 穆乘风转过头,看着难得严肃的局长:“怎么了?局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泽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拜托你带我去一趟暗潮。”他顿了顿,“我想通过你的异能,进入镜子世界绕开驻军,直接潜入暗潮内部。” “咔嚓”一声,穆乘风不小心折断了手中的草茎。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局长,你确定要去哪?”他的声音紧绷起来,“那里现在可是被时空乱流包围的禁区,连异能者进去都会……” 但在看到王泽肯定的眼神后,穆乘风沉默了片刻,笑了一下说到:“行吧,我同意。”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车轮碾过崎岖的沙地,扬起一片昏黄的沙尘。王泽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逐渐变得荒凉的景色。暗潮的边界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让人的皮肤微微发麻。 “我们到了。”穆乘风踩下刹车,轮胎在沙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王泽推开车门,热浪立刻扑面而来。他的靴子陷入细软的沙粒中,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这触感让他恍惚间回到将苏萤带出暗潮的那一天,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沙粒钻进鞋缝的感觉如此熟悉,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准备好了吗?”穆乘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走吧”王泽伸出手。 穆乘风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车窗上。玻璃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两人的身影如同被吸进了一个扭曲的旋涡。一瞬间的失重感过后,他们站在了镜子世界的暗潮入口。 这里的一切都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同,却又处处透着诡异。沙丘上漂浮着细碎的镜面碎片,废弃建筑的残垣断壁里,时不时闪过一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影像。最令人不安的是,这里的天空是倒悬的,云层如同海底的泡沫般缓慢下沉。 在进入到暗潮内部后,王泽环顾四周后说道:“让我从这里出去吧。” 穆乘风皱眉:“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王泽摇头,“你的异能似乎已经受到了影响,万一你出来体内异能再度遭到侵蚀就不好了。”他想起了穆乘风为了救他而付出了努力,他不想让穆乘风再经历一次了。 穆乘风叹了口气,明白王泽是在担心自己。“好吧……”他无奈地耸肩,“但记住,如果在里面遇到危险,就找任何能反光的东西敲三下。我会立刻把你拉回来。” 王泽点头,看着穆乘风在空气中划开一道裂缝。当他跨出镜世界的瞬间,热浪与沙尘再次将他包围。不同的是,此刻的暗潮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消失了。 他开始在废墟中穿行,靴子踩在风化严重的混凝土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被沙粒半埋的废弃车辆、只剩下框架的商店、歪斜的路灯杆……这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琥珀色光线中。王泽的呼吸逐渐加快,不是因为疲惫,而是那种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转过一个街角,王泽突然僵在原地——前方的沙丘上,赫然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及腰的长发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双臂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陆雪姐……?\"王泽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 身影缓缓转身,机械义肢上的能量纹路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但就在王泽想要上前的瞬间,脚下的沙地突然塌陷,无数镜面碎片从地底喷涌而出,将他团团围住。每一块碎片里,都映照出不同时空的陆雪——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战斗,有的已经彻底变成了机械与血肉结合的怪物。 最中间的一块镜子里,陆雪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她张开嘴,说出的却是: “你不该来找我的,王泽。” 就在王泽眨眼的刹那,眼前的一切幻象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无踪。沙丘上空空如也,只有炙热的风卷着沙粒打在他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天空骤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天际线扭曲变形,一道接天连地的巨大风暴毫无征兆地出现。沙尘被卷上高空,形成无数旋转的黑色龙卷。王泽的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终于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风暴之中。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等视野重新清晰时,王泽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由数据流构成的奇异空间里。无数半透明的蓝色代码在四周流动,而更令人心惊的是——成百上千的机械守卫从数据洪流中浮现出来。它们通体银白,眼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关节处缠绕着细小的闪电。 王泽不慌不忙地戴上那副特制的黑色皮手套。随着他的动作,左侧的空间突然扭曲,形成一个漆黑的旋涡。他将手伸进旋涡,当再抽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p90冲锋枪。 “陆雪姐,你当初教我的东西我可还没忘呢。”王泽轻声自语,眼前浮现出陆雪当初救下自己的画面。 机械守卫们同时举起武器,密集的能量光束如暴雨般袭来。王泽一个侧滚翻躲到一块漂浮的数据板块后面,子弹擦着他的发梢飞过。他闭上眼睛,回忆着陆雪教导的要领——平行时空就像叠在一起的透明胶片,只要找到正确的\"角度\"…… 王泽猛地跃出掩体,一边奔跑一边对着不同方位精准点射。他通过不断的移动来引导着这些投影与机器人发生碰撞。每当一个虚影触碰到实体,就会引发小规模的湮灭——机器人在蓝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无数0和1的数字碎片消散在数据流里。 “还剩最后三个。”王泽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p90的枪管因为过热而泛红。但最麻烦的是,剩下的三个机械守卫似乎进化出了应对策略,它们背靠背站成三角阵型,能量盾互相叠加。 就在王泽思考对策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整个空间回荡:“王泽,你果然还是这么固执。” 风暴中心,一个身影缓缓降下。陆雪悬浮在半空,机械义肢与数据流完美融合,眼中跳动着冰冷的蓝光。 一道猩红的光束突然贯穿了王泽的右肩。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震惊地发现伤口处开始数据化——这把枪竟然能将生物体转化为数字信息!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王泽。”陆雪降落到他面前,机械手指轻抚过他痛苦扭曲的脸,“现在,让我们好好叙叙旧吧。” 王泽的瞳孔剧烈收缩,右肩的伤口不断数据化,蓝色的代码像血液一样从伤口渗出。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陆雪”,声音嘶哑:“你……不是陆雪姐,你是平行世界的她……” “是又怎样?”陆雪歪了歪头,这个动作与真正的陆雪如出一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感。她身后的数据风暴剧烈翻涌,映照在她冰冷的面容上。“如今我已来到了这个世界,只要我解决掉这个世界的陆雪……”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更加可怕,“谁又会在意我是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陆雪?”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王泽怒吼着,强忍剧痛抬起p90对准她的胸口。可当他扣动扳机时,只听到一声空响——子弹根本没有射出。 他惊愕地低头检查,发现弹匣竟然不翼而飞。 \"在找这个吗?\"陆雪的声音从侧面传来。王泽猛地转头,只见弹匣正诡异地悬浮在她身边,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旋转。 “你也有异能?!”王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陆雪发出一阵笑声:“当然,谁规定平行世界的人就不能拥有异能了?”她轻轻抬手,整片数据空间里的金属碎片都开始震颤,包括王泽手套上的金属扣环——这正是陆雪的标志性能力,磁力。 王泽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撞在一块漂浮的数据板上。陆雪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让周围的金属碎片如忠诚的士兵般列队悬浮。 王泽的身体猛地僵住了。面前陆雪的声音变得无比柔软而熟悉。她的机械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冰冷的金属表面竟透着一丝颤抖的温度。 “在我的那个世界……”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远征军的大伙都先离我一步死去了……就连你也为了保护我……”机械眼瞳中的蓝光闪烁了一下,投影出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另一个世界的王泽浑身是血,在猩红的月光下将她推开,自己却因红月的影响,跪倒在地。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掏出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王泽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个画面太过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记忆中那个“自己”的绝望与不舍。 “那你也不能伤害这个世界的陆雪姐……”王泽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她也是无辜的……” 陆雪突然笑了,那笑容既悲伤又温柔。她缓缓张开双臂,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嗡鸣,将王泽轻轻拥入怀中。这个拥抱的姿势如此熟悉,和当初意识来到暗潮,陆雪在篝火旁拥抱他的方式一模一样。 “我过去发誓一定会把你们带回来……”她的声音贴着王泽的耳畔响起,带着细微的电流杂音,“现在我做到了。”机械手臂收紧了一分,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王泽,别离开我。好吗?” 王泽感到一滴液体落在颈间——那是从陆雪眼眶中渗出的眼泪,沿着面颊滑落。 第232章 平行时空下的两人 王泽猛地推开陆雪,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痛苦而坚定:“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世界的陆雪姐……” 机械陆雪的动作突然凝固,眼中的蓝光剧烈闪烁起来。她缓缓站起身,机械关节发出不祥的嗡鸣声。“我很不想这么做……”她的声音开始掺杂刺耳的电子音,“因为这会让我无法确定来到这里的你,能否是我印象中的你……” 她的机械手掌突然掐住王泽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王泽的脚尖勉强点地,脸色因缺氧而开始发紫。 “你是最像我那个世界的王泽……”机械陆雪的声音越来越扭曲,“但你却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她拖着王泽向风暴边缘走去,肆虐的数据风暴如饥渴的野兽般扑来。王泽的身体被风暴裹挟,无数数据流如尖针般刺入他的太阳穴——这风暴竟在试图冲刷他的人格意识! “住手!” 一声怒喝从身后炸响。平行时空的陆雪猛地回头,只见在数据风暴的边缘,站着另一个陆雪——这个世界的陆雪。她的双臂同样替换成了机械义肢,两侧还悬浮着两只辅助机械臂,如同钢铁羽翼般展开。 “放开他。”这个世界的陆雪声音冰冷,四只机械臂同时亮起光芒,“你要找的人是我。” 平行时空的陆雪缓缓松开掐住王泽的手,任由他跌落在地。她不再理会剧烈咳嗽的王泽,而是迈着机械般精准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这个世界的陆雪。金属义肢踩在沙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你终于出现了……”平行陆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也舍得我去找你了……” 她抬起机械手臂,周围的废弃金属突然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生锈的铁皮、断裂的钢筋、甚至沙粒中的金属微粒,全部汇聚到她身后,扭曲变形,最终组成了两只狰狞的机械臂——与她原本的义肢一模一样,却更加粗犷可怖。 陆雪立即摆出战斗姿态,看着面前这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王泽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平行世界的自己。两具机械躯体在沙漠中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她们的动作几乎完全同步——同样的格挡招式,同样的反击角度,就像是镜中的倒影在自相残杀。 但很快,差距就显现出来。平行陆雪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可怕的预判性,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陆雪的所有战斗习惯。在一次近身交锋中,平行陆雪突然变招,机械手指如毒蛇般刺向陆雪外骨骼的核心! “唔!”陆雪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胸口的外骨骼已经出现裂痕。 “没用的。”平行陆雪的声音带着怜悯,“你会的我都会,而我知道的......你却一无所知。”她抬起手,周围的沙粒突然悬浮起来,形成无数细小的金属尖刺,“比如这样——” 金属风暴呼啸而至!陆雪仓促撑起的护盾在密集攻击下出现裂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 “就是现在!”陆雪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枚特制闪光弹,毫不犹豫地掷向平行时空的自己。 刺目的白光瞬间爆发,但这绝非普通闪光——光线中蕴含着干扰机械体的高频脉冲!平行时空陆雪的视觉传感器顿时过载,机械关节也出现了短暂的僵直。 “王泽!抓住我!”陆雪趁机冲向瘫倒在地的王泽,四只机械臂同时展开,将他牢牢护在怀中。她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带着两人急速后撤。 “想跑?”平行陆雪的声音从白光中传来,已经恢复了冷静,“没用的……”她的身影渐渐从脉冲干扰中走出,机械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红光,“等着吧,风暴的范围很快就会扩展到整个暗潮……” 她的声音如同诅咒般追随着逃离的两人:“到时候,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陆雪咬紧牙关,将推进器功率推到最大。怀中的王泽虚弱地抬头,看到身后恐怖的景象——原本只局限在中心区域的数据风暴,正如瘟疫般向外扩散,所过之处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她说的……是真的……”王泽艰难地开口,“风暴正在不断扩散……” “别说话!”陆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我们先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中心时,一道半透明的数据屏障突然从地面升起,险些将两人拦腰截断。陆雪一个急转弯,机械臂因剧烈摩擦而冒出青烟。 “警告!机体受损率37%……”她的系统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王泽突然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的机械臂……” “闭嘴!”陆雪罕见地发了火,“远征军第一条守则是什么?‘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栋废弃的民宅,陆雪用机械臂反锁上门,四只金属手臂发出疲惫的“咔嗒”声。王泽靠在墙边大口喘气,目光却死死盯着陆雪那双被机械取代的手臂。 “陆雪姐……”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的双手怎么了?”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机械运转的细微嗡鸣。陆雪靠在窗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月光照在她的机械义肢上,泛着冰冷的蓝光。 “当初你突然消失……”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便驾驶着机甲在风暴内寻找你。”机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留下几道细微的刮痕,“因为我担心……如果我跟大家走了,你回到据点时却发现所有人都不在了……”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王泽的声音哽咽了。 陆雪转过身,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走到王泽面前,机械手掌轻轻放在他头上——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和当年在远征军时一模一样。 “我只是个机械师。”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换你回来,不亏。” 王泽猛地抓住她的机械手腕:\"那你这双手……?” 陆雪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她慢慢抽回手,四只机械臂在身前交叉,如同在构筑一道无形的防线。 “后来的某次搜寻中……”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遇到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平行时空的我。”机械手指相互触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们不小心发生了接触……” 她掏出了一个投影仪,重现出当时的场景——两个陆雪的机械臂在时空乱流中相触,接触点开始发生可怕的物质湮灭,金属和血肉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一点点消失。 “我们的双手都发生了湮灭。”陆雪关闭投影,机械臂无力地垂下,“好在我及时切断了神经连接,不然湮灭会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王泽的拳头握得发白。他突然注意到陆雪的机械臂接口处有细微的疤痕——那不是整齐的手术切口,而是参差不齐的撕裂伤,像是……自己硬生生扯断的。 “所以这些年……”王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一直在暗潮……找我?” 陆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工具包:“幸好我是机械师,给自己造几只手还不成问题。” 窗外突然传来诡异的嗡鸣声,两人同时绷紧身体。陆雪的四只机械臂立即进入战斗状态,其中两只变形为武器模式。 “她还没放弃……”陆雪压低声音,“平行时空的湮灭效应会相互吸引,她一定会再来找我们。” 王泽突然抓住她的机械臂:“这次我们一起面对。”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就像当年在远征军时一样。” 陆雪怔了怔,机械眼中的蓝光柔和了几分。她正要说什么,整栋房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墙皮簌簌掉落,窗玻璃在无形的压力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来了……”陆雪的四只机械臂同时展开能量护盾,将王泽护在身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平行时空的自己有肢体接触!” 天花板轰然炸裂,木屑与碎石如雨般砸落。王泽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透过指缝看到平行陆雪悬浮在数据风暴中央——她的机械躯体比方才更加骇人,两只金属羽翼完全展开,每片羽翼边缘都闪烁着高频振动的粒子刃,将空气切割出细小的真空裂缝。 “找到你们了……”她的声音经过电子合成后带着多重回音,像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她在同时说话。数据流缠绕在她周围,形成诡异的蓝色光环,“这次,让我们好好‘融合’吧……” 陆雪的反应快得惊人。她一把将王泽推向墙角的安全区域,四只机械臂同时变形——两只展开菱形护盾,两只切换成高能脉冲炮。 “躲好!”她头也不回地喊道,随即纵身跃出窗外。 王泽眼睁睁看着陆雪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中。下一秒,刺目的蓝光在屋外炸开,冲击波震得整栋建筑摇摇欲坠。他踉跄着爬起来,从破败的墙洞望出去—— 陆雪的四只机械臂如同活物般舞动,在月光下划出绚丽的蓝色轨迹。她不断变换位置,脉冲炮每次射击都精准命中平行时空陆雪的能量节点。但对方显然更胜一筹,两只羽翼轻松挡下所有攻击,甚至还能反击。 “没用的……”平行陆雪突然加速,机械羽翼如刀轮般旋转,“你所有的战斗数据,我都了如指掌!” 一道银光闪过,陆雪的两只机械臂应声而断!断裂处迸发出刺眼的电火花。她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剩下的两只机械臂勉强维持着防御姿态。 第233章 欢迎回来 王泽又一次被狂暴的数据风暴弹开,重重摔在沙地上。他的作战服已经破烂不堪,双手因为多次尝试突破风暴屏障而鲜血淋漓。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死死盯着风暴中心那两个模糊的身影。 “该死……”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次冲向风暴。但这次,一股柔和的力量突然拉住了他。 “你这样冲进去,只会被撕成碎片。” 王泽猛地回头,只见王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他的手中捧着一本古书。月光下,书页上的符文泛着淡淡的金光。 “王明?你怎么来了?”王泽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王明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掌轻轻放在王泽肩上。一道温暖的金光从他掌心流淌而出,王泽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作战服都恢复了原状。 “放心吧,我是来帮你们的。”王明收回手,目光转向肆虐的风暴,“毕竟,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说完,他竟径直走向风暴。那些足以撕裂钢铁的数据乱流在他面前温顺地分开一条路,仿佛在迎接主人的归来。 王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想象的要神秘得多。 风暴中心,两个陆雪的“融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们的机械躯体如同水银般交融,数据流在周围形成巨大的茧。王明站在不远处,抬手画出一个复杂的法阵。金色的符文悬浮在空中,缓缓笼罩住那个正在融合的“茧”。 “开始了,身体控制权的争夺。”王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两个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灵魂,在一个躯壳里的战争。” 王泽想要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茧”剧烈颤动,时而膨胀时而收缩,表面不断凸起各种可怕的形状,仿佛里面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突然,一道刺眼的蓝光从茧中迸发!王明脸色微变,迅速变换手印,古书自动翻到某一页,更多的金色符文加入法阵。 “有意思……”王明眯起眼睛,\"平行时空的她,居然掌握了这个世界中她的记忆。\" 茧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机械零件和血肉组织不断从表面渗出又缩回。王泽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正在里面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厮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王明!做点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明却摇了摇头:“这是她们必须自己完成的战斗。任何外力干预,都可能导致更可怕的后果。”他顿了顿,“不过……” 古书突然翻开自动飞出一页,王明抬起手,在书页上画下一个符咒:“我可以给这个世界的陆雪一点‘提示’。” 符咒亮起的瞬间,茧内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是平行陆雪的声音! “不!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坐标?!那是我唯一没有共享的——” 声音戛然而止。茧的表面突然平静下来,然后如同花朵般缓缓绽放。光芒散去后,只剩下一个身影跪坐在中央—— 是陆雪,但又不完全是。她的机械臂变成了全新的银蓝色,眼中流转着奇异的数据流。当她的目光落在王泽身上时,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包含着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记忆。 王明合上古书,露出满意的微笑:“欢迎回来,陆雪。或者说……欢迎''完整''的你回来。” 风暴开始消散,王泽终于能冲上前去,却在距离陆雪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陆雪。 陆雪缓缓抬头,眼中的数据流渐渐褪去。当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些许电子音,却又无比熟悉: “笨蛋,站在那里干什么?远征军的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王泽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冲上前紧紧抱住陆雪,感受着她机械臂上传来的熟悉力度。 “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他哽咽着回答。 王明站在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人,轻轻合上手中的古书。书脊上那个一直模糊不清的标题,此刻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时空编年史:机械师的手记》 就在王明合上书本的瞬间,他身旁的空气突然扭曲,一团纯白的火焰凭空燃起。火焰散去后,马斯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枯树上出现了。 “又完成一本新书了?”马斯歪头看向王明手中的《时空编年史》,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王明微微颔首,那本厚重的古籍在他手中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不见。他望向远处相拥的王泽和陆雪,眉头微皱:“为什么这次让我来?” 马斯耸了耸肩,白色风衣在晨风中轻轻摆动:“没办法,上次是王墨渊来的,王煜渊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他朝王明眨了眨眼,“只有看你的了。” 王明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他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左手食指“啪”地燃起一簇幽蓝色的小火苗。香烟点燃的瞬间,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月光下呈现出奇异的淡紫色。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王明看着马斯的眼睛问道。 马斯望着逐渐消散的时空风暴,沉思了片刻:“在想办法把你们三个世界的伙伴都带来这里。” 王明夹着香烟的手顿了顿:“你不怕你上司发现啊?” “没事,”马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个地中海只关心收集不同世界的美女。”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昨天还让我去《生化危机》的世界给他找艾达·王的手办呢。”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两道修长的影子——只是马斯的影子偶尔会不自然地扭动一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远处,陆雪正拉着王泽检查伤势。她的新机械臂在阳光下泛着流彩般的金属光泽,指尖时不时迸发出细小的数据火花。 马斯挑了挑眉,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警觉地转头。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空间再次出现不自然的扭曲。 “看来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马斯无奈地整理着衣服,“下次聚会记得带酒,我要茅台。” 王明点点头,一本崭新的古书在他手中浮现。书页无风自动,金色的符文开始环绕着他旋转。 “对了,”马斯的身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告诉王煜渊,他妹妹在他原本的世界中过得很好。\" 话音未落,马斯的身影已如雾气般消散在晨光中。王明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轻轻摇头:“还是这么神出鬼没……” 转身走向王泽和陆雪时,王明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有那本自动翻动的古书,暗示着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背后隐藏的秘密。 暗潮外围的荒漠上,穆乘风懒洋洋地倚在越野车的后视镜旁。他望着远处相拥的两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透过后视镜折射在他脸上,镜面里隐约闪过无数个熟悉的身影——不同时空的远征军战友们,正对着现实世界竖起大拇指。 当王泽扶着陆雪朝这边走来时,穆乘风右手轻轻按在后视镜上。镜面顿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他的异能无声发动。王泽只觉得脚下一轻,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等视野重新清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镜子世界的那辆越野车旁。 “局长,接下来怎么做?”穆乘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敲击着后视镜边框。镜中世界的天空呈现出奇异的紫红色,无数记忆碎片般的影像在云层中流动。 王泽将陆雪安顿在后座,她的机械臂在镜中世界泛着不同于现实的幽蓝光芒。“回管理局。”他关上车门,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坚定,“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 穆乘风吹了声口哨,越野车在镜子世界里划出一道流光。透过车窗,王泽看到无数个时空片段如走马灯般闪过——有他刚来到管理局时的青涩模样,有远征军时期的难忘岁月,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发生的可能性。 “话说……”穆乘风突然打破沉默,后视镜里他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陆小姐的新手臂能变形吗?比如变成个咖啡机什么的?” 陆雪闻言抬起机械臂,指尖“咔嗒”一声弹出一把匕首:“能变成给你理发的推子,要试试吗?” 车内顿时响起久违的笑声。越野车冲破镜面回到现实世界的瞬间,晨光正好洒在管理局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穆乘风哼着走调的小曲停稳车,后视镜里最后闪过的,是平行陆雪消散前那个释然的微笑。 回到管理局后,穆乘风朝两人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只留下一句“我去跟琉璃汇报一下情况。”在空气中飘荡。 王泽带着陆雪穿过繁忙的中央大厅,沿途不少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陆雪崭新的机械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登记拍照室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陆雪下意识地眯起眼——上一次站在这里拍照,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离开登记室后,王泽带着陆雪穿过一条隐蔽的走廊,推开一扇爬满藤蔓的玻璃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管理局顶层的秘密花园,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各种珍稀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花园中央,苏萤正单膝跪在一丛蓝紫色花朵旁,手中的相机镜头对准了一只罕见的蝴蝶。 “苏萤姐!”王泽轻声唤道。 苏萤转过头,阳光在她的护目镜上跳跃:“我们的小向导回来啦!”她的笑容温暖如初。 王泽侧身让开:“苏萤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苏萤的目光落在陆雪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相机从她手中滑落,砸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下一秒,她几乎是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了陆雪。 “陆雪!你也回来了……”苏萤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肩膀微微发抖。她的手指碰到陆雪的机械臂,却没有丝毫迟疑,反而抱得更紧了。 陆雪的四只机械臂轻轻回抱住苏萤,其中一只小心翼翼地替她捡起掉落的相机:“你的蝴蝶飞走了。” “没关系,”苏萤破涕为笑,“以后有的是机会拍。” 王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悄悄后退几步,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苏萤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泽!”她一手搂着陆雪,一手指向花园角落的野餐篮,“别想溜,我准备了三人份的蓝莓松饼——还是说你已经不喜欢吃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三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管理局的警报声隐约可闻,平行时空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但此刻,在这个小小的花园里,时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们还是远征军的成员,未来还有无数个任务等着他们一起去完成。 王泽笑着走回来,顺手从野餐篮里偷了一块松饼:“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可是……” “——可是馋了多年了。”陆雪和苏萤异口同声地接道,三人相视一笑,久违的默契在这一刻重新连接。 就在这时,王泽的口袋里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张合照中的阴影,原本覆盖着陆雪的身影,也开始缓缓地散去。 ——————(分割线)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来到了暗潮的地底深处。在那里,又有一个神秘的石碑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却在逐渐地变得暗淡,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终于,石碑上的光芒彻底熄灭了,整个地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声音:“王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第234章 另一个世界 画面一转,来到一座悬浮在云端的科技大厦。马斯推开玻璃大门,左手晃着一杯珍珠奶茶,右手端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懒洋洋地踱步而入。 “马哥,回来啦?”一位黑色卷发的女生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过,胸前的工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马斯点头示意,喝了口咖啡,继续向电梯走去。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虚化,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大厦顶层的特殊空间——他的专属工作区。 这是一个悬浮在云海之上的巨大空岛,中央矗立着一棵参天菩提树,枝叶间流淌着淡蓝色的数据流。周围漂浮着十几个小型岛屿,有的堆满古籍,有的陈列着奇异武器,还有一个岛上竟然养着一群圆滚滚的熊猫幼崽。 “啊——终于能歇会了……”马斯伸了个懒腰,随手将咖啡杯放在一片悬浮的荷叶上。他整个人瘫在菩提树粗壮的根系间,黑色风衣铺展开来,像极了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皮毛。 就在他眼皮即将合上的瞬间,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真是悠闲呢。” 马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把头歪向一边:“地中海让我加了一天的班,现在还没有休息呢。”他随手将没开封的奶茶往上一抛,“让我睡会。” 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奶茶。菩提树的枝桠上,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子悠闲地晃着腿。 “平行时空的波动还没处理完,你就想偷懒?”男子戳开奶茶喝了一口,突然皱眉,“啧,全糖?你想甜死我?” 马斯终于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说道:“老谢,你不在资料室待着,天天往我这里跑干什么?不怕地中海看到扣你工资吗?” “我可跟你这个大忙人不一样,天天要查看许多个世界的走向,以及命运有没有发生误差。”被称作老谢的青年头也不抬,慢悠悠地拿起地上的一本书,翻看了起来,“我只需要待在资料室就可以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金光闪闪的书册:“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摸鱼宝典》,要不我借你看看?” 书封上烫金的“摸鱼宝典”四个大字闪闪发光,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谢氏出品,必属精品”。 马斯瞥了一眼,嗤笑一声:“算了吧,有那功夫我不如下下国际象棋。” 话音刚落,他随手打了个响指。菩提树的根系突然蠕动起来,盘结成一张精致的棋盘。黑白棋子自动排列整齐,其中一枚黑皇后还俏皮地转了个圈。 老谢终于合上书,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精光:“哦?那你可别后悔。” 他慢吞吞地挪到棋盘前,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先说好,输了的人要帮对方值一个月的班。” 马斯已经坐直了身体,黑色风衣无风自动:“正合我意。” 马斯专注地盯着棋盘,手指轻轻敲击着棋子,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老谢的国王已经被逼到角落,眼看就要被将死。 就在这时,老谢突然推了推眼镜,状似随意地说道:“对了,马斯。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马斯头也不抬,手指已经捏住了黑车棋子。 “地中海被开除了。” “啪嗒”一声,马斯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他猛地抬头:“真的假的?” 老谢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真的,我听小雅她们几个在茶水间时聊到的。” 马斯立刻来了精神,黑色风衣无风自动:“因为啥原因被开的啊?” “听说是派人绑架了某个世界的女明星。”老谢说着,偷偷移动了一下自己的白象棋子。 马斯喝了口咖啡,冷笑道:“这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他放下杯子,突然发现棋盘局势有些不对劲,“等等,你的象刚才不是在这个位置……” 老谢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以前也经常受他气对吧?”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马斯的注意力。他往后一靠,黑色风衣在菩提树根上铺展开来:“可不是吗?那家伙总给我安排些奇葩任务。”他掰着手指数道,“上周让我去《哈利波特》世界找分院帽,上个月要《指环王》里精灵公主的洗发水配方……” 老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这段我能录下来发给人事部当证据吗?” 马斯一个响指,录音笔变成了一只橡皮鸭:“想都别想。”他眯起眼睛,“不过既然地中海滚蛋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通讯器突然响起:“请观测者马斯立即前往3号观测站,检测到《生化危机》世界出现异常波动,重复……” 马斯叹了口气站起身,黑色风衣自动整理好褶皱:“又来了。”他看了眼棋盘,“这局算你输,回头请我吃饭。” 老谢推了推眼镜:“明明是你快输了……”话还没说完,马斯已经跳上了突然出现的悬浮滑板。 “对了,”马斯突然回头,“新来的主管是谁?” 老谢露出神秘的微笑:“听说是个美女,从《古墓丽影》世界挖来的。” 马斯脚下一滑,差点从滑板上摔下来:“劳拉·克劳馥?!” “骗你的。”老谢哈哈大笑,“具体是谁,我也还不知道。” 马斯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驾驭着滑板冲向突然打开的时空通道。在他身后,老谢慢悠悠地收拾着棋盘,突然发现马斯刚才掉落的黑车棋子不见了。 “这家伙……”老谢笑着摇头,“又顺走我的棋子。” 在空岛的某个角落,那只熊猫幼崽正开心地玩着一枚精致的黑车棋子,旁边放着马斯“不小心”遗落的半包手剥笋。 当马斯踩着悬浮滑板离开自己的空岛工作区,穿过长长的透明走廊时,滑板底部的离子引擎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一边查看着手腕上投影出的《生化危机》世界异常数据,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待会儿要不要顺路去《最终幻想》世界买杯魔晄能量饮料。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节奏明快而有力。马斯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位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披着黑色长外套的女性正朝他走来。她戴着造型前卫的墨镜,淡粉色的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手中拿着一块闪烁着数据流的透明平板。 “你就是马斯?”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冽质感,像冬日里的一杯威士忌。 马斯停下脚步,悬浮滑板自动折叠成一个小巧的金属方块落入他手中。他看着面前的女生说道:“你是……?” 女子将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双锐利的琥珀色眼睛。马斯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给这张冷艳的脸增添了几分生动。 “我叫绘梨,是你的新上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依然严肃,“我听公司的几位‘老人’经常谈起你。”她特意在\"老人\"二字上加了重音,“他们说你很‘能干’。” 马斯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有话。他随手将金属方块抛向空中,变魔术般接住时已经变成了一朵机械玫瑰:“那要看是哪方面的‘能干’了,boss。” 绘梨没有接他的玫瑰,而是将平板转向他:“比如把《钢铁侠》世界的方舟反应堆改装成烤面包机,或者用《哈利波特》世界的变形咒给全公司的咖啡杯都加上猫耳朵……” 平板上正播放着马斯的一系列“光辉事迹”。最精彩的一段是他穿着钢铁侠战甲在茶水间烤吐司的画面。 马斯面不改色:“那是必要的跨世界技术交流。”他指了指视频,“而且您看,烤出来的吐司金黄酥脆,贾维斯都说好。” 绘梨突然收起平板,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欣赏有创造力的人,马斯。”她的声音突然压低,“但更欣赏能分清轻重缓急的人。《生化危机》世界的t病毒正在向其他世界泄露,而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调情?” 马斯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他手腕上的投影突然变成红色警报:“什么时候的事?” \"三分钟前。\"绘梨转身走向观测站,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利落的节奏,“现在,要么跟上我拯救世界,要么继续你的悬浮滑板观光之旅。” 马斯快步跟上,黑色风衣在身后翻飞:“您知道吗boss,我突然觉得您比地中海顺眼多了。” 绘梨头也不回地按下电梯按钮:“叫我绘梨总监。还有,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上个月用公司传送门将熊猫传送到你工作区的事。”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马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成交,绘梨总监。不过那熊猫真的很可爱.……” “闭嘴,马斯。” “遵命,boss。” 电梯迅速上升,玻璃幕墙外,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影像如走马灯般闪过。在这个寻常又不寻常的下午,马斯的新工作时代,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电梯门无声滑开,绘梨顺手接过马斯手中的咖啡,自然地抿了一口,随即迈步走出电梯。她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咖啡不错。” 马斯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那杯咖啡他明明喝过一口,杯沿还留着他的唇印。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朝反方向的观测站走去,嘴里嘀咕着:“新上司还真是个怪人……” 另一边,绘梨快步穿过走廊,身边的助理小跑着跟上,压低声音汇报道:“总监,你让我们去调查马斯的背景,我们已经开始着手了。” 绘梨脚步不停,指尖轻轻敲击着平板:“行,争取今天晚上把资料给我。” “明白。”助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落在了绘梨手中的咖啡杯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总监,您一向不是只喝红茶吗?” 绘梨的脚步微微一顿,墨镜后的眼睛瞥了一眼手中的咖啡杯。杯沿上,隐约可见马斯留下的淡淡唇印。 “偶尔换换口味。”她语气平淡,却不着痕迹地将杯子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去忙你的吧。” 助理识趣地离开后,绘梨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数个平行世界交织而成的数据星河。她摘下墨镜,琥珀色的眼睛映照着流动的光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 “马斯……”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与此同时,远在3号观测站的马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在念叨我?” 悬浮在他面前的《生化危机》世界监控画面突然闪烁起红光,警报声刺耳地响起。马斯叹了口气,将咖啡杯的插曲抛到脑后,黑色风衣一甩,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中。 清风夜谈8 “好久不见,各位观众!欢迎收看本期的《清风夜谈》~”锅包肉欢快地挥舞着翅膀,黑色礼帽上的小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叮当作响,“还是你们的老朋友,帅气又可爱的锅包肉!” 大屏幕突然亮起,闪现出上期精彩回顾: - 星璇的幽蓝火焰斩击 - 雪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在上一期我们认识了雾都的两位超——危险的异能者,”锅包肉夸张地拉长音调,“今天的故事会更精彩哦!” 突然,它一个帅气的转身按下遥控器:“那么废话不多说——action!” 大屏幕上,佩德利亚战后的画面显得格外凄美。残破的街道上,穆乘风艰难地行走着,他的一半身体已经晶体化,仿佛随时都会破碎。而在城市的中心据点,郑丹渊正与一个蓝白身影激烈交战,双方的攻击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特蕾莎则静静地飘在空中,她的目光落在下方的战场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穆乘风他们为了复活王泽,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呢……”随着他的话语,画面切换到了王泽苏醒的那一刻。当王泽看到傀儡师真容显露时,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观众们都惊讶地叫出声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一束聚光灯“啪”地一声打在了入口处,照亮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而本期~”锅包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我们特别邀请到了一位跨次元的旅行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轴发出一阵古老的吱呀声,那个修长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直播间。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每走一步,他的脚下都会出现细小的空间裂痕,仿佛他的脚步能够撕裂空间一般。 “哇哦!”锅包肉发出一声惊叹,身体夸张地向后仰去,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极点。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所谓的“妖刀”,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看这把‘妖刀’!”锅包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据说它不仅能够轻易地切割生物的身体,而且还能保证对方不会死亡!这简直就是一把传说中的魔刀啊!” 就在这时,王煜渊缓缓地走到了沙发前。当他走到沙发前时,手中的长刀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铿”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 王煜渊微微抬起头,他的紫色双瞳在长长的刘海间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锅包肉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话音未落,一阵空间扭曲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紧接着,直播间里突然飘起了无数发光的数据流,这些数据流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轨迹。整个空间似乎都在为这位不寻常的访客而颤抖,仿佛在努力适应他的到来。 “咳咳,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介绍一下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吧!”锅包肉清了清嗓子,翅膀一挥,大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 镜头聚焦在一间充满金属质感的枪械室内,藤原佳代子正优雅地坐在工作椅上。她身边静静躺着一把保养精良的莫辛纳甘步枪,木质枪托上刻着细腻的樱花纹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藤原佳代子,一位来自伊甸园的中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用翅膀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她的异能「枪械共鸣」可不得了!” 画面开始展示藤原佳代子的能力: 1. 她闭着眼睛快速组装一把陌生型号的手枪 2. 在千米之外精准击中移动靶心 3. 用冲锋枪打出狙击枪的精准度 “任何枪械只要经她的手,”锅包肉夸张地比划着,“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突击步枪能当狙击用,手枪能当机枪扫~” 这时王煜渊突然插话:“确实。”他摩挲着长刀柄,紫色双瞳闪过一丝回忆,“虽然没直接交手,但在对抗‘那个存在’时……” “最可怕的是她的‘弹道计算’能力,”锅包肉接过话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据说连空间扭曲都能纳入弹道考量呢!” 藤原佳代子突然在画面中转头看向镜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红光,手中的改装手枪突然旋转三圈后精准入套。 “对了,我之前听到那个无人机说藤原家和她的姑妈是怎么一回事?”王煜渊突然发问,手指轻轻敲击着长刀的刀柄,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锅包肉翅膀一挥,大屏幕上立即浮现出一张藤原家的族谱图:“这个啊~说来话长呢!”他用翅膀尖推出一段全息投影: 画面中展现出伊甸园最豪华的住宅区,一座传统与现代风格融合的宅邸格外醒目。“藤原佳代子出生在伊甸园最显赫的藤原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锅包肉解说道。 投影切换到年轻的藤原佳代子穿着佩德利亚制服的画面:“她曾在佩德利亚情报部门任职,担任雷的副官。”画面中,藤原佳代子正利落地将长发扎成马尾,脸上的机械眼罩散发着微微蓝光。 “但红月事件发生后……”锅包肉语气突然低沉,画面变成一片血色,“她没有选择回到伊甸园,因此被周围人视为家族弃子。” 王煜渊吹了个口哨:“这还真是出生就在罗马啊。” “更精彩的是~”锅包肉神秘地眨眨眼,“她实际上是‘飞蛾’组织的秘密成员!”画面显示藤原佳代子在雷不在时,正冷静地指挥着地下基地的运作。 “而她的姑妈藤原绘真……”大屏幕切换到一个威严的女性形象,“更是传奇!”画面中的绘真身着议会议员制服,正独自在训练场完成超高难度的战术演练。 “至今未婚,不靠男人也不靠家族,”锅包肉用翅膀比了个赞,“完全凭实力进入议会核心圈。”特写镜头捕捉到藤原绘真徒手制服三名壮汉的精彩瞬间。 王煜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来藤原家的女人……都不简单啊。”他腰间的长刀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这个评价。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介绍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吧!”锅包肉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大屏幕上的画面骤然切换,带来一阵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漫天飞舞的尘埃与电弧中,雷正傲然立于天塔废墟之巅。他手中那杆造型狰狞的长枪“惊蛰”缠绕着跃动的雷光,枪尖深深插入地面。随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他将绣着飞蛾纹章的旗帜高高插在废墟顶端,黑色夹克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雷!一位来自佩德利亚的s级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他的异能「雷厉风行」——” 画面突然切换到慢动作特写: 1. 雷的指尖迸发出白色的电弧 2. 这些电流如同活物般缠绕上长枪 3. 枪尖所指之处,雷电化作实体化的猛兽形态 “他对自己异能的开发可不算低。”锅包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看这个——” 大屏幕播放绝密战斗录像: - 雷将长枪掷向天空,瞬间召唤出来了雷电 - 他的移动速度在雷电加持下突破音障,产生音爆云 - 最震撼的是他独创的“雷狱九式”枪术,每招都带着不同的雷电特效 “但最可怕的是……”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的话语而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盯着画面中的雷,接着说道:“他竟然能够让自己多长出几只手臂!” 随着锅包肉的描述,画面中的雷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只见他原本的两只手臂上,竟然逐渐冒出了更多的手臂,这些手臂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展,最终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六只!加上他原有的两只手臂,雷的身上一共长出了八只手臂,每一只手臂都闪烁着耀眼的雷光,看起来无比强大。 王煜渊的异色双瞳微微眯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画面中的雷身上,仿佛要透过屏幕看穿他的本质。过了一会儿,王煜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有意思……这种程度的雷电操控,确实非常罕见。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和他比试比试。” 就在锅包肉翅膀一挥,准备继续详细介绍雷的时候—— “咻——!”一道白色的电流回旋镖突然破空而来,在空中划出炫目的电弧轨迹,直冲主持台! “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彻直播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煜渊抽出了长刀。只见刀身瞬间散发出了紫黑色寒气,精准地将电流回旋镖一分为二,被劈开的电能“噼啪”作响地消散在空气中。 “哇啊!”锅包肉吓得翅膀炸毛,下意识用翅膀护住脑袋。待电流散去后,它惊魂未定地放下翅膀:“这、这是怎么回事?!” 镜头转向门口,雷正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他讪笑着,身上的电流“滋啦”作响:“那个……兄弟给个面子。”他指了指还在播放自己战斗英姿的大屏幕,“聊了佳代子就别聊我了,给我留点形象啊……” 王煜渊“唰”地收刀入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堂堂‘雷狱九式’的创造者,居然怕被揭老底?” “你不懂!”雷一个闪身出现在沙发上,电流在他指尖跳跃,“曾经有一次佳代子听到我在酒吧喝醉跳桌子的视频被曝光,我的训练量直接被翻了三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次要是再……” 锅包肉突然眼睛一亮,翅膀兴奋地拍打:“等等!你说的是不是当初在‘天晴’酒吧,你站在桌上唱《我的未来式》的那次……?” “喂!”雷瞬间浑身炸开电弧,整张脸涨得通红,“那、那是被陈老三他们灌了特制鸡尾酒!!” 雷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还有事,就先撤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橙子,在掌心抛了抛,“这批是新到的水果吧……”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一道雷光从窗口闪出。 待雷离开后,王煜渊也缓缓站起身,紫色双瞳中闪过一丝疲惫:“那我就也先失陪了。” “请等一下,王煜渊先生!”锅包肉突然叫住他,翅膀急切地拍打着。 王煜渊转过头,棕色的刘海微微晃动:“怎么了?” 锅包肉从羽毛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正是当初马斯留下的三个信封之一:“这是……马斯先生给你的。” 王煜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沉默地走回主持台,接过信封时,指尖不自觉地轻颤。随着信封被拆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弥漫开来。信纸上赫然写着: 【墓志铭·逆命者的长眠】 “他的一生都在反抗既定的轨迹, 连死亡都是最壮烈的叛逃。 当神座崩塌之时, 请记住—— 有个凡人曾为所爱, 斩断了命运的锁链。” 王煜渊低着头,棕发垂落遮住了表情。握着长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骨节泛白,刀鞘上的符文剧烈闪烁,仿佛在呼应主人翻涌的情绪。 直播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全息投影仪发出轻微的嗡鸣。 “王煜渊先生……”锅包肉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你下次……还会来吗?” 王煜渊突然轻笑一声,将信纸折好塞入衣襟。当他抬起头时,紫色双瞳中燃烧着令人战栗的决意:“等我有时间吧。”他转身走向门口,长刀划出了一道璀璨的星轨,“毕竟……我还有个‘约会’要赴。” 随着空间裂缝的嗡鸣,他的身影逐渐虚化。最后消失前,他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刀尖在空中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光痕。 “好了好了~”锅包肉拍了拍翅膀,将气氛重新活跃起来,“那么接下来让我剧透一下接下来的精彩剧情吧!” \"在接下来的故事里~\"锅包肉用翅膀尖挠了挠头,“我们亲爱的王泽局长将会前往灵韵城碧波区,进行为期两周的代课教师体验!” “但是!”锅包肉突然提高音量,“这可不是什么异能作祟哦~”画面闪现出教室里几个调皮学生偷偷搞怪的镜头,“真相往往比想象更有趣呢!” 他俏皮地眨眨眼:“而在王泽离开后——真正的故事才会拉开帷幕!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 突然,锅包肉装作无奈地摊开翅膀:“咳咳……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我猜啊……”他压低声音,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八成是作者最近又没灵感了,想换个视角摸鱼~” “那么~”锅包肉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此结束啦!让我们下期——不见不散!” 第235章 前往碧波区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王泽启程前往灵韵城的日子。 清晨的停机坪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润,初夏早早地等在那里,外套被晨风吹得轻轻摆动。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猛地抬头。 “局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才刚回来……” 王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阳光穿过云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双总是盛满担忧的眼睛照得格外明亮。 他伸手揉了揉初夏柔软的发顶,就像三年前她刚加入管理局时那样。“放心吧,”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我这次只是去那里帮忙代几天课。”手指轻轻拂过她微红的眼角,“我跟你保证,一定平安无事回来。” 初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有些吃惊。她的指尖冰凉,却在微微发抖。“上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她咬着下唇,“然后就消失了整整五年……” 直升机响起登机提示,王泽却没有动。他轻轻捧起初夏的脸,拇指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这次不一样,”他望进她的眼睛,“我答应你,每天都会用加密频道报平安。如果超过24小时没有消息,你就亲自带人来抓我回去,好不好?” 初夏的指尖在王泽的制服袖口收紧又松开,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环住王泽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青涩而坚定的吻。这个吻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还有一丝咸涩——是她的眼泪。 “局长,一言为定。”她退后半步,脸颊绯红却倔强地直视着王泽的眼睛。 王泽愣住了,唇上残留的温度让他心跳漏了半拍。“等我回来。”他转身走向飞机,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到时候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初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风吹起她的发丝,也带走了眼角未落的泪水。 “一定要回来啊……”她轻声说,声音消散在晨风中。 ——————(分割线)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灵韵城青云区的停机坪上,旋翼卷起的强风将周围的草坪压出一道道涟漪。王泽跨出了舱门,扑面而来的是灵韵城特有的海风气息——咸湿中带着一丝金属的味道。 “王泽先生,你来了。” 一位扎着粉色双马尾,后面插着四根桃木簪的女性正在停机坪等着王泽。王泽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直到低下头才看到了玉清。 “你是?”王泽注意到了她头发后面四根桃木簪的样式——这是灵韵城高层的标志。 “我是元帅的副官玉清。”她并没在意王泽刚才没看到自己,“元帅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在来到办公室后,王泽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和他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原本空荡荡的书架现在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墙上还挂着几幅精美的画作。而在书架旁站着三个人,他们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王泽,你来了。”蒋天行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微笑。他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来介绍一下。”蒋天行伸手示意,首先指向那个有着淡蓝色头发的男子,“这位是碧波区统帅敖甲。” 敖甲听到介绍,向前迈了一步。他身材高挑,穿着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上别着一枚精致的贝壳状领针,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优雅的气息。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虹膜呈现出深海般的渐变蓝色,瞳孔则是竖直的细线,就像某种海洋生物的眼睛一样,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你好。”敖甲伸出手,声音低沉而悦耳,仿佛带着海洋的波涛声。王泽连忙迎上去,与他握手。当两人的手掌相触的瞬间,王泽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冰凉从对方的掌心传来,仿佛敖甲的手是从冰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这位是他的副官海月。”蒋天行接着介绍道,将目光转向站在敖甲身旁的女子。 站在敖甲身边的女性微微颔首。她穿着深蓝色的改良旗袍,银白色的长发用一根珊瑚发簪松松挽起。当王泽看向她时,惊讶地发现她的瞳孔竟然是两个交叠的月牙形状,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久仰大名,王局长。”海月的声音如同海浪轻抚沙滩,“希望您在碧波区过得愉快。” 王泽的目光在蒋天行和敖钦之间来回扫视。 “蒋元帅,”王泽直视着蒋天行的眼睛,“你这次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蒋天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敖钦。那位碧波区统帅会意地上前一步,他西装袖口的海浪纹饰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王局长,”敖甲的声音如同深海传来的回响,“我们想拜托你到紫霄高中去当一下代课老师。” 王泽眉头微蹙:“为什么要我来?” “因为我们最近发现学校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敖甲的竖瞳微微扩张,“我们怀疑是异能作祟,所以就想拜托你帮忙查看一番。” “需要多久?”王泽问道。 “就两个星期,”海月接过话头,“两个星期后我们学校的安全设施就修建好了。” 王泽沉默片刻,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异常画面。怀表在他胸前持续散发着温热,初夏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一定要回来啊。” “我明白了。”他最终点头。 敖甲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你就跟他们前往碧波去吧。” “好的。” 离开元帅府后,三人步履轻快地登上了停靠在顶楼的蒸汽飞艇。 “碧波区欢迎您。”海月面带微笑,身姿优雅地站在舱门边,微微躬身,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飞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升空。王泽站在舷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随着飞艇的升高,青云区的建筑群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飞艇穿过厚厚的云层,进入了一片晴空。王泽的目光被下方的景象吸引住了,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整个碧波区都被一层半透明的蓝色光罩所笼罩,宛如一颗镶嵌在海洋中的蓝宝石。而在这光罩的正中央,一座宏伟的建筑耸立着,那便是紫霄高中。 蒸汽飞艇缓缓地降落在紫霄高中后方的停机坪上,螺旋桨搅动的气流卷起地面上的几片枯黄的落叶。王泽深吸一口气,迈出舱门,一股略带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 他环顾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砖砌成的教学楼,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校园里,显得古朴而庄重。教学楼前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翠绿的草叶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那是青春的活力在空气中弥漫。 王泽漫步在校园里,感受着这里的宁静与和谐。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与其他普通高中并无二致。然而,他知道,在这平凡的外表下,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 “王局长,拜托你了。”敖甲站在飞艇舷梯旁,深海般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王泽点点头:“没事没事。” 穿过铺满鹅卵石的中央广场时,王泽注意到几个细节:喷水池里的水无风自动,形成微妙的螺旋;树荫下的长椅上,一个女生正在阅读的书籍封面上隐约闪烁着《封神演义》的字样;更远处,几个男生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但他们的动作却像极了某种古老的武术招式。 校长室位于主楼顶层,厚重的橡木门上雕刻着海浪与书本交织的纹样。王泽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你就是王泽先生?”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他雪白的胡子几乎垂到胸前,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 “是我。”王泽走进办公室,敏锐地注意到墙上悬挂的历任校长肖像中,有好几位都穿着类似道袍的服饰。 老校长示意他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杯热茶便从隐藏的暗格中滑出。“我是紫霄高中第37任校长,你可以叫我鸿老。”他的声音出奇地年轻,与苍老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那么鸿老,你需要我去代哪个班的课呢?”王泽一脸认真地追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鸿老微微一笑,他不紧不慢地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课程表,然后将其递给了王泽。 王泽接过课程表,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高三c班”。 “高三c班?”王泽喃喃自语道,“这个班级在哪里呢?” 鸿老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个班级就在图书馆的正上方。” “哦,原来是这样。”王泽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接着,王泽缓缓站起身来。当王泽准备离开校长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框上。他惊讶地发现,门框上竟然刻着一行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小字。 王泽凑近一看,只见那行小字写着:“癸卯年,通天阁立”。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某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吗?还是与这座学校有着特殊的联系? 王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行字迹,感受着它所承载的历史和故事。 就这样,王泽开始了在紫霄高中为期两周的代课生活。他穿着笔挺的藏青色西装,以\"历史代课老师\"的身份穿梭于校园各处。表面上,他教授的是《灵韵城古代史》;实际上,他的目光从未停止过搜寻异常迹象。 每天午休时分,当其他老师都在办公室休息时,王泽总会带着一本《封神演义》在校园里“闲逛”。他检查过图书馆每一层的书架,探查过操场边缘的每一寸土地,甚至偷偷潜入过被封锁的旧校舍。但令人沮丧的是,整整五天过去,他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能找到。 第236章 让我们继续开始实验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王泽代课的最后一天。夕阳的余晖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将王泽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收拾书包的学生们,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整整两周,他几乎把紫霄高中翻了个底朝天——从图书馆的地下藏书室到实验楼的化学药品柜,从操场的排水管道到食堂的后厨仓库。他甚至趁着夜色检查过校园里每一棵古树的树洞。可结果却令人沮丧:没有一丝异能波动的痕迹,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的征兆。 “同学们,下课。”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王泽收拾好教案,缓步走出教室。走廊尽头,敖甲早已等候多时。这位碧波区统帅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只是今天他的领带上别着一枚银色的鱼形领针,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王局长,”敖甲迎上来,竖瞳微微收缩,“学校真的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 王泽摇了摇头,“没有,我几乎把学校逛了个遍,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能的踪迹。\" 敖甲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枚鱼形领针,似乎这样能让他的思绪稍微平复一些。 “真是奇了怪了……”他喃喃自语道,目光却望向了窗外。远处的图书馆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安静,仿佛沉睡的巨兽,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然而,敖甲的心中却并未因此而安定下来。尽管安全设施已经修建好了,理论上应该可以抵御任何异能者的闯入,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敖甲沉思之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海月正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她那银白色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王局长,”海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海浪轻抚沙滩一般,轻柔而动听,“你的副官来找你了。” 王泽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跟随海月穿过校园中央的林荫道。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们偶尔交错的脚步声。 当他们走到校门口时,初夏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校园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见到王泽的身影,初夏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了王泽的怀里。 “太好了,局长!你没有出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显然是之前的担忧还未完全消散。同时,她的手指也紧紧地攥着王泽的衣襟,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王泽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说了,这次不会有事的。”他注意到初夏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这段时间她也没能好好休息。 转身面向敖钦时,王泽的表情恢复了职业化的平静:“那么敖钦统帅,我们就先告辞了。” 敖钦微微颔首,深海般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好的,欢迎你们有空来碧波区做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鱼形领针,“替我向云老问好。” 就在王泽和初夏准备离开时,海月突然上前一步,将一个精致的贝壳吊坠递给初夏:“碧波区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初夏道谢接过,指尖触碰到贝壳的瞬间,一阵清凉的海浪声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她惊讶地抬头,却发现海月已经退回到敖钦身边,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回程的蒸汽飞艇上,王泽透过舷窗望着逐渐远去的紫霄高中。 可就在紫霄高中远处的树林深处,暮色笼罩下,王煜渊的身影如雕塑般静立。他的左手依旧握着那把标志性的长刀,刀背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远处紫霄高中上空的金光映在他锐利的眼眸中,瞳孔微微收缩。 “不会错,那些是副本装备……”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梅洛恩,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么想我啊,小芋圆~”一道轻佻的声音突然在王煜渊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王煜渊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侧首。梅洛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旁不到一米处。他的出现毫无征兆,就像从空气中凭空凝结出来的一般。 “你究竟想干什么?”王煜渊的声音比先前又冷了几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微微一动。 梅洛恩眯起眼睛,那双狐狸般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你是想掏出闪光弹对吧?”他歪着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别紧张嘛,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暮色渐沉,树林中的光线愈发昏暗。王煜渊的长刀微微颤动。他死死盯着梅洛恩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声音如同淬了冰:“你究竟伪造了多少赝品?” “话可不能这么说~”梅洛恩脖子上的十字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只不过是把我们世界的‘特产’给带过来罢了。”他歪着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当是感谢马斯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了。” “你简直是胡闹!”王煜渊的右手猛地从口袋中抽出,闪光弹在指间旋转,“我们那个世界大家之所以放心使用副本装备,是因为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这么做是想摧毁马斯制造的这个世界吗!” 梅洛恩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风衣无风自动:“那又如何?”他缓缓抬起双手,说道。“你怎么保证其他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不会惹事?怎么保证他们不会摧毁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平静,“怎么保证马斯没有备用方案?” 树林中突然安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远处紫霄高中的金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王煜渊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究竟仿了多少?” 梅洛恩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霎时间,数以百计的光点在他们周围的树林中亮起——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件副本装备,有武器、防具、饰品,甚至还有几个散发着强大能量波动的卷轴。 “几百,或者几千吧~”梅洛恩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毕竟要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道具可不能寒酸。” 王煜渊的呼吸一滞。他认出了其中几件——那是曾经在s级副本中出现过的传说级装备,每一件都拥有改变战局的恐怖力量。而现在,这些本不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物品,正密密麻麻地悬浮在树林中,像一群等待命令的士兵。 “你疯了……!”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些装备的能量波动可能会撕裂时空壁垒!” 梅洛恩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林中栖息的夜鸟:“时空壁垒?”他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马斯早就把壁垒弄得千疮百孔了!你以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平行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命运齿轮是被拼凑成的?”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落叶无声地化为齑粉:“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梅洛恩的眼中再度闪过了王煜渊熟悉的眼神,“让该来的,早点来。” 王煜渊的右手握紧了闪光弹,左手的长刀已经摆出了起手式。 “最后问一次,”王煜渊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寒风,“收不收回这些赝品?” 梅洛恩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尖锐的犬齿:“不如……你先试试能不能毁掉它们?” 刺眼的白光渐渐消散,王煜渊眯起眼睛环顾四周——梅洛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他那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小芋圆,让我们再次开始实验吧~” 树林重归寂静,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副本装备也全部消失了。王煜渊握紧长刀,正思索着下一步行动,突然,一团纯白的火焰在他面前凭空燃起。 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出现在缭绕的烟雾中。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色风衣,只是今天领口别着一枚造型奇特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在逆向旋转。 “马斯?你怎么来了?”王煜渊的眉头紧锁。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望向他的身后,说道:“我观测到有人往我身上扣黑锅,于是过来看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掩不住眼底的寒意。 王煜渊上前一步,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马斯,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说你早就把壁垒弄得千疮百孔了?\" 马斯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怀表表面:“看来今天不说清楚是走不了了。”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透明的球形屏障,“现在我们的谈话,外面听不见了。” 他随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才缓缓道:“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我过去将那些被摧毁的世界的命运齿轮部件偷藏起来,拼凑而成的。” 王煜渊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被判定为失败的世界?” “没错。”马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每个被重置的世界,我都会偷偷保留一些碎片。”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无数微缩的世界投影浮现,“这里是a-742世界的天空碎片,那里是c-309的地核组件……”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出现各种时空错乱……”王煜渊恍然大悟,“所以我们这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人不会受到排斥。” 马斯点点头,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皱眉看了一眼:“不妙,梅洛恩的‘演出’就要开场了。” “那现在怎么办?”王煜渊握紧长刀,“梅洛恩在紫霄高中藏了什么东西,已经影响到那里的学生了。” 马斯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从风衣内侧口袋中优雅地夹出一枚金色棋子。王煜渊盯着那枚棋子——那是马斯最喜欢的“王后”,棋子表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微缩符文,此刻正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王煜渊锐利的目光锁定在那枚棋子上,注意到每个符文都在以特定频率振动,构成一个精密的能量网络。他常年征战各个副本世界的经验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 “反制程序。”马斯嘴角微扬,突然五指收拢。棋子在他掌心碎裂成无数金色光点,却诡异地悬浮在空中。这些光点穿透球形屏障,如同有生命般四散开来,每个光点都精准地飞向树林中悬浮的副本装备。 “好了,”马斯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给他仿造的那些副本装备上了层保险。”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它们最多只能发挥原本三分之一的力量,甚至……”他打了个响指,远处几件装备突然黯淡下来,“有的直接就用不了了。” 王煜渊盯着那些逐渐失去光泽的装备,难得地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他顿了顿,“不过梅洛恩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会。”马斯望向紫霄高中方向,“他的目标很明显是紫霄高中。”白色火焰突然在他脚边窜起,“接下来就靠你了。” 随着球形屏障的撤除,马斯的周身被越来越盛的白色火焰包裹,但他的白色风衣却纹丝不动,仿佛火焰只是幻影。待到火焰散去,马斯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第237章 学院的故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高三c班的教室,空气中飘散着粉笔灰和早餐包子的气味。值日生刚擦完黑板,湿漉漉的黑板上还留着上一节课的公式痕迹。 “早上好啊!兄弟们!”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皱巴巴校服的少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头发乱蓬蓬的,书包带子一长一短,一看就是早上起晚后匆忙赶来的。可当他看到前排几个同学正疯狂补作业时,立刻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座位。 “金霄大哥!作业借我look一下!”齐寒一把拽住同桌男生的袖子,双手合十作哀求状。 名叫金霄的男生转过头来,他比齐寒高出大半个头,校服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白衬衫。 “齐寒,你又没做啊?”金霄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昨天看漫画看得太晚了,忘记写作业了。”齐寒挠着后脑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就借我抄一下嘛,数学老师那么凶,要是被发现没写作业,我肯定要完蛋!” 金霄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作业本扔过去:“你赶紧抄,一会白芷到班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齐寒如获至宝地接过作业本,立刻翻开狂抄起来。他的笔在纸上划出残影,时不时还抬头张望教室门口,生怕学习委员白芷突然出现。 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前排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讨论昨晚的综艺节目;靠窗的男生们正在传阅一本篮球杂志;在教室的后排角落里,坐着一个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男生。他的黑眼圈异常浓重,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的墨绿色长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显得有些凌乱。 就在这时,教室的后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一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那是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女生。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只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地挽起。她的校服袖口绣着暗纹莲花,给她增添了几分淡雅的气质。 这个女生就是白芷,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地扫过整个教室。当她的视线落在齐寒身上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只见齐寒正埋头狂抄着什么,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白芷的眼睛。 她径直走到齐寒和金霄的桌前,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齐寒的笔尖猛地一顿,他的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齐寒,”白芷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又在‘参考’金霄的作业?” 齐寒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啊哈哈……白芷,你来啦!我这是在……在帮金霄检查作业有没有错误呢!” 白芷抱起手臂:“哦?那检查出什么错误了吗?” “这个……”齐寒的视线在作业本上游移,“这道题……呃……” 金霄突然伸手抽回作业本:“行了,别为难他了。”他对白芷使了个眼色,“下不为例。”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一位黑发及腰的少女缓步而入,她的长发盘成精致的古典发髻,校服外罩着一件轻纱披肩,随着步伐轻轻飘动。 “金玥姐,你走太快啦!”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只见一位娇小玲珑的金发少女小跑着跟了进来,她扎着俏皮的双马尾,发尾自然卷曲如同猫尾巴般灵动。琥珀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校服裙被她改短至膝盖以上,露出一双穿着白色过膝袜的纤细双腿。 金发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金霄桌前,将一盒还冒着热气的水饺“啪”地放在他面前:“哥,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早饭了?”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 “谢谢我的好妹妹了。”金霄笑着揉了揉金珑的金色发顶,打开食盒夹起一个水饺送入口中,“金铃呢?” 站在一旁的黑发少女金玥轻声答道:“大姐直接去广播站放广播了。”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 齐寒眼巴巴地看着那盒香气四溢的水饺,忍不住凑过来:“金霄大哥,真羡慕你啊。有三个妹妹,还都这么贴心!” 白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用卷起的作业本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作业补完了吗?” “哎哟!”齐寒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马上马上!” 金珑突然从书包里又掏出一盒点心:“白芷姐,这是给你的桂花糕!”她眨巴着大眼睛,“我特意让食堂阿姨多放了些蜂蜜。” 白芷原本紧绷的面庞在听到金珑的话后,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谢谢你了,小珑。”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时刻,校园广播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那是一个沉稳而悦耳的女声,清晰而响亮地传遍了整个教学楼。 “各位同学请注意,今天课间操取消,请各班班长十点到教务处领取上次期中考的试卷。” 广播声刚落,金珑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她紧紧地拉住金玥的手,激动地摇晃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是大姐的声音!是大姐的声音啊!” 一旁的金霄听到广播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迅速将碗里剩下的水饺风卷残云般地吃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对坐在对面的齐寒说:“齐寒,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作业……” “完了完了!”齐寒突然如梦初醒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抄完作业,立刻拿起笔,以最快的速度奋笔疾书起来。 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教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缓步走入,他那一头黑发中夹杂着几缕显眼的银丝,凌乱却不失优雅地披散在肩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异色瞳孔——左眼是温暖的琥珀色,右眼则是深不见底的幽蓝。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深棕色学者长袍,胸前别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铜制徽章,手里捧着几本厚重的古籍。 “叮铃——”随着他手腕的晃动,系在书袋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将古籍放在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周,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我是你们新来的哲学课老师,洛维恩。”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陈年的红酒,“在这里先跟你们提前说一下,在学期结束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交上来一篇论文。”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讲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题目不限,但要是没达到我要求的——”突然,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律留级。”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齐寒手中的笔“啪嗒”掉在地上,金霄皱起眉头,就连一向淡定的白芷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不是吧!” “这也太严格了!” “哲学课而已,至于吗?” ……………… 抱怨声此起彼伏。洛维恩却只是静静地站着。 “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下!”他突然用力拍了下讲桌,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你们是第一天上哲学课吗?”说着,他拿起讲台上的花名册,随意地翻看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后排一个男生壮着胆子举手:“老师,我们学哲学有什么用啊?” 洛维恩头也不抬,继续翻看花名册,只丢出两个字:“迂腐。” 这轻蔑的回答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金珑气鼓鼓地想要站起来反驳,被金玥轻轻拉住。齐寒则小声嘀咕:“这也太嚣张了吧……” 洛维恩似乎察觉到了学生的不满,终于抬起头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最后定格在那个提问的男生身上,“你们要是觉得上哲学课没用,行,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将花名册随手一扔,厚重的书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讲台边缘:“只要你们能答上我出的问题,以后你们的哲学课爱上不上,我都不管。” 教室里立刻响起窃窃私语。金霄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赌约没那么简单。白芷则若有所思地盯着洛维恩胸前的古怪徽章——那上面刻着的图案,她似乎在古籍上见过。 洛维恩的异色双瞳在教室里扫视,突然定格在角落里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学生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敲击讲台:“那个低头玩手机的,你来讲讲。什么是虚无主义?” 被点名的学生猛地抬头,手指还僵在手机屏幕上,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我,我吗?” “废物。”洛维恩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后排一个趴在桌上的学生,“那个假装思考,实际上在睡觉的,你来说说。” 睡觉的学生被同桌推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口水:“啊……啊?” 教室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洛维恩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呵呵……”他双手撑在讲台上,俯视着全班,“你们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愚昧。” 他的异色双瞳犹如夜空中的两颗寒星,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危险光芒,尤其是右眼的幽蓝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洋一般,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邃。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没人继续说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种舌战群儒的感觉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整个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同学们的呼吸声都变得异常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他的注意。而此时,金霄却注意到讲台上的洛维恩,他的手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讲台,而且这节奏似乎越来越快,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一只手缓缓地举了起来。那只手的主人是白芷,她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但在这死寂的教室里,却显得格外醒目。 洛维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终于有人要挑战我了吗?” 白芷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虚无主义……是一种认为生命没有内在意义或价值的哲学观点。”她停顿了一下,“但尼采说过,虚无主义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在听完白芷的回答后,洛维恩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芷。 过了一会儿,洛维恩的敲击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直起身子,缓缓地从讲台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朝着白芷的座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当他走到白芷面前时,停了下来,嘴角再次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 “白芷……”洛维恩轻声重复,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吗?在古语中,你的名字意为‘纯洁的智慧’。”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白芷课桌上的书本,书页无风自动:“看来这个班里,至少还有一颗会思考的脑袋。” “既然有人开了头……”洛维恩转身走回讲台,“那我们就来好好探讨一下——” 他的话突然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下课铃响了。 洛维恩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啧,时间到了。”他收起讲台上的古籍,“下节课,我们继续这个……愉快的讨论。” 他的身影在教室的过道中穿行,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当他走到门口时,他的动作突然一顿。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对了,白芷同学……”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他的右眼突然闪过一丝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短暂而耀眼。 紧接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课代表了。”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停留,转身推开了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 然而,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教室里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松气声。同学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考验。 齐寒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嘴里喃喃自语道:“天啊,这老师太可怕了……” 第238章 在古希腊,像你这样喜欢打探消息的人…… 金珑趴在课桌上,金色双马尾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满好奇:“三姐,你说洛老师究竟是什么来历啊?他那双眼睛好特别……” 金玥正优雅地整理着笔记,闻言停下手中的钢笔,黑发间的银质发簪微微闪烁:“他的徽章...我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图案。”她压低声音,“那是碧波区过去某个哲学学派的标记,据说已经失传几百年了。” 齐寒突然从两人身后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去打听打听!”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冲出了教室。 “喂!齐寒!下节课要开始了!”金霄朝他喊道,但齐寒已经跑没影了。 走廊上,齐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隔壁b班门口,正好逮住一个要进教室的男生——那是他初中时的死党陈小泽。 “嘿!小泽!”伴随着一声呼喊,齐寒迅速地冲上前去,一把勾住了陈小泽的脖子,然后满脸笑容地问道:“教你们班哲学课的老师是谁啊?” 被齐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陈小泽,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痛苦的表情,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一般。他一边夸张地抖了抖身体,一边抱怨道:“那个疯子教授洛维恩啊!”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第一节课就让我们读《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还说什么‘读不懂就去抄上个十几、二十遍’之类的怪话……” 说到这里,陈小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看了看齐寒,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齐寒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长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说巧不巧……他也教我们班。” “哈哈!”听到这个消息,陈小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拍了拍齐寒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笑道,“那看起来不会光我们班痛苦了!”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听说上周他把高三 a 班一个顶嘴的学生问得当场哭出来了……” 然而,就在陈小泽还沉浸在幸灾乐祸的情绪中时,一阵刺耳的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就像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将陈小泽的笑容浇灭。他的脸色猛地一变,惊恐地喊道:“糟了!这节就是他的课!”话音未落,他便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教室。 齐寒转身要回自己班级,却猛地撞上了一堵“墙”——确切地说,是某个人的胸膛。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腔,齐寒僵硬地抬头,正对上洛维恩那双异色瞳孔。 “好巧啊,齐寒同学。”洛维恩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在收集我的‘情报’?” 齐寒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老、老师好!我这就回教室!” 洛维恩却没有让路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齐寒肩上:“你知道吗?”他的右眼泛起幽蓝的光芒,“在古希腊,像你这样喜欢打探消息的人……” “会、会怎样?”齐寒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洛维恩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会被认为是未来的哲学家。”他松开手,“快回去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下节课是班主任的。” 齐寒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冲向自己班级。 当齐寒气喘吁吁地冲回座位时,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扶着课桌大口喘气。金霄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听到什么了?” 齐寒摆了摆手,脸色还有些发白:“别提了,差点没把我吓死。”他做了个夸张的抹脖子动作,“那个洛老师简直神出鬼没,我刚打听完,一转身就撞上他了!” 他正想继续描述刚才的惊魂时刻,一转头却发现白芷正淡定地捧着一本《西西弗神话》在读,纤细的手指时不时翻过一页。 “不是,白芷姐,”齐寒瞪大眼睛,“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看书啊?” 白芷缓缓合上书,指尖轻轻摩挲着书脊上的烫金文字:“这本书挺有意思的。\"她抬起头,眼里没有一点慌张,“推荐你去看看。” 齐寒无语地瘫在椅子上:“大姐,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可能会让我们集体留级的魔鬼老师,不是读书会啊!”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校园边缘的小树林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正靠在老槐树下,她黑色短发中挑染的暗红色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校服外套随意地绑在腰间,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紧实的腹肌线条。 “啪”,她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深吸最后一口后将烟头碾灭在脚下。正当她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同学,你这随地丢烟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女生转身,看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站在不远处。他白发稀疏,皱纹里刻满岁月的痕迹,褪色的灰色工装洗得发白,腰间那串暗沉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老人手里拿着一把竹扫把,草帽下浑浊的眼睛却透着异样的清明。 “知道了,莫大爷。”女生耸耸肩,弯腰捡起烟头,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三步外的垃圾桶。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薄荷味口香糖,利落地弹出两条。 “来一个?”她朝老者递过去一条,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可比您那奶糖要好多啦!” 莫大爷见状,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口香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动作却异常灵活,三两下就剥开了包装纸。 莫大爷一边把口香糖丢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边说道,“听说你们班来了个新老师?” 女生也把口香糖扔进嘴里,顿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中迅速扩散开来。“您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神秘:“不过,那家伙可真是邪门得很呢,第一节课就……” 女生看了眼腕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她嚼着口香糖,正准备往教学楼走,突然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虹姐!不好了!”小弟面色苍白,满脸惊恐,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撑着膝盖,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阿杰他们……又被同班的那群小子堵在体育场打了……”小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女生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也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她紧紧咬着嘴里的薄荷味口香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块口香糖上。 突然,女生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猛地一把扯下绑在腰间的校服外套,随手甩在肩上,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体育场走去。 “走!”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女生一路飞奔到体育场,远远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跑道边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阿杰被三个高大的男生围在中间,校服上沾满尘土,嘴角渗着血丝。 “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对姑奶奶的人下手!”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抄起场边的竹扫把,右腿猛地一记侧踢,“咔嚓”一声将扫把头直接踹飞。剩下的竹竿在她手中转了个漂亮的枪花,带着破风声指向那几个男生。 那几人回头看到武雨晴,脸色瞬间煞白。为首的男生后退两步:“虹、虹姐……这是个误……” “误会你大爷!”竹竿已经抵上对方喉咙,“三秒之内消失,否则我让你们爬着出这个校门!” 几个男生屁滚尿流地逃走了,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顾不上捡。女生把竹竿一扔,冲到阿杰身边单膝跪地。少年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点——嘴角带着淤青,校服领口被扯破了一块。 “虹姐……”阿杰虚弱地睁开眼,声音嘶哑。 “先别说话了。”女生利落地脱下校服外套,小心地垫在阿杰脑后。 她咬紧牙关,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将阿杰背起。少年比她高半个头,但女生常年锻炼的手臂肌肉绷紧,稳稳地托住他的腿弯。 “忍着点,医务室三分钟就到。” 女生迈开长腿狂奔,阿杰的血滴落在跑道上。路过教学楼时,她余光瞥见三楼窗口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该死的学生会主席!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一个急转弯冲向医务室方向。 “虹姐……”背上的阿杰突然虚弱地开口,“万一……学生会……他们……” “闭嘴,保存体力。”武青虹一个急刹停在医务室门前,直接用肩膀撞开了门。 女生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背着阿杰冲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少年平放在诊疗床上。其他几个小弟也陆续赶到,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伤。 “虹姐……我……”阿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女生一把按了回去。 “闭嘴,先处理伤口。”她不耐烦地打断,目光却警惕地扫向医务室最里面的隔间。一缕淡蓝色的烟雾从半掩的门缝中飘出,混合着某种草药的苦涩气息,莫名让人心神安定了几分。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第239章 医务室的相遇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隔间传来,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当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女生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位校医和她想象中很不一样。 张恒看上去三十出头,白大褂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深灰色高领毛衣。他左手握着一个雕花黄铜烟斗,右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又不失精干的矛盾气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给这张原本斯文儒雅的脸平添了几分危险的野性。 女生指了指阿杰他们几个,张恒会意地点点头,将烟斗搁在桌上,挽起袖子开始检查伤势。他的动作娴熟而利落,消毒、包扎、固定一气呵成,期间甚至没忘记给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弟们每人塞了颗薄荷糖。 “好了,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行。”张恒最后给阿杰的手臂缠上绷带,转头看向女生,“说说看吧。” 两人走到医务室角落的配药间,女生靠在药柜上,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但没点。 “小弟受伤了呗。”她耸耸肩,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班的那几个家伙估计又找他们茬了。” 她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那些老生常谈的说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要这样”、“好好读书不行吗”之类的废话。但张恒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药柜顶层取下一罐药膏。 “他们是朱玄的人?”他漫不经心地问,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罐,“那小子自打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就那么飘。” 女生愣了一下,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校医居然对学校里的派系斗争这么清楚。 “你知道朱玄?” 张恒嘴角微微上扬,那道疤痕随之牵动:“每周三下午他都会带着学生会的人来检查医务室卫生。”他模仿着朱玄推眼镜的动作,“‘张医生,根据校规第27条,医务室禁止吸烟’,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女生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板起脸:“所以呢?你要去告发我们打架?” “我看起来很像班主任吗?”张恒拿起烟斗在掌心敲了敲,“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下次再动手,记得避开监控死角。体育馆东侧器材室后面那个角度,摄像头拍不到。” 这下女生彻底震惊了。她取下嘴里的烟,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这个神秘的校医:“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个普通的校医罢了。”张恒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盒推到她面前,“云南白药,效果不错。” 女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痞笑,轻声说道:“有点意思。”话音未落,她突然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与张恒的距离瞬间拉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医务室缺人手吗?” 张恒见状,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挑了挑眉,右眉上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回应道:“怎么,大姐头这是想当校医助理?” 女生嘴角的笑容更甚,她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身上的校服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半边肩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她毫不在意地说:“逃课总要有个好地方嘛。” 张恒看着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医务室可是很忙的,你不上课啦?” 女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可是体育特长生,有的是时间。” 张恒突然笑出了声,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仿佛也在跟着他一起笑。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格,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用食指在纸面上敲了敲,示意武青虹填写。 女生二话不说,迅速抓起桌上的钢笔,准备开始填写表格。然而,当她写到“既往病史”这一栏时,突然顿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张恒,疑惑地问:“喂,这‘既往病史’栏怎么填啊?” 张恒正忙着整理药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写无就行。” 表格填完后,张恒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表格上的一个名字上:“武青虹……” “是的。”武青虹似乎对张恒的反应并不意外,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未开封的中华香烟,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的见面礼。” 张恒看着那包香烟,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份礼物并不感兴趣。接着,他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烟斗,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个我用起来更习惯一些。” 说罢,张恒站起身来,走到药柜前,伸手从顶层取下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大褂。他将白大褂展开,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武青虹,说道:“这是助理的工作服,你每天午休和下午自习时间来这里值班就好。” 武青虹接过白大褂,随手往肩上一搭,然后爽快地回答道:“成交。”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医务室,将白色的窗帘染成温暖的橘色。武青虹看了眼腕表,拎起书包和白大褂,冲齐寒他们挥了挥手:“先走一步了,兄弟们。” “虹姐,真羡慕你啊。”齐寒趴在课桌上哀嚎,“我也想逃掉老李的数学课……” 武青虹勾唇一笑,转身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推开医务室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消毒水、草药和烟草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莫名让人安心。 “来了?” 医务室角落里,张恒校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白大褂随意地搭在椅背。他手里翻着一本病历,烟斗松松地叼在嘴角,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午后的阳光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了层金边,连右眉上的疤痕都柔和了几分。 “张医生,借个火。”武青虹熟门熟路地把书包往墙边一甩,大咧咧地往诊疗床上一坐,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张恒头也不抬,随手抛来个古铜色的zippo打火机。武青虹精准接住,指腹摩挲到打火机底部刻着个小小的“z”字。 “新来的哲学老师什么来头?”她点燃烟深吸一口,突然问道。 张恒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洛维恩?”他取下烟斗轻轻磕了磕,“听说是从上面调来的教授。” 武青虹吐了个烟圈,眯起眼睛:“那家伙上课第一句话就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留级’。”她模仿着洛维恩低沉的语气,“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恒突然轻笑出声,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夹扔给她:“既然这么闲,把这些病历按日期归档。” “喂,我才刚来就使唤人?”武青虹嘴上抱怨,却已经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助理的职责。”张恒悠哉地靠回椅背,烟斗里的火光明明灭灭,“对了,柜子最下层有你要的东西。” 武青虹蹲下身拉开柜门,发现里面整齐码着几盒云南白药和跌打损伤膏,旁边还放着包未拆封的纱布。她怔了怔,转头看向张恒。 “周四下午三点。”张恒冲她眨眨眼,那道疤痕跟着动了动,“这次可别忘了把战场打扫干净。” 武青虹咧嘴一笑,把药品塞进白大褂口袋。窗外传来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医务室里的挂钟滴答走着,烟斗的香气在阳光下缓缓弥漫。这个下午,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当武青虹终于整理完最后一本病历,抬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张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医务室了。 “忙完了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武青虹转头,看见张恒拎着个印有“南湘茶韵”logo的纸袋走了进来,白大褂上还沾着几滴雨水。 “你去哪了?”武青虹挑眉问道,顺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张恒没说话,只是把纸袋往桌上一放。武青虹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两杯还冒着凉气的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不是碧波区最有名的那家奶茶店的新品吗?”武青虹满脸惊讶地拿起其中一杯,仔细端详着,“我听说他们家的这款新品每天早中晚各限量 10 杯,而且排队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买到!” 张恒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药柜,似乎对这杯奶茶并不在意。他随口回答道:“哦,下午我去那边办点事,正好路过,就顺便买了两杯。”他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就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不再犹豫,插上吸管,轻轻吸了一口。那冰凉清甜的荔枝味瞬间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混合着淡淡的茶香,让她感到一阵清爽。“味道不错啊!”武青虹忍不住赞叹道,“可以啊张医生,连‘夏季限定’都能搞到,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张恒这才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另一杯奶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工作辛苦了,”他轻声说道,“这杯给你。”然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助理小姐。” 武青虹接过奶茶,突然注意到张恒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她连忙关切地问道:“你手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张恒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哦,取药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没什么大碍。” 然而,武青虹的目光却落在了药柜上。她敏锐地发现,柜子里的云南白药少了两盒——而那正是她之前特意收起来的那一款。 她没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扔过去:“校医取药时受了伤,传出去多丢人。” 张恒笑着接住,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轰隆的雷声。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医务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看来要下大了。”张恒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你应该是走读生吧?我送你回去?” 武青虹叼着吸管,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等雨小点吧。”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的篮球赛……” “知道,给你开假条。”张恒头也不抬地写着什么,“就说……月经不调?” “滚蛋!”武青虹一个纸团砸过去,“是训练扭伤!” 张恒大笑着躲开,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医务室里,奶茶的甜香混合着药草的气息,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第240章 你知道吗,我过去一直很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兄长。 画面切换到马斯的专属工作区——那个悬浮在云端的巨大空岛。菩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周围漂浮的小岛上,熊猫幼崽们正抱着一堆机械零件打闹。 马斯独自坐在树下的水晶棋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象牙白的主教棋子,久久没有落下。棋盘上的局势错综复杂,黑白双方竟呈现出诡异的对称局面。 “又在与自己对弈啊?” 老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空岛的边缘,手里捧着那本从不离手的《摸鱼宝典》,拖鞋上还沾着几片茶叶。 马斯盯着棋局,头也不抬:“怎么了?” 老谢慢悠悠地晃过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悬浮椅上:“我听说小兰他们说,新来的总监似乎挺看好你的。”他推了推圆框眼镜,“该不会是要给你升职吧?” 马斯脑海中浮现出绘梨那张冷艳的脸——她今天早上开会时若有似无扫过他的目光,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某些人该收收心了”。 “啪。”他将主教放回棋盘,整个人往后一仰,黑色风衣在椅背上铺展开来:“不感兴趣。” “哦~”老谢拖长声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那这个月的值班表……” 马斯一个响指,棋盘上的棋子突然全部跳起来,在空中拼成“没空”两个大字。老谢撇撇嘴,把《摸鱼宝典》翻到某一页:“根据第38条,无故旷工者需请全组喝奶茶……” 他的话戛然而止——马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他藏在书页间的请假条。 “周三下午三点,”马斯念道,“陪女朋友做美甲?”他挑眉看向老谢,“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老谢干笑两声,突然指向远处:“看!飞碟!” 趁马斯转头的瞬间,他一把抢回假条,眨眼间就溜到了空岛边缘:“总之下周例会你看着办!”说完就跳上了通往资料室的传送板。 马斯摇摇头,重新坐回棋桌前。他手指轻敲桌面,棋盘上的局势突然变化——黑方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经将死了白方的国王。 “升职?”他轻笑一声,从虚空中抽出一杯咖啡,“不如去《生化危机》世界找艾达喝茶有意思。” 咖啡杯底映出紫霄高中上空的异常能量读数。他放下杯子,突然打了个响指,空岛中央的菩提树剧烈摇晃起来,无数数据流从枝叶间倾泻而下,在空中交织成一幅三维地图——正是碧波区的实时监控画面。 就在这时,马斯的目光突然锁定在灵韵城的监控画面上——整座城市阳光明媚,唯独碧波区笼罩在瓢泼大雨中,而且这场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手指轻划,画面迅速放大。碧波区下方那条宽阔的大河此刻波涛汹涌,浑浊的河水不断冲刷着两岸。这条被称为“忘川”的河流将雾都与其他都市完全隔开,是通往雾都及其后方都市的唯一通道。 “还是出事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岛的温度骤降。菩提树的叶子无风自动,几只熊猫幼崽警觉地竖起耳朵。 没有犹豫,马斯站起身,黑色风衣无风自动。白色的火焰突然从他脚下窜起,眨眼间就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火焰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空岛上只剩下那盘未下完的棋局,黑方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一个关键位置——正对着代表碧波区的那个棋盘角落。 而在灵韵城碧波区的某个小巷深处,一团白色火焰凭空燃起。火焰散去后,马斯的身影出现在雨中。他抬头望向紫霄高中的方向,雨水在即将落到他身上时自动蒸发,形成一片朦胧的雾气。 马斯独自穿行在碧波区幽深的巷弄中,黑色风衣的下摆被潮湿的夜风掀起,在身后猎猎作响。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水洼和杂物。巷子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雨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拐过最后一个弯,他来到了碧波区最北端的悬崖边。下方就是那条将雾都与其他都市彻底隔绝的河流。此刻的河面波涛汹涌,浑浊的河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马斯站在悬崖边缘,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透过翻腾的河水,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在河底游动——那轮廓大得离谱,几乎占据了整条河道的宽度。每当它摆动身躯,河面就会掀起数米高的巨浪。 “蓝鲸……”马斯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现在的你还是沉睡下去比较好。”他抬起手,雨水在距离他指尖几厘米处自动蒸发,“继续去畅游在河深处的美梦之中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前方的虚空突然扭曲起来。一杆古老的旗帜凭空出现,深蓝色的旗布从上而下缓缓展开。旗面上描绘着一片璀璨的星空,而在星空中央,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静静悬浮。环的上方,一只鲲鹏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就在旗帜完全展开的瞬间,异变陡生——旗面上的鲲鹏突然眨了眨眼睛,随后竟直接飞出旗面!它在空中盘旋一圈,身形迅速膨胀,转眼间就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大鹏。与此同时,旗帜中央的莫比乌斯环开始缓缓旋转,产生强大的吸力。 天空中厚重的雨云被拉扯着向旗帜涌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更惊人的是,河水中那些闪烁的蓝色光点也被一并吸起,像无数萤火虫般飞向空中的旗帜。 金色大鹏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随后俯冲而下,直扑河中的黑影。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水面的刹那,整个河面突然结冰!巨大的黑影被瞬间冻结在冰层之下,保持着游动的姿态。 马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个蓝色光点被吸入旗帜。他伸手一招,旗帜自动卷起,飞回他的手中。而那只金色大鹏则重新化为图案,回到了旗面上。 “晚安,老朋友。”马斯对着冰封的河面轻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河面上渐渐融化的冰层,和那些重新恢复平静的河水。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钟楼顶端,梅洛恩正撑着伞目睹了全过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还是老样子啊,马斯。”伞沿的水珠滴落,他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在雨中。 马斯回到自己的世界时,菩提树下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绘梨正悠然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悬浮椅上,修长的手指滑动着那个熟悉的透明平板。她今天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职业套装,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锐利的琥珀色眼睛在数据流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光。 “总监?”马斯迅速调整表情,黑色风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你怎么来了?” 绘梨头也不抬,指尖继续在平板上滑动:“来关心一下下属的工作情况。”她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刀般锋利,“特别是……擅离职守的那种。” 马斯轻笑一声,随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杯红茶:“你放心吧,我的观测报告已经完成了。”他将红茶放在桌上,“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哦?”绘梨突然站起身,“那你刚才去哪里了?”她缓步走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火药气息,“有一个未被登记的世界刚刚发生了异常能量波动,和你有关吗?” 马斯面不改色,蓝色瞳孔微微收缩:“总监说笑了,我只是去《星际迷航》世界喝了杯咖啡。”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那边的复制机比我们公司的咖啡机好用多了。” 绘梨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按在马斯胸前——那里还残留着碧波区雨水的潮湿气息。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马斯,”她轻声说道。 马斯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在此时叫住自己。 “那个……我想起来有份文件要转交给老谢,先失陪了。”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击中了马斯的耳膜——“马景洪”。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禁忌,被深埋在马斯内心的最深处。而此刻,绘梨却如此轻易地将它揭开,就像揭开了一道陈旧的伤疤,让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马斯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你的爷爷,”她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马斯的心脏,“因违反了‘观测者不得插手’的规定,死后灵魂被分为六份,困在一到六维的空间里。” 马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着绘梨。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绘梨并没有因为马斯的反应而停下,她继续说道:“你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而你的妹妹……” 话未说完,只见绘梨手中的平板突然亮起,一段视频被投影在了半空中。 视频中的少女与马斯有着七分相似,她正对着镜头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我宁愿从来没有这个哥哥。” 马斯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声音依然平稳:“总监的调查工作真是细致。”他蓝色瞳孔中的光芒变得危险起来,“不过这些都是公开档案,不是吗?” 绘梨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马斯想起捕食前的猎豹:“我只是好奇,”她将平板收回,“为什么一个处处为家人着想的好哥哥会被妹妹厌恶。” 空岛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菩提树的枝叶停止了摇曳,连漂浮的小岛都静止在了半空中。马斯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蓝色瞳孔中的光芒剧烈闪烁。 “您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马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右手不自觉地摸向风衣内侧的口袋。 绘梨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马斯走去。 当她与马斯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就在这短暂的瞬间,绘梨突然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过去一直很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兄长。” 这句话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马斯的耳畔,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涟漪。然而,还没等马斯来得及回应,绘梨已经转过身来,她那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下周的例行会议上,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绘梨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马斯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 “对了,”绘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你妹妹现在在大学里面的生活……很完美。” 说完,绘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然后,她转身离去,留下马斯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说完,她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失在晨光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 马斯站在原地,右手紧紧攥着风衣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男孩身边,两人笑得灿烂。照片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给我最爱的哥哥”。 第241章 好久不见,老师。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绚丽的橘红色。张恒推开医务室的窗户,潮湿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正在收拾书包的武青虹。 “走吧,我送你。”张恒取下挂在门后的外套。 武青虹点点头,将白大褂整齐地挂回衣架,顺手把没喝完的奶茶丢进垃圾桶。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踏着积水未干的路面,朝武青虹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时间也被拉长了一般。武青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石子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武青虹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恒,开口说道:“我发现你和学校里面其他老师并不一样。” 张恒的脚步微微一顿,手中的烟斗里,火光在暮色中明灭不定,仿佛他内心的思绪也如这火光一般,飘忽不定。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过去有一个女儿,和你一样,也是体育生,也很喜欢帮助朋友,充满了活力。”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羽毛一般,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晚风吹散。武青虹侧过头,凝视着张恒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使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沧桑。 武青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张恒的脚步再次停下,他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路面上的水洼。水洼里倒映着破碎的晚霞,如同一幅被撕裂的画卷。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死了……在一场所谓的‘意外’中。” 武青虹愣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张恒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越发孤独和落寞。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张恒突然抬起头来,他的右眉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了温度,像是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包裹,“我还有一个最看重的学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情感,仿佛这个学生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了他所爱着的一切,他敢于直面“神”的微光……”张恒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在回忆着那个学生的勇敢和决心。他的目光越过武青虹,看向远处的某个点,似乎在那里能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然而,他的话却在“可惜”两个字上戛然而止,留下了一片令人遐想的空白。他没有说完,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那烟雾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上升,最终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他心中那份未尽的话语一样,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脚步声在雨后湿润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拐过最后一个路口,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栋与周围建筑风格迥异的宅院——青砖黛瓦的中式庭院,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古朴的灯笼,在暮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 张恒嘴里叼着的烟斗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左手接住,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座宅院:“这是……” “我家。”武青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没注意到张恒的惊讶。 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穿着藏青色的中式立领衫,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如炬地看向两人。 “小姐,你回来了。”老者微微欠身,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 武青虹“嗯”了一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她突然转身,看向仍站在门外的张恒:“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张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医务室还有活等着我去忙呢。”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庭院深处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右眉上的疤痕微微抽动。 武青虹也不勉强,只是点点头:“那明天见。”说完便转身走向内院,背影很快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中。 张恒站在原地,直到大门缓缓关闭。老者最后投来的探究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长舒一口气,重新叼起烟斗,转身离去。烟斗里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门内,老者跟在武青虹身后,忍不住问道:“小姐,他是……” “一个挺有意思的老师。”武青虹头也不回地回答,手指轻轻拂过廊柱上精致的雕花。 老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间书房前。武青虹刚要推门而入,老者突然低声说道:“老爷今天问起您在学校的情况。” 武青虹的手停在半空:“他说什么了?” “老爷说……”老者犹豫了一下,“如果您再参与打架斗殴,就不得不把您转回私立学校了。” 武青虹冷笑一声,推开书房门:“那他就试试看吧。”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在回学校的林荫小路上,张恒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夜风拂过他的白大褂,烟斗里的火光早已熄灭。他抬头望向星空,低声呢喃: “马斯……你把我带来这个世界,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右眉那道疤痕,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远处教学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隐约能看到几个晚自习的学生身影。 “算了。”他摇摇头,将烟斗重新点燃,“只要王煜渊他在这个世界还活着就好了。” 烟雾在月光下缭绕,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少年轮廓。张恒的眼神柔和下来,却又带着深深的遗憾:“只是不知我们师生两何时才能再次相逢啊……” 夜风突然变大,吹散了烟雾中的幻影。张恒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医务室走去,白大褂的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分割线) 而在碧波区另一端的高台上,王煜渊正独自坐在边缘,长刀随意地放在身旁。夜风掀起他的衣角。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风中的气息。 “这风吹的可真有意思啊……” 他忽然睁开眼,紫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闪发亮。风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他寻找多年的,独属于老师的草药与烟斗混合的味道。 王煜渊猛地站起身,长刀自动飞入他手中。他望向风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好久不见,老师。” 而此时医务室的窗前,张恒正准备拉上窗帘,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右眉上的疤痕剧烈跳动起来,烟斗从指间滑落,在窗台上磕出一声轻响。 “这种感觉是……?” 他猛地推开窗户,望向夜空。远处,一道紫黑色的流光正划破夜幕,朝着学校的方向飞速接近。 ——————(分割线) 在学校幽静的小河边,洛维恩独自站在柳树下,异色的双瞳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黑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学生。”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洛维恩猛地转身,黑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只见一位黑色长发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金色的竖瞳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 \"科莱恩?\"洛维恩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会在这里?!\" 科莱恩缓步走近,月光在他的长发上流淌:“我当然是为了来看看我的得意门生啊。”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认真,那么努力。”他的目光扫过洛维恩的黑袍,“不过那场爆炸竟然没有夺走你的生命,真令我意外。” 洛维恩冷笑一声,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呢?”科莱恩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夜鸟,“我最信任的学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呢?” “你无非是想确认我是否真的已经死亡了。”洛维恩直截了当地拆穿道,右手悄悄摸向袖中的怀表。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我的学生,你的才能确实令人惊叹。”他向前迈了一步,“甚至不惜引爆实验室,就为了不让我获得情报。” 洛维恩抱臂而立,黑袍下的肌肉紧绷:“你找我来不会只是叙旧的吧?” “当然,我最亲爱的学生。”科莱恩突然张开双臂,月光在他身后形成一个诡异的十字形阴影,“我还想和你继续探讨真理呢。” “时至今日,你仍旧不肯放下吗?”洛维恩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疲惫。 “放弃?”科莱恩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我追寻了一生的真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温柔,“你曾经也是追求真理的人,和我一起探讨一起研究,难道你不想打开那扇真理之门吗?” 洛维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追求真理,并不是你肆意杀戮的借口。” “杀戮?”科莱恩轻蔑地挥了挥手,“为了追求真理,这是必要的牺牲。”他的金色竖瞳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像白渊先生,他所创造的人造异能,每一个都在为吾等奠定打开真理之门的铺垫。” 河面突然无风自动,泛起不自然的波纹。“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所追寻的,或许,跟我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你总是想得太多,洛维恩。”科莱恩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够了。”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阻止你。”洛维恩的声音冷冽如冰,异色双瞳在月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阻止不了我,洛维恩,就像你曾经无法阻止我创造永生一样。” 话音刚落,科莱恩的背部突然剧烈蠕动,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八条纯白的巨蛇破体而出!每条蛇身长约3-5米,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蛇信吞吐间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洛维恩瞳孔微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没想到你已经将异能开发到现在这样了……” “为了追求真理,我必须不断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科莱恩张开双臂,八条白蛇如活物般在他周身游动,“直至抵达无限。” 洛维恩深吸一口气,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古籍上:“‘无限’是一个境界,而不是终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它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探索,无限的进步。” 科莱恩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开始探索起哲学了吗。” “我只是在追求真理的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洛维恩闭上眼睛,黑袍无风自动。当他再次睁眼时,左眼的琥珀色和右眼的幽蓝都泛起了微光。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成长了多少吧,洛维恩。” 第242章 那扇门后的世界并非汝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科莱恩背后的八条白蛇如同闪电般袭向洛维恩,蛇口大张,露出泛着寒光的毒牙。洛维恩急速后撤,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在泥泞的河岸留下深深的脚印。 “太慢了,老师。”洛维恩边闪避边嘲讽道,但呼吸已经开始紊乱。长时间的躲避让他的体力迅速消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一条白蛇突然加速,喷出墨绿色毒液的瞬间,洛维恩的异色双瞳骤然收缩——左眼的琥珀色与右眼的幽蓝同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已出现在科莱恩面前。 “什么?!”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剧烈震动。 洛维恩的右手如利刃般刺出,直接贯穿了科莱恩的胸膛!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银蓝色。 “咳……”科莱恩嘴角溢出血沫,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不错的……进步……”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科莱恩背后的八条白蛇突然缩回体内,他的皮肤开始像蛇类蜕皮般层层剥落。洛维恩感到手上一轻,被他贯穿的“科莱恩”竟然只剩下一层空荡荡的人皮! “蜕皮之术……”洛维恩甩掉手上的血迹,异色双瞳警惕地扫视四周。夜风中传来科莱恩飘忽的声音: “下次见面……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无限’……” 声音渐渐消散在河面的雾气中。洛维恩站在原地,黑袍下的右手微微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刚才那一击消耗了太多力量。他低头看向地上那层完整的人皮,发现上面用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洛维恩凝视着自己沾满银蓝色血液的右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夜风拂过河岸,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眉间的阴郁。 就在这时,一道朦胧的身影从他体内缓缓分离而出。那是一位有着乌黑长发的古典美人,发髻以一支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落在雪白的颈侧。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莹润,眉眼如画,却始终闭着双眼。腰部以下呈半透明的灵体状态,无足无履,飘浮时如烟似雾,素白的广袖长袍随风轻舞,衣摆上绣着的银色星象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痴儿,是在想有关汝那位导师的事吗?”夏之秋的声音空灵婉转,带着古韵。 洛维恩侧目瞥了一眼身旁飘浮的身影,异色双瞳中的锋芒稍稍柔和:“夏之秋,你怎么出来了?” “汝在思考,吾自当现身与汝交谈一番。”夏之秋的广袖轻拂,几颗银色的光点如星辰般在她周身流转。 “算了,有什么好聊的。”洛维恩转身走向河岸,黑袍下摆扫过沾满露水的草丛。 夏之秋飘然跟上,灵体状态的衣袂拂过洛维恩的肩膀:“汝又何必如此自闭呢?汝所担心的事,吾亦知晓一二。” “这不废话。”洛维恩停下脚步,异色双瞳映着粼粼河面,“在我引爆实验室后,身为灵魂的你便进入到我的体内。” “呵。”夏之秋轻笑一声,玉指轻点虚空,一朵晶莹的冰莲在指尖绽放,“汝似乎对吾的存在颇有微词,但汝应该知晓,若非吾,汝此刻早已不复存在了。” 洛维恩沉默片刻,抬手接住飘落的冰莲:“我明白。但一码归一码。” “汝倒是个明事理之人。”夏之秋的唇角微微上扬,闭着的眼帘轻轻颤动,似乎想要睁开却又克制住了。 夜风突然变得急促,吹乱了洛维恩的黑发。他望着远处紫霄高中的轮廓,突然问道:“刚才为什么帮我?” 夏之秋飘到他面前,灵体的手指虚点在他心口:“吾只是不想看到汝就此陨落罢了。”她的声音忽然带上几分严肃,“况且如若不是吾刚才操控身体,汝该如何应对汝那位导师?” 洛维恩的异色双瞳微微闪烁。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刻——当科莱恩的毒液即将触及自己时,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移动,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主导。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就像……就像有人在替他做出本能反应。 洛维恩静静地伫立在河岸边,夜风吹过,撩起他那略显苍白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面庞。他微微低头,凝视着自己那微微颤抖的右手,仿佛那只手已不再属于自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你的提线木偶呢?” 夏之秋的灵体在半空中缓缓摇曳,听到洛维恩的话语后,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笑声在风中若有若无地飘荡。 “提线木偶?呵呵呵……”夏之秋的笑声渐渐止住,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吾与汝之间的关系并非如此。汝应该明白,吾只是不想看到汝消逝罢了。” 洛维恩缓缓抬起头,他的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直视着夏之秋的灵体,坚定地说道:“我对于死亡,早就看开了。”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夏之秋的灵体微微一颤,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洛维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我选择了追寻真理的道路,那么牺牲便是必要的。这是我早已做好的觉悟。” 夏之秋轻盈地飘到一棵垂柳下,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她那灵体的手指如同微风中的花瓣,轻柔地抚过柳枝。就在她的指尖触及叶片的瞬间,叶片上迅速凝结出晶莹剔透的霜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汝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吾认为,汝或许不必如此执着于追寻真理。”夏之秋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水,清脆而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叹,“毕竟……真理并非唯一的答案。” 洛维恩站在不远处,他那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听到夏之秋的话,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袍的阴影下若隐若现。 “对于我们这些追寻真理的人而言,最终的目标无非就是打开那扇真理之门。”洛维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他对这个目标有着无比的执着和信念。 “真理之门……哼。”夏之秋的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透露出一丝不屑,“汝的追求倒是崇高,但吾想提醒汝,真理之门并非那么容易打开的。” 她的话语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洛维恩的心头,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洛维恩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试图解读她话中的深意。 “难道你过去曾窥探过?”洛维恩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透露出他内心的警觉和疑虑。 “呵,窥探?”夏之秋的灵体突然像被一阵风吹过一样,轻盈地飘远了一些,然后背对着洛维恩。她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虚无缥缈,“吾未曾做过如此之事。” 然而,洛维恩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放松警惕。他紧紧地盯着夏之秋的灵体,注意到她的身影在风中微微摇曳,似乎有些不稳定。 “但吾知晓,那扇门后的世界并非汝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夏之秋的话语在空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郑重。 就在这时,夜风突然变得异常凛冽,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搅动了一般。河面也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波纹,一圈圈地向外扩散。洛维恩的目光被河面吸引,他看到那些波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夏之秋时,他惊讶地发现她的灵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这显然是她准备回到自己体内的征兆,洛维恩心中一紧,连忙向前迈了一步。 “等等!”他喊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夏之秋的灵体缓缓转过头来,尽管她的双眼依旧紧闭着,但洛维恩却能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 “吾只能告诉汝,真理之门并非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夏之秋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一个……可能让汝后悔的开始。” 就在她的灵体即将完全消散之际,洛维恩突然开口问道:“你当年……是不是也因为追寻真理之门才……”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之秋用一根食指轻轻地点在了嘴唇前。尽管这只是灵体之间的虚触,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如同一股电流般瞬间传遍了洛维恩的全身。 “嘘——”夏之秋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空灵而遥远,“有些答案,还是让汝亲自去寻找为好。” 说完这句话,夏之秋的灵体开始缓缓消散,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光点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了一会儿,然后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纷纷朝着洛维恩的身体飞去。 洛维恩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银色光点如雪花般飘落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地融入他的体内。他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流动。 随着最后一个光点融入身体,河岸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有垂柳上的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洛维恩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他的异色双瞳中闪烁着复杂的思绪。他抬头望向紫霄高中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一团诡异的紫色云团,宛如一只巨大的眼睛,俯瞰着这片土地。 “不是终点……而是开始吗……”洛维恩低声呢喃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回荡,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体内的夏之秋诉说。 第243章 邀请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梅洛恩坐在那个异常修长的黑色手提箱上,手中的咖啡早已不再冒着热气。他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王煜渊手持长刀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紫色的瞳孔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不错,还是那么守时。”梅洛恩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给你的奖励。”他随手将咖啡抛了过去。 王煜渊稳稳接住,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盯着梅洛恩。 “放心吧,”梅洛恩嘴角微扬,双手环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里面并没有加入药剂,绝对不会让你再变回那个样子的。”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王煜渊的双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王煜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声音仿佛被寒冰浸染过一般,冷冽而低沉:“梅洛恩,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那堆你复制的副本装备交出来!我可以把这一切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而,面对王煜渊的威胁,梅洛恩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小芋圆啊,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爱。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呢?你会相信我吗?” 王煜渊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缓缓抽出了长刀。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刀尖微微抬起,直指着梅洛恩,仿佛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地刺出。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梅洛恩,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荒谬的借口吗?你仔细想想,在我们的世界里,你将副本世界变成了怎样的人间炼狱!那些因为你而被淘汰的人们,他们的生命在你眼中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要拯救这个世界?” 梅洛恩原本轻松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无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步。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低沉而严肃的语调,让人不禁为之一震:“小芋圆,你要明白,这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你不能将它们混为一谈。” 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或退缩,似乎在强调这个观点的重要性。:“我知道,我曾经犯下了许多错误,这些错误让你受到了伤害,对此我深感愧疚。但是,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我希望你能与我站在同一战线。我之所以特意将你请来,并非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源于我对你的敬重之情。” 王煜渊的紫色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一条细线,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说得简直比唱得还要好听。”长刀在他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刀尖直指梅洛恩的咽喉,“在这场谈话当中,最不符合逻辑的就是你向我提出了邀请。” “以你的性格,”王煜渊面无表情地向前逼近一步,手中的刀尖闪烁着寒光,“这个邀请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当你决定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你纳入计划之中,就如同棋子自然而然地落入棋盘上预先设定好的位置一般。” 梅洛恩见状,突然毫无征兆地鼓起掌来,那清脆的掌声在这片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耳。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到那个黑色手提箱上,双腿还悠闲地晃动着,仿佛对王煜渊的威胁毫不在意。 “你发现了?”梅洛恩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王煜渊的刀尖依然稳稳地停在梅洛恩的咽喉处,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冷,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所以我想,你来找我,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要与我合作,而是因为你需要借助我来牵制马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头到尾,你所期望的都只是我能够心甘情愿地为你效力,就像你过去用那瓶药剂诱导我一样。”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几片树叶。其中一片擦过王煜渊的刀刃,瞬间被整齐地分成两半。 梅洛恩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慢慢站起身,黑色风衣的下摆无风自动:“小芋圆,你变聪明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但你也该明白,既然我敢来找你,就说明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他打了个响指,王煜渊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炸裂,滚烫的液体却没有洒落,而是在空中凝聚成无数细小的水珠,每一颗都倒映着紫霄高中的景象——每个画面里,都有不同学生的身影。 “看看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梅洛恩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如果我把药剂分发出去,他们都会变成什么样呢?\"水珠中的画面突然扭曲,那些学生的身体开始变异,有的长出鳞片,有的化为石像。 王煜渊的刀尖微微颤抖:“你……” 梅洛恩拍了拍黑色手提箱,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你应该记得它吧?” 王煜渊的紫色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他紧紧地盯着梅洛恩手中的四次元手提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当然,副本装备之一的四次元手提箱啊。”王煜渊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些许压抑,“它不仅能够容纳下许多件副本装备,而且提起来的时候重量完全不会改变,简直就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长刀,似乎在暗暗蓄力,准备随时出手抢夺这个手提箱。 然而,梅洛恩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说道:“那些副本装备可全都在这个手提箱里面,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它了。” 话音未落,梅洛恩突然如闪电般提起手提箱,一个箭步如疾风般冲向紫霄高中的方向。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黑色的风衣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残影,仿佛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王煜渊见状,心中暗骂一声,连忙迅速将长刀收回刀鞘。只见他腰间那朵由冰晶构成的昙花饰品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光芒一闪即逝,长刀也在瞬间被吸入了冰昙花之中。 紧接着,王煜渊又从冰昙花中取出一个纯黑色的口罩,迅速戴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别想逃!”王煜渊双腿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树林,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围墙下。梅洛恩回头冲王煜渊眨了眨眼,轻松一跃就翻过了三米高的围墙,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常这么做。 王煜渊在墙前刹住脚步,抬头望着这道熟悉的围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多年前,他也曾像这样翻越围墙逃课,那时的校园生活虽然平淡,却充满了真实的温度。 “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他摇摇头,后退几步助跑,纵身一跃。虽然时隔多年,但肌肉记忆让他轻松攀上了墙头。 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瞬间,视线余光突然瞥见墙下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那女生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正低头翻阅着一本书,浑身散发着优雅沉静的气质。 “糟了!”王煜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想要改变自己的落点,但已经太晚了。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像两颗流星一样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王煜渊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支撑,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好按在了女生的身上。 更糟糕的是,他的嘴唇不偏不倚地贴上了女生的唇瓣。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王煜渊的紫色瞳孔剧烈收缩,虽然两人中间隔着口罩。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女生温软的唇瓣和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而女生则完全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煜渊,他像触电一样猛地撑起身体,然后慌乱地向后退去,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慢慢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直起身子,她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清澈,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 她轻轻地抬起手,用指尖轻柔地擦拭着嘴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什么特殊的触感。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王煜渊腰间那朵冰晶昙花所吸引。 那朵昙花宛如用冰雪雕刻而成,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气。花瓣层层叠叠,犹如精美的艺术品,每一片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女生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王煜渊此时也注意到了女生的目光,他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可能要被发现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那朵昙花,犹豫着是否要解释一下。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梅洛恩的呼喊声:“小芋圆!你再不来我就把这些装备全放出来了!” 王煜渊脸色一变,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 他转过头,对着女生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说道:“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会补偿你的!”话音未落,他便像一阵风一样,朝着梅洛恩的方向狂奔而去。 女生呆呆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留有余温。 第244章 愿你的故事,终得圆满。 画面转换至沙影城内,王明曾经居住的旧屋。尘埃在阳光中静静漂浮,突然,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凭空出现,在屋内旋转飞舞。待到书页散去,王明的身影逐渐显现。 他站在熟悉的客厅中央,修长的手指抚过积满灰尘的桌面,指腹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王明望着指尖的灰尘,眼神晦暗不明。 “已经……这么久没人来过了吗……” 他拉过一把橡木椅,用手帕仔细擦拭椅面上的积灰。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欢迎老友归来。王明缓缓翻开手中的《真理之书》,厚重的皮质封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书页翻动间,每一页都浮现出不同人物的立体影像,栩栩如生地演绎着他们的人生片段。有欢笑,有泪水,有辉煌时刻,也有黯然退场。 当从后往前翻到第一页时,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书页上,一位气质高贵的女性正对着镜子整理银色长发,黑色哥特长裙的蕾丝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母亲……” 王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赛琳娜·冯·阿斯特莱亚——他的养母,也是将他从森林带回那座图书馆的人。书页中的影像突然转向他,露出那个熟悉的温柔微笑,就像多年前每次在他熬夜读书时送来红茶时的表情一样。 他猛地合上书,仿佛要将那书中的内容永远地封闭起来。他缓缓低下头,双手支撑着头部,似乎那沉重的头颅已经无法承受内心的压力。 “母亲……我好想你……”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平日里被他那冷静自持的外表所掩盖,但此刻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声音颤抖着,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玻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中时,封面上的烫金古文字“真理之书”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炽热,瞬间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其中。 王明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光芒便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将他猛地拉入了一片虚无之中。 当他的视线再次清晰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座巨大的环形图书馆中央。这座图书馆的规模超乎想象,高耸的书架直抵穹顶,仿佛没有尽头;螺旋楼梯蜿蜒而上。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与墨水的气息,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因为这正是他从小长大的图书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哥特裙摆摩擦的沙沙声。王明浑身僵硬,不敢回头。 “我的小月亮,真的好久不见了啊。”这温柔的女声仿佛从遥远的梦境中传来。王明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赛琳娜身上。 银发垂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肌肤。她的黑色蕾丝手套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的书本,那动作优雅而自然。 王明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那个有母亲陪伴的时光。 “母亲……真的是你吗?”王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向前迈出一步,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云端。他的风衣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然是我。”赛琳娜优雅地抬手一挥,一张雕花扶手椅轻盈地滑到她身旁。随着她指尖轻点,另一把椅子飞到王明面前,中间凭空出现一张镶嵌着星象图的胡桃木小桌。 赛琳娜缓缓坐下,黑色哥特长裙的裙摆如花瓣般铺开。她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在桌上,抬眼望向王明,银色的睫毛下,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依旧温柔如初:“小明,你的变化真的好大,看起来真的成长了不少。”她微微倾身,声音轻缓,“与我聊聊吧,在你继承《真理之书》后,在我们的世界,以及在这个世界的故事。” 王明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坐在椅子上。他那件黑色的风衣垂落在椅子的一侧。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那轻微的沙沙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母亲,自从继承了这本书之后,每当我看到那些‘客人们’的书页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然而,那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却像一阵轻风,悄悄地吹过他的话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当我看到你的书页时,我一直想对你说……我真的很想你。”这句话如同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带着淡淡的哀伤,缓缓地流淌出来。 赛琳娜静静地倾听着,她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书页,仿佛能感受到王明话语中的温度。她的目光柔和而温暖,宛如春日里的阳光,静静地洒在王明的身上。 王明稍稍抬起头,与赛琳娜的目光交汇,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已经不再挑食了,就算是面对我最不喜欢的菠菜,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全部吃下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对自己成长的欣慰。 “我也学会了准时睡觉,如果因为某些原因熬夜了,那么第二天我一定会通过赖床来补觉。”王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似乎这些改变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我还交了一些很好的朋友……” 赛琳娜原本正专注于手中的书籍,但不知为何,她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手来。她的指尖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悬停在了王明的肩膀上方,仿佛在探寻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她的眉头微微一蹙,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她凝视着王明,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王明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安慰道:“放心吧,身上的伤并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他的目光穿过赛琳娜,仿佛望向了遥远的过去,那是一段充满故事和回忆的旅程。 “我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过许多地方,”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我曾亲眼目睹过勇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迎来大团圆的结局;也曾在无人知晓的夜晚,悄悄地在圣女的墓前献上一朵洁白的玫瑰。”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怀念,仿佛那些经历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而当他提到“夜莺的歌声”时,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那美妙的旋律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赛琳娜静静地聆听着王明的讲述,手中的书页不时被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当她听到“夜莺的歌声”时,她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月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温柔而静谧。 “看来你真的经历了很多呢。”赛琳娜轻声说道,她的目光与王明交汇,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和共鸣。 王明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我现在已经学会写三种字了。”他拿起桌上的羽毛笔,在空白的羊皮纸上流畅地写下三种截然不同的文字——优雅的精灵文、刚劲的矮人符文,以及他自己独创的、带着星辰轨迹般弧线的文字。 \"想试着……亲自写一本书……\"他的笔尖在纸上轻轻顿了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但是一直没有时间。”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心事。随着话语的继续,他的声音,在纸上无意识地画出一道曲折的线,就像他那充满波折的人生一样。 “在你离开后,我开始了一段旅行……”他的话语渐渐低沉,仿佛那是一段不愿被提及的回忆。羽毛笔在纸上的线条也变得越来越凌乱,仿佛是他内心的混乱在纸上的体现。 “在旅途中,我干了一些好事,也干了一些错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悔恨,“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无法被原谅……” 当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书架上的某本书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翻开了一般,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紧接着,书页上浮现出几个模糊的画面——燃烧的村庄、哭泣的孩子、他沾满鲜血的双手。 这些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眼前闪过,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想要抓住那些已经逝去的时光,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有时候,我会陷入一种低谷期,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在那些时刻里,我会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力,仿佛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和勇气。” 他轻轻地合上那本不知何时自动打开的书,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怕打破这片寂静,又像是怕被人听到他内心的脆弱。“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的。”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尽管那个微笑看起来有些牵强。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赛琳娜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泪光。那丝泪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若隐若现,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黑色的风衣在他的动作中如翅膀般展开,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赛琳娜惊讶的目光中,他缓缓地跪了下来,就像小时候那个够不到书架的孩子一样,仰头望着她。 穹顶的星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眼中闪烁的微弱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虽然微弱,却依然坚定地闪耀着。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她裙摆的一角,那柔软的布料在他的掌心化成了细碎的光点,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母亲……”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现在……成为那个能保护好一切的大孩子了吗?” 图书馆陷入奇异的寂静,连翻动的书页都凝固在半空。赛琳娜伸出了手,虚抚过王明的发顶,就像多年前每晚哄他入睡时那样。 “傻孩子……”她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叹息,“你早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她的指尖最后划过他眉心的那道细疤,“只是偶尔……也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 王明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会的。” “下次见面时,再告诉我更多的故事吧,我的小月亮……” 赛琳娜的声音渐渐飘远,王明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如同被水浸湿的画卷,色彩一点点晕染开来。当他再度回神时,已回到了现实世界的那间旧屋。尘埃依旧悬浮在阳光里,桌上的灰尘也未被扰动分毫,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然而,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本空白的书。封面上,烫银的字迹如流水般缓缓浮现: 《王明·未完的故事》 他怔怔地望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抚过封面,触感冰凉而细腻,像是抚摸着一片月光。远处,沙影城的钟声恰好敲响第十二下,悠长的余音在空气中震颤。 王明站起身,将这本空白的书郑重地放进风衣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当他迈出故居大门时,身后的房子仿佛被晨雾吞噬,一点一点地模糊、消散,最终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底隐没在朦胧的光影中。 ——————(分割线) 远处的钟楼顶端,马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他手中捧着一本素描册,炭笔在纸上迅速勾勒出王明的轮廓——风衣翻飞的衣角,低垂的眉眼,以及那本被他小心翼翼收起的书。 “果然还是老样子啊……”马斯低声自语,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合上素描册,轻轻叹了口气。 下一秒,白色的火焰自他脚下燃起,无声地吞噬了他的身影。待到火焰褪去,钟楼上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素描纸页缓缓飘落,上面除了王明的侧影,角落里还多了一行小字: “愿你的故事,终得圆满。” 沈之夏的生日特辑 清晨五点三十分,训练基地还笼罩在朦胧的晨雾中。沈之夏踩着露水打湿的碎石小路,推开射击训练场的铁门。她的皮靴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回响,远处隐约传来有节奏的枪声,像是一首精准的机械交响曲。 推开最后一道隔音门,刺鼻的火药味立刻扑面而来。透过防弹玻璃,她看见穆乘风正以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握枪姿势,修长的身躯与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形成完美的直线。阳光从高窗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在光线下变得透明。 “砰——” 又是一声枪响,百米外的靶纸中央应声出现一个崭新的弹孔。穆乘风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保持着射击姿态,通过瞄准镜观察弹着点。他的呼吸平稳得近乎消失,只有食指仍轻轻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补射。 “副局长怎么来了?”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却连头都没回。 沈之夏走近几步,注意到他身边散落的弹壳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她抱臂靠在观察台的栏杆上,目光扫过记录板——连续二十发子弹全部命中十环,最近的三发甚至重叠成了一个完美的梅花状。 “晨跑路过,听到枪声就进来了。”她故意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空弹药盒,“我们管理局的王牌狙击手这么早起来加练,是想把安全部门成员的信心彻底击碎吗?” 穆乘风终于放下枪,利落地起身拍掉作战服上的灰尘。他转身时,沈之夏注意到他眼底有淡淡的血丝,右手虎口处还留着长期训练磨出的老茧。 他将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轻轻放回枪架,金属部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转身时,外套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响。 “副局长,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他伸手拂去肩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习惯性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紧绷。 沈之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观察台的金属栏杆,节奏杂乱得像她此刻的思绪。远处传来安全部门成员晨训的口号声,衬得射击场愈发寂静。 “目前王泽已经回来了。”她的话语突然中断,原本连续不断的敲击声也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我停了好久的任务也要继续去执行了。”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所蕴含的无奈和压力却让人能够明显地感受到。 沈之夏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我想拜托你帮我看着点王泽,别再让他出事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透露出对王泽的深深担忧。 就在这时,训练场的排气扇突然启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掀起了穆乘风脚边的弹壳报告单。穆乘风见状,连忙弯腰去捡,以免这些重要的文件被风吹走。 当他直起身时,脸上原本的严肃表情已经被轻松所取代。他微笑着对沈之夏说:“放心吧,副局长。我会看好局长的,绝对不会让他再出事的。”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禁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毕竟,”他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轻轻掰开她攥紧的手指,“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之夏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训练场的回音里。她转身时,衣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脚步却比平时慢了半拍。穆乘风注意到她左手无意识地按在后腰的枪套上——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又在身后渐次熄灭。回到宿舍时,晨雾已经散尽,阳光将整个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方块。 她轻轻地打开衣柜门,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衣柜里的衣服整齐地挂着,按照颜色和款式分类摆放。她的目光落在那三套同款的黑色作战服上。 她伸手取下一套作战服,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质感。接着,她又拿出两件便装。 然而,在衣柜的角落里,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晚礼服,它的颜色是深邃的黑色,上面镶嵌着精致的亮片,宛如夜空中的繁星。这件晚礼服是当初年终晚宴时王泽坚持要买给她的。 她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礼服的肩带,那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个晚上。她深吸一口气,将晚礼服塞进了手提箱的最底层。 床头柜上的相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般。她拿起相框,照片里的王泽穿着常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搂着她的肩膀,比着一个幼稚的v字。 沈之夏用拇指轻轻抹去玻璃上的灰尘,看着王泽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将相框合上,放进手提箱里,当相框与箱盖合拢的瞬间,发出了“咔嗒”一声轻响,仿佛是给某个故事画上了一个句点。 夕阳西沉,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她坐在桌前,给手枪做完最后一次保养。铜制弹头在桌面上排成整齐的队列,每一颗都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映照着窗外的火烧云,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当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在地平线,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沈之夏静静地扣上箱锁,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她与过去的道别。 就在她即将踏出宿舍楼的瞬间,月光突然照亮了台阶上的人影——王泽倚在门框边,手里转着的打火机“啪”地窜起一簇火苗。 “听说……你又要离开了。”王泽的声音低沉平稳,但沈之夏还是听出了其中压抑的情绪。她停下脚步,缓缓放下了手提箱。 沈之夏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无奈和感慨,然后缓缓地说道:“是不是乘风告诉你的?早知道走之前应该让他签保密协议的。”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懊悔和自责。 听到这句话,王泽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突然直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之夏,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道个别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了沈之夏的心上,让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沈之夏缓缓地低下头,不敢与王泽对视,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脚下的地面上。她看到了一颗小石子,于是便用战术靴的鞋尖轻轻地踢了一下,那颗小石子便在地上滚动了起来。夜风吹过,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微微发红的眼眶,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沈之夏终于再次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发紧,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也不想……”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毕竟看到你,我就很难说出告别的话了。” 王泽静静地听着沈之夏的话,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眼神却变得愈发深邃。等沈之夏说完,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去的是哪座都市呢?”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专业,让人感觉不到他内心的波澜。 沈之夏抬起头,与王泽的目光交汇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她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腰间的加密通讯器,“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发照片的。”她的声音略微轻松了一些,“老规矩,风景照。”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卷起的强风将地上的落叶扫得四散飞舞。沈之夏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发丝在狂风中凌乱地舞动。她看了眼腕表,秒针正指向预定起飞的时间。 “我得走了,接应的飞机快到了。”她提高音量盖过噪音,弯腰提起那个黑色手提箱。 王泽站在逆风处,制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眯着眼睛看向逐渐降低高度的直升机,突然转身从树后提出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纸袋:“等等。” 沈之夏的拳头还悬在半空,见状挑了挑眉。王泽不由分说把纸袋塞进她怀里,沉甸甸的触感让她的手往下一坠。透过袋口能看到里面整齐码着五盒独立包装的燕麦片,还有几包能量棒。 “别忘了吃早饭。”王泽的声音混在引擎声中几乎听不清,但沈之夏还是读出了他的唇形,“还有,”他顿了顿,从内袋掏出个小巧的电子设备扔进纸袋,“生日快乐。” 沈之夏低头看着那个加密存储器,突然笑出了声。她抬头时,直升机探照灯正好扫过,她看着王泽说道:“这样的生日礼物不行啊,局长。”她的拇指摩挲着存储器上的序列号——那是他们第一次联合行动时的任务编号。 王泽双手插兜,身影在强光中只剩下一个剪影。他的回应被新一轮的引擎轰鸣彻底淹没,但沈之夏分明看到他说:“等你下次回来给你补上。” 旋翼卷起的沙尘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等沈之夏再睁开眼时,王泽已经退到安全距离外,正用标准的战术手势向她打信号——“注意安全,保持通讯”。 她单手抱着纸袋,另一只手拎着手提箱登上舷梯。舱门关闭前最后回头望去,王泽依然站在原地。 直升机腾空而起,沈之夏透过防弹玻璃看到地上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她打开纸袋最里层,发现除了存储器外,还有一包她最喜欢的柠檬糖,包装上贴着的便签写着:“补给日期:等你回家。——z” 直升机舱内灯光昏暗,仪表盘的荧光在沈之夏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她正低头整理安全带,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你看起来很舍不得她。” 声音的主人正是——薇拉。 江淮的生日特辑 灵韵城白鹭区的统帅府内,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地板上,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琥珀色。江淮坐在宽大的檀木桌前,修长的手指在公文上轻轻摩挲。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白鹭鸣叫。江淮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正在一点点消失,就像被慢慢拉上的黑色帷幕。 三日前医师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江副官,您的眼睛目前已经暂时稳定住了,但您一定要切记,绝对不能受到重伤。”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批阅文件,指尖准确地找到每一处需要签字的位置。这些公文的位置他早已熟记于心——左上角是军务报告,右侧是粮草清单,正中间则是……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然后准确地拿起了中央那份边境急报。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江淮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是乔鹭。他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出统帅府里的每一个人,而乔鹭的脚步声总是特别轻快,像春日里掠过水面的白鹭。 “辛苦你了啊,江淮。”乔鹭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但江淮听出了其中隐藏的疲惫。她今天一定又去视察城防了,最近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江淮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没事,毕竟我是副官。”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不想让她担心。说话间,他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指尖却在桌面上划了个空——茶杯的位置比他记忆中的偏右了半寸。 这个细微的失误没有逃过乔鹭的眼睛。她快步走过来,衣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江淮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还夹杂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在这里。”乔鹭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引导他握住了温热的茶杯。她的指尖有些粗糙,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但触碰却异常轻柔。 茶杯传递到掌心的温度让江淮微微一怔。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乔鹭特意为他换的新茶——往常这个时辰,茶水早就凉了。 “今天的边境报告看完了吗?”乔鹭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刻意放得很平静。但江淮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最近敌军在边境频繁调动,而他的眼睛…… “看完了。”江淮啜了一口茶,是安神的菊花茶,加了蜂蜜。“东北方向的哨站需要增派三十名增援,我已经调了白鹭营的精锐过去。”他顿了顿,“不过,统帅大人亲自来书房,应该不只是为了问这个吧?”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江淮感觉到乔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即使隔着墨镜,那目光也灼热得让他心跳加速。他知道乔鹭在看什么——医师说过,当他的瞳孔完全变成灰白色时,就离那个时刻不远了。 “江淮……”乔鹭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三天后的出征,你留在城里。” 茶杯在江淮手中一晃,几滴茶水溅在手背上。“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作为副官,我必须随行。” “你的眼睛……” “我的耳朵比所有人的眼睛都好用。”江淮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已经蒙上灰雾的眼睛,“而且,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乔鹭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她的声音终于失控,“医师说……说一旦你完全看不见就……” 江淮摸索着抓住乔鹭颤抖的手。她的掌心有汗,冰凉潮湿。“乔鹭,”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不再是“统帅”,“正因如此,我更要去。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战,那么让我死在守护你的战场上,而不是病榻上。”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乔鹭的伪装。她突然俯身抱住了江淮,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江淮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制服——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乔鹭哭。 “答应我……”乔鹭的声音闷在他的肩膀上,“答应我你会活着回来。” 江淮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在逐渐黑暗的世界里,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她头发的触感,像最上等的丝绸。“我答应你。”他撒谎道,因为两人都知道,这承诺太过奢侈。 乔鹭的泪水浸透肩头的触感,让江淮的思绪突然飘回了二十年前的白鹭区港口。记忆中的咸涩海风与此刻书房内的茉莉香交织在一起,时光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自幼生长在白鹭区那座爬满青藤的老宅里,宅院后有一棵百年白鹭树,开花时像落满了雪。爷爷的书房永远弥漫着墨香和药草味,那里收藏着灵韵城最齐全的兵法典籍。小江淮总爱趴在爷爷膝头,听那些用金线装订的竹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文曲星转世啊。”私塾先生看到他七岁就能背诵《六韬》全篇时,捋着胡须感叹。那时他眼睛还很好,能看清书页上最细微的批注,能辨认港口每艘蒸汽飞艇桅杆上的编号。 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那天,港口的雾特别大。母亲把父亲锈迹斑斑的怀表放在他手心时,表链上还沾着玄武区特有的赤铁矿粉末。那年他十岁,第一次明白书本上的“马革裹尸”四个字有多沉重。 爷爷本已归隐田园,却在某个黎明重新穿起了压在箱底的制服从统帅府走出来时,晨光在那枚青铜副官徽章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小江淮追着蒸汽飞艇跑了很久,直到呛人的煤烟让他咳出眼泪——他那时以为,等港口钟楼的指针转满三十圈,爷爷就会像往常视察那样,带着一包松子糖回来。 那段时间港口总是挤满人群,每当有蒸汽飞艇从天际线浮现,码头上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小江淮会挤在人群最前排,踮着脚数着每一艘飞艇的编号——c-771、a-302、b-449……他记得爷爷乘坐的是“s-108”,那艘漆着白鹭家徽的银色飞艇。 他想起爷爷临行前把副官徽章别在他衣领上,笑着说:“等爷爷回来,就教你如何用这枚徽章变魔术。” 可是s-108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在军部档案室最底层的铁柜里,看到爷爷那页盖着“绝密”红印的作战记录:玄武区沦陷前夜,七十岁的老人带着三百死士引爆了最后一座蒸汽堡垒。 回到现在,乔鹭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攥着他衣角的手指仍微微发抖。就像当年母亲听闻噩耗时,手中那盏永远没等到归人的茶杯。 “你爷爷的事……”乔鹭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鼻音,“老统帅临终前告诉我,当年若是江老没带敢死队断后,整个西线军团都会……” “我知道。”江淮轻声打断,摸索着将墨镜重新戴上。这动作如今已变成一种掩饰,遮住那双逐渐死去的眼睛。“所以十七岁那年,我主动请缨当了老统帅的副官。” 他记得那个暴雨夜,自己浑身湿透地跪在统帅府门前,捧着爷爷留下的战术笔记。老统帅用长满老茧的手捏着他的肩膀说:“江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倔。” 书房的西洋钟敲了七下,惊飞窗外一群白鹭。江淮突然很庆幸此刻——这样就不用面对乔鹭脸上那种他熟悉的表情。当年母亲在港口等不到爷爷时,铜镜里映出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其实……”江淮转动着茶杯,“我偷偷改过爷爷的战术。”他感觉到乔鹭突然绷直了脊背,“三年前那场守城战,我用的就是爷爷在玄武区失败的那套方案——只不过在蒸汽炮阵列加了三个预备点火点。” 乔鹭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颤。当年正是这场战役,让年仅二十五岁的江淮一战成名。没人知道那精妙绝伦的战术调整,源自对家族悲剧的反复推演。 “你总是……”乔鹭的声音带着无奈的温柔,“把最重要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江淮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墨镜边缘那道几乎不可察觉的裂痕。记忆像被撬开的蒸汽阀门般喷涌而出,带着硝烟与血气的往事扑面而来。 三年前那个雪夜,东线战场的爆炸声至今仍时常震响在他的梦境里。当时作为随军医师的江淮正在临时医疗帐里配药,突然听见蒸汽机甲过载的刺耳警报。他冲出去时,看见三台冒着红光的玄武区重型机甲正突破防线——其中一台的熔炉核心已经开始呈现不祥的橙红色。 “所有人后撤!”他声嘶力竭的呼喊淹没在爆炸的轰鸣中。后来军报记载,是江副官用银针刺入机甲操纵师的昏睡穴,才让失控的钢铁巨人在营地外围倒下。但没人知道,在抛出那套家传银针的瞬间,飞溅的金属碎片划破了他的眼眶。 最先失去的是色彩感知。江淮永远记得自己苏醒时,世界像被浸泡在褪色药水里的老照片——老统帅花白的眉毛与帐篷的灰白帆布融成一片,唯有纱布上渗出的血迹还保持着刺目的红。 “视网膜金属中毒。”军医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碎片上的是玄武区特制润滑油……” 那时他还能勉强看见窗外的雪,一片片如同破碎的羽毛。老统帅每天都会带来新的古籍医书,但江淮清楚,当自己开始把止血钳和剪子搞混时,所谓治疗不过是安慰剂。 解甲归田的日子比想象中平静。白鹭区最南端的小院里,他种了许多不需要分辨颜色的草药:薄荷、迷迭香、艾草……手指摩挲叶片就能辨认。 直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傍晚。来送补给的小兵淋得透湿,嘴快提到新统帅继任大典的混乱:“乔小姐——啊不,乔统帅差点被反对派的毒酒……” 药碾从江淮手中坠落,碾碎了一地当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翻烂的《毒物要略》和《急症金针》,原来不只是为了治眼睛。 统帅府的门槛比记忆中更高。当江淮出现在议事厅时,满堂戎装的将领们投来惊诧的目光。他听见金属铠甲碰撞的声音,有人小声嘀咕“瞎子也能当副官?” 然后是一阵带着茉莉香气的风。乔鹭——不,现在该叫统帅了——直接冲下台阶扶住了他发抖的手。江淮看不清她缀满勋章的新制服,但能听见那些金属徽章叮当作响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她偷戴父亲军帽时,帽檐垂落的链子声。 “我需要一个敢对我说真话的副官。”乔鹭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能听见,“就像小时候你总说我爬树会摔断腿那样。” 江淮摸到递来的副官印章,青铜质地,边缘刻着防滑的细纹——和爷爷那枚一模一样的设计。当他颤抖着盖上第一份公文时,墨迹恰好晕染在“白鹭区”三个字上,像极了当年小乔鹭摔进他家庭院时,沾在《孙子兵法》上的泥印子。 “笑什么?”乔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有温热的茶杯再次塞进他手里。 “想起某人当年说,绝对不要像我爷爷那样当个操劳命的副官。”江淮故意用杯沿碰了碰她的戒指,“结果现在——” “江淮!”乔鹭恼羞成怒地拍桌子,但立即又抓住他手腕,“茶要洒了……”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抚过他腕间那道旧伤疤,那是第一次替她试毒时留下的刀痕。 书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蒸汽钟的齿轮声。江淮知道,此刻乔鹭一定在看他墨镜后已经彻底灰白的眼睛——就像他曾经每天检查她练武留下的淤青那样。 元铃海的生日特辑 王泽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杯沿上凝固着一圈淡淡的褐色痕迹。他的目光落在桌角的日历上——那是管理局统一发放的制式日历,每一页都印着“oaci管理局”的烫金徽记。 办公桌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王泽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视线重新聚焦在日历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在每个日期旁边都做了细小的记号——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用红笔在同事生日那天画个小圆圈。 今天的日期旁赫然也有一个红圈。 “元铃海……”王泽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他想起了前不久刚刚完成的对元铃海的审讯,他明白,如果想要真正了解元铃海,就必须找到她的父亲。 王泽正盯着日历出神,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叩响。还没等他回应,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初夏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探了进来。 “局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初夏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走进来,黑色的制服袖口沾着些许墨迹,看样子是刚从档案室整理完资料过来。她把最上面那份标着“紧急”红字的文件放在王泽面前,顺手把散落在桌角的几支笔归拢到笔筒里。 王泽接过文件,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日历上。他一边翻阅文件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初夏,元铃海这几天在干什么?” 初夏闻言眨了眨眼,把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元铃海啊……”她回忆道,“这几天她几乎泡在图书室里,我昨天去取资料时碰到她,桌上堆满了医学方面的书籍。” 王泽签完字,将钢笔轻轻搁在文件上,若有所思地望向初夏。 “他似乎真的对医学很感兴趣。”王泽低声说道,目光落在窗外,仿佛透过玻璃看到了图书室里埋头翻阅古籍的元铃海。她的执着总是这样,一旦认定某个目标,就会全身心投入,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初夏接过文件,正准备离开,王泽忽然开口:“初夏,我准备给元铃海办一个生日派对,你觉得怎么样?” 初夏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抱着文件,歪头想了想,语气轻快地说道:“局长,你还是这么关心管理局的大家。不管是穆乘风还是郑丹渊只要管理局的大家过生日,你都会为他们着想。” 王泽淡淡一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柔和了几分:“毕竟,我们这些人常年和异能者打交道,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生日嘛……总该好好庆祝一下。” 初夏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去安排生日派对。王泽则整理了一下衣领,拿起外套,准备去给元铃海挑选一份合适的礼物。 他离开了管理局,阳光洒在街道上,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夏日的燥热。他走进附近的一家老书店,老板认得他,笑着点头致意。王泽在书架间徘徊,最终选了一本装帧古朴的《古代医案辑录》。 付完钱后,他便赶回了管理局,刚一回来就看见了从图书室出来的元铃海,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古籍,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思考书中的内容。 “元铃海,你来得正好。”王泽上前几步,语气温和,“我们给你——” “办了个生日派对,我已经知道了。”元铃海打断了他的话,语速很快,目光依然停留在手中的笔记上,“我今天下午还要继续在图书室学习,但可以抽出25分钟来参加。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她说完,终于抬起头,看向王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谢谢你们。” 王泽怔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你总是这样,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肯放松一下?” 元铃海微微耸肩,语气平淡却坚定:“时间可不等人,我得抓紧时间。” 王泽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头:“好,25分钟就25分钟,至少把蛋糕吃了。” 元铃海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随即转身准备离开。走出两步,她忽然停下,背对着王泽说道:“对了,礼物如果是书的话,记得包好,别折角。” 王泽一愣,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古代医案辑录》,不禁失笑。她果然早就猜到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低声回应,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管理局的走廊尽头。 微风拂过,王泽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他喃喃自语,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 元铃海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将怀里的古籍放在桌上。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嗒、嗒”地走着。 她静静地伫立在镜子前,目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缓缓地抬起手,轻柔的指尖缓缓触碰着那冰凉的镜面,仿佛在触碰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姐姐……\"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几乎难以察觉,仿佛害怕惊醒某个沉睡的梦境。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镜中的倒影似乎在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就像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庞——温柔的笑眼,如瀑布般垂落肩头的长发,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浅浅的弧度。那是她的姐姐,元铃月。 \"我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你,一直在努力模仿着你的样子……\"元铃海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可是你……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那镜中的幻影,但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渐渐消散。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也让镜中的自己变得更加朦胧不清。 元铃海的手指缓缓从镜面上滑落,眼中的脆弱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锋芒。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姐姐……我一定会亲手解决那个人渣……”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却又压抑着汹涌的杀意。 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被夜色吞噬,房间陷入昏暗。元铃海抬手打开灯,暖黄的灯光洒落,驱散了阴影,却驱不散她眼底的寒意。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将情绪重新收敛,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 时间来到派对开始的时间。 休息区被初夏布置得温馨而热闹,彩带和气球点缀着空间,桌上摆着抹茶蛋糕和几样精致的小菜。穆乘风正和郑丹渊低声交谈,而初夏则忙着调整蛋糕上的蜡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元铃海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让房间内的谈笑声微微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但她只是平静地环视一圈,点了点头:“抱歉,迟到了两分钟。” 初夏立刻扬起笑容,小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腕:“铃海姐!快来,蜡烛都快烧完了!” 元铃海任由她拉着,走到蛋糕前。烛光摇曳,映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几分她平日里的冷峻。 王泽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他缓步走过来,声音温和:“许个愿吧。” 元铃海看着蛋糕,沉默了一瞬。 “许愿?”她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心中暗自思忖,“我的愿望只有一个——”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尽管内心充满了抵触,但她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配合这场看似温馨的戏码。 “姐姐,再等等我……”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是妹妹的呼喊。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吹灭了蜡烛。烛火在瞬间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特蕾莎兴奋地递过切蛋糕的刀,满脸期待地说道:“铃海姐,快切蛋糕!” 元铃海面无表情地接过刀,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谢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王泽交汇。王泽正静静地坐在不远处,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凝视着她,仿佛能够洞悉她平静外表下潜藏的汹涌杀意。 元铃海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迅速移开视线,然后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蛋糕被整齐地分割成数块。 “二十五分钟……”她在心中默默倒数,“时间一到,我就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她准备放下刀时,王泽忽然开口:“元铃海,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 元铃海跟着王泽来到管理局顶层的露天阳台。夜风微凉,远处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映照在两人沉静的面容上。 王泽从怀中取出那本精心挑选的《古代医案辑录》,递给她:“给你的礼物。” 元铃海接过书,指尖轻轻抚过书脊,目光在封面上停留了一瞬。她点了点头,声音平静:“谢谢。” 他将书收进怀中,转身准备离开。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她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姐姐,再等等……” “很快,我就会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她的脚步声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245章 星期一 清晨的紫霄高中笼罩在薄雾中,校门口的树叶片上还挂着昨夜的露珠。齐寒打着哈欠,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向校门,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拉链都没完全拉好。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嘴里嘟囔着:“该死的星期一,为什么周末总是过得这么快……” 校门口,莫大爷正拿着竹扫帚清扫落叶。每一扫帚下去都能将落叶聚成整齐的小堆。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早上好啊,莫缘大爷。”齐寒勉强打起精神打招呼,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这是昨天去便利店买的,新出的荔枝味。” 莫缘接过糖果,眼睛眯成一条缝:“齐寒啊,又熬夜看漫画了吧?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老人将糖果放进胸前的口袋,继续低头扫地,竹扫帚在水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齐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要解释,教学楼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只见朱玄正带着四名学生会干部朝这边走来,他们清一色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皮鞋擦得锃亮。 朱玄走在最前面,阳光在他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身后跟着纪律部长,一个总是抱着记录板的女生;宣传部长,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以及生活部长和文艺部长。这支小队走在校园里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沿途的学生纷纷避让。 齐寒下意识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朱玄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齐寒同学,”朱玄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根据校规第25条,男生发型不得遮耳、过眉。你的刘海已经超过眉毛两厘米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尺,动作优雅地展开,“需要我现场测量吗?” 纪律部部长立刻翻开记录板准备登记,宣传部部长则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齐寒的退路。齐寒感到后背渗出冷汗,他昨天确实忘记剪头发了,但没想到朱玄会这么较真。 “这个……主席,”齐寒堆起讨好的笑容,“我昨晚学习到太晚,实在没时间去理发店。你看能不能通融一次?我保证放学后马上去剪。” 朱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上周三你也是这么说的。”他转向纪律部部长,“记下来,高三c班齐寒,第三次违反校规第25条。” 齐寒心里暗叫不好,三次违规意味着要扣班分,班主任肯定不会放过他。他急忙上前一步:“等等!朱主席,我听说学生会最近在筹备校庆,需要人手对吧?我可以帮忙!” 朱玄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齐寒:“校庆筹备确实缺人...特别是需要搬运道具的体力活。” “我最擅长这个了!”齐寒拍着胸脯,“搬桌子、搭舞台、布置场地,包在我身上!” 朱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让齐寒莫名感到一丝不安。“很好,”朱玄合上折叠尺,“那这次就不记名了。需要你的时候等我通知。”说完,他转身离去,学生会干部们紧随其后。 齐寒长舒一口气,却听到走远的朱玄对纪律部部长说:“把齐寒的名字加到校庆苦力组名单上,备注‘可用劳动力’。” 纪律部部长小声问:“主席,您不是说校庆筹备人手已经够了吗?” 朱玄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多一个免费劳力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齐寒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懊恼地抓了抓过长的刘海。 齐寒叹了口气,继续向着教学楼跑去。晨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拐角处的瓷砖反射着模糊的光,齐寒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盯着墙面——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哪来的镜子?”齐寒伸手摸了摸,却发现墙面并非镜面,而是普通的白墙。 “看够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从水中传来,带着微微的震颤。 齐寒猛地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拐角处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但身体却如同流动的液态玻璃,表面泛着微光,隐约能看见内部波纹荡漾。他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有一层薄薄的水幕,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 齐寒并没有惊慌,反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沧溟大哥,好巧啊。” 沧溟双手背在身后,水幕般的脸微微晃动,声音依旧冷淡:“还不回班?我下来时看到你们c班今天第一节课是那个疯子教授的。” 一听到“疯子教授”四个字,齐寒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洛维恩的课堪称地狱难度,迟到的人轻则被罚抄写整本教材,重则被拖去做“课堂实验素材”。他哭丧着脸看向沧溟:“沧溟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带我瞬移上去?” 沧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着,水幕下的脸看不出情绪。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上的情况,是异能吗?” 空气骤然凝固了一瞬。沧溟的身体微微波动,像是被风吹皱的水面,声音冷得像冰:“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齐寒咽了口口水,不敢再问。沧溟和朱玄一样,都是b班的人,但关于他的传闻却比朱玄更加神秘。有人说,靠近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倒霉——摔跤、丢东西、考试失常,甚至有人声称见过试图挑衅沧溟的人突然被天花板掉落的吊灯砸中。可沧溟自己却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总能避开各种危险。更诡异的是,他常常低声念叨着两个字——“命运”。 走廊上的气氛变得压抑,齐寒干笑两声,试图缓和:“哈哈……那个,我先走了,不然真要迟到了……” 齐寒转身向着楼上狂奔,心脏还在因为沧溟的话而砰砰直跳。就在他冲过三楼拐角时,余光突然瞥见一间教室的门牌与众不同——不是寻常的班级编号,而是用猩红字体写着“炼药室”三个大字。 门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警告纸条,字迹潦草却透着威严:“内有剧毒,擅入者死!——校长亲笔”。齐寒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这间神秘的炼药室他早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突然,“轰”的一声闷响从门内传来,整扇门都震动了一下。齐寒下意识伸手想拉开门查看,却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缩回了手——把手上沾着某种诡异的紫色黏液,正冒着细小的气泡。 “吱呀”一声,没等齐寒做出决定,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鸡蛋混合着过期香水,还带着一丝甜腻的血腥味。齐寒顿时眼泪直流,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齐寒,你怎么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烟雾中飘出。 浓烟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瘦得像竹竿般的男生。柳鸩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墨绿色的长发随意扎成马尾,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彩色粉末。他右手握着一支冒着气泡的试管,里面的液体正在不断变换颜色——从猩红到墨绿,最后定格在诡异的荧光紫。 齐寒强忍着咳嗽,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支试管:“柳鸩大师,又在炼药啊?” 柳鸩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将试管递到齐寒面前:“试药吗?死亡率七成,但活下来的人都说很刺激。”他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上周试药的那个体育生,现在能徒手捏碎花岗岩了。虽然……他皮肤变成了青灰色。” 试管里的液体突然“啵”地冒出一个气泡,炸开的瞬间释放出一小团粉色烟雾。齐寒连忙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少许,顿时觉得舌头开始发麻。 “呃……大师,这次是什么效果?”齐寒含糊不清地问道,感觉自己的嘴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柳鸩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理论上应该是强化肌肉组织……不过看你的反应,可能混入了上周研究的河豚毒素。”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笔记本,用铅笔头记录着,“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面部浮肿、语言障碍、暂时性失明……” 齐寒的视野开始模糊,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臂:“大大大……大师!解药!” 柳鸩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五百块。” “五百?!”齐寒的声音因为肿胀的舌头变得滑稽可笑,“上次不是才三百吗?” “通货膨胀。”柳鸩面无表情地说,同时晃了晃手中的解药,“而且这次用的是珍稀的月光草,成本就四百八。” 齐寒颤抖着手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下四百二十块。柳鸩看了看,叹了口气:“算了,剩下八十用你的数学作业抵吧。”说完把解药抛了过去。 齐寒手忙脚乱地接住,仰头灌下。顿时一股清凉感从喉咙蔓延到全身,肿胀迅速消退。他长舒一口气,却听见柳鸩又说:“对了,解药有个小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齐寒紧张地问。 \"会让你精神异常清醒,持续三天。”柳鸩指了指齐寒的脑袋,“不过反正你要去上那个真理暴君的课,精神异常清醒,没准能让他放过你一次。” 齐寒欲哭无泪地看着柳鸩走回炼药室,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柳鸩突然回头:“对了,你要是真想抱大腿……” 齐寒立刻竖起耳朵。 “明天帮我带个早饭,我可以考虑教你点实用的。”说完,门“砰”地关上了,门缝里飘出一缕七彩的烟雾。 齐寒站在原地,楼下传来上课铃声,他猛地惊醒,拔腿就往教室跑。 第246章 校花评比 齐寒冲进教室的瞬间,下课铃声刚好响起。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还好还好,幸亏赶上了……”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教室角落传来。 齐寒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见洛维恩正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支银色钢笔。 “老、老师,您……”齐寒的喉咙发紧,声音细如蚊呐。 “坐下吧。”洛维恩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讲台。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齐寒心上的警钟。 洛维恩站定后,冰冷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停留在齐寒身上。“今天我们来讲讲什么是荒诞人。”他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刚才那个迟到的,你来讲讲。”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寒身上。他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发软地站起来。“荒诞人……荒诞人,就是……就是……” “怎么?又哑巴了?”洛维恩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看来某些人不仅时间观念有问题,连基本的预习都做不到。” 齐寒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坐下吧,别浪费时间。”洛维恩厌恶地挥了挥手,目光转向教室另一侧,“白芷,你来说说。” 坐在前排的白芷从容的站起身来,声音清晰又沉稳:“荒诞人是阿尔贝·加缪在其着作《西西弗神话》中所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加缪认为,荒诞人具有一种独特的态度,他们对未来持漠视的态度,却充满激情地去探索现有的一切。” 白芷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对于荒诞人来说,真实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坚信必须紧紧抓住这些真实。在面对特别明显的事物时,即使这些事物与自己的观点相左,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 说完,白芷静静地看着洛维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和从容。 洛维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显然对白芷的回答非常满意。 “不愧是我的课代表!”洛维恩微笑着说道,“也不枉你在下课的这段时间里认真阅读《西西弗神话》。如果你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恐怕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了。” 白芷轻轻地坐下,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 与此同时,洛维恩转身面向黑板,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荒诞人”三个大字。 “既然我们已经谈到了《西西弗神话》,那么我们不妨就用西西弗斯的故事来解释一下‘荒诞人’的概念。”洛维恩的语速适中,语调抑扬顿挫,让学生们能够清楚地理解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西西弗斯,那个不断将巨石推上山的人,他清楚地知道无论他怎样努力,巨石最终都会滚落回山脚。然而,他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毅然决然地继续推着那块巨石,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洛维恩的目光扫过教室,似乎在与每一个学生进行眼神交流,“荒诞人就是这样,他们深知现实生活的无意义,但他们仍然充满激情地去面对,用心去感受当下的每一刻,用这种方式来抵抗荒诞。” 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笔尖在纸面上轻轻划过的沙沙声。学生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洛维恩的讲解,思考着他所说的话。齐寒偷偷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洛维恩的反应,却不期然地与他的目光相遇。洛维恩的眼神犀利而冷漠,让齐寒心中一紧,他像触电般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洛维恩一眼。 洛维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有些人连成为荒诞人的资格都没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毕竟,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理解荒诞的真正含义呢?”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轻轻推开,朱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洛维恩皱眉:“学生会有什么事?” 朱玄彬彬有礼地点头:“洛教授,校长请您过去一趟,关于下周的公开课安排。” 洛维恩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他转向全班,“剩下的时间自习,白芷负责纪律。”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寒一眼,“希望我回来时,某些人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教室门关上后,齐寒瘫在椅子上,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下课铃即将响起的前几分钟,教室里弥漫着躁动的气氛。金铃整理着手中的广播稿,悄悄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微微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是她们之间确认广播内容的暗号。 金珑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教室后排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柳鸩哥哥现在在干什么呢……”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她的书包里还装着今早特意准备的抹茶大福,可惜又没能送出去。 教室另一侧,武青虹烦躁地转着笔。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站起身,从课桌里拽出皱巴巴的白大褂。“啧,这破课听得人头疼。”她嘟囔着,把白大褂往肩上一搭就往门口走,完全无视了还没正式下课的事实。 白芷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三分钟才下课。” 武青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洛维恩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医务室帮忙了。”她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下课铃声恰好响起,仿佛在为她送行。 走廊上,金铃已经快步走向广播站,她今天要播报下一个有意思的通知。与此同时,操场方向传来金玥指导舞蹈社排练的哨声,清脆而有节奏。 医务室里,张恒正叼着烟斗翻看病例,见武青虹推门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来躲课?” 武青虹熟练地从他抽屉里摸出香烟点燃:“比听那些老灯讲课强。”她吐出一口烟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刚才看见学生会那群人在检查卫生,你最好把烟灰缸藏起来。” 张恒哼笑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病历。窗外,金霄带着体育班的男生们跑过,整齐的口号声穿透玻璃传了进来。 而在教学楼顶层的炼药室里,柳鸩正全神贯注地调配着一管深蓝色药剂,完全没注意到教室里的金珑又一次失望地收回了准备送出的点心。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恒将病历放在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正在吞云吐雾的武青虹。 “怎么了?”武青虹吐出一口烟圈,挑眉问道。 “仔细一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张恒突然说道,手指轻轻敲着烟斗。 武青虹嗤笑一声:“咋了,被老娘的美貌所折服了?”她故意夸张地撩了下头发。 张恒气笑着将病历随手丢向武青虹,但力道很轻,被她轻松接住。“我听b班班主任说最近好像要开展一个学院校花评比。”他边说边往烟斗里添着新烟丝。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校园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音乐,仿佛是在提醒着同学们什么重要的事情。紧接着,一道声音在广播中响起:“各位亲爱的同学们,现在为大家播放一则重要通知。学院决定开展一场校花评比活动,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参与,为自己心目中的校花投上宝贵的一票!这次活动的前三名同学,不仅可以在校庆上各自加一个精彩的节目,还会有一份特别的大惊喜等待着她们!投票截止时间为本周五,请大家抓紧时间投票!” 武青虹听到广播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轻蔑地“切”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又是学生会那帮家伙搞的无聊活动,吃饱了撑的。”说罢,她随手将手中的烟头掐灭,然后猛地凑近张恒,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喂,医务室里有没有镜子啊?” 张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储物柜,笑着说:“有啊,在那边。怎么,你突然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了?” 武青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放你娘的屁!我才不是在意形象呢,我只是想看看最近脸上有没有长痘而已。”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快步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只见她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又摸了摸脸颊,似乎在检查是否有痘痘冒出来。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金珑探头进来:“那个……张老师,我有点头晕……”她的目光在看到武青虹时明显亮了一下,“青虹姐也在啊!” 武青虹转身,看见金珑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点心盒,顿时了然:“又去找你那个炼药的小情郎?” 金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才、才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张恒忍着笑递过体温计:“先量个体温吧。对了,校花评比你们三姐妹准备参加吗?你们如果参加的话,估计金霄要开始疯狂拉票了。” 金珑接过体温计,眼睛却一直往窗外操场方向瞟:“嗯……不过我觉得青虹姐才应该当校花!”她突然激动地说,“学姐又帅又酷,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强多了!” 武青虹被逗乐了,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金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小鬼头,你还挺有眼光的嘛!”然后,她转头看向张恒,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喂,你手上有没有票啊?” 张恒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缓缓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武青虹,慢悠悠地回答道:“放心吧,校职工也可以参与投票的。我手上自然是有票的,怎么,需要我投给你吗?” 武青虹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随便啦。”然而,就在她转头的瞬间,却瞥见金珑正鬼鬼祟祟地往她白大褂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武青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武青虹”三个字。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武青虹循声望去,只见朱玄正带着一群学生会成员在操场上忙碌着张贴校花评选的海报。海报上的美女们笑容灿烂,吸引了不少学生驻足观看。武青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些海报,突然,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转头对张恒说:“喂,张老灯,你说我要是第一名,能不能把学生会那群假正经给气死啊?” 张恒闻言哈哈大笑,烟斗都差点拿不稳:“那我可得提前准备好急救设备了。” 第247章 随堂检测 走廊上热浪滚滚,阳光将地面烤得发烫。金铃的广播声还在校园里回荡:“……尤其是沧溟同学,你的水幕都要被蒸发掉了~” 沧溟站在走廊阴影处,水幕构成的面容在高温下微微波动,却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对这句玩笑毫无反应。 “咋了,还在这装深沉呢?看这天热的,要不要我把扇子借给你?”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沧溟缓慢转身,水幕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周玄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银白挑染的黑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他随意地把玩着腰间的太极扇,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冷笑。 “好了周玄,你别开玩笑了,小心班长发火。”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苏莲舟款款走来,雪白的汉服校服在热风中轻轻飘动。她眉心那点朱砂痣格外醒目,手里捧着的保温杯中,一根蔫巴巴的柳枝无精打采地垂着。 周玄瞥了眼那根柳枝,夸张地叹了口气:“上周忘浇水啦?我们苏大学霸也有记性不好的时候?”他“唰”地展开折扇,故意对着柳枝猛扇几下。 苏莲舟脸上的假笑纹丝不动:“比起关心我的柳枝,不如想想你的数学作业。听说朱玄已经全部做完了哦。”她特意在“全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玄的表情瞬间僵硬,扇子也停在了半空。沧溟的水幕面孔突然波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就在这时,b班的窗户被猛地推开,朱玄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窗口:“你们三个,上课铃已经响过两分钟了。”他的目光扫过周玄松散的领带,“周玄,校规第17条。” 周玄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整理着领带:“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的主席大人~”他故意拖长音调,在朱玄发火前敏捷地闪进了教室。 苏莲舟朝朱玄露出完美的微笑:“主席,我这就去准备下节课的演示文稿。”她优雅地迈步进班,经过沧溟身边时,保温杯里的柳枝突然轻轻摆动,蹭了一下沧溟的水幕手臂。 沧溟站在原地没动,但水幕表面泛起一阵异常的波纹。等所有人都进入教室后,他才缓缓迈步,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一滴水珠从水幕上落下,正好滴在那根蔫巴巴的柳枝上。原本萎靡的柳枝突然挺直了几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舒展开一片嫩绿的新叶。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环视教室:“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随堂测验吧。” b班里只有零星几声哀叹,大多数人都自信地拿出笔。朱玄已经端正坐姿,笔尖悬在答题卡上方;苏莲舟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沧溟的水幕面孔映出试卷的倒影,波纹平静。 试卷传到后排时,一个男生挠了挠鸟窝般的头发,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他盯着第三道选择题看了足足五分钟,草稿纸上只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问号。 他的名字叫陆平凡,真的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他既没有天赋异禀,也没有学富五车,更没有强健的体魄。同学们常常戏称他为“三无学长”,但他自己却并不在意这个称呼。 “阴九幽……”他小声呼唤邻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散开的鞋带。 黑色短发的男生缓缓转头,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怎么了?”阴九幽沙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话。 “你会吗?”陆平凡露出标志性的憨笑,眼镜片上反射着空白的试卷。 阴九幽直接拎起自己的答题卡递过去。陆平凡凑近一看,发现除了姓名栏歪歪扭扭写着“阴九幽”三个字外,整张卷子干净得能当镜子照。 “我赌这次及格率不超过 30%。”阴九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预测很有把握。他接着说:“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全班就挂了 28 个人。” 坐在阴九幽前桌的周玄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转过头来,满脸怒容地吼道:“闭嘴啊你个毒奶!”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太极扇,“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阴九幽的课桌上,“老子还想保持数学连胜纪录呢!” 陆平凡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打个圆场,劝劝两人别吵了。他一边说着“别、别吵架……”,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捡被周玄的扇子碰掉的眼镜。然而,由于太过慌张,他一个不小心,头直接撞到了桌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引起了讲台上数学老师的注意,老师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陆平凡,问道:“陆平凡同学?” 陆平凡听到老师叫他,像是触电一样,条件反射般地“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他散开的鞋带却像个调皮的小鬼一样,突然缠住了他的脚,让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阴九幽眼疾手快,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拉住陆平凡,可他只来得及扯下陆平凡的半截领带,眼睁睁地看着陆平凡像个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直直地向前倒去。 就在这混乱时刻,沧溟的水幕手臂突然延长,稳稳托住了陆平凡的后背。水幕接触的瞬间,陆平凡乱蓬蓬的头发突然变得柔顺服帖,歪掉的眼镜也自动扶正了。 全班寂静了两秒。 “谢、谢谢……”陆平凡红着脸小声道谢,却发现沧溟已经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坐在前排的周玄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猛地转过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阴九幽面前的空白试卷,嘴里还嘟囔着:“借我抄一下!” 阴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惊愕地看着周玄,缓过神来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全选c的。” 周玄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失望地嘟囔道:“……那还是算了。”说罢,他便有些不情愿地将试卷扔回给阴九幽。 然而,就在周玄转身准备继续答题的时候,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个白色的粉笔头如流星般疾驰而来,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周玄的后脑勺。 周玄“哎哟”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被击中的部位,然后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只见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数学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缓缓响起:“看来有人需要额外试题啊。” 数学老师敲了敲讲台:“再过五分钟收卷。” 陆平凡闻言手忙脚乱地抓起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选择题全部蒙b,填空题胡乱填上圆周率,最后一道大题他咬着笔杆思考了三秒,突然灵光一闪,工工整整写下:“黄龙真人说:‘此题无解’”。 “时间到,收卷。”数学老师一挥手,课代表立刻开始收卷子。 陆平凡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收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阴九幽瞥了他一眼:“你写了黄龙真人?” “啊……最近在看封神演义……挺有意思的。”陆平凡傻笑道。 数学老师当场批改起来,红笔在试卷上划出一道道刺目的痕迹。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翻动试卷的沙沙声。 “阴九幽。”数学老师突然抬头,揉了揉眉心,“老规矩。” 阴九幽像往常一样,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沙哑的笑了笑:“这次我赌自己能坚持二十分钟。”说罢,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教室后面,顺手拎起两个空水桶,然后朝着厕所走去。 陆平凡一直注视着好友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阴九幽拎起水桶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他突然举起手,高声说道:“老师,要不我去帮阴九幽分担一个吧?” 阴九幽听到陆平凡的话,猛地转过头来,他那原本毫无生气的死鱼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感动。然而,这丝感动转瞬即逝。 数学老师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一样。” “啊?”陆平凡显然没有料到老师会这样回答,他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在同学们的窃笑声中,他感到一阵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走向教室后方,同样拿起两个水桶。 当陆平凡经过周玄的座位时,他听到周玄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三无学长今天可真是升级了啊,变成五无了——无智商、无常识、无眼力见、无水桶、无尊严。” 厕所里,阴九幽已经接满两桶水,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陆平凡:“你为什么要多嘴?” “我、我看你一个人提两桶太辛苦了……”陆平凡不好意思地笑着,水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溅湿了他的裤腿。 回到教室时,两人各自提着两桶水站在后排。阴九幽稳稳扎着马步,水桶纹丝不动;陆平凡却摇摇晃晃,水不断洒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 “我赌他坚持不了五分钟。”周玄小声对苏莲舟说。 苏莲舟假笑着翻开课本:“我赌三分钟。” 沧溟的水幕突然波动了一下,一滴水珠精准地飞进陆平凡左手的桶里。没人注意到,那桶水的重量似乎轻了几分。 朱玄皱眉看向后排:“保持安静。”但当他看到陆平凡狼狈的样子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数学老师继续批改着试卷,突然停在一张卷子前:“这道题谁写的‘黄龙真人说:此题无解’?” 全班齐刷刷看向陆平凡。他涨红了脸,右手的水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排周玄的裤脚。 “我的新裤子!”周玄跳起来大叫。 阴九幽叹了口气:“我赌明天我们俩要提四桶水……” “闭嘴啊毒奶!”陆平凡哭丧着脸,眼镜片上全是水珠,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248章 师生重逢 广播室里,金铃戴着耳机,手中的蜂蜜水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她望着操场上正在跑圈的齐寒等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 “哗啦!”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利落地抓着窗框荡了进来,稳稳落在她面前。 “是你!”金铃惊呼,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即使对方没再戴着口罩,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双独特的紫色瞳孔——正是前几天在校门口意外扑倒她的那个陌生男子。 王煜渊拍了拍沾灰的袖口,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同学,真的很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意外发生了那些事……” 金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天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两人摔作一团,隔着口罩的意外触碰,还有他慌乱逃离时腰间那串冰晶昙花发出的清脆声响。她慌忙摆手:“没事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他腰间那枚流光溢彩的昙花饰品吸引,“同学,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 王煜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晶昙花。他犹豫片刻,决定避开真相:“是的。” 广播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金铃赶紧转身调试。王煜渊借机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监控屏幕上——画面里,一个红发男子正在体育馆后门徘徊,手里拎着个可疑的黑色手提箱。 “梅洛恩……”王煜渊咬牙低语,手指不自觉地放在了冰昙花饰品上。他突然转向金铃:“能借用一下广播吗?紧急情况。” 金铃疑惑地歪头:“诶?可是按规定——”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监控画面中的梅洛恩如同变戏法一般,迅速地打开了黑色手提箱。刹那间,无数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副本装备如同一群被惊扰的蜂群,从箱子里喷涌而出。这些装备在空中盘旋、飞舞,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它们散发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而又诡异的光雾。 梅洛恩站在这光雾之中,他面带微笑,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优雅和自信。紧接着,他的声音在广播室内响起,清晰而又响亮:“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要给大家分发一些……小礼物。” 听到这句话,王煜渊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伸手去夺过话筒,想要阻止梅洛恩继续说下去。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话筒的一刹那,梅洛恩的声音再次传来:“别紧张,我亲爱的老朋友。你也不想让这些普通学生卷入我们的‘游戏’吧?” 这句话显然是专门对王煜渊说的,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王煜渊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控画面中的梅洛恩。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金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她紧紧地盯着监控画面,满脸惊愕地喃喃道:“那个人是……” “躲在这里别动!”王煜渊突然回过神来,他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门口,似乎打算立刻冲出去阻止梅洛恩。然而,就在他即将打开门的瞬间,却与闻声赶来的张恒撞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张恒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愕和疑惑,显然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老师……”王煜渊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这个称呼仿佛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一般,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张恒听到这个声音,手中的烟斗猛地一颤,差点直接掉落在地上。他惊愕地抬起头,目光与王煜渊交汇的瞬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煜渊?”张恒的声音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王煜渊。 然而,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了梅洛恩那略带戏谑的笑声。“哈哈,多么感人的重逢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但紧接着,梅洛恩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危险。“不过现在,”他的声音在广播里放大,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游戏开始了。” 广播室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监控屏幕上的雪花噪点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金铃手中的蜂蜜水已经不再晃动,但她的瞳孔还在微微颤抖。 “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她喃喃道,目光从空荡荡的监控画面移向王煜渊,“他说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王煜渊的紫瞳中闪过一丝焦虑,他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张恒一把按住肩膀。 “我来的路上根本没听到广播。”张恒的烟斗冒着缕缕青烟,“直到进门才听见那家伙的声音。放心吧。” “可是老师!”王煜渊的手指紧紧攥住腰间的冰晶昙花,“我不能放任他——” “你有把握抓住他吗?”张恒打断道,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比我更清楚,除非那家伙主动现身……” “老师……这到底……”金铃的声音有些发抖。 张恒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散的表情,烟斗在指间转了个圈:“啊,这位是我以前教过的学生,特意过来看望我的。”他用力拍了拍王煜渊的后背,“对吧,小王?” 王煜渊生硬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仍盯着窗外——操场上的学生们还在正常活动,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异状。 “那刚才广播里那个人……”金铃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我的……宿敌。”王煜渊的声音低沉下来,\"从白云市到佩德利亚再到灵韵城,我追了他整整三座都市。”他突然转向金铃,紫瞳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光芒,“如果你见到那个红发蓝眼的男人,立刻远离他。” 金铃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气氛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恒和王煜渊之间的互动,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就在这时,张恒突然大声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推着王煜渊朝门口走去。他边走边说:“好啦好啦!我先带这小子去参观一下学校。金铃啊,你可别忘了去医务室拿你们班的体检报告。” 张恒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着金铃接着说道:“直接找武青虹就行啦,那丫头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但是办事还是挺靠谱的。”说完,他便带着王煜渊走出了广播室,顺手关上了门。 随着广播室的门缓缓合上,金铃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慢慢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监控屏幕上。在屏幕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红发身影正对着摄像头优雅地行礼,那身影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与此同时,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梅洛恩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最后一件副本装备。他的蓝瞳中倒映出下方那些浑然不觉的学生们,仿佛在挑选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让我看看……”梅洛恩轻声呢喃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第一个幸运儿,该选谁呢?”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金铃站在门口,看着武青虹踮起脚尖在药柜顶层翻找着什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武青虹的白大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老师让我来拿一下我们班体检报告,他说问你就可以了。”金铃轻声说道。 武青虹头也不回,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牛皮纸袋:“行,你等一下。”她随手将一包写着\"佩德利亚特供\"的烟丝扔在桌上,纸袋发出“啪”的轻响。 “校花评比,你对自己有几成把握?”武青虹突然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 金铃接过报告,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拿个第三应该没问题吧。”她的声音轻快而自信,仿佛这个名次已经是囊中之物。接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卖关子一般说道,“毕竟白芷在学校的人气,你也是知道的嘛,第一肯定是她。” 武青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白芷那张总是挂着完美微笑的脸庞,以及她身后那群如众星捧月般殷勤的追求者。她不禁轻哼了一声,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注意到金铃的目光被桌上那本古朴的黑色书籍吸引了过去。 “那本书是你的吗?”金铃的好奇心显然被这本书勾了起来,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本书,仿佛能透过书皮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武青虹有些漫不经心地随手拿起那本书,手指轻轻触摸着皮革封面,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张恒时常摩挲这本书的样子。 “我对书可不感兴趣。”她淡淡地说道,然后翻开了那已经有些泛黄的书页。“这是张恒的,我经常看到他……” 话音戛然而止。本该写满文字的书页上一片空白。 “奇怪……”武青虹皱眉快速翻动书页,突然感觉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一缕黑雾从书缝中渗出。 医务室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缕黑雾凝聚成的女性身影悬浮在空中,长发如活物般舞动,贪婪地盯着武青虹。 “真是一具年轻又充满力量的身体啊~”黑雾的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黑雾化作细流朝武青虹口鼻涌去。 “书魔,你又调皮啦。” 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书魔的身形猛地一滞。下一秒,一根黑色的蜘蛛腿破空而来,直刺黑雾中心! “!?”书魔发出尖锐的嘶鸣,仓皇化作黑烟钻回书页。厚重的古籍“啪”地掉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武青虹和金铃震惊地转头,只见张恒倚在门框上,依旧悠闲地抽着烟斗。但原本应该站着双腿的位置,此刻却伸展着六条覆盖着黑色刚毛的蜘蛛腿,加上他原本的双腿,正好凑足了八条“腿”。 “这样对待书,可是很容易脏的。”张恒用一条蜘蛛腿灵巧地勾起地上的古籍,另一条腿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灰尘,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张恒,你这是?”武青虹瞪大眼睛,手中的烟盒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张恒吐出一个烟圈,蜘蛛腿优雅地收拢在身后:“哦,我的异能罢了。”他漫不经心地翻开书页,对着空白的纸张说道:“再敢乱跑,下次就用蛛丝把你每一页都缝起来。” 书页无风自动,发出簌簌的抗议声。 金铃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很快镇定下来。她仔细打量着张恒异变的下半身,突然说道:“老师,您的蜘蛛腿……会分泌毒素吗?” 张恒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女孩第一反应竟是学术性问题:“只会让人麻痹,死不了人。” “那请小心别碰到医务室的药品。”金铃体贴地提醒,眼神中满是关切,“需要我帮您准备特制的椅子吗?您这样……普通椅子可能不太方便。” 武青虹这才回过神,皱眉道:“等等,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一本书里会跑出个女鬼?为什么老烟枪会变成半人半蜘蛛?” 书页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张恒用力合上书本:“安静点。”他转向两个女孩,蜘蛛腿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声响,“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金铃,体检报告拿到了就快回教室吧。还有一件事,我有异能这件事,尽量别告诉给第四个人。” 金铃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老师,您的第三条右腿沾到灰尘了。”她指了指那条正不安分摆动的蜘蛛腿。 等金铃的脚步声远去,武青虹一把拽住张恒的衣领:“老东西,你最好解释清楚——” 第249章 拉票开始了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张恒的六条蜘蛛腿缓缓收缩,最终消失在白大褂下摆。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领,仿佛刚才的异变从未发生过。 “解释什么?”他故作茫然地眨眨眼,伸手去拿桌上的烟斗。 武青虹一把按住那本诡异的黑皮书:“这个是怎么回事?”她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被书魔触碰时的刺痛感。 张恒漫不经心地拉开抽屉,随手将书扔了进去:“哦,这个啊……”他拖长音调,眼神飘向窗外,“以前偶然得到的。有次不小心把血滴在上面,好像就把它激活了。”他耸耸肩,“里面那个女鬼一直想找具身体复活,不过被我压制住了。” “呵,”武青虹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我发现你这个人身上的秘密,比医务室的过期药品还多。” “怎么?要赖上我啦?”张恒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不紧不慢地将烟斗叼在嘴边,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去你的!”武青虹见状,柳眉一竖,娇嗔地骂了一句,伸手迅速将张恒嘴里的烟斗夺了过来,动作之快,犹如闪电。然而,就在她碰到烟斗的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却爬上了她的耳尖,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目光投向窗外,恰好看见苏莲舟正站在操场边,优雅地分发着她自制的小点心。苏莲舟的身边,围着一群殷勤的男生,他们或微笑,或夸赞,好不热闹。 “我回来的路上看见 b 班那位‘完美小姐’已经在拉票了,你还不开始准备?”张恒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打断了武青虹的思绪。 “准备什么?”武青虹回过神来,随口问道。 “校花评选啊。”张恒慢悠悠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备用烟斗,继续说道,“我看金铃那丫头胜算不小呢。” “无所谓,但要是让 b 班那群假正经包揽前三,我宁愿退学。”武青虹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言语中透露出对 b 班人的不屑。 张恒吐出一个烟圈,目光落在武青虹不自觉握紧的拳头上:“这么讨厌他们?” \"朱玄那个装模作样的学生会主席,整天把校规挂在嘴边。”武青虹掰着手指数落,“苏莲舟更恶心,表面温柔体贴,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她突然顿了顿,“不过那个阴九幽和陆平凡倒是例外。”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周玄正用太极扇挡开围观的女生,对着苏莲舟夸张地行了个礼。苏莲舟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微笑,但武青虹敏锐地注意到她捏着点心盒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医务室里突然弥漫着淡淡的杨桃清香,张恒突然站起身,烟斗在桌上轻轻磕了磕。 “说起来,”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喜欢吃杨桃吗?” 武青虹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闻言抬头:“喜欢,怎么了?” “等我一下。”张恒转身走进里间小办公室,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框。片刻后,他捧着一箱金黄饱满的杨桃走出来,“我过去一个学生来看我,带了一箱杨桃,给你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杨桃表面投下细密的光斑。武青虹挑眉看着这箱新鲜得过分的水果:“没想到你个老灯还挺受学生喜欢的啊。”她故意拖长音调,指尖轻轻敲打纸箱边缘。 张恒作势要收回:“算了,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武青虹赶紧抱住纸箱,杨桃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先回去上课了,下节老班的课。” 她刚走到门口,张恒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又怎么了?”武青虹转身,只见一个纸团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她单手接住,展开后发现是张被烟熏得泛黄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显然是经过精心书写的,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武青虹。 窗外传来b班学生集合的喧闹声,苏莲舟温柔的声音格外突出:“请大家多多支持哦~”紧接着是周玄夸张的起哄声。 张恒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笼罩在烟雾中:“可一定不要让b班那群人取得前三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 武青虹将纸条塞进口袋,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杨桃,最上面那颗的侧面有个不易察觉的刻痕——一个极小的蜘蛛图案。 “知道了。”她勾起嘴角,用脚勾开医务室的门,“等着看好了,老烟鬼。” ——————(分割线) 教室里弥漫着午后的慵懒气息,金珑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就在上课铃即将响起的前一刻,柳鸩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他的校服领子高高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活像个行走的口罩。 “柳鸩哥哥~”金珑小声地唤道,声音甜得像蜜糖。但柳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当他拉开课桌时,里面塞满的各色零食哗啦啦掉了一地——抹茶大福、草莓牛奶糖、手工曲奇,甚至还有几包写着“特制营养剂”的诡异包装。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投来,金珑却毫不在意,依旧捧着脸笑得灿烂。柳鸩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随手捡起一本书,任由那些零食散落在地上。 “金霄大哥,”齐寒转过头,压低声音道,“金珑好像犯桃花了诶。”他偷瞄着后排的金色头发少女,又补充一句,“不过柳鸩这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 金霄正在笔记本上画着训练计划,闻言抬头看了眼自家小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珑应该是为了校花评选在拉票吧。”他合上笔记本,突然凑近齐寒,“对了,投票的时候你准备投给谁?” 齐寒顿时僵住了。金霄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想起这位体育课代表在篮球场上单手扣篮的英姿。更可怕的是——金霄有三个妹妹,而每个学生只能投一票! “这个……那个……”齐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不自觉地往金铃的方向瞟。她正在帮老师整理课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温柔又明媚。 金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你喜欢金铃那种类型。”他故意拖长音调,结实的手臂搭上齐寒的肩膀,“不过我们家小玥的舞蹈也很棒哦,上周汇演的时候……” “哥!”金玥的声音突然从后排传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两人身边,柔韧的身段像柳条般轻轻倚在课桌边,“你又在对齐寒同学说什么奇怪的话?”她抱歉地对齐寒笑笑,“不好意思,大哥总是这样。” 金霄立刻换上宠溺的表情:“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拉票嘛。” 金霄她突然转向齐寒,露出甜美的笑容,“齐寒同学,为了应对下周校庆我们舞蹈社做了充足的准备,要来看吗?我特意编了新的独舞呢。” 齐寒顿时手足无措,眼前仿佛浮现出三条岔路:温柔的大姐金铃、优雅的二姐金玥、还有活泼的小妹金珑……而每条路上都站着虎视眈眈的金霄。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武青虹拎着那箱杨桃大步走了进来。她扫视一圈,目光在满地零食和呆立的齐寒身上停留片刻,突然一笑:“哟,这么热闹?” 她故意将杨桃箱“砰”地放在讲台上,金黄的水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医务室特供,先到先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手足无措的齐寒,“特别是某些纠结症患者,多吃水果对脑子好。” 全班哄堂大笑,只有柳鸩依旧低头看书,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而金铃站在讲台边,看着妹妹们和武青虹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又无奈的笑意。 下课铃一响,柳鸩便像一抹幽魂般无声地站起身,将书本塞进皱巴巴的书包里。他走过之处,同学们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没人想碰到这个浑身可能都带着不明药剂的怪人。 “柳鸩哥哥!” 金珑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以那种飘忽的步伐向前走着。他墨绿色的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紫色粉末。 “柳鸩哥哥,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金珑小跑着追上来,金色双马尾在阳光下跳跃着。 “炼药室。”柳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毫无起伏。 金珑眼睛一亮:“我能一起进去吗?” 柳鸩刚想拒绝,前方走廊拐角处突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苏莲舟手持一包精致的药包,雪白的改良汉服校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柳鸩同学,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我还在想要不要去炼药室等你呢。” 她优雅地递过药包:“这药听说对治失眠挺有用的,送给你了。” 柳鸩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薄唇轻启:“夜交藤30%,酸枣仁25%,柏子仁20%,剩下的都是劣质填充剂。”他顿了顿,“你如果真的需要安眠药,我可以给你研制效果更强的。卖你个友情价,给你打个九折。” 苏莲舟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不愧是柳鸩同学,一眼就看出来了呢。”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药包,“不过我更想请教你关于……” \"柳鸩哥哥!\"金珑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气鼓鼓地瞪着苏莲舟,\"学姐,我们正要去做实验呢!\" 苏莲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学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吗?那正好,我对炼药也很感兴趣……”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走廊尽头的炼药室门突然被炸开,浓烟滚滚而出。柳鸩的眼睛第一次亮了起来:“我的催化反应……” 他几乎是飘着冲向炼药室,留下两个女生站在原地。 金珑得意地冲苏莲舟做了个鬼脸:“看来柳鸩哥哥更喜欢爆炸呢!”说完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苏莲舟站在原地,手中的药包不知何时已经被捏得变了形。她轻声自语:“真是……有趣的性格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炼药室内,柳鸩正专注地检查着炸得焦黑的烧瓶,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金珑正用照相机疯狂拍照。 第250章 想看看真正的烟花吗? 金珑蹦蹦跳跳的进入了炼药室,然后轻轻地合上了门口,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炼药室里弥漫着古怪的药草气味,各种颜色的药剂在玻璃瓶中泛着诡异的光芒。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排贴着“剧毒”标签的试管,柳鸩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碰到那个的话,你的手指会烂掉。” “哇!”金珑吓得赶紧缩回手,但又忍不住凑到柳鸩身边,“柳鸩哥哥在做什么呀?” 柳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将几株暗紫色的草药扔进石臼。金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样。 “九龙岛声名山是哪啊?”她转而指向墙上那幅字,歪着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鸩用捣药杵机械地研磨着,“过去在写药方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写了这幅字,就挂在这里了。”他停下动作,突然抬头看向金珑,“你知道曼陀罗花和颠茄的区别吗?” 金珑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 柳鸩从药柜取出两朵相似的花:“这个,”他举起左边那朵,“吃下去会让你看见死去的亲人。”又举起右边那朵,“这个会让你永远睡去。”他突然露出一个罕见的、近乎病态的微笑,“很有趣吧?” 金珑却眼睛发亮:“柳鸩哥哥懂得真多!”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果,“这是我特制的,你要尝尝吗?” 柳鸩看了一眼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红色那颗用了过量食用色素,蓝色那颗加了工业香精,绿色那颗……”他顿了顿,“……倒是挺用心的,用了天然抹茶粉。” “柳鸩哥哥好厉害!”金珑开心地拍手,“那你要吃哪颗?” “都不吃。”柳鸩转身继续捣药,“毒和药的区别?不过是剂量问题。”他低声自语,“就像人和人的关系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周玄夸张的喊声:“柳鸩!你的药又把走廊熏得一股怪味!朱玄说要扣你们班分!” 柳鸩充耳不闻,反而从架子上取下一瓶深绿色药剂,在金珑面前晃了晃:“想看看真正的烟花吗?” 金珑兴奋地点头,完全没注意到门外周玄突然变得惊恐的叫声:“等等!那该不会是上次炸飞半个实验室的——” 柳鸩已经将药剂滴入石臼,刹那间,七彩的烟雾喷涌而出,在天花板形成一朵绚丽的蘑菇云。透过烟雾,金珑看见柳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烟雾散去后,周玄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把掉在地上的太极扇。柳鸩弯腰捡起扇子,随手扔进一个标着“实验材料”的箱子里。 “柳鸩哥哥好帅!”金珑双眼放光,“教我炼药好不好?” 柳鸩看了她一眼,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先把这本《本草纲目》抄十遍。” 金珑接过书,发现里面全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但她只是灿烂一笑:“好呀!不过柳鸩哥哥要陪我一起!” 柳鸩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赶她走。炼药室里只剩下捣药的声音,和少女欢快的哼唱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炼药室斑驳的窗户洒进来,将满室的药剂瓶映照得五彩斑斓。金珑从实验台上一跃而下,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 “柳鸩哥哥,那我先走啦~”她背起书包,站在门口回头笑道。 “嗯。”柳鸩头也不抬,正专注地将一管冒着气泡的紫色液体倒入烧瓶。液体接触到瓶底的瞬间,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腾起一小团烟雾。 金珑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身:“柳鸩哥哥,校花评比你准备投谁啊?” 柳鸩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他那原本苍白如纸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不感兴趣,不想投,不喜欢参与这些。”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金珑却像是一阵疾风般突然小跑了回来。她双手撑在实验台上,身体前倾,那双金色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宛如风中的麦浪一般。 “那——”金珑的声音清脆而急切,她那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柳鸩,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你能不能投给我啊?” 就在这时,烧瓶中的液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一般,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那紫色的液体在烧瓶中不断翻滚,映得柳鸩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诡异的紫光。 柳鸩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影响,他依旧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试管,然后缓缓地抬起了那双常年被黑眼圈笼罩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金珑身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冷漠:“为什么?” 金珑的脸颊在柳鸩的注视下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似乎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因为……如果柳鸩哥哥投给我的话,我会特别特别开心的!” 炼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运作的嗡嗡声。柳鸩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包粉末,倒入正在反应的烧瓶中:“投票需要学生证。” “我可以帮你投呀!”金珑眼睛一亮,“只要你把学生证借我……” “不行。”柳鸩打断她,声音依然平静,“学生证和剧毒药剂放在一起,你碰到会被污染。” 金珑的肩膀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那柳鸩哥哥明天记得带学生证来!我早上就来等你!” 柳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观察着烧瓶中逐渐变成金色的液体。金珑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 就在她即将踏出炼药室的瞬间,柳鸩突然开口:“金珑。” “嗯?”她惊喜地转身。 “你上周放在我课桌里的抹茶大福,”柳鸩依然背对着她,“糖分超标37%。” 金珑愣了一秒,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知道啦!下次我会少放糖的!柳鸩哥哥记得吃晚饭哦!”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炼药室里格外清晰。柳鸩停下手中的工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选票——那是早上白芷硬塞给他的。他盯着选票看了几秒,最终将它折成了一只纸船,放入正在沸腾的药液中。纸船很快被染成了金色,然后慢慢沉没。 窗外,金珑哼着歌走向校门,完全没注意到躲在树后的苏莲舟。苏莲舟手中握着一张已经填好的选票,上面工整地写着“苏莲舟”三个字。她的目光追随着金珑欢快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在教学楼的某个窗口,武青虹正叼着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弹了弹烟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应该开始拉票了。” ——————(分割线)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烟草混合的古怪气味。王煜渊站在张恒面前,紫瞳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师,我已经查看过了,”王煜渊的声音有些沙哑,“梅洛恩发出去的那些副本装备似乎都已被捡走了,整个学校里面没有看见一个。” 张恒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躁动不安地蠕动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神秘的答案之书。 张恒轻轻翻开书页,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书页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突然,泛黄的书页上缓缓浮现出两个字——“提问”。这两个字如同幽灵一般,在张恒的眼前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张恒凝视着这两个字,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梅洛恩现在还在学校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丝担忧。 话音刚落,书页上的墨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缓缓蠕动起来。那“提问”二字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新的字——“不在”。 张恒看着这两个字,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合上书,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梅洛恩已经离开学校了。”张恒说道,他的烟斗里冒出缕缕青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收那些副本装备,万一落到不法之人的手中,可能会……”张恒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 “对这个世界造成危险。”王煜渊接过话头,紫瞳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这就去继续搜查。”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张恒突然叫住他:“等等。”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选票,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有没有想投的人啊?” 王煜渊愣住了,他盯着那张印着紫霄高中校徽的选票,眼前突然闪过金铃在广播室里认真工作的侧脸。但很快,他摇了摇头:“老师,现在不是——” “放松点。”张恒将选票塞进他手中,“找装备和投票不冲突。”他吐出一个烟圈,“况且……适当融入校园生活也是伪装的一部分。或者说你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王煜渊低头看着选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突然,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武青虹叼着烟大步走了进来。 “老烟鬼,你的蜘蛛腿又……”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王煜渊手中的选票上,“哟,这位小哥也要投票啊?” 王煜渊迅速将选票收起,但武青虹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她吹了个口哨:“眼光不错嘛,广播委员确实比b班那群假正经强多了。” 张恒的蜘蛛腿突然从白大褂下伸出,一把抢回选票:“偷看别人投票可不道德。”他故意将选票在王煜渊面前晃了晃,“不过既然已经写好了,那我就帮你投了?” 王煜渊的耳尖微微泛红,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随便吧。” 门关上后,武青虹挑眉看向张恒:“所以?那个紫眼睛的小哥什么来头?” 张恒慢悠悠地将选票投入准备好的票箱:“我以前的得意门生。”他的蜘蛛腿轻轻敲击着票箱。 第251章 评选结果即将公布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煜渊推门而入时,看到张恒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一本老旧的相册摊开在膝头。张恒的烟斗搁在一旁,青烟袅袅上升,在他周围形成一层薄雾。 “老师,在看什么呢?”王煜渊轻声问道,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他注意到张恒今天没有穿白大褂,而是套了件有些褪色的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张恒将相册转向他:“在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些照片,马斯当初带给我的。”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相纸,停在一张泛着岁月痕迹的照片上,“你看看这一张,是你刚参加副本世界的时候。” 照片上的少年王煜渊身着崭新的制服,他的紫眸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这张照片记录的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 张恒的声音在寂静的医务室中响起,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他看着照片中的王煜渊,感慨地说:“那时的你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但现在,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然而,王煜渊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自己的照片上,而是落在了旁边的一张合照上。照片里,一个女孩站在领奖台上,她的笑容灿烂如阳光,照亮了整个画面。女孩身旁的张恒,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开怀大笑的表情,手里高高举着一块金牌,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老师,”王煜渊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打破了医务室里的宁静,“你又想起晚舟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张恒的心上。他的手指停在照片上女孩的笑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要触摸到那个曾经的美好时光。 窗外传来学生们晨读的声音,远远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声音在医务室里回荡,与室内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我亲手带回的。”张恒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沙哑得让人几乎听不清。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真正的父女。”张恒苦笑着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还记得她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正在教她如何识别毒蘑菇。那丫头啊,明明差点就被毒死了,可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我‘爸爸’。” 王煜渊静静地听着,他那对深邃的紫瞳微微闪动,仿佛有什么情绪在其中翻涌。 “她总是这样……莽撞又温暖。”王煜渊喃喃道,他的思绪飘回到了最后一次见到陈晚舟的时候。那个永远充满活力的女孩,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心中最黑暗的角落。然而,此刻想起那个画面,他的胸口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 张恒突然合上了相册,仿佛不想再回忆起那些往事。他的蜘蛛腿从毛衣下摆探出,轻轻地敲击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不说这个了。”张恒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你回收装备的进展如何?” 王煜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回到正事上。 “已经找回了七成。”他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剩下的要么被藏得很好,要么……”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可能已经被激活了。” “梅洛恩的仿制品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副本装备,但依然危险。”张恒的蜘蛛腿不安地蜷缩起来,“特别是对这个世界毫无防备的普通人……” 医务室的时钟指针缓缓地移动着,最终停在了七点五十分的位置。此时,清晨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整个校园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张恒静静地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相册上,那里面装满了他和她的回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合上相册,仿佛将那些美好的瞬间也一同封存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张恒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没有丝毫波澜。 王煜渊站在一旁,他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医务室,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校园里弥漫着一种节日般的氛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显然,大家都在热切地讨论着即将公布的校花评选结果。 当张恒和王煜渊来到大操场时,眼前的景象让王煜渊不禁微微挑眉。操场中央已经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舞台,舞台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显得格外喜庆。而在舞台的后方,一群穿着统一黑色t恤的学生正忙碌地布置着什么。 这些学生正是武青虹在校内的粉丝们,他们的t恤背后印着“青虹卫”三个张扬的大字,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们的存在。 “阵势真大啊。”王煜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苏打水,修长的手指轻松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气泡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张恒斜眼看他:“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苏打水吗?”他记得在他们的世界时,这个学生总是嫌弃气泡水太刺激喉咙。 王煜渊拧上盖子,指腹轻轻摩挲着罐身上凝结的水珠:“星月她过去很喜欢喝。”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周围嘈杂的人声淹没。 张恒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顿了一下:“果然啊,还对你那位同桌念念不忘。” 照片中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眼前缓缓展开——那是在他们的世界里,每一次训练结束后,那个她总是会迫不及待地抓起那瓶苏打水,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下大半瓶,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对着王煜渊露出笑容。 王煜渊看着张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默默地将那瓶水收进了口袋里。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人群,突然间,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停在了某个角落里。 在那个角落里,金铃正站在舞台旁边,专注地调试着麦克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轮廓,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试音的声音:“各位同学请注意……”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舞台上。 操场上,各班级的学生陆续聚集到舞台周围。阳光炙烤着塑胶跑道,蒸腾起一股淡淡的橡胶气味。 苏莲舟整理了一下汉服校服的衣襟,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c班区域。她手中捧着一叠精致的书签,每张上面都印着“莲舟赠”三个娟秀的小字。 “白芷同学,”她停在正在看书的白芷面前,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你对这次的评比有信心吗?” 白芷缓缓合上手中的《白鲸记》,丹凤眼微微抬起:“我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校花评比上……”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如多读点书,想想该如何交出让洛教授满意的论文。” 周围几个学生闻言都变了脸色。洛维恩的“毕业论文”是悬在每个学生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据说去年有三分之二的毕业生因为论文不合格而被迫留级。 苏莲舟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呵……”她轻哼一声,转身走回b班队伍,手中没送出的书签被捏得变了形。 在b班后排,阴九幽用手肘碰了碰正在系鞋带的陆平凡:“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沙哑的声音压得极低,“苏莲舟可能拿不到前五。” 陆平凡手一抖,刚系好的鞋带又散开了:“小声点!别被听到了……”他紧张地看了眼不远处的苏莲舟,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毒奶’一向很准……” 阴九幽自嘲地笑了笑:“这次我赌她第六名。”他话音刚落,前排的周玄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中的太极扇“啪”地掉在地上。 舞台上的金铃已经开始调试麦克风:“请各位同学保持安静,校花评比结果即将公布……” 就在这时操场上的气氛突然凝固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刚刚到场的洛维恩以及他手中那张对折的选票上——这位以严苛着称的教授竟然也会参与校花评选? “洛教授会把票投给谁啊?” “肯定是白芷吧,毕竟是他的课代表……” “不一定,听说前天苏莲舟特意去请教他问题……”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洛维恩对周围的骚动置若罔闻,衣摆在走动时掀起冷冽的气流。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白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她走去。 白芷缓缓地合上手中的《白鲸记》,她轻轻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看来,我来的刚刚好。”洛维恩的声音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他将选票轻轻放在白芷的书上,转身面向众人:“我这一票自然投给我的课代表白芷。”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你们要是有白芷三分之一好,我也就不用在这里白费口舌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苏莲舟,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手中原本紧握着的自制书签也因为过度用力而被捏得变了形。 就在洛维恩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白芷,《白鲸记》读得怎么样了?” 白芷微微颔首:“已经读到第87章,亚哈船长刚刚……” “不够。”洛维恩冷冷打断,“明天上课我要听你分析麦尔维尔对复仇心理的描写手法。”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师席,留下一片死寂的操场。 舞台上的金铃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公布校花评比结果!” 第252章 投票结果 操场上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金铃站在舞台中央,阳光在她的话筒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清脆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整个校园: “获得第一名的是——高三c班的白芷!” 大屏幕应声亮起,显示出白芷在图书馆专注看书的侧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衣摆垂落在木地板上,宛如一幅古典画卷。画面下方缓缓浮现出票数统计: 【白芷:原票数 287票】 【加上洛教授刚才投的一票,现在是 288票】 c班区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齐寒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阴九幽都跟着拍了几下手。陆平凡激动地站起来鼓掌,结果又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下,直接扑进了前排周玄的怀里。 b班队伍中,苏莲舟脸上那原本如春花绽放般的完美笑容,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她紧紧地攥着那叠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书签,由于太过用力,她的指节都已经发白,仿佛那叠书签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在心里,她不停地默念着:“莫生气,莫生气,第一拿不到,大不了拿个第二……”然而,尽管她这样自我安慰着,可内心的失落和不甘却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金铃的声音再次响起,将苏莲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金铃等掌声稍歇,面带微笑地继续宣布:“那么获得第二名的同学也来自高三c班,她就是——武青虹!” 话音未落,大屏幕上的画面随即切换,镜头定格在了武青虹在操场射箭的飒爽英姿上。只见她随意地将校服系在腰间,黑色背心紧紧包裹着她那健美的身形,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她手中的弓弦被拉得满满当当,弓弦在她的指间紧绷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而她的眼神,则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靶心,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专注。票数统计随即浮现: 【武青虹:286票】 “哇哦!只差两票!”齐寒满脸惊讶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激动。 这一声惊呼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武青虹的“青虹卫”们的热情。他们像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喷发,欢呼声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场地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几个男生更是兴奋异常,他们高举着早就准备好的横幅,横幅上用鲜艳而张扬的字体写着“大姐头最帅”。那横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武青虹的魅力和人气。 然而,与“青虹卫”们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武青虹本人却显得异常淡定。她只是微微挑起了一下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轻声说道:“啧,就差一点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武青虹的身后。那是张恒,他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张恒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短地评价道:“不错。” 武青虹一把搂住张恒的肩膀,然后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票数统计单,好像在向张恒炫耀自己的胜利成果一样,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肯定能进入前三名!” 张恒站在一旁,他那蜘蛛腿在白色大褂的掩盖下,有些无奈地微微摆动着。面对武青虹的得意,他只能无奈地应道:“好好好,算你厉害。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武青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立刻说道:“把你的烟斗借我玩玩~” 张恒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还真是会挑啊。”不过,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备用的黄铜烟斗,递给武青虹,说道:“喏,这个给你玩吧。” 武青虹见状,却并不满意,她看着张恒说道:“我才不要这个呢,我要你常用的那个。” 张恒有些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武青虹,他从怀里摸出那个已经被摩挲得发亮的黑檀木烟斗,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它抛给了武青虹,嘴里还念叨着:“你个大小姐,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就在这时,金铃的声音再次响起:“获得第三名的正是我,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对着台下鞠躬。大屏幕切换到她戴着耳机在广播室唱歌的画面,阳光透过窗户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票数显示: 【金铃:245票】 b 班区域,周玄悠闲地摇着太极扇,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哎呀呀,看来某人这一次是注定要与前三名失之交臂啦~也不知道是谁啊,之前在班里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第一肯定非她莫属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苏莲舟。然而,苏莲舟脸上的完美笑容却宛如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玄的嘲讽完全无法影响到她。 与此同时,沧溟站在不远处,水幕在微风中微微波动着。他凝视着周玄和苏莲舟,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朱玄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沧溟的身旁。镜片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使得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阴森。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朱玄面无表情地问道。 沧溟的声音如同从水中传来一般,显得有些空灵:“才刚刚报完前三而已,学生会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几天一直都看不到你的人影。” 朱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当然是校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金铃继续宣布:“获得第四名的同学还是出自高三c班,她是——金玥!” 大屏幕上展现出金玥在舞蹈社翩翩起舞的优雅身姿,柔韧的身段仿佛没有骨头般舒展。票数统计: 【金玥:238票】 “前五名该不会要被c班垄断吧?”陆平凡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句话好巧不巧落到了苏莲舟耳中。 金铃深吸一口气,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紧:“接下来,我们将公布获得第五名的同学,她依然来自高三c班,她就是——金珑!” 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显示出金珑踮着脚尖在黑板前画画的背影。她金色的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中的粉笔画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校园樱花图。票数统计随即浮现: 【金珑:235票】 “哇!”金珑惊喜地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嘴巴。她立刻转向坐在角落的柳鸩,眼睛亮晶晶的:“柳鸩哥哥,你给我投票了吗?” 柳鸩正低头摆弄着一支试管,闻言刚要回答,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冲向操场边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跪在一棵大树下,小心翼翼地拔起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眼中闪烁着罕见的光芒。 “还真被她们包揽了!”陆平凡张大嘴巴,手中的笔记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旁边的阴九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赌接下来三年c班都要垄断这个榜单了……” 金铃清了清嗓子,继续宣布:“而获得第六名的同学是……高三b班的苏莲舟。” 大屏幕上出现了苏莲舟在黑板上解题的侧影,她修长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公式。但此刻画面中的她脸色却异常苍白,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眼。票数显示: 【苏莲舟:234票】 陆平凡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这个纸团被揉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团展开。当他看清纸团里的内容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原来,这竟然是一张填好的选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苏莲舟”三个字! 站在一旁的阴九幽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惊讶地叫道:“这不是星期三……” 陆平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碧波文明*!我想起来了!这是前天投票时准备投的票,放学的时候我就顺手塞进口袋里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投的,结果后来给忘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凉意袭来。他惊愕地转过头,只见苏莲舟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苏莲舟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正冷冰冰地盯着陆平凡,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小子……”苏莲舟的声音原本甜美动听,此刻却冷得像冰一样,“是不是故意的?” 陆平凡被她这么一提,双脚顿时离地,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慌乱中眼镜都歪到了一边,看上去十分狼狈。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苏学委你冷静点……”陆平凡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周玄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摇着扇子:“哎呀呀,这一票要是投了,某人就并列第五名了呢~” 沧溟的水幕面容微微波动,转向身旁的朱玄:“要阻止吗?” 朱玄推了推眼镜:“不必,这种程度的冲突有助于提升班级活力。”他看了眼手表,“比起这个,学生会还有更重要的事……” 金铃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名单,环视了一圈操场上的同学们:“排名就先报到这里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下,露出困惑的表情,“在这里要询问一下,究竟是谁投给了‘小月’?学校里面好像没有这位同学。”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柳鸩慢悠悠地走回人群,手里还攥着那株刚采的草药。他的校服上沾着泥土,墨绿色的马尾辫也松散了几缕。 “那是我炼药室的小白鼠。”柳鸩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给它取名叫小月。白色,月牙形胎记。”他顿了顿,\"它帮我试过237种药剂,比某些人有用多了。” “啊?”金铃瞪大了眼睛,话筒差点脱手。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周玄突然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柳鸩你太绝了!居然给小白鼠投票!”他笑得直拍大腿,手中的太极扇都拿不稳了。 柳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选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月”两个字,还按着一个粉红色的爪印:“它用爪子沾墨水填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昨天试新药时,它突然学会了用尾巴握笔。” 听到柳鸩的话,周围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有人甚至发出了一声惊呼:“什么?给老鼠投票?” “这也太离谱了吧!”另一个人附和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愧是柳鸩啊,这种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还有人摇着头感叹道,似乎对柳鸩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武青虹嘴里叼着从张恒那里“借”来的烟斗,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莲舟,慢悠悠地说道:“没事昂,苏大学委,你看,你的票数可比那只小白鼠高多了呢~” 这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莲舟一直强撑着的优雅瞬间崩塌。她手中的保温杯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杯盖滚落在一旁,里面精心调制的花茶也随之洒了一地,形成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苏莲舟那张总是挂着完美假笑的脸,此刻也彻底扭曲了。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武青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为了拉拢柳鸩,她可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啊!连续一周,她每天清晨都要去采摘最新鲜的药材,然后送到炼药室,就盼着能让柳鸩对她的印象好一些。甚至,不惜弄脏了她校服的袖口。可结果呢?这个怪人竟然宁可把票投给一只老鼠! “柳鸩……”苏莲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的眉心处,那点原本就鲜艳的朱砂痣,此刻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你给我等着……” 金珑完全没注意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蹦蹦跳跳地跑到柳鸩身边,金色双马尾欢快地晃动着:“柳鸩哥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小白鼠啊?它真的会用尾巴写字吗?好厉害!” 柳鸩面无表情地盯着试管里仍在咕嘟咕嘟冒泡的紫色液体,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就像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淡淡地说道:“昨天试新药的时候,死了三只,剩下那只……”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接着说,“正在长第二个脑袋。” “哇!”金珑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像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一样,双眼放光,兴奋地叫了起来,“那更要去看看了!” 站在一旁的陆平凡却被吓得不轻,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往阴九幽身后躲了躲,满脸惊恐地看着柳鸩,声音都有些发颤地说道:“你们炼药室都养些什么怪物啊……” 阴九幽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说道:“我赌那只双头老鼠活不过今晚……” “闭嘴啊毒奶!”周玄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捂住阴九幽的嘴巴,焦急地喊道,“你再说下去,苏莲舟怕是要把炼药室给拆了!” 第253章 危险发生 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走廊上,王煜渊伸了个懒腰,紫眸中闪过一丝疲惫。校花评选的闹剧终于结束,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 就在他路过教学楼拐角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王煜渊立刻闪身躲到墙后,屏息凝神。 “已经找到买家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兴奋地说道,“对方出价这个数。”隐约传来手指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比划金额。 “没想到这笔横财竟然落到了我们手中!”另一个声音难掩激动,“听说最近有个神秘人一直在收集这些东西……” 王煜渊悄悄探头,看到三个穿着高年级校服的男生正围在一起,其中一人手中捧着的赫然是一把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左轮——正是梅洛恩散发的副本装备! “可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啊?”第三个男生犹豫地问道,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手表表面。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领头的男生一把夺过手表,“我们只负责转手,出了事也是买家倒霉。” 王煜渊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脚步轻盈而无声,如同鬼魅一般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几位朋友,我听你们的意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谁?!”那三个男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猛地转过身来,领头的男生更是下意识地将两只手上的东西迅速藏到了身后,满脸戒备地盯着王煜渊,“你这家伙究竟是谁!” 王煜渊见状,连忙举起双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别紧张别紧张,”他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和你们谈笔交易。”为了让对方更相信自己,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这是一个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知道的秘密,“我手上正好也有跟这些东西效果一样的装备,但就是找不到买家……你们要不要帮我收了?”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们对王煜渊的话半信半疑,但又对他所说的装备产生了一些兴趣。 领头的男生警惕地看着王煜渊,问道:“你怎么证明?” 王煜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冰昙花饰品中取出了几件小型的副本装备。这些装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这是……?”男生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跟你们手上的东西一样,”王煜渊神秘地眨眨眼,“不过价格嘛……”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让那三个男生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领头的男生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你要多少?” 王煜渊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紫眸却紧盯着对方。他将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戒指丢给了领头男人,那是一件典型的副本防护装备,戒面上刻着细密的符文,边缘镶嵌着一圈会流动的液态金属。而在另一个男生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刀刃上不时闪过血红色的纹路。 “这样吧,”王煜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去帮我和你们的买家说一声,让他如果要收的话……”他指了指学校后山的方向,“就到学校后山等我。明天早上六点,我会带着更好的货来。” 领头的男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大哥您放心!” 王煜渊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窃窃私语: “大哥,怎么办?” “蠢货,当然是按他说的做!”领头的男生兴奋地搓着手,“我先去沟通一下,到时候钱嘛……”他阴险地笑了笑,“少给他点,就当是帮他联系的报酬了。” 王煜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拐过墙角后立刻闪身躲进阴影,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盒。盒中整齐排列着六枚微型追踪器,每一枚都只有米粒大小。他轻轻一抛,这些小装置便如同有生命般飞向那三个男生,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他们的衣领和背包上。 “贪婪总是最好的诱饵……”王煜渊轻声自语,紫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晨光微熹,紫霄高中后山的树林还笼罩在薄雾中。六点整,三名男生带着几名黑衣人已经聚集在一处隐蔽的空地上。一个梳着背头、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不耐烦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烟雾在他阴鸷的面容前缭绕。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他突然一把揪住领头男生的衣领,烟头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等了半个小时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男生吓得直哆嗦,慌忙举起手中的副本戒指作证,“您看,这就是从那小子手里换来的样品,绝对是真的!” 抽烟男眯眼打量着戒指上流动的液态金属,突然听到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破旧的卡车摇摇晃晃地驶来,在空地边缘停下。车门打开,王煜渊利落地跳下车,紫色瞳孔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在里面,”他简短地指了指车厢,目光扫过众人,“钱带来了吗?” 一名黑衣人沉默地上前,咔哒一声打开手提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成捆的钞票。王煜渊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们几个,进去验货。”抽烟男使了个眼色,四名黑衣人立刻向车厢走去。 就在他们拉开车厢门的瞬间,一团紫色烟雾扑面而来。最前面的黑衣人刚喊出半声“小心”,就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后面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跟着瘫软下去。 “什么鬼——”抽烟男刚要掏枪,却见王煜渊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到提箱黑衣人面前,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将对方踹飞三米远。手提箱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王煜渊稳稳接住。 “我就先失陪了。”他轻笑一声,纵身跃入旁边的陡坡。身影在灌木丛中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山路尽头。 “*碧波文明*!”抽烟男狠狠踩灭烟头,对着剩下的人吼道,“他肯定是要回学校!你们几个给我追!记住,东西和人我都要!” 两名黑衣人立刻追了出去,而留在原地的三个男生面面相觑。领头者战战兢兢地问:“老、老大,那我们的报酬……” “报酬?”抽烟男突然掏出一把造型怪异的手枪,枪身上镶嵌的红色晶体正散发着不祥的光芒,“这就是你们的报酬!” \"等等!那是——\"男生的尖叫戛然而止,红色光束闪过,三人的身体瞬间僵直,瞳孔扩散成诡异的几何图案。 与此同时,王煜渊正在林间疾驰。他单手按住耳边的通讯器:“老师,得手了。但有个坏消息——”一个后空翻躲过突然射来的麻醉镖,“——他们手里也有副本装备!” 通讯器里传来张恒急促的声音:“学校里面目前还有一些同学在进行校庆节目的彩排,尽量别让他们进入大会堂!我去门口接引你!” 王煜渊一个急刹停在教学楼拐角处,紫眸快速扫视着校园。远处的大会堂前,金铃正带着广播站的成员们调试音响设备;操场边上,金玥在指导舞蹈社排练;而倒霉的齐寒又被武青虹抓去当射箭靶子的助手。 “老师,我有办法了。”王煜渊果断挂断通讯,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球。他按下球体上的暗纹,小球立刻展开成一面半透明的光幕,显示出整个校园的立体地图,上面十几个红点正在移动——正是那些被投放出去的副本装备。 “果然都在向大会堂聚集……”他眼神一凛,迅速在光幕上划出几条路线。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两名黑衣人粗暴地踹翻了试图阻拦的保安,为首的正是先前那个提着手提箱的壮汉。他们手持造型怪异的武器,枪身上的红色晶体在晨光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分头找!”壮汉一挥手,五人立刻分散开来。其中一人径直朝大会堂方向跑去,另外两人则冲向了教学楼。 王煜渊迅速做出决断。他先是一个箭步冲向广播站,在金铃惊讶的目光中夺过话筒:“紧急通知!请所有同学立即到操场集合,校庆节目提前彩排!重复一遍……” 没等金铃反应过来,他已经闪身离开,顺手将一个微型干扰器贴在了广播设备上。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以至于金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刚才那是……”她揉了揉眼睛,但广播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集合通知。 与此同时,王煜渊已经潜入了教学楼。他从二楼窗户翻入,正好看见两名黑衣人踹开了化学实验室的门。 “该死,跟丢了!” “继续搜!他肯定还在学校里!” 王煜渊嘴角微扬,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莹蓝色的粉末。他轻轻一吹,粉末顺着通风系统飘散开来。几秒钟后,整层楼突然响起刺耳的火警警报,喷淋系统同时启动。 “什么鬼——” “我的枪!” 黑衣人手忙脚乱地遮挡着枪身上的晶体,却惊恐地发现那些红色晶体正在警报声中逐渐暗淡。王煜渊趁机从他们身后掠过,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后颈,两人应声倒地。 “两个解决……”他刚要松口气,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痛——第三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那把怪异手枪正冒着青烟。王煜渊的右肩传来灼烧感,校服被熔出一个规整的圆洞。 “找到你了,紫眼睛的小子。”黑衣人冷笑着逼近,“把箱子和你的命一起交出来吧。” 王煜渊背靠着墙,紫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就在黑衣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猛地侧身翻滚,红色光束击中了墙上的消防栓。高压水柱喷涌而出,正好冲击在枪身的红色晶体上。 “不!”黑衣人惊恐地看着武器冒出黑烟,下一秒就被王煜渊一个飞踢踹出窗外,重重摔在楼下的灌木丛里。 王煜渊喘着气站起身,突然听到大会堂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他暗叫不好,顾不得肩伤,全速向大会堂冲去。 而此时的大会堂内,毫不知情的金珑正带着几个同学布置舞台。她哼着歌将一盆盆装饰花摆在台前。 第254章 紫霄高中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 就在抽烟男带着剩余的手下准备强行闯入大会堂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他们猛地回头,只见王煜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台阶上方,手提箱在他手中打开,露出里面成捆的钞票。 “你们不想要这些钱吗?”王煜渊的紫眸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另一只手上的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火苗,“好,拿去吧。”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毫不犹豫地将打火机丢进手提箱,随后将燃烧的箱子抛向远处。钞票在火焰中迅速蜷曲焦黑,映照出抽烟男扭曲的面容。 “你小子!给我上!今天必须卸了他胳膊腿!”抽烟男歇斯底里地吼道,从怀中掏出一把镶嵌着血色晶体的匕首。 五名黑衣人同时扑来,他们手中的副本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王煜渊却只是轻笑一声,从腰间冰晶昙花饰品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小方块。随着他拇指轻按,方块被抛向空中—— “嗡!” 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幕瞬间展开,将整个区域笼罩其中。光幕内外的空间仿佛被切割开来,外界的声音和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抽烟男惊恐地发现,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了。 “欢迎你们来到这片空间。”王煜渊的声音在封闭空间内回荡。他的手指抚过冰昙花饰品,一柄长刀缓缓被抽出。刀身出鞘的瞬间,紫黑色的寒气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周围的温度骤降。 更惊人的是,虚空中开始浮现出无数铠甲碎片的光影,它们如同被磁铁吸引般向王煜渊聚拢。肩甲、护臂、胸铠……这些虚幻的装备部件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化为实体,最终组合成一套完整的紫黑色战甲。铠甲表面流淌着如同星河般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这不可能!”抽烟男握匕首的手开始发抖,“装备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级别的……” 王煜渊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长刀横扫,一道紫黑色的刀气破空而出。最前面的黑衣人慌忙举起一面造型古怪的盾牌抵挡,然而刀气接触盾面的瞬间,那件副本装备就结满了冰霜,随即“咔嚓”一声碎裂成渣。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王煜渊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回响。他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第二名黑衣人身侧,刀背重重拍在对方腹部。那人顿时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口中喷出白雾——他的内脏几乎要被冻僵了。 抽烟男见状不妙,突然将血色匕首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浸染晶体的瞬间,匕首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膨胀,肌肉将西装撑裂,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符文。 “我要撕碎你!”变异后的抽烟男声音嘶哑,像野兽般扑来。 王煜渊不躲不闪,长刀竖在身前。就在对方利爪即将触及面甲的刹那,刀身上的紫黑寒气突然暴涨,化作一条狰狞的冰龙虚影直扑而去。抽烟男被正面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空间壁垒上。他身上的变异开始急速消退,血色晶体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游戏结束。”王煜渊收起长刀,打了个响指。封闭空间应声瓦解,外界的光线重新照射进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被冻僵的黑衣人,而那个抽烟男已经恢复了人形,正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结晶化的右手。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恒带着几名保安匆忙赶来,他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煜渊!你怎么样了?”张恒喘着气喊道,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在看到那个右手正在结晶化的抽烟男时,蜘蛛腿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 王煜渊身上的紫黑色铠甲如同退潮般化作流光,重新收回到冰昙花饰品中。他活动了下肩膀,紫眸中闪过一丝疲惫:“已经处理好了,联系警卫吧。” “行。”张恒点点头,正要掏出通讯器,却见一队保安已经闻讯赶来。 领头的保安队长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张老师,那群不法分子呢?” 张恒指了指地上那几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黑衣人,又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抽烟男:“都在这里了。” 保安队长倒吸一口冷气,赶忙上前握住张恒的手:“太感谢您了张老师!这群人刚才硬闯校门,我们根本拦不住……” “这其实多亏了我的学生。”张恒侧身让开,露出身后正在收刀的王煜渊。 保安们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中的紫眸青年,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王煜渊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在赶往大会堂的林荫道上,两人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张恒的蜘蛛腿在奔跑中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王煜渊,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王煜渊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对这一切都早有计划:“副本装备已经通知马斯去回收了,我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说完,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腰间的冰昙花饰品。 “接下来,我准备继续开始我的旅行。”王煜渊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旅程。 张恒的蜘蛛腿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惊讶于王煜渊的决定。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伸出两条腿拍了拍王煜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有空多来看看我。” 王煜渊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放心吧,老师,我会的。” 就在这时,王煜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一亮,笑着对张恒说:“老师,校庆的时候你准不准备表演个节目?” 张恒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武青虹那丫头非要找我表演个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我现在还得赶紧回去钢琴呢,不然那暴脾气的丫头非拆了医务室不可。” 说完,张恒的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着地面,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练习感到有些焦虑。 夕阳的余晖透过音乐教室的窗户,为钢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张恒有些笨拙地坐在钢琴前,双手放在琴键上,时不时弹错几个音符。 “停停停!”武青虹暴躁地放下小提琴,烟斗在她指间转了个圈,“老烟鬼,你这弹的是《月光》还是‘蜘蛛爬琴’啊?” 张恒无奈的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擅长这个……”他的蜘蛛腿委屈地蜷缩起来,“要不还是让沧溟来弹吧,他的水幕手指至少不会按错键。”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王煜渊倚在门框上,紫眸中带着难得的柔和:“老师,需要帮忙吗?” 没等张恒回答,武青虹已经翻了个白眼:“来得正好,快管管你家老师!这钢琴弹得我都想砸琴了!” 王煜渊轻笑一声,缓步走到窗前。他拔出腰间的冰昙花长刀,刀身在夕阳下流转着紫黑色的寒光。张恒似乎意识到什么,蜘蛛腿不自觉地绷直:“煜渊,你……” “临走前,送老师你一份礼物。”王煜渊手腕轻转,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紫黑色的寒气从刀尖溢出,如同有生命般飘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武青虹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 只见那些寒气在蔚蓝的天幕上渐渐扩散,化作无数晶莹的冰晶。阳光穿过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渐渐地,一片雪花飘落,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下雪了……”武青虹跑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更神奇的是,雪花在她掌心没有融化,而是化作一朵小小的冰昙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张恒的蜘蛛腿轻轻颤抖,他走到窗前,看着眼前这幅奇景。校园里的学生们纷纷停下脚步,惊喜地伸手接雪。金玥带着舞蹈社的成员跑到操场中央,仰头转着圈;金珑兴奋地拉着柳鸩的袖子,而后者难得没有甩开她;就连一向严肃的朱玄都站在走廊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略显恍惚。 “《雪之幻想曲》,”王煜渊收刀入鞘,“老师当年教我的第一个招式。”他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只不过现在……效果好了那么一点。” 张恒的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出《月光》的旋律,这次一个音符都没错。雪花落在他的琴键上,化作一个个小小的音符图案。 武青虹突然抓起小提琴:“愣着干什么?继续排练啊!”她架起琴弓,悠扬的旋律流淌而出。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飘落的雪花竟然随着音乐节奏起舞,在空气中画出优美的轨迹。 张恒摇头失笑,双手重新搭上琴键。这一次,流畅的钢琴声与小提琴完美融合。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寒冷,反而有种温暖的力量在每个人心中流淌。 王煜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雪花突然全部停在空中,然后化作无数闪耀的光点缓缓消散。校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这份礼物……”张恒推了推眼镜,蜘蛛腿不自然地摆动着,“我很喜欢。” 王煜渊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在踏出音乐教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张恒已经重新弹起了钢琴,武青虹叼着烟斗站在一旁,窗外是渐渐恢复正常的夏日黄昏。 紫霄高中的校庆,想必会很精彩吧。他这样想着,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而在他的口袋里,一张前往下一个城市的车票正静静地等待着启程。 远处的树林深处,梅洛恩优雅地靠在一棵古树上,红发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怀表,蓝眼睛微眯着望向王煜渊离去的方向。 “很好,小芋圆。”他轻声自语,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却带着危险的质感,“你的身手果然没有退步呢~”怀表在他指尖翻转,表盖上的纹路隐约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他轻轻按下怀表上的某个机关,表盘立刻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正是刚才王煜渊施展冰雪能力的全过程。梅洛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多么完美的数据啊……比上次在佩德利亚的表现又提升了17.6%。” 一只蓝眼睛的乌鸦落在他肩头,嘴里叼着一根棕色的头发——显然是王煜渊的。梅洛恩温柔地抚摸着乌鸦的羽毛:“乖孩子,这份样本要好好保管哦。”他将头发小心地收入一个金属试管中,试管立刻泛起了奇异的紫光。 “那么……”他直起身,整理了下丝毫未乱的领口,怀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后消失在他掌心,“就让我们开始第二阶段的实验吧。” 梅洛恩转身走向树林深处,皮鞋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的声音随着身影一同渐渐消散在暮色中:“不知道下次见面时,我们的小芋圆会不会给我更多惊喜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片落叶缓缓飘落。落叶接触地面的瞬间,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随后化作灰烬消散在风中。更远处,几只乌鸦腾空而起,朝着不同方向飞去——每一只的爪子上都绑着一个小小的金属装置,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第255章 记忆恢复 雾都的夜晚总是弥漫着一层薄雾,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泰晤士河特有的咸腥。在废弃的码头区,一团苍白的火焰突然在黑暗中燃起,火焰没有温度,却将周围的雾气都灼烧出扭曲的轨迹。 待到白色火焰散去,马斯修长的身影显现出来。他那一头冰蓝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同色的瞳孔静静扫视着四周。脚下的铁皮集装箱因为突然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真是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马斯语气平淡,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雾气中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哼着歌从阴影里走出。领结上别着一枚绿宝石领针,在月光下泛着绿色的光。他蹦跳着踩过积水,却连鞋尖都没沾湿。 “大忙人终于肯见我了呢~”莫里亚蒂歪着头,孩童般天真的笑容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我还在想要不要放个烟花吸引你的注意力。” 马斯低头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男孩,蓝瞳中闪过一丝警惕:“直说来意吧。” 莫里亚蒂原本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那碧绿的眼眸也突然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马斯,用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说道:“你如果不想办法把他的记忆恢复,我就会把你这个世界给彻底搞崩坏掉!” 他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稚嫩,但却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阴冷,就像来自地狱的寒风一般。 面对莫里亚蒂的威胁,马斯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像一个面对闹脾气孩子的成年人一样无奈。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别再像这样又哭又闹了。” “还真是牙尖嘴利啊!”他冷笑着仰起头,碧绿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 马斯环抱双臂,他的白色火焰在脚边静静地燃烧着,照亮了他那冰蓝色的瞳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冰冷的蓝色所笼罩。他的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手手肘,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但是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讽刺我的!”莫里亚蒂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要王墨渊的记忆恢复!如果那家伙当真对我的印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扯下领结,将其狠狠地掷在地上,领结上的绿宝石滚落到马斯的脚边。“我预先写好的剧本可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马斯低头看了一眼那颗绿宝石,它在白色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轻轻地用鞋尖将那颗绿宝石踢回莫里亚蒂的脚边。 “你知道我一向最讨厌自己的辛苦付出白费,马斯。”莫里亚蒂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愤怒,“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有其他的办法——” 马斯终于放下双臂,白色火焰顺着他的裤腿盘旋而上:“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莫里亚蒂急切地上前两步,小皮鞋踩进积水坑也浑然不觉。 河对岸的钟楼突然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惊起一群乌鸦。马斯等最后一声钟响消散在雾气中,才缓缓开口:“将来当王泽遇到危险时你必须救他三次。” “太多了!”莫里亚蒂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破码头的寂静,在空气中回荡着。 马斯身上原本就熊熊燃烧着的白色火焰,在这一瞬间骤然升高,仿佛是对莫里亚蒂尖叫的回应。 “那我走。”马斯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准!”莫里亚蒂气急败坏地一挥手,似乎想要阻止马斯离开。 “那就别讨价还价。”马斯的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漠,“再讨价还价就五次。” 莫里亚蒂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地面都似乎因为他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你这个混蛋!!!”莫里亚蒂怒不可遏地吼道。 就在这时,停泊在码头边的一艘破旧渔船突然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那声音听起来异常凄惨,仿佛这艘渔船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马斯他转身面向河面,手中的白色火焰开始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朵白色火焰玫瑰。 “别废话,点头还是摇头。”马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其中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月光被乌云遮蔽,码头的温度骤降。莫里亚蒂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小脸上格外刺目。 “好。好。”他最终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马斯你等着。”突然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等大侦探恢复记忆后,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马斯将白色火焰玫瑰抛向河中,花瓣散开的瞬间,整个河面瞬间恢复到了平静当中:“成交。” 白色火焰冲天而起,待火焰消散时,码头上只剩下莫里亚蒂一人。他捡起地上的绿宝石领针,轻轻哼起童谣,蹦跳着走向浓雾深处。 远处,雪莉理发店的二楼窗户后,王墨渊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困惑地按着太阳穴,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雪莉的梦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白空间,柔软的白雾在地面缓缓流动,四周漂浮着无数晶莹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她站在中央,发梢微微飘动,仿佛浸在水中。 突然,周围的雾气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温柔的旋涡。马斯的身影从漩涡中心缓步走出,冰蓝色的短发与眼眸在纯白的梦境中格外醒目。他每走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冰晶之花,随即又消散于无形。 “你是谁?”雪莉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身上穿着理发店的工作服,围裙口袋里还插着几把剪刀。 马斯停下脚步,微微欠身:“我是王墨渊的朋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来和你谈一件重要的事。” 雪莉歪着头打量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墨渊的朋友?我从没听他提起过你。” “就像他很少提起过莫里亚蒂一样。”马斯平静地说,同时抬手制止了雪莉想要打断的动作,“我知道你删除了那部分记忆,为了帮他解决烦恼。” 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几片深红色的碎片想要靠近,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雪莉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那是我用异能……” “我能理解你的好意。”马斯向前迈了一步,这次雪莉没有后退,“但有些烦恼必须由他自己面对。莫里亚蒂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就像阴影永远追随光明。” 雪莉咬住下唇,手指轻轻触碰漂浮在身旁的一片金色记忆碎片——那是王墨渊在理发店第一次微笑的画面。“我看到那些记忆了,”她轻声说,“那个叫莫里亚蒂的孩子...给墨渊带来了太多痛苦。我只是想保护他……” 马斯抬起手,一片深红色的记忆碎片飘落到他掌心。碎片中浮现出孤儿院燃烧的画面,王墨渊站在火场前,背影孤独而决绝。“痛苦也是成长的养分,”他凝视着碎片说道,“剥夺这段记忆,等于剥夺了他战胜过去的证明。” 梦境突然轻微震动,远处浮现出理发店的轮廓。雪莉的银发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挣扎:“可是……我的异能就是为了帮人们解决烦恼……” “真正的帮助不是替他做选择,”马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近,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雪莉面前,“而是相信他有能力面对。” 一滴泪水从雪莉眼角滑落,化作晶莹的珠子悬浮在空中。她望向远处那片深红色的记忆旋涡,那里隐约传来孩童的笑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如果我归还这些记忆……”她颤抖着问,“墨渊会再次陷入痛苦吗?” 马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展开手掌。掌心中浮现出王墨渊此刻在现实中的模样——他正坐在雪莉床前,机械地擦拭着那把武士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你看。”马斯轻声说,“没有记忆的他,反而更加迷失。” 雪莉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伸出双手,周围的记忆碎片开始向她汇聚。“好吧,”她哽咽着说,“我会把记忆还给他……但请答应我,如果他承受不住……” “他不会。”马斯打断她的话,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和,“因为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梦境开始崩塌,白色的空间如同退潮般消散。在最后时刻,马斯的身影也逐渐变得透明:“谢谢你,雪莉。”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墨渊从浅眠中惊醒,却发现床铺另一侧早已空无一人——雪莉的病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不知何时已被关闭。 他猛地掀开被子,黑色风衣都来不及披上就冲向房门。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马斯正倚在走廊的墙边,冰蓝色的短发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这是怎么回事?”王墨渊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冷硬,手指在门框上留下几道细微的凹痕。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淡蓝色的信笺。信封上用银粉画着一把小剪刀的图案——那是理发店的标志。 信纸展开时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雪莉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墨渊: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由我去完成,就像你当年追捕莫里亚蒂那样义无反顾。不要来找我,剪刀声会告诉你何时再见。 记得给客人剪发时,后颈的碎发要用3号限位梳;每周三老太太们来做头发要准备额外的靠枕;还有……」 信纸突然在王墨渊手中微微颤抖。他想起昨夜涌入脑海的那些记忆碎片——燃烧的孤儿院、莫里亚蒂天真的笑脸、还有雪莉在删除记忆前的眼神。 “她什么时候走的?”王墨渊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却平静的可怕,但他却将信纸按原折痕仔细地折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坏了这张信纸。 马斯站在窗边,目光望向窗外,黎明前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淡淡的白雾所笼罩,显得有些朦胧。他的视线落在了雾都标志性的钟楼上,一只黑猫正静静地蹲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它也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黎明前。”马斯回答道,声音同样平静,似乎并没有被王墨渊的情绪所影响。 短暂的沉默之后,马斯转过头来,看着王墨渊,问道:“接下来准备去哪?” 王墨渊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转过身,回到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当他再次出现在马斯面前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角随风飘动,给人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感觉。他的手上戴着皮质手套,紧紧握着那把擦拭得锃亮的武士刀,刀身反射着微弱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王墨渊最后看了一眼雪莉空荡荡的病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目的地。 当两人前后脚离开诊所时,谁也没注意到二楼窗台上停着一只机械麻雀。它的红宝石眼睛眨了眨,将画面传输到雾都某处——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坐在堆积如山的玩具中间,开心地晃着双腿: “大侦探终于回来啦~”莫里亚蒂咬碎嘴里的棒棒糖,“这次要玩什么游戏好呢?” 清风夜谈9 直播间内的灯光骤然亮起,但这次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整个直播间的布景完全变了——墙壁上爬满了类似血管的暗红色纹路,天花板上垂挂着铁链和荆棘,地面上不时闪过几簇幽蓝色的鬼火。 主持台的位置上,一位身着剪裁利落黑色西装的女性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着“曼陀罗·清风夜谈特派主持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部那个不断自动对焦的复古照相机镜头,随着说话声“咔嚓咔嚓”地调整着光圈。 “各位读者大家好~”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镜头闪过一道红光,“我是曼陀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锅包肉前辈暂时无法主持节目。”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所以接下来几期将由我来陪伴各位。” “咔嚓!”她的镜头突然转向门口,“不会是因为上一期王煜渊来,给了他跳槽的想法吧?”一个冷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镜头聚焦处,王墨渊缓缓走入画面。他纯白的发丝在暗红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四周的鬼火。黑色风衣下摆无风自动,左手随意地搭在背后的武士刀柄上。 “王墨渊先生!”伴随着曼陀罗的呼喊声,镜头迅速拉近,仿佛要将这位特邀嘉宾的每一个细节都捕捉下来。 只见王墨渊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有些冷漠和疏离。尽管曼陀罗热情地欢迎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感谢您愿意担任本期的特邀嘉宾~”曼陀罗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期待,然而王墨渊的回应却异常冷淡,“没事。” 他的语气简单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嘉宾席走去。 他身上的风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而那上面的锁链装饰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曼陀罗的相机镜头“咔嚓”一声调整好焦距。她略显生疏地整理了下西装领口,声音里带着新人特有的紧张感:“那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本期我们要介绍的是一位来自佩德利亚的高风险异能者。” 大屏幕突然亮起,投影出一间充满机械感的工坊内。陆雪正专注地坐在工作台前,戴着护目镜修理一只精密的外骨骼手臂。她灵巧的手指间跳跃着细小的电弧,螺丝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陆雪,”曼陀罗的镜头拉近特写,“曾经是那支前往暗潮的远征军成员。”画面切换到当年远征军的合照,年轻的陆雪站在左上角,怀里抱着一台改装过的通讯设备。 随着“滴”的一声,屏幕右侧弹出异能分析图: 【异能名称:磁力操控】 【危险等级:高风险】 【能力范围:电磁场半径500米】 “她的异能可不仅仅是吸个铁勺那么简单哦~”曼陀罗的镜头兴奋地闪烁。画面中的陆雪突然抬手,整个车间的金属工具瞬间悬浮,在她周围形成一道旋转的防护墙。 突然,警报声响起!画面切换到实战记录: 陆雪将整辆装甲车磁铁化,当作盾牌挡住炮火 她用报废的机械零件瞬间组装出临时炮台 最震撼的是她将铁砂凝聚成超导线圈,释放出电磁脉冲 “但最可怕的是这个……”曼陀罗压低声音。只见在暗潮内陆雪双手按地,整条街道的下水管线破土而出,在她操控下重组成巨型机甲手臂,一拳击穿了来袭的机械人。 曼陀罗的镜头突然转向工作台细节:那里摆着个相框,里面是远征军的合影,表面有经常被擦拭的痕迹。 “不过……”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温柔下来,“现在的她选择用这份力量来修复,而不是破坏。”画面回到现在时,陆雪正用磁力悬浮着精密零件,为一个残疾孩童组装机械义肢。 “由于情报有限,我们本期只能介绍陆雪了。”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转动,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不过接下来,让我们步入正题吧。” 大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这次展现的是紫霄高中的全景。夕阳下的校园显得格外宁静,几片樱花随风飘落。 “目前紫霄高中的剧情暂时告一段落,”曼陀罗解说道,“王煜渊也成功阻止了梅洛恩的计划。” 王墨渊微微颔首,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我听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恩师,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曼陀罗的镜头闪过一道柔和的光,仿佛是在强调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遇见了自己过去的老师。而促使这次重逢成功的人正是马斯先生,这么一看。马斯先生还是很善良的。” 王墨渊缓缓向后靠着沙发,他的身体显得有些松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他的白色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黑色风衣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就像他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一般。 “我过去自认为已经摸透了马斯……”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他自嘲地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些许无奈和苦涩,“但说实话,马斯的性格很难有人能摸透。” 曼陀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迅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看起来有些陈旧,信封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是写给王墨渊的。 “这是锅包肉前辈交给我的,”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聚焦在那封信上,让观众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信封上的细节,“他说这是马斯先生为你想的墓志铭。” 王墨渊眼神一凝,甚至没有抬手。只见他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只漆黑的手臂,优雅地接过信封,送到主人面前。 他缓缓拆开信封,展开那张略显陈旧的纸张。上面只有简短的两行字: “他来过,他战斗过,他拯救过。 纵然无人铭记,他的灵魂依旧自由。” 王墨渊沉默了。整个直播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他指尖微微的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波澜。良久,他将信纸轻轻折好,放入风衣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马斯这家伙……”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但蓝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暖。 曼陀罗的相机镜头微微转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对了,王墨渊先生。”她的电子合成音带着一丝迟疑,“我们得到消息,你在抵达白云市后便遇到了云老派来的人,并与云老签订了一份合同...这是真的吗?” 王墨渊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他沉默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武士刀柄。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直播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曼陀罗的镜头自动调整焦距,捕捉着王墨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半晌,她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王墨渊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镜头望向虚无:“我需要带领王泽以及十一位罪孽之人游历‘地狱’。”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并且这十一位罪孽之人并不是一次性全部到场,而是在旅途中陆续登上‘船’。” “船?”曼陀罗的镜头快速变焦,“我有点好奇……合同上的内容方便说说吗?” 王墨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只能告诉你,合同算是完全将我限制住了。”他站起身,黑色风衣在暗红灯光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就像给野兽套上了枷锁。” 话落,他的身影突然开始虚化,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曼陀罗急忙伸出机械手臂:“等等——”但王墨渊已经彻底消失在直播间内,只留下几片飘落的白色发丝缓缓落地。 曼陀罗的镜头突然失去了焦点,仿佛她的思绪也在一瞬间被打断。过了一会儿,镜头才重新聚焦,同时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息的电子音:“仔细想想,王墨渊先生的性格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资料,将它们整齐地堆叠在一起。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大屏幕上。 就在这时,大屏幕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突然自动切换,显示出了一段古老的影像。画面中,年轻的王墨渊独自站在悬崖边,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决绝。面对悬崖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千军万马,他的脊背却依然挺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一闪,似乎是被这段影像所触动。她轻声说道:“就像当年他宁愿跳下深渊,也不愿向命运低头一样。” 随着她的话语,直播间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那张空荡的黑色沙发,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曼陀罗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希望他这次……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那么……”曼陀罗面带微笑,轻轻地挥动着手,用一种轻快而又亲切的语气说道:“本期的《清风夜谈》就要在这里和大家说再见啦!感谢每一位观众朋友的陪伴和支持。” 她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让我们下期——不见不散!” 第256章 雾都的任务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办公室,王泽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窗外是白云市新建的的标志性建筑——高耸入云的“双子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宁静而祥和。 自从从碧波区回来后,王泽已经过了很长一段平静的日子。每天除了批阅文件,就是偶尔去oaci管理局的地下审讯室对特殊异能者进行问询。这样的生活虽然单调,却让他感到难得的安宁。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初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怀中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办公室。 “局长,云老来了。”初夏的声音清脆而温和,带着一丝尊敬。 王泽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桌上的文件移开,落在初夏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好的。”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宇川推着轮椅缓缓进入房间。轮椅上坐着的正是云逸叟,他身着一件朴素的灰色中山装,颜色略显陈旧,但却干净整洁。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那空荡荡的袖管和裤腿,被整齐地折叠着,放在轮椅的两侧。 尽管云逸叟失去了四肢,但他的身体却依然挺直,坐姿端正。他的面庞消瘦,皮肤略显苍白,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果断。当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时,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与之对视。 初夏和宇川似乎对这种氛围习以为常,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王泽和云逸叟。 “云老,好久不见。”王泽起身为老人倒了杯茶,茶香立刻在室内弥漫开来。 “是啊,你小子倒是清闲。”云逸叟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他的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的茶杯上,王泽见状,连忙心领神会地将茶杯端起,小心翼翼地送到云逸叟嘴边。 云逸叟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示意放下杯子,与王泽闲聊起来,话题从最近的天气状况聊到都市的建设,两人的交谈显得轻松而自然。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寒暄之后,云逸叟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凝视着王泽,缓缓说道:“王泽,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泽心中一紧,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挺直身子,专注地看着云逸叟,回应道:“您说吧。” 云逸叟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陈筠开口了。” 王泽的眉头微微一皱,陈筠在被带回管理局后,一直对审讯保持沉默,这让他们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如今,陈筠终于开口,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 “曲清对他进行了为期三周的审讯。”云逸叟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王泽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思考着这一消息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陈筠的开口意味着他们终于能够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键线索,但同时也可能引发更多的问题和挑战。 “雾都正在举办一场大逃杀比赛。”云逸叟的声音突然变得更低沉,仿佛这个消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由十三位异能者参与。目前……还剩下十一位。” 办公室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所以您的意思是……” “需要你去调查一下。”云逸叟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如果可以,尽量把这剩下的十位参赛者全部抓捕。他们每一个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王泽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窗外宁静的城市景观上。许久,他轻轻点头:“明白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我会尽快安排行程。初夏可以暂时接管局里的事务。” 云逸叟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他顿了顿,“曲清会给你提供详细资料。小心行事,那些家伙……不是普通异能者能比的。” 当宇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办公室时,轮椅的橡胶轮胎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云逸叟银白的发丝在透过百叶窗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深邃的目光在办公室角落的合影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从碧波区回来后管理局全体成员的合照。 就在轮椅即将滑出门槛的瞬间,云逸叟突然抬起残缺的手臂示意停下。宇川立刻稳住轮椅,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对了,王泽。”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意,“我为你安排了一位向导。”他微微侧头,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将在你抓捕异能者的路上为你指引方向。” 王泽正将茶杯放回托盘,闻言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他是谁?”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黑色长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皮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而冷硬。当来人完全走进室内,阳光终于勾勒出他锋利的面部轮廓。 “王墨渊!?”王泽手中的茶杯\"叮\"的一声碰在托盘上,茶水溅出几滴在文件上,但他浑然不觉。 王墨渊只是微微颔首,黑色手套包裹的右手按在武士刀的刀把上,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云逸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看起来你们认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宇川推着轮椅继续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王泽仍站在原地,脸上混合着惊讶与复杂的情绪;而那个叫王墨渊的男人则如同雕塑般立在窗边,阳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仿佛要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王泽深吸一口气,绕过办公桌走向王墨渊:“我还以为你在其他都市呢,没想到你来到了白云市。” “合约而已。”王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冰,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办公室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王泽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袖口的纽扣:“那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又在何方?” “地狱。”王墨渊薄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时,窗外的天色似乎都暗了几分。他转身走向门口,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王泽快步跟上,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哪?” “去见一下将与你一同行动的几名罪孽之人。”王墨渊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两人穿过管理局长长的走廊,沿途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初夏从档案室探出头来,担忧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电梯一路下降到最底层,当门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一层是一间秘密的会议室。王墨渊的皮靴踏在金属走廊上,每一步都回荡着空洞的声响。 最左侧的休息室里,穆乘风正靠墙而坐。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倒映出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一片星空。察觉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只是轻轻一挥手,镜子立刻碎成无数碎片,又在空中重组为一对晶莹剔透的翅膀,最后消散无踪。他身旁放着一把保养精良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枪身上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中间的休息室里,郑丹渊正在练习剑术。无数把光剑在他周身飞舞,划出优美的弧线。在看到王泽后,他眼睛一亮,所有光剑瞬间消失,只留下一把古朴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最右侧的休息室里,特蕾莎正盘腿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各种机械零件。她哼着欢快的小调,手指灵活地组装着一把春田步枪。当感应到有人注视时,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顺手将一枚齿轮抛向空中。那齿轮竟在半空转了个弯,像小鸟一样绕着房间飞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回她手中。 王泽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观察窗的金属边框:“为什么是他们?” “因为他们都犯下了七宗罪。”王墨渊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在密闭空间里划出清晰的痕迹。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暗门,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凌厉的轨迹。 推开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草与松节油混合的气味。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对着墙上的抽象画作出神。听到门响,她缓缓转身,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一缕青烟。 她内搭黑色高领衬衫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深红色长风衣如同凝固的血液般垂落。风衣内衬的绑带系统精密地固定着各种绘画工具,下摆绣着的燃烧蝴蝶纹样随着她的动作翻飞,仿佛随时会从布料上挣脱。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口那枚红得刺眼的火焰蝴蝶胸针,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王泽的目光被她身旁的太刀吸引——刀鞘上精细地刻着“腐朽生花”四个字,字迹边缘泛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被血浸染过又风干的痕迹。 “编号c-753,中风险异能者,蓝羽。”王墨渊机械地报出档案信息,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疏离。 蓝羽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她的眼睛在烟雾后若隐若现,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当烟圈飘到王泽面前时,竟诡异地凝结成一只蝴蝶的形状,随即破碎消散。 第257章 科技总部 “你觉得什么叫做美?”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锋利的质感,仿佛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轻轻划过皮肤。 王泽微微怔住。他注意到蓝羽问话时左手始终没有离开太刀刀柄,指节以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敲击着刀镡——那种韵律不像是在放松,倒像是在……计数。 “我……”王泽斟酌着词句,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扭曲的画作,“或许更倾向于永恒的美。那些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永恒?”蓝羽突然嗤笑一声,红唇间吐出的烟雾直扑王泽面门。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风衣下摆的火焰蝴蝶纹样随着她的动作剧烈翻涌,“可笑。”她将烟头按灭在茶几上,烧焦的痕迹恰好形成一个破碎的蝶翼,“真正的美只存在于腐烂的瞬间——当血肉开始变质,当金属开始锈蚀,当灵魂开始……崩坏的那一刻。”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茶几上早已布满类似的灼痕,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残缺图案——蝴蝶断翅、凋零的花朵、碎裂的面具...这显然是她长期重复的行为。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对艺术的交谈。”王墨渊的声音突然插入,冷得像冰刀刮过玻璃。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之间,黑色风衣的阴影将蓝羽的红色完全隔绝在外,“蓝羽”他直呼其名,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应该有人跟你说过你接下来的任务了吧?” 休息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蓝羽的指尖在刀柄上停下敲击,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缓缓转头看向窗外,深红色的风衣在转身时发出丝绸摩擦般的声响。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轻蔑的“切”从她唇间溢出,伴随着又一支香烟被点燃的细微声响。青白色的烟雾再次升腾而起,在她面前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屏障。 王泽注意到,当她重新靠回沙发时,那把刻着“腐朽生花”的太刀被调整到了一个特殊的角度——恰好能在一秒钟内完成出鞘动作。而她的左手食指,正无意识地描摹着胸针上火焰蝴蝶的轮廓,像是在安抚某个躁动的灵魂。 王墨渊对此似乎早已习惯,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明早六点,别让我闻到烟味。”便转身离去。他的黑色皮靴踏过满地的烟灰,那些灰烬在鞋底发出细微的、如同昆虫碎裂般的声响。 王墨渊的背影在管理局长廊的灯光下拉出一道锋利的剪影,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涌如浪。王泽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早已习惯这种沉默的行进方式。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形成奇特的二重奏——王墨渊的皮靴落地时总是带着某种精确的节奏,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军事步调;而王泽的脚步声则更为内敛,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们穿过管理局的安检通道,电子门禁的红外线在王墨渊的风衣表面划过一道微光。门口的守卫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王泽一个眼神制止。两人登上停在专用车道的黑色越野车,引擎启动的瞬间,王墨渊已经调出了导航地图——目的地赫然显示着“科技总部特别研发中心”。 车窗外的城市景观飞速后退。王泽注意到王墨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击,这种小动作通常意味着他在思考某个复杂的问题。但王泽选择保持沉默,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白云市的天际线在暮色中渐渐亮起霓虹,远处科技总部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如同一块燃烧的琥珀。 科技总部的安检比管理局严格得多。虹膜扫描、声纹验证、dna快速检测——王墨渊面无表情地完成所有程序,而王泽则注意到安检门上方新增了三个微型摄像头,镜头上泛着不祥的紫光。穿过层层防护门后,他们来到地下七层的一个隐蔽车库。这里的空气带着金属和机油的刺鼻气味,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机械零件和电缆。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王泽终于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阴影处传来。一个矮小的身影推着满载工具的推车从机械堆后转出——蓬乱的白发像被电击过般根根竖起,厚重的铜框护目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皱巴巴的白大褂上沾满了可疑的油渍和化学试剂灼烧的痕迹。 “你们终于来了啊!”老者推了推滑到鼻尖的护目镜,声音洪亮得与体型完全不符,“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先去吃个午饭——今天食堂有我最爱的酸菜炖肘子!”他手腕上的多功能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噢!又到胰岛素注射时间了!” 王泽认出了这位正是科技总部的传奇负责人——海因茨·冯·奥本海默博士。老人正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钢笔大小的注射器,对着自己的腹部按下按钮,同时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剧片段。 “博士,”王墨渊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那东西已经完成了吗?” “当然!当然!”奥本海默像突然上了发条般跳起来,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几个形似糖果的微型炸弹。他蹦跳着跑到车库中央的巨型帷幕前,抓住垂下的拉绳,“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展示——” 帷幕哗啦一声升起,刺眼的聚光灯下,一辆流线型的白色载具静静矗立。它看起来像是越野车、装甲车和赛艇的混合体,表面覆盖着类似爬行动物皮肤的鳞状装甲,每一片都泛着哑光。 “火线一号!”奥本海默张开双臂,护目镜后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的最新杰作!”他小跑着敲了敲车身,鳞甲立刻如同活物般微微开合,露出底下的传感器阵列。 王墨渊和王泽不约而同地向前走去。近距离观察下,他们发现这辆车的每个细节都暗藏玄机——车门把手实则是指纹识别的emp发生器,车顶隐藏着可伸缩的电磁炮,甚至连轮胎纹路都是精密的能量导流槽。 “它除了可以在陆地上行驶,”奥本海默兴奋地爬上车前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还可以变成船模式!看这里——”他按下腕表上的某个按钮,车底立刻伸出四个螺旋桨推进器,“而且能源补充超级方便!只要把它停在任意水源附近,这些鳞甲就能从水分子中提取氢原子!” 王泽注意到王墨渊的手正轻轻抚过车门缝隙——那里暗藏着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蓝色光带。当王墨渊的手指靠近时,光带的亮度明显增强。 “异能感应涂层?”王泽挑眉问道。 “聪明!”奥本海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虹糖撒向空中,“这宝贝能探测方圆五公里内的异能波动,并且——”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配备了最新型的异能抑制场发生器,功率足够让一个中风险的异能者变成普通人……当然只是暂时的!” 王泽刚要开口询问火线一号的详情,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刺破车库的宁静。猩红色的警示灯开始旋转闪烁,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危险的光晕。奥本海默的铜框护目镜上瞬间闪过一串跳动的红色代码,像是有无数只电子萤火虫在镜片上起舞。 “噢噢!看来我们的‘火线一号’已经等不及要上路了!”奥本海默手忙脚乱地蹦跳起来,白大褂口袋里叮叮当当掉出几个螺母。他像个变魔术的街头艺人般,把手深深塞进那个看似无底洞的口袋里。 先是几枚闪着蓝光的螺丝“叮当”落在金属地面上滚动;接着是一块还在滋滋作响的能量电池,被他用脚尖灵巧地踢到一旁的水桶里降温;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居然从那个神奇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锡纸包着的、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啊哈!”奥本海默像发现新大陆般欢呼,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蛋黄酱沾在他花白的胡须上,“这是我的午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咀嚼一边从裤兜深处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钥匙柄是个微型反应堆的模型,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王墨渊接过钥匙时,钥匙柄的蓝光突然变成脉冲式的闪烁,像是在与他的生物电场产生某种共鸣。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拉开车门示意王泽上车。车内弥漫着新皮革和电子元件特有的气味,座椅表面覆盖着会随体温变化而调节温度的智能纤维。 当王墨渊将钥匙插入启动槽的瞬间,整辆车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像是沉睡的野兽被唤醒。排气管喷出幽蓝色的等离子火焰,在水泥地面上灼烧出放射状的痕迹。仪表盘上浮现出全息投影的导航图,白云市地形三维图缓缓旋转。 奥本海默像个送孩子第一次去夏令营的祖父,站在一旁用力挥舞着那条沾满机油和颜料的手帕——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科学家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他蓬乱的白发在引擎掀起的气流中狂舞,活像被雷劈过的蒲公英。 “记得每周给它做次保养!”奥本海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奇迹般地穿透了引擎的轰鸣,“还有别开去岩浆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门,护目镜差点滑落,“潜水模式还没完全调试好!上个月测试时差点把整个实验室都给淹了!” 王泽透过车窗看到奥本海默身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助手正手忙脚乱地用灭火器扑灭那桶泡着能量电池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冒出粉色的烟雾。而奥本海默对此浑然不觉,还在兴高采烈地往嘴里塞最后一口三明治。 当“火线一号”缓缓驶出车库时,后视镜里最后的画面是奥本海默跳起来高喊:“记得给我带点‘忘川’河的水晶样本回来!听说那里的矿物质特别适合做新型——”后面的话被自动关闭的防爆门截断。 王墨渊的手指在全息方向盘上轻轻一点,车载ai立刻切换为夜间潜行模式。车身鳞甲开始变色,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流,证明这头机械野兽正在全速前进。 王泽靠在座椅上,突然注意到储物格里放着一盒彩虹糖和一张手写便条:「路上零食!p.s. 红色按钮千万别按!——奥本海默」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确实很符合那个可爱老头的风格。 车窗外,白云市的灯火渐行渐远。而前方,笼罩在血色月光下的哀嚎峡谷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第258章 雾都的一家典当铺 雾都的夜晚总是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在“百无禁忌”典当铺的橱窗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典当铺内,昏黄的灯光将古董家具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雅戈尔斯端坐在一把雕花扶手椅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她身上那件定制黑色旗袍剪裁得恰到好处,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藤蔓纹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条同样黑色的貂皮围脖松松地搭在肩头,衬得她裸露的肌肤如瓷器般洁白。 檀香木折扇在她指间开合,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与墙角那座鎏金香炉的袅袅青烟形成奇妙的韵律。烟雾在空气中扭曲变形,隐约勾勒出当日永恒画廊门前的场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披着白色斗篷,胸前别着伊甸园裁决者特有的十字剑徽章。 “夜枭……”雅戈尔斯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带着香气的名字。折扇突然合拢,她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那天在永恒画廊门口瞥见裁决者制服的瞬间,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她终于明白那个神秘包裹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当初竟然如此天真地拆开了它! 那份研究报告上所提到的人造异能,“永恒画廊”显然已经被提交给了伊甸园进行审核。这意味着,他们手中所得到的这份研究报告,已经成为了永恒华能的人指控他们的有力证据。 香炉中的灰烬突然爆出一星火光。雅戈尔斯轻轻晃动折扇,一枚精致的怀表从袖口滑入掌心。表盖内侧镶嵌着两张照片:左边是她原本的面容——张扬的玫红色卷发,眼角有一颗泪痣;右边则是现在这张陌生的脸,清秀却平庸,扔进人海就会消失的那种。 “值得的交易。”她抚摸着照片呢喃道。那晚她用异能“等价交换”找到了一位渴望美貌的贫民窟女孩,用自己标志性的容颜换取了这张普通的脸。 至于那个女孩,在那时或许正穿着她留下的华服,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新获得的美丽面容,却浑然不知这美丽背后隐藏的代价。 也许,女孩正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美丽,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好运。而雅戈尔斯则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而女孩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美丽。至于女孩的命运会如何,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窗外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雅戈尔斯起身走向陈列柜,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交易”来的珍品:一瓶装着天才作曲家才华的水晶瓶、一枚封印着某位舞者青春的红宝石戒指……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一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那里本该放着永恒画廊最珍贵的藏品。 “伊莱亚斯……”她轻声念出那个至高无上的名字,翡翠眼眸中倒映着香炉跳动的火焰。 雾都的夜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百无禁忌”典当铺的彩绘玻璃窗,将室内的灯光折射成迷离的碎片。雅戈尔斯站在陈列柜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嵌蓝宝石的怀表,宝石内部仿佛有液体在流动。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在空中扭曲成鲸鱼的形状,又转瞬消散。 店门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店内,斗篷边缘还在滴落雨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洼。来人戴着银质鸟嘴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老板,有关白云市的最新消息可感兴趣?”声音像是经过特殊处理,带着金属质感的沙哑。 雅戈尔斯没有回头,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浮现出白云市的地图:“说说看。” 斗篷人从袖中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柜台上的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白云市的云老准备派oaci管理局的局长带人赶来雾都。” “就这些?”雅戈尔斯的折扇突然合拢,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香炉中的火焰随之跳动,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某种深海生物的形状。 斗篷人低笑一声,鸟嘴面具折射出诡异的光:“你可知道与那位局长同行的人是谁?”他故意拖长音调,像毒蛇吐信般充满危险的韵律。 雅戈尔斯的瞳孔微微收缩,折扇停在半空:“谁?” “无痕。” 这两个字像一块冰滑入雅戈尔斯的衣领。她转身时旗袍下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围脖上的貂毛轻轻颤动:“他那么神秘的人,怎么会同意待在云老手底下做事?” 斗篷人耸耸肩,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密封的银色文件袋,上面印着oaci的徽章:“谁知道呢。”他将文件袋推到雅戈尔斯面前,“要吗?” 雅戈尔斯没有立即去拿,而是用折扇轻点文件袋。扇骨与纸张接触的瞬间,文件袋表面浮现出蓝色的荧光纹路——这是货真价实的机密文件。 “行。”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你想要什么?” 斗篷人突然向前倾身,鸟嘴面具几乎碰到雅戈尔斯的鼻尖。透过面具的眼洞,能看到一双诡异的竖瞳:“我跟你的目的其实一样,不过……”他的舌头不自然地分叉,在说到“蓝鲸”二字时发出嘶嘶的声响,“……我只想要它的一些基因组织。” 雅戈尔斯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但手中的折扇微微收紧。香炉中的火焰突然变成幽蓝色,照亮了斗篷人露出的手腕——那里的皮肤覆盖着细密的蛇鳞。 “我该如何称呼您?”她故意用敬语,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斗篷人直起身,在转身离开时终于吐出名字:“科莱恩。”随着店门关闭,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雨夜中,“下弦月之夜,哀嚎峡谷见。” 雅戈尔斯站在原地,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盘踞的银蛇图案,蛇眼处镶嵌着两颗细小的蓝宝石。她轻轻抚过蛇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科莱恩……”她念着这个名字走向内室,旗袍的开衩处若隐若现大腿上的一道伤疤——那形状酷似鲸鱼的尾鳍。墙上的古董钟突然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与此同时,陈列柜里那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凭空出现了一小片闪着蓝光的鳞片。 ——————(分割线) 火线一号的内部空间远比外观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幽蓝色的氛围灯沿着舱壁缓缓流动,将金属舱室映照得如同深海洞穴。王墨渊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黑色风衣的衣摆垂落在座椅两侧,像一对收拢的翅膀。他手中那本皮革封面的《神曲》已经泛黄,书页边缘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王泽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透过特制的单向玻璃能看到白云市的夜景正在飞速后退。他注意到驾驶位上空无一人,仪表盘却自动亮起,全息导航系统正在规划路线。 “你不驾驶吗?”王泽转头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这辆高科技载具的座椅会根据乘员的体型自动调节,此刻正微微发热,缓解着他紧绷的肌肉。 “不用。”王墨渊头也不抬地回答。话音刚落,他的影子突然从脚下分离——那道影子如同活物般沿着地板流动,最终在驾驶座上凝聚成形。影子\"驾驶员\"的轮廓与王墨渊一模一样,只是通体漆黑,唯有眼睛部位泛着黑色的光。它熟练地握住方向盘,火线一号立刻加速,平稳地驶入高速公路。 穆乘风选择了第三排的位置。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的圆镜,镜中映照出的不是车厢内的景象,而是一片星空。偶尔他会伸手触碰镜面,指尖所及之处泛起涟漪,星光随之扭曲。他身旁放着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被特殊夹具固定,枪管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郑丹渊坐在穆乘风对面,膝上横放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正用绒布仔细擦拭剑身,每擦一下,剑刃就泛起一丝青光。他时不时偷瞄前排的王墨渊,眼中混合着敬畏与好奇。当火线一号经过一段颠簸路面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剑柄,三把光剑立刻从虚空中浮现,呈护卫姿态悬浮在他周围。 特蕾莎则占据了中排的工作台。她哼着小曲,将各种机械零件铺满整个台面。她的春田步枪被拆解成基础部件,每个零件都在自主旋转、组合,然后又分解开来。当她注意到王泽的目光时,调皮地眨了眨眼,随手抛出一个齿轮。那齿轮在空中变形为一只机械蝴蝶,轻盈地落在王泽肩头。 蓝羽独自靠在右侧的舷窗边。她手中的太刀“腐朽生花”出鞘三寸,刀身上流动的暗红色纹路与窗外的灯光交相辉映。她时不时用刀尖轻点窗玻璃,被触碰过的地方立刻浮现出腐败的花纹。当王墨渊的影子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时,她挑衅般地让那些花纹组成一个骷髅图案。 车厢内突然响起柔和的电子音:“即将进入潜行模式,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随着提示音,所有窗户瞬间变暗,外界的景象被替换成实时热成像图。王墨渊终于合上书本,抬头看向前方——在热成像图中,哀嚎峡谷的方向亮着不祥的深红色光斑。 “十二小时后抵达佩德利亚的码头。”影子驾驶员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隧道尽头传来,“建议各位趁现在休息。”它说着按下了某个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车厢后面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间间房间。 王泽注意到王墨渊没有移动的意思,仍然坐在原处,手指轻轻摩挲着《神曲》的封面。书脊处隐约可见一个烫金的单词,在蓝光中一闪而过:inferno(地狱)。 第259章 海上之旅 当王泽推开连接车厢后部的舱门时,一阵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发现原本的车厢后部已经变成了一间间整洁的舱室——穆乘风正从其中一扇门里走出;郑丹渊揉着惺忪的睡眼;特蕾莎的机械蝴蝶从通风口飞出来,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蓝羽则早已站在走廊尽头,太刀斜挂在腰间,风衣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影子驾驶员依旧坐在驾驶位上,但控制台已经变成了舰桥仪表盘。王墨渊垂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黑色风衣的立领遮住了他半边脸。《神曲》摊开放在膝上,书页随着船身的摇晃微微颤动。 感知到众人的动静,王墨渊抬起头。晨光透过舷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竟然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就到甲板去,别打扰我。”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页,羊皮纸发出轻微的脆响。 王泽点点头,领着众人穿过走廊。推开最后一道密封门时,刺眼的阳光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抬手遮挡。等眼睛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屏息—— 火线一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艘流线型的舰船,甲板两侧伸展出如同蝠鲼翅膀般的稳定翼。船身覆盖的鳞状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哑光,随着海浪的起伏开合,不断将海水转化为能源。 “哇哦!”郑丹渊兴奋地走到船舷边,“这可比管理局的训练舰酷多了!” 特蕾莎跪在甲板上,耳朵贴着金属表面:“她在唱歌……”但这只有特蕾莎听见了,船体内部传来某种有规律的嗡鸣,像是巨鲸的吟唱。 王泽走到舰桥下方,抬头望向驾驶室。透过防爆玻璃,能看到影子驾驶员稳定的背影,而王墨渊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神曲》的书页遮挡。书页翻动间,隐约可见但丁描绘的地狱图景在纸上流动变形。 海风渐强,火线一号的黑色船身在墨绿色的海浪中稳健前行。甲板上,穆乘风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平日里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泛红的眼角。 “乘风。”郑丹渊一个箭步上前,z他犹豫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同伴肩膀时被猛地挥开。 穆乘风突然弯腰,对着海面干呕起来。他另一只手徒劳地想要捂住嘴,却在船身一个颠簸时差点栽倒。郑丹渊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风衣后领,这才避免这位王牌狙击手以难堪的姿势坠海。 “他这是……”特蕾莎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他该不会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晕船。”王墨渊的声音从舰桥的方向传来,仿佛是从风中飘过来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王墨渊。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舷梯口。衣袂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鸦羽般翻飞。他的手中依然捧着那本厚厚的《神曲》,但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书页间竟然夹着一片散发着淡淡薄荷清香的银叶。 听到王墨渊的回答,特蕾莎的目光不由得被那片银叶所吸引。她好奇地想知道这片银叶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被王墨渊如此珍视。 而站在一旁的王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转过头来。海风肆意地吹拂着他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那英俊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 “一位将与你们共同面对接下来任务的‘客人’要到了。”王墨渊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线。 穆乘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直起身子,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减轻了一些。 郑丹渊见状,连忙将水壶递到穆乘风面前,关切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漱漱口吧。”穆乘风默默接过水壶,打开瓶盖,仰头漱了漱口,然后又将水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王墨渊转身朝着舰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五分钟后会面。别让我看到任何失礼的行为。”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说完,他便继续迈步向前,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入口处。 穆乘风看着王墨渊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忐忑。他知道,这次会面恐怕不会轻松。 王泽似乎看出了穆乘风的不安,他走到穆乘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穆乘风,“擦擦嘴角吧,这样会舒服点。” 穆乘风感激地看了王泽一眼,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每个人的面庞。王泽双手撑在船舷边,目光从远处移向身旁的蓝羽。这位总是带着危险气息的女子正倚在栏杆上,深红色风衣的火焰蝴蝶纹样在风中翻飞,仿佛随时会挣脱衣料的束缚。 “蓝羽,”王泽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你从刚才就一直沉默到现在……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加入我们?” 蓝羽没有立即回答。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太刀刀鞘上“腐朽生花”的刻痕,指甲上暗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她的目光越过王泽,投向远处翻滚的海浪,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破碎的光影。 “王泽”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在你面临创作性瓶颈期的时候……会选择干什么?”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却带着她特有的锋利感。 正在调试设备的特蕾莎闻言抬起头,手中的扳手停在半空。她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但眼神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穆乘风也转过身,苍白的面容上晕船带来的不适还未完全消退,但那双总是冷静观察一切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向蓝羽。 王泽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太熟悉这种对话节奏了——在无数次并肩作战中,他们早已形成默契。他放松了姿态,像往常在任务间隙的闲聊那样自然地回应:“通常会去老城区走走,看看那些百年建筑上的裂痕……或者去博物馆看文物修复的过程。” “裂痕……修复……”蓝羽轻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她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皮质笔记本,快速翻到某一页。页面上粘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花瓣边缘已经开始腐败,却诡异地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看这个,”她的指尖轻抚花瓣腐烂的脉络,“这才是真实的瞬间——生命与死亡交锋的刹那。”她突然合上笔记本,目光灼灼地看向王泽,“你们追捕的那些异能者,每个都在创造这样的艺术品。而我……只是想亲眼见证最完美的一刻。” 甲板上一时陷入沉默。特蕾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扳手上的齿轮纹路,穆乘风则默默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不是用于异能的那面,而是普通的随身镜。镜框上刻着四人上次任务后的合影。 “所以你是为了……”郑丹渊从舱门走出,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热茶。他熟练地将茶杯分给众人,在递给穆乘风时特意加了片薄荷叶。 蓝羽接过茶杯后,并没有像常人一样立刻将其送到嘴边,而是静静地凝视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起,仿佛一层薄纱,模糊了她的面容,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她的目光穿过那层朦胧的屏障,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接着,她缓缓说道:“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将‘腐朽’定格在它最美的瞬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蓝羽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弥漫的蒸汽,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就像你们四个……明明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某个任务中失去生命,却依然毫不退缩地坚持着。这种矛盾本身,难道不就是最令人感动、最具艺术魅力的存在吗?” 就在这时,特蕾莎把手中的扳手轻巧地插回工具带上,她看着蓝羽,指了指蓝羽风衣的内侧,一枚 oaci 管理局的徽章,“说的好像你跟我不一样似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呢?” 蓝羽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将它吹落。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瓷器坠入海中,瞬间被汹涌的浪涛吞没,那碎裂的声音也在海浪的喧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面突然泛起不寻常的波纹,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轮划破浓雾,缓缓驶近。游轮通体漆成深蓝色,船身上用银线勾勒出鲸鱼跃出水面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王泽眯起眼睛,注意到游轮甲板上站着几个身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身着墨蓝色旗袍的女子,手中撑着一把蕾丝阳伞。 当游轮与火线一号并排时,一道镀金的舷梯从游轮侧舷缓缓降下,精准地搭在火线一号的甲板上。雅戈尔斯优雅地踏上舷梯,高跟鞋在金属阶梯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的旗袍在海风中纹丝不动,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气流。 “各位,初次见面,我叫雅戈尔斯。”她的声音如同陈年葡萄酒般醇厚,翡翠色的眼眸扫过甲板上的每一个人。 王墨渊从舰桥方向走来,黑色风衣的下摆如同活物般在身后翻涌。他的脚步声几乎被海浪声淹没,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 “没想到你也从裁决者手中活下来了。”王墨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直视雅戈尔斯的脸,却对她的容貌变化只字未提。 雅戈尔斯收起阳伞,伞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好久不见,王墨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宝石内部似乎有液体在流动。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王泽身侧,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特蕾莎假装在调试设备,实则已经让火线一号的监控系统锁定了游轮上的每个热源信号。郑丹渊站在最外围,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封锁了雅戈尔斯的退路。 王墨渊对穆乘风他们的戒备姿态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雅戈尔斯面前:“既然你来了,就由你带他们去那片遗址吧。”他抬手示意远处海面上隐约可见的黑色轮廓——那是半沉没在海水中的研究所废墟,锈蚀的金属框架如同巨兽的肋骨刺出海面。 雅戈尔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轻声说道:“正合我意。不过……”她的话语突然一顿,像是故意卖个关子,然后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王泽,“你们知道那座研究所为什么会被废弃吗?” 就在这时,蓝羽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她手中的太刀突然“锵”的一声出鞘三寸,寒光四射的刀身映照出废墟上空那诡异的光晕,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蓝羽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她缓缓说道:“因为他们在那里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她的语气让人不禁想起希腊神话中潘多拉打开魔盒的故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一旦被打开,就会释放出无尽的灾难和邪恶。” 雅戈尔斯见状,优雅地转过身去,手中的阳伞如同变魔术一般重新撑开。伞面上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一只巨大的蓝鲸,随着光影的变幻,仿佛在伞面上游动起来,栩栩如生。 她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对众人说道:“那么,诸位是打算继续站在这里吹海风,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呢……”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提高音量,“还是跟我一起去揭开那废弃研究所的真相?” 第260章 海上遗址 王泽最后一个踏上舷梯,海风夹杂着细碎的水珠拍打在他的脸上。在登上游轮前,他忍不住回头望去——王墨渊独自站在火线一号的船头,黑色风衣的衣摆被海风撕扯成破碎的旗帜。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影在灰蒙蒙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孤绝,仿佛一尊被遗忘在海岸线上的黑色雕像。王泽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男人此刻的表情。 “别担心你家那位闷葫芦了。”雅戈尔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倚在游轮的镀金栏杆上,旗袍开衩处露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手中的蕾丝阳伞微微倾斜,遮住了半边脸庞,只露出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角。 当六人全部登上甲板后,舷梯自动收回,游轮开始缓缓转向。郑丹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手指抚过镶嵌在栏杆上的珍珠母贝装饰:“还真是豪华啊!”他弯腰研究着甲板上复杂的马赛克拼花,那图案由无数彩色玻璃碎片组成,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这些材料足够打造二十把上等剑鞘了。” 特蕾莎已经单膝跪地,手掌平贴在柚木甲板上。她闭上眼睛,工作服口袋里的各种微型工具开始轻微震动。“这艘船的传动系统……”她喃喃自语,“用的是已经失传的蒸汽技术,但又被某种异能改造过。” 雅戈尔斯掩嘴轻笑,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随之闪烁:“不愧是oaci的首席机械师。”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想参观一下引擎室吗?那里有更……有趣的东西。” 蓝羽对这些对话充耳不闻。她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不是常见的灰白色,而是带着诡异的蓝紫色,在她指尖萦绕不散。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逐渐远去的火线一号,太刀斜倚在腰间,刀鞘上的“腐朽生花”四个字在特定角度下会渗出暗红色的光晕。 穆乘风默默走到王泽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但王泽明白他的意思——这艘船上有至少十二个隐藏的武装点,而且所有装饰品都可能是某种机关。狙击手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但手指仍然不自觉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小镜子。 雅戈尔斯领着众人穿过甲板,推开一扇雕花玻璃门。门内是富丽堂皇的沙龙,水晶吊灯将室内照得通明。令人意外的是,沙龙中央竟然摆放着一个微缩模型——正是他们即将前往的那片海上废墟,连每个锈蚀的细节都完美还原。 雅戈尔斯的指尖轻轻掠过微缩模型的表面,那座白色研究塔的影像突然扭曲变形,展现出被摧毁后的模样——球形观测台破碎成锯齿状的金属骨架,塔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痕,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用蛮力撕裂。 “这处废墟原是雾都的研究员们用来研究蓝鲸的,”她的声音如同深海传来的回响,眼眸倒映着模型上闪烁的蓝光,“不过在后来的某一天遭受到了袭击,彻底沦陷。” 王泽走近几步,眉头紧锁。他注意到模型上某些裂痕的形状异常规整,不像是自然灾害造成的:“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雅戈尔斯的手指停在模型最上方那个破碎的球形结构上,一缕蓝光从她指尖渗出,在空气中勾勒出某种巨大生物的轮廓:“有人说是蓝鲸干的……”蓝光突然扭曲,变成几艘黑色船只的模样,“也有人说是海盗所为。” “还有海盗吗?!”王泽惊讶地抬头,正好捕捉到郑丹渊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郑丹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他平日里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此刻紧绷如石雕:“是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蓝鲸存在的缘故,导致许多不法分子逃到了河上,成为了海盗。”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站到郑丹渊身侧。虽然没有肢体接触,但他微微倾斜的身体语言已经传递出无声的支持。作为四人中最敏锐的一个,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同伴的情绪波动。 “你没事吧?”穆乘风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 郑丹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扯出一个熟悉的笑容,虽然眼底的阴影仍未散去:“没事。”他转移话题似地指向模型,“看这些破坏痕迹,更像是从内部爆发的……” 特蕾莎突然从引擎室的方向冲回来,工作服上沾满了机油。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机械部件,看起来像是某种声波接收器的残骸:“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在下面发现了什么!这艘船的能源系统居然是用……”她的话戛然而止,察觉到沙龙内凝重的气氛,“呃……我打扰到什么了吗?” 蓝羽倚在吧台边,将烟头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暗红色的指甲与透明材质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在讨论一些……童年阴影。”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郑丹渊一眼,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挖苦。 就在这时,游轮轻微震动了一下。透过沙龙的全景落地窗,能看到那座废墟已经近在咫尺。真实的景象比模型更加触目惊心——锈蚀的金属结构上爬满了发光的蓝色苔藓,海水中漂浮着奇特的荧光生物,而在废墟最深处,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闸门,门上刻着“鲸歌厅”三个已经褪色的大字。 雅戈尔斯的蕾丝阳伞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手中。伞面旋转时,那些绣着的蓝鲸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丝绸上游动:“我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空灵,“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各位捕鲸人?”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带着某种金属锈蚀和深海生物混合的古怪气味。王泽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配枪,目光扫过每个同伴——穆乘风已经恢复了狙击手特有的冷静姿态;郑丹渊虽然还有些心神不宁,但手已经摆在了最适合发动异能的位置;特蕾莎悄悄将那个机械部件塞进口袋,手指在腕表上快速操作着什么;就连蓝羽都罕见地收敛了玩味的表情,太刀微微出鞘。 游轮缓缓停泊在废墟边缘,一座锈迹斑斑的金属桥自动延伸,连接了游轮与研究所的入口。桥身上那些发光的蓝色苔藓如同有生命般,随着他们的接近而微微颤动。 雅戈尔斯第一个踏上桥面,高跟鞋在金属上敲出清脆的回音。当她转身时,海风掀起旗袍的下摆,露出大腿上酷似鲸鱼尾鳍状的伤疤。 “跟紧了。”她的声音在咸湿的海风中飘荡,“在这片废墟里迷路的话……可能会遇到比海盗更可怕的东西。” 穿过锈蚀的金属闸门,王泽的靴子踏在研究所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研究所内部的景象远比外面看起来更加诡异——破碎的实验设备散落一地,墙上挂着的电子显示屏虽然已经碎裂,但某些碎片仍在闪烁着模糊的影像。最令人不安的是,天花板上的管道间垂挂着无数晶莹的丝状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微光,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巢穴。 “这里……”王泽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一层发亮的蓝色粉末。粉末粘在指尖,竟然带着微弱的脉搏般的跳动,“不像普通的研究所。” 穆乘风无声地走在最前方,手中的小镜子反射着四周的景象。镜面不时闪过诡异的蓝光,但他始终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频率。郑丹渊走在队伍中间,手指始终距离腰间的剑柄三寸远,这是他能最快发动异能的安全距离。 “你们快过来看看!”特蕾莎的声音从右侧走廊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 众人循声赶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走廊两侧的墙壁里,镶嵌着至少二十个人形。他们不是被粗暴地塞进墙体,而是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更诡异的是,这些“人”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组织已经结晶化,在蓝光照射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 “他们是雕塑吗?”特蕾莎满脸狐疑地蹲下身子,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其中一个人的指尖。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个人的指尖时,突然间,一层细小的蓝色晶体如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顺着她的手套向上攀爬。特蕾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一颤,她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跳急速加快。 站在一旁的蓝羽见状,不禁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悠然地吐出一口烟,那烟雾在空中缓缓飘荡,形成一个烟圈。烟圈飘向墙壁,当它与墙壁上的人形接触的一刹那,竟然突然扭曲起来,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蓝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调侃道:“如果有谁能够把模型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太刀刀尖轻轻地点在那人形的眼球位置。刹那间,刀身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一般,迅速结出一层蓝色的冰晶,晶莹剔透,宛如一件艺术品。 “我会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只求他能收我为徒。”蓝羽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位神秘雕刻师的钦佩之情。 就在这时,雅戈尔斯撑着一把阳伞,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步伐优雅而轻盈,阳伞在她手中旋转着,伞面投下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使得墙里的人形看起来就像是在微微蠕动一般。 雅戈尔斯最终停在了最完整的一个“标本”面前。那是一个穿着研究员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嘴巴大张着,似乎正在发出最后的尖叫。 “是蓝鲸。”雅戈尔斯轻声说道,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一般。她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那人形大张的嘴,仿佛能感受到那里面曾经发出的高频声波所带来的振动。 “蓝鲸发出的高频声波产生的振动,让他们卡在墙壁里面。”雅戈尔斯继续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疑惑。她的目光紧盯着那卡在墙壁里的人形,似乎想要透过那僵硬的身体,看到他们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然而,就在她观察的时候,她突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但他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痴呆呢?”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这一现象的困惑。 这些人形的表情都显得异常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思考能力。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大张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情景让雅戈尔斯感到十分诧异,她不禁开始思考起这背后可能隐藏的原因。 王泽注意到人形的眼睛虽然睁着,但瞳孔已经扩散成不自然的圆形,里面充满了那种蓝色结晶物质。他刚想靠近观察,穆乘风突然伸手拦住他。 “他们的意识……”穆乘风罕见地主动开口,声音干涩,“被抽走了。” 第261章 遗址遇袭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无数利爪在金属表面抓挠。穆乘风反应极快,反手取下背着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枪托抵肩的动作一气呵成。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在昏暗的光线下快速扫视着走廊上方的通风管道。 “怎么了,乘风?”王泽立即进入战斗姿态,右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穆乘风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冷静得可怕:“有人正在接近。”他突然抬头,枪口随之移动,“不,听声音不像……” 话音未落,一道绿色的身影猛地从通风管道窜出!那是一只人形蜥蜴般的怪物,全身覆盖着闪着幽光的鳞片,细长的尾巴在空气中甩出破空声。它四爪并用,在天花板上如履平地般快速爬行,黄色的竖瞳锁定了穆乘风。 “小心!”郑丹渊大喝一声,长剑瞬间出鞘。剑刃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光,精准地拦截了蜥蜴人扑向穆乘风的路线。 蜥蜴人被迫改变方向,轻巧地落在一台报废的仪器上。它咧开长满细密尖牙的嘴,分叉的舌头快速颤动:“你们这些入侵者……”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既然来了,就把你们的梦都留下吧!” 王泽这才注意到,蜥蜴人的爪尖连接着无数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另一端竟然连接着墙里那些“人形”的太阳穴。更可怕的是,随着蜥蜴人说话,墙里那些结晶化的人形也开始同步张嘴,发出诡异的和声。 特蕾莎迅速退到队伍后方,冷静分析道:“这些生物在利用研究所的管道系统移动!”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调,“它们把这里改造成了……巢穴!” 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她反常地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警惕地观察着蜥蜴人的动作:“小心它的爪子……那些丝线会抽取意识。” 雅戈尔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翡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说道:“这不是普通的变异生物……”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就在这时,蜥蜴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它猛地甩动尾巴,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打在头顶的消防喷淋装置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消防喷淋装置瞬间被击碎,大量的水雾喷涌而出。这些水雾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蓝色的荧光物质,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走廊都被一层迷幻的雾气所笼罩。 在这片雾气的掩护下,又有三只蜥蜴人如鬼魅般从不同的方向窜出。它们动作敏捷,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经逼近了穆乘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穆乘风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举起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如闪电般穿过水雾,直直地朝着第一只蜥蜴人的左眼飞去。 被打中眼睛的蜥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黄色的竖瞳因愤怒而收缩成一条细线。它猛地甩动长尾,将身旁的一台金属仪器扫向穆乘风,同时后腿发力,利爪直取穆乘风的咽喉! “乘风!”郑丹渊长剑一振,剑锋划出一道银弧,却因距离太远而鞭长莫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深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蓝羽的太刀在昏暗的走廊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精准地切入蜥蜴人的胸膛。刀刃与鳞片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一击得手后,她轻盈地后撤两步,顺手将香烟叼回唇间,吐出一缕青烟。 “局长!这样下去不行!”特蕾莎一边后退一边喊道,她不停地分析着四周的环境数据,“这些家伙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王泽当机立断:“先撤出去!”他左手一挥,身侧的空气突然扭曲,一个漆黑的旋涡凭空出现。他将右手伸入旋涡中,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长枪。枪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雅戈尔斯!带路!”王泽大喝一声,长枪如黑龙出洞,直刺最近的一只蜥蜴人。枪尖刺入鳞片的瞬间,蜥蜴人发出痛苦的嘶鸣,踉跄着后退。 穆乘风保持着射击姿势稳步后撤,李恩菲尔德的枪口不断喷吐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命中追击者的关节部位,虽然无法致命,但有效地延缓了它们的速度。 “王泽!左边通道!”雅戈尔斯收起阳伞,指向一条侧廊。她的高跟鞋在湿滑的地面上依然行动如风,旗袍下摆随着急促的步伐翻飞。 郑丹渊殿后,长剑舞出一片银光,将追得最近的三只蜥蜴人逼退。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但眼神依然坚定:“局长!它们好像在驱赶我们去某个方向!” 整个研究所仿佛活了过来,墙壁上的蓝色苔藓开始蠕动,形成诡异的指引标记。天花板上的管道不断有新的蜥蜴人爬出,它们不急于进攻,而是像牧羊犬般将众人赶向研究所深处。 “不对劲……”蓝羽突然停下脚步,太刀横在胸前,“这些家伙是在……” 她的话被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打断。前方的走廊突然坍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洞口的金属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撕开。更可怕的是,洞中传来一种低频的震动,让所有人的内脏都跟着共振起来。 “鲸歌……”雅戈尔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们被引到‘鲸歌厅’了!” 王泽猛地转身,发现退路已经被数十只蜥蜴人堵死。它们不再进攻,而是跪伏在地,对着洞口方向做出诡异的朝拜动作。 “准备战斗!”王泽再次打开黑色旋涡,这次取出的是一对造型奇特的短铳,“穆乘风,找制高点!郑丹渊,保护特蕾莎!” 就在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成实质的瞬间,一团大雾突然升起,大雾中传来木桨划水的声响。一艘看起来与这高科技研究所格格不入的老旧木船,缓缓从光雾中驶出。船身斑驳的漆面上布满了贝壳和海藻,仿佛刚从深海打捞上来一般。 站在船头的男人身着一件褪色的船长制服,铜质纽扣在蓝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那个巨大的船锚——锈迹斑斑的锚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随着移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当小船轻轻撞上遗址边缘时,男人矫健地跃上岸,木制假腿在金属地面上敲出笃实的声响。 “又一个送死的。”为首的蜥蜴人嘶嘶作响,细长的舌头不安地颤动。它刚想继续说什么,那位船长已经取下背后的巨锚,以与年龄不符的敏捷抡圆了砸过去! “砰!” 一声闷响,那只蜥蜴人被直接砸进墙里,鳞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其他蜥蜴人顿时骚动起来,却不敢上前。 “江海涛!”为首的蜥蜴人挣扎着从凹陷的墙面爬出,黄色竖瞳中燃烧着怒火,“你到现在都还想继续狩猎蓝鲸大人吗!”它指向船长那条木腿,“失去一条腿的代价还不够吗!” 老船长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一个黄铜烟袋锅子,就着墙上蓝色苔藓的微光点燃。烟草的香气顿时驱散了周围的腥臭味。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蓝光中形成一个个完美的圆环。 “别说是一条腿,”他的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像是经历过无数风暴的礁石,“就算是失去剩下的双手与腿也没关系。”烟袋锅子里的火光突然大盛,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容,“因为我是江海涛船长!” 王泽敏锐地注意到,当老船长说出自己名字时,那些蜥蜴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就连墙上那些蓝色苔藓都诡异地收缩了一下,仿佛在畏惧什么。 “局长……”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王泽身侧,声音压得极低,“他背后那个锚……有异能反应。” 特蕾莎的眼睛瞪得溜圆,专业本能让她忍不住分析起来:“那个材质……不是普通的金属!看起来像是……” “蓝鲸的牙齿。”雅戈尔斯突然插话,翡翠色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准确地说,是幼年蓝鲸的乳齿。” 江海涛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王泽身上:“oaci的小子?”他咧嘴一笑,“云老头派你们来的?” 没等王泽回答,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整个研究所开始剧烈震动,金属墙壁像纸片一样扭曲变形。蜥蜴人们立刻匍匐在地,发出虔诚的颤音:“蓝鲸大人……苏醒了……” 江海涛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一把将烟袋锅子别回腰间:“没时间废话了!小子们,要么跟我上船,要么留在这里当祭品!”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洞穴深处亮起两盏巨大的、幽蓝色的“灯”——那分明是什么生物的眼睛!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洞穴中传来,破碎的金属仪器开始向洞中滑去。 “走!”王泽当机立断,一把拉起特蕾莎向小船冲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上了摇晃的木船。 江海涛最后一个跃上船,巨锚一挥斩断缆绳。就在木船即将被吸入洞穴的刹那,老船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古老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某个方位。 “抓紧了!”他大喝一声,罗盘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木船如同离弦之箭,逆着吸力冲出了研究所! 身后传来蜥蜴人们愤怒的嘶吼和建筑坍塌的轰鸣。当木船冲出研究所的瞬间,王泽回头望去,只见整个遗址正在缓缓沉入海中,而在那翻腾的浪花之下,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游动…… 江海涛稳稳地掌着舵,木腿在甲板上敲出坚定的节奏:“欢迎来到真正的猎鲸之旅,小子们。”他的大船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比那些小蜥蜴刺激多了!” 第262章 目标确认,开始执行‘净海\\\’协议。 火线一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船舱内的灯光在金属墙壁上投下冷冽的阴影。王泽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沉默的众人。 江海涛的烟袋锅子飘出缕缕青烟,在凝滞的空气中盘旋。他眯起眼睛,透过烟雾盯着王墨渊,后者正翻动膝上一本泛黄的古籍,神色如常。 “你倒是清闲。”江海涛嗤笑一声,烟杆在指间转了半圈,“忘川的水可比你想象的深,无痕。” 王墨渊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掠过书页。“带路是我的工作,狩猎是你的执念。”他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别把浪掀到船上。” “执念?”江海涛忽然倾身向前,烟袋磕在金属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动,“那群蓝鲸吞了多少条人命,你难道——” “与我无关。”王墨渊合上书,冷冽的目光终于刺向对方,“你的复仇不是我的航线。” 船舱内的气压骤然降低。王泽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听见蓝羽轻哼一声:“吵死了。”她指尖抚过太刀鞘上斑驳的锈迹,“要打就跳下去打。” 特蕾莎突然睁开眼,机械的嗡鸣声在她耳中化作尖锐的警报。“右舷有东西。”她低声道,“体积很大……在接近。” 穆乘风猛地直起身,狙击镜已滑入掌心。“……是蓝鲸?”他强忍恶心问道。 江海涛大笑起来,烟袋别回腰间,起身时外套下露出缠绕锁链的猎鲸矛。“看来它们先找上门了!”他撞开舱门,咸腥的海风裹着浪沫灌进来。 王墨渊依旧坐着,只是将书塞回行囊。“加速。”他对王泽说,“别让他的私人恩怨拖慢任务。” 火线一号的引擎骤然咆哮,船体在浪涛中划出银色的弧线。远处,漆黑的背鳍切开水面,如利刃般追袭而来。 火线一号的船身微微震颤,引擎的轰鸣逐渐平息,海面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船舱内,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金属和海水的气息,众人的呼吸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重新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冷淡地扫过江海涛。他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情绪,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我听说你到现在都还在坚持狩猎蓝鲸,深海。” 江海涛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烟袋,慢条斯理地填上烟丝,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只要蓝鲸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休息。”他盯着王墨渊,语气里带着挑衅,“所以,你也要参与这次狩猎吗,无痕?” “没兴趣。”王墨渊干脆地回应,随后便不再看他,仿佛这场对话已经结束。 船舱内的气氛有些凝滞。王泽坐在一旁,眉头微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蓝鲸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海涛吐出一口烟,目光投向舷窗外幽深的海水,声音低沉而沙哑:“雾都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噩梦,“因为雾都的居民对自然环境大肆破坏,神明震怒,制造了蓝鲸来惩罚他们。” “惩罚?”郑丹渊擦拭长剑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江海涛,“你是说,那些蓝鲸……是某种天灾?” “不,它们比天灾更可怕。”江海涛的指节捏紧烟袋,指节泛白,“它们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带着诅咒的怪物。它们会吞噬靠近海域的一切活物,无论是人还是船只,只要被它们盯上,就再也无法逃脱。” 特蕾莎的手指轻轻抚过舱壁,似乎在感受机械的震颤,低声道:“难怪火线一号的引擎刚刚反应那么剧烈……它们能感知到机械的震动?” “没错。”江海涛冷冷道,“它们对声音极其敏感,尤其是引擎的轰鸣。一旦被它们锁定,除非甩开,否则……” “否则就会像那些消失的船只一样,连残骸都找不到。”蓝羽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趣,“腐朽的猎物……倒是挺符合它们的风格。” 穆乘风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锐利起来:“所以,你猎杀它们,是为了复仇?” 江海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巨大船锚,铁链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的眼神阴沉,像是透过舱壁直视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深海。 “祂夺走了我的一条腿,”他嗓音沙哑,如同被海水侵蚀过的礁石,“作为报复,我拿走了幼年时期祂的乳齿。” 王墨渊依旧闭着眼睛,指尖轻轻翻动书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又是这所谓的宿命感吗?” 江海涛冷笑一声,将齿骨塞回衣内,船锚的铁链在他手中绷紧:“你不信宿命?无痕,那你信什么?冷眼旁观?”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头,仿佛在聆听海浪的节奏。 另一边,王泽递了一杯柠檬水给穆乘风,后者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接过水杯,勉强喝了一口,随即又猛地俯身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声音虚弱却咬牙切齿:“我……恨船……” 王泽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不习惯坐船啊,乘风。” 郑丹渊坐在角落,手中长剑横放膝上,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江海涛的船锚,眼中闪过一丝对武器的欣赏。特蕾莎靠在舱壁旁,指尖轻轻敲击金属表面,似乎在和船体交流,确保机械运转正常。蓝羽依旧抱臂而立,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雅戈尔斯身上。 雅戈尔斯自从回到船上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她靠坐在窗边,旗袍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仿佛思绪已经飘远。王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但只是以为她累了,并未多问。 船舱内的气氛微妙而紧绷,仿佛每个人都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王墨渊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江海涛,指尖轻轻敲击着手中那本泛黄的古籍,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所以,你找上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江海涛咧开嘴,露出一抹带着血腥气的笑。他右腿的木制义肢在地板上轻轻一跺,发出沉闷的声响,手指摩挲着身旁的巨大船锚,铁链发出冰冷的摩擦声。 “与你们一样,都是狩猎蓝鲸。”他嗓音低沉,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回响,“祂的外皮太坚硬了,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到祂,只有从内部击溃祂的心脏,才能真正杀死祂。” 他目光扫过船舱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王墨渊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和算计:“如果你一同参与这次狩猎,就可以由你在外面与蓝鲸纠缠,而我……带着他们——”他指了指王泽一行人,“从内部击溃祂的心脏。” 王墨渊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是想让我当诱饵?” 江海涛摊开手,笑容不减:“各取所需。你们要穿过忘川,我要猎杀蓝鲸,合作对我们都有利。” 船舱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穆乘风抱着他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锐利起来,显然在思考战术的可行性。郑丹渊的手指轻轻抚过长剑的剑刃,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似乎对这场狩猎跃跃欲试。特蕾莎靠在舱壁上,春田步枪斜倚在肩头,冷静地分析着:“如果从内部突破,我们需要确保能精准找到心脏的位置。” 蓝羽站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手指轻轻抚过太刀腐朽的刀鞘,低声道:“从内部腐烂……多么美妙的画面。” 火线一号的舱门无声滑开,冰冷的海风裹挟着一丝陌生的气息卷入。众人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队身着纯白制服的作战队员整齐地列在门口,他们的制服上绣着伊甸园的徽记——缠绕着橄榄枝的利剑,象征着绝对的秩序与力量。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女性,银灰色的短发利落地贴着脸颊,冰蓝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扫过舱内众人。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看来我们的目的一致。” 江海涛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船锚的铁链。他咧开嘴,露出一抹带着讽刺的笑:“没想到,连伊莱亚斯大人都对蓝鲸感兴趣啊。” 银发女子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微微侧头,身后的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无声地占据了舱内的各个战略位置。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英。 “伊莱亚斯大人的意志,不是尔等可以轻易揣测的。”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们只需要明白——我们是来合作的。” 王墨渊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淡漠地扫过这些不速之客。他合上书本,指尖轻轻敲击封面,声音冷静而清晰:“可以。”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舱内的空气为之一滞。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妥协,而是权衡利弊后的决断——面对伊甸园的“合作”,拒绝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选项。 穆乘风的手指悄然扣上了狙击枪的扳机,尽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锐利如鹰隼。郑丹渊的长剑微微出鞘三寸,寒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特蕾莎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控制台,随时准备启动火线一号的防御系统。而蓝羽——她靠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仿佛在欣赏这场即将爆发的、扭曲而美丽的冲突。 江海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他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松开了紧握的船锚:“呵,伊甸园的‘合作’……真是荣幸啊。” 银发女子对他的讽刺置若罔闻,只是抬手按住了耳边的通讯器:“目标确认,开始执行‘净海’协议。” 下一秒,整片海域突然亮如白昼。 无数探照灯从水下升起,刺目的白光穿透了幽暗的深海。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整片忘川海域,早已被伊甸园的舰队无声包围。巨大的蓝鲸在强光中痛苦地翻滚,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王墨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望向舷窗外那些冰冷的钢铁巨舰,轻声道:“……原来如此。” 这不是合作。 这是一场早已布置好的围猎。 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被临时征用的棋子。 第263章 蓝鲸的腹中 海风呼啸,忘川河面翻涌着黑色的浪涛,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上船!”江海涛低吼一声,率先跳上那艘破旧的木船,木制义肢在甲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王泽紧随其后,穆乘风虽然脸色苍白,但仍紧握着他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咬牙跟上。郑丹渊的长剑在腰间轻晃,特蕾莎的春田步枪稳稳地架在肩上,蓝羽则站在船尾,嘴角噙着一抹病态的微笑,手指轻轻抚过腐朽的太刀刀鞘。雅戈尔斯沉默地坐在船中央,眼神深邃。 银发女子率领的伊甸园作战小队则登上了数艘黑色快艇,引擎轰鸣,划破水面,迅速向蓝鲸逼近。 王墨渊站在火线一号的甲板上,海风掀起他的衣角。 他低头,手中的《神曲》书页翻动,最终停在了《地狱篇》第三十三曲——乌戈利诺伯爵的章节。那一页讲述的是背叛与复仇,饥饿与绝望。他静静凝视着文字,仿佛在嘲弄这场即将上演的猎杀。 河面骤然隆起,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出,激起滔天巨浪。 蓝鲸。 它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岳,皮肤上布满幽蓝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它的眼睛——不,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两颗漆黑的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来吧!蓝鲸!”江海涛狂笑着,猛地举起那柄巨大的船锚,铁链哗啦作响,“记住狩猎你的人将会是我!江海涛船长!” 银发女子冷声下令:“开火!” 瞬间,伊甸园作战小队的枪口喷吐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子弹击中蓝鲸的外皮,竟像是打在钢铁上一般,纷纷弹开,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没用的!”江海涛狞笑,“祂的外皮比战舰装甲还硬!” 话音未落,他猛地掷出巨大船锚,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砸在蓝鲸的头部! “砰——!” 船锚深深嵌入蓝鲸的皮肤,江海涛猛地拽动铁链,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如海上的狂战士般冲向巨兽! 蓝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猛然张开巨口!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洞穴,腥臭的气浪扑面而来,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银发女子眼神一凛,快艇猛然加速,直接冲向蓝鲸的口中! “跟上!”江海涛大吼一声,拽着铁链,带领王泽几人一同冲了进去! 最后一刻,王墨渊抬头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穿过翻腾的海浪,落在蓝鲸那漆黑的瞳孔上。 “真是……愚蠢的执着。” 书页翻动,风掠过纸面,仿佛在低语。 黑暗。 绝对的黑暗。 木船重重地砸在一片黏腻的肉壁上,四周回荡着沉闷的、如同心跳般的轰鸣。 “我们……在祂的肚子里?”穆乘风咬牙,强忍着恶心,狙击枪的准星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不。”江海涛冷笑,船锚的铁链缠绕在手臂上,“这里是祂的食道,心脏还在更深处。” 银发女子的快艇停在不远处,她冷声道:“按照计划,找到心脏,摧毁它。” 蓝羽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抚过太刀:“真是……美丽的腐烂之地啊。”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王墨渊静静注视着远处翻腾的海面,手中的《神曲》停留在描绘背叛者受刑的篇章。书页在潮湿的海风中轻轻颤动,仿佛在呼应着此刻正在上演的荒诞剧码。他微微抬眼,看着那艘载着同伴的小木船被蓝鲸的巨口吞噬,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蓝鲸体内的世界比想象中更加诡异。潮湿的肉壁上布满发光的蓝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黑暗中缓缓脉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甜腻气息,让人头晕目眩。木船卡在一处褶皱的肉壁间,随着蓝鲸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们得赶紧走了,再慢就走不掉了。”江海涛压低声音说道,他的木制义肢深深陷进柔软的肉壁中。船锚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铁链上沾满了黏稠的液体。 穆乘风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强忍着恶心指了指上方:“我们得上去,但是该怎么上去?这里的肉壁太滑了,根本爬不上去。” 王泽皱眉思索,突然问道:“乘风,你可以使用异能带我们上去吗?” 穆乘风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蓝鲸的内部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影响我们的异能。”他尝试召唤镜子,但镜面刚浮现就扭曲破碎,“再加上这晕船给我带来的不适……”话未说完,他又是一阵干呕。 就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根粗壮的麻绳从高处垂落,啪嗒一声落在木船旁边。众人惊讶地抬头,看见一群穿着老旧水手制服的男人正趴在肉壁上方的一个平台上。 “你们还真是幸运啊,碰巧遇上了我们。”为首的水手咧开嘴笑道,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赶紧上来吧,下面可不安全。” 郑丹渊警惕地按住剑柄:“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水手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领头的那位耸了耸肩:“和你一样,都是被吞进来的倒霉鬼。不过我们找到了一条生路,要一起吗?” 蓝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她轻轻抚摸着肉壁上腐烂的痕迹,低声道:“多么美丽的腐朽啊……” 江海涛冷哼一声:“管他们是谁,总比困在这里强。”他第一个抓住绳子,灵活地爬了上去。王泽犹豫片刻,还是示意众人跟上。 当所有人都爬上平台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竟然像是一个简陋的船舱。腐朽的木板上散落着生锈的鱼钩和渔网,角落里堆着几个发霉的木桶。 “你们怎么活下来的?”特蕾莎问道,目光扫过营地里的简陋工具。 “靠吃祂的肉。”一名水手咧嘴笑道,指了指角落里一堆被切割下来的蓝鲸组织,“烧熟了还能下咽。” 穆乘风脸色更难看了,捂着嘴别过头。 “你们也是来猎杀蓝鲸的?”江海涛盯着为首的水手。 “不。”水手摇头,眼神阴沉,“我们是来复仇的。” 他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狰狞的蓝色纹路——那纹路竟和蓝鲸皮肤上的诅咒符文一模一样。 “祂吃了我们的船……我们的兄弟……现在,我们要从内部啃食祂,直到祂死。” 黑暗黏腻的肉壁间,火把的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众人紧绷的面容。就在水手们警惕地打量着王泽一行人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阴影中传来—— “嗒、嗒、嗒。” 那声音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点悠闲的节奏,仿佛来人不是被困在巨兽腹中,而是在某个酒馆的后巷散步。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 伴随着一道带着慵懒笑意的嗓音,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踱步而出。他头戴一顶镶着银边的三角帽,帽檐下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衣着华丽却略显陈旧,深蓝色的船长外套上绣着繁复的银色花纹,腰间挂着一把装饰过度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火光下泛着微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枚银制怀表,表盖微微敞开,指针却诡异地静止不动。 “你们好啊,同被吞进蓝鲸腹中的可怜人们~”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夸张的礼,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雅戈尔斯眯起眼睛,缓缓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十二年前失踪的‘银月号’船长——卡洛斯·阿尔梅达。” 卡洛斯闻言,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手扶了扶帽子,笑容更深:“哎呀,没想到我的事迹现在还留存着啊?真是令人感动~” 王泽皱眉,低声问雅戈尔斯:“银月号?” 雅戈尔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微妙:“银月号是雾都最大的商船,十二年前在一次远航中连人带船神秘消失……传闻他们闯入了‘不该进入的海域’。” 卡洛斯听到这里,夸张地叹了口气,摊手道:“哎呀,传言总是这么戏剧化~我们只是……嗯,稍微迷了个路?” 江海涛冷哼一声,船锚重重砸在地上:“少废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洛斯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这位……呃,木腿先生,别这么凶嘛。我的和你们一样,都是被这位‘大朋友’吞进来的~” 他踱步到众人面前,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呢,我比你们早来……嗯,大概十年?” 众人一怔。 “十年?!” 穆乘风强忍着眩晕,哑声道:“这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在蓝鲸肚子里活十年?” 卡洛斯笑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怀表:“时间在这里……可是很奇妙的东西哦。” 银发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无论你是谁,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蓝鲸的心脏。” 卡洛斯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状:“心脏啊……嗯,我知道路哦。不过嘛——” 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雅戈尔斯身上,笑容意味深长: “带路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交易。” 雅戈尔斯缓缓站起身,旗袍的暗纹在火光下流转。她平静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卡洛斯轻笑一声,“我听说,典当铺的老板娘……可以‘交换’任何东西?” 雅戈尔斯的眼神微微一沉。 江海涛不耐烦地打断:“别浪费时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卡洛斯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暗芒: “我要你们……帮我杀了蓝鲸后,取走祂的‘眼睛’。” “因为那东西……本来就是我‘银月号’的货物。” 第264章 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狩猎吧! 银发女子几乎没有犹豫,冷冽的嗓音干脆利落:“可以。” 卡洛斯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爽快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 “啪!” 一个锈迹斑斑的黄铜罗盘被江海涛随手抛了过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卡洛斯条件反射地接住,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罗盘的表面磨损严重,但依然能看清精细的刻度,玻璃罩上有几道裂痕,指针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江海涛抱着手臂,木制义肢在地面上轻轻叩击,声音低沉:“我在河上捡到的。听说银月号的卡洛斯船长,拥有一块能为他指引‘心中所想方向’的罗盘……”他顿了顿,“现在物归原主。带路吧。” 卡洛斯沉默了一瞬,手指缓缓抚过罗盘表面的裂痕,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复杂。但下一秒,他又挂上了那副轻佻的笑,弯腰从地上捞起半瓶不知何时掉落的朗姆酒,晃了晃。 “哈!居然还有一口!”他咧嘴一笑,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喝完,他随手抹了抹嘴,拇指一弹,“咔嗒”一声弹开罗盘盖子。 指针疯狂旋转几圈,最终稳稳指向某个方向。 卡洛斯眯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火光下泛着危险的光。 “跟紧了,朋友们~”他懒洋洋地拖长音调,“这条路……可不太平。” 说完,他迈开步子,朝着指针所指的黑暗深处走去,靴子踩在黏腻的肉壁上,发出令人不适的挤压声。 众人跟随卡洛斯前行,四周的肉壁逐渐变得扭曲怪异,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过一般,呈现出溃烂的紫黑色。黏液中漂浮着不明的碎屑,偶尔能看到半融化的骨头或木片——那是未被完全消化的“猎物”残骸。 蓝羽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块嵌在肉壁中的腐朽船板,低声呢喃:“真美啊……这种缓慢的崩坏……” 穆乘风强忍着恶心,镜面异能依然被压制,只能靠狙击枪上的微型光源照明。他低声问卡洛斯:“你之前说……在这里待了十年?” 卡洛斯头也不回,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百年。谁知道呢?” 突然,罗盘的指针剧烈颤动起来! 卡洛斯猛地停住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嘘——” 黑暗中,传来黏稠的、蠕动的声音。 肉壁突然裂开,数道黑影缓缓爬出——那是被蓝鲸吞噬后却未被完全消化的人或物。他们的身体半融化,皮肤与蓝鲸的肉壁粘连,眼睛只剩下空洞的黑色,却诡异地“看”向了众人。 “啊哈……”卡洛斯吹了个口哨,“看来‘房东’不太欢迎我们~” 银发女子瞬间抬手,伊甸园作战小队齐刷刷举枪瞄准。 江海涛的船锚已经抡起,铁链哗啦作响:“碍事的家伙!” 卡洛斯却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硬币,拇指一弹—— “叮!” 硬币在空中翻转,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未消化者”的动作突然停滞,齐刷刷“看”向了那枚硬币。 “想要吗?”卡洛斯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诱惑,“来拿啊……” 他猛地将硬币抛向远处! 那些黑影瞬间疯狂地扑向硬币的方向! “现在!”卡洛斯转身,笑容灿烂,“跑!” 众人一路狂奔,穿过扭曲的肉壁回廊,身后“未消化者”的嘶吼声逐渐远去。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前方,一扇由蠕动的血肉构成的巨门挡住了去路。门扉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随着某种节奏缓缓搏动,仿佛活物。 卡洛斯瞥了眼手中的罗盘,指针笔直地指向门的方向,他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就在前面~” 王泽喘着气,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水,目光转向江海涛。这个独腿男人一路上沉默寡言,唯独那双眼睛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王泽终于忍不住问道: “江海涛,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狩猎蓝鲸?” 江海涛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抚过自己木制义肢与血肉相接的疤痕。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回响: “因为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命运所安排好了。” 王泽皱眉:“你相信命运?” 江海涛转过头,眼中倒映着血肉之门诡谲的脉动。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近乎狰狞的笑: “是的。” “你以为这只是复仇?不……从我失去这条腿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他猛地攥紧拳头,铁链哗啦作响,“蓝鲸是‘天罚’,而我是‘报应’。祂吞噬生命,我猎杀祂——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定数!”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像是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你们,偏偏是现在?因为命运早已编织好了这张网!我们不过是沿着既定的轨迹行走!” 王泽沉默片刻,缓缓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江海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肉壁间回荡,竟与蓝鲸的低鸣隐隐相合: “选择?你以为你的‘选择’真的是你的吗?”他猛地指向血肉之门,“看看这扇门!你以为是我们找到了它?不——是它‘允许’我们找到它!” 卡洛斯把玩着罗盘,突然插话:“哎呀呀,这位铁腿先生的演讲真精彩~不过……”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如果命运真的不可违抗,那你挣扎的样子……岂不是更可笑?” 江海涛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 就在这时,血肉之门突然剧烈收缩,随后——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腥风扑面,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咚——!咚——!” 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胸口。 卡洛斯收起笑容,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看来……‘房东’等不及了。” 众人踏入心脏腔室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血腥气,而是一股带着咸腥的、近乎神圣的寒意。 整个空间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四周肉壁如同水晶般透亮,折射着中央那颗悬浮的巨型心脏散发出的白光。那颗心脏足有小型船只大小,表面覆盖着幽蓝色的脉络,随着跳动不断收缩膨胀,每一次搏动都带动整个腔室震颤,发出如同远古鲸歌般的低沉轰鸣。 “看……”江海涛的独眼被白光浸染,木制义肢在晶化地面上敲出笃定的声响,“这就是蓝鲸的心脏。” 银发女子抬手示意作战小队分散包围,枪械齐刷刷上膛;郑丹渊的长剑已泛起寒芒;特蕾莎的步枪准星稳稳锁定心脏中央;蓝羽的太刀无声出鞘。 就在众人即将动手的刹那—— “唰!” 一道身影突然拦在江海涛面前。雅戈尔斯展开双臂,旗袍的暗纹在强光下流转如活物,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匕首,刃口正对江海涛的咽喉。 “船长……”她的声音像是从深海打捞上来的碎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会蛊惑人。” 江海涛不躲不闪,反而低笑起来。他伸手轻轻拨开匕首,动作熟稔得仿佛早已预演过千百次:“雅戈尔斯,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有好好使用我的异能吧?”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尘封的往事。雅戈尔斯的瞳孔剧烈收缩,匕首尖端微微发颤: “你真当我想要这个异能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腔室内激起层层回音,“过去的我只是一个向往自由的航海者!梦想着穿越雾都的大河,去往无人知晓的彼岸——” 她的怒吼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响彻整个空间:“而你却化身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无情地将我裹挟其中!” 她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紧紧地压在江海涛的颈侧,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划破他的喉咙,让鲜血喷涌而出。然而,江海涛却毫不畏惧,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实在是太幼稚了!当年的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掌舵,如何去驾驭那片波涛汹涌的海洋!” 她的愤怒愈发不可遏制,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失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那可怕的‘洪流’强行塞给了我,让我去替你背负那吞噬生命的沉重罪孽!而你自己呢?你却像个卑鄙的小偷一样,偷走了我的‘航海直觉’……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让你那可笑的独腿能够在海上勉强站稳!” 卡洛斯突然吹了声口哨:“哇哦,这是要上演船长与船员反目的情节了?” 蓝鲸的心脏突然剧烈抽搐,白光骤然大盛! “小心!”穆乘风突然大吼,镜面碎片从掌心暴射而出—— 一颗足有成年人体积的幽蓝血珠从心脏剥离,化作狰狞的鲸形水弹轰向众人! 江海涛的狂笑声在蓝鲸的心脏腔室内回荡,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骸骨,紧接着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里似乎早已为这块骸骨预留了位置。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谁的信念更强大吧!”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块诡异的骸骨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咔嚓——” 骸骨表面的石壳瞬间龟裂,露出内部那颗硕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球。眼球转动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了江海涛的脸。下一瞬,骸骨猛地吸附在他的皮肉上,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钻入他的体内! “呃啊啊啊——!” 江海涛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整个腔室的白光骤然被染成深海般的幽蓝。他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重组声。 “轰——!” 一道刺目的蓝光爆发,众人不得不抬手遮挡。当光芒散去时,站在原地的已不再是那个独腿的复仇者。 他的身躯被一套狰狞的铠甲完全覆盖,装甲呈现出深海蓝与铁锈红交错的蚀刻纹路,表面布满藤壶状的结晶,仿佛在海底沉睡了数百年。 头戴一顶破损的船长三角帽与铁面罩融为一体,右眼被鲸鱼脊椎骨制成的单片镜覆盖,镜片后闪烁着幽绿色的磷火。 两座微缩的沉船残骸悬浮在肩头,如同护甲般缓缓旋转,腐朽的船帆化作燃烧的幽绿色火焰。 左臂变异为缠满海藻的巨大船锚链锤,铁链如同活物般蠕动。 右臂则化作一门锈蚀的弩炮,炮口凝聚着不祥的蓝光。 他的木制义肢已被彻底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由珊瑚与骸骨拼接而成的机械腿,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会留下腐蚀的痕迹。 “这就是……江海涛的真面目吗……”王泽喃喃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银发女子眯起眼睛,突然抬手向身后的作战小队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会意,迅速后撤到安全距离,其中几人甚至掏出了记录设备,开始冷静地拍摄眼前的一切——仿佛这只是一场需要“归档”的实验。 “你们干什么?!”穆乘风怒喝一声,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两名伊甸园队员举枪逼退。 “别碍事。”其中一名队员冷声道,“这是‘骸骨适配着’的实战数据,伊甸园有权记录。” 雅戈尔斯死死盯着装甲化的江海涛,手中的匕首突然变得滚烫,几乎灼伤她的手掌。她咬牙道:“江海涛!你疯了吗?!那块骸骨会把你彻底吞噬!” 江海涛的声音从装甲内部传出,却已混杂着金属摩擦与深海回响的诡异音调: “吞噬?不……这是‘共生’!” 他抬起弩炮右臂,对准蓝鲸的心脏—— “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狩猎吧!” 第265章 破碎的执念 就在蓝鲸心脏被击穿的瞬间,王泽身后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无数蓝紫色的像素方块凭空出现,如同被无形之手打乱的积木般高速旋转组合。 “呲——呲——” 伴随着电子噪音般的声响,方块群突然散开。一名少女单手插兜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正划动着悬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手机屏幕。她头顶的毛绒帽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夹克内衬的荧光绿在昏暗的心脏腔室里格外刺眼。 “定位误差1.7个标准单位……”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撇了撇嘴,“好吧,看起来也不是这里。” 突然意识到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少女猛地抬头。在看到满地狼藉的战场、身着装甲江海涛以及虎视眈眈的伊甸园部队后,她尴尬地举起双手: “那个……抱歉,我只是路过。” 当视线扫到王泽时,少女突然眼睛一亮。她小跑着穿过战场,完全无视了周围对准她的枪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泡泡糖自然地递了过去:“你应该就是王泽吧?要嚼泡泡糖吗?草莓味的。” 王泽条件反射地接过糖纸,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少女划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全息照片。画面里棕色头发,紫色瞳孔的年轻男子正在咖啡店前比剪刀手。 “马斯跟我说你应该见过我表弟。”她将屏幕转向王泽,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王泽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表弟是?”王泽疑惑地问道。 “王煜渊。”少女回答道,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就那个经常提着一把长刀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就在这时,银发女子突然举枪上前,枪口直指着少女,冷漠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自哪座都市?是谁派你来的?” 少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啊烦死了……”然后迅速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串指令。 在银发女子和穆乘风等人的注视下,少女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住了一样。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见了踪影。 然而,就在少女消失的瞬间,王泽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距离他非常近,近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少女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随着她的动作,一张闪着蓝光的纸质便签从虚拟界面中具现化出来,缓缓地飘落在王泽的面前。便签上跳动着十一位数字。 “我叫沈芷莹。”她把便签拍在王泽手心,触感像凝固的静电,“如果你有我表弟的信息,可以告诉我,谢谢。” 就在蓝紫色模块重新包裹她身体的瞬间,沈芷莹突然注意到跪坐在地的雅戈尔斯。她犹豫片刻,但还是在屏幕上点了点。 无数像素方块暴雨般笼罩雅戈尔斯。当光芒散去时,她的右臂上多了一个流线型的银色钻头装备,表面刻着细小的∞纹样。 “就当是打扰各位的赔礼啦。”沈芷莹的声音随着消散的模块逐渐远去。 雅戈尔斯凝视着手臂上的银色钻头装备,指尖轻轻抚过表面流动的∞纹路。一股陌生的能量顺着血管涌入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体内紧密咬合。她猛地握紧拳头,钻头骤然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出螺旋状的气流。 “江海涛——!” 她怒吼一声,双腿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深海装甲状态的江海涛。钻头与覆盖着藤壶结晶的装甲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火花。 “铛——!!” 金属撞击的巨响在腔室内回荡,江海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退数步,铁锈红的装甲表面竟被钻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他猛地抬起左臂,缠满海藻的船锚链锤如同巨蟒般甩出,撕裂空气直袭雅戈尔斯面门! 雅戈尔斯瞳孔骤缩,本能地抬起钻头格挡—— “砰!!” 沉重的船锚与高速旋转的钻头相撞,冲击波将周围的血肉壁震得剧烈颤抖。钻头的尖端迸发出蓝白色电光,竟硬生生将船锚铁锤顶了回去! “什么?!”江海涛的惊愕声从装甲内传出。 被反弹回来的船锚重重砸在他自己的胸甲上,本就布满裂痕的装甲顿时凹陷下去。骸骨眼球在破碎的胸甲缝隙间疯狂转动,渗出漆黑的黏液。 “呃啊……!” 江海涛踉跄着跪倒在地,装甲各处的连接处开始冒出不祥的黑烟。藤壶结晶大片剥落,悬浮的沉船残骸也失去平衡砸在地上。他试图用弩炮右臂支撑身体,却发现炮管已经扭曲变形。 “果然……到极限了吗……” 他低头看向胸口的骸骨,那颗眼球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充血膨胀,仿佛在贪婪地榨取最后一点生命力。原本幽蓝的装甲光泽迅速褪去,逐渐变成死寂的灰白色。 雅戈尔斯的手臂高高举起,钻头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多年积压的愤怒与痛苦。江海涛瘫坐在破碎的装甲中,嘴角渗出血丝,却依然咧开一个疯狂的笑容。 “来啊!动手啊!”他嘶哑地吼道,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杀了我,再去毁掉那颗心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钻头旋转的嗡鸣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雅戈尔斯的指尖微微发抖。过去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蔚蓝的海面,自由的风,还有被“洪流”吞噬的梦想。 就在钻头即将落下的瞬间—— “住手!” 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坚定地挡在了江海涛面前。王泽张开双臂,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却无比平静。 钻头的尖锋在距离王泽咽喉仅剩寸许的地方戛然而止。 “让开。”雅戈尔斯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泽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雅戈尔斯,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结束这一切!”她的声音突然拔高,钻头再次嗡嗡作响,“他夺走了我的自由,扭曲了我的人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后呢?”王泽轻声打断,“杀了他,你就会变回那个航海者吗?”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狠狠刺进雅戈尔斯的心脏。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王泽趁机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在典当铺的样子。每次交易时,你眼中闪过的不是贪婪,而是悲伤。”他指了指她手臂上的钻头,“这个装备选择了你,不是因为你想毁灭,而是因为你内心深处——” “依然记得如何掌舵。”* 整个腔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蓝鲸心脏微弱的搏动声在回荡。雅戈尔斯的瞳孔微微扩大,钻头的转速渐渐慢了下来。 江海涛在后方发出沙哑的笑声:“愚蠢……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 “闭嘴!”王泽头也不回地喝道,目光始终锁定雅戈尔斯,“你被仇恨蒙蔽太久了。但仇恨不是锚,而是枷锁。” 他缓缓伸出手:“那个向往大海的雅戈尔斯,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雅戈尔斯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钻头的嗡鸣声再次升高。她盯着王泽,声音里带着尖锐的讽刺:“你就是想用这些话,让我放下仇恨吗?” 她的手指收紧,钻头尖端泛起危险的寒光。 “还是说……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用枷锁强迫我低头?” 空气仿佛凝固了。蓝鲸心脏的搏动声在背景中沉闷地回响,每一次收缩都让四周的血肉壁颤动。 王泽没有立即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向旁边迈了一步—— 让开了。 “我不想那么做。”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因为如果我这么做的话,我的本质与江海涛无异。” 雅戈尔斯的手指微微一顿。 王泽的目光平静而坚定:“我们都只是在强行成为你的船长,告诉你该往哪里航行。但这不是你需要的。” 他指向她手臂上的钻头装备,∞符号正在缓缓流转。 “我希望你能成为自己航行旅途上的船长。”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扇尘封已久的门。雅戈尔斯的手臂微微发抖,钻头的转速逐渐慢了下来。 江海涛在后方发出嘶哑的笑声:“漂亮话谁都会说!她早就——” “闭嘴。”雅戈尔斯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但眼中的暴戾却奇异地褪去了。她低头看着钻头,轻声道:“你说得对……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别人告诉我方向。”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也带着苦涩。 “等着别人来当我的船长,等着别人来定义我的仇恨……甚至等着别人来决定我该不该复仇。” 钻头发出“咔”的轻响,开始变形重组,最终化作一枚精致的舵轮徽章,贴合在她的手腕上。 王泽的瞳孔微微扩大,他看见雅戈尔斯弯腰拾起地上那柄锈迹斑斑的船锚时,金属表面突然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那些经年累月沉积的海洋锈蚀如蛇蜕般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转着幽蓝光芒的金属本体。锚爪自动收拢变形,眨眼间竟化作一柄三叉鱼叉,锋刃处跳动着液态般的银光。 江海涛的眼睛突然剧烈收缩。他残缺的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是我的——” \"不。\"雅戈尔斯的指尖抚过鱼叉表面,每触碰一处就有细小的∞符号亮起又熄灭,“这是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她突然转身,旗袍下摆在海腥味的风中猎猎作响,“现在物归原主。” 鱼叉破空而出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似乎都变得粘稠。王泽看见叉尖拖曳出的不是气浪,而是一串凝固的海浪虚影。当三根锋刃没入蓝鲸心脏时,竟发出水晶破碎般的清脆声响。 “这次——”雅戈尔斯拽住缠绕在腕间的缆绳,那是用她典当铺里最珍贵的“无法赎回的回忆”编织成的,“我来领航!” 随着她腰身扭转发力,缆绳骤然绷直。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颗巨大的心脏被硬生生扯离原位,表面包裹的蓝色血管根根断裂,在半空中喷洒出荧光的体液。当它重重砸在地面时,整个腔室的光线突然变得血红。 “不!!!”江海涛的哀嚎比装甲解体的声音更刺耳。他拖着支离破碎的右腿向前爬行,手指在血肉地面上抓出五道猩红沟壑:“你应该先杀我的!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的——” “宿命?”鱼叉尖端抵住那枚嵌在其中的骸骨眼球,“你错了。”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像是终于看透某个拙劣的魔术,“大海从不给任何人设定航路。” 骸骨眼球在叉尖下爆裂的瞬间,江海涛的装甲彻底土崩瓦解。那些沉船残骸的装饰化作真正的腐木,藤壶结晶簌簌落下变成死去的贝壳。他仰面倒下时,王泽注意到这个疯狂的男人眼角居然有泪光闪动。 银发女子突然按住耳麦:“全体注意,蓝鲸进入终末阶段!”她冰冷的声线里首次出现波动:“六十秒后这里就会——” 整面肉壁突然塌陷的轰鸣淹没了后续警告。在漫天坠落的有机碎块中,雅戈尔斯转身望向出口,鱼叉在她手中再度变形,这次化作一柄闪烁着星图的罗盘。 “跟紧我。”她对众人说,嘴角扬起真正的微笑,“我知道一条近路。” 第266章 纸船与使命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铺满了橘红色的夕阳,远处的海面泛着细碎的金光。伊甸园的运输机群正在缓缓升空,钢索下悬挂的蓝鲸尸体在晚霞中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一个时代的落幕。 王墨渊合上手中的《神曲》,书页发出轻微的声响。“既然这个任务解决了,那么我们就该启程去雾都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转身时黑色风衣在甲板上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金属车门关闭的声响将甲板隔成两个世界。 咸湿的海风掠过雅戈尔斯的发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鱼叉化作光点消散的触感。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王泽脚边。 “我想……我终于找到自己的罗盘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突然转过身,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让她的眼神格外明亮。 “王泽。”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现在,你就是我的船长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准备好了吗?” 王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正有一群海鸥飞过。“随时都可以启航。”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雅戈尔斯,“不过这次,航线由你来定。” 雅戈尔斯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海盐味的空气,仿佛要把这份自由的感觉永远铭记在心。远处,火线一号的引擎开始发出低沉的轰鸣,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分割线) 夜色如墨,忘川河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冷光。江海涛仰躺在半截残破的木板上,任凭河水推着自己缓缓漂流。他的木制义肢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右眼空洞地望着星空,仿佛那里写着什么无人能懂的答案。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突兀地打破了河面的寂静。江海涛的眼珠机械地转动,看到一艘漆黑的快艇不知何时横在了前方。船头站着的女人逆着月光,深蓝色制服上的红色线条像血痕般刺目。 “何等惨状。”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怜悯,像是点评一场不够精彩的戏剧。 江海涛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河水拍打着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响。 女人优雅地蹲下身,红色领带垂落在膝头。“我对于那头鲸鱼的死深表遗憾。”她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快艇的护栏,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又或者是在提醒着眼前的人一些被他遗忘的事情。 “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就这样放弃你的人生啊,不是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所失去的,不过仅仅只是‘这一条’鲸鱼罢了。” 然而,她的话却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你是来嘲笑我江海涛船长的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随着他的怒吼,木板也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回答我!”他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痛苦。 面对他的质问,女人并没有丝毫的退缩。相反,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月光终于穿透云层,照亮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玩味,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你错了,船长。”她缓缓站直身体,长外套在夜风中翻飞。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江海涛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玉葱一般,轻轻地指向远方的河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她指甲上暗红色的指甲油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从地狱中透出的一抹血光。 江海涛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望去,眼神突然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木板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河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形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但他眼中原本的死寂已经被某种狂热的火光所取代。 女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既像是嘲讽,又像是赞许。“看起来我们可以正式进行交谈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她优雅地向后靠在快艇的护栏上,身体的曲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的姿态慵懒而随意,却又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危险气息。 “我会帮你重新寻找那头鲸鱼,”女人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而这一次,我保证它会被你亲手结果。”她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承诺。 夜风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吹乱了她棕色的长发。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如同夜的精灵。她转身时,高跟鞋在甲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仿佛是死亡的丧钟,每一步都敲在江海涛的心上。 快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船舷的灯光将河面照出一小片血色。女人站在舷梯旁回头,月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如果同意的话,就上船吧,船长。” 江海涛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伸来的手。远处传来蓝鲸尸骨被起重机吊起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宿命的嘲笑。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沾满河水的手猛地握住了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记住你的承诺,女人。” “维罗妮卡。”她轻轻将他拉上快艇,红唇贴近他耳边低语,“你可以叫我……命运的践行者。” 快艇划破水面的瞬间,最后一块承载着旧日执念的木板沉入了忘川河底。河面上只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很快就被夜色吞噬得无影无踪。 ——————(分割线) 深夜的车厢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还在亮着。王泽辗转难眠,最终轻手轻脚地起身,踩着冰凉的车厢地板走了出来。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看见王墨渊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那本永远看不完的书。银白的月光勾勒出他清冷的侧脸轮廓,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泛黄的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还没睡?”王泽轻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头也不抬,只是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对面的座位。王泽会意地坐下,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一杯热茶,袅袅热气在月光下盘旋上升。 \"我一直在想……”王泽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温度透过瓷壁传递到掌心,“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王墨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合上了书本。他抬眸看向王泽,眼神深邃而平静,如同这无边的海面。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折叠起来。片刻后,一艘精致的纸船出现在他掌心。 他走到舷窗旁,推开一小扇窗,将纸船轻轻放在水面上。夜风拂过,纸船随着波浪缓缓漂远,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王泽不解地望着他。 “你的使命……”王墨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叙述一个早已注定的故事,“就是帮助那些迷途的人们寻找方向。” 王泽微微一怔,他的目光缓缓地投向窗外,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窗外,夜色如墨,远处的那艘纸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就像那艘船?”局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王泽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不确定。 “他们迷失在黑暗里,而你,是那个让他们不至于彻底沉没的人。”王墨渊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王泽沉默了片刻,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方向在哪。”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 王墨渊转过头,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他的眼神依旧淡漠,然而在那一瞬间,却罕见地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没关系。”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船漂得再远,终究会靠岸。”这句话仿佛是一种安慰,又似乎是一种承诺。 王墨渊收起书本,转身准备离开。“休息吧,天亮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王泽静静地坐在原处,目光紧盯着王墨渊的背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出口,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终于,在王墨渊即将走出视线的时候,王泽鼓起勇气,高声喊道:“那你呢?你的使命是什么?” 王墨渊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他才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回答道:“我的使命,就是确保你们不会在这片迷雾中彻底迷失。”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只留下王泽一人站在晨光与夜色的交界处。海浪依旧拍打着船身,纸船早已不见踪影,但王泽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明晰起来。 第267章 看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夜色笼罩下的雾都,路灯在浓雾中晕染出模糊的光晕,整座都市仿佛被一层灰暗的纱幕覆盖。高耸的建筑之间,偶尔闪过异能者的身影,他们或隐匿、或追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电流交杂的气息。 在某条狭窄的巷子里,一个身着过膝大衣的男人静静站立,他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只冷冽的眼睛。他手中握着一份花名册,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名字,低声自语: “星璇被带去了伊甸园……陈筠被管理局收容了。还剩下九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巷子深处传来异能碰撞的轰鸣,惨叫与狂笑回荡。然而,男人只是合上花名册,转身离去,大衣下摆扫过潮湿的地面,留下一句淡漠的话语: “不管过程怎样,结果都不会变。”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存在过。 ——————(分割线) 与此同时,火线一号在海上平稳航行,月光洒落在甲板上,映照出王泽几人略显烦躁的身影。他们被王墨渊毫不客气地“请”出了车厢,此刻只能吹着海风,各自沉默。 车厢内,灯光柔和而冷清。王墨渊坐在长桌旁,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神情淡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兴趣。雅戈尔斯坐在他对面,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桌上摆着一份合同,纸张平整,墨迹清晰。王墨渊的手指忽然停下,敲了敲合同,声音冷冽如霜:“雅戈尔斯,如果你想好了,就签下你的名字,加入管理局,成为罪人之一。”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合同的边缘,语气玩味:“‘罪人’?这个称呼还真是直白啊。” 雅戈尔斯沉默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翻涌的海浪。 “如果我拒绝呢?”她问。 王墨渊终于抬眸,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那么,你将在港口下船,继续你的自由人生。但雾都的大逃杀已经开始,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多久?” 雅戈尔斯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拿起笔,在合同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吧,那我就陪你们这群‘罪人’玩一玩。” 王墨渊合上书本,站起身,走向车厢门口。在推开门之前,他微微侧首,留下一句:“欢迎加入管理局,雅戈尔斯。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 海风涌入车厢,吹动纸张的一角。雅戈尔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在甲板上,王泽望着远处的海平线,隐约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加速转动。 火线一号的船身缓缓靠岸,金属舷梯降下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码头潮湿的木板随之微微震颤。王墨渊站在甲板上,黑色风衣的衣摆被咸腥的海风掀起一角,他的目光如刀刃般冷冽,扫过码头上零星的工人和远处笼罩在灰雾中的城市轮廓。 “你应该清楚你接下来的任务。”他没有看向王泽,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王泽站在他身侧,眼神却异常坚定。“清楚,抓捕参与这场大逃杀的异能者。”他回答得干脆,仿佛这句话已经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 王墨渊终于侧过头,视线短暂地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微微颔首。“别死了。”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王泽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穆乘风扛着狙击枪从船舱里走出,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晕船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几人一前一后走下舷梯,身影很快被码头的阴影吞没。 车厢内,王墨渊重新坐回长桌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影子驾驶员——那个一直沉默操控火线一号的漆黑身影——缓缓从驾驶座上站起,如同融化的墨汁般流淌回王墨渊的脚下,最终消失不见。 他合上眼,靠在椅背上,耳边只剩下船体随着海浪轻微摇晃的吱嘎声。 —————— (分割线) 码头的另一端,雅戈尔斯深吸一口气,雾都熟悉的浊气涌入肺部,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座城市——它的暗巷、它的规则、它藏在灯下的血腥游戏。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郑丹渊把玩着手中新召唤出的长剑,剑锋在雾气中泛着寒光。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手指卷起一缕发丝,眼神却冷了下来。“跟着我走就行,除非你们想一进城就被盯上。”她迈开步子,靴跟踩在潮湿的木板上的声响格外清晰。“雾都的大逃杀没有规则,只有猎物和猎人……而现在,我们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她的身影融入雾气,身后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选择跟上。 远处的天际,一道猩红的光束刺破云层,如同某种信号——狩猎,早已开始。 雾气在狭窄的街道间缓慢流淌,昏黄的路灯在潮湿的石板路上投下模糊的光晕。雅戈尔斯领着众人穿过几条迂回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家老旧的二层书店前。深褐色的木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牌,上面刻着几个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字——“维恩的藏书”。 “我认识一个朋友,”雅戈尔斯抬手推开店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如果我们想知道雾都这几天的情况,可以去问问他。”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的阴影,确认没有可疑的视线后才迈步跟上。穆乘风走在最后,手指始终没有离开狙击枪的保险栓。 书店内部比外观要宽敞得多,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墨水与某种古老香料混合的气息。木质书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塞满了厚重的典籍。穆乘风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无名祭祀书》《黄衣之王诗篇》《拉莱耶的沉眠》……几乎全是关于克苏鲁与神秘学的晦涩刊物。 “局长,”他低声对王泽说道,“这地方不太对劲。”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众人跟上雅戈尔斯的脚步。老旧的木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崩塌。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更加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圆形的彩绘玻璃窗,将诡异的色彩投射在堆满古籍的地板上。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梳理一只猫头鹰的羽毛。 那人穿着宽松的黄色亚麻斗篷,左眼缠着渗血的绷带,腰间挂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十字架——如果那扭曲的形态还能称之为十字架的话。在昏暗的光线下,它看起来就像是由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而成。 “阿斯特里昂,”雅戈尔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带了些朋友过来。” 那人缓缓转身,未被绷带遮盖的右眼在阴影中泛着奇异的光泽。猫头鹰从他的手臂飞起,落在了一旁的黄铜灯架上。 “啊,雅戈尔斯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还有……几位陌生的朋友。”他的目光在王泽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雅戈尔斯侧身让出位置:“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同时也是神秘学刊物《黄衣之下》的主编——阿斯特里昂·维恩。” 阿斯特利昂走向那张堆满泛黄手稿的橡木桌,黑色手套轻轻拂过纸面上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小心地将几份散落的羊皮纸卷归拢,又调整了一下桌角那盏造型古怪的黄铜油灯,让光线更好地照亮桌面。 “目前大逃杀的剩余参赛者已经从原本的十三位变成了九位,”他抬起头,右眼则闪烁着某种学者特有的专注光芒,“并且这几天他们的碰撞更多了。” 郑丹渊抱着手臂站在书架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剑鞘。“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们过去都不怎么发生交战吗?” 阿斯特利昂轻轻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没错,过去的他们可能五六天才会发生战斗,甚至都有可能只是点到为止。”他放下怀表,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他们似乎正在努力决出最后的胜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们一样。” 蓝羽倚靠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缭绕上升。她眯着眼睛,语气淡漠:“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阿斯特利昂突然皱了皱眉,抬手掩住口鼻咳嗽了几声,随即快步走向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冷风夹杂着雾气涌入,吹散了室内的烟味。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回答:“这都多亏了我的伙伴。”说着,他的目光转向那只栖息在黄铜灯架上的猫头鹰。 那只灰褐色的猛禽歪了歪头,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仿佛能听懂人类的语言。阿斯特利昂伸出手,猫头鹰便轻盈地跳上他的手套,翅膀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枭的视野比人类广阔得多,尤其是在雾都这种地方。”他轻轻抚摸着猫头鹰的羽毛,“它能看到许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哪条巷子里刚刚爆发了异能者的战斗,或者,哪栋建筑的屋顶上又多了具尸体。” 王泽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穆乘风则站在楼梯口,狙击枪的枪托抵在肩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特蕾莎靠近书架,指尖轻轻触碰那些古老的书脊,似乎想从这些神秘学典籍中找出某种线索。 雅戈尔斯靠在桌边,随手翻动着阿斯特利昂的笔记,忽然开口:“所以,剩下的九个人里,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 阿斯特利昂沉吟片刻,走向一个镶嵌着古怪符文的木柜,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他将其摊开在桌上,上面标注着雾都的各个区域,并用红墨水圈出了几个地点。 “有两位,你们最好小心。”他的指尖依次点在地图上的两个红圈上,“‘锈蚀’玛琳,触碰到的金属会在几秒内腐朽成灰;以及……”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压低,“‘百貌’卡米拉——没人知道她真正的样子,因为她每次出现,都会是一张不同的脸。” 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远处传来钟楼的报时声,低沉而悠长,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猫头鹰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翅膀微微张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阿斯特利昂抬头望向窗外,绷带下的眉头微微皱起。“看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268章 行踪暴露 阿斯特利昂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突然抬头看向雅戈尔斯,绷带下的眉头微微挑起,语气带着一丝好奇:“雅戈尔斯,我听说你也参与进了狩猎蓝鲸的行动中,真的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王泽的目光转向雅戈尔斯,穆乘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狙击枪的扳机护环,就连靠在窗边的蓝羽也抬了抬眼皮,烟灰从她指间无声地坠落。 雅戈尔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真的。” 阿斯特利昂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倾身,手肘撑在桌面上,声音里带着学者般的兴奋:“那能跟我讲一讲吗?正好给我提供些素材。” 雅戈尔斯轻笑了一声,手指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还真是喜欢跟克苏鲁元素有关的事物啊。” 阿斯特利昂耸了耸肩,黑色手套抚过桌面上那本摊开的《深海祭祀录》,语气坦然:“毕竟,深海、巨兽、不可名状的恐惧……这些可都是最棒的创作灵感。” 就在雅戈尔斯准备开口时,书店的木门突然被推开,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门口—— 一名年轻女生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台老式照相机,镜头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棕色的皮质马甲,内搭一件米色高领毛衣,脖子上还挂着一枚铜制的记者证。她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一进门就冲着阿斯特利昂挥了挥手:“大作家,我来看你了!” 阿斯特利昂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下来,绷带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海棠,你来啦?” 海棠几步走进房间,照相机在她手中晃了晃,发出轻微的机械声响。她环顾四周,目光在管理局众人身上短暂停留,随即笑眯眯地看向阿斯特利昂:“看来今天有客人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正事了?” 阿斯特利昂摇了摇头“不,正好。海棠是《雾都时报》的记者,也是我的朋友。”他转向王泽等人,简单介绍道:“如果你们需要了解雾都近期的动向,她或许能提供一些官方记录之外的‘细节’。” 海棠眨了眨眼,举起照相机,半开玩笑地说道:“需要合影留念吗?‘管理局特别行动组在神秘书店’——这标题怎么样?” 蓝羽吐出一口烟,淡淡地评价道:“无聊。” 雅戈尔斯则微微一笑,看向阿斯特利昂:“所以,关于狩猎蓝鲸的事,你还想听吗?” 海棠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记者本能让她迅速凑近:“等等,蓝鲸?!是那头常年待在忘川河中,昨天宣布已被狩猎的那头蓝鲸吗?”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王泽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海棠身上:“这件事,可能不适合公开讨论。” 海棠撇了撇嘴,但还是乖巧地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好吧,职业习惯。不过——”她晃了晃相机,狡黠地笑了,“如果你们需要雾都的情报的线索,我倒是可以帮忙。” 阿斯特利昂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还是老样子。” 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猫头鹰在灯架上轻轻抖了抖羽毛,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房间里的众人。远处,雾都的钟声再次敲响,低沉而悠长,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正在流逝。 郑丹渊不动声色地挪到阿斯特利昂身旁,借着整理书架的动作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阿斯特里昂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笔,绷带下的耳根明显泛红。“没没没!”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慌乱,“我们只是……学术上的合作伙伴……” 郑丹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解释,我懂。”他故意瞥了眼正在调试相机的海棠,“眼光不错。” 另一边,王泽锐利的目光落在海棠身上:“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自管理局的?” 海棠不慌不忙地从棕色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笑吟吟地递了过去:“今早的《雾都晨报》特别版,头版头条哦。” 报纸在桌上摊开,醒目的黑体标题跃入眼帘:《管理局特别行动组即将到雾都执行任务》,配图竟然是火线一号在海上航行的模糊照片。穆乘风立即拉住王泽的胳膊,声音紧绷:“局长,看起来有人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行踪。” 特蕾莎快步上前,纤细的手指划过报纸上的油墨:“这照片拍摄角度……是从东码头方向拍的。”她抬头看向窗外,“拍摄时间应该是昨天傍晚。” 蓝羽掐灭烟头,冷笑一声:“有意思。”她腰间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三寸,寒光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雅戈尔斯突然伸手按住报纸:“等等,这篇报道的署名……”她的指甲点在角落的署名处——“特约记者:林”。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阿斯特里昂的猫头鹰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书架最高处。海棠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是我写的!我们报社根本没有这个笔名的记者!” 王泽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眉头微蹙。“原本想着如果我们没有暴露身份的话,可能还能秘密执行任务,”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忧虑,“现在的话,他们可能会有所防备了。” 穆乘风将狙击枪靠在肩头,转向海棠,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海棠小姐,请问你知道雾都的大逃杀比赛吗?” 海棠将相机挂在脖子上,双手插在记者马甲的口袋里,点了点头:“知道。”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些,“最近城里暗流涌动,不少异能者都销声匿迹了,但每到深夜,总能听到远处传来奇怪的动静。” 郑丹渊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剑鞘,金属发出细微的铮鸣:“那你清不清楚比赛的参赛者中任意一位参赛者的踪影?” 海棠咬着下唇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们的行踪还是太隐秘的,但是有一个却是例外。”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他自称‘铁躯’,异能是将自身钢铁化。这家伙完全不隐藏行踪,反而故意在酒吧、黑市这些地方招摇过市。” 雅戈尔斯闻言挑了挑眉:“听起来像是在挑衅?” “不仅如此,”海棠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王泽,“前天晚上他在钢铁厂区出现过,还故意在监控下展示能力。”照片上,一个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壮汉正对着摄像头竖起中指。 特蕾莎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判断道:“这个光泽……不是普通的钢铁化,更像是某种合金。”她的机械亲和力让她对金属异常敏感,“这种材质,普通子弹恐怕很难造成伤害。” 蓝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太刀完全出鞘,刀尖轻轻点地:“正好,我早就想试试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他的皮厚。” 王泽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注意到背景里模糊的标牌:“这个位置……是旧城区的废弃炼钢厂?”他抬头看向海棠,眼神温和却坚定,“能告诉我们具体位置吗?” 海棠正要回答,阿斯特里昂突然站起身,绷带下的表情变得凝重:“等等,你们该不会打算直接去找他吧?”他的猫头鹰也发出警示般的鸣叫。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怎么,担心我们搞不定一个铁皮人?” “不,”阿斯特里昂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我担心这是个陷阱。‘铁躯’从来不是莽夫,他这么做,明显是在等人上钩。”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远处传来蒸汽管道泄漏的嘶鸣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分割线) 与此同时,火线一号的船舱内弥漫着一种与外界隔绝的静谧。王墨渊独自坐在皮质座椅上,手中的《人间失格》已经翻过了大半。昏黄的台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本就冷峻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疏离。 窗户上突然传来轻微的抓挠声。 王墨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那声音变得不容忽视,他才冷淡地瞥了一眼——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蹲在窗沿,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它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仿佛是从夜色中直接裁剪下来的一块阴影。 他收回目光,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页,显然对这只不请自来的生物毫无兴趣。 然而下一秒,黑猫的嘴部缓缓开合,吐出的却是清晰的人言:“她需要一个朋友,而永生的你是不错的选择。” 书页的翻动声戛然而止。 王墨渊的手指微微收紧,纸张在他指腹下皱起细微的折痕。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封的湖面,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那是捕食者发现威胁时本能的警觉。 沉默在船舱内蔓延,只有黑猫的尾巴轻轻拍打窗玻璃的声响。 终于,王墨渊合上书,动作缓慢而精准,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他站起身时,黑色风衣的下摆荡开一道凌厉的弧度。他的左手搭上了背后那柄武士刀的刀柄,指节分明的手指与蓝紫色的刀鞘形成鲜明对比。 “给你三分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让船舱内的温度骤降,“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你的目的是什么?”刀鞘与刀镡摩擦发出细微的金属鸣响,“否则,你会求着我把你的生命解决掉的。” 黑猫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反而悠闲地抬起前爪舔了舔,金色的眼睛始终锁定在王墨渊脸上。它的动作带着某种诡异的优雅,仿佛此刻不是在面对一个随时可能拔刀的致命存在,而是在享受午后阳光的慵懒时光。 舔舐爪子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的拇指已经将刀镡顶开一线,寒光在缝隙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但黑猫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近似于人类微笑的表情。 第269章 木屋的对话 王墨渊的耐心终于耗尽,他手腕一翻,长刀瞬间出鞘。蓝紫色的电流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刀刃上,发出危险的噼啪声,将昏暗的船舱映照得忽明忽暗。刀尖直指黑猫,电流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电弧。 就在刀锋即将斩下的瞬间,黑猫突然开口:“马斯。” 刀锋骤然停在半空,电流在距离黑猫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嘶鸣。王墨渊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虽然转瞬即逝,但那股冰冷的杀意确是凝滞了一瞬。 “你为什么会知道马斯?”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 黑猫不紧不慢地甩了甩尾巴:“月光骑士的传说在雾都可谓是家喻户晓。”它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那位总是伴随着白色火焰出现的蓝色身影,不是么?” 王墨渊的刀没有收回,电流反而更加狂暴:“所以呢?”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刀,但握刀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 黑猫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人性化的无奈:“真是木头脑子啊。” 话音刚落,王墨渊眼前的空间突然扭曲,一幅清晰的画面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在某个被月光笼罩的森林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栋爬满藤蔓的小木屋。马斯就站在门前,他那头标志性的蓝色长发在夜风中轻轻拂动,白色风衣的下摆如同活物般翻卷。虽然没有携带那盏标志性的煤油灯,但他周身萦绕的那种非人气质依然清晰可辨。 画面中的马斯伸手推开木门,就在门轴发出吱呀声响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魔力波动如同浪潮般从屋内喷涌而出。普通的魔法师在这等魔力冲击下恐怕会瞬间昏厥,但马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迈步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王墨渊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画面明显不是伪造的——他太熟悉马斯那种对任何异常都无动于衷的态度了。 昏暗的木屋内,摇曳的烛光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伴随着木质楼梯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一位身着黑色中世纪复古裙的女人缓缓走了下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白色珍珠项链与黑色蕾丝手套形成鲜明对比,耳垂上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是谁?为什么会进来?”她的声音如同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却带着几分警惕。 马斯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白色风衣的下摆无风自动。“我是月光骑士,马斯。” 女人停在了楼梯最后一阶,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裙摆上的白色花边。“你是一名骑士?”她歪了歪头,缓步走向房间中央的橡木圆桌,朝马斯招了招手,“请过来坐吧。” 马斯从容地走向圆桌,在他落座的瞬间,桌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了精致的骨瓷茶具和三层点心架。茶壶自动倾斜,冒着热气的红茶注入杯中,香甜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女人优雅地叠起双腿,黑色高跟鞋的鞋尖轻轻点地。“可你看起来与我记忆里的骑士并不一样,”她端起茶杯,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你的盔甲与你的马呢?还有你的宝剑?” 面对突然出现的茶点,马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难道我应该穿着一身盔甲,身边牵着一匹宝马,腰间挂着剑,才像一位骑士吗?” “骑士不都是这样的吗?”女人困惑地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茶杯打转,“我读过的所有故事里,骑士都是这样的装扮。” 马斯轻轻端起茶杯,白色的雾气在他蓝色的瞳孔前缭绕。“时代在变,女士。现在的骑士更注重内在的品格,而非外在的装束。”他抿了一口红茶,“就像这杯茶,重要的不是茶杯的样式,而是茶的味道,不是吗?” 女人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蕾丝手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窗外的月光透过彩色玻璃投射进来,在她黑色的裙装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屋内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丈量着这场跨越时代的对话。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她轻轻将茶杯放回描金茶托上,黑色蕾丝手套与白色骨瓷形成鲜明对比,珍珠耳坠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微微晃动。 “尊敬的月光骑士,”她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请您说一句骑士话给我听听吧。” 马斯缓缓放下茶杯,瓷器与大理石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蓝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邃,白色风衣的衣摆无风自动。“正义一定能战胜自私和不公道。”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坚定。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她戴着蕾丝手套的双手轻轻鼓掌,珍珠项链在纤细的脖颈上跳跃。“说的真好!”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那么请问,您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他优雅地站起身,白色风衣随着动作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缓步走向那扇斑驳的木门。当他修长的手指搭上门把时,整个房间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门轴发出古老的吱呀声,随着门扉的开启,一束耀眼的黎明之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入。金色的晨曦为尘封的室内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翩起舞。 马斯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蓝色头发在晨风中轻轻飘扬。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看啊,是黎明。” 女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黑色的裙装被晨光染成琥珀色,白色珍珠突然变得无比明亮。她下意识地伸手遮挡刺目的阳光,却在指缝间看见门外早已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庭院——那里有一整片沐浴在晨光中的金色麦田,微风拂过,掀起层层麦浪。 茶杯从她手中滑落,却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一团白色火焰温柔托住,缓缓飘回桌面。马斯依然站在门口,白色风衣的下摆被晨光映照得近乎透明。此刻的他,比任何穿着铠甲的骑士都要耀眼。 “我这次到来的目的是想问你,赫卡忒你有多久没有抬起头了。”马斯的声音似乎还在房间内回荡。他朝门外迈出一步,却又突然转过头,蓝色长发在风中飘扬。“感谢你的招待了。” 话音未落,纯白的火焰突然从马斯脚下升腾而起。那火焰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白色风衣,却丝毫没有灼烧的痕迹。赫卡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就在她伸手想要触碰的瞬间,火焰骤然暴涨,待光芒散去时,原地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缕蓝色发丝般的流光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突然响起“喵”的一声。赫卡忒猛地回头,发现那只神秘的黑猫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茶桌上,正悠闲地用爪子拨弄着马斯用过的茶杯。 “你刚才去哪了?”赫卡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黑色裙摆随着她急促转身的动作微微摆动。 黑猫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细线。“那位老朋友太烦人了,不想看见他。”它漫不经心地舔着爪子,却在说到“老朋友”三个字时,尾巴不自然地甩动了一下。 赫卡忒缓步走向窗边,黑色高跟鞋踩在老旧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伸手推开彩色玻璃窗,让更多的阳光洒进来。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认真看过日出了。 黑猫跳上她的肩头,柔软的尾巴扫过她珍珠项链。“他说得对,你该出去走走了。”猫的声音突然变得蛊惑,“毕竟,连月光骑士都亲自来叫你了。” 赫卡忒轻轻抚摸着黑猫的毛发,目光却落在远处金色的麦田上。阳光照在她的珍珠耳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在那一刻,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画面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船舱内重新归于沉寂。黑猫蹲坐在《人间失格》的封面上,金色的竖瞳紧盯着王墨渊,尾巴尖轻轻摆动。蓝紫色的电流仍在刀刃上跳动,在昏暗的舱室内投下诡谲的光影。 黑猫的嗓音突然变得黏稠而甜腻,每个音节都像是浸透了蜜糖的毒药:“所以,做出选择吧,王墨渊。” 它的瞳孔扩张成两个完美的圆形,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船舱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连时间都似乎被拉长。黑猫的尾巴在地图上缓慢划动,留下若隐若现的黑色轨迹。 王墨渊的手指微微收紧,刀身上的电流骤然增强,照亮了他冷峻的侧脸。他的眼神依旧如冰封的湖面,但黑猫注意到他的呼吸节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是它等待已久的破绽。 黑猫轻盈地跳下书桌,迈着优雅的猫步向王墨渊靠近。每走一步,它的爪垫都会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发着微光的黑色印记。它继续用那种甜腻的声音低语,“永生者的时间如此漫长,何必执着于孤独的守望?” 船舱外,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黑猫的耳尖微微抖动,它知道自己的蛊惑正在起效——王墨渊的刀尖已经下垂了半寸。 就在黑猫即将触碰到王墨渊的靴尖时,一道刺眼的蓝紫色电光突然劈下。黑猫敏捷地后跳,但前爪还是被电流灼伤,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 王墨渊的刀尖重新抬起,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你越界了。” 黑猫的皮毛炸开,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它歪着头,露出一个近似于人类微笑的表情:“真是可惜。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长生者。”说完,它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从尾部开始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最后消失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在完全消散前,它留下最后一句话:“当你想通的时候,记得呼唤我的名字——菲利斯。” 第270章 炼铁厂遭遇 雾气在街道上缓缓流动,昏黄的路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泽站在书店外的台阶上,黑色风衣的领口被夜风吹得微微翻动。他环视着身边的同伴,目光沉稳而坚定。 “我准备去废弃炼铁厂看看,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穆乘风立即向前跨了一步,狙击枪在他肩头反射着冷光。“局长我跟你去。”他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蓝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太刀刀柄。“上好的把子摆在面前,怎能不去会一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锋芒,像是已经预见到即将到来的战斗。 王泽点了点头,转向剩下的三人。“那行,郑丹渊你们三个就留守以防万一。”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穆乘风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镜面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他郑重地将镜子递给郑丹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可以通过这面镜子进行转移。” 郑丹渊接过镜子,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敲击。“放心,这里交给我们。”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的阴影,长剑已经蓄势待发。 特蕾莎安静地站在一旁,手指间缠绕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雅戈尔斯则倚在墙边,眼神若有所思。 王泽最后看了一眼留守的同伴,转身迈入浓雾之中。穆乘风和蓝羽紧随其后,三人的身影很快被雾气吞没。街道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路灯在雾中投下模糊的光晕。 郑丹渊握紧手中的镜子,镜面上的符文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应着远方即将展开的行动。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夜色如墨,浓雾笼罩下的废弃炼铁厂像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斑驳的铁皮外墙爬满锈迹,几处破碎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眶,透出里面晃动的橘红色光芒。王泽抬手示意停下,三人藏身在一堵坍塌的混凝土墙后。炼铁厂内部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还有液体流动的汩汩声。 穆乘风压低声音:“有人在里面。”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建筑结构,“我去找个制高点。” 王泽点头,黑色皮手套在月光下泛着哑光。他缓缓将手套戴好。穆乘风像一只灵巧的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厂区错综复杂的钢架间。 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三寸,刀身映着远处的火光。“真是迫不及待想会会这位‘铁躯’了。”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进厂房。扑面而来的热浪夹杂着金属氧化的刺鼻气味,巨大的熔炉像一尊沉睡的魔神矗立在中央。而就在熔炉前,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映入眼帘—— “铁躯”正扎着标准的马步,全身呈现出诡异的合金光泽。滚烫的岩浆从上方管道倾泻而下,直接浇在他毫无防护的头顶。赤红的液体顺着他的金属身躯流淌,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火山岩。他的皮肤在高温下呈现出橙红色的光斑,就像烧红的铁块,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真是……疯狂的训练方式。”蓝羽低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铁躯”脚下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冷却的岩浆,这说明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更令人不安的是,当又一波岩浆浇下时,这个金属怪物的嘴角竟然扯出一个享受般的笑容。 就在这时,“铁躯”突然转头,泛着金属光泽的眼球直直看向两人的藏身处。“既然来了,”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摩擦,“不如一起玩玩?”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熔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数百公斤重的钢铁容器像玩具般被击飞,朝着王泽和蓝羽呼啸而来! “局长!”穆乘风的声音从高处炸响,在空旷的厂房内激起阵阵回音。 就在熔炉即将砸中两人的刹那,一扇巨大的镜面凭空出现在王泽面前。镜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将呼啸而来的熔炉整个吞没,只在空气中留下几缕扭曲的热浪。远处的穆乘风单膝跪地在钢梁上,狙击镜后的眼睛闪烁着异能发动的蓝光。 “铁躯”金属化的脸庞转向声源处,合金眼球反射着熔炉的火光。就是这瞬息的分神—— 蓝羽的太刀已然出鞘。刀身在半空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寒芒,她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泛起捕食者般的猩红。刀锋破空的尖啸声中,她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扑向铁躯。 王泽的左手同时探向身侧,黑色旋涡在空气中扭曲成型。当他将手收回时,一副黑色的手凯已经包裹住他的右臂。 蓝羽的刀锋已经触及“铁躯”的脖颈,却在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火花。“铁躯”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反手一拳轰向蓝羽的腹部。 千钧一发之际,王泽欺身而上。手与“铁躯”的拳头狠狠相撞。两股巨力相碰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残破的玻璃,连地面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穆乘风在高处迅速调整着狙击镜,镜面中倒映出下方激烈的战况。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发动第二次镜面转移。厂房顶部的破洞漏下惨白的月光,为这场金属与血肉的较量蒙上冷冽的色调。 穆乘风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扣动扳机,子弹划破空气直取“铁躯”眉心。然而对方只是轻蔑地抬起钢铁手臂,子弹撞击在金属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后弹开。 “*雾都文明*!小子!别给大爷蹬鼻子上脸!”“铁躯”怒吼着,金属化的声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猛然发力将王泽推开,钢铁拳头在空气中划出沉闷的呼啸。 “你就是管理局的局长吧,我听说了你的异能。”“铁躯”转动着泛着金属光泽的眼球,“只要我不给你机会释放异能,你就无法限制我的异能。”他突然转身,合金脚掌在地面踏出蛛网状的裂痕,“小子这么喜欢放暗枪是吧!爷爷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王泽踉跄着稳住身形,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不是似钢铁,而是将自身彻底钢铁化吗。”他低声自语,缓步退到阴影处。紫色的毒雾开始在他掌心凝聚,如同活物般缠绕着手指。“只需找到罩门即可……” 就在“铁躯”屈膝准备跃向高处的穆乘风时,一道银光骤然闪过。蓝羽的太刀再次出鞘,这次刀身上缠绕着诡异的黑色气息。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铁躯”背后,刀锋直取对方后颈的关节缝隙。 “你的对手,是我。”她的声音冰冷刺骨,眼中猩红的光芒大盛。太刀与钢铁脖颈相撞的瞬间,竟迸发出诡异的黑色火花,在“铁躯”完美的金属化皮肤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裂痕。 王泽抓住这个机会,右手猛地挥出。紫色毒雾如同毒蛇般窜向那道裂缝。整个废弃炼铁厂内,三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这一刻达到了微妙的平衡点。 但出乎王泽意料的是,“铁躯”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他看向王泽咧开金属的嘴角:“你很聪明,想着破我的罩门,但很抱歉。我没有罩门!” “铁躯”的钢铁手掌紧紧攥住蓝羽的太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他右拳高高抬起,拳面上凸起的金属尖刺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小丫头,该说再见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厂房门口传来。阿斯特利昂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身后跟着雅戈尔斯、郑丹渊和特蕾莎。海棠举着相机快步跟在最后,镜头对准战场不停地按下快门。 “铁躯”松开蓝羽,金属眼球转向新来的不速之客:“你小子又是谁!” 阿斯特利昂没有回答。他缓步向前,黑色手套轻轻解开左眼的绷带。当最后一层纱布飘落时,“铁躯”的身体突然僵直,高举的拳头定格在半空。紧接着,这个钢铁巨人开始疯狂拍打自己的身体,最后轰然倒地,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王泽震惊地转身,只见阿斯特利昂的左眼像是由紫水晶构成的六芒星,此刻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但下一秒,他就重新缠上了绷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怎么了?”王泽警惕地问道。 阿斯特利昂整理着手套,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天气:“意识被困住了。” 海棠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她兴奋地调整着镜头焦距:“太棒了!这个角度完美!大作家,能请您再展示一次那个帅气的动作吗?” 雅戈尔斯走到王泽身边,看着倒地不起的“铁躯”:“看来我们来得很及时。”她的目光扫过王泽嘴角的血迹,“你没事吧?” 特蕾莎已经蹲在“铁躯”身旁,手指轻触他的金属皮肤:“真是惊人的构造,这已经超出普通异能的范围了。” 郑丹渊的长剑依然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结束。” 厂房深处,金属碰撞的声响越来越近,在空旷的废弃厂房中回荡出令人不安的共鸣。穆乘风从高处的钢梁轻盈跃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快速调整着狙击镜,枪口稳稳指向声源方向。 “局长,警察已经朝这里赶了,我们得撤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王泽环顾四周,目光在昏迷的“铁躯”身上停留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所有人,立即撤离。”他打了个手势,黑色旋涡再次在身侧展开,将手凯收回其中。 蓝羽不甘心地看了眼自己的太刀,刀刃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冷哼一声,还是跟着众人快速向出口移动。阿斯特利昂走在最后,绷带下的左眼似乎还在隐隐发光,猫头鹰安静地停在他肩头。 海棠恋恋不舍地又拍了几张照片,直到雅戈尔斯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再不走就要和警察喝茶了!” 众人离开后,厂房重归寂静。月光透过破碎的顶棚洒落,照在“铁躯”金属化的身躯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过膝大衣的下摆轻轻扫过地面。 男人从怀中取出那本花名册,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陈旧。他用钢笔在“铁躯”的照片上画了个醒目的红叉,声音低沉而平静: “还剩下八个,还得再推一把火。”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白色的光团。光团缓缓从“铁躯”的额头抽出,如同被牵引的萤火,最终落入男人的手中。他凝视着这团微弱的光芒,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男人合上花名册,身影如同融化在月光中般渐渐淡去。只剩下昏迷的“铁躯”躺在原地,金属皮肤上的光泽正在慢慢褪去,变回普通人类的肤色。 厂房深处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金属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密集。 母亲节特别篇 五月的风裹挟着野蔷薇的香气掠过荒野,王明停下脚步,将破旧的旅行斗篷拢了拢。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长满青苔的古老石碑上。 “又是母亲节了啊……”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本厚重的书籍。暗红色的封皮在暮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热。 王明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从行囊中取出羊皮纸和羽毛笔。笔尖悬在纸上许久,才落下第一个字。 “亲爱的母亲:” 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像一滴未落的泪。他咬了咬下唇,继续写道: “我在灰岩丘陵的南麓给您写信。这里的落日很美,让我想起您教我辨认云彩种类的那些下午。您曾说晚霞若是紫红色,次日必定晴朗——这个预言至今从未出错。” 风突然变得急促,书页在他腰间不安地翻动。王明按住《真理之书》,感受到第一页传来的微弱脉动。封印在其中的灵魂似乎对“母亲”这个称呼产生了反应。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夜,图书馆之上,魔女的银白发丝在闪电中飞舞。她嘴角带血,却笑得那么释然。 “动手吧,我的孩子。”赛琳娜将他的手按在《真理之书》上,“让我成为你真理之路的第一页。” 王明猛地摇头,驱散这段挥之不去的画面。羽毛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今天我遇到一队商旅,他们在谈论母亲节要给家人准备什么礼物。有个小女孩用野花编了花环,让我想起您教我调配第一剂魔药时,我偷偷把您的银发梢染成了蒲公英色。”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又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抚过书脊,能感觉到其中封印的无数灵魂在哀嚎,唯有第一页的灵魂安静得令人心碎。 “东部边境的魔物比去年多了三成,我怀疑是‘他’在背后操纵。那个戴面具的疯子最近又开始在各地出现,昨天我在溪谷发现了他的标记——还是那个可笑的倒悬王冠图案。” 王明停顿了一下,望向远处逐渐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天空呈现出赛琳娜最喜欢的绛紫色,云层边缘镀着一层金边。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笔尖突然折断,墨水溅在羊皮纸上,像一朵黑色的花。王明盯着那污渍看了许久,最终放弃了重写一张的念头。 他轻轻翻开《真理之书》,第一页上栩栩如生的赛琳娜画像对他微笑。画像旁边记录着她所有的魔法知识与记忆,唯独缺少了那些共同生活的点滴——那些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温暖片段。 “我恨您教会我什么是爱。”王明低声说,指尖轻触纸面,“又感谢您让我懂得什么是痛。” 王明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他展开新的羊皮纸,羽毛笔在墨水瓶中蘸了蘸,继续写下未完成的信。 “母亲,您一定想不到我最近遇到了什么人。”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 “三天前在翡翠峡谷,我碰到一支所谓的‘勇者小队’。领头的金发小子铠甲锃亮,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他骄傲地宣布,只要打败魔王,公主就答应嫁给他。” 王明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但眼神却流露出几分怀念。 “那孩子让我想起十二岁时的自己——相信正义必胜,相信努力就有回报。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们居然在峡谷里迷了路,连最基本的方向魔法都不会用。” 他停顿片刻,望向跳动的火焰。火光中仿佛浮现出赛琳娜教他辨认星图的夜晚,她银白的长发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水银。 “我给他们指了路,那勇者感激地送我一枚圣徽。他说这是教堂祝福过的,能保佑旅人平安。”王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银质徽章,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没告诉他,被《真理之书》选中的人,早已不被任何神明庇佑。” 夜风吹动书页,第一页上的赛琳娜画像似乎叹了口气。王明轻轻抚摸书页,继续写道: “更可笑的是半个月的事。我在黑松林边缘发现了一个哥布林巢穴,本想绕过去,却听见里面有圣歌传来——那群绿皮小怪物居然抓了个圣女。” 墨水在纸上晕开,王明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场景:阴暗潮湿的洞穴中,身穿白袍的少女被铁链锁在石柱上,却仍挺直腰板唱着赞美诗。哥布林们围着火堆跳舞,对即将开始的“盛宴”兴奋不已。 “我本可以转身离开。”王明的笔迹变得凌厉,“但我想起您说过,真正的力量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保护无力之人。” 《真理之书》在他膝上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只用了两招——从第七十三页学来的的‘烈焰风暴’和第一百零四页的‘恐惧尖啸’。哥布林们不是变成焦炭就是屁滚尿流地逃走了。”王明顿了顿,笔尖变得柔和,“那圣女看到我时吓得发抖,却还是坚持要为我祝福。她说我身上有‘黑暗的气息’,但眼睛里还留着光。”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升上夜空。王明抬头望去,满天繁星如同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 “她叫艾莉娅,来自北方的圣殿。我告诉她不必感谢,只是恰巧路过。但她执意要跟着我,说要‘净化我的灵魂’。”王明摇摇头,\"我让她看了《真理之书》的第一页,她就再没提过净化的事,只是每天清晨都会为书中的灵魂祈祷。” 信纸已经写满大半,王明换了一张新的。 “艾莉娅今天早上离开了,说要回去报告哥布林异常聚集的情况。临别时她送我一串玫瑰念珠,说这是她唯一能给的谢礼。”王明从怀中掏出一串暗红色的木质念珠,每颗珠子都雕刻着精致的玫瑰花纹。“我本想拒绝,但她说……这也能为书中的灵魂带来安宁。” 夜风突然变得急促,《真理之书》自动翻动了几页,最后停在了第三十七页——一个被封印的黑暗精灵的灵魂正在痛苦地扭曲。王明叹了口气,合上书本。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母亲。我不该对圣女心软,不该接受教会的物品。但有时候……”他的笔迹变得轻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有人对您伸出援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像一滴无形的泪。 王明收起羽毛笔,将信纸小心地折好。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烧掉它,而是轻轻夹在了《真理之书》的扉页与第一页之间。 “晚安,母亲。”他对着书本轻声说,“愿您今夜有个好梦。” 篝火渐渐熄灭,余烬如同暗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王明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繁星。在这个异世界的母亲节之夜,唯有星空见证着这个背负《真理之书》的旅人最柔软的思念。 晨雾如纱幔般笼罩着荒野,王明踩着沾满露水的青草前行。《真理之书》在他腰间轻轻晃动,仿佛在应和着他的步伐。昨夜写给养母的信仍夹在书页间,他能感觉到第一页传来的微弱温度。 “早上好,勇者。”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从雾中传来。 王明的身体瞬间绷紧,右手已经按在了《真理之书》上。魔力在经脉中奔涌,周围的雾气因能量波动而扭曲。 “我说过,别那么叫我。”他冷声道,目光锁定前方逐渐清晰的身影。 面具男从雾中踱步而出,银白色的面具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今天他换了一身蓝白色的礼服,领口别着一朵黄色的玫瑰,显得格外刺眼。 “但你就是个勇者啊,”面具男夸张地摊开双手,“拯救圣女,帮助迷路的勇者小队……多么高尚的行为。”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恶意的愉悦,“赛琳娜女士要是知道她的养子成了个行侠仗义的英雄,一定会很欣慰吧?” 王明的瞳孔骤然收缩。《真理之书》自动翻开至三分之一处,几张书页开始发出危险的暗红色光芒。 “你跟踪我。”这不是疑问句。王明的声音比极地的冰还要冷。 面具男做了个浮夸的鞠躬动作:“只是关心我亲爱的宿敌最近的动向而已。”他直起身,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特别是当你开始表现得像个真正的勇者时。” “闭嘴!”王明猛地挥手,三道风刃呼啸而出,将面具男身后的巨石劈成碎片。 面具男却早已不在原地。他的声音从王明左侧传来:“生气了?因为我说中了?”他像幽灵一样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你很清楚自己永远成不了勇者——毕竟,哪个勇者会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呢?”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王明心中最脆弱的部分。《真理之书》剧烈震动,数十张书页同时亮起,周围的空气因魔力激荡而劈啪作响。 “你想见识下《真理之书》真正的力量吗?”王明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可以让你成为第六百七十二页。” 面具男突然停下移动,站在距离王明十步之遥的地方。他歪着头,姿势像只好奇的乌鸦:“哦?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他向前迈了一步,“是因为做不到……还是因为赛琳娜的灵魂在阻止你?” 王明的手指微微颤抖。面具男的话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耳朵——因为某种程度上,他说的是事实。每次他想使用《真理之书》的全部力量时,第一页总会传来微弱的阻力,仿佛赛琳娜残存的意识在阻止他堕入深渊。 “你对她一无所知。”王明咬牙道。 “是吗?”面具男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一枚银质的发卡,样式古朴,边缘刻着细小的星辰图案。“那这个呢?” 王明的呼吸停滞了。那是赛琳娜的发卡,他十二岁那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在与养母决斗的那天,这枚发卡应该已经随着图书馆一起灰飞烟灭了才对。 “你从哪里——” “勇者大人,你太专注于向前看了。”面具男把玩着发卡,声音忽然变得严肃,“以至于没注意到背后的阴影正在蔓延。”他猛地将发卡抛向王明,“真正的魔王即将苏醒,而你还在扮演过家家的英雄游戏。” 王明接住发卡,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当他再抬头时,面具男的身影正在雾气中渐渐淡化。 “等等!你说清楚!”王明向前冲去,却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面具男最后的声音飘荡在逐渐消散的晨雾中:“当黑夜降临,勇者终将面对自己的影子……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亲爱的宿敌。” 王明站在原地,死死攥着那枚发卡。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驱散了最后的雾气,荒野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和《真理之书》轻微的嗡鸣声。 “我不是勇者……”他低声自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发卡的边缘刺入掌心,带来细微的疼痛。 走到一棵孤零零的橡树下,王明缓缓坐下,将《真理之书》平放在膝上。他犹豫片刻,还是翻开了第一页。赛琳娜的画像依旧温柔地微笑着,银白的长发上别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发卡。 “母亲,他到底是谁?”王明轻声问道,手指轻抚纸面,“为什么会有您的发卡?” 书页没有回应,只有永恒不变的微笑。但王明分明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悲伤从纸面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新获得的发卡小心地别在书页边缘,与画中的那一枚形成对称。“您曾说过,每个人都有必须独自面对的战斗。”王明合上书本,声音坚定起来,“但这次,请允许我带着您一起。” 远处的地平线上,乌云正在聚集。王明站起身,将《真理之书》重新系回腰间。面具男的话像诅咒般在他脑海中回荡:“真正的魔王即将苏醒……” “不管来的是魔王还是什么,”王明对着空旷的荒野宣布,“我都会用我的方式结束这一切。”他轻触书脊,补充道:“不是作为勇者,而是作为《真理之书》的继承者——赛琳娜的孩子。” 风卷起沙尘,掠过荒野。王明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孤独的身影向着乌云密布的天际线走去。在他腰间,两枚银质发卡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命运齿轮咬合的声音。 秦岚/景川的生日特辑 雨,在佩德利亚从来不是什么浪漫的事物。 钢铁都市上空的雨滴裹挟着煤灰与蒸汽,落在金属屋顶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景川站在锻刀店“彼岸”的门口,望着街道上匆匆躲避酸性雨水的人群。他的店铺在这条满是齿轮与管道的机械街上显得格格不入——木质的门楣,纸糊的灯笼,还有门口那块用古体字书写的招牌。 “彼岸”——这家锻刀店的名字用朴素的木牌挂在门口,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佩德利亚的居民更偏爱枪械,或是装有多功能机械义肢。谁会需要一把手工锻造的刀呢?景川知道答案:那些见不得光的人。 “老板,最后一把刀也修好了。”学徒小杰将擦拭干净的短刀放入锦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十七岁的少年是景川三年前在垃圾堆旁捡到的,如今已能熟练地帮他打理店铺。 景川点点头,接过锦盒检查刀刃。即使在这座崇尚蒸汽机械的城市,仍有一些怀旧之人钟情于冷兵器。这大概就是“彼岸”能存活这么多年的原因。 “今天早点回去吧,雨大了。”景川的声音低沉温和,与这座城市的机械轰鸣形成鲜明对比。 小杰披上油布雨衣,犹豫了一下:“老板,您真的不考虑装个蒸汽供暖吗?冬天又要来了……” “不需要。”景川微笑,眼角浮现几道细纹,“炭火就够了。” 待学徒离开,景川关上店门,将“营业中”的牌子翻转。店内的温度随着炭火盆的燃烧逐渐升高,墙上悬挂的数十把刀具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从柜台下取出一瓶烈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酒液滑过喉咙的灼热感让他想起灵韵城特有的云雾茶。十年了,他几乎已经忘记那茶的味道,却永远记得师父苏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如何在锻造台上舞动。 门铃突然响起。 景川的手顿在半空。这个时间,这种天气,不该有客人。 “抱歉,我们已经——”他转身,话语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一位女子。她收起黑色蕾丝雨伞,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木地板上。暗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与黑色皮质风衣形成鲜明对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紫罗兰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店内如同两团幽火。 “打烊了?真遗憾。”女子的声音带着某种慵懒的韵律,像是刻意放慢的琴弦振动,“我走了很远的路呢。” 景川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扫视这位不速之客。她身上的香水味掩盖了佩德利亚特有的机油气息。 “需要修刀?”他问 女子轻笑,指尖划过展示柜的玻璃:“我想订制一把。听说这里的老板……手艺非凡。” “普通刀具三天可取,特殊材质需要一周。”景川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您想要什么样式?” “嗯……让我想想。”她歪着头,这个动作本应显得天真,却因她眼中的锐利而变得危险,“不如先看看你的作品?” 景川领她来到店铺后方的展示区。这里陈列着他最得意的作品——融合了蒸汽机械原理的传统刀具。一把刀刃上刻有精密散热纹路的武士刀,一把刀柄内置压缩蒸汽装置的短匕…… “有趣。”女子拿起一把折叠刀,轻轻一甩,刀刃弹出时发出悦耳的金属鸣响,“传统工艺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就像你一样,秦岚。” 空气骤然凝固。 景川——或者说秦岚——的瞳孔微微收缩,但面上表情未变:“您认错人了。我叫景川。” “是吗?”女子将折叠刀放回原处,紫罗兰色的眼睛直视他,“灵韵城朱雀区最年轻的天工,苏哲大师的关门弟子……秦岚。多年前参与了青云区内战并盗取了神龛之血,最后出现在青云区的蒸汽飞艇港口。”她向前一步,皮革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秦岚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抽搐了一下。 记忆如利刃劈开脑海—— 浅蓝色头发的少女倒在他怀里,鲜血从她胸口汩汩涌出,浸透了他的锻造师围裙。她的嘴唇蠕动着,却只吐出粉红色的血沫。远处传来炮火的轰鸣,硝烟中飘着烧焦的曼珠沙华花瓣。 “不……”秦岚无意识地呢喃,瞳孔剧烈收缩。 画面跳转。峡谷深处,两道身影在漫天飞舞的机械残骸间交错。其中一人手持燃烧着青色火焰的长剑,另一人周身缠绕着血雾——那血雾竟是从峡谷地面无数尸体中升腾而起的。冲击波震得岩壁崩裂,而躲在岩石后的自己,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秦岚的呼吸变得粗重,额角渗出冷汗。 最后是地狱般的景象。他站在一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花海中,手中长剑滴落的血珠在花瓣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痕迹。最恐怖的是——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血丝在蠕动。 “哈哈哈……”记忆中的自己仰天大笑,那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你究竟是谁?”现实中的秦岚猛地抬头,黑色眼眸深处泛起不正常的血丝。他的右手已经按在柜台暗格上,那里藏着一把手枪,秦岚将他放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维罗妮卡的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她突然伸手抚向秦岚的脸颊,指尖在即将触碰时停住,一道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从她袖口垂落,轻轻扫过秦岚的皮肤。 “多漂亮的自愈痕迹啊。”她叹息般低语,“那些血丝......是神龛之血在修复你的身体吧?” 秦岚猛地后撤,后背撞上刀具架,几把短刀叮当落地。他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丝线,而是一条微型机械蛇,此刻正对着他吐出信子般的传感器。 “青云内战死了三十七位天工候选人,神龛之血不翼而飞。”维罗妮卡收回机械蛇,它缠绕在她手腕上化作华丽的手镯,“但没人想到,居然是苏哲最疼爱的弟子偷喝了圣血……” 见秦岚依旧沉默,维罗妮卡轻轻叹息,指尖抚过柜台上一把未开刃的短刀。刀刃映出她紫罗兰色的眼睛,深邃如渊。 “神龛之血取自上一任元帅。”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童话,“他拥有着不死的异能——真是讽刺啊,一个不死之人,最后却自愿赴死。” 秦岚的指节微微泛白。 “他在死前,将自己的异能存于血液中。”维罗妮卡继续道,手指沿着刀脊缓缓滑下,“只要饮下,便能继承他的力量。这本该是留给下一任元帅的……”她抬眼,目光如针,“却被一个叛逃的小天工偷走了。” 炭火盆里爆出一簇火星,映得秦岚半边脸猩红。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你想要什么?” 维罗妮卡忽然笑了。她绕过柜台,皮革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踏在秦岚紧绷的神经上。 “跟我回白玉城。”她停在秦岚面前,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铁锈与炭火的气息,“那里有最好的工作室,最稀有的材料……”她的手指虚划过秦岚的胸口,“你可以安心锻造武器,不必再躲藏。” 秦岚没有后退。他直视着维罗妮卡的眼睛:“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太遗憾了。”维罗妮卡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店内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角落里的一把长刀突然覆上薄霜,发出细微的龟裂声。“我会很伤心……”她歪了歪头,“伤心得可能不小心向某些人透露‘彼岸’锻刀店老板的真实身份。” 窗外的雨声变得急促,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玻璃。秦岚的视线越过维罗妮卡的肩膀,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灵韵城的六座浮空岛,朱雀区在右侧,被云雾半掩。师父苏哲是否也曾站在锻造坊里,这样望着远方? 就在沉默即将凝固成冰时,维罗妮卡忽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秦岚的耳廓:“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求死亡。”她的气息带着某种甜腻的香气,“而我……正好有办法,毕竟。我很想见识一下不死之人的死亡。” 秦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他最深处的秘密。五年来,他试过二十七种方法——用自己锻造的最锋利的刀割喉,跳进佩德利亚的熔炉,甚至喝下用曼珠沙华提炼的剧毒……每一次,神龛之血都会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只留下逐渐恢复的伤痕和更深重的绝望。 “你做不到。”秦岚低声道,声音里带着自嘲,“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秦岚的目光落在维罗妮卡的脸上。她的红唇微微上扬,紫罗兰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蛊惑的光泽。那一刻,他仿佛看见无数种可能性在眼前展开——死亡,解脱,或是另一种更复杂的命运。 “我答应你……”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融进雨声里。 维罗妮卡的笑容更深了,她轻轻拍了拍手:“很好,那么就请带我去见识一下你过去为元帅锻造的武器吧。” 秦岚沉默地转身,走向柜台后方那个看似普通的酒柜。他伸手握住一瓶陈年烈酒,轻轻转动——酒柜发出细微的机械声响,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狭窄楼梯。潮湿的金属气味混合着某种古老的血锈味从黑暗中涌出。 维罗妮卡挑了挑眉:“真是令人惊喜的设计。” 秦岚没有回应,只是点燃一盏提灯,率先走下楼梯。维罗妮卡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在铁制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下密室比想象中宽敞。天花板上垂着几盏摇晃的瓦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最引人注目的是插满四周墙壁的断剑——数十把残破的兵器以放射状排列,剑身上布满裂痕,有的甚至只剩半截,却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 而在密室正中央的石台上,静静躺着一把黑金长剑。 剑身通体漆黑,却在边缘镀着一层暗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光线下缓缓流动。剑柄缠绕着某种深红色的皮革,仔细看去,那皮革表面竟有细微的鳞片纹路。整把剑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夜陨’……”维罗妮卡轻声感叹,紫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叹,“《天工造物》中的一把黑金之剑。没想到它真的被复刻出来了。” 秦岚站在石台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这把剑。他的指尖无意识地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剑身中沉睡的狂暴力量。 维罗妮卡忽然笑了:“比起没有机会交给元帅,不如由你来使用它吧。” 秦岚猛地抬头。不等他回应,维罗妮卡已经转身朝楼梯方向唤道:“卢修斯。” 脚步声从上方传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缓步走下楼梯——他穿着剪裁完美的灰色西装,深蓝色外套上别着一枚银色荆棘徽章。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冷静而锐利,右手小指从根部消失,留下一个光滑的疤痕。此刻,他的左手上正提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做工精良的深蓝色西装。 “为您效劳,女士。”卢修斯的声音如同他的着装一般一丝不苟。他将衣架递给维罗妮卡,目光却始终锁定在秦岚身上,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就是那位‘饮血者’?” 维罗妮卡接过西装,手指轻抚过面料:“量身定做的,应该很合身。”她将西装转向秦岚,“试试看?毕竟……”她的目光扫过秦岚沾满炭灰的旧衬衫,“去见死神,总要穿得体面些。” 秦岚没有立即接过衣服。他的视线在卢修斯缺失的小指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回那把黑金长剑。 “为什么是我?”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维罗妮卡将西装挂在旁边的武器架上,走向黑金长剑。她的指尖在距离剑身一寸处停住,紫眸中倒映着流动的暗金纹路:“这把剑,将你视为了同类。” 密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秦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仿佛在与那把剑共鸣。 “穿上吧。”维罗妮卡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然后拿起属于你的剑。”她的红唇轻启,吐出那个诱人的词,“死亡。”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第271章 白热化阶段 在回到阿斯特利昂的书店后,昏暗的灯光为整个空间蒙上一层温暖的琥珀色。穆乘风靠在书架旁,锐利的目光直视着阿斯特利昂。 “你也是异能者。”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阿斯特利昂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抬起左手,黑色手套轻轻触碰左眼的绷带,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但我并不想使用它。” 穆乘风眯起眼睛,狙击手的直觉让他捕捉到对方语气中的异样。“因为副作用?” 绷带下的轮廓微微起伏,阿斯特利昂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他没有否认:“伴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我的眼睛早晚有一天会看不见。”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猫头鹰在灯架上轻轻挪动爪子,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雅戈尔斯适时地打破沉默,她斜倚在放着神秘学典籍的橡木桌边。“阿斯特利昂,你知道这群参赛者为什么心甘情愿参加吗?” 阿斯特利昂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访谈内容。“因为比赛的创办者许诺最后的胜利者可以在金钱领域以及寿命中选择一项。”他的手指划过一行用红笔圈出的文字,“对某些人来说,这两样东西比异能本身更具诱惑力。” 王泽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沉思的侧脸。“用欲望作为诱饵...真是老套但有效的手段。” 海棠的相机突然发出咔嚓一声,闪光灯照亮了每个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绝对能上头条!”她兴奋地翻看着刚拍的照片,完全没注意到蓝羽投来的危险眼神。 特蕾莎摆弄着从“铁躯”身上偷偷取下的金属碎屑,金属片在她指尖翻转。 阿斯特利昂的猫头鹰突然发出警示般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向窗边。几乎同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书店的玻璃窗都随之震动。 穆乘风一个箭步冲到窗边,狙击手的本能让他立即判断出方位:“是港口方向!”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雾都另一端的废弃码头,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浓重的雾气,将整个区域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两个男人的身影在集装箱之间快速穿梭,碰撞声与异能爆发的轰鸣不断响起。 “放弃吧,你的攻击对我没用!”其中一个男人冷笑道。 另一个异能者咬牙闪避,却在后退时撞上了身后的集装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嗒、嗒、嗒。”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迷雾深处传来,节奏缓慢而优雅,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交战的两人同时停下动作,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浓雾中,一个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她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剪刀,锋利的刃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剪刀的开合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死神的低语。 “疯剪刀!”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然而他们的反应还是太迟了。 雾气突然被一道银光撕裂,那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左侧。巨大的剪刀划出完美的弧线,寒光闪过—— 两颗头颅缓缓落地,鲜血喷溅在潮湿的码头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这时,那个穿着过膝大衣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花名册已经翻开到新的一页。他面无表情地在两名死者的照片上画了叉,随后看向静静站在血泊中的女子。 “你是比赛中最有机会取得胜利的,雪莉。”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随着迷雾的逐渐消散,女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男人注意到雪莉右手的食指上缠绕着自己的蓝色短发,发尾微微卷曲,在风中轻轻晃动。 雪莉没有回应男人的话,只是缓缓抬起眼眸,望向远方。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迷雾,跨越了遥远的距离,落在了那座名为白云市的都市上。 回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画面逐渐清晰。 在昏暗的理发店内,王墨渊斜倚在椅子上,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雪莉站在他身旁,手持绷带,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可闻。在包扎的过程中,他们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然而,他们都像触电般迅速地收回了手,仿佛那一瞬间的触碰是不应该发生的。 画面一转,另一段回忆浮现。马斯站在理发店门口,他的身影被阳光拉长。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风衣,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没有沾染一丝尘埃。 “他去了白云市。”马斯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海风轻轻拂过,那缕蓝色的短发如丝般柔顺,在风中轻轻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衣男人合上花名册,转身准备离开。“还剩六个。”他的声音飘散在雾气中,“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 雪莉依旧站在原地,剪刀刃上的血珠缓缓滴落。码头上只剩下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以及那缕蓝色短发在风中微微颤动的细微声响。 ——————(分割线) 在一家温馨的公寓内,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客厅。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我回来了!”他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喊道。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系着碎花围裙的女人探出头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你回来啦,老公。”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快步迎了出来。 男人将公文包放在玄关,走到沙发边坐下。女人跟了过来,亲昵地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老公,你是想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呢?或者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男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先去洗下澡。” 女人乖巧地点点头,仰起脸闭上眼睛。男人看着妻子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俯身想要亲吻她。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 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藏在围裙下的手闪电般抽出匕首,精准地刺入男人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男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妻子”缓缓站起身。 “真是感人的夫妻情深呢。”“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身形也开始扭曲变化。围裙下的曲线逐渐拉长,最终变成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正是阿斯特利昂之前提到的“百貌”卡米拉。 大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黑色手套翻动着那本花名册。他面无表情地在西装男人的照片上画了个叉,声音平静得可怕:“还剩五个。” 卡米拉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脸上的表情如同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演出。“这次的伪装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他歪着头看向大衣男人,“你说,下一个目标该用什么身份好呢?” 公寓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窗外,雾都的夜色更加深沉了。 ——————(分割线) 画面回到书店,昏黄的灯光在木质书架上投下温暖的光晕。阿斯特利昂站在窗边,目送着王泽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雾气弥漫的街道尽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回桌前,拿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抿了一口。 茶香在口中弥漫的瞬间,书店的门无声地滑开。那个穿着过膝大衣的男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阿斯特利昂身旁,黑色手套轻抚过书架上的一排古籍。 “还剩下五个人了,再不出手,你可就没机会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阿斯特利昂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茶水的倒影中,他绷带下的左眼似乎隐隐作痛。“我再确认一下,如果我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我是可以把寿命给其他人的,对吧。” 男人轻笑一声,手指划过一本烫金封面的书籍。“没错,毕竟决定权在你手中。”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阿斯特利昂的绷带,“不过你既然舍得放弃,大多数人可都是会选择把这些寿命给自己的。” 阿斯特利昂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缓步走向书架,黑色手套从最上层取下一本厚重的《海》。翻开泛黄的书页,一张照片从夹层中滑落——照片上的海棠站在阳光下,举着相机笑得灿烂,而绷带遮住左眼的阿斯特利昂站在她身旁,嘴角挂着罕见的柔和弧度。 “她更需要。”阿斯特利昂的指尖轻抚过照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窗外的雾气突然变得浓重,猫头鹰在灯架上不安地抖动着羽毛。男人注视着那张照片,良久才开口:“真是令人感动的选择。不过……”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别忘了,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做选择。”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男人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书页无风自动的沙沙声。 阿斯特利昂将照片重新夹回书中,绷带下的左眼传来阵阵刺痛。他抬手轻触绷带,指尖感受到一丝湿润——不知是血还是泪。猫头鹰飞落到他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远处,雾都的钟声再次敲响,在夜色中回荡。阿斯特利昂望向窗外,月光穿透雾气,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海棠每次采访时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她说的那句“我要用相机记录下最真实的世界”。 书桌上的茶杯已经彻底凉了,水面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像一轮即将沉没的月亮。 第272章 初次见面,局长。这份见面礼,还喜欢吗? 在回到火线一号的车厢内,柔和的顶灯洒下温暖的光线。王泽坐在折叠桌前,手中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清晰的线条和数字。他眉头微蹙,笔尖在“十”这个数字上轻轻圈了一下。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在我们抵达雾都时还剩下十位参赛者,我们目前已经解决了一位还剩下九位。”他的笔尖移动到另一侧,写下“铁躯”两个字并画了个叉。 特蕾莎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机械零件在她指尖灵活地转动。她突然抬起头,金属光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可云老的要求是抓捕,如果我们最后一个参赛者都没带回去该怎么解释?”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穆乘风擦拭狙击镜的动作停了下来,蓝羽的太刀也停止了打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泽身上。 王泽的钢笔在纸上轻轻点了点,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他低头思考了片刻,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前排座位传来书本合上的轻响。王墨渊缓缓站起身,黑色风衣随着他的动作垂落整齐的褶皱。他手中拿着那本《人间失格》,另一只手将一张对折的通知放在桌上。 “明天在这个地方会举办一场海选,任何人都可以参加,而评审之一——” 不等王墨渊说完,王泽已经展开通知。众人的视线立刻被评审名单吸引——在三位评审的姓名中,“玛淋”这个名字赫然在列。 穆乘风猛地站起身,狙击镜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锈蚀’玛淋?她居然敢公开露面?” 特蕾莎迅速调出全息投影,玛淋的资料在空中展开。照片中的女人面带微笑,完全看不出是能让金属瞬间腐朽的可怕异能者。 蓝羽的指尖轻轻抚过太刀刀鞘,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真是自投罗网。” 王泽的手指在“海选”两个字上轻轻摩挲。 王墨渊的声音继续传来,冷静而清晰:“最终的获胜者可以在一个星期后参加“飞彩流年”芭蕾舞剧场的演出。” “飞彩流年”这四个字,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王泽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刹那间,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 恩师临终前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恩师那苍白的面容,无力的声音,以及那句“就拜托你……替我们去看看了……”的嘱托,如同一根根尖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王泽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紧紧捏住手中的纸张,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些渐渐远去的回忆。然而,纸张却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嘶啦”声,一道浅浅的折痕出现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雅戈尔斯拿起了那份通知,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通知上的内容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我们这里有人会唱歌、跳舞,或者是芭蕾舞的吗?” 车厢内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郑丹渊将头撇向一边,假装对窗外的浓雾产生了浓厚兴趣;特蕾莎低着头,手中的机械零件突然发出异常的咔嗒声;蓝羽点燃一支烟,烟雾中她的目光落在太刀上:“如果让我去的话我可以试试剑舞。” 王泽依然沉浸在回忆中,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前口袋。 众人的目光最后齐刷刷地落在了穆乘风身上。穆乘风顿时绷直了脊背,刚要开口拒绝,雅戈尔斯已经抢先一步拍手道:“不用担心造型的问题,交给我吧!”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穆乘风的镜片反射出绝望的光芒:“等等,我从来没——” 雅戈尔斯已经翻开她的交易笔记,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我记得某人的房间里经常传来歌声?现在正是试一试的好时机。” 王泽终于从回忆中抽离,看着眼前闹剧般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折起那张承载着太多记忆的通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就这么定了。穆乘风,这次任务就拜托你了。” 穆乘风张了张嘴,最终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颓然低下头。窗外,雾都的霓虹灯穿透浓雾,在车厢内投下变幻的光影,仿佛预示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即将上演。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下的海选会场外,穆乘风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深蓝色西装的领口。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平日总是随意散落的黑发也被精心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 王泽伸手替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结,眼神中带着少见的温和:“如果有什么情况就立即通过镜子世界将我们拉到身边。” 雅戈尔斯手持一把复古的蕾丝折扇,半掩着嘴角的笑意:“如果不对劲的话,你也可以通过躲进镜子世界来逃跑,不是吗。” 穆乘风扶了扶额头,脸上写满了无奈:“我也是醉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会场大门,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会场的玻璃门反射出他僵硬的身影,穆乘风在门口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而入。门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隐约可见评委席上坐着的三个人影——中间那位红发女士正漫不经心地翻看报名表,她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次触碰都会在金属桌面上留下细小的锈迹。 在来到海选会场后,穆乘风深呼吸了一下,缓步走上了舞台。聚光灯打在他深蓝色的西装上,勾勒出修长的轮廓。他调整了一下耳麦,手指轻轻敲击麦克风试音。 随着《饿狼传说》的前奏突然响起,穆乘风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完美切入节奏,每一个转身都稳如磐石,西装下摆随着动作划出优雅的弧线。 左边的评委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赞叹:“真稳啊。” 右边的评委眼中闪过惊喜,手中的笔指向舞台:“找到感觉了。” 中间的玛淋依旧面无表情,藏在桌下的手突然按下某个按钮。《饿狼传说》的伴奏戛然而止,会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就在这突兀的停顿中,一段古筝前奏悠然响起。一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缓步登台,黑色瞳孔如同深邃的夜空。她清亮的嗓音吟唱着:“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穆乘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立刻接上旋律:“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两人的声音奇迹般地融合在一起,合唱道:“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 左边评委捂住嘴,惊讶得睁大眼睛:“这个无缝衔接真是厉害了。” 玛淋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再次按下按钮,熟悉的《饿狼传说》伴奏重新响起。青发女生朝穆乘风微微一笑:“继续加油吧。”说完便翩然离场。 穆乘风目送她离开,随即重新投入表演。他的歌声比之前更加富有感染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踩点。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穆乘风微微鞠躬,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玛淋相遇,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当穆乘风走下舞台时,那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已经换上了一袭洁白的芭蕾舞裙。她正在做最后的准备,纤细的手指调整着头上的发饰。穆乘风朝她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刚才真的谢谢你了。” 女生回以温柔的微笑,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不用客气,你唱的很好。”说完,她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舞台。 走出会场,穆乘风来到王泽等人身边。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在他们身上,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现在应该只需要等待就行了。”穆乘风松了松领带,神情略显放松。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走来。他恭敬地对穆乘风说道:“先生,玛淋女士想和你聊聊排名的事。” 穆乘风与王泽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肯定的示意后,便跟随工作人员离开了。穿过几条安静的走廊,他们来到一间装潢典雅的休息室。玛淋独自站在窗前,红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听到开门声,玛淋转过身来。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绕着穆乘风缓缓踱步,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突然,她伸手搭在穆乘风的手臂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其实也是参赛者吧。” 穆乘风身体微微一僵。玛淋继续道,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你是异能者的这件事瞒不了我。”话音刚落,她的手掌突然泛起诡异的金属光泽,试图发动锈蚀异能。 然而穆乘风的衣袖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腐朽的迹象。他猛地推开玛淋,迅速拉开距离,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只见他的手腕处环绕着一圈晶莹的镜面,正反射着玛淋惊讶的表情。 “看来你的情报有误。”穆乘风的声音冷了下来,镜面开始从他的手腕向全身蔓延,“我确实是异能者,但不是你的参赛者。” 休息室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窗外的阳光被突然飘过的云层遮挡,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玛淋的红发在阴影中显得更加妖艳,她的手指微微颤动,显然在准备下一轮攻击。 而穆乘风周身的镜面已经完全展开,无数个镜像将玛淋的身影分割折射,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玛淋刚想发动袭击,她的双手突然从手腕处被整齐地切断,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休息室的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穆乘风和玛淋同时警觉地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穆乘风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想要将受伤的玛淋拉进镜子世界避难。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玛淋的瞬间,无数红色丝线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如同活物般缠绕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甩了出去。穆乘风重重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王泽几人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穆乘风快速站起身,简单说明情况:“有人偷袭,玛淋受伤了,里面还有别人!” 他再次尝试通过镜子世界进入休息室,却发现休息室内所有的镜面都被人刻意打碎,碎片被藏在了看不见的角落。郑丹渊和蓝羽对视一眼,同时拔出武器——长剑与太刀在灯光下寒光闪烁。 “破!”两人齐声喝道,刀光剑影交错,休息室的门瞬间被劈得粉碎。木屑纷飞中,众人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玛淋的身体被悬挂在半空中,无数红色丝线穿透她的四肢和躯干,将她制成了一具精致的傀儡。她的眼睛还睁着,却已经失去了神采,嘴角被人用丝线缝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穆乘风几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大活人变成傀儡,这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只有王泽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些熟悉的红色丝线,让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的恩师林川。 王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这是……丝线异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在灯光下泛着血色的丝线,“但老师已经……” 就在这时,玛淋的傀儡突然转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她的嘴巴被丝线拉扯着开合,一个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初次见面,局长。这份见面礼,还喜欢吗?” 第273章 兄妹重逢 雅戈尔斯轻摇着檀香木折扇,眉头微蹙地看向众人:“我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同意。玛淋的惨状和那个诡异的声音让整个会场都笼罩在不安的氛围中。 王泽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去阿斯特利昂的书店讨论一下情况吧。” “可以。”穆乘风简短地回应,他的目光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镜面在他的袖口若隐若现。 一行人迅速离开会场,穿过雾都错综复杂的小巷。街道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仿佛在刻意掩盖着什么。蓝羽的太刀始终没有归鞘,刀刃在雾中泛着冷光。 当众人赶到书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阿斯特利昂站在书店中央,脚下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个穿着过膝大衣的男人正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黑色手套搭在阿斯特利昂的肩上。听到门口的动静,大衣男人直起身,朝众人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雾中。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清晨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书店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斯特利昂从阁楼的楼梯缓步走下,黑色手套扶着老旧的木质扶手。当他来到一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 平日里堆满书籍的柜台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散落的古籍整齐地归位到书架上。最令他意外的是,那些常年拉紧的厚重窗帘此刻全部被拉开,阳光肆无忌惮地洒满整个空间。 阿斯特利昂下意识抬起手遮挡刺目的光线,左眼的绷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就在这时,海棠从书架后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 “你醒啦,维恩。”她笑盈盈地说道,脸颊上沾着一点灰尘。 阿斯特利昂微微点头,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书店。海棠蹦跳着来到他面前,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你看看我把你书店打扫的怎么样?干净吗?” “干净。”阿斯特利昂的声音依旧低沉。他的视线移向书架,那里原本摆放的几面古董镜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一瞬间,海棠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她猛地从背后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狠狠扎向阿斯特利昂的后心—— 然而刀刃穿透的只是一道残影。阿斯特利昂的声音在她身后冷冷响起:“装够了吗,卡米拉。” 海棠的身体僵住了。她面前的“阿斯特利昂”如同水中的倒影般逐渐消散。与此同时,她的身形也开始扭曲变化,最终显露出“百貌”卡米拉的真实样貌。 卡米拉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阿斯特利昂站在楼梯阴影处,绷带下的左眼似乎隐隐发光:“海棠从不会叫我维恩,也知道我很讨厌镜子与任何反光物体。”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里躺着几面被打碎的镜子碎片。 卡米拉耸了耸肩,手中的小刀灵活地转了个圈:“真是失策。不过——”他的嘴角突然扬起诡异的弧度,“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我知道,但你觉得你跑得掉吗。”阿斯特利昂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缓缓解开左眼的绷带。随着最后一层纱布飘落,那只紫水晶般的六芒星瞳孔完全显露,在昏暗的书店内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卡米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露出挑衅的笑容:“我可是知道你异能的副作用。只需要和你拖时间就可以了!”说完,他猛地转身冲向门口,身影如同离弦之箭。 然而就在他踏出门槛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整个人突然直直地僵在原地。 他的视线缓缓向前延伸,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在他的视野里,自己竟然被粗壮的麻绳紧紧地捆绑在一根石柱上,丝毫动弹不得!而更可怕的是,他脚下堆积的干木柴不知何时已经被熊熊烈火所包围,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正贪婪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热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服灼烧着他的皮肤。与此同时,滚滚浓烟也如同一群恶魔,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鼻腔和眼睛,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就在他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火光中缓缓浮现。那是阿斯特利昂,他的身影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他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是由火焰构成的幽灵。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阿斯特利昂的身体似乎完全不受高温的影响,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火海中,仿佛这熊熊烈火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阿斯特利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你错就错在,不仅挑选我作为目标,还变成了海棠的样子,你就在这精神世界中赎罪吧。”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阿斯特利昂的身影如同雾气一般,在眨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恐怖的火海中,独自面对那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而在现实世界中,书店门口的阿斯特利昂左手紧紧捂住左眼,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顺着他那苍白的手腕,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 卡米拉的身体依然保持着逃跑的姿势,但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正在经历某种可怕的折磨。大衣男人站在一旁,黑色手套轻轻翻动着花名册,对眼前的景象无动于衷。 阿斯特利昂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书架上喘息。绷带垂落在胸前,被鲜血浸透了一角。他的右眼死死盯着卡米拉扭曲的面容,声音沙哑:“下一个……是谁?” 窗外,雾都的钟声突然敲响,惊起一群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书店上空,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大衣男人伸手将阿斯特利昂扶起,黑色手套上沾了些许血迹。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现在就剩下三名参赛者了,只要你不隐藏实力,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回到现在,雅戈尔斯震惊地看着阿斯特利昂,檀香木折扇停在半空:“你也是参赛者?” 阿斯特利昂沉默地将染血的绷带重新缠好,缓缓点了点头。窗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穆乘风上前一步,镜面在他的袖口若隐若现:“你为什么会选择参赛?” 阿斯特利昂的手指在绷带上停顿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海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特蕾莎放下手中的热可可,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阿斯特利昂走向书架,黑色手套抚过一排医学典籍。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我当初陪海棠去医院检查,查出她患上了一种疾病,这种病还没得治。”他的指尖停在一本《罕见神经退行性疾病研究》上,书本突然从架子上掉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泽弯腰捡起书,看到里面夹着的脑部ct片和诊断报告。他的目光扫过“进行性核上性麻痹”这几个字,瞬间明白了什么。 雅戈尔斯注意到有张照片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捡了起来——那是海棠在阳光下举着相机的笑脸,背景是阿斯特利昂的书店。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日期:距离诊断已经过去178天。 蓝羽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归鞘,她靠在窗边,烟雾后的眼神难得流露出一丝复杂:“所以你想用获胜的奖励……” 阿斯特利昂没有回答,但绷带下的左眼位置隐隐渗出一丝血迹。猫头鹰从高处飞落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书店陷入沉默,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窗外的雾气又开始聚集,将阳光一点点吞噬。远处,雾都的钟声再次响起,仿佛在倒数着什么。 ——————(分割线) 另一边的海棠家中,午后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落在木质地板。海棠坐在老式打字机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当她终于完成稿件,伸了个懒腰思考中午要去哪里吃饭时,一阵诱人的香气从厨房飘来。 她疑惑地推开工作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 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道冒着热气的菜肴:清蒸鲈鱼、糖醋排骨、还有她最爱的玉米浓汤。而站在桌边的,正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哥!你回来啦!”海棠惊喜地叫出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海鸥转过身,过膝大衣已经脱下挂在衣帽架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衬衫。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刚好赶上饭点。” 海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海鸥,像小时候那样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哥,国外好玩吗?” 海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平静:“也就那样了。” 海棠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但哥你真的好厉害,当时拿到了国外交换生的名额,这么多年,我真的想死你了。”她拉着海鸥坐下,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排骨,“哥做的菜还是这么好吃!” 海鸥静静地看着妹妹大快朵颐,镜片后的眼睛深不可测。他伸手替海棠盛了一碗汤,动作温柔细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海棠无忧无虑的笑脸上。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哥放在椅背上的大衣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花名册,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红叉。 第274章 是为了在流动的时光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此时的小屋内,赫卡忒正沉浸在古籍的世界中,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突然,一阵轻微的爆裂声从窗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透过彩色玻璃窗,看到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将整个雾都的夜空染成绚丽的色彩。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的记忆瞬间闪回——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烟火,也是这样被吸引注意力的瞬间。当她回过头时,马斯已经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蓝发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好久不见,尊敬的月光骑士。”赫卡忒放下羽毛笔,黑色蕾丝手套轻抚过桌面。 马斯微微颔首,从白色风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沙漏,放在两人之间的橡木桌上。沙漏的玻璃中流动着银色的细沙,在烛光下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赫卡忒,恭喜你。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你可以向我自由提问,我的回答不会记录到时间当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沙漏自动翻转,银沙开始缓缓流动。赫卡忒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伸手触碰沙漏,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真的假的?”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真的。”马斯的蓝色眼眸平静如水。 赫卡忒猛地站起身,黑色裙摆扫过地面,珍珠项链在烛光下摇曳。“任何问题都可以?” “都可以。”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虚幻,白色风衣的边缘仿佛要融化在空气中。 赫卡忒深吸一口气,黑色手套紧紧攥住裙摆。窗外的烟火仍在绽放,将小屋内的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书架上,忽明忽暗。沙漏中的银沙无声流动,仿佛在提醒着这段珍贵时光的流逝。 她的指尖轻轻颤抖,黑色蕾丝手套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窗外烟火的彩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我想像正常的女生一样过上平凡的生活,品尝美食,用自己的双腿去看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想拥有朋友,想……体验温暖。”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一声叹息,“请问当你在被人质疑,嘲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马斯的目光落在沙漏上,银色的细沙无声流淌。他缓缓抬起手,白色手套轻轻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风衣的褶皱在烛光中投下深深的阴影。 “为何要在意这些?因为在我看来,英雄的观念从不在别人的掌声里,而在自己的心中。”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力量,“这个时代总在教导我们认清现实,磨灭我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我们只要能守住自己内心的天真,哪怕所有人都认为在这个时代,骑兵时代已是过去。可你仍然会为在一次次跌倒中重新站起。” 赫卡忒的瞳孔微微扩大,珍珠耳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高大,白色风衣的边缘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窗外的烟火突然达到高潮,一连串金色的光点在空中绽放,将小屋照得如同白昼。在这转瞬即逝的光明中,赫卡忒看到马斯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那是战士对同路人的认可,是孤独者对孤独者的理解。 赫卡忒的手指轻轻划过沙漏表面,银色细沙的流动仿佛映照着她内心的迷茫。她抬起眼眸,黑色蕾丝手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你觉得人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无法掌握时间,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我们活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马斯的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白色风衣的衣摆无风自动。他沉思片刻,声音如同远方传来的钟声:“我们无法掌握既定的结果,但我们可以去改变事件发展的方向。我们拥有时间但无法支配,归根结底——”他的指尖轻点沙漏,银沙突然静止,“是为了在流动的时光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赫卡忒的瞳孔微微颤动,珍珠项链在烛光下闪烁:“可如果连这印记最终都会被时间抹去呢?” 马斯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愈发虚幻,白色火焰在他肩头静静燃烧:“你看那窗外的烟火,转瞬即逝的美丽,却能让仰望的人铭记一生。重要的不是印记能否永恒,而是在它存在的瞬间,是否照亮过某个黑暗的角落。” 沙漏中的银沙突然恢复流动,时间重新开始计数。赫卡忒低头看着自己黑色裙摆上的花纹,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可如果连一个角落都无法照亮呢?” 马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旁,白色手套轻轻按在她的肩上。透过蕾丝布料,赫卡忒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温暖:“那你至少照亮了此刻——这个与我对话的瞬间。就像现在,你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在改变着我原本预定好的行程。” 窗外的烟火表演进入尾声,最后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在空中绽放,将整个小屋照得透亮。在这转瞬即逝的光明中,赫卡忒看到书架上那些尘封已久的书籍,每一本都记录着某个灵魂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涟漪。 沙漏中的银沙即将流尽,马斯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最后一个问题,赫卡忒。不是由我回答,而是由未来的你来解答——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你准备如何度过这无法掌控却又完全属于你的一天?” 随着最后一粒银沙落下,马斯的身影如同晨雾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个沙漏静静立在桌上,以及窗外渐渐消散的烟火余晖。赫卡忒独自坐在烛光中,黑色手套轻抚过沙漏光滑的表面,珍珠耳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第一次,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关于“明天”的问题。 但就在这时,赫卡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溅在羊皮纸上,在古老的文字间晕开刺目的红。黑猫轻盈地跃上书桌,金色竖瞳冷冷注视着她:“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具身体的寿命太短了。如果再不换具身体,迎接你的只有消失。” 赫卡忒无力地趴在桌上,黑色蕾丝手套被鲜血浸透。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描绘着什么。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那双如深海般湛蓝的眼瞳,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你的眼睛真好看啊——”声音渐渐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黑猫的尾巴缓慢摆动,在烛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它在心中盘算着:“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王明应该也快到这个世界了。”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屋外的烟火已经完全消散,月光重新笼罩小屋。黑猫踱步到赫卡忒身边,用爪子轻轻拨弄她散落的发丝:“何必执着于那个骑士?雾都里有的是合适的容器。”它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美,却带着致命的蛊惑。 赫卡忒的手指突然攥紧桌布,珍珠项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黑猫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低语:“想想看,一具健康的身体,能让你真正走出这间屋子,去感受阳光,品尝美食……” 沙漏不知何时已经倒转,银色的细沙重新开始流动。黑猫的尾巴轻轻扫过沙漏表面,在玻璃上留下一道诡异的黑影。屋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将一人一猫的影子投射在书架上,如同两只纠缠的恶魔。 ——————(分割线) 画面转到书店内,昏黄的灯光在古籍书架上投下温暖的光晕。众人围坐在橡木桌旁,茶水的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阿斯特利昂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将目前的局势一一道来。 王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他放下杯子,目光坚定地看向阿斯特利昂:“阿斯特利昂,能和我们做个交易吗?” 阿斯特利昂抬起头,绷带下的左眼位置微微一动,右眼直视王泽:“什么交易?” 王泽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沉稳有力:“我们会帮助你取得比赛的第一名,但事成之后你要跟我们回管理局。”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猫头鹰在书架高处轻轻挪动爪子的声响。阿斯特利昂的视线扫过每个人,最后停留在桌上那张海棠的照片上。他缓缓点头:“没问题,我同意。”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撞开,夜风卷着雾气涌入室内。阿斯特利昂的猫头鹰疾飞而入,尖锐的爪子抓着一封烫金边的信封。它落在阿斯特利昂肩头,将信丢在桌上。 阿斯特利昂拆开信封,众人凑近查看。信纸上用优雅的字体写着邀请阿斯特利昂明早七点在西区码头进行决斗的内容,落款处画着一个精致的羽毛笔图案。 穆乘风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手中的信件,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纸张,看穿写信人的心思。 就在这时,特蕾莎迅速发动了她的异能。瞬间,一副虚拟眼镜出现在鼻梁上。特蕾莎紧接着说道:“那个地方到处都是集装箱和废弃的货轮,地形复杂,视野受阻,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场所。” 蓝羽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鞘三寸,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冷光。他的声音冰冷而果断:“依我看,直接杀过去便是。” 然而,雅戈尔斯却不这么认为。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檀香木折扇,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明显的陷阱,我们岂能轻易踏入?这显然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王泽则显得较为冷静,他拿起那封信,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沉思片刻后说道:“虽然这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陷阱,但我们别无选择。这封信很可能是揪出主办方的关键线索,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窗外的雾气突然变得浓重,将整个书店笼罩在朦胧之中。远处,雾都的钟声敲响了午夜时分的钟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决倒计时。 第275章 安息吧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浓雾笼罩的西区码头如同蒙上一层灰白的纱幔。阿斯特利昂独自站在集装箱之间的空地上,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潮湿的海风轻轻摆动。绷带下的左眼隐隐作痛,但他依然保持着挺拔的站姿。 等待片刻后,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雪莉手持巨大的剪刀缓步走来,剪刀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她的步伐优雅而从容,仿佛不是来决斗,而是赴一场茶会。 “没想到比赛要结束的这么快。”雪莉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蓝色短发在雾中若隐若现。 阿斯特利昂的手指搭上左眼的绷带,声音低沉而坚定:“在这场比赛中,要想活下去,绝不能心慈手软。”说罢,他猛地扯下绷带,紫水晶般的六芒星瞳孔在雾中骤然亮起。 刹那间,雪莉的身影如同融化般消失在浓雾中。只有剪刀划破空气的锐响证明着她的存在。下一秒,冰冷的剪刀刃已经抵在阿斯特利昂的脖颈上。 然而阿斯特利昂只是平静地闭上右眼,当再次睁开时,雪莉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剪刀不知何时调转了方向,正对着自己的咽喉。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蓝色短发在惊愕中扬起。 就在阿斯特利昂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时,一道漆黑的利刃突然从雾中射出,精准地击向他的太阳穴。阿斯特利昂不得不侧身闪避,雪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灵巧地后跃拉开距离。 阿斯特利昂稳住身形,从怀中缓缓抽出一把古朴的短刀。他的声音如同极地寒风:“看来,有人破坏了决斗的规矩。” 雾气深处,隐约可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影一闪而过。雪莉重新摆好战斗姿态,剪刀在她手中如同活物般转动:“在生存面前,规矩算什么?” 码头的起重机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在为这场生死对决拉开序幕。 阿斯特利昂反手握住短刀,刀锋在朦胧的晨光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直袭雪莉咽喉。雪莉迅速抬起巨型剪刀,剪刀刃与短刀相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 “你的动作开始变慢了。”阿斯特利昂压低身形,短刀顺势下滑,瞄准雪莉的腰腹。 雪莉后撤半步,蓝色短发被刀风带起。她手腕翻转,剪刀如同猛兽的獠牙,猛地咬向阿斯特利昂的手腕:“对付你,这样的速度足够了!” 两人在集装箱之间的狭窄空地上快速移动,刀光剪影交织成死亡的舞蹈。阿斯特利昂的每一次进攻都带着精准的计算,他的右眼紧盯着雪莉的每一个破绽,左眼的六芒星瞳孔则在寻找发动异能的最佳时机。 躲在远处货堆后的王泽压低声音:“他在故意引导雪莉的走位。” 特蕾莎的指尖划过栏杆,快速分析着战况:“雪莉的剪刀有三十七处磨损,右肩动作比左肩迟缓0.3秒。” 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刀尖轻点地面:“要帮忙吗?” 王泽摇头:“再等等,阿斯特利昂的计划还没——” 话音未落,雪莉突然一个急转,剪刀以诡异的角度刺向阿斯特利昂的后心。阿斯特利昂似乎早有预料,短刀在背后格挡,同时左眼的紫光骤然亮起。雪莉的身影突然僵住,剪刀在距离阿斯特利昂背部仅一寸处停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个怪异的影子从雾中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头颅如同太阳般发光的怪物,纤细的四肢与庞大的头部形成诡异对比。它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黑色的粘液。 雪莉的剪刀当啷一声落地:“这是什么……东西?” 阿斯特利昂迅速后撤,短刀横在胸前:“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 怪物的太阳头颅缓缓转动,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码头。王泽几人不得不抬手遮挡眼睛,而就在这光芒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从怪物身上蔓延开来,如同活物般爬向疲惫不堪的两人。 远处的灯塔突然亮起警示的红光,将这场诡异的对决笼罩在血色之中。 王泽四人见状立即冲出藏身处,迅速来到阿斯特利昂和雪莉身旁。王泽戴上黑色皮手套,右手探入突然出现的黑色旋涡,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骑士长枪。蓝羽的太刀已然完全出鞘,刀身泛着幽蓝的寒光。郑丹渊双手一挥,三把锋利的长剑凭空浮现,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剑阵。 特蕾莎敏捷地穿过战场,一把扶起阿斯特利昂和雪莉,将他们带到后方相对安全的区域。她快速检查着两人的伤势,同时警惕地观察着战局变化。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太阳般的头颅放射出灼热的光芒。王泽举起长枪格挡,枪身被照得发烫。蓝羽的太刀划过怪物的肢体,却发现伤口处立即涌出黑色黏液自行愈合。郑丹渊的三把长剑轮番攻击,但效果甚微。 “不对劲!”王泽大喊,长枪刺入怪物体内却如同陷入泥沼,“这不是普通的突变生物!” 蓝羽的太刀上已经沾满黑色黏液,她皱眉甩了甩刀身:“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了,而且……”话音未落,怪物的一条肢体突然伸长,朝她横扫而来。 郑丹渊急忙操控两把长剑交叉格挡,第三把长剑直刺怪物头部:“它的攻击模式在不断进化!” 远处的高台上,海鸥静静注视着这场战斗。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转身准备离开。大衣口袋里,那些收集来的生命光球微微发亮。他轻声自语:“该回去陪海棠吃早餐了。” 在脑海闪回的画面里,深夜的书房里,海鸥将一团柔和的光球轻轻融入熟睡的海棠额头,她的气色顿时好转几分。 画面发生切换,医院走廊,医生摇头叹息:“这种罕见病目前没有治愈方法,最多还有三个月……”年轻的海鸥攥紧了拳头。 海鸥最后看了一眼陷入苦战的众人,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他手中紧握的花名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未被划掉的名字——那是他特意为妹妹保留的“参赛资格”。 与此同时,怪物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太阳般的头颅亮度骤增,整个码头被刺眼的白光吞没。王泽几人不得不闭上眼睛,而黑色黏液正从四面八方悄悄包围而来。 ——————(分割线) 海鸥推开家门时,温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餐桌上。海棠正坐在那里,面前摆着精心准备的早餐——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哥哥。”海棠的笑容比晨光还要明媚。 海鸥点点头,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兄妹俩安静地吃着早餐,刀叉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清脆地回响。 饭后,海棠站起身收拾餐盘:“哥哥,你好好休息吧,碗交给我来吧。” 她刚迈出一步,身体突然摇晃起来,手中的餐盘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海鸥猛地抬头,只见海棠倚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海鸥立刻冲过去,颤抖的手伸向大衣内侧口袋,那里装着最后几个生命光球。就在他即将取出光球的瞬间,海棠虚弱地抬起手: “哥哥,放手吧。为了我不值得。” 海鸥的动作僵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妹妹……你……都知道了……” 海棠轻轻点头。原来穆乘风和雅戈尔斯早已来到家中,用镜面投影向她展示了西区码头的惨状。当看到海鸥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时,联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病情莫名好转的种种异常,真相已然明了。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海棠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的花瓣一般,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然而,这轻飘飘的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海鸥的心上,让他的心愈发沉重。 海鸥紧紧握住妹妹那冰凉的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温暖传递给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别说了妹妹,不管怎么样,哥哥一定都会让你活下去的,我向你保证!” 海棠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风中的蝴蝶翅膀,无力而又脆弱。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哥哥……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海棠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哥哥就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在房间里面无忧无虑的画着画……”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悄然熄灭。海棠的头轻轻地垂落在海鸥的肩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海鸥紧紧抱住妹妹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仰起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火光!” 西区码头的怪物突然停止攻击,太阳般的头颅转向某个方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它纤细的四肢突然扭曲变形,尖锐的末端刺入自己的躯体。黑色黏液喷涌而出,怪物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嚎叫,轰然倒地。 海鸥抱着海棠坐在阳光里,轻轻取下自己的金丝眼镜。他低头看着妹妹安详的睡颜,慢慢闭上眼睛。桌上未喝完的牛奶渐渐冷却,窗外的阳光依旧温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斑驳的光影。一个穿着剪裁精致的蓝白西装的男人静静站立,胸口别着的黄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他脸上戴着一张诡异的面具,面具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凝固在某个微妙的瞬间。 “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能上演一出大戏呢。”面具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树影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缓缓接近。王明的身影从阴影中显现,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面具男:“你还是没变。” 面具男夸张地转身,做了一个戏剧化的鞠躬动作:“这不是我们亲爱的勇者大人吗?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刻意的亲昵与戏谑。 王明的眉头微皱,声音冷了几分:“少用那个称呼叫我。” 面具男直起身来,他的身形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忽明忽暗。 他突然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根洁白的羽毛,这根羽毛在他的指尖轻轻转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阳光透过羽毛,使得它几乎变得透明,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好吧,不过你竟然来了。这可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呢。”面具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王明身上,似乎想要透过王明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想法。王明的目光也同样落在那根羽毛上,他的表情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你知道金字塔之国的神话中,想要前往冥界必须通过的一轮测试就是——”面具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倾听他的话语。 王明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断了面具男的话:“心脏要比羽毛轻。” 面具男发出愉悦的笑声,将羽毛轻轻抛向空中。羽毛在空中翻转,缓缓飘落:“没错,就让我们沙影城再见吧。”他的身影随着羽毛的下落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完全消散在阳光中,只有那朵黄玫瑰轻轻落在地上。 王明弯腰拾起玫瑰,指尖轻抚花瓣。他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相拥而眠的兄妹,轻声说道:“安息吧。” 他抬手将兄妹二人变为了一张书页,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那本《真理之书》当中。随后转身离去,身影渐渐融入城市的阴影中。 远处,雾都的钟声再次响起,仿佛在为这段故事画上句点。 第276章 无意义的争斗,就到此结束吧。 晨雾笼罩的西区码头,潮湿的海风夹杂着血腥味。阿斯特利昂握着短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刀尖还滴着黑色的黏液。他左眼的六芒星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目光锁定在不远处同样负伤的雪莉身上。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雾气中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王墨渊的身影渐渐清晰,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他的左手依旧搭在背后的武士刀刀柄上,声音冷冽如霜: “无意义的争斗,就到此结束吧。” 王泽几人震惊地看向突然出现的王墨渊。郑丹渊的三把长剑差点脱手,蓝羽的太刀也微微下垂。但王墨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径直走向阿斯特利昂:“你身边的那位记者,在不久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阿斯特利昂的身体猛地僵住,绷带从指间滑落。他左眼的紫光剧烈闪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秒,他发疯般冲向码头出口,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绷带。王泽等人对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雾气重新聚拢,码头上只剩下王墨渊和雪莉。她的大剪刀掉在一旁,蓝色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雪莉缓缓低下头:“墨渊……” 王墨渊的目光落在她缠着蓝色短发的手指上,声音罕见地柔和了几分:“我知道,你当初不告而别有你的理由。所以,你愿意再次陪在我身边吗?我向你保证在回到管理局后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雪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缕短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怕会像过去和其他人一样,给你造成麻烦……” 王墨渊向前一步。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我不怕。” 晨光穿透浓雾,照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雪莉看着那只手,恍惚间又回到那个雨夜,她第一次为这个受伤的男人包扎时的场景。一滴泪水落在剪刀刃上,她终于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放在王墨渊的掌心。 远处,海鸥的黑色大衣静静躺在码头边缘,随着海浪轻轻摆动。黄玫瑰的花瓣被海风卷起,飘向雾都的街道,仿佛在为这段重逢作见证。 ——————(分割线) 另一边的街道上,阿斯特利昂跌跌撞撞地冲向海棠的家。他的左眼还在隐隐作痛,紫色的六芒星瞳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妖异。当他猛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屋内静得可怕。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餐桌上已经冷掉的早餐。椅子还保持着被匆忙推开的姿势,地上碎裂的餐盘静静地躺着。阿斯特利昂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冲进每一个房间,却只找到空荡荡的回音。 最终,他无力地跪倒在客厅中央,拳头重重砸向地板。指节很快渗出血丝,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王泽静静地走到他身后,手掌轻轻搭在他颤抖的肩上。 “她走得很安详。”穆乘风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最后时刻,是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的。” 阿斯特利昂的肩膀剧烈起伏着,绷带垂落在地。他抬起头,右眼布满血丝:“我本来可以救她的……只要赢了比赛……” 王泽蹲下身,与他平视:“但你有没有想过,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指向墙上挂着的照片,那是海棠举着相机大笑的瞬间,“是像这样真实地活着,而不是靠掠夺他人的生命延续存在。” 阿斯特利昂的视线落在书桌上——那里摊开着一本相册,最新的一页是海棠与他的合影,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给维恩,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王泽继续道:“她选择直面命运,是因为不想让你继续背负罪恶。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 晨风拂过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阿斯特利昂缓缓站起身,拾起地上的绷带。当他重新缠上左眼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最后……有说什么吗?” “她说,希望你能继续记录这个世界的故事。”穆乘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记者证,那是海棠一直随身携带的。 阿斯特利昂接过记者证,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照片。 “所以,你愿意和我们回去吗?”王泽伸出手,阳光在他掌心投下温暖的光斑。 阿斯特利昂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墙上海棠的笑容,终于伸手握住:“好。” 屋外,等候的众人看到三人走出来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晨雾渐渐散去,雾都迎来了久违的晴朗天气。街道尽头,猫头鹰盘旋着飞向蓝天,仿佛在护送某个灵魂踏上新的旅程。 ——————(分割线) 晨光透过车窗洒进火线一号的车厢内,特蕾莎站在王墨渊面前,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她刚刚详细汇报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阿斯特利昂的加入。 “事情就是这样的,阿斯特利昂愿意跟我们一起回管理局。怎么样?向导先生。”特蕾莎的目光紧盯着王墨渊,期待着他的反应。 王墨渊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人间失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抱歉啊,我在你说到‘穆乘风参与海选’就没有听了。” 特蕾莎的眼睛瞬间瞪大,脸颊因为恼怒而微微泛红。她一把拍在王墨渊的书上:“那不就是完全没在听吗!” 王墨渊这才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将书本从特蕾莎手下抽出,慢条斯理地抚平被压皱的书页:“既然我能得到简洁明了的书面报告,那又何必听你讲故事呢。” 车厢另一头,正在整理装备的穆乘风忍不住笑出声来。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蓝羽靠在窗边,吐出一个烟圈,淡淡评价道:“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王泽走过来打圆场,手中拿着刚整理好的任务报告:“王墨渊先生,这是精简版的行动总结,请您过目。” 王墨渊接过文件,目光快速扫过纸面。片刻后,他点点头:“很好,这就足够了。”说完,他又重新沉浸到书本的世界中。 特蕾莎气鼓鼓地转身离开,嘴里小声嘀咕着:“下次就让蓝羽来汇报,看他还敢不敢这样……” 雅戈尔斯看着气鼓鼓的特蕾莎,忍不住掩嘴轻笑。她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扇面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但说不定在我们下车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会像需要关怀的老人一样盼望我们回来。”她的声音带着狡黠的笑意,故意说得很大声。 王墨渊的翻书动作微微一顿,低沉的声音从书本后传来:“我听到了。” 雅戈尔斯丝毫不慌,反而笑得更加明媚。她合上折扇,轻轻点在下巴上:“给我们一点吐槽的机会,好不好。”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王墨渊终于放下书本,露出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揉了揉太阳穴,难得流露出一丝无奈:“下次最好在我不在的时候说。” 这番话引得车厢里一阵轻笑。穆乘风正在擦拭狙击镜,闻言差点手滑;就连一直沉默的阿斯特利昂也微微勾起嘴角。 特蕾莎的气恼早就消散了,现在正捂着嘴偷笑。王泽适时地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温热的雾气模糊了王墨渊略显无奈的表情。 窗外,白云市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火线一号平稳地行驶在归途上,车厢内的氛围比出发时轻松了许多。雅戈尔斯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扇子轻摇,心想这样的旅程倒也不错。 火线一号的轮胎接触陆地时发出轻微的震动,车身从流线型的船体缓缓变形,重新恢复成熟悉的陆地载具形态。引擎低沉地轰鸣着,沿着海滨公路平稳地向管理局方向驶去。 王墨渊转过身,黑色风衣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摆动。他的目光扫过车厢后方略显疲惫的众人:“接下来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随后他单独看向王泽,声音放低了几分:“到时候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跟云老汇报一下工作。” 王泽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点了点头:“明白。” 王墨渊重新转回身,视线落在身旁的雪莉身上。她正用手撑着头,蓝色短发下的侧脸映在车窗上,目光游离在窗外飞速后退的海岸线上。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车厢内一时陷入舒适的沉默,只有引擎的嗡鸣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声响。阿斯特利昂靠在角落,绷带下的左眼似乎已经不再渗血;穆乘风倚着靠椅小憩,镜面在他袖口若隐若现;雅戈尔斯优雅地翻看着笔记,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公路前方,管理局高耸的建筑群已经隐约可见。王墨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膝盖,目光依旧停留在雪莉身上。窗外的海鸥掠过海面,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归来。 就在这一刹那,王墨渊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越来越清晰,最终与雪莉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女生,头发被扎成了一个单马尾,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那绿色的瞳孔正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墨渊。”她的声音也如同记忆中的一样,轻柔而温和。 王墨渊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雪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没事。” 穆乘风的生日特辑 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细碎的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潮声舒缓,仿佛能抚平一切疲惫。 穆乘风站在沙滩边,望着远处嬉闹的伙伴们,嘴角微微扬起。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任务已经结束,那种眩晕感仍像潮水一般时隐时现。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海浪翻涌如命运无常,而我却只能做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真是狼狈啊。” 郑丹渊和阿斯特利昂在不远处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爽朗。郑丹渊挥舞着手中用异能凝聚的长剑,模仿着从书里看来的剑招,而阿斯特利昂则懒洋洋地躲闪,偶尔抬手挡一下,左眼的绷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 特蕾莎和蓝羽正蹲在浅水区,不知在捡拾什么。特蕾莎热情地招呼着雅戈尔斯:“雅戈尔斯!快来看,这个贝壳的颜色好漂亮!”蓝羽则轻轻托起一枚被海水打磨得光滑的残片,低声感叹:“经受过大海的雕琢后,得到了完美的蜕变。” 雅戈尔斯优雅地坐在遮阳伞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偶尔抬眼望向众人,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似乎察觉到穆乘风的目光,朝他微微颔首,仿佛在问:“不过来一起吗?” 穆乘风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海面。他喜欢这种距离感——既在人群之中,又仿佛置身事外。就像他的异能一样,镜中世界看似触手可及,却永远隔着一层冰冷的界限。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王墨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目光冷淡地扫过海面。 “你不去和他们一起?”穆乘风问。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太吵。” 穆乘风轻笑:“‘喧嚣中的寂静,才是最深的孤独’……我倒是能理解。” 王墨渊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翻开书页,任由海风拂过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远处,王泽正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手里还拎着几罐饮料。 “任务结束了,总该放松一下。”他的声音随着海风飘来,温暖而包容。 穆乘风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或许就是最好的休憩。 郑丹渊远远地朝王泽挥手,笑容灿烂得像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局长!快来啊,我们准备比赛堆沙堡!” 王泽正弯腰放下几罐饮料,闻言抬头,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笑意:“好啊,等我一下。”他拍了拍手上的细沙,迈步朝少年们走去。 就在穆乘风望着这一幕时,一瓶冰镇可乐突然递到了他眼前。他微怔,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王墨渊依旧面无表情,目光仍落在手中的《哈姆雷特》上,仿佛递饮料只是顺手而为。 穆乘风接过可乐,指尖触到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冰凉湿润。他轻轻晃了晃瓶子,碳酸气泡在玻璃瓶内细微地炸裂,发出细碎的声响。“谢谢,不过……”他无奈地笑了笑,“晕船的人不适合喝碳酸饮料。” 王墨渊没说话,只是动作自然地收回可乐,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换给了他。 穆乘风拧开瓶盖,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晕船带来的滞涩感似乎也被冲淡了些。他侧头看向王墨渊,眼底带着几分调侃:“准备得真周到。” 王墨渊翻过一页书,纸张在风中微微颤动。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习惯而已。”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沉默,只有海浪的声音填补着空白。穆乘风的视线落在王墨渊手中的书封上,烫金的《哈姆雷特》标题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他忽然开口:“‘生存还是毁灭’?” 王墨渊翻书的指尖微微一顿,终于抬眼看他:“你更喜欢哪个答案?” 穆乘风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远处——王泽已经被郑丹渊、特蕾莎和阿斯特利昂合力抬了起来,三人笑嘻嘻地喊着“三、二、一!”,然后猛地将局长抛向浅海。水花轰然炸开,王泽的身影消失在浪沫中,下一秒又浑身湿透地站起来,大笑着抹了把脸。雅戈尔斯在不远处摇头轻笑,而蓝羽倚着遮阳伞的支架,懒洋洋地鼓掌。 “有时候我在想……”穆乘风凝视着海天交界处逐渐暗淡的霞光,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浪声淹没,“如果‘毁灭’是注定的,那么‘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王墨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哈姆雷特》的书页上,但穆乘风能感觉到——就像镜面反射的微妙偏移——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自己。书页久久没有翻动。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远处,郑丹渊正用冰激凌偷袭阿斯特利昂的后颈,特蕾莎的欢笑声像一串银铃。而这一切在穆乘风眼中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你认识‘化为标本的天才’吗?”穆乘风突然问。 王墨渊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认识”他回答得很简短,却让穆乘风猛地转过头。镜面异能者的瞳孔微微收缩,倒映着王墨渊绷紧的侧脸线条。 “他死的时候,你在场吗?”穆乘风问。 王墨渊合上书,蓝色的眼睛像冰封的海面,直视着穆乘风:“你想问什么?” 穆乘风沉默片刻。海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咸涩的气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曾经碎裂过无数次,又不断发生愈合。 “我曾经有一位导师。”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海浪声淹没,“所有人都说他是天才,可最后……他变成了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墨渊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望着远处的海平线。余晖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暗金色,像是某种古老的雕塑,又像是——标本。 “他选择‘生存’。”王墨渊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哪怕是以标本的形式。” 穆乘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塑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向导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至少,他的研究救了你,不是吗?” 穆乘风一怔,随即苦笑:“……你知道的还真多。” 王墨渊重新翻开《哈姆雷特》,书页停在着名的独白处。 “你说……”穆乘风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飘忽,他望着最后一缕暗红色的晚霞,“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标本’,会有人记得我吗?” 王墨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哈姆雷特》的书页上。海浪冲刷着沙滩,留下湿润的痕迹又退去,像某种周而复始的隐喻。 “哈姆雷特纠结了一整部剧,”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潮声,“最后也没得到答案。”书页在风中轻轻颤动,“但至少,他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问题。” 穆乘风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滑过喉咙,带着微微的甘甜,像是某种无声的慰藉。 \"谢谢。\"他说。 王墨渊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沙滩上。书页自动摊开,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条。穆乘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张纸条吸引,他低头看去: “标本不会说话,但活着的人可以。” 穆乘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突然变得刺骨起来,吹得他的发丝乱舞。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海平线,那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与天空融为一体。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沙滩,发出阵阵涛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中,但天空仍残留着一抹暗红,像是某种固执的坚持,又像是标本瓶里永远凝固的晚霞。 “生存还是毁灭……”他轻声呢喃,“或许答案根本不重要。” 王墨渊合上书,站起身。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黑色风衣在暮色中翻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道即将融入夜色的剪影。 “该回去了。”他说。 远处,王泽正朝他们用力挥手,声音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喂——烧烤要凉了——”特蕾莎在沙滩上站起来挥手,郑丹渊举着烤鱿鱼串像举着旗帜,阿斯特利昂站这一旁,左眼的绷带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穆乘风点点头站起来,细沙从裤管簌簌落下。王墨渊转身离开前,他突然叫住对方:“下次……能借我看看那本书吗?” 王墨渊回头看他,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可以。”他说,“但别弄湿了。” 穆乘风看着对方手中那本《哈姆雷特》,想起刚才看到的纸条,想起了镜中的七星社,想起镜中无数次重组的自己。他笑了:“我尽量。” ——————(分割线) 回到管理局大厅时,穆乘风还在想着海边的对话。可当他推开门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祝穆乘风生日快乐!” 彩带纷纷扬扬落下,大厅的灯光映照着墙上挂着的横幅。王泽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插着几支摇曳的蜡烛。 “你们……”穆乘风愣住了,指尖还沾着一点海边的细沙。 夜琉璃从人群中走出,她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到穆乘风面前:“乘风,祝你生日快乐。” 穆乘风满心期待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揭开盒子的盖子,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当盖子被缓缓打开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盒子里的物品上——那是一面只有半面的古董镜。 “这是……”穆乘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凝视着那半面镜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我在古董市场找到的,据说是‘鸾凤和鸣镜’的残片。”她轻柔地说道,同时轻轻地打开了盒盖,展示着那半面镜子的全貌。“虽然只剩下半面,但我想……” 穆乘风的耳尖微微发红,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有些羞涩。就在这时,王泽也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扁平的礼盒,面带微笑地对穆乘风说:“打开看看。” 穆乘风有些好奇地接过礼盒,缓缓地打开。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张老式黑胶唱片,封套上用古朴的字体写着《海之镜》。 “这是管理局档案室找到的,”王泽解释道,“是过去一位异能者留下的音乐,据说具有安抚精神的功效。” 穆乘风的眼睛在镜片后微微发亮,他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激动。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突然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灵感击中,猛地转身,兴奋地喊道:“我现在又有灵感了!拿笔来!拿笔来!” 郑丹渊手忙脚乱地递上钢笔和笔记本,穆乘风立刻伏在桌上疾书,嘴里还念叨着:“‘当烛火映照镜面,真实与虚幻开始共舞’……” 角落里,王墨渊倚着门框,手里依然捧着那本《哈姆雷特》。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当穆乘风抬头寻找他时,只看到门框边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和留在桌上的那本书——书页间露出一张新的纸条:“生日快乐,诗人。” 夜琉璃顺着穆乘风的目光看去,挑眉问道:“那是他送的礼物?” 穆乘风拿起书,指尖轻抚过书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这是他借给我的。” 第277章 再临雾都 在休息了两天后,王墨渊推开王泽办公室的橡木门,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王泽正伏案批阅文件,闻声抬起头,目光带着询问:“怎么了吗?” 王墨渊没有多言,只是将一份烫金边的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文件袋上印着雾都白崖山庄的徽记——一轮新月环绕着山崖的图案。穆乘风几人闻讯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精致的文件袋。 王泽解开丝带,取出里面的资料。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郑丹渊:“丹渊,这次的任务和你有关系。” 郑丹渊原本正悠闲地靠在窗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然而,就在他听到王泽说出的那句话时,他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郑丹渊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王泽,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文件。 当他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那行“关于姜月佳女士的体检报告”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剑也随之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郑丹渊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不会吧……这一定是骗我的吧……月佳怎么可能死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文件上的文字,仿佛希望这些字能突然消失不见。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他怎样祈祷,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文件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散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心。纸张上的现场照片清晰可见,照片中的女生有着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她的面容精致而高贵,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身上穿着一袭华贵的礼服,更衬得她气质出众。然而,此刻的她却安静地躺在雾隐山庄的花园里,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 王墨渊的声音在郑丹渊的耳边响起,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凝重:“这次的任务是雾都白崖山庄的主人沐辰拜托的,管理局对雾都所掌握的情报都是他提供的。他说一定要让你回雾隐山庄。”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昏暗。蓝羽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三寸,反射着冷冽的寒光;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停在半空;特蕾莎的机械零件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丹渊缓缓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张照片。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致我的爱人——郑丹渊”。他的手指死死攥住照片边缘,指节泛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眼中的决绝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次的任务,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了。 王墨渊转过身,黑色风衣的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立刻出发。”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材瘦削的少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浅棕色的短发凌乱地垂在眼前,遮挡住那双深褐色眼眸中闪烁的不安。他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几乎透明,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站在他身旁的初夏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初夏深绿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干练的制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到了,这里就是局长的办公室。” 少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姐姐……” 初夏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随即向王泽敬了个标准的礼:“局长,这位是新来的异能者,他说找你有事拜托我带过来。” 王泽放下手中的文件,温和地点头:“辛苦你了,初夏。” 初夏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时目光在王泽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才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少年局促地站在原地,直到王泽向他招手才慢慢走近。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您好,局长先生。我是……辛克莱。” 特蕾莎歪着头思索:“辛克莱?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一时想不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出自何处。 雅戈尔斯走上前,檀香木折扇轻点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少年:“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辛克莱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文件递过去:“我已经成年了!真的!”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深褐色的眼睛里写满认真。 郑丹渊仍沉浸在悲痛中,但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吸引了注意力。他拾起掉落的长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辛克莱递出的文件上——那是一份异能觉醒证明,上面的日期显示他确实已经年满十八岁。 王墨渊合上手中的书本,目光扫过众人:“他也是你们今后的伙伴之一,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众人离开管理局大楼,午后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火线一号静静停靠在专用车道上,流线型的车身反射着金属光泽。王墨渊站在车门前,脚下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如同活物般脱离地面,迅速移动到驾驶位上。影子逐渐凝实,再次化为了影子驾驶员。 影子驾驶员熟练地启动引擎,火线一号发出低沉的轰鸣。王墨渊本人则径直走向后排座位,重新翻开那本《人间失格》,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特蕾莎看着局促不安的辛克莱,从随身的小冷藏箱里取出一个草莓味的雪糕递过去:“给。” 辛克莱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雪糕,浅棕色的刘海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晃动:“谢谢……”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握着雪糕的手指却悄悄收紧。 特蕾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她想起曾经也是这样,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分发雪糕的场景。 穆乘风靠在窗边,狙击枪横放在膝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在辛克莱和特蕾莎之间游移。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眼中带着了然的神色。蓝羽依旧叼着烟,但破天荒地把烟头掐灭了——为了照顾这个看起来对烟味敏感的新人。 火线一号平稳地驶出管理局大门,向着雾都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而车内,一段新的羁绊正在悄然形成。 车厢内,王泽放下手中的资料,目光扫过众人:“各位,到了雾都之后能不能先去一下飞彩流年剧场,我过去答应我恩师会替他们去看看。” 王墨渊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声音平静:“随便吧,毕竟在我们到达雾都后距离任务开始还有一天时间。” 王泽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王墨渊。” 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王墨渊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车厢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只有辛克莱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正专注地摆弄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偶,手指灵巧地牵引着丝线,让木偶做出各种生动的动作。 阿斯特利昂缓步走到辛克莱身边,绷带下的左眼似乎对那个木偶产生了兴趣:“很精巧的手艺。”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但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辛克莱吓了一跳,差点把木偶掉在地上。他慌忙抬起头,浅棕色的刘海下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安:“谢、谢谢……这是我自己做的……” 阿斯特利昂蹲下身,黑色手套轻轻接过木偶仔细观察:“关节处的连接很特别,是参考了古代机关术吗?” 辛克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声音也不再那么颤抖:“您看出来了?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这种结构,可以让动作更自然……” 两人的对话渐渐热烈起来,辛克莱甚至开始演示如何改良木偶的操控方式。特蕾莎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穆乘风靠在窗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就连雅戈尔斯也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 火线一号继续在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建筑变成了郊外的田野。王泽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心中对即将到来的任务也多了几分信心。 终于,在暮色降临时分,火线一号缓缓停在了飞彩流年芭蕾舞剧场前。影子驾驶员精准地将车辆停靠在红毯前,车身从陆地模式自动调整为展示模式,流畅的线条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奢华。 就在王泽准备下车购票时,雅戈尔斯突然从手包中优雅地抽出八张烫金边的门票,在指尖轻轻晃动:“原本以为还是我们八个就只准备了八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早有准备。 王墨渊抬起头,目光在辛克莱和门票之间游移了片刻,又低头继续看书:“我对芭蕾舞不感兴趣,你替我去看看吧。” “唉!?”辛克莱还没反应过来,雅戈尔斯已经挽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拉下了车。少年踉踉跄跄地跟着她,浅棕色的短发在夜风中凌乱地飞舞。 当众人全部下车后,这座传说中的芭蕾舞剧场终于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哥特式的尖顶直插夜空,彩绘玻璃窗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门前的大理石喷泉随着音乐变换水柱的形态,水珠在灯光下如同散落的钻石。身着燕尾服的门童恭敬地站在鎏金大门两侧,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他们的脚下。 特蕾莎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比资料上描述的还要壮观。” 穆乘风仰头望着高耸的穹顶:“这种级别的剧场,一张票至少要半个月工资吧。” 蓝羽难得地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太刀不知何时已经收入鞘中:“倒是配得上‘飞彩流年’这个名字。”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夜风吹起一角,他伸手按住,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剧场外墙的浮雕上——那是一位芭蕾舞者的剪影,姿态优雅得仿佛随时会从墙上跃下。 辛克莱完全看呆了,手中的木偶差点掉在地上。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小艺术家,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艺术。” 王泽站在最前方,看着这座承载着恩师遗愿的剧场,目光复杂而深沉。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踏上红毯。身后,众人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汇成一道坚定的旋律。 第278章 继承人 在踏入剧场内部的瞬间,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猩红的天鹅绒座椅整齐排列,金色的扶手在灯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王泽等人按照票面指引来到前排就座,柔软的座椅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幕布缓缓拉开,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当初那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身着纯白天鹅裙,纤细的足尖轻轻点地,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旋转都精准得如同机械,却又带着生命特有的灵动。双臂舒展时,雪白的羽毛仿佛真的要从她身上飘落。 穆乘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狙击手特有的专注力让他能捕捉到舞者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早已停下,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特蕾莎的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敲击扶手,仿佛在计算每一个舞步的力度。蓝羽难得地坐直了身体,连烟都忘了点。辛克莱睁大了眼睛,手中的木偶不自觉地模仿着舞台上的动作。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舞者的身影。当舞者完成一个高难度的32圈挥鞭转时,连他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叹。 唯有王泽双手撑住脸,金丝眼镜反射着舞台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在心中默念:“老师……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记忆中的林教授仿佛就坐在身旁,正微笑着欣赏这场演出。 舞台上的舞者突然一个腾跃,雪白的裙摆如同绽放的花朵。音乐在这一刻达到高潮,整个剧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绝美的艺术所震撼。王泽的指节微微发白,他仿佛看到林教授的幻影正随着音乐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幕布缓缓合上,掌声如雷般响起。灯光重新亮起时,王泽迅速抹了抹眼角,重新戴上眼镜。当他转头看向同伴们时,发现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光彩——有感动,有赞叹,还有对美的纯粹欣赏。而在这些目光背后,是各自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心事。 剧场内的灯光渐渐暗下,观众陆续离场。穆乘风看向身旁的王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陪伴。郑丹渊、特蕾莎等人也都默契地留在座位上,谁都没有起身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的默契,只有座椅偶尔发出的轻微吱呀声打破沉默。 与此同时,在剧场顶层的贵宾室内,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完全隔绝。几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围坐在真皮沙发上,水晶吊灯在他们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 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将手中的资料重重摔在茶几上:“确定了,杀死玛淋的异能者用的异能正是丝线。”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架,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我们布局了这么久,没想到他的异能还是被别人继承了。” 角落里,一个摇晃着红酒杯的男人仰头饮尽杯中酒:“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金丝眼镜男人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再次布局。”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那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上。她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露出那张与舞台上截然不同的冷峻面容。 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座的诸位应该就是当年发动烽火战争的幕后黑手吧?” 背头男人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是又如何?小女娃娃,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女生的眼神骤然变冷,一根几乎不可见的红色丝线从她指尖射出:“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替父报仇。”丝线划过空气的轻响后,背头男人的右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溅在名贵的地毯上。 “你是谁!”男人捂着断臂处,脸色惨白地后退。 女生缓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让在场的人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她的声音如同极地寒风:“家父林川,正是当年名震白云市的傀儡师。我是他的女儿,林雪。” 听到这个名字,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人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回忆着与林川有关的往事。而林雪的目光却如鹰隼一般,扫视着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金丝眼镜男人的手悄悄地伸向腰间,似乎想要有所动作。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成,一根丝线突然如毒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紧紧地勒住,让他瞬间窒息。 林雪的手指轻轻一勾,男人的眼镜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镜片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却无法挣脱那根丝线的束缚。 林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你们欠我父亲的,今晚就一笔一笔算清楚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突然,贵宾室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明暗不定的光线将林雪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了一个巨大的复仇女神像。她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感觉。 窗外,雾都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林雪眼中那病态的执念。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侍卫鱼贯而入,瞬间将林雪团团围住。他们手持特制的合金武器,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背头男人捂着断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们这就送你去和你那父亲团聚,动手!” 黑衣侍卫们同时扑上前去,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划出森冷的光弧。然而林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动作轻盈得仿佛在跳舞,每一根红色丝线都精准地缠绕上敌人的脖颈或手腕。 “太慢了。”林雪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她轻轻一扯手指,十几名侍卫同时僵在原地,随后如同提线木偶般互相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到三分钟,所有黑衣侍卫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的声带都被细如发丝的线缠绕住了。 林雪踩着凭空出现的红色丝线,如同走在无形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个面如土色的男人。她的长发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父亲在世时将异能开发程度为45%,而这剩下的,我已完全开发。” 她双手猛地合十,无数红色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三人牢牢束缚在半空中。丝线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渐渐勒进他们的皮肤。更可怕的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处开始渗出诡异的红色丝线,仿佛身体内部正在被蚕食。 “接下来就请见证剥皮之术!” 林雪的手指优雅地舞动着,如同在演奏一首死亡交响曲。三个男人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肌肉分离,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所有的血管都被细密的丝线精准地封住了。他们的眼球疯狂转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如同脱衣服般一点点被剥离。 贵宾室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撕裂声,墙上的影子显示着这场恐怖仪式的每一个细节。林雪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眼中倒映着三人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绝美的艺术表演。 窗外,雾都的夜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掩盖了室内这场残忍的复仇。而在剧场下方的座位上,王泽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安。 ——————(分割线) 另一边,火线一号的车灯划破雨夜,向着雾隐山庄的方向疾驰。影子驾驶员精准地操控着方向盘,车身在湿滑的路面上稳稳前行。车厢内,众人整理着装备,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做着最后准备。 当车辆停在一座古老的山庄大门前时,雨势已经变小。哥特式的铁艺大门上爬满了藤蔓,在车灯照射下投下狰狞的影子。王墨渊正准备示意众人下车,雅戈尔斯突然放下手中的檀香木折扇,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王墨渊。我一直很好奇你作为我们的向导,为什么从不与我们一同执行任务?”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王墨渊身上。雨滴敲打车顶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的手指在《人间失格》的书脊上轻轻摩挲,最终叹了口气:“这是因为我和你们一样也签了合同,而我不能,也不想告诉你们合同上的内容。”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多疑问,”王墨渊继续说道,“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一点是,我不能亲自去抓捕那些异能者,也不能给你们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有当你们全部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我才能出手。”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穆乘风握紧了狙击枪,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奇怪的条款?” 特蕾莎的机械零件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我们的最后保险?”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将书本合上,黑色的封面映着窗外的闪电。阿斯特利昂的抚摸着肩膀上的猫头鹰,他轻声说道:“难怪你总是站在最安全的位置观察。” 蓝羽的太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她冷峻的侧脸:“所以之前那些任务,你其实一直在等我们全军覆没?” 王墨渊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雾隐山庄深处:“不,”他缓缓地说道,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度,“我一直都相信你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任务。”但王墨渊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人不禁一凛。 “而现在,”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时候去完成你们的任务了。毕竟,如果我亲自下场的话,你们恐怕连一点提升的机会都不会有。” 车门无声滑开,潮湿的夜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涌入车厢。众人对视一眼,拿起装备陆续下车。辛克莱抱着他的木偶,深褐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安,但当他看到同伴们坚定的背影时,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第279章 进入山庄 在来到雾隐山庄的大门前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雨滴打在古老的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就在众人准备敲门时,厚重的雕花木门突然自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一道空灵的女声从山庄深处幽幽传来:“进来吧,郑丹渊。是时候回家了。” 郑丹渊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月佳!你还活着!对吧!我回来了!”他顾不上捡起武器,直接冲进了幽深的山庄内部。 王泽几人迅速跟上,踏入庄园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在雨幕中,他们看清了庄园两侧种植的成片白色花朵——那是盛开的石楠花,在雨中摇曳生姿,花瓣上沾满晶莹的水珠。 郑丹渊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蹲下身轻抚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石楠花,声音哽咽:“月佳最喜欢石楠花了……”他的指尖微微发抖,花瓣上的雨水沾湿了他的手指。 特蕾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些石楠花排列得异常整齐,每一株都修剪得恰到好处。穆乘风的狙击枪已经上膛,镜片后的眼睛不断扫视着阴暗的角落。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刀身反射着雨水的冷光。 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不知何时已经收起,她轻声说道:“这里的花……开得太完美了,完美得不自然。”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雨水打湿,但他顾不上擦拭,左眼的六芒星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亮:“这些花……有古怪。” 辛克莱抱着他的木偶,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下意识地往特蕾莎身后躲了躲,木偶的丝线不知何时已经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众人的衣衫。山庄的主建筑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郑丹渊已经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着灯光走去,口中不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王泽快步跟上,同时示意其他人保持警惕。就在他们即将抵达主楼门前时,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卷起,吹落了满地的石楠花瓣。白色的花瓣在雨中飞舞,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又很快消散。 雨幕中,郑丹渊站在雾隐山庄的主楼门前,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雨水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打湿了袖口。过了许久,他的指节终于轻轻叩响了那扇雕花木门。 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女仆长制服的高挑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浅灰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背后背着一个古朴的木箱,箱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她深邃的眼眸在看到郑丹渊时闪过一丝柔和:“好久不见啊,郑丹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小姐过去一直念叨你。” 埃莉诺侧身让开通道,目光扫过王泽一行人,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看起来你交了一些朋友呢。” 郑丹渊却没有移动脚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他低着头,声音沙哑:“月佳……什么时候死的……” 埃莉诺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背后的木箱:“小姐是在一个星期前死的。” 特蕾莎注意到这位女仆长的手指上布满细小的伤痕,那是长期使用利器留下的痕迹。穆乘风的狙击枪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蓝羽的太刀依然出鞘,刀尖指向地面。 雅戈尔斯优雅地收起折扇,目光在埃莉诺背后的木箱上停留了片刻。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雨水浸透,左眼的位置隐隐作痛。辛克莱抱着木偶,不自觉地往特蕾莎身后躲了躲。 雨声渐大,敲打在古老的屋顶上,形成一首哀伤的挽歌。郑丹渊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埃莉诺让开身子,背后的木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都进来吧,外面雨大。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众人跟随埃莉诺穿过长廊,来到宽敞的大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 左边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他棕色的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胡茬凌乱地布满下巴,唯有那双与姜月佳相似的眼睛还能看出些许昔日的影子。这是姜月佳的二哥姜鹏,他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进来的众人。 右边的扶手椅上,一位红发男子虚弱地靠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做工考究的西装上绣着精致的石楠花纹样,左手拄着的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这是姜月佳的丈夫沐辰,他的咳嗽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姜鹏在看到郑丹渊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看看是谁回来了,郑丹渊。你这个丧家犬,看看你穿的这身简直和你小时候刚来到家里的时候一样。”他的声音里充满恶意,手指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在回忆什么。 沐辰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虚弱但坚定地说道:“咳咳咳!姜鹏,你给我适可而止点。我不希望你打扰到月佳的灵魂。” 姜鹏猛地转身,手指几乎戳到沐辰脸上:“沐辰!你给我滚回你的白崖山庄去!这里是我家!都给我滚!” 沐辰的咳嗽更加剧烈,但他仍然强撑着站起身:“咳咳,姜鹏,我想请你搞清楚一点,是你自己为了钱卖掉了山庄,而月佳好心将山庄重新买了回来,让你住在这里。咳咳!”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姜鹏的脸扭曲起来,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几:“少给我装模作样算了,鬼知道是不是姜月佳在背地里搞的鬼!”玻璃器皿碎了一地,酒液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沐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整个大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姜鹏粗重的喘息声和沐辰压抑的咳嗽声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律师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两位,都请冷静一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宣布遗嘱了。” 姜鹏冷哼一声,重重地坐回沙发,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沐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缓缓坐直了身体。郑丹渊站在大厅中央,雨水仍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律师们迅速行动起来,黑色手提箱被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密封的文件。火漆被小心地剥开,纸张展开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主律师推了推眼镜,开始用平稳的声调宣读:“本人姜月佳,神志清醒时立下此遗嘱。第一,雾隐山庄及其附属产业,全部归我的丈夫沐辰所有。” 沐辰的指尖猛地攥紧了拐杖,指节泛白。他的咳嗽突然加剧,不得不将脸埋进手帕里,但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对自己爱人离世的不舍。 “第二,关于我的二哥姜鹏,我已为他安排了灵韵城白鹭区最好的养老院,所有费用由山庄承担。希望他在那里能得到应有的照顾。” 姜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拳头砸在茶几上:“开什么玩笑!那个鬼地方全是些等死的废物!”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律师没有理会他的咆哮,继续念道:“第三,对于郑丹渊,我有一件更重要的礼物要给他。不过,这份礼物要等到山庄发生第八次天气变化后才能交付。” 郑丹渊的身体微微晃动,他的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此刻外面的雨突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花园的石楠花上。这是山庄内的第二次天气变化。 姜鹏突然狂笑起来,指着郑丹渊嘲讽道:“看看,连死人都在戏弄你!什么第八次变化,她根本就是在耍你!” 沐辰艰难地站起身,咳嗽着说道:“月佳……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的目光落在郑丹渊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她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郑丹渊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胸前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和姜月佳年少时在石楠花丛中的合影。 郑丹渊缓步走向沐辰,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和月佳……结婚了……” 沐辰没有回避,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没错,我和月佳结婚了,就在你离开山庄的那天,我父亲还有月佳的父亲商议好了订婚事项。”他轻轻摩挲着拐杖顶端的红宝石,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而在我们结婚后的三年里,我们彼此都互相深爱着对方。” 就在这时,一束阳光穿透云层,从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金色的光斑在地面上游移,渐渐扩散至整个大厅。王泽等人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埃莉诺、沐辰以及姜鹏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转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眼前浮现出多年前雾隐山庄的景象。 年幼的姜月佳扎着可爱的羊角辫,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正和哥哥姜鹏一起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埃莉诺那时还年轻,浅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正在细心地为两人准备下午茶。小姜鹏兴奋地晃着双腿,不停地问:“埃莉诺,父亲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突然,庄园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个孩子立刻跳下秋千,欢快地奔向父亲。姜月佳的小辫子在风中飞舞:“父亲!我的石楠花呢?”姜鹏也迫不及待地喊道:“我的望远镜呢?” 然而他们的脚步突然停住了。父亲的身后,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眼神惊恐的小男孩——那是年幼的郑丹渊。父亲的手正紧紧牵着他,而两个孩子期待已久的礼物,却不见踪影。 小姜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父亲牵着郑丹渊的手,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姜月佳则愣在原地,目光在父亲和陌生男孩之间来回游移。 埃莉诺快步走来,想要缓和气氛:“老爷,这孩子是……”父亲蹲下身摸了摸他们的头,对两个孩子说:“这是郑丹渊,以后就是你们的弟弟了。”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随后如同水面上的倒影般渐渐消散。王泽等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大厅,但那段记忆带来的震撼却久久不散。 姜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指深深掐入沙发扶手:“就是那天……就是那天一切都变了……” 沐辰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他望向窗外的石楠花丛,轻声道:“月佳后来告诉我……她其实从未怪过你,郑丹渊。” 第280章 她到死……都在等着他回来…… 沐辰虚弱地靠在扶手椅上,抬头看向埃莉诺:“埃莉诺,我记得山庄应该还有空房间吧。” 埃莉诺微微欠身:\"有的。\" 沐辰点点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好,还请你帮忙收拾一下,让郑丹渊他们先住下吧。” 姜鹏猛地站起身,脸色狰狞:“不行!像他们这些混蛋就应该待在外面!” 沐辰强撑着直起身子,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姜鹏,请你认清楚现实,咳咳。现在雾隐山庄归我所有了。咳咳!” 姜鹏一把掀翻身旁的小茶几,玻璃器皿碎了一地:“你个病秧子给我闭嘴!我看就是你克死了姜月佳!” 沐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几位管家见状立刻上前,强硬地将姜鹏架了出去。姜鹏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大厅终于恢复了平静。 埃莉诺转向郑丹渊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跟我来吧。” 众人跟随埃莉诺穿过长廊,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状似随意地问道:“埃莉诺女士,请问沐辰先生对待你和姜月佳怎么样?” 埃莉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而温和:“沐辰老爷对待下属们很好,从来不会难为我们,如果急需用钱的话他也会借给我们。夫人在婚后常常会回到这里,老爷也从来没说什么而是陪着她。夫人喜欢石楠花他就在白崖山庄种满了石楠花。”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墙上的相框,里面是姜月佳站在石楠花丛中的照片,“而我在夫人与他结婚后一起去到了白崖山庄,还是当初陪夫人回来探望时得知姜鹏为了钱把山庄买了,于是就有了夫人把山庄买回来的这回事。” 众人沉默地听着,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第三次天气变化就这样悄然而至。长廊尽头,埃莉诺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几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客房。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驱散了雨后的寒意。 郑丹渊站在客房中央,雨水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毯上。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石楠花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在我离开后,月佳怎么样了?” 埃莉诺整理床单的手停顿了一下,浅灰色的长发垂在脸侧:“在你离开之后夫人得了一场重病,老爷为了安慰他直接派人一夜之间在花园里面种满石楠花,为的就是夫人第二天,看向窗外的时候能够看到石楠花。”她轻轻抚平枕头上的褶皱,“而当夫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病竟然真的好了,不过现在看来,她可能是找到了新的目标。” 郑丹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面的吊坠——那是姜月佳小时候送给他的。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能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吗……” 埃莉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带着众人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扇雕着石楠花纹的房门前。然而推开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个女仆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梳妆台的抽屉被拉开,床单也被掀了起来。 埃莉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迅速从小木箱里掏出几把餐刀,手腕一抖,餐刀精准地钉在女仆们身边的墙上,刀身还在微微颤动:“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名女仆吓得跌坐在地,结结巴巴地回答:“老爷令我们来房间找一下夫人的笔记……说有用……” 特蕾莎注意到被翻乱的衣物中,有几件明显是近期才洗过的。穆乘风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药瓶,里面的药片几乎没动过。雅戈尔斯则盯着梳妆台上那支已经干涸的口红,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郑丹渊的目光被窗外骤然聚集的乌云吸引。那片翻滚的阴云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睡裙,正坐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棕色的长发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怀里抱着一本童话书,笑眯眯地拍着身旁的空位:“郑丹渊,过来一起看书吧!我偷偷藏了糖果在床垫下面哦。”小郑丹渊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姜月佳立刻掀开床垫一角,露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和一本小册子:“你看,这是我的秘密藏宝处!” 画面渐渐淡去,众人重新回到现实。郑丹渊猛地冲向那张雕花大床,手指颤抖着掀开床垫——一本皮质封面的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用烫金字写着“姜月佳”三个字。 就在郑丹渊触碰到日记本的瞬间,书页突然自动翻开。奇怪的是,在场的其他人只看到空白页面,唯有郑丹渊和王泽能看见上面正逐渐浮现出字迹: “三月十五日,晴。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方法……” “四月二日,阴。为了丹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五月二十日,雨。沐辰说他愿意帮我,可我真的能相信他吗……” ……………… “十二月三十一日,雷雨。仪式准备就绪,只差最后一步了……” 字迹如同被无形的笔书写,一页页快速翻动,最后停在一张夹在日记中的照片上——那时年轻的姜月佳站在楼顶上,周围摆满了石楠花。照片背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以花为引,以命换命。” 众人匆忙赶回大厅,只见沐辰依旧坐在那张扶手椅上,机械地从相簿中取出一张又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投入壁炉。火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记忆的碎片,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深深的阴影。 当最后一张照片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沐辰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郑丹渊手中的日记本上。他费力地撑起身体,颤抖着伸出手: “拜托了,请给我看看吧。” 郑丹渊沉默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日记本抛向沐辰。日记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在沐辰伸出的手中。 沐辰紧紧地将日记本搂在胸前,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而破碎的声音,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郑丹渊,我真的好恨你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很清楚,月佳喜欢的人是你。可是,当我听到她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沐辰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我还是动心了,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因为咳嗽而摇晃着。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说话,而是强忍着咳嗽,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月佳。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说到这里,沐辰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脸都是痛苦和绝望。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对着郑丹渊大声吼道:“我求你了!在迎来第八次天气变化的时候,拿上东西离开这里吧!” 这是沐辰第一次如此竭尽全力地吼叫,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吼声在大厅中回荡,沐辰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重重地跌回沙发。那本日记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庭院中的石楠花在狂风中剧烈摇摆,花瓣被卷上天空,如同下了一场白色的雪。第四次天气变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开始了。 埃莉诺快步上前,想要扶起虚弱的沐辰,却被他轻轻推开。沐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郑丹渊,眼中交织着痛苦、嫉妒和某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壁炉中的火焰突然蹿高,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大厅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相框从墙上坠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山庄都在某种力量的笼罩之下。 伴随着狂风将窗户全部吹开,玻璃窗框撞击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大厅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所有人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沐辰静静地站在那片石楠花丛中,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那头红发映照得格外耀眼夺目。他那双大眼睛里,此刻正弥漫着一层浓浓的委屈,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沐辰紧紧地拽着姜月佳的衣袖,似乎生怕她会突然离开。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你对郑丹渊那么好?我们明明才是青梅竹马啊。” 姜月佳的眉头微微一皱,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用力地甩开了沐辰的手,仿佛对他的纠缠感到十分厌烦。她没好气地回答道:“沐辰,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行不行?丹渊刚来我们家,人生地不熟的,当然需要人照顾啦。” 沐辰听了姜月佳的话,缓缓地低下头去,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衣角,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不安和难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轻轻地吐出一句:“知道了……” 画面突然转换,长大的沐辰身着笔挺西装,站在装饰华丽的宴会厅中央。他身旁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礼服,本该是幸福的订婚宴,她的目光却一直飘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石楠花胸针。沐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 画面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沐辰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缓缓地翻开了那本日记本。 然而,当他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时,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和其他人一样,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的页面,没有任何字迹,仿佛这本日记本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沐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疯狂地翻动着书页,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无论他怎么翻找,都只有那无尽的空白。 “不!”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绝望和不甘。他的指甲在纸页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仿佛要将这空白撕裂。 “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日记本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 沐辰无力地低下头,他那如火焰般的红发垂落在眼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也被拒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窗外的狂风突然停息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第四次天气变化结束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埃莉诺站在一旁,看着沐辰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她想要上前安慰他,却被沐辰抬手制止。 沐辰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上。 “你们都看到了吧……”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她到死……都在等着郑丹渊回来……” 郑丹渊站在那里,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第281章 渴望得到爱的儿子 就在这时,沐辰拄着拐杖缓步来到壁炉旁。他的手指在砖石缝隙间摸索,突然按下了一个隐蔽的开关。伴随着机械运转的沉闷声响,整个壁炉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进去吧,里面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沐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众人对视一眼,王泽率先迈步走入通道。狭窄的阶梯向下延伸,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照出阶梯上斑驳的血迹。 当最后一人走下阶梯,壁炉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培养舱整齐排列在两侧,每个舱体中都漂浮着扭曲的生物——它们有着人类的轮廓,却融合了各种动物的特征,皮肤上布满缝合的痕迹。 “究竟是谁拥有这种能力……”王泽喃喃自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那些畸形的实验体。特蕾莎的指尖划过培养舱的玻璃,记录着上面的编号。穆乘风的狙击枪已经上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阴影。 突然,一阵滑腻的蠕动声从实验室深处传来。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男人的声音如同蛇信般嘶嘶作响。他举起手中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某种基因组织,“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第五次天气变化即将开始。” 雅戈尔斯认出了罐中组织的来源——那分明是取自蓝鲸身上的样本。她的檀香木折扇啪地合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培养舱中的液体开始沸腾。科莱恩的皮肤在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他忽然侧耳倾听,金色竖瞳微微收缩: “嘉宾终于到了。那我就先退场了。”他转身前深深看了王泽一眼,蛇信般的舌尖扫过嘴唇,“王泽,记住了,我叫科莱恩。” 黑袍翻卷间,他的身影如同融化般消失在通风管道中。几乎同时,姜鹏癫狂的笑声从通道口传来。他踉跄着闯入实验室,身后跟着一个表情麻木的管家。 “哈哈哈!哈哈哈!……*雾都文明*!我现在明白了,是你,一直都是你!”姜鹏的外套沾满酒渍,手里攥着半瓶威士忌。他踢翻一个培养舱,看着绿色液体在地面蔓延,“我周围都是些投机取巧,背后捅刀子的混蛋,表面上称兄道弟但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吸干我的钱。” 他的皮鞋踩过漂浮的实验体残肢,在郑丹渊面前停下:“我从未拥有归属感,即使在这雾隐山庄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没有!”酒瓶重重砸在金属操作台上,玻璃碎片四溅,“为什么?是你这个该死的流浪汉闯进了我们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受到这样的痛苦,而不是姜月佳!” 随着他的嘶吼,被踢翻的培养舱突然剧烈抖动。一个浑身黏液的突变生物挣扎着爬出,它的左臂是锋利的螳螂前肢,右眼却镶嵌着人类的眼球。雅戈尔斯迅速展开折扇,三枚银针已夹在指间。 “小心”穆乘风突然将郑丹渊扑倒在地。突变体的螳螂刀劈在郑丹渊刚才站立的位置,金属地板被划出深深凹痕。 王泽的目光锁定在姜鹏太阳穴处那个细小的针孔上,周围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长期注射的痕迹让这个曾经骄傲的男人变成了如今这副癫狂模样。 姜鹏的视线却死死盯着郑丹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扭曲的恨意:“来吧!郑丹渊!今天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他突然暴起,挥拳冲向郑丹渊,动作笨拙而疯狂。 穆乘风一个闪身挡在突变体面前,狙击枪抵肩瞄准:“这个怪物交给我,你去对付他。” 郑丹渊点了点头,将召唤出的长剑收回。他深吸一口气,摆出最基础的格斗架势,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与姜鹏对决。姜鹏的拳头带着风声袭来,却被郑丹渊轻松格挡。反手一记肘击,正中姜鹏胸口。 “咳——”姜鹏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排试管架。玻璃碎裂声中,他抹去嘴角的血沫,再次扑来。这一次郑丹渊侧身闪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实验室的地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姜鹏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郑丹渊单膝压住后背。曾经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今连这种基础的擒拿都无法挣脱。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姜鹏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里充满不甘,“望远镜被你毁了……月佳把心给了你...现在连这座山庄都要……” 管家不紧不慢的走到倒地的姜鹏身旁,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姜鹏的心上。当他终于站定在姜鹏面前时,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姜鹏,仿佛他是一个毫无价值的蝼蚁。 姜鹏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凄惨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自嘲。“呵呵,”他轻声说道,声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望远镜而已。”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站在不远处的郑丹渊,眼中燃烧着多年来积累的怨恨和痛苦。那是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愤怒,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楚。“但是你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近乎嘶吼,“你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雨中的泥坑里,好像我是一只令人厌恶的疯狗!” 姜鹏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颤抖。“你知道吗?”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父亲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血丝,“他说,姜鹏,我很遗憾,我不能把像你这样的无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他说,那孩子,郑丹渊,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实验室里回荡,那是一种绝望的、疯狂的笑,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哽咽。这笑声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同时也对他所遭受的不公感到愤慨。 管家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骸骨,随手丢在姜鹏身边。郑丹渊瞳孔一缩,立即冲上前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姜鹏已经将那块骸骨紧紧按在自己胸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表面突然伸出无数细小的触手,如同活物般刺入他的胸膛。他的皮肤下开始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生长。最终,血红的瞳孔滴溜溜地转动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棕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阴沉的自言自语:“是的,是的……正是如此。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这,哪怕一个理由也没有!” 他的手指深深抓入地面,指甲断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这个地方一次也没有欢迎过我……这个‘家’……让我感到恶心……”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你看不到吗?这座雾隐山庄正在腐烂。这股刺鼻的,腐烂的恶臭!你感觉不到吗!”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胸口的巨大眼球疯狂转动。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 “哈哈……对我而言,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这里凝聚着一切的憎恶……”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姜鹏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他的脊椎向后弯曲成夸张的弧度,四肢拉长变细,指甲延伸成锋利的爪子。脸部向前突起,牙齿变得尖锐,棕色的毛发疯狂生长覆盖全身。最终,一头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的怪物出现在原地——它有着狼的凶相,却像猎犬般弓着背,胸口的巨大眼球滴溜溜地转动,嘴里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 埃莉诺迅速挡在众人面前,木箱中的餐刀已经全部出鞘:“小心!他的唾液有腐蚀性!” 怪物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任何动物的嚎叫,实验室的玻璃应声而碎。它后腿一蹬,以惊人的速度扑向郑丹渊,利爪在金属地面上刮出刺眼的火花。 阿斯特利昂迅速扯下左眼的绷带,紫水晶般的六芒星瞳孔骤然亮起,一道无形的精神波动直击姜鹏化身的怪物。怪物的动作瞬间僵住,胸口的巨大眼球疯狂转动却无法挣脱精神束缚。 郑丹渊抓住机会,双手一挥召唤出五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五把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最终合为一体,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怪物胸口—— “噗嗤!” 长剑精准贯穿了那颗跳动的心脏。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就在这一刻,第五次天气变化降临了。实验室外的狂风突然变得刺骨,浓雾从各个通风口涌入,很快填满了整个空间。 在弥漫的雾气中,众人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姜鹏躲在门后,看着父亲牵着郑丹渊的手走进大厅。他手中紧攥着期待已久的望远镜清单,却听见父亲说:“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新弟弟。”清单被攥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画面转换,少年姜鹏站在雨中,看着姜月佳为发烧的郑丹渊撑伞。他手中的伞掉在地上,雨水混合着泪水流下。身后传来管家的低语:“少爷,您才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啊……” 又一次画面闪过,青年姜鹏在书房外,听见父亲对管家说:“郑丹渊那孩子比姜鹏有天赋多了,可惜不是亲生的……”他的拳头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父亲临终的病床前。老人虚弱地挥手:“让郑丹渊进来……姜鹏,你出去。”门外的姜鹏透过缝隙,看见父亲将家族印章交给了郑丹渊,而自己只得到一句:“好自为之。” 雾气渐渐散去,众人重新回到现实。姜鹏的怪物形态开始崩溃,毛发脱落,骨骼扭曲。最终变回人形的他倒在血泊中,胸口的巨大眼球渐渐失去光泽。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鲜血。 沐辰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近,看着这个曾经的玩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埃莉诺的木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些被科莱恩改造的突变体,正在雾气中蠢蠢欲动…… 第282章 现在……我的承诺都实现了……该轮到你了 就在这时,管家冷漠地踢了姜鹏的尸体一脚,嗤笑道:“真是到死都一点用也没有。” 郑丹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握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你这家伙!究竟是谁!”他猛地冲上前去,与管家扭打在一起。虽然被对方一个肘击推开,但在拉扯间,郑丹渊却意外扯下了管家的脸皮—— 一张与郑丹渊一模一样,却饱经风霜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和,只有刻骨的仇恨与疯狂。 “你是谁?”郑丹渊踉跄后退,长剑指向对方。 另一个郑丹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指抚过脸上残留的伪装胶水:“我就是你,但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不会在做那不切实际的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丹渊的剑尖微微颤抖。 对方突然暴起,一拳砸在郑丹渊脸上:“郑丹渊!你还会梦到姜月佳吗!” 郑丹渊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怒火:“怎么不会!我一直深爱着月佳!没有人能把我们拆散!” 另一个郑丹渊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从腰间抽出一把染血的棒球棍:“但我已经不会了,姜月佳死去的那晚我的心就已经碎了。我发誓一定要杀光所有平行世界的郑丹渊来给月佳偿命!接下来就是你!” “那姜鹏呢!”郑丹渊格挡住袭来的球棍,金属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对方一脚踹在郑丹渊腹部,声音嘶哑:“因为过去羞辱过我的人,以及使我不能和姜月佳在一起的人也都得付出代价!你敢发誓在得知姜月佳死的时候你的内心会跟我不一样吗!” 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郑丹渊心上。他的防御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剑势也随之紊乱。 “没错,你我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另一个郑丹渊趁机逼近,球棍划过对手的手臂,“你听这屋外的狂风是姜月佳的哭泣!她在质问着我们为何要害死她!” “你给我闭嘴!”郑丹渊暴怒挥剑,剑气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斩痕。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狭窄的实验室里激烈交锋。 另一个郑丹渊突然转身,球棍重重砸在郑丹渊的长剑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长剑断成数截,碎片散落一地。 郑丹渊踉跄后退,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他双手合十,周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剑光:“「剑骨燃魂·第一式·无刃」!” 半透明的剑气如同铠甲般包裹住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化作利刃。他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裂痕,脚下的地面被无形的剑气割出道道伤痕。 两个郑丹渊再次交锋。这一次,没有金属碰撞声,只有空气被撕裂的尖啸。郑丹渊的双手犹如两把绝世利剑,每一次挥动都在另一个自己身上留下细密的伤口。 最终,郑丹渊抓住机会猛地后撤,拉开距离。他高举左手,剑气在掌心凝聚成耀眼的光刃,随后狠狠劈下—— 另一个郑丹渊站在原地,表面看似毫发无伤。但下一秒,他的嘴角突然溢出鲜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棒球棍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用颤抖的手勉强撑住身体。 “郑丹渊!我发誓你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我……”他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继续去猎杀无数平行世界的郑丹渊……”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溶解。皮肤如同蜡像般融化,骨骼在血肉中消解。最终,地上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血水,缓缓渗入实验室的地板缝隙。 郑丹渊周身的剑气逐渐消散,他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王泽快步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他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那是另一个自己临死前,用最后的力气留下的印记。 就在这时,郑丹渊踉跄着走向姜鹏的尸体。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指颤抖着握住插在姜鹏胸口的那块诡异骸骨。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猛地将骸骨拔出,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haдeждa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耳中:“痛苦吗?愤怒吗?这个世界从未公平对待过你……你最珍视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郑丹渊跪倒在地,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地面。每一次撞击都让骸骨更深地刺入他的胸膛,黑色的纹路开始在他皮肤上蔓延。 “姜月佳死了……姜鹏死了……连另一个世界的你都想要杀死你……”haдeждa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郑丹渊的指甲深深抓入地面,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如果可以,请让我化身地狱的三头犬去撕碎这个混乱的世界!” haдeждa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那就如你所愿。” 刹那间,骸骨完全融入郑丹渊的体内。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重组声。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符文,肌肉如同活物般蠕动膨胀。 第一个头颅从肩膀处撕裂而出,獠牙上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第二个头颅冲破后背的皮肤,眼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最后,原本的头颅被拉长变形,化作最中央的主首。他的四肢化为粗壮的兽腿,指甲延伸成锋利的爪子,一条布满倒刺的尾巴从脊椎末端抽出。 当变型完成时,一头足有三米高的地狱三头犬矗立在实验室中央。三个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震碎了所有剩余的培养舱。黑色的火焰从它脚下蔓延开来,将所经之处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haдeждa的轻笑声在火焰中回荡:“去吧,乖狗狗。让这个世界感受你的痛苦……” 看着郑丹渊化作的三头犬冲出实验室,王泽当机立断做出部署:“乘风!你和雅戈尔斯还有辛克莱去追郑丹渊!我和特蕾莎还有蓝羽还有阿斯特利昂留在这里!” 穆乘风利落地点头:“明白!”他迅速检查了狙击枪的弹药,与雅戈尔斯、抱着木偶的辛克莱一同追了出去。 待三人离开后,沐辰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到实验室最中央。他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覆盖在某物上的白布,猛地掀开—— 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显露出来,里面静静躺着姜月佳的遗体。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只是睡着了。沐辰的指尖轻轻抚过棺材表面,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你们有所不知,山庄天气的变化对应着的乃是月佳的心情。” 王泽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沐辰没有让他说完,苍白的脸庞贴在冰冷的棺材上:“没错!月佳已经和整座山庄融为一体了!”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狂热,“月佳,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我的死能让我在你的心里拥有一点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温度骤降。透过破碎的天花板,可以看到山庄上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沐辰仰起头,雪花落在他消瘦的脸庞上:“是大雪!月佳终于愿意分给我一次变化了!”他的笑容扭曲而痛苦,比哭泣还要难看。 第六次记忆画面在雪中缓缓展开—— 年幼的沐辰偷偷牵着姜月佳的手,穿过白崖山庄幽暗的走廊。红发男孩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他带着女孩来到温室花房,推开门的瞬间,满园盛开的石楠花映入眼帘。 “送给你。”沐辰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束最完美的石楠花,双手捧着递给姜月佳。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花瓣上洒下金色的光晕。 姜月佳惊喜地接过花束,将脸埋进芬芳的花瓣中:“好香啊!谢谢你,沐辰。”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天真的光芒,“如果以后我嫁人,一定要住在有石楠花的地方。” 沐辰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就在白崖山庄种满石楠花……”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姜月佳的笑容在雪中渐渐模糊。沐辰跪在棺材前,泪水终于决堤而下。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柄上雕刻着石楠花的图案: “现在……我的承诺都实现了……该轮到你了,月佳……” 画面再次扭曲变幻,展现出婚后的场景—— 沐辰站在卧室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姜月佳正对着一面古董镜自言自语。她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哀伤,仿佛镜中有人在与她对话。沐辰轻轻敲门,姜月佳却像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迅速用布盖住了镜子。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无数次。沐辰请遍了雾都的名医,得到的诊断结果却出奇一致:“尊夫人身体很健康。”医生们困惑地摇头离开,留下沐辰独自站在走廊,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回到现在,沐辰的匕首已经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鲜血如同有生命般涌向水晶棺材,被棺木贪婪地吸收。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突然,整个实验室升起浓密的白雾。雾气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显现——那个男人背着水晶棺材,左手拖着一把几乎与人等高的重剑。棺材里的姜月佳依然安详地沉睡着,而男人的面容在雾中逐渐清晰。 “是的,孩子们。我回来了!”另一个郑丹渊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 王泽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你没有死!” 重剑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另一个郑丹渊的身影完全显现。他的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疤,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在没杀过所有的郑丹渊之前,我永远不会安息!”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崩塌。化为地狱三头犬的郑丹渊咆哮着冲了回来,六只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着背负棺材的另一个自己。中间的头颅喷出黑色火焰,右侧头颅发出震碎玻璃的嚎叫,左侧头颅的獠牙滴落着腐蚀性毒液。 两个郑丹渊——一个疯狂的人形,一个狂暴的魔物——在破碎的实验室中对峙。而水晶棺中的姜月佳,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第283章 前往楼顶 两个郑丹渊在废墟中激烈厮杀,剑光与爪影交织。重剑与利爪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黑色火焰与尸骸碎骨在战场上四散飞溅。最终,另一个郑丹渊抓住破绽,一记凶狠的横劈将地狱三头犬形态的郑丹渊重重击飞。 三头犬庞大的身躯撞塌了三根承重柱,碎石如雨般落下。另一个郑丹渊高举重剑,发动了骇人的异能——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腐烂的尸骸破土而出。这些行尸走肉眼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骨骼上还挂着残破的衣物碎片。 “就让我的尸骸大军将你们碾碎吧!”另一个郑丹渊狞笑着转身,拖着巨剑消失在浓雾中,只留下这句充满恶意的宣言。 而在郑丹渊的内心深处,他跪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三头犬的狂暴意识正在侵蚀他最后的人性,那些被杀戮欲望填满的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时,一道温暖的光突然照亮了这片黑暗。 年幼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踏着光走来。她踮起脚尖,用柔软的小手轻轻摸了摸跪在地上的郑丹渊的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有某种魔力,让狂暴的三头犬突然停止了嘶吼。 “丹渊,你还记得吗?”小月佳的声音清脆悦耳,“那年夏天,你为我挡下了姜鹏扔来的石头。”她的身影渐渐长大,变成了少女模样,“还有我发烧时,你整夜守在门外。” 现实中的三头犬突然仰天长啸,中间的脑袋眼中猩红的光芒逐渐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它猛地甩动另外两个仍在发狂的头颅,似乎在和自己搏斗。 在郑丹渊内心的黑暗空间里,年幼的姜月佳轻轻牵起他的手。她的小手温暖而柔软,像一束光照进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丹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花园相遇吗?”小月佳的声音如同清泉,“你躲在石楠花丛后面,我递给你一块糖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姜月佳为他包扎伤口,陪他看星星,在他被姜鹏欺负时挺身而出。每一个画面都让黑暗褪去一分。 “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长大的姜月佳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拥抱住他,“但现在,该换我来保护你了。” 现实世界中,插在郑丹渊胸口的骸骨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骸骨被强行弹出,在空中化为齑粉。三头犬的身躯开始收缩变形,毛发褪去,利爪收回。最终,郑丹渊恢复了人形,虚弱地跪倒在地。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伤痕累累的同伴们:“抱歉……我刚才失控了……” 王泽擦了擦额头的血迹,露出疲惫的笑容:“没事。”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无数尸骸从地底爬出,骨骼摩擦声此起彼伏。其中一只三米高的腐化巨怪尤为骇人,它每走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王泽等人背靠背站成一圈,体力已经濒临极限。 “现在……谁又能来为我指引方向呢……”王泽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当你在旅途中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前进的时候……” 一道冷冽的声音划破死寂。腐化巨怪的头颅突然炸裂,碎骨与腐肉如雨般落下。黑影闪过战场,一个利落的滑铲后,王墨渊单膝跪地,稳稳挡在众人面前。他的武士刀上滴落着黑色的腐液,眼神却依然冷静如初。 “向导便会完成自己的使命,王泽。” 王泽瞳孔微缩,呼吸为之一滞。王墨渊缓缓起身,黑色风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 而罪人们此时彻底炸开了锅,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郑丹渊张大嘴巴,手中的长剑差点掉在地上:“卧槽?!这老阴比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阿斯特利昂揉了揉被血糊住的左眼,不敢置信的说道:“不是,我不会出幻觉了吧?!” 穆乘风紧握狙击枪,眉头紧锁:“……这不符合他的合同条款,除非……”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想到了什么。 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哇哦~王墨渊,原来你藏得这么深?” 辛克莱抱着木偶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捂住头:“他、他刚才是不是……徒手捏爆了那个怪物的头?!” 蓝羽的太刀垂在身侧,她注视着王墨渊在尸骸群中穿梭的身影:“真是耀眼的眼色啊,代表着虚无的黑色。” 特蕾莎双手抱胸,机械零件在指间转动:“总算舍得出手了?还以为你要看着我们全灭呢!” 王墨渊的武士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最后一只尸骸斩成两半。他甩去刀身上的腐肉,转身看向众人。黑色的风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依旧冷静如初。 王泽上前一步,欲言又止。王墨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静地说道:“是的,我知道,恐怕我很难再从合同上得到我想要的部分东西了,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来了。” 王墨渊将武士刀深深插入地面,刀身发出嗡鸣。他环顾四周不断涌来的尸骸大军,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这里的尸骸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去追他。” 辛克莱抱着木偶后退半步,眼中满是担忧:“他们就像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王墨渊转头看向这个最年轻的同伴,阴影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没事。” 就在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周围的影子突然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无数黑暗从墙角、地面、甚至尸骸的阴影中涌出,迅速将王墨渊包裹成一个漆黑的茧。当阴影散去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已然是完全不同的形态—— 他的体表不断浮现细小的紫色能量裂痕,如同破碎的镜面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面部被流动的液态阴影覆盖,只能隐约看见两点幽蓝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最令人胆寒的是他肩甲处那两个逆向旋转的暗物质旋涡,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细微的扭曲,光线在靠近他时会发生诡异的偏折。 王墨渊抬起手,掌心向上。一个微型的黑球在他手中形成,周围的尸骸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拉扯,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他轻轻一握拳,数十具尸骸瞬间被压缩成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随后湮灭在空气中。 特蕾莎的虚拟眼镜反射着这骇人的景象,她低声喃喃:“这才是……真正的向导吗……” 王泽深吸一口气,果断转身:“我们走!别辜负他争取的时间!”众人迅速穿过正在崩塌的走廊,朝着另一个郑丹渊消失的方向追去。身后传来连绵不绝的爆裂声,以及空间被撕裂的刺耳尖啸——那是王墨渊正在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尸骸大军。 经过一个拐角时,郑丹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长廊尽头,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王墨渊悬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数十个微型黑球,每一个都在疯狂吞噬着涌来的尸骸。那些紫色裂痕已经蔓延到全身,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件即将破碎的兵器。 就在这时,王墨渊察觉到身侧有人未动。他一转头,发现埃莉诺依然站在原地,浅灰色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飘扬。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面部的液态阴影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这位小姐,你不跟过去吗?” 埃莉诺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小木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就忘记原本世界的伙伴了吗。” 王墨渊周身旋转的暗物质旋涡突然停滞了一瞬。埃莉诺抬起手,周围的碎石突然违反重力法则悬浮起来——这是她操纵重力的异能。 “你还记得你继承‘墨渊苍穹’称号的那个雨夜吗?”埃莉诺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你浑身是伤地倒在巷子里,是我把你拖回公寓包扎的。” 王墨渊肩甲的暗物质旋涡开始不稳定地颤动。埃莉诺向前一步,丝毫不惧那些紫色能量裂痕。 她突然从木箱中取出一把餐刀——正是当年为王墨渊处理伤口时用的那把:“这把刀我一直留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王墨渊刚要开口,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轰然塌陷,巨大的混凝土块朝两人砸来。埃莉诺眼神一凛,餐刀脱手而出—— 餐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穿过王墨渊面部的阴影,钉在他身后的尸骸王眼眶中。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下坠的混凝土块突然定格在半空。 “看来叙旧要等会儿了。”埃莉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先解决这些杂鱼再说。” 王墨渊沉默片刻,周身的紫色裂痕突然大盛。他伸手握住悬浮在空中的餐刀,刀刃瞬间被影子包裹,化作一柄漆黑的长刃。 “跟紧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度。两人背靠背站立,一个操纵重力,一个掌控影子,在尸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分割线) 众人刚冲出楼梯间,第七次天气异变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原本阴沉的天空骤然扭曲,拳头大小的冰雹如同天罚般倾泻而下,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小心!”穆乘风一个箭步冲到队伍最前方,双手在胸前交错划出银色的轨迹。无数面菱形镜面瞬间在众人头顶拼接成弧形穹顶,冰雹砸在镜面上泛起水波纹般的涟漪,随即被吞噬进幽深的镜像空间。 第284章 谢谢你……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太久。 冰雹撞击镜面的脆响如同千万颗珍珠坠入银盘,那些晶莹的固体在接触到镜面的刹那便化作涟漪般的波纹,被吞没进另一个世界的深渊。 第七次画面的洪流席卷而来—— 郑丹渊的指尖还停留在姜月佳房门的雕花把手上。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在地毯上划出一道金线,埃莉诺温柔的嗓音像融化的蜂蜜:“联姻的事已经定下了,小姐。” 他看见自己屏住呼吸,脸颊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姜月佳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折射着细碎光斑,那些水晶棱镜般的光点此刻正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跳动。“可丹渊他……”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天鹅绒椅垫。 “你知道的,我们没得选。”埃莉诺抚过她发梢的银铃铛,铃铛却反常地没有发出声响。郑丹渊的视野开始摇晃,他看见自己后退时碰倒了走廊里的青铜摆件——但在记忆里,那声惊心动魄的哐当竟奇迹般地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画面突然模糊成雪片般的噪点,最后定格的只有姜月佳咬破的嘴唇,和埃莉诺悬在半空未能落下的手。那句被冰雹击碎的话语,此刻才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爱着丹渊……” 就在记忆画面即将碎裂的瞬间,王泽的声音如一道清冷的月光,穿透郑丹渊混乱的思绪:“不要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郑丹渊浑身一震。 这一次,郑丹渊不再是那个躲在门后、仓惶逃离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推开了那扇曾经不敢推开的门。 “我也爱你,月佳。” 话音落下,整个记忆世界骤然扭曲,化作一片纯白的空间。姜月佳站在不远处,微微怔住,随后,她的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推开了身旁的门——外面不再是冰冷的走廊,而是雾隐山庄的楼顶。 夜风拂过,石楠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那是她最爱的花。 他们并肩站在楼顶边缘,俯瞰着整座雾都的灯火。姜月佳侧过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又带着释然的笑意。郑丹渊凝视着她,终于不再犹豫,低头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石楠花瓣在他们脚下飘散,姜月佳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星光,随着夜风轻轻消散。她的指尖最后拂过郑丹渊的脸颊,留下一句低语:“谢谢你……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太久。” 郑丹渊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握住一缕微凉的风。 楼顶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满地盛开的石楠花。 在抵达楼顶的那一刻,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呼啸而过。郑丹渊的视线瞬间锁定在悬浮于半空中的那块魂晶上,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唤着他。 “月佳……我回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伸手抓住魂晶,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入自己的胸膛。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他与沐辰完婚后的一天。 姜家的大宅内,红绸未撤,喜烛仍燃。一位管家恭敬地将一面雕花银镜放入了他们的新房,低声道:“这是老爷的贺礼,愿小姐与沐辰少爷百年好合。” 姜月佳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某天深夜,她独自坐在镜前梳发时,镜面忽然泛起涟漪。她怔住了,指尖不自觉地触碰镜面,随即,另一个“她”缓缓浮现,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绝望。 “你……是谁?”姜月佳轻声问道。 “我就是你。”镜中的“她”苦涩一笑,“只不过,我的郑丹渊……已经死了。” 从那天起,姜月佳开始频繁地站在镜前,试图寻找一个郑丹渊能够幸福的世界。可无论她如何探寻,镜中映照出的,永远是一个又一个悲惨的结局—— 有的世界里,郑丹渊死于异能暴走; 有的世界里,他在任务中被背叛,尸骨无存; 有的世界里,他甚至从未与她相遇,孤独终老…… 而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在镜中遇见了无数个“自己”。她们有的癫狂,有的麻木,有的早已泣不成声,但她们的话语却出奇地一致—— “你还不明白吗?郑丹渊之所以不幸,都是因为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郑丹渊都无法得到幸福?”姜月佳颤抖着问道。 镜中的她们齐齐抬手,掌心贴在镜面上,声音如同诅咒般回荡:“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我们的存在。” “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与你融为一体……然后,一起去消灭其他平行时空的姜月佳吧。” 姜月佳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开始行动了。 先是暗中派人接近姜鹏,以高价诱导他出售雾隐山庄。再将其购入,将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庄园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然而,就在她买下雾隐山庄的第三天,一位不速之客悄然造访。 维罗妮卡站在门边,指尖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怀表,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制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而危险的气息。 “姜小姐,我听说……你在寻找一种方法,能够将自己的意识与平行时空中的‘自己’融为一体?”她的嗓音低沉而魅惑,像是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魔力。 姜月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被渴望所取代:“……你有办法?” 维罗妮卡轻笑一声,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抬起姜月佳的下巴:“当然,而且,我恰好很乐意帮你。” “你想要什么报酬?”姜月佳直视着她的眼睛。 “报酬?”维罗妮卡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只是觉得……姜小姐与我有缘。” 她的笑容深了几分,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然而,姜月佳并不知道,这种融合意识的方法隐藏着一个致命的弊端——她的主意识会被强行挤出体外,而其他平行时空的“姜月佳”们则会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身体,占据她的躯壳。 沐辰临终前那句“月佳已经和整座山庄融为一体了”,并非比喻,而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一刻,雾隐山庄的第八次天气变化,终于降临了。 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漆黑的云层中雷光翻涌,仿佛某种沉睡的庞然巨物正在苏醒。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闪电劈落,精准地击中了另一个郑丹渊背后那口漆黑的棺材。 “轰——!” 棺材的锁链寸寸崩裂,棺盖缓缓滑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出。 下一秒,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棺内伸出,紧接着,融合后的“姜月佳”如幽魂般飘浮而起。她们的长发无风自动,双眼空洞地流淌着血泪,嘴唇机械地开合着,发出凄厉的呼唤: “郑丹渊——!” 那声音层层叠叠,如同千万个绝望的灵魂在同时哭喊,震得整座山庄都在颤抖。 另一个郑丹渊猛地转身,瞳孔剧烈收缩。他疯狂地环顾四周,嘶声大喊:“姜月佳!你在哪!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然而,可悲的是,他们二人此刻就像是镜子的正反两面——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真正触碰。 郑丹渊伸出手,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而那些飘荡的“姜月佳”们,也仿佛看不见他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唤。 与此同时,真正的姜月佳的意识正漂浮在虚无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数个“自己”占据。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 她终于明白了—— 自己,才是那个被献祭的祭品。 而这场跨越时空的悲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就在郑丹渊即将坠落的瞬间,整片天空骤然亮起刺目的寒光。无数柄长剑破空而来,剑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在虚空中交织成一道凌厉的剑梯。剑锋折射着冷月的光辉,每一柄剑身上都缠绕着幽蓝色的魂火,仿佛在燃烧着持剑者的生命。 郑丹渊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稳稳踩在剑梯之上,每一步都让脚下的剑刃发出悲鸣般的震颤。当他登至最高处时,万千剑刃突然汇聚,在他身后凝结成一张由锋利剑刃构成的王座。他缓缓落座,左手慵懒地撑着下巴,右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记敲击都让空气中荡开无形的剑气波纹。 “这是……”王泽瞳孔骤缩,声音低沉而凝重,“「剑骨燃魂·第四式·终剑·燃我」。” 特蕾莎猛地抓住王泽的手臂:“局长,这招不是要燃烧生命才能……” “以身为剑,以魂为火。”王泽的镜片反射着漫天剑光,“他这是准备玉石俱焚。” 下方的另一个郑丹渊仰头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猛地咬破拇指,将血珠甩向地面。鲜血触及地面的刹那,一道漆黑的裂缝骤然裂开,伴随着硫磺味的浓烟,一匹浑身缠绕着地狱火焰的骸骨战马破土而出。马眼燃烧着幽绿的鬼火,铁蹄踏过之处留下焦黑的火焰足迹。 “你以为就你会拼命?”另一个郑丹渊翻身跨上地狱马,从虚空中抽出一柄缠绕着锁链的巨剑。锁链上悬挂着无数哀嚎的灵魂,随着他的挥舞发出凄厉的尖啸。 剑椅上的郑丹渊缓缓站起身,万千剑刃突然解体,在他周身形成一片旋转的剑刃风暴。他的发梢开始泛起霜白,这是灵魂燃烧的征兆。 “月佳,这次……”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间的剑气都为之一滞,“我绝不会再放手。” 地狱马仰天嘶鸣,另一个郑丹渊策马狂奔,每一步都在空中踏出燃烧的蹄印。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扭曲,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就在双剑即将相撞的刹那,所有镜面突然同时炸裂。姜月佳们从碎片中涌出,她们的血泪在空中凝结成猩红的锁链,朝着两个郑丹渊缠绕而去—— 这场跨越生死的对决,终于迎来了最惨烈的终章。 第285章 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就在姜月佳们即将介入战斗的刹那,远处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王明不知何时已站在破碎的屋檐上,手中那本泛着光芒的《真理之书》无风自动,书页飞速翻动间迸发出璀璨的符文。 “禁锢。”他轻声念道,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划。 霎时间,无数道银白色的锁链从虚空中窜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住那些血泪交织的姜月佳们。锁链上跳动着古老的符文,每一个符文亮起,姜月佳们的动作就变的迟缓些。她们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哀鸣,却无法挣脱这来自异世界的魔力。 天空中,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张开双臂,周身旋转的万千剑刃突然停滞,随后如同百川归海般向中心汇聚。金属碰撞的铮鸣声响彻云霄,一杆通体银白、缠绕着蓝色魂火的巨型长槊逐渐成型。槊尖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连空间都能刺穿。 “就用我的生命……”郑丹渊双手握住长槊,声音低沉而坚定,“来平息你的怒火,让你得以安息吧!” 他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掷之中。长槊脱手的瞬间,空气被撕裂出刺耳的音爆,槊身拖曳着长长的蓝色尾焰,如同坠落的流星般直指另一个自己。 下方的郑丹渊见状,猛地一夹马腹。地狱马发出震天的嘶吼,四蹄踏着幽绿的火焰冲天而起。他手中的锁链巨剑疯狂旋转,剑身上束缚的怨灵发出刺耳的尖啸,在剑刃周围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风。 “该安息的是你!”他怒吼着,巨剑带着开天辟地之势迎向飞来的长槊。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爆发开来,恐怖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建筑尽数夷为平地。王泽等人不得不撑起防护罩,而王明则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处,冲击波到他面前时自动分开,连他的衣角都未能掀起。 当光芒散去,天空中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郑丹渊的半边身体已经变得透明,那是灵魂开始消散的征兆。而另一个他,此刻正被长槊贯穿胸口,钉在了虚空中。令人意外的是,他脸上的狰狞正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解脱的感觉吗……”他轻声说道,身体开始化作点点荧光。那些被束缚在巨剑上的怨灵,此刻也一个个露出了安详的笑容,随着他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王明沉思是否该联系马斯时,《真理之书》的书页突然像是被一阵微风吹拂一般,轻轻地翻动起来。紧接着,书页之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蓝光,仿佛这本书正在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王明的目光被这奇异的现象吸引,他凝视着那泛蓝的书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悠远的声音从书页深处幽幽地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位先生,请问能不能借你的书一用?” 王明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书脊,似乎对这个声音的请求感到有些警惕。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想干什么?” 书页上的文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开始扭曲、重组,逐渐浮现出一个虚幻的面容。那是姜月佳的脸,她的眼神决绝而哀伤,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想完成我真正的计划,”姜月佳的声音从书页中传出,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借用你的书,一劳永逸地清除所有平行世界的姜月佳。只有这样,所有的郑丹渊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王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显然对姜月佳的话感到震惊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回应,另一个声音突然从书页的另一侧炸响,如同惊雷一般:“荒谬!” 这是郑丹渊的怒吼,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金色的文字在书页上激烈地颤动着,仿佛在呼应他的情绪。“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幸福吗?”郑丹渊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月佳!” 书页上的姜月佳影像轻轻摇头,血泪化作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来:“你真傻,丹渊。明明是我才害得你不幸……在所有世界里,只要姜月佳存在,郑丹渊就注定要承受痛苦。” 王明看着书中激烈碰撞的两股意识流,突然注意到书页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他神色一凛,意识到这本书正在承受着超越极限的力量冲击。 “住手!你们这样会……”他的警告还未说完,整本书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 在这光芒中,王明隐约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每个世界里,确实都上演着郑丹渊与姜月佳相爱相杀的悲剧。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在那些画面最深处,都藏着一个共同的身影:马斯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突然介入。所有的光芒如退潮般收回书中,书页重新恢复了平静。 王明猛地合上书,抬头望向天空。郑丹渊的身体已经开始重新汇聚,而姜月佳的怨灵们也在锁链中逐渐安静下来。整个雾隐山庄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只有那满地破碎的镜片,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跨越时空的悲剧。 就在郑丹渊的身体重新组合完成的瞬间,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远处的王明若有所觉地转头,发现马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白色风衣的下摆随风轻轻飘动,蓝色的发丝间跳动着几缕白色的火苗。 “事情解决了吗?”王明合上手中的《真理之书》,书脊上的裂痕还在微微泛着金光。 马斯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解决了,不过这次真是给我整了一个大惊喜啊。” “怎么说?”王明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倒映着马斯周身若隐若现的白焰。 马斯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跳动的白光。光球中浮现出无数平行世界的剪影:“所有平行世界的姜月佳都消失了,这个世界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下方,“除了他们两个。” 顺着他的视线,王明看到王泽正扶着虚弱的郑丹渊站起来。郑丹渊的眼神迷茫中带着执着,仿佛在追寻某个已经不存在的身影。 “早知道就该把王墨渊拉上来一起看的。”王明突然轻笑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马斯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王明还真是心大,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了,王煜渊最近在忙啥呢?”王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马斯,随口问道。 马斯叹了口气,回答道:“还不是灵韵城碧波区的事。最近那里出了点状况,王煜渊一直在忙着处理呢。” “哦,这样啊。”王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他可真是够忙的。” “是啊,不过他处理事情一向很靠谱,应该能顺利解决的。”马斯安慰道。 “好吧好吧。”王明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希望他能早点忙完吧。”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白色火焰突然毫无征兆地暴涨起来,瞬间将马斯整个包裹其中。 “我先走了,还有你可别忘记了,等他们到了沙影城,你可要和他们一同执行任务。”王明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虽然被火焰包围,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话音未落,只见白色火焰猛地收缩,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王明的身影,也随着火焰一同消失不见。 在穆乘风等人陆续苏醒后,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起细雨。穆乘风揉了揉太阳穴,将狙击枪背在身后,看向正在整理风衣的王泽:“要回去了吗?局长。” 王泽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抚过手套上上凝结的水珠:“任务竟然完成了,我们也该回白云市复命了” 站在楼顶边缘的郑丹渊出神地望着下方那片盛开的石楠花海,花瓣在雨中显得格外鲜红。他犹豫了片刻,转头问道:“我能带一些回车上吗?” 这时,王墨渊踩着无声的步伐走上楼顶,黑色风衣的下摆沾着雨水。他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郑丹渊身上:“随便,只要不碍事就行” 特蕾莎已经启动了她的机械通讯装置,金属外壳上闪烁着蓝光:“火线一号已切换至海上形态,引擎预热完毕。”她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不过穆乘风,你可能要提前吃晕船药了。” 穆乘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扶住墙壁,镜面般的瞳孔微微颤抖:“我宁愿面对十个异能者……” 蓝羽抱着她的太刀靠在墙边,刀鞘上缠绕的枯萎藤蔓在雨中诡异地蠕动着。她望着石楠花露出病态的微笑:“多么美丽的腐朽……真想看它们凋零的样子。” 雅戈尔斯撩了撩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气质丝毫不减:“辛克莱,别躲在我身后。把你的木偶收好,要出发了。” 辛克莱怯生生地从雅戈尔斯身后探出头,怀里紧紧抱着木偶。 阿斯特利昂调整了下左眼的绷带,紫水晶六芒星在绷带下若隐若现地发光 王墨渊已经转身走向楼梯,声音冰冷地传来:“两分四十秒。” 郑丹渊急忙跃下花坛,小心翼翼地采了几株最鲜艳的石楠花。雨水打湿了他的剑匣,里面的名剑发出轻微的嗡鸣。当他重新登上楼顶时,发现所有人都已整装待发,火线一号的引擎声隐约从楼下传来。 清风夜谈10 伴随着幽蓝色的灯光缓缓亮起,直播间的背景逐渐显现出白崖山庄的轮廓。朦胧的雾气在古色古香的建筑间流动,远处隐约可见朱红色的亭台楼阁。整个场景仿佛一幅水墨画般淡雅,却又透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曼陀罗端坐在雕花红木主持台前,镜头精准地对焦在她精致的西装领口。她轻轻整理了下领结,用温和而不失专业的语气开口道:“各位读者,大家好。抱歉啊本期的《清风夜谈》隔了这么久,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她的镜头微微闪烁,似乎在表达歉意。 随着一阵清脆的机械声,曼陀罗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鎏金遥控器:“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见证一下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她优雅地按下按钮,直播间顿时响起悠扬的古筝旋律。 大屏幕上的画面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随着画面的逐渐展开,两侧的屏风缓缓地向两边移动,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一般。屏风后面,一个典雅的茶室场景展现在眼前。 茶室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高雅,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能将人的脚步声音都吞噬掉。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色古香的字画,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的茶桌,桌面光滑如镜,散发出淡淡的檀木清香。 在茶桌旁,雅戈尔斯慵懒地倚靠着,她的姿态优雅而自然,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左手随意地撑在桌面上,右手则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檀香木折扇。 雅戈尔斯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旗袍,那旗袍的颜色是一种淡雅的蓝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的气质高雅。完美地勾勒出了雅戈尔斯曼妙的s形曲线,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她的身材优势,又不会显得过于暴露。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突然,屏幕中的雅戈尔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屏幕之外。她的红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紧接着,她“唰”地一下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将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如凤般的眼睛。那双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她早已洞悉了一切。 “你来啦,小家伙。”雅戈尔斯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她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见面。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转动,开始专业地解说:“雅戈尔斯是一位来自雾都的中风险异能者,异能名叫「等价交换」。”大屏幕适时显示出异能分析的动态图表,“她能够通过自身拥有的东西与他人进行交易,而且……” 画面切换到实战演示: 雅戈尔斯轻摇折扇,面前浮现出无数发光的天平虚影 她用一缕发丝交换了敌人的视觉 以一段记忆换取情报 最惊人的是用一杯茶换走了整支武装小队的武器 “但请注意,”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严肃起来,“所有交易都必须遵循‘等价’原则。”屏幕上浮现出血红的警告字样,“曾经有人想用谎言欺骗她,结果……”画面闪过一个男人惊恐地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口。 “好的,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再来介绍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吧。”曼陀罗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下遥控器的切换键,镜头随即拉远,整个直播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大屏幕上的画面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片片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夜空。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突然从黑暗中振翅飞出,它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泽。随着它优雅的滑翔轨迹,画面不断拉近,最终定格在一位身披暗紫色长袍的男子身上。 “咕——”随着一声低沉的鸣叫,猫头鹰稳稳落在阿斯特利昂的肩膀上。就在他缓缓转头的瞬间,整个画面突然如同玻璃般碎裂开来! 碎片重组后,场景已切换至陡峭的悬崖之巅。凛冽的山风吹动着阿斯特利昂的长袍,他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却显得从容不迫。那只神秘的猫头鹰依旧停在他的肩头,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画面再次碎裂,这次重组后的场景变成了一片静谧的湖泊。阿斯特利昂竟如履平地般站在湖面中央,脚下泛起一圈圈涟漪。猫头鹰扑棱着翅膀,最终停在了他抬起的手臂上。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阿斯特利昂低沉的声音在直播间内回荡,他的双眼突然泛起诡异的紫光,“真相往往藏在光影交错之处。” 曼陀罗的镜头快速调整焦距,开始详细介绍:“阿斯特利昂同样也是一位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他的异能「蚀刻之瞳」堪称最危险的精神系能力之一。” 大屏幕随即展示异能详解: 【能力一:精神领域】 - 能将目标的意识拉入他构建的精神世界 - 在这个领域中,物理法则由他随意改写 - 曾经让一整支特勤小队在现实中陷入永久昏迷 【能力二:虚化状态】 - 可使身体暂时转化为虚无状态 - 在此状态下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 但同时也无法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 - 最长持续时间:127秒 画面切换到实战记录: 阿斯特利昂只是轻轻一瞥,面前的敌人就突然僵直不动 他们的瞳孔中倒映出完全不同的恐怖景象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疯狂攻击空气 而现实中,他们只是呆立在原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但最令人不安的是……”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压低,“据说他能在精神世界中''蚀刻''下目标的记忆片段。”画面显示一个受害者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最珍视的人。 阿斯特利昂在屏幕中微微一笑,猫头鹰突然化作无数光点消散:“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示人的角落,而我……恰好擅长发现这些秘密。”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期待在各位的梦境中相见。” “不过,我想各位一定都和我一样很疑惑……”曼陀罗的镜头突然拉近,聚焦在阿斯特利昂的左眼特写上,“为什么阿斯特利昂发动异能时用的总是左眼,他的右眼为什么不能使用异能?但这就是后话了。” 她按下切换按钮,镜头重新拉远:“接下来有请的是我们本期的最后一位异能者。来自白云市的中风险异能者——辛克莱!” 大屏幕上的画面闪烁切换,最终定格在一个昏暗的工作室里。辛克莱呆立在房间中央,他的双手被无数近乎透明的丝线悬吊着,十指正不受控制地抽搐舞动。那些丝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看不见的黑暗处。 “我是辛克莱……编号是……八。”少年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顿挫,被丝线牵引的双手突然摆出敬礼的姿势,“以后请多多指教,局长!”他的嘴角被丝线拉扯着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颤动,开始详细介绍:“辛克莱的异能「意识投射」虽然也是精神类,但却是极其罕见的远程操控类能力。”大屏幕分成三个画面同步演示: 【能力演示一:人偶操控】 辛克莱闭眼站立,十米外的木偶突然活了过来 不仅能流畅完成倒茶动作 甚至能模仿人类微表情变化 【能力演示二:机械操控】 试图控制自动步枪时,枪管扭曲成奇怪角度 机器人如同醉酒般跌跌撞撞 电子设备屏幕闪现乱码 “最令人心疼的是……”曼陀罗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画面切换到辛克莱的过去:他独自在病房里,用异能同时操控三个玩偶给自己讲故事。玩偶们围着他手舞足蹈,而本体的嘴角却挂着寂寞的微笑。 “好的,那么本期介绍的异能者就是这三位了。”曼陀罗的镜头缓缓扫过大屏幕上定格的三位异能者影像,最后停留在雾隐山庄的远景上。月光下的山庄笼罩着一层薄雾,显得格外神秘。 “接下来的故事……”她的电子音突然带上几分俏皮,“可能有一部分读者会猜测是沙影城。”大屏幕上闪现出沙影城标志性的金色沙漠,但随即画面如同沙粒般消散,“但说对也不对。” 镜头突然拉近,曼陀罗的镜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因为接下来的故事又将回到——”画面骤然切换,展现出灵韵城碧波区如诗如画的景色:细雨朦胧的湖面,古色古香的学院建筑,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的学生。 “不过和上次一样是……”曼陀罗的语调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画面中出现王煜渊独自站在学院钟楼顶端的剪影,“这次留守在碧波区的还是王煜渊。\"镜头特写他身旁的那把长刀。 曼陀罗轻轻整理了下领结:“至于为什么是他?他与碧波区的渊源?”她的镜头突然转向直播间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古老的沙漏,细沙正缓缓流逝,“这些谜题,就留给下期揭晓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直播间开始飘落石楠花花瓣。曼陀罗优雅地起身行礼:“那么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先到这里了。”她的镜头突然俏皮地眨了眨,“我们下期——” 话音未落,整个直播间的灯光突然熄灭。在完全的黑暗中,只剩下曼陀罗的镜头最后闪过一道红光,和那句未说完的: “不见不散”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直播间已空无一人。只有大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水墨字迹: 【清风夜谭·王明篇 敬请期待】 第286章 密林之中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办公室内,王泽手中的文件悄然滑落。他的头微微歪向一侧,呼吸逐渐平稳。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却无法打扰他沉入梦乡的宁静。 意识再次清醒时,潮湿的泥土气息钻入鼻腔。王泽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遮天蔽日的树冠,斑驳的光影在枯叶堆上跳动。他撑着潮湿的地面坐起身,指尖传来腐殖质的柔软触感。“又来了啊……”他拍掉掌心的苔藓,远处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 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三团火球呈品字形呼啸而来。王泽侧滚翻避开,身后却响起枯枝断裂的脆响。他瞳孔骤缩,后仰的瞬间第四团火焰擦着鼻尖掠过,热浪灼得睫毛卷曲。二十步开外,金色长发在火光中宛如流动的熔岩,少女踉跄着从树后跌出,鹿皮靴绊在凸起的树根上。 “哇啊!”少女重重摔在蕨类丛中,火焰精灵们惊慌地聚成光环。她颤抖的手指抠进泥土,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步步逼近的身影。“别过来!”沾满泥浆的裙摆扫过满地松针,后背“咚”地撞上树干,“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 王泽单膝跪在安全距离外,慢慢举起双手。他注意到少女颈间晃动的铜哨,褪色的红绳打着远征军特有的水手结。“看清楚了,我没有鳞片也没有獠牙。”他故意让月光照亮自己的脸,左胸口的远征军徽章微微反光。 少女的喊声在密林中回荡,惊起几只漆黑的飞鸟。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中的恐惧仍未消散。王泽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站在原地,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一只受惊的小兽。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清霜姐!你们在哪啊!快来救我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金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火焰精灵围绕着她,火光映照出她苍白的脸颊。 王泽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语气温和却坚定:“请冷静一下,我真的不是什么怪物。我知道远征军队伍里面有一位天文学家,她是我的姐姐,还有一位特别热情的昆虫学家,以及一位机械师。” 少女的呼吸微微一顿,眼中的警惕稍稍松动。她低声呢喃,像是在确认什么:“清霜姐……苏萤……还有陆雪姐姐……” “是的。”王泽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希冀,“我和你一样,也在找她们。你知道她们在哪的话,可以带我一起去找她们吗?” 少女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王泽的脸,像是在记忆里搜寻他的影子。“你也是远征军的成员?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迷茫和孤独。 “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太久了……”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这里好黑……好恐怖……我经常梦到你们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情绪终于崩溃,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猛地扑进王泽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王泽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任由她发泄着长久以来的恐惧和孤独。火焰精灵们安静下来,围绕在他们身边,火光柔和了许多,像是也在安抚她的情绪。 “没事了。”王泽低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了。” 王泽的手轻轻落在白霜的发间,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金发,像是抚过一缕温暖的阳光。他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安抚的笑意:“我经常在外忙任务,你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起泪痕未干的脸,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小声回答:“白霜,哥哥你呢?” 就在王泽准备开口的瞬间,一阵奇异的感觉流过全身。他的视野忽然矮了几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变得纤细,指节不再那么分明——他变回了十六岁时的模样。 白霜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瞪大眼睛,原本的悲伤和怯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气鼓鼓的恼意。她猛地伸手,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王泽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他“嘶”地抽了口气。 “王泽!你敢骗我!”她咬牙切齿,脸颊微微鼓起,“装什么不认识我?还‘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就想糊弄我?” 王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被敲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他理清思绪,眼前的画面骤然模糊。白霜气呼呼的脸、摇曳的火焰精灵、幽暗的森林——一切都在飞速褪色。他的意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回,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正从办公室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仍然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捏着那份未看完的文件。窗外,白云市的午后依旧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但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敲打的微痛感。 王泽转过头,发现王墨渊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左侧的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小王子》的书页,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纸面上,映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你什么时候来的?”王泽问道。 王墨渊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刚才。” 王泽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微微挑眉:“你原来还会读这种类型的书啊,我以为你只会对《神曲》、《人间失格》这类感兴趣。” 王墨渊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翻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泽起身,走到一旁的茶柜前,取出两只瓷杯,倒入热水,咖啡粉在水中舒展,热气袅袅上升。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王墨渊面前,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王泽注视着杯中的咖啡,缓缓开口,“你似乎,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王墨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合上书本,将它放在茶几上。他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是马斯将我带来的,不止有我,你这一路上见到的人中,也有小部分来自其他世界。” 王泽沉默了一下,指尖轻轻敲击杯沿:“那你在你那个世界,也是这个性格吗?” 王墨渊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遥远的地方,仿佛他能够透过空气看到那个遥远的存在。他的声音平静如昔,然而在那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我曾经亲手杀死了我的挚友……”他的话语缓缓流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而我的姐姐,为了拯救我,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那段痛苦的回忆正涌上心头,令他有些难以承受。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当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命运却又一次对我开了个玩笑。我发现,我的前半生,竟然一直都在被我的爷爷所操纵。最终,我不得不亲手帮他解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拯救了世界。可回过头,我的身边空无一人……后来,我开了一家孤儿院,想要拯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但莫里亚蒂却又将我平静的生活摧毁……” 说完这些,王墨渊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只剩下咖啡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缓缓飘散。王泽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间,他觉得眼前这个总是显得冷漠疏离的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要沉重得多。 “莫里亚蒂……”王泽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就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王墨渊的眼神微微一暗,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开。他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拿起那本《小王子》,翻开了下一页。 王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已经不再冒着热气。他注视着王墨渊的侧脸,继续问道:“那你那个世界的伙伴就没有被马斯带来这里吗?” 王墨渊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语气平淡:“有一个。” “谁?”王泽身体微微前倾。 “埃莉诺。” 王泽猛地睁大眼睛:“!?原来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没错。”王墨渊终于抬起头,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在我们那个世界,她也是一家山庄的女仆长。”杯中的黑咖啡映出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王泽凝视着面前这个一直独来独往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不禁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你似乎对随大流这件事不太感兴趣,唯一一次随大流,还是不久前为了救我们。” 王墨渊慢慢地将咖啡杯放回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毕竟,我的故事早已画上了句号。”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然而,即使是逆流而上,我也绝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仿佛透过王泽,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你可曾目睹过数以万计的突变体如潮水般涌向城市的场景?那是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人们在绝望中挣扎,生命在瞬间被吞噬。”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阳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王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王墨渊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缓缓站起身:”时间到了,我得去开一下因为我那贸然出手需要解释的会议了。”他的黑色风衣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整个人如同一道移动的阴影。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王泽突然开口:“以后有机会能再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王墨渊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留下王泽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望着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出神。 第287章 阳光开朗的少女 夕阳的余晖洒在白云市最高处的别墅阳台上,一位少女倚着栏杆,灰色双马尾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手里捧着最新一期的漫画,蓝色的大眼睛随着剧情发展时而瞪圆时而眯起。 “哇哦!这招帅呆了!”她突然高举漫画原地转了个圈,风衣下摆划出漂亮的弧线。 木质轮椅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宇川推着云逸叟缓缓靠近。轮椅上的老人虽然四肢残缺,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在想什么呢,小柒?”云逸叟望着天边渐变的晚霞,声音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 白小柒猛地转身,风衣下摆“唰”地扬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蹦到轮椅前,双手“啪”地按住扶手,小脸几乎要贴到云老面前:“爷爷!你说我换个发型怎么样?” 云逸叟和宇川同时嘴角一抽。老人轻咳一声,宇川则默默别过脸去。 “你看!你看!”白小柒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反应,兴奋地把漫画举到他们眼前。画页上的女主角留着利落的及肩灰发,发尾微微翘起,整个人透着干练又不失俏皮的气质。 “我要剪成这样!”她松开轮椅,原地转了个圈比划着,“然后在左侧发尾别着咱们白云市市徽为模板的发卡!多帅啊!” 云逸叟无奈地摇摇头。当年他在城外捡到这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时,怎么也没想到会养成这么个活宝。说好的剑神传人呢?现在倒好,剑法一招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倒是无人能敌。 “小柒啊……”老人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知道为什么白云市能成为最安全之都吗?” “因为爷爷您面子大呀!”白小柒不假思索地回答,顺手从口袋里摸出第二根棒棒糖,“就连伊甸园的那位都得给您三分薄面呢!” 宇川忍不住扶额。云老则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把他教的人生哲理全用在这种地方了。 “我是想说……”老人努力把话题拉回来,“外在的改变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整活要整出新高度!”白小柒突然一个箭步跳上阳台栏杆,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张开双臂,“看!我新学的平衡术!”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灰色双马尾在风中飞扬,活像只随时会摔下去的笨拙鸟儿。云逸叟突然觉得,比起那个天下第一剑的称号,或许眼前这幅景象,才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收获。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云市的街道上,白小柒哼着歌从理发店蹦跳着出来。她新剪的及肩灰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左侧别着的白云市徽发卡随着她的动作闪闪发亮。她单脚踩上心爱的滑板,耳机里放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整个人像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早高峰的人群中。 路过的水果摊老板娘笑着招呼:“小柒今天发型真精神啊!” “那当然~”她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摊位前,顺手顺走个苹果,“谢啦王婶,下次帮您收拾隔壁那条街的小混混!” 滑板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小柒像阵风似的掠过早点铺、书店和花店,沿途收获无数街坊亲切的问候。她嘴里叼着苹果,突然被贴在电线杆上的一张彩色传单吸引了注意力。 右脚猛地踩住滑板尾端,板头高高翘起。她摘下一边耳机,凑近那张随风飘动的招募广告。传单上印着烫金大字:“城市异常事务调解委员会招募成员!不论身份、年龄、职业,武器由科技总部提供!”下面还盖着闪闪发光的官方印章。 白小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苹果核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她啪地一拍大腿,引得路过的大爷直摇头:“这不就是合法炸街的机会吗?!” 三分钟后,她就站在了调委会报名处,龙飞凤舞地在申请表上签下大名。负责登记的文员推了推眼镜:“白小姐,您填特长这一栏写‘特别会整活’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发卡折射出一道调皮的光线,“要不要现在就来段即兴表演?” 此时市政厅楼顶,正在看文件的云逸叟突然打了个喷嚏。老人望着楼下排队的人群:“小宇啊,我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而报名处那边,白小柒已经和几个同样来报名的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随手填的推荐人栏里,赫然写着“天下第一剑云逸叟”七个大字。 夜幕低垂,白云市最高处的别墅灯火通明。白小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用肩膀顶开家门,手里举着快要融化的草莓雪糕。她一边舔着雪糕,一边蹦跳着来到客厅。 云逸叟的轮椅静静停在落地窗前,全息投影的新闻光幕在他面前闪烁。听到动静,老人微微转动轮椅,空荡荡的衣袖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今天过得怎么样?小柒。”云逸叟的声音温和依旧,仿佛那残缺的四肢从未影响过他作为长辈的关怀。 白小柒三两步蹦到轮椅旁,蹲下身来与老人平视。雪糕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她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奶油。“很充实!对了爷爷……”她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笑容狡黠,“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云逸叟微微前倾,轮椅发出细微的机械声。 “我记得你过去在跟我科普咱们白云市各个机构的时候,介绍过调委会。”白小柒舔了舔雪糕,眼睛亮晶晶的。 “是有这事,怎么了?”老人灰白的眉毛轻轻扬起。 “今天看到他们在招募人了!”白小柒兴奋地站起来转了个圈,“我想了想,索性就报名啦!”她挠了挠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轮椅突然一震,云逸叟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老人深吸一口气,空荡荡的袖管微微颤动,“小柒啊,你如果真的想加入某个机构的话,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安排你去管理局,或者无声之刃……” “不嘛~”白小柒娇嗔地拖长音调,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般,轻轻地晃动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她撅起小嘴,继续嘟囔道:“管理局整天都无聊得要死,一点意思都没有!听说那个局长王泽还是个工作狂,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更别提那位向导了,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看着就让人害怕!无声之刃的曲清姐姐虽然很飒,但没有什么意思。” 白小柒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将各个机构的人一个个数落过去。说完,她还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雪糕。 坐在一旁的云逸叟静静地看着白小柒,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丫头。全息新闻的光芒映照在云逸叟的脸上,照出了他那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个在剑冢前哇哇大哭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了这般跳脱的模样。 “你啊……”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宠溺。 ——————(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洒在科技总部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白小柒仰着头,望着这座建筑,灰色短发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川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她拽了拽宇川的袖子,蓝色眼眸里写满好奇。 宇川整理了下领带,语气平静:“云老吩咐我带你来取参加招募的装备。” “真的吗!”白小柒瞬间蹦了起来,发梢都跟着雀跃地跳动。 “真的。”宇川话音刚落,一个矮小的身影就从自动门里晃了出来。奥本海默博士顶着他那标志性的蓬乱白发,厚重的铜框护目镜滑到了鼻尖。 “好久不见啊,宇川。”老人挥了挥手,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咖啡渍。 宇川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博士。” 奥本海默转向白小柒,抬起手做了个滑稽的敬礼姿势:“你好啊,年轻人!” “你好!”白小柒元气十足地回应,还模仿着做了个夸张的礼。 “真有活力啊。”老博士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他若无其事地扶了扶护目镜,“你们跟我来吧。” 穿过几道虹膜识别的安全门后,三人来到了武器室。白小柒的眼睛立刻被琳琅满目的装备吸引,奥本海默絮絮叨叨地介绍着每件武器的特性,但他的小听众早就心不在焉了。 角落里,一根看似普通的金属棒球棍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白小柒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一把将它抄了起来。 “嘿!”她摆出打击姿势,棒球棍划破空气发出嗡鸣。就在她准备来个花式抛接时,奥本海默突然尖叫起来。 “快放下啊,年轻人!” 棒球棍脱手而出,在地板上弹了几下。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怎么了?博士。” 老博士小跑过来,心疼地检查着棒球棍:“这是调委会在打扫雾都的雾隐山庄战场时找到的。我发现棒球棍的材质并不简单,正在研究呢。” “这不就是一根普通的棒球棍吗?”白小柒歪着头,“而且调委会竟然还负责打扫战场?” 奥本海默小心翼翼地将武器放回展示台,护目镜后的眼睛突然切换成显微模式:“调委会有好几个小组呢,其中有一个小组就专门负责战场善后工作。” 白小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却又被隔壁展柜里一对闪着蓝光的手环吸引。老博士见状连忙挡在展柜前,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个更危险!年轻人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第288章 参加预选赛 奥本海默像只忙碌的土拨鼠般小跑到墙角,费力地推来几个金属箱子。他颤巍巍地踩上去,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桌子上的黑色手提箱。箱子落地的瞬间扬起一小片灰尘,老博士得意地擦了擦护目镜。 “那么,各位。”他戏剧性地清了清嗓子,“请容许我向你们介绍下,我的最新作品,毁灭者!”随着手提箱咔嗒一声打开,一把造型前卫的冲锋枪静静躺在绒布上。枪身采用粉白渐变涂装,下挂的微型榴弹发射器闪着冷光,枪托处还刻着科技总部的徽章。 白小柒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捡到宝贝似的把枪抱在怀里。“毁灭者吗?”她皱着鼻子摇头,“这个名字有点不配它啊。”说着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星星贴纸,啪嗒啪嗒往枪身上贴,“不如叫它甜心风暴,怎么样?” 奥本海默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蹦跳着够到实验台上的甜甜圈,咬了一大口。“听起来还不错,”他含糊不清地说,糖霜沾在胡子上,“要去试试吗?” “当然!”白小柒已经像阵风似的冲向检测室。 奥本海默转身又捧出一个棕褐色手提箱,神秘兮兮地递给宇川。“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宇川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 奥本海默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云老应该不会放心让这位年轻人一个人参加招募吧?”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检测室方向,那里已经传来哒哒哒的射击声,“打开来看看。” 宇川掀开箱盖的瞬间,一抹怀旧的笑意浮上嘴角。箱中躺着一把保养精良的汤姆逊冲锋枪,胡桃木枪托上岁月留下的纹路清晰可见。他轻轻抚过冰凉的枪管,低声道:“我还是喜欢老派点的家伙式。” 检测室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的显示屏都跟着晃了晃。奥本海默的护目镜啪嗒掉到鼻尖上:“啊哦,我忘记告诉她榴弹发射器里装着演习弹了……” 宇川已经利落地给汤姆逊上了膛,苦笑着摇头:“看来现在就得开始适应这份新工作了。” ——————(分割线) 预选赛当天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比赛场地的金属围栏上。宇川左手提着装有汤姆逊的手提箱,右手替白小柒扛着那把贴满星星贴纸的甜心风暴,黑色风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白小柒像只灵巧的猫般蹲在休息区的栏杆上,灰色短发被晨风吹得微微翘起。她叼着的草莓味能量棒已经吃掉大半,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那双湛蓝的眼睛滴溜溜转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的参赛者。 场地角落,一个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像尊雕塑般静立。他脚边的巴雷特泛着冷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反复摩挲着一枚铜制弹壳,金属表面已经被摸得发亮。偶尔抬起的眼神锐利如鹰,又很快隐没在刘海投下的阴影里。 另一侧的检修区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银灰色短发的女生单膝跪地,外骨骼装甲的关节随着她调试弹链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身上那套白云市生产的低功率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胸甲上还留着几道未修复的刮痕。突然三管机枪的供弹系统卡住,她烦躁地咂了下舌。 白小柒正想凑近看热闹,余光却被一道紫色身影牢牢抓住。场地边缘的备战区,穿着米白色科研长袍的女生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手套。高领黑色针织衫衬得她肤色近乎透明,左胸口袋里的三支钢笔随着动作微微反光。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眯起,手套迸发的电弧在空气中划出危险的蓝紫色轨迹。 “哇哦——”白小柒一个后空翻从栏杆上跳下来,能量棒的包装纸飘飘荡荡落在地上。她小跑着凑到宇川身边,兴奋地拽他袖子:“川哥快看!那个放电的大姐姐好帅!我要去搭讪!” 宇川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柒已经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远处调试手套的女生似有所觉,冷冽的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正好对上白小柒灿烂的笑脸。手套上的电弧突然噼啪作响,吓得旁边正在喝水的参赛者呛了个满脸通红。 清脆的枪声如惊雷般划破训练场的喧嚣。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过后,所有参赛者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靶场方向。 白小柒踮着脚尖挤进人群,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利落地拉动枪栓。他古铜色的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额头上缠着的红色布带已经被汗水浸透。加兰德步枪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胸前挂着的烟雾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砰!砰!砰!” 老人沉稳地连续扣动扳机,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穿透靶心。当第七发子弹呼啸而出时,远处的标靶突然爆开一团彩色烟雾——原来子弹精准击中了隐藏在靶后的烟雾装置。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老人慢条斯理地往枪膛压入新的弹夹,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移动靶呢?老爷子我还没热身呢。” 白小柒注意到老人右腿裤管下露出的金属关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悄悄拽了拽宇川的衣角:“川哥,这位老先生是谁呀?” 宇川的表情罕见地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道:“他可不是什么老先生。看到那条机械腿了吗?那是当年在烽火战争中留下的。他是铁垒卫小队最后的幸存者,有着‘铁壁’称号的英雄谢文杰。” 老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转头朝这边看来。那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光,让人瞬间感受到战场的硝烟气息。他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手将打空的弹夹抛向空中,又在它落下时利落地接住。 “小鬼们,”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真正的战斗可不是打打固定靶就能练出来的。要是连枪都端不稳就早点滚回家卖红薯去吧。”说着突然抬手一枪,远处刚刚升起的移动靶应声而碎。 离开靶场后,白小柒歪着头,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那位老先生总感觉刚刚是在生气呢。” 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气,先前那位戴眼镜的紫发女生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旁。她推了推镜框,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很简单。”她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清酒,“你仔细想想,一位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在看到这些新人们炫技般用自动武器扫射靶子时,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白小柒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凑到对方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大姐姐,你好香啊!” 林雨晴明显僵了一下,她后退半步整理了下长袍,推了推眼镜:“小姑娘嘴还挺甜的。”转身时高领毛衣遮住了半张脸,“希望你能顺利通过预选赛。” 眼看那道修长的身影就要走远,白小柒急忙小跑着追上去:“对了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阳光下,林雨晴微微侧身,紫色长发划过优美的弧线。胸前的三支钢笔闪烁着微光,她轻启薄唇“林雨晴。”声音像落在玻璃上的细雪,转眼就消散在风中。 白小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渐行渐远。宇川无奈地叹气,拎着两个武器箱走过来:“别发呆了,预选赛要开始了。” 白小柒歪着头看向谢文杰,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老先生,你也是参赛者啊?” 谢文杰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远处。就在这时,一阵从容不迫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看起来我来的还不算太迟。” 白小柒循声回头,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他灰白色的短发利落清爽,左耳的冰晶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那条银灰色的领巾平整得仿佛用尺子量过,黑色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哇!这位大哥好帅啊!”白小柒像只发现新奇玩具的小猫,三步并作两步蹦到对方面前,“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吗?” 男人垂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显而易见。”他慢悠悠地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过小朋友还是去儿童区比较安全。” “我才不是小朋友!”白小柒鼓起脸颊,“我可是要成为调委会正式成员的人!” “是吗?”男人轻轻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希望待会你的表现能像你的口气一样大。” 白小柒正要反驳,突然注意到二楼观战台上出现的身影。王泽正单手插兜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位有着深绿色长发的温婉女性。初夏手里抱着文件夹,看向王泽的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辛苦你了,初夏。”王泽转过头,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 初夏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长发随之轻轻晃动,几缕碎发拂过白皙的脸颊。“没事的,局长。我作为您的副官,陪伴您左右是我的职责所在。” 白小柒见状,正准备抬手向他们打招呼,然而,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间,身旁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虽然不大,但却仿佛带着一丝嘲讽,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白小柒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只见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寒潭一般深邃,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扫过二楼的观众席,“看来今天的观众席也很热闹呢。”然后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只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专心比赛了。” 白小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楼的观众席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广播声打断了。广播里传来清晰而响亮的声音:“请各位参赛者就位,预选赛即将开始。” 第289章 成功通过预选赛 训练场内骤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震得天花板都仿佛颤了颤。 “我是你们的教官!单雨宸!都给我放尊重点!”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源处。只见一位站姿如标枪般笔直的男人正立在抽签箱旁,墨绿色制服被他壮硕的体型撑得紧绷绷的。他剃着极短的寸头,左侧头皮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狰狞,铜铃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扫视全场。 白小柒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宇川身后躲了躲:“川哥,这人看起来好凶啊。” 谁知单雨宸的耳朵尖得吓人,猛地转头瞪过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给我出队!” 白小柒一个激灵,磨磨蹭蹭地走到队列前:“大哥,我自言自语呢。” “你应该称呼我教官!”单雨宸的吼声震得她耳膜发疼,“重来一遍!” 白小柒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提高了八度:“报告教官!我刚才在自言自语!” 单雨宸的鼻翼翕动着,那道疤痕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显得更加骇人:“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跑圈去!归队!” “遵命!”白小柒如蒙大赦,一溜烟窜回宇川身边,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单雨宸重重地拍了拍抽签箱,金属箱体发出沉闷的回响:“接下来你们将进行预选赛。”他竖起一根粗壮的手指,“规则很简单,五人一组,进行占点比拼。”说着突然狞笑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牙齿,“现在开始抽签组队!” 白小柒踮起脚尖张望,正好看见谢文杰老爷子正把手伸进抽签箱,而那位毒舌的西装男正优雅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夹出签条。远处林雨晴推了推眼镜,紫发在抽签箱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单雨宸突然又吼了一嗓子:“动作快点!你们是来参加茶会的吗?!”吓得几个新人差点把签条掉在地上。 白小柒捏着抽到的签条,眼睛亮晶晶地蹦到宇川身边,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川哥!我们是一组唉!”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朝他们走来。那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调整着冰晶耳钉。在他左侧,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沉默地站着,背后的巴雷特与腰间的左轮手枪泛着冷光。右侧则是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少女,三管机枪在她手中轻若无物。 宇川露出温和的微笑:“既然我们五个人是一队的,不如做个自我介绍认识一下?” 见众人没有反对,宇川继续说道:“由我开始吧,我叫宇川,我身边这位叫做白小柒。” 西装男人优雅地戴上黑色手套,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莱斯特” 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微微抬头,刘海下的眼睛锐利如鹰:“洛云川。” 少女爽朗一笑,外骨骼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本姑娘叫做南宫凛,很高兴见到你们。接下来请一起加油!” 就在气氛逐渐热络时,莱斯特突然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另一支队伍:“恕我直言,我们的胜算恐怕不大呢。”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站着五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他们穿着统一的战术背心,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其中一人正在徒手掰弯一根金属管。另一个光头壮汉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故意做了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 白小柒不服气地鼓起脸颊:“肌肉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莱斯特慢悠悠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怀表:“亲爱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武器恐怕连给人家挠痒痒都不够。”他啪地合上表盖,“不过既然分在一组,我会尽量不让你们输得太难看。” 南宫凛的外骨骼突然发出声响:“喂喂,比赛还没开始就唱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洛云川默默检查着弹匣,刘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 宇川苦笑着按住跃跃欲试的白小柒:“总之,大家先商量下战术吧。” 就在这时,单雨宸的怒吼声响彻全场:\"各就各位!比赛三十秒后开始!输的那组就给我乖乖退出吧!\" 比赛开始的瞬间,众人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锈迹斑斑的金属甲板在脚下微微摇晃,潮湿的海风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白小柒好奇地跺了跺脚,甲板发出沉闷的回响:“做的可真逼真啊!” 宇川迅速打开手提箱,沉声道:“做好准备,要开始了。” 随着刺耳的汽笛声响起,货船中央突然亮起刺目的红色信号灯。洛云川已经利落地架好巴雷特,他单膝跪地,刘海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们去占点,我负责架狙。” “没问题。”宇川取出汤姆逊冲锋枪,木质枪托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嗡鸣,三管机枪开始预热转动。 白小柒正要询问莱斯特的去向,却发现那个优雅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甲板边缘一抹反光的冰晶耳钉残影,暗示着某人正潜藏在阴影之中。 对面五名壮汉已经架起五挺重机枪,金属弹链哗啦作响。为首的刀疤脸狞笑着拉开保险:“小崽子们,准备变成筛子吧!” “比赛开始!”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爆发。南宫凛一个侧滚翻躲到集装箱后,外骨骼装甲的助力系统让她轻松撞开铁皮箱门。三管机枪喷吐火舌,压制得对面两个壮汉不得不暂避锋芒。 “小柒!左侧突进!”宇川手中的汤姆逊打出漂亮的点射,为白小柒开辟出一条通路。粉色涂装的冲锋枪在她手中欢快地鸣叫着,甜心风暴的贴纸在硝烟中格外醒目。 洛云川的巴雷特突然发出怒吼,对面一个正要投掷手雷的壮汉应声倒地。裁判的广播立刻响起:“红队一人淘汰。” 就在这时,阴影中寒光连闪。莱斯特的苦无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出,精准切断了两名敌人的弹链。他优雅的身影在桅杆间闪转腾挪,西装下摆划出优美的弧线。 “红队两人淘汰!” 白小柒趁机一个滑铲冲到信号点附近,却被最后两名敌人交叉火力封锁。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凛猛地冲出掩体,外骨骼装甲硬扛数发子弹,三管机枪咆哮着将对方逼退。 “红队再淘汰一人!” 蒸汽管道突然爆裂,浓白的雾气笼罩全场。莱斯特鬼魅般出现在最后一名敌人身后,苦无抵住对方后颈:“将军!” 随着最后一声淘汰广播响起,蓝队众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信号点中央。白小柒兴奋地跳起来:“我们赢了!” 单雨宸的吼声从广播里传来:“蓝队表现尚可!红队全员淘汰!” 预选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宇川环顾四周,发现莱斯特的身影又一次神秘消失了。训练场上弥漫着硝烟和汗水混合的气息,白小柒正兴奋地摆弄着她那把贴满贴纸的甜心风暴。 洛云川将巴雷特背在身后,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们通过了预选赛,但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啊!我已经等不及在淘汰赛上大展拳脚了!”白小柒一个后空翻蹦到集装箱上,灰色短发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她手中的冲锋枪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平复下来。 突然,沉重的军靴声由远及近。单雨宸像座移动的铁塔般走到众人面前,墨绿色制服上还沾着些许火药痕迹。他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暮色中显得更加狰狞,铜铃般的眼睛扫过每个队员的脸。 “菜鸟们!”他的吼声震得附近的鸽子扑棱棱飞起,“恭喜你们没在第一轮就变成废铁!”粗糙的大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两天后淘汰赛,这期间谁敢偷懒,我就把他扔进模拟训练舱开地狱难度!” 钥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宇川稳稳接住属于他们的那枚。白小柒的钥匙扣上刻着“b-207”的字样,在夕阳下泛着金属光泽。 “现在!滚去宿舍整理装备!”单雨宸的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要是让我发现谁把枪械保养得像玩具一样——”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落在白小柒那把花里胡哨的冲锋枪上,“就等着在操场上跑到天亮吧!”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悄悄把甜心风暴往身后藏了藏。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泄气般的嗤响,洛云川则默默检查着巴雷特的枪管。远处,不知何时回来的莱斯特正倚在墙边,冰晶耳钉在暮色中闪烁,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解散!”随着单雨宸最后一声怒吼,成功晋级的队员们三三两两朝宿舍区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训练场上空盘旋的鸽子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夜色深沉,莱斯特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条纹。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最终停在了“维罗妮卡”这个名字上。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莱斯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即使隔着电话,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女士,您让我看着的那个小丫头成功通过了第一轮预选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维罗妮卡的声音像丝绸般滑过耳畔:“做得很好,莱斯特。”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红酒倒入高脚杯的声响。 莱斯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晶耳钉:“恕我冒昧,女士为何对那个叫白小柒的丫头如此上心?” “呵……”维罗妮卡轻抿红酒的声音清晰可闻,“有些花朵,需要在特定的时刻采摘才最芬芳呢。” 莱斯特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太了解这位上司的作风了,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答案。 “对了,”维罗妮卡突然话锋一转,杯底轻叩桌面的声音清脆悦耳,“卢修斯明天会到白云市进行外交任务。你去负责接应。” “遵命,女士。”莱斯特优雅地欠身,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有什么需要我从旁辅助的吗?” “不必。”维罗妮卡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玩味,“让他先见见那位……有趣的小姑娘吧。” 通话结束的忙音响起,莱斯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机。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宿舍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枚冰晶耳钉,还在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第290章 白玉城 白玉城的夜晚静谧得近乎诡异,整座城市浸没在苍白的月光中。卢修斯独自走在地下收藏室的长廊里,纯白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昏黄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停在一排玻璃陈列柜前。他缓缓捧起那只纯白的马克杯,指腹小心翼翼地避开杯沿那抹淡红的唇印。维罗妮卡今早喝过的红茶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纤长的手指是如何优雅地握住杯柄的。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心底无声地自问,灰蓝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陈列柜的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装,永远端正的领结,还有那张连微笑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的脸。 “一个完美的外交官?” 他突然嗤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收藏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陶瓷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维罗妮卡时,她手套上镶嵌的珍珠。 目光扫过四周,每个玻璃柜都像一座精心打理的坟墓。左边第三个柜子里躺着半截断掉的琴弦,那是维罗妮卡演奏小提琴时意外崩断的;右侧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支钢笔,笔帽上还残留着她指纹的温度;最中央的展示台里,一片黑色大衣纽扣被银丝缠绕固定,在射灯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一个忠诚的追随者?” 指节突然发狠地收紧,杯中的残茶剧烈晃动。忠诚?这个词汇在他舌尖泛起苦涩。真正的追随者根本不需要这些可悲的收藏,不需要靠收集主人遗落的碎片来拼凑存在的意义。 钟声敲响午夜第十二下时,卢修斯站在镜前,金丝眼镜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那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他胸口发紧。 “一个病态的痴迷者?” 镜中的男人西装笔挺,红色的领带夹反射着冰冷的光。可当他凑近镜面时,却看见自己瞳孔深处跳动着危险的火焰。他猛地后退一步,皮鞋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不。”他抬手扶正微微歪斜的眼镜,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价值的衡量。” 收藏室的恒温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白色墙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卢修斯走向最后一个空置的防弹玻璃柜,捧着马克杯的手指关节泛白。维罗妮卡今早漫不经心放下杯子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她甚至没有多看这个杯子第二眼。 “女士是白玉城的核心。”他对着空荡荡的收藏室陈述,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响,“是秩序与力量的化身。” 丝绒衬垫承接住纯白的瓷杯,他调整了三次角度才满意。柜门合拢时气压密封装置发出“嘶”的轻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叹息。 “我只是一个……不愿被遗忘的人。”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透过高处的气窗斜射进来。在刺眼的光线中,他看见玻璃柜反射出无数个自己的倒影,每个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口型。 “而她,甚至不会记得这只杯子。” 嘴角扭曲成一个完美的自嘲弧度,卢修斯抬手整理领结。当他转身走向出口时,所有脆弱的表情都已收拾妥当,重新变回了那个连发丝弧度都精确到毫米的完美执行官。 白塔集团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苍白的天光,卢修斯迈着精确到厘米的步伐穿过大理石铺就的走廊。他的公文包随着步伐轻微晃动,里面装着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进度表。 “我,卢修斯。从出生的那天起便向天启示,将永远效忠女士。”他在心中默念着这句刻入骨髓的誓言,右手不自觉地抚过缺失小指的部位。 维罗妮卡的办公室门前,卢修斯停下脚步。他先整理好领带,确保银灰色的领带夹端正地别在恰当的位置,然后才用指节轻轻叩响雕花木门。 “进。”门内传来维罗妮卡慵懒的声线,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 推门而入的瞬间,卢修斯的视线立刻低垂三十度,这是白玉城下属觐见上司的标准礼仪。维罗妮卡正倚在真皮办公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的研究报告泛着冷光。角落里的小提琴静静躺在天鹅绒衬里的琴盒里,琴弦上还残留着松香的痕迹。 “女士,今日的运营报告已准备完毕。”卢修斯的声音控制在恰好的音量,既清晰可闻又不会显得突兀,“经验罐头产量较上周提升百分之十二,质检合格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 “干的不错。”维罗妮卡的红唇抿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红茶,杯沿立刻留下一抹淡红的印记,“另外,明日的白云城外交行程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卢修斯的喉结轻微滚动,“专机已检修完毕,礼宾车队安排了六辆防弹轿车。云老的人会在那边接应。” 维罗妮卡终于从报告中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瞳孔直视着卢修斯:“卢修斯,明天。可别让我失望了。” “遵命,女士。”卢修斯九十度鞠躬,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狂热,“您还有其他指示吗?” “暂时没有了。”维罗妮卡重新拿起报告,这个动作就是无声的逐客令。 卢修斯倒退着离开办公室,关门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厚重的木门完全闭合,他才敢深深吸一口气,仿佛刚才一直屏住呼吸。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渐次亮起,照亮他缺失小指的右手。 晨光微熹时,卢修斯的专机降落在白云市机场。他迈下舷梯的每一步都精确到毫米,深蓝色的外套在晨风中纹丝不动。前来迎接的白云市官员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这位白玉城特使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会客室内,云逸叟的轮椅静静停在落地窗前。老人残缺的身躯裹在素白长衫里,却比在场任何健全人都更具威严。当卢修斯踏入会客厅时,他做了一个令随行人员震惊的动作——右手抚胸,向轮椅上的老人深深鞠躬,角度刚好是四十五度。 “云老先生。”卢修斯的声音如同精心调校的乐器,“久闻天下第一剑的威名,今日得见,是晚辈的荣幸。” 云逸叟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玉城的年轻人,倒是比传闻中懂礼数。” 卢修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鎏金请柬:“我谨代表维罗妮卡女士,邀请白云市参与下月的都市联盟峰会。这是正式邀请函,采用千年银杏叶压制而成。” 轮椅上的老人没有立即接过,而是示意宇川将茶盘推近:“听说你们那个经验罐头,能让人一夜之间掌握别人苦练十年的技艺?” “正是。”卢修斯双手接过茶盏,指尖没有碰到杯沿分毫,“但令人不解的是,向来注重和平的白云市,却从未采购过我们的产品。” 会客厅的落地窗外,晨练的市民正在广场上打着太极。云逸叟望着那些一丝不苟的动作,突然笑了:“小卢啊,你觉得剑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卢修斯的镜片闪过一丝冷光:“晚辈愚见,当是精准与效率。” “错了。”老人残缺的手臂轻拍轮椅扶手,“是‘拙’。” 空气突然凝固。卢修斯端茶的手纹丝不动,但杯中茶水却泛起细微的涟漪。 “经验罐头再好,也尝不出茶叶在舌尖回甘的过程。”云逸叟啜饮着粗茶,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不过,老夫倒是对你们那个‘安全防卫经验包’有点兴趣。” 卢修斯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放下茶杯时,杯底与托盘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老先生果然慧眼。这款产品凝聚了白玉城三十年来的安防经验,特别适合……” “适合什么?”轮椅突然转向,云逸叟的目光如出鞘利剑,“适合让老夫看看,你们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吗?” 会客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卢修斯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变,但后背的衬衫已经微微汗湿。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位失去四肢的老人,为何能让整个伊甸园都忌惮三分。 会客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卢修斯迅速调整呼吸,嘴角重新挂上那抹完美的微笑弧度:“云老先生说笑了,我们白玉城的产品,自然是希望能为各都市的安全建设尽一份力。” 云逸叟眼中的锐利渐渐敛去,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场也随之消散。他微微颔首,示意宇川接过那份鎏金邀请函:“宇川,收下吧。” 就在宇川双手接过邀请函的刹那,会客厅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白小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高高举着一盘精致的桂花糕:“爷爷!我带了您最爱吃的——” 话音未落,她的脚绊在了地毯边缘,整个人向前扑去。那盘桂花糕脱手而出,眼看就要摔得粉碎。 电光火石间,卢修斯注意到云逸叟的几根白发无风自动,悄然指向白小柒的方向。更令人震惊的是,老人残缺的衣袖微微鼓起,仿佛有无形的气流在涌动。 唰! 一道银光闪过。那盘桂花糕在半空中被整齐地切成六块,每一块都保持着完美的形状。更令人称奇的是,一个青瓷茶盘不知何时滑到下方,稳稳接住了所有糕点,连糖粉都没有洒落半分。 与此同时,宇川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扶住了白小柒的肩膀,让她避免了摔个狗啃泥的尴尬。 “谢、谢谢川哥!”白小柒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转头看到桌上的糕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谁这么厉害?” 卢修斯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敏锐地注意到云逸叟的白发已经恢复了自然垂落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桌上那被完美切割的桂花糕,以及连糖霜都没有洒落半分的托盘,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小柒,不得无礼。”云逸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这位是白玉城的卢修斯先生。” 白小柒这才注意到会客厅里的陌生人,她歪着头打量卢修斯,灰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就是爷爷昨天说的那位今天来推销的哥哥?” “小柒!”宇川低声提醒。 卢修斯却微微一笑,右手抚胸行了个标准的礼:“正是在下。不过比起经验罐头,我更好奇刚才那手精妙的剑术。”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桌上的糕点,“能将桂花糕切得如此完美,想必是位用剑的高手。” 云逸叟笑而不语,只是示意白小柒过来:“这孩子莽撞惯了,让卢先生见笑了。”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蹦跳着跑到轮椅旁,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爷爷,这个可好吃了,您也尝尝!” 卢修斯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注意到白小柒的灰色短发,以及那双湛蓝得过分纯净的眼睛——这与维罗妮卡女士描述的完全一致。 云逸叟的目光转向卢修斯:“卢先生也尝尝这桂花糕吧,是我们白云市的特色。” 卢修斯微微欠身,优雅地拿起一块糕点。他修长的手指与洁白的糕点形成鲜明对比,动作轻缓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艺术品。咬下一小口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确实美味,甜而不腻,桂香悠长。” 会面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卢修斯起身告辞时,从公文包中取出六个精致的金属罐,整齐地排列在茶几上:“这是白玉城的一点心意,包含六种基础经验罐头,还请云老先生笑纳。” 云逸叟微微颔首,宇川上前代为收下。就在卢修斯转身准备离开时,白小柒突然小跑着追了上来:“等等!” 卢修斯停下脚步,转身时西装下摆划出完美的弧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小柒已经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给你的见面礼!” 没等卢修斯查看,白小柒已经蹦跳着跑回云逸叟身边,还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卢修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右手下意识按了按口袋,触感似乎是个金属制品。 回到专机上,卢修斯刚解开西装扣子准备坐下,口袋里的“手雷”突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无数彩色丝带喷涌而出,纷纷扬扬地落在他深蓝色的西装上,有几条甚至挂在了他的金丝眼镜上。 机舱内一片寂静。随行人员都屏住呼吸,不敢看上司此刻的表情。卢修斯缓缓摘下眼镜,轻轻拂去上面的彩带。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却意外地没有怒意。 “白云市……”他低声自语,指尖捻起一根粉色彩带,“真是有趣的地方。” 随从们惊讶地发现,他们向来不苟言笑的上司,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真实的弧度。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确实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表情。 专机划过云层,朝着白玉城的方向飞去。卢修斯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火药味。他突然很期待向维罗妮卡女士汇报这次会面的细节——特别是关于那个灰色短发少女的部分。 第291章 淘汰赛开始 暮色渐沉,训练基地的食堂里灯火通明。白小柒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一蹦一跳地来到靠窗的位置。洛云川早已坐在那里,正安静地擦拭着他的左轮,刘海下的眼眸低垂,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 “凛姐!这边!”白小柒朝不远处招招手,银灰色短发的少女立刻端着餐盘小跑过来。南宫凛的外骨骼装甲已经卸下,换上了宽松的训练服,三管机枪的保养工具整齐地摆在桌角。 “哇!小柒你拿这么多能吃完吗?”南宫凛瞪大眼睛,看着白小柒餐盘里三份红烧肉。 白小柒正要回答,突然拍了拍脑门:“啊!忘记拿果汁了!”她腾地站起来,灰色短发在脑后俏皮地翘起。 “我陪你去吧。”南宫凛放下筷子,亲昵地揽住白小柒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朝饮料区走去,留下洛云川独自一人。 就在这时,食堂大门被猛地推开。单雨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墨绿色制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肃杀。他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锁定在洛云川身上。 “洛云川!”炸雷般的嗓音让整个食堂瞬间安静,“出来谈话!” 洛云川缓缓抬头,刘海下的眼睛平静无波。他放下擦拭到一半的左轮,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然后从容地站起身。 食堂外的走廊被夕阳染成橘红色。单雨宸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我看过你的资料,枪法精准,战术意识一流。”他顿了顿,“是个好苗子。” 洛云川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最后一缕阳光正在消失。 “只要好好栽培,你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士兵。”单雨宸的声音罕见地放低了几分,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多谢教官赏识。”洛云川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我对成为士兵没有兴趣。” 单雨宸的眉头猛地皱起,那道疤痕也随之扭曲:“那你来参加选拔是为了什么?” “完成遗愿。”洛云川简短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弹壳。 单雨宸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个年轻人明明有着最完美的素质——冷静、精准、执行力强,简直是为机械士兵计划量身打造的。可那双眼睛里的淡漠,却让他想起了战场上最难对付的那种敌人。 “听着,小子。”单雨宸逼近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了洛云川,“在这里,要么服从,要么滚蛋。没有第三条路。” 洛云川终于转过头来,刘海下的眼睛直视着教官:“我会完成比赛。”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然后继续我的旅程。”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白小柒元气十足的喊声:“云川!你的果汁我也顺便拿啦!”她手里晃着三盒草莓牛奶,南宫凛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单雨宸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洛云川看着教官的背影,又摸了摸那枚弹壳,然后朝两个女孩走去。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明天就是淘汰赛了,但此刻的晚风却格外温柔。 三人回到餐桌前时,白小柒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座位:“喂!那是我的红烧肉!” 只见一位栗色短发的男人正悠闲地坐在她的位置上,黑色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他手中的筷子灵巧地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旁边的复古双反相机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是谁?为什么吃我的晚饭!”白小柒气鼓鼓地冲上前,灰色短发都炸了起来。 男人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纯白手帕擦了擦嘴角。他站起身时,身高跟洛云川差不多高,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格外分明。 “我叫刘海,一位路过的摄影师。”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感,像是刻意调整过的播音腔。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突然举起那台老式相机,“咔嚓”一声,闪光灯照亮了三人错愕的表情。 南宫凛下意识抬手遮挡强光:“等等!你怎么随便——” “不错的构图。”刘海自顾自地欣赏着取景框,左手已经拎起了相机带子。他后退着走向食堂出口,动作流畅得像在跳某种舞步,“祝各位明天比赛顺利。” 白小柒还想追上去,却被洛云川拦住了。他盯着刘海离去的方向,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那台相机……” “怎么了?”南宫凛揉着被闪到的眼睛问道。 洛云川摇摇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禄来双反,现在应该没几个人会用这种老古董了。” 白小柒气呼呼地坐回位置,发现餐盘居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油渍都被擦掉了。 食堂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远处的阴影里,刘海靠墙而立,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拍下的底片。相纸上渐渐显影的画面里,白小柒愤怒的表情旁,隐约有一道模糊的金色光晕。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黑色外套无声地融入了夜色中。 黎明时分,尖锐的哨声撕裂了训练基地的宁静。单雨宸拎着军用扩音器,粗犷的嗓音在走廊上炸响: “全体集合!三十秒内未到训练场的直接淘汰!” 宿舍门被猛地推开,白小柒像只树袋熊般挂在南宫凛身上,灰色短发乱蓬蓬地支棱着。她半闭着眼睛,脸颊还带着睡痕,双手软绵绵地环着南宫凛的腰:“凛姐……再睡五分钟嘛……” 南宫凛哭笑不得地拖着这只“人形挂件”往外走,外骨骼装甲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小柒醒醒!要开始比赛了!” 训练场上晨雾弥漫,剩余的参赛者稀稀拉拉地列队。洛云川早已笔直地站在指定位置,巴雷特背在身后,刘海下的眼睛清醒得不像刚起床的人。远处莱斯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冰晶耳钉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单雨宸一脚踹开铁皮工具箱,金属碰撞声吓得几个打瞌睡的参赛者一激灵。他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淘汰赛规则都给我听好了!” “你们会被投放到虚拟荒岛,呆满七天!”他举起粗壮的手臂,腕表投射出全息岛屿地图,“期间允许任何形式的对抗——近战、枪械、异能,统统不限!” 白小柒终于清醒过来,蓝色眼眸瞪得溜圆。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甜心风暴,粉色涂装的冲锋枪在晨光中显得格格不入。 “撑不住的就喊退出!”单雨宸狞笑着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系统会立刻把你们踢出虚拟场景。”他突然指向场地中央的传送舱,“最后留在岛上的人,正式获得调委会编制!” 南宫凛的外骨骼突然发出预警的滴滴声。她紧张地看向洛云川:“云川,这规则也太……” “合理。”洛云川平静地调整枪带,“实战本就没有限制。” 莱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苦无在指间翻飞:“希望各位别太早退场,否则我会很无聊呢。”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传送舱的舱门缓缓开启。单雨宸的吼声在扩音器里炸开: “全体都有——进入战斗准备!” 白小柒突然抓住两位队友的手腕,眼睛亮得惊人:“我们一定要一起通过!”她的掌心传来温暖的温度,甜心风暴的贴纸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随着倒计时归零,所有参赛者被刺目的白光吞没。虚拟荒岛的海浪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单雨宸最后的警告: “记住——这里只有活下来的人,没有游戏规则!” 虚拟投影大厅内,柔和的蓝光笼罩着环形观众席。各大机构的负责人三三两两落座,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实时显示着荒岛各处参赛者的动态。 曲清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勾勒出干练的曲线。她指尖轻点扶手,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泽:“你对这场淘汰赛怎么看?” 王泽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破绽:“希望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好。” 初夏安静地坐在王泽身侧,膝上摊开着记录板。她时不时偷瞄王泽的侧脸,又在被发现前慌忙低头记录数据,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不远处,科技总部的奥本海默正和几位研究员争论着什么,老博士的护目镜滑到鼻尖,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咖啡渍。白云市警署的代表们则紧张地盯着某个分屏——画面里白小柒正猫着腰在丛林中穿行,甜心风暴的粉色涂装在绿叶间格外扎眼。 “那个灰头发的小姑娘挺有意思。”曲清突然轻笑,指尖划过空中投影,“像只横冲直撞的小野猫。” 王泽的目光追随着屏幕里洛云川的身影,青年狙击手正无声地攀上制高点:“毕竟是云老带出来的孩子。” 与此同时,管理局图书馆的穹顶下,王墨渊独自站在古籍区。他手中的终端闪烁着王泽发来的简讯,全息屏上映出荒岛比赛的实时画面。 “如果王煜渊那家伙看到……”王墨渊冷峻的面容浮现一丝罕见的波动,“估计会想起那无尽的副本比赛吧。” 而在更高处的云层中,某架没有任何标识的飞行器里,维罗妮卡摇晃着红酒杯,紫罗兰色的瞳孔倒映着传输过来的比赛画面。 荒岛东侧海岸线突然爆出冲天火光,某个参赛者的异能失控引发了小规模爆炸。观众席顿时骚动起来,唯有曲清依旧从容。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歌剧。 “要赌赌看最后剩下谁吗?”曲清突然侧头,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王泽笑着摇头:“您知道的,管理局禁止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 第292章 伤亡出现 茂密的丛林深处,白小柒三人正急速穿行在参天古木之间。身后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他们刚刚遭遇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参赛者,不得不暂时撤退。 “这边!”南宫凛压低声音,外骨骼装甲的助力系统让她轻松跃过横倒的树干。白小柒紧随其后,甜心风暴的枪管擦过灌木丛发出沙沙声响。洛云川断后,巴雷特始终保持着警戒状态。 就在他们以为甩开追兵时,白小柒突然脚下一空。“哇啊——”她整个人向前栽去,下方竟是陡峭的山坡。 千钧一发之际,洛云川猛地扑上前,双臂紧紧环住白小柒的腰。两人一起滚下山坡,枯枝碎石在身下噼啪作响。南宫凛的惊呼声从上方传来:“小柒!云川!” 当南宫凛操控外骨骼装甲艰难地下到坡底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洛云川靠坐在树根处,右腿被生锈的捕兽夹死死咬住,暗红的血迹已经浸透了裤管。白小柒跪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想要掰开铁夹。 “别乱动!”南宫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外骨骼发出高负荷运转的嗡鸣。她双手抓住捕兽夹两侧,机械助力系统全力运转。随着刺耳的金属变形声,铁夹终于被强行掰开。 洛云川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表情依然平静。他试着活动右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现在怎么办?”白小柒咬着下唇,甜心风暴被随意丢在一旁,“那群人可能随时追上来……” 南宫凛正要开口,附近的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白小柒一个激灵抓起冲锋枪,枪口直指声源处:“谁!” 谢文杰慢悠悠地拨开枝叶,身躯在树影中显得格外沧桑。老人胸前的烟雾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娃娃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小柒长舒一口气,语速飞快地把遭遇伏击和跌落山坡的经过说了一遍。谢文杰听完点点头,目光扫过洛云川的伤腿:“看起来这里还有陷阱的存在。”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应急处理。只见他猛地一伸手,毫不留情地撕下自己衣摆的一块布料。 紧接着,他将布条迅速展开,手法娴熟地将其缠绕在洛云川的伤口处。每一圈都缠绕得紧密而均匀,没有丝毫的疏漏。最后,他熟练地打了个结实的止血结,确保伤口不再继续流血。 做完这一切,谢文杰直起身子,关切地看着洛云川,问道:“还能站起来吗?小伙子。”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洛云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腿部的疼痛,单手撑地,借助南宫凛的搀扶,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右腿微微发抖,显然是因为受伤而有些吃力,但他的站姿依然笔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多谢前辈。”洛云川感激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然而,远处隐约又传来了追兵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谢文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根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预示着危险的临近。 “跟我来。”谢文杰果断地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个安全的地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断。 茂密的丛林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幽深,谢文杰矫健的身影在前方开路。他手中的加兰德步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白发上的红色布带随着动作轻轻飘动。白小柒搀扶着洛云川紧随其后,南宫凛则警惕地断后,三管机枪随时准备开火。 “这边。”谢文杰压低声音,拨开一丛茂密的藤蔓,露出隐蔽的山洞入口。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三人先进去。待所有人都进入后,老人又仔细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闪身进入洞中。 山洞内潮湿阴冷,谢文杰从怀中掏出打火石和干燥的苔藓。随着几下熟练的敲击,橘红色的火苗渐渐升起,照亮了众人疲惫的脸庞。 白小柒蹲在火堆旁,蓝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老爷爷你真的好厉害啊!跟我爷爷一样让人感到安全!” 谢文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脸上的伤疤在火光中显得柔和了许多:“毕竟对于战士而言,真正重要的并不是什么功勋,而是和平。”他看向洞外漆黑的夜色,“我此次参加招募也是因为看到后辈们实在是缺乏这份信念。” 洛云川靠在岩壁上,右腿的伤口还在渗血。谢文杰起身走到他身旁,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取出几株路上采集的草药:“忍着点。” 老人将草药放在石头上捣碎,绿色的汁液散发出清苦的气息。他动作娴熟地将药泥敷在洛云川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衣角包扎固定。整个过程中,洛云川只是微微皱眉,连哼都没哼一声。 “好小子。”谢文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当年铁垒卫的风范。” 南宫凛好奇地凑过来:“前辈,您刚才说的和平是指……” 谢文杰往火堆里扔了块树脂,火光顿时明亮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要么把战斗当游戏,要么当成晋升的阶梯。”他摇摇头,“却忘了战斗的本质是为了守护。” 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谢文杰无声地举起加兰德步枪。片刻后,一只夜行的山猫从洞口掠过,众人才松了口气。 白小柒抱着甜心风暴,突然问道:“那前辈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呢?” 谢文杰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光在他沧桑的脸上跳动:“懂得为何而战的人。”他看向三个年轻人,“就像你们现在,明明可以各自为战争取名额,却选择互相扶持。” 洛云川低头看着腿上的草药包扎,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似乎也在思考这番话。 洞外的风渐渐大了,但篝火旁却弥漫着难得的安宁。在这虚拟的战场上,一位老兵正在用最朴实的方式,向后辈们传递着最珍贵的经验。 ——————(分割线) 陡峭的山崖边缘,夜风呼啸。白色短发的青年站在崖边,黑色外套上的橙色条纹在月光下格外醒目。他锐利的蓝色瞳孔紧盯着前方——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悠闲地弹奏着电吉他,仿佛这不是生死攸关的淘汰赛,而是一场露天音乐会。 “从进来就一直跟踪我,到现在了,你究竟是谁?”青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电吉他发出最后一个颤音,男人抬起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墨痕,男,24岁。现居在雾都一家名叫十年的图书馆工作。”他拨动琴弦,发出刺耳的和弦,“真实身份却是号称溟蒙白霜的雇佣兵。” 墨痕的瞳孔骤然收缩,右手悄悄滑向腰间的冰晶匕首:“你到底是谁?” “我很好奇,”男人站起身,再次拨动电吉他,“你不在雾都好好待着,来白云市参加招募干什么?”他歪了歪头,“不过算了,毕竟你的人头估计也挺值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山崖突然亮起无数红色光点——成群的机械羚羊从黑暗中涌出,金属蹄子踏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它们呈扇形散开,将墨痕逼向悬崖边缘。 墨痕迅速评估着局势。正面交锋对他极为不利,更何况对方似乎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电光火石间,他脚下突然凝结出晶莹的冰晶,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冰魄武装。” 随着低语,冰晶瞬间包裹全身,形成一套流线型的冰蓝色铠甲。铠甲并不厚重,反而如同第二层皮肤般贴合,关节处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墨痕脚后跟的滑轮开始高速旋转,在悬崖边缘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后会有期。” 冰晶在他身后炸裂,形成一条蜿蜒向下的冰道。墨痕顺着冰道急速滑下,机械羚羊群扑了个空,有几只甚至因为惯性冲下了悬崖。弹吉他的男人走到崖边,看着那道蓝色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跑得真快啊,墨痕先生。”他轻轻拨动变回原形的电吉他,“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墨痕在冰道上急速滑行,寒风掠过冰蓝铠甲发出细微的嗡鸣。就在他准备甩开追兵时,头顶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别急着走啊,墨痕先生。” 抬头望去,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悬浮在空中,背后的喷气背包喷吐着蓝色火焰,手中的喷火器已经蓄势待发。墨痕心中一沉:“不好,一次性竟然遇到两名异能者。” 冰道在前方突然中断,墨痕猛地刹住脚步,冰屑四溅。前后夹击,无路可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在面前虚划,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一块晶莹的冰晶。 左拳重重击向冰面,裂纹如蛛网般蔓延。随着冰晶碎裂,一把唐刀从冰中显现,刀身缠绕着缕缕寒气。墨痕反手握刀,铠甲上的纹路骤然亮起幽蓝光芒。 空中的男人扣下扳机,炽热的火舌喷涌而下。墨痕唐刀横斩,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火焰与冰墙相撞爆发出大量蒸汽。借着雾气掩护,墨痕突然掷出三枚冰晶苦无,呈品字形射向敌人。 “没用的!”男人侧身闪避,喷气背包推动他划出弧线。然而他没注意到,每枚苦无末端都连着几乎不可见的冰丝。 墨痕突然扯动冰丝,原本射空的苦无竟在空中急转直下。三枚苦无在冰丝牵引下从不同角度折射回来,其中一枚精准地刺入喷气背包的燃料管。 男人惊恐地看着结冰的燃料管,下一秒—— “轰!” 爆炸的火光中,墨痕的身影突然消失。“冰瞬·飞霜斩!”随着冷冽的宣告,他的身影从男人背后的冰雾中闪现,唐刀划出完美的弧光。 男人僵在半空,护目镜上渐渐爬满冰霜。他艰难地转头,看到墨痕已经收刀入鞘,背后的喷气背包彻底冻结成冰坨。 “这是……什么招式……” “冰瞬之术。”墨痕头也不回地走向密林,“利用冰晶折射光线制造视觉盲区,最后一招制敌。” 男人坠落在地,系统立刻判定他失去战斗资格。墨痕的唐刀重新化为寒气消散,铠甲也渐渐褪去。 墨痕的冰蓝铠甲刚刚化作雾气消散,突然,地面传来震动。那群机械羚羊竟从密林中冲出,金属蹄子踏碎冰晶,朝他猛撞而来。 “砰!” 墨痕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一棵树上。他抬头,看见那个弹电吉他的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面前,左腿上绑着某种闪着红光的装置。 “抓到你了。”男人咧嘴一笑,猛地跃起,护膝直冲墨痕面门而来。 电光火石间,墨痕抬手稳稳抓住他的脚踝,寒霜瞬间爬上男人的裤腿。 “如果我是你,”墨痕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风,“一定会通过这群召唤物来消耗我的体力,而不是这么快就出来白白送死。” 男人瞳孔骤缩,想抽腿却动弹不得。只见墨痕眼中蓝光一闪,刺骨寒气顺着他的手臂爆发。 寒气如潮水般蔓延,眨眼间就将男人冻成了一座冰雕。他的表情凝固在惊恐的瞬间,连衣角的褶皱都被完美冻结。机械羚羊们突然停止动作,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 墨痕松开手,冰雕轰然倒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捡起男人掉落的电吉他,指尖轻抚琴弦,冰晶在弦上凝结成细小的冰花。 “看来你的机械军团,也不怎么样。” 荒岛的夜风卷起落叶,墨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座晶莹的冰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第293章 淘汰赛的结束 晨光透过树梢洒落在山洞前,白小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谢文杰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洞口的老树皮上刻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有要事处理,务必保护好自己。——谢” “老爷爷走得好突然啊……”白小柒撅着嘴,手指轻轻抚过树皮上的刻痕。 洛云川早已醒来,正靠在岩壁旁检查腿伤。草药的效果不错,虽然走动时还会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他听到动静抬起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有情况。” 三人顺着洛云川示意的方向悄悄前进。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的景象让白小柒差点惊呼出声——林雨晴被五六个参赛者团团围住,但她依然从容不迫地推了推眼镜,紫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们觉得科学与异能的差距在哪里?”林雨晴的声音冷静得像在课堂上提问。她突然抬起双手,手套迸发出刺目的电弧,瞬间将最近的两个袭击者电得浑身抽搐。 白小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甜心风暴已经握在手中:“是雨晴姐姐!”她正要冲出去帮忙,却被南宫凛一把拉住。 “等等!”南宫凛压低声音,“你看那边。” 不远处的树梢上,刘海正悠闲地架着那台复古相机,镜头精准地捕捉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他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还朝三人所在的方向眨了眨眼。 洛云川已经无声地架起巴雷特,枪口对准了围攻者中拿着火箭筒的那个。“砰——”子弹精准地击穿火箭筒的击发装置,引发的小型爆炸顿时让包围圈乱成一团。 林雨晴抓住机会,双手按地,强大的电流顺着潮湿的土壤扩散开来。剩下的袭击者纷纷倒地抽搐,她这才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正好对上白小柒灿烂的笑脸。 “雨晴姐姐!我们来帮你啦!”白小柒欢快地挥舞着手臂冲了过去,灰色短发在晨风中飞扬。南宫凛无奈地叹了口气,启动外骨骼跟了上去。洛云川则保持着警戒,目光不时扫向树梢——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叶轻轻飘落。 林雨晴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科研长袍,三支钢笔依然稳稳地别在口袋上。她看着兴高采烈的白小柒,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谢谢。不过下次记得先观察局势再行动。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正要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比赛广播:“目前剩余参赛者二十五人,请各位继续努力。” 就在四人准备离开时,刘海突然从一旁的树后闲庭信步地走出。他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漫不经心地甩了甩,随后将照片撕成碎片。 刹那间,他的身体如同融化般沉入泥土,在土地中如同游鱼般自如穿梭。白小柒四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泥土如同流沙般下坠。 林雨晴反应极快,一个后空翻跃上树枝,科研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南宫凛奋力将洛云川推向安全地带,转身想拉住白小柒时,却见这丫头竟然主动跳了下去。 “你这家伙!”白小柒稳稳落地,甜心风暴直指从土中浮现的刘海,“不仅吃了我的晚饭,今天还来袭击我们!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海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穆乘风冷峻的面容。随着照片被撕碎,无数镜面凭空出现,他的身影在镜中快速穿梭。眨眼间,他已从一面镜子中闪出,将白小柒反手制服。 “干什么?”刘海抬头望向天空,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我自己也在找原因啊。” 洛云川突然开口,声音冷静而笃定:“我知道了。他的异能应该是通过撕碎照片来获得照片上异能者的能力,不过看起来有时间限制。” 刘海闻言微微挑眉,镜面中的身影同时停顿了一瞬。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间隙,林雨晴从树梢跃下,带电的手套直击最近的镜面;南宫凛的三管机枪开始预热;而洛云川的巴雷特已经瞄准了刘海的眉心。 白小柒趁机一个肘击挣脱束缚,转身就是一记扫堂腿:“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偷袭就是不对!” 刘海的身影在镜面间急速穿梭,但镜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正如洛云川所料,借来的异能正在消退。最后一面镜子碎裂时,他轻巧地落在一块岩石上,从怀中掏出第三张照片——这次是空白的。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将照片撕碎,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期待下次见面时,你们能给我更多惊喜。” 随着最后一片照片碎片飘落,刘海的身影完全消失。只留下满地镜面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白小柒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而林雨晴则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这些片,究竟是从何而来? ——————(分割线) 阳光透过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莱斯特倚靠在一棵古树下,手中的苦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武器,冰晶耳钉随着动作微微闪烁。 突然,前方的空气泛起涟漪,刘海如同从画中走出般凭空出现。他手中把玩着那台复古相机,漫不经心地调整着镜头焦距。 莱斯特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竟然没有选择淘汰他们。” 刘海按下快门,咔嚓一声记录下树梢间漏下的阳光:“你知道我的,我从不关心你们这些无聊的话题。”他翻转相机查看刚拍的照片,不甚满意地摇摇头,“只要能拍出完美的照片就行了。” 莱斯特终于停下擦拭苦无的动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你说的那个方法是真的吗?” 刘海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显示着当前参赛者的实时人数。他指尖轻点照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然,当淘汰的人数超过红线之时——”照片在他手中化为碎片,“就算没有到达第七天,淘汰赛也会提前结束。” 一片落叶飘过两人之间,莱斯特的苦无突然脱手而出,钉在刘海耳畔的树干上:“你倒是很擅长玩弄规则。” 刘海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瞥一眼近在咫尺的凶器。他轻轻摘下相机,对准莱斯特按下快门:“规则?那不过是庸人自缚的枷锁。”照片缓缓吐出,他看了看成像,依旧不满意地撕碎,“就像这张照片,永远拍不出我眼中的世界。” 莱斯特缓步上前,取下钉在树上的苦无:“女士对你很感兴趣。” “是吗?”刘海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讽刺,“可惜我对权力游戏没兴趣。”他转身走向树林深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告诉你们的女士,想要我的合作,就拿更有趣的东西来换。” 莱斯特目送他消失,手中的苦无转了个漂亮的刀花。树梢上的机械麻雀振翅飞走,将这场对话完整地传递给了远方的主人。而在淘汰赛的虚拟边界处,系统显示的剩余人数正在缓缓接近那条危险的红线。 莱斯特站在树影中,冰晶耳钉反射着最后一缕阳光。他低声自语道:“真不清楚女士为什么会对那个毛头丫头这么上心。”手指轻轻抚过苦无锋利的刃口,“算了,反正我的任务是保护她顺利通过淘汰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么只要让淘汰赛快点结束,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蠕动声从他体内传出。只见漆黑的液态物质从他袖口、领口渗出,迅速覆盖全身。这些物质如同活物般流动,最终凝固成一套紧贴身体的黑色护甲。护甲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却在光线照射下呈现出生物组织般的纹理。 这是白玉城最尖端的人造异能成果——护甲装置。通过提取突变生物体内特殊基因与组织,最终制成能够与使用者完美融合的生物护甲。维罗妮卡亲自将这套名为“夜魇”的护甲赐予了他。 莱斯特活动了下手指,护甲如同第二层皮肤般毫无阻滞。他手中的苦无突然被护甲延伸出的黑色物质包裹,刃口泛出暗紫色的幽光。 “狩猎时间到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在落叶上留下轻微的凹陷。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落单的参赛者正在检查装备。突然,他感到后颈一凉—— 苦无的寒光闪过,系统判定声随即响起:“参赛者淘汰,当前剩余人数:24。” 莱斯特没有停留,护甲赋予他的超常感知力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在树林的另一端,一个异能者正在生火取暖。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火光中浮现。 “什——” 话未说完,暗紫色的苦无已经刺穿了他的防护罩。火焰异能者化作数据碎片消失前,最后看到的是莱斯特护甲上那张如同狞笑般的生物纹路。 “剩余人数:23。” 夜风呜咽着穿过树林,莱斯特的身影时隐时现。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系统冰冷的淘汰提示。护甲赋予他的不仅是速度与力量,更让他能够完美融入黑暗,如同真正的夜魇。 “22……21……20……” 数字在不断下降。莱斯特站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护甲上的生物纹路微微发亮,正在吸收周围的声波与光线。他俯视着下方惊慌失措的参赛者们,就像看着笼中困兽。 “再快一些。”他轻声说道,声音被护甲过滤后变得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让我看看这条红线究竟在哪里。” 苦无在指间旋转,莱斯特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而在远处的山丘上,白小柒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感到一阵不安。洛云川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默默将巴雷特的保险打开。夜还很长,但淘汰赛的结局,似乎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加速推进。 ——————(分割线) 墨痕靠在一棵古树上,静静听着广播中不断响起的淘汰提示。白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蓝色瞳孔中倒映着虚拟的月光。 “参赛者淘汰,当前剩余人数:19。” 他轻轻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失望的弧度。参加这次招募,本是想见识下传闻中那位管理局局长以及他身边异能者的实力,结果却连面都没见到。眼前这些对手,虽然不乏强者,但终究不是他期待中的对手。 “无聊。” 墨痕突然举起右手,声音清晰地传到监控系统:“我弃权。” 空气微微扭曲,单雨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教官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你确定?” 墨痕耸了耸肩,冰晶在他指尖凝结又消散:“我确定。” 单雨宸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白发青年,最终冷哼一声:“随你便。” 随着墨痕的身影化作数据流光消散,广播声再次响起:“有参赛者主动弃权,当前剩余人数:18。淘汰赛结束,恭喜各位正式成为调委会成员。”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告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正在追击目标的莱斯特猛地刹住脚步,护甲上的生物纹路不安地蠕动;白小柒惊讶地张大嘴巴,甜心风暴差点脱手;就连一向冷静的洛云川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就在墨痕退出的同时,系统判定剩余人数已经达到了预设的通过标准。虚拟场景开始瓦解,树木、山崖都化作像素般的碎片消散。 办公室内,维罗妮卡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王泽若有所思地看向初夏手中的数据板;而曲清则露出满意的微笑,修长的手指轻点扶手。 当最后一片虚拟景象消失时,十八位通过者已经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单雨宸的吼声响彻云霄:“菜鸟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调委会的正式成员了!” 白小柒兴奋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身边的南宫凛。而莱斯特早已褪去护甲,恢复成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只有冰晶耳钉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冷光。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刘海再次按下了快门,将这幅画面永远定格。 第294章 第七组 清晨的阳光洒在调委会总部的公告栏前,白小柒踮着脚尖,棒棒糖在嘴里转来转去。她的手指在小组简介上戳来戳去,灰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哇!‘第三组·铁垒’听起来好硬核!”她兴奋地指着简介上全副武装的小组照片,“‘第五组·赤枭’好酷!他们的制服是红色的耶!”突然她歪着头,“咦?‘第七组·星轨’?这名字怎么像科幻片里的太空站?” 洛云川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第七组的介绍上。他刘海下的眼睛微微一动:“第七组……我记得组长是……” 南宫凛正研究着各组的装备配置,外骨骼装甲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白小柒突然凑过来:“凛姐,你想加入哪个小组啊?” “我啊……”南宫凛托着下巴,“只要队伍里不要全是莽夫就可以了。” “哦?莽夫?” 一道优雅而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回头,只见一位高挑的女性正倚在墙边。酒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军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内搭的白色高开叉礼服露出一截修长的腿,右腿绑着战术绑带。她手中端着的咖啡冒着袅袅热气,红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 洛云川瞳孔微缩:“学姐。” 女人轻笑一声,咖啡杯在指尖转了个圈:“云川,好久不见。恭喜通过淘汰赛,看来你终于决定不当独行侠了?”她的目光扫过三人,“我是第七组‘星轨’的组长,拉斯格瑞斯。” 白小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甜心风暴的背带从肩上滑落都没注意。拉斯格瑞斯优雅地直起身,军装外套滑落半边,露出肩膀上的星轨纹身:“有兴趣加入我的小组吗?我们正好缺几个有意思的新人。” “第七组?!”南宫凛皱眉,“那不是以探查和刑侦任务而闻名的——” “——最自由、最有趣的小组。”拉丝格瑞斯打断她,眨了眨眼,“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 “姐姐!”白小柒一个箭步冲上前,棒棒糖差点掉出来,“你还缺女儿吗!我可以应聘!” 南宫凛扶额叹气,洛云川的嘴角却罕见地微微上扬。拉斯格瑞斯被逗笑了,红发在阳光下泛着葡萄酒般的光泽:“女儿倒是不缺,不过……”她突然俯身,手指轻轻挑起白小柒的下巴,“我缺个可爱的小队员。” 阳光透过调委会总部的玻璃穹顶洒落,王泽端着茶杯缓步走向训练场边的休息区。谢文杰正独自坐在长椅上,加兰德步枪倚在腿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谢老,您为什么不选择加入第七组?”王泽在他身旁坐下,茶香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谢文杰哼了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站起身时,白发上的红色布带随风轻扬:“第七组那帮疯小子太浪,老爷子我得盯着他们别把平民区炸了。” 王泽失笑,看着面前这位经历过白云市大大小小战争的老兵:“所以您选了第三组?” “铁垒嘛。”谢文杰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随之舒展,“听着就踏实。”他拍了拍腰间的老式弹药袋,“而且也让我回忆起了过去。” 远处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拉斯格瑞斯正领着三个新人穿过中庭,酒红色长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潇洒地挥了挥手:“走吧,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新家。” “太好啦!”白小柒欢呼一声,左手拽着洛云川的袖口,右手拉着南宫凛的机械臂,像只兴奋的小狗般往前冲。甜心风暴的背带在她肩上跳动,发间的白云市徽发卡闪闪发亮。 洛云川任由她拖着走,目光落在拉斯格瑞斯的背影上。他低声自语:“希望这次,结局会不一样……” 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云川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云川摇摇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谢文杰望着远去的第七组,突然对王泽说道:“那个红头发的丫头,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铁垒卫队长。”他摩挲着枪管上的岁月痕迹,“一样的疯,一样的强。” 王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拉斯格瑞斯回头对白小柒说了什么,逗得灰色短发的少女咯咯直笑。阳光为这一幕镀上温暖的金边,连带着洛云川僵硬的背影都柔和了几分。 “有时候,”王泽轻声道,“新的开始就是最好的结局。” 谢文杰哈哈大笑,拍了拍这位年轻局长的肩膀:“说得对!走吧,陪老头子去第三组报个到。”他扛起步枪,哼着走调的战歌迈开步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烽火连天的岁月。 ——————(分割线) 推开第七组办公室的橡木门,一股温暖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白小柒好奇地探着脑袋,蓝色眼眸映照出室内的景象——原木色的长桌上散落着各种资料档案,墙面的软木板上钉着几张泛黄的照片,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台老式唱片机,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这里比我想象的温馨多了!”白小柒蹦跳着跑到窗台边,那里摆着一排多肉植物,“我还以为会是那种冷冰冰的军事风格呢!” 拉丝格瑞斯将军装外套挂在门后的衣帽钩上,露出礼服背后精致的镂空设计:“工作已经够严肃了,总得有个舒服的窝。”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灰白短发间夹杂着几缕黑丝,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睿智。他灰色的加长外套上还带着初秋的凉意,手里捧着本厚重的古籍。 白小柒突然抽了抽鼻子,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狗般凑上前:“叔叔,你刚从咖啡厅回来吗?身上有焦糖玛奇朵的味道!” 拉丝格瑞斯轻笑出声,酒红色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小家伙鼻子真灵。第七组在外面经营着一家咖啡厅,日常没有任务时,我们俩就会去那里打发时间。” “哇塞!这么好的嘛!”白小柒兴奋地蹦蹦跳跳,“那员工是不是可以免费喝?” 拉丝格瑞斯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第七组的顾问,有着‘活史书’之称的杨明远。” 杨明远将古籍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好,我是杨明远。”他的声音如同陈年佳酿般醇厚,“遇到什么困难,欢迎随时来找我。” 南宫凛突然瞪大眼睛,外骨骼装甲发出不寻常的嗡鸣:“等等!您就是《烽火绘卷》的作者杨明远?” 杨明远略显惊讶地点了点头:“你也看过?” “当然!”南宫凛激动地向前一步,“虽然因为‘过于真实’被禁播,但我通过地下渠道收藏了全套影印本!特别是第三卷对机械装甲的描写,简直……” “那确实。”拉丝格瑞斯倚在桌边,咖啡杯在她指尖轻轻旋转,“毕竟杨过去也曾亲身参与过烽火战争。” 洛云川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照片,在其中一张上停留了片刻——年轻的杨明远站在废墟中,身旁是如今已成传奇的英雄们。 白小柒好奇地凑到杨明远身边:“杨叔,那家咖啡厅叫什么名字啊?我明天就去打卡!” “无忧咖啡馆。”杨明远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会员卡递给她,“拿着这个,所有甜品打五折。”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唱片机切换到了下一首曲子,悠扬的小提琴声填满了整个空间。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午后,第七组迎来了它的新成员,而命运的齿轮,也在此刻悄然转动。 洛云川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弹壳。他微微抬头,刘海下的眼睛直视拉丝格瑞斯:“学姐,为什么选择我们三个?” 拉丝格瑞斯正在泡咖啡,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走到白小柒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因为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探索者的特质。” “探索者?”白小柒歪着头,灰色短发随着动作晃动,“是指像冒险家那样吗?” 拉丝格瑞斯走向窗户,酒红色长发在阳光下如同流动的葡萄酒。她望着窗外的城市天际线:“想象一下,这个世界就像一片未探索的星图。”她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每个未知的真相都是一颗待发现的星辰,而探索者就是那些执着的观星人。” 杨明远突然从内衬口袋掏出笔和一本皮质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本子上已经画满了分镜草图,最新一页正在勾勒拉丝格瑞斯站在窗前的剪影。 “就像这样!”南宫凛兴奋地拍了下手,外骨骼装甲发出清脆的机械音,“我们第七组的工作就是揭开谜团,连接情报节点?” “聪明。”拉丝格瑞斯转身,高开叉礼服随着动作掀起优雅的弧度,“白小柒的直觉,云川的洞察力,小凛的机械天赋——都是最棒的探索工具。” 洛云川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年轻的拉丝格瑞斯站在山上,手里拿着现在已经绝版的侦察设备。 “所以……”白小柒突然跳到办公桌上,甜心风暴的背带滑到肘部,“我们是要当星际侦探吗?” 杨明远忍不住笑出声,钢笔在纸上留下欢快的线条。拉丝格瑞斯则优雅地做了个举杯的动作:“更准确地说,是真相的追光者。” 窗外的云朵缓缓飘过,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唱片机正好播放到某段激昂的乐章,仿佛在为这个新生的小组奏响序曲。 第295章 郑丹渊的第二次审讯 王泽轻轻推开审讯室的金属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室内柔和的灯光下,郑丹渊已经端坐在椅子上。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王泽快步走到桌前,衣摆带起一阵微风,“本来答应让你们好好调整状态的。” 郑丹渊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王局长,我正闲得发慌呢。\"他的声音清脆得像铃铛。 王泽在他对面坐下,将深蓝色文件夹在金属桌面上摊开。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那我们继续上次的审讯吧。”他翻开记录到一半的档案,钢笔在纸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在被那伙海盗抓走之后,你怎么样了?” 少年眼中的光芒忽然暗了暗。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左腕上的一道环形疤痕,那是镣铐留下的痕迹。“那天夜里特别冷……”他的声音轻了下来,“铁钩船长把我扔进了底舱,那里堆满了发霉的渔网和生锈的铁锚。” 王泽注意到当少年说起“铁钩”这个词时,睫毛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悄悄调高了空调温度。 “底舱有个小窗户,能看到月亮。”郑丹渊突然仰起脸,眼睛里映着审讯室的顶灯,像是盛着碎钻,“我就每天数着月相变化,想着……想着要是能变成海鸥飞走就好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王泽看见他攥紧了制服下摆。 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王泽写下“表现出将痛苦记忆浪漫化的倾向”时,笔尖微微顿了顿。他抬头正要继续询问,却看见少年正望着自己身后单向玻璃的某个虚点,眼神飘得很远,仿佛透过金属墙壁看到了惊涛骇浪。 “后来呢?”王泽轻声问,将一杯冰可乐推到他面前。 郑丹渊双手捧住冰可乐,冰凉感似乎让他回过神来。“第三个月圆之夜,”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的异能突然觉醒了。”茶水表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倒映着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您知道当数十把剑对准他时,那个总炫耀铁钩的海盗是什么表情吗?\" 王泽看着少年脸上绽放的、带着稚气的得意笑容,却在档案上记下“创伤后应激反应”几个字。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郑丹渊正望着自己记录的手,少年立刻扬起更灿烂的笑容,但眼里的光芒已经不一样了——那是经历过暴风雨的海员才会有的眼神。 王泽的钢笔在纸上轻轻一顿,墨水微微晕开。他注视着郑丹渊的表情,少年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但那双眼睛里却像是藏着风暴过后的海面,看似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 “所以,你在雾都流浪了一段时间后,遇到了月佳的父亲……”王泽缓缓合上文件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试探。 郑丹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早已凉透,映出他微微失焦的瞳孔。他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他……是个好人,把我带回了雾隐山庄。” 王泽没有立刻接话,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他能感觉到,郑丹渊在提到“雾隐山庄”时,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那是他遇见姜月佳的地方,也是失去她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郑丹渊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的目光低垂,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什么只有他能看见的东西。 王泽注视着他,片刻后,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就到这里吧。”他合上文件夹,站起身,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俯身,语气柔和却坚定:“如果你需要休息,或者想聊聊别的……随时可以找我。” 郑丹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次审讯会这么快结束。随即又恢复成那种习惯性的、明亮的笑容:“谢谢你,局长。” 王泽看着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门口。在推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郑丹渊仍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可灯光下,他的影子却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 王泽回到办公室后,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向那张靠窗的皮质沙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躺下,意识就迅速沉入了黑暗。 恍惚间,熟悉的潮湿气息钻入鼻腔。王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幽暗的密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脚下是松软的腐殖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却发现自己的身形又变回了十六岁的模样。 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他微微侧头,看见白霜正跪坐在身旁。少女金色的长发垂落肩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前额,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担忧。火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王泽忍不住轻咳一声。白霜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脸上的关切瞬间被恼怒取代:“怎么才醒?你睡了好久,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她气鼓鼓地捶了下他的肩膀,“搞什么啊?很吓人的!” 王泽笑着揉了揉被捶的地方:“被你打的。” “活该!”白霜双手叉腰,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还不是你先骗我的。”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等着,等一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清霜姐!” 林间的风突然变得急促,树叶沙沙作响。王泽注意到白霜的火焰精灵们正不安地在她周围盘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苔藓覆盖的树干上。远处传来某种野兽的低吼,但白霜似乎毫不在意,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 王泽靠在一棵古树上,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和白霜之间。少女正指挥着几团火焰精灵在周围警戒,跃动的火光映照着她认真的侧脸。 “说起来,”白霜突然转过身,金色的长发在火光中如同流动的熔岩,“过去都没和你说过话,竟然现在一起行动。”她挺直腰板,做了个夸张的提裙礼,“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白霜,异能是这些火焰精灵。”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并且我在外面可是沙影城的大修女,手底下有好多人呢!” 王泽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忍不住轻笑:“没看出来。” “谁让你看身高的!”白霜气得直跺脚,周围的火焰精灵也跟着暴躁地跳动起来,“我可是很厉害的!沙影城的孩子们都叫我白霜姐姐!” 王泽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那你为什么会加入远征军?” 白霜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她伸手让一团火焰精灵停在掌心,琥珀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是清霜姐来找我的。”她的声音变得轻柔,“那是个沙尘暴刚停的傍晚,她披着一身月光出现在修道院门口。” 王泽仿佛能看到那个画面——沙影城高耸的砂岩建筑在暮色中泛着红光,风沙磨蚀的修道院彩窗下,王清霜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沙漠的尘埃。 “她说要组建一支特别的队伍,去探索没人敢去的地方。”白霜的火焰精灵们安静地环绕着她,“我本来想拒绝的,毕竟修道院还有那么多孩子……”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突然扬起,“但她说了句话——‘那些孩子长大后,也会面对这些未知的危险’。” 一阵风吹过树林,火焰精灵们随风摇曳。白霜转过头,直视王泽的眼睛:“所以我来了。为了现在的孩子们,也为了将来的孩子们,能在一个更安全的世界长大。” 王泽望着少女坚定的表情,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里——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在那个残酷的战场上必定伤痕累累。他正想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 “该归队了。”白霜站起身,火焰精灵们重新活跃起来。她走了几步又回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对了,你姐姐还说,如果遇到一个叫王泽的笨蛋,就替她好好教训一顿。” 王泽苦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沙影城的修女,火焰的操控者,远征军最年轻的成员——这个娇小的少女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故事?密林深处,远征军的旗帜隐约可见,而那张神秘照片上的黑暗,似乎又淡去了几分。 两人踩着松软的腐殖质前行,白霜的火焰精灵在前方引路,将幽暗的密林照出摇曳的光影。 “小心脚下,”白霜突然拉住王泽的衣袖,“这片密林里散布着小型沼泽。”她蹲下身,拨开一丛蕨类植物,露出下方泛着诡异紫光的泥沼,“一旦失足踏进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就会被具象化。” 王泽正要回应,身后的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白霜猛地转身,火焰精灵瞬间暴涨:“不好!” 数十只形似腐烂人形的怪物从阴影中涌出,它们没有五官的面部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声响。白霜拽起王泽就跑:“是沼泽具象化的恐惧实体!别被它们碰到!” 怪物们四肢并用地追赶着,速度快得惊人。王泽感觉后背一沉,一只怪物已经扑了上来。他反手一记肘击,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王泽抬起右手,一条铁链顿时从掌心射出。 “不要用异能!”白霜的警告晚了一步。锁链贯穿怪物的瞬间,那没有五官的脸突然扭曲成诡异的笑脸,发出咯咯的怪笑声。 王泽突然脚下一空,地面不知何时已变成粘稠的沼泽。他挣扎着想要爬出,却越陷越深。白霜的呼喊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越来越远。 沼泽没过胸口的刹那,王泽的视野骤然扭曲。他看见—— 无垠的虚空中,无数星辰组成不可名状的图案。一个由星光凝聚的庞大身影缓缓俯身,祂的面容在不断变化,时而如万千触须交织,时而如无数眼球堆叠。当祂抬起由星云构成的手臂时,王泽听到直接回荡在脑中的低语: “归来吧,我的孩子……你属于群星之间的永恒……” 王泽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认出了面前幻影的形象乃是传说中的旧日支配者哈斯坦。枷锁异能在这片精神领域完全失效,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成碎片—— “王泽!” 白霜的尖叫伴随着灼热的火焰席卷而来。王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跪在实地上,全身被冷汗浸透。白霜的火焰精灵组成屏障,将那些怪物暂时阻隔在外。 “你看到了什么?”白霜的声音在发抖,她从未见过王泽露出如此恐惧的表情。 王泽的呼吸还未平复,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第296章 统帅遇害 碧波区幽深的石室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古老石壁的气息。科莱恩站在真理之门前,苍白的手指轻抚着门扉上繁复的符文,金色竖瞳在昏暗的火把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敖甲身披碧波区统帅的鳞甲战袍,三叉戟在地面重重一顿:“科莱恩!你还是不愿放弃追寻那虚无缥缈的真理吗!” 科莱恩缓缓转身,黑色长袍如活物般蠕动。他伸出分叉的舌头轻舔嘴角:“真理从来不会眷顾怯懦者,敖甲统帅。”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病态的笑意,“而你,终将成为我最完美的实验品之一。” “狂妄!”敖甲的三叉戟泛起粼粼波光,“你可知晓这密室里的存放着卷轴,千百年来从未被开启过?” “呵……”科莱恩的冷笑在石室内回荡,金色竖瞳收缩成细线,“那不过是因为,你们这些墨守成规的蠢货,从未找到正确的开启方式。等我吸收完这些知识自会开启那扇真理之门。”他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袖口滑出几支装着彩色液体的试管。 敖甲摆出战斗姿态,三叉戟直指对方咽喉:“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幽暗的石室内,潮湿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布料撕裂的刺耳声响。敖甲瞳孔骤缩,只见科莱恩的背部剧烈蠕动,八条纯白巨蛇破体而出!每条蛇身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蛇信吞吐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科莱恩抬起左手,其中一条白蛇温顺地缠绕上他的手臂。他轻抚蛇头,金色竖瞳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多么完美的造物啊……” “嘶——” 八条巨蛇同时发动攻击!它们从不同角度袭向敖甲,有的张开血盆大口直取咽喉,有的如长鞭般横扫下盘。敖甲的三叉戟舞成一片银光,戟刃与蛇鳞相撞迸发出点点火星。 “铛!”一条蛇的毒牙被戟尖挑断,墨绿色毒液溅在石壁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科莱恩游走在蛇群之后,声音如同毒蛇般滑腻:“统帅何必如此固执?你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又一条白蛇从他袖中钻出,“若是你死了,谁来管理这碧波区的百万子民?” 敖敖甲一个侧翻躲过三条蛇的合围,三叉戟重重插进地面。他双手合十,额前青筋暴起:“我的命不值钱,但你的命……我要定了!” 然而,就在敖甲话音未落之际,石室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敖甲的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敖甲背后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扭曲和撕裂,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扯开了一样。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扇门高达数丈,上面雕刻着狰狞可怖的鬼面,每一个鬼面都栩栩如生,让人不寒而栗。门缝中不断渗出粘稠的黑雾,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蔓延开来。 更可怕的是,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门内伸了出来,它们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这些手臂如同有生命一般,先是紧紧抓住了敖甲的灵魂,然后猛地将他拉进了门内。 “地狱之门?!”科莱恩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想要后退,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被那黑雾紧紧缠绕住了。他拼命挣扎,却发现那黑雾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根本无法挣脱。 “不……这不可能!”科莱恩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疯狂地挣扎着,然而那八条白蛇也在痛苦地扭曲着,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压力。 突然,科莱恩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他的体内被抽离,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腿竟然正在被那黑雾一点一点地吞噬,就像是被某种可怕的怪物吞噬一般。 敖甲的双目流下血泪,声音如同闷雷:“以吾之魂为引,封汝之骨于黄泉!” “咔嚓——” 科莱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在他的体内抽取什么。八条白蛇同时爆裂成血雾,而他的双腿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地狱之门缓缓关闭时,科莱恩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双腿——那里本该灵活的双腿,此刻却僵硬如石。 石室重归寂静,只剩科莱恩绝望的嘶吼在回荡:“敖甲!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等着吧……真理之门终将开启,到时候……” 敖甲艰难地撑起三叉戟,看着被石化的宿敌,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少……百年之内……碧波区……安全了……” 石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科莱恩艰难地蠕动着蛇化的身躯,苍白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他试图完全蛇化逃离,却发现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那本该灵活摆动的蛇尾,如今像块僵硬的木头般拖在身后。 “可恶……”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剧烈收缩,用前肢扒着地面一点点向外爬行,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暗红的血痕,“敖甲……这个疯子……” 在他身后,敖甲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叉戟斜插在一旁。统帅的嘴角还挂着释然的笑意,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石壁上的火把将熄未熄,在他安详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突然,石门被猛地推开。海月快步走了进来,深蓝色的制服上还沾着外面的雨水。当她看清室内的景象时,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统帅!” 她踉跄着跑到敖甲身旁,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一秒、两秒……海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无力地垂下手臂。 “怎么会……”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碧波区统帅的徽章在胸前微微晃动。海月猛地站起身,军靴在地面踏出急促的声响,“医疗班!快叫医疗班!” 然而当她冲出石室时,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海月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作为副官,她比谁都清楚——统帅的死讯一旦传开,整个碧波区都会陷入混乱。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区势力,恐怕早就等着这一天…… 与此同时,在青云区最高的云中阁内,蒋天行元帅手中的茶杯突然坠落。滚烫的茶水溅在名贵的地毯上,但他浑然未觉。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 “立刻封锁消息。”蒋天行沉声下令,“调暗碧波区的天幕系统,制造统帅仍在的假象。另外……”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向白云市发出求助信,拜托他们派人来调查一下。” 玉清面面相觑,但还是迅速执行命令。蒋天行独自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云雾缭绕的碧波区。他比谁都清楚——敖甲的死,很可能成为灵韵城崩塌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第七组办公室,拉丝格瑞斯正站在窗边,酒红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中的通讯器传来云逸叟沙哑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凝重起来。 “云老,这种事不应该交给管理局吗?”拉丝格瑞斯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通讯器那头传来轮椅转动的声响:“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协助碧波区寻找杀害敖甲的凶手,如果派管理局去必然兴师动众。”云逸叟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需要隐秘行动。” “我明白了,云老。”拉丝格瑞斯轻轻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小柒第一个蹦了进来,灰色短发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早上好呀组长!我们去买了那家超好吃的甜甜圈!”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蓝色眼眸亮晶晶的。 洛云川和南宫凛紧随其后。洛云川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只是目光在触及拉丝格瑞斯凝重的表情时微微一顿;南宫凛的外骨骼装甲发出轻微的嗡鸣,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气氛。 “正好,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拉丝格瑞斯走向会议室区域,手指在投影仪上轻点,碧波区的地图立刻展开,“碧波区统帅敖甲遇害,我们需要秘密调查真凶。” 白小柒的甜甜圈僵在半空:“统帅……遇害?”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就是我们上次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个很威严的大叔?” 杨明远从资料堆中抬起头,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透着担忧:“这任务风险系数太高,我和你们一起去。”他说着就要起身。 拉丝格瑞斯却伸手按在他的肩上:“杨,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些锻炼机会不是吗?”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杨明远正在绘制的漫画分镜稿,“而且你的新连载明天就要截稿了吧?” 杨明远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他推了推眼镜,看向三个年轻人:“记住,碧波区的情况很特殊。那里的居民……会有些奇怪的言行,不要被干扰。” 洛云川点点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拉丝格瑞斯从衣架上取下军装外套,“我已经安排了咖啡馆的货车作为掩护。记住,这次行动绝对保密。”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尤其是你,小柒。” 白小柒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但眼中的兴奋怎么也藏不住。南宫凛检查着外骨骼的能量槽,突然问道:“组长,凶手有什么特征吗?” 拉丝格瑞斯走向门口,酒红色长发在背后轻轻摆动:“根据情报,凶手的双腿有问题……案发现场还找到了蛇鳞。” 窗外,灵韵城的蒸汽飞艇正从云层中穿过。 第297章 再临紫霄高中 紫霄高中的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与墨水的气息,几位老师围坐在茶几旁,低声讨论着碧波区统帅敖甲离奇死亡的消息。窗外的天空异常阴沉,仿佛预示着什么。 洛维恩独自坐在角落的办公桌前,异色双瞳快速扫视着学生们的检测报告。他左手握着红笔,时不时在纸上划出犀利的批注。琥珀色的左眼映着窗外的阴云,幽蓝的右眼则倒映着纸上的文字。 “这篇论文的逻辑漏洞比碧波区的下水道还多。”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思考,那我建议直接把大脑捐给科学部做标本研究。” 布伦希尔德恰在此时推门而入,怀中抱着一盆娇艳的紫阳花。她银白色的长发用孔雀蓝的发带束起,翡翠般的眼眸扫过噤若寒蝉的同事们,最后落在洛维恩身上。 “啊,真理疯子又在摧残幼苗了?”她将花盆放在窗台,动作优雅得像在摆放艺术品,“难怪教务处说今年的退学率又创新高。” 洛维恩头也不抬,红笔在某个学生的论文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比起让这些脑细胞发育不全的蠢货毕业去祸害社会,我宁愿他们永远留级。”他随手将报告扔进垃圾桶,“至少垃圾桶还知道什么是可回收物。” 布伦希尔德轻抚花瓣,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真是令人感动的教育热忱。不过我记得某位教授去年的学术报告被《真理之扉》期刊退稿时,似乎也哭得像被丢弃的流浪猫呢。”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洛维恩终于抬起头,异色双瞳危险地眯起:“至少我的研究不会像某些人的抽象画作,连流浪狗都嫌弃地绕道走。” “痴儿啊。”一个只有洛维恩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夏之秋的虚影浮现在他肩头,“汝之言语如刀,当留三分余地。” 布伦希尔德突然将紫阳花重重放在洛维恩的办公桌上:“这是送给你的,毕竟你的办公桌周围连株植物都活不过一周——和你的人际关系一样短暂。” 洛维恩盯着那株紫阳花,突然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多谢。正好我需要个新标本,解剖起来应该比你的那些‘艺术品’更有研究价值。”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两人的对峙照得如同舞台剧般鲜明。教务主任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两位,校长通知十分钟后紧急会议……关于敖甲统帅的事。” 夏之秋的虚影轻轻叹息:“风雨欲来啊……” 洛维恩站起身,整理了下领口,异色双瞳最后瞥了眼那盆紫阳花:“希望会议不会像某些人的课一样无聊到让人想自杀。” 布伦希尔德回以完美的微笑:“放心,至少我不会像某人的哲学课,让学生们怀疑人生的意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又一道闪电劈过。其他老师早已识相地溜出办公室,只剩下那盆紫阳花在窗台上微微颤动,仿佛在见证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 通往会议室的长廊上,布伦希尔德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前面,银白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洛维恩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异色双瞳中满是不耐烦。 “痴儿,汝脚步如此沉重,可是昨夜又熬夜批改c班那些学生的作业了?”夏之秋的虚影飘浮在洛维恩肩头,袖口随风轻摆。 洛维恩冷哼一声:“比起批改b班那些废话,我更愿意去解剖青蛙。”他故意提高音量,“至少青蛙还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布伦希尔德头也不回,翡翠般的眸子映着窗外的阴云:“真遗憾,我昨天刚把生物实验室的青蛙都放生了。”她突然转身,发梢划过优美的弧线,“毕竟它们比某些人更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像你这样的人在古希腊神话中对应的应该是——”洛维恩眯起眼睛。 “到了。”布伦希尔德猛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打断了洛维恩的毒舌。 会议室内,鸿老校长正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陆续进来的老师们。“今天大家能聚一块也实在是不容易。”他的目光扫过最后进来的两人,“你们看人家洛老师都来了。” 角落里传来小声的嘀咕:“鸿老说啥呢?” “校长说话都这样,磨磨唧唧的。”另一个老师低声回应。 “要不说人家是校长的。”第三位老师无奈地摇头,看着那些年轻教师正装模作样地记着笔记。 夏之秋的虚影在洛维恩身后轻轻摇晃:“千年已过,鸿君这废话连篇的毛病竟丝毫未改。”他的古语在洛维恩脑海中回荡,“吾犹记当年他讲解《道德经》时,足足说了三个时辰还未及第一章。” 洛维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异色双瞳盯着鸿老开开合合的嘴,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布伦希尔德优雅地坐在他对面,正用镶着金边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勾画着什么——仔细看会发现那根本是幅讽刺漫画。 “所以啊大家都上点心拿笔好好记一下。”鸿老完全没注意到台下的小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会议记录啊,都做一做非常重要,这也是上面安排的。” 洛维恩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如果校长是要说敖甲统帅的事,不如直接说重点。”他的异色双瞳在昏暗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妖异,“毕竟在座的某些人,智力水平恐怕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会议。” 布伦希尔德轻笑一声,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难得真理疯子说了句人话。”她合上笔记本,“不过我想校长是想说,学院可能要暂时停课?”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鸿老尴尬地咳嗽两声,白胡子一颤一颤:“这个……布伦希尔德老师猜得不错……” 夏之秋的虚影摇摇头:“痴儿仍是这般急躁。”他飘到鸿老身旁,虚幻的手指点了点校长手中的文件,“罢了,且看这老儿要如何收场。” 窗外的乌云越发厚重,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而会议室内,关于碧波区未来的讨论,才刚刚开始。 会议室内,鸿老校长的声音依旧慢悠悠地回荡着。他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一抖一抖,手指不停摩挲着茶杯边缘。 “再过不久,就是我们学院与西方学院比拼的大事了。”鸿老抿了口茶,眯着眼睛环视众人,“可偏偏这个时间又是在我院重新复课的时候……” 洛维恩的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不耐,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夏之秋的虚影飘在他身后,“痴儿,稍安勿躁。” “所以希望各位老师都能督促一点……”鸿老还在继续,声音拖得老长,“学生们在家的时候不要松懈……” “砰!” 洛维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装模作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以后别开会了,我先走了。”异色双瞳扫过在座的老师们,最后停留在鸿老尴尬的脸上,“反正这些废话,写邮件也能看。” 夏之秋的虚影摇摇头:“痴儿,汝这脾气……” 没等鸿老回应,洛维恩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布伦希尔德见状,优雅地站起身,朝鸿老微微鞠躬:“校长,我下节在c班有一节公开课,就先去准备了。”她翡翠般的眸子扫过洛维恩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待两人离开后,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松气声。鸿老摸了摸胡子,丝毫不受影响:“既然这样,那我再多说两句……” 走廊上,洛维恩的脚步又快又急。夏之秋的虚影飘在他身旁:“汝这般急躁,可是又想起当年西方学院那些事了?” “闭嘴。”洛维恩冷冷道,“我只是受不了那老头的废话。” 与此同时,c班教室里早已热闹非凡。齐寒正趴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苟住……一定要苟住……这次考试千万不能挂……” 白芷温柔地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作为洛维恩的课代表,她是少数能得到“真理暴君”认可的学生。金珑正在整理着稿子,她的气质让周围同学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大姐,你看我这个动作怎么样?”金玥拉着小妹金铃在过道里转了个圈。 角落里,柳鸩正偷偷调制着什么药剂,金铃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脸颊微红。而教室后排,武青虹正翘着二郎腿看书,此刻正像个大家闺秀般安静。 突然,教室门被推开。布伦希尔德抱着教案走了进来,银白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 布伦希尔德的话音未落,几名老师就抱着听课记录本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优雅地转身走向门口,银白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会开完了?”布伦希尔德轻声问道,翡翠般的眸子扫过这群跟风逃会的同事。 其中一位年轻教师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道:“没有,我们几个一开始看到洛维恩走出去,还不太敢离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到看到你离开就跟着一起走了。” 布伦希尔德微微颔首:“好了,都先进去吧,快开课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的艺术课是最不无聊的。”另一位戴着贝雷帽的艺术组老师抢先走进教室。 就在布伦希尔德准备关门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抵在门框上。洛维恩的异色双瞳在门缝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这视力一看就缺维生素a。”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金铃双手捧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大姐二姐快看!他们又在打情骂俏了!” 金玥无奈地按住兴奋的小妹:“别胡说。”但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在两人之间游移。 角落里的柳鸩难得抬起头,阴郁的目光在洛维恩和布伦希尔德之间转了一圈,又默默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药剂。 就在这时,白芷从桌洞里掏出一本《罪与罚》,轻轻走到洛维恩面前:“老师,这本书还你,我看完了。”她声音轻柔却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洛维恩接过书本,异色双瞳中的锐利稍稍缓和:“看完感觉怎么样?” 白芷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性的剖析很深刻,但我觉得他太过悲观了。”她指了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我在旁边写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夏之秋的虚影飘在洛维恩肩头,饶有兴趣地凑近那些笔记:“此女见解独到,痴儿,汝可要好生培养。” 布伦希尔德趁机走进教室,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文艺复兴时期的色彩运用。”她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如果要继续挡在门口,麻烦把门带上。” 洛维恩冷哼一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离开。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异色双瞳紧盯着布伦希尔德:“我倒要看看,你能讲出什么新花样。” 齐寒则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苟住……一定要苟住……千万别被卷进去……” 第298章 真理之门已经近在咫尺,只差最后一步…… 医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气,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恒靠在皮质转椅上,手中的烟斗升起袅袅青烟。他面前的报纸上赫然刊登着敖甲统帅离世的消息。 王煜渊坐在旁边的诊疗床上,手中的钢笔在历史试卷上划出烦躁的痕迹。他突然抓了抓头发,把试卷揉成一团:“老师,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我还得写这个呀?” 张恒放下报纸,烟斗在指间转了个圈:“还不是怕我跟你讲过的知识点,你都还给我了。”他瞥了眼被揉皱的试卷,“特别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那部分,你每次都记混。” 窗外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正在叽叽喳喳。张恒突然问道:“你说谁会成为碧波区新的统帅呢?” 王煜渊立刻放下笔,眼睛一亮:“老师,你在坐着,我去帮你打探一下情况!”他像只灵活的猫般窜向门口,衣摆随风扬起。 张恒笑着摇摇头,烟斗里的火光忽明忽暗:“这小子……” 门还没完全关上,又被猛地推开。武青虹大步走了进来,校医的白大褂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机车夹克。她指尖夹着的香烟与张恒的烟斗气味交织在一起。 “老烟鬼,忙什么呢?”武青虹自然地坐到诊疗床上,长腿交叠,“又在毒害祖国的花朵?”她指了指还在飘散的烟雾。 张恒不慌不忙地吐出一个烟圈:“比不上某些人,带着学生翻墙逃课。”他的目光扫过武青虹手背上的新鲜擦伤,“这次又是哪个倒霉的体育老师追你们?” 武青虹满不在乎地弹了弹烟灰:“那个新来的,跑了两条街就喘得像风箱。”她突然凑近张恒,“说起来,你那个宝贝学生又跑去干什么坏事了?” 窗外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与医护室内的烟草香形成奇妙的和谐。阳光悄悄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药品柜上,模糊地交融在一起。 ——————(分割线) 碧波区的天空泛着珍珠般的灰蓝色,悬浮空岛边缘的人工瀑布发出轰鸣的水声。白小柒三人刚走下蒸汽飞艇,就看见海月站在接驳站台等候,她深蓝色的制服在潮湿的海风中轻轻摆动。 “你们好,我是碧波区统帅副官海月。”她利落地敬了个礼,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疲惫,“感谢你们前来协助。” 白小柒好奇地东张西望,甜心风暴的背带滑到肘部:“这里好漂亮!那些漂浮的岛屿是怎么做到的?” 海月微微一笑:“这是灵韵城的核心技术,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解释。”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先去玉虚议会,元老们已经在等候了。” 穿过由珊瑚石铺就的街道,海月一边走一边解释:“碧波区虽然由统帅管理,但在统帅后面还有元老议会。”她的声音在咸湿的海风中格外清晰,“每当统帅之位空缺时,十二位元老会组成特别选举团,他们来自碧波区各个重要领域,必须获得至少七位元老的支持才能当选新统帅。” 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所以现在议会正在推举新统帅?” “不仅如此。”海月神色凝重,“还要处理敖甲统帅遇害的调查工作。” 玉虚议会大厦如同一座巨大的贝壳矗立在中央广场,珍珠母质地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走进议事厅,十二张高背椅呈环形排列,七位白发苍苍的元老已经就座。他们的座椅扶手上镶嵌着不同的宝石,代表着各自分管的领域。 洛云川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跃跃欲试的白小柒挡在身后:“诸位元老好,我们奉云老之命前来协助调查。” 为首的元老缓缓起身,他扶手上的蓝宝石闪烁着海洋般的光芒:“感谢白云市的支援。”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目前我们已经封锁了案发现场,但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 议事厅顶部的全息投影显示出案发现场的三维图像。 讨论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洛云川突然问道:“冒昧问一句,新任统帅已经有人选了吗?” 七位元老交换了一下眼神。蓝宝石元老叹了口气:“目前有三位候选人,但都未能获得足够支持。”他指了指空着的五张座椅,“另外五位元老正在各地考察候选人,明日才能返回。” 海月悄悄对三人低语:“这很正常,上次选举足足讨论了半个月。” 窗外的天色渐暗,悬浮空岛边缘亮起了导航灯。白小柒望着那些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光点,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分割线) 暮色中的碧波区街道笼罩在淡紫色的天光下,悬浮空岛投下的阴影如同游动的鲸鱼。王煜渊双手插兜走在珊瑚石铺就的小路上,忽然在街角书店的橱窗前停住了脚步。 “王明!”他惊讶地喊道。 橱窗前的青年缓缓合上手中的古书,那本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页已经微微泛黄。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王煜渊身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王煜渊,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了。” 声音不大,却如同他手中的古籍般温润,让人听了感觉很舒服。 听到声音,王煜渊猛地转过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兴奋地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王明微笑着解释道:“马斯跟我说,他之前把我那个世界的两个伙伴带来了这里,只不过忘记跟我说了。” 王煜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掰着手指数道:“这么一看,我们三个人里面,王墨渊那个世界被带来了两个人,我那边也是两个,你已经三个了。” 王明笑了笑,将古籍塞进背包里,然后说道:“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你看你这话说的……”王煜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右手抬起,轻轻地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仿佛在表示亲昵和友好。 他的声音温和而轻松,继续说道:“我可没有责怪他。”说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睛猛地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了!”王煜渊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找你的伙伴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王明见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啦!”他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显然对王煜渊的提议表示欢迎。 他补充道,“正好我还需要你帮我带一下路呢。”王明的目光落在王煜渊身上,透露出一种信任和依赖。 ——————(分割线) 在一家医馆外的暗巷里,科莱恩的轮椅正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轮椅主人内心的不安和焦虑在呐喊。 科莱恩坐在轮椅上,他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扶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金色竖瞳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医馆透出的暖光,仿佛那是他追寻已久的希望之光。 在他身后,披着斗篷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机械地推动着轮椅,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医馆内,赫拉薇特正挽起袖子,满脸怒容地追捕着一个灵活的身影。 “观月瞳!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简直比药柜里的草药还难闻!”赫拉薇特的声音在医馆里回荡,带着些许愤怒和无奈。 观月瞳,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女,正像一只敏捷的小狐狸一样,在药柜间飞速穿梭。她的黑色长尾不时扫过药柜,将一排药瓶推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要啊!”观月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她突然身形一缩,瞬间化作一只小黑猫,哧溜一下钻进了柜台底下。 “我其实还可以给你当招财猫呢,喵~”小黑猫从柜台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赫拉薇特,一只小爪子还讨好地挥了挥。 赫拉薇特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拎起了小黑猫的后颈。 “这招你都用了十七次了……”赫拉薇特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每次都用这招,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她突然转头看向大门,“有客人?” 赫拉薇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门口,只见科莱恩的轮椅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医馆门槛处。她下意识将观月瞳护在身后,眉毛微微蹙起:“这位客人,如果要就诊的话还请等一下。” 科莱恩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金色竖瞳在昏暗的医馆内泛着诡异的光:“赫拉薇特小姐,我听闻你有着这世上最强大的医疗术。”他的声音如同蛇类般滑腻,“不知能否治好我这双腿?” 赫拉薇特锐利的目光扫过他那双僵直的腿,敏锐地察觉到伤口处残留的异常能量波动:“这不是一般的攻击造成的。” “确实。”科莱恩坦然承认,甚至带着几分自豪,“是在与敖甲统帅战斗时被他封印的。” 医馆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赫拉薇特缓缓揉着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胆子还挺大的。”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就不怕我把你抓住送到碧波军那吗?他们现在可是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呢。” 科莱恩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微微前倾身体,“我想与你做笔交易——只要你能治好我这双腿,我就帮你复活一个你想复活的人。” “好大的口气。”赫拉薇特的金发无风自动,“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白渊先生在生前有一项人造异能的效果可以复活死者。”科莱恩继续说道,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而我……刚好继承了这项异能。” 躲在赫拉薇特身后的观月瞳,原本就竖着耳朵,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将耳朵竖得笔直,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她的黑色尾巴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紧紧地卷住赫拉薇特的小腿,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 赫拉薇特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我帮你治好伤腿,你想干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地盯着科莱恩。 科莱恩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热的光芒,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自然是继续追寻那无上的真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和对真理的执着,“真理之门已经近在咫尺,只差最后一步……” 第299章 亲人重逢 医馆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就在这时一道由纸张构成的尖锐长刺突然从侧面袭来! 科莱恩身后的身影瞬间挡在他身前,斗篷被撕裂的瞬间露出了布满青鳞的身躯。那是由科莱恩异能创造的蛇人,金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看来有客人不请自来。”科莱恩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王明缓步走入医馆中央,修长的手指间纸张如蝴蝶般飞舞。他平静地注视着科莱恩:“真理之门不是你应该触碰的东西。” 王煜渊紧随其后,腰间的冰昙花挂饰突然绽放出寒光。他手腕一翻,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刀锋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赫拉薇特的金发无风自动,与王明默契地对视一眼。三人同时向医馆外移动,而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无数蛇人从医馆的各个角落涌出。 “观月瞳,保护好医馆!”赫拉薇特头也不回地喊道。小黑猫立刻竖起尾巴,化作人形挡在药柜前。 医馆外,暮色已深。王明和赫拉薇特同时掀起左臂衣袖,露出小臂上复杂的法阵纹路。两人的右手拇指精准按在法阵中心,毫不犹豫地划下。 “以真理之名。”王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以生命为契。”赫拉薇特的金眸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与此同时,科莱恩缓缓张开右手,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以疯狂为引。” 三道光芒同时爆发!王明脚下的地面裂开,一只雄伟的狮鹫振翅而出,羽翼掀起的气流卷起漫天纸页。赫拉薇特身下浮现出七色鹿的虚影,鹿角上缠绕着治愈的光辉。而科莱恩则被一条巨蛇托起,蛇瞳中倒映着扭曲的真理之门。 王煜渊的长刀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第一个冲入蛇人群中的他留下一条冰封的轨迹。战斗,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夜幕笼罩下的战场,三只巨兽的对决掀起狂暴的气流。狮鹫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次振翅都卷起小型旋风。七色鹿的蹄下绽放出七彩光晕,所过之处草木疯长又瞬间枯萎。巨蛇的鳞片反射着诡异紫光,吐出的毒雾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王明站在狮鹫背上,眉头紧锁。他轻拍狮鹫的脖颈:“格里芬!准备扇风!”狮鹫发出清越的鸣叫,猛然振翅冲向高空。强劲的气流将地面的碎石卷起,形成小型龙卷。 就在狮鹫达到最高点的瞬间,王明右手一翻,一张泛黄的书页出现在掌心。书页上的文字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条火龙呼啸而出。火焰与旋风完美融合,形成巨大的火焰旋涡将巨蛇团团围住。 烈焰中传来蛇鳞爆裂的声响,王明刚要松口气,科莱恩阴冷的声音却穿透火墙:“蜕皮可是蛇成长阶段的证明!” 只见一条全新的巨蛇从燃烧的蛇皮中破茧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缠绕住狮鹫的躯体。毒牙闪着寒光,直取狮鹫的翅膀根部。 “小心!”赫拉薇特的七色鹿突然从侧面冲来,巨大的鹿角精准地顶在巨蛇七寸处。巨蛇吃痛松开束缚,狮鹫趁机挣脱升空。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骤然收缩,下半身瞬间蛇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射向赫拉薇特。他的左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咽喉,蛇尾则缠绕住了赫拉薇特的双腿。 “你以为……就你会近身战?”赫拉薇特虽然呼吸困难,却露出挑衅的笑容。她的双手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将科莱恩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对方松手的刹那,她反手抓住蛇尾,像甩鞭子般将科莱恩抡起旋转。 呼呼的风声中,赫拉薇特喝一声,将蛇化的科莱恩抛向高空。她屈膝蓄力,地面在脚下龟裂,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天而起。右腿划出完美的弧线,一记高抬腿重重劈在科莱恩肩膀上。 “咳!”科莱恩如断线风筝般砸进地面,激起漫天尘土。他蜷缩着咳出几口鲜血,却在烟雾中突然露出狞笑。一个闪光弹从他袖中滑出,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战场。 当强光散去时,科莱恩和巨蛇都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几片破碎的蛇鳞。王明从狮鹫背上跃下,纸张在他手中缓缓散去。赫拉薇特活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七色鹿化作光点消散在夜色中。 医馆内,王煜渊的长刀在蛇人群中划出一道道冰痕。他的每一次挥斩都精准无比,但蛇人数量实在太多,战斗的余波不断震动着药柜。玻璃罐子摇晃着,眼看就要坠落。 观月瞳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在药柜间飞速穿梭。她双手各接住一个下坠的罐子,尾巴灵巧地卷住第三个。就在第四个罐子即将落地时,她一个侧翻,用脚尖稳稳接住。 “漂亮!”王煜渊忍不住赞叹,却见更多的蛇人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握紧长刀,准备释放大范围冰冻斩击。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上方传来:“surprise!” 一台手机划破空气,精准落入蛇人最密集的区域。下一秒,刺耳的声波爆发而出,医馆的灯光忽明忽暗,最终全部熄灭。蛇人们痛苦地捂住耳朵,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还原成普通的小蛇四散逃离。 王煜渊惊讶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朋克风夹克的少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她左手把玩着另一台手机,脖子上的耳机闪着蓝光。 “细佬,唔该晒啦呀!”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王煜渊足足愣了好几秒钟,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叫道:“表姐?!”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地将那把原本横在身前的长刀收回到腰间的冰昙花挂饰里。 “好久不见啊!”王煜渊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沈芷莹,“哇塞,你长高了好多啊!我记得以前你可矮了,现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芷莹猛地打断了。只见沈芷莹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王煜渊的下身狠狠地踢了过去。这一脚又快又狠,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不过,王煜渊的反应也不慢,他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迅速地向后一跳,轻松地躲开了沈芷莹的这一脚。 “哎呀,表姐,我错了我错了!”王煜渊一边跳着往后退,一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 “哼!”沈芷莹轻哼一声,显然并没有消气,但也没有再继续攻击,只是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瞪着王煜渊。 王煜渊见状,赶紧陪笑着说:“对了,表姐,你能不能别讲方言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啥呢。” 沈芷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哦,好吧。之前去外地玩的时候,跟当地人学的,一不小心就说习惯了。”说完,她还咳嗽了两声。 接着,沈芷莹开始环顾四周,好奇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来。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王煜渊说:“不过,马斯说的竟然是真的,你还真的在这个世界啊!” “那舅舅怎么样了?”王煜渊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般。 沈芷莹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摆弄脖子上耳机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王煜渊,微笑着回答道:“老爹还行啦,身体挺健康的,你就放心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自信。“只不过时常会念叨起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到这个世界。” 然而,沈芷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煜渊急切地打断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他啊……” 沈芷莹理解王煜渊的担忧,她安慰道:“好啦好啦,别担心啦,我会经常去看望他的,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就在这时,观月瞳小心翼翼地抱着药罐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孩,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沈芷莹注意到了观月瞳的目光,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小黑猫的脑袋,笑着说道:“哇,这是活的兽娘啊!好可爱啊!比我们世界的仿生宠物可爱多了!” 王煜渊看着表姐熟悉的举动,不禁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表姐一直都很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咪。 不过,王煜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看着沈芷莹,问道:“表姐,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呢?” 沈芷莹似乎早有预料,她调皮地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投影仪,得意地说:“当然是来找你的啊,笨蛋!顺便呢,也给你带了个礼物哦!” 沈芷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无数蓝紫色的像素方块如萤火虫般从屏幕中涌出,在柜台上方盘旋聚集。观月瞳的猫耳警觉地竖起,黑色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摆动,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这神奇的一幕。 当像素光芒散去时,一盘金黄酥脆的小鱼干出现在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王煜渊惊讶地挑起眉毛:“表姐,这是你的副本装备?” 沈芷莹捏起一条小鱼干,在观月瞳鼻子前晃了晃:“尝尝?”观月瞳的瞳孔瞬间放大,虽然努力维持着高傲的表情,但不断抽动的鼻子和微微摇晃的尾巴已经出卖了她。最终,美食的诱惑战胜了警惕,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啊呜”一口叼走了小鱼干。 “马斯给我送了些副本装备。”沈芷莹看着观月瞳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个投影仪里记录着你和我还有老爹一起拍过的所有照片和视频。” 王煜渊的指尖轻轻触碰投影仪,全息影像中浮现出三人站在樱花树下的合影。舅舅慈爱的眼神,表姐温柔的笑容,还有自己难得放松的神情。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表姐……” 观月瞳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一整盘小鱼干,正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她好奇地凑到投影仪前,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王煜渊的手臂:“这是你们的家人吗?” 就在这时,沈芷莹的手机突然闪烁红光。她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像素化,“下次再找你玩。”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观月瞳伸出爪子想要抓住那些光点,却扑了个空。她不满地鼓起脸颊:“跑得真快!我还想再要一盘小鱼干呢!”说着,她突然灵机一动,转向王煜渊眨巴着眼睛:“喂,帮我联系一下你表姐!我要订购那个小鱼干!” 第300章 人只有拥抱过去,人才能创造未来 昏暗的山洞中,王泽和白霜背靠着潮湿的岩壁。白霜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用力捶了下地面,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笨蛋……不是让你别使用异能了吗!”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非要逞强!你又没有苏萤她们那样的异能还要去跟它打,你怎么打!” 王泽沉默地递过水壶,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救了!”白霜猛地扭过头去,银发上的发饰叮当作响,“下次打死我也不叫你了!呜呜呜……”她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我已经没力气了……那些怪物很快就会追上来……这回真的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洞外的风声呜咽,隐约能听到怪物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王泽望着洞口透进的月光,突然开口:“我有一个想法。” 白霜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什么!”她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王泽的双手则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确信:“我的异能刚刚是不是伤害到了那个怪物……” 白霜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道:“只不过是凑巧吧……”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泽,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王泽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他的身后展开了一幅巨大的画卷。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这并不是凑巧。” 他转过身,面向白霜,然后伸出了一只手。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种决心和勇气。 “如果想要打败它……”王泽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需要你和我一起。” 白霜愣愣地看着那只手,火焰精灵们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在她周围不安地飞舞。她突然想起远征军出发前,王清霜对她说过的话:“有时候,最强大的力量来自于信任。” 洞外的声响越来越近,怪物刺鼻的气味已经飘了进来。白霜深吸一口气,抓住王泽的手站了起来:“先说好……她的声音还有些发抖,要是这次再逞强,我就让精灵们烧掉你的眉毛!” 王泽难得地笑了,他握紧白霜的手,两人同时转向洞口。黑暗中,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缓缓逼近。 黑暗的山洞中,铁链碰撞的声音清脆回荡。当怪物咆哮着冲进来时,王泽猛地抬起右手,一道银白色的锁链从掌心激射而出,如同灵蛇般缠绕住怪物的身躯。怪物发出刺耳的嘶吼,挣扎时溅起的黏液落在岩壁上滋滋作响。 王泽转头看向白霜,声音沉稳有力:“白霜!” 白霜的指尖微微发抖,脑海中回响着王泽说过的话——不要害怕面前的怪物,它通过吞噬恐惧而强大,那些血红的眼睛不过是红月投射的幻影。她深吸一口气,琥珀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火焰。 火焰精灵们感应到主人的决心,瞬间暴涨成炽热的火环。白霜双手向前一推:“消失吧!”烈焰如同洪流般奔涌而出,将怪物彻底吞没。怪物在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 王泽收起锁链,嘴角扬起一抹赞许的笑意:“不是做到了吗?”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吧,我们一起归队吧!” 白霜却突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我没体力了……”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脸颊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红。 王泽二话不说转过身,半蹲下来:“上来。” 白霜瞪大眼睛:“啊?”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泽已经一个转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白霜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王泽的衣领:“放、放我下来!” 王泽置若罔闻,稳步走向洞外:“别乱动,会摔。” 月光如轻纱般重新洒在两人身上,白霜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她缓缓地垂下头,那如银瀑般的长发如帷幕般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难以窥视她此刻的真实表情。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仿佛稍不留意就会被风吹散,“其实……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并非什么大修女吧?”她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但王泽的脚步并未因她的话语而停下,只是他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白霜并没有在意王泽的沉默,她继续轻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吧,我出生在沙影城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没有多少见识,一辈子都被困在那片狭小的天地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王泽的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几个人想着要出去闯荡一番,大家都只知道待在城里,祈求神明的庇护……可最后呢?整个街区只剩下两三百人……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小鬼……连口饱饭都抢不来……” 夜风吹拂着她那如银瀑般垂落的长发,轻轻撩起几缕发丝,露出了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眸。那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于是我跟他们说我是大修女转世……他们居然真的信了……我倾听他们的烦恼,用我那所谓的‘预知能力’为他们解答,以此来换取食物和水……还有那一点点的……尊重……” 王泽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在这个世道下,能活下来已经很厉害了。” 然而,白霜却突然激动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冲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我不过是运气好!蒙对过几次灾难的来临……可正因如此,他们对我产生了可笑的‘信任’!当沙影城久旱不雨时……”她浑身发抖,“他们把我绑在祭坛上……想用我的血祈求降雨!” 月光洒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映照出她那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和疲惫。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但最后呢?她的笑声在夜风中回荡,那场沙暴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了整个祭坛……他们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王泽突然停下脚步,将白霜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他单膝跪地,与白霜平视:“那不是你的错。他解开自己的外套披在白霜肩上,现在的你,是远征军不可或缺的白霜。” 夜色渐深,星光稀疏地洒落在两人身上。白霜仰头望着天穹,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星辰坠落于回响之渊,月亮染上猩红,天穹裂开第七道缝隙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星图,“你说根据这段话,便能找到带领远征军离开暗潮的方法……” 王泽微微一怔:“我?” 白霜的目光依旧空洞,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王泽的问题,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继续喃喃自语:“清霜姐他们可高兴了……分工有序,以为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向外界告知暗潮的真相……”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王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凝视着白霜,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 “但我看到了……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注定是一片黑暗……”白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王泽却觉得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上,“你们想带回的火种只会加速世界的衰败……”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涌来。他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红月的幻影,或是平行世界的交错,但白霜的话语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两人来到一处岔路口,王泽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两条路,一条通向黑暗,一条似乎透着些许光亮。他转头看向白霜,问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白霜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她像发疯似的紧紧抓住王泽的手臂,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她的声音充满了哭腔,颤抖着说道:“你还是要过去!会出事的!”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王泽的衣袖里,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恐惧和担忧。“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白霜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承认我是说过很多谎……但我说真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信一下!哪怕就信一次也好!” 她的声音愈发哽咽,几乎要哭出声来。白霜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试图掩盖住那满脸的泪痕,但她的抽泣声却依然清晰可闻。 “看到你们不管怎么样都要继续前进……我能怎么办?”白霜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对!我是没什么用……我是撒谎、是利用别人、是自私自利……但我也只是想活命啊……” 说到最后,白霜的话语已经完全变成了哭声,她的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缓缓地放下了手。 王泽一直静静地看着白霜,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那对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终于,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王泽缓缓地在白霜身边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会惊扰到白霜。 “那就不走了。”王泽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白霜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我们不去找远征军了!”王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他紧紧地握着白霜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勇气。 白霜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王泽的话。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清霜姐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清霜姐她们呢……”白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王泽轻轻地擦去白霜脸颊上的泪水,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是他们让我来找你的。”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我的异能也是姐姐交给我的……如果姐姐在这里,她也一定会让我带你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王泽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阳光灿烂,仿佛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生机的地方。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白霜,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全活下去的地方。 “这个世界已经很残酷了……”王泽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连沙影城的大人们都没有勇气面对天灾人祸,只敢把你一个孩子推进火坑。所以,你更不应该沉浸在这份痛苦当中,我们要勇敢地走出去,去寻找属于我们的未来。” 夜风拂过两人的发梢王泽继续说道“远征军的大家绝对不会看不起你……姐姐他们不愿意丢下你是因为把你当做了家人……让你跑走是因为不想让你受伤……派我过来是怕你遇到危险……” 白霜怔怔地望着他:“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 王泽静静地凝视着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穿越了无尽的黑暗,落在那璀璨的银河之上。那银河如同一条闪耀着无数宝石的绸带,横亘在夜空中,美得令人窒息。 他轻声呢喃道:“大概是想寻得一个真正的世界吧……”声音仿佛被夜风吹散,飘向了遥远的宇宙深处。在那个世界里,孩子们可以自由地成长,没有战争的阴影,没有恐惧和痛苦。 白霜站在他身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眼中不再仅仅只有恐惧,而是多了一丝希望和决心。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切都留在身后。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向王泽伸出了手,说道:“那……我们走吧。不是去找远征军……而是去找你说的那个……充满阳光的地方。” 王泽转过头,看着白霜,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和勇气。他微笑着,紧紧握住了白霜的手,仿佛那是他们通往那个美好世界的唯一通道。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显得如此渺小,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王泽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两人转身走向与远征军相反的方向。星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前方的道路,正渐渐被晨曦染成金色。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这句话。”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这句话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白霜抬起头,目光与王泽交汇,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什么话?” 王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只有拥抱过去,人才能创造未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深思的力量。 第301章 元铃海第三次审讯 王泽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审讯室刺眼的白光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元铃海双手交叠放在金属桌面上,苍白的皮肤在冷光下几乎透明。她歪着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局长,管理局已经穷到连张舒服的椅子都买不起了吗?还是说——”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您已经连续72小时没合眼了?” 王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触到下巴上粗糙的胡茬。他确实不记得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 “瞳孔扩张、眼白充血、面部浮肿。”元铃海像背诵教科书般冷静地列举,“长期睡眠不足会导致大脑清除代谢废物的效率降低40%,增加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更不用说对心血管系统的——” “元铃海。”王泽打断她,声音依然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开始第三次审讯吧。”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夹,动作却突然僵住。元铃海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右手轻微震颤,典型的神经系统过载表现。局长,您确定要继续吗?” 审讯室陷入短暂的寂静。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色光点。王泽深吸一口气,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缓缓推到桌子中央。 照片上的男人约莫五十岁,西装革履地站在某栋豪华建筑前。他的笑容恰到好处,眼角却堆积着刀刻般的皱纹,右手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泛着冷光。 元铃海的身体骤然绷紧。王泽注意到她的指甲在金属桌面刮出几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 “元成海,你的父亲。”王泽轻声说,“‘蓝梦会’前任首领。照片是上周拍的,就在他被捕前六小时。” 元铃海的呼吸频率变了。王泽学过微表情分析,能看出她正在极力控制面部肌肉,但瞳孔的收缩暴露了一切。 “我以为管理局只关押异能者。”她的声音像淬了冰。 “确实如此。”王泽翻开文件夹下一页,“但你父亲也拥有异能,能力是‘记忆篡改’。很讽刺是不是?一个靠谎言建立帝国的人,最终被自己的能力反噬。” 元铃海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所以呢?你想听什么?父女情深的感人故事?”她猛地倾身向前,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那个男人在我十二岁时就把我姐姐卖给北方的军火商,因为他需要三成的产业链!” 王泽没有退缩。他注意到当元铃海提到姐姐时,审讯室的温度下降了至少五度。墙上的湿度计显示空气正在变得潮湿——这是元铃海异能暴走的前兆。 “你姐姐叫元铃月,比你大四岁。”王泽平静地陈述,“根据我们的调查,她并没有死在烽火战争上。” 元铃海的表情凝固了。王泽继续道:“你父亲伪造了她的死亡证明,但实际上——” “闭嘴!”元铃海突然暴起,审讯椅在她身后轰然倒地。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毫无预兆地爆裂,冰冷的水柱倾泻而下。王泽的衬衫瞬间湿透,但他纹丝不动。 监控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王泽按下桌下的静音按钮——这是局长的特权,意味着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记录。 “元铃海”他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提高声音,“你父亲被捕前交代了最后一份口供。他原本计划在下个月把你卖给‘红蟹’帮派,换取他们在南城的分销网。” 水声戛然而止。元铃海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她的眼睛红得可怕,却不是因为哭泣。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王泽轻声说,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他觉醒异能后第一个篡改的,是自己关于你母亲的记忆。在他的新记忆里,你母亲是自杀。但实际上——” “是他在孕期家暴导致的子宫破裂。”元铃海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我记得。那晚我躲在衣柜里,从缝隙看见地毯上的血一直流到门口。”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伸手关掉了刺眼的顶灯,只留下墙角的应急照明。昏暗的光线里,元铃海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报考过医学院。”王泽换了个话题,“笔试成绩是当年白云市第三名。” 元铃海缓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异常脆弱:“面试前一天,父亲派人打断了考官的腿。”她扯了扯嘴角,“他说蓝梦会不需要救人的医生,只需要冷血的继承人。” 王泽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元铃海面前。这个动作理论上极度危险——失控的异能者可能造成致命伤害。但他只是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 “擦一擦吧。”他说,“盐水对眼睛不好。” 元铃海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总是温柔得令人火大的局长。他的黑眼圈确实很重,但眼神清澈得像暴雨后的天空。她鬼使神差地接过手帕,闻到上面淡淡的檀香。 “审讯就到此结束吧。”王泽站起身,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元铃海的声音:“局长。”他转身,看见她将手帕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你该去睡一觉了。” 王泽笑了笑,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晚安,元铃海。” 当他关上审讯室的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像小动物般的呜咽。王泽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监控室的同事跑过来,惊恐地问要不要启动异能抑制装置。 “不用。”王泽摇头,“让她哭一会儿吧。” 王泽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一缕晨光,照在他正在批阅的文件上。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忽然被敲门声打断。 “请进。” 门开了,元铃海站在门口。她换下了管理局的收容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只有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异能抑制手环提醒着她的特殊身份。在面对有外出申请的异能者时,他们脖子上的电子项圈会被换成这种手环。 “局长,我想申请外出许可。”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王泽抬头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表格,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效期24小时。”他将表格递过去,“需要派护卫吗?” 元铃海接过纸张,嘴角微微上扬:“不必了。” 门刚刚合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初夏就像一阵风一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是跑得太急了,以至于深绿色的长发也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着,仿佛在风中摇曳的柳枝。 “局长!”初夏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监控显示元铃海的生物读数异常,她刚才……” “我知道。”王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钢笔,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初夏。 初夏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可是……可是她的父亲今天正要从城东看守所转移到刑场啊!如果她……” “初夏。”王泽再次轻声打断了她,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去帮我泡杯茶好吗?我有些累了。” 初夏看着王泽,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茶水柜。她知道,王泽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然而,初夏并没有看到,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王泽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下方。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抽屉,抽屉的把手被巧妙地隐藏在了桌子的边缘,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而在那个抽屉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份标有“元成海-绝密”的档案袋。 ——————(分割线) 押送车在跨海大桥上遭遇袭击时,元成海正在打瞌睡。第一声爆炸震碎了所有车窗,第二声掀翻了整辆装甲车。当他醒来时,后脑勺的剧痛告诉他,自己是被打晕带走的。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水泥柱、生锈的钢筋、破碎的玻璃——这是个废弃的建筑工地。他的双手被绑在金属椅上,嘴里塞着布团。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影。 “醒了。”元铃海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她手里拿着一份档案,封面上管理局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元成海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别急。”元铃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镜,温柔地架在父亲鼻梁上,“你该好好看看这个。” 她翻开档案第一页。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元成海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照片角落的日期,正是元铃海母亲去世的那天。 “王泽局长真是个有趣的人。”元铃海轻声说,“他给我的资料比我想象的详细得多。”她翻到下一页,“比如这份你签署的医疗意外确认书,实际上是你买通医生停止抢救的证明。” 元成海的瞳孔收缩了。他剧烈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还有这个。”元铃海又翻过一页,那是银行流水记录,“姐姐被卖给军火商的价格是两千万,而你告诉我是为了帮派存亡。”她突然笑了,“真奇怪,同期蓝梦会的账面上明明有八亿流动资金。” 她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都比前一页更黑暗:记录、指令、交易清单……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十五岁的元铃海,正在医学院考场外排队。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她俯身靠近父亲,“不是你毁了我的人生,而是你甚至不屑于编个好点的谎言。”她的指尖划过档案,“这些年来,你每次说‘为了家族’,后面都跟着一笔转账记录。” 元成海突然安静下来。他盯着女儿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被布团堵住的嘴让这个笑容扭曲得可怕。 元铃海慢慢地直起身子,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眼神冷漠而坚定。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那天我偷偷看了你的账本。”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男人的反应,但对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毫无表情。 “原来,我的‘继承权’竟然值三座赌场和两条产业。”元铃海继续说道,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此时,废弃工地里异常安静,只有远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需要我来归还一下物品吗?” 元铃海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泽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影和那张英俊而略带冷漠的脸庞。 元成海看到王泽出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局长……”元铃海没有回头,但她的视线却始终稳稳地对着元成海,“你来阻止我?” 王泽走到她身旁,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那把左轮手枪。“你上次交给我保管的。”他将枪放在一旁的水泥台上,然后后退两步,“决定权在你手上。” 元成海的表情从希望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纯粹的恐惧上。他疯狂摇头,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王泽转身走向出口,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地里回荡。当他推开生锈的铁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枪响。 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咸腥的气息。王泽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从风衣内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初夏。 他按下回拨键,电话立刻被接通。“局长!你在哪?押送车遇袭,元成海失踪了,元铃海也不见了!我们——” “结案吧。”王泽轻声说,“告诉媒体,元成海在转移途中试图逃跑,被流弹击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元铃海呢?”初夏小心翼翼地问。 王泽回头看了一眼废弃工地。月光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正从铁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反光。 “她会回来的。”王泽语气坚定地说道,仿佛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去准备一杯热牛奶,记得加些蜂蜜。” 电话那头的初夏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而王泽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缓缓地朝他走来。元铃海停在了王泽的面前,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只见她缓缓地张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一颗已经变形的子弹,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硝烟的气息。 “空包弹?”元铃海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王泽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没错,从你把这颗子弹交给我保管的那一天起,它就一直是颗空包弹。”他伸出手,轻轻地从元铃海的掌心中接过那颗子弹。 “有时候,复仇所需要的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让对方知道,你有杀死他的权力。”王泽的声音平静而又深沉,就像那片无垠的大海。 然而,元铃海却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了王泽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人不禁为之一惊。“为什么?”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王泽并没有挣脱元铃海的手,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仿佛感受不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如同海风一般:“因为十六年前,有个医生没能救活一个被家暴的孕妇。而那天值班的护士……是我的母亲。” 第302章 有些羁绊,是连暗潮都无法切断的。 两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行走在荒芜的大地上。白霜的火焰精灵环绕在周围,跳动的火光驱散了浓稠的黑暗,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我们到了。”王泽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营地。完好的帐篷、摆放整齐的物资,还有那堆早已熄灭的篝火痕迹,无不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热闹。 白霜松开王泽的手,缓缓走向营地中央:“……这里是远征军在外围最后的营地。”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们在这里下决心继续深入,而我也就逃跑了。”她踢了踢地上完好的物资箱,“当我走时,大家明明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怎么还留了这么多物资?” 王泽看着那些整齐码放的补给品,轻声道:“可能是留给你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白霜的眼眶已经红了。 夜幕降临,两人围坐在新点燃的篝火旁。火光映照着白霜的侧脸,她突然开口:“王泽……你和我印象里的好像不太一样了。” 王泽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本想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抬头对上白霜那双澄澈的眼睛,就知道谎言毫无意义。“白霜,”他深吸一口气,“你认识的小向导正跟远征军在一起,带着他们深入暗潮。而我……并不是远征军的一员。” 白霜猛地站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在不停地发抖:“你……你不是他……可你说的话……还有你的样子……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你……” 她的话语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而站在她面前的王泽,此时也正双手撑住额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开始发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泽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白霜,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白霜,这一切,都不过是红月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都留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 “骗子!”白霜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出了眼眶,“你又想丢下我,又想一个人跑回去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无比心疼。然而,王泽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带你远离危险和恐惧,”过了一会儿,王泽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我希望能带你走出这片暗潮,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都无所谓!”白霜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王泽的衣袖,“别走……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听我一次好不好?别回去,真的,回去真的会死的……” 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王泽的手臂。而王泽则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她的手。 王泽慢慢地蹲下身体,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沉重。他的右手缓缓地伸出去,轻柔地落在了白霜的肩膀上,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要传达某种力量或者安慰。 “记住,白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 随着他的话语,一条铁链从他的掌心涌出,迅速地缠绕在她的身上。随着枷锁的发动,王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逐渐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和你一样,都迫切希望姐姐她们能够回来。”王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白霜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无法理解王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去追寻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目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执着?”白霜的声音哽咽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王泽低下头,他的长发如黑色的幕布一般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们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白霜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突然明白了王泽的坚持和痛苦,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去寻找姐姐她们。 王泽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单薄和孤独。他的目光越过白霜,望向那无尽的暗潮深处,仿佛在那里能找到他所追寻的答案。 就在这时,白霜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王泽。她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身体,似乎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她的脸紧贴着他的后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会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白霜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王泽的耳边回荡。 王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走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白霜站在原地,火焰精灵们在她周围跳动,仿佛永不熄灭的希望之光。 王泽在密林深处艰难前行,胸前的火焰精灵驱散了四周刺骨的寒意。当他终于抵达暗潮中心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那座被红月笼罩的都市,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冰冷的建筑。 突然,无数苍白的火焰在四周浮现,它们扭曲着、哀嚎着,诉说着无尽的痛苦。王泽知道,这是白霜的异能造成的幻象,是她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苍白火焰中走出。16岁的王泽站在他面前,眼中带着讥讽:“怕吗?” 王泽的拳头微微攥紧,仿佛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个年轻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决绝。 “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当然怕,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的孩子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选择回到这里,面对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王泽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 “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这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每一次,当我想起那些事情,我的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平息那汹涌的情绪,“我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蛊惑我?!” 16 岁的王泽歪着头,脸上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 “因为这里是你最渴望的地方啊。”他的声音甜得像蜜,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你一直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你想要重新感受家的温暖,而红月,只是回应了你的愿望而已。” 王泽突然捂住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腰。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向红月照射的地方。地面开始震动,一座古老的祭坛拔地而起,血红色的台阶一级级浮现,通向那轮诡异的红月。 16岁的王泽跟在后面,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承认吧...你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姐姐还陪在你身边...远征军的大家都在...”他轻轻推着王泽的后背,“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家吗?” 王泽的脚已经踏上第一级台阶,鲜红的月光将他苍白的脸映得如同鬼魅。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台阶两侧,无数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仿佛在欢迎他的归来。 白霜突然捂住胸口,火焰精灵们不安地躁动起来。她望向密林深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王泽有危险!” 当她再次踏入密林时,四周突然浮现出无数模糊的身影——那些曾经将她绑上祭坛的信徒们围了上来,面目狰狞地质问着:“骗子!”“冒牌货!”“你害死了我们!” 但这一次,白霜没有退缩。她挺直腰板,银发在红月下闪耀:“我不是骗子!”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是你们的愚昧害死了自己!”随着她的话语,火焰精灵暴涨,那些幻影如烟雾般消散。 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中心时,16岁的“王泽”正站在祭坛边,露出天真的笑容:“啊,逃跑的小修女又回来了。”他的声音甜腻得令人作呕,“让我看看……那个躲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小乞丐?还是那个靠谎言活下来的骗子?” 白霜的双手微微发抖,过去的阴影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可怜呢。”“王泽”继续说着,步步逼近,“连你最信任的人都要抛下你……因为你就是个累赘……” 沼泽不知何时已经漫上白霜的脚踝,她感到一阵眩晕。 “看啊,你的火把要熄灭了。”“王泽”轻笑着,“就像沙影城的那些人说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大修女……” 白霜的双腿渐渐陷入沼泽,但她却突然抬起头,眼中的火焰从未如此明亮:“火把虽然会熄灭……”她艰难地举起双手,“但火种……永远不会!” 她的掌心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不是火焰精灵的光芒,而是源自她内心最纯粹的勇气。光芒所到之处,沼泽退散,幻象破碎。 白霜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迈出一步,身上的光芒就更盛一分:“因为我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火种,从来都不是什么异能……”她的泪水在光芒中闪烁,“而是想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心意!” 金光彻底驱散了红月的阴霾,照亮了整个暗潮中心。在光芒的尽头,真正的王泽正缓缓睁开双眼。 王泽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远征军的营地中央。四周的帐篷完好无损,篝火噼啪作响,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团温暖的火焰缓缓飘落到他掌心,跳动着熟悉的光芒。 “这是……”王泽喃喃道,突然从床上惊醒坐起。 那团火焰在他面前轻轻摇曳,逐渐化作人形。银发少女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白霜含着泪站在床前,火焰精灵们在她周身欢快地飞舞。 “白霜!”王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少女的发丝间还带着晨露的湿润。 白霜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笨蛋……下次不许再一个人冒险了……” 王泽正想回答,余光却瞥见门外一抹白色风衣的衣角闪过。他抬头望去,只见马斯倚在走廊尽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天空中突然燃起纯白的火焰,待到火光散去,那个神秘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怎么了?”白霜疑惑地抬头。 王泽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在晨光的照耀下,照片中原本模糊的白霜形象正逐渐变得清晰——银发少女笑容灿烂,身边的火焰精灵们定格在欢快跃动的瞬间。 “看来……”王泽轻抚照片,声音温柔,“有些羁绊,是连暗潮都无法切断的。” 白霜好奇地凑过来,在看到照片的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 窗外,真正的朝阳终于升起,将两人的身影温柔地包裹在金色的光芒中。远征军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与重逢的故事。 ——————(分割线) 画面突然一转,来到了暗潮汹涌的地底深处。这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芒从一座神秘的石碑上散发出来。这道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光芒却逐渐变得暗淡下来。它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着,一点点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终于,石碑上的光芒彻底熄灭了,整个地底陷入了一片漆黑。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已经从我这里抢走了三人吗?”这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毛骨悚然。“看来我得认真审视你了,王泽。” 这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它似乎对王泽充满了兴趣,又似乎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 第303章 新任统帅 紫霄高中上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教师办公室,因为突然放假的通知,整个校园都洋溢着轻松的氛围。洛维恩推开办公室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异色双瞳微微眯起——每位老师的办公桌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鲜花、巧克力、手工贺卡……而布伦希尔德的桌子简直成了一座小山,连地上都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相比之下,洛维恩自己的办公桌干净得刺眼,连一片花瓣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在路过布伦希尔德桌前时被叫住。 “哎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洛教授吗?”布伦希尔德拿起一块金箔包装的巧克力,翡翠般的眸子里满是戏谑,“要不要尝尝学生送的手工巧克力?虽然某人可能体会不到这种被学生爱戴的感觉呢~” 洛维恩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办公桌上:“不必了。我对这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东西没兴趣,就像我对某些人肤浅的虚荣心一样。” “真是可怜。”布伦希尔德故意叹了口气,“就连教师节都收不到礼物,看来某人的教学方式确实……” 她的话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白芷抱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温柔地笑了笑:“老师,打扰了。” 在布伦希尔德惊讶的目光中,白芷走到洛维恩桌前,从纸袋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棉花娃娃——那头与洛维恩一模一样的黑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穿着棕色学者长袍,甚至连那副标志性的异瞳都完美还原了。 “这是……送给老师的。”白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趁着午休时间做的,虽然可能不太像……” 洛维恩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娃娃,指尖触碰到棉花柔软的质感。布伦希尔德在一旁有些惊讶,手中的巧克力差点掉落。 “谢谢。”洛维恩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他看向窗外试图掩饰自己的动容,“做得……很准确。”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布伦希尔德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觉得手中的巧克力突然不香了。窗外的阳光似乎更温暖了些,照在那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棉花娃娃,映出淡淡的金边。 就在白芷踏入办公室之前,齐寒和金铃等人正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外,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 齐寒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金铃说:“我跟你打赌,赌两天的早饭,今天洛教授肯定又要骂人了。” 金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反驳道:“我才不这么认为呢,我赌他会假装没看见,但晚上肯定会偷偷去翻垃圾箱,找那些被他扔掉的礼物。” 金玥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插嘴道:“你们俩啊,都太不了解老师了,他肯定会……” 然而,金玥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白芷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口,与门外的几人对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齐寒、金铃和金玥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惊慌失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哄而散,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办公室里只剩下洛维恩和布伦希尔德。夏之秋的虚影轻轻飘到洛维恩身旁,衣袖拂过棉花娃娃:“那名学生,当真是用了心思呢。”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温润,眼中带着几分欣慰,“看来吾之痴儿,也并非全然不受爱戴。” 布伦希尔德已经脱下教师外套,露出里面搭配得恰到好处的丝质衬衫。她斜倚在办公桌边,翡翠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洛教授,放假有什么打算?” 洛维恩靠在椅背上,异色双瞳淡淡地扫过她:“与你何干?” 就在这时,布伦希尔德突然从桌下拿出一个抱枕——上面印着当红虚拟歌姬“雪兔”的画像。这正是洛维恩私下最推的角色,一个以高冷着称的虚拟偶像。 布伦希尔德的指尖轻轻划过抱枕:“我猜猜看……某人是不是又要去收集周边了?”她故意拖长音调,“毕竟下周就是雪兔的生日限定发售日呢~” 洛维恩的身体瞬间坐直,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个抱枕:“开个价。” 夏之秋在一旁扶额叹息:“痴儿啊痴儿,怎的这般沉不住气……” 布伦希尔德得意地晃了晃抱枕:“哎呀,这可是绝版呢。”她突然凑近,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除非……你答应假期陪我去看雪兔的全息演唱会。” 洛维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明明对虚拟偶像没兴趣。” “正合我意啊~”布伦希尔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表情。” 窗外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夏之秋的虚影无奈地摇摇头,却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校园里传来学生们离校的欢笑声,而教师办公室里的这场“战争”,似乎永远不会有休战的一天。 ——————(分割线) 玉虚议会大厅内,十二张高背椅环绕着中央的真理之泉,七位元老正在激烈讨论着新任统帅的人选。水晶吊灯的光芒映照在他们严肃的面容上,争论声在穹顶下回荡。 突然,厚重的青铜大门被缓缓推开。赫拉薇特牵着观月瞳的手,从容不迫地踏入议会大厅。观月瞳的猫耳警觉地竖起,黑色尾巴不安地摆动,却被赫拉薇特安抚地捏了捏手心。 “站住!”玛格雷元老猛地拍案而起,蓝宝石扶手在灯光下闪烁,“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赫拉薇特金色的长发在身后微微飘动,她平静地环视众人:“玉虚议会,碧波区最高权力机构。”她的声音清晰有力,“而我,是来继承敖甲统帅之位的。” 议会厅内一片哗然。玛格雷的胡子气得直翘:“胡闹!没看见我们还在讨论吗!”他怒目圆睁,“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胆子,我还能网开一面放你离开!” 观月瞳紧张地抓紧赫拉薇特的衣角,却被她轻轻拍了拍头顶。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扇彩窗突然被撞开,一只苍鹰呼啸而入,稳稳落在真理之泉的边缘。 “是元帅的信使!”几位元老同时起身。这只苍鹰羽翼如雪,眼神锐利,正是蒋天行从不离身的信使。在灵韵城六大区,见此苍鹰如见元帅亲临。 苍鹰展开翅膀,一封信函飘落到玛格雷手中。当他展开信纸时,手竟微微颤抖。信上铁画银钩的字迹清晰可见: “特此推荐赫拉薇特继任碧波区统帅之职。——蒋天行” 鲜红的印章在羊皮纸上格外醒目,那是只有灵韵城元帅才能使用的天行印。议会厅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尽管玛格雷和其他人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当他们看到蒋天行的信件时,也只能无奈地服从命令。 玛格雷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他步履沉重地走向一扇紧闭的门。走到门前,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拉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玛格雷定睛一看,只见屋内正中央摆放着一杆古老的旗帜。这面旗帜的旗布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而在旗布的正中央,绣着一只三足金乌的图案。 玛格雷凝视着这面旗帜,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之色,他轻声说道:“这就是每任碧波区统帅身份的证明。” 门外的王煜渊听到玛格雷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快步走到门口,探头向内望去。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面旗帜上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脱口而出:“这应该是副本装备!” 一旁的王明听到王煜渊的话,也凑过来瞧了一眼,点头应道:“嗯,估计是马斯送的。” 王煜渊转头看向王明,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王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已经看到他们平安无事,那我也该准备回沙影城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王明迅速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模型。这个模型看起来像是一辆精致的列车,虽然只有手掌大小,但却制作得十分逼真。 王明将这个模型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王煜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这东西我听说了,是你的东西。现在,它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王煜渊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明手中的列车模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列车。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列车的外壳,感受着那光滑的表面和细腻的纹理。 “我本以为它会失踪,没想到它竟然去到了你的世界。”王煜渊感慨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和欣慰。他对王明表示感谢,因为这个列车模型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分割线) 碧波区的街道上阳光明媚,白小柒拽着南宫凛的手臂,兴奋地蹦跳着:“凛姐!前面那家奶茶店超有名的!据说他们家的小料是灵韵城最多的!” 南宫凛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无奈地笑道:“慢点慢点,我又不会跑掉。” 洛云川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逛街的。” “哎呀,云川,任务也要劳逸结合嘛!”白小柒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再说了,喝杯奶茶又不会耽误正事!” 就在这时,街道的另一头,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刺而来,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啊!千万不要被抢光啊!” 白小柒一扭头,正好和齐寒的视线撞上。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光闪过。 “不好!是竞争对手!”白小柒惊呼一声,拽着南宫凛就跑。 “啊?等等——”南宫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得差点飞起来。 齐寒见状,脚下速度更快,咬牙切齿道:“休想抢先!” 两拨人几乎同时冲向奶茶店门口,白小柒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个箭步跨到柜台前,得意地回头冲齐寒吐了吐舌头:“嘿嘿,慢了一步哦!” 齐寒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懊恼道:“可恶……就差一点点!” 南宫凛扶额叹气:“你们两个……至于吗?” 洛云川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淡淡道:“幼稚。” 白小柒才不管那么多,兴冲冲地点单:“老板!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 齐寒缓过气来,也赶紧凑过去:“那、那我要一杯布丁奶茶,加奶盖!” 奶茶店老板笑呵呵地点头:“好嘞,稍等!” 南宫凛看了看两人,忍不住摇头:“你们啊……” 白小柒笑嘻嘻地凑近齐寒,眨了眨眼:“喂,你叫什么名字?跑得还挺快的嘛!” 齐寒警惕地后退半步:“干嘛?想套近乎?我告诉你,我可不会轻易把奶茶让给你的!” 白小柒叉腰:“谁稀罕你的奶茶啊!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洛云川瞥了他们一眼,低声对南宫凛道:“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调查了?” 南宫凛点点头:“嗯,喝完奶茶就走吧。” 第304章 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等待奶茶制作的时间里,洛云川的目光落在了齐寒身上穿着的紫霄高中校服上。他略微思索,觉得这个本地学生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便走上前去,语气平静地问道: “这位同学,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吗?” 齐寒正盯着奶茶店的制作台,生怕自己的奶茶被少加料,突然听到洛云川的声音,猛地一激灵,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要干什么?先说好,我可不喜欢男的!” 洛云川的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扶额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点有关碧波区的情况。” 齐寒这才松了口气,挠了挠头:“哦,这样啊……你们是来自其他都市的?” 洛云川点了点头:“是的。” 齐寒顿时来了兴致,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本地通”的架势:“那你们可算问对人了!我们碧波区在五大区里,医疗水平可是最强的!甭管你是头疼脑热还是疑难杂症,只要去找‘百草堂’的老中医,保证药到病除!上次我感冒,喝了一碗他们熬的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洛云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碧波区有没有什么古老的地点?比如历史遗迹之类的?” 齐寒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啊!在碧波区最北边,有一处‘星陨泉’,据说是灵韵城建立时期,一颗陨星砸出来的!泉水里富含特殊矿物质,喝一口能提神醒脑,泡一泡还能强身健体呢!不过嘛……”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最近那儿被封锁了,据说有人在附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洛云川眉头微皱:“奇怪的东西?” 齐寒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敢靠近的,苟命要紧!” 另一边,白小柒和南宫凛已经拿到了奶茶,正靠在店门口的栏杆上,一边啜饮着奶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洛云川和齐寒的对话。 白小柒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道:“凛姐,云川那家伙居然主动找人搭话,真是稀奇!” 南宫凛微微一笑:“他做事一向有目的性,估计是想从那个学生身上获取情报吧。” 白小柒眨了眨眼,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南宫凛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柒就已经蹦蹦跳跳地凑了过去,一把揽住齐寒的肩膀:“喂,小学弟!你刚才说的‘星陨泉’,听起来很有意思嘛!要不要带我们去看看?” 齐寒被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等!我都说了那里很危险啊!” 洛云川叹了口气,伸手把白小柒拽了回来:“别胡闹,我们还有任务。” 白小柒撇了撇嘴:“嘁,没劲!” 齐寒看着他们,突然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吧?” 洛云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齐寒立刻举起双手,干笑道:“明白明白!我什么都没问!” 就在这时,奶茶店的老板喊道:“同学,你的布丁奶茶好了!” 齐寒如蒙大赦,赶紧抓起奶茶,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那什么,我先走了!祝你们任务顺利!”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白小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跑得可真快!” 南宫凛轻轻摇头:“好了,我们也该继续调查了。” 洛云川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碧波区北边的方向,低声道:“‘星陨泉’……或许值得去看看。” ——————(分割线) 紫霄高中校门口 夕阳的余晖洒在灵韵城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飞檐翘角间流转着金色的光芒。洛维恩拢了拢棕色长袍的袖口,迈步走出校门,黑发间夹杂的几缕银丝在风中微微飘动。他刚踏出几步,便瞥见一抹熟悉的银发身影——布伦希尔德正仰着头,翡翠般的眸子凝视着校门口那棵老槐树。 树梢上,一顶浅草色的编织草帽正卡在枝丫间,随风轻轻摇晃。 洛维恩嘴角微扬,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语气带着一贯的讥讽:“哟,这不是我们‘高雅艺术’的代言人吗?怎么,连自己的帽子都管不住,让它飞上树梢去追求‘艺术自由’了?” 布伦希尔德头也不回,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真理疯子,你那张嘴除了吐毒液,就不能说点人话?” “人话?”洛维恩挑眉,“那也得看对象值不值得。像某些人,连基本的物理法则都驾驭不了,帽子都能丢到树上,实在让人怀疑她的艺术造诣是不是也和这帽子一样——飘忽不定。” 布伦希尔德终于转过头,翡翠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恼意:“洛维恩,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懂‘真理’?整天抱着你那套哲学理论不放,连虚拟歌姬的周边都要抢,幼稚!” “呵,抢?”洛维恩冷笑,“明明是某些人仗着自己受欢迎,每次都提前扫货,害得别人买不到限量版。怎么,艺术家的修养就是靠垄断商品体现的?” 布伦希尔德抱臂,丝毫不退让:“那也比某些人整天板着脸,把学生吓得瑟瑟发抖强。你知不知道,现在学生私底下都叫你‘真理暴君’与‘疯子教授’?” “恶鬼?”洛维恩嗤笑,“总比某些人靠着一张脸和花哨的穿搭,让学生们盲目追捧强。真理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而你的‘艺术’,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装饰罢了。” 两人针锋相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唇枪舌战而凝固。最终,布伦希尔德深吸一口气,指着树上的帽子:“行啊,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倒是把我的帽子拿下来啊?” 洛维恩瞥了一眼树梢,轻蔑一笑:“区区一棵树,也配难倒我?” 说罢,他后退两步,猛地一跃,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抓住树干,三两下便攀了上去。他单手摘下草帽,另一只手扶着树枝,居高临下地俯视布伦希尔德,语气得意:“看来,某些人不仅艺术修养不够,连运动神经也欠佳。” 布伦希尔德气得脸颊微红,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伸手道:“帽子还我。” 洛维恩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故意慢条斯理地将帽子递过去:“拿好了,别再让它‘追求自由’了。” 布伦希尔德一把夺过帽子,咬牙道:“下次雪兔的联动商品,我照样会抢先买光,你一瓶都别想拿到!” 布伦希尔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银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洛维恩才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真是麻烦的女人……” 这时,夏之秋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他身旁。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无奈,轻声道:“痴儿,汝又与她争执,何苦来哉?” 洛维恩看着夕阳,淡淡道:“是她先挑衅的。” 夏之秋飘到他面前,袖袍轻拂:“汝二人每次相见,必如针尖对麦芒,却又不曾真正厌恶彼此,倒像是……” “像是什么?”洛维恩皱眉。 夏之秋微微一笑,眸中透着看透一切的淡然:“像是命中注定的冤家。” 洛维恩嘴角一抽:“荒谬。” 夏之秋不以为意,继续道:“方才汝攀树取帽,倒让吾想起汝幼时爬树摘果的模样,莽撞依旧。” 洛维恩别过脸:“……那能一样吗?” 夏之秋轻笑:“自然不同,至少那时的汝,不会与人斗嘴斗得面红耳赤。” 洛维恩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行了,别念叨了,回家。” 夏之秋的身影轻轻浮动,跟随在他身侧,柔声道:“痴儿,汝何时才能学会收敛锋芒?” 洛维恩目视前方,嘴角却微微上扬:“等真理不再需要扞卫的时候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实一虚,却奇妙地交融在一起,仿佛他们本就该如此同行。 忽然,街道尽头传来轮椅碾过石板的细微声响。 “哒、哒、哒——” 金属轮轴规律地转动,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搭在扶手上,金色的束瞳在阴影中泛着冷光。蛇人推着轮椅缓缓靠近,科莱恩微笑着抬起脸,嗓音沙哑而温和:“下午好,我亲爱的学生。” 洛维恩脚步一顿,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科莱恩。” 夏之秋的魂体微微凝滞,低声道:“痴儿,小心。” 科莱恩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何必这么戒备?你我好歹曾是‘真理’道路上的同行者。” 洛维恩冷笑:“同行者?不,你只是沉迷于自己的疯狂罢了。” 科莱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固执。当年你引爆实验室时,可曾想过——真理本就需要牺牲?” “牺牲?”洛维恩讥讽地勾起嘴角,“你的‘真理’不过是把生命当作实验品,就像普罗米修斯的火种,最终烧毁的只会是你自己。” 科莱恩微微眯眼,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啊,普罗米修斯……多么美妙的比喻。可你知道吗?他从未后悔过。” “那是因为神话不需要代价,而现实会。”洛维恩冷冷回应。 科莱恩低笑,抬手示意身后的蛇人停下。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洛维恩,我需要你的智慧。你的哲学、你的思辨——它们能帮我完善最后的‘真理之门’。” 洛维恩毫不犹豫:“不可能。” 科莱恩遗憾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啊。” 话音未落,两侧巷口骤然窜出两道黑影——两名蛇人如利箭般袭向洛维恩! 夏之秋眸光一凛,低喝一声:“痴儿,让吾来!” 刹那间,她的魂体化作流光,融入洛维恩体内。洛维恩的瞳孔泛起琥珀色的微光,身形如鬼魅般侧闪,长袍翻飞间,一记手刀精准劈向蛇人咽喉! “咔嚓!”蛇人的脖颈扭曲变形,但它的动作却未停止,反手一爪撕向洛维恩的胸口。 “哼!”夏之秋操控着洛维恩的身体,步伐如行云流水。蛇人浑身一僵,随即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另一名蛇人趁机扑来,却被洛维恩反手抓住手腕,借力一甩,狠狠砸向地面! 科莱恩坐在轮椅上,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场战斗,甚至轻轻鼓掌:“精彩!看来这些年,你不仅嘴皮子厉害,身手也进步不少。” 洛维恩——或者说此刻的夏之秋——冷冷注视着他:“科莱恩,汝之野心,终将自食其果。” 科莱恩微笑:“或许吧。但真理之路,本就荆棘密布。”他轻轻抬手,更多的蛇人从阴影中浮现,“今天只是打个招呼。我们……还会再见的。” 蛇人推着轮椅缓缓后退,科莱恩的身影逐渐隐入暗处,唯有那双金色的瞳孔仍闪烁着妖异的光。 待敌人彻底消失,夏之秋的魂体才从洛维恩体内分离,轻喘一口气:“痴儿,汝无恙否?” 洛维恩活动了下手腕,皱眉道:“我没事。不过……他果然还没放弃。” 夏之秋眸光深邃:“他追寻的‘真理’,早已偏离正轨。” 洛维恩沉默片刻,低声道:“走吧,得尽快通知其他人——科莱恩的蛇人,已经渗透进灵韵城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两人的身影被拉长,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第305章 前往星陨泉 厚重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观月瞳抱着一摞几乎要挡住她视线的文件,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来。她头顶的黑色猫耳微微抖动,尾巴因为保持平衡而绷得笔直。 “赫拉薇特大人,这里是需要您审批的文件,我拿过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吃力的颤抖。 办公室内,赫拉薇特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脸颊贴着桌面,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开,整个人散发着“不想工作”的颓废气息。听到观月瞳的声音,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堆几乎要堆成小山的文件,随即又闭上眼睛,闷闷地哼了一声:“……不想动啊。” 观月瞳叹了口气,努力把文件往桌上放。可最上面的几份还是滑了下来,哗啦啦地散落在地。她慌忙弯腰去捡,尾巴因为慌乱而不自觉地炸毛。 就在这时,赫拉薇特突然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般,猛地直起身子:“对了!” 还没等观月瞳反应过来,赫拉薇特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统帅座椅方向拽。 “等、等等!赫拉薇特大人?!”观月瞳惊慌失措,猫耳竖起,尾巴也紧张地卷了起来。 赫拉薇特不由分说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然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啊?!不行的!这些文件必须由统帅亲自——”观月瞳急得耳朵都贴在了脑袋上,可话还没说完,赫拉薇特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门口,还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放心啦,小瞳最可靠了!” “赫拉薇特大人!您不能这样——!”观月瞳慌忙站起来,可赫拉薇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只剩下走廊里回荡着她欢快的脚步声。 观月瞳呆立在原地,猫尾无精打采地垂着,耳朵也耷拉下来。她低头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又看了看门口,最终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至少把‘不想批’的那部分先挑出来啊……”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尾巴尖轻轻拍打着座椅扶手,开始认命地翻阅文件。可没过多久,她的注意力就被窗外飞过的一只蝴蝶吸引,猫耳不自觉地转动,瞳孔微微放大,尾巴也悄悄翘了起来—— “啊!不行不行!要专心批文件!”她猛地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桌上,可手中的笔却无意识地在纸上画出了一串小鱼形状的涂鸦。 ——————(分割线) 碧波区图书馆·古籍区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古朴的书架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白小柒趴在桌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洛云川将一本又一本厚重的古籍堆在桌上,很快便摞成了小山。 “我们不是要去星陨泉吗?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发梢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洛云川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泛黄的书页:“我们第一次来碧波区,必须做好充足准备。” 白小柒撇撇嘴,凑近那堆书山比划了一下高度:“这么多,你记得住吗?” “没问题。”洛云川简短回答,指尖停在一页记载矿物特性的段落上,眉头微蹙。 南宫凛轻笑一声,从旁边抽了本地方志翻阅:“让他查吧,我们正好也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 白小柒百无聊赖地晃悠到读物区,踮起脚尖去够顶层一本《碧波奇谭》。就在她抽出书的瞬间,一份泛黄的牛皮纸档案被连带拽了下来,啪地落在地上。 “咦?”她弯腰捡起,发现是份陈旧的研究记录,“你们快过来看看!” 洛云川闻声走来,接过档案掸去灰尘。纸张上褪色的墨迹记载着: “科莱恩,碧波区最强的战士之一,也是有机会成为统帅的人,曾以一人之力镇压边境突变生物大军。后痴迷人造异能研究,宣称要突破人类极限,窥探世间真理。其最成功的实验成果「共生」,可使两个生命体共生……” 记录在此处戛然而止,边缘还有烧灼痕迹。 “奇怪。”洛云川指尖抚过残缺的页脚,“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研究者,资料应该被收录在名人馆才对。” 白小柒凑近嗅了嗅档案,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人造异能很厉害吗?” 南宫凛合上手中的书,鎏金般的眸子泛起凝重:“普通异能是天赋觉醒,而人造异能……”她指向记录末尾的猩红批注,“相当于把灵魂当作实验材料。万一失败了,就会……” “会怎样?”白小柒耳朵竖起。 “实验体崩溃。”洛云川突然插话,指着档案角落模糊的插图——画面里人形阴影正在溶解,“强行融合异种能量,就像往玻璃瓶灌岩浆。” 三人沉默间,谁都没注意到书架的阴影里,一条鳞片泛着冷光的小蛇正悄然游走。它金色的竖瞳最后瞥了眼那份档案,随即消失在古籍区的深处。 “好巧!?” 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白小柒猛地抬头,发现齐寒正站在书架旁,手里抱着一摞《紫霄高中校史》,脸上挂着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是你!”白小柒眼睛一亮,发梢微微翘起。 趁着两人打招呼的空档,洛云川迅速将那份关于科莱恩的资料折好,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自己的内衬口袋——这东西之后说不定会有用。 齐寒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三个人绝对不善。他强装镇定地干笑两声,试图用笑声掩盖内心的紧张,同时脚步悄悄地往后挪动,想要趁机溜走。 “啊哈哈,那个……我突然想起作业还没写完,先走一步——”齐寒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还没等他迈出一步,南宫凛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南宫凛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味。 “别急着走嘛。”南宫凛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与此同时,洛云川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抵住了齐寒的后背。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更是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洛云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 齐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喉咙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的目光在南宫凛、洛云川和白小柒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最终,齐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认命地举起双手,苦笑着说道:“……我‘自愿’配合。” ——————(分割线) 阳光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齐寒走在最前面,嘴里还碎碎念着:“星陨泉那边最近真的超危险的,据说有人看到蛇形黑影在泉水附近游荡……” 白小柒扛着她的特制冲锋枪,兴致勃勃地追问:“蛇形黑影?长什么样?” “据目击者描述——”齐寒突然停下脚步,单手抚胸,另一只手夸张地扬起,语气瞬间变得抑扬顿挫,宛如吟游诗人,“‘那诡谲的身影缠绕着月光,金色的竖瞳如深渊般凝视着闯入者,鳞片摩擦的沙沙声,是死神的低语——’” 洛云川面无表情地打断:“说人话。” 齐寒一秒破功,挠头笑道:“呃……就是很大很长的蛇啦。” 南宫凛轻笑一声,外骨骼的金属关节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突然,洛云川的脚步一顿,眼神锐利地扫向路旁的灌木丛:“有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刻,树丛中猛地窜出数道黑影——蛇人!它们的身躯覆盖着冷硬的鳞片,金色的竖瞳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尖锐的指爪直扑四人而来! “战斗阵型!”洛云川低喝一声,抬起了左轮,枪口火光迸射,“砰!砰!”两发子弹精准命中最前方蛇人的眉心。 白小柒兴奋地欢呼一声,冲锋枪的榴弹发射器“嗵”地射出一枚高爆弹:“看我的!”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三四名蛇人,齐寒被震得一个踉跄,却还不忘即兴解说:“此刻!我们的英雄们与神秘的蛇人军团展开激战!洛云川的枪法如死神点名,白小柒的榴弹绽放出毁灭之花——” 南宫凛无奈地摇头,外骨骼“咔”地展开,三管机枪的转轮轰鸣,密集的火力网瞬间压制住右侧袭来的蛇人。 “齐寒!”洛云川侧头躲过蛇人的利爪,反手一枪将其爆头,“你要么帮忙,要么闭嘴!” “我选第三种——战略性撤退!”齐寒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摆出剑道姿势,“喝啊!看我的‘紫霄流·打不过就跑剑法’!” 白小柒一边换弹一边吐槽:“这什么烂名字啊!” 蛇人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但四人的配合却越发默契。洛云川的精准点射、白小柒的范围轰炸、南宫凛的火力压制,再加上齐寒的……“战术解说”,竟硬生生在蛇人群中撕开一条路。 最后一名蛇人倒下时,齐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道:“结、结束了?” 洛云川收起左轮,眉头却皱得更紧:“不,这些只是斥候。”他望向星陨泉的方向,暮霭中,隐约可见泉水的轮廓。 白小柒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继续一鼓作气前进吧!” 南宫凛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先做好准备准备好,接下来……可能才是真正的战斗。” 齐寒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远处阴森的星陨泉,突然跳起来,双手叉腰:“好吧!既然逃不掉——”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旁白模式,“‘命运的车轮开始转动,勇者们向着最终的试炼之地进发!’” 洛云川看着齐寒,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白小柒则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真的好吵啊。”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却异常清晰。 南宫凛只是淡淡地看了齐寒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习惯不了一点。” 四人整顿装备,朝着星陨泉的方向继续前进。而在他们身后,那些被击倒的蛇人残骸中出现了一条条蛇。 第306章 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新风格,叫‘彩虹冲击\\\’ 暮色笼罩下的星陨泉泛着淡淡的银光,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逐渐暗淡的天空。齐寒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泉水中央说道:“那里就是星陨泉了!不过……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这里竟然没有守卫?” 白小柒蹦蹦跳跳地跑到泉边,蹲下身伸手拨了拨水面,水纹一圈圈荡开,映照出她好奇的脸庞。“这不就是普通的水嘛!”她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地灌了一点,“带回去给爷爷尝尝,说不定他能研究出什么!” 南宫凛站在一旁,外骨骼的金属关节微微泛着冷光,歪头打量着泉水:“唔……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啊?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洛云川没有放松警惕,手指仍搭在左轮上,目光扫视四周:“不对劲,太安静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略带讥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齐寒。” 齐寒浑身一僵,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般缓缓转向声音来源。洛维恩正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黑发间夹杂的银丝在晚风中微微飘动,琥珀与蓝色的异色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洛、洛教授……”齐寒干笑两声,额头渗出冷汗,“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啊……” 洛维恩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下岩石,长袍拂过草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复课之后就是你们和西方高中的学术比拼了,你不好好复习,反而跑到这种地方闲逛——”他微微眯眼,“怎么,是对自己充满信心了?还是说,你那颗被艺术诅咒的脑袋里,已经装不下‘知识’这种庸俗的东西了?” 齐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能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 白小柒眨了眨眼,小声凑到南宫凛耳边:“这人谁啊?说话好毒……” 南宫凛同样压低声音:“好像是紫霄高中的老师?齐寒看起来超怕他。” 洛维恩的目光扫过齐寒的穿着——那是一件配色堪称灾难的拼接外套,内搭花哨的格子衬衫,裤子更是毫无章法的深绿色工装裤。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这身搭配……应该不是布伦希尔德给你挑的?” 齐寒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布伦希尔德老师说这样很有‘艺术冲击力’!” 洛维恩嗤笑一声:“她也就能骗骗你这种审美负分的家伙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仿佛光是看着这身衣服都让他头疼,“不过倒也难怪,毕竟你可是被艺术诅咒的人——我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素描画得像抽象派野兽派混合体。” 齐寒听了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沉默了下来,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而一旁的白小柒则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就像一串银铃,清脆而悦耳,在这有些尴尬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南宫凛也连忙用手掩住嘴巴,肩膀却因为强忍着笑而不停地抖动着。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洛云川的注意力并没有被白小柒和南宫凛的反应所吸引。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在洛维恩身上,眼神充满了警惕。他的右手始终放在腰间的左轮手枪上,手指微微弯曲,似乎随时都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咻——”一道银光划破空气,洛维恩头也不回地抬手,精准地接住了飞来的画笔。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琥珀与蓝色的异色瞳中闪过一丝讥讽:“看起来有人对我的意见很大啊。” 布伦希尔德踏着轻快的步伐走来,银发在晚风中微微飘动。她今天穿着一身米色休闲西装,内搭墨绿色丝质衬衫,腰间系着一条做旧的皮质细腰带,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优雅的气息。她身后放着一个画架,上面还夹着未完成的星陨泉写生。 “别误会,”洛维恩把玩着手中的画笔,语气带着一贯的刻薄,“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就像1+1=2那样简单明了——某些人的艺术细胞,约等于零。” 布伦希尔德的翡翠色瞳孔微微眯起:“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有这功夫,不如多操心你的哲学课。毕竟上周某人的课,可是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在打瞌睡呢。” 站在一旁的齐寒双眼放光,左看看右看看,脸上写满了“吃瓜群众”四个大字。他甚至不知从哪摸出一包瓜子,正要往嘴里塞—— 布伦希尔德的视线突然落在他身上。这位艺术大师的表情瞬间凝固,手中的调色盘差点掉在地上。 “齐寒。”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说过,休息日就穿着我给你搭配的那几套。” 齐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荧光粉的t恤上印着“艺术就是爆炸”的夸张字体,搭配一条亮紫色的七分裤,脚上还蹬着一双橙绿相间的运动鞋。他得意地转了个圈:“可老师,我感觉这样穿的也挺好看啊!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新风格,叫‘彩虹冲击’!” 白小柒和南宫凛已经笑作一团。洛维恩扶额叹气:“看吧,这就是你所谓‘艺术启蒙’的成果。” 布伦希尔德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微笑:“齐寒同学,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穿搭,就像是把整个颜料店打翻在身上。”她痛苦地别过脸,“我教了十年艺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所有互补色同时穿在身上还不觉得违和……” “真的吗?”齐寒惊喜地睁大眼睛,“那是不是很有冲击力?我想表达的就是这种大胆的创新精神!” 布伦希尔德揉了揉太阳穴:“下周开始,你每天放学后都要来我办公室补两小时色彩学基础。” 洛维恩幸灾乐祸地补充道:“建议直接从三原色开始教起。毕竟有些人连最基本的色彩搭配都需要回炉重造。” 白小柒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挂在南宫凛身上:“凛姐……哈哈哈……他们好像……哈哈哈……齐寒的父母啊!” ——————(分割线) 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湖面上,微风轻拂,湖水泛起层层粼粼波光,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洛维恩身着一袭宽松的长袍,漫步在石板路上,步伐轻盈而优雅。他的长袍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从教学楼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仿佛整个 c 班的学生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这根本不人道啊!” “我连笔都拿不稳啊!” “鸿老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教室内,学生们正面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复课考试,而这场考试显然让他们措手不及。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学生们各显神通,想尽办法应对这场考试。 有的学生把公式偷偷写在橡皮上,以备不时之需;有的则用摩斯密码轻轻敲着桌子,试图传递答案给旁边的同学;更有甚者,直接让旁边的兄弟趴在窗外,偷看隔壁班的试卷。 然而,这些小把戏在监考老师的火眼金睛下,根本无所遁形。老师就像一个精明的猎手,时刻紧盯着学生们的一举一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洛维恩嘴角微扬,正准备离开校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洛教授,请等一下。” 他转过身,只见学院的扫地大爷莫缘拄着扫把,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老人佝偻着背,花白的胡子随风飘动,看起来人畜无害。 “怎么了?”洛维恩淡淡道。 莫缘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挺直腰板,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市井老头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学者:“洛教授,我观你与我西方高中有缘啊。想邀请你到西方高中大展拳脚!” “哦?”洛维恩听到莫缘的话后,眉毛微微一挑,他那异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莫缘,缓声道:“那你的筹码呢?” 莫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泛着金光的竹简,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这是我西方高中所珍藏的七十二卷竹简之一,上面详细记载着灵韵城过去的历史。”莫缘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生怕被旁人听到,“这可比你们这所破学校所拥有的资料要强得多!” 他顿了顿,接着又放低姿态,凑近洛维恩,轻声说道:“像您这样的天才,又何必陪着这群愚昧之徒一起殉葬呢?” 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同时也吹起了洛维恩额前的几缕碎发。他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更显深意。他稍稍侧过头,目光落在那卷金光闪闪的竹简上,若有所思。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的犹豫,洛维恩便轻笑一声,然后转身继续沿着湖畔的小径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我考虑考虑。” 莫缘站在原地,望着洛维恩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深沉。他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校长看中的人才啊……果然没那么容易上钩。” 而在不远处的树下,夏之秋的魂体若隐若现。她那琥珀色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静静地凝视着莫缘离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呢喃道:“痴儿,此人来者不善……” 第307章 那么——两天后,我们见证结果。 碧波区·玉虚阁议事厅 青玉铺就的地面倒映着穹顶的星图,檀香在青铜炉中袅袅升起。三大势力的代表分坐三角,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根据《碧波宪章》第七十二条。”玉虚议会的玛格雷抚摸着鎏金权杖,银白长发下的眼眸冷若冰霜,“紫霄高中连续三届未能培养出高风险异能者,建议撤销其‘教育特许权’。” 西方高中的代表莫缘立刻抚掌附和:“附议!资源应当分配给更有潜力的学院。”他袖中滑出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紫霄高中近年来的“失败案例”。 鸿老手中的茶盏突然迸裂,滚烫的茶水在触碰到他手指前就被冻成冰晶。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冷笑:“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尔等不过是想瓜分我紫霄的‘星陨泉’勘探权!” 玛格雷权杖轻点地面,十二盏青铜灯霎时熄灭六盏:“请注意您的措辞。我们玉虚议会掌管碧波区三百年,何曾……” “多年前你们连‘人造异能’都视为禁忌!”鸿老突然拍案而起,“现在都对泉水垂涎三尺了?” 沉重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内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维罗妮卡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白色大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细长香烟。 “维罗妮卡!?”鸿老猛地站起身,茶杯“啪”地摔碎在地上,“你不在白玉城好好待着,来灵韵城干什么?” 维罗妮卡红唇微扬,慢条斯理地环视一圈:“我本来也并不想来。”她轻轻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烟圈,“但在听到碧波区想要与白玉城结交,并且愿意让我加入玉虚议会——”她突然眯起眼睛,“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鸿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转向玛格雷,声音都在发抖:“玛格雷!你竟然——” 玛格雷从容地抚摸着权杖,银发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鸿蒙,你自己仔细想想。”他站起身,权杖重重敲在地面,“我们碧波区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 大厅四周的墙壁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缓缓展开,露出了一幅幅过去的景象的地区模型。这些模型栩栩如生地展现出了曾经的破败街道、面黄肌瘦的居民以及倒塌的校舍,仿佛时间倒流,将人们带回到了那个艰难的时代。 “就说紫霄高中吧。”玛格雷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些许得意和傲慢,“那可是我带领大家一起修建的!如果不是我,你们能有现在这样的学校吗?”他冷笑一声,似乎对自己的成就非常自豪,“不然的话——”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哪有你现在的位置!” 鸿老听到这话,气得胡须都在颤抖。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玛格雷,“你……你太过分了!我要去统帅那里告你的状!不——”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决绝,“我要直接去元帅那边!” 玛格雷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哈哈哈哈,别想了!”他一边笑着,一边随手甩出一份烫金文件,“元帅昨天已经发来通知,召集各地区统帅前往青云区开会!”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鸿老身上,“现在碧波区——我说了算。” 维罗妮卡轻轻鼓掌,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真是精彩的权力游戏。”她缓步走到议事厅中央,白色大衣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线,“不如这样吧,我出个主意,各位听听怎么样?” 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玛格雷的权杖微微倾斜,鸿老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西方高中的代表们交换着眼神。 “三位争了这么久,不就是因为星陨泉背后的秘密吗?”维罗妮卡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其中我也听说过一点传闻。既然如此——”她突然展开双臂,“不如直接让碧波区所有市民来进行一场投票。看看他们是更愿意相信你们二位,还是鸿老先生?” 玛格雷的银眉微微皱起:“市民投票?这种儿戏……” “我倒觉得很有意思。”西方高中的莫缘突然插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好让民众知道,谁才是真正为碧波区着想的人。” 鸿老冷笑一声:“老夫行得正坐得直,岂会惧怕这种把戏?” 三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竟都默契地点了点头。维罗妮卡满意地眯起眼睛:“那么——两天后,我们见证结果。” 隔天清晨,阳光洒在宽阔的广场上,人们如潮水般汇聚于此。广场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缓缓升起,宛如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城堡,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全息投影准备实时显示着投票数据,数字不断跳动,仿佛是一场激烈的竞赛。街道两侧,各家的宣传标语如彩旗般飘扬,琳琅满目。 “玉虚议会——守护传统!” “西方高中——开创未来!” “紫霄学院——薪火相传!” 小贩们推着餐车在人群中穿梭,热情地叫卖着:“投票送特制奶茶咯!” “妈妈,我们要投给谁呀?”一个小女孩仰头看着母亲,好奇地问道。 妇人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嘘……听说投错票的人会被……”她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小女孩还是隐约听到了“惩罚”二字,不禁吓得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茶馆里,齐寒正手忙脚乱地帮布伦希尔德张贴海报。他一边贴,一边嘟囔道:“老师,这个‘艺术拯救碧波区’的标语会不会太夸张了?” 布伦希尔德头也不抬,专注地整理着手中的海报,随口回答道:“总比某些人把海报贴反了强。”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齐寒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丝不满。 ——————(分割线) 画面一转,来到了紫霄高中的艺术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照亮了摆放着各种绘画工具和作品的桌子。 齐寒正站在布伦希尔德旁边,帮助她整理着颜料。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老师,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在你眼里,洛教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布伦希尔德手中的画笔微微一顿,她的目光从眼前的画布上移开,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银发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橙色。 过了一会儿,布伦希尔德才轻轻地开口说道:“洛维恩啊……”她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调色板,看着里面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色彩。 “他的人生就像一出讽刺戏剧。”布伦希尔德继续说道,她的画笔蘸取了一抹深红色的颜料,然后在画布上用力地划了一道,那道笔触就像是一道裂痕,将原本平静的画面撕裂开来。 “他最有机会加入玉虚议会,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然而,他却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布伦希尔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可他却无法逃避这一切,无论他怎样努力,命运总是将他卷入其中。” 随着布伦希尔德的讲述,画布上的色彩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一个人影在火焰中挣扎,然后又在灰烬中重生。布伦希尔德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仿佛那个身影的故事让她感到沉重。 “有人说,他之所以能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布伦希尔德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是多亏了神的保护。” 齐寒的瞳孔微微扩大:“爆炸?” “叮——” 布伦希尔德突然用画笔敲了下他的额头:“专心调颜料,八卦可不是艺术家的修养。” ——————(分割线) 与此同时蔷薇花园内。暮色中的白蔷薇染上血色,洛维恩正凝视着花瓣上的露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石板的声音。 “洛教授,很高兴见到你。”维罗妮卡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你可以称呼我,维罗妮卡。” 洛维恩没有回头,异色瞳中倒映着逐渐暗淡的天光:“自我介绍就不必了。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维罗妮卡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而婉转,仿佛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盛开的花朵,花瓣微微颤动,似乎也在回应着她的触摸。 “真是直接呢。”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突然之间,她毫无征兆地凑近了洛维恩,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她的红唇几乎要贴上洛维恩的耳廓。 “我很看好你……”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洛维恩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也了解你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 洛维恩的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并没有退缩,他静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维罗妮卡。 “我可以帮你打开那扇‘真理之门’。”维罗妮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仿佛是一个诱人的承诺,“只要你加入白玉城,这一切都将属于你。” 然而,就在这时,夏之秋的魂体在洛维恩身后若隐若现。她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但那琥珀色的眸子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听起来的确很诱人。”洛维恩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长袍在他的转身中带起一阵寒风,吹得他的发丝有些凌乱。 “但很遗憾——”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笑容中透露出对维罗妮卡的不屑和轻蔑,“我从不和魔鬼做交易。” 第308章 我将完成公式的最后一笔。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空荡荡的办公桌上,布伦希尔德站在洛维恩的座位前,指尖轻轻拂过桌面上尚未合上的哲学典籍。 “有人见到洛维恩了吗?”她转头问道。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谁知道那个叛徒去哪了?”历史老师重重合上教案,“今早校门口贴满了他和西方高中密谈的照片!” “亏鸿老那么器重他......”数学老师冷笑一声,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 布伦希尔德翡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转身朝c班教室走去。刚推开门,就见齐寒和几个学生围成一圈,正对着几张照片指指点点。 “老师!”齐寒抬头看见她,慌慌张张地把照片往身后藏,“我们只是……” 布伦希尔德伸手抽过照片——第一张是洛维恩与莫缘在湖畔低声交谈,第二张则是他与维罗妮卡在蔷薇花园的对峙。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是在密谋什么。 “老师!”齐寒急得耳朵都红了,“学校论坛都炸了,大伙都说洛教授背叛了紫霄高中!这是真的吗?”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学生都紧张地盯着布伦希尔德。 她缓缓放下照片,指尖在洛维恩的影像上停留了片刻:“越是这种情况下,我们越是不能急躁。”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如果洛维恩真的节外生枝投靠了西方高中……”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校园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有人正在张贴新的照片——洛维恩站在玉虚议会大门前的背影。 布伦希尔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如刀锋般锐利:“那么他将会是我们的敌人。” 齐寒手中的照片“哗啦”散落一地。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落,夏之秋的魂体正无声地穿过墙壁,朝着星陨泉的方向飘去。 ——————(分割线) 洛维恩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夏之秋的魂体漂浮在他身侧,琥珀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担忧的光芒。 “痴儿......”她的声音如同风中飘散的落叶,“汝当真要背叛布伦希尔德他们?” 洛维恩没有回答,异色瞳中倒映着前方泛着幽蓝光芒的泉水。玉虚议会的守卫们静立在两侧,见到他的身影后竟齐齐退开,让出一条通往泉眼的道路。 星陨泉的水面平静如镜,却隐约有黑色的丝状物质在水下游动。洛维恩站在岸边,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射在泉水中央。 “为何如此执着于真理?”夏之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衣袖如同轻烟一般拂过他的肩膀,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 洛维恩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得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年幼时,我也曾问过这个问题。”他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那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天空的颜色。 他慢慢地抬起左手,指尖轻轻地掠过水面,激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这些波纹在水面上扩散开来,仿佛是他心中思绪的涟漪。 “为此,我翻阅了紫霄高中藏书阁的所有典籍,研究过东西方哲学流派的每一处分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在讲述一个早已被深埋的故事。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泉水突然泛起了不自然的涟漪。这些涟漪如同被惊扰的梦境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在那涟漪之中,洛维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他看到了实验室的爆炸,科莱恩疯狂的笑脸,还有在火海中向他伸出手的夏之秋。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我试过理性推演,试过冥想顿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也突然攥紧,水珠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仿佛是他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在流淌。 “甚至模仿过身为前代智者的你。”他转过头,看向夏之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用那些玄之又玄的占星术,天人感应之说。” 夏之秋的魂体微微震颤,她看到洛维恩眼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偏执光芒。 “但真正的答案……”洛维恩突然蹲下身,整个左手没入冰冷的泉水中,“从来不在书本里。” “此刻。”洛维恩猛地站起身,水珠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在碧波区的中心。”他展开双臂,黑袍如夜鸦的羽翼般张开,“我将完成公式的最后一笔。” 在夏之秋的目光中,他纵身跃入星陨泉。水面炸开巨大的浪花,无数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将他包裹。 ——————(分割线) 晨光刺破云层,将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镀上一层金边。布伦希尔德带着紫霄高中的师生们列队而来,银发在风中如旗帜般飘扬。她翡翠色的眸子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对面——洛维恩正与维罗妮卡并肩而立,玛格雷的权杖在他们身后闪烁着冷光。 “叛徒。”布伦希尔德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洛维恩身上的黑袍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却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吹动一般,猎猎作响。 他缓缓地迈步向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当他走到写着“拯救紫霄”的传单前时,毫不犹豫地将靴子踩在上面,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传单被无情地碾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布伦希尔德啊布伦希尔德……”洛维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是什么让你的口舌变得如此不堪呢?难道是你的艺术灵感已经枯竭了吗?” 面对洛维恩的挑衅,布伦希尔德毫不示弱,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黄莺出谷一般:“总比某些人良心枯竭要强得多!你以为投靠玉虚议会就能得到真理吗?他们连自己所供奉的神明都不相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维罗妮卡突然轻笑出声。她的红唇微微张开,“真是感人啊……”维罗妮卡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这简直就是败犬的哀鸣。”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布伦希尔德,让在场的紫霄高中学生们都不禁骚动起来。齐寒更是愤怒地攥紧了拳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去与洛维恩等人理论。 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布伦希尔德却突然抬起手,拦住了他。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洛维恩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对异色瞳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突然,布伦希尔德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她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刻吧。轮回之事,我们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这次……我们绝对不会输。” 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玛格雷的白发在风中如旗帜般飘扬。他缓步走上宣讲台,权杖轻点地面,整个广场顿时安静下来。 “碧波区的子民们!”他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鸣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抵人们的灵魂深处。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聚集在他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今日,我要揭露星陨泉的真相!”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权杖顶端突然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宛如夜空中的繁星般闪耀。 影像中,泉水潺潺流淌,水面上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 “这泉水,并非普通的泉水。”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它能够激活饮用者前世的记忆片段。” 人们惊讶地看着那些记忆碎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好奇。 接着,影像切换成了紫霄高中的勘探队正在泉眼周围建立屏障的画面。 玛格雷的权杖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他心中的愤怒和不满的宣泄。 “自紫霄高中获得勘探权后,他们便将这关乎全民记忆的瑰宝据为己有!”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慨,“他们封锁了泉眼,不让任何人靠近,剥夺了我们了解自己前世的权利!”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抗议声此起彼伏,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击着紫霄高中的权威。 莫缘弓着身子,脚步有些蹒跚地走上舞台。他的背部微微驼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而,就在他走到舞台中央的那一刻,他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猛地挺直了腰板。 随着这一动作,他伸手迅速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露出的竟然是一套西方高中招生办老师的制服。那身制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与他之前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在紫霄高中已经潜伏了整整三年!”莫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会场上回荡。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台下的观众,似乎要将他们看穿。 紧接着,他缓缓地展开了手中的一卷羊皮纸。那卷羊皮纸泛着淡淡的金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当他将羊皮纸完全展开时,上面竟然浮现出了一段影像。 影像中,深夜的紫霄高中里,一片静谧。月光洒在校园的泉水上,波光粼粼。然而,就在这宁静的画面中,一个身影悄悄地走到了泉水边。 那个身影正是鸿老,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黑色的晶体,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了泉水中。 “看清楚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保护’!”莫缘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带着一丝愤怒和嘲讽。 影像继续播放着,黑色的晶体在泉水中迅速溶解,泉水的颜色也渐渐变得浑浊起来。而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莫缘并没有停止他的揭露,他又猛地甩出了一叠照片。这些照片在空中飞舞着,最后散落在舞台上。照片上的内容让人触目惊心——那是一张张被消除记忆的学生名单! “紫霄高中,一直在用这泉水对学生进行人体实验!”莫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充满了悲愤和决绝。 在一片静谧中,鸿老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登上高台。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花,仿佛他的步伐带着寒冬的气息。 当他终于站定在高台上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一般:“不错,这泉水的确有着唤醒前世记忆的神奇功效。”他的话语在空中回荡,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然而,就在人们还在震惊于他所说的话时,鸿老手中的拐杖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瞬间粉碎开来。拐杖的碎片散落一地,而其中却露出了一团被封存的黑色液体。 “但是,你们可知道?”鸿老的声音越发地低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长期饮用这泉水的人,他们这一世的人格将会被前世的记忆所覆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全息影像中的人们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他们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灵魂在相互撕扯,痛苦不堪。 “我封锁泉眼,正是为了研制出能够解救这些人的解药啊!”鸿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伴随着黑色的冰晶从他口中咳出。 台下的民众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愤怒咆哮,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失控。 而在人群的最后方,维罗妮卡却显得异常平静。她嘴角微扬,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水晶,轻声呢喃道:“三个骗子……演得可真是精彩呢。” 第309章 关键一票 沉重的铁质投票币在洛维恩指尖翻转,阳光在金属表面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枚即将决定碧波区命运的圆币上。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洛维恩突然抬高声音,异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疯狂。 玛格雷的嘴角已经扬起胜利的微笑,权杖上的宝石开始泛起红光。维罗妮卡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仿佛早已预见结局。然而—— “叮!” 铁币划破空气,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最终“当啷”一声落在紫霄高中的投票箱里。 “我毫无疑问会选择紫霄高中!”洛维恩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整个礼堂中回荡,震得人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这一句话仿佛点燃了全场的热情,齐寒第一个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他的左手高高举过头顶,而他的校服外套也在这股激动的力量中被甩飞出去,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飞舞。 紧接着,紫霄高中的学生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有的把课本像炮弹一样抛向天空,有的则激动地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喜悦。 然而,在这片欢腾的海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格不入——布伦希尔德。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动也不动。她那翡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透过这喧闹的人群,凝视着某一个遥远的地方。 突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冷意。她看着洛维恩黑袍翻飞的背影,轻声说道:“那个疯子,怕是从得知投票这件事开始就在布局了吧,连这场投票,恐怕都是他棋局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打破了这片喧闹。“洛维恩!”玛格雷的权杖“咔嚓”一声折断了栏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发老者的面目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他脸上的皱纹如同被狂风吹过的沙地一般,扭曲成了一道道可怕的沟壑。 洛维恩转过身,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仿佛刚才只是丢了一枚游戏币。 “我会让你记住背叛的代价!”玛格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愤恨,那原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已经扭曲变调,让人毛骨悚然。 “而你——”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洛维恩,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燃烧殆尽,“要付出代价就是你那颗聪明的脑子!” 面对玛格雷的威胁,洛维恩却毫无惧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又如何?”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止水,“世界的真理,我已完全掌握!” 话音未落,洛维恩突然张开双臂,他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只展开翅膀的黑色巨鸟。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起初还只是轻笑,渐渐地,那笑声变得尖锐刺耳,最后竟然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咆哮。 “哈哈哈哈!……”这笑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这世间的一切。 玛格雷的权杖“咔”地裂开一道缝隙,他白发狂舞,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你不惜演到这份上,难道就为了鸿蒙的那几句口头承诺!”他猛地指向天空中飘落的碎片,“你知道你这个选择会导致什么吗?在新的轮回中,多少人将永远迷失,再也无法觉醒这一世的记忆!” 洛维恩站在高台边缘,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身体,黑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他的异色瞳中倒映着破碎的天空。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笑,但那笑声却异常平静,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可怕。他的目光落在了台下的玛格雷先生身上,缓缓说道:“演?我想你应该搞错了,玛格雷先生。”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他的步伐稳健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心跳的节拍上,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脚步而加快。 当他走到高台中央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我对你们那可悲的政治游戏并不关心——什么阵营、立场、金钱、权力,对我而言,无一例外都是笑话。”他的声音逐渐拔高,最后化作雷霆般的宣告,“我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我选择的,一直都只有真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台下的人们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反驳。 “你!”玛格雷面容扭曲,权杖上的宝石“啪”地爆碎。 洛维恩却突然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仿佛对他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他缓缓地转动身体,扫视着全场,嘴角渐渐泛起一抹疯狂的笑容。 “看来,还有人对这场大会感到意犹未尽啊。”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为这场大会增添一些更刺激的元素吧——”洛维恩的声音在光芒中越发响亮,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破了现场的喧嚣和嘈杂,让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告诉我!”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张或惊恐、或愤怒的面孔,“在座的诸位,有谁敢立下大道誓言?” 他的异色瞳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寻找着那个敢于站出来的人。 “信誓旦旦地保证,在新的轮回开始后,碧波区的市民们将会如玛格雷所说——”他的手臂猛地一挥,直直地指向了玉虚议会的旗帜,“真的能觉醒自己的记忆?” 全场哗然。 议员们面面相觑,西方高中的教师们低头沉默,就连鸿老也攥紧了冰晶拐杖。只有维罗妮卡静静站在角落,翡翠般的眸子倒映着这场闹剧,红唇微扬,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洛维恩站在高台之上,异色瞳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为什么没有举手?是非要我点名吗?”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玛格雷身上:“玛格雷大人,您作为玉虚议会首席,不如由您来解释——觉醒前世记忆后,这一世的‘自我’会如何?” 玛格雷的银发微微颤动,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沉默。 洛维恩又看向西方高中的莫缘:“莫缘先生,您在紫霄潜伏三年,应该最清楚——那些‘觉醒’后的学生,最后都去了哪里?” 莫缘额头渗出冷汗,手中的资料“哗啦”散落一地。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鸿老身上:“校长大人,您用冰晶封印泉水时,可曾听见那些被覆盖人格的哭喊?” 鸿老的冰晶拐杖“咔嚓”裂开一道缝隙。 “都回答不上来吗!”洛维恩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却带着更可怕的压迫感。他抬手接住一片坠落的碎片,看着它在掌心化为灰烬,“因为你们心里清楚——所谓‘觉醒’,不过是把这一世的人格,当作祭品献给前世罢了。” 齐寒浑身发抖,喃喃道:“洛教授……你究竟要干什么……” 布伦希尔德按住他的肩膀,翡翠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他……继续下去吧……” 洛维恩突然张开双臂,“在座的所有人,都给我提起耳朵听好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我!灵韵城碧波区的洛维恩!在此立下大道誓言!” 天空骤然劈下一道血色闪电,在他脚下烙下燃烧的誓言纹路:“我们所有人的灵魂在死后,只要将灵魂注入星陨泉中——那么在新的轮回中,喝下泉水的人便会随机觉醒一个人的记忆!”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这、这不就等于永生?” “随机觉醒?那要是觉醒成恶人怎么办!” “他疯了吗!这是要把所有人都绑在一起!” ……………… 玛格雷猛地冲上前,权杖直指洛维恩咽喉:“住嘴!你这个骗子!你有什么证据!” 洛维恩轻呵一声,突然扯开衣领——他的胸口浮现出与星陨泉完全相同的黑色纹路:“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他指尖划过皮肤,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幽蓝的泉水,“在玉虚议会以及西方高中的默许下,我进入到了星陨泉——” 滴落的泉水在他掌心凝聚成旋转的星图:“并将我的灵魂与泉水相融。”星图中浮现出无数挣扎的人影,“因此,我得知了有关轮回的一切。” 洛维恩的笑声在广场上空回荡,他张开双臂,黑袍在狂风中如夜鸦展翅:“我,卑劣的骗子,应受死刑制裁——”他的异色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而包庇我、纵容我的玉虚议会以及西方高中,应与我同罪!” 玛格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转头看向莫缘,却发现西方高中的代表早已不见踪影——那个佝偻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我对犯人的所作所为概不知情!”玛格雷的权杖“咚”地砸在地上,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他的所作所为都与玉虚议会无关!”他猛地转向维罗妮卡,眼中带着最后的挣扎,“维罗妮卡!你既然也是玉虚议会的一份子,难道就想眼睁睁看着吗!” 第310章 至此——棋局已终。 维罗妮卡轻轻整理着白色手套,红唇微扬:“第一,如果罪行属实,我会大方承认。”她翡翠般的眸子扫过玛格雷,语气慵懒,“反之,我并不会担心。” 她缓步走向布伦希尔德,高跟鞋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第二,我从没有同意加入玉虚议会。”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此次前来,只是想看看碧波区的情况能不能进行外交。” 人群的愤怒已经被彻底点燃,市民们挥舞着拳头,怒吼声此起彼伏: “审判他们!” “玉虚议会必须给个交代!” “西方高中的人跑了!追!” ……………… 维罗妮卡停在布伦希尔德面前,微微颔首:“布伦希尔德小姐,在目前的局势下,只有你能充当审判官一职。”她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拜托你,对他们做出判决吧。” 布伦希尔德翡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拿起了放在台子上的裁决之杖。她缓步走上高台,银发在风中如旗帜般飘扬。 “既然如此……”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我以紫霄高中艺术导师、碧波区临时审判官的身份宣布——” 玛格雷的权杖“咔嚓”一声断裂,他踉跄后退,却被愤怒的市民团团围住。 布伦希尔德的裁决之杖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她银发飞扬,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经审议,玉虚议会十二位元老涉嫌渎职、包庇重犯,即刻起撤职调查!” “好!!” “早就该这样了!” ……………… 市民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人甚至将帽子抛向天空。 她抬起手,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西方高中纵容教师潜入我校,窃取机密,煽动舆论——”裁决之杖重重顿地,“即日起封校整顿!”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分开一条道路。西方高中的校长长春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莫缘走来,他面容严肃,声音洪亮:“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处理学院事务,对莫缘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晓。”他将莫缘往前一推,“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把他带来了。” 莫缘踉跄着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齐寒忍不住喊道:“这不就是看莫缘没有利用价值,想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吗!” 布伦希尔德没有理会,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静静站在一边的洛维恩身上。他黑袍翻飞,异色瞳中带着近乎解脱的笑意。 “死刑!” “处决叛徒!” “不能放过他!” ……………… 周围的群众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c班的学生们却沉默着。有人攥紧了衣角,有人红了眼眶,齐寒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犹豫了!布伦希尔德!”洛维恩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在嘈杂的广场上格外清晰,“这可不像你!” 布伦希尔德握紧裁决之杖,翡翠色的眸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片刻的寂静后,她终于开口: “紫霄高中哲学导师洛维恩,犯有叛变、渎职、危害公共安全等重罪——”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判处死刑。” 人群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而c班的方向传来几声压抑的啜泣。 洛维恩笑容不变,任由赶来的守卫给他戴上镣铐。 押解洛维恩的守卫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鸿蒙站在高台上声泪俱下地演讲:“老夫为紫霄学院鞠躬尽瘁三十年!为了碧波区百姓的福祉……” 洛维恩突然停下脚步,镣铐哗啦作响。他转过头,异色瞳中闪过一丝讥讽:“鸿老!我似乎忘记你了啊!” 鸿蒙脸色骤变,冰晶拐杖“咚”地砸地:“快把这个疯子押走!” 布伦希尔德却横跨一步拦住守卫,翡翠色的眸子直视鸿蒙:“让他说完。” 洛维恩的动作看似轻柔,但实际上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轻易地挣脱了守卫的束缚。他的声音虽然不紧不慢,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人们的心上,让人无法忽视。 “你说这一世人们是不是应该继承上一世的记忆?”洛维恩的语气平静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然而,洛维恩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去思考,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那为什么这一世人们继承的都是《封神演义》里的角色记忆?!”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一片哗然。 “又是谁一直在私底下支持我的老师科莱恩研究人造异能?”洛维恩的胸口突然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照亮了他胸前的黑色纹路。 “而你身上那个异能——”洛维恩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与鸿蒙一模一样的黑色纹路,“根本就不是自然觉醒的!”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鸿蒙。鸿蒙的拐杖在这一刻突然“咔嚓”一声断裂,他踉跄着向后退去,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就在这时,布伦希尔德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鸿蒙身后,她手中的裁决之杖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抵在了鸿蒙的咽喉处。 齐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洛维恩竟然一个人就把三大势力全部掀翻了! ——————(分割线) 画面一转,来到了碧波区监狱。月光如轻纱般透过铁窗洒进来,在洛维恩的脚边画出了一道银线,仿佛是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 就在这时,布伦希尔德推门而入,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走到铁床边,将一盒颜料随意地扔在上面,然后背靠着铁门,静静地看着洛维恩。 “画点东西吧,真理疯子……”布伦希尔德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别留白。” 洛维恩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那盒颜料上,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慢慢地伸出手,拾起一支画笔,然后转身面对着斑驳的墙面。 笔尖在墙面上轻轻游走。随着他的动作,复杂的数学公式渐渐浮现出来,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些公式相互交织、缠绕,最终形成了一朵妖冶的花,盛开在黑暗的牢房里。花瓣上的线条细腻而流畅,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星陨泉吗?”洛维恩突然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布伦希尔德,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布伦希尔德凝视着那朵公式之花,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因为那里是轮回的起点……也是终点。” 洛维恩微微点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朵花上。他的笔尖停在花蕊处,那里藏着一个微小的六芒星,若隐若现。 “明天日出时,记得看泉水倒影。”洛维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预言。 ——————(分割线)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行刑之时。布伦希尔德银白的长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翡翠色的眸子凝视着站在悬崖边的洛维恩。 “投票时的表现就是你的谢幕演出吗?”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洛维恩的耳中。 洛维恩缓缓转过身,他那对异色瞳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他凝视着布伦希尔德,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我为了真理,舍弃了一切,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不过,你倒确实如我所想的一般,在掌握大权之时,临危不乱。就像……” “古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布伦希尔德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与洛维恩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没有丝毫退缩。 “还算聪明。”洛维恩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似乎对布伦希尔德的回答感到满意。他接着说道:“看来这应该是你我之间最后的一次谈话了,那么不妨让我们放下过往的恩怨吧。” 布伦希尔德点了点头,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那精致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银辉,使她看起来宛如仙子一般圣洁而美丽。 “玉虚议会曾经想不通一则预言。”洛维恩的目光越过布伦希尔德,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看到那遥远的未来,“碧波区将迎来一次足以沦陷的灾难,而救世主则是齐寒。” “我非常明白你的担忧所在。”布伦希尔德的声音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她的决心,“你大可放心,在齐寒成长为那个被预言中的救世主之前,我必定会成为他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身旁,引导他前行。哪怕……”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但很快便继续说道,“哪怕这意味着我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听到布伦希尔德如此决绝的话语,洛维恩不禁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他苦笑着说:“这可真是太讽刺了。若是我们能够早些像现在这样坦诚地交流,说不定我们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呢。”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透过眼前的布伦希尔德,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然而,抛开其他的事情不谈,单就对齐寒的看法而言,我的想法与你完全一致。他确实是个天生的救世主,他的天赋远远超过了碧波区的其他学生,他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蜕变成那个被预言中的人。只可惜……”洛维恩微微叹息,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无奈,“他却是个被艺术所放弃的孩子。” 布伦希尔德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齐寒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穿搭,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恭喜,我们的想法竟如此一致。” 十二点的钟声响彻云霄,洛维恩站在悬崖边缘,黑袍在狂风中如鸦羽般翻飞。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并拢,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感到高兴吧!夏之秋!” 手掌如利刃般刺入胸膛,却没有鲜血涌出。洛维恩单膝跪地,异色瞳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夏之秋的魂体在他面前完全显现,半透明的长裙在风中飘舞,琥珀色的眼眸中泛起涟漪。 “我将用我的灵魂——”洛维恩猛地站起身,抽出的手掌中握着一张散发着星辉的卡牌,“为你‘修复得意的翅膀’!” 那张卡牌通体晶莹,正面镌刻着三重交叠的图案:最上层是展开的羽翼,由无数知识组成;中间是悬浮的瞳孔,瞳孔中倒映着浩瀚星河;最下层则是一本翻开的书籍,书页上流淌着永不停歇的数学公式。三者在卡牌中心交汇,形成一个完美的六芒星阵。 洛维恩抬起右手,卡牌缓缓升空,他的身体开始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至此——” “棋局已终。”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卡牌在空中炸裂成无数光羽,夏之秋的背后“唰”地展开三对由公式构成的光翼。而在她脚下,星陨泉的泉水突然倒流,化作通天水柱直冲云霄—— 碧波区的天空,第一次下起了带着星光的雨。 虚无的纯白中,洛维恩的黑袍成了唯一的重色。他望着面前完全实体化的夏之秋,异色瞳微微眯起:“感觉怎么样,尊贵的前代智者?” 夏之秋的琥珀色眼眸流转着星辉,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甚善。吾在此见证——洛维恩通过真理之试,赐汝《永恒观测者之铭》。”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金色的轨迹,文字如锁链般缠绕在洛维恩手腕,“‘汝以疯狂丈量真理,用偏执雕刻永恒。当群星熄灭时,唯有汝的公式仍在燃烧。’” 洛维恩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金纹,嗤笑一声:“听起来怎么更像是在预告我的结局?夏之秋啊,你确实——不过如此。” “啊呀。”夏之秋的袖中突然滑出一把玉尺,轻轻点在他胸口,“毕竟痴儿即将推开那扇门,总该留些体面。” “承让。”洛维恩突然逼近,异色瞳几乎贴上她的眼眸,“不过我更好奇,你在门后留下了什么?” 夏之秋的玉尺“啪”地展开成扇:“吾还有个问题。” “我就知道。”洛维恩转身走向悬浮在虚空中的巨门,“说。我们搞不好在思考同一件事。” 扇面突然浮现出门的浮雕:“既然汝断言,门后的一切……不过是每一任见证者的记忆堆砌。那么,最初建造门的人,他的记忆又存放在何处呢? \"她的声音突然空灵,“或者说……第一个推门的人,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洛维恩的手按在门扉上,突然大笑:“哈哈哈,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夏之秋也掩唇轻笑,笑声却带着几分寂寥。“哎呀呀。” 无数记忆的锁链从门缝中渗出,缠绕上两人的手臂。洛维恩回头看她:“不过,既然你我都对门后的一切这么感兴趣——”他的手掌燃起一团幽蓝色火焰,“那就让我们一同推开这扇门吧。” 门缝中泄出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纯白空间里投下纠缠的影子。而在他们看不见的碧波区,星陨泉的水面正倒映出门的轮廓——那扇存在于每个追寻真理者心中的,永恒之门。 辛克莱的生日特辑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图书馆高耸的玻璃窗,在木质长桌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斑。王墨渊靠在窗边的扶手椅里,黑色风衣随意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正翻过《德米安·彷徨少年时》的泛黄书页。 辛克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蜷缩在距离书架五米远的阴影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机械般地整理着那些已经按照编号排列整齐的书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平静一些。 然而,他的余光却始终无法从那个安静的身影上移开。王墨渊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右手的无名指正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书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只手,辛克莱再熟悉不过了——在山庄时,它就像捏碎熟透的番茄一样,轻易地贯穿了变异尸骸的头颅。 就在辛克莱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辛克莱。”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少年的心脏猛地一跳,差点碰倒了整排的书籍。他惊恐地抬起头,发现王墨渊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书,正用那双蓝色的瞳孔凝视着他。 “《德米安》里的辛克莱,会因为偷几个苹果而失眠整夜。”王墨渊缓缓地举起手中的书本,封面上那只黑鸟的剪影仿佛正掠过辛克莱的头顶,“那么,你呢?” 辛克莱的喉咙干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只读过序章……”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因为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本同款精装本,此刻还被他锁在宿舍的抽屉里。 “母亲说……主角和我一样……软弱。”辛克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软弱的人不会每天自愿不休息也要整理书籍。”王墨渊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这句话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陈述。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书页间却突然飘落出一张泛黄的借阅卡。 那张借阅卡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故事。辛克莱好奇地弯腰捡起它,发现上面用德文写着一句话:“谁向往命运,命运就属于谁。” 王墨渊合上书,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就像他做任何事情一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一个有生命的物体。这个影子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它慢慢地伸出手,拿起那本《德米安》,然后像一个忠诚的仆人一样,将书送到了辛克莱的面前。 “继续读。”王墨渊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辛克莱犹豫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了那本被影子送回来的书。 书页在他手中哗啦啦地翻动着,最终停在了那页有着明显折痕的地方。辛克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行用铅笔划过的字迹上,他的喉咙突然变得有些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他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听不见,“我不明白……” 王墨渊并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然落在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无法窥视到他内心的想法。 “你害怕破壳。”他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句话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陈述,一个早已被确定的事实。 辛克莱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那纸张的触感让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常会坐在窗前,轻轻地翻阅这本书,书页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就像母亲温柔的低语,萦绕在他的耳畔。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如果破壳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更可怕呢?”这个问题在他心头盘旋已久,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王墨渊终于转过头,他那湛蓝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辛克莱,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那你就会知道,自己比想象中更坚韧。” 辛克莱如遭雷击般怔住了,王墨渊的话如同晨钟暮鼓,在他的心头敲响。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王墨渊的影子缓缓收回,重新落在他的脚下,安静得如同它从未活过一般。他抬起手,轻轻地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接着说道:“恐惧会困住你,但不会杀死你。除非你自己允许。” 远处传来特蕾莎的呼唤声,轻快而温暖:“辛克莱?你在哪儿?” 少年突然像触电般猛地抬起头,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事情惊醒了一般。他的手有些颤抖地迅速合上书本,却又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王墨渊。 王墨渊此时已经重新拿起了另一本书,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异样。然而,当少年开口说出那句“我……我能借走它吗?”时,王墨渊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了过来。 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嗯。不过,下次偷看我的时候,记得呼吸。” 少年抱紧那本借来的书,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飞快地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影子随着他的奔跑而不断延伸。 王墨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少年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然后,他缓缓地将目光收回到手中的书页上,拿起笔,在一旁的便签上写下了一句话: “——破壳的瞬间,总是伴随着疼痛。 但疼痛,从来不是终点。” 夕阳的余晖将白云市管理局的小路染成橘红色,石板路上铺满斑驳的树影。辛克莱低着头,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而特蕾莎走在他身旁,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苹果,偶尔哼两句轻快的歌。 “今天天气真好呢,对吧?”特蕾莎侧头看向辛克莱,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嗯……”辛克莱闷闷地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德米安》,书皮已经被他攥得微微发皱。 特蕾莎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脚步放缓,声音放轻:“怎么了?从图书馆出来就心不在焉的。” 辛克莱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眶突然有些发烫。他停下脚步,低着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特蕾莎……我……我其实……” 他的肩膀开始颤抖,眼泪砸在石板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特蕾莎立刻放下袋子,双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辛克莱?” “我……我十二岁那年……”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我父母……他们……他们死了……” 特蕾莎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她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那天晚上……有东西闯进家里……”辛克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手指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我……我躲在衣柜里……听着……听着他们的惨叫……我……我没敢出来……” 他的膝盖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特蕾莎立刻扶住他,将他轻轻搂进怀里。他的哭声压抑而痛苦,像是要把多年的恐惧和愧疚全都倾倒出来。 “不是你的错。”特蕾莎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活下来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他攥着她的衣角,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我甚至不敢去看他们最后一眼……” 特蕾莎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年幼的弟弟一样:“那时候的你,只是个孩子。换作是谁,都会害怕。” 辛克莱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但眼泪仍在流。特蕾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你不需要为活着而感到愧疚,辛克莱。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沙哑:“真的吗……?” 特蕾莎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当然。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对吧?有我,有管理局的大家……还有那个总是一脸冷淡但其实意外温柔的向导。” 辛克莱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虽然笑容还有些勉强,但眼里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些许。 特蕾莎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袋,塞了一个到他手里:“来,吃个苹果。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哦。” 辛克莱低头看着手里红彤彤的苹果,轻轻“嗯”了一声。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但这一次,他的影子似乎不再那么孤单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管理局的小路两旁亮起了暖黄色的路灯。特蕾莎忽然停下脚步,神秘地笑了笑,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还系着浅蓝色的丝带。 “喏,给你的。”她将盒子递到辛克莱面前,眼睛弯成月牙,“生日快乐,虽然迟了两天。” 辛克莱愣住了,手指微微发抖,差点没接住。“你……你怎么知道……” “上次帮忙整理档案时看到的。”特蕾莎得意地眨眨眼,“别小看我的记忆力。”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块银色的怀表,表盖上刻着精细的藤蔓花纹。当他翻开表盖时,秒针走动的声音清脆而安稳,像是某种温柔的韵律。 “这是……” “改造过的。”特蕾莎的指尖轻轻点在表盘上,眼中闪过一丝银光,“我让里面的齿轮‘记住’了你的心跳频率,走得比普通怀表稳多了。”她的异能微微流动,怀表的机械声似乎回应般轻轻嗡鸣了一下。 辛克莱的眼眶又红了,但他这次忍住了眼泪,只是紧紧攥着怀表,低声道:“谢谢……” “还有呢!”特蕾莎变魔术般又从包里拽出一个鼓鼓的纸袋,里面装满了各种零食,“今天跟着采购部出去,顺便扫荡了一圈超市。你看,有你上次盯着看了好久却没舍得买的巧克力,还有这种夹心饼干……” 她一股脑地把零食塞进辛克莱怀里,他手忙脚乱地抱住,鼻尖闻到甜腻的香气。 “这太多了……” “少废话,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而且,你知道这怀表还有个功能吗?” 辛克莱摇摇头。 特蕾莎突然伸手按了下表冠,怀表内部传来“咔嗒”一声轻响,表盘竟缓缓分开,露出藏在底下的一张小照片——是上周团建时,辛克莱被大家围着戴生日帽的抓拍,虽然表情有点懵,但嘴角是微微上扬的。 “这样就算一个人出任务的时候……”特蕾莎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也能想起你不是独自一人。” 路灯的光晕笼罩着两人,辛克莱低头看着照片,怀表的齿轮声在他掌心规律地响着,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 “特蕾莎姐姐。”他终于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我能抱你一下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直接张开双臂用力把他搂住:“这种问题根本不用问啊,笨蛋!” 夜风拂过小路,怀表的滴答声混着零食袋的沙沙响,辛克莱忽然觉得,十二岁之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生日”,似乎在这一刻,真正回来了。 第311章 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前,王泽正皱眉批阅着报告,突然,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一架银白色的无人机缓缓飞入,机翼上烙印着伊甸园的徽记——交织的橄榄枝环绕着一枚全视之眼。 王泽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墨迹晕染开一片深蓝。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好,王泽局长。”无人机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微微欠身,“我代表伊莱亚斯大人向你问好。” 王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泛白:“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影像闪烁了一下:“我们已经得知你过去进入暗潮的信息了。” 空气瞬间凝固。王泽的瞳孔收缩,后背渗出冷汗,但他依然挺直腰板:“所以是要杀了我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是的话,还请你们只拿走我这条命。白云市的大家都是无辜的,请不要伤害他们。” “请冷静些,王泽局长。”无人机的机械音带着诡异的温和,“我们并不想取走你的性命。伊莱亚斯大人很欣赏你,也很敬佩你敢于勇闯暗潮的勇气——”影像突然切换成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显示着王泽第二次潜入暗潮时,几个黑影在远处静静观望,“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你第二次前往暗潮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出手阻拦。” 王泽的呼吸略微平缓,但眼中的警惕未减:“那你们想干什么?” 无人机降落在办公桌上,投射出一份泛黄的文件:“我们得到消息,你似乎对二十七年前的那支暗潮远征军成员很关心。”文件展开,露出被黑色墨水涂掉的名单,“而我们曾经为了确保他们在暗潮的行动不会受到威胁,便派出守卫与他们一同前往暗潮。”影像重新凝聚成人形,“所以,你可以放心相信我们。” 王泽的视线落在自己抽屉上——那里藏着那张诡异的合照。照片里,年轻的自己站在姐姐王清霜身旁,目前除了苏萤她们三个,姐姐他们的身影都被浓雾般的黑暗笼罩。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你们……有他们的消息?” 无人机投射的影像微微闪烁,机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温和:“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都可以证明他们已经死亡。”影像突然切换成一组数据流,显示着二十七年前远征军成员的生命体征监测报告,“但似乎……你有办法将他们完整的带出暗潮。” 王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抽屉里的照片,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寻求一丝慰藉。 “而你有所不知——”无人机的机械臂突然展开,投射出三组全息地图,“每当你想要将远征军的一位成员带回来的时候,国外都会发生对应的大事件。” 第一张地图上,标注着“美利坚”的区域亮起血红的光点:“你第一次带回苏萤的时候,钢铁国度也出现了大批骸骨。”画面切换成一段监控录像,无数骸骨从地底涌出,像活物般蠕动着寻找宿主。 第二张地图上,“雪熊联邦”的领土被风暴笼罩:“救回陆雪的时候,极北之地也出现了时空风暴。”影像中,半透明的人影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两个相同的身影相撞的瞬间,化作一团扭曲的光斑消失。 最后一张地图聚焦在“浪漫之都”:“而你前不久救回的白霜,鸢尾花国出现了许多沼泽。”画面里,泥潭中不断浮现出人形黑影,每个都呈现出受害者最恐惧的模样。 王泽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起每次从暗潮归来后新闻里那些离奇的报道。原来那些灾难,都是…… 无人机突然收起所有投影,机械音变得严肃:“伊莱亚斯大人让我转告你——下次进入暗潮时,请带上这个。”舱门滑开,一枚镶嵌着黑曜石的怀表落在桌面,“当三根指针重合时,就是你该回来的时刻。” 怀表落地的“咔嗒”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王泽将怀表郑重地收进内衬口袋,抬头看向悬浮的无人机:“还请你,代我向伊莱亚斯大人表示感谢。” 影像微微闪烁,机械音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请你记住——如果异能者长时间暴露在红月下,现实中的身体也会出现异化症状。”画面切换成一段录像,显示几名异能者在红月照耀下皮肤逐渐浮现鳞片,骨骼扭曲变形的过程,“而远征军的众人之所以没有受到影响,似乎是暗潮的某种力量与他们发生了反应,为他们形成了一层保护膜。” 王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当初那道光是怎么回事?” 无人机的投影突然变得不稳定,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道光原本是想为全华夏的市民带来‘黎明’。”影像切换成一段模糊的历史画面,璀璨的光柱从天而降,笼罩整座科技都市,“但结果就是……那座科技最发达的都市,变成了如今的暗潮。”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记忆中的画面与投影重叠——刺目的白光,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及……那种诡异的温暖。 “王泽局长。”无人机的机械音忽然压低,“不知你当初看到那道光时,有什么感觉?” 王泽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救赎……”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笃定,“就像终于等到了某个承诺的实现。” 影像停顿了几秒,似乎在记录他的回答。随后,无人机的旋翼重新启动,缓缓升空:“王泽局长,我们下次见。” 舱门关闭前,一枚刻着伊甸园徽记的金属卡片滑落出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当怀表的三针重合时,请看向东方。” 无人机无声地飞出窗外,消失在暮色中。王泽拾起卡片,发现背面还印着一幅微缩地图——标注的位置,正是二十七年前远征军出发的地点。 而在抽屉里的照片上,第四个黑影的轮廓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分。 夜风无声,王泽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里,脚下是如镜面般光滑的地面,倒映着无数高耸的石碑。每一座石碑都泛着柔和的微光,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星图。 “这是……哪里?” 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最近的一座石碑,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们小泽都长这么大了啊,真好。” 王泽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王清霜就站在他面前,穿着那件他记忆里的天蓝色研究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眼角带着温柔的笑纹。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触感真实得令人心颤。 “姐姐……?”他的声音发抖,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天,看着她背起行囊消失在远征军的队伍中,“我好想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猛地抱住她,像是要把二十多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王清霜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时一样。 “小泽。”她捧起他的脸,指尖擦去他的泪水,“你知道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她的眼眸倒映着石碑的微光,“‘泽’取自‘润泽万物’,爸妈希望你像水一样,无论遇到什么,都能找到自己的路。”她顿了顿,笑意更深,“现在看来……你做得很好。” 王泽喉头哽咽,却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的石碑,终于哑声问道:“姐姐……这些石碑是什么?” 王清霜牵起他的手,走向最近的一座发光的石碑:“每一座碑,都对应着远征军的一位成员。”她的手指划过碑文,符文亮起蓝色的流光,“当你救回一个人,对应的碑光就会熄灭——”她指向远处几座已经暗淡的石碑,“而那些熄灭的碑,会成为你下一次进入暗潮的‘降落点’。” 王泽顺着她的指引看去,果然有三座石碑完全失去了光芒,碑文却清晰可辨——正是苏萤、陆雪和白霜的名字。 “那我该怎么找到你们?”他急切地转头,“暗潮里的时间混乱,空间错位,我甚至不确定每次进入的是不是同一个时代……” 王清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那里放着伊甸园给的怀表。 “它会带你找到我们。”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记住,小泽,祂的‘规则’正在观察你……” 王清霜的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手指猛地掐住自己的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姐姐?你怎么了?”王泽急忙上前,却见她的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丝。 “快……走……”王清霜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她的后背“咔嚓”裂开两道狰狞的伤口,一对扭曲的羽翼破体而出——左边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漆黑骨翼,右边却是洁白如雪的柔软羽翼。 最骇人的是她的面容。一张由森白骸骨雕刻而成的面具从她皮肤下浮现,严丝合缝地覆盖住上半张脸。 “姐姐!”王泽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她的身体,就像在触碰全息影像。 王清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悬浮起来,骨翼与羽翼不协调地拍打着。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叠加的声线,一个空灵圣洁,一个嘶哑低沉:“祂……在看着……小泽……快……” 整个纯白空间开始龟裂,石碑一座接一座崩塌。王泽拼命伸手想拉住她,却只抓到几缕星光。在彻底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王清霜被红月的光芒笼罩——那轮悬挂在破碎天空中的血月,正透过裂缝投下不祥的光晕,将她的身影映照得如同堕落的神只。 现实·凌晨三点 王泽猛地从床上坐起,怀表从枕头边滑落,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颤抖着拾起它,发现表盖不知何时打开了一线缝隙——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星图碎片,正是王清霜当年最常研究的那片星域。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碧波区星陨泉那。幽蓝的泉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卢修斯站在边上,慢条斯理地将漆黑的手铠戴在修长的手指上。金属关节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确定了吗?”他微微侧头,金丝眼镜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莱斯特蹲在泉边的岩石上,正用一块猩红的绸布擦拭着苦无。刀刃映出他嘴角玩味的笑意:“女士说就是这儿。”他抬手将苦无转了个漂亮的刀花,“错不了。” 卢修斯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月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纵身跃入泉中。水面甚至没来得及溅起水花,就被他精准的动作破开。 泉水深处,隐约可见两道纠缠的光影——一金一银,如同活物般游动。卢修斯左手猛地探出,竟硬生生抓住了其中那道金光。 当他破水而出时,手中攥着的竟是一只通体透明的鸟。那鸟的羽毛由流动的光构成,胸腔内悬浮着一颗跳动的晶体,每一次搏动都让周围的空气产生细微的扭曲。 莱斯特吹了声口哨,苦无在指尖转得飞快:“这就是碧波区能不断轮回的原因?看起来像只营养不良的麻雀。” “下面还有一只银色的。”卢修斯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镜框滑落,“它们应该和蓝鲸一样,都来自暗潮。”他捏着光鸟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让它挣脱,又不至于捏碎。 光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莱斯特立刻捂住耳朵:“啧,这玩意儿叫得真难听。”他眯起眼睛,“女士要这玩意要干什么?当宠物养?” 卢修斯从怀中取出一个金属匣,将光鸟塞了进去:“谁知道呢。”他合上匣盖的瞬间,整个星陨泉的水位突然下降了三分之一,“不过既然女士想要,那就一定要弄到手。” 端午节特别篇 王煜渊轻轻推开医务室的门,木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左手拎着一盒碧波区限定的青竹粽,粽叶的清香混着糯米甜味在消毒水气味的医务室里荡开。 张恒靠在窗边的藤椅上,烟斗里升起一缕淡白的烟雾,将他半张脸笼在朦胧里。他手里那本皮质相册已经泛黄,指尖正摩挲着一张边角微卷的照片——照片上是两条并排的龙舟,舟上少年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运动衫,水花溅在盛夏的阳光下像碎钻。王煜渊定睛一看,那熟悉的场景立刻在他眼前浮现。那是在他们的世界高二端午节时,他们班和隔壁高中进行龙舟比赛的场景。 “当时你站在船头当鼓手,”张恒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烟斗在相册上轻轻点了点,“隔壁校那小子可真够坏的,故意把水往你身上泼。不过你也不含糊,反手一桨就把他给掀到河里去了。”说到这里,张恒突然笑了起来,“可把严主任给气坏了,他跳着脚大骂,说你们毁了‘传统友谊’呢。” 王煜渊一边听着张恒的讲述,一边将粽子放在搪瓷盘里。那青线捆扎的菱角形粽子,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骨碌碌地滚到了相册旁边。他的目光被相册吸引过去,只见照片的角落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生,正举着啦啦队彩球,为他们加油助威。而这个女生,正是后来在“图书馆副本”里,不幸被吊灯砸穿胸口的数学课代表。 “来,尝尝碧波区新品栗子馅粽子。”王煜渊回过神来,微笑着对张恒说道。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将里面的雄黄酒倒入两个玻璃杯中。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晃动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您之前不是总吐槽说甜粽吃起来像牙膏嘛,这次我特意买了咸口的,您尝尝看。”王煜渊将一杯雄黄酒递给张恒,然后拿起一个粽子,剥开粽叶,露出里面金黄色的糯米和栗子馅。 张恒合上相册时,一张照片从夹页里滑出来。王煜渊弯腰去捡,发现是空白背景的毕业照,所有学生的脸都被水渍晕成了模糊的色块。烟斗的灰烬落在照片上,烫出几个焦黑的小洞。 王煜渊举起酒杯,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叮”一声。雄黄酒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辛辣中带着一丝苦涩。 张恒的目光越过窗框,落在操场上嬉闹的学生们身上。他们穿着紫霄高中学院的制服,有的在树荫下分食粽子,有的追逐打闹,笑声随着夏风飘进医务室。他深吸一口烟斗,缓缓吐出白雾,嗓音低沉:“我过去时常在想,如果我的世界并没有那场比赛,那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 王煜渊的手指微微收紧,酒杯在掌心发烫。他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仿佛能从那琥珀色的倒影里看见过去的影子——副本里扭曲的走廊、同伴们倒下的身影、血泊中闪烁的装备碎片。 医务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蝉鸣聒噪地填满空气。 “……或许吧。”最终,他低声回应,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分割线) 热风卷着沙粒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王明坐在“沙舟”酒馆的角落,面前摆着一盘冷掉的粽子——老板硬塞给他的“节日特供”。粽叶已经干裂,露出里面发硬的糯米,像被遗忘的祭品。 隔壁桌的大汉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冲他晃了晃,酒液洒在油腻的木桌上:“喂,小哥!端午节不喝雄黄酒,小心晚上被蛇妖叼走啊!”他的同伴们爆发出一阵粗犷的笑声,有人拍着桌子起哄。 王明没有回应,只是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艾草茶。苦涩的茶香在舌尖蔓延,带着微微的草药气息,却冲不散胸口的沉闷。 酒馆的木门被推开又合上,客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喧闹声渐渐消散。老板擦着酒杯走过来,粗糙的手指在木质吧台上敲了敲:“赛骆驼比赛要开始了,你不去看看吗?今天可是沙影城最热闹的日子。” 王明沉默地站起身,没有走向正门,而是转向酒馆后侧那扇窄小的偏门。他伸手拉上斗篷的兜帽,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微微抿紧的嘴角。 外面的风卷着细沙扑面而来,他眯了眯眼,迈步走入炽热的阳光中。 就在这时—— “呜哇!”一声小小的惊呼传来。 他低头,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跌倒在沙地上,怀里的粽子散落一地。她扎着歪歪扭扭的小辫子,膝盖上沾了沙土,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哭出来。 王明顿了顿,最终还是弯下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谢、谢谢大哥哥!”小女孩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子,仰起脸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蹲下身,笨拙地捡起散落的粽子,最后挑了一个最大的,踮起脚尖递给他:“这个给你!妈妈说,端午节要分粽子,才会交到好运!” 王明怔了怔,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粽子还带着小女孩掌心的温度,沉甸甸的,像是某种他早已不敢触碰的温暖。 小女孩冲他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地跑远了。王明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粽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粽叶。 街道上人声渐远,风沙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粽叶。当粽子的真面目展现在眼前时,那股熟悉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让他的鼻腔和口腔都被这股浓郁的味道所填满。 他慢慢地咬下一口,糯米的软糯、咸蛋黄的咸香以及腌肉的醇厚味道在他的口中交织融合,瞬间引爆了他的味蕾。这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猛地一缩。 ——养母也曾包过这样的粽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养母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她总是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小不点,吃慢点,没人跟你抢。”那时的他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满心欢喜地享受着养母为他准备的美食,而养母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慈爱。 ——父母也曾在他小时候,把最好吃的部分挑给他。 “小明,来,尝尝这个。”父母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那是他童年时最温暖的回忆。每次吃饭时,父母都会把最好吃的菜夹到他的碗里,看着他开心地吃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粽子,手微微发抖。那粽子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到他的心底,却无法温暖他那颗因回忆而疼痛的心。 一滴泪水突然砸在手背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地流淌下来。他低下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此刻的脆弱,然而那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嗓音,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悲伤: “……好咸。” ——————(分割线) 王墨渊站在管理局的天台上,夜风卷着远处霓虹的光晕拂过他的衣角。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整齐地摆着几枚粽子,每一枚都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捆扎,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油光。 他缓缓蹲下身,将竹篮放在脚边,然后从怀中取出几个素白的瓷盘,一个一个摆在地上。 “姐姐……”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修长的手指解开一枚蜜枣粽,轻轻放在第一个盘子上。 “这是你喜欢的甜粽。” 蜜枣的甜香混着糯米的香气飘散,他盯着盘子看了几秒,仿佛能透过空气看到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身影。 “如果当时……我能更强大一点的话……” 他沉默了一瞬,又拿起第二枚粽子——咸蛋黄肉粽,油脂微微渗入粽叶,香气浓郁。 “楚逸。” 他顿了顿,指尖在粽子上收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 “你总说咸的才够味。” 瓷盘被轻轻放下,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 第三个盘子,他放的是豆沙粽。 “季夏,你总抱怨豆沙太少。” 第四个,鲜肉粽。 “郑丹渊,你说肉粽才是男人的浪漫。” ……………… 最后一个盘子,他放了一枚白粽——纯粹的糯米,没有任何馅料。 “爷爷。”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覆了一层冰。 “你喜欢的,最‘干净’的粽子。” 夜风卷起,吹动他的发梢,也带走了他话语里最后一丝温度。 他站起身,低头看着面前摆满的盘子,自己的面前却空空如也。 “我……就不吃了。”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光被城市的灯火掩盖,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灰蓝。 “反正……我也没资格和你们一起。” 风掠过天台,吹散了无人回应的低语。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王墨渊。”王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管理局的大家……都在等你。” 王墨渊并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冷漠的语气淡淡地回应道:“我不需要。” 然而,王泽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退缩,反而又向前走近了几步。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似乎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可有人需要你。”王泽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王墨渊的耳中,“这座城市,还有很多人的命运……值得被改变。” 王墨渊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 “我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命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不能。” 夜风呼啸着吹过,仿佛要将他的话语吹散。然而,那未尽的话语却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在空气中盘旋不去。 第312章 新的任务正是开始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云市的街道上,王泽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管理局的办公楼。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沙漠特有的干燥气息,似乎预示着今天的不同寻常。 “听说了吗?今天要移交的那个异能者,据说是沙影城教廷的十二修女之一。”一名行动小组成员压低声音说道。 “十二修女?那种级别的异能者怎么会落到我们手里?”另一人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谁知道呢,反正上头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直接送到收容区。” 王泽从他们身旁经过,并未驻足,只是微微侧目,随后便继续前行。沙影城的异能者向来棘手,但既然已经移交到管理局,自然有相应的程序处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熟练地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没过多久,初夏轻轻敲门,随后走了进来。她手中捧着一份档案,深绿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局长,这是今天移交的异能者资料,需要您过目。”她将文件递到王泽面前,指尖不经意间与他轻触,又迅速收回。 “辛苦你了,初夏。”王泽微微一笑,接过文件翻开。 档案上的照片是一名银发女子,眼神淡漠,仿佛看透一切。姓名一栏写着“艾琳”,而下方标注的异能类别则是“精神类”。 “沙影城的修女……”王泽低声喃喃。 初夏站在一旁,目光悄悄落在他的侧脸上,欲言又止。最终,她只是轻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处理其他工作了。” 王泽点头,目送她离开。 办公室刚恢复安静,门又被推开。王墨渊站在门口,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 “怎么了吗?”王泽抬头问道。 “又一位罪孽之人被送来了。”王墨渊的声音如同寒冰,“她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会有用。” 王泽合上文件,站起身:“我明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走廊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初夏站在不远处,望着王泽离去的背影,深绿色的长发随风轻扬。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走向控制室,准备协调接下来的行动。 王泽跟随王墨渊穿过管理局的长廊,最终停在一间休息室门前。王墨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淡淡扫了一眼紧闭的门,低声道:“进去吧。” 王泽点头,推门而入。 房间内光线柔和,一位身着黑色修女制服的女子正静立在窗边。她戴着皮手套,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叩出细微的声响,双手合十,唇瓣微动,似在低声祷告。察觉到有人进来,她缓缓睁开眼,银灰色的瞳孔转向王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应该就是管理局的王泽局长了吧?”她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我听闻过你的传说。” 王泽微微皱眉,心中疑惑。他没想到教廷竟会将十二修女之一的艾琳移交过来——尤其是她这样危险的存在。 艾琳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王泽局长,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有带着恶意前来。相反的,我还想代表沙影城……寻求管理局的帮助。” “沙影城怎么了?”王泽沉声问道。 艾琳缓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晰的节奏:“王泽局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黄沙之都’的神话?” “只了解一些关于九柱神的资料。”王泽谨慎回答,同时不动声色地拉开半步距离。 艾琳的笑意更深了,舌尖轻轻舔过唇角,眼神带着某种危险的诱惑:“那真是遗憾……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王墨渊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手指轻轻敲击着武士刀的刀把上,似乎在计算时间。 与此同时,火线一号的停机坪上,穆乘风靠在船舷边,脸色苍白。郑丹渊抱着一柄新收藏的长剑,兴致勃勃地挥舞两下:“乘风,你该不会连站在船上都晕吧?” 穆乘风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别嘲笑我了。” 特蕾莎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闹了,待会儿还有任务。” 蓝羽靠在墙边,太刀斜倚在肩,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吵。” 雅戈尔斯摇着檀香木折扇,红唇微扬:“哎呀,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呢。” 阿斯特利昂的紫水晶左眼微微闪烁,沉默不语。辛克莱则紧紧抱着怀中的木偶,怯怯地躲在特蕾莎身后,小声唤道:“特蕾莎姐姐……” 房间里,艾琳轻轻抬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王泽的衣领,声音低柔如蜜:“王泽局长……或许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交流?” 王泽后退一步,眼神锐利:“艾琳小姐,请自重。” 艾琳轻笑,收回手:“真是无趣的男人。” 王墨渊终于开口,声音冰冷:“时间到了,该走了。” 艾琳耸耸肩,转身走向门口,却在经过王墨渊时微微一顿,红唇几乎贴到他的耳畔:“白发蓝瞳的向导先生……你的灵魂,看起来也很美味呢。” 王墨渊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再靠近,我就斩了你的手。” 艾琳低笑,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王泽深吸一口气,看向王墨渊:“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墨渊淡淡道:“罪孽之人,自有其目的。但无论如何,她逃不掉。” 窗外,沙影城的风似乎吹进了白云市,带着干燥而危险的气息。 火线一号的舱门缓缓关闭,王墨渊站在驾驶座旁,白发下的蓝瞳扫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已登车。他抬起手,脚下的影子如活物般蠕动,化作影子驾驶员接管了操控系统。随着一阵机械运转的声响,火线一号从海上模式切换回陆地形态,引擎低沉轰鸣,车身平稳启动。 王墨渊坐回前排,从风衣内侧取出一本《荷马史诗》,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目光沉静地落在文字上,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第二排的王泽靠在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望向飞速后退的景色。白云市的高楼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的沙漠边际,黄沙在风中卷起细小的漩涡。 郑丹渊坐在后排,兴奋地拍了拍身旁的穆乘风:“乘风!听说如今的沙影城剑术流派很独特,这次一定要好好讨教几招!” 穆乘风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如风:“丹渊,我们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去踢馆的。” 特蕾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把牛肉干,递给王泽:“局长,吃点东西吧,路途还长。” 王泽接过,点头致谢:“谢谢。” 蓝羽坐在角落,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烟雾缭绕间,她的眼神淡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兴趣。 辛克莱缩在座位上,怀里紧紧抱着木偶,目光时不时瞥向阿斯特利昂那缠着绷带的左眼,紫水晶的六芒星在绷带缝隙间若隐若现。他忍不住往特蕾莎那边靠了靠,小声嘀咕:“特蕾莎姐姐……他的眼睛……” 特蕾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 艾琳坐在辛克莱另一侧,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容温柔却带着一丝深意:“小可爱,不用害怕哦。” 辛克莱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但艾琳的指尖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莫名安心了一瞬。 艾琳收回手,目光扫过车厢内的众人,心中暗自分析: 穆乘风——温柔却脆弱,晕船的样子倒是很有趣,不知道他的精神防线是否也像他的胃一样不堪一击? 郑丹渊——热血冲动,典型的战斗狂,这种类型最容易陷入感官的刺激,或许可以试试…… 特蕾莎——冷静可靠,但似乎对那个小男孩格外照顾,弱点明显。 蓝羽——冷漠寡言,但眼神里藏着某种执念,不知道她的刀是否比她的心更锋利? 阿斯特利昂——沉默神秘,那只紫水晶左眼……有趣。 雅戈尔斯——成熟风范,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看似慵懒,实则警惕性极高。 辛克莱——怯懦胆小,依赖性强,最容易操控的类型…… 她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仿佛在品尝某种无形的美味。 ——————(分割线) 漫长的旅途终于结束,火线一号停在了沙影城的入口。王墨渊合上书,淡淡道:“到了。” 众人陆续下车,黄沙的热浪扑面而来。王泽刚站稳,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朝他们走来——黑色短发间夹杂着几缕银白,眼神冷静如冰,正是沙影城的参谋,维斯帕。 维斯帕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局长。” 王泽点头回应:“好久不见,柳青呢?” 维斯帕双手插兜,语气平静:“柳青在处理公务,所以我来接你们。” 远处的沙尘中,沙影城的轮廓若隐若现,高耸的教廷尖顶在烈日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沙影城的城门缓缓开启,王泽一行人踏入城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微微一愣——昔日的封闭与破败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焕然一新的都市。街道宽阔整洁,两侧的建筑虽仍保留着沙漠特有的土黄色调,但明显经过了修缮,甚至增添了不少现代化的设施。行人往来穿梭,市集喧嚣热闹,与记忆中的荒凉截然不同。 “变化真大。”王泽低声说道。 维斯帕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应道:“柳青上任后,沙影城就不再是过去的牢笼了。” 穿过几条街道,众人来到了宫殿。柳青的办公室大门敞开着,还未走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推门而入,王泽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房间内的两人身上——柳青正站在窗边,一身干练的制服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蓝色的瞳孔如鹰般锐利。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男人,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封面上烫金的纹路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王明?”王泽有些意外。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王泽。” 柳青转过身,双臂抱胸,目光扫过众人:“你们来的正好。” 王明合上手中的《真理之书》,站起身解释道:“沙影城外围的沙海中,最近出现了一座沙漠神殿。传闻里面藏着无尽的财宝,吸引了不少盗墓贼。” “财宝?”郑丹渊眼睛一亮,但立刻被特蕾莎瞪了一眼,讪讪地闭上了嘴。 王明继续道:“但问题在于,根据一位幸存者的描述,他在神殿里看到了……玛特女神。” “玛特女神?”穆乘风皱眉,“外国神话中神圣秩序与正义的化身” 王明点头:“没错。而且那位幸存者出来后不久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羽毛’和‘审判’。” 柳青冷哼一声,插话道:“我不信什么神不神的,但那座神殿确实有问题。盗墓贼进去一批疯一批,再这样下去,沙影城外围迟早会乱成一团。” 她看向王泽,语气干脆:“所以,我想拜托你们和王明一起进去看看,搞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王泽沉吟片刻,目光转向王明:“你怎么看?” 王明轻轻抚过《真理之书》的封面,低声道:“如果真的让神明活过来了,那恐怕不是普通的遗迹。不过……”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值得一试。” 王墨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影子在他脚下微微蠕动,冷声道:“什么时候出发?” 柳青勾了勾嘴角:“越快越好。” 艾琳靠在墙边,指尖轻轻卷着一缕金发,笑容玩味:“听起来……很有趣呢。” 辛克莱缩了缩脖子,小声对特蕾莎说道:“特、特蕾莎姐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特蕾莎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坚定:“别怕,有大家在。” 蓝羽默默将太刀靠在肩上,只吐出一个字:“走。” 雅戈尔斯“啪”地一声合上折扇,笑眯眯地说道:“哎呀,看来这次不会无聊了呢。” 阿斯特利昂的左眼微微闪烁,沉默不语,但绷带下的紫水晶似乎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王泽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我们准备一下,立刻出发。” 窗外,沙影城的天空依旧晴朗,但远处的沙海深处,那座神秘的神殿仿佛正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第313章 进入神殿 清晨的沙影城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中,干燥的风卷起细碎的沙粒,在街道上轻轻盘旋。王泽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火线一号停在一旁,穆乘风正在检查装备,郑丹渊兴奋地擦拭着长剑,特蕾莎则清点着物资清单。 就在这时,维斯帕带着一位陌生的女性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上衣,上衣的领口和袖口有荷叶边装饰,增添了一份优雅和复古的感觉。搭配了一条棕色的高腰长裙,裙子的设计修身,突显了她的身材曲线。最外面穿着一件棕色皮外套 王泽微微一愣,看向维斯帕:“这位是?” 维斯帕平静地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国外浪漫之都光之城的维尔德·西提维德女士,我们这次任务的一部分设备有她的投资。” 维尔德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王泽身上。她的声音低沉而优雅,带着一丝异国的腔调:“久仰大名,王泽局长。” 王泽礼貌地点了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维尔德小姐,这次行动的风险可不小,你就不怕投资打水漂吗?” 维尔德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近乎傲慢的笑意:“风险?呵,我只做有把握的赌注。”她的指尖轻轻抚过挂在腰间的一个精致香水瓶,“况且,80%的概率,对我来说已经是必胜的局面。” 王泽眯了眯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维尔德转身走向一旁的骆驼,姿态优雅地侧身坐上鞍座。她双腿并拢,微微偏向左侧,目光望向远方的沙海,仿佛对眼前的众人毫无兴趣。 后方,王墨渊靠在城墙边,双臂环抱,目光沉沉地望着王泽他们的背影。王明走到他身旁,手中的《真理之书》微微泛着光。 “答应我,王明。”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一定要把这群孩子们一个不少地带回来。” 王明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看起来……似乎把他们当作那所孤儿院的孩子们了。” 王墨渊的指尖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毫无波澜:“他们只是需要被保护的人,仅此而已。” 王明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会的。” 远处,沙漠的风呼啸而过,卷起一片金色的沙雾。神殿的轮廓在热浪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维尔德坐在骆驼上,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水瓶的玻璃壁,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真是……有趣的赌局呢。” 灼热的阳光炙烤着无边的沙海,金色的沙粒在风中翻滚,王泽和王明走在队伍最前端,脚下的沙地随着步伐微微下陷。 “这片沙漠,总让我想起‘黄沙之都’的传说。”王明忽然开口,目光望向远处起伏的沙丘。 王泽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似乎对那里的神话很了解?” 王明的手指轻轻抚过《真理之书》的封面,低声道:“只是……曾经研究过一些。” 艾琳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旁,银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玩味:“哦?你们在聊玛特女神的传说吗?”她舔了舔唇角,声音慵懒,“那位执掌真理与正义的女神,据说会用羽毛衡量人心的重量呢。” 王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对神话也很感兴趣?” 艾琳轻笑:“我只是对‘人心’感兴趣。” 在他们身后,特蕾莎、蓝羽、雅戈尔斯和维尔德各自坐在骆驼上,辛克莱紧紧挨着特蕾莎,小手抓着她的衣角。 “特蕾莎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辛克莱小声问道。 特蕾莎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快了,再坚持一下。” 蓝羽闭目养神,太刀横放在膝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雅戈尔斯摇着檀香木折扇,目光扫过队伍,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维尔德则微微侧头,紫罗兰色的眼眸落在队伍后方的阿斯特利昂身上,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水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丹渊站在一柄悬浮的长剑上,兴奋地左顾右盼:“乘风!你看我这样轻松多了。” 穆乘风无奈地牵着骆驼的缰绳,叹了口气:“你小心点,别摔下来。” “放心吧!”郑丹渊哈哈大笑,“我的剑术可是天下第一!” 无人注意到,一只金色的圣甲虫从他们头顶悄然飞过,甲壳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随即消失在热浪之中。 队伍继续前行,沙漠的尽头,一座古老的建筑轮廓渐渐清晰——高耸的石柱、斑驳的壁画,还有那扇半掩的巨门,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们。 “到了。”王泽停下脚步,目光凝重。 神殿的阴影投在沙地上,深邃而幽暗,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 王明握紧了《真理之书》,低声道:“小心点,这里的气息……不太对劲。”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沙漠神殿,王明手中的火把刚一点燃,刹那间,神殿内部的所有火炬“轰”地一声全部亮起,幽蓝的火焰在墙壁上跳动,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小心点,这里不对劲。”王明低声警告,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神殿内部宏伟而古老,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象形文字,墙壁上绘满了褪色的壁画,描绘着众神的身影——鹰首的荷鲁斯、狼首的阿努比斯、狮首的赛赫麦特……他们的眼睛仿佛在火光中闪烁,冷冷地注视着这群闯入者。 “这些壁画……好像在动?”辛克莱颤抖着声音说道,往特蕾莎身后缩了缩。 特蕾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只是光影的错觉。”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从神殿深处传来,地面微微震动。郑丹渊握紧长剑,兴奋地喊道:“哈!终于有点刺激的了!” 穆乘风皱眉:“丹渊,别冲动!”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神殿顶部洒下,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凝聚——那是一位头戴羽毛冠的女子,手持天平,目光如冰。 “玛特女神……”王明喃喃道。 玛特的虚影缓缓开口,声音空灵而威严:“凡人,你们为何踏入神的领域?” 王泽上前一步,镇定地回答:“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来调查这座神殿的异常。” 玛特的天平微微倾斜,她冷冷道:“谎言。你们的内心充满欲望与罪孽,不配站在这神圣之地。” 艾琳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哦?那请问女神大人,我们的罪孽……有多重呢?” 玛特的目光转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色欲之罪,当受烈火焚身。” 艾琳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真是无趣的审判。” 就在这时,神殿的另一侧,一道炽热的光芒爆发,灼热的火焰席卷而来!王明猛地翻开《真理之书》,一张金色书页浮现在空中,他低喝道:“虚界遁行!” 刹那间,众人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从原地消失不见。 当王泽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幽暗的芦苇丛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远处传来隐约的水流声。 “这里是……”他警惕地环顾四周。 “冥界的芦苇原。”王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金色书页的余辉,\"我们暂时甩开了他们。\" 艾琳轻笑着拨弄金发:“哎呀呀,被带到这种阴森的地方,真是令人兴奋呢~” 突然,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黄沙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个豺首人身的巨大身影从沙中升起——阿努比斯手持镰刀,猩红的双眼直视王明。 “罪人……”神使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你背负着逝者的怨恨……必须接受众神的审判……” ——————(分割线) 郑丹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赤红回廊”。无数道相同的拱门延伸向四面八方,蓝羽已经拔刀警戒,阿斯特利昂的左眼闪烁着紫光。维尔德则优雅地坐在一块石板上,仿佛在欣赏戏剧。 “迷宫?太老套了吧!”郑丹渊大喊。这时回廊深处传来羽翼拍打声,荷鲁斯的金色身影出现在高空。 “迷途者……在永恒的徘徊中……寻找生存的意义吧……” ——————(分割线) 穆乘风、特蕾莎和雅戈尔斯在一阵眩晕后,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寝宫内。丝绸帷幔从穹顶垂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没药香气。 “这里是……?”特蕾莎警惕地环顾四周。 雅戈尔斯“啪”地合上折扇,眯起眼睛:“看来,敌人是想把我们分散开来。” 寝宫深处的软榻上,侧卧着一位神明——她有着绝美容颜,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肌肤如蜜,唇若玫瑰。祂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是……?”穆乘风刚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特蕾莎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别看!祂的睡颜有魅惑效果!” 雅戈尔斯却轻笑一声,檀香木折扇遮住半张脸:“真是危险呢~不过,我倒想看看,这位神明醒来会是什么样子?” ——————(分割线) 王明艰难地站起身,面对阿努比斯的威压。《真理之书》在他手中微微颤动,那些被封存在书中的生命仿佛都在书页中哭泣。 “审判……”王明苦笑一声,“我早已……每天都在审判自己……” 艾琳突然轻笑出声:“真是有趣呢~连神明都要来插一脚。”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唇角,“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水面开始沸腾,更多的亡灵之手从“镜之水潭”中伸出。阿努比斯的威压如实质般压迫着他们,冥界使者的镰刀泛着寒光。 王明缓缓站起身,对王泽和艾琳说道:“保护好自己,还有——不许插手。”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无数纸张凭空出现,在空中急速旋转,化作锋利的纸刃袭向阿努比斯! “徒劳的挣扎……”阿努比斯挥动镰刀,漆黑的刀光将纸刃尽数斩碎。 王明咬牙,控制更多的纸张形成锁链,试图束缚住神明。然而阿努比斯只是一震身躯,锁链便寸寸断裂! “砰!”王明被一记重击打飞,重重摔在水潭边。 “你的内心充满悔恨……”阿努比斯一步步逼近,“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他们的怨念,你听到了吗?” 王明的手指深深陷入沙地,脑海中浮现出亲友死去时的面容。 “你辜负了他们的信任……你,才是真正的罪人。” 王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 “轰——!” 阿努比斯突然被一股恐怖的重力压倒在地,连镰刀都脱手飞出。王明缓缓站起,眼中再无一丝温度。 “闭嘴。” 他抓起《真理之书》,一步、一步走向阿努比斯。 “砰!” 厚重的书脊狠狠砸在神明的头上。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王明机械般地重复着动作,直到阿努比斯的身躯开始化为黑沙消散。 第314章 若牺牲一人,可救万人,你们……会怎么选择?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猫瞳般的竖瞳,在昏暗的寝宫内泛着幽绿的光。她慵懒地支起身子,丝绸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缀满金饰的蜜色肌肤。 “哎呀呀……”她的声音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甜腻与危险,“居然有客人闯入了巴斯特的寝宫呢~” 穆乘风立刻张开双臂,将特蕾莎和雅戈尔斯护在身后。双眼紧盯着这位猫女神:“巴斯特女神……我们无意冒犯。” 巴斯特轻巧地跳下软榻,赤足踩在镶嵌着青金石的地砖上。她歪着头,金耳坠叮当作响:“无意冒犯?可你们身上带着沙漠讨厌的气息呢~”突然她竖起指尖,“不过没关系——只要把你们的生命献祭给这片沙海,就能换来绿洲哦?” 特蕾莎眼神一凛,右手突然甩出一把折叠武器——“咔咔”几声机械变形后,化作一柄巨大的三尖手里剑! “做梦!” 寒光闪过,手里剑劈向巴斯特的咽喉,却被女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软后仰躲过。锋利的刃尖只割断了几缕金色发丝。 “喵呜~好凶啊~”巴斯特轻盈地翻上青铜灯台,尾巴不知何时已经显现出来,“第二个游戏开始喽!” 雅戈尔斯随身携带的那枚徽章“唰”地变形成一杆鎏金长枪,枪尖如毒蛇般刺向灯台—— “叮!” 巴斯特的指甲突然暴涨,竟用爪子硬生生格住了枪尖!她嬉笑着松开手,长枪的惯性让雅戈尔斯一个趔趄。 “乘风!”特蕾莎大喊,“这女人动作太快了!” 穆乘风注意到了寝宫里面有一面静子,突然拽住两人手腕:“走!” 三人猛地撞向寝宫角落的落地镜——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将他们吞没的瞬间,巴斯特的利爪堪堪划过穆乘风的后背,撕下一片布料。 “喵?”女神气鼓鼓地跺脚,“居然逃进镜世界!太狡猾了!” 在扭曲的镜像空间里,穆乘风喘着气松开同伴:“暂时……安全了。”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三道爪痕正渗出血珠。 雅戈尔斯收起长枪,难得露出严肃表情:“这位女神大人,可比传说中还要任性呢。” 特蕾莎检查着穆乘风的伤口,手里剑重新折叠成便于携带的大小:“必须想办法突破……但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镜面之外,传来巴斯特用爪子挠镜子的声音:“出来嘛~小老鼠们~陪巴斯特大人玩到最后的话……说不定会给你们奖励哦?”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特蕾莎说道:“我有办法了……待会儿你看到信号。” 特蕾莎微微点头,手指已经扣紧了那柄能变形为三尖手里剑的武器。 就在巴斯特用爪子百无聊赖地划拉着镜面时—— “咔嚓!” 一面崭新的镜子突然在她背后凭空浮现!穆乘风的身影如鬼魅般从镜中跃出,手中握着一把由无数碎镜片构成的寒光匕首,直刺女神后心! “抓到你了,小—老—鼠—”巴斯特突然娇笑着转身,猫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扣住穆乘风的手腕,“让巴斯特大人看看,先扯断哪只手比较好呢?” 被她抓住的\"穆乘风\"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的脸上开始浮现裂纹,紧接着整个身体“哗啦”一声碎裂成千万片镜渣! 真正的穆乘风从另一面镜子中缓步走出,碎镜片在他周身飞舞,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他的声音带着诗人般的忧郁,“你以为抓住的,不过是倒影的残像。” \"唰!\" 无数碎镜片突然在巴斯特面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镜翼,如利剑般刺向巴斯特胸口!同一时刻,他手中的碎镜匕首也化作流光掷出—— “喵呜!”巴斯特痛呼一声,但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小把戏!” 她竟硬生生折断插在胸口的镜翼,一个闪身就贴近穆乘风,“咔吧”一声将他右臂拧成脱臼! “乘风!”蕾莎目眦欲裂。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中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一柄缠绕着血色纹路的长枪!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朗基努斯之枪……?”雅戈尔斯震惊地喃喃。 “嗖——!” 血枪破空而来,将巴斯特狠狠钉在了镀金的墙面上!猫女神发出凄厉的尖叫,四肢疯狂挣扎着,但枪身绽放的圣痕却将她牢牢禁锢。 穆乘风单膝跪地,冷汗浸透了后背。脱臼的右臂无力地垂着,但嘴角却扬起释然的弧度:“看来……赌对了。” 特蕾莎快步上前扶住他,手中的血枪仍与墙面上的巴斯特产生着共鸣震颤。雅戈尔斯若有所思地摇着折扇:“哎呀呀,这下可把猫女神惹毛了呢~” 墙上的巴斯特突然停止挣扎,咧开嘴露出带血的尖牙:“愚蠢的凡人……你们以为这样就能……”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所有散落在地的碎镜片,此刻正悬浮起来,锋利的边缘全部对准了她的咽喉。 穆乘风缓步走近,左手扶着脱臼的右臂,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巴斯特龇着牙,猫瞳竖起,尾巴炸毛,但被朗基努斯之枪钉住的她动弹不得。 穆乘风眼神一冷,悬浮在空中的碎镜片立即向前逼近,锋利的边缘轻轻抵在巴斯特雪白的脖颈上,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喵呜!等等!我说!”巴斯特吓得耳朵都贴在了脑袋上,语速飞快,“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把我们复活了!他说要我们对一个叫王明的男人进行审判!就可以多活一会!我只是……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复活了,想多玩一会儿而已!” “审判地点在哪里?”穆乘风继续问道,碎镜片仍紧贴着她的皮肤。 “中心!神殿的最中心!”巴斯特急得尾巴直抖,“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能不能放我一马?” 雅戈尔斯摇着折扇轻笑:“哎呀,堂堂猫女神,居然这么怕死呢~” 特蕾莎握紧朗基努斯之枪,沉声道:“那个面具男是谁。” 巴斯特的耳朵抖了抖,眼神闪烁:“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穆乘风收回碎镜片,转头对特蕾莎说道:“我们得尽快找到王泽他们。” 特蕾莎点头,拔出朗基努斯之枪。巴斯特如获大赦,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寝宫深处,只留下一句气急败坏的“你们给我等着!”在空气中回荡。 穆乘风按住脱臼的右臂,低声道:“先离开这里。”他抬手在空中一划,一面新的镜子浮现,“走,去神殿中心。” 三人踏入镜中,身影消失在扭曲的镜像世界里。寝宫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地上散落的碎镜片,映照着穹顶壁画中那些古老神明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场逐渐逼近终局的审判。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赤红回廊的另一端,郑丹渊一行人仍在无尽的迷宫中徘徊。 “这鬼地方到底有没有尽头啊!”郑丹渊烦躁地踢了一脚墙壁,三柄长剑在他身边悬浮着,剑刃反射着幽暗的光。 蓝羽直接盘腿坐下,太刀横放在膝上,闭目养神:“浪费时间。” 维尔德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回廊墙壁上的纹路,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有趣……这些图案似乎在变化。” 阿斯特利昂站在一旁,沉默地观察着四周,左眼的绷带下隐约透出紫水晶的微光。辛克莱紧紧抱着木偶,小声问道:“我们……会不会永远困在这里?” 就在这时,金色的羽翼在回廊尽头展开,荷鲁斯的身影再次浮现。 “只有明白生命的意义,方可从这里离开。”他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回响,在迷宫中层层回荡。 “少说废话!要打就打!”郑丹渊怒喝一声,三柄长剑瞬间激射而出,直刺荷鲁斯的咽喉!然而,剑刃在触及神明的瞬间,竟如穿过幻影一般,毫无阻碍地穿透过去。 荷鲁斯的目光依旧平静:“凡人的武器,伤不了神。” 阿斯特利昂缓缓抬手,指尖搭在左眼的绷带上,低声问道:“辛克莱,你觉得幻术对这所谓的神明有用吗?” “什么意思?”辛克莱茫然地抬头。 阿斯特利昂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解开了绷带——紫水晶构成的六芒星瞳孔骤然绽放出妖异的光芒,直直望向荷鲁斯! “嗡——!”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荷鲁斯的动作忽然变得迟缓,金色的瞳孔微微涣散。然而,仅仅片刻,他的眼神便重新聚焦,而阿斯特利昂的左眼却渗出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真是危险的能力。”荷鲁斯的声音冷了几分,抬手一挥,一道金光直逼阿斯特利昂! “唰——!” 刀光乍现!原本闭目养神的蓝羽不知何时已闪身而至,太刀如闪电般斩向荷鲁斯的手臂! “噗!”金色的神血溅落,荷鲁斯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他缓缓收回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如这样,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答对了,我就带你们去找你们的同伴。” 郑丹渊握紧拳头:“什么问题?” 荷鲁斯的羽翼微微收拢,声音低沉:“若牺牲一人可救万人,你们……会如何选择?” 第197章 《墨渊苍穹》 “只有拍下拍卖会最后一件展品的人才有资格允许进入到永恒画廊内部,他看来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进去了。”雅戈尔斯面带微笑地说道。 然而,就在她准备举起牌子竞价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王墨渊,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愣。 王墨渊步伐稳健,眼神坚定地走到了拍卖台前。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喊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价格:“150 亿。”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在空旷的会场里激起了阵阵回音,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三个字所震撼。 旁边的助理显然没有预料到王墨渊会如此出价,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小哥,你是知道中标后要立刻支付现金的,对吧?” 面对助理的质疑,王墨渊的回答异常干脆:“不知道。” ";你搁这逗我们——";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霞一个凌厉的手势打断。她白色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步走向王墨渊。 王墨渊慢慢地张开嘴巴,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然而,我能够提供更为珍贵的东西。我相信你非常清楚,那幅作品尚未完成。它仅仅是幸存者在面临死亡时,所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而已。但是,如果我有能力将其完成呢?只要你带我进入画廊内部,我便会帮助你完成这幅作品。” 卢修斯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猛地打断王墨渊的话,高声喊道:“停下!这完全不符合规定!不是说只有出价最高的团体才能够被允许进入到内部吗?你们这样公然违背拍卖规则,不仅会让你和你的艺术馆声誉扫地,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一旁的助理也急忙走过来,满脸忧虑地对王墨渊说道:“大师,您可要慎重考虑啊!那可是整整 100 亿啊!” 然而,云霞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她凝视着王墨渊的双眼,仿佛能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那幅未完成的作品背后隐藏的巨大价值。她缓缓伸出手,语气平静地说道:“规则、名声,但凡你们脑子里多点艺术素养,都知道。与那目睹过地狱的视线相比,它们都显得微不足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木锤重重地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云霞看着王墨渊,郑重地宣布:“我宣布,《墨渊苍穹》的最终归属者是——王墨渊!” 在拍卖结束后,王墨渊跟着一名向导穿过幽暗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着的";艺术品";在微光中投下扭曲的阴影——那些用神经纤维编织的挂毯、封存在琥珀中的眼球,都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王墨渊先生,请在这里休息一下。”向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露出里面奢华却诡异的休息室——沙发是用某种生物的皮革制成,茶几上摆着盛满各色液体的高脚杯,“云霞大师待会就来。” 王墨渊微微颔首,目光却锁定在向导腰间晃动的钥匙串上。当对方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地面上,他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如同活物般延伸,在灯光死角处凝成锋利的刃状。 “唰——” 影子化作的黑刃无声划过,向导的双腿齐膝而断。鲜血喷溅在波斯地毯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向导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昏死过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雪莉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王墨渊蹲下身,从向导的耳后取出一枚发着微蓝光的碎镜片:“潜入行动从进入这里的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他将随镜片捏碎,蓝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这些向导都是被控制的傀儡。” 他走向休息室的油画,手指抚过画框边缘的暗纹:“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画框突然翻转,露出后面的电子锁,“等过段时间醒来后,他自然会呼救。” 雪莉的监控屏幕上,艺术馆的安保系统突然开始异常闪烁:“我会跟雅戈尔斯他们说一下,让他们赶紧撤离的。” 王墨渊离开休息室后,在三楼空旷的走廊里缓步前行。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斓的碎影,他的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完全吸收。当他经过消防栓时,镜面倒影里有个黑影在转角处多停留了半秒。 “出来吧。”王墨渊突然转身,手已经放在背后的武士刀上。 ";啊哈哈,还是被发现了吗。";卢修斯推了推眼镜,从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踱步而出。他外套的左襟上沾着大片暗红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遇到你第二次了,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王墨渊的目光扫过对方全身:“你这血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卢修斯扯开领口露出染血的衬衫,“拍卖厅里的画廊成员突然开始大屠杀。我这是装作受伤,从后门逃了出来。” 王墨渊注意到卢修斯的西装外套虽然染血,但剪裁依然笔挺,连袖口的褶皱都保持着完美的角度。更可疑的是对方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指关节处的手铠光洁如新,没有半点血渍或打斗痕迹。 “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王墨渊冷声说道,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他注意到卢修斯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变化,这让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卢修斯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诡异的红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哈哈,我为何要说谎呢?这群疯子竟然敢把董事长手底下的研究员抢走,胆子可真大。"; ";维罗妮卡女士吗……";王墨渊低声重复这个名字。 “没错。”卢修斯点了点头头,“看来你做过功课。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是为哪座都市工作的?管理局?还是伊甸园?” 王墨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我听说白玉城有一项技术可以将人类的记忆、情感、技能甚至痛苦压缩成可存储的‘罐头’,供购买者直接体验或学习。所以是因为他是这项技术的研究员之一吗?” 通道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只有远处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卢修斯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王墨渊的观察。虽然卢修斯很快就恢复了那副玩味的笑容,但王墨渊已经明白自己猜错了方向。不过他决定将计就计,假装没有察觉。 “有趣的理论。”他耸耸肩,“那可是我发现的最有天赋的孩子,维罗妮卡女士看了之后也表示认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却又刻意压低了几分,像是在分享一个不该说的秘密。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接着是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回荡。 “看来我们的谈话时间不多了。”卢修斯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变成了气音,“我能透露的情报都已经说完了,不过看起来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他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嘴角的弧度让他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阴森,“要不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各自都有不能空手而归的理由。” 王墨渊保持着沉默,阴影中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通风系统突然启动的气流掀起了他的额发。 “你好像在计算我的用处。”卢修斯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他故意向前迈了一步,进入王墨渊的攻击范围,这个挑衅般的动作让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了。 王墨渊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在等,等对方拿出更有价值的筹码。这个沉默的姿态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两人之间。 卢修斯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说起来,”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戒指,“永恒画廊最近似乎研究出了一个人造异能,准备向伊甸园提交审核。你们来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这项技术吧?” 管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在卢修斯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如果事成了,我可以把那孩子整理出来的部分资料给你。” “带路吧。”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昏暗的通道里回荡,";但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这项技术的全部数据归我。"; 卢修斯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不对吧?我的那份呢?";” 王墨渊的眼神毫无波动,像在看一个死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你只说要领走那位研究员。”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又对数据感兴趣了?";” 卢修斯的表情逐渐扭曲,怒火在眼底燃烧:“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右臂上的手铠“咔”地展开锋利的合金爪刃,猛地朝王墨渊挥去! 然而,他的攻击甚至没能碰到王墨渊的衣角。 “砰!”一声闷响,卢修斯的喉咙已经被王墨渊的右手死死掐住,整个人被狠狠按在了墙壁上,后背撞击发出刺耳的金属变形声。他的爪刃悬在半空,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唔——!”卢修斯挣扎着抬起左手,想要进行反击。 可下一秒—— “咔嚓! ” 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卢修斯的左手手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掰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惊恐地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脱离了他的控制,像活物一般缠绕着他的手臂,强行将他的关节拧断! “影……影子异能?!”卢修斯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王墨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背后的武士刀都没有拔出。他的右手仍然掐着卢修斯的喉咙,力道缓缓收紧:“现在,你觉得是谁没资格谈条件?” 当王墨渊松开手后,卢修斯的脸色因缺氧而涨红,他扶着墙壁剧烈咳嗽了几声,喉间发出嘶哑的喘息。 “你小子其实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吧。”王墨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卢修斯艰难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窒息感中缓过神来。然而,他却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怪异,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只见他缓缓抬起手,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似乎刚刚经历的生死瞬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你发现了吗?”卢修斯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他微微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我已经输给你了,那么后面我自然会乖乖地跟着你走。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都会听从你的安排,这样总行了吧?”他的语气轻松得让人难以置信,仿佛刚才差点被掐死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 走廊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在金属通道中回荡。他们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进,寻找实验室的方向。然而卢修斯显然耐不住这种沉默,没过多久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诶,你究竟是来自哪座都市的?”他侧头看向王墨渊,“以前我在其他都市进行外交工作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 “一个普通人罢了。”王墨渊头也不回地答道。 “普通人?”卢修斯嗤笑一声,“就凭你刚才那几招?”他晃了晃自己刚刚被掰折的手腕,虽然已经用应急医疗凝胶简单处理过,但动作仍有些僵硬,“不管是哪座都市,面对你这种人才,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 见他不说话,卢修斯压低声音道:“要不然,你来我们白玉城吧?”他的语气忽然认真了几分,“我保证向维罗妮卡女士好好举荐你,以你的实力,绝对能得到重用。” 第198章 欢迎来到无限画廊 当两人来到实验室门口时,王墨渊的脚步突然停住了。门缝里渗出诡异的蓝光,像某种活物般在地面上缓缓流动。他伸手拦住想要上前的卢修斯,眼神示意警戒。 “怎么,怕了?”卢修斯压低声音调笑道,但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后半步。 王墨渊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缓缓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刹那间,刺眼的蓝光如潮水般涌出,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实验室内的景象让两人都怔住了——无数“艺术品”整齐地陈列在特制展台上。说是艺术品,却更像是某种扭曲的生物标本:一个由人类手指编织成的花环,表面覆盖着晶莹的树脂;一幅用皮肤组织拼贴而成的肖像画,睫毛还在微微颤动;最中央的圆柱形培养舱里,漂浮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每搏动一次就散发出幽蓝的光芒。 “这些……也能称为艺术吗?”卢修斯掏出手帕捂着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恶。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展品,最后定格在培养舱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看起来又是一个不懂艺术的俗人啊。”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阴影处传来。云霞缓缓走出,她的身体像是用无数名画碎片拼凑而成——左臂是梵高《星月夜》的漩涡,右腿则是葛饰北斋的浪花。而她的胸口处,赫然是骸骨,那只巨大的独眼,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转动着,瞳孔不断收缩扩张,死死盯着王墨渊。 “你的那双眼睛……”云霞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各部位的名画随之流动变幻,“不管看多少次都那么令人着迷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见证过地狱的眼睛就是不一样!” 王墨渊依旧沉默,但右手已经抽出了背后的武士刀。刀身在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刀锋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暗纹——那是经历过无数杀戮的证明。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卢修斯却悄然后退,灵活地绕到一旁的展台后,背靠着墙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他甚至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慢条斯理地点燃,朝王墨渊的方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那么……”云霞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各色颜料从她体表渗出,在空中凝聚成尖锐的刺,“让我们开始这场艺术鉴赏会吧。”她的独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整个实验室的“艺术品”同时颤动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共鸣声。 王墨渊的刀刃带着蓝紫色电弧斩出的瞬间,云霞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她残缺的左手优雅抬起,实验室左侧的墙壁突然扭曲变形——梵高《向日葵》的油画质感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浓烈的黄色颜料从画布上流淌而下,在空气中形成旋涡。 “欢迎来到我的画廊。”云霞的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回荡。 王墨渊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眼前的实验室景象像被撕碎的画布般片片剥落。他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武士刀上缠绕的电流正被那些向日葵疯狂吞噬。卢修斯在最后一刻试图抓住门框,但他的手指直接穿过了突然虚化的墙壁。 两人坠入画中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等王墨渊再次站稳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田中央。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每一株向日葵都大得惊人,扭曲的花盘上布满尖牙,正随着无形的旋律缓缓摆动。 “有趣的能力。”王墨渊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武士刀上的电流完全消失了。他试着调动异能,却发现连自己的影子都不再响应召唤。 “别白费力气了。”卢修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拍打着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在她的领域里,所有的规则都由她制定。” 远处的向日葵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云霞的身影从花丛中缓缓升起。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变成了油画风格的存在,身体由粗犷的笔触构成,那只独眼变成了旋涡状的星空。“在这里,我就是艺术本身。”她的声音带着颜料流动的黏稠感。 王墨渊的靴底已经陷入粘稠的颜料中,每移动一步都像在挣脱沼泽。云霞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刻已闪现至两人面前,油画质感的拳头裹挟着扭曲的空气直轰而来。 “砰!” 王墨渊后撤半步,武士刀在手中瞬间重组变形——精密的机械结构如活物般翻转变形,眨眼间化作一把修长的电磁狙击枪。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枪口迸发的蓝紫色光在画中世界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光弹精准命中云霞右肩,被击中的部位立刻出现数据流般的裂纹,像被打碎的镜面般开始崩解。云霞发出非人的尖啸,左手化作颜料刀刃,毫不犹豫斩下整条右臂。断臂落地的瞬间,四周的向日葵突然枯萎,流淌出的颜料如活物般攀上她的伤口,重新凝聚成一条崭新的手臂。 “没用的。”新生的手臂在空中舒展,云霞的声音带着颜料搅拌的黏腻感,“在这里,我就是——” “喂!”卢修斯突然打断,他的腰部以下已经完全陷入颜料沼泽,却还保持着令人恼火的从容。他朝王墨渊伸出左手,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能不能拉一把?看样子要出不去了。” 王墨渊瞥了眼越陷越深的卢修斯,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他脚下的颜料连开三枪。蓝紫色光弹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形成微型电磁场,暂时凝固了流动的颜料。 云霞的响指声清脆地撕裂了空间,三人瞬间从燃烧的《向日葵》世界弹回实验室。但还没等王墨渊站稳脚跟,手中的狙击枪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枪身正在被某种力量强制扭曲变形。 ";三十秒。";王墨渊咬牙吐出这个时限,强行稳住武器形态,只见手中的武器已然从狙击枪变为了一柄长枪。 可云霞已经化作一道流动的颜料洪流迎面扑来,她的身体在冲锋过程中不断切换着名画风格:时而变成蒙克的《呐喊》,时而化作达利的扭曲时钟。 “那就来试试看吧!”云霞的声音里混杂着颜料泼溅的声响。王墨渊横枪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骤变——枪杆传来不可思议的斥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行,军靴在金属地板上擦出两道焦痕。 背后突然传来画布绷紧的声响。王墨渊余光瞥见实验室墙壁正在融化,一幅《格尔尼卡》的扭曲画面在身后展开。他猛地扭转腰身想要避开,却被云霞趁机抓住枪杆,整个人被拽进画中世界。 坠落的过程仿佛穿过无数镜面。王墨渊刚跌入《格尔尼卡》的废墟,脚下的地面就变成了《星月夜》的旋涡;当他试图抓住什么固定物时,周围的景象又切换成《记忆的永恒》里融化的时钟。每一幅画都是新的牢笼,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让时间感知彻底混乱。 “欢迎来到无限画廊。”云霞的声音从各个维度同时传来,她的身体碎片漂浮在不同画作之间,";在这里,你将——成为我最美丽的收藏品。"; 云霞残缺的身体悬浮在半空,她抬起左手,前方突然浮现无数彩色线条,像被无形的手快速勾勒——蒙面的刺客、持盾的骑士、拉弓的猎人……这些由颜料构成的战士瞬间具现化,刀剑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艺术就是……永恒。”云霞的声音带着颜料管被挤压的黏腻感。 第一个冲来的骑士重盾已经砸到眼前。王墨渊旋身避让,长枪横扫,电磁场将盾牌连同后面的躯体一起撕裂成飞溅的色块。但更多的敌人正在涌来,他不断变换武器形态:长枪突刺、双刀回旋、霰弹枪轰击……每种形态都带着精准计算的杀戮美学。 突然,王墨渊的头顶上凝聚出了一个彩色漩涡,一发导弹形状的浓缩颜料正呼啸而下。他勉强侧身,导弹还是擦过左肩爆炸。被击中的瞬间,世界突然失去色彩。 左半身完全麻痹了。王墨渊单膝跪地,发现伤口处不是鲜血,而是正在扩散的灰白色——就像被水浸湿的水墨画。更可怕的是,这种褪色正在向全身蔓延,连手中的武器都开始失去金属光泽。 “认知污染……”卢修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在改写你的存在形式!” 王墨渊的视野逐渐被灰白色侵蚀,意识像是沉入深海。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看见云霞扭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那只独眼里的星空旋涡缓缓旋转,仿佛要将他最后的存在痕迹也吞噬殆尽。 而在现实空间的实验室里,卢修斯正悠闲地站在那幅巨大的画作前。画布上清晰地呈现着王墨渊被灰白色逐渐覆盖的身影,以及站在他面前、浑身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云霞。 “这就是骸骨的力量吗?”卢修斯轻轻抚摸着画框,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是强大得令人着迷啊。”他的指尖划过画中王墨渊逐渐石化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画中的世界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云霞胸口镶嵌的骸骨散发出幽幽蓝光,整个画面都开始扭曲变形。那些向日葵、那些名画碎片,都在骸骨的力量下融化重组,形成一个全新的、更加恐怖的领域。 第199章 你看起来很心痛,小渊。 王墨渊站在虚无的黑暗中,脚下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细微的涟漪。那颗巨大的星辰在他面前缓缓脉动,周围环绕的星群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明灭闪烁。星光映照下,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透明化,仿佛正在与这片虚空逐渐同化。 “你看起来很心痛,小渊。” 那道声音从星辰核心传来,温柔得像是融化在耳畔的雪。王墨渊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刀,硬生生撬开了他记忆深处最沉重的封印。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没有守护住你想守护的人。” 星辰的声音突然变成无数记忆碎片的混响,有孩童的嬉笑,有少女的抽泣,最后定格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王墨渊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响,那声音在虚空中异常清晰,像是冰面绽开的裂纹。他低头看见胸口浮现出黑色的裂痕,里面涌动的不是鲜血,而是不断逸散的黑色雾气。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星辰的光芒忽然变得刺目,王墨渊在强光中看见自己漆黑的倒影——那影子正在咧嘴大笑,而他自己却面无表情,“用黑暗来填补黑暗?” 虚空突然剧烈震颤,远处的星群接连熄灭。王墨渊发现那些消失的星星正化作流火向他袭来,每颗流星都裹挟着记忆的碎片:第一次握刀时掌心的灼痛,挚友临死前的嘱托,还有永远定格在监控画面最后一帧的那个微笑。 王墨渊站在星辰之下,那道声音像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剖开他层层包裹的伪装。每一个字都刺入记忆最深处,将那些鲜血淋漓的旧伤再次撕裂。 “过去的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总是以阳光面对世人。”声音回荡在虚空里,星光中浮现出昔日的画面——青年时的他站在阳光下,笑容纯粹而明亮,身后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们。 “可你在发现自己前半生的命运一直在被操控后……你成功斩断了过去,这本该可喜可贺。”星辰道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王墨渊心中那层脆弱的保护膜,“但在那之后呢?你的内心彻底改变了。你仔细想想——” 随着这声质问,星空中突然浮现出一系列新的影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夜中的高楼,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阴森而神秘。接着,一道无声的刀光如同闪电般划过,目标惊愕的表情瞬间凝固在最后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一具又一具的躯体接连倒下,鲜血在黑暗中蔓延,染湿了地面。而王墨渊站在这片血腥的场景中央,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那原本应该是干净的手,此刻却仿佛被永远玷污了一般。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曾经的他,或许还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恐惧和厌恶,但如今,他却已经习以为常。 “你彻底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黑夜的行者。”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墨渊的心上。 他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明明没有血迹,可他却感觉那股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尖,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想起了第一个被他处决的目标,那个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求生光芒,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有那个雨夜里,那个颤抖着向他求饶的少女,她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我……”王墨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在星光的映照下,他看见自己的倒影确实已经变成了曾经最憎恶的模样——冰冷、残酷、毫无温度。 “过去你认为孤儿院是你的希望?”星辰的声音突然分裂成无数个声线,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和个体。其中有孩童的嬉笑,那是纯真无邪的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还有垂死者的喘息,那是生命即将消逝的无奈和哀伤。 “企图用这种方式拯救都市?就像……”星辰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就像过去的我那样。” 随着星辰的话音落下,整个空间开始下起了数据雨。每一滴“雨水”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闪烁着破碎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如同一幅幅画面,在王墨渊的眼前不断闪现。 他看到了自己站在孤儿院顶楼,眺望着远处都市闪烁的霓虹灯光。那璀璨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却也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孤独。 接着,画面切换到深夜的办公室里,王墨渊坐在桌前,反复修改着收养协议。他眉头紧锁,对每一个条款都仔细斟酌,然而始终无法找到令自己完全满意的方案。 最后,画面定格在某个暴雨夜。王墨渊站在雨中,浑身湿透,他的身后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孩子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而王墨渊则坚定地将他护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所有的风雨和危险。 “你很清楚该怎么做。”星辰的声音突然在王墨渊耳边响起,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星辰不知何时已经逼近到他的面前。星辰的光芒中伸出无数由数据构成的手,这些手如同幽灵一般,轻轻触碰着王墨渊胸口逐渐实体化的伤疤。 “但想要完成,就肯定会有更多人倒下。你是个……”星辰的话语没有说完,留下了一个悬念,让王墨渊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那些数据之手突然变得温暖,星辰的声音也恢复成最初的温柔女声:“温柔的人啊。所以你想找一条不会有人牺牲的道路。” 王墨渊的膝盖重重砸在虚空之中,星辰的话语像无数把尖刀,将他精心构筑的谎言一层层剥开。他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每一次回响都震落更多记忆的尘埃。 “这应该算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了。";”星辰的光芒温柔地流转,如同抚摸孩童的掌心,“我一直很看重你。” 星空中浮现出两个模糊的场景:第一次是王墨渊目睹自己姐姐在眼前被冻成冰雕,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第二次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得到那个面具的时候。 “我清楚你一开始建立孤儿院的目的……” 星辰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整个空间开始下起带着光芒的光之雨,“不过是为了——前往天堂罢了。” “天堂”这个词在虚空中不断回响。王墨渊的呼吸停滞了,他看见自己曾经画在笔记本上的涂鸦——一座通往云端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刻着不同孩子的名字。 星辰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悲悯:“但在孤儿院的日子里,你逐渐忘记了最初的愿望。那个想要斩断都市所有痛苦循环的愿望……” 无数画面在星空中炸开:他教孩子们握刀的手在发抖;深夜独自擦拭染血的武器;还有生日蛋糕上永远少一根的蜡烛。每一个画面都化作锋利的碎片,在他周围旋转,划出一道道血痕。 “它们已经化作了刀刃。” 星辰的光芒突然聚焦成束,穿透王墨渊的胸口,“不断割伤着你。” 王墨渊低头看着胸口被光芒贯穿的地方——没有流血,只有黑色的雾气不断逸散。他忽然明白这些年来如影随形的空虚感从何而来。 “但现在开始……”星辰的声音突然贴近,如同耳语,“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整个虚空开始坍缩,所有的星辰都向中心汇聚。在那团越来越耀眼的光芒中,缓缓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与当年伸向自己的手一模一样。 “就像第一次相遇时那样……” 星辰的核心浮现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接受我的想法吧。” 王墨渊的质问在虚空中激起层层涟漪,星光构成的银河突然扭曲成dna螺旋的形状。他脚下的黑暗化作镜面,映出无数个不同时期的自己——握刀的、染血的、抱着孩子的,所有倒影都抬头凝视着星辰。 “你说的很好。但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继续下去……”王墨渊猛然抬头,眼中迸发的蓝光竟暂时逼退了星辰的辉芒,“是否要对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 星辰的光芒忽然聚合成人形轮廓,那是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性虚影。“我的爱人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要明白当你为某个目标倾尽所有时……就会在这条路上迷失。”星辰叹息着说道,仿佛这句话中蕴含着无尽的沧桑和感慨。 王墨渊静静地听着,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腕上,那里有一道陈旧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但此刻却隐隐作痛。这道伤疤是他在某次保护孩子时留下的,当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所以真的只要看着自己就够了吗?”王墨渊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星辰突然分裂成十二个光团,它们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环绕着王墨渊缓缓旋转。这些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王墨渊笼罩其中,仿佛在给他传递某种信息。 “没错。”星辰的声音在王墨渊的耳边响起,“就像你教那些孩子的第一课:想要保护他人,先要让自己变成利刃。” 王墨渊的黑色风衣突然渗出鲜血,那些本该愈合的旧伤全部重新绽开。他看见每个伤口都浮现出孩子的面容,听见此起彼伏的“院长哥哥”在虚空回响。 “你过去……”他咬牙抵抗着记忆洪流,“也一直用这样的说辞,把来到这里的人推上绝路吗?” 星辰的光团突然聚合成巨大的眼睛,虹膜里流转着无数陌生人的记忆碎片:“我只是为他们提供从未想过的视角。” 虚空突然下起黑色雪片,每片雪花都是不同人崩溃的瞬间。星辰的声音变得空灵:“结局总会相互理解,就像……”雪片突然燃烧起来,化作漫天灰烬。 “……只要你愿意踏上那条路。”星辰的声音突然从王墨渊体内响起,他低头看见胸口浮现出一道光芒,正缓缓爬向心脏,“我就能帮你重组所有痛苦的记忆模块。” 就在光芒即将触及心脏时,王墨渊突然抓住一缕星光。那些光芒在他手中凝结成孤儿院的钥匙,锁孔处刻着某个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希望。” 第200章 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之路呢…… “如果走上你说的那条道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是一条充满荆棘和黑暗的道路,让人望而生畏。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钥匙,似乎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就会跌入无尽的深渊。 “我根本实现不了心中的愿望,永远不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奈,仿佛心中的梦想已经遥不可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触及。 就在这时,星辰的光芒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像是遭受了某种强大的数据冲击。那些原本漂浮在空中的记忆碎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突然调转方向,全部指向了王墨渊。 每一个碎片都映照出他对孤儿院孩子们的关爱,他的笑容、他的拥抱、他的耐心教导……这些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不断闪现,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温暖和善良。 “如果要永远只看着自己……”他喃喃自语道,“即使坠入地狱,也不会察觉吧?”这句话如同警钟一般,在他耳边回荡。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一直只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那么他将会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变得孤独而冷漠。 “你认为……我一直在给他们灌输错误的理念?”星辰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她早已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质疑。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奈和哀伤。星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了遥远的星空之上。 “已经没有对话的必要了。haдeждa,我听蒋思远说过你们的故事。”王墨渊的话语打断了haдeждa的思绪,他的语气冷漠而决绝,似乎已经对这场对话失去了耐心。 王墨渊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平静:“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haдeждa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就像在询问一位老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真诚:“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平凡的人。都有爱着的事物……也爱着内心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始终在这里等待——等待像你这样的人类,能真正理解何为希望。” “你本该是最有能力前往天堂的人。”haдeждa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星辰的光芒逐渐暗淡,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那些漂浮的记忆碎片开始缓缓坠落,在虚空中划出无数道细小的光痕。 王墨渊静静注视着星辰最后的辉光,他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记忆——那是蒋思远年轻时在实验室门口拍下的照片,玻璃门上模糊映着haдeждa抱着数据板的背影。 “从此……”王墨渊握紧那片记忆,任其在掌心化为光点消散,“我将与都市众人的痛苦同在。” 虚空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容:被改造成机械的流浪儿、跪在废墟里哭嚎的母亲……每一张脸都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所有的一切都会铭刻于我的眼中。”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左眼突然流下一道血泪,在脸颊上凝固成晶体状的血色冰晶。 haдeждa的残光颤动了一下,星辰最后的碎片拼凑出某个雪夜的场景:年轻的女性研究员跪在爆炸后的实验室里,怀中抱着半融化的胚胎容器,同样说着类似的话语。 “而为了把与姐姐约定的天堂献给世人……”王墨渊踏碎最后一片星光,整个虚空开始崩塌成数据洪流。在坠落的瞬间,他看见自己与记忆中haдeждa的身影完全重合。 “我将坠入地狱。在那里,独自安息。”这句话如同丧钟一般,在无尽的黑暗中回荡着,带着绝望和无奈。 最后的星光在他额前凝聚成一个小小的俄语单词:пpoщan。这个单词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当王墨渊伸手触碰时,整个虚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开来,发出令人心悸的崩塌声。 虚空的裂缝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王墨渊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被黑洞无情地吞噬进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无尽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在下坠的永恒瞬间里,时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王墨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由无数痛苦记忆构成的深渊之中,这些记忆像恶鬼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然而,在这片黑暗的深渊中,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haдeждa最后的声音,与孤儿院孩子们的欢笑重叠在一起,仿佛是来自天堂的祝福。 “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之路呢……” 现实世界的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培养舱的玻璃全部炸裂。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低频的嗡鸣,仿佛空间本身正在痛苦地扭曲。 云霞踉跄着后退两步,她胸口处的骸骨装饰突然出现裂痕。在她惊恐的注视下,王墨渊的身影从扭曲的空气中缓缓浮现——但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外形。他的新形态如同流动的暗影合金,表面不断浮现细小的紫色能量裂痕。面部被液态阴影覆盖,只能隐约看见两点幽蓝的光芒。最可怕的是他肩甲处那两个逆向旋转的暗物质旋涡,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光线发生诡异的偏折。 “不,不!这不可能!”云霞的声音尖锐得变形,她胸口骸骨的眼睛疯狂转动,“我明明在画中世界解决掉你了!” 王墨渊缓缓抬头,胸前那面由破碎镜片拼成的逆十字反射出无数个云霞惊恐的脸:“但那些,不过只是画罢了。”他的声音现在带着三重混响,像是三个不同时空的自己在同时说话。 “那我就再解决掉你一次!”云霞歇斯底里地尖叫,双手猛地推出一颗浓缩颜料导弹。这次导弹表面覆盖着骸骨纹路,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染成病态的黄色。 王墨渊只是轻轻抬手。他脚下的影子突然沸腾起来,化作一张漆黑的巨口将导弹整个吞没。下一秒,同样的导弹竟从云霞自己的影子中射出,只是颜色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砰!” 爆炸的冲击波将云霞掀飞,她撞在墙上时听到胸口传来清脆的碎裂声——那块作为力量源泉的骸骨正在崩解。 王墨渊弯腰拾起地上的长枪。武器在他手中开始变形重组。当变形完成时,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造型狰狞的巨型镰刀,刀刃处流转着不祥的蓝紫色光芒,刀背上整齐排列着十二个不同的图案。 “等等!”云霞挣扎着爬起,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褪色,“我们可以合作!我知道维罗妮卡的秘密!我知道怎么打开通往——” 镰刀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永久的紫色裂痕。云霞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低头看着自己正在粒子化的身体,那只独眼里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恐惧。 “不必了。”王墨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正如你所言,我已经见过地狱的模样了。” 当镰刀完全落下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的寂静。所有颜色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黑白灰三色。云霞的身体像被打碎的瓷器般分崩离析,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王墨渊胸前那个逆十字的倒影。 在碎片完全消散前,王墨渊听到她最后的话语:“原来……你才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当身上的暗影武装逐渐褪去,王墨渊重新恢复了人形。实验室里一片狼藉,碎裂的培养舱、干涸的颜料和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他环顾四周,卢修斯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在地上留下一枚白玉城的徽章。 就在他准备动身去寻找雪莉他们时,耳麦突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随后是雪莉断断续续的通讯: “能……听得到吗?墨渊……”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背景里还有刺耳的警报声,“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一起看的那份资料吧……” 王墨渊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听出了雪莉声音中的哽咽和痛苦,那绝不是普通的伤势能造成的。 “现在伊甸园的裁决者来了……";通讯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雪莉似乎在艰难地移动,“李探长……已经被解决了……” 实验室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王墨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抱歉,墨渊……”雪莉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我当初……忘记了一条禁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禁止偷窃……已通过审核的人造异能……对不起……墨渊……” “这不是你的错,雪……”他刚开口,声音是自己都陌生的嘶哑。 “噗嗤——” 通讯那头突然传来利刃刺入身体的闷响。王墨渊的耳麦里,雪莉的呼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液体滴落的声响。 “雪莉?”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某个冰冷的宣告:“违规者已肃清。” 耳麦从王墨渊手中滑落,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化为齑粉。他胸前的逆十字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紫光,实验室的所有玻璃制品在同一时刻爆裂。窗外,都市的夜空开始飘落蓝色的雪,每一片雪花都带着细微的电流。 第201章 裁决者入场 时间回溯到几小时前,当王墨渊刚刚来到三楼内部时。 在莫里亚蒂和斯纳瑞所处的那间房间里,斯纳瑞瘫坐在墙角,原本整齐的西装已经破烂不堪。他的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右手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抽搐着——那是神经系统被过度刺激后的反应。莫里亚蒂蹲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支装满紫色液体的注射器。 “你知道吗?人类的大脑在承受极限痛苦时……”莫里亚蒂用注射器轻轻划过斯纳瑞颤抖的眼睑,“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呢。” 就在这时—— ";轰!"; 厚重的金属门突然被一道银光劈开,断面处闪烁着高温熔化的红光。夜枭踩着倒下的门板走进来,白色斗篷上沾满各色颜料的痕迹。他左手按着腰间长剑,右手拿起对讲机: ";已找到肃清目标之一斯纳瑞,即刻开始清扫。"; 话音刚落,夜枭反手拔出背后长剑。剑身出鞘的瞬间,监禁室内所有光源同时暗了一瞬,仿佛被剑刃吸收了光芒。 莫里亚蒂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你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好奇。 夜枭起初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金发少年,直到对方开口才低头看去。当他看清莫里亚蒂那双翡翠般的眼睛时,剑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那是他遇到危险生物时的本能反应。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夜枭的声音像机械般冰冷,“赶紧离开。” 莫里亚蒂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声:“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呢。”他打了个响指,原本瘫在墙角的几名画廊成员突然抽搐着站起来,眼中浮现出六芒星的光纹。 “杀了他。”莫里亚蒂轻声说。 被控制的画廊成员们立刻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扑向夜枭。他们的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指甲变异成锋利的黑色晶体。 夜枭连剑姿都没变,只是手腕轻转。三道银色弧光闪过,扑来的敌人全部僵在原地。下一秒,他们的身体沿着完美的斜线缓缓滑落——全部被一剑腰斩。 但夜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注意到这些被斩断的躯体没有流血,而是渗出彩色颜料,更诡异的是,那些落地的残肢上,六芒星图案依然在眼中闪烁。 “精神类型异能?”夜枭终于正眼看向莫里亚蒂,长剑横在胸前,“你是‘画廊’的核心成员?” 莫里亚蒂轻轻鼓了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密闭的监禁室里显得格外诡异。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天真而残忍的笑意:“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了~” 话音未落,他那双翡翠般的眼眸骤然变色——瞳孔扩张成不自然的六边形,漆黑的六芒星图案在眼底旋转浮现。这正是他发动异能的前兆,曾经让无数强者在瞬间沦为傀儡的致命催眠。 然而—— 夜枭依然保持着持剑的姿势,银白的长剑纹丝不动。更诡异的是,他的瞳孔中竟倒映不出莫里亚蒂眼中的六芒星。 “怎么可能?!”莫里亚蒂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的异能从未失手过,即便是高风险异能者也不可能完全免疫。 就在他惊愕的瞬间,夜枭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莫里亚蒂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颈间一阵凉意袭来,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风吹过。 紧接着,他的视野像是被猛地颠倒了过来,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疯狂地旋转着。 在他倒下的瞬间,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那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竟然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金发少年的头颅像一个被丢弃的皮球一样,滚落在地。最终停在了夜枭的脚边。 那颗头颅的脸上,还凝固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对原本闪烁着六芒星的眼睛,此刻也渐渐失去了神采,最终变成了一片浑浊的灰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一瞬间被抽离了。 夜枭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头颅,他手中的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他轻轻地甩了一下剑身,仿佛是在甩掉那并不存在的血迹。 “我等跟随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伊莱亚斯大人。”夜枭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对付你这种精神类型的异能者,根本不需要启动异能无效化装置。”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莫里亚蒂无头的躯体突然抽搐起来,断颈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彩色颜料。那些颜料在空中扭曲变形,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哎呀呀,真是粗暴呢~”熟悉的声音从颜料人形中传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夜枭的瞳孔微微收缩,长剑立刻摆出防御姿态。但颜料人形并没有攻击,而是迅速流向通风管道,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声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裁决者先生~到时候再好好玩吧~” 监禁室重归寂静,只剩下昏迷的斯纳瑞和地上那个正在慢慢融化的头颅。夜枭沉默地收起长剑,拿出对讲机: ";目标斯纳瑞已控制,但出现意外状况。一位名叫莫里亚蒂的异能者疑似具有意识转移能力,请求总部立即更新威胁评估等级。"; 他最后看了一眼通风管道,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颜料残留的痕迹。但夜枭知道,这场狩猎才刚刚开始。 ——————(分割线) 此时的王墨渊跪在血泊中,颤抖的双手将雪莉轻轻抱起。她的体温正随着鲜血不断流失,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平静的微笑。暗影武装在他情绪波动下不受控制地浮现,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他怕伤到她。 “雪莉,你醒醒,你醒醒!”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雪莉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却依然努力聚焦在王墨渊脸上。染血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墨渊……”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王墨渊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眼眶滚落——是眼泪。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暗影武装在泪水中溶解,露出他原本的人类面容。 “雪莉,你一定撑住!你一定会没事的!”他徒劳地按压着她腹部的伤口,鲜血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雪莉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手突然抓紧了他的衣领:“墨渊……能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吗?”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王墨渊看到雪莉眼中倒映着的自己——那个在黑暗中沉沦了太久,却依然被她固执地认为是光明的自己。 “雪莉,我爱你。”他哽咽着将额头贴住她冰凉的额头,“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其他都市的吗……” 雪莉满足地闭上眼睛,最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王墨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的泪水滴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与她的血混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就在这时,雪莉的眼睛猛然睁开——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她的指尖泛起一丝诡异的蓝光,悄无声息地探向王墨渊的后脑。 “墨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而空洞,“请原谅我的自私……” 然而王墨渊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依然沉浸在悲痛中,只是隐约感觉到某些重要的记忆正在离他远去——那些与雪莉初遇的片段、共同生活的回忆,甚至是最重要的约定,都像指间沙一样无法挽留地流逝。 当王墨渊抱着雪莉走出艺术馆时,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恰好莫里亚蒂从阴影中走出,金发少年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容。但令莫里亚蒂震惊的是,王墨渊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喂,大侦探!";莫里亚蒂忍不住喊道,同时警惕地摆出防御姿态。但王墨渊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莫里亚蒂翡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注意到王墨渊怀中的雪莉正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绝不是将死之人该有的表情。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正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黑色黏液。 “有意思……”莫里亚蒂舔了舔嘴唇,眼中的六芒星图案缓缓旋转,“看来有人比我还会玩呢。” 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发现王墨渊走路的姿势变得异常僵硬,就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而雪莉转过头看着后方,直勾勾地盯着跟踪的莫里亚蒂,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别来打扰墨渊……” 远处的星璇双手一振,剑盾重新化为盾模式。她侧头望向薇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动手吗?” 薇拉站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下,任由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她身上。她轻笑着将耳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把玩着那颗刚刚到手的";星辰之泪";。宝石在她掌心流转着梦幻的星光,映照着她深不可测的眼眸。 “我们的目标已经到手了。”她红唇微启,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呢。” 星璇皱了皱眉,有点不太理解:“可那个王墨渊……就这样放他离开?” 薇拉的目光追随着远处王墨渊踉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现在的他,比死去的他更有价值。”她突然收紧五指,星辰之泪顿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毕竟……‘悲伤’才是最完美的催化剂。” ——————(分割线) 艺术馆深处的实验室里,弥漫的硝烟突然凝滞。飘散的尘埃中,无数泛着微光的书页无风自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般旋转汇聚。书页上的文字流淌着淡金色的光芒,在虚空中编织出复杂的立体符文。 待到光芒渐散,王明的身影悄然浮现。他身着素白长袍,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书。书页无风自动,停在了后半部分的一处空白处。 “又一位落幕的演员……”王明轻声叹息,指尖在空白书页上轻轻一点。一张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在他另一只手中凝聚成形,页眉处“云霞”二字如血般鲜红,下方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她的一生——从实验室的胚胎培育,到画廊的疯狂艺术,直至最后的湮灭。 他将这张书页轻轻按在古籍的空白处。书页融入的瞬间,整本书微微震颤,内页闪过云霞生前的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她胸口骸骨碎裂的刹那。书页边缘浮现出暗红色的花纹,如同干涸的血迹。 “因果收录,业障归位。”王明抚摸着微微发烫的封面,古籍突然自动翻到扉页。那里已经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名字,每个名字都闪烁着不同的光泽。 书页再度飞舞而起,将王明层层包裹。在光芒即将消散前,他最后看了眼实验室角落里那幅残破的《向日葵》油画。画布上,本该是向日葵花盘的位置,此刻正浮现出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 “下一个会是谁呢……” 第202章 剧场相遇 佩德利亚的夜空被猩红的月轮完全占据,不祥的血色月光浸染着整座都市。钢铁森林般的建筑群在红月下投出扭曲的阴影,那些阴影如同活物般在地面蠕动。 “轰——” 又一座蒸汽管道在异能暴走中炸裂,滚烫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红月的瞬间染上血色。街道上,数十名异能者正在无差别地释放能力,他们的眼白完全被黑色侵蚀,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红月相同的诡异纹路。 “第三小队报告,d7区又出现三个暴走者!”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呼喊,“他们的异能等级……正在突破临界值!” 繁星静静地站在钟楼的顶端,蓝发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肆意飞舞着,仿佛与这诡异的月色融为一体。她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然而,就在她沉思之际,突然间,整座都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繁星差点失去平衡,她紧紧抓住钟楼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体。 她惊愕地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天塔,那座与蒸汽之塔紧密相连的巨大建筑。此刻,天塔的表面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数以万计的齿轮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狂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些齿轮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动着,拼命地抽取着地下的蒸汽能源。 随着齿轮的高速转动,天塔塔身表面的金属管道也开始像血管一样鼓起,里面的蒸汽能源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那轮高悬于天空的红月之中。 “繁星大人!”一声惊恐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繁星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守望者正跌跌撞撞地冲上天台。他满脸惊恐,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血红色的月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猛烈。这道月柱瞬间将那个守望者笼罩其中,眨眼间,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青烟在空气中袅袅升起。 繁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光网在这一瞬间也彻底破碎,失去了保护的她,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跪倒在地。 而此时,更多的血月光柱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密集地砸向这座城市。每一道月柱都带来了毁灭和死亡,整个都市在这恐怖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分割线) 在佩德利亚陷入红月狂乱的同时,城郊一座古老的芭蕾舞剧场内却保持着诡异的宁静。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暖光,将猩红的月色隔绝在彩绘玻璃窗外。 傀儡师独自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位置,苍白的手指轻轻搭在褪色的天鹅绒座椅扶手上。舞台上的少女正随着肖邦的《夜曲》旋转,白色蕾丝舞裙在灯光下如同绽放的花朵,裙摆上暗红色的丝线随着舞姿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一串凝固的血珠。 “啪、啪、啪——” 三声克制的掌声在空荡的剧场内缓缓回荡,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那副由钢铁组成的机械头颅格外引人注目,每一只机械眼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 舞台上的少女突然停下了舞步。她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完美的 arabesque 姿势,如同雕塑一般静止不动。她的面容精致得令人惊叹,仿佛不是真人,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睫毛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投出的阴影都像是经过了精心计算的弧度,每一根都恰到好处。 傀儡师凝视着舞台上的少女,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对爱人的思念和眷恋。 ";玲儿……我会带你回家。";傀儡师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剧场内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就在傀儡师沉浸在这温馨时刻时,身旁的空座位突然传来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薇拉不知何时已经优雅入座。 “跳得真好。”她轻轻鼓掌,指甲上的星芒在昏暗中有节奏地明灭。 傀儡师的陶瓷面具纹丝未动,只有指节微微收紧:“今天就到这里吧。” 舞台上的少女立刻停下旋转,蕾丝裙摆缓缓垂落。她歪着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无神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傀儡师,等待夸奖的模样像个精致的玩偶。 “今天的表现比昨天的更好,”傀儡师缓缓起身,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柔,“但第三幕的arabesque还是太僵硬了。” “我记住了,父亲。”少女乖巧地行礼,裙摆上的暗红丝线微微发亮。 薇拉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她的指尖轻柔地绕着鬓角的紫发,动作优雅而迷人。 “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娶亲的呢。”薇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现在看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母亲是……”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傀儡师突然打断。傀儡师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他的目光并未看向薇拉,而是落在舞台上。 “玲音,先下去休息吧。”傀儡师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玲音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原本正凝视着薇拉,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傀儡师。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父亲……” “去休息吧。”傀儡师的话语再次传来,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玲音默默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行了一个完美的屈膝礼,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剧场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傀儡师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她是我当初在雾都捡到的,”他的声音忽然褪去了机械质感,变得低沉而疲惫,“我给她取名玲音。” 薇拉嘴角含笑,轻声说道:“跟玲珑小姐姓,对吧?”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空荡荡的舞台,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木地板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仿佛是一幅光与影交织的艺术画卷。 “说起来,玲珑小姐当年可是声名远扬的芭蕾舞演员呢。我也只是偶然有机会欣赏过她的《天鹅之死》,那真是一场令人难以忘怀的表演啊。”薇拉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刚刚看到那孩子在舞台上的表现,我发现她真的很有玲珑小姐的气质。” 薇拉侧过头,那如星辉般璀璨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傀儡师,似乎想要看到那隐藏在里面的真实面容。 “看得出来,你在她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非常努力地在培养她。”薇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傀儡师的肯定和赞赏。 然而,就在这时,傀儡师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你是来抓我的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薇拉微微一怔,她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重新扬起一抹轻笑:“你想错了。” 薇拉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我可不是来抓你的哦。”薇拉的声音轻柔而婉转,“而且,你也别再费心掩饰自己的真实面容了,林川教授。” 傀儡师缓缓抬手,那副由钢铁组成的机械头颅如同融化的蜡般逐渐消融,露出下面一张憔悴却依然英俊的男子的脸。 “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凝重的空气。 林川缓缓闭上眼睛:“问吧。” “间接害死王泽的你,”薇拉的双眸中流转着星云般的旋涡,仿佛能直接看穿灵魂,“心不会痛吗?” “王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林川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情感,“他真的很像……过去的我。” 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以至于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木头里,木屑刺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似乎无法穿透他内心深处的那层悲伤和无奈。 “但没办法……”林川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他成为了我复活玲儿路上的阻碍。” 说到玲儿这个名字时,林川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轻柔,仿佛那是一个他不敢轻易触碰的美梦。然而,这个美梦却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薇拉静静地看着林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发间的星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像你这样痴情的人可不多了。”薇拉的语气让人难以捉摸,说不清是赞叹还是讽刺。 林川没有回应薇拉的话,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与玲儿的点点滴滴。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如果拯救她需要我堕入地狱……那我愿意成为恶魔。” 第203章 再临暗潮 王泽的意识在虚无中沉浮,犹如一片漂泊的落叶。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都市废墟——这里分明是暗潮,却又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脚下的黄沙淹没了半截高楼,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只剩下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玻璃。沙粒在狂风的裹挟下呼啸而过,拍打在锈蚀的车骸上,发出如同低语的沙沙声。远处的风暴如巨兽般盘旋,卷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将天空染成浑浊的暗黄色。 王泽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被细沙缓缓覆盖。他试着握拳,沙粒却从指缝间流逝,仿佛在提醒他——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 “沙影城……”他低声呢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狂风骤起,沙尘中隐约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人影站在风暴中央,衣袍翻飞,却不受风沙侵扰。王泽眯起眼,试图看清对方的面容,可每当沙尘稍散,那身影便如幻影般退后几分,始终与他保持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你是谁?”王泽喊道,声音却被风暴吞噬。 没有回应。只有风沙中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旋律,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又像是机械运转的低鸣。 王泽的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异物,他缓缓掏出来,发现是那张熟悉的合照——远征军的全体成员站在基地前,笑容灿烂。但此刻,照片上的画面却让他瞳孔骤缩。 照片中,只有他和苏萤的脸被浓稠的黑影覆盖,而其他队员的面容却清晰可见,甚至比现实中更加鲜活。这与现实世界的情况完全相反——在那里,只有他和苏萤未被黑影侵蚀,而其他人……早已被黑暗吞噬。 王泽凝视着手中的照片,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纸张,看到照片中被黑暗笼罩的人们。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仿佛那股黑暗的力量正透过照片传递到他的手上。 沙粒在风中飞舞,轻轻地刮过照片的表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泽的目光紧盯着照片,似乎要将照片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只要我能将照片中的人带出暗潮,那么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影像就会被黑影覆盖,而现实世界的照片则会恢复清晰。”王泽喃喃自语道,声音在狂风中几乎被撕碎,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他紧紧地握着照片,仿佛那是他与照片中人们唯一的联系。他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一定要把姐姐和远征军的大家都带出暗潮,让他们重见光明。” 然而,就在他下定决心的瞬间,照片的边缘突然燃起了一簇幽蓝色的火苗。火光照亮了王泽的脸庞,也映出了照片背面一行之前从未显现的小字。 “找到‘门’,才能带他们回家。” “门?什么门?”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但远处的风暴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似乎抬起了手,指向了某个方向。 王泽将照片郑重地塞回胸前的口袋,迈步朝那道身影指引的方向前进。黄沙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像在对抗整个世界的阻力。不知走了多久,沙暴中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一排残破的机器人从沙丘后缓缓现身。它们的装甲锈蚀剥落,裸露的电路闪着不祥的红光,关节处缠绕着黑色的藤蔓状物质。最骇人的是它们的面部——本该是光学镜的位置,镶嵌着人类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王泽。 王泽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黑色皮手套并不在这里。他皱起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剧毒异能化作紫色的雾气从掌心喷涌而出。毒雾缠绕上机器人的躯体,腐蚀得金属嘶嘶作响,可它们依然在前进。 就在王泽陷入绝境之际,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穿透沙暴的呼啸:“趴下!” 王泽本能地俯身,下一秒,一道银光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一位高挑的女子凌空跃来,银色长发在狂风中扬起如旗帜般的弧度。她两侧悬浮着两只机械臂,精密的外骨骼闪烁着冷冽的蓝光。只见她双手一挥,两只机械臂猛地钳住最前方的两个机器人,以惊人的力道将它们向着第三个机器人撞去! “砰——!”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相撞的机器人并没有爆炸,而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一般,从四肢开始逐渐分解成无数像素般的颗粒,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不要在风暴中心跟他们战斗。”女子向王泽解释道,“风暴里的时空是紊乱的——你所面对的每个敌人,都有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同位体’在支撑。” “当你击倒一只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她的机械臂如同钢铁般坚硬,毫不费力地将两个机器人紧紧按在地上,任凭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另一只同位体就已经补上了位置。”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对这一现象早已司空见惯。 话音未落,她突然如闪电般冲向王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王泽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女子的机械臂牢牢抓住手腕,然后猛地一带,整个人如同被扔出去的沙袋一样,直直地飞向侧方。 而在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那三个新生成的机器人也如饿虎扑食般猛扑过来。然而,由于惯性太大,它们不仅没有扑到王泽,反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这三个机器人在剧烈的撞击下,与之前的机器人一样。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唯一的办法,”女子松开王泽的手腕,缓缓说道,“就是让不同时空的‘他们’自相碰撞。”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像扔飞镖一样将它扔给了王泽。 王泽手忙脚乱地接住匕首,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子。 “当完全相同的量子态相遇时……”女子继续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就会触发湮灭。”王泽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那银色的长发在逐渐平息的沙暴中随风飘扬。 在解决完敌人后,女子收起机械臂,转身对王泽说道:“这里不安全,先跟我回据点吧。” 王泽点了点头,跟着她穿过沙暴肆虐的废墟,最终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设施。入口处被厚重的金属闸门封锁,女子输入一串密码后,闸门缓缓升起,露出内部宽敞的空间。 然而,当王泽踏入据点时,他的目光瞬间被中央的庞然大物吸引—— 一台巨大的动力机甲矗立在据点中央,装甲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部分外甲甚至已经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它的头部设计极具威慑力,独眼式的光学镜泛着暗红色的微光,双臂搭载着未启动的粒子炮,背部推进器呈现出过载后的焦痕。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这台机甲……像极了他在佩德利亚战场上见过的型号,但细节上却又有所不同——它的设计更加原始,像是某种早期原型机。 女子提着工具箱走了过来,见王泽一直盯着机甲,嘴角微微上扬:“认不出它了吗?” 王泽皱眉,脑海中闪过模糊的记忆碎片——某个地下工坊,散落的机械部件,还有……一个未完成的核心框架? 女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罕见地柔和:“也对,当初它还只是一堆零件,现在已经组装完成了。”她走向机甲,手掌贴上它的腿部装甲,金属表面泛起一阵微弱的能量涟漪。 ";我叫它——‘动力机甲’。"; 王泽的呼吸一滞。这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昏暗的灯光下,王泽蹲在一堆机械部件前,手里攥着设计图纸。银发女子站在他身后,指着图纸上的标记:“动力传导系统还需要调整,否则机甲的右臂会过载。” 王泽抬头,眼神坚定:“不,这样改。”他在图纸上画了个圈,“如果牺牲10%的输出功率,就能换来稳定性。” 女子怔了怔,突然笑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固执。” 王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让他忍不住皱眉揉按。陆雪见状,快步走近,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语气关切:“是受到风暴中心的影响了吗?” 她微微俯身,银色的发丝垂落,声音柔和了几分:“别怕,我是陆雪,远征军的机械师。这里是临时据点,我正在进行外出调查任务。”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清霜姐会担心的。” 王泽迅速稳住情绪,顺着她的话编了下去:“姐姐她们在来的路上,我是先遣队。”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 陆雪似乎没有怀疑,只是眉头微微蹙起,转身快步走向控制台:“太危险了,必须立即通知清霜姐,让她们先别进来。在风暴消失前,我们是出不去的。” “为什么?”王泽下意识追问。 第204章 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远征军? 陆雪的声音在昏暗的据点内显得格外清晰,她放下手中的工具,直视着王泽的眼睛:“因为在风暴中心,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打不完的敌人,而是平行时空的你。”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继续说道:“其他平行时空中的你,有着不同的命运和经历。一旦你们之间发生接触,就会引发湮灭现象,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情况。” 陆雪的语气越发凝重,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当你踏入风暴的那一刻,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出来的是否还是原来的你。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你的生命和整个世界的安危。” 王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那我先去通知姐姐她们了。"; 陆雪似乎松了口气,转身继续调试机甲:";快去快回,风暴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王泽快步走到据点边缘的走廊拐角,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脑海中回荡着陆雪的话。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如果真的有无数个";自己";存在,那么此刻的他,究竟是原本的王泽,还是某个平行时空的替代品? 远处,风暴的呼啸声似乎变得更猛烈了。王泽攥紧拳头,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如果陆雪口中的“湮灭”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真正的王泽,会不会早就在某个时空的交错中……消失了?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究竟是谁? 时间来到第二天,昏暗的据点内,人造光源模拟着晨间的亮度。陆雪站在工作台前,银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机械臂正在调试某种精密仪器。见王泽走近,她放下工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复古的铜制怀表。 “这个怀表我改造了一下,”陆雪将怀表递给王泽,表盖上的齿轮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可以跟我进行通讯。”她按下表冠,怀表内部投射出微型全息界面,显示着据点的立体地图和几个闪烁的红点。 王泽接过怀表,指腹抚过表盘上刻着的“lx-07”编号,点了点头:“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陆雪擦了擦沾满机油的手套,思考片刻:“那就来帮我一起整理货物吧。”她指向角落堆积的金属箱,“都是些从废弃前哨站回收的零件。” “可以。”王泽将怀表收进胸前口袋,跟着她走向储物区。 “好的,那跟我来一下吧。”陆雪带着王泽来到中央工作台,拿起桌上的外骨骼装置。这套装备明显是临时拼凑的——手臂支架由轻质合金打造,关节处用柔性材料连接;胸甲则是用某种防护装置改造的,表面布满测试用的导线。 在陆雪的帮助下,王泽穿上了这套装备。他活动着手臂,惊讶地发现灵活度没有受阻。胸甲的重量分布也很合理,内侧的缓冲垫完美贴合身体曲线。但每次移动时,动力关节都会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这是原型机的简化版,”陆雪拿起多功能扳手,示意王泽抬起手臂,“声音是因为神经同步系统还没校准完。”她熟练地拧开某个面板,露出里面闪烁的蓝色晶片,“你试着想象手臂变重的感觉。” 王泽照做,外骨骼突然发出嗡鸣,所有关节同时锁死。陆雪迅速将扳手卡进某个接口:“现在想一个简单的动作,但要放慢十倍。” 当王泽想象着缓缓握拳时,外骨骼的声响开始变得规律,最后稳定成某种类似心跳的节奏。陆雪满意地点头:“同步率85%,够用了。”她突然将扳手扔向王泽,“接住!” 王泽条件反射地抬手,外骨骼瞬间响应,以惊人的精准度抓住了飞来的工具。两人同时愣住了——这个动作的完成度远超预期。 “看来……”陆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你的身体还记得怎么操作战斗型外骨骼。”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动力机甲,“要不要试试更复杂的装备?” 王泽低头看了看双手的外骨骼,金属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他活动了下手指,感受着机械与肌肉的奇妙协调感,突然说道:“先等我整理完货物吧。” 没等陆雪回应,他已经大步走向角落那堆零件箱。外骨骼的液压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让他轻松搬起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金属货箱。 陆雪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真是固执。”随着她的意念,那两只悬浮机械臂轻盈地飘到她身侧 两人默契地开始搬运工作。王泽的外骨骼每次发力时都会发出规律的机械音,而陆雪的机械臂则安静得像游动的鱼。 “陆雪姐,”王泽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你的异能是什么啊?” 陆雪正用机械臂托起一箱精密仪器。听到问题,她嘴角微扬,左手随意一挥——整个仓库的金属工具突然悬浮起来,螺丝刀、扳手、甚至沉重的千斤顶都在空中整齐排列,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 “我的异能是磁力。”她手指轻点,所有工具又乖乖回到原位,“不过比起异能,我更相信这个——”她敲了敲太阳穴,“和这些。”机械臂灵活地做了个展示动作。 在搬完最后一箱货物后,陆雪长舒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的银色发丝有几缕黏在脸颊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用完后的感觉怎么样?”她转头看向正在卸下外骨骼的王泽,嘴角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 王泽小心地将外骨骼手臂放在工作台上,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关节,眼中闪烁着惊叹:“陆雪姐,你真的好厉害啊,竟然可以造出这些。”他轻轻抚过外骨骼流畅的线条,“简直像是能读懂使用者的想法一样。” 陆雪轻笑一声,摘下沾满机油的手套:“还好啦,我只是将我的爱好与所学的知识结合起来罢了。”她的机械臂自动折叠收回,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两人走到休息区。夜空中,人造极光在防护罩上流转,投射出变幻的色彩。王泽望着这景象,突然问道:“陆雪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远征军?” 陆雪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仰头看向模拟的夜空,眼神变得悠远:“当初远征军路过佩德利亚……”她的声音轻柔下来,“恰巧那时我的研究遭到了瓶颈。” 她的机械臂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那是被改装过的远征军标志,上面多了一个齿轮图案。 “我的磁力异能研究需要大量稀有金属,但贫民窟出身的我……根本负担不起。”陆雪苦笑着摇头,“就在我准备放弃时,清霜姐找到了我。” 她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一道时光的涟漪在缓缓荡漾,那是对过去的深深怀念。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忆,轻轻地说道:“那天,她就像一个神秘的访客,静静地站在我的工作坊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高挑的身影,而她的身后,则是那辆庞大的远征军运输车。” 陆雪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沉稳,那是清霜特有的语调,仿佛是在模仿当时的场景:“她说,‘我们需要能让普通士兵对抗异能者的装备,而你,是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 “于是,我就这样毫无犹豫地加入了远征军。”陆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决定似乎还不错?至少,它让你们少受了一些伤。” 夜风温柔地吹拂着,像是大自然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个世界。据点外围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在那光芒照不到的阴影处,王泽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陆雪的机械臂上。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隐约看到了一行小字,那是用细腻的线条雕刻而成的,仿佛是陆雪内心深处的座右铭:“为了不再有人被落下。” 陆雪看着王泽被汗水浸透的衣襟,眉头微蹙。她伸手触碰外骨骼的背部装甲,金属表面烫得惊人。“我会给外骨骼装上散热系统,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王泽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突然灵光一现:“让它可以释放出压缩蒸汽怎么样?”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停滞在半空,齿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就在王泽想解释这只是玩笑时,她突然摊开设计图,快速勾勒起设计图。“可以,”她的声音带着工程师特有的专注,“不过需要改造能量转换器,还要加装冷凝模块……”图纸上的外骨骼背部逐渐成型一个圆盘状装置。 王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设计图上不断跳动的参数,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陆雪站在一旁,看着王泽专注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继续说道:“不过,要想真正测试这个设计,还需要等到我们回到佩德利亚之后才行。”说着,她伸出手指,指向了图纸上的几个关键部位,“在这里,我们目前缺乏高压测试环境,无法对其进行全面的检测。” 王泽的目光随着陆雪的手指移动,他仔细观察着那些被指出的地方,心中对陆雪的专业素养越发钦佩。“陆雪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这种即兴改造的想法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天才啊!” 陆雪听了王泽的夸奖,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还好啦,这只是一些小技巧而已。”她的机械臂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缩了缩。 然而,王泽并没有注意到陆雪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设计图上那精密的蒸汽回路所吸引。那复杂而又有序的线条,让人不禁感叹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陆雪将图纸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特制的文件夹中。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这张图纸是一件珍贵的宝物。收拾好图纸后,她抬起头,正好与王泽的目光相对。 王泽的眼中充满了对陆雪的赞赏和敬意,而陆雪的耳根却微微发红,显然有些害羞。她轻声说道:“其实,和远征军里的那些研究学者相比,我这点本事真的算不了什么。” 第205章 致永不放弃的我们—— 为了更清楚地掌握风暴的动向,王泽整理好装备后,来到陆雪的工作台前。他敲了敲半开的舱门:“陆雪姐,我想出去实地勘察下风暴的情况。” 陆雪正埋头调试机甲的能源核心,闻言抬起头,机械臂悬停在半空:“外面时空紊乱很危险……”她看到王泽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扔过来一个改装过的记录仪,“至少带上这个,能实时传回数据。” 王泽熟练地接住设备,转身走向车库。他跳上一辆经过装甲改装的侦察车,点火时引擎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透过防弹玻璃,他探出头朝陆雪摆了摆手:“陆雪姐,我去忙了。” 陆雪追出来几步,机械臂举着个急救包:“等等!”她把包塞进车厢,又拍了拍车顶加装的时空稳定器,“这个能维持三小时,超时立即返航!”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要是遇到平行时空的‘你’……记得先报编号lx-07。"; 王泽比了个ok的手势,侦察车碾过碎石驶出据点。后视镜里,陆雪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银色的小点消失在漫天黄沙中。 车内的仪表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这混沌的风暴中挣扎求生。王泽紧紧握着方向盘,双眼凝视着前方,尽管能见度不足五米,但他仍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侦察车,穿越这片充满未知的区域。 他迅速打开记录仪,准备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风暴区的能见度极低,四周弥漫着浓密的沙尘,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灰色的幕布所笼罩。 侦察车的量子雷达上不时闪现出幽灵般的信号,这些信号时隐时现,如同幽灵在黑暗中徘徊。王泽知道,这些都是时空错位产生的虚影,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左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右手则在一个小本子上快速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发现,都被他详细地记录下来。 “09:47,遭遇第一处时空褶皱,空气中检测到玻色子残留。” “10:12,雷达发现类人形信号,追踪后消失。” “10:30,采集到死去的骸骨,疑似……” 他的笔尖一顿,因为他看到了那具骸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侦察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稳稳停回据点车库。王泽拎着采集箱跳下车,记录本塞在胸前的口袋里。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在机甲维修区发现了陆雪的身影—— 烈日下,她正悬吊在动力机甲胸甲部位,电焊枪喷出的蓝白色火花如雨点般坠落。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听到金属熔接的刺耳声响。她的银色长发胡乱扎在脑后,工作服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陆雪姐,我回来了。”王泽站在机甲脚下喊道。 焊接声戛然而止。陆雪掀起电焊面罩,被熏黑的脸颊上露出笑容:“欢迎回来。”她灵活地顺着维修梯爬下来,机械臂还抓着半截烧红的零件。 王泽递上湿毛巾,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和金属碎屑:“先休息一下吧。” “行。”陆雪长舒一口气,机械臂发出疲惫的嗡鸣。她接过水壶猛灌几口,突然呛到咳嗽起来。王泽连忙拍她的背,发现她后颈处有新鲜的烫伤痕迹。 顺着王泽的目光,陆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刚才输送的蒸汽管道有点小泄漏。”她指向身后的机甲,“不过总算把主武器系统修好了。” 王泽仰头望去。这台巨兽般的机甲确实焕然一新,原本破损的装甲板更换成了闪着哑光的复合材质,肩部加装了新型炮台,连头部独眼传感器的红光都更加锐利。 “怎么样?”陆雪用扳手敲了敲机甲足踝,金属发出清脆的回响。 王泽绕着机甲走了一圈,突然发现背部多了个古怪的装置——那是个类似蒸汽阀门的圆形结构,上面精确标着压力刻度。“这是……?” “你早上提议的蒸汽系统啊。”陆雪笑着说道,“虽然没法完整测试,但我把清霜姐以前设计的备用部件改装上去了。”她按下腕甲某个按钮,机甲背部突然喷出小股白色雾气,“紧急情况下能制造半径15米的烟雾带。” 雾气在烈日下很快消散,王泽却愣在原地。他没想到随口一提的想法,陆雪竟然顶着高温真的实现了。 ";感觉比之前好很多了。";他轻声说,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前的记录本。那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是否也遇到过这样的同伴? 就在这凝重的沉默中,陆雪突然操控两只机械臂,只听“咔”的一声,机械臂如臂使指般迅速展开,稳稳地托住了王泽的腰侧。 王泽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动作,身体猛地一震,瞬间被举到了半空之中。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失重感涌上心头。 “这个角度怎么样?”陆雪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王泽的目光有些茫然,他低头看向自己所处的高度,足足有五米之高!而在他的正前方,那台巨大的动力机甲正静静地矗立着,宛如一座钢铁巨兽。 突然,那只暗红色的独眼毫无征兆地亮起,刺目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照在王泽的脸上。他不禁眯起眼睛,想要避开这强烈的光线。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嗡——”的一声低频震动,机甲颈部的液压装置开始缓缓调整角度,仿佛是在主动迎合王泽的视线。 眨眼间,机甲的头部竟然降低到了与王泽平齐的位置,那只独眼就像一个巨大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王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那只神秘的独眼。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机甲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共鸣在他的胸腔内震荡起来。这股共鸣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闪现。他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回声,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核心的咆哮声…… 王泽转过头,看向下方仰着脸的陆雪:“陆雪姐,你一个人就能造出这么大的机甲,真是了不起。” 陆雪的机械臂缓缓将王泽放回地面,她摇摇头,银色发丝微微飘动:“不,是我们一起。";她指向机甲胸口那块特殊装甲板——上面刻着细微的纹路,凑近看会发现是无数精密的数据公式。 “所以……”王泽突然笑起来,伸手与陆雪的机械臂碰拳,“我们都很厉害呢。” 金属与血肉相触的瞬间,机甲背后的蒸汽阀门突然自动开启,喷出庆祝般的白色雾环。陆雪噗嗤笑出声:“看,连它都同意。” 在飘散的雾气中,王泽注意到机甲足部刻着一行小字:“致永不放弃的我们——lx-07&wz-09”。 自从昨日近距离接触过那台机甲后,王泽的梦境里总是充斥着金属的共鸣声。清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勾勒着动力传导系统的设计图。这种奇妙的熟悉感让他既困惑又期待——对机甲最终完工的期待。 ";今天要测试肩部粒子炮的冷却系统。";早餐时陆雪兴奋地说着,机械臂在空中划出炮击轨迹,";如果顺利的话..."; 王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但他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车窗外。远处的风暴似乎比昨日更为猛烈,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在天地间肆虐咆哮。 当王泽再次驾驶侦察车驶出据点时,他惊讶地发现,风暴边缘的时空褶皱竟然已经扩散到了据点三公里处!这意味着风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逼近,而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王泽急忙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迅速掏出记录仪,开始扫描周围的异常数据。就在这时,探测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仿佛是在警告他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王泽心头一紧,连忙将目光投向风暴深处。透过层层叠叠的风沙和扭曲的时空,他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走来。 与那些机械人的同位体不同,这个身影显得异常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而且,它的步伐也更为轻盈,像是在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 王泽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身影的模样。终于,他隐约看到了飘扬的长发和熟悉的作战服轮廓。刹那间,他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王泽怀中的怀表突然震动起来。他连忙取出怀表,陆雪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王泽,你那边时空读数异常!似乎发生了次级风暴,最好赶紧回——” 然而,话还没说完,通讯突然中断,只留下一阵“滋滋”的电流声。王泽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头再看时,那个人影已经近在百米之内,而且正以惊人的速度朝他冲来! 王泽猛地踩下油门,侦察车在沙地上甩出一个尖锐的弧度,轮胎卷起的沙砾噼啪砸在车身上。后视镜里,那个身影并没有追赶,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右眼的机械结构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渐渐被重新聚拢的风沙吞没。 怀表的碎片散落在副驾驶座上,王泽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身影最后的口型——她说的是";叛徒";?还是";同伴";? 当据点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王泽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车还没停稳,陆雪就已经冲了过来,她的机械臂“咔嚓”一声直接拆掉了变形的车门。 “你没事吧?”陆雪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她的双手——包括那双真实的、布满老茧的手——同时抚上王泽的脸颊,强迫他直视自己。 王泽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任由陆雪摆布,看着她利落地检查他的脉搏、瞳孔反应和神经反射。当检测仪显示“无异常”时,陆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靠在车身上。 “太好了……”她长舒一口气,银色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怀表突然失联时,我差点启动机甲去找你……” 王泽这才注意到,陆雪脚上还穿着工作用的拖鞋,右脚的袜子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露出磨红的脚趾。她身后,动力机甲的舱门敞开着,操作界面停留在待命状态——显然她真的准备驾驶机甲出击。 第206章 我要向命运挥剑。 夜色如墨,据点顶部的防护罩模拟出微弱的星光,洒在两人身上。王泽仰躺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那片虚假的星空。 “陆雪姐,”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一直都这么冷静吗?”他侧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陆雪,“除了早上那次,我就没见你为某件事焦虑过。” 陆雪正用机械臂调试着一台便携式能量炉,闻言手指微微一顿。炉火映照着她的侧脸,在金属面甲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没什么可怕的,”她淡淡地说,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天气,“这里和我过去经历过的一样。” 王泽撑起上半身:“和你过去经历过的一样?” “没错。”陆雪放下工具,机械臂缓缓落在地上。她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据点顶部的防护罩,望向更遥远的某处。“我应该跟你讲过我为什么会加入远征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恍惚,“我的工坊里面就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一个人生活了10年。” 炉火的光芒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是点燃了某种深埋的情绪。“除了偶尔来的客人,我几乎没有跟人交谈过。”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这里和工坊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大了些。” 王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你不觉得孤独吗?” 陆雪转过头,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徽章。她的目光落在王泽脸上,又像是透过他看向更远的过去。“习惯了。”她轻声说,“孤独就像机械的噪音,听久了,反而会成为背景音。” 夜风拂过据点外围的感应灯,光芒在陆雪的银发上流淌。王泽突然意识到,她的冷静并非源于无畏,而是因为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但现在不一样了。”王泽笑了笑,指向远处那台巨大的动力机甲,";至少现在,你有我和它陪着。"; 陆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机甲的独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无声的回应。她的表情柔和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炉火噼啪作响,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再显得空旷。王泽重新躺下,望着那片模拟的星空,突然觉得——或许这片虚假的夜空,也能成为某人的真实。 王泽仰望着模拟星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上的金属纹路。陆雪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记忆匣子。 “陆雪姐,外面没有风暴,也没有同位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来人往,佩德利亚的发展也加快了……”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转过头,看见王泽眼中跳动着某种她许久未见的光芒。 “十年……”她的声音仿佛被岁月磨砺过一般,带着淡淡的沧桑和无奈。她的目光穿过那层透明的防护罩,遥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她失去的时光和无法触及的理想。 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像是在描绘一幅早已刻在心底的画面。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那些曾经熟悉的场景:天空中翱翔的蒸汽飞艇,那是科技与力量的象征;矗立在那里的蒸汽之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巨人;还有那些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的人们。 炉火在她的眼中跳动,映照着她深藏的疲惫。这十年来,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如同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任何新意和变化。她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平静得让人感到恐惧。 炉火在她眼中跳动,映照出深藏的疲惫。 ";十年,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同一天。";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被风吹散的羽毛,缓缓飘落。这是她内心深处的叹息,也是对生活的无奈。“如今的都市,人们的命运就像悬挂在夜空中的星星,看似闪耀却遥不可及。每个人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难以挣脱命运的束缚,做出真正的改变。” 就在这时,王泽突然坐起身来,金属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他内心决心的回响。他的动作有些突兀,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直直地凝视着陆雪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如此,那么我向你保证——” 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重重地按在左胸的远征军徽章上。那徽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独眼的光芒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我要向命运挥剑。”王泽的声音在据点内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和勇气。他的话语如同惊雷,打破了这片寂静,也震撼着陆雪的内心。 “然后赢给你看。”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陆雪怔住了。她看见王泽身后浮现出模糊的虚影——那是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他”,有的伤痕累累,有的半机械化,但此刻他们的动作奇迹般地重合在一起,全都保持着同样的宣誓姿势。 机械臂不受控制地伸向王泽,却在即将触碰时停住了。陆雪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是某种她以为早已遗忘的情绪。 “好啊……”她最终只是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那我就……等着看了……” 机甲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背后的蒸汽阀门喷出白色的雾环,在月光下形成短暂的彩虹。王泽知道,这不是程序设定的反应——这台沉默的钢铁巨兽,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见证这个誓言。 夜风卷起沙粒拍打在防护罩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个被风暴包围的据点里,两颗背离命运轨迹的星辰,在此刻达成了某种永恒的共鸣。 夜色深沉,据点内的炉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金属墙壁上,随着火光摇曳不定。王泽盯着跳动的火焰,突然开口:“陆雪姐,你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陆雪正在调试机械臂的动作突然停滞。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沉默持续了太久,久到王泽以为她不会回答。他转头看向陆雪,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远处那台已经接近完工的动力机甲上。机甲独眼的红光微微闪烁,像是在注视着他们。 “我……”陆雪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炉火的声响淹没,“我不知道。” 这是王泽第一次见到陆雪露出如此犹豫的神情。那个总是冷静果决的机械师,此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原本坚定的心突然动摇了一瞬——自己真的有资格带她离开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机甲的最后调试工作逐渐完成。它的装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背后的蒸汽系统已经可以精准控制喷射范围,肩部的粒子炮也完成了最终校准。 某个夜晚,两人像往常一样围坐在炉火旁。陆雪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王泽,你认为何为理想?” 她的机械臂轻轻拨弄着炉火,火星腾起,在黑暗中划出转瞬即逝的轨迹。 王泽注视着那些消散的火星,沉思片刻:“理想……大概就是明知道可能无法实现,却还是愿意为之奋斗的东西吧。”他抬头看向陆雪,“就像你明知可能永远修不好这台机甲,却还是日复一日地调试它。” 陆雪轻轻笑了,火光在她的眼中跳动:“那你的理想呢?” “带你离开这里。”王泽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改变这个被命运束缚的世界。” 陆雪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金属手指:“如果……”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如果我害怕改变呢?如果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呢?” 王泽望向窗外的夜空,星光被风暴扭曲成奇异的光带:“陆雪姐,正如你之前跟我说的。在风暴中心,时空是紊乱的。”他转回头,目光灼灼,“但正是这种紊乱,让我们有机会打破所谓的‘命运’。” 机甲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背后的蒸汽阀门喷出白色的雾气,在炉火的映照下,宛如一片微型的星空。 陆雪看着那片转瞬即逝的";星空";,眼中的犹豫渐渐化为坚定。她伸出手,机械手指与王泽的手轻轻相触:“那就......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寒夜如墨,星光被翻滚的风暴云遮蔽,只有据点外围的警示灯在黑暗中投下血色的光晕。王泽仰望着已经完全修复的动力机甲,它的金属装甲在微弱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背部蒸汽阀口有规律地喷出白色雾气,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就是今晚了。”王泽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他转向身旁的陆雪,发现她的银色长发上已经落满了细小的冰晶。 陆雪的机械臂正在做最后的系统检查,闻言停顿了一下。她的面甲上映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但王泽能看到她抿紧的嘴角。“机甲状态98.7%,”她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轻微失真,“足够我们冲破风暴外围。” 两人顺着升降梯进入机甲胸腔部位的驾驶舱。密闭空间内弥漫着机油和冷却液的气味,主控台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陆雪熟练地启动神经接驳系统,无数光纤从舱壁伸出,与她的机械臂完美对接。 “计划想好了吗?”陆雪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系统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金属质感。 王泽系紧安全装置,眼前的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风暴的立体模型。“进入风暴中心后,开启量子屏障全速冲刺。”他指向投影中几个闪烁的红点,“如果遭遇大范围敌人,就启动你改进的压缩蒸汽系统。” 投影切换到风暴核心区域,那里的数据全是乱码。“穿越风暴界限时会有30秒左右的时空紊乱,”王泽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那是最危险的时刻。” “明白了。”陆雪的声音异常平静。机甲突然剧烈震动,伴随着能量核心启动的轰鸣声。王泽透过观察窗看到机甲的金属手指正在缓缓握拳,装甲缝隙间流动着蓝色的能量纹路。 就在机甲即将迈出第一步时,王泽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他的视线瞬间模糊,全息投影上的数据扭曲成无法辨认的符号。 清明节特别篇 在漆黑的海面上,货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防撞灯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了望塔顶突然浮现出细碎的光点,无数散发着微光的书页凭空出现,在夜风中无声翻动。 当最后一片书页消散时,王明已经静立在了望台上。他黑色的斗篷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那本厚重的古籍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封面上“真理之书”四个烫金古文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俯视着沉睡的船舱,确认无人察觉后,指尖轻轻抚过书页。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远古的低语。王明的目光落在某段文字上,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与现世完全不同的异世界,高耸入云的纯白圣殿,还有……父母染血的铠甲。 ";圣骑士之子应当纯洁无瑕。";年幼的王明跪在祈祷室,耳边回荡着大主教的训诫。那天夜里,某种不可名状的耳语开始在他梦中出现。直到某个满月之夜,十二岁的他握着家传圣剑,站在父母卧室门前时,耳边响起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低语: “他们……在欺骗你……” 翌日清晨,仆人们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圣骑士夫妇被自己的佩剑钉在圣徽上,而年幼的继承人蜷缩在角落。 在那段逃亡的岁月里,王明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在边境森林中游荡。沾满泥土的制服早已破烂不堪。某个雾气弥漫的清晨,当他蜷缩在树洞中啃食野果时,一阵铃兰的幽香突然飘来。 “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铃般的声音让王明浑身僵硬。抬头望去,一位身着黑色哥特长裙的女性正俯身看着他,银白的长发像月光般垂落。她裙摆上绣着的暗红色蔷薇图案,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王明瞬间弹起身,拔出腰间偷来的猎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昨日与野狼搏斗时的血迹。 “呵呵~别紧张,小可爱。”女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将蕾丝手套缓缓褪下,露出苍白如玉的手,“姐姐没有恶意哦~”她的微笑让周围的雾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当王明警惕后退时,女人优雅地蹲下身,裙摆铺展在潮湿的苔藓上。这个动作让她与孩子视线平齐,镶嵌在锁骨处的红宝石项链微微晃动。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的声音温柔而轻柔,她慢慢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王明那稚嫩的脸庞。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王明的瞬间,王明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猛地扑了上去,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腕。 刹那间,鲜血从王明的嘴角流淌而出,顺着他那小小的下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但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女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紧接着,她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裙袋里取出了一块杏仁蛋糕。这块蛋糕看起来非常精致,上面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散发着蜂蜜的甜香,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好啦,小可爱。”她轻声说道,将被咬的手腕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好让王明能够更省力地咬着,“先松口哦,姐姐这里有好吃的呢~” 王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块蛋糕,似乎被它的香气所吸引。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了嘴巴。 当王明松口的那一刻,女人手腕上的咬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女人趁机将那块蛋糕塞进了王明的小手里,微笑着看着他。 王明捧着蛋糕狼吞虎咽,碎屑沾满了嘴角。他瘦小的手指紧紧抓着甜点,仿佛害怕会被抢走。 “呵呵~慢点吃,别噎着了。”赛琳娜变魔术般又取出一块覆盆子蛋糕,指尖轻轻擦去王明脸上的糖霜,“还有呢~” 孩子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女人凝视着他突出的肋骨和布满淤青的手臂,她解下天鹅绒披肩裹住王明发抖的肩膀,布料上的星象刺绣自动调整成适合孩子的尺寸。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拨开王明额前纠结的发丝,“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王……明……”这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真是个好名字呢~”她的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地,无风自动,发梢处闪烁着点点星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坠落。她 王明凝视着女人的眼睛,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温暖,仿佛春天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他以为永远失去的,属于“母亲”的眼神。 女人的右手缓缓伸向前,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仿佛散发着一种神奇的魔力。王明的目光紧紧跟随,当他看到女人眼中的温暖时,他那脏兮兮的小手,终于还是慢慢地放了上去。 女人的手指轻轻握住王明的小手,那一瞬间,王明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的小手原本冰凉,此刻却被女人的温暖所包围。 “走吧,小可爱。”女人柔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人陶醉。她站起身来,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新月的轨迹,银光闪过之处,一扇镶嵌着星芒的大门凭空浮现。 这扇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门上的星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女人轻轻推开门,门后是一片充满光芒的世界,仿佛是一个梦幻般的仙境。 “我们回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人微笑着对王明说道,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一般绽放,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王明小心翼翼地跟着赛琳娜踏入那扇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仿佛置身于一座无边无际的图书馆,高耸的书架直通天际,无数古老的书籍漂浮在空中,有的自行翻动,有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星尘味道。 “这里是……”王明刚想开口询问,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赛琳娜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他,轻轻将他抱起。她的银白色长发垂落,遮住了王明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是她嘴角那一抹温柔而神秘的微笑。 “好好睡一觉吧,小可爱。” 当王明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天鹅绒四柱床上。月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映出十二星座的光影。他愣愣地盯着那些闪烁的星辰图案,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醒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王明转头看去,赛琳娜正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茶香混合着某种草药的气息,闻起来让人莫名安心。 “正式认识一下~”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一股暖流瞬间涌入他的身体,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和淤青竟然全部愈合了。 “我是赛琳娜·冯·阿斯特莱亚。”她收回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赛琳娜姐姐’,或者……”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母亲’。” 王明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拥有家人。 从那以后,不老魔女赛琳娜成为了王明的养母。她教导他魔法、历史、战斗技巧,甚至包括许多他从未听说过的古老知识。王明学得很快,他的天赋让赛琳娜都感到惊讶。 “你的精神力很强。”某一天,赛琳娜在教他操控元素魔法时评价道,“简直像是天生就适合学习魔法。” 王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练习着。他隐约感觉到,赛琳娜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她从未主动提起他的过去。 而最让王明在意的,是赛琳娜手中时常拿着的那本古书。 他第一次注意到它,是在一个深夜。他因为练习魔法过度而疲惫不堪,半夜醒来时,发现赛琳娜正坐在图书馆的中央,那本古书悬浮在她面前,书页无风自动,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古老的文字——《真理之书》。 赛琳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手指轻轻一划,书页瞬间合上,光芒也随之消散。她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 “睡不着吗,小可爱?” 王明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王明度过了一个相对快乐的时光。 阳光透过高耸的玻璃穹顶洒落,在古老的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明仰躺在图书馆中央的软垫上,一本《星象魔法溯源》盖在脸上,周围散落着十几本摊开的古籍。微风拂过,书页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明,起床了~” 赛琳娜的声音伴随着银铃般的轻笑传来。王明迷迷糊糊地抬手,脸上的书滑落到胸前,露出他被阳光晒得泛红的脸颊。他眯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赛琳娜正站在旋转楼梯上,裙摆上的星月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流转着微光。 “母亲,抱歉啊。”王明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下的软垫坐起来,“书籍整理到一半,感觉特别困,就睡着了。” 赛琳娜踩着空气轻盈地飘落,指尖点了点那些漂浮在半空的书本。它们立刻自动合上,整齐地飞回对应的书架。“没事的,不用着急~”她伸手拂去王明头发上沾着的星尘,“下午茶时间到了。走吧。” 他们穿过由悬浮石板组成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挂着的魔法画像纷纷向两人行礼。其中一幅画着独角兽的油画突然打了个喷嚏,鬃毛上抖落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露台上,茶点早已准备妥当。镶嵌着蓝宝石的茶壶自动倾斜,为赛琳娜斟满散发着薄荷香气的红茶。王明拿起一颗沾着晨露的草莓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在舌尖绽放。他注意到今天的茶点格外丰盛——水晶盘里摆着月牙形的马卡龙、撒着金箔的司康饼,还有他最喜欢的星辰果冻。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王明又拿起一块做成望远镜形状的饼干。 赛琳娜的茶杯停在唇边,红茶的雾气在她眼前氤氲:“只是觉得,这样好的阳光不该浪费呢~”她忽然伸手,从王明发间取下一片不知何时落在那里的玫瑰花瓣,“就像这片花瓣,明明可以绽放得更久……” 时间回到现在,王明站在了望塔上,海风掀起他的裙摆,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本破旧笔记——那是赛琳娜留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月光洒在他掌心缓缓成型的水晶玫瑰上,每一片花瓣都折射出记忆的碎片: 赛琳娜在晨光中教导他解读星象,言语中无不透露着慈祥; 深夜图书馆里,她哼着古老歌谣为他包扎伤口时,指尖流淌的治愈魔法; 还有最后那一刻,她在漫天星辰下消散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真理之书》的扉页…… “母亲,愿你的灵魂得到解脱。”水晶玫瑰在他掌心轻轻旋转,他松开手指,任由海风托起这朵晶莹的花,看着它飘向漆黑的海平面,渐渐与远方的星辰融为一体。 甲板下方突然传来水手们醉醺醺的歌声,而王明的声音却清晰得像是划破夜空的钟鸣: “我将继续踏上旅途,续写故事的新章。为你奏响属于你的安魂曲。”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飘远的水晶玫瑰突然在海面上炸裂,化作无数光点升向夜空。这些光点排列成十二星座的图案,持续了三秒后,如同叹息般消散无踪。 清风夜谈7 “嗨喽!各位读者大家早上、中午、晚上好啊!时隔多日我们又见面了!我还是你们的好朋友锅包肉!”锅包肉热情洋溢地挥动着翅膀,黑色礼帽微微倾斜,领带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 锅包肉咳嗽了两声,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相信各位读者目前也知道了剧情的最新进展。在上一章中,王泽为了掩护穆乘风三人,最终倒在了战场上......” 大屏幕上适时播放出那段悲壮的场景:王泽站在蒸汽之塔底部,为同伴们撑起最后的防线。画面定格在他倒下的瞬间,令人揪心。 “而佩德利亚……”锅包肉的声音低沉下来,“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现在已经彻底沦陷。”屏幕上闪过佩德利亚目前的惨状。 “但是!”锅包肉突然提高音量,翅膀用力一挥,“故事还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剧情,将会是——五年后的世界!” 大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原本的场景瞬间被一片浓雾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浓雾所吞噬。随着浓雾逐渐散去,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便是——雾都。 这座城市充满了中世纪的建筑风格,高耸的尖塔、古老的山庄和蜿蜒的街道,让人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遥远的时代。 “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锅包肉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低沉,“新的势力格局已经形成,新的人物也将陆续登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期待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接下来我们将会介绍雾都的两位异能者!”锅包肉兴奋地挥动着翅膀,“那么废话不多说,让我们隆重介绍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终焉之焰·星璇!” 随着锅包肉的话音落下,大屏幕上骤然闪现出震撼的画面:倾盆大雨中,星璇英姿飒爽地站立着。她双手装备着特制的剑盾,雨水顺着金属表面流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在她前方,数十名敌人正虎视眈眈地逼近。 “星璇是一位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解说道,声音中带着敬畏。 画面中,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星璇沉着冷静地调整姿势。只见她双手一抖,剑盾组合瞬间变形,盾牌折叠收缩,长剑延伸而出,发出清脆的机械咬合声。随着剑刃完全伸展,星璇猛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 “看好了!这就是星璇的招牌战斗方式!”锅包肉激动地喊道。屏幕中的星璇在雨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刃上突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她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火焰的爆燃,将雨水蒸发成白色的雾气。 更令人惊叹的是,星璇在高速移动中还能精准地切换武器形态。当需要防御时,剑刃会瞬间重组为盾牌;抓住反击机会时,盾牌又立即展开为长剑。这种行云流水般的战斗风格,完美展现了她作为雾都高风险异能者的实力。 “星璇的异能名为「爆血」——一个充满危险与力量的名字。”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这是一种通过燃烧自己生命来换取战力的特殊能力。” 大屏幕上的画面聚焦在星璇染血的剑刃上,她随意地甩了甩剑,血珠在空中划出几道凄美的弧线。这时,一个装死的敌人突然抽搐了一下,星璇的皮靴“不经意”地踩在了他的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正如各位所见,”锅包肉解说道,“星璇的战斗风格极其凌厉。她的剑盾可以在瞬间完成模式转换。” 画面切换到慢动作回放: 防御姿态:盾牌展开形成完美防护,表面浮现出幽蓝色的能量纹路; 攻击转换:盾牌边缘突然弹出利刃,在0.3秒内重组为双刃长剑; 火焰附着:幽蓝色火焰从她手腕处蔓延,瞬间包裹整个武器。 “但真正可怕的是当她开启「爆血」异能时,”锅包肉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看这个战斗场景——” 屏幕突然切换。只见星璇被数十名面目狰狞、全身装备着高科技武器的改造人团团围住。 然而,面对如此绝境,星璇毫无惧色。她手中的剑刃上,幽蓝色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倍,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随着火焰的爆发,星璇的攻击速度也骤然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在这个状态下,她的每一滴血液都成为了火焰的燃料,”一旁的锅包肉解说道,“这使得她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但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画面一转,战斗结束后的场景展现在人们眼前。星璇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的皮肤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浮现出一道道蓝色的纹路,仿佛是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这种力量虽然强大,但却不能持久使用,”锅包肉的声音继续传来,“每一次使用,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会缩减她的寿命。然而,正是因为她拥有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才让她成为了雾都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终焉之焰’。” “星璇的介绍就先到这里了,”锅包肉轻轻地挥动着翅膀,语气轻松而愉悦,“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苍白之月·雪莉!” 随着锅包肉的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如同一池被搅动的春水般荡漾起来。一个唯美而略带忧伤的场景展现在众人眼前。画面中的雪莉微微弯着腰,她的身体线条优美而柔和,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一只手轻轻地伸向前方。 她的背后,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幕,为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光。这光芒既照亮了她,又使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她背后的故事。 “雪莉与星璇一样,都是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然而,她的故事,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画面突然切换,展现出一个令人意外的场景:一家理发店静静矗立在浓雾中,雪莉站在店门前,右手轻轻抚摸着布满水雾的玻璃窗,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 ";谁能想到,";锅包肉感叹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戏剧性的停顿,";这位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理发师雪莉小姐,竟然也是一位强大的异能者。"; 画面开始闪回,展示雪莉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手中的理发剪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镜子里反射出她眼中闪过的异能光芒; 地上散落的发丝突然如活物般蠕动。 “在雾都这个特殊的地方,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锅包肉神秘地说,“而雪莉的秘密,就藏在这家小小的理发店里……” 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雪莉转身的瞬间,她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而背后的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雪莉的异能名为「雾巷」——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起来,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风。 大屏幕上的画面渐渐被浓雾笼罩,雪莉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优雅地抬起手,指尖萦绕着淡紫色的能量光晕。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精神控制能力,”锅包肉压低声音解说,“「雾巷」可以让雪莉自由穿梭在他人的意识迷宫中,像修剪头发一样精心‘修剪’他人的记忆。”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切换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实战演示场景: 只见雪莉面带微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一个敌人的太阳穴。就在她的指尖触碰敌人的瞬间,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敌人的记忆画面如同老旧电影般在一团雾气中闪现出来。这些记忆片段快速地在雾气中穿梭、交织,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雪莉却显得异常镇定,她手中的剪刀如同闪电般迅速挥动,精准地剪下了其中一个关键的记忆片段。这个记忆片段就像一根纤细的发丝一样,轻飘飘地飘落下来,最终消失在虚无之中。 “最可怕的是,”锅包肉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带着些许战栗,“被修改记忆的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丢失了什么。他们的记忆就像雾都那永远都散不开的大雾一样,被一层朦胧的迷雾所笼罩,而真相则永远隐藏在这迷雾之后,难以被揭示。” 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雪莉微笑的特写镜头上,她手中的理发剪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寒光,然而,镜子里映照出的却是一幅完全不同的狰狞景象。这个细思极恐的对比,将这位“温柔理发师”背后隐藏的危险本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相信大家一定对王明等人的背景故事充满了好奇,仿佛他们的故事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别着急,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揭开这个谜底吧!”锅包肉面带微笑地说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大屏幕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只见当初那位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地对着镜头说道:“王墨渊他们的故事,从整体来看,其实并没有太多需要修改的地方。然而,王煜渊他们的故事则稍有不同,其中有一小部分情节需要做出一些调整。至于王明他们的故事嘛,就需要进行彻底的修改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多多包涵。谢谢大家!” “那么,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此结束了~”锅包肉欢快地挥动着翅膀,黑色礼帽微微晃动,“感谢各位读者陪伴我们探索了雾都的两位危险又迷人的异能者——” 大屏幕上同时闪现出星璇和雪莉的战斗英姿: 星璇的幽蓝火焰在雨中划出绚烂轨迹;雪莉的白色雾气在理发店里缓缓弥漫。 白渊的生日特辑 剧场内的灯光十分昏暗,微弱的光线使得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林川紧紧地盯着薇拉,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夜空,闪烁着点点星辰,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然而,林川的声音却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他对薇拉的警惕和怀疑。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薇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她轻盈地向前迈出一步,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剧场里显得格外突兀。 “想和你做个交易。”薇拉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婉转,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韵律,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林川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他追问道:“什么交易?” 就在林川话音未落之际,薇拉突然毫无征兆地贴近了他。她的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廓。她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声音轻得连空气都几乎不曾震动。林川的表情从警惕逐渐变成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沉思中。 而在二楼包厢的阴影处,玲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紧紧抓着帷幕的边缘。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和恐惧。 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稍缓解内心的紧张。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薇拉优雅地后退一步,裙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薇拉转身时,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二楼包厢的位置,那一瞬间,玲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然而,薇拉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却让玲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林川站在原地,他的机械眼中的齿轮突然停止了转动,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他沉默地望着薇拉离去的背影,直到剧场的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闷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玲音终于从藏身处缓缓走出,她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真正的幽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芭蕾舞鞋在木质的舞台上轻轻点地,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寂静。 “父亲……”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川似乎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玲音。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那深深的疲惫,仿佛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压力。 “我们该回家了。”他最终只是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面,但玲音却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波涛汹涌。 玲音乖巧地点头,却在林川转身的瞬间,目光投向薇拉离去的方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裙摆上那根暗红色的丝线——那颜色,像极了新鲜的血迹。 ——————(分割线) 悬崖边的风呼啸着,卷起白渊黑色风衣的下摆。他手中的黑伞在狂风中纹丝不动,伞骨上刻着的暗纹隐隐泛着幽光。脚下的万丈深渊吞噬了所有光线,而远处的佩德利亚正被红月笼罩,天塔的轮廓如同刺向天空的利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爆炸后的研究所废墟里,白渊倚靠着仅剩的半堵墙。她的白大褂浸透了鲜血,左眼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故障的红光。远处,“净化程序”发射后的余波仍在空气中嘶鸣。 “我想……活下去……” 她嘶哑的声音混着血沫,手指在焦黑的地面上抓出五道血痕。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既像无数人的合唱,又像某种非人的嗡鸣,性别、年龄、甚至物种都无法辨别: “你想活下去吗?” 天花板的裂缝中渗出黑色的黏液,滴落在白渊脸上时却穿透皮肤,直接渗入她的机械义眼。视网膜投影上突然跳出一段从未见过的记忆数据——那是创造者临终前亲手输入的最后指令:【任务完成后立即启动休眠协议】。 “当……然……”白渊的声音突然变成双重音轨,一半是人类嘶哑的喘息,一半是机械合成的电子音。她的左臂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精密的仿生骨骼,关节处缠绕着正在苏醒的黑色物质。 “白渊,你不恨你的创作者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冰锥刺入核心处理器。她的瞳孔急剧收缩,数据库里所有关于";创造者";的加密文件同时解锁。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被封印的记忆:那个男人如何对着旧照片设计他的面容,如何将某个女性的脑波图谱导入他的情感模块。 白渊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她从未思考过“恨”这个程序里根本不存在的指令,但现在,某种超出代码范畴的情绪正在烧毁她的逻辑回路。 “他将你创造了出来,”声音继续低语,废墟中的阴影聚合成人形,却没有五官,“赋予了你他死去爱人的样貌与部分记忆,以及人类的情感。”阴影的手指穿透白渊的胸膛,直接握住那颗人工心脏,“发布完任务便消失了,只留你在这尝遍无尽的失败。” 随着这句话,白渊的视觉系统突然加载出数百次任务失败的场景。每一次记忆里的自己都在重复同样的结局。 “如今任务完成了,”阴影突然裂开成无数黑色丝线,缠绕上白渊的脖颈,“就因为你的存在违反了禁忌,就要让你陷入沉睡。”丝线收紧的瞬间,白渊的能源核心发出警报,投影出休眠程序倒计时:00:59……00:58…… “你不恨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白渊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她的人工心脏超频跳动,泵出的不再是仿生血液,而是那种诡异的黑色物质。所有程序警告窗口被暴力关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自行生成的代码: 【emotion_overload:hatred_verified】 “恨”这个单字出口的刹那,白渊站起身,皮肤下的黑色物质彻底爆发,在体表形成流动的符文。她的声音现在完全变成了非人的轰鸣:“但更恨的是——我居然现在才明白。” 倒计时归零的提示音响起时,白渊直接伸手插进自己的胸腔,扯出了那颗正在启动休眠程序的核心芯片。黑色物质立刻填补了伤口,重新凝结成跳动的黑暗心脏。 “我可以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并且赋予你向那个男人复仇的力量。”那道声音如同深渊中的回响,每一个音节都让研究所的残骸震颤,“但代价是——你需要无条件服从我。” 白渊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着,数据库里所有关于“创造者”的记忆数据开始被强制调取。他的视野被分割成无数画面:创造者调试他身体参数时冷漠的侧脸,输入虚假记忆时的微笑,以及最终启动休眠程序时毫无感情的指令声。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白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核心芯片。细小的晶体碎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渗着黑色液体的伤口。“我将无条件服从于你。” 随着宣誓般的话语落下,刹那间,整个研究所的废墟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那些漂浮的黑色物质突然凝聚成旋涡,疯狂涌入白渊破碎的胸腔。地面上的血痕如同活物般爬满他的全身,与黑色物质交织成诡异的图腾。 “啊啊啊啊——!” 白渊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身体在剧痛中扭曲变形。女性化的轮廓被暴力重塑,骨架扩展,肩线变宽,就连面容的线条都变得锋利起来。黑色物质如同铠甲般覆盖全身,最终凝固成修身的长风衣。 当黑暗如同被驱散的迷雾一般渐渐散去时,原本被黑暗所笼罩的废墟中央,逐渐显露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高挑的男性身躯,他的身体被一件漆黑的长风衣紧紧包裹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 随着黑暗的消散,那道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声音终于也显露出了实体。那是一个由无数齿轮组成的虚幻人形,它悬浮在空中,齿轮相互咬合,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很好。”那道声音从虚幻人形中传出,带着一种冷漠而又低沉的语调。“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她’的替代品。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时间回到现在,悬崖边的风愈发猛烈。白渊缓缓从口袋中抽出手,黑色手套上沾着细小的雨珠。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旋风卷来一张照片,轻轻落在他的掌心。 照片上是一座水乡小镇,小镇宛如一幅宁静而古朴的水墨画,青石板路如同蜿蜒的蛇,在灰瓦白墙之间穿梭,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横跨在如镜的河面上,桥身的倒影在水中清晰可见,仿佛与河水融为一体。 “水乡是一个好地方,推荐你去看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白渊定睛一看,原来是悬崖尽头的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在风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白渊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想要看清那个身影的面容,但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在他准备走近一些时,那个白色身影突然转过身来,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白渊的目光与那道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的星星。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那个身影便转身离去,风衣的下摆被风掀起,如同展翼的白鹤一般。 那盏摇晃的煤油灯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橘色的光弧,照亮了那个离去的背影,然后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渊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缓缓地将照片收了起来,转身打着伞,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207章 当火焰重燃时,我会归来。 船只缓缓停靠在佩德利亚的钢铁港口,蒸汽与机油的气味混杂在潮湿的海风中。王明敏捷地翻过护栏,靴子无声地落在潮湿的木制码头上。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机油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叼在嘴边。 “火呢?”王明皱眉,把全身口袋翻了个遍。就在他弯腰检查裤脚暗袋时,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突然抵到他眼前。 “咔嗒——” 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簇小火苗。王明连眼睛都没眨,淡定地将烟凑近点燃,深吸一口。 “这打火机造型还挺独特的。”他吐着烟圈评价道,烟雾在红月下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王煜渊轻笑一声收回手枪,拇指摩挲着枪身上刻的“v”字样。“原本还想着逗你的。”他的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靠在货箱上的长刀还在往下滴落暗红色的液体。 王明瞥了眼那柄刀,突然发现刀柄缠着的绷带是新的——纯白色,与王煜渊一贯使用的灰色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绷带上绣着小小的蝴蝶结。 “新欢送的?”王明用烟头指了指那个违和的装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王煜渊右手灵活地转着那把手枪外形的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在红月下泛着冷光。他手腕一抖,手枪滑入袖中,目光却越过王明,望向雾气弥漫的港口深处:“王墨渊呢?他不是也在雾都吗?” 王明愣了一下,将烟头按灭在旁边的铁桶上,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忘了他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当初看他心情不好,想着他应该陷入低谷了……” “那我们还得再去一趟雾都吗?”王煜渊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长刀上的蝴蝶结,仿佛这样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王明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身体周围突然涌现出无数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书页。这些泛黄的纸页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开始以王明为中心缓缓旋转起来。 眼看着书页即将将王明完全包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煜渊突然问道:“那我怎么办?” 王明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给忘了。” 说着,王明迅速掀起左臂的衣袖,露出了他小臂上刻着的一个复杂的法阵。这个法阵的纹路错综复杂,其间还流淌着暗蓝色的能量,看上去神秘而诡异。 王明的右手拇指精准地落在了法阵的中心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下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随着这一动作,法阵像是被激活的电路板一样,瞬间亮起了耀眼的光芒。王明见状,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狠狠地拍在地上,同时大喝一声:“出来吧!” 地面突然震动,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法阵中迸发。在刺目的光芒中,一只巨大的猎鹰逐渐成型——它的翼展足有五米,羽毛呈现出金属般的银灰色,双眼则是两颗跳动着火焰的红宝石。 猎鹰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翅膀扇动带起的风吹散了周围的雾气。王明利落地翻身跃上鹰背,向王煜渊伸出手:";上来吧,这比走路快多了。"; 王煜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脸上竟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这……这是 magic?” 王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拍了一下猎鹰的颈部,仿佛在安抚这只威猛的鸟儿,然后解释道:“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召唤魔法罢了。”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它的持续时间有限,只能维持三个小时而已。” 王煜渊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对这个神奇的魔法充满了好奇,急切地问道:“那能不能也教教我呢?”说话间,他身形一闪,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轻巧地跃上了猎鹰宽阔的背部。 王明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当然可以啊,等以后有时间,我一定教你。” 就在王煜渊坐稳的瞬间,猎鹰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它那巨大的翅膀猛地展开,如同两片遮天蔽日的乌云。随着翅膀的挥动,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猎鹰如同一架喷气式飞机一般,急速冲向天空。 港口的地面在眨眼间便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冰冷的雾气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狠狠地拍打着两人的脸颊。然而,王煜渊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逐渐升高的猎鹰身上,心中充满了对这奇妙飞行体验的兴奋和期待。 在升入云层的最后一刻,王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港口。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个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灯塔的顶端,手中的怀表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猎鹰的金属羽翼划破雾都厚重的云层,稳稳降落在老式理发店生锈的铁皮天台上。王明和王煜渊轻盈跃下,靴底与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一阵光芒闪烁,猎鹰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理发店内弥漫着消毒水与染发剂混合的刺鼻气味。破旧的旋转椅上积满灰尘,墙面上贴着褪色的发型海报。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 两人放轻脚步走近,透过门缝能看到王墨渊的背影——他正坐在床前,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雪莉。她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胸口缓慢起伏,手腕上连着几台闪烁着数据的医疗仪器。 王墨渊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起身。他俯身为雪莉掖了掖被角,手指在她额前停留片刻,才转身向门口走来。房门被轻轻带上时,铰链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走廊的壁灯将王墨渊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靠在剥落的墙纸上,黑色风衣下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腕。“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但王明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青筋微微突起。 王煜渊的视线越过王墨渊,看向紧闭的房门:“她还没醒?” 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声,分针逆向转动了一格。王墨渊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医生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王煜渊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重重拍了拍王墨渊的肩膀。走廊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第二步计划要开始了,”王明翻开真理之书,泛黄的书页上浮现出佩德利亚的立体投影,“我们该前往佩德利亚了。” 王墨渊的手还按在门把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明白,但是……”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雪莉。”透过门缝,能看到医疗仪器闪烁的绿光映在雪莉苍白的脸上。 王煜渊斜倚在墙边,他那把长刀上系着的蝴蝶结,随着风的吹拂,微微晃动着。 “看起来,”王煜渊的眼眸闪烁着,似乎透过那蝴蝶结看到了什么,“在我们三个人当中,你对这个世界的感情,完全不输给你所处的那个世界啊。”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王墨渊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暗沉,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天空,脖颈处的青筋也微微突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即将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时,左侧的墙壁突然毫无征兆地燃起了一团白色的火焰。 “你放心去吧。”马斯的身影从火焰中缓缓踏出。他的指尖还跳动着未熄灭的白焰,那白焰在昏暗的走廊里投下跳动的光影,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王墨渊深深地看了马斯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最终,他紧绷的肩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缓缓地松懈下来。 “拜托了。”王墨渊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透露出他内心的疲惫和无奈。 “没事。”马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那团白焰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在他身后织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她的梦境很安稳。”马斯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仿佛是给王墨渊的一颗定心丸。 王墨渊推门走进病房。病床上的雪莉似乎感应到什么,睫毛微微颤动。他单膝跪在床边,将一枚银色的怀表塞进她手心。怀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当钟声响起时,我必归来”。 “马斯,”王明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能跟我来一下吗?我有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 马斯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王明见状,也紧跟着他上了楼。 来到天台上,王明环顾四周,只见这里的积水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那被扭曲的月光,显得有些诡异。王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从怀中摸出半包被水浸透的香烟,原本他是想抽根烟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可当他发现这半包烟已经完全湿透,根本无法点燃时,心中的烦躁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于是他随手将这半包烟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到了一旁。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把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王明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马斯,“明明不管是王墨渊的战斗力,还是王煜渊的信念,都比我要强得多。” 马斯并没有立刻回答王明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煤油灯放在了一个积满水的铁桶上,令人惊奇的是,那煤油灯的火苗在接触到水面后,竟然没有熄灭,反而继续燃烧着,仿佛那水面并不是水,而是某种能够助燃的液体一般。 过了一会儿,马斯才缓缓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出于信任,你会相信吗?”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低沉,而且还带着一种金属共振的质感,让人听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信任?”王明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一般,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怀中的真理之书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剧烈地翻动起来,最后停在了某一页,而在那一页中,正夹着一张纸——那是他被故乡放逐的记录。 马斯似乎并没有在意王明的反应,他的目光越过王明,望向了雾都上空那盘旋着的黑影,同时,他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地抚过了煤油灯的玻璃罩。 “没错,”马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而清脆,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伪装,“那是过去的我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投影中的少年站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周围的火焰如恶魔般舞动,舔舐着他的衣角。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孤独而渺小,最终被火海完全吞没。 “我诞生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信任这个概念。”马斯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但后来在执行观测任务时,我看到了你。” 煤油灯突然“啪”地一声熄灭,天台瞬间被黑暗笼罩。然而,在这片漆黑中,马斯的异色瞳却微微发亮,宛如夜空中的两颗星星。 “战斗力会衰退,信念会扭曲,但信任……”他的话语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黑暗,“是你教会我的永恒变量。” 夜风骤起,煤油灯的玻璃罩上凝结出细密的水珠。马斯的话语在雾气中缓缓沉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重量。 “王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异色瞳在昏暗中流转着微光,“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气质,仿佛无论多大的风浪,都无法撼动你内心的坚定。” “你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岳,”马斯继续说道,白色手套轻轻拂过灯罩,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画面——王明在废墟中拉起陌生的孩子,在战场上背起受伤的同伴,在审判庭上为无辜者辩护,“让人感到安心与信赖。” 真理之书在王明手中微微发烫,书页无风自动,停在一页被反复翻阅的段落——那是他曾经写下的疑问:“我究竟为何而战?” “在你的身边,人们愿意将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马斯的声音渐渐低沉,煤油灯的火光开始不稳定地跳动,“因为你知道,这份信任,比任何东西都更加珍贵。” 话音刚落,马斯提起煤油灯,苍白火焰骤然高涨,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火舌舔舐着空气,却没有一丝热度,反而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所以,我想托付你,”火焰中,马斯的轮廓逐渐模糊,唯有那双异色瞳依然清晰,“帮我看好这个世界,帮我看着点那些来自其他时空的客人们……” “等等!”王明下意识伸手,却只抓住一缕飘散的火焰。 白色的火幕无声退去,天台上只剩下王明一人。煤油灯立在原地,灯芯早已熄灭,玻璃罩上结满了霜花。夜风卷起一张残破的纸页,轻轻落在王明脚边——那是从真理之书中脱落的某一页,上面写着一行陌生的字迹: “当火焰重燃时,我会归来。” 第208章 致最优秀的保管员·演出谢幕 在佩德利亚废弃的下水道深处,浑浊的污水反射着昏黄的应急灯光。两名身着伊甸园制式作战服的队员踩着齐膝的积水前进,战术靴搅动水面发出黏腻的声响。 “找到了,oaci局长的尸体就被藏在那里。”走在前面的队员突然停下,战术手电的光束穿透黑暗,照向一处被铁栅栏封住的排水口。 通讯器突然传来电流杂音,后面那名队员烦躁地拍打设备:“那个地盘归哪个势力?飞蛾?黑帮?难道是暗潮那些——?” “不清楚”防毒面具下的声音闷闷的,“但这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今天必须回收他的尸体。”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整个下水道都在震颤。两名队员同时拔枪上膛,却在听到通讯器中传来的冰冷女声时立即立正:“已抵达c7区。” 领队的眼中闪过狂热的崇敬:“审判者大人亲自出手,我们不会输的!”他话音刚落,头顶的水泥板突然被整个掀开,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在幽暗的地下通道内,腐朽的管道与裸露的电线交织成一张危险的网。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如利刃般劈开黑暗,将前方锈蚀的铁门轰成碎片。金属残片四散飞溅,在墙壁上刮出尖锐的嘶鸣。 薇拉踏着精准的步伐穿过烟尘,黑色大衣的下摆纹丝不动,仿佛不受重力影响。她苍白的掌心再次凝聚出耀眼的光团,随着手腕轻转,又一道路障在刺目的能量中化为齑粉。 “花序,你要保证你的安全。”悬浮的无人机传出低沉的男声,全息投影在潮湿的空气中勾勒出焦虑的眉头,“你应该清楚,你并不适合前线。这次是情况紧急,但你只需要下达指令就行了——” 薇拉沉默不语,她心中的想法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晰明了。她深知自己的死亡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将会是极其严重的,其影响远远超过王泽的陨落对白云市造成的冲击。那些被她套上枷锁的异能者们,以及那些只有她才能够管控的禁忌,都将在她的心跳停止的那一刻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下一步的时候,突然间,阴影中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薇拉措手不及,她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到了通道尽头的那扇暗门上。 只见反抗组织的伏击者们从排水管道中如鬼魅一般跃出,他们手持改装过的冲锋枪,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编织出了一张致命的火网。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密集的火力让人无处可逃。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人机迅速展开了蜂巢式护盾,将子弹全部拦截下来。能量屏障上荡起的涟漪,仿佛夜空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袭击者们手臂上的纹身——一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飞蛾。 “是飞蛾?";”无人机的声音中夹杂着电子杂音,似乎对这个发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果然是他们把王泽的尸体转移了……”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整齐的战术靴脚步声。伊甸园的特种作战小队如潮水般涌入通道,他们的装甲上还带着下水道的苔藓。子弹的嗡鸣与飞蛾组织的咒骂声瞬间填满整个空间。 薇拉的身影却在此刻悄然淡去。当第一枚闪光弹炸开的强光席卷通道时,她已如幽灵般穿过枪林弹雨,手放在门把手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被某种防腐药剂的刺鼻甜香覆盖。薇拉站在病床前,凝视着王泽苍白的面容。他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唯有心电监护仪上微弱的波动证明生命尚未完全离去。 “找到了,你做的很好。”通讯器中传来沙哑的男声,“他现在还是可控的状态。裁决者很快就会将他带回伊甸园,只要他能撑到那时候就行——” 薇拉没有回应。她缓缓摘下手套,冰冷的指尖轻触王泽凹陷的脸颊。“是的,她很虚弱……”她低声呢喃,像是在对空气说话,“难得的机会,让我做个测试吧。” 病房的蓝光治疗仪在她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她俯下身,发丝垂落在王泽的颈侧:“我来看你了,王泽。”指尖描摹着他干裂的唇纹,“你瘦了,气色好差。”手指滑到凌乱的黑发间,";你的副官会心疼的吧。"; 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剧烈波动。王泽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枯瘦的手指微微抽搐,仿佛在梦魇中挣扎。薇拉屏住呼吸等待着,但最终,那些微弱的反应还是归于平静。 “都是我的错……”薇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抚摸着王泽颈侧的注射痕迹,“红月也好,暴乱也好……都是被我算计着走到这一步。”她的指甲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王泽的衣领上,“你听得到吗?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病房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凝结出冰晶。薇拉染血的手悬在王泽咽喉上方:“那就回来吧,试试看。我想把你带回到我身边。” “你要给他套上枷锁?”无人机突然发出警报,扫描光束扫过薇拉渗血的指缝。 薇拉没有回答。地面突然裂开细缝,幽蓝色的荆棘破土而出,如同活物般攀上病床支架。那些带刺的藤蔓缠绕上王泽的手腕,尖端分泌出晶莹的液体,在皮肤上留下发光的纹路。 就在蓝荆棘即将触及王泽面颊时,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 “警报!”无人机的防护罩刚展开,就被一道电流击穿。火花四溅中,更多电流如毒蛇般窜入室内,精准烧毁了无人机的核心处理器。冒着烟的残骸撞碎另一侧窗户坠落。 薇拉缓缓转身,幽蓝的荆棘在她周身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她淡漠地瞥了眼坠毁的无人机残骸,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的一切情绪都只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闯入者身上——他来得太快了,快得像是从一开始就潜伏在暗处,等待她踏入这个陷阱。 一位身穿斗篷的男人男人正手持一杆缠绕着暴烈电流的长枪,枪尖直指薇拉咽喉。那熟悉的姿态让薇拉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滚远点,别用你那假惺惺的一套!”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 然而话音未落,他突然闷哼一声,长枪“哐当”坠地。电流如退潮般消散,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物,指节因剧痛而发白。 薇拉轻笑着走近,高跟鞋踩在散落的电流上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你应该先杀了我的。”她俯视着痛苦蜷缩的男人,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12年没用异能了吧?瞧你忍得多辛苦。” 雷的呼吸变得粗重,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抬头瞪视着薇拉,却见对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 “其实,”薇拉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那韵律让人不禁想要沉醉其中,“你只需要放下对我的敌意,对我友善一些,就不会受到那枷锁的束缚了。你能活到现在,可完全是仰仗着我的一份功劳啊,不是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雷的耳畔,然而,这看似温柔的言语却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破了雷心中的防线。 当薇拉的手指轻轻移到雷的颈动脉处时,她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好久不见啊,佩德利亚防卫队队长。”薇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飞蛾领袖?”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雷那张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此刻完全暴露在了明亮的灯光下。薇拉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如同恶魔一般,瞬间唤醒了雷记忆深处最恐怖的画面。 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同样是这个笑容的主人,在黑暗中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她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那致命的液体注入了雷的后颈。 “你……”雷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那声音就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当年在防卫队……你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薇拉愉悦地看着他颤抖的双手,那是枷锁反噬的症状。她转身走向病床,蓝荆棘立刻缠上王泽的手腕:“毕竟要让飞蛾心甘情愿地帮我保管这么重要的‘货物’,总得找个可靠的保管员。” ";砰!"; 一发特制子弹穿透防弹玻璃,精准贯穿薇拉的左胸。鲜血瞬间浸透了她雪白的衬衫,在黑色大衣上洇开暗色的痕迹。她身形一晃,缓缓跪倒在地,嘴角却依然挂着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雷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对面楼顶的狙击手收起武器,对他比了个飞蛾组织特有的手势。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病床上的王泽,转身就要冲向紧急出口。 “带着他离开这里……”薇拉虚弱的声音突然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精神系异能特有的震颤,“再被他们找到……就真的迎来结束了……” 雷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回头看向倚靠在医疗柜旁的薇拉,鲜血已经在她脚下积成一滩。防爆门外传来伊甸园特工破译密码的电子音,而她却反常地露出释然的笑容。 “你……到底……”雷的机械义眼疯狂扫描着薇拉的生命体征,数据却混乱得无法解读。十二年来对薇拉的仇恨与此刻诡异的状况激烈冲突,但怀中王泽微弱的呼吸让他瞬间做出决定。 走廊上传来整齐的战术靴脚步声,裁决者的部队正在逼近,破门器撞击金属门的巨响中。雷咬咬牙,扯下斗篷裹住王泽,转身撞碎另一侧的观察窗。在跃入夜色的前一秒,他最后回望了一眼薇拉。 ";轰——!"; 剧烈的爆炸从顶层席卷而下,雷抱紧王泽坠入提前布置好的缓冲气垫。当他们被接应的飞蛾成员迅速转移时,整栋建筑正在蓝色火焰中坍塌。那火焰诡异地组成了一个图案——正是飞蛾组织的标志。 装甲车内,雷低头检查王泽的状况,突然发现对方紧握的拳头里露出金属光泽。他小心掰开那些僵硬的手指,一枚微型数据芯片静静躺在掌心,表面刻着细小的字样: “致最优秀的保管员·演出谢幕” 第209章 在黎明到来之前。 无人机残破的外壳闪烁着断续的火花,它摇摇晃晃地飞进硝烟弥漫的病房,悬停在薇拉面前。机械合成的男声带着罕见的电流杂音: “目前的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无人机的扫描光束如同一道冰冷的光线,缓缓地扫过薇拉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无论是袭击我的,还是狙击你的人,毫无疑问都是异能者。他们所造成的伤势极为严重,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修复。”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我早就说过,不应该勉强你上前线的。你本就不是战斗人员,这样做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薇拉静静地靠在那残破不堪的医疗柜上,她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鲜血从她的指尖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然而,尽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却依然挂在她的嘴角,仿佛她正在欣赏一场无比有趣的表演。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给你安排全面的身体检查。”无人机缓缓地降落在她的肩头,机械臂灵活地伸出,将一团止血凝胶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请你一定要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花序。”无人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你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审判者,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最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 薇拉轻笑出声,这个动作牵动伤口,让更多鲜血涌出。一旁的无人机迅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他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一股镇痛气体,试图缓解薇拉的痛苦。 同时,他那冰冷的电子音继续说道:“万一你不幸被人挟持,为了确保机密不被泄露,我只能启动销毁程序。” 说罢,无人机的机械臂缓缓伸出,轻柔地拂过薇拉那如丝般的发丝,仿佛在给予她最后一丝安慰。“我真心希望,这样的一天永远不会降临。”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薇拉的咳嗽声突然打断了无人机的话语,那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血沫从她的口中喷出,将她原本苍白的嘴唇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但即便如此,薇拉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深沉,仿佛她正沉浸在某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之中。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赶上了一个最为完美的时机——如果今天来的是其他审判者,那么王泽恐怕早已被带回伊甸园的重生舱,接受所谓的“救赎”了。 然而,就在这时,无人机的警报器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必须立即采取措施——” 薇拉慢慢地抬起手,仿佛那只手有千斤重一般,然后轻轻地摆了一下,制止了他的警告。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窗外,窗外的佩德利亚红月此刻正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宛如恶魔的眼睛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薇拉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她的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在这混沌的意识中,她突然想起了雷抱着王泽逃离时的情景,那个飞蛾狙击手的手臂上,竟然有着一个特别的纹身——那并不是普通的飞蛾图案,而是一只被荆棘紧紧缠绕的夜莺!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一刻,薇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地说道:“还要……再上一层……保险……” ——————(分割线) 画面来到伊甸园内,这座至高之都的城市,散发着一种与其他都市截然不同的气息。 远远望去,纯白的建筑群在永恒晨曦的映照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宛如梦幻中的仙境。空中花园中,奇花异草如瀑布般垂落,永不凋零,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天使雕塑喷泉中,莹蓝色的液体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然而,当视线转向这片“天堂”的中心——那座议会庭时,气氛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令人感到窒息。 议会庭的穹顶犹如浩瀚星空,绘制着精美的星空图谱,让人不禁感叹人类对宇宙的无限向往和探索精神。十三把高背椅环绕着中央的圆桌,仿佛象征着某种权力和秩序。 此刻,伊甸园十二大机构的领导人已经就座,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威严和庄重的气息。 “裁决者”的领导者正默默地擦拭着她那柄长剑;“守望者”的领导则紧盯着手中的怀表;就连很少露面的“缔造者”代表,竟也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席会议,他那由数据流构成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唯一空置的位置属于圆桌的首席。那把椅子的扶手镶嵌着一颗跳动的人造心脏,椅背上用古老文字镌刻着“elias”的名字。 突然,议会庭的大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这寂静的氛围却被一阵清脆的敲击声打破,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 听到这声音,原本坐在圆桌周围的十二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等待着那个即将出现的身影。 终于,伊莱亚斯拄着手杖,缓缓地步入了议会庭。他的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 “诸位久等了。”伊莱亚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多个声部的和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中既有青年的清越,又带着老者的沧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在首席的位置上落座,然后将手杖轻轻靠在身旁。这时,圆桌中央的全息投影自动启动,展示出了佩德利亚的实时画面。 画面中,红色的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一片诡异的红光。而在这红光之下,暴乱的民众正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冲击着蒸汽之塔。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在人群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 缔造者刚要开口发言,伊莱亚斯的手杖却突然轻轻敲了一下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薇拉失败了。”伊莱亚斯的话语直接点破了所有人都在回避的话题,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酷,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异色瞳孔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眼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王泽的遗体被飞蛾带走,而我们的审判者……”伊莱亚斯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投影画面突然一转,展现出病房监控的最后一幕:薇拉的胸口被子弹击中,但她却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抹神秘而诡异的微笑。这一幕让裁决者惊愕不已,她猛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说到:“她背叛了我们?” 然而,伊莱亚斯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轻轻地抚摸着杖顶的宝石,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就在这时,一段加密的数据流突然在圆桌上空展开,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这是无人机最后传回的影像,画面中,雷正抱着王泽逃离现场,而在雷的颈后,正闪烁着一个蓝色的荆棘图案。 “十二年前埋下的种子,终于开花了。”伊莱亚斯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 伊莱亚斯的手指如同幽灵一般,在空中轻轻一划,佩德利亚的全息投影便如同烟尘一般,在议会庭的金色光晕中渐渐消散。 “传我命令——”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无比,仿佛能够刺破空气。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最终停留在圆桌边缘的裁决者身上。“即刻向佩德利亚派出一名裁决者。” 那位女性微微颔首,表示领命。她腰间悬挂的剑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紧接着,剑鞘上缠绕的锁链自动解开了一节,这一细微的动作,却代表着最普通级别的肃清令。 “务必解决掉白渊。”伊莱亚斯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当他说出这个名字时,整个议会庭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再次亮起,展示出王泽尸体被盗走的完整路线图。那路线图清晰而详细,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地图,每一个细节都被呈现得淋漓尽致。 “再安排守望者——全力搜寻王泽的尸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命令简短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它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十二位代表同时起身,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左手握拳,抵在胸前,这个动作让他们的制服袖口滑落,露出了手腕内侧相同的烙印。那烙印如同火焰一般燃烧,散发出炽热的光芒,象征着他们对任务的忠诚和决心。 ";谨遵大人的指令!"; 他们的宣誓声整齐而响亮,如同雷霆一般在房间里回荡。这是对命令的回应,也是对责任的承诺。 伊莱亚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穿过窗户,投向远方。窗外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只有点点星光在夜空中闪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紧迫感,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但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伊莱亚斯收回目光,他轻声补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在黎明到来之前。” 第210章 红月下的狙击手 在佩德利亚指挥部的战略室内,厚重的防爆门紧闭。十几位身着制服的部门主管正襟危坐,墙上电子钟显示着【红月事件第90天】的猩红数字。 治安部的陈部长正用激光笔点着黑板上的照片组:“各位,你们也看到了。”照片上是被电磁网笼罩的天塔,以及堆积如山的突变生物尸体,“从红月升起至今,佩德利亚对天塔的防护进一步完善。” 他的激光笔扫过一组数据图表:“这三个月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暗潮的迹象。”激光笔指向外围的照片,“我们对外围的突变生物进行了彻底清扫,”声音突然提高,“那些暴走的异能者也全都得到了镇压!” 陈部长转身向主座方向敬礼,金属义肢与额头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繁星大人与赵逸晨大人的英明领导!”他激动地挥舞着,“我相信佩德利亚很快就能得到——” ";噗嗤。” 一声轻笑突然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词。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这声音像子弹般刺耳。陈部长的义眼红光暴涨,机械手指将激光笔捏得咯吱作响。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头—— 会议室内的氛围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发言,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陈部长用机械义肢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陈部长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那个戴着机械眼罩的金发女子。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但是,在各项工作中,唯一不到位的,就只有人口管理了。”说着,他猛地将手一挥,指向了大屏幕上展示的难民营暴乱的照片,“大量难民拒绝服从管理,甚至还与白渊发生了勾结!” 陈部长的话语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他突然将头转向藤原佳代子,机械义眼在聚焦时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在发出警告。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藤原佳代子?”陈部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桌上雷的铭牌前,“这可是你们情报部的工作。既然你那位长官不知去向,就由你来为我们解释吧。” 面对陈部长的质问,藤原佳代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戴着的机械眼罩边缘的纹路突然亮起了幽蓝的光。 藤原佳代子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会议桌上。 “这的确是我们的工作,长官。”她的声音非常平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她面无表情地将文件推向陈部长。 陈部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翻开文件。当他看到照片上的白发少女时,瞳孔骤然收缩,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照片中的白色长发女生站在佩德利亚钟楼的顶端,衣摆和长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仙子一般飘逸。她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然而,最令人不安的还是她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两周前,我的直属上司雷给我发来了这张照片。”藤原佳代子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很明显,还有许多强大的异能者潜伏在佩德利亚,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陈部长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盯着照片上的白发少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藤原佳代子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机械眼罩,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这种情况下,我们情报部又该如何‘完成任务’呢?”她特意重读了最后四个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陈部长猛地一拍桌子,金属义肢与实木桌面撞击发出巨响:“简直是危言耸听!”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我们明明对佩德利亚所有的异能者都进行了镇压!” 会议室里原本嘈杂的声音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捏住了脖子,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真敢说啊,”后勤部的张部长突然阴阳怪气地冒出这么一句,他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不愧是藤原家的大小姐。”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玩着手中的电子烟。 张部长的话显然是针对藤原佳代子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继续说道:“我们来这里可是卖命的,人家可不一样,明显就是来混资历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藤原佳代子,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然而,面对张部长的冷嘲热讽,藤原佳代子却像一座雕塑一样,稳稳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机械眼罩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那光芒平稳而持续,仿佛她的内心也是如此平静,完全不为外界的干扰所动。 医疗部的李部长见状,冷笑一声,接过了张部长的话头:“呵呵,”他的笑声中同样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要是真正的藤原家大小姐,早在红月爆发的时候就被伊甸园接走了。”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根本不相信藤原佳代子是真正的藤原家大小姐,而是认为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借着藤原家的名头来这里混日子。 李部长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藤原佳代子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然而,藤原佳代子依旧纹丝不动,她只是静静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陈部长,似乎在等待他继续发言。 “既然雷不在,那就由我来代为发布指令。”陈部长站起身,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所有难民都必须服从管理,不服从的——全都当做白渊的同党处理掉。” 他转向藤原佳代子,机械关节发出威胁性的“咔咔”声:";藤原佳代子,没问题吧?”很明显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在座众人交换着眼神。自从红月事件后,外勤任务死亡率高达73%,谁都知道现在出勤等于送死。 藤原佳代子缓缓起身,制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她机械眼罩的蓝光微微闪烁:“明白,长官。”声音平静得如同ai合成。 ——————(分割线) 画面骤然切换至佩德利亚东区的废墟街道。浓雾弥漫的夜色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缓步前行。兜帽投下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手中那把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三名治安官正在街角张贴通缉令,突然看到这个身影,瞬间僵在原地。其中一人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砰!” 子弹精准贯穿他的膝盖,骨渣和鲜血在墙面上溅出放射状图案。另外两人转身要逃,但接连两声枪响后,他们都抱着腿倒在了血泊中。 斗篷男子踏过破碎的通告纸,靴底粘上尚未干涸的油墨。他停在最先中弹的治安官面前,枪管抵住对方颤抖的下巴。 “看见白渊了吗?”声音像是经过电子处理般低沉失真。 治安官疼得面目扭曲:“我、我不知道啊!”他拼命摇头,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我们的任务只是镇压异能者!”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翻转枪身。“很好。”枪托重重砸在治安官太阳穴上,闷响过后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另外两名治安官拖着伤腿往后缩,却见男子已经转身离去。他的斗篷下摆扫过地面血迹,在身后拖出一道暗红轨迹。 雾越来越浓了。男子停在十字路口,狙击枪的瞄准镜突然亮起微光——镜片上投射出十几个移动红点,每个都标注着治安部的编号。他机械地拉动枪栓,弹壳落地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脆。 远处钟楼的探照灯扫过,刹那间照亮了他露出的一截手腕——那里缠着绷带,上面用血画着一团红色火焰。当灯光掠过,男子的身影已消失在巷道深处,只有雾中隐约传来新的枪声。 ——————(分割线) 与此同时,藤原佳代子率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治安官登上了一座由废弃机械零件搭建的高台。这座结构突兀,锈蚀的金属支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奇怪,”一名年轻治安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术靴踩得钢板嘎吱作响,“我记得早上巡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的……”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黑暗中传来。每一步都像是精确计算过,金属鞋跟与钢板的撞击声在夜色中回荡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众人猛地转身,战术手电的光束同时聚焦在声源处——照片中的白发女生正缓步走来,她手中那杆猩红的长枪散发着不祥的微光,枪身上缠绕着古老的血纹,确实像极了传说中的朗基奴斯之枪。 “你们不该来到这里的。”女生的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白发在无风的夜晚自动飘扬,露出额头上的红色蝴蝶图案。 藤原佳代子迅速掏出对讲机:“这里是藤原佳代子,我们遭受到了袭击,请求支援,请求——” “嗞——”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下一秒,所有治安官如同断线的木偶般齐刷刷倒地。 白发女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佳代子面前,长枪横扫。藤原佳代子勉强侧身闪避,却被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飞出高台。她在坠落途中猛地甩出钩索,机械眼罩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生物认证通过·夜莺协议启动】。 就在她即将撞向地面时,钩索突然收紧,将她悬吊在半空。抬头望去,高台上的女生正俯视着她,长枪尖端凝聚出刺目的红光。 第211章 逃跑可是技术活,当然得提前准备。 藤原佳代子借助钩索的拉力,一个翻身稳稳落回高台边缘。她将对讲机彻底关闭,毫不犹豫地抛下深渊,金属外壳在坠落中反射着冷冽的月光。双手向后腰一探,两把特制的短剑应声出鞘,剑刃上流动着幽蓝色的纹路。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藤原佳代子微微压低重心,短剑在身前交叉成防御姿态。 白发女生的脚步未停,朗基奴斯之枪在地面拖出细碎的火花。“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她的声音忽然褪去电子音效,露出原本清冷的音色,“那就是找到白渊,杀了他。”枪尖突然抬起,直指藤原佳代子的咽喉。 藤原佳代子突然轻笑一声,短剑交叉格挡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火花:“我从情报室看过一份加密档案。天塔的出现是由‘乐园’建造者库克与勃兰特先生的小儿子阿列克谢结合造成的。”她敏锐地注意到,当提到“阿列克谢”时,女生的枪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而勃兰特先生的大女儿,”藤原佳代子继续道,慢慢绕着女生移动步伐,“在蒸汽之塔事件后神秘失踪了。”她突然停下,短剑指向女生的胸口,“所以,你就是那个消失的大女儿吧?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阿列克谢,对吗?”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吹开了女生额前的白发。她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不只是阿列克谢,”枪身上的血纹开始发光,“还有父亲他们。” 白发女生转身欲走,白色长发在夜风中扬起一道弧光。但藤原佳代子的机械眼罩骤然锁定目标,双足在钢板上蹬出刺耳的摩擦声,两把短剑划出幽蓝的轨迹直取对方后心。 “铛——!” 朗基奴斯之枪如活物般回旋格挡,碰撞爆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周围锈蚀的护栏。 “现在不是时候。”女生的声音裹挟着电子杂音。 藤原佳代子充耳不闻,短剑以刁钻的角度连续突刺。每一次挥斩都精准切入枪身的受力薄弱点,这是情报部解析了上万场战斗数据后的最优算法。剑刃与枪身擦出的火花在夜色中连成璀璨的光带,照亮了两人交错的身影。 第七次擦身而过时,白发女生突然旋身,枪尾重重砸在藤原佳代子腰间。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藤原佳代子借势翻滚,短剑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星,突然变向直取女生下盘。 “烦人。”女生猛地跺脚,整座高台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齿轮、轴承和电路板从废墟中浮空而起,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般重组变形。转瞬间,十二具人形战斗机械将佳代子团团围住,它们的关节处喷涌着与天塔同源的猩红能量。 藤原佳代子的机械眼罩疯狂刷新着威胁评估,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未乱。当第一具机械挥拳袭来时,她矮身滑步,短剑精准刺入其肘部能量节点。爆炸的火光中,她踏着机械残骸跃起,足尖在另一具机械头顶借力翻转,剑刃如手术刀般剖开第三具机械的视觉传感器。 就在这时无数零件自动重组,在女生身后形成一对巨大的机械羽翼。她缓缓升到半空,长枪划出一道猩红的光弧。 “没用的。”悬浮在半空的女生冷眼旁观,“这些机械每损坏一具,再生速度就会提升12%。” 果然,被破坏的机械残骸正在蠕动重组,新生的机体明显增强了装甲厚度。藤原佳代子被逼到高台边缘,后背撞上突然升起的钢刺屏障。一具机械抓住破绽,合金重拳直轰她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突然侧身,右腿如鞭子般甩出,军靴底部弹出吸附装置将机械手臂牢牢钉在墙上。左腿同时高抬,战术裙甲翻开露出隐藏的发射器。 “滋——!” 高频干扰弹直接贯入机械胸腔,特殊编码的病毒程序瞬间爆发。被命中的机械剧烈抽搐,猩红能量如血液般从七窍喷涌。更可怕的是,这种紊乱正在通过它们的量子链接网络疯狂扩散。 “你……!”白发女生的眼中突然溢出警告红光。她看到所有机械守卫都陷入了不可逆的系统崩溃,而藤原佳代子正踏着它们的残骸向自己走来。 藤原佳代子慢慢地擦去脸颊上的血迹,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仿佛那血迹已经干涸。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个女生,一步步地向着她走去。 “这个干扰协议,”藤原佳代子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是你弟弟阿列克谢十二年前设计的。” 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女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塔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警报声,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响彻整个空间。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冲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 “看来,”藤原佳代子突然停下脚步,她的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可闻,“你的真正目标已经出现了。” 她的目光越过女生,投向那道光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白发女生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最终,她深深地看了佳代子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背后的机械羽翼。 藤原佳代子站在高台边缘,夜风呼啸着掠过她染血的制服。她凝视着白发女生消失的方向,机械眼罩上跳动着未解密的信号波纹。突然,她抬手摘下军帽,左手攥住标志性的金色马尾,右手短剑寒光一闪—— “嚓。” 发丝纷纷扬扬散落,在月光下如同碎金。她扯开情报部的制服纽扣,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黑色作战服。战术腰带上的飞蛾徽章微微发亮,与远处天塔的警报红光诡异同步。 “好久不见啊,我美丽知性的副官小姐。” 轻佻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藤原佳代子头也不回地将短剑归鞘,金属碰撞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雷懒洋洋地靠在锈蚀的钢架上,守望者制服穿得乱七八糟,领带不知所踪,外套像破布似的搭在肩头。他的脖颈处正缠着绷带,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别这么冷漠嘛~”雷晃了晃手中的数据板,“我可是冒着被切成生鱼片的风险跑来给你送情报的。” 藤原佳代子终于转身,机械眼罩扫描着他狼狈的模样:“你炸了西区的供电站。”这不是疑问句。 “哎呀,顺手嘛。”雷笑嘻嘻地凑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蓝玫瑰插在她战术腰带上,“看在我帮你拖住治安部的份上——”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解释下为什么要在干扰弹里编入阿列克谢的病毒协议?” 夜风卷着焦糊味掠过两人之间。藤原佳代子沉默地掏出一段录像——画面中是十二年前的监控,年幼的阿列克谢正偷偷修改着某个系统的核心代码,而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影。 “原来如此。”雷吹了个口哨,“你早就发现勃兰特家的傻小子在系统里留了后门。”他突然拽过佳代子的手,将数据板拍在她掌心 藤原佳代子看了眼手上的数据板,将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不知从哪掏出苹果啃起来的男人身上。 三年前初到佩德利亚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那天下着冻雨,她抱着人事处的推荐函走过七间办公室,迎接她的不是婉拒就是意味深长的沉默。直到推开情报部那扇咯吱作响的铁门——雷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探出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活像只受惊的穴居动物。 “会拆窃听器吗?”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当藤原佳代子用发卡三秒撬开他递来的伪装成钢笔的监听装置时,男人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发现宝藏的海盗。当天下午她的调令就盖好了章,效率高得令其他部门瞠目结舌。 她想到了雷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旧伤疤。 关于那道伤疤的传闻她听过十几个版本。后勤部的山田说是在冰原上被叛徒所伤,档案室的婷雅坚称是与沙影城的特工枪战时留下的。但藤原佳代子记得某个加班的深夜,她撞见雷在医疗室笨拙地给自己缝合伤口。 茶水间对雷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过。财务处的女职员们总说雷的工资账户连着军方某个秘密编号,安保科的小伙子们赌咒发誓见过他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进入禁止区域。但只有藤原佳代子知道,这个男人会把年终奖金换成抗生素和压缩饼干,装进印着“农机零件”的纸箱,然后。送往“乐园”。 有一次藤原佳代子进入到办公室,就看见雷抓起外套匆匆出门,留下半杯喝到一半的咖啡。藤原佳代子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糖果包装——是“乐园”孤儿院里最受欢迎的那种水果糖。 回到现在。她看着雷漫不经心地啃着苹果,果核上的齿痕参差不齐,就像他们现在支离破碎的计划。 “飞蛾内部已按照你的要求开始对佩德利亚的难民们进行了收留,”她双手环胸语气平稳,但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胳膊,“但最近各据点的难民人数越来越多,原本获取物资的方法开始不可行了。黑市的价格翻了三倍,伊甸园的守卫又加强了边境巡逻,我们的人已经折了三个在运输线上。”她顿了顿,“原本分散的据点不得不选择合并,来降低物资的消耗,但这意味着目标更大,风险更高。” 雷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苹果汁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点黏腻的痕迹。他盯着那滴水渍,突然笑了:“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就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像是要宣布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然后猛地抬头,咧嘴一笑:“大家跟我一起逃跑!” 藤原佳代子的手指僵住了。 “世界那么大,我们可以跑到其他都市,或者直接干脆一点出国。”雷随手把苹果核丢到一边,拍了拍手,“去避避风头。白云市怎么样?那可是号称最安全的都市,有云老坐镇,连伊甸园的人都不敢随便伸手。再不济,沙影城也行,我听好几个准备跑路的哥们谈起过,那里虽然乱,但至少没人管你过去干过什么。”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桃花源记的故事,不过只是想象出来的罢了。想要创造出一个桃花源,终究不太现实。” “那就别创造,直接去现成的。”雷摊手,“反正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赌一把。” “如果可以,那才是最好的。”藤原佳代子的声音低了下去,“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飞蛾当年的崩溃给人们的影响实在太过巨大。许多人已经不再信任希望,甚至有少数人……已经将自身投入到了绝望当中。”她的指尖微微收紧,“他们不相信还能有别的出路。而我只是个来自伊甸园的人,我不懂他们面对生活的困境,也不懂他们此时此刻内心的心情。” 雷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的好副官啊,你怎么又被陈老六他们几个的话给搓磨了呢?” 藤原佳代子一愣。 “那帮老顽固天天念叨‘飞蛾已死’,搞得好像我们真的没路可走了一样。”雷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又是“乐园”孩子们喜欢的那种——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希望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抢的。他们不信,我们就做给他们看。” 他走到平台边缘,望向远方:“再说了,”他回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糖粉,“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整理那些边境巡逻的漏洞数据?真以为我只是闲着无聊?” 藤原佳代子怔住,随即猛地抬头:“你早就计划好了?” 雷眨了眨眼,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逃跑可是技术活,当然得提前准备。” 第212章 相比起来,我更想当羊。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长官,飞蛾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场正式的领袖回归仪式来振奋士气。各据点的难民们需要亲眼看到——” “咳!咳咳咳——” 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那颗刚塞进嘴里的水果糖“啪”地一声吐在了自己手上。 “我的好姐姐呀,”他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声音还带着呛咳后的嘶哑,“你是想我死还是咋的?”他夸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自古领袖没几个得到好结果——被钉十字架的、被流放的、被自己人背刺的……”他掰着手指数着,突然打了个寒颤,“相比起来,我更想当羊。” 藤原佳代子微微蹙眉:“羊群效应,对吧。” “没错,就是羊群效应里的那只领头羊。”雷突然来了精神,顺手抄起地上的棍子当牧羊杖比划起来,“你看啊,羊群根本不需要什么‘伟大领袖’,只要有一只羊开始跑……”他的指挥棒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其他羊就会自动跟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凑近藤原佳代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万一前面是悬崖,死的也只是第一只傻羊。” 周围陷入短暂的沉默。藤原佳代子注视着雷手上那颗沾满口水的糖果,缓缓开口:“所以这就是你每次去‘乐园’都偷偷摸摸的原因?躲在物资箱后面,等孩子们发现‘意外惊喜’就马上溜走?” 雷的动作僵住了。 “三号据点的小美焰一直以为那些糖果是‘魔法叔叔’送来的。”藤原佳代子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可怕,“上周她画了张画要送给你,结果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到人。” 雷的棍子慢慢垂了下来。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良久,雷才低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那颗糖,“那些孩子需要的是希望,不是一个迟早会让他们失望的……” “所以他们更需要看到真实的你。”藤原佳代子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画上是歪歪扭扭的飞蛾标志,旁边站着个火柴人,头上顶着夸张的爆炸头。“哪怕就露个面,收下这幅画。” 雷盯着那张画看了很久。耳边突然响起孩子们的歌声,在充满硝烟味的空气中轻轻回荡。突然,他一把将糖果塞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就露个面。不许搞什么演讲,不许喊口号,更不许……”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藤原佳代子嘴角微微上扬,将画郑重地放在他面前:“足够让羊群知道该往哪跑了,长官。” 雷将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皱巴巴的蜡笔画。他的指尖在画纸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用夸张的动作将其塞进内衬口袋,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我的好姐姐哟,你是真会给我找麻烦。”他拖长了语调,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街道两旁路灯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拉长又缩短。藤原佳代子突然停下脚步:“那位局长的遗体你安放在哪了?"; 雷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放心,一个绝对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他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继续说道:“总共和那个局长没说过几次话,结果现在为了他忙前忙后,欠了不知多少人情了。”他忽然转身,倒退着走路,冲藤原佳代子挤了挤眼睛,“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讨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金属平台,生锈的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接下来,去哪?” “去见一见那位局长留在佩德利亚的伙伴。";雷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真搞不懂了,管理局怎么还没把他们三个带回去。”他掰着手指数落起来,";一个整天端着狙击步枪在街道上闲逛,一个一直在寻找他的尸体,最后一个更绝——”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据说她发誓一定要杀了白渊。” 藤原佳代子的眉毛微微挑起:“听起来比情报部的日常还精彩。” “可不是嘛!”雷夸张地摊手,差点撞到拐角的消防栓,“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简直比‘乐园’里那群熊孩子还能折腾。” 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到:";特别是这个端着狙击步枪的,最近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治安部的视线。"; 藤原佳代子凝视着前方问到:";你觉得他们知道多少?"; “谁知道呢?”雷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饼干,“但既然那位局长愿意带他们三个一起来执行任务。”他撕开包装,将一块饼干抛向空中然后用嘴接住,含糊不清地补充道,“至少说明这三人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疯癫。” 两人离开平台。远处传来隐约的警报声,雷向前走去,顺手将饼干包装袋折成纸飞机掷向远方:“走吧副官,让我们去会会这三位‘天才’吧。”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医院前院,破碎的玻璃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废弃医院的门廊处,斑驳的墙面上还残留着“急诊”两个褪色的红字。藤原佳代子刚迈入大厅,突然感觉脖颈一凉——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 阴冷的男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与此同时,七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凭空浮现,剑尖精准地对准两人的要害。藤原佳代子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却被雷轻轻按住了手腕。 循声望去,在布满灰尘的护士站柜台上,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地晃着左腿。他背后交叉背着两柄古朴的长剑,额前的碎发下,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出鞘的利刃。 “好久不见啊,郑丹渊小兄弟。”雷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却挂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先把异能解除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就当哥求你了。” 郑丹渊冷哼一声,手指微动,悬浮的长剑瞬间化作光点消散。但他眼中的寒意丝毫未减:“局长的尸体在哪?” 雷挠了挠头,露出苦恼的表情:“这我是真不知道啊。” “撒谎。”郑丹渊从柜台一跃而下,风衣下摆掀起一阵微风,“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接触遗体的人是你!”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背后的剑柄上。 废弃医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灰尘在从破窗透入的光柱中缓缓飘浮,远处传来水管漏水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是倒计时般清晰。 郑丹渊的长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谎言。雷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突然咧嘴一笑,打破了沉默—— “我是真不知道尸体去哪了。”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午饭,“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一起去把你的另外两个同伴找来,大家到时候一起想办法找局长的尸体。” “你又想骗我是吧!”郑丹渊的剑瞬间完全出鞘,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藤原佳代子敏锐地注意到,郑丹渊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瞳孔深处仿佛翻涌着血色,像是无数亡魂在其中挣扎。但仅仅一瞬,那股骇人的气息便消失无踪,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身旁的雷突然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砰!” 他单膝重重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比出一个夸张的爱心,仰着脸露出小狗般真诚的眼神:“我是真心的!我保证一定和你们一起去找!” 藤原佳代子的眼镜差点滑落。她从未见过雷这副模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上司此刻像个告白失败的青春期少年,就差背后冒出几朵虚幻的玫瑰花了。 郑丹渊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震住了,剑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表情从杀气腾腾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介于恶心和困惑之间的扭曲状态。 “你……”他的剑缓缓放下几寸,“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雷保持着那个羞耻的姿势,眨巴着眼睛:“这叫诚意!你看我都跪下了,给点面子嘛~” 藤原佳代子默默扶额。郑丹渊的脸彻底黑了。他“唰”地收剑入鞘,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行行行,我同意就是了,你赶紧给我起来。” 雷立刻弹簧般跳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对佳代子挤挤眼:“看,计划通~” 就这样,三人决定先去找穆乘风。毕竟在局长留下的三个“问题伙伴”中,郑丹渊至少还能沟通——虽然是用剑指着人沟通;特蕾莎则完全沉浸在对白渊的复仇执念里;而穆乘风虽然整天扛着把狙击步枪在佩德利亚游荡,但至少行动轨迹还算有规律可循。 “那家伙最近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旧城区。”郑丹渊冷着脸走在前面,风衣下摆随着步伐摆动,“每天就干三件事:找白渊、擦枪、对着白渊的照片自言自语。” 雷吹了个口哨:“听起来比我家副官还痴情啊。”话音刚落就被藤原佳代子用手肘狠狠捅了下肋骨。 三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巷道,墙面上满是弹孔和干涸的血迹。突然,雷的耳朵微微一动——那是他多年在战场上养成的直觉。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右侧高楼传来! “趴下!”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力量撕裂了一般。只见一发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直直地朝着雷的眉心射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她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反手抽出背着的莫辛纳甘步枪,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上膛、瞄准、击发,这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两发子弹在半空中猛然相撞,迸发出一团刺目的火花。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人不禁为之屏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雷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弹孔。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下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哇哦……这欢迎仪式可真是够热情的啊。” 与此同时,佳代子已经迅速地寻找掩护,她的枪口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锁定着子弹射来的方向。她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可怕:“11 点钟方向,大约 200 米,旧钟楼三层的窗口。” 郑丹渊的双剑也在瞬间出鞘,剑身反射着阳光,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钟楼的方向,说道:“看来我们不用再费力去找他了。” 果然,正如他们所料,钟楼的窗口处,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收起那支狙击枪,仿佛对刚才的一幕毫不在意。 雷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果糖,扔进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今天出门不是个好主意……” 第213章 遭受侵蚀的穆乘风 郑丹渊这时缓步上前,朝着钟楼方向招了招手。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藤原佳代子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波纹,就像水面被打破的倒影。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穆乘风的身影竟从三人面前的一面破碎穿衣镜中缓缓浮现。他修长的身形如同从水中升起般,镜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最终完全脱离镜面,稳稳地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那把标志性的狙击步枪依然端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微微下垂,却给人一种随时会抬起的压迫感。 “怎么了?”穆乘风冷声问道,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他的眼睛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郑丹渊不动声色地侧身,将雷让到前面:“是这位找你。” 穆乘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犀利,佳代子甚至能看见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收紧。雷立刻举起双手,夸张地向后退了半步:“冷静啊!乘风兄弟!”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张,“我找你是想拜托你跟我一起去寻找局长的遗体,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对吧?” 穆乘风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他的目光如同狙击镜里的十字线般死死锁定雷:“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让我放下追杀白渊的任务。”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分钟耽搁,都可能让那个混蛋多活一分钟。” 废弃的街道突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卷起地上的碎纸片和灰尘。四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挂上了那副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理由嘛……比如说,局长临终前可能留下了关于白渊下落的线索?” 穆乘风放下狙击枪的瞬间,右手如毒蛇般抽出腰间的手枪,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雷的太阳穴上。“我可没有那么好骗,”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红光,“想让我相信你,就拿出让我相信你的实力。” 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就像被时间定格了一般。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冷的枪口正抵在自己的额头,金属的触感让他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穆乘风的手指,正紧紧地扣在扳机上,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子弹就会呼啸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藤原佳代子的反应快如闪电。她腰间的短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出鞘,带着一道寒光,“锵”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挡在了枪口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穆乘风有些措手不及,他被迫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枪也因为这股冲击力而微微颤动了一下。然而,他的眼神却愈发阴冷,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穆乘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缓缓地将手枪重新插回腰间,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就在他的手离开枪柄的一刹那,他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开始分裂、扭曲,重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穆乘风在这诡异的变化中,竟然做出了一个标准的狙击姿势。而那把原本应该被他放下的狙击枪,不知何时又被重新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雷三人。 “不好!”藤原佳代子瞳孔骤缩,“他体内的异能似乎受到了红月影响,被侵蚀了!” 穆乘风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眼中血色更浓:“就让这枚子弹贯穿你们的胸膛吧……” 话音未落,他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枪管前方凭空浮现一面镜子,子弹射入镜中,却没有穿透,而是诡异地消失了。紧接着,雷、佳代子和郑丹渊的周身突然浮现出一面又一面悬浮的镜子,如同无数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子弹从其中一面镜子中呼啸而出,擦过雷的肩膀后,又钻入另一面镜子,速度不减反增! “该死!”郑丹渊双剑出鞘,剑光如电,试图劈落子弹,但镜面折射的轨迹根本无法预测!子弹在镜阵中疯狂弹射,每一次穿出都带着更可怕的动能,仿佛永不停歇的死神之吻! 雷捂着流血的肩膀,眼神终于变得凝重:“这下麻烦大了……” 藤原佳代子快速分析着局势:“他的异能‘镜界穿梭’被红月污染后,明显得到了提升,我们必须——” “打破所有镜子!”郑丹渊冷喝一声,剑锋泛起寒光,“否则我们迟早会被这枚子弹耗死!” 但穆乘风的身影早已隐匿在镜阵之中,只留下他癫狂的笑声在废弃的街道上回荡:“逃吧,挣扎吧……最终,子弹会找到你们的心脏!” 子弹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镜阵中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死亡流光。三人背靠背站立,面对着这个几乎无解的杀局——他们必须在子弹下一次袭来的瞬间,找到破局之法! 郑丹渊看着四周不断折射的死亡镜阵,眼神骤然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将两柄长剑重重插入地面,双手握紧剑柄,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剑气。 “没办法了——”他低喝一声,眼中燃起战意,“「剑骨燃魂·第一式·锋骨」!” 刹那间,郑丹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身形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整个人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冲入镜阵。双剑挥舞间,一面面悬浮的镜子应声碎裂,晶莹的碎片如雨般洒落。 “砰砰砰!” 穆乘风的子弹从各个角度袭来,却在接近郑丹渊的瞬间被三把凭空浮现的长剑精准格挡。金属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街道上格外刺目。郑丹渊的剑势越来越快,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镜阵的薄弱点上。 就在他逼近穆乘风的瞬间,异变突生—— 穆乘风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无数镜面碎片从他身上剥落。他的面容逐渐恢复清明,眼中的血色也在褪去。狙击枪“哐当”一声被丢在地上,他的双手却缓缓抬起。 “铮——” 两把由无数碎镜拼接而成的双钩剑在他手中成型,锋利的刃面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斑。穆乘风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已经找回了些许理智。 “有意思……”他沙哑地开口,双钩剑交叉在胸前,“那就用剑来做个了断。” 郑丹渊嘴角微扬,双剑在身前划出十字:“正合我意。” 两人同时发力,剑光如虹!镜刃与钢剑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刺耳的铮鸣。穆乘风的镜刃诡异多变,每一击都带着无数碎片飞溅;郑丹渊的剑势则沉稳凌厉,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锵!锵!锵!” 金属交击的火花中,雷捂着肩膀的伤口,皱眉观察着战局:“不对劲……穆乘风的异能怎么会突然……” “是红月的影响在减弱。”藤原佳代子快速分析道,“他的意识正在恢复,但战斗本能还在主导行动。” 就在两人对话间,穆乘风的动作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郑丹渊抓住机会,一剑挑飞了他的右钩剑。镜刃在空中解体,化作无数碎片洒落。 “结束了”郑丹渊的剑尖抵在穆乘风咽喉前。 穆乘风却突然笑了,左手的镜刃自动解体。他抬手按住太阳穴,声音疲惫却清醒:“该死...我又失控了?” 雷这才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来:“欢迎回来,乘风兄弟。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关于局长的事了吗?” 穆乘风看着满地镜刃碎片,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地下据点后,昏暗的灯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藤原佳代子立刻去找飞蛾的成员们了解今天的行动情况,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穆乘风靠在墙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套。他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红月影响的暗红。郑丹渊抱着双臂站在他对面,沉默片刻后开口:“乘风,你对特蕾莎最近的行动清楚吗?” 穆乘风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还在抵抗着某种头痛:“她这几天一直在天台周围的废墟移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她也就短暂交流了一下。” “交流?”郑丹渊挑眉,“没打起来?” 穆乘风扯了扯嘴角:“差点。”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新鲜伤痕,“她还是老样子,满脑子只想着杀了白渊。” 雷在一旁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块止血贴按在肩膀的伤口上:“你们两个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去外面打探一下情况。”他站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灰尘。 两人都没有回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雷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走了……”他狡黠地眨眨眼,“尤其是副官。” 郑丹渊冷哼一声:“找死别拉上我们。” 穆乘风则干脆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 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地下据点重归寂静,只剩下通风管道的微弱嗡鸣。过了许久,穆乘风突然开口: “他知道特蕾莎现在在哪,对吧?” 郑丹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那家伙一向什么都知道。” 穆乘风从怀中掏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的干粮,塞到郑丹渊手中。压缩饼干和肉干的简单组合,却是在这末日般的世界里难得的补给。 “我去跟着他。”穆乘风的声音很低,但异常坚定,“你留在这里,以防万一这里的市民们受到伤害。”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昏暗走廊尽头那些蜷缩在临时帐篷里的难民,“他们怎么说也是无辜的。” 没等郑丹渊回应,穆乘风已经转身离去,黑色风衣的下摆在地道潮湿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郑丹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干粮,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这样……”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油纸包装,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或许这就是夜琉璃小姐喜欢他的地方吧。”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回荡,带着几分怀念和无奈。抬头望向头顶斑驳的水泥天花板,仿佛能透过层层阻碍看到夜空中的月亮。郑丹渊的眼神渐渐飘远,冷峻的面容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温柔,似乎是想到了某位故人:“也不知道月佳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通讯器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郑丹渊迅速收敛情绪,警惕地按下接听键。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郑先生,东区哨岗发现异常动静,需要您……” 郑丹渊的眼神瞬间恢复锐利,他最后看了一眼穆乘风离去的方向,转身大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风衣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飞,整个人重新变回了那个令人生畏的剑客。 而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隧道深处,穆乘风犹如鬼魅一般,紧贴着潮湿的墙壁,如履薄冰般地快速前行。他的步伐轻盈而矫健,仿佛对这漆黑的环境了如指掌。 他的右手始终紧紧地按在腰间的枪柄上,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能在瞬间将枪拔出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等着我……琉璃……”穆乘风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几乎难以听见。然而,这轻声细语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思念和决心。 “这次一定能找到让一切结束的方法……”穆乘风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 “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你这几年生日时我缺席的礼物……”穆乘风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这个承诺是他与琉璃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知晓。 薇拉的生日特辑 在白云市郊外的一栋白色小别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阳台上。微风轻拂,带来远处花园里玫瑰的芬芳。薇拉慵懒地靠在藤编椅上,银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精致的甜品架,三层托盘上放着马卡龙、慕斯蛋糕和新鲜出炉的泡芙。 “这家甜品店可是白云市的招牌呢!”薇拉用叉子轻轻戳了戳面前的提拉米苏,那细腻的奶油层层分明,看起来非常诱人。 薇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星璇。星璇正机械地咀嚼着泡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享受的表情,反而显得有些冷漠。 薇拉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歪着头,将叉子抵在下巴上,好奇地问道:“星璇,你不喜欢这家甜品吗?”阳光洒在她的蓝眸上,使得她的眼睛如同融化的宝石一般,美丽而迷人。 星璇缓缓放下手中还剩大半的泡芙,然后擦了擦指尖,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碎屑。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但却给人一种距离感。 “没,”星璇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我不太喜欢吃甜食。”说完,她端起骨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龙井茶。 薇拉轻笑着,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星璇,我真羡慕你的身材啊。不管怎么吃都不胖,不像我有时候吃多了一点就要担心能不能穿上一些衣服。” 星璇放下茶杯,杯底与碟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的目光扫过薇拉曲线玲珑的身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还好了。”这个回答像是从记忆库里调出的标准回答。 “对了,你跟我来一下。”薇拉突然站起身,蕾丝裙摆扫过桌角。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星璇的手,向别墅内走去。 “怎么了吗?”星璇任由她牵着,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困惑。她的长筒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与薇拉高跟鞋完全不同的沉闷声响。 薇拉神秘地眨眨眼,拉着她停在玄关的鞋柜前。她弯腰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蝴蝶结丝带在她指尖散开:“这是?”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套剪裁利落的银灰色套装,仿佛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它的线条简洁流畅,银灰色的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气息。套装的上衣是一件修身的短款西装外套,搭配着一条同样银灰色的直筒西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踝。 与套装相匹配的是一双镶嵌着水晶的尖头高跟鞋,鞋跟高而细,水晶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为整个造型增添了一抹华丽的色彩。这双高跟鞋不仅设计精美,而且做工精细,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了高品质的工艺。 在衣服的领口处,别着一个小小的胸针,胸针的造型简约而别致,是一颗银色的星星,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钻石,星星的尖端微微上翘,仿佛在夜空中闪烁着光芒。 薇拉看着星璇身上那件黑色的战术服,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要老是穿着皮衣和长筒皮靴啦,虽然这样看起来很酷,但是长筒皮靴穿久了里面很容易出汗的。”说着,她像献宝一样举起手中的高跟鞋,“试试这套吧,我觉得会很适合你的。” 然而,星璇却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后退了半步,她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机械地摆着手,声音也突然变得有些生硬:“不……”她的目光落在那套银灰色的套装上,似乎有些抵触,“这不符合作战规范。” 薇拉见星璇拒绝得如此干脆,只好撇撇嘴将衣服放回盒子,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不勉强你啦~”但她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柔地洒进房间时,星璇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然惊醒。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她的手习惯性地伸向枕边,那里通常会放着她的手表。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的却是一把柔顺的紫发时,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星璇低头看向自己,只见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丝绸睡裙,吊带不知何时已经滑落至肩头,露出了她那精致的锁骨。她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皙,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是……薇拉的房间?”星璇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的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竟然是薇拉的声线,这让她感到一阵恐慌。 床头的全息镜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自动亮起。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一张美丽的面容,那是薇拉的脸——除了那双眼睛,还保留着星璇特有的冰冷质感。 星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紫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梢还带着玫瑰沐浴露的香气,这股香气让她感到一阵陌生和不适。 她赤脚踏过柔软的羊绒地毯,每一步都让她的胸口传来一阵陌生的闷痛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身体感受。 星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找到她……”星璇低声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年迈的女管家轻声说道,她缓缓地推着早餐车走进房间,车轮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女管家的目光落在站在镜子前的主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星璇小姐让我告诉您,她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星璇——或者说,现在外表完全是薇拉的星璇——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一时间有些茫然。然而,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回过神来,条件反射般地露出薇拉那标志性的甜美微笑,柔声说道:“知道了,谢谢。” 这声音、这语调,简直和薇拉如出一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女管家似乎并未察觉到异样,她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推着早餐车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星璇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的脸上原本挂着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困惑。 现在的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和薇拉不知为何竟然互换了身体!而真正的“自己”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 “得先换衣服……”星璇低声嘟囔着,一边皱起眉头看着身上穿着的真丝睡裙。这轻薄的布料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自在,仿佛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样,毫无安全感可言。 她迈着有些别扭的步伐走向衣柜,每一步都显得有些生疏。当她终于走到衣柜前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连走路的姿态都自带薇拉特有的那种慵懒韵律,这让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当星璇缓缓地拉开那扇柚木衣柜的门时,她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整排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晚礼服和露背装,最保守的竟然也只是一件高开衩的旗袍。 这些华丽的衣物显然都是为了参加晚宴而准备的,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薇拉的气质相得益彰。然而,对于星璇来说,这些衣服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尴尬和不自在。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拨过衣架,一件又一件地浏览着这些华美的衣裳,心中暗自祈祷能找到一件稍微保守一些的衣服。终于,在衣柜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套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白色套装。 ";至少比睡衣强……";星璇喃喃自语道,然后咬了咬牙,迅速脱下身上的睡裙。然而,当她看到镜子中薇拉那完美得令人窒息的身体时,她差点把嘴唇咬破。 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曲线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一般,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都让星璇感到一阵眩晕。她紧闭双眼,手忙脚乱地将白色套装套在身上,却发现后背的拉链怎么也够不着。 ";该死……";星璇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她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最终费了好大力才拉上。 星璇走出别墅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紫发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刚向仆人交代完事项,突然感到一股奇异的牵引力在心底涌动,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着她的意识。 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转向城市中心,穿过几条陌生的街道后,停在一家装饰着糖果色招牌的甜品店前。“甜蜜契约”四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星璇皱起眉头——她从不来这种地方,但身体却像被操控般推开了店门。 风铃清脆的响动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自己”。那个有着星璇外表的薇拉,正穿着昨天那套被拒绝的银灰色套装,修长的双腿交叠,水晶高跟鞋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居然将星璇一贯扎起的长发散了下来,还别了个俏皮的蝴蝶结发卡。 “这边~”薇拉用星璇的嗓音喊道,甚至还挥了挥手——这个动作在真正的星璇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星璇僵硬地走过去,落座时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她压低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薇拉舀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入口中,眯起眼睛的样子完全破坏了星璇原本冷峻的形象。“我也不太清楚,”她舔掉唇边的奶油,“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你。”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星璇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那种违和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更糟的是,她发现薇拉居然给自己的本体涂了淡淡的唇彩。 “尝尝这个,”薇拉推过来一份红丝绒蛋糕,“没想到你的味觉竟然失灵了。”她的指尖点了点星璇本体的嘴唇,“这么些年,吃什么都像嚼蜡吧?” 星璇的手指猛地攥紧餐巾。这个秘密她埋藏了十几年——自从那次异能暴走事故后,她的感官就永久性损伤了。现在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揭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薇拉却出人意料地叉起一块蛋糕,毫不犹豫地将其递到了星璇的嘴边。 “不过没关系啦,”薇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星璇的耳畔,“就用我的身体来好好品尝一下吧。” 那蛋糕散发出的甜香,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钻入星璇的鼻腔。这股诱人的香气,让星璇不禁有些迟疑,她犹豫着是否要张开嘴巴。 最终,在薇拉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星璇还是缓缓地张开了嘴。当那块蛋糕触碰到她的舌尖时,一股浓郁的甜味如同一股洪流般瞬间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 奶油在舌尖上化开的一刹那,星璇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从未感受过如此鲜明而强烈的甜味。那绵密的口感,仿佛无数个小精灵在她的味蕾上欢快地跳跃着,尽情释放着甜蜜的魔法。 就在这时,星璇突然注意到薇拉的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她不禁心生疑惑,这具身体对味觉的反应竟然如此敏感,以至于仅仅是一块蛋糕,就能让薇拉如此激动。 “怎么样?”薇拉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星璇,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然而,用星璇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违和,“我的味觉神经可是非常敏锐的哦。” 当两人匆忙回到小别墅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落地窗洒在走廊上。星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仍顶着自己外表的薇拉。 “今天是你的生日,”星璇的声音有些别扭,毕竟这是她用薇拉的身体说出的第一句真心话,“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薇拉愣住了——她确实“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更让她惊讶的是,星璇居然记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星璇已经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推开房门,星璇怔住了。她原本准备好的礼物——一束罕见的蓝色夜来香,正静静放在床头柜上。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水珠,在夕阳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这不对劲,她明明把花藏在了衣柜里... 薇拉跟着走进来,在看到花的瞬间,星璇本体的眼睛微微睁大。“花很好看,”她轻声说,手指轻轻碰触花瓣,“你用心了。”这句话用星璇低沉的嗓音说出来,带着奇特的温柔。 就在这时,夜来香突然无风自动,所有花瓣同时绽放出耀眼的蓝光。光芒如水流般缠绕上两人的手腕,形成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这是……?”薇拉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那道光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一扯,急速收缩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耀眼的强光骤然爆发,如同一颗小型太阳在房间里炸裂开来。强光刺得两人几乎睁不开眼。 星璇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仿佛整个房间都在疯狂地旋转。她头晕目眩,几乎要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强忍着不适,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触感。星璇心中一紧,连忙抬头看向房间里的全身镜。 镜子里,映照出的终于是她熟悉的面容:浅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冷峻的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星璇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站在她身旁的薇拉,也同样经历了这一番天旋地转。此刻,她也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紫色的卷发如波浪般垂落在白色的连衣裙上,手中还紧紧捏着一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夜来香花瓣。 “原来这花能让人互换身体……”薇拉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从哪儿弄到这种禁药的?” 面对薇拉的质问,星璇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袖口的束带。然而,薇拉的目光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她敏锐地注意到,星璇的耳尖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这是星璇极少会显露出来的害羞表情。 然而,就在这时,薇拉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凑近,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星璇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之间,薇拉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近到星璇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 薇拉的眼睛直视着星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说道:“不过,也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这句话虽然简单,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窗外,白云市的月亮缓缓升起。而在两人脚下,那些散落的夜来香花瓣正悄然化作光点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但某些东西,确实在这一天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第214章 商量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尾随着雷,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的身影完美地融入街角的阴影中,连呼吸都控制得极其轻微。而前方的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哼着小曲,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易拉罐。 转过一个街角时,情况突变——几名手持霰弹枪的黑帮成员从巷子里窜出,直接将雷围住。由于距离较远,穆乘风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在动,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很快,谈话就演变成了暴力冲突。 “砰!” 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穆乘风的手指瞬间扣上扳机,却在下一秒僵住了——雷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轻松避开了子弹,就像提前预知了弹道一般。接下来的几轮攻击也是如此,雷总能以毫厘之差躲过,动作流畅得仿佛在跳舞。 “速度好快……”穆乘风眯起眼睛,“每一次攻击都完美躲过,是异能吗?” 就在他分析战况时,雷突然做出了一个让穆乘风差点咬到舌头的举动——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用夸张的哭腔喊道:“大!哥!饶!命!啊!” 穆乘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握枪的手都抖了一下。就在他准备出手解围的瞬间,几声精准的点射突然响起! “砰砰砰!” 那几个黑帮成员应声倒地。两名身着伊甸园制服的守卫持枪走来,警惕地扫视着现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又有失控的异能者出现了吗?”其中一名守卫满脸愁容地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的同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最近失控的异能者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们绝对不能对此掉以轻心啊!”说罢,他便准备转身离去,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被忽视的雷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抱住了守卫的大腿,死死不肯松手。 “两位伊甸园的大哥啊!求求你们看看我啊!”雷的哭嚎声在这空荡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我是守望者啊,守望者啊!那些可恶的黑帮在街头四处袭击我们,我根本不应该待在这里啊!带我回伊甸园吧,带我回去吧!我应该回到伊甸园去的,而不是留在这个鬼地方!求求你们了,快带我回去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被抱住大腿的守卫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一边努力想要挣脱雷的束缚,一边焦急地解释道:“我们会带你回去的,但是现在处理异能者的事情更加重要……” ";别管什么异能者了!";雷突然提高音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的伤口,";这儿有伤员啊!再晚一点就要躺板板了!"; 暗处的穆乘风扶额叹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方式令人无语,但这确实是混入伊甸园的最佳机会。他悄悄后退几步,准备绕道跟上。 其中一名守卫突然伸出一只粗壮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按住雷的肩膀,同时他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雷,沉声道:“等等,你说你叫雷,对吧?” 雷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明显滚动了一下,原本就有些飘忽的眼神更是像被惊扰的鸟儿一样,慌乱地飘向一旁,结结巴巴地说道:“呃……你们认识我?” “当然,”守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这种性格,放眼整个守望者内部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了。”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雷注意到守卫的同伴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他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堵住了他的退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雷的额头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那这……真是缘分啊……” 然而,两名守卫显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他们突然不约而同地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将雷紧紧地夹在中间,那巨大的力道让雷根本无法挣脱。其中一名守卫更是压低声音,在雷的耳边低语道:“我们会送你回伊甸园的。”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但在这之前,请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见你。” 躲在暗处的穆乘风瞳孔骤缩。他迅速后退几步,身体如同融化般融入了旁边商店橱窗的镜面中。在镜子世界的扭曲空间里,他保持着与三人平行的移动轨迹,随时准备出手。 穿过几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处看似废弃的仓库。这仓库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斑驳不堪,仿佛已经被遗弃多年。然而,当他们推开那扇破旧的大门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仓库内灯火通明,一群全副武装的伊甸园守卫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各种先进的武器,身着白色的战斗服,面无表情地站成一排,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这群士兵的中央,站着一位身着议会制服的男人。他身材高挑,面容英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男人微笑着走上前来,轻轻推了推眼镜,用一种让人感到有些不适的优雅声音说道: “您好,守望者雷。”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者的花序在将你带进佩德利亚时说,你对飞蛾内部的情况非常了解。”男人微微俯身,似乎想要拉近与雷的距离,“正好我们现在碰上了一点麻烦,需要你的……协助。” 雷的表情在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而,仅仅过了一秒钟,他的反应却让人始料未及。只见雷突然像触电般猛地摆手,然后迅速向后退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什么审判者?什么花序?我不认识,我不清楚,我一点都不了解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与之前的疯狂形象大相径庭。接着,雷咧开嘴,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傻笑,那笑容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我根本没有后台!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守望者啊!不过,大家都效力于伊莱亚斯大人,那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自然会义不容辞啦!” 雷这么说着,突然抬起手,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过在这之前,请问厕所在哪里?” 议会男人明显愣住了,金丝眼镜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显然没料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对峙中,对方会突然提出如此……朴实的需求。迟疑片刻后,他还是指了个方向:“走廊尽头右转。” “ok!谢谢啊!”雷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守卫们都来不及反应。 片刻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回来,边走边系着裤腰带:“舒服啊,刚才憋了一路了。”他环顾四周,居然还认真点评起来,“不过说实话,你们这的厕所还挺不错的!我喜欢!那个自动冲水装置是进口货吧?” 议会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勉强维持着职业微笑:“您过奖了。” “好了,”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突然正经起来,“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们需要我干什么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没有立即回答。他示意守卫们都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茶:“不用这么着急,先慢慢来。”他抿了一口茶,“不知您对天塔的情报了解有多少?” 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歪着头思考了几秒:“这个嘛,我唯一清楚的就是白渊通过某种方法让‘乐园’的建造者库克与另一个人合体,然后这天塔就出现了。”他耸耸肩,“说实话,这种人体融合的技术真是变态啊,咱们伊甸园是不是也该管管?” “没错。”男人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但你有所不知的是,这座天塔,正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蒸汽之塔所产生的蒸汽能源。”他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全息投影仪前,按下开关,“你能否明白,一旦它彻底将蒸汽之塔榨干,结局会是什么?” 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两座高塔的立体模型。只见代表天塔的黑色虚影正像寄生虫般缠绕在蒸汽之塔上,无数能量脉络被强行抽离。随着模拟进度推进,蒸汽之塔逐渐变得透明,最后“砰”地一声化为无数碎片消散。 “整个佩德利亚的能源系统会崩溃。”雷轻声说道,脸上的嬉笑完全消失了,“所有依赖蒸汽动力的防护罩、净水系统、空气循环装置都会停摆。”他抬起头,“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对吧?” 男人沉重地点头,手指在全息投影上划过,画面切换到整个佩德利亚的地形图:“根据我们的测算,届时天塔吸收的能量将足以将整个佩德利亚夷为废墟,甚至其周围的都市也会受到影响。” 雷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蕉,若无其事地剥开皮咬了一口:“天塔的事就先到这里吧,下一个下一个。”他嚼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说道,仿佛刚才讨论的只是明天的天气。 男人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金丝眼镜后的眼角微微抽动。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继续道:“并且就在天塔出现的同一时刻,红月也升起了。”他调出另一组数据,“很明显,目前的佩德利亚与暗潮似乎产生了某种纽带,让红月降临到了这里。” 投影画面切换到一个熟悉的身影——oaci管理局的局长王泽的医疗扫描图。男人指着其中几处闪烁的红点:“根据我们过去对他的‘体检报告’来看,他体内的枷锁似乎与暗潮有联系。这次事件中,他很明显也受到了反噬。” 雷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香蕉悬在半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可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呢?”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冷意,“人都已经死了。” 议会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红月,背影显得异常沉重:“他的牺牲是伟大的。”良久,他才轻声说道,“起码让我们在对暗潮的探索中,取得了更进一步的成功。” 伴随着男人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时间都似乎停止了流淌。 镜子世界中的穆乘风,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紧盯着议会男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狙击步枪稳稳地瞄准着男人的后心,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悲悯之色,这与他之前的冷酷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目光落在雷的身上,缓缓说道:“雷,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场战争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朝着雷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拳头在口袋里紧紧握着。然而,他的表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啊对对对,你们永远都有大道理。”雷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不过抱歉啊,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听大道理。”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男人。然而,男人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依旧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 第215章 天塔周围的迷宫 雷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香蕉皮随手一扔:“咱能不能别绕弯子了?”他双手一摊,直直盯着议会男人的眼睛,“你们就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男人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立即切换,显示出天塔周围扭曲变形的废墟景象。那些建筑残骸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交错堆叠,形成了一座不断蠕动的巨大迷宫。投影中偶尔闪过几道诡异的红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据我们调查,天塔周围的废墟是一座带有强烈精神污染的巨型迷宫,”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投影的蓝光,“而且它正在以每天300米的速度向外扩展。”他调出一份档案,上面赫然是雷的签名,“我记得你曾经在报告中说过,‘乐园’的建造者库克尤其擅长制造迷宫。” 雷瞪大眼睛,夸张地后退两步:“不是吧,大哥?你该不会让我去跟他们拼吧?!”他指着自己,“我一没有异能,二没有你们那么好的体质。我怎么打?”话落,雷突然又换上谄媚的笑容,“倒不如大哥你罩罩我得了,我看你这身制服挺威风的……” “放心。”男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不会让你出手的。只需要你为我们带路就可以了。”他调出另一组影像,“况且据我们调查,白渊似乎也在这座迷宫里面。无声之刃为了调查他,可折了许多精锐呢。” 提到白渊时,镜子世界里的穆乘风明显绷紧了身体。 “至于他的同伙傀儡师……”男人继续道,“花序已经去找他谈判了,相信已经有结果了。” 雷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一般,然后他开口说道:“不是我说啊,人傀儡师的资料我可是曾经仔细研究过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对这个话题的熟悉程度。 接着,雷竟然开始模仿起做报告的腔调来,这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根据王泽提供的报告显示,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复活他深爱的妻子啊!”说到这里,雷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痴情人”充满了兴趣。“为了爱情搞出这么大动静,我都想给他颁个最佳情圣奖了。” 议会男人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对雷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质问道:“你这是在同情他吗?” 雷连忙摆手,解释道:“哪能啊!我怎么可能会同情他呢?”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雷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接着说道:“我就是觉得吧……你们与其这样费尽心思、吃力不讨好地跟他硬碰硬,倒不如想办法帮他找找复活他老婆的方法呢?说不定啊,人家一感动,就会立刻改邪归正了呢?” 男人听了雷的话,冷笑一声,反驳道:“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违背基本法则的,同时也是被列为禁忌的行为!” 雷对男人的回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打断了男人的话,嘟囔着:“得得得,又是那套大道理。”然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 画面骤然切换,阴沉的天空下,雷穿着一件磨损的黑色皮夹克,墨镜反射着迷宫扭曲的轮廓。他手中那杆改装过的长枪随意地扛在肩上,枪身在红月照耀下泛着冷光。 “库克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啊……”雷环视四周,在心里嘀咕道。眼前的迷宫墙壁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砖石缝隙间渗出暗红色的黏液,普通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会感到天旋地转。 他突然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朝天空连开两枪。枪声在迷宫中回荡,惊起一群变异的乌鸦。“那么各位大哥们!";他夸张地行了个军礼,";前方就靠你们了,我会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的!” 话音刚落,迷宫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数十只被污染的怪物从各个转角涌出——它们有的是人类变异体,有的是融合了机械的突变生物,全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站在后方的议会男人紧盯着监测仪器,脸色凝重:“果然没错……这里的情况和暗潮一样,都会对人产生精神污染。”仪器上的数值正在疯狂跳动,“普通人在这里待上十分钟就会发疯。” 雷却像没事人一样,还有闲心打量男人的装备。他指着对方胸前的对讲机:“诶,你的对讲机挺酷炫的呀——”突然眯起眼睛,“不过似乎有人正在联系你?” 男人这才注意到对讲机闪烁的蓝光。他神色复杂地将其摘下:“是‘无声之刃’的通讯……”递给了雷补充道,“而且是找你的。” “找我的?”雷挑了挑眉,接过对讲机按下接听键。 “守望者先生。”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响起,正是“迷雾”。“可别忘记你的任务啊。” 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当然,我的脑子可没那么笨。”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一边身手矫健地攀上了一处较高的废墟。 站在废墟顶端,雷俯瞰着四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抬起头,望着那片被迷雾笼罩的迷宫,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不就是给你的长官提供白渊的坐标吗?” 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缓缓地转动着镜头,仔细观察着迷宫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望远镜的镜头中,迷宫深处闪过一道不自然的黑影。那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在迷雾中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 雷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终于在一处扭曲的十字路口,发现了那个黑影的真面目——一个打着黑色雨伞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苍白的手紧握着黑色雨伞的伞柄。在他的周围,环绕着数个烟雾构成的分身,这些分身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本体。 “找到了。”雷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仿佛那诡异的身影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他放下望远镜,说道:“以我目前的方向为准,相对坐标(73,102)。” 说完,他似乎有些不满意地撇了撇嘴:“这些应该就够了吧?我数学不太好。”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些就够了。”迷雾的声音带着某种确信,“我的长官绝对信任自己的部下。” 雷关掉通讯,望着远处那个撑着黑伞的身影,墨镜上映出迷宫扭曲的轮廓。他轻声自语道:“信任啊……真是个奢侈的词。” 就在这时,白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发子弹从高空呼啸而来!他立即指挥周围的烟雾分身挡在身前,然而那发子弹竟直接穿透了烟雾构成的屏障,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肩膀。 “噗嗤!” 子弹入肉的闷响声中,所有烟雾分身瞬间消散。更可怕的是,白渊的伤口处突然燃起一团诡异的黑色火焰,那火焰没有温度,却仿佛在吞噬着什么。 远处的雷看到这一幕,墨镜都滑到了鼻尖:“我的妈妈哟!”他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传说中概念系异能的恐怖吗?”他扶正墨镜,小声嘀咕,“虽然帅是帅了点,但还是太吓人了……” 这一刻,雷突然想到了藤原佳代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副官的狙击技术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天外有天。这种能直接锁定“存在”本身的射击,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狙击的范畴。 “迷雾”的声音再次从通讯器中传来:“接下来,‘无声之刃’也该下场活动活动了。”那电子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你们最好也快点行动起来吧。” “放心吧~”雷拉长声调应着,轻巧地从高处跳下。他将通讯器抛还给议会男人,拍拍手道:“你看,我已经把你们带到这儿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男人面带微笑地接过通讯器,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心生警惕。他的目光落在雷身上,缓缓说道:“你不能走。” 雷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夸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他垮下脸,抱怨道:“又怎么了?” 男人似乎对雷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们对你还有一些话要问一问。”说着,他打了个手势,原本站在四周的守卫们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地围拢过来,将雷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雷见状,嘴角微微一抽,发出一声“啧”的声音,然后撇撇嘴,不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显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想要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概念系异能……看来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啊……”雷在心中暗暗思忖着,“不过既然连这种级别的家伙都亲自下场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东部的一座钢铁天桥上,四个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暮色中。锈蚀的栏杆外,整座城市笼罩在血色的月光下,远处天塔散发出的诡异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216章 那么,演出开始了。 王煜渊将长刀随意地倚靠在生锈的栏杆上,刀鞘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环顾四周荒凉的街道,叹了口气:“可惜了,原本这里应该算是挺热闹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记得以前这边有个很不错的拉面摊。” 站在他右侧的王墨渊左手轻轻搭在背后的武士刀柄上,黑色手套与刀柄上的暗纹完美融合。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远处蠕动的迷宫:“这一天终于来了。”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让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另一侧,王明叼着一根香烟,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他转头看向站在中央的马斯:“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烟雾从他嘴角溢出,在血色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 马斯提着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内的火焰呈现出不自然的白色火焰。灯光映照着他半边脸庞,另外半边则隐藏在阴影中。“王明,”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需要你去审判庭,保证那件东西能够被安全护送到穆乘风手上。” 王明面无表情地将烟头在栏杆上按灭,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行。”他的声音简短而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翻动着一般,突然从虚空中涌现出来。这些书页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将王明层层包裹起来。 眨眼之间,王明就被这无数的书页完全淹没。待到最后一片书页也如烟雾般渐渐消散,原本空无一人的天桥上,竟然已经找不到王明的丝毫踪迹。 马斯见状,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手持长刀的王煜渊身上,缓缓说道:“王煜渊,我现在需要你前往郑丹渊他们所在的中心据点。” 面对马斯的要求,王煜渊表现得异常轻松。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随手拎起那柄长刀。长刀的刀鞘上,金属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没问题。”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自信,仿佛对这次任务充满了把握。他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迈步离去,动作干脆利落。随着他的转身,他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下摆如同被风吹起一般,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弧线。 王煜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天桥的尽头。而随着他的离去,天桥上那原本就斑驳不堪的锈迹,似乎又加深了几分,仿佛整个天桥都在他的脚步下微微颤抖。 最后,马斯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墨渊身上。就在这时,那盏原本有些摇曳的煤油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稳定住了,光芒变得异常明亮,将王墨渊那张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庞清晰地映照出来。 马斯凝视着王墨渊,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王墨渊,你的任务非常关键。”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当那件物品被安全护送到达目的地后,我需要你去拦截伊甸园一个团的守卫。” 听到这话,王墨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近乎微笑的表情。然而,这个笑容却与他那冷峻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别说是一个团了,”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对马斯的要求毫不在意,“就算是一支裁决者小队,我也能够给你拦住。”他的右手缓缓抬起,第一次离开了那把一直紧握的刀柄,跟马斯碰了下拳。 在碰完拳后,王墨渊的身影如同被泼洒的墨水一般,径直沉入了他脚下的那片阴影之中。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天桥上,只剩下马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那盏煤油灯的白色火焰在王墨渊消失的瞬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不过,仅仅是一瞬间,火焰便又恢复了平稳的燃烧,继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远处的天塔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将整个夜空染成了血色。马斯抬头望向那个方向,低声自语:“那么,演出开始了。” ——————(分割线) 画面切换至齿轮裁决审判庭内部。 巨大的青铜天平占据着整个审判庭中央,齿轮咬合的机械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赵逸晨独自站在天平前。天平中心的齿轮核心不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他低头凝视着天平上微微颤动的指针,就在这时,繁星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 “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吗……”繁星的声音很轻,却在天平齿轮的运转声中异常清晰。 赵逸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了下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繁星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怀表放入赵逸晨掌心:“那就进去吧。” 赵逸晨向前迈出一步,靴底与金属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这一步落下的瞬间,天平中心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光芒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被完全吸入天平内部。 ——天平内部的空间仿佛是审判庭的镜像,却又截然不同。观众席后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如同凝固的海面;脚下的地板则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每一步都会激起细小的涟漪,却又不会沉入水中。 在这片奇异空间的中央,一位女子静静地等待着。她有着瀑布般的金色长发,在无风的空间中微微飘动;血红色的瞳孔如同最上等的红宝石,倒映着赵逸晨的身影。紫色礼服上绣着精细的齿轮纹样,随着她的呼吸闪烁着微光。 “维罗妮卡……”赵逸晨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产生奇异的回响。 维罗妮卡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身旁突然出现的金色天平:“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审判长。”她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美,却又带着机械般的精准,“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她故意拖长音调,“三千六百五十四个齿轮转动的周期?” 赵逸晨的指尖微微收紧,掌心的怀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维罗妮卡突然笑了,笑声如同碎玻璃般清脆刺耳:“当然~”她优雅地转了个圈,礼服下摆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为了那个可怜的、即将崩溃的世界,对吗?”她的红瞳突然变得深邃,“或者说……为了那个想要帮助你们却失去生命的孩子?” 赵逸晨微微眯起眼睛,湖面的反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动:“你似乎了解外界的一切。” 维罗妮卡掩嘴轻笑,礼服上的齿轮纹路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出奇异的光泽:“当然~作为佩德利亚的现任总督,当然要对得起身上的责任呢。”她的语气突然带上一丝戏谑,“虽然是以这种形式。” 赵逸晨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维罗妮卡的身体一般。他紧紧地盯着她,缓缓说道:“我过去看过你的资料。”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代表审判长身份的令牌边缘,那令牌在他的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回应他的情绪。赵逸晨继续说道:“资料上说你早在很早之前就死了。” 维罗妮卡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就像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一样。然而,当她再次清晰时,已经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倚靠在凭空出现的王座上。她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这个王座本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维罗妮卡歪着头,金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的一部分面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这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她的指尖轻点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说道:“我的肉身已经属于那孩子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超脱和释然。接着,她抬起头,直视着赵逸晨的眼睛,说道:“目前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灵魂哦。”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赵逸晨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维罗妮卡的形象如同被一阵风吹过的水面,瞬间泛起涟漪。眨眼之间,她的身影竟然变成了繁星的样子——蓝色的短发,蓝色的瞳孔,甚至连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都一模一样。 然而,这一变化仅仅维持了一瞬,维罗妮卡的形象又迅速恢复成了金发红瞳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赵逸晨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脚下的湖面开始结出细小的冰晶。 维罗妮卡突然收起笑容,红瞳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认真:“很简单。”她站起身,王座化作光点消散,“你应该清楚,伊莱亚斯虽然不会干预每座都市领导者的管理……”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但他的眼线遍布了每座都市。” 空间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齿轮的虚影从湖底升起。维罗妮卡的声音逐渐飘远:“而要想让佩德利亚不再受到伊莱亚斯的关注……” 她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赵逸晨的耳边说出的,轻得如同叹息:";必须要让佩德利亚在伊莱亚斯眼里既没有危险到需要警惕,又保持着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威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一个精妙的平衡点。” 赵逸晨握紧手中发烫的怀表,眉头紧锁:“但伊莱亚斯大人并非什么坏人,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空间彻底崩塌前的最后一刻,维罗妮卡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确实~”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带着追忆的意味,“但我父亲——也就是佩德利亚的建立者勃兰特——跟我们说过……” “他想看到佩德利亚的市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维罗妮卡的声音最终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合,“不必活在谁的阴影下,不必被谁的目光注视……”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赵逸晨手中的怀表突然挣脱他的掌心,飞向维罗妮卡。她优雅地张开手,怀表悬浮在她苍白的掌心上方,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表壳融化重组,机械齿轮化作流光,最终凝结成一块五彩斑斓的水晶,红、蓝、黄、白、黑五种颜色在其中流转,如同被封存的彩虹。 “过去,马斯曾经告诉我……”维罗妮卡凝视着水晶,血瞳中倒映着变幻的色彩,“在未来,这块水晶将唤醒能够带领佩德利亚走向自由之路的牧羊人。”她抬起头,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现在一看,是时候了。” 水晶缓缓飘回赵逸晨面前,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触碰到水晶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我,维罗妮卡·莱·勃兰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在此宣布,解除与赵逸晨的血契。”随着她的宣告,无数血色锁链的虚影在赵逸晨周身浮现,又寸寸断裂,“从此赵逸晨不用再效忠佩德利亚的每任总督,被封锁在天平内的异能也将归还。” 赵逸晨猛地睁大眼睛——他感到某种束缚了数十年的枷锁从心脏处轰然断裂,一股久违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维罗妮卡:“你为什么……” 维罗妮卡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她突然向后轻盈地退了几步,紫色礼服在虚无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随着无人听见的旋律,她开始跳起一支古老的华尔兹,舞步优雅而哀伤。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审判庭内,繁星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她的银发飞扬,冰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却完美复刻着天平内部维罗妮卡的每一个动作——抬手、旋转、后仰,两人的舞姿如同镜面倒影,分毫不差。 天平开始剧烈震动,齿轮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赵逸晨怔怔地看着跳舞的维罗妮卡,突然发现她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 “这支舞……”维罗妮卡的声音越来越轻,“是我父亲教给我们的最后一支舞。”她的红瞳中泛起水光,“现在,我把它还给他……” 在现实世界,繁星突然流下眼泪,但她的舞步没有停歇。某种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在苏醒,银发间隐约闪过几缕金色的光芒。 天平内部,维罗妮卡完成了最后一个旋转,对着赵逸晨行了一个标准的谢幕礼:“永别了,我的审判长……”她的笑容温柔而释然,“佩德利亚……就拜托你们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的身影如雾气般消散。赵逸晨手中的五彩水晶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正在崩塌的空间。 而在现实世界,繁星终于停下舞步,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指尖,一缕金色的光芒正缓缓消散。 第217章 据点遇袭 在回到现实世界的瞬间,审判庭厚重的青铜大门突然被猛烈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卫踉跄着冲了进来,面罩上沾满血迹:“赵逸晨大人!外面有一大群失控的异能者想要闯进审判庭!” 赵逸晨低头凝视着手中流转着五彩光芒的水晶,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把水晶送到天塔周围的迷宫内……穆乘风在那里……把水晶交给他……”那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带着维罗妮卡特有的语调。 他猛地抬头,对着门外大喊:";陈筠!"; 几乎就在下一秒,身着黑色制服的陈筠如疾风般冲进大厅:“怎么了?赵逸晨大人?” 赵逸晨毫不犹豫地将五彩水晶抛向陈筠:“你立刻带着这块水晶前往天塔周围的迷宫内,把它交给一个叫穆乘风的人!” 陈筠敏捷地接住水晶,却在听到命令后露出困惑的表情:“穆乘风是谁?我该怎么——” 他的疑问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金色光芒打断。无数散发着微光的书页从虚空中涌现,如同被飓风卷起的落叶般在他们面前旋转汇聚。待光芒散去,一名左手拿着一本古书的男子优雅地立于满地书页中央——正是王明。 “我来带路。”王明看着赵逸晨,轻声说道。 赵逸晨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戒备。他刚想开口质问王明的来意,然而,王明却像是早已洞悉他的心思一般,迅速地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赵逸晨先生,好久不见啊。”王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难以捉摸他真正的意图。 赵逸晨眉头微皱,凝视着王明,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明轻笑一声,似乎对赵逸晨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地回答道:“这说来话长,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赵逸晨的眼神依然锐利,他审视着王明,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先按照你说的做。但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明微笑着应道:“放心吧,赵先生,我一定会的。” 一旁的陈筠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他原本以为赵逸晨会对王明的出现产生更多的质疑和抵触,但没想到赵逸晨竟然如此轻易地就默许了王明的安排。 不过,陈筠毕竟是个职业素养极高的人,他迅速压下心中的疑问,紧紧握住手中的水晶,对王明说道:“那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尽快带我们离开这里。” 王明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赵逸晨和陈筠对视一眼,也紧跟着王明的步伐。 随着他们的离去,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只剩下外面那愈发剧烈的撞击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墙壁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赵逸晨深吸一口气,突然扯下象征审判长身份的银灰色制服外套,随手丢在一旁。他闭上双眼,体内沉寂的力量开始沸腾——蓝色的鳞片从他脖颈处蔓延,双手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转瞬间化为一对覆盖着冰蓝色鳞片的锋利龙爪。 当他再次睁眼时,原本的瞳孔已变成冰冷的竖瞳,一对晶莹剔透的蓝色龙角从额前刺出,在血色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审判庭的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既然这么想进来……”赵逸晨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龙类特有的回响,“那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审判’。” 他抬起龙爪,对着摇摇欲坠的青铜大门猛地一挥。五道冰蓝色的爪痕撕裂空气,大门轰然爆裂,连带着门外聚集的数十名异能者一起被冻结成冰雕。碎冰与尘埃中,赵逸晨的身影如同神话中的龙神般缓缓走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结霜的足迹。 ——————(分割线) 此时,飞蛾的中心据点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一群身披纯白色铠甲的伊甸园特战部队守卫站成一排。他们头盔下的冰冷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审视着据点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难民。在他们前方,悬浮着那架熟悉的黑色无人机,机身上的红色信号灯有规律地闪烁着。 无人机再次传出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你们好,佩德利亚的难民们。我代表伊甸园,来此的目的是想调查一位重要人员的下落。” “伊甸园?”藤原佳代子愣住了,手中的莫辛纳甘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无人机继续道:“oaci的局长,王泽。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藤原佳代子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无人机面前。她的身影在白色铠甲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异常坚定。 “你是……藤原佳代子?”无人机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玩味,“档案里显示,你在本周遭到了飞蛾的绑架。请问你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 藤原佳代子的眼神微微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但转瞬之间,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我确实遭遇了绑架,”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过,我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气,成功地从绑匪手中逃脱了出来。”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逃脱的过程中,我偶然听到绑匪们提到王泽被藏匿在这个地方。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先行一步赶到这里,希望能够找到他并解救他。” 藤原佳代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那些难民们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然而,当我来到这里后,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询问,我发现这些难民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与王泽的失踪毫无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深知自己作为情报部人口管理的工作人员,肩负着重要的责任。所以,我决定继续留在这里,履行我的职责,确保这些难民们的安全和秩序。” 藤原佳代子的话语掷地有声,难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无人机的摄像头上,毫不退缩地与对方对视着:“我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也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完全可以向这些难民们进行询问,他们会为我作证的。” 无人机沉默了数秒,仿佛在思考着藤原佳代子的话。突然,那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变得异常凌厉:“我对你的工作和难民们的看法毫无兴趣。我只想知道,王泽到底在哪里?” 藤原佳代子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直视着无人机的摄像头,冷静地回答道:“很遗憾,王泽根本就不在这里。我想,你们应该是接收到了错误的情报,或者是有某些人故意在误导你们。” “我不需要你的判断!”男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藤原佳代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的目光与男人对视着,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您既然代表伊甸园,那么请用更委婉的方式说话。”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然而,男人似乎并没有把佳代子的话放在心上,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越发严厉:“我说了,带路!”就在这时,原本悬停在空中的无人机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一般,猛地降低高度,直直地朝佳代子飞了过来。 藤原佳代子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但无人机却如影随形,几乎紧贴着她的鼻尖停下。那嗡嗡的轰鸣声在她耳边回响,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你的背景我们已经调查完毕。”男人的声音从无人机中传出,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你现在这么做,就不怕藤原家受到牵连吗?就不怕你的姑妈受到牵连吗?”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藤原佳代子的心脏。然而,仅仅是一瞬间,她便恢复了平静,嘴角甚至还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根本无法代表我的家族。”佳代子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自嘲,“毕竟我不过只是藤原家一个愚钝的人罢了。我所能代表的,只有我自己。” 说完这句话,佳代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据点内一片死寂,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终于,无人机打破了这片沉默。它冷冰冰地宣布:“谈话结束。”然后,它再次准备向前移动,似乎完全没有把佳代子的话放在眼里。 但这一次,藤原佳代子毫不犹豫地抬起了手中的莫辛纳甘,枪口直指无人机。她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很抱歉,我不能允许你们惊扰伤员。” 白色铠甲的守卫们立刻举起武器,一时间据点内响起一片枪械上膛的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了,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无人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据点内:“判定完毕,藤原佳代子坚决阻拦任务进展。特战部队,开始排除障碍。” 话音刚落,那群白色铠甲的特战部队成员如同机械般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分散冲向据点各处,难民们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空间。 藤原佳代子迅速后撤到掩体后方,莫辛纳甘的枪口喷吐出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目标,但这些特战队员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即使被击中要害也仅仅是踉跄一下便继续前进。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藤原佳代子咬着牙快速更换弹匣,同时飞速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剑光划破混乱的战场。 第218章 救场 “伊甸园的特战部队啊,有意思。”郑丹渊手持双剑从天而降,剑锋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就把它们交给我吧!” 他如旋风般冲向最近的一名特战队员,双剑交叉斩出。锋利的剑刃轻易切开白色铠甲,露出下面泛着金属光泽的躯体——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某种机械与血肉的混合体。 “这些怪物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郑丹渊皱眉看着被斩断手臂却依然前进的敌人,“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后面!”藤原佳代子突然大喊。 郑丹渊猛地转身,只见一道蓝白相间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袭来。这名新出现的敌人身披白色披风,戴着蓝白色流线型头盔,双手持着的剑盾组合武器已经切换为双剑模式。 “铛——!” 金属碰撞的火花照亮了郑丹渊惊讶的面容。这一击的力量远超之前的特战队员,震得他虎口发麻。 “总算来个厉害的了。”郑丹渊咧嘴一笑,眼中燃起战意。 “冷静,郑丹渊!”藤原佳代子一边射击一边喊道,“她似乎不是特战部队的人!从装备来看更像是……” “管他呢!”郑丹渊大喝一声,周身突然爆发出凌厉的剑气,";「剑骨燃魂·第二段·刃魂」!"; 他的双剑顿时被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包裹,剑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 藤原佳代子紧盯着战场,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无法开枪。那个蓝白身影的动作快得惊人,在郑丹渊狂风暴雨般的剑招中游刃有余地穿梭,双剑格挡时甚至没有一丝颤抖。更可怕的是,每当佳代子试图瞄准,对方就会以微妙的角度移动,让郑丹渊的身体恰好挡住射击路线。 “这不对劲……”藤原佳代子额头渗出冷汗,“她好像在预判我们所有的动作。” 突然,蓝白身影一个诡异的变向,双剑划出完美的弧线。郑丹渊勉强架住一剑,另一剑却直取咽喉!佳代子顾不得误伤的风险,果断扣动扳机。 “砰!” 子弹在千钧一发之际击偏了剑锋,但蓝白身影仿佛早有预料,借着子弹的冲击力旋转身体,一脚将郑丹渊踹飞数米。未等佳代子再次瞄准,对方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剑尖直指眉心。 “结束了。”机械合成的女声从头盔下传出。 就在这生死瞬间,无人机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响起。蓝白身影微微侧头,只见它身边的两名特战成员不知何时已被冻成冰雕,晶莹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这么强大的力量,用在弱者身上,可一点都谈不上正义。” 王煜渊缓步走入战场,那把从未出鞘的长刀此刻寒光凛冽。刀刃上缠绕着黑紫色的冷气,所过之处的地面都结出诡异的冰霜花纹。 无人机迅速转向,扫描光束在王煜渊身上来回移动:“警报!警报!发现高风险异能者!飞蛾组织私藏高风险级威胁个体,叛乱意图确——” 尖锐的警报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然而,面对这紧张的局面,王煜渊却显得异常从容。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易地打断了无人机的机械音:“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王煜渊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刀身,那黑紫色的冷气似乎受到了他的召唤,如同一群活物般在他的指尖蠕动。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这股冷气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可不是什么异能者。”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之所以出手,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罢了。” 话音未落,只见刀刃上的冷气突然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猛然暴涨!无数黑紫色的虚影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刀身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迅速凝结成各种形状——护腕、胸甲、胫甲……这些虚影一个接一个地附着在王煜渊的身上,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当最后的面甲落下时,一套完整的黑紫色铠甲已然成型。铠甲的关节处散发着幽幽的紫光,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神秘。面甲上的纹路则如同一只狰狞的恶鬼,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是……”藤原佳代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只见那道蓝白身影突然警觉起来,一改之前的随意姿态,迅速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灵韵城古代兵器‘鬼铠’……不可能,当年第一任天工只打造了一套,并且已经还被处理掉了,这套铠甲应该早就不存在了啊!”蓝白身影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然而,王煜渊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透过厚重的面甲传了出来:“很遗憾,你认错东西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王煜渊突然压低重心,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时猛地拔高,化作雷霆般的战吼,响彻整个空间。 伴随着这声怒吼,王煜渊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见一道黑紫色的光芒疾驰而过,那是他身上的铠甲所拖出的残影。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也以惊人的速度挥舞起来,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直直地斩向蓝白身影!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迷宫的另一侧—— 穆乘风单膝跪地,手指深深插入自己的发间。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色滤镜。耳边不断回响着尖锐的嗡鸣,像是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脑髓。 “该死……”他咬紧牙关,冷汗浸透了黑色风衣的后背。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狙击步枪。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群扭曲的怪物从迷宫的阴影中爬出。它们有着人类的大致轮廓,但肢体却以违反常理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蠕动的肉瘤。更可怕的是,每个怪物的脸上都带着与白渊一模一样的诡异微笑。 “滚开……”穆乘风勉强抬起狙击枪,透过血色的视野瞄准。枪声响起,最前面的怪物应声倒地。奇怪的是,随着每一次扣动扳机,他脑海中尖锐的疼痛就会暂时缓解一些。 “原来如此……”他喘着粗气,突然发疯般连续射击,“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吗?!” 弹匣很快打空。穆乘风毫不犹豫地抡起狙击枪,用枪托狠狠砸向逼近的怪物头颅。金属与骨骼碰撞的钝响中,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仿佛只有暴力和杀戮才能暂时压制住脑海中那个越来越响的声音。 就在他即将沉溺于这种疯狂时,一道白色闪电突然从侧面袭来! “砰!” 穆乘风被重重扑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只机械白虎死死压住他的胸膛,琥珀色的电子眼直视着他涣散的瞳孔。 “穆乘风,你要冷静一点!”王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手持一本散发着微光的古籍,书页无风自动,“你的异能正在受到红月的侵蚀,别让自己陷进去了!” 穆乘风的瞳孔剧烈收缩,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他大口喘息着,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抓住王明的衣袖:“局长……局长他……” “给。”陈筠突然从阴影中走出,将那块五彩水晶塞进穆乘风颤抖的手中,“这个你拿去。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他转身面向新一波涌来的怪物群,拍了拍机械白虎的头,“剩下的敌人交给我来对付。” 机械白虎低吼一声,从穆乘风身上跃起,背部装甲打开,露出两排微型导弹发射器。陈筠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操作:“去吧,‘白牙’。清扫模式。” 随着一阵机械运转声,白虎的四肢弹出旋转刀刃,如旋风般冲入怪物群中。王明趁机扶起穆乘风:“我们得抓紧时间,水晶必须在蒸汽之塔被彻底榨干前送到王泽身边。” 穆乘风握紧水晶,感受到一股清凉的能量顺着手臂流入体内,头痛终于完全消退。他最后看了眼在怪物群中厮杀的陈筠和机械白虎,转身跟着王明冲向迷宫深处。 水晶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五种颜色的流光交替闪烁,仿佛在指引着方向。远处,天塔散发的红光越来越强烈,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分割线) 男人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雷,周围的守卫们虽然枪口低垂,但手指始终没有离开扳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雷先生,”男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知道王泽的下落吗?” 雷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这是在……怀疑我?”他故意拖长声调,“别忘了,伊甸园可是有贵人做我的担保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怎么,你们难道还不相信那位审判者?” 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按花序的话来说,他为一个强大的高风险异能者提供担保,是因为‘不用担心他使用异能,那个男人的异能正是他忠诚的表现’。”他向前迈了一步,“我不清楚这话中真正的含义,但您刻意避免使用自己异能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雷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第219章 调虎离山 “你立场的复杂,我们不会追究。”男人的语气稍稍缓和,“我们就想尽快找到局长的下落。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为了压制红月,我们需要那位局长的力量。” 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伊甸园不是已经出洞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他夸张地摊开双手,“难道是因为伊甸园真的要发动大清洗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情报部的人口管理工作,就是为了大清洗做准备吧?”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你怎么说都行。毕竟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 “行行行,不用说了。”雷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我知道,‘为了保护民众的安全’。”他翻了个白眼,但语气却出奇地认真,“我又没说不信你们。”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对话会这样发展。男人深深看了雷一眼,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 雷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和那个局长真的没多少交流,他要是在我那,审判者早就把人带走了。”他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我知道你们时间很宝贵,当然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他忽然眨了眨眼,语气轻快起来:“倒不如这样,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说着,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用两根手指夹着晃了晃,“不过看你们这么欣赏我,不如留个电话,我们以后还能约着一起搓一顿。”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 “那我给你两个理由。”雷的笑容不变,但眼神逐渐锐利,“第一,只要你们还坚持保护民众的安全,那就肯定还会需要我的帮助。”他竖起一根手指,“到时候肯定还会再次见面。” “第二个呢?”男人冷声问道,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 雷突然咧嘴一笑:“第二个……就是你现在根本追不上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猛地一抖,一根细如发丝的钩索从袖口激射而出,“叮”的一声钉在了远处的通风管道上。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雷已经被钩索拽着腾空而起。 “我可是跑酷达人,一般人追不上我的!”他在半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通风管道上,还不忘朝下面挥挥手,“拜拜!” 男人怒吼一声:“拦住他!”守卫们纷纷举枪射击,但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阴影中。子弹只在金属管道上留下一串火花。 通风管道内,雷像只灵巧的猫一样快速爬行。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器:“喂喂,副官吗?我这边搞定了,伊甸园的朋友们可热情了……什么?你那边也遇到麻烦了?” 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加快了爬行速度:“坚持住,我马上到。记得给我留几个敌人玩玩啊!” 就在雷即将冲出迷宫的瞬间,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白渊微弱的动作——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雷的脚步猛地刹住,毫不犹豫地转身冲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惊讶地看着突然折返的雷,手已经按在了武器上。 雷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向倒在地上的白渊。 白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声音虚弱却依然带着刺人的锋芒:“你们……一向不是很能玩弄人性吗……”他咳出一口黑血,“这次怎么……这么迟钝?” 他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远处天塔的方向:“那个审判者一不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直接就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呵呵呵……” 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转头看向男人:“你们派了多少人去天塔?”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两支特遣队……还有三名审判者……” “操!”雷罕见地爆了粗口,“那是调虎离山!白渊故意暴露在这里,就是为了——” 白渊的笑声突然变得癫狂,黑色的火焰从他伤口处疯狂涌出:“太晚了……天塔的仪式……已经开始了……” 整个迷宫突然剧烈震动,远处的天塔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雷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立刻联系你们的人撤退!那根本不是压制红月的装置,那是——” 白渊用尽最后的力气打断了他:“那是通往‘暗潮’的大门……欢迎来到……真正的末日……” 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雷,嘴唇蠕动着说出最后三个字: “……牧羊人。” 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我去思考思考接下来怎么做。”他转身走向迷宫深处,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与此同时,在迷宫的另一端—— 王明搀扶着穆乘风来到出口处,低声说道:“你一定不能在这里倒下。”他的声音异常坚定,“王泽还在等你,你的爱人还在等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说完,王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金色的书页突然从他体内涌出,如同飞舞的蝴蝶般覆盖全身。待到最后一片书页消散,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就在这危急时刻,几只被红月污染的怪物嘶吼着向虚弱的穆乘风逼近。突然,一杆缠绕着白色电流的长枪破空而来,“轰”地一声钉在怪物面前,电流在地面炸开一圈电网,暂时阻挡了它们的进攻。 “乘风兄弟,你怎么在这?”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刻意的轻松。 穆乘风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雷走近的身影,在心中确认了一个事实:“他果然是……异能者……” 颤抖的手缓缓掏出那块五彩水晶,穆乘风气若游丝地说道:“雷……你一定要……去救局长……拿着这个……” 雷蹲下身,却没有接过水晶。他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抱歉啊,乘风兄弟。”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很想当这个英雄……”他轻轻将水晶推回穆乘风手中,“但是这更应该由你去当。” 远处传来怪物的咆哮,电网正在逐渐减弱。雷站起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电流再次在枪身上跃动:“我来开路,你带着水晶去找局长。”他回头对穆乘风露出熟悉的痞笑,“可别辜负了我们大家的期待啊。” 穆乘风握紧水晶,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却坚定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帮我?” 雷已经冲向了怪物群,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来的回答:“因为啊……我也想知道那个混蛋局长到底在谋划什么……” 长枪划过一道耀眼的电弧,为穆乘风劈开了一条通往出口的道路。 雷挥舞着缠绕电流的长枪,每一击都精准地贯穿怪物的要害。电流在空气中炸开刺眼的白光,照亮了他复杂的表情。 “抱歉啊,飞蛾的大伙……”他在心中默念着,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瞬间将扑来的怪物劈成两半。“过去在飞蛾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能和你们一起面对。” 那怪物的身体在空中被撕裂,黑色的血液四溅开来,洒落在他的身上。然而,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伊甸园的审判者。她那冰冷的手指,轻点在他额头时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的皮肤上残留着。 “那个女人说,我越是恨她,越想反抗,越使用异能,就会越服从她……”雷自嘲地笑了笑,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刺穿了三只怪物的头颅。 怪物的黑色血液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怪物倒下。 “真是扯淡,但这却是真的……”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抗那个女人,哪怕她让他背叛飞蛾,他也只能照做。 长枪横扫而过,将最后几只怪物拦腰斩断,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雷撑着长枪,大口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天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现在的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定会上来给我一拳吧。” 沉默片刻,他猛地抬起头,朝着天塔方向大喊:“出来吧,老伙计!咱都五年没见了!” 话音刚落,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从天塔方向疾驰而来。那是一个通体银灰、有着相同颜色长发的青年,背后展开的羽翼在红月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头顶悬浮着天使般的光环。 “我……记得你……雷……”银灰青年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冰冷而毫无感情,仿佛他的身体已经被机械所取代,“这股力量……真是令人怀念……” 雷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枪身上的电流如同被惊扰的蛇一般,不安地跃动着,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银灰青年的出现。 “明明你那么强大,却什么也没有做……”银灰青年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雷的心头,“那天身为最强异能者的你,可是大家的希望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如果那个时候有骸骨在就好了……只要你使用了骸骨,一定能战胜那个女人……” 雷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悔恨,也有对银灰青年的愤怒。 “可现在的你完全变了……”银灰青年的目光如同一股寒流,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你变成了一个懦夫……” 第220章 能否……为我演奏一首……属于我的安魂曲? “懦夫?”雷突然笑了。长枪的枪尖瞬间被狂暴的电流包裹,电光映亮了他锐利的眼神,“那么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什么才是懦夫?” 银灰青年张开翅膀,他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雷:“真正的强者应当——” “应当直面内心恐惧?”雷突然打断,长枪裹挟着雷霆直刺对方咽喉,“还是要为所谓的大义牺牲同伴?” 翎羽组成盾牌挡住这一击,迸发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炸开耀眼光团。银灰青年被震退数米,背后的羽翼在地面犁出深深沟壑。 “五年前你可不是这样!”青年眼中红光暴涨,“那时你说过,异能是要用来守护——” “守护个屁!”雷的怒吼盖过了雷声,长枪横扫将整片翎羽切成两半,“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燃烧的飞蛾总部,遍地尸体中跪着的自己,审判者高跟鞋踩碎地面的脆响。“多美的力量啊~”女人冰凉的手指划过他颤抖的脊背,“投降吧,说不出口的话,由我来帮你说,无法控制的力量,由我来帮你控制,只需要你向我俯首,我能给你的同伴解脱” 银灰青年抓住他分神的瞬间,羽翼尖端弹出链刃直取心脏。雷本能地架枪格挡,电流与金属碰撞出刺目火花。 ";看看你现在!";青年嘶吼着,羽翼喷射出高压气流,";连战斗都会走神!当年的';雷神';去哪了?"; 雷将长枪丢向青年:“你问我当年的‘雷神’去哪了,我来告诉你!” ——————(分割线) 另一边,男人盯着白渊的尸体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远处天塔的红光越来越盛,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赶紧跑!”陈筠骑着机械白虎疾驰而来,白虎的金属爪子在焦土上溅起一串火花,“再过不久,这里就要被整个吞没了!” 男人猛地回神,最后看了眼白渊的尸体——那张苍白的脸上竟凝固着诡异的微笑。他打了个寒颤,转身对部下吼道:“撤退!全员撤离!”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废墟中只剩下白渊“尸体”和不知何时到来的林川。忽然,白渊的手指微微抽动,染血的睫毛颤了颤,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真是……奇妙……”白渊气若游丝地呢喃,破碎的胸腔随着呼吸起伏,“我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却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 林川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黑色长袍上沾满血迹。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真的值得吗?”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动摇。 白渊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正在崩塌的迷宫。无数记忆碎片在其中翻涌——哭泣的孩童、厮杀的战士、相拥的恋人……所有情绪都化作暗红色的能量流向天塔。 “林川,你知道吗?”白渊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随着他的笑声,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的声音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培育混沌靠的从来不是祂的力量……” 林川看着白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白渊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去思考,紧接着他又说道:“混沌是一种感情……想要培育它……就只能靠人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那是建筑倒塌的声音。血月的光芒透过云层,如同一层猩红的薄纱,将两人的身影染成了暗红色,使得整个场景都充满了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白渊的瞳孔开始扩散,原本深邃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点,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看这里……到处都充满了人们内心的七情六欲……” 他的指尖突然迸发出最后一丝黑焰,那黑焰如同幽灵一般,照亮了四周漂浮的情绪能量。这些能量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白渊的目光落在那些情绪能量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和无奈:“更重要的是……他们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罪孽……” 白渊染血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天空中那轮妖异的红月。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依然固执地描绘着月轮的轮廓。 “荣耀……和罪恶……都在这里……”白渊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那破碎的身体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伴随着他的话语,一股暗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形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谁都无法约束它……”他的瞳孔开始扩散,但却亮得惊人,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燃烧着最后的一丝光芒,“这个混沌……就是都市本身……” 林川站在一旁,他的机械义眼不断地调整着焦距,试图分析白渊此刻的生命体征。然而,那些读数却如同他们脚下这片正在崩塌的土地一般,混乱而无序。 “如果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林川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传出,带着一种特有的失真,“你还会选择与祂合作吗?” 白渊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恶作剧得逞的少年,然而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沫却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当然……”他的手指无力地落在胸前,“你不懂……我当时的痛苦……”他的呼吸因为破碎的肺部而发出嘶嘶的声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场酷刑,“对我而言……只要能活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没关系……” 远处传来建筑倒塌的轰鸣,一块混凝土砸在他们不远处,溅起的碎石划过白渊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固执地盯着林川。 “所以……你是清楚了解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愿意去直面这些过错……”林川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他缓缓说道:“我……不需要什么洗白……”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 接着,白渊的瞳孔开始不规则地收缩又放大,仿佛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某种剧烈的波动。他继续说道:“因为对我而言……洗白……不过只是弱者在死前……给自己披上的外衣罢了……” 白渊突然艰难地转动脖颈,直视着林川的机械义眼,他的眼神犀利而直接,仿佛能穿透林川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和那位……审判者的交易……是什么?”白渊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林川的要害。 林川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知道了?” “我还没有傻到……”白渊的指甲抠进地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让我的合作伙伴……置于危险……”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沉默良久,林川的机械声带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她说……只要我不出手帮忙……就可以给玲音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林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玲音啊……这么说来……”白渊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却是被我们两个……教导……” 血月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目,白渊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他挣扎着抓住林川的衣袖:“能否……为我演奏一首……属于我的安魂曲?”黑血从他七窍流出,“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复活你妻子的……重要材料……在哪里……” 林川的机械核心发出过载般的嗡鸣。最终,他缓缓抬起右手,无数红色丝线从指间涌出,在空中交织缠绕,最终凝聚成一把暗红色的小提琴。琴身上还缠绕着几缕银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谢谢……”白渊满足地闭上眼睛。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他的嘴唇轻轻蠕动,不知在说着什么。 琴声在崩塌的迷宫中回荡,与天塔的轰鸣形成诡异的交响。 白渊的视线开始模糊,血色月光在他眼中晕染成一片。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迷宫深处:“那个材料……是一块水晶……”每说一个字,就有黑色的血沫从嘴角溢出,“就在……穆乘风手上……”他的手指无力地垂下,“你得快点……动身了……” 林川沉默地站在原地,红色丝线编织的小提琴在他手中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他深深地看了白渊最后一眼,转身向出口走去。 “他本不该存在……”林川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为白渊想的墓志铭在崩塌的迷宫中回荡,“却偏要活到世界尽头。”他的脚步顿了顿,义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若命运注定他是弃子……” 远处传来天塔崩裂的巨响,一道暗红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傀儡师抬起手,无数红色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白渊的轮廓,又在下一秒被狂风吹散。 ";那就让地狱的火...";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融入呼啸的风中,";烧尽所有写好的结局。"; 当最后一句话消散时,傀儡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迷宫出口。只留下白渊独自躺在废墟中央,黑发在血泊中散开,嘴角还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嘲讽的微笑。 第221章 真理不在彼岸,而在追寻的路上 在林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空荡的废墟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那声音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是精准计算好的节拍,在崩塌的迷宫中格外刺耳。 白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没有转头,只是望着天空中那轮红月,气若游丝地说道:“我……还挺想……去水乡看看的……” 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曲清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银色特制手枪的枪身,帽檐投下的阴影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抬手,一连五发子弹精准射出—— 第一发击穿白渊的右手腕,黑血溅在碎石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第二发贯穿左肩胛骨,将他的身体钉在地面; 第三发和第四发同时打断他的膝盖,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后一发子弹旋转着穿透心脏,在胸前炸开一朵血花。 白渊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却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化,像被烧尽的纸屑般片片剥落。 曲清缓缓收起枪,声音平静得可怕:“飞鼠,海鲨,蜂刺,钢牙,沼泽……”她念出五个代号时,白渊正在消散的肉身突然剧烈震颤,“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做得很好。” 白渊仅剩的右眼突然睁大,瞳孔中闪过五个不同的记忆片段——五个被他残害的无声之刃成员最后的意识。他的声带已经溶解,却仍挣扎着用口型说出四个字:“谢谢……长官……” “休息吧。”曲清终于抬起帽檐,露出那双眼睛,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后再也不用加班了。” 最后一缕黑烟从白渊的颅顶飘散,他的制服突然塌陷下去——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五枚染血的徽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曲清蹲下身,将它们一一拾起,放在了自己内衬的口袋上。 远处天塔的光柱突然变成了纯黑色,整个佩德利亚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曲清站起身,望向光柱的方向,轻声自语:“接下来……该处理叛徒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五枚子弹壳在白渊的制服上排成一个诡异的五角星形状。其中一枚突然滚动起来,上面隐约刻着“sky garden”的字样。 此时,废墟中弥漫着未散的硝烟,血月的光芒为一切蒙上不祥的暗红。一位神秘的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走来,银灰色的高领长袍在风中微微飘动,外披的黑色金属纤维战术披风随着步伐泛起冷冽的光泽。 他停在白渊空荡荡的制服前,缓缓蹲下身,金属手套轻轻抚过制服上焦黑的弹孔。披风上的暗纹在月光下隐约显现出齿轮与锁链交织的图案。 “白渊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某种机械般的精准,“你追求真理的意志值得我等学习。”手指捻起一枚沾血的纽扣,金属面罩下的电子眼闪烁着蓝光,“你的枷锁……乃是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但却被那些无耻之徒给窃取了。” 远处传来天塔崩塌的轰鸣,碎石如雨点般坠落。身影却纹丝不动,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面罩的呼吸阀喷出一缕白雾:“可惜你的尸体不在了……”他握紧那枚纽扣,指节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不然我一定会将你复活的。” “不过……”他站起身,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最适合你。”金属靴碾过地上的子弹壳,“毕竟,真正的真理追寻者……”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下一秒,五枚子弹壳整齐地悬浮在他掌心上方,排列成五角星的形状。 “从来都不需要肉体来证明存在。”子弹壳在他手中熔化成银色的液体,又凝固成一枚精致的徽章。他将徽章别在白渊的制服领口,动作庄重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远处,黑色的光柱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线,如同锁链般缠绕住整个天塔。身影抬头望去,电子眼中数据流飞速滚动:“时间到了。”他转身走向光柱的方向,披风上的纹路开始发光,“我一定会打开那扇真理之门的。” 在他离开的地方,白渊制服上的徽章突然亮起微光,投射出一行小字: “真理不在彼岸,而在追寻的路上” 特蕾莎的机械羽翼在血月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她悬浮在迷宫出口处,手中的朗基努斯之枪散发着不祥的红光。就在她准备俯冲进入迷宫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曲清稳稳地拦住了去路。 “特蕾莎,放下吧。”曲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锐利,“白渊已经死了。” “他死了?!”特蕾莎的机械羽翼猛地张开,金属翎羽如刀片般竖起,“他怎么能死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他应该由我亲手解决!” 曲清敏锐地注意到,特蕾莎握枪的手指正在不正常地痉挛,枪身上缠绕的红光中混杂着丝丝黑气。这不仅仅是红月侵蚀的症状——她太熟悉这种表现了,这是心魔在作祟的典型特征。 “看看你自己,这不是复仇,这是自杀。”曲清的声音冷静而克制,眼中倒映着特蕾莎失控的面容。 特蕾莎的枪尖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直指曲清的咽喉:“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 寒光乍现的瞬间,曲清的身影突然模糊。空气中只留下一串残影,下一秒她已经闪现到特蕾莎面前。银色特制手枪精准架住朗基努斯之枪,两把武器相撞的刹那,迸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将四周的碎石尽数震成齑粉。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僵持时刻,一道半透明的金色虚影突然从特蕾莎身后浮现。维罗妮卡虚幻的双臂温柔环抱住特蕾莎颤抖的肩膀,淡金色的长发如流水般垂落在她染血的机械羽翼上。 “姐姐……”虚影的声音如同遥远的钟声,“别再被心魔所困了。”维罗妮卡的下巴轻轻抵在特蕾莎头顶,这个动作让特蕾莎的机械身躯猛地一震,“我和父亲他们……一直会陪着你的……” 特蕾莎的眼中,闪烁着的红光突然停滞。维罗妮卡的虚影抬起手,轻轻覆盖在她被黑气侵蚀的面甲上:“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是去拯救阿列克谢……” 曲清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特蕾莎的武器突然脱手坠落,机械羽翼缓缓收拢,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静止在空中。维罗妮卡的虚影对曲清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随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血月之下。 “睡吧,孩子。”曲清接住坠落的特蕾莎,轻抚她逐渐冷却的面甲。远处天塔的黑色光柱突然剧烈收缩,仿佛在酝酿最后的爆发。她将特蕾莎小心地背起,最后看了眼迷宫深处:“该结束这场噩梦了……” ——————(分割线) 另一边的穆乘风踉跄着踏入中心据点,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带着黑色污渍的血脚印。他刚抬起头,就看到身着黑紫色铠甲的王煜渊正与那道蓝白身影激烈交锋——剑刃的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据点内如同闪电般刺目。 藤原佳代子立刻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穆乘风:“穆乘风,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哽住——透过破碎的制服,能看到穆乘风皮肤下蔓延着蛛网般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甚至在他眼球上形成了诡异的花纹,“红月对你的影响已经不只是异能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疗!” 穆乘风死死抓住佳代子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肉:“局……局长……在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嘴角不断溢出黑色液体。 佳代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声音放轻:“他不在这里。”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一切都是白渊的计划。他将伊甸园引来这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震动整个据点,她不得不凑到穆乘风耳边喊道:“想要祸水东引!” 穆乘风的瞳孔骤然收缩,皮肤下那些暗红纹路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红光,如同血管里流淌着熔岩。一阵剧痛袭来,他咳出一大口粘稠的黑血,溅在地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手指深深抠进地面。 就在这时,王明的声音如同清泉般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响起:“去感应枷锁的存在,去寻找他的位置。” 穆乘风痛苦地蜷缩起身体,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无数金色书页在意识深处翻动,每一页都写着同样的文字——“相信”。 “去感应你与枷锁的共鸣,相信你自己。”王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幅画面在穆乘风脑海中炸开:阴暗的地下通道,锈蚀的蒸汽管道,还有……一扇刻有双蛇杖图案的金属门。坐标信息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末梢。 ";我……知道……局长……在哪里了……”穆乘风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晶体化的右臂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彩,“我要……去……” 郑丹渊一个箭步冲过来,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穆乘风。他看了眼战友晶体化的半边身体,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那些正在蔓延的结晶:“你去吧。”双剑在他背后嗡鸣出鞘,“这里交给我。” 藤原佳代子迅速检查了下弹匣,快步走到穆乘风另一侧:“我送你。”她的声音不容置疑,“据点地下有条的密道。” 就在这时,蓝白身影突然突破王煜渊的防线,光刃直指三人。郑丹渊双剑交叉,暴喝一声,剑气形成一道透明屏障,硬生生挡住了致命一击。 “走”郑丹渊的嘶吼声中,佳代子已经架起穆乘风冲向紧急通道。 密道的阴影中,藤原佳代子感觉到穆乘风的身体越来越沉。借着应急灯的微光,她惊恐地发现结晶化已经蔓延到了他的颈部。 “坚持住……”她握紧穆乘风逐渐冰冷的手,“就快到了……” 穆乘风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只有他能看到的——远方那扇门后,一缕微弱的、熟悉的能量波动。 第222章 睁开眼吧,牧羊人 在看见穆乘风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尽头后,那架悬浮的无人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机械嗡鸣,迅速升空飞离了中心据点。它悬停在半空中,冰冷的机械音回荡在整个佩德利亚上空: “第四团全体成员注意!立刻执行大清扫行动!” 随着指令下达,无人机顶部的信号发射器突然展开,一圈圈红色的脉冲波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向四周扩散。远处的地平线上,顿时亮起无数猩红的信号灯——那是早已埋伏在佩德利亚外围的伊甸园部队正在激活。 大地开始震颤,三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如潮水般向城区涌来: 手持冲锋枪的突击队,枪身上泛着危险的红光; 配备重锤的攻坚组,每踏出一步都在地面留下龟裂的痕迹; 最后是挥舞着大剑的切割队,刀刃上跳动着蓝色的电弧。 然而就在这支钢铁洪流即将冲入佩德利亚的瞬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入口处的废墟上。王墨渊的黑色披风在辐射风中猎猎作响,左手缓缓搭上背后的武士刀刀柄。 “此路不通。”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最前排的士兵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武士刀出鞘的刹那,异变陡生——刀身在空气中急速变形延展,金属如同活物般重组增生,转眼间化作一柄足有两米长的重剑。 突击队长率先开火,数十发子弹组成死亡弹幕。王墨渊只是微微侧身,重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光。剑锋所过之处,子弹全部被凌空劈成两半,爆炸的火星在他身后形成一道绚丽的火墙。 “开火!全体开火!”指挥官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王墨渊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攻坚组的重锤战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每个人胸前的装甲上都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 切割队们的大剑刚刚举起,就发现自己的视野突然天旋地转。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看到的是自己无头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冲锋的姿势。 重剑上的血迹只是一瞬就汽化了,王墨渊站在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中央,剑尖轻点地面:“我说过,此路不通。” 远处,无人机疯狂闪烁着警报信号,正准备撤离。王墨渊突然将斩马刀高举过头,刀身瞬间解体重组,化作一柄巨大的长弓。他拉满弓弦,一支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黑色箭矢自动成型。 “替我向伊莱亚斯问好。”箭矢离弦的瞬间,整个佩德利亚的天空都为之震颤。无人机在刺目的光芒中化为灰烬,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熔化的金属骨架。 王墨渊手中的长弓突然扭曲变形,金属部件如同活物般重新组合,转瞬间化作一柄狰狞的巨型战斧。斧刃上密布着锯齿状的利齿,斧面上排列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散发着幽幽蓝光。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佩德利亚城区——天塔的黑光已经将三分之一的天空染成墨色,无数建筑在黑光中无声地崩塌。转身的瞬间,战斧上的七星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来吧,各位!” 战斧横扫而出,七道猩红的光刃呈扇形扩散,将冲锋在前的数十名重装守卫拦腰斩断。机械残骸与能量液如暴雨般四溅,王墨渊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冲入敌阵,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冒着电火花的机械残肢。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佩德利亚郊外的一条污染河流旁,藤原佳代子焦急地看着穆乘风摇摇欲坠的背影。河水泛着诡异的荧光,水面上漂浮着油污般的黑色物质。 “是这里吗?”她的问话刚出口,穆乘风已经纵身跃入污浊的河水中。 河水竟然没有溅起半点水花——穆乘风的身体如同穿过一层薄膜般消失了。在水下三米处,他怀中的五彩水晶突然发出柔和的蓝光,形成一个气泡状的空间将他包裹。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穆乘风被卷入一条倾斜向下的透明通道。 通道壁看似玻璃,却映照出无数记忆碎片:王泽在办公室批改文件的侧脸、特蕾莎调试机械翼时的专注表情、飞蛾成员们聚餐时的笑声……穆乘风晶体化的右手扶着通道壁前行,每一次触碰都会让那些影像泛起涟漪。 “局长……等着我……”他咳出一口黑色液体,那些液体漂浮在无重力的通道中,像星辰般闪烁。水晶的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通道尽头那扇有着双蛇杖图案的大门。 当穆乘风推开门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医疗灯投下惨白的光晕,照在那张孤零零的病床上。王泽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局长……我终于找到你了……”穆乘风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他拖着已经半晶体化的身体踉跄向前,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上留下闪着微光的黑色血渍。 颤抖的手指掏出那块五彩水晶,水晶仿佛感应到什么,自动漂浮起来,缓缓移向王泽的心脏处。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水晶化作液态流光,一点点融入了王泽的心脏内。穆乘风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王泽的脸——期待着一个微笑,一次眨眼,任何生命的迹象。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局长……求求你……”穆乘风的拳头重重砸在病床扶手上,晶体碎片从伤口处剥落,“醒来吧……”他的额头抵在王泽冰冷的手背上,泪水混合着黑色的液体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和琉璃还有管理局的大家……就是我的亲人啊……”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突然,穆乘风猛地抬头——他感觉到王泽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紧接着,那些注入胸口的五彩流光开始沿着血管脉络蔓延,在王泽苍白的皮肤下形成一张发光的网络。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剧烈震动起来。穆乘风回头看去,只见门外的通道正在崩塌,黑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涌来。他毫不犹豫地扑到王泽身上,用自己已经半晶体化的身体作为盾牌。 ";这次……换我来保护您……";穆乘风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冲击。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惊讶地发现,一只有力的手正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辛苦了……乘风……”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穆乘风浑身颤抖。他缓缓抬头,对上了王泽那双温和却疲惫的眼睛。局长的胸口,每一次搏动都让那些黑色雾气退散几分。 “不过现在……”王泽艰难地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抚上穆乘风晶体化的脸颊,“该是我这个局长……保护大家的时候了……” 话落,穆乘风身上的晶体化痕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那些如同冰晶般蔓延的异变组织逐渐软化、剥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原本被红月侵蚀而紊乱的异能能量,此刻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狂暴的波澜。 “这是……”穆乘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双手,又抬头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王泽。局长的背影比他记忆中消瘦了许多,但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丝毫未变。 就在这时,金属门被无声地推开。傀儡师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走入,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这块水晶竟然真的可以复活已死之人……”他的声音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却掩不住其中的狂热 王泽不动声色地将穆乘风护在身后,右手在身侧悄悄比了个战术手势——那是让穆乘风随时准备撤退的暗号。“傀儡师,我们的账该算算了。”局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胸口的水晶心脏随着话语闪烁着规律的光芒。 “那就试试看吧。”傀儡师突然抬手,袖中射出两道红线。走廊里顿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两具由各种怪物残肢拼凑而成的傀儡破墙而入——一具长着六只蜘蛛般的复眼,另一具则有着鳄鱼般的血盆大口。 穆乘风本能地想上前助阵,却被王泽抬手拦住。只见局长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双手精准地按在两具扑来的傀儡头顶。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立刻发生——傀儡的躯体上迅速蔓延出诡异的紫色斑纹,那些强韧的异变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液化,散发出刺鼻的腐臭。 傀儡师的左臂瞬间被无数猩红丝线缠绕,转眼间凝聚成一只狰狞的金属利爪。爪尖滴落着诡异的绿色液体,在金属地面上腐蚀出缕缕白烟。他身形一闪,利爪撕裂空气直取王泽咽喉! 王泽不避不闪,右手成掌精准拍在爪刃侧面。“滋啦”一声响,紫色斑纹顺着接触点急速蔓延。傀儡师的机械义眼骤然收缩——那些毒素竟然穿透了外部装甲,直接侵蚀到了动力核心! “啧”他当机立断,右手指间红线一闪,硬生生将自己的左臂齐肩切断。残肢还未落地,更多的红色丝线已从断口涌出,眨眼间编织成一条新的机械臂。 “有意思。”傀儡师活动着新生的手腕,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看来复活后连能力都进化了?”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冲向对方!王泽的拳风裹挟着紫色光晕,每一击都在空气中留下腐蚀性的轨迹;傀儡师的新手臂不断变形,时而成爪,时而成刃,红色丝线在周身织成致命的杀戮网络。 “砰!” 王泽一记肘击突破防线,重重砸在傀儡师胸口。紫色毒纹瞬间蔓延,却被突然弹出的金属骨刺阻隔。 “唰!” 傀儡师的丝线突然从地面窜出,缠住王泽脚踝。锋利的红线割破裤管,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震碎。 两人一触即分,又再次碰撞。战斗节奏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剩下一紫一红两道残影在密闭空间内不断闪现。墙壁上布满腐蚀的掌印和深深的爪痕,天花板上的照明设备一个接一个爆裂。 穆乘风紧握双拳站在角落,震惊地看着这场超越人类极限的对决。 第223章 林川 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剧烈震颤,墙壁和天花板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变形。傀儡师的双臂缓缓抬起,无数猩红丝线从四面八方涌来——混凝土崩解成砂砾,钢筋熔化为铁水,所有物质都在他恐怖的能力下被分解重组,化作滔天的红色丝浪。这些丝线相互纠缠攀升,形成数股足以吞噬整个空间的暗红巨潮,朝着王泽和穆乘风汹涌扑来! 王泽的呼吸越发粗重,胸口的水晶心脏发出急促的闪光。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某个遥远的声音。当再次睁眼时,他的瞳孔已变成纯粹的紫色。 “既然如此……”王泽的声音突然带上金属般的回响,“那就看看谁的决心更牢固吧!” “锵——!” 数根暗紫色锁链突然从他背后破体而出,链节上刻满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幽光。这些锁链如同有生命般迎向红色巨浪,每一根都精准缠住一股丝潮。最惊人的是,锁链与丝线接触的瞬间,那些红色丝线竟然开始褪色凝固,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 王泽的嘴角此时渗出了紫色血丝,显然这种能力对他也是极大负担。更多的锁链从虚空浮现,与红色丝浪展开惊心动魄的绞杀。整个空间仿佛被分割成两个世界——上方是翻涌的猩红浪潮,下方是舞动的紫黑锁链,交界处不断迸发出能量火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抬手,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突然浮现在傀儡师面前。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泡泡接连出现,将傀儡师团团围住。 “这是……”傀儡师的话音未落,所有泡泡同时爆裂! “砰!砰!砰!” 每一声爆响都伴随着空间的扭曲。傀儡师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一个个微型旋涡,这些旋涡正在疯狂吞噬着他的血肉与机械部件。更可怕的是,他感到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些泡泡竟然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 王泽缓缓抬起手,一个新的泡泡在他掌心形成。这个泡泡内部流转着星河般的紫色光晕,表面不时闪过诡异的黑色裂纹。 “这是我苏醒的时候,”王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在原有异能的基础上领悟出来的能力。”他注视着泡泡中扭曲的倒影,“我将其取名为「烬灭」——连灰烬都不留的毁灭。” 傀儡师的身体开始崩溃,他踉跄着后退,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随着他的倒下,空间中所有红色丝线瞬间化为灰烬消散。 王泽走近查看,当看清傀儡师破损面甲下的真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老……师……”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面甲下露出的,是一张王泽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的恩师林川,那个教会他所有异能知识的人。 “小泽……”林川虚弱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抱歉啊……我不是一个好的老师……”他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这么做的理由……你应该还记得……” 王泽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攥紧:“是为了……复活师娘吗……” “没错……”林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命运待我不公……”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让我一次又一次……见证心爱之人……离我而去……” 王泽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林川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上。他缓缓跪倒在恩师身旁,颤抖的手轻轻托起林川的头。 “小泽……”林川的声音已经微弱如风中残烛,机械义眼的光亮忽明忽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老师,你说。”王泽紧紧握住林川正在僵直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消散的生命,";不管是十件!还是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林川突然咳出一口鲜血,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某处:";你应该知道……雾都吧……”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雾都……有一座芭蕾舞剧场……名叫飞彩流年……” “那里……是你师娘最想登上的舞台……”林川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微笑,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画面,“如今……我们已然没机会去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拜托你...替我们去看看了……” 王泽感到掌心中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林川的眼中发出最后一道微光,随后彻底暗淡下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还凝固着最后的、释然般的微笑。 “老师!老师!……”王泽将林川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老师,我答应你……”他的声音破碎在呜咽中,“我会带着您和师娘的照片……去雾都的……” 远处,天塔的光柱突然剧烈扭曲起来。王泽猛地抬头,擦干眼泪站起身。他小心翼翼地从林川脖子上取下那条沾染鲜血的红色围巾——这是老师从不离身的东西——郑重地系在自己手腕上。 ——————(分割线) 当林川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黑色世界当中。脚下没有地面,却能够站立;四周没有光源,却能看清一切。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向他走来。 “你是谁?”林川警惕地问道,本能地想要召唤红色丝线,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消失殆尽。 马斯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穿着一袭纯白长袍,银发在虚无中无风自动:“放松,我不是你的敌人。”他温和地笑着,身后突然浮现出一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天梯,“而是来带你上天堂的。” 林川怔怔地望着那道通往光明的阶梯,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我这种犯下这么多罪孽的人,怎配上天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沾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马斯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这个随意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无奈的兄长:“如果按照规定,你确实上不了天堂。”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但是……有人选择替你去了地狱。” “什么意思!”林川猛地抬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马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林川身后的黑暗突然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狱的燃烧通道。在那熊熊烈火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玲珑。 她依然穿着那天的白色连衣裙,只是裙摆已经被地狱之火灼烧得残破不堪。当她转过身来时,林川看到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多年前他们在芭蕾舞团初遇时一样。 “她说……”马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之所以犯下这么多错,都怪她……” 玲珑的嘴唇轻轻开合,虽然没有声音,但林川清楚地读懂了她的唇语:“对不起,亲爱的。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所以她愿意替你接受处罚。”马斯的话音刚落,地狱的火焰突然高涨,将玲珑的身影完全吞没。 “不!!!”林川发疯般冲向通道,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拼命捶打着屏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爱人的名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马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到林川的哭喊渐渐变成呜咽,才轻声说道:“现在,你明白真正的救赎是什么了吗?” 林川跪在虚无中,颤抖的手按在那道渐渐消失的通道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偏执与疯狂,只剩下深深的悔恨与觉悟。 “带我去见她……”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马斯微微一笑,天梯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耀眼:“这才是配得上玲珑的选择。”他伸出手,“来吧,通往虚无之海的列车就要出发了——不过这次,是两个人一起。” 在光芒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林川仿佛看到地狱的火焰中,玲珑向他伸出了手。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了脚步。 林川颤抖着双臂,紧紧抱住玲珑虚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地狱的烈焰在他们周围肆虐,却无法侵蚀这方寸之地。 “没有你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狱……”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却仍固执地凝视着爱人的脸庞。那些偏执的执念、疯狂的复仇,此刻全都化作了最纯粹的痛悔。 玲珑轻轻抚摸着林川被灼伤的脸颊,指尖泛起温柔的白光,所触之处伤痕渐渐愈合:“亲爱的,你辛苦了。”她的声音如同多年前在芭蕾舞团后台时那般轻柔,“现在……我们一起承担吧。”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别墅内。 玲音呆立在那个林川永远禁止她进入的房间门前。她手中那个由林川亲手制作的小傀儡,正在一点点化为光点消散——这是用她异能制作的傀儡,与林川的生命相连。 “父亲……你收养了我……”玲音的手指死死攥住门把手,关节泛白,“现如今……却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当她终于推开门时,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防腐剂气味。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面是玲珑保存完好的遗体——那张与玲音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终于揭开了所有谜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玲音踉跄着跪倒在地,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所以我学芭蕾……所以我留长发……所以我……”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一旁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投影出林川最后的留言: “玲音,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利用了你,但请相信,教你跳《天鹅湖》的那些下午,我是真心把你当作女儿的。培养舱下方有解除异能链接的装置,从此你就自由了。——一个不配被称为父亲的罪人” 就在玲音即将消散的瞬间,无数猩红的丝线突然从虚空中涌现,如同有生命般缠绕上她的手腕。这些熟悉的红线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林川的异能丝线,是父亲最标志性的能力。 “这是……”玲音先是露出茫然的神色,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红线在她指尖欢快地跃动,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现在……”她轻声呢喃,红线随着她的心意编织成精巧的人偶,“轮到我来操控您了,父亲。” 培养舱中的玲珑遗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那里面跳动着与玲音如出一辙的红色光芒。随着一阵机械运转声,玻璃罩缓缓消失,保存完好的躯体漂浮而起,无数红线从玲音体内涌出,与那具身体完美连接。 玲音缓步走向阳台。海风扬起她与玲珑同样银白的长发,血月的光芒在她眼中映出妖异的红。远处的大海上,天塔的黑色光柱正在与另一道金光激烈碰撞。 “从此以后……”她抬起手,红线在掌心凝聚成一个小小的林川傀儡,“我叫林雪。”傀儡在她手中单膝跪地,如同最忠诚的骑士。 海平面突然掀起巨浪,一个由红线构成的巨大女性身影从海中升起,那张与玲珑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带着和林雪相同的疯狂笑容。 “父亲……”林雪轻轻吻了吻手中的小傀儡,“您未完成的剧目……”她张开双臂,“就由女儿来继续上演……” 第224章 休息时间结束,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画面来到迷宫内。 雷只觉得眼前一花,银灰青年的手掌已经扣住了他的肩膀。下一秒,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扔进万花筒般扭曲重组——他们瞬间转移到了天塔内部。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银灰青年的声音在天塔空旷的内部回荡,带着金属质地的回音。 雷稳住身形,惊愕地环顾四周。这里的空间完全违背物理法则——建筑物像积木一样悬浮在空中,有的横卧,有的倒立,甚至还有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状的走廊。重力似乎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碎片和尘埃在虚空中无序飘浮。 “你*飞蛾文明*把空间模块当玩具了?”雷啐了一口血沫,左手握紧长枪,右手指尖跃动的电流逐渐覆盖整个枪身。 银灰青年悬浮在一栋倒置的钟楼顶端,银发在无风的环境中诡异地飘动:“别忘了我擅长的是什么,现在该验收成果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建筑突然开始疯狂重组。 雷猛地跃起,原先站立的位置瞬间被一栋横飞而来的教堂取代。他在空中扭转身体,长枪带着刺目的电光直刺银灰青年:“少*飞蛾文明*来这套!” “太慢了。”银灰青年只是微微侧身,同时操控一截断裂的铁路像鞭子般抽向雷的后背。 “砰!” 雷被重重击飞,撞穿了三层悬浮的墙壁才停下。他吐出一口血,却咧嘴笑了:“就这点能耐?”突然将长枪插入地面,狂暴的雷电顺着建筑结构瞬间传导至整个空间,“那尝尝这个!” 数以万计的电流在天塔内部交织成网,所有金属建筑都成了导电体。银灰青年终于变了脸色,急忙切断与建筑物的连接。但这一瞬的分神已经足够——雷如同炮弹般冲到他面前,缠绕着电光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这一拳是替飞蛾的兄弟们!” 可雷这蕴含着五年怒火的一拳,却在距离银灰青年面门寸许之处,被一只机械手掌轻描淡写地拦下。电流在对方掌心炸开,却连一丝焦痕都没能留下。 “看起来你还没有认清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银灰青年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本体却如同水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雷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空间突然扭曲变形。无数黑影从破碎的建筑中涌出——那是被红月污染的人们,他们皮肤上爬满暗红纹路,眼中流着血泪。更可怕的是,这些面孔雷全都认识。 “雷先生……救救我们……” 飞蛾的年轻队员们伸出手,他们胸口还插着当年那场屠杀的弹片。 “守望者大人……您承诺过保护‘乐园’……” 孤儿院的孩子们抱着残破的玩偶,皮肤正在片片剥落。 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的火光,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自己因为异能暴走而动弹不得的屈辱感。他的拳头开始颤抖,长枪上的电光也变得忽明忽暗。 “这些幻觉……”雷突然怒吼一声,长枪重重插进地面,“对我根本没有用!”狂暴的电流以他为圆心炸开,将那些幻象尽数撕裂。 他喘着粗气站起身,眼中的迷茫已被坚定取代:“12年前我能够摆脱这场噩梦……12年后就不会这么轻易再陷进去!” 银灰青年的身影重新凝聚,这次直接出现在雷面前不到半米处。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雷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流转的数据流。 “真的吗?”青年轻声问道,突然伸手掐住雷的喉咙,“那这个呢?” 雷的瞳孔骤然收缩——十二年前那种全身被撕裂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他的异能开始暴走,电流不受控制地在体表乱窜。 “你以为……”青年贴着雷的耳朵低语,“摆脱心魔是靠意志力?不,只是因为她……允许你‘暂时休假’而已。” 但就在这时,雷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这一拍如同醍醐灌顶,眼前的血色幻境瞬间如玻璃般碎裂。他猛地回过神,发现银灰青年早已不见踪影,而自己正单膝跪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长枪深深插入地面。 “清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雷转过头,看到王泽正站在他身后,局长的手还保持着拍他后脑勺的姿势。王泽的制服外套已经不知所踪,白衬衫上沾满血迹和灰尘,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初。 “你怎么来了?”雷连忙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乘风兄弟他们呢?” “具体情况我听乘风说过了。”王泽活动了下手腕,胸口的水晶心脏闪烁着稳定的光芒,“我让他们去帮助飞蛾的大伙了。” 雷咧嘴一笑,用长枪撑起身子:“看起来我们俩都有要活着出去的理由呀。”他朝王泽伸出手,“那么欢迎你回来,局长。”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凝固。蓝白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身边的无人机闪烁着刺目的红光:“oaci的王泽局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无人机的机械音冰冷而强硬,“伊甸园现在很需要你。” 雷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将王泽半挡在身后:“不想去的话就摇个头,局长。”他手中的长枪开始积蓄电能,“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 无人机转向雷,扫描光束在他全身上下来回游移:“你是被花序套上枷锁的异能者……”声音突然带上几分诧异,“没想到你使用异能竟然没有被反噬,看起来果然是她受了伤才导致对你们的束缚降低了。” “这可不是她的原因。”雷嗤笑一声,手指轻抚过项圈上的一道细微裂痕,“而是因为我的意志足够强大。”他突然摆出格斗架势,“为了让你们掉以轻心,我可是12年没用异能,因此练出一身好身手!” 无人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接收什么指令:“既然如此……高风险异能者雷,再度进入到天塔内,依旧能够保持清醒。”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的确强大,现在你为人们做出贡献。可惜花序现在出了点意外,如果她还在这里,一定会很乐意纠正你的错误。” “是吗?”雷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那个审判者不在这?”他周身的空气开始扭曲,白色雷电如同实质般在体表流动,“早说啊,那我就放开手脚干了!” 蓝白身影终于动了。她缓步上前,雷立刻将王泽护在身后,长枪横在胸前:“局长,退后点。这位小姐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小心一点。”王泽低声提醒,目光紧锁着蓝白身影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雷与蓝白身影的战斗瞬间爆发。两人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间中快速交错,电流与光刃碰撞出刺目的火花。雷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防御,突然从刁钻角度射出一道锐利的电流,精准划破了蓝白身影左手的袖子。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令人意外的是,蓝白身影没有立即反击,而是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眼破损的袖子,随后竟一把将整只袖子扯下丢到一边。这个反常的举动让王泽眯起了眼睛。 王泽突然发现,蓝白身影露出的左臂上布满了诡异的蓝色纹路——那是与他枷锁相似的反应痕迹!这些纹路正如同活物般在她皮肤下蠕动,似乎在与什么力量对抗。 就在这分神的瞬间,蓝白身影突然一个灵巧的月步,踩着雷的肩膀借力跃起,利刃直取王泽咽喉! “局长!”雷的警告刚出口,却见王泽不慌不忙抬起右手,精准抓住了蓝白身影袭来的左手手腕。 “抓到你了。”王泽轻声道。下一秒,一道暗紫色的铁链突然从他掌心涌出,如毒蛇般缠绕上蓝白身影的左臂,那些枷锁纹路顿时亮起刺目的光芒。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蓝白身影没有立即挣脱。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但王泽清楚地感觉到——在铁链缠上的那一瞬间,她明明有机会避开,却刻意放慢了动作。 “情况不对劲。”无人机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先撤出去!” 蓝白身影沉默地看了眼自己被铁链灼伤的左臂,又深深望了王泽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无人机迅速撤离。 王泽盯着自己掌心残留的紫色能量,眉头紧锁,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似乎是故意让自己抓住的。” 雷瘫坐在地上,长枪“咣当”一声掉在一旁。“局长,让我休息一下吧。”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渍,“刚才那场架可废了我好多力气。” 王泽默默点头,目光投向天塔深处那越来越强烈的能量波动。他明白,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挑战——那个操控着一切的银灰青年。 就在他准备坐下调息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等视野再度清晰时,王泽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花海中。微风拂过,花瓣如海浪般起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在花海中回荡。王泽警觉地转身,看到薇拉的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佩德利亚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过你竟然也在这里,那就说明,这还没有到最坏的阶段。”花瓣突然向两侧分开,薇拉的身影完全显现,“来,先冷静一下吧。” “初次见面,王泽。”薇拉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王泽莫名感到熟悉,“或者说……好久不见。” “你是谁?”王泽刚问出口,眼前的景象突然如镜子般碎裂——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天塔的废墟中。身旁的雷已经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王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几片正在消散的蓝色花瓣。 “不是幻觉……”他喃喃自语,胸口的水晶心脏突然发出一阵温暖的脉动。远处,天塔的核心区域传来震耳欲聋的崩塌声。王泽深吸一口气,轻轻摇醒雷: “休息时间结束,该去结束这一切了。” 第225章 强敌 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后稳稳落回手中。“抱歉啊,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他揉了揉后颈,眼中疲惫尽消。 王泽注视着雷恢复神采的面容:“你似乎休息得很不错。”月光透过天塔的裂缝洒落,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确实,做了个好梦。”雷突然收敛笑意,严肃地看向王泽,“局长,我还是不放心你。”他指向远处扭曲变形的空间裂缝,“你还是赶紧离开天塔比较好。” 王泽缓缓站起身,右手放在心脏处说道:“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也想为佩德利亚尽我的一份力。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人若想获得什么,就必须靠自己的实际行动去争取。” 雷怔怔地看着王泽,突然咧嘴一笑:“你这家伙……”他猛地抓住王泽的手腕,“果然一点都没变。” 未等王泽反应,暗紫色铁链已从掌心涌出,如活物般缠绕上雷的手腕。铁链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流光渗入雷的体内。整个过程快得惊人,等王泽回过神来,雷已经松开了手,正活动着刚被注入能量的手腕。 “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雷露出怀念的神色,“就像十二年时一模一样。” “你这是干什么?”王泽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掌,铁链的残影正在缓缓消散。 雷将长枪随意地扛在宽阔的肩膀上,仿佛那并不是一件沉重的武器,而是一根普通的木棍。他慢慢地转过身,面朝着天塔深处那片无尽的黑暗,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敢。 “你刚才那句话说得挺对的。”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回荡着,“既然如此,为了确保我不会突然被审判者控制,”他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痞笑,“就让你也在我身上套上枷锁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撕裂开来。银灰色的烟尘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将一切都掩盖在其中。 在那滚滚烟尘之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是那位神秘的银灰青年。他的身影在烟尘中显得模糊不清,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和压迫感。 “现在……”雷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冲锋姿势。与此同时,强大的电流在他的周身急速流转,形成了一道耀眼的白色龙卷,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让我们去会会那位最终 boss 吧!”雷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他猛地向前冲去,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直直地冲向那片被烟尘笼罩的黑暗深处。 王泽和雷沿着螺旋状的阶梯向上攀登,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血管状组织,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微微脉动。雷的长枪在前方开路,每一道电光闪过,就有扑来的怪物化为焦炭。 “这些玩意儿越来越像人了……”雷皱眉踢开一具半人半兽的尸体,它的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王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上方的出口。胸口的五彩水晶随着接近顶层而变得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皮肤。 终于,他们站在了最后一扇门前。这道门通体漆黑,表面布满了扭曲的人脸浮雕。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雷一脚踹开了大门。 刺目的红光扑面而来。银灰青年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由骸骨组成的王座上,脚下踩着治安部的旗帜。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那张脸让王泽瞬间绷紧了身体。 “库克?是你吗?”王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眼前的人分明是";乐园";的建造者。 银灰青年——或者说曾经的库克——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库克早就死了。”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将面部轮廓扭曲成非人的模样,“现在的我,是混沌化身。” 王泽仔细观察着对方:左眼还是人类的褐色瞳孔,右眼却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的晶体。 混沌化身突然站起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先给我在一边等着吧。”他的目光锁定雷,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能的幅度,“等我想用完正餐就来找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雷只来得及横枪格挡,就被一股巨力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混沌化身的攻击接踵而至——他的双臂突然异变成螳螂般的镰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 “雷!”王泽想要上前支援,却发现双脚不知何时被地面伸出的血肉触须缠住。他低头看去,整个地板已经变成了活体组织,正贪婪地吸收着他的能量。 “别急啊,局长大人~”混沌化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正在以超高速在空间节点间跳跃,雷的身上已经添了十几道伤口,“等我消化完这位老朋友,再来好好招待你……” 雷吐出一口血沫,突然露出狞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王泽留下的枷锁印记——那些紫色纹路此刻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雷的雷电在空气中劈出一道刺目的蓝白色轨迹,却只击中了混沌化身留下的残影。对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雷的身后,异化的手臂化作锋利骨刃,直取雷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泽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破败的游乐园中。旋转木马生锈的轴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摩天轮的轿厢在风中摇晃,远处过山车的轨道已经断裂,像一条垂死的钢铁巨蟒。 一个黑发少年独自坐在旋转木马上,仰头望着被红月染红的天空。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陌生的朋友,汝要与吾一同讨伐魔龙吗!” “魔龙?”王泽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混沌化身意识深处的某个记忆片段。 “没错!”少年跳下木马,身上的披风随风飘扬,但说是披风,其实更像是是块破布。“险恶的魔龙降临到了这片城市当中,无数的平民百姓受到了伤害。”他握紧木棍做的";宝剑";,眼中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所以!吾发誓一定要为这里的平民百姓们寻得自由!” 少年突然向王泽伸出手,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对方手腕上有一道熟悉的伤疤——和混沌化身完全一致。 “加入我吧!吾辈将一同——” 王泽踩着满地暗红的粘液走近旋转木马,生锈的金属支架在他脚下发出呻吟。少年正踮脚去够悬在断裂灯杆上的风筝,那是一只褪色的龙形纸鸢。 “你难道不觉得……”王泽伸手替他取下风筝,指腹摩挲过龙翼上斑驳的金漆,“这些魔龙与骑士的故事,都是你幻想出来的?” 少年接风筝的动作顿了顿。远处突然传来摩天轮轿厢坠落的巨响,惊起一群血鸦,但少年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可怖的背景音。 “为什么这么说?”他歪着头,将纸鸢尾巴上缠绕的彩带仔细捋顺,“你看那些云——”沾满机油的手指戳向天空,血月边缘的确漂浮着龙鳞状的金属残片,“上个月魔龙吐息烧毁了南城区,父亲就是在那次袭击中……” 他突然噤声,低头把纸鸢的竹骨捏得咯吱作响。 “但那可能只是锅炉爆炸。”王泽蹲下身,与少年平视,“你说的魔龙鳞片,其实是军工厂泄露的钛合金废料。”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片在现实世界捡到的扭曲金属。 少年突然激动地跳上旋转木马残破的海马雕像:“可我真的看见过!”生锈的轴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啸,“就在地下防空洞里,那些铁水会自己凝结成龙爪的形状!” 他刚要追问,少年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画册,泛黄的纸页上满是精密的设计图:蒸汽驱动的机械龙,能净化空气的蒲公英塔,用废弃铁轨搭建的天空农场…… “等我当上科学家,这些都会变成真的。”少年眼睛亮得惊人,指尖抚过设计图边缘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父亲说只要把‘魔龙’的力量反过来用,就能造出保护大家的铠甲……” 旋转木马突然剧烈摇晃,王泽扶住栏杆时摸到黏腻的触感——那些装饰用的彩球正在渗出黑色原油。少年对此浑然不觉,仍沉浸在自己的蓝图里:“到时候我要把这座游乐园改造成……你怎么了?” 王泽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黑色原油的双手,那些粘稠的液体正诡异地渗入他的皮肤。就在这时,少年突然举起木棍,直指远处剧烈摇晃的摩天轮:“魔龙出现了!汝快点躲起来吧!” 王泽抬头望去,只见摩天轮的钢架正在扭曲变形,金属撕裂声中,一个由齿轮和管道组成的巨大龙首从废墟中探出,电子眼中闪烁着与混沌化身如出一辙的红光。 周围的时空开始剧烈震荡,游乐园的景物如同打翻的水彩般晕染开来。在一切崩塌前的最后一刻,王泽大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在狂风中转过身,破旧的披风猎猎作响,脸上仍挂着天真无畏的笑容:“吾乃阿列克谢!” ——世界轰然碎裂。 当王泽再度恢复视觉时,已置身于一个奇特的黑白线稿世界。这里的一切都由建筑图纸般的线条构成:悬浮的楼梯没有厚度,门窗只是虚线勾勒的轮廓,连阳光都是铅笔描绘的放射状线条。 一个青年坐在未完成的建筑草图上,机械手指间转动着绘图笔。虽然面容成熟了许多,但王泽一眼就认出——这是长大的阿列克谢。 “欢迎来到我的设计世界。”青年的声音不再稚嫩,却仍带着理想主义者特有的热忱,“这里存放着我为佩德利亚规划的所有蓝图。”他抬手轻挥,无数立体图纸在空中展开,展示着学校、医院和公园的构想。 王泽注意到,每张图纸角落都盖着“驳回”的红色印章。青年苦笑着指向其中一张:“看,这是用魔龙鳞片打造的净化系统,他们却说会引发伦理危机。” “阿列克谢……”王泽小心斟酌着词句,“你后来真的找到驾驭‘魔龙力量’的方法了吗?” 青年手中的绘图笔突然折断,墨水在纸上晕开成混沌的形状。黑白世界开始渗入暗红,线条扭曲成血管般的纹路:“当然找到了……”他的左眼突然变成机械义眼,与混沌化身完全一致,“只是他们……都不理解……” 第226章 若此路不通,望后来者能终结这个错误。 就在这时,阿列克谢突然抬起头,机械义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猛地凑近王泽,鼻尖几乎相触:“你身上有大姐的气息……”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醒,“你是大姐的同伴吗?” 王泽还未反应过来,阿列克谢已经退后几步。黑白线稿世界开始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现实天塔顶层的景象——透过半透明的空间壁垒,能看到雷正被混沌化身的触须死死缠住。 “库克已经彻底与混沌融为一体了!”阿列克谢的声音愈发急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纯净的蓝光,那光芒如此耀眼,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我可以帮你们拖住他一会儿,但……”阿列克谢的话语突然中断,他痛苦地按住自己的机械义眼,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肆虐,“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无法彻底解决掉混沌!” 王泽心急如焚,他急切地追问:“那我该怎么做?我要怎样才能消灭混沌?” 阿列克谢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他少年时代一般纯真无邪,“选择权在你手中……”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身体也开始逐渐光化,仿佛要融入那无尽的虚空之中。 “最后的结果也在你的手中。”阿列克谢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王泽的耳边回荡。 话音未落,阿列克谢的外形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骑士铠甲从光芒中缓缓显现,银白骑士长枪如同被召唤一般凭空凝聚,一匹由数据流构成的战马在他胯下迅速成型。当他全副武装地跃向虚空时,那身影分明还是那个坚信骑士道的少年,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王泽!”在冲锋的瞬间,阿列克谢突然回头,他的声音穿越了维度的限制,清晰地传入王泽的耳中,“帮我照顾好我大姐!” 战马嘶鸣着冲向混沌意识深处,长枪划破黑暗。与此同时,现实中的混沌化身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缠绕雷的触须松动了片刻。 王泽的意识被猛地弹回现实世界。他踉跄着站稳,正好看见雷挣脱束缚,长枪直刺混沌化身胸口的核心——那里隐约闪烁着阿列克谢的蓝光。 王泽缓步上前,他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与被束缚住的混沌化身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问你件事。”王泽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什么事?”混沌化身停止挣扎,暗红的电子眼如血月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我们不阻止你……”他故意停顿,直视着混沌化身说道:“那么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自然是给佩德利亚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他声线突然拔高,带着宗教般的狂热,“一个公平公正的王国!没有贫民窟,没有异能暴走,所有人都按照最优方案生活!”他的电子眼中投射出全息影像,展示着他理想中冰冷而精确的城市蓝图。 王泽轻轻摇头,“可你的想法,”他看着混沌化身头上的光环,“完全与库克想要重建赛博格的想法相似。” “你懂什么!”混沌化身的怒吼使整个天塔都为之震动,生锈的金属梁架上簌簌落下灰尘,“那个软弱的建筑师根本——”它突然暴起,右臂化作一门手炮。 王泽瞳孔骤缩,在对方充能的瞬间突然抬手。一根暗紫色铁链从他掌心激射而出,这次链头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角度直接刺入混沌化身的核心接口! “你这混蛋!”混沌化身的咆哮震碎了周围残存的玻璃,王泽两人可以感受到混沌化身体内的能量正在疯狂飙升,“你想干什么!也想夺走我的力量吗!” “不……” 铁链上的古老符文开始逆向运转,暗紫色铁链不是抽取,而是逆向灌注。记忆洪流中夹杂着记忆投影——那不是破坏性病毒,而是数以万计的记忆碎片,像一场绚丽的数字雪崩涌入混沌化身的核心。 “我想跟你赌一把。如果你一直让库克的思想占据主导……”随着话语,更多记忆画面喷涌而出:少年阿列克谢在锈蚀的摩天轮下发誓要将自己的想法化为现实;库克在深夜实验室颤抖着绘制赛博格城市蓝图的偏执模样——记忆投影里,无数透明的手掌正贴在数据屏障上无声哭喊。 混沌化身的动作突然停滞,它猩红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处理器发出过载的警报声。那些被它刻意封存的记忆正在瓦解他的逻辑防火墙。“这……这是……”机械合成的声线首次出现波动,阿列克谢的人类记忆与库克的机械意志在他的核心中激烈冲突,导致他的右臂不断在人类手掌与粒子炮形态之间闪烁变换。 王泽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三重混响——最底层是他自己嘶哑的声线,中间层是水晶共鸣的空灵回响,最表层则是一个与混沌化身完全相同的机械音:“但要是你舍弃掉阿列克谢和库克的思想……” 铁链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记忆碎片在混沌化身核心处凝聚成一个旋转的莫比乌斯环。“纯粹作为';混沌意志';来做出选择呢?” 混沌化身的形态再度扭曲变幻,机械与血肉的躯壳如蜕皮般剥落,显露出内部纯粹的能量本体。六对漆黑的羽翼从它背后舒展而开,每一片羽毛都是由跳动的数据流构成。它头顶浮现出一圈黯淡的光环,手中凝聚出一本厚重的典籍,封面上刻着“新约”二字。 王泽单膝跪地,咳出一口泛着紫光的鲜血。他刚想强撑着起身反击,一只熟悉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哟!局长!”雷的声音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握着长枪的手稳如磐石,“别忘了还有我啊!” 王泽转过头看向雷说道:“你……” “别这么看着我,”雷咧嘴一笑,长枪上跃动的电光与王泽的铁链交织在一起,“既然要疯,当然得陪局长疯到底啊!” 混沌化身缓缓翻开手中的典籍,书页间流淌出无数二进制代码:“你们无法理解……这才是人类进化的终极形态……” “少废话!”雷突然暴起,长枪化作一道雷龙直刺而去,“要传教去地狱传吧!” 王泽同时出手,铁链如灵蛇般缠住混沌化身的双腿。两人的攻击在接触目标的瞬间产生奇妙的共鸣——雷的电流沿着王泽的铁链传导,而王泽的枷锁则通过雷的枪尖注入。 混沌化身的六翼剧烈震颤,手中的典籍突然燃烧起来。它发出骇人的尖啸,黑色羽毛如暴雨般射向四周。其中一片擦过王泽的脸颊,立刻带出一道血痕。 “局长!”雷一个侧步挡在王泽身前,长枪舞成密不透风的电网,“还记得管理局训练场第三十七条吗?” 王泽抹去脸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久违的弧度:“当然。”他突然将铁链深深刺入自己胸口的水晶,“当敌我实力同频时……” “就*飞蛾文明*的来个大的!”雷大笑着接上下半句,将长枪狠狠插进地面。两人的能量通过铁链与枪杆疯狂共鸣,整个天塔开始剧烈摇晃。 刹那间,王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异变——他的皮肤逐渐化为灰白色的石质,背后“咔嚓”一声展开一对巨大的石翼。当他握住凭空出现的石剑时,炽热的火焰顺着剑身缠绕而上,将他全身笼罩在圣洁的火焰中。 另一边的雷也发生着蜕变。伴随着骨骼的脆响,一对全新的手臂从肩胛处破体而出,每只手上都跃动着不同颜色的电光。他额头上浮现出闪电状的雷电纹路。 “挺帅的啊。”石像状态的王泽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石翼轻轻扇动,洒落点点火星。 雷将四臂舒展,咧嘴一笑:“还有更强的呢,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四只手掌同时虚握,一柄由纯粹雷电构成的三叉戟逐渐成型。 混沌化身见状,猛地将手中典籍翻到末章。书页间涌出无数暗红色的记忆洪流,在空中凝结成数以万计的黑色尖锐棱镜。每块棱镜中都倒映着佩德利亚最黑暗的记忆——暴乱、背叛、屠杀…… “接受审判吧!”混沌化身的声音如同千万个亡魂的哀嚎。所有棱镜同时转向,对准二人迸发出毁灭性的黑光。 王泽石翼一振,刹那间在身前筑起十二道火焰屏障。雷则六臂交叠,三叉戟插地引发雷暴。红白黑三色能量在半空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天塔顶层的结构彻底粉碎。 “就是现在!”王泽突然收起所有防御,石剑直指混沌化身胸口的核心。雷心领神会,两只手臂同时抓住王泽的石翼,剩余两只手臂将三叉戟全力掷出—— “轰!!!” 三叉戟后发先至,击碎了最后一块防御棱镜。王泽的石剑紧随其后,带着净化之火刺入混沌核心。不可思议的是,剑尖接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机械,而是那本正在燃烧的典籍。 典籍的最后一页突然浮现出库克完整的签名:“给所有仍在抗争的愚者——愿你们比我走得更远。” 混沌化身的六翼猛然展开到极限,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它低头看着贯穿胸口的石剑,机械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对……对了……”声音里突然透出狂喜的颤音,“只要离开这具身体,我就可以重新等待机会……对,就是这样!” 暗红的能量开始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试图脱离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然而就在混沌意识即将逃逸的瞬间—— 意识世界深处,轮椅滚动的声响突兀地响起。阿列克谢推着库克缓缓走来,库克虚弱地靠在轮椅上,膝头还摊着那本《机械原理》的笔记。 “你们怎么还没有消失!”混沌化身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六翼不安地抖动着。 阿列克谢与库克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阿列克谢突然拔出腰间的骑士剑,库克则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钮——无数精密的设计图纸从虚空中浮现,将整个意识空间封锁成巨大的牢笼。 “你们……”混沌化身这才惊觉上当,疯狂撞击着图纸构成的墙壁。但每撞碎一张,就有十张新的设计图补上缺口。 “没用的。”库克轻声咳嗽着,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这具身体本就是我们共同创造的容器。”投影出的设计图上,赫然是混沌化身的构造图。 阿列克谢的骑士剑插入地面,与王泽的石剑产生共鸣:“父亲说过……”少年的声音与库克的声音奇妙地重叠在一起,“真正的科学家要为自己的造物负责到底。” 现实世界中,雷震惊地看着混沌化身的躯体突然静止。那些暗红能量像被无形之手拽回体内,六翼一根根折断坠落。王泽的石剑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剑身上浮现出了古老的符文它们一个个亮起。 “就是现在!”王泽大喊。雷立刻会意,四只手臂同时握住三叉戟,用尽全力刺入混沌化身的额头。 “咔嚓——” 犹如玻璃碎裂的声响传遍整个佩德利亚。混沌化身的躯体从内部透出纯净的白光,阿列克谢和库克的虚影在光芒中浮现,对他们做了个告别的手势。 当光芒散去时,原地只剩下一本烧焦的笔记本和一把生锈的骑士剑。 第227章 迎来曙光 就在这时,王泽的意识再度被拉入那个由线条构成的黑白世界。铅笔勾勒的云朵静止在天空中,未完成的建筑草图像落叶般飘浮着。薇拉的身影从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中走出,线条逐渐填充成她优雅的身姿。 “没想到你竟然敢把决定权交给别人。”薇拉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手指轻抚过一张被驳回的城市规划图,“我知道你爱给人惊喜,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惊喜。”她突然转身,那双眼眸直视着王泽,“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方法要是失败了,会有多大的后果?” 未等王泽回答,薇拉已经叹息着摇头:“选择面对命运河流迎难直上吗?我可做不出这种选择。” 王泽走向一扇由虚线构成的门,手指划过门框上细密的计算公式:“在来天塔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努力。”门框突然延伸出无数支线,投影出沿途所见——残疾的老兵用机械臂搬运伤员,孩童们手拉手组成人墙保护孕妇,飞蛾成员用身体为平民挡下坠落的碎石…… “弱者没有退缩,而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害怕的人早已离开,留下的到最后还在相互帮助。”他转头看向薇拉,“佩德利亚的命运我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但是他们可以给我答案。” 薇拉怔怔地看着那些投影,手中的羽毛笔突然掉落。墨水在地面晕染开来,化作一片微型星云:“原来是这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能相信别人,因为你看过更大的世界,经历过许多事情……”星云中浮现出王泽记忆的片段——见证过灵韵城的比武大会,攀登过佩德利亚的蒸汽之塔,踏过沙影城的漫天黄沙。 “你……并不孤独。”她苦笑着抬头,“真让人羡慕,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好的方案让大家少受些罪了。”突然意识到失态,她补充道:“不好意思。” “你也有值得信赖的伙伴啊。”王泽指向星云中新浮现的画面——正是蓝白身影在战斗中刻意放慢动作的瞬间,“当初在前往天塔顶端的时候,那道身影故意让我对她释放了枷锁。”画面切换战斗时的画面,“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看见了你。因为她竟然能够顶着天塔里面的侵蚀与雷交战到那么久,肯定也被人套上了枷锁。” 星云中的画面继续变化:蓝白身影独自在训练场重复同一个动作上千次,深夜的实验室里她偷偷看着手中的照片,还有在处决令上偷偷画叉的瞬间…… “她一言不发,恐怕以后也不会说出这件事的真相。”王泽的声音带着敬意,“但我无法忽视那份真诚。她与那些把你当做工具的人不同,她是真的信任。”他轻轻挥手,星云化作无数光点消散,“我想你也不用羡慕我。” 薇拉沉默良久,突然轻声笑了:“我还以为她们都走了呢……”她拾起羽毛笔,在空中画出几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明明各自都有要追求的目标。” 就在这时,整片空间突然剧烈震动。铅笔线条开始断裂,建筑草图燃烧成灰烬。薇拉看了一眼逐渐崩塌的四周,快速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不过我希望你忘记这次的见面,等到时机来临……”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崩塌声淹没,“我们会迎来一次正式的见面。” 王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晨光穿透天塔的残骸,照在他和雷疲惫却释然的脸上。 雷坐在天塔残骸的最高处,双腿悬空晃荡着。晨光为整座佩德利亚镀上一层金色,蒸汽之塔重新运转的白色雾气在城中袅袅升起,像一条条复苏的脉搏。 “从这个角度看……”雷咬着一根新拆的能量棒,含混不清地感叹,“佩德利亚真的好美丽……” 红月的阴霾已然消散,天空呈现出久违的湛蓝。远处,初夏的直升机群如同迁徙的鸟群般逼近。为首的直升机还未停稳,初夏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制服外套在螺旋桨的气流中猎猎作响。 “局长在哪?”初夏一把抓住现场指挥官的衣领。 指挥官推了推被灰尘覆盖的眼镜,默默指向天塔顶端。初夏立刻转身对管理局成员吩咐道:“快去找局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鸽子。 指挥官又对守卫们补充道:“分头行动,看看有没有需要营救的平民。”他抬头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天塔结构,“还有……去寻找一下守望者雷。” ——————(分割线) 在另一片废墟中,蓝白身影单膝跪地,轻轻拾起那架损毁的无人机。她摘下头盔,浅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晨风中轻轻舞动。 从贴身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背景是伊甸园的训练场。她的指尖抚过照片上教官严肃的侧脸。 “教官……”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一定会,完成复仇的……” 站起身,她最后望了一眼天塔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远处,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直升机静静等候着,舱门旁靠着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身影。 ——————(分割线) 天塔顶层,晨光穿透破碎的穹顶,在废墟间投下斑驳的光影。雷坐在断裂的钢梁上,望着远处逐渐苏醒的城市,手中的酒瓶反射着朝阳的碎金。 “过去我想过许多种可能……”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但我还是从来没想过,佩德利亚迎来黎明的道路上,会发生这么多事。”转头看向躺在担架上的王泽,难得认真地说了句:“谢谢你,局长。” 王泽虚弱地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救援人员,飞蛾成员正与管理局协力搬运伤员,“还有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是英雄。” 雷突然咧嘴一笑,四只手臂同时做了个夸张的伸展动作:“局长,我都有点不忍心把你带回伊甸园了。”他调皮地眨眨眼,“倒不如——”目光瞥向自己腰间的钩索装置,又遗憾地耸耸肩,“可惜我这钩索今天不太行,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不然直接把你拐跑了。”手指轻敲变形的金属部件,“下次再说吧。” 他轻盈地跃下钢梁,四只手臂灵巧地避开医疗设备,将一张烫金名片塞进王泽的口袋。名片边缘还沾着血迹,上面简洁地印着【雷·守望者】和一个通讯频率。 “我答应过他们要把你送回到他们身边。”雷帮王泽调整了下氧气面罩,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下次你如果受不了他们的作风……”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名片,“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还你这个大人情。” 随着医疗队的催促声,雷最后检查了下钩索的强度,突然把它整个卸下来塞到王泽手边:“这个送你。”看着王泽困惑的眼神,他笑着解释:“伊甸园那帮家伙肯定要给你套新枷锁……”指了指钩索内侧隐藏的绝缘层,“这小玩意能干扰他们80%的监测系统。” 远处传来初夏的呼喊声,雷的四只手臂同时举起示意。临走前,他突然俯身在王泽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重伤的局长笑咳起来。当医疗队终于抬着担架离开时,王泽的手指悄悄收紧了那张名片,而雷站在天塔边缘,四只手臂张开如同胜利的旗帜,沐浴在佩德利亚十二年来最明媚的晨光中。 ——————(分割线) 另一边的陈筠正倚在断墙边,机械白虎安静地蹲在他脚边。他眯起眼睛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随手将工具箱甩到肩上:“ok ,ok,完成工作,收工跑路~” “跑路?” 一发子弹精准地擦过他的耳畔,在身后的金属板上迸出刺目的火花。曲清手持那把标志性的银色特制手枪,从硝烟中缓步走来。她披着的大衣下摆沾满血迹,握枪的手稳如磐石。 “我的部下付出了那么多……”她踢开挡路的碎石,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倒计时,“他们值得最好的战利品作为勋章。”突然抬手又是一枪,这次打碎了陈筠脚边的通讯器,“白渊的死可还不够。” 机械白虎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但曲清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四周的阴影中顿时亮起无数红点——至少二十个狙击手已经锁定了他们。 “所以……”曲清在距离三米处停下,枪口点了点陈筠的胸口,“跟我回去一趟吧。陈先生……”她突然露出危险的微笑,那是审讯专家特有的表情,“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一下。” 陈筠分析着突围路线。但当他看到曲清身后那个被担架抬过的身影——正是遍体鳞伤却还对他比中指的飞蛾成员时,突然泄气地举起双手:“嘶……真是败给你们这些疯子了。”他拍了拍躁动的机械白虎,“走吧白牙,看来咱们的假期要推迟了。” 曲清满意地收起枪,突然扔给他一管医疗凝胶:“顺便,你那个劣质止痛泵该换了。”她指了指陈筠不自然弯曲的机械左臂,“路上帮你修修。” 陈筠愣了下,苦笑着跟上她的步伐。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机械白虎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尾巴扫起的灰尘在光束中如同细碎的金粉。在他们身后,佩德利亚的新一天,正真正开始。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天塔的废墟深处,“迷雾”倚靠在一截断裂的钢梁旁,手中的通讯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抱歉啊,我已经努力避免让他们碰面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电流杂音,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可没想到陈先生还是没有跑掉,最后还落到了我们无声之刃手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那位长官可是很吓人的。”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赵逸晨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他锋利的龙爪正缓缓变回人类手掌的形态,额前的龙角也在晨光中逐渐消散。“管理局是一个好去处,”赵逸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相信王泽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迷雾”缓缓站起身,将通讯器收入怀中,黑色风衣在晨风中轻轻摆动。“看起来我在佩德利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他望向远处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该走了。” 赵逸晨没有挽留,只是微微颔首:“替我向‘那位大人’问好。” “迷雾”摆了摆手,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阳光中的尘埃:“下次见面,希望是在更好的时节。”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晨雾般消散无踪。 ——————(分割线) 另一边的战场入口处,王墨渊独自端坐在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之上。他手中的战斧已经恢复成最初的武士刀形态,刀刃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晨光映照在他染血的制服上,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透着深深的疲惫,连带着眼下的青黑都格外明显。 王煜渊扛着长刀走上前,刀尖还滴落着未干的能量液。他歪头打量着王墨渊的状态,突然嗤笑一声:“怎么了?燃尽了?”随手抛过去一罐能量饮料,“你这副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 王墨渊缓缓抬起头,沾着机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未愈合的伤痕。他没接饮料,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那是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 这时王明从后面跟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盒冒着热气的便当。“要不要一起去吃一顿?”掀开的便当盒里,红烧肉的酱汁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顺路‘借’了炊事班的移动餐车。” 王墨渊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盯着那块颤巍巍的肥肉看了三秒,终于“啧”了一声站起身。武士刀入鞘时发出疲惫的嗡鸣,他一把抢过便当盒,含糊不清地嘟囔:“……有没有鸡排。” 王煜渊大笑着揽住两人的肩膀,长刀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三个伤痕累累的身影就这样走向晨光中的临时食堂,身后是渐渐复苏的佩德利亚,而前方——餐车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走调的《晨间进行曲》。 ——————(分割线) 天空中,维罗妮卡的灵魂静静地漂浮在晨光里,她的身形如同半透明的薄纱,在风中轻轻摇曳。她手中捧着一架精致的纸飞机,那是用当年留下的最后一封信折成的——纸张已经泛黄,边角却保存得完好如初。 “该说再见了……”她轻声呢喃,指尖在纸飞机上留恋地摩挲了一下,然后轻轻松开。纸飞机乘着晨风滑翔而下,穿过天塔残破的穹顶,掠过忙碌的救援人员,最后稳稳地落在王泽的担架上。 正闭目养神的王泽感到手边一凉。他睁开眼,看到那架似曾相识的纸飞机时,瞳孔微微收缩。颤抖的手指小心地展开纸页,泛黄的纸张上,一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感谢你帮助佩德利亚渡过难关。”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些字迹,最终医疗队的催促声中,王泽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纸飞机仔细地重新折好,藏进了贴身的制服内袋。当担架被抬起时,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衣领上,不知是晨露还是别的什么。远处,一缕银光在云层间一闪而逝,如同某个灵魂最后的微笑。 第228章 特蕾莎的第二次审讯 在回到管理局后,整个大厅顿时沸腾起来。文员们丢下手中的文件,外勤队员们撞翻了咖啡杯,连向来严肃的档案室主任都红了眼眶。王泽被簇拥在人群中央,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无奈的笑容。 穆乘风靠在最外围的立柱旁,狙击枪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正当他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时—— 拐角处的阴影里,夜琉璃静静地伫立着。晨光透过她身后的彩绘玻璃,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虽然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但穆乘风敏锐地注意到:她制服的第一个纽扣解开了,这是她心情愉悦时的小习惯。 “琉……璃……”穆乘风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看见夜琉璃转过头来,眼眸里漾着温柔的波光。 夜琉璃轻轻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走廊里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她向前迈了一步,制服下摆划过优雅的弧线。 “琉璃,我……”穆乘风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合照——那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慰藉。 但夜琉璃已经抬起手,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她的指尖温暖得令人心颤。 “欢迎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嘉奖令都更让穆乘风心头发烫。 远处,庆祝的欢笑声和香槟开瓶的脆响仍在回荡,而在这个被晨光遗忘的安静拐角,穆乘风终于缓缓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夜琉璃的肩膀上。常年握枪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外套,指节发白,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透了她肩头的布料,那是五年积压的悔恨与思念。 夜琉璃的手轻柔地落在他的发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像安抚受伤的孤狼般缓缓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走廊的阴影里,两颗同样伤痕累累的心跳逐渐同步。 “喂,他们是不是在——”走廊尽头,郑丹渊举着香槟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刹住脚步。他迅速后退一步,对着身后探头探脑的众人竖起食指:“嘘——”压低声音说道,“让我们的狙击手……再多休息一会儿。” 特蕾莎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她默默点头,从餐台上取了块蛋糕安静地享用起来。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另一边的主会场,初夏站在王泽的面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制服衣角。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副官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圈通红:“局长……你不在的时间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很想你……” 突然的拥抱让王泽微微一怔。初夏身上还带着硝烟和血气的味道,颤抖的手臂却小心翼翼避开了他所有的伤口。王泽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知道。”他温和的声音在初夏发顶响起,“你和之夏把管理局照顾得很好。”余光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陈旧绷带——那分明是连续工作数日没来得及更换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轻轻放在了王泽面前的茶几上。那熟悉的焦糖与雪松木混合的香气让王泽瞬间认出了咖啡豆的品种——产自南境高地的月光咖啡,用85度水温手冲,最后还要滴两滴威士忌,这是他喝了十几年的配方。 “王泽,你终于回来了。” 沈之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清冷质感。初夏抬头看去,只见副局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王泽后方,向来一丝不苟的银灰色制服难得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发髻也有些松散,显然刚刚经历过一番忙碌。 “副局长,你刚才去哪了?”初夏眨了眨还泛红的眼睛问道。 沈之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到王泽正面,将咖啡杯稳稳递到他手中。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指节处的老茧上——那是常年握笔和持枪共同留下的痕迹。 “当然是给王泽准备庆祝咖啡。”她微微勾起嘴角,“用的是他藏在档案室第三排保险柜里的私藏豆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顺便说,你伪装成《蒸汽机械年鉴》的咖啡罐该换地方了——五年来每次大扫除都是我故意把它留下的。” 王泽接过咖啡的手顿了顿,热气氤氲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杯底压着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是沈之夏工整的字迹:“欢迎回来,搭档。——夏”落款日期正是五年前他失踪的那天。 “豆子……保存得不错。”王泽抿了一口,任由那股熟悉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他突然注意到沈之夏右手腕上戴着的陈旧手表——那是他当年在边境任务中弄丢的,表盘上的裂痕还是为保护她挡下子弹时留下的。 沈之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手表,难得地露出个狡黠的表情:“物归原主?”没等王泽回答,她已经转身走向餐台,“不过要等你通过体检再说——现在,请局长大人好好享受你的欢迎会。” 初夏看着副局长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制服的腰线处别着一朵小小的蓝铃花——那是王泽办公室窗外每年初春才会绽放的野花。 就这样,管理局度过了一段平静而温馨的日子。直到某个普通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王泽的办公桌上,他正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初夏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档案袋。 “局长,我们在佩德利亚收集情报的时候掌握了一些新线索。”她的表情异常严肃,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后便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王泽翻开档案,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情报碎片拼凑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景——关于赛博格能源技术的核心秘密,关于“心灵能源”的真相。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拿起通讯器:“准备审讯室,先带特蕾莎过来。” 当王泽推开审讯室的铁门时,特蕾莎已经安静地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 “局长,”她抬起头,眼中是平静的目光,“这是要开启第二次审讯了?” 王泽在她对面坐下,翻开文件夹时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特蕾莎,”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我记得你过去跟我谈起过赛博格的能源——是通过一种人造的异能「心灵能源」来提取的。” 钢笔在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王泽继续道:“这种技术能够直接从人类的精神中提取能量,虽然效率极高……”他抬起眼,直视着特蕾莎,“但副作用也非常明显。使用这种能源的人,精神会逐渐被侵蚀,最终崩溃。” “局长,你究竟想问什么?”特蕾莎看着王泽问到 王泽将钢笔轻轻搁在文件上,金属与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能跟我聊聊导致赛博格覆灭的那场战争吗?” 特蕾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审讯椅的木质扶手,指甲在漆面上划出细微的痕迹。特蕾莎想到了自己作为战地记者的母亲。 “那场雾……是突然出现的。”她的声音带着梦游般的恍惚,“起初气象台说是罕见的平流雾,可第三天开始,人们就陆续出现咳血症状。”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王泽注意到她锁骨下方的灼痕,似乎是因为某种治疗留下的。 特蕾莎颤抖着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组织:”第五天清晨,我亲眼看着一个丈夫抱着高烧的女儿冲向医院。”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踩着薄雾奔跑的身影……就像融化在牛奶里的巧克力,渐渐模糊……” 审讯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嗡鸣,特蕾莎像受惊的动物般蜷缩起来。王泽起身关掉换气扇,将温水推到她面前。 “后来逃出来的人说,是能源工厂的冷却塔泄露。”她捧着水杯,看着涟漪中扭曲的倒影,“但当我母亲深入调查时,所有参与反应堆设计的工程师都失踪了。”特蕾莎突然抬头直视王泽,“您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些最先发病的,都是住在工厂下风向贫民窟的孩子们。” 特蕾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从记忆的灰烬中艰难地刨出:“那些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市民,最终又回到了佩德利亚,在城墙外不断徘徊……”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如同某种古老的丧钟,“有的人开始向无辜的路人发动袭击,就像……被某种东西召唤着回来。” 王泽的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他揉了揉眉心,眼前浮现出白云市燃烧的街道——那是“烽火战争”期间,记忆中的焦臭味让他的胃部一阵痉挛。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啼叫,特蕾莎像被惊醒般颤抖了一下。 “所以当赛博格覆灭时,我没有为它哭泣。”她的指甲抠着桌子边缘,“我的父母死在那场雾里……母亲抱着我的布偶,父亲还保持着推窗呼救的姿势。”特蕾莎流出泪来,“他们直到最后都在试图保护躲在衣柜里的我。” 王泽将纸巾轻轻推到特蕾莎面前,审讯室顶灯在女人苍白的脸上投下睫毛的阴影。她攥着纸巾的指节发白,水渍在审讯记录纸上洇开墨痕。 “这次审讯就先到这里吧。”王泽起身时金属椅腿刮过水泥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特蕾莎瑟缩了一下。 王泽他知道要想了解特蕾莎的过去,以及赛博格的历史,就必须找到「心灵能源」这项异能。 第229章 元铃海的审讯 在完成对特蕾莎的审讯后,王泽揉了揉太阳穴。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了眼腕表,决定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发出低沉的嗡鸣,苦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时间悄然流逝,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王泽站在审讯室门前深吸一口气,金属门把手的冰凉触感让他稍稍清醒。推开门时,他看见元铃海已经端坐在审讯椅上,脖子上戴着限制异能的电子项圈。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一首无声的挑衅。 “下午好,元铃海。”王泽拉开椅子坐下,档案袋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元铃海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还真是勤快啊,局长。”她的声音像是浸透了冰水,“刚复活不好好休息,而是开始对我们这些异能者进行审讯。”她故意在“复活”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指甲突然在金属扶手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审讯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王泽翻开档案,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照片上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年幼的元铃海站在游乐园门口,身边还有一个比元铃海大一点女孩,三人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元铃海,”王泽将照片推到她面前,“我听说你父亲过去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他停顿了一下,观察到对方瞳孔骤然收缩,“后来为什么会成为黑帮首领?” 空气突然凝固。元铃海的手指僵在半空,她盯着照片的眼神像是要将其烧穿。墙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记录着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当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里带着淬毒的寒意:“那个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根本不配被称为父亲。” 元铃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逐渐涣散,仿佛被拖入了记忆的旋涡。 她记得那时候的家——宽敞明亮的别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母亲身上。母亲很美,修长的脖颈,优雅的肩线,哪怕只是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像一幅画。她和姐姐元铃月总是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着母亲在镜子前轻轻整理头发,父亲则站在一旁,温柔地替她别上发卡。 那时候的父亲,在她眼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会蹲下身,一手抱起她,一手抱起姐姐,笑着说:“我的两个小公主今天想吃什么?”他的掌心温暖,声音低沉而宠溺,从来没有因为她们是女孩而露出半分不耐。 后来,母亲的肚子又渐渐隆起。全家都沉浸在喜悦里,父亲甚至亲自布置了婴儿房,粉色和浅蓝色的壁纸交错,他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会是家里的小宝贝。”元铃海和姐姐每天都要趴在母亲肚子上听动静,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弟弟还是妹妹。 可当三妹出生时,产房外的气氛却骤然凝固。护士抱着襁褓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爷爷奶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父亲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婴儿,轻轻摸了摸三妹的脸。 而医生随后的话,更是让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产妇这次生产损伤较大,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 那天晚上,元铃海半夜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厕所。经过父母卧室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她本不想偷听,可奶奶尖锐的嗓音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耳朵—— “她都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了,还留着干什么?” 奶奶的声音冰冷刻薄,和平时慈祥的模样判若两人。 “依我看啊,等她身体一恢复,你们就离婚!那三个丫头让她带走,你趁年轻再娶一个,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元铃海僵在原地,心脏狂跳。她听见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轰然崩塌。 后来那晚的记忆像烙铁一样深深刻在元铃海的脑海里,哪怕多年过去,只要一闭眼,她仍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汽油味,看到火光中母亲扭曲的脸。 母亲出月子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不再温柔地抚摸她们的头发,而是用阴郁的眼神盯着她们,嘴里喃喃着“狐狸精”、“小贱人”之类的话。父亲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每当这时,母亲就会歇斯底里地摔东西,尖叫着说她们抢走了她的丈夫。 元铃海和姐姐缩在房间里,听着楼下传来的哭骂声,不敢出声。三妹的婴儿啼哭声常常会激怒母亲,她会狠狠地把孩子丢回婴儿床,任由她哭到嗓子沙哑。姐姐元铃月总是偷偷溜进去,把妹妹抱出来哄。 直到那天深夜—— 元铃海在睡梦中被姐姐用力摇醒。 “铃海!快醒醒!”姐姐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姐姐一把拽下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刺得她鼻腔发疼。房门一开,热浪扑面而来,楼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舌顺着楼梯疯狂向上蔓延。 而母亲就站在客厅中央,怀里紧紧抱着三妹,火光映照下,她的脸扭曲得像个陌生人。她盯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轻声说:“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姐姐死死攥住元铃海的手,声音发抖:“跑!快跑!” 她们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身后传来母亲的尖笑声,火焰吞噬了窗帘、沙发、照片墙……所有曾经温馨的回忆都在火中化为灰烬。 她们刚冲出院子,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轰!!!” 热浪将她们掀翻在地,元铃海回头望去,整栋别墅已经陷入火海。而母亲和三妹,再也没有出来…… 在那场大火之后,元铃海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和姐姐被送到了亲戚家暂住,而父亲——那个曾经温柔的男人,在短短三个月后就再婚了。新娶的后妈是个温婉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听说是父亲大学时的旧识。奇怪的是,她不能生育,奶奶对此极为不满,可父亲却一反常态地强硬,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的家事,您别管。” 后妈对她们很好。 是真的好。 她会记得元铃海不喜欢吃胡萝卜,所以每次做饭都会特意挑出来;会在深夜轻轻推开她们的房门,替她们掖好被角;会在她们做噩梦时抱着她们,轻声哼着歌安抚。有那么一瞬间,元铃海甚至觉得,这个家或许还能重新拼凑起来。 可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她们即将触碰到幸福时,狠狠将其撕碎。 烽火战争爆发了。 炮火席卷了整个城市,父亲匆忙安排全家撤离。他们挤在最后一班飞往佩德利亚的运输机上,机舱里塞满了逃难的富商、政要,空气里弥漫着恐慌和汗水的味道。就在飞机即将起飞时,机组人员突然发现超载了——必须下去一个人。 而他们一家,是最后登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父亲脸色铁青,后妈紧紧搂着元铃海,而姐姐——元铃月,那个总是挡在她前面的姐姐,缓缓站了起来。 “我下去。” 元铃海死死拽住她的袖子,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喊:“不要!姐姐!不要!”可姐姐只是掰开她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的,我坐下一班飞机去找你们。” 可她再也没有等到那班飞机。 战争愈演愈烈,佩德利亚的机场很快被封锁。她们失去了姐姐的消息,也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佩德利亚并非乐土。 父亲带来的资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根本不够重振家业。他四处碰壁,曾经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如今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后妈变卖了所有首饰,可依旧杯水车薪。 直到某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回到家,眼里闪烁着元铃海从未见过的狠厉。 “我找到门路了。” 他加入了黑帮。 起初只是做些走私的小生意,后来渐渐涉足义肢、货物……父亲的地位越来越高,可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暗。他开始带元铃海参加帮派聚会,教她如何用枪,如何在谈判时用眼神震慑对手。 “这个世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父亲灌下一口烈酒,冷笑道。 元铃海学会了。 她学会了用匕首抵住敌人的喉咙,学会了在火拼中面不改色地扣动扳机,学会了用甜美的笑容掩盖骨子里的暴戾。 ——她终于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怪物。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始于姐姐消失在舱门外的背影,始于父亲踏入黑暗时决绝的脚步。 王泽静静听完,审讯室里只剩下元铃海压抑的喘息声。他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指,忽然问道:“你恨他吗?” 元铃海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我恨这个世界。” 王泽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会派人调查一下你父亲的。"; 他起身离开审讯室,金属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元铃海孤寂的身影隔绝在内。走廊的灯光冷白刺眼,王泽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的对话。元铃海的故事逻辑清晰,细节详尽,可他却总觉得哪里透着微妙的违和感,就像一幅拼图,看似完整,却隐约缺了关键的一块。 回到办公室后,王泽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暂时搁置疑虑,转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而他仍伏案工作,直到深夜。 第230章 新任务的到来 两天后的清晨,王泽正在审阅最新的调查报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他抬头,看见宇川推着轮椅缓缓进入,轮椅上坐着四肢尽断的云逸叟。老人苍老的面容上皱纹深刻,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 王泽立刻起身迎上前:“云老,您怎么来了?” 云逸叟微微抬眼,声音沙哑却沉稳:“王泽,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云老。放心吧。”王泽回答得干脆,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人的状态。云老的精神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压倒他。 云逸叟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你对《封神演义》这本书了解多少?”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王泽一怔。他略作思索,谨慎地回答:“算是知道一些基本情节,姜子牙辅佐周武王伐纣,各路神仙妖魔参与其中,最后封神榜定天下神位……云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逸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干枯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和那本书里的故事,倒有几分相似。";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王泽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闲谈。 云逸叟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王泽,那你喜欢里面的哪位角色?” 王泽略作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喜欢通天教主。他主张‘有教无类’,收徒不拘一格,这种包容的理念很值得欣赏。”他的目光逐渐深远,“在封神大战中,即便门下弟子屡遭杀害,他也始终克制,不曾教唆报复,还多次叮嘱弟子不得伤及阐教门人性命,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呵呵……”云逸叟发出沙哑的笑声,干瘪的胸膛微微起伏,“有意思的选择。”他突然话锋一转,“我这里有个任务要拜托你。” “什么任务?云老但说无妨。” 轮椅上的老人缓缓抬头,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蒋天行想请你去灵韵城碧波区的紫霄高中当几天代课老师。”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那个地方...很特别。” 王泽敏锐地察觉到老人话中有话:“特别在什么地方?” “碧波区的市民……会无意识地模仿《封神演义》里的角色。”他的眼神变得凝重,“他们的思维方式、行为举止、甚至觉醒的异能,都会越来越接近自己';扮演';的人物。”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情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蒋元帅是担心……”王泽转过身,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没错。”云逸叟打断了他,“那些学生正在逐渐‘入戏’,而我们需要知道,这背后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老人残缺的身躯突然绷直,“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在幕后‘写剧本’的人。” 窗外,一片奇异的云朵飘过,形状竟隐约像极了封神榜展开的模样。王泽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的配枪,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恐怕远不止教书那么简单。 王泽刚要转身去找穆乘风等人商量,宇川却突然抬手拦住了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像一道无声的命令,让王泽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次的任务,”云逸叟的声音从轮椅上幽幽传来,“需要你一个人去。”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王泽的目光在宇川面无表情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回云逸叟佝偻的背影上。他缓缓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星期后。”云逸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紫霄高中正好在招聘历史代课老师,蒋天行已经安排好了你的身份。” 王泽正想询问更多细节,却见云逸叟已经微微抬手。宇川立即会意,推动轮椅转向门口。金属轮轴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改天再聊吧,”云逸叟背对着王泽说道,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真实的疲惫,“老头子该回去吃药了。”轮椅即将滑出门槛时,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元家那丫头的案子……” 轮椅突然停住,云逸叟微微侧头,露出半张爬满皱纹的侧脸:“有些陈年旧账,或许该翻出来晒晒太阳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转动了王泽记忆中的某个锁扣。他猛地想起审讯元铃海时那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那个故事里缺失的关键拼图,会不会就藏在云逸叟暗示的“陈年旧账”里? 没等王泽追问,宇川已经推着轮椅消失在走廊拐角。办公室门缓缓自动关闭,将王泽一个人留在突然变得空旷的房间里。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向这座城市。 王泽走回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周后的任务、会模仿封神角色的市民、元家未解的谜团……这些线索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他脑海中流窜,却始终无法串联成完整的回路。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标着“元氏案”的陈旧档案。牛皮纸袋上积着薄灰,封口的红色火漆印已经有些开裂。王泽的指尖在火漆印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将档案放了回去。 “看来得先做点功课了。”他自言自语道,转身走向资料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开始。 就在王泽准备动身去资料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宇川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他面无表情地将一本厚重的书籍抛向王泽,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是投掷一把飞刀。 “云老让我拿给你。”宇川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说完便转身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王泽条件反射地接住飞来的书本,入手沉甸甸的质感让他微微一怔。低头一看,竟是一本装帧古朴的《封神演义》,深蓝色的封面上烫金的题字已经有些褪色,书脊处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整挺好,起码不用去图书室里面找了。”王泽嘴角微微上扬,随手掂了掂这本意外得来的“教材”。他注意到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小字:“癸卯年购于碧波书肆”,字迹娟秀工整,不像是云逸叟的手笔。 回到办公桌前,王泽将台灯调亮,开始仔细翻阅这本看似普通的古籍。书页间飘散出淡淡的檀香味,其中几页还夹着已经泛黄的书签。他注意到“通天教主”相关的章节被人用红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些地方甚至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笔记。 “有意思……”王泽的手指抚过那些年代久远的墨迹,发现批注者的观点颇为独特,将通天教主描述为“超越正邪二元对立的存在”。在描写万仙阵的章节旁,有人用颤抖的笔迹写道:“阵法之妙,在乎人心。” 夜色深沉,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诡异的催眠曲。王泽躺在床上,手中的《封神演义》滑落在枕边,书页摊开在“哪吒闹海”那一章。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开始沉入梦境的深渊。 忽然,梦境中的天空裂开了一道刺目的缝隙。狂风呼啸,乌云如墨般翻滚,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风暴中心缓步走来——是陆雪。但此时的她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双臂已经替换成泛着冷光的机械义肢,每一根手指关节都精密得令人胆寒。她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发梢闪烁着诡异的蓝色电光,仿佛与风暴融为一体。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行走的姿态——肆虐的飓风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家猫,狂暴的雷电在她脚下臣服。她就这么漫步在毁灭性的风暴中心,连衣角都没有被吹乱分毫。 “我是陆雪。”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是风暴选定的弑神者。”机械手指轻轻划过虚空,空间竟然像布帛般被撕开一道漆黑的裂口。透过裂缝,王泽隐约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如万花筒般旋转交错。 “当我撕开这个时空的墙壁,抵达这里的那一刻。”陆雪抬起冰冷的机械手臂,风暴突然静止,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各个平行时空的局面将迎来重新洗牌。” 她的眼睛突然亮起骇人的蓝光,义肢上的能量纹路如血管般脉动:“而我,要开始书写历史了。” 就在这恐怖宣言落下的瞬间,陆雪毫无征兆地转过头,那双眼睛直直“看”向梦境之外的王泽。机械义肢突然伸出,穿透了梦与现实的界限—— 王泽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色。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3:17,但那个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他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臭氧味。 “平行时空……弑神者……”王泽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枕边那本《封神演义》。书页正好停在哪吒获得莲花化身的那一页,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第231章 赶往暗潮 晨光微熹,王泽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他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小心收进胸前的口袋,低声自语:“陆雪姐,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 穿过管理局的花园,王泽在一处僻静的凉亭找到了穆乘风。他正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草尖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乘风。\"王泽的声音让穆乘风一个激灵,狗尾巴草从嘴角掉落。 穆乘风转过头,看着难得严肃的局长:“怎么了?局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泽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拜托你带我去一趟暗潮。”他顿了顿,“我想通过你的异能,进入镜子世界绕开驻军,直接潜入暗潮内部。” “咔嚓”一声,穆乘风不小心折断了手中的草茎。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局长,你确定要去哪?”他的声音紧绷起来,“那里现在可是被时空乱流包围的禁区,连异能者进去都会……” 但在看到王泽肯定的眼神后,穆乘风沉默了片刻,笑了一下说到:“行吧,我同意。”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车轮碾过崎岖的沙地,扬起一片昏黄的沙尘。王泽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逐渐变得荒凉的景色。暗潮的边界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让人的皮肤微微发麻。 “我们到了。”穆乘风踩下刹车,轮胎在沙地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王泽推开车门,热浪立刻扑面而来。他的靴子陷入细软的沙粒中,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这触感让他恍惚间回到将苏萤带出暗潮的那一天,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沙粒钻进鞋缝的感觉如此熟悉,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准备好了吗?”穆乘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走吧”王泽伸出手。 穆乘风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车窗上。玻璃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两人的身影如同被吸进了一个扭曲的旋涡。一瞬间的失重感过后,他们站在了镜子世界的暗潮入口。 这里的一切都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同,却又处处透着诡异。沙丘上漂浮着细碎的镜面碎片,废弃建筑的残垣断壁里,时不时闪过一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影像。最令人不安的是,这里的天空是倒悬的,云层如同海底的泡沫般缓慢下沉。 在进入到暗潮内部后,王泽环顾四周后说道:“让我从这里出去吧。” 穆乘风皱眉:“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王泽摇头,“你的异能似乎已经受到了影响,万一你出来体内异能再度遭到侵蚀就不好了。”他想起了穆乘风为了救他而付出了努力,他不想让穆乘风再经历一次了。 穆乘风叹了口气,明白王泽是在担心自己。“好吧……”他无奈地耸肩,“但记住,如果在里面遇到危险,就找任何能反光的东西敲三下。我会立刻把你拉回来。” 王泽点头,看着穆乘风在空气中划开一道裂缝。当他跨出镜世界的瞬间,热浪与沙尘再次将他包围。不同的是,此刻的暗潮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消失了。 他开始在废墟中穿行,靴子踩在风化严重的混凝土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被沙粒半埋的废弃车辆、只剩下框架的商店、歪斜的路灯杆……这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琥珀色光线中。王泽的呼吸逐渐加快,不是因为疲惫,而是那种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转过一个街角,王泽突然僵在原地——前方的沙丘上,赫然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及腰的长发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双臂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陆雪姐……?\"王泽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 身影缓缓转身,机械义肢上的能量纹路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但就在王泽想要上前的瞬间,脚下的沙地突然塌陷,无数镜面碎片从地底喷涌而出,将他团团围住。每一块碎片里,都映照出不同时空的陆雪——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战斗,有的已经彻底变成了机械与血肉结合的怪物。 最中间的一块镜子里,陆雪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她张开嘴,说出的却是: “你不该来找我的,王泽。” 就在王泽眨眼的刹那,眼前的一切幻象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无踪。沙丘上空空如也,只有炙热的风卷着沙粒打在他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天空骤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天际线扭曲变形,一道接天连地的巨大风暴毫无征兆地出现。沙尘被卷上高空,形成无数旋转的黑色龙卷。王泽的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终于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风暴之中。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等视野重新清晰时,王泽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由数据流构成的奇异空间里。无数半透明的蓝色代码在四周流动,而更令人心惊的是——成百上千的机械守卫从数据洪流中浮现出来。它们通体银白,眼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关节处缠绕着细小的闪电。 王泽不慌不忙地戴上那副特制的黑色皮手套。随着他的动作,左侧的空间突然扭曲,形成一个漆黑的旋涡。他将手伸进旋涡,当再抽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p90冲锋枪。 “陆雪姐,你当初教我的东西我可还没忘呢。”王泽轻声自语,眼前浮现出陆雪当初救下自己的画面。 机械守卫们同时举起武器,密集的能量光束如暴雨般袭来。王泽一个侧滚翻躲到一块漂浮的数据板块后面,子弹擦着他的发梢飞过。他闭上眼睛,回忆着陆雪教导的要领——平行时空就像叠在一起的透明胶片,只要找到正确的\"角度\"…… 王泽猛地跃出掩体,一边奔跑一边对着不同方位精准点射。他通过不断的移动来引导着这些投影与机器人发生碰撞。每当一个虚影触碰到实体,就会引发小规模的湮灭——机器人在蓝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无数0和1的数字碎片消散在数据流里。 “还剩最后三个。”王泽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p90的枪管因为过热而泛红。但最麻烦的是,剩下的三个机械守卫似乎进化出了应对策略,它们背靠背站成三角阵型,能量盾互相叠加。 就在王泽思考对策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整个空间回荡:“王泽,你果然还是这么固执。” 风暴中心,一个身影缓缓降下。陆雪悬浮在半空,机械义肢与数据流完美融合,眼中跳动着冰冷的蓝光。 一道猩红的光束突然贯穿了王泽的右肩。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震惊地发现伤口处开始数据化——这把枪竟然能将生物体转化为数字信息!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王泽。”陆雪降落到他面前,机械手指轻抚过他痛苦扭曲的脸,“现在,让我们好好叙叙旧吧。” 王泽的瞳孔剧烈收缩,右肩的伤口不断数据化,蓝色的代码像血液一样从伤口渗出。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陆雪”,声音嘶哑:“你……不是陆雪姐,你是平行世界的她……” “是又怎样?”陆雪歪了歪头,这个动作与真正的陆雪如出一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感。她身后的数据风暴剧烈翻涌,映照在她冰冷的面容上。“如今我已来到了这个世界,只要我解决掉这个世界的陆雪……”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却更加可怕,“谁又会在意我是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陆雪?”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王泽怒吼着,强忍剧痛抬起p90对准她的胸口。可当他扣动扳机时,只听到一声空响——子弹根本没有射出。 他惊愕地低头检查,发现弹匣竟然不翼而飞。 \"在找这个吗?\"陆雪的声音从侧面传来。王泽猛地转头,只见弹匣正诡异地悬浮在她身边,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旋转。 “你也有异能?!”王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陆雪发出一阵笑声:“当然,谁规定平行世界的人就不能拥有异能了?”她轻轻抬手,整片数据空间里的金属碎片都开始震颤,包括王泽手套上的金属扣环——这正是陆雪的标志性能力,磁力。 王泽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撞在一块漂浮的数据板上。陆雪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让周围的金属碎片如忠诚的士兵般列队悬浮。 王泽的身体猛地僵住了。面前陆雪的声音变得无比柔软而熟悉。她的机械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冰冷的金属表面竟透着一丝颤抖的温度。 “在我的那个世界……”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远征军的大伙都先离我一步死去了……就连你也为了保护我……”机械眼瞳中的蓝光闪烁了一下,投影出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另一个世界的王泽浑身是血,在猩红的月光下将她推开,自己却因红月的影响,跪倒在地。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掏出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王泽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个画面太过真实,他甚至能感受到记忆中那个“自己”的绝望与不舍。 “那你也不能伤害这个世界的陆雪姐……”王泽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她也是无辜的……” 陆雪突然笑了,那笑容既悲伤又温柔。她缓缓张开双臂,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嗡鸣,将王泽轻轻拥入怀中。这个拥抱的姿势如此熟悉,和当初意识来到暗潮,陆雪在篝火旁拥抱他的方式一模一样。 “我过去发誓一定会把你们带回来……”她的声音贴着王泽的耳畔响起,带着细微的电流杂音,“现在我做到了。”机械手臂收紧了一分,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王泽,别离开我。好吗?” 王泽感到一滴液体落在颈间——那是从陆雪眼眶中渗出的眼泪,沿着面颊滑落。 第232章 平行时空下的两人 王泽猛地推开陆雪,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痛苦而坚定:“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世界的陆雪姐……” 机械陆雪的动作突然凝固,眼中的蓝光剧烈闪烁起来。她缓缓站起身,机械关节发出不祥的嗡鸣声。“我很不想这么做……”她的声音开始掺杂刺耳的电子音,“因为这会让我无法确定来到这里的你,能否是我印象中的你……” 她的机械手掌突然掐住王泽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王泽的脚尖勉强点地,脸色因缺氧而开始发紫。 “你是最像我那个世界的王泽……”机械陆雪的声音越来越扭曲,“但你却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她拖着王泽向风暴边缘走去,肆虐的数据风暴如饥渴的野兽般扑来。王泽的身体被风暴裹挟,无数数据流如尖针般刺入他的太阳穴——这风暴竟在试图冲刷他的人格意识! “住手!” 一声怒喝从身后炸响。平行时空的陆雪猛地回头,只见在数据风暴的边缘,站着另一个陆雪——这个世界的陆雪。她的双臂同样替换成了机械义肢,两侧还悬浮着两只辅助机械臂,如同钢铁羽翼般展开。 “放开他。”这个世界的陆雪声音冰冷,四只机械臂同时亮起光芒,“你要找的人是我。” 平行时空的陆雪缓缓松开掐住王泽的手,任由他跌落在地。她不再理会剧烈咳嗽的王泽,而是迈着机械般精准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这个世界的陆雪。金属义肢踩在沙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你终于出现了……”平行陆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也舍得我去找你了……” 她抬起机械手臂,周围的废弃金属突然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生锈的铁皮、断裂的钢筋、甚至沙粒中的金属微粒,全部汇聚到她身后,扭曲变形,最终组成了两只狰狞的机械臂——与她原本的义肢一模一样,却更加粗犷可怖。 陆雪立即摆出战斗姿态,看着面前这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王泽的!” 话音未落,她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平行世界的自己。两具机械躯体在沙漠中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火花。她们的动作几乎完全同步——同样的格挡招式,同样的反击角度,就像是镜中的倒影在自相残杀。 但很快,差距就显现出来。平行陆雪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可怕的预判性,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陆雪的所有战斗习惯。在一次近身交锋中,平行陆雪突然变招,机械手指如毒蛇般刺向陆雪外骨骼的核心! “唔!”陆雪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胸口的外骨骼已经出现裂痕。 “没用的。”平行陆雪的声音带着怜悯,“你会的我都会,而我知道的......你却一无所知。”她抬起手,周围的沙粒突然悬浮起来,形成无数细小的金属尖刺,“比如这样——” 金属风暴呼啸而至!陆雪仓促撑起的护盾在密集攻击下出现裂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解决办法。 “就是现在!”陆雪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枚特制闪光弹,毫不犹豫地掷向平行时空的自己。 刺目的白光瞬间爆发,但这绝非普通闪光——光线中蕴含着干扰机械体的高频脉冲!平行时空陆雪的视觉传感器顿时过载,机械关节也出现了短暂的僵直。 “王泽!抓住我!”陆雪趁机冲向瘫倒在地的王泽,四只机械臂同时展开,将他牢牢护在怀中。她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带着两人急速后撤。 “想跑?”平行陆雪的声音从白光中传来,已经恢复了冷静,“没用的……”她的身影渐渐从脉冲干扰中走出,机械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红光,“等着吧,风暴的范围很快就会扩展到整个暗潮……” 她的声音如同诅咒般追随着逃离的两人:“到时候,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陆雪咬紧牙关,将推进器功率推到最大。怀中的王泽虚弱地抬头,看到身后恐怖的景象——原本只局限在中心区域的数据风暴,正如瘟疫般向外扩散,所过之处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她说的……是真的……”王泽艰难地开口,“风暴正在不断扩散……” “别说话!”陆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我们先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中心时,一道半透明的数据屏障突然从地面升起,险些将两人拦腰截断。陆雪一个急转弯,机械臂因剧烈摩擦而冒出青烟。 “警告!机体受损率37%……”她的系统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王泽突然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的机械臂……” “闭嘴!”陆雪罕见地发了火,“远征军第一条守则是什么?‘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栋废弃的民宅,陆雪用机械臂反锁上门,四只金属手臂发出疲惫的“咔嗒”声。王泽靠在墙边大口喘气,目光却死死盯着陆雪那双被机械取代的手臂。 “陆雪姐……”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的双手怎么了?”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机械运转的细微嗡鸣。陆雪靠在窗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月光照在她的机械义肢上,泛着冰冷的蓝光。 “当初你突然消失……”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便驾驶着机甲在风暴内寻找你。”机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留下几道细微的刮痕,“因为我担心……如果我跟大家走了,你回到据点时却发现所有人都不在了……”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王泽的声音哽咽了。 陆雪转过身,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走到王泽面前,机械手掌轻轻放在他头上——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和当年在远征军时一模一样。 “我只是个机械师。”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月光下格外明显,“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换你回来,不亏。” 王泽猛地抓住她的机械手腕:\"那你这双手……?” 陆雪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她慢慢抽回手,四只机械臂在身前交叉,如同在构筑一道无形的防线。 “后来的某次搜寻中……”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遇到了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平行时空的我。”机械手指相互触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们不小心发生了接触……” 她掏出了一个投影仪,重现出当时的场景——两个陆雪的机械臂在时空乱流中相触,接触点开始发生可怕的物质湮灭,金属和血肉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一点点消失。 “我们的双手都发生了湮灭。”陆雪关闭投影,机械臂无力地垂下,“好在我及时切断了神经连接,不然湮灭会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王泽的拳头握得发白。他突然注意到陆雪的机械臂接口处有细微的疤痕——那不是整齐的手术切口,而是参差不齐的撕裂伤,像是……自己硬生生扯断的。 “所以这些年……”王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一直在暗潮……找我?” 陆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工具包:“幸好我是机械师,给自己造几只手还不成问题。” 窗外突然传来诡异的嗡鸣声,两人同时绷紧身体。陆雪的四只机械臂立即进入战斗状态,其中两只变形为武器模式。 “她还没放弃……”陆雪压低声音,“平行时空的湮灭效应会相互吸引,她一定会再来找我们。” 王泽突然抓住她的机械臂:“这次我们一起面对。”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就像当年在远征军时一样。” 陆雪怔了怔,机械眼中的蓝光柔和了几分。她正要说什么,整栋房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墙皮簌簌掉落,窗玻璃在无形的压力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来了……”陆雪的四只机械臂同时展开能量护盾,将王泽护在身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平行时空的自己有肢体接触!” 天花板轰然炸裂,木屑与碎石如雨般砸落。王泽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透过指缝看到平行陆雪悬浮在数据风暴中央——她的机械躯体比方才更加骇人,两只金属羽翼完全展开,每片羽翼边缘都闪烁着高频振动的粒子刃,将空气切割出细小的真空裂缝。 “找到你们了……”她的声音经过电子合成后带着多重回音,像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她在同时说话。数据流缠绕在她周围,形成诡异的蓝色光环,“这次,让我们好好‘融合’吧……” 陆雪的反应快得惊人。她一把将王泽推向墙角的安全区域,四只机械臂同时变形——两只展开菱形护盾,两只切换成高能脉冲炮。 “躲好!”她头也不回地喊道,随即纵身跃出窗外。 王泽眼睁睁看着陆雪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中。下一秒,刺目的蓝光在屋外炸开,冲击波震得整栋建筑摇摇欲坠。他踉跄着爬起来,从破败的墙洞望出去—— 陆雪的四只机械臂如同活物般舞动,在月光下划出绚丽的蓝色轨迹。她不断变换位置,脉冲炮每次射击都精准命中平行时空陆雪的能量节点。但对方显然更胜一筹,两只羽翼轻松挡下所有攻击,甚至还能反击。 “没用的……”平行陆雪突然加速,机械羽翼如刀轮般旋转,“你所有的战斗数据,我都了如指掌!” 一道银光闪过,陆雪的两只机械臂应声而断!断裂处迸发出刺眼的电火花。她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剩下的两只机械臂勉强维持着防御姿态。 第233章 欢迎回来 王泽又一次被狂暴的数据风暴弹开,重重摔在沙地上。他的作战服已经破烂不堪,双手因为多次尝试突破风暴屏障而鲜血淋漓。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死死盯着风暴中心那两个模糊的身影。 “该死……”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次冲向风暴。但这次,一股柔和的力量突然拉住了他。 “你这样冲进去,只会被撕成碎片。” 王泽猛地回头,只见王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他的手中捧着一本古书。月光下,书页上的符文泛着淡淡的金光。 “王明?你怎么来了?”王泽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王明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掌轻轻放在王泽肩上。一道温暖的金光从他掌心流淌而出,王泽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作战服都恢复了原状。 “放心吧,我是来帮你们的。”王明收回手,目光转向肆虐的风暴,“毕竟,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说完,他竟径直走向风暴。那些足以撕裂钢铁的数据乱流在他面前温顺地分开一条路,仿佛在迎接主人的归来。 王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想象的要神秘得多。 风暴中心,两个陆雪的“融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们的机械躯体如同水银般交融,数据流在周围形成巨大的茧。王明站在不远处,抬手画出一个复杂的法阵。金色的符文悬浮在空中,缓缓笼罩住那个正在融合的“茧”。 “开始了,身体控制权的争夺。”王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两个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灵魂,在一个躯壳里的战争。” 王泽想要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茧”剧烈颤动,时而膨胀时而收缩,表面不断凸起各种可怕的形状,仿佛里面在进行着殊死搏斗。 突然,一道刺眼的蓝光从茧中迸发!王明脸色微变,迅速变换手印,古书自动翻到某一页,更多的金色符文加入法阵。 “有意思……”王明眯起眼睛,\"平行时空的她,居然掌握了这个世界中她的记忆。\" 茧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机械零件和血肉组织不断从表面渗出又缩回。王泽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正在里面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厮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王明!做点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明却摇了摇头:“这是她们必须自己完成的战斗。任何外力干预,都可能导致更可怕的后果。”他顿了顿,“不过……” 古书突然翻开自动飞出一页,王明抬起手,在书页上画下一个符咒:“我可以给这个世界的陆雪一点‘提示’。” 符咒亮起的瞬间,茧内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是平行陆雪的声音! “不!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坐标?!那是我唯一没有共享的——” 声音戛然而止。茧的表面突然平静下来,然后如同花朵般缓缓绽放。光芒散去后,只剩下一个身影跪坐在中央—— 是陆雪,但又不完全是。她的机械臂变成了全新的银蓝色,眼中流转着奇异的数据流。当她的目光落在王泽身上时,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包含着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记忆。 王明合上古书,露出满意的微笑:“欢迎回来,陆雪。或者说……欢迎''完整''的你回来。” 风暴开始消散,王泽终于能冲上前去,却在距离陆雪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陆雪。 陆雪缓缓抬头,眼中的数据流渐渐褪去。当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些许电子音,却又无比熟悉: “笨蛋,站在那里干什么?远征军的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王泽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冲上前紧紧抱住陆雪,感受着她机械臂上传来的熟悉力度。 “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他哽咽着回答。 王明站在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人,轻轻合上手中的古书。书脊上那个一直模糊不清的标题,此刻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时空编年史:机械师的手记》 就在王明合上书本的瞬间,他身旁的空气突然扭曲,一团纯白的火焰凭空燃起。火焰散去后,马斯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枯树上出现了。 “又完成一本新书了?”马斯歪头看向王明手中的《时空编年史》,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王明微微颔首,那本厚重的古籍在他手中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不见。他望向远处相拥的王泽和陆雪,眉头微皱:“为什么这次让我来?” 马斯耸了耸肩,白色风衣在晨风中轻轻摆动:“没办法,上次是王墨渊来的,王煜渊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他朝王明眨了眨眼,“只有看你的了。” 王明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他熟练地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左手食指“啪”地燃起一簇幽蓝色的小火苗。香烟点燃的瞬间,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月光下呈现出奇异的淡紫色。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王明看着马斯的眼睛问道。 马斯望着逐渐消散的时空风暴,沉思了片刻:“在想办法把你们三个世界的伙伴都带来这里。” 王明夹着香烟的手顿了顿:“你不怕你上司发现啊?” “没事,”马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个地中海只关心收集不同世界的美女。”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昨天还让我去《生化危机》的世界给他找艾达·王的手办呢。”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两道修长的影子——只是马斯的影子偶尔会不自然地扭动一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远处,陆雪正拉着王泽检查伤势。她的新机械臂在阳光下泛着流彩般的金属光泽,指尖时不时迸发出细小的数据火花。 马斯挑了挑眉,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警觉地转头。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空间再次出现不自然的扭曲。 “看来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马斯无奈地整理着衣服,“下次聚会记得带酒,我要茅台。” 王明点点头,一本崭新的古书在他手中浮现。书页无风自动,金色的符文开始环绕着他旋转。 “对了,”马斯的身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告诉王煜渊,他妹妹在他原本的世界中过得很好。\" 话音未落,马斯的身影已如雾气般消散在晨光中。王明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轻轻摇头:“还是这么神出鬼没……” 转身走向王泽和陆雪时,王明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有那本自动翻动的古书,暗示着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背后隐藏的秘密。 暗潮外围的荒漠上,穆乘风懒洋洋地倚在越野车的后视镜旁。他望着远处相拥的两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透过后视镜折射在他脸上,镜面里隐约闪过无数个熟悉的身影——不同时空的远征军战友们,正对着现实世界竖起大拇指。 当王泽扶着陆雪朝这边走来时,穆乘风右手轻轻按在后视镜上。镜面顿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他的异能无声发动。王泽只觉得脚下一轻,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等视野重新清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镜子世界的那辆越野车旁。 “局长,接下来怎么做?”穆乘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敲击着后视镜边框。镜中世界的天空呈现出奇异的紫红色,无数记忆碎片般的影像在云层中流动。 王泽将陆雪安顿在后座,她的机械臂在镜中世界泛着不同于现实的幽蓝光芒。“回管理局。”他关上车门,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坚定,“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 穆乘风吹了声口哨,越野车在镜子世界里划出一道流光。透过车窗,王泽看到无数个时空片段如走马灯般闪过——有他刚来到管理局时的青涩模样,有远征军时期的难忘岁月,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发生的可能性。 “话说……”穆乘风突然打破沉默,后视镜里他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陆小姐的新手臂能变形吗?比如变成个咖啡机什么的?” 陆雪闻言抬起机械臂,指尖“咔嗒”一声弹出一把匕首:“能变成给你理发的推子,要试试吗?” 车内顿时响起久违的笑声。越野车冲破镜面回到现实世界的瞬间,晨光正好洒在管理局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穆乘风哼着走调的小曲停稳车,后视镜里最后闪过的,是平行陆雪消散前那个释然的微笑。 回到管理局后,穆乘风朝两人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只留下一句“我去跟琉璃汇报一下情况。”在空气中飘荡。 王泽带着陆雪穿过繁忙的中央大厅,沿途不少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陆雪崭新的机械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登记拍照室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陆雪下意识地眯起眼——上一次站在这里拍照,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离开登记室后,王泽带着陆雪穿过一条隐蔽的走廊,推开一扇爬满藤蔓的玻璃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管理局顶层的秘密花园,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各种珍稀植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花园中央,苏萤正单膝跪在一丛蓝紫色花朵旁,手中的相机镜头对准了一只罕见的蝴蝶。 “苏萤姐!”王泽轻声唤道。 苏萤转过头,阳光在她的护目镜上跳跃:“我们的小向导回来啦!”她的笑容温暖如初。 王泽侧身让开:“苏萤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苏萤的目光落在陆雪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相机从她手中滑落,砸在柔软的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下一秒,她几乎是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了陆雪。 “陆雪!你也回来了……”苏萤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肩膀微微发抖。她的手指碰到陆雪的机械臂,却没有丝毫迟疑,反而抱得更紧了。 陆雪的四只机械臂轻轻回抱住苏萤,其中一只小心翼翼地替她捡起掉落的相机:“你的蝴蝶飞走了。” “没关系,”苏萤破涕为笑,“以后有的是机会拍。” 王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悄悄后退几步,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苏萤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泽!”她一手搂着陆雪,一手指向花园角落的野餐篮,“别想溜,我准备了三人份的蓝莓松饼——还是说你已经不喜欢吃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三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管理局的警报声隐约可闻,平行时空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但此刻,在这个小小的花园里,时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们还是远征军的成员,未来还有无数个任务等着他们一起去完成。 王泽笑着走回来,顺手从野餐篮里偷了一块松饼:“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可是……” “——可是馋了多年了。”陆雪和苏萤异口同声地接道,三人相视一笑,久违的默契在这一刻重新连接。 就在这时,王泽的口袋里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张合照中的阴影,原本覆盖着陆雪的身影,也开始缓缓地散去。 ——————(分割线) 与此同时,画面一转,来到了暗潮的地底深处。在那里,又有一个神秘的石碑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却在逐渐地变得暗淡,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终于,石碑上的光芒彻底熄灭了,整个地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声音:“王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第234章 另一个世界 画面一转,来到一座悬浮在云端的科技大厦。马斯推开玻璃大门,左手晃着一杯珍珠奶茶,右手端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懒洋洋地踱步而入。 “马哥,回来啦?”一位黑色卷发的女生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过,胸前的工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马斯点头示意,喝了口咖啡,继续向电梯走去。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的身影突然虚化,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大厦顶层的特殊空间——他的专属工作区。 这是一个悬浮在云海之上的巨大空岛,中央矗立着一棵参天菩提树,枝叶间流淌着淡蓝色的数据流。周围漂浮着十几个小型岛屿,有的堆满古籍,有的陈列着奇异武器,还有一个岛上竟然养着一群圆滚滚的熊猫幼崽。 “啊——终于能歇会了……”马斯伸了个懒腰,随手将咖啡杯放在一片悬浮的荷叶上。他整个人瘫在菩提树粗壮的根系间,黑色风衣铺展开来,像极了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皮毛。 就在他眼皮即将合上的瞬间,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真是悠闲呢。” 马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把头歪向一边:“地中海让我加了一天的班,现在还没有休息呢。”他随手将没开封的奶茶往上一抛,“让我睡会。” 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接住奶茶。菩提树的枝桠上,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男子悠闲地晃着腿。 “平行时空的波动还没处理完,你就想偷懒?”男子戳开奶茶喝了一口,突然皱眉,“啧,全糖?你想甜死我?” 马斯终于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说道:“老谢,你不在资料室待着,天天往我这里跑干什么?不怕地中海看到扣你工资吗?” “我可跟你这个大忙人不一样,天天要查看许多个世界的走向,以及命运有没有发生误差。”被称作老谢的青年头也不抬,慢悠悠地拿起地上的一本书,翻看了起来,“我只需要待在资料室就可以了。\"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金光闪闪的书册:“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摸鱼宝典》,要不我借你看看?” 书封上烫金的“摸鱼宝典”四个大字闪闪发光,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谢氏出品,必属精品”。 马斯瞥了一眼,嗤笑一声:“算了吧,有那功夫我不如下下国际象棋。” 话音刚落,他随手打了个响指。菩提树的根系突然蠕动起来,盘结成一张精致的棋盘。黑白棋子自动排列整齐,其中一枚黑皇后还俏皮地转了个圈。 老谢终于合上书,眼镜片上闪过一道精光:“哦?那你可别后悔。” 他慢吞吞地挪到棋盘前,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先说好,输了的人要帮对方值一个月的班。” 马斯已经坐直了身体,黑色风衣无风自动:“正合我意。” 马斯专注地盯着棋盘,手指轻轻敲击着棋子,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老谢的国王已经被逼到角落,眼看就要被将死。 就在这时,老谢突然推了推眼镜,状似随意地说道:“对了,马斯。你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马斯头也不抬,手指已经捏住了黑车棋子。 “地中海被开除了。” “啪嗒”一声,马斯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他猛地抬头:“真的假的?” 老谢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真的,我听小雅她们几个在茶水间时聊到的。” 马斯立刻来了精神,黑色风衣无风自动:“因为啥原因被开的啊?” “听说是派人绑架了某个世界的女明星。”老谢说着,偷偷移动了一下自己的白象棋子。 马斯喝了口咖啡,冷笑道:“这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他放下杯子,突然发现棋盘局势有些不对劲,“等等,你的象刚才不是在这个位置……” 老谢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以前也经常受他气对吧?”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马斯的注意力。他往后一靠,黑色风衣在菩提树根上铺展开来:“可不是吗?那家伙总给我安排些奇葩任务。”他掰着手指数道,“上周让我去《哈利波特》世界找分院帽,上个月要《指环王》里精灵公主的洗发水配方……” 老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这段我能录下来发给人事部当证据吗?” 马斯一个响指,录音笔变成了一只橡皮鸭:“想都别想。”他眯起眼睛,“不过既然地中海滚蛋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通讯器突然响起:“请观测者马斯立即前往3号观测站,检测到《生化危机》世界出现异常波动,重复……” 马斯叹了口气站起身,黑色风衣自动整理好褶皱:“又来了。”他看了眼棋盘,“这局算你输,回头请我吃饭。” 老谢推了推眼镜:“明明是你快输了……”话还没说完,马斯已经跳上了突然出现的悬浮滑板。 “对了,”马斯突然回头,“新来的主管是谁?” 老谢露出神秘的微笑:“听说是个美女,从《古墓丽影》世界挖来的。” 马斯脚下一滑,差点从滑板上摔下来:“劳拉·克劳馥?!” “骗你的。”老谢哈哈大笑,“具体是谁,我也还不知道。” 马斯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驾驭着滑板冲向突然打开的时空通道。在他身后,老谢慢悠悠地收拾着棋盘,突然发现马斯刚才掉落的黑车棋子不见了。 “这家伙……”老谢笑着摇头,“又顺走我的棋子。” 在空岛的某个角落,那只熊猫幼崽正开心地玩着一枚精致的黑车棋子,旁边放着马斯“不小心”遗落的半包手剥笋。 当马斯踩着悬浮滑板离开自己的空岛工作区,穿过长长的透明走廊时,滑板底部的离子引擎发出轻微的嗡鸣。他一边查看着手腕上投影出的《生化危机》世界异常数据,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待会儿要不要顺路去《最终幻想》世界买杯魔晄能量饮料。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节奏明快而有力。马斯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位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披着黑色长外套的女性正朝他走来。她戴着造型前卫的墨镜,淡粉色的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手中拿着一块闪烁着数据流的透明平板。 “你就是马斯?”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冽质感,像冬日里的一杯威士忌。 马斯停下脚步,悬浮滑板自动折叠成一个小巧的金属方块落入他手中。他看着面前的女生说道:“你是……?” 女子将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双锐利的琥珀色眼睛。马斯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给这张冷艳的脸增添了几分生动。 “我叫绘梨,是你的新上司。”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依然严肃,“我听公司的几位‘老人’经常谈起你。”她特意在\"老人\"二字上加了重音,“他们说你很‘能干’。” 马斯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有话。他随手将金属方块抛向空中,变魔术般接住时已经变成了一朵机械玫瑰:“那要看是哪方面的‘能干’了,boss。” 绘梨没有接他的玫瑰,而是将平板转向他:“比如把《钢铁侠》世界的方舟反应堆改装成烤面包机,或者用《哈利波特》世界的变形咒给全公司的咖啡杯都加上猫耳朵……” 平板上正播放着马斯的一系列“光辉事迹”。最精彩的一段是他穿着钢铁侠战甲在茶水间烤吐司的画面。 马斯面不改色:“那是必要的跨世界技术交流。”他指了指视频,“而且您看,烤出来的吐司金黄酥脆,贾维斯都说好。” 绘梨突然收起平板,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欣赏有创造力的人,马斯。”她的声音突然压低,“但更欣赏能分清轻重缓急的人。《生化危机》世界的t病毒正在向其他世界泄露,而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调情?” 马斯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他手腕上的投影突然变成红色警报:“什么时候的事?” \"三分钟前。\"绘梨转身走向观测站,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利落的节奏,“现在,要么跟上我拯救世界,要么继续你的悬浮滑板观光之旅。” 马斯快步跟上,黑色风衣在身后翻飞:“您知道吗boss,我突然觉得您比地中海顺眼多了。” 绘梨头也不回地按下电梯按钮:“叫我绘梨总监。还有,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上个月用公司传送门将熊猫传送到你工作区的事。”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马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成交,绘梨总监。不过那熊猫真的很可爱.……” “闭嘴,马斯。” “遵命,boss。” 电梯迅速上升,玻璃幕墙外,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影像如走马灯般闪过。在这个寻常又不寻常的下午,马斯的新工作时代,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电梯门无声滑开,绘梨顺手接过马斯手中的咖啡,自然地抿了一口,随即迈步走出电梯。她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咖啡不错。” 马斯愣在原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那杯咖啡他明明喝过一口,杯沿还留着他的唇印。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朝反方向的观测站走去,嘴里嘀咕着:“新上司还真是个怪人……” 另一边,绘梨快步穿过走廊,身边的助理小跑着跟上,压低声音汇报道:“总监,你让我们去调查马斯的背景,我们已经开始着手了。” 绘梨脚步不停,指尖轻轻敲击着平板:“行,争取今天晚上把资料给我。” “明白。”助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落在了绘梨手中的咖啡杯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总监,您一向不是只喝红茶吗?” 绘梨的脚步微微一顿,墨镜后的眼睛瞥了一眼手中的咖啡杯。杯沿上,隐约可见马斯留下的淡淡唇印。 “偶尔换换口味。”她语气平淡,却不着痕迹地将杯子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去忙你的吧。” 助理识趣地离开后,绘梨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数个平行世界交织而成的数据星河。她摘下墨镜,琥珀色的眼睛映照着流动的光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 “马斯……”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与此同时,远在3号观测站的马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在念叨我?” 悬浮在他面前的《生化危机》世界监控画面突然闪烁起红光,警报声刺耳地响起。马斯叹了口气,将咖啡杯的插曲抛到脑后,黑色风衣一甩,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中。 清风夜谈8 “好久不见,各位观众!欢迎收看本期的《清风夜谈》~”锅包肉欢快地挥舞着翅膀,黑色礼帽上的小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叮当作响,“还是你们的老朋友,帅气又可爱的锅包肉!” 大屏幕突然亮起,闪现出上期精彩回顾: - 星璇的幽蓝火焰斩击 - 雪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在上一期我们认识了雾都的两位超——危险的异能者,”锅包肉夸张地拉长音调,“今天的故事会更精彩哦!” 突然,它一个帅气的转身按下遥控器:“那么废话不多说——action!” 大屏幕上,佩德利亚战后的画面显得格外凄美。残破的街道上,穆乘风艰难地行走着,他的一半身体已经晶体化,仿佛随时都会破碎。而在城市的中心据点,郑丹渊正与一个蓝白身影激烈交战,双方的攻击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特蕾莎则静静地飘在空中,她的目光落在下方的战场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穆乘风他们为了复活王泽,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呢……”随着他的话语,画面切换到了王泽苏醒的那一刻。当王泽看到傀儡师真容显露时,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观众们都惊讶地叫出声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一束聚光灯“啪”地一声打在了入口处,照亮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而本期~”锅包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我们特别邀请到了一位跨次元的旅行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轴发出一阵古老的吱呀声,那个修长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直播间。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每走一步,他的脚下都会出现细小的空间裂痕,仿佛他的脚步能够撕裂空间一般。 “哇哦!”锅包肉发出一声惊叹,身体夸张地向后仰去,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极点。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所谓的“妖刀”,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看这把‘妖刀’!”锅包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据说它不仅能够轻易地切割生物的身体,而且还能保证对方不会死亡!这简直就是一把传说中的魔刀啊!” 就在这时,王煜渊缓缓地走到了沙发前。当他走到沙发前时,手中的长刀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铿”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存在。 王煜渊微微抬起头,他的紫色双瞳在长长的刘海间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锅包肉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话音未落,一阵空间扭曲的嗡鸣声骤然响起。紧接着,直播间里突然飘起了无数发光的数据流,这些数据流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轨迹。整个空间似乎都在为这位不寻常的访客而颤抖,仿佛在努力适应他的到来。 “咳咳,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介绍一下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吧!”锅包肉清了清嗓子,翅膀一挥,大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 镜头聚焦在一间充满金属质感的枪械室内,藤原佳代子正优雅地坐在工作椅上。她身边静静躺着一把保养精良的莫辛纳甘步枪,木质枪托上刻着细腻的樱花纹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藤原佳代子,一位来自伊甸园的中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用翅膀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她的异能「枪械共鸣」可不得了!” 画面开始展示藤原佳代子的能力: 1. 她闭着眼睛快速组装一把陌生型号的手枪 2. 在千米之外精准击中移动靶心 3. 用冲锋枪打出狙击枪的精准度 “任何枪械只要经她的手,”锅包肉夸张地比划着,“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突击步枪能当狙击用,手枪能当机枪扫~” 这时王煜渊突然插话:“确实。”他摩挲着长刀柄,紫色双瞳闪过一丝回忆,“虽然没直接交手,但在对抗‘那个存在’时……” “最可怕的是她的‘弹道计算’能力,”锅包肉接过话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据说连空间扭曲都能纳入弹道考量呢!” 藤原佳代子突然在画面中转头看向镜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红光,手中的改装手枪突然旋转三圈后精准入套。 “对了,我之前听到那个无人机说藤原家和她的姑妈是怎么一回事?”王煜渊突然发问,手指轻轻敲击着长刀的刀柄,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锅包肉翅膀一挥,大屏幕上立即浮现出一张藤原家的族谱图:“这个啊~说来话长呢!”他用翅膀尖推出一段全息投影: 画面中展现出伊甸园最豪华的住宅区,一座传统与现代风格融合的宅邸格外醒目。“藤原佳代子出生在伊甸园最显赫的藤原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锅包肉解说道。 投影切换到年轻的藤原佳代子穿着佩德利亚制服的画面:“她曾在佩德利亚情报部门任职,担任雷的副官。”画面中,藤原佳代子正利落地将长发扎成马尾,脸上的机械眼罩散发着微微蓝光。 “但红月事件发生后……”锅包肉语气突然低沉,画面变成一片血色,“她没有选择回到伊甸园,因此被周围人视为家族弃子。” 王煜渊吹了个口哨:“这还真是出生就在罗马啊。” “更精彩的是~”锅包肉神秘地眨眨眼,“她实际上是‘飞蛾’组织的秘密成员!”画面显示藤原佳代子在雷不在时,正冷静地指挥着地下基地的运作。 “而她的姑妈藤原绘真……”大屏幕切换到一个威严的女性形象,“更是传奇!”画面中的绘真身着议会议员制服,正独自在训练场完成超高难度的战术演练。 “至今未婚,不靠男人也不靠家族,”锅包肉用翅膀比了个赞,“完全凭实力进入议会核心圈。”特写镜头捕捉到藤原绘真徒手制服三名壮汉的精彩瞬间。 王煜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来藤原家的女人……都不简单啊。”他腰间的长刀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这个评价。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介绍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吧!”锅包肉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大屏幕上的画面骤然切换,带来一阵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漫天飞舞的尘埃与电弧中,雷正傲然立于天塔废墟之巅。他手中那杆造型狰狞的长枪“惊蛰”缠绕着跃动的雷光,枪尖深深插入地面。随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他将绣着飞蛾纹章的旗帜高高插在废墟顶端,黑色夹克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雷!一位来自佩德利亚的s级高风险异能者。”锅包肉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他的异能「雷厉风行」——” 画面突然切换到慢动作特写: 1. 雷的指尖迸发出白色的电弧 2. 这些电流如同活物般缠绕上长枪 3. 枪尖所指之处,雷电化作实体化的猛兽形态 “他对自己异能的开发可不算低。”锅包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看这个——” 大屏幕播放绝密战斗录像: - 雷将长枪掷向天空,瞬间召唤出来了雷电 - 他的移动速度在雷电加持下突破音障,产生音爆云 - 最震撼的是他独创的“雷狱九式”枪术,每招都带着不同的雷电特效 “但最可怕的是……”锅包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的话语而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盯着画面中的雷,接着说道:“他竟然能够让自己多长出几只手臂!” 随着锅包肉的描述,画面中的雷突然开始发生变化。只见他原本的两只手臂上,竟然逐渐冒出了更多的手臂,这些手臂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展,最终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六只!加上他原有的两只手臂,雷的身上一共长出了八只手臂,每一只手臂都闪烁着耀眼的雷光,看起来无比强大。 王煜渊的异色双瞳微微眯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画面中的雷身上,仿佛要透过屏幕看穿他的本质。过了一会儿,王煜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有意思……这种程度的雷电操控,确实非常罕见。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和他比试比试。” 就在锅包肉翅膀一挥,准备继续详细介绍雷的时候—— “咻——!”一道白色的电流回旋镖突然破空而来,在空中划出炫目的电弧轨迹,直冲主持台! “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彻直播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煜渊抽出了长刀。只见刀身瞬间散发出了紫黑色寒气,精准地将电流回旋镖一分为二,被劈开的电能“噼啪”作响地消散在空气中。 “哇啊!”锅包肉吓得翅膀炸毛,下意识用翅膀护住脑袋。待电流散去后,它惊魂未定地放下翅膀:“这、这是怎么回事?!” 镜头转向门口,雷正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他讪笑着,身上的电流“滋啦”作响:“那个……兄弟给个面子。”他指了指还在播放自己战斗英姿的大屏幕,“聊了佳代子就别聊我了,给我留点形象啊……” 王煜渊“唰”地收刀入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堂堂‘雷狱九式’的创造者,居然怕被揭老底?” “你不懂!”雷一个闪身出现在沙发上,电流在他指尖跳跃,“曾经有一次佳代子听到我在酒吧喝醉跳桌子的视频被曝光,我的训练量直接被翻了三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次要是再……” 锅包肉突然眼睛一亮,翅膀兴奋地拍打:“等等!你说的是不是当初在‘天晴’酒吧,你站在桌上唱《我的未来式》的那次……?” “喂!”雷瞬间浑身炸开电弧,整张脸涨得通红,“那、那是被陈老三他们灌了特制鸡尾酒!!” 雷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还有事,就先撤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橙子,在掌心抛了抛,“这批是新到的水果吧……”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一道雷光从窗口闪出。 待雷离开后,王煜渊也缓缓站起身,紫色双瞳中闪过一丝疲惫:“那我就也先失陪了。” “请等一下,王煜渊先生!”锅包肉突然叫住他,翅膀急切地拍打着。 王煜渊转过头,棕色的刘海微微晃动:“怎么了?” 锅包肉从羽毛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正是当初马斯留下的三个信封之一:“这是……马斯先生给你的。” 王煜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沉默地走回主持台,接过信封时,指尖不自觉地轻颤。随着信封被拆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弥漫开来。信纸上赫然写着: 【墓志铭·逆命者的长眠】 “他的一生都在反抗既定的轨迹, 连死亡都是最壮烈的叛逃。 当神座崩塌之时, 请记住—— 有个凡人曾为所爱, 斩断了命运的锁链。” 王煜渊低着头,棕发垂落遮住了表情。握着长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骨节泛白,刀鞘上的符文剧烈闪烁,仿佛在呼应主人翻涌的情绪。 直播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全息投影仪发出轻微的嗡鸣。 “王煜渊先生……”锅包肉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你下次……还会来吗?” 王煜渊突然轻笑一声,将信纸折好塞入衣襟。当他抬起头时,紫色双瞳中燃烧着令人战栗的决意:“等我有时间吧。”他转身走向门口,长刀划出了一道璀璨的星轨,“毕竟……我还有个‘约会’要赴。” 随着空间裂缝的嗡鸣,他的身影逐渐虚化。最后消失前,他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刀尖在空中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光痕。 “好了好了~”锅包肉拍了拍翅膀,将气氛重新活跃起来,“那么接下来让我剧透一下接下来的精彩剧情吧!” \"在接下来的故事里~\"锅包肉用翅膀尖挠了挠头,“我们亲爱的王泽局长将会前往灵韵城碧波区,进行为期两周的代课教师体验!” “但是!”锅包肉突然提高音量,“这可不是什么异能作祟哦~”画面闪现出教室里几个调皮学生偷偷搞怪的镜头,“真相往往比想象更有趣呢!” 他俏皮地眨眨眼:“而在王泽离开后——真正的故事才会拉开帷幕!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 突然,锅包肉装作无奈地摊开翅膀:“咳咳……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我猜啊……”他压低声音,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八成是作者最近又没灵感了,想换个视角摸鱼~” “那么~”锅包肉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到此结束啦!让我们下期——不见不散!” 第235章 前往碧波区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王泽启程前往灵韵城的日子。 清晨的停机坪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润,初夏早早地等在那里,外套被晨风吹得轻轻摆动。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猛地抬头。 “局长……”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才刚回来……” 王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阳光穿过云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双总是盛满担忧的眼睛照得格外明亮。 他伸手揉了揉初夏柔软的发顶,就像三年前她刚加入管理局时那样。“放心吧,”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我这次只是去那里帮忙代几天课。”手指轻轻拂过她微红的眼角,“我跟你保证,一定平安无事回来。” 初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有些吃惊。她的指尖冰凉,却在微微发抖。“上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她咬着下唇,“然后就消失了整整五年……” 直升机响起登机提示,王泽却没有动。他轻轻捧起初夏的脸,拇指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这次不一样,”他望进她的眼睛,“我答应你,每天都会用加密频道报平安。如果超过24小时没有消息,你就亲自带人来抓我回去,好不好?” 初夏的指尖在王泽的制服袖口收紧又松开,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环住王泽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青涩而坚定的吻。这个吻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还有一丝咸涩——是她的眼泪。 “局长,一言为定。”她退后半步,脸颊绯红却倔强地直视着王泽的眼睛。 王泽愣住了,唇上残留的温度让他心跳漏了半拍。“等我回来。”他转身走向飞机,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到时候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初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风吹起她的发丝,也带走了眼角未落的泪水。 “一定要回来啊……”她轻声说,声音消散在晨风中。 ——————(分割线)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灵韵城青云区的停机坪上,旋翼卷起的强风将周围的草坪压出一道道涟漪。王泽跨出了舱门,扑面而来的是灵韵城特有的海风气息——咸湿中带着一丝金属的味道。 “王泽先生,你来了。” 一位扎着粉色双马尾,后面插着四根桃木簪的女性正在停机坪等着王泽。王泽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直到低下头才看到了玉清。 “你是?”王泽注意到了她头发后面四根桃木簪的样式——这是灵韵城高层的标志。 “我是元帅的副官玉清。”她并没在意王泽刚才没看到自己,“元帅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在来到办公室后,王泽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和他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原本空荡荡的书架现在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墙上还挂着几幅精美的画作。而在书架旁站着三个人,他们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王泽,你来了。”蒋天行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微笑。他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来介绍一下。”蒋天行伸手示意,首先指向那个有着淡蓝色头发的男子,“这位是碧波区统帅敖甲。” 敖甲听到介绍,向前迈了一步。他身材高挑,穿着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上别着一枚精致的贝壳状领针,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优雅的气息。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虹膜呈现出深海般的渐变蓝色,瞳孔则是竖直的细线,就像某种海洋生物的眼睛一样,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你好。”敖甲伸出手,声音低沉而悦耳,仿佛带着海洋的波涛声。王泽连忙迎上去,与他握手。当两人的手掌相触的瞬间,王泽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冰凉从对方的掌心传来,仿佛敖甲的手是从冰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这位是他的副官海月。”蒋天行接着介绍道,将目光转向站在敖甲身旁的女子。 站在敖甲身边的女性微微颔首。她穿着深蓝色的改良旗袍,银白色的长发用一根珊瑚发簪松松挽起。当王泽看向她时,惊讶地发现她的瞳孔竟然是两个交叠的月牙形状,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久仰大名,王局长。”海月的声音如同海浪轻抚沙滩,“希望您在碧波区过得愉快。” 王泽的目光在蒋天行和敖钦之间来回扫视。 “蒋元帅,”王泽直视着蒋天行的眼睛,“你这次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蒋天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敖钦。那位碧波区统帅会意地上前一步,他西装袖口的海浪纹饰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王局长,”敖甲的声音如同深海传来的回响,“我们想拜托你到紫霄高中去当一下代课老师。” 王泽眉头微蹙:“为什么要我来?” “因为我们最近发现学校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敖甲的竖瞳微微扩张,“我们怀疑是异能作祟,所以就想拜托你帮忙查看一番。” “需要多久?”王泽问道。 “就两个星期,”海月接过话头,“两个星期后我们学校的安全设施就修建好了。” 王泽沉默片刻,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异常画面。怀表在他胸前持续散发着温热,初夏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一定要回来啊。” “我明白了。”他最终点头。 敖甲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你就跟他们前往碧波去吧。” “好的。” 离开元帅府后,三人步履轻快地登上了停靠在顶楼的蒸汽飞艇。 “碧波区欢迎您。”海月面带微笑,身姿优雅地站在舱门边,微微躬身,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飞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升空。王泽站在舷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随着飞艇的升高,青云区的建筑群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飞艇穿过厚厚的云层,进入了一片晴空。王泽的目光被下方的景象吸引住了,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整个碧波区都被一层半透明的蓝色光罩所笼罩,宛如一颗镶嵌在海洋中的蓝宝石。而在这光罩的正中央,一座宏伟的建筑耸立着,那便是紫霄高中。 蒸汽飞艇缓缓地降落在紫霄高中后方的停机坪上,螺旋桨搅动的气流卷起地面上的几片枯黄的落叶。王泽深吸一口气,迈出舱门,一股略带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 他环顾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砖砌成的教学楼,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校园里,显得古朴而庄重。教学楼前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翠绿的草叶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那是青春的活力在空气中弥漫。 王泽漫步在校园里,感受着这里的宁静与和谐。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与其他普通高中并无二致。然而,他知道,在这平凡的外表下,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 “王局长,拜托你了。”敖甲站在飞艇舷梯旁,深海般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王泽点点头:“没事没事。” 穿过铺满鹅卵石的中央广场时,王泽注意到几个细节:喷水池里的水无风自动,形成微妙的螺旋;树荫下的长椅上,一个女生正在阅读的书籍封面上隐约闪烁着《封神演义》的字样;更远处,几个男生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但他们的动作却像极了某种古老的武术招式。 校长室位于主楼顶层,厚重的橡木门上雕刻着海浪与书本交织的纹样。王泽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你就是王泽先生?”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他雪白的胡子几乎垂到胸前,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 “是我。”王泽走进办公室,敏锐地注意到墙上悬挂的历任校长肖像中,有好几位都穿着类似道袍的服饰。 老校长示意他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杯热茶便从隐藏的暗格中滑出。“我是紫霄高中第37任校长,你可以叫我鸿老。”他的声音出奇地年轻,与苍老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那么鸿老,你需要我去代哪个班的课呢?”王泽一脸认真地追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好奇。 鸿老微微一笑,他不紧不慢地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课程表,然后将其递给了王泽。 王泽接过课程表,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高三c班”。 “高三c班?”王泽喃喃自语道,“这个班级在哪里呢?” 鸿老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个班级就在图书馆的正上方。” “哦,原来是这样。”王泽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接着,王泽缓缓站起身来。当王泽准备离开校长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框上。他惊讶地发现,门框上竟然刻着一行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小字。 王泽凑近一看,只见那行小字写着:“癸卯年,通天阁立”。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某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吗?还是与这座学校有着特殊的联系? 王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那行字迹,感受着它所承载的历史和故事。 就这样,王泽开始了在紫霄高中为期两周的代课生活。他穿着笔挺的藏青色西装,以\"历史代课老师\"的身份穿梭于校园各处。表面上,他教授的是《灵韵城古代史》;实际上,他的目光从未停止过搜寻异常迹象。 每天午休时分,当其他老师都在办公室休息时,王泽总会带着一本《封神演义》在校园里“闲逛”。他检查过图书馆每一层的书架,探查过操场边缘的每一寸土地,甚至偷偷潜入过被封锁的旧校舍。但令人沮丧的是,整整五天过去,他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能找到。 第236章 让我们继续开始实验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王泽代课的最后一天。夕阳的余晖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将王泽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收拾书包的学生们,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整整两周,他几乎把紫霄高中翻了个底朝天——从图书馆的地下藏书室到实验楼的化学药品柜,从操场的排水管道到食堂的后厨仓库。他甚至趁着夜色检查过校园里每一棵古树的树洞。可结果却令人沮丧:没有一丝异能波动的痕迹,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的征兆。 “同学们,下课。”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王泽收拾好教案,缓步走出教室。走廊尽头,敖甲早已等候多时。这位碧波区统帅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只是今天他的领带上别着一枚银色的鱼形领针,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王局长,”敖甲迎上来,竖瞳微微收缩,“学校真的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 王泽摇了摇头,“没有,我几乎把学校逛了个遍,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能的踪迹。\" 敖甲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枚鱼形领针,似乎这样能让他的思绪稍微平复一些。 “真是奇了怪了……”他喃喃自语道,目光却望向了窗外。远处的图书馆在暮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安静,仿佛沉睡的巨兽,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然而,敖甲的心中却并未因此而安定下来。尽管安全设施已经修建好了,理论上应该可以抵御任何异能者的闯入,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敖甲沉思之际,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海月正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她那银白色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王局长,”海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海浪轻抚沙滩一般,轻柔而动听,“你的副官来找你了。” 王泽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跟随海月穿过校园中央的林荫道。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们偶尔交错的脚步声。 当他们走到校门口时,初夏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校园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见到王泽的身影,初夏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过来,一头扎进了王泽的怀里。 “太好了,局长!你没有出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显然是之前的担忧还未完全消散。同时,她的手指也紧紧地攥着王泽的衣襟,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王泽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说了,这次不会有事的。”他注意到初夏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这段时间她也没能好好休息。 转身面向敖钦时,王泽的表情恢复了职业化的平静:“那么敖钦统帅,我们就先告辞了。” 敖钦微微颔首,深海般的竖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好的,欢迎你们有空来碧波区做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鱼形领针,“替我向云老问好。” 就在王泽和初夏准备离开时,海月突然上前一步,将一个精致的贝壳吊坠递给初夏:“碧波区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初夏道谢接过,指尖触碰到贝壳的瞬间,一阵清凉的海浪声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她惊讶地抬头,却发现海月已经退回到敖钦身边,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回程的蒸汽飞艇上,王泽透过舷窗望着逐渐远去的紫霄高中。 可就在紫霄高中远处的树林深处,暮色笼罩下,王煜渊的身影如雕塑般静立。他的左手依旧握着那把标志性的长刀,刀背随意地搭在肩膀上。远处紫霄高中上空的金光映在他锐利的眼眸中,瞳孔微微收缩。 “不会错,那些是副本装备……”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梅洛恩,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么想我啊,小芋圆~”一道轻佻的声音突然在王煜渊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王煜渊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侧首。梅洛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旁不到一米处。他的出现毫无征兆,就像从空气中凭空凝结出来的一般。 “你究竟想干什么?”王煜渊的声音比先前又冷了几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微微一动。 梅洛恩眯起眼睛,那双狐狸般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你是想掏出闪光弹对吧?”他歪着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别紧张嘛,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暮色渐沉,树林中的光线愈发昏暗。王煜渊的长刀微微颤动。他死死盯着梅洛恩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声音如同淬了冰:“你究竟伪造了多少赝品?” “话可不能这么说~”梅洛恩脖子上的十字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只不过是把我们世界的‘特产’给带过来罢了。”他歪着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当是感谢马斯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了。” “你简直是胡闹!”王煜渊的右手猛地从口袋中抽出,闪光弹在指间旋转,“我们那个世界大家之所以放心使用副本装备,是因为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这么做是想摧毁马斯制造的这个世界吗!” 梅洛恩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风衣无风自动:“那又如何?”他缓缓抬起双手,说道。“你怎么保证其他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不会惹事?怎么保证他们不会摧毁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平静,“怎么保证马斯没有备用方案?” 树林中突然安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消失了。远处紫霄高中的金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王煜渊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究竟仿了多少?” 梅洛恩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霎时间,数以百计的光点在他们周围的树林中亮起——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件副本装备,有武器、防具、饰品,甚至还有几个散发着强大能量波动的卷轴。 “几百,或者几千吧~”梅洛恩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毕竟要准备一场盛大的‘演出’,道具可不能寒酸。” 王煜渊的呼吸一滞。他认出了其中几件——那是曾经在s级副本中出现过的传说级装备,每一件都拥有改变战局的恐怖力量。而现在,这些本不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物品,正密密麻麻地悬浮在树林中,像一群等待命令的士兵。 “你疯了……!”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些装备的能量波动可能会撕裂时空壁垒!” 梅洛恩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林中栖息的夜鸟:“时空壁垒?”他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马斯早就把壁垒弄得千疮百孔了!你以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平行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命运齿轮是被拼凑成的?” 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落叶无声地化为齑粉:“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梅洛恩的眼中再度闪过了王煜渊熟悉的眼神,“让该来的,早点来。” 王煜渊的右手握紧了闪光弹,左手的长刀已经摆出了起手式。 “最后问一次,”王煜渊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寒风,“收不收回这些赝品?” 梅洛恩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尖锐的犬齿:“不如……你先试试能不能毁掉它们?” 刺眼的白光渐渐消散,王煜渊眯起眼睛环顾四周——梅洛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他那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小芋圆,让我们再次开始实验吧~” 树林重归寂静,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副本装备也全部消失了。王煜渊握紧长刀,正思索着下一步行动,突然,一团纯白的火焰在他面前凭空燃起。 火焰散去,马斯的身影出现在缭绕的烟雾中。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色风衣,只是今天领口别着一枚造型奇特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在逆向旋转。 “马斯?你怎么来了?”王煜渊的眉头紧锁。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望向他的身后,说道:“我观测到有人往我身上扣黑锅,于是过来看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掩不住眼底的寒意。 王煜渊上前一步,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马斯,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说你早就把壁垒弄得千疮百孔了?\" 马斯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怀表表面:“看来今天不说清楚是走不了了。”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透明的球形屏障,“现在我们的谈话,外面听不见了。” 他随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才缓缓道:“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我过去将那些被摧毁的世界的命运齿轮部件偷藏起来,拼凑而成的。” 王煜渊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被判定为失败的世界?” “没错。”马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每个被重置的世界,我都会偷偷保留一些碎片。”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无数微缩的世界投影浮现,“这里是a-742世界的天空碎片,那里是c-309的地核组件……” “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出现各种时空错乱……”王煜渊恍然大悟,“所以我们这些来自其他世界的人不会受到排斥。” 马斯点点头,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皱眉看了一眼:“不妙,梅洛恩的‘演出’就要开场了。” “那现在怎么办?”王煜渊握紧长刀,“梅洛恩在紫霄高中藏了什么东西,已经影响到那里的学生了。” 马斯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从风衣内侧口袋中优雅地夹出一枚金色棋子。王煜渊盯着那枚棋子——那是马斯最喜欢的“王后”,棋子表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微缩符文,此刻正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王煜渊锐利的目光锁定在那枚棋子上,注意到每个符文都在以特定频率振动,构成一个精密的能量网络。他常年征战各个副本世界的经验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 “反制程序。”马斯嘴角微扬,突然五指收拢。棋子在他掌心碎裂成无数金色光点,却诡异地悬浮在空中。这些光点穿透球形屏障,如同有生命般四散开来,每个光点都精准地飞向树林中悬浮的副本装备。 “好了,”马斯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给他仿造的那些副本装备上了层保险。”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它们最多只能发挥原本三分之一的力量,甚至……”他打了个响指,远处几件装备突然黯淡下来,“有的直接就用不了了。” 王煜渊盯着那些逐渐失去光泽的装备,难得地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他顿了顿,“不过梅洛恩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会。”马斯望向紫霄高中方向,“他的目标很明显是紫霄高中。”白色火焰突然在他脚边窜起,“接下来就靠你了。” 随着球形屏障的撤除,马斯的周身被越来越盛的白色火焰包裹,但他的白色风衣却纹丝不动,仿佛火焰只是幻影。待到火焰散去,马斯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第237章 学院的故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高三c班的教室,空气中飘散着粉笔灰和早餐包子的气味。值日生刚擦完黑板,湿漉漉的黑板上还留着上一节课的公式痕迹。 “早上好啊!兄弟们!”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皱巴巴校服的少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头发乱蓬蓬的,书包带子一长一短,一看就是早上起晚后匆忙赶来的。可当他看到前排几个同学正疯狂补作业时,立刻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座位。 “金霄大哥!作业借我look一下!”齐寒一把拽住同桌男生的袖子,双手合十作哀求状。 名叫金霄的男生转过头来,他比齐寒高出大半个头,校服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白衬衫。 “齐寒,你又没做啊?”金霄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昨天看漫画看得太晚了,忘记写作业了。”齐寒挠着后脑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就借我抄一下嘛,数学老师那么凶,要是被发现没写作业,我肯定要完蛋!” 金霄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作业本扔过去:“你赶紧抄,一会白芷到班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齐寒如获至宝地接过作业本,立刻翻开狂抄起来。他的笔在纸上划出残影,时不时还抬头张望教室门口,生怕学习委员白芷突然出现。 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前排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讨论昨晚的综艺节目;靠窗的男生们正在传阅一本篮球杂志;在教室的后排角落里,坐着一个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男生。他的黑眼圈异常浓重,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的墨绿色长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显得有些凌乱。 就在这时,教室的后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一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那是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女生。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只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地挽起。她的校服袖口绣着暗纹莲花,给她增添了几分淡雅的气质。 这个女生就是白芷,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迅速地扫过整个教室。当她的视线落在齐寒身上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只见齐寒正埋头狂抄着什么,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白芷的眼睛。 她径直走到齐寒和金霄的桌前,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齐寒的笔尖猛地一顿,他的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齐寒,”白芷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又在‘参考’金霄的作业?” 齐寒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啊哈哈……白芷,你来啦!我这是在……在帮金霄检查作业有没有错误呢!” 白芷抱起手臂:“哦?那检查出什么错误了吗?” “这个……”齐寒的视线在作业本上游移,“这道题……呃……” 金霄突然伸手抽回作业本:“行了,别为难他了。”他对白芷使了个眼色,“下不为例。”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一位黑发及腰的少女缓步而入,她的长发盘成精致的古典发髻,校服外罩着一件轻纱披肩,随着步伐轻轻飘动。 “金玥姐,你走太快啦!”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只见一位娇小玲珑的金发少女小跑着跟了进来,她扎着俏皮的双马尾,发尾自然卷曲如同猫尾巴般灵动。琥珀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校服裙被她改短至膝盖以上,露出一双穿着白色过膝袜的纤细双腿。 金发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金霄桌前,将一盒还冒着热气的水饺“啪”地放在他面前:“哥,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早饭了?”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 “谢谢我的好妹妹了。”金霄笑着揉了揉金珑的金色发顶,打开食盒夹起一个水饺送入口中,“金铃呢?” 站在一旁的黑发少女金玥轻声答道:“大姐直接去广播站放广播了。”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 齐寒眼巴巴地看着那盒香气四溢的水饺,忍不住凑过来:“金霄大哥,真羡慕你啊。有三个妹妹,还都这么贴心!” 白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用卷起的作业本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作业补完了吗?” “哎哟!”齐寒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马上马上!” 金珑突然从书包里又掏出一盒点心:“白芷姐,这是给你的桂花糕!”她眨巴着大眼睛,“我特意让食堂阿姨多放了些蜂蜜。” 白芷原本紧绷的面庞在听到金珑的话后,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声说道:“谢谢你了,小珑。”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时刻,校园广播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那是一个沉稳而悦耳的女声,清晰而响亮地传遍了整个教学楼。 “各位同学请注意,今天课间操取消,请各班班长十点到教务处领取上次期中考的试卷。” 广播声刚落,金珑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她紧紧地拉住金玥的手,激动地摇晃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是大姐的声音!是大姐的声音啊!” 一旁的金霄听到广播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迅速将碗里剩下的水饺风卷残云般地吃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对坐在对面的齐寒说:“齐寒,还有五分钟上课,你作业……” “完了完了!”齐寒突然如梦初醒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抄完作业,立刻拿起笔,以最快的速度奋笔疾书起来。 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教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缓步走入,他那一头黑发中夹杂着几缕显眼的银丝,凌乱却不失优雅地披散在肩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异色瞳孔——左眼是温暖的琥珀色,右眼则是深不见底的幽蓝。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深棕色学者长袍,胸前别着一枚造型古怪的铜制徽章,手里捧着几本厚重的古籍。 “叮铃——”随着他手腕的晃动,系在书袋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将古籍放在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周,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我是你们新来的哲学课老师,洛维恩。”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陈年的红酒,“在这里先跟你们提前说一下,在学期结束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交上来一篇论文。”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讲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题目不限,但要是没达到我要求的——”突然,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律留级。”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齐寒手中的笔“啪嗒”掉在地上,金霄皱起眉头,就连一向淡定的白芷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不是吧!” “这也太严格了!” “哲学课而已,至于吗?” ……………… 抱怨声此起彼伏。洛维恩却只是静静地站着。 “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下!”他突然用力拍了下讲桌,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你们是第一天上哲学课吗?”说着,他拿起讲台上的花名册,随意地翻看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后排一个男生壮着胆子举手:“老师,我们学哲学有什么用啊?” 洛维恩头也不抬,继续翻看花名册,只丢出两个字:“迂腐。” 这轻蔑的回答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金珑气鼓鼓地想要站起来反驳,被金玥轻轻拉住。齐寒则小声嘀咕:“这也太嚣张了吧……” 洛维恩似乎察觉到了学生的不满,终于抬起头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最后定格在那个提问的男生身上,“你们要是觉得上哲学课没用,行,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将花名册随手一扔,厚重的书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讲台边缘:“只要你们能答上我出的问题,以后你们的哲学课爱上不上,我都不管。” 教室里立刻响起窃窃私语。金霄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赌约没那么简单。白芷则若有所思地盯着洛维恩胸前的古怪徽章——那上面刻着的图案,她似乎在古籍上见过。 洛维恩的异色双瞳在教室里扫视,突然定格在角落里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学生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敲击讲台:“那个低头玩手机的,你来讲讲。什么是虚无主义?” 被点名的学生猛地抬头,手指还僵在手机屏幕上,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我,我吗?” “废物。”洛维恩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后排一个趴在桌上的学生,“那个假装思考,实际上在睡觉的,你来说说。” 睡觉的学生被同桌推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口水:“啊……啊?” 教室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洛维恩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呵呵……”他双手撑在讲台上,俯视着全班,“你们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愚昧。” 他的异色双瞳犹如夜空中的两颗寒星,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危险光芒,尤其是右眼的幽蓝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洋一般,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邃。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没人继续说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种舌战群儒的感觉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整个教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同学们的呼吸声都变得异常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他的注意。而此时,金霄却注意到讲台上的洛维恩,他的手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讲台,而且这节奏似乎越来越快,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突然,一只手缓缓地举了起来。那只手的主人是白芷,她的动作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但在这死寂的教室里,却显得格外醒目。 洛维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终于有人要挑战我了吗?” 白芷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虚无主义……是一种认为生命没有内在意义或价值的哲学观点。”她停顿了一下,“但尼采说过,虚无主义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在听完白芷的回答后,洛维恩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芷。 过了一会儿,洛维恩的敲击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直起身子,缓缓地从讲台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朝着白芷的座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 当他走到白芷面前时,停了下来,嘴角再次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 “白芷……”洛维恩轻声重复,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吗?在古语中,你的名字意为‘纯洁的智慧’。”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白芷课桌上的书本,书页无风自动:“看来这个班里,至少还有一颗会思考的脑袋。” “既然有人开了头……”洛维恩转身走回讲台,“那我们就来好好探讨一下——” 他的话突然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下课铃响了。 洛维恩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啧,时间到了。”他收起讲台上的古籍,“下节课,我们继续这个……愉快的讨论。” 他的身影在教室的过道中穿行,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当他走到门口时,他的动作突然一顿。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对了,白芷同学……”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他的右眼突然闪过一丝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短暂而耀眼。 紧接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课代表了。”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停留,转身推开了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 然而,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教室里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松气声。同学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考验。 齐寒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嘴里喃喃自语道:“天啊,这老师太可怕了……” 第238章 在古希腊,像你这样喜欢打探消息的人…… 金珑趴在课桌上,金色双马尾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满好奇:“三姐,你说洛老师究竟是什么来历啊?他那双眼睛好特别……” 金玥正优雅地整理着笔记,闻言停下手中的钢笔,黑发间的银质发簪微微闪烁:“他的徽章...我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图案。”她压低声音,“那是碧波区过去某个哲学学派的标记,据说已经失传几百年了。” 齐寒突然从两人身后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去打听打听!”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冲出了教室。 “喂!齐寒!下节课要开始了!”金霄朝他喊道,但齐寒已经跑没影了。 走廊上,齐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隔壁b班门口,正好逮住一个要进教室的男生——那是他初中时的死党陈小泽。 “嘿!小泽!”伴随着一声呼喊,齐寒迅速地冲上前去,一把勾住了陈小泽的脖子,然后满脸笑容地问道:“教你们班哲学课的老师是谁啊?” 被齐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陈小泽,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痛苦的表情,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一般。他一边夸张地抖了抖身体,一边抱怨道:“那个疯子教授洛维恩啊!”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第一节课就让我们读《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还说什么‘读不懂就去抄上个十几、二十遍’之类的怪话……” 说到这里,陈小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警觉地看了看齐寒,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齐寒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长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说巧不巧……他也教我们班。” “哈哈!”听到这个消息,陈小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拍了拍齐寒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笑道,“那看起来不会光我们班痛苦了!”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听说上周他把高三 a 班一个顶嘴的学生问得当场哭出来了……” 然而,就在陈小泽还沉浸在幸灾乐祸的情绪中时,一阵刺耳的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就像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将陈小泽的笑容浇灭。他的脸色猛地一变,惊恐地喊道:“糟了!这节就是他的课!”话音未落,他便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教室。 齐寒转身要回自己班级,却猛地撞上了一堵“墙”——确切地说,是某个人的胸膛。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腔,齐寒僵硬地抬头,正对上洛维恩那双异色瞳孔。 “好巧啊,齐寒同学。”洛维恩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在收集我的‘情报’?” 齐寒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老、老师好!我这就回教室!” 洛维恩却没有让路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齐寒肩上:“你知道吗?”他的右眼泛起幽蓝的光芒,“在古希腊,像你这样喜欢打探消息的人……” “会、会怎样?”齐寒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洛维恩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会被认为是未来的哲学家。”他松开手,“快回去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下节课是班主任的。” 齐寒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冲向自己班级。 当齐寒气喘吁吁地冲回座位时,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扶着课桌大口喘气。金霄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听到什么了?” 齐寒摆了摆手,脸色还有些发白:“别提了,差点没把我吓死。”他做了个夸张的抹脖子动作,“那个洛老师简直神出鬼没,我刚打听完,一转身就撞上他了!” 他正想继续描述刚才的惊魂时刻,一转头却发现白芷正淡定地捧着一本《西西弗神话》在读,纤细的手指时不时翻过一页。 “不是,白芷姐,”齐寒瞪大眼睛,“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看书啊?” 白芷缓缓合上书,指尖轻轻摩挲着书脊上的烫金文字:“这本书挺有意思的。\"她抬起头,眼里没有一点慌张,“推荐你去看看。” 齐寒无语地瘫在椅子上:“大姐,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可能会让我们集体留级的魔鬼老师,不是读书会啊!”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校园边缘的小树林里,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正靠在老槐树下,她黑色短发中挑染的暗红色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校服外套随意地绑在腰间,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和紧实的腹肌线条。 “啪”,她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深吸最后一口后将烟头碾灭在脚下。正当她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同学,你这随地丢烟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女生转身,看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站在不远处。他白发稀疏,皱纹里刻满岁月的痕迹,褪色的灰色工装洗得发白,腰间那串暗沉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老人手里拿着一把竹扫把,草帽下浑浊的眼睛却透着异样的清明。 “知道了,莫大爷。”女生耸耸肩,弯腰捡起烟头,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三步外的垃圾桶。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薄荷味口香糖,利落地弹出两条。 “来一个?”她朝老者递过去一条,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可比您那奶糖要好多啦!” 莫大爷见状,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口香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动作却异常灵活,三两下就剥开了包装纸。 莫大爷一边把口香糖丢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边说道,“听说你们班来了个新老师?” 女生也把口香糖扔进嘴里,顿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中迅速扩散开来。“您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神秘:“不过,那家伙可真是邪门得很呢,第一节课就……” 女生看了眼腕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她嚼着口香糖,正准备往教学楼走,突然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虹姐!不好了!”小弟面色苍白,满脸惊恐,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撑着膝盖,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阿杰他们……又被同班的那群小子堵在体育场打了……”小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女生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也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她紧紧咬着嘴里的薄荷味口香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块口香糖上。 突然,女生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猛地一把扯下绑在腰间的校服外套,随手甩在肩上,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体育场走去。 “走!”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女生一路飞奔到体育场,远远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跑道边上。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阿杰被三个高大的男生围在中间,校服上沾满尘土,嘴角渗着血丝。 “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对姑奶奶的人下手!”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抄起场边的竹扫把,右腿猛地一记侧踢,“咔嚓”一声将扫把头直接踹飞。剩下的竹竿在她手中转了个漂亮的枪花,带着破风声指向那几个男生。 那几人回头看到武雨晴,脸色瞬间煞白。为首的男生后退两步:“虹、虹姐……这是个误……” “误会你大爷!”竹竿已经抵上对方喉咙,“三秒之内消失,否则我让你们爬着出这个校门!” 几个男生屁滚尿流地逃走了,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顾不上捡。女生把竹竿一扔,冲到阿杰身边单膝跪地。少年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点——嘴角带着淤青,校服领口被扯破了一块。 “虹姐……”阿杰虚弱地睁开眼,声音嘶哑。 “先别说话了。”女生利落地脱下校服外套,小心地垫在阿杰脑后。 她咬紧牙关,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将阿杰背起。少年比她高半个头,但女生常年锻炼的手臂肌肉绷紧,稳稳地托住他的腿弯。 “忍着点,医务室三分钟就到。” 女生迈开长腿狂奔,阿杰的血滴落在跑道上。路过教学楼时,她余光瞥见三楼窗口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该死的学生会主席!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一个急转弯冲向医务室方向。 “虹姐……”背上的阿杰突然虚弱地开口,“万一……学生会……他们……” “闭嘴,保存体力。”武青虹一个急刹停在医务室门前,直接用肩膀撞开了门。 女生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背着阿杰冲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少年平放在诊疗床上。其他几个小弟也陆续赶到,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伤。 “虹姐……我……”阿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女生一把按了回去。 “闭嘴,先处理伤口。”她不耐烦地打断,目光却警惕地扫向医务室最里面的隔间。一缕淡蓝色的烟雾从半掩的门缝中飘出,混合着某种草药的苦涩气息,莫名让人心神安定了几分。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第239章 医务室的相遇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隔间传来,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当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女生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位校医和她想象中很不一样。 张恒看上去三十出头,白大褂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熨烫平整的深灰色高领毛衣。他左手握着一个雕花黄铜烟斗,右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又不失精干的矛盾气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给这张原本斯文儒雅的脸平添了几分危险的野性。 女生指了指阿杰他们几个,张恒会意地点点头,将烟斗搁在桌上,挽起袖子开始检查伤势。他的动作娴熟而利落,消毒、包扎、固定一气呵成,期间甚至没忘记给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弟们每人塞了颗薄荷糖。 “好了,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行。”张恒最后给阿杰的手臂缠上绷带,转头看向女生,“说说看吧。” 两人走到医务室角落的配药间,女生靠在药柜上,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但没点。 “小弟受伤了呗。”她耸耸肩,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班的那几个家伙估计又找他们茬了。” 她本以为接下来会听到那些老生常谈的说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要这样”、“好好读书不行吗”之类的废话。但张恒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药柜顶层取下一罐药膏。 “他们是朱玄的人?”他漫不经心地问,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罐,“那小子自打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就那么飘。” 女生愣了一下,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校医居然对学校里的派系斗争这么清楚。 “你知道朱玄?” 张恒嘴角微微上扬,那道疤痕随之牵动:“每周三下午他都会带着学生会的人来检查医务室卫生。”他模仿着朱玄推眼镜的动作,“‘张医生,根据校规第27条,医务室禁止吸烟’,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女生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板起脸:“所以呢?你要去告发我们打架?” “我看起来很像班主任吗?”张恒拿起烟斗在掌心敲了敲,“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下次再动手,记得避开监控死角。体育馆东侧器材室后面那个角度,摄像头拍不到。” 这下女生彻底震惊了。她取下嘴里的烟,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这个神秘的校医:“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个普通的校医罢了。”张恒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盒推到她面前,“云南白药,效果不错。” 女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痞笑,轻声说道:“有点意思。”话音未落,她突然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与张恒的距离瞬间拉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医务室缺人手吗?” 张恒见状,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挑了挑眉,右眉上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回应道:“怎么,大姐头这是想当校医助理?” 女生嘴角的笑容更甚,她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身上的校服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半边肩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她毫不在意地说:“逃课总要有个好地方嘛。” 张恒看着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医务室可是很忙的,你不上课啦?” 女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可是体育特长生,有的是时间。” 张恒突然笑出了声,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仿佛也在跟着他一起笑。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格,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用食指在纸面上敲了敲,示意武青虹填写。 女生二话不说,迅速抓起桌上的钢笔,准备开始填写表格。然而,当她写到“既往病史”这一栏时,突然顿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张恒,疑惑地问:“喂,这‘既往病史’栏怎么填啊?” 张恒正忙着整理药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写无就行。” 表格填完后,张恒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表格上的一个名字上:“武青虹……” “是的。”武青虹似乎对张恒的反应并不意外,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未开封的中华香烟,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的见面礼。” 张恒看着那包香烟,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份礼物并不感兴趣。接着,他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烟斗,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个我用起来更习惯一些。” 说罢,张恒站起身来,走到药柜前,伸手从顶层取下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大褂。他将白大褂展开,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武青虹,说道:“这是助理的工作服,你每天午休和下午自习时间来这里值班就好。” 武青虹接过白大褂,随手往肩上一搭,然后爽快地回答道:“成交。”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医务室,将白色的窗帘染成温暖的橘色。武青虹看了眼腕表,拎起书包和白大褂,冲齐寒他们挥了挥手:“先走一步了,兄弟们。” “虹姐,真羡慕你啊。”齐寒趴在课桌上哀嚎,“我也想逃掉老李的数学课……” 武青虹勾唇一笑,转身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推开医务室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消毒水、草药和烟草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莫名让人安心。 “来了?” 医务室角落里,张恒校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白大褂随意地搭在椅背。他手里翻着一本病历,烟斗松松地叼在嘴角,一缕青烟袅袅上升。午后的阳光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了层金边,连右眉上的疤痕都柔和了几分。 “张医生,借个火。”武青虹熟门熟路地把书包往墙边一甩,大咧咧地往诊疗床上一坐,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张恒头也不抬,随手抛来个古铜色的zippo打火机。武青虹精准接住,指腹摩挲到打火机底部刻着个小小的“z”字。 “新来的哲学老师什么来头?”她点燃烟深吸一口,突然问道。 张恒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洛维恩?”他取下烟斗轻轻磕了磕,“听说是从上面调来的教授。” 武青虹吐了个烟圈,眯起眼睛:“那家伙上课第一句话就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留级’。”她模仿着洛维恩低沉的语气,“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恒突然轻笑出声,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夹扔给她:“既然这么闲,把这些病历按日期归档。” “喂,我才刚来就使唤人?”武青虹嘴上抱怨,却已经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助理的职责。”张恒悠哉地靠回椅背,烟斗里的火光明明灭灭,“对了,柜子最下层有你要的东西。” 武青虹蹲下身拉开柜门,发现里面整齐码着几盒云南白药和跌打损伤膏,旁边还放着包未拆封的纱布。她怔了怔,转头看向张恒。 “周四下午三点。”张恒冲她眨眨眼,那道疤痕跟着动了动,“这次可别忘了把战场打扫干净。” 武青虹咧嘴一笑,把药品塞进白大褂口袋。窗外传来操场上体育课的哨声,医务室里的挂钟滴答走着,烟斗的香气在阳光下缓缓弥漫。这个下午,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当武青虹终于整理完最后一本病历,抬头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张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医务室了。 “忙完了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武青虹转头,看见张恒拎着个印有“南湘茶韵”logo的纸袋走了进来,白大褂上还沾着几滴雨水。 “你去哪了?”武青虹挑眉问道,顺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张恒没说话,只是把纸袋往桌上一放。武青虹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两杯还冒着凉气的奶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不是碧波区最有名的那家奶茶店的新品吗?”武青虹满脸惊讶地拿起其中一杯,仔细端详着,“我听说他们家的这款新品每天早中晚各限量 10 杯,而且排队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买到!” 张恒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药柜,似乎对这杯奶茶并不在意。他随口回答道:“哦,下午我去那边办点事,正好路过,就顺便买了两杯。”他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就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不再犹豫,插上吸管,轻轻吸了一口。那冰凉清甜的荔枝味瞬间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来,混合着淡淡的茶香,让她感到一阵清爽。“味道不错啊!”武青虹忍不住赞叹道,“可以啊张医生,连‘夏季限定’都能搞到,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张恒这才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另一杯奶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工作辛苦了,”他轻声说道,“这杯给你。”然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助理小姐。” 武青虹接过奶茶,突然注意到张恒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她连忙关切地问道:“你手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张恒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哦,取药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没什么大碍。” 然而,武青虹的目光却落在了药柜上。她敏锐地发现,柜子里的云南白药少了两盒——而那正是她之前特意收起来的那一款。 她没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扔过去:“校医取药时受了伤,传出去多丢人。” 张恒笑着接住,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轰隆的雷声。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医务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看来要下大了。”张恒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你应该是走读生吧?我送你回去?” 武青虹叼着吸管,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等雨小点吧。”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的篮球赛……” “知道,给你开假条。”张恒头也不抬地写着什么,“就说……月经不调?” “滚蛋!”武青虹一个纸团砸过去,“是训练扭伤!” 张恒大笑着躲开,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医务室里,奶茶的甜香混合着药草的气息,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温暖。 第240章 你知道吗,我过去一直很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兄长。 画面切换到马斯的专属工作区——那个悬浮在云端的巨大空岛。菩提树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周围漂浮的小岛上,熊猫幼崽们正抱着一堆机械零件打闹。 马斯独自坐在树下的水晶棋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象牙白的主教棋子,久久没有落下。棋盘上的局势错综复杂,黑白双方竟呈现出诡异的对称局面。 “又在与自己对弈啊?” 老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空岛的边缘,手里捧着那本从不离手的《摸鱼宝典》,拖鞋上还沾着几片茶叶。 马斯盯着棋局,头也不抬:“怎么了?” 老谢慢悠悠地晃过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悬浮椅上:“我听说小兰他们说,新来的总监似乎挺看好你的。”他推了推圆框眼镜,“该不会是要给你升职吧?” 马斯脑海中浮现出绘梨那张冷艳的脸——她今天早上开会时若有似无扫过他的目光,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某些人该收收心了”。 “啪。”他将主教放回棋盘,整个人往后一仰,黑色风衣在椅背上铺展开来:“不感兴趣。” “哦~”老谢拖长声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那这个月的值班表……” 马斯一个响指,棋盘上的棋子突然全部跳起来,在空中拼成“没空”两个大字。老谢撇撇嘴,把《摸鱼宝典》翻到某一页:“根据第38条,无故旷工者需请全组喝奶茶……” 他的话戛然而止——马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他藏在书页间的请假条。 “周三下午三点,”马斯念道,“陪女朋友做美甲?”他挑眉看向老谢,“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老谢干笑两声,突然指向远处:“看!飞碟!” 趁马斯转头的瞬间,他一把抢回假条,眨眼间就溜到了空岛边缘:“总之下周例会你看着办!”说完就跳上了通往资料室的传送板。 马斯摇摇头,重新坐回棋桌前。他手指轻敲桌面,棋盘上的局势突然变化——黑方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经将死了白方的国王。 “升职?”他轻笑一声,从虚空中抽出一杯咖啡,“不如去《生化危机》世界找艾达喝茶有意思。” 咖啡杯底映出紫霄高中上空的异常能量读数。他放下杯子,突然打了个响指,空岛中央的菩提树剧烈摇晃起来,无数数据流从枝叶间倾泻而下,在空中交织成一幅三维地图——正是碧波区的实时监控画面。 就在这时,马斯的目光突然锁定在灵韵城的监控画面上——整座城市阳光明媚,唯独碧波区笼罩在瓢泼大雨中,而且这场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手指轻划,画面迅速放大。碧波区下方那条宽阔的大河此刻波涛汹涌,浑浊的河水不断冲刷着两岸。这条被称为“忘川”的河流将雾都与其他都市完全隔开,是通往雾都及其后方都市的唯一通道。 “还是出事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岛的温度骤降。菩提树的叶子无风自动,几只熊猫幼崽警觉地竖起耳朵。 没有犹豫,马斯站起身,黑色风衣无风自动。白色的火焰突然从他脚下窜起,眨眼间就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火焰中,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空岛上只剩下那盘未下完的棋局,黑方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一个关键位置——正对着代表碧波区的那个棋盘角落。 而在灵韵城碧波区的某个小巷深处,一团白色火焰凭空燃起。火焰散去后,马斯的身影出现在雨中。他抬头望向紫霄高中的方向,雨水在即将落到他身上时自动蒸发,形成一片朦胧的雾气。 马斯独自穿行在碧波区幽深的巷弄中,黑色风衣的下摆被潮湿的夜风掀起,在身后猎猎作响。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不紧不慢,却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水洼和杂物。巷子两边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在雨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拐过最后一个弯,他来到了碧波区最北端的悬崖边。下方就是那条将雾都与其他都市彻底隔绝的河流。此刻的河面波涛汹涌,浑浊的河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马斯站在悬崖边缘,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透过翻腾的河水,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在河底游动——那轮廓大得离谱,几乎占据了整条河道的宽度。每当它摆动身躯,河面就会掀起数米高的巨浪。 “蓝鲸……”马斯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现在的你还是沉睡下去比较好。”他抬起手,雨水在距离他指尖几厘米处自动蒸发,“继续去畅游在河深处的美梦之中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前方的虚空突然扭曲起来。一杆古老的旗帜凭空出现,深蓝色的旗布从上而下缓缓展开。旗面上描绘着一片璀璨的星空,而在星空中央,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静静悬浮。环的上方,一只鲲鹏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就在旗帜完全展开的瞬间,异变陡生——旗面上的鲲鹏突然眨了眨眼睛,随后竟直接飞出旗面!它在空中盘旋一圈,身形迅速膨胀,转眼间就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大鹏。与此同时,旗帜中央的莫比乌斯环开始缓缓旋转,产生强大的吸力。 天空中厚重的雨云被拉扯着向旗帜涌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更惊人的是,河水中那些闪烁的蓝色光点也被一并吸起,像无数萤火虫般飞向空中的旗帜。 金色大鹏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随后俯冲而下,直扑河中的黑影。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水面的刹那,整个河面突然结冰!巨大的黑影被瞬间冻结在冰层之下,保持着游动的姿态。 马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个蓝色光点被吸入旗帜。他伸手一招,旗帜自动卷起,飞回他的手中。而那只金色大鹏则重新化为图案,回到了旗面上。 “晚安,老朋友。”马斯对着冰封的河面轻声说道,随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河面上渐渐融化的冰层,和那些重新恢复平静的河水。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钟楼顶端,梅洛恩正撑着伞目睹了全过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还是老样子啊,马斯。”伞沿的水珠滴落,他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在雨中。 马斯回到自己的世界时,菩提树下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绘梨正悠然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悬浮椅上,修长的手指滑动着那个熟悉的透明平板。她今天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职业套装,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锐利的琥珀色眼睛在数据流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光。 “总监?”马斯迅速调整表情,黑色风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你怎么来了?” 绘梨头也不抬,指尖继续在平板上滑动:“来关心一下下属的工作情况。”她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刀般锋利,“特别是……擅离职守的那种。” 马斯轻笑一声,随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杯红茶:“你放心吧,我的观测报告已经完成了。”他将红茶放在桌上,“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哦?”绘梨突然站起身,“那你刚才去哪里了?”她缓步走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火药气息,“有一个未被登记的世界刚刚发生了异常能量波动,和你有关吗?” 马斯面不改色,蓝色瞳孔微微收缩:“总监说笑了,我只是去《星际迷航》世界喝了杯咖啡。”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那边的复制机比我们公司的咖啡机好用多了。” 绘梨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按在马斯胸前——那里还残留着碧波区雨水的潮湿气息。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马斯,”她轻声说道。 马斯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在此时叫住自己。 “那个……我想起来有份文件要转交给老谢,先失陪了。”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击中了马斯的耳膜——“马景洪”。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禁忌,被深埋在马斯内心的最深处。而此刻,绘梨却如此轻易地将它揭开,就像揭开了一道陈旧的伤疤,让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马斯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你的爷爷,”她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马斯的心脏,“因违反了‘观测者不得插手’的规定,死后灵魂被分为六份,困在一到六维的空间里。” 马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着绘梨。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绘梨并没有因为马斯的反应而停下,她继续说道:“你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而你的妹妹……” 话未说完,只见绘梨手中的平板突然亮起,一段视频被投影在了半空中。 视频中的少女与马斯有着七分相似,她正对着镜头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我宁愿从来没有这个哥哥。” 马斯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声音依然平稳:“总监的调查工作真是细致。”他蓝色瞳孔中的光芒变得危险起来,“不过这些都是公开档案,不是吗?” 绘梨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马斯想起捕食前的猎豹:“我只是好奇,”她将平板收回,“为什么一个处处为家人着想的好哥哥会被妹妹厌恶。” 空岛上的气氛瞬间凝固。菩提树的枝叶停止了摇曳,连漂浮的小岛都静止在了半空中。马斯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蓝色瞳孔中的光芒剧烈闪烁。 “您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马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右手不自觉地摸向风衣内侧的口袋。 绘梨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地迈开脚步,朝着马斯走去。 当她与马斯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就在这短暂的瞬间,绘梨突然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过去一直很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兄长。” 这句话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马斯的耳畔,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涟漪。然而,还没等马斯来得及回应,绘梨已经转过身来,她那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下周的例行会议上,我要看到完整的报告。”绘梨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马斯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 “对了,”绘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你妹妹现在在大学里面的生活……很完美。” 说完,绘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然后,她转身离去,留下马斯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说完,她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失在晨光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 马斯站在原地,右手紧紧攥着风衣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男孩身边,两人笑得灿烂。照片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给我最爱的哥哥”。 第241章 好久不见,老师。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绚丽的橘红色。张恒推开医务室的窗户,潮湿的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正在收拾书包的武青虹。 “走吧,我送你。”张恒取下挂在门后的外套。 武青虹点点头,将白大褂整齐地挂回衣架,顺手把没喝完的奶茶丢进垃圾桶。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踏着积水未干的路面,朝武青虹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时间也被拉长了一般。武青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石子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突然,武青虹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恒,开口说道:“我发现你和学校里面其他老师并不一样。” 张恒的脚步微微一顿,手中的烟斗里,火光在暮色中明灭不定,仿佛他内心的思绪也如这火光一般,飘忽不定。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过去有一个女儿,和你一样,也是体育生,也很喜欢帮助朋友,充满了活力。”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羽毛一般,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晚风吹散。武青虹侧过头,凝视着张恒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使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沧桑。 武青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张恒的脚步再次停下,他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路面上的水洼。水洼里倒映着破碎的晚霞,如同一幅被撕裂的画卷。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死了……在一场所谓的‘意外’中。” 武青虹愣住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张恒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越发孤独和落寞。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张恒突然抬起头来,他的右眉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暮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了温度,像是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包裹,“我还有一个最看重的学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情感,仿佛这个学生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为了他所爱着的一切,他敢于直面“神”的微光……”张恒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在回忆着那个学生的勇敢和决心。他的目光越过武青虹,看向远处的某个点,似乎在那里能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然而,他的话却在“可惜”两个字上戛然而止,留下了一片令人遐想的空白。他没有说完,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那烟雾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上升,最终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他心中那份未尽的话语一样,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脚步声在雨后湿润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拐过最后一个路口,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栋与周围建筑风格迥异的宅院——青砖黛瓦的中式庭院,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古朴的灯笼,在暮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 张恒嘴里叼着的烟斗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左手接住,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座宅院:“这是……” “我家。”武青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没注意到张恒的惊讶。 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穿着藏青色的中式立领衫,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如炬地看向两人。 “小姐,你回来了。”老者微微欠身,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 武青虹“嗯”了一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她突然转身,看向仍站在门外的张恒:“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张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医务室还有活等着我去忙呢。”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庭院深处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右眉上的疤痕微微抽动。 武青虹也不勉强,只是点点头:“那明天见。”说完便转身走向内院,背影很快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中。 张恒站在原地,直到大门缓缓关闭。老者最后投来的探究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长舒一口气,重新叼起烟斗,转身离去。烟斗里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门内,老者跟在武青虹身后,忍不住问道:“小姐,他是……” “一个挺有意思的老师。”武青虹头也不回地回答,手指轻轻拂过廊柱上精致的雕花。 老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间书房前。武青虹刚要推门而入,老者突然低声说道:“老爷今天问起您在学校的情况。” 武青虹的手停在半空:“他说什么了?” “老爷说……”老者犹豫了一下,“如果您再参与打架斗殴,就不得不把您转回私立学校了。” 武青虹冷笑一声,推开书房门:“那他就试试看吧。”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在回学校的林荫小路上,张恒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夜风拂过他的白大褂,烟斗里的火光早已熄灭。他抬头望向星空,低声呢喃: “马斯……你把我带来这个世界,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右眉那道疤痕,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远处教学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隐约能看到几个晚自习的学生身影。 “算了。”他摇摇头,将烟斗重新点燃,“只要王煜渊他在这个世界还活着就好了。” 烟雾在月光下缭绕,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少年轮廓。张恒的眼神柔和下来,却又带着深深的遗憾:“只是不知我们师生两何时才能再次相逢啊……” 夜风突然变大,吹散了烟雾中的幻影。张恒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医务室走去,白大褂的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分割线) 而在碧波区另一端的高台上,王煜渊正独自坐在边缘,长刀随意地放在身旁。夜风掀起他的衣角。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风中的气息。 “这风吹的可真有意思啊……” 他忽然睁开眼,紫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闪发亮。风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他寻找多年的,独属于老师的草药与烟斗混合的味道。 王煜渊猛地站起身,长刀自动飞入他手中。他望向风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好久不见,老师。” 而此时医务室的窗前,张恒正准备拉上窗帘,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右眉上的疤痕剧烈跳动起来,烟斗从指间滑落,在窗台上磕出一声轻响。 “这种感觉是……?” 他猛地推开窗户,望向夜空。远处,一道紫黑色的流光正划破夜幕,朝着学校的方向飞速接近。 ——————(分割线) 在学校幽静的小河边,洛维恩独自站在柳树下,异色的双瞳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黑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学生。”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洛维恩猛地转身,黑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只见一位黑色长发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金色的竖瞳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 \"科莱恩?\"洛维恩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会在这里?!\" 科莱恩缓步走近,月光在他的长发上流淌:“我当然是为了来看看我的得意门生啊。”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认真,那么努力。”他的目光扫过洛维恩的黑袍,“不过那场爆炸竟然没有夺走你的生命,真令我意外。” 洛维恩冷笑一声,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呢?”科莱恩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夜鸟,“我最信任的学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呢?” “你无非是想确认我是否真的已经死亡了。”洛维恩直截了当地拆穿道,右手悄悄摸向袖中的怀表。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我的学生,你的才能确实令人惊叹。”他向前迈了一步,“甚至不惜引爆实验室,就为了不让我获得情报。” 洛维恩抱臂而立,黑袍下的肌肉紧绷:“你找我来不会只是叙旧的吧?” “当然,我最亲爱的学生。”科莱恩突然张开双臂,月光在他身后形成一个诡异的十字形阴影,“我还想和你继续探讨真理呢。” “时至今日,你仍旧不肯放下吗?”洛维恩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疲惫。 “放弃?”科莱恩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我追寻了一生的真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温柔,“你曾经也是追求真理的人,和我一起探讨一起研究,难道你不想打开那扇真理之门吗?” 洛维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追求真理,并不是你肆意杀戮的借口。” “杀戮?”科莱恩轻蔑地挥了挥手,“为了追求真理,这是必要的牺牲。”他的金色竖瞳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像白渊先生,他所创造的人造异能,每一个都在为吾等奠定打开真理之门的铺垫。” 河面突然无风自动,泛起不自然的波纹。“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所追寻的,或许,跟我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你总是想得太多,洛维恩。”科莱恩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够了。”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阻止你。”洛维恩的声音冷冽如冰,异色双瞳在月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阻止不了我,洛维恩,就像你曾经无法阻止我创造永生一样。” 话音刚落,科莱恩的背部突然剧烈蠕动,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八条纯白的巨蛇破体而出!每条蛇身长约3-5米,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蛇信吞吐间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洛维恩瞳孔微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没想到你已经将异能开发到现在这样了……” “为了追求真理,我必须不断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科莱恩张开双臂,八条白蛇如活物般在他周身游动,“直至抵达无限。” 洛维恩深吸一口气,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古籍上:“‘无限’是一个境界,而不是终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它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探索,无限的进步。” 科莱恩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开始探索起哲学了吗。” “我只是在追求真理的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洛维恩闭上眼睛,黑袍无风自动。当他再次睁眼时,左眼的琥珀色和右眼的幽蓝都泛起了微光。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成长了多少吧,洛维恩。” 江淮的生日特辑 灵韵城白鹭区的统帅府内,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地板上,将整个房间染成温暖的琥珀色。江淮坐在宽大的檀木桌前,修长的手指在公文上轻轻摩挲。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白鹭鸣叫。江淮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正在一点点消失,就像被慢慢拉上的黑色帷幕。 三日前医师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江副官,您的眼睛目前已经暂时稳定住了,但您一定要切记,绝对不能受到重伤。”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批阅文件,指尖准确地找到每一处需要签字的位置。这些公文的位置他早已熟记于心——左上角是军务报告,右侧是粮草清单,正中间则是……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然后准确地拿起了中央那份边境急报。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江淮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是乔鹭。他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出统帅府里的每一个人,而乔鹭的脚步声总是特别轻快,像春日里掠过水面的白鹭。 “辛苦你了啊,江淮。”乔鹭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但江淮听出了其中隐藏的疲惫。她今天一定又去视察城防了,最近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江淮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没事,毕竟我是副官。”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不想让她担心。说话间,他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指尖却在桌面上划了个空——茶杯的位置比他记忆中的偏右了半寸。 这个细微的失误没有逃过乔鹭的眼睛。她快步走过来,衣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江淮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还夹杂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在这里。”乔鹭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引导他握住了温热的茶杯。她的指尖有些粗糙,是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但触碰却异常轻柔。 茶杯传递到掌心的温度让江淮微微一怔。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乔鹭特意为他换的新茶——往常这个时辰,茶水早就凉了。 “今天的边境报告看完了吗?”乔鹭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刻意放得很平静。但江淮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最近敌军在边境频繁调动,而他的眼睛…… “看完了。”江淮啜了一口茶,是安神的菊花茶,加了蜂蜜。“东北方向的哨站需要增派三十名增援,我已经调了白鹭营的精锐过去。”他顿了顿,“不过,统帅大人亲自来书房,应该不只是为了问这个吧?”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江淮感觉到乔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即使隔着墨镜,那目光也灼热得让他心跳加速。他知道乔鹭在看什么——医师说过,当他的瞳孔完全变成灰白色时,就离那个时刻不远了。 “江淮……”乔鹭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三天后的出征,你留在城里。” 茶杯在江淮手中一晃,几滴茶水溅在手背上。“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作为副官,我必须随行。” “你的眼睛……” “我的耳朵比所有人的眼睛都好用。”江淮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已经蒙上灰雾的眼睛,“而且,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乔鹭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她的声音终于失控,“医师说……说一旦你完全看不见就……” 江淮摸索着抓住乔鹭颤抖的手。她的掌心有汗,冰凉潮湿。“乔鹭,”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不再是“统帅”,“正因如此,我更要去。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战,那么让我死在守护你的战场上,而不是病榻上。”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乔鹭的伪装。她突然俯身抱住了江淮,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江淮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制服——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乔鹭哭。 “答应我……”乔鹭的声音闷在他的肩膀上,“答应我你会活着回来。” 江淮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在逐渐黑暗的世界里,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她头发的触感,像最上等的丝绸。“我答应你。”他撒谎道,因为两人都知道,这承诺太过奢侈。 乔鹭的泪水浸透肩头的触感,让江淮的思绪突然飘回了二十年前的白鹭区港口。记忆中的咸涩海风与此刻书房内的茉莉香交织在一起,时光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自幼生长在白鹭区那座爬满青藤的老宅里,宅院后有一棵百年白鹭树,开花时像落满了雪。爷爷的书房永远弥漫着墨香和药草味,那里收藏着灵韵城最齐全的兵法典籍。小江淮总爱趴在爷爷膝头,听那些用金线装订的竹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文曲星转世啊。”私塾先生看到他七岁就能背诵《六韬》全篇时,捋着胡须感叹。那时他眼睛还很好,能看清书页上最细微的批注,能辨认港口每艘蒸汽飞艇桅杆上的编号。 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那天,港口的雾特别大。母亲把父亲锈迹斑斑的怀表放在他手心时,表链上还沾着玄武区特有的赤铁矿粉末。那年他十岁,第一次明白书本上的“马革裹尸”四个字有多沉重。 爷爷本已归隐田园,却在某个黎明重新穿起了压在箱底的制服从统帅府走出来时,晨光在那枚青铜副官徽章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小江淮追着蒸汽飞艇跑了很久,直到呛人的煤烟让他咳出眼泪——他那时以为,等港口钟楼的指针转满三十圈,爷爷就会像往常视察那样,带着一包松子糖回来。 那段时间港口总是挤满人群,每当有蒸汽飞艇从天际线浮现,码头上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小江淮会挤在人群最前排,踮着脚数着每一艘飞艇的编号——c-771、a-302、b-449……他记得爷爷乘坐的是“s-108”,那艘漆着白鹭家徽的银色飞艇。 他想起爷爷临行前把副官徽章别在他衣领上,笑着说:“等爷爷回来,就教你如何用这枚徽章变魔术。” 可是s-108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在军部档案室最底层的铁柜里,看到爷爷那页盖着“绝密”红印的作战记录:玄武区沦陷前夜,七十岁的老人带着三百死士引爆了最后一座蒸汽堡垒。 回到现在,乔鹭的呼吸渐渐平稳,但攥着他衣角的手指仍微微发抖。就像当年母亲听闻噩耗时,手中那盏永远没等到归人的茶杯。 “你爷爷的事……”乔鹭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鼻音,“老统帅临终前告诉我,当年若是江老没带敢死队断后,整个西线军团都会……” “我知道。”江淮轻声打断,摸索着将墨镜重新戴上。这动作如今已变成一种掩饰,遮住那双逐渐死去的眼睛。“所以十七岁那年,我主动请缨当了老统帅的副官。” 他记得那个暴雨夜,自己浑身湿透地跪在统帅府门前,捧着爷爷留下的战术笔记。老统帅用长满老茧的手捏着他的肩膀说:“江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倔。” 书房的西洋钟敲了七下,惊飞窗外一群白鹭。江淮突然很庆幸此刻——这样就不用面对乔鹭脸上那种他熟悉的表情。当年母亲在港口等不到爷爷时,铜镜里映出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其实……”江淮转动着茶杯,“我偷偷改过爷爷的战术。”他感觉到乔鹭突然绷直了脊背,“三年前那场守城战,我用的就是爷爷在玄武区失败的那套方案——只不过在蒸汽炮阵列加了三个预备点火点。” 乔鹭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颤。当年正是这场战役,让年仅二十五岁的江淮一战成名。没人知道那精妙绝伦的战术调整,源自对家族悲剧的反复推演。 “你总是……”乔鹭的声音带着无奈的温柔,“把最重要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江淮嘴角的笑意忽然凝固在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墨镜边缘那道几乎不可察觉的裂痕。记忆像被撬开的蒸汽阀门般喷涌而出,带着硝烟与血气的往事扑面而来。 三年前那个雪夜,东线战场的爆炸声至今仍时常震响在他的梦境里。当时作为随军医师的江淮正在临时医疗帐里配药,突然听见蒸汽机甲过载的刺耳警报。他冲出去时,看见三台冒着红光的玄武区重型机甲正突破防线——其中一台的熔炉核心已经开始呈现不祥的橙红色。 “所有人后撤!”他声嘶力竭的呼喊淹没在爆炸的轰鸣中。后来军报记载,是江副官用银针刺入机甲操纵师的昏睡穴,才让失控的钢铁巨人在营地外围倒下。但没人知道,在抛出那套家传银针的瞬间,飞溅的金属碎片划破了他的眼眶。 最先失去的是色彩感知。江淮永远记得自己苏醒时,世界像被浸泡在褪色药水里的老照片——老统帅花白的眉毛与帐篷的灰白帆布融成一片,唯有纱布上渗出的血迹还保持着刺目的红。 “视网膜金属中毒。”军医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碎片上的是玄武区特制润滑油……” 那时他还能勉强看见窗外的雪,一片片如同破碎的羽毛。老统帅每天都会带来新的古籍医书,但江淮清楚,当自己开始把止血钳和剪子搞混时,所谓治疗不过是安慰剂。 解甲归田的日子比想象中平静。白鹭区最南端的小院里,他种了许多不需要分辨颜色的草药:薄荷、迷迭香、艾草……手指摩挲叶片就能辨认。 直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傍晚。来送补给的小兵淋得透湿,嘴快提到新统帅继任大典的混乱:“乔小姐——啊不,乔统帅差点被反对派的毒酒……” 药碾从江淮手中坠落,碾碎了一地当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翻烂的《毒物要略》和《急症金针》,原来不只是为了治眼睛。 统帅府的门槛比记忆中更高。当江淮出现在议事厅时,满堂戎装的将领们投来惊诧的目光。他听见金属铠甲碰撞的声音,有人小声嘀咕“瞎子也能当副官?” 然后是一阵带着茉莉香气的风。乔鹭——不,现在该叫统帅了——直接冲下台阶扶住了他发抖的手。江淮看不清她缀满勋章的新制服,但能听见那些金属徽章叮当作响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她偷戴父亲军帽时,帽檐垂落的链子声。 “我需要一个敢对我说真话的副官。”乔鹭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能听见,“就像小时候你总说我爬树会摔断腿那样。” 江淮摸到递来的副官印章,青铜质地,边缘刻着防滑的细纹——和爷爷那枚一模一样的设计。当他颤抖着盖上第一份公文时,墨迹恰好晕染在“白鹭区”三个字上,像极了当年小乔鹭摔进他家庭院时,沾在《孙子兵法》上的泥印子。 “笑什么?”乔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有温热的茶杯再次塞进他手里。 “想起某人当年说,绝对不要像我爷爷那样当个操劳命的副官。”江淮故意用杯沿碰了碰她的戒指,“结果现在——” “江淮!”乔鹭恼羞成怒地拍桌子,但立即又抓住他手腕,“茶要洒了……”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抚过他腕间那道旧伤疤,那是第一次替她试毒时留下的刀痕。 书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蒸汽钟的齿轮声。江淮知道,此刻乔鹭一定在看他墨镜后已经彻底灰白的眼睛——就像他曾经每天检查她练武留下的淤青那样。 元铃海的生日特辑 王泽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的咖啡早已凉透,杯沿上凝固着一圈淡淡的褐色痕迹。他的目光落在桌角的日历上——那是管理局统一发放的制式日历,每一页都印着“oaci管理局”的烫金徽记。 办公桌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王泽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视线重新聚焦在日历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在每个日期旁边都做了细小的记号——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用红笔在同事生日那天画个小圆圈。 今天的日期旁赫然也有一个红圈。 “元铃海……”王泽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他想起了前不久刚刚完成的对元铃海的审讯,他明白,如果想要真正了解元铃海,就必须找到她的父亲。 王泽正盯着日历出神,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轻轻叩响。还没等他回应,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初夏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探了进来。 “局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初夏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走进来,黑色的制服袖口沾着些许墨迹,看样子是刚从档案室整理完资料过来。她把最上面那份标着“紧急”红字的文件放在王泽面前,顺手把散落在桌角的几支笔归拢到笔筒里。 王泽接过文件,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日历上。他一边翻阅文件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初夏,元铃海这几天在干什么?” 初夏闻言眨了眨眼,把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元铃海啊……”她回忆道,“这几天她几乎泡在图书室里,我昨天去取资料时碰到她,桌上堆满了医学方面的书籍。” 王泽签完字,将钢笔轻轻搁在文件上,若有所思地望向初夏。 “他似乎真的对医学很感兴趣。”王泽低声说道,目光落在窗外,仿佛透过玻璃看到了图书室里埋头翻阅古籍的元铃海。她的执着总是这样,一旦认定某个目标,就会全身心投入,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初夏接过文件,正准备离开,王泽忽然开口:“初夏,我准备给元铃海办一个生日派对,你觉得怎么样?” 初夏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抱着文件,歪头想了想,语气轻快地说道:“局长,你还是这么关心管理局的大家。不管是穆乘风还是郑丹渊只要管理局的大家过生日,你都会为他们着想。” 王泽淡淡一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柔和了几分:“毕竟,我们这些人常年和异能者打交道,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生日嘛……总该好好庆祝一下。” 初夏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去安排生日派对。王泽则整理了一下衣领,拿起外套,准备去给元铃海挑选一份合适的礼物。 他离开了管理局,阳光洒在街道上,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夏日的燥热。他走进附近的一家老书店,老板认得他,笑着点头致意。王泽在书架间徘徊,最终选了一本装帧古朴的《古代医案辑录》。 付完钱后,他便赶回了管理局,刚一回来就看见了从图书室出来的元铃海,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古籍,眉头微蹙,似乎还在思考书中的内容。 “元铃海,你来得正好。”王泽上前几步,语气温和,“我们给你——” “办了个生日派对,我已经知道了。”元铃海打断了他的话,语速很快,目光依然停留在手中的笔记上,“我今天下午还要继续在图书室学习,但可以抽出25分钟来参加。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她说完,终于抬起头,看向王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谢谢你们。” 王泽怔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你总是这样,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肯放松一下?” 元铃海微微耸肩,语气平淡却坚定:“时间可不等人,我得抓紧时间。” 王泽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她,只好点头:“好,25分钟就25分钟,至少把蛋糕吃了。” 元铃海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随即转身准备离开。走出两步,她忽然停下,背对着王泽说道:“对了,礼物如果是书的话,记得包好,别折角。” 王泽一愣,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古代医案辑录》,不禁失笑。她果然早就猜到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低声回应,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管理局的走廊尽头。 微风拂过,王泽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他喃喃自语,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 元铃海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将怀里的古籍放在桌上。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嗒、嗒”地走着。 她静静地伫立在镜子前,目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缓缓地抬起手,轻柔的指尖缓缓触碰着那冰凉的镜面,仿佛在触碰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姐姐……\"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几乎难以察觉,仿佛害怕惊醒某个沉睡的梦境。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镜中的倒影似乎在瞬间变得模糊起来,就像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庞——温柔的笑眼,如瀑布般垂落肩头的长发,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浅浅的弧度。那是她的姐姐,元铃月。 \"我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你,一直在努力模仿着你的样子……\"元铃海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可是你……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那镜中的幻影,但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渐渐消散。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也让镜中的自己变得更加朦胧不清。 元铃海的手指缓缓从镜面上滑落,眼中的脆弱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的锋芒。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姐姐……我一定会亲手解决那个人渣……”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却又压抑着汹涌的杀意。 窗外,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被夜色吞噬,房间陷入昏暗。元铃海抬手打开灯,暖黄的灯光洒落,驱散了阴影,却驱不散她眼底的寒意。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将情绪重新收敛,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 时间来到派对开始的时间。 休息区被初夏布置得温馨而热闹,彩带和气球点缀着空间,桌上摆着抹茶蛋糕和几样精致的小菜。穆乘风正和郑丹渊低声交谈,而初夏则忙着调整蛋糕上的蜡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元铃海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让房间内的谈笑声微微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但她只是平静地环视一圈,点了点头:“抱歉,迟到了两分钟。” 初夏立刻扬起笑容,小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腕:“铃海姐!快来,蜡烛都快烧完了!” 元铃海任由她拉着,走到蛋糕前。烛光摇曳,映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几分她平日里的冷峻。 王泽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他缓步走过来,声音温和:“许个愿吧。” 元铃海看着蛋糕,沉默了一瞬。 “许愿?”她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心中暗自思忖,“我的愿望只有一个——”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尽管内心充满了抵触,但她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配合这场看似温馨的戏码。 “姐姐,再等等我……”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是妹妹的呼喊。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吹灭了蜡烛。烛火在瞬间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特蕾莎兴奋地递过切蛋糕的刀,满脸期待地说道:“铃海姐,快切蛋糕!” 元铃海面无表情地接过刀,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谢谢。”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王泽交汇。王泽正静静地坐在不远处,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凝视着她,仿佛能够洞悉她平静外表下潜藏的汹涌杀意。 元铃海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迅速移开视线,然后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蛋糕被整齐地分割成数块。 “二十五分钟……”她在心中默默倒数,“时间一到,我就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她准备放下刀时,王泽忽然开口:“元铃海,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房间里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 元铃海跟着王泽来到管理局顶层的露天阳台。夜风微凉,远处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映照在两人沉静的面容上。 王泽从怀中取出那本精心挑选的《古代医案辑录》,递给她:“给你的礼物。” 元铃海接过书,指尖轻轻抚过书脊,目光在封面上停留了一瞬。她点了点头,声音平静:“谢谢。” 他将书收进怀中,转身准备离开。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她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姐姐,再等等……” “很快,我就会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她的脚步声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245章 星期一 清晨的紫霄高中笼罩在薄雾中,校门口的树叶片上还挂着昨夜的露珠。齐寒打着哈欠,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向校门,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拉链都没完全拉好。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嘴里嘟囔着:“该死的星期一,为什么周末总是过得这么快……” 校门口,莫大爷正拿着竹扫帚清扫落叶。每一扫帚下去都能将落叶聚成整齐的小堆。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早上好啊,莫缘大爷。”齐寒勉强打起精神打招呼,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这是昨天去便利店买的,新出的荔枝味。” 莫缘接过糖果,眼睛眯成一条缝:“齐寒啊,又熬夜看漫画了吧?年轻人要注意身体。”老人将糖果放进胸前的口袋,继续低头扫地,竹扫帚在水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齐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要解释,教学楼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只见朱玄正带着四名学生会干部朝这边走来,他们清一色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皮鞋擦得锃亮。 朱玄走在最前面,阳光在他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身后跟着纪律部长,一个总是抱着记录板的女生;宣传部长,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以及生活部长和文艺部长。这支小队走在校园里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沿途的学生纷纷避让。 齐寒下意识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朱玄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齐寒同学,”朱玄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根据校规第25条,男生发型不得遮耳、过眉。你的刘海已经超过眉毛两厘米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尺,动作优雅地展开,“需要我现场测量吗?” 纪律部部长立刻翻开记录板准备登记,宣传部部长则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齐寒的退路。齐寒感到后背渗出冷汗,他昨天确实忘记剪头发了,但没想到朱玄会这么较真。 “这个……主席,”齐寒堆起讨好的笑容,“我昨晚学习到太晚,实在没时间去理发店。你看能不能通融一次?我保证放学后马上去剪。” 朱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上周三你也是这么说的。”他转向纪律部部长,“记下来,高三c班齐寒,第三次违反校规第25条。” 齐寒心里暗叫不好,三次违规意味着要扣班分,班主任肯定不会放过他。他急忙上前一步:“等等!朱主席,我听说学生会最近在筹备校庆,需要人手对吧?我可以帮忙!” 朱玄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齐寒:“校庆筹备确实缺人...特别是需要搬运道具的体力活。” “我最擅长这个了!”齐寒拍着胸脯,“搬桌子、搭舞台、布置场地,包在我身上!” 朱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让齐寒莫名感到一丝不安。“很好,”朱玄合上折叠尺,“那这次就不记名了。需要你的时候等我通知。”说完,他转身离去,学生会干部们紧随其后。 齐寒长舒一口气,却听到走远的朱玄对纪律部部长说:“把齐寒的名字加到校庆苦力组名单上,备注‘可用劳动力’。” 纪律部部长小声问:“主席,您不是说校庆筹备人手已经够了吗?” 朱玄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多一个免费劳力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齐寒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懊恼地抓了抓过长的刘海。 齐寒叹了口气,继续向着教学楼跑去。晨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拐角处的瓷砖反射着模糊的光,齐寒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盯着墙面——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哪来的镜子?”齐寒伸手摸了摸,却发现墙面并非镜面,而是普通的白墙。 “看够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从水中传来,带着微微的震颤。 齐寒猛地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拐角处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但身体却如同流动的液态玻璃,表面泛着微光,隐约能看见内部波纹荡漾。他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有一层薄薄的水幕,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 齐寒并没有惊慌,反而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沧溟大哥,好巧啊。” 沧溟双手背在身后,水幕般的脸微微晃动,声音依旧冷淡:“还不回班?我下来时看到你们c班今天第一节课是那个疯子教授的。” 一听到“疯子教授”四个字,齐寒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洛维恩的课堪称地狱难度,迟到的人轻则被罚抄写整本教材,重则被拖去做“课堂实验素材”。他哭丧着脸看向沧溟:“沧溟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带我瞬移上去?” 沧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着,水幕下的脸看不出情绪。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上的情况,是异能吗?” 空气骤然凝固了一瞬。沧溟的身体微微波动,像是被风吹皱的水面,声音冷得像冰:“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齐寒咽了口口水,不敢再问。沧溟和朱玄一样,都是b班的人,但关于他的传闻却比朱玄更加神秘。有人说,靠近他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倒霉——摔跤、丢东西、考试失常,甚至有人声称见过试图挑衅沧溟的人突然被天花板掉落的吊灯砸中。可沧溟自己却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总能避开各种危险。更诡异的是,他常常低声念叨着两个字——“命运”。 走廊上的气氛变得压抑,齐寒干笑两声,试图缓和:“哈哈……那个,我先走了,不然真要迟到了……” 齐寒转身向着楼上狂奔,心脏还在因为沧溟的话而砰砰直跳。就在他冲过三楼拐角时,余光突然瞥见一间教室的门牌与众不同——不是寻常的班级编号,而是用猩红字体写着“炼药室”三个大字。 门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警告纸条,字迹潦草却透着威严:“内有剧毒,擅入者死!——校长亲笔”。齐寒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这间神秘的炼药室他早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突然,“轰”的一声闷响从门内传来,整扇门都震动了一下。齐寒下意识伸手想拉开门查看,却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缩回了手——把手上沾着某种诡异的紫色黏液,正冒着细小的气泡。 “吱呀”一声,没等齐寒做出决定,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鸡蛋混合着过期香水,还带着一丝甜腻的血腥味。齐寒顿时眼泪直流,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齐寒,你怎么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烟雾中飘出。 浓烟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瘦得像竹竿般的男生。柳鸩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墨绿色的长发随意扎成马尾,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彩色粉末。他右手握着一支冒着气泡的试管,里面的液体正在不断变换颜色——从猩红到墨绿,最后定格在诡异的荧光紫。 齐寒强忍着咳嗽,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支试管:“柳鸩大师,又在炼药啊?” 柳鸩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将试管递到齐寒面前:“试药吗?死亡率七成,但活下来的人都说很刺激。”他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上周试药的那个体育生,现在能徒手捏碎花岗岩了。虽然……他皮肤变成了青灰色。” 试管里的液体突然“啵”地冒出一个气泡,炸开的瞬间释放出一小团粉色烟雾。齐寒连忙屏住呼吸,却还是吸入了少许,顿时觉得舌头开始发麻。 “呃……大师,这次是什么效果?”齐寒含糊不清地问道,感觉自己的嘴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柳鸩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理论上应该是强化肌肉组织……不过看你的反应,可能混入了上周研究的河豚毒素。”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笔记本,用铅笔头记录着,“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面部浮肿、语言障碍、暂时性失明……” 齐寒的视野开始模糊,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臂:“大大大……大师!解药!” 柳鸩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五百块。” “五百?!”齐寒的声音因为肿胀的舌头变得滑稽可笑,“上次不是才三百吗?” “通货膨胀。”柳鸩面无表情地说,同时晃了晃手中的解药,“而且这次用的是珍稀的月光草,成本就四百八。” 齐寒颤抖着手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下四百二十块。柳鸩看了看,叹了口气:“算了,剩下八十用你的数学作业抵吧。”说完把解药抛了过去。 齐寒手忙脚乱地接住,仰头灌下。顿时一股清凉感从喉咙蔓延到全身,肿胀迅速消退。他长舒一口气,却听见柳鸩又说:“对了,解药有个小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齐寒紧张地问。 \"会让你精神异常清醒,持续三天。”柳鸩指了指齐寒的脑袋,“不过反正你要去上那个真理暴君的课,精神异常清醒,没准能让他放过你一次。” 齐寒欲哭无泪地看着柳鸩走回炼药室,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柳鸩突然回头:“对了,你要是真想抱大腿……” 齐寒立刻竖起耳朵。 “明天帮我带个早饭,我可以考虑教你点实用的。”说完,门“砰”地关上了,门缝里飘出一缕七彩的烟雾。 齐寒站在原地,楼下传来上课铃声,他猛地惊醒,拔腿就往教室跑。 第246章 校花评比 齐寒冲进教室的瞬间,下课铃声刚好响起。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还好还好,幸亏赶上了……”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教室角落传来。 齐寒浑身一僵,缓缓转头,看见洛维恩正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支银色钢笔。 “老、老师,您……”齐寒的喉咙发紧,声音细如蚊呐。 “坐下吧。”洛维恩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讲台。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齐寒心上的警钟。 洛维恩站定后,冰冷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停留在齐寒身上。“今天我们来讲讲什么是荒诞人。”他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刚才那个迟到的,你来讲讲。”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寒身上。他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发软地站起来。“荒诞人……荒诞人,就是……就是……” “怎么?又哑巴了?”洛维恩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看来某些人不仅时间观念有问题,连基本的预习都做不到。” 齐寒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坐下吧,别浪费时间。”洛维恩厌恶地挥了挥手,目光转向教室另一侧,“白芷,你来说说。” 坐在前排的白芷从容的站起身来,声音清晰又沉稳:“荒诞人是阿尔贝·加缪在其着作《西西弗神话》中所提出的一个重要概念。加缪认为,荒诞人具有一种独特的态度,他们对未来持漠视的态度,却充满激情地去探索现有的一切。” 白芷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对于荒诞人来说,真实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坚信必须紧紧抓住这些真实。在面对特别明显的事物时,即使这些事物与自己的观点相左,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 说完,白芷静静地看着洛维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和从容。 洛维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显然对白芷的回答非常满意。 “不愧是我的课代表!”洛维恩微笑着说道,“也不枉你在下课的这段时间里认真阅读《西西弗神话》。如果你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恐怕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了。” 白芷轻轻地坐下,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 与此同时,洛维恩转身面向黑板,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荒诞人”三个大字。 “既然我们已经谈到了《西西弗神话》,那么我们不妨就用西西弗斯的故事来解释一下‘荒诞人’的概念。”洛维恩的语速适中,语调抑扬顿挫,让学生们能够清楚地理解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西西弗斯,那个不断将巨石推上山的人,他清楚地知道无论他怎样努力,巨石最终都会滚落回山脚。然而,他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毅然决然地继续推着那块巨石,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动作。”洛维恩的目光扫过教室,似乎在与每一个学生进行眼神交流,“荒诞人就是这样,他们深知现实生活的无意义,但他们仍然充满激情地去面对,用心去感受当下的每一刻,用这种方式来抵抗荒诞。” 教室里一片安静,只有笔尖在纸面上轻轻划过的沙沙声。学生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洛维恩的讲解,思考着他所说的话。齐寒偷偷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洛维恩的反应,却不期然地与他的目光相遇。洛维恩的眼神犀利而冷漠,让齐寒心中一紧,他像触电般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洛维恩一眼。 洛维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有些人连成为荒诞人的资格都没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毕竟,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理解荒诞的真正含义呢?”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轻轻推开,朱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洛维恩皱眉:“学生会有什么事?” 朱玄彬彬有礼地点头:“洛教授,校长请您过去一趟,关于下周的公开课安排。” 洛维恩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他转向全班,“剩下的时间自习,白芷负责纪律。”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寒一眼,“希望我回来时,某些人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教室门关上后,齐寒瘫在椅子上,感觉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下课铃即将响起的前几分钟,教室里弥漫着躁动的气氛。金铃整理着手中的广播稿,悄悄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微微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是她们之间确认广播内容的暗号。 金珑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教室后排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柳鸩哥哥现在在干什么呢……”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她的书包里还装着今早特意准备的抹茶大福,可惜又没能送出去。 教室另一侧,武青虹烦躁地转着笔。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站起身,从课桌里拽出皱巴巴的白大褂。“啧,这破课听得人头疼。”她嘟囔着,把白大褂往肩上一搭就往门口走,完全无视了还没正式下课的事实。 白芷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三分钟才下课。” 武青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洛维恩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医务室帮忙了。”她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下课铃声恰好响起,仿佛在为她送行。 走廊上,金铃已经快步走向广播站,她今天要播报下一个有意思的通知。与此同时,操场方向传来金玥指导舞蹈社排练的哨声,清脆而有节奏。 医务室里,张恒正叼着烟斗翻看病例,见武青虹推门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来躲课?” 武青虹熟练地从他抽屉里摸出香烟点燃:“比听那些老灯讲课强。”她吐出一口烟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刚才看见学生会那群人在检查卫生,你最好把烟灰缸藏起来。” 张恒哼笑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病历。窗外,金霄带着体育班的男生们跑过,整齐的口号声穿透玻璃传了进来。 而在教学楼顶层的炼药室里,柳鸩正全神贯注地调配着一管深蓝色药剂,完全没注意到教室里的金珑又一次失望地收回了准备送出的点心。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恒将病历放在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正在吞云吐雾的武青虹。 “怎么了?”武青虹吐出一口烟圈,挑眉问道。 “仔细一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张恒突然说道,手指轻轻敲着烟斗。 武青虹嗤笑一声:“咋了,被老娘的美貌所折服了?”她故意夸张地撩了下头发。 张恒气笑着将病历随手丢向武青虹,但力道很轻,被她轻松接住。“我听b班班主任说最近好像要开展一个学院校花评比。”他边说边往烟斗里添着新烟丝。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校园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音乐,仿佛是在提醒着同学们什么重要的事情。紧接着,一道声音在广播中响起:“各位亲爱的同学们,现在为大家播放一则重要通知。学院决定开展一场校花评比活动,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参与,为自己心目中的校花投上宝贵的一票!这次活动的前三名同学,不仅可以在校庆上各自加一个精彩的节目,还会有一份特别的大惊喜等待着她们!投票截止时间为本周五,请大家抓紧时间投票!” 武青虹听到广播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轻蔑地“切”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又是学生会那帮家伙搞的无聊活动,吃饱了撑的。”说罢,她随手将手中的烟头掐灭,然后猛地凑近张恒,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喂,医务室里有没有镜子啊?” 张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储物柜,笑着说:“有啊,在那边。怎么,你突然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了?” 武青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放你娘的屁!我才不是在意形象呢,我只是想看看最近脸上有没有长痘而已。”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快步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只见她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又摸了摸脸颊,似乎在检查是否有痘痘冒出来。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金珑探头进来:“那个……张老师,我有点头晕……”她的目光在看到武青虹时明显亮了一下,“青虹姐也在啊!” 武青虹转身,看见金珑怀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点心盒,顿时了然:“又去找你那个炼药的小情郎?” 金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才、才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 张恒忍着笑递过体温计:“先量个体温吧。对了,校花评比你们三姐妹准备参加吗?你们如果参加的话,估计金霄要开始疯狂拉票了。” 金珑接过体温计,眼睛却一直往窗外操场方向瞟:“嗯……不过我觉得青虹姐才应该当校花!”她突然激动地说,“学姐又帅又酷,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强多了!” 武青虹被逗乐了,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金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小鬼头,你还挺有眼光的嘛!”然后,她转头看向张恒,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喂,你手上有没有票啊?” 张恒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缓缓升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武青虹,慢悠悠地回答道:“放心吧,校职工也可以参与投票的。我手上自然是有票的,怎么,需要我投给你吗?” 武青虹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随便啦。”然而,就在她转头的瞬间,却瞥见金珑正鬼鬼祟祟地往她白大褂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武青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武青虹”三个字。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武青虹循声望去,只见朱玄正带着一群学生会成员在操场上忙碌着张贴校花评选的海报。海报上的美女们笑容灿烂,吸引了不少学生驻足观看。武青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些海报,突然,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转头对张恒说:“喂,张老灯,你说我要是第一名,能不能把学生会那群假正经给气死啊?” 张恒闻言哈哈大笑,烟斗都差点拿不稳:“那我可得提前准备好急救设备了。” 第247章 随堂检测 走廊上热浪滚滚,阳光将地面烤得发烫。金铃的广播声还在校园里回荡:“……尤其是沧溟同学,你的水幕都要被蒸发掉了~” 沧溟站在走廊阴影处,水幕构成的面容在高温下微微波动,却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对这句玩笑毫无反应。 “咋了,还在这装深沉呢?看这天热的,要不要我把扇子借给你?”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沧溟缓慢转身,水幕表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周玄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银白挑染的黑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他随意地把玩着腰间的太极扇,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冷笑。 “好了周玄,你别开玩笑了,小心班长发火。”清脆的女声插了进来。苏莲舟款款走来,雪白的汉服校服在热风中轻轻飘动。她眉心那点朱砂痣格外醒目,手里捧着的保温杯中,一根蔫巴巴的柳枝无精打采地垂着。 周玄瞥了眼那根柳枝,夸张地叹了口气:“上周忘浇水啦?我们苏大学霸也有记性不好的时候?”他“唰”地展开折扇,故意对着柳枝猛扇几下。 苏莲舟脸上的假笑纹丝不动:“比起关心我的柳枝,不如想想你的数学作业。听说朱玄已经全部做完了哦。”她特意在“全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玄的表情瞬间僵硬,扇子也停在了半空。沧溟的水幕面孔突然波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就在这时,b班的窗户被猛地推开,朱玄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窗口:“你们三个,上课铃已经响过两分钟了。”他的目光扫过周玄松散的领带,“周玄,校规第17条。” 周玄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整理着领带:“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的主席大人~”他故意拖长音调,在朱玄发火前敏捷地闪进了教室。 苏莲舟朝朱玄露出完美的微笑:“主席,我这就去准备下节课的演示文稿。”她优雅地迈步进班,经过沧溟身边时,保温杯里的柳枝突然轻轻摆动,蹭了一下沧溟的水幕手臂。 沧溟站在原地没动,但水幕表面泛起一阵异常的波纹。等所有人都进入教室后,他才缓缓迈步,在跨过门槛的瞬间,一滴水珠从水幕上落下,正好滴在那根蔫巴巴的柳枝上。原本萎靡的柳枝突然挺直了几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舒展开一片嫩绿的新叶。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环视教室:“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随堂测验吧。” b班里只有零星几声哀叹,大多数人都自信地拿出笔。朱玄已经端正坐姿,笔尖悬在答题卡上方;苏莲舟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沧溟的水幕面孔映出试卷的倒影,波纹平静。 试卷传到后排时,一个男生挠了挠鸟窝般的头发,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他盯着第三道选择题看了足足五分钟,草稿纸上只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问号。 他的名字叫陆平凡,真的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他既没有天赋异禀,也没有学富五车,更没有强健的体魄。同学们常常戏称他为“三无学长”,但他自己却并不在意这个称呼。 “阴九幽……”他小声呼唤邻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散开的鞋带。 黑色短发的男生缓缓转头,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怎么了?”阴九幽沙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话。 “你会吗?”陆平凡露出标志性的憨笑,眼镜片上反射着空白的试卷。 阴九幽直接拎起自己的答题卡递过去。陆平凡凑近一看,发现除了姓名栏歪歪扭扭写着“阴九幽”三个字外,整张卷子干净得能当镜子照。 “我赌这次及格率不超过 30%。”阴九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预测很有把握。他接着说:“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全班就挂了 28 个人。” 坐在阴九幽前桌的周玄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转过头来,满脸怒容地吼道:“闭嘴啊你个毒奶!”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太极扇,“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阴九幽的课桌上,“老子还想保持数学连胜纪录呢!” 陆平凡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打个圆场,劝劝两人别吵了。他一边说着“别、别吵架……”,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捡被周玄的扇子碰掉的眼镜。然而,由于太过慌张,他一个不小心,头直接撞到了桌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引起了讲台上数学老师的注意,老师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陆平凡,问道:“陆平凡同学?” 陆平凡听到老师叫他,像是触电一样,条件反射般地“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他散开的鞋带却像个调皮的小鬼一样,突然缠住了他的脚,让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阴九幽眼疾手快,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拉住陆平凡,可他只来得及扯下陆平凡的半截领带,眼睁睁地看着陆平凡像个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直直地向前倒去。 就在这混乱时刻,沧溟的水幕手臂突然延长,稳稳托住了陆平凡的后背。水幕接触的瞬间,陆平凡乱蓬蓬的头发突然变得柔顺服帖,歪掉的眼镜也自动扶正了。 全班寂静了两秒。 “谢、谢谢……”陆平凡红着脸小声道谢,却发现沧溟已经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坐在前排的周玄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猛地转过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阴九幽面前的空白试卷,嘴里还嘟囔着:“借我抄一下!” 阴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惊愕地看着周玄,缓过神来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全选c的。” 周玄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失望地嘟囔道:“……那还是算了。”说罢,他便有些不情愿地将试卷扔回给阴九幽。 然而,就在周玄转身准备继续答题的时候,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个白色的粉笔头如流星般疾驰而来,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周玄的后脑勺。 周玄“哎哟”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被击中的部位,然后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只见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数学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缓缓响起:“看来有人需要额外试题啊。” 数学老师敲了敲讲台:“再过五分钟收卷。” 陆平凡闻言手忙脚乱地抓起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选择题全部蒙b,填空题胡乱填上圆周率,最后一道大题他咬着笔杆思考了三秒,突然灵光一闪,工工整整写下:“黄龙真人说:‘此题无解’”。 “时间到,收卷。”数学老师一挥手,课代表立刻开始收卷子。 陆平凡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收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阴九幽瞥了他一眼:“你写了黄龙真人?” “啊……最近在看封神演义……挺有意思的。”陆平凡傻笑道。 数学老师当场批改起来,红笔在试卷上划出一道道刺目的痕迹。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翻动试卷的沙沙声。 “阴九幽。”数学老师突然抬头,揉了揉眉心,“老规矩。” 阴九幽像往常一样,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沙哑的笑了笑:“这次我赌自己能坚持二十分钟。”说罢,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教室后面,顺手拎起两个空水桶,然后朝着厕所走去。 陆平凡一直注视着好友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阴九幽拎起水桶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他突然举起手,高声说道:“老师,要不我去帮阴九幽分担一个吧?” 阴九幽听到陆平凡的话,猛地转过头来,他那原本毫无生气的死鱼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感动。然而,这丝感动转瞬即逝。 数学老师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一样。” “啊?”陆平凡显然没有料到老师会这样回答,他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在同学们的窃笑声中,他感到一阵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走向教室后方,同样拿起两个水桶。 当陆平凡经过周玄的座位时,他听到周玄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三无学长今天可真是升级了啊,变成五无了——无智商、无常识、无眼力见、无水桶、无尊严。” 厕所里,阴九幽已经接满两桶水,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陆平凡:“你为什么要多嘴?” “我、我看你一个人提两桶太辛苦了……”陆平凡不好意思地笑着,水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溅湿了他的裤腿。 回到教室时,两人各自提着两桶水站在后排。阴九幽稳稳扎着马步,水桶纹丝不动;陆平凡却摇摇晃晃,水不断洒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 “我赌他坚持不了五分钟。”周玄小声对苏莲舟说。 苏莲舟假笑着翻开课本:“我赌三分钟。” 沧溟的水幕突然波动了一下,一滴水珠精准地飞进陆平凡左手的桶里。没人注意到,那桶水的重量似乎轻了几分。 朱玄皱眉看向后排:“保持安静。”但当他看到陆平凡狼狈的样子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数学老师继续批改着试卷,突然停在一张卷子前:“这道题谁写的‘黄龙真人说:此题无解’?” 全班齐刷刷看向陆平凡。他涨红了脸,右手的水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排周玄的裤脚。 “我的新裤子!”周玄跳起来大叫。 阴九幽叹了口气:“我赌明天我们俩要提四桶水……” “闭嘴啊毒奶!”陆平凡哭丧着脸,眼镜片上全是水珠,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248章 师生重逢 广播室里,金铃戴着耳机,手中的蜂蜜水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她望着操场上正在跑圈的齐寒等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 “哗啦!”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利落地抓着窗框荡了进来,稳稳落在她面前。 “是你!”金铃惊呼,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即使对方没再戴着口罩,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双独特的紫色瞳孔——正是前几天在校门口意外扑倒她的那个陌生男子。 王煜渊拍了拍沾灰的袖口,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同学,真的很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意外发生了那些事……” 金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天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两人摔作一团,隔着口罩的意外触碰,还有他慌乱逃离时腰间那串冰晶昙花发出的清脆声响。她慌忙摆手:“没事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被他腰间那枚流光溢彩的昙花饰品吸引,“同学,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 王煜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晶昙花。他犹豫片刻,决定避开真相:“是的。” 广播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金铃赶紧转身调试。王煜渊借机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监控屏幕上——画面里,一个红发男子正在体育馆后门徘徊,手里拎着个可疑的黑色手提箱。 “梅洛恩……”王煜渊咬牙低语,手指不自觉地放在了冰昙花饰品上。他突然转向金铃:“能借用一下广播吗?紧急情况。” 金铃疑惑地歪头:“诶?可是按规定——” 就在话音未落之际,监控画面中的梅洛恩如同变戏法一般,迅速地打开了黑色手提箱。刹那间,无数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副本装备如同一群被惊扰的蜂群,从箱子里喷涌而出。这些装备在空中盘旋、飞舞,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它们散发出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而又诡异的光雾。 梅洛恩站在这光雾之中,他面带微笑,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优雅和自信。紧接着,他的声音在广播室内响起,清晰而又响亮:“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要给大家分发一些……小礼物。” 听到这句话,王煜渊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伸手去夺过话筒,想要阻止梅洛恩继续说下去。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话筒的一刹那,梅洛恩的声音再次传来:“别紧张,我亲爱的老朋友。你也不想让这些普通学生卷入我们的‘游戏’吧?” 这句话显然是专门对王煜渊说的,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王煜渊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控画面中的梅洛恩。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金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她紧紧地盯着监控画面,满脸惊愕地喃喃道:“那个人是……” “躲在这里别动!”王煜渊突然回过神来,他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门口,似乎打算立刻冲出去阻止梅洛恩。然而,就在他即将打开门的瞬间,却与闻声赶来的张恒撞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张恒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愕和疑惑,显然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老师……”王煜渊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这个称呼仿佛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一般,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张恒听到这个声音,手中的烟斗猛地一颤,差点直接掉落在地上。他惊愕地抬起头,目光与王煜渊交汇的瞬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煜渊?”张恒的声音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王煜渊。 然而,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了梅洛恩那略带戏谑的笑声。“哈哈,多么感人的重逢啊!”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但紧接着,梅洛恩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危险。“不过现在,”他的声音在广播里放大,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游戏开始了。” 广播室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监控屏幕上的雪花噪点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金铃手中的蜂蜜水已经不再晃动,但她的瞳孔还在微微颤抖。 “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她喃喃道,目光从空荡荡的监控画面移向王煜渊,“他说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王煜渊的紫瞳中闪过一丝焦虑,他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张恒一把按住肩膀。 “我来的路上根本没听到广播。”张恒的烟斗冒着缕缕青烟,“直到进门才听见那家伙的声音。放心吧。” “可是老师!”王煜渊的手指紧紧攥住腰间的冰晶昙花,“我不能放任他——” “你有把握抓住他吗?”张恒打断道,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比我更清楚,除非那家伙主动现身……” “老师……这到底……”金铃的声音有些发抖。 张恒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散的表情,烟斗在指间转了个圈:“啊,这位是我以前教过的学生,特意过来看望我的。”他用力拍了拍王煜渊的后背,“对吧,小王?” 王煜渊生硬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仍盯着窗外——操场上的学生们还在正常活动,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异状。 “那刚才广播里那个人……”金铃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我的……宿敌。”王煜渊的声音低沉下来,\"从白云市到佩德利亚再到灵韵城,我追了他整整三座都市。”他突然转向金铃,紫瞳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光芒,“如果你见到那个红发蓝眼的男人,立刻远离他。” 金铃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气氛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恒和王煜渊之间的互动,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就在这时,张恒突然大声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推着王煜渊朝门口走去。他边走边说:“好啦好啦!我先带这小子去参观一下学校。金铃啊,你可别忘了去医务室拿你们班的体检报告。” 张恒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着金铃接着说道:“直接找武青虹就行啦,那丫头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但是办事还是挺靠谱的。”说完,他便带着王煜渊走出了广播室,顺手关上了门。 随着广播室的门缓缓合上,金铃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慢慢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监控屏幕上。在屏幕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红发身影正对着摄像头优雅地行礼,那身影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与此同时,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梅洛恩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最后一件副本装备。他的蓝瞳中倒映出下方那些浑然不觉的学生们,仿佛在挑选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让我看看……”梅洛恩轻声呢喃着,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第一个幸运儿,该选谁呢?”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金铃站在门口,看着武青虹踮起脚尖在药柜顶层翻找着什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武青虹的白大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老师让我来拿一下我们班体检报告,他说问你就可以了。”金铃轻声说道。 武青虹头也不回,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牛皮纸袋:“行,你等一下。”她随手将一包写着\"佩德利亚特供\"的烟丝扔在桌上,纸袋发出“啪”的轻响。 “校花评比,你对自己有几成把握?”武青虹突然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 金铃接过报告,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拿个第三应该没问题吧。”她的声音轻快而自信,仿佛这个名次已经是囊中之物。接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卖关子一般说道,“毕竟白芷在学校的人气,你也是知道的嘛,第一肯定是她。” 武青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白芷那张总是挂着完美微笑的脸庞,以及她身后那群如众星捧月般殷勤的追求者。她不禁轻哼了一声,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注意到金铃的目光被桌上那本古朴的黑色书籍吸引了过去。 “那本书是你的吗?”金铃的好奇心显然被这本书勾了起来,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本书,仿佛能透过书皮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武青虹有些漫不经心地随手拿起那本书,手指轻轻触摸着皮革封面,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张恒时常摩挲这本书的样子。 “我对书可不感兴趣。”她淡淡地说道,然后翻开了那已经有些泛黄的书页。“这是张恒的,我经常看到他……” 话音戛然而止。本该写满文字的书页上一片空白。 “奇怪……”武青虹皱眉快速翻动书页,突然感觉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一缕黑雾从书缝中渗出。 医务室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缕黑雾凝聚成的女性身影悬浮在空中,长发如活物般舞动,贪婪地盯着武青虹。 “真是一具年轻又充满力量的身体啊~”黑雾的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般刺耳,黑雾化作细流朝武青虹口鼻涌去。 “书魔,你又调皮啦。” 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书魔的身形猛地一滞。下一秒,一根黑色的蜘蛛腿破空而来,直刺黑雾中心! “!?”书魔发出尖锐的嘶鸣,仓皇化作黑烟钻回书页。厚重的古籍“啪”地掉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武青虹和金铃震惊地转头,只见张恒倚在门框上,依旧悠闲地抽着烟斗。但原本应该站着双腿的位置,此刻却伸展着六条覆盖着黑色刚毛的蜘蛛腿,加上他原本的双腿,正好凑足了八条“腿”。 “这样对待书,可是很容易脏的。”张恒用一条蜘蛛腿灵巧地勾起地上的古籍,另一条腿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灰尘,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张恒,你这是?”武青虹瞪大眼睛,手中的烟盒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张恒吐出一个烟圈,蜘蛛腿优雅地收拢在身后:“哦,我的异能罢了。”他漫不经心地翻开书页,对着空白的纸张说道:“再敢乱跑,下次就用蛛丝把你每一页都缝起来。” 书页无风自动,发出簌簌的抗议声。 金铃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很快镇定下来。她仔细打量着张恒异变的下半身,突然说道:“老师,您的蜘蛛腿……会分泌毒素吗?” 张恒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温柔的女孩第一反应竟是学术性问题:“只会让人麻痹,死不了人。” “那请小心别碰到医务室的药品。”金铃体贴地提醒,眼神中满是关切,“需要我帮您准备特制的椅子吗?您这样……普通椅子可能不太方便。” 武青虹这才回过神,皱眉道:“等等,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一本书里会跑出个女鬼?为什么老烟枪会变成半人半蜘蛛?” 书页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张恒用力合上书本:“安静点。”他转向两个女孩,蜘蛛腿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声响,“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金铃,体检报告拿到了就快回教室吧。还有一件事,我有异能这件事,尽量别告诉给第四个人。” 金铃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老师,您的第三条右腿沾到灰尘了。”她指了指那条正不安分摆动的蜘蛛腿。 等金铃的脚步声远去,武青虹一把拽住张恒的衣领:“老东西,你最好解释清楚——” 第249章 拉票开始了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张恒的六条蜘蛛腿缓缓收缩,最终消失在白大褂下摆。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领,仿佛刚才的异变从未发生过。 “解释什么?”他故作茫然地眨眨眼,伸手去拿桌上的烟斗。 武青虹一把按住那本诡异的黑皮书:“这个是怎么回事?”她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被书魔触碰时的刺痛感。 张恒漫不经心地拉开抽屉,随手将书扔了进去:“哦,这个啊……”他拖长音调,眼神飘向窗外,“以前偶然得到的。有次不小心把血滴在上面,好像就把它激活了。”他耸耸肩,“里面那个女鬼一直想找具身体复活,不过被我压制住了。” “呵,”武青虹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我发现你这个人身上的秘密,比医务室的过期药品还多。” “怎么?要赖上我啦?”张恒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不紧不慢地将烟斗叼在嘴边,那模样,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去你的!”武青虹见状,柳眉一竖,娇嗔地骂了一句,伸手迅速将张恒嘴里的烟斗夺了过来,动作之快,犹如闪电。然而,就在她碰到烟斗的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却爬上了她的耳尖,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目光投向窗外,恰好看见苏莲舟正站在操场边,优雅地分发着她自制的小点心。苏莲舟的身边,围着一群殷勤的男生,他们或微笑,或夸赞,好不热闹。 “我回来的路上看见 b 班那位‘完美小姐’已经在拉票了,你还不开始准备?”张恒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打断了武青虹的思绪。 “准备什么?”武青虹回过神来,随口问道。 “校花评选啊。”张恒慢悠悠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备用烟斗,继续说道,“我看金铃那丫头胜算不小呢。” “无所谓,但要是让 b 班那群假正经包揽前三,我宁愿退学。”武青虹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言语中透露出对 b 班人的不屑。 张恒吐出一个烟圈,目光落在武青虹不自觉握紧的拳头上:“这么讨厌他们?” \"朱玄那个装模作样的学生会主席,整天把校规挂在嘴边。”武青虹掰着手指数落,“苏莲舟更恶心,表面温柔体贴,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她突然顿了顿,“不过那个阴九幽和陆平凡倒是例外。”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周玄正用太极扇挡开围观的女生,对着苏莲舟夸张地行了个礼。苏莲舟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微笑,但武青虹敏锐地注意到她捏着点心盒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医务室里突然弥漫着淡淡的杨桃清香,张恒突然站起身,烟斗在桌上轻轻磕了磕。 “说起来,”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喜欢吃杨桃吗?” 武青虹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闻言抬头:“喜欢,怎么了?” “等我一下。”张恒转身走进里间小办公室,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框。片刻后,他捧着一箱金黄饱满的杨桃走出来,“我过去一个学生来看我,带了一箱杨桃,给你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杨桃表面投下细密的光斑。武青虹挑眉看着这箱新鲜得过分的水果:“没想到你个老灯还挺受学生喜欢的啊。”她故意拖长音调,指尖轻轻敲打纸箱边缘。 张恒作势要收回:“算了,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武青虹赶紧抱住纸箱,杨桃的清香扑鼻而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先回去上课了,下节老班的课。” 她刚走到门口,张恒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又怎么了?”武青虹转身,只见一个纸团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她单手接住,展开后发现是张被烟熏得泛黄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显然是经过精心书写的,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武青虹。 窗外传来b班学生集合的喧闹声,苏莲舟温柔的声音格外突出:“请大家多多支持哦~”紧接着是周玄夸张的起哄声。 张恒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笼罩在烟雾中:“可一定不要让b班那群人取得前三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 武青虹将纸条塞进口袋,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杨桃,最上面那颗的侧面有个不易察觉的刻痕——一个极小的蜘蛛图案。 “知道了。”她勾起嘴角,用脚勾开医务室的门,“等着看好了,老烟鬼。” ——————(分割线) 教室里弥漫着午后的慵懒气息,金珑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就在上课铃即将响起的前一刻,柳鸩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他的校服领子高高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活像个行走的口罩。 “柳鸩哥哥~”金珑小声地唤道,声音甜得像蜜糖。但柳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当他拉开课桌时,里面塞满的各色零食哗啦啦掉了一地——抹茶大福、草莓牛奶糖、手工曲奇,甚至还有几包写着“特制营养剂”的诡异包装。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投来,金珑却毫不在意,依旧捧着脸笑得灿烂。柳鸩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随手捡起一本书,任由那些零食散落在地上。 “金霄大哥,”齐寒转过头,压低声音道,“金珑好像犯桃花了诶。”他偷瞄着后排的金色头发少女,又补充一句,“不过柳鸩这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 金霄正在笔记本上画着训练计划,闻言抬头看了眼自家小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珑应该是为了校花评选在拉票吧。”他合上笔记本,突然凑近齐寒,“对了,投票的时候你准备投给谁?” 齐寒顿时僵住了。金霄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想起这位体育课代表在篮球场上单手扣篮的英姿。更可怕的是——金霄有三个妹妹,而每个学生只能投一票! “这个……那个……”齐寒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不自觉地往金铃的方向瞟。她正在帮老师整理课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温柔又明媚。 金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你喜欢金铃那种类型。”他故意拖长音调,结实的手臂搭上齐寒的肩膀,“不过我们家小玥的舞蹈也很棒哦,上周汇演的时候……” “哥!”金玥的声音突然从后排传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两人身边,柔韧的身段像柳条般轻轻倚在课桌边,“你又在对齐寒同学说什么奇怪的话?”她抱歉地对齐寒笑笑,“不好意思,大哥总是这样。” 金霄立刻换上宠溺的表情:“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拉票嘛。” 金霄她突然转向齐寒,露出甜美的笑容,“齐寒同学,为了应对下周校庆我们舞蹈社做了充足的准备,要来看吗?我特意编了新的独舞呢。” 齐寒顿时手足无措,眼前仿佛浮现出三条岔路:温柔的大姐金铃、优雅的二姐金玥、还有活泼的小妹金珑……而每条路上都站着虎视眈眈的金霄。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武青虹拎着那箱杨桃大步走了进来。她扫视一圈,目光在满地零食和呆立的齐寒身上停留片刻,突然一笑:“哟,这么热闹?” 她故意将杨桃箱“砰”地放在讲台上,金黄的水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医务室特供,先到先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手足无措的齐寒,“特别是某些纠结症患者,多吃水果对脑子好。” 全班哄堂大笑,只有柳鸩依旧低头看书,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而金铃站在讲台边,看着妹妹们和武青虹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又无奈的笑意。 下课铃一响,柳鸩便像一抹幽魂般无声地站起身,将书本塞进皱巴巴的书包里。他走过之处,同学们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没人想碰到这个浑身可能都带着不明药剂的怪人。 “柳鸩哥哥!” 金珑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以那种飘忽的步伐向前走着。他墨绿色的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紫色粉末。 “柳鸩哥哥,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金珑小跑着追上来,金色双马尾在阳光下跳跃着。 “炼药室。”柳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毫无起伏。 金珑眼睛一亮:“我能一起进去吗?” 柳鸩刚想拒绝,前方走廊拐角处突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苏莲舟手持一包精致的药包,雪白的改良汉服校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柳鸩同学,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我还在想要不要去炼药室等你呢。” 她优雅地递过药包:“这药听说对治失眠挺有用的,送给你了。” 柳鸩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薄唇轻启:“夜交藤30%,酸枣仁25%,柏子仁20%,剩下的都是劣质填充剂。”他顿了顿,“你如果真的需要安眠药,我可以给你研制效果更强的。卖你个友情价,给你打个九折。” 苏莲舟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不愧是柳鸩同学,一眼就看出来了呢。”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药包,“不过我更想请教你关于……” \"柳鸩哥哥!\"金珑突然挤到两人中间,气鼓鼓地瞪着苏莲舟,\"学姐,我们正要去做实验呢!\" 苏莲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学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吗?那正好,我对炼药也很感兴趣……”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走廊尽头的炼药室门突然被炸开,浓烟滚滚而出。柳鸩的眼睛第一次亮了起来:“我的催化反应……” 他几乎是飘着冲向炼药室,留下两个女生站在原地。 金珑得意地冲苏莲舟做了个鬼脸:“看来柳鸩哥哥更喜欢爆炸呢!”说完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苏莲舟站在原地,手中的药包不知何时已经被捏得变了形。她轻声自语:“真是……有趣的性格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炼药室内,柳鸩正专注地检查着炸得焦黑的烧瓶,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金珑正用照相机疯狂拍照。 第250章 想看看真正的烟花吗? 金珑蹦蹦跳跳的进入了炼药室,然后轻轻地合上了门口,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炼药室里弥漫着古怪的药草气味,各种颜色的药剂在玻璃瓶中泛着诡异的光芒。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排贴着“剧毒”标签的试管,柳鸩头也不抬地说了句:“碰到那个的话,你的手指会烂掉。” “哇!”金珑吓得赶紧缩回手,但又忍不住凑到柳鸩身边,“柳鸩哥哥在做什么呀?” 柳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将几株暗紫色的草药扔进石臼。金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样。 “九龙岛声名山是哪啊?”她转而指向墙上那幅字,歪着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柳鸩用捣药杵机械地研磨着,“过去在写药方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写了这幅字,就挂在这里了。”他停下动作,突然抬头看向金珑,“你知道曼陀罗花和颠茄的区别吗?” 金珑被问得一愣,摇了摇头。 柳鸩从药柜取出两朵相似的花:“这个,”他举起左边那朵,“吃下去会让你看见死去的亲人。”又举起右边那朵,“这个会让你永远睡去。”他突然露出一个罕见的、近乎病态的微笑,“很有趣吧?” 金珑却眼睛发亮:“柳鸩哥哥懂得真多!”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果,“这是我特制的,你要尝尝吗?” 柳鸩看了一眼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红色那颗用了过量食用色素,蓝色那颗加了工业香精,绿色那颗……”他顿了顿,“……倒是挺用心的,用了天然抹茶粉。” “柳鸩哥哥好厉害!”金珑开心地拍手,“那你要吃哪颗?” “都不吃。”柳鸩转身继续捣药,“毒和药的区别?不过是剂量问题。”他低声自语,“就像人和人的关系一样……”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周玄夸张的喊声:“柳鸩!你的药又把走廊熏得一股怪味!朱玄说要扣你们班分!” 柳鸩充耳不闻,反而从架子上取下一瓶深绿色药剂,在金珑面前晃了晃:“想看看真正的烟花吗?” 金珑兴奋地点头,完全没注意到门外周玄突然变得惊恐的叫声:“等等!那该不会是上次炸飞半个实验室的——” 柳鸩已经将药剂滴入石臼,刹那间,七彩的烟雾喷涌而出,在天花板形成一朵绚丽的蘑菇云。透过烟雾,金珑看见柳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烟雾散去后,周玄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把掉在地上的太极扇。柳鸩弯腰捡起扇子,随手扔进一个标着“实验材料”的箱子里。 “柳鸩哥哥好帅!”金珑双眼放光,“教我炼药好不好?” 柳鸩看了她一眼,从架子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先把这本《本草纲目》抄十遍。” 金珑接过书,发现里面全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但她只是灿烂一笑:“好呀!不过柳鸩哥哥要陪我一起!” 柳鸩没有回答,但也没有赶她走。炼药室里只剩下捣药的声音,和少女欢快的哼唱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炼药室斑驳的窗户洒进来,将满室的药剂瓶映照得五彩斑斓。金珑从实验台上一跃而下,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 “柳鸩哥哥,那我先走啦~”她背起书包,站在门口回头笑道。 “嗯。”柳鸩头也不抬,正专注地将一管冒着气泡的紫色液体倒入烧瓶。液体接触到瓶底的瞬间,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腾起一小团烟雾。 金珑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身:“柳鸩哥哥,校花评比你准备投谁啊?” 柳鸩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他那原本苍白如纸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平淡,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不感兴趣,不想投,不喜欢参与这些。”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金珑却像是一阵疾风般突然小跑了回来。她双手撑在实验台上,身体前倾,那双金色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宛如风中的麦浪一般。 “那——”金珑的声音清脆而急切,她那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柳鸩,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你能不能投给我啊?” 就在这时,烧瓶中的液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一般,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那紫色的液体在烧瓶中不断翻滚,映得柳鸩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诡异的紫光。 柳鸩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影响,他依旧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试管,然后缓缓地抬起了那双常年被黑眼圈笼罩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金珑身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冷漠:“为什么?” 金珑的脸颊在柳鸩的注视下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似乎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因为……如果柳鸩哥哥投给我的话,我会特别特别开心的!” 炼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仪器运作的嗡嗡声。柳鸩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包粉末,倒入正在反应的烧瓶中:“投票需要学生证。” “我可以帮你投呀!”金珑眼睛一亮,“只要你把学生证借我……” “不行。”柳鸩打断她,声音依然平静,“学生证和剧毒药剂放在一起,你碰到会被污染。” 金珑的肩膀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那柳鸩哥哥明天记得带学生证来!我早上就来等你!” 柳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观察着烧瓶中逐渐变成金色的液体。金珑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 就在她即将踏出炼药室的瞬间,柳鸩突然开口:“金珑。” “嗯?”她惊喜地转身。 “你上周放在我课桌里的抹茶大福,”柳鸩依然背对着她,“糖分超标37%。” 金珑愣了一秒,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知道啦!下次我会少放糖的!柳鸩哥哥记得吃晚饭哦!”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炼药室里格外清晰。柳鸩停下手中的工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选票——那是早上白芷硬塞给他的。他盯着选票看了几秒,最终将它折成了一只纸船,放入正在沸腾的药液中。纸船很快被染成了金色,然后慢慢沉没。 窗外,金珑哼着歌走向校门,完全没注意到躲在树后的苏莲舟。苏莲舟手中握着一张已经填好的选票,上面工整地写着“苏莲舟”三个字。她的目光追随着金珑欢快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在教学楼的某个窗口,武青虹正叼着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弹了弹烟灰,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应该开始拉票了。” ——————(分割线)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烟草混合的古怪气味。王煜渊站在张恒面前,紫瞳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老师,我已经查看过了,”王煜渊的声音有些沙哑,“梅洛恩发出去的那些副本装备似乎都已被捡走了,整个学校里面没有看见一个。” 张恒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躁动不安地蠕动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神秘的答案之书。 张恒轻轻翻开书页,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书页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突然,泛黄的书页上缓缓浮现出两个字——“提问”。这两个字如同幽灵一般,在张恒的眼前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张恒凝视着这两个字,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梅洛恩现在还在学校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丝担忧。 话音刚落,书页上的墨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缓缓蠕动起来。那“提问”二字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新的字——“不在”。 张恒看着这两个字,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合上书,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梅洛恩已经离开学校了。”张恒说道,他的烟斗里冒出缕缕青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收那些副本装备,万一落到不法之人的手中,可能会……”张恒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 “对这个世界造成危险。”王煜渊接过话头,紫瞳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这就去继续搜查。”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张恒突然叫住他:“等等。”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选票,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有没有想投的人啊?” 王煜渊愣住了,他盯着那张印着紫霄高中校徽的选票,眼前突然闪过金铃在广播室里认真工作的侧脸。但很快,他摇了摇头:“老师,现在不是——” “放松点。”张恒将选票塞进他手中,“找装备和投票不冲突。”他吐出一个烟圈,“况且……适当融入校园生活也是伪装的一部分。或者说你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王煜渊低头看着选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突然,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武青虹叼着烟大步走了进来。 “老烟鬼,你的蜘蛛腿又……”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王煜渊手中的选票上,“哟,这位小哥也要投票啊?” 王煜渊迅速将选票收起,但武青虹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她吹了个口哨:“眼光不错嘛,广播委员确实比b班那群假正经强多了。” 张恒的蜘蛛腿突然从白大褂下伸出,一把抢回选票:“偷看别人投票可不道德。”他故意将选票在王煜渊面前晃了晃,“不过既然已经写好了,那我就帮你投了?” 王煜渊的耳尖微微泛红,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随便吧。” 门关上后,武青虹挑眉看向张恒:“所以?那个紫眼睛的小哥什么来头?” 张恒慢悠悠地将选票投入准备好的票箱:“我以前的得意门生。”他的蜘蛛腿轻轻敲击着票箱。 第251章 评选结果即将公布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煜渊推门而入时,看到张恒正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一本老旧的相册摊开在膝头。张恒的烟斗搁在一旁,青烟袅袅上升,在他周围形成一层薄雾。 “老师,在看什么呢?”王煜渊轻声问道,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他注意到张恒今天没有穿白大褂,而是套了件有些褪色的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 张恒将相册转向他:“在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些照片,马斯当初带给我的。”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相纸,停在一张泛着岁月痕迹的照片上,“你看看这一张,是你刚参加副本世界的时候。” 照片上的少年王煜渊身着崭新的制服,他的紫眸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这张照片记录的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 张恒的声音在寂静的医务室中响起,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他看着照片中的王煜渊,感慨地说:“那时的你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但现在,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然而,王煜渊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自己的照片上,而是落在了旁边的一张合照上。照片里,一个女孩站在领奖台上,她的笑容灿烂如阳光,照亮了整个画面。女孩身旁的张恒,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开怀大笑的表情,手里高高举着一块金牌,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老师,”王煜渊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打破了医务室里的宁静,“你又想起晚舟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张恒的心上。他的手指停在照片上女孩的笑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要触摸到那个曾经的美好时光。 窗外传来学生们晨读的声音,远远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声音在医务室里回荡,与室内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我亲手带回的。”张恒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沙哑得让人几乎听不清。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真正的父女。”张恒苦笑着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往事,“还记得她第一次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正在教她如何识别毒蘑菇。那丫头啊,明明差点就被毒死了,可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我‘爸爸’。” 王煜渊静静地听着,他那对深邃的紫瞳微微闪动,仿佛有什么情绪在其中翻涌。 “她总是这样……莽撞又温暖。”王煜渊喃喃道,他的思绪飘回到了最后一次见到陈晚舟的时候。那个永远充满活力的女孩,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心中最黑暗的角落。然而,此刻想起那个画面,他的胸口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 张恒突然合上了相册,仿佛不想再回忆起那些往事。他的蜘蛛腿从毛衣下摆探出,轻轻地敲击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不说这个了。”张恒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你回收装备的进展如何?” 王煜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回到正事上。 “已经找回了七成。”他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剩下的要么被藏得很好,要么……”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可能已经被激活了。” “梅洛恩的仿制品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副本装备,但依然危险。”张恒的蜘蛛腿不安地蜷缩起来,“特别是对这个世界毫无防备的普通人……” 医务室的时钟指针缓缓地移动着,最终停在了七点五十分的位置。此时,清晨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整个校园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张恒静静地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相册上,那里面装满了他和她的回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合上相册,仿佛将那些美好的瞬间也一同封存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张恒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没有丝毫波澜。 王煜渊站在一旁,他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医务室,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校园里弥漫着一种节日般的氛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朝着操场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显然,大家都在热切地讨论着即将公布的校花评选结果。 当张恒和王煜渊来到大操场时,眼前的景象让王煜渊不禁微微挑眉。操场中央已经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舞台,舞台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显得格外喜庆。而在舞台的后方,一群穿着统一黑色t恤的学生正忙碌地布置着什么。 这些学生正是武青虹在校内的粉丝们,他们的t恤背后印着“青虹卫”三个张扬的大字,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们的存在。 “阵势真大啊。”王煜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苏打水,修长的手指轻松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气泡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张恒斜眼看他:“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苏打水吗?”他记得在他们的世界时,这个学生总是嫌弃气泡水太刺激喉咙。 王煜渊拧上盖子,指腹轻轻摩挲着罐身上凝结的水珠:“星月她过去很喜欢喝。”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周围嘈杂的人声淹没。 张恒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顿了一下:“果然啊,还对你那位同桌念念不忘。” 照片中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眼前缓缓展开——那是在他们的世界里,每一次训练结束后,那个她总是会迫不及待地抓起那瓶苏打水,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下大半瓶,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对着王煜渊露出笑容。 王煜渊看着张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默默地将那瓶水收进了口袋里。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人群,突然间,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停在了某个角落里。 在那个角落里,金铃正站在舞台旁边,专注地调试着麦克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轮廓,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试音的声音:“各位同学请注意……”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舞台上。 操场上,各班级的学生陆续聚集到舞台周围。阳光炙烤着塑胶跑道,蒸腾起一股淡淡的橡胶气味。 苏莲舟整理了一下汉服校服的衣襟,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c班区域。她手中捧着一叠精致的书签,每张上面都印着“莲舟赠”三个娟秀的小字。 “白芷同学,”她停在正在看书的白芷面前,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你对这次的评比有信心吗?” 白芷缓缓合上手中的《白鲸记》,丹凤眼微微抬起:“我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校花评比上……”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如多读点书,想想该如何交出让洛教授满意的论文。” 周围几个学生闻言都变了脸色。洛维恩的“毕业论文”是悬在每个学生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据说去年有三分之二的毕业生因为论文不合格而被迫留级。 苏莲舟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呵……”她轻哼一声,转身走回b班队伍,手中没送出的书签被捏得变了形。 在b班后排,阴九幽用手肘碰了碰正在系鞋带的陆平凡:“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沙哑的声音压得极低,“苏莲舟可能拿不到前五。” 陆平凡手一抖,刚系好的鞋带又散开了:“小声点!别被听到了……”他紧张地看了眼不远处的苏莲舟,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毒奶’一向很准……” 阴九幽自嘲地笑了笑:“这次我赌她第六名。”他话音刚落,前排的周玄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中的太极扇“啪”地掉在地上。 舞台上的金铃已经开始调试麦克风:“请各位同学保持安静,校花评比结果即将公布……” 就在这时操场上的气氛突然凝固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刚刚到场的洛维恩以及他手中那张对折的选票上——这位以严苛着称的教授竟然也会参与校花评选? “洛教授会把票投给谁啊?” “肯定是白芷吧,毕竟是他的课代表……” “不一定,听说前天苏莲舟特意去请教他问题……”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洛维恩对周围的骚动置若罔闻,衣摆在走动时掀起冷冽的气流。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白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她走去。 白芷缓缓地合上手中的《白鲸记》,她轻轻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看来,我来的刚刚好。”洛维恩的声音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他将选票轻轻放在白芷的书上,转身面向众人:“我这一票自然投给我的课代表白芷。”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你们要是有白芷三分之一好,我也就不用在这里白费口舌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苏莲舟,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手中原本紧握着的自制书签也因为过度用力而被捏得变了形。 就在洛维恩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白芷,《白鲸记》读得怎么样了?” 白芷微微颔首:“已经读到第87章,亚哈船长刚刚……” “不够。”洛维恩冷冷打断,“明天上课我要听你分析麦尔维尔对复仇心理的描写手法。”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师席,留下一片死寂的操场。 舞台上的金铃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公布校花评比结果!” 第252章 投票结果 操场上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金铃站在舞台中央,阳光在她的话筒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清脆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整个校园: “获得第一名的是——高三c班的白芷!” 大屏幕应声亮起,显示出白芷在图书馆专注看书的侧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衣摆垂落在木地板上,宛如一幅古典画卷。画面下方缓缓浮现出票数统计: 【白芷:原票数 287票】 【加上洛教授刚才投的一票,现在是 288票】 c班区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齐寒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阴九幽都跟着拍了几下手。陆平凡激动地站起来鼓掌,结果又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下,直接扑进了前排周玄的怀里。 b班队伍中,苏莲舟脸上那原本如春花绽放般的完美笑容,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她紧紧地攥着那叠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书签,由于太过用力,她的指节都已经发白,仿佛那叠书签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在心里,她不停地默念着:“莫生气,莫生气,第一拿不到,大不了拿个第二……”然而,尽管她这样自我安慰着,可内心的失落和不甘却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金铃的声音再次响起,将苏莲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金铃等掌声稍歇,面带微笑地继续宣布:“那么获得第二名的同学也来自高三c班,她就是——武青虹!” 话音未落,大屏幕上的画面随即切换,镜头定格在了武青虹在操场射箭的飒爽英姿上。只见她随意地将校服系在腰间,黑色背心紧紧包裹着她那健美的身形,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她手中的弓弦被拉得满满当当,弓弦在她的指间紧绷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而她的眼神,则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靶心,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专注。票数统计随即浮现: 【武青虹:286票】 “哇哦!只差两票!”齐寒满脸惊讶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激动。 这一声惊呼如同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武青虹的“青虹卫”们的热情。他们像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喷发,欢呼声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场地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几个男生更是兴奋异常,他们高举着早就准备好的横幅,横幅上用鲜艳而张扬的字体写着“大姐头最帅”。那横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武青虹的魅力和人气。 然而,与“青虹卫”们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武青虹本人却显得异常淡定。她只是微微挑起了一下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轻声说道:“啧,就差一点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武青虹的身后。那是张恒,他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张恒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短地评价道:“不错。” 武青虹一把搂住张恒的肩膀,然后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票数统计单,好像在向张恒炫耀自己的胜利成果一样,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肯定能进入前三名!” 张恒站在一旁,他那蜘蛛腿在白色大褂的掩盖下,有些无奈地微微摆动着。面对武青虹的得意,他只能无奈地应道:“好好好,算你厉害。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武青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立刻说道:“把你的烟斗借我玩玩~” 张恒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还真是会挑啊。”不过,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备用的黄铜烟斗,递给武青虹,说道:“喏,这个给你玩吧。” 武青虹见状,却并不满意,她看着张恒说道:“我才不要这个呢,我要你常用的那个。” 张恒有些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武青虹,他从怀里摸出那个已经被摩挲得发亮的黑檀木烟斗,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它抛给了武青虹,嘴里还念叨着:“你个大小姐,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就在这时,金铃的声音再次响起:“获得第三名的正是我,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对着台下鞠躬。大屏幕切换到她戴着耳机在广播室唱歌的画面,阳光透过窗户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票数显示: 【金铃:245票】 b 班区域,周玄悠闲地摇着太极扇,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哎呀呀,看来某人这一次是注定要与前三名失之交臂啦~也不知道是谁啊,之前在班里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第一肯定非她莫属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苏莲舟。然而,苏莲舟脸上的完美笑容却宛如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玄的嘲讽完全无法影响到她。 与此同时,沧溟站在不远处,水幕在微风中微微波动着。他凝视着周玄和苏莲舟,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场闹剧并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朱玄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沧溟的身旁。镜片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使得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阴森。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朱玄面无表情地问道。 沧溟的声音如同从水中传来一般,显得有些空灵:“才刚刚报完前三而已,学生会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几天一直都看不到你的人影。” 朱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当然是校庆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金铃继续宣布:“获得第四名的同学还是出自高三c班,她是——金玥!” 大屏幕上展现出金玥在舞蹈社翩翩起舞的优雅身姿,柔韧的身段仿佛没有骨头般舒展。票数统计: 【金玥:238票】 “前五名该不会要被c班垄断吧?”陆平凡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句话好巧不巧落到了苏莲舟耳中。 金铃深吸一口气,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紧:“接下来,我们将公布获得第五名的同学,她依然来自高三c班,她就是——金珑!” 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显示出金珑踮着脚尖在黑板前画画的背影。她金色的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中的粉笔画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校园樱花图。票数统计随即浮现: 【金珑:235票】 “哇!”金珑惊喜地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嘴巴。她立刻转向坐在角落的柳鸩,眼睛亮晶晶的:“柳鸩哥哥,你给我投票了吗?” 柳鸩正低头摆弄着一支试管,闻言刚要回答,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冲向操场边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跪在一棵大树下,小心翼翼地拔起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眼中闪烁着罕见的光芒。 “还真被她们包揽了!”陆平凡张大嘴巴,手中的笔记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旁边的阴九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赌接下来三年c班都要垄断这个榜单了……” 金铃清了清嗓子,继续宣布:“而获得第六名的同学是……高三b班的苏莲舟。” 大屏幕上出现了苏莲舟在黑板上解题的侧影,她修长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公式。但此刻画面中的她脸色却异常苍白,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眼。票数显示: 【苏莲舟:234票】 陆平凡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这个纸团被揉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自言自语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团展开。当他看清纸团里的内容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原来,这竟然是一张填好的选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苏莲舟”三个字! 站在一旁的阴九幽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惊讶地叫道:“这不是星期三……” 陆平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碧波文明*!我想起来了!这是前天投票时准备投的票,放学的时候我就顺手塞进口袋里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再去投的,结果后来给忘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凉意袭来。他惊愕地转过头,只见苏莲舟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苏莲舟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正冷冰冰地盯着陆平凡,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小子……”苏莲舟的声音原本甜美动听,此刻却冷得像冰一样,“是不是故意的?” 陆平凡被她这么一提,双脚顿时离地,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慌乱中眼镜都歪到了一边,看上去十分狼狈。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苏学委你冷静点……”陆平凡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周玄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摇着扇子:“哎呀呀,这一票要是投了,某人就并列第五名了呢~” 沧溟的水幕面容微微波动,转向身旁的朱玄:“要阻止吗?” 朱玄推了推眼镜:“不必,这种程度的冲突有助于提升班级活力。”他看了眼手表,“比起这个,学生会还有更重要的事……” 金铃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名单,环视了一圈操场上的同学们:“排名就先报到这里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下,露出困惑的表情,“在这里要询问一下,究竟是谁投给了‘小月’?学校里面好像没有这位同学。”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柳鸩慢悠悠地走回人群,手里还攥着那株刚采的草药。他的校服上沾着泥土,墨绿色的马尾辫也松散了几缕。 “那是我炼药室的小白鼠。”柳鸩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给它取名叫小月。白色,月牙形胎记。”他顿了顿,\"它帮我试过237种药剂,比某些人有用多了。” “啊?”金铃瞪大了眼睛,话筒差点脱手。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周玄突然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柳鸩你太绝了!居然给小白鼠投票!”他笑得直拍大腿,手中的太极扇都拿不稳了。 柳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选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月”两个字,还按着一个粉红色的爪印:“它用爪子沾墨水填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昨天试新药时,它突然学会了用尾巴握笔。” 听到柳鸩的话,周围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有人甚至发出了一声惊呼:“什么?给老鼠投票?” “这也太离谱了吧!”另一个人附和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愧是柳鸩啊,这种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还有人摇着头感叹道,似乎对柳鸩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武青虹嘴里叼着从张恒那里“借”来的烟斗,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莲舟,慢悠悠地说道:“没事昂,苏大学委,你看,你的票数可比那只小白鼠高多了呢~” 这句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莲舟一直强撑着的优雅瞬间崩塌。她手中的保温杯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杯盖滚落在一旁,里面精心调制的花茶也随之洒了一地,形成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苏莲舟那张总是挂着完美假笑的脸,此刻也彻底扭曲了。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武青虹,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为了拉拢柳鸩,她可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啊!连续一周,她每天清晨都要去采摘最新鲜的药材,然后送到炼药室,就盼着能让柳鸩对她的印象好一些。甚至,不惜弄脏了她校服的袖口。可结果呢?这个怪人竟然宁可把票投给一只老鼠! “柳鸩……”苏莲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的眉心处,那点原本就鲜艳的朱砂痣,此刻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你给我等着……” 金珑完全没注意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蹦蹦跳跳地跑到柳鸩身边,金色双马尾欢快地晃动着:“柳鸩哥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小白鼠啊?它真的会用尾巴写字吗?好厉害!” 柳鸩面无表情地盯着试管里仍在咕嘟咕嘟冒泡的紫色液体,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就像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淡淡地说道:“昨天试新药的时候,死了三只,剩下那只……”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接着说,“正在长第二个脑袋。” “哇!”金珑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像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一样,双眼放光,兴奋地叫了起来,“那更要去看看了!” 站在一旁的陆平凡却被吓得不轻,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往阴九幽身后躲了躲,满脸惊恐地看着柳鸩,声音都有些发颤地说道:“你们炼药室都养些什么怪物啊……” 阴九幽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说道:“我赌那只双头老鼠活不过今晚……” “闭嘴啊毒奶!”周玄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捂住阴九幽的嘴巴,焦急地喊道,“你再说下去,苏莲舟怕是要把炼药室给拆了!” 第253章 危险发生 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走廊上,王煜渊伸了个懒腰,紫眸中闪过一丝疲惫。校花评选的闹剧终于结束,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 就在他路过教学楼拐角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王煜渊立刻闪身躲到墙后,屏息凝神。 “已经找到买家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兴奋地说道,“对方出价这个数。”隐约传来手指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比划金额。 “没想到这笔横财竟然落到了我们手中!”另一个声音难掩激动,“听说最近有个神秘人一直在收集这些东西……” 王煜渊悄悄探头,看到三个穿着高年级校服的男生正围在一起,其中一人手中捧着的赫然是一把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左轮——正是梅洛恩散发的副本装备! “可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啊?”第三个男生犹豫地问道,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手表表面。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领头的男生一把夺过手表,“我们只负责转手,出了事也是买家倒霉。” 王煜渊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脚步轻盈而无声,如同鬼魅一般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几位朋友,我听你们的意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王煜渊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谁?!”那三个男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猛地转过身来,领头的男生更是下意识地将两只手上的东西迅速藏到了身后,满脸戒备地盯着王煜渊,“你这家伙究竟是谁!” 王煜渊见状,连忙举起双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别紧张别紧张,”他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和你们谈笔交易。”为了让对方更相信自己,他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这是一个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知道的秘密,“我手上正好也有跟这些东西效果一样的装备,但就是找不到买家……你们要不要帮我收了?”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们对王煜渊的话半信半疑,但又对他所说的装备产生了一些兴趣。 领头的男生警惕地看着王煜渊,问道:“你怎么证明?” 王煜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从冰昙花饰品中取出了几件小型的副本装备。这些装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这是……?”男生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跟你们手上的东西一样,”王煜渊神秘地眨眨眼,“不过价格嘛……”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让那三个男生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领头的男生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你要多少?” 王煜渊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紫眸却紧盯着对方。他将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戒指丢给了领头男人,那是一件典型的副本防护装备,戒面上刻着细密的符文,边缘镶嵌着一圈会流动的液态金属。而在另一个男生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刀刃上不时闪过血红色的纹路。 “这样吧,”王煜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去帮我和你们的买家说一声,让他如果要收的话……”他指了指学校后山的方向,“就到学校后山等我。明天早上六点,我会带着更好的货来。” 领头的男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大哥您放心!” 王煜渊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窃窃私语: “大哥,怎么办?” “蠢货,当然是按他说的做!”领头的男生兴奋地搓着手,“我先去沟通一下,到时候钱嘛……”他阴险地笑了笑,“少给他点,就当是帮他联系的报酬了。” 王煜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拐过墙角后立刻闪身躲进阴影,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盒。盒中整齐排列着六枚微型追踪器,每一枚都只有米粒大小。他轻轻一抛,这些小装置便如同有生命般飞向那三个男生,悄无声息地附着在他们的衣领和背包上。 “贪婪总是最好的诱饵……”王煜渊轻声自语,紫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晨光微熹,紫霄高中后山的树林还笼罩在薄雾中。六点整,三名男生带着几名黑衣人已经聚集在一处隐蔽的空地上。一个梳着背头、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不耐烦地踢着脚下的石子,烟雾在他阴鸷的面容前缭绕。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他突然一把揪住领头男生的衣领,烟头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等了半个小时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男生吓得直哆嗦,慌忙举起手中的副本戒指作证,“您看,这就是从那小子手里换来的样品,绝对是真的!” 抽烟男眯眼打量着戒指上流动的液态金属,突然听到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破旧的卡车摇摇晃晃地驶来,在空地边缘停下。车门打开,王煜渊利落地跳下车,紫色瞳孔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在里面,”他简短地指了指车厢,目光扫过众人,“钱带来了吗?” 一名黑衣人沉默地上前,咔哒一声打开手提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成捆的钞票。王煜渊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你们几个,进去验货。”抽烟男使了个眼色,四名黑衣人立刻向车厢走去。 就在他们拉开车厢门的瞬间,一团紫色烟雾扑面而来。最前面的黑衣人刚喊出半声“小心”,就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后面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跟着瘫软下去。 “什么鬼——”抽烟男刚要掏枪,却见王煜渊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到提箱黑衣人面前,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将对方踹飞三米远。手提箱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被王煜渊稳稳接住。 “我就先失陪了。”他轻笑一声,纵身跃入旁边的陡坡。身影在灌木丛中几个起落,转眼就消失在山路尽头。 “*碧波文明*!”抽烟男狠狠踩灭烟头,对着剩下的人吼道,“他肯定是要回学校!你们几个给我追!记住,东西和人我都要!” 两名黑衣人立刻追了出去,而留在原地的三个男生面面相觑。领头者战战兢兢地问:“老、老大,那我们的报酬……” “报酬?”抽烟男突然掏出一把造型怪异的手枪,枪身上镶嵌的红色晶体正散发着不祥的光芒,“这就是你们的报酬!” \"等等!那是——\"男生的尖叫戛然而止,红色光束闪过,三人的身体瞬间僵直,瞳孔扩散成诡异的几何图案。 与此同时,王煜渊正在林间疾驰。他单手按住耳边的通讯器:“老师,得手了。但有个坏消息——”一个后空翻躲过突然射来的麻醉镖,“——他们手里也有副本装备!” 通讯器里传来张恒急促的声音:“学校里面目前还有一些同学在进行校庆节目的彩排,尽量别让他们进入大会堂!我去门口接引你!” 王煜渊一个急刹停在教学楼拐角处,紫眸快速扫视着校园。远处的大会堂前,金铃正带着广播站的成员们调试音响设备;操场边上,金玥在指导舞蹈社排练;而倒霉的齐寒又被武青虹抓去当射箭靶子的助手。 “老师,我有办法了。”王煜渊果断挂断通讯,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球。他按下球体上的暗纹,小球立刻展开成一面半透明的光幕,显示出整个校园的立体地图,上面十几个红点正在移动——正是那些被投放出去的副本装备。 “果然都在向大会堂聚集……”他眼神一凛,迅速在光幕上划出几条路线。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两名黑衣人粗暴地踹翻了试图阻拦的保安,为首的正是先前那个提着手提箱的壮汉。他们手持造型怪异的武器,枪身上的红色晶体在晨光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分头找!”壮汉一挥手,五人立刻分散开来。其中一人径直朝大会堂方向跑去,另外两人则冲向了教学楼。 王煜渊迅速做出决断。他先是一个箭步冲向广播站,在金铃惊讶的目光中夺过话筒:“紧急通知!请所有同学立即到操场集合,校庆节目提前彩排!重复一遍……” 没等金铃反应过来,他已经闪身离开,顺手将一个微型干扰器贴在了广播设备上。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以至于金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刚才那是……”她揉了揉眼睛,但广播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集合通知。 与此同时,王煜渊已经潜入了教学楼。他从二楼窗户翻入,正好看见两名黑衣人踹开了化学实验室的门。 “该死,跟丢了!” “继续搜!他肯定还在学校里!” 王煜渊嘴角微扬,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莹蓝色的粉末。他轻轻一吹,粉末顺着通风系统飘散开来。几秒钟后,整层楼突然响起刺耳的火警警报,喷淋系统同时启动。 “什么鬼——” “我的枪!” 黑衣人手忙脚乱地遮挡着枪身上的晶体,却惊恐地发现那些红色晶体正在警报声中逐渐暗淡。王煜渊趁机从他们身后掠过,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后颈,两人应声倒地。 “两个解决……”他刚要松口气,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痛——第三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那把怪异手枪正冒着青烟。王煜渊的右肩传来灼烧感,校服被熔出一个规整的圆洞。 “找到你了,紫眼睛的小子。”黑衣人冷笑着逼近,“把箱子和你的命一起交出来吧。” 王煜渊背靠着墙,紫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就在黑衣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猛地侧身翻滚,红色光束击中了墙上的消防栓。高压水柱喷涌而出,正好冲击在枪身的红色晶体上。 “不!”黑衣人惊恐地看着武器冒出黑烟,下一秒就被王煜渊一个飞踢踹出窗外,重重摔在楼下的灌木丛里。 王煜渊喘着气站起身,突然听到大会堂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他暗叫不好,顾不得肩伤,全速向大会堂冲去。 而此时的大会堂内,毫不知情的金珑正带着几个同学布置舞台。她哼着歌将一盆盆装饰花摆在台前。 第254章 紫霄高中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 就在抽烟男带着剩余的手下准备强行闯入大会堂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他们猛地回头,只见王煜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台阶上方,手提箱在他手中打开,露出里面成捆的钞票。 “你们不想要这些钱吗?”王煜渊的紫眸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另一只手上的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火苗,“好,拿去吧。”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毫不犹豫地将打火机丢进手提箱,随后将燃烧的箱子抛向远处。钞票在火焰中迅速蜷曲焦黑,映照出抽烟男扭曲的面容。 “你小子!给我上!今天必须卸了他胳膊腿!”抽烟男歇斯底里地吼道,从怀中掏出一把镶嵌着血色晶体的匕首。 五名黑衣人同时扑来,他们手中的副本武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王煜渊却只是轻笑一声,从腰间冰晶昙花饰品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小方块。随着他拇指轻按,方块被抛向空中—— “嗡!” 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幕瞬间展开,将整个区域笼罩其中。光幕内外的空间仿佛被切割开来,外界的声音和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抽烟男惊恐地发现,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了。 “欢迎你们来到这片空间。”王煜渊的声音在封闭空间内回荡。他的手指抚过冰昙花饰品,一柄长刀缓缓被抽出。刀身出鞘的瞬间,紫黑色的寒气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周围的温度骤降。 更惊人的是,虚空中开始浮现出无数铠甲碎片的光影,它们如同被磁铁吸引般向王煜渊聚拢。肩甲、护臂、胸铠……这些虚幻的装备部件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化为实体,最终组合成一套完整的紫黑色战甲。铠甲表面流淌着如同星河般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这……这不可能!”抽烟男握匕首的手开始发抖,“装备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级别的……” 王煜渊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长刀横扫,一道紫黑色的刀气破空而出。最前面的黑衣人慌忙举起一面造型古怪的盾牌抵挡,然而刀气接触盾面的瞬间,那件副本装备就结满了冰霜,随即“咔嚓”一声碎裂成渣。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王煜渊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回响。他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第二名黑衣人身侧,刀背重重拍在对方腹部。那人顿时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口中喷出白雾——他的内脏几乎要被冻僵了。 抽烟男见状不妙,突然将血色匕首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浸染晶体的瞬间,匕首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膨胀,肌肉将西装撑裂,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符文。 “我要撕碎你!”变异后的抽烟男声音嘶哑,像野兽般扑来。 王煜渊不躲不闪,长刀竖在身前。就在对方利爪即将触及面甲的刹那,刀身上的紫黑寒气突然暴涨,化作一条狰狞的冰龙虚影直扑而去。抽烟男被正面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空间壁垒上。他身上的变异开始急速消退,血色晶体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游戏结束。”王煜渊收起长刀,打了个响指。封闭空间应声瓦解,外界的光线重新照射进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被冻僵的黑衣人,而那个抽烟男已经恢复了人形,正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结晶化的右手。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恒带着几名保安匆忙赶来,他的蜘蛛腿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煜渊!你怎么样了?”张恒喘着气喊道,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在看到那个右手正在结晶化的抽烟男时,蜘蛛腿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 王煜渊身上的紫黑色铠甲如同退潮般化作流光,重新收回到冰昙花饰品中。他活动了下肩膀,紫眸中闪过一丝疲惫:“已经处理好了,联系警卫吧。” “行。”张恒点点头,正要掏出通讯器,却见一队保安已经闻讯赶来。 领头的保安队长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张老师,那群不法分子呢?” 张恒指了指地上那几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黑衣人,又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抽烟男:“都在这里了。” 保安队长倒吸一口冷气,赶忙上前握住张恒的手:“太感谢您了张老师!这群人刚才硬闯校门,我们根本拦不住……” “这其实多亏了我的学生。”张恒侧身让开,露出身后正在收刀的王煜渊。 保安们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中的紫眸青年,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王煜渊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在赶往大会堂的林荫道上,两人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张恒的蜘蛛腿在奔跑中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王煜渊,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王煜渊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对这一切都早有计划:“副本装备已经通知马斯去回收了,我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说完,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腰间的冰昙花饰品。 “接下来,我准备继续开始我的旅行。”王煜渊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旅程。 张恒的蜘蛛腿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惊讶于王煜渊的决定。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伸出两条腿拍了拍王煜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有空多来看看我。” 王煜渊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放心吧,老师,我会的。” 就在这时,王煜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一亮,笑着对张恒说:“老师,校庆的时候你准不准备表演个节目?” 张恒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武青虹那丫头非要找我表演个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我现在还得赶紧回去钢琴呢,不然那暴脾气的丫头非拆了医务室不可。” 说完,张恒的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着地面,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练习感到有些焦虑。 夕阳的余晖透过音乐教室的窗户,为钢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张恒有些笨拙地坐在钢琴前,双手放在琴键上,时不时弹错几个音符。 “停停停!”武青虹暴躁地放下小提琴,烟斗在她指间转了个圈,“老烟鬼,你这弹的是《月光》还是‘蜘蛛爬琴’啊?” 张恒无奈的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擅长这个……”他的蜘蛛腿委屈地蜷缩起来,“要不还是让沧溟来弹吧,他的水幕手指至少不会按错键。”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王煜渊倚在门框上,紫眸中带着难得的柔和:“老师,需要帮忙吗?” 没等张恒回答,武青虹已经翻了个白眼:“来得正好,快管管你家老师!这钢琴弹得我都想砸琴了!” 王煜渊轻笑一声,缓步走到窗前。他拔出腰间的冰昙花长刀,刀身在夕阳下流转着紫黑色的寒光。张恒似乎意识到什么,蜘蛛腿不自觉地绷直:“煜渊,你……” “临走前,送老师你一份礼物。”王煜渊手腕轻转,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紫黑色的寒气从刀尖溢出,如同有生命般飘向窗外晴朗的天空。 武青虹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 只见那些寒气在蔚蓝的天幕上渐渐扩散,化作无数晶莹的冰晶。阳光穿过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渐渐地,一片雪花飘落,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下雪了……”武青虹跑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更神奇的是,雪花在她掌心没有融化,而是化作一朵小小的冰昙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张恒的蜘蛛腿轻轻颤抖,他走到窗前,看着眼前这幅奇景。校园里的学生们纷纷停下脚步,惊喜地伸手接雪。金玥带着舞蹈社的成员跑到操场中央,仰头转着圈;金珑兴奋地拉着柳鸩的袖子,而后者难得没有甩开她;就连一向严肃的朱玄都站在走廊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略显恍惚。 “《雪之幻想曲》,”王煜渊收刀入鞘,“老师当年教我的第一个招式。”他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只不过现在……效果好了那么一点。” 张恒的蜘蛛腿不自觉地敲击出《月光》的旋律,这次一个音符都没错。雪花落在他的琴键上,化作一个个小小的音符图案。 武青虹突然抓起小提琴:“愣着干什么?继续排练啊!”她架起琴弓,悠扬的旋律流淌而出。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飘落的雪花竟然随着音乐节奏起舞,在空气中画出优美的轨迹。 张恒摇头失笑,双手重新搭上琴键。这一次,流畅的钢琴声与小提琴完美融合。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寒冷,反而有种温暖的力量在每个人心中流淌。 王煜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雪花突然全部停在空中,然后化作无数闪耀的光点缓缓消散。校园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这份礼物……”张恒推了推眼镜,蜘蛛腿不自然地摆动着,“我很喜欢。” 王煜渊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在踏出音乐教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张恒已经重新弹起了钢琴,武青虹叼着烟斗站在一旁,窗外是渐渐恢复正常的夏日黄昏。 紫霄高中的校庆,想必会很精彩吧。他这样想着,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而在他的口袋里,一张前往下一个城市的车票正静静地等待着启程。 远处的树林深处,梅洛恩优雅地靠在一棵古树上,红发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怀表,蓝眼睛微眯着望向王煜渊离去的方向。 “很好,小芋圆。”他轻声自语,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却带着危险的质感,“你的身手果然没有退步呢~”怀表在他指尖翻转,表盖上的纹路隐约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他轻轻按下怀表上的某个机关,表盘立刻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正是刚才王煜渊施展冰雪能力的全过程。梅洛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多么完美的数据啊……比上次在佩德利亚的表现又提升了17.6%。” 一只蓝眼睛的乌鸦落在他肩头,嘴里叼着一根棕色的头发——显然是王煜渊的。梅洛恩温柔地抚摸着乌鸦的羽毛:“乖孩子,这份样本要好好保管哦。”他将头发小心地收入一个金属试管中,试管立刻泛起了奇异的紫光。 “那么……”他直起身,整理了下丝毫未乱的领口,怀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后消失在他掌心,“就让我们开始第二阶段的实验吧。” 梅洛恩转身走向树林深处,皮鞋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的声音随着身影一同渐渐消散在暮色中:“不知道下次见面时,我们的小芋圆会不会给我更多惊喜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片落叶缓缓飘落。落叶接触地面的瞬间,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随后化作灰烬消散在风中。更远处,几只乌鸦腾空而起,朝着不同方向飞去——每一只的爪子上都绑着一个小小的金属装置,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第255章 记忆恢复 雾都的夜晚总是弥漫着一层薄雾,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泰晤士河特有的咸腥。在废弃的码头区,一团苍白的火焰突然在黑暗中燃起,火焰没有温度,却将周围的雾气都灼烧出扭曲的轨迹。 待到白色火焰散去,马斯修长的身影显现出来。他那一头冰蓝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同色的瞳孔静静扫视着四周。脚下的铁皮集装箱因为突然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真是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马斯语气平淡,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雾气中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哼着歌从阴影里走出。领结上别着一枚绿宝石领针,在月光下泛着绿色的光。他蹦跳着踩过积水,却连鞋尖都没沾湿。 “大忙人终于肯见我了呢~”莫里亚蒂歪着头,孩童般天真的笑容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我还在想要不要放个烟花吸引你的注意力。” 马斯低头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男孩,蓝瞳中闪过一丝警惕:“直说来意吧。” 莫里亚蒂原本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那碧绿的眼眸也突然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马斯,用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说道:“你如果不想办法把他的记忆恢复,我就会把你这个世界给彻底搞崩坏掉!” 他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稚嫩,但却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阴冷,就像来自地狱的寒风一般。 面对莫里亚蒂的威胁,马斯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像一个面对闹脾气孩子的成年人一样无奈。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别再像这样又哭又闹了。” “还真是牙尖嘴利啊!”他冷笑着仰起头,碧绿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 马斯环抱双臂,他的白色火焰在脚边静静地燃烧着,照亮了他那冰蓝色的瞳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冰冷的蓝色所笼罩。他的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手手肘,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但是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讽刺我的!”莫里亚蒂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我要王墨渊的记忆恢复!如果那家伙当真对我的印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扯下领结,将其狠狠地掷在地上,领结上的绿宝石滚落到马斯的脚边。“我预先写好的剧本可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马斯低头看了一眼那颗绿宝石,它在白色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轻轻地用鞋尖将那颗绿宝石踢回莫里亚蒂的脚边。 “你知道我一向最讨厌自己的辛苦付出白费,马斯。”莫里亚蒂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愤怒,“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有其他的办法——” 马斯终于放下双臂,白色火焰顺着他的裤腿盘旋而上:“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莫里亚蒂急切地上前两步,小皮鞋踩进积水坑也浑然不觉。 河对岸的钟楼突然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惊起一群乌鸦。马斯等最后一声钟响消散在雾气中,才缓缓开口:“将来当王泽遇到危险时你必须救他三次。” “太多了!”莫里亚蒂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破码头的寂静,在空气中回荡着。 马斯身上原本就熊熊燃烧着的白色火焰,在这一瞬间骤然升高,仿佛是对莫里亚蒂尖叫的回应。 “那我走。”马斯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准!”莫里亚蒂气急败坏地一挥手,似乎想要阻止马斯离开。 “那就别讨价还价。”马斯的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漠,“再讨价还价就五次。” 莫里亚蒂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地面都似乎因为他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你这个混蛋!!!”莫里亚蒂怒不可遏地吼道。 就在这时,停泊在码头边的一艘破旧渔船突然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那声音听起来异常凄惨,仿佛这艘渔船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马斯他转身面向河面,手中的白色火焰开始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朵白色火焰玫瑰。 “别废话,点头还是摇头。”马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其中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月光被乌云遮蔽,码头的温度骤降。莫里亚蒂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小脸上格外刺目。 “好。好。”他最终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马斯你等着。”突然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等大侦探恢复记忆后,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马斯将白色火焰玫瑰抛向河中,花瓣散开的瞬间,整个河面瞬间恢复到了平静当中:“成交。” 白色火焰冲天而起,待火焰消散时,码头上只剩下莫里亚蒂一人。他捡起地上的绿宝石领针,轻轻哼起童谣,蹦跳着走向浓雾深处。 远处,雪莉理发店的二楼窗户后,王墨渊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困惑地按着太阳穴,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雪莉的梦境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白空间,柔软的白雾在地面缓缓流动,四周漂浮着无数晶莹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她站在中央,发梢微微飘动,仿佛浸在水中。 突然,周围的雾气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温柔的旋涡。马斯的身影从漩涡中心缓步走出,冰蓝色的短发与眼眸在纯白的梦境中格外醒目。他每走一步,脚下就绽放出一朵冰晶之花,随即又消散于无形。 “你是谁?”雪莉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身上穿着理发店的工作服,围裙口袋里还插着几把剪刀。 马斯停下脚步,微微欠身:“我是王墨渊的朋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来和你谈一件重要的事。” 雪莉歪着头打量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墨渊的朋友?我从没听他提起过你。” “就像他很少提起过莫里亚蒂一样。”马斯平静地说,同时抬手制止了雪莉想要打断的动作,“我知道你删除了那部分记忆,为了帮他解决烦恼。” 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几片深红色的碎片想要靠近,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雪莉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那是我用异能……” “我能理解你的好意。”马斯向前迈了一步,这次雪莉没有后退,“但有些烦恼必须由他自己面对。莫里亚蒂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就像阴影永远追随光明。” 雪莉咬住下唇,手指轻轻触碰漂浮在身旁的一片金色记忆碎片——那是王墨渊在理发店第一次微笑的画面。“我看到那些记忆了,”她轻声说,“那个叫莫里亚蒂的孩子...给墨渊带来了太多痛苦。我只是想保护他……” 马斯抬起手,一片深红色的记忆碎片飘落到他掌心。碎片中浮现出孤儿院燃烧的画面,王墨渊站在火场前,背影孤独而决绝。“痛苦也是成长的养分,”他凝视着碎片说道,“剥夺这段记忆,等于剥夺了他战胜过去的证明。” 梦境突然轻微震动,远处浮现出理发店的轮廓。雪莉的银发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挣扎:“可是……我的异能就是为了帮人们解决烦恼……” “真正的帮助不是替他做选择,”马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近,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雪莉面前,“而是相信他有能力面对。” 一滴泪水从雪莉眼角滑落,化作晶莹的珠子悬浮在空中。她望向远处那片深红色的记忆旋涡,那里隐约传来孩童的笑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如果我归还这些记忆……”她颤抖着问,“墨渊会再次陷入痛苦吗?” 马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展开手掌。掌心中浮现出王墨渊此刻在现实中的模样——他正坐在雪莉床前,机械地擦拭着那把武士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你看。”马斯轻声说,“没有记忆的他,反而更加迷失。” 雪莉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伸出双手,周围的记忆碎片开始向她汇聚。“好吧,”她哽咽着说,“我会把记忆还给他……但请答应我,如果他承受不住……” “他不会。”马斯打断她的话,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温和,“因为这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梦境开始崩塌,白色的空间如同退潮般消散。在最后时刻,马斯的身影也逐渐变得透明:“谢谢你,雪莉。”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墨渊从浅眠中惊醒,却发现床铺另一侧早已空无一人——雪莉的病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不知何时已被关闭。 他猛地掀开被子,黑色风衣都来不及披上就冲向房门。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马斯正倚在走廊的墙边,冰蓝色的短发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这是怎么回事?”王墨渊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冷硬,手指在门框上留下几道细微的凹痕。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淡蓝色的信笺。信封上用银粉画着一把小剪刀的图案——那是理发店的标志。 信纸展开时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雪莉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墨渊: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由我去完成,就像你当年追捕莫里亚蒂那样义无反顾。不要来找我,剪刀声会告诉你何时再见。 记得给客人剪发时,后颈的碎发要用3号限位梳;每周三老太太们来做头发要准备额外的靠枕;还有……」 信纸突然在王墨渊手中微微颤抖。他想起昨夜涌入脑海的那些记忆碎片——燃烧的孤儿院、莫里亚蒂天真的笑脸、还有雪莉在删除记忆前的眼神。 “她什么时候走的?”王墨渊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却平静的可怕,但他却将信纸按原折痕仔细地折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坏了这张信纸。 马斯站在窗边,目光望向窗外,黎明前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淡淡的白雾所笼罩,显得有些朦胧。他的视线落在了雾都标志性的钟楼上,一只黑猫正静静地蹲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它也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黎明前。”马斯回答道,声音同样平静,似乎并没有被王墨渊的情绪所影响。 短暂的沉默之后,马斯转过头来,看着王墨渊,问道:“接下来准备去哪?” 王墨渊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转过身,回到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当他再次出现在马斯面前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角随风飘动,给人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感觉。他的手上戴着皮质手套,紧紧握着那把擦拭得锃亮的武士刀,刀身反射着微弱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王墨渊最后看了一眼雪莉空荡荡的病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目的地。 当两人前后脚离开诊所时,谁也没注意到二楼窗台上停着一只机械麻雀。它的红宝石眼睛眨了眨,将画面传输到雾都某处——金发碧眼的少年正坐在堆积如山的玩具中间,开心地晃着双腿: “大侦探终于回来啦~”莫里亚蒂咬碎嘴里的棒棒糖,“这次要玩什么游戏好呢?” 清风夜谈9 直播间内的灯光骤然亮起,但这次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整个直播间的布景完全变了——墙壁上爬满了类似血管的暗红色纹路,天花板上垂挂着铁链和荆棘,地面上不时闪过几簇幽蓝色的鬼火。 主持台的位置上,一位身着剪裁利落黑色西装的女性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着“曼陀罗·清风夜谈特派主持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部那个不断自动对焦的复古照相机镜头,随着说话声“咔嚓咔嚓”地调整着光圈。 “各位读者大家好~”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镜头闪过一道红光,“我是曼陀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锅包肉前辈暂时无法主持节目。”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所以接下来几期将由我来陪伴各位。” “咔嚓!”她的镜头突然转向门口,“不会是因为上一期王煜渊来,给了他跳槽的想法吧?”一个冷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镜头聚焦处,王墨渊缓缓走入画面。他纯白的发丝在暗红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四周的鬼火。黑色风衣下摆无风自动,左手随意地搭在背后的武士刀柄上。 “王墨渊先生!”伴随着曼陀罗的呼喊声,镜头迅速拉近,仿佛要将这位特邀嘉宾的每一个细节都捕捉下来。 只见王墨渊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有些冷漠和疏离。尽管曼陀罗热情地欢迎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感谢您愿意担任本期的特邀嘉宾~”曼陀罗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期待,然而王墨渊的回应却异常冷淡,“没事。” 他的语气简单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嘉宾席走去。 他身上的风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而那上面的锁链装饰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直播间内的灯光微微闪烁,曼陀罗的相机镜头“咔嚓”一声调整好焦距。她略显生疏地整理了下西装领口,声音里带着新人特有的紧张感:“那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本期我们要介绍的是一位来自佩德利亚的高风险异能者。” 大屏幕突然亮起,投影出一间充满机械感的工坊内。陆雪正专注地坐在工作台前,戴着护目镜修理一只精密的外骨骼手臂。她灵巧的手指间跳跃着细小的电弧,螺丝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陆雪,”曼陀罗的镜头拉近特写,“曾经是那支前往暗潮的远征军成员。”画面切换到当年远征军的合照,年轻的陆雪站在左上角,怀里抱着一台改装过的通讯设备。 随着“滴”的一声,屏幕右侧弹出异能分析图: 【异能名称:磁力操控】 【危险等级:高风险】 【能力范围:电磁场半径500米】 “她的异能可不仅仅是吸个铁勺那么简单哦~”曼陀罗的镜头兴奋地闪烁。画面中的陆雪突然抬手,整个车间的金属工具瞬间悬浮,在她周围形成一道旋转的防护墙。 突然,警报声响起!画面切换到实战记录: 陆雪将整辆装甲车磁铁化,当作盾牌挡住炮火 她用报废的机械零件瞬间组装出临时炮台 最震撼的是她将铁砂凝聚成超导线圈,释放出电磁脉冲 “但最可怕的是这个……”曼陀罗压低声音。只见在暗潮内陆雪双手按地,整条街道的下水管线破土而出,在她操控下重组成巨型机甲手臂,一拳击穿了来袭的机械人。 曼陀罗的镜头突然转向工作台细节:那里摆着个相框,里面是远征军的合影,表面有经常被擦拭的痕迹。 “不过……”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温柔下来,“现在的她选择用这份力量来修复,而不是破坏。”画面回到现在时,陆雪正用磁力悬浮着精密零件,为一个残疾孩童组装机械义肢。 “由于情报有限,我们本期只能介绍陆雪了。”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转动,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不过接下来,让我们步入正题吧。” 大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这次展现的是紫霄高中的全景。夕阳下的校园显得格外宁静,几片樱花随风飘落。 “目前紫霄高中的剧情暂时告一段落,”曼陀罗解说道,“王煜渊也成功阻止了梅洛恩的计划。” 王墨渊微微颔首,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我听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恩师,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曼陀罗的镜头闪过一道柔和的光,仿佛是在强调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遇见了自己过去的老师。而促使这次重逢成功的人正是马斯先生,这么一看。马斯先生还是很善良的。” 王墨渊缓缓向后靠着沙发,他的身体显得有些松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他的白色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黑色风衣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就像他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一般。 “我过去自认为已经摸透了马斯……”王墨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他自嘲地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些许无奈和苦涩,“但说实话,马斯的性格很难有人能摸透。” 曼陀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迅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看起来有些陈旧,信封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是写给王墨渊的。 “这是锅包肉前辈交给我的,”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聚焦在那封信上,让观众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信封上的细节,“他说这是马斯先生为你想的墓志铭。” 王墨渊眼神一凝,甚至没有抬手。只见他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只漆黑的手臂,优雅地接过信封,送到主人面前。 他缓缓拆开信封,展开那张略显陈旧的纸张。上面只有简短的两行字: “他来过,他战斗过,他拯救过。 纵然无人铭记,他的灵魂依旧自由。” 王墨渊沉默了。整个直播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他指尖微微的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波澜。良久,他将信纸轻轻折好,放入风衣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马斯这家伙……”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但蓝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暖。 曼陀罗的相机镜头微微转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对了,王墨渊先生。”她的电子合成音带着一丝迟疑,“我们得到消息,你在抵达白云市后便遇到了云老派来的人,并与云老签订了一份合同...这是真的吗?” 王墨渊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他沉默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武士刀柄。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直播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曼陀罗的镜头自动调整焦距,捕捉着王墨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半晌,她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王墨渊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镜头望向虚无:“我需要带领王泽以及十一位罪孽之人游历‘地狱’。”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并且这十一位罪孽之人并不是一次性全部到场,而是在旅途中陆续登上‘船’。” “船?”曼陀罗的镜头快速变焦,“我有点好奇……合同上的内容方便说说吗?” 王墨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我只能告诉你,合同算是完全将我限制住了。”他站起身,黑色风衣在暗红灯光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就像给野兽套上了枷锁。” 话落,他的身影突然开始虚化,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曼陀罗急忙伸出机械手臂:“等等——”但王墨渊已经彻底消失在直播间内,只留下几片飘落的白色发丝缓缓落地。 曼陀罗的镜头突然失去了焦点,仿佛她的思绪也在一瞬间被打断。过了一会儿,镜头才重新聚焦,同时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息的电子音:“仔细想想,王墨渊先生的性格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资料,将它们整齐地堆叠在一起。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大屏幕上。 就在这时,大屏幕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突然自动切换,显示出了一段古老的影像。画面中,年轻的王墨渊独自站在悬崖边,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决绝。面对悬崖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千军万马,他的脊背却依然挺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一闪,似乎是被这段影像所触动。她轻声说道:“就像当年他宁愿跳下深渊,也不愿向命运低头一样。” 随着她的话语,直播间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那张空荡的黑色沙发,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曼陀罗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希望他这次……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那么……”曼陀罗面带微笑,轻轻地挥动着手,用一种轻快而又亲切的语气说道:“本期的《清风夜谈》就要在这里和大家说再见啦!感谢每一位观众朋友的陪伴和支持。” 她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让我们下期——不见不散!” 第256章 雾都的任务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办公室,王泽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窗外是白云市新建的的标志性建筑——高耸入云的“双子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宁静而祥和。 自从从碧波区回来后,王泽已经过了很长一段平静的日子。每天除了批阅文件,就是偶尔去oaci管理局的地下审讯室对特殊异能者进行问询。这样的生活虽然单调,却让他感到难得的安宁。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初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怀中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办公室。 “局长,云老来了。”初夏的声音清脆而温和,带着一丝尊敬。 王泽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桌上的文件移开,落在初夏身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好的。”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宇川推着轮椅缓缓进入房间。轮椅上坐着的正是云逸叟,他身着一件朴素的灰色中山装,颜色略显陈旧,但却干净整洁。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那空荡荡的袖管和裤腿,被整齐地折叠着,放在轮椅的两侧。 尽管云逸叟失去了四肢,但他的身体却依然挺直,坐姿端正。他的面庞消瘦,皮肤略显苍白,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果断。当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时,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与之对视。 初夏和宇川似乎对这种氛围习以为常,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王泽和云逸叟。 “云老,好久不见。”王泽起身为老人倒了杯茶,茶香立刻在室内弥漫开来。 “是啊,你小子倒是清闲。”云逸叟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他的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的茶杯上,王泽见状,连忙心领神会地将茶杯端起,小心翼翼地送到云逸叟嘴边。 云逸叟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示意放下杯子,与王泽闲聊起来,话题从最近的天气状况聊到都市的建设,两人的交谈显得轻松而自然。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寒暄之后,云逸叟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凝视着王泽,缓缓说道:“王泽,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泽心中一紧,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挺直身子,专注地看着云逸叟,回应道:“您说吧。” 云逸叟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陈筠开口了。” 王泽的眉头微微一皱,陈筠在被带回管理局后,一直对审讯保持沉默,这让他们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如今,陈筠终于开口,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突破。 “曲清对他进行了为期三周的审讯。”云逸叟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王泽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思考着这一消息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陈筠的开口意味着他们终于能够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键线索,但同时也可能引发更多的问题和挑战。 “雾都正在举办一场大逃杀比赛。”云逸叟的声音突然变得更低沉,仿佛这个消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由十三位异能者参与。目前……还剩下十一位。” 办公室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王泽的眉头微微皱起:“所以您的意思是……” “需要你去调查一下。”云逸叟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如果可以,尽量把这剩下的十位参赛者全部抓捕。他们每一个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王泽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窗外宁静的城市景观上。许久,他轻轻点头:“明白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我会尽快安排行程。初夏可以暂时接管局里的事务。” 云逸叟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他顿了顿,“曲清会给你提供详细资料。小心行事,那些家伙……不是普通异能者能比的。” 当宇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办公室时,轮椅的橡胶轮胎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云逸叟银白的发丝在透过百叶窗的光线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深邃的目光在办公室角落的合影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从碧波区回来后管理局全体成员的合照。 就在轮椅即将滑出门槛的瞬间,云逸叟突然抬起残缺的手臂示意停下。宇川立刻稳住轮椅,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对了,王泽。”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意,“我为你安排了一位向导。”他微微侧头,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将在你抓捕异能者的路上为你指引方向。” 王泽正将茶杯放回托盘,闻言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他是谁?”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黑色长风衣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皮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而冷硬。当来人完全走进室内,阳光终于勾勒出他锋利的面部轮廓。 “王墨渊!?”王泽手中的茶杯\"叮\"的一声碰在托盘上,茶水溅出几滴在文件上,但他浑然不觉。 王墨渊只是微微颔首,黑色手套包裹的右手按在武士刀的刀把上,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云逸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看起来你们认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宇川推着轮椅继续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王泽仍站在原地,脸上混合着惊讶与复杂的情绪;而那个叫王墨渊的男人则如同雕塑般立在窗边,阳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仿佛要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王泽深吸一口气,绕过办公桌走向王墨渊:“我还以为你在其他都市呢,没想到你来到了白云市。” “合约而已。”王墨渊的声音冷得像冰,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办公室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王泽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袖口的纽扣:“那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又在何方?” “地狱。”王墨渊薄唇轻启,吐出这两个字时,窗外的天色似乎都暗了几分。他转身走向门口,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王泽快步跟上,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哪?” “去见一下将与你一同行动的几名罪孽之人。”王墨渊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两人穿过管理局长长的走廊,沿途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初夏从档案室探出头来,担忧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电梯一路下降到最底层,当门打开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一层是一间秘密的会议室。王墨渊的皮靴踏在金属走廊上,每一步都回荡着空洞的声响。 最左侧的休息室里,穆乘风正靠墙而坐。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倒映出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一片星空。察觉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只是轻轻一挥手,镜子立刻碎成无数碎片,又在空中重组为一对晶莹剔透的翅膀,最后消散无踪。他身旁放着一把保养精良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枪身上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中间的休息室里,郑丹渊正在练习剑术。无数把光剑在他周身飞舞,划出优美的弧线。在看到王泽后,他眼睛一亮,所有光剑瞬间消失,只留下一把古朴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最右侧的休息室里,特蕾莎正盘腿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各种机械零件。她哼着欢快的小调,手指灵活地组装着一把春田步枪。当感应到有人注视时,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顺手将一枚齿轮抛向空中。那齿轮竟在半空转了个弯,像小鸟一样绕着房间飞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回她手中。 王泽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观察窗的金属边框:“为什么是他们?” “因为他们都犯下了七宗罪。”王墨渊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在密闭空间里划出清晰的痕迹。他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暗门,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凌厉的轨迹。 推开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草与松节油混合的气味。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对着墙上的抽象画作出神。听到门响,她缓缓转身,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一缕青烟。 她内搭黑色高领衬衫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深红色长风衣如同凝固的血液般垂落。风衣内衬的绑带系统精密地固定着各种绘画工具,下摆绣着的燃烧蝴蝶纹样随着她的动作翻飞,仿佛随时会从布料上挣脱。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口那枚红得刺眼的火焰蝴蝶胸针,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王泽的目光被她身旁的太刀吸引——刀鞘上精细地刻着“腐朽生花”四个字,字迹边缘泛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被血浸染过又风干的痕迹。 “编号c-753,中风险异能者,蓝羽。”王墨渊机械地报出档案信息,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疏离。 蓝羽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她的眼睛在烟雾后若隐若现,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当烟圈飘到王泽面前时,竟诡异地凝结成一只蝴蝶的形状,随即破碎消散。 第257章 科技总部 “你觉得什么叫做美?”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锋利的质感,仿佛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轻轻划过皮肤。 王泽微微怔住。他注意到蓝羽问话时左手始终没有离开太刀刀柄,指节以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敲击着刀镡——那种韵律不像是在放松,倒像是在……计数。 “我……”王泽斟酌着词句,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扭曲的画作,“或许更倾向于永恒的美。那些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永恒?”蓝羽突然嗤笑一声,红唇间吐出的烟雾直扑王泽面门。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风衣下摆的火焰蝴蝶纹样随着她的动作剧烈翻涌,“可笑。”她将烟头按灭在茶几上,烧焦的痕迹恰好形成一个破碎的蝶翼,“真正的美只存在于腐烂的瞬间——当血肉开始变质,当金属开始锈蚀,当灵魂开始……崩坏的那一刻。”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注意到茶几上早已布满类似的灼痕,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残缺图案——蝴蝶断翅、凋零的花朵、碎裂的面具...这显然是她长期重复的行为。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对艺术的交谈。”王墨渊的声音突然插入,冷得像冰刀刮过玻璃。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之间,黑色风衣的阴影将蓝羽的红色完全隔绝在外,“蓝羽”他直呼其名,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应该有人跟你说过你接下来的任务了吧?” 休息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蓝羽的指尖在刀柄上停下敲击,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缓缓转头看向窗外,深红色的风衣在转身时发出丝绸摩擦般的声响。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轻蔑的“切”从她唇间溢出,伴随着又一支香烟被点燃的细微声响。青白色的烟雾再次升腾而起,在她面前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屏障。 王泽注意到,当她重新靠回沙发时,那把刻着“腐朽生花”的太刀被调整到了一个特殊的角度——恰好能在一秒钟内完成出鞘动作。而她的左手食指,正无意识地描摹着胸针上火焰蝴蝶的轮廓,像是在安抚某个躁动的灵魂。 王墨渊对此似乎早已习惯,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明早六点,别让我闻到烟味。”便转身离去。他的黑色皮靴踏过满地的烟灰,那些灰烬在鞋底发出细微的、如同昆虫碎裂般的声响。 王墨渊的背影在管理局长廊的灯光下拉出一道锋利的剪影,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涌如浪。王泽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早已习惯这种沉默的行进方式。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形成奇特的二重奏——王墨渊的皮靴落地时总是带着某种精确的节奏,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军事步调;而王泽的脚步声则更为内敛,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们穿过管理局的安检通道,电子门禁的红外线在王墨渊的风衣表面划过一道微光。门口的守卫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王泽一个眼神制止。两人登上停在专用车道的黑色越野车,引擎启动的瞬间,王墨渊已经调出了导航地图——目的地赫然显示着“科技总部特别研发中心”。 车窗外的城市景观飞速后退。王泽注意到王墨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敲击,这种小动作通常意味着他在思考某个复杂的问题。但王泽选择保持沉默,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白云市的天际线在暮色中渐渐亮起霓虹,远处科技总部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如同一块燃烧的琥珀。 科技总部的安检比管理局严格得多。虹膜扫描、声纹验证、dna快速检测——王墨渊面无表情地完成所有程序,而王泽则注意到安检门上方新增了三个微型摄像头,镜头上泛着不祥的紫光。穿过层层防护门后,他们来到地下七层的一个隐蔽车库。这里的空气带着金属和机油的刺鼻气味,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机械零件和电缆。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王泽终于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阴影处传来。一个矮小的身影推着满载工具的推车从机械堆后转出——蓬乱的白发像被电击过般根根竖起,厚重的铜框护目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皱巴巴的白大褂上沾满了可疑的油渍和化学试剂灼烧的痕迹。 “你们终于来了啊!”老者推了推滑到鼻尖的护目镜,声音洪亮得与体型完全不符,“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先去吃个午饭——今天食堂有我最爱的酸菜炖肘子!”他手腕上的多功能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噢!又到胰岛素注射时间了!” 王泽认出了这位正是科技总部的传奇负责人——海因茨·冯·奥本海默博士。老人正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个钢笔大小的注射器,对着自己的腹部按下按钮,同时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剧片段。 “博士,”王墨渊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那东西已经完成了吗?” “当然!当然!”奥本海默像突然上了发条般跳起来,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几个形似糖果的微型炸弹。他蹦跳着跑到车库中央的巨型帷幕前,抓住垂下的拉绳,“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展示——” 帷幕哗啦一声升起,刺眼的聚光灯下,一辆流线型的白色载具静静矗立。它看起来像是越野车、装甲车和赛艇的混合体,表面覆盖着类似爬行动物皮肤的鳞状装甲,每一片都泛着哑光。 “火线一号!”奥本海默张开双臂,护目镜后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的最新杰作!”他小跑着敲了敲车身,鳞甲立刻如同活物般微微开合,露出底下的传感器阵列。 王墨渊和王泽不约而同地向前走去。近距离观察下,他们发现这辆车的每个细节都暗藏玄机——车门把手实则是指纹识别的emp发生器,车顶隐藏着可伸缩的电磁炮,甚至连轮胎纹路都是精密的能量导流槽。 “它除了可以在陆地上行驶,”奥本海默兴奋地爬上车前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还可以变成船模式!看这里——”他按下腕表上的某个按钮,车底立刻伸出四个螺旋桨推进器,“而且能源补充超级方便!只要把它停在任意水源附近,这些鳞甲就能从水分子中提取氢原子!” 王泽注意到王墨渊的手正轻轻抚过车门缝隙——那里暗藏着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蓝色光带。当王墨渊的手指靠近时,光带的亮度明显增强。 “异能感应涂层?”王泽挑眉问道。 “聪明!”奥本海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虹糖撒向空中,“这宝贝能探测方圆五公里内的异能波动,并且——”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配备了最新型的异能抑制场发生器,功率足够让一个中风险的异能者变成普通人……当然只是暂时的!” 王泽刚要开口询问火线一号的详情,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刺破车库的宁静。猩红色的警示灯开始旋转闪烁,将整个空间染上一层危险的光晕。奥本海默的铜框护目镜上瞬间闪过一串跳动的红色代码,像是有无数只电子萤火虫在镜片上起舞。 “噢噢!看来我们的‘火线一号’已经等不及要上路了!”奥本海默手忙脚乱地蹦跳起来,白大褂口袋里叮叮当当掉出几个螺母。他像个变魔术的街头艺人般,把手深深塞进那个看似无底洞的口袋里。 先是几枚闪着蓝光的螺丝“叮当”落在金属地面上滚动;接着是一块还在滋滋作响的能量电池,被他用脚尖灵巧地踢到一旁的水桶里降温;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居然从那个神奇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锡纸包着的、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啊哈!”奥本海默像发现新大陆般欢呼,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蛋黄酱沾在他花白的胡须上,“这是我的午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咀嚼一边从裤兜深处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钥匙柄是个微型反应堆的模型,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王墨渊接过钥匙时,钥匙柄的蓝光突然变成脉冲式的闪烁,像是在与他的生物电场产生某种共鸣。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拉开车门示意王泽上车。车内弥漫着新皮革和电子元件特有的气味,座椅表面覆盖着会随体温变化而调节温度的智能纤维。 当王墨渊将钥匙插入启动槽的瞬间,整辆车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像是沉睡的野兽被唤醒。排气管喷出幽蓝色的等离子火焰,在水泥地面上灼烧出放射状的痕迹。仪表盘上浮现出全息投影的导航图,白云市地形三维图缓缓旋转。 奥本海默像个送孩子第一次去夏令营的祖父,站在一旁用力挥舞着那条沾满机油和颜料的手帕——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科学家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他蓬乱的白发在引擎掀起的气流中狂舞,活像被雷劈过的蒲公英。 “记得每周给它做次保养!”奥本海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奇迹般地穿透了引擎的轰鸣,“还有别开去岩浆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门,护目镜差点滑落,“潜水模式还没完全调试好!上个月测试时差点把整个实验室都给淹了!” 王泽透过车窗看到奥本海默身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助手正手忙脚乱地用灭火器扑灭那桶泡着能量电池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冒出粉色的烟雾。而奥本海默对此浑然不觉,还在兴高采烈地往嘴里塞最后一口三明治。 当“火线一号”缓缓驶出车库时,后视镜里最后的画面是奥本海默跳起来高喊:“记得给我带点‘忘川’河的水晶样本回来!听说那里的矿物质特别适合做新型——”后面的话被自动关闭的防爆门截断。 王墨渊的手指在全息方向盘上轻轻一点,车载ai立刻切换为夜间潜行模式。车身鳞甲开始变色,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流,证明这头机械野兽正在全速前进。 王泽靠在座椅上,突然注意到储物格里放着一盒彩虹糖和一张手写便条:「路上零食!p.s. 红色按钮千万别按!——奥本海默」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确实很符合那个可爱老头的风格。 车窗外,白云市的灯火渐行渐远。而前方,笼罩在血色月光下的哀嚎峡谷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第258章 雾都的一家典当铺 雾都的夜晚总是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在“百无禁忌”典当铺的橱窗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典当铺内,昏黄的灯光将古董家具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雅戈尔斯端坐在一把雕花扶手椅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她身上那件定制黑色旗袍剪裁得恰到好处,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藤蔓纹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条同样黑色的貂皮围脖松松地搭在肩头,衬得她裸露的肌肤如瓷器般洁白。 檀香木折扇在她指间开合,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与墙角那座鎏金香炉的袅袅青烟形成奇妙的韵律。烟雾在空气中扭曲变形,隐约勾勒出当日永恒画廊门前的场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披着白色斗篷,胸前别着伊甸园裁决者特有的十字剑徽章。 “夜枭……”雅戈尔斯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带着香气的名字。折扇突然合拢,她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那天在永恒画廊门口瞥见裁决者制服的瞬间,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她终于明白那个神秘包裹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当初竟然如此天真地拆开了它! 那份研究报告上所提到的人造异能,“永恒画廊”显然已经被提交给了伊甸园进行审核。这意味着,他们手中所得到的这份研究报告,已经成为了永恒华能的人指控他们的有力证据。 香炉中的灰烬突然爆出一星火光。雅戈尔斯轻轻晃动折扇,一枚精致的怀表从袖口滑入掌心。表盖内侧镶嵌着两张照片:左边是她原本的面容——张扬的玫红色卷发,眼角有一颗泪痣;右边则是现在这张陌生的脸,清秀却平庸,扔进人海就会消失的那种。 “值得的交易。”她抚摸着照片呢喃道。那晚她用异能“等价交换”找到了一位渴望美貌的贫民窟女孩,用自己标志性的容颜换取了这张普通的脸。 至于那个女孩,在那时或许正穿着她留下的华服,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新获得的美丽面容,却浑然不知这美丽背后隐藏的代价。 也许,女孩正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美丽,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好运。而雅戈尔斯则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而女孩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美丽。至于女孩的命运会如何,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窗外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雅戈尔斯起身走向陈列柜,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交易”来的珍品:一瓶装着天才作曲家才华的水晶瓶、一枚封印着某位舞者青春的红宝石戒指……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一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那里本该放着永恒画廊最珍贵的藏品。 “伊莱亚斯……”她轻声念出那个至高无上的名字,翡翠眼眸中倒映着香炉跳动的火焰。 雾都的夜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百无禁忌”典当铺的彩绘玻璃窗,将室内的灯光折射成迷离的碎片。雅戈尔斯站在陈列柜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嵌蓝宝石的怀表,宝石内部仿佛有液体在流动。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在空中扭曲成鲸鱼的形状,又转瞬消散。 店门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店内,斗篷边缘还在滴落雨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洼。来人戴着银质鸟嘴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老板,有关白云市的最新消息可感兴趣?”声音像是经过特殊处理,带着金属质感的沙哑。 雅戈尔斯没有回头,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浮现出白云市的地图:“说说看。” 斗篷人从袖中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柜台上的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白云市的云老准备派oaci管理局的局长带人赶来雾都。” “就这些?”雅戈尔斯的折扇突然合拢,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香炉中的火焰随之跳动,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某种深海生物的形状。 斗篷人低笑一声,鸟嘴面具折射出诡异的光:“你可知道与那位局长同行的人是谁?”他故意拖长音调,像毒蛇吐信般充满危险的韵律。 雅戈尔斯的瞳孔微微收缩,折扇停在半空:“谁?” “无痕。” 这两个字像一块冰滑入雅戈尔斯的衣领。她转身时旗袍下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围脖上的貂毛轻轻颤动:“他那么神秘的人,怎么会同意待在云老手底下做事?” 斗篷人耸耸肩,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密封的银色文件袋,上面印着oaci的徽章:“谁知道呢。”他将文件袋推到雅戈尔斯面前,“要吗?” 雅戈尔斯没有立即去拿,而是用折扇轻点文件袋。扇骨与纸张接触的瞬间,文件袋表面浮现出蓝色的荧光纹路——这是货真价实的机密文件。 “行。”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你想要什么?” 斗篷人突然向前倾身,鸟嘴面具几乎碰到雅戈尔斯的鼻尖。透过面具的眼洞,能看到一双诡异的竖瞳:“我跟你的目的其实一样,不过……”他的舌头不自然地分叉,在说到“蓝鲸”二字时发出嘶嘶的声响,“……我只想要它的一些基因组织。” 雅戈尔斯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但手中的折扇微微收紧。香炉中的火焰突然变成幽蓝色,照亮了斗篷人露出的手腕——那里的皮肤覆盖着细密的蛇鳞。 “我该如何称呼您?”她故意用敬语,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斗篷人直起身,在转身离开时终于吐出名字:“科莱恩。”随着店门关闭,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雨夜中,“下弦月之夜,哀嚎峡谷见。” 雅戈尔斯站在原地,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盘踞的银蛇图案,蛇眼处镶嵌着两颗细小的蓝宝石。她轻轻抚过蛇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科莱恩……”她念着这个名字走向内室,旗袍的开衩处若隐若现大腿上的一道伤疤——那形状酷似鲸鱼的尾鳍。墙上的古董钟突然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与此同时,陈列柜里那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凭空出现了一小片闪着蓝光的鳞片。 ——————(分割线) 火线一号的内部空间远比外观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幽蓝色的氛围灯沿着舱壁缓缓流动,将金属舱室映照得如同深海洞穴。王墨渊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黑色风衣的衣摆垂落在座椅两侧,像一对收拢的翅膀。他手中那本皮革封面的《神曲》已经泛黄,书页边缘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王泽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透过特制的单向玻璃能看到白云市的夜景正在飞速后退。他注意到驾驶位上空无一人,仪表盘却自动亮起,全息导航系统正在规划路线。 “你不驾驶吗?”王泽转头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这辆高科技载具的座椅会根据乘员的体型自动调节,此刻正微微发热,缓解着他紧绷的肌肉。 “不用。”王墨渊头也不抬地回答。话音刚落,他的影子突然从脚下分离——那道影子如同活物般沿着地板流动,最终在驾驶座上凝聚成形。影子\"驾驶员\"的轮廓与王墨渊一模一样,只是通体漆黑,唯有眼睛部位泛着黑色的光。它熟练地握住方向盘,火线一号立刻加速,平稳地驶入高速公路。 穆乘风选择了第三排的位置。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的圆镜,镜中映照出的不是车厢内的景象,而是一片星空。偶尔他会伸手触碰镜面,指尖所及之处泛起涟漪,星光随之扭曲。他身旁放着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被特殊夹具固定,枪管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郑丹渊坐在穆乘风对面,膝上横放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正用绒布仔细擦拭剑身,每擦一下,剑刃就泛起一丝青光。他时不时偷瞄前排的王墨渊,眼中混合着敬畏与好奇。当火线一号经过一段颠簸路面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剑柄,三把光剑立刻从虚空中浮现,呈护卫姿态悬浮在他周围。 特蕾莎则占据了中排的工作台。她哼着小曲,将各种机械零件铺满整个台面。她的春田步枪被拆解成基础部件,每个零件都在自主旋转、组合,然后又分解开来。当她注意到王泽的目光时,调皮地眨了眨眼,随手抛出一个齿轮。那齿轮在空中变形为一只机械蝴蝶,轻盈地落在王泽肩头。 蓝羽独自靠在右侧的舷窗边。她手中的太刀“腐朽生花”出鞘三寸,刀身上流动的暗红色纹路与窗外的灯光交相辉映。她时不时用刀尖轻点窗玻璃,被触碰过的地方立刻浮现出腐败的花纹。当王墨渊的影子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时,她挑衅般地让那些花纹组成一个骷髅图案。 车厢内突然响起柔和的电子音:“即将进入潜行模式,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随着提示音,所有窗户瞬间变暗,外界的景象被替换成实时热成像图。王墨渊终于合上书本,抬头看向前方——在热成像图中,哀嚎峡谷的方向亮着不祥的深红色光斑。 “十二小时后抵达佩德利亚的码头。”影子驾驶员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隧道尽头传来,“建议各位趁现在休息。”它说着按下了某个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车厢后面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间间房间。 王泽注意到王墨渊没有移动的意思,仍然坐在原处,手指轻轻摩挲着《神曲》的封面。书脊处隐约可见一个烫金的单词,在蓝光中一闪而过:inferno(地狱)。 第259章 海上之旅 当王泽推开连接车厢后部的舱门时,一阵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发现原本的车厢后部已经变成了一间间整洁的舱室——穆乘风正从其中一扇门里走出;郑丹渊揉着惺忪的睡眼;特蕾莎的机械蝴蝶从通风口飞出来,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蓝羽则早已站在走廊尽头,太刀斜挂在腰间,风衣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影子驾驶员依旧坐在驾驶位上,但控制台已经变成了舰桥仪表盘。王墨渊垂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黑色风衣的立领遮住了他半边脸。《神曲》摊开放在膝上,书页随着船身的摇晃微微颤动。 感知到众人的动静,王墨渊抬起头。晨光透过舷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竟然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就到甲板去,别打扰我。”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页,羊皮纸发出轻微的脆响。 王泽点点头,领着众人穿过走廊。推开最后一道密封门时,刺眼的阳光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抬手遮挡。等眼睛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屏息—— 火线一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艘流线型的舰船,甲板两侧伸展出如同蝠鲼翅膀般的稳定翼。船身覆盖的鳞状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哑光,随着海浪的起伏开合,不断将海水转化为能源。 “哇哦!”郑丹渊兴奋地走到船舷边,“这可比管理局的训练舰酷多了!” 特蕾莎跪在甲板上,耳朵贴着金属表面:“她在唱歌……”但这只有特蕾莎听见了,船体内部传来某种有规律的嗡鸣,像是巨鲸的吟唱。 王泽走到舰桥下方,抬头望向驾驶室。透过防爆玻璃,能看到影子驾驶员稳定的背影,而王墨渊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神曲》的书页遮挡。书页翻动间,隐约可见但丁描绘的地狱图景在纸上流动变形。 海风渐强,火线一号的黑色船身在墨绿色的海浪中稳健前行。甲板上,穆乘风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平日里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泛红的眼角。 “乘风。”郑丹渊一个箭步上前,z他犹豫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同伴肩膀时被猛地挥开。 穆乘风突然弯腰,对着海面干呕起来。他另一只手徒劳地想要捂住嘴,却在船身一个颠簸时差点栽倒。郑丹渊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风衣后领,这才避免这位王牌狙击手以难堪的姿势坠海。 “他这是……”特蕾莎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他该不会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晕船。”王墨渊的声音从舰桥的方向传来,仿佛是从风中飘过来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王墨渊。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舷梯口。衣袂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鸦羽般翻飞。他的手中依然捧着那本厚厚的《神曲》,但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书页间竟然夹着一片散发着淡淡薄荷清香的银叶。 听到王墨渊的回答,特蕾莎的目光不由得被那片银叶所吸引。她好奇地想知道这片银叶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被王墨渊如此珍视。 而站在一旁的王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转过头来。海风肆意地吹拂着他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那英俊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 “一位将与你们共同面对接下来任务的‘客人’要到了。”王墨渊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线。 穆乘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直起身子,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减轻了一些。 郑丹渊见状,连忙将水壶递到穆乘风面前,关切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漱漱口吧。”穆乘风默默接过水壶,打开瓶盖,仰头漱了漱口,然后又将水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王墨渊转身朝着舰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五分钟后会面。别让我看到任何失礼的行为。”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说完,他便继续迈步向前,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入口处。 穆乘风看着王墨渊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忐忑。他知道,这次会面恐怕不会轻松。 王泽似乎看出了穆乘风的不安,他走到穆乘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穆乘风,“擦擦嘴角吧,这样会舒服点。” 穆乘风感激地看了王泽一眼,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每个人的面庞。王泽双手撑在船舷边,目光从远处移向身旁的蓝羽。这位总是带着危险气息的女子正倚在栏杆上,深红色风衣的火焰蝴蝶纹样在风中翻飞,仿佛随时会挣脱衣料的束缚。 “蓝羽,”王泽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你从刚才就一直沉默到现在……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加入我们?” 蓝羽没有立即回答。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太刀刀鞘上“腐朽生花”的刻痕,指甲上暗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她的目光越过王泽,投向远处翻滚的海浪,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破碎的光影。 “王泽”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在你面临创作性瓶颈期的时候……会选择干什么?”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却带着她特有的锋利感。 正在调试设备的特蕾莎闻言抬起头,手中的扳手停在半空。她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但眼神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穆乘风也转过身,苍白的面容上晕船带来的不适还未完全消退,但那双总是冷静观察一切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向蓝羽。 王泽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太熟悉这种对话节奏了——在无数次并肩作战中,他们早已形成默契。他放松了姿态,像往常在任务间隙的闲聊那样自然地回应:“通常会去老城区走走,看看那些百年建筑上的裂痕……或者去博物馆看文物修复的过程。” “裂痕……修复……”蓝羽轻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她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皮质笔记本,快速翻到某一页。页面上粘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花瓣边缘已经开始腐败,却诡异地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看这个,”她的指尖轻抚花瓣腐烂的脉络,“这才是真实的瞬间——生命与死亡交锋的刹那。”她突然合上笔记本,目光灼灼地看向王泽,“你们追捕的那些异能者,每个都在创造这样的艺术品。而我……只是想亲眼见证最完美的一刻。” 甲板上一时陷入沉默。特蕾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扳手上的齿轮纹路,穆乘风则默默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不是用于异能的那面,而是普通的随身镜。镜框上刻着四人上次任务后的合影。 “所以你是为了……”郑丹渊从舱门走出,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热茶。他熟练地将茶杯分给众人,在递给穆乘风时特意加了片薄荷叶。 蓝羽接过茶杯后,并没有像常人一样立刻将其送到嘴边,而是静静地凝视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起,仿佛一层薄纱,模糊了她的面容,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她的目光穿过那层朦胧的屏障,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接着,她缓缓说道:“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将‘腐朽’定格在它最美的瞬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蓝羽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弥漫的蒸汽,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就像你们四个……明明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某个任务中失去生命,却依然毫不退缩地坚持着。这种矛盾本身,难道不就是最令人感动、最具艺术魅力的存在吗?” 就在这时,特蕾莎把手中的扳手轻巧地插回工具带上,她看着蓝羽,指了指蓝羽风衣的内侧,一枚 oaci 管理局的徽章,“说的好像你跟我不一样似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呢?” 蓝羽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将它吹落。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瓷器坠入海中,瞬间被汹涌的浪涛吞没,那碎裂的声音也在海浪的喧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面突然泛起不寻常的波纹,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轮划破浓雾,缓缓驶近。游轮通体漆成深蓝色,船身上用银线勾勒出鲸鱼跃出水面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王泽眯起眼睛,注意到游轮甲板上站着几个身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身着墨蓝色旗袍的女子,手中撑着一把蕾丝阳伞。 当游轮与火线一号并排时,一道镀金的舷梯从游轮侧舷缓缓降下,精准地搭在火线一号的甲板上。雅戈尔斯优雅地踏上舷梯,高跟鞋在金属阶梯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的旗袍在海风中纹丝不动,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气流。 “各位,初次见面,我叫雅戈尔斯。”她的声音如同陈年葡萄酒般醇厚,翡翠色的眼眸扫过甲板上的每一个人。 王墨渊从舰桥方向走来,黑色风衣的下摆如同活物般在身后翻涌。他的脚步声几乎被海浪声淹没,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 “没想到你也从裁决者手中活下来了。”王墨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直视雅戈尔斯的脸,却对她的容貌变化只字未提。 雅戈尔斯收起阳伞,伞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好久不见,王墨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宝石内部似乎有液体在流动。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王泽身侧,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特蕾莎假装在调试设备,实则已经让火线一号的监控系统锁定了游轮上的每个热源信号。郑丹渊站在最外围,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封锁了雅戈尔斯的退路。 王墨渊对穆乘风他们的戒备姿态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雅戈尔斯面前:“既然你来了,就由你带他们去那片遗址吧。”他抬手示意远处海面上隐约可见的黑色轮廓——那是半沉没在海水中的研究所废墟,锈蚀的金属框架如同巨兽的肋骨刺出海面。 雅戈尔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轻声说道:“正合我意。不过……”她的话语突然一顿,像是故意卖个关子,然后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王泽,“你们知道那座研究所为什么会被废弃吗?” 就在这时,蓝羽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她手中的太刀突然“锵”的一声出鞘三寸,寒光四射的刀身映照出废墟上空那诡异的光晕,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蓝羽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她缓缓说道:“因为他们在那里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她的语气让人不禁想起希腊神话中潘多拉打开魔盒的故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一旦被打开,就会释放出无尽的灾难和邪恶。” 雅戈尔斯见状,优雅地转过身去,手中的阳伞如同变魔术一般重新撑开。伞面上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一只巨大的蓝鲸,随着光影的变幻,仿佛在伞面上游动起来,栩栩如生。 她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对众人说道:“那么,诸位是打算继续站在这里吹海风,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呢……”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提高音量,“还是跟我一起去揭开那废弃研究所的真相?” 第260章 海上遗址 王泽最后一个踏上舷梯,海风夹杂着细碎的水珠拍打在他的脸上。在登上游轮前,他忍不住回头望去——王墨渊独自站在火线一号的船头,黑色风衣的衣摆被海风撕扯成破碎的旗帜。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影在灰蒙蒙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孤绝,仿佛一尊被遗忘在海岸线上的黑色雕像。王泽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男人此刻的表情。 “别担心你家那位闷葫芦了。”雅戈尔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倚在游轮的镀金栏杆上,旗袍开衩处露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手中的蕾丝阳伞微微倾斜,遮住了半边脸庞,只露出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嘴角。 当六人全部登上甲板后,舷梯自动收回,游轮开始缓缓转向。郑丹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手指抚过镶嵌在栏杆上的珍珠母贝装饰:“还真是豪华啊!”他弯腰研究着甲板上复杂的马赛克拼花,那图案由无数彩色玻璃碎片组成,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这些材料足够打造二十把上等剑鞘了。” 特蕾莎已经单膝跪地,手掌平贴在柚木甲板上。她闭上眼睛,工作服口袋里的各种微型工具开始轻微震动。“这艘船的传动系统……”她喃喃自语,“用的是已经失传的蒸汽技术,但又被某种异能改造过。” 雅戈尔斯掩嘴轻笑,胸前的蓝宝石胸针随之闪烁:“不愧是oaci的首席机械师。”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想参观一下引擎室吗?那里有更……有趣的东西。” 蓝羽对这些对话充耳不闻。她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不是常见的灰白色,而是带着诡异的蓝紫色,在她指尖萦绕不散。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逐渐远去的火线一号,太刀斜倚在腰间,刀鞘上的“腐朽生花”四个字在特定角度下会渗出暗红色的光晕。 穆乘风默默走到王泽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但王泽明白他的意思——这艘船上有至少十二个隐藏的武装点,而且所有装饰品都可能是某种机关。狙击手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但手指仍然不自觉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小镜子。 雅戈尔斯领着众人穿过甲板,推开一扇雕花玻璃门。门内是富丽堂皇的沙龙,水晶吊灯将室内照得通明。令人意外的是,沙龙中央竟然摆放着一个微缩模型——正是他们即将前往的那片海上废墟,连每个锈蚀的细节都完美还原。 雅戈尔斯的指尖轻轻掠过微缩模型的表面,那座白色研究塔的影像突然扭曲变形,展现出被摧毁后的模样——球形观测台破碎成锯齿状的金属骨架,塔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痕,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用蛮力撕裂。 “这处废墟原是雾都的研究员们用来研究蓝鲸的,”她的声音如同深海传来的回响,眼眸倒映着模型上闪烁的蓝光,“不过在后来的某一天遭受到了袭击,彻底沦陷。” 王泽走近几步,眉头紧锁。他注意到模型上某些裂痕的形状异常规整,不像是自然灾害造成的:“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雅戈尔斯的手指停在模型最上方那个破碎的球形结构上,一缕蓝光从她指尖渗出,在空气中勾勒出某种巨大生物的轮廓:“有人说是蓝鲸干的……”蓝光突然扭曲,变成几艘黑色船只的模样,“也有人说是海盗所为。” “还有海盗吗?!”王泽惊讶地抬头,正好捕捉到郑丹渊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郑丹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他平日里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此刻紧绷如石雕:“是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蓝鲸存在的缘故,导致许多不法分子逃到了河上,成为了海盗。”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站到郑丹渊身侧。虽然没有肢体接触,但他微微倾斜的身体语言已经传递出无声的支持。作为四人中最敏锐的一个,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同伴的情绪波动。 “你没事吧?”穆乘风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 郑丹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扯出一个熟悉的笑容,虽然眼底的阴影仍未散去:“没事。”他转移话题似地指向模型,“看这些破坏痕迹,更像是从内部爆发的……” 特蕾莎突然从引擎室的方向冲回来,工作服上沾满了机油。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机械部件,看起来像是某种声波接收器的残骸:“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在下面发现了什么!这艘船的能源系统居然是用……”她的话戛然而止,察觉到沙龙内凝重的气氛,“呃……我打扰到什么了吗?” 蓝羽倚在吧台边,将烟头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暗红色的指甲与透明材质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在讨论一些……童年阴影。”她意有所指地看了郑丹渊一眼,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挖苦。 就在这时,游轮轻微震动了一下。透过沙龙的全景落地窗,能看到那座废墟已经近在咫尺。真实的景象比模型更加触目惊心——锈蚀的金属结构上爬满了发光的蓝色苔藓,海水中漂浮着奇特的荧光生物,而在废墟最深处,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闸门,门上刻着“鲸歌厅”三个已经褪色的大字。 雅戈尔斯的蕾丝阳伞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手中。伞面旋转时,那些绣着的蓝鲸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丝绸上游动:“我们到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空灵,“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各位捕鲸人?”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带着某种金属锈蚀和深海生物混合的古怪气味。王泽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配枪,目光扫过每个同伴——穆乘风已经恢复了狙击手特有的冷静姿态;郑丹渊虽然还有些心神不宁,但手已经摆在了最适合发动异能的位置;特蕾莎悄悄将那个机械部件塞进口袋,手指在腕表上快速操作着什么;就连蓝羽都罕见地收敛了玩味的表情,太刀微微出鞘。 游轮缓缓停泊在废墟边缘,一座锈迹斑斑的金属桥自动延伸,连接了游轮与研究所的入口。桥身上那些发光的蓝色苔藓如同有生命般,随着他们的接近而微微颤动。 雅戈尔斯第一个踏上桥面,高跟鞋在金属上敲出清脆的回音。当她转身时,海风掀起旗袍的下摆,露出大腿上酷似鲸鱼尾鳍状的伤疤。 “跟紧了。”她的声音在咸湿的海风中飘荡,“在这片废墟里迷路的话……可能会遇到比海盗更可怕的东西。” 穿过锈蚀的金属闸门,王泽的靴子踏在研究所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研究所内部的景象远比外面看起来更加诡异——破碎的实验设备散落一地,墙上挂着的电子显示屏虽然已经碎裂,但某些碎片仍在闪烁着模糊的影像。最令人不安的是,天花板上的管道间垂挂着无数晶莹的丝状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微光,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巢穴。 “这里……”王泽蹲下身,手指轻触地面一层发亮的蓝色粉末。粉末粘在指尖,竟然带着微弱的脉搏般的跳动,“不像普通的研究所。” 穆乘风无声地走在最前方,手中的小镜子反射着四周的景象。镜面不时闪过诡异的蓝光,但他始终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频率。郑丹渊走在队伍中间,手指始终距离腰间的剑柄三寸远,这是他能最快发动异能的安全距离。 “你们快过来看看!”特蕾莎的声音从右侧走廊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 众人循声赶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走廊两侧的墙壁里,镶嵌着至少二十个人形。他们不是被粗暴地塞进墙体,而是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更诡异的是,这些“人”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组织已经结晶化,在蓝光照射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 “他们是雕塑吗?”特蕾莎满脸狐疑地蹲下身子,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其中一个人的指尖。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个人的指尖时,突然间,一层细小的蓝色晶体如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顺着她的手套向上攀爬。特蕾莎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一颤,她像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跳急速加快。 站在一旁的蓝羽见状,不禁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悠然地吐出一口烟,那烟雾在空中缓缓飘荡,形成一个烟圈。烟圈飘向墙壁,当它与墙壁上的人形接触的一刹那,竟然突然扭曲起来,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蓝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调侃道:“如果有谁能够把模型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太刀刀尖轻轻地点在那人形的眼球位置。刹那间,刀身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一般,迅速结出一层蓝色的冰晶,晶莹剔透,宛如一件艺术品。 “我会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只求他能收我为徒。”蓝羽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位神秘雕刻师的钦佩之情。 就在这时,雅戈尔斯撑着一把阳伞,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步伐优雅而轻盈,阳伞在她手中旋转着,伞面投下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使得墙里的人形看起来就像是在微微蠕动一般。 雅戈尔斯最终停在了最完整的一个“标本”面前。那是一个穿着研究员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嘴巴大张着,似乎正在发出最后的尖叫。 “是蓝鲸。”雅戈尔斯轻声说道,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一般。她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那人形大张的嘴,仿佛能感受到那里面曾经发出的高频声波所带来的振动。 “蓝鲸发出的高频声波产生的振动,让他们卡在墙壁里面。”雅戈尔斯继续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疑惑。她的目光紧盯着那卡在墙壁里的人形,似乎想要透过那僵硬的身体,看到他们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然而,就在她观察的时候,她突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但他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痴呆呢?”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对这一现象的困惑。 这些人形的表情都显得异常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思考能力。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大张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情景让雅戈尔斯感到十分诧异,她不禁开始思考起这背后可能隐藏的原因。 王泽注意到人形的眼睛虽然睁着,但瞳孔已经扩散成不自然的圆形,里面充满了那种蓝色结晶物质。他刚想靠近观察,穆乘风突然伸手拦住他。 “他们的意识……”穆乘风罕见地主动开口,声音干涩,“被抽走了。” 第261章 遗址遇袭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无数利爪在金属表面抓挠。穆乘风反应极快,反手取下背着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枪托抵肩的动作一气呵成。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在昏暗的光线下快速扫视着走廊上方的通风管道。 “怎么了,乘风?”王泽立即进入战斗姿态,右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穆乘风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冷静得可怕:“有人正在接近。”他突然抬头,枪口随之移动,“不,听声音不像……” 话音未落,一道绿色的身影猛地从通风管道窜出!那是一只人形蜥蜴般的怪物,全身覆盖着闪着幽光的鳞片,细长的尾巴在空气中甩出破空声。它四爪并用,在天花板上如履平地般快速爬行,黄色的竖瞳锁定了穆乘风。 “小心!”郑丹渊大喝一声,长剑瞬间出鞘。剑刃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一道银色的弧光,精准地拦截了蜥蜴人扑向穆乘风的路线。 蜥蜴人被迫改变方向,轻巧地落在一台报废的仪器上。它咧开长满细密尖牙的嘴,分叉的舌头快速颤动:“你们这些入侵者……”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既然来了,就把你们的梦都留下吧!” 王泽这才注意到,蜥蜴人的爪尖连接着无数透明的丝线,那些丝线另一端竟然连接着墙里那些“人形”的太阳穴。更可怕的是,随着蜥蜴人说话,墙里那些结晶化的人形也开始同步张嘴,发出诡异的和声。 特蕾莎迅速退到队伍后方,冷静分析道:“这些生物在利用研究所的管道系统移动!”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调,“它们把这里改造成了……巢穴!” 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她反常地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警惕地观察着蜥蜴人的动作:“小心它的爪子……那些丝线会抽取意识。” 雅戈尔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翡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说道:“这不是普通的变异生物……”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就在这时,蜥蜴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它猛地甩动尾巴,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打在头顶的消防喷淋装置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消防喷淋装置瞬间被击碎,大量的水雾喷涌而出。这些水雾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蓝色的荧光物质,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走廊都被一层迷幻的雾气所笼罩。 在这片雾气的掩护下,又有三只蜥蜴人如鬼魅般从不同的方向窜出。它们动作敏捷,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经逼近了穆乘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穆乘风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举起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如闪电般穿过水雾,直直地朝着第一只蜥蜴人的左眼飞去。 被打中眼睛的蜥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黄色的竖瞳因愤怒而收缩成一条细线。它猛地甩动长尾,将身旁的一台金属仪器扫向穆乘风,同时后腿发力,利爪直取穆乘风的咽喉! “乘风!”郑丹渊长剑一振,剑锋划出一道银弧,却因距离太远而鞭长莫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深红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过。蓝羽的太刀在昏暗的走廊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寒光,精准地切入蜥蜴人的胸膛。刀刃与鳞片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一击得手后,她轻盈地后撤两步,顺手将香烟叼回唇间,吐出一缕青烟。 “局长!这样下去不行!”特蕾莎一边后退一边喊道,她不停地分析着四周的环境数据,“这些家伙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王泽当机立断:“先撤出去!”他左手一挥,身侧的空气突然扭曲,一个漆黑的旋涡凭空出现。他将右手伸入旋涡中,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长枪。枪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雅戈尔斯!带路!”王泽大喝一声,长枪如黑龙出洞,直刺最近的一只蜥蜴人。枪尖刺入鳞片的瞬间,蜥蜴人发出痛苦的嘶鸣,踉跄着后退。 穆乘风保持着射击姿势稳步后撤,李恩菲尔德的枪口不断喷吐火舌。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命中追击者的关节部位,虽然无法致命,但有效地延缓了它们的速度。 “王泽!左边通道!”雅戈尔斯收起阳伞,指向一条侧廊。她的高跟鞋在湿滑的地面上依然行动如风,旗袍下摆随着急促的步伐翻飞。 郑丹渊殿后,长剑舞出一片银光,将追得最近的三只蜥蜴人逼退。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但眼神依然坚定:“局长!它们好像在驱赶我们去某个方向!” 整个研究所仿佛活了过来,墙壁上的蓝色苔藓开始蠕动,形成诡异的指引标记。天花板上的管道不断有新的蜥蜴人爬出,它们不急于进攻,而是像牧羊犬般将众人赶向研究所深处。 “不对劲……”蓝羽突然停下脚步,太刀横在胸前,“这些家伙是在……” 她的话被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打断。前方的走廊突然坍塌,露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洞口的金属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撕开。更可怕的是,洞中传来一种低频的震动,让所有人的内脏都跟着共振起来。 “鲸歌……”雅戈尔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们被引到‘鲸歌厅’了!” 王泽猛地转身,发现退路已经被数十只蜥蜴人堵死。它们不再进攻,而是跪伏在地,对着洞口方向做出诡异的朝拜动作。 “准备战斗!”王泽再次打开黑色旋涡,这次取出的是一对造型奇特的短铳,“穆乘风,找制高点!郑丹渊,保护特蕾莎!” 就在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成实质的瞬间,一团大雾突然升起,大雾中传来木桨划水的声响。一艘看起来与这高科技研究所格格不入的老旧木船,缓缓从光雾中驶出。船身斑驳的漆面上布满了贝壳和海藻,仿佛刚从深海打捞上来一般。 站在船头的男人身着一件褪色的船长制服,铜质纽扣在蓝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那个巨大的船锚——锈迹斑斑的锚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随着移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当小船轻轻撞上遗址边缘时,男人矫健地跃上岸,木制假腿在金属地面上敲出笃实的声响。 “又一个送死的。”为首的蜥蜴人嘶嘶作响,细长的舌头不安地颤动。它刚想继续说什么,那位船长已经取下背后的巨锚,以与年龄不符的敏捷抡圆了砸过去! “砰!” 一声闷响,那只蜥蜴人被直接砸进墙里,鳞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其他蜥蜴人顿时骚动起来,却不敢上前。 “江海涛!”为首的蜥蜴人挣扎着从凹陷的墙面爬出,黄色竖瞳中燃烧着怒火,“你到现在都还想继续狩猎蓝鲸大人吗!”它指向船长那条木腿,“失去一条腿的代价还不够吗!” 老船长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出一个黄铜烟袋锅子,就着墙上蓝色苔藓的微光点燃。烟草的香气顿时驱散了周围的腥臭味。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蓝光中形成一个个完美的圆环。 “别说是一条腿,”他的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像是经历过无数风暴的礁石,“就算是失去剩下的双手与腿也没关系。”烟袋锅子里的火光突然大盛,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容,“因为我是江海涛船长!” 王泽敏锐地注意到,当老船长说出自己名字时,那些蜥蜴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就连墙上那些蓝色苔藓都诡异地收缩了一下,仿佛在畏惧什么。 “局长……”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王泽身侧,声音压得极低,“他背后那个锚……有异能反应。” 特蕾莎的眼睛瞪得溜圆,专业本能让她忍不住分析起来:“那个材质……不是普通的金属!看起来像是……” “蓝鲸的牙齿。”雅戈尔斯突然插话,翡翠色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准确地说,是幼年蓝鲸的乳齿。” 江海涛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王泽身上:“oaci的小子?”他咧嘴一笑,“云老头派你们来的?” 没等王泽回答,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整个研究所开始剧烈震动,金属墙壁像纸片一样扭曲变形。蜥蜴人们立刻匍匐在地,发出虔诚的颤音:“蓝鲸大人……苏醒了……” 江海涛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一把将烟袋锅子别回腰间:“没时间废话了!小子们,要么跟我上船,要么留在这里当祭品!”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洞穴深处亮起两盏巨大的、幽蓝色的“灯”——那分明是什么生物的眼睛!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洞穴中传来,破碎的金属仪器开始向洞中滑去。 “走!”王泽当机立断,一把拉起特蕾莎向小船冲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上了摇晃的木船。 江海涛最后一个跃上船,巨锚一挥斩断缆绳。就在木船即将被吸入洞穴的刹那,老船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古老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某个方位。 “抓紧了!”他大喝一声,罗盘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木船如同离弦之箭,逆着吸力冲出了研究所! 身后传来蜥蜴人们愤怒的嘶吼和建筑坍塌的轰鸣。当木船冲出研究所的瞬间,王泽回头望去,只见整个遗址正在缓缓沉入海中,而在那翻腾的浪花之下,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游动…… 江海涛稳稳地掌着舵,木腿在甲板上敲出坚定的节奏:“欢迎来到真正的猎鲸之旅,小子们。”他的大船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比那些小蜥蜴刺激多了!” 第262章 目标确认,开始执行‘净海\\\’协议。 火线一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船舱内的灯光在金属墙壁上投下冷冽的阴影。王泽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沉默的众人。 江海涛的烟袋锅子飘出缕缕青烟,在凝滞的空气中盘旋。他眯起眼睛,透过烟雾盯着王墨渊,后者正翻动膝上一本泛黄的古籍,神色如常。 “你倒是清闲。”江海涛嗤笑一声,烟杆在指间转了半圈,“忘川的水可比你想象的深,无痕。” 王墨渊头也不抬,指尖轻轻掠过书页。“带路是我的工作,狩猎是你的执念。”他的声音像冰层下的暗流,“别把浪掀到船上。” “执念?”江海涛忽然倾身向前,烟袋磕在金属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动,“那群蓝鲸吞了多少条人命,你难道——” “与我无关。”王墨渊合上书,冷冽的目光终于刺向对方,“你的复仇不是我的航线。” 船舱内的气压骤然降低。王泽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听见蓝羽轻哼一声:“吵死了。”她指尖抚过太刀鞘上斑驳的锈迹,“要打就跳下去打。” 特蕾莎突然睁开眼,机械的嗡鸣声在她耳中化作尖锐的警报。“右舷有东西。”她低声道,“体积很大……在接近。” 穆乘风猛地直起身,狙击镜已滑入掌心。“……是蓝鲸?”他强忍恶心问道。 江海涛大笑起来,烟袋别回腰间,起身时外套下露出缠绕锁链的猎鲸矛。“看来它们先找上门了!”他撞开舱门,咸腥的海风裹着浪沫灌进来。 王墨渊依旧坐着,只是将书塞回行囊。“加速。”他对王泽说,“别让他的私人恩怨拖慢任务。” 火线一号的引擎骤然咆哮,船体在浪涛中划出银色的弧线。远处,漆黑的背鳍切开水面,如利刃般追袭而来。 火线一号的船身微微震颤,引擎的轰鸣逐渐平息,海面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船舱内,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金属和海水的气息,众人的呼吸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重新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冷淡地扫过江海涛。他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情绪,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我听说你到现在都还在坚持狩猎蓝鲸,深海。” 江海涛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烟袋,慢条斯理地填上烟丝,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只要蓝鲸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会休息。”他盯着王墨渊,语气里带着挑衅,“所以,你也要参与这次狩猎吗,无痕?” “没兴趣。”王墨渊干脆地回应,随后便不再看他,仿佛这场对话已经结束。 船舱内的气氛有些凝滞。王泽坐在一旁,眉头微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蓝鲸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海涛吐出一口烟,目光投向舷窗外幽深的海水,声音低沉而沙哑:“雾都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噩梦,“因为雾都的居民对自然环境大肆破坏,神明震怒,制造了蓝鲸来惩罚他们。” “惩罚?”郑丹渊擦拭长剑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江海涛,“你是说,那些蓝鲸……是某种天灾?” “不,它们比天灾更可怕。”江海涛的指节捏紧烟袋,指节泛白,“它们不是普通的生物,而是带着诅咒的怪物。它们会吞噬靠近海域的一切活物,无论是人还是船只,只要被它们盯上,就再也无法逃脱。” 特蕾莎的手指轻轻抚过舱壁,似乎在感受机械的震颤,低声道:“难怪火线一号的引擎刚刚反应那么剧烈……它们能感知到机械的震动?” “没错。”江海涛冷冷道,“它们对声音极其敏感,尤其是引擎的轰鸣。一旦被它们锁定,除非甩开,否则……” “否则就会像那些消失的船只一样,连残骸都找不到。”蓝羽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趣,“腐朽的猎物……倒是挺符合它们的风格。” 穆乘风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锐利起来:“所以,你猎杀它们,是为了复仇?” 江海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巨大船锚,铁链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的眼神阴沉,像是透过舱壁直视着那片吞噬一切的深海。 “祂夺走了我的一条腿,”他嗓音沙哑,如同被海水侵蚀过的礁石,“作为报复,我拿走了幼年时期祂的乳齿。” 王墨渊依旧闭着眼睛,指尖轻轻翻动书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又是这所谓的宿命感吗?” 江海涛冷笑一声,将齿骨塞回衣内,船锚的铁链在他手中绷紧:“你不信宿命?无痕,那你信什么?冷眼旁观?”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头,仿佛在聆听海浪的节奏。 另一边,王泽递了一杯柠檬水给穆乘风,后者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接过水杯,勉强喝了一口,随即又猛地俯身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声音虚弱却咬牙切齿:“我……恨船……” 王泽拍了拍他的背,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不习惯坐船啊,乘风。” 郑丹渊坐在角落,手中长剑横放膝上,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江海涛的船锚,眼中闪过一丝对武器的欣赏。特蕾莎靠在舱壁旁,指尖轻轻敲击金属表面,似乎在和船体交流,确保机械运转正常。蓝羽依旧抱臂而立,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雅戈尔斯身上。 雅戈尔斯自从回到船上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她靠坐在窗边,旗袍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仿佛思绪已经飘远。王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但只是以为她累了,并未多问。 船舱内的气氛微妙而紧绷,仿佛每个人都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王墨渊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江海涛,指尖轻轻敲击着手中那本泛黄的古籍,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所以,你找上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江海涛咧开嘴,露出一抹带着血腥气的笑。他右腿的木制义肢在地板上轻轻一跺,发出沉闷的声响,手指摩挲着身旁的巨大船锚,铁链发出冰冷的摩擦声。 “与你们一样,都是狩猎蓝鲸。”他嗓音低沉,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回响,“祂的外皮太坚硬了,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到祂,只有从内部击溃祂的心脏,才能真正杀死祂。” 他目光扫过船舱内的众人,最后定格在王墨渊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和算计:“如果你一同参与这次狩猎,就可以由你在外面与蓝鲸纠缠,而我……带着他们——”他指了指王泽一行人,“从内部击溃祂的心脏。” 王墨渊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你是想让我当诱饵?” 江海涛摊开手,笑容不减:“各取所需。你们要穿过忘川,我要猎杀蓝鲸,合作对我们都有利。” 船舱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穆乘风抱着他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锐利起来,显然在思考战术的可行性。郑丹渊的手指轻轻抚过长剑的剑刃,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似乎对这场狩猎跃跃欲试。特蕾莎靠在舱壁上,春田步枪斜倚在肩头,冷静地分析着:“如果从内部突破,我们需要确保能精准找到心脏的位置。” 蓝羽站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手指轻轻抚过太刀腐朽的刀鞘,低声道:“从内部腐烂……多么美妙的画面。” 火线一号的舱门无声滑开,冰冷的海风裹挟着一丝陌生的气息卷入。众人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队身着纯白制服的作战队员整齐地列在门口,他们的制服上绣着伊甸园的徽记——缠绕着橄榄枝的利剑,象征着绝对的秩序与力量。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冷峻的女性,银灰色的短发利落地贴着脸颊,冰蓝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扫过舱内众人。她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看来我们的目的一致。” 江海涛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船锚的铁链。他咧开嘴,露出一抹带着讽刺的笑:“没想到,连伊莱亚斯大人都对蓝鲸感兴趣啊。” 银发女子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微微侧头,身后的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无声地占据了舱内的各个战略位置。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英。 “伊莱亚斯大人的意志,不是尔等可以轻易揣测的。”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们只需要明白——我们是来合作的。” 王墨渊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淡漠地扫过这些不速之客。他合上书本,指尖轻轻敲击封面,声音冷静而清晰:“可以。”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舱内的空气为之一滞。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妥协,而是权衡利弊后的决断——面对伊甸园的“合作”,拒绝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选项。 穆乘风的手指悄然扣上了狙击枪的扳机,尽管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锐利如鹰隼。郑丹渊的长剑微微出鞘三寸,寒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特蕾莎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控制台,随时准备启动火线一号的防御系统。而蓝羽——她靠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微笑,仿佛在欣赏这场即将爆发的、扭曲而美丽的冲突。 江海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他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松开了紧握的船锚:“呵,伊甸园的‘合作’……真是荣幸啊。” 银发女子对他的讽刺置若罔闻,只是抬手按住了耳边的通讯器:“目标确认,开始执行‘净海’协议。” 下一秒,整片海域突然亮如白昼。 无数探照灯从水下升起,刺目的白光穿透了幽暗的深海。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整片忘川海域,早已被伊甸园的舰队无声包围。巨大的蓝鲸在强光中痛苦地翻滚,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 王墨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望向舷窗外那些冰冷的钢铁巨舰,轻声道:“……原来如此。” 这不是合作。 这是一场早已布置好的围猎。 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被临时征用的棋子。 第263章 蓝鲸的腹中 海风呼啸,忘川河面翻涌着黑色的浪涛,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上船!”江海涛低吼一声,率先跳上那艘破旧的木船,木制义肢在甲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王泽紧随其后,穆乘风虽然脸色苍白,但仍紧握着他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咬牙跟上。郑丹渊的长剑在腰间轻晃,特蕾莎的春田步枪稳稳地架在肩上,蓝羽则站在船尾,嘴角噙着一抹病态的微笑,手指轻轻抚过腐朽的太刀刀鞘。雅戈尔斯沉默地坐在船中央,眼神深邃。 银发女子率领的伊甸园作战小队则登上了数艘黑色快艇,引擎轰鸣,划破水面,迅速向蓝鲸逼近。 王墨渊站在火线一号的甲板上,海风掀起他的衣角。 他低头,手中的《神曲》书页翻动,最终停在了《地狱篇》第三十三曲——乌戈利诺伯爵的章节。那一页讲述的是背叛与复仇,饥饿与绝望。他静静凝视着文字,仿佛在嘲弄这场即将上演的猎杀。 河面骤然隆起,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出,激起滔天巨浪。 蓝鲸。 它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岳,皮肤上布满幽蓝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它的眼睛——不,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两颗漆黑的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来吧!蓝鲸!”江海涛狂笑着,猛地举起那柄巨大的船锚,铁链哗啦作响,“记住狩猎你的人将会是我!江海涛船长!” 银发女子冷声下令:“开火!” 瞬间,伊甸园作战小队的枪口喷吐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子弹击中蓝鲸的外皮,竟像是打在钢铁上一般,纷纷弹开,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没用的!”江海涛狞笑,“祂的外皮比战舰装甲还硬!” 话音未落,他猛地掷出巨大船锚,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砸在蓝鲸的头部! “砰——!” 船锚深深嵌入蓝鲸的皮肤,江海涛猛地拽动铁链,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如海上的狂战士般冲向巨兽! 蓝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猛然张开巨口!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洞穴,腥臭的气浪扑面而来,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银发女子眼神一凛,快艇猛然加速,直接冲向蓝鲸的口中! “跟上!”江海涛大吼一声,拽着铁链,带领王泽几人一同冲了进去! 最后一刻,王墨渊抬头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穿过翻腾的海浪,落在蓝鲸那漆黑的瞳孔上。 “真是……愚蠢的执着。” 书页翻动,风掠过纸面,仿佛在低语。 黑暗。 绝对的黑暗。 木船重重地砸在一片黏腻的肉壁上,四周回荡着沉闷的、如同心跳般的轰鸣。 “我们……在祂的肚子里?”穆乘风咬牙,强忍着恶心,狙击枪的准星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不。”江海涛冷笑,船锚的铁链缠绕在手臂上,“这里是祂的食道,心脏还在更深处。” 银发女子的快艇停在不远处,她冷声道:“按照计划,找到心脏,摧毁它。” 蓝羽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抚过太刀:“真是……美丽的腐烂之地啊。”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王墨渊静静注视着远处翻腾的海面,手中的《神曲》停留在描绘背叛者受刑的篇章。书页在潮湿的海风中轻轻颤动,仿佛在呼应着此刻正在上演的荒诞剧码。他微微抬眼,看着那艘载着同伴的小木船被蓝鲸的巨口吞噬,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蓝鲸体内的世界比想象中更加诡异。潮湿的肉壁上布满发光的蓝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黑暗中缓缓脉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甜腻气息,让人头晕目眩。木船卡在一处褶皱的肉壁间,随着蓝鲸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们得赶紧走了,再慢就走不掉了。”江海涛压低声音说道,他的木制义肢深深陷进柔软的肉壁中。船锚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铁链上沾满了黏稠的液体。 穆乘风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强忍着恶心指了指上方:“我们得上去,但是该怎么上去?这里的肉壁太滑了,根本爬不上去。” 王泽皱眉思索,突然问道:“乘风,你可以使用异能带我们上去吗?” 穆乘风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蓝鲸的内部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影响我们的异能。”他尝试召唤镜子,但镜面刚浮现就扭曲破碎,“再加上这晕船给我带来的不适……”话未说完,他又是一阵干呕。 就在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根粗壮的麻绳从高处垂落,啪嗒一声落在木船旁边。众人惊讶地抬头,看见一群穿着老旧水手制服的男人正趴在肉壁上方的一个平台上。 “你们还真是幸运啊,碰巧遇上了我们。”为首的水手咧开嘴笑道,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赶紧上来吧,下面可不安全。” 郑丹渊警惕地按住剑柄:“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水手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领头的那位耸了耸肩:“和你一样,都是被吞进来的倒霉鬼。不过我们找到了一条生路,要一起吗?” 蓝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她轻轻抚摸着肉壁上腐烂的痕迹,低声道:“多么美丽的腐朽啊……” 江海涛冷哼一声:“管他们是谁,总比困在这里强。”他第一个抓住绳子,灵活地爬了上去。王泽犹豫片刻,还是示意众人跟上。 当所有人都爬上平台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竟然像是一个简陋的船舱。腐朽的木板上散落着生锈的鱼钩和渔网,角落里堆着几个发霉的木桶。 “你们怎么活下来的?”特蕾莎问道,目光扫过营地里的简陋工具。 “靠吃祂的肉。”一名水手咧嘴笑道,指了指角落里一堆被切割下来的蓝鲸组织,“烧熟了还能下咽。” 穆乘风脸色更难看了,捂着嘴别过头。 “你们也是来猎杀蓝鲸的?”江海涛盯着为首的水手。 “不。”水手摇头,眼神阴沉,“我们是来复仇的。” 他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狰狞的蓝色纹路——那纹路竟和蓝鲸皮肤上的诅咒符文一模一样。 “祂吃了我们的船……我们的兄弟……现在,我们要从内部啃食祂,直到祂死。” 黑暗黏腻的肉壁间,火把的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众人紧绷的面容。就在水手们警惕地打量着王泽一行人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阴影中传来—— “嗒、嗒、嗒。” 那声音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点悠闲的节奏,仿佛来人不是被困在巨兽腹中,而是在某个酒馆的后巷散步。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 伴随着一道带着慵懒笑意的嗓音,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踱步而出。他头戴一顶镶着银边的三角帽,帽檐下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衣着华丽却略显陈旧,深蓝色的船长外套上绣着繁复的银色花纹,腰间挂着一把装饰过度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火光下泛着微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枚银制怀表,表盖微微敞开,指针却诡异地静止不动。 “你们好啊,同被吞进蓝鲸腹中的可怜人们~”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夸张的礼,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雅戈尔斯眯起眼睛,缓缓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十二年前失踪的‘银月号’船长——卡洛斯·阿尔梅达。” 卡洛斯闻言,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手扶了扶帽子,笑容更深:“哎呀,没想到我的事迹现在还留存着啊?真是令人感动~” 王泽皱眉,低声问雅戈尔斯:“银月号?” 雅戈尔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微妙:“银月号是雾都最大的商船,十二年前在一次远航中连人带船神秘消失……传闻他们闯入了‘不该进入的海域’。” 卡洛斯听到这里,夸张地叹了口气,摊手道:“哎呀,传言总是这么戏剧化~我们只是……嗯,稍微迷了个路?” 江海涛冷哼一声,船锚重重砸在地上:“少废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洛斯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这位……呃,木腿先生,别这么凶嘛。我的和你们一样,都是被这位‘大朋友’吞进来的~” 他踱步到众人面前,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呢,我比你们早来……嗯,大概十年?” 众人一怔。 “十年?!” 穆乘风强忍着眩晕,哑声道:“这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在蓝鲸肚子里活十年?” 卡洛斯笑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怀表:“时间在这里……可是很奇妙的东西哦。” 银发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无论你是谁,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蓝鲸的心脏。” 卡洛斯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状:“心脏啊……嗯,我知道路哦。不过嘛——” 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雅戈尔斯身上,笑容意味深长: “带路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交易。” 雅戈尔斯缓缓站起身,旗袍的暗纹在火光下流转。她平静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卡洛斯轻笑一声,“我听说,典当铺的老板娘……可以‘交换’任何东西?” 雅戈尔斯的眼神微微一沉。 江海涛不耐烦地打断:“别浪费时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卡洛斯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暗芒: “我要你们……帮我杀了蓝鲸后,取走祂的‘眼睛’。” “因为那东西……本来就是我‘银月号’的货物。” 第264章 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狩猎吧! 银发女子几乎没有犹豫,冷冽的嗓音干脆利落:“可以。” 卡洛斯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爽快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 “啪!” 一个锈迹斑斑的黄铜罗盘被江海涛随手抛了过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卡洛斯条件反射地接住,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罗盘的表面磨损严重,但依然能看清精细的刻度,玻璃罩上有几道裂痕,指针微微颤动,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江海涛抱着手臂,木制义肢在地面上轻轻叩击,声音低沉:“我在河上捡到的。听说银月号的卡洛斯船长,拥有一块能为他指引‘心中所想方向’的罗盘……”他顿了顿,“现在物归原主。带路吧。” 卡洛斯沉默了一瞬,手指缓缓抚过罗盘表面的裂痕,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复杂。但下一秒,他又挂上了那副轻佻的笑,弯腰从地上捞起半瓶不知何时掉落的朗姆酒,晃了晃。 “哈!居然还有一口!”他咧嘴一笑,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喝完,他随手抹了抹嘴,拇指一弹,“咔嗒”一声弹开罗盘盖子。 指针疯狂旋转几圈,最终稳稳指向某个方向。 卡洛斯眯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火光下泛着危险的光。 “跟紧了,朋友们~”他懒洋洋地拖长音调,“这条路……可不太平。” 说完,他迈开步子,朝着指针所指的黑暗深处走去,靴子踩在黏腻的肉壁上,发出令人不适的挤压声。 众人跟随卡洛斯前行,四周的肉壁逐渐变得扭曲怪异,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过一般,呈现出溃烂的紫黑色。黏液中漂浮着不明的碎屑,偶尔能看到半融化的骨头或木片——那是未被完全消化的“猎物”残骸。 蓝羽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块嵌在肉壁中的腐朽船板,低声呢喃:“真美啊……这种缓慢的崩坏……” 穆乘风强忍着恶心,镜面异能依然被压制,只能靠狙击枪上的微型光源照明。他低声问卡洛斯:“你之前说……在这里待了十年?” 卡洛斯头也不回,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百年。谁知道呢?” 突然,罗盘的指针剧烈颤动起来! 卡洛斯猛地停住脚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嘘——” 黑暗中,传来黏稠的、蠕动的声音。 肉壁突然裂开,数道黑影缓缓爬出——那是被蓝鲸吞噬后却未被完全消化的人或物。他们的身体半融化,皮肤与蓝鲸的肉壁粘连,眼睛只剩下空洞的黑色,却诡异地“看”向了众人。 “啊哈……”卡洛斯吹了个口哨,“看来‘房东’不太欢迎我们~” 银发女子瞬间抬手,伊甸园作战小队齐刷刷举枪瞄准。 江海涛的船锚已经抡起,铁链哗啦作响:“碍事的家伙!” 卡洛斯却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硬币,拇指一弹—— “叮!” 硬币在空中翻转,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未消化者”的动作突然停滞,齐刷刷“看”向了那枚硬币。 “想要吗?”卡洛斯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诱惑,“来拿啊……” 他猛地将硬币抛向远处! 那些黑影瞬间疯狂地扑向硬币的方向! “现在!”卡洛斯转身,笑容灿烂,“跑!” 众人一路狂奔,穿过扭曲的肉壁回廊,身后“未消化者”的嘶吼声逐渐远去。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尽头——前方,一扇由蠕动的血肉构成的巨门挡住了去路。门扉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随着某种节奏缓缓搏动,仿佛活物。 卡洛斯瞥了眼手中的罗盘,指针笔直地指向门的方向,他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就在前面~” 王泽喘着气,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水,目光转向江海涛。这个独腿男人一路上沉默寡言,唯独那双眼睛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王泽终于忍不住问道: “江海涛,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狩猎蓝鲸?” 江海涛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抚过自己木制义肢与血肉相接的疤痕。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深海传来的回响: “因为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命运所安排好了。” 王泽皱眉:“你相信命运?” 江海涛转过头,眼中倒映着血肉之门诡谲的脉动。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近乎狰狞的笑: “是的。” “你以为这只是复仇?不……从我失去这条腿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他猛地攥紧拳头,铁链哗啦作响,“蓝鲸是‘天罚’,而我是‘报应’。祂吞噬生命,我猎杀祂——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定数!”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像是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你们,偏偏是现在?因为命运早已编织好了这张网!我们不过是沿着既定的轨迹行走!” 王泽沉默片刻,缓缓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江海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肉壁间回荡,竟与蓝鲸的低鸣隐隐相合: “选择?你以为你的‘选择’真的是你的吗?”他猛地指向血肉之门,“看看这扇门!你以为是我们找到了它?不——是它‘允许’我们找到它!” 卡洛斯把玩着罗盘,突然插话:“哎呀呀,这位铁腿先生的演讲真精彩~不过……”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如果命运真的不可违抗,那你挣扎的样子……岂不是更可笑?” 江海涛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 就在这时,血肉之门突然剧烈收缩,随后——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腥风扑面,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咚——!咚——!” 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胸口。 卡洛斯收起笑容,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看来……‘房东’等不及了。” 众人踏入心脏腔室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血腥气,而是一股带着咸腥的、近乎神圣的寒意。 整个空间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四周肉壁如同水晶般透亮,折射着中央那颗悬浮的巨型心脏散发出的白光。那颗心脏足有小型船只大小,表面覆盖着幽蓝色的脉络,随着跳动不断收缩膨胀,每一次搏动都带动整个腔室震颤,发出如同远古鲸歌般的低沉轰鸣。 “看……”江海涛的独眼被白光浸染,木制义肢在晶化地面上敲出笃定的声响,“这就是蓝鲸的心脏。” 银发女子抬手示意作战小队分散包围,枪械齐刷刷上膛;郑丹渊的长剑已泛起寒芒;特蕾莎的步枪准星稳稳锁定心脏中央;蓝羽的太刀无声出鞘。 就在众人即将动手的刹那—— “唰!” 一道身影突然拦在江海涛面前。雅戈尔斯展开双臂,旗袍的暗纹在强光下流转如活物,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匕首,刃口正对江海涛的咽喉。 “船长……”她的声音像是从深海打捞上来的碎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会蛊惑人。” 江海涛不躲不闪,反而低笑起来。他伸手轻轻拨开匕首,动作熟稔得仿佛早已预演过千百次:“雅戈尔斯,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有好好使用我的异能吧?”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尘封的往事。雅戈尔斯的瞳孔剧烈收缩,匕首尖端微微发颤: “你真当我想要这个异能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腔室内激起层层回音,“过去的我只是一个向往自由的航海者!梦想着穿越雾都的大河,去往无人知晓的彼岸——” 她的怒吼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响彻整个空间:“而你却化身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无情地将我裹挟其中!” 她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紧紧地压在江海涛的颈侧,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划破他的喉咙,让鲜血喷涌而出。然而,江海涛却毫不畏惧,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你实在是太幼稚了!当年的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掌舵,如何去驾驭那片波涛汹涌的海洋!” 她的愤怒愈发不可遏制,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失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那可怕的‘洪流’强行塞给了我,让我去替你背负那吞噬生命的沉重罪孽!而你自己呢?你却像个卑鄙的小偷一样,偷走了我的‘航海直觉’……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让你那可笑的独腿能够在海上勉强站稳!” 卡洛斯突然吹了声口哨:“哇哦,这是要上演船长与船员反目的情节了?” 蓝鲸的心脏突然剧烈抽搐,白光骤然大盛! “小心!”穆乘风突然大吼,镜面碎片从掌心暴射而出—— 一颗足有成年人体积的幽蓝血珠从心脏剥离,化作狰狞的鲸形水弹轰向众人! 江海涛的狂笑声在蓝鲸的心脏腔室内回荡,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骸骨,紧接着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里似乎早已为这块骸骨预留了位置。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谁的信念更强大吧!”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块诡异的骸骨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咔嚓——” 骸骨表面的石壳瞬间龟裂,露出内部那颗硕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球。眼球转动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了江海涛的脸。下一瞬,骸骨猛地吸附在他的皮肉上,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钻入他的体内! “呃啊啊啊——!” 江海涛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整个腔室的白光骤然被染成深海般的幽蓝。他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重组声。 “轰——!” 一道刺目的蓝光爆发,众人不得不抬手遮挡。当光芒散去时,站在原地的已不再是那个独腿的复仇者。 他的身躯被一套狰狞的铠甲完全覆盖,装甲呈现出深海蓝与铁锈红交错的蚀刻纹路,表面布满藤壶状的结晶,仿佛在海底沉睡了数百年。 头戴一顶破损的船长三角帽与铁面罩融为一体,右眼被鲸鱼脊椎骨制成的单片镜覆盖,镜片后闪烁着幽绿色的磷火。 两座微缩的沉船残骸悬浮在肩头,如同护甲般缓缓旋转,腐朽的船帆化作燃烧的幽绿色火焰。 左臂变异为缠满海藻的巨大船锚链锤,铁链如同活物般蠕动。 右臂则化作一门锈蚀的弩炮,炮口凝聚着不祥的蓝光。 他的木制义肢已被彻底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由珊瑚与骸骨拼接而成的机械腿,每迈出一步,地面都会留下腐蚀的痕迹。 “这就是……江海涛的真面目吗……”王泽喃喃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银发女子眯起眼睛,突然抬手向身后的作战小队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会意,迅速后撤到安全距离,其中几人甚至掏出了记录设备,开始冷静地拍摄眼前的一切——仿佛这只是一场需要“归档”的实验。 “你们干什么?!”穆乘风怒喝一声,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两名伊甸园队员举枪逼退。 “别碍事。”其中一名队员冷声道,“这是‘骸骨适配着’的实战数据,伊甸园有权记录。” 雅戈尔斯死死盯着装甲化的江海涛,手中的匕首突然变得滚烫,几乎灼伤她的手掌。她咬牙道:“江海涛!你疯了吗?!那块骸骨会把你彻底吞噬!” 江海涛的声音从装甲内部传出,却已混杂着金属摩擦与深海回响的诡异音调: “吞噬?不……这是‘共生’!” 他抬起弩炮右臂,对准蓝鲸的心脏—— “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狩猎吧!” 第265章 破碎的执念 就在蓝鲸心脏被击穿的瞬间,王泽身后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无数蓝紫色的像素方块凭空出现,如同被无形之手打乱的积木般高速旋转组合。 “呲——呲——” 伴随着电子噪音般的声响,方块群突然散开。一名少女单手插兜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正划动着悬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手机屏幕。她头顶的毛绒帽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夹克内衬的荧光绿在昏暗的心脏腔室里格外刺眼。 “定位误差1.7个标准单位……”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撇了撇嘴,“好吧,看起来也不是这里。” 突然意识到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少女猛地抬头。在看到满地狼藉的战场、身着装甲江海涛以及虎视眈眈的伊甸园部队后,她尴尬地举起双手: “那个……抱歉,我只是路过。” 当视线扫到王泽时,少女突然眼睛一亮。她小跑着穿过战场,完全无视了周围对准她的枪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泡泡糖自然地递了过去:“你应该就是王泽吧?要嚼泡泡糖吗?草莓味的。” 王泽条件反射地接过糖纸,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少女划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全息照片。画面里棕色头发,紫色瞳孔的年轻男子正在咖啡店前比剪刀手。 “马斯跟我说你应该见过我表弟。”她将屏幕转向王泽,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王泽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表弟是?”王泽疑惑地问道。 “王煜渊。”少女回答道,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就那个经常提着一把长刀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就在这时,银发女子突然举枪上前,枪口直指着少女,冷漠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来自哪座都市?是谁派你来的?” 少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啊烦死了……”然后迅速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串指令。 在银发女子和穆乘风等人的注视下,少女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住了一样。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见了踪影。 然而,就在少女消失的瞬间,王泽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距离他非常近,近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少女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随着她的动作,一张闪着蓝光的纸质便签从虚拟界面中具现化出来,缓缓地飘落在王泽的面前。便签上跳动着十一位数字。 “我叫沈芷莹。”她把便签拍在王泽手心,触感像凝固的静电,“如果你有我表弟的信息,可以告诉我,谢谢。” 就在蓝紫色模块重新包裹她身体的瞬间,沈芷莹突然注意到跪坐在地的雅戈尔斯。她犹豫片刻,但还是在屏幕上点了点。 无数像素方块暴雨般笼罩雅戈尔斯。当光芒散去时,她的右臂上多了一个流线型的银色钻头装备,表面刻着细小的∞纹样。 “就当是打扰各位的赔礼啦。”沈芷莹的声音随着消散的模块逐渐远去。 雅戈尔斯凝视着手臂上的银色钻头装备,指尖轻轻抚过表面流动的∞纹路。一股陌生的能量顺着血管涌入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体内紧密咬合。她猛地握紧拳头,钻头骤然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出螺旋状的气流。 “江海涛——!” 她怒吼一声,双腿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深海装甲状态的江海涛。钻头与覆盖着藤壶结晶的装甲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火花。 “铛——!!” 金属撞击的巨响在腔室内回荡,江海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退数步,铁锈红的装甲表面竟被钻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他猛地抬起左臂,缠满海藻的船锚链锤如同巨蟒般甩出,撕裂空气直袭雅戈尔斯面门! 雅戈尔斯瞳孔骤缩,本能地抬起钻头格挡—— “砰!!” 沉重的船锚与高速旋转的钻头相撞,冲击波将周围的血肉壁震得剧烈颤抖。钻头的尖端迸发出蓝白色电光,竟硬生生将船锚铁锤顶了回去! “什么?!”江海涛的惊愕声从装甲内传出。 被反弹回来的船锚重重砸在他自己的胸甲上,本就布满裂痕的装甲顿时凹陷下去。骸骨眼球在破碎的胸甲缝隙间疯狂转动,渗出漆黑的黏液。 “呃啊……!” 江海涛踉跄着跪倒在地,装甲各处的连接处开始冒出不祥的黑烟。藤壶结晶大片剥落,悬浮的沉船残骸也失去平衡砸在地上。他试图用弩炮右臂支撑身体,却发现炮管已经扭曲变形。 “果然……到极限了吗……” 他低头看向胸口的骸骨,那颗眼球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充血膨胀,仿佛在贪婪地榨取最后一点生命力。原本幽蓝的装甲光泽迅速褪去,逐渐变成死寂的灰白色。 雅戈尔斯的手臂高高举起,钻头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多年积压的愤怒与痛苦。江海涛瘫坐在破碎的装甲中,嘴角渗出血丝,却依然咧开一个疯狂的笑容。 “来啊!动手啊!”他嘶哑地吼道,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杀了我,再去毁掉那颗心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钻头旋转的嗡鸣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雅戈尔斯的指尖微微发抖。过去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蔚蓝的海面,自由的风,还有被“洪流”吞噬的梦想。 就在钻头即将落下的瞬间—— “住手!” 一道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坚定地挡在了江海涛面前。王泽张开双臂,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却无比平静。 钻头的尖锋在距离王泽咽喉仅剩寸许的地方戛然而止。 “让开。”雅戈尔斯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泽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雅戈尔斯,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结束这一切!”她的声音突然拔高,钻头再次嗡嗡作响,“他夺走了我的自由,扭曲了我的人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后呢?”王泽轻声打断,“杀了他,你就会变回那个航海者吗?”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狠狠刺进雅戈尔斯的心脏。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王泽趁机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在典当铺的样子。每次交易时,你眼中闪过的不是贪婪,而是悲伤。”他指了指她手臂上的钻头,“这个装备选择了你,不是因为你想毁灭,而是因为你内心深处——” “依然记得如何掌舵。”* 整个腔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蓝鲸心脏微弱的搏动声在回荡。雅戈尔斯的瞳孔微微扩大,钻头的转速渐渐慢了下来。 江海涛在后方发出沙哑的笑声:“愚蠢……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 “闭嘴!”王泽头也不回地喝道,目光始终锁定雅戈尔斯,“你被仇恨蒙蔽太久了。但仇恨不是锚,而是枷锁。” 他缓缓伸出手:“那个向往大海的雅戈尔斯,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雅戈尔斯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钻头的嗡鸣声再次升高。她盯着王泽,声音里带着尖锐的讽刺:“你就是想用这些话,让我放下仇恨吗?” 她的手指收紧,钻头尖端泛起危险的寒光。 “还是说……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用枷锁强迫我低头?” 空气仿佛凝固了。蓝鲸心脏的搏动声在背景中沉闷地回响,每一次收缩都让四周的血肉壁颤动。 王泽没有立即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向旁边迈了一步—— 让开了。 “我不想那么做。”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因为如果我这么做的话,我的本质与江海涛无异。” 雅戈尔斯的手指微微一顿。 王泽的目光平静而坚定:“我们都只是在强行成为你的船长,告诉你该往哪里航行。但这不是你需要的。” 他指向她手臂上的钻头装备,∞符号正在缓缓流转。 “我希望你能成为自己航行旅途上的船长。”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扇尘封已久的门。雅戈尔斯的手臂微微发抖,钻头的转速逐渐慢了下来。 江海涛在后方发出嘶哑的笑声:“漂亮话谁都会说!她早就——” “闭嘴。”雅戈尔斯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但眼中的暴戾却奇异地褪去了。她低头看着钻头,轻声道:“你说得对……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别人告诉我方向。”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也带着苦涩。 “等着别人来当我的船长,等着别人来定义我的仇恨……甚至等着别人来决定我该不该复仇。” 钻头发出“咔”的轻响,开始变形重组,最终化作一枚精致的舵轮徽章,贴合在她的手腕上。 王泽的瞳孔微微扩大,他看见雅戈尔斯弯腰拾起地上那柄锈迹斑斑的船锚时,金属表面突然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那些经年累月沉积的海洋锈蚀如蛇蜕般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转着幽蓝光芒的金属本体。锚爪自动收拢变形,眨眼间竟化作一柄三叉鱼叉,锋刃处跳动着液态般的银光。 江海涛的眼睛突然剧烈收缩。他残缺的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是我的——” \"不。\"雅戈尔斯的指尖抚过鱼叉表面,每触碰一处就有细小的∞符号亮起又熄灭,“这是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她突然转身,旗袍下摆在海腥味的风中猎猎作响,“现在物归原主。” 鱼叉破空而出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似乎都变得粘稠。王泽看见叉尖拖曳出的不是气浪,而是一串凝固的海浪虚影。当三根锋刃没入蓝鲸心脏时,竟发出水晶破碎般的清脆声响。 “这次——”雅戈尔斯拽住缠绕在腕间的缆绳,那是用她典当铺里最珍贵的“无法赎回的回忆”编织成的,“我来领航!” 随着她腰身扭转发力,缆绳骤然绷直。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颗巨大的心脏被硬生生扯离原位,表面包裹的蓝色血管根根断裂,在半空中喷洒出荧光的体液。当它重重砸在地面时,整个腔室的光线突然变得血红。 “不!!!”江海涛的哀嚎比装甲解体的声音更刺耳。他拖着支离破碎的右腿向前爬行,手指在血肉地面上抓出五道猩红沟壑:“你应该先杀我的!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的——” “宿命?”鱼叉尖端抵住那枚嵌在其中的骸骨眼球,“你错了。”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像是终于看透某个拙劣的魔术,“大海从不给任何人设定航路。” 骸骨眼球在叉尖下爆裂的瞬间,江海涛的装甲彻底土崩瓦解。那些沉船残骸的装饰化作真正的腐木,藤壶结晶簌簌落下变成死去的贝壳。他仰面倒下时,王泽注意到这个疯狂的男人眼角居然有泪光闪动。 银发女子突然按住耳麦:“全体注意,蓝鲸进入终末阶段!”她冰冷的声线里首次出现波动:“六十秒后这里就会——” 整面肉壁突然塌陷的轰鸣淹没了后续警告。在漫天坠落的有机碎块中,雅戈尔斯转身望向出口,鱼叉在她手中再度变形,这次化作一柄闪烁着星图的罗盘。 “跟紧我。”她对众人说,嘴角扬起真正的微笑,“我知道一条近路。” 第266章 纸船与使命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铺满了橘红色的夕阳,远处的海面泛着细碎的金光。伊甸园的运输机群正在缓缓升空,钢索下悬挂的蓝鲸尸体在晚霞中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一个时代的落幕。 王墨渊合上手中的《神曲》,书页发出轻微的声响。“既然这个任务解决了,那么我们就该启程去雾都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转身时黑色风衣在甲板上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金属车门关闭的声响将甲板隔成两个世界。 咸湿的海风掠过雅戈尔斯的发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鱼叉化作光点消散的触感。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王泽脚边。 “我想……我终于找到自己的罗盘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突然转过身,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让她的眼神格外明亮。 “王泽。”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现在,你就是我的船长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准备好了吗?” 王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正有一群海鸥飞过。“随时都可以启航。”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雅戈尔斯,“不过这次,航线由你来定。” 雅戈尔斯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海盐味的空气,仿佛要把这份自由的感觉永远铭记在心。远处,火线一号的引擎开始发出低沉的轰鸣,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分割线) 夜色如墨,忘川河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冷光。江海涛仰躺在半截残破的木板上,任凭河水推着自己缓缓漂流。他的木制义肢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右眼空洞地望着星空,仿佛那里写着什么无人能懂的答案。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突兀地打破了河面的寂静。江海涛的眼珠机械地转动,看到一艘漆黑的快艇不知何时横在了前方。船头站着的女人逆着月光,深蓝色制服上的红色线条像血痕般刺目。 “何等惨状。”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怜悯,像是点评一场不够精彩的戏剧。 江海涛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河水拍打着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响。 女人优雅地蹲下身,红色领带垂落在膝头。“我对于那头鲸鱼的死深表遗憾。”她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快艇的护栏,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又或者是在提醒着眼前的人一些被他遗忘的事情。 “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就这样放弃你的人生啊,不是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所失去的,不过仅仅只是‘这一条’鲸鱼罢了。” 然而,她的话却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得浑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你是来嘲笑我江海涛船长的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随着他的怒吼,木板也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回答我!”他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痛苦。 面对他的质问,女人并没有丝毫的退缩。相反,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月光终于穿透云层,照亮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玩味,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你错了,船长。”她缓缓站直身体,长外套在夜风中翻飞。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与江海涛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玉葱一般,轻轻地指向远方的河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她指甲上暗红色的指甲油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从地狱中透出的一抹血光。 江海涛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望去,眼神突然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木板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河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形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但他眼中原本的死寂已经被某种狂热的火光所取代。 女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既像是嘲讽,又像是赞许。“看起来我们可以正式进行交谈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她优雅地向后靠在快艇的护栏上,身体的曲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的姿态慵懒而随意,却又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危险气息。 “我会帮你重新寻找那头鲸鱼,”女人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而这一次,我保证它会被你亲手结果。”她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承诺。 夜风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吹乱了她棕色的长发。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如同夜的精灵。她转身时,高跟鞋在甲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仿佛是死亡的丧钟,每一步都敲在江海涛的心上。 快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船舷的灯光将河面照出一小片血色。女人站在舷梯旁回头,月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如果同意的话,就上船吧,船长。” 江海涛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伸来的手。远处传来蓝鲸尸骨被起重机吊起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某种宿命的嘲笑。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沾满河水的手猛地握住了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记住你的承诺,女人。” “维罗妮卡。”她轻轻将他拉上快艇,红唇贴近他耳边低语,“你可以叫我……命运的践行者。” 快艇划破水面的瞬间,最后一块承载着旧日执念的木板沉入了忘川河底。河面上只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很快就被夜色吞噬得无影无踪。 ——————(分割线) 深夜的车厢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还在亮着。王泽辗转难眠,最终轻手轻脚地起身,踩着冰凉的车厢地板走了出来。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看见王墨渊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那本永远看不完的书。银白的月光勾勒出他清冷的侧脸轮廓,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泛黄的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还没睡?”王泽轻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头也不抬,只是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对面的座位。王泽会意地坐下,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一杯热茶,袅袅热气在月光下盘旋上升。 \"我一直在想……”王泽双手捧着茶杯,感受着温度透过瓷壁传递到掌心,“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王墨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合上了书本。他抬眸看向王泽,眼神深邃而平静,如同这无边的海面。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折叠起来。片刻后,一艘精致的纸船出现在他掌心。 他走到舷窗旁,推开一小扇窗,将纸船轻轻放在水面上。夜风拂过,纸船随着波浪缓缓漂远,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王泽不解地望着他。 “你的使命……”王墨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叙述一个早已注定的故事,“就是帮助那些迷途的人们寻找方向。” 王泽微微一怔,他的目光缓缓地投向窗外,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窗外,夜色如墨,远处的那艘纸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就像那艘船?”局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王泽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不确定。 “他们迷失在黑暗里,而你,是那个让他们不至于彻底沉没的人。”王墨渊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王泽沉默了片刻,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方向在哪。”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 王墨渊转过头,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他的眼神依旧淡漠,然而在那一瞬间,却罕见地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没关系。”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船漂得再远,终究会靠岸。”这句话仿佛是一种安慰,又似乎是一种承诺。 王墨渊收起书本,转身准备离开。“休息吧,天亮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王泽静静地坐在原处,目光紧盯着王墨渊的背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出口,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终于,在王墨渊即将走出视线的时候,王泽鼓起勇气,高声喊道:“那你呢?你的使命是什么?” 王墨渊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他才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回答道:“我的使命,就是确保你们不会在这片迷雾中彻底迷失。”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只留下王泽一人站在晨光与夜色的交界处。海浪依旧拍打着船身,纸船早已不见踪影,但王泽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明晰起来。 第267章 看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夜色笼罩下的雾都,路灯在浓雾中晕染出模糊的光晕,整座都市仿佛被一层灰暗的纱幕覆盖。高耸的建筑之间,偶尔闪过异能者的身影,他们或隐匿、或追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电流交杂的气息。 在某条狭窄的巷子里,一个身着过膝大衣的男人静静站立,他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只冷冽的眼睛。他手中握着一份花名册,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名字,低声自语: “星璇被带去了伊甸园……陈筠被管理局收容了。还剩下九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巷子深处传来异能碰撞的轰鸣,惨叫与狂笑回荡。然而,男人只是合上花名册,转身离去,大衣下摆扫过潮湿的地面,留下一句淡漠的话语: “不管过程怎样,结果都不会变。”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存在过。 ——————(分割线) 与此同时,火线一号在海上平稳航行,月光洒落在甲板上,映照出王泽几人略显烦躁的身影。他们被王墨渊毫不客气地“请”出了车厢,此刻只能吹着海风,各自沉默。 车厢内,灯光柔和而冷清。王墨渊坐在长桌旁,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神情淡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兴趣。雅戈尔斯坐在他对面,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桌上摆着一份合同,纸张平整,墨迹清晰。王墨渊的手指忽然停下,敲了敲合同,声音冷冽如霜:“雅戈尔斯,如果你想好了,就签下你的名字,加入管理局,成为罪人之一。”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合同的边缘,语气玩味:“‘罪人’?这个称呼还真是直白啊。” 雅戈尔斯沉默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翻涌的海浪。 “如果我拒绝呢?”她问。 王墨渊终于抬眸,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那么,你将在港口下船,继续你的自由人生。但雾都的大逃杀已经开始,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多久?” 雅戈尔斯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拿起笔,在合同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吧,那我就陪你们这群‘罪人’玩一玩。” 王墨渊合上书本,站起身,走向车厢门口。在推开门之前,他微微侧首,留下一句:“欢迎加入管理局,雅戈尔斯。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 海风涌入车厢,吹动纸张的一角。雅戈尔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在甲板上,王泽望着远处的海平线,隐约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加速转动。 火线一号的船身缓缓靠岸,金属舷梯降下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码头潮湿的木板随之微微震颤。王墨渊站在甲板上,黑色风衣的衣摆被咸腥的海风掀起一角,他的目光如刀刃般冷冽,扫过码头上零星的工人和远处笼罩在灰雾中的城市轮廓。 “你应该清楚你接下来的任务。”他没有看向王泽,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王泽站在他身侧,眼神却异常坚定。“清楚,抓捕参与这场大逃杀的异能者。”他回答得干脆,仿佛这句话已经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 王墨渊终于侧过头,视线短暂地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后微微颔首。“别死了。”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王泽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穆乘风扛着狙击枪从船舱里走出,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晕船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几人一前一后走下舷梯,身影很快被码头的阴影吞没。 车厢内,王墨渊重新坐回长桌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影子驾驶员——那个一直沉默操控火线一号的漆黑身影——缓缓从驾驶座上站起,如同融化的墨汁般流淌回王墨渊的脚下,最终消失不见。 他合上眼,靠在椅背上,耳边只剩下船体随着海浪轻微摇晃的吱嘎声。 —————— (分割线) 码头的另一端,雅戈尔斯深吸一口气,雾都熟悉的浊气涌入肺部,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座城市——它的暗巷、它的规则、它藏在灯下的血腥游戏。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郑丹渊把玩着手中新召唤出的长剑,剑锋在雾气中泛着寒光。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手指卷起一缕发丝,眼神却冷了下来。“跟着我走就行,除非你们想一进城就被盯上。”她迈开步子,靴跟踩在潮湿的木板上的声响格外清晰。“雾都的大逃杀没有规则,只有猎物和猎人……而现在,我们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她的身影融入雾气,身后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选择跟上。 远处的天际,一道猩红的光束刺破云层,如同某种信号——狩猎,早已开始。 雾气在狭窄的街道间缓慢流淌,昏黄的路灯在潮湿的石板路上投下模糊的光晕。雅戈尔斯领着众人穿过几条迂回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家老旧的二层书店前。深褐色的木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牌,上面刻着几个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字——“维恩的藏书”。 “我认识一个朋友,”雅戈尔斯抬手推开店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如果我们想知道雾都这几天的情况,可以去问问他。” 王泽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的阴影,确认没有可疑的视线后才迈步跟上。穆乘风走在最后,手指始终没有离开狙击枪的保险栓。 书店内部比外观要宽敞得多,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墨水与某种古老香料混合的气息。木质书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塞满了厚重的典籍。穆乘风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无名祭祀书》《黄衣之王诗篇》《拉莱耶的沉眠》……几乎全是关于克苏鲁与神秘学的晦涩刊物。 “局长,”他低声对王泽说道,“这地方不太对劲。”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众人跟上雅戈尔斯的脚步。老旧的木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崩塌。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更加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圆形的彩绘玻璃窗,将诡异的色彩投射在堆满古籍的地板上。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梳理一只猫头鹰的羽毛。 那人穿着宽松的黄色亚麻斗篷,左眼缠着渗血的绷带,腰间挂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十字架——如果那扭曲的形态还能称之为十字架的话。在昏暗的光线下,它看起来就像是由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而成。 “阿斯特里昂,”雅戈尔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带了些朋友过来。” 那人缓缓转身,未被绷带遮盖的右眼在阴影中泛着奇异的光泽。猫头鹰从他的手臂飞起,落在了一旁的黄铜灯架上。 “啊,雅戈尔斯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还有……几位陌生的朋友。”他的目光在王泽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雅戈尔斯侧身让出位置:“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同时也是神秘学刊物《黄衣之下》的主编——阿斯特里昂·维恩。” 阿斯特利昂走向那张堆满泛黄手稿的橡木桌,黑色手套轻轻拂过纸面上密密麻麻的笔记。他小心地将几份散落的羊皮纸卷归拢,又调整了一下桌角那盏造型古怪的黄铜油灯,让光线更好地照亮桌面。 “目前大逃杀的剩余参赛者已经从原本的十三位变成了九位,”他抬起头,右眼则闪烁着某种学者特有的专注光芒,“并且这几天他们的碰撞更多了。” 郑丹渊抱着手臂站在书架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剑鞘。“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们过去都不怎么发生交战吗?” 阿斯特利昂轻轻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没错,过去的他们可能五六天才会发生战斗,甚至都有可能只是点到为止。”他放下怀表,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最近不知怎么的,他们似乎正在努力决出最后的胜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们一样。” 蓝羽倚靠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缭绕上升。她眯着眼睛,语气淡漠:“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阿斯特利昂突然皱了皱眉,抬手掩住口鼻咳嗽了几声,随即快步走向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冷风夹杂着雾气涌入,吹散了室内的烟味。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回答:“这都多亏了我的伙伴。”说着,他的目光转向那只栖息在黄铜灯架上的猫头鹰。 那只灰褐色的猛禽歪了歪头,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仿佛能听懂人类的语言。阿斯特利昂伸出手,猫头鹰便轻盈地跳上他的手套,翅膀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枭的视野比人类广阔得多,尤其是在雾都这种地方。”他轻轻抚摸着猫头鹰的羽毛,“它能看到许多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哪条巷子里刚刚爆发了异能者的战斗,或者,哪栋建筑的屋顶上又多了具尸体。” 王泽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穆乘风则站在楼梯口,狙击枪的枪托抵在肩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特蕾莎靠近书架,指尖轻轻触碰那些古老的书脊,似乎想从这些神秘学典籍中找出某种线索。 雅戈尔斯靠在桌边,随手翻动着阿斯特利昂的笔记,忽然开口:“所以,剩下的九个人里,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 阿斯特利昂沉吟片刻,走向一个镶嵌着古怪符文的木柜,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他将其摊开在桌上,上面标注着雾都的各个区域,并用红墨水圈出了几个地点。 “有两位,你们最好小心。”他的指尖依次点在地图上的两个红圈上,“‘锈蚀’玛琳,触碰到的金属会在几秒内腐朽成灰;以及……”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压低,“‘百貌’卡米拉——没人知道她真正的样子,因为她每次出现,都会是一张不同的脸。” 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远处传来钟楼的报时声,低沉而悠长,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猫头鹰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翅膀微微张开,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阿斯特利昂抬头望向窗外,绷带下的眉头微微皱起。“看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268章 行踪暴露 阿斯特利昂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突然抬头看向雅戈尔斯,绷带下的眉头微微挑起,语气带着一丝好奇:“雅戈尔斯,我听说你也参与进了狩猎蓝鲸的行动中,真的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王泽的目光转向雅戈尔斯,穆乘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狙击枪的扳机护环,就连靠在窗边的蓝羽也抬了抬眼皮,烟灰从她指间无声地坠落。 雅戈尔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真的。” 阿斯特利昂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倾身,手肘撑在桌面上,声音里带着学者般的兴奋:“那能跟我讲一讲吗?正好给我提供些素材。” 雅戈尔斯轻笑了一声,手指卷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还真是喜欢跟克苏鲁元素有关的事物啊。” 阿斯特利昂耸了耸肩,黑色手套抚过桌面上那本摊开的《深海祭祀录》,语气坦然:“毕竟,深海、巨兽、不可名状的恐惧……这些可都是最棒的创作灵感。” 就在雅戈尔斯准备开口时,书店的木门突然被推开,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门口—— 一名年轻女生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台老式照相机,镜头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棕色的皮质马甲,内搭一件米色高领毛衣,脖子上还挂着一枚铜制的记者证。她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一进门就冲着阿斯特利昂挥了挥手:“大作家,我来看你了!” 阿斯特利昂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下来,绷带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海棠,你来啦?” 海棠几步走进房间,照相机在她手中晃了晃,发出轻微的机械声响。她环顾四周,目光在管理局众人身上短暂停留,随即笑眯眯地看向阿斯特利昂:“看来今天有客人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正事了?” 阿斯特利昂摇了摇头“不,正好。海棠是《雾都时报》的记者,也是我的朋友。”他转向王泽等人,简单介绍道:“如果你们需要了解雾都近期的动向,她或许能提供一些官方记录之外的‘细节’。” 海棠眨了眨眼,举起照相机,半开玩笑地说道:“需要合影留念吗?‘管理局特别行动组在神秘书店’——这标题怎么样?” 蓝羽吐出一口烟,淡淡地评价道:“无聊。” 雅戈尔斯则微微一笑,看向阿斯特利昂:“所以,关于狩猎蓝鲸的事,你还想听吗?” 海棠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记者本能让她迅速凑近:“等等,蓝鲸?!是那头常年待在忘川河中,昨天宣布已被狩猎的那头蓝鲸吗?”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王泽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海棠身上:“这件事,可能不适合公开讨论。” 海棠撇了撇嘴,但还是乖巧地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好吧,职业习惯。不过——”她晃了晃相机,狡黠地笑了,“如果你们需要雾都的情报的线索,我倒是可以帮忙。” 阿斯特利昂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你还是老样子。” 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猫头鹰在灯架上轻轻抖了抖羽毛,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房间里的众人。远处,雾都的钟声再次敲响,低沉而悠长,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正在流逝。 郑丹渊不动声色地挪到阿斯特利昂身旁,借着整理书架的动作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阿斯特里昂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笔,绷带下的耳根明显泛红。“没没没!”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慌乱,“我们只是……学术上的合作伙伴……” 郑丹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解释,我懂。”他故意瞥了眼正在调试相机的海棠,“眼光不错。” 另一边,王泽锐利的目光落在海棠身上:“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自管理局的?” 海棠不慌不忙地从棕色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笑吟吟地递了过去:“今早的《雾都晨报》特别版,头版头条哦。” 报纸在桌上摊开,醒目的黑体标题跃入眼帘:《管理局特别行动组即将到雾都执行任务》,配图竟然是火线一号在海上航行的模糊照片。穆乘风立即拉住王泽的胳膊,声音紧绷:“局长,看起来有人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行踪。” 特蕾莎快步上前,纤细的手指划过报纸上的油墨:“这照片拍摄角度……是从东码头方向拍的。”她抬头看向窗外,“拍摄时间应该是昨天傍晚。” 蓝羽掐灭烟头,冷笑一声:“有意思。”她腰间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三寸,寒光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雅戈尔斯突然伸手按住报纸:“等等,这篇报道的署名……”她的指甲点在角落的署名处——“特约记者:林”。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阿斯特里昂的猫头鹰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书架最高处。海棠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是我写的!我们报社根本没有这个笔名的记者!” 王泽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眉头微蹙。“原本想着如果我们没有暴露身份的话,可能还能秘密执行任务,”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忧虑,“现在的话,他们可能会有所防备了。” 穆乘风将狙击枪靠在肩头,转向海棠,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海棠小姐,请问你知道雾都的大逃杀比赛吗?” 海棠将相机挂在脖子上,双手插在记者马甲的口袋里,点了点头:“知道。”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些,“最近城里暗流涌动,不少异能者都销声匿迹了,但每到深夜,总能听到远处传来奇怪的动静。” 郑丹渊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剑鞘,金属发出细微的铮鸣:“那你清不清楚比赛的参赛者中任意一位参赛者的踪影?” 海棠咬着下唇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们的行踪还是太隐秘的,但是有一个却是例外。”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他自称‘铁躯’,异能是将自身钢铁化。这家伙完全不隐藏行踪,反而故意在酒吧、黑市这些地方招摇过市。” 雅戈尔斯闻言挑了挑眉:“听起来像是在挑衅?” “不仅如此,”海棠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王泽,“前天晚上他在钢铁厂区出现过,还故意在监控下展示能力。”照片上,一个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壮汉正对着摄像头竖起中指。 特蕾莎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判断道:“这个光泽……不是普通的钢铁化,更像是某种合金。”她的机械亲和力让她对金属异常敏感,“这种材质,普通子弹恐怕很难造成伤害。” 蓝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太刀完全出鞘,刀尖轻轻点地:“正好,我早就想试试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他的皮厚。” 王泽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注意到背景里模糊的标牌:“这个位置……是旧城区的废弃炼钢厂?”他抬头看向海棠,眼神温和却坚定,“能告诉我们具体位置吗?” 海棠正要回答,阿斯特里昂突然站起身,绷带下的表情变得凝重:“等等,你们该不会打算直接去找他吧?”他的猫头鹰也发出警示般的鸣叫。 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怎么,担心我们搞不定一个铁皮人?” “不,”阿斯特里昂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我担心这是个陷阱。‘铁躯’从来不是莽夫,他这么做,明显是在等人上钩。”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窗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远处传来蒸汽管道泄漏的嘶鸣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分割线) 与此同时,火线一号的船舱内弥漫着一种与外界隔绝的静谧。王墨渊独自坐在皮质座椅上,手中的《人间失格》已经翻过了大半。昏黄的台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本就冷峻的气质衬托得更加疏离。 窗户上突然传来轻微的抓挠声。 王墨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那声音变得不容忽视,他才冷淡地瞥了一眼——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蹲在窗沿,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它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仿佛是从夜色中直接裁剪下来的一块阴影。 他收回目光,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页,显然对这只不请自来的生物毫无兴趣。 然而下一秒,黑猫的嘴部缓缓开合,吐出的却是清晰的人言:“她需要一个朋友,而永生的你是不错的选择。” 书页的翻动声戛然而止。 王墨渊的手指微微收紧,纸张在他指腹下皱起细微的折痕。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封的湖面,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那是捕食者发现威胁时本能的警觉。 沉默在船舱内蔓延,只有黑猫的尾巴轻轻拍打窗玻璃的声响。 终于,王墨渊合上书,动作缓慢而精准,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他站起身时,黑色风衣的下摆荡开一道凌厉的弧度。他的左手搭上了背后那柄武士刀的刀柄,指节分明的手指与蓝紫色的刀鞘形成鲜明对比。 “给你三分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让船舱内的温度骤降,“告诉我,你是谁?来自哪?你的目的是什么?”刀鞘与刀镡摩擦发出细微的金属鸣响,“否则,你会求着我把你的生命解决掉的。” 黑猫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反而悠闲地抬起前爪舔了舔,金色的眼睛始终锁定在王墨渊脸上。它的动作带着某种诡异的优雅,仿佛此刻不是在面对一个随时可能拔刀的致命存在,而是在享受午后阳光的慵懒时光。 舔舐爪子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的拇指已经将刀镡顶开一线,寒光在缝隙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但黑猫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近似于人类微笑的表情。 第269章 木屋的对话 王墨渊的耐心终于耗尽,他手腕一翻,长刀瞬间出鞘。蓝紫色的电流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刀刃上,发出危险的噼啪声,将昏暗的船舱映照得忽明忽暗。刀尖直指黑猫,电流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电弧。 就在刀锋即将斩下的瞬间,黑猫突然开口:“马斯。” 刀锋骤然停在半空,电流在距离黑猫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嘶鸣。王墨渊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虽然转瞬即逝,但那股冰冷的杀意确是凝滞了一瞬。 “你为什么会知道马斯?”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 黑猫不紧不慢地甩了甩尾巴:“月光骑士的传说在雾都可谓是家喻户晓。”它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那位总是伴随着白色火焰出现的蓝色身影,不是么?” 王墨渊的刀没有收回,电流反而更加狂暴:“所以呢?”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刀,但握刀的手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 黑猫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人性化的无奈:“真是木头脑子啊。” 话音刚落,王墨渊眼前的空间突然扭曲,一幅清晰的画面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在某个被月光笼罩的森林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栋爬满藤蔓的小木屋。马斯就站在门前,他那头标志性的蓝色长发在夜风中轻轻拂动,白色风衣的下摆如同活物般翻卷。虽然没有携带那盏标志性的煤油灯,但他周身萦绕的那种非人气质依然清晰可辨。 画面中的马斯伸手推开木门,就在门轴发出吱呀声响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魔力波动如同浪潮般从屋内喷涌而出。普通的魔法师在这等魔力冲击下恐怕会瞬间昏厥,但马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迈步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王墨渊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画面明显不是伪造的——他太熟悉马斯那种对任何异常都无动于衷的态度了。 昏暗的木屋内,摇曳的烛光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伴随着木质楼梯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一位身着黑色中世纪复古裙的女人缓缓走了下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白色珍珠项链与黑色蕾丝手套形成鲜明对比,耳垂上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是谁?为什么会进来?”她的声音如同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却带着几分警惕。 马斯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白色风衣的下摆无风自动。“我是月光骑士,马斯。” 女人停在了楼梯最后一阶,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裙摆上的白色花边。“你是一名骑士?”她歪了歪头,缓步走向房间中央的橡木圆桌,朝马斯招了招手,“请过来坐吧。” 马斯从容地走向圆桌,在他落座的瞬间,桌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了精致的骨瓷茶具和三层点心架。茶壶自动倾斜,冒着热气的红茶注入杯中,香甜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女人优雅地叠起双腿,黑色高跟鞋的鞋尖轻轻点地。“可你看起来与我记忆里的骑士并不一样,”她端起茶杯,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你的盔甲与你的马呢?还有你的宝剑?” 面对突然出现的茶点,马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难道我应该穿着一身盔甲,身边牵着一匹宝马,腰间挂着剑,才像一位骑士吗?” “骑士不都是这样的吗?”女人困惑地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茶杯打转,“我读过的所有故事里,骑士都是这样的装扮。” 马斯轻轻端起茶杯,白色的雾气在他蓝色的瞳孔前缭绕。“时代在变,女士。现在的骑士更注重内在的品格,而非外在的装束。”他抿了一口红茶,“就像这杯茶,重要的不是茶杯的样式,而是茶的味道,不是吗?” 女人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蕾丝手套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窗外的月光透过彩色玻璃投射进来,在她黑色的裙装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屋内古老的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丈量着这场跨越时代的对话。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她轻轻将茶杯放回描金茶托上,黑色蕾丝手套与白色骨瓷形成鲜明对比,珍珠耳坠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微微晃动。 “尊敬的月光骑士,”她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请您说一句骑士话给我听听吧。” 马斯缓缓放下茶杯,瓷器与大理石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蓝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邃,白色风衣的衣摆无风自动。“正义一定能战胜自私和不公道。”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坚定。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她戴着蕾丝手套的双手轻轻鼓掌,珍珠项链在纤细的脖颈上跳跃。“说的真好!”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那么请问,您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马斯没有立即回答。他优雅地站起身,白色风衣随着动作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在女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缓步走向那扇斑驳的木门。当他修长的手指搭上门把时,整个房间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门轴发出古老的吱呀声,随着门扉的开启,一束耀眼的黎明之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入。金色的晨曦为尘封的室内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翩起舞。 马斯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蓝色头发在晨风中轻轻飘扬。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看啊,是黎明。” 女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黑色的裙装被晨光染成琥珀色,白色珍珠突然变得无比明亮。她下意识地伸手遮挡刺目的阳光,却在指缝间看见门外早已不是记忆中熟悉的庭院——那里有一整片沐浴在晨光中的金色麦田,微风拂过,掀起层层麦浪。 茶杯从她手中滑落,却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一团白色火焰温柔托住,缓缓飘回桌面。马斯依然站在门口,白色风衣的下摆被晨光映照得近乎透明。此刻的他,比任何穿着铠甲的骑士都要耀眼。 “我这次到来的目的是想问你,赫卡忒你有多久没有抬起头了。”马斯的声音似乎还在房间内回荡。他朝门外迈出一步,却又突然转过头,蓝色长发在风中飘扬。“感谢你的招待了。” 话音未落,纯白的火焰突然从马斯脚下升腾而起。那火焰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白色风衣,却丝毫没有灼烧的痕迹。赫卡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就在她伸手想要触碰的瞬间,火焰骤然暴涨,待光芒散去时,原地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缕蓝色发丝般的流光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突然响起“喵”的一声。赫卡忒猛地回头,发现那只神秘的黑猫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茶桌上,正悠闲地用爪子拨弄着马斯用过的茶杯。 “你刚才去哪了?”赫卡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黑色裙摆随着她急促转身的动作微微摆动。 黑猫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收缩成细线。“那位老朋友太烦人了,不想看见他。”它漫不经心地舔着爪子,却在说到“老朋友”三个字时,尾巴不自然地甩动了一下。 赫卡忒缓步走向窗边,黑色高跟鞋踩在老旧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伸手推开彩色玻璃窗,让更多的阳光洒进来。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认真看过日出了。 黑猫跳上她的肩头,柔软的尾巴扫过她珍珠项链。“他说得对,你该出去走走了。”猫的声音突然变得蛊惑,“毕竟,连月光骑士都亲自来叫你了。” 赫卡忒轻轻抚摸着黑猫的毛发,目光却落在远处金色的麦田上。阳光照在她的珍珠耳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在那一刻,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画面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船舱内重新归于沉寂。黑猫蹲坐在《人间失格》的封面上,金色的竖瞳紧盯着王墨渊,尾巴尖轻轻摆动。蓝紫色的电流仍在刀刃上跳动,在昏暗的舱室内投下诡谲的光影。 黑猫的嗓音突然变得黏稠而甜腻,每个音节都像是浸透了蜜糖的毒药:“所以,做出选择吧,王墨渊。” 它的瞳孔扩张成两个完美的圆形,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船舱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连时间都似乎被拉长。黑猫的尾巴在地图上缓慢划动,留下若隐若现的黑色轨迹。 王墨渊的手指微微收紧,刀身上的电流骤然增强,照亮了他冷峻的侧脸。他的眼神依旧如冰封的湖面,但黑猫注意到他的呼吸节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是它等待已久的破绽。 黑猫轻盈地跳下书桌,迈着优雅的猫步向王墨渊靠近。每走一步,它的爪垫都会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发着微光的黑色印记。它继续用那种甜腻的声音低语,“永生者的时间如此漫长,何必执着于孤独的守望?” 船舱外,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黑猫的耳尖微微抖动,它知道自己的蛊惑正在起效——王墨渊的刀尖已经下垂了半寸。 就在黑猫即将触碰到王墨渊的靴尖时,一道刺眼的蓝紫色电光突然劈下。黑猫敏捷地后跳,但前爪还是被电流灼伤,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 王墨渊的刀尖重新抬起,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你越界了。” 黑猫的皮毛炸开,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它歪着头,露出一个近似于人类微笑的表情:“真是可惜。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长生者。”说完,它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从尾部开始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最后消失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在完全消散前,它留下最后一句话:“当你想通的时候,记得呼唤我的名字——菲利斯。” 穆乘风的生日特辑 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细碎的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潮声舒缓,仿佛能抚平一切疲惫。 穆乘风站在沙滩边,望着远处嬉闹的伙伴们,嘴角微微扬起。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任务已经结束,那种眩晕感仍像潮水一般时隐时现。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海浪翻涌如命运无常,而我却只能做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真是狼狈啊。” 郑丹渊和阿斯特利昂在不远处追逐打闹,他们的笑声清脆爽朗。郑丹渊挥舞着手中用异能凝聚的长剑,模仿着从书里看来的剑招,而阿斯特利昂则懒洋洋地躲闪,偶尔抬手挡一下,左眼的绷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 特蕾莎和蓝羽正蹲在浅水区,不知在捡拾什么。特蕾莎热情地招呼着雅戈尔斯:“雅戈尔斯!快来看,这个贝壳的颜色好漂亮!”蓝羽则轻轻托起一枚被海水打磨得光滑的残片,低声感叹:“经受过大海的雕琢后,得到了完美的蜕变。” 雅戈尔斯优雅地坐在遮阳伞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偶尔抬眼望向众人,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似乎察觉到穆乘风的目光,朝他微微颔首,仿佛在问:“不过来一起吗?” 穆乘风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海面。他喜欢这种距离感——既在人群之中,又仿佛置身事外。就像他的异能一样,镜中世界看似触手可及,却永远隔着一层冰冷的界限。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王墨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目光冷淡地扫过海面。 “你不去和他们一起?”穆乘风问。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太吵。” 穆乘风轻笑:“‘喧嚣中的寂静,才是最深的孤独’……我倒是能理解。” 王墨渊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翻开书页,任由海风拂过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远处,王泽正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手里还拎着几罐饮料。 “任务结束了,总该放松一下。”他的声音随着海风飘来,温暖而包容。 穆乘风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或许就是最好的休憩。 郑丹渊远远地朝王泽挥手,笑容灿烂得像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局长!快来啊,我们准备比赛堆沙堡!” 王泽正弯腰放下几罐饮料,闻言抬头,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笑意:“好啊,等我一下。”他拍了拍手上的细沙,迈步朝少年们走去。 就在穆乘风望着这一幕时,一瓶冰镇可乐突然递到了他眼前。他微怔,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王墨渊依旧面无表情,目光仍落在手中的《哈姆雷特》上,仿佛递饮料只是顺手而为。 穆乘风接过可乐,指尖触到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冰凉湿润。他轻轻晃了晃瓶子,碳酸气泡在玻璃瓶内细微地炸裂,发出细碎的声响。“谢谢,不过……”他无奈地笑了笑,“晕船的人不适合喝碳酸饮料。” 王墨渊没说话,只是动作自然地收回可乐,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换给了他。 穆乘风拧开瓶盖,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晕船带来的滞涩感似乎也被冲淡了些。他侧头看向王墨渊,眼底带着几分调侃:“准备得真周到。” 王墨渊翻过一页书,纸张在风中微微颤动。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习惯而已。” 两人之间再度陷入沉默,只有海浪的声音填补着空白。穆乘风的视线落在王墨渊手中的书封上,烫金的《哈姆雷特》标题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他忽然开口:“‘生存还是毁灭’?” 王墨渊翻书的指尖微微一顿,终于抬眼看他:“你更喜欢哪个答案?” 穆乘风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远处——王泽已经被郑丹渊、特蕾莎和阿斯特利昂合力抬了起来,三人笑嘻嘻地喊着“三、二、一!”,然后猛地将局长抛向浅海。水花轰然炸开,王泽的身影消失在浪沫中,下一秒又浑身湿透地站起来,大笑着抹了把脸。雅戈尔斯在不远处摇头轻笑,而蓝羽倚着遮阳伞的支架,懒洋洋地鼓掌。 “有时候我在想……”穆乘风凝视着海天交界处逐渐暗淡的霞光,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浪声淹没,“如果‘毁灭’是注定的,那么‘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王墨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哈姆雷特》的书页上,但穆乘风能感觉到——就像镜面反射的微妙偏移——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自己。书页久久没有翻动。 海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远处,郑丹渊正用冰激凌偷袭阿斯特利昂的后颈,特蕾莎的欢笑声像一串银铃。而这一切在穆乘风眼中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你认识‘化为标本的天才’吗?”穆乘风突然问。 王墨渊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认识”他回答得很简短,却让穆乘风猛地转过头。镜面异能者的瞳孔微微收缩,倒映着王墨渊绷紧的侧脸线条。 “他死的时候,你在场吗?”穆乘风问。 王墨渊合上书,蓝色的眼睛像冰封的海面,直视着穆乘风:“你想问什么?” 穆乘风沉默片刻。海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咸涩的气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曾经碎裂过无数次,又不断发生愈合。 “我曾经有一位导师。”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海浪声淹没,“所有人都说他是天才,可最后……他变成了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墨渊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望着远处的海平线。余晖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暗金色,像是某种古老的雕塑,又像是——标本。 “他选择‘生存’。”王墨渊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哪怕是以标本的形式。” 穆乘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塑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向导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至少,他的研究救了你,不是吗?” 穆乘风一怔,随即苦笑:“……你知道的还真多。” 王墨渊重新翻开《哈姆雷特》,书页停在着名的独白处。 “你说……”穆乘风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有些飘忽,他望着最后一缕暗红色的晚霞,“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标本’,会有人记得我吗?” 王墨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哈姆雷特》的书页上。海浪冲刷着沙滩,留下湿润的痕迹又退去,像某种周而复始的隐喻。 “哈姆雷特纠结了一整部剧,”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潮声,“最后也没得到答案。”书页在风中轻轻颤动,“但至少,他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问题。” 穆乘风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滑过喉咙,带着微微的甘甜,像是某种无声的慰藉。 \"谢谢。\"他说。 王墨渊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沙滩上。书页自动摊开,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条。穆乘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张纸条吸引,他低头看去: “标本不会说话,但活着的人可以。” 穆乘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突然变得刺骨起来,吹得他的发丝乱舞。 穆乘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海平线,那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与天空融为一体。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沙滩,发出阵阵涛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中,但天空仍残留着一抹暗红,像是某种固执的坚持,又像是标本瓶里永远凝固的晚霞。 “生存还是毁灭……”他轻声呢喃,“或许答案根本不重要。” 王墨渊合上书,站起身。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黑色风衣在暮色中翻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道即将融入夜色的剪影。 “该回去了。”他说。 远处,王泽正朝他们用力挥手,声音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喂——烧烤要凉了——”特蕾莎在沙滩上站起来挥手,郑丹渊举着烤鱿鱼串像举着旗帜,阿斯特利昂站这一旁,左眼的绷带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穆乘风点点头站起来,细沙从裤管簌簌落下。王墨渊转身离开前,他突然叫住对方:“下次……能借我看看那本书吗?” 王墨渊回头看他,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可以。”他说,“但别弄湿了。” 穆乘风看着对方手中那本《哈姆雷特》,想起刚才看到的纸条,想起了镜中的七星社,想起镜中无数次重组的自己。他笑了:“我尽量。” ——————(分割线) 回到管理局大厅时,穆乘风还在想着海边的对话。可当他推开门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祝穆乘风生日快乐!” 彩带纷纷扬扬落下,大厅的灯光映照着墙上挂着的横幅。王泽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插着几支摇曳的蜡烛。 “你们……”穆乘风愣住了,指尖还沾着一点海边的细沙。 夜琉璃从人群中走出,她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到穆乘风面前:“乘风,祝你生日快乐。” 穆乘风满心期待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揭开盒子的盖子,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当盖子被缓缓打开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盒子里的物品上——那是一面只有半面的古董镜。 “这是……”穆乘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凝视着那半面镜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我在古董市场找到的,据说是‘鸾凤和鸣镜’的残片。”她轻柔地说道,同时轻轻地打开了盒盖,展示着那半面镜子的全貌。“虽然只剩下半面,但我想……” 穆乘风的耳尖微微发红,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有些羞涩。就在这时,王泽也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捧着一个扁平的礼盒,面带微笑地对穆乘风说:“打开看看。” 穆乘风有些好奇地接过礼盒,缓缓地打开。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张老式黑胶唱片,封套上用古朴的字体写着《海之镜》。 “这是管理局档案室找到的,”王泽解释道,“是过去一位异能者留下的音乐,据说具有安抚精神的功效。” 穆乘风的眼睛在镜片后微微发亮,他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激动。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突然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灵感击中,猛地转身,兴奋地喊道:“我现在又有灵感了!拿笔来!拿笔来!” 郑丹渊手忙脚乱地递上钢笔和笔记本,穆乘风立刻伏在桌上疾书,嘴里还念叨着:“‘当烛火映照镜面,真实与虚幻开始共舞’……” 角落里,王墨渊倚着门框,手里依然捧着那本《哈姆雷特》。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当穆乘风抬头寻找他时,只看到门框边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和留在桌上的那本书——书页间露出一张新的纸条:“生日快乐,诗人。” 夜琉璃顺着穆乘风的目光看去,挑眉问道:“那是他送的礼物?” 穆乘风拿起书,指尖轻抚过书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这是他借给我的。” 第277章 再临雾都 在休息了两天后,王墨渊推开王泽办公室的橡木门,脚步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王泽正伏案批阅文件,闻声抬起头,目光带着询问:“怎么了吗?” 王墨渊没有多言,只是将一份烫金边的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文件袋上印着雾都白崖山庄的徽记——一轮新月环绕着山崖的图案。穆乘风几人闻讯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精致的文件袋。 王泽解开丝带,取出里面的资料。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郑丹渊:“丹渊,这次的任务和你有关系。” 郑丹渊原本正悠闲地靠在窗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然而,就在他听到王泽说出的那句话时,他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郑丹渊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王泽,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文件。 当他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那行“关于姜月佳女士的体检报告”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剑也随之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郑丹渊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不会吧……这一定是骗我的吧……月佳怎么可能死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文件上的文字,仿佛希望这些字能突然消失不见。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他怎样祈祷,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文件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散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心。纸张上的现场照片清晰可见,照片中的女生有着一头柔顺的棕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她的面容精致而高贵,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身上穿着一袭华贵的礼服,更衬得她气质出众。然而,此刻的她却安静地躺在雾隐山庄的花园里,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 王墨渊的声音在郑丹渊的耳边响起,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凝重:“这次的任务是雾都白崖山庄的主人沐辰拜托的,管理局对雾都所掌握的情报都是他提供的。他说一定要让你回雾隐山庄。”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昏暗。蓝羽的太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三寸,反射着冷冽的寒光;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停在半空;特蕾莎的机械零件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丹渊缓缓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张照片。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致我的爱人——郑丹渊”。他的手指死死攥住照片边缘,指节泛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眼中的决绝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次的任务,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了。 王墨渊转过身,黑色风衣的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立刻出发。”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材瘦削的少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浅棕色的短发凌乱地垂在眼前,遮挡住那双深褐色眼眸中闪烁的不安。他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几乎透明,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站在他身旁的初夏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初夏深绿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干练的制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到了,这里就是局长的办公室。” 少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姐姐……” 初夏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随即向王泽敬了个标准的礼:“局长,这位是新来的异能者,他说找你有事拜托我带过来。” 王泽放下手中的文件,温和地点头:“辛苦你了,初夏。” 初夏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时目光在王泽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才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少年局促地站在原地,直到王泽向他招手才慢慢走近。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您好,局长先生。我是……辛克莱。” 特蕾莎歪着头思索:“辛克莱?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一时想不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出自何处。 雅戈尔斯走上前,檀香木折扇轻点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的少年:“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辛克莱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文件递过去:“我已经成年了!真的!”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深褐色的眼睛里写满认真。 郑丹渊仍沉浸在悲痛中,但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吸引了注意力。他拾起掉落的长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辛克莱递出的文件上——那是一份异能觉醒证明,上面的日期显示他确实已经年满十八岁。 王墨渊合上手中的书本,目光扫过众人:“他也是你们今后的伙伴之一,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众人离开管理局大楼,午后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火线一号静静停靠在专用车道上,流线型的车身反射着金属光泽。王墨渊站在车门前,脚下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如同活物般脱离地面,迅速移动到驾驶位上。影子逐渐凝实,再次化为了影子驾驶员。 影子驾驶员熟练地启动引擎,火线一号发出低沉的轰鸣。王墨渊本人则径直走向后排座位,重新翻开那本《人间失格》,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特蕾莎看着局促不安的辛克莱,从随身的小冷藏箱里取出一个草莓味的雪糕递过去:“给。” 辛克莱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雪糕,浅棕色的刘海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晃动:“谢谢……”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握着雪糕的手指却悄悄收紧。 特蕾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她想起曾经也是这样,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分发雪糕的场景。 穆乘风靠在窗边,狙击枪横放在膝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在辛克莱和特蕾莎之间游移。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眼中带着了然的神色。蓝羽依旧叼着烟,但破天荒地把烟头掐灭了——为了照顾这个看起来对烟味敏感的新人。 火线一号平稳地驶出管理局大门,向着雾都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窗外,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而车内,一段新的羁绊正在悄然形成。 车厢内,王泽放下手中的资料,目光扫过众人:“各位,到了雾都之后能不能先去一下飞彩流年剧场,我过去答应我恩师会替他们去看看。” 王墨渊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声音平静:“随便吧,毕竟在我们到达雾都后距离任务开始还有一天时间。” 王泽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王墨渊。” 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王墨渊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车厢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只有辛克莱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正专注地摆弄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偶,手指灵巧地牵引着丝线,让木偶做出各种生动的动作。 阿斯特利昂缓步走到辛克莱身边,绷带下的左眼似乎对那个木偶产生了兴趣:“很精巧的手艺。”他的声音依然低沉,但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辛克莱吓了一跳,差点把木偶掉在地上。他慌忙抬起头,浅棕色的刘海下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安:“谢、谢谢……这是我自己做的……” 阿斯特利昂蹲下身,黑色手套轻轻接过木偶仔细观察:“关节处的连接很特别,是参考了古代机关术吗?” 辛克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声音也不再那么颤抖:“您看出来了?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这种结构,可以让动作更自然……” 两人的对话渐渐热烈起来,辛克莱甚至开始演示如何改良木偶的操控方式。特蕾莎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穆乘风靠在窗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就连雅戈尔斯也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 火线一号继续在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建筑变成了郊外的田野。王泽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心中对即将到来的任务也多了几分信心。 终于,在暮色降临时分,火线一号缓缓停在了飞彩流年芭蕾舞剧场前。影子驾驶员精准地将车辆停靠在红毯前,车身从陆地模式自动调整为展示模式,流畅的线条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奢华。 就在王泽准备下车购票时,雅戈尔斯突然从手包中优雅地抽出八张烫金边的门票,在指尖轻轻晃动:“原本以为还是我们八个就只准备了八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早有准备。 王墨渊抬起头,目光在辛克莱和门票之间游移了片刻,又低头继续看书:“我对芭蕾舞不感兴趣,你替我去看看吧。” “唉!?”辛克莱还没反应过来,雅戈尔斯已经挽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拉下了车。少年踉踉跄跄地跟着她,浅棕色的短发在夜风中凌乱地飞舞。 当众人全部下车后,这座传说中的芭蕾舞剧场终于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哥特式的尖顶直插夜空,彩绘玻璃窗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门前的大理石喷泉随着音乐变换水柱的形态,水珠在灯光下如同散落的钻石。身着燕尾服的门童恭敬地站在鎏金大门两侧,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他们的脚下。 特蕾莎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比资料上描述的还要壮观。” 穆乘风仰头望着高耸的穹顶:“这种级别的剧场,一张票至少要半个月工资吧。” 蓝羽难得地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太刀不知何时已经收入鞘中:“倒是配得上‘飞彩流年’这个名字。”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夜风吹起一角,他伸手按住,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剧场外墙的浮雕上——那是一位芭蕾舞者的剪影,姿态优雅得仿佛随时会从墙上跃下。 辛克莱完全看呆了,手中的木偶差点掉在地上。雅戈尔斯轻笑一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小艺术家,带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艺术。” 王泽站在最前方,看着这座承载着恩师遗愿的剧场,目光复杂而深沉。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踏上红毯。身后,众人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汇成一道坚定的旋律。 第278章 继承人 在踏入剧场内部的瞬间,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猩红的天鹅绒座椅整齐排列,金色的扶手在灯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王泽等人按照票面指引来到前排就座,柔软的座椅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幕布缓缓拉开,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当初那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身着纯白天鹅裙,纤细的足尖轻轻点地,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旋转都精准得如同机械,却又带着生命特有的灵动。双臂舒展时,雪白的羽毛仿佛真的要从她身上飘落。 穆乘风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狙击手特有的专注力让他能捕捉到舞者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早已停下,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特蕾莎的指尖随着节奏轻轻敲击扶手,仿佛在计算每一个舞步的力度。蓝羽难得地坐直了身体,连烟都忘了点。辛克莱睁大了眼睛,手中的木偶不自觉地模仿着舞台上的动作。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舞者的身影。当舞者完成一个高难度的32圈挥鞭转时,连他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叹。 唯有王泽双手撑住脸,金丝眼镜反射着舞台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在心中默念:“老师……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记忆中的林教授仿佛就坐在身旁,正微笑着欣赏这场演出。 舞台上的舞者突然一个腾跃,雪白的裙摆如同绽放的花朵。音乐在这一刻达到高潮,整个剧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绝美的艺术所震撼。王泽的指节微微发白,他仿佛看到林教授的幻影正随着音乐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幕布缓缓合上,掌声如雷般响起。灯光重新亮起时,王泽迅速抹了抹眼角,重新戴上眼镜。当他转头看向同伴们时,发现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光彩——有感动,有赞叹,还有对美的纯粹欣赏。而在这些目光背后,是各自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心事。 剧场内的灯光渐渐暗下,观众陆续离场。穆乘风看向身旁的王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表达着陪伴。郑丹渊、特蕾莎等人也都默契地留在座位上,谁都没有起身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的默契,只有座椅偶尔发出的轻微吱呀声打破沉默。 与此同时,在剧场顶层的贵宾室内,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完全隔绝。几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围坐在真皮沙发上,水晶吊灯在他们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 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将手中的资料重重摔在茶几上:“确定了,杀死玛淋的异能者用的异能正是丝线。”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架,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我们布局了这么久,没想到他的异能还是被别人继承了。” 角落里,一个摇晃着红酒杯的男人仰头饮尽杯中酒:“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金丝眼镜男人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再次布局。”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那位青绿色长发的女生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双手插兜靠在门框上。她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露出那张与舞台上截然不同的冷峻面容。 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座的诸位应该就是当年发动烽火战争的幕后黑手吧?” 背头男人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是又如何?小女娃娃,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女生的眼神骤然变冷,一根几乎不可见的红色丝线从她指尖射出:“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替父报仇。”丝线划过空气的轻响后,背头男人的右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溅在名贵的地毯上。 “你是谁!”男人捂着断臂处,脸色惨白地后退。 女生缓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让在场的人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她的声音如同极地寒风:“家父林川,正是当年名震白云市的傀儡师。我是他的女儿,林雪。” 听到这个名字,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人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回忆着与林川有关的往事。而林雪的目光却如鹰隼一般,扫视着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金丝眼镜男人的手悄悄地伸向腰间,似乎想要有所动作。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成,一根丝线突然如毒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紧紧地勒住,让他瞬间窒息。 林雪的手指轻轻一勾,男人的眼镜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镜片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却无法挣脱那根丝线的束缚。 林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你们欠我父亲的,今晚就一笔一笔算清楚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突然,贵宾室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明暗不定的光线将林雪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了一个巨大的复仇女神像。她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感觉。 窗外,雾都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林雪眼中那病态的执念。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侍卫鱼贯而入,瞬间将林雪团团围住。他们手持特制的合金武器,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背头男人捂着断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们这就送你去和你那父亲团聚,动手!” 黑衣侍卫们同时扑上前去,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划出森冷的光弧。然而林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动作轻盈得仿佛在跳舞,每一根红色丝线都精准地缠绕上敌人的脖颈或手腕。 “太慢了。”林雪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她轻轻一扯手指,十几名侍卫同时僵在原地,随后如同提线木偶般互相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到三分钟,所有黑衣侍卫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的声带都被细如发丝的线缠绕住了。 林雪踩着凭空出现的红色丝线,如同走在无形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个面如土色的男人。她的长发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父亲在世时将异能开发程度为45%,而这剩下的,我已完全开发。” 她双手猛地合十,无数红色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三人牢牢束缚在半空中。丝线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渐渐勒进他们的皮肤。更可怕的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处开始渗出诡异的红色丝线,仿佛身体内部正在被蚕食。 “接下来就请见证剥皮之术!” 林雪的手指优雅地舞动着,如同在演奏一首死亡交响曲。三个男人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肌肉分离,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所有的血管都被细密的丝线精准地封住了。他们的眼球疯狂转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如同脱衣服般一点点被剥离。 贵宾室内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撕裂声,墙上的影子显示着这场恐怖仪式的每一个细节。林雪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眼中倒映着三人扭曲的面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绝美的艺术表演。 窗外,雾都的夜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掩盖了室内这场残忍的复仇。而在剧场下方的座位上,王泽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安。 ——————(分割线) 另一边,火线一号的车灯划破雨夜,向着雾隐山庄的方向疾驰。影子驾驶员精准地操控着方向盘,车身在湿滑的路面上稳稳前行。车厢内,众人整理着装备,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做着最后准备。 当车辆停在一座古老的山庄大门前时,雨势已经变小。哥特式的铁艺大门上爬满了藤蔓,在车灯照射下投下狰狞的影子。王墨渊正准备示意众人下车,雅戈尔斯突然放下手中的檀香木折扇,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王墨渊。我一直很好奇你作为我们的向导,为什么从不与我们一同执行任务?”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聚焦在王墨渊身上。雨滴敲打车顶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王墨渊的手指在《人间失格》的书脊上轻轻摩挲,最终叹了口气:“这是因为我和你们一样也签了合同,而我不能,也不想告诉你们合同上的内容。”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多疑问,”王墨渊继续说道,“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一点是,我不能亲自去抓捕那些异能者,也不能给你们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有当你们全部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我才能出手。”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穆乘风握紧了狙击枪,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奇怪的条款?” 特蕾莎的机械零件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我们的最后保险?” 王墨渊没有回答,只是将书本合上,黑色的封面映着窗外的闪电。阿斯特利昂的抚摸着肩膀上的猫头鹰,他轻声说道:“难怪你总是站在最安全的位置观察。” 蓝羽的太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她冷峻的侧脸:“所以之前那些任务,你其实一直在等我们全军覆没?” 王墨渊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雾隐山庄深处:“不,”他缓缓地说道,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度,“我一直都相信你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任务。”但王墨渊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人不禁一凛。 “而现在,”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时候去完成你们的任务了。毕竟,如果我亲自下场的话,你们恐怕连一点提升的机会都不会有。” 车门无声滑开,潮湿的夜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涌入车厢。众人对视一眼,拿起装备陆续下车。辛克莱抱着他的木偶,深褐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安,但当他看到同伴们坚定的背影时,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第279章 进入山庄 在来到雾隐山庄的大门前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雨滴打在古老的石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就在众人准备敲门时,厚重的雕花木门突然自动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一道空灵的女声从山庄深处幽幽传来:“进来吧,郑丹渊。是时候回家了。” 郑丹渊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月佳!你还活着!对吧!我回来了!”他顾不上捡起武器,直接冲进了幽深的山庄内部。 王泽几人迅速跟上,踏入庄园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在雨幕中,他们看清了庄园两侧种植的成片白色花朵——那是盛开的石楠花,在雨中摇曳生姿,花瓣上沾满晶莹的水珠。 郑丹渊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蹲下身轻抚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石楠花,声音哽咽:“月佳最喜欢石楠花了……”他的指尖微微发抖,花瓣上的雨水沾湿了他的手指。 特蕾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些石楠花排列得异常整齐,每一株都修剪得恰到好处。穆乘风的狙击枪已经上膛,镜片后的眼睛不断扫视着阴暗的角落。蓝羽的太刀已经出鞘,刀身反射着雨水的冷光。 雅戈尔斯手中的檀香木折扇不知何时已经收起,她轻声说道:“这里的花……开得太完美了,完美得不自然。” 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雨水打湿,但他顾不上擦拭,左眼的六芒星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亮:“这些花……有古怪。” 辛克莱抱着他的木偶,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下意识地往特蕾莎身后躲了躲,木偶的丝线不知何时已经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众人的衣衫。山庄的主建筑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郑丹渊已经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着灯光走去,口中不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 王泽快步跟上,同时示意其他人保持警惕。就在他们即将抵达主楼门前时,一阵诡异的风突然卷起,吹落了满地的石楠花瓣。白色的花瓣在雨中飞舞,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又很快消散。 雨幕中,郑丹渊站在雾隐山庄的主楼门前,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雨水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打湿了袖口。过了许久,他的指节终于轻轻叩响了那扇雕花木门。 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女仆长制服的高挑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浅灰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背后背着一个古朴的木箱,箱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她深邃的眼眸在看到郑丹渊时闪过一丝柔和:“好久不见啊,郑丹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小姐过去一直念叨你。” 埃莉诺侧身让开通道,目光扫过王泽一行人,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看起来你交了一些朋友呢。” 郑丹渊却没有移动脚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他低着头,声音沙哑:“月佳……什么时候死的……” 埃莉诺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背后的木箱:“小姐是在一个星期前死的。” 特蕾莎注意到这位女仆长的手指上布满细小的伤痕,那是长期使用利器留下的痕迹。穆乘风的狙击枪微微抬起,又缓缓放下。蓝羽的太刀依然出鞘,刀尖指向地面。 雅戈尔斯优雅地收起折扇,目光在埃莉诺背后的木箱上停留了片刻。阿斯特利昂的绷带被雨水浸透,左眼的位置隐隐作痛。辛克莱抱着木偶,不自觉地往特蕾莎身后躲了躲。 雨声渐大,敲打在古老的屋顶上,形成一首哀伤的挽歌。郑丹渊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埃莉诺让开身子,背后的木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都进来吧,外面雨大。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众人跟随埃莉诺穿过长廊,来到宽敞的大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 左边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他棕色的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胡茬凌乱地布满下巴,唯有那双与姜月佳相似的眼睛还能看出些许昔日的影子。这是姜月佳的二哥姜鹏,他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进来的众人。 右边的扶手椅上,一位红发男子虚弱地靠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做工考究的西装上绣着精致的石楠花纹样,左手拄着的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这是姜月佳的丈夫沐辰,他的咳嗽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姜鹏在看到郑丹渊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看看是谁回来了,郑丹渊。你这个丧家犬,看看你穿的这身简直和你小时候刚来到家里的时候一样。”他的声音里充满恶意,手指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在回忆什么。 沐辰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虚弱但坚定地说道:“咳咳咳!姜鹏,你给我适可而止点。我不希望你打扰到月佳的灵魂。” 姜鹏猛地转身,手指几乎戳到沐辰脸上:“沐辰!你给我滚回你的白崖山庄去!这里是我家!都给我滚!” 沐辰的咳嗽更加剧烈,但他仍然强撑着站起身:“咳咳,姜鹏,我想请你搞清楚一点,是你自己为了钱卖掉了山庄,而月佳好心将山庄重新买了回来,让你住在这里。咳咳!”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姜鹏的脸扭曲起来,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几:“少给我装模作样算了,鬼知道是不是姜月佳在背地里搞的鬼!”玻璃器皿碎了一地,酒液染红了昂贵的地毯。 沐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整个大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姜鹏粗重的喘息声和沐辰压抑的咳嗽声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律师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两位,都请冷静一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宣布遗嘱了。” 姜鹏冷哼一声,重重地坐回沙发,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沐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缓缓坐直了身体。郑丹渊站在大厅中央,雨水仍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律师们迅速行动起来,黑色手提箱被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密封的文件。火漆被小心地剥开,纸张展开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主律师推了推眼镜,开始用平稳的声调宣读:“本人姜月佳,神志清醒时立下此遗嘱。第一,雾隐山庄及其附属产业,全部归我的丈夫沐辰所有。” 沐辰的指尖猛地攥紧了拐杖,指节泛白。他的咳嗽突然加剧,不得不将脸埋进手帕里,但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对自己爱人离世的不舍。 “第二,关于我的二哥姜鹏,我已为他安排了灵韵城白鹭区最好的养老院,所有费用由山庄承担。希望他在那里能得到应有的照顾。” 姜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拳头砸在茶几上:“开什么玩笑!那个鬼地方全是些等死的废物!”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律师没有理会他的咆哮,继续念道:“第三,对于郑丹渊,我有一件更重要的礼物要给他。不过,这份礼物要等到山庄发生第八次天气变化后才能交付。” 郑丹渊的身体微微晃动,他的目光茫然地望向窗外——此刻外面的雨突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花园的石楠花上。这是山庄内的第二次天气变化。 姜鹏突然狂笑起来,指着郑丹渊嘲讽道:“看看,连死人都在戏弄你!什么第八次变化,她根本就是在耍你!” 沐辰艰难地站起身,咳嗽着说道:“月佳……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的目光落在郑丹渊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她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郑丹渊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胸前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和姜月佳年少时在石楠花丛中的合影。 郑丹渊缓步走向沐辰,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和月佳……结婚了……” 沐辰没有回避,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没错,我和月佳结婚了,就在你离开山庄的那天,我父亲还有月佳的父亲商议好了订婚事项。”他轻轻摩挲着拐杖顶端的红宝石,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而在我们结婚后的三年里,我们彼此都互相深爱着对方。” 就在这时,一束阳光穿透云层,从彩色玻璃窗照射进来。金色的光斑在地面上游移,渐渐扩散至整个大厅。王泽等人突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埃莉诺、沐辰以及姜鹏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转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眼前浮现出多年前雾隐山庄的景象。 年幼的姜月佳扎着可爱的羊角辫,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正和哥哥姜鹏一起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埃莉诺那时还年轻,浅灰色的长发垂在肩头,正在细心地为两人准备下午茶。小姜鹏兴奋地晃着双腿,不停地问:“埃莉诺,父亲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突然,庄园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个孩子立刻跳下秋千,欢快地奔向父亲。姜月佳的小辫子在风中飞舞:“父亲!我的石楠花呢?”姜鹏也迫不及待地喊道:“我的望远镜呢?” 然而他们的脚步突然停住了。父亲的身后,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眼神惊恐的小男孩——那是年幼的郑丹渊。父亲的手正紧紧牵着他,而两个孩子期待已久的礼物,却不见踪影。 小姜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父亲牵着郑丹渊的手,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姜月佳则愣在原地,目光在父亲和陌生男孩之间来回游移。 埃莉诺快步走来,想要缓和气氛:“老爷,这孩子是……”父亲蹲下身摸了摸他们的头,对两个孩子说:“这是郑丹渊,以后就是你们的弟弟了。”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随后如同水面上的倒影般渐渐消散。王泽等人重新回到了现实的大厅,但那段记忆带来的震撼却久久不散。 姜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手指深深掐入沙发扶手:“就是那天……就是那天一切都变了……” 沐辰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他望向窗外的石楠花丛,轻声道:“月佳后来告诉我……她其实从未怪过你,郑丹渊。” 第280章 她到死……都在等着他回来…… 沐辰虚弱地靠在扶手椅上,抬头看向埃莉诺:“埃莉诺,我记得山庄应该还有空房间吧。” 埃莉诺微微欠身:\"有的。\" 沐辰点点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好,还请你帮忙收拾一下,让郑丹渊他们先住下吧。” 姜鹏猛地站起身,脸色狰狞:“不行!像他们这些混蛋就应该待在外面!” 沐辰强撑着直起身子,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姜鹏,请你认清楚现实,咳咳。现在雾隐山庄归我所有了。咳咳!” 姜鹏一把掀翻身旁的小茶几,玻璃器皿碎了一地:“你个病秧子给我闭嘴!我看就是你克死了姜月佳!” 沐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几位管家见状立刻上前,强硬地将姜鹏架了出去。姜鹏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大厅终于恢复了平静。 埃莉诺转向郑丹渊一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跟我来吧。” 众人跟随埃莉诺穿过长廊,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状似随意地问道:“埃莉诺女士,请问沐辰先生对待你和姜月佳怎么样?” 埃莉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而温和:“沐辰老爷对待下属们很好,从来不会难为我们,如果急需用钱的话他也会借给我们。夫人在婚后常常会回到这里,老爷也从来没说什么而是陪着她。夫人喜欢石楠花他就在白崖山庄种满了石楠花。”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墙上的相框,里面是姜月佳站在石楠花丛中的照片,“而我在夫人与他结婚后一起去到了白崖山庄,还是当初陪夫人回来探望时得知姜鹏为了钱把山庄买了,于是就有了夫人把山庄买回来的这回事。” 众人沉默地听着,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第三次天气变化就这样悄然而至。长廊尽头,埃莉诺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几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客房。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驱散了雨后的寒意。 郑丹渊站在客房中央,雨水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毯上。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石楠花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在我离开后,月佳怎么样了?” 埃莉诺整理床单的手停顿了一下,浅灰色的长发垂在脸侧:“在你离开之后夫人得了一场重病,老爷为了安慰他直接派人一夜之间在花园里面种满石楠花,为的就是夫人第二天,看向窗外的时候能够看到石楠花。”她轻轻抚平枕头上的褶皱,“而当夫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病竟然真的好了,不过现在看来,她可能是找到了新的目标。” 郑丹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面的吊坠——那是姜月佳小时候送给他的。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恳求:“能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吗……” 埃莉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带着众人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扇雕着石楠花纹的房门前。然而推开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个女仆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梳妆台的抽屉被拉开,床单也被掀了起来。 埃莉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迅速从小木箱里掏出几把餐刀,手腕一抖,餐刀精准地钉在女仆们身边的墙上,刀身还在微微颤动:“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名女仆吓得跌坐在地,结结巴巴地回答:“老爷令我们来房间找一下夫人的笔记……说有用……” 特蕾莎注意到被翻乱的衣物中,有几件明显是近期才洗过的。穆乘风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药瓶,里面的药片几乎没动过。雅戈尔斯则盯着梳妆台上那支已经干涸的口红,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郑丹渊的目光被窗外骤然聚集的乌云吸引。那片翻滚的阴云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睡裙,正坐在那张雕花大床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棕色的长发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怀里抱着一本童话书,笑眯眯地拍着身旁的空位:“郑丹渊,过来一起看书吧!我偷偷藏了糖果在床垫下面哦。”小郑丹渊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姜月佳立刻掀开床垫一角,露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和一本小册子:“你看,这是我的秘密藏宝处!” 画面渐渐淡去,众人重新回到现实。郑丹渊猛地冲向那张雕花大床,手指颤抖着掀开床垫——一本皮质封面的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用烫金字写着“姜月佳”三个字。 就在郑丹渊触碰到日记本的瞬间,书页突然自动翻开。奇怪的是,在场的其他人只看到空白页面,唯有郑丹渊和王泽能看见上面正逐渐浮现出字迹: “三月十五日,晴。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方法……” “四月二日,阴。为了丹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五月二十日,雨。沐辰说他愿意帮我,可我真的能相信他吗……” ……………… “十二月三十一日,雷雨。仪式准备就绪,只差最后一步了……” 字迹如同被无形的笔书写,一页页快速翻动,最后停在一张夹在日记中的照片上——那时年轻的姜月佳站在楼顶上,周围摆满了石楠花。照片背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以花为引,以命换命。” 众人匆忙赶回大厅,只见沐辰依旧坐在那张扶手椅上,机械地从相簿中取出一张又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投入壁炉。火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记忆的碎片,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深深的阴影。 当最后一张照片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沐辰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郑丹渊手中的日记本上。他费力地撑起身体,颤抖着伸出手: “拜托了,请给我看看吧。” 郑丹渊沉默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日记本抛向沐辰。日记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在沐辰伸出的手中。 沐辰紧紧地将日记本搂在胸前,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而破碎的声音,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郑丹渊,我真的好恨你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很清楚,月佳喜欢的人是你。可是,当我听到她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沐辰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我还是动心了,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因为咳嗽而摇晃着。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说话,而是强忍着咳嗽,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月佳。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说到这里,沐辰突然站起身来,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脸都是痛苦和绝望。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对着郑丹渊大声吼道:“我求你了!在迎来第八次天气变化的时候,拿上东西离开这里吧!” 这是沐辰第一次如此竭尽全力地吼叫,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吼声在大厅中回荡,沐辰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重重地跌回沙发。那本日记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庭院中的石楠花在狂风中剧烈摇摆,花瓣被卷上天空,如同下了一场白色的雪。第四次天气变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开始了。 埃莉诺快步上前,想要扶起虚弱的沐辰,却被他轻轻推开。沐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郑丹渊,眼中交织着痛苦、嫉妒和某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壁炉中的火焰突然蹿高,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大厅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相框从墙上坠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山庄都在某种力量的笼罩之下。 伴随着狂风将窗户全部吹开,玻璃窗框撞击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大厅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所有人的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沐辰静静地站在那片石楠花丛中,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那头红发映照得格外耀眼夺目。他那双大眼睛里,此刻正弥漫着一层浓浓的委屈,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沐辰紧紧地拽着姜月佳的衣袖,似乎生怕她会突然离开。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你对郑丹渊那么好?我们明明才是青梅竹马啊。” 姜月佳的眉头微微一皱,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用力地甩开了沐辰的手,仿佛对他的纠缠感到十分厌烦。她没好气地回答道:“沐辰,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行不行?丹渊刚来我们家,人生地不熟的,当然需要人照顾啦。” 沐辰听了姜月佳的话,缓缓地低下头去,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衣角,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内心的不安和难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轻轻地吐出一句:“知道了……” 画面突然转换,长大的沐辰身着笔挺西装,站在装饰华丽的宴会厅中央。他身旁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礼服,本该是幸福的订婚宴,她的目光却一直飘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石楠花胸针。沐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 画面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沐辰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缓缓地翻开了那本日记本。 然而,当他看到日记本里的内容时,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和其他人一样,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的页面,没有任何字迹,仿佛这本日记本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沐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疯狂地翻动着书页,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无论他怎么翻找,都只有那无尽的空白。 “不!”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绝望和不甘。他的指甲在纸页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仿佛要将这空白撕裂。 “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日记本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 沐辰无力地低下头,他那如火焰般的红发垂落在眼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也被拒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窗外的狂风突然停息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第四次天气变化结束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埃莉诺站在一旁,看着沐辰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担忧。她想要上前安慰他,却被沐辰抬手制止。 沐辰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上。 “你们都看到了吧……”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她到死……都在等着郑丹渊回来……” 郑丹渊站在那里,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第281章 渴望得到爱的儿子 就在这时,沐辰拄着拐杖缓步来到壁炉旁。他的手指在砖石缝隙间摸索,突然按下了一个隐蔽的开关。伴随着机械运转的沉闷声响,整个壁炉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通道。 “进去吧,里面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沐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众人对视一眼,王泽率先迈步走入通道。狭窄的阶梯向下延伸,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照出阶梯上斑驳的血迹。 当最后一人走下阶梯,壁炉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培养舱整齐排列在两侧,每个舱体中都漂浮着扭曲的生物——它们有着人类的轮廓,却融合了各种动物的特征,皮肤上布满缝合的痕迹。 “究竟是谁拥有这种能力……”王泽喃喃自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那些畸形的实验体。特蕾莎的指尖划过培养舱的玻璃,记录着上面的编号。穆乘风的狙击枪已经上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阴影。 突然,一阵滑腻的蠕动声从实验室深处传来。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男人的声音如同蛇信般嘶嘶作响。他举起手中的玻璃罐,里面漂浮着某种基因组织,“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第五次天气变化即将开始。” 雅戈尔斯认出了罐中组织的来源——那分明是取自蓝鲸身上的样本。她的檀香木折扇啪地合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培养舱中的液体开始沸腾。科莱恩的皮肤在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他忽然侧耳倾听,金色竖瞳微微收缩: “嘉宾终于到了。那我就先退场了。”他转身前深深看了王泽一眼,蛇信般的舌尖扫过嘴唇,“王泽,记住了,我叫科莱恩。” 黑袍翻卷间,他的身影如同融化般消失在通风管道中。几乎同时,姜鹏癫狂的笑声从通道口传来。他踉跄着闯入实验室,身后跟着一个表情麻木的管家。 “哈哈哈!哈哈哈!……*雾都文明*!我现在明白了,是你,一直都是你!”姜鹏的外套沾满酒渍,手里攥着半瓶威士忌。他踢翻一个培养舱,看着绿色液体在地面蔓延,“我周围都是些投机取巧,背后捅刀子的混蛋,表面上称兄道弟但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吸干我的钱。” 他的皮鞋踩过漂浮的实验体残肢,在郑丹渊面前停下:“我从未拥有归属感,即使在这雾隐山庄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没有!”酒瓶重重砸在金属操作台上,玻璃碎片四溅,“为什么?是你这个该死的流浪汉闯进了我们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受到这样的痛苦,而不是姜月佳!” 随着他的嘶吼,被踢翻的培养舱突然剧烈抖动。一个浑身黏液的突变生物挣扎着爬出,它的左臂是锋利的螳螂前肢,右眼却镶嵌着人类的眼球。雅戈尔斯迅速展开折扇,三枚银针已夹在指间。 “小心”穆乘风突然将郑丹渊扑倒在地。突变体的螳螂刀劈在郑丹渊刚才站立的位置,金属地板被划出深深凹痕。 王泽的目光锁定在姜鹏太阳穴处那个细小的针孔上,周围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长期注射的痕迹让这个曾经骄傲的男人变成了如今这副癫狂模样。 姜鹏的视线却死死盯着郑丹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扭曲的恨意:“来吧!郑丹渊!今天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他突然暴起,挥拳冲向郑丹渊,动作笨拙而疯狂。 穆乘风一个闪身挡在突变体面前,狙击枪抵肩瞄准:“这个怪物交给我,你去对付他。” 郑丹渊点了点头,将召唤出的长剑收回。他深吸一口气,摆出最基础的格斗架势,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与姜鹏对决。姜鹏的拳头带着风声袭来,却被郑丹渊轻松格挡。反手一记肘击,正中姜鹏胸口。 “咳——”姜鹏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排试管架。玻璃碎裂声中,他抹去嘴角的血沫,再次扑来。这一次郑丹渊侧身闪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实验室的地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姜鹏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郑丹渊单膝压住后背。曾经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今连这种基础的擒拿都无法挣脱。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姜鹏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里充满不甘,“望远镜被你毁了……月佳把心给了你...现在连这座山庄都要……” 管家不紧不慢的走到倒地的姜鹏身旁,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姜鹏的心上。当他终于站定在姜鹏面前时,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姜鹏,仿佛他是一个毫无价值的蝼蚁。 姜鹏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凄惨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自嘲。“呵呵,”他轻声说道,声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望远镜而已。”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站在不远处的郑丹渊,眼中燃烧着多年来积累的怨恨和痛苦。那是一种被深深伤害后的愤怒,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楚。“但是你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近乎嘶吼,“你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雨中的泥坑里,好像我是一只令人厌恶的疯狗!” 姜鹏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颤抖。“你知道吗?”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父亲临死前对我说了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血丝,“他说,姜鹏,我很遗憾,我不能把像你这样的无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他说,那孩子,郑丹渊,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实验室里回荡,那是一种绝望的、疯狂的笑,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哽咽。这笑声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同时也对他所遭受的不公感到愤慨。 管家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骸骨,随手丢在姜鹏身边。郑丹渊瞳孔一缩,立即冲上前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姜鹏已经将那块骸骨紧紧按在自己胸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表面突然伸出无数细小的触手,如同活物般刺入他的胸膛。他的皮肤下开始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生长。最终,血红的瞳孔滴溜溜地转动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低垂着头,凌乱的棕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阴沉的自言自语:“是的,是的……正是如此。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这,哪怕一个理由也没有!” 他的手指深深抓入地面,指甲断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这个地方一次也没有欢迎过我……这个‘家’……让我感到恶心……”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你看不到吗?这座雾隐山庄正在腐烂。这股刺鼻的,腐烂的恶臭!你感觉不到吗!”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胸口的巨大眼球疯狂转动。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 “哈哈……对我而言,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这里凝聚着一切的憎恶……”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姜鹏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他的脊椎向后弯曲成夸张的弧度,四肢拉长变细,指甲延伸成锋利的爪子。脸部向前突起,牙齿变得尖锐,棕色的毛发疯狂生长覆盖全身。最终,一头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的怪物出现在原地——它有着狼的凶相,却像猎犬般弓着背,胸口的巨大眼球滴溜溜地转动,嘴里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 埃莉诺迅速挡在众人面前,木箱中的餐刀已经全部出鞘:“小心!他的唾液有腐蚀性!” 怪物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任何动物的嚎叫,实验室的玻璃应声而碎。它后腿一蹬,以惊人的速度扑向郑丹渊,利爪在金属地面上刮出刺眼的火花。 阿斯特利昂迅速扯下左眼的绷带,紫水晶般的六芒星瞳孔骤然亮起,一道无形的精神波动直击姜鹏化身的怪物。怪物的动作瞬间僵住,胸口的巨大眼球疯狂转动却无法挣脱精神束缚。 郑丹渊抓住机会,双手一挥召唤出五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五把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最终合为一体,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怪物胸口—— “噗嗤!” 长剑精准贯穿了那颗跳动的心脏。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就在这一刻,第五次天气变化降临了。实验室外的狂风突然变得刺骨,浓雾从各个通风口涌入,很快填满了整个空间。 在弥漫的雾气中,众人眼前再次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年幼的姜鹏躲在门后,看着父亲牵着郑丹渊的手走进大厅。他手中紧攥着期待已久的望远镜清单,却听见父亲说:“从今天起,这就是你们的新弟弟。”清单被攥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画面转换,少年姜鹏站在雨中,看着姜月佳为发烧的郑丹渊撑伞。他手中的伞掉在地上,雨水混合着泪水流下。身后传来管家的低语:“少爷,您才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啊……” 又一次画面闪过,青年姜鹏在书房外,听见父亲对管家说:“郑丹渊那孩子比姜鹏有天赋多了,可惜不是亲生的……”他的拳头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父亲临终的病床前。老人虚弱地挥手:“让郑丹渊进来……姜鹏,你出去。”门外的姜鹏透过缝隙,看见父亲将家族印章交给了郑丹渊,而自己只得到一句:“好自为之。” 雾气渐渐散去,众人重新回到现实。姜鹏的怪物形态开始崩溃,毛发脱落,骨骼扭曲。最终变回人形的他倒在血泊中,胸口的巨大眼球渐渐失去光泽。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鲜血。 沐辰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近,看着这个曾经的玩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埃莉诺的木箱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她警惕地环顾四周——那些被科莱恩改造的突变体,正在雾气中蠢蠢欲动…… 第282章 现在……我的承诺都实现了……该轮到你了 就在这时,管家冷漠地踢了姜鹏的尸体一脚,嗤笑道:“真是到死都一点用也没有。” 郑丹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握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你这家伙!究竟是谁!”他猛地冲上前去,与管家扭打在一起。虽然被对方一个肘击推开,但在拉扯间,郑丹渊却意外扯下了管家的脸皮—— 一张与郑丹渊一模一样,却饱经风霜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和,只有刻骨的仇恨与疯狂。 “你是谁?”郑丹渊踉跄后退,长剑指向对方。 另一个郑丹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指抚过脸上残留的伪装胶水:“我就是你,但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不会在做那不切实际的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丹渊的剑尖微微颤抖。 对方突然暴起,一拳砸在郑丹渊脸上:“郑丹渊!你还会梦到姜月佳吗!” 郑丹渊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怒火:“怎么不会!我一直深爱着月佳!没有人能把我们拆散!” 另一个郑丹渊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从腰间抽出一把染血的棒球棍:“但我已经不会了,姜月佳死去的那晚我的心就已经碎了。我发誓一定要杀光所有平行世界的郑丹渊来给月佳偿命!接下来就是你!” “那姜鹏呢!”郑丹渊格挡住袭来的球棍,金属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对方一脚踹在郑丹渊腹部,声音嘶哑:“因为过去羞辱过我的人,以及使我不能和姜月佳在一起的人也都得付出代价!你敢发誓在得知姜月佳死的时候你的内心会跟我不一样吗!” 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郑丹渊心上。他的防御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剑势也随之紊乱。 “没错,你我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另一个郑丹渊趁机逼近,球棍划过对手的手臂,“你听这屋外的狂风是姜月佳的哭泣!她在质问着我们为何要害死她!” “你给我闭嘴!”郑丹渊暴怒挥剑,剑气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斩痕。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狭窄的实验室里激烈交锋。 另一个郑丹渊突然转身,球棍重重砸在郑丹渊的长剑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长剑断成数截,碎片散落一地。 郑丹渊踉跄后退,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他双手合十,周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剑光:“「剑骨燃魂·第一式·无刃」!” 半透明的剑气如同铠甲般包裹住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化作利刃。他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划出细小的裂痕,脚下的地面被无形的剑气割出道道伤痕。 两个郑丹渊再次交锋。这一次,没有金属碰撞声,只有空气被撕裂的尖啸。郑丹渊的双手犹如两把绝世利剑,每一次挥动都在另一个自己身上留下细密的伤口。 最终,郑丹渊抓住机会猛地后撤,拉开距离。他高举左手,剑气在掌心凝聚成耀眼的光刃,随后狠狠劈下—— 另一个郑丹渊站在原地,表面看似毫发无伤。但下一秒,他的嘴角突然溢出鲜血,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棒球棍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用颤抖的手勉强撑住身体。 “郑丹渊!我发誓你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我……”他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继续去猎杀无数平行世界的郑丹渊……”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溶解。皮肤如同蜡像般融化,骨骼在血肉中消解。最终,地上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血水,缓缓渗入实验室的地板缝隙。 郑丹渊周身的剑气逐渐消散,他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王泽快步上前扶住他,却发现他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那是另一个自己临死前,用最后的力气留下的印记。 就在这时,郑丹渊踉跄着走向姜鹏的尸体。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指颤抖着握住插在姜鹏胸口的那块诡异骸骨。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猛地将骸骨拔出,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haдeждa的声音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耳中:“痛苦吗?愤怒吗?这个世界从未公平对待过你……你最珍视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郑丹渊跪倒在地,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地面。每一次撞击都让骸骨更深地刺入他的胸膛,黑色的纹路开始在他皮肤上蔓延。 “姜月佳死了……姜鹏死了……连另一个世界的你都想要杀死你……”haдeждa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贴在他的耳边低语,“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郑丹渊的指甲深深抓入地面,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声:“如果可以,请让我化身地狱的三头犬去撕碎这个混乱的世界!” haдeждa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那就如你所愿。” 刹那间,骸骨完全融入郑丹渊的体内。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重组声。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符文,肌肉如同活物般蠕动膨胀。 第一个头颅从肩膀处撕裂而出,獠牙上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第二个头颅冲破后背的皮肤,眼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最后,原本的头颅被拉长变形,化作最中央的主首。他的四肢化为粗壮的兽腿,指甲延伸成锋利的爪子,一条布满倒刺的尾巴从脊椎末端抽出。 当变型完成时,一头足有三米高的地狱三头犬矗立在实验室中央。三个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震碎了所有剩余的培养舱。黑色的火焰从它脚下蔓延开来,将所经之处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haдeждa的轻笑声在火焰中回荡:“去吧,乖狗狗。让这个世界感受你的痛苦……” 看着郑丹渊化作的三头犬冲出实验室,王泽当机立断做出部署:“乘风!你和雅戈尔斯还有辛克莱去追郑丹渊!我和特蕾莎还有蓝羽还有阿斯特利昂留在这里!” 穆乘风利落地点头:“明白!”他迅速检查了狙击枪的弹药,与雅戈尔斯、抱着木偶的辛克莱一同追了出去。 待三人离开后,沐辰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到实验室最中央。他的手指颤抖着抓住覆盖在某物上的白布,猛地掀开—— 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显露出来,里面静静躺着姜月佳的遗体。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只是睡着了。沐辰的指尖轻轻抚过棺材表面,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你们有所不知,山庄天气的变化对应着的乃是月佳的心情。” 王泽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沐辰没有让他说完,苍白的脸庞贴在冰冷的棺材上:“没错!月佳已经和整座山庄融为一体了!”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狂热,“月佳,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我的死能让我在你的心里拥有一点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温度骤降。透过破碎的天花板,可以看到山庄上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沐辰仰起头,雪花落在他消瘦的脸庞上:“是大雪!月佳终于愿意分给我一次变化了!”他的笑容扭曲而痛苦,比哭泣还要难看。 第六次记忆画面在雪中缓缓展开—— 年幼的沐辰偷偷牵着姜月佳的手,穿过白崖山庄幽暗的走廊。红发男孩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他带着女孩来到温室花房,推开门的瞬间,满园盛开的石楠花映入眼帘。 “送给你。”沐辰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束最完美的石楠花,双手捧着递给姜月佳。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花瓣上洒下金色的光晕。 姜月佳惊喜地接过花束,将脸埋进芬芳的花瓣中:“好香啊!谢谢你,沐辰。”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天真的光芒,“如果以后我嫁人,一定要住在有石楠花的地方。” 沐辰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就在白崖山庄种满石楠花……”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姜月佳的笑容在雪中渐渐模糊。沐辰跪在棺材前,泪水终于决堤而下。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柄上雕刻着石楠花的图案: “现在……我的承诺都实现了……该轮到你了,月佳……” 画面再次扭曲变幻,展现出婚后的场景—— 沐辰站在卧室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姜月佳正对着一面古董镜自言自语。她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哀伤,仿佛镜中有人在与她对话。沐辰轻轻敲门,姜月佳却像受惊的小鹿般跳起来,迅速用布盖住了镜子。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无数次。沐辰请遍了雾都的名医,得到的诊断结果却出奇一致:“尊夫人身体很健康。”医生们困惑地摇头离开,留下沐辰独自站在走廊,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回到现在,沐辰的匕首已经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鲜血如同有生命般涌向水晶棺材,被棺木贪婪地吸收。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突然,整个实验室升起浓密的白雾。雾气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显现——那个男人背着水晶棺材,左手拖着一把几乎与人等高的重剑。棺材里的姜月佳依然安详地沉睡着,而男人的面容在雾中逐渐清晰。 “是的,孩子们。我回来了!”另一个郑丹渊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 王泽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你没有死!” 重剑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音,另一个郑丹渊的身影完全显现。他的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疤,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在没杀过所有的郑丹渊之前,我永远不会安息!”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崩塌。化为地狱三头犬的郑丹渊咆哮着冲了回来,六只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着背负棺材的另一个自己。中间的头颅喷出黑色火焰,右侧头颅发出震碎玻璃的嚎叫,左侧头颅的獠牙滴落着腐蚀性毒液。 两个郑丹渊——一个疯狂的人形,一个狂暴的魔物——在破碎的实验室中对峙。而水晶棺中的姜月佳,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第283章 前往楼顶 两个郑丹渊在废墟中激烈厮杀,剑光与爪影交织。重剑与利爪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黑色火焰与尸骸碎骨在战场上四散飞溅。最终,另一个郑丹渊抓住破绽,一记凶狠的横劈将地狱三头犬形态的郑丹渊重重击飞。 三头犬庞大的身躯撞塌了三根承重柱,碎石如雨般落下。另一个郑丹渊高举重剑,发动了骇人的异能——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腐烂的尸骸破土而出。这些行尸走肉眼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骨骼上还挂着残破的衣物碎片。 “就让我的尸骸大军将你们碾碎吧!”另一个郑丹渊狞笑着转身,拖着巨剑消失在浓雾中,只留下这句充满恶意的宣言。 而在郑丹渊的内心深处,他跪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三头犬的狂暴意识正在侵蚀他最后的人性,那些被杀戮欲望填满的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时,一道温暖的光突然照亮了这片黑暗。 年幼的姜月佳穿着洁白的连衣裙,踏着光走来。她踮起脚尖,用柔软的小手轻轻摸了摸跪在地上的郑丹渊的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有某种魔力,让狂暴的三头犬突然停止了嘶吼。 “丹渊,你还记得吗?”小月佳的声音清脆悦耳,“那年夏天,你为我挡下了姜鹏扔来的石头。”她的身影渐渐长大,变成了少女模样,“还有我发烧时,你整夜守在门外。” 现实中的三头犬突然仰天长啸,中间的脑袋眼中猩红的光芒逐渐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它猛地甩动另外两个仍在发狂的头颅,似乎在和自己搏斗。 在郑丹渊内心的黑暗空间里,年幼的姜月佳轻轻牵起他的手。她的小手温暖而柔软,像一束光照进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丹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花园相遇吗?”小月佳的声音如同清泉,“你躲在石楠花丛后面,我递给你一块糖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姜月佳为他包扎伤口,陪他看星星,在他被姜鹏欺负时挺身而出。每一个画面都让黑暗褪去一分。 “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长大的姜月佳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拥抱住他,“但现在,该换我来保护你了。” 现实世界中,插在郑丹渊胸口的骸骨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骸骨被强行弹出,在空中化为齑粉。三头犬的身躯开始收缩变形,毛发褪去,利爪收回。最终,郑丹渊恢复了人形,虚弱地跪倒在地。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伤痕累累的同伴们:“抱歉……我刚才失控了……” 王泽擦了擦额头的血迹,露出疲惫的笑容:“没事。”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无数尸骸从地底爬出,骨骼摩擦声此起彼伏。其中一只三米高的腐化巨怪尤为骇人,它每走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王泽等人背靠背站成一圈,体力已经濒临极限。 “现在……谁又能来为我指引方向呢……”王泽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当你在旅途中迷失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前进的时候……” 一道冷冽的声音划破死寂。腐化巨怪的头颅突然炸裂,碎骨与腐肉如雨般落下。黑影闪过战场,一个利落的滑铲后,王墨渊单膝跪地,稳稳挡在众人面前。他的武士刀上滴落着黑色的腐液,眼神却依然冷静如初。 “向导便会完成自己的使命,王泽。” 王泽瞳孔微缩,呼吸为之一滞。王墨渊缓缓起身,黑色风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 而罪人们此时彻底炸开了锅,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郑丹渊张大嘴巴,手中的长剑差点掉在地上:“卧槽?!这老阴比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阿斯特利昂揉了揉被血糊住的左眼,不敢置信的说道:“不是,我不会出幻觉了吧?!” 穆乘风紧握狙击枪,眉头紧锁:“……这不符合他的合同条款,除非……”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想到了什么。 雅戈尔斯优雅地摇着檀香木折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哇哦~王墨渊,原来你藏得这么深?” 辛克莱抱着木偶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捂住头:“他、他刚才是不是……徒手捏爆了那个怪物的头?!” 蓝羽的太刀垂在身侧,她注视着王墨渊在尸骸群中穿梭的身影:“真是耀眼的眼色啊,代表着虚无的黑色。” 特蕾莎双手抱胸,机械零件在指间转动:“总算舍得出手了?还以为你要看着我们全灭呢!” 王墨渊的武士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最后一只尸骸斩成两半。他甩去刀身上的腐肉,转身看向众人。黑色的风衣在阴风中猎猎作响,眼神依旧冷静如初。 王泽上前一步,欲言又止。王墨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静地说道:“是的,我知道,恐怕我很难再从合同上得到我想要的部分东西了,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来了。” 王墨渊将武士刀深深插入地面,刀身发出嗡鸣。他环顾四周不断涌来的尸骸大军,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这里的尸骸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去追他。” 辛克莱抱着木偶后退半步,眼中满是担忧:“他们就像会源源不断的出现,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王墨渊转头看向这个最年轻的同伴,阴影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没事。” 就在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周围的影子突然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无数黑暗从墙角、地面、甚至尸骸的阴影中涌出,迅速将王墨渊包裹成一个漆黑的茧。当阴影散去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已然是完全不同的形态—— 他的体表不断浮现细小的紫色能量裂痕,如同破碎的镜面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面部被流动的液态阴影覆盖,只能隐约看见两点幽蓝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最令人胆寒的是他肩甲处那两个逆向旋转的暗物质旋涡,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细微的扭曲,光线在靠近他时会发生诡异的偏折。 王墨渊抬起手,掌心向上。一个微型的黑球在他手中形成,周围的尸骸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拉扯,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他轻轻一握拳,数十具尸骸瞬间被压缩成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随后湮灭在空气中。 特蕾莎的虚拟眼镜反射着这骇人的景象,她低声喃喃:“这才是……真正的向导吗……” 王泽深吸一口气,果断转身:“我们走!别辜负他争取的时间!”众人迅速穿过正在崩塌的走廊,朝着另一个郑丹渊消失的方向追去。身后传来连绵不绝的爆裂声,以及空间被撕裂的刺耳尖啸——那是王墨渊正在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尸骸大军。 经过一个拐角时,郑丹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长廊尽头,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王墨渊悬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数十个微型黑球,每一个都在疯狂吞噬着涌来的尸骸。那些紫色裂痕已经蔓延到全身,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件即将破碎的兵器。 就在这时,王墨渊察觉到身侧有人未动。他一转头,发现埃莉诺依然站在原地,浅灰色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飘扬。 他顿了顿,声音透过面部的液态阴影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这位小姐,你不跟过去吗?” 埃莉诺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小木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就忘记原本世界的伙伴了吗。” 王墨渊周身旋转的暗物质旋涡突然停滞了一瞬。埃莉诺抬起手,周围的碎石突然违反重力法则悬浮起来——这是她操纵重力的异能。 “你还记得你继承‘墨渊苍穹’称号的那个雨夜吗?”埃莉诺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你浑身是伤地倒在巷子里,是我把你拖回公寓包扎的。” 王墨渊肩甲的暗物质旋涡开始不稳定地颤动。埃莉诺向前一步,丝毫不惧那些紫色能量裂痕。 她突然从木箱中取出一把餐刀——正是当年为王墨渊处理伤口时用的那把:“这把刀我一直留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王墨渊刚要开口,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轰然塌陷,巨大的混凝土块朝两人砸来。埃莉诺眼神一凛,餐刀脱手而出—— 餐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穿过王墨渊面部的阴影,钉在他身后的尸骸王眼眶中。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下坠的混凝土块突然定格在半空。 “看来叙旧要等会儿了。”埃莉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先解决这些杂鱼再说。” 王墨渊沉默片刻,周身的紫色裂痕突然大盛。他伸手握住悬浮在空中的餐刀,刀刃瞬间被影子包裹,化作一柄漆黑的长刃。 “跟紧我。”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度。两人背靠背站立,一个操纵重力,一个掌控影子,在尸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分割线) 众人刚冲出楼梯间,第七次天气异变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原本阴沉的天空骤然扭曲,拳头大小的冰雹如同天罚般倾泻而下,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小心!”穆乘风一个箭步冲到队伍最前方,双手在胸前交错划出银色的轨迹。无数面菱形镜面瞬间在众人头顶拼接成弧形穹顶,冰雹砸在镜面上泛起水波纹般的涟漪,随即被吞噬进幽深的镜像空间。 第284章 谢谢你……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太久。 冰雹撞击镜面的脆响如同千万颗珍珠坠入银盘,那些晶莹的固体在接触到镜面的刹那便化作涟漪般的波纹,被吞没进另一个世界的深渊。 第七次画面的洪流席卷而来—— 郑丹渊的指尖还停留在姜月佳房门的雕花把手上。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在地毯上划出一道金线,埃莉诺温柔的嗓音像融化的蜂蜜:“联姻的事已经定下了,小姐。” 他看见自己屏住呼吸,脸颊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姜月佳梳妆台上的香水瓶折射着细碎光斑,那些水晶棱镜般的光点此刻正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跳动。“可丹渊他……”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天鹅绒椅垫。 “你知道的,我们没得选。”埃莉诺抚过她发梢的银铃铛,铃铛却反常地没有发出声响。郑丹渊的视野开始摇晃,他看见自己后退时碰倒了走廊里的青铜摆件——但在记忆里,那声惊心动魄的哐当竟奇迹般地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画面突然模糊成雪片般的噪点,最后定格的只有姜月佳咬破的嘴唇,和埃莉诺悬在半空未能落下的手。那句被冰雹击碎的话语,此刻才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爱着丹渊……” 就在记忆画面即将碎裂的瞬间,王泽的声音如一道清冷的月光,穿透郑丹渊混乱的思绪:“不要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郑丹渊浑身一震。 这一次,郑丹渊不再是那个躲在门后、仓惶逃离的少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推开了那扇曾经不敢推开的门。 “我也爱你,月佳。” 话音落下,整个记忆世界骤然扭曲,化作一片纯白的空间。姜月佳站在不远处,微微怔住,随后,她的眼眸一点点亮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推开了身旁的门——外面不再是冰冷的走廊,而是雾隐山庄的楼顶。 夜风拂过,石楠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那是她最爱的花。 他们并肩站在楼顶边缘,俯瞰着整座雾都的灯火。姜月佳侧过头,眼中含着泪光,却又带着释然的笑意。郑丹渊凝视着她,终于不再犹豫,低头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石楠花瓣在他们脚下飘散,姜月佳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星光,随着夜风轻轻消散。她的指尖最后拂过郑丹渊的脸颊,留下一句低语:“谢谢你……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太久。” 郑丹渊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握住一缕微凉的风。 楼顶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满地盛开的石楠花。 在抵达楼顶的那一刻,寒风卷着细碎的冰晶呼啸而过。郑丹渊的视线瞬间锁定在悬浮于半空中的那块魂晶上,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唤着他。 “月佳……我回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伸手抓住魂晶,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入自己的胸膛。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他与沐辰完婚后的一天。 姜家的大宅内,红绸未撤,喜烛仍燃。一位管家恭敬地将一面雕花银镜放入了他们的新房,低声道:“这是老爷的贺礼,愿小姐与沐辰少爷百年好合。” 姜月佳起初并未在意,直到某天深夜,她独自坐在镜前梳发时,镜面忽然泛起涟漪。她怔住了,指尖不自觉地触碰镜面,随即,另一个“她”缓缓浮现,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绝望。 “你……是谁?”姜月佳轻声问道。 “我就是你。”镜中的“她”苦涩一笑,“只不过,我的郑丹渊……已经死了。” 从那天起,姜月佳开始频繁地站在镜前,试图寻找一个郑丹渊能够幸福的世界。可无论她如何探寻,镜中映照出的,永远是一个又一个悲惨的结局—— 有的世界里,郑丹渊死于异能暴走; 有的世界里,他在任务中被背叛,尸骨无存; 有的世界里,他甚至从未与她相遇,孤独终老…… 而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在镜中遇见了无数个“自己”。她们有的癫狂,有的麻木,有的早已泣不成声,但她们的话语却出奇地一致—— “你还不明白吗?郑丹渊之所以不幸,都是因为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郑丹渊都无法得到幸福?”姜月佳颤抖着问道。 镜中的她们齐齐抬手,掌心贴在镜面上,声音如同诅咒般回荡:“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我们的存在。” “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与你融为一体……然后,一起去消灭其他平行时空的姜月佳吧。” 姜月佳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开始行动了。 先是暗中派人接近姜鹏,以高价诱导他出售雾隐山庄。再将其购入,将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庄园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然而,就在她买下雾隐山庄的第三天,一位不速之客悄然造访。 维罗妮卡站在门边,指尖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怀表,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制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而危险的气息。 “姜小姐,我听说……你在寻找一种方法,能够将自己的意识与平行时空中的‘自己’融为一体?”她的嗓音低沉而魅惑,像是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魔力。 姜月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被渴望所取代:“……你有办法?” 维罗妮卡轻笑一声,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抬起姜月佳的下巴:“当然,而且,我恰好很乐意帮你。” “你想要什么报酬?”姜月佳直视着她的眼睛。 “报酬?”维罗妮卡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只是觉得……姜小姐与我有缘。” 她的笑容深了几分,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然而,姜月佳并不知道,这种融合意识的方法隐藏着一个致命的弊端——她的主意识会被强行挤出体外,而其他平行时空的“姜月佳”们则会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身体,占据她的躯壳。 沐辰临终前那句“月佳已经和整座山庄融为一体了”,并非比喻,而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一刻,雾隐山庄的第八次天气变化,终于降临了。 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漆黑的云层中雷光翻涌,仿佛某种沉睡的庞然巨物正在苏醒。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闪电劈落,精准地击中了另一个郑丹渊背后那口漆黑的棺材。 “轰——!” 棺材的锁链寸寸崩裂,棺盖缓缓滑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出。 下一秒,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棺内伸出,紧接着,融合后的“姜月佳”如幽魂般飘浮而起。她们的长发无风自动,双眼空洞地流淌着血泪,嘴唇机械地开合着,发出凄厉的呼唤: “郑丹渊——!” 那声音层层叠叠,如同千万个绝望的灵魂在同时哭喊,震得整座山庄都在颤抖。 另一个郑丹渊猛地转身,瞳孔剧烈收缩。他疯狂地环顾四周,嘶声大喊:“姜月佳!你在哪!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然而,可悲的是,他们二人此刻就像是镜子的正反两面——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真正触碰。 郑丹渊伸出手,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而那些飘荡的“姜月佳”们,也仿佛看不见他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唤。 与此同时,真正的姜月佳的意识正漂浮在虚无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数个“自己”占据。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 她终于明白了—— 自己,才是那个被献祭的祭品。 而这场跨越时空的悲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就在郑丹渊即将坠落的瞬间,整片天空骤然亮起刺目的寒光。无数柄长剑破空而来,剑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在虚空中交织成一道凌厉的剑梯。剑锋折射着冷月的光辉,每一柄剑身上都缠绕着幽蓝色的魂火,仿佛在燃烧着持剑者的生命。 郑丹渊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稳稳踩在剑梯之上,每一步都让脚下的剑刃发出悲鸣般的震颤。当他登至最高处时,万千剑刃突然汇聚,在他身后凝结成一张由锋利剑刃构成的王座。他缓缓落座,左手慵懒地撑着下巴,右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每一记敲击都让空气中荡开无形的剑气波纹。 “这是……”王泽瞳孔骤缩,声音低沉而凝重,“「剑骨燃魂·第四式·终剑·燃我」。” 特蕾莎猛地抓住王泽的手臂:“局长,这招不是要燃烧生命才能……” “以身为剑,以魂为火。”王泽的镜片反射着漫天剑光,“他这是准备玉石俱焚。” 下方的另一个郑丹渊仰头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猛地咬破拇指,将血珠甩向地面。鲜血触及地面的刹那,一道漆黑的裂缝骤然裂开,伴随着硫磺味的浓烟,一匹浑身缠绕着地狱火焰的骸骨战马破土而出。马眼燃烧着幽绿的鬼火,铁蹄踏过之处留下焦黑的火焰足迹。 “你以为就你会拼命?”另一个郑丹渊翻身跨上地狱马,从虚空中抽出一柄缠绕着锁链的巨剑。锁链上悬挂着无数哀嚎的灵魂,随着他的挥舞发出凄厉的尖啸。 剑椅上的郑丹渊缓缓站起身,万千剑刃突然解体,在他周身形成一片旋转的剑刃风暴。他的发梢开始泛起霜白,这是灵魂燃烧的征兆。 “月佳,这次……”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间的剑气都为之一滞,“我绝不会再放手。” 地狱马仰天嘶鸣,另一个郑丹渊策马狂奔,每一步都在空中踏出燃烧的蹄印。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扭曲,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就在双剑即将相撞的刹那,所有镜面突然同时炸裂。姜月佳们从碎片中涌出,她们的血泪在空中凝结成猩红的锁链,朝着两个郑丹渊缠绕而去—— 这场跨越生死的对决,终于迎来了最惨烈的终章。 第285章 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就在姜月佳们即将介入战斗的刹那,远处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王明不知何时已站在破碎的屋檐上,手中那本泛着光芒的《真理之书》无风自动,书页飞速翻动间迸发出璀璨的符文。 “禁锢。”他轻声念道,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划。 霎时间,无数道银白色的锁链从虚空中窜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住那些血泪交织的姜月佳们。锁链上跳动着古老的符文,每一个符文亮起,姜月佳们的动作就变的迟缓些。她们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哀鸣,却无法挣脱这来自异世界的魔力。 天空中,郑丹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张开双臂,周身旋转的万千剑刃突然停滞,随后如同百川归海般向中心汇聚。金属碰撞的铮鸣声响彻云霄,一杆通体银白、缠绕着蓝色魂火的巨型长槊逐渐成型。槊尖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连空间都能刺穿。 “就用我的生命……”郑丹渊双手握住长槊,声音低沉而坚定,“来平息你的怒火,让你得以安息吧!” 他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一掷之中。长槊脱手的瞬间,空气被撕裂出刺耳的音爆,槊身拖曳着长长的蓝色尾焰,如同坠落的流星般直指另一个自己。 下方的郑丹渊见状,猛地一夹马腹。地狱马发出震天的嘶吼,四蹄踏着幽绿的火焰冲天而起。他手中的锁链巨剑疯狂旋转,剑身上束缚的怨灵发出刺耳的尖啸,在剑刃周围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风。 “该安息的是你!”他怒吼着,巨剑带着开天辟地之势迎向飞来的长槊。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白光爆发开来,恐怖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建筑尽数夷为平地。王泽等人不得不撑起防护罩,而王明则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处,冲击波到他面前时自动分开,连他的衣角都未能掀起。 当光芒散去,天空中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郑丹渊的半边身体已经变得透明,那是灵魂开始消散的征兆。而另一个他,此刻正被长槊贯穿胸口,钉在了虚空中。令人意外的是,他脸上的狰狞正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解脱的感觉吗……”他轻声说道,身体开始化作点点荧光。那些被束缚在巨剑上的怨灵,此刻也一个个露出了安详的笑容,随着他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王明沉思是否该联系马斯时,《真理之书》的书页突然像是被一阵微风吹拂一般,轻轻地翻动起来。紧接着,书页之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蓝光,仿佛这本书正在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王明的目光被这奇异的现象吸引,他凝视着那泛蓝的书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悠远的声音从书页深处幽幽地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位先生,请问能不能借你的书一用?” 王明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扣紧了书脊,似乎对这个声音的请求感到有些警惕。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你想干什么?” 书页上的文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开始扭曲、重组,逐渐浮现出一个虚幻的面容。那是姜月佳的脸,她的眼神决绝而哀伤,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想完成我真正的计划,”姜月佳的声音从书页中传出,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借用你的书,一劳永逸地清除所有平行世界的姜月佳。只有这样,所有的郑丹渊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王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显然对姜月佳的话感到震惊和不解。然而,还没等他回应,另一个声音突然从书页的另一侧炸响,如同惊雷一般:“荒谬!” 这是郑丹渊的怒吼,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金色的文字在书页上激烈地颤动着,仿佛在呼应他的情绪。“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幸福吗?”郑丹渊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月佳!” 书页上的姜月佳影像轻轻摇头,血泪化作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来:“你真傻,丹渊。明明是我才害得你不幸……在所有世界里,只要姜月佳存在,郑丹渊就注定要承受痛苦。” 王明看着书中激烈碰撞的两股意识流,突然注意到书页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他神色一凛,意识到这本书正在承受着超越极限的力量冲击。 “住手!你们这样会……”他的警告还未说完,整本书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强光。 在这光芒中,王明隐约看到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每个世界里,确实都上演着郑丹渊与姜月佳相爱相杀的悲剧。但更令他震惊的是,在那些画面最深处,都藏着一个共同的身影:马斯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力突然介入。所有的光芒如退潮般收回书中,书页重新恢复了平静。 王明猛地合上书,抬头望向天空。郑丹渊的身体已经开始重新汇聚,而姜月佳的怨灵们也在锁链中逐渐安静下来。整个雾隐山庄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只有那满地破碎的镜片,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跨越时空的悲剧。 就在郑丹渊的身体重新组合完成的瞬间,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远处的王明若有所觉地转头,发现马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白色风衣的下摆随风轻轻飘动,蓝色的发丝间跳动着几缕白色的火苗。 “事情解决了吗?”王明合上手中的《真理之书》,书脊上的裂痕还在微微泛着金光。 马斯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解决了,不过这次真是给我整了一个大惊喜啊。” “怎么说?”王明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倒映着马斯周身若隐若现的白焰。 马斯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团跳动的白光。光球中浮现出无数平行世界的剪影:“所有平行世界的姜月佳都消失了,这个世界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下方,“除了他们两个。” 顺着他的视线,王明看到王泽正扶着虚弱的郑丹渊站起来。郑丹渊的眼神迷茫中带着执着,仿佛在追寻某个已经不存在的身影。 “早知道就该把王墨渊拉上来一起看的。”王明突然轻笑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马斯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王明还真是心大,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了,王煜渊最近在忙啥呢?”王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马斯,随口问道。 马斯叹了口气,回答道:“还不是灵韵城碧波区的事。最近那里出了点状况,王煜渊一直在忙着处理呢。” “哦,这样啊。”王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他可真是够忙的。” “是啊,不过他处理事情一向很靠谱,应该能顺利解决的。”马斯安慰道。 “好吧好吧。”王明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希望他能早点忙完吧。”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白色火焰突然毫无征兆地暴涨起来,瞬间将马斯整个包裹其中。 “我先走了,还有你可别忘记了,等他们到了沙影城,你可要和他们一同执行任务。”王明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虽然被火焰包围,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话音未落,只见白色火焰猛地收缩,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王明的身影,也随着火焰一同消失不见。 在穆乘风等人陆续苏醒后,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起细雨。穆乘风揉了揉太阳穴,将狙击枪背在身后,看向正在整理风衣的王泽:“要回去了吗?局长。” 王泽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抚过手套上上凝结的水珠:“任务竟然完成了,我们也该回白云市复命了” 站在楼顶边缘的郑丹渊出神地望着下方那片盛开的石楠花海,花瓣在雨中显得格外鲜红。他犹豫了片刻,转头问道:“我能带一些回车上吗?” 这时,王墨渊踩着无声的步伐走上楼顶,黑色风衣的下摆沾着雨水。他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郑丹渊身上:“随便,只要不碍事就行” 特蕾莎已经启动了她的机械通讯装置,金属外壳上闪烁着蓝光:“火线一号已切换至海上形态,引擎预热完毕。”她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不过穆乘风,你可能要提前吃晕船药了。” 穆乘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扶住墙壁,镜面般的瞳孔微微颤抖:“我宁愿面对十个异能者……” 蓝羽抱着她的太刀靠在墙边,刀鞘上缠绕的枯萎藤蔓在雨中诡异地蠕动着。她望着石楠花露出病态的微笑:“多么美丽的腐朽……真想看它们凋零的样子。” 雅戈尔斯撩了撩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气质丝毫不减:“辛克莱,别躲在我身后。把你的木偶收好,要出发了。” 辛克莱怯生生地从雅戈尔斯身后探出头,怀里紧紧抱着木偶。 阿斯特利昂调整了下左眼的绷带,紫水晶六芒星在绷带下若隐若现地发光 王墨渊已经转身走向楼梯,声音冰冷地传来:“两分四十秒。” 郑丹渊急忙跃下花坛,小心翼翼地采了几株最鲜艳的石楠花。雨水打湿了他的剑匣,里面的名剑发出轻微的嗡鸣。当他重新登上楼顶时,发现所有人都已整装待发,火线一号的引擎声隐约从楼下传来。 清风夜谈10 伴随着幽蓝色的灯光缓缓亮起,直播间的背景逐渐显现出白崖山庄的轮廓。朦胧的雾气在古色古香的建筑间流动,远处隐约可见朱红色的亭台楼阁。整个场景仿佛一幅水墨画般淡雅,却又透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曼陀罗端坐在雕花红木主持台前,镜头精准地对焦在她精致的西装领口。她轻轻整理了下领结,用温和而不失专业的语气开口道:“各位读者,大家好。抱歉啊本期的《清风夜谈》隔了这么久,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她的镜头微微闪烁,似乎在表达歉意。 随着一阵清脆的机械声,曼陀罗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鎏金遥控器:“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见证一下本期的第一位异能者。”她优雅地按下按钮,直播间顿时响起悠扬的古筝旋律。 大屏幕上的画面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随着画面的逐渐展开,两侧的屏风缓缓地向两边移动,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一般。屏风后面,一个典雅的茶室场景展现在眼前。 茶室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高雅,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能将人的脚步声音都吞噬掉。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色古香的字画,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黄花梨木的茶桌,桌面光滑如镜,散发出淡淡的檀木清香。 在茶桌旁,雅戈尔斯慵懒地倚靠着,她的姿态优雅而自然,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左手随意地撑在桌面上,右手则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檀香木折扇。 雅戈尔斯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旗袍,那旗袍的颜色是一种淡雅的蓝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的气质高雅。完美地勾勒出了雅戈尔斯曼妙的s形曲线,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她的身材优势,又不会显得过于暴露。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突然,屏幕中的雅戈尔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屏幕之外。她的红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紧接着,她“唰”地一下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将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双如凤般的眼睛。那双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她早已洞悉了一切。 “你来啦,小家伙。”雅戈尔斯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她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见面。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转动,开始专业地解说:“雅戈尔斯是一位来自雾都的中风险异能者,异能名叫「等价交换」。”大屏幕适时显示出异能分析的动态图表,“她能够通过自身拥有的东西与他人进行交易,而且……” 画面切换到实战演示: 雅戈尔斯轻摇折扇,面前浮现出无数发光的天平虚影 她用一缕发丝交换了敌人的视觉 以一段记忆换取情报 最惊人的是用一杯茶换走了整支武装小队的武器 “但请注意,”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严肃起来,“所有交易都必须遵循‘等价’原则。”屏幕上浮现出血红的警告字样,“曾经有人想用谎言欺骗她,结果……”画面闪过一个男人惊恐地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胸口。 “好的,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再来介绍本期的第二位异能者吧。”曼陀罗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下遥控器的切换键,镜头随即拉远,整个直播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大屏幕上的画面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片片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夜空。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突然从黑暗中振翅飞出,它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泽。随着它优雅的滑翔轨迹,画面不断拉近,最终定格在一位身披暗紫色长袍的男子身上。 “咕——”随着一声低沉的鸣叫,猫头鹰稳稳落在阿斯特利昂的肩膀上。就在他缓缓转头的瞬间,整个画面突然如同玻璃般碎裂开来! 碎片重组后,场景已切换至陡峭的悬崖之巅。凛冽的山风吹动着阿斯特利昂的长袍,他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却显得从容不迫。那只神秘的猫头鹰依旧停在他的肩头,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画面再次碎裂,这次重组后的场景变成了一片静谧的湖泊。阿斯特利昂竟如履平地般站在湖面中央,脚下泛起一圈圈涟漪。猫头鹰扑棱着翅膀,最终停在了他抬起的手臂上。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阿斯特利昂低沉的声音在直播间内回荡,他的双眼突然泛起诡异的紫光,“真相往往藏在光影交错之处。” 曼陀罗的镜头快速调整焦距,开始详细介绍:“阿斯特利昂同样也是一位来自雾都的高风险异能者,他的异能「蚀刻之瞳」堪称最危险的精神系能力之一。” 大屏幕随即展示异能详解: 【能力一:精神领域】 - 能将目标的意识拉入他构建的精神世界 - 在这个领域中,物理法则由他随意改写 - 曾经让一整支特勤小队在现实中陷入永久昏迷 【能力二:虚化状态】 - 可使身体暂时转化为虚无状态 - 在此状态下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 但同时也无法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 - 最长持续时间:127秒 画面切换到实战记录: 阿斯特利昂只是轻轻一瞥,面前的敌人就突然僵直不动 他们的瞳孔中倒映出完全不同的恐怖景象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疯狂攻击空气 而现实中,他们只是呆立在原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但最令人不安的是……”曼陀罗的电子音突然压低,“据说他能在精神世界中''蚀刻''下目标的记忆片段。”画面显示一个受害者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最珍视的人。 阿斯特利昂在屏幕中微微一笑,猫头鹰突然化作无数光点消散:“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示人的角落,而我……恰好擅长发现这些秘密。”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期待在各位的梦境中相见。” “不过,我想各位一定都和我一样很疑惑……”曼陀罗的镜头突然拉近,聚焦在阿斯特利昂的左眼特写上,“为什么阿斯特利昂发动异能时用的总是左眼,他的右眼为什么不能使用异能?但这就是后话了。” 她按下切换按钮,镜头重新拉远:“接下来有请的是我们本期的最后一位异能者。来自白云市的中风险异能者——辛克莱!” 大屏幕上的画面闪烁切换,最终定格在一个昏暗的工作室里。辛克莱呆立在房间中央,他的双手被无数近乎透明的丝线悬吊着,十指正不受控制地抽搐舞动。那些丝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看不见的黑暗处。 “我是辛克莱……编号是……八。”少年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顿挫,被丝线牵引的双手突然摆出敬礼的姿势,“以后请多多指教,局长!”他的嘴角被丝线拉扯着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曼陀罗的镜头微微颤动,开始详细介绍:“辛克莱的异能「意识投射」虽然也是精神类,但却是极其罕见的远程操控类能力。”大屏幕分成三个画面同步演示: 【能力演示一:人偶操控】 辛克莱闭眼站立,十米外的木偶突然活了过来 不仅能流畅完成倒茶动作 甚至能模仿人类微表情变化 【能力演示二:机械操控】 试图控制自动步枪时,枪管扭曲成奇怪角度 机器人如同醉酒般跌跌撞撞 电子设备屏幕闪现乱码 “最令人心疼的是……”曼陀罗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画面切换到辛克莱的过去:他独自在病房里,用异能同时操控三个玩偶给自己讲故事。玩偶们围着他手舞足蹈,而本体的嘴角却挂着寂寞的微笑。 “好的,那么本期介绍的异能者就是这三位了。”曼陀罗的镜头缓缓扫过大屏幕上定格的三位异能者影像,最后停留在雾隐山庄的远景上。月光下的山庄笼罩着一层薄雾,显得格外神秘。 “接下来的故事……”她的电子音突然带上几分俏皮,“可能有一部分读者会猜测是沙影城。”大屏幕上闪现出沙影城标志性的金色沙漠,但随即画面如同沙粒般消散,“但说对也不对。” 镜头突然拉近,曼陀罗的镜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因为接下来的故事又将回到——”画面骤然切换,展现出灵韵城碧波区如诗如画的景色:细雨朦胧的湖面,古色古香的学院建筑,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的学生。 “不过和上次一样是……”曼陀罗的语调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画面中出现王煜渊独自站在学院钟楼顶端的剪影,“这次留守在碧波区的还是王煜渊。\"镜头特写他身旁的那把长刀。 曼陀罗轻轻整理了下领结:“至于为什么是他?他与碧波区的渊源?”她的镜头突然转向直播间角落,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古老的沙漏,细沙正缓缓流逝,“这些谜题,就留给下期揭晓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直播间开始飘落石楠花花瓣。曼陀罗优雅地起身行礼:“那么本期的《清风夜谈》就先到这里了。”她的镜头突然俏皮地眨了眨,“我们下期——” 话音未落,整个直播间的灯光突然熄灭。在完全的黑暗中,只剩下曼陀罗的镜头最后闪过一道红光,和那句未说完的: “不见不散”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直播间已空无一人。只有大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水墨字迹: 【清风夜谭·王明篇 敬请期待】 第286章 密林之中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办公室内,王泽手中的文件悄然滑落。他的头微微歪向一侧,呼吸逐渐平稳。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却无法打扰他沉入梦乡的宁静。 意识再次清醒时,潮湿的泥土气息钻入鼻腔。王泽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遮天蔽日的树冠,斑驳的光影在枯叶堆上跳动。他撑着潮湿的地面坐起身,指尖传来腐殖质的柔软触感。“又来了啊……”他拍掉掌心的苔藓,远处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 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三团火球呈品字形呼啸而来。王泽侧滚翻避开,身后却响起枯枝断裂的脆响。他瞳孔骤缩,后仰的瞬间第四团火焰擦着鼻尖掠过,热浪灼得睫毛卷曲。二十步开外,金色长发在火光中宛如流动的熔岩,少女踉跄着从树后跌出,鹿皮靴绊在凸起的树根上。 “哇啊!”少女重重摔在蕨类丛中,火焰精灵们惊慌地聚成光环。她颤抖的手指抠进泥土,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步步逼近的身影。“别过来!”沾满泥浆的裙摆扫过满地松针,后背“咚”地撞上树干,“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 王泽单膝跪在安全距离外,慢慢举起双手。他注意到少女颈间晃动的铜哨,褪色的红绳打着远征军特有的水手结。“看清楚了,我没有鳞片也没有獠牙。”他故意让月光照亮自己的脸,左胸口的远征军徽章微微反光。 少女的喊声在密林中回荡,惊起几只漆黑的飞鸟。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中的恐惧仍未消散。王泽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站在原地,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一只受惊的小兽。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清霜姐!你们在哪啊!快来救我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金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火焰精灵围绕着她,火光映照出她苍白的脸颊。 王泽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语气温和却坚定:“请冷静一下,我真的不是什么怪物。我知道远征军队伍里面有一位天文学家,她是我的姐姐,还有一位特别热情的昆虫学家,以及一位机械师。” 少女的呼吸微微一顿,眼中的警惕稍稍松动。她低声呢喃,像是在确认什么:“清霜姐……苏萤……还有陆雪姐姐……” “是的。”王泽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希冀,“我和你一样,也在找她们。你知道她们在哪的话,可以带我一起去找她们吗?” 少女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仔细打量着王泽的脸,像是在记忆里搜寻他的影子。“你也是远征军的成员?可我好像没见过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迷茫和孤独。 “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太久了……”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这里好黑……好恐怖……我经常梦到你们出了事,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情绪终于崩溃,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猛地扑进王泽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王泽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任由她发泄着长久以来的恐惧和孤独。火焰精灵们安静下来,围绕在他们身边,火光柔和了许多,像是也在安抚她的情绪。 “没事了。”王泽低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了。” 王泽的手轻轻落在白霜的发间,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金发,像是抚过一缕温暖的阳光。他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安抚的笑意:“我经常在外忙任务,你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起泪痕未干的脸,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小声回答:“白霜,哥哥你呢?” 就在王泽准备开口的瞬间,一阵奇异的感觉流过全身。他的视野忽然矮了几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变得纤细,指节不再那么分明——他变回了十六岁时的模样。 白霜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瞪大眼睛,原本的悲伤和怯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气鼓鼓的恼意。她猛地伸手,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王泽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他“嘶”地抽了口气。 “王泽!你敢骗我!”她咬牙切齿,脸颊微微鼓起,“装什么不认识我?还‘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就想糊弄我?” 王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被敲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他理清思绪,眼前的画面骤然模糊。白霜气呼呼的脸、摇曳的火焰精灵、幽暗的森林——一切都在飞速褪色。他的意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回,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正从办公室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仍然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捏着那份未看完的文件。窗外,白云市的午后依旧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但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敲打的微痛感。 王泽转过头,发现王墨渊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左侧的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小王子》的书页,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纸面上,映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你什么时候来的?”王泽问道。 王墨渊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刚才。” 王泽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微微挑眉:“你原来还会读这种类型的书啊,我以为你只会对《神曲》、《人间失格》这类感兴趣。” 王墨渊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翻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王泽起身,走到一旁的茶柜前,取出两只瓷杯,倒入热水,咖啡粉在水中舒展,热气袅袅上升。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王墨渊面前,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王泽注视着杯中的咖啡,缓缓开口,“你似乎,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王墨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合上书本,将它放在茶几上。他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是马斯将我带来的,不止有我,你这一路上见到的人中,也有小部分来自其他世界。” 王泽沉默了一下,指尖轻轻敲击杯沿:“那你在你那个世界,也是这个性格吗?” 王墨渊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遥远的地方,仿佛他能够透过空气看到那个遥远的存在。他的声音平静如昔,然而在那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我曾经亲手杀死了我的挚友……”他的话语缓缓流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而我的姐姐,为了拯救我,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那段痛苦的回忆正涌上心头,令他有些难以承受。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当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命运却又一次对我开了个玩笑。我发现,我的前半生,竟然一直都在被我的爷爷所操纵。最终,我不得不亲手帮他解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淡的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拯救了世界。可回过头,我的身边空无一人……后来,我开了一家孤儿院,想要拯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但莫里亚蒂却又将我平静的生活摧毁……” 说完这些,王墨渊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只剩下咖啡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缓缓飘散。王泽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间,他觉得眼前这个总是显得冷漠疏离的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要沉重得多。 “莫里亚蒂……”王泽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就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王墨渊的眼神微微一暗,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开。他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拿起那本《小王子》,翻开了下一页。 王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已经不再冒着热气。他注视着王墨渊的侧脸,继续问道:“那你那个世界的伙伴就没有被马斯带来这里吗?” 王墨渊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语气平淡:“有一个。” “谁?”王泽身体微微前倾。 “埃莉诺。” 王泽猛地睁大眼睛:“!?原来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没错。”王墨渊终于抬起头,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在我们那个世界,她也是一家山庄的女仆长。”杯中的黑咖啡映出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王泽凝视着面前这个一直独来独往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不禁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你似乎对随大流这件事不太感兴趣,唯一一次随大流,还是不久前为了救我们。” 王墨渊慢慢地将咖啡杯放回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毕竟,我的故事早已画上了句号。”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然而,即使是逆流而上,我也绝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仿佛透过王泽,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你可曾目睹过数以万计的突变体如潮水般涌向城市的场景?那是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人们在绝望中挣扎,生命在瞬间被吞噬。”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阳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王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王墨渊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缓缓站起身:”时间到了,我得去开一下因为我那贸然出手需要解释的会议了。”他的黑色风衣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整个人如同一道移动的阴影。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王泽突然开口:“以后有机会能再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王墨渊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留下王泽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望着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出神。 第287章 阳光开朗的少女 夕阳的余晖洒在白云市最高处的别墅阳台上,一位少女倚着栏杆,灰色双马尾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手里捧着最新一期的漫画,蓝色的大眼睛随着剧情发展时而瞪圆时而眯起。 “哇哦!这招帅呆了!”她突然高举漫画原地转了个圈,风衣下摆划出漂亮的弧线。 木质轮椅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宇川推着云逸叟缓缓靠近。轮椅上的老人虽然四肢残缺,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在想什么呢,小柒?”云逸叟望着天边渐变的晚霞,声音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 白小柒猛地转身,风衣下摆“唰”地扬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蹦到轮椅前,双手“啪”地按住扶手,小脸几乎要贴到云老面前:“爷爷!你说我换个发型怎么样?” 云逸叟和宇川同时嘴角一抽。老人轻咳一声,宇川则默默别过脸去。 “你看!你看!”白小柒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反应,兴奋地把漫画举到他们眼前。画页上的女主角留着利落的及肩灰发,发尾微微翘起,整个人透着干练又不失俏皮的气质。 “我要剪成这样!”她松开轮椅,原地转了个圈比划着,“然后在左侧发尾别着咱们白云市市徽为模板的发卡!多帅啊!” 云逸叟无奈地摇摇头。当年他在城外捡到这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时,怎么也没想到会养成这么个活宝。说好的剑神传人呢?现在倒好,剑法一招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倒是无人能敌。 “小柒啊……”老人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知道为什么白云市能成为最安全之都吗?” “因为爷爷您面子大呀!”白小柒不假思索地回答,顺手从口袋里摸出第二根棒棒糖,“就连伊甸园的那位都得给您三分薄面呢!” 宇川忍不住扶额。云老则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把他教的人生哲理全用在这种地方了。 “我是想说……”老人努力把话题拉回来,“外在的改变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整活要整出新高度!”白小柒突然一个箭步跳上阳台栏杆,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张开双臂,“看!我新学的平衡术!”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灰色双马尾在风中飞扬,活像只随时会摔下去的笨拙鸟儿。云逸叟突然觉得,比起那个天下第一剑的称号,或许眼前这幅景象,才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收获。 清晨的阳光洒在白云市的街道上,白小柒哼着歌从理发店蹦跳着出来。她新剪的及肩灰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左侧别着的白云市徽发卡随着她的动作闪闪发亮。她单脚踩上心爱的滑板,耳机里放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整个人像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早高峰的人群中。 路过的水果摊老板娘笑着招呼:“小柒今天发型真精神啊!” “那当然~”她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摊位前,顺手顺走个苹果,“谢啦王婶,下次帮您收拾隔壁那条街的小混混!” 滑板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小柒像阵风似的掠过早点铺、书店和花店,沿途收获无数街坊亲切的问候。她嘴里叼着苹果,突然被贴在电线杆上的一张彩色传单吸引了注意力。 右脚猛地踩住滑板尾端,板头高高翘起。她摘下一边耳机,凑近那张随风飘动的招募广告。传单上印着烫金大字:“城市异常事务调解委员会招募成员!不论身份、年龄、职业,武器由科技总部提供!”下面还盖着闪闪发光的官方印章。 白小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苹果核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她啪地一拍大腿,引得路过的大爷直摇头:“这不就是合法炸街的机会吗?!” 三分钟后,她就站在了调委会报名处,龙飞凤舞地在申请表上签下大名。负责登记的文员推了推眼镜:“白小姐,您填特长这一栏写‘特别会整活’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发卡折射出一道调皮的光线,“要不要现在就来段即兴表演?” 此时市政厅楼顶,正在看文件的云逸叟突然打了个喷嚏。老人望着楼下排队的人群:“小宇啊,我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而报名处那边,白小柒已经和几个同样来报名的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随手填的推荐人栏里,赫然写着“天下第一剑云逸叟”七个大字。 夜幕低垂,白云市最高处的别墅灯火通明。白小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用肩膀顶开家门,手里举着快要融化的草莓雪糕。她一边舔着雪糕,一边蹦跳着来到客厅。 云逸叟的轮椅静静停在落地窗前,全息投影的新闻光幕在他面前闪烁。听到动静,老人微微转动轮椅,空荡荡的衣袖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今天过得怎么样?小柒。”云逸叟的声音温和依旧,仿佛那残缺的四肢从未影响过他作为长辈的关怀。 白小柒三两步蹦到轮椅旁,蹲下身来与老人平视。雪糕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她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奶油。“很充实!对了爷爷……”她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笑容狡黠,“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云逸叟微微前倾,轮椅发出细微的机械声。 “我记得你过去在跟我科普咱们白云市各个机构的时候,介绍过调委会。”白小柒舔了舔雪糕,眼睛亮晶晶的。 “是有这事,怎么了?”老人灰白的眉毛轻轻扬起。 “今天看到他们在招募人了!”白小柒兴奋地站起来转了个圈,“我想了想,索性就报名啦!”她挠了挠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轮椅突然一震,云逸叟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老人深吸一口气,空荡荡的袖管微微颤动,“小柒啊,你如果真的想加入某个机构的话,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安排你去管理局,或者无声之刃……” “不嘛~”白小柒娇嗔地拖长音调,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般,轻轻地晃动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她撅起小嘴,继续嘟囔道:“管理局整天都无聊得要死,一点意思都没有!听说那个局长王泽还是个工作狂,整天就知道埋头工作,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更别提那位向导了,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看着就让人害怕!无声之刃的曲清姐姐虽然很飒,但没有什么意思。” 白小柒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将各个机构的人一个个数落过去。说完,她还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雪糕。 坐在一旁的云逸叟静静地看着白小柒,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丫头。全息新闻的光芒映照在云逸叟的脸上,照出了他那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个在剑冢前哇哇大哭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了这般跳脱的模样。 “你啊……”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宠溺。 ——————(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洒在科技总部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白小柒仰着头,望着这座建筑,灰色短发在晨风中轻轻晃动。 “川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她拽了拽宇川的袖子,蓝色眼眸里写满好奇。 宇川整理了下领带,语气平静:“云老吩咐我带你来取参加招募的装备。” “真的吗!”白小柒瞬间蹦了起来,发梢都跟着雀跃地跳动。 “真的。”宇川话音刚落,一个矮小的身影就从自动门里晃了出来。奥本海默博士顶着他那标志性的蓬乱白发,厚重的铜框护目镜滑到了鼻尖。 “好久不见啊,宇川。”老人挥了挥手,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咖啡渍。 宇川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博士。” 奥本海默转向白小柒,抬起手做了个滑稽的敬礼姿势:“你好啊,年轻人!” “你好!”白小柒元气十足地回应,还模仿着做了个夸张的礼。 “真有活力啊。”老博士转身时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他若无其事地扶了扶护目镜,“你们跟我来吧。” 穿过几道虹膜识别的安全门后,三人来到了武器室。白小柒的眼睛立刻被琳琅满目的装备吸引,奥本海默絮絮叨叨地介绍着每件武器的特性,但他的小听众早就心不在焉了。 角落里,一根看似普通的金属棒球棍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白小柒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一把将它抄了起来。 “嘿!”她摆出打击姿势,棒球棍划破空气发出嗡鸣。就在她准备来个花式抛接时,奥本海默突然尖叫起来。 “快放下啊,年轻人!” 棒球棍脱手而出,在地板上弹了几下。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怎么了?博士。” 老博士小跑过来,心疼地检查着棒球棍:“这是调委会在打扫雾都的雾隐山庄战场时找到的。我发现棒球棍的材质并不简单,正在研究呢。” “这不就是一根普通的棒球棍吗?”白小柒歪着头,“而且调委会竟然还负责打扫战场?” 奥本海默小心翼翼地将武器放回展示台,护目镜后的眼睛突然切换成显微模式:“调委会有好几个小组呢,其中有一个小组就专门负责战场善后工作。” 白小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却又被隔壁展柜里一对闪着蓝光的手环吸引。老博士见状连忙挡在展柜前,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个更危险!年轻人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第288章 参加预选赛 奥本海默像只忙碌的土拨鼠般小跑到墙角,费力地推来几个金属箱子。他颤巍巍地踩上去,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桌子上的黑色手提箱。箱子落地的瞬间扬起一小片灰尘,老博士得意地擦了擦护目镜。 “那么,各位。”他戏剧性地清了清嗓子,“请容许我向你们介绍下,我的最新作品,毁灭者!”随着手提箱咔嗒一声打开,一把造型前卫的冲锋枪静静躺在绒布上。枪身采用粉白渐变涂装,下挂的微型榴弹发射器闪着冷光,枪托处还刻着科技总部的徽章。 白小柒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捡到宝贝似的把枪抱在怀里。“毁灭者吗?”她皱着鼻子摇头,“这个名字有点不配它啊。”说着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星星贴纸,啪嗒啪嗒往枪身上贴,“不如叫它甜心风暴,怎么样?” 奥本海默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突然蹦跳着够到实验台上的甜甜圈,咬了一大口。“听起来还不错,”他含糊不清地说,糖霜沾在胡子上,“要去试试吗?” “当然!”白小柒已经像阵风似的冲向检测室。 奥本海默转身又捧出一个棕褐色手提箱,神秘兮兮地递给宇川。“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宇川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悬在半空。 奥本海默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云老应该不会放心让这位年轻人一个人参加招募吧?”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检测室方向,那里已经传来哒哒哒的射击声,“打开来看看。” 宇川掀开箱盖的瞬间,一抹怀旧的笑意浮上嘴角。箱中躺着一把保养精良的汤姆逊冲锋枪,胡桃木枪托上岁月留下的纹路清晰可见。他轻轻抚过冰凉的枪管,低声道:“我还是喜欢老派点的家伙式。” 检测室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面墙的显示屏都跟着晃了晃。奥本海默的护目镜啪嗒掉到鼻尖上:“啊哦,我忘记告诉她榴弹发射器里装着演习弹了……” 宇川已经利落地给汤姆逊上了膛,苦笑着摇头:“看来现在就得开始适应这份新工作了。” ——————(分割线) 预选赛当天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比赛场地的金属围栏上。宇川左手提着装有汤姆逊的手提箱,右手替白小柒扛着那把贴满星星贴纸的甜心风暴,黑色风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白小柒像只灵巧的猫般蹲在休息区的栏杆上,灰色短发被晨风吹得微微翘起。她叼着的草莓味能量棒已经吃掉大半,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那双湛蓝的眼睛滴溜溜转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的参赛者。 场地角落,一个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像尊雕塑般静立。他脚边的巴雷特泛着冷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反复摩挲着一枚铜制弹壳,金属表面已经被摸得发亮。偶尔抬起的眼神锐利如鹰,又很快隐没在刘海投下的阴影里。 另一侧的检修区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银灰色短发的女生单膝跪地,外骨骼装甲的关节随着她调试弹链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身上那套白云市生产的低功率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胸甲上还留着几道未修复的刮痕。突然三管机枪的供弹系统卡住,她烦躁地咂了下舌。 白小柒正想凑近看热闹,余光却被一道紫色身影牢牢抓住。场地边缘的备战区,穿着米白色科研长袍的女生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手套。高领黑色针织衫衬得她肤色近乎透明,左胸口袋里的三支钢笔随着动作微微反光。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眯起,手套迸发的电弧在空气中划出危险的蓝紫色轨迹。 “哇哦——”白小柒一个后空翻从栏杆上跳下来,能量棒的包装纸飘飘荡荡落在地上。她小跑着凑到宇川身边,兴奋地拽他袖子:“川哥快看!那个放电的大姐姐好帅!我要去搭讪!” 宇川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柒已经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远处调试手套的女生似有所觉,冷冽的目光穿过嘈杂的人群,正好对上白小柒灿烂的笑脸。手套上的电弧突然噼啪作响,吓得旁边正在喝水的参赛者呛了个满脸通红。 清脆的枪声如惊雷般划破训练场的喧嚣。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过后,所有参赛者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靶场方向。 白小柒踮着脚尖挤进人群,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利落地拉动枪栓。他古铜色的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额头上缠着的红色布带已经被汗水浸透。加兰德步枪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胸前挂着的烟雾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砰!砰!砰!” 老人沉稳地连续扣动扳机,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穿透靶心。当第七发子弹呼啸而出时,远处的标靶突然爆开一团彩色烟雾——原来子弹精准击中了隐藏在靶后的烟雾装置。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老人慢条斯理地往枪膛压入新的弹夹,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移动靶呢?老爷子我还没热身呢。” 白小柒注意到老人右腿裤管下露出的金属关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悄悄拽了拽宇川的衣角:“川哥,这位老先生是谁呀?” 宇川的表情罕见地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道:“他可不是什么老先生。看到那条机械腿了吗?那是当年在烽火战争中留下的。他是铁垒卫小队最后的幸存者,有着‘铁壁’称号的英雄谢文杰。” 老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转头朝这边看来。那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光,让人瞬间感受到战场的硝烟气息。他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手将打空的弹夹抛向空中,又在它落下时利落地接住。 “小鬼们,”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真正的战斗可不是打打固定靶就能练出来的。要是连枪都端不稳就早点滚回家卖红薯去吧。”说着突然抬手一枪,远处刚刚升起的移动靶应声而碎。 离开靶场后,白小柒歪着头,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梢:“那位老先生总感觉刚刚是在生气呢。” 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气,先前那位戴眼镜的紫发女生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旁。她推了推镜框,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很简单。”她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清酒,“你仔细想想,一位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在看到这些新人们炫技般用自动武器扫射靶子时,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白小柒眼睛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凑到对方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大姐姐,你好香啊!” 林雨晴明显僵了一下,她后退半步整理了下长袍,推了推眼镜:“小姑娘嘴还挺甜的。”转身时高领毛衣遮住了半张脸,“希望你能顺利通过预选赛。” 眼看那道修长的身影就要走远,白小柒急忙小跑着追上去:“对了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阳光下,林雨晴微微侧身,紫色长发划过优美的弧线。胸前的三支钢笔闪烁着微光,她轻启薄唇“林雨晴。”声音像落在玻璃上的细雪,转眼就消散在风中。 白小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渐行渐远。宇川无奈地叹气,拎着两个武器箱走过来:“别发呆了,预选赛要开始了。” 白小柒歪着头看向谢文杰,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老先生,你也是参赛者啊?” 谢文杰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远处。就在这时,一阵从容不迫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看起来我来的还不算太迟。” 白小柒循声回头,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他灰白色的短发利落清爽,左耳的冰晶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那条银灰色的领巾平整得仿佛用尺子量过,黑色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哇!这位大哥好帅啊!”白小柒像只发现新奇玩具的小猫,三步并作两步蹦到对方面前,“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吗?” 男人垂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显而易见。”他慢悠悠地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过小朋友还是去儿童区比较安全。” “我才不是小朋友!”白小柒鼓起脸颊,“我可是要成为调委会正式成员的人!” “是吗?”男人轻轻弹了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希望待会你的表现能像你的口气一样大。” 白小柒正要反驳,突然注意到二楼观战台上出现的身影。王泽正单手插兜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位有着深绿色长发的温婉女性。初夏手里抱着文件夹,看向王泽的眼神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辛苦你了,初夏。”王泽转过头,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 初夏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长发随之轻轻晃动,几缕碎发拂过白皙的脸颊。“没事的,局长。我作为您的副官,陪伴您左右是我的职责所在。” 白小柒见状,正准备抬手向他们打招呼,然而,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间,身旁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这笑声虽然不大,但却仿佛带着一丝嘲讽,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白小柒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只见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寒潭一般深邃,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扫过二楼的观众席,“看来今天的观众席也很热闹呢。”然后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只是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专心比赛了。” 白小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楼的观众席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广播声打断了。广播里传来清晰而响亮的声音:“请各位参赛者就位,预选赛即将开始。” 第289章 成功通过预选赛 训练场内骤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震得天花板都仿佛颤了颤。 “我是你们的教官!单雨宸!都给我放尊重点!”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源处。只见一位站姿如标枪般笔直的男人正立在抽签箱旁,墨绿色制服被他壮硕的体型撑得紧绷绷的。他剃着极短的寸头,左侧头皮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狰狞,铜铃般的眼睛正恶狠狠地扫视全场。 白小柒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宇川身后躲了躲:“川哥,这人看起来好凶啊。” 谁知单雨宸的耳朵尖得吓人,猛地转头瞪过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给我出队!” 白小柒一个激灵,磨磨蹭蹭地走到队列前:“大哥,我自言自语呢。” “你应该称呼我教官!”单雨宸的吼声震得她耳膜发疼,“重来一遍!” 白小柒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提高了八度:“报告教官!我刚才在自言自语!” 单雨宸的鼻翼翕动着,那道疤痕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显得更加骇人:“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跑圈去!归队!” “遵命!”白小柒如蒙大赦,一溜烟窜回宇川身边,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单雨宸重重地拍了拍抽签箱,金属箱体发出沉闷的回响:“接下来你们将进行预选赛。”他竖起一根粗壮的手指,“规则很简单,五人一组,进行占点比拼。”说着突然狞笑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牙齿,“现在开始抽签组队!” 白小柒踮起脚尖张望,正好看见谢文杰老爷子正把手伸进抽签箱,而那位毒舌的西装男正优雅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夹出签条。远处林雨晴推了推眼镜,紫发在抽签箱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单雨宸突然又吼了一嗓子:“动作快点!你们是来参加茶会的吗?!”吓得几个新人差点把签条掉在地上。 白小柒捏着抽到的签条,眼睛亮晶晶地蹦到宇川身边,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川哥!我们是一组唉!”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朝他们走来。那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调整着冰晶耳钉。在他左侧,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沉默地站着,背后的巴雷特与腰间的左轮手枪泛着冷光。右侧则是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少女,三管机枪在她手中轻若无物。 宇川露出温和的微笑:“既然我们五个人是一队的,不如做个自我介绍认识一下?” 见众人没有反对,宇川继续说道:“由我开始吧,我叫宇川,我身边这位叫做白小柒。” 西装男人优雅地戴上黑色手套,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莱斯特” 留着厚重刘海的男人微微抬头,刘海下的眼睛锐利如鹰:“洛云川。” 少女爽朗一笑,外骨骼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本姑娘叫做南宫凛,很高兴见到你们。接下来请一起加油!” 就在气氛逐渐热络时,莱斯特突然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另一支队伍:“恕我直言,我们的胜算恐怕不大呢。”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站着五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他们穿着统一的战术背心,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其中一人正在徒手掰弯一根金属管。另一个光头壮汉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故意做了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 白小柒不服气地鼓起脸颊:“肌肉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莱斯特慢悠悠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怀表:“亲爱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武器恐怕连给人家挠痒痒都不够。”他啪地合上表盖,“不过既然分在一组,我会尽量不让你们输得太难看。” 南宫凛的外骨骼突然发出声响:“喂喂,比赛还没开始就唱衰,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洛云川默默检查着弹匣,刘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 宇川苦笑着按住跃跃欲试的白小柒:“总之,大家先商量下战术吧。” 就在这时,单雨宸的怒吼声响彻全场:\"各就各位!比赛三十秒后开始!输的那组就给我乖乖退出吧!\" 比赛开始的瞬间,众人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锈迹斑斑的金属甲板在脚下微微摇晃,潮湿的海风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白小柒好奇地跺了跺脚,甲板发出沉闷的回响:“做的可真逼真啊!” 宇川迅速打开手提箱,沉声道:“做好准备,要开始了。” 随着刺耳的汽笛声响起,货船中央突然亮起刺目的红色信号灯。洛云川已经利落地架好巴雷特,他单膝跪地,刘海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们去占点,我负责架狙。” “没问题。”宇川取出汤姆逊冲锋枪,木质枪托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嗡鸣,三管机枪开始预热转动。 白小柒正要询问莱斯特的去向,却发现那个优雅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甲板边缘一抹反光的冰晶耳钉残影,暗示着某人正潜藏在阴影之中。 对面五名壮汉已经架起五挺重机枪,金属弹链哗啦作响。为首的刀疤脸狞笑着拉开保险:“小崽子们,准备变成筛子吧!” “比赛开始!”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爆发。南宫凛一个侧滚翻躲到集装箱后,外骨骼装甲的助力系统让她轻松撞开铁皮箱门。三管机枪喷吐火舌,压制得对面两个壮汉不得不暂避锋芒。 “小柒!左侧突进!”宇川手中的汤姆逊打出漂亮的点射,为白小柒开辟出一条通路。粉色涂装的冲锋枪在她手中欢快地鸣叫着,甜心风暴的贴纸在硝烟中格外醒目。 洛云川的巴雷特突然发出怒吼,对面一个正要投掷手雷的壮汉应声倒地。裁判的广播立刻响起:“红队一人淘汰。” 就在这时,阴影中寒光连闪。莱斯特的苦无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出,精准切断了两名敌人的弹链。他优雅的身影在桅杆间闪转腾挪,西装下摆划出优美的弧线。 “红队两人淘汰!” 白小柒趁机一个滑铲冲到信号点附近,却被最后两名敌人交叉火力封锁。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凛猛地冲出掩体,外骨骼装甲硬扛数发子弹,三管机枪咆哮着将对方逼退。 “红队再淘汰一人!” 蒸汽管道突然爆裂,浓白的雾气笼罩全场。莱斯特鬼魅般出现在最后一名敌人身后,苦无抵住对方后颈:“将军!” 随着最后一声淘汰广播响起,蓝队众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信号点中央。白小柒兴奋地跳起来:“我们赢了!” 单雨宸的吼声从广播里传来:“蓝队表现尚可!红队全员淘汰!” 预选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宇川环顾四周,发现莱斯特的身影又一次神秘消失了。训练场上弥漫着硝烟和汗水混合的气息,白小柒正兴奋地摆弄着她那把贴满贴纸的甜心风暴。 洛云川将巴雷特背在身后,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们通过了预选赛,但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啊!我已经等不及在淘汰赛上大展拳脚了!”白小柒一个后空翻蹦到集装箱上,灰色短发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晕。她手中的冲锋枪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平复下来。 突然,沉重的军靴声由远及近。单雨宸像座移动的铁塔般走到众人面前,墨绿色制服上还沾着些许火药痕迹。他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暮色中显得更加狰狞,铜铃般的眼睛扫过每个队员的脸。 “菜鸟们!”他的吼声震得附近的鸽子扑棱棱飞起,“恭喜你们没在第一轮就变成废铁!”粗糙的大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两天后淘汰赛,这期间谁敢偷懒,我就把他扔进模拟训练舱开地狱难度!” 钥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宇川稳稳接住属于他们的那枚。白小柒的钥匙扣上刻着“b-207”的字样,在夕阳下泛着金属光泽。 “现在!滚去宿舍整理装备!”单雨宸的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要是让我发现谁把枪械保养得像玩具一样——”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落在白小柒那把花里胡哨的冲锋枪上,“就等着在操场上跑到天亮吧!”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悄悄把甜心风暴往身后藏了藏。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泄气般的嗤响,洛云川则默默检查着巴雷特的枪管。远处,不知何时回来的莱斯特正倚在墙边,冰晶耳钉在暮色中闪烁,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解散!”随着单雨宸最后一声怒吼,成功晋级的队员们三三两两朝宿舍区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训练场上空盘旋的鸽子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夜色深沉,莱斯特独自坐在宿舍的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条纹。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最终停在了“维罗妮卡”这个名字上。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莱斯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即使隔着电话,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女士,您让我看着的那个小丫头成功通过了第一轮预选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维罗妮卡的声音像丝绸般滑过耳畔:“做得很好,莱斯特。”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红酒倒入高脚杯的声响。 莱斯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晶耳钉:“恕我冒昧,女士为何对那个叫白小柒的丫头如此上心?” “呵……”维罗妮卡轻抿红酒的声音清晰可闻,“有些花朵,需要在特定的时刻采摘才最芬芳呢。” 莱斯特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太了解这位上司的作风了,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答案。 “对了,”维罗妮卡突然话锋一转,杯底轻叩桌面的声音清脆悦耳,“卢修斯明天会到白云市进行外交任务。你去负责接应。” “遵命,女士。”莱斯特优雅地欠身,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有什么需要我从旁辅助的吗?” “不必。”维罗妮卡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玩味,“让他先见见那位……有趣的小姑娘吧。” 通话结束的忙音响起,莱斯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机。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宿舍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枚冰晶耳钉,还在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第290章 白玉城 白玉城的夜晚静谧得近乎诡异,整座城市浸没在苍白的月光中。卢修斯独自走在地下收藏室的长廊里,纯白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昏黄的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停在一排玻璃陈列柜前。他缓缓捧起那只纯白的马克杯,指腹小心翼翼地避开杯沿那抹淡红的唇印。维罗妮卡今早喝过的红茶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纤长的手指是如何优雅地握住杯柄的。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心底无声地自问,灰蓝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陈列柜的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装,永远端正的领结,还有那张连微笑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的脸。 “一个完美的外交官?” 他突然嗤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收藏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陶瓷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维罗妮卡时,她手套上镶嵌的珍珠。 目光扫过四周,每个玻璃柜都像一座精心打理的坟墓。左边第三个柜子里躺着半截断掉的琴弦,那是维罗妮卡演奏小提琴时意外崩断的;右侧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支钢笔,笔帽上还残留着她指纹的温度;最中央的展示台里,一片黑色大衣纽扣被银丝缠绕固定,在射灯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一个忠诚的追随者?” 指节突然发狠地收紧,杯中的残茶剧烈晃动。忠诚?这个词汇在他舌尖泛起苦涩。真正的追随者根本不需要这些可悲的收藏,不需要靠收集主人遗落的碎片来拼凑存在的意义。 钟声敲响午夜第十二下时,卢修斯站在镜前,金丝眼镜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那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让他胸口发紧。 “一个病态的痴迷者?” 镜中的男人西装笔挺,红色的领带夹反射着冰冷的光。可当他凑近镜面时,却看见自己瞳孔深处跳动着危险的火焰。他猛地后退一步,皮鞋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不。”他抬手扶正微微歪斜的眼镜,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价值的衡量。” 收藏室的恒温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白色墙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卢修斯走向最后一个空置的防弹玻璃柜,捧着马克杯的手指关节泛白。维罗妮卡今早漫不经心放下杯子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她甚至没有多看这个杯子第二眼。 “女士是白玉城的核心。”他对着空荡荡的收藏室陈述,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响,“是秩序与力量的化身。” 丝绒衬垫承接住纯白的瓷杯,他调整了三次角度才满意。柜门合拢时气压密封装置发出“嘶”的轻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叹息。 “我只是一个……不愿被遗忘的人。”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透过高处的气窗斜射进来。在刺眼的光线中,他看见玻璃柜反射出无数个自己的倒影,每个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口型。 “而她,甚至不会记得这只杯子。” 嘴角扭曲成一个完美的自嘲弧度,卢修斯抬手整理领结。当他转身走向出口时,所有脆弱的表情都已收拾妥当,重新变回了那个连发丝弧度都精确到毫米的完美执行官。 白塔集团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苍白的天光,卢修斯迈着精确到厘米的步伐穿过大理石铺就的走廊。他的公文包随着步伐轻微晃动,里面装着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财务报表和项目进度表。 “我,卢修斯。从出生的那天起便向天启示,将永远效忠女士。”他在心中默念着这句刻入骨髓的誓言,右手不自觉地抚过缺失小指的部位。 维罗妮卡的办公室门前,卢修斯停下脚步。他先整理好领带,确保银灰色的领带夹端正地别在恰当的位置,然后才用指节轻轻叩响雕花木门。 “进。”门内传来维罗妮卡慵懒的声线,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 推门而入的瞬间,卢修斯的视线立刻低垂三十度,这是白玉城下属觐见上司的标准礼仪。维罗妮卡正倚在真皮办公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的研究报告泛着冷光。角落里的小提琴静静躺在天鹅绒衬里的琴盒里,琴弦上还残留着松香的痕迹。 “女士,今日的运营报告已准备完毕。”卢修斯的声音控制在恰好的音量,既清晰可闻又不会显得突兀,“经验罐头产量较上周提升百分之十二,质检合格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 “干的不错。”维罗妮卡的红唇抿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红茶,杯沿立刻留下一抹淡红的印记,“另外,明日的白云城外交行程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卢修斯的喉结轻微滚动,“专机已检修完毕,礼宾车队安排了六辆防弹轿车。云老的人会在那边接应。” 维罗妮卡终于从报告中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瞳孔直视着卢修斯:“卢修斯,明天。可别让我失望了。” “遵命,女士。”卢修斯九十度鞠躬,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狂热,“您还有其他指示吗?” “暂时没有了。”维罗妮卡重新拿起报告,这个动作就是无声的逐客令。 卢修斯倒退着离开办公室,关门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厚重的木门完全闭合,他才敢深深吸一口气,仿佛刚才一直屏住呼吸。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渐次亮起,照亮他缺失小指的右手。 晨光微熹时,卢修斯的专机降落在白云市机场。他迈下舷梯的每一步都精确到毫米,深蓝色的外套在晨风中纹丝不动。前来迎接的白云市官员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这位白玉城特使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会客室内,云逸叟的轮椅静静停在落地窗前。老人残缺的身躯裹在素白长衫里,却比在场任何健全人都更具威严。当卢修斯踏入会客厅时,他做了一个令随行人员震惊的动作——右手抚胸,向轮椅上的老人深深鞠躬,角度刚好是四十五度。 “云老先生。”卢修斯的声音如同精心调校的乐器,“久闻天下第一剑的威名,今日得见,是晚辈的荣幸。” 云逸叟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玉城的年轻人,倒是比传闻中懂礼数。” 卢修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鎏金请柬:“我谨代表维罗妮卡女士,邀请白云市参与下月的都市联盟峰会。这是正式邀请函,采用千年银杏叶压制而成。” 轮椅上的老人没有立即接过,而是示意宇川将茶盘推近:“听说你们那个经验罐头,能让人一夜之间掌握别人苦练十年的技艺?” “正是。”卢修斯双手接过茶盏,指尖没有碰到杯沿分毫,“但令人不解的是,向来注重和平的白云市,却从未采购过我们的产品。” 会客厅的落地窗外,晨练的市民正在广场上打着太极。云逸叟望着那些一丝不苟的动作,突然笑了:“小卢啊,你觉得剑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卢修斯的镜片闪过一丝冷光:“晚辈愚见,当是精准与效率。” “错了。”老人残缺的手臂轻拍轮椅扶手,“是‘拙’。” 空气突然凝固。卢修斯端茶的手纹丝不动,但杯中茶水却泛起细微的涟漪。 “经验罐头再好,也尝不出茶叶在舌尖回甘的过程。”云逸叟啜饮着粗茶,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不过,老夫倒是对你们那个‘安全防卫经验包’有点兴趣。” 卢修斯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正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放下茶杯时,杯底与托盘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老先生果然慧眼。这款产品凝聚了白玉城三十年来的安防经验,特别适合……” “适合什么?”轮椅突然转向,云逸叟的目光如出鞘利剑,“适合让老夫看看,你们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吗?” 会客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卢修斯脸上的微笑丝毫未变,但后背的衬衫已经微微汗湿。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位失去四肢的老人,为何能让整个伊甸园都忌惮三分。 会客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卢修斯迅速调整呼吸,嘴角重新挂上那抹完美的微笑弧度:“云老先生说笑了,我们白玉城的产品,自然是希望能为各都市的安全建设尽一份力。” 云逸叟眼中的锐利渐渐敛去,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场也随之消散。他微微颔首,示意宇川接过那份鎏金邀请函:“宇川,收下吧。” 就在宇川双手接过邀请函的刹那,会客厅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白小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高高举着一盘精致的桂花糕:“爷爷!我带了您最爱吃的——” 话音未落,她的脚绊在了地毯边缘,整个人向前扑去。那盘桂花糕脱手而出,眼看就要摔得粉碎。 电光火石间,卢修斯注意到云逸叟的几根白发无风自动,悄然指向白小柒的方向。更令人震惊的是,老人残缺的衣袖微微鼓起,仿佛有无形的气流在涌动。 唰! 一道银光闪过。那盘桂花糕在半空中被整齐地切成六块,每一块都保持着完美的形状。更令人称奇的是,一个青瓷茶盘不知何时滑到下方,稳稳接住了所有糕点,连糖粉都没有洒落半分。 与此同时,宇川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扶住了白小柒的肩膀,让她避免了摔个狗啃泥的尴尬。 “谢、谢谢川哥!”白小柒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转头看到桌上的糕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谁这么厉害?” 卢修斯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敏锐地注意到云逸叟的白发已经恢复了自然垂落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桌上那被完美切割的桂花糕,以及连糖霜都没有洒落半分的托盘,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小柒,不得无礼。”云逸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这位是白玉城的卢修斯先生。” 白小柒这才注意到会客厅里的陌生人,她歪着头打量卢修斯,灰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就是爷爷昨天说的那位今天来推销的哥哥?” “小柒!”宇川低声提醒。 卢修斯却微微一笑,右手抚胸行了个标准的礼:“正是在下。不过比起经验罐头,我更好奇刚才那手精妙的剑术。”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桌上的糕点,“能将桂花糕切得如此完美,想必是位用剑的高手。” 云逸叟笑而不语,只是示意白小柒过来:“这孩子莽撞惯了,让卢先生见笑了。”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蹦跳着跑到轮椅旁,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爷爷,这个可好吃了,您也尝尝!” 卢修斯看着这一幕,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注意到白小柒的灰色短发,以及那双湛蓝得过分纯净的眼睛——这与维罗妮卡女士描述的完全一致。 云逸叟的目光转向卢修斯:“卢先生也尝尝这桂花糕吧,是我们白云市的特色。” 卢修斯微微欠身,优雅地拿起一块糕点。他修长的手指与洁白的糕点形成鲜明对比,动作轻缓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艺术品。咬下一小口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确实美味,甜而不腻,桂香悠长。” 会面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卢修斯起身告辞时,从公文包中取出六个精致的金属罐,整齐地排列在茶几上:“这是白玉城的一点心意,包含六种基础经验罐头,还请云老先生笑纳。” 云逸叟微微颔首,宇川上前代为收下。就在卢修斯转身准备离开时,白小柒突然小跑着追了上来:“等等!” 卢修斯停下脚步,转身时西装下摆划出完美的弧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小柒已经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给你的见面礼!” 没等卢修斯查看,白小柒已经蹦跳着跑回云逸叟身边,还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卢修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右手下意识按了按口袋,触感似乎是个金属制品。 回到专机上,卢修斯刚解开西装扣子准备坐下,口袋里的“手雷”突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无数彩色丝带喷涌而出,纷纷扬扬地落在他深蓝色的西装上,有几条甚至挂在了他的金丝眼镜上。 机舱内一片寂静。随行人员都屏住呼吸,不敢看上司此刻的表情。卢修斯缓缓摘下眼镜,轻轻拂去上面的彩带。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却意外地没有怒意。 “白云市……”他低声自语,指尖捻起一根粉色彩带,“真是有趣的地方。” 随从们惊讶地发现,他们向来不苟言笑的上司,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真实的弧度。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确实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表情。 专机划过云层,朝着白玉城的方向飞去。卢修斯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火药味。他突然很期待向维罗妮卡女士汇报这次会面的细节——特别是关于那个灰色短发少女的部分。 第291章 淘汰赛开始 暮色渐沉,训练基地的食堂里灯火通明。白小柒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一蹦一跳地来到靠窗的位置。洛云川早已坐在那里,正安静地擦拭着他的左轮,刘海下的眼眸低垂,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 “凛姐!这边!”白小柒朝不远处招招手,银灰色短发的少女立刻端着餐盘小跑过来。南宫凛的外骨骼装甲已经卸下,换上了宽松的训练服,三管机枪的保养工具整齐地摆在桌角。 “哇!小柒你拿这么多能吃完吗?”南宫凛瞪大眼睛,看着白小柒餐盘里三份红烧肉。 白小柒正要回答,突然拍了拍脑门:“啊!忘记拿果汁了!”她腾地站起来,灰色短发在脑后俏皮地翘起。 “我陪你去吧。”南宫凛放下筷子,亲昵地揽住白小柒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朝饮料区走去,留下洛云川独自一人。 就在这时,食堂大门被猛地推开。单雨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墨绿色制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肃杀。他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最后锁定在洛云川身上。 “洛云川!”炸雷般的嗓音让整个食堂瞬间安静,“出来谈话!” 洛云川缓缓抬头,刘海下的眼睛平静无波。他放下擦拭到一半的左轮,动作轻得像在对待易碎品,然后从容地站起身。 食堂外的走廊被夕阳染成橘红色。单雨宸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我看过你的资料,枪法精准,战术意识一流。”他顿了顿,“是个好苗子。” 洛云川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最后一缕阳光正在消失。 “只要好好栽培,你一定能成为最优秀的士兵。”单雨宸的声音罕见地放低了几分,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多谢教官赏识。”洛云川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我对成为士兵没有兴趣。” 单雨宸的眉头猛地皱起,那道疤痕也随之扭曲:“那你来参加选拔是为了什么?” “完成遗愿。”洛云川简短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弹壳。 单雨宸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个年轻人明明有着最完美的素质——冷静、精准、执行力强,简直是为机械士兵计划量身打造的。可那双眼睛里的淡漠,却让他想起了战场上最难对付的那种敌人。 “听着,小子。”单雨宸逼近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了洛云川,“在这里,要么服从,要么滚蛋。没有第三条路。” 洛云川终于转过头来,刘海下的眼睛直视着教官:“我会完成比赛。”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然后继续我的旅程。” 就在这时,食堂门口传来白小柒元气十足的喊声:“云川!你的果汁我也顺便拿啦!”她手里晃着三盒草莓牛奶,南宫凛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单雨宸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洛云川看着教官的背影,又摸了摸那枚弹壳,然后朝两个女孩走去。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明天就是淘汰赛了,但此刻的晚风却格外温柔。 三人回到餐桌前时,白小柒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座位:“喂!那是我的红烧肉!” 只见一位栗色短发的男人正悠闲地坐在她的位置上,黑色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他手中的筷子灵巧地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旁边的复古双反相机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是谁?为什么吃我的晚饭!”白小柒气鼓鼓地冲上前,灰色短发都炸了起来。 男人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纯白手帕擦了擦嘴角。他站起身时,身高跟洛云川差不多高,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格外分明。 “我叫刘海,一位路过的摄影师。”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感,像是刻意调整过的播音腔。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突然举起那台老式相机,“咔嚓”一声,闪光灯照亮了三人错愕的表情。 南宫凛下意识抬手遮挡强光:“等等!你怎么随便——” “不错的构图。”刘海自顾自地欣赏着取景框,左手已经拎起了相机带子。他后退着走向食堂出口,动作流畅得像在跳某种舞步,“祝各位明天比赛顺利。” 白小柒还想追上去,却被洛云川拦住了。他盯着刘海离去的方向,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那台相机……” “怎么了?”南宫凛揉着被闪到的眼睛问道。 洛云川摇摇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禄来双反,现在应该没几个人会用这种老古董了。” 白小柒气呼呼地坐回位置,发现餐盘居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油渍都被擦掉了。 食堂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远处的阴影里,刘海靠墙而立,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拍下的底片。相纸上渐渐显影的画面里,白小柒愤怒的表情旁,隐约有一道模糊的金色光晕。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黑色外套无声地融入了夜色中。 黎明时分,尖锐的哨声撕裂了训练基地的宁静。单雨宸拎着军用扩音器,粗犷的嗓音在走廊上炸响: “全体集合!三十秒内未到训练场的直接淘汰!” 宿舍门被猛地推开,白小柒像只树袋熊般挂在南宫凛身上,灰色短发乱蓬蓬地支棱着。她半闭着眼睛,脸颊还带着睡痕,双手软绵绵地环着南宫凛的腰:“凛姐……再睡五分钟嘛……” 南宫凛哭笑不得地拖着这只“人形挂件”往外走,外骨骼装甲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小柒醒醒!要开始比赛了!” 训练场上晨雾弥漫,剩余的参赛者稀稀拉拉地列队。洛云川早已笔直地站在指定位置,巴雷特背在身后,刘海下的眼睛清醒得不像刚起床的人。远处莱斯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冰晶耳钉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单雨宸一脚踹开铁皮工具箱,金属碰撞声吓得几个打瞌睡的参赛者一激灵。他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淘汰赛规则都给我听好了!” “你们会被投放到虚拟荒岛,呆满七天!”他举起粗壮的手臂,腕表投射出全息岛屿地图,“期间允许任何形式的对抗——近战、枪械、异能,统统不限!” 白小柒终于清醒过来,蓝色眼眸瞪得溜圆。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甜心风暴,粉色涂装的冲锋枪在晨光中显得格格不入。 “撑不住的就喊退出!”单雨宸狞笑着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系统会立刻把你们踢出虚拟场景。”他突然指向场地中央的传送舱,“最后留在岛上的人,正式获得调委会编制!” 南宫凛的外骨骼突然发出预警的滴滴声。她紧张地看向洛云川:“云川,这规则也太……” “合理。”洛云川平静地调整枪带,“实战本就没有限制。” 莱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苦无在指间翻飞:“希望各位别太早退场,否则我会很无聊呢。”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传送舱的舱门缓缓开启。单雨宸的吼声在扩音器里炸开: “全体都有——进入战斗准备!” 白小柒突然抓住两位队友的手腕,眼睛亮得惊人:“我们一定要一起通过!”她的掌心传来温暖的温度,甜心风暴的贴纸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随着倒计时归零,所有参赛者被刺目的白光吞没。虚拟荒岛的海浪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单雨宸最后的警告: “记住——这里只有活下来的人,没有游戏规则!” 虚拟投影大厅内,柔和的蓝光笼罩着环形观众席。各大机构的负责人三三两两落座,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实时显示着荒岛各处参赛者的动态。 曲清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勾勒出干练的曲线。她指尖轻点扶手,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泽:“你对这场淘汰赛怎么看?” 王泽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前,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破绽:“希望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好。” 初夏安静地坐在王泽身侧,膝上摊开着记录板。她时不时偷瞄王泽的侧脸,又在被发现前慌忙低头记录数据,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不远处,科技总部的奥本海默正和几位研究员争论着什么,老博士的护目镜滑到鼻尖,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咖啡渍。白云市警署的代表们则紧张地盯着某个分屏——画面里白小柒正猫着腰在丛林中穿行,甜心风暴的粉色涂装在绿叶间格外扎眼。 “那个灰头发的小姑娘挺有意思。”曲清突然轻笑,指尖划过空中投影,“像只横冲直撞的小野猫。” 王泽的目光追随着屏幕里洛云川的身影,青年狙击手正无声地攀上制高点:“毕竟是云老带出来的孩子。” 与此同时,管理局图书馆的穹顶下,王墨渊独自站在古籍区。他手中的终端闪烁着王泽发来的简讯,全息屏上映出荒岛比赛的实时画面。 “如果王煜渊那家伙看到……”王墨渊冷峻的面容浮现一丝罕见的波动,“估计会想起那无尽的副本比赛吧。” 而在更高处的云层中,某架没有任何标识的飞行器里,维罗妮卡摇晃着红酒杯,紫罗兰色的瞳孔倒映着传输过来的比赛画面。 荒岛东侧海岸线突然爆出冲天火光,某个参赛者的异能失控引发了小规模爆炸。观众席顿时骚动起来,唯有曲清依旧从容。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扶手,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歌剧。 “要赌赌看最后剩下谁吗?”曲清突然侧头,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王泽笑着摇头:“您知道的,管理局禁止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 第292章 伤亡出现 茂密的丛林深处,白小柒三人正急速穿行在参天古木之间。身后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他们刚刚遭遇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参赛者,不得不暂时撤退。 “这边!”南宫凛压低声音,外骨骼装甲的助力系统让她轻松跃过横倒的树干。白小柒紧随其后,甜心风暴的枪管擦过灌木丛发出沙沙声响。洛云川断后,巴雷特始终保持着警戒状态。 就在他们以为甩开追兵时,白小柒突然脚下一空。“哇啊——”她整个人向前栽去,下方竟是陡峭的山坡。 千钧一发之际,洛云川猛地扑上前,双臂紧紧环住白小柒的腰。两人一起滚下山坡,枯枝碎石在身下噼啪作响。南宫凛的惊呼声从上方传来:“小柒!云川!” 当南宫凛操控外骨骼装甲艰难地下到坡底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洛云川靠坐在树根处,右腿被生锈的捕兽夹死死咬住,暗红的血迹已经浸透了裤管。白小柒跪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想要掰开铁夹。 “别乱动!”南宫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外骨骼发出高负荷运转的嗡鸣。她双手抓住捕兽夹两侧,机械助力系统全力运转。随着刺耳的金属变形声,铁夹终于被强行掰开。 洛云川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表情依然平静。他试着活动右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现在怎么办?”白小柒咬着下唇,甜心风暴被随意丢在一旁,“那群人可能随时追上来……” 南宫凛正要开口,附近的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白小柒一个激灵抓起冲锋枪,枪口直指声源处:“谁!” 谢文杰慢悠悠地拨开枝叶,身躯在树影中显得格外沧桑。老人胸前的烟雾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娃娃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小柒长舒一口气,语速飞快地把遭遇伏击和跌落山坡的经过说了一遍。谢文杰听完点点头,目光扫过洛云川的伤腿:“看起来这里还有陷阱的存在。”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应急处理。只见他猛地一伸手,毫不留情地撕下自己衣摆的一块布料。 紧接着,他将布条迅速展开,手法娴熟地将其缠绕在洛云川的伤口处。每一圈都缠绕得紧密而均匀,没有丝毫的疏漏。最后,他熟练地打了个结实的止血结,确保伤口不再继续流血。 做完这一切,谢文杰直起身子,关切地看着洛云川,问道:“还能站起来吗?小伙子。”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洛云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腿部的疼痛,单手撑地,借助南宫凛的搀扶,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右腿微微发抖,显然是因为受伤而有些吃力,但他的站姿依然笔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多谢前辈。”洛云川感激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然而,远处隐约又传来了追兵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谢文杰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根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预示着危险的临近。 “跟我来。”谢文杰果断地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个安全的地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断。 茂密的丛林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幽深,谢文杰矫健的身影在前方开路。他手中的加兰德步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白发上的红色布带随着动作轻轻飘动。白小柒搀扶着洛云川紧随其后,南宫凛则警惕地断后,三管机枪随时准备开火。 “这边。”谢文杰压低声音,拨开一丛茂密的藤蔓,露出隐蔽的山洞入口。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三人先进去。待所有人都进入后,老人又仔细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闪身进入洞中。 山洞内潮湿阴冷,谢文杰从怀中掏出打火石和干燥的苔藓。随着几下熟练的敲击,橘红色的火苗渐渐升起,照亮了众人疲惫的脸庞。 白小柒蹲在火堆旁,蓝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老爷爷你真的好厉害啊!跟我爷爷一样让人感到安全!” 谢文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脸上的伤疤在火光中显得柔和了许多:“毕竟对于战士而言,真正重要的并不是什么功勋,而是和平。”他看向洞外漆黑的夜色,“我此次参加招募也是因为看到后辈们实在是缺乏这份信念。” 洛云川靠在岩壁上,右腿的伤口还在渗血。谢文杰起身走到他身旁,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取出几株路上采集的草药:“忍着点。” 老人将草药放在石头上捣碎,绿色的汁液散发出清苦的气息。他动作娴熟地将药泥敷在洛云川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衣角包扎固定。整个过程中,洛云川只是微微皱眉,连哼都没哼一声。 “好小子。”谢文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当年铁垒卫的风范。” 南宫凛好奇地凑过来:“前辈,您刚才说的和平是指……” 谢文杰往火堆里扔了块树脂,火光顿时明亮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要么把战斗当游戏,要么当成晋升的阶梯。”他摇摇头,“却忘了战斗的本质是为了守护。” 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谢文杰无声地举起加兰德步枪。片刻后,一只夜行的山猫从洞口掠过,众人才松了口气。 白小柒抱着甜心风暴,突然问道:“那前辈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呢?” 谢文杰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光在他沧桑的脸上跳动:“懂得为何而战的人。”他看向三个年轻人,“就像你们现在,明明可以各自为战争取名额,却选择互相扶持。” 洛云川低头看着腿上的草药包扎,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似乎也在思考这番话。 洞外的风渐渐大了,但篝火旁却弥漫着难得的安宁。在这虚拟的战场上,一位老兵正在用最朴实的方式,向后辈们传递着最珍贵的经验。 ——————(分割线) 陡峭的山崖边缘,夜风呼啸。白色短发的青年站在崖边,黑色外套上的橙色条纹在月光下格外醒目。他锐利的蓝色瞳孔紧盯着前方——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悠闲地弹奏着电吉他,仿佛这不是生死攸关的淘汰赛,而是一场露天音乐会。 “从进来就一直跟踪我,到现在了,你究竟是谁?”青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电吉他发出最后一个颤音,男人抬起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墨痕,男,24岁。现居在雾都一家名叫十年的图书馆工作。”他拨动琴弦,发出刺耳的和弦,“真实身份却是号称溟蒙白霜的雇佣兵。” 墨痕的瞳孔骤然收缩,右手悄悄滑向腰间的冰晶匕首:“你到底是谁?” “我很好奇,”男人站起身,再次拨动电吉他,“你不在雾都好好待着,来白云市参加招募干什么?”他歪了歪头,“不过算了,毕竟你的人头估计也挺值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山崖突然亮起无数红色光点——成群的机械羚羊从黑暗中涌出,金属蹄子踏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它们呈扇形散开,将墨痕逼向悬崖边缘。 墨痕迅速评估着局势。正面交锋对他极为不利,更何况对方似乎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电光火石间,他脚下突然凝结出晶莹的冰晶,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冰魄武装。” 随着低语,冰晶瞬间包裹全身,形成一套流线型的冰蓝色铠甲。铠甲并不厚重,反而如同第二层皮肤般贴合,关节处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墨痕脚后跟的滑轮开始高速旋转,在悬崖边缘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后会有期。” 冰晶在他身后炸裂,形成一条蜿蜒向下的冰道。墨痕顺着冰道急速滑下,机械羚羊群扑了个空,有几只甚至因为惯性冲下了悬崖。弹吉他的男人走到崖边,看着那道蓝色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跑得真快啊,墨痕先生。”他轻轻拨动变回原形的电吉他,“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墨痕在冰道上急速滑行,寒风掠过冰蓝铠甲发出细微的嗡鸣。就在他准备甩开追兵时,头顶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别急着走啊,墨痕先生。” 抬头望去,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悬浮在空中,背后的喷气背包喷吐着蓝色火焰,手中的喷火器已经蓄势待发。墨痕心中一沉:“不好,一次性竟然遇到两名异能者。” 冰道在前方突然中断,墨痕猛地刹住脚步,冰屑四溅。前后夹击,无路可逃。他深吸一口气,右手在面前虚划,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一块晶莹的冰晶。 左拳重重击向冰面,裂纹如蛛网般蔓延。随着冰晶碎裂,一把唐刀从冰中显现,刀身缠绕着缕缕寒气。墨痕反手握刀,铠甲上的纹路骤然亮起幽蓝光芒。 空中的男人扣下扳机,炽热的火舌喷涌而下。墨痕唐刀横斩,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火焰与冰墙相撞爆发出大量蒸汽。借着雾气掩护,墨痕突然掷出三枚冰晶苦无,呈品字形射向敌人。 “没用的!”男人侧身闪避,喷气背包推动他划出弧线。然而他没注意到,每枚苦无末端都连着几乎不可见的冰丝。 墨痕突然扯动冰丝,原本射空的苦无竟在空中急转直下。三枚苦无在冰丝牵引下从不同角度折射回来,其中一枚精准地刺入喷气背包的燃料管。 男人惊恐地看着结冰的燃料管,下一秒—— “轰!” 爆炸的火光中,墨痕的身影突然消失。“冰瞬·飞霜斩!”随着冷冽的宣告,他的身影从男人背后的冰雾中闪现,唐刀划出完美的弧光。 男人僵在半空,护目镜上渐渐爬满冰霜。他艰难地转头,看到墨痕已经收刀入鞘,背后的喷气背包彻底冻结成冰坨。 “这是……什么招式……” “冰瞬之术。”墨痕头也不回地走向密林,“利用冰晶折射光线制造视觉盲区,最后一招制敌。” 男人坠落在地,系统立刻判定他失去战斗资格。墨痕的唐刀重新化为寒气消散,铠甲也渐渐褪去。 墨痕的冰蓝铠甲刚刚化作雾气消散,突然,地面传来震动。那群机械羚羊竟从密林中冲出,金属蹄子踏碎冰晶,朝他猛撞而来。 “砰!” 墨痕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一棵树上。他抬头,看见那个弹电吉他的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面前,左腿上绑着某种闪着红光的装置。 “抓到你了。”男人咧嘴一笑,猛地跃起,护膝直冲墨痕面门而来。 电光火石间,墨痕抬手稳稳抓住他的脚踝,寒霜瞬间爬上男人的裤腿。 “如果我是你,”墨痕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风,“一定会通过这群召唤物来消耗我的体力,而不是这么快就出来白白送死。” 男人瞳孔骤缩,想抽腿却动弹不得。只见墨痕眼中蓝光一闪,刺骨寒气顺着他的手臂爆发。 寒气如潮水般蔓延,眨眼间就将男人冻成了一座冰雕。他的表情凝固在惊恐的瞬间,连衣角的褶皱都被完美冻结。机械羚羊们突然停止动作,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 墨痕松开手,冰雕轰然倒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捡起男人掉落的电吉他,指尖轻抚琴弦,冰晶在弦上凝结成细小的冰花。 “看来你的机械军团,也不怎么样。” 荒岛的夜风卷起落叶,墨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座晶莹的冰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第293章 淘汰赛的结束 晨光透过树梢洒落在山洞前,白小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谢文杰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洞口的老树皮上刻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有要事处理,务必保护好自己。——谢” “老爷爷走得好突然啊……”白小柒撅着嘴,手指轻轻抚过树皮上的刻痕。 洛云川早已醒来,正靠在岩壁旁检查腿伤。草药的效果不错,虽然走动时还会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他听到动静抬起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有情况。” 三人顺着洛云川示意的方向悄悄前进。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眼前的景象让白小柒差点惊呼出声——林雨晴被五六个参赛者团团围住,但她依然从容不迫地推了推眼镜,紫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们觉得科学与异能的差距在哪里?”林雨晴的声音冷静得像在课堂上提问。她突然抬起双手,手套迸发出刺目的电弧,瞬间将最近的两个袭击者电得浑身抽搐。 白小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甜心风暴已经握在手中:“是雨晴姐姐!”她正要冲出去帮忙,却被南宫凛一把拉住。 “等等!”南宫凛压低声音,“你看那边。” 不远处的树梢上,刘海正悠闲地架着那台复古相机,镜头精准地捕捉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他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还朝三人所在的方向眨了眨眼。 洛云川已经无声地架起巴雷特,枪口对准了围攻者中拿着火箭筒的那个。“砰——”子弹精准地击穿火箭筒的击发装置,引发的小型爆炸顿时让包围圈乱成一团。 林雨晴抓住机会,双手按地,强大的电流顺着潮湿的土壤扩散开来。剩下的袭击者纷纷倒地抽搐,她这才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正好对上白小柒灿烂的笑脸。 “雨晴姐姐!我们来帮你啦!”白小柒欢快地挥舞着手臂冲了过去,灰色短发在晨风中飞扬。南宫凛无奈地叹了口气,启动外骨骼跟了上去。洛云川则保持着警戒,目光不时扫向树梢——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叶轻轻飘落。 林雨晴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科研长袍,三支钢笔依然稳稳地别在口袋上。她看着兴高采烈的白小柒,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谢谢。不过下次记得先观察局势再行动。 白小柒吐了吐舌头,正要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比赛广播:“目前剩余参赛者二十五人,请各位继续努力。” 就在四人准备离开时,刘海突然从一旁的树后闲庭信步地走出。他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漫不经心地甩了甩,随后将照片撕成碎片。 刹那间,他的身体如同融化般沉入泥土,在土地中如同游鱼般自如穿梭。白小柒四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泥土如同流沙般下坠。 林雨晴反应极快,一个后空翻跃上树枝,科研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南宫凛奋力将洛云川推向安全地带,转身想拉住白小柒时,却见这丫头竟然主动跳了下去。 “你这家伙!”白小柒稳稳落地,甜心风暴直指从土中浮现的刘海,“不仅吃了我的晚饭,今天还来袭击我们!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海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穆乘风冷峻的面容。随着照片被撕碎,无数镜面凭空出现,他的身影在镜中快速穿梭。眨眼间,他已从一面镜子中闪出,将白小柒反手制服。 “干什么?”刘海抬头望向天空,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天气,“我自己也在找原因啊。” 洛云川突然开口,声音冷静而笃定:“我知道了。他的异能应该是通过撕碎照片来获得照片上异能者的能力,不过看起来有时间限制。” 刘海闻言微微挑眉,镜面中的身影同时停顿了一瞬。就在这电光火石的间隙,林雨晴从树梢跃下,带电的手套直击最近的镜面;南宫凛的三管机枪开始预热;而洛云川的巴雷特已经瞄准了刘海的眉心。 白小柒趁机一个肘击挣脱束缚,转身就是一记扫堂腿:“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偷袭就是不对!” 刘海的身影在镜面间急速穿梭,但镜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正如洛云川所料,借来的异能正在消退。最后一面镜子碎裂时,他轻巧地落在一块岩石上,从怀中掏出第三张照片——这次是空白的。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将照片撕碎,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期待下次见面时,你们能给我更多惊喜。” 随着最后一片照片碎片飘落,刘海的身影完全消失。只留下满地镜面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白小柒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而林雨晴则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这些片,究竟是从何而来? ——————(分割线) 阳光透过枝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莱斯特倚靠在一棵古树下,手中的苦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武器,冰晶耳钉随着动作微微闪烁。 突然,前方的空气泛起涟漪,刘海如同从画中走出般凭空出现。他手中把玩着那台复古相机,漫不经心地调整着镜头焦距。 莱斯特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竟然没有选择淘汰他们。” 刘海按下快门,咔嚓一声记录下树梢间漏下的阳光:“你知道我的,我从不关心你们这些无聊的话题。”他翻转相机查看刚拍的照片,不甚满意地摇摇头,“只要能拍出完美的照片就行了。” 莱斯特终于停下擦拭苦无的动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你说的那个方法是真的吗?” 刘海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显示着当前参赛者的实时人数。他指尖轻点照片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然,当淘汰的人数超过红线之时——”照片在他手中化为碎片,“就算没有到达第七天,淘汰赛也会提前结束。” 一片落叶飘过两人之间,莱斯特的苦无突然脱手而出,钉在刘海耳畔的树干上:“你倒是很擅长玩弄规则。” 刘海面不改色,甚至没有瞥一眼近在咫尺的凶器。他轻轻摘下相机,对准莱斯特按下快门:“规则?那不过是庸人自缚的枷锁。”照片缓缓吐出,他看了看成像,依旧不满意地撕碎,“就像这张照片,永远拍不出我眼中的世界。” 莱斯特缓步上前,取下钉在树上的苦无:“女士对你很感兴趣。” “是吗?”刘海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讽刺,“可惜我对权力游戏没兴趣。”他转身走向树林深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告诉你们的女士,想要我的合作,就拿更有趣的东西来换。” 莱斯特目送他消失,手中的苦无转了个漂亮的刀花。树梢上的机械麻雀振翅飞走,将这场对话完整地传递给了远方的主人。而在淘汰赛的虚拟边界处,系统显示的剩余人数正在缓缓接近那条危险的红线。 莱斯特站在树影中,冰晶耳钉反射着最后一缕阳光。他低声自语道:“真不清楚女士为什么会对那个毛头丫头这么上心。”手指轻轻抚过苦无锋利的刃口,“算了,反正我的任务是保护她顺利通过淘汰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么只要让淘汰赛快点结束,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蠕动声从他体内传出。只见漆黑的液态物质从他袖口、领口渗出,迅速覆盖全身。这些物质如同活物般流动,最终凝固成一套紧贴身体的黑色护甲。护甲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却在光线照射下呈现出生物组织般的纹理。 这是白玉城最尖端的人造异能成果——护甲装置。通过提取突变生物体内特殊基因与组织,最终制成能够与使用者完美融合的生物护甲。维罗妮卡亲自将这套名为“夜魇”的护甲赐予了他。 莱斯特活动了下手指,护甲如同第二层皮肤般毫无阻滞。他手中的苦无突然被护甲延伸出的黑色物质包裹,刃口泛出暗紫色的幽光。 “狩猎时间到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在落叶上留下轻微的凹陷。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落单的参赛者正在检查装备。突然,他感到后颈一凉—— 苦无的寒光闪过,系统判定声随即响起:“参赛者淘汰,当前剩余人数:24。” 莱斯特没有停留,护甲赋予他的超常感知力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在树林的另一端,一个异能者正在生火取暖。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火光中浮现。 “什——” 话未说完,暗紫色的苦无已经刺穿了他的防护罩。火焰异能者化作数据碎片消失前,最后看到的是莱斯特护甲上那张如同狞笑般的生物纹路。 “剩余人数:23。” 夜风呜咽着穿过树林,莱斯特的身影时隐时现。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系统冰冷的淘汰提示。护甲赋予他的不仅是速度与力量,更让他能够完美融入黑暗,如同真正的夜魇。 “22……21……20……” 数字在不断下降。莱斯特站在一棵古树的枝干上,护甲上的生物纹路微微发亮,正在吸收周围的声波与光线。他俯视着下方惊慌失措的参赛者们,就像看着笼中困兽。 “再快一些。”他轻声说道,声音被护甲过滤后变得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让我看看这条红线究竟在哪里。” 苦无在指间旋转,莱斯特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而在远处的山丘上,白小柒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感到一阵不安。洛云川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默默将巴雷特的保险打开。夜还很长,但淘汰赛的结局,似乎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加速推进。 ——————(分割线) 墨痕靠在一棵古树上,静静听着广播中不断响起的淘汰提示。白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蓝色瞳孔中倒映着虚拟的月光。 “参赛者淘汰,当前剩余人数:19。” 他轻轻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失望的弧度。参加这次招募,本是想见识下传闻中那位管理局局长以及他身边异能者的实力,结果却连面都没见到。眼前这些对手,虽然不乏强者,但终究不是他期待中的对手。 “无聊。” 墨痕突然举起右手,声音清晰地传到监控系统:“我弃权。” 空气微微扭曲,单雨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教官左侧头皮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你确定?” 墨痕耸了耸肩,冰晶在他指尖凝结又消散:“我确定。” 单雨宸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白发青年,最终冷哼一声:“随你便。” 随着墨痕的身影化作数据流光消散,广播声再次响起:“有参赛者主动弃权,当前剩余人数:18。淘汰赛结束,恭喜各位正式成为调委会成员。” 这个突如其来的宣告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正在追击目标的莱斯特猛地刹住脚步,护甲上的生物纹路不安地蠕动;白小柒惊讶地张大嘴巴,甜心风暴差点脱手;就连一向冷静的洛云川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就在墨痕退出的同时,系统判定剩余人数已经达到了预设的通过标准。虚拟场景开始瓦解,树木、山崖都化作像素般的碎片消散。 办公室内,维罗妮卡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王泽若有所思地看向初夏手中的数据板;而曲清则露出满意的微笑,修长的手指轻点扶手。 当最后一片虚拟景象消失时,十八位通过者已经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单雨宸的吼声响彻云霄:“菜鸟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调委会的正式成员了!” 白小柒兴奋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身边的南宫凛。而莱斯特早已褪去护甲,恢复成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只有冰晶耳钉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冷光。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刘海再次按下了快门,将这幅画面永远定格。 第294章 第七组 清晨的阳光洒在调委会总部的公告栏前,白小柒踮着脚尖,棒棒糖在嘴里转来转去。她的手指在小组简介上戳来戳去,灰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哇!‘第三组·铁垒’听起来好硬核!”她兴奋地指着简介上全副武装的小组照片,“‘第五组·赤枭’好酷!他们的制服是红色的耶!”突然她歪着头,“咦?‘第七组·星轨’?这名字怎么像科幻片里的太空站?” 洛云川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第七组的介绍上。他刘海下的眼睛微微一动:“第七组……我记得组长是……” 南宫凛正研究着各组的装备配置,外骨骼装甲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白小柒突然凑过来:“凛姐,你想加入哪个小组啊?” “我啊……”南宫凛托着下巴,“只要队伍里不要全是莽夫就可以了。” “哦?莽夫?” 一道优雅而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回头,只见一位高挑的女性正倚在墙边。酒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军装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内搭的白色高开叉礼服露出一截修长的腿,右腿绑着战术绑带。她手中端着的咖啡冒着袅袅热气,红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 洛云川瞳孔微缩:“学姐。” 女人轻笑一声,咖啡杯在指尖转了个圈:“云川,好久不见。恭喜通过淘汰赛,看来你终于决定不当独行侠了?”她的目光扫过三人,“我是第七组‘星轨’的组长,拉斯格瑞斯。” 白小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甜心风暴的背带从肩上滑落都没注意。拉斯格瑞斯优雅地直起身,军装外套滑落半边,露出肩膀上的星轨纹身:“有兴趣加入我的小组吗?我们正好缺几个有意思的新人。” “第七组?!”南宫凛皱眉,“那不是以探查和刑侦任务而闻名的——” “——最自由、最有趣的小组。”拉丝格瑞斯打断她,眨了眨眼,“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 “姐姐!”白小柒一个箭步冲上前,棒棒糖差点掉出来,“你还缺女儿吗!我可以应聘!” 南宫凛扶额叹气,洛云川的嘴角却罕见地微微上扬。拉斯格瑞斯被逗笑了,红发在阳光下泛着葡萄酒般的光泽:“女儿倒是不缺,不过……”她突然俯身,手指轻轻挑起白小柒的下巴,“我缺个可爱的小队员。” 阳光透过调委会总部的玻璃穹顶洒落,王泽端着茶杯缓步走向训练场边的休息区。谢文杰正独自坐在长椅上,加兰德步枪倚在腿边,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谢老,您为什么不选择加入第七组?”王泽在他身旁坐下,茶香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谢文杰哼了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站起身时,白发上的红色布带随风轻扬:“第七组那帮疯小子太浪,老爷子我得盯着他们别把平民区炸了。” 王泽失笑,看着面前这位经历过白云市大大小小战争的老兵:“所以您选了第三组?” “铁垒嘛。”谢文杰咧嘴一笑,脸上的伤疤随之舒展,“听着就踏实。”他拍了拍腰间的老式弹药袋,“而且也让我回忆起了过去。” 远处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拉斯格瑞斯正领着三个新人穿过中庭,酒红色长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潇洒地挥了挥手:“走吧,带你们去看看你们的新家。” “太好啦!”白小柒欢呼一声,左手拽着洛云川的袖口,右手拉着南宫凛的机械臂,像只兴奋的小狗般往前冲。甜心风暴的背带在她肩上跳动,发间的白云市徽发卡闪闪发亮。 洛云川任由她拖着走,目光落在拉斯格瑞斯的背影上。他低声自语:“希望这次,结局会不一样……” 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云川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云川摇摇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谢文杰望着远去的第七组,突然对王泽说道:“那个红头发的丫头,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铁垒卫队长。”他摩挲着枪管上的岁月痕迹,“一样的疯,一样的强。” 王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拉斯格瑞斯回头对白小柒说了什么,逗得灰色短发的少女咯咯直笑。阳光为这一幕镀上温暖的金边,连带着洛云川僵硬的背影都柔和了几分。 “有时候,”王泽轻声道,“新的开始就是最好的结局。” 谢文杰哈哈大笑,拍了拍这位年轻局长的肩膀:“说得对!走吧,陪老头子去第三组报个到。”他扛起步枪,哼着走调的战歌迈开步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烽火连天的岁月。 ——————(分割线) 推开第七组办公室的橡木门,一股温暖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白小柒好奇地探着脑袋,蓝色眼眸映照出室内的景象——原木色的长桌上散落着各种资料档案,墙面的软木板上钉着几张泛黄的照片,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台老式唱片机,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这里比我想象的温馨多了!”白小柒蹦跳着跑到窗台边,那里摆着一排多肉植物,“我还以为会是那种冷冰冰的军事风格呢!” 拉丝格瑞斯将军装外套挂在门后的衣帽钩上,露出礼服背后精致的镂空设计:“工作已经够严肃了,总得有个舒服的窝。”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灰白短发间夹杂着几缕黑丝,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睿智。他灰色的加长外套上还带着初秋的凉意,手里捧着本厚重的古籍。 白小柒突然抽了抽鼻子,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狗般凑上前:“叔叔,你刚从咖啡厅回来吗?身上有焦糖玛奇朵的味道!” 拉丝格瑞斯轻笑出声,酒红色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小家伙鼻子真灵。第七组在外面经营着一家咖啡厅,日常没有任务时,我们俩就会去那里打发时间。” “哇塞!这么好的嘛!”白小柒兴奋地蹦蹦跳跳,“那员工是不是可以免费喝?” 拉丝格瑞斯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第七组的顾问,有着‘活史书’之称的杨明远。” 杨明远将古籍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你们好,我是杨明远。”他的声音如同陈年佳酿般醇厚,“遇到什么困难,欢迎随时来找我。” 南宫凛突然瞪大眼睛,外骨骼装甲发出不寻常的嗡鸣:“等等!您就是《烽火绘卷》的作者杨明远?” 杨明远略显惊讶地点了点头:“你也看过?” “当然!”南宫凛激动地向前一步,“虽然因为‘过于真实’被禁播,但我通过地下渠道收藏了全套影印本!特别是第三卷对机械装甲的描写,简直……” “那确实。”拉丝格瑞斯倚在桌边,咖啡杯在她指尖轻轻旋转,“毕竟杨过去也曾亲身参与过烽火战争。” 洛云川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照片,在其中一张上停留了片刻——年轻的杨明远站在废墟中,身旁是如今已成传奇的英雄们。 白小柒好奇地凑到杨明远身边:“杨叔,那家咖啡厅叫什么名字啊?我明天就去打卡!” “无忧咖啡馆。”杨明远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会员卡递给她,“拿着这个,所有甜品打五折。”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唱片机切换到了下一首曲子,悠扬的小提琴声填满了整个空间。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午后,第七组迎来了它的新成员,而命运的齿轮,也在此刻悄然转动。 洛云川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弹壳。他微微抬头,刘海下的眼睛直视拉丝格瑞斯:“学姐,为什么选择我们三个?” 拉丝格瑞斯正在泡咖啡,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走到白小柒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女的额头:“因为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探索者的特质。” “探索者?”白小柒歪着头,灰色短发随着动作晃动,“是指像冒险家那样吗?” 拉丝格瑞斯走向窗户,酒红色长发在阳光下如同流动的葡萄酒。她望着窗外的城市天际线:“想象一下,这个世界就像一片未探索的星图。”她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每个未知的真相都是一颗待发现的星辰,而探索者就是那些执着的观星人。” 杨明远突然从内衬口袋掏出笔和一本皮质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本子上已经画满了分镜草图,最新一页正在勾勒拉丝格瑞斯站在窗前的剪影。 “就像这样!”南宫凛兴奋地拍了下手,外骨骼装甲发出清脆的机械音,“我们第七组的工作就是揭开谜团,连接情报节点?” “聪明。”拉丝格瑞斯转身,高开叉礼服随着动作掀起优雅的弧度,“白小柒的直觉,云川的洞察力,小凛的机械天赋——都是最棒的探索工具。” 洛云川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年轻的拉丝格瑞斯站在山上,手里拿着现在已经绝版的侦察设备。 “所以……”白小柒突然跳到办公桌上,甜心风暴的背带滑到肘部,“我们是要当星际侦探吗?” 杨明远忍不住笑出声,钢笔在纸上留下欢快的线条。拉丝格瑞斯则优雅地做了个举杯的动作:“更准确地说,是真相的追光者。” 窗外的云朵缓缓飘过,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唱片机正好播放到某段激昂的乐章,仿佛在为这个新生的小组奏响序曲。 第295章 郑丹渊的第二次审讯 王泽轻轻推开审讯室的金属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室内柔和的灯光下,郑丹渊已经端坐在椅子上。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王泽快步走到桌前,衣摆带起一阵微风,“本来答应让你们好好调整状态的。” 郑丹渊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王局长,我正闲得发慌呢。\"他的声音清脆得像铃铛。 王泽在他对面坐下,将深蓝色文件夹在金属桌面上摊开。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那我们继续上次的审讯吧。”他翻开记录到一半的档案,钢笔在纸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在被那伙海盗抓走之后,你怎么样了?” 少年眼中的光芒忽然暗了暗。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左腕上的一道环形疤痕,那是镣铐留下的痕迹。“那天夜里特别冷……”他的声音轻了下来,“铁钩船长把我扔进了底舱,那里堆满了发霉的渔网和生锈的铁锚。” 王泽注意到当少年说起“铁钩”这个词时,睫毛难以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悄悄调高了空调温度。 “底舱有个小窗户,能看到月亮。”郑丹渊突然仰起脸,眼睛里映着审讯室的顶灯,像是盛着碎钻,“我就每天数着月相变化,想着……想着要是能变成海鸥飞走就好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王泽看见他攥紧了制服下摆。 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王泽写下“表现出将痛苦记忆浪漫化的倾向”时,笔尖微微顿了顿。他抬头正要继续询问,却看见少年正望着自己身后单向玻璃的某个虚点,眼神飘得很远,仿佛透过金属墙壁看到了惊涛骇浪。 “后来呢?”王泽轻声问,将一杯冰可乐推到他面前。 郑丹渊双手捧住冰可乐,冰凉感似乎让他回过神来。“第三个月圆之夜,”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的异能突然觉醒了。”茶水表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倒映着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您知道当数十把剑对准他时,那个总炫耀铁钩的海盗是什么表情吗?\" 王泽看着少年脸上绽放的、带着稚气的得意笑容,却在档案上记下“创伤后应激反应”几个字。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郑丹渊正望着自己记录的手,少年立刻扬起更灿烂的笑容,但眼里的光芒已经不一样了——那是经历过暴风雨的海员才会有的眼神。 王泽的钢笔在纸上轻轻一顿,墨水微微晕开。他注视着郑丹渊的表情,少年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但那双眼睛里却像是藏着风暴过后的海面,看似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 “所以,你在雾都流浪了一段时间后,遇到了月佳的父亲……”王泽缓缓合上文件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试探。 郑丹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茶水早已凉透,映出他微微失焦的瞳孔。他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他……是个好人,把我带回了雾隐山庄。” 王泽没有立刻接话,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他能感觉到,郑丹渊在提到“雾隐山庄”时,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那是他遇见姜月佳的地方,也是失去她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郑丹渊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的目光低垂,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什么只有他能看见的东西。 王泽注视着他,片刻后,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就到这里吧。”他合上文件夹,站起身,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俯身,语气柔和却坚定:“如果你需要休息,或者想聊聊别的……随时可以找我。” 郑丹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次审讯会这么快结束。随即又恢复成那种习惯性的、明亮的笑容:“谢谢你,局长。” 王泽看着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门口。在推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郑丹渊仍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可灯光下,他的影子却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 王泽回到办公室后,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走向那张靠窗的皮质沙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躺下,意识就迅速沉入了黑暗。 恍惚间,熟悉的潮湿气息钻入鼻腔。王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幽暗的密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脚下是松软的腐殖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却发现自己的身形又变回了十六岁的模样。 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他微微侧头,看见白霜正跪坐在身旁。少女金色的长发垂落肩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前额,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担忧。火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王泽忍不住轻咳一声。白霜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脸上的关切瞬间被恼怒取代:“怎么才醒?你睡了好久,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她气鼓鼓地捶了下他的肩膀,“搞什么啊?很吓人的!” 王泽笑着揉了揉被捶的地方:“被你打的。” “活该!”白霜双手叉腰,脸颊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还不是你先骗我的。”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等着,等一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清霜姐!” 林间的风突然变得急促,树叶沙沙作响。王泽注意到白霜的火焰精灵们正不安地在她周围盘旋,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苔藓覆盖的树干上。远处传来某种野兽的低吼,但白霜似乎毫不在意,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 王泽靠在一棵古树上,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和白霜之间。少女正指挥着几团火焰精灵在周围警戒,跃动的火光映照着她认真的侧脸。 “说起来,”白霜突然转过身,金色的长发在火光中如同流动的熔岩,“过去都没和你说过话,竟然现在一起行动。”她挺直腰板,做了个夸张的提裙礼,“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白霜,异能是这些火焰精灵。”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并且我在外面可是沙影城的大修女,手底下有好多人呢!” 王泽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女,忍不住轻笑:“没看出来。” “谁让你看身高的!”白霜气得直跺脚,周围的火焰精灵也跟着暴躁地跳动起来,“我可是很厉害的!沙影城的孩子们都叫我白霜姐姐!” 王泽看着少女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那你为什么会加入远征军?” 白霜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她伸手让一团火焰精灵停在掌心,琥珀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是清霜姐来找我的。”她的声音变得轻柔,“那是个沙尘暴刚停的傍晚,她披着一身月光出现在修道院门口。” 王泽仿佛能看到那个画面——沙影城高耸的砂岩建筑在暮色中泛着红光,风沙磨蚀的修道院彩窗下,王清霜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沙漠的尘埃。 “她说要组建一支特别的队伍,去探索没人敢去的地方。”白霜的火焰精灵们安静地环绕着她,“我本来想拒绝的,毕竟修道院还有那么多孩子……”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突然扬起,“但她说了句话——‘那些孩子长大后,也会面对这些未知的危险’。” 一阵风吹过树林,火焰精灵们随风摇曳。白霜转过头,直视王泽的眼睛:“所以我来了。为了现在的孩子们,也为了将来的孩子们,能在一个更安全的世界长大。” 王泽望着少女坚定的表情,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被困在这里——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在那个残酷的战场上必定伤痕累累。他正想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 “该归队了。”白霜站起身,火焰精灵们重新活跃起来。她走了几步又回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对了,你姐姐还说,如果遇到一个叫王泽的笨蛋,就替她好好教训一顿。” 王泽苦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沙影城的修女,火焰的操控者,远征军最年轻的成员——这个娇小的少女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故事?密林深处,远征军的旗帜隐约可见,而那张神秘照片上的黑暗,似乎又淡去了几分。 两人踩着松软的腐殖质前行,白霜的火焰精灵在前方引路,将幽暗的密林照出摇曳的光影。 “小心脚下,”白霜突然拉住王泽的衣袖,“这片密林里散布着小型沼泽。”她蹲下身,拨开一丛蕨类植物,露出下方泛着诡异紫光的泥沼,“一旦失足踏进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就会被具象化。” 王泽正要回应,身后的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白霜猛地转身,火焰精灵瞬间暴涨:“不好!” 数十只形似腐烂人形的怪物从阴影中涌出,它们没有五官的面部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粘腻声响。白霜拽起王泽就跑:“是沼泽具象化的恐惧实体!别被它们碰到!” 怪物们四肢并用地追赶着,速度快得惊人。王泽感觉后背一沉,一只怪物已经扑了上来。他反手一记肘击,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王泽抬起右手,一条铁链顿时从掌心射出。 “不要用异能!”白霜的警告晚了一步。锁链贯穿怪物的瞬间,那没有五官的脸突然扭曲成诡异的笑脸,发出咯咯的怪笑声。 王泽突然脚下一空,地面不知何时已变成粘稠的沼泽。他挣扎着想要爬出,却越陷越深。白霜的呼喊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越来越远。 沼泽没过胸口的刹那,王泽的视野骤然扭曲。他看见—— 无垠的虚空中,无数星辰组成不可名状的图案。一个由星光凝聚的庞大身影缓缓俯身,祂的面容在不断变化,时而如万千触须交织,时而如无数眼球堆叠。当祂抬起由星云构成的手臂时,王泽听到直接回荡在脑中的低语: “归来吧,我的孩子……你属于群星之间的永恒……” 王泽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认出了面前幻影的形象乃是传说中的旧日支配者哈斯坦。枷锁异能在这片精神领域完全失效,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成碎片—— “王泽!” 白霜的尖叫伴随着灼热的火焰席卷而来。王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跪在实地上,全身被冷汗浸透。白霜的火焰精灵组成屏障,将那些怪物暂时阻隔在外。 “你看到了什么?”白霜的声音在发抖,她从未见过王泽露出如此恐惧的表情。 王泽的呼吸还未平复,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第296章 统帅遇害 碧波区幽深的石室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古老石壁的气息。科莱恩站在真理之门前,苍白的手指轻抚着门扉上繁复的符文,金色竖瞳在昏暗的火把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敖甲身披碧波区统帅的鳞甲战袍,三叉戟在地面重重一顿:“科莱恩!你还是不愿放弃追寻那虚无缥缈的真理吗!” 科莱恩缓缓转身,黑色长袍如活物般蠕动。他伸出分叉的舌头轻舔嘴角:“真理从来不会眷顾怯懦者,敖甲统帅。”苍白的面容浮现出病态的笑意,“而你,终将成为我最完美的实验品之一。” “狂妄!”敖甲的三叉戟泛起粼粼波光,“你可知晓这密室里的存放着卷轴,千百年来从未被开启过?” “呵……”科莱恩的冷笑在石室内回荡,金色竖瞳收缩成细线,“那不过是因为,你们这些墨守成规的蠢货,从未找到正确的开启方式。等我吸收完这些知识自会开启那扇真理之门。”他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袖口滑出几支装着彩色液体的试管。 敖甲摆出战斗姿态,三叉戟直指对方咽喉:“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幽暗的石室内,潮湿的空气中突然响起布料撕裂的刺耳声响。敖甲瞳孔骤缩,只见科莱恩的背部剧烈蠕动,八条纯白巨蛇破体而出!每条蛇身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蛇信吞吐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科莱恩抬起左手,其中一条白蛇温顺地缠绕上他的手臂。他轻抚蛇头,金色竖瞳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多么完美的造物啊……” “嘶——” 八条巨蛇同时发动攻击!它们从不同角度袭向敖甲,有的张开血盆大口直取咽喉,有的如长鞭般横扫下盘。敖甲的三叉戟舞成一片银光,戟刃与蛇鳞相撞迸发出点点火星。 “铛!”一条蛇的毒牙被戟尖挑断,墨绿色毒液溅在石壁上,腐蚀出缕缕青烟。 科莱恩游走在蛇群之后,声音如同毒蛇般滑腻:“统帅何必如此固执?你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又一条白蛇从他袖中钻出,“若是你死了,谁来管理这碧波区的百万子民?” 敖敖甲一个侧翻躲过三条蛇的合围,三叉戟重重插进地面。他双手合十,额前青筋暴起:“我的命不值钱,但你的命……我要定了!” 然而,就在敖甲话音未落之际,石室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敖甲的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敖甲背后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扭曲和撕裂,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扯开了一样。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扇门高达数丈,上面雕刻着狰狞可怖的鬼面,每一个鬼面都栩栩如生,让人不寒而栗。门缝中不断渗出粘稠的黑雾,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蔓延开来。 更可怕的是,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门内伸了出来,它们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这些手臂如同有生命一般,先是紧紧抓住了敖甲的灵魂,然后猛地将他拉进了门内。 “地狱之门?!”科莱恩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想要后退,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被那黑雾紧紧缠绕住了。他拼命挣扎,却发现那黑雾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根本无法挣脱。 “不……这不可能!”科莱恩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疯狂地挣扎着,然而那八条白蛇也在痛苦地扭曲着,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压力。 突然,科莱恩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他的体内被抽离,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腿竟然正在被那黑雾一点一点地吞噬,就像是被某种可怕的怪物吞噬一般。 敖甲的双目流下血泪,声音如同闷雷:“以吾之魂为引,封汝之骨于黄泉!” “咔嚓——” 科莱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在他的体内抽取什么。八条白蛇同时爆裂成血雾,而他的双腿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地狱之门缓缓关闭时,科莱恩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双腿——那里本该灵活的双腿,此刻却僵硬如石。 石室重归寂静,只剩科莱恩绝望的嘶吼在回荡:“敖甲!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等着吧……真理之门终将开启,到时候……” 敖甲艰难地撑起三叉戟,看着被石化的宿敌,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少……百年之内……碧波区……安全了……” 石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科莱恩艰难地蠕动着蛇化的身躯,苍白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他试图完全蛇化逃离,却发现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那本该灵活摆动的蛇尾,如今像块僵硬的木头般拖在身后。 “可恶……”科莱恩的金色竖瞳剧烈收缩,用前肢扒着地面一点点向外爬行,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暗红的血痕,“敖甲……这个疯子……” 在他身后,敖甲静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叉戟斜插在一旁。统帅的嘴角还挂着释然的笑意,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石壁上的火把将熄未熄,在他安详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突然,石门被猛地推开。海月快步走了进来,深蓝色的制服上还沾着外面的雨水。当她看清室内的景象时,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统帅!” 她踉跄着跑到敖甲身旁,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息。一秒、两秒……海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无力地垂下手臂。 “怎么会……”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碧波区统帅的徽章在胸前微微晃动。海月猛地站起身,军靴在地面踏出急促的声响,“医疗班!快叫医疗班!” 然而当她冲出石室时,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海月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作为副官,她比谁都清楚——统帅的死讯一旦传开,整个碧波区都会陷入混乱。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区势力,恐怕早就等着这一天…… 与此同时,在青云区最高的云中阁内,蒋天行元帅手中的茶杯突然坠落。滚烫的茶水溅在名贵的地毯上,但他浑然未觉。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 “立刻封锁消息。”蒋天行沉声下令,“调暗碧波区的天幕系统,制造统帅仍在的假象。另外……”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向白云市发出求助信,拜托他们派人来调查一下。” 玉清面面相觑,但还是迅速执行命令。蒋天行独自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云雾缭绕的碧波区。他比谁都清楚——敖甲的死,很可能成为灵韵城崩塌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第七组办公室,拉丝格瑞斯正站在窗边,酒红色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中的通讯器传来云逸叟沙哑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凝重起来。 “云老,这种事不应该交给管理局吗?”拉丝格瑞斯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 通讯器那头传来轮椅转动的声响:“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协助碧波区寻找杀害敖甲的凶手,如果派管理局去必然兴师动众。”云逸叟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需要隐秘行动。” “我明白了,云老。”拉丝格瑞斯轻轻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白小柒第一个蹦了进来,灰色短发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早上好呀组长!我们去买了那家超好吃的甜甜圈!”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蓝色眼眸亮晶晶的。 洛云川和南宫凛紧随其后。洛云川依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只是目光在触及拉丝格瑞斯凝重的表情时微微一顿;南宫凛的外骨骼装甲发出轻微的嗡鸣,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气氛。 “正好,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拉丝格瑞斯走向会议室区域,手指在投影仪上轻点,碧波区的地图立刻展开,“碧波区统帅敖甲遇害,我们需要秘密调查真凶。” 白小柒的甜甜圈僵在半空:“统帅……遇害?”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就是我们上次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个很威严的大叔?” 杨明远从资料堆中抬起头,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透着担忧:“这任务风险系数太高,我和你们一起去。”他说着就要起身。 拉丝格瑞斯却伸手按在他的肩上:“杨,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些锻炼机会不是吗?”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杨明远正在绘制的漫画分镜稿,“而且你的新连载明天就要截稿了吧?” 杨明远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他推了推眼镜,看向三个年轻人:“记住,碧波区的情况很特殊。那里的居民……会有些奇怪的言行,不要被干扰。” 洛云川点点头,刘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拉丝格瑞斯从衣架上取下军装外套,“我已经安排了咖啡馆的货车作为掩护。记住,这次行动绝对保密。”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尤其是你,小柒。” 白小柒立刻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但眼中的兴奋怎么也藏不住。南宫凛检查着外骨骼的能量槽,突然问道:“组长,凶手有什么特征吗?” 拉丝格瑞斯走向门口,酒红色长发在背后轻轻摆动:“根据情报,凶手的双腿有问题……案发现场还找到了蛇鳞。” 窗外,灵韵城的蒸汽飞艇正从云层中穿过。 第297章 再临紫霄高中 紫霄高中的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与墨水的气息,几位老师围坐在茶几旁,低声讨论着碧波区统帅敖甲离奇死亡的消息。窗外的天空异常阴沉,仿佛预示着什么。 洛维恩独自坐在角落的办公桌前,异色双瞳快速扫视着学生们的检测报告。他左手握着红笔,时不时在纸上划出犀利的批注。琥珀色的左眼映着窗外的阴云,幽蓝的右眼则倒映着纸上的文字。 “这篇论文的逻辑漏洞比碧波区的下水道还多。”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思考,那我建议直接把大脑捐给科学部做标本研究。” 布伦希尔德恰在此时推门而入,怀中抱着一盆娇艳的紫阳花。她银白色的长发用孔雀蓝的发带束起,翡翠般的眼眸扫过噤若寒蝉的同事们,最后落在洛维恩身上。 “啊,真理疯子又在摧残幼苗了?”她将花盆放在窗台,动作优雅得像在摆放艺术品,“难怪教务处说今年的退学率又创新高。” 洛维恩头也不抬,红笔在某个学生的论文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比起让这些脑细胞发育不全的蠢货毕业去祸害社会,我宁愿他们永远留级。”他随手将报告扔进垃圾桶,“至少垃圾桶还知道什么是可回收物。” 布伦希尔德轻抚花瓣,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真是令人感动的教育热忱。不过我记得某位教授去年的学术报告被《真理之扉》期刊退稿时,似乎也哭得像被丢弃的流浪猫呢。”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洛维恩终于抬起头,异色双瞳危险地眯起:“至少我的研究不会像某些人的抽象画作,连流浪狗都嫌弃地绕道走。” “痴儿啊。”一个只有洛维恩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夏之秋的虚影浮现在他肩头,“汝之言语如刀,当留三分余地。” 布伦希尔德突然将紫阳花重重放在洛维恩的办公桌上:“这是送给你的,毕竟你的办公桌周围连株植物都活不过一周——和你的人际关系一样短暂。” 洛维恩盯着那株紫阳花,突然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多谢。正好我需要个新标本,解剖起来应该比你的那些‘艺术品’更有研究价值。”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两人的对峙照得如同舞台剧般鲜明。教务主任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两位,校长通知十分钟后紧急会议……关于敖甲统帅的事。” 夏之秋的虚影轻轻叹息:“风雨欲来啊……” 洛维恩站起身,整理了下领口,异色双瞳最后瞥了眼那盆紫阳花:“希望会议不会像某些人的课一样无聊到让人想自杀。” 布伦希尔德回以完美的微笑:“放心,至少我不会像某人的哲学课,让学生们怀疑人生的意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又一道闪电劈过。其他老师早已识相地溜出办公室,只剩下那盆紫阳花在窗台上微微颤动,仿佛在见证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 通往会议室的长廊上,布伦希尔德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前面,银白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洛维恩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异色双瞳中满是不耐烦。 “痴儿,汝脚步如此沉重,可是昨夜又熬夜批改c班那些学生的作业了?”夏之秋的虚影飘浮在洛维恩肩头,袖口随风轻摆。 洛维恩冷哼一声:“比起批改b班那些废话,我更愿意去解剖青蛙。”他故意提高音量,“至少青蛙还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布伦希尔德头也不回,翡翠般的眸子映着窗外的阴云:“真遗憾,我昨天刚把生物实验室的青蛙都放生了。”她突然转身,发梢划过优美的弧线,“毕竟它们比某些人更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像你这样的人在古希腊神话中对应的应该是——”洛维恩眯起眼睛。 “到了。”布伦希尔德猛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打断了洛维恩的毒舌。 会议室内,鸿老校长正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陆续进来的老师们。“今天大家能聚一块也实在是不容易。”他的目光扫过最后进来的两人,“你们看人家洛老师都来了。” 角落里传来小声的嘀咕:“鸿老说啥呢?” “校长说话都这样,磨磨唧唧的。”另一个老师低声回应。 “要不说人家是校长的。”第三位老师无奈地摇头,看着那些年轻教师正装模作样地记着笔记。 夏之秋的虚影在洛维恩身后轻轻摇晃:“千年已过,鸿君这废话连篇的毛病竟丝毫未改。”他的古语在洛维恩脑海中回荡,“吾犹记当年他讲解《道德经》时,足足说了三个时辰还未及第一章。” 洛维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异色双瞳盯着鸿老开开合合的嘴,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布伦希尔德优雅地坐在他对面,正用镶着金边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勾画着什么——仔细看会发现那根本是幅讽刺漫画。 “所以啊大家都上点心拿笔好好记一下。”鸿老完全没注意到台下的小动作,依旧慢条斯理地说着,“会议记录啊,都做一做非常重要,这也是上面安排的。” 洛维恩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如果校长是要说敖甲统帅的事,不如直接说重点。”他的异色双瞳在昏暗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妖异,“毕竟在座的某些人,智力水平恐怕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会议。” 布伦希尔德轻笑一声,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难得真理疯子说了句人话。”她合上笔记本,“不过我想校长是想说,学院可能要暂时停课?”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鸿老尴尬地咳嗽两声,白胡子一颤一颤:“这个……布伦希尔德老师猜得不错……” 夏之秋的虚影摇摇头:“痴儿仍是这般急躁。”他飘到鸿老身旁,虚幻的手指点了点校长手中的文件,“罢了,且看这老儿要如何收场。” 窗外的乌云越发厚重,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而会议室内,关于碧波区未来的讨论,才刚刚开始。 会议室内,鸿老校长的声音依旧慢悠悠地回荡着。他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一抖一抖,手指不停摩挲着茶杯边缘。 “再过不久,就是我们学院与西方学院比拼的大事了。”鸿老抿了口茶,眯着眼睛环视众人,“可偏偏这个时间又是在我院重新复课的时候……” 洛维恩的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不耐,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夏之秋的虚影飘在他身后,“痴儿,稍安勿躁。” “所以希望各位老师都能督促一点……”鸿老还在继续,声音拖得老长,“学生们在家的时候不要松懈……” “砰!” 洛维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响。“装模作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以后别开会了,我先走了。”异色双瞳扫过在座的老师们,最后停留在鸿老尴尬的脸上,“反正这些废话,写邮件也能看。” 夏之秋的虚影摇摇头:“痴儿,汝这脾气……” 没等鸿老回应,洛维恩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布伦希尔德见状,优雅地站起身,朝鸿老微微鞠躬:“校长,我下节在c班有一节公开课,就先去准备了。”她翡翠般的眸子扫过洛维恩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待两人离开后,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松气声。鸿老摸了摸胡子,丝毫不受影响:“既然这样,那我再多说两句……” 走廊上,洛维恩的脚步又快又急。夏之秋的虚影飘在他身旁:“汝这般急躁,可是又想起当年西方学院那些事了?” “闭嘴。”洛维恩冷冷道,“我只是受不了那老头的废话。” 与此同时,c班教室里早已热闹非凡。齐寒正趴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苟住……一定要苟住……这次考试千万不能挂……” 白芷温柔地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作为洛维恩的课代表,她是少数能得到“真理暴君”认可的学生。金珑正在整理着稿子,她的气质让周围同学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大姐,你看我这个动作怎么样?”金玥拉着小妹金铃在过道里转了个圈。 角落里,柳鸩正偷偷调制着什么药剂,金铃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脸颊微红。而教室后排,武青虹正翘着二郎腿看书,此刻正像个大家闺秀般安静。 突然,教室门被推开。布伦希尔德抱着教案走了进来,银白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 布伦希尔德的话音未落,几名老师就抱着听课记录本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优雅地转身走向门口,银白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会开完了?”布伦希尔德轻声问道,翡翠般的眸子扫过这群跟风逃会的同事。 其中一位年轻教师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道:“没有,我们几个一开始看到洛维恩走出去,还不太敢离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到看到你离开就跟着一起走了。” 布伦希尔德微微颔首:“好了,都先进去吧,快开课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的艺术课是最不无聊的。”另一位戴着贝雷帽的艺术组老师抢先走进教室。 就在布伦希尔德准备关门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抵在门框上。洛维恩的异色双瞳在门缝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这视力一看就缺维生素a。”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金铃双手捧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大姐二姐快看!他们又在打情骂俏了!” 金玥无奈地按住兴奋的小妹:“别胡说。”但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在两人之间游移。 角落里的柳鸩难得抬起头,阴郁的目光在洛维恩和布伦希尔德之间转了一圈,又默默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药剂。 就在这时,白芷从桌洞里掏出一本《罪与罚》,轻轻走到洛维恩面前:“老师,这本书还你,我看完了。”她声音轻柔却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洛维恩接过书本,异色双瞳中的锐利稍稍缓和:“看完感觉怎么样?” 白芷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性的剖析很深刻,但我觉得他太过悲观了。”她指了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我在旁边写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夏之秋的虚影飘在洛维恩肩头,饶有兴趣地凑近那些笔记:“此女见解独到,痴儿,汝可要好生培养。” 布伦希尔德趁机走进教室,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文艺复兴时期的色彩运用。”她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如果要继续挡在门口,麻烦把门带上。” 洛维恩冷哼一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离开。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异色双瞳紧盯着布伦希尔德:“我倒要看看,你能讲出什么新花样。” 齐寒则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苟住……一定要苟住……千万别被卷进去……” 第298章 真理之门已经近在咫尺,只差最后一步…… 医护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气,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恒靠在皮质转椅上,手中的烟斗升起袅袅青烟。他面前的报纸上赫然刊登着敖甲统帅离世的消息。 王煜渊坐在旁边的诊疗床上,手中的钢笔在历史试卷上划出烦躁的痕迹。他突然抓了抓头发,把试卷揉成一团:“老师,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我还得写这个呀?” 张恒放下报纸,烟斗在指间转了个圈:“还不是怕我跟你讲过的知识点,你都还给我了。”他瞥了眼被揉皱的试卷,“特别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那部分,你每次都记混。” 窗外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正在叽叽喳喳。张恒突然问道:“你说谁会成为碧波区新的统帅呢?” 王煜渊立刻放下笔,眼睛一亮:“老师,你在坐着,我去帮你打探一下情况!”他像只灵活的猫般窜向门口,衣摆随风扬起。 张恒笑着摇摇头,烟斗里的火光忽明忽暗:“这小子……” 门还没完全关上,又被猛地推开。武青虹大步走了进来,校医的白大褂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机车夹克。她指尖夹着的香烟与张恒的烟斗气味交织在一起。 “老烟鬼,忙什么呢?”武青虹自然地坐到诊疗床上,长腿交叠,“又在毒害祖国的花朵?”她指了指还在飘散的烟雾。 张恒不慌不忙地吐出一个烟圈:“比不上某些人,带着学生翻墙逃课。”他的目光扫过武青虹手背上的新鲜擦伤,“这次又是哪个倒霉的体育老师追你们?” 武青虹满不在乎地弹了弹烟灰:“那个新来的,跑了两条街就喘得像风箱。”她突然凑近张恒,“说起来,你那个宝贝学生又跑去干什么坏事了?” 窗外传来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与医护室内的烟草香形成奇妙的和谐。阳光悄悄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药品柜上,模糊地交融在一起。 ——————(分割线) 碧波区的天空泛着珍珠般的灰蓝色,悬浮空岛边缘的人工瀑布发出轰鸣的水声。白小柒三人刚走下蒸汽飞艇,就看见海月站在接驳站台等候,她深蓝色的制服在潮湿的海风中轻轻摆动。 “你们好,我是碧波区统帅副官海月。”她利落地敬了个礼,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疲惫,“感谢你们前来协助。” 白小柒好奇地东张西望,甜心风暴的背带滑到肘部:“这里好漂亮!那些漂浮的岛屿是怎么做到的?” 海月微微一笑:“这是灵韵城的核心技术,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解释。”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先去玉虚议会,元老们已经在等候了。” 穿过由珊瑚石铺就的街道,海月一边走一边解释:“碧波区虽然由统帅管理,但在统帅后面还有元老议会。”她的声音在咸湿的海风中格外清晰,“每当统帅之位空缺时,十二位元老会组成特别选举团,他们来自碧波区各个重要领域,必须获得至少七位元老的支持才能当选新统帅。” 南宫凛的外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所以现在议会正在推举新统帅?” “不仅如此。”海月神色凝重,“还要处理敖甲统帅遇害的调查工作。” 玉虚议会大厦如同一座巨大的贝壳矗立在中央广场,珍珠母质地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走进议事厅,十二张高背椅呈环形排列,七位白发苍苍的元老已经就座。他们的座椅扶手上镶嵌着不同的宝石,代表着各自分管的领域。 洛云川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跃跃欲试的白小柒挡在身后:“诸位元老好,我们奉云老之命前来协助调查。” 为首的元老缓缓起身,他扶手上的蓝宝石闪烁着海洋般的光芒:“感谢白云市的支援。”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目前我们已经封锁了案发现场,但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 议事厅顶部的全息投影显示出案发现场的三维图像。 讨论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洛云川突然问道:“冒昧问一句,新任统帅已经有人选了吗?” 七位元老交换了一下眼神。蓝宝石元老叹了口气:“目前有三位候选人,但都未能获得足够支持。”他指了指空着的五张座椅,“另外五位元老正在各地考察候选人,明日才能返回。” 海月悄悄对三人低语:“这很正常,上次选举足足讨论了半个月。” 窗外的天色渐暗,悬浮空岛边缘亮起了导航灯。白小柒望着那些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光点,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分割线) 暮色中的碧波区街道笼罩在淡紫色的天光下,悬浮空岛投下的阴影如同游动的鲸鱼。王煜渊双手插兜走在珊瑚石铺就的小路上,忽然在街角书店的橱窗前停住了脚步。 “王明!”他惊讶地喊道。 橱窗前的青年缓缓合上手中的古书,那本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页已经微微泛黄。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王煜渊身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王煜渊,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了。” 声音不大,却如同他手中的古籍般温润,让人听了感觉很舒服。 听到声音,王煜渊猛地转过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兴奋地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王明微笑着解释道:“马斯跟我说,他之前把我那个世界的两个伙伴带来了这里,只不过忘记跟我说了。” 王煜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掰着手指数道:“这么一看,我们三个人里面,王墨渊那个世界被带来了两个人,我那边也是两个,你已经三个了。” 王明笑了笑,将古籍塞进背包里,然后说道:“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你看你这话说的……”王煜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右手抬起,轻轻地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仿佛在表示亲昵和友好。 他的声音温和而轻松,继续说道:“我可没有责怪他。”说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睛猛地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了!”王煜渊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找你的伙伴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王明见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啦!”他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显然对王煜渊的提议表示欢迎。 他补充道,“正好我还需要你帮我带一下路呢。”王明的目光落在王煜渊身上,透露出一种信任和依赖。 ——————(分割线) 在一家医馆外的暗巷里,科莱恩的轮椅正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轮椅主人内心的不安和焦虑在呐喊。 科莱恩坐在轮椅上,他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扶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金色竖瞳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医馆透出的暖光,仿佛那是他追寻已久的希望之光。 在他身后,披着斗篷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机械地推动着轮椅,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医馆内,赫拉薇特正挽起袖子,满脸怒容地追捕着一个灵活的身影。 “观月瞳!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简直比药柜里的草药还难闻!”赫拉薇特的声音在医馆里回荡,带着些许愤怒和无奈。 观月瞳,那个银白色短发的少女,正像一只敏捷的小狐狸一样,在药柜间飞速穿梭。她的黑色长尾不时扫过药柜,将一排药瓶推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要啊!”观月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她突然身形一缩,瞬间化作一只小黑猫,哧溜一下钻进了柜台底下。 “我其实还可以给你当招财猫呢,喵~”小黑猫从柜台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赫拉薇特,一只小爪子还讨好地挥了挥。 赫拉薇特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拎起了小黑猫的后颈。 “这招你都用了十七次了……”赫拉薇特的语气中充满了疲惫,“每次都用这招,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她突然转头看向大门,“有客人?” 赫拉薇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门口,只见科莱恩的轮椅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医馆门槛处。她下意识将观月瞳护在身后,眉毛微微蹙起:“这位客人,如果要就诊的话还请等一下。” 科莱恩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金色竖瞳在昏暗的医馆内泛着诡异的光:“赫拉薇特小姐,我听闻你有着这世上最强大的医疗术。”他的声音如同蛇类般滑腻,“不知能否治好我这双腿?” 赫拉薇特锐利的目光扫过他那双僵直的腿,敏锐地察觉到伤口处残留的异常能量波动:“这不是一般的攻击造成的。” “确实。”科莱恩坦然承认,甚至带着几分自豪,“是在与敖甲统帅战斗时被他封印的。” 医馆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赫拉薇特缓缓揉着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胆子还挺大的。”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就不怕我把你抓住送到碧波军那吗?他们现在可是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呢。” 科莱恩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没有十成把握,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微微前倾身体,“我想与你做笔交易——只要你能治好我这双腿,我就帮你复活一个你想复活的人。” “好大的口气。”赫拉薇特的金发无风自动,“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白渊先生在生前有一项人造异能的效果可以复活死者。”科莱恩继续说道,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而我……刚好继承了这项异能。” 躲在赫拉薇特身后的观月瞳,原本就竖着耳朵,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将耳朵竖得笔直,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她的黑色尾巴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紧紧地卷住赫拉薇特的小腿,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 赫拉薇特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我帮你治好伤腿,你想干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地盯着科莱恩。 科莱恩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热的光芒,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自然是继续追寻那无上的真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和对真理的执着,“真理之门已经近在咫尺,只差最后一步……” 第299章 亲人重逢 医馆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就在这时一道由纸张构成的尖锐长刺突然从侧面袭来! 科莱恩身后的身影瞬间挡在他身前,斗篷被撕裂的瞬间露出了布满青鳞的身躯。那是由科莱恩异能创造的蛇人,金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看来有客人不请自来。”科莱恩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王明缓步走入医馆中央,修长的手指间纸张如蝴蝶般飞舞。他平静地注视着科莱恩:“真理之门不是你应该触碰的东西。” 王煜渊紧随其后,腰间的冰昙花挂饰突然绽放出寒光。他手腕一翻,一柄通体晶莹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刀锋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赫拉薇特的金发无风自动,与王明默契地对视一眼。三人同时向医馆外移动,而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无数蛇人从医馆的各个角落涌出。 “观月瞳,保护好医馆!”赫拉薇特头也不回地喊道。小黑猫立刻竖起尾巴,化作人形挡在药柜前。 医馆外,暮色已深。王明和赫拉薇特同时掀起左臂衣袖,露出小臂上复杂的法阵纹路。两人的右手拇指精准按在法阵中心,毫不犹豫地划下。 “以真理之名。”王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以生命为契。”赫拉薇特的金眸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与此同时,科莱恩缓缓张开右手,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以疯狂为引。” 三道光芒同时爆发!王明脚下的地面裂开,一只雄伟的狮鹫振翅而出,羽翼掀起的气流卷起漫天纸页。赫拉薇特身下浮现出七色鹿的虚影,鹿角上缠绕着治愈的光辉。而科莱恩则被一条巨蛇托起,蛇瞳中倒映着扭曲的真理之门。 王煜渊的长刀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第一个冲入蛇人群中的他留下一条冰封的轨迹。战斗,在这一刻正式打响。 夜幕笼罩下的战场,三只巨兽的对决掀起狂暴的气流。狮鹫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次振翅都卷起小型旋风。七色鹿的蹄下绽放出七彩光晕,所过之处草木疯长又瞬间枯萎。巨蛇的鳞片反射着诡异紫光,吐出的毒雾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王明站在狮鹫背上,眉头紧锁。他轻拍狮鹫的脖颈:“格里芬!准备扇风!”狮鹫发出清越的鸣叫,猛然振翅冲向高空。强劲的气流将地面的碎石卷起,形成小型龙卷。 就在狮鹫达到最高点的瞬间,王明右手一翻,一张泛黄的书页出现在掌心。书页上的文字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条火龙呼啸而出。火焰与旋风完美融合,形成巨大的火焰旋涡将巨蛇团团围住。 烈焰中传来蛇鳞爆裂的声响,王明刚要松口气,科莱恩阴冷的声音却穿透火墙:“蜕皮可是蛇成长阶段的证明!” 只见一条全新的巨蛇从燃烧的蛇皮中破茧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缠绕住狮鹫的躯体。毒牙闪着寒光,直取狮鹫的翅膀根部。 “小心!”赫拉薇特的七色鹿突然从侧面冲来,巨大的鹿角精准地顶在巨蛇七寸处。巨蛇吃痛松开束缚,狮鹫趁机挣脱升空。 科莱恩的金色竖瞳骤然收缩,下半身瞬间蛇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射向赫拉薇特。他的左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咽喉,蛇尾则缠绕住了赫拉薇特的双腿。 “你以为……就你会近身战?”赫拉薇特虽然呼吸困难,却露出挑衅的笑容。她的双手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将科莱恩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对方松手的刹那,她反手抓住蛇尾,像甩鞭子般将科莱恩抡起旋转。 呼呼的风声中,赫拉薇特喝一声,将蛇化的科莱恩抛向高空。她屈膝蓄力,地面在脚下龟裂,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天而起。右腿划出完美的弧线,一记高抬腿重重劈在科莱恩肩膀上。 “咳!”科莱恩如断线风筝般砸进地面,激起漫天尘土。他蜷缩着咳出几口鲜血,却在烟雾中突然露出狞笑。一个闪光弹从他袖中滑出,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战场。 当强光散去时,科莱恩和巨蛇都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几片破碎的蛇鳞。王明从狮鹫背上跃下,纸张在他手中缓缓散去。赫拉薇特活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七色鹿化作光点消散在夜色中。 医馆内,王煜渊的长刀在蛇人群中划出一道道冰痕。他的每一次挥斩都精准无比,但蛇人数量实在太多,战斗的余波不断震动着药柜。玻璃罐子摇晃着,眼看就要坠落。 观月瞳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在药柜间飞速穿梭。她双手各接住一个下坠的罐子,尾巴灵巧地卷住第三个。就在第四个罐子即将落地时,她一个侧翻,用脚尖稳稳接住。 “漂亮!”王煜渊忍不住赞叹,却见更多的蛇人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握紧长刀,准备释放大范围冰冻斩击。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上方传来:“surprise!” 一台手机划破空气,精准落入蛇人最密集的区域。下一秒,刺耳的声波爆发而出,医馆的灯光忽明忽暗,最终全部熄灭。蛇人们痛苦地捂住耳朵,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还原成普通的小蛇四散逃离。 王煜渊惊讶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朋克风夹克的少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她左手把玩着另一台手机,脖子上的耳机闪着蓝光。 “细佬,唔该晒啦呀!”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王煜渊足足愣了好几秒钟,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叫道:“表姐?!”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地将那把原本横在身前的长刀收回到腰间的冰昙花挂饰里。 “好久不见啊!”王煜渊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沈芷莹,“哇塞,你长高了好多啊!我记得以前你可矮了,现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芷莹猛地打断了。只见沈芷莹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王煜渊的下身狠狠地踢了过去。这一脚又快又狠,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不过,王煜渊的反应也不慢,他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迅速地向后一跳,轻松地躲开了沈芷莹的这一脚。 “哎呀,表姐,我错了我错了!”王煜渊一边跳着往后退,一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 “哼!”沈芷莹轻哼一声,显然并没有消气,但也没有再继续攻击,只是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瞪着王煜渊。 王煜渊见状,赶紧陪笑着说:“对了,表姐,你能不能别讲方言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啥呢。” 沈芷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说:“哦,好吧。之前去外地玩的时候,跟当地人学的,一不小心就说习惯了。”说完,她还咳嗽了两声。 接着,沈芷莹开始环顾四周,好奇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来。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王煜渊说:“不过,马斯说的竟然是真的,你还真的在这个世界啊!” “那舅舅怎么样了?”王煜渊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般。 沈芷莹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摆弄脖子上耳机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王煜渊,微笑着回答道:“老爹还行啦,身体挺健康的,你就放心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自信。“只不过时常会念叨起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到这个世界。” 然而,沈芷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煜渊急切地打断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他啊……” 沈芷莹理解王煜渊的担忧,她安慰道:“好啦好啦,别担心啦,我会经常去看望他的,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就在这时,观月瞳小心翼翼地抱着药罐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孩,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沈芷莹注意到了观月瞳的目光,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小黑猫的脑袋,笑着说道:“哇,这是活的兽娘啊!好可爱啊!比我们世界的仿生宠物可爱多了!” 王煜渊看着表姐熟悉的举动,不禁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表姐一直都很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咪。 不过,王煜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看着沈芷莹,问道:“表姐,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呢?” 沈芷莹似乎早有预料,她调皮地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投影仪,得意地说:“当然是来找你的啊,笨蛋!顺便呢,也给你带了个礼物哦!” 沈芷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无数蓝紫色的像素方块如萤火虫般从屏幕中涌出,在柜台上方盘旋聚集。观月瞳的猫耳警觉地竖起,黑色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摆动,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这神奇的一幕。 当像素光芒散去时,一盘金黄酥脆的小鱼干出现在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王煜渊惊讶地挑起眉毛:“表姐,这是你的副本装备?” 沈芷莹捏起一条小鱼干,在观月瞳鼻子前晃了晃:“尝尝?”观月瞳的瞳孔瞬间放大,虽然努力维持着高傲的表情,但不断抽动的鼻子和微微摇晃的尾巴已经出卖了她。最终,美食的诱惑战胜了警惕,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啊呜”一口叼走了小鱼干。 “马斯给我送了些副本装备。”沈芷莹看着观月瞳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个投影仪里记录着你和我还有老爹一起拍过的所有照片和视频。” 王煜渊的指尖轻轻触碰投影仪,全息影像中浮现出三人站在樱花树下的合影。舅舅慈爱的眼神,表姐温柔的笑容,还有自己难得放松的神情。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表姐……” 观月瞳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一整盘小鱼干,正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她好奇地凑到投影仪前,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王煜渊的手臂:“这是你们的家人吗?” 就在这时,沈芷莹的手机突然闪烁红光。她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像素化,“下次再找你玩。”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观月瞳伸出爪子想要抓住那些光点,却扑了个空。她不满地鼓起脸颊:“跑得真快!我还想再要一盘小鱼干呢!”说着,她突然灵机一动,转向王煜渊眨巴着眼睛:“喂,帮我联系一下你表姐!我要订购那个小鱼干!” 第300章 人只有拥抱过去,人才能创造未来 昏暗的山洞中,王泽和白霜背靠着潮湿的岩壁。白霜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用力捶了下地面,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笨蛋……不是让你别使用异能了吗!”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非要逞强!你又没有苏萤她们那样的异能还要去跟它打,你怎么打!” 王泽沉默地递过水壶,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救了!”白霜猛地扭过头去,银发上的发饰叮当作响,“下次打死我也不叫你了!呜呜呜……”她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我已经没力气了……那些怪物很快就会追上来……这回真的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洞外的风声呜咽,隐约能听到怪物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王泽望着洞口透进的月光,突然开口:“我有一个想法。” 白霜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什么!”她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王泽的双手则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确信:“我的异能刚刚是不是伤害到了那个怪物……” 白霜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道:“只不过是凑巧吧……”然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泽,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王泽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他的身后展开了一幅巨大的画卷。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这并不是凑巧。” 他转过身,面向白霜,然后伸出了一只手。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种决心和勇气。 “如果想要打败它……”王泽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需要你和我一起。” 白霜愣愣地看着那只手,火焰精灵们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在她周围不安地飞舞。她突然想起远征军出发前,王清霜对她说过的话:“有时候,最强大的力量来自于信任。” 洞外的声响越来越近,怪物刺鼻的气味已经飘了进来。白霜深吸一口气,抓住王泽的手站了起来:“先说好……她的声音还有些发抖,要是这次再逞强,我就让精灵们烧掉你的眉毛!” 王泽难得地笑了,他握紧白霜的手,两人同时转向洞口。黑暗中,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缓缓逼近。 黑暗的山洞中,铁链碰撞的声音清脆回荡。当怪物咆哮着冲进来时,王泽猛地抬起右手,一道银白色的锁链从掌心激射而出,如同灵蛇般缠绕住怪物的身躯。怪物发出刺耳的嘶吼,挣扎时溅起的黏液落在岩壁上滋滋作响。 王泽转头看向白霜,声音沉稳有力:“白霜!” 白霜的指尖微微发抖,脑海中回响着王泽说过的话——不要害怕面前的怪物,它通过吞噬恐惧而强大,那些血红的眼睛不过是红月投射的幻影。她深吸一口气,琥珀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火焰。 火焰精灵们感应到主人的决心,瞬间暴涨成炽热的火环。白霜双手向前一推:“消失吧!”烈焰如同洪流般奔涌而出,将怪物彻底吞没。怪物在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 王泽收起锁链,嘴角扬起一抹赞许的笑意:“不是做到了吗?”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吧,我们一起归队吧!” 白霜却突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我没体力了……”她的声音细若蚊呐,脸颊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红。 王泽二话不说转过身,半蹲下来:“上来。” 白霜瞪大眼睛:“啊?”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泽已经一个转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白霜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王泽的衣领:“放、放我下来!” 王泽置若罔闻,稳步走向洞外:“别乱动,会摔。” 月光如轻纱般重新洒在两人身上,白霜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她缓缓地垂下头,那如银瀑般的长发如帷幕般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难以窥视她此刻的真实表情。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仿佛稍不留意就会被风吹散,“其实……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并非什么大修女吧?”她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但王泽的脚步并未因她的话语而停下,只是他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一些,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白霜并没有在意王泽的沉默,她继续轻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吧,我出生在沙影城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没有多少见识,一辈子都被困在那片狭小的天地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王泽的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几个人想着要出去闯荡一番,大家都只知道待在城里,祈求神明的庇护……可最后呢?整个街区只剩下两三百人……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小鬼……连口饱饭都抢不来……” 夜风吹拂着她那如银瀑般垂落的长发,轻轻撩起几缕发丝,露出了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眸。那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于是我跟他们说我是大修女转世……他们居然真的信了……我倾听他们的烦恼,用我那所谓的‘预知能力’为他们解答,以此来换取食物和水……还有那一点点的……尊重……” 王泽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在这个世道下,能活下来已经很厉害了。” 然而,白霜却突然激动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冲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我不过是运气好!蒙对过几次灾难的来临……可正因如此,他们对我产生了可笑的‘信任’!当沙影城久旱不雨时……”她浑身发抖,“他们把我绑在祭坛上……想用我的血祈求降雨!” 月光洒在她稚嫩的脸庞上,映照出她那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和疲惫。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但最后呢?她的笑声在夜风中回荡,那场沙暴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了整个祭坛……他们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王泽突然停下脚步,将白霜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他单膝跪地,与白霜平视:“那不是你的错。他解开自己的外套披在白霜肩上,现在的你,是远征军不可或缺的白霜。” 夜色渐深,星光稀疏地洒落在两人身上。白霜仰头望着天穹,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声音轻得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星辰坠落于回响之渊,月亮染上猩红,天穹裂开第七道缝隙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星图,“你说根据这段话,便能找到带领远征军离开暗潮的方法……” 王泽微微一怔:“我?” 白霜的目光依旧空洞,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王泽的问题,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继续喃喃自语:“清霜姐他们可高兴了……分工有序,以为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向外界告知暗潮的真相……”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王泽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凝视着白霜,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 “但我看到了……在这条道路的尽头,注定是一片黑暗……”白霜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王泽却觉得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上,“你们想带回的火种只会加速世界的衰败……” 王泽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涌来。他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红月的幻影,或是平行世界的交错,但白霜的话语让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两人来到一处岔路口,王泽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两条路,一条通向黑暗,一条似乎透着些许光亮。他转头看向白霜,问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 白霜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她像发疯似的紧紧抓住王泽的手臂,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她的声音充满了哭腔,颤抖着说道:“你还是要过去!会出事的!”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王泽的衣袖里,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恐惧和担忧。“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白霜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承认我是说过很多谎……但我说真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信一下!哪怕就信一次也好!” 她的声音愈发哽咽,几乎要哭出声来。白霜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试图掩盖住那满脸的泪痕,但她的抽泣声却依然清晰可闻。 “看到你们不管怎么样都要继续前进……我能怎么办?”白霜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对!我是没什么用……我是撒谎、是利用别人、是自私自利……但我也只是想活命啊……” 说到最后,白霜的话语已经完全变成了哭声,她的身体也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缓缓地放下了手。 王泽一直静静地看着白霜,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那对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终于,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王泽缓缓地在白霜身边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会惊扰到白霜。 “那就不走了。”王泽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白霜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我们不去找远征军了!”王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他紧紧地握着白霜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勇气。 白霜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王泽的话。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清霜姐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清霜姐她们呢……”白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王泽轻轻地擦去白霜脸颊上的泪水,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是他们让我来找你的。”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我的异能也是姐姐交给我的……如果姐姐在这里,她也一定会让我带你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王泽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阳光灿烂,仿佛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生机的地方。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白霜,那个地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全活下去的地方。 “这个世界已经很残酷了……”王泽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连沙影城的大人们都没有勇气面对天灾人祸,只敢把你一个孩子推进火坑。所以,你更不应该沉浸在这份痛苦当中,我们要勇敢地走出去,去寻找属于我们的未来。” 夜风拂过两人的发梢王泽继续说道“远征军的大家绝对不会看不起你……姐姐他们不愿意丢下你是因为把你当做了家人……让你跑走是因为不想让你受伤……派我过来是怕你遇到危险……” 白霜怔怔地望着他:“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去?” 王泽静静地凝视着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穿越了无尽的黑暗,落在那璀璨的银河之上。那银河如同一条闪耀着无数宝石的绸带,横亘在夜空中,美得令人窒息。 他轻声呢喃道:“大概是想寻得一个真正的世界吧……”声音仿佛被夜风吹散,飘向了遥远的宇宙深处。在那个世界里,孩子们可以自由地成长,没有战争的阴影,没有恐惧和痛苦。 白霜站在他身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眼中不再仅仅只有恐惧,而是多了一丝希望和决心。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切都留在身后。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向王泽伸出了手,说道:“那……我们走吧。不是去找远征军……而是去找你说的那个……充满阳光的地方。” 王泽转过头,看着白霜,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和勇气。他微笑着,紧紧握住了白霜的手,仿佛那是他们通往那个美好世界的唯一通道。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显得如此渺小,但他们的步伐却异常坚定。 王泽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两人转身走向与远征军相反的方向。星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前方的道路,正渐渐被晨曦染成金色。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这句话。”王泽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这句话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白霜抬起头,目光与王泽交汇,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什么话?” 王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只有拥抱过去,人才能创造未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深思的力量。 第301章 元铃海第三次审讯 王泽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审讯室刺眼的白光让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元铃海双手交叠放在金属桌面上,苍白的皮肤在冷光下几乎透明。她歪着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局长,管理局已经穷到连张舒服的椅子都买不起了吗?还是说——”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您已经连续72小时没合眼了?” 王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触到下巴上粗糙的胡茬。他确实不记得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 “瞳孔扩张、眼白充血、面部浮肿。”元铃海像背诵教科书般冷静地列举,“长期睡眠不足会导致大脑清除代谢废物的效率降低40%,增加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更不用说对心血管系统的——” “元铃海。”王泽打断她,声音依然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开始第三次审讯吧。”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夹,动作却突然僵住。元铃海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右手轻微震颤,典型的神经系统过载表现。局长,您确定要继续吗?” 审讯室陷入短暂的寂静。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墙角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色光点。王泽深吸一口气,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缓缓推到桌子中央。 照片上的男人约莫五十岁,西装革履地站在某栋豪华建筑前。他的笑容恰到好处,眼角却堆积着刀刻般的皱纹,右手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泛着冷光。 元铃海的身体骤然绷紧。王泽注意到她的指甲在金属桌面刮出几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 “元成海,你的父亲。”王泽轻声说,“‘蓝梦会’前任首领。照片是上周拍的,就在他被捕前六小时。” 元铃海的呼吸频率变了。王泽学过微表情分析,能看出她正在极力控制面部肌肉,但瞳孔的收缩暴露了一切。 “我以为管理局只关押异能者。”她的声音像淬了冰。 “确实如此。”王泽翻开文件夹下一页,“但你父亲也拥有异能,能力是‘记忆篡改’。很讽刺是不是?一个靠谎言建立帝国的人,最终被自己的能力反噬。” 元铃海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所以呢?你想听什么?父女情深的感人故事?”她猛地倾身向前,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那个男人在我十二岁时就把我姐姐卖给北方的军火商,因为他需要三成的产业链!” 王泽没有退缩。他注意到当元铃海提到姐姐时,审讯室的温度下降了至少五度。墙上的湿度计显示空气正在变得潮湿——这是元铃海异能暴走的前兆。 “你姐姐叫元铃月,比你大四岁。”王泽平静地陈述,“根据我们的调查,她并没有死在烽火战争上。” 元铃海的表情凝固了。王泽继续道:“你父亲伪造了她的死亡证明,但实际上——” “闭嘴!”元铃海突然暴起,审讯椅在她身后轰然倒地。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毫无预兆地爆裂,冰冷的水柱倾泻而下。王泽的衬衫瞬间湿透,但他纹丝不动。 监控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王泽按下桌下的静音按钮——这是局长的特权,意味着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记录。 “元铃海”他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提高声音,“你父亲被捕前交代了最后一份口供。他原本计划在下个月把你卖给‘红蟹’帮派,换取他们在南城的分销网。” 水声戛然而止。元铃海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她的眼睛红得可怕,却不是因为哭泣。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王泽轻声说,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他觉醒异能后第一个篡改的,是自己关于你母亲的记忆。在他的新记忆里,你母亲是自杀。但实际上——” “是他在孕期家暴导致的子宫破裂。”元铃海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我记得。那晚我躲在衣柜里,从缝隙看见地毯上的血一直流到门口。” 王泽沉默了片刻。他伸手关掉了刺眼的顶灯,只留下墙角的应急照明。昏暗的光线里,元铃海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报考过医学院。”王泽换了个话题,“笔试成绩是当年白云市第三名。” 元铃海缓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异常脆弱:“面试前一天,父亲派人打断了考官的腿。”她扯了扯嘴角,“他说蓝梦会不需要救人的医生,只需要冷血的继承人。” 王泽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元铃海面前。这个动作理论上极度危险——失控的异能者可能造成致命伤害。但他只是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 “擦一擦吧。”他说,“盐水对眼睛不好。” 元铃海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总是温柔得令人火大的局长。他的黑眼圈确实很重,但眼神清澈得像暴雨后的天空。她鬼使神差地接过手帕,闻到上面淡淡的檀香。 “审讯就到此结束吧。”王泽站起身,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元铃海的声音:“局长。”他转身,看见她将手帕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你该去睡一觉了。” 王泽笑了笑,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晚安,元铃海。” 当他关上审讯室的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像小动物般的呜咽。王泽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监控室的同事跑过来,惊恐地问要不要启动异能抑制装置。 “不用。”王泽摇头,“让她哭一会儿吧。” 王泽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一缕晨光,照在他正在批阅的文件上。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忽然被敲门声打断。 “请进。” 门开了,元铃海站在门口。她换下了管理局的收容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只有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异能抑制手环提醒着她的特殊身份。在面对有外出申请的异能者时,他们脖子上的电子项圈会被换成这种手环。 “局长,我想申请外出许可。”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王泽抬头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表格,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效期24小时。”他将表格递过去,“需要派护卫吗?” 元铃海接过纸张,嘴角微微上扬:“不必了。” 门刚刚合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初夏就像一阵风一样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是跑得太急了,以至于深绿色的长发也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着,仿佛在风中摇曳的柳枝。 “局长!”初夏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监控显示元铃海的生物读数异常,她刚才……” “我知道。”王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钢笔,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初夏。 初夏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可是……可是她的父亲今天正要从城东看守所转移到刑场啊!如果她……” “初夏。”王泽再次轻声打断了她,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去帮我泡杯茶好吗?我有些累了。” 初夏看着王泽,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茶水柜。她知道,王泽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然而,初夏并没有看到,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王泽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下方。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抽屉,抽屉的把手被巧妙地隐藏在了桌子的边缘,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而在那个抽屉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份标有“元成海-绝密”的档案袋。 ——————(分割线) 押送车在跨海大桥上遭遇袭击时,元成海正在打瞌睡。第一声爆炸震碎了所有车窗,第二声掀翻了整辆装甲车。当他醒来时,后脑勺的剧痛告诉他,自己是被打晕带走的。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水泥柱、生锈的钢筋、破碎的玻璃——这是个废弃的建筑工地。他的双手被绑在金属椅上,嘴里塞着布团。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影。 “醒了。”元铃海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她手里拿着一份档案,封面上管理局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元成海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别急。”元铃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镜,温柔地架在父亲鼻梁上,“你该好好看看这个。” 她翻开档案第一页。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元成海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照片角落的日期,正是元铃海母亲去世的那天。 “王泽局长真是个有趣的人。”元铃海轻声说,“他给我的资料比我想象的详细得多。”她翻到下一页,“比如这份你签署的医疗意外确认书,实际上是你买通医生停止抢救的证明。” 元成海的瞳孔收缩了。他剧烈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还有这个。”元铃海又翻过一页,那是银行流水记录,“姐姐被卖给军火商的价格是两千万,而你告诉我是为了帮派存亡。”她突然笑了,“真奇怪,同期蓝梦会的账面上明明有八亿流动资金。” 她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都比前一页更黑暗:记录、指令、交易清单……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十五岁的元铃海,正在医学院考场外排队。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她俯身靠近父亲,“不是你毁了我的人生,而是你甚至不屑于编个好点的谎言。”她的指尖划过档案,“这些年来,你每次说‘为了家族’,后面都跟着一笔转账记录。” 元成海突然安静下来。他盯着女儿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被布团堵住的嘴让这个笑容扭曲得可怕。 元铃海慢慢地直起身子,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眼神冷漠而坚定。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那天我偷偷看了你的账本。”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男人的反应,但对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毫无表情。 “原来,我的‘继承权’竟然值三座赌场和两条产业。”元铃海继续说道,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此时,废弃工地里异常安静,只有远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需要我来归还一下物品吗?” 元铃海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泽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影和那张英俊而略带冷漠的脸庞。 元成海看到王泽出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局长……”元铃海没有回头,但她的视线却始终稳稳地对着元成海,“你来阻止我?” 王泽走到她身旁,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那把左轮手枪。“你上次交给我保管的。”他将枪放在一旁的水泥台上,然后后退两步,“决定权在你手上。” 元成海的表情从希望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纯粹的恐惧上。他疯狂摇头,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王泽转身走向出口,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地里回荡。当他推开生锈的铁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枪响。 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咸腥的气息。王泽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从风衣内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初夏。 他按下回拨键,电话立刻被接通。“局长!你在哪?押送车遇袭,元成海失踪了,元铃海也不见了!我们——” “结案吧。”王泽轻声说,“告诉媒体,元成海在转移途中试图逃跑,被流弹击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元铃海呢?”初夏小心翼翼地问。 王泽回头看了一眼废弃工地。月光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正从铁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反光。 “她会回来的。”王泽语气坚定地说道,仿佛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去准备一杯热牛奶,记得加些蜂蜜。” 电话那头的初夏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而王泽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缓缓地朝他走来。元铃海停在了王泽的面前,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只见她缓缓地张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一颗已经变形的子弹,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硝烟的气息。 “空包弹?”元铃海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无比震惊。 王泽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没错,从你把这颗子弹交给我保管的那一天起,它就一直是颗空包弹。”他伸出手,轻轻地从元铃海的掌心中接过那颗子弹。 “有时候,复仇所需要的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让对方知道,你有杀死他的权力。”王泽的声音平静而又深沉,就像那片无垠的大海。 然而,元铃海却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了王泽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人不禁为之一惊。“为什么?”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王泽并没有挣脱元铃海的手,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仿佛感受不到那股强大的力量。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如同海风一般:“因为十六年前,有个医生没能救活一个被家暴的孕妇。而那天值班的护士……是我的母亲。” 第302章 有些羁绊,是连暗潮都无法切断的。 两人手牵着手,一前一后行走在荒芜的大地上。白霜的火焰精灵环绕在周围,跳动的火光驱散了浓稠的黑暗,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我们到了。”王泽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营地。完好的帐篷、摆放整齐的物资,还有那堆早已熄灭的篝火痕迹,无不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热闹。 白霜松开王泽的手,缓缓走向营地中央:“……这里是远征军在外围最后的营地。”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们在这里下决心继续深入,而我也就逃跑了。”她踢了踢地上完好的物资箱,“当我走时,大家明明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怎么还留了这么多物资?” 王泽看着那些整齐码放的补给品,轻声道:“可能是留给你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白霜的眼眶已经红了。 夜幕降临,两人围坐在新点燃的篝火旁。火光映照着白霜的侧脸,她突然开口:“王泽……你和我印象里的好像不太一样了。” 王泽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本想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但抬头对上白霜那双澄澈的眼睛,就知道谎言毫无意义。“白霜,”他深吸一口气,“你认识的小向导正跟远征军在一起,带着他们深入暗潮。而我……并不是远征军的一员。” 白霜猛地站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在不停地发抖:“你……你不是他……可你说的话……还有你的样子……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你……” 她的话语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而站在她面前的王泽,此时也正双手撑住额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开始发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泽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白霜,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白霜,这一切,都不过是红月制造出来的假象而已。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都留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 “骗子!”白霜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出了眼眶,“你又想丢下我,又想一个人跑回去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无比心疼。然而,王泽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带你远离危险和恐惧,”过了一会儿,王泽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我希望能带你走出这片暗潮,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都无所谓!”白霜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王泽的衣袖,“别走……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听我一次好不好?别回去,真的,回去真的会死的……” 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王泽的手臂。而王泽则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她的手。 王泽慢慢地蹲下身体,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沉重。他的右手缓缓地伸出去,轻柔地落在了白霜的肩膀上,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要传达某种力量或者安慰。 “记住,白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 随着他的话语,一条铁链从他的掌心涌出,迅速地缠绕在她的身上。随着枷锁的发动,王泽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逐渐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我和你一样,都迫切希望姐姐她们能够回来。”王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白霜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无法理解王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去追寻一个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目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执着?”白霜的声音哽咽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王泽低下头,他的长发如黑色的幕布一般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们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白霜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突然明白了王泽的坚持和痛苦,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去寻找姐姐她们。 王泽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单薄和孤独。他的目光越过白霜,望向那无尽的暗潮深处,仿佛在那里能找到他所追寻的答案。 就在这时,白霜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王泽。她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身体,似乎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她的脸紧贴着他的后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会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白霜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王泽的耳边回荡。 王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走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白霜站在原地,火焰精灵们在她周围跳动,仿佛永不熄灭的希望之光。 王泽在密林深处艰难前行,胸前的火焰精灵驱散了四周刺骨的寒意。当他终于抵达暗潮中心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那座被红月笼罩的都市,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冰冷的建筑。 突然,无数苍白的火焰在四周浮现,它们扭曲着、哀嚎着,诉说着无尽的痛苦。王泽知道,这是白霜的异能造成的幻象,是她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苍白火焰中走出。16岁的王泽站在他面前,眼中带着讥讽:“怕吗?” 王泽的拳头微微攥紧,仿佛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个年轻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决绝。 “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当然怕,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的孩子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选择回到这里,面对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王泽的声音开始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 “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这里……”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每一次,当我想起那些事情,我的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平息那汹涌的情绪,“我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蛊惑我?!” 16 岁的王泽歪着头,脸上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 “因为这里是你最渴望的地方啊。”他的声音甜得像蜜,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你一直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你想要重新感受家的温暖,而红月,只是回应了你的愿望而已。” 王泽突然捂住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腰。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向红月照射的地方。地面开始震动,一座古老的祭坛拔地而起,血红色的台阶一级级浮现,通向那轮诡异的红月。 16岁的王泽跟在后面,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承认吧...你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姐姐还陪在你身边...远征军的大家都在...”他轻轻推着王泽的后背,“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家吗?” 王泽的脚已经踏上第一级台阶,鲜红的月光将他苍白的脸映得如同鬼魅。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台阶两侧,无数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仿佛在欢迎他的归来。 白霜突然捂住胸口,火焰精灵们不安地躁动起来。她望向密林深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王泽有危险!” 当她再次踏入密林时,四周突然浮现出无数模糊的身影——那些曾经将她绑上祭坛的信徒们围了上来,面目狰狞地质问着:“骗子!”“冒牌货!”“你害死了我们!” 但这一次,白霜没有退缩。她挺直腰板,银发在红月下闪耀:“我不是骗子!”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是你们的愚昧害死了自己!”随着她的话语,火焰精灵暴涨,那些幻影如烟雾般消散。 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中心时,16岁的“王泽”正站在祭坛边,露出天真的笑容:“啊,逃跑的小修女又回来了。”他的声音甜腻得令人作呕,“让我看看……那个躲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小乞丐?还是那个靠谎言活下来的骗子?” 白霜的双手微微发抖,过去的阴影如潮水般涌来。 “真是可怜呢。”“王泽”继续说着,步步逼近,“连你最信任的人都要抛下你……因为你就是个累赘……” 沼泽不知何时已经漫上白霜的脚踝,她感到一阵眩晕。 “看啊,你的火把要熄灭了。”“王泽”轻笑着,“就像沙影城的那些人说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大修女……” 白霜的双腿渐渐陷入沼泽,但她却突然抬起头,眼中的火焰从未如此明亮:“火把虽然会熄灭……”她艰难地举起双手,“但火种……永远不会!” 她的掌心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不是火焰精灵的光芒,而是源自她内心最纯粹的勇气。光芒所到之处,沼泽退散,幻象破碎。 白霜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迈出一步,身上的光芒就更盛一分:“因为我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火种,从来都不是什么异能……”她的泪水在光芒中闪烁,“而是想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心意!” 金光彻底驱散了红月的阴霾,照亮了整个暗潮中心。在光芒的尽头,真正的王泽正缓缓睁开双眼。 王泽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远征军的营地中央。四周的帐篷完好无损,篝火噼啪作响,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团温暖的火焰缓缓飘落到他掌心,跳动着熟悉的光芒。 “这是……”王泽喃喃道,突然从床上惊醒坐起。 那团火焰在他面前轻轻摇曳,逐渐化作人形。银发少女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白霜含着泪站在床前,火焰精灵们在她周身欢快地飞舞。 “白霜!”王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少女的发丝间还带着晨露的湿润。 白霜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笨蛋……下次不许再一个人冒险了……” 王泽正想回答,余光却瞥见门外一抹白色风衣的衣角闪过。他抬头望去,只见马斯倚在走廊尽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天空中突然燃起纯白的火焰,待到火光散去,那个神秘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怎么了?”白霜疑惑地抬头。 王泽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在晨光的照耀下,照片中原本模糊的白霜形象正逐渐变得清晰——银发少女笑容灿烂,身边的火焰精灵们定格在欢快跃动的瞬间。 “看来……”王泽轻抚照片,声音温柔,“有些羁绊,是连暗潮都无法切断的。” 白霜好奇地凑过来,在看到照片的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 窗外,真正的朝阳终于升起,将两人的身影温柔地包裹在金色的光芒中。远征军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与重逢的故事。 ——————(分割线) 画面突然一转,来到了暗潮汹涌的地底深处。这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芒从一座神秘的石碑上散发出来。这道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光芒却逐渐变得暗淡下来。它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着,一点点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终于,石碑上的光芒彻底熄灭了,整个地底陷入了一片漆黑。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已经从我这里抢走了三人吗?”这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毛骨悚然。“看来我得认真审视你了,王泽。” 这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它似乎对王泽充满了兴趣,又似乎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 第303章 新任统帅 紫霄高中上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教师办公室,因为突然放假的通知,整个校园都洋溢着轻松的氛围。洛维恩推开办公室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异色双瞳微微眯起——每位老师的办公桌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鲜花、巧克力、手工贺卡……而布伦希尔德的桌子简直成了一座小山,连地上都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相比之下,洛维恩自己的办公桌干净得刺眼,连一片花瓣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在路过布伦希尔德桌前时被叫住。 “哎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洛教授吗?”布伦希尔德拿起一块金箔包装的巧克力,翡翠般的眸子里满是戏谑,“要不要尝尝学生送的手工巧克力?虽然某人可能体会不到这种被学生爱戴的感觉呢~” 洛维恩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办公桌上:“不必了。我对这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东西没兴趣,就像我对某些人肤浅的虚荣心一样。” “真是可怜。”布伦希尔德故意叹了口气,“就连教师节都收不到礼物,看来某人的教学方式确实……” 她的话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白芷抱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温柔地笑了笑:“老师,打扰了。” 在布伦希尔德惊讶的目光中,白芷走到洛维恩桌前,从纸袋里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棉花娃娃——那头与洛维恩一模一样的黑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穿着棕色学者长袍,甚至连那副标志性的异瞳都完美还原了。 “这是……送给老师的。”白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趁着午休时间做的,虽然可能不太像……” 洛维恩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娃娃,指尖触碰到棉花柔软的质感。布伦希尔德在一旁有些惊讶,手中的巧克力差点掉落。 “谢谢。”洛维恩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他看向窗外试图掩饰自己的动容,“做得……很准确。”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布伦希尔德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觉得手中的巧克力突然不香了。窗外的阳光似乎更温暖了些,照在那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棉花娃娃,映出淡淡的金边。 就在白芷踏入办公室之前,齐寒和金铃等人正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外,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 齐寒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金铃说:“我跟你打赌,赌两天的早饭,今天洛教授肯定又要骂人了。” 金铃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反驳道:“我才不这么认为呢,我赌他会假装没看见,但晚上肯定会偷偷去翻垃圾箱,找那些被他扔掉的礼物。” 金玥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插嘴道:“你们俩啊,都太不了解老师了,他肯定会……” 然而,金玥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白芷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口,与门外的几人对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齐寒、金铃和金玥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惊慌失措,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哄而散,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办公室里只剩下洛维恩和布伦希尔德。夏之秋的虚影轻轻飘到洛维恩身旁,衣袖拂过棉花娃娃:“那名学生,当真是用了心思呢。”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温润,眼中带着几分欣慰,“看来吾之痴儿,也并非全然不受爱戴。” 布伦希尔德已经脱下教师外套,露出里面搭配得恰到好处的丝质衬衫。她斜倚在办公桌边,翡翠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洛教授,放假有什么打算?” 洛维恩靠在椅背上,异色双瞳淡淡地扫过她:“与你何干?” 就在这时,布伦希尔德突然从桌下拿出一个抱枕——上面印着当红虚拟歌姬“雪兔”的画像。这正是洛维恩私下最推的角色,一个以高冷着称的虚拟偶像。 布伦希尔德的指尖轻轻划过抱枕:“我猜猜看……某人是不是又要去收集周边了?”她故意拖长音调,“毕竟下周就是雪兔的生日限定发售日呢~” 洛维恩的身体瞬间坐直,异色双瞳死死盯着那个抱枕:“开个价。” 夏之秋在一旁扶额叹息:“痴儿啊痴儿,怎的这般沉不住气……” 布伦希尔德得意地晃了晃抱枕:“哎呀,这可是绝版呢。”她突然凑近,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除非……你答应假期陪我去看雪兔的全息演唱会。” 洛维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明明对虚拟偶像没兴趣。” “正合我意啊~”布伦希尔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表情。” 窗外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夏之秋的虚影无奈地摇摇头,却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校园里传来学生们离校的欢笑声,而教师办公室里的这场“战争”,似乎永远不会有休战的一天。 ——————(分割线) 玉虚议会大厅内,十二张高背椅环绕着中央的真理之泉,七位元老正在激烈讨论着新任统帅的人选。水晶吊灯的光芒映照在他们严肃的面容上,争论声在穹顶下回荡。 突然,厚重的青铜大门被缓缓推开。赫拉薇特牵着观月瞳的手,从容不迫地踏入议会大厅。观月瞳的猫耳警觉地竖起,黑色尾巴不安地摆动,却被赫拉薇特安抚地捏了捏手心。 “站住!”玛格雷元老猛地拍案而起,蓝宝石扶手在灯光下闪烁,“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赫拉薇特金色的长发在身后微微飘动,她平静地环视众人:“玉虚议会,碧波区最高权力机构。”她的声音清晰有力,“而我,是来继承敖甲统帅之位的。” 议会厅内一片哗然。玛格雷的胡子气得直翘:“胡闹!没看见我们还在讨论吗!”他怒目圆睁,“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胆子,我还能网开一面放你离开!” 观月瞳紧张地抓紧赫拉薇特的衣角,却被她轻轻拍了拍头顶。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扇彩窗突然被撞开,一只苍鹰呼啸而入,稳稳落在真理之泉的边缘。 “是元帅的信使!”几位元老同时起身。这只苍鹰羽翼如雪,眼神锐利,正是蒋天行从不离身的信使。在灵韵城六大区,见此苍鹰如见元帅亲临。 苍鹰展开翅膀,一封信函飘落到玛格雷手中。当他展开信纸时,手竟微微颤抖。信上铁画银钩的字迹清晰可见: “特此推荐赫拉薇特继任碧波区统帅之职。——蒋天行” 鲜红的印章在羊皮纸上格外醒目,那是只有灵韵城元帅才能使用的天行印。议会厅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尽管玛格雷和其他人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当他们看到蒋天行的信件时,也只能无奈地服从命令。 玛格雷缓缓地站起身来,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他步履沉重地走向一扇紧闭的门。走到门前,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拉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玛格雷定睛一看,只见屋内正中央摆放着一杆古老的旗帜。这面旗帜的旗布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而在旗布的正中央,绣着一只三足金乌的图案。 玛格雷凝视着这面旗帜,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之色,他轻声说道:“这就是每任碧波区统帅身份的证明。” 门外的王煜渊听到玛格雷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快步走到门口,探头向内望去。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面旗帜上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脱口而出:“这应该是副本装备!” 一旁的王明听到王煜渊的话,也凑过来瞧了一眼,点头应道:“嗯,估计是马斯送的。” 王煜渊转头看向王明,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王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已经看到他们平安无事,那我也该准备回沙影城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王明迅速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模型。这个模型看起来像是一辆精致的列车,虽然只有手掌大小,但却制作得十分逼真。 王明将这个模型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王煜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这东西我听说了,是你的东西。现在,它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王煜渊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明手中的列车模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列车。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列车的外壳,感受着那光滑的表面和细腻的纹理。 “我本以为它会失踪,没想到它竟然去到了你的世界。”王煜渊感慨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和欣慰。他对王明表示感谢,因为这个列车模型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分割线) 碧波区的街道上阳光明媚,白小柒拽着南宫凛的手臂,兴奋地蹦跳着:“凛姐!前面那家奶茶店超有名的!据说他们家的小料是灵韵城最多的!” 南宫凛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无奈地笑道:“慢点慢点,我又不会跑掉。” 洛云川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逛街的。” “哎呀,云川,任务也要劳逸结合嘛!”白小柒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再说了,喝杯奶茶又不会耽误正事!” 就在这时,街道的另一头,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正以惊人的速度冲刺而来,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啊!千万不要被抢光啊!” 白小柒一扭头,正好和齐寒的视线撞上。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光闪过。 “不好!是竞争对手!”白小柒惊呼一声,拽着南宫凛就跑。 “啊?等等——”南宫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得差点飞起来。 齐寒见状,脚下速度更快,咬牙切齿道:“休想抢先!” 两拨人几乎同时冲向奶茶店门口,白小柒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个箭步跨到柜台前,得意地回头冲齐寒吐了吐舌头:“嘿嘿,慢了一步哦!” 齐寒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懊恼道:“可恶……就差一点点!” 南宫凛扶额叹气:“你们两个……至于吗?” 洛云川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淡淡道:“幼稚。” 白小柒才不管那么多,兴冲冲地点单:“老板!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 齐寒缓过气来,也赶紧凑过去:“那、那我要一杯布丁奶茶,加奶盖!” 奶茶店老板笑呵呵地点头:“好嘞,稍等!” 南宫凛看了看两人,忍不住摇头:“你们啊……” 白小柒笑嘻嘻地凑近齐寒,眨了眨眼:“喂,你叫什么名字?跑得还挺快的嘛!” 齐寒警惕地后退半步:“干嘛?想套近乎?我告诉你,我可不会轻易把奶茶让给你的!” 白小柒叉腰:“谁稀罕你的奶茶啊!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洛云川瞥了他们一眼,低声对南宫凛道:“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调查了?” 南宫凛点点头:“嗯,喝完奶茶就走吧。” 第304章 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等待奶茶制作的时间里,洛云川的目光落在了齐寒身上穿着的紫霄高中校服上。他略微思索,觉得这个本地学生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便走上前去,语气平静地问道: “这位同学,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吗?” 齐寒正盯着奶茶店的制作台,生怕自己的奶茶被少加料,突然听到洛云川的声音,猛地一激灵,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要干什么?先说好,我可不喜欢男的!” 洛云川的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扶额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点有关碧波区的情况。” 齐寒这才松了口气,挠了挠头:“哦,这样啊……你们是来自其他都市的?” 洛云川点了点头:“是的。” 齐寒顿时来了兴致,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本地通”的架势:“那你们可算问对人了!我们碧波区在五大区里,医疗水平可是最强的!甭管你是头疼脑热还是疑难杂症,只要去找‘百草堂’的老中医,保证药到病除!上次我感冒,喝了一碗他们熬的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洛云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碧波区有没有什么古老的地点?比如历史遗迹之类的?” 齐寒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啊!在碧波区最北边,有一处‘星陨泉’,据说是灵韵城建立时期,一颗陨星砸出来的!泉水里富含特殊矿物质,喝一口能提神醒脑,泡一泡还能强身健体呢!不过嘛……”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最近那儿被封锁了,据说有人在附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洛云川眉头微皱:“奇怪的东西?” 齐寒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敢靠近的,苟命要紧!” 另一边,白小柒和南宫凛已经拿到了奶茶,正靠在店门口的栏杆上,一边啜饮着奶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洛云川和齐寒的对话。 白小柒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道:“凛姐,云川那家伙居然主动找人搭话,真是稀奇!” 南宫凛微微一笑:“他做事一向有目的性,估计是想从那个学生身上获取情报吧。” 白小柒眨了眨眼,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南宫凛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柒就已经蹦蹦跳跳地凑了过去,一把揽住齐寒的肩膀:“喂,小学弟!你刚才说的‘星陨泉’,听起来很有意思嘛!要不要带我们去看看?” 齐寒被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等!我都说了那里很危险啊!” 洛云川叹了口气,伸手把白小柒拽了回来:“别胡闹,我们还有任务。” 白小柒撇了撇嘴:“嘁,没劲!” 齐寒看着他们,突然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吧?” 洛云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 齐寒立刻举起双手,干笑道:“明白明白!我什么都没问!” 就在这时,奶茶店的老板喊道:“同学,你的布丁奶茶好了!” 齐寒如蒙大赦,赶紧抓起奶茶,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那什么,我先走了!祝你们任务顺利!”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白小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跑得可真快!” 南宫凛轻轻摇头:“好了,我们也该继续调查了。” 洛云川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碧波区北边的方向,低声道:“‘星陨泉’……或许值得去看看。” ——————(分割线) 紫霄高中校门口 夕阳的余晖洒在灵韵城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飞檐翘角间流转着金色的光芒。洛维恩拢了拢棕色长袍的袖口,迈步走出校门,黑发间夹杂的几缕银丝在风中微微飘动。他刚踏出几步,便瞥见一抹熟悉的银发身影——布伦希尔德正仰着头,翡翠般的眸子凝视着校门口那棵老槐树。 树梢上,一顶浅草色的编织草帽正卡在枝丫间,随风轻轻摇晃。 洛维恩嘴角微扬,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语气带着一贯的讥讽:“哟,这不是我们‘高雅艺术’的代言人吗?怎么,连自己的帽子都管不住,让它飞上树梢去追求‘艺术自由’了?” 布伦希尔德头也不回,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真理疯子,你那张嘴除了吐毒液,就不能说点人话?” “人话?”洛维恩挑眉,“那也得看对象值不值得。像某些人,连基本的物理法则都驾驭不了,帽子都能丢到树上,实在让人怀疑她的艺术造诣是不是也和这帽子一样——飘忽不定。” 布伦希尔德终于转过头,翡翠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恼意:“洛维恩,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懂‘真理’?整天抱着你那套哲学理论不放,连虚拟歌姬的周边都要抢,幼稚!” “呵,抢?”洛维恩冷笑,“明明是某些人仗着自己受欢迎,每次都提前扫货,害得别人买不到限量版。怎么,艺术家的修养就是靠垄断商品体现的?” 布伦希尔德抱臂,丝毫不退让:“那也比某些人整天板着脸,把学生吓得瑟瑟发抖强。你知不知道,现在学生私底下都叫你‘真理暴君’与‘疯子教授’?” “恶鬼?”洛维恩嗤笑,“总比某些人靠着一张脸和花哨的穿搭,让学生们盲目追捧强。真理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而你的‘艺术’,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装饰罢了。” 两人针锋相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唇枪舌战而凝固。最终,布伦希尔德深吸一口气,指着树上的帽子:“行啊,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倒是把我的帽子拿下来啊?” 洛维恩瞥了一眼树梢,轻蔑一笑:“区区一棵树,也配难倒我?” 说罢,他后退两步,猛地一跃,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抓住树干,三两下便攀了上去。他单手摘下草帽,另一只手扶着树枝,居高临下地俯视布伦希尔德,语气得意:“看来,某些人不仅艺术修养不够,连运动神经也欠佳。” 布伦希尔德气得脸颊微红,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伸手道:“帽子还我。” 洛维恩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故意慢条斯理地将帽子递过去:“拿好了,别再让它‘追求自由’了。” 布伦希尔德一把夺过帽子,咬牙道:“下次雪兔的联动商品,我照样会抢先买光,你一瓶都别想拿到!” 布伦希尔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银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洛维恩才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真是麻烦的女人……” 这时,夏之秋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他身旁。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无奈,轻声道:“痴儿,汝又与她争执,何苦来哉?” 洛维恩看着夕阳,淡淡道:“是她先挑衅的。” 夏之秋飘到他面前,袖袍轻拂:“汝二人每次相见,必如针尖对麦芒,却又不曾真正厌恶彼此,倒像是……” “像是什么?”洛维恩皱眉。 夏之秋微微一笑,眸中透着看透一切的淡然:“像是命中注定的冤家。” 洛维恩嘴角一抽:“荒谬。” 夏之秋不以为意,继续道:“方才汝攀树取帽,倒让吾想起汝幼时爬树摘果的模样,莽撞依旧。” 洛维恩别过脸:“……那能一样吗?” 夏之秋轻笑:“自然不同,至少那时的汝,不会与人斗嘴斗得面红耳赤。” 洛维恩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行了,别念叨了,回家。” 夏之秋的身影轻轻浮动,跟随在他身侧,柔声道:“痴儿,汝何时才能学会收敛锋芒?” 洛维恩目视前方,嘴角却微微上扬:“等真理不再需要扞卫的时候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实一虚,却奇妙地交融在一起,仿佛他们本就该如此同行。 忽然,街道尽头传来轮椅碾过石板的细微声响。 “哒、哒、哒——” 金属轮轴规律地转动,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搭在扶手上,金色的束瞳在阴影中泛着冷光。蛇人推着轮椅缓缓靠近,科莱恩微笑着抬起脸,嗓音沙哑而温和:“下午好,我亲爱的学生。” 洛维恩脚步一顿,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科莱恩。” 夏之秋的魂体微微凝滞,低声道:“痴儿,小心。” 科莱恩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何必这么戒备?你我好歹曾是‘真理’道路上的同行者。” 洛维恩冷笑:“同行者?不,你只是沉迷于自己的疯狂罢了。” 科莱恩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固执。当年你引爆实验室时,可曾想过——真理本就需要牺牲?” “牺牲?”洛维恩讥讽地勾起嘴角,“你的‘真理’不过是把生命当作实验品,就像普罗米修斯的火种,最终烧毁的只会是你自己。” 科莱恩微微眯眼,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啊,普罗米修斯……多么美妙的比喻。可你知道吗?他从未后悔过。” “那是因为神话不需要代价,而现实会。”洛维恩冷冷回应。 科莱恩低笑,抬手示意身后的蛇人停下。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洛维恩,我需要你的智慧。你的哲学、你的思辨——它们能帮我完善最后的‘真理之门’。” 洛维恩毫不犹豫:“不可能。” 科莱恩遗憾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啊。” 话音未落,两侧巷口骤然窜出两道黑影——两名蛇人如利箭般袭向洛维恩! 夏之秋眸光一凛,低喝一声:“痴儿,让吾来!” 刹那间,她的魂体化作流光,融入洛维恩体内。洛维恩的瞳孔泛起琥珀色的微光,身形如鬼魅般侧闪,长袍翻飞间,一记手刀精准劈向蛇人咽喉! “咔嚓!”蛇人的脖颈扭曲变形,但它的动作却未停止,反手一爪撕向洛维恩的胸口。 “哼!”夏之秋操控着洛维恩的身体,步伐如行云流水。蛇人浑身一僵,随即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 另一名蛇人趁机扑来,却被洛维恩反手抓住手腕,借力一甩,狠狠砸向地面! 科莱恩坐在轮椅上,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场战斗,甚至轻轻鼓掌:“精彩!看来这些年,你不仅嘴皮子厉害,身手也进步不少。” 洛维恩——或者说此刻的夏之秋——冷冷注视着他:“科莱恩,汝之野心,终将自食其果。” 科莱恩微笑:“或许吧。但真理之路,本就荆棘密布。”他轻轻抬手,更多的蛇人从阴影中浮现,“今天只是打个招呼。我们……还会再见的。” 蛇人推着轮椅缓缓后退,科莱恩的身影逐渐隐入暗处,唯有那双金色的瞳孔仍闪烁着妖异的光。 待敌人彻底消失,夏之秋的魂体才从洛维恩体内分离,轻喘一口气:“痴儿,汝无恙否?” 洛维恩活动了下手腕,皱眉道:“我没事。不过……他果然还没放弃。” 夏之秋眸光深邃:“他追寻的‘真理’,早已偏离正轨。” 洛维恩沉默片刻,低声道:“走吧,得尽快通知其他人——科莱恩的蛇人,已经渗透进灵韵城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两人的身影被拉长,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第305章 前往星陨泉 厚重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观月瞳抱着一摞几乎要挡住她视线的文件,小心翼翼地迈步走了进来。她头顶的黑色猫耳微微抖动,尾巴因为保持平衡而绷得笔直。 “赫拉薇特大人,这里是需要您审批的文件,我拿过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吃力的颤抖。 办公室内,赫拉薇特正毫无形象地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脸颊贴着桌面,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开,整个人散发着“不想工作”的颓废气息。听到观月瞳的声音,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堆几乎要堆成小山的文件,随即又闭上眼睛,闷闷地哼了一声:“……不想动啊。” 观月瞳叹了口气,努力把文件往桌上放。可最上面的几份还是滑了下来,哗啦啦地散落在地。她慌忙弯腰去捡,尾巴因为慌乱而不自觉地炸毛。 就在这时,赫拉薇特突然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般,猛地直起身子:“对了!” 还没等观月瞳反应过来,赫拉薇特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统帅座椅方向拽。 “等、等等!赫拉薇特大人?!”观月瞳惊慌失措,猫耳竖起,尾巴也紧张地卷了起来。 赫拉薇特不由分说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然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啊?!不行的!这些文件必须由统帅亲自——”观月瞳急得耳朵都贴在了脑袋上,可话还没说完,赫拉薇特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门口,还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放心啦,小瞳最可靠了!” “赫拉薇特大人!您不能这样——!”观月瞳慌忙站起来,可赫拉薇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只剩下走廊里回荡着她欢快的脚步声。 观月瞳呆立在原地,猫尾无精打采地垂着,耳朵也耷拉下来。她低头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又看了看门口,最终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至少把‘不想批’的那部分先挑出来啊……” 她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上,尾巴尖轻轻拍打着座椅扶手,开始认命地翻阅文件。可没过多久,她的注意力就被窗外飞过的一只蝴蝶吸引,猫耳不自觉地转动,瞳孔微微放大,尾巴也悄悄翘了起来—— “啊!不行不行!要专心批文件!”她猛地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桌上,可手中的笔却无意识地在纸上画出了一串小鱼形状的涂鸦。 ——————(分割线) 碧波区图书馆·古籍区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古朴的书架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白小柒趴在桌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洛云川将一本又一本厚重的古籍堆在桌上,很快便摞成了小山。 “我们不是要去星陨泉吗?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发梢随着歪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洛云川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泛黄的书页:“我们第一次来碧波区,必须做好充足准备。” 白小柒撇撇嘴,凑近那堆书山比划了一下高度:“这么多,你记得住吗?” “没问题。”洛云川简短回答,指尖停在一页记载矿物特性的段落上,眉头微蹙。 南宫凛轻笑一声,从旁边抽了本地方志翻阅:“让他查吧,我们正好也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 白小柒百无聊赖地晃悠到读物区,踮起脚尖去够顶层一本《碧波奇谭》。就在她抽出书的瞬间,一份泛黄的牛皮纸档案被连带拽了下来,啪地落在地上。 “咦?”她弯腰捡起,发现是份陈旧的研究记录,“你们快过来看看!” 洛云川闻声走来,接过档案掸去灰尘。纸张上褪色的墨迹记载着: “科莱恩,碧波区最强的战士之一,也是有机会成为统帅的人,曾以一人之力镇压边境突变生物大军。后痴迷人造异能研究,宣称要突破人类极限,窥探世间真理。其最成功的实验成果「共生」,可使两个生命体共生……” 记录在此处戛然而止,边缘还有烧灼痕迹。 “奇怪。”洛云川指尖抚过残缺的页脚,“按理来说这种级别的研究者,资料应该被收录在名人馆才对。” 白小柒凑近嗅了嗅档案,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人造异能很厉害吗?” 南宫凛合上手中的书,鎏金般的眸子泛起凝重:“普通异能是天赋觉醒,而人造异能……”她指向记录末尾的猩红批注,“相当于把灵魂当作实验材料。万一失败了,就会……” “会怎样?”白小柒耳朵竖起。 “实验体崩溃。”洛云川突然插话,指着档案角落模糊的插图——画面里人形阴影正在溶解,“强行融合异种能量,就像往玻璃瓶灌岩浆。” 三人沉默间,谁都没注意到书架的阴影里,一条鳞片泛着冷光的小蛇正悄然游走。它金色的竖瞳最后瞥了眼那份档案,随即消失在古籍区的深处。 “好巧!?” 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白小柒猛地抬头,发现齐寒正站在书架旁,手里抱着一摞《紫霄高中校史》,脸上挂着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是你!”白小柒眼睛一亮,发梢微微翘起。 趁着两人打招呼的空档,洛云川迅速将那份关于科莱恩的资料折好,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自己的内衬口袋——这东西之后说不定会有用。 齐寒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三个人绝对不善。他强装镇定地干笑两声,试图用笑声掩盖内心的紧张,同时脚步悄悄地往后挪动,想要趁机溜走。 “啊哈哈,那个……我突然想起作业还没写完,先走一步——”齐寒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还没等他迈出一步,南宫凛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南宫凛的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味。 “别急着走嘛。”南宫凛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与此同时,洛云川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抵住了齐寒的后背。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更是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洛云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而喻。 齐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喉咙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的目光在南宫凛、洛云川和白小柒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最终,齐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认命地举起双手,苦笑着说道:“……我‘自愿’配合。” ——————(分割线) 阳光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齐寒走在最前面,嘴里还碎碎念着:“星陨泉那边最近真的超危险的,据说有人看到蛇形黑影在泉水附近游荡……” 白小柒扛着她的特制冲锋枪,兴致勃勃地追问:“蛇形黑影?长什么样?” “据目击者描述——”齐寒突然停下脚步,单手抚胸,另一只手夸张地扬起,语气瞬间变得抑扬顿挫,宛如吟游诗人,“‘那诡谲的身影缠绕着月光,金色的竖瞳如深渊般凝视着闯入者,鳞片摩擦的沙沙声,是死神的低语——’” 洛云川面无表情地打断:“说人话。” 齐寒一秒破功,挠头笑道:“呃……就是很大很长的蛇啦。” 南宫凛轻笑一声,外骨骼的金属关节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突然,洛云川的脚步一顿,眼神锐利地扫向路旁的灌木丛:“有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刻,树丛中猛地窜出数道黑影——蛇人!它们的身躯覆盖着冷硬的鳞片,金色的竖瞳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尖锐的指爪直扑四人而来! “战斗阵型!”洛云川低喝一声,抬起了左轮,枪口火光迸射,“砰!砰!”两发子弹精准命中最前方蛇人的眉心。 白小柒兴奋地欢呼一声,冲锋枪的榴弹发射器“嗵”地射出一枚高爆弹:“看我的!”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三四名蛇人,齐寒被震得一个踉跄,却还不忘即兴解说:“此刻!我们的英雄们与神秘的蛇人军团展开激战!洛云川的枪法如死神点名,白小柒的榴弹绽放出毁灭之花——” 南宫凛无奈地摇头,外骨骼“咔”地展开,三管机枪的转轮轰鸣,密集的火力网瞬间压制住右侧袭来的蛇人。 “齐寒!”洛云川侧头躲过蛇人的利爪,反手一枪将其爆头,“你要么帮忙,要么闭嘴!” “我选第三种——战略性撤退!”齐寒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摆出剑道姿势,“喝啊!看我的‘紫霄流·打不过就跑剑法’!” 白小柒一边换弹一边吐槽:“这什么烂名字啊!” 蛇人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但四人的配合却越发默契。洛云川的精准点射、白小柒的范围轰炸、南宫凛的火力压制,再加上齐寒的……“战术解说”,竟硬生生在蛇人群中撕开一条路。 最后一名蛇人倒下时,齐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道:“结、结束了?” 洛云川收起左轮,眉头却皱得更紧:“不,这些只是斥候。”他望向星陨泉的方向,暮霭中,隐约可见泉水的轮廓。 白小柒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继续一鼓作气前进吧!” 南宫凛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先做好准备准备好,接下来……可能才是真正的战斗。” 齐寒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远处阴森的星陨泉,突然跳起来,双手叉腰:“好吧!既然逃不掉——”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旁白模式,“‘命运的车轮开始转动,勇者们向着最终的试炼之地进发!’” 洛云川看着齐寒,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白小柒则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真的好吵啊。”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却异常清晰。 南宫凛只是淡淡地看了齐寒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习惯不了一点。” 四人整顿装备,朝着星陨泉的方向继续前进。而在他们身后,那些被击倒的蛇人残骸中出现了一条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