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前传之武当》 第1章 襄阳沦陷 “没找到经书不准回来…” 冷冽的呵斥声始终在耳畔回响,如芒刺在背。 被天鸣禅师逐出少林之后,张君宝失魂落魄地向前走着,往昔的欢声笑语在心中缠绕。 他披星戴月,于山水迢迢间艰难跋涉,身心俱疲,直到一堵宏伟的城墙闯入视野,好似巨兽静卧,才再度打起精神。 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不到一盏茶功夫,张君宝来到了城墙面前,发现高四丈、宽百尺的城门坚实而厚重,铁皮包裹之处威严尽显。 张君宝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不禁猜测城内定是屋舍俨然,街巷交错,到处一片繁华的景象。 然而,现实却并没有张君宝想象中那么美好,刚走进城中,便看到大量蒙古士兵烧杀抢掠、侮辱妇女,地面上尸横遍野满地血迹,向城外逃亡的难民不计其数。 “阿弥陀佛!”张君宝见蒙古士兵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难民,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都给小僧住手!你们这般恶行,就不怕因果报应,将来下地狱吗?” “小和尚,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几个蒙古士兵见张君宝出现,先是一愣,可发现只是一个年轻和尚后,全都大笑了起来。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朝张君宝走了过来,用生硬的汉话骂道:“哪来的秃驴,我们的事也敢管管,今天连你一块儿收拾!” 话音刚落,几个蒙古士兵挥舞着锋利的长刀,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吃了一惊,急忙侧身闪躲。 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北方来的莽汉,平日里对付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可以,若要对付张君宝并不容易。 待缓过神后,张君宝纵身一跃,猛地探出双掌,只听 “砰” 地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斜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一块大石头之上,过了许久才爬起身来。 “你…你敢打我!” 那被打的士兵面色阴沉,心呲着牙誓要将张君宝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只见他猛地抽出号角,尖锐的号声划破长空。 片刻之间,便见一批士兵争相涌来,人数达到数十人之众。他们迅速散开,将张君宝与几个难民紧紧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站了出来,他已对存活失去了信心,便声音颤抖地对张君宝说道:“小师傅别管我们了,你身手好,抓住机会赶紧逃吧!” 张君宝没有退缩,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的蒙古士兵,摇头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既已出手,就不会抛下大家!” 随着话音落下,张君宝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运转至全身,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士兵们见张君宝竟敢反抗,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用他听不懂的话吆喝了几句,随后从各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张君宝并不慌张,当即施展精妙身法,只见他在士兵之间来回穿梭,出击的力度虽小,却招招打在要害之上。 蒙古士兵虽然单兵战斗力不强,可毕竟人数众多,一炷香时间过后,张君宝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出手的速度明显减缓。 士兵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进攻变得更加猛烈。 被包围的难民见状,各个面露焦急之色,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乡亲们,与其成为蒙古人刀俎上的鱼肉,还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大家一起上,不能让这小师傅一个人拼命!” 原本惊恐的难民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勇气,有的人捡石块,有的人捡木棍,还有的人赤手空拳,全都发疯似的朝着蒙古士兵冲了过去。 蒙古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放弃对张君宝的围攻,转而对难民们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死伤的难民不计其数。张君宝见此情形,心中的怒火更甚,只见他内力猛地一提,一拳便将身前的蒙古士兵打飞了出去。 “乡亲们,快往这边跑!” 张君宝为难民们打开一条逃生的通道,示意他们赶紧撤离,自己则跟在队伍身后,直至所有难民们都出了城门,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张君宝也准备撤离时,一位身着道服的男人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君宝抬眸望向前方,从面容判断,道士的年纪应该在五十上下,连忙拱手问道:“敢问道长,为何阻止小僧离去?” 道士乃是全真教第四代弟子鹿清笃,自几位师叔伯死的死,病的病之后,他已经成为了教里辈分最高之人。 鹿清笃故作深沉地说道:“贫道乃是全真教的鹿清笃,刚目睹了你不畏生死、拯救百姓的画面,心中十分钦佩,特在此等候,想与大师一起营救更多落难之人。” “真…真的吗?”张君宝见鹿清笃道貌岸然,言辞恳切,而且少林与全真教多少有些渊源,于是便信了鹿清笃的话,没有多想便折返了城中。 然而,令张君宝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踏入城门,身后那道厚重的城门便关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道长,这是…”张君宝惶恐地看着转过身,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大批蒙古士兵便围了上来。 张君宝自知敌众我寡,抵抗也是徒劳,于是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绳索绑了起来。 鹿清笃看着被擒获的张君宝,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气,犹如寒夜中的凛冽刀光。他暗中买通了蒙古士兵,准备趁着夜色的掩护将张君宝带到城外杀了。 “小师傅,你忍着点,到了城外你就安全了。”鹿清笃出言哄骗张君宝,表面上答应要搭救他,实则巴不得将他就地正法。 彼时,张君宝尚不能洞悉鹿清笃心中所想,只当对方是真心要搭救自己,故而一路上沉默不言。 待行至午门外,张君宝迫不及待地说道:“道长,此处并无他人,还请快快助我脱身。” “救你?” 鹿清笃面色阴沉地冷笑了一声,随即悄悄抽出腰间长剑,打算一剑要了张君宝的命。 第2章 遭受诓骗 张君宝觉察到了鹿清笃的恶意,想要逃脱却为时已晚,于是大声地呼唤:“道长,你这是做什么?救命啊!” “谁来也救不了你!谁让你自寻死路,没事跑襄阳来的。”鹿清笃脸色狰狞,目光死死地瞪着张君宝。 就在这危急时刻,蒙古郡主金美妮骑着一匹白色鬃毛的骏马经过。听到呼喊声,她好奇地勒住缰绳,对着侍从说道:“你们俩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遵命!” 两名侍从闻令,当即迈开大步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匆匆返回,对着金美妮说道:“禀告郡主,鹿道长擒获了一个和尚,正准备将其处死!” 金美妮闻言,柳眉轻挑,美目之中闪过一丝讶然,暗自思忖:这鹿清笃不过是个普通的道士,为何要与和尚过意不去呢? 为了化解心中的疑惑,金美妮驱策着白马缓缓向前,待她走近,看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张君宝。 虽衣衫褴褛,且满身血迹,但张君宝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英气,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畏惧。 金美妮不禁暗暗称奇,朝着一旁的鹿清笃问道:“这个小和尚犯了何事,你要如此着急地置他于死地?” “我…” 鹿清笃愣了一下,赶忙谄媚地行礼:“回禀郡主殿下,这和尚狂妄自大,竟敢为了几个贱民公然与圣军作对,还打伤了咱们不少兄弟,实在不可饶恕,所以贫道才打算尽快将他处决了,也给那些妄图反抗圣军的中原人士一个震慑。” 张君宝听完鹿清笃一席话,愤怒地骂道:“你这卑鄙小人,方才骗我进城,原来竟是要谋害我的性命!你坏事做尽,就不怕佛祖惩罚你吗?” 鹿清笃被张君宝辱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吼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说罢,鹿清笃便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作势朝着张君宝刺去。 “快住手!” 金美妮突然一声娇喝,制止了鹿清笃的举动。 金美妮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君宝,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和尚,说你从少林来,那可有什么本事,不妨说来本郡主听听,若是能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君宝轻瞪了金美妮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小僧虽学艺不精,但也知道什么是德,什么是义。你们蒙古人入侵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是我有本事,也不会向你们求饶。” 金美妮听了张君宝这话,顿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张君宝不仅长得俊俏,而且还很有骨气和胆量,比那些整天围着自己转的男人很不一样。 金美妮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转身对鹿清笃说道:“把这人带到本郡主的府上去,严加看管,我要亲自调查他的来历。” “这…”鹿清笃有些不甘心,嘟着嘴想要说什么? 金美妮见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不满地质问鹿清笃:“怎么?是不是本郡主的面子都不给?” “贫道不敢!”鹿清笃低着头应了一声。虽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违抗金美妮的命令,只得押着张君宝往郡主府邸走去。 张君宝不知这金美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暂时保住了性命,那便走一步是一步,或许还有机会逃生。 一个时辰过后,张君宝被带到了郡主府里,被关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之中。 金美妮命人给张君宝送来一些干净的衣物,自己则回房沐浴,换了身华丽的衣裳,步履轻盈地来到张君宝的关押处。 屏退左右侍从后,金美妮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金美妮美目流转,很快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发愣的张君宝。 此刻,张君宝已换上新衣,眉目之下面如冠玉。 金美妮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地问道:“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张君宝抬眼望去,只见金美妮身着一袭锦绣华裳,勾勒出迷人的身材曲线,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光晕,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张君宝不敢直视金美妮,语气冰冷地说道:“要杀就杀,希望施主给小僧一个痛快!” “我为什么要杀杀你呢?” 金美妮没想到张君宝竟以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火,但很快就平息下来。她对张君宝说道:“你别一口一个小僧的,本郡主看你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出家之人。你何不归顺我大蒙,本郡主可保你富贵一生。” 张君宝见金美妮以荣华富贵相诱,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他大声喝道:“我呸!国破山河在,我身体里流的是大宋的血,又岂会做蒙古人的走狗!” 金美妮闻言怒火中烧,却又不舍将张君宝责罚,于是苦笑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理应心怀天下。如今襄阳已破,中原之地几尽落入大蒙之手,你何必再纠结家国之仇。” 张君宝站起身来,虽然双手被绑,却依然身姿挺拔,他凛然道:“少废话了,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做那等违背良心的事!” 金美妮见劝说无果,心中竟对张君宝更多了几分敬佩 。她暗自感叹,倘若中原之人都能像张君宝这般铮铮铁骨,也不会沦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 “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先在这儿待着,想通了再来找本郡主。” 说罢,金美妮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张君宝一人在屋内,暗自发愣。 金美妮对张君宝的好感与日俱增,一边想着将张君宝招入麾下为己所用,一边又想着与张君宝成为亲密的爱人。 被关在郡主府的几日,金美妮每天都会派人来劝说张君宝,结果都无功而返。 这一日,张君宝正在睡梦当中,忽然听到郡主府中响起一阵喧闹声,向守卫士兵打听才得知,金美妮要陪王爷外出狩猎,此时大家正手忙脚乱地准备行装。 “机会来了!”张君宝内心窃喜,知道逃跑的机会终于来了,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用内力挣断绳索。 张君宝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岂料遭到察觉,大批士兵火速追了上来。眼瞅不远处有一狗洞,虽心觉狼狈,但此刻无暇多虑,于是身形疾闪,朝着狗洞钻了过去。 钻出狗洞,身后的呼喊声并没有停息。得知张君宝逃跑之后,士兵们火速追了出来。 第3章 惊险逃亡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迈开腿拼命地往前跑。然而,由于对地形不熟,一番折腾之后,竟又回到了原处。 张君宝急得直跺脚,惶急间,瞥见一座散发着恶臭的破屋,一番犹豫过后,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金美妮闻得张君宝逃跑的消息,娇美的脸瞬间变得青紫,她当即勒马折返,命令士兵将所有城门都关了起来。 张君宝藏身于破屋之内,屏气凝神,听着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心中焦虑不安,知道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必得趁夜脱身。 待夜色深沉,周遭一片漆黑,张君宝才悄然探身。他环顾四周,唯见一片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才打算趁此机会逃离。 然而,令张君宝没想到的是,他走了才几步,无数火把便如鬼魅般涌现,那汹汹火光瞬间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将这城内的半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金美妮穿着一袭银色铠甲,面带愠色地嗔道:“你这个小和尚,本郡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张君宝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小僧并无冒犯之意,郡主何出此言?难不成连一点自由都不给小僧留了吗?” 金美妮柳眉倒竖,美眸瞪着张君宝,大声说道:“不许再自称小僧了,听着就烦!” “那小僧…那我要该说什么?”张君宝觉得金美妮有些不讲理,内心有些不悦。 金美妮微微笑道:“你莫要纠结,只要归顺于我,不懂的东西我慢慢会教你的。” 说着,她便朝张君宝走了过去。 在金美妮的步步紧逼之下,张君宝不停地往后退,直至脚后跟触碰到了城楼下台阶,才发现已经没有退路。 不及多想,张君宝手脚并用,顺着台阶往城楼上爬去。 金美妮见状,高声喊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所有城门都已关闭,你的前面是十丈高的城楼!” 张君宝仿若未闻,依然坚持登上了城楼。还未来得及看清四周的情况,一阵大风便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四处飘扬。 “给我抓住他。”金美妮见状,嘴角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派人追上城楼。 张君宝无路可退,嘴上念叨着:“施主,你又何苦强人所难呢?” 眼见士兵们即将登上城楼,张君宝紧闭着眼睛,心一横,从那十丈之高的城墙纵身跃下。 只听 “噗通” 一声,张君宝重重地摔落在一堆烂泥之上,剧痛瞬间传来。虽侥幸捡回一命,却崴到了脚。 张君宝不敢停留,一头扎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他只知道少林一个去处,便忍着剧痛朝着少林方向逃去。 经过十几个时辰的奔波,张君宝回到了那熟悉的少林寺。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渴望能够得到收留。 然而,方丈天鸣禅师却一脸严肃,目光凶狠地喝道:“逆徒张君宝,老衲的话忘了吗?没有找回经书,不准回少林!” 张君宝听了天鸣禅师的话,如遭雷击,心中满是委屈与失望,可他又无力改变这样的结果,当下只得对着少林寺深深一拜,然后咬着牙,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挪地缓缓下山去了,那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金美妮见张君宝逃离,感到十分气愤,发布消息,谁能找到张君宝赏金百两。 待张君宝走后,天鸣禅师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君宝,你莫要怪老衲,你这次下山惹的事太大,若留你在寺中,只怕会给全寺带来灭顶之灾。” 金美妮虽年长张君宝不少,却被张君宝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之态所吸引,发誓定要将他留在身旁,于无聊之时解闷取乐。 张君宝才刚离开少林,就遭到不明身份之人的跟踪。他深知,一旦被蒙古人抓住,定会被送回金美妮身边,所以哪怕每迈出一步都无比剧痛,他都毅然走了出去。 就这样,张君宝一路疾驰,不知走了几个时辰,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原本就受伤的脚此刻更是疼痛难忍,每一次落地都好似踩在尖锐的刀刃上,让他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最终被迫停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张君宝大口喘着粗气之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张君宝回头一看,来者竟是尼摩星,此人是蒙古军中的高手,为人阴狠狡诈,此刻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尼摩星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君宝,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道:“小子,你还挺能跑嘛!郡主有命,让我把你带回襄阳,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绑你走?” 张君宝闻言,怒目圆睁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去见郡主,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张君宝强撑起疲惫的身躯,摆开架势,准备与尼摩星一战。 尼摩星见张君宝如此不识抬举,脸色一沉,冷哼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尼摩星便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朝着张君宝扑了过来。 此时,张君宝已疲惫不堪,更何况脚上伤伤根本不是尼摩星的对手。两人的身影交错闪动,拳风掌影,只是过了五个回合,张君宝便落了下风。 趁着张君宝喘息之际,尼摩星将内力汇聚于掌心之间,猛地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来不及闪躲,被击中了肩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吐出大口浓血。 尼摩星见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我看你往哪跑?”尼摩星说着,走上前就要擒住张君宝。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呵斥声:“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受伤的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尼摩星只觉得这声音雄浑有力,来者定是位武力高强之人,于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人从山林中缓缓走出。 老人身姿挺拔,虽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眼神深邃而锐利,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宗师的风范。 “黄…黄药师,怎么是你?”尼摩星声音哆嗦,看到黄药师出现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第4章 情窦初开 尼摩星领教过黄药师的厉害,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也顾不得抓张君宝,转身便想逃跑。 黄药师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尼摩星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厉声喝道:“你这个混蛋,屡次在我中原闹事,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尼摩星吓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与黄药师动手,于是苦苦哀求道:“黄岛主,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放了你,好让你继续为非作歹吗?”黄药师不为所动,目光冷冽地看着尼摩星,眼神中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尼摩星见求饶无果,佯装进攻张君宝,吸引黄药师出手相助后,突然朝着旁边的树林中逃窜而去。 黄药师本想追上去,可又放心不下张君宝,只能放弃追赶。他转身面对着张君宝,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张君宝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嘴角之上还残留的血迹。他望着眼前这位犹如仙人般的老者,知晓黄药师在江湖中那如雷贯耳的威名,其不仅武功造诣高深,奇门遁甲之术更是独步天下,当下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便“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黄药师见状,连忙扶起张君宝,语气温和地说道:“小伙子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张君宝语气诚恳地说道:“晚辈张君宝,久仰黄岛主大名,如雷贯耳。斗胆恳请您收我为徒,日后定当锄强扶弱,造福万民,还天下太平。” 黄药师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年轻就能心怀天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小伙子,拜师之事讲求缘分。今日你我相遇不过是机缘巧合,你且先调养好自己的伤势,倘若还有机会相遇,再谈拜师之事不迟。” 张君宝听了黄药师的话,知道此事不可强求,于是咬了咬牙,一脸严肃地说道:“黄岛主放心,晚辈拜师之心诚恳,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会努力克服,期待与您再次重逢。” 黄药师见张君宝如此执着,心中暗想这年轻人倒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自己年少时也是遭遇很多坎坷,凭借聪慧与坚毅才逐渐在江湖中闯荡出名声。 想到这里,黄药师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地看向张君宝,低声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啦,家里可曾为你定亲?” “我不过是个小和尚,哪会有什么人为我定亲?说到年纪,我只记得方丈曾言,我上少林已经十四年了!”张君宝如实地回答道。 黄药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语气平缓地问道:“那你可想找个姑娘成家?” “这…” 张君宝被黄药师的问题弄得一愣,红着脸,羞涩地回道:“晚辈是个出家之人,岂可考虑成家之事!” 黄药师闻言,脸色阴沉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不成家呢?这样吧,老夫有个外孙女,生得乖巧伶俐,模样也是俊俏得很,年龄比你稍大一些,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那好吧!”张君宝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从小生活在少林寺里,张君宝并不懂何为婚嫁,还以为黄药师只是跟自己闲聊,便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的憨笑。 黄药师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与郭靖那块木头简直一模一样。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见尼摩星已经远离,黄药师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迈步向前走去。 张君宝见黄药师要走,赶忙追上前挽留,嘴里同时喊道:“前辈,您别走…” 黄药师没有理会张君宝,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张君宝站在原地,满心的失落与疑惑。 张君宝拖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这一路的遭遇,让他身心俱疲,此刻当务之急便是寻跌打损伤的药,好尽快治好自己的脚伤。 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来到一座小镇。目光很快被街边一家药铺吸引,尽管腿伤未愈,但他仍加快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此时,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道,各种药柜整齐地排列着,伙计正在柜台后忙着称量药材。 张君宝刚要开口向伙计购买药材,却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老板,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您是否……” 张君宝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站在身旁,她身姿婀娜,,肌肤似雪,秀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聪慧。 “好美的女子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张君宝小声嘀咕,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 女子名叫郭襄,是郭靖与黄蓉的二女儿,也就是黄药师口中的外孙女,再过两个月便年满二十岁。 听到张君宝的嘀咕声,郭襄眉头微蹙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一脸急切地向伙计打消息,完全没把张君宝的存在当一回事。 张君宝只觉心中满是欢喜,越看越移不开眼,竟将买药之事全然抛诸脑后。他静静地站在郭襄身旁,静静倾听她与伙计的交谈。 片刻后,根据郭襄的描述,张君宝猜出,她要找的人就是闻名天下的神雕大侠杨过。 为了搭讪郭襄,张君宝鼓起勇气走了上前,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说道:“在…在下张君宝,方才听到姑娘在找一位故人,此人莫非便是神雕大侠杨过?” “你见过我大哥哥吗?他现在在哪里?”郭襄听到“杨过”二字,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原本忧愁的眼眸瞬间绽放光明。 张君宝看着郭襄这般欣喜的模样,心中不禁好奇,她与杨过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牵绊?竟让她在浩渺江湖之中,不辞辛苦地寻找杨过的踪迹。 张君宝语气轻缓地说道:“在下确实见过杨大侠,只不过是在华山之上,不知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第5章 上山遇险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都想听。”郭襄说着,一把挽着张君宝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张君宝只觉郭襄的手轻轻一挽,仿若有一股电流从身体穿过,脸颊如天空的红霞,滚烫而羞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将与杨过相处的经历,如抽丝剥茧般,徐徐道来。 郭襄在一旁认真听着,那绝美的眼眸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绽放着幸福的光芒。 待张君宝把话说完,郭襄走了上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小兄弟,真的太感谢你了!” 张君宝只感觉郭襄的话语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在心中,急忙挥手说道:“不用谢,我也没帮到您什么啊!”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找大哥哥,可是却毫无进展,多亏你给我提供的消息,相信我很久就能找到他!”说到这里,郭襄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张君宝看着眼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心中也莫名地跟着高兴起来,他挠了挠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说道:“姑娘太客气了,我不过是碰巧帮到了你而已。” 在郭襄眼中,张君宝虽年华尚浅,却有坦诚之心,怀善良之性。 在张君宝眼里,郭襄貌若桃李,性格直爽,心地纯善,不禁令他情愫暗生,钦慕之意油然而生。 两人在嘈杂的街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忽然,郭襄眉头紧皱起来起来,说道:“依你所说,大哥哥现在很可能回终南山活死人墓去了!我是否需要去那里探个究竟?” 张君宝闻言,抬眸看着郭襄,一脸担忧地说道:“这里去终南山路途遥远,途中常有绿林草寇出没,姑娘还是别去为好。” 郭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知道一路凶险,但若不去,我的心中实在不安。” 张君宝深知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前往终南山,路上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 眼看着郭襄质疑要去,张君宝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说道:“终南山到此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前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若姑娘不嫌弃,我愿陪你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啊…这!” 郭襄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她尴尬地看了张君宝一眼,不安地说道:“我与小兄弟萍水相逢,又怎么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呢!依我看,你还是别去吧!” 张君宝尴尬地笑了笑,对着郭襄说道:“我叫张君宝,自幼在少林习武,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不会拖累姑娘。” 郭襄见张君宝态度如此诚恳,并不像大奸大恶之徒,思索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你陪我走一趟,只是这一路路途遥远,你还得照顾好自己。” 张君宝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信誓旦旦地说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郭襄微微笑道:“我叫郭襄,你以后就叫我郭姐姐吧!别再叫我姑娘了。” 张君宝用力点了点头。 说罢,两人便一同走出了药铺,脚步匆匆地向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阳光洒在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一路无话,唯有风声和鸟鸣声在耳畔呼啸,过了三个昼夜,终南山才在云雾缭绕中露出真容。 “哇,终于到终南山了,好美啊!”郭襄看着眼前巍峨的大山,眼眸中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哥哥,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张君宝见郭襄如此激动,好似就要见到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内心隐隐作痛,拖着疲惫的身子追了上去 。 然而,郭襄此刻见杨过心切,压根无暇顾及其他。任由张君宝如何呼喊,她都不愿放缓前行的脚步。 张君宝越走越慢,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昏黄的纱幕。 “郭襄姐姐,你在哪呢?”张君宝焦急地四处寻找着郭襄,可四周除了寂静的山林和蜿蜒的小路,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内心感到无比的失落。 突然! 一道闪电划过,那刺目的光,就像一把白色利刃,准备将漆黑的夜一分为二。 张君宝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发现那浓厚的乌云成片地凝聚在一起,随时都会落下磅礴大雨,心中暗想大事不妙,只能硬着头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儿,狂风开始呼啸,所到之处沙石纷飞,天地间混沌不清,令人难以睁眼。 张君宝向前走去,直到一座破庙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突兀地闯入视线,他才停了下来。 张君宝发现破庙的墙壁已经斑驳陆离,就像一个老者额头上的皱纹,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抬头望去,屋顶上的砖瓦已经残缺不全,遮风避雨的作用已大不如前。 此刻庙门紧闭着! “这么破旧的庙,谁会在里面呢?”张君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朝着破庙悄悄走了过去。 刚靠近破庙,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郭襄的怒喝声:“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敢对我无礼,我回头定叫大哥哥将你们碎尸万段!” “糟了,郭襄姐姐有危险!”张君宝听到声音,不假思索便冲进了庙里。 此时,两个身着僧袍的和尚正围着郭襄,垂涎她的美色。郭襄奋力挣扎,然而毕竟只是个女子,内力比较有限,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眼见对方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郭襄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住手!你们这些贼人,难道忘了佛祖的教诲吗?还不赶紧住手!”张君宝愤怒地冲了过去。 此刻,那两个和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襄的身上,未曾料到张君宝会突然出现。 只见张君宝身形如电,朝着距离最近的和尚迅猛袭去。那和尚但觉肩膀处被重锤砸了一下,顿时剧痛难忍,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另一个和尚见状,急忙放开郭襄,转身朝着张君宝怒喝道:“哪来的臭小子,竟敢坏我们的好事!”说完,便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第6章 追上少林 张君宝见此,脸上并无惧色,紧握着拳头迎了上前。虽然其腿脚有伤,但辗转腾挪之间依然迅灵动,一次次将对方的攻势化解。 两个和尚见攻势落空,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改变策略,一人进攻张君宝的左侧,另一人攻击张君宝的右侧,呈夹击之势,试图凭借人数优势将其击败。 张君宝深陷围攻,顿感压力如磐,但救郭襄心切,令他顾不上其他。即便每次移动都似有钢针扎进肉里,他依然勇往直前。 两个和尚默契地展开攻击,一个高高跃起,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张君宝头顶拍下,另一个则低身横扫,直逼张君宝下盘。 张君宝见状侧身一闪,避开了上方的攻击,紧接着又单脚点地,勉强躲过横来的一腿。 双方的打斗一直持续了近八十个回合!虽然张君宝身形略显狼狈,却总能在对方的夹击下找到破绽。 两个和尚尽管占据了上风,奈何却用顽强的意志力死命抵抗,将他们的进攻化于无形。 渐渐的,两个和尚心生退意! 身材较为高大的和尚急喝一声:“这小子太难缠了,咱们换个地方享用这个小美人吧!”说完,他便迅猛前冲,一把擒住郭襄,夺路逃出庙外。 “不跟你玩了,告辞!”另一个和尚也不再恋战,一掌击退张君宝后,飞身而去。 “你们给我站住!” 张君宝见郭襄被掳走,忍着腿上的剧痛奋力追了上去。 两个和尚虽学得扎实的少林内功,但要带上郭襄,行动并不便利。 眼看着张君宝在后方紧追不舍,个子较高的和尚提议:“要不咱们先将这小子除掉,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一出,另一个和尚当即点头同意,他抬手一掌将郭襄击晕在地,随后转身面对张君宝,做出攻击的姿势。 张君宝追上两个和尚,大声喝道:“两个贼人,还不快把这位姑娘放了,否则出家人就算是慈悲为怀,也绝不饶你!” “哈哈…”两个和尚听完张君宝的话,大笑了起来,一脸轻蔑地嘲讽道:“你这小子,想做和尚想疯了吧?竟然都冒充起佛门弟子来了!” 张君宝没有多言,双掌同时推出。一时间,拳影交错,掌风激荡,飞沙走石。 张君宝施展少林拳法,每一招都气势十足,两个和尚誓要取张君宝性命,见状也以少林拳法应对,攻守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一声尖锐的雕鸣从云外传来,声音高亢嘹亮,仿佛能够穿云破雾。 “这…这是神雕的声音吗?”个子较高的和尚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惊恐地停了下来,眼里透过无尽的恐惧。 另一个和尚听到这雄浑的叫声,亦被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哪还有半分余勇,丢下郭襄便仓皇逃窜。 张君宝见两个和尚远去,急忙将倒在地上的郭襄扶起。他用力摇了摇郭襄的肩膀,嘴里喊道:“郭襄姐姐,你快醒醒!” 郭襄就像一个睡美人,丝毫没有反应! 张君宝心急如焚,抬眼望向四周,夜色之下,四周全是黑压压一片。他担心继续前进会遇到新的危险,于是决定原路下山,背起郭襄在崎岖山路上奋力奔走。 不知过了许久,晨曦微露,天光渐明,张君宝终于回到了终南山脚下。此时的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 张君宝轻轻将郭襄放了下来,小声地呼唤道:“郭襄姐姐,你快醒醒,都已经天亮了…” 此刻,郭襄双眸紧闭,仿佛一个死去的美人,无论张君宝如何呼唤,她都毫无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张君宝心急如焚,额头青筋微微跳动,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郭襄的唇上,只见她嘴唇隐隐泛紫,身体不禁颤动了一下。 回想起两个和尚的诡异行径,张君宝猜想,郭襄之所以昏迷不醒,很可能是中了毒。 张君宝在原地来回踱步,权衡再三后,决定先将郭襄留在此地,自己一个人上山去寻找杨过。在他眼里,杨过是个武功卓绝之人,定有办法解救郭襄。 想到这里,张君宝转身便朝着山上跑去。他以为两个时辰可到达山顶,却没料到山路蜿蜒曲折,越往后越难走。 张君宝一刻也不敢停歇,累了便叉着腰继续前进。然而,十二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视野里始终不见古墓的影子。 更糟糕的是,由于心情焦虑,慌乱之中张君宝竟迷失了方向,映入眼帘的只有茂密的树林和陡峭的山峦。 此刻,张君宝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一路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他本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可才闭上眼睛不久,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涌上心头! “万一山里有野兽出没怎么办?”张君宝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山下走去,待回到原处已是黄昏,而郭襄早已不知去向! 张君宝将方圆几里路都找了个遍,可结果依然不见郭襄的影子。他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慌乱间目光扫落,发现地上竟有一串佛珠,上面刻着“少林”二字。心中暗自断定,一定是少林之人将郭襄掳了去。 张君宝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动身朝着少林走去。为了郭襄的安危,他全然将方丈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为能尽快抵达少林,张君宝匆忙来到一个小镇,将身上全部值钱之物作抵押,换来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张君宝飞身上马,扬鞭疾驰,一路风餐露宿,历经了一天一夜的颠簸后,总算来到了少林寺面前。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张君宝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已被逐出少林,若是贸然回去,定会受到严厉的惩戒。 想到这里,张君宝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而郭襄的身影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张君宝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第7章 遭到审讯 “站住!” 张君宝还没走到门前,一阵怒喝声便传了过来。 值守的僧人认出了张君宝,当即脸色一变,手持棍棒,大声呵斥道:“张君宝,你已被逐出少林,怎么还敢回来?” 张君宝赶忙抱拳行礼,焦急地说道:“各位师兄,我此次回来是为处理一件要事,还望通融一下。”说罢,他一脸微笑地走了过去。 “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值守的僧人不为所动,抬起木棍挡住了张君宝的去路。 张君宝急了,抱着拳祈求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们看在昔日同门的份上,放我进去吧!” “说了不行就不行,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值守的僧人面容冷峻,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将张君宝轰走。 “我是不可能走的。”张君宝心中一急,猛地伸出双手,将架在面前的棍棒推开。 几个值守的僧人见状,朝张君宝怒喝道:“你竟然敢跟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罢,他们举起手中的棍棒,朝张君宝劈头盖脸砸去。 张君宝侧身一闪,避开了攻击,顺势一个箭步上前,与值守的僧人们打了起来,一时间,拳来棍往,场面无比的紧张。 方丈天鸣禅师听到动静,带着六位弘字辈弟子,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他们不问缘由,很快便排成一个方阵,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 天鸣禅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之后,接着说道:“张君宝,你丢失经书本是重罪,老衲念你本性不坏,只将你逐出山门,你为何还要回来?” 张君宝闻言,赶忙解释道:“回禀方丈大师,我此次回来是为了找个姑娘。” “你找姑娘得去别的地方!”天鸣禅师沉下脸,语气冰冷地斥责张君宝。 张君宝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郭襄的模样,沉声解释道:“那姑娘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秀发如瀑般垂落,裙摆随风轻摇,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形……” “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天鸣禅师打断了张君宝的话,厉声喝道:“少林乃佛门重地,岂会窝藏女人。你该不会在外做了见不得人之事,想混进寺里避难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张君宝摇着手想要解释,但方丈却并不想听。 “若不是想回寺里避难,那就是与歹人勾结,妄图谋取少林。”天鸣禅师大怒,随即下令将张君宝擒拿。 话音刚落,那六位弟子便齐声应和,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想要反抗,可是才坚持了两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押到了寺中的戒律堂接受审讯。 戒律堂的四壁悬挂文殊、普贤、观音、地藏王四位菩萨的神像,慈悲垂目,似在俯瞰尘世诸般善恶,警示犯错之人迷途知返、重归正道光明。 天鸣禅师见张君宝被带了进来,满脸皆是愤怒之色地喝道:“张君宝,你给老衲如实招来,此次回寺究竟有何企图?” 张君宝苦涩地摇摇头,低声解释道:“方丈大师,我真的只是来找人的,绝无半点歪念!” “老衲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大刑伺候才肯招供。”天鸣禅师越发愤怒,当下便吩咐弟子对张君严刑拷打。 “我…我真是冤枉的!”张君宝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一顿毒打,宁死也不肯屈服。 天鸣禅师见此,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见他冷哼一声:“张君宝,你与佛门缘分已尽,往后是生是死都与少林无关。明日一早你就离开,终生不得再踏入少林半步。你可听清楚了?” 说罢,天鸣禅师拂袖而去,只留下张君宝独自一人在戒律堂发呆。 张君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嘴唇微微颤抖地说道:“弟…弟子听清楚了!” 话音落下,张君宝的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深夜,万籁俱寂! 张君宝伤势发作,身体不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索性起身,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 这时,在门外值守的只剩一人,且脑袋歪斜似乎已进入梦乡。 张君宝眼前一亮,立马将内力聚于指尖,只是轻轻一挑,窗纸无声而裂。 张君宝把头伸出窗外,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迅速跃出窗外,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张君宝在曲折小径中左拐右突,最终来到了后山。听师父觉远大师说过,此处乃是少林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星罗棋布,时不时有巡逻僧人持棍而过,一般人不可靠近。 张君宝眉心紧蹙,他在戒律院已经思索了很久,少林寺规森严且从不接纳女施主,郭襄身为女子,极有可能被囚于后山。 念及此处,张君宝心底一沉,虽知此处危机四伏,但还是强行施展轻身,朝着牢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此处牢房众多,但关押之人却寥寥无几。张君宝穿梭在昏暗的牢房之间,过了许久都不见郭襄身影。他有些急了,正想张口呼喊。 这时,最后一间牢房传来女人的声音。 张君宝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发现郭襄被囚禁在牢房里,口中不停地喝道:“你们这些臭和尚,我根本没偷过你们的经书,识相的话就把我放了,不然我大哥哥绝不会放过你们!” 尖锐的呵斥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但那些值守的僧人却都习以为常,对此视而不见。 张君宝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是谁?” 郭襄发现了异常,警惕地抬眸望去,发现来者竟是张君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她压低声音说道:“君宝,你怎么来了?我担心……” 张君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郭襄先保持安静。紧接着,他打开牢门,利索地解开绑在郭襄手上的绳索。 “快跟我走!千万别被发现了。”张君宝说完便拉着郭襄的手,快速朝外走去。 郭襄默默跟在张君宝身后,神色间满是复杂情愫。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会对自己这么好,心想着要是杨过也能这样对自己就更好了。 两人走在漆黑的山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郭襄担忧地问道:“君宝,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可别走错路让人家给逮回去了!” 张君宝闻言,轻轻一笑,回答道:“郭襄姐姐放心,我从小在少林长大,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说完,两人便继续往前。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来到一堵墙面前。只见张君宝双腿弯曲,身子下蹲,对着郭襄说道:“快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第8章 连夜逃亡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啊?”郭襄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尴尬地说道。 张君宝目光坚定,焦急地催促道:“别犹豫了,翻过此墙便能离开少林。” 郭襄轻咬下唇,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踩上了张君宝的肩膀。 然而,就在郭襄爬上墙头之际,一只乌鸦突然飞过,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尖叫声格外刺耳,很快便惊动了寺里的僧人。 “贼人逃跑了,快追……” 一时间,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君宝,你快点上来!”郭襄内心一颤,朝着张君宝喊道。她本有机会独自脱身,可望着下方的张君宝,终是伸出手,用力将他拉了上来。 张君宝刚爬上墙去,寺里的僧人便追了过来,惊得他顾不得许多,搂着郭襄的腰便跳了下去。 两人在地上打滚了一圈,接着便爬起身,拼命地往前奔跑。 张君宝伤口未愈,每一次剧烈的跑动都如利刃进身,疼得他咧着嘴,不停地喘息。即便如此,少林僧人却不打算放了他们,没过一会儿便追了出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君宝的脸色更加苍白。 张君宝觉得自己实在跑不动了,便一把甩开郭襄的手,大声喊道:“郭襄姐姐,你快走,别管我。” “不行,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抛下你。”郭襄语气坚定地回道,接着便拉着张君宝继续前进。 张君宝的双腿渐渐麻木,仅凭着本能跟着郭襄前行。 眼见身后追赶的僧人越来越近,张君宝再也无力支撑疲惫的身子,脚下一个踉跄,猛然向前扑倒,声音虚弱地喊道:“郭襄姐姐,你快走!” “我不走!” 郭襄急忙扶我张君宝,转身对着那群僧人喝道:“你们这群秃驴也太不讲理了,今日,我便与你们鱼死网破!”说罢,她便冲了上前。 一时间,双方战在一起。 只见郭襄身姿灵动,如穿花蝴蝶般周旋于一群僧人之间,素手轻扬之间,招式四季轮转般变幻莫测。 僧人们被郭襄的招式所慑,迅速布下阵形,从四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 郭襄的内力有所不及,与那刚猛无匹的拳劲相撞之际,身躯仿若狂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向后震飞数尺,跌落在一片菜地之中。 僧人们见状,各个面露喜色,朝着菜地飞奔过去。 “阿弥陀佛!” 忽然,一个穿着粗布僧服的和尚挑着水桶走了出来。他的双脚、双手都被铁链锁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哐当哐当” 的声响。 此人曾是少林寺藏经阁管理书籍的僧人,拜恒温禅师门下,法名觉远,因经书丢失而受到严厉的惩罚。 此时,天还未发亮,但觉远却已经开始劳作。张君宝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与不平,朝着那群僧人吼道:“我师父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少林要这样对他!” 觉远大师平日里对张君宝十分照顾,在张君宝心中,他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不容他人肆意欺辱。 追过来的僧人觉得觉远碍眼,二话不说,挥舞着棍棒就朝着他打了过去。 “住手!” 张君宝眸中闪过一抹决然,陡然间大喝一声,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朝着僧人们扑了过去。 僧人们见张君宝来势汹汹,迅速合围而上,没过几招就将张君宝打倒在地。 僧人们得势不饶人,瞥了一眼觉远后,恶狠狠地说道:“张君宝,你屡违寺规,又搅乱少林寺,今日便废了你一只手,也好给其他人做个警示!” 说罢,他们便举起手中的棍棒,朝着张君宝的手臂砸了下去。 “莫要伤我徒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觉远再也无法忍让,只见他猛地一声怒喝,身形如电一般冲了过来。 那欲下狠手的僧人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扑面而来,手中的棍棒震得脱手飞出。 “好强大的内力啊!果然是你偷了寺里的经书,今天我们饶不了你。”那些僧人见此情形,一口咬定是觉远偷了经书,紧接着立马布下了铜人阵。 觉远一心只想护得张君宝周全,并无意与这些僧人为敌,但这些僧人却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当下,觉远也顾不得许多,全力催发体内那深厚无比的内力,双掌一推,瞬间迸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僧人们一味地往前冲,在这混乱的打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其中一人因躲避不及,被觉远大师击中要害,当场便没了气息。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觉远见此满脸皆是惊愕与懊悔。他本无意伤人,却不料失手杀了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觉远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脸上满是悔恨之色。他深知此事一出,少林便再也容不下自己。 觉远仰天长叹,随后便对张君宝和郭襄喊道:“孩子们,快跟着我一起走。” 言罢,双手用力一甩,将肩上那两个大水桶稳稳置于身前,示意张君宝与郭襄坐到桶里面去。 郭襄目睹眼前这一切,微微摇头,秀眉轻蹙道:“这通如何能够坐人?万一进去了,岂不是更容易被抓!”言语间满是疑虑。 张君宝见状,拍了拍郭襄的肩膀,眼神中透着无比的信任:“郭襄姐姐,相信我师父,他从没让我失望过。” “那好吧!”郭襄抬眸看了张君宝一眼,当下便不再迟疑,小心踏入桶中。 觉远见两人都已坐进桶里,嘴角噙着苦笑,他将扁担架在肩上,步伐飞快地朝着山下走去。 身后的僧人们一边追赶,一边呐喊,只是忌惮着觉远那深厚的内力,不敢追得太近,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觉远挑着水桶快步前行,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山下。此时,他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刚停下脚步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张君宝和郭襄见状,连忙从桶里下来,冲上查看觉远的情况。 张君宝的眼角含着泪,心疼地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太累了?赶紧休息吧!” 觉远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我怕是要不行了,今日这一劫,终究还是来了。” “不!师父只是劳累过度,定然不会有事的。”张君宝情绪激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扑通”一声在觉远面前直直跪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下 觉远看了张君宝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郭襄,欣慰地笑了笑:“我这里有一本《九阳真经》,乃是我阅读《楞伽经》时有幸习得,并不是从少林偷的。你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离别,往后一生要相亲相爱。” 第9章 觉远圆寂 张君宝闻听此言,急忙抬起衣袖,匆匆擦去眼角的泪花,尴尬地说道:“师父,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与郭襄姐姐不过是朋友罢了。” 觉远面露苦笑,说道:“为师虽身入佛门已经数十载,四大皆空,但一眼就能看出,你对这女子用情至深。今日,为师便将这无上经书传授予你二人,就当是送给你们将来成婚的礼物。” 说罢,觉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经书,颤抖着手将其撕开,分成了两半,一半递给张君宝,另一半递给郭襄。 郭襄见此,黛眉微蹙,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她心里想着:“我心里只有大哥哥,若是接了这经书,岂不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觉远见郭襄无动于衷,面容逐渐冷峻,那原本挂在嘴角的苦笑,此刻竟变得狰狞扭曲。 张君宝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沮丧,但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声劝说觉远:“师父,罢了吧!郭襄姐姐喜欢的人是大英雄,我哪有资格娶她呢!” 郭襄看了眼觉远行将就木的身躯,又看了眼张君宝沮丧的模样,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忍,最终心一横,将那经书接了过来。 “我徒此生无……” 话音未落,觉远便两腿一蹬,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抹释然。 张君宝悲痛欲绝,身形晃了几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觉远的遗体不停地磕头。不过片刻,额头上便涌出了鲜血,但他却浑然不觉。 郭襄看着张君宝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心中为之动容,她走上前用力拉住张君宝,声音轻柔地劝道:“君宝,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张君宝仿佛丢了魂一样,瘫坐在原地,任由无尽的哀伤将自己淹没。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带着沉痛的心情将觉远的遗体安葬。 安顿好一切之后,张君宝轻轻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声音沙哑地问道:“郭襄姐姐,如今师父已经入土为安,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这…” 郭襄想到自己答应觉远的事情,事情复杂地望向远方,接着叹息道:“君宝,对不起!我想先去找大哥哥,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张君宝苦笑道:“我师父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没想过让你嫁给我。” 张君宝心里明白,在郭襄的心中,杨过的分量是极重的,自己不过是与她同行的一个伙伴罢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忍心让郭襄独自前去,毕竟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闯荡,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 见郭襄执意要再上终南山,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郭襄姐姐,让我陪你一块去找杨大侠吧,我也想见见他。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 郭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想张君宝跟着,但又担心张君宝出什么事情,心里过意不去。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郭襄朝着张君宝说道:“君宝,如此便多谢你了,有你同行,我心里也踏实许多。” 整顿好一切之后,两人便朝着古墓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郭襄的心情越发急切,脚步也越来越快,张君宝则默默地跟在身后,时不时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两天之后,两人再度来到终南山,这一次没有再让郭襄内心的希望落空。经过一番奔波,那神秘而又透着几分凄凉的古墓总算出现在眼前。 郭襄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前,朝着紧闭的石门大声呼喊着:“大哥哥,你在里面吗?我是襄儿,你快出来见我吧!” 山上静悄悄的,郭襄的呼喊声回荡了许久,那石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郭襄依旧不死心,又接连喊了好几声,直到声音都沙哑了,古墓里依然没有动静。 “大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不会不理我的。”郭襄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迷茫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 张君宝见此,脸上透过一丝窃喜,他正要上前安慰郭襄,结果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露出了笑容。 郭襄转头对张君宝说道:“君宝,全真教与我爹曾有交情,我们可以去那儿打听一下大哥哥的消息。” 张君宝闻言,苦涩一笑:“郭襄姐姐说得对,咱们赶紧去碰碰运气吧!” 说罢,两人便转身朝着全真教的方向行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期待,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此时的全真教,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一呼百应的武林名门。自从丘处机掌门退位以后,全真教的所有事务皆由范常真代理。 张君宝与郭襄在道童的指引下,缓缓走进重阳殿,发现范常真身着一身道袍,头戴道冠,眼神中透过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郭襄屈身行礼,语气轻柔地说道:“在下郭襄,桃花岛郭靖与黄蓉之女,想来打听神雕大侠杨过的下落,希望贵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告知一二。” “原来是郭二小姐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范常真听闻来者乃是郭襄,眼神中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但很快就被一副假笑取代。 郭襄微笑着回迎:“掌门无需自责!是我事先没有及时禀明,还望您能够恕罪。” 范常真站起身,捋了捋黑白交错的胡须,声音低沉地说道:“郭二小姐言重了。你是郭大侠之后,能有求于本教,乃是贫道的荣幸。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何不暂且休息,明日便差人打听杨大侠的消息。” 郭襄一听,心中满是感激,赶忙答谢道:“掌门不愧是丘道长的高徒,为人处世豪爽仗义,小女子无比的佩服。” “哪里哪里!与郭大侠相比,贫道可还差得远呢!”范常真故作谦虚地说道。 张君宝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范常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觉得范常真的一言一行似乎藏着些别的心思,只是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范常真的安排下,两人在客房安置了下来。随着夜幕来临,全真教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虫兽叫声。 第10章 风陵渡口 郭襄奔波了一日,早已疲惫不堪,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而张君宝则因范常真的异常言行而心存警惕,静静地躺在床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张君宝心中一惊,当下悄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几个道士手持兵器,正朝着客房走来。 “这个伪君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张君宝小声骂道。 范常真表面上热情招待两人,心里却打着歹毒的主意,想要趁着夜深人静,谋害他们二人,然后拿着他们的人头去蒙古人那儿邀功请赏。 想到这儿,张君宝不禁又气又恨,可此刻也顾不上多想,他赶忙冲进郭襄的房间,大声呼喊道:“郭襄姐姐,大事不好了,你赶紧起床!” 郭襄从睡梦中惊醒,眼中满是惊恐,他拉起被子遮挡身子,大声喊道:“救……” 见郭襄的嘴张开,张君宝连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郭襄姐姐,我是君宝!” “君宝,你进我房间干嘛?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郭襄看清来者是张君宝后,内心的惊恐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 张君宝凑到郭襄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郭襄姐姐,范常真带了好多的人过来对付我们,咱们赶紧逃吧!” “什么?他要害我们吗?”郭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走到门边往外看去,发现四周全是道士。 当下,郭襄已顾不上收拾行李,迅速穿好衣服之后便与张君宝来到窗前。趁着范常真还未进来,两人翻窗而出,朝着山下拼命奔跑。 范常真率众人来到郭襄的房前,万事皆备之后,他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惊呆了,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范常真见此情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赶忙带人跑到张君宝的房间,结果也不见半个人影。他大声喝道:“不好,让他们给跑了!都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全真教!” 范常真说罢,带着一群道士追了出去。然而,四周一片漆黑,张君宝与郭襄早已不知所踪。 一个小道童走到范常真的面前,声音低沉地说道:“掌门,外面实在太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 范常真瞪了一眼小道童,厉声喝道:“他们跑不远的,现在去追,一定可以把他们抓回来。” “弟子知错了!”小道童被范常真这么一呵斥,怯生生地退了下去。 范常真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迈开腿向前走了几步。然而还没走多远,一阵野兽嗥叫之声便传进他的耳朵,其声阴森可怖令人畏惧。 “算了,还是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吧!”范常真心中一惊,赶忙退了回去,就此放弃了追赶。 另一边,郭襄的心情被阴霾所笼罩,她本以为能在全真教的帮助下找到杨过,结果等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失望。 两人沿着石阶,马不停蹄地朝着山下跑去,直到走出了全真教的势力范围,才缓缓停了下来。 此刻,郭襄秀眉紧蹙,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不甘,她默默地站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杨过的身影。 看着郭襄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君宝虽然内心有些失落,但还是走上前,安慰道:“郭襄姐姐,你别难过了,总有一天你会和杨大侠相见的。” 郭襄沉默了片刻,一脸忐忑地看着张君宝,说道:“或许大哥哥真的不在终南山!我想去一趟风陵渡口,说不定大哥哥会在那儿出现。” “那好吧!”张君宝看着郭襄那满是期待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郭襄对杨过用情至深,旁人是难以撼动的。 两人回到山下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继续赶路。他们一路辗转,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风陵渡口。 然而,令郭襄始料未及的是,昔日那个人来人往的渡口早已不复存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凉。 郭襄缓缓走到江边,眼神呆滞地望那慢慢流淌着的河水,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从风陵渡口与朋友谈论杨过,到后来遇见杨过,每一段记忆都深深地刻在郭襄的心里,再也无法抹去。 而此刻,河边坐着一位孤独的老人,他身形佝偻,白发苍苍,在这清冷的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郭襄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这位大爷,您在这儿钓鱼吗?” 老人顿了顿,好似并不喜欢被人打搅,稍许过后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所为何事?” 郭襄微笑着走了上前,说道:“大爷,我是桃花岛郭靖的女儿,数年前曾来过此地,与众多渔家谈论神雕大侠。” “原来是郭二小姐,没想到数年未见,你竟出落得风姿绰约,丝毫不逊色于你的姐姐啊!”老者认出了郭襄,语气变得友好了许多。 郭襄微微一笑,紧接着看了看四周,不解地问道:“这里过去可热闹了,其他人都去哪了呢?” 听到郭襄的询问,老者脸色阴沉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襄阳沦陷以后,蒙古士兵势如破竹,直入中原腹地。百姓们为了躲避战火,都拖家带口地逃亡去了。” “那您怎么不走呢?”郭襄轻声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失言,心中不禁懊悔起来。 “唉,年纪大了,走不动咯!这一辈子都在这渡口生活,能够死在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啊!”老者仰头长叹,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 郭襄听了老者的一番话,心中深有感触,接着便与他交谈了起来,言语间有意无意地打听着杨过的消息。 老者闻言,只是不停地摇头,自从襄阳沦陷之后,渡口已经停摆,很少再有人来。 “唉…” 郭襄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向老人行了个礼,接着便转身离去。 “郭襄姐姐,杨大……” 张君宝看着郭襄的背影,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悄悄跟了上去,陪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第11章 遇上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一艘小渔船出现在两人的视野当中。 由于长期无人管理,船身饱受风雨侵蚀,已是千疮百孔,裂痕遍布,任由河水无情灌入。 船身渐渐下沉,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岁月的洪流中不堪重负,只留下无尽的落寞与凄凉。 张君宝知道郭襄再一次寻找杨过失败,心情肯定很不好,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劝道:“郭襄姐姐,这一路咱们四处打听,却始终没能寻到杨大侠的踪迹。或许…或许这世间缘分自有定数,不如就此放下吧!” 郭襄听了张君宝所言,一言不发,只是将目光投向那流淌的河水。此刻,她的内心皆被思念与牵挂填满,再无余隙。 张君宝见郭襄执念如此之深,再劝也是徒劳,于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时间慢慢流逝。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离开渡口之后,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深夜,郭襄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往昔的种种遭如潮水般纷至沓来,令她感慨万千,刚要解衣入睡,忽然听到“啪嗒”一声。 郭襄急忙转身,见是经书不慎坠地,心下稍安。她心想着:“与其徒然烦恼,不如趁此机缘修炼内功,或可精进修为,有所进益。” 想到这里,郭襄便开始盘腿而坐,运功调息,内息很快便开始在体内流转。她惊讶地发现,似有一股暖流自小腹处涌起,沿着经脉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犹如金光普照,内力在不断地壮大。 “这九阳真经真是好东西!” 郭襄心中又惊又喜,她知道自己的功力已非昔日可比。虽不清楚究竟是何缘由,但这意外的收获,多少也让她低落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郭襄沉浸于修炼之中,直至寅时才卧床休息。 次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郭襄还沉浸在睡梦当中。 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打破了清晨的清静。 郭襄从睡梦中惊醒,赶忙穿好衣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吵吵嚷嚷,似乎在争论什么? 郭襄费力地挤过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衣衫褴褛,满脸泪痕,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此刻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另一边,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条马鞭,其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时不时挥动马鞭,毫不留情地朝那女子抽落,每一鞭下去,都能听到女子的一声惨叫。 郭襄见此情景,顿时怒火中烧。那寻杨过无果而积累起来的怨气,此刻全都转移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你这无耻的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猪狗不如!”郭襄柳眉倒竖,指着那男子怒斥道。 那男子听得有人呵斥,转过身刚要破口大骂,结果话还没出口便被郭襄美色所吸引。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戏谑道:“哟,小娘子长得这么好看,可脾气却如此暴躁。不如跟爷回去,让爷好好调教调教你。” “我最讨厌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郭襄也不等那男子回应,身形一闪,朝着那男子猛地打出一掌。 那男子正沉浸在郭襄的美貌之中,哪里料到会遭到攻击,待他反应过来时,郭襄的掌心已然打在身上。 此掌注入了九阳真经的内力,威力巨大,那男子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听 “咔嚓” 声响,那男子七经八脉断裂,在惊愕与恐惧过后,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没了气息。 围观之人见此情形,顿时一片哗然,有的人惊呼故意引起骚乱,有的人害怕得往后退去, 郭襄却毫不畏惧,就在她低下身子,想扶起那女子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这位姑娘闯大祸了,被杀的这位可是龙虎庄的少庄主云初然啊!”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回应:“什么?他就是云初然吗?这姑娘杀了他,龙虎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襄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愤,竟杀了这么个有来头的人物。不过她的心中并无多少悔意,毕竟在她看来,以云初然的恶行,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郭襄不想连累张君宝,回到客栈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决定趁着夜深人静时悄然离去,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责。 不料,那龙虎庄的老庄主云问天听闻自己的儿子云初然被杀,顿时睚眦欲裂,悲愤交加,早已在客栈四周设下了埋伏。 见郭襄独自一人出来,云问天怒吼一声:“弟兄们,给我上,务必生擒这个女人。” 顷刻间,龙虎庄数百名庄丁,手持各式兵器,杀气腾腾地朝着郭襄冲了过去。 郭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回头一看,只见尘土飞扬之中,云问天带着那一大帮人朝自己涌来。 郭襄知道今日之祸难以避免,当下握紧拳头准备迎敌。 那云问天本就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脾气暴躁,极为护短,此刻满心都是为儿子报仇的念头,哪还顾得上什么江湖规矩、是非对错。 眨眼功夫,云问天便带人追了上来!将郭襄团团围在了中间。 云问天恶狠狠地朝着郭襄吼道:“好你个臭丫头,竟敢杀害我的儿子,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云问天大手一挥,那些庄丁们便挥舞着兵器朝着郭襄发动了进攻。 郭襄面露难色,娇喝一声之后,冲入人群之中,每一掌都带着凌厉的劲道。虽然她一口气击退了好几人,但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让郭襄难以招架。 云问天趁着郭襄被围困之际,悄无声息地来到郭襄的身后,他突然凌空而起,施出凌厉杀招——天狼拳。 郭襄没有防备,硬生生挨了云问天一掌,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斜飞出去。落地的瞬间,一口浓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郭襄挣扎着站起身,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后,试图凝聚内力再战。然而,她刚一运气,一股剧痛便传遍全身。 云问天见此情形,昂着头仰天大笑:“你这小贱人,竟敢害死我儿!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身子,再让你屈辱地挣扎、死去!” 第12章 逆境求生 “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动我分毫。”郭襄紧咬着牙,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云问天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狞笑,一步步朝着郭襄靠近,那邪恶的眼神直接将郭襄最后的防线击垮。 就在郭襄抬起自己的手,准备打向自己的天灵盖时,张君宝如神兵一般出现。他用力拽住郭襄的手,焦急地喊道:“郭襄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郭襄没料到张君宝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但很快便被忧虑取代。她蛾眉紧蹙,压低声音喝道:“君宝,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做什么?还不快点离开!” 张君宝搂住郭襄的手臂,慢慢将她扶起,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是来保护你的!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险,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君宝,我…”郭襄闻言,眼眶泛红,千言万语凝于咽喉,终是难以成言。 云问天见张君宝出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张开嘴嘲讽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竟敢在老子门前逞英雄。” 张君宝目光扫光郭襄身上的伤势,顿时心疼不已。他怒目圆睁,突然一掌打出,势若奔雷,裹挟千斤之力,直取云问天。 云问天见此,发出一声冷笑,同样以刚猛的掌力迎击。 刹那间,双掌相交,发出惊雷般的炸响,震得周遭空气激荡起涟漪。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云问天竟被震退了十余步,踉踉跄跄险些倒地。 “好小子,你还挺厉害的嘛!”云问天见张君宝身手了得,赶忙叫庄丁对受伤的郭襄下手。 一时间,郭襄被庄丁们团团围住,形势十分危急! 张君宝见此,顾不上自身安危,赤手空拳冲入了包围圈中,与庄丁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只可惜,对方攻势实在太猛,一个庄丁瞅准时机,趁张君宝应接不暇之际,猛地挥刀砍来。 张君宝躲避不及,“噗” 的一声,后背之上被刀划过,顿时鲜血飞溅。 “君宝,你没事吧?”郭襄见张君宝受了伤,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 张君宝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与敌对方展开了打斗。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护得郭襄周全。 云问天并不打算手下留情,趁着张君宝一不留神之际,他又派人朝张君宝发起了偷袭。 张君宝无力闪躲,身上又添了两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衫。 郭襄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几个庄丁死死缠住。眼见着张君宝又一次遭到偷袭,郭襄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郭襄心里明白,若是被这些人擒住,以他们的狠辣手段,自己必定会遭到百般凌辱,活着比死更难受。 想到这里,郭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她用尽全力逼退身前的几个庄丁,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山崖跑去。 云问天见状,大声喊道:“想跑?没门儿!给我拦住她!” “君宝,找准机会,你自己逃吧!”郭襄不想拖累张君宝,刚跑到山崖边,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山崖跳了下去。 张君宝看到郭襄跳崖的那一幕,他想都没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山崖的方向冲了过去,口中大喊着:“郭襄姐姐,你等等我!” 话音刚落,张君宝也跟着跳了下去。 众人都以为张君宝与郭襄必死无疑,然而幸运的是,山崖间生长着几棵粗壮的树枝,两人下落之时,恰好被树枝挂住了衣衫,减缓了下坠的力道。 郭襄和张君宝掉进了一个山谷,这山谷之中到处都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四周毒蛇吐着信子,发出 “嘶嘶” 的声响,时不时地在草丛中穿梭而过;猛兽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此刻,两人皆已伤痕累累,身处这等险恶之地,彼此都陷入了恐慌。 突然,一条身长逾二十尺的巨蟒蜿蜒而出。它鼻息歙动,很快便锁定了二人方位,如闪电一般迅速奔来。 “有…有蛇!”郭襄见状,骇得花容失色,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君宝虽然也很害怕,但为了保护郭襄的安危,他毅然将郭襄挡在了身后。 那蟒蛇来势汹汹,一口咬住张君宝手臂,旋即蛇身缠上,越勒越紧。 张君宝顿感呼吸困难,骨骼欲裂,情势危急之下,他猛然想起了《九阳真经》口诀,当即闭目运气, 只见周身气息流转,一股磅礴的气息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给我破!” 伴随着张君宝的一声怒吼,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着蟒蛇席卷而去,竟将它那庞大的身躯震断为数截。 看着已经断成数截的蟒蛇,张君宝的双手撑着膝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过了许久,他的气息才逐渐平稳,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可方被蟒蛇紧紧缠绕,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郭襄在一旁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此刻见张君宝这般模样,赶忙凑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地问道:“君宝,你没事吧?刚刚那一下真是太危险了,我真怕你有个好歹。” 张君宝微微抬起眼眸,那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郭襄,沉默了片刻后,他才轻声问道:“郭襄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话语刚落,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将郭襄额前的发丝抚起。 郭襄先是一愣,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动人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去,手指下意识地扯着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你这呆子,我不是关心你,那关心谁?” “嘿嘿!张君宝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种难以言喻得幸福感涌上心头。 就在张君宝向想郭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时,一群食腐肉的秃鹫从头顶飞过。 张君宝猛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向四周扫视而去,这觉得这山林之中,静谧得有些过分,到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说不定随时都有猛兽出没,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才行。 张君宝侧过头看向郭襄,神色严肃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寻个能藏身的地方,明日一早再离开这里。” 第13章 寒夜情劫 郭襄觉得张君宝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朝着张君宝走近了两步。 两人的身影在山林之间穿梭,他们时而遇见毒蜂,时而踩进水坑,小心翼翼地在向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入口不大,周围还布满了藤蔓杂草,若不仔细查看,很容易就会错过。张君宝走上前,艰难地拨开那些阻碍,将头伸进洞内。瞬间,一股潮湿且带着些许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君宝觉得山洞里虽然阴暗寒冷,但却比较安全,于是回过头,朝着郭襄喊道:”郭襄姐姐,快进来吧!这里面很安全。” 郭襄听到张君宝的呼喊,拉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身上带着伤,刚靠近山谷就受到寒气侵袭,冻得瑟瑟发抖! 张君宝见状,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洞外,捡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和干草。他凭借着从觉远那里习得的一些生活技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火生了起来。 随着火苗 “噼里啪啦” 地跳动,那橙红色的火光渐渐照亮了山洞的一角,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 然而,树枝和干草很快便烧完了,可山谷中的夜晚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寒冷。到了深夜,那丝丝寒意依旧不断地往骨子里钻,冻得郭襄的身子不停地哆嗦。 张君宝见状,急得团团转。他想出去洞外再找些树枝和干草回来,但郭襄却阻止了他。 郭襄关切地说道:“君宝别去了,外面这么暗,随时都有危险,我能挺过去的。” 张君宝眉头微皱,目光在周围打量了郭襄一眼之后,轻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挺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说完,他缓缓走到一旁,用手拍了拍石块上的灰尘,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下来。 张君宝实在太累了,才坐下一会,他便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发现郭襄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牙齿也不停地打颤,发出 “咯咯” 声响。他连忙站起身,急切地问道:”郭襄姐姐,你怎么了?” 郭襄蜷缩着身子,声音颤抖地回道:“不知怎么,我…感觉好冷!” “你忍一忍,我这就帮你去找些干树枝回来。”张君宝心里 “咯噔”了 一下,当下也顾不得危险,站起身便朝着洞外走去。 此时,四周一片漆黑,时不时传来野兽、虫蚁的叫声。张君宝内心惶恐,但为了尽快找到取暖的东西,当下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他弯着腰,像瞎子摸黑一样匍匐前行。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不时有凸起的石块或是交错的藤蔓绊住他的脚步。过了许久,才知道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干枯树枝。 张君宝抱着树枝回到山洞,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点燃。 当橘红色的火光再次出现,那温暖的火苗不断释放出热气,将郭襄的身体包裹其中。起初,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寒意紧紧缠绕,怎么也驱赶不走。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那侵入骨髓的寒意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体里褪去,那因寒冷而变得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时,张君宝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紧紧地落在郭襄身上。他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郭襄发现了张君宝的异样,声音轻柔地问道:“君宝,你怎么了?” 张君宝嘴唇轻轻抿起,望着郭襄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地冲动。他张开双臂,试图将郭襄搂进怀中。那动作带着几分紧张,又透着十足的珍视。 郭襄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拥抱,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闪躲。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拒绝张君宝的理由,但犹豫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任由张君宝将自己搂进怀里。 火堆继续燃烧着! 在寒冷的侵袭下,郭襄的意识变得有些迷离恍惚。她本就心心念念着杨过,在那似梦非梦的夜色中,误以为张君宝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哥。她咬着嘴唇,轻轻地挪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朝张君宝靠近。每靠近一分,脸颊便红上几分。 随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郭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随着那起伏的呼吸轻轻颤动着。夜里突然响起一声闷哼,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嗔怪,又好似藏着无尽的娇羞。整个山洞只剩下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次日,待清晨的阳光投进洞来,张君宝睁开眼看着依旧沉睡的郭襄,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泛起一阵红晕。他试着轻抚郭襄披落在肩的秀发,然而才刚伸出手,郭襄便突然醒了过来。 “君宝,你对我做了什么?”郭襄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懊悔不已。 张君宝深情的望着郭襄,真诚地表白道:“襄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昨夜之事乃是上天注定,我愿守护着你一生一世。” “你怎么能叫我襄……哎,算了!事已至此,后悔又能怎样?”郭襄内心满是纠结与痛苦。她知道张君宝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可自己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杨过的位置,哪怕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依旧无法改变她对杨过的眷恋。 两人静默了许久,只见郭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张君宝,一脸无奈说道:“君宝,昨夜之事,是我不好,可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现在还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你…你若是真心对我,便拿着这信物,去襄阳向我爹郭靖提亲,他若同意这门婚事,我便嫁给你。” 说罢,郭襄不敢再看张君宝的眼睛,转身快步走出了山洞。 第14章 混进襄阳 张君宝手里握着郭襄留下的信物,呆愣在原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既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又夹杂着深深的忧虑。 就在张君宝愣神之际,郭襄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张君宝觉得,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很容易遇到危险,于是快步追了出去。他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呼喊着郭襄的名字,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过了许久,张君宝才停下脚步。他想起郭襄临走前的嘱托,咬了咬牙,当下便决定动身前往襄阳寻找郭靖。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便开始启程,一路风雨兼程,经过了一个个村庄,踏过一条条江河,遇到不少江湖过客。 历经了数日的奔波之后,张君宝再次来到了那座曾经将他困住的城池面前。 此时,城楼之上挂满了蒙军的旗帜,城门已被蒙古士兵接管,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搜查。 张君宝站在城外,望着眼前这座承载着国恨家仇的城池,一股忧伤涌上心头。 张君宝站在城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座饱经沧桑,充满了国恨家仇的城池,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伤感。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又脏又乱的衣衫,随即便准备进入城中。 就在张君宝迈开腿,准备朝着城门走去时,他惊讶地发现,城墙之上竟然张贴着自己的画像。凡是想要进城的人,都必须和画像进行比对。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转身往回,躲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找到一些黑炭涂在自己的脸上。 待自己的脸都被黑炭遮盖之后,张君宝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朝城门走去。 一个士兵发现了张君宝的身影,皱着眉头喝道:“哪来的乞丐,赶紧给我走人!” 张君宝心中一紧,但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谦卑地回答:“这位爷,我是个挑木炭的穷苦人,想进城去碰碰运气,找点生意糊口。” 说着,张君宝拿出身上仅剩不多的银子,小心翼翼地递上前去。 士兵将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确定张君宝与画像并无半点相像之后,满意地摆了摆手:“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爷!”张君宝连续鞠了三次躬,紧接着便快步走进了城中。他一边走,一边查看是否有人跟着自己。 不知不觉间,张君宝感觉腹中空空,饥饿之感如潮水般袭来,看到路边有家饭店便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伙计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囚车从旁边经过,车上押着两个汉人模样的囚犯。 张君宝内心不安,朝着正在忙碌的伙计问道:“店家,你知不知道,蒙古人攻破襄阳后,原先的守军都去了哪里?” 伙计闻得此言,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他赶忙跑到张君宝面前,声音微颤地说道:“年轻人,这种话不敢乱说呀!若是被蒙古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君宝听了伙计的话,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多谢提醒,我定会多加小心的。” 伙计长舒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你莫要再打听了,那些守军死的死,降的降,场面异常的惨烈。” “啊…” 张君宝闻言,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追问:“那你可认识郭靖?此人现在去哪了?” 听到这里,伙计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郭大侠可是我们襄阳的大英雄,只可惜为了保护万千黎民百姓,已然壮烈牺牲了。” “你…你说什么?郭大侠已经牺牲了吗?”张君宝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此刻,张君宝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郭襄那娇俏的面容。担心郭襄若是得知这个噩耗,肯定会悲痛欲绝,于是暗暗下定决心,先将这件事埋藏在心中。 当下,张君宝已没有胃口,只见他神色黯然地走出饭店,发现一处废弃民房便走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袭来,襄阳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 张君宝从屋里悄悄探出头来,发现两个男子恰巧从身旁走过。借着月色,他发现两人的身姿与样貌都十分相像。 此二人乃是孪生兄弟,年长者名叫武修文,年纪小者名叫武敦儒。他们拜在郭靖门下,习得一身不俗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张君宝见这兄弟俩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禁心生好奇,小声嘀咕道:“此二人看上去相貌堂堂的,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呢?” 就在这时,二人的步伐突然快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审视着四周,仿佛害怕被人跟踪一样。 张君宝好奇心顿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不多时便来到郡主府前。只见兄弟二人低着头,不知道和守卫说了什么,很快便被放了进去。 “岂有此理!大宋山河刚刚破碎,这两人便成了蒙古人的走狗吗?”张君宝见此情形,心中涌现一股怒火,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看着武家兄弟正朝着内殿走去。 张君宝身形如电,顺着殿前的一棵大树攀援而上,接着奋力一跃,稳稳落在屋顶之上。他弯下腰,轻轻揭开一块瓦片,目光顺势向下望去。 这时,武家兄弟已来到了殿内,在他们的前方坐着一位容貌秀美的女子。 张君宝一眼便认出,此女便是金美妮,内心慌乱之际,瓦片从手间脱落,发出“啪嗒”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引起了金美妮的警觉,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朝着屋顶的方向投来。 “遭了,要是被发现了就糟了!”张君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挪不开身子。所幸的是,屋外的天空一片漆黑,金美妮的美眸搜寻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异常。 武修文见此情形,快步走到金美妮面前,微微欠身,轻声说道:“郡主殿下莫慌,依在下之见,刚刚只是有野猫从屋顶爬过而已。” 第15章 屠龙宝刀 金美妮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稍许过后,张君宝见一切恢复正常,便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缓缓倾身向前,将耳朵贴在瓦片揭开后露出的空洞之处。 张君宝想要听清屋内之人的对话内容。奈何所处位置距地面太远,只能看见屋内之人的肢体动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张君宝感到有些失望,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之际,金美妮突然站了起来,拖着那华丽的长裙缓缓走到武修文身前,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住武修文的下巴,那神情姿态仿若春日柔风。 张君宝目两人的亲昵举动,不禁当场愣住,心想着:“这蒙古郡主真是淫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面对金美妮的这一举动,武修文的脸上并无半点厌恶之色,反倒像是很享受一样。只见武修文微微弯下身子,朝着金美妮贴近了一些。 屋内之人见此情形,皆心照不宣,悄然无声地退了屋外。整个屋子瞬间只剩下武修文与金美妮两人。 金美妮彻底放下往日的高贵姿态,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投入武修文怀中。 武修文双手环抱着金美妮那纤细的腰肢,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深情。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两人的心跳愈发急促。 武修文微微弯腰,顺势将金美妮打横抱起,迈着急促的步伐朝着房间走去。随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屋内便只留下无尽的遐想。 张君宝呆愣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他才从屋顶下来。正要离开之时,发现入殿的大门竟然虚掩着,估计是刚刚一时心急而忘了反锁。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张君宝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金美妮刚与武修文一番缠绵,此刻已然沉沉睡去,她侧卧在那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锦被半掩着身姿,面容在烛火摇曳的光影下显得越发娇艳。 而一旁的武修文,则趴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张君宝如同一只黑暗中的幽灵,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金美妮的房中。适才金美妮与武修文的举动,在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一个成熟女人的诱惑力令人难以抵挡,张君宝虽无意冒犯,但还是忍不住想瞧一眼金美妮熟睡的模样。 待确认金美妮已经入睡后,张君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当张君宝的手触碰到床帘,正要轻轻掀开之际,一抹寒芒突然闪入视线。 张君宝心头一紧,目光所到之处,只见一把五尺长刀直直地立在墙上。那刀身颇为宽厚,在烛光的映照下,幽幽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屠龙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君宝内心担忧,心想若这真是屠龙刀,一旦让它流入江湖,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张君宝决定将此刀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或许是太过紧张,张君宝觉得此刀远比想象中更为沉重。就在他发力的瞬间,手竟微微一滑。 “哐当!” 刀掉落在地上,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金美妮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她大声呼喊:“有刺客!快来人呐!” 尖锐的叫声在四周回荡! 不一会儿,大量士兵朝着金美妮的房间涌来。 张君宝知道此刻已惊动了金美妮,心中暗叫不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手拿着刀冲出了门外。 刚一出门,张君宝便遇见了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杀…”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二话不说,挥舞着刀剑朝着张君宝砍了过来。 虽然练习了九阳真经之后,张君宝的功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 面对他士兵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张君宝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不多时,身上便添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向外渗出。 想到上次被金美妮囚禁的经历,张君宝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擒住,否则一旦落入金美妮的手,不仅性命难保,手中的刀也会再次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这儿,张君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紧握着刀柄,奋力向前一挥。 刹那间,一道寒芒闪过! 那把刀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刀芒所到之处,威力势不可挡。士兵们手中的兵器有的被斩断,有的脱手飞出。 一时间,惨叫连连,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竟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君宝垂臂提刀,缓步穿过人群,那刀刃之上布满了鲜血,通过刀尖滑落在地。 士兵们见此,无不胆战心惊,纷纷向后退去,以避开此刀的锋芒。 就在张君宝即将走出郡主府时,金美妮已穿好衣服,闻声赶了过来。她朝着张君宝呐喊:“小师傅莫走!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愿与你共享富贵。” 张君宝愣了愣,语气冷冽地说道:“我视权势如浮云,就算给我泼天的富贵,我也不会留下来。” “你…你…” 金美妮气得说不出话,胸脯剧烈起伏,好似那汹涌澎湃的波浪。 张君宝看了看金美妮,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抬起腿,默默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沉稳而坚定。 金美妮并不打算放了张君宝,她朝张君宝喊道:“臭和尚,你要走可以,但必须把屠龙刀留下。”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又呼喊着,朝张君宝围了过来,大有不将他擒住誓不罢休的架势。 张君宝一听此刀便是屠龙刀,身躯陡然一震,那原本就紧握着刀柄的手掌,下意识地增加了几分力道,生怕一个不慎,此刀便会脱手掉落。 金美妮见张君宝不愿交出屠龙刀,眼中凶光一闪,当即喝令士兵将张君宝诛杀。 张君宝持刀在手,奋力应对,虽能长时间保持不败之地,但那士兵源源不断,仿若杀之不尽,令他叫苦不迭。 第16章 杀出重围 金美妮见此情景,命令士兵取来弓箭,弓弦响处,利箭如电,径直射向张君宝。 只听见“噗嗤”一声,弓箭射中张君宝的肩膀,箭矢深深地刺进肉中。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涌上心头,张君宝眉头紧皱,身形随之一滞。 士兵们瞅准时机,挺刀奋力挥砍! 张君宝身处重重围困之中,虽奋力抵挡,却也仅能勉强招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泥潭。 看着张君宝苦苦支撑,体力到了极限,金美妮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只见她手臂一挥,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给我生擒此贼!” 一时间,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向张君宝席卷而来。士兵们以刀为戈,猛力扫向张君宝的下盘。 张君宝的身形在刀光剑影间闪动,奈何敌军众多,攻击密如骤雨,虽拼尽全力,却终是难以力敌。 突然,张君宝脚下一个踉跄,被数名士兵合力绊倒在地。他抬眼望去,只见四周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张君宝心中满是绝望,他缓缓闭上双眼,只待那致命一击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娇喝传来:“君宝,我来助你!” 张君宝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这声音非常熟悉,于是兴奋地喊道:“襄儿,你怎么来了?” 与张君宝分别之后,郭襄的心中萌生了浪迹天涯的念头。 然而,思绪辗转间,郭襄又心生不舍,担她心自己的离去,会让张君宝黯然神伤,于是走了一段路后又回到了原地。 郭襄见张君宝不见了踪影,猜想他很可能去了襄阳,于是不及多想,匆匆朝着襄阳方向赶去。 行至襄阳城外,郭襄发现城墙上竟张贴着张君宝的画像,每个进城的男人都要比对。她担心张君宝出事了,赶忙进入城中,阴差阳错地来到了郡主府。 郭襄见张君宝受了伤,赶忙手持利剑,朝着围困他的士兵冲了过去。她的剑法精妙,剑光所到之处锐不可挡,顿时让那些士兵慌乱起来。 张君宝见士兵们阵脚大乱,身躯仿若蛟龙腾空而起,与郭襄并肩作战。 只见长刀寒光凛冽,利剑锋芒毕露,刀剑交错纵横,发出尖锐的呼啸。 郡主府内喊杀声震天,张君宝与郭襄被重重围住,但他们毫无惧色,终于在血光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襄儿,快走!”张君宝拉着郭襄的手越过郡主府的城墙,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衣袂飘飞,踏得脚下石板“咚咚”作响。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渐渐模糊。 此时,两人皆已力竭,靠在街边的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由于体力消耗过大,此时的郭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张君宝见状,微微皱着眉头,走上前问道:“襄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郭襄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沉默良久,她对张君宝说道:“君宝,我没事!” 张君宝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他缓缓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郭襄的头上。 郭襄见状,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她一脸尴尬地问道:“君宝,你这是干嘛?” 张君宝未曾料到郭襄会有如此反应,手僵在半空,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他赶忙摆了摆手,结巴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模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失落与无措。 郭襄似乎看出了张君宝的心思,语气轻柔地说道:“你这傻瓜,又在胡思乱想吧?” 张君宝摇头否定,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两人尴尬地站立着,最终还是郭襄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一路寻找杨过,却始终没有结果,怀疑杨过是故意躲着自己。 郭襄思来想去,决定再回古墓去看看,于是轻声对张君宝说道:“我打算再上一趟终南山,一日不见大哥哥,我心里就不踏实。” “啊…还要去啊?”张君宝有些不悦,但看着郭襄那执拗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的,于是接着说道:“襄儿,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支持你的决定。只是终南山上险境环生,你一个人去的话,我实在不放心。” 郭襄听到这番请求,不禁微微一愣。她本想拒绝,然而目光触及张君宝那满是期待的表情时,终究还是心软下来。她轻轻叹息道:“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说罢,两人便马不停蹄地终南山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郭襄的心情越发急切,脚步也越来越快,张君宝则紧紧跟在她身后,担心一不留神便会把她跟丢。 二人辗转迂回,再度踏上了终南山这片土地。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们的行动格外谨慎,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全真教的势力范围。 当黄昏到来,落日余晖洒在大地之上,如一层薄纱,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那座透着幽秘气息、仿若遗世独立的古墓总算映入了眼帘。 郭襄迫切地想要找到古墓的入口,可那古墓却似浑然一体,仿佛根本没有门的存在。 郭襄又急又恼,心中的愤懑无处宣泄,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朝着古墓扔了过去。 只听到“嘭”一声巨响,那看似磐石的石壁,竟被砸出了一处浅浅的凹陷。 郭襄看着石壁上的凹陷,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当下再次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古墓扔了过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不把石壁砸穿就誓不罢休。 正当郭襄再次拾柒石头,准备砸向古墓时,一位白衣女子突然走了过来。此女子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眼眸犹如一泓清泉,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误认为是仙子下凡。 “杨大…” 郭襄眼眸一亮,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小龙女。内心激动之余,一丝尴尬悄然爬上眉梢。 虽然郭襄觉得杨过就在附近,可小龙女的存在仿若一道无形屏障,令她满心怅惘,纵有千般思绪、万种情愫,在此情此境之下也不可能向杨过诉说。 第17章 太阴绵掌 张君宝初次遇见小龙女,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世的女子。 小龙女看着眼前的两人,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悦地问道:“郭二小姐,你怎么跑古墓来了呢?” 郭襄走上前,尴尬地说道:“杨大嫂,好久不见啊!我是专程来找大哥哥的,他现在还好吗?” 小龙女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说道:“过儿…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郭襄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连连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不,杨大嫂,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大哥哥武功那么高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去世?我不信,我要进古墓去看看!” 说罢,郭襄就想往古墓里冲,但她却不知道古墓的入口在哪? 小龙女见状,语气改善了许多。她声音低沉地说道:“郭二小姐,你莫要再找了,过儿确实已经不在了,你若不信就跟我来吧!” 郭襄虽满心不情愿,但看着小龙女那严肃的神情,也只好跟在了小龙女的后面。 在小龙女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幽静之地,那里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赫然刻着“亡夫杨过之墓”几个大字。 郭襄见此情景,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即便小龙女就在身边,但郭襄已情难自控,只见她缓缓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口中喃喃自语道:“大哥哥,到底是谁害了你?我一定要……” 说着,郭襄站了起来,面向小龙女问道:“杨大嫂,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害了大哥哥?我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小龙女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生死轮回,无人可以避免!或早或迟,终有尽时。” 郭襄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她一步一挪地转身,黯然离去了。 张君宝看着郭襄离去的背影,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份悲痛。 郭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仿佛根本不知道张君宝的存在,她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张君宝只是一不留神,郭襄便消失在了视野当中,任凭他如何寻找,都毫无用处。 张君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道路,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他知道杨过离世的消息对郭襄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情绪发泄出来,经过时间的沉淀,慢慢将杨过忘记。 失魂落魄的张君宝朝着山下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南堡寨的地界。他走在繁闹的街道上,忽然,一阵喧闹声从酒肆里传来。 张君宝停住了脚步,往日里,他从不来这种地方,可此刻,他满心的烦闷无处排解,竟无意识地抬脚走了进去。 进店后,张君宝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也不招呼伙计,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去。 张君宝过去从未喝过酒,就算是酒味也没有闻过。酒刚一入口,便被呛得剧烈咳嗽,那模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张君宝感到有些尴尬,可他一心只想借酒浇愁,于是强忍着那呛人的感觉,又接连灌了几口下去,不多时,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就在张君宝沉浸在这微醺的状态时,忽然感觉身旁有个人影闪过,此人动作极为迅速。 待张君宝察觉时,自己的钱袋竟已不见了踪影。他心中一惊,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朝着店外跑去,于是大喝一声:“好你个贼子,竟敢偷我的钱!” 说罢,张君宝便追了上去。 酒肆里的伙计见此情形,以为张君宝吃了东西想逃跑,当下便冲过来拦住张君宝,嘴里喊道:“想走?先把账结清了再说!” “我的钱袋被偷了,待会我再回来结账行吗?”张君宝又气又急,一边要去追小偷,一边又被伙计拦住,当下便伸手去推那伙计。 那伙计以为张君宝要动手打人,毫不示弱,挥拳就朝着张君宝打来。 张君宝下意识地抬手抵挡,却处处忍让。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有的在一旁起哄,有劝他们以和为贵。 一时间,酒肆里乱成了一团! 在这混乱的打斗之中,张君宝一边应对着伙计的攻击,一边脑海中还在想着如何脱身去追小偷,心急如焚之下,他体内的内力不自觉地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涌向掌心。 只见张君宝的双掌挥动之间,竟带出了一股柔和的劲道,那劲道看似不刚猛,却有后发制人之妙。他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奇妙之处,当下也顾不上与伙计继续纠缠了,一掌便将他推出数尺开外。 紧接着,张君宝朝着小偷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但却早已看不到那小偷的踪影。他无奈地停下脚步,心中却对刚刚无意间使出的这套掌法念念不忘。 张君宝站在街边,回想着刚才打斗时内力运转以及双掌发力的感觉,心中渐渐明晰起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悟出了一种全新的掌法,一种不同于以往那些刚猛风格,而是极为阴柔的掌法,为其取名太阴绵掌! 张君宝朝着南堡寨走了回去! 此时,那酒肆的老板已召集好人手,只待张君宝出现,便将他狠揍一顿。 张君宝见众人来势汹汹,神色惶急,赶忙抱拳作揖,沉声说道:“方才我实是心急,绝无半分恶意,所欠的酒钱,他日必定加倍归还。” 那酒肆的老板闻言,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不行,今日必须给钱,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我只是钱袋被偷了而已,并没有想过吃霸王餐!”张君宝无奈地回道。他的心情本就不佳,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内心顿时一片迷茫。 第18章 百损道人 就在张君宝无助地站在街边时,一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道人恰好路过此地。 此人道号百损道人,在江湖上颇具威名,一身阴邪的武功让人闻之色变。 百损道人一眼便瞧见了这边的动静 好奇地走了过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嘴角露出一抹意淡淡的笑容。 只见百损道人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那酒肆的老板,说道:“在下来自白驼山,名号百损道人。这师傅的酒钱,我替他付了,今日便别再为难他了。” 听闻眼前之人竟是那杀人如麻的百损道人,那酒肆老板顿觉胆寒,面色惨白如纸。哪还敢吐露半个“不”字,哆哆嗦嗦地接过银子,转身便朝着店铺走去,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一般。 张君宝见状,心中满是感激,赶忙朝着百损道人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张君宝,今日多亏了道长相助,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百损道人打量着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和善地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看你根骨奇佳,又颇具武学天赋,只是在这江湖上孤身闯荡,怕是多有不易。我这儿正缺个得力的帮手,你若是愿意,便跟着我,日后保你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喜,他本就是个痴迷武学之人,如今见这道人看起来武功不凡,又愿意栽培自己,当下便没有多想,赶忙回应道:“道长如此厚爱,张君宝感激不尽,愿听道长差遣。” “果然是个前途无量的苗子!”百损道人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张君宝稀里糊涂地跟在了百损道人的身后。 一路上,百损道人对张君宝倒是颇为照顾,时不时地指点一些武学上的诀窍,这让张君宝越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人,对百损道人的感激之情也愈发深厚。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张君宝觉得在百损道人身边过得很充实,便总是主动为他排忧解难。 这一日,张君宝跟着百损道人路过一个村庄,远远便看见一个老者步履蹒跚地走来。 张君宝急忙向边上走去,以避免和老者发生碰撞。然而,百损道人却昂首直视前方,身形未有分毫变动。 待两人相遇时,老者才发现百损道人,他有心避让,然而却因为行动迟滞,终究还是与百损道人撞了个满怀。 百损道人见此情形,顿时大怒,朝着老者厉声喝道:“你这该死的老头,竟敢挡我去路。” 老者赶忙赔礼道歉,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位道长,真是对不住您啊!我老眼昏花,刚才没……” “没什么没?撞了我就得付出代价。”百损道人不依不饶,不等老者把话说完,他便伸出手,用力将那老者推了出去。 老者摔在地上,嘴上不停地哀嚎:“哎呦,我这骨头怕是要散架了…” 一旁的张君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便上前劝说百损道人:“这个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 百损道人没想到张君宝竟敢帮着外人说话,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竟敢来管我的闲事,莫不是忘了是谁收留了你,又教你武功的?” 张君宝并没有退缩,一脸坚定地说道:“您平日里对我确实多有照顾,我也很是感激,可这般欺负无辜之人,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百损道人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他本就只想把张君宝培养成供自己驱使的打手,如今见张君宝拿侠义之道来压他,心中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我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百损道人猛地挥出一掌,那掌风之中蕴含着一股阴寒至极的内力,朝着张君宝席卷而来。 张君宝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 “砰” 的一声,那掌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张君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疼痛令他嘴唇哆嗦,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 张君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敬重的百损道人,竟是这般人面兽心的家伙。 就在百损道人内心纠结,该如何处置张君宝之时,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出现。 此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双颊深深下陷,眼眶犹如幽穴,目露寒芒恰似寒潭深不见底,双眉浓密且斜斜插入鬓角。他便是百损道人的大徒弟鹿杖客。 平日里,仗着师父的影响力,鹿杖客与师弟鹤笔翁横行无忌,做了许多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 眼下,鹿杖客见张君宝被百损道人打倒在地后,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心中顿时起了别样的心思。 只见鹿杖客摇晃着身子,走到张君宝跟前,语气冰冷地喝道:“你这个小子,我师父待你不薄,你不思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顶撞他老人家,难道就一点都不懂江湖道义和礼义廉耻吗?” 张君宝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目光中满是不屑地回应:“哼,你们师徒二人恃强凌弱、为非作歹,根本就不配谈什么江湖道义,我张君宝就算再不济,也比你们强。” 鹿杖客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本想着好言相劝,让张君宝识趣些,免受皮肉之苦,也好在师父面前表现一番,却没料到张君宝如此不识抬举,还当面羞辱自己。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 鹿杖客怒骂一声,紧接着身形一闪,朝着张君宝一掌打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赶忙侧身躲避,然而毕竟受了百损道人的重创,身体还有些虚弱,行动也迟缓了许多。 虽侥幸避开鹿杖客的正面强攻,奈何鹿杖客反应迅捷,旋即便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刃,如鬼魅般冲向张君宝。 只见利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芒,刹那间在张君宝肩头撕裂出一道深长创口。鲜血如注,转瞬便染红了衣裳! 鹿杖客得势不饶人,接着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势。 第19章 因祸得福 张君宝强撑着身子,凭借着平日里所学的武功招式,艰难地抵挡着鹿杖客的攻击,可终究是力不从心,身上又接连添了好几处伤。 鹿杖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手中的利刃高高举起,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张君宝用力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拼尽全力,往旁边滚了一下,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鹿杖客不愿罢休,对着狼狈不堪的张君宝继续进攻,边打边骂道:“你很强是不是,让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张君宝被打得遍体鳞伤,衣服上面全是血迹,原本清秀的面容也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张君宝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响着。 鹿杖客之所以对张君宝强追猛打,只是想在百损道人面前表现自己。见目的已经达成,鹿杖客突然停止了进攻。 张君宝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机会,缓缓闭上眼睛,试着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让自己的心神慢慢沉静下来。在这静谧的状态中,他体内那紊乱的气息缓缓流转,翻涌的气血通向奇经八脉。 张君宝的脑海忽然灵光一闪,觉远临终前所说的关于《九阳真经》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前些日子的一些感悟,如同点点繁星般,在他的意识深处汇聚起来,逐渐交织成一幅清晰的画面。 这一刻,张君宝仿佛看到了那九阳真经之中所蕴含的武学奥秘。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此刻竟如同一把把钥匙,开启了他武学领悟的新大门。 在这突如其来的灵感引导下,张君宝开始沿着一种奇妙的经脉路线有序地运行着,每流转一圈,便好似有一股温润而又雄浑的力量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脏腑。 随着内息的不断运转,张君宝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伤痛在逐渐减轻,那些伤口处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轻柔地修复着他身体的创伤。 没过多久,张君宝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便站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我体内的内力变得如此雄厚,仿佛那天下的太阳,有着用不完的能量。”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下,接着便心念一动,迅速将一股内力汇聚到掌心。 鹿杖客没想到,刚刚还在奄奄一息的张君宝,此刻的脸色竟变得红润起来。于是,晃着身子,慢悠悠地朝着张君宝走去。 待走到张君宝面前,鹿杖客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这小子骨头还挺硬的!怎么着,现在求饶的话,我师父也许还会给你活命的机会。” 张君宝冷冷地看了鹿杖客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恨地说道:“你们师徒俩作恶多端,还妄想让我与你们一起为非作歹,简直是白日做梦!我张君宝今日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鹿杖客一听张君宝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觉得张君宝就会逞口舌之能,当下也不再多言,手臂奋力一挥,带起一阵掌风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向后闪退,将九阳真经的内力汇聚于双掌之间,迎着鹿杖客攻了过去。 一时间,只见人影交错,掌脚交织在一起,带起阵阵尘土。 转眼间,五十个回合过去了,鹿杖客已经出现疲态,而张君宝却似不知疲倦。 张君宝越战越勇,突然抓住鹿杖客露出的一个破绽,双掌齐出,朝着鹿杖客席卷而去。 鹿杖客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硬生生地接下了两掌。 只听见“砰” 的一声巨响,鹿杖客被强大的掌力震得连连后退,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气血翻涌,手中的利刃也差点脱手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他到底学了什么武功?刚刚我还把他踩在脚下蹂躏的!”鹿杖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百损道人见张君宝的功力竟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不由得心中大惊,杀念顿生。他阴沉着脸,缓缓朝张君宝逼近,每一步似都踏在死亡的节奏上。 突然,百损道人嘴里发出一声怒喝,将全身内力汇聚掌心,他猛地拍出一掌,掌风仿若暗夜惊雷,直逼张君宝而去。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此前已遭偷袭一次,此刻心中早有准备。 见百损道人的掌风袭来,张君宝身形一闪,轻松便躲开了一击。 百损道人见自己的攻击落空,不禁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旋即,百损道人再次朝着张君宝发动进攻,掌影重重,恰似那蔽日乌云,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劲道。 张君宝面对如此进攻,虽有顾虑,但脸上毫无惧色。只见他见招拆招,一次次将百损道人的进攻化于无形。 百损道人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张君宝,不知遇到了何种奇遇,内力竟然不逊自己多少。他心想着:“此子如此年轻就有此等修为,若是任由他继续下去,往后便多了一个隐患。必须趁着他的武功造诣不强的时候,将他除掉。” 想到这里,百损道人不再迟疑,双掌一翻,一招玄冥神掌应手而出。 刹那间,掌心寒气氤氲蒸腾,如墨蓝色浓雾向四周弥散。 张君宝并不知百损道人使用的是何种武功,当即身形疾闪,巧妙地躲过了攻击。 然而,就在张君宝暗自庆幸躲过了进攻之时,那从百损道人掌心发出的寒雾,仿若长了眼睛一般,又折返了回来。 张君宝跑到哪里,那寒雾就跟到哪里?几次腾挪之后,他发现已无路可退,于是心一横,将九阳真经的内力汇聚于双掌迎着百损道人冲了上前。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便如你所愿!”说罢,百损道人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 百损道人心中暗喜,张君宝此举正中自己的下怀,于是深吸一口气,将阴寒之气尽数汇聚于掌心。紧接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 第20章 击退强敌 “砰!”四掌相对,仿若洪钟鸣响,震耳欲聋。劲气四溢,周遭沙石纷飞,草木皆偃。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百损道人,万没料到九阳真经的内力,竟能克制阴寒之气。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如被烈火焚烧一般,内力不受控制地倒卷而回。 “好小子,竟然深藏不露!” 百损道人掌心微微作痛,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暂且饶你狗命,待来日相遇,我必杀你!” 言罢,百损道人长袖一挥,带着鹿杖客消失在视线之中。 见百损道人离去,张君宝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百损道功力深厚,武学造诣极高,能够将其击退,只是运气罢了。 百损道人锱铢必报,今日受了挫折,定会怀恨在心,待其卷土重来之时,定会比现在更难对付。 张君宝觉得此地凶险,不可久留,于是匆匆择路而走。直至远离险境,他才慢慢放缓脚步。 看着广袤无垠的大地,张君宝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沧海里的一片孤舟,漂泊无依,满心迷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张君宝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桃源县边界。他心想既然无处可去,倒不如去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事。 然而,当下世道沉沦,江山易主,蒙古铁骑攻破襄阳后,大宋境内的军政要职多数都被蒙古人所占,只剩衙役、仆役之职留给大宋的百姓。 虽然内心万般抵触,但张君宝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穿梭于大街小巷,行人熙熙攘攘,有商贩,有赶路人,也有落寞的江湖武士。 就在张君宝从县衙面前走过时,忽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兴致高昂地议论着什么? “快看呐,那是昆仑派的何掌门,听闻他不仅武艺高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在江湖上威望极高,没想到他也向蒙古人臣服了,真是可惜啊!” “唉!何掌门虽然有侠义之心,可现在毕竟是蒙古人横行的世道,他即便有心杀贼,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啊!!” …… 张君宝停住脚步听了一会,接着便看见一位身着黄衫,神情飘逸,双眸中透着深邃光芒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此人名叫何足道,是昆仑派第二十任掌门,刚才众人议论的就是他。 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您就是何掌门吗?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往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何足道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目光落在了张君宝的身上。结果发现,张君宝衣着朴素,面容虽还算清秀,但身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心中便认定张君宝不过是个无名小辈。 何足道语气冷淡地回应:“正是在下!”说罢,他便抬起脚走进了县衙。 张君宝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尴尬,他本以为自己主动示好,何足道就算不热情相待,至少也会客气几句,却没料到对方竟是如此傲慢的态度。 “唉,我还是走吧!”张君宝轻叹一声,觉得县衙并不适合自己,打算就此离去。 就在此时,人群中泛起一阵躁动! 方才围观之人见何足道来到了县衙,全都跑了过来,期待一睹这位侠义之士的卓然风采,并聆听他那超凡入圣的剑道高见。 此刻,县令坐在大堂之上,满脸笑意地看着何足道,说道:“何掌门,久闻您武艺高强,剑道造诣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你可否为我们讲讲这剑道的奥秘?” 何足道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谬赞了,既蒙大人抬爱,那在下便献丑了。这剑道嘛,讲究的乃是人剑合一,剑为心意之延伸,心之所向,剑之所指……” “好…” “讲得好!” …… 在场众人觉得何足道讲得头头是道,皆是不住地拍手称赞。 那县令听了也是,拍手叫好,赞叹道:“何掌门不愧是一代宗师,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就在何足道沉醉于众人欢呼,正自洋洋得意之时,张君宝忽然皱起眉头。在他的感知里,何足道的剑道论述,还存在不少的瑕疵。 起初,张君宝并不想开口,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而何足道却是威望颇高的一派掌门,如此贸然反驳,怕是会惹人非议。 在众人的吹捧下,何足道有些忘乎所以。只见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虽不才,然于剑道之领悟,已臻化境。纵使剑魔独孤求败重现,我也未必会败。”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张君宝没想到,何足道竟是一个爱慕虚荣之人,思索一番之后,他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于是上前两步喊道:“方才何掌门所言剑道确实精妙,让在下受益匪浅,恕在下斗胆,并不完全苟同!”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张君宝,眼神中透着惊讶与质疑。 那县令见张君宝竟敢质疑何足道,微微一怔后,冷笑说道:“这位公子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张君宝见状,心中稍定,不卑不亢地说道:“何掌门方才说人剑合一,剑为心意之延伸这固然没错,但在下以为,剑道之妙,更在于顺应自然。剑随心而动,无招胜有招,比一味地追求刚猛更为有用。” 张君宝的一番话条理清晰,角度新颖,令人耳目一新。然而,县令却认为“无招胜有招”的说法荒诞不经,并无半点实用性。 众人见县令否定张君宝论述,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对张君宝的斥责与嘲讽声不绝于耳。 何足道见此,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色。他冷哼一声,对着张君宝说道:“你这小子口才倒是不错,可惜只会纸上谈兵!你若是真要本事,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真正的本事。” “这…” 张君宝欲言又止。他只是想与大家探讨剑道,并不想与何足道比试剑法。 第21章 再遇波折 围观之人见张君宝如此举动,料定他一定是怕了,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嘲讽声。 “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若知道怕了,就当着众人的面学三声狗吠,我权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何足道说着,朝着张君宝走近两步,微微抬起手臂,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张君宝闻言,瞪大着眼睛看着何足道,询问道:“何掌门,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 “羞辱!” 何足道冷冷一声,紧接着微微倾身,凑至张君宝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碍眼,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你欺人太甚!”张君宝气得咬牙切齿,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何足道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嘲讽道:“别再婆婆妈妈的,赶紧动手吧!别让县令大人等急了。” 张君宝不想与何足道比试,但如今见他这般咄咄逼人,若是不应战,怕是会被人耻笑胆小怕事。可他又想,若是应战,赢下何足道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毕竟何足道在江湖上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沉思一番之后,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一脸歉意地说道:“何掌门威名远扬,而在下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辈,哪敢与您过招。刚才我只是斗胆提出一点自己对于剑道的拙见,是对是错还有待斟酌,望何掌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回!” 面对张君宝的主动示弱,何足道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在他看来,此举不过是张君宝演的把戏,目的是通过示弱来逃避这场比试。 “年轻人,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谦虚了吧?方才你可是威风凛凛的,怎么这会儿倒开始认怂了?”何足道语气不善地说道。 张君宝见何足道不愿善罢甘休,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依旧忍气吞声地回道:“我张君宝绝非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能与您匹敌。这比试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何足道见张君宝一脸怯战的样子,内心越发得意,但依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稍许过后,只见何足道嘴角微微勾起,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害怕,我也不想落个以强欺弱的名声。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一个月之后,咱们就在此地好好比上一场。你可别想着逃跑,否则,这江湖之上,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张君宝听了何足道所言,心内叫苦不迭。他深知以何足道在江湖中的威望与影响力,完全有能力将自己封杀。然而,他实在不愿参与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试。” 就在张君宝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县令终于坐不住了。平日里,他便爱这等江湖比试之事,如今见有这般热闹可看,自然不想错过。 只见县令抚掌大笑道:“何掌门果然大度,小伙子,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好生准备一下,到时候本县给你们见证。你可不要错过了与何掌门切磋的机会。” “这…” 张君宝见县令都发话了,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无奈地应道:“既然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草民岂敢不从。” 紧接着,张君宝又转过身,对着何足道说道:“在下才资质愚钝,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我十年的准备时间,我也不可能是何掌门的对手,还望您到时能够手下留情。” 说罢,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 然而,何足道根本没将张君宝放在眼里,他神色冷峻地说道:“是否手下留情,且待比试的时候再说吧!” 由于担心张君宝借机逃跑,何足道便向县令提议:“大宋的人向来擅诈,得好生看管此人,莫让他逃了。” “难道何掌门就不是大宋的人吗?”张君宝对何足道的言论十分不满,当即就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何足道称心如意。 张君宝的一席话令何足道恼羞成怒,当下便涨红了脸,誓要在比试之时让张君宝难看。 县令觉得何足道的提议有理,便在县衙内为张君宝备好了一间房舍,昼夜安排人员看管。 自应下了与何足道比试的约定后,张君宝的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令他整日寝食难安。他深知何足道武艺高强,自己若想在比试中不至于太过狼狈,就必须想出些应对之法才行。 夜晚,当县衙内静谧无声时,张君宝独自坐在床头,面容沉静,但思绪却如翻江倒海。他将自己的武学知识与实战感悟都梳理了一遍,试图从中寻觅一丝突破之机。 奈何,这些武学知识繁杂紊杂,犹如一盘散沙,经过一整夜的苦心研究,终是一无所获。 张君宝并未放弃,旋即寻找其他思路。他在这漫漫长日里苦思钻研,未敢有半分倦怠之意。 直至约定期限即将到来的那天,张君宝脑海蓦然灵光乍现,仿若一缕晨曦洞穿心中迷障。他将之昔日所闻剑法精要,融合自身对自然规律的参悟,一套刚柔并济的剑法竟于心间缓缓成形。 此剑法招式诡异,讲求以变应变,看似招式平平无奇,实则变幻万千,剑身挥动之间,剑随心转,随心而发。张君宝为此剑法取名神门十三剑! 很快,一个月的期限便到了。 次日一早,县衙之中便围聚了不少人,有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也有附近的百姓。他们既想目睹何足道的风采,也想看看张君宝到底如何出丑! 在县令的主持下,张君宝与何足道县衙的相对而立。 此时,何足道意气风发,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模样,他看着张君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似乎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张君宝虽然领悟出了新的剑法,但却从未运用于实践,当下神情专注,目光沉稳,不敢有一丝大意。 随着锣响声响起,两人的比试正式开始。 第22章 闹出人命 何足道率先出手,一开始便施展出自己的成名剑法,只见剑招凌厉,气势磅礴,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张君宝瞬间击败。 张君宝见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脚下步伐快速移动的同时,手中长剑顺势而出。 “我让你见识一下神门十三剑的厉害!”伴随着张君宝的一声呐喊,剑影如同灵蛇一般,朝着何足道攻了过去。 两人战成一团,剑影交错,我中无你,有你没我,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围观之人皆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声。 县令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伴随着场面不断地变化。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后生小辈,竟能与何足道这般武林高手打得几乎难分高下。 比试继续进行着,何足道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然而,张君宝却顽强不屈,一次次将危险化为无形。直到黄昏来临,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他们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县令看着两人疲惫的样子,觉得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于是叫停了比试,命令围观的人全部散去。 何足道虽有不甘,但眼下也奈何不了张君宝,只好暂时作罢,再寻时机对付张君宝。 县令对两人的对决很满意,特安排好宴席,对他们进行犒劳。 张君宝对何足道的行事作风颇为反感,找了个理由告辞离去。 走出县衙的那一刻,张君宝感觉心情舒畅,紧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他步伐轻盈地向前走着,眼看夜幕将至,便打算找个地方歇息。 然而,张君宝此时已身无分文,压根就没有钱住宿。为此,他只能找到一处破庙,准备在里面将就一晚。 破庙里,到处都是灰尘,蛛丝如渔网一般向四周蔓延。张君宝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双腿一软便瘫坐了下来。 张君宝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然而,才刚缓过一口气,破庙外便传来一阵喧嚣嘈杂的叫喊声。 “难道是何足道追来了吗?”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声,接着便撑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 张君宝透过摇摇欲坠的大门向外看去,只见数个身着蒙古军服的士兵,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 此时,老者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双腿因恐惧而绵软无力,几近瘫倒在地。他口中苦苦哀求道:“几位官爷,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走这条路了。” “不行,太晚了!”一个高大的士兵走了出来,他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接着凶狠地抽落在老者的身上。 “啊…”老者疼痛难忍,不停地哀嚎。 那士兵目睹老者的惨状,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反倒愈发用力地挥舞起皮鞭。 皮鞭每一次抽落,都伴随着老者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划破虚空,似是生命在痛苦中无力地挣扎。 张君宝生性刚正不阿,看着老者的惨状,感到于心不忍,当下便不再毫犹豫,如离弦的箭一般,快步冲出了破庙。 “都给我住手!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张君宝一声怒喝,紧接着便将抽打老者的皮鞭夺了过来。 几个士兵见张君宝竟敢多管闲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便抽出腰间长刀,如恶狼一般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 张君宝见状丝毫不慌,赤手空拳便冲了上前。 那几个士兵平日里横行霸道,烧杀抢夺,欺凌妇女,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张君宝。 张君宝怒火中烧,心中恨意翻涌,根本不管这些对方是不是蒙古人。待几个士兵近在咫尺之时,张君宝突然施展出太阴绵掌。 只见双掌挥动间,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刚劲有力,掌风所及之处,士兵们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飞了出去,狼狈地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围观的百姓们见张君宝将几个士兵狠狠教训了一顿,心中暗自欣喜,却因惧怕蒙古人的报复,而不敢表露分毫。 张君宝拍了拍手,目光冰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士兵,紧接着上前将老者扶起,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者满是感激,连声道谢:“我没事,谢谢你,年轻人!” 张君宝将老者扶到一旁,打算给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岂料,此时一个士兵爬了起来。 士兵的眼中闪烁着阴狠的怒光,手里紧握着长刀,小心翼翼地朝张君宝靠近,妄图给张君宝致命一击。 张君宝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心中一惊,慌乱之际,体内九阳真经之力迅速向掌心汇聚。他不及细想,转身便是全力一击。 那士兵避无可避,被威力巨大的掌力击中,顿时五脏俱裂,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当场毙命。 “糟了,我竟然杀人了!”张君宝一脸惶恐,声音沙哑地说道。 虽然已经被逐出了少林,但张君宝依然以克制七情六欲为要。先是破了色戒,后又破了酒戒,如今连杀戒也破了,令他懊恼不已。 一旁的老者见状,慌忙催促张君宝:“小伙子,你赶快逃吧!你杀了蒙古人,很快就有人来抓你的。” 张君宝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老人家,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我如今犯下杀孽,双手沾满鲜血,又怎能一走了之?” “唉,都这时候了,你还讲这些…”老者见张君宝执意不肯走,急得直跺脚。 张君宝走到县衙,朝着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县令恰巧从安堂出来,见张君宝去而复返,疑惑地问道:“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让本县给你安排个差事啊?” 张君宝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来投案的,因为我在街上杀了人。” “什么!” 县令闻言大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你能主动投案,说明你为人正直。本县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只要你能够证明对方有错在先,本县定会从轻发落。” 第23章 遭遇猛虎 “真的是这样吗?”张君宝心中大喜,接着,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县令闻言,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忽然,他猛地用力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来人啊,给我速速拿下此贼,择日处斩!” 话音刚落,便见一群士兵拥了过来,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张君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士兵们用绳子捆着。他面露惊惶与不解,大声喊道:“县令大人,您刚才不是说,对方有错在先就会从轻发落吗?为何还要将我处斩?” 县令怒目圆睁,厉声斥道:“若你所杀之人是低贱的宋人,本县或能网开一面,甚至放你离去。但你杀的是大蒙的士兵,不论对错,你都是死罪!” 张君宝万没想到,在这县令眼中,大宋子民竟如草芥般低贱,不过是任人驱使的下人,而那些蒙古人却地位高贵,可肆意践踏他人性命。 张君宝双目怒视县令,却因被缚而无法有所作为,于是愤怒地吼道:“算我眼瞎进了这个县衙!你最好立刻将我杀了!” 县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虽然他很想将张君宝就地正法,但又认为处事不可草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沉思片刻后,县令强压下心头的杀意,冷哼一声:“先将张君宝关押起来,待本县有空的时候,亲自将其处斩!” 说完,张君宝便被士兵带进了牢房。 张君宝被抓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何足道耳中。只见他来回踱步,心中思忖此事的利害关系。 虽然和何足道有很高的名望,但他心里明白,蒙古人一统天下已成定局。绝不能因为张君宝的存在,而影响自己在大蒙的地位。 想到这里,何足道便找到县令,诬陷张君宝是大宋名将郭靖之后,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本武功秘籍,希望县令将张君宝处死。 县令本就对张君宝起了杀心,如今又听了何足道的一番说辞,当下便不再犹豫,传令两日后便将张君宝处斩。 张君宝被县令判定了死罪,关进了黑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心中悲愤交加。他心灰意冷,本想就此冷却自己的生命。 然而,郭襄的身影却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令张君宝的内心为之一震,再次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张君宝的大脑飞速运转,苦苦思索着逃生之法,一直想了一天一夜。最终,他想到一计,决定装死来麻痹官差。 想到这,张君宝暗中观察了狱卒的巡逻规律,找准了一个时机,待那狱卒靠近时,运起内力朝自己胸口打了一掌。 “噗嗤!” 鲜血从张君宝口中喷出,溅洒在自己衣服上。他佯装出一副没了气息的模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狱卒被张君宝的模样吓了一跳,手抖得厉害,赶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试了试脉搏,只觉气息全无,脉搏也没了动静,当下便以为他真的死了。 “不好了!罪犯自杀了!”狱卒满脸惊恐,大喊着冲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后,县令带着何足道等人匆匆来到牢房查看。 见张君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血迹,县令长叹了一口气。毕竟在这牢房之中,犯人死去是常有的事。 在原地驻足片刻之后,县令嘟囔了几句,接着便命令狱卒:“把此人的尸首抬出去,扔到乱葬岗去!” 闻言,两个狱卒快步走了上前,撸起袖子便要将张君宝抬起。 “且慢!” 何足道见状,当下身形一闪,上前阻止了两个狱卒。他眉梢紧蹙,担忧张君宝可能不是真死,于是便绕着张君宝走了一圈。 突然,一声冷哼响起,何足道手中长剑一抖,寒芒乍现,直直地刺向张君宝胸口。 张君宝顿感胸口如被烈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于是做了个危险的决定。只见他强行逆转筋脉,用自己的内力将痛觉封堵。 何足道见张君宝依然一动不动,心中疑虑并未消去,只见他手腕一抖,长剑再度刺了下去。 刹那间,又一道血口绽于张君宝胸前,鲜血汩汩而出,那刺目的红在黯淡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惊心。 县令终是不忍直视,开口对何足道说道:“何掌门,逝者已逝,赶紧让人把他扔了吧!免得弄脏了牢房。” 何足道闻言,虽有些不悦,但也不敢忤逆县令的意图,于是便对狱卒说道:“你们把他扔后山喂野兽!” 说完,何足道又凑到狱卒耳边,小声说道:“临走前,看看此人还有没有气息?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再给他几刀。” 狱卒们点了点头,接着便抬起张君宝走了出去。 一路上,张君宝隐忍着,哪怕被随意拖拽着,身体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断磕碰,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最终,两个狱卒将张君宝扔到了后山,临走前又在他身上补上了十几刀。 张君宝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死地撑着,待那些狱卒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张君宝遍体鳞伤,身体还被绳索捆绑着,连挪动一下身子都极为困难。他躺在地上,无助地望着周围那阴森的山林,心中感到无比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威慑。 “糟了,有野兽!” 张君宝心中一惊,费力地抬起头望去,只见一只长着獠牙的猛虎,正朝着自己走来。 那猛虎浑身的皮毛油光水滑,在斑驳的树影下泛着凛凛的寒光。它很快发现了张君宝,铜铃一般的眼睛透着饥饿与凶狠的光芒。 张君宝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便运转内力,想要将绳索挣脱。 然而,那猛虎早已蓄势待发,就在张君宝欲挣脱绳索之际,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后肢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跃向丈余高。 张君宝陡然一惊,双脚不自觉地往后蹭去,试图拉开与猛虎的距离。 然而,那猛虎来势汹汹,如同一道黄褐色的闪电,无情地朝着张君宝直扑而去。 第24章 艰难脱困 张君宝根本来不及闪躲,身子在地上连续翻滚,试图避开猛虎的攻击。 那猛虎前扑之势极为迅猛,却因张君宝这突然的翻滚而扑了个空,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猛虎非常愤怒,很快又调整身姿,如离弦的箭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闻风丧胆! 张君宝陷入极度的仓惶之中,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可最终还是被猛虎逮住。那钢刀一般的利爪刺破衣服,深深地刺进肉中。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吗?” 剧痛传来的同时,张君宝发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制,越是挣扎,疼得就越厉害。 那猛虎多日未曾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它望着眼前的张君宝,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声,接着便张开那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朝着张君宝咬去。 “不!” 张君宝心里的求生意志瞬间爆发,他强忍着剧痛,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抵住猛虎的上下颚,不让它的血盆大口合上。 猛虎遭张君宝奋力抵抗,顿时狂性大发,拼命地左右摇晃脑袋,以此来摆脱所受的束缚。 张君宝本就身负重伤,在猛虎那狂暴力量的冲击下,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很快便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巨嘴慢慢合拢。 此刻,天空中云层剧烈翻涌,黑暗仿若一张无形的巨网,迅速向四周蔓延。原本明亮的天空,转瞬便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忽然,天地失色,乾坤震颤,一道闪电仿若绝世利刃,撕裂那沉沉黑幕。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音,裹挟着无尽天威,于浩渺苍穹之上厉声呼啸。所过之处,风云变色,山川悸动,似要让世间万物尽皆臣服于其赫赫威灵之下。 原本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猛虎,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怔,凌厉的扑击之势出现短暂的停滞。 张君宝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紧牙关,引导内力向双臂汇聚。 随着一声低喝,张君宝的内力轰然爆发,只听得“啪啪”数声脆响,那看似坚韧无比的绳索,纷纷应声断裂开来。 “畜牲,现在轮到我了!” 张君宝怒吼了一声,接着便见他胸膛剧烈起伏,猛然间单掌聚力,掌心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旋涡在急剧旋转。 趁着那猛虎还未回过神来,张君宝身形如电,用力一掌打在猛虎的身上。强大的反作用力瞬间涌起,张君宝顺势借力,整个身子向后弹出,眨眼间便与猛虎拉开了距离。 猛虎见张君宝从自己的口中逃脱,一时间愤怒不已,咆哮声响彻云霄,竟连十里外的县衙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何足道正与县令在衙内谈论剑道,正谈至兴浓处,忽闻虎啸声传来,其声雄浑且悠长。 何足道闻之,嘴角微微上扬,面上旋即浮现一抹浅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是山中猛虎,凶猛异常。张君宝先是被我刺了两剑,重伤之下又挨了衙役数刀,就算能够侥幸不死,也必定葬身虎口!” 张君宝本想逃跑,避开猛虎的锋芒,然而四周皆是茂密树木,树干间距狭窄,树枝繁密交错,猛虎不仅擅长攀爬,奔跑速度也堪称一流。此刻若想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着猛虎朝自己攻来,张君宝的脑海闪过一丝惶恐,但很快就被求生欲望所掩盖。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作剑,口中大喝一声,施展出神门十三剑的剑法。 此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虽说是以树枝代剑,可那剑招所蕴含的劲道却丝毫不弱。 树枝在张君宝的手中就像一把神兵利器,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朝着猛虎攻去。 那猛虎没想到,原本毫无招架之力的张君宝,一下子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势,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不断地躲避着张君宝的剑招。 几个回合下来,猛虎心中生出了几分惧意,怒吼一声之后,转身便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张君宝看着老虎逃走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瘫倒在地上。此刻的他,疲惫与饥饿并行,于是只能强撑着身子,在周围找了些树枝。 张君宝强行咽下了树枝,试图以此来缓解腹中的饥饿。然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此刻他已经非常虚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仅靠一点树枝根本没办法恢复能量。 就在张君宝疲惫地闭上眼睛,打算稍作歇息之时,山林之中又响起一阵狼嚎。他不敢在此地久留,于是咬着牙,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在山林中前行。 脚下的路崎岖泥泞,张君宝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次摔倒后,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再次爬起来。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张君宝本能地以为是何足道带人追来了,心中一惊,赶忙找了个布满荆棘的丛林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从不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一位蒙古将军,名唤忽延拓,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张君宝内心担忧,此刻自己无比虚弱,若是被对方发现,恐怕会凶多吉少,于是便灵机一动,扑下身子在地上翻滚,将自己弄得一身泥后,佯装成受伤的猎人。 待那队人马靠近时,张君宝从丛林中爬了出来,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我…我是附近村子里出来打猎的,不小心被野兽袭击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忽延拓听到呼救声,赶忙勒住缰绳,目光警惕地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望来。 待看清求救者乃是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后,忽延拓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查看情况。 两个士兵快步走到张君宝面前,将他团团围住,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身回到忽延拓面前,说道:“禀报将军,那是一个受伤的猎人,看样子像是被野兽所伤。” 第25章 蒙古将军 忽延拓闻言,拍了拍马背,然后缓缓来到张君宝面前,语气傲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出现在这里?” 张君宝抬起头,露出一脸痛苦的模样,虚弱地回答:“我是山下的猎人,今日本想打点猎物换些钱财,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只猛虎。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 说罢,张君宝便下意识地倒了下去。 忽延拓看着张君宝这副惨状,心中的戒备渐渐放松了几分。他本就是个豪爽之人,骨子里还存着几分仗义,于是吩咐士兵:“去拿些干粮和水来,先把他救活再说。” 士兵们听到命令,很快便拿来了一些干粮和水,递到了张君宝的面前。 虽然只是些坚硬的干饼,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张君宝来说,已是珍馐美味,一拿在手上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随着食物下肚,张君宝渐渐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原本虚弱无力的四肢也慢慢有了知觉。 张君宝心中暗喜,赶忙拱手答谢:“将军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今后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忽延拓仔细打量了张君宝一番,发现张君宝虽然年少,但却骨骼清奇,心中萌生了将他招入麾下的想法。 “你能从猛虎口中逃生,说明也有些本事。眼下本将军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你已经吃了我的东西,那就跟着走吧!你可别有什么企图,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忽延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依将军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去草原吗?可我不想去啊!”张君宝一时间不悦,因为他并不想为蒙古人效力。 忽延拓见状,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脸色沉了下来,不满地说道:“你们宋人都喜欢装圣贤,前面刚说完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 张君宝终究还是处事不深,受不了忽延拓的言语刺激,他一脸地说道:“谁说我们大宋人不懂感恩的?今天将军救了我一命,来日我便为将军做三件事!” “好!这才是英雄少年该有的样子。”忽延拓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便让士兵将张君宝扶上马。 众人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一路上,张君宝故意说起一些打猎的事,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猎人。 忽延拓此时还不知,身边这个看似青涩老实的年轻人,早已有着一身不凡的武艺。 众人正沿着山林间的小道缓缓前行着,周围静谧的氛围被马蹄声和偶尔的交谈声打破,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 张君宝跟在忽延拓身后,表面上看似放松,可心里却想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经过短暂的休息,他的体力恢复了许多。 夜幕将临,天边只余下几缕残阳。忽延拓勒住马缰,只听见骏马嘶鸣,前蹄扬起又缓缓落下。 “天色已晚,大伙就在此地整顿休息,明日一早继续前行那。”忽延拓说罢,便卸下行囊,将马绳绑于树干之上。 这时,急促的蹄声突然从林中传来! 众人闻声,以为是贼寇出没,顿时警觉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稍许过后,一只麋鹿从林中飞奔而出。其姿矫健,皮毛于残阳下柔光熠熠,恰似星芒闪耀。 “正愁晚上又要吃干粮,这下有肉吃了!”忽延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挂在马侧的弓箭,准备将这只鹿射下。 然而,此鹿行动异常灵活,忽延拓一连射出三箭都没有射中麋鹿。 一旁的张君宝见状,小声对忽延拓说道:“将军,可否将您的弓箭借我一试?” “连本将军都射不中那只鹿,你哪来的勇气敢向我借弓箭?这不是存心要自取其辱……”忽延拓很是不满,对着张君宝就是一顿斥责。 张君宝没有被忽延拓的言语所吓退,只见他苦笑了一声,对着忽延拓说道:“在下不才,如若射不中此鹿,甘愿接受惩罚!” 忽延拓没想到张君宝竟如此执着,思索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张君宝的请求,将手中的弓箭递了上前。 张君宝接过弓箭,神色从容,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只见他眸光骤亮,如电芒乍现,刹那间搭箭引弦,双臂发力,那原本笔直的弓身拉成一个圆弧。 “嘭!” 随着弓弦恢复原状,那箭矢朝着麋鹿疾速冲了过去,眨眼间便射中了它的要害。 只听见麋鹿发出一声悲鸣,挣扎了几下后,便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张君宝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令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忽延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厉害的箭术。 待回过神来后,忽延拓大笑了一声,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看样子,本将军是捡到宝了!” “这…” 张君宝并不打算追随忽延拓,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回应道:“将军见笑了!在下之所以能够射中那只鹿,全靠将军这把神弓。” 说着,张君宝便将弓箭还给了忽延拓。 在这蒙古攻破契丹、金国等地之后,天下一统之势便已形成。蒙古与诸国之间的斗争,转向了蒙古贵族之间的斗争。 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因此,只要有本事的人,大部分都能受到重用。 忽延拓越看张君宝越觉得满意,心中对他的赏识又增添了几分。当下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看着张君宝说道:“你这小子不错,回到山里打猎实在是可惜,往后便留在我大蒙效力,享尽一生荣华富贵,你意下如何?” “将军如此厚爱,在下感激涕零,只是家中有七旬老母需要照料,若是这么走了,她将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因此,在下难以从命。” 张君宝早已想好了拒绝的理由,编了个理由准备搪塞过去。 他心里明白,如今若是直接拒绝,定会惹得忽延拓不悦,自己也会再次陷入危险境地。 第26章 翻脸无情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他兴奋地说道:“这有何难,你大可将亲人都带上,本将军会给你们安排好住处。” 张君宝见此招行不通,心中暗暗叫苦,转眼间又心生一计,故作深沉地说道:“既然将军如此看重在下,如果再推辞,就是对您的不敬了。只是还望将军能给在下些时日,让在下回去把家人接来。” 忽延拓担心张君宝会去而不返,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此等小事,何须你亲自去做。我派人给你将家人接来便是!你且说说,你家住何地?共有几口人?” “我…我…”张君宝说话支支吾吾,脸上尽是难色,只因他自幼在少林为僧,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亲人在世。 忽延拓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张君宝慌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并非我遇到了困难,实在是家母向来喜欢清静,若是让她跟着我长途跋涉,她肯定会很难受的。算了,还是不带上她吧!”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一席话,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一伙人齐心协力,找来许多的木材,将那麋鹿架于火上炙烤。 不多时,肉香四溢! 虽然张君宝已被逐出少林,但他依旧坚守戒律,奈何腹中饥饿难耐,望着那喷香的鹿肉,终是没有忍住,抓下一块便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见状,先是面面相觑,旋即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几只宿鸟。 待鹿肉被分食殆尽,众人皆心满意足。此时,夜幕渐浓,他们打了个哈欠,接着便开始休息养神。 经过两个日夜的跋涉,张君宝随忽延拓来到了大巴山。宋恭帝赵显在位之时,这里乃是大宋与蒙古的交界。 大巴山地势险要,关隘重重,见证了无数次的纷争与对峙。然时过境迁,如今这片土地已被蒙古人掌控,往昔的国界天险,已化作蒙古铁骑驰骋的要地 张君宝望着眼前的大巴山,往日大宋的繁华在脑海中浮现。然而,如今山河破碎,广阔的疆土尽入蒙古之手,实在令人感到悲伤。 忽延拓站在小山坡上,极目远眺,唯见狂风肆虐,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沙尘,如黄龙乱舞。他感慨地说道:“为夺此咽喉要地,我大蒙数代武士前赴后继,马革裹尸者不计其数,理应受到后世的敬仰。” 张君宝闻言,心中反感顿生,他面色冷峻地说道:“大宋子民向以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为念。而蒙古之兵,性喜征伐杀戮,导致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理当受因果之罚才对,又岂可受到敬仰?”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的话,满腔的怒火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只欲择人而噬。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腰间佩着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寒光。 张君宝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何足道,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情绪。 回想起之前在县衙的种种经历,张君宝已然清醒地认识到,何足道这人看似有着侠义之心,实则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何足道很快便看到了这里的一行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他怎么也没料到,张君宝竟然还活着。 为了一解心中的疑惑,何足道将目光落在了忽延拓的身上,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呼延将军,别来无恙,今日在此处相遇,实乃缘分啊!” 忽延拓见来者是何足道,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客气地回礼道:“原来是何掌门,好久不见,不知你这是要去哪呢?” 何足道笑着回应:“在下不过是四处游历,正巧路过此地罢了。” 说着,何足道的目光有意地瞥向了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而后他又对忽延拓说道:“呼延将军,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掌门有何话,但说无妨!”忽延拓顿了一下,语气平和地问道 。 “呼延将军,且借一步说话。”何足道说罢,将忽延拓请到了一侧,确认张君宝听不见后,他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个张君宝,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将军务必多留个心眼啊!” 忽延拓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张君宝,面露疑惑地问道:“何掌门,你这话到底何意啊?我看他就是性子直一点,品行还算端正啊!” 何足道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忧心难掩的样子,他小声说道:“将军恐有所不知,这张君宝因杀了一个蒙古士兵,被判处斩刑,结果他却以假死,骗过所有人,最终逃出生天。我亲眼见他身中数十刀,可结果却安然无恙,此乃妖孽啊!” “竟有这种事!这样的人留着恐怕未必是件好事。”忽延拓听了何足道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张君宝见忽延拓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当下赶忙解释道:“将军,我与何掌门有些恩怨未了,他的话不可全信啊!” “混账东西!何掌门乃是一代宗师,岂会诬陷一个黄毛小子?识相的话,快说出你的阴谋是什么?” 忽延拓厉声喝道,此时看向张君宝的眼神,已不再有之前的欣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我真…”张君宝百口莫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忽延拓心中杀意已决,随着手臂的前伸,刀身一寸一寸地自刀鞘中探出,绽放出令人畏惧的寒芒。 张君宝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知道此刻再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留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当下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忽延拓将刀抽出的瞬间,张君宝猛地一跺脚,身体朝着侧边飞奔而去,眨眼间便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 第27章 侠影惊鸿 “想跑,没那么容易!” 忽延拓见张君宝逃跑,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命令士兵火速追赶。 那些士兵们接到命令,纷纷策马扬鞭,朝着张君宝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一时间,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张君宝在山林间拼命地狂奔,他专挑那些崎岖难行、马匹难以通过的道路,一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 也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马蹄声和呼喊声渐渐远去。 张君宝稍稍放缓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洛阳城附近。 城门口人来人往,有进城做买卖的商贩,有出城赶路的行人,一片热闹却又透着几分乱世中的烟火气。 张君宝打算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养精蓄锐。结果发现,城门口围着不少人,正盯着一张告示议论纷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君宝便凑了上前去。目光落定之处,只见告示里画着郭襄的头像,一旁竟是重金寻找她家人的文字。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君宝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他猜想郭襄定是落入了他人之手,此刻或许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当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健步上前将告示撕了下来。 士兵们苦等多日,终于见人揭下告示,匆忙跑过来,满脸期待地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这画像中女子的家人?” 张君宝稍稍一怔,应道:“没错!我就是她的丈夫,我妻子现在在哪?快让我去见他。” 张君宝的话音刚落,士兵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声嘲讽道:“这小子真蠢,竟然自投罗网。” 接着,便看到一个士兵跑去禀报,其余士兵则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张君宝双眸冰冷地扫过众人,声若寒潭地说道:“我且再问一遍,我的妻子究竟在哪里?” 士兵们闻听此言,哄然大笑,其中一人高声嚷道:“哟,这小子还挺横!有胆量你就给咱爷们儿点颜色瞧瞧,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罢,那士兵便转过身,与身旁其他士兵互相取乐起来。张君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一个箭步向前,单手便将其拎了起来。 “快放了他…” 其他士兵见状,顿时怒喝连连,如潮水般朝着张君宝汹涌扑来。 “哼!人多就能欺负人吗?” 张君宝见此毫无惧色,只见他举着士兵的同时,身形闪动,重拳出击,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来袭士兵全都打倒在地。 紧接着,张君宝大喝一声,将手中举起的士兵也扔了出去。 转眼间,地面上躺满了士兵,惨叫声络绎不绝。 张君宝一心想着郭襄的安危,目光直视着前方,直接从士兵身上跨了过去。仿若置身无人之境一般,大踏步走进了城内。 然而,张君宝并未走远,背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警觉回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唯有洞开的城门和吹过的冷风。 张君宝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便将头转了回来,结果发现,何足道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此时,何足道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张君宝猜测,何足道定是冲着他来的,于是眉头紧皱,强忍着怒火,抱拳行礼道:“何掌门,你我素无怨仇,您为何在此挡我的道呢?” 何足道笑了笑,回道:“这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走,为何我就不能?” 张君宝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侧身一闪,便为何足道让出了一条道。 然而,何足道并未罢休,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紧步相随,再次横于张君宝身前。 张君宝怒了,语气冷冽地说道:何掌门,我的朋友如今身处险境,我必须赶去救她,你若还有一丝侠义之心,便不要再阻拦我。” “哈哈…” 何足道冷笑几声,紧接着回应道:“张君宝,你莫要在此假仁假义,就凭你也想救人?今日我既然拦住了你,就断不会让你轻易过去。况且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大怒,他怎么也没想到,何足道竟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当下忍不住斥责道:“何足道,你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分是非黑白,简直枉为侠义之士。” “我不分是非黑白怎么了?我不是侠义之士又怎么了?反正你不仅救不了朋友,连命也不一定可以留下。”何足道说罢,手已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张君宝见此,嘴角微微一愣。虽然他并没有击败何足道的把握,但为了救出郭襄,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前。 “何足道,我劝你还是多做善事吧,也算是为自己积些功德,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江湖人的唾弃!”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 何足道听了张君宝的话,脸色阴沉起来,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张君宝,你屡次三番抢我风头,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看招!” 说罢,何足道身形一闪,手中佩剑陡然出鞘,朝着张君宝猛地刺了过来。 那剑招凌厉无比,剑身上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剑气,显然是使出了全力,想要一招制敌。 张君宝见何足道攻来,知道此剑威力巨大,若要硬抗恐会非常困难,于是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你这孬种!有本事一直闪躲下去。”何足道见张君宝不敢接自己的剑招,内心得意起来,拿着剑又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深知何足道武艺高强,此刻又动了真怒,不敢掉以轻心,当下便凝神聚气,将内力灌注到双掌之上,全力一掌朝着何足道反击过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只见剑影交错,掌风呼啸! 何足道觉得自己的剑法天下无双,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轻松击败张君宝,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几日未见,张君宝的武功又有了长进。 即便何足道使出了全力,也占不到多少上风。他心中越发焦急,不知不觉间,剑招变得凌乱起来。 第28章 遭遇追杀 张君宝抓住了何足道的破绽,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雄浑的掌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何足道席卷而去。 何足道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得横着剑,试图抵挡张君宝的掌力。 随着“砰” 的一声响起,何足道竟被震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剑也差点掉落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 何足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的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代宗师,结果竟会败在张君宝的手上 。 张君宝不想恋战,见打赢了何足道便收回了掌力,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地说道:“何足道,你的心思不在修行之上,今日之败,乃是你咎由自取。” 何足道气得涨红了脸,可又无可奈何,他深知今日已无再战之力,再留在此处,也只是徒增羞辱罢了。当下,他便狠狠瞪了张君宝一眼,捂着胸口传来的疼痛,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张君宝看着何足道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便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这时,一个士兵们悄悄躲在暗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全告诉了忽延拓。 当张君宝还在城里寻找郭襄的下落时,另一边的忽延拓已收到消息。 忽延拓内心感到不安,他原本满心以为,有何足道出面,拿下张君宝简直易如反掌,毕竟张君宝如此年轻,不可能打败成名已久的何足道。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忽延拓的意料!何足道不仅没能拦住张君宝,反而还被张君宝打得狼狈落败。 忽延拓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心中对张君宝的轻视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无尽的惋惜。 “倘若本将军能将此人招入麾下,岂不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唉…都怨何足道这个废物!” 忽延拓长叹了一口气,他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张君宝。 一旁的婢女陆小倩发现了忽延拓的忧虑,一脸妩媚地走了上前,关切地问道:“将军因何事烦恼,要不要妾身先给您解解压?” 说着,陆小倩便勾起兰花指,接着做出解衣宽带的动作。 忽延拓见此情景,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虽然本将军宠幸过你几回,对你甚是满意,但眼下我心中烦闷,没心思做这那些事情。” 陆小倩微微一怔,却并未就此罢休,她笑着说道:“将军的烦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为您分忧解难。” 忽延拓不信陆小倩能有何良策,心烦意乱之下,无意识地说道:“本将军想除掉一人,可此人武功高强,我帐下无人可与之匹敌!若是大张旗鼓地派兵围剿,又怕会惊扰可汗陛下!” 说着,忽延拓深深地叹了叹气,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陆小倩虽身份卑贱,却不甘心一辈子为奴为婢,其志却堪比凌云飞鸟,岂会轻易放过讨好忽延拓的机会! 只见陆小倩莲步轻移至忽延拓身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声音轻柔地说道:“妾身真有一计,定能帮助将军。” 忽延拓回头看了一眼陆小倩,敷衍地问道:“有何办法,赶快说吧!” 陆小倩回答道:“将军想除掉这个人,实力强大,一般士兵确实很难打败他,咱们必须得借助外力才行。” 忽延拓闻言,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紧紧握住陆小倩的手,满是期待地说道:“你且细细道来,究竟是何妙策?若真能解此困局,本将军定宠你一月,让你好生快活!” “讨厌!” 陆小倩娇羞地哼了一声,紧接着便向忽延拓推荐:“妾身举荐一人,他虽然生性古怪,但却武艺高强,江湖上鲜有对手。” “此人是谁?比起何足道如何?”忽延拓看到了希望,焦急地问道。 陆小倩回答道:“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百损道人!其武功阴狠毒辣,行事更是不择手段,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接下各种差事。” “如此甚好!” 忽延拓觉得陆小倩的提议不错,当下便顾不得许多,赶忙命士兵带着金银财宝前往白驼山,请百损道人出山。 百损道人本着对张君宝怀恨在心,看着忽延拓送来的金银财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回去告诉将军,只要那张君宝敢露脸,我定取他性命。” 士兵得了百损道人的承诺,心中大喜,与百损道人商讨了一些细节后,匆匆赶回了营帐。 百损道人将忽延拓送来的金银财宝收了起来,当下便心急火燎地率领两名弟子鹿杖客与鹤笔翁,骑着马朝洛阳城飞驰而去。 马蹄声在山间回荡,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沿着小道一路飞奔,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洛阳。 此刻,张君宝正在四处寻找郭襄的下落,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大声惊呼:“百损道人!” 张君宝知道来者不善,于是低着头,加快脚步朝着前方奔去。 百损道人很快就发现了张君宝的行踪,口中大声喝道:“张君宝休走,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 百损道人的声音仿若沉雷,雄浑之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之意。话音刚落,便见他双掌翻动,阴寒的玄冥之力急速凝于掌心,朝着张君宝猛地拍出一掌。 张君宝见状,自知难以正面抗衡,侧身闪躲之后,转身便朝着城门方向仓皇奔逃。 “贼小子,休走!”百损道人怎会容张君宝脱身,大喝一声紧追了上去。 张君宝拼命奔跑,由于体内九阳真气的作用,使他能够长时间保持充沛的体力,一点点拉开了与百损道人的距离。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张君宝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然而,就在张君宝即将穿过城门时,百损道人使出千里传音之功,厉声吼道:“此人是忽延将军要抓的犯人,赶忙将城门关上,休叫他跑了!” 第29章 逃进山洞 守城的士兵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有的手持大刀阻拦张君宝去路,有的奋力推动厚重的城门,试图将其关闭。 然而,张君宝怎会容他们得逞,只见他身形如电,右掌聚力,猛地击向城门。 “砰”的一声巨响,左侧的那扇门受到雄浑掌力的冲击,又被再度打开。 众士兵见势不妙,挥舞着长刀,呐喊着朝张君宝扑杀过去。 张君宝回头望了一眼即将追上的百损道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即便施展出太阴绵掌。 只见张君宝掌心如行云流水般翻转,掌风轻拂之处,士兵们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向后斜飞出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抓住机会,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城门。 片刻之后,百损道人赶了过来。 见士兵们不仅没有挡住张君宝,反而被一个个打倒在地,百损道人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一帮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话音未落,他便追了出去。 张君宝一路飞奔,不知不觉间已来到离城数里的巫骊山脚下。此刻,他疲惫不堪,打算停下来休息片刻。可就在此时,身后一股森然寒意逼近。 张君宝发现百损道人竟追了上来,心中暗叫不好,只得强提一口真气,慌不择路地钻进山里。 巫骊山道路崎岖,罕有人至,蔓藤荆棘遍布山野。张君宝跌跌撞撞地前行,脸被划开了好几个口子还全然不知。 张君宝转过一处山坳,确定已将百损道人甩脱之后,方才放缓脚步。他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忽然,丛林中的鸟雀仿佛受到了惊吓,群起而飞出,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张君宝心头一紧,惊讶地发现鹿杖客与鹤笔翁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面前。 此二人虽然年纪比张君宝还小,但在百损道人的教导下,恶行昭彰,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张君宝深知,两人并不是等闲之辈,若遭他们围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此刻,百损道人尚在后方紧追不舍,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处境。 张君宝无暇多想,心一横,转过身朝着另一侧山林逃去。 鹿杖客与鹤壁翁见状,相视一笑,仿佛张君宝已是瓮中捉鳖,跑得再快都难逃一劫。 张君宝慌不择路,不知不觉间又翻过一座山坳,这时,鹿杖客与鹤壁翁早已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命运弄人,正当张君宝以为这下总算安全了时,百损道人竟悄然出现在面前。 百损道人面沉如水,朝着张君宝冷笑道:“上次交手,只因我一时大意,才让你侥幸与我战成平手。今天,你插翅难逃!” 说罢,百损道人双掌一挥,玄冥神掌裹挟着阵阵寒气朝着张君宝席卷而去。 张君宝避无可避,只得强提真气,以太阴绵掌相迎。 刹那间,掌风呼啸,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这阴柔之力撕裂,发出尖锐的鸣响。 张君宝身形灵动,辗转腾挪间,双掌或拍或拂,绵密的掌力如涓涓细流。 百损道人功力深厚,玄冥神掌的威力犹如排山倒海,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压迫得张君宝疲于抵挡而无力回击。 两人在山林间激战数十回合,你来我往,身影交错,震得四周落叶纷飞。 鹿杖客与鹤笔翁正漫步于丛林之中,突然听到阵阵打斗声,相视一眼,接着便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此时,张君宝已处于下风,并且随时都有落败的可能。 鹿杖客与鹤壁翁在一旁观战,脸上满是焦虑的表情,彼此竟都希望张君宝赢得这场对决。 但终究百损道人技高一筹,就在张君宝换气的瞬间,他身形陡然欺近,掌心带着凛冽的寒气直击张君宝。 张君宝慌忙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 百损道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重重打在张君宝的胸口上。 “噗嗤…” 张君宝嘴里喷出一口浓血,与此同时,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一旁荆棘之中。 百损道人见此情景,一步步朝着张君宝走去,眼神中透过一股强烈的杀气。 张君宝心下一惊,慌乱间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不曾想却被棘刺所勾住,四肢难以施展出力气。无奈之下,他只能猛地一咬牙,拼尽全力向外挣脱。 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衣物破裂的同时,张君宝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然而,张君宝刚脱身,百损道人那森寒的掌风便已袭来。 张君宝退无可退,只得强提一口真气,硬着头皮挥掌向前。 两人双掌相对,四掌相交! 张君宝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身形一颤,紧接着便斜飞了出去。他挣扎着起身,只见掌心上疼痛难忍,一块青紫色的淤青迅速蔓延开来。 “你中了我的玄冥神掌之毒,命不久矣!”百损道人见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回荡在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张君宝余光环顾四周,猛然发现一个山洞隐匿于山壁之间。当下,他也顾不得洞里是否存在危险,迈开腿便朝着山洞飞奔而去。 百损道人看着张君宝钻进了山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想:“这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百损道人朝着山洞走了过去。躲在暗处的鹿杖客与鹤壁翁也纷纷出现,将山洞洞口堵住。只要张君宝敢露头,便将他乱刀砍死。 鹿杖客装模作样地喊道:“张君宝,你躲在里面也无济于事,今日我师父奉了将军之命,定要取你性命,识相的话,就赶紧出来受死,说不定还能给你个痛快!” 说罢,鹤壁翁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君宝躲在山洞之中,背靠着洞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心里明白,此刻出去便是死路一条,唯有死守在这山洞里,或许还能拖一拖时间。 以无论百损道人在外面如何叫嚣,张君宝都视若罔闻,他打算先躲在山洞里面,等有机会了再想办法突围。 第30章 遭受挫败 山洞里阴暗潮湿,待着异常难受!张君宝被困在里面,整日只能以草根充饥,以露水解渴。 反观那百损道人,却不时能猎些野味,放置在洞口烤食。那诱人的香气冲进洞里,直往张君宝的鼻子里钻,想以此来击垮张君宝的心理防线。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张君宝在洞里度日如年,草根也几近殆尽。如若继续耗下去,非但救不了郭襄,恐怕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上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儿,张君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只见他握紧拳头,调动起体内真气,缓缓朝着洞口走去。 “今日便是死,我张君宝也要与你们拼上一拼!” 张君宝一边走,一边嘟囔道。 山洞外! 百损道人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张君宝竟然自己跑了出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哼,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既然还活着,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说罢,百损道人猛地一挥手,双掌之上泛起一层青紫光芒,朝着张君宝推了过去。 虽然自从修炼了九阳真经之后,张君宝的内力突飞猛进,可他在山洞待了太久,身体实在太过虚弱。 面对百损道人的全力一击,张君宝一时间难以招架。数个回合之后,“砰” 的一声闷响传来。 张君宝的胸口挨了百损道人一掌,身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百损道人看着张君宝,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寒光,旋即身形一晃,再度朝张君宝发起凌厉的攻势。 “我不会输的…” 张君宝见状,大喝一声,旋即便强撑身躯,与百损道人展开激战。 两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打斗了将近三十个回合。张君宝数次被百损道人击中,身体如狂风中的残烛,摇晃不定,数次险些栽倒。可他坚强不屈,硬是依靠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不远处的鹿杖客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张君宝的表现大为惊叹。他凑到鹤笔翁耳边,小声说道:“此人天赋绝伦,远在你我之上。何不借他之力,铲除那老贼?” “就凭他?只怕是痴人说梦啊!” 鹤笔翁刚听到鹿杖客的想法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那丝光亮便被失望所淹没。 师兄弟俩早对师父心怀不满,只因百损道人平日里对他们极为严苛,稍有差池便会严厉斥责,甚至挨上一顿毒打。 “看我的!” 鹿杖客朝鹤壁翁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走了上前,朝着百损道人大声喊道:“师父,且先留他活口。” 百损道人已占据明显上风,此刻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将张君宝击溃,不料鹿杖客的声音突然传来。 百损道人面色一沉,愤怒地喝道:“杖客,你为何叫停为师?若给不出个合理的说法,休怪为师翻脸无情!” 鹿杖客见此,赶忙上前,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弯着腰说道:“师父,这张君宝已被您打成重伤,必死无疑。若是您现在就杀了他,真是太不值得了。” 百损道人听闻鹿杖客所言,感到疑惑不解,好奇地问道:“为何会不值得?为了要他的命,忽延将军可是出了一百两黄金!” 鹿杖客嘴角上扬,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压低声音说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深厚。徒儿敢笃定,他定是研习了高深的秘笈。不如让徒儿上前探问一番,设法将那秘笈夺来,呈献给师父,助您神功更上一层楼。” 百损道人听了鹿杖客的话,心中有些心动,想着张君宝已经重伤,对自己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于是便点了点头:“去吧!若真有秘笈,为师有赏!” “谢师父! 鹿杖客假装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便缓缓走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鹿杖客朝自己走来,长叹了一声,说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今天沦落至此,乃是我的命,你们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说罢,张君宝便缓缓抬起手,意图与鹿杖客决一死战。 鹿杖客见状,赶忙上前,佯装全力进攻之态,实则意在与张君宝周旋。 张君宝见鹿杖客出手狠毒,却招招避开要害,一时间感到有些困惑。 鹿杖客趁机靠近张君宝,压低声音说道:“张君宝,我师父可是绝世高手,硬碰硬,你只有死路一条。” 张君宝闻言,以为鹿杖客想用言语说服自己交出秘笈,厉声回应:“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畏惧?要我向你们这些恶人低头,简直痴心妄想。” “你误会我了,我是来帮你的。”鹿杖客笑了一声,接着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以免被百损道人听到。 张君宝愣了一下。 不等张君宝开口说话,鹿杖客又道:“你听好了,我师父的死穴在他后腰,只有击中此处,才能破了他的阴寒之力,让他的玄冥神掌威力大减。当然,要完成此事,你必将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些。” 百损道人见鹿杖客与张君宝小声私语,以为两人正在谈判,虽仍有一丝疑虑,但想着自己就在一旁盯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于是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期待鹿杖客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张君宝没想到鹿杖客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的师父,对他的行径感到十分的不耻,不过形势危急,只能答应与鹿杖客配合。 鹿杖客见张君宝同意与自己一起对付百损道人,便直起身来,朝着百损道人喊道:“师父,这人竟然学了少林的易筋经,让徒儿狠狠教训他一番,为您把秘笈要来。” 说罢,鹿杖客便朝着张君宝打出一掌,这一掌绵软无力,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百损道人在一旁见状,眉头紧皱,不满地呵斥道:“杖客,你在给他抓痒吗?照你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屈服的。” 鹿杖客闻言,赶忙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回应道:“师父稍安勿躁,徒儿这是怕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拿不到秘笈了,徒儿这就加把劲。” 说着,鹿杖客又胡乱比划了几下,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百损道人说道:“师父,这张君宝已是重伤之躯,却还是嘴硬,不如把他带回去,严刑审问,您意下如何?” 第31章 蛇鹤相争 百损道人早就听说,易筋经乃是武林绝学,若能将此秘笈据为己有,于自身修行而言大有裨益。 经过一番思索后,百损道人开口说道:“罢了,今日且留他性命,将他押回去,好生伺候!” 说罢,百损道人便大手一挥,示意鹿杖客将张君宝带上。 张君宝被拇指一般粗的绳子绑着,绑在马背上,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 这山谷中景色清幽,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周围草木繁茂,鸟兽相处无争。 张君宝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清静之地,于是便闭目养神,试图以九阴真经之力来修复受损的经脉。 百损道人发现了张君宝的意图,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欺身上前,一掌落在张君宝的肩膀之上。 这一掌劲道刚猛,仿若排山倒海,张君宝顿感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片刻间,便见张君宝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百损道人见此,目露凶光地看着张君宝,威吓道:“莫要再做无用之功!哪怕你恢复了功力,也逃不出我掌心!不如识相些,将易筋经奉上,兴许我一高兴,能留你一条生路。” “我才不稀罕!” 张君宝狠狠地瞪了百损道人一眼,紧接着又闭上双眼。 然而,百损道人岂会让张君宝如愿,每当张君宝想要修养之际,他都会出手袭扰,或挥出凌厉的掌风,或踢出阴险的暗脚。 百损道人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张君宝的伤口上,使得张君宝的旧伤之上又添新的创口。 “我不能倒下,只要坚持就一定还有希望。”张君宝暗暗发誓,一定要脱离百损道人的掌控。 就这样,数日的时光悄然流逝。 张君宝被带到羊驼山,此地正是百损道人宗门所在。极目远眺,只见山峦巍峨,气势雄伟,山岚氤氲间透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几人刚走到山脚下,便见数十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在百损道人面前一字排开,齐声欢呼:“恭迎师尊回山,恭迎…”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一愣,可并未深思。只见他闭上眼睛,仿佛四周的纷扰皆与他无关。 百损道人很享受弟子们的欢呼,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转过身对鹿杖客说道:“你和鹤壁翁要加把劲,尽快把经书给我要过来,听见了没?” 鹿杖客不敢得罪百损道人,闻言连忙点头,回应道:“师父放心,我们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替您把经书夺过来。” 百损道人没有再说话,紧接着便走进了山里。 鹿杖客见状急忙走到张君宝面前,小声说道:“我师父这人,一向心狠手辣,你得加把劲,否则他迟早会杀了你的。” 张君宝微微打开眼睛,对着鹿杖客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了。” 说完,张君宝再次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鹿杖客。 “你…” 鹿杖客被气得说不出话,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山林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若惊雷乍破,震碎虚空。 张君宝听到巨响,两眼缓缓打开,只见不远处的小溪边,一条大蛇与一只仙鹤正在激烈打斗。 那大蛇浑身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它吐着信子,时而高高跃起,时而盘旋扭动,攻势颇为凌厉。 而那仙鹤也毫不示弱,只见它身姿优雅,长喙如利剑一般,每每在大蛇攻来之时,总能巧妙地避开,然后找准时机,朝着大蛇狠狠地啄去。 一时间,大蛇与仙鹤打得难解难分。 张君宝看着眼前蛇鹤相争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深受启发。他自言自语道:“武学之中,招式多样,却万变不离其宗,如同这蛇鹤一般相互制衡。我若能将这其中的精妙之处融入到武功之中,说不定大有益处。” 想到这里,张君宝开始模仿蛇鹤相争时的每一个动作,从早白昼到黑夜,从黑夜到梦境,他从不放过任何思考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终于有所顿悟,只见他眼中精光闪烁,内力挥动之间,一套精妙功法应运而生。 张君宝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雄浑深厚,对拳脚的掌控接近到达随心所欲的境界。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张君宝嘟囔了一声,随即双臂猛地发力。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捆绑在张君宝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羊驼山的弟子们发现张君宝挣脱了绳索,正迈着大步朝着山下走去,皆吃了一惊。 “我去向师尊禀报此事,你们去拦住他。”只见一名弟子一边喊,一边朝着百损道人的居所飞奔而去。 其余弟子各个手持武器,朝着张君宝追了上去,意图阻止他的去路。 此时,张君宝的功力已然大增,面对这些修为平平的羊驼山弟子,他面色沉静,脚下步伐丝毫没有停歇。 一名弟子见状,心中贪功之念顿起,只见他双眼圆睁,猛然间大喝一声:“臭小子,休走!”说罢,他便如握着长刀,径直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然而,张君宝见此却一脸平静,眼看着那刀刃不断逼近,他身形一闪,利刃擦着脸颊呼啸而过,“哐”地一声落在地上。 其他弟子见同伴失手,哪还按捺得住,全都一拥而上,试图利用人数的优势制服张君宝。 张君宝目光扫视众人,脚步轻点,身形快若鬼魅,在刀光剑影间穿梭,而未被伤到分毫。 众弟子见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急,于是迅速摆出阵法,只见他们首尾呼应,连成一道紧密的包围圈,将张君宝困于其中。 张君宝看了一眼众人,旋即深吸一口气,掌心聚力,掌力所及之处,那些弟子们如遭重锤,纷纷向后倒落。 “你们是拦不住我的,赶紧回去吧!”张君宝轻叹了一声,眼神中虽有威慑,却难掩那心底的善念。 众人皆未料到张君宝的功夫这般厉害。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迟疑,脚步似有千斤重。 张君宝见众人来回踌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已猜到原由,提高音调说道:“我此次离去,与你们毫无干系,若百损道人怪罪,让他冲着我来便是。” 说罢,张君宝便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 第32章 道影侠踪 张君宝刚走出不远,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风袭来。他回头望去,只见百损道人穿着一身黑色道袍,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赶来。 羊驼山弟子们见百损道人出现,顿时精神大振,纷纷欢呼起来:“师尊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 那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山林之间回荡! “好你个张君宝,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的,今日我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百损道人见张君宝不但伤势已经痊愈,身上的功力也有了突破,心中大为震惊,心想若再不将张君宝除掉,日后必成大患。 随着百损道人的话音落下,他便双臂奋力一挥,施展出那阴寒至极的玄冥神掌,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我自创神功的厉害。”张君宝回了一声,随即便身形一闪,避开百损道人全力一击的同时,使出自己新创的掌法反击。 只见那掌法劲气纵横,每一招都犹如龙蛇飞动,变幻莫测。 玄冥神掌虽然以至阴至寒着称,其掌力能令周围空气都为之凝结。然而,当与张君宝交手时,那无往不利的阴寒内力,却似失去了作用一般,空有其势。 眼看着自己的攻势一次次被化解,百损道人越打越心惊,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心中萌生了逃离的想法。 张君宝察觉到百损道人内心已乱,原本沉稳的气息开始浮动,果断改守为攻,双掌奋力挥动,带着呼呼风声,直逼百损道人。 百损道人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顿时陷入困境,只能勉强招架,全然没有还击之力,不一会儿便露出了破绽。 张君宝抓住机会,周身气息陡然一震,大喝一声的同时,他的双掌快速舞动,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百损道人打了过去。 这一击,汇聚了张君宝全身的内力,威力惊人。 只听 “砰” 地一声巨响,百损道人的身体如遭雷击,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地的同时口中鲜血喷出。 “这…这怎可能!” 百损道人难以置信地问道,此刻那阴寒内力出现紊乱,在体内四处乱窜,让其痛苦不堪。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张君宝的手上,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 张君宝瞥了百损道人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江湖人讲求和睦,何必非要打打杀杀,拼个你死我活呢!”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前行。 此刻,百损道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并未伤及命门,从而仍存有一战之力。 眼看着张君宝头也不回地离去,百损道人眼中凶光一闪,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从背后猛然发动突袭。 “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怒喝,百损道人倾尽全身之力,双掌运起玄冥神掌,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张君宝。 随着百损道人的双掌击中张君宝后背, “嘭”地一声闷响传向四周。 “蠢货就是蠢货,修炼再好的武功也没用!”百损道人以为自己偷袭得手,不禁仰头狂笑,满脸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君宝必死无疑之时,张君宝却缓缓回过身,目光中透过一丝愤怒。 只见张君宝深吸一口气,腰腹猛地发力,体内九阳真经之力如潮水般迅速向后背涌去。 “不可饶恕!”张君宝怒喝一声,接着顺势沉肩坠肘。 百损道人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岂料才刚过了一会,双掌便如触巨石,强大的反作用力汹涌而至,震得他双臂弯折扭曲,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伴随着“嘭”一声巨响,百损道人重重地跌落在地,掀起一片尘埃。 百损道人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战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百损道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抱拳,低着头乞求道:“君宝,今日我败于你手,心服口服。求你高抬贵手,饶我性命。我发誓,往后定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说话间,百损道人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忐忑不安地看着张君宝。那眼神中,既有一丝惶恐,又有一丝期待。 看着倒在地上的百损道人,张君宝思绪翻涌,那数不清的艰难险阻,皆如精钢淬火,铸就了他傲然挺立的强大动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张君宝最终选择了放过百损道人,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他的身影渐渐离去。 此时,鹿杖客与鹤笔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君宝前脚刚走,两人便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平日里,百损道人对待弟子极为严苛,致使众弟子对其心怀不满。 尤其是鹿杖客与鹤笔翁暗中蛰伏已久,见张君宝已经走远,两人缓缓走向百损道人,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虚情假意地说道:““师父,您怎么输了,赶紧让徒儿带您回去疗伤吧!” 百损道人苦笑了一声,随即扫视了一眼其他弟子,失望地说道:“你们俩果然是我的好徒儿,不像那群废物,一无是处!” 鹿杖客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赶忙回道:“师父,您这可就见外了。未能帮上您,皆是我俩无能,望您莫要怪罪。” 百损道人微微点了点头,钻心的疼痛使他连开口都极为艰难,当下索性双目紧闭,不再言语。 鹿杖客与鹤壁翁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带着百损道人朝着荒僻处走去。一路上,两人故意以甜言蜜语相惑,结果却趁百损道人不备,抽出佩剑,朝其腰间刺了过去。 “你们两个叛徒!我要杀了你们。”百损道人怒喝了一声,脸上表情因疼痛而狰狞扭曲。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徒弟,竟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痛下杀手。 话音刚落,便见百损道人怒目圆睁,他倾尽全身之力,一招玄冥神掌打在鹤壁翁的胸膛上。 “啊…” 鹤壁翁遭到重击,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数丈之远,倒地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第33章 深陷危局 “师弟,我来助你!”鹿杖客见鹤壁翁被打飞出去,紧握着剑,直刺向百损道人。 百损道人虽然身受重伤,然其武学根基深厚,雄浑内力远超鹿杖客与鹤壁翁。但见他身形一颤,单掌用力拍出。 鹿杖客只觉一股冲击力汹涌而至,本以为尽全力便可抵挡,岂料那劲道威力惊人,竟将他震得倒退数步。 鹿杖客万没料到重伤在身的百损道人竟还如此威猛强悍,一时间,心底寒意顿生,畏惧之意油然而起。 一旁的鹤壁翁见鹿杖客被百损道人击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朝百损道人大喝道:“老东西,我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鹤壁翁便向百损道人发动了攻击。 疑惑的是,百损道人实力明显更强,他只是单掌一挥,掌风呼啸间,鹤壁翁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落地,口吐鲜血不止。 “两个叛徒,我饶不了你们!” 百损道人眼中杀意凛冽,抬起手便要结束鹿杖客与鹤壁翁的性命。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剧痛如电般陡然袭遍全身,令百损道人身形猛地一顿,脸部表情骤然扭曲。 鹿杖客与鹤笔翁以为此番凶多吉少,正当他们感到绝望之际,百损道人竟出现诡异之举。 二人相视一眼,当即心领神会,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一左一右,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用力刺向百损道人的腰间。 随着那长剑没入身体,百损道人的表情逐渐僵硬,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没了气息。 二人面无表情地拔出剑,在百损道人的尸体上擦拭了几下剑上的血迹,随后便开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找到了那梦寐以求的玄冥神掌秘笈。 这玄冥神掌是有名的阴毒功法,威力极大,二人早就垂涎已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抛下百损道人便欲离去,不料才走了十余步,便遇到了匆匆返回的张君宝。 鹿杖客惊愕地问道:“张君宝,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君宝看着倒在地上的百损道人,瞬间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心中对鹿杖客与鹤壁翁的狠辣手段感到震惊。 张君宝本想尽快离开白驼山,可走着走着,发现忘记询问郭襄所在何处了,于是便又赶了回来。 “鹿杖客、鹤壁翁,你们做出欺师灭祖的勾当,简直禽兽不如!念在百损道人也是罪有应得的份上,我也不想与你过多纠缠,但是你们必须说出郭襄的下落。”张君宝语气冷冽地威胁道。 二人自知不是张君宝的对手,当下也只能主动示弱。只见鹤壁翁的脸上堆起笑容,走上前说道:“君宝大哥,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郭襄在什么地方?” 鹿杖客闻言,连忙附和道:“我师弟说的没错,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与郭襄,更不懂她的来历与去向。” 张君宝听了两人的一席话,不禁感到一丝失望。可念头一想,他们阴险狡诈,未必说的都是真话,于是大声喝道:“再不如实招来,我便将你们杀害师父的事情传出去,看你们怎么在江湖立足?” “我真…” 鹤壁翁闻言,心中有些恼怒,因为他确实不知郭襄下落。 鹿杖客见状,赶忙伸手拦住鹤壁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面向张君宝说道:“君宝大哥莫急!我这脑子刚刚迷糊了,现在仔细想来,倒真记起一个女子,没准她便是郭襄。” 张君宝一听,心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急声问道:“可是一位美貌女子,年龄二十出头,身姿婀娜、体态优雅……” “对对对!正是此女子。”鹿杖客点头回道。实际上,他压根没听张君宝的描述。 张君宝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鹿杖客:“快说,她现在何处?” 鹿杖客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要找的姑娘被关在一处宅院里,我这就带你去如何?” “行,咱们立马出发。” 张君宝闻言,一刻也不想等待,当即便跟着鹿杖客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鹿杖客神色镇定自若,仿若无事发生,并不时与张君宝寒暄几句,说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鹤壁翁却始终板沉着脸,担心对付不了张君宝。 鹿杖客明白,杀师夺秘笈之事绝不能泄露,不然在江湖再难立足,张君宝知晓诸多秘密,绝不能活! 想到这里,鹿杖客的心中涌现一个计谋,那便是借蒙古人之手将张君宝除掉。如此一来,既能铲除后患,又可顺势讨好蒙古人,堪称一举两得。 当三人来到洛阳城二十里外的小竹村时,鹿杖客突然捂着肚子,喊道:“我可能吃坏肚子了,得赶紧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鹿杖客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远处的丛林走去。待身影彻底消失在张君宝的视线范围之外,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枚响箭,向着洛阳城的方向奋力发射出去。 那响箭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窜向远方! 张君宝听到了声响,赶忙抬起头,只见一道亮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他满心疑惑地询问鹤壁翁:“你可知道那是何物?” 鹤壁翁抬起头,故作惊讶的样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自接下追杀张君宝的买卖后,百损道人便精心谋划,曾多次派遣鹿杖客前往洛阳城,与城中守将秘密联络。他们暗中协定以响箭为号,每一支响箭的射出,即视为敌人已经出现。 张君宝对此浑然不觉,待鹿杖客回来后,三人便继续赶路,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洛阳城外。 就在这时,一辆囚车缓缓驶过,张君宝发现车里押着的正是郭襄。 “襄儿…” 张君宝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视线牢牢锁定在郭襄的身上,眼眶中泪水迅速地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郭襄发现张君宝的身影,眼眸闪过一丝惊喜,但稍纵即逝。郭襄焦急地喊道:“君宝,你快走!此处有埋伏,莫要管我!” 第34章 强行突围 “要走就一起走!” 张君宝一心只想着营救郭襄,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只见他如一把离弦之箭冲向囚车,深吸一口气后,体内九阳真经的功力如江河奔涌,汇聚于掌心。 伴随着一声怒喝响起,张君宝那双掌似携千钧之力,迅猛地朝着囚车拍出。 “砰…” 一声巨响过后,那囚车竟崩裂瓦解,碎木残片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郭襄凝视着张君宝,眉头轻蹙,眼神里交织着感动与忧虑,语带嗔怪地说道:“张君宝,你这个傻蛋,我叫你走没听见吗?” 张君宝尴尬一笑,说道:“尘世繁华,于我如浮云。我心里唯有你,若失去了你,这余生再长又有何意义?” 说罢,张君宝紧紧拉住郭襄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一阵嘈杂的喊杀声传来! 张君宝惊愕地回过头,发现大批穿着蒙古军服的士兵从各个方向涌来,将他与郭襄所团团围住。 此刻,那原本站在身侧的鹿杖客与鹤壁翁,已悄然站在对方阵营当中,面带冷笑,隐隐透着不善。 张君宝见状,方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心中又气又恨,大声怒喝道:“鹿杖客、鹤壁翁,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把你所做的事……” “你才是卑鄙小人,竟敢害我师父性命,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们也要为师父报仇。”鹿杖客打断了张君宝的话,并将百损道人的死嫁祸到张君宝身上。 鹤壁翁站在士兵当中,得意地笑道:“张君宝,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今日你插翅难逃,就乖乖受死吧!我会伺候好你身旁这个漂亮姐姐的。” 说完,鹤壁翁便朝郭襄抛了个媚眼。 “我大胆淫贼,你不会得逞的。”张君宝没想到鹿杖客与鹤笔翁如此厚颜无耻,赶忙将郭襄护于身后。 士兵们步步紧逼,缓缓朝张君宝围拢而来,那包围圈也随之越缩越小。 张君宝见状,不再犹豫,猛然聚力之后,全力拍出一掌,雄浑的掌风击中一名士兵。 刹那间,被击中的士兵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倒了后排数名士兵。 张君宝趁势连发数掌,又将数十个士兵击倒在地。 然而,对方有备而来! 这些士兵却似无穷无尽一般,刚倒下一批,又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充上来。 此时郭襄因被下了迷药,全身软弱无力,无法施展武功,无形之中成了张君宝的拖累。 张君宝疲于抵挡,一时间只觉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只有攒动的人影。 郭襄见张君宝为救自己而身处险境,心中十分愧疚,于是大声喊道:“君宝,你赶紧走吧,若有来世…” 说到这里,郭襄突然顿住。 张君宝奋战中,回头看了郭襄一眼,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因为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君宝,你…”郭襄闻言,不禁一怔,羞愧与惊讶涌上心头。 就在两人谈话间,那些士兵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包围圈越来越小。 张君宝察觉那压力如汹涌浪潮,一波强过一波,似要将他彻底淹没,眼看着防线即将崩溃,一旁的郭襄突然惊叫了一声。 张君宝赶忙回过头,问道:“襄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郭襄激动地回答:“君宝,你看左侧那里仅寥寥数人,或许可以突围。” 张君宝循着郭襄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确实是突围的唯一机会,于是大声急呼:“襄儿,快到我背上来,我背你杀出去!” “这…不好吧!”郭襄面露犹豫之色,脚步挪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 张君宝急了,大声喝道:“咱们肌肤之亲都有过了,你还拘泥这些小节干嘛。相信我,一定能带你冲出重围。” 郭襄闻言,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只见她快步上前,纤细的手臂环抱住张君宝的脖子。 张君宝一只手抱住郭襄,以防她身形下坠,另一只手凝聚周身真气,掌心翻转之间,朝着士兵较少一侧,猛然打出一记太阴绵掌。 只见掌风所及之处,士兵们如遭强力冲击,纷纷倒地,转瞬之间便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君宝没有丝毫犹豫,背着郭襄就要冲出重围。然而,敌方指挥者察觉到异常,喝令其他方向的士兵赶来支援。 见包围圈又要被合上,张君宝大呼不妙,于是侧身一闪,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剑,顺势施展出神门十三剑。 刹那间,剑光大绽,寒芒乍现。张君宝的剑招狠厉决绝,快若疾风,一招一式间尽显凌厉之势,竟让来势汹汹的士兵一时间无法靠近。 “咱们走!” 张君宝喝了一声,接着便背着郭襄冲出重围,逃进了附近的山林之中。 那山林地势颇为复杂,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山间古木参天,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给这片山林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帷幕,让人很难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然而,鹿杖客与鹤壁翁岂能善罢甘休,立马便带着那些士兵追了上来。 张君宝虽然疲惫不堪,但也只能硬撑着。他带着郭襄在山林中左拐右绕,专挑那些崎岖难行、隐秘幽深的小路逃窜,试图借助复杂的地形摆脱身后的追兵。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渐渐消失,除了偶尔传来的虫兽叫声外,四周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张君宝本想再坚持一会,奈何四肢的力气已被抽空,每向前迈进一步,双腿便不住地打颤,身体也随之摇晃。 郭襄感意识到张君宝就快坚持不住了,柔声说道:“君宝,你放我下来吧!追兵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哦…好!” 张君宝还想坚持,但身体已不受控制地顿住。随着郭襄从背上下来,他两腿一软,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 “君宝,你怎么样?”郭襄担忧地看着张君宝,不假思索便上前搀扶。 然而,由于身体虚弱,郭襄并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张君宝扶起! 就在张君宝的身躯渐渐脱离地面,眼看就要站直时,郭襄的手突然乏力。 第35章 山中悟技 张君宝身体失了支撑,如折翼之鸟朝地面急坠。慌乱之下,他本能地伸手拉住郭襄的手。 两人的身体就像被捆绑一样,双双翻滚而下。落地的瞬间,张君宝紧紧将郭襄拥入怀中,一刻也不愿松开。 时间匆匆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郭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尴尬地说道:“君宝,你先起来吧!” 张君宝连忙松开手,尴尬一笑之后,费力地站起身来。 虽然已经摆脱了追兵,但困于山林之中,食物匮乏,贸然出山又恐遭遇追兵。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先避避风头再走。 一路奔波,两人皆已疲惫不堪,寻得一隐蔽处后,倒头便陷入沉睡。 由于两天没有进食,黎明还未到来,郭襄便被腹中饥饿所搅醒,于黑暗中辗转反侧,盼望着天明。 张君宝听到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于是轻声问道:“襄儿,你怎么了?” 郭襄微微一顿,尴尬地回应:“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你再忍忍,天亮就能找到吃的。”张君宝安慰了一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千难万险,也要找到食物。 黎明还未到来,张君宝便决然起身,匆匆来到山林中寻找食物。 张君宝走了很远,终于发现一处沙棘林。虽然树上果实累累,可其枝干却多伸展于悬崖峭壁之间,常人未近,便已心生胆寒之意。 “这可如何是好?” 张君宝望着挂在陡峭崖壁上的果实,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若想在这山林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得到这些食物。 “还是先找一些回去给襄儿充饥吧!剩下的再想想办法。”想到这里,张君宝便摘了些青涩的沙棘,随后匆匆返回。 此时,郭襄正忍饥挨饿,见张君宝归来,手里捧着吃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干瘪,但是腹中实在饥饿,当下也无暇多顾。 郭襄接过沙棘,狼吞虎咽起来!随着沙棘下肚,她感受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力量也渐渐恢复。 “君宝,谢谢你!”郭襄嘴角轻扬,绽出一抹盈盈笑意。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呢!” 张君宝见郭襄气色有了好转,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久别重逢,此刻他有很多话想跟郭襄说,然而一想到那些难摘的果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郭襄发现张君宝眼神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君宝,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张君宝苦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把沙棘生长于悬崖之上的事情告诉了郭襄。 当下只有摘到处于悬崖之上的沙棘,才能够存活下来,只是以张君宝如今的轻功造诣,恐怕有心无力。 郭襄闻言,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她自小便伶俐过人,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询问张君宝:“想要采那悬崖上的果实,方法一共有两个…” “是哪两个?你快告诉我。”张君宝迫不及待地问道。 郭襄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君宝,继而娓娓而言:“其一是借助外力,诸如云梯、长绳之类,搭建通途;其二则是凭借绝妙轻功,于崖间纵身腾跃,方可摘取。” 张君宝听完郭襄的话,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明白,在山林之间,根本不可能找到云梯或者长绳,只剩轻功一种可能。 然而,张君宝的武功虽突飞猛进,甚至令郭襄惊叹不已,但轻功造诣实属一般。 郭襄见愁眉苦脸的样子,柔声安慰道:“君宝,你也不要太过焦急了,或许这山上,还有其他食物。” “我明白!”张君宝微笑着点点头,可心中的忧虑却并未消减。他席地而坐,目光凝滞直视前方,山林静谧,唯有时光悄然流淌。 时移晌午,郭襄终于坐不住了,向张君宝提议道:“君宝,与其在此枯坐,不如你我一同起身,出去找点吃的。” “好!” 张君宝仍在沉思,可郭襄的话就像命令,使其毫不犹豫就起身。 两人并肩而行,忽然,一只灵猴蓦地跃入眼帘。它于树上腾挪跳跃,时而攀援而上,时而飞纵而下,灵动异常。 张君宝的目光追灵猴跃动,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他武学领悟的混沌世界里。 “我明白了!” 张君宝领悟出了一套全新的轻功功法,脸上露出难以控制的笑容。 郭襄见张君宝无故发笑,疑惑地问道:“君宝,想到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你跟我来!” 张君宝说完,拉着郭襄来到悬崖边上。 郭襄一眼望去,只见那悬崖四处生满了沙棘,散发出橙色的光芒,忍不住惊叹:“这些果实饱满多肉,要是能采摘下来,食物匮乏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张君宝笑道:“那你看好了!” 只见张君宝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朝着悬崖上的果树飞身而去。在空中,他的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借助崖壁上凸起的石块或树枝进行短暂的借力,时而凭借内力的爆发让自己再度拔高。 郭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顿时惶恐不已,她失声呼喊:“君宝,快回来!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这野果,我不吃也罢!” 张君宝大声回道:“襄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张君宝继续往上,几个起落之间,他便顺利地越上树顶,摘下许多果实。 然而,就在张君宝准备返回之际,一根树枝突然断裂,他脚下踩空,顿失平衡,身躯急速坠下。 郭襄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君宝眼疾手快,猛然探手拉住一根纤细树枝,借势一甩,旋即又稳稳抓住另一根,而后脚下蹬着树干,终是安然回至地面。 郭襄见张君宝有惊无险,心下嗔怒,走上前轻捶张君宝的胸膛,呵斥道:“臭张君宝,你想吓死我吗!” 张君宝挠挠后脑勺,憨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难不成…你这是在关心我?” 第36章 客栈温情 郭襄扑哧一笑,嗔怪道:“你这呆子,我不关心你,难道关心山里的野猴不成?” 张君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将郭襄紧紧拥入怀中。 郭襄微微一愣,只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然而,在短暂的犹豫后,她还是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稍许过后,两人拿着摘来的沙棘,循着来时的路返回。路上,郭襄突然心生好奇,转过头询问张君宝:“你刚才施展的轻功在哪学的,为何从未见你施展过?” “这个嘛…” 张君宝挠了挠头,接着憨然笑道:“其实是我照着猴子的模样学的。很厉害吗?你可别笑话我啊!” “当然厉害啊!你这小傻瓜。”郭襄嗔怪地瞪了张君宝一眼,接着不再言语,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郭襄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年少便已将武学修炼至如此境界。仅凭目光观摩,便能领悟出新的武功,此等卓绝的天赋,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 往后的日子里,张君宝靠着新悟出的轻功,每日去悬崖峭壁上采摘沙棘,与郭襄一起度过了煎熬的一周。 那些士兵在山林外守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张君宝和郭襄的踪迹,猜想两人不是葬身野兽之口,便是饿死在山上某个角落。 士兵们渐渐失去了耐心,不论鹿杖客与鹤壁翁如何阻拦,都没有人愿意再守下去。 张君宝得知追兵撤走的消息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赶忙带着郭襄离开了山林,一路向着西边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患难与共,两人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别样的情愫在郭襄的心里暗暗滋生。 当夜幕即将到来之时,两人走进了一个小镇,远远便看到了一家客栈,其门外站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 由于吃了好几天的沙棘,此刻,两人早已对美食垂涎三尺。当闻到客栈飘出的香味那一刻,他们再也捺不住急切之心,快步朝着客栈走了过去。 客栈的掌柜便是那位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迎面走来,他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前,热情地询问道:“两位客官,请问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两个都要!” 张君宝说完,便带着郭襄走进了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顺势点了一斤牛肉、两碗面、一只鸡以及一壶酒。 郭襄面露疑色地看着张君宝,轻声问道:“君宝,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张君宝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是在少林时的我。如今我已不再是少林弟子,自然无需遵循此等规矩。” “哦!原来如此。”郭襄疑虑未消。 稍许过后,老者端来一壶热腾腾的黄酒。张君宝先是为郭襄斟了一杯,随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尽情畅饮,不知不觉间,皆已被醉意所笼罩。 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皆已饭饱喝足,便带着他们来到客房。 令郭襄感到意外的是,老者竟然只准备了一间房,于是赶忙问道:“掌柜的,可还有别的房间?” “还有…” 老者话刚至嘴边,眼角余光瞥见张君宝暗中传来的眼色,瞬间领会了意图。他当即笑着回应:“实在抱歉,本店仅余此一间房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这都什么客栈啊?” 郭襄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声。然而,此刻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默许了这一安排。 夜里,客栈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在耳边轻轻回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落在床沿。 张君宝与郭襄相互依偎而睡,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遭遇,心中感慨万千,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着对彼此深深的依赖与牵挂。 或许是这夜的氛围太过美好,又或许是酒精带来的冲击,压抑在张君宝心里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张君宝看着郭襄那朦胧且迷人的轮廓。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强劲的力量牵引着他,不受控制地朝着郭襄靠近。 “君宝,你想干嘛?”郭襄发现了张君宝的举动,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襄儿,我…” 张君宝心头一紧,情思涌动之下,身体朝着郭襄挪动,他双手轻轻抬起,意图将郭襄揽入怀中。 郭襄双手挡在身前,无声地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张君宝觉察到了郭襄的抗拒,身形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不敢再向前挪动分毫。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尴尬的气息如薄雾般弥漫开来。 郭襄内心挣扎了许久,她本想拒绝张君宝的亲近之举,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出现张君宝挺身而出、倾力相助的画面。 “君宝,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郭襄觉得自己亏欠张君宝太多,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双阻拦的手缓缓地、带着一丝颤抖地移开。 “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呢?我会一生一世爱你。”张君宝见郭襄把手拿开,心中大喜过望,情难自抑之下,轻轻亲吻郭襄。 郭襄双眸紧闭,静静地躺着,一番折腾过后,那腰带已悄然松开,松垮地搭在身侧。 张君宝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他的手轻轻抚过郭襄的发丝、脸庞,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情到深处,竟萌生出一种恨不得与她身心交融的强烈渴望。 如果说,上一次的张君宝尚且青涩,如未经雕琢的璞玉,那此次则是烈火淬金,有了成熟男人的担当与深情。 郭襄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女子的欢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爱的滋养下,尽情绽放。 当激情过后,一切恢复如初,四周静得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张君宝酣然入睡,但郭襄却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她便悄然睁眼,看向身旁熟睡的张君宝,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见郭襄悄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客房。 第37章 波斯明教 此刻,郭襄的内心五味杂陈,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她自己都不清楚,对张君宝究竟怀揣着何种情愫? 在郭襄的内心深处,也曾憧憬过与张君宝相依相伴,于岁月长河中携手同行!奈何,杨过的身影始终萦绕不去,牵扯着她的情思与执念。 郭襄静静地站在房门边,贝齿轻咬下唇,美眸中满是深情与纠结。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仍在熟睡的张君宝,仿佛要将他此刻的容颜刻入灵魂深处,化作永恒的印记。 好几次,郭襄萌生了留下的想法,但最终都被一一否决。她终是狠下心来,带着无尽的眷恋离开了客栈。 张君宝实在太累了,先是被百损道人逼入绝境,后又遭到蒙古士兵的猛烈围攻,几乎耗尽所有的内力。 与郭襄的缠绵虽然疲惫,却让张君宝,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下来。 直到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张君宝才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却什么都没摸到。 “襄儿…”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坐了起来。然而,客栈里寂静无声,除了自己和那位老者,再也没有其他人。 张君宝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便冲出了客栈。他寻遍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查看了每一条可能走过的小路,可始终都不见郭襄的踪影。 张君宝感到无比的失落,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忽然发现,地上有着许多的脚印。 这些脚印有大有小,深浅不一,看起来颇为杂乱,显然是有多人从这里经过。 张君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担心郭襄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被人给挟持走了,于是也顾不得许多,顺着脚印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一路上,张君宝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目光始终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脚印,生怕跟错了方向。 然而,还没等张君宝找到郭襄,一阵嘈杂的声响便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他仔细一听,发现除了惊叫声和哭喊声外,还有兵器相交的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奇怪语言。 “到底什么人?” 张君宝眉头紧皱,心中越发担忧起来,赶忙加快速度朝前奔去。 就在张君宝穿过一片树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不已。 只见一群鼻梁高挺,身着异服的波斯男子,正手持着奇特的兵器,见人就砍,地面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 就在这时,一些穿着汉服的百姓惊恐地逃窜,结果却被波斯人持刀追赶,凡是跑得慢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张君宝见状,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他大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恶徒,为何要在此残害无辜百姓?” 那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夹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那群波斯人听到张君宝的声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他们压根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人敢站出来阻止他们。 领头的名叫紫杉王,此人是波斯明教排行第二的长老。见张君宝出现,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管我们波斯明教的闲事,你最好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杀了!” 张君宝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教,滥杀无辜就是天理难容,今日我既然撞见,就绝不允许你们继续行凶!” “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吗?” 那紫杉王听了张君宝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其他几个波斯人闻言,也跟着哄笑起来。 紧接着,便见那紫杉王朝着张君宝发动了攻击。 张君宝抬眼望去,见来者相貌迥异于汉人,对其修为高低一无所知,因而不敢有丝毫懈怠,刚一交手便使出全力。 但见张君宝凝神聚气,劲贯双掌,猛然推出一掌,其势犹如排山倒海。 那紫杉王身形闪动,出招路数诡谲难测,但却急于取胜,丝毫没将张君宝放在眼里,每次出招都直击要害。 十招转瞬即过,张君宝察觉寻常招式难以克敌,当下以九阳真经之力催动太阴绵掌。刹那间,双掌挥动,绵柔之力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势,汹涌奔向紫杉王。 紫杉王觉察到了张君宝掌风变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意图凭借内力强行压制。 伴随着紫杉王一声怒喝,他掌心聚力,直迎着张君宝的攻势,奋力一掌打出。 两人双掌相对,掌心之处劲气四溢! 紫杉王但感一股雄浑无匹之力,若惊涛骇浪,奔腾呼啸而至,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直至十余步开外,方才勉强定住身形。 其余波斯人见紫杉王落败,顿时群情激愤,呐喊着一拥而上,企图凭借人数的优势将张君宝一举击败。 然而,张君宝却毫不畏惧,面对众人的围攻,时而掌劈,时而拳打,又时而闪躲,身形闪动之间,那些波斯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纷纷倒飞出去。 紫杉王没想到张君宝年纪轻轻,竟如此神勇,原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 “你速去唤些人手过来,我在这拖住他。”紫杉王压低声音,向着身旁手下吩咐道。 话音落下,便见智慧王身形骤动,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施展全力朝张君宝攻去。 张君宝毫无惧色,见招拆招! 双方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又斗了近二十个回合。 随着紫杉王渐渐疲惫,张君宝瞅准其破绽,猛然聚力于掌心,大喝一声的同时,朝紫杉王拍出凌厉一掌。 紫杉王顿感一股刚猛的劲道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掌力狠狠击中,整个人似断线的风筝,斜飞了出去。 张君宝本想乘胜追击,废掉紫杉王的武功,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38章 诡异功法 然而这时,一位身裹华丽波斯服饰,身姿婀娜,仪态万方的女子从波斯明教众人身后款步而出。 其容颜绝美,肤若凝脂,五官精巧似天作,双眸深邃如幽渊,琼鼻挺秀,乌发如瀑,刚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此人便是波斯明教的教主阿黛拉,她微微抬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走向张君宝,声音清悦地说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只是我有些纳闷,你因何要与我们作对?” “与你们作对?” 张君宝被阿黛拉的容貌所吸引,愣了一会才缓过神,他一脸严肃地斥责道:“你们对手无辜者痛下杀手,我岂能坐视不理。” 阿黛拉闻言,眉头微蹙,不满地回道:“你这小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刚刚所杀之人,可都是坏人!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你们说他们是坏人,便是坏人吗?别说是无辜者,就算是真的恶人,也应该依法裁断,岂容你等胡作非为?”张君宝闻言,心中微微一愣,然而却并不相信阿黛拉所言。 阿黛拉抬起手,将落在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所言皆属实情,你若不信,又当如何?” 张君宝回道:“因果轮回,你们的行径会遭报应的。这里是中原大地,不欢迎你们波斯人,赶紧离开,莫要再造杀孽!” 阿黛拉见张君宝毫不讲理,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身为一教之主,平日里说一不二,何曾被人这般顶撞过,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手下们面前,这让她觉得颜面尽失。 当下,阿黛拉便不再多言,她身形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弯刀。 在阳光的照耀下,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随着阿黛拉身形移动,带起一道寒芒,朝着张君宝劈去。 张君宝没想到阿黛拉容貌绝美,出手却如此狠辣,心中一惊之后,脚步灵活地往后一撤,惊险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刀。 “身手不错嘛!只可惜还不够。”阿黛拉说完,再次朝着张君宝发动攻击。 张君宝见阿黛拉攻来,当下不敢怠慢,急速调整身姿,双足稳稳立地,同时催运体内真气,紧接着便施展太阴绵掌,向阿黛拉迎击过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只见阿黛拉的弯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强大的劲道,仿佛能破开虚空一般。 张君宝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虽无兵器在手,然其双掌却灵动有力,一次次将阿黛拉的攻势化之于无形。 阿黛拉原本并未将张君宝放在眼里,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身为一教之主,对付一个毛头小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随着交手的回合越来越多,阿黛拉发现,张君宝的实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已经二十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阿黛拉惊讶之余,竟然露出了笑容。她本就痴迷武学,平日里喜欢与高手过招,特别渴望遇见强力的对手。 见张君宝出手力度越来越大,阿黛拉手中的弯刀也挥舞得越发迅猛,招式也变得更加变幻多端。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只见一位身着波斯明教服饰的男子疾驰而来。 此人便是波斯明教的护教法王,见阿黛拉与张君宝打得颇为吃力,法王顿时起了偷袭的心思。只见他悄悄绕到张君宝身后,手中狼牙棒高高举起,使出全身之力,朝着张君宝的后背砸了下去 那狼牙棒上布满了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若是被这一棒打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就在这危急时刻,阿黛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只见她眉头一皱,娇喝道:“快给我住手!” 说罢,阿黛拉身形如电般朝着那护教法王冲了过去,手中弯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朝着狼牙棒迎了上去,硬生生地将这偷袭的一击给挡了下来。 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一脸不解地看向阿黛拉,不满地问道:“教主,属下这是在帮您,为何要阻拦属下?” 阿黛拉瞪了法王一眼,语气严肃地呵斥道:“休得胡来!我波斯明教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能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对付他人,若是传了出去,我教的名声何在?” 那法王感到很是委屈,脸色难看地说道:“可我刚刚看到,您并不能战胜此人啊!” “一派胡言!” 听到这里,紫杉王站了出来,朝着法王说道:“咱们教主不仅容貌冠绝天下,武功造诣也是当世无敌,又岂会赢不了。” 法王还想再说两句,但阿黛拉已不想再听,她脸上拂过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张君宝说道:“今日我便让你领教一下,我教的无上心法,乾坤大挪移。” 说罢,阿黛拉便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运转至极致,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只见她双手缓缓抬起,身形变得虚幻缥缈,仿佛能在虚实之间自由穿梭,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 张君宝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他每一次出招,皆是竭尽全力。 可当张君宝的招式即将击中阿黛拉时,总会出现一股无形的力量进行干扰,使得他的攻击频频落空。 渐渐地,张君宝心神大乱,原本流畅的招式也变得滞涩起来。 阿黛拉施展出乾坤大挪移后,越发得心应手,身形灵动地穿梭在张君宝的攻击间隙之中,巧妙地化解着张君宝的一次次攻势。 见张君宝因慌乱间露出破绽,阿黛拉突然发起反击。只见她紧握着那把弯刀,以迅雷之势直击张君宝的要害。 张君宝难以招架,闪躲之间被弯刀划破衣裳,鲜血从破损处渗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第39章 孤身探秘 阿黛拉见张君宝落败,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收起弯刀,微微喘着气。 “怎么样?还要再比试下去吗?”阿黛拉看着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顽强抵抗的赞赏,也有因交手而生出的一丝情愫。 但很可惜的是,作为波斯明教的教主,是不允许同男人成婚的,这是第一任教主定下的规矩。 张君宝一时找不到破解阿黛拉招式的办法,微微摇了摇头。 阿黛拉见状,浅浅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道:“今日之战,你虽然不敌,却也让我见识到了中原武学的精妙。你赶紧走吧,我不想伤你性命。”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感到困惑不已,以阿黛拉的武功完全有能力杀了他,但她却选择了放弃。 只见张君宝愣了一下,随后朝着阿黛拉抱拳行礼:“多谢教主手下留情!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有朝一日发现你们确实是在作恶,我依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张君宝转过身,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去。 一路上,张君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阿黛拉辩称他们所杀的皆是坏人,可他们在村庄大开杀戒的画面不停地在张君宝的脑海中盘旋。 两人交手,阿黛拉明明想要取胜,却又在关键时刻收手,最后又出人意料地放张君宝离开。 …… 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张君宝的心头。 “不行,我绝不能任他们胡作非为!”张君宝嘟囔了一声,随即停下脚步,凭借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悄悄折返。 这时,阿黛拉一行人还未走远,张君宝便悄悄跟了上去,目光紧紧锁住众人的身影,七拐八拐之间,竟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上。 此地名叫光明顶,地势险要,四周山峰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据 江湖传言,此地汇聚着诸多奇人异士,山上机关重重,险象环生。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却涌现一股强烈的不安,于是便施展轻功,往高处爬去。 光明顶上楼宇林立,抬眼望去,只见其间穿梭着不少身着奇装异服之人。他们神色各异,或面容严肃,或神态恭敬,彼此之间似乎遵循着某种严格的身份限制。 随着阿黛拉的身影出现,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阿黛拉缓缓向前走去,所到之处,身旁之人便会躬身行礼,嘴里喊道:“恭迎教主圣驾…” 张君宝站在高处,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越发觉得这波斯明教神秘莫测,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张君宝转过身,打算到别处探寻时,脚底不慎打滑,踏落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 那石头顺势翻滚而下,“嘭”一声砸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 随着一声喝问传来,几个人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拿着大刀,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冲了上去。 “糟了,被发现了!” 张君宝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敢恋战,转身便朝着更高处跑去。 身后,几名男子穷追不舍,很快便将张君宝逼到了山顶。对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但与脚下这座山相隔甚远,仿若不可逾越的天堑。 更为致命的是,两山之间隔着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恰似一头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随时也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灵。 张君宝心里明白,要飞越这道天堑,困难重重,哪怕仅是毫厘之差,也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几名男子转瞬即至,一步步靠近张君宝,其中一人嘲讽道:“你跑啊!怎么…不再跑了?” “我只是到这爬山的,现在就回去。”张君宝双手握拳,做好了强行突围的准备。 就在此时,阿黛拉听到动静,身姿如轻烟一般悄然跟了上来。 张君宝凝视着阿黛拉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阿黛拉武艺高强,单凭一己之力已难以应对,更何况还有其他敌手。 为了不落入对方的之手,张君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猛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提聚全身功力于脚尖,奋力朝着前方跃了出去。 “不要,我…” 阿黛拉目睹眼前的一切,只当张君宝是要自寻短见,急忙出手阻拦,但已经为时已晚。 话音未落,张君宝身影已如流星坠落,瞬间消失于视野之中。 由于先前的惯性,张君宝下落的同时,一并向前滑行,但与对岸依然相距甚远。 耳畔风声呼啸,空气被身躯一分为二,飞速向身后退去。此刻,张君宝强烈地感受到,自己下落的速度正在不断加快。 “完了,这下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张君宝心生畏惧,仿佛死神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就在张君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他发现,对面悬崖边上的一株老树,竟斜长出一根长长的树枝。 张君宝以为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奋力探出双臂,紧紧抓住那根树枝。 眼看下落的速度得到了减缓,张君宝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树枝不堪重负,不一会儿便断裂开来。 没有了支撑物,张君宝的身体继续朝下坠去,幸好又遇一根树枝,他赶忙伸手抓住。 这一次的树枝依旧断裂,但却也极大地缓冲了张君宝下落的速度。最终,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只是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才悠然转醒,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漆黑一片。他环顾四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便摸黑前进,无意间走入了一扇石门。 里面是一处密室,四周都是坚硬的墙壁,摸上去坚不可摧的样子。 张君宝刚走进去一会,石门便自己关了起来,任凭他如何用力推搡,都纹丝不动。 “怎么办呢?” 张君宝被困在了这密室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他心中满是懊恼,当下只能静下心来,找到密室中可能存在的出口。 第40章 偶遇郭芙 然而,不论张君宝怎么摸索,都寻找不到出口。渐渐地,他感到有些绝望,怀疑这密室只能进不能出。 密室里食物短缺,若继续动用体力,无疑会让自己更快饿死。无奈之下,张君宝只得席地而坐,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竟悄然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却见四周依旧漆黑一片。 “唉…” 张君宝长叹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不安,他心里明白,此刻纵是惶恐也无济于事。既然找不到逃生之法,倒不如沉下心来钻研武学,以便让自己最后的时光里能够过得充实。 想到这里,张君宝又把眼睛闭了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自己所学过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有基础功夫,也有精妙功法,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放过。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君宝脑海灵光一闪,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那武学领悟的混沌世界里。 诸多零散的感悟瞬间融会贯通,一套新的内功心法在心中明晰起来。 “吸气鹤飞起,呼气深海底,气形合为一,丹田是吾依…” 随着张君宝口中念起心法,他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被一股能量所占据,仿若江河奔腾,滔滔不绝,竟将他修炼的瓶颈打破 。 张君宝为此功法取名纯阳无极功,当即便闭目凝神,运功修炼。 刚开始时,张君宝的身体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像清晨的阳光,虚无缥缈。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晕竟如同得到滋养的灵物,逐渐明亮起来,似那骄阳破云而出。 张君宝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强劲却紊乱无序的内力,如万川归海,逐渐变得精纯且雄浑,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我再去试试!” 张君宝察觉到内力的变化,猛地睁开眼,于黑暗中径直走向石门。他长吸一口气,双掌摁在门上,九阴真经之力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 伴随着一声怒喝发出,张君宝猛然发力。只见那石门在强大内力的推动下,竟开始晃动起来。 起初只是轻微的震颤,但随着张君宝的内力不断输出,那石门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当“轰” 的一声传来时,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刹那间,万道光束如利剑一般投射而来,光芒之强似烈日灼心。久处黑暗的张君宝一时无法适应,双眼隐隐作痛,本能地紧闭起来。 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张君宝继续发力,只见石门的缝隙渐宽,终至大开,他才从密室走了出来。 经此一事,张君宝心有余悸,连休息都顾不上便急匆匆地下山。 此山名为赤陕岭,山峦之间,景色旖旎如画。微风轻柔拂过叶片,沙沙之声仿若幽微雅韵。日光穿透枝叶的缝隙,于地面投落一片片错落有致的斑驳光影,宛如梦幻交织的奇境。 若放在平时,张君宝肯定会停步,好好欣赏一番此处的美景。但此刻,他心情烦闷,但求速离,那四周的美景毫无兴趣。 张君宝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了山脚下。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时断时续,似远还近,令人难以捉摸。 张君宝心中一惊,担心是明教之人追了上来,赶忙找了处灌木丛躲了起来,透过枝叶的缝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稍许过后,一男一女骑着马缓缓走来,那女子面容姣好,一头乌发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与女子同行的男子,外表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气度。 此二人便是郭靖与黄蓉的女儿和女婿,男的名叫耶律齐,女的名叫郭芙 ,只见二人一边骑着马,一边四处张望。 张君宝见二人不像是坏人,于是便从灌木丛里面走了出来。 郭芙见张君宝的身影出现,急忙大声喊道:“小兄弟等一下。” 张君宝闻言,目光看向郭芙。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容色绝美,风姿绰约,既有成熟少妇的妩媚韵味,又不失端庄高雅的独特气质,相较郭襄更显美艳动人。 “我…” 张君宝一时间神思恍惚,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郭芙见张君宝这般盯着自己,不禁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问道:“你可见过一位女子,她的年纪比你稍长,生得极为貌美,且与我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一愣,感觉郭芙所说之人便是郭襄,于是提高了警惕,试探性地问道:“你找这人所为何事?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郭芙见张君宝如此回答,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浓浓的笑,说道:“我是她的姐姐,我身旁这位是她的姐夫,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妹妹?” “这个嘛…” 张君宝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低沉地问道:“我不确定是否认识你们要找的人,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姓谁名谁,家住何方?” 郭芙原本满心欢喜,心想总算有人知晓郭襄下落。可转眼间,忧虑便涌上心头。她与张君宝过去从未谋面,很难断定对方是否真的见过郭襄。 郭芙担心,万一张君宝心怀叵测,一旦说出郭襄的身份,恐怕会引来无端祸事,甚至将郭襄置于危险当中,一时间犹豫该不该告诉如实回答。 张君宝见郭芙不愿回答,认定她并不可信,躬身行礼后,转身便要离去。 郭芙本不愿冒这个险,然而一想到郭襄失踪已久,若继续拖延,恐会错失寻回她的良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咬咬牙,大声喊道:“小兄弟,请留步,我说与你听便是!” 张君宝闻声,停住了脚下步伐,却并没有转过身。 郭芙定了定神,轻声说道:“她的名字叫做郭襄,家住襄阳城里。父母是当年镇守襄阳的郭靖与黄蓉夫妇。除了我这个姐姐外,她还有一位孪生弟弟……” 说话间,郭芙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块玉佩。此玉佩温润通透,与郭襄赠予张君宝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 第41章 遭遇挟持 眼见郭芙取出玉佩,张君宝也连忙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发现两块玉佩无论是纹理还是色泽,皆一模一样! 郭芙见此,深吸了一口气,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张君宝面前,轻声说道:“如此看来,你确实是见过襄儿无疑了。” 张君宝被郭芙这般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心中感到有些忐忑,只能略显拘谨地点点头。 这时,耶律齐一脸微笑地走了过来,朝着张君宝询问道:“小兄弟,不知你尊姓大名?这玉佩缘何会在你手中?” “在下张君宝,这块玉佩是那位姑娘亲自送给我的。”张君宝回应道。 听到这里,郭芙的脸色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恰似阴霾散去、暖阳初照,原本阴沉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 只见郭芙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朝张君宝说道:“这块玉佩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我们兄妹三人各有一块,襄儿将它送给你,想必其中必有深意。” 张君宝点了点头,如实说道:“你说的没错,襄儿将此玉佩交给我,让我去襄阳向她的父母…” 说到这里,张君宝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脸歉意地对郭芙说道:“对不起,我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郭芙苦笑了一声,回道:“没事,再悲痛的事也该有走出来的一天!你且告诉我,襄儿现在还好吗?” 张君宝看了一眼郭芙那美丽的眼眸,当下便将自己与郭襄相遇后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最初的共同躲避追杀,到后来的患难与共,再到郭襄的不辞而别… 郭芙听着张君宝的讲述,脸上的神情时而紧张,时而担忧。待听完后,她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多亏有你一路护着襄儿,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今她下落不明,咱们得尽快找到她才是。” 张君宝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姐姐说得极是,我也正有此意,要不咱们这就一起去寻找襄儿吧?” 郭芙转过身,朝着耶律齐问道:“齐哥,你意下如何?” 耶律齐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轻声说道:“芙妹,我自是一切都依你。你若心意已决,我又岂会反对呢!” 说罢,三人便一同上路!为了尽快找到郭襄,郭芙将马让给了张君宝,自己则与耶律齐同骑一匹。 三人骑行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两旁的树林郁郁葱葱,当来到一个岔路口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呼喝声突然传来。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色衣服、蒙着脸的神秘人如鬼魅般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手矫健,行动迅速,一来便展现出凌厉的攻势。 耶律齐与张君宝疾身而动! 只见耶律齐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招凌厉迅猛,恰似蛟龙出海,锐不可当。张君宝则气沉丹田,内力雄浑深厚,每出一拳一脚,皆裹挟着难以抵挡之势。 在两人的配合下,来犯的黑衣人节节败退,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伙人是冲着郭芙而来,就在两人酣战之际,两个黑衣人从侧翼迂回至马后,突然出手扣住郭芙命脉,将她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尽管郭芙奋力挣扎,可对方内力深厚,且早有准备,一掌便将她拍晕过去,随后带着她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见两个黑衣人已经得手,其他黑衣人不再恋战,纷纷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耶律齐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当他转过身时才发现,郭芙已经没了踪影,赶忙大声呼喊:“芙妹,你在哪呢?芙妹……” 耶律齐声嘶力竭,可郭芙却根本没有回应。他心下明白,必是那帮黑衣人劫走了郭芙。 来不及多想,耶律齐飞身上马,随着缰绳一勒,两腿收紧,马长嘶了一声,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姐夫,你等等我啊!” 张君宝大喊了一声。见耶律齐离去,他纵身跃起,身体稳稳落于马背之上,随后紧跟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两侧树木不断从身旁划过,马蹄踩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两人从晌午一直追到了黄昏,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平地上,看到了劫持郭芙的黑衣人。 耶律齐心中大喜,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只见他猛地一抽马鞭,胯下骏马吃痛,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奔,与黑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而,眼看着就要追上对方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姿笔挺地矗立在道路中央,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透着阴鸷与得意,一袭黑衣在暮色中猎猎作响,似是与这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耶律齐的心猛地一沉,急忙勒住缰绳,大声道:“大武兄弟,你怎么在这?快让开,我急着救人。” “哼!想叫我让开,且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武敦儒冷哼一声,随后摆出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准备朝耶律齐发动进攻。 只见武敦儒双掌运气,周身隐隐有气流涌动,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 “你这疯子,敢挡我去路,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耶律齐见状,勃然大怒,怒喝一声之后,挥舞着长剑朝着武敦儒攻了过去。 一时间,平地上掌风呼啸,剑影交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耶律齐的剑法精妙,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道,直取武敦儒的要害之处。 然而武敦儒的降龙十八掌却威力惊人,每拍出一掌,都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巨龙呼啸而出,将耶律齐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大战了近百个回合,竟然难分胜负。 耶律齐心中焦急,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功力能够轻松击败武敦儒,却没想到几年没见,武敦儒的武功竟大有长进,如此下去,怕是很难取胜! 就在两人缠斗之际,那群黑衣人已挟持着郭芙跑出老远。 此时天色越发黑暗,仅有几缕微弱黯淡的光线穿透夜幕。黑衣人将郭芙带到一处隐秘的山洞,随后便守在洞口,静静等待着某个神秘指令 。 第42章 营救郭芙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郭芙内心惊恐,却强装镇定,试图以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慌乱,高声叫嚷着要离开此地。 然而,那些黑衣人仿若未闻,如雕塑般伫立在洞口,坚决不允许郭芙离开。 另一边,武敦儒见一时半会无法战胜耶律齐,心想着缠斗下去不是办法,当即便决定走为上策,转身便一头扎进了茂密丛林。 待耶律齐缓过神来时,武敦儒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大声吼道:“武敦儒,你给我出来!若是芙妹受了半点伤害,我绝对饶不了你!” 耶律齐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武敦儒离开之后,沿着一条小路辗转来到山洞外。他看向洞内,目光被郭芙那风姿绰约的身形所吸引,于是走上前说道:“芙妹,我可等到你了,从今往后,咱们永不分离!” 说罢,武敦儒便一把抓住郭芙的手。 郭芙又惊又怒,用力甩开武敦儒的手,大声斥责道:“武敦儒,你个无耻之徒,别痴心妄想了,赶紧放了我,不然齐哥不会放过你的!” “就他吗?我们刚才已经动过手了!”武敦儒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把郭芙的话放在眼里。说罢,他又朝郭芙扑了上去。 “你给我滚开!” 郭芙十分愤怒,用力一推却没有把武敦儒推开,慌乱间,她朝武敦儒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啊…” 武敦儒感到疼痛难忍,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今天耶律齐来了也救不了你!” 见郭芙不愿顺从,武敦儒恼羞成怒,心中邪念顿起,思索片刻之后,再次伸出手去,想要强行将郭芙搂入怀中。 郭芙奋力反抗,可她毕竟是女子,力气远不及武敦儒,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敦儒那张厌恶的嘴脸横在自己面前。 郭芙嘶声喊叫,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漆黑的洞外突然传来张君宝的一声怒喝:“大胆贼人,还不快将我姐放了!” 郭芙听到声响,以为是耶律齐来营救自己,欣喜之下脱口喊道:“齐哥,我在这呢!” 然而,话音刚落,郭芙便发现,这声音像是同行的张君宝发出的,惊讶之余,她的脸上涌起一丝惊喜。 张君宝听到郭芙的呼救声,径直朝山洞冲了过去,然而刚到洞口, 一群黑衣人便拿着武器迅速涌了上来。 张君宝见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只想救人,不想杀生,若你们识趣,便赶紧给我滚开!” 张君宝本想通过怒喝震慑那群黑衣人,让他们知难而退。然而,这些人却把张君宝所言当成了笑话,不仅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出言讥讽。 “哈哈哈哈…” 黑衣人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好似夜枭啼鸣,尖锐刺耳。 张君宝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只见他大喝一声,突然朝着守在洞口的黑衣人发起了攻击。 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行动整齐有序。他们本就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如今又遇到夜幕降临,四周的环境复杂难辨,各个心中笃定,拿下张君宝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于是毫不犹豫朝张君宝冲了过去。 一时间,刀光拳影闪烁交错,冰冷的刀刃裹挟着呼呼风声,从四面八方朝着张君宝劈砍而来。 张君宝置身密不透风的围攻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即便双脚猛地蹬地,借力高高跃起。 在众多黑衣人目光上移之际,张君宝暗中催动内力,只见雄浑的内力不断朝着掌心汇聚。 突然! 张君宝怒喝一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猛烈攻击。掌风呼啸间,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匆忙将大刀横在身前,意图挡住张君宝这致命一击,可却无济于事。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大刀竟如同枯枝一般应声断裂。 黑衣人遭到重击,身体瞬间失去控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丈之远,后背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只听“咔嚓”几声闷响,巨石竟被撞出数道裂痕。 黑衣人脸部狰狞扭曲,还未来得及说句话,气息便已消散,转眼间一命呜呼! 张君宝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悲悯,但转眼即逝。他不给其他人喘息的机会,身形一转,双掌快速舞动,铺天盖地地朝着黑衣人拍去。 黑衣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有的被掌风击中,口吐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有被吓破胆,倒地装死。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朝着山洞走了进去。 此时,武敦儒正欲对郭芙行不轨之事,见张君宝闯进洞来,他急忙转过身,愤怒地吼道:“臭小子,敢坏我好事,你这是在找死!” 张君宝轻蔑地看了武敦儒一眼,语气冷冽地喝道:“你这恶徒,竟敢妄图染指良家妇女,简直天理难容,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武敦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目光紧盯着张君宝,冷冷说道:“哼!那我今日便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说罢,武敦儒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双脚猛地蹬地,高高跃起的瞬间,掌心之中内力澎湃汹涌,竟隐隐有雷鸣之声相伴。 转瞬之间,武敦儒便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猛地攻向张君宝。 张君宝目光一凛,察觉到对方攻势凶猛,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施展太阴绵掌相迎。 刚柔并济的掌法瞬间打出,然而张君宝很快发现,这门掌法在应对武敦儒刚猛的降龙十八掌时颇为吃力,每一次双掌交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掌力压制,令他十分被动。 张君宝见太阴绵掌无法对付武敦儒,心思急转之下,果断转用纯阳无极功。刹那间,他的内力骤然提升,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 “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小子的能量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武敦儒虽然习得降龙十八掌这等绝世神功,但其内力尚欠火候,起初凭借掌法的精妙还能勉强支撑,但随着激战的持续,他的劣势逐渐显现。 第43章 遭到偷袭 每一次内力的对撞,都震得武敦儒气血翻涌,体内气息紊乱。而张君宝却凭借深厚的内力根基和纯阳无极功的精妙,攻势丝毫不减。 就在武敦儒出现疲态之时,张君宝发动猛烈的攻击,只见他双掌或如泰山压顶般拍落,或似利剑出鞘般劈出,速度奇快,力量刚猛。 武敦儒渐渐难以招架,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最终,在张君宝一连串凌厉的攻击下,再也支撑不住,被一掌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看你还如何作恶!”张君宝说完,转过身查看郭芙的状况。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幽魅般从洞外疾掠而入。 来者名叫尼摩星,一直隐匿在暗中窥探,就在张君宝松懈之际,他裹挟着凌厉劲风扑至身后。 郭芙看见了尼摩星的身影,顿时花容失色,想要提醒张君宝,可喉咙却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根本没办法把话说清楚。 只见尼摩星手里握着一根造型奇特的铁杖,没有丝毫犹豫,便调动全身的力量,朝着张君宝的头部砸了下去。 死亡的阴影在这一刻瞬间笼罩下来! 张君宝觉察到了背后的动静,然而想要躲避,却慢了一步。铁杖虽与头部擦肩而过,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背上。 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张君宝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尼摩星得手后,并未罢手,手中铁杖再次举起,朝着重伤的张君宝继续猛攻过去。 张君宝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拼尽全力应对着尼摩星的攻击,可重伤之下,实力大打折扣,身上又不断添了新伤,根本无力对抗尼摩星。 就在这危急时刻,耶律齐突然手持长剑冲进洞里,飞快地来到郭芙身旁,声音沉稳地说道:“芙妹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郭芙抬眼瞧见耶律齐的身影,眼眶瞬间泛红,她一头扎进耶律齐怀里,声音颤抖地娇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一旁的尼摩星听到二人的交谈,先是一愣,继而仰头大笑起来。 耶律齐举着剑,不满地喝道:“尼摩星,你笑什么?” 尼摩星收住了笑声,语气冷冽地说道:“除了郭芙姑娘,其他人休想离开这里 。任你耶律齐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话语刚落,只听得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洞外便被大批蒙古士兵团团围住。 耶律齐看着眼前的一切,深知此刻若再不撤离,恐怕所有人都得葬身于此。于是咬咬牙,朝着张君宝喊道:“小兄弟,你且撑住,我先带芙妹离开,回头找人来救你!” 不等张君宝回应,耶律齐便拉着郭芙朝着洞外杀了出去。 尼摩星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扯出一道扭曲而狰狞的狂笑,那笑声似夜鸦啼鸣般刺耳。 狂笑过后,尼摩星故意提高了音调,对着耶律齐嘲讽道:“可怜的臭小子,为了救这个美娘子,连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怎奈人家翻脸无情,根本不当回事!” 耶律齐听到嘲讽声,脸颊微红,但却没有在意,继续带着郭芙朝洞外杀去。 虽然面对的士兵众多,然耶律齐却毫无惧色,只见他手中长剑飞舞,竟于重重围困中杀出一个缺口。 “真是一群废物!” 尼摩星两人就要离去,顿时怒目圆睁,作势便要冲出去亲自对付耶律齐。 “不许走!” 张君宝见此情形,顿时强提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冲上前,伸手拦住了尼摩星的去路。 尼摩星见张君宝敢阻拦自己,怒从心起,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 伴随着一声怒吼响起,尼摩星猛地一掌打在张君宝的胸膛上。 张君宝虚弱的身躯遭到重击,向后倒飞十尺开外,重重摔在地上,口中溢出。 尼摩星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回头再来收拾你!” 说罢,转身便要去追耶律齐。 张君宝趴在地上,双手抠进泥土,望着尼摩星远去的背影,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只见他拼尽全力,挣扎着爬起身来,朝着洞外追了出去。 尼摩星听到身后的动静,既想追赶耶律齐,又担心张君宝逃离,一番思索过后,他停下脚步,决定快速解决张君宝。 只见尼摩星眼中寒芒一闪,双掌蓄力,猛地朝张君宝打了过去。 “啊…” 张君宝见状,自知以当前的体力恐怕难以抵挡,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接着便侧身一闪,惊险避开了尼摩星一击。 尼摩星见自己的进攻落空,顿时恼羞成怒,只见他高高跃起的瞬间,双掌同时发力,势要将张君宝一举击溃。 然而,张君宝虽然受了重伤,但预判精准,凭借着对时机的把控,他再一次躲过了尼摩星的进攻。 就这样,张君宝以重伤之躯与尼摩星苦苦周旋着,他的每一次招架都要拼尽全力。就这样,他竟苦苦支撑了近半个时辰。 眼看着耶律齐带着郭芙成功突围,张君宝的嘴角浮现一抹欣慰的笑意,全然没有留意伤口处正在涌出鲜血。 “简直不可饶恕!” 尼摩星大喝一声,接着抓住张君宝露出的破绽,奋力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张君宝避无可避,胸膛如遭重锤,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张君宝的身躯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无力起身。此时的他,四肢瘫软,气息奄奄。 尼摩星面色阴沉地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尼摩星又对张君宝拍出数掌,每一掌都打在要害之上。 随着最后一掌落下,张君宝的身躯猛地一震,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一般,无力地趴在地上。 尼摩星目光冷冽,确定张君宝经脉已经尽断,不死也会变成废人之后,才带着士兵朝着耶律齐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44章 崖底情缘 转眼之间,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张君宝气息奄奄,这才意识到耶律齐和郭芙早已没了踪影。万籁俱寂中,唯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张君宝心中一阵悲凉,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张君宝啊张君宝,你可真是个蠢人!好心救人,结果却在危急时刻被人抛弃…”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觉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 张君宝转头望去,只见一只鬃毛倒竖、目露凶光的恶狼,正咬着自己的腿,利齿已然嵌入肉里。 生死一线间,出于对求生的渴望,张君宝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想要推开鬃狼。然而,他那重伤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双臂绵软无力 张君宝的那点力气,对鬃狼而言不过蚍蜉撼树,不仅未能使鬃狼挪动分毫,反倒激怒了鬃狼。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鬃狼紧紧咬住张君宝的腿,猛地甩动头颅,利齿更加深陷于张君宝的血肉之中。 张君宝心里明白,若是任由这鬃狼继续撕咬下去,自己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危急时刻,张君宝挪动着几近麻木的手臂,艰难地抓起一块石头,打算砸向鬃狼的头部以寻求生机。然而,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手臂绵软如绵,刚将石头举到半空,便再也支撑不住。 那石头从指尖滑脱,垂直落下,竟不偏不倚地砸在鬃狼的尾巴上。 “嗷呜…” 鬃狼疼痛难忍,嚎叫之余,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张君宝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然而,鬃狼眼中的凶光并未消散,短暂的停顿后,它发出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口,叼住张君宝的衣角,朝着崎岖的山路走去。 地面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块如獠牙般突起,张君宝的身体拖着地面,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意识渐渐模糊间,他被拖至一处山崖之上,隐隐听到了狼崽的呜鸣声。 张君宝心中一颤,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要被拿去喂狼崽了,于是拼命挪动身子,意图离开此地。 鬃狼发现张君宝想要逃跑,猛地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腿,意图将其拖回。 “畜牲,快松口!” 张君宝奋力挣扎,怎奈脚下土地突然松动,他与鬃狼一同失去平衡,朝着山崖滚落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张君宝的意识逐渐模糊!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墙壁是用石块和泥土混合砌成的。 “我这是死了吗?” 张君宝觉得脑袋昏沉,浑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传来阵阵剧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着补丁却洗得还算干净的被子。 这时,一位农妇听到动静,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面容因常年的劳作而显得有些粗糙,却透着一股和善与朴实。 农妇名叫朱火妹,丈夫早亡,平日里与女儿相依为命。见张君宝醒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关切地说道:“小伙子,你可算是醒了!” “这…这是地府吗?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孟婆啊?”张君宝看着朱火妹,心中突然觉得隐隐作痛,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朱火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我家,不是什么地府!我发现你的时候,浑身是血,还以为你死了呢?” 张君宝听了朱火妹的话,尴尬一笑,声音低沉地问道:“我们非亲非故的,您干嘛要救我呢?” 朱火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实话,我可没那么好心。是我那宝贝女儿见你还有气息,非要把你带回来不可。” “多谢你们相救,张某没齿难忘…”张君宝张开嘴,声音沙哑地说道。然而,话还没说完,一阵咳嗽便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朱火妹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就先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养伤吧。你这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张君宝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试着运功疗伤,过去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然而,令张君宝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怎么运功,内力都像是陷入泥潭一样,怎么也无法汇聚起来。 “我的武功竟然使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张君宝暗叹了一声,接着便抬眼望向屋外,只见四周都是高山,山峦之间连绵起伏,自己所处的这个村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被围在了中间。 朱火妹见张君宝已能开口说话,料想他一时半会儿当无大碍,于是不客气地说道:“你且安心疗伤,待你身子复原之后,还得帮我干活来抵这些天欠下的债。” 此刻,张君宝身心俱疲,生活难以自理,若无他人援助,恐有性命之忧。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思考,张君宝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火妹的要求。 朱火妹见张君宝点头应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张君宝虚弱地躺着,周身绵软无力,于疲惫间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张君宝缓缓醒来,以为是朱火妹进来了,未曾想,映入眼帘的竟是位年轻女子。 此女便是朱火妹的女儿,名叫林芊芊。她面容清丽娇美,虽身着一身素净衣衫,却难掩高挑婀娜的身姿,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未等张君宝开口,林芊芊便已快步来到张君宝身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公子,你可算醒了!现在身子可有好些?” 林芊芊的语气温柔婉转,恰似春日暖阳,和她母亲朱火妹的态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君宝声音低沉地说道:“承蒙姑娘挂怀,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应该就是救我之人吧?” 林芊芊眉梢轻扬,开着玩笑说道:“你这人倒也机灵!此番大难不死也就算了,竟又能与本姑娘相遇,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少阴德!” 说罢,林芊芊便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45章 遭受羞辱 张君宝艰难地张口说道:“或许…便是如此吧!谢谢你救了我。” 林芊芊见张君宝脸色难看,嘴角轻扬,笑意盈盈地说道:“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且安心歇息,用不了多久,身子定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吗…” 张君宝欲言又止,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林芊芊见状,不禁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你一个大男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至于如此忧愁?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君宝心头一紧,短暂犹豫后,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说道:“我…我叫王天宝,我被人偷袭,奇经八脉尽损,又怎么可能好起来呢?” 听到这里,林芊芊才开始仔细打量张君宝,但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却可惜经脉尽断,恐将沦为一个废人。 林芊芊脸色沉了下来,惊愕地问道:“你…你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被人打成这样?” 张君宝没想到林芊芊竟如此看待自己,微微有些伤感,轻声问道:“难道在…在你眼里,好人就不会被打吗?” “会吗?” 林芊芊柳眉轻蹙,紧接着追问道:“若你不招惹是非,怎会有人对你下此狠手?” “好吧,随你怎么想。” 张君宝顿感无语,闭上眼睛选择了沉默。自离开少林,他在尘世中历经了种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此时见林芊芊这般单纯天真,感到无奈而又可笑。 “你…” 林芊芊满脑皆是疑问,可见张君宝已双眼紧闭,最后还是把话收了回来。她默默站在一旁,却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 就这样,张君宝住了下来,一转眼就是半年! 在这与世隔绝般的小村落里,张君宝每天只能躺在简陋的床上,靠着林芊芊的悉心照料,艰难地调养着身子。 张君宝满心盼望着能早日恢复,好早日找到郭襄的下落,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就此安宁。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村落的小道上,勾勒出一片片光影。 张君宝觉得身子稍微有了些力气,便想着出门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于是拖着瘫软的身体,艰难地走出了屋子。 不远处,几个身着邋遢、流里流气的男子迎面走来。为首的叫孟阳,他是村长的外甥,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平日里时常欺负村民,所有人都对他敢怒不敢言。 孟阳见张君宝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故意朝着张君宝走了过来,肩膀往向一沉,怒喝道:“这哪儿来的病秧子呀,瞧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敢挡我的道,不想活了是吧?” 张君宝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他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强忍着怒火,艰难地向一侧挪动,以此来避开孟阳。 然而,孟阳却铁了心要找麻烦,见张君宝退让,他感到十分得意,手一挥便招来几个好吃懒做的村民,将张君宝堵在了中央。 孟阳朝着张君宝的脸用力拍打了两下,戏谑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立马离开芊芊的家,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这个病秧子。” 周围的几个村民闻言,全都哄笑起来! 张君宝没想到孟阳竟如此蛮横霸道,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他人,于是紧咬着牙,一动不动地站着。 孟阳见张君宝一言不发,料定他内心恐惧,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冲着张君宝说道:“今天,你就给我们找点乐子,给爷们学几声狗叫听听,要是叫得好听了,就放了你,哈哈哈。” 说罢,几个村民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别太过分了!”张君宝何曾受过这般羞辱,终于不满地喝了一声。 孟阳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过分又怎么样?你今天若不照做,我就卸下你一条腿!” 说完,孟阳朝众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几个村民纷纷撸起袖子,做出要对付张君宝的样子。 自从离开少林以后,虽历经磨难,但张君宝一直坚守着尊严,可如今,面对这些不讲理的村霸,他却无可奈何。 为了能够活下去,犹豫了许久之后,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学起了狗叫。 “汪汪汪……” 那几声狗叫声响起,在张君宝看来是如此的屈辱,每叫一声,都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上。 几个村民听到声音,笑得更加大声!尤其是孟阳,他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嘴里不停地喊着:“再叫几声,再叫几声…” 张君宝无奈只能照做!他本以为,只要学了狗叫,就能摆脱这些人。然而,孟阳却眼珠一转,又想出了更过分的主意。 只见孟阳搓了搓手,朝着张君宝笑道:“这狗叫声不是很好听,不算数!你再学一下猪行走的样子。” “你们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再向你们屈服!”张君宝不愿照做,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他想要出口恶气,却无能为力。 孟阳见张君宝抗拒,快步上前,狠狠一脚将张君宝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林芊芊如往常一样,从村口的溪边打水回来。见张君宝正在遭受孟阳的殴打,她赶忙放下水桶,冲了上前。 “你们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还有没有人性了!”林芊芊大喝一声,将孟阳推了出去。 “谁他娘…” 孟阳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他瞬间暴怒,然而,当看见推自己的人是林芊芊时,他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喜。 孟阳笑嘻嘻地对林芊芊说道:“我当是谁推我呢?原来是芊芊啊!你的水桶重不重,要不要我帮忙啊?” 林芊芊不满地瞥了孟阳一眼,嘴中冷冷说道:“我自己有手,不需要你帮忙!” 说完,林芊芊便扑下身子,用力将张君宝扶起,完全不把孟阳放在眼里。 第46章 沉入水中 孟阳见林芊芊不理自己,却去扶张君宝,顿时酸意大发。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随即朝着身旁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村民会意,迅速呈圆形散开,把林芊芊和张君宝一起围在了中间。 林芊芊见状,顿时花容失色。她匆忙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恐地说道:“你们…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孟阳没有将林芊芊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越走靠近,出言搭讪道:“芊芊小美人,别打水啦,这哪是你干的活!以后跟着阳哥,保证让你天天快活。” 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村民哄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让人心生难以忍受。 林芊芊感到有些害怕,扶着张君宝想要离开,可孟阳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随着孟阳的脸色一沉,他一个箭步追上前,紧紧地拽住林芊芊的手腕。 “你放开我!” 林芊芊停住脚步,眼中满是惊惶,她使劲扭动着手臂,试图挣脱孟阳的纠缠,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一旁的张君宝看着林芊芊被人欺负,急忙大喝一声:“住手!你这个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孟阳听到张君宝的呵斥声,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对着张君宝嘲讽道:“你这病秧子,刚才学狗叫不过瘾,现在又想找死是吧?我劝你安静点,否则你会死得很快!” 面对孟阳的威吓,张君宝并没有退缩,他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一步,说道:“你们若是敢再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孟阳怒喝了一声,随后挥舞着拳头,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经脉尽断,且重伤未愈,此刻完全不是孟阳的对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孟阳打倒在地。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跟我动手,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孟阳一边怒骂着,一边对着张君宝拳打脚踢。 张君宝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身体,承受着那雨点般的攻击,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淤青和伤口,鲜血也从嘴角流了出来。 然而,张君宝心中却无半点悔意,他觉得是林芊芊救了自己,即便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孟阳打了好一会儿,直到打得累了,才停了下来。他转身对其他村民说道:“这个人敢招惹我,必须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到这里,一个个头较小的村民走了上前,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询问道:“老大,怎么样才算是惨痛的代价啊?” 孟阳恶狠狠地瞪着张君宝,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这人装进猪笼里,沉到河里去,看以后还有谁敢管我的闲事!” 其他几个村民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与恐惧。虽跟着孟阳干了不少坏事,但他们只是为了钱财,从未想过伤人性命。 孟阳环顾四周,见无人响应自己,顿时怒目圆睁,咆哮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跟在我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如今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短暂犹豫之后,匆匆跑去寻来一个猪笼。 林芊芊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却被一把推开。眼看着张君宝被塞进猪笼,她无助地哭喊:“快住手 你们太欺负人了…” 众人对林芊芊的哭喊视而不见! 见张君宝被塞进了猪笼后,孟阳大手一挥,指挥着村民们抬着猪笼,迈着大步朝着河边走去。 林芊芊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哀求着,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此刻,张君宝周身难受,又因路途的颠簸,他的伤口一次次撞击在猪笼的木栅之上,嘴唇因剧痛而微微颤抖,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林芊芊紧跟在一行人之后,半个时辰后,一条大河渐渐显现在眼前。 只见几个村民面色冷峻,三两下便撸起了裤脚,小心翼翼地踏入河水之中。 “别磨叽了,抓紧时间!” 孟阳站在岸边,眼神狠厉,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村民们弯下腰,缓缓将猪笼往水下摁去。 当猪笼入水,溅起大片水花。 随着张君宝被水没过,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水面上接连冒出串串泡泡,暗示着水下的挣扎与绝望。 林芊芊见此情形,大脑一片空白,慌乱间,不顾一切地冲进河里,双手紧紧地抓住猪笼,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其抬起。 然而,猪笼在水中沉重无比,又有村民往下按压,林芊芊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林芊芊奋力挣扎着,脚下站立不稳,狼狈地入落水中,待她站起身时,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河水浸透,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孟阳站在岸边,看着林芊芊诱人的模样,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他笑着说道:“林芊芊,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救不了他的!” 林芊芊望着孟阳,眼中含着泪花,大声乞求道:“孟阳少爷,求求你放了天宝吧!只要你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行!” “嫁给我也可以吗?”孟阳闻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脸。 “只要你能放了他,我…我便答应嫁给你!”林芊芊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嫌恶,却又无可奈何。” 孟阳闻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声回应道:“芊芊,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哦!” 说罢,孟阳便朝旁边几个村民使了个眼色,说道:“把他从水里弄出来吧!先留他活口。” 几个村民听到孟阳的命令,急忙抬起浸在水中的猪笼。 从水里出来后,张君宝浑身湿漉漉的,他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双唇不住地颤抖。 那几个村民将张君宝抬回到岸边,用力往地上一扔,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 紧接着,孟阳便朝着林芊芊招了招手,嬉皮笑脸地说道:“芊芊,我已经放人了,你是不是得让我亲一口,表明一下真心啊!” 第47章 舍身相救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村民便哄笑起来,满脸邪恶地将林芊芊围在中间。 林芊芊见状,身体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声音低沉地说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总得回家告知母亲一声。况且咱们还未成亲,若做出亲密之事,传出去恐遭人非议。” 孟阳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片刻后开口说道:“也罢,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让你回家去吧!” 林芊芊看了一眼被困猪笼的张君宝,苦笑了一声:“既然咱们条件已经谈妥,接下来,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此时,张君宝脸色苍白,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用手无力地抓着猪笼的栏杆,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孟阳也看了张君宝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说道:“放心吧,等咱俩成亲后,我自然会放了这个男人的。” “不行!” 林芊芊闻言,大声喊道:“万一你不守信用怎么办?你必须现在就必须把人放了,否则我绝不会嫁给你!” 孟阳一向嚣张跋扈,根本没把林芊芊的话放在眼里,不耐烦地回道:“我说不放,就是不放!” 林芊芊担心孟阳耍赖,鼓起勇气,向前一步道:“你今日若是不放人,我林芊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与你成婚!” “你…” 孟阳没料到林芊芊会反过来威胁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震。 想到张君宝已命悬一线,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孟阳思索片刻后,朝其他几个村民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放了他吧!” 几个村民听到孟阳的话,不情愿地打开猪笼,不等张君宝出来,他们便离开了。 林芊芊见状,弯下腰,用力将张君宝从猪笼里面拉了出来。 孟阳看着林芊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芊芊,明日我便去你家提亲,你最好有个准备。” 闻言,林芊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还是咬着牙回应:“放心吧,我说话算数。” 说罢,林芊芊便搀扶着张君宝,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去,跟着他们,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孟阳担心林芊芊趁机逃走,让自己的跟班悄悄跟了上去。 林芊芊艰难地将张君宝带了回家,这时,朱火妹等候多时! 见女儿回来,朱火妹眉头紧皱,嗔怒道:“你这丫头,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还一整天没个人影,你到哪里去野了?” 林芊芊神色疲惫,失落地说道:“方才孟阳那伙人把天宝给打了,我看不下去,和他们发生了一点纠纷。” “什么?” 朱火妹闻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埋怨道:“那孟阳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你干嘛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招惹他呢?” 林芊芊脸颊微红,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伙人实在太可恶了!他们欺负天宝也就算了,还把他装进猪笼丢进河里,我怎能坐视不管?” 朱火妹听了林芊芊所说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救人本是好事,可你也得估量下自己的实力啊!这孟阳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嘛!”林芊芊感到很无奈。 这时,朱火妹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追问道:“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是怎么从孟阳手里把人救回来的?” “我…” 说着,林芊芊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孟阳那混蛋…他以天宝的性命相逼,说只有我答应嫁给他,才肯放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应下了。” “什么?嫁给孟阳?这不是逼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朱火妹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她深知孟阳就是个轻浮浪荡之人,林芊芊要是跟了他,这辈子的幸福可就全毁了。 林芊芊低垂着头,呆呆地站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朱火妹越想越气,突然将矛头指向张君宝,厉声喝道:“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林芊芊见母亲将怒火都撒向张君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轻声喊道:“娘,您别这样,这事儿真不怪天宝。” “不怪他怪谁!” 朱火妹狠狠地瞪了张君宝一眼,紧接着又道:“真不知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他!” 话音刚落,朱火妹便一甩袖子,满脸怒容地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张君宝和林芊芊两人,此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林芊芊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滴,走到张君宝身前,轻声说道:“天宝,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张君宝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对林芊芊的话毫无反应。 林芊芊见张君宝神色恍惚,猜想他是受了惊吓,轻声安慰道:“天宝,你先好生歇息着,我一定会想法子送你离开这是的。” 说罢,林芊芊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屋外,她打算到隔壁村,找自己的表哥寻求帮助 ,可才刚至门口,孟阳的几个跟班便如鬼魅般闪现出来。 为首者长得尖嘴猴腮,咧着嘴冷笑道:“芊芊姑娘,孟阳少爷吩咐过,在成亲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可恶!这也太霸道了!” 林芊芊见状,虽然满心无奈与愤懑,气冲冲地回到了屋里。 张君宝见林芊芊去而复返,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挪动着身位。 林芊芊见状,神色慌张地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按住张君宝,嗔怪道:“你不要乱动,赶紧休息!” 张君宝望着林芊芊,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长叹一声,道:“芊芊,对不住,是我拖累了你。若我未曾受伤,绝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 林芊芊听了张君宝的话,不禁苦笑了一声,紧接着轻声打趣道:“就凭你这小身板,莫要说大话了,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第48章 神秘地窖 张君宝见林芊芊并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失落,喃喃自语道:“要是能有黑玉断续膏,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有可能恢复功力了。” 那声音微弱,似是说与自己听,又似是说给林芊芊听。 林芊芊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天宝,你所说的药我知晓。我娘曾跟提过,家里藏着一味珍稀的药,据说是爹爹当年拼死才得来的,说不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膏药!” “是黑玉断续膏!” 张君宝补充道,此刻,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 林芊芊点点头,说道:“应该就是它准没错!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有此药,却从未见过。” 张君宝见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转瞬即逝。 林芊芊见状,轻声问道:“天宝,你这是怎么了?” 张君宝微微叹息,说道:“这药是令尊以性命相换才得来的,我又怎能用它来治病呢?” 林芊芊摇了摇头,说道:“药本就是用来救人的,如今爹爹已逝,即便是灵丹妙药,留着也毫无意义。” 说罢,林芊芊便带着张君宝来到一个地窖面前。 此时,地窖里一片漆黑,尚未靠近,一股混杂着腐臭与阴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张君宝不禁微微皱眉,抬眼望去,只见几只虫子正从角落里爬过,于是忍不住询问林芊芊:“我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林芊芊回应道:“当然是来找药的。” 张君宝脚步一顿,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地方这么臭,存放毒药还差不多!你不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林芊芊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在。谁能料到,我娘会将药藏于此处呢?” 说罢,林芊芊便捂着鼻子,缓步上前,抬起脚在地面轻轻点了点。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传来,林芊发现了目标,脚用力往下一踩,一处暗格悄然浮现。 张君宝见状,不禁双眸微睁,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只见暗格之中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林芊芊激动地将匣子拿起,用力擦去上面的灰尘,这时才发现,匣子的侧边竟挂着一把铜锁。 林芊芊见此,眉头轻皱,小声嘀咕道:“这匣子上了锁,你可如何是好?” 张君宝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是这个吗?” 林芊芊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无奈与焦急:“当然是这个,只不过钥匙在我娘那里。这匣子是我爹生前之物,若是被发现我要拿给你,莫说是钥匙,怕是连匣子的边都难再碰一下。” 张君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芊芊,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物于令堂非常重要,我又怎忍心将其据为己有?” 说罢,张君宝微微别过头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遗憾。 林芊芊听了张君宝的一番话,内心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她突然举起匣子,用力朝着地面砸去。 “芊芊,不可…” 张君宝感到无比的震惊,想要劝阻却已为时已晚。 只是一转眼功夫,便见那匣子重重地砸落在地,伴随着一阵闷声响起,匣子顿时四分五裂,里面所装物品也随之散落。 林芊芊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拾起匣盖的碎片,美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四处打量。 忽然,林芊芊的手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摸到了一个瓷器瓶子,瓶身温润细腻,瓶口被一块粗布紧紧塞住。 “天宝,这会不会就是黑玉断续膏啊?”林芊芊轻轻拿起瓶子,感觉手掌心有些凉意。 张君宝只是听过黑玉断续膏的来历,并未亲眼见过,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听别人说,黑玉断续膏色如黑玉,质若凝脂,气味如茉莉花一般清香……” 还未等张君宝把话说完,林芊芊便用力将瓶口的粗布扯了下来。刹那间,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弥漫开来。 林芊芊将眼睛凑近瓶口,想看看里面所装之物到底是什么。可瓶内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林芊芊只得缓缓侧倾瓶身,将瓶内之物倒出些许。随着桐油状的物体落于掌心,她发现此物确实如张君宝所说,温润细腻,恰似凝脂。 林芊芊感受着手中之物,心中笃定这便是张君宝所需的黑玉断续膏,紧锁的眉头瞬间消失,她轻声询问道:“天宝,若这真是黑玉断续膏,该如何使用呢?” “听说此药只需涂抹在伤口处,待身体将其吸收,便能促使经脉愈合。” 张君宝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世间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吧!即便你手中的真是黑玉断续膏,我也万万不能使用。” 林芊芊决心为张君宝上药,可没想到张君宝却心存顾虑,不愿用药。心急之下,她抿了抿嘴唇,闭着眼睛走了上前。 “芊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君宝察觉到林芊芊的靠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怯,他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起来,试图躲避。 然而,林芊芊却神色坚定。 “我来给你上药!” 林芊芊不由分说,伸手扯开张君宝的衣服,药膏先是涂抹在他的后背上,接着又要涂在他的胸口上。 张君宝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林芊芊,奈何重伤在身,手臂只微微抬起便无力地垂下。他面色窘迫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待日后叫其他人帮忙便是。” 闻言,林芊芊便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她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说道:“这有何妨?此处昏暗,便是有些什么,我也看不清楚,你就放宽心吧!” 张君宝四肢无力,只能紧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药膏带来的丝丝凉意。 林芊芊小心为张君宝涂抹药膏,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此时,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几缕发丝因汗水的浸湿而贴在脸颊上。 “总算可以了!” 林芊芊累得腰都酸了,然而,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时,地窖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敲锣打鼓声。 第49章 村霸提亲 张君宝听到声响,面露困惑之色,思绪电转间,猛地想起昨日的孟阳,惊愕地喊道:“莫非昨日那人真来提亲了?” 此时,林芊芊的脸色阴沉下来,她决然说道:“天宝,你且在此处安歇,待到天黑之后,我定会设法助你逃离此处。” 见林芊芊准备离开地窖,张君宝一脸担忧地喊道:“芊芊快回来,我绝不允许你一个人冒险,要出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说罢,张君宝便想起身。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体内黑玉断续膏已被充分吸收,断裂的经脉开始慢慢愈合。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席卷全身! 张君宝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随后腿脚抽搐,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天宝,你…你安心待着吧!” 林芊芊见状,内心不舍,但碍于形势,她还是咬了咬牙,转身便走了出去。 此时,林芊芊家门前,孟阳身着红色喜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玉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远处,几个孟阳的跟班也跟着来了,他们有的笔直站着,有的身子前倾,腰弯成了夸张的弧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朱火妹听到了声响,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孟阳这阵仗,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问道:“孟阳少爷,您这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儿吗?” “芊芊没跟你说吗?” 孟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接着又语气冷冽地说道:“我今儿个是来提亲的,要娶芊芊回去做我的妻子,您老没意见吧!” 尽管林芊芊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而目睹当下的情形,朱火妹的内心还是难免一阵慌乱。 “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家芊芊从未跟我谈过此事,会不会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了拖延一些时间寻找对策,朱火妹故意佯作什么都不知道,话音刚落便苦笑了一声。 “竟敢耍我!快让林芊芊出来见我。” 听完朱火妹的话,孟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只见他大步上前,狠狠地扇了朱火妹一个耳光。 由于孟阳下手太重,朱火妹的嘴角被打破,鲜血沿着嘴角一滴滴地往下落。 朱火妹身体微微颤抖,强忍着疼痛,支支吾吾地说道。“芊芊她……她今儿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说话间,朱火妹的目光不自觉地闪躲着,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孟阳冷哼一声,怒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孟阳能来提亲,那是你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跟我装糊涂!” 说完,孟阳便大手一挥,让身后的跟班们将聘礼强行抬进屋内。 就在这时,林芊芊从地窖回来,隔着老远便看到家门口一片混乱,于是快步来到朱火妹面前。刚要说话,便发现母亲脸色苍白,嘴角满是血迹。 林芊芊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流血呢?” 一旁的孟阳看到林芊芊回来,脸上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神情,冷哼一声说道:“是我干的,谁让你们这一家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我耍无赖。” 林芊芊闻言,双眼死死地瞪着孟阳,愤怒地吼道:“你竟然敢打我娘!孟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想对付我吗?” 孟阳指了指自己,随后便嘲讽道:“你可要搞清楚,是你亲口答应要嫁给我的,现在想反悔,你知道后果吗?” 林芊芊已被激怒,一脸不屑地回道:“后悔又怎么样,有种你就杀了我!” 看着林芊芊那坚定的眼神,孟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过一丝不安,但仅仅是一转眼功夫,他便缓过神来。 孟阳语气傲慢地说道:“在这个村,我就是天,所有忤逆我的人都得死!今天,你要是敢耍赖,你娘与那小子都得死。” 说罢,孟阳便挥了挥手,示意几个跟班进屋寻找张君宝。 说着,孟阳便挥了挥手,朝身旁的几个跟班说道:“你们进去看看,是死是活都给我把人拖出来。” 孟阳的跟班们瞬间意会,大摇大摆地冲进屋里,到处翻找张君宝的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被翻得一片狼藉,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张君宝的踪影。 孟阳见此情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冷说道:“怪不得你有胆子反悔,原来是提前把人给送走了,有恃无恐了。” 林芊芊昂着头,大声笑道:“现在才知道,太晚啦!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那小子逃走了,那你娘呢?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她的死活!” 孟阳说完,满脸狰狞地朝着林芊芊扑了过去,试图强行将她掳走。 “快放了我女儿,求求你们了。” 朱火妹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拉扯住孟阳的衣角,不让他离去。 “滚一边去吧!”孟阳愤怒地转过身,一脚狠狠地踹向朱火妹。 朱火妹躲避不及,倒在地上,疼痛难忍,但嘴上依旧喊道:“快放了我女儿,你们不能这样…” 林芊芊眼见母亲遭受毒打,反抗得更加强烈,只见她拼尽全身,又是甩手,又是蹬脚,让孟阳难以招架。 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林芊芊,孟阳恼羞成怒,冲着一旁的跟班们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过来帮忙!” “哦…” 跟班们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愣,冲上前,死死地抓住林芊芊,令她的身体难以动弹。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林芊芊嘶声喊叫,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放开她!” 就在孟阳准备将林芊芊强行带走之时,一声怒喝突然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张君宝正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额头上堆满了汗水,脸色却依旧苍白无色。 谁都没料到,张君宝会在此时出现!虽然他看起来依旧虚弱,但比起之前的瘫软无力,已然有了极大的好转。 孟阳见张君宝出现,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咔咔”声响。他大声喝道:“本以为你会像只丧家犬一样逃走,没想到你竟敢回来。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上路吧!” 第50章 修复经脉 说罢,孟阳便浑身散发着杀气,大步朝着张君宝冲了上去。 经脉愈合带来的疼痛异常强烈,但一想到林芊芊可能遭遇危险,张君宝不敢再等下去,于是便咬着牙从地窖里走了出来。 见孟阳朝自己攻来,张君宝本能地做出闪躲动作,脚步踉跄地向旁侧身,完美地躲过了一击。 眼见势在必得的进攻落空,孟阳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将怒火都撒在张君宝身上,每一次出招都异常恶毒,只有将张君宝置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 张君宝行动不便,几次闪躲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眼看着孟阳的攻势愈发猛烈,丝毫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张君宝深知,已避无可避,索性心一横,调动起全身的力气,迎着孟阳的攻击奋力回击。 这一拳出击,几乎倾尽了张君宝的所有力气! 两人的拳头猛烈相撞,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暗流,携带着强大的力量,只是一转眼功夫,便将孟阳击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而张君宝这边虽然获胜了,但他的手臂却被震得发麻。突然间,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从手臂传来,随后迅速蔓延至全身。 “啊…” 张君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因剧痛而不停地抽搐起来。 林芊芊见状,想上前查看张君宝的情况,结果却被孟阳的几个跟班紧紧抓住。 就在这时,孟阳稳住身形,从草丛里探出头来。见张君宝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哪肯错过这样的机会,上前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林芊芊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只能撕声大喊:“快住手!你会打死他的!” 孟阳听到林芊芊的喊声,停下了动作,一脸得意地说道:“怎么,心疼这小子了吗?” 林芊芊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我嫁给你,你就放了他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孟阳听完林芊芊的话,仰头发出一阵冷笑,眼里满是嘲讽地说道:“你必须嫁给我,这小子我也不会放过他!谁让你如此爱慕他,他日肯定会做出苟且之事。” 说罢,孟阳便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指使跟班们搬来猪笼,意图再次将张君宝关进其中,以供自己凌辱。 张君宝遭受如此凌辱,心中恨意滔天,尽管身体犹如万蚁噬心剧痛无比,但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孟阳见此情形,不由得惊恐起来。他不敢相信张君宝竟还有反抗之力,大吼一声之后,全力挥出一记重拳,妄图将张君宝再次打倒在地。 然而,此时的张君宝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让他忘却了身体的疼痛。面对孟阳这来势汹汹的一击,他丝毫没有不闪,硬生生挡了下来。 孟阳见此情形,心中陡然泛起一丝恐惧,抬手对着张君宝又是一阵猛击 。 拳脚打在张君宝的身上,发出一阵“砰砰砰”的响声。 然而,让孟阳没想到的是,张君依然沉稳似山,令他的每次攻击都无功而返! 孟阳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扭头朝着跟班们大喊:“先不要理会林芊芊了,快过来帮忙。” 说完,几个村民朝张君宝围了上去。他们人身影晃,个个面露凶光。 张君宝深陷重围,连挨了数拳之后,他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其声音似要冲破云霄,震碎苍穹。 在愤怒的驱使下,张君宝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紊乱虚弱的内力,竟如沉睡已久的猛兽再次被唤醒。 此时,张君宝冲破了重伤带来的重重桎梏,内力似奔腾不息的江河,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 张君宝眼中寒芒一闪,猛地拔地而起,双掌如闪电般同时往前一推。 几人还来得及闪躲,那凌厉的双掌便已奔袭而来,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胸膛之上。 刹那间,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飞的残叶,不受控制地向后飞掠而出,随后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 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时,张君宝双眸之中寒意迸射,目光死死地定在那个猪笼之上,旋即身形跃起,掌心快速翻动,猛地向下俯冲而去。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猪笼上的栏杆被硬生生震断了数根。张君宝见状,怒气未消,紧接着使出全力,将整个猪笼给震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孟阳和他的几个跟班们被吓住了,一脸惊愕地看着张君宝,犹豫到底该逃跑,还是该求饶? 张君宝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这群恶徒,坏事做尽,今日我便你们自食其果!” 说罢,张君宝身形一闪,率先朝着孟阳冲了过去。 孟阳见张君宝攻了过来,根本没有勇气迎战,慌乱中想要闪躲,却已经为时已晚。 张君宝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蕴含着雄浑内力,直接将孟阳打得像个破布袋一样,向后倒飞出去。 只听见“轰隆” 一声,孟阳撞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洒落漫天的树叶。 几个村民见自己的老大被打飞出去,挥舞着拳头,硬着头皮朝张君宝扑了过去。 然而,此刻的张君宝,已恢复了近七成的功力,施展出的武功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有力,打得那几个村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狼狈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朱火妹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微笑。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还行动不便的男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芊芊,我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你准备啥时候成亲娘都答应。”朱火妹说完便使了个眼色,示意林芊芊要抓住机会。 林芊芊脸一红,羞涩地说道:“娘,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与天宝压根都还不熟呢!” 朱火妹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心思,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就在两人说得正投入之时,张君宝已来到身边,他关切地询问林芊芊:“这伙人刚刚没欺负你吧?” 第51章 蒙古骑兵 林芊芊看着张君宝站在面前,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激动地说道:“天宝,我没事,谢谢你为我出了这口恶气。” 张君宝微微喘着气,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回应道:“芊芊言重了,若要说谢,也应该是我来说…” “不,必须由我来说。”林芊芊打断了张君宝的话,语气轻柔地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相视一笑。 经此一事,张君宝在村中算是站稳了脚跟,许多村民们对他关怀备至,时不时便送来鸡蛋、蜂蜜给他调养身体。 张君宝怒惩村霸的事迹,就像一阵风一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成了市井坊间、江湖客栈的饭后谈资。 半个月后,张君宝的伤势便已经痊愈。一日上午,当黎明即将到来,大地尚处在黑暗当中时,一支骑兵突然冲进了村子。 他们各个身着甲胄,手持兵器,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村里的小道上弥漫。那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林芊芊的家门前。 领头的名叫柞木塔,他左手拉着马绳,右手紧握长枪,朝着屋里大声喊道:“张君宝,我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话赶紧乖乖出来受降,否则,这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都别想活。”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与威严,许多村民听到了声响,都胆战心惊,纷纷从家里出来,聚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芊芊听到声响,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朝着柞木塔喊道:“你们是谁啊?这里没有张君宝,只有王天宝。” 柞木塔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却仰头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四下回荡,透着强烈的嘲讽。 稍许过后,柞木塔止住笑声,目光轻蔑地看向林芊芊,语气冷冽地说道:“你这蠢女人,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 “你…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脑子不好使呢?”林芊芊一听,脸颊涨得通红,冲着柞木塔大声问道。 柞木塔嘴角挂着讥笑,慢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这里就你一个女的,我不说你说谁?” “你…”林芊芊气得说不出话来。 柞木塔见状,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口中的王天宝是个通缉犯,他真实的名字叫做张君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说你蠢一点错都没有!” 听到这里,林芊芊像是遭到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嘴里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可他一点不像坏人啊!” 到了此刻,林芊芊终于明白,这些骑兵都是冲着张君宝来的。她希望张君宝安全离开,却又担心因此给村子带来灾难。 柞木塔看着林芊芊的神情,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只要张君宝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伤害村里的任何一个人。可如果…” 说到这里,柞木塔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林芊芊。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现在讲清楚?”林芊芊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柞木塔笑了笑,故意抬高音调说道:“如果今天找不到张君宝,我便会血洗村庄,除了你以外谁也别想活!” 林芊芊一下子懵了,转过身便朝着屋里跑去。 此时,张君宝早已起身,林芊芊刚刚与柞木塔交谈的话他全都听见了,眼下正准备走出屋去。 林芊芊见状,赶忙拦住张君宝,焦急地说道:“天…天…张君宝,你不能出去,外面到处都是骑着马的官兵,少说也有几百人,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张君宝听完林芊芊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感动与愧疚交织。他望向林芊芊的忧容,又望向朱火妹的惊惶,深知自己虽能全身而退,但门外的士兵若找不到他,定会迁怒无辜村民,届时整个村子都将深陷绝境。 想到这儿,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芊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躲。这些士兵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能为了保全自己,而置整个村的安危于不顾!” 林芊芊还想再劝,但朱火妹却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语气冷冽地朝张君宝说道:“算你识相!一人做事一人当,赶紧出去吧,可别拖累了我们母女俩。” 张君宝不再多言,淡淡地笑了一声之后,缓缓地走出了屋子,转眼便来到了柞木塔面前。 眼见张君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朱火妹赶忙将家门紧闭,随后,紧紧看住林芊芊,不让她踏出家门半步。 此时,黎明悄悄来临,原本昏暗的天空渐渐有了光亮。 柞木塔看着眼前的张君宝,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张君宝,久仰大名!今日我专程到此,乃是带着可汗的旨意,想邀请为我大蒙古效力,往后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张君宝闻言,冷冷一笑,说道:“我张君宝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受约束,也不爱荣华富贵,替我向你们可汗说声感谢。” 柞木塔听了张君宝的话,脸色顿时一沉,强忍着怒火问道:“依你所言,是不想为我大蒙效力吗?” 张君宝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扫视了一眼柞木塔身后的骑兵,冷冷说道:“若在下想走,将军未必可以阻拦!” 柞木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又露出了虚伪的笑容,他悄悄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便迅速行动,将挨家挨户的村民都驱赶了过来。 一时间,哭喊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那场面甚是凄惨。 柞木塔看着张君宝,一脸得意地说道:“张君宝,你可看清楚了,这些百姓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若还是不识抬举,每隔一盏茶时间,我便杀一个人。” 村民们听到柞木塔的话,变得更加惶恐,眼巴巴地看向张君宝,祈求他尽快答应下来。 第52章 草原僧人 柞木塔见状,接着说道:“赶快做决定吧!那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人会是怎么样的命运,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间。” 张君宝看着被挟持的村民,怒火中烧,双拳紧握了之后,又缓缓松开。他实在不忍看着村民们,因为自己而遭受杀戮。 “好,我随你们走便是,请你们先放了这些无辜的村民。”张君宝叹了叹息,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说罢,他便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林芊芊摆脱了朱火妹的束缚,从屋里跑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冲跑到张君宝身边,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君宝,你不能去,草原民风彪悍,气候恶劣,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林芊芊,心中满是感动,于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芊芊,莫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张君宝轻便挣脱林芊芊的手,朝着蒙古人的队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有着千钧重负。 柞木塔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挥手便示意士兵们放开村民,随后带着张君宝,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个村庄。 众人一路辗转,历经了漫长的旅途,最终在一个陌生且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是广袤无垠的草原,蒙古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成群的牛羊如云朵般点缀其间。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却无半点波澜,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蒙古包做成的营帐面前。 柞木塔抬手指了指营帐,对张君宝说道:“从今以后,你便在这儿住下,有需要什么就大喊一声,会有人为你送来。” 张君宝轻轻一笑,却并未言语,他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拿着自己的行李便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君宝每日无事可做,不是在营帐内研习武学,就是到草原上走走逛逛,只是无论他走到哪,身后总会有几个士兵相随。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一日,张君宝在草原上行走,忽然,一阵雄浑刚猛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 张君宝猛地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相貌奇特的僧人正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待那僧人靠近,张君宝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谦逊道:“大师有礼,在下中原人士张君宝。” 僧人名叫达尔巴,他是蒙古密教金刚宗的高长老,性格憨厚,武艺高强,手持一根又粗又长的金杵。 见张君宝以汉语跟自己打招呼,达尔巴双手合十于胸前,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小僧达尔巴!听说你武艺不凡,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 一听对方是达尔巴,张君宝内心一震,微笑着回应:“久仰大师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只是无名小辈,并没有什么高强武艺。” 达尔巴闻言,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紧接着说道:“想在这草原上立足,凭的是硬本事。今天,你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说罢,达尔巴猛地吸了一口气,双脚用力踏在地上,粗壮的双臂于胸前挥舞一圈之后,奋力往前一推。 刹那间,惊雷般的炸响传来!雄浑的内力奔涌而出。 达尔巴的掌心之处气流急转,隐隐有龙吟之声响起。 “龙象般若功!” 张君宝见状,心中猛地一惊,急忙往后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四条青色长龙张牙舞爪,向着前方呼啸奔腾而去,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撕成碎片。 当年在华山之巅,张君宝曾从杨过口中听说过龙象般若功,知道此功法威力惊人,修炼到高深境界时,一招一式有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从外貌上看,达尔巴已近天命之年,其武学造诣高强,当世恐怕鲜有敌手。 当下,张君宝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达尔巴的挑战。 眼看着四条青龙朝自己迅猛攻来,张君宝眼神骤变,他腰身一拧,如灵蛇般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其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片刻的停顿。 见张君宝武功不俗,达尔巴微微一笑,心想总算遇到了一个像样的对手。当下,他便双脚猛地蹬地,借力扭转身形。 随着一声暴喝传来,达尔巴体内雄浑的内力迅速汇聚于掌心,紧接着,他双掌向前奋力推出,又是一记龙象般若功发出!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滚滚向前,所过之处风起云涌! 张君宝一时找不到应对的招数,当下便迈开腿,朝着营帐飞奔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达尔巴嘴角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暴喝一声之后,他脚下猛地发力,如利箭一般朝着张君宝追了上去。 张君宝所受之伤尚未痊愈,行动速度稍逊于达尔巴。尽管他一路奔逃,却依然无法将达尔巴摆脱。 随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张君宝意识到达尔巴已然逼近。 情急之下,张君宝双眸闪过一丝决然,腰身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以极其迅猛之势陡然下沉,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 此刻,张君宝那快速前行的身体仿若撞上一堵无形的气墙,瞬息之间戛然而止。 达尔巴对张君宝穷追不舍,本以为就要追上,岂料张君宝却骤然止步,沿着反方向跑了出去。 由于惯性作用,达尔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双手在空中徒然挥舞,却抓了个空。 “岂有此理!我一定要抓到你。” 达尔巴觉得自己遭到了戏耍,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转过身,再次朝张君宝追了上去。 张君宝见无法将达尔巴摆脱,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计策,腰身一转,朝着不远处的士兵跑了过去。 达尔巴见此情形,以为张君宝是想以士兵做掩护,好让自己的出手有所忌惮,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冷笑。 第53章 未分胜负 未有丝毫停歇,达尔巴便朝张君宝追了上去。 然而,张君宝看似畏惧,却突然身形一转,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战机,侧身一闪,从身旁士兵手中抢过佩剑。 刹那间,剑鸣之声骤起!张君宝持剑而立,眼神沉静如水,体内真气流转,手腕一抖,神门十三剑剑法剑势如虹,朝着达尔巴奔袭而去。 达尔巴见张君宝突然反击,却毫无惧色,双手猛地握拳,体内雄浑的内力向双掌汇聚。 “接招吧!” 达尔巴迎着张君宝的剑招,全力施展出龙象般若功功法。刹那间,龙吟声响起,四条青龙齐出,狂风呼啸! 掌力的剑招轰然相撞! 只见张君宝剑随身动,手中长剑仿若银蛇灵动,剑光闪烁间,一道道强大的剑气直冲达尔巴而去。 达尔巴不甘示弱,面对神门十三剑的精妙剑招,双掌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次挥掌都刚猛有力。 两人你来我往,五十个回合过后依旧未分出胜负。 虽然张君宝的剑法精妙,但是内力修为却稍逊于达尔巴。 在龙象般若功的加持下,达尔巴周身劲道澎湃,每一次出击都刚猛霸道,令张君宝疲于抵挡,将攻势转为守势,只求不败。 “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这么强!” 达尔巴见久战不下,心中焦急万分,眼中凶光一闪,大喝一声后,倾尽全身之力拍出一掌。 “啊…” 张君宝不敢大意,举起长剑奋力抵挡。 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张君宝的长剑应声而断,半截剑身飞射而出,斜插入十丈开外的草地上,剑身不停地摇晃。 张君宝见状,赶忙转过身,飞奔向前,意图拾回长剑。 “哪里走!” 达尔巴大喝一声,紧接着便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他双掌高高扬起,一招龙象般若功呼之欲出。 张君宝来不及逃离,只得回过身,双脚重重蹬地,身形借力拔地而起,硬着头皮施展出纯阳无极功。 刹那间,张君宝的衣袂猎猎作响,他双掌奋力前推,迎着达尔巴的双掌冲了上去。 两人四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四周的空气仿佛遭到了重击,产生一阵强大的气浪,迅速向外扩散,卷起滚滚尘埃。 达尔巴只觉双臂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鞋底沿着地面,划出一道四尺长的划痕。 张君宝试图借力向后倒退,却也受到重击影响,他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地后仍止不住身形,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别…别打了!” 张君宝脸色苍白,话音刚落,嘴角便溢出一抹鲜血。 “这怎么行?你都还没倒地呢!” 达尔巴稳住身形后,眼见张君宝受伤,以为胜利在望,毫不犹豫地再次提掌,意图一击致胜。 就在达尔巴准备再次进攻之时,一道雄浑的喝声从远处传来。 “大师,快住手!可汗有令,宣张君宝前去大明殿面圣!”宦官李邦宁骑着白马,朝着达尔巴大声呼喊。 达尔巴没想到李邦宁会突然出现,刚猛的招式骤然停顿,一脸不悦地回道:“少监大人稍候,我们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话音刚落,达尔巴准备继续发动攻击。 李邦宁见状,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他愤怒地喝道:“可汗陛下的旨意,大师难道要违抗不成?” “小僧不敢!” 达尔巴面色一沉,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强压下来。 稍许过后,李邦宁从马背上跳下,快步朝着张君宝走来。 张君宝喘着粗气,抱拳问道:“官爷有礼,不知您找在下所为何事?” 李邦宁神色一凛,高声说道:“张少侠,奉忽必烈可汗之命,请您即刻动身,跟我去大明殿一趟!” “忽必烈?” 张君宝听到忽必烈三个字,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心想着“忽必烈兴兵侵犯我大宋疆土,双手沾满大宋子民的鲜血,我绝不能与这样的人相处!” 想到此处,张君宝眉头紧皱,冷冷说道:“在下是大宋子民,忽必烈是蒙古可汗,既非君臣,也非故友,这大明殿,张某怕是去不得了!” 见张君宝竟敢拒绝可汗的邀请,李邦宁面色一沉,语气冰冷地说道:“如今的大宋,多半已归入大蒙版图,你曾是大宋子民,如今自然也是大蒙的百姓,怎敢违抗可汗之命!” “大宋…”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燃起,他觉得李邦宁的话荒谬至极,刚要出言反驳,一旁的达尔巴大步走了过来。 达尔巴满脸横肉,声音洪亮地说道:“少监大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不让小僧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罢,达尔巴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李邦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提高了音调询问张君宝:“大师乃大蒙绝顶高手,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八层。你若不走,必将死在他的手上!你可想清楚了?” 张君宝闻言,心中犹豫不决。他并不情愿去见忽必烈,可达尔巴就像一头蛮牛,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张君宝大伤未愈,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此番与达尔巴硬拼,又增添了新伤。眼下,必须避开达尔巴的锋芒,让疲惫之躯得到休养。 “在下愿见可汗!”经过一番思索后,张君宝选择了顺从,与李邦宁一道踏上了前往大都的路途。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 张君宝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城内人来人往,除了身着棉袍、体格壮硕的蒙古人外,穿着汉服的汉人,以及一些高鼻深目、服饰奇异的西域人也夹杂其间。 众人各自行色匆匆,交谈之声不绝于耳,竟呈现出一派熙熙攘攘、繁荣昌盛的景象。 张君宝紧锁眉头,心中不禁感到困惑,小声嘀咕道:“蒙古鞑子向来残暴好战,所到之处民不聊生,怎会出现这般平和繁荣之像?” 李邦宁发现了君宝脸上的异样,侧过身子,好奇地问道:“张少侠,您刚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把话再说一遍?” 第54章 拒绝为官 张君宝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矢口否认:“没…我没说什么!”说话间,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 李邦宁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追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两人在人群与街巷间来回穿梭,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宫殿面前。 李邦宁一脸严肃地说道:“从这进去便是大明殿,一会见了可汗陛下,切记谨言慎行,同时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听清楚了吗?” 张君宝点了点头,转眼便将李邦宁的话抛在了脑后。 进入大明殿的两侧都站着士兵,他们身着厚重盔甲、手持尖锐武器,神情严肃庄重,令人不寒而栗。 张君宝从两侧士兵的中间穿过,刚进入踏入大明殿内,便感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殿内的正前方,一条金色椅子映入眼帘,它工艺精湛,扶手处有金龙盘绕,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势。 此时,金色的座椅之上,端坐着一位身形雄伟魁梧的男子。其面容虽然粗犷,但双眸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气。 张君宝心中已然确定,此人便是忽必烈。 这时,一旁的李邦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向忽必烈行跪拜大礼。 反观张君宝却站立不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李邦宁见状,赶忙伸出手拉住张君宝的衣角,声音低沉地说道:“张少侠,快跪下,对可汗无礼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吗?” 张君宝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故意抬高音调说道:“我是外邦之臣,只跪大宋君王。如今大宋虽然势微,但宗庙还在,这膝盖还弯不得!” 李邦宁见张君宝拒不跪拜,心中惶恐万分,跪着对忽必烈说道:“可汗陛下息怒,这张君宝年少不懂礼数,望您念其初犯,饶他死罪。” 张君宝见李邦宁为自己求情,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大人不必为我开脱!方才我所说的话,经过了深思熟虑,绝无枉言。” 此话一出,大明殿内鸦雀无声! 忽必烈于金色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君宝,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忍了下来。 丞相安童觉得张君宝藐视王权,用力甩了下衣袖,厉声喝道:“张君宝,你目无尊上,此乃死罪!来人啊,速速将这厮给本相拿下!”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只见一群身着铠甲、手持银枪的士兵涌进大明殿,迅速列阵散开,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李邦宁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事情已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大气不敢出一声,怯生生地退到了安童的身后,只希望自己不会受到牵连。 张君宝不满地喝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欺负我一个远道而来的人,算什么本事?”说罢,他便将内力汇聚于掌心,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来人!将这个狂徒拿下!” 安童目睹眼前的一切,心中杀意顿起。他想当场便将张君宝诛杀,但碍于忽必烈在场,不得不有所收敛。 随着安童一声令下,士兵们举着银枪,一步步朝着张君宝聚拢过去。 张君宝见此情形,内心并未慌乱。就在士兵们无限接近之时,他的身形突然一闪,未等众人反应,他已跳出包围圈,一把夺走侍卫手中的佩剑。 “你们想打就尽管来吧!我张君宝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躺着活!”张君宝大喝一声,接着便举起长剑,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忽必烈突然大喝了一声:“住手,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圣殿之内不可乱动刀兵。” 说罢,忽必烈又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对着张君宝说道:“小兄弟胆识过人,令人佩服,孤许你不行跪拜之礼,请坐!” 张君宝并未推辞,神色坦然地坐了下来。 安童没想到,忽必烈竟会为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辈当众让自己难堪,心中极为不爽。他暗暗发誓,定要狠狠教训张君宝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张君宝刚坐下不久,安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大明殿。 忽必烈凝视着张君宝,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身影,心想着若能将他好好培养,日后的能力定不在郭靖之下。 想到这里,忽必烈开口问道:“孤早闻张少侠身手不凡,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你可愿为孤效力?” “可汗的意思是想让我为官吗?”张君宝一脸平静地问道。 忽必烈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只要你归顺于大蒙,孤便封你为中军,代孤操练兵马,开疆拓土!” 张君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可汗美意,在下浪迹天涯惯了,恐胜任不了如此要职。” “这…” 听完张君宝的话,忽必烈微微一愣,心中揣测,张君宝或许是嫌官职太小,于会选择拒绝。 稍作思考后,忽必烈再次开口问道:“只要你肯归顺,三年之内,孤便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千军万马,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大明殿内一片哗然。官员和守卫们面面相觑,反对声和质疑声交织在一起。 忽必烈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诱惑力十足,放眼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可以抗拒。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张君宝不假思索便摇了摇头,再次选择了拒绝忽必烈。 “你…你太不识抬举了!”忽必烈面色一沉,眼神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愠怒之色。 就在这时,李邦宁突然跑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可汗陛下,这张君宝初到大蒙,需些时日来适应这全新的环境,您心怀天下,向来宽厚待人,不妨给他些许时日,待其适应之后,再招募他不迟。” 忽必烈闻言,觉得李邦宁的话有几分道理,当下便摆了摆手,示意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为了对张君宝进行约束,忽必烈为他找了个新的住处,其位置与他的寝宫只有二十尺之遥。 第55章 破庙阴谋 平日里,张君宝的日子过得甚是闲散,除了偶尔被唤至大明殿之外,他其余时光大多在屋内钻研武学,或是闭目养神。 如此这般反复,张君宝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武学造诣也达到了新的境界。 这日,张君宝正在屋中静修,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张君宝双眸轻启,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只见忽必烈头戴金盔,腰挂长弓,正准备外出狩猎。 见此情形,张君宝心下暗喜,心想这下总算能得几日安宁。 待忽必烈走远之后,张君宝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本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心情,不曾想,刚走出城外,便见两个诡异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们朝着大都城里跑去,由于速度太快,张君宝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 “大白天神秘兮兮的,会是谁呢?”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打算一探究竟。 一路上,那两人的速度很快,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张君宝不敢跟得太近,生怕被发现,但又不敢离太远,生怕把人给跟丢了。 一个时辰过后,那两人来到一座废弃的庙宇面前,回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张君宝不知庙里的情况,不敢贸然进入。当下便环顾四周,他发现一棵大树紧靠着庙宇生长,树干粗壮,枝丫交错纵横。 “就从这里上去!” 张君宝没有太多犹豫,双手抱住树干,手脚并用,迅速爬到树顶。此时,他距离庙的顶部只有一丈之距,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 张君宝缓缓扑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瓦片,打算顺着洞口向下望去。 然而,庙内昏沉黯淡,腐臭的气息四处弥漫。张君宝刚将瓦片揭开,一道光线便直射入庙里,显得格外醒目。 张君宝心下猛地一惊,急忙将头凑近刚揭开的瓦片处,意图遮挡那道闯入的光线,以免光亮惊动庙内之人。 幸运的是,那两人正站在一尊佛像前,并未发现那道突如其来的光线。 张君宝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认真观察庙里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袍之人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低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各个宫殿都安插了眼线,城防的兵符也已到手。只等忽必烈进入埋伏圈,定让进得去,出不来!”其中一人回答道。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一惊,他想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竟然要对付忽必烈。 那穿着黑袍之人似乎很满意,大笑了一声后,紧接着说道:“很好,这次的行动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忽必烈一死,我们就可以攻入大都,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 这时,另一个人走了上前,他对着穿黑袍之人问道:“既然大人准备起事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下一步的事,后面再说,这是一个秘密,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黑袍人说着,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张君宝原本以为,只要忽必烈一死,大宋便能迎来逆天改命的机会,可自从亲眼目睹了大都城内的繁华盛景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张君宝觉得,一旦忽必烈遇害,群雄逐鹿的局面恐将再现,到那时候,百姓的安定生活也将化为乌有。 “只要能够善待百姓,谁统治天下不都一样?”张君宝不忍看到生灵涂炭,想到这里,他决定出手阻止这场阴谋。 正当张君宝直起身子,打算沿着屋脊悄然离开之际,一块破烂不堪的瓦片,受到震动,直直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转瞬之间,“啪嗒”一声响起! “谁?” 黑袍人惊愕地大喝一声,旋即便快步朝着寺庙外跑了出来。 张君宝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施展起轻功,身如飞燕般从屋顶翩然跃下。可他双脚刚一着地,还未站稳,转眼之间,另外两人也追了出来。 张君宝目光如炬,定睛一看,发现原来追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竟是尼摩星! “真是冤家路窄啊!” 张君宝低声喝道,刹那间,仇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握着拳头,九阳神功之力源源不断向双掌汇聚。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张君宝的脑海猛地闪过天下大乱,百姓惨遭屠戮的画面。 “不行,忽必烈还不能死!” 张君宝猛地甩了甩头,决定先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待阻止了这场阴谋之后,再找尼摩星复仇。 想到这里,张君宝不再停留,提气施展轻功之后,身形在大街小巷中飞速穿梭。 虽然那两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奈何其轻功远不及张君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张君宝就将他们甩得远远的。 “可恶,让那人给跑了!” 尼摩星怒吼了一声,他望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感觉此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究竟是谁。 稍许过后,安童穿着一身官服跑了过来,大声询问道:“怎么样,刺客抓到了吗?” 尼摩星听了安童的话,神色一凛,赶忙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方才之事,咱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暴露了身份!” 安童闻言,心领神会,小声说道:“还好你提醒我,不然就暴露身份了!不过虽有人听见我们交谈,却不知我们的身份,咱们暂时是安全的。” 尼摩星低声问道:“既如此,咱们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安童面露狠色,短暂犹豫后,目光冷冽地说道:“事情已经暴露,再拖下去恐将前功尽弃。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今夜便展开行动!”说罢,他便带着尼摩星二人匆匆离去。 第56章 闯入深山 另一边,忽必烈率一千余众的精锐队伍外出狩猎。他们的身影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驰骋良久,马蹄扬起的尘土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已渐渐隐没于天际,如轻纱般的暮色悄然笼罩四周。就在众人感到疲惫不堪时,前方朦胧的山峦在夜色中隐隐浮现。 “到了,我们到了…” 众人皆知打猎场就在眼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忽必烈喜上眉梢,拿起弓箭,作势就要冲进山里。 李邦宁见状,急忙飞奔上前,一边跑,一边喊:“可汗陛下且慢!” 忽必烈正欲前行,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缓缓回过头去,疑惑地询问道:“邦宁,你找孤有事吗?” 李邦宁一脸紧张地说道:“您瞧这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山林之中,常有猛兽出没,此时进山极易发生危险。不如暂且安歇,待明日天亮时,再入山打个痛快。” 忽必烈闻言,觉得李邦宁所言不无道理,于是大手一挥,喊道:“所有人停止前行,就地安营扎寨。” 一时间,营帐林立,众人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中。不多时,一堆堆篝火熊熊燃起,跳跃的火苗驱散了夜晚的丝丝寒意。 经过了一日的奔波劳累,此时的忽必烈早已身心俱疲,刚进入营帐便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恍惚间,帐外传来一阵麋鹿的叫声。 忽必烈以为天已破晓,该是围猎之时,兴奋地抄起弓箭,大步冲出了营帐。 此时,夜空依然漆黑一片,唯有营帐前的火把散发着光芒。 光影交错之下,两只麋鹿的身影来回晃动,它们不安地踏着蹄子,像是受到了惊扰,显得异常紧张。 “原来并未天明,害孤空欢喜一场!” 忽必烈自嘲了一番,紧接着便将目光落在了麋鹿的身上。 在火把的映照下,两只麋鹿体型健壮、体态肥硕,皮毛泛着光泽,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野性。 “孤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忽必烈嘴角上扬,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眼见麋鹿来回走动,他迅速张弓搭箭,拉满弓弦。 随着“砰”地一声响起,利箭朝着其中一只麋鹿飞射而去。 忽必烈屏气敛息,目光紧锁着麋鹿,满心期待着能一箭中的,将那肥硕的麋鹿成功猎获,接受众人的欢呼赞扬。 然而,或许是夜色的掩护让麋鹿的行动更加难以捉摸,这一箭竟从麋鹿身侧擦过,不偏不倚地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忽必烈见状,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嘲笑自己之后,他再次取出一支弓箭,朝着另一只麋鹿射了出去。 这一箭依然没有命中! 两只麋鹿受到了惊吓,四只蹄子高高跃起,嘶声鸣叫了一番过后,飞速朝着深山逃窜而去。 看着麋鹿的身影消失于深山之中,忽必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一刻,他感觉有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那便是将猎物给追回来! 这时,李邦宁从营帐内走了出来,见忽必烈举着火把朝深山跑去,大声呼喊道:“可汗陛下,深山险峻,万万不可冒险前去啊!” “孤自有分寸,你莫要阻拦!”忽必烈已被逼急,压根不听对李邦宁的劝阻。 李邦宁见此情形,心中满是畏惧,却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李邦宁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扯着嗓子喊道:“可汗陛下已经进山了,所有人都起来!” 夜色深沉,李邦宁的呼喊声显得仓促而凌乱,许多人尚在睡梦中,并未听到他的呼喊。 待追上忽必烈,李邦宁才发现,身上仅有十几个人跟了进来。他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忐忑不安地说道:“可汗陛下,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遇见猛兽就糟了!” 忽必烈六岁便跟随成吉思汗驰骋疆场,生性骁勇善战,并不惧怕遇见猛兽。 当听到李邦宁劝自己离开时,忽必烈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喝道:“胆小鬼,要走你自己走!” 说罢,忽必烈便手持火把,在山林间继续前行,全然不顾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 李邦宁很无奈,只能紧跟在忽必烈的身后,心里祈祷别有意外发生。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只麋鹿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眼前。忽必烈见状,急忙伸手拔出弓箭,对着麋鹿就要射去。 两只麋鹿似是察觉到了危险,机警地撒腿就跑,令忽必烈又扑了个空。 忽必烈勃然大怒,拿着弓箭奋力追了上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深山的腹地。 此处树木茂密,枝叶交错,如同一顶密不透风的华盖,将那夜光隔绝在外,唯有手中的火把散发着微弱光芒。 “李邦宁,这是什么地方?”忽必烈朝着李邦宁问道。 忽必烈见麋鹿不知所踪,四下旷野无垠,寂静无声,一股强烈的惧意于心底滋生。他发现,自己已经距离营帐很远。 李邦宁脸上满是惊惶之色,声音微微颤抖道:“可汗陛下,我也不知这是何处,要不咱们现在赶快回去吧?” “行!”忽必烈心下一惊,转过身便要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呐喊声传来。 两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但见那黑暗的丛林之中,涌出无数火把,仿若繁星坠落凡尘,星星点点,不可胜数。 “来者何人?” 忽必烈望着那由远及近的火光,神色冷峻地喊道。 片刻后,传来一个粗粝的嗓音,只见一个男子手举着火把,大声喊道:“可汗陛下,可算找到您了!您待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过来救驾。” 忽必烈见来者是尼摩星,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转过身对李邦宁说道:“幸好尼摩星来了,不然咱们可能真要深陷迷途了。” “嘿嘿,对啊!” 李邦宁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他不住地点头,极力迎合着忽必烈的话语。然而,仅仅片刻之后,那谄媚的笑容便戛然而止,转眼只剩下一脸的惊恐。 第57章 可汗遇袭 “陛…陛下快走!” 李邦宁声音颤抖,拽着忽必烈的手臂就往前面跑,那模样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忽必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一边跑一边不满地质问:“李邦宁,你跑什么啊?有什么事,不会先等尼摩星过来吗?” 说话间,忽必烈回过头,期望尼摩星尽快赶来。 李邦宁觉察到了忽必烈的心思,焦虑地回道:“可汗陛下别被这尼摩星给骗了,此人绝不是来救驾的!” “不是救驾的,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忽必烈脸色难看,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凌冽。 李邦急忙宁解释道:“可汗陛下出发打猎前,并没有让尼摩星同行,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对啊,那又如何?”忽必烈淡淡地回道。此时,他只希望能尽快回到营帐。 李邦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打猎场乃是禁地,咱们走得匆忙,一共只带了近百根火把!但尼摩星身后,火把却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千。” 听到这里,忽必烈倒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道:“依你的意思是说,尼摩星不是来救驾是,而是来杀孤的?” 李邦宁点了点头:“可汗陛下莫要迟疑,快走,此处定有贼人来袭…” 话音未落,呐喊声再度响起。 忽必烈回过头,惊愕地发现,尼摩星手持铁杵紧跟了上来,在其身旁站着的还有昔里击。两人皆身穿战甲,身后带着数不胜数的人马。 “这般阵势,哪里是来救驾的,分明是来弑君的啊!” 此刻,忽必烈已然警醒,他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拔腿便朝着前方跑去。 李邦宁不敢停留,紧紧跟在身后! 虽然两人一路奔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依然无法将尼摩星等人甩开。 眼看着尼摩星等人越来越近,忽必烈惊恐地发现,前方竟是一条死路!此时,他们处在一个山谷之中,四周皆是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山崖,插翅难逃! “怎么办?” 忽必烈急得直跺脚,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在心头。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邦宁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话都说不清楚。 转瞬之间,尼摩星便已追至身前,他手中举着铁杵,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说道:“可汗陛下,可算救到您了,快随我回大都吧!!” “回大都干嘛?” 忽必烈强压心头的惊惶,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昔里击,声音洪亮地问道:“如今这局面,回了大都又要如何?” 昔里击不曾想忽必烈会突然发问,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笑道:“陛下乃真命天子,回到大都,自然是…” 说到这里,昔里击刻意吊忽必烈胃口,将话停了下来。 “自然是什么?你快说啊!”忽必烈内心焦急,大声询问道。 尼摩星冷冷一笑,接过话道:“自然是回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大明殿,然后宣布退位让贤啊!” 话音刚落,尼摩星身后的一众随从大声哄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 “你…你们这是谋反,要杀头的,难道就不怕孤定你们死罪吗?”忽必烈又急又气,奈何却无人可为自己冲锋陷阵。 尼摩星闻言,纵声狂笑道:“我们既敢动手,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汗陛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绝不会让您活着离开!” 说罢,尼摩星便带着人,一步步朝着忽必烈逼近。 忽必烈气得咬牙切齿,决定拼死一战,于是对李邦宁说道:“邦宁,你向来忠心耿耿,待会便随孤奋力拼杀。若能侥幸存活,定封你为万户,加授大将军之职!” “谢可汗大恩!事急从权,我就不行跪拜之礼了。” 李邦宁行礼谢恩,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他深明白今日陷入绝境,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紧接着,两人便摆出迎战姿势! 尼摩星见状,双手紧握铁杵,高高举过头顶,将全身的力量倾注其中,想要给忽必烈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先前那十几个士兵从不远处赶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看到可汗陛下吗?” 尼摩星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那些士兵,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我们有上千人,而你们才区区十几人,简直是螳臂当车!劝你们还是别做无谓的牺牲了!” 李邦宁眼见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要想打败尼摩星等人,如同蚍蜉撼树,于是只能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找两个人去山外搬救兵,其余的人留下来掩护…” 李邦宁的话音未落,尼摩星已觉察到了不对劲,举起铁杵攻了过来,意图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忽必烈。 然而,令尼摩星感到意外的是,忽必烈虽然身份尊贵,却久经沙场,多年的征战生涯练就了他一身不俗的功力。 面对尼摩星的猛烈进攻,忽必烈沉着应对,一时间竟让尼摩星占不到什么便宜。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昔里吉悄无声息地绕到忽必烈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利刃,直刺忽必烈要害。 “可汗陛下,快躲开!” 李邦宁正与其他人交战,见昔里击偷袭忽必烈,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忽必烈挡下致命一击。 昔里击的利刃刺穿李邦宁身体,发出“噗嗤”一声闷响。 李邦宁口吐鲜血,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四肢剧痛无比,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忽必烈陷入孤军奋战,眼看着寥寥无几的士兵一一被杀,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仰天长叹道:“难道苍天真的要灭孤吗?” “准备受死吧,我的大可汗!” 尼摩星面露狰狞,见忽必烈已是待宰的羔羊,他举着铁杵缓缓向前,准备给予忽必烈致命一击。 忽必烈身心俱疲,连连向后倒退。慌乱间,他脚下一个不稳,径直撞到了山的石壁上。 忽必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身处绝境,再无退路可寻。他大口喘着粗气,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眼中的斗志渐渐熄灭,闭着双眼说道:“尼摩星,快给孤一个痛快吧!” 第58章 山中恶战 尼摩星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微微上扬,冷冷说道:“忽必烈,既然你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尼摩星深吸一口气,双腿猛地发力,身体高高跃起,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向着忽必烈直扑而去。 忽必烈面无表情,嘴唇不停地颤抖着,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那致命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时间仿若凝固了一般。 忽必烈缓缓睁开眼睛,惊愕发现,张君宝竟如神兵天降出现在面前,拦下了尼摩星致命一击。 尼摩星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出来救忽必烈,于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君宝,低声喝道:“小子,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张君宝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卑鄙无耻之徒,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便是被你偷袭的张君宝!” “什么?你是张君宝?” 尼摩星闻言,神色骤变,脸上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奇经八脉尽断,苟活于世已是奇迹,为…为什么还能挡下我的攻击! 看着尼摩星那副自恃甚高的样子,张君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若不搞偷袭,我便是只用一只手,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 不远处的昔里击听到两人的交谈,觉得张君宝就是个爱吹牛的人,上前一步喝道:“哪来的臭小子,竟敢不把尼摩星放在眼里!今日便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言罢,昔里击便拿着利刃,直直地朝着张君宝刺去。 张君宝见昔里击攻来,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满是不屑的冷笑,深邃双眸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利刃朝着自己逼近却不躲不闪。 忽必烈见状大惊失色,扯着嗓子喊道:“张少侠,危险!快躲开!” 张君宝没有理会忽必烈的呼喊,依然静静地站着,直到利刃距离自己是身体仅有一寸之遥,他才陡然运气,猛地一振身子。 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内力迸发而出,竟将那利刃硬生生震飞了出去。 尼摩星目睹此景,脸上满是惊愕与诧异,只见他大声喝道:“哼!装神弄鬼,且看我今日如何破你这虚妄之态!” 说罢,尼摩星便手握铁杵,浑身肌肉紧绷,将全身之力灌注于双臂之上。随着一声怒吼自胸腔爆发而出,他猛地抡起铁杵,朝着张君宝奋力砸了过去。 张君宝见尼摩星攻来,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轻松地向左一闪,便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随着一声怒喝传来,张君宝朝着尼摩星发动反击。只见他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双掌聚力,向着尼摩星用力推出。 尼摩星躲避不及,被这掌力击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昔里击见尼摩星落败,脸色变得苍白,震惊之下,他手臂用力一挥,大声喝道:“给我上,将这狂徒拿下!” 话音刚落,尼摩星带来的那群人便一拥而上,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便施展太阴绵掌。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双掌所到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那些攻来之人尚未近其身,便被雄浑的掌力所击退。 此时,喊杀声震天! 忽然,一阵急促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忽必烈转过头一看,来者竟是陪自己出来打猎的那些士兵。 “太好了,这下可以不用死了!” 忽必烈见援兵赶来,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双目炯炯有神,仿若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精神陡然振奋起来。 然而,没等忽必烈高兴太久,一阵雷鸣般的响声突然传来。抬眼望去,只见天空风云变色,四条青龙呼啸着从天而降。 “龙象般若功!” 张君宝双眸微凝,精光一闪而过,已然猜出了这四条青龙的来历。只见他周身气息一变,将内力汇聚于掌心,做好了应对强敌的准备 。 转瞬之间,达尔巴魁梧的身影骤然闪现。他一脸决然,显然已决意反叛。 此时,四周的火光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将达尔巴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忽必烈见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大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难道要为了荣华富贵,跟着这群人一起反叛吗?” 达尔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他一脸平静地说道:“陛下此言差矣!小僧一心向佛,对那尘世虚荣之事从不挂怀。只是在小僧看来,这天下苍生之信仰需有所托,谁能广施善缘、多建寺庙弘扬佛法,让更多人聆听佛音、沐浴佛光,小僧便愿助其成就大业,此乃为了佛门昌盛,而非为了那浅薄虚荣之名。” 说罢,达尔巴便双手合十,摆出一副虔诚之态。 “达尔巴可是大蒙第一勇士,他若也参与叛变,对我们非常不利!”忽必烈叹了叹气。他原本以为危机就要化解,却不料半路杀出个达尔巴,内心顿时没了底气。 就在这时,都运使阿合马悄悄来到忽必烈身旁,小声地说道:“可汗陛下莫慌,有一人可以抵挡达尔巴!” 忽必烈闻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阿合马所说之人到底是谁,于是大声问道:“此人是谁?快…快告诉孤。” “张君宝!” 阿合马回答道,紧接着,他便将看到张君宝与达尔巴交过手一事告诉了忽必烈。 忽必烈闻言,剑眉微蹙,他的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就在刚刚,忽必烈亲眼目睹了张君宝的深厚功力。 在与反叛者的交战中,张君宝辗转腾挪、力挽狂澜,其身姿犹如矫健的苍鹰,双掌舞动间气浪翻涌,雄浑的内力震得周围落叶纷飞。 “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希望。” 想到这里,忽必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之光,在他心中,唯有张君宝最有希望战胜达尔巴。 第59章 遭遇劲敌 此时,张君宝目光紧盯着达尔巴,大脑飞速运转,苦苦苦思应对龙象般若功之策。 达尔巴因上次未与张君宝分出高下,心中一直愤懑难平,突然高声怒喝:“所有人退下,我要与张君宝单打独斗!” “你说什么?决斗?” 尼摩星闻言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大师,现在不是计较恩怨的时候,当以大局为重啊!” 达尔巴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后,态度坚决地说道:“只要解决了张君宝,其他人不足为惧!小僧意已决,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说罢,达尔巴便催运龙象般若功,向着张君宝一掌用力拍去,其劲气呼啸,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人尚在数丈之外,那凛冽劲风已如利刃般先行割面而至。 张君宝一心只想离开蒙古,并不想与达尔巴死拼。然而,眼下叛军势头正盛,如不及时出手相救,忽必烈恐难活着离开。 一旦忽必烈被杀,天下将再次陷入战乱,受苦的终究还是无辜的百姓。 想到这里,张君宝最终选择了全力一战。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冲达尔巴而去。 刹那间,青龙呼啸,剑影纷飞,张君宝与达尔巴激烈交锋。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张君宝所施展的神门十三剑,剑势如虹,剑招精妙绝伦,恰似灵蛇舞动,点点寒芒闪烁。 达尔巴的龙象般若功犹如洪荒巨兽,周身散发着雄浑刚猛的气息,每一拳每一掌都刚猛有力,仿佛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其力量之强,竟让张君宝也束手无策。 三十个回合过后,在一次激烈的硬撼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张君宝手中长剑从中折断,半截剑身飞出,斜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这…” 张君宝惊喝一声,随即便丢掉断剑,双掌快速舞动,太阴绵掌的招式连绵不绝地施展而出。 达尔巴见此,脸色并未发生变化,继续以龙象般若功迎战。 一时间,两人再度交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转眼间,又过去了二十个回合。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争斗会持续许久之时,一声怒吼突然从达尔巴口中发出。 就在刚刚交战之时,达尔巴竟然冲破玄关,参悟出了龙象般若功第九层功法。 刹那间,雄浑的力量朝着达尔巴的掌心涌动。只见他猛地一掌拍出,强劲的力量令张君宝向后退了数十步,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张君宝惊讶地发现,此时的达尔巴,内力相较以往有了明显的进步, 一旁的尼摩星见达尔巴久战不下,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高声催促道:“大师,您到底行不行啊?再拖下去,恐怕会坏了大事!” 达尔巴听了尼摩星的话,心中恼怒不已,转头怒喝:“别再说了,再等一会,我必取他人头!” 说罢,达尔巴便再次催动龙象般若功,身形如鬼魅般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然而,尼摩星已经失去了耐心,趁着张君宝正在酣战之际,他猛地一咬牙,大声喝道:“忽必烈,受死吧!”说罢,他便手持铁杵,朝着忽必烈冲了过去。 忽必烈见尼摩星朝攻来,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的余光瞥到了忽必烈的危机。他目光一凝,陡然间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挣脱达尔巴的纠缠,身形如闪电般疾飞而出,转眼间便来到忽必烈身前。 眼看着尼摩星举着铁杵攻来,张君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当即便催动九阳真经之力,朝着尼摩星全力拍出一掌。 掌风纵横交错,犹如汹涌波涛! 尼摩星手中的铁杵还没有落下,便遭受一股巨力冲击,身体被击飞数丈之遥,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淋漓,险些便没了性命! 见张君宝不仅没有落败,反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重创了尼摩星,达尔巴感觉颜面尽失,施展全力朝张君宝攻去。 忽必烈担心张君宝有失,匆忙喝令士兵一字排开,意图搭建人墙,以此来抵挡达尔巴的攻势。 然而,令忽必烈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此时的达尔巴内力深不可测。放眼当今天下,能与之一较高下者,恐怕只有杨过和已故的金轮法王。 只见达尔巴双臂一振,猛地向前推出双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而出。 那由众多士兵组成的人墙,在这雄浑无匹的掌力面前,仿若脆薄的纸张,瞬间被撕得粉碎。 士兵们就像狂风中的落叶,纷纷被打飞出去,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阻拦本座!”达尔巴不再自谦,朝着被打倒在地的士兵冷喝了一声,紧接着再次朝张君宝攻去。 张君宝心中暗自叫苦,却也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朝达尔巴打出一掌。 两者力量相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反作用力朝着两人扑面而来。 达尔巴身体微微摇晃,但很快就稳定下来。反观张君宝,身体不停向后倒退,刚稳住身形,一口浓血便喷了出来。 忽必烈见状,神色一紧,匆忙上前询问道:“张少侠,你没事吧?” 张君宝面色苍白,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而低沉:“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后面恐还有人支援,万万不可久留。请可汗陛下先行离去,我留下来拖住达尔巴。” “这…这怕是不妥吧?孤怎么能丢下你一人在这呢!”忽必烈佯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心里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张君宝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汗陛下快走吧!眼下形势危急,以我们之力实难抗衡达尔巴,人多反而会牵制于我。如果我不幸遇难,请一定要善待天下百姓!”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伸出手将忽必烈用力往前推了出去,旋即背转过身,朝着达尔巴飞奔而去。 第60章 幸运脱险 达尔巴纵横江湖多年,自从杨过归隐山林、郭靖殒命于襄阳之后,当世罕逢敌手,心中那份自信早已根深蒂固。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会主动朝自己进攻,那镇定自若的内心瞬间起了波澜。 片刻过后,达尔巴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只见他身形陡然一沉,双脚如同深扎入地的磐石,稳稳立定。 “张君宝,接招吧!” 达尔巴振臂高呼,体内真气如奔腾的巨浪,源源不断地朝着掌心汇聚。他向前踏出一步,双掌翻飞间,四条青龙齐出,直逼张君宝而去。 张君宝深知龙象般若功的威力,如不尽全力很难取胜,无奈之下,只得催运阴阳无极功。此功法刚猛无比,威力固然巨大,却极为耗费体力,有很强的反噬力。 两人上一次交手,张君宝便是凭借纯阳无极功,才赢了达尔巴一招半式。 达尔巴见张君宝使出纯阳无极功,心中一紧,他领教过这门武功的厉害,当下便不敢大意,尽全力应对。 达尔巴暴喝一声,浑身肌肉紧绷,周身气息狂暴翻涌,每一次出击都似有千钧之力。 张君宝气沉丹田,九阳真经的雄浑内力流转于奇经八脉,将纯阳无极功运转到极致。 二人拳脚相交,打得难解难分! 达尔巴原本以为,凭借自己那雄浑的内力,取胜简直如探囊取物。然而,他却低估了张君宝的意志力。 虽然落于下风,但张君宝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奇迹。 转眼间,一百个回合过去了,而忽必烈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达尔巴久战未胜,心中渐渐有些急躁,攻势愈发凌厉,招招夺命。 张君宝疲于抵挡,根本无力反击。眼看自己就要落败,忽然,一支穿着黑衣的骑兵匆匆赶来。 领头的是丞相安童!此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朝着达尔巴怒喝道:“忽必烈…可汗去哪了?” 达尔巴闻言,这才意识到,忽必烈早已离去,攻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此时,尼摩星踉跄着走了过来,他身负重伤,声音沙哑地说道:“大人,忽必烈……” 然而,尼摩星的话尚未说完,安童便脸色一寒,厉声骂道:“可汗陛下的名讳是你可以乱叫的吗?” 说罢,安童猛地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尼摩星。 尼摩星躲避不及,被一剑刺穿胸口,顿时口吐鲜血,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地说道:“安童,你这卑鄙小人…” 未等尼摩星把话说完,安童眼中杀意更甚,他拔出长剑,紧接着又狠狠补上一刀。 尼摩星只觉得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没了呼吸。 安童见此,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向达尔巴。 达尔巴与安童目光相对,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声音微弱地问道:“丞相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安童怒瞪了达尔巴一眼,心下想着,若是将达尔巴捉拿回去,以忽必烈的脾性,达尔巴定是有死无生。他实在舍不得达尔巴这等猛将,于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压低声音说道:“待会,我会命人擒你,你要尽全力逃脱,知道吗?” 达尔巴重重点了点头,但很快便面露难色,尴尬地问道:“丞相大人,能不能让我先打败这个小子。” 安童闻言,怒瞪着达尔巴:“你难道嫌害死尼摩星不够,想把我也害死吗?” “小僧不敢!” 达尔巴声音发颤,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甘。 就在此时,安童突然挥了挥手,声音洪亮地喊道:“达尔巴与尼摩星等人居心叵测,妄图谋害可汗,来人呐,给我将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士兵们便一拥而上,朝着达尔巴冲了过去。 达尔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见安童神色冷峻,目光森寒如冰,瞬间心领神会。 “想抓我,没门!” 只见达尔巴仰头发出一声怒喝,胸膛急剧起伏,旋即施展出龙象般若功,仅仅一个回合,便将士兵们打得七零八落,哀嚎声此起彼伏。 达尔巴不敢有停留,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见达尔巴已安全撤离,安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佯装友好走到张君宝跟前,恭敬说道:“此番多亏张少侠仗义出手,才救了可汗性命,实乃大功一件。先前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少侠海涵。” 看着突然变得友善的安童,张君宝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却一时间搞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 微微一愣之后,张君宝笑着回道:“丞相言重了,在下只是为可汗陛下争取了一点时间而已,实不敢居功。真正立大功的,该属您才对。” “是…” 安童尴尬地笑了笑,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只见他抿了抿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原本喧闹嘈杂的山林,犹如被施了静音咒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伤势较轻的叛军都悄然离去,伤势严重的叛军则被安童一一诛杀。 待众人将现场草草清理完毕,安童便带着张君宝往大都走去。 一路上,安童谈笑风生,仿佛之前的种种纷争从未发生过一样。 此役,忽必烈受了不轻的伤,手脚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当得知安童与张君宝归来的消息时,他大笑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明殿外迎接。 安童担任丞相十几载,头一回遇忽必烈亲自迎接,内心激动不已,隔着三丈有余便开始下跪。 然而,令安童感到意外的是,忽必烈仿佛没有见到他一般,径直走到了张君宝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张少侠,你可算回来了,受伤了没有?” 张君宝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很好!多亏丞相大人及时出现,我才能全身而退。” 第61章 拒绝受封 听到这里,忽必烈眸光转向安童。 安童闻言,心中暗喜,以为忽必烈准备在众人面前夸赞他护驾有功,于是微微欠身,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谦逊的笑意。 然而,令安童没想到的是,忽必烈却双唇紧抿,不仅一句夸奖的话都没说,还拉着张君宝的手臂,大步流星地朝着殿内走去。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安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似怒非怒的表情。 眼看张君宝跟着忽必烈走进了大明殿,安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攥紧拳头跟了进去。 此时,大明殿内百官齐聚,所有人都敛息屏气,目光凝视着前方。 忽必烈步履维艰地走上殿阶,目光威严地扫过群臣,而后声如洪钟地说道:“此次围猎之行,孤一时大意,竟中了尼摩星与达尔巴这些逆贼背叛,本来难逃一死,幸得张少侠及时出手相救,孤才得以保全性命。此等大恩,孤铭记于心,必当厚报!” 忽必烈话音刚落,群臣便见风使舵,朝着张君宝深深地鞠了个躬。 张君宝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在下只不过侥幸路过,能救可汗陛下是在下的荣幸…” 不等张君宝把话说完,安童便向前走了两步,朝着忽必烈说道:“可汗陛下能够逢凶化吉,乃是有上天庇佑,就算没有遇到张君宝,照样可以逢凶化吉。” 说罢,安童侧转过身,对着张君宝说道:“张君宝,你今天能够有机会与可汗陛下并肩作战,乃是你的荣幸,还不快点站出来磕头谢恩!” 张君宝闻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想到安童竟会如此没有底线,眼中不屑地说道:“名利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我堂堂宋人,怎可能屈膝于蒙古人前?莫要再提下跪之事!” 忽必烈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他对着众人说道:“功高莫过于救主!张少侠有恩于孤,往后见孤都可以不用下跪。” 安童闻言,一脸不满地说道:“可汗陛下,这可使不得啊!见君不跪,乃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诛!” 说罢,安童大手一挥,示意士兵将张君宝拿下。 忽必烈见此情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双眉紧锁,眼中隐隐有怒火燃烧,却又强行压抑着,声音低沉地说道:“丞相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想让孤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不成?” 安童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停下手中动作,垂首抱拳,略带惶恐地回道:“臣不敢,请陛下息怒。” 忽必烈瞪了安童一眼,紧接着又将头转向张君宝,语气轻和地说道:“襄阳一战,忽延龙不敌郭靖,导致大元帅一职空缺至今,孤想让你担任…” 安童见忽必烈欲将大元帅之位授予张君宝,神色惶急,急忙高声谏道:“可汗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张君宝乃一介少年,资历浅薄,如何能担此军国重任!” 说罢,安童深鞠了一躬,恳请忽必烈收回成命。 忽必烈见状,面色微沉,眼中隐有怒意,他冷冷说道道:“孤与张少侠一见如故,深知他心怀大义,胆识超群,远非你等所能想象!孤意已决,大元帅一职,非他莫属!” 言罢,忽必烈甩了甩衣袖,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吓得满殿官员皆不敢多言。 安童担心张君宝当下大元帅后,会与自己争夺权力,影响到自己的势力,硬着头皮说道:“可张君宝是汉人,他的心里时刻想着为大宋复仇,对我们大蒙非常不利,还请可汗陛下务必三思啊!” 忽必烈闻言,感到有些震惊,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只见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大都城中,遍地都是来自各国商客、文人、武士,待孤一统天下,所有人都是大蒙的子民,所以不要担心这些。” 安童还想说,但忽必烈却怒喝道:“孤意已决,不许走再议。” “臣遵命!”安童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张君宝走了上前!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跪地谢恩时,他却朗声道:“承蒙可汗陛下错爱,然在下生性散漫不羁,并不喜欢官场的纷争,这大元帅一职还是留给别人吧!” 忽必烈没想到张君宝竟会拒绝大元帅一职,目光中满是疑惑地问道:“张少侠,这大元帅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毅然推辞,可是心有顾虑?不妨直言。” 张君宝神色坦然,轻轻摇头,谦逊地回道:“承蒙可汗陛下厚爱,在下才学浅薄,实难担此统帅三军之重任!眼下还是赶紧调查叛变一事,以免再遇事端。” 安童闻言,急忙趋步上前,朝着忽必烈说道:“对啊,臣以为张少侠所言甚是。如今达尔巴等人叛变之事尚未查明,此时任命新帅,怕是不妥,还望可汗陛下三思。” “唉…” 忽必烈面露惋惜,沉吟片刻后,微笑着说道:“张少侠心意,孤已知晓。但你此番立了大功,若无功赏,恐遭人非议。这元帅之职你可推辞,但其它封赏绝不能少。” “这…” 张君宝本欲再拒,然见忽必烈目光诚挚,心里顿时明白,若再坚拒绝必伤其颜面,于是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可汗陛下恩义深重,在下惶恐,且容些时日斟酌,再行回复。” 忽必烈爽快地答应了张君宝的要求,随即便举办宴会,庆祝此次死里逃生。 待夜色深沉时,张君宝才回到房间。他悄悄燃起烛火,然还未来得及坐下,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君宝眉头微蹙,目光警惕地望向门口,轻声问道:“不知哪位深夜到访?还请报上名来。” 此时,四下静谧,唯有夜色沉沉! 那敲门之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静静地站立原地,唯有一角暗影映在门上。 张君宝警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脚下步伐轻缓沉稳,他一步步向着门边靠近,待行至门前,他骤然抬手,猛地将门一把拉开。 第62章 郭襄到来 门轴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刹那间,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女子,她身姿婀娜,亭亭玉立,一袭黑衣衬得她的肌肤赛雪欺霜,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流露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妩媚与灵动。 “襄儿,怎会是你?” 张君宝没想到郭襄竟会在此刻出现,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可转瞬之间,那神情便被汹涌而来的狂喜所取代。 情难自抑之下,张君宝一把将郭襄拉进房中,紧紧拥入怀中,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下去,以解数月的相思。 然而,郭襄却木讷地站着,眼神空洞无光,良久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双手抵在张君宝胸前,奋力将他推了出去。 张君宝应对不及,重心失衡之下,险些跌倒在地。虽然他深受忽必烈的赏识,在大都畅行无阻,但他的心中却时刻想着回到中原。 自从张君宝救了忽必烈之后,关于他在蒙古混得风生水起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 郭襄听到消息后,非常愤怒。但她一直坚信,张君宝是个重情重义、心怀家国大义的好男儿,不可能做出贪图富贵的事。于是决定亲自找张君宝问个清楚。 数月未见,郭襄对张君宝甚是想念,她本想与他好好寒暄一番,却不料张君宝迟迟未归,心中之火瞬间燃起。 张君宝不明白郭襄为何生气,苦笑着走上前,问道:“襄儿,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郭襄猛地一推张君宝,嗔道:“君宝,我本当你是深明大义的少年英雄,岂料你竟为了功名利禄,投靠蒙古人!那些年蒙古人在中原烧杀掳掠,多少同胞惨死刀下,家仇国恨,你都忘了吗?” “我…” 张君宝被郭襄的一顿责骂,弄得愣在了当场,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郭襄语气冷冽地质问道:“君宝,我就问你一次,你是打算跟我回中原,还是留在这边享受荣华富贵?” “当然是跟你回去啊!只要有襄儿在,我才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呢!”张君宝嬉笑着说道。 郭襄轻轻点了点头,见张君宝有离去之意,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时,张君宝微微一笑,轻声问道:“襄儿,要不咱们先住一晚,明早再启程怎样?” 听到这里, 郭襄面上一红,用力拍了下张君宝的脑袋,小声嗔怪道:“君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再打那些歪心思,要走便快走。” 张君宝深知郭襄的脾性,若是真把她惹恼了,只怕以后连面都很难看到。然而,忽必烈遇袭之事才刚刚过去,若此时离开,幕后黑手恐将卷土重来。 张君宝一脸尴尬地说道:“我还有要事要做,能不能再等几天?” 说罢,张君宝便拉着郭襄朝里面走去。 然而,郭襄哪肯顺从张君宝,一个箭步往后退去,手中的宝剑也随之出鞘。她语气冰冷地说道:“今天你若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张君宝见状,心中暗暗叫苦,他实在不想与郭襄起冲突,可此刻却又别无他法。无奈之下,他试图关上门,跟郭襄好好解释。 然而,郭襄见状,却以为张君宝想要逃离,心中愤怒之下,手中长剑一挥,朝着张君宝刺了过去。 张君宝赶忙侧身闪躲,声音焦急地喊道:“襄儿,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张君宝,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了!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中之剑无情!”郭襄根本听不进去,攻势越发猛烈起来。 打斗声很快便传了出去!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迅速围了过来,大声询问道:“张少侠,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不用!” 张君宝见此情形,急忙大喊了一声。他心里明白,万一郭襄的身影被人发现,恐怕性命难保。 无奈之下,张君宝只得还手,双掌挥动之间,内力绵绵不绝,他只守不攻,却步步倒退。 在与郭襄周旋了一阵后,张君宝脚下轻点,突然一个纵身飞起,从窗户跳了出去。 “张君宝,你休想逃走!”郭襄不肯罢休,提着长剑紧追了出去。 门外的士兵们察觉到了异样,顿时警觉起来,高声呼喊:“不好,有贼人来袭!”紧接着,他们便从各个方向朝着郭襄迅速围拢,意图将其生擒。 张君宝一路快跑,却发现郭襄突然没了身影,情急之下调转方向跑了回去。 见郭襄正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张君宝暗自叫苦,脚步顿了一顿,终是咬咬牙,冲了上去。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还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我笑话不成?”郭襄本就对张君宝心存不满,如今又被士兵围困,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 张君宝尴尬一笑,随即便将郭襄挡在身后,提起内力,双掌翻飞间,一记太阴绵掌从掌心发出,瞬间便将围拢上来的士兵震退数步。 紧接着,张君宝便与郭襄并肩作战,在刀光剑影中且战且退。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郭襄余光瞥见张君宝奋力厮杀的身影,心中的恼怒消散了些许,但她又生性好强,仍不肯服软。 两人苦战了近半个时辰,才杀出了重围,随后马不停蹄地朝着城门口跑去,打算趁着夜色的掩护逃出城去。 可谁能料到,城门口早已布满了士兵,密密麻麻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少数也有上千人之众。 随着张君宝与郭襄的身影不断靠近,那些士兵们开始骚乱,喊杀声四起,将原本寂静的夜搅得沸反盈天。 就在这时,安童身穿战甲,手持银枪,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眼前的一幕,令他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地喊道:“张君宝,哪里走?” 张君宝目光投向安童,神色严峻地说道:“原来是丞相大人,在下有一位朋友想要出城,我特来送她一程,还望丞相大人行个方便。” 第63章 遭遇围困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必须带回去严加审讯,确定不是奸细之后方能离去!”安童目光冷冽,话音刚落便大手一挥,示意士兵上前捉拿郭襄。 “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试试!” 见郭襄有危险,张君宝毫不犹豫地侧身一步,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 士兵们被张君宝的气势所震,一时踌躇不前,愣在了原地。 安童见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张君宝,你别以为自己有点武功便可目空一切,这里可是大都,天子脚下,任何人想要负隅顽抗都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安童便朝士兵们大吼一声:“给我拿下他们,谁要是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士兵们听到安童的命令,不敢不从,纷纷握紧武器缓缓向前逼近。 张君宝见状,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握拳,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怒声喝道:“我于万军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谁要是敢第一个冲过来,我便先取谁的性命!” 走在前面的士兵被张君宝的气势所震慑,心生怯意,纷纷停住脚步,一时间谁也不敢冲在前面。 安童见此情形,心中恼怒不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冷哼一声道:“张君宝,你也别在这虚张声势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且听好。” 张君宝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安童,声音沉稳地问道:“哪条路?说来听听。” “你身旁这女子颇有姿色,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若留下她侍奉我,你今晚所做的一切我可以视而不见。”安童说完,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满地回道:“要是我不选这条路,丞相大人又想拿我怎么样?” 安童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若冥顽不灵,只要敢向前一步,我便下令万箭齐发,把你射成靶子!” “你…”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安童,大声回道:“安童,几番对你忍让,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说罢,张君宝便紧握住郭襄的手,丝毫不惧安童的威吓,毅然向着前面的士兵冲了过去。 只见张君宝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巨浪翻涌,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凡被掌心击中的士兵,皆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倒飞出去。 “没想到几月未见,君宝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真是邪门了!”郭襄目睹眼前的一切,内心感到十分困惑。 郭襄回想起与张君宝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初涉江湖、武功平平的青涩少年,全然看不出有何独特之处。 然而,时光流转,世事难料,如今的张君宝却似脱胎换骨一般,展现出雄浑无比的强大实力。在这绝境之下,更是爆发出令人震撼不已的惊人战斗力。 眼看张君宝冲破士兵们的防御,一步步向着城门逼近,安童面色阴沉,用力挥了挥手。 转眼之间,数十名箭手迅速就位,他们挽弓搭箭,随着一声令下,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瞄准张君宝。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君宝心里明白,一旦这些弓箭手同时放箭,他与郭襄都难逃一劫,于是眼神一凛,趁着弓箭手们还未拉满弓弦,脚下猛地发力,身姿如游龙出海一般,朝着弓箭手疾冲而去。 弓箭手们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杀到,一时间大惊失色,纷纷将箭矢射了出去。 由于仓促出手,少部分箭矢失去准头,朝着自己人射了过去。 张君宝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顾一切地猛冲向前,结果却被一支飞驰而来的冷箭射中肩膀。 刹那间,鲜血从衣袖浸透而出,剧痛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张君宝紧捂着伤口,脚下步伐却并未停止,很快便来到了弓箭手身前。 只见张君宝双目圆睁,一声怒吼过后,裹挟着九阳真经之力的太阴绵掌猛然轰出。 那些弓箭手们无法抵挡,一时间被打得七零八落,弓弦与箭矢落了一地。 张君宝见此,身形一闪,顺势抄起一把掉落的弓箭,迅速搭上箭矢,奋力将弓弦拉满月后,将箭矢对准远处的安童。 安童见状,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慌乱之下,脚步踉跄,竟试图躲到士兵身后。 “想躲,没那么容易!” 张君双眸之中寒芒一闪,紧拉着箭矢的手突然松开,那支闪着寒光的箭矢便“嗖”地一声,破风而出,朝着安童疾射而去。 “啊…” 安童瞥见飞来的箭矢,惊恐之下,双腿仿佛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那箭矢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安童倒地的瞬间疾速而过,深深钉在城门之上,箭身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剧烈摇晃。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众人还在慌乱之际,张君宝反应迅速,一把拉着郭襄的手,快速冲到了城门前。 “襄儿,你退后一下!” 张君宝放开郭襄的手,随即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雄浑的九阳真经之力。只见周身气息流转,光芒隐现,那澎湃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 紧接着,张君宝死死抓住门的边缘,全身力量骤然爆发,城门在强力作用下,竟剧烈晃动。 随着门栓“嘭”地一声断裂,那扇大门竟被缓缓打开。 此时,安童如梦初醒,他稳住身形,带着士兵们蜂拥向前,意图拦住张君宝与郭襄的去路。 “襄儿,你先走,我断后!” 张君宝将郭襄推出门去,紧接着转过身,双掌快速舞动。只见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丹田发出,随后迅速向掌心汇聚,掌风所到之处,势大力沉。 士兵们虽然人多,却难以靠近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君宝夺门而出!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还不快点给我去追。”安童见没抓住张君宝,怒火中烧,将气都撒在士兵们的身上。 第64章 迷雾山谷 听到这里,人群中不知有谁抱怨了一句:“咱们刚刚都是站着拼,可有的人却被吓得瘫倒在地,唉!” 此话虽小声,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安童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只见他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是谁在胡言乱语,赶紧给我站出来!” “不是我!” “也不是我! “也不可能我! …… 士兵们几乎异口同声,否认是自己所说。气氛阴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安童才从羞恼中缓过神来,大声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千万不能让张君宝跑了!”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出城追赶。然而此时,张君宝已和郭襄骑着快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歇,直至所骑的马气喘吁吁,口鼻间喷出大团白气,再也无力前行时,才无奈地翻身下马。 此时,天渐渐发亮。 张君宝环顾着四周,发现到处都是茫茫荒野,一眼望不到边。他心里明白,此处距离中原仍有漫漫长路。 张君宝觉得,此处风声鹤唳,随时都可能有蒙古士兵从暗杀出,声音低沉地对郭襄说道:“襄儿,要不再坚持一下,咱们很快就能回到中原了。” 此时, 郭襄心中的怒火早已平息,但她却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尴尬,觉得现在与张君宝和好的话,面子上会挂不住。 想到这里,郭襄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对着张君宝说道:“这马都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你叫我怎么坚持,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回去不成?” 张君宝闻言,轻声笑道:“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走回去了。襄儿,你莫要担心,若是你走不动了,我会背着你走的!” 郭襄闻言,脸心中那丝羞意驱散了些许冷意。只见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张君宝一眼,嗔怪道:“你呀,就会想着法子占我便宜,罢了罢了,走路就走路吧,本姑娘还怕了不成?” “嗯!” 张君宝看了郭襄一眼,发现她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先前的疏离与冷漠,内心顿时兴奋不已。 两人沿着蜿蜒崎岖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天。 此时,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 由于缺乏食物,他们又饿又困,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难。好不容易绕过一个山头,结果却发现一个哨岗出现在眼前。 哨岗上挂着蒙古军旗,两个士兵在上面来回走动。 张君宝见状,赶忙将郭襄拉至身旁一块巨石之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低声说道:“襄儿,你现在这等我,我去把两个哨兵给解决了。” 郭襄闻言,急忙拽住张君宝的手臂,焦急地说道:“万万不可!这哨岗是敌情的了望台,哨兵被杀会被视作敌军来袭,一旦蒙古大军赶来,我们肯定插翅难逃!” 张君宝点了点头,一脸憨笑地说道:“我怎么这都没想到,多亏了襄儿提醒,否则真不好收场。” 说完,张君宝便朝郭襄靠了过去。 “你…你干嘛?” 郭襄微微一愣,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她脸颊微红,算是默许了张君宝这一举动。 两人躲在巨石之后,静静等待着,直到头顶的烈日渐渐落下,一抹如血的残阳悬挂在天上,张君宝与郭襄疲惫不堪,先后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那哨岗上的士兵们瞬间警觉,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从哨岗上走了下去。 张君宝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紧拉着郭襄的手,沿着巨石与灌木丛交织而成的暗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眼看着就要远离那哨岗,郭襄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着下方坠去。 张君宝本能地探出手臂,用力地抓住郭襄的手腕,结果却因惯性过大,手臂被猛地一拽,跟着郭襄一同往下坠落。 此刻, 两人就像被卷落的残叶,在空中迅速向下翻滚,眼看就要粉身碎骨之时,身体竟奇迹般地撞在一棵老树的枝干上。 虽然遭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树干“咔嚓”一声应声断裂,却也大大减缓了两人下落的速度。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仿若巨石砸地,张君宝和郭襄的身躯如坠落的流星,几乎在同一瞬间狠狠砸向地面,溅起一片尘土,转眼便陷入了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郭襄的鼻间萦绕着阵阵馥郁的花香,那香味清新而又甜美,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将她从混沌中唤醒。 郭襄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谷,四周繁花似锦,彩蝶翩跹,一座座古老的木屋错落有致。 郭襄心中一惊,忙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君宝,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焦急地喊道:“君宝,快醒醒!” 张君宝听到郭襄的呼喊声,想要起身,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有千斤之重,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迷雾般缠绕的眩晕感。 郭襄见张君宝醒来,焦急地喊道:“君宝,你快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君宝警觉地环顾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山谷之中。他眉头轻蹙,低声自语道:“此地房屋错落有致,理应热闹才对,可为何却如此安静?” 郭襄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脸惊愕地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奇异长袍、衣摆直垂脚踝的老者缓缓走来。他鼻梁上挂着一个样式独特的鼻环,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君宝和郭襄,声如洪钟般问道:“你们二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君宝身体疲惫,苦笑着回道:“我们是从中原来的商贩,不小心遇到了坏人,身上被洗劫一空,不知您老人家,能不能施舍一些吃的给我。” 第65章 再度分离 “原来是落难之人…”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轻叹一声,将两人引进屋内。不一会儿,她拿着两个已经发硬的馍馍走了出来。 “你们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这里有两个馍馍,将就对付一下吧!”说完,老者便将馍馍递了上前。 “使不得…”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馍馍,咽了咽口水,强烈的饥饿感令他的手微微抬起,险些就接过了馍馍。 然而,就在张君宝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馍馍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老者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粗糙干裂的双手,青筋暴突,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馍馍应该是老人家家里所剩不多的干粮了,如果把她它们吃了,您就得挨饿了!我们不能要 。” 张君宝于心不忍,强忍着饥肠辘辘,伸出手将馍馍推了回去。 老者见张君宝面露犹豫,抬手轻捋了捋鬓边的白发,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孩子,莫要这般见外,这些馍馍啊,都是多年前留存下来的陈粮了,再不吃掉,怕是都要白白坏掉喽。”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怔,眼中满是不解地问道:“婆婆,为何会有这许多存粮?难道都没人吃这些东西吗?” 听到张君宝的问题,老者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仿佛穿过了岁月的长河,她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这村子,原是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地方。可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个巫师,扬言山外还有更美好的世界。许多人被说得心动,跟着巫师走了出去…” 话音未落,老者的眼角已泛起了泪花,过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许多人都向往外界的世界,不愿再回来。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留了下来,这存粮自然也就剩了下来。” 听到这里,张君宝深舒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接过了馍馍,侧身面对郭襄,将馍馍递了上前,声音低沉地说道:“襄儿,这些都给你吃吧!” 郭襄接过馍馍,微微一怔,随即拿起一个还给张君宝,说道:“你也饿了许久了,多少吃一点。” 两人相视一眼,旋即不再客气,拿起馍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者站在一旁,看着张君宝和郭襄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温和地说道:“孩子,慢些吃,吃完了地窖里还有,管够!” 两人用力点了点头,随着馍馍下肚,他们的精力得到了很大的恢复,虽然还有些饥饿感,但比起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为了报答老者的慷慨相助,整个下午,张君宝主动担起了家务,劈柴、打水、扫地,郭襄则在一旁帮忙晾晒衣物、整理杂物。直至夜幕降临,才停下手中的劳作。 晚餐依旧是馍馍! 老者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馍馍虽多,却也只有馍馍,两位可别嫌弃。” 张君宝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在遭遇绝境的时候吃到馍馍,胜过天上的蟠桃仙药,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郭襄闻言,也跟着附和:“是啊!老人家莫要多想,我们感恩还来不及呢!” “如此甚好!”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整理床铺。 虽然馍馍干瘪瘪,且硬邦邦的,但对于张君宝与郭襄而言,却似珍馐美味。 当两人用完餐后,老者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语气和蔼地说道:“你们都累了一下午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两人便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面前。 郭襄轻轻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床,床上放着一条打了十几个补丁的被子。 “孩子们,将就着睡一晚吧!我家就这个像样的房间了。”老者说完便退了出去。 此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勾勒出一片如梦似幻的银白世界。四周静谧得只剩下烛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郭襄的视线缓缓上移,结果发现张君宝早就盯着自己,一时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似是心有灵犀,又仿若情丝暗缚! 虽然郭襄的内心依然想着杨过,可当张君宝靠近时,她却变得凌乱不堪。 或许是夜色太过撩人,又或许是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冲破了理智的枷锁。张君宝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双臂一伸,将郭襄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一次,郭襄没有像往常那般抗拒,嘴角轻抿了一下之后,便纵容了张君宝的行为。 两人紧紧相拥,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他们尽情地倾诉着相思之苦,恨不得将彼此的身体永远相融。 夜色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终于疲惫不堪,嘴角微微一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反观郭襄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看黎明将至,她依然睁着眼睛,看着依旧熟睡的张君宝,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经过一夜的思索,郭襄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她深知自己的心已被杨过占据多年,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仿若宿命的羁绊,让她无法轻易释怀。 张君宝的出现,令郭襄的内心默默发生了变化,她担心自己会爱上张君宝,从而迷失自我,无法自拔。 趁着张君宝还在沉睡当中,郭襄悄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衫后,小心翼翼走到门前。 临走前,郭襄回过头,静静地凝视了张君宝片刻,像是想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她希望,这一别便是永别,曾经的缠绵,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化。 片刻过后,郭襄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深呼了一口气,毅然踏出了房门,一头扎进了陌生的黑暗当中。 房间里,张君宝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所淹没!他早已经醒来,却不知如何应对这别离。 就在郭襄踏入这房间的那一刻起,张君宝便察觉到她内心的慌乱。 见郭襄不时望向窗外的天空,张君宝便明白,纵能将郭襄留下,她的心也已飘远。自己于郭襄不过是过客,短暂相伴又怎能抗衡其心中执念? 第66章 神雕大侠 想到这里,张君宝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张君宝只觉得像是少了一只手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空落落的。曾经怀揣着的行侠仗义、守护江湖的壮志豪情,此刻仿佛也随着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一同消散。 次日一早,朝霞初露,张君宝便已整好行囊,向老者深揖致谢后,他踏上了前往中原大地的道路。 前路茫茫,张君宝的心亦如飘萍,不知何处是归所,只是这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张君宝都风餐露宿,漂泊无依。不论是崇山峻岭、广袤草原、湍急河流横亘在前,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一座大山巍峨矗立在张君宝的眼前。他驻足而立,仰头眺望,只见此山高耸入云,山间云雾缭绕,崎岖狭窄的山路蜿蜒曲折,隐没在云雾之间,时断时续,仿佛是登天的险径,令人还未走近便心生畏惧。 张君宝目光闪动,脑海中思绪飞速旋转。忽地,他眸光一亮,想起此处便是闻名天下的华山。 此时,张君宝心无所依,终日四处流浪。想起往昔岁月,华山承载着江湖的风云变幻,众多豪杰在此留下了佳话。 张君宝打算登上华山之巅,看看能否遇见高手切磋武艺。他虽无意争胜,但能观摩那精妙绝伦的招式,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享受。 想到这里,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沿着记忆中模糊的路径,朝着山顶攀爬而去。 时光匆匆,两日的时光转瞬即逝! 张君宝手脚并用,沿着那陡峭险峻的山路艰难攀爬。衣裳被汗水浸透,转眼间又被呼啸的山风吹干,如此反复,衣衫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汗渍。 陡峭的山势似无穷无尽,尽管张君宝内力深厚,但长时间的跋涉还是让他疲惫不堪,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块平整宽大的石头出现在张君宝面前。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长呼出一口气后,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 张君宝倚靠在石头上,原本只想小憩片刻,恢复些许体力,然而这一路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待张君宝醒来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唯有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张君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望着那黑沉沉的山峦,心中暗叹道:“这华山之路果然艰难险阻,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却连山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张君宝思绪万千之时,忽然,一阵透着凌厉气息的风声从身后传来。 “谁?” 张君宝瞬间警觉,连忙从石头上跳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一言不合便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下意识地侧身一闪,紧接着掌心打出一招太阴绵掌,迎着黑衣人的攻击冲了上去。 虽然经过自己的努力与机缘巧合,张君宝的武功已然突飞猛进,比起往昔不知强了多少倍,但对方的内力却更为刚猛,双掌挥动之间,如巨浪涌动。张君宝的每一次出击,最终都被对方一一化解。 张君宝渐渐感觉有些吃力,尽管他拼尽全力应对,可对方的攻势实在太过凶猛,自己的回击打在对方身上,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根本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君宝的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开始添了几道伤口,鲜血从衣衫的破损处渗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没想到华山之上,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武功之高甚至远在达尔巴之上!” 张君宝忍不住感叹起来,他心里明白,若是再这样打下去,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胜出。 然而,就在张君宝束手无策,准备听天由命之时,那蒙面人却突然收住攻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笑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张君宝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心中思索着,眼前这个蒙面人到底是何人。 那蒙面人止住了笑声,抬起脚缓缓走向张君宝。就在两人相距只有五尺之时,蒙面人停止了脚步,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 一瞬间,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庞呈现在张君宝的眼前。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他线条硬朗、棱角分明,脸部如刀刻斧凿一般,虽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痕迹,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 惊讶之余,张君宝目光下移,猛地发现男子竟然只有一根手臂。刹那间,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是神雕大侠杨过?我是张君宝啊!咱们以前就在华山见过。”张君宝认出眼前之人便是杨过,赶忙抱拳行礼。 杨过闻言,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君宝兄弟,许久不见,你都成大人了,武功也进步神速。刚刚我其实早知道是你,便想着试探试探你。” 张君宝恍然大悟,心中那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他苦笑着回应道:“杨大哥,你这出手也太狠了,差点就把我打趴下。”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朝着华山之巅走去。一路上,月色与清风相融,他们时而谈论武学,时而分享江湖中的变化,欢笑声在山间久久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懵懂无知的青葱岁月。 杨过原本以为,虽然张君宝的武功大有长进,但远没到大成的境界,自己想要战胜他绰绰有余。 然而,适才一番交手,杨过却感受到了张君宝体内雄浑的内力,虽然相较自己数十载的功力略逊一筹,却也不容小觑。放眼这广袤江湖,能与之抗衡者,恐寥寥无几。 杨过依靠着先发制人,才打了张君宝一个措手不及。他心中暗叹,这张君宝果真是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就在这时,张君宝突然想起上次在古墓外时小龙女所说的话,谦逊地拱了拱手,说道:“杨大哥,我原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此前到处都在传你已经…” 第67章 匆匆别过 听到这里,杨过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旁边的大树喊道:“龙儿,出来吧,瞧你把君宝兄弟给骗的。” 话音刚落,只见小龙女从那大树后面缓缓,她身姿婀娜、超凡脱俗,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面容绝美至极,肌肤白皙似雪,精致的五官犹如上天精心雕琢而成,一双眼眸深邃而清澈,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质。 小龙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杨过身边,随后微微欠身,朝着张君宝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优雅地说道:“小兄弟,别来无恙!” 张君宝顿时愣住,上一次的匆匆相遇,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美貌便已深深印入他的心底。如今再次得见,他感觉小龙女风姿绰约,仿佛比上次又美了三分。 见张君宝呆愣的样子,杨过揽过小龙女的肩膀,笑着同张君宝说道:“实不相瞒,关于我的死讯都是故意放出去的,其一是想淡出江湖,过隐世埋名的生活。” “那第二个目的呢?”张君宝缓过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杨过转过身看了一眼小龙女,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张君宝,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这第二个目的,其实是为了骗襄儿那丫头!” “什么?” 张君宝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大悟的同时,瞬间联想到郭襄因为思念杨过而伤感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愤怒起来。 张君宝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小龙女的美,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你倒是快活,天天有大美女相拥入眠,可襄儿却一直活在痛苦当中,直至今日依旧难以释怀。” 听到这里,杨过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叹息道:“襄儿在我的心中永远是个小妹妹,我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让她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 杨过的话音刚落,小龙女便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地说道:“自上次终南山相遇,我便看出了你对襄儿的情义。我与过儿心中一直念着,便想撮合你俩携手共度余生。” 说罢,小龙女微微侧目看向杨过,眼神中尽是柔情。 张君宝点了点头,心中虽仍为郭襄感到不平,但也找不到斥责杨过的理由,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收起复杂的情绪,转而与杨过继续聊起江湖上的趣事。 虽然小龙女已过了少女的年纪,却仍风姿绰约,美目澄澈如秋水,张君宝只是瞧了她一眼,便觉心旌摇曳。 三人闲步而行! 突然,小龙女侧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张君宝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她瞟来。她微微一愣,目光紧盯着张君宝。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张君宝赶忙转移目光,脸上瞬间泛起阵阵红晕,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令小龙女捂着嘴,差点就笑了出来。 待张君宝不在身旁时,小龙女凑到杨过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轻声说道:“过儿,你看那小子,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呢,会…会不会对我心生好感呢?” 杨过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张君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杨过小声回道:“龙儿所言不无道理,君宝年纪尚轻,你又这般风姿绰约,他对你心生倾慕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年轻人喜欢成熟女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小龙女听杨过这般回答,隐约觉察到一丝醋意,她脸颊绯红,娇嗔地说道:“依你所言,你年轻时也喜欢成熟女子,该不会是郭夫人吧?” 杨过闻言,握住小龙女的手,尴尬地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羞成这样,郭伯母对我恩重如山,我敬仰她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有非分之想。” 说罢,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君宝听到笑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问道:“杨大哥,杨大嫂,什么事令你们这么开心?” 见张君宝跑来,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过假装正经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难得出来玩一趟,内心有些兴奋罢了。” “只是这些吗?” 张君宝对这样的答案有些失望,忍不住问道:“华山虽有论剑旧事,但数十年才有一次,当下正是清冷之时,你们不远千里前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游玩吧?” 杨过见瞒不过张君宝,便与小龙女相视一笑,继而说道:“华山论剑不过是一历练之地,年年都有人此切磋武艺。我与龙儿到此,其实是为了祭奠故人。” 张君宝闻听此言,面露惊色,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语言回复。 杨过见此,接着说道:“我义父与洪七公老前辈皆长眠于此,已经好些年没来祭奠他们了。” 张君宝微微点了点头头,一脸感慨地说道:“杨大哥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重情重义,君宝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过闻言轻轻一笑,他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道:“君宝兄弟莫要过谦,以你如今的武学造诣,已算得上一流高手,日后只要勤加修炼,必能成为一代宗师。” 张君宝听了杨过的一番话,心下暖意顿生,抱拳长揖道:“感谢杨大哥吉言,小弟必当竭尽心力,不负所望!” “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过言罢,轻轻点了点头头,随即便转过身,与小龙女并肩同行,向着义父欧阳锋与洪七公的安息之地走去。 张君宝看着两人离去,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小龙女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感觉内心空荡荡的。他寻到一棵大树,背靠着粗壮的枝干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朝雾未散,山间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叫喊声。 张君宝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人头攒动。其中,有的身着劲装、背负利刃,有的身着长袍、谈笑风生,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 第68章 蒙古壮士 张君宝找了处地势较高的山岩,居高临下俯瞰着四周,只见不一会儿功夫,便涌现数百人之众。 这时,几个身着蒙古服饰、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各个趾高气昂,眼神中透过傲慢与挑衅。 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原男子,见这些蒙古人嚣张跋扈,丝毫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满,手握长剑走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喊道:“在下禹州王奇,向各位武士请教!” “哈哈…” 见王奇主动出来挑战,几个蒙古人同时笑了出来。 稍许过后,一位肤色黝黑,手拿大刀的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名叫托木烈,自小便在草原上长得,双臂粗壮有力。见王奇就像个小白脸,他冷笑了一声,随后将大刀扔在地上,昂着头说道:“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刀便可把你劈成两半!要不这样,我赤手空拳和你打,只要你能接我十招,便算你胜。” 此话一出,场边观望者多愤恨不平,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站出来喝道:“这蒙古人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 托木烈并没有因众人的愤恨而有所收敛,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只见他朝着王奇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打个折。只要你能接我五招,就算你赢?” 王奇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张开嘴怒喝道:“岂有此理 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王奇便挺剑直刺而去。他招招奋力,剑剑紧逼,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托木烈并不知道王奇的身手如何,起初时保持着几分谨慎。当见到王奇接连出招都被轻松闪躲后,他便看出王奇不过是武功平庸之辈。 “看招!”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托木烈瞅准时机,猛然发动反攻,紧握着重拳,如猛虎一般砸向王奇。 王奇见状,匆忙抬起长剑,横放在胸前,试图架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然而,托木烈的力道非常大,王奇如遭雷击,长剑“咔嚓”一声断裂的同时,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 整的对决仅仅过了半炷香时间,王奇连三个回合都没有坚持下来。 见王奇如此不堪一击,那些蒙古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托木烈故意抬高音调说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到底是盲目自负,还是根本就没什么本事!依我看,这所谓的华山论剑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拿个天下第一也太容易了。” 说罢,那些蒙古人笑得更大声了! 围观的中原人士看到蒙古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虽愤恨满盈,却碍于技不如人,只得垂首顿足,强忍着屈辱。 就在现场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之时,人群中传出一声断喝:“让在下来领教一下,蒙古壮士的高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色布衫、神情冷峻的青年男子缓缓走出。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隐隐的长剑。 托木烈见有人站出来挑战,神色冷峻地问道:“你又是何人?没有实力的话赶快滚,老子不想再与无名小卒动手!” “在下昆仑派第三代弟子班华棠,武功虽然平平,但志大于天。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打败你们,为我中原武林讨回尊严!” 话音刚落,班华棠便长剑一抖,发出嗡嗡剑鸣,已然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蒙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外与不屑。 刚刚战胜王奇的托木烈见状,此时还意犹未尽,他冷哼一声,打算再度出战,结果却被人一把拉住。 “谁啊?” 托木烈转过头就要开骂,结果发现,拉着自己的竟是队长耶律浩铭,脸上的怒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谄媚。 托木烈侧身弯腰,一脸笑意地说道:“原来是队长,您这是想干嘛呢?” 耶律浩铭微微抬手,目光扫过四周,带着几分傲气地说道:“老弟,刚刚一场苦战下来 ,你也差不多累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上场了吧!” 托木烈不敢拒绝,连忙笑着回应:“那是自然,队长您神功盖世,定能打得这些中原人找不着北!” 说罢,托木烈匆匆退下,与面前王奇时的傲慢判若两人。 围观的中原人士见耶律浩铭出战,不禁面露忧色,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耶律浩铭听闻是蒙古军中的猛将,武功深不可测,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这场较量,昆仑派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 …… 正值众人窃窃私语之际,班华棠眼神一凛,率先发起了进攻。只见他身姿矫健,手中长剑一抖,寒光闪烁,剑影霍霍。 耶律浩铭见状,毫无惧色,仰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奋力朝着班华棠劈砍而去。 刹那间,剑与刀剧烈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虽然班华棠实力不俗,但还是被雄浑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长剑几欲脱手飞出。 耶律浩铭见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手上攻势变得更加凌厉。 班华棠在耶律浩铭的猛烈攻势下,已然左支右绌,凭借着坚韧的意志才勉强支撑了近二十个回合。 耶律浩铭觉察到班华棠已经力不从心,眼中精芒一闪,出招时故意卖了个破绽,吸引对方攻来。 此刻,班华棠早已疲惫不堪,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战斗。眼见对方露出破绽,他没有多想,举剑朝耶律浩铭刺了过去。 这一切尽在耶律浩铭的掌控之中,只见他侧身一闪,避开班华棠凌厉一击的同时,猛地挥出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班华棠的胸口之上。 班华棠遭到重击,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于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耶律浩铭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留情地继续展开凌厉攻势。 班华棠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很快便失去招架之力,被耶律浩铭连着打中两拳,身体随之轰然倒下。 耶律浩铭见状,一脚重重踏在班华棠身上,大声嘲讽道:“传闻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这华山论剑,以后还是不开为妙!” 第69章 激战再起 “我不许你侮辱中原人士!” 班华棠眼中满是怒火,狠狠瞪了耶律浩铭一眼,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起身。 耶律浩铭见状,脸色一沉,猛地拽住班华棠的手臂,脸色狰狞地说道:“你们中原根本就没有高手!只要你说中原人都是懦夫,我便饶你一命!” 说罢,耶律浩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班华棠疼得直冒冷汗,却并未屈服,他语气决然地说道:“我们中原人不是懦夫,你休想侮辱我们!” 耶律浩铭闻言,冷哼一声,手上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班华棠的手臂应声折断, 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紧接着,耶律浩铭又拉起班华棠的另一只手臂,语气冷冽地逼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班华棠疼得几乎昏厥,却还是态度坚定地说道:“我…我死也不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耶律浩铭恼羞成怒,紧接着又下狠手,把班华棠的另一只手臂也用力折断。 班华棠疼得失去知觉,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中原人士,可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耶律浩铭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继而落在班华棠身上,大声嘲讽道:“你确实比这些中原懦夫有骨气,但仅有勇气是不够的。我大蒙天威不容挑衅,今日再废你双腿,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耶律浩铭抬起手,准备将班华棠的大腿折断。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岩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众人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张君宝立在高处,声如洪钟般地喝道:“谁敢说中原人士无能,先过我这关再说!” 说罢,张君宝施展轻功,足尖轻点身旁硬石,借力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俯冲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张君宝原本以为,此处中原人士众多,只要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班华棠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眼见班华棠遭受耻辱,那些中原人士却畏缩不前,怯懦地选择了沉默。 “放开他!”张君宝对着耶律浩铭厉声喝道。 耶律浩铭万万没料到,在这个时候,竟还有人敢挺身而出。他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黄毛小子!这中原大地是没人了吗?要靠你来撑场面?” 就在这时,青云派掌门胡雪峰跑了上前,他伸手拉住张君宝,眉头紧皱地劝说道:“小兄弟,你先冷静一下。” 张君宝有些着急想,一脸不悦地说道:“前辈莫要拦我!你们不敢站出来,难道还不允许我站出来吗?” 胡雪峰并非真心劝说张君宝,假装担忧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们又何尝不是义愤填膺呢?这些蒙古人各个身手了得,你如此贸然地冲上去,只怕下场会和班大侠一样啊!” 说罢,胡雪峰微微侧身,目光悄悄瞥了一眼班华棠。 张君宝听了胡雪峰的一番话,用力将其手挣脱,语气冷冽地说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今日就算打不过,我也绝不允许这些人肆辱我们中原人士! 胡雪峰见张君宝不听劝告,眼神中闪过一丝窃喜。在他看来,张君宝此举无疑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你可要小心啊!打不过就逃,千万别逞强!”胡雪峰说完,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低着头退了下去。 张君宝没有回应胡雪峰,神色冷峻地走到耶律浩铭跟前,目光冰冷地喝道:“大块头,单打独斗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干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耶律浩铭闻言,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今日取你性命,我一人便已足够!” 说罢,耶律浩铭紧握着大刀,大步上前朝着张君宝劈砍而去。 张君宝见耶律浩铭持刀攻来,眼神中透过一丝冷笑。只见他身体穿梭于刀光之中,轻松将耶律浩铭的进攻化解。 随后,张君宝双掌快速挥动,掌风呼啸,每一次出掌都势大力沉。 耶律浩铭挥舞着大刀,每一次出击都用尽全力,仿佛想劈开天地一般。 然而,面对张君宝精妙的招式,这看似不可一世的大刀却如陷入泥沼一般,全然无法伤及张君宝分毫。 二十个回合过后,耶律浩铭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举刀的速度,挥砍的力度一起降了下来。 张君宝见状,眼神陡然一凛,掌心聚力,猛地一掌朝着耶律浩铭攻去。其掌力之强,令让四周空气都为之震荡。 耶律浩铭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被打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那些在一旁畏缩围观的中原人士,见此情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能将耶律浩铭打得如此狼狈! 耶律浩铭起初以为张君宝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可几招过后,他发现张君宝远比想象中要强大许多。 两人接着又过了几招! 这时,张君宝看准耶律浩铭一个破绽,猛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奋力一掌打出。 耶律浩铭躲避不及,被张君宝一掌打中胸口,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随着“扑通” 一声响起,耶律浩铭重重地摔倒在地,喷出一口浓血。 “好!打得好…” 那些中原人士见张君宝取胜,将刚刚所受的屈辱抛之脑后,纷纷欢呼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为胜利而欢呼时,又一个蒙古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名叫柞木索,他身材魁梧,力大如牛,棉袍之下藏着一件护心甲,坚韧无比,非寻常利器所能穿透。 见柞木索大步走来,张君宝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心里莫名涌现出一丝不安。 未及言语,柞木索率先出手,紧握着拳头猛地砸向张君宝。 第70章 弹指神通 张君宝侧身一闪,顺势高高跃起的瞬间,骤然聚气,体内九阳真经的之力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随即施展起太阴绵掌。 只见张君宝招式行云流水,看似阴柔的掌法却隐藏着强大的攻击力。 柞木索面对张君宝的进攻,被打得连连后退,但他却并不慌乱。凭借着雄浑强劲的内力,以及护心甲的防护,他一次次将张君宝的掌力卸去。 张君宝的手掌就像打在坚硬的石壁上,不仅未能造成实质伤害,反倒被震得隐隐作痛。 大战了八十个回合之后,张君宝有些疲惫,出手变得不再迅猛,柞木索见此,趁机发动反击。 只听见柞木索大喝一声,猛地朝张君宝挥出一记刚猛的直拳。 张君宝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击中胸口,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横飞出去,落地的瞬间,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拼尽全力才直起身子。 一旁的中原人士见状,刚刚燃起的希望渐渐黯淡,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 柞木索见张君宝被打出血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他毫不留情地挥出重拳,再一次发起猛烈的攻势。 “啊…” 张君宝虽已受伤,但身形依旧灵活,侧身一闪便避开了柞木索的攻击。他试图反击,可一拳打在柞木索的身上,依旧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柞木索见张君宝奈何不了自己,将精力全都放在了进攻上面。 趁着张君宝进攻受阻,心态出现紊乱之际,柞木索猛地一拳击出。 张君宝来不及闪躲,赶忙伸出手阻挡,结果却被击退数步,身体也失去了重心。 “去死吧!” 柞木索见状,眼中寒芒一闪,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张君宝的胸口刺了过去。 张君宝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头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打在柞木索的手掌上。 “哐当” 柞木索的手掌剧痛无比,匕首随之应声落地。他满脸痛苦地捂着手,扯着嗓子怒喊:“是哪个鼠辈暗算我?有本事给我出来!” “是我。” 柞木索声音未落,杨过与小龙女便宛如仙人临世,飘然而至。 柞木索此前从未见过杨过,然而此刻,他的目光却被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美貌深深吸引,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片刻后,柞木索回过神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杨过,大声质问道:“方才那下,可是你偷袭我?” 杨过嘴角微微上扬,先是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戏谑。 柞木索见状,怒火中烧,额上青筋暴起,他大声喝道:“你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杨过轻轻哼一声,不屑地冷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要收拾你还犯得着偷袭吗?简直是笑话!” 说罢,杨过迈开腿,快步走向张君宝。 柞木索见杨过如此傲慢,心中怒火更甚。然而,他刚要发作,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方才那疾如闪电的石头。 “你刚刚所使的,难道是闻名天下的弹指神通?”柞木索惊讶地问道。 杨过仰头大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算你有点见识,还认得此等神功!怕死的话,赶紧滚回蒙古去吧!” 听到这里,柞木索内心猛地一颤,他知道弹指神通乃是东邪黄药师的压箱绝技,据说能以指力化气,碎金断石于无形之中。 然而,黄药师早已是古稀之年,可眼前这杨过,瞧模样不过五十岁。 柞木索不相信杨过能习得这等神技。再者,他觉得自己有千年寒丝制成的护心甲在身,不惧刀剑,抵挡弹指神通自然也不在话下。 念及于此,柞木索原本有些慌乱的眼神逐渐镇定下来,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紧握着拳头便朝杨过打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杨过见柞木索攻来,眼中寒芒一闪,随即体内真气迅速流转,左掌猛然蓄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拍出,拍打在柞木索的胸口上。 柞木索只觉胸口如遭雷击,尽管那护心甲卸去了部分掌力,但那雄浑无比的劲道依旧将他击飞数丈之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狠狠地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众人见状,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柞木索只觉全身疼痛,仿佛骨骼就要散架一般,但他生性执拗,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再一次朝着杨过冲了过去。 然而,杨过见柞木索攻来,只是轻轻侧身,看似随意地拍出一掌,便又将柞木索打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过了半天才爬起身来。 杨过见此情形,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柞木索,问道:“怎样?你还想再战?” 那语气中的不屑与冷冽,仿佛能让周遭空气都为之冻结。 柞木索此时被杨过打得全身疼痛,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闻言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不…不打了,我认输。你…你是我所遇中原人中,唯一能将我击败的高手。” “唯一?” 杨过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他接着说道:“你就是只井底之蛙!我中原大地卧虎藏龙,人才辈出,能胜你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何止千万!” 柞木索心中不服,冷哼一声道:“我承认你确实厉害,但你这话,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当我是三岁孩童般好骗吗?” 杨过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若不信,可有胆量一试?” 柞木索心中虽疑,但仍开口问道:“如何试法?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杨过负手而立,神色间满是自信地说道:“简单,让这在场的诸位随意站出一人,我只需略加指点他几招,便足以胜你,如何?” 柞木索听闻此言,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犹疑之色。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众人或面露怯意,或摇头避让,显然无人有实力与他一战。 短暂的思考过后,柞木索挺了挺胸膛,自信地说道:“我就不信,你真能随便找个人就打败我。”说罢,他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眼神中满是质疑。 第71章 江湖奇缘 杨过目光一扫,对着张君宝微微招手,待其走近后,压低声音说道:“待会你攻过去时,先虚晃一招攻其胸部,紧接着再突袭他的头部或脚部,定可取胜。” 张君宝心领神会,猛地一跃而起,只使出三成力攻击对方身体。 柞木索见状,挥舞着匕首想要攻击空中的张君宝,然而这时,张君宝却身形一转,巧妙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双掌运气,内力汇聚于掌心,如苍鹰扑兔一般,朝着那柞木索的头部攻了过去。 柞木索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脑袋 “嗡” 地一声,顿时有些天旋地转,脚步也踉跄起来。 张君宝乘胜追击,又是几招凌厉的攻势,打得柞木索毫无还手之力,“哐当” 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整个人也轰然倒地。 “好样的…” 一旁的中原人士见张君宝获胜,齐声欢呼,脸上重新洋溢起了喜悦的神色。 那些蒙古人面沉似水,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经过杨过寥寥数语点拨,张君宝便轻易打败了柞木索。他们本想借此论剑之机,打压中原武林的气焰,以显蒙古武学之威,却未料到杨过突然出现,将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托木烈觉得,定是杨过施了什么诡计,才导致柞木索落败,于是厉声喝问道:“快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过看了托木烈一眼,冷冷一笑,全然不予理会。 托木烈见杨过如此轻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当下大喝一声:“哼,你竟敢无视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托木烈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杨过冲了过去,他扬起拳头,朝着杨过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杨过见状,神色淡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待托木烈的拳头靠近时,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微微侧身,避开进攻的同时,轻轻地抬起手臂,看似随意地朝着托木烈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极为深厚的内力,只见一股雄浑无比的劲道从杨过的掌心涌出,朝着托木烈席卷而去。 托木烈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啊” 的一声惨叫后,身子如炮弹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无论是中原人士,还是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蒙古人,都被杨过高深莫测的武功所震慑。 张君宝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心中对杨过的钦佩又多了几分,他知道杨过武艺高强,却没想到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眼看占不到丝毫便宜,那些蒙古人只得作罢,撂下几句狠话后,灰溜溜地下了山。 张君宝快步向杨过走去,神色间满是敬佩,他一脸诚恳地说道:“杨大哥,此番若不是您在暗中提点,我断无取胜之理。大哥的武功出神入化,高深莫测,实乃当世罕见!” 说到这里,张君宝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接着说道:“我现在孑然一身,无处可去。想日后追随杨大哥闯荡江湖,一并学习武艺,还望您能够成全!” 杨过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君宝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天赋异禀,只要勤奋好学,自己就能闯出一片天地,不该总想着依靠他人。” 张君宝听了杨过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沉思了片刻,用力点了点头,回道:“杨大哥说得对,是我目光短浅了。我定会牢记大哥的教诲,努力在这江湖之中走出自己的路来。” 杨过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如此甚好,我很期待下一次相遇时,能够遇见更加强大的张君宝。” 说罢,杨过便搂着小龙女的腰身,缓步朝着山下走去。 告别了杨过之后,张君宝再一度陷入了迷茫,他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白日里,穿梭于山川河流之间,见识着这世间的种种风貌,时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行侠仗义的同时也不断磨砺着自己的武功;夜晚,则寻一处客栈或是静谧的山洞暂作歇息。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月有余! 一日夜里,张君宝早早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白日里赶路太过疲惫,又或许是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风姿在他心底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张君宝竟做了一个极为荒唐的梦。 在梦里,张君宝仿佛置身于一处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如梦如幻,而小龙女就站在他的身旁,巧笑嫣然,眼神中透着别样的温柔。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如同夫妻一般,共处一室,亲密无间。 那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张君宝沉浸其中,全然忘不知自己处在梦境当中。 然而,就在张君宝伸出颤抖的手,准备解开小龙女衣间腰带时,一阵冷风突然吹来。 张君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意识到刚刚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张君宝只觉得无地自容,心中暗暗自责自己怎会做这般荒唐的梦,同时又庆幸这只是一场梦,若是被他人知晓,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此后连着数日,张君宝每当想起这个梦,便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不停地向前走,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镇。 经过一路的奔波劳累,此时的张君宝早已饥肠辘辘,刚看到一家酒馆,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张君宝寻了一处空位坐下,随即扬声招呼店小二:“伙计,给我来一碗打卤面。” 说罢,张君宝便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四处张望,竟不经意地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张君宝很快便想起,此人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波斯明教教主阿黛拉。 此时,阿黛拉身着一身独特的服饰,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英气,她步伐轻盈,眼神中透着机警,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做。 第72章 荒山阴谋 张君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之心,他知道阿黛拉行事诡秘,所涉之事往往都牵扯到江湖中的诸多势力纷争。他没有多想,当即便施展轻功,小心翼翼地跟在阿黛拉身后。 为了避免被发现,张君宝始终与阿黛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让她发觉,又不至于跟丢。 阿黛拉的脚步越走越快,不一会儿便出了城,她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山之中。 此地怪石嶙峋,树木稀疏,透着一股荒凉死寂的气息。 张君宝躲到在一块巨石之后,朝着前方望去,只见那阿黛拉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面容冷峻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阿黛拉围在了中间。 张君宝定睛一看,这些人是波斯明教的教徒,他们各个手持兵器,眼神中透着凶狠的光芒,一看就来者不善。 从这些人的交谈中,张君宝隐约听出,他们已在此处设下埋伏,想要趁着丐帮不备,在此地对其痛下杀手。 张君宝见此,心中一惊,他深知丐帮在中原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向来行侠仗义,为江湖正义贡献颇多,若是在此处遭了波斯明教的毒手,那中原武林必将大乱,无辜百姓也会深受其害。 当下,张君宝便顾不上许多,猛地从巨石后一跃而出,口中大喝道:“你们这群宵小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设伏害人,我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波斯明教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朝着张君宝望去。 阿黛拉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准备实施计划,冷不丁被张君宝这么一搅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她柳眉倒竖,朝着张君宝怒喝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爱管闲事!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说罢,阿黛拉便扭头朝着身边一位身着一袭白衣、蒙着面纱,却难掩风姿绰约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圣女,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务必在丐帮那群家伙到来前杀了此人。” 那被称作圣女的女子微微点头,莲步轻移,朝着张君宝走了过来。她身姿轻盈,仿佛脚下生风一般,每走一步,衣袂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待走到张君宝跟前,圣女也不多言,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软鞭,只见她轻轻一抖,软鞭便如灵蛇出洞一般,朝着张君宝的面门抽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张君宝见状,赶忙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刹那间,两人你来我往,鞭影与掌风交错纵横,他们的身影在这山间快速穿梭,打得难解难分。 转眼间,近百个回合过去了,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依旧难分胜负。 圣女心中暗暗惊讶,她没想到这张君宝年纪轻轻,武功竟这般高强,自己使出了诸多拿手绝技,却还是拿他毫无办法。 张君宝同样感叹,对圣女的身手刮目相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两人又一次错身而过,各自退开几步,就在圣女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张君宝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今日我并非有意与你为敌,实在是贵教不该在此处设伏害人。” 圣女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面纱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冷哼一声回应道:“哼,你懂什么?我们波斯明教此举,可并非是为了作恶。那蒙古统治者残暴不仁,鱼肉百姓,中原诸多帮派虽也有心反抗,却各自为战,难以形成有效的力量。我教只是想通过一些手段,整合各方势力,共同对付元朝的统治,还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听到这里,张君宝微微一愣,声音低沉地问道:“既是为了抗蒙,又何必设伏?丐帮也算是仁义帮派,岂能说灭就灭?” 圣女闻言,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今日设伏丐帮,只是想与他们好好谈谈合作之事,教主担心他们不肯轻易就范,才出此下策。” 张君宝听了圣女的这番解释,心中不禁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波斯明教此番举动背后,竟有着这样的初衷。 “姑娘,你们的初衷虽好,可这般设伏胁迫的做法,终究不是正道所为,就算是为了大义,也当光明磊落,否则又与那蒙古的恶人有何分别呢?”张君宝目光冷冽地说道。 听了张君宝的话,圣女微微一怔,似乎被他这话触动了内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两人面对面站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冲着圣女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只是今日之事,还望贵教三思。” 说罢,张君宝便转过身,朝着荒山外走去,转眼来到一条山间小路。 张君宝快步前行,一路上心里还在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浑然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呼喝声:“站住!你这明教的恶贼,看你往哪儿跑?”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手持各式兵器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追来。 这些人各个神情冷峻,眼中透着浓浓的敌意,为首的一人更是满脸怒容,仿佛与张君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张君宝与这些人素未谋面,不知为何会遭到追杀?他焦急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 还没等张君宝把话说完,那为首之人便指着他大声喝道:“你这小子,休要装傻充愣,我们乃是昆仑派的弟子,与你们明教积仇已久,今日让我们撞上,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君宝见自己被误会,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辩解道:“各位怕是误会了,我并非明教之人啊,今日只是偶然路过,还望各位明察!” 第73章 祸不单行 然而,在那些人心里,明教就是江湖中的邪派,与自己门派有着诸多恩怨纠葛。见张君宝从明教势力范围内走出,便认定他就是明教的人,当下二话不说,挥舞着兵器就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他迅速稳住身形,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涌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和拳劲交错纵横,喊杀声在山间回荡。 张君宝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且攻势凌厉,当下也不敢恋战,一边打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 经过一番苦战,机会终于到来。只见对方配合出现失误,刀剑不经意间碰在一起。张君宝抓住机会,施展出自创的轻功,身形如电般从众人头顶越过,转眼便冲进了山林深处。 张君宝飞快地奔跑,耳中听到的呐喊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张君宝准备休息一下时,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只见一群身着黑衣,脸色冷峻之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这些人身上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语气冰冷地问道:“你就是张君宝?”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张君宝,不知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我们是长生堂的人,我家夫人今日莫名失踪了,有人看见你在夫人失踪的地方出现过,定是你将夫人掳走了,识相的话,赶紧把她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有没有搞错?” 张君宝闻言,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紧接着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可真是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掳走过你们夫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山上的野兽不成?”中年男人滋着牙,朝着大声怒喝了一声。 长生堂的人一心只想找回夫人,根本不听张君宝的解释,随着中年男人话音落下,所有人一起攻了上前。 张君宝心头陡然一震,不及细想,立刻催动内力迎击来敌。 由于担心出手太重会伤及性命,造成更大的误会,张君宝刻意收敛劲道,每一招都点到为止。 长生堂的人见张君宝攻势并不凌厉,以为张君宝就是个武功平庸之辈,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攻势越来越猛烈。 面对长生猛烈的攻势,张君宝初时凭借精妙身法与深厚内力,左冲右突、辗转腾挪,应对起来倒也游刃有余。 然而,长生堂却不停地加剧攻势,一波强过一波! 激战许久之后,张君宝体力渐耗,所使招式变得混乱,身影也不再自如潇洒。 那中年男子发现张君宝已显疲态,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弟兄们!这贼小子已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大伙一块上,别让他跑了!” 说罢,长生堂众人同步上前,将张君宝围在狭小的空间里。 张君宝陷入被动之境 ,凭借顽强意志苦苦支撑,结果周身破绽渐显。 见四面八方皆是敌人的汹汹攻势,生死一瞬之际,张君宝下意识地提聚全身内力,猛地轰出一记太阴绵掌。 此掌柔中有刚,恰似奔雷滚滚,掌风呼啸而过,正中一名长生堂弟子。 那弟子如遭重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数丈之外。落地之后,他四肢抽搐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这…” 张君宝望着倒地不起的长生堂弟子,眼中满是惊惶。他没想过取人性命,却在绝境下出手过重,不小心伤了他人性命。 长生堂众人见同门被杀,怒火瞬间被点燃起来,各个仿若吃人的猛兽,朝着张君宝杀了过去。 张君宝太过入神,等回过神时,长生堂弟子的大刀已近在咫尺。他只觉腰间一凉,锋利刀刃划过,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啊…” 剧痛之下,张君宝乱了心神,眼里只剩下求生的念头,当即便卯足全身内力,猛地一掌拍出。 这一掌裹挟着磅礴力量,如奔雷轰鸣,狠狠地打在一个长生堂弟子的胸膛之上。 那弟子被此掌击中,五脏六腑破裂,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丈开外,重重落在地上,当场没了气息 。 长生堂众人见状,各个怒火冲天!那中年男子朝张君宝怒喝道:“你小子做贼心虚,竟然杀人灭口。” “我没…” 张君宝欲言又止,无奈地摊开手,满脸皆是茫然与无措,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就在张君宝分神之际,一名长生堂弟子绕到张君宝身后,手中长剑奋力朝着张君宝肩膀砍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锋利的剑刃切入血肉。 张君宝紧皱着眉头,钻心的疼痛令他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用手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我跟你们拼了!” 张君宝心中的怒火燃起,下意识地凝聚起内力,准备全力反击。 就在这时,长生堂三长老丹阳子突然杀出。他身化残影,裹挟着烈烈风声,以奇快的速度朝着张君宝一剑刺去。 张君宝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却没能将丹阳子的剑甩开。 只见那剑尖如附骨之蛆,紧紧相随。刹那间,张君宝的脖子感受到一股寒意,丹阳子的剑尖紧紧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张君宝命悬一线,只要丹阳子手腕微微发力,锋利的剑刃便会无情划开他的咽喉。 只见张君宝眉头紧蹙,一脸焦急地说道:“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你可别装糊涂!”那中年男子双目圆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声色俱厉地喝道。 “我真没有…” 张君宝感到很无辜,张开嘴想要辩解,可话还没说出口,丹阳子便冷哼了一声。 “少废话,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到了长生堂,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丹阳子说完,手腕微微用力,锋利剑刃轻松划破张君宝的皮肤。 殷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恰似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触目惊心。 第74章 被困地牢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张君宝担心丹阳子会继续加重力度,虽有满心愤懑,却又不敢多言,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只能任由长生堂众人押着,一步一步朝着长生堂的方向走去。 每迈出一步,张君宝心中的苦涩与无奈便愈发浓烈。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江湖中漂泊闯荡,一心追寻武学真谛,为何这接二连三的无妄之灾? 张君宝被拇指一般粗壮的麻绳绑着,麻绳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痕迹。他像一头被捕获的困兽,被一路拖拽着,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声。 当张君宝被带到长生堂时,堂主欧阳子已等候多时。 此刻,欧阳子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的各类猛兽图案,在烛光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见张君宝被带了回来,欧阳子面容冷峻,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透着刺骨的冰冷。他朝张君宝厉声喝道:“你这小子,胆敢抓我夫人,还不快点把她交出来。” 张君宝闻言,目光缓缓转向欧阳子,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未干的血水从脸颊滑落。 尽管张君宝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毫无畏惧地回应道:“你们真误会了,在下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你们夫人的下落!” 欧阳子闻言,猛地一拍桌子,随即大声怒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现在还敢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说罢,欧阳子大手一挥! 几个长生堂弟子立刻会意,如恶狼般冲上前,拖着张君宝就往堂后地牢走去。 此时,正值阴冷气候,地牢里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张君宝被粗暴地扔了进去,冰冷潮湿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几个长生堂弟子拿着刑具,缓缓走来。 闪着寒光的铁链,带刺的皮鞭,烧得通红的烙铁… 每一样都令人毛骨悚然! 张君宝见此,下意识地往后退,可对方却步步紧逼,皮鞭突然间落下。 张君宝闪躲不及,身体被打出一片片血花,他的后背、手臂上都出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虽然疼痛,但张君宝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铁链锁住了张君宝的手脚,让他无法躲避。长生堂的弟子们见张君宝不惧皮鞭,赶忙又取来了烧得通红的烙铁。 随着烙铁一步步朝张君宝靠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你们这些人太可恶了,我对你们手下留情,可你们却对我狠下毒手…”张君宝愤怒地喝道,结果话还没说完,烙铁便落在了身上。 张君宝痛苦地嚎叫了一声,随后时间便在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待烙铁逐渐冷却下来时,他早已意识模糊,陷入了昏迷状态。 长生堂弟子们费尽心机,对张君宝施以各种严刑拷打,可张君宝始终牙关紧咬,坚决不肯招认,感到十分震惊,赶忙将情况告诉了欧阳子。 欧阳子闻言,心中猛地一沉,隐隐觉得或许真的错怪了张君宝。当下便站起身,打算到地牢一探究竟。 就在欧阳子前脚刚踏出大门之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黑暗中蹿出,他们手握着利刃,周身携带着腾腾杀意,朝着欧阳子发起疯狂的进攻。 欧阳子见状,急忙抽出佩剑,一边奋力迎敌,一边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有贼人入侵,速来助我!” 说罢,欧阳子便朝着那群黑衣人冲了过去。 眨眼间,刀光剑影交错,惨叫与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长生堂弟子们闻声赶来,双方人马瞬间搅作一团,打得更加激烈。 另一边,张君宝在地牢里昏睡了多久,才缓缓醒了过来。他眼皮沉重,费了好大劲才完全睁开。 “水…有水吗?” 张君宝大声呼喊,可回应自己的只有回音。他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只见牢房空荡荡的,墙壁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冰冷,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这里层层笼罩 ,透着令人胆寒的静谧。 “有人吗?人都去哪了?” 张君宝试着再次呼喊,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张君宝怀疑长生堂可能出事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运转起阴阳无极功。 只见张君宝双掌之上,一阴一阳两种气息相互交融、流转,隐隐散发出奇异光芒。 “给我破!” 张君宝怒喝一声,猛地将双掌推出,带着雄浑劲道的掌风呼啸而出,重重地轰击在那木制牢门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牢门不堪重负,木屑飞溅,轰然倒塌。 张君宝冲出地牢,发现此时已是黑夜,整个长生堂都被喊杀声所笼罩,于是便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长生堂的大堂门口。 此时,那群黑衣人已占据上风,将长生堂众人打得节节败退。 为首的黑衣人名叫王霸天,此刻手握着长刀,一脸轻蔑地喊道:“长生堂的鼠辈们听着,今天便是长生堂覆灭之时!除非有人能够打赢我,否则在场之人都得死!” 长生堂弟子们闻言,顿时脸色惨白,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欧阳子见此情形,赶忙振臂高呼:“大家都别怕!拿起武器,跟这些人拼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取胜!” 在欧阳子的鼓舞下,众人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紧握着武器,再次与黑衣展开了殊死搏斗。 刹那间,昏暗的夜空中,刀光剑影闪烁,仿若夏夜的闪电。 刀剑相交之声清脆刺耳,喊杀声震耳欲聋,惨叫声凄厉揪心,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黑夜撕裂。 第75章 杀退强敌 然而,虽然长生堂众人都拼尽了全力,可那王霸天实力恐怖,且出手狠辣。 王霸天所到之处,如被狂风扫落的枯叶般,令长生堂弟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鲜血汩汩流出,在地面蔓延开来,将这片土地染得通红,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 欧阳子目睹自己的弟子被杀,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王霸天猛扑过去。 “狗贼!拿命来,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欧阳子大声嘶吼,说话间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从剑刃发出。 王霸天见状,嘴角不屑地向上一勾,扯出一抹冷笑。他不慌不忙,猛地将手中长刀直直插入地面,借助这股反作用力,身形高高跃起,躲过那道剑气之后,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右腿狠狠地朝着欧阳子踹去。 欧阳子来不及闪躲,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胸口被一脚踢中,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见长生堂堂主如此不堪一击,王霸天得意至极,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仰头发出一阵狂笑。 就在此时,张君宝已来到众人眼前。 欧阳子抬眼望去,目光触及张君宝的瞬间,脸色骤间大变。 “这…这小子是怎么逃出来的?难不成,他和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欧阳子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王霸天见张君宝出现,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张君宝吗?你怎么混得如此狼狈啊?是不是刚被长生堂的人给打了,想让我替你报仇啊!” 王霸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周围的黑衣人跟着哄笑起来。 张君宝周身气息内敛,双拳紧握,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尽管王霸天的嘲笑声实在刺耳,可张君宝却仿若未闻,任由那些讥讽之言从耳边掠过。 “王霸天,你作恶多端,今天便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张君宝怒喝了一声,他心里明白,此刻绝非逞口舌之快之时。 “张君宝,你找死!” 王霸天眼中凶光毕露,二话不说便举起长刀,以凌厉攻势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誓要将张君宝瞬间斩于刀下。 张君宝见王霸天手握长刀袭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脚下用力一点,身形高高跃起,巧妙地避开了王霸天的一击。 “什么?竟然被他闪过了。”王霸天没想到自己的进攻竟会落空,紧接着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尽管张君宝身上有伤,但这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锋芒,只见他身姿依旧灵动,面对王霸天的猛烈攻击,脚尖轻点,再一次纵身闪过。 王霸天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张君宝不过是个武功平庸的少年,根本没能力和他抗衡。 眨眼间,十几个回合过去了。 王霸天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能一次次化解他的杀招。 然而,王霸天自恃武艺高强,觉得张君宝能相持这么久,纯属运气,于是暴喝一声,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手中长刀攻势愈发猛烈。 在王霸天眼中,此招兼具雷霆万钧之力与电光火石之速,攻势一旦发出,张君宝必死无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面对王霸天的进攻,张君宝却站在原地,身姿纹丝不动,既没有侧身闪避,也没有后退分毫,仿佛被定身咒束缚住,等待死亡一般。 “唉!我还以为这小子能挡住王霸天,没想到是我空欢喜一场。”欧阳子觉得张君宝必死无疑,不忍直视,默默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纯阳无极功瞬间运转至巅峰。他体内奔涌不息,疯狂汇聚于身前。 刹那间,张君宝以气为质,竟在身前催化出一堵坚不可摧的气墙。 这气墙无影无形,却蕴含着恐怖力量,微微震颤间,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 王霸天的长刀狠狠劈砍在气墙之上,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巨响震耳欲聋,激荡的气流如飓风般向四周席卷开来,震得王霸天手臂发麻,长刀险些落地。 张君宝看准时机,突然使出了一招“回风扫叶”,双掌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向王霸天袭去。 王霸天来不及闪躲,仓皇间举刀抵挡,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王霸天不敢再有轻视之心,一脸惊讶地问道。 然而,张君宝却并不想搭理王霸天,一脸轻蔑地说道:“想知道我所使的是什么功法,要么打败我,要么跪下来求我。” “我就不信邪了!”王霸天不堪受辱,拿着长刀再次发起了进攻。 两人继续激战在一起,招式越发凌厉,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将近五十个回合。张君宝越打越勇,他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招式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而王霸天却渐渐露出了疲态,他的攻势虽大,却破绽频出。 张君宝抓住机会,利用轻功绕到王霸天的身后,随即施展出太阴绵掌,狠狠一掌打在王霸天的胸口上。 王霸天遭到重击,长刀脱手飞出,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那些黑衣人见首领被击败,顿时乱了阵脚,原本犀利的进攻变得凌乱不堪。 “弟兄们,咱们的机会来啦!”随着欧阳子一声令下,长生堂的人趁机发起反击,将黑衣人打得落荒而逃。 王霸天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直起身子,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意志。但他心里清楚,此刻若不赶紧脱身,必将性命不保。 于是, 王霸天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他脚步踉跄,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跌跌撞撞地朝着黑暗中逃窜而去 。 欧阳子见王霸天想要逃跑,赶忙扯着嗓子喊道:“快,别让王霸天这恶贼逃了!” 第76章 再遭质疑 张君宝见状,赶忙阻止欧阳子:“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欧阳子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张君宝。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略作思忖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追赶。 随着王霸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长生堂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相互拥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欧阳子在一片欢腾中,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张君宝身上。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感激、疑惑、忌惮交织其中。 张君宝见这场纷争已然平息,心中紧绷的弦一松,打算就此离去。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抬起腿。 然而,张君宝刚走几步,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从周身各处袭来。他只觉体内气血如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整个人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着。 张君宝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滚落。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像狂风中的残叶般摇摇欲坠。 尽管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稳住身形,可张君宝最终还是双腿一软,身体“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欧阳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只见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大声喝道:“来人!把张君宝给我关起来,用最粗的铁链锁好,严加看守!” 几个弟子闻言,稍稍有些犹豫,但也不敢违背欧阳子的命令,当下便架起张君宝,匆匆朝着地牢走去。 夜,静谧地可怕! 刚经历了一场打斗,所有人都疲惫至极,很快便进入了睡眠。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危险并没有就此离去。 眼看着黎明已经到来,可长生堂的弟子们却依然还在沉睡当中。 就在此时,夜幕中传来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群身着蒙古服饰的武士,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武士们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他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握着长剑,刀刃宽阔厚重,剑身修长锋利,在微亮的天空下闪烁着阵阵寒芒。 走在最前方的,是蒙古勇士柞木樊,此人身材魁梧壮硕,身躯被厚重的铠甲包裹,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此时,柞木樊手里握着一把巨斧,斧身宽阔,斧刃如同一轮弯月,寒光凛冽,仿佛世间万物在这斧头之下,都能被无情斩断。 欧阳子听到了嘈杂的喊叫声,心中顿生警觉,急忙带着弟子们前去查看情况。他大步流星跨出大堂,结果被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眼前站满了蒙古武士,他们队列严整,神情冷峻,其数量至少有一千余众。 欧阳子强装镇定,走上前微微抱拳,向着柞木樊喊道:“将军,您一大早带兵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 柞木樊瞪了欧阳子一眼,声音冷冽地说道:“本将军听说,你们勾结波斯明教,意图对付我们大蒙,可有此事?” 欧阳子闻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由于对蒙古有诸多不满,欧阳子曾在弟子面前咒骂过忽必烈。此刻面对这般质问,他担心有人偷偷告了密。思索许久后,谨慎地说道:“没…没有的事,将军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 柞木樊看出了欧阳子的慌张,巨斧猛地抬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喝道:“你再不说实话,休怪我手中的巨斧无情。” 听到这里,长生堂众人顿时一片慌乱,他们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却透露出恐惧。 柞木樊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难道也想蜉蝣撼树不成?” 欧阳子脸色如霜,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冷汗顺着鬓角悄然滑落。他心里明白,只要承认哪怕一个字,这群蒙古人定会将长生堂踏平。 想到这里,欧阳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说道:“将军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发自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说罢,欧阳子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柞木樊,试图用示弱的方式博取对方的信任 。 然而,柞木樊却不领情,只见他眼神中凶光毕露,高高举起手中巨斧,动作没有半分迟疑便猛地挥下,恰似一道银色闪电劈落。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一名长生堂弟子的头颅被一斧砍落,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欧阳子见此惨状,紧闭着眼睛不忍直视。虽然他的胸腔中充满怒火,但只能强压于心底。 柞木樊见欧阳子还不肯招认,将染血的斧头指向欧阳子,声若雷霆般怒喝道:“你到底招是不招?” 欧阳子面色惨白,却仍咬着牙,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此事!” 柞木樊见状,勃然大怒,他高高举着斧头,做出向下挥砍之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丹阳子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他猛地挺身而出,大喝一声:“蒙古鞑子,休要在此张狂!我长生堂绝非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这一声怒吼,仿若晴空炸雷! 柞木樊手中巨斧悬在空中,惊讶地看着丹阳子,一脸不满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将军面前逞英雄?” 丹阳子清了清嗓子,大声回答道:“在下丹阳子,乃是长生堂的长老。并不是在下有意挑战将军权威,只是希望将军不要滥杀无辜。我们长生堂从未与那波斯明教有过任何勾结。” “哼,要是我偏要在此大开杀戒,你又能如何呢?”柞木樊双眸之中寒芒毕露,声若雷霆般冷喝道。 丹阳子神色凝重,周身真气流转,毫不畏惧地迎上柞木樊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便休怪在下冒犯将军虎威,哪怕拼得性命不保,也要阻拦将军暴行!”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这是找死!”柞木樊被彻底激怒,高高抡起手中巨斧,朝着丹阳子凶猛砸去。 第77章 灭门危机 众人见此情形,皆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丹阳子却神色镇定,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就在巨斧即将砸到头部之时,他身形如电,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向后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迅猛的一击。 柞木樊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见他大吼一声,抡起巨斧再次猛攻出去。 丹阳子一边闪躲,一边高声呼喊:“将军,有话好好说,一切以和为贵!” 柞木樊充耳不闻,攻势愈发猛烈,巨斧在他手中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打得丹阳子节节败退。 长生堂的弟子们丹阳子陷入被动,纷纷拿着兵器,朝着柞木樊冲了上去。 丹阳子见此,朝着弟子们大喝一声:“都退下!今日之事,由我一人承担,与长生堂无关!” 长生堂的弟子们闻言,虽然内心十分担忧,但却不敢违背命令,他们纷纷退到了一旁,目光却一刻也未曾从丹阳子身上移开。 柞木樊与丹阳子战成一团,各自拿出看家本领,打了近三十个回合,依然未分胜负。 丹阳子内力稍逊,急于速战,他瞅准柞木樊攻击的间隙,十指灵动翻飞,口中念着神秘低沉的咒语。 刹那间,一道璀璨光芒从丹阳子的掌心发出,化作一道光影,直直冲向柞木樊。 柞木樊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急忙侧身躲避。光影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沟壑。 柞木樊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一丝忌惮之色,震惊地说道:“没想到你这道士,竟有这般本事!但今日,你与你这长生堂众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落音,柞木樊猛地将手中巨斧狠狠掷于地上,发出沉闷声响。紧接着,他周身气息陡然加强,双拳似被一层幽黑雾气环绕,施展出一套邪异的拳法,身形如电般朝着丹阳子疾扑而去。 丹阳子见状不敢大意,当即凝气于掌心,双掌全力推出抵挡。 刹那间,两人四掌重重相对,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丹阳子对自己的内力颇为自信,可没想到柞木樊这一击刚猛霸道,仿佛夹带着九牛二虎之力。 丹阳子难以抗衡,相持了片刻后,胸口被猛地击中一拳,身体瞬间向后斜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长老…” “您没事吧?” …… 长生堂弟子们目睹丹阳子落败,各个面色凝重,嘶吼着冲向柞木樊,意图为丹阳子解围。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上来送死!”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长生堂弟子,柞木樊的脸上不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说罢,柞木樊便猛地挥拳,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所到之处,长生堂弟子接连被击飞,惨叫声连成一片。 “将军,对不住了!” 欧阳子见弟子们接连落地,紧握着拳头,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终于狠下决心,手持长剑朝柞木樊冲了过去。 然而,欧阳子的功力连丹阳子都不如,在柞木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随着柞木樊重拳出击,欧阳子手中的长剑被击飞出去。 “这…这!” 欧阳子赤手空拳地面对柞木樊,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 柞木樊见状,嘴角微微勾起,手臂高高举起,奋力一拳将欧阳子打倒在地。 丹阳子见状,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双掌带起一阵劲风,向柞木樊攻了过去。 然而,柞木樊并没将丹阳子放在眼里,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对方的猛烈一击。 尽管长生堂的人不愿屈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下者十有八九,所有人都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欧阳子没有办法,只能高举着手,用尽力气大喊道:“将军,我们服输了!我们确实有跟波斯明教的人接触过。” 听到这里,柞木樊收起了攻势,一脸期待地看着欧阳子。 丹阳子一脸疑惑地询问欧阳子:“堂主,咱们向来与波斯明教的人毫无瓜葛,您此举究竟何意啊?” 欧阳子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回道:“都到灭门的生死关头了,咱们别无选择,不认也得认啊!” “可是,即便我们被迫招认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必给自己增加罪名呢?”丹阳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欧阳子苦涩一笑,回应道:“我心中有一计,事到如今,必须得试一试了。” 说罢,欧阳子抬起腿,朝着柞木樊缓缓走去。 丹阳子虽满心疑惑,可看着欧阳子这般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柞木樊见欧阳子走到自己面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大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承认与明教勾结,那就别磨蹭了,赶紧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本将军吧,否则,你们长生堂上下谁都别想活!” 欧阳子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镇定地说道:“将军误会了,我们长生堂并未与明教之人串通过。” “什么?” 柞木樊闻言,怒火瞬间燃起,他紧握着拳头怒喝道:“你竟敢戏耍本将军?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欧阳子见状,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将军息怒!我们确实没有和明教之人串通,但我知道明教之人藏身何处?” 柞木樊有点难以置信,目光如炬地看着欧阳子,询问道:“此话当真吗?欺骗本将军的话,下场会非常严重。” 欧阳子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将军的本事,绝不敢欺瞒将军。” 柞木樊围着欧阳子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大声喝道:“别磨叽了,快说明教之人所在何处。胆敢有半句假话,你这老命便留在此处。” 欧阳子抬手指向长生堂后院,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紧张:“回禀将军,此人现在长生堂的地牢之中。” “地牢吗?” 柞木樊惊讶地看着欧阳子,接着又问道:“明教之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长生堂的地牢中?” 第78章 地牢被围 欧阳子强扯出一丝笑意,拱手道:“实不相瞒,明教一直想拉拢我们,曾多次派使者上门商议,甚至不惜以武力相要挟。我长生堂虽不是名门大派,却向来行事磊落,因不堪其扰,便将其使者拿下。正打算上报朝廷,没想到将军今日亲临!” 柞木樊听完欧阳子的话,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来人,给我将地牢围个水泄不通,若有妄图逃离者,一概格杀勿论!” 士兵们听到命令,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朝着地牢行进,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的声响,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地牢外。 此时,张君宝手脚皆被铁链锁着,由于先前受了内伤,后面又出现气血拥堵,陷入了昏睡状态。嘈杂的声音,将他惊醒! 张君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看守地牢的王二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如此喧闹?” 王二摇了摇头,内心忐忑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好事。” 张君宝见王二神色慌张,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低沉地说道:“难不成又有敌人打过来了?你要不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迈开腿跑了出去。 稍许过后,地牢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只见王二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张君宝见王二这副模样,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真有坏人来了?你还不赶紧跑吗?” 王二喘着粗气,以为张君宝在调侃自己,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你知不知道,外面来了好多穿着军服的人,听说是来抓明教的人。” 张君宝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环顾着四周,发现这地牢之中,除了他与王二之外,压根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很显然,这些官兵都是冲着他来的。 张君宝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往外跑,可才走两步,双脚便被铁链绊住,狠狠地摔了一跤。 “哎呦…” 张君宝疼得咧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他望向王二,焦急喊道:“大哥,求你行行好,快帮我解开铁链!一旦外面的人冲进来,你们都得没命!” 王二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目光在张君宝身上打量一番,冷冷说道:“你才没命呢!人家抓的是明教的人,与我有何干系?” 张君宝闻言,内心焦急地说道:“大哥,你糊涂啊!这地牢中就你我二人,根本没有什么明教的人。他们要是找不到人,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两个的。” 听到这里, 王二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不过是个看地牢的小喽啰,谁会对我的命感兴趣?” 张君宝见王二有些动摇,继续趁热打铁,说道:“就算你是无辜的,可他们的人那么多。一旦人都冲进来,踩都可以把你踩死!” “啊!” 王二的内心开始恐惧,一脸担忧地询问张君宝:“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的?” 张君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他缓缓坐了下来,双眼一闭,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王二见状,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本就有些惧怕,如今见张君宝这般架势,急得不行,几步便走到张君宝面前。 王二带着哭腔问道:“到底该怎么做,你快说啊!” 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若放我出去,咱俩都会没事。毕竟我武艺高强,对付那些人并没有问题。” 王二闻言,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行!如果我放了你,堂主一定不会放了我的!” 说罢,王二转过身打算离去。 张君宝见状,眼中寒芒一闪,说时迟那时快,猛地探身抓住王二的手腕,一个巧妙的扭扯,顺势夺过其腰间的钥匙 。 王二突然被扭扯了一下,手臂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因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待他起身时,张君宝已解开了身上的锁链。 王二慌了,扯着嗓子大喊道:“你这混蛋,竟敢偷我的钥匙,赶紧乖乖锁回去!” 张君宝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如炬地盯着王二,冷笑道:“刚刚让你放了我,你却不放,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王二满脸不甘,刚想上前与张君宝拼了,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欧阳子的声音:“此人就在地牢里,手脚被铁链锁着!” 王二见状,脸色吓得惨白如纸,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 张君宝一把拽住王二的胳膊,低声喝道:“别慌!跟我走,我说了可以救你!” 说罢,张君宝拉着王二迅速躲到牢房的阴暗角落,屏息凝神,等待着欧阳子带人进来。 稍许过后,地牢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手持大刀的士兵冲了进来,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厉声问道:“哪个是明教的人,赶紧给老子出来!” “我…” 王二内心恐惧,吓得差点叫出声,张君宝急忙用力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王二点了点头,浑身微微颤抖。 就在那几个士兵逐渐靠近时,张君宝突然发力,从角落一跃而出,三两下就将他们打翻在地。 王二见此,一脸惊恐地说道:“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待会可别抛下我,求你了!” 张君宝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藏到了阴暗的角落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柞木樊匆匆赶来,见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大刀散落一旁。他的眉毛瞬间皱起,愤怒的目光扫视着四方。 张君宝敛声屏气,将身形隐于暗处,大气都不敢出。 尽管柞木樊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凌厉,但还是没有觉察到两人的存在。 见柞木樊没有发现自己,张君宝暗自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然而,就在张君宝以为危机就要解除之时,身旁的王二不知触碰到什么。 突然间,一阵清脆的“咔哒”声响了起来,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突兀。 柞木樊听到了声响,声若雷霆地喝道:“是谁,快给我滚出来!” 第79章 强突危局 张君宝心中暗叫不好,可环顾四周后,发现根本无处脱身。 此时,柞木樊已发现了异常,他双手紧握成拳,悄悄催动内力,步伐极轻地向前挪动着。 张君宝躲在暗处,随着柞木樊越来越近,他心里默念着: “十步!” “九步!” …… “二步!” “一步!” 就在柞木樊近在咫尺之时,张君宝体内真气陡然向双掌汇聚,仅仅一转眼功夫,他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朝柞木樊冲了过去。 张君宝本想打柞木樊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柞木樊却早有准备,猛地回过身,朝着张君宝打出一记重拳。 此拳法裹挟着蒙古密宗内力,强横霸道,拳未到而势先至。 两人拳掌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汹涌扩散,迫使两人都倒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欧阳子跑了过来,对着柞木樊说道:“禀告将军,此人名叫张君宝,他就是波斯明教的人。” “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眼熟呢?”柞木樊闻言,微微一愣,仿佛在哪听过张君宝的名字,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于是目光紧紧盯着张君宝。 欧阳子见状,目光一凛,寒声说道:“将军,此人武功太过厉害,您别犹豫了,快下令让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吧!”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只见他指着欧阳子,厉声骂道:“我为了救你们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你竟如此恩将仇报,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我…” 欧阳子欲言又止!为了长生堂的安危,他只能忍受着辱骂,面对柞木樊说道:“先前就有一位蒙古将军被此人打败,此后惨遭羞辱。此人扬言,蒙古都是虾兵蟹将,没人可与其对抗。” “岂有此理!竟然敢嘲笑我大蒙无人。”柞木樊闻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他紧握着拳头,做好了随时发动进攻的准备。 欧阳子见状,继续煽风点火:“此人目中无人,若今日侥幸逃脱,今后定会到处散播谣言,说将军无能啊!要不就让我等一拥而上,将他碎尸万段吧!” 说完,欧阳子催动内力,准备朝张君宝发动进攻。 然而,令欧阳子没想到的是,柞木樊却怒火中烧,突然大喝一声:“你退下!” 欧阳子闻言,满脸惊愕,下意识向前一步说道:“将军,您为何阻止我?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您分忧啊!” 柞木樊白了欧阳子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张君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地说道:“此人罪恶滔天,唯有我亲手宰了他,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音刚,柞木樊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紧握着拳头发动攻击。他攻势刚猛,每一拳都带着密宗内力的劲道。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即运转九阳真经之力,催动出纯阳无极功,以此来卸去柞木樊的拳力。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空气被激荡得扭曲变形。 王二躲在角落里,看着张君宝与柞木樊战成一团,心中既担忧又震惊。 就在张君宝与柞木樊僵持不下时,欧阳子突然发现了王二,愤怒地骂道:“王二,你这个叛徒,竟敢帮助敌人逃跑!” “我…我没有啊!” 王二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感到惊恐万分,慌乱之下,他捡起地上一把长刀,将刀尖对准欧阳子威胁道:“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没有背叛长生堂。” 欧阳子闻言,额头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张君宝怎么可能打开那锁链?” 王二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真的不关我事,是他抢走我的钥匙自…自己打开的!” “混账东西,留你有什么用?” 欧阳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吼一声之后,拿起长剑朝着王二。 “啊…” 王二被吓得脸色煞白,拼了命地往后退去,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欧阳子见状,拿起剑快速跟了上去,不给王二任何喘息机会。 王二退无可退,极度惊恐之下,扯着嗓子竭力喊道:“张大哥,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此时,张君宝正与柞木樊打得难解难分,忽然听到王二的呼救声,他眼神骤冷,猛地爆发出一股雄浑内力,奋力震开柞木樊,向着王二的方向疾驰而去 。 欧阳子没想到张君宝能腾出手来救援,正暗自得意,举剑就要朝着王二刺去。 然而,就在剑刃距王二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张君宝仿若天降神兵,身影骤然出现在欧阳子面前。 只见张君宝双眉紧蹙,眼神凝重,周身气息鼓荡翻涌。他猛地大喝一声,体内真气汹涌澎湃,以极快的速度在身前极速凝聚。 眨眼间,一层无影无形的气墙凭空成型,恰似一面坚不可摧的壁垒,稳稳护在王二身前 。 欧阳子的长剑打在气墙上,遭到强大的反噬,还没来得及反应,剑便如枯枝般断裂 成两截。 “这…这怎么可能!” 欧阳子紧握着半截断剑,双眼圆睁,眸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张君宝气息未稳,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对王二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离开!要是被困地牢的话,想脱身就难了。” 王二用力点了点头,随后便跟在张君宝身后,朝着地牢外跑去。 士兵们见状,迅速围拢上来,长刀利剑,寒光闪烁,将两人的去路死死堵住。 张君宝见此,神色冷峻。他扎稳马步,双掌快速翻转,猛然发力,双掌如排山倒海般推出。 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士兵群中炸开,前排的士兵像是被重锤击中,纷纷倒飞出去。 转眼间,士兵的中间被打开一个缺口。张君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二的胳膊,趁着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迅速朝着缺口冲了出去。 第80章 又遇强敌 张君宝拽着王二,在陌生的道路上狂奔,脚步匆忙而杂乱。 身后,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穷追不舍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步步紧逼。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数条通道黑黢黢地伸向不同方向,宛如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张君宝猛地刹住身形,朝着王二询问道:“大哥,接下来该走哪条路?” 王二闻言,一脸尴尬地回道:“大哥,我平时只负责看守地牢,对长生堂的地形并不熟悉!” “好吧!” 张君宝失望地看了王二一眼,紧接着心一横,朝着一条错综复杂的通道冲了过去。 此道蜿蜒曲折,地面上潮湿无比。 两人顾不上许多,硬着头皮在黑暗中狂奔,身后追兵依旧紧紧相随。他们不敢停下,一直跑到精疲力竭。 待两人重新回到正道时,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四周黑漆漆的,唯有若隐若现的萤火虫做伴。 张君宝见已经脱离了危险,对着王二说道:“既然都已经脱险了,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吧!” 王二疑惑地看着张君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那好吧,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你自己要多保重。” 说罢,王二便一头钻进夜色当中,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张君宝已经对长生堂心生厌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送走王二之后,他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月色如银,洒在长生堂前的空地上,将这片血腥之地染上了一层凄冷的色调。 就在张君宝以为顺利突围时,又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出现在面前。此男子手持一把厚重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你是赵虎!”张君宝认出了此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赵虎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他压根没把张君宝放在眼里,在他的记忆中,张君宝不过是个有些功夫的小角色罢了。 “哟呵,这不是张君宝吗?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死呢?怎么,就你这副德行还想跟我们作对?” 赵虎的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张君宝深知,此刻不是计较言语羞辱的时候。于是微微皱眉,低声喝道:“没想到你也当了蒙古人的走狗!但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过去,张君宝曾经不是赵虎的对手,但经过多年的磨练,他早已脱胎换骨,只是赵虎还浑然不知,依然沉浸在过去的认知罢了。 赵虎闻言,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他一脸不屑地说道:“张君宝,你别太高看自己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张君宝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回应道:“赵虎,你休要张狂,要是真动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赵虎闻言,觉得自己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咧着嘴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看我三两下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说完,赵虎猛地挥舞起狼牙棒,朝着张君宝砸了过来。 这一棒势大力沉,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张君宝眼神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电般向后滑出数尺,轻松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赵虎见状,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又被傲慢所掩盖。 “哼,算你运气好,能躲过这一下。”赵虎再次举起狼牙棒,连续发起攻击,每一次挥舞都虎虎生风,不给张君宝丝毫喘息的机会。 张君宝沉着应对,他的身形在狼牙棒的攻击间隙中灵活闪动。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的身法,时而如风中轻絮,飘忽不定;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猛异常。 赵虎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却始终无法击中张君宝。 十几个回合下来,赵虎开始有些急躁。他没想到张君宝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竟然还能游刃有余,于是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每一次进攻都使出了全力,口中还不停地怒吼着。 然而,张君宝却不慌不忙。他看准时机,突然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他双掌如电,朝着赵虎的胸口拍去。 赵虎心中一惊,连忙将狼牙棒横于身前格挡。但张君宝这一招只是虚晃,眼看就要接触狼牙棒的瞬间,身形一转,绕到了赵虎的侧面,然后飞起一脚,踢向赵虎的腰间。 赵虎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踢中,身体向一侧踉跄了几步,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稍许过后,赵虎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地喝道:“好你个张君宝,居然还有两下子。不过,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说完,赵虎重新调整状态,猛地朝着张君宝攻去。 转眼间,两人的打斗变得更加激烈! 张君宝见身后没有追兵赶来,微微松了口气,当下便不再有顾虑,使出全力对付赵虎。他的招式刚柔并济,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虽然赵虎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狼牙棒在他手中如同风车般旋转,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 但两人交手了近五十个回合后,赵虎渐渐出现疲态,招式逐渐出现了破绽。 张君宝察觉到了赵虎的疲态,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汇聚到双手。伴随着一声怒喝,他的双掌如蛟龙出海,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前推出。 赵虎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举起狼牙棒抵挡,但已经为时已晚。 张君宝的双掌重重地击中了赵虎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赵虎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赵虎痛苦地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君宝,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被自己轻视的张君宝竟然如此厉害,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张君宝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他看着倒地不起的赵虎,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 夜色越发深沉,月光似乎也被这浓重的血腥与紧张气氛所惊扰,变得黯淡无光。 赵虎被张君宝所伤,无力地躺在地上,原本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甘。 “君宝,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今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赵虎声音虚弱,说着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 第81章 一波未平 张君宝见赵虎放下了傲慢的姿态冷冷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如果今天输的是我,你会放过我吗?” 赵虎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掩护尴尬。 张君宝接着说道:“你品行败坏,动不动就想取人性命,若不将你除掉,今后必成祸害。” 说罢,张君宝缓缓抬起手,准备一掌拍向赵虎。 赵虎见状,惊恐万分,低声乞求道:“别…别杀我,你刚刚那一击已经让我脏腑俱裂,命不久矣。能不能在我临死前,求你帮我做件事?” 张君宝看着赵虎一副痛苦的样子,尽管内心对他十分不满,但还是上前一步,不耐烦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我…你…” 赵虎装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声音微弱得含混不清,话没说完就不停地咳嗽。 张君宝见状,眉头微皱,向前又走了几步,语气冷冽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快点说清楚。” 赵虎向来自命清高,从未将张君宝放在眼里,可如今却栽在张君宝手里,他怎么也没法咽下这口气。 眼看着张君宝步步走近,彼此间的距离伸手可及,赵虎的眼里寒芒一闪,恰似暗夜中饿狼窥伺猎物。 趁着张君宝没有防备,赵虎强忍着剧痛,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如鬼魅般冲了上前,对着张君宝的胸口狠狠一拳打去。 张君宝没料到赵虎会突然偷袭,胸口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只听见“咔嚓”一声,张君宝胸骨裂开两根,身体向后倒飞数丈之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掌的力量极大,直接震碎了张君宝体内的几条经脉。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赵虎见张君宝遭受如此重创,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得逞了,正准备趁机羞辱张君宝一番,可谁知意外发生了! 就在赵虎缓缓靠近之时,张君宝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被骗后的暴怒。 张君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冷地看着赵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卑鄙小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张君宝便强行调动内力,双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后,刹那间,汹涌澎湃的掌力朝赵虎席卷而去。 赵虎感受到了这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他惊恐地想要躲避,但此时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不…不要!” 赵虎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 “轰!”一声巨响,张君宝的拳头重重砸在赵虎身上。 刹那间,赵虎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奇经八脉如脆弱的丝线般,瞬间寸寸断裂。他嘴唇微张,竭力想要说出些什么,然而一口鲜血却抢先涌出,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我…我不能死!” 赵虎双腿一软,身躯如折翼之鸟,直直向后倒去,重重摔落在地,不一会儿便没了呼吸。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十分复杂。他虽厌恶赵虎,却并不想要其性命,内心闪过一丝懊恼。 张君宝拖着赵虎的尸首,意图将其埋葬。 突然间,一阵阴笑从树林深处传来:“张君宝,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辣!” 张君宝循声望去,只见一佝偻身形的男子,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袍,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缓缓朝张君宝走来 。 张君宝目光一凛,沉声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究竟意欲何为?” 黑袍人闻言,不答反问道:“你闯大祸喽!你知道赵虎背后的靠山是谁吗?恐怕你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再安宁了。” “这个自然知晓!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他咄咄逼人,我没有别的选择。”张君宝说完,微微皱了皱眉头。 黑袍人见张君宝脸色凝重,一脸神秘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倒是有办法保你安然无恙。” 张君宝冷哼一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 黑袍人嘿嘿一笑,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定是学了什么神功秘籍,只要你将秘籍交给我,我便保你周全。” 张君宝见对方接近自己,为的是获得武功秘籍,当即冷笑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哪有什么武功秘籍。我这一身功夫,皆是自己领悟而来 ,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籍。” 黑袍人闻言,脸色一沉,周身涌起一股黑色的雾气,他沉着脸喝道:“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交出来,那就别怪我硬抢了。” 说罢,黑袍人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 张君宝才遭赵虎偷袭,伤势严重,见黑袍人来势汹汹,心中暗呼不妙。他强忍着伤痛,暗自催动内力,迎着黑袍人的进攻冲了上前。 两人战在一起! 虽然黑袍人的攻击凌厉且诡异,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丝丝寒意。 张君宝虽然负伤,却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招式,与黑袍人不停地周旋。 一时间,谁也战胜不了谁,打了几十个回合,依然未分胜负! 此时天色渐明! 忽然,一群男子骑马赶来,见地面上躺着赵虎的尸体,他们各个怒发冲冠,纷纷拔剑指向张君宝和黑袍人。 黑袍人见状,冷笑了一声,稍作停顿后,猛地纵身一跃,几个起落间,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君宝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内心感到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开口问道:“各位!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此人名叫卢敏,是赵虎的师弟,身手不凡,且擅长下毒,江湖人称黑华佗。 卢敏用手指着张君宝,厉声喝道:“你杀害我师兄,竟还有脸说与我无仇,简直无耻至极!” 话音刚落,卢敏眼中凶光毕露,猛地俯身,狠狠一拍马背。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即如离弦之箭般,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张君宝疯狂冲去。 第82章 一波又起 张君宝见卢敏骑马疾冲而来,急忙侧身闪躲,马蹄擦着衣角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看你往哪跑?” 卢敏见一击未中,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跃起,长嘶一声后,迅速调转头,再度朝着张君宝疯狂冲去。 其势汹涌,仿若要将张君宝踏为肉泥! 张君宝身上有伤,面对来势汹汹的战马,最终躲避不及。 慌乱间,张君宝拼尽全力抵住马头,试图阻拦。然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难以招架,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整个人不住地向后踉跄倒退。 眼看着就要撞上一棵大树,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双腿猛地发力,身体高高跃起,朝着马背上的卢敏用力推出一掌。 卢敏没想到张君宝竟还有这般身手,一时间惊愕不已,瞪大着双眼,急切地想要将张君宝推下马去。 然而,张君宝反应迅疾,身形如幻影般一闪,避开卢敏攻击的同时,他顺势伸出手,稳稳抓住了马头。 紧接着,张君宝施展自创的轻功,在马背上飞速旋转一圈,双脚稳稳地立在马头上。 这一番操作,让战马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只见它仰天长嘶,四蹄腾空,如疯了一般飞奔起来,完全不听卢敏的指挥。 卢敏坐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早已坐立不稳。眼看就要坠马之际,他用尽全身力气,猛然纵身一跳,身体高高跃起。 那战马没有了束缚,飞奔向前,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臭小子,你赔我马!” 卢敏见状,将怒火都撒在张君宝身上,挥舞着双拳朝着张君宝打去。 面对卢敏的疯狂攻击,张君宝并未慌乱,侧身闪躲的同时,他嬉笑着说道“不关我的事,是你的马自己走的。” 卢敏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呵斥道:“你杀我师兄在先,害我丢马在后,这笔账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算清楚!” 张君宝闻言,叹了叹气,随后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本不想杀赵虎,是他自己作死,这怨不得我。”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敢这样说话。”卢敏听了张君宝的话,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 只见卢敏大喝了一声,他双腿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如柳絮般轻盈飘开,同时伸出手掌,用力在卢敏的手臂上一推。 卢敏只觉一股劲道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我都跟你说了,是赵虎自己作死,我要真想杀他,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张君宝语气冷冽地说道。 卢敏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间,朝着张君宝的胸口直刺过去。 张君宝眼神一凛,见卢敏招招致命,他不再留手,体内的内力迅速运转,双掌之间隐隐有白色的气流涌动。 待卢敏冲到近前,张君宝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 卢敏躲避不及,被这股掌力结结实实地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君宝回头望去,却见柞木樊与欧阳子等人迎面而来。 见卢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张君宝却站在一旁,柞木樊愤怒地说道:“小子,这一下你总插翅难飞了吧?”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又将陷入一场苦战当中,于是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欧阳子本不想赶尽杀绝,但为了在向柞木樊示好,他一口咬定,张君宝便是波斯明教之人。 只见欧阳子一声令下:“长生堂弟子听令,张君宝乃魔教之人,生性好杀,罪不容诛,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长生堂的弟子们便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好一个名门正派长生堂,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欧阳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张君宝说着,目光中寒芒一闪,怒意汹涌。 连续的激战早已让张君宝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而此刻,欧阳子以及整个长生堂的行为,更是令张君宝愤怒不已。 不等长生堂弟子先动手,张君宝便猛地向前一冲,快若流星赶月,眨眼间便从一名弟子手中夺过一把长剑。 欧阳子见此,微微一愣,紧接着怒喝道:“上,都给我上!” 刹那间,长生堂弟子手里拿着刀剑,朝着张君宝逼近。 张君宝见状,毫不畏惧,当即施展出神门十三剑。但见他剑势舒展,剑招凌厉至极,每一剑刺出都仿若寒星闪烁,带着凛冽的杀意。 在张君宝精妙的剑法之下,众长生堂弟子根本无法靠近,不过须臾之间,倒在地上者不计其数,鲜血汇聚成堆,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 欧阳子见状,心生惊恐,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张君宝怎么会这么厉害?他这是要把我们都杀光吗?” 一旁的丹阳子见长生堂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心疼不已,他不满地询问欧阳子:“堂主,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欧阳子沉着脸,一时间无言以对! 柞木樊见张君宝久战之下依然勇猛,钦佩之余,内心涌现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心里惊叹:“此人明明受了重伤,却能像没什么事一样继续战斗,仿佛内力无穷无尽,如不趁此机会铲除,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柞木樊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朝着张君宝迅猛冲去。 欧阳子见状,二话不说,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也朝张君宝攻了上去。 柞木樊的重拳刚猛有力,欧阳子的长剑凌厉如风,士兵们伺机而动。 张君宝腹背受敌,只能全力防守,哪怕对方露出一丝破绽,他也不敢贸然出击。 一时间,张君宝与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虽然张君宝攻势并不猛烈,但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败退的迹象。 反倒是欧阳子,招式已尽数用完,再无半分凌厉之势。 第83章 大开杀戒 丹阳子担心欧阳子落败,当下便加入战团,三人一同攻向张君宝 。 虽然欧阳子与丹阳子功力稍逊,但二人长期一同修炼、并肩作战,配合极为默契。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相得益彰,一时间竟发挥出远超自身实力的强大威力。 张君宝艰难地抵挡着三人的进攻,深知此刻形势严峻,于是且战且退,在三人的包围圈寻找破绽。 丹阳子觉察到了张君宝的意图,焦急地喊道:“此人想要逃跑,快…快拦住他!” 听到丹阳子的呼喊,欧阳子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试图以凌厉剑招将张君宝逼回原地。柞木樊则猛地大喝一声,重拳猛地击出,意图截断张君宝的去路。 张君宝在三人的夹击下,猛地一闪,双脚被迫倒退了几步。然而,张君宝并没有慌乱,眼看着欧阳子露出破绽,他终于不再忍让,突然回过身,朝着欧阳子的胸口一剑刺了过去。 欧阳子措手不及,仓皇间将长剑横于身前抵挡。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欧阳子手中长剑应声而断,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连退数步,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张君宝脚尖轻点,以近乎一样的方式,朝着丹阳子发起进攻。 “啊…” 丹阳子见张君宝朝自己攻来,内心恐惧之下,急忙飞身跃起,手中长剑奋力朝张君宝砍下。 双剑激烈碰撞,刹那间,炫目的火花迸射而出。张君手中长剑不堪重击,应声断成两截。 丹阳子见此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地挺剑,直直地向张君宝刺去。 张君宝感受到袭来的森冷剑气,本能地侧身闪躲,但还是被剑刃划破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丹阳子见此,捋了捋黑白相间的胡须,紧接着继续朝张君宝发起进攻。 张君宝深陷绝境,深知若再耗下去,就算不会战死,也会被累死,于是身形向后一闪,迅速与围上来的三人拉开距离。 紧接着,张君宝咬了咬牙,用力扯下袖子,动作利落地将其缠绕在伤口处,阻止了鲜血继续流出。 柞木樊没料到,张君宝的意志力竟能强大至此,身形停留了片刻,他紧握着拳头,朝着张君宝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柞木樊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击张君宝的伤口,誓要将张君宝置于死地。 张君宝艰难地抵抗,伤口疼痛加剧,但还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他扔掉手中残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运转至极致,旋即施展出太阴绵掌迎敌。 “我活不了,你们也休想!” 张君宝宁死不屈,每一掌拍出,都与剑气和掌力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声。 柞木樊与张君宝轰然对掌,刹那间,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 两人掌心相接之处,骨头发出细微却瘆人的丝丝声响,仿佛手骨随时都会碎裂。 欧阳子与丹阳子趁此机会,双双朝着张君宝攻来。 张君宝心中一愣,手掌陡然发力,体内九阳真经之力,如汹涌潮水灌注于掌心。只见他掌间光芒一闪,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 柞木樊无力抵挡,面色变得狰狞扭曲,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在地。 没了柞木樊牵制,再加上欧阳子剑已折断,张君宝身上的压力骤减。他哪会放过这绝佳战机,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裹挟着凌厉劲风,猛地朝欧阳子拍出一掌。 欧阳子躲避不及,被这刚猛无比的一掌击中,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无法起身。 一旁的长生堂弟子见状,有的人朝着张君宝出手,或挥拳、或掷物,试图牵制住他的行动。有的人冲向欧阳子,伸手将其搀扶,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击溃欧阳子后,张君宝没有停留,转身便朝着丹阳子迅猛冲去。 “这……” 丹阳子迎面袭来的张君宝,顿感一股寒意从脊背蹿升,他无路可退,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颤抖着举剑迎战。 张君宝目光如炬,对丹阳子刺来的剑视而不见,仿若面对的不是锋利兵刃,而是毫无威胁的枯枝。 “你以为自己很强吗?” 张君宝大喝了一声,探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左手抓住丹阳子刺来的长剑。 刹那间,剑刃划破手掌,鲜血沿着手掌间的缝隙,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落。 丹阳子见此情形,吓得脸色苍白,他双臂肌肉紧绷,用力拖动着剑柄,妄图将长剑从张君宝手中抽回。 然而,张君宝五指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剑刃,任丹阳子如何发力,长剑都纹丝未动,唯有成串的血液流下。 张君宝右臂高高抬起,掌心处劲气翻涌,周遭空气仿若被一股无形巨力拉扯,发出尖锐呼啸。他大吼一声,以开碑裂石之威,狠狠一掌拍在丹阳子胸口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丹阳子胸骨断裂,身体被这股巨力击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时,他口吐鲜血,还没来得及张口便一命呜呼 。 “师弟…师弟!” 目睹丹阳子惨死,欧阳子心如刀绞,悲痛瞬间将他淹没,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只见欧阳子怒目圆睁,眼中血丝密布,怒视着张君宝,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屠戮我诸多弟子,现在竟连长老也遭到你的毒手,你必遭天谴! ” 张君宝强抑着剧烈喘息,胸膛仍在剧烈起伏,他冷哼一声,目光如霜般扫过欧阳子。 “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别妄想将罪责都强加在我的身上。”张君宝说完,大步向前,他一心只想尽快离去,完全没把欧阳子的话放在眼里。 欧阳子见状,哪肯罢休,声嘶力竭地大喊:“长生堂弟子们听令!张君宝罪孽滔天,绝不能让他逃脱!” 听到号令,长生堂弟子纷纷响应,朝着张君宝一拥而上。 “你们找死吗?” 张君宝陡然顿住身形,眼中怒火熊熊燃烧,那眼神仿若一把利刃,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第84章 冲出重围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长生堂弟子见识过张君宝的能耐,双腿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欧阳子见此,满心绝望,只能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同样受伤的柞木樊身上。他连忙跑到柞木樊身旁,急切说道:“将军,此子功法高深莫测,若不将其铲除,日后必成大患啊!” 欧阳子的话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不仅长生堂的弟子们人心惶惶,就连那些蒙古士兵也开始害怕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纷纷要求柞木樊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张君宝诛杀。 此时,天空晴空万里,地面上躺满了尸首,看上去血迹斑斑,令人不寒而栗! 张君宝静静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柞木樊。尽管身负重伤,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张君宝知道,如今事情已经闹大,绝不可能轻易收场,于是缓缓走向柞木樊。 柞木樊瞧着张君宝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心底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他忙不迭地挥手,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快!都给我拦住他!” 士兵们得令,战战兢兢地列成一排,妄图挡住张君宝的脚步。 张君宝见此情形,脚步不停,目光如刀,语气如寒冬的冰棱般说道:“哼,别仗着手下有点兵就耀武扬威。忽必烈曾邀我出任兵马大元帅,我都不屑一顾,还会怕你这点虾兵蟹将!” 张君宝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柞木樊心头。他瞬间回想起,上头多次叮嘱,忽必烈心心念念要招降的张君宝。 一时间,柞木樊被吓得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 。他忐忑不安地问道:“莫非,你就是战平达尔巴,解救我们可汗陛下之人?” 张君宝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没错,正是在下!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着实令人感到惋惜,但在下确实…” 柞木樊打断了张君宝的话,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休要再解释,我们大蒙与魔教势同水火,就算你曾护驾有功,也难逃一死!” 说罢,柞木樊一声令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先锋官冲了出来,他手持一把长剑,指着张君宝骂道:“张君宝,你这个恶人!大家只是切磋武艺,你为何要赶尽杀绝?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为他们报仇!” 说罢,先锋官一挥长剑,率先朝着张君宝冲了过来。 其他的士兵见此,也纷纷拿起武器,朝着张君宝围了过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张君宝强忍着伤痛,施展起自己的武功,与众人战在一起。他的招式虽然凌厉,但毕竟受伤在先,体力渐渐不支。而对方人多势众,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如汹涌的潮水般连绵不绝。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张君宝渐渐陷入了绝境。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然而,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张君宝感到力不从心之时,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一个声音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哼!你们这群人,明明自己想杀别人,却遭人反杀,如此蛮横无理,真是可笑至极。” 在场众人听到声音,惊讶地环视四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柞木樊为了稳定军心,大声怒喝道:“装神弄鬼,你若刚出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是吗?那老衲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胡来!”听完柞木樊的话,一阵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惊愕之色。 就在这时,欧阳子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小声嘟囔道:“这声音…难道是一灯大师?听闻他佛法高深,武功卓绝,为何会到此呢?” 柞木樊闻言,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狗屁一灯大师,难道就不可能是黄药师,或者洪七公?”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原本激烈的战斗也戛然而止。 张君宝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机会,趁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对这神秘的传音之人充满了感激,明白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生机。 想到这里,张君宝假装认识传音之人,大声呼喊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恍然大悟。但我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死,还不能杀。” 众人听张君宝如此一说,各个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传音之人到底是谁? 欧阳子凝神细听,觉得那声音悠悠传来,裹挟着雄浑磅礴的内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 “此人定是一灯无疑,万万不可造次!”欧阳子坚信传音者便是一灯大师,急忙朝弟子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柞木樊见长生堂弟子纷纷后退,心中“咯噔”一下,惶恐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柞木樊嘴唇微微颤抖,双腿微微打颤,心中早无半分进攻的念头。 一番激烈交锋下来,张君宝已精疲力竭,浑身仿若被抽干了力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此时,长生堂众人与蒙古士兵皆在原地徘徊,犹豫到底要不要发起进攻。 张君宝见状,觉得是逃离的绝佳机会,于是强行调动内力,将所有劲道汇聚于掌心,而后倾尽全力,猛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势大力沉,掌风呼啸而过,仿若能撕裂四周的空气。 众人眼神呆滞,待缓过神来之时,掌风已经呼啸而至,他们身形踉跄,乱作一团。 见此情形,张君宝纵身高高跃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包围圈,向着远处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欧阳子见张君宝身影渐远,佯装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休走”,作势就要拔腿追赶。 然而,柞木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欧阳子的胳膊,低声却急切地说道:“且慢!如今敌明我暗,贸然追去,保不准有什么陷阱,千万当心有诈!” 第85章 武当遇贼 欧阳子闻言,紧绷的身体总算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然而,此次长生堂虽侥幸解除了危机,可丹阳子却因此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欧阳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手刃张君宝,为丹阳子报仇雪恨。 张君宝拼命地奔跑,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精灵,时不时地回过头,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每一丝异常响动都能让他神经紧绷,生怕又有敌人从暗处杀来。 长时间的奔逃让张君宝体力严重透支,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实在支撑不住时,他便寻一处隐蔽角落,坐下稍作休息。待恢复些许体力,便又起身。 张君宝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脚步匆匆地继续前行,沿途的野果、草根成他为数不多的食物来源。 就这样,沿途的风吹日晒让张君宝已全然没了往昔的模样。他全身沾满了尘土与污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乞丐。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一座巍峨山峦的面前。抬眼望去,连绵的山脉似一条蛰伏的巨龙,庞大的身躯在天地间蜿蜒起伏,直至与天际相融。 缭绕的云雾如轻纱般在山间肆意飘荡,时而轻柔地掩住山峰的轮廓,时而又缓缓散开,将峰峦的雄奇峻秀若隐若现地展露。 日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山林间,漫山遍野的翠绿树木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散发出勃勃生机,让张君宝那一路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些许舒缓,他大口吮吸着自然的气息,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一位身形清瘦的农夫缓缓走来,他神情紧张,时不时看向四周。 张君宝见状,迎了上前去,恭敬地问道:“这位大哥,冒昧问一下,这里是啥地方啊?” 农夫抬起眼,见张君宝衣衫破旧、污渍斑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眼神里透着几分嫌弃,他语气冷淡地回道:“小乞丐,这里是武当山,你可别到处乱走,尤其不能上山去。” 张君宝闻言,满心疑惑,追问道:“为啥不能上山?” 农夫皱了皱眉头,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说:“山上盘踞着一伙山贼,凶狠得很!他们隔三岔五就下山来抢夺财物,搅得老百姓不得安宁。” “岂有此理!” 张君宝闻言,怒火燃起,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他语气焦急地问道:“这些人如此祸害百姓,难道就没有官兵镇压吗?” 农夫摇了摇头,叹息道:“自从蒙古军攻破襄阳之后,许多官员人人自危,哪有心思去管百姓死活。” 农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自打蒙古军攻破襄阳,局势大乱。这里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哪有心思管老百姓的死活!”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腾地燃起,双眉紧蹙,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道:“心里不想着百姓,根本不配为官!快带我去找他们评理。” 话音刚落,张君宝便伸手拉住农夫的胳膊,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急切:“走,咱去县衙,找县令说理去!” 农夫闻言,担心引火烧身,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他用力扭动胳膊,拼了命地挣脱张君宝的手,惶恐不安地说道:“小乞丐,你可别害我!去县衙说理,不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张君宝觉得农夫太过多虑了,耐心安抚了一番后,又要拉着他去县衙。 然而,农夫死活不愿前往县衙!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两个满脸横肉的魁梧大汉,晃晃悠悠地走来。他们是山上的山贼,年纪较大者名叫陈春元,年纪较小者名叫李辰。 张君宝看着两人走来,很快便觉察到他们来者不善,于是暗自攥紧了拳头,浑身肌肉紧绷,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 那两人见张君宝浑身脏兮兮的,一脸厌恶地喝道:“臭乞丐,你是想熏死我吗?还不滚远点!”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瞬间燃起,他脸色涨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但他觉得此刻不宜冲动,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二位,这边的路宽敞得很,再过去一辆马车都绰绰有余,觉得我臭的话,你们可以往边上走。”张君宝耐心解释道。 那两人听了张君宝的话,相视一笑。只见陈春元往前跨了一步,下巴高高扬起,满脸不屑地说道:“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让老子让路?要让也是你这小子让!” 张君宝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想狠狠教训一下两人,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极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然而,此二人并不想就此作罢,对视一眼之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们大步上前,李辰伸出脚,将刀横在地上,嚣张地叫嚷道:“老子反悔了!今天你要想过去,就从爷的胯下钻过去!” 张君宝见状,强压着怒火,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如此蛮横无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王法?” 李辰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武当山是我们的地盘,想干嘛就干嘛!何时轮到你这小子指手画脚!” 说罢李辰晃了晃手里的大刀,一脸凶相地瞪着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皱了皱眉头,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在此占山为王,鱼肉百姓,本就是大罪,难不成还想草菅人命不成?” 那两人听了张君宝的话,大笑起来! 陈春元对着张君宝嘲讽道:“王法?在这武当山上,老子就是王法!你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啊!” 说着,两人挥舞着大刀,朝着张君宝砍了过去。 张君宝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向后飘然而退,轻松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在张君宝眼里,这两人虽然看着凶狠,却空有一身蛮劲,招式破绽百出。 “可恶!竟然被他侥幸躲开了!”两人见一刀落空,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地,再次举刀攻去,这次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第86章 征讨山贼 张君宝却不慌不忙,待到对方的刀快要砍到自己之时,他猛地探出双手,如灵蛇出洞一般,紧紧抓住两人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扭,便听到“哐当” 两声。 两人手中的大刀先后掉落在地! 紧接着,张君宝顺势一推,将两人像沙包一样打飞出去,狠狠落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过了许久才爬起身来。 张君宝见状,大步走上前,脸色阴沉地喝道:“今日我暂且饶你们性命,你俩赶紧上山告知你们的头,若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我定踏平你们的山寨!” 陈春元与李辰闻言,哪敢再多说什么,连滚带爬地往山上跑去。 李辰一边跑一边回道:“是…是,我们一定把话带回去!” 张君宝望着两人狼狈逃窜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山贼在山上盘踞了许久,根基深厚,定不会轻易屈服。 为帮百姓们扫除隐患,张君宝决定上山走一趟。 一旁的农夫见状,顿时惊恐失色,赶忙冲过去拉住张君宝的衣袖,脸色畏惧地说道:“小乞丐,你去哪?快回来啊!” 张君宝闻言,收住了脚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既已到此,又怎容山贼放肆。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会保护自己的。” 农夫听了张君宝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的命值几个钱?我是担心你把山贼惹怒了,他们回头报复我们!” 张君宝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一声,说道:“这山贼隐患不除,这村子永无宁日。你们越是纵容,他们只会愈发嚣张,谋财害命只是早晚的事!” 村子常年遭受山贼的欺压,百姓们心中的畏惧早已根深蒂固。农夫见张君宝说不通,急得直跺脚:“你这小乞丐,怎么就不听劝!那些山贼个个凶狠残暴,你凭什么将他们降服?” 张君宝轻轻拍了拍农夫的肩膀,安抚道:“大哥请放心,在下并非莽撞之人,也习得一些拳脚功夫,对付几个山贼完全不在话下。” 说罢,张君宝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右掌迅猛拍出,掌风呼啸而过,震得身旁大树的树干剧烈摇晃 。 农夫见状,张大着嘴巴,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的确信,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山贼?” 张君宝笑了笑:“我观那两名离去的山贼,脚步虚浮,神色疲惫,想来这山寨太过安逸,山贼们好吃懒做惯了,没有什么战斗力。” 农夫觉得张君宝的话有理,但还是心存顾虑,不安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也是险招啊!” 张君宝望向山上,目光如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且在这等我消息。若能成功,定让山贼不能再为祸四方;若是失败,也是我个人行为,与你们无关。” 说罢,张君宝步伐沉稳有力,大步向着山上迈进。 山间道路崎岖难行,丛生的荆棘肆意横斜。张君宝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张君宝来到了半山腰上。 忽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风声中隐约夹带着嘈杂之声。 “有人!” 张君宝赶忙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发现像有人在争吵,于是悄悄靠近,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观察。 只见两名山贼正互相推搡,一人怒目圆睁:“都怪你,昨天本来轮到我下山的,结果却被陈春元抢了去!”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贪得无厌,刚去一次又想一次,怎么可能便宜陈春元那小子?” …… 张君宝见两人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有打起来的可能,心中暗喜。 “山贼,看招!” 张君宝趁着两人不备,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巨石后跃出。 两个山贼被突然出现的张君宝吓了一大跳,但看清眼前之人是个乞丐后,他们对视了一眼,旋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山贼,不屑地啐了一口道:“哪来的小叫花子,敢吓我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另一个山贼则揉了揉拳头,怒喝道:“臭乞丐,你实在太脏了,杀你怕会脏了我的手,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我把你剁成肉酱喂狼!” 张君宝闻言,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希望你俩的实力,能和你们的口气相匹配!” 说罢,张君宝便身形如电,率先朝着那身形粗壮的山贼发起凌厉攻势。 那山贼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发动进攻,而且攻速如此之快,仓促间只能抬起手臂抵挡。张君宝只使出一成内力,一掌拍在那山贼的肩膀上。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山贼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双脚不受控制地后退了数步。 另一个山贼见状,怪叫一声,挥舞着钢刀从侧面砍向张君宝。 张君宝察觉到侧身的攻击,身形一闪,钢刀贴着衣衫划过。他顺势一个转身,右腿如鞭,横扫而出,正中那山贼的腰间。 山贼惨叫一声,被踢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那身形粗壮的山贼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怒吼着朝张君宝刺了过去。 张君宝眼神一凛,不退反进,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左手抓住山贼握着匕首的手腕,右手猛地朝着山贼的胸口一掌拍去。 “啊…” 那山贼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挣扎了许久依然无力起身。 解决了身形粗壮的山贼,张君宝没有丝毫停歇,转身又朝着另一个山贼冲去。 此时,另一个山贼早已心生惧意,但又来不及逃跑,于是举着钢刀,硬着头皮朝张君宝砍去。 张君宝见状,身体突然下蹲,避开对方劈砍的同时,双掌撑地,双腿如旋风般踢出。 这山贼在张君宝的凌厉攻击下,只觉天旋地转,根本无从招架,腹部被接连几脚踢中。他浑身剧痛难忍。双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手臂也仿佛没了知觉,五指再也无法握紧,原本紧攥的钢刀“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第87章 归还钱粮 转眼间,原本嚣张跋扈的两个山贼,此时眼里尽是恐惧,他们浑身颤抖的手站在张君宝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张君宝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两个山贼,沉声喝道:“快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就说张君宝上山来了,限他三日内将从百姓那抢来的钱粮归还,快去!” “马上…马上…” 两个山贼被张君宝的气势震慑,哪敢有半分违抗,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逃窜而去。 张君宝望着山贼远去的狼狈背影,抬手拍去衣服上的灰尘,神色冷峻地向着山上走去。 上山途中,张君宝遭遇了数波山贼拦路,但他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很轻松便将他们一一击退,继续朝着山顶走去。 不知不觉间,张君宝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这里有几间略显破旧的房屋,隐隐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山贼们聚集的地方。 张君宝正欲上前查看,突然从房屋里涌出一大群山贼,各个手持兵器,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大汉,名叫罗天意,此人生性好杀,满脸戾气,刚见张君宝便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乞丐,竟敢打伤我们的兄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罗天意便举起大刀,刀身寒光凛冽,直直地指向张君宝,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劈砍下去的架势。 “这刀刃怎么看起来有点生锈了!”张君宝笑着说道。 他淡淡地扫视一圈四周,发现眼前的山贼衣着杂乱、面色无光,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于是不动声色地微微吸气,暗自调动体内真气,周身气息悄然凝聚。 罗天意见张君宝目光中满是轻蔑,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怒喝道:“小乞丐,拿命来…” 话音未落,罗天意便双手紧握刀柄,将大刀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罗天意倾尽全力,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张君宝的头顶,狠狠劈下,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张君宝见此,淡淡一笑。他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就在大刀即将砍中自己的瞬间,身形轻盈一闪,很轻松就避开了罗天意的凌厉一击。 罗天意这全力一劈,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前扑了出去,踉跄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就这点本事?” 张君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 “我杀了你!” 罗天意遭此羞辱,全然失了章法,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朝张君宝疯狂砍去 。 张君宝身形灵动,左躲右闪,又一次在毫厘之间避开大刀。 罗天意累得气喘吁吁,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连张君宝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不陪你玩了!” 张君宝不想再浪费时间,陡然一声暴喝,声若洪钟。刹那间,身形如闪电般疾冲至罗天意身前。 还未等罗天意反应过来,张君宝已伸出左手,死死地摁住他持刀的手腕,紧接着猛地发力一扭。 “啊…” 罗天意只觉手腕处传来钻心剧痛,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刀柄。 张君宝顺势轻轻一拉,将大刀从罗天意手中夺了过来。 “这…这怎么回事?” 罗天意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张君宝则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恐惧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君宝目光如炬,紧接着又说道,“你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百姓,在你们这群恶徒的欺凌下,日日夜夜都活在这般恐惧之中,究竟有多凄惨?” 罗天意闻言,脸上浮现强烈的不安,他赶忙解释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些刁民蛮横无理,总是想着法子与我们对抗,我才…” “你住口!”张君宝怒吼一声。 不等罗天意把话说完,张君宝便双手握住刀柄,在罗天意面前舞动大刀,只见刀身在空气中穿梭,刀刃寒光闪烁,时近时远! 罗天意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那闪烁的刀光,深知稍有不慎,锋利的刀刃便会落在自己身上。 张君宝见罗天意的脸色越发难看,猛然间,手腕一转,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出其不意地架在了罗天意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肌肤。 “少…少侠,别冲动,有…有话好好说!”罗天意只觉脖颈处传来丝丝凉意,心脏砰砰狂跳,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张君宝双眸似寒星,怒瞪着罗天意,声若寒霜地说道:“刀架到脖子上,终于知道怕了吗?若还想活命,就立马将抢来的钱粮都还回去!” “这事儿,有些难…”罗天意闻言,嘴唇哆哆嗦嗦,话到了嘴边,却好像被什么哽住了。 张君宝见状,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怎么?莫不是贼心不死,想负隅顽抗,不愿把东西还回去?” 罗天意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解释道:“少侠饶命!我绝无此意!只是手下一帮弟兄需要吃喝,若断了这生计,他们可怎么活啊?”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不齿。只见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以抢夺他人钱粮为生,这算什么生计?你们的吃喝,皆是百姓的血汗,你们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可有半分愧疚?” 罗天意心有不服,但不敢出言反驳,于是假装屈服地说道:“少侠教训得是,我们以前太糊涂了。” 张君宝沉思了片刻,目光如炬地说道:“弃恶从善,为时未晚。山下土地肥沃,可种粮植桑。你们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何愁没有饭吃?” 罗天意不愿离开,故意露出为难的样子,说道:“少侠所言极是,只是种植粮食不仅需要农田,还需要农具、种子,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些啊!” 张君宝仔细打量了罗天意一番,心想着若是能引导他走上正途,对老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去向百姓借田,借农具,但你们必须先归还抢来的钱粮,当下所需的粮食可先向百姓借,但日后必须归还。” 罗天意长期横行霸道,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一听要将抢来的钱粮归还,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满。 只见罗天意暗自盘算着:“要我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简直痴心妄想。待会我先假意顺从,再伺机除掉这个乞丐!” 第88章 出尔反尔 张君宝见罗天意忽然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此事很棘手吗?” 罗天意扯起嘴角,挤出一抹假笑:“怎么会呢?我这就去盘点物资。” 说完,罗天意便抬起腿准备离去。 张君宝见状,心中莫名地涌现一股不安,他急忙喊道:“你等下!” 罗天意脸色阴沉,紧张地询问道:“少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虽然张君宝心有困惑,可一时之间也道不清具体缘由。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让罗天意离去。 罗天意见状,哪敢多留,撒腿就跑。待与张君宝拉开一大段距离后,却骤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兄弟们,这不知哪来的臭乞丐,竟敢羞辱老子!都给我上,把他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罗天意厉声喝道。 随着罗天意一声令下,身旁那些手持兵器的山贼便冲了上前。他们围成一个圆,将张君宝团团包围。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出尔反尔!” 张君宝见状,面露怒色,目光快速扫过这群山贼,心中杀意骤起。 山贼们见状,纷纷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长着络腮胡子,身形粗壮的山贼拿着一把大刀走向张君宝,一脸愤怒地喝道:“臭乞丐,你竟敢威胁我们大当家的,想好怎么死了吗?” 张君宝闻言,看了看走向自己的山贼,不以为然地笑道:“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那山贼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张君宝劈砍过去。 张君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见他脚下轻点,身形高高跃起,避开进攻的瞬间,双掌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误地推在刀背之上。 这一掌看似轻巧,实则蕴含巧劲,那山贼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汹涌袭来,震得手臂发麻,手中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张君宝见状,飞身上前,一脚便将那山贼踹倒在地。 罗天意站在远处,见此一幕,微微一愣,大声喝道:“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其他山贼闻言,从四面八方朝着张君宝进攻。 张君宝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大意,当即便身形一展,在人群中左冲右闪,虽然山贼人数众多,却奈何不了张君宝分毫。 罗天意见迟迟无法拿下张君宝,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怒喝:“都给我收缩进攻,在他身上扎一百个窟窿!” 山贼们听到指令,彼此对视一眼,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堵移动的人墙,朝着张君宝稳步逼去。 包围圈越缩越小,恰似一只收紧的铁桶,将张君宝围困在里面。 张君宝见此,淡淡一笑,随即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很快便发现了对方的破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只见张君宝猛地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陡然攀升,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打算强行突围过去。 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蹿出! 只见一个光头山贼,脑袋锃亮,他双手高高举起一把六尺长的大刀,瞅准张君宝飞在半空、身形无处借力的瞬间,朝着张君宝的身躯重重砍去 。 张君宝觉察到了危险,但为时已晚! 随着“噗”的一声响起,刀刃入肉,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瞬间浸透了张君宝那身破旧不堪的衣衫。 剧痛席卷而来,张君宝身形一晃,脚下踉跄,凭借强大的内力才稳住身形。 这一击彻底激怒了张君宝! 山贼们满脸狰狞笑意,满脸轻蔑地看着张君宝,心里已将其视作刀下亡魂。 然而,就在山贼们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之时,一道惊雷般的怒吼骤然炸响。这吼声,仿若猛虎出山,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震慑力。 山贼们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 张君宝强忍着剧痛,回过身就是一记刚猛无比的掌击。 这一掌,夹带着无尽的愤怒,重重地拍在光头山贼的额头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光头山贼头骨当场碎裂,七窍流血,还未落地便没了气息。 随着光头山贼轰然倒地,众山贼吓得脸色煞白,面面相觑间,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数步。 罗天意见状,双眼瞪得滚圆,他声嘶力竭地怒喝道:“都给我上!要是杀不了这个臭要饭的,你们也别想活!” 众山贼听到罗天意的催促,心底虽满是恐惧,却也只能强打精神,步伐不一地向前迈进了一步。 此时, 张君宝怒火冲天,眼神杀气四溢。山贼与之目光交汇,顿感浑身血液凝固,不敢再迈出第二步。 张君宝见状,强提最后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只见他大喝一声,右掌裹挟着呼呼风声,猛地击向身前的山贼。 那山贼被强大的掌力击中,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数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本想以友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是你们自己不识抬举,休怪我辣手无情!”张君宝怒喝了一声,紧接着便如离弦之箭,朝着罗天意直扑而去。 罗天意见势不妙,吓得脸色惨白,转身便要逃离。 然而,罗天意的轻功远不及张君宝,才迈出几步,就被一个箭步追上。 只见张君宝身形一闪,转眼间来到罗天意身前,伸出如铁钳般的五指,死死掐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罗天意双脚离地,双手拼命地掰扯着张君宝的手,面色涨得青紫,眼睛凸出,满是恐惧与绝望。 “你这恶贼,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张君宝目眦欲裂,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 “我…” 罗天意脸色苍白,想要开口求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匆匆赶来,他神色焦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手朝着张君宝挥舞,远远便大声呼喊:“这位小英雄,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此人性命!” 第89章 赶走山贼 张君宝闻言,那掐着罗天意咽喉的手微微一滞,回头望向匆匆赶来的村民,满是不解地问道:“此人歹毒无比,留着何用?” 那村民跑到张君宝身前,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抬起头说道:“小英雄,你有所不知,这罗天意乃是泸州府尹崔鑫的外甥,背景强大,若他死了,我们怕是也活不成了。” 说着,村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锁,他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内心陷入了挣扎。他本是嫉恶如仇之人,但村民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见张君宝手中力道小了下来,罗天意胸膛剧烈起伏,张大嘴巴,贪婪地大口吸气,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 。 张君宝瞪视着罗天意,眸中杀意翻涌,却不得不长叹一声,强压下心中杀意。他猛地发力,将罗天意狠狠推了出去。 罗天意踉跄数步,摔倒在地,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张君宝面若寒霜地问道:“你这山贼,如今可知道错了? ” 罗天意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装腔作势地下跪磕头:“少侠,我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一马,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 此时的罗天意,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看上去显得十分落魄。 张君宝俯视着罗天意,大声喝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要是再敢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罗天意不敢说不,连忙点头,紧接着带着一众手下就要离去。 张君宝见状,大声喊道:“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罗天意听到张君宝的声音,脚步猛地一滞,快速转过身,满脸苦笑地问道:“少侠,您还有什么吩咐?” 张君宝朝着罗天意走了过去,目光如炬地说道:“你们这群人,毫无信用可讲!现在就给我滚出武当山,否则一个不留!” “这…这能再商量一下吗?”罗天意闻言,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小声地询问道。 张君宝见状,怒瞪了罗天意一眼,心中的厌恶与怒火更盛,他大声喝道:“你这是要跟我谈判吗?” 罗天意闻言,赶忙解释:“我就是随便说说,哪敢跟您谈判呢!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罗天意便灰溜溜地离去。他深知,张君宝所言绝非虚张声势,若再拖延,恐怕真会性命不保。 罗天意的手下们虽心有不愿,但也不无可奈何,只得走进一家家茅草屋,将此前抢夺来的粮食,一袋袋搬了出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罗天意心中满是心痛,心有不甘地嘟囔道:“臭乞丐,且让你嚣张几天,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还未等手下搬完粮食,罗天意便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下走去,那狼狈的模样,与此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张君宝望着罗天意离去的背影,担心他会去而复返,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直到罗天意走到了半山腰,才停住了脚步。 张君宝回到山上,走到刚刚跑来阻拦自己的村民面前,语气温和地说道:“大叔,您快去叫些年轻力壮的人来,把这些粮食搬回去,物归原主,别让大伙的辛苦都白费了。” 那村民听了张君宝的话,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嘞,好嘞,多谢少侠,多谢少侠,我这就去叫人!” 说罢,那村民便快步朝着山下跑去,脚步轻快得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张君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时望向下山的方向,心中默默估算着时间。 日头渐渐西斜,大半天时间转瞬即逝,却始终不见那村民的身影。 张君宝眉头微蹙,忧虑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他内心懊恼:“大叔该不会是遇到了那伙山贼,被绑架了吧?早知道我就陪他一块下山的。” 就在张君宝一脸忧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群青壮村民正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匆匆赶来。 张君宝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刚才那个村民。 村民们看到失而复得的粮食,都激动得欢呼雀跃,自发地来到张君宝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 张君宝挠了挠头,一脸羞涩地说道:“大家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这些粮食本就属于大家,快些搬回去吧!” 在张君宝的指挥下,村民们有序地将粮食一袋袋扛在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生的喜悦。 当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落,倦意如潮水般悄然漫上张君宝的心头。 “好困啊!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张君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觉浑身疲惫不堪。他放眼望去,周遭皆是人去屋空的茅草房。 在这荒芜之中,那些空荡荡的屋子倒像是一处难得的休憩之所,张君宝抬脚朝着其中一间走去,打算进去稍作歇息。 就在张君宝即将踏入屋子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几个村民正朝着他匆忙跑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热忱的笑意。 张君宝见状,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各位,这是何意呀?”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妇快步上前,她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朝着张君宝抛了个媚眼。 张君宝没料到少妇会有如此举动,刹那间,一股热意从耳根迅速蹿至脸颊。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闪躲,不敢与少妇对视。 然而,少妇却看出了张君宝的心思,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转眼又来到张君宝身前。 少妇身上似有股别样风情,像无形丝线,轻轻牵扯着张君宝。 张君宝原本低垂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悄然间用余光迅速扫向少妇。 少妇见状,微笑着走上前,将手中衣服递给张君宝,说道:“小英雄,多亏你仗义出手,为我们赶走了罗天意那恶霸。我们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是姐给你准备的衣服,希望你不要嫌弃!” 第1章 襄阳沦陷 “没找到经书不准回来…” 冷冽的呵斥声始终在耳畔回响,如芒刺在背。 被天鸣禅师逐出少林之后,张君宝失魂落魄地向前走着,往昔的欢声笑语在心中缠绕。 他披星戴月,于山水迢迢间艰难跋涉,身心俱疲,直到一堵宏伟的城墙闯入视野,好似巨兽静卧,才再度打起精神。 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不到一盏茶功夫,张君宝来到了城墙面前,发现高四丈、宽百尺的城门坚实而厚重,铁皮包裹之处威严尽显。 张君宝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不禁猜测城内定是屋舍俨然,街巷交错,到处一片繁华的景象。 然而,现实却并没有张君宝想象中那么美好,刚走进城中,便看到大量蒙古士兵烧杀抢掠、侮辱妇女,地面上尸横遍野满地血迹,向城外逃亡的难民不计其数。 “阿弥陀佛!”张君宝见蒙古士兵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难民,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都给小僧住手!你们这般恶行,就不怕因果报应,将来下地狱吗?” “小和尚,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几个蒙古士兵见张君宝出现,先是一愣,可发现只是一个年轻和尚后,全都大笑了起来。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朝张君宝走了过来,用生硬的汉话骂道:“哪来的秃驴,我们的事也敢管管,今天连你一块儿收拾!” 话音刚落,几个蒙古士兵挥舞着锋利的长刀,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吃了一惊,急忙侧身闪躲。 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北方来的莽汉,平日里对付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可以,若要对付张君宝并不容易。 待缓过神后,张君宝纵身一跃,猛地探出双掌,只听 “砰” 地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斜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一块大石头之上,过了许久才爬起身来。 “你…你敢打我!” 那被打的士兵面色阴沉,心呲着牙誓要将张君宝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只见他猛地抽出号角,尖锐的号声划破长空。 片刻之间,便见一批士兵争相涌来,人数达到数十人之众。他们迅速散开,将张君宝与几个难民紧紧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站了出来,他已对存活失去了信心,便声音颤抖地对张君宝说道:“小师傅别管我们了,你身手好,抓住机会赶紧逃吧!” 张君宝没有退缩,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的蒙古士兵,摇头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既已出手,就不会抛下大家!” 随着话音落下,张君宝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运转至全身,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士兵们见张君宝竟敢反抗,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用他听不懂的话吆喝了几句,随后从各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张君宝并不慌张,当即施展精妙身法,只见他在士兵之间来回穿梭,出击的力度虽小,却招招打在要害之上。 蒙古士兵虽然单兵战斗力不强,可毕竟人数众多,一炷香时间过后,张君宝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出手的速度明显减缓。 士兵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进攻变得更加猛烈。 被包围的难民见状,各个面露焦急之色,人群中不知是谁喊道:“乡亲们,与其成为蒙古人刀俎上的鱼肉,还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大家一起上,不能让这小师傅一个人拼命!” 原本惊恐的难民们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勇气,有的人捡石块,有的人捡木棍,还有的人赤手空拳,全都发疯似的朝着蒙古士兵冲了过去。 蒙古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放弃对张君宝的围攻,转而对难民们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死伤的难民不计其数。张君宝见此情形,心中的怒火更甚,只见他内力猛地一提,一拳便将身前的蒙古士兵打飞了出去。 “乡亲们,快往这边跑!” 张君宝为难民们打开一条逃生的通道,示意他们赶紧撤离,自己则跟在队伍身后,直至所有难民们都出了城门,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张君宝也准备撤离时,一位身着道服的男人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君宝抬眸望向前方,从面容判断,道士的年纪应该在五十上下,连忙拱手问道:“敢问道长,为何阻止小僧离去?” 道士乃是全真教第四代弟子鹿清笃,自几位师叔伯死的死,病的病之后,他已经成为了教里辈分最高之人。 鹿清笃故作深沉地说道:“贫道乃是全真教的鹿清笃,刚目睹了你不畏生死、拯救百姓的画面,心中十分钦佩,特在此等候,想与大师一起营救更多落难之人。” “真…真的吗?”张君宝见鹿清笃道貌岸然,言辞恳切,而且少林与全真教多少有些渊源,于是便信了鹿清笃的话,没有多想便折返了城中。 然而,令张君宝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踏入城门,身后那道厚重的城门便关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道长,这是…”张君宝惶恐地看着转过身,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大批蒙古士兵便围了上来。 张君宝自知敌众我寡,抵抗也是徒劳,于是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绳索绑了起来。 鹿清笃看着被擒获的张君宝,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气,犹如寒夜中的凛冽刀光。他暗中买通了蒙古士兵,准备趁着夜色的掩护将张君宝带到城外杀了。 “小师傅,你忍着点,到了城外你就安全了。”鹿清笃出言哄骗张君宝,表面上答应要搭救他,实则巴不得将他就地正法。 彼时,张君宝尚不能洞悉鹿清笃心中所想,只当对方是真心要搭救自己,故而一路上沉默不言。 待行至午门外,张君宝迫不及待地说道:“道长,此处并无他人,还请快快助我脱身。” “救你?” 鹿清笃面色阴沉地冷笑了一声,随即悄悄抽出腰间长剑,打算一剑要了张君宝的命。 第2章 遭受诓骗 张君宝觉察到了鹿清笃的恶意,想要逃脱却为时已晚,于是大声地呼唤:“道长,你这是做什么?救命啊!” “谁来也救不了你!谁让你自寻死路,没事跑襄阳来的。”鹿清笃脸色狰狞,目光死死地瞪着张君宝。 就在这危急时刻,蒙古郡主金美妮骑着一匹白色鬃毛的骏马经过。听到呼喊声,她好奇地勒住缰绳,对着侍从说道:“你们俩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遵命!” 两名侍从闻令,当即迈开大步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匆匆返回,对着金美妮说道:“禀告郡主,鹿道长擒获了一个和尚,正准备将其处死!” 金美妮闻言,柳眉轻挑,美目之中闪过一丝讶然,暗自思忖:这鹿清笃不过是个普通的道士,为何要与和尚过意不去呢? 为了化解心中的疑惑,金美妮驱策着白马缓缓向前,待她走近,看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张君宝。 虽衣衫褴褛,且满身血迹,但张君宝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英气,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畏惧。 金美妮不禁暗暗称奇,朝着一旁的鹿清笃问道:“这个小和尚犯了何事,你要如此着急地置他于死地?” “我…” 鹿清笃愣了一下,赶忙谄媚地行礼:“回禀郡主殿下,这和尚狂妄自大,竟敢为了几个贱民公然与圣军作对,还打伤了咱们不少兄弟,实在不可饶恕,所以贫道才打算尽快将他处决了,也给那些妄图反抗圣军的中原人士一个震慑。” 张君宝听完鹿清笃一席话,愤怒地骂道:“你这卑鄙小人,方才骗我进城,原来竟是要谋害我的性命!你坏事做尽,就不怕佛祖惩罚你吗?” 鹿清笃被张君宝辱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地吼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说罢,鹿清笃便扬起了手中的长剑,作势朝着张君宝刺去。 “快住手!” 金美妮突然一声娇喝,制止了鹿清笃的举动。 金美妮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君宝,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和尚,说你从少林来,那可有什么本事,不妨说来本郡主听听,若是能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君宝轻瞪了金美妮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小僧虽学艺不精,但也知道什么是德,什么是义。你们蒙古人入侵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是我有本事,也不会向你们求饶。” 金美妮听了张君宝这话,顿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张君宝不仅长得俊俏,而且还很有骨气和胆量,比那些整天围着自己转的男人很不一样。 金美妮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转身对鹿清笃说道:“把这人带到本郡主的府上去,严加看管,我要亲自调查他的来历。” “这…”鹿清笃有些不甘心,嘟着嘴想要说什么? 金美妮见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不满地质问鹿清笃:“怎么?是不是本郡主的面子都不给?” “贫道不敢!”鹿清笃低着头应了一声。虽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违抗金美妮的命令,只得押着张君宝往郡主府邸走去。 张君宝不知这金美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暂时保住了性命,那便走一步是一步,或许还有机会逃生。 一个时辰过后,张君宝被带到了郡主府里,被关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之中。 金美妮命人给张君宝送来一些干净的衣物,自己则回房沐浴,换了身华丽的衣裳,步履轻盈地来到张君宝的关押处。 屏退左右侍从后,金美妮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金美妮美目流转,很快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发愣的张君宝。 此刻,张君宝已换上新衣,眉目之下面如冠玉。 金美妮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地问道:“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张君宝抬眼望去,只见金美妮身着一袭锦绣华裳,勾勒出迷人的身材曲线,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光晕,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张君宝不敢直视金美妮,语气冰冷地说道:“要杀就杀,希望施主给小僧一个痛快!” “我为什么要杀杀你呢?” 金美妮没想到张君宝竟以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火,但很快就平息下来。她对张君宝说道:“你别一口一个小僧的,本郡主看你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出家之人。你何不归顺我大蒙,本郡主可保你富贵一生。” 张君宝见金美妮以荣华富贵相诱,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他大声喝道:“我呸!国破山河在,我身体里流的是大宋的血,又岂会做蒙古人的走狗!” 金美妮闻言怒火中烧,却又不舍将张君宝责罚,于是苦笑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理应心怀天下。如今襄阳已破,中原之地几尽落入大蒙之手,你何必再纠结家国之仇。” 张君宝站起身来,虽然双手被绑,却依然身姿挺拔,他凛然道:“少废话了,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做那等违背良心的事!” 金美妮见劝说无果,心中竟对张君宝更多了几分敬佩 。她暗自感叹,倘若中原之人都能像张君宝这般铮铮铁骨,也不会沦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 “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先在这儿待着,想通了再来找本郡主。” 说罢,金美妮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张君宝一人在屋内,暗自发愣。 金美妮对张君宝的好感与日俱增,一边想着将张君宝招入麾下为己所用,一边又想着与张君宝成为亲密的爱人。 被关在郡主府的几日,金美妮每天都会派人来劝说张君宝,结果都无功而返。 这一日,张君宝正在睡梦当中,忽然听到郡主府中响起一阵喧闹声,向守卫士兵打听才得知,金美妮要陪王爷外出狩猎,此时大家正手忙脚乱地准备行装。 “机会来了!”张君宝内心窃喜,知道逃跑的机会终于来了,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用内力挣断绳索。 张君宝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岂料遭到察觉,大批士兵火速追了上来。眼瞅不远处有一狗洞,虽心觉狼狈,但此刻无暇多虑,于是身形疾闪,朝着狗洞钻了过去。 钻出狗洞,身后的呼喊声并没有停息。得知张君宝逃跑之后,士兵们火速追了出来。 第3章 惊险逃亡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迈开腿拼命地往前跑。然而,由于对地形不熟,一番折腾之后,竟又回到了原处。 张君宝急得直跺脚,惶急间,瞥见一座散发着恶臭的破屋,一番犹豫过后,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金美妮闻得张君宝逃跑的消息,娇美的脸瞬间变得青紫,她当即勒马折返,命令士兵将所有城门都关了起来。 张君宝藏身于破屋之内,屏气凝神,听着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心中焦虑不安,知道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必得趁夜脱身。 待夜色深沉,周遭一片漆黑,张君宝才悄然探身。他环顾四周,唯见一片死寂,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才打算趁此机会逃离。 然而,令张君宝没想到的是,他走了才几步,无数火把便如鬼魅般涌现,那汹汹火光瞬间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将这城内的半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金美妮穿着一袭银色铠甲,面带愠色地嗔道:“你这个小和尚,本郡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弃我而去?” 张君宝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小僧并无冒犯之意,郡主何出此言?难不成连一点自由都不给小僧留了吗?” 金美妮柳眉倒竖,美眸瞪着张君宝,大声说道:“不许再自称小僧了,听着就烦!” “那小僧…那我要该说什么?”张君宝觉得金美妮有些不讲理,内心有些不悦。 金美妮微微笑道:“你莫要纠结,只要归顺于我,不懂的东西我慢慢会教你的。” 说着,她便朝张君宝走了过去。 在金美妮的步步紧逼之下,张君宝不停地往后退,直至脚后跟触碰到了城楼下台阶,才发现已经没有退路。 不及多想,张君宝手脚并用,顺着台阶往城楼上爬去。 金美妮见状,高声喊道:“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所有城门都已关闭,你的前面是十丈高的城楼!” 张君宝仿若未闻,依然坚持登上了城楼。还未来得及看清四周的情况,一阵大风便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四处飘扬。 “给我抓住他。”金美妮见状,嘴角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派人追上城楼。 张君宝无路可退,嘴上念叨着:“施主,你又何苦强人所难呢?” 眼见士兵们即将登上城楼,张君宝紧闭着眼睛,心一横,从那十丈之高的城墙纵身跃下。 只听 “噗通” 一声,张君宝重重地摔落在一堆烂泥之上,剧痛瞬间传来。虽侥幸捡回一命,却崴到了脚。 张君宝不敢停留,一头扎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他只知道少林一个去处,便忍着剧痛朝着少林方向逃去。 经过十几个时辰的奔波,张君宝回到了那熟悉的少林寺。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渴望能够得到收留。 然而,方丈天鸣禅师却一脸严肃,目光凶狠地喝道:“逆徒张君宝,老衲的话忘了吗?没有找回经书,不准回少林!” 张君宝听了天鸣禅师的话,如遭雷击,心中满是委屈与失望,可他又无力改变这样的结果,当下只得对着少林寺深深一拜,然后咬着牙,拖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挪地缓缓下山去了,那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 金美妮见张君宝逃离,感到十分气愤,发布消息,谁能找到张君宝赏金百两。 待张君宝走后,天鸣禅师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君宝,你莫要怪老衲,你这次下山惹的事太大,若留你在寺中,只怕会给全寺带来灭顶之灾。” 金美妮虽年长张君宝不少,却被张君宝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之态所吸引,发誓定要将他留在身旁,于无聊之时解闷取乐。 张君宝才刚离开少林,就遭到不明身份之人的跟踪。他深知,一旦被蒙古人抓住,定会被送回金美妮身边,所以哪怕每迈出一步都无比剧痛,他都毅然走了出去。 就这样,张君宝一路疾驰,不知走了几个时辰,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原本就受伤的脚此刻更是疼痛难忍,每一次落地都好似踩在尖锐的刀刃上,让他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最终被迫停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张君宝大口喘着粗气之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张君宝回头一看,来者竟是尼摩星,此人是蒙古军中的高手,为人阴狠狡诈,此刻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尼摩星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君宝,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道:“小子,你还挺能跑嘛!郡主有命,让我把你带回襄阳,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绑你走?” 张君宝闻言,怒目圆睁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去见郡主,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张君宝强撑起疲惫的身躯,摆开架势,准备与尼摩星一战。 尼摩星见张君宝如此不识抬举,脸色一沉,冷哼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尼摩星便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朝着张君宝扑了过来。 此时,张君宝已疲惫不堪,更何况脚上伤伤根本不是尼摩星的对手。两人的身影交错闪动,拳风掌影,只是过了五个回合,张君宝便落了下风。 趁着张君宝喘息之际,尼摩星将内力汇聚于掌心之间,猛地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来不及闪躲,被击中了肩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吐出大口浓血。 尼摩星见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我看你往哪跑?”尼摩星说着,走上前就要擒住张君宝。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呵斥声:“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受伤的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尼摩星只觉得这声音雄浑有力,来者定是位武力高强之人,于是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人从山林中缓缓走出。 老人身姿挺拔,虽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眼神深邃而锐利,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宗师的风范。 “黄…黄药师,怎么是你?”尼摩星声音哆嗦,看到黄药师出现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第4章 情窦初开 尼摩星领教过黄药师的厉害,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也顾不得抓张君宝,转身便想逃跑。 黄药师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尼摩星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厉声喝道:“你这个混蛋,屡次在我中原闹事,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尼摩星吓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与黄药师动手,于是苦苦哀求道:“黄岛主,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放了你,好让你继续为非作歹吗?”黄药师不为所动,目光冷冽地看着尼摩星,眼神中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尼摩星见求饶无果,佯装进攻张君宝,吸引黄药师出手相助后,突然朝着旁边的树林中逃窜而去。 黄药师本想追上去,可又放心不下张君宝,只能放弃追赶。他转身面对着张君宝,关切地问道:“小伙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张君宝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嘴角之上还残留的血迹。他望着眼前这位犹如仙人般的老者,知晓黄药师在江湖中那如雷贯耳的威名,其不仅武功造诣高深,奇门遁甲之术更是独步天下,当下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便“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黄药师见状,连忙扶起张君宝,语气温和地说道:“小伙子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张君宝语气诚恳地说道:“晚辈张君宝,久仰黄岛主大名,如雷贯耳。斗胆恳请您收我为徒,日后定当锄强扶弱,造福万民,还天下太平。” 黄药师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年轻就能心怀天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小伙子,拜师之事讲求缘分。今日你我相遇不过是机缘巧合,你且先调养好自己的伤势,倘若还有机会相遇,再谈拜师之事不迟。” 张君宝听了黄药师的话,知道此事不可强求,于是咬了咬牙,一脸严肃地说道:“黄岛主放心,晚辈拜师之心诚恳,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会努力克服,期待与您再次重逢。” 黄药师见张君宝如此执着,心中暗想这年轻人倒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像。自己年少时也是遭遇很多坎坷,凭借聪慧与坚毅才逐渐在江湖中闯荡出名声。 想到这里,黄药师嘴角微微上扬,若有所思地看向张君宝,低声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啦,家里可曾为你定亲?” “我不过是个小和尚,哪会有什么人为我定亲?说到年纪,我只记得方丈曾言,我上少林已经十四年了!”张君宝如实地回答道。 黄药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语气平缓地问道:“那你可想找个姑娘成家?” “这…” 张君宝被黄药师的问题弄得一愣,红着脸,羞涩地回道:“晚辈是个出家之人,岂可考虑成家之事!” 黄药师闻言,脸色阴沉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不成家呢?这样吧,老夫有个外孙女,生得乖巧伶俐,模样也是俊俏得很,年龄比你稍大一些,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那好吧!”张君宝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从小生活在少林寺里,张君宝并不懂何为婚嫁,还以为黄药师只是跟自己闲聊,便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的憨笑。 黄药师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小子真是个榆木疙瘩,与郭靖那块木头简直一模一样。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见尼摩星已经远离,黄药师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迈步向前走去。 张君宝见黄药师要走,赶忙追上前挽留,嘴里同时喊道:“前辈,您别走…” 黄药师没有理会张君宝,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张君宝站在原地,满心的失落与疑惑。 张君宝拖着沉重的脚,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这一路的遭遇,让他身心俱疲,此刻当务之急便是寻跌打损伤的药,好尽快治好自己的脚伤。 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来到一座小镇。目光很快被街边一家药铺吸引,尽管腿伤未愈,但他仍加快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此时,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道,各种药柜整齐地排列着,伙计正在柜台后忙着称量药材。 张君宝刚要开口向伙计购买药材,却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老板,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您是否……” 张君宝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站在身旁,她身姿婀娜,,肌肤似雪,秀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聪慧。 “好美的女子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张君宝小声嘀咕,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子。 女子名叫郭襄,是郭靖与黄蓉的二女儿,也就是黄药师口中的外孙女,再过两个月便年满二十岁。 听到张君宝的嘀咕声,郭襄眉头微蹙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一脸急切地向伙计打消息,完全没把张君宝的存在当一回事。 张君宝只觉心中满是欢喜,越看越移不开眼,竟将买药之事全然抛诸脑后。他静静地站在郭襄身旁,静静倾听她与伙计的交谈。 片刻后,根据郭襄的描述,张君宝猜出,她要找的人就是闻名天下的神雕大侠杨过。 为了搭讪郭襄,张君宝鼓起勇气走了上前,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说道:“在…在下张君宝,方才听到姑娘在找一位故人,此人莫非便是神雕大侠杨过?” “你见过我大哥哥吗?他现在在哪里?”郭襄听到“杨过”二字,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原本忧愁的眼眸瞬间绽放光明。 张君宝看着郭襄这般欣喜的模样,心中不禁好奇,她与杨过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牵绊?竟让她在浩渺江湖之中,不辞辛苦地寻找杨过的踪迹。 张君宝语气轻缓地说道:“在下确实见过杨大侠,只不过是在华山之上,不知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第5章 上山遇险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都想听。”郭襄说着,一把挽着张君宝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张君宝只觉郭襄的手轻轻一挽,仿若有一股电流从身体穿过,脸颊如天空的红霞,滚烫而羞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将与杨过相处的经历,如抽丝剥茧般,徐徐道来。 郭襄在一旁认真听着,那绝美的眼眸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绽放着幸福的光芒。 待张君宝把话说完,郭襄走了上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小兄弟,真的太感谢你了!” 张君宝只感觉郭襄的话语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在心中,急忙挥手说道:“不用谢,我也没帮到您什么啊!”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找大哥哥,可是却毫无进展,多亏你给我提供的消息,相信我很久就能找到他!”说到这里,郭襄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张君宝看着眼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心中也莫名地跟着高兴起来,他挠了挠头,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说道:“姑娘太客气了,我不过是碰巧帮到了你而已。” 在郭襄眼中,张君宝虽年华尚浅,却有坦诚之心,怀善良之性。 在张君宝眼里,郭襄貌若桃李,性格直爽,心地纯善,不禁令他情愫暗生,钦慕之意油然而生。 两人在嘈杂的街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忽然,郭襄眉头紧皱起来起来,说道:“依你所说,大哥哥现在很可能回终南山活死人墓去了!我是否需要去那里探个究竟?” 张君宝闻言,抬眸看着郭襄,一脸担忧地说道:“这里去终南山路途遥远,途中常有绿林草寇出没,姑娘还是别去为好。” 郭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知道一路凶险,但若不去,我的心中实在不安。” 张君宝深知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前往终南山,路上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 眼看着郭襄质疑要去,张君宝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说道:“终南山到此路途遥远,你孤身一人前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若姑娘不嫌弃,我愿陪你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啊…这!” 郭襄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她尴尬地看了张君宝一眼,不安地说道:“我与小兄弟萍水相逢,又怎么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呢!依我看,你还是别去吧!” 张君宝尴尬地笑了笑,对着郭襄说道:“我叫张君宝,自幼在少林习武,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不会拖累姑娘。” 郭襄见张君宝态度如此诚恳,并不像大奸大恶之徒,思索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你陪我走一趟,只是这一路路途遥远,你还得照顾好自己。” 张君宝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信誓旦旦地说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郭襄微微笑道:“我叫郭襄,你以后就叫我郭姐姐吧!别再叫我姑娘了。” 张君宝用力点了点头。 说罢,两人便一同走出了药铺,脚步匆匆地向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阳光洒在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一路无话,唯有风声和鸟鸣声在耳畔呼啸,过了三个昼夜,终南山才在云雾缭绕中露出真容。 “哇,终于到终南山了,好美啊!”郭襄看着眼前巍峨的大山,眼眸中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哥哥,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张君宝见郭襄如此激动,好似就要见到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内心隐隐作痛,拖着疲惫的身子追了上去 。 然而,郭襄此刻见杨过心切,压根无暇顾及其他。任由张君宝如何呼喊,她都不愿放缓前行的脚步。 张君宝越走越慢,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昏黄的纱幕。 “郭襄姐姐,你在哪呢?”张君宝焦急地四处寻找着郭襄,可四周除了寂静的山林和蜿蜒的小路,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内心感到无比的失落。 突然! 一道闪电划过,那刺目的光,就像一把白色利刃,准备将漆黑的夜一分为二。 张君宝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天空,发现那浓厚的乌云成片地凝聚在一起,随时都会落下磅礴大雨,心中暗想大事不妙,只能硬着头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儿,狂风开始呼啸,所到之处沙石纷飞,天地间混沌不清,令人难以睁眼。 张君宝向前走去,直到一座破庙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突兀地闯入视线,他才停了下来。 张君宝发现破庙的墙壁已经斑驳陆离,就像一个老者额头上的皱纹,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抬头望去,屋顶上的砖瓦已经残缺不全,遮风避雨的作用已大不如前。 此刻庙门紧闭着! “这么破旧的庙,谁会在里面呢?”张君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朝着破庙悄悄走了过去。 刚靠近破庙,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郭襄的怒喝声:“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敢对我无礼,我回头定叫大哥哥将你们碎尸万段!” “糟了,郭襄姐姐有危险!”张君宝听到声音,不假思索便冲进了庙里。 此时,两个身着僧袍的和尚正围着郭襄,垂涎她的美色。郭襄奋力挣扎,然而毕竟只是个女子,内力比较有限,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眼见对方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郭襄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紧闭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住手!你们这些贼人,难道忘了佛祖的教诲吗?还不赶紧住手!”张君宝愤怒地冲了过去。 此刻,那两个和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襄的身上,未曾料到张君宝会突然出现。 只见张君宝身形如电,朝着距离最近的和尚迅猛袭去。那和尚但觉肩膀处被重锤砸了一下,顿时剧痛难忍,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另一个和尚见状,急忙放开郭襄,转身朝着张君宝怒喝道:“哪来的臭小子,竟敢坏我们的好事!”说完,便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第6章 追上少林 张君宝见此,脸上并无惧色,紧握着拳头迎了上前。虽然其腿脚有伤,但辗转腾挪之间依然迅灵动,一次次将对方的攻势化解。 两个和尚见攻势落空,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改变策略,一人进攻张君宝的左侧,另一人攻击张君宝的右侧,呈夹击之势,试图凭借人数优势将其击败。 张君宝深陷围攻,顿感压力如磐,但救郭襄心切,令他顾不上其他。即便每次移动都似有钢针扎进肉里,他依然勇往直前。 两个和尚默契地展开攻击,一个高高跃起,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张君宝头顶拍下,另一个则低身横扫,直逼张君宝下盘。 张君宝见状侧身一闪,避开了上方的攻击,紧接着又单脚点地,勉强躲过横来的一腿。 双方的打斗一直持续了近八十个回合!虽然张君宝身形略显狼狈,却总能在对方的夹击下找到破绽。 两个和尚尽管占据了上风,奈何却用顽强的意志力死命抵抗,将他们的进攻化于无形。 渐渐的,两个和尚心生退意! 身材较为高大的和尚急喝一声:“这小子太难缠了,咱们换个地方享用这个小美人吧!”说完,他便迅猛前冲,一把擒住郭襄,夺路逃出庙外。 “不跟你玩了,告辞!”另一个和尚也不再恋战,一掌击退张君宝后,飞身而去。 “你们给我站住!” 张君宝见郭襄被掳走,忍着腿上的剧痛奋力追了上去。 两个和尚虽学得扎实的少林内功,但要带上郭襄,行动并不便利。 眼看着张君宝在后方紧追不舍,个子较高的和尚提议:“要不咱们先将这小子除掉,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一出,另一个和尚当即点头同意,他抬手一掌将郭襄击晕在地,随后转身面对张君宝,做出攻击的姿势。 张君宝追上两个和尚,大声喝道:“两个贼人,还不快把这位姑娘放了,否则出家人就算是慈悲为怀,也绝不饶你!” “哈哈…”两个和尚听完张君宝的话,大笑了起来,一脸轻蔑地嘲讽道:“你这小子,想做和尚想疯了吧?竟然都冒充起佛门弟子来了!” 张君宝没有多言,双掌同时推出。一时间,拳影交错,掌风激荡,飞沙走石。 张君宝施展少林拳法,每一招都气势十足,两个和尚誓要取张君宝性命,见状也以少林拳法应对,攻守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一声尖锐的雕鸣从云外传来,声音高亢嘹亮,仿佛能够穿云破雾。 “这…这是神雕的声音吗?”个子较高的和尚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惊恐地停了下来,眼里透过无尽的恐惧。 另一个和尚听到这雄浑的叫声,亦被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哪还有半分余勇,丢下郭襄便仓皇逃窜。 张君宝见两个和尚远去,急忙将倒在地上的郭襄扶起。他用力摇了摇郭襄的肩膀,嘴里喊道:“郭襄姐姐,你快醒醒!” 郭襄就像一个睡美人,丝毫没有反应! 张君宝心急如焚,抬眼望向四周,夜色之下,四周全是黑压压一片。他担心继续前进会遇到新的危险,于是决定原路下山,背起郭襄在崎岖山路上奋力奔走。 不知过了许久,晨曦微露,天光渐明,张君宝终于回到了终南山脚下。此时的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衣衫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 张君宝轻轻将郭襄放了下来,小声地呼唤道:“郭襄姐姐,你快醒醒,都已经天亮了…” 此刻,郭襄双眸紧闭,仿佛一个死去的美人,无论张君宝如何呼唤,她都毫无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张君宝心急如焚,额头青筋微微跳动,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郭襄的唇上,只见她嘴唇隐隐泛紫,身体不禁颤动了一下。 回想起两个和尚的诡异行径,张君宝猜想,郭襄之所以昏迷不醒,很可能是中了毒。 张君宝在原地来回踱步,权衡再三后,决定先将郭襄留在此地,自己一个人上山去寻找杨过。在他眼里,杨过是个武功卓绝之人,定有办法解救郭襄。 想到这里,张君宝转身便朝着山上跑去。他以为两个时辰可到达山顶,却没料到山路蜿蜒曲折,越往后越难走。 张君宝一刻也不敢停歇,累了便叉着腰继续前进。然而,十二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视野里始终不见古墓的影子。 更糟糕的是,由于心情焦虑,慌乱之中张君宝竟迷失了方向,映入眼帘的只有茂密的树林和陡峭的山峦。 此刻,张君宝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一路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他本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可才闭上眼睛不久,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涌上心头! “万一山里有野兽出没怎么办?”张君宝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山下走去,待回到原处已是黄昏,而郭襄早已不知去向! 张君宝将方圆几里路都找了个遍,可结果依然不见郭襄的影子。他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慌乱间目光扫落,发现地上竟有一串佛珠,上面刻着“少林”二字。心中暗自断定,一定是少林之人将郭襄掳了去。 张君宝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动身朝着少林走去。为了郭襄的安危,他全然将方丈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为能尽快抵达少林,张君宝匆忙来到一个小镇,将身上全部值钱之物作抵押,换来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张君宝飞身上马,扬鞭疾驰,一路风餐露宿,历经了一天一夜的颠簸后,总算来到了少林寺面前。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张君宝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已被逐出少林,若是贸然回去,定会受到严厉的惩戒。 想到这里,张君宝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而郭襄的身影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张君宝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第7章 遭到审讯 “站住!” 张君宝还没走到门前,一阵怒喝声便传了过来。 值守的僧人认出了张君宝,当即脸色一变,手持棍棒,大声呵斥道:“张君宝,你已被逐出少林,怎么还敢回来?” 张君宝赶忙抱拳行礼,焦急地说道:“各位师兄,我此次回来是为处理一件要事,还望通融一下。”说罢,他一脸微笑地走了过去。 “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值守的僧人不为所动,抬起木棍挡住了张君宝的去路。 张君宝急了,抱着拳祈求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们看在昔日同门的份上,放我进去吧!” “说了不行就不行,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值守的僧人面容冷峻,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将张君宝轰走。 “我是不可能走的。”张君宝心中一急,猛地伸出双手,将架在面前的棍棒推开。 几个值守的僧人见状,朝张君宝怒喝道:“你竟然敢跟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吧!” 说罢,他们举起手中的棍棒,朝张君宝劈头盖脸砸去。 张君宝侧身一闪,避开了攻击,顺势一个箭步上前,与值守的僧人们打了起来,一时间,拳来棍往,场面无比的紧张。 方丈天鸣禅师听到动静,带着六位弘字辈弟子,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他们不问缘由,很快便排成一个方阵,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 天鸣禅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之后,接着说道:“张君宝,你丢失经书本是重罪,老衲念你本性不坏,只将你逐出山门,你为何还要回来?” 张君宝闻言,赶忙解释道:“回禀方丈大师,我此次回来是为了找个姑娘。” “你找姑娘得去别的地方!”天鸣禅师沉下脸,语气冰冷地斥责张君宝。 张君宝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郭襄的模样,沉声解释道:“那姑娘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秀发如瀑般垂落,裙摆随风轻摇,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形……” “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天鸣禅师打断了张君宝的话,厉声喝道:“少林乃佛门重地,岂会窝藏女人。你该不会在外做了见不得人之事,想混进寺里避难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张君宝摇着手想要解释,但方丈却并不想听。 “若不是想回寺里避难,那就是与歹人勾结,妄图谋取少林。”天鸣禅师大怒,随即下令将张君宝擒拿。 话音刚落,那六位弟子便齐声应和,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想要反抗,可是才坚持了两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押到了寺中的戒律堂接受审讯。 戒律堂的四壁悬挂文殊、普贤、观音、地藏王四位菩萨的神像,慈悲垂目,似在俯瞰尘世诸般善恶,警示犯错之人迷途知返、重归正道光明。 天鸣禅师见张君宝被带了进来,满脸皆是愤怒之色地喝道:“张君宝,你给老衲如实招来,此次回寺究竟有何企图?” 张君宝苦涩地摇摇头,低声解释道:“方丈大师,我真的只是来找人的,绝无半点歪念!” “老衲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大刑伺候才肯招供。”天鸣禅师越发愤怒,当下便吩咐弟子对张君严刑拷打。 “我…我真是冤枉的!”张君宝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一顿毒打,宁死也不肯屈服。 天鸣禅师见此,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见他冷哼一声:“张君宝,你与佛门缘分已尽,往后是生是死都与少林无关。明日一早你就离开,终生不得再踏入少林半步。你可听清楚了?” 说罢,天鸣禅师拂袖而去,只留下张君宝独自一人在戒律堂发呆。 张君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嘴唇微微颤抖地说道:“弟…弟子听清楚了!” 话音落下,张君宝的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深夜,万籁俱寂! 张君宝伤势发作,身体不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索性起身,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 这时,在门外值守的只剩一人,且脑袋歪斜似乎已进入梦乡。 张君宝眼前一亮,立马将内力聚于指尖,只是轻轻一挑,窗纸无声而裂。 张君宝把头伸出窗外,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迅速跃出窗外,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张君宝在曲折小径中左拐右突,最终来到了后山。听师父觉远大师说过,此处乃是少林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星罗棋布,时不时有巡逻僧人持棍而过,一般人不可靠近。 张君宝眉心紧蹙,他在戒律院已经思索了很久,少林寺规森严且从不接纳女施主,郭襄身为女子,极有可能被囚于后山。 念及此处,张君宝心底一沉,虽知此处危机四伏,但还是强行施展轻身,朝着牢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此处牢房众多,但关押之人却寥寥无几。张君宝穿梭在昏暗的牢房之间,过了许久都不见郭襄身影。他有些急了,正想张口呼喊。 这时,最后一间牢房传来女人的声音。 张君宝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发现郭襄被囚禁在牢房里,口中不停地喝道:“你们这些臭和尚,我根本没偷过你们的经书,识相的话就把我放了,不然我大哥哥绝不会放过你们!” 尖锐的呵斥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但那些值守的僧人却都习以为常,对此视而不见。 张君宝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是谁?” 郭襄发现了异常,警惕地抬眸望去,发现来者竟是张君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她压低声音说道:“君宝,你怎么来了?我担心……” 张君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郭襄先保持安静。紧接着,他打开牢门,利索地解开绑在郭襄手上的绳索。 “快跟我走!千万别被发现了。”张君宝说完便拉着郭襄的手,快速朝外走去。 郭襄默默跟在张君宝身后,神色间满是复杂情愫。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会对自己这么好,心想着要是杨过也能这样对自己就更好了。 两人走在漆黑的山路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郭襄担忧地问道:“君宝,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可别走错路让人家给逮回去了!” 张君宝闻言,轻轻一笑,回答道:“郭襄姐姐放心,我从小在少林长大,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说完,两人便继续往前。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来到一堵墙面前。只见张君宝双腿弯曲,身子下蹲,对着郭襄说道:“快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第8章 连夜逃亡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啊?”郭襄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尴尬地说道。 张君宝目光坚定,焦急地催促道:“别犹豫了,翻过此墙便能离开少林。” 郭襄轻咬下唇,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踩上了张君宝的肩膀。 然而,就在郭襄爬上墙头之际,一只乌鸦突然飞过,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尖叫声格外刺耳,很快便惊动了寺里的僧人。 “贼人逃跑了,快追……” 一时间,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君宝,你快点上来!”郭襄内心一颤,朝着张君宝喊道。她本有机会独自脱身,可望着下方的张君宝,终是伸出手,用力将他拉了上来。 张君宝刚爬上墙去,寺里的僧人便追了过来,惊得他顾不得许多,搂着郭襄的腰便跳了下去。 两人在地上打滚了一圈,接着便爬起身,拼命地往前奔跑。 张君宝伤口未愈,每一次剧烈的跑动都如利刃进身,疼得他咧着嘴,不停地喘息。即便如此,少林僧人却不打算放了他们,没过一会儿便追了出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君宝的脸色更加苍白。 张君宝觉得自己实在跑不动了,便一把甩开郭襄的手,大声喊道:“郭襄姐姐,你快走,别管我。” “不行,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抛下你。”郭襄语气坚定地回道,接着便拉着张君宝继续前进。 张君宝的双腿渐渐麻木,仅凭着本能跟着郭襄前行。 眼见身后追赶的僧人越来越近,张君宝再也无力支撑疲惫的身子,脚下一个踉跄,猛然向前扑倒,声音虚弱地喊道:“郭襄姐姐,你快走!” “我不走!” 郭襄急忙扶我张君宝,转身对着那群僧人喝道:“你们这群秃驴也太不讲理了,今日,我便与你们鱼死网破!”说罢,她便冲了上前。 一时间,双方战在一起。 只见郭襄身姿灵动,如穿花蝴蝶般周旋于一群僧人之间,素手轻扬之间,招式四季轮转般变幻莫测。 僧人们被郭襄的招式所慑,迅速布下阵形,从四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 郭襄的内力有所不及,与那刚猛无匹的拳劲相撞之际,身躯仿若狂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向后震飞数尺,跌落在一片菜地之中。 僧人们见状,各个面露喜色,朝着菜地飞奔过去。 “阿弥陀佛!” 忽然,一个穿着粗布僧服的和尚挑着水桶走了出来。他的双脚、双手都被铁链锁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哐当哐当” 的声响。 此人曾是少林寺藏经阁管理书籍的僧人,拜恒温禅师门下,法名觉远,因经书丢失而受到严厉的惩罚。 此时,天还未发亮,但觉远却已经开始劳作。张君宝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与不平,朝着那群僧人吼道:“我师父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少林要这样对他!” 觉远大师平日里对张君宝十分照顾,在张君宝心中,他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不容他人肆意欺辱。 追过来的僧人觉得觉远碍眼,二话不说,挥舞着棍棒就朝着他打了过去。 “住手!” 张君宝眸中闪过一抹决然,陡然间大喝一声,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朝着僧人们扑了过去。 僧人们见张君宝来势汹汹,迅速合围而上,没过几招就将张君宝打倒在地。 僧人们得势不饶人,瞥了一眼觉远后,恶狠狠地说道:“张君宝,你屡违寺规,又搅乱少林寺,今日便废了你一只手,也好给其他人做个警示!” 说罢,他们便举起手中的棍棒,朝着张君宝的手臂砸了下去。 “莫要伤我徒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觉远再也无法忍让,只见他猛地一声怒喝,身形如电一般冲了过来。 那欲下狠手的僧人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扑面而来,手中的棍棒震得脱手飞出。 “好强大的内力啊!果然是你偷了寺里的经书,今天我们饶不了你。”那些僧人见此情形,一口咬定是觉远偷了经书,紧接着立马布下了铜人阵。 觉远一心只想护得张君宝周全,并无意与这些僧人为敌,但这些僧人却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当下,觉远也顾不得许多,全力催发体内那深厚无比的内力,双掌一推,瞬间迸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僧人们一味地往前冲,在这混乱的打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其中一人因躲避不及,被觉远大师击中要害,当场便没了气息。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觉远见此满脸皆是惊愕与懊悔。他本无意伤人,却不料失手杀了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觉远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脸上满是悔恨之色。他深知此事一出,少林便再也容不下自己。 觉远仰天长叹,随后便对张君宝和郭襄喊道:“孩子们,快跟着我一起走。” 言罢,双手用力一甩,将肩上那两个大水桶稳稳置于身前,示意张君宝与郭襄坐到桶里面去。 郭襄目睹眼前这一切,微微摇头,秀眉轻蹙道:“这通如何能够坐人?万一进去了,岂不是更容易被抓!”言语间满是疑虑。 张君宝见状,拍了拍郭襄的肩膀,眼神中透着无比的信任:“郭襄姐姐,相信我师父,他从没让我失望过。” “那好吧!”郭襄抬眸看了张君宝一眼,当下便不再迟疑,小心踏入桶中。 觉远见两人都已坐进桶里,嘴角噙着苦笑,他将扁担架在肩上,步伐飞快地朝着山下走去。 身后的僧人们一边追赶,一边呐喊,只是忌惮着觉远那深厚的内力,不敢追得太近,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觉远挑着水桶快步前行,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山下。此时,他的身体已然到了极限,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刚停下脚步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张君宝和郭襄见状,连忙从桶里下来,冲上查看觉远的情况。 张君宝的眼角含着泪,心疼地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太累了?赶紧休息吧!” 觉远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我怕是要不行了,今日这一劫,终究还是来了。” “不!师父只是劳累过度,定然不会有事的。”张君宝情绪激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扑通”一声在觉远面前直直跪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流下 觉远看了张君宝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郭襄,欣慰地笑了笑:“我这里有一本《九阳真经》,乃是我阅读《楞伽经》时有幸习得,并不是从少林偷的。你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离别,往后一生要相亲相爱。” 第9章 觉远圆寂 张君宝闻听此言,急忙抬起衣袖,匆匆擦去眼角的泪花,尴尬地说道:“师父,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我与郭襄姐姐不过是朋友罢了。” 觉远面露苦笑,说道:“为师虽身入佛门已经数十载,四大皆空,但一眼就能看出,你对这女子用情至深。今日,为师便将这无上经书传授予你二人,就当是送给你们将来成婚的礼物。” 说罢,觉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经书,颤抖着手将其撕开,分成了两半,一半递给张君宝,另一半递给郭襄。 郭襄见此,黛眉微蹙,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她心里想着:“我心里只有大哥哥,若是接了这经书,岂不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觉远见郭襄无动于衷,面容逐渐冷峻,那原本挂在嘴角的苦笑,此刻竟变得狰狞扭曲。 张君宝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沮丧,但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声劝说觉远:“师父,罢了吧!郭襄姐姐喜欢的人是大英雄,我哪有资格娶她呢!” 郭襄看了眼觉远行将就木的身躯,又看了眼张君宝沮丧的模样,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忍,最终心一横,将那经书接了过来。 “我徒此生无……” 话音未落,觉远便两腿一蹬,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抹释然。 张君宝悲痛欲绝,身形晃了几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觉远的遗体不停地磕头。不过片刻,额头上便涌出了鲜血,但他却浑然不觉。 郭襄看着张君宝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心中为之动容,她走上前用力拉住张君宝,声音轻柔地劝道:“君宝,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张君宝仿佛丢了魂一样,瘫坐在原地,任由无尽的哀伤将自己淹没。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带着沉痛的心情将觉远的遗体安葬。 安顿好一切之后,张君宝轻轻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声音沙哑地问道:“郭襄姐姐,如今师父已经入土为安,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这…” 郭襄想到自己答应觉远的事情,事情复杂地望向远方,接着叹息道:“君宝,对不起!我想先去找大哥哥,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张君宝苦笑道:“我师父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没想过让你嫁给我。” 张君宝心里明白,在郭襄的心中,杨过的分量是极重的,自己不过是与她同行的一个伙伴罢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忍心让郭襄独自前去,毕竟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闯荡,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 见郭襄执意要再上终南山,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郭襄姐姐,让我陪你一块去找杨大侠吧,我也想见见他。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 郭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想张君宝跟着,但又担心张君宝出什么事情,心里过意不去。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郭襄朝着张君宝说道:“君宝,如此便多谢你了,有你同行,我心里也踏实许多。” 整顿好一切之后,两人便朝着古墓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郭襄的心情越发急切,脚步也越来越快,张君宝则默默地跟在身后,时不时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两天之后,两人再度来到终南山,这一次没有再让郭襄内心的希望落空。经过一番奔波,那神秘而又透着几分凄凉的古墓总算出现在眼前。 郭襄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前,朝着紧闭的石门大声呼喊着:“大哥哥,你在里面吗?我是襄儿,你快出来见我吧!” 山上静悄悄的,郭襄的呼喊声回荡了许久,那石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郭襄依旧不死心,又接连喊了好几声,直到声音都沙哑了,古墓里依然没有动静。 “大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不会不理我的。”郭襄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迷茫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 张君宝见此,脸上透过一丝窃喜,他正要上前安慰郭襄,结果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露出了笑容。 郭襄转头对张君宝说道:“君宝,全真教与我爹曾有交情,我们可以去那儿打听一下大哥哥的消息。” 张君宝闻言,苦涩一笑:“郭襄姐姐说得对,咱们赶紧去碰碰运气吧!” 说罢,两人便转身朝着全真教的方向行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期待,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此时的全真教,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一呼百应的武林名门。自从丘处机掌门退位以后,全真教的所有事务皆由范常真代理。 张君宝与郭襄在道童的指引下,缓缓走进重阳殿,发现范常真身着一身道袍,头戴道冠,眼神中透过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郭襄屈身行礼,语气轻柔地说道:“在下郭襄,桃花岛郭靖与黄蓉之女,想来打听神雕大侠杨过的下落,希望贵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告知一二。” “原来是郭二小姐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范常真听闻来者乃是郭襄,眼神中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但很快就被一副假笑取代。 郭襄微笑着回迎:“掌门无需自责!是我事先没有及时禀明,还望您能够恕罪。” 范常真站起身,捋了捋黑白交错的胡须,声音低沉地说道:“郭二小姐言重了。你是郭大侠之后,能有求于本教,乃是贫道的荣幸。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何不暂且休息,明日便差人打听杨大侠的消息。” 郭襄一听,心中满是感激,赶忙答谢道:“掌门不愧是丘道长的高徒,为人处世豪爽仗义,小女子无比的佩服。” “哪里哪里!与郭大侠相比,贫道可还差得远呢!”范常真故作谦虚地说道。 张君宝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范常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觉得范常真的一言一行似乎藏着些别的心思,只是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范常真的安排下,两人在客房安置了下来。随着夜幕来临,全真教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虫兽叫声。 第10章 风陵渡口 郭襄奔波了一日,早已疲惫不堪,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而张君宝则因范常真的异常言行而心存警惕,静静地躺在床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张君宝心中一惊,当下悄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几个道士手持兵器,正朝着客房走来。 “这个伪君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张君宝小声骂道。 范常真表面上热情招待两人,心里却打着歹毒的主意,想要趁着夜深人静,谋害他们二人,然后拿着他们的人头去蒙古人那儿邀功请赏。 想到这儿,张君宝不禁又气又恨,可此刻也顾不上多想,他赶忙冲进郭襄的房间,大声呼喊道:“郭襄姐姐,大事不好了,你赶紧起床!” 郭襄从睡梦中惊醒,眼中满是惊恐,他拉起被子遮挡身子,大声喊道:“救……” 见郭襄的嘴张开,张君宝连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郭襄姐姐,我是君宝!” “君宝,你进我房间干嘛?快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郭襄看清来者是张君宝后,内心的惊恐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 张君宝凑到郭襄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郭襄姐姐,范常真带了好多的人过来对付我们,咱们赶紧逃吧!” “什么?他要害我们吗?”郭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走到门边往外看去,发现四周全是道士。 当下,郭襄已顾不上收拾行李,迅速穿好衣服之后便与张君宝来到窗前。趁着范常真还未进来,两人翻窗而出,朝着山下拼命奔跑。 范常真率众人来到郭襄的房前,万事皆备之后,他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惊呆了,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范常真见此情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赶忙带人跑到张君宝的房间,结果也不见半个人影。他大声喝道:“不好,让他们给跑了!都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全真教!” 范常真说罢,带着一群道士追了出去。然而,四周一片漆黑,张君宝与郭襄早已不知所踪。 一个小道童走到范常真的面前,声音低沉地说道:“掌门,外面实在太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 范常真瞪了一眼小道童,厉声喝道:“他们跑不远的,现在去追,一定可以把他们抓回来。” “弟子知错了!”小道童被范常真这么一呵斥,怯生生地退了下去。 范常真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迈开腿向前走了几步。然而还没走多远,一阵野兽嗥叫之声便传进他的耳朵,其声阴森可怖令人畏惧。 “算了,还是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吧!”范常真心中一惊,赶忙退了回去,就此放弃了追赶。 另一边,郭襄的心情被阴霾所笼罩,她本以为能在全真教的帮助下找到杨过,结果等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失望。 两人沿着石阶,马不停蹄地朝着山下跑去,直到走出了全真教的势力范围,才缓缓停了下来。 此刻,郭襄秀眉紧蹙,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不甘,她默默地站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杨过的身影。 看着郭襄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君宝虽然内心有些失落,但还是走上前,安慰道:“郭襄姐姐,你别难过了,总有一天你会和杨大侠相见的。” 郭襄沉默了片刻,一脸忐忑地看着张君宝,说道:“或许大哥哥真的不在终南山!我想去一趟风陵渡口,说不定大哥哥会在那儿出现。” “那好吧!”张君宝看着郭襄那满是期待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郭襄对杨过用情至深,旁人是难以撼动的。 两人回到山下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便继续赶路。他们一路辗转,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风陵渡口。 然而,令郭襄始料未及的是,昔日那个人来人往的渡口早已不复存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凉。 郭襄缓缓走到江边,眼神呆滞地望那慢慢流淌着的河水,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从风陵渡口与朋友谈论杨过,到后来遇见杨过,每一段记忆都深深地刻在郭襄的心里,再也无法抹去。 而此刻,河边坐着一位孤独的老人,他身形佝偻,白发苍苍,在这清冷的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郭襄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这位大爷,您在这儿钓鱼吗?” 老人顿了顿,好似并不喜欢被人打搅,稍许过后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所为何事?” 郭襄微笑着走了上前,说道:“大爷,我是桃花岛郭靖的女儿,数年前曾来过此地,与众多渔家谈论神雕大侠。” “原来是郭二小姐,没想到数年未见,你竟出落得风姿绰约,丝毫不逊色于你的姐姐啊!”老者认出了郭襄,语气变得友好了许多。 郭襄微微一笑,紧接着看了看四周,不解地问道:“这里过去可热闹了,其他人都去哪了呢?” 听到郭襄的询问,老者脸色阴沉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襄阳沦陷以后,蒙古士兵势如破竹,直入中原腹地。百姓们为了躲避战火,都拖家带口地逃亡去了。” “那您怎么不走呢?”郭襄轻声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失言,心中不禁懊悔起来。 “唉,年纪大了,走不动咯!这一辈子都在这渡口生活,能够死在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啊!”老者仰头长叹,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 郭襄听了老者的一番话,心中深有感触,接着便与他交谈了起来,言语间有意无意地打听着杨过的消息。 老者闻言,只是不停地摇头,自从襄阳沦陷之后,渡口已经停摆,很少再有人来。 “唉…” 郭襄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向老人行了个礼,接着便转身离去。 “郭襄姐姐,杨大……” 张君宝看着郭襄的背影,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悄悄跟了上去,陪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第11章 遇上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一艘小渔船出现在两人的视野当中。 由于长期无人管理,船身饱受风雨侵蚀,已是千疮百孔,裂痕遍布,任由河水无情灌入。 船身渐渐下沉,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岁月的洪流中不堪重负,只留下无尽的落寞与凄凉。 张君宝知道郭襄再一次寻找杨过失败,心情肯定很不好,于是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劝道:“郭襄姐姐,这一路咱们四处打听,却始终没能寻到杨大侠的踪迹。或许…或许这世间缘分自有定数,不如就此放下吧!” 郭襄听了张君宝所言,一言不发,只是将目光投向那流淌的河水。此刻,她的内心皆被思念与牵挂填满,再无余隙。 张君宝见郭襄执念如此之深,再劝也是徒劳,于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时间慢慢流逝。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离开渡口之后,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深夜,郭襄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往昔的种种遭如潮水般纷至沓来,令她感慨万千,刚要解衣入睡,忽然听到“啪嗒”一声。 郭襄急忙转身,见是经书不慎坠地,心下稍安。她心想着:“与其徒然烦恼,不如趁此机缘修炼内功,或可精进修为,有所进益。” 想到这里,郭襄便开始盘腿而坐,运功调息,内息很快便开始在体内流转。她惊讶地发现,似有一股暖流自小腹处涌起,沿着经脉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犹如金光普照,内力在不断地壮大。 “这九阳真经真是好东西!” 郭襄心中又惊又喜,她知道自己的功力已非昔日可比。虽不清楚究竟是何缘由,但这意外的收获,多少也让她低落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郭襄沉浸于修炼之中,直至寅时才卧床休息。 次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郭襄还沉浸在睡梦当中。 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打破了清晨的清静。 郭襄从睡梦中惊醒,赶忙穿好衣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吵吵嚷嚷,似乎在争论什么? 郭襄费力地挤过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衣衫褴褛,满脸泪痕,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此刻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另一边,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条马鞭,其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时不时挥动马鞭,毫不留情地朝那女子抽落,每一鞭下去,都能听到女子的一声惨叫。 郭襄见此情景,顿时怒火中烧。那寻杨过无果而积累起来的怨气,此刻全都转移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你这无耻的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猪狗不如!”郭襄柳眉倒竖,指着那男子怒斥道。 那男子听得有人呵斥,转过身刚要破口大骂,结果话还没出口便被郭襄美色所吸引。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戏谑道:“哟,小娘子长得这么好看,可脾气却如此暴躁。不如跟爷回去,让爷好好调教调教你。” “我最讨厌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郭襄也不等那男子回应,身形一闪,朝着那男子猛地打出一掌。 那男子正沉浸在郭襄的美貌之中,哪里料到会遭到攻击,待他反应过来时,郭襄的掌心已然打在身上。 此掌注入了九阳真经的内力,威力巨大,那男子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听 “咔嚓” 声响,那男子七经八脉断裂,在惊愕与恐惧过后,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没了气息。 围观之人见此情形,顿时一片哗然,有的人惊呼故意引起骚乱,有的人害怕得往后退去, 郭襄却毫不畏惧,就在她低下身子,想扶起那女子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这位姑娘闯大祸了,被杀的这位可是龙虎庄的少庄主云初然啊!”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回应:“什么?他就是云初然吗?这姑娘杀了他,龙虎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郭襄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愤,竟杀了这么个有来头的人物。不过她的心中并无多少悔意,毕竟在她看来,以云初然的恶行,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郭襄不想连累张君宝,回到客栈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决定趁着夜深人静时悄然离去,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罪责。 不料,那龙虎庄的老庄主云问天听闻自己的儿子云初然被杀,顿时睚眦欲裂,悲愤交加,早已在客栈四周设下了埋伏。 见郭襄独自一人出来,云问天怒吼一声:“弟兄们,给我上,务必生擒这个女人。” 顷刻间,龙虎庄数百名庄丁,手持各式兵器,杀气腾腾地朝着郭襄冲了过去。 郭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回头一看,只见尘土飞扬之中,云问天带着那一大帮人朝自己涌来。 郭襄知道今日之祸难以避免,当下握紧拳头准备迎敌。 那云问天本就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脾气暴躁,极为护短,此刻满心都是为儿子报仇的念头,哪还顾得上什么江湖规矩、是非对错。 眨眼功夫,云问天便带人追了上来!将郭襄团团围在了中间。 云问天恶狠狠地朝着郭襄吼道:“好你个臭丫头,竟敢杀害我的儿子,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云问天大手一挥,那些庄丁们便挥舞着兵器朝着郭襄发动了进攻。 郭襄面露难色,娇喝一声之后,冲入人群之中,每一掌都带着凌厉的劲道。虽然她一口气击退了好几人,但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让郭襄难以招架。 云问天趁着郭襄被围困之际,悄无声息地来到郭襄的身后,他突然凌空而起,施出凌厉杀招——天狼拳。 郭襄没有防备,硬生生挨了云问天一掌,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斜飞出去。落地的瞬间,一口浓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郭襄挣扎着站起身,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后,试图凝聚内力再战。然而,她刚一运气,一股剧痛便传遍全身。 云问天见此情形,昂着头仰天大笑:“你这小贱人,竟敢害死我儿!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身子,再让你屈辱地挣扎、死去!” 第12章 逆境求生 “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动我分毫。”郭襄紧咬着牙,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云问天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狞笑,一步步朝着郭襄靠近,那邪恶的眼神直接将郭襄最后的防线击垮。 就在郭襄抬起自己的手,准备打向自己的天灵盖时,张君宝如神兵一般出现。他用力拽住郭襄的手,焦急地喊道:“郭襄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郭襄没料到张君宝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但很快便被忧虑取代。她蛾眉紧蹙,压低声音喝道:“君宝,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做什么?还不快点离开!” 张君宝搂住郭襄的手臂,慢慢将她扶起,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是来保护你的!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险,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君宝,我…”郭襄闻言,眼眶泛红,千言万语凝于咽喉,终是难以成言。 云问天见张君宝出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张开嘴嘲讽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吗?竟敢在老子门前逞英雄。” 张君宝目光扫光郭襄身上的伤势,顿时心疼不已。他怒目圆睁,突然一掌打出,势若奔雷,裹挟千斤之力,直取云问天。 云问天见此,发出一声冷笑,同样以刚猛的掌力迎击。 刹那间,双掌相交,发出惊雷般的炸响,震得周遭空气激荡起涟漪。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云问天竟被震退了十余步,踉踉跄跄险些倒地。 “好小子,你还挺厉害的嘛!”云问天见张君宝身手了得,赶忙叫庄丁对受伤的郭襄下手。 一时间,郭襄被庄丁们团团围住,形势十分危急! 张君宝见此,顾不上自身安危,赤手空拳冲入了包围圈中,与庄丁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只可惜,对方攻势实在太猛,一个庄丁瞅准时机,趁张君宝应接不暇之际,猛地挥刀砍来。 张君宝躲避不及,“噗” 的一声,后背之上被刀划过,顿时鲜血飞溅。 “君宝,你没事吧?”郭襄见张君宝受了伤,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 张君宝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与敌对方展开了打斗。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护得郭襄周全。 云问天并不打算手下留情,趁着张君宝一不留神之际,他又派人朝张君宝发起了偷袭。 张君宝无力闪躲,身上又添了两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衫。 郭襄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几个庄丁死死缠住。眼见着张君宝又一次遭到偷袭,郭襄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郭襄心里明白,若是被这些人擒住,以他们的狠辣手段,自己必定会遭到百般凌辱,活着比死更难受。 想到这里,郭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她用尽全力逼退身前的几个庄丁,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山崖跑去。 云问天见状,大声喊道:“想跑?没门儿!给我拦住她!” “君宝,找准机会,你自己逃吧!”郭襄不想拖累张君宝,刚跑到山崖边,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山崖跳了下去。 张君宝看到郭襄跳崖的那一幕,他想都没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山崖的方向冲了过去,口中大喊着:“郭襄姐姐,你等等我!” 话音刚落,张君宝也跟着跳了下去。 众人都以为张君宝与郭襄必死无疑,然而幸运的是,山崖间生长着几棵粗壮的树枝,两人下落之时,恰好被树枝挂住了衣衫,减缓了下坠的力道。 郭襄和张君宝掉进了一个山谷,这山谷之中到处都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四周毒蛇吐着信子,发出 “嘶嘶” 的声响,时不时地在草丛中穿梭而过;猛兽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此刻,两人皆已伤痕累累,身处这等险恶之地,彼此都陷入了恐慌。 突然,一条身长逾二十尺的巨蟒蜿蜒而出。它鼻息歙动,很快便锁定了二人方位,如闪电一般迅速奔来。 “有…有蛇!”郭襄见状,骇得花容失色,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君宝虽然也很害怕,但为了保护郭襄的安危,他毅然将郭襄挡在了身后。 那蟒蛇来势汹汹,一口咬住张君宝手臂,旋即蛇身缠上,越勒越紧。 张君宝顿感呼吸困难,骨骼欲裂,情势危急之下,他猛然想起了《九阳真经》口诀,当即闭目运气, 只见周身气息流转,一股磅礴的气息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给我破!” 伴随着张君宝的一声怒吼,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着蟒蛇席卷而去,竟将它那庞大的身躯震断为数截。 看着已经断成数截的蟒蛇,张君宝的双手撑着膝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过了许久,他的气息才逐渐平稳,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可方被蟒蛇紧紧缠绕,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郭襄在一旁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此刻见张君宝这般模样,赶忙凑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地问道:“君宝,你没事吧?刚刚那一下真是太危险了,我真怕你有个好歹。” 张君宝微微抬起眼眸,那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郭襄,沉默了片刻后,他才轻声问道:“郭襄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话语刚落,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将郭襄额前的发丝抚起。 郭襄先是一愣,原本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动人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去,手指下意识地扯着衣角,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嗔:“你这呆子,我不是关心你,那关心谁?” “嘿嘿!张君宝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种难以言喻得幸福感涌上心头。 就在张君宝向想郭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时,一群食腐肉的秃鹫从头顶飞过。 张君宝猛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向四周扫视而去,这觉得这山林之中,静谧得有些过分,到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说不定随时都有猛兽出没,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才行。 张君宝侧过头看向郭襄,神色严肃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寻个能藏身的地方,明日一早再离开这里。” 第13章 寒夜情劫 郭襄觉得张君宝的话不无道理,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朝着张君宝走近了两步。 两人的身影在山林之间穿梭,他们时而遇见毒蜂,时而踩进水坑,小心翼翼地在向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入口不大,周围还布满了藤蔓杂草,若不仔细查看,很容易就会错过。张君宝走上前,艰难地拨开那些阻碍,将头伸进洞内。瞬间,一股潮湿且带着些许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君宝觉得山洞里虽然阴暗寒冷,但却比较安全,于是回过头,朝着郭襄喊道:”郭襄姐姐,快进来吧!这里面很安全。” 郭襄听到张君宝的呼喊,拉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身上带着伤,刚靠近山谷就受到寒气侵袭,冻得瑟瑟发抖! 张君宝见状,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洞外,捡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和干草。他凭借着从觉远那里习得的一些生活技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火生了起来。 随着火苗 “噼里啪啦” 地跳动,那橙红色的火光渐渐照亮了山洞的一角,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 然而,树枝和干草很快便烧完了,可山谷中的夜晚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寒冷。到了深夜,那丝丝寒意依旧不断地往骨子里钻,冻得郭襄的身子不停地哆嗦。 张君宝见状,急得团团转。他想出去洞外再找些树枝和干草回来,但郭襄却阻止了他。 郭襄关切地说道:“君宝别去了,外面这么暗,随时都有危险,我能挺过去的。” 张君宝眉头微皱,目光在周围打量了郭襄一眼之后,轻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挺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说完,他缓缓走到一旁,用手拍了拍石块上的灰尘,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下来。 张君宝实在太累了,才坐下一会,他便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发现郭襄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牙齿也不停地打颤,发出 “咯咯” 声响。他连忙站起身,急切地问道:”郭襄姐姐,你怎么了?” 郭襄蜷缩着身子,声音颤抖地回道:“不知怎么,我…感觉好冷!” “你忍一忍,我这就帮你去找些干树枝回来。”张君宝心里 “咯噔”了 一下,当下也顾不得危险,站起身便朝着洞外走去。 此时,四周一片漆黑,时不时传来野兽、虫蚁的叫声。张君宝内心惶恐,但为了尽快找到取暖的东西,当下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他弯着腰,像瞎子摸黑一样匍匐前行。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不时有凸起的石块或是交错的藤蔓绊住他的脚步。过了许久,才知道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干枯树枝。 张君宝抱着树枝回到山洞,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点燃。 当橘红色的火光再次出现,那温暖的火苗不断释放出热气,将郭襄的身体包裹其中。起初,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寒意紧紧缠绕,怎么也驱赶不走。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那侵入骨髓的寒意开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体里褪去,那因寒冷而变得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时,张君宝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紧紧地落在郭襄身上。他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郭襄发现了张君宝的异样,声音轻柔地问道:“君宝,你怎么了?” 张君宝嘴唇轻轻抿起,望着郭襄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地冲动。他张开双臂,试图将郭襄搂进怀中。那动作带着几分紧张,又透着十足的珍视。 郭襄感受到那突如其来的拥抱,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闪躲。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拒绝张君宝的理由,但犹豫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任由张君宝将自己搂进怀里。 火堆继续燃烧着! 在寒冷的侵袭下,郭襄的意识变得有些迷离恍惚。她本就心心念念着杨过,在那似梦非梦的夜色中,误以为张君宝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哥。她咬着嘴唇,轻轻地挪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朝张君宝靠近。每靠近一分,脸颊便红上几分。 随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郭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随着那起伏的呼吸轻轻颤动着。夜里突然响起一声闷哼,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嗔怪,又好似藏着无尽的娇羞。整个山洞只剩下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次日,待清晨的阳光投进洞来,张君宝睁开眼看着依旧沉睡的郭襄,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泛起一阵红晕。他试着轻抚郭襄披落在肩的秀发,然而才刚伸出手,郭襄便突然醒了过来。 “君宝,你对我做了什么?”郭襄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懊悔不已。 张君宝深情的望着郭襄,真诚地表白道:“襄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昨夜之事乃是上天注定,我愿守护着你一生一世。” “你怎么能叫我襄……哎,算了!事已至此,后悔又能怎样?”郭襄内心满是纠结与痛苦。她知道张君宝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可自己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杨过的位置,哪怕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依旧无法改变她对杨过的眷恋。 两人静默了许久,只见郭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张君宝,一脸无奈说道:“君宝,昨夜之事,是我不好,可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现在还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你…你若是真心对我,便拿着这信物,去襄阳向我爹郭靖提亲,他若同意这门婚事,我便嫁给你。” 说罢,郭襄不敢再看张君宝的眼睛,转身快步走出了山洞。 第14章 混进襄阳 张君宝手里握着郭襄留下的信物,呆愣在原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既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又夹杂着深深的忧虑。 就在张君宝愣神之际,郭襄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张君宝觉得,江湖险恶,郭襄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很容易遇到危险,于是快步追了出去。他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呼喊着郭襄的名字,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过了许久,张君宝才停下脚步。他想起郭襄临走前的嘱托,咬了咬牙,当下便决定动身前往襄阳寻找郭靖。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便开始启程,一路风雨兼程,经过了一个个村庄,踏过一条条江河,遇到不少江湖过客。 历经了数日的奔波之后,张君宝再次来到了那座曾经将他困住的城池面前。 此时,城楼之上挂满了蒙军的旗帜,城门已被蒙古士兵接管,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搜查。 张君宝站在城外,望着眼前这座承载着国恨家仇的城池,一股忧伤涌上心头。 张君宝站在城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座饱经沧桑,充满了国恨家仇的城池,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伤感。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又脏又乱的衣衫,随即便准备进入城中。 就在张君宝迈开腿,准备朝着城门走去时,他惊讶地发现,城墙之上竟然张贴着自己的画像。凡是想要进城的人,都必须和画像进行比对。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转身往回,躲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他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找到一些黑炭涂在自己的脸上。 待自己的脸都被黑炭遮盖之后,张君宝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缓缓朝城门走去。 一个士兵发现了张君宝的身影,皱着眉头喝道:“哪来的乞丐,赶紧给我走人!” 张君宝心中一紧,但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谦卑地回答:“这位爷,我是个挑木炭的穷苦人,想进城去碰碰运气,找点生意糊口。” 说着,张君宝拿出身上仅剩不多的银子,小心翼翼地递上前去。 士兵将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确定张君宝与画像并无半点相像之后,满意地摆了摆手:“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爷!”张君宝连续鞠了三次躬,紧接着便快步走进了城中。他一边走,一边查看是否有人跟着自己。 不知不觉间,张君宝感觉腹中空空,饥饿之感如潮水般袭来,看到路边有家饭店便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伙计过来。 就在这时,一辆囚车从旁边经过,车上押着两个汉人模样的囚犯。 张君宝内心不安,朝着正在忙碌的伙计问道:“店家,你知不知道,蒙古人攻破襄阳后,原先的守军都去了哪里?” 伙计闻得此言,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他赶忙跑到张君宝面前,声音微颤地说道:“年轻人,这种话不敢乱说呀!若是被蒙古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君宝听了伙计的话,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多谢提醒,我定会多加小心的。” 伙计长舒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你莫要再打听了,那些守军死的死,降的降,场面异常的惨烈。” “啊…” 张君宝闻言,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追问:“那你可认识郭靖?此人现在去哪了?” 听到这里,伙计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郭大侠可是我们襄阳的大英雄,只可惜为了保护万千黎民百姓,已然壮烈牺牲了。” “你…你说什么?郭大侠已经牺牲了吗?”张君宝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此刻,张君宝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郭襄那娇俏的面容。担心郭襄若是得知这个噩耗,肯定会悲痛欲绝,于是暗暗下定决心,先将这件事埋藏在心中。 当下,张君宝已没有胃口,只见他神色黯然地走出饭店,发现一处废弃民房便走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袭来,襄阳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 张君宝从屋里悄悄探出头来,发现两个男子恰巧从身旁走过。借着月色,他发现两人的身姿与样貌都十分相像。 此二人乃是孪生兄弟,年长者名叫武修文,年纪小者名叫武敦儒。他们拜在郭靖门下,习得一身不俗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张君宝见这兄弟俩行色匆匆的样子,不禁心生好奇,小声嘀咕道:“此二人看上去相貌堂堂的,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呢?” 就在这时,二人的步伐突然快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审视着四周,仿佛害怕被人跟踪一样。 张君宝好奇心顿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不多时便来到郡主府前。只见兄弟二人低着头,不知道和守卫说了什么,很快便被放了进去。 “岂有此理!大宋山河刚刚破碎,这两人便成了蒙古人的走狗吗?”张君宝见此情形,心中涌现一股怒火,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看着武家兄弟正朝着内殿走去。 张君宝身形如电,顺着殿前的一棵大树攀援而上,接着奋力一跃,稳稳落在屋顶之上。他弯下腰,轻轻揭开一块瓦片,目光顺势向下望去。 这时,武家兄弟已来到了殿内,在他们的前方坐着一位容貌秀美的女子。 张君宝一眼便认出,此女便是金美妮,内心慌乱之际,瓦片从手间脱落,发出“啪嗒”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引起了金美妮的警觉,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朝着屋顶的方向投来。 “遭了,要是被发现了就糟了!”张君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挪不开身子。所幸的是,屋外的天空一片漆黑,金美妮的美眸搜寻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异常。 武修文见此情形,快步走到金美妮面前,微微欠身,轻声说道:“郡主殿下莫慌,依在下之见,刚刚只是有野猫从屋顶爬过而已。” 第15章 屠龙宝刀 金美妮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收回了目光。 稍许过后,张君宝见一切恢复正常,便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缓缓倾身向前,将耳朵贴在瓦片揭开后露出的空洞之处。 张君宝想要听清屋内之人的对话内容。奈何所处位置距地面太远,只能看见屋内之人的肢体动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张君宝感到有些失望,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之际,金美妮突然站了起来,拖着那华丽的长裙缓缓走到武修文身前,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住武修文的下巴,那神情姿态仿若春日柔风。 张君宝目两人的亲昵举动,不禁当场愣住,心想着:“这蒙古郡主真是淫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面对金美妮的这一举动,武修文的脸上并无半点厌恶之色,反倒像是很享受一样。只见武修文微微弯下身子,朝着金美妮贴近了一些。 屋内之人见此情形,皆心照不宣,悄然无声地退了屋外。整个屋子瞬间只剩下武修文与金美妮两人。 金美妮彻底放下往日的高贵姿态,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投入武修文怀中。 武修文双手环抱着金美妮那纤细的腰肢,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深情。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两人的心跳愈发急促。 武修文微微弯腰,顺势将金美妮打横抱起,迈着急促的步伐朝着房间走去。随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屋内便只留下无尽的遐想。 张君宝呆愣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四周一片寂静,他才从屋顶下来。正要离开之时,发现入殿的大门竟然虚掩着,估计是刚刚一时心急而忘了反锁。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张君宝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金美妮刚与武修文一番缠绵,此刻已然沉沉睡去,她侧卧在那张华丽的雕花大床上,锦被半掩着身姿,面容在烛火摇曳的光影下显得越发娇艳。 而一旁的武修文,则趴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张君宝如同一只黑暗中的幽灵,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金美妮的房中。适才金美妮与武修文的举动,在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一个成熟女人的诱惑力令人难以抵挡,张君宝虽无意冒犯,但还是忍不住想瞧一眼金美妮熟睡的模样。 待确认金美妮已经入睡后,张君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当张君宝的手触碰到床帘,正要轻轻掀开之际,一抹寒芒突然闪入视线。 张君宝心头一紧,目光所到之处,只见一把五尺长刀直直地立在墙上。那刀身颇为宽厚,在烛光的映照下,幽幽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寒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屠龙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君宝内心担忧,心想若这真是屠龙刀,一旦让它流入江湖,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张君宝决定将此刀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或许是太过紧张,张君宝觉得此刀远比想象中更为沉重。就在他发力的瞬间,手竟微微一滑。 “哐当!” 刀掉落在地上,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金美妮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她大声呼喊:“有刺客!快来人呐!” 尖锐的叫声在四周回荡! 不一会儿,大量士兵朝着金美妮的房间涌来。 张君宝知道此刻已惊动了金美妮,心中暗叫不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手拿着刀冲出了门外。 刚一出门,张君宝便遇见了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杀…”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二话不说,挥舞着刀剑朝着张君宝砍了过来。 虽然练习了九阳真经之后,张君宝的功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但对方毕竟人数众多。 面对他士兵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张君宝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不多时,身上便添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向外渗出。 想到上次被金美妮囚禁的经历,张君宝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擒住,否则一旦落入金美妮的手,不仅性命难保,手中的刀也会再次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这儿,张君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紧握着刀柄,奋力向前一挥。 刹那间,一道寒芒闪过! 那把刀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刀芒所到之处,威力势不可挡。士兵们手中的兵器有的被斩断,有的脱手飞出。 一时间,惨叫连连,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竟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君宝垂臂提刀,缓步穿过人群,那刀刃之上布满了鲜血,通过刀尖滑落在地。 士兵们见此,无不胆战心惊,纷纷向后退去,以避开此刀的锋芒。 就在张君宝即将走出郡主府时,金美妮已穿好衣服,闻声赶了过来。她朝着张君宝呐喊:“小师傅莫走!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愿与你共享富贵。” 张君宝愣了愣,语气冷冽地说道:“我视权势如浮云,就算给我泼天的富贵,我也不会留下来。” “你…你…” 金美妮气得说不出话,胸脯剧烈起伏,好似那汹涌澎湃的波浪。 张君宝看了看金美妮,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抬起腿,默默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沉稳而坚定。 金美妮并不打算放了张君宝,她朝张君宝喊道:“臭和尚,你要走可以,但必须把屠龙刀留下。”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又呼喊着,朝张君宝围了过来,大有不将他擒住誓不罢休的架势。 张君宝一听此刀便是屠龙刀,身躯陡然一震,那原本就紧握着刀柄的手掌,下意识地增加了几分力道,生怕一个不慎,此刀便会脱手掉落。 金美妮见张君宝不愿交出屠龙刀,眼中凶光一闪,当即喝令士兵将张君宝诛杀。 张君宝持刀在手,奋力应对,虽能长时间保持不败之地,但那士兵源源不断,仿若杀之不尽,令他叫苦不迭。 第16章 杀出重围 金美妮见此情景,命令士兵取来弓箭,弓弦响处,利箭如电,径直射向张君宝。 只听见“噗嗤”一声,弓箭射中张君宝的肩膀,箭矢深深地刺进肉中。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涌上心头,张君宝眉头紧皱,身形随之一滞。 士兵们瞅准时机,挺刀奋力挥砍! 张君宝身处重重围困之中,虽奋力抵挡,却也仅能勉强招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泥潭。 看着张君宝苦苦支撑,体力到了极限,金美妮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只见她手臂一挥,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给我生擒此贼!” 一时间,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向张君宝席卷而来。士兵们以刀为戈,猛力扫向张君宝的下盘。 张君宝的身形在刀光剑影间闪动,奈何敌军众多,攻击密如骤雨,虽拼尽全力,却终是难以力敌。 突然,张君宝脚下一个踉跄,被数名士兵合力绊倒在地。他抬眼望去,只见四周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张君宝心中满是绝望,他缓缓闭上双眼,只待那致命一击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娇喝传来:“君宝,我来助你!” 张君宝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这声音非常熟悉,于是兴奋地喊道:“襄儿,你怎么来了?” 与张君宝分别之后,郭襄的心中萌生了浪迹天涯的念头。 然而,思绪辗转间,郭襄又心生不舍,担她心自己的离去,会让张君宝黯然神伤,于是走了一段路后又回到了原地。 郭襄见张君宝不见了踪影,猜想他很可能去了襄阳,于是不及多想,匆匆朝着襄阳方向赶去。 行至襄阳城外,郭襄发现城墙上竟张贴着张君宝的画像,每个进城的男人都要比对。她担心张君宝出事了,赶忙进入城中,阴差阳错地来到了郡主府。 郭襄见张君宝受了伤,赶忙手持利剑,朝着围困他的士兵冲了过去。她的剑法精妙,剑光所到之处锐不可挡,顿时让那些士兵慌乱起来。 张君宝见士兵们阵脚大乱,身躯仿若蛟龙腾空而起,与郭襄并肩作战。 只见长刀寒光凛冽,利剑锋芒毕露,刀剑交错纵横,发出尖锐的呼啸。 郡主府内喊杀声震天,张君宝与郭襄被重重围住,但他们毫无惧色,终于在血光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襄儿,快走!”张君宝拉着郭襄的手越过郡主府的城墙,身影在黑夜中穿梭,衣袂飘飞,踏得脚下石板“咚咚”作响。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渐渐模糊。 此时,两人皆已力竭,靠在街边的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由于体力消耗过大,此时的郭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张君宝见状,微微皱着眉头,走上前问道:“襄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郭襄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沉默良久,她对张君宝说道:“君宝,我没事!” 张君宝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他缓缓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搭在郭襄的头上。 郭襄见状,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她一脸尴尬地问道:“君宝,你这是干嘛?” 张君宝未曾料到郭襄会有如此反应,手僵在半空,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他赶忙摆了摆手,结巴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那模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失落与无措。 郭襄似乎看出了张君宝的心思,语气轻柔地说道:“你这傻瓜,又在胡思乱想吧?” 张君宝摇头否定,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两人尴尬地站立着,最终还是郭襄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一路寻找杨过,却始终没有结果,怀疑杨过是故意躲着自己。 郭襄思来想去,决定再回古墓去看看,于是轻声对张君宝说道:“我打算再上一趟终南山,一日不见大哥哥,我心里就不踏实。” “啊…还要去啊?”张君宝有些不悦,但看着郭襄那执拗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的,于是接着说道:“襄儿,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支持你的决定。只是终南山上险境环生,你一个人去的话,我实在不放心。” 郭襄听到这番请求,不禁微微一愣。她本想拒绝,然而目光触及张君宝那满是期待的表情时,终究还是心软下来。她轻轻叹息道:“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说罢,两人便马不停蹄地终南山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郭襄的心情越发急切,脚步也越来越快,张君宝则紧紧跟在她身后,担心一不留神便会把她跟丢。 二人辗转迂回,再度踏上了终南山这片土地。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们的行动格外谨慎,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全真教的势力范围。 当黄昏到来,落日余晖洒在大地之上,如一层薄纱,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那座透着幽秘气息、仿若遗世独立的古墓总算映入了眼帘。 郭襄迫切地想要找到古墓的入口,可那古墓却似浑然一体,仿佛根本没有门的存在。 郭襄又急又恼,心中的愤懑无处宣泄,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朝着古墓扔了过去。 只听到“嘭”一声巨响,那看似磐石的石壁,竟被砸出了一处浅浅的凹陷。 郭襄看着石壁上的凹陷,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当下再次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古墓扔了过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不把石壁砸穿就誓不罢休。 正当郭襄再次拾柒石头,准备砸向古墓时,一位白衣女子突然走了过来。此女子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眼眸犹如一泓清泉,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误认为是仙子下凡。 “杨大…” 郭襄眼眸一亮,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小龙女。内心激动之余,一丝尴尬悄然爬上眉梢。 虽然郭襄觉得杨过就在附近,可小龙女的存在仿若一道无形屏障,令她满心怅惘,纵有千般思绪、万种情愫,在此情此境之下也不可能向杨过诉说。 第17章 太阴绵掌 张君宝初次遇见小龙女,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世的女子。 小龙女看着眼前的两人,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悦地问道:“郭二小姐,你怎么跑古墓来了呢?” 郭襄走上前,尴尬地说道:“杨大嫂,好久不见啊!我是专程来找大哥哥的,他现在还好吗?” 小龙女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说道:“过儿…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郭襄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连连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不,杨大嫂,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大哥哥武功那么高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去世?我不信,我要进古墓去看看!” 说罢,郭襄就想往古墓里冲,但她却不知道古墓的入口在哪? 小龙女见状,语气改善了许多。她声音低沉地说道:“郭二小姐,你莫要再找了,过儿确实已经不在了,你若不信就跟我来吧!” 郭襄虽满心不情愿,但看着小龙女那严肃的神情,也只好跟在了小龙女的后面。 在小龙女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处幽静之地,那里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赫然刻着“亡夫杨过之墓”几个大字。 郭襄见此情景,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即便小龙女就在身边,但郭襄已情难自控,只见她缓缓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口中喃喃自语道:“大哥哥,到底是谁害了你?我一定要……” 说着,郭襄站了起来,面向小龙女问道:“杨大嫂,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害了大哥哥?我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小龙女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生死轮回,无人可以避免!或早或迟,终有尽时。” 郭襄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她一步一挪地转身,黯然离去了。 张君宝看着郭襄离去的背影,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份悲痛。 郭襄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仿佛根本不知道张君宝的存在,她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张君宝只是一不留神,郭襄便消失在了视野当中,任凭他如何寻找,都毫无用处。 张君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道路,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他知道杨过离世的消息对郭襄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情绪发泄出来,经过时间的沉淀,慢慢将杨过忘记。 失魂落魄的张君宝朝着山下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南堡寨的地界。他走在繁闹的街道上,忽然,一阵喧闹声从酒肆里传来。 张君宝停住了脚步,往日里,他从不来这种地方,可此刻,他满心的烦闷无处排解,竟无意识地抬脚走了进去。 进店后,张君宝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也不招呼伙计,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去。 张君宝过去从未喝过酒,就算是酒味也没有闻过。酒刚一入口,便被呛得剧烈咳嗽,那模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张君宝感到有些尴尬,可他一心只想借酒浇愁,于是强忍着那呛人的感觉,又接连灌了几口下去,不多时,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就在张君宝沉浸在这微醺的状态时,忽然感觉身旁有个人影闪过,此人动作极为迅速。 待张君宝察觉时,自己的钱袋竟已不见了踪影。他心中一惊,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朝着店外跑去,于是大喝一声:“好你个贼子,竟敢偷我的钱!” 说罢,张君宝便追了上去。 酒肆里的伙计见此情形,以为张君宝吃了东西想逃跑,当下便冲过来拦住张君宝,嘴里喊道:“想走?先把账结清了再说!” “我的钱袋被偷了,待会我再回来结账行吗?”张君宝又气又急,一边要去追小偷,一边又被伙计拦住,当下便伸手去推那伙计。 那伙计以为张君宝要动手打人,毫不示弱,挥拳就朝着张君宝打来。 张君宝下意识地抬手抵挡,却处处忍让。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有的在一旁起哄,有劝他们以和为贵。 一时间,酒肆里乱成了一团! 在这混乱的打斗之中,张君宝一边应对着伙计的攻击,一边脑海中还在想着如何脱身去追小偷,心急如焚之下,他体内的内力不自觉地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涌向掌心。 只见张君宝的双掌挥动之间,竟带出了一股柔和的劲道,那劲道看似不刚猛,却有后发制人之妙。他察觉到这股力量的奇妙之处,当下也顾不上与伙计继续纠缠了,一掌便将他推出数尺开外。 紧接着,张君宝朝着小偷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但却早已看不到那小偷的踪影。他无奈地停下脚步,心中却对刚刚无意间使出的这套掌法念念不忘。 张君宝站在街边,回想着刚才打斗时内力运转以及双掌发力的感觉,心中渐渐明晰起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悟出了一种全新的掌法,一种不同于以往那些刚猛风格,而是极为阴柔的掌法,为其取名太阴绵掌! 张君宝朝着南堡寨走了回去! 此时,那酒肆的老板已召集好人手,只待张君宝出现,便将他狠揍一顿。 张君宝见众人来势汹汹,神色惶急,赶忙抱拳作揖,沉声说道:“方才我实是心急,绝无半分恶意,所欠的酒钱,他日必定加倍归还。” 那酒肆的老板闻言,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不行,今日必须给钱,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我只是钱袋被偷了而已,并没有想过吃霸王餐!”张君宝无奈地回道。他的心情本就不佳,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内心顿时一片迷茫。 第18章 百损道人 就在张君宝无助地站在街边时,一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道人恰好路过此地。 此人道号百损道人,在江湖上颇具威名,一身阴邪的武功让人闻之色变。 百损道人一眼便瞧见了这边的动静 好奇地走了过来,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嘴角露出一抹意淡淡的笑容。 只见百损道人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那酒肆的老板,说道:“在下来自白驼山,名号百损道人。这师傅的酒钱,我替他付了,今日便别再为难他了。” 听闻眼前之人竟是那杀人如麻的百损道人,那酒肆老板顿觉胆寒,面色惨白如纸。哪还敢吐露半个“不”字,哆哆嗦嗦地接过银子,转身便朝着店铺走去,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一般。 张君宝见状,心中满是感激,赶忙朝着百损道人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张君宝,今日多亏了道长相助,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百损道人打量着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和善地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看你根骨奇佳,又颇具武学天赋,只是在这江湖上孤身闯荡,怕是多有不易。我这儿正缺个得力的帮手,你若是愿意,便跟着我,日后保你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喜,他本就是个痴迷武学之人,如今见这道人看起来武功不凡,又愿意栽培自己,当下便没有多想,赶忙回应道:“道长如此厚爱,张君宝感激不尽,愿听道长差遣。” “果然是个前途无量的苗子!”百损道人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张君宝稀里糊涂地跟在了百损道人的身后。 一路上,百损道人对张君宝倒是颇为照顾,时不时地指点一些武学上的诀窍,这让张君宝越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人,对百损道人的感激之情也愈发深厚。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张君宝觉得在百损道人身边过得很充实,便总是主动为他排忧解难。 这一日,张君宝跟着百损道人路过一个村庄,远远便看见一个老者步履蹒跚地走来。 张君宝急忙向边上走去,以避免和老者发生碰撞。然而,百损道人却昂首直视前方,身形未有分毫变动。 待两人相遇时,老者才发现百损道人,他有心避让,然而却因为行动迟滞,终究还是与百损道人撞了个满怀。 百损道人见此情形,顿时大怒,朝着老者厉声喝道:“你这该死的老头,竟敢挡我去路。” 老者赶忙赔礼道歉,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位道长,真是对不住您啊!我老眼昏花,刚才没……” “没什么没?撞了我就得付出代价。”百损道人不依不饶,不等老者把话说完,他便伸出手,用力将那老者推了出去。 老者摔在地上,嘴上不停地哀嚎:“哎呦,我这骨头怕是要散架了…” 一旁的张君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便上前劝说百损道人:“这个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 百损道人没想到张君宝竟敢帮着外人说话,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竟敢来管我的闲事,莫不是忘了是谁收留了你,又教你武功的?” 张君宝并没有退缩,一脸坚定地说道:“您平日里对我确实多有照顾,我也很是感激,可这般欺负无辜之人,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百损道人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他本就只想把张君宝培养成供自己驱使的打手,如今见张君宝拿侠义之道来压他,心中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我今日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百损道人猛地挥出一掌,那掌风之中蕴含着一股阴寒至极的内力,朝着张君宝席卷而来。 张君宝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 “砰” 的一声,那掌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张君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疼痛令他嘴唇哆嗦,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 张君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敬重的百损道人,竟是这般人面兽心的家伙。 就在百损道人内心纠结,该如何处置张君宝之时,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出现。 此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瘦,双颊深深下陷,眼眶犹如幽穴,目露寒芒恰似寒潭深不见底,双眉浓密且斜斜插入鬓角。他便是百损道人的大徒弟鹿杖客。 平日里,仗着师父的影响力,鹿杖客与师弟鹤笔翁横行无忌,做了许多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 眼下,鹿杖客见张君宝被百损道人打倒在地后,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心中顿时起了别样的心思。 只见鹿杖客摇晃着身子,走到张君宝跟前,语气冰冷地喝道:“你这个小子,我师父待你不薄,你不思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顶撞他老人家,难道就一点都不懂江湖道义和礼义廉耻吗?” 张君宝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目光中满是不屑地回应:“哼,你们师徒二人恃强凌弱、为非作歹,根本就不配谈什么江湖道义,我张君宝就算再不济,也比你们强。” 鹿杖客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本想着好言相劝,让张君宝识趣些,免受皮肉之苦,也好在师父面前表现一番,却没料到张君宝如此不识抬举,还当面羞辱自己。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 鹿杖客怒骂一声,紧接着身形一闪,朝着张君宝一掌打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赶忙侧身躲避,然而毕竟受了百损道人的重创,身体还有些虚弱,行动也迟缓了许多。 虽侥幸避开鹿杖客的正面强攻,奈何鹿杖客反应迅捷,旋即便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刃,如鬼魅般冲向张君宝。 只见利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芒,刹那间在张君宝肩头撕裂出一道深长创口。鲜血如注,转瞬便染红了衣裳! 鹿杖客得势不饶人,接着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势。 第19章 因祸得福 张君宝强撑着身子,凭借着平日里所学的武功招式,艰难地抵挡着鹿杖客的攻击,可终究是力不从心,身上又接连添了好几处伤。 鹿杖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手中的利刃高高举起,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张君宝用力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拼尽全力,往旁边滚了一下,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鹿杖客不愿罢休,对着狼狈不堪的张君宝继续进攻,边打边骂道:“你很强是不是,让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张君宝被打得遍体鳞伤,衣服上面全是血迹,原本清秀的面容也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张君宝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回响着。 鹿杖客之所以对张君宝强追猛打,只是想在百损道人面前表现自己。见目的已经达成,鹿杖客突然停止了进攻。 张君宝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机会,缓缓闭上眼睛,试着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让自己的心神慢慢沉静下来。在这静谧的状态中,他体内那紊乱的气息缓缓流转,翻涌的气血通向奇经八脉。 张君宝的脑海忽然灵光一闪,觉远临终前所说的关于《九阳真经》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前些日子的一些感悟,如同点点繁星般,在他的意识深处汇聚起来,逐渐交织成一幅清晰的画面。 这一刻,张君宝仿佛看到了那九阳真经之中所蕴含的武学奥秘。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此刻竟如同一把把钥匙,开启了他武学领悟的新大门。 在这突如其来的灵感引导下,张君宝开始沿着一种奇妙的经脉路线有序地运行着,每流转一圈,便好似有一股温润而又雄浑的力量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脏腑。 随着内息的不断运转,张君宝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伤痛在逐渐减轻,那些伤口处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轻柔地修复着他身体的创伤。 没过多久,张君宝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便站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我体内的内力变得如此雄厚,仿佛那天下的太阳,有着用不完的能量。”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下,接着便心念一动,迅速将一股内力汇聚到掌心。 鹿杖客没想到,刚刚还在奄奄一息的张君宝,此刻的脸色竟变得红润起来。于是,晃着身子,慢悠悠地朝着张君宝走去。 待走到张君宝面前,鹿杖客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这小子骨头还挺硬的!怎么着,现在求饶的话,我师父也许还会给你活命的机会。” 张君宝冷冷地看了鹿杖客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恨地说道:“你们师徒俩作恶多端,还妄想让我与你们一起为非作歹,简直是白日做梦!我张君宝今日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鹿杖客一听张君宝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觉得张君宝就会逞口舌之能,当下也不再多言,手臂奋力一挥,带起一阵掌风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向后闪退,将九阳真经的内力汇聚于双掌之间,迎着鹿杖客攻了过去。 一时间,只见人影交错,掌脚交织在一起,带起阵阵尘土。 转眼间,五十个回合过去了,鹿杖客已经出现疲态,而张君宝却似不知疲倦。 张君宝越战越勇,突然抓住鹿杖客露出的一个破绽,双掌齐出,朝着鹿杖客席卷而去。 鹿杖客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硬生生地接下了两掌。 只听见“砰” 的一声巨响,鹿杖客被强大的掌力震得连连后退,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气血翻涌,手中的利刃也差点脱手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他到底学了什么武功?刚刚我还把他踩在脚下蹂躏的!”鹿杖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百损道人见张君宝的功力竟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不由得心中大惊,杀念顿生。他阴沉着脸,缓缓朝张君宝逼近,每一步似都踏在死亡的节奏上。 突然,百损道人嘴里发出一声怒喝,将全身内力汇聚掌心,他猛地拍出一掌,掌风仿若暗夜惊雷,直逼张君宝而去。 张君宝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此前已遭偷袭一次,此刻心中早有准备。 见百损道人的掌风袭来,张君宝身形一闪,轻松便躲开了一击。 百损道人见自己的攻击落空,不禁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旋即,百损道人再次朝着张君宝发动进攻,掌影重重,恰似那蔽日乌云,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劲道。 张君宝面对如此进攻,虽有顾虑,但脸上毫无惧色。只见他见招拆招,一次次将百损道人的进攻化于无形。 百损道人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张君宝,不知遇到了何种奇遇,内力竟然不逊自己多少。他心想着:“此子如此年轻就有此等修为,若是任由他继续下去,往后便多了一个隐患。必须趁着他的武功造诣不强的时候,将他除掉。” 想到这里,百损道人不再迟疑,双掌一翻,一招玄冥神掌应手而出。 刹那间,掌心寒气氤氲蒸腾,如墨蓝色浓雾向四周弥散。 张君宝并不知百损道人使用的是何种武功,当即身形疾闪,巧妙地躲过了攻击。 然而,就在张君宝暗自庆幸躲过了进攻之时,那从百损道人掌心发出的寒雾,仿若长了眼睛一般,又折返了回来。 张君宝跑到哪里,那寒雾就跟到哪里?几次腾挪之后,他发现已无路可退,于是心一横,将九阳真经的内力汇聚于双掌迎着百损道人冲了上前。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便如你所愿!”说罢,百损道人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 百损道人心中暗喜,张君宝此举正中自己的下怀,于是深吸一口气,将阴寒之气尽数汇聚于掌心。紧接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 第20章 击退强敌 “砰!”四掌相对,仿若洪钟鸣响,震耳欲聋。劲气四溢,周遭沙石纷飞,草木皆偃。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百损道人,万没料到九阳真经的内力,竟能克制阴寒之气。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如被烈火焚烧一般,内力不受控制地倒卷而回。 “好小子,竟然深藏不露!” 百损道人掌心微微作痛,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暂且饶你狗命,待来日相遇,我必杀你!” 言罢,百损道人长袖一挥,带着鹿杖客消失在视线之中。 见百损道人离去,张君宝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百损道功力深厚,武学造诣极高,能够将其击退,只是运气罢了。 百损道人锱铢必报,今日受了挫折,定会怀恨在心,待其卷土重来之时,定会比现在更难对付。 张君宝觉得此地凶险,不可久留,于是匆匆择路而走。直至远离险境,他才慢慢放缓脚步。 看着广袤无垠的大地,张君宝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沧海里的一片孤舟,漂泊无依,满心迷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张君宝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桃源县边界。他心想既然无处可去,倒不如去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事。 然而,当下世道沉沦,江山易主,蒙古铁骑攻破襄阳后,大宋境内的军政要职多数都被蒙古人所占,只剩衙役、仆役之职留给大宋的百姓。 虽然内心万般抵触,但张君宝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穿梭于大街小巷,行人熙熙攘攘,有商贩,有赶路人,也有落寞的江湖武士。 就在张君宝从县衙面前走过时,忽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兴致高昂地议论着什么? “快看呐,那是昆仑派的何掌门,听闻他不仅武艺高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在江湖上威望极高,没想到他也向蒙古人臣服了,真是可惜啊!” “唉!何掌门虽然有侠义之心,可现在毕竟是蒙古人横行的世道,他即便有心杀贼,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啊!!” …… 张君宝停住脚步听了一会,接着便看见一位身着黄衫,神情飘逸,双眸中透着深邃光芒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 此人名叫何足道,是昆仑派第二十任掌门,刚才众人议论的就是他。 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您就是何掌门吗?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往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何足道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目光落在了张君宝的身上。结果发现,张君宝衣着朴素,面容虽还算清秀,但身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心中便认定张君宝不过是个无名小辈。 何足道语气冷淡地回应:“正是在下!”说罢,他便抬起脚走进了县衙。 张君宝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尴尬,他本以为自己主动示好,何足道就算不热情相待,至少也会客气几句,却没料到对方竟是如此傲慢的态度。 “唉,我还是走吧!”张君宝轻叹一声,觉得县衙并不适合自己,打算就此离去。 就在此时,人群中泛起一阵躁动! 方才围观之人见何足道来到了县衙,全都跑了过来,期待一睹这位侠义之士的卓然风采,并聆听他那超凡入圣的剑道高见。 此刻,县令坐在大堂之上,满脸笑意地看着何足道,说道:“何掌门,久闻您武艺高强,剑道造诣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你可否为我们讲讲这剑道的奥秘?” 何足道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谬赞了,既蒙大人抬爱,那在下便献丑了。这剑道嘛,讲究的乃是人剑合一,剑为心意之延伸,心之所向,剑之所指……” “好…” “讲得好!” …… 在场众人觉得何足道讲得头头是道,皆是不住地拍手称赞。 那县令听了也是,拍手叫好,赞叹道:“何掌门不愧是一代宗师,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就在何足道沉醉于众人欢呼,正自洋洋得意之时,张君宝忽然皱起眉头。在他的感知里,何足道的剑道论述,还存在不少的瑕疵。 起初,张君宝并不想开口,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而何足道却是威望颇高的一派掌门,如此贸然反驳,怕是会惹人非议。 在众人的吹捧下,何足道有些忘乎所以。只见他举起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在下虽不才,然于剑道之领悟,已臻化境。纵使剑魔独孤求败重现,我也未必会败。”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张君宝没想到,何足道竟是一个爱慕虚荣之人,思索一番之后,他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于是上前两步喊道:“方才何掌门所言剑道确实精妙,让在下受益匪浅,恕在下斗胆,并不完全苟同!”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张君宝,眼神中透着惊讶与质疑。 那县令见张君宝竟敢质疑何足道,微微一怔后,冷笑说道:“这位公子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张君宝见状,心中稍定,不卑不亢地说道:“何掌门方才说人剑合一,剑为心意之延伸这固然没错,但在下以为,剑道之妙,更在于顺应自然。剑随心而动,无招胜有招,比一味地追求刚猛更为有用。” 张君宝的一番话条理清晰,角度新颖,令人耳目一新。然而,县令却认为“无招胜有招”的说法荒诞不经,并无半点实用性。 众人见县令否定张君宝论述,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对张君宝的斥责与嘲讽声不绝于耳。 何足道见此,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色。他冷哼一声,对着张君宝说道:“你这小子口才倒是不错,可惜只会纸上谈兵!你若是真要本事,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真正的本事。” “这…” 张君宝欲言又止。他只是想与大家探讨剑道,并不想与何足道比试剑法。 第21章 再遇波折 围观之人见张君宝如此举动,料定他一定是怕了,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嘲讽声。 “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若知道怕了,就当着众人的面学三声狗吠,我权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何足道说着,朝着张君宝走近两步,微微抬起手臂,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张君宝闻言,瞪大着眼睛看着何足道,询问道:“何掌门,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 “羞辱!” 何足道冷冷一声,紧接着微微倾身,凑至张君宝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碍眼,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你欺人太甚!”张君宝气得咬牙切齿,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何足道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嘲讽道:“别再婆婆妈妈的,赶紧动手吧!别让县令大人等急了。” 张君宝不想与何足道比试,但如今见他这般咄咄逼人,若是不应战,怕是会被人耻笑胆小怕事。可他又想,若是应战,赢下何足道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毕竟何足道在江湖上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沉思一番之后,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一脸歉意地说道:“何掌门威名远扬,而在下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辈,哪敢与您过招。刚才我只是斗胆提出一点自己对于剑道的拙见,是对是错还有待斟酌,望何掌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回!” 面对张君宝的主动示弱,何足道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在他看来,此举不过是张君宝演的把戏,目的是通过示弱来逃避这场比试。 “年轻人,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谦虚了吧?方才你可是威风凛凛的,怎么这会儿倒开始认怂了?”何足道语气不善地说道。 张君宝见何足道不愿善罢甘休,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依旧忍气吞声地回道:“我张君宝绝非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能与您匹敌。这比试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何足道见张君宝一脸怯战的样子,内心越发得意,但依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稍许过后,只见何足道嘴角微微勾起,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害怕,我也不想落个以强欺弱的名声。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一个月之后,咱们就在此地好好比上一场。你可别想着逃跑,否则,这江湖之上,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张君宝听了何足道所言,心内叫苦不迭。他深知以何足道在江湖中的威望与影响力,完全有能力将自己封杀。然而,他实在不愿参与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试。” 就在张君宝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县令终于坐不住了。平日里,他便爱这等江湖比试之事,如今见有这般热闹可看,自然不想错过。 只见县令抚掌大笑道:“何掌门果然大度,小伙子,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好生准备一下,到时候本县给你们见证。你可不要错过了与何掌门切磋的机会。” “这…” 张君宝见县令都发话了,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无奈地应道:“既然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草民岂敢不从。” 紧接着,张君宝又转过身,对着何足道说道:“在下才资质愚钝,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我十年的准备时间,我也不可能是何掌门的对手,还望您到时能够手下留情。” 说罢,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 然而,何足道根本没将张君宝放在眼里,他神色冷峻地说道:“是否手下留情,且待比试的时候再说吧!” 由于担心张君宝借机逃跑,何足道便向县令提议:“大宋的人向来擅诈,得好生看管此人,莫让他逃了。” “难道何掌门就不是大宋的人吗?”张君宝对何足道的言论十分不满,当即就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何足道称心如意。 张君宝的一席话令何足道恼羞成怒,当下便涨红了脸,誓要在比试之时让张君宝难看。 县令觉得何足道的提议有理,便在县衙内为张君宝备好了一间房舍,昼夜安排人员看管。 自应下了与何足道比试的约定后,张君宝的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令他整日寝食难安。他深知何足道武艺高强,自己若想在比试中不至于太过狼狈,就必须想出些应对之法才行。 夜晚,当县衙内静谧无声时,张君宝独自坐在床头,面容沉静,但思绪却如翻江倒海。他将自己的武学知识与实战感悟都梳理了一遍,试图从中寻觅一丝突破之机。 奈何,这些武学知识繁杂紊杂,犹如一盘散沙,经过一整夜的苦心研究,终是一无所获。 张君宝并未放弃,旋即寻找其他思路。他在这漫漫长日里苦思钻研,未敢有半分倦怠之意。 直至约定期限即将到来的那天,张君宝脑海蓦然灵光乍现,仿若一缕晨曦洞穿心中迷障。他将之昔日所闻剑法精要,融合自身对自然规律的参悟,一套刚柔并济的剑法竟于心间缓缓成形。 此剑法招式诡异,讲求以变应变,看似招式平平无奇,实则变幻万千,剑身挥动之间,剑随心转,随心而发。张君宝为此剑法取名神门十三剑! 很快,一个月的期限便到了。 次日一早,县衙之中便围聚了不少人,有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也有附近的百姓。他们既想目睹何足道的风采,也想看看张君宝到底如何出丑! 在县令的主持下,张君宝与何足道县衙的相对而立。 此时,何足道意气风发,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模样,他看着张君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似乎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张君宝虽然领悟出了新的剑法,但却从未运用于实践,当下神情专注,目光沉稳,不敢有一丝大意。 随着锣响声响起,两人的比试正式开始。 第22章 闹出人命 何足道率先出手,一开始便施展出自己的成名剑法,只见剑招凌厉,气势磅礴,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张君宝瞬间击败。 张君宝见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脚下步伐快速移动的同时,手中长剑顺势而出。 “我让你见识一下神门十三剑的厉害!”伴随着张君宝的一声呐喊,剑影如同灵蛇一般,朝着何足道攻了过去。 两人战成一团,剑影交错,我中无你,有你没我,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围观之人皆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声。 县令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伴随着场面不断地变化。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后生小辈,竟能与何足道这般武林高手打得几乎难分高下。 比试继续进行着,何足道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然而,张君宝却顽强不屈,一次次将危险化为无形。直到黄昏来临,两人都气喘吁吁了,他们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县令看着两人疲惫的样子,觉得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于是叫停了比试,命令围观的人全部散去。 何足道虽有不甘,但眼下也奈何不了张君宝,只好暂时作罢,再寻时机对付张君宝。 县令对两人的对决很满意,特安排好宴席,对他们进行犒劳。 张君宝对何足道的行事作风颇为反感,找了个理由告辞离去。 走出县衙的那一刻,张君宝感觉心情舒畅,紧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他步伐轻盈地向前走着,眼看夜幕将至,便打算找个地方歇息。 然而,张君宝此时已身无分文,压根就没有钱住宿。为此,他只能找到一处破庙,准备在里面将就一晚。 破庙里,到处都是灰尘,蛛丝如渔网一般向四周蔓延。张君宝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双腿一软便瘫坐了下来。 张君宝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然而,才刚缓过一口气,破庙外便传来一阵喧嚣嘈杂的叫喊声。 “难道是何足道追来了吗?”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声,接着便撑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 张君宝透过摇摇欲坠的大门向外看去,只见数个身着蒙古军服的士兵,正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殴打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 此时,老者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双腿因恐惧而绵软无力,几近瘫倒在地。他口中苦苦哀求道:“几位官爷,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走这条路了。” “不行,太晚了!”一个高大的士兵走了出来,他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接着凶狠地抽落在老者的身上。 “啊…”老者疼痛难忍,不停地哀嚎。 那士兵目睹老者的惨状,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反倒愈发用力地挥舞起皮鞭。 皮鞭每一次抽落,都伴随着老者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划破虚空,似是生命在痛苦中无力地挣扎。 张君宝生性刚正不阿,看着老者的惨状,感到于心不忍,当下便不再毫犹豫,如离弦的箭一般,快步冲出了破庙。 “都给我住手!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张君宝一声怒喝,紧接着便将抽打老者的皮鞭夺了过来。 几个士兵见张君宝竟敢多管闲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便抽出腰间长刀,如恶狼一般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 张君宝见状丝毫不慌,赤手空拳便冲了上前。 那几个士兵平日里横行霸道,烧杀抢夺,欺凌妇女,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张君宝。 张君宝怒火中烧,心中恨意翻涌,根本不管这些对方是不是蒙古人。待几个士兵近在咫尺之时,张君宝突然施展出太阴绵掌。 只见双掌挥动间,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刚劲有力,掌风所及之处,士兵们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飞了出去,狼狈地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围观的百姓们见张君宝将几个士兵狠狠教训了一顿,心中暗自欣喜,却因惧怕蒙古人的报复,而不敢表露分毫。 张君宝拍了拍手,目光冰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士兵,紧接着上前将老者扶起,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者满是感激,连声道谢:“我没事,谢谢你,年轻人!” 张君宝将老者扶到一旁,打算给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岂料,此时一个士兵爬了起来。 士兵的眼中闪烁着阴狠的怒光,手里紧握着长刀,小心翼翼地朝张君宝靠近,妄图给张君宝致命一击。 张君宝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心中一惊,慌乱之际,体内九阳真经之力迅速向掌心汇聚。他不及细想,转身便是全力一击。 那士兵避无可避,被威力巨大的掌力击中,顿时五脏俱裂,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当场毙命。 “糟了,我竟然杀人了!”张君宝一脸惶恐,声音沙哑地说道。 虽然已经被逐出了少林,但张君宝依然以克制七情六欲为要。先是破了色戒,后又破了酒戒,如今连杀戒也破了,令他懊恼不已。 一旁的老者见状,慌忙催促张君宝:“小伙子,你赶快逃吧!你杀了蒙古人,很快就有人来抓你的。” 张君宝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老人家,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我如今犯下杀孽,双手沾满鲜血,又怎能一走了之?” “唉,都这时候了,你还讲这些…”老者见张君宝执意不肯走,急得直跺脚。 张君宝走到县衙,朝着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县令恰巧从安堂出来,见张君宝去而复返,疑惑地问道:“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让本县给你安排个差事啊?” 张君宝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来投案的,因为我在街上杀了人。” “什么!” 县令闻言大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你能主动投案,说明你为人正直。本县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只要你能够证明对方有错在先,本县定会从轻发落。” 第23章 遭遇猛虎 “真的是这样吗?”张君宝心中大喜,接着,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县令闻言,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忽然,他猛地用力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来人啊,给我速速拿下此贼,择日处斩!” 话音刚落,便见一群士兵拥了过来,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张君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士兵们用绳子捆着。他面露惊惶与不解,大声喊道:“县令大人,您刚才不是说,对方有错在先就会从轻发落吗?为何还要将我处斩?” 县令怒目圆睁,厉声斥道:“若你所杀之人是低贱的宋人,本县或能网开一面,甚至放你离去。但你杀的是大蒙的士兵,不论对错,你都是死罪!” 张君宝万没想到,在这县令眼中,大宋子民竟如草芥般低贱,不过是任人驱使的下人,而那些蒙古人却地位高贵,可肆意践踏他人性命。 张君宝双目怒视县令,却因被缚而无法有所作为,于是愤怒地吼道:“算我眼瞎进了这个县衙!你最好立刻将我杀了!” 县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虽然他很想将张君宝就地正法,但又认为处事不可草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沉思片刻后,县令强压下心头的杀意,冷哼一声:“先将张君宝关押起来,待本县有空的时候,亲自将其处斩!” 说完,张君宝便被士兵带进了牢房。 张君宝被抓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何足道耳中。只见他来回踱步,心中思忖此事的利害关系。 虽然和何足道有很高的名望,但他心里明白,蒙古人一统天下已成定局。绝不能因为张君宝的存在,而影响自己在大蒙的地位。 想到这里,何足道便找到县令,诬陷张君宝是大宋名将郭靖之后,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本武功秘籍,希望县令将张君宝处死。 县令本就对张君宝起了杀心,如今又听了何足道的一番说辞,当下便不再犹豫,传令两日后便将张君宝处斩。 张君宝被县令判定了死罪,关进了黑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心中悲愤交加。他心灰意冷,本想就此冷却自己的生命。 然而,郭襄的身影却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令张君宝的内心为之一震,再次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张君宝的大脑飞速运转,苦苦思索着逃生之法,一直想了一天一夜。最终,他想到一计,决定装死来麻痹官差。 想到这,张君宝暗中观察了狱卒的巡逻规律,找准了一个时机,待那狱卒靠近时,运起内力朝自己胸口打了一掌。 “噗嗤!” 鲜血从张君宝口中喷出,溅洒在自己衣服上。他佯装出一副没了气息的模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狱卒被张君宝的模样吓了一跳,手抖得厉害,赶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试了试脉搏,只觉气息全无,脉搏也没了动静,当下便以为他真的死了。 “不好了!罪犯自杀了!”狱卒满脸惊恐,大喊着冲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后,县令带着何足道等人匆匆来到牢房查看。 见张君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布满了血迹,县令长叹了一口气。毕竟在这牢房之中,犯人死去是常有的事。 在原地驻足片刻之后,县令嘟囔了几句,接着便命令狱卒:“把此人的尸首抬出去,扔到乱葬岗去!” 闻言,两个狱卒快步走了上前,撸起袖子便要将张君宝抬起。 “且慢!” 何足道见状,当下身形一闪,上前阻止了两个狱卒。他眉梢紧蹙,担忧张君宝可能不是真死,于是便绕着张君宝走了一圈。 突然,一声冷哼响起,何足道手中长剑一抖,寒芒乍现,直直地刺向张君宝胸口。 张君宝顿感胸口如被烈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于是做了个危险的决定。只见他强行逆转筋脉,用自己的内力将痛觉封堵。 何足道见张君宝依然一动不动,心中疑虑并未消去,只见他手腕一抖,长剑再度刺了下去。 刹那间,又一道血口绽于张君宝胸前,鲜血汩汩而出,那刺目的红在黯淡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惊心。 县令终是不忍直视,开口对何足道说道:“何掌门,逝者已逝,赶紧让人把他扔了吧!免得弄脏了牢房。” 何足道闻言,虽有些不悦,但也不敢忤逆县令的意图,于是便对狱卒说道:“你们把他扔后山喂野兽!” 说完,何足道又凑到狱卒耳边,小声说道:“临走前,看看此人还有没有气息?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再给他几刀。” 狱卒们点了点头,接着便抬起张君宝走了出去。 一路上,张君宝隐忍着,哪怕被随意拖拽着,身体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断磕碰,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最终,两个狱卒将张君宝扔到了后山,临走前又在他身上补上了十几刀。 张君宝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死地撑着,待那些狱卒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张君宝遍体鳞伤,身体还被绳索捆绑着,连挪动一下身子都极为困难。他躺在地上,无助地望着周围那阴森的山林,心中感到无比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威慑。 “糟了,有野兽!” 张君宝心中一惊,费力地抬起头望去,只见一只长着獠牙的猛虎,正朝着自己走来。 那猛虎浑身的皮毛油光水滑,在斑驳的树影下泛着凛凛的寒光。它很快发现了张君宝,铜铃一般的眼睛透着饥饿与凶狠的光芒。 张君宝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便运转内力,想要将绳索挣脱。 然而,那猛虎早已蓄势待发,就在张君宝欲挣脱绳索之际,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后肢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跃向丈余高。 张君宝陡然一惊,双脚不自觉地往后蹭去,试图拉开与猛虎的距离。 然而,那猛虎来势汹汹,如同一道黄褐色的闪电,无情地朝着张君宝直扑而去。 第24章 艰难脱困 张君宝根本来不及闪躲,身子在地上连续翻滚,试图避开猛虎的攻击。 那猛虎前扑之势极为迅猛,却因张君宝这突然的翻滚而扑了个空,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猛虎非常愤怒,很快又调整身姿,如离弦的箭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闻风丧胆! 张君宝陷入极度的仓惶之中,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可最终还是被猛虎逮住。那钢刀一般的利爪刺破衣服,深深地刺进肉中。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吗?” 剧痛传来的同时,张君宝发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制,越是挣扎,疼得就越厉害。 那猛虎多日未曾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它望着眼前的张君宝,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声,接着便张开那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朝着张君宝咬去。 “不!” 张君宝心里的求生意志瞬间爆发,他强忍着剧痛,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抵住猛虎的上下颚,不让它的血盆大口合上。 猛虎遭张君宝奋力抵抗,顿时狂性大发,拼命地左右摇晃脑袋,以此来摆脱所受的束缚。 张君宝本就身负重伤,在猛虎那狂暴力量的冲击下,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很快便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巨嘴慢慢合拢。 此刻,天空中云层剧烈翻涌,黑暗仿若一张无形的巨网,迅速向四周蔓延。原本明亮的天空,转瞬便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忽然,天地失色,乾坤震颤,一道闪电仿若绝世利刃,撕裂那沉沉黑幕。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音,裹挟着无尽天威,于浩渺苍穹之上厉声呼啸。所过之处,风云变色,山川悸动,似要让世间万物尽皆臣服于其赫赫威灵之下。 原本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猛虎,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怔,凌厉的扑击之势出现短暂的停滞。 张君宝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紧牙关,引导内力向双臂汇聚。 随着一声低喝,张君宝的内力轰然爆发,只听得“啪啪”数声脆响,那看似坚韧无比的绳索,纷纷应声断裂开来。 “畜牲,现在轮到我了!” 张君宝怒吼了一声,接着便见他胸膛剧烈起伏,猛然间单掌聚力,掌心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旋涡在急剧旋转。 趁着那猛虎还未回过神来,张君宝身形如电,用力一掌打在猛虎的身上。强大的反作用力瞬间涌起,张君宝顺势借力,整个身子向后弹出,眨眼间便与猛虎拉开了距离。 猛虎见张君宝从自己的口中逃脱,一时间愤怒不已,咆哮声响彻云霄,竟连十里外的县衙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何足道正与县令在衙内谈论剑道,正谈至兴浓处,忽闻虎啸声传来,其声雄浑且悠长。 何足道闻之,嘴角微微上扬,面上旋即浮现一抹浅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是山中猛虎,凶猛异常。张君宝先是被我刺了两剑,重伤之下又挨了衙役数刀,就算能够侥幸不死,也必定葬身虎口!” 张君宝本想逃跑,避开猛虎的锋芒,然而四周皆是茂密树木,树干间距狭窄,树枝繁密交错,猛虎不仅擅长攀爬,奔跑速度也堪称一流。此刻若想逃跑,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着猛虎朝自己攻来,张君宝的脑海闪过一丝惶恐,但很快就被求生欲望所掩盖。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作剑,口中大喝一声,施展出神门十三剑的剑法。 此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虽说是以树枝代剑,可那剑招所蕴含的劲道却丝毫不弱。 树枝在张君宝的手中就像一把神兵利器,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朝着猛虎攻去。 那猛虎没想到,原本毫无招架之力的张君宝,一下子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势,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不断地躲避着张君宝的剑招。 几个回合下来,猛虎心中生出了几分惧意,怒吼一声之后,转身便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张君宝看着老虎逃走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瘫倒在地上。此刻的他,疲惫与饥饿并行,于是只能强撑着身子,在周围找了些树枝。 张君宝强行咽下了树枝,试图以此来缓解腹中的饥饿。然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此刻他已经非常虚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仅靠一点树枝根本没办法恢复能量。 就在张君宝疲惫地闭上眼睛,打算稍作歇息之时,山林之中又响起一阵狼嚎。他不敢在此地久留,于是咬着牙,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在山林中前行。 脚下的路崎岖泥泞,张君宝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次摔倒后,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再次爬起来。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张君宝本能地以为是何足道带人追来了,心中一惊,赶忙找了个布满荆棘的丛林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从不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一位蒙古将军,名唤忽延拓,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冰冷的光芒。 张君宝内心担忧,此刻自己无比虚弱,若是被对方发现,恐怕会凶多吉少,于是便灵机一动,扑下身子在地上翻滚,将自己弄得一身泥后,佯装成受伤的猎人。 待那队人马靠近时,张君宝从丛林中爬了出来,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我…我是附近村子里出来打猎的,不小心被野兽袭击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忽延拓听到呼救声,赶忙勒住缰绳,目光警惕地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望来。 待看清求救者乃是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后,忽延拓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查看情况。 两个士兵快步走到张君宝面前,将他团团围住,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身回到忽延拓面前,说道:“禀报将军,那是一个受伤的猎人,看样子像是被野兽所伤。” 第25章 蒙古将军 忽延拓闻言,拍了拍马背,然后缓缓来到张君宝面前,语气傲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出现在这里?” 张君宝抬起头,露出一脸痛苦的模样,虚弱地回答:“我是山下的猎人,今日本想打点猎物换些钱财,却没想到遇到了一只猛虎。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了!” 说罢,张君宝便下意识地倒了下去。 忽延拓看着张君宝这副惨状,心中的戒备渐渐放松了几分。他本就是个豪爽之人,骨子里还存着几分仗义,于是吩咐士兵:“去拿些干粮和水来,先把他救活再说。” 士兵们听到命令,很快便拿来了一些干粮和水,递到了张君宝的面前。 虽然只是些坚硬的干饼,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张君宝来说,已是珍馐美味,一拿在手上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随着食物下肚,张君宝渐渐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原本虚弱无力的四肢也慢慢有了知觉。 张君宝心中暗喜,赶忙拱手答谢:“将军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今后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忽延拓仔细打量了张君宝一番,发现张君宝虽然年少,但却骨骼清奇,心中萌生了将他招入麾下的想法。 “你能从猛虎口中逃生,说明也有些本事。眼下本将军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你已经吃了我的东西,那就跟着走吧!你可别有什么企图,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忽延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依将军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去草原吗?可我不想去啊!”张君宝一时间不悦,因为他并不想为蒙古人效力。 忽延拓见状,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脸色沉了下来,不满地说道:“你们宋人都喜欢装圣贤,前面刚说完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 张君宝终究还是处事不深,受不了忽延拓的言语刺激,他一脸地说道:“谁说我们大宋人不懂感恩的?今天将军救了我一命,来日我便为将军做三件事!” “好!这才是英雄少年该有的样子。”忽延拓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便让士兵将张君宝扶上马。 众人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一路上,张君宝故意说起一些打猎的事,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猎人。 忽延拓此时还不知,身边这个看似青涩老实的年轻人,早已有着一身不凡的武艺。 众人正沿着山林间的小道缓缓前行着,周围静谧的氛围被马蹄声和偶尔的交谈声打破,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 张君宝跟在忽延拓身后,表面上看似放松,可心里却想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经过短暂的休息,他的体力恢复了许多。 夜幕将临,天边只余下几缕残阳。忽延拓勒住马缰,只听见骏马嘶鸣,前蹄扬起又缓缓落下。 “天色已晚,大伙就在此地整顿休息,明日一早继续前行那。”忽延拓说罢,便卸下行囊,将马绳绑于树干之上。 这时,急促的蹄声突然从林中传来! 众人闻声,以为是贼寇出没,顿时警觉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稍许过后,一只麋鹿从林中飞奔而出。其姿矫健,皮毛于残阳下柔光熠熠,恰似星芒闪耀。 “正愁晚上又要吃干粮,这下有肉吃了!”忽延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挂在马侧的弓箭,准备将这只鹿射下。 然而,此鹿行动异常灵活,忽延拓一连射出三箭都没有射中麋鹿。 一旁的张君宝见状,小声对忽延拓说道:“将军,可否将您的弓箭借我一试?” “连本将军都射不中那只鹿,你哪来的勇气敢向我借弓箭?这不是存心要自取其辱……”忽延拓很是不满,对着张君宝就是一顿斥责。 张君宝没有被忽延拓的言语所吓退,只见他苦笑了一声,对着忽延拓说道:“在下不才,如若射不中此鹿,甘愿接受惩罚!” 忽延拓没想到张君宝竟如此执着,思索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张君宝的请求,将手中的弓箭递了上前。 张君宝接过弓箭,神色从容,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只见他眸光骤亮,如电芒乍现,刹那间搭箭引弦,双臂发力,那原本笔直的弓身拉成一个圆弧。 “嘭!” 随着弓弦恢复原状,那箭矢朝着麋鹿疾速冲了过去,眨眼间便射中了它的要害。 只听见麋鹿发出一声悲鸣,挣扎了几下后,便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张君宝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令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忽延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厉害的箭术。 待回过神来后,忽延拓大笑了一声,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看样子,本将军是捡到宝了!” “这…” 张君宝并不打算追随忽延拓,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回应道:“将军见笑了!在下之所以能够射中那只鹿,全靠将军这把神弓。” 说着,张君宝便将弓箭还给了忽延拓。 在这蒙古攻破契丹、金国等地之后,天下一统之势便已形成。蒙古与诸国之间的斗争,转向了蒙古贵族之间的斗争。 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因此,只要有本事的人,大部分都能受到重用。 忽延拓越看张君宝越觉得满意,心中对他的赏识又增添了几分。当下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看着张君宝说道:“你这小子不错,回到山里打猎实在是可惜,往后便留在我大蒙效力,享尽一生荣华富贵,你意下如何?” “将军如此厚爱,在下感激涕零,只是家中有七旬老母需要照料,若是这么走了,她将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因此,在下难以从命。” 张君宝早已想好了拒绝的理由,编了个理由准备搪塞过去。 他心里明白,如今若是直接拒绝,定会惹得忽延拓不悦,自己也会再次陷入危险境地。 第26章 翻脸无情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他兴奋地说道:“这有何难,你大可将亲人都带上,本将军会给你们安排好住处。” 张君宝见此招行不通,心中暗暗叫苦,转眼间又心生一计,故作深沉地说道:“既然将军如此看重在下,如果再推辞,就是对您的不敬了。只是还望将军能给在下些时日,让在下回去把家人接来。” 忽延拓担心张君宝会去而不返,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此等小事,何须你亲自去做。我派人给你将家人接来便是!你且说说,你家住何地?共有几口人?” “我…我…”张君宝说话支支吾吾,脸上尽是难色,只因他自幼在少林为僧,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亲人在世。 忽延拓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张君宝慌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并非我遇到了困难,实在是家母向来喜欢清静,若是让她跟着我长途跋涉,她肯定会很难受的。算了,还是不带上她吧!”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一席话,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一伙人齐心协力,找来许多的木材,将那麋鹿架于火上炙烤。 不多时,肉香四溢! 虽然张君宝已被逐出少林,但他依旧坚守戒律,奈何腹中饥饿难耐,望着那喷香的鹿肉,终是没有忍住,抓下一块便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见状,先是面面相觑,旋即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几只宿鸟。 待鹿肉被分食殆尽,众人皆心满意足。此时,夜幕渐浓,他们打了个哈欠,接着便开始休息养神。 经过两个日夜的跋涉,张君宝随忽延拓来到了大巴山。宋恭帝赵显在位之时,这里乃是大宋与蒙古的交界。 大巴山地势险要,关隘重重,见证了无数次的纷争与对峙。然时过境迁,如今这片土地已被蒙古人掌控,往昔的国界天险,已化作蒙古铁骑驰骋的要地 张君宝望着眼前的大巴山,往日大宋的繁华在脑海中浮现。然而,如今山河破碎,广阔的疆土尽入蒙古之手,实在令人感到悲伤。 忽延拓站在小山坡上,极目远眺,唯见狂风肆虐,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沙尘,如黄龙乱舞。他感慨地说道:“为夺此咽喉要地,我大蒙数代武士前赴后继,马革裹尸者不计其数,理应受到后世的敬仰。” 张君宝闻言,心中反感顿生,他面色冷峻地说道:“大宋子民向以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为念。而蒙古之兵,性喜征伐杀戮,导致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理当受因果之罚才对,又岂可受到敬仰?” 忽延拓听了张君宝的话,满腔的怒火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只欲择人而噬。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腰间佩着长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寒光。 张君宝一眼便认出,此人便是何足道,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情绪。 回想起之前在县衙的种种经历,张君宝已然清醒地认识到,何足道这人看似有着侠义之心,实则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何足道很快便看到了这里的一行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他怎么也没料到,张君宝竟然还活着。 为了一解心中的疑惑,何足道将目光落在了忽延拓的身上,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呼延将军,别来无恙,今日在此处相遇,实乃缘分啊!” 忽延拓见来者是何足道,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客气地回礼道:“原来是何掌门,好久不见,不知你这是要去哪呢?” 何足道笑着回应:“在下不过是四处游历,正巧路过此地罢了。” 说着,何足道的目光有意地瞥向了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而后他又对忽延拓说道:“呼延将军,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掌门有何话,但说无妨!”忽延拓顿了一下,语气平和地问道 。 “呼延将军,且借一步说话。”何足道说罢,将忽延拓请到了一侧,确认张君宝听不见后,他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个张君宝,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将军务必多留个心眼啊!” 忽延拓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张君宝,面露疑惑地问道:“何掌门,你这话到底何意啊?我看他就是性子直一点,品行还算端正啊!” 何足道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忧心难掩的样子,他小声说道:“将军恐有所不知,这张君宝因杀了一个蒙古士兵,被判处斩刑,结果他却以假死,骗过所有人,最终逃出生天。我亲眼见他身中数十刀,可结果却安然无恙,此乃妖孽啊!” “竟有这种事!这样的人留着恐怕未必是件好事。”忽延拓听了何足道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张君宝见忽延拓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当下赶忙解释道:“将军,我与何掌门有些恩怨未了,他的话不可全信啊!” “混账东西!何掌门乃是一代宗师,岂会诬陷一个黄毛小子?识相的话,快说出你的阴谋是什么?” 忽延拓厉声喝道,此时看向张君宝的眼神,已不再有之前的欣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 “我真…”张君宝百口莫辩,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忽延拓心中杀意已决,随着手臂的前伸,刀身一寸一寸地自刀鞘中探出,绽放出令人畏惧的寒芒。 张君宝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知道此刻再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留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当下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忽延拓将刀抽出的瞬间,张君宝猛地一跺脚,身体朝着侧边飞奔而去,眨眼间便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 第27章 侠影惊鸿 “想跑,没那么容易!” 忽延拓见张君宝逃跑,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命令士兵火速追赶。 那些士兵们接到命令,纷纷策马扬鞭,朝着张君宝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一时间,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张君宝在山林间拼命地狂奔,他专挑那些崎岖难行、马匹难以通过的道路,一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 也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马蹄声和呼喊声渐渐远去。 张君宝稍稍放缓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洛阳城附近。 城门口人来人往,有进城做买卖的商贩,有出城赶路的行人,一片热闹却又透着几分乱世中的烟火气。 张君宝打算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养精蓄锐。结果发现,城门口围着不少人,正盯着一张告示议论纷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君宝便凑了上前去。目光落定之处,只见告示里画着郭襄的头像,一旁竟是重金寻找她家人的文字。 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君宝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他猜想郭襄定是落入了他人之手,此刻或许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当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健步上前将告示撕了下来。 士兵们苦等多日,终于见人揭下告示,匆忙跑过来,满脸期待地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这画像中女子的家人?” 张君宝稍稍一怔,应道:“没错!我就是她的丈夫,我妻子现在在哪?快让我去见他。” 张君宝的话音刚落,士兵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声嘲讽道:“这小子真蠢,竟然自投罗网。” 接着,便看到一个士兵跑去禀报,其余士兵则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张君宝双眸冰冷地扫过众人,声若寒潭地说道:“我且再问一遍,我的妻子究竟在哪里?” 士兵们闻听此言,哄然大笑,其中一人高声嚷道:“哟,这小子还挺横!有胆量你就给咱爷们儿点颜色瞧瞧,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罢,那士兵便转过身,与身旁其他士兵互相取乐起来。张君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一个箭步向前,单手便将其拎了起来。 “快放了他…” 其他士兵见状,顿时怒喝连连,如潮水般朝着张君宝汹涌扑来。 “哼!人多就能欺负人吗?” 张君宝见此毫无惧色,只见他举着士兵的同时,身形闪动,重拳出击,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来袭士兵全都打倒在地。 紧接着,张君宝大喝一声,将手中举起的士兵也扔了出去。 转眼间,地面上躺满了士兵,惨叫声络绎不绝。 张君宝一心想着郭襄的安危,目光直视着前方,直接从士兵身上跨了过去。仿若置身无人之境一般,大踏步走进了城内。 然而,张君宝并未走远,背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警觉回头,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唯有洞开的城门和吹过的冷风。 张君宝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便将头转了回来,结果发现,何足道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此时,何足道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张君宝猜测,何足道定是冲着他来的,于是眉头紧皱,强忍着怒火,抱拳行礼道:“何掌门,你我素无怨仇,您为何在此挡我的道呢?” 何足道笑了笑,回道:“这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走,为何我就不能?” 张君宝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侧身一闪,便为何足道让出了一条道。 然而,何足道并未罢休,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紧步相随,再次横于张君宝身前。 张君宝怒了,语气冷冽地说道:何掌门,我的朋友如今身处险境,我必须赶去救她,你若还有一丝侠义之心,便不要再阻拦我。” “哈哈…” 何足道冷笑几声,紧接着回应道:“张君宝,你莫要在此假仁假义,就凭你也想救人?今日我既然拦住了你,就断不会让你轻易过去。况且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大怒,他怎么也没想到,何足道竟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当下忍不住斥责道:“何足道,你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分是非黑白,简直枉为侠义之士。” “我不分是非黑白怎么了?我不是侠义之士又怎么了?反正你不仅救不了朋友,连命也不一定可以留下。”何足道说罢,手已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张君宝见此,嘴角微微一愣。虽然他并没有击败何足道的把握,但为了救出郭襄,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前。 “何足道,我劝你还是多做善事吧,也算是为自己积些功德,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江湖人的唾弃!”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 何足道听了张君宝的话,脸色阴沉起来,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张君宝,你屡次三番抢我风头,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看招!” 说罢,何足道身形一闪,手中佩剑陡然出鞘,朝着张君宝猛地刺了过来。 那剑招凌厉无比,剑身上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剑气,显然是使出了全力,想要一招制敌。 张君宝见何足道攻来,知道此剑威力巨大,若要硬抗恐会非常困难,于是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你这孬种!有本事一直闪躲下去。”何足道见张君宝不敢接自己的剑招,内心得意起来,拿着剑又朝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深知何足道武艺高强,此刻又动了真怒,不敢掉以轻心,当下便凝神聚气,将内力灌注到双掌之上,全力一掌朝着何足道反击过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只见剑影交错,掌风呼啸! 何足道觉得自己的剑法天下无双,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轻松击败张君宝,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几日未见,张君宝的武功又有了长进。 即便何足道使出了全力,也占不到多少上风。他心中越发焦急,不知不觉间,剑招变得凌乱起来。 第28章 遭遇追杀 张君宝抓住了何足道的破绽,突然大喝一声,只见雄浑的掌力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何足道席卷而去。 何足道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得横着剑,试图抵挡张君宝的掌力。 随着“砰” 的一声响起,何足道竟被震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剑也差点掉落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 何足道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的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代宗师,结果竟会败在张君宝的手上 。 张君宝不想恋战,见打赢了何足道便收回了掌力,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地说道:“何足道,你的心思不在修行之上,今日之败,乃是你咎由自取。” 何足道气得涨红了脸,可又无可奈何,他深知今日已无再战之力,再留在此处,也只是徒增羞辱罢了。当下,他便狠狠瞪了张君宝一眼,捂着胸口传来的疼痛,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张君宝看着何足道离去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便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这时,一个士兵们悄悄躲在暗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全告诉了忽延拓。 当张君宝还在城里寻找郭襄的下落时,另一边的忽延拓已收到消息。 忽延拓内心感到不安,他原本满心以为,有何足道出面,拿下张君宝简直易如反掌,毕竟张君宝如此年轻,不可能打败成名已久的何足道。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忽延拓的意料!何足道不仅没能拦住张君宝,反而还被张君宝打得狼狈落败。 忽延拓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心中对张君宝的轻视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无尽的惋惜。 “倘若本将军能将此人招入麾下,岂不是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唉…都怨何足道这个废物!” 忽延拓长叹了一口气,他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张君宝。 一旁的婢女陆小倩发现了忽延拓的忧虑,一脸妩媚地走了上前,关切地问道:“将军因何事烦恼,要不要妾身先给您解解压?” 说着,陆小倩便勾起兰花指,接着做出解衣宽带的动作。 忽延拓见此情景,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虽然本将军宠幸过你几回,对你甚是满意,但眼下我心中烦闷,没心思做这那些事情。” 陆小倩微微一怔,却并未就此罢休,她笑着说道:“将军的烦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为您分忧解难。” 忽延拓不信陆小倩能有何良策,心烦意乱之下,无意识地说道:“本将军想除掉一人,可此人武功高强,我帐下无人可与之匹敌!若是大张旗鼓地派兵围剿,又怕会惊扰可汗陛下!” 说着,忽延拓深深地叹了叹气,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陆小倩虽身份卑贱,却不甘心一辈子为奴为婢,其志却堪比凌云飞鸟,岂会轻易放过讨好忽延拓的机会! 只见陆小倩莲步轻移至忽延拓身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声音轻柔地说道:“妾身真有一计,定能帮助将军。” 忽延拓回头看了一眼陆小倩,敷衍地问道:“有何办法,赶快说吧!” 陆小倩回答道:“将军想除掉这个人,实力强大,一般士兵确实很难打败他,咱们必须得借助外力才行。” 忽延拓闻言,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紧紧握住陆小倩的手,满是期待地说道:“你且细细道来,究竟是何妙策?若真能解此困局,本将军定宠你一月,让你好生快活!” “讨厌!” 陆小倩娇羞地哼了一声,紧接着便向忽延拓推荐:“妾身举荐一人,他虽然生性古怪,但却武艺高强,江湖上鲜有对手。” “此人是谁?比起何足道如何?”忽延拓看到了希望,焦急地问道。 陆小倩回答道:“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百损道人!其武功阴狠毒辣,行事更是不择手段,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接下各种差事。” “如此甚好!” 忽延拓觉得陆小倩的提议不错,当下便顾不得许多,赶忙命士兵带着金银财宝前往白驼山,请百损道人出山。 百损道人本着对张君宝怀恨在心,看着忽延拓送来的金银财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回去告诉将军,只要那张君宝敢露脸,我定取他性命。” 士兵得了百损道人的承诺,心中大喜,与百损道人商讨了一些细节后,匆匆赶回了营帐。 百损道人将忽延拓送来的金银财宝收了起来,当下便心急火燎地率领两名弟子鹿杖客与鹤笔翁,骑着马朝洛阳城飞驰而去。 马蹄声在山间回荡,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沿着小道一路飞奔,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洛阳。 此刻,张君宝正在四处寻找郭襄的下落,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大声惊呼:“百损道人!” 张君宝知道来者不善,于是低着头,加快脚步朝着前方奔去。 百损道人很快就发现了张君宝的行踪,口中大声喝道:“张君宝休走,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 百损道人的声音仿若沉雷,雄浑之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之意。话音刚落,便见他双掌翻动,阴寒的玄冥之力急速凝于掌心,朝着张君宝猛地拍出一掌。 张君宝见状,自知难以正面抗衡,侧身闪躲之后,转身便朝着城门方向仓皇奔逃。 “贼小子,休走!”百损道人怎会容张君宝脱身,大喝一声紧追了上去。 张君宝拼命奔跑,由于体内九阳真气的作用,使他能够长时间保持充沛的体力,一点点拉开了与百损道人的距离。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张君宝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然而,就在张君宝即将穿过城门时,百损道人使出千里传音之功,厉声吼道:“此人是忽延将军要抓的犯人,赶忙将城门关上,休叫他跑了!” 第29章 逃进山洞 守城的士兵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有的手持大刀阻拦张君宝去路,有的奋力推动厚重的城门,试图将其关闭。 然而,张君宝怎会容他们得逞,只见他身形如电,右掌聚力,猛地击向城门。 “砰”的一声巨响,左侧的那扇门受到雄浑掌力的冲击,又被再度打开。 众士兵见势不妙,挥舞着长刀,呐喊着朝张君宝扑杀过去。 张君宝回头望了一眼即将追上的百损道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当即便施展出太阴绵掌。 只见张君宝掌心如行云流水般翻转,掌风轻拂之处,士兵们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向后斜飞出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抓住机会,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城门。 片刻之后,百损道人赶了过来。 见士兵们不仅没有挡住张君宝,反而被一个个打倒在地,百损道人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一帮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话音未落,他便追了出去。 张君宝一路飞奔,不知不觉间已来到离城数里的巫骊山脚下。此刻,他疲惫不堪,打算停下来休息片刻。可就在此时,身后一股森然寒意逼近。 张君宝发现百损道人竟追了上来,心中暗叫不好,只得强提一口真气,慌不择路地钻进山里。 巫骊山道路崎岖,罕有人至,蔓藤荆棘遍布山野。张君宝跌跌撞撞地前行,脸被划开了好几个口子还全然不知。 张君宝转过一处山坳,确定已将百损道人甩脱之后,方才放缓脚步。他站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忽然,丛林中的鸟雀仿佛受到了惊吓,群起而飞出,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张君宝心头一紧,惊讶地发现鹿杖客与鹤笔翁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面前。 此二人虽然年纪比张君宝还小,但在百损道人的教导下,恶行昭彰,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张君宝深知,两人并不是等闲之辈,若遭他们围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此刻,百损道人尚在后方紧追不舍,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处境。 张君宝无暇多想,心一横,转过身朝着另一侧山林逃去。 鹿杖客与鹤壁翁见状,相视一笑,仿佛张君宝已是瓮中捉鳖,跑得再快都难逃一劫。 张君宝慌不择路,不知不觉间又翻过一座山坳,这时,鹿杖客与鹤壁翁早已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命运弄人,正当张君宝以为这下总算安全了时,百损道人竟悄然出现在面前。 百损道人面沉如水,朝着张君宝冷笑道:“上次交手,只因我一时大意,才让你侥幸与我战成平手。今天,你插翅难逃!” 说罢,百损道人双掌一挥,玄冥神掌裹挟着阵阵寒气朝着张君宝席卷而去。 张君宝避无可避,只得强提真气,以太阴绵掌相迎。 刹那间,掌风呼啸,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这阴柔之力撕裂,发出尖锐的鸣响。 张君宝身形灵动,辗转腾挪间,双掌或拍或拂,绵密的掌力如涓涓细流。 百损道人功力深厚,玄冥神掌的威力犹如排山倒海,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压迫得张君宝疲于抵挡而无力回击。 两人在山林间激战数十回合,你来我往,身影交错,震得四周落叶纷飞。 鹿杖客与鹤笔翁正漫步于丛林之中,突然听到阵阵打斗声,相视一眼,接着便循着声音走了过来。 此时,张君宝已处于下风,并且随时都有落败的可能。 鹿杖客与鹤壁翁在一旁观战,脸上满是焦虑的表情,彼此竟都希望张君宝赢得这场对决。 但终究百损道人技高一筹,就在张君宝换气的瞬间,他身形陡然欺近,掌心带着凛冽的寒气直击张君宝。 张君宝慌忙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 百损道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重重打在张君宝的胸口上。 “噗嗤…” 张君宝嘴里喷出一口浓血,与此同时,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一旁荆棘之中。 百损道人见此情景,一步步朝着张君宝走去,眼神中透过一股强烈的杀气。 张君宝心下一惊,慌乱间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不曾想却被棘刺所勾住,四肢难以施展出力气。无奈之下,他只能猛地一咬牙,拼尽全力向外挣脱。 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衣物破裂的同时,张君宝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然而,张君宝刚脱身,百损道人那森寒的掌风便已袭来。 张君宝退无可退,只得强提一口真气,硬着头皮挥掌向前。 两人双掌相对,四掌相交! 张君宝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身形一颤,紧接着便斜飞了出去。他挣扎着起身,只见掌心上疼痛难忍,一块青紫色的淤青迅速蔓延开来。 “你中了我的玄冥神掌之毒,命不久矣!”百损道人见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回荡在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张君宝余光环顾四周,猛然发现一个山洞隐匿于山壁之间。当下,他也顾不得洞里是否存在危险,迈开腿便朝着山洞飞奔而去。 百损道人看着张君宝钻进了山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想:“这下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百损道人朝着山洞走了过去。躲在暗处的鹿杖客与鹤壁翁也纷纷出现,将山洞洞口堵住。只要张君宝敢露头,便将他乱刀砍死。 鹿杖客装模作样地喊道:“张君宝,你躲在里面也无济于事,今日我师父奉了将军之命,定要取你性命,识相的话,就赶紧出来受死,说不定还能给你个痛快!” 说罢,鹤壁翁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君宝躲在山洞之中,背靠着洞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心里明白,此刻出去便是死路一条,唯有死守在这山洞里,或许还能拖一拖时间。 以无论百损道人在外面如何叫嚣,张君宝都视若罔闻,他打算先躲在山洞里面,等有机会了再想办法突围。 第30章 遭受挫败 山洞里阴暗潮湿,待着异常难受!张君宝被困在里面,整日只能以草根充饥,以露水解渴。 反观那百损道人,却不时能猎些野味,放置在洞口烤食。那诱人的香气冲进洞里,直往张君宝的鼻子里钻,想以此来击垮张君宝的心理防线。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张君宝在洞里度日如年,草根也几近殆尽。如若继续耗下去,非但救不了郭襄,恐怕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上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儿,张君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只见他握紧拳头,调动起体内真气,缓缓朝着洞口走去。 “今日便是死,我张君宝也要与你们拼上一拼!” 张君宝一边走,一边嘟囔道。 山洞外! 百损道人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张君宝竟然自己跑了出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哼,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既然还活着,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说罢,百损道人猛地一挥手,双掌之上泛起一层青紫光芒,朝着张君宝推了过去。 虽然自从修炼了九阳真经之后,张君宝的内力突飞猛进,可他在山洞待了太久,身体实在太过虚弱。 面对百损道人的全力一击,张君宝一时间难以招架。数个回合之后,“砰” 的一声闷响传来。 张君宝的胸口挨了百损道人一掌,身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百损道人看着张君宝,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寒光,旋即身形一晃,再度朝张君宝发起凌厉的攻势。 “我不会输的…” 张君宝见状,大喝一声,旋即便强撑身躯,与百损道人展开激战。 两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打斗了将近三十个回合。张君宝数次被百损道人击中,身体如狂风中的残烛,摇晃不定,数次险些栽倒。可他坚强不屈,硬是依靠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不远处的鹿杖客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张君宝的表现大为惊叹。他凑到鹤笔翁耳边,小声说道:“此人天赋绝伦,远在你我之上。何不借他之力,铲除那老贼?” “就凭他?只怕是痴人说梦啊!” 鹤笔翁刚听到鹿杖客的想法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那丝光亮便被失望所淹没。 师兄弟俩早对师父心怀不满,只因百损道人平日里对他们极为严苛,稍有差池便会严厉斥责,甚至挨上一顿毒打。 “看我的!” 鹿杖客朝鹤壁翁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走了上前,朝着百损道人大声喊道:“师父,且先留他活口。” 百损道人已占据明显上风,此刻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将张君宝击溃,不料鹿杖客的声音突然传来。 百损道人面色一沉,愤怒地喝道:“杖客,你为何叫停为师?若给不出个合理的说法,休怪为师翻脸无情!” 鹿杖客见此,赶忙上前,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弯着腰说道:“师父,这张君宝已被您打成重伤,必死无疑。若是您现在就杀了他,真是太不值得了。” 百损道人听闻鹿杖客所言,感到疑惑不解,好奇地问道:“为何会不值得?为了要他的命,忽延将军可是出了一百两黄金!” 鹿杖客嘴角上扬,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压低声音说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深厚。徒儿敢笃定,他定是研习了高深的秘笈。不如让徒儿上前探问一番,设法将那秘笈夺来,呈献给师父,助您神功更上一层楼。” 百损道人听了鹿杖客的话,心中有些心动,想着张君宝已经重伤,对自己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于是便点了点头:“去吧!若真有秘笈,为师有赏!” “谢师父! 鹿杖客假装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便缓缓走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鹿杖客朝自己走来,长叹了一声,说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今天沦落至此,乃是我的命,你们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说罢,张君宝便缓缓抬起手,意图与鹿杖客决一死战。 鹿杖客见状,赶忙上前,佯装全力进攻之态,实则意在与张君宝周旋。 张君宝见鹿杖客出手狠毒,却招招避开要害,一时间感到有些困惑。 鹿杖客趁机靠近张君宝,压低声音说道:“张君宝,我师父可是绝世高手,硬碰硬,你只有死路一条。” 张君宝闻言,以为鹿杖客想用言语说服自己交出秘笈,厉声回应:“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畏惧?要我向你们这些恶人低头,简直痴心妄想。” “你误会我了,我是来帮你的。”鹿杖客笑了一声,接着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以免被百损道人听到。 张君宝愣了一下。 不等张君宝开口说话,鹿杖客又道:“你听好了,我师父的死穴在他后腰,只有击中此处,才能破了他的阴寒之力,让他的玄冥神掌威力大减。当然,要完成此事,你必将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些。” 百损道人见鹿杖客与张君宝小声私语,以为两人正在谈判,虽仍有一丝疑虑,但想着自己就在一旁盯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于是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期待鹿杖客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张君宝没想到鹿杖客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的师父,对他的行径感到十分的不耻,不过形势危急,只能答应与鹿杖客配合。 鹿杖客见张君宝同意与自己一起对付百损道人,便直起身来,朝着百损道人喊道:“师父,这人竟然学了少林的易筋经,让徒儿狠狠教训他一番,为您把秘笈要来。” 说罢,鹿杖客便朝着张君宝打出一掌,这一掌绵软无力,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百损道人在一旁见状,眉头紧皱,不满地呵斥道:“杖客,你在给他抓痒吗?照你这样下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屈服的。” 鹿杖客闻言,赶忙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回应道:“师父稍安勿躁,徒儿这是怕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拿不到秘笈了,徒儿这就加把劲。” 说着,鹿杖客又胡乱比划了几下,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百损道人说道:“师父,这张君宝已是重伤之躯,却还是嘴硬,不如把他带回去,严刑审问,您意下如何?” 第31章 蛇鹤相争 百损道人早就听说,易筋经乃是武林绝学,若能将此秘笈据为己有,于自身修行而言大有裨益。 经过一番思索后,百损道人开口说道:“罢了,今日且留他性命,将他押回去,好生伺候!” 说罢,百损道人便大手一挥,示意鹿杖客将张君宝带上。 张君宝被拇指一般粗的绳子绑着,绑在马背上,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 这山谷中景色清幽,有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周围草木繁茂,鸟兽相处无争。 张君宝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清静之地,于是便闭目养神,试图以九阴真经之力来修复受损的经脉。 百损道人发现了张君宝的意图,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欺身上前,一掌落在张君宝的肩膀之上。 这一掌劲道刚猛,仿若排山倒海,张君宝顿感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片刻间,便见张君宝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百损道人见此,目露凶光地看着张君宝,威吓道:“莫要再做无用之功!哪怕你恢复了功力,也逃不出我掌心!不如识相些,将易筋经奉上,兴许我一高兴,能留你一条生路。” “我才不稀罕!” 张君宝狠狠地瞪了百损道人一眼,紧接着又闭上双眼。 然而,百损道人岂会让张君宝如愿,每当张君宝想要修养之际,他都会出手袭扰,或挥出凌厉的掌风,或踢出阴险的暗脚。 百损道人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张君宝的伤口上,使得张君宝的旧伤之上又添新的创口。 “我不能倒下,只要坚持就一定还有希望。”张君宝暗暗发誓,一定要脱离百损道人的掌控。 就这样,数日的时光悄然流逝。 张君宝被带到羊驼山,此地正是百损道人宗门所在。极目远眺,只见山峦巍峨,气势雄伟,山岚氤氲间透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几人刚走到山脚下,便见数十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在百损道人面前一字排开,齐声欢呼:“恭迎师尊回山,恭迎…”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一愣,可并未深思。只见他闭上眼睛,仿佛四周的纷扰皆与他无关。 百损道人很享受弟子们的欢呼,脸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转过身对鹿杖客说道:“你和鹤壁翁要加把劲,尽快把经书给我要过来,听见了没?” 鹿杖客不敢得罪百损道人,闻言连忙点头,回应道:“师父放心,我们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替您把经书夺过来。” 百损道人没有再说话,紧接着便走进了山里。 鹿杖客见状急忙走到张君宝面前,小声说道:“我师父这人,一向心狠手辣,你得加把劲,否则他迟早会杀了你的。” 张君宝微微打开眼睛,对着鹿杖客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了。” 说完,张君宝再次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鹿杖客。 “你…” 鹿杖客被气得说不出话,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山林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若惊雷乍破,震碎虚空。 张君宝听到巨响,两眼缓缓打开,只见不远处的小溪边,一条大蛇与一只仙鹤正在激烈打斗。 那大蛇浑身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它吐着信子,时而高高跃起,时而盘旋扭动,攻势颇为凌厉。 而那仙鹤也毫不示弱,只见它身姿优雅,长喙如利剑一般,每每在大蛇攻来之时,总能巧妙地避开,然后找准时机,朝着大蛇狠狠地啄去。 一时间,大蛇与仙鹤打得难解难分。 张君宝看着眼前蛇鹤相争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深受启发。他自言自语道:“武学之中,招式多样,却万变不离其宗,如同这蛇鹤一般相互制衡。我若能将这其中的精妙之处融入到武功之中,说不定大有益处。” 想到这里,张君宝开始模仿蛇鹤相争时的每一个动作,从早白昼到黑夜,从黑夜到梦境,他从不放过任何思考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终于有所顿悟,只见他眼中精光闪烁,内力挥动之间,一套精妙功法应运而生。 张君宝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雄浑深厚,对拳脚的掌控接近到达随心所欲的境界。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张君宝嘟囔了一声,随即双臂猛地发力。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捆绑在张君宝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羊驼山的弟子们发现张君宝挣脱了绳索,正迈着大步朝着山下走去,皆吃了一惊。 “我去向师尊禀报此事,你们去拦住他。”只见一名弟子一边喊,一边朝着百损道人的居所飞奔而去。 其余弟子各个手持武器,朝着张君宝追了上去,意图阻止他的去路。 此时,张君宝的功力已然大增,面对这些修为平平的羊驼山弟子,他面色沉静,脚下步伐丝毫没有停歇。 一名弟子见状,心中贪功之念顿起,只见他双眼圆睁,猛然间大喝一声:“臭小子,休走!”说罢,他便如握着长刀,径直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然而,张君宝见此却一脸平静,眼看着那刀刃不断逼近,他身形一闪,利刃擦着脸颊呼啸而过,“哐”地一声落在地上。 其他弟子见同伴失手,哪还按捺得住,全都一拥而上,试图利用人数的优势制服张君宝。 张君宝目光扫视众人,脚步轻点,身形快若鬼魅,在刀光剑影间穿梭,而未被伤到分毫。 众弟子见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急,于是迅速摆出阵法,只见他们首尾呼应,连成一道紧密的包围圈,将张君宝困于其中。 张君宝看了一眼众人,旋即深吸一口气,掌心聚力,掌力所及之处,那些弟子们如遭重锤,纷纷向后倒落。 “你们是拦不住我的,赶紧回去吧!”张君宝轻叹了一声,眼神中虽有威慑,却难掩那心底的善念。 众人皆未料到张君宝的功夫这般厉害。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迟疑,脚步似有千斤重。 张君宝见众人来回踌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已猜到原由,提高音调说道:“我此次离去,与你们毫无干系,若百损道人怪罪,让他冲着我来便是。” 说罢,张君宝便转过身,朝着山下走去。 第32章 道影侠踪 张君宝刚走出不远,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风袭来。他回头望去,只见百损道人穿着一身黑色道袍,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赶来。 羊驼山弟子们见百损道人出现,顿时精神大振,纷纷欢呼起来:“师尊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 那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山林之间回荡! “好你个张君宝,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的,今日我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百损道人见张君宝不但伤势已经痊愈,身上的功力也有了突破,心中大为震惊,心想若再不将张君宝除掉,日后必成大患。 随着百损道人的话音落下,他便双臂奋力一挥,施展出那阴寒至极的玄冥神掌,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我自创神功的厉害。”张君宝回了一声,随即便身形一闪,避开百损道人全力一击的同时,使出自己新创的掌法反击。 只见那掌法劲气纵横,每一招都犹如龙蛇飞动,变幻莫测。 玄冥神掌虽然以至阴至寒着称,其掌力能令周围空气都为之凝结。然而,当与张君宝交手时,那无往不利的阴寒内力,却似失去了作用一般,空有其势。 眼看着自己的攻势一次次被化解,百损道人越打越心惊,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心中萌生了逃离的想法。 张君宝察觉到百损道人内心已乱,原本沉稳的气息开始浮动,果断改守为攻,双掌奋力挥动,带着呼呼风声,直逼百损道人。 百损道人在这凌厉的攻势下,顿时陷入困境,只能勉强招架,全然没有还击之力,不一会儿便露出了破绽。 张君宝抓住机会,周身气息陡然一震,大喝一声的同时,他的双掌快速舞动,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百损道人打了过去。 这一击,汇聚了张君宝全身的内力,威力惊人。 只听 “砰” 地一声巨响,百损道人的身体如遭雷击,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地的同时口中鲜血喷出。 “这…这怎可能!” 百损道人难以置信地问道,此刻那阴寒内力出现紊乱,在体内四处乱窜,让其痛苦不堪。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会败在张君宝的手上,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 张君宝瞥了百损道人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江湖人讲求和睦,何必非要打打杀杀,拼个你死我活呢!”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前行。 此刻,百损道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并未伤及命门,从而仍存有一战之力。 眼看着张君宝头也不回地离去,百损道人眼中凶光一闪,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从背后猛然发动突袭。 “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怒喝,百损道人倾尽全身之力,双掌运起玄冥神掌,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张君宝。 随着百损道人的双掌击中张君宝后背, “嘭”地一声闷响传向四周。 “蠢货就是蠢货,修炼再好的武功也没用!”百损道人以为自己偷袭得手,不禁仰头狂笑,满脸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君宝必死无疑之时,张君宝却缓缓回过身,目光中透过一丝愤怒。 只见张君宝深吸一口气,腰腹猛地发力,体内九阳真经之力如潮水般迅速向后背涌去。 “不可饶恕!”张君宝怒喝一声,接着顺势沉肩坠肘。 百损道人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岂料才刚过了一会,双掌便如触巨石,强大的反作用力汹涌而至,震得他双臂弯折扭曲,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伴随着“嘭”一声巨响,百损道人重重地跌落在地,掀起一片尘埃。 百损道人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再战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百损道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抱拳,低着头乞求道:“君宝,今日我败于你手,心服口服。求你高抬贵手,饶我性命。我发誓,往后定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说话间,百损道人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忐忑不安地看着张君宝。那眼神中,既有一丝惶恐,又有一丝期待。 看着倒在地上的百损道人,张君宝思绪翻涌,那数不清的艰难险阻,皆如精钢淬火,铸就了他傲然挺立的强大动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张君宝最终选择了放过百损道人,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他的身影渐渐离去。 此时,鹿杖客与鹤笔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君宝前脚刚走,两人便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平日里,百损道人对待弟子极为严苛,致使众弟子对其心怀不满。 尤其是鹿杖客与鹤笔翁暗中蛰伏已久,见张君宝已经走远,两人缓缓走向百损道人,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虚情假意地说道:““师父,您怎么输了,赶紧让徒儿带您回去疗伤吧!” 百损道人苦笑了一声,随即扫视了一眼其他弟子,失望地说道:“你们俩果然是我的好徒儿,不像那群废物,一无是处!” 鹿杖客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赶忙回道:“师父,您这可就见外了。未能帮上您,皆是我俩无能,望您莫要怪罪。” 百损道人微微点了点头,钻心的疼痛使他连开口都极为艰难,当下索性双目紧闭,不再言语。 鹿杖客与鹤壁翁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带着百损道人朝着荒僻处走去。一路上,两人故意以甜言蜜语相惑,结果却趁百损道人不备,抽出佩剑,朝其腰间刺了过去。 “你们两个叛徒!我要杀了你们。”百损道人怒喝了一声,脸上表情因疼痛而狰狞扭曲。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徒弟,竟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痛下杀手。 话音刚落,便见百损道人怒目圆睁,他倾尽全身之力,一招玄冥神掌打在鹤壁翁的胸膛上。 “啊…” 鹤壁翁遭到重击,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数丈之远,倒地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第33章 深陷危局 “师弟,我来助你!”鹿杖客见鹤壁翁被打飞出去,紧握着剑,直刺向百损道人。 百损道人虽然身受重伤,然其武学根基深厚,雄浑内力远超鹿杖客与鹤壁翁。但见他身形一颤,单掌用力拍出。 鹿杖客只觉一股冲击力汹涌而至,本以为尽全力便可抵挡,岂料那劲道威力惊人,竟将他震得倒退数步。 鹿杖客万没料到重伤在身的百损道人竟还如此威猛强悍,一时间,心底寒意顿生,畏惧之意油然而起。 一旁的鹤壁翁见鹿杖客被百损道人击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朝百损道人大喝道:“老东西,我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鹤壁翁便向百损道人发动了攻击。 疑惑的是,百损道人实力明显更强,他只是单掌一挥,掌风呼啸间,鹤壁翁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落地,口吐鲜血不止。 “两个叛徒,我饶不了你们!” 百损道人眼中杀意凛冽,抬起手便要结束鹿杖客与鹤壁翁的性命。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剧痛如电般陡然袭遍全身,令百损道人身形猛地一顿,脸部表情骤然扭曲。 鹿杖客与鹤笔翁以为此番凶多吉少,正当他们感到绝望之际,百损道人竟出现诡异之举。 二人相视一眼,当即心领神会,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一左一右,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用力刺向百损道人的腰间。 随着那长剑没入身体,百损道人的表情逐渐僵硬,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没了气息。 二人面无表情地拔出剑,在百损道人的尸体上擦拭了几下剑上的血迹,随后便开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找到了那梦寐以求的玄冥神掌秘笈。 这玄冥神掌是有名的阴毒功法,威力极大,二人早就垂涎已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抛下百损道人便欲离去,不料才走了十余步,便遇到了匆匆返回的张君宝。 鹿杖客惊愕地问道:“张君宝,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君宝看着倒在地上的百损道人,瞬间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心中对鹿杖客与鹤壁翁的狠辣手段感到震惊。 张君宝本想尽快离开白驼山,可走着走着,发现忘记询问郭襄所在何处了,于是便又赶了回来。 “鹿杖客、鹤壁翁,你们做出欺师灭祖的勾当,简直禽兽不如!念在百损道人也是罪有应得的份上,我也不想与你过多纠缠,但是你们必须说出郭襄的下落。”张君宝语气冷冽地威胁道。 二人自知不是张君宝的对手,当下也只能主动示弱。只见鹤壁翁的脸上堆起笑容,走上前说道:“君宝大哥,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小喽啰,怎么可能知道郭襄在什么地方?” 鹿杖客闻言,连忙附和道:“我师弟说的没错,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与郭襄,更不懂她的来历与去向。” 张君宝听了两人的一席话,不禁感到一丝失望。可念头一想,他们阴险狡诈,未必说的都是真话,于是大声喝道:“再不如实招来,我便将你们杀害师父的事情传出去,看你们怎么在江湖立足?” “我真…” 鹤壁翁闻言,心中有些恼怒,因为他确实不知郭襄下落。 鹿杖客见状,赶忙伸手拦住鹤壁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面向张君宝说道:“君宝大哥莫急!我这脑子刚刚迷糊了,现在仔细想来,倒真记起一个女子,没准她便是郭襄。” 张君宝一听,心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急声问道:“可是一位美貌女子,年龄二十出头,身姿婀娜、体态优雅……” “对对对!正是此女子。”鹿杖客点头回道。实际上,他压根没听张君宝的描述。 张君宝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鹿杖客:“快说,她现在何处?” 鹿杖客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要找的姑娘被关在一处宅院里,我这就带你去如何?” “行,咱们立马出发。” 张君宝闻言,一刻也不想等待,当即便跟着鹿杖客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鹿杖客神色镇定自若,仿若无事发生,并不时与张君宝寒暄几句,说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鹤壁翁却始终板沉着脸,担心对付不了张君宝。 鹿杖客明白,杀师夺秘笈之事绝不能泄露,不然在江湖再难立足,张君宝知晓诸多秘密,绝不能活! 想到这里,鹿杖客的心中涌现一个计谋,那便是借蒙古人之手将张君宝除掉。如此一来,既能铲除后患,又可顺势讨好蒙古人,堪称一举两得。 当三人来到洛阳城二十里外的小竹村时,鹿杖客突然捂着肚子,喊道:“我可能吃坏肚子了,得赶紧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鹿杖客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远处的丛林走去。待身影彻底消失在张君宝的视线范围之外,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枚响箭,向着洛阳城的方向奋力发射出去。 那响箭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窜向远方! 张君宝听到了声响,赶忙抬起头,只见一道亮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他满心疑惑地询问鹤壁翁:“你可知道那是何物?” 鹤壁翁抬起头,故作惊讶的样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自接下追杀张君宝的买卖后,百损道人便精心谋划,曾多次派遣鹿杖客前往洛阳城,与城中守将秘密联络。他们暗中协定以响箭为号,每一支响箭的射出,即视为敌人已经出现。 张君宝对此浑然不觉,待鹿杖客回来后,三人便继续赶路,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洛阳城外。 就在这时,一辆囚车缓缓驶过,张君宝发现车里押着的正是郭襄。 “襄儿…” 张君宝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视线牢牢锁定在郭襄的身上,眼眶中泪水迅速地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郭襄发现张君宝的身影,眼眸闪过一丝惊喜,但稍纵即逝。郭襄焦急地喊道:“君宝,你快走!此处有埋伏,莫要管我!” 第34章 强行突围 “要走就一起走!” 张君宝一心只想着营救郭襄,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只见他如一把离弦之箭冲向囚车,深吸一口气后,体内九阳真经的功力如江河奔涌,汇聚于掌心。 伴随着一声怒喝响起,张君宝那双掌似携千钧之力,迅猛地朝着囚车拍出。 “砰…” 一声巨响过后,那囚车竟崩裂瓦解,碎木残片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郭襄凝视着张君宝,眉头轻蹙,眼神里交织着感动与忧虑,语带嗔怪地说道:“张君宝,你这个傻蛋,我叫你走没听见吗?” 张君宝尴尬一笑,说道:“尘世繁华,于我如浮云。我心里唯有你,若失去了你,这余生再长又有何意义?” 说罢,张君宝紧紧拉住郭襄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一阵嘈杂的喊杀声传来! 张君宝惊愕地回过头,发现大批穿着蒙古军服的士兵从各个方向涌来,将他与郭襄所团团围住。 此刻,那原本站在身侧的鹿杖客与鹤壁翁,已悄然站在对方阵营当中,面带冷笑,隐隐透着不善。 张君宝见状,方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心中又气又恨,大声怒喝道:“鹿杖客、鹤壁翁,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把你所做的事……” “你才是卑鄙小人,竟敢害我师父性命,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们也要为师父报仇。”鹿杖客打断了张君宝的话,并将百损道人的死嫁祸到张君宝身上。 鹤壁翁站在士兵当中,得意地笑道:“张君宝,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今日你插翅难逃,就乖乖受死吧!我会伺候好你身旁这个漂亮姐姐的。” 说完,鹤壁翁便朝郭襄抛了个媚眼。 “我大胆淫贼,你不会得逞的。”张君宝没想到鹿杖客与鹤笔翁如此厚颜无耻,赶忙将郭襄护于身后。 士兵们步步紧逼,缓缓朝张君宝围拢而来,那包围圈也随之越缩越小。 张君宝见状,不再犹豫,猛然聚力之后,全力拍出一掌,雄浑的掌风击中一名士兵。 刹那间,被击中的士兵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倒了后排数名士兵。 张君宝趁势连发数掌,又将数十个士兵击倒在地。 然而,对方有备而来! 这些士兵却似无穷无尽一般,刚倒下一批,又有源源不断的士兵补充上来。 此时郭襄因被下了迷药,全身软弱无力,无法施展武功,无形之中成了张君宝的拖累。 张君宝疲于抵挡,一时间只觉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只有攒动的人影。 郭襄见张君宝为救自己而身处险境,心中十分愧疚,于是大声喊道:“君宝,你赶紧走吧,若有来世…” 说到这里,郭襄突然顿住。 张君宝奋战中,回头看了郭襄一眼,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因为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君宝,你…”郭襄闻言,不禁一怔,羞愧与惊讶涌上心头。 就在两人谈话间,那些士兵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包围圈越来越小。 张君宝察觉那压力如汹涌浪潮,一波强过一波,似要将他彻底淹没,眼看着防线即将崩溃,一旁的郭襄突然惊叫了一声。 张君宝赶忙回过头,问道:“襄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郭襄激动地回答:“君宝,你看左侧那里仅寥寥数人,或许可以突围。” 张君宝循着郭襄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确实是突围的唯一机会,于是大声急呼:“襄儿,快到我背上来,我背你杀出去!” “这…不好吧!”郭襄面露犹豫之色,脚步挪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 张君宝急了,大声喝道:“咱们肌肤之亲都有过了,你还拘泥这些小节干嘛。相信我,一定能带你冲出重围。” 郭襄闻言,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只见她快步上前,纤细的手臂环抱住张君宝的脖子。 张君宝一只手抱住郭襄,以防她身形下坠,另一只手凝聚周身真气,掌心翻转之间,朝着士兵较少一侧,猛然打出一记太阴绵掌。 只见掌风所及之处,士兵们如遭强力冲击,纷纷倒地,转瞬之间便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君宝没有丝毫犹豫,背着郭襄就要冲出重围。然而,敌方指挥者察觉到异常,喝令其他方向的士兵赶来支援。 见包围圈又要被合上,张君宝大呼不妙,于是侧身一闪,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剑,顺势施展出神门十三剑。 刹那间,剑光大绽,寒芒乍现。张君宝的剑招狠厉决绝,快若疾风,一招一式间尽显凌厉之势,竟让来势汹汹的士兵一时间无法靠近。 “咱们走!” 张君宝喝了一声,接着便背着郭襄冲出重围,逃进了附近的山林之中。 那山林地势颇为复杂,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山间古木参天,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给这片山林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帷幕,让人很难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然而,鹿杖客与鹤壁翁岂能善罢甘休,立马便带着那些士兵追了上来。 张君宝虽然疲惫不堪,但也只能硬撑着。他带着郭襄在山林中左拐右绕,专挑那些崎岖难行、隐秘幽深的小路逃窜,试图借助复杂的地形摆脱身后的追兵。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喊杀声渐渐消失,除了偶尔传来的虫兽叫声外,四周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张君宝本想再坚持一会,奈何四肢的力气已被抽空,每向前迈进一步,双腿便不住地打颤,身体也随之摇晃。 郭襄感意识到张君宝就快坚持不住了,柔声说道:“君宝,你放我下来吧!追兵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哦…好!” 张君宝还想坚持,但身体已不受控制地顿住。随着郭襄从背上下来,他两腿一软,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 “君宝,你怎么样?”郭襄担忧地看着张君宝,不假思索便上前搀扶。 然而,由于身体虚弱,郭襄并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张君宝扶起! 就在张君宝的身躯渐渐脱离地面,眼看就要站直时,郭襄的手突然乏力。 第35章 山中悟技 张君宝身体失了支撑,如折翼之鸟朝地面急坠。慌乱之下,他本能地伸手拉住郭襄的手。 两人的身体就像被捆绑一样,双双翻滚而下。落地的瞬间,张君宝紧紧将郭襄拥入怀中,一刻也不愿松开。 时间匆匆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郭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尴尬地说道:“君宝,你先起来吧!” 张君宝连忙松开手,尴尬一笑之后,费力地站起身来。 虽然已经摆脱了追兵,但困于山林之中,食物匮乏,贸然出山又恐遭遇追兵。两人商议之后,决定先避避风头再走。 一路奔波,两人皆已疲惫不堪,寻得一隐蔽处后,倒头便陷入沉睡。 由于两天没有进食,黎明还未到来,郭襄便被腹中饥饿所搅醒,于黑暗中辗转反侧,盼望着天明。 张君宝听到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于是轻声问道:“襄儿,你怎么了?” 郭襄微微一顿,尴尬地回应:“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你再忍忍,天亮就能找到吃的。”张君宝安慰了一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千难万险,也要找到食物。 黎明还未到来,张君宝便决然起身,匆匆来到山林中寻找食物。 张君宝走了很远,终于发现一处沙棘林。虽然树上果实累累,可其枝干却多伸展于悬崖峭壁之间,常人未近,便已心生胆寒之意。 “这可如何是好?” 张君宝望着挂在陡峭崖壁上的果实,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若想在这山林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得到这些食物。 “还是先找一些回去给襄儿充饥吧!剩下的再想想办法。”想到这里,张君宝便摘了些青涩的沙棘,随后匆匆返回。 此时,郭襄正忍饥挨饿,见张君宝归来,手里捧着吃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干瘪,但是腹中实在饥饿,当下也无暇多顾。 郭襄接过沙棘,狼吞虎咽起来!随着沙棘下肚,她感受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力量也渐渐恢复。 “君宝,谢谢你!”郭襄嘴角轻扬,绽出一抹盈盈笑意。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呢!” 张君宝见郭襄气色有了好转,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久别重逢,此刻他有很多话想跟郭襄说,然而一想到那些难摘的果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郭襄发现张君宝眼神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君宝,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张君宝苦笑了一声,紧接着便把沙棘生长于悬崖之上的事情告诉了郭襄。 当下只有摘到处于悬崖之上的沙棘,才能够存活下来,只是以张君宝如今的轻功造诣,恐怕有心无力。 郭襄闻言,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她自小便伶俐过人,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询问张君宝:“想要采那悬崖上的果实,方法一共有两个…” “是哪两个?你快告诉我。”张君宝迫不及待地问道。 郭襄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君宝,继而娓娓而言:“其一是借助外力,诸如云梯、长绳之类,搭建通途;其二则是凭借绝妙轻功,于崖间纵身腾跃,方可摘取。” 张君宝听完郭襄的话,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明白,在山林之间,根本不可能找到云梯或者长绳,只剩轻功一种可能。 然而,张君宝的武功虽突飞猛进,甚至令郭襄惊叹不已,但轻功造诣实属一般。 郭襄见愁眉苦脸的样子,柔声安慰道:“君宝,你也不要太过焦急了,或许这山上,还有其他食物。” “我明白!”张君宝微笑着点点头,可心中的忧虑却并未消减。他席地而坐,目光凝滞直视前方,山林静谧,唯有时光悄然流淌。 时移晌午,郭襄终于坐不住了,向张君宝提议道:“君宝,与其在此枯坐,不如你我一同起身,出去找点吃的。” “好!” 张君宝仍在沉思,可郭襄的话就像命令,使其毫不犹豫就起身。 两人并肩而行,忽然,一只灵猴蓦地跃入眼帘。它于树上腾挪跳跃,时而攀援而上,时而飞纵而下,灵动异常。 张君宝的目光追灵猴跃动,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他武学领悟的混沌世界里。 “我明白了!” 张君宝领悟出了一套全新的轻功功法,脸上露出难以控制的笑容。 郭襄见张君宝无故发笑,疑惑地问道:“君宝,想到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你跟我来!” 张君宝说完,拉着郭襄来到悬崖边上。 郭襄一眼望去,只见那悬崖四处生满了沙棘,散发出橙色的光芒,忍不住惊叹:“这些果实饱满多肉,要是能采摘下来,食物匮乏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张君宝笑道:“那你看好了!” 只见张君宝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朝着悬崖上的果树飞身而去。在空中,他的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借助崖壁上凸起的石块或树枝进行短暂的借力,时而凭借内力的爆发让自己再度拔高。 郭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顿时惶恐不已,她失声呼喊:“君宝,快回来!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这野果,我不吃也罢!” 张君宝大声回道:“襄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张君宝继续往上,几个起落之间,他便顺利地越上树顶,摘下许多果实。 然而,就在张君宝准备返回之际,一根树枝突然断裂,他脚下踩空,顿失平衡,身躯急速坠下。 郭襄见状,吓得脸色苍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君宝眼疾手快,猛然探手拉住一根纤细树枝,借势一甩,旋即又稳稳抓住另一根,而后脚下蹬着树干,终是安然回至地面。 郭襄见张君宝有惊无险,心下嗔怒,走上前轻捶张君宝的胸膛,呵斥道:“臭张君宝,你想吓死我吗!” 张君宝挠挠后脑勺,憨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难不成…你这是在关心我?” 第36章 客栈温情 郭襄扑哧一笑,嗔怪道:“你这呆子,我不关心你,难道关心山里的野猴不成?” 张君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将郭襄紧紧拥入怀中。 郭襄微微一愣,只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然而,在短暂的犹豫后,她还是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稍许过后,两人拿着摘来的沙棘,循着来时的路返回。路上,郭襄突然心生好奇,转过头询问张君宝:“你刚才施展的轻功在哪学的,为何从未见你施展过?” “这个嘛…” 张君宝挠了挠头,接着憨然笑道:“其实是我照着猴子的模样学的。很厉害吗?你可别笑话我啊!” “当然厉害啊!你这小傻瓜。”郭襄嗔怪地瞪了张君宝一眼,接着不再言语,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郭襄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年少便已将武学修炼至如此境界。仅凭目光观摩,便能领悟出新的武功,此等卓绝的天赋,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 往后的日子里,张君宝靠着新悟出的轻功,每日去悬崖峭壁上采摘沙棘,与郭襄一起度过了煎熬的一周。 那些士兵在山林外守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张君宝和郭襄的踪迹,猜想两人不是葬身野兽之口,便是饿死在山上某个角落。 士兵们渐渐失去了耐心,不论鹿杖客与鹤壁翁如何阻拦,都没有人愿意再守下去。 张君宝得知追兵撤走的消息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赶忙带着郭襄离开了山林,一路向着西边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患难与共,两人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别样的情愫在郭襄的心里暗暗滋生。 当夜幕即将到来之时,两人走进了一个小镇,远远便看到了一家客栈,其门外站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 由于吃了好几天的沙棘,此刻,两人早已对美食垂涎三尺。当闻到客栈飘出的香味那一刻,他们再也捺不住急切之心,快步朝着客栈走了过去。 客栈的掌柜便是那位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迎面走来,他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前,热情地询问道:“两位客官,请问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两个都要!” 张君宝说完,便带着郭襄走进了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顺势点了一斤牛肉、两碗面、一只鸡以及一壶酒。 郭襄面露疑色地看着张君宝,轻声问道:“君宝,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张君宝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是在少林时的我。如今我已不再是少林弟子,自然无需遵循此等规矩。” “哦!原来如此。”郭襄疑虑未消。 稍许过后,老者端来一壶热腾腾的黄酒。张君宝先是为郭襄斟了一杯,随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尽情畅饮,不知不觉间,皆已被醉意所笼罩。 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皆已饭饱喝足,便带着他们来到客房。 令郭襄感到意外的是,老者竟然只准备了一间房,于是赶忙问道:“掌柜的,可还有别的房间?” “还有…” 老者话刚至嘴边,眼角余光瞥见张君宝暗中传来的眼色,瞬间领会了意图。他当即笑着回应:“实在抱歉,本店仅余此一间房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这都什么客栈啊?” 郭襄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声。然而,此刻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默许了这一安排。 夜里,客栈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在耳边轻轻回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落在床沿。 张君宝与郭襄相互依偎而睡,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遭遇,心中感慨万千,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着对彼此深深的依赖与牵挂。 或许是这夜的氛围太过美好,又或许是酒精带来的冲击,压抑在张君宝心里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张君宝看着郭襄那朦胧且迷人的轮廓。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强劲的力量牵引着他,不受控制地朝着郭襄靠近。 “君宝,你想干嘛?”郭襄发现了张君宝的举动,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襄儿,我…” 张君宝心头一紧,情思涌动之下,身体朝着郭襄挪动,他双手轻轻抬起,意图将郭襄揽入怀中。 郭襄双手挡在身前,无声地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张君宝觉察到了郭襄的抗拒,身形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不敢再向前挪动分毫。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尴尬的气息如薄雾般弥漫开来。 郭襄内心挣扎了许久,她本想拒绝张君宝的亲近之举,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出现张君宝挺身而出、倾力相助的画面。 “君宝,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郭襄觉得自己亏欠张君宝太多,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双阻拦的手缓缓地、带着一丝颤抖地移开。 “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呢?我会一生一世爱你。”张君宝见郭襄把手拿开,心中大喜过望,情难自抑之下,轻轻亲吻郭襄。 郭襄双眸紧闭,静静地躺着,一番折腾过后,那腰带已悄然松开,松垮地搭在身侧。 张君宝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他的手轻轻抚过郭襄的发丝、脸庞,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情到深处,竟萌生出一种恨不得与她身心交融的强烈渴望。 如果说,上一次的张君宝尚且青涩,如未经雕琢的璞玉,那此次则是烈火淬金,有了成熟男人的担当与深情。 郭襄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女子的欢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爱的滋养下,尽情绽放。 当激情过后,一切恢复如初,四周静得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张君宝酣然入睡,但郭襄却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她便悄然睁眼,看向身旁熟睡的张君宝,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见郭襄悄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客房。 第37章 波斯明教 此刻,郭襄的内心五味杂陈,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她自己都不清楚,对张君宝究竟怀揣着何种情愫? 在郭襄的内心深处,也曾憧憬过与张君宝相依相伴,于岁月长河中携手同行!奈何,杨过的身影始终萦绕不去,牵扯着她的情思与执念。 郭襄静静地站在房门边,贝齿轻咬下唇,美眸中满是深情与纠结。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仍在熟睡的张君宝,仿佛要将他此刻的容颜刻入灵魂深处,化作永恒的印记。 好几次,郭襄萌生了留下的想法,但最终都被一一否决。她终是狠下心来,带着无尽的眷恋离开了客栈。 张君宝实在太累了,先是被百损道人逼入绝境,后又遭到蒙古士兵的猛烈围攻,几乎耗尽所有的内力。 与郭襄的缠绵虽然疲惫,却让张君宝,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下来。 直到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张君宝才从睡梦中醒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却什么都没摸到。 “襄儿…”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坐了起来。然而,客栈里寂静无声,除了自己和那位老者,再也没有其他人。 张君宝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便冲出了客栈。他寻遍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查看了每一条可能走过的小路,可始终都不见郭襄的踪影。 张君宝感到无比的失落,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忽然发现,地上有着许多的脚印。 这些脚印有大有小,深浅不一,看起来颇为杂乱,显然是有多人从这里经过。 张君宝心中顿时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担心郭襄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被人给挟持走了,于是也顾不得许多,顺着脚印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一路上,张君宝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目光始终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脚印,生怕跟错了方向。 然而,还没等张君宝找到郭襄,一阵嘈杂的声响便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他仔细一听,发现除了惊叫声和哭喊声外,还有兵器相交的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奇怪语言。 “到底什么人?” 张君宝眉头紧皱,心中越发担忧起来,赶忙加快速度朝前奔去。 就在张君宝穿过一片树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不已。 只见一群鼻梁高挺,身着异服的波斯男子,正手持着奇特的兵器,见人就砍,地面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 就在这时,一些穿着汉服的百姓惊恐地逃窜,结果却被波斯人持刀追赶,凡是跑得慢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张君宝见状,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他大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恶徒,为何要在此残害无辜百姓?” 那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夹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那群波斯人听到张君宝的声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他们压根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人敢站出来阻止他们。 领头的名叫紫杉王,此人是波斯明教排行第二的长老。见张君宝出现,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管我们波斯明教的闲事,你最好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杀了!” 张君宝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教,滥杀无辜就是天理难容,今日我既然撞见,就绝不允许你们继续行凶!” “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吗?” 那紫杉王听了张君宝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其他几个波斯人闻言,也跟着哄笑起来。 紧接着,便见那紫杉王朝着张君宝发动了攻击。 张君宝抬眼望去,见来者相貌迥异于汉人,对其修为高低一无所知,因而不敢有丝毫懈怠,刚一交手便使出全力。 但见张君宝凝神聚气,劲贯双掌,猛然推出一掌,其势犹如排山倒海。 那紫杉王身形闪动,出招路数诡谲难测,但却急于取胜,丝毫没将张君宝放在眼里,每次出招都直击要害。 十招转瞬即过,张君宝察觉寻常招式难以克敌,当下以九阳真经之力催动太阴绵掌。刹那间,双掌挥动,绵柔之力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势,汹涌奔向紫杉王。 紫杉王觉察到了张君宝掌风变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意图凭借内力强行压制。 伴随着紫杉王一声怒喝,他掌心聚力,直迎着张君宝的攻势,奋力一掌打出。 两人双掌相对,掌心之处劲气四溢! 紫杉王但感一股雄浑无匹之力,若惊涛骇浪,奔腾呼啸而至,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直至十余步开外,方才勉强定住身形。 其余波斯人见紫杉王落败,顿时群情激愤,呐喊着一拥而上,企图凭借人数的优势将张君宝一举击败。 然而,张君宝却毫不畏惧,面对众人的围攻,时而掌劈,时而拳打,又时而闪躲,身形闪动之间,那些波斯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纷纷倒飞出去。 紫杉王没想到张君宝年纪轻轻,竟如此神勇,原先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 “你速去唤些人手过来,我在这拖住他。”紫杉王压低声音,向着身旁手下吩咐道。 话音落下,便见智慧王身形骤动,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施展全力朝张君宝攻去。 张君宝毫无惧色,见招拆招! 双方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又斗了近二十个回合。 随着紫杉王渐渐疲惫,张君宝瞅准其破绽,猛然聚力于掌心,大喝一声的同时,朝紫杉王拍出凌厉一掌。 紫杉王顿感一股刚猛的劲道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掌力狠狠击中,整个人似断线的风筝,斜飞了出去。 张君宝本想乘胜追击,废掉紫杉王的武功,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38章 诡异功法 然而这时,一位身裹华丽波斯服饰,身姿婀娜,仪态万方的女子从波斯明教众人身后款步而出。 其容颜绝美,肤若凝脂,五官精巧似天作,双眸深邃如幽渊,琼鼻挺秀,乌发如瀑,刚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此人便是波斯明教的教主阿黛拉,她微微抬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走向张君宝,声音清悦地说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只是我有些纳闷,你因何要与我们作对?” “与你们作对?” 张君宝被阿黛拉的容貌所吸引,愣了一会才缓过神,他一脸严肃地斥责道:“你们对手无辜者痛下杀手,我岂能坐视不理。” 阿黛拉闻言,眉头微蹙,不满地回道:“你这小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刚刚所杀之人,可都是坏人!他们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你们说他们是坏人,便是坏人吗?别说是无辜者,就算是真的恶人,也应该依法裁断,岂容你等胡作非为?”张君宝闻言,心中微微一愣,然而却并不相信阿黛拉所言。 阿黛拉抬起手,将落在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所言皆属实情,你若不信,又当如何?” 张君宝回道:“因果轮回,你们的行径会遭报应的。这里是中原大地,不欢迎你们波斯人,赶紧离开,莫要再造杀孽!” 阿黛拉见张君宝毫不讲理,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身为一教之主,平日里说一不二,何曾被人这般顶撞过,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手下们面前,这让她觉得颜面尽失。 当下,阿黛拉便不再多言,她身形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弯刀。 在阳光的照耀下,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随着阿黛拉身形移动,带起一道寒芒,朝着张君宝劈去。 张君宝没想到阿黛拉容貌绝美,出手却如此狠辣,心中一惊之后,脚步灵活地往后一撤,惊险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刀。 “身手不错嘛!只可惜还不够。”阿黛拉说完,再次朝着张君宝发动攻击。 张君宝见阿黛拉攻来,当下不敢怠慢,急速调整身姿,双足稳稳立地,同时催运体内真气,紧接着便施展太阴绵掌,向阿黛拉迎击过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只见阿黛拉的弯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强大的劲道,仿佛能破开虚空一般。 张君宝自然也不甘示弱,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虽无兵器在手,然其双掌却灵动有力,一次次将阿黛拉的攻势化之于无形。 阿黛拉原本并未将张君宝放在眼里,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身为一教之主,对付一个毛头小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随着交手的回合越来越多,阿黛拉发现,张君宝的实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已经二十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阿黛拉惊讶之余,竟然露出了笑容。她本就痴迷武学,平日里喜欢与高手过招,特别渴望遇见强力的对手。 见张君宝出手力度越来越大,阿黛拉手中的弯刀也挥舞得越发迅猛,招式也变得更加变幻多端。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只见一位身着波斯明教服饰的男子疾驰而来。 此人便是波斯明教的护教法王,见阿黛拉与张君宝打得颇为吃力,法王顿时起了偷袭的心思。只见他悄悄绕到张君宝身后,手中狼牙棒高高举起,使出全身之力,朝着张君宝的后背砸了下去 那狼牙棒上布满了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若是被这一棒打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就在这危急时刻,阿黛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只见她眉头一皱,娇喝道:“快给我住手!” 说罢,阿黛拉身形如电般朝着那护教法王冲了过去,手中弯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朝着狼牙棒迎了上去,硬生生地将这偷袭的一击给挡了下来。 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一脸不解地看向阿黛拉,不满地问道:“教主,属下这是在帮您,为何要阻拦属下?” 阿黛拉瞪了法王一眼,语气严肃地呵斥道:“休得胡来!我波斯明教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怎能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对付他人,若是传了出去,我教的名声何在?” 那法王感到很是委屈,脸色难看地说道:“可我刚刚看到,您并不能战胜此人啊!” “一派胡言!” 听到这里,紫杉王站了出来,朝着法王说道:“咱们教主不仅容貌冠绝天下,武功造诣也是当世无敌,又岂会赢不了。” 法王还想再说两句,但阿黛拉已不想再听,她脸上拂过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张君宝说道:“今日我便让你领教一下,我教的无上心法,乾坤大挪移。” 说罢,阿黛拉便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运转至极致,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只见她双手缓缓抬起,身形变得虚幻缥缈,仿佛能在虚实之间自由穿梭,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 张君宝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他每一次出招,皆是竭尽全力。 可当张君宝的招式即将击中阿黛拉时,总会出现一股无形的力量进行干扰,使得他的攻击频频落空。 渐渐地,张君宝心神大乱,原本流畅的招式也变得滞涩起来。 阿黛拉施展出乾坤大挪移后,越发得心应手,身形灵动地穿梭在张君宝的攻击间隙之中,巧妙地化解着张君宝的一次次攻势。 见张君宝因慌乱间露出破绽,阿黛拉突然发起反击。只见她紧握着那把弯刀,以迅雷之势直击张君宝的要害。 张君宝难以招架,闪躲之间被弯刀划破衣裳,鲜血从破损处渗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第39章 孤身探秘 阿黛拉见张君宝落败,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收起弯刀,微微喘着气。 “怎么样?还要再比试下去吗?”阿黛拉看着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顽强抵抗的赞赏,也有因交手而生出的一丝情愫。 但很可惜的是,作为波斯明教的教主,是不允许同男人成婚的,这是第一任教主定下的规矩。 张君宝一时找不到破解阿黛拉招式的办法,微微摇了摇头。 阿黛拉见状,浅浅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道:“今日之战,你虽然不敌,却也让我见识到了中原武学的精妙。你赶紧走吧,我不想伤你性命。”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感到困惑不已,以阿黛拉的武功完全有能力杀了他,但她却选择了放弃。 只见张君宝愣了一下,随后朝着阿黛拉抱拳行礼:“多谢教主手下留情!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有朝一日发现你们确实是在作恶,我依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张君宝转过身,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去。 一路上,张君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阿黛拉辩称他们所杀的皆是坏人,可他们在村庄大开杀戒的画面不停地在张君宝的脑海中盘旋。 两人交手,阿黛拉明明想要取胜,却又在关键时刻收手,最后又出人意料地放张君宝离开。 …… 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张君宝的心头。 “不行,我绝不能任他们胡作非为!”张君宝嘟囔了一声,随即停下脚步,凭借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悄悄折返。 这时,阿黛拉一行人还未走远,张君宝便悄悄跟了上去,目光紧紧锁住众人的身影,七拐八拐之间,竟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上。 此地名叫光明顶,地势险要,四周山峰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据 江湖传言,此地汇聚着诸多奇人异士,山上机关重重,险象环生。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却涌现一股强烈的不安,于是便施展轻功,往高处爬去。 光明顶上楼宇林立,抬眼望去,只见其间穿梭着不少身着奇装异服之人。他们神色各异,或面容严肃,或神态恭敬,彼此之间似乎遵循着某种严格的身份限制。 随着阿黛拉的身影出现,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阿黛拉缓缓向前走去,所到之处,身旁之人便会躬身行礼,嘴里喊道:“恭迎教主圣驾…” 张君宝站在高处,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越发觉得这波斯明教神秘莫测,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张君宝转过身,打算到别处探寻时,脚底不慎打滑,踏落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 那石头顺势翻滚而下,“嘭”一声砸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 随着一声喝问传来,几个人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拿着大刀,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冲了上去。 “糟了,被发现了!” 张君宝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敢恋战,转身便朝着更高处跑去。 身后,几名男子穷追不舍,很快便将张君宝逼到了山顶。对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但与脚下这座山相隔甚远,仿若不可逾越的天堑。 更为致命的是,两山之间隔着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恰似一头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随时也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灵。 张君宝心里明白,要飞越这道天堑,困难重重,哪怕仅是毫厘之差,也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几名男子转瞬即至,一步步靠近张君宝,其中一人嘲讽道:“你跑啊!怎么…不再跑了?” “我只是到这爬山的,现在就回去。”张君宝双手握拳,做好了强行突围的准备。 就在此时,阿黛拉听到动静,身姿如轻烟一般悄然跟了上来。 张君宝凝视着阿黛拉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阿黛拉武艺高强,单凭一己之力已难以应对,更何况还有其他敌手。 为了不落入对方的之手,张君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猛吸了一口气,随即便提聚全身功力于脚尖,奋力朝着前方跃了出去。 “不要,我…” 阿黛拉目睹眼前的一切,只当张君宝是要自寻短见,急忙出手阻拦,但已经为时已晚。 话音未落,张君宝身影已如流星坠落,瞬间消失于视野之中。 由于先前的惯性,张君宝下落的同时,一并向前滑行,但与对岸依然相距甚远。 耳畔风声呼啸,空气被身躯一分为二,飞速向身后退去。此刻,张君宝强烈地感受到,自己下落的速度正在不断加快。 “完了,这下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张君宝心生畏惧,仿佛死神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就在张君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他发现,对面悬崖边上的一株老树,竟斜长出一根长长的树枝。 张君宝以为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奋力探出双臂,紧紧抓住那根树枝。 眼看下落的速度得到了减缓,张君宝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树枝不堪重负,不一会儿便断裂开来。 没有了支撑物,张君宝的身体继续朝下坠去,幸好又遇一根树枝,他赶忙伸手抓住。 这一次的树枝依旧断裂,但却也极大地缓冲了张君宝下落的速度。最终,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只是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才悠然转醒,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漆黑一片。他环顾四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便摸黑前进,无意间走入了一扇石门。 里面是一处密室,四周都是坚硬的墙壁,摸上去坚不可摧的样子。 张君宝刚走进去一会,石门便自己关了起来,任凭他如何用力推搡,都纹丝不动。 “怎么办呢?” 张君宝被困在了这密室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他心中满是懊恼,当下只能静下心来,找到密室中可能存在的出口。 第40章 偶遇郭芙 然而,不论张君宝怎么摸索,都寻找不到出口。渐渐地,他感到有些绝望,怀疑这密室只能进不能出。 密室里食物短缺,若继续动用体力,无疑会让自己更快饿死。无奈之下,张君宝只得席地而坐,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竟悄然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却见四周依旧漆黑一片。 “唉…” 张君宝长叹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不安,他心里明白,此刻纵是惶恐也无济于事。既然找不到逃生之法,倒不如沉下心来钻研武学,以便让自己最后的时光里能够过得充实。 想到这里,张君宝又把眼睛闭了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自己所学过的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有基础功夫,也有精妙功法,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放过。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君宝脑海灵光一闪,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那武学领悟的混沌世界里。 诸多零散的感悟瞬间融会贯通,一套新的内功心法在心中明晰起来。 “吸气鹤飞起,呼气深海底,气形合为一,丹田是吾依…” 随着张君宝口中念起心法,他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被一股能量所占据,仿若江河奔腾,滔滔不绝,竟将他修炼的瓶颈打破 。 张君宝为此功法取名纯阳无极功,当即便闭目凝神,运功修炼。 刚开始时,张君宝的身体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像清晨的阳光,虚无缥缈。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晕竟如同得到滋养的灵物,逐渐明亮起来,似那骄阳破云而出。 张君宝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强劲却紊乱无序的内力,如万川归海,逐渐变得精纯且雄浑,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我再去试试!” 张君宝察觉到内力的变化,猛地睁开眼,于黑暗中径直走向石门。他长吸一口气,双掌摁在门上,九阴真经之力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 伴随着一声怒喝发出,张君宝猛然发力。只见那石门在强大内力的推动下,竟开始晃动起来。 起初只是轻微的震颤,但随着张君宝的内力不断输出,那石门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当“轰” 的一声传来时,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刹那间,万道光束如利剑一般投射而来,光芒之强似烈日灼心。久处黑暗的张君宝一时无法适应,双眼隐隐作痛,本能地紧闭起来。 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张君宝继续发力,只见石门的缝隙渐宽,终至大开,他才从密室走了出来。 经此一事,张君宝心有余悸,连休息都顾不上便急匆匆地下山。 此山名为赤陕岭,山峦之间,景色旖旎如画。微风轻柔拂过叶片,沙沙之声仿若幽微雅韵。日光穿透枝叶的缝隙,于地面投落一片片错落有致的斑驳光影,宛如梦幻交织的奇境。 若放在平时,张君宝肯定会停步,好好欣赏一番此处的美景。但此刻,他心情烦闷,但求速离,那四周的美景毫无兴趣。 张君宝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了山脚下。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时断时续,似远还近,令人难以捉摸。 张君宝心中一惊,担心是明教之人追了上来,赶忙找了处灌木丛躲了起来,透过枝叶的缝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稍许过后,一男一女骑着马缓缓走来,那女子面容姣好,一头乌发束起,显得干净利落。 与女子同行的男子,外表器宇轩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气度。 此二人便是郭靖与黄蓉的女儿和女婿,男的名叫耶律齐,女的名叫郭芙 ,只见二人一边骑着马,一边四处张望。 张君宝见二人不像是坏人,于是便从灌木丛里面走了出来。 郭芙见张君宝的身影出现,急忙大声喊道:“小兄弟等一下。” 张君宝闻言,目光看向郭芙。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容色绝美,风姿绰约,既有成熟少妇的妩媚韵味,又不失端庄高雅的独特气质,相较郭襄更显美艳动人。 “我…” 张君宝一时间神思恍惚,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郭芙见张君宝这般盯着自己,不禁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问道:“你可见过一位女子,她的年纪比你稍长,生得极为貌美,且与我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一愣,感觉郭芙所说之人便是郭襄,于是提高了警惕,试探性地问道:“你找这人所为何事?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郭芙见张君宝如此回答,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浓浓的笑,说道:“我是她的姐姐,我身旁这位是她的姐夫,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妹妹?” “这个嘛…” 张君宝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低沉地问道:“我不确定是否认识你们要找的人,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姓谁名谁,家住何方?” 郭芙原本满心欢喜,心想总算有人知晓郭襄下落。可转眼间,忧虑便涌上心头。她与张君宝过去从未谋面,很难断定对方是否真的见过郭襄。 郭芙担心,万一张君宝心怀叵测,一旦说出郭襄的身份,恐怕会引来无端祸事,甚至将郭襄置于危险当中,一时间犹豫该不该告诉如实回答。 张君宝见郭芙不愿回答,认定她并不可信,躬身行礼后,转身便要离去。 郭芙本不愿冒这个险,然而一想到郭襄失踪已久,若继续拖延,恐会错失寻回她的良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咬咬牙,大声喊道:“小兄弟,请留步,我说与你听便是!” 张君宝闻声,停住了脚下步伐,却并没有转过身。 郭芙定了定神,轻声说道:“她的名字叫做郭襄,家住襄阳城里。父母是当年镇守襄阳的郭靖与黄蓉夫妇。除了我这个姐姐外,她还有一位孪生弟弟……” 说话间,郭芙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块玉佩。此玉佩温润通透,与郭襄赠予张君宝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 第41章 遭遇挟持 眼见郭芙取出玉佩,张君宝也连忙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块,发现两块玉佩无论是纹理还是色泽,皆一模一样! 郭芙见此,深吸了一口气,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张君宝面前,轻声说道:“如此看来,你确实是见过襄儿无疑了。” 张君宝被郭芙这般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心中感到有些忐忑,只能略显拘谨地点点头。 这时,耶律齐一脸微笑地走了过来,朝着张君宝询问道:“小兄弟,不知你尊姓大名?这玉佩缘何会在你手中?” “在下张君宝,这块玉佩是那位姑娘亲自送给我的。”张君宝回应道。 听到这里,郭芙的脸色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恰似阴霾散去、暖阳初照,原本阴沉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 只见郭芙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朝张君宝说道:“这块玉佩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我们兄妹三人各有一块,襄儿将它送给你,想必其中必有深意。” 张君宝点了点头,如实说道:“你说的没错,襄儿将此玉佩交给我,让我去襄阳向她的父母…” 说到这里,张君宝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脸歉意地对郭芙说道:“对不起,我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郭芙苦笑了一声,回道:“没事,再悲痛的事也该有走出来的一天!你且告诉我,襄儿现在还好吗?” 张君宝看了一眼郭芙那美丽的眼眸,当下便将自己与郭襄相遇后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从最初的共同躲避追杀,到后来的患难与共,再到郭襄的不辞而别… 郭芙听着张君宝的讲述,脸上的神情时而紧张,时而担忧。待听完后,她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多亏有你一路护着襄儿,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今她下落不明,咱们得尽快找到她才是。” 张君宝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姐姐说得极是,我也正有此意,要不咱们这就一起去寻找襄儿吧?” 郭芙转过身,朝着耶律齐问道:“齐哥,你意下如何?” 耶律齐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微笑,轻声说道:“芙妹,我自是一切都依你。你若心意已决,我又岂会反对呢!” 说罢,三人便一同上路!为了尽快找到郭襄,郭芙将马让给了张君宝,自己则与耶律齐同骑一匹。 三人骑行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两旁的树林郁郁葱葱,当来到一个岔路口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呼喝声突然传来。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色衣服、蒙着脸的神秘人如鬼魅般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手矫健,行动迅速,一来便展现出凌厉的攻势。 耶律齐与张君宝疾身而动! 只见耶律齐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招凌厉迅猛,恰似蛟龙出海,锐不可当。张君宝则气沉丹田,内力雄浑深厚,每出一拳一脚,皆裹挟着难以抵挡之势。 在两人的配合下,来犯的黑衣人节节败退,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伙人是冲着郭芙而来,就在两人酣战之际,两个黑衣人从侧翼迂回至马后,突然出手扣住郭芙命脉,将她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尽管郭芙奋力挣扎,可对方内力深厚,且早有准备,一掌便将她拍晕过去,随后带着她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见两个黑衣人已经得手,其他黑衣人不再恋战,纷纷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耶律齐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当他转过身时才发现,郭芙已经没了踪影,赶忙大声呼喊:“芙妹,你在哪呢?芙妹……” 耶律齐声嘶力竭,可郭芙却根本没有回应。他心下明白,必是那帮黑衣人劫走了郭芙。 来不及多想,耶律齐飞身上马,随着缰绳一勒,两腿收紧,马长嘶了一声,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姐夫,你等等我啊!” 张君宝大喊了一声。见耶律齐离去,他纵身跃起,身体稳稳落于马背之上,随后紧跟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两侧树木不断从身旁划过,马蹄踩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两人从晌午一直追到了黄昏,终于在一处开阔的平地上,看到了劫持郭芙的黑衣人。 耶律齐心中大喜,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只见他猛地一抽马鞭,胯下骏马吃痛,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奔,与黑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然而,眼看着就要追上对方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姿笔挺地矗立在道路中央,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透着阴鸷与得意,一袭黑衣在暮色中猎猎作响,似是与这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耶律齐的心猛地一沉,急忙勒住缰绳,大声道:“大武兄弟,你怎么在这?快让开,我急着救人。” “哼!想叫我让开,且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武敦儒冷哼一声,随后摆出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准备朝耶律齐发动进攻。 只见武敦儒双掌运气,周身隐隐有气流涌动,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 “你这疯子,敢挡我去路,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耶律齐见状,勃然大怒,怒喝一声之后,挥舞着长剑朝着武敦儒攻了过去。 一时间,平地上掌风呼啸,剑影交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耶律齐的剑法精妙,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道,直取武敦儒的要害之处。 然而武敦儒的降龙十八掌却威力惊人,每拍出一掌,都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巨龙呼啸而出,将耶律齐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大战了近百个回合,竟然难分胜负。 耶律齐心中焦急,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功力能够轻松击败武敦儒,却没想到几年没见,武敦儒的武功竟大有长进,如此下去,怕是很难取胜! 就在两人缠斗之际,那群黑衣人已挟持着郭芙跑出老远。 此时天色越发黑暗,仅有几缕微弱黯淡的光线穿透夜幕。黑衣人将郭芙带到一处隐秘的山洞,随后便守在洞口,静静等待着某个神秘指令 。 第42章 营救郭芙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郭芙内心惊恐,却强装镇定,试图以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慌乱,高声叫嚷着要离开此地。 然而,那些黑衣人仿若未闻,如雕塑般伫立在洞口,坚决不允许郭芙离开。 另一边,武敦儒见一时半会无法战胜耶律齐,心想着缠斗下去不是办法,当即便决定走为上策,转身便一头扎进了茂密丛林。 待耶律齐缓过神来时,武敦儒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大声吼道:“武敦儒,你给我出来!若是芙妹受了半点伤害,我绝对饶不了你!” 耶律齐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武敦儒离开之后,沿着一条小路辗转来到山洞外。他看向洞内,目光被郭芙那风姿绰约的身形所吸引,于是走上前说道:“芙妹,我可等到你了,从今往后,咱们永不分离!” 说罢,武敦儒便一把抓住郭芙的手。 郭芙又惊又怒,用力甩开武敦儒的手,大声斥责道:“武敦儒,你个无耻之徒,别痴心妄想了,赶紧放了我,不然齐哥不会放过你的!” “就他吗?我们刚才已经动过手了!”武敦儒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把郭芙的话放在眼里。说罢,他又朝郭芙扑了上去。 “你给我滚开!” 郭芙十分愤怒,用力一推却没有把武敦儒推开,慌乱间,她朝武敦儒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啊…” 武敦儒感到疼痛难忍,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今天耶律齐来了也救不了你!” 见郭芙不愿顺从,武敦儒恼羞成怒,心中邪念顿起,思索片刻之后,再次伸出手去,想要强行将郭芙搂入怀中。 郭芙奋力反抗,可她毕竟是女子,力气远不及武敦儒,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敦儒那张厌恶的嘴脸横在自己面前。 郭芙嘶声喊叫,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漆黑的洞外突然传来张君宝的一声怒喝:“大胆贼人,还不快将我姐放了!” 郭芙听到声响,以为是耶律齐来营救自己,欣喜之下脱口喊道:“齐哥,我在这呢!” 然而,话音刚落,郭芙便发现,这声音像是同行的张君宝发出的,惊讶之余,她的脸上涌起一丝惊喜。 张君宝听到郭芙的呼救声,径直朝山洞冲了过去,然而刚到洞口, 一群黑衣人便拿着武器迅速涌了上来。 张君宝见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只想救人,不想杀生,若你们识趣,便赶紧给我滚开!” 张君宝本想通过怒喝震慑那群黑衣人,让他们知难而退。然而,这些人却把张君宝所言当成了笑话,不仅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出言讥讽。 “哈哈哈哈…” 黑衣人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好似夜枭啼鸣,尖锐刺耳。 张君宝见此情景,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只见他大喝一声,突然朝着守在洞口的黑衣人发起了攻击。 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行动整齐有序。他们本就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如今又遇到夜幕降临,四周的环境复杂难辨,各个心中笃定,拿下张君宝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于是毫不犹豫朝张君宝冲了过去。 一时间,刀光拳影闪烁交错,冰冷的刀刃裹挟着呼呼风声,从四面八方朝着张君宝劈砍而来。 张君宝置身密不透风的围攻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即便双脚猛地蹬地,借力高高跃起。 在众多黑衣人目光上移之际,张君宝暗中催动内力,只见雄浑的内力不断朝着掌心汇聚。 突然! 张君宝怒喝一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黑衣人猛烈攻击。掌风呼啸间,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匆忙将大刀横在身前,意图挡住张君宝这致命一击,可却无济于事。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大刀竟如同枯枝一般应声断裂。 黑衣人遭到重击,身体瞬间失去控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丈之远,后背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只听“咔嚓”几声闷响,巨石竟被撞出数道裂痕。 黑衣人脸部狰狞扭曲,还未来得及说句话,气息便已消散,转眼间一命呜呼! 张君宝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悲悯,但转眼即逝。他不给其他人喘息的机会,身形一转,双掌快速舞动,铺天盖地地朝着黑衣人拍去。 黑衣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有的被掌风击中,口吐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有被吓破胆,倒地装死。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朝着山洞走了进去。 此时,武敦儒正欲对郭芙行不轨之事,见张君宝闯进洞来,他急忙转过身,愤怒地吼道:“臭小子,敢坏我好事,你这是在找死!” 张君宝轻蔑地看了武敦儒一眼,语气冷冽地喝道:“你这恶徒,竟敢妄图染指良家妇女,简直天理难容,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武敦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目光紧盯着张君宝,冷冷说道:“哼!那我今日便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狂妄的资本!” 说罢,武敦儒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双脚猛地蹬地,高高跃起的瞬间,掌心之中内力澎湃汹涌,竟隐隐有雷鸣之声相伴。 转瞬之间,武敦儒便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猛地攻向张君宝。 张君宝目光一凛,察觉到对方攻势凶猛,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施展太阴绵掌相迎。 刚柔并济的掌法瞬间打出,然而张君宝很快发现,这门掌法在应对武敦儒刚猛的降龙十八掌时颇为吃力,每一次双掌交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掌力压制,令他十分被动。 张君宝见太阴绵掌无法对付武敦儒,心思急转之下,果断转用纯阳无极功。刹那间,他的内力骤然提升,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 “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小子的能量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武敦儒虽然习得降龙十八掌这等绝世神功,但其内力尚欠火候,起初凭借掌法的精妙还能勉强支撑,但随着激战的持续,他的劣势逐渐显现。 第43章 遭到偷袭 每一次内力的对撞,都震得武敦儒气血翻涌,体内气息紊乱。而张君宝却凭借深厚的内力根基和纯阳无极功的精妙,攻势丝毫不减。 就在武敦儒出现疲态之时,张君宝发动猛烈的攻击,只见他双掌或如泰山压顶般拍落,或似利剑出鞘般劈出,速度奇快,力量刚猛。 武敦儒渐渐难以招架,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最终,在张君宝一连串凌厉的攻击下,再也支撑不住,被一掌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看你还如何作恶!”张君宝说完,转过身查看郭芙的状况。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幽魅般从洞外疾掠而入。 来者名叫尼摩星,一直隐匿在暗中窥探,就在张君宝松懈之际,他裹挟着凌厉劲风扑至身后。 郭芙看见了尼摩星的身影,顿时花容失色,想要提醒张君宝,可喉咙却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根本没办法把话说清楚。 只见尼摩星手里握着一根造型奇特的铁杖,没有丝毫犹豫,便调动全身的力量,朝着张君宝的头部砸了下去。 死亡的阴影在这一刻瞬间笼罩下来! 张君宝觉察到了背后的动静,然而想要躲避,却慢了一步。铁杖虽与头部擦肩而过,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背上。 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张君宝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尼摩星得手后,并未罢手,手中铁杖再次举起,朝着重伤的张君宝继续猛攻过去。 张君宝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拼尽全力应对着尼摩星的攻击,可重伤之下,实力大打折扣,身上又不断添了新伤,根本无力对抗尼摩星。 就在这危急时刻,耶律齐突然手持长剑冲进洞里,飞快地来到郭芙身旁,声音沉稳地说道:“芙妹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郭芙抬眼瞧见耶律齐的身影,眼眶瞬间泛红,她一头扎进耶律齐怀里,声音颤抖地娇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一旁的尼摩星听到二人的交谈,先是一愣,继而仰头大笑起来。 耶律齐举着剑,不满地喝道:“尼摩星,你笑什么?” 尼摩星收住了笑声,语气冷冽地说道:“除了郭芙姑娘,其他人休想离开这里 。任你耶律齐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话语刚落,只听得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洞外便被大批蒙古士兵团团围住。 耶律齐看着眼前的一切,深知此刻若再不撤离,恐怕所有人都得葬身于此。于是咬咬牙,朝着张君宝喊道:“小兄弟,你且撑住,我先带芙妹离开,回头找人来救你!” 不等张君宝回应,耶律齐便拉着郭芙朝着洞外杀了出去。 尼摩星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扯出一道扭曲而狰狞的狂笑,那笑声似夜鸦啼鸣般刺耳。 狂笑过后,尼摩星故意提高了音调,对着耶律齐嘲讽道:“可怜的臭小子,为了救这个美娘子,连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怎奈人家翻脸无情,根本不当回事!” 耶律齐听到嘲讽声,脸颊微红,但却没有在意,继续带着郭芙朝洞外杀去。 虽然面对的士兵众多,然耶律齐却毫无惧色,只见他手中长剑飞舞,竟于重重围困中杀出一个缺口。 “真是一群废物!” 尼摩星两人就要离去,顿时怒目圆睁,作势便要冲出去亲自对付耶律齐。 “不许走!” 张君宝见此情形,顿时强提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冲上前,伸手拦住了尼摩星的去路。 尼摩星见张君宝敢阻拦自己,怒从心起,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 伴随着一声怒吼响起,尼摩星猛地一掌打在张君宝的胸膛上。 张君宝虚弱的身躯遭到重击,向后倒飞十尺开外,重重摔在地上,口中溢出。 尼摩星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回头再来收拾你!” 说罢,转身便要去追耶律齐。 张君宝趴在地上,双手抠进泥土,望着尼摩星远去的背影,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只见他拼尽全力,挣扎着爬起身来,朝着洞外追了出去。 尼摩星听到身后的动静,既想追赶耶律齐,又担心张君宝逃离,一番思索过后,他停下脚步,决定快速解决张君宝。 只见尼摩星眼中寒芒一闪,双掌蓄力,猛地朝张君宝打了过去。 “啊…” 张君宝见状,自知以当前的体力恐怕难以抵挡,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接着便侧身一闪,惊险避开了尼摩星一击。 尼摩星见自己的进攻落空,顿时恼羞成怒,只见他高高跃起的瞬间,双掌同时发力,势要将张君宝一举击溃。 然而,张君宝虽然受了重伤,但预判精准,凭借着对时机的把控,他再一次躲过了尼摩星的进攻。 就这样,张君宝以重伤之躯与尼摩星苦苦周旋着,他的每一次招架都要拼尽全力。就这样,他竟苦苦支撑了近半个时辰。 眼看着耶律齐带着郭芙成功突围,张君宝的嘴角浮现一抹欣慰的笑意,全然没有留意伤口处正在涌出鲜血。 “简直不可饶恕!” 尼摩星大喝一声,接着抓住张君宝露出的破绽,奋力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张君宝避无可避,胸膛如遭重锤,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张君宝的身躯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无力起身。此时的他,四肢瘫软,气息奄奄。 尼摩星面色阴沉地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尼摩星又对张君宝拍出数掌,每一掌都打在要害之上。 随着最后一掌落下,张君宝的身躯猛地一震,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一般,无力地趴在地上。 尼摩星目光冷冽,确定张君宝经脉已经尽断,不死也会变成废人之后,才带着士兵朝着耶律齐逃跑的方向追去。 第44章 崖底情缘 转眼之间,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张君宝气息奄奄,这才意识到耶律齐和郭芙早已没了踪影。万籁俱寂中,唯有微弱的呼吸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张君宝心中一阵悲凉,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张君宝啊张君宝,你可真是个蠢人!好心救人,结果却在危急时刻被人抛弃…”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觉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 张君宝转头望去,只见一只鬃毛倒竖、目露凶光的恶狼,正咬着自己的腿,利齿已然嵌入肉里。 生死一线间,出于对求生的渴望,张君宝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想要推开鬃狼。然而,他那重伤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双臂绵软无力 张君宝的那点力气,对鬃狼而言不过蚍蜉撼树,不仅未能使鬃狼挪动分毫,反倒激怒了鬃狼。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鬃狼紧紧咬住张君宝的腿,猛地甩动头颅,利齿更加深陷于张君宝的血肉之中。 张君宝心里明白,若是任由这鬃狼继续撕咬下去,自己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危急时刻,张君宝挪动着几近麻木的手臂,艰难地抓起一块石头,打算砸向鬃狼的头部以寻求生机。然而,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手臂绵软如绵,刚将石头举到半空,便再也支撑不住。 那石头从指尖滑脱,垂直落下,竟不偏不倚地砸在鬃狼的尾巴上。 “嗷呜…” 鬃狼疼痛难忍,嚎叫之余,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张君宝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然而,鬃狼眼中的凶光并未消散,短暂的停顿后,它发出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口,叼住张君宝的衣角,朝着崎岖的山路走去。 地面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块如獠牙般突起,张君宝的身体拖着地面,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意识渐渐模糊间,他被拖至一处山崖之上,隐隐听到了狼崽的呜鸣声。 张君宝心中一颤,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要被拿去喂狼崽了,于是拼命挪动身子,意图离开此地。 鬃狼发现张君宝想要逃跑,猛地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腿,意图将其拖回。 “畜牲,快松口!” 张君宝奋力挣扎,怎奈脚下土地突然松动,他与鬃狼一同失去平衡,朝着山崖滚落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张君宝的意识逐渐模糊!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墙壁是用石块和泥土混合砌成的。 “我这是死了吗?” 张君宝觉得脑袋昏沉,浑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传来阵阵剧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着补丁却洗得还算干净的被子。 这时,一位农妇听到动静,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面容因常年的劳作而显得有些粗糙,却透着一股和善与朴实。 农妇名叫朱火妹,丈夫早亡,平日里与女儿相依为命。见张君宝醒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关切地说道:“小伙子,你可算是醒了!” “这…这是地府吗?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孟婆啊?”张君宝看着朱火妹,心中突然觉得隐隐作痛,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朱火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我家,不是什么地府!我发现你的时候,浑身是血,还以为你死了呢?” 张君宝听了朱火妹的话,尴尬一笑,声音低沉地问道:“我们非亲非故的,您干嘛要救我呢?” 朱火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实话,我可没那么好心。是我那宝贝女儿见你还有气息,非要把你带回来不可。” “多谢你们相救,张某没齿难忘…”张君宝张开嘴,声音沙哑地说道。然而,话还没说完,一阵咳嗽便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朱火妹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就先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养伤吧。你这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张君宝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试着运功疗伤,过去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然而,令张君宝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怎么运功,内力都像是陷入泥潭一样,怎么也无法汇聚起来。 “我的武功竟然使不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张君宝暗叹了一声,接着便抬眼望向屋外,只见四周都是高山,山峦之间连绵起伏,自己所处的这个村庄,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被围在了中间。 朱火妹见张君宝已能开口说话,料想他一时半会儿当无大碍,于是不客气地说道:“你且安心疗伤,待你身子复原之后,还得帮我干活来抵这些天欠下的债。” 此刻,张君宝身心俱疲,生活难以自理,若无他人援助,恐有性命之忧。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思考,张君宝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火妹的要求。 朱火妹见张君宝点头应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张君宝虚弱地躺着,周身绵软无力,于疲惫间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张君宝缓缓醒来,以为是朱火妹进来了,未曾想,映入眼帘的竟是位年轻女子。 此女便是朱火妹的女儿,名叫林芊芊。她面容清丽娇美,虽身着一身素净衣衫,却难掩高挑婀娜的身姿,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未等张君宝开口,林芊芊便已快步来到张君宝身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公子,你可算醒了!现在身子可有好些?” 林芊芊的语气温柔婉转,恰似春日暖阳,和她母亲朱火妹的态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君宝声音低沉地说道:“承蒙姑娘挂怀,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应该就是救我之人吧?” 林芊芊眉梢轻扬,开着玩笑说道:“你这人倒也机灵!此番大难不死也就算了,竟又能与本姑娘相遇,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多少阴德!” 说罢,林芊芊便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45章 遭受羞辱 张君宝艰难地张口说道:“或许…便是如此吧!谢谢你救了我。” 林芊芊见张君宝脸色难看,嘴角轻扬,笑意盈盈地说道:“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且安心歇息,用不了多久,身子定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吗…” 张君宝欲言又止,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林芊芊见状,不禁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你一个大男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至于如此忧愁?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君宝心头一紧,短暂犹豫后,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说道:“我…我叫王天宝,我被人偷袭,奇经八脉尽损,又怎么可能好起来呢?” 听到这里,林芊芊才开始仔细打量张君宝,但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却可惜经脉尽断,恐将沦为一个废人。 林芊芊脸色沉了下来,惊愕地问道:“你…你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被人打成这样?” 张君宝没想到林芊芊竟如此看待自己,微微有些伤感,轻声问道:“难道在…在你眼里,好人就不会被打吗?” “会吗?” 林芊芊柳眉轻蹙,紧接着追问道:“若你不招惹是非,怎会有人对你下此狠手?” “好吧,随你怎么想。” 张君宝顿感无语,闭上眼睛选择了沉默。自离开少林,他在尘世中历经了种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此时见林芊芊这般单纯天真,感到无奈而又可笑。 “你…” 林芊芊满脑皆是疑问,可见张君宝已双眼紧闭,最后还是把话收了回来。她默默站在一旁,却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 就这样,张君宝住了下来,一转眼就是半年! 在这与世隔绝般的小村落里,张君宝每天只能躺在简陋的床上,靠着林芊芊的悉心照料,艰难地调养着身子。 张君宝满心盼望着能早日恢复,好早日找到郭襄的下落,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就此安宁。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村落的小道上,勾勒出一片片光影。 张君宝觉得身子稍微有了些力气,便想着出门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于是拖着瘫软的身体,艰难地走出了屋子。 不远处,几个身着邋遢、流里流气的男子迎面走来。为首的叫孟阳,他是村长的外甥,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平日里时常欺负村民,所有人都对他敢怒不敢言。 孟阳见张君宝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故意朝着张君宝走了过来,肩膀往向一沉,怒喝道:“这哪儿来的病秧子呀,瞧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敢挡我的道,不想活了是吧?” 张君宝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但他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强忍着怒火,艰难地向一侧挪动,以此来避开孟阳。 然而,孟阳却铁了心要找麻烦,见张君宝退让,他感到十分得意,手一挥便招来几个好吃懒做的村民,将张君宝堵在了中央。 孟阳朝着张君宝的脸用力拍打了两下,戏谑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立马离开芊芊的家,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这个病秧子。” 周围的几个村民闻言,全都哄笑起来! 张君宝没想到孟阳竟如此蛮横霸道,平日里肯定没少欺负他人,于是紧咬着牙,一动不动地站着。 孟阳见张君宝一言不发,料定他内心恐惧,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冲着张君宝说道:“今天,你就给我们找点乐子,给爷们学几声狗叫听听,要是叫得好听了,就放了你,哈哈哈。” 说罢,几个村民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别太过分了!”张君宝何曾受过这般羞辱,终于不满地喝了一声。 孟阳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过分又怎么样?你今天若不照做,我就卸下你一条腿!” 说完,孟阳朝众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几个村民纷纷撸起袖子,做出要对付张君宝的样子。 自从离开少林以后,虽历经磨难,但张君宝一直坚守着尊严,可如今,面对这些不讲理的村霸,他却无可奈何。 为了能够活下去,犹豫了许久之后,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学起了狗叫。 “汪汪汪……” 那几声狗叫声响起,在张君宝看来是如此的屈辱,每叫一声,都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上。 几个村民听到声音,笑得更加大声!尤其是孟阳,他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嘴里不停地喊着:“再叫几声,再叫几声…” 张君宝无奈只能照做!他本以为,只要学了狗叫,就能摆脱这些人。然而,孟阳却眼珠一转,又想出了更过分的主意。 只见孟阳搓了搓手,朝着张君宝笑道:“这狗叫声不是很好听,不算数!你再学一下猪行走的样子。” “你们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再向你们屈服!”张君宝不愿照做,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他想要出口恶气,却无能为力。 孟阳见张君宝抗拒,快步上前,狠狠一脚将张君宝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林芊芊如往常一样,从村口的溪边打水回来。见张君宝正在遭受孟阳的殴打,她赶忙放下水桶,冲了上前。 “你们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还有没有人性了!”林芊芊大喝一声,将孟阳推了出去。 “谁他娘…” 孟阳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他瞬间暴怒,然而,当看见推自己的人是林芊芊时,他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喜。 孟阳笑嘻嘻地对林芊芊说道:“我当是谁推我呢?原来是芊芊啊!你的水桶重不重,要不要我帮忙啊?” 林芊芊不满地瞥了孟阳一眼,嘴中冷冷说道:“我自己有手,不需要你帮忙!” 说完,林芊芊便扑下身子,用力将张君宝扶起,完全不把孟阳放在眼里。 第46章 沉入水中 孟阳见林芊芊不理自己,却去扶张君宝,顿时酸意大发。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随即朝着身旁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村民会意,迅速呈圆形散开,把林芊芊和张君宝一起围在了中间。 林芊芊见状,顿时花容失色。她匆忙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恐地说道:“你们…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孟阳没有将林芊芊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越走靠近,出言搭讪道:“芊芊小美人,别打水啦,这哪是你干的活!以后跟着阳哥,保证让你天天快活。” 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村民哄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让人心生难以忍受。 林芊芊感到有些害怕,扶着张君宝想要离开,可孟阳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随着孟阳的脸色一沉,他一个箭步追上前,紧紧地拽住林芊芊的手腕。 “你放开我!” 林芊芊停住脚步,眼中满是惊惶,她使劲扭动着手臂,试图挣脱孟阳的纠缠,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一旁的张君宝看着林芊芊被人欺负,急忙大喝一声:“住手!你这个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孟阳听到张君宝的呵斥声,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对着张君宝嘲讽道:“你这病秧子,刚才学狗叫不过瘾,现在又想找死是吧?我劝你安静点,否则你会死得很快!” 面对孟阳的威吓,张君宝并没有退缩,他艰难地向前挪动了一步,说道:“你们若是敢再胡作非为,休怪我不客气!”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孟阳怒喝了一声,随后挥舞着拳头,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经脉尽断,且重伤未愈,此刻完全不是孟阳的对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孟阳打倒在地。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跟我动手,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孟阳一边怒骂着,一边对着张君宝拳打脚踢。 张君宝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身体,承受着那雨点般的攻击,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淤青和伤口,鲜血也从嘴角流了出来。 然而,张君宝心中却无半点悔意,他觉得是林芊芊救了自己,即便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孟阳打了好一会儿,直到打得累了,才停了下来。他转身对其他村民说道:“这个人敢招惹我,必须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到这里,一个个头较小的村民走了上前,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询问道:“老大,怎么样才算是惨痛的代价啊?” 孟阳恶狠狠地瞪着张君宝,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这人装进猪笼里,沉到河里去,看以后还有谁敢管我的闲事!” 其他几个村民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与恐惧。虽跟着孟阳干了不少坏事,但他们只是为了钱财,从未想过伤人性命。 孟阳环顾四周,见无人响应自己,顿时怒目圆睁,咆哮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跟在我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如今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短暂犹豫之后,匆匆跑去寻来一个猪笼。 林芊芊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却被一把推开。眼看着张君宝被塞进猪笼,她无助地哭喊:“快住手 你们太欺负人了…” 众人对林芊芊的哭喊视而不见! 见张君宝被塞进了猪笼后,孟阳大手一挥,指挥着村民们抬着猪笼,迈着大步朝着河边走去。 林芊芊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地哀求着,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此刻,张君宝周身难受,又因路途的颠簸,他的伤口一次次撞击在猪笼的木栅之上,嘴唇因剧痛而微微颤抖,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林芊芊紧跟在一行人之后,半个时辰后,一条大河渐渐显现在眼前。 只见几个村民面色冷峻,三两下便撸起了裤脚,小心翼翼地踏入河水之中。 “别磨叽了,抓紧时间!” 孟阳站在岸边,眼神狠厉,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村民们弯下腰,缓缓将猪笼往水下摁去。 当猪笼入水,溅起大片水花。 随着张君宝被水没过,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水面上接连冒出串串泡泡,暗示着水下的挣扎与绝望。 林芊芊见此情形,大脑一片空白,慌乱间,不顾一切地冲进河里,双手紧紧地抓住猪笼,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其抬起。 然而,猪笼在水中沉重无比,又有村民往下按压,林芊芊那瘦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林芊芊奋力挣扎着,脚下站立不稳,狼狈地入落水中,待她站起身时,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河水浸透,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孟阳站在岸边,看着林芊芊诱人的模样,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他笑着说道:“林芊芊,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救不了他的!” 林芊芊望着孟阳,眼中含着泪花,大声乞求道:“孟阳少爷,求求你放了天宝吧!只要你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行!” “嫁给我也可以吗?”孟阳闻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脸。 “只要你能放了他,我…我便答应嫁给你!”林芊芊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嫌恶,却又无可奈何。” 孟阳闻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声回应道:“芊芊,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哦!” 说罢,孟阳便朝旁边几个村民使了个眼色,说道:“把他从水里弄出来吧!先留他活口。” 几个村民听到孟阳的命令,急忙抬起浸在水中的猪笼。 从水里出来后,张君宝浑身湿漉漉的,他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双唇不住地颤抖。 那几个村民将张君宝抬回到岸边,用力往地上一扔,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 紧接着,孟阳便朝着林芊芊招了招手,嬉皮笑脸地说道:“芊芊,我已经放人了,你是不是得让我亲一口,表明一下真心啊!” 第47章 舍身相救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村民便哄笑起来,满脸邪恶地将林芊芊围在中间。 林芊芊见状,身体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声音低沉地说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总得回家告知母亲一声。况且咱们还未成亲,若做出亲密之事,传出去恐遭人非议。” 孟阳闻言,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片刻后开口说道:“也罢,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让你回家去吧!” 林芊芊看了一眼被困猪笼的张君宝,苦笑了一声:“既然咱们条件已经谈妥,接下来,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此时,张君宝脸色苍白,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用手无力地抓着猪笼的栏杆,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孟阳也看了张君宝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说道:“放心吧,等咱俩成亲后,我自然会放了这个男人的。” “不行!” 林芊芊闻言,大声喊道:“万一你不守信用怎么办?你必须现在就必须把人放了,否则我绝不会嫁给你!” 孟阳一向嚣张跋扈,根本没把林芊芊的话放在眼里,不耐烦地回道:“我说不放,就是不放!” 林芊芊担心孟阳耍赖,鼓起勇气,向前一步道:“你今日若是不放人,我林芊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与你成婚!” “你…” 孟阳没料到林芊芊会反过来威胁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震。 想到张君宝已命悬一线,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孟阳思索片刻后,朝其他几个村民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放了他吧!” 几个村民听到孟阳的话,不情愿地打开猪笼,不等张君宝出来,他们便离开了。 林芊芊见状,弯下腰,用力将张君宝从猪笼里面拉了出来。 孟阳看着林芊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芊芊,明日我便去你家提亲,你最好有个准备。” 闻言,林芊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还是咬着牙回应:“放心吧,我说话算数。” 说罢,林芊芊便搀扶着张君宝,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去,跟着他们,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孟阳担心林芊芊趁机逃走,让自己的跟班悄悄跟了上去。 林芊芊艰难地将张君宝带了回家,这时,朱火妹等候多时! 见女儿回来,朱火妹眉头紧皱,嗔怒道:“你这丫头,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还一整天没个人影,你到哪里去野了?” 林芊芊神色疲惫,失落地说道:“方才孟阳那伙人把天宝给打了,我看不下去,和他们发生了一点纠纷。” “什么?” 朱火妹闻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埋怨道:“那孟阳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你干嘛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招惹他呢?” 林芊芊脸颊微红,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伙人实在太可恶了!他们欺负天宝也就算了,还把他装进猪笼丢进河里,我怎能坐视不管?” 朱火妹听了林芊芊所说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救人本是好事,可你也得估量下自己的实力啊!这孟阳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嘛!”林芊芊感到很无奈。 这时,朱火妹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追问道:“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是怎么从孟阳手里把人救回来的?” “我…” 说着,林芊芊的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孟阳那混蛋…他以天宝的性命相逼,说只有我答应嫁给他,才肯放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应下了。” “什么?嫁给孟阳?这不是逼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朱火妹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她深知孟阳就是个轻浮浪荡之人,林芊芊要是跟了他,这辈子的幸福可就全毁了。 林芊芊低垂着头,呆呆地站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朱火妹越想越气,突然将矛头指向张君宝,厉声喝道:“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林芊芊见母亲将怒火都撒向张君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轻声喊道:“娘,您别这样,这事儿真不怪天宝。” “不怪他怪谁!” 朱火妹狠狠地瞪了张君宝一眼,紧接着又道:“真不知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他!” 话音刚落,朱火妹便一甩袖子,满脸怒容地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张君宝和林芊芊两人,此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林芊芊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滴,走到张君宝身前,轻声说道:“天宝,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张君宝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对林芊芊的话毫无反应。 林芊芊见张君宝神色恍惚,猜想他是受了惊吓,轻声安慰道:“天宝,你先好生歇息着,我一定会想法子送你离开这是的。” 说罢,林芊芊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屋外,她打算到隔壁村,找自己的表哥寻求帮助 ,可才刚至门口,孟阳的几个跟班便如鬼魅般闪现出来。 为首者长得尖嘴猴腮,咧着嘴冷笑道:“芊芊姑娘,孟阳少爷吩咐过,在成亲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可恶!这也太霸道了!” 林芊芊见状,虽然满心无奈与愤懑,气冲冲地回到了屋里。 张君宝见林芊芊去而复返,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挪动着身位。 林芊芊见状,神色慌张地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按住张君宝,嗔怪道:“你不要乱动,赶紧休息!” 张君宝望着林芊芊,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长叹一声,道:“芊芊,对不住,是我拖累了你。若我未曾受伤,绝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 林芊芊听了张君宝的话,不禁苦笑了一声,紧接着轻声打趣道:“就凭你这小身板,莫要说大话了,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第48章 神秘地窖 张君宝见林芊芊并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失落,喃喃自语道:“要是能有黑玉断续膏,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有可能恢复功力了。” 那声音微弱,似是说与自己听,又似是说给林芊芊听。 林芊芊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天宝,你所说的药我知晓。我娘曾跟提过,家里藏着一味珍稀的药,据说是爹爹当年拼死才得来的,说不定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膏药!” “是黑玉断续膏!” 张君宝补充道,此刻,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 林芊芊点点头,说道:“应该就是它准没错!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有此药,却从未见过。” 张君宝见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转瞬即逝。 林芊芊见状,轻声问道:“天宝,你这是怎么了?” 张君宝微微叹息,说道:“这药是令尊以性命相换才得来的,我又怎能用它来治病呢?” 林芊芊摇了摇头,说道:“药本就是用来救人的,如今爹爹已逝,即便是灵丹妙药,留着也毫无意义。” 说罢,林芊芊便带着张君宝来到一个地窖面前。 此时,地窖里一片漆黑,尚未靠近,一股混杂着腐臭与阴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张君宝不禁微微皱眉,抬眼望去,只见几只虫子正从角落里爬过,于是忍不住询问林芊芊:“我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林芊芊回应道:“当然是来找药的。” 张君宝脚步一顿,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地方这么臭,存放毒药还差不多!你不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林芊芊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在。谁能料到,我娘会将药藏于此处呢?” 说罢,林芊芊便捂着鼻子,缓步上前,抬起脚在地面轻轻点了点。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传来,林芊发现了目标,脚用力往下一踩,一处暗格悄然浮现。 张君宝见状,不禁双眸微睁,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只见暗格之中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林芊芊激动地将匣子拿起,用力擦去上面的灰尘,这时才发现,匣子的侧边竟挂着一把铜锁。 林芊芊见此,眉头轻皱,小声嘀咕道:“这匣子上了锁,你可如何是好?” 张君宝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是这个吗?” 林芊芊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无奈与焦急:“当然是这个,只不过钥匙在我娘那里。这匣子是我爹生前之物,若是被发现我要拿给你,莫说是钥匙,怕是连匣子的边都难再碰一下。” 张君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芊芊,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物于令堂非常重要,我又怎忍心将其据为己有?” 说罢,张君宝微微别过头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遗憾。 林芊芊听了张君宝的一番话,内心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她突然举起匣子,用力朝着地面砸去。 “芊芊,不可…” 张君宝感到无比的震惊,想要劝阻却已为时已晚。 只是一转眼功夫,便见那匣子重重地砸落在地,伴随着一阵闷声响起,匣子顿时四分五裂,里面所装物品也随之散落。 林芊芊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拾起匣盖的碎片,美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四处打量。 忽然,林芊芊的手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摸到了一个瓷器瓶子,瓶身温润细腻,瓶口被一块粗布紧紧塞住。 “天宝,这会不会就是黑玉断续膏啊?”林芊芊轻轻拿起瓶子,感觉手掌心有些凉意。 张君宝只是听过黑玉断续膏的来历,并未亲眼见过,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听别人说,黑玉断续膏色如黑玉,质若凝脂,气味如茉莉花一般清香……” 还未等张君宝把话说完,林芊芊便用力将瓶口的粗布扯了下来。刹那间,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弥漫开来。 林芊芊将眼睛凑近瓶口,想看看里面所装之物到底是什么。可瓶内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无奈之下,林芊芊只得缓缓侧倾瓶身,将瓶内之物倒出些许。随着桐油状的物体落于掌心,她发现此物确实如张君宝所说,温润细腻,恰似凝脂。 林芊芊感受着手中之物,心中笃定这便是张君宝所需的黑玉断续膏,紧锁的眉头瞬间消失,她轻声询问道:“天宝,若这真是黑玉断续膏,该如何使用呢?” “听说此药只需涂抹在伤口处,待身体将其吸收,便能促使经脉愈合。” 张君宝说完,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世间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吧!即便你手中的真是黑玉断续膏,我也万万不能使用。” 林芊芊决心为张君宝上药,可没想到张君宝却心存顾虑,不愿用药。心急之下,她抿了抿嘴唇,闭着眼睛走了上前。 “芊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君宝察觉到林芊芊的靠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怯,他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起来,试图躲避。 然而,林芊芊却神色坚定。 “我来给你上药!” 林芊芊不由分说,伸手扯开张君宝的衣服,药膏先是涂抹在他的后背上,接着又要涂在他的胸口上。 张君宝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林芊芊,奈何重伤在身,手臂只微微抬起便无力地垂下。他面色窘迫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待日后叫其他人帮忙便是。” 闻言,林芊芊便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她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说道:“这有何妨?此处昏暗,便是有些什么,我也看不清楚,你就放宽心吧!” 张君宝四肢无力,只能紧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药膏带来的丝丝凉意。 林芊芊小心为张君宝涂抹药膏,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此时,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几缕发丝因汗水的浸湿而贴在脸颊上。 “总算可以了!” 林芊芊累得腰都酸了,然而,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时,地窖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敲锣打鼓声。 第49章 村霸提亲 张君宝听到声响,面露困惑之色,思绪电转间,猛地想起昨日的孟阳,惊愕地喊道:“莫非昨日那人真来提亲了?” 此时,林芊芊的脸色阴沉下来,她决然说道:“天宝,你且在此处安歇,待到天黑之后,我定会设法助你逃离此处。” 见林芊芊准备离开地窖,张君宝一脸担忧地喊道:“芊芊快回来,我绝不允许你一个人冒险,要出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说罢,张君宝便想起身。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体内黑玉断续膏已被充分吸收,断裂的经脉开始慢慢愈合。 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席卷全身! 张君宝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随后腿脚抽搐,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天宝,你…你安心待着吧!” 林芊芊见状,内心不舍,但碍于形势,她还是咬了咬牙,转身便走了出去。 此时,林芊芊家门前,孟阳身着红色喜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玉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远处,几个孟阳的跟班也跟着来了,他们有的笔直站着,有的身子前倾,腰弯成了夸张的弧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朱火妹听到了声响,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孟阳这阵仗,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问道:“孟阳少爷,您这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儿吗?” “芊芊没跟你说吗?” 孟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接着又语气冷冽地说道:“我今儿个是来提亲的,要娶芊芊回去做我的妻子,您老没意见吧!” 尽管林芊芊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而目睹当下的情形,朱火妹的内心还是难免一阵慌乱。 “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家芊芊从未跟我谈过此事,会不会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了拖延一些时间寻找对策,朱火妹故意佯作什么都不知道,话音刚落便苦笑了一声。 “竟敢耍我!快让林芊芊出来见我。” 听完朱火妹的话,孟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只见他大步上前,狠狠地扇了朱火妹一个耳光。 由于孟阳下手太重,朱火妹的嘴角被打破,鲜血沿着嘴角一滴滴地往下落。 朱火妹身体微微颤抖,强忍着疼痛,支支吾吾地说道。“芊芊她……她今儿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说话间,朱火妹的目光不自觉地闪躲着,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孟阳冷哼一声,怒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孟阳能来提亲,那是你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跟我装糊涂!” 说完,孟阳便大手一挥,让身后的跟班们将聘礼强行抬进屋内。 就在这时,林芊芊从地窖回来,隔着老远便看到家门口一片混乱,于是快步来到朱火妹面前。刚要说话,便发现母亲脸色苍白,嘴角满是血迹。 林芊芊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流血呢?” 一旁的孟阳看到林芊芊回来,脸上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神情,冷哼一声说道:“是我干的,谁让你们这一家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我耍无赖。” 林芊芊闻言,双眼死死地瞪着孟阳,愤怒地吼道:“你竟然敢打我娘!孟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想对付我吗?” 孟阳指了指自己,随后便嘲讽道:“你可要搞清楚,是你亲口答应要嫁给我的,现在想反悔,你知道后果吗?” 林芊芊已被激怒,一脸不屑地回道:“后悔又怎么样,有种你就杀了我!” 看着林芊芊那坚定的眼神,孟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过一丝不安,但仅仅是一转眼功夫,他便缓过神来。 孟阳语气傲慢地说道:“在这个村,我就是天,所有忤逆我的人都得死!今天,你要是敢耍赖,你娘与那小子都得死。” 说罢,孟阳便挥了挥手,示意几个跟班进屋寻找张君宝。 说着,孟阳便挥了挥手,朝身旁的几个跟班说道:“你们进去看看,是死是活都给我把人拖出来。” 孟阳的跟班们瞬间意会,大摇大摆地冲进屋里,到处翻找张君宝的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被翻得一片狼藉,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张君宝的踪影。 孟阳见此情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冷说道:“怪不得你有胆子反悔,原来是提前把人给送走了,有恃无恐了。” 林芊芊昂着头,大声笑道:“现在才知道,太晚啦!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那小子逃走了,那你娘呢?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她的死活!” 孟阳说完,满脸狰狞地朝着林芊芊扑了过去,试图强行将她掳走。 “快放了我女儿,求求你们了。” 朱火妹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拉扯住孟阳的衣角,不让他离去。 “滚一边去吧!”孟阳愤怒地转过身,一脚狠狠地踹向朱火妹。 朱火妹躲避不及,倒在地上,疼痛难忍,但嘴上依旧喊道:“快放了我女儿,你们不能这样…” 林芊芊眼见母亲遭受毒打,反抗得更加强烈,只见她拼尽全身,又是甩手,又是蹬脚,让孟阳难以招架。 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林芊芊,孟阳恼羞成怒,冲着一旁的跟班们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过来帮忙!” “哦…” 跟班们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愣,冲上前,死死地抓住林芊芊,令她的身体难以动弹。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林芊芊嘶声喊叫,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放开她!” 就在孟阳准备将林芊芊强行带走之时,一声怒喝突然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张君宝正一瘸一拐地走来,他的额头上堆满了汗水,脸色却依旧苍白无色。 谁都没料到,张君宝会在此时出现!虽然他看起来依旧虚弱,但比起之前的瘫软无力,已然有了极大的好转。 孟阳见张君宝出现,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咔咔”声响。他大声喝道:“本以为你会像只丧家犬一样逃走,没想到你竟敢回来。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上路吧!” 第50章 修复经脉 说罢,孟阳便浑身散发着杀气,大步朝着张君宝冲了上去。 经脉愈合带来的疼痛异常强烈,但一想到林芊芊可能遭遇危险,张君宝不敢再等下去,于是便咬着牙从地窖里走了出来。 见孟阳朝自己攻来,张君宝本能地做出闪躲动作,脚步踉跄地向旁侧身,完美地躲过了一击。 眼见势在必得的进攻落空,孟阳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将怒火都撒在张君宝身上,每一次出招都异常恶毒,只有将张君宝置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 张君宝行动不便,几次闪躲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眼看着孟阳的攻势愈发猛烈,丝毫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张君宝深知,已避无可避,索性心一横,调动起全身的力气,迎着孟阳的攻击奋力回击。 这一拳出击,几乎倾尽了张君宝的所有力气! 两人的拳头猛烈相撞,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暗流,携带着强大的力量,只是一转眼功夫,便将孟阳击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而张君宝这边虽然获胜了,但他的手臂却被震得发麻。突然间,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从手臂传来,随后迅速蔓延至全身。 “啊…” 张君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因剧痛而不停地抽搐起来。 林芊芊见状,想上前查看张君宝的情况,结果却被孟阳的几个跟班紧紧抓住。 就在这时,孟阳稳住身形,从草丛里探出头来。见张君宝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哪肯错过这样的机会,上前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林芊芊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只能撕声大喊:“快住手!你会打死他的!” 孟阳听到林芊芊的喊声,停下了动作,一脸得意地说道:“怎么,心疼这小子了吗?” 林芊芊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我嫁给你,你就放了他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孟阳听完林芊芊的话,仰头发出一阵冷笑,眼里满是嘲讽地说道:“你必须嫁给我,这小子我也不会放过他!谁让你如此爱慕他,他日肯定会做出苟且之事。” 说罢,孟阳便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指使跟班们搬来猪笼,意图再次将张君宝关进其中,以供自己凌辱。 张君宝遭受如此凌辱,心中恨意滔天,尽管身体犹如万蚁噬心剧痛无比,但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孟阳见此情形,不由得惊恐起来。他不敢相信张君宝竟还有反抗之力,大吼一声之后,全力挥出一记重拳,妄图将张君宝再次打倒在地。 然而,此时的张君宝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让他忘却了身体的疼痛。面对孟阳这来势汹汹的一击,他丝毫没有不闪,硬生生挡了下来。 孟阳见此情形,心中陡然泛起一丝恐惧,抬手对着张君宝又是一阵猛击 。 拳脚打在张君宝的身上,发出一阵“砰砰砰”的响声。 然而,让孟阳没想到的是,张君依然沉稳似山,令他的每次攻击都无功而返! 孟阳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扭头朝着跟班们大喊:“先不要理会林芊芊了,快过来帮忙。” 说完,几个村民朝张君宝围了上去。他们人身影晃,个个面露凶光。 张君宝深陷重围,连挨了数拳之后,他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其声音似要冲破云霄,震碎苍穹。 在愤怒的驱使下,张君宝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紊乱虚弱的内力,竟如沉睡已久的猛兽再次被唤醒。 此时,张君宝冲破了重伤带来的重重桎梏,内力似奔腾不息的江河,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有了暖意。 张君宝眼中寒芒一闪,猛地拔地而起,双掌如闪电般同时往前一推。 几人还来得及闪躲,那凌厉的双掌便已奔袭而来,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胸膛之上。 刹那间,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飞的残叶,不受控制地向后飞掠而出,随后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 哀嚎声此起彼伏! 这时,张君宝双眸之中寒意迸射,目光死死地定在那个猪笼之上,旋即身形跃起,掌心快速翻动,猛地向下俯冲而去。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猪笼上的栏杆被硬生生震断了数根。张君宝见状,怒气未消,紧接着使出全力,将整个猪笼给震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孟阳和他的几个跟班们被吓住了,一脸惊愕地看着张君宝,犹豫到底该逃跑,还是该求饶? 张君宝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这群恶徒,坏事做尽,今日我便你们自食其果!” 说罢,张君宝身形一闪,率先朝着孟阳冲了过去。 孟阳见张君宝攻了过来,根本没有勇气迎战,慌乱中想要闪躲,却已经为时已晚。 张君宝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蕴含着雄浑内力,直接将孟阳打得像个破布袋一样,向后倒飞出去。 只听见“轰隆” 一声,孟阳撞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洒落漫天的树叶。 几个村民见自己的老大被打飞出去,挥舞着拳头,硬着头皮朝张君宝扑了过去。 然而,此刻的张君宝,已恢复了近七成的功力,施展出的武功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有力,打得那几个村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狼狈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朱火妹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微笑。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还行动不便的男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芊芊,我对这个女婿很满意,你准备啥时候成亲娘都答应。”朱火妹说完便使了个眼色,示意林芊芊要抓住机会。 林芊芊脸一红,羞涩地说道:“娘,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与天宝压根都还不熟呢!” 朱火妹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心思,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就在两人说得正投入之时,张君宝已来到身边,他关切地询问林芊芊:“这伙人刚刚没欺负你吧?” 第51章 蒙古骑兵 林芊芊看着张君宝站在面前,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激动地说道:“天宝,我没事,谢谢你为我出了这口恶气。” 张君宝微微喘着气,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回应道:“芊芊言重了,若要说谢,也应该是我来说…” “不,必须由我来说。”林芊芊打断了张君宝的话,语气轻柔地说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相视一笑。 经此一事,张君宝在村中算是站稳了脚跟,许多村民们对他关怀备至,时不时便送来鸡蛋、蜂蜜给他调养身体。 张君宝怒惩村霸的事迹,就像一阵风一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成了市井坊间、江湖客栈的饭后谈资。 半个月后,张君宝的伤势便已经痊愈。一日上午,当黎明即将到来,大地尚处在黑暗当中时,一支骑兵突然冲进了村子。 他们各个身着甲胄,手持兵器,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村里的小道上弥漫。那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林芊芊的家门前。 领头的名叫柞木塔,他左手拉着马绳,右手紧握长枪,朝着屋里大声喊道:“张君宝,我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话赶紧乖乖出来受降,否则,这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一个都别想活。”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与威严,许多村民听到了声响,都胆战心惊,纷纷从家里出来,聚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芊芊听到声响,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朝着柞木塔喊道:“你们是谁啊?这里没有张君宝,只有王天宝。” 柞木塔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却仰头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四下回荡,透着强烈的嘲讽。 稍许过后,柞木塔止住笑声,目光轻蔑地看向林芊芊,语气冷冽地说道:“你这蠢女人,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 “你…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脑子不好使呢?”林芊芊一听,脸颊涨得通红,冲着柞木塔大声问道。 柞木塔嘴角挂着讥笑,慢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这里就你一个女的,我不说你说谁?” “你…”林芊芊气得说不出话来。 柞木塔见状,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口中的王天宝是个通缉犯,他真实的名字叫做张君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说你蠢一点错都没有!” 听到这里,林芊芊像是遭到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嘴里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可他一点不像坏人啊!” 到了此刻,林芊芊终于明白,这些骑兵都是冲着张君宝来的。她希望张君宝安全离开,却又担心因此给村子带来灾难。 柞木塔看着林芊芊的神情,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只要张君宝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伤害村里的任何一个人。可如果…” 说到这里,柞木塔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林芊芊。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现在讲清楚?”林芊芊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柞木塔笑了笑,故意抬高音调说道:“如果今天找不到张君宝,我便会血洗村庄,除了你以外谁也别想活!” 林芊芊一下子懵了,转过身便朝着屋里跑去。 此时,张君宝早已起身,林芊芊刚刚与柞木塔交谈的话他全都听见了,眼下正准备走出屋去。 林芊芊见状,赶忙拦住张君宝,焦急地说道:“天…天…张君宝,你不能出去,外面到处都是骑着马的官兵,少说也有几百人,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张君宝听完林芊芊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感动与愧疚交织。他望向林芊芊的忧容,又望向朱火妹的惊惶,深知自己虽能全身而退,但门外的士兵若找不到他,定会迁怒无辜村民,届时整个村子都将深陷绝境。 想到这儿,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芊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躲。这些士兵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能为了保全自己,而置整个村的安危于不顾!” 林芊芊还想再劝,但朱火妹却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语气冷冽地朝张君宝说道:“算你识相!一人做事一人当,赶紧出去吧,可别拖累了我们母女俩。” 张君宝不再多言,淡淡地笑了一声之后,缓缓地走出了屋子,转眼便来到了柞木塔面前。 眼见张君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朱火妹赶忙将家门紧闭,随后,紧紧看住林芊芊,不让她踏出家门半步。 此时,黎明悄悄来临,原本昏暗的天空渐渐有了光亮。 柞木塔看着眼前的张君宝,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张君宝,久仰大名!今日我专程到此,乃是带着可汗的旨意,想邀请为我大蒙古效力,往后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张君宝闻言,冷冷一笑,说道:“我张君宝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受约束,也不爱荣华富贵,替我向你们可汗说声感谢。” 柞木塔听了张君宝的话,脸色顿时一沉,强忍着怒火问道:“依你所言,是不想为我大蒙效力吗?” 张君宝点了点头,随后目光扫视了一眼柞木塔身后的骑兵,冷冷说道:“若在下想走,将军未必可以阻拦!” 柞木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又露出了虚伪的笑容,他悄悄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便迅速行动,将挨家挨户的村民都驱赶了过来。 一时间,哭喊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那场面甚是凄惨。 柞木塔看着张君宝,一脸得意地说道:“张君宝,你可看清楚了,这些百姓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若还是不识抬举,每隔一盏茶时间,我便杀一个人。” 村民们听到柞木塔的话,变得更加惶恐,眼巴巴地看向张君宝,祈求他尽快答应下来。 第52章 草原僧人 柞木塔见状,接着说道:“赶快做决定吧!那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人会是怎么样的命运,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间。” 张君宝看着被挟持的村民,怒火中烧,双拳紧握了之后,又缓缓松开。他实在不忍看着村民们,因为自己而遭受杀戮。 “好,我随你们走便是,请你们先放了这些无辜的村民。”张君宝叹了叹息,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说罢,他便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林芊芊摆脱了朱火妹的束缚,从屋里跑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冲跑到张君宝身边,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君宝,你不能去,草原民风彪悍,气候恶劣,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林芊芊,心中满是感动,于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芊芊,莫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张君宝轻便挣脱林芊芊的手,朝着蒙古人的队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有着千钧重负。 柞木塔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挥手便示意士兵们放开村民,随后带着张君宝,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个村庄。 众人一路辗转,历经了漫长的旅途,最终在一个陌生且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是广袤无垠的草原,蒙古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处,成群的牛羊如云朵般点缀其间。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却无半点波澜,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蒙古包做成的营帐面前。 柞木塔抬手指了指营帐,对张君宝说道:“从今以后,你便在这儿住下,有需要什么就大喊一声,会有人为你送来。” 张君宝轻轻一笑,却并未言语,他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拿着自己的行李便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君宝每日无事可做,不是在营帐内研习武学,就是到草原上走走逛逛,只是无论他走到哪,身后总会有几个士兵相随。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一日,张君宝在草原上行走,忽然,一阵雄浑刚猛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 张君宝猛地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相貌奇特的僧人正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待那僧人靠近,张君宝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谦逊道:“大师有礼,在下中原人士张君宝。” 僧人名叫达尔巴,他是蒙古密教金刚宗的高长老,性格憨厚,武艺高强,手持一根又粗又长的金杵。 见张君宝以汉语跟自己打招呼,达尔巴双手合十于胸前,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小僧达尔巴!听说你武艺不凡,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 一听对方是达尔巴,张君宝内心一震,微笑着回应:“久仰大师威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只是无名小辈,并没有什么高强武艺。” 达尔巴闻言,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紧接着说道:“想在这草原上立足,凭的是硬本事。今天,你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说罢,达尔巴猛地吸了一口气,双脚用力踏在地上,粗壮的双臂于胸前挥舞一圈之后,奋力往前一推。 刹那间,惊雷般的炸响传来!雄浑的内力奔涌而出。 达尔巴的掌心之处气流急转,隐隐有龙吟之声响起。 “龙象般若功!” 张君宝见状,心中猛地一惊,急忙往后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四条青色长龙张牙舞爪,向着前方呼啸奔腾而去,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撕成碎片。 当年在华山之巅,张君宝曾从杨过口中听说过龙象般若功,知道此功法威力惊人,修炼到高深境界时,一招一式有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从外貌上看,达尔巴已近天命之年,其武学造诣高强,当世恐怕鲜有敌手。 当下,张君宝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达尔巴的挑战。 眼看着四条青龙朝自己迅猛攻来,张君宝眼神骤变,他腰身一拧,如灵蛇般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其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片刻的停顿。 见张君宝武功不俗,达尔巴微微一笑,心想总算遇到了一个像样的对手。当下,他便双脚猛地蹬地,借力扭转身形。 随着一声暴喝传来,达尔巴体内雄浑的内力迅速汇聚于掌心,紧接着,他双掌向前奋力推出,又是一记龙象般若功发出!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滚滚向前,所过之处风起云涌! 张君宝一时找不到应对的招数,当下便迈开腿,朝着营帐飞奔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达尔巴嘴角勾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暴喝一声之后,他脚下猛地发力,如利箭一般朝着张君宝追了上去。 张君宝所受之伤尚未痊愈,行动速度稍逊于达尔巴。尽管他一路奔逃,却依然无法将达尔巴摆脱。 随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张君宝意识到达尔巴已然逼近。 情急之下,张君宝双眸闪过一丝决然,腰身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以极其迅猛之势陡然下沉,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 此刻,张君宝那快速前行的身体仿若撞上一堵无形的气墙,瞬息之间戛然而止。 达尔巴对张君宝穷追不舍,本以为就要追上,岂料张君宝却骤然止步,沿着反方向跑了出去。 由于惯性作用,达尔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双手在空中徒然挥舞,却抓了个空。 “岂有此理!我一定要抓到你。” 达尔巴觉得自己遭到了戏耍,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转过身,再次朝张君宝追了上去。 张君宝见无法将达尔巴摆脱,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计策,腰身一转,朝着不远处的士兵跑了过去。 达尔巴见此情形,以为张君宝是想以士兵做掩护,好让自己的出手有所忌惮,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冷笑。 第53章 未分胜负 未有丝毫停歇,达尔巴便朝张君宝追了上去。 然而,张君宝看似畏惧,却突然身形一转,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战机,侧身一闪,从身旁士兵手中抢过佩剑。 刹那间,剑鸣之声骤起!张君宝持剑而立,眼神沉静如水,体内真气流转,手腕一抖,神门十三剑剑法剑势如虹,朝着达尔巴奔袭而去。 达尔巴见张君宝突然反击,却毫无惧色,双手猛地握拳,体内雄浑的内力向双掌汇聚。 “接招吧!” 达尔巴迎着张君宝的剑招,全力施展出龙象般若功功法。刹那间,龙吟声响起,四条青龙齐出,狂风呼啸! 掌力的剑招轰然相撞! 只见张君宝剑随身动,手中长剑仿若银蛇灵动,剑光闪烁间,一道道强大的剑气直冲达尔巴而去。 达尔巴不甘示弱,面对神门十三剑的精妙剑招,双掌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次挥掌都刚猛有力。 两人你来我往,五十个回合过后依旧未分出胜负。 虽然张君宝的剑法精妙,但是内力修为却稍逊于达尔巴。 在龙象般若功的加持下,达尔巴周身劲道澎湃,每一次出击都刚猛霸道,令张君宝疲于抵挡,将攻势转为守势,只求不败。 “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这么强!” 达尔巴见久战不下,心中焦急万分,眼中凶光一闪,大喝一声后,倾尽全身之力拍出一掌。 “啊…” 张君宝不敢大意,举起长剑奋力抵挡。 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张君宝的长剑应声而断,半截剑身飞射而出,斜插入十丈开外的草地上,剑身不停地摇晃。 张君宝见状,赶忙转过身,飞奔向前,意图拾回长剑。 “哪里走!” 达尔巴大喝一声,紧接着便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他双掌高高扬起,一招龙象般若功呼之欲出。 张君宝来不及逃离,只得回过身,双脚重重蹬地,身形借力拔地而起,硬着头皮施展出纯阳无极功。 刹那间,张君宝的衣袂猎猎作响,他双掌奋力前推,迎着达尔巴的双掌冲了上去。 两人四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四周的空气仿佛遭到了重击,产生一阵强大的气浪,迅速向外扩散,卷起滚滚尘埃。 达尔巴只觉双臂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鞋底沿着地面,划出一道四尺长的划痕。 张君宝试图借力向后倒退,却也受到重击影响,他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地后仍止不住身形,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别…别打了!” 张君宝脸色苍白,话音刚落,嘴角便溢出一抹鲜血。 “这怎么行?你都还没倒地呢!” 达尔巴稳住身形后,眼见张君宝受伤,以为胜利在望,毫不犹豫地再次提掌,意图一击致胜。 就在达尔巴准备再次进攻之时,一道雄浑的喝声从远处传来。 “大师,快住手!可汗有令,宣张君宝前去大明殿面圣!”宦官李邦宁骑着白马,朝着达尔巴大声呼喊。 达尔巴没想到李邦宁会突然出现,刚猛的招式骤然停顿,一脸不悦地回道:“少监大人稍候,我们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话音刚落,达尔巴准备继续发动攻击。 李邦宁见状,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他愤怒地喝道:“可汗陛下的旨意,大师难道要违抗不成?” “小僧不敢!” 达尔巴面色一沉,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强压下来。 稍许过后,李邦宁从马背上跳下,快步朝着张君宝走来。 张君宝喘着粗气,抱拳问道:“官爷有礼,不知您找在下所为何事?” 李邦宁神色一凛,高声说道:“张少侠,奉忽必烈可汗之命,请您即刻动身,跟我去大明殿一趟!” “忽必烈?” 张君宝听到忽必烈三个字,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心想着“忽必烈兴兵侵犯我大宋疆土,双手沾满大宋子民的鲜血,我绝不能与这样的人相处!” 想到此处,张君宝眉头紧皱,冷冷说道:“在下是大宋子民,忽必烈是蒙古可汗,既非君臣,也非故友,这大明殿,张某怕是去不得了!” 见张君宝竟敢拒绝可汗的邀请,李邦宁面色一沉,语气冰冷地说道:“如今的大宋,多半已归入大蒙版图,你曾是大宋子民,如今自然也是大蒙的百姓,怎敢违抗可汗之命!” “大宋…”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燃起,他觉得李邦宁的话荒谬至极,刚要出言反驳,一旁的达尔巴大步走了过来。 达尔巴满脸横肉,声音洪亮地说道:“少监大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不让小僧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罢,达尔巴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李邦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提高了音调询问张君宝:“大师乃大蒙绝顶高手,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八层。你若不走,必将死在他的手上!你可想清楚了?” 张君宝闻言,心中犹豫不决。他并不情愿去见忽必烈,可达尔巴就像一头蛮牛,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张君宝大伤未愈,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此番与达尔巴硬拼,又增添了新伤。眼下,必须避开达尔巴的锋芒,让疲惫之躯得到休养。 “在下愿见可汗!”经过一番思索后,张君宝选择了顺从,与李邦宁一道踏上了前往大都的路途。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 张君宝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城内人来人往,除了身着棉袍、体格壮硕的蒙古人外,穿着汉服的汉人,以及一些高鼻深目、服饰奇异的西域人也夹杂其间。 众人各自行色匆匆,交谈之声不绝于耳,竟呈现出一派熙熙攘攘、繁荣昌盛的景象。 张君宝紧锁眉头,心中不禁感到困惑,小声嘀咕道:“蒙古鞑子向来残暴好战,所到之处民不聊生,怎会出现这般平和繁荣之像?” 李邦宁发现了君宝脸上的异样,侧过身子,好奇地问道:“张少侠,您刚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把话再说一遍?” 第54章 拒绝为官 张君宝心下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矢口否认:“没…我没说什么!”说话间,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 李邦宁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追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两人在人群与街巷间来回穿梭,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巍峨宏伟的宫殿面前。 李邦宁一脸严肃地说道:“从这进去便是大明殿,一会见了可汗陛下,切记谨言慎行,同时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听清楚了吗?” 张君宝点了点头,转眼便将李邦宁的话抛在了脑后。 进入大明殿的两侧都站着士兵,他们身着厚重盔甲、手持尖锐武器,神情严肃庄重,令人不寒而栗。 张君宝从两侧士兵的中间穿过,刚进入踏入大明殿内,便感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殿内的正前方,一条金色椅子映入眼帘,它工艺精湛,扶手处有金龙盘绕,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势。 此时,金色的座椅之上,端坐着一位身形雄伟魁梧的男子。其面容虽然粗犷,但双眸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气。 张君宝心中已然确定,此人便是忽必烈。 这时,一旁的李邦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向忽必烈行跪拜大礼。 反观张君宝却站立不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李邦宁见状,赶忙伸出手拉住张君宝的衣角,声音低沉地说道:“张少侠,快跪下,对可汗无礼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吗?” 张君宝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故意抬高音调说道:“我是外邦之臣,只跪大宋君王。如今大宋虽然势微,但宗庙还在,这膝盖还弯不得!” 李邦宁见张君宝拒不跪拜,心中惶恐万分,跪着对忽必烈说道:“可汗陛下息怒,这张君宝年少不懂礼数,望您念其初犯,饶他死罪。” 张君宝见李邦宁为自己求情,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大人不必为我开脱!方才我所说的话,经过了深思熟虑,绝无枉言。” 此话一出,大明殿内鸦雀无声! 忽必烈于金色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君宝,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忍了下来。 丞相安童觉得张君宝藐视王权,用力甩了下衣袖,厉声喝道:“张君宝,你目无尊上,此乃死罪!来人啊,速速将这厮给本相拿下!”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只见一群身着铠甲、手持银枪的士兵涌进大明殿,迅速列阵散开,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李邦宁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事情已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大气不敢出一声,怯生生地退到了安童的身后,只希望自己不会受到牵连。 张君宝不满地喝道:“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欺负我一个远道而来的人,算什么本事?”说罢,他便将内力汇聚于掌心,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来人!将这个狂徒拿下!” 安童目睹眼前的一切,心中杀意顿起。他想当场便将张君宝诛杀,但碍于忽必烈在场,不得不有所收敛。 随着安童一声令下,士兵们举着银枪,一步步朝着张君宝聚拢过去。 张君宝见此情形,内心并未慌乱。就在士兵们无限接近之时,他的身形突然一闪,未等众人反应,他已跳出包围圈,一把夺走侍卫手中的佩剑。 “你们想打就尽管来吧!我张君宝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躺着活!”张君宝大喝一声,接着便举起长剑,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忽必烈突然大喝了一声:“住手,所有人都把武器放下,圣殿之内不可乱动刀兵。” 说罢,忽必烈又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对着张君宝说道:“小兄弟胆识过人,令人佩服,孤许你不行跪拜之礼,请坐!” 张君宝并未推辞,神色坦然地坐了下来。 安童没想到,忽必烈竟会为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辈当众让自己难堪,心中极为不爽。他暗暗发誓,定要狠狠教训张君宝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张君宝刚坐下不久,安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大明殿。 忽必烈凝视着张君宝,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身影,心想着若能将他好好培养,日后的能力定不在郭靖之下。 想到这里,忽必烈开口问道:“孤早闻张少侠身手不凡,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你可愿为孤效力?” “可汗的意思是想让我为官吗?”张君宝一脸平静地问道。 忽必烈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只要你归顺于大蒙,孤便封你为中军,代孤操练兵马,开疆拓土!” 张君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可汗美意,在下浪迹天涯惯了,恐胜任不了如此要职。” “这…” 听完张君宝的话,忽必烈微微一愣,心中揣测,张君宝或许是嫌官职太小,于会选择拒绝。 稍作思考后,忽必烈再次开口问道:“只要你肯归顺,三年之内,孤便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千军万马,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大明殿内一片哗然。官员和守卫们面面相觑,反对声和质疑声交织在一起。 忽必烈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诱惑力十足,放眼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可以抗拒。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张君宝不假思索便摇了摇头,再次选择了拒绝忽必烈。 “你…你太不识抬举了!”忽必烈面色一沉,眼神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愠怒之色。 就在这时,李邦宁突然跑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可汗陛下,这张君宝初到大蒙,需些时日来适应这全新的环境,您心怀天下,向来宽厚待人,不妨给他些许时日,待其适应之后,再招募他不迟。” 忽必烈闻言,觉得李邦宁的话有几分道理,当下便摆了摆手,示意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为了对张君宝进行约束,忽必烈为他找了个新的住处,其位置与他的寝宫只有二十尺之遥。 第55章 破庙阴谋 平日里,张君宝的日子过得甚是闲散,除了偶尔被唤至大明殿之外,他其余时光大多在屋内钻研武学,或是闭目养神。 如此这般反复,张君宝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武学造诣也达到了新的境界。 这日,张君宝正在屋中静修,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张君宝双眸轻启,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只见忽必烈头戴金盔,腰挂长弓,正准备外出狩猎。 见此情形,张君宝心下暗喜,心想这下总算能得几日安宁。 待忽必烈走远之后,张君宝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本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心情,不曾想,刚走出城外,便见两个诡异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们朝着大都城里跑去,由于速度太快,张君宝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 “大白天神秘兮兮的,会是谁呢?”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打算一探究竟。 一路上,那两人的速度很快,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张君宝不敢跟得太近,生怕被发现,但又不敢离太远,生怕把人给跟丢了。 一个时辰过后,那两人来到一座废弃的庙宇面前,回头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张君宝不知庙里的情况,不敢贸然进入。当下便环顾四周,他发现一棵大树紧靠着庙宇生长,树干粗壮,枝丫交错纵横。 “就从这里上去!” 张君宝没有太多犹豫,双手抱住树干,手脚并用,迅速爬到树顶。此时,他距离庙的顶部只有一丈之距,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 张君宝缓缓扑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瓦片,打算顺着洞口向下望去。 然而,庙内昏沉黯淡,腐臭的气息四处弥漫。张君宝刚将瓦片揭开,一道光线便直射入庙里,显得格外醒目。 张君宝心下猛地一惊,急忙将头凑近刚揭开的瓦片处,意图遮挡那道闯入的光线,以免光亮惊动庙内之人。 幸运的是,那两人正站在一尊佛像前,并未发现那道突如其来的光线。 张君宝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认真观察庙里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袍之人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低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各个宫殿都安插了眼线,城防的兵符也已到手。只等忽必烈进入埋伏圈,定让进得去,出不来!”其中一人回答道。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一惊,他想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竟然要对付忽必烈。 那穿着黑袍之人似乎很满意,大笑了一声后,紧接着说道:“很好,这次的行动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忽必烈一死,我们就可以攻入大都,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 这时,另一个人走了上前,他对着穿黑袍之人问道:“既然大人准备起事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下一步的事,后面再说,这是一个秘密,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黑袍人说着,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张君宝原本以为,只要忽必烈一死,大宋便能迎来逆天改命的机会,可自从亲眼目睹了大都城内的繁华盛景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张君宝觉得,一旦忽必烈遇害,群雄逐鹿的局面恐将再现,到那时候,百姓的安定生活也将化为乌有。 “只要能够善待百姓,谁统治天下不都一样?”张君宝不忍看到生灵涂炭,想到这里,他决定出手阻止这场阴谋。 正当张君宝直起身子,打算沿着屋脊悄然离开之际,一块破烂不堪的瓦片,受到震动,直直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转瞬之间,“啪嗒”一声响起! “谁?” 黑袍人惊愕地大喝一声,旋即便快步朝着寺庙外跑了出来。 张君宝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施展起轻功,身如飞燕般从屋顶翩然跃下。可他双脚刚一着地,还未站稳,转眼之间,另外两人也追了出来。 张君宝目光如炬,定睛一看,发现原来追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竟是尼摩星! “真是冤家路窄啊!” 张君宝低声喝道,刹那间,仇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握着拳头,九阳神功之力源源不断向双掌汇聚。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张君宝的脑海猛地闪过天下大乱,百姓惨遭屠戮的画面。 “不行,忽必烈还不能死!” 张君宝猛地甩了甩头,决定先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待阻止了这场阴谋之后,再找尼摩星复仇。 想到这里,张君宝不再停留,提气施展轻功之后,身形在大街小巷中飞速穿梭。 虽然那两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奈何其轻功远不及张君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张君宝就将他们甩得远远的。 “可恶,让那人给跑了!” 尼摩星怒吼了一声,他望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感觉此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究竟是谁。 稍许过后,安童穿着一身官服跑了过来,大声询问道:“怎么样,刺客抓到了吗?” 尼摩星听了安童的话,神色一凛,赶忙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方才之事,咱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免暴露了身份!” 安童闻言,心领神会,小声说道:“还好你提醒我,不然就暴露身份了!不过虽有人听见我们交谈,却不知我们的身份,咱们暂时是安全的。” 尼摩星低声问道:“既如此,咱们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安童面露狠色,短暂犹豫后,目光冷冽地说道:“事情已经暴露,再拖下去恐将前功尽弃。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今夜便展开行动!”说罢,他便带着尼摩星二人匆匆离去。 第56章 闯入深山 另一边,忽必烈率一千余众的精锐队伍外出狩猎。他们的身影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驰骋良久,马蹄扬起的尘土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已渐渐隐没于天际,如轻纱般的暮色悄然笼罩四周。就在众人感到疲惫不堪时,前方朦胧的山峦在夜色中隐隐浮现。 “到了,我们到了…” 众人皆知打猎场就在眼前,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忽必烈喜上眉梢,拿起弓箭,作势就要冲进山里。 李邦宁见状,急忙飞奔上前,一边跑,一边喊:“可汗陛下且慢!” 忽必烈正欲前行,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缓缓回过头去,疑惑地询问道:“邦宁,你找孤有事吗?” 李邦宁一脸紧张地说道:“您瞧这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山林之中,常有猛兽出没,此时进山极易发生危险。不如暂且安歇,待明日天亮时,再入山打个痛快。” 忽必烈闻言,觉得李邦宁所言不无道理,于是大手一挥,喊道:“所有人停止前行,就地安营扎寨。” 一时间,营帐林立,众人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其中。不多时,一堆堆篝火熊熊燃起,跳跃的火苗驱散了夜晚的丝丝寒意。 经过了一日的奔波劳累,此时的忽必烈早已身心俱疲,刚进入营帐便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恍惚间,帐外传来一阵麋鹿的叫声。 忽必烈以为天已破晓,该是围猎之时,兴奋地抄起弓箭,大步冲出了营帐。 此时,夜空依然漆黑一片,唯有营帐前的火把散发着光芒。 光影交错之下,两只麋鹿的身影来回晃动,它们不安地踏着蹄子,像是受到了惊扰,显得异常紧张。 “原来并未天明,害孤空欢喜一场!” 忽必烈自嘲了一番,紧接着便将目光落在了麋鹿的身上。 在火把的映照下,两只麋鹿体型健壮、体态肥硕,皮毛泛着光泽,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野性。 “孤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忽必烈嘴角上扬,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眼见麋鹿来回走动,他迅速张弓搭箭,拉满弓弦。 随着“砰”地一声响起,利箭朝着其中一只麋鹿飞射而去。 忽必烈屏气敛息,目光紧锁着麋鹿,满心期待着能一箭中的,将那肥硕的麋鹿成功猎获,接受众人的欢呼赞扬。 然而,或许是夜色的掩护让麋鹿的行动更加难以捉摸,这一箭竟从麋鹿身侧擦过,不偏不倚地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忽必烈见状,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嘲笑自己之后,他再次取出一支弓箭,朝着另一只麋鹿射了出去。 这一箭依然没有命中! 两只麋鹿受到了惊吓,四只蹄子高高跃起,嘶声鸣叫了一番过后,飞速朝着深山逃窜而去。 看着麋鹿的身影消失于深山之中,忽必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一刻,他感觉有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那便是将猎物给追回来! 这时,李邦宁从营帐内走了出来,见忽必烈举着火把朝深山跑去,大声呼喊道:“可汗陛下,深山险峻,万万不可冒险前去啊!” “孤自有分寸,你莫要阻拦!”忽必烈已被逼急,压根不听对李邦宁的劝阻。 李邦宁见此情形,心中满是畏惧,却也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李邦宁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扯着嗓子喊道:“可汗陛下已经进山了,所有人都起来!” 夜色深沉,李邦宁的呼喊声显得仓促而凌乱,许多人尚在睡梦中,并未听到他的呼喊。 待追上忽必烈,李邦宁才发现,身上仅有十几个人跟了进来。他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忐忑不安地说道:“可汗陛下,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遇见猛兽就糟了!” 忽必烈六岁便跟随成吉思汗驰骋疆场,生性骁勇善战,并不惧怕遇见猛兽。 当听到李邦宁劝自己离开时,忽必烈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喝道:“胆小鬼,要走你自己走!” 说罢,忽必烈便手持火把,在山林间继续前行,全然不顾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 李邦宁很无奈,只能紧跟在忽必烈的身后,心里祈祷别有意外发生。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只麋鹿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眼前。忽必烈见状,急忙伸手拔出弓箭,对着麋鹿就要射去。 两只麋鹿似是察觉到了危险,机警地撒腿就跑,令忽必烈又扑了个空。 忽必烈勃然大怒,拿着弓箭奋力追了上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深山的腹地。 此处树木茂密,枝叶交错,如同一顶密不透风的华盖,将那夜光隔绝在外,唯有手中的火把散发着微弱光芒。 “李邦宁,这是什么地方?”忽必烈朝着李邦宁问道。 忽必烈见麋鹿不知所踪,四下旷野无垠,寂静无声,一股强烈的惧意于心底滋生。他发现,自己已经距离营帐很远。 李邦宁脸上满是惊惶之色,声音微微颤抖道:“可汗陛下,我也不知这是何处,要不咱们现在赶快回去吧?” “行!”忽必烈心下一惊,转过身便要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呐喊声传来。 两人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但见那黑暗的丛林之中,涌出无数火把,仿若繁星坠落凡尘,星星点点,不可胜数。 “来者何人?” 忽必烈望着那由远及近的火光,神色冷峻地喊道。 片刻后,传来一个粗粝的嗓音,只见一个男子手举着火把,大声喊道:“可汗陛下,可算找到您了!您待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过来救驾。” 忽必烈见来者是尼摩星,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转过身对李邦宁说道:“幸好尼摩星来了,不然咱们可能真要深陷迷途了。” “嘿嘿,对啊!” 李邦宁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他不住地点头,极力迎合着忽必烈的话语。然而,仅仅片刻之后,那谄媚的笑容便戛然而止,转眼只剩下一脸的惊恐。 第57章 可汗遇袭 “陛…陛下快走!” 李邦宁声音颤抖,拽着忽必烈的手臂就往前面跑,那模样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忽必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一边跑一边不满地质问:“李邦宁,你跑什么啊?有什么事,不会先等尼摩星过来吗?” 说话间,忽必烈回过头,期望尼摩星尽快赶来。 李邦宁觉察到了忽必烈的心思,焦虑地回道:“可汗陛下别被这尼摩星给骗了,此人绝不是来救驾的!” “不是救驾的,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忽必烈脸色难看,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凌冽。 李邦急忙宁解释道:“可汗陛下出发打猎前,并没有让尼摩星同行,按理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对啊,那又如何?”忽必烈淡淡地回道。此时,他只希望能尽快回到营帐。 李邦宁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打猎场乃是禁地,咱们走得匆忙,一共只带了近百根火把!但尼摩星身后,火把却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千。” 听到这里,忽必烈倒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道:“依你的意思是说,尼摩星不是来救驾是,而是来杀孤的?” 李邦宁点了点头:“可汗陛下莫要迟疑,快走,此处定有贼人来袭…” 话音未落,呐喊声再度响起。 忽必烈回过头,惊愕地发现,尼摩星手持铁杵紧跟了上来,在其身旁站着的还有昔里击。两人皆身穿战甲,身后带着数不胜数的人马。 “这般阵势,哪里是来救驾的,分明是来弑君的啊!” 此刻,忽必烈已然警醒,他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拔腿便朝着前方跑去。 李邦宁不敢停留,紧紧跟在身后! 虽然两人一路奔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依然无法将尼摩星等人甩开。 眼看着尼摩星等人越来越近,忽必烈惊恐地发现,前方竟是一条死路!此时,他们处在一个山谷之中,四周皆是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山崖,插翅难逃! “怎么办?” 忽必烈急得直跺脚,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在心头。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邦宁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话都说不清楚。 转瞬之间,尼摩星便已追至身前,他手中举着铁杵,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说道:“可汗陛下,可算救到您了,快随我回大都吧!!” “回大都干嘛?” 忽必烈强压心头的惊惶,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向昔里击,声音洪亮地问道:“如今这局面,回了大都又要如何?” 昔里击不曾想忽必烈会突然发问,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笑道:“陛下乃真命天子,回到大都,自然是…” 说到这里,昔里击刻意吊忽必烈胃口,将话停了下来。 “自然是什么?你快说啊!”忽必烈内心焦急,大声询问道。 尼摩星冷冷一笑,接过话道:“自然是回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大明殿,然后宣布退位让贤啊!” 话音刚落,尼摩星身后的一众随从大声哄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 “你…你们这是谋反,要杀头的,难道就不怕孤定你们死罪吗?”忽必烈又急又气,奈何却无人可为自己冲锋陷阵。 尼摩星闻言,纵声狂笑道:“我们既敢动手,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汗陛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绝不会让您活着离开!” 说罢,尼摩星便带着人,一步步朝着忽必烈逼近。 忽必烈气得咬牙切齿,决定拼死一战,于是对李邦宁说道:“邦宁,你向来忠心耿耿,待会便随孤奋力拼杀。若能侥幸存活,定封你为万户,加授大将军之职!” “谢可汗大恩!事急从权,我就不行跪拜之礼了。” 李邦宁行礼谢恩,心中却如明镜一般,他深明白今日陷入绝境,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紧接着,两人便摆出迎战姿势! 尼摩星见状,双手紧握铁杵,高高举过头顶,将全身的力量倾注其中,想要给忽必烈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先前那十几个士兵从不远处赶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看到可汗陛下吗?” 尼摩星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那些士兵,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我们有上千人,而你们才区区十几人,简直是螳臂当车!劝你们还是别做无谓的牺牲了!” 李邦宁眼见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要想打败尼摩星等人,如同蚍蜉撼树,于是只能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找两个人去山外搬救兵,其余的人留下来掩护…” 李邦宁的话音未落,尼摩星已觉察到了不对劲,举起铁杵攻了过来,意图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忽必烈。 然而,令尼摩星感到意外的是,忽必烈虽然身份尊贵,却久经沙场,多年的征战生涯练就了他一身不俗的功力。 面对尼摩星的猛烈进攻,忽必烈沉着应对,一时间竟让尼摩星占不到什么便宜。 眼看着双方僵持不下,昔里吉悄无声息地绕到忽必烈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利刃,直刺忽必烈要害。 “可汗陛下,快躲开!” 李邦宁正与其他人交战,见昔里击偷袭忽必烈,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忽必烈挡下致命一击。 昔里击的利刃刺穿李邦宁身体,发出“噗嗤”一声闷响。 李邦宁口吐鲜血,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四肢剧痛无比,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忽必烈陷入孤军奋战,眼看着寥寥无几的士兵一一被杀,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仰天长叹道:“难道苍天真的要灭孤吗?” “准备受死吧,我的大可汗!” 尼摩星面露狰狞,见忽必烈已是待宰的羔羊,他举着铁杵缓缓向前,准备给予忽必烈致命一击。 忽必烈身心俱疲,连连向后倒退。慌乱间,他脚下一个不稳,径直撞到了山的石壁上。 忽必烈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身处绝境,再无退路可寻。他大口喘着粗气,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眼中的斗志渐渐熄灭,闭着双眼说道:“尼摩星,快给孤一个痛快吧!” 第58章 山中恶战 尼摩星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微微上扬,冷冷说道:“忽必烈,既然你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尼摩星深吸一口气,双腿猛地发力,身体高高跃起,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向着忽必烈直扑而去。 忽必烈面无表情,嘴唇不停地颤抖着,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那致命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时间仿若凝固了一般。 忽必烈缓缓睁开眼睛,惊愕发现,张君宝竟如神兵天降出现在面前,拦下了尼摩星致命一击。 尼摩星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出来救忽必烈,于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君宝,低声喝道:“小子,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张君宝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卑鄙无耻之徒,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便是被你偷袭的张君宝!” “什么?你是张君宝?” 尼摩星闻言,神色骤变,脸上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奇经八脉尽断,苟活于世已是奇迹,为…为什么还能挡下我的攻击! 看着尼摩星那副自恃甚高的样子,张君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若不搞偷袭,我便是只用一只手,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 不远处的昔里击听到两人的交谈,觉得张君宝就是个爱吹牛的人,上前一步喝道:“哪来的臭小子,竟敢不把尼摩星放在眼里!今日便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言罢,昔里击便拿着利刃,直直地朝着张君宝刺去。 张君宝见昔里击攻来,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满是不屑的冷笑,深邃双眸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气定神闲地注视着利刃朝着自己逼近却不躲不闪。 忽必烈见状大惊失色,扯着嗓子喊道:“张少侠,危险!快躲开!” 张君宝没有理会忽必烈的呼喊,依然静静地站着,直到利刃距离自己是身体仅有一寸之遥,他才陡然运气,猛地一振身子。 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内力迸发而出,竟将那利刃硬生生震飞了出去。 尼摩星目睹此景,脸上满是惊愕与诧异,只见他大声喝道:“哼!装神弄鬼,且看我今日如何破你这虚妄之态!” 说罢,尼摩星便手握铁杵,浑身肌肉紧绷,将全身之力灌注于双臂之上。随着一声怒吼自胸腔爆发而出,他猛地抡起铁杵,朝着张君宝奋力砸了过去。 张君宝见尼摩星攻来,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轻松地向左一闪,便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随着一声怒喝传来,张君宝朝着尼摩星发动反击。只见他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双掌聚力,向着尼摩星用力推出。 尼摩星躲避不及,被这掌力击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昔里击见尼摩星落败,脸色变得苍白,震惊之下,他手臂用力一挥,大声喝道:“给我上,将这狂徒拿下!” 话音刚落,尼摩星带来的那群人便一拥而上,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便施展太阴绵掌。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双掌所到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那些攻来之人尚未近其身,便被雄浑的掌力所击退。 此时,喊杀声震天! 忽然,一阵急促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忽必烈转过头一看,来者竟是陪自己出来打猎的那些士兵。 “太好了,这下可以不用死了!” 忽必烈见援兵赶来,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双目炯炯有神,仿若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精神陡然振奋起来。 然而,没等忽必烈高兴太久,一阵雷鸣般的响声突然传来。抬眼望去,只见天空风云变色,四条青龙呼啸着从天而降。 “龙象般若功!” 张君宝双眸微凝,精光一闪而过,已然猜出了这四条青龙的来历。只见他周身气息一变,将内力汇聚于掌心,做好了应对强敌的准备 。 转瞬之间,达尔巴魁梧的身影骤然闪现。他一脸决然,显然已决意反叛。 此时,四周的火光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将达尔巴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忽必烈见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大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难道要为了荣华富贵,跟着这群人一起反叛吗?” 达尔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他一脸平静地说道:“陛下此言差矣!小僧一心向佛,对那尘世虚荣之事从不挂怀。只是在小僧看来,这天下苍生之信仰需有所托,谁能广施善缘、多建寺庙弘扬佛法,让更多人聆听佛音、沐浴佛光,小僧便愿助其成就大业,此乃为了佛门昌盛,而非为了那浅薄虚荣之名。” 说罢,达尔巴便双手合十,摆出一副虔诚之态。 “达尔巴可是大蒙第一勇士,他若也参与叛变,对我们非常不利!”忽必烈叹了叹气。他原本以为危机就要化解,却不料半路杀出个达尔巴,内心顿时没了底气。 就在这时,都运使阿合马悄悄来到忽必烈身旁,小声地说道:“可汗陛下莫慌,有一人可以抵挡达尔巴!” 忽必烈闻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阿合马所说之人到底是谁,于是大声问道:“此人是谁?快…快告诉孤。” “张君宝!” 阿合马回答道,紧接着,他便将看到张君宝与达尔巴交过手一事告诉了忽必烈。 忽必烈闻言,剑眉微蹙,他的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就在刚刚,忽必烈亲眼目睹了张君宝的深厚功力。 在与反叛者的交战中,张君宝辗转腾挪、力挽狂澜,其身姿犹如矫健的苍鹰,双掌舞动间气浪翻涌,雄浑的内力震得周围落叶纷飞。 “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希望。” 想到这里,忽必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之光,在他心中,唯有张君宝最有希望战胜达尔巴。 第59章 遭遇劲敌 此时,张君宝目光紧盯着达尔巴,大脑飞速运转,苦苦苦思应对龙象般若功之策。 达尔巴因上次未与张君宝分出高下,心中一直愤懑难平,突然高声怒喝:“所有人退下,我要与张君宝单打独斗!” “你说什么?决斗?” 尼摩星闻言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大师,现在不是计较恩怨的时候,当以大局为重啊!” 达尔巴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后,态度坚决地说道:“只要解决了张君宝,其他人不足为惧!小僧意已决,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说罢,达尔巴便催运龙象般若功,向着张君宝一掌用力拍去,其劲气呼啸,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人尚在数丈之外,那凛冽劲风已如利刃般先行割面而至。 张君宝一心只想离开蒙古,并不想与达尔巴死拼。然而,眼下叛军势头正盛,如不及时出手相救,忽必烈恐难活着离开。 一旦忽必烈被杀,天下将再次陷入战乱,受苦的终究还是无辜的百姓。 想到这里,张君宝最终选择了全力一战。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冲达尔巴而去。 刹那间,青龙呼啸,剑影纷飞,张君宝与达尔巴激烈交锋。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张君宝所施展的神门十三剑,剑势如虹,剑招精妙绝伦,恰似灵蛇舞动,点点寒芒闪烁。 达尔巴的龙象般若功犹如洪荒巨兽,周身散发着雄浑刚猛的气息,每一拳每一掌都刚猛有力,仿佛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其力量之强,竟让张君宝也束手无策。 三十个回合过后,在一次激烈的硬撼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张君宝手中长剑从中折断,半截剑身飞出,斜插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这…” 张君宝惊喝一声,随即便丢掉断剑,双掌快速舞动,太阴绵掌的招式连绵不绝地施展而出。 达尔巴见此,脸色并未发生变化,继续以龙象般若功迎战。 一时间,两人再度交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转眼间,又过去了二十个回合。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争斗会持续许久之时,一声怒吼突然从达尔巴口中发出。 就在刚刚交战之时,达尔巴竟然冲破玄关,参悟出了龙象般若功第九层功法。 刹那间,雄浑的力量朝着达尔巴的掌心涌动。只见他猛地一掌拍出,强劲的力量令张君宝向后退了数十步,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张君宝惊讶地发现,此时的达尔巴,内力相较以往有了明显的进步, 一旁的尼摩星见达尔巴久战不下,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高声催促道:“大师,您到底行不行啊?再拖下去,恐怕会坏了大事!” 达尔巴听了尼摩星的话,心中恼怒不已,转头怒喝:“别再说了,再等一会,我必取他人头!” 说罢,达尔巴便再次催动龙象般若功,身形如鬼魅般朝着张君宝扑杀而去。 然而,尼摩星已经失去了耐心,趁着张君宝正在酣战之际,他猛地一咬牙,大声喝道:“忽必烈,受死吧!”说罢,他便手持铁杵,朝着忽必烈冲了过去。 忽必烈见尼摩星朝攻来,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的余光瞥到了忽必烈的危机。他目光一凝,陡然间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挣脱达尔巴的纠缠,身形如闪电般疾飞而出,转眼间便来到忽必烈身前。 眼看着尼摩星举着铁杵攻来,张君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当即便催动九阳真经之力,朝着尼摩星全力拍出一掌。 掌风纵横交错,犹如汹涌波涛! 尼摩星手中的铁杵还没有落下,便遭受一股巨力冲击,身体被击飞数丈之遥,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淋漓,险些便没了性命! 见张君宝不仅没有落败,反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重创了尼摩星,达尔巴感觉颜面尽失,施展全力朝张君宝攻去。 忽必烈担心张君宝有失,匆忙喝令士兵一字排开,意图搭建人墙,以此来抵挡达尔巴的攻势。 然而,令忽必烈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此时的达尔巴内力深不可测。放眼当今天下,能与之一较高下者,恐怕只有杨过和已故的金轮法王。 只见达尔巴双臂一振,猛地向前推出双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而出。 那由众多士兵组成的人墙,在这雄浑无匹的掌力面前,仿若脆薄的纸张,瞬间被撕得粉碎。 士兵们就像狂风中的落叶,纷纷被打飞出去,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阻拦本座!”达尔巴不再自谦,朝着被打倒在地的士兵冷喝了一声,紧接着再次朝张君宝攻去。 张君宝心中暗自叫苦,却也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朝达尔巴打出一掌。 两者力量相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反作用力朝着两人扑面而来。 达尔巴身体微微摇晃,但很快就稳定下来。反观张君宝,身体不停向后倒退,刚稳住身形,一口浓血便喷了出来。 忽必烈见状,神色一紧,匆忙上前询问道:“张少侠,你没事吧?” 张君宝面色苍白,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而低沉:“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后面恐还有人支援,万万不可久留。请可汗陛下先行离去,我留下来拖住达尔巴。” “这…这怕是不妥吧?孤怎么能丢下你一人在这呢!”忽必烈佯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心里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张君宝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汗陛下快走吧!眼下形势危急,以我们之力实难抗衡达尔巴,人多反而会牵制于我。如果我不幸遇难,请一定要善待天下百姓!”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伸出手将忽必烈用力往前推了出去,旋即背转过身,朝着达尔巴飞奔而去。 第60章 幸运脱险 达尔巴纵横江湖多年,自从杨过归隐山林、郭靖殒命于襄阳之后,当世罕逢敌手,心中那份自信早已根深蒂固。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会主动朝自己进攻,那镇定自若的内心瞬间起了波澜。 片刻过后,达尔巴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只见他身形陡然一沉,双脚如同深扎入地的磐石,稳稳立定。 “张君宝,接招吧!” 达尔巴振臂高呼,体内真气如奔腾的巨浪,源源不断地朝着掌心汇聚。他向前踏出一步,双掌翻飞间,四条青龙齐出,直逼张君宝而去。 张君宝深知龙象般若功的威力,如不尽全力很难取胜,无奈之下,只得催运阴阳无极功。此功法刚猛无比,威力固然巨大,却极为耗费体力,有很强的反噬力。 两人上一次交手,张君宝便是凭借纯阳无极功,才赢了达尔巴一招半式。 达尔巴见张君宝使出纯阳无极功,心中一紧,他领教过这门武功的厉害,当下便不敢大意,尽全力应对。 达尔巴暴喝一声,浑身肌肉紧绷,周身气息狂暴翻涌,每一次出击都似有千钧之力。 张君宝气沉丹田,九阳真经的雄浑内力流转于奇经八脉,将纯阳无极功运转到极致。 二人拳脚相交,打得难解难分! 达尔巴原本以为,凭借自己那雄浑的内力,取胜简直如探囊取物。然而,他却低估了张君宝的意志力。 虽然落于下风,但张君宝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奇迹。 转眼间,一百个回合过去了,而忽必烈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达尔巴久战未胜,心中渐渐有些急躁,攻势愈发凌厉,招招夺命。 张君宝疲于抵挡,根本无力反击。眼看自己就要落败,忽然,一支穿着黑衣的骑兵匆匆赶来。 领头的是丞相安童!此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朝着达尔巴怒喝道:“忽必烈…可汗去哪了?” 达尔巴闻言,这才意识到,忽必烈早已离去,攻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此时,尼摩星踉跄着走了过来,他身负重伤,声音沙哑地说道:“大人,忽必烈……” 然而,尼摩星的话尚未说完,安童便脸色一寒,厉声骂道:“可汗陛下的名讳是你可以乱叫的吗?” 说罢,安童猛地抽出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尼摩星。 尼摩星躲避不及,被一剑刺穿胸口,顿时口吐鲜血,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地说道:“安童,你这卑鄙小人…” 未等尼摩星把话说完,安童眼中杀意更甚,他拔出长剑,紧接着又狠狠补上一刀。 尼摩星只觉得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没了呼吸。 安童见此,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向达尔巴。 达尔巴与安童目光相对,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声音微弱地问道:“丞相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安童怒瞪了达尔巴一眼,心下想着,若是将达尔巴捉拿回去,以忽必烈的脾性,达尔巴定是有死无生。他实在舍不得达尔巴这等猛将,于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压低声音说道:“待会,我会命人擒你,你要尽全力逃脱,知道吗?” 达尔巴重重点了点头,但很快便面露难色,尴尬地问道:“丞相大人,能不能让我先打败这个小子。” 安童闻言,怒瞪着达尔巴:“你难道嫌害死尼摩星不够,想把我也害死吗?” “小僧不敢!” 达尔巴声音发颤,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甘。 就在此时,安童突然挥了挥手,声音洪亮地喊道:“达尔巴与尼摩星等人居心叵测,妄图谋害可汗,来人呐,给我将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士兵们便一拥而上,朝着达尔巴冲了过去。 达尔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见安童神色冷峻,目光森寒如冰,瞬间心领神会。 “想抓我,没门!” 只见达尔巴仰头发出一声怒喝,胸膛急剧起伏,旋即施展出龙象般若功,仅仅一个回合,便将士兵们打得七零八落,哀嚎声此起彼伏。 达尔巴不敢有停留,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见达尔巴已安全撤离,安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佯装友好走到张君宝跟前,恭敬说道:“此番多亏张少侠仗义出手,才救了可汗性命,实乃大功一件。先前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少侠海涵。” 看着突然变得友善的安童,张君宝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却一时间搞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 微微一愣之后,张君宝笑着回道:“丞相言重了,在下只是为可汗陛下争取了一点时间而已,实不敢居功。真正立大功的,该属您才对。” “是…” 安童尴尬地笑了笑,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只见他抿了抿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原本喧闹嘈杂的山林,犹如被施了静音咒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伤势较轻的叛军都悄然离去,伤势严重的叛军则被安童一一诛杀。 待众人将现场草草清理完毕,安童便带着张君宝往大都走去。 一路上,安童谈笑风生,仿佛之前的种种纷争从未发生过一样。 此役,忽必烈受了不轻的伤,手脚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当得知安童与张君宝归来的消息时,他大笑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明殿外迎接。 安童担任丞相十几载,头一回遇忽必烈亲自迎接,内心激动不已,隔着三丈有余便开始下跪。 然而,令安童感到意外的是,忽必烈仿佛没有见到他一般,径直走到了张君宝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张少侠,你可算回来了,受伤了没有?” 张君宝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很好!多亏丞相大人及时出现,我才能全身而退。” 第61章 拒绝受封 听到这里,忽必烈眸光转向安童。 安童闻言,心中暗喜,以为忽必烈准备在众人面前夸赞他护驾有功,于是微微欠身,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谦逊的笑意。 然而,令安童没想到的是,忽必烈却双唇紧抿,不仅一句夸奖的话都没说,还拉着张君宝的手臂,大步流星地朝着殿内走去。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安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似怒非怒的表情。 眼看张君宝跟着忽必烈走进了大明殿,安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攥紧拳头跟了进去。 此时,大明殿内百官齐聚,所有人都敛息屏气,目光凝视着前方。 忽必烈步履维艰地走上殿阶,目光威严地扫过群臣,而后声如洪钟地说道:“此次围猎之行,孤一时大意,竟中了尼摩星与达尔巴这些逆贼背叛,本来难逃一死,幸得张少侠及时出手相救,孤才得以保全性命。此等大恩,孤铭记于心,必当厚报!” 忽必烈话音刚落,群臣便见风使舵,朝着张君宝深深地鞠了个躬。 张君宝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在下只不过侥幸路过,能救可汗陛下是在下的荣幸…” 不等张君宝把话说完,安童便向前走了两步,朝着忽必烈说道:“可汗陛下能够逢凶化吉,乃是有上天庇佑,就算没有遇到张君宝,照样可以逢凶化吉。” 说罢,安童侧转过身,对着张君宝说道:“张君宝,你今天能够有机会与可汗陛下并肩作战,乃是你的荣幸,还不快点站出来磕头谢恩!” 张君宝闻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想到安童竟会如此没有底线,眼中不屑地说道:“名利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我堂堂宋人,怎可能屈膝于蒙古人前?莫要再提下跪之事!” 忽必烈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他对着众人说道:“功高莫过于救主!张少侠有恩于孤,往后见孤都可以不用下跪。” 安童闻言,一脸不满地说道:“可汗陛下,这可使不得啊!见君不跪,乃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诛!” 说罢,安童大手一挥,示意士兵将张君宝拿下。 忽必烈见此情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双眉紧锁,眼中隐隐有怒火燃烧,却又强行压抑着,声音低沉地说道:“丞相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想让孤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不成?” 安童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停下手中动作,垂首抱拳,略带惶恐地回道:“臣不敢,请陛下息怒。” 忽必烈瞪了安童一眼,紧接着又将头转向张君宝,语气轻和地说道:“襄阳一战,忽延龙不敌郭靖,导致大元帅一职空缺至今,孤想让你担任…” 安童见忽必烈欲将大元帅之位授予张君宝,神色惶急,急忙高声谏道:“可汗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张君宝乃一介少年,资历浅薄,如何能担此军国重任!” 说罢,安童深鞠了一躬,恳请忽必烈收回成命。 忽必烈见状,面色微沉,眼中隐有怒意,他冷冷说道道:“孤与张少侠一见如故,深知他心怀大义,胆识超群,远非你等所能想象!孤意已决,大元帅一职,非他莫属!” 言罢,忽必烈甩了甩衣袖,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吓得满殿官员皆不敢多言。 安童担心张君宝当下大元帅后,会与自己争夺权力,影响到自己的势力,硬着头皮说道:“可张君宝是汉人,他的心里时刻想着为大宋复仇,对我们大蒙非常不利,还请可汗陛下务必三思啊!” 忽必烈闻言,感到有些震惊,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只见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大都城中,遍地都是来自各国商客、文人、武士,待孤一统天下,所有人都是大蒙的子民,所以不要担心这些。” 安童还想说,但忽必烈却怒喝道:“孤意已决,不许走再议。” “臣遵命!”安童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张君宝走了上前!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跪地谢恩时,他却朗声道:“承蒙可汗陛下错爱,然在下生性散漫不羁,并不喜欢官场的纷争,这大元帅一职还是留给别人吧!” 忽必烈没想到张君宝竟会拒绝大元帅一职,目光中满是疑惑地问道:“张少侠,这大元帅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毅然推辞,可是心有顾虑?不妨直言。” 张君宝神色坦然,轻轻摇头,谦逊地回道:“承蒙可汗陛下厚爱,在下才学浅薄,实难担此统帅三军之重任!眼下还是赶紧调查叛变一事,以免再遇事端。” 安童闻言,急忙趋步上前,朝着忽必烈说道:“对啊,臣以为张少侠所言甚是。如今达尔巴等人叛变之事尚未查明,此时任命新帅,怕是不妥,还望可汗陛下三思。” “唉…” 忽必烈面露惋惜,沉吟片刻后,微笑着说道:“张少侠心意,孤已知晓。但你此番立了大功,若无功赏,恐遭人非议。这元帅之职你可推辞,但其它封赏绝不能少。” “这…” 张君宝本欲再拒,然见忽必烈目光诚挚,心里顿时明白,若再坚拒绝必伤其颜面,于是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可汗陛下恩义深重,在下惶恐,且容些时日斟酌,再行回复。” 忽必烈爽快地答应了张君宝的要求,随即便举办宴会,庆祝此次死里逃生。 待夜色深沉时,张君宝才回到房间。他悄悄燃起烛火,然还未来得及坐下,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君宝眉头微蹙,目光警惕地望向门口,轻声问道:“不知哪位深夜到访?还请报上名来。” 此时,四下静谧,唯有夜色沉沉! 那敲门之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静静地站立原地,唯有一角暗影映在门上。 张君宝警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脚下步伐轻缓沉稳,他一步步向着门边靠近,待行至门前,他骤然抬手,猛地将门一把拉开。 第62章 郭襄到来 门轴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刹那间,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女子,她身姿婀娜,亭亭玉立,一袭黑衣衬得她的肌肤赛雪欺霜,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流露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妩媚与灵动。 “襄儿,怎会是你?” 张君宝没想到郭襄竟会在此刻出现,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可转瞬之间,那神情便被汹涌而来的狂喜所取代。 情难自抑之下,张君宝一把将郭襄拉进房中,紧紧拥入怀中,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下去,以解数月的相思。 然而,郭襄却木讷地站着,眼神空洞无光,良久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双手抵在张君宝胸前,奋力将他推了出去。 张君宝应对不及,重心失衡之下,险些跌倒在地。虽然他深受忽必烈的赏识,在大都畅行无阻,但他的心中却时刻想着回到中原。 自从张君宝救了忽必烈之后,关于他在蒙古混得风生水起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 郭襄听到消息后,非常愤怒。但她一直坚信,张君宝是个重情重义、心怀家国大义的好男儿,不可能做出贪图富贵的事。于是决定亲自找张君宝问个清楚。 数月未见,郭襄对张君宝甚是想念,她本想与他好好寒暄一番,却不料张君宝迟迟未归,心中之火瞬间燃起。 张君宝不明白郭襄为何生气,苦笑着走上前,问道:“襄儿,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郭襄猛地一推张君宝,嗔道:“君宝,我本当你是深明大义的少年英雄,岂料你竟为了功名利禄,投靠蒙古人!那些年蒙古人在中原烧杀掳掠,多少同胞惨死刀下,家仇国恨,你都忘了吗?” “我…” 张君宝被郭襄的一顿责骂,弄得愣在了当场,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郭襄语气冷冽地质问道:“君宝,我就问你一次,你是打算跟我回中原,还是留在这边享受荣华富贵?” “当然是跟你回去啊!只要有襄儿在,我才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呢!”张君宝嬉笑着说道。 郭襄轻轻点了点头,见张君宝有离去之意,嘴角轻扬,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时,张君宝微微一笑,轻声问道:“襄儿,要不咱们先住一晚,明早再启程怎样?” 听到这里, 郭襄面上一红,用力拍了下张君宝的脑袋,小声嗔怪道:“君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再打那些歪心思,要走便快走。” 张君宝深知郭襄的脾性,若是真把她惹恼了,只怕以后连面都很难看到。然而,忽必烈遇袭之事才刚刚过去,若此时离开,幕后黑手恐将卷土重来。 张君宝一脸尴尬地说道:“我还有要事要做,能不能再等几天?” 说罢,张君宝便拉着郭襄朝里面走去。 然而,郭襄哪肯顺从张君宝,一个箭步往后退去,手中的宝剑也随之出鞘。她语气冰冷地说道:“今天你若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张君宝见状,心中暗暗叫苦,他实在不想与郭襄起冲突,可此刻却又别无他法。无奈之下,他试图关上门,跟郭襄好好解释。 然而,郭襄见状,却以为张君宝想要逃离,心中愤怒之下,手中长剑一挥,朝着张君宝刺了过去。 张君宝赶忙侧身闪躲,声音焦急地喊道:“襄儿,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张君宝,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了!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我手中之剑无情!”郭襄根本听不进去,攻势越发猛烈起来。 打斗声很快便传了出去!巡逻的士兵听到动静,迅速围了过来,大声询问道:“张少侠,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不用!” 张君宝见此情形,急忙大喊了一声。他心里明白,万一郭襄的身影被人发现,恐怕性命难保。 无奈之下,张君宝只得还手,双掌挥动之间,内力绵绵不绝,他只守不攻,却步步倒退。 在与郭襄周旋了一阵后,张君宝脚下轻点,突然一个纵身飞起,从窗户跳了出去。 “张君宝,你休想逃走!”郭襄不肯罢休,提着长剑紧追了出去。 门外的士兵们察觉到了异样,顿时警觉起来,高声呼喊:“不好,有贼人来袭!”紧接着,他们便从各个方向朝着郭襄迅速围拢,意图将其生擒。 张君宝一路快跑,却发现郭襄突然没了身影,情急之下调转方向跑了回去。 见郭襄正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张君宝暗自叫苦,脚步顿了一顿,终是咬咬牙,冲了上去。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还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我笑话不成?”郭襄本就对张君宝心存不满,如今又被士兵围困,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 张君宝尴尬一笑,随即便将郭襄挡在身后,提起内力,双掌翻飞间,一记太阴绵掌从掌心发出,瞬间便将围拢上来的士兵震退数步。 紧接着,张君宝便与郭襄并肩作战,在刀光剑影中且战且退。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郭襄余光瞥见张君宝奋力厮杀的身影,心中的恼怒消散了些许,但她又生性好强,仍不肯服软。 两人苦战了近半个时辰,才杀出了重围,随后马不停蹄地朝着城门口跑去,打算趁着夜色的掩护逃出城去。 可谁能料到,城门口早已布满了士兵,密密麻麻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少数也有上千人之众。 随着张君宝与郭襄的身影不断靠近,那些士兵们开始骚乱,喊杀声四起,将原本寂静的夜搅得沸反盈天。 就在这时,安童身穿战甲,手持银枪,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眼前的一幕,令他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地喊道:“张君宝,哪里走?” 张君宝目光投向安童,神色严峻地说道:“原来是丞相大人,在下有一位朋友想要出城,我特来送她一程,还望丞相大人行个方便。” 第63章 遭遇围困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必须带回去严加审讯,确定不是奸细之后方能离去!”安童目光冷冽,话音刚落便大手一挥,示意士兵上前捉拿郭襄。 “你们谁敢上前一步试试!” 见郭襄有危险,张君宝毫不犹豫地侧身一步,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 士兵们被张君宝的气势所震,一时踌躇不前,愣在了原地。 安童见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张君宝,你别以为自己有点武功便可目空一切,这里可是大都,天子脚下,任何人想要负隅顽抗都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安童便朝士兵们大吼一声:“给我拿下他们,谁要是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士兵们听到安童的命令,不敢不从,纷纷握紧武器缓缓向前逼近。 张君宝见状,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握拳,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怒声喝道:“我于万军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谁要是敢第一个冲过来,我便先取谁的性命!” 走在前面的士兵被张君宝的气势所震慑,心生怯意,纷纷停住脚步,一时间谁也不敢冲在前面。 安童见此情形,心中恼怒不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冷哼一声道:“张君宝,你也别在这虚张声势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且听好。” 张君宝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安童,声音沉稳地问道:“哪条路?说来听听。” “你身旁这女子颇有姿色,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若留下她侍奉我,你今晚所做的一切我可以视而不见。”安童说完,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满地回道:“要是我不选这条路,丞相大人又想拿我怎么样?” 安童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若冥顽不灵,只要敢向前一步,我便下令万箭齐发,把你射成靶子!” “你…”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安童,大声回道:“安童,几番对你忍让,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说罢,张君宝便紧握住郭襄的手,丝毫不惧安童的威吓,毅然向着前面的士兵冲了过去。 只见张君宝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巨浪翻涌,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凡被掌心击中的士兵,皆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纷纷倒飞出去。 “没想到几月未见,君宝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真是邪门了!”郭襄目睹眼前的一切,内心感到十分困惑。 郭襄回想起与张君宝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初涉江湖、武功平平的青涩少年,全然看不出有何独特之处。 然而,时光流转,世事难料,如今的张君宝却似脱胎换骨一般,展现出雄浑无比的强大实力。在这绝境之下,更是爆发出令人震撼不已的惊人战斗力。 眼看张君宝冲破士兵们的防御,一步步向着城门逼近,安童面色阴沉,用力挥了挥手。 转眼之间,数十名箭手迅速就位,他们挽弓搭箭,随着一声令下,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瞄准张君宝。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君宝心里明白,一旦这些弓箭手同时放箭,他与郭襄都难逃一劫,于是眼神一凛,趁着弓箭手们还未拉满弓弦,脚下猛地发力,身姿如游龙出海一般,朝着弓箭手疾冲而去。 弓箭手们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杀到,一时间大惊失色,纷纷将箭矢射了出去。 由于仓促出手,少部分箭矢失去准头,朝着自己人射了过去。 张君宝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顾一切地猛冲向前,结果却被一支飞驰而来的冷箭射中肩膀。 刹那间,鲜血从衣袖浸透而出,剧痛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张君宝紧捂着伤口,脚下步伐却并未停止,很快便来到了弓箭手身前。 只见张君宝双目圆睁,一声怒吼过后,裹挟着九阳真经之力的太阴绵掌猛然轰出。 那些弓箭手们无法抵挡,一时间被打得七零八落,弓弦与箭矢落了一地。 张君宝见此,身形一闪,顺势抄起一把掉落的弓箭,迅速搭上箭矢,奋力将弓弦拉满月后,将箭矢对准远处的安童。 安童见状,眼眸中满是惊恐之色,慌乱之下,脚步踉跄,竟试图躲到士兵身后。 “想躲,没那么容易!” 张君双眸之中寒芒一闪,紧拉着箭矢的手突然松开,那支闪着寒光的箭矢便“嗖”地一声,破风而出,朝着安童疾射而去。 “啊…” 安童瞥见飞来的箭矢,惊恐之下,双腿仿佛被抽去了筋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那箭矢如一道黑色闪电,在安童倒地的瞬间疾速而过,深深钉在城门之上,箭身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剧烈摇晃。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众人还在慌乱之际,张君宝反应迅速,一把拉着郭襄的手,快速冲到了城门前。 “襄儿,你退后一下!” 张君宝放开郭襄的手,随即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雄浑的九阳真经之力。只见周身气息流转,光芒隐现,那澎湃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 紧接着,张君宝死死抓住门的边缘,全身力量骤然爆发,城门在强力作用下,竟剧烈晃动。 随着门栓“嘭”地一声断裂,那扇大门竟被缓缓打开。 此时,安童如梦初醒,他稳住身形,带着士兵们蜂拥向前,意图拦住张君宝与郭襄的去路。 “襄儿,你先走,我断后!” 张君宝将郭襄推出门去,紧接着转过身,双掌快速舞动。只见一股强劲的内力从丹田发出,随后迅速向掌心汇聚,掌风所到之处,势大力沉。 士兵们虽然人多,却难以靠近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君宝夺门而出!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还不快点给我去追。”安童见没抓住张君宝,怒火中烧,将气都撒在士兵们的身上。 第64章 迷雾山谷 听到这里,人群中不知有谁抱怨了一句:“咱们刚刚都是站着拼,可有的人却被吓得瘫倒在地,唉!” 此话虽小声,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安童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只见他双目圆睁,厉声喝道:“是谁在胡言乱语,赶紧给我站出来!” “不是我!” “也不是我! “也不可能我! …… 士兵们几乎异口同声,否认是自己所说。气氛阴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安童才从羞恼中缓过神来,大声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千万不能让张君宝跑了!”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出城追赶。然而此时,张君宝已和郭襄骑着快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歇,直至所骑的马气喘吁吁,口鼻间喷出大团白气,再也无力前行时,才无奈地翻身下马。 此时,天渐渐发亮。 张君宝环顾着四周,发现到处都是茫茫荒野,一眼望不到边。他心里明白,此处距离中原仍有漫漫长路。 张君宝觉得,此处风声鹤唳,随时都可能有蒙古士兵从暗杀出,声音低沉地对郭襄说道:“襄儿,要不再坚持一下,咱们很快就能回到中原了。” 此时, 郭襄心中的怒火早已平息,但她却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尴尬,觉得现在与张君宝和好的话,面子上会挂不住。 想到这里,郭襄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对着张君宝说道:“这马都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你叫我怎么坚持,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回去不成?” 张君宝闻言,轻声笑道:“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走回去了。襄儿,你莫要担心,若是你走不动了,我会背着你走的!” 郭襄闻言,脸心中那丝羞意驱散了些许冷意。只见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张君宝一眼,嗔怪道:“你呀,就会想着法子占我便宜,罢了罢了,走路就走路吧,本姑娘还怕了不成?” “嗯!” 张君宝看了郭襄一眼,发现她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先前的疏离与冷漠,内心顿时兴奋不已。 两人沿着蜿蜒崎岖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天。 此时,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 由于缺乏食物,他们又饿又困,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难。好不容易绕过一个山头,结果却发现一个哨岗出现在眼前。 哨岗上挂着蒙古军旗,两个士兵在上面来回走动。 张君宝见状,赶忙将郭襄拉至身旁一块巨石之后,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低声说道:“襄儿,你现在这等我,我去把两个哨兵给解决了。” 郭襄闻言,急忙拽住张君宝的手臂,焦急地说道:“万万不可!这哨岗是敌情的了望台,哨兵被杀会被视作敌军来袭,一旦蒙古大军赶来,我们肯定插翅难逃!” 张君宝点了点头,一脸憨笑地说道:“我怎么这都没想到,多亏了襄儿提醒,否则真不好收场。” 说完,张君宝便朝郭襄靠了过去。 “你…你干嘛?” 郭襄微微一愣,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她脸颊微红,算是默许了张君宝这一举动。 两人躲在巨石之后,静静等待着,直到头顶的烈日渐渐落下,一抹如血的残阳悬挂在天上,张君宝与郭襄疲惫不堪,先后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那哨岗上的士兵们瞬间警觉,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从哨岗上走了下去。 张君宝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紧拉着郭襄的手,沿着巨石与灌木丛交织而成的暗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眼看着就要远离那哨岗,郭襄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突然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着下方坠去。 张君宝本能地探出手臂,用力地抓住郭襄的手腕,结果却因惯性过大,手臂被猛地一拽,跟着郭襄一同往下坠落。 此刻, 两人就像被卷落的残叶,在空中迅速向下翻滚,眼看就要粉身碎骨之时,身体竟奇迹般地撞在一棵老树的枝干上。 虽然遭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树干“咔嚓”一声应声断裂,却也大大减缓了两人下落的速度。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仿若巨石砸地,张君宝和郭襄的身躯如坠落的流星,几乎在同一瞬间狠狠砸向地面,溅起一片尘土,转眼便陷入了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郭襄的鼻间萦绕着阵阵馥郁的花香,那香味清新而又甜美,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将她从混沌中唤醒。 郭襄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谷,四周繁花似锦,彩蝶翩跹,一座座古老的木屋错落有致。 郭襄心中一惊,忙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君宝,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焦急地喊道:“君宝,快醒醒!” 张君宝听到郭襄的呼喊声,想要起身,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有千斤之重,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迷雾般缠绕的眩晕感。 郭襄见张君宝醒来,焦急地喊道:“君宝,你快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君宝警觉地环顾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山谷之中。他眉头轻蹙,低声自语道:“此地房屋错落有致,理应热闹才对,可为何却如此安静?” 郭襄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脸惊愕地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奇异长袍、衣摆直垂脚踝的老者缓缓走来。他鼻梁上挂着一个样式独特的鼻环,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君宝和郭襄,声如洪钟般问道:“你们二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张君宝身体疲惫,苦笑着回道:“我们是从中原来的商贩,不小心遇到了坏人,身上被洗劫一空,不知您老人家,能不能施舍一些吃的给我。” 第65章 再度分离 “原来是落难之人…”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轻叹一声,将两人引进屋内。不一会儿,她拿着两个已经发硬的馍馍走了出来。 “你们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这里有两个馍馍,将就对付一下吧!”说完,老者便将馍馍递了上前。 “使不得…”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馍馍,咽了咽口水,强烈的饥饿感令他的手微微抬起,险些就接过了馍馍。 然而,就在张君宝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馍馍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老者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粗糙干裂的双手,青筋暴突,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馍馍应该是老人家家里所剩不多的干粮了,如果把她它们吃了,您就得挨饿了!我们不能要 。” 张君宝于心不忍,强忍着饥肠辘辘,伸出手将馍馍推了回去。 老者见张君宝面露犹豫,抬手轻捋了捋鬓边的白发,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孩子,莫要这般见外,这些馍馍啊,都是多年前留存下来的陈粮了,再不吃掉,怕是都要白白坏掉喽。”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怔,眼中满是不解地问道:“婆婆,为何会有这许多存粮?难道都没人吃这些东西吗?” 听到张君宝的问题,老者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仿佛穿过了岁月的长河,她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这村子,原是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地方。可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个巫师,扬言山外还有更美好的世界。许多人被说得心动,跟着巫师走了出去…” 话音未落,老者的眼角已泛起了泪花,过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许多人都向往外界的世界,不愿再回来。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留了下来,这存粮自然也就剩了下来。” 听到这里,张君宝深舒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接过了馍馍,侧身面对郭襄,将馍馍递了上前,声音低沉地说道:“襄儿,这些都给你吃吧!” 郭襄接过馍馍,微微一怔,随即拿起一个还给张君宝,说道:“你也饿了许久了,多少吃一点。” 两人相视一眼,旋即不再客气,拿起馍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者站在一旁,看着张君宝和郭襄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温和地说道:“孩子,慢些吃,吃完了地窖里还有,管够!” 两人用力点了点头,随着馍馍下肚,他们的精力得到了很大的恢复,虽然还有些饥饿感,但比起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为了报答老者的慷慨相助,整个下午,张君宝主动担起了家务,劈柴、打水、扫地,郭襄则在一旁帮忙晾晒衣物、整理杂物。直至夜幕降临,才停下手中的劳作。 晚餐依旧是馍馍! 老者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馍馍虽多,却也只有馍馍,两位可别嫌弃。” 张君宝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在遭遇绝境的时候吃到馍馍,胜过天上的蟠桃仙药,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郭襄闻言,也跟着附和:“是啊!老人家莫要多想,我们感恩还来不及呢!” “如此甚好!”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整理床铺。 虽然馍馍干瘪瘪,且硬邦邦的,但对于张君宝与郭襄而言,却似珍馐美味。 当两人用完餐后,老者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语气和蔼地说道:“你们都累了一下午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两人便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面前。 郭襄轻轻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床,床上放着一条打了十几个补丁的被子。 “孩子们,将就着睡一晚吧!我家就这个像样的房间了。”老者说完便退了出去。 此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勾勒出一片如梦似幻的银白世界。四周静谧得只剩下烛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郭襄的视线缓缓上移,结果发现张君宝早就盯着自己,一时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似是心有灵犀,又仿若情丝暗缚! 虽然郭襄的内心依然想着杨过,可当张君宝靠近时,她却变得凌乱不堪。 或许是夜色太过撩人,又或许是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冲破了理智的枷锁。张君宝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猛地双臂一伸,将郭襄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一次,郭襄没有像往常那般抗拒,嘴角轻抿了一下之后,便纵容了张君宝的行为。 两人紧紧相拥,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他们尽情地倾诉着相思之苦,恨不得将彼此的身体永远相融。 夜色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终于疲惫不堪,嘴角微微一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反观郭襄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看黎明将至,她依然睁着眼睛,看着依旧熟睡的张君宝,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经过一夜的思索,郭襄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她深知自己的心已被杨过占据多年,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仿若宿命的羁绊,让她无法轻易释怀。 张君宝的出现,令郭襄的内心默默发生了变化,她担心自己会爱上张君宝,从而迷失自我,无法自拔。 趁着张君宝还在沉睡当中,郭襄悄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衫后,小心翼翼走到门前。 临走前,郭襄回过头,静静地凝视了张君宝片刻,像是想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她希望,这一别便是永别,曾经的缠绵,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化。 片刻过后,郭襄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深呼了一口气,毅然踏出了房门,一头扎进了陌生的黑暗当中。 房间里,张君宝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所淹没!他早已经醒来,却不知如何应对这别离。 就在郭襄踏入这房间的那一刻起,张君宝便察觉到她内心的慌乱。 见郭襄不时望向窗外的天空,张君宝便明白,纵能将郭襄留下,她的心也已飘远。自己于郭襄不过是过客,短暂相伴又怎能抗衡其心中执念? 第66章 神雕大侠 想到这里,张君宝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张君宝只觉得像是少了一只手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空落落的。曾经怀揣着的行侠仗义、守护江湖的壮志豪情,此刻仿佛也随着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一同消散。 次日一早,朝霞初露,张君宝便已整好行囊,向老者深揖致谢后,他踏上了前往中原大地的道路。 前路茫茫,张君宝的心亦如飘萍,不知何处是归所,只是这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张君宝都风餐露宿,漂泊无依。不论是崇山峻岭、广袤草原、湍急河流横亘在前,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一座大山巍峨矗立在张君宝的眼前。他驻足而立,仰头眺望,只见此山高耸入云,山间云雾缭绕,崎岖狭窄的山路蜿蜒曲折,隐没在云雾之间,时断时续,仿佛是登天的险径,令人还未走近便心生畏惧。 张君宝目光闪动,脑海中思绪飞速旋转。忽地,他眸光一亮,想起此处便是闻名天下的华山。 此时,张君宝心无所依,终日四处流浪。想起往昔岁月,华山承载着江湖的风云变幻,众多豪杰在此留下了佳话。 张君宝打算登上华山之巅,看看能否遇见高手切磋武艺。他虽无意争胜,但能观摩那精妙绝伦的招式,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种享受。 想到这里,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沿着记忆中模糊的路径,朝着山顶攀爬而去。 时光匆匆,两日的时光转瞬即逝! 张君宝手脚并用,沿着那陡峭险峻的山路艰难攀爬。衣裳被汗水浸透,转眼间又被呼啸的山风吹干,如此反复,衣衫上留下了一片片斑驳的汗渍。 陡峭的山势似无穷无尽,尽管张君宝内力深厚,但长时间的跋涉还是让他疲惫不堪,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块平整宽大的石头出现在张君宝面前。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长呼出一口气后,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 张君宝倚靠在石头上,原本只想小憩片刻,恢复些许体力,然而这一路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待张君宝醒来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唯有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 张君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望着那黑沉沉的山峦,心中暗叹道:“这华山之路果然艰难险阻,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却连山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张君宝思绪万千之时,忽然,一阵透着凌厉气息的风声从身后传来。 “谁?” 张君宝瞬间警觉,连忙从石头上跳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一言不合便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下意识地侧身一闪,紧接着掌心打出一招太阴绵掌,迎着黑衣人的攻击冲了上去。 虽然经过自己的努力与机缘巧合,张君宝的武功已然突飞猛进,比起往昔不知强了多少倍,但对方的内力却更为刚猛,双掌挥动之间,如巨浪涌动。张君宝的每一次出击,最终都被对方一一化解。 张君宝渐渐感觉有些吃力,尽管他拼尽全力应对,可对方的攻势实在太过凶猛,自己的回击打在对方身上,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根本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君宝的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开始添了几道伤口,鲜血从衣衫的破损处渗了出来,染红了一片。 “没想到华山之上,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武功之高甚至远在达尔巴之上!” 张君宝忍不住感叹起来,他心里明白,若是再这样打下去,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胜出。 然而,就在张君宝束手无策,准备听天由命之时,那蒙面人却突然收住攻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笑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张君宝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心中思索着,眼前这个蒙面人到底是何人。 那蒙面人止住了笑声,抬起脚缓缓走向张君宝。就在两人相距只有五尺之时,蒙面人停止了脚步,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 一瞬间,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庞呈现在张君宝的眼前。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男子,发现他线条硬朗、棱角分明,脸部如刀刻斧凿一般,虽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痕迹,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 惊讶之余,张君宝目光下移,猛地发现男子竟然只有一根手臂。刹那间,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是神雕大侠杨过?我是张君宝啊!咱们以前就在华山见过。”张君宝认出眼前之人便是杨过,赶忙抱拳行礼。 杨过闻言,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说道:“君宝兄弟,许久不见,你都成大人了,武功也进步神速。刚刚我其实早知道是你,便想着试探试探你。” 张君宝恍然大悟,心中那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他苦笑着回应道:“杨大哥,你这出手也太狠了,差点就把我打趴下。”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朝着华山之巅走去。一路上,月色与清风相融,他们时而谈论武学,时而分享江湖中的变化,欢笑声在山间久久回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懵懂无知的青葱岁月。 杨过原本以为,虽然张君宝的武功大有长进,但远没到大成的境界,自己想要战胜他绰绰有余。 然而,适才一番交手,杨过却感受到了张君宝体内雄浑的内力,虽然相较自己数十载的功力略逊一筹,却也不容小觑。放眼这广袤江湖,能与之抗衡者,恐寥寥无几。 杨过依靠着先发制人,才打了张君宝一个措手不及。他心中暗叹,这张君宝果真是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就在这时,张君宝突然想起上次在古墓外时小龙女所说的话,谦逊地拱了拱手,说道:“杨大哥,我原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此前到处都在传你已经…” 第67章 匆匆别过 听到这里,杨过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旁边的大树喊道:“龙儿,出来吧,瞧你把君宝兄弟给骗的。” 话音刚落,只见小龙女从那大树后面缓缓,她身姿婀娜、超凡脱俗,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面容绝美至极,肌肤白皙似雪,精致的五官犹如上天精心雕琢而成,一双眼眸深邃而清澈,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质。 小龙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杨过身边,随后微微欠身,朝着张君宝行了一礼,举止间尽显优雅地说道:“小兄弟,别来无恙!” 张君宝顿时愣住,上一次的匆匆相遇,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美貌便已深深印入他的心底。如今再次得见,他感觉小龙女风姿绰约,仿佛比上次又美了三分。 见张君宝呆愣的样子,杨过揽过小龙女的肩膀,笑着同张君宝说道:“实不相瞒,关于我的死讯都是故意放出去的,其一是想淡出江湖,过隐世埋名的生活。” “那第二个目的呢?”张君宝缓过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杨过转过身看了一眼小龙女,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张君宝,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这第二个目的,其实是为了骗襄儿那丫头!” “什么?” 张君宝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大悟的同时,瞬间联想到郭襄因为思念杨过而伤感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愤怒起来。 张君宝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小龙女的美,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你倒是快活,天天有大美女相拥入眠,可襄儿却一直活在痛苦当中,直至今日依旧难以释怀。” 听到这里,杨过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叹息道:“襄儿在我的心中永远是个小妹妹,我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让她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 杨过的话音刚落,小龙女便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地说道:“自上次终南山相遇,我便看出了你对襄儿的情义。我与过儿心中一直念着,便想撮合你俩携手共度余生。” 说罢,小龙女微微侧目看向杨过,眼神中尽是柔情。 张君宝点了点头,心中虽仍为郭襄感到不平,但也找不到斥责杨过的理由,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收起复杂的情绪,转而与杨过继续聊起江湖上的趣事。 虽然小龙女已过了少女的年纪,却仍风姿绰约,美目澄澈如秋水,张君宝只是瞧了她一眼,便觉心旌摇曳。 三人闲步而行! 突然,小龙女侧转过身,惊讶地发现,张君宝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她瞟来。她微微一愣,目光紧盯着张君宝。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张君宝赶忙转移目光,脸上瞬间泛起阵阵红晕,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令小龙女捂着嘴,差点就笑了出来。 待张君宝不在身旁时,小龙女凑到杨过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轻声说道:“过儿,你看那小子,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呢,会…会不会对我心生好感呢?” 杨过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张君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杨过小声回道:“龙儿所言不无道理,君宝年纪尚轻,你又这般风姿绰约,他对你心生倾慕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年轻人喜欢成熟女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小龙女听杨过这般回答,隐约觉察到一丝醋意,她脸颊绯红,娇嗔地说道:“依你所言,你年轻时也喜欢成熟女子,该不会是郭夫人吧?” 杨过闻言,握住小龙女的手,尴尬地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羞成这样,郭伯母对我恩重如山,我敬仰她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有非分之想。” 说罢,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君宝听到笑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问道:“杨大哥,杨大嫂,什么事令你们这么开心?” 见张君宝跑来,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过假装正经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难得出来玩一趟,内心有些兴奋罢了。” “只是这些吗?” 张君宝对这样的答案有些失望,忍不住问道:“华山虽有论剑旧事,但数十年才有一次,当下正是清冷之时,你们不远千里前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游玩吧?” 杨过见瞒不过张君宝,便与小龙女相视一笑,继而说道:“华山论剑不过是一历练之地,年年都有人此切磋武艺。我与龙儿到此,其实是为了祭奠故人。” 张君宝闻听此言,面露惊色,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语言回复。 杨过见此,接着说道:“我义父与洪七公老前辈皆长眠于此,已经好些年没来祭奠他们了。” 张君宝微微点了点头头,一脸感慨地说道:“杨大哥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重情重义,君宝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过闻言轻轻一笑,他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道:“君宝兄弟莫要过谦,以你如今的武学造诣,已算得上一流高手,日后只要勤加修炼,必能成为一代宗师。” 张君宝听了杨过的一番话,心下暖意顿生,抱拳长揖道:“感谢杨大哥吉言,小弟必当竭尽心力,不负所望!” “如此我就放心了。” 杨过言罢,轻轻点了点头头,随即便转过身,与小龙女并肩同行,向着义父欧阳锋与洪七公的安息之地走去。 张君宝看着两人离去,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小龙女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感觉内心空荡荡的。他寻到一棵大树,背靠着粗壮的枝干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朝雾未散,山间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叫喊声。 张君宝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人头攒动。其中,有的身着劲装、背负利刃,有的身着长袍、谈笑风生,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 第68章 蒙古壮士 张君宝找了处地势较高的山岩,居高临下俯瞰着四周,只见不一会儿功夫,便涌现数百人之众。 这时,几个身着蒙古服饰、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各个趾高气昂,眼神中透过傲慢与挑衅。 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原男子,见这些蒙古人嚣张跋扈,丝毫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满,手握长剑走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喊道:“在下禹州王奇,向各位武士请教!” “哈哈…” 见王奇主动出来挑战,几个蒙古人同时笑了出来。 稍许过后,一位肤色黝黑,手拿大刀的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名叫托木烈,自小便在草原上长得,双臂粗壮有力。见王奇就像个小白脸,他冷笑了一声,随后将大刀扔在地上,昂着头说道:“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刀便可把你劈成两半!要不这样,我赤手空拳和你打,只要你能接我十招,便算你胜。” 此话一出,场边观望者多愤恨不平,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站出来喝道:“这蒙古人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 托木烈并没有因众人的愤恨而有所收敛,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只见他朝着王奇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打个折。只要你能接我五招,就算你赢?” 王奇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张开嘴怒喝道:“岂有此理 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王奇便挺剑直刺而去。他招招奋力,剑剑紧逼,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托木烈并不知道王奇的身手如何,起初时保持着几分谨慎。当见到王奇接连出招都被轻松闪躲后,他便看出王奇不过是武功平庸之辈。 “看招!”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托木烈瞅准时机,猛然发动反攻,紧握着重拳,如猛虎一般砸向王奇。 王奇见状,匆忙抬起长剑,横放在胸前,试图架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然而,托木烈的力道非常大,王奇如遭雷击,长剑“咔嚓”一声断裂的同时,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 整的对决仅仅过了半炷香时间,王奇连三个回合都没有坚持下来。 见王奇如此不堪一击,那些蒙古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托木烈故意抬高音调说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到底是盲目自负,还是根本就没什么本事!依我看,这所谓的华山论剑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拿个天下第一也太容易了。” 说罢,那些蒙古人笑得更大声了! 围观的中原人士看到蒙古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虽愤恨满盈,却碍于技不如人,只得垂首顿足,强忍着屈辱。 就在现场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之时,人群中传出一声断喝:“让在下来领教一下,蒙古壮士的高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色布衫、神情冷峻的青年男子缓缓走出。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隐隐的长剑。 托木烈见有人站出来挑战,神色冷峻地问道:“你又是何人?没有实力的话赶快滚,老子不想再与无名小卒动手!” “在下昆仑派第三代弟子班华棠,武功虽然平平,但志大于天。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打败你们,为我中原武林讨回尊严!” 话音刚落,班华棠便长剑一抖,发出嗡嗡剑鸣,已然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蒙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外与不屑。 刚刚战胜王奇的托木烈见状,此时还意犹未尽,他冷哼一声,打算再度出战,结果却被人一把拉住。 “谁啊?” 托木烈转过头就要开骂,结果发现,拉着自己的竟是队长耶律浩铭,脸上的怒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谄媚。 托木烈侧身弯腰,一脸笑意地说道:“原来是队长,您这是想干嘛呢?” 耶律浩铭微微抬手,目光扫过四周,带着几分傲气地说道:“老弟,刚刚一场苦战下来 ,你也差不多累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上场了吧!” 托木烈不敢拒绝,连忙笑着回应:“那是自然,队长您神功盖世,定能打得这些中原人找不着北!” 说罢,托木烈匆匆退下,与面前王奇时的傲慢判若两人。 围观的中原人士见耶律浩铭出战,不禁面露忧色,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耶律浩铭听闻是蒙古军中的猛将,武功深不可测,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这场较量,昆仑派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 …… 正值众人窃窃私语之际,班华棠眼神一凛,率先发起了进攻。只见他身姿矫健,手中长剑一抖,寒光闪烁,剑影霍霍。 耶律浩铭见状,毫无惧色,仰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奋力朝着班华棠劈砍而去。 刹那间,剑与刀剧烈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虽然班华棠实力不俗,但还是被雄浑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长剑几欲脱手飞出。 耶律浩铭见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手上攻势变得更加凌厉。 班华棠在耶律浩铭的猛烈攻势下,已然左支右绌,凭借着坚韧的意志才勉强支撑了近二十个回合。 耶律浩铭觉察到班华棠已经力不从心,眼中精芒一闪,出招时故意卖了个破绽,吸引对方攻来。 此刻,班华棠早已疲惫不堪,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战斗。眼见对方露出破绽,他没有多想,举剑朝耶律浩铭刺了过去。 这一切尽在耶律浩铭的掌控之中,只见他侧身一闪,避开班华棠凌厉一击的同时,猛地挥出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班华棠的胸口之上。 班华棠遭到重击,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于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耶律浩铭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留情地继续展开凌厉攻势。 班华棠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很快便失去招架之力,被耶律浩铭连着打中两拳,身体随之轰然倒下。 耶律浩铭见状,一脚重重踏在班华棠身上,大声嘲讽道:“传闻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这华山论剑,以后还是不开为妙!” 第69章 激战再起 “我不许你侮辱中原人士!” 班华棠眼中满是怒火,狠狠瞪了耶律浩铭一眼,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想要起身。 耶律浩铭见状,脸色一沉,猛地拽住班华棠的手臂,脸色狰狞地说道:“你们中原根本就没有高手!只要你说中原人都是懦夫,我便饶你一命!” 说罢,耶律浩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班华棠疼得直冒冷汗,却并未屈服,他语气决然地说道:“我们中原人不是懦夫,你休想侮辱我们!” 耶律浩铭闻言,冷哼一声,手上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班华棠的手臂应声折断, 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紧接着,耶律浩铭又拉起班华棠的另一只手臂,语气冷冽地逼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班华棠疼得几乎昏厥,却还是态度坚定地说道:“我…我死也不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耶律浩铭恼羞成怒,紧接着又下狠手,把班华棠的另一只手臂也用力折断。 班华棠疼得失去知觉,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中原人士,可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耶律浩铭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继而落在班华棠身上,大声嘲讽道:“你确实比这些中原懦夫有骨气,但仅有勇气是不够的。我大蒙天威不容挑衅,今日再废你双腿,让你长长记性!” 说罢,耶律浩铭抬起手,准备将班华棠的大腿折断。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岩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众人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张君宝立在高处,声如洪钟般地喝道:“谁敢说中原人士无能,先过我这关再说!” 说罢,张君宝施展轻功,足尖轻点身旁硬石,借力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俯冲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张君宝原本以为,此处中原人士众多,只要有一个人挺身而出,班华棠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眼见班华棠遭受耻辱,那些中原人士却畏缩不前,怯懦地选择了沉默。 “放开他!”张君宝对着耶律浩铭厉声喝道。 耶律浩铭万万没料到,在这个时候,竟还有人敢挺身而出。他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上扬,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黄毛小子!这中原大地是没人了吗?要靠你来撑场面?” 就在这时,青云派掌门胡雪峰跑了上前,他伸手拉住张君宝,眉头紧皱地劝说道:“小兄弟,你先冷静一下。” 张君宝有些着急想,一脸不悦地说道:“前辈莫要拦我!你们不敢站出来,难道还不允许我站出来吗?” 胡雪峰并非真心劝说张君宝,假装担忧地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们又何尝不是义愤填膺呢?这些蒙古人各个身手了得,你如此贸然地冲上去,只怕下场会和班大侠一样啊!” 说罢,胡雪峰微微侧身,目光悄悄瞥了一眼班华棠。 张君宝听了胡雪峰的一番话,用力将其手挣脱,语气冷冽地说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今日就算打不过,我也绝不允许这些人肆辱我们中原人士! 胡雪峰见张君宝不听劝告,眼神中闪过一丝窃喜。在他看来,张君宝此举无疑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你可要小心啊!打不过就逃,千万别逞强!”胡雪峰说完,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低着头退了下去。 张君宝没有回应胡雪峰,神色冷峻地走到耶律浩铭跟前,目光冰冷地喝道:“大块头,单打独斗实在太浪费时间了,干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耶律浩铭闻言,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今日取你性命,我一人便已足够!” 说罢,耶律浩铭紧握着大刀,大步上前朝着张君宝劈砍而去。 张君宝见耶律浩铭持刀攻来,眼神中透过一丝冷笑。只见他身体穿梭于刀光之中,轻松将耶律浩铭的进攻化解。 随后,张君宝双掌快速挥动,掌风呼啸,每一次出掌都势大力沉。 耶律浩铭挥舞着大刀,每一次出击都用尽全力,仿佛想劈开天地一般。 然而,面对张君宝精妙的招式,这看似不可一世的大刀却如陷入泥沼一般,全然无法伤及张君宝分毫。 二十个回合过后,耶律浩铭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举刀的速度,挥砍的力度一起降了下来。 张君宝见状,眼神陡然一凛,掌心聚力,猛地一掌朝着耶律浩铭攻去。其掌力之强,令让四周空气都为之震荡。 耶律浩铭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被打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那些在一旁畏缩围观的中原人士,见此情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能将耶律浩铭打得如此狼狈! 耶律浩铭起初以为张君宝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可几招过后,他发现张君宝远比想象中要强大许多。 两人接着又过了几招! 这时,张君宝看准耶律浩铭一个破绽,猛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奋力一掌打出。 耶律浩铭躲避不及,被张君宝一掌打中胸口,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随着“扑通” 一声响起,耶律浩铭重重地摔倒在地,喷出一口浓血。 “好!打得好…” 那些中原人士见张君宝取胜,将刚刚所受的屈辱抛之脑后,纷纷欢呼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为胜利而欢呼时,又一个蒙古壮汉走了出来。 此人名叫柞木索,他身材魁梧,力大如牛,棉袍之下藏着一件护心甲,坚韧无比,非寻常利器所能穿透。 见柞木索大步走来,张君宝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心里莫名涌现出一丝不安。 未及言语,柞木索率先出手,紧握着拳头猛地砸向张君宝。 第70章 弹指神通 张君宝侧身一闪,顺势高高跃起的瞬间,骤然聚气,体内九阳真经的之力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随即施展起太阴绵掌。 只见张君宝招式行云流水,看似阴柔的掌法却隐藏着强大的攻击力。 柞木索面对张君宝的进攻,被打得连连后退,但他却并不慌乱。凭借着雄浑强劲的内力,以及护心甲的防护,他一次次将张君宝的掌力卸去。 张君宝的手掌就像打在坚硬的石壁上,不仅未能造成实质伤害,反倒被震得隐隐作痛。 大战了八十个回合之后,张君宝有些疲惫,出手变得不再迅猛,柞木索见此,趁机发动反击。 只听见柞木索大喝一声,猛地朝张君宝挥出一记刚猛的直拳。 张君宝躲避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击中胸口,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横飞出去,落地的瞬间,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拼尽全力才直起身子。 一旁的中原人士见状,刚刚燃起的希望渐渐黯淡,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 柞木索见张君宝被打出血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他毫不留情地挥出重拳,再一次发起猛烈的攻势。 “啊…” 张君宝虽已受伤,但身形依旧灵活,侧身一闪便避开了柞木索的攻击。他试图反击,可一拳打在柞木索的身上,依旧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柞木索见张君宝奈何不了自己,将精力全都放在了进攻上面。 趁着张君宝进攻受阻,心态出现紊乱之际,柞木索猛地一拳击出。 张君宝来不及闪躲,赶忙伸出手阻挡,结果却被击退数步,身体也失去了重心。 “去死吧!” 柞木索见状,眼中寒芒一闪,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张君宝的胸口刺了过去。 张君宝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头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打在柞木索的手掌上。 “哐当” 柞木索的手掌剧痛无比,匕首随之应声落地。他满脸痛苦地捂着手,扯着嗓子怒喊:“是哪个鼠辈暗算我?有本事给我出来!” “是我。” 柞木索声音未落,杨过与小龙女便宛如仙人临世,飘然而至。 柞木索此前从未见过杨过,然而此刻,他的目光却被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美貌深深吸引,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片刻后,柞木索回过神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杨过,大声质问道:“方才那下,可是你偷袭我?” 杨过嘴角微微上扬,先是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戏谑。 柞木索见状,怒火中烧,额上青筋暴起,他大声喝道:“你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杨过轻轻哼一声,不屑地冷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要收拾你还犯得着偷袭吗?简直是笑话!” 说罢,杨过迈开腿,快步走向张君宝。 柞木索见杨过如此傲慢,心中怒火更甚。然而,他刚要发作,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方才那疾如闪电的石头。 “你刚刚所使的,难道是闻名天下的弹指神通?”柞木索惊讶地问道。 杨过仰头大笑了一声,紧接着说道:“算你有点见识,还认得此等神功!怕死的话,赶紧滚回蒙古去吧!” 听到这里,柞木索内心猛地一颤,他知道弹指神通乃是东邪黄药师的压箱绝技,据说能以指力化气,碎金断石于无形之中。 然而,黄药师早已是古稀之年,可眼前这杨过,瞧模样不过五十岁。 柞木索不相信杨过能习得这等神技。再者,他觉得自己有千年寒丝制成的护心甲在身,不惧刀剑,抵挡弹指神通自然也不在话下。 念及于此,柞木索原本有些慌乱的眼神逐渐镇定下来,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紧握着拳头便朝杨过打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杨过见柞木索攻来,眼中寒芒一闪,随即体内真气迅速流转,左掌猛然蓄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拍出,拍打在柞木索的胸口上。 柞木索只觉胸口如遭雷击,尽管那护心甲卸去了部分掌力,但那雄浑无比的劲道依旧将他击飞数丈之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狠狠地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众人见状,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柞木索只觉全身疼痛,仿佛骨骼就要散架一般,但他生性执拗,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再一次朝着杨过冲了过去。 然而,杨过见柞木索攻来,只是轻轻侧身,看似随意地拍出一掌,便又将柞木索打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过了半天才爬起身来。 杨过见此情形,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柞木索,问道:“怎样?你还想再战?” 那语气中的不屑与冷冽,仿佛能让周遭空气都为之冻结。 柞木索此时被杨过打得全身疼痛,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闻言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不…不打了,我认输。你…你是我所遇中原人中,唯一能将我击败的高手。” “唯一?” 杨过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他接着说道:“你就是只井底之蛙!我中原大地卧虎藏龙,人才辈出,能胜你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何止千万!” 柞木索心中不服,冷哼一声道:“我承认你确实厉害,但你这话,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当我是三岁孩童般好骗吗?” 杨过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若不信,可有胆量一试?” 柞木索心中虽疑,但仍开口问道:“如何试法?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杨过负手而立,神色间满是自信地说道:“简单,让这在场的诸位随意站出一人,我只需略加指点他几招,便足以胜你,如何?” 柞木索听闻此言,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犹疑之色。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众人或面露怯意,或摇头避让,显然无人有实力与他一战。 短暂的思考过后,柞木索挺了挺胸膛,自信地说道:“我就不信,你真能随便找个人就打败我。”说罢,他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眼神中满是质疑。 第71章 江湖奇缘 杨过目光一扫,对着张君宝微微招手,待其走近后,压低声音说道:“待会你攻过去时,先虚晃一招攻其胸部,紧接着再突袭他的头部或脚部,定可取胜。” 张君宝心领神会,猛地一跃而起,只使出三成力攻击对方身体。 柞木索见状,挥舞着匕首想要攻击空中的张君宝,然而这时,张君宝却身形一转,巧妙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双掌运气,内力汇聚于掌心,如苍鹰扑兔一般,朝着那柞木索的头部攻了过去。 柞木索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脑袋 “嗡” 地一声,顿时有些天旋地转,脚步也踉跄起来。 张君宝乘胜追击,又是几招凌厉的攻势,打得柞木索毫无还手之力,“哐当” 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整个人也轰然倒地。 “好样的…” 一旁的中原人士见张君宝获胜,齐声欢呼,脸上重新洋溢起了喜悦的神色。 那些蒙古人面沉似水,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经过杨过寥寥数语点拨,张君宝便轻易打败了柞木索。他们本想借此论剑之机,打压中原武林的气焰,以显蒙古武学之威,却未料到杨过突然出现,将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托木烈觉得,定是杨过施了什么诡计,才导致柞木索落败,于是厉声喝问道:“快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过看了托木烈一眼,冷冷一笑,全然不予理会。 托木烈见杨过如此轻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当下大喝一声:“哼,你竟敢无视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托木烈便气势汹汹地朝着杨过冲了过去,他扬起拳头,朝着杨过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杨过见状,神色淡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待托木烈的拳头靠近时,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微微侧身,避开进攻的同时,轻轻地抬起手臂,看似随意地朝着托木烈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极为深厚的内力,只见一股雄浑无比的劲道从杨过的掌心涌出,朝着托木烈席卷而去。 托木烈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啊” 的一声惨叫后,身子如炮弹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无论是中原人士,还是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蒙古人,都被杨过高深莫测的武功所震慑。 张君宝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心中对杨过的钦佩又多了几分,他知道杨过武艺高强,却没想到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眼看占不到丝毫便宜,那些蒙古人只得作罢,撂下几句狠话后,灰溜溜地下了山。 张君宝快步向杨过走去,神色间满是敬佩,他一脸诚恳地说道:“杨大哥,此番若不是您在暗中提点,我断无取胜之理。大哥的武功出神入化,高深莫测,实乃当世罕见!” 说到这里,张君宝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接着说道:“我现在孑然一身,无处可去。想日后追随杨大哥闯荡江湖,一并学习武艺,还望您能够成全!” 杨过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君宝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天赋异禀,只要勤奋好学,自己就能闯出一片天地,不该总想着依靠他人。” 张君宝听了杨过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沉思了片刻,用力点了点头,回道:“杨大哥说得对,是我目光短浅了。我定会牢记大哥的教诲,努力在这江湖之中走出自己的路来。” 杨过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如此甚好,我很期待下一次相遇时,能够遇见更加强大的张君宝。” 说罢,杨过便搂着小龙女的腰身,缓步朝着山下走去。 告别了杨过之后,张君宝再一度陷入了迷茫,他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白日里,穿梭于山川河流之间,见识着这世间的种种风貌,时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行侠仗义的同时也不断磨砺着自己的武功;夜晚,则寻一处客栈或是静谧的山洞暂作歇息。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月有余! 一日夜里,张君宝早早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白日里赶路太过疲惫,又或许是小龙女那超凡脱俗的风姿在他心底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张君宝竟做了一个极为荒唐的梦。 在梦里,张君宝仿佛置身于一处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如梦如幻,而小龙女就站在他的身旁,巧笑嫣然,眼神中透着别样的温柔。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如同夫妻一般,共处一室,亲密无间。 那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张君宝沉浸其中,全然忘不知自己处在梦境当中。 然而,就在张君宝伸出颤抖的手,准备解开小龙女衣间腰带时,一阵冷风突然吹来。 张君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意识到刚刚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张君宝只觉得无地自容,心中暗暗自责自己怎会做这般荒唐的梦,同时又庆幸这只是一场梦,若是被他人知晓,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此后连着数日,张君宝每当想起这个梦,便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不停地向前走,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城镇。 经过一路的奔波劳累,此时的张君宝早已饥肠辘辘,刚看到一家酒馆,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张君宝寻了一处空位坐下,随即扬声招呼店小二:“伙计,给我来一碗打卤面。” 说罢,张君宝便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四处张望,竟不经意地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张君宝很快便想起,此人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波斯明教教主阿黛拉。 此时,阿黛拉身着一身独特的服饰,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英气,她步伐轻盈,眼神中透着机警,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做。 第72章 荒山阴谋 张君宝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之心,他知道阿黛拉行事诡秘,所涉之事往往都牵扯到江湖中的诸多势力纷争。他没有多想,当即便施展轻功,小心翼翼地跟在阿黛拉身后。 为了避免被发现,张君宝始终与阿黛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让她发觉,又不至于跟丢。 阿黛拉的脚步越走越快,不一会儿便出了城,她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荒山之中。 此地怪石嶙峋,树木稀疏,透着一股荒凉死寂的气息。 张君宝躲到在一块巨石之后,朝着前方望去,只见那阿黛拉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面容冷峻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阿黛拉围在了中间。 张君宝定睛一看,这些人是波斯明教的教徒,他们各个手持兵器,眼神中透着凶狠的光芒,一看就来者不善。 从这些人的交谈中,张君宝隐约听出,他们已在此处设下埋伏,想要趁着丐帮不备,在此地对其痛下杀手。 张君宝见此,心中一惊,他深知丐帮在中原武林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向来行侠仗义,为江湖正义贡献颇多,若是在此处遭了波斯明教的毒手,那中原武林必将大乱,无辜百姓也会深受其害。 当下,张君宝便顾不上许多,猛地从巨石后一跃而出,口中大喝道:“你们这群宵小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设伏害人,我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波斯明教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朝着张君宝望去。 阿黛拉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准备实施计划,冷不丁被张君宝这么一搅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她柳眉倒竖,朝着张君宝怒喝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爱管闲事!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说罢,阿黛拉便扭头朝着身边一位身着一袭白衣、蒙着面纱,却难掩风姿绰约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圣女,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务必在丐帮那群家伙到来前杀了此人。” 那被称作圣女的女子微微点头,莲步轻移,朝着张君宝走了过来。她身姿轻盈,仿佛脚下生风一般,每走一步,衣袂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待走到张君宝跟前,圣女也不多言,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软鞭,只见她轻轻一抖,软鞭便如灵蛇出洞一般,朝着张君宝的面门抽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张君宝见状,赶忙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刹那间,两人你来我往,鞭影与掌风交错纵横,他们的身影在这山间快速穿梭,打得难解难分。 转眼间,近百个回合过去了,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依旧难分胜负。 圣女心中暗暗惊讶,她没想到这张君宝年纪轻轻,武功竟这般高强,自己使出了诸多拿手绝技,却还是拿他毫无办法。 张君宝同样感叹,对圣女的身手刮目相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两人又一次错身而过,各自退开几步,就在圣女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张君宝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今日我并非有意与你为敌,实在是贵教不该在此处设伏害人。” 圣女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面纱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冷哼一声回应道:“哼,你懂什么?我们波斯明教此举,可并非是为了作恶。那蒙古统治者残暴不仁,鱼肉百姓,中原诸多帮派虽也有心反抗,却各自为战,难以形成有效的力量。我教只是想通过一些手段,整合各方势力,共同对付元朝的统治,还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听到这里,张君宝微微一愣,声音低沉地问道:“既是为了抗蒙,又何必设伏?丐帮也算是仁义帮派,岂能说灭就灭?” 圣女闻言,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今日设伏丐帮,只是想与他们好好谈谈合作之事,教主担心他们不肯轻易就范,才出此下策。” 张君宝听了圣女的这番解释,心中不禁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波斯明教此番举动背后,竟有着这样的初衷。 “姑娘,你们的初衷虽好,可这般设伏胁迫的做法,终究不是正道所为,就算是为了大义,也当光明磊落,否则又与那蒙古的恶人有何分别呢?”张君宝目光冷冽地说道。 听了张君宝的话,圣女微微一怔,似乎被他这话触动了内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两人面对面站着,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冲着圣女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只是今日之事,还望贵教三思。” 说罢,张君宝便转过身,朝着荒山外走去,转眼来到一条山间小路。 张君宝快步前行,一路上心里还在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浑然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呼喝声:“站住!你这明教的恶贼,看你往哪儿跑?”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手持各式兵器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追来。 这些人各个神情冷峻,眼中透着浓浓的敌意,为首的一人更是满脸怒容,仿佛与张君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张君宝与这些人素未谋面,不知为何会遭到追杀?他焦急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 还没等张君宝把话说完,那为首之人便指着他大声喝道:“你这小子,休要装傻充愣,我们乃是昆仑派的弟子,与你们明教积仇已久,今日让我们撞上,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君宝见自己被误会,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辩解道:“各位怕是误会了,我并非明教之人啊,今日只是偶然路过,还望各位明察!” 第73章 祸不单行 然而,在那些人心里,明教就是江湖中的邪派,与自己门派有着诸多恩怨纠葛。见张君宝从明教势力范围内走出,便认定他就是明教的人,当下二话不说,挥舞着兵器就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他迅速稳住身形,双掌挥动之间,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涌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和拳劲交错纵横,喊杀声在山间回荡。 张君宝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且攻势凌厉,当下也不敢恋战,一边打一边寻找脱身的机会。 经过一番苦战,机会终于到来。只见对方配合出现失误,刀剑不经意间碰在一起。张君宝抓住机会,施展出自创的轻功,身形如电般从众人头顶越过,转眼便冲进了山林深处。 张君宝飞快地奔跑,耳中听到的呐喊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张君宝准备休息一下时,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只见一群身着黑衣,脸色冷峻之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这些人身上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语气冰冷地问道:“你就是张君宝?”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张君宝,不知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我们是长生堂的人,我家夫人今日莫名失踪了,有人看见你在夫人失踪的地方出现过,定是你将夫人掳走了,识相的话,赶紧把她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有没有搞错?” 张君宝闻言,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紧接着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可真是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掳走过你们夫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山上的野兽不成?”中年男人滋着牙,朝着大声怒喝了一声。 长生堂的人一心只想找回夫人,根本不听张君宝的解释,随着中年男人话音落下,所有人一起攻了上前。 张君宝心头陡然一震,不及细想,立刻催动内力迎击来敌。 由于担心出手太重会伤及性命,造成更大的误会,张君宝刻意收敛劲道,每一招都点到为止。 长生堂的人见张君宝攻势并不凌厉,以为张君宝就是个武功平庸之辈,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攻势越来越猛烈。 面对长生猛烈的攻势,张君宝初时凭借精妙身法与深厚内力,左冲右突、辗转腾挪,应对起来倒也游刃有余。 然而,长生堂却不停地加剧攻势,一波强过一波! 激战许久之后,张君宝体力渐耗,所使招式变得混乱,身影也不再自如潇洒。 那中年男子发现张君宝已显疲态,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弟兄们!这贼小子已是强弩之末,精疲力竭!大伙一块上,别让他跑了!” 说罢,长生堂众人同步上前,将张君宝围在狭小的空间里。 张君宝陷入被动之境 ,凭借顽强意志苦苦支撑,结果周身破绽渐显。 见四面八方皆是敌人的汹汹攻势,生死一瞬之际,张君宝下意识地提聚全身内力,猛地轰出一记太阴绵掌。 此掌柔中有刚,恰似奔雷滚滚,掌风呼啸而过,正中一名长生堂弟子。 那弟子如遭重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落在数丈之外。落地之后,他四肢抽搐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这…” 张君宝望着倒地不起的长生堂弟子,眼中满是惊惶。他没想过取人性命,却在绝境下出手过重,不小心伤了他人性命。 长生堂众人见同门被杀,怒火瞬间被点燃起来,各个仿若吃人的猛兽,朝着张君宝杀了过去。 张君宝太过入神,等回过神时,长生堂弟子的大刀已近在咫尺。他只觉腰间一凉,锋利刀刃划过,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啊…” 剧痛之下,张君宝乱了心神,眼里只剩下求生的念头,当即便卯足全身内力,猛地一掌拍出。 这一掌裹挟着磅礴力量,如奔雷轰鸣,狠狠地打在一个长生堂弟子的胸膛之上。 那弟子被此掌击中,五脏六腑破裂,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丈开外,重重落在地上,当场没了气息 。 长生堂众人见状,各个怒火冲天!那中年男子朝张君宝怒喝道:“你小子做贼心虚,竟然杀人灭口。” “我没…” 张君宝欲言又止,无奈地摊开手,满脸皆是茫然与无措,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就在张君宝分神之际,一名长生堂弟子绕到张君宝身后,手中长剑奋力朝着张君宝肩膀砍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锋利的剑刃切入血肉。 张君宝紧皱着眉头,钻心的疼痛令他身体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用手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我跟你们拼了!” 张君宝心中的怒火燃起,下意识地凝聚起内力,准备全力反击。 就在这时,长生堂三长老丹阳子突然杀出。他身化残影,裹挟着烈烈风声,以奇快的速度朝着张君宝一剑刺去。 张君宝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却没能将丹阳子的剑甩开。 只见那剑尖如附骨之蛆,紧紧相随。刹那间,张君宝的脖子感受到一股寒意,丹阳子的剑尖紧紧地抵在他的脖子上。 张君宝命悬一线,只要丹阳子手腕微微发力,锋利的剑刃便会无情划开他的咽喉。 只见张君宝眉头紧蹙,一脸焦急地说道:“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你可别装糊涂!”那中年男子双目圆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声色俱厉地喝道。 “我真没有…” 张君宝感到很无辜,张开嘴想要辩解,可话还没说出口,丹阳子便冷哼了一声。 “少废话,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到了长生堂,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丹阳子说完,手腕微微用力,锋利剑刃轻松划破张君宝的皮肤。 殷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恰似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触目惊心。 第74章 被困地牢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张君宝担心丹阳子会继续加重力度,虽有满心愤懑,却又不敢多言,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只能任由长生堂众人押着,一步一步朝着长生堂的方向走去。 每迈出一步,张君宝心中的苦涩与无奈便愈发浓烈。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江湖中漂泊闯荡,一心追寻武学真谛,为何这接二连三的无妄之灾? 张君宝被拇指一般粗壮的麻绳绑着,麻绳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紫红色的痕迹。他像一头被捕获的困兽,被一路拖拽着,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与地面的摩擦声。 当张君宝被带到长生堂时,堂主欧阳子已等候多时。 此刻,欧阳子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的各类猛兽图案,在烛光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见张君宝被带了回来,欧阳子面容冷峻,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透着刺骨的冰冷。他朝张君宝厉声喝道:“你这小子,胆敢抓我夫人,还不快点把她交出来。” 张君宝闻言,目光缓缓转向欧阳子,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未干的血水从脸颊滑落。 尽管张君宝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毫无畏惧地回应道:“你们真误会了,在下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你们夫人的下落!” 欧阳子闻言,猛地一拍桌子,随即大声怒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现在还敢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说罢,欧阳子大手一挥! 几个长生堂弟子立刻会意,如恶狼般冲上前,拖着张君宝就往堂后地牢走去。 此时,正值阴冷气候,地牢里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张君宝被粗暴地扔了进去,冰冷潮湿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几个长生堂弟子拿着刑具,缓缓走来。 闪着寒光的铁链,带刺的皮鞭,烧得通红的烙铁… 每一样都令人毛骨悚然! 张君宝见此,下意识地往后退,可对方却步步紧逼,皮鞭突然间落下。 张君宝闪躲不及,身体被打出一片片血花,他的后背、手臂上都出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虽然疼痛,但张君宝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铁链锁住了张君宝的手脚,让他无法躲避。长生堂的弟子们见张君宝不惧皮鞭,赶忙又取来了烧得通红的烙铁。 随着烙铁一步步朝张君宝靠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你们这些人太可恶了,我对你们手下留情,可你们却对我狠下毒手…”张君宝愤怒地喝道,结果话还没说完,烙铁便落在了身上。 张君宝痛苦地嚎叫了一声,随后时间便在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待烙铁逐渐冷却下来时,他早已意识模糊,陷入了昏迷状态。 长生堂弟子们费尽心机,对张君宝施以各种严刑拷打,可张君宝始终牙关紧咬,坚决不肯招认,感到十分震惊,赶忙将情况告诉了欧阳子。 欧阳子闻言,心中猛地一沉,隐隐觉得或许真的错怪了张君宝。当下便站起身,打算到地牢一探究竟。 就在欧阳子前脚刚踏出大门之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黑暗中蹿出,他们手握着利刃,周身携带着腾腾杀意,朝着欧阳子发起疯狂的进攻。 欧阳子见状,急忙抽出佩剑,一边奋力迎敌,一边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有贼人入侵,速来助我!” 说罢,欧阳子便朝着那群黑衣人冲了过去。 眨眼间,刀光剑影交错,惨叫与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长生堂弟子们闻声赶来,双方人马瞬间搅作一团,打得更加激烈。 另一边,张君宝在地牢里昏睡了多久,才缓缓醒了过来。他眼皮沉重,费了好大劲才完全睁开。 “水…有水吗?” 张君宝大声呼喊,可回应自己的只有回音。他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只见牢房空荡荡的,墙壁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冰冷,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这里层层笼罩 ,透着令人胆寒的静谧。 “有人吗?人都去哪了?” 张君宝试着再次呼喊,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张君宝怀疑长生堂可能出事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运转起阴阳无极功。 只见张君宝双掌之上,一阴一阳两种气息相互交融、流转,隐隐散发出奇异光芒。 “给我破!” 张君宝怒喝一声,猛地将双掌推出,带着雄浑劲道的掌风呼啸而出,重重地轰击在那木制牢门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牢门不堪重负,木屑飞溅,轰然倒塌。 张君宝冲出地牢,发现此时已是黑夜,整个长生堂都被喊杀声所笼罩,于是便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长生堂的大堂门口。 此时,那群黑衣人已占据上风,将长生堂众人打得节节败退。 为首的黑衣人名叫王霸天,此刻手握着长刀,一脸轻蔑地喊道:“长生堂的鼠辈们听着,今天便是长生堂覆灭之时!除非有人能够打赢我,否则在场之人都得死!” 长生堂弟子们闻言,顿时脸色惨白,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欧阳子见此情形,赶忙振臂高呼:“大家都别怕!拿起武器,跟这些人拼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取胜!” 在欧阳子的鼓舞下,众人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紧握着武器,再次与黑衣展开了殊死搏斗。 刹那间,昏暗的夜空中,刀光剑影闪烁,仿若夏夜的闪电。 刀剑相交之声清脆刺耳,喊杀声震耳欲聋,惨叫声凄厉揪心,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黑夜撕裂。 第75章 杀退强敌 然而,虽然长生堂众人都拼尽了全力,可那王霸天实力恐怖,且出手狠辣。 王霸天所到之处,如被狂风扫落的枯叶般,令长生堂弟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鲜血汩汩流出,在地面蔓延开来,将这片土地染得通红,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 欧阳子目睹自己的弟子被杀,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王霸天猛扑过去。 “狗贼!拿命来,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欧阳子大声嘶吼,说话间长剑一挥,一道剑气从剑刃发出。 王霸天见状,嘴角不屑地向上一勾,扯出一抹冷笑。他不慌不忙,猛地将手中长刀直直插入地面,借助这股反作用力,身形高高跃起,躲过那道剑气之后,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右腿狠狠地朝着欧阳子踹去。 欧阳子来不及闪躲,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胸口被一脚踢中,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见长生堂堂主如此不堪一击,王霸天得意至极,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仰头发出一阵狂笑。 就在此时,张君宝已来到众人眼前。 欧阳子抬眼望去,目光触及张君宝的瞬间,脸色骤间大变。 “这…这小子是怎么逃出来的?难不成,他和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欧阳子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王霸天见张君宝出现,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张君宝吗?你怎么混得如此狼狈啊?是不是刚被长生堂的人给打了,想让我替你报仇啊!” 王霸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周围的黑衣人跟着哄笑起来。 张君宝周身气息内敛,双拳紧握,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尽管王霸天的嘲笑声实在刺耳,可张君宝却仿若未闻,任由那些讥讽之言从耳边掠过。 “王霸天,你作恶多端,今天便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张君宝怒喝了一声,他心里明白,此刻绝非逞口舌之快之时。 “张君宝,你找死!” 王霸天眼中凶光毕露,二话不说便举起长刀,以凌厉攻势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誓要将张君宝瞬间斩于刀下。 张君宝见王霸天手握长刀袭来,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脚下用力一点,身形高高跃起,巧妙地避开了王霸天的一击。 “什么?竟然被他闪过了。”王霸天没想到自己的进攻竟会落空,紧接着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尽管张君宝身上有伤,但这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锋芒,只见他身姿依旧灵动,面对王霸天的猛烈攻击,脚尖轻点,再一次纵身闪过。 王霸天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张君宝不过是个武功平庸的少年,根本没能力和他抗衡。 眨眼间,十几个回合过去了。 王霸天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张君宝竟有如此强的战斗力,能一次次化解他的杀招。 然而,王霸天自恃武艺高强,觉得张君宝能相持这么久,纯属运气,于是暴喝一声,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手中长刀攻势愈发猛烈。 在王霸天眼中,此招兼具雷霆万钧之力与电光火石之速,攻势一旦发出,张君宝必死无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面对王霸天的进攻,张君宝却站在原地,身姿纹丝不动,既没有侧身闪避,也没有后退分毫,仿佛被定身咒束缚住,等待死亡一般。 “唉!我还以为这小子能挡住王霸天,没想到是我空欢喜一场。”欧阳子觉得张君宝必死无疑,不忍直视,默默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纯阳无极功瞬间运转至巅峰。他体内奔涌不息,疯狂汇聚于身前。 刹那间,张君宝以气为质,竟在身前催化出一堵坚不可摧的气墙。 这气墙无影无形,却蕴含着恐怖力量,微微震颤间,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 王霸天的长刀狠狠劈砍在气墙之上,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巨响震耳欲聋,激荡的气流如飓风般向四周席卷开来,震得王霸天手臂发麻,长刀险些落地。 张君宝看准时机,突然使出了一招“回风扫叶”,双掌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向王霸天袭去。 王霸天来不及闪躲,仓皇间举刀抵挡,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王霸天不敢再有轻视之心,一脸惊讶地问道。 然而,张君宝却并不想搭理王霸天,一脸轻蔑地说道:“想知道我所使的是什么功法,要么打败我,要么跪下来求我。” “我就不信邪了!”王霸天不堪受辱,拿着长刀再次发起了进攻。 两人继续激战在一起,招式越发凌厉,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将近五十个回合。张君宝越打越勇,他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招式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而王霸天却渐渐露出了疲态,他的攻势虽大,却破绽频出。 张君宝抓住机会,利用轻功绕到王霸天的身后,随即施展出太阴绵掌,狠狠一掌打在王霸天的胸口上。 王霸天遭到重击,长刀脱手飞出,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那些黑衣人见首领被击败,顿时乱了阵脚,原本犀利的进攻变得凌乱不堪。 “弟兄们,咱们的机会来啦!”随着欧阳子一声令下,长生堂的人趁机发起反击,将黑衣人打得落荒而逃。 王霸天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直起身子,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意志。但他心里清楚,此刻若不赶紧脱身,必将性命不保。 于是, 王霸天不敢再有丝毫耽搁,他脚步踉跄,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跌跌撞撞地朝着黑暗中逃窜而去 。 欧阳子见王霸天想要逃跑,赶忙扯着嗓子喊道:“快,别让王霸天这恶贼逃了!” 第76章 再遭质疑 张君宝见状,赶忙阻止欧阳子:“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欧阳子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僵,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张君宝。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略作思忖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追赶。 随着王霸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长生堂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相互拥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欧阳子在一片欢腾中,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张君宝身上。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感激、疑惑、忌惮交织其中。 张君宝见这场纷争已然平息,心中紧绷的弦一松,打算就此离去。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抬起腿。 然而,张君宝刚走几步,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从周身各处袭来。他只觉体内气血如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整个人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着。 张君宝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滚落。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像狂风中的残叶般摇摇欲坠。 尽管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稳住身形,可张君宝最终还是双腿一软,身体“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欧阳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只见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大声喝道:“来人!把张君宝给我关起来,用最粗的铁链锁好,严加看守!” 几个弟子闻言,稍稍有些犹豫,但也不敢违背欧阳子的命令,当下便架起张君宝,匆匆朝着地牢走去。 夜,静谧地可怕! 刚经历了一场打斗,所有人都疲惫至极,很快便进入了睡眠。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危险并没有就此离去。 眼看着黎明已经到来,可长生堂的弟子们却依然还在沉睡当中。 就在此时,夜幕中传来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群身着蒙古服饰的武士,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武士们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嗜血的光芒,他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握着长剑,刀刃宽阔厚重,剑身修长锋利,在微亮的天空下闪烁着阵阵寒芒。 走在最前方的,是蒙古勇士柞木樊,此人身材魁梧壮硕,身躯被厚重的铠甲包裹,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此时,柞木樊手里握着一把巨斧,斧身宽阔,斧刃如同一轮弯月,寒光凛冽,仿佛世间万物在这斧头之下,都能被无情斩断。 欧阳子听到了嘈杂的喊叫声,心中顿生警觉,急忙带着弟子们前去查看情况。他大步流星跨出大堂,结果被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眼前站满了蒙古武士,他们队列严整,神情冷峻,其数量至少有一千余众。 欧阳子强装镇定,走上前微微抱拳,向着柞木樊喊道:“将军,您一大早带兵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 柞木樊瞪了欧阳子一眼,声音冷冽地说道:“本将军听说,你们勾结波斯明教,意图对付我们大蒙,可有此事?” 欧阳子闻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由于对蒙古有诸多不满,欧阳子曾在弟子面前咒骂过忽必烈。此刻面对这般质问,他担心有人偷偷告了密。思索许久后,谨慎地说道:“没…没有的事,将军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 柞木樊看出了欧阳子的慌张,巨斧猛地抬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喝道:“你再不说实话,休怪我手中的巨斧无情。” 听到这里,长生堂众人顿时一片慌乱,他们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却透露出恐惧。 柞木樊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难道也想蜉蝣撼树不成?” 欧阳子脸色如霜,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冷汗顺着鬓角悄然滑落。他心里明白,只要承认哪怕一个字,这群蒙古人定会将长生堂踏平。 想到这里,欧阳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说道:“将军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发自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说罢,欧阳子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柞木樊,试图用示弱的方式博取对方的信任 。 然而,柞木樊却不领情,只见他眼神中凶光毕露,高高举起手中巨斧,动作没有半分迟疑便猛地挥下,恰似一道银色闪电劈落。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一名长生堂弟子的头颅被一斧砍落,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欧阳子见此惨状,紧闭着眼睛不忍直视。虽然他的胸腔中充满怒火,但只能强压于心底。 柞木樊见欧阳子还不肯招认,将染血的斧头指向欧阳子,声若雷霆般怒喝道:“你到底招是不招?” 欧阳子面色惨白,却仍咬着牙,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此事!” 柞木樊见状,勃然大怒,他高高举着斧头,做出向下挥砍之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丹阳子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见他猛地挺身而出,大喝一声:“蒙古鞑子,休要在此张狂!我长生堂绝非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这一声怒吼,仿若晴空炸雷! 柞木樊手中巨斧悬在空中,惊讶地看着丹阳子,一脸不满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将军面前逞英雄?” 丹阳子清了清嗓子,大声回答道:“在下丹阳子,乃是长生堂的长老。并不是在下有意挑战将军权威,只是希望将军不要滥杀无辜。我们长生堂从未与那波斯明教有过任何勾结。” “哼,要是我偏要在此大开杀戒,你又能如何呢?”柞木樊双眸之中寒芒毕露,声若雷霆般冷喝道。 丹阳子神色凝重,周身真气流转,毫不畏惧地迎上柞木樊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便休怪在下冒犯将军虎威,哪怕拼得性命不保,也要阻拦将军暴行!”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这是找死!”柞木樊被彻底激怒,高高抡起手中巨斧,朝着丹阳子凶猛砸去。 第77章 灭门危机 众人见此情形,皆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丹阳子却神色镇定,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就在巨斧即将砸到头部之时,他身形如电,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向后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迅猛的一击。 柞木樊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见他大吼一声,抡起巨斧再次猛攻出去。 丹阳子一边闪躲,一边高声呼喊:“将军,有话好好说,一切以和为贵!” 柞木樊充耳不闻,攻势愈发猛烈,巨斧在他手中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打得丹阳子节节败退。 长生堂的弟子们丹阳子陷入被动,纷纷拿着兵器,朝着柞木樊冲了上去。 丹阳子见此,朝着弟子们大喝一声:“都退下!今日之事,由我一人承担,与长生堂无关!” 长生堂的弟子们闻言,虽然内心十分担忧,但却不敢违背命令,他们纷纷退到了一旁,目光却一刻也未曾从丹阳子身上移开。 柞木樊与丹阳子战成一团,各自拿出看家本领,打了近三十个回合,依然未分胜负。 丹阳子内力稍逊,急于速战,他瞅准柞木樊攻击的间隙,十指灵动翻飞,口中念着神秘低沉的咒语。 刹那间,一道璀璨光芒从丹阳子的掌心发出,化作一道光影,直直冲向柞木樊。 柞木樊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急忙侧身躲避。光影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沟壑。 柞木樊稳住身形,眼中露出一丝忌惮之色,震惊地说道:“没想到你这道士,竟有这般本事!但今日,你与你这长生堂众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落音,柞木樊猛地将手中巨斧狠狠掷于地上,发出沉闷声响。紧接着,他周身气息陡然加强,双拳似被一层幽黑雾气环绕,施展出一套邪异的拳法,身形如电般朝着丹阳子疾扑而去。 丹阳子见状不敢大意,当即凝气于掌心,双掌全力推出抵挡。 刹那间,两人四掌重重相对,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丹阳子对自己的内力颇为自信,可没想到柞木樊这一击刚猛霸道,仿佛夹带着九牛二虎之力。 丹阳子难以抗衡,相持了片刻后,胸口被猛地击中一拳,身体瞬间向后斜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长老…” “您没事吧?” …… 长生堂弟子们目睹丹阳子落败,各个面色凝重,嘶吼着冲向柞木樊,意图为丹阳子解围。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上来送死!”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长生堂弟子,柞木樊的脸上不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说罢,柞木樊便猛地挥拳,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所到之处,长生堂弟子接连被击飞,惨叫声连成一片。 “将军,对不住了!” 欧阳子见弟子们接连落地,紧握着拳头,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终于狠下决心,手持长剑朝柞木樊冲了过去。 然而,欧阳子的功力连丹阳子都不如,在柞木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随着柞木樊重拳出击,欧阳子手中的长剑被击飞出去。 “这…这!” 欧阳子赤手空拳地面对柞木樊,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 柞木樊见状,嘴角微微勾起,手臂高高举起,奋力一拳将欧阳子打倒在地。 丹阳子见状,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双掌带起一阵劲风,向柞木樊攻了过去。 然而,柞木樊并没将丹阳子放在眼里,硬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对方的猛烈一击。 尽管长生堂的人不愿屈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下者十有八九,所有人都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欧阳子没有办法,只能高举着手,用尽力气大喊道:“将军,我们服输了!我们确实有跟波斯明教的人接触过。” 听到这里,柞木樊收起了攻势,一脸期待地看着欧阳子。 丹阳子一脸疑惑地询问欧阳子:“堂主,咱们向来与波斯明教的人毫无瓜葛,您此举究竟何意啊?” 欧阳子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回道:“都到灭门的生死关头了,咱们别无选择,不认也得认啊!” “可是,即便我们被迫招认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必给自己增加罪名呢?”丹阳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欧阳子苦涩一笑,回应道:“我心中有一计,事到如今,必须得试一试了。” 说罢,欧阳子抬起腿,朝着柞木樊缓缓走去。 丹阳子虽满心疑惑,可看着欧阳子这般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柞木樊见欧阳子走到自己面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大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承认与明教勾结,那就别磨蹭了,赶紧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本将军吧,否则,你们长生堂上下谁都别想活!” 欧阳子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镇定地说道:“将军误会了,我们长生堂并未与明教之人串通过。” “什么?” 柞木樊闻言,怒火瞬间燃起,他紧握着拳头怒喝道:“你竟敢戏耍本将军?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欧阳子见状,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将军息怒!我们确实没有和明教之人串通,但我知道明教之人藏身何处?” 柞木樊有点难以置信,目光如炬地看着欧阳子,询问道:“此话当真吗?欺骗本将军的话,下场会非常严重。” 欧阳子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将军的本事,绝不敢欺瞒将军。” 柞木樊围着欧阳子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大声喝道:“别磨叽了,快说明教之人所在何处。胆敢有半句假话,你这老命便留在此处。” 欧阳子抬手指向长生堂后院,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紧张:“回禀将军,此人现在长生堂的地牢之中。” “地牢吗?” 柞木樊惊讶地看着欧阳子,接着又问道:“明教之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长生堂的地牢中?” 第78章 地牢被围 欧阳子强扯出一丝笑意,拱手道:“实不相瞒,明教一直想拉拢我们,曾多次派使者上门商议,甚至不惜以武力相要挟。我长生堂虽不是名门大派,却向来行事磊落,因不堪其扰,便将其使者拿下。正打算上报朝廷,没想到将军今日亲临!” 柞木樊听完欧阳子的话,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来人,给我将地牢围个水泄不通,若有妄图逃离者,一概格杀勿论!” 士兵们听到命令,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朝着地牢行进,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的声响,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地牢外。 此时,张君宝手脚皆被铁链锁着,由于先前受了内伤,后面又出现气血拥堵,陷入了昏睡状态。嘈杂的声音,将他惊醒! 张君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看守地牢的王二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如此喧闹?” 王二摇了摇头,内心忐忑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好事。” 张君宝见王二神色慌张,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低沉地说道:“难不成又有敌人打过来了?你要不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迈开腿跑了出去。 稍许过后,地牢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只见王二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张君宝见王二这副模样,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真有坏人来了?你还不赶紧跑吗?” 王二喘着粗气,以为张君宝在调侃自己,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你知不知道,外面来了好多穿着军服的人,听说是来抓明教的人。” 张君宝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环顾着四周,发现这地牢之中,除了他与王二之外,压根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很显然,这些官兵都是冲着他来的。 张君宝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往外跑,可才走两步,双脚便被铁链绊住,狠狠地摔了一跤。 “哎呦…” 张君宝疼得咧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他望向王二,焦急喊道:“大哥,求你行行好,快帮我解开铁链!一旦外面的人冲进来,你们都得没命!” 王二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目光在张君宝身上打量一番,冷冷说道:“你才没命呢!人家抓的是明教的人,与我有何干系?” 张君宝闻言,内心焦急地说道:“大哥,你糊涂啊!这地牢中就你我二人,根本没有什么明教的人。他们要是找不到人,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两个的。” 听到这里, 王二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不过是个看地牢的小喽啰,谁会对我的命感兴趣?” 张君宝见王二有些动摇,继续趁热打铁,说道:“就算你是无辜的,可他们的人那么多。一旦人都冲进来,踩都可以把你踩死!” “啊!” 王二的内心开始恐惧,一脸担忧地询问张君宝:“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的?” 张君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他缓缓坐了下来,双眼一闭,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王二见状,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本就有些惧怕,如今见张君宝这般架势,急得不行,几步便走到张君宝面前。 王二带着哭腔问道:“到底该怎么做,你快说啊!” 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若放我出去,咱俩都会没事。毕竟我武艺高强,对付那些人并没有问题。” 王二闻言,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行!如果我放了你,堂主一定不会放了我的!” 说罢,王二转过身打算离去。 张君宝见状,眼中寒芒一闪,说时迟那时快,猛地探身抓住王二的手腕,一个巧妙的扭扯,顺势夺过其腰间的钥匙 。 王二突然被扭扯了一下,手臂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因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待他起身时,张君宝已解开了身上的锁链。 王二慌了,扯着嗓子大喊道:“你这混蛋,竟敢偷我的钥匙,赶紧乖乖锁回去!” 张君宝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如炬地盯着王二,冷笑道:“刚刚让你放了我,你却不放,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王二满脸不甘,刚想上前与张君宝拼了,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欧阳子的声音:“此人就在地牢里,手脚被铁链锁着!” 王二见状,脸色吓得惨白如纸,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 张君宝一把拽住王二的胳膊,低声喝道:“别慌!跟我走,我说了可以救你!” 说罢,张君宝拉着王二迅速躲到牢房的阴暗角落,屏息凝神,等待着欧阳子带人进来。 稍许过后,地牢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手持大刀的士兵冲了进来,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厉声问道:“哪个是明教的人,赶紧给老子出来!” “我…” 王二内心恐惧,吓得差点叫出声,张君宝急忙用力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 王二点了点头,浑身微微颤抖。 就在那几个士兵逐渐靠近时,张君宝突然发力,从角落一跃而出,三两下就将他们打翻在地。 王二见此,一脸惊恐地说道:“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待会可别抛下我,求你了!” 张君宝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藏到了阴暗的角落里,目光紧紧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柞木樊匆匆赶来,见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大刀散落一旁。他的眉毛瞬间皱起,愤怒的目光扫视着四方。 张君宝敛声屏气,将身形隐于暗处,大气都不敢出。 尽管柞木樊的目光如鹰隼一般凌厉,但还是没有觉察到两人的存在。 见柞木樊没有发现自己,张君宝暗自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然而,就在张君宝以为危机就要解除之时,身旁的王二不知触碰到什么。 突然间,一阵清脆的“咔哒”声响了起来,在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突兀。 柞木樊听到了声响,声若雷霆地喝道:“是谁,快给我滚出来!” 第79章 强突危局 张君宝心中暗叫不好,可环顾四周后,发现根本无处脱身。 此时,柞木樊已发现了异常,他双手紧握成拳,悄悄催动内力,步伐极轻地向前挪动着。 张君宝躲在暗处,随着柞木樊越来越近,他心里默念着: “十步!” “九步!” …… “二步!” “一步!” 就在柞木樊近在咫尺之时,张君宝体内真气陡然向双掌汇聚,仅仅一转眼功夫,他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朝柞木樊冲了过去。 张君宝本想打柞木樊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柞木樊却早有准备,猛地回过身,朝着张君宝打出一记重拳。 此拳法裹挟着蒙古密宗内力,强横霸道,拳未到而势先至。 两人拳掌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汹涌扩散,迫使两人都倒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欧阳子跑了过来,对着柞木樊说道:“禀告将军,此人名叫张君宝,他就是波斯明教的人。” “怎么这个名字那么眼熟呢?”柞木樊闻言,微微一愣,仿佛在哪听过张君宝的名字,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于是目光紧紧盯着张君宝。 欧阳子见状,目光一凛,寒声说道:“将军,此人武功太过厉害,您别犹豫了,快下令让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吧!”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只见他指着欧阳子,厉声骂道:“我为了救你们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你竟如此恩将仇报,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我…” 欧阳子欲言又止!为了长生堂的安危,他只能忍受着辱骂,面对柞木樊说道:“先前就有一位蒙古将军被此人打败,此后惨遭羞辱。此人扬言,蒙古都是虾兵蟹将,没人可与其对抗。” “岂有此理!竟然敢嘲笑我大蒙无人。”柞木樊闻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他紧握着拳头,做好了随时发动进攻的准备。 欧阳子见状,继续煽风点火:“此人目中无人,若今日侥幸逃脱,今后定会到处散播谣言,说将军无能啊!要不就让我等一拥而上,将他碎尸万段吧!” 说完,欧阳子催动内力,准备朝张君宝发动进攻。 然而,令欧阳子没想到的是,柞木樊却怒火中烧,突然大喝一声:“你退下!” 欧阳子闻言,满脸惊愕,下意识向前一步说道:“将军,您为何阻止我?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您分忧啊!” 柞木樊白了欧阳子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张君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地说道:“此人罪恶滔天,唯有我亲手宰了他,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音刚,柞木樊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紧握着拳头发动攻击。他攻势刚猛,每一拳都带着密宗内力的劲道。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即运转九阳真经之力,催动出纯阳无极功,以此来卸去柞木樊的拳力。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空气被激荡得扭曲变形。 王二躲在角落里,看着张君宝与柞木樊战成一团,心中既担忧又震惊。 就在张君宝与柞木樊僵持不下时,欧阳子突然发现了王二,愤怒地骂道:“王二,你这个叛徒,竟敢帮助敌人逃跑!” “我…我没有啊!” 王二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感到惊恐万分,慌乱之下,他捡起地上一把长刀,将刀尖对准欧阳子威胁道:“不关我的事,我真的没有背叛长生堂。” 欧阳子闻言,额头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张君宝怎么可能打开那锁链?” 王二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真的不关我事,是他抢走我的钥匙自…自己打开的!” “混账东西,留你有什么用?” 欧阳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吼一声之后,拿起长剑朝着王二。 “啊…” 王二被吓得脸色煞白,拼了命地往后退去,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欧阳子见状,拿起剑快速跟了上去,不给王二任何喘息机会。 王二退无可退,极度惊恐之下,扯着嗓子竭力喊道:“张大哥,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此时,张君宝正与柞木樊打得难解难分,忽然听到王二的呼救声,他眼神骤冷,猛地爆发出一股雄浑内力,奋力震开柞木樊,向着王二的方向疾驰而去 。 欧阳子没想到张君宝能腾出手来救援,正暗自得意,举剑就要朝着王二刺去。 然而,就在剑刃距王二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张君宝仿若天降神兵,身影骤然出现在欧阳子面前。 只见张君宝双眉紧蹙,眼神凝重,周身气息鼓荡翻涌。他猛地大喝一声,体内真气汹涌澎湃,以极快的速度在身前极速凝聚。 眨眼间,一层无影无形的气墙凭空成型,恰似一面坚不可摧的壁垒,稳稳护在王二身前 。 欧阳子的长剑打在气墙上,遭到强大的反噬,还没来得及反应,剑便如枯枝般断裂 成两截。 “这…这怎么可能!” 欧阳子紧握着半截断剑,双眼圆睁,眸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张君宝气息未稳,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对王二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离开!要是被困地牢的话,想脱身就难了。” 王二用力点了点头,随后便跟在张君宝身后,朝着地牢外跑去。 士兵们见状,迅速围拢上来,长刀利剑,寒光闪烁,将两人的去路死死堵住。 张君宝见此,神色冷峻。他扎稳马步,双掌快速翻转,猛然发力,双掌如排山倒海般推出。 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士兵群中炸开,前排的士兵像是被重锤击中,纷纷倒飞出去。 转眼间,士兵的中间被打开一个缺口。张君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二的胳膊,趁着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迅速朝着缺口冲了出去。 第80章 又遇强敌 张君宝拽着王二,在陌生的道路上狂奔,脚步匆忙而杂乱。 身后,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穷追不舍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步步紧逼。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数条通道黑黢黢地伸向不同方向,宛如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张君宝猛地刹住身形,朝着王二询问道:“大哥,接下来该走哪条路?” 王二闻言,一脸尴尬地回道:“大哥,我平时只负责看守地牢,对长生堂的地形并不熟悉!” “好吧!” 张君宝失望地看了王二一眼,紧接着心一横,朝着一条错综复杂的通道冲了过去。 此道蜿蜒曲折,地面上潮湿无比。 两人顾不上许多,硬着头皮在黑暗中狂奔,身后追兵依旧紧紧相随。他们不敢停下,一直跑到精疲力竭。 待两人重新回到正道时,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四周黑漆漆的,唯有若隐若现的萤火虫做伴。 张君宝见已经脱离了危险,对着王二说道:“既然都已经脱险了,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吧!” 王二疑惑地看着张君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那好吧,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你自己要多保重。” 说罢,王二便一头钻进夜色当中,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张君宝已经对长生堂心生厌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送走王二之后,他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月色如银,洒在长生堂前的空地上,将这片血腥之地染上了一层凄冷的色调。 就在张君宝以为顺利突围时,又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出现在面前。此男子手持一把厚重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你是赵虎!”张君宝认出了此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赵虎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他压根没把张君宝放在眼里,在他的记忆中,张君宝不过是个有些功夫的小角色罢了。 “哟呵,这不是张君宝吗?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死呢?怎么,就你这副德行还想跟我们作对?” 赵虎的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张君宝深知,此刻不是计较言语羞辱的时候。于是微微皱眉,低声喝道:“没想到你也当了蒙古人的走狗!但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过去,张君宝曾经不是赵虎的对手,但经过多年的磨练,他早已脱胎换骨,只是赵虎还浑然不知,依然沉浸在过去的认知罢了。 赵虎闻言,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他一脸不屑地说道:“张君宝,你别太高看自己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张君宝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回应道:“赵虎,你休要张狂,要是真动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赵虎闻言,觉得自己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咧着嘴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看我三两下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说完,赵虎猛地挥舞起狼牙棒,朝着张君宝砸了过来。 这一棒势大力沉,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张君宝眼神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电般向后滑出数尺,轻松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赵虎见状,心中微微一惊,但很快又被傲慢所掩盖。 “哼,算你运气好,能躲过这一下。”赵虎再次举起狼牙棒,连续发起攻击,每一次挥舞都虎虎生风,不给张君宝丝毫喘息的机会。 张君宝沉着应对,他的身形在狼牙棒的攻击间隙中灵活闪动。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的身法,时而如风中轻絮,飘忽不定;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猛异常。 赵虎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却始终无法击中张君宝。 十几个回合下来,赵虎开始有些急躁。他没想到张君宝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竟然还能游刃有余,于是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每一次进攻都使出了全力,口中还不停地怒吼着。 然而,张君宝却不慌不忙。他看准时机,突然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他双掌如电,朝着赵虎的胸口拍去。 赵虎心中一惊,连忙将狼牙棒横于身前格挡。但张君宝这一招只是虚晃,眼看就要接触狼牙棒的瞬间,身形一转,绕到了赵虎的侧面,然后飞起一脚,踢向赵虎的腰间。 赵虎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踢中,身体向一侧踉跄了几步,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稍许过后,赵虎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地喝道:“好你个张君宝,居然还有两下子。不过,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说完,赵虎重新调整状态,猛地朝着张君宝攻去。 转眼间,两人的打斗变得更加激烈! 张君宝见身后没有追兵赶来,微微松了口气,当下便不再有顾虑,使出全力对付赵虎。他的招式刚柔并济,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虽然赵虎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狼牙棒在他手中如同风车般旋转,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 但两人交手了近五十个回合后,赵虎渐渐出现疲态,招式逐渐出现了破绽。 张君宝察觉到了赵虎的疲态,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汇聚到双手。伴随着一声怒喝,他的双掌如蛟龙出海,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前推出。 赵虎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举起狼牙棒抵挡,但已经为时已晚。 张君宝的双掌重重地击中了赵虎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赵虎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赵虎痛苦地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君宝,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被自己轻视的张君宝竟然如此厉害,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张君宝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他看着倒地不起的赵虎,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 夜色越发深沉,月光似乎也被这浓重的血腥与紧张气氛所惊扰,变得黯淡无光。 赵虎被张君宝所伤,无力地躺在地上,原本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甘。 “君宝,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今后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赵虎声音虚弱,说着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 第81章 一波未平 张君宝见赵虎放下了傲慢的姿态冷冷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如果今天输的是我,你会放过我吗?” 赵虎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掩护尴尬。 张君宝接着说道:“你品行败坏,动不动就想取人性命,若不将你除掉,今后必成祸害。” 说罢,张君宝缓缓抬起手,准备一掌拍向赵虎。 赵虎见状,惊恐万分,低声乞求道:“别…别杀我,你刚刚那一击已经让我脏腑俱裂,命不久矣。能不能在我临死前,求你帮我做件事?” 张君宝看着赵虎一副痛苦的样子,尽管内心对他十分不满,但还是上前一步,不耐烦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我…你…” 赵虎装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声音微弱得含混不清,话没说完就不停地咳嗽。 张君宝见状,眉头微皱,向前又走了几步,语气冷冽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快点说清楚。” 赵虎向来自命清高,从未将张君宝放在眼里,可如今却栽在张君宝手里,他怎么也没法咽下这口气。 眼看着张君宝步步走近,彼此间的距离伸手可及,赵虎的眼里寒芒一闪,恰似暗夜中饿狼窥伺猎物。 趁着张君宝没有防备,赵虎强忍着剧痛,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如鬼魅般冲了上前,对着张君宝的胸口狠狠一拳打去。 张君宝没料到赵虎会突然偷袭,胸口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只听见“咔嚓”一声,张君宝胸骨裂开两根,身体向后倒飞数丈之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掌的力量极大,直接震碎了张君宝体内的几条经脉。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视野越来越模糊。 赵虎见张君宝遭受如此重创,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得逞了,正准备趁机羞辱张君宝一番,可谁知意外发生了! 就在赵虎缓缓靠近之时,张君宝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被骗后的暴怒。 张君宝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冷地看着赵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卑鄙小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张君宝便强行调动内力,双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后,刹那间,汹涌澎湃的掌力朝赵虎席卷而去。 赵虎感受到了这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他惊恐地想要躲避,但此时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不…不要!” 赵虎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 “轰!”一声巨响,张君宝的拳头重重砸在赵虎身上。 刹那间,赵虎只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奇经八脉如脆弱的丝线般,瞬间寸寸断裂。他嘴唇微张,竭力想要说出些什么,然而一口鲜血却抢先涌出,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我…我不能死!” 赵虎双腿一软,身躯如折翼之鸟,直直向后倒去,重重摔落在地,不一会儿便没了呼吸。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十分复杂。他虽厌恶赵虎,却并不想要其性命,内心闪过一丝懊恼。 张君宝拖着赵虎的尸首,意图将其埋葬。 突然间,一阵阴笑从树林深处传来:“张君宝,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辣!” 张君宝循声望去,只见一佝偻身形的男子,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袍,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缓缓朝张君宝走来 。 张君宝目光一凛,沉声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究竟意欲何为?” 黑袍人闻言,不答反问道:“你闯大祸喽!你知道赵虎背后的靠山是谁吗?恐怕你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再安宁了。” “这个自然知晓!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他咄咄逼人,我没有别的选择。”张君宝说完,微微皱了皱眉头。 黑袍人见张君宝脸色凝重,一脸神秘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倒是有办法保你安然无恙。” 张君宝冷哼一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 黑袍人嘿嘿一笑,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定是学了什么神功秘籍,只要你将秘籍交给我,我便保你周全。” 张君宝见对方接近自己,为的是获得武功秘籍,当即冷笑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哪有什么武功秘籍。我这一身功夫,皆是自己领悟而来 ,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籍。” 黑袍人闻言,脸色一沉,周身涌起一股黑色的雾气,他沉着脸喝道:“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交出来,那就别怪我硬抢了。” 说罢,黑袍人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 张君宝才遭赵虎偷袭,伤势严重,见黑袍人来势汹汹,心中暗呼不妙。他强忍着伤痛,暗自催动内力,迎着黑袍人的进攻冲了上前。 两人战在一起! 虽然黑袍人的攻击凌厉且诡异,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丝丝寒意。 张君宝虽然负伤,却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招式,与黑袍人不停地周旋。 一时间,谁也战胜不了谁,打了几十个回合,依然未分胜负! 此时天色渐明! 忽然,一群男子骑马赶来,见地面上躺着赵虎的尸体,他们各个怒发冲冠,纷纷拔剑指向张君宝和黑袍人。 黑袍人见状,冷笑了一声,稍作停顿后,猛地纵身一跃,几个起落间,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君宝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内心感到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开口问道:“各位!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此人名叫卢敏,是赵虎的师弟,身手不凡,且擅长下毒,江湖人称黑华佗。 卢敏用手指着张君宝,厉声喝道:“你杀害我师兄,竟还有脸说与我无仇,简直无耻至极!” 话音刚落,卢敏眼中凶光毕露,猛地俯身,狠狠一拍马背。 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即如离弦之箭般,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张君宝疯狂冲去。 第82章 一波又起 张君宝见卢敏骑马疾冲而来,急忙侧身闪躲,马蹄擦着衣角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看你往哪跑?” 卢敏见一击未中,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跃起,长嘶一声后,迅速调转头,再度朝着张君宝疯狂冲去。 其势汹涌,仿若要将张君宝踏为肉泥! 张君宝身上有伤,面对来势汹汹的战马,最终躲避不及。 慌乱间,张君宝拼尽全力抵住马头,试图阻拦。然而,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难以招架,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整个人不住地向后踉跄倒退。 眼看着就要撞上一棵大树,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双腿猛地发力,身体高高跃起,朝着马背上的卢敏用力推出一掌。 卢敏没想到张君宝竟还有这般身手,一时间惊愕不已,瞪大着双眼,急切地想要将张君宝推下马去。 然而,张君宝反应迅疾,身形如幻影般一闪,避开卢敏攻击的同时,他顺势伸出手,稳稳抓住了马头。 紧接着,张君宝施展自创的轻功,在马背上飞速旋转一圈,双脚稳稳地立在马头上。 这一番操作,让战马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只见它仰天长嘶,四蹄腾空,如疯了一般飞奔起来,完全不听卢敏的指挥。 卢敏坐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早已坐立不稳。眼看就要坠马之际,他用尽全身力气,猛然纵身一跳,身体高高跃起。 那战马没有了束缚,飞奔向前,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臭小子,你赔我马!” 卢敏见状,将怒火都撒在张君宝身上,挥舞着双拳朝着张君宝打去。 面对卢敏的疯狂攻击,张君宝并未慌乱,侧身闪躲的同时,他嬉笑着说道“不关我的事,是你的马自己走的。” 卢敏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呵斥道:“你杀我师兄在先,害我丢马在后,这笔账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你算清楚!” 张君宝闻言,叹了叹气,随后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本不想杀赵虎,是他自己作死,这怨不得我。”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敢这样说话。”卢敏听了张君宝的话,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 只见卢敏大喝了一声,他双腿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如柳絮般轻盈飘开,同时伸出手掌,用力在卢敏的手臂上一推。 卢敏只觉一股劲道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我都跟你说了,是赵虎自己作死,我要真想杀他,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张君宝语气冷冽地说道。 卢敏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间,朝着张君宝的胸口直刺过去。 张君宝眼神一凛,见卢敏招招致命,他不再留手,体内的内力迅速运转,双掌之间隐隐有白色的气流涌动。 待卢敏冲到近前,张君宝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 卢敏躲避不及,被这股掌力结结实实地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君宝回头望去,却见柞木樊与欧阳子等人迎面而来。 见卢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张君宝却站在一旁,柞木樊愤怒地说道:“小子,这一下你总插翅难飞了吧?”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又将陷入一场苦战当中,于是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欧阳子本不想赶尽杀绝,但为了在向柞木樊示好,他一口咬定,张君宝便是波斯明教之人。 只见欧阳子一声令下:“长生堂弟子听令,张君宝乃魔教之人,生性好杀,罪不容诛,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长生堂的弟子们便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将张君宝团团围住! “好一个名门正派长生堂,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欧阳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张君宝说着,目光中寒芒一闪,怒意汹涌。 连续的激战早已让张君宝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而此刻,欧阳子以及整个长生堂的行为,更是令张君宝愤怒不已。 不等长生堂弟子先动手,张君宝便猛地向前一冲,快若流星赶月,眨眼间便从一名弟子手中夺过一把长剑。 欧阳子见此,微微一愣,紧接着怒喝道:“上,都给我上!” 刹那间,长生堂弟子手里拿着刀剑,朝着张君宝逼近。 张君宝见状,毫不畏惧,当即施展出神门十三剑。但见他剑势舒展,剑招凌厉至极,每一剑刺出都仿若寒星闪烁,带着凛冽的杀意。 在张君宝精妙的剑法之下,众长生堂弟子根本无法靠近,不过须臾之间,倒在地上者不计其数,鲜血汇聚成堆,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 欧阳子见状,心生惊恐,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张君宝怎么会这么厉害?他这是要把我们都杀光吗?” 一旁的丹阳子见长生堂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心疼不已,他不满地询问欧阳子:“堂主,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欧阳子沉着脸,一时间无言以对! 柞木樊见张君宝久战之下依然勇猛,钦佩之余,内心涌现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心里惊叹:“此人明明受了重伤,却能像没什么事一样继续战斗,仿佛内力无穷无尽,如不趁此机会铲除,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柞木樊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朝着张君宝迅猛冲去。 欧阳子见状,二话不说,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也朝张君宝攻了上去。 柞木樊的重拳刚猛有力,欧阳子的长剑凌厉如风,士兵们伺机而动。 张君宝腹背受敌,只能全力防守,哪怕对方露出一丝破绽,他也不敢贸然出击。 一时间,张君宝与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虽然张君宝攻势并不猛烈,但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败退的迹象。 反倒是欧阳子,招式已尽数用完,再无半分凌厉之势。 第83章 大开杀戒 丹阳子担心欧阳子落败,当下便加入战团,三人一同攻向张君宝 。 虽然欧阳子与丹阳子功力稍逊,但二人长期一同修炼、并肩作战,配合极为默契。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相得益彰,一时间竟发挥出远超自身实力的强大威力。 张君宝艰难地抵挡着三人的进攻,深知此刻形势严峻,于是且战且退,在三人的包围圈寻找破绽。 丹阳子觉察到了张君宝的意图,焦急地喊道:“此人想要逃跑,快…快拦住他!” 听到丹阳子的呼喊,欧阳子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试图以凌厉剑招将张君宝逼回原地。柞木樊则猛地大喝一声,重拳猛地击出,意图截断张君宝的去路。 张君宝在三人的夹击下,猛地一闪,双脚被迫倒退了几步。然而,张君宝并没有慌乱,眼看着欧阳子露出破绽,他终于不再忍让,突然回过身,朝着欧阳子的胸口一剑刺了过去。 欧阳子措手不及,仓皇间将长剑横于身前抵挡。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欧阳子手中长剑应声而断,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连退数步,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张君宝脚尖轻点,以近乎一样的方式,朝着丹阳子发起进攻。 “啊…” 丹阳子见张君宝朝自己攻来,内心恐惧之下,急忙飞身跃起,手中长剑奋力朝张君宝砍下。 双剑激烈碰撞,刹那间,炫目的火花迸射而出。张君手中长剑不堪重击,应声断成两截。 丹阳子见此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地挺剑,直直地向张君宝刺去。 张君宝感受到袭来的森冷剑气,本能地侧身闪躲,但还是被剑刃划破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丹阳子见此,捋了捋黑白相间的胡须,紧接着继续朝张君宝发起进攻。 张君宝深陷绝境,深知若再耗下去,就算不会战死,也会被累死,于是身形向后一闪,迅速与围上来的三人拉开距离。 紧接着,张君宝咬了咬牙,用力扯下袖子,动作利落地将其缠绕在伤口处,阻止了鲜血继续流出。 柞木樊没料到,张君宝的意志力竟能强大至此,身形停留了片刻,他紧握着拳头,朝着张君宝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柞木樊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击张君宝的伤口,誓要将张君宝置于死地。 张君宝艰难地抵抗,伤口疼痛加剧,但还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他扔掉手中残剑,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运转至极致,旋即施展出太阴绵掌迎敌。 “我活不了,你们也休想!” 张君宝宁死不屈,每一掌拍出,都与剑气和掌力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轰鸣声。 柞木樊与张君宝轰然对掌,刹那间,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 两人掌心相接之处,骨头发出细微却瘆人的丝丝声响,仿佛手骨随时都会碎裂。 欧阳子与丹阳子趁此机会,双双朝着张君宝攻来。 张君宝心中一愣,手掌陡然发力,体内九阳真经之力,如汹涌潮水灌注于掌心。只见他掌间光芒一闪,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 柞木樊无力抵挡,面色变得狰狞扭曲,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在地。 没了柞木樊牵制,再加上欧阳子剑已折断,张君宝身上的压力骤减。他哪会放过这绝佳战机,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裹挟着凌厉劲风,猛地朝欧阳子拍出一掌。 欧阳子躲避不及,被这刚猛无比的一掌击中,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无法起身。 一旁的长生堂弟子见状,有的人朝着张君宝出手,或挥拳、或掷物,试图牵制住他的行动。有的人冲向欧阳子,伸手将其搀扶,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击溃欧阳子后,张君宝没有停留,转身便朝着丹阳子迅猛冲去。 “这……” 丹阳子迎面袭来的张君宝,顿感一股寒意从脊背蹿升,他无路可退,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颤抖着举剑迎战。 张君宝目光如炬,对丹阳子刺来的剑视而不见,仿若面对的不是锋利兵刃,而是毫无威胁的枯枝。 “你以为自己很强吗?” 张君宝大喝了一声,探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左手抓住丹阳子刺来的长剑。 刹那间,剑刃划破手掌,鲜血沿着手掌间的缝隙,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落。 丹阳子见此情形,吓得脸色苍白,他双臂肌肉紧绷,用力拖动着剑柄,妄图将长剑从张君宝手中抽回。 然而,张君宝五指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剑刃,任丹阳子如何发力,长剑都纹丝未动,唯有成串的血液流下。 张君宝右臂高高抬起,掌心处劲气翻涌,周遭空气仿若被一股无形巨力拉扯,发出尖锐呼啸。他大吼一声,以开碑裂石之威,狠狠一掌拍在丹阳子胸口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丹阳子胸骨断裂,身体被这股巨力击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时,他口吐鲜血,还没来得及张口便一命呜呼 。 “师弟…师弟!” 目睹丹阳子惨死,欧阳子心如刀绞,悲痛瞬间将他淹没,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只见欧阳子怒目圆睁,眼中血丝密布,怒视着张君宝,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屠戮我诸多弟子,现在竟连长老也遭到你的毒手,你必遭天谴! ” 张君宝强抑着剧烈喘息,胸膛仍在剧烈起伏,他冷哼一声,目光如霜般扫过欧阳子。 “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别妄想将罪责都强加在我的身上。”张君宝说完,大步向前,他一心只想尽快离去,完全没把欧阳子的话放在眼里。 欧阳子见状,哪肯罢休,声嘶力竭地大喊:“长生堂弟子们听令!张君宝罪孽滔天,绝不能让他逃脱!” 听到号令,长生堂弟子纷纷响应,朝着张君宝一拥而上。 “你们找死吗?” 张君宝陡然顿住身形,眼中怒火熊熊燃烧,那眼神仿若一把利刃,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第84章 冲出重围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长生堂弟子见识过张君宝的能耐,双腿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欧阳子见此,满心绝望,只能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同样受伤的柞木樊身上。他连忙跑到柞木樊身旁,急切说道:“将军,此子功法高深莫测,若不将其铲除,日后必成大患啊!” 欧阳子的话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不仅长生堂的弟子们人心惶惶,就连那些蒙古士兵也开始害怕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纷纷要求柞木樊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张君宝诛杀。 此时,天空晴空万里,地面上躺满了尸首,看上去血迹斑斑,令人不寒而栗! 张君宝静静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柞木樊。尽管身负重伤,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张君宝知道,如今事情已经闹大,绝不可能轻易收场,于是缓缓走向柞木樊。 柞木樊瞧着张君宝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心底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他忙不迭地挥手,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快!都给我拦住他!” 士兵们得令,战战兢兢地列成一排,妄图挡住张君宝的脚步。 张君宝见此情形,脚步不停,目光如刀,语气如寒冬的冰棱般说道:“哼,别仗着手下有点兵就耀武扬威。忽必烈曾邀我出任兵马大元帅,我都不屑一顾,还会怕你这点虾兵蟹将!” 张君宝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柞木樊心头。他瞬间回想起,上头多次叮嘱,忽必烈心心念念要招降的张君宝。 一时间,柞木樊被吓得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 。他忐忑不安地问道:“莫非,你就是战平达尔巴,解救我们可汗陛下之人?” 张君宝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没错,正是在下!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着实令人感到惋惜,但在下确实…” 柞木樊打断了张君宝的话,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休要再解释,我们大蒙与魔教势同水火,就算你曾护驾有功,也难逃一死!” 说罢,柞木樊一声令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先锋官冲了出来,他手持一把长剑,指着张君宝骂道:“张君宝,你这个恶人!大家只是切磋武艺,你为何要赶尽杀绝?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为他们报仇!” 说罢,先锋官一挥长剑,率先朝着张君宝冲了过来。 其他的士兵见此,也纷纷拿起武器,朝着张君宝围了过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张君宝强忍着伤痛,施展起自己的武功,与众人战在一起。他的招式虽然凌厉,但毕竟受伤在先,体力渐渐不支。而对方人多势众,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如汹涌的潮水般连绵不绝。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张君宝渐渐陷入了绝境。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然而,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就在张君宝感到力不从心之时,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一个声音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哼!你们这群人,明明自己想杀别人,却遭人反杀,如此蛮横无理,真是可笑至极。” 在场众人听到声音,惊讶地环视四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柞木樊为了稳定军心,大声怒喝道:“装神弄鬼,你若刚出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是吗?那老衲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胡来!”听完柞木樊的话,一阵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惊愕之色。 就在这时,欧阳子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小声嘟囔道:“这声音…难道是一灯大师?听闻他佛法高深,武功卓绝,为何会到此呢?” 柞木樊闻言,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狗屁一灯大师,难道就不可能是黄药师,或者洪七公?”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原本激烈的战斗也戛然而止。 张君宝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机会,趁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对这神秘的传音之人充满了感激,明白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生机。 想到这里,张君宝假装认识传音之人,大声呼喊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恍然大悟。但我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死,还不能杀。” 众人听张君宝如此一说,各个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传音之人到底是谁? 欧阳子凝神细听,觉得那声音悠悠传来,裹挟着雄浑磅礴的内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 “此人定是一灯无疑,万万不可造次!”欧阳子坚信传音者便是一灯大师,急忙朝弟子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柞木樊见长生堂弟子纷纷后退,心中“咯噔”一下,惶恐之感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柞木樊嘴唇微微颤抖,双腿微微打颤,心中早无半分进攻的念头。 一番激烈交锋下来,张君宝已精疲力竭,浑身仿若被抽干了力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此时,长生堂众人与蒙古士兵皆在原地徘徊,犹豫到底要不要发起进攻。 张君宝见状,觉得是逃离的绝佳机会,于是强行调动内力,将所有劲道汇聚于掌心,而后倾尽全力,猛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势大力沉,掌风呼啸而过,仿若能撕裂四周的空气。 众人眼神呆滞,待缓过神来之时,掌风已经呼啸而至,他们身形踉跄,乱作一团。 见此情形,张君宝纵身高高跃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包围圈,向着远处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欧阳子见张君宝身影渐远,佯装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休走”,作势就要拔腿追赶。 然而,柞木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欧阳子的胳膊,低声却急切地说道:“且慢!如今敌明我暗,贸然追去,保不准有什么陷阱,千万当心有诈!” 第85章 武当遇贼 欧阳子闻言,紧绷的身体总算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然而,此次长生堂虽侥幸解除了危机,可丹阳子却因此丢了性命。 想到此处,欧阳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手刃张君宝,为丹阳子报仇雪恨。 张君宝拼命地奔跑,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精灵,时不时地回过头,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每一丝异常响动都能让他神经紧绷,生怕又有敌人从暗处杀来。 长时间的奔逃让张君宝体力严重透支,困意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实在支撑不住时,他便寻一处隐蔽角落,坐下稍作休息。待恢复些许体力,便又起身。 张君宝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脚步匆匆地继续前行,沿途的野果、草根成他为数不多的食物来源。 就这样,沿途的风吹日晒让张君宝已全然没了往昔的模样。他全身沾满了尘土与污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乞丐。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一座巍峨山峦的面前。抬眼望去,连绵的山脉似一条蛰伏的巨龙,庞大的身躯在天地间蜿蜒起伏,直至与天际相融。 缭绕的云雾如轻纱般在山间肆意飘荡,时而轻柔地掩住山峰的轮廓,时而又缓缓散开,将峰峦的雄奇峻秀若隐若现地展露。 日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山林间,漫山遍野的翠绿树木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散发出勃勃生机,让张君宝那一路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些许舒缓,他大口吮吸着自然的气息,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一位身形清瘦的农夫缓缓走来,他神情紧张,时不时看向四周。 张君宝见状,迎了上前去,恭敬地问道:“这位大哥,冒昧问一下,这里是啥地方啊?” 农夫抬起眼,见张君宝衣衫破旧、污渍斑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眼神里透着几分嫌弃,他语气冷淡地回道:“小乞丐,这里是武当山,你可别到处乱走,尤其不能上山去。” 张君宝闻言,满心疑惑,追问道:“为啥不能上山?” 农夫皱了皱眉头,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说:“山上盘踞着一伙山贼,凶狠得很!他们隔三岔五就下山来抢夺财物,搅得老百姓不得安宁。” “岂有此理!” 张君宝闻言,怒火燃起,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他语气焦急地问道:“这些人如此祸害百姓,难道就没有官兵镇压吗?” 农夫摇了摇头,叹息道:“自从蒙古军攻破襄阳之后,许多官员人人自危,哪有心思去管百姓死活。” 农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自打蒙古军攻破襄阳,局势大乱。这里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哪有心思管老百姓的死活!”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腾地燃起,双眉紧蹙,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道:“心里不想着百姓,根本不配为官!快带我去找他们评理。” 话音刚落,张君宝便伸手拉住农夫的胳膊,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急切:“走,咱去县衙,找县令说理去!” 农夫闻言,担心引火烧身,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他用力扭动胳膊,拼了命地挣脱张君宝的手,惶恐不安地说道:“小乞丐,你可别害我!去县衙说理,不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张君宝觉得农夫太过多虑了,耐心安抚了一番后,又要拉着他去县衙。 然而,农夫死活不愿前往县衙!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两个满脸横肉的魁梧大汉,晃晃悠悠地走来。他们是山上的山贼,年纪较大者名叫陈春元,年纪较小者名叫李辰。 张君宝看着两人走来,很快便觉察到他们来者不善,于是暗自攥紧了拳头,浑身肌肉紧绷,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 那两人见张君宝浑身脏兮兮的,一脸厌恶地喝道:“臭乞丐,你是想熏死我吗?还不滚远点!”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瞬间燃起,他脸色涨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但他觉得此刻不宜冲动,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二位,这边的路宽敞得很,再过去一辆马车都绰绰有余,觉得我臭的话,你们可以往边上走。”张君宝耐心解释道。 那两人听了张君宝的话,相视一笑。只见陈春元往前跨了一步,下巴高高扬起,满脸不屑地说道:“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让老子让路?要让也是你这小子让!” 张君宝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想狠狠教训一下两人,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极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然而,此二人并不想就此作罢,对视一眼之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们大步上前,李辰伸出脚,将刀横在地上,嚣张地叫嚷道:“老子反悔了!今天你要想过去,就从爷的胯下钻过去!” 张君宝见状,强压着怒火,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如此蛮横无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王法?” 李辰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武当山是我们的地盘,想干嘛就干嘛!何时轮到你这小子指手画脚!” 说罢李辰晃了晃手里的大刀,一脸凶相地瞪着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皱了皱眉头,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在此占山为王,鱼肉百姓,本就是大罪,难不成还想草菅人命不成?” 那两人听了张君宝的话,大笑起来! 陈春元对着张君宝嘲讽道:“王法?在这武当山上,老子就是王法!你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啊!” 说着,两人挥舞着大刀,朝着张君宝砍了过去。 张君宝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点,身形向后飘然而退,轻松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在张君宝眼里,这两人虽然看着凶狠,却空有一身蛮劲,招式破绽百出。 “可恶!竟然被他侥幸躲开了!”两人见一刀落空,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地,再次举刀攻去,这次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第86章 征讨山贼 张君宝却不慌不忙,待到对方的刀快要砍到自己之时,他猛地探出双手,如灵蛇出洞一般,紧紧抓住两人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扭,便听到“哐当” 两声。 两人手中的大刀先后掉落在地! 紧接着,张君宝顺势一推,将两人像沙包一样打飞出去,狠狠落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过了许久才爬起身来。 张君宝见状,大步走上前,脸色阴沉地喝道:“今日我暂且饶你们性命,你俩赶紧上山告知你们的头,若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我定踏平你们的山寨!” 陈春元与李辰闻言,哪敢再多说什么,连滚带爬地往山上跑去。 李辰一边跑一边回道:“是…是,我们一定把话带回去!” 张君宝望着两人狼狈逃窜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心想这些山贼在山上盘踞了许久,根基深厚,定不会轻易屈服。 为帮百姓们扫除隐患,张君宝决定上山走一趟。 一旁的农夫见状,顿时惊恐失色,赶忙冲过去拉住张君宝的衣袖,脸色畏惧地说道:“小乞丐,你去哪?快回来啊!” 张君宝闻言,收住了脚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既已到此,又怎容山贼放肆。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会保护自己的。” 农夫听了张君宝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的命值几个钱?我是担心你把山贼惹怒了,他们回头报复我们!” 张君宝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一声,说道:“这山贼隐患不除,这村子永无宁日。你们越是纵容,他们只会愈发嚣张,谋财害命只是早晚的事!” 村子常年遭受山贼的欺压,百姓们心中的畏惧早已根深蒂固。农夫见张君宝说不通,急得直跺脚:“你这小乞丐,怎么就不听劝!那些山贼个个凶狠残暴,你凭什么将他们降服?” 张君宝轻轻拍了拍农夫的肩膀,安抚道:“大哥请放心,在下并非莽撞之人,也习得一些拳脚功夫,对付几个山贼完全不在话下。” 说罢,张君宝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右掌迅猛拍出,掌风呼啸而过,震得身旁大树的树干剧烈摇晃 。 农夫见状,张大着嘴巴,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真的确信,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山贼?” 张君宝笑了笑:“我观那两名离去的山贼,脚步虚浮,神色疲惫,想来这山寨太过安逸,山贼们好吃懒做惯了,没有什么战斗力。” 农夫觉得张君宝的话有理,但还是心存顾虑,不安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也是险招啊!” 张君宝望向山上,目光如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且在这等我消息。若能成功,定让山贼不能再为祸四方;若是失败,也是我个人行为,与你们无关。” 说罢,张君宝步伐沉稳有力,大步向着山上迈进。 山间道路崎岖难行,丛生的荆棘肆意横斜。张君宝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张君宝来到了半山腰上。 忽然,一阵微风迎面吹来,风声中隐约夹带着嘈杂之声。 “有人!” 张君宝赶忙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发现像有人在争吵,于是悄悄靠近,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观察。 只见两名山贼正互相推搡,一人怒目圆睁:“都怪你,昨天本来轮到我下山的,结果却被陈春元抢了去!”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贪得无厌,刚去一次又想一次,怎么可能便宜陈春元那小子?” …… 张君宝见两人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有打起来的可能,心中暗喜。 “山贼,看招!” 张君宝趁着两人不备,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巨石后跃出。 两个山贼被突然出现的张君宝吓了一大跳,但看清眼前之人是个乞丐后,他们对视了一眼,旋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山贼,不屑地啐了一口道:“哪来的小叫花子,敢吓我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另一个山贼则揉了揉拳头,怒喝道:“臭乞丐,你实在太脏了,杀你怕会脏了我的手,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我把你剁成肉酱喂狼!” 张君宝闻言,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希望你俩的实力,能和你们的口气相匹配!” 说罢,张君宝便身形如电,率先朝着那身形粗壮的山贼发起凌厉攻势。 那山贼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发动进攻,而且攻速如此之快,仓促间只能抬起手臂抵挡。张君宝只使出一成内力,一掌拍在那山贼的肩膀上。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山贼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双脚不受控制地后退了数步。 另一个山贼见状,怪叫一声,挥舞着钢刀从侧面砍向张君宝。 张君宝察觉到侧身的攻击,身形一闪,钢刀贴着衣衫划过。他顺势一个转身,右腿如鞭,横扫而出,正中那山贼的腰间。 山贼惨叫一声,被踢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那身形粗壮的山贼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怒吼着朝张君宝刺了过去。 张君宝眼神一凛,不退反进,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左手抓住山贼握着匕首的手腕,右手猛地朝着山贼的胸口一掌拍去。 “啊…” 那山贼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挣扎了许久依然无力起身。 解决了身形粗壮的山贼,张君宝没有丝毫停歇,转身又朝着另一个山贼冲去。 此时,另一个山贼早已心生惧意,但又来不及逃跑,于是举着钢刀,硬着头皮朝张君宝砍去。 张君宝见状,身体突然下蹲,避开对方劈砍的同时,双掌撑地,双腿如旋风般踢出。 这山贼在张君宝的凌厉攻击下,只觉天旋地转,根本无从招架,腹部被接连几脚踢中。他浑身剧痛难忍。双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手臂也仿佛没了知觉,五指再也无法握紧,原本紧攥的钢刀“当啷”一声,坠落在地。 第87章 归还钱粮 转眼间,原本嚣张跋扈的两个山贼,此时眼里尽是恐惧,他们浑身颤抖的手站在张君宝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张君宝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两个山贼,沉声喝道:“快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就说张君宝上山来了,限他三日内将从百姓那抢来的钱粮归还,快去!” “马上…马上…” 两个山贼被张君宝的气势震慑,哪敢有半分违抗,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逃窜而去。 张君宝望着山贼远去的狼狈背影,抬手拍去衣服上的灰尘,神色冷峻地向着山上走去。 上山途中,张君宝遭遇了数波山贼拦路,但他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很轻松便将他们一一击退,继续朝着山顶走去。 不知不觉间,张君宝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这里有几间略显破旧的房屋,隐隐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山贼们聚集的地方。 张君宝正欲上前查看,突然从房屋里涌出一大群山贼,各个手持兵器,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大汉,名叫罗天意,此人生性好杀,满脸戾气,刚见张君宝便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乞丐,竟敢打伤我们的兄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罗天意便举起大刀,刀身寒光凛冽,直直地指向张君宝,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劈砍下去的架势。 “这刀刃怎么看起来有点生锈了!”张君宝笑着说道。 他淡淡地扫视一圈四周,发现眼前的山贼衣着杂乱、面色无光,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于是不动声色地微微吸气,暗自调动体内真气,周身气息悄然凝聚。 罗天意见张君宝目光中满是轻蔑,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怒喝道:“小乞丐,拿命来…” 话音未落,罗天意便双手紧握刀柄,将大刀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罗天意倾尽全力,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张君宝的头顶,狠狠劈下,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张君宝见此,淡淡一笑。他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就在大刀即将砍中自己的瞬间,身形轻盈一闪,很轻松就避开了罗天意的凌厉一击。 罗天意这全力一劈,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前扑了出去,踉跄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就这点本事?” 张君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 “我杀了你!” 罗天意遭此羞辱,全然失了章法,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朝张君宝疯狂砍去 。 张君宝身形灵动,左躲右闪,又一次在毫厘之间避开大刀。 罗天意累得气喘吁吁,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连张君宝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不陪你玩了!” 张君宝不想再浪费时间,陡然一声暴喝,声若洪钟。刹那间,身形如闪电般疾冲至罗天意身前。 还未等罗天意反应过来,张君宝已伸出左手,死死地摁住他持刀的手腕,紧接着猛地发力一扭。 “啊…” 罗天意只觉手腕处传来钻心剧痛,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的刀柄。 张君宝顺势轻轻一拉,将大刀从罗天意手中夺了过来。 “这…这怎么回事?” 罗天意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张君宝则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恐惧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君宝目光如炬,紧接着又说道,“你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百姓,在你们这群恶徒的欺凌下,日日夜夜都活在这般恐惧之中,究竟有多凄惨?” 罗天意闻言,脸上浮现强烈的不安,他赶忙解释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些刁民蛮横无理,总是想着法子与我们对抗,我才…” “你住口!”张君宝怒吼一声。 不等罗天意把话说完,张君宝便双手握住刀柄,在罗天意面前舞动大刀,只见刀身在空气中穿梭,刀刃寒光闪烁,时近时远! 罗天意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那闪烁的刀光,深知稍有不慎,锋利的刀刃便会落在自己身上。 张君宝见罗天意的脸色越发难看,猛然间,手腕一转,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出其不意地架在了罗天意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肌肤。 “少…少侠,别冲动,有…有话好好说!”罗天意只觉脖颈处传来丝丝凉意,心脏砰砰狂跳,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张君宝双眸似寒星,怒瞪着罗天意,声若寒霜地说道:“刀架到脖子上,终于知道怕了吗?若还想活命,就立马将抢来的钱粮都还回去!” “这事儿,有些难…”罗天意闻言,嘴唇哆哆嗦嗦,话到了嘴边,却好像被什么哽住了。 张君宝见状,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怎么?莫不是贼心不死,想负隅顽抗,不愿把东西还回去?” 罗天意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解释道:“少侠饶命!我绝无此意!只是手下一帮弟兄需要吃喝,若断了这生计,他们可怎么活啊?”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不齿。只见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以抢夺他人钱粮为生,这算什么生计?你们的吃喝,皆是百姓的血汗,你们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可有半分愧疚?” 罗天意心有不服,但不敢出言反驳,于是假装屈服地说道:“少侠教训得是,我们以前太糊涂了。” 张君宝沉思了片刻,目光如炬地说道:“弃恶从善,为时未晚。山下土地肥沃,可种粮植桑。你们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何愁没有饭吃?” 罗天意不愿离开,故意露出为难的样子,说道:“少侠所言极是,只是种植粮食不仅需要农田,还需要农具、种子,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些啊!” 张君宝仔细打量了罗天意一番,心想着若是能引导他走上正途,对老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去向百姓借田,借农具,但你们必须先归还抢来的钱粮,当下所需的粮食可先向百姓借,但日后必须归还。” 罗天意长期横行霸道,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一听要将抢来的钱粮归还,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满。 只见罗天意暗自盘算着:“要我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简直痴心妄想。待会我先假意顺从,再伺机除掉这个乞丐!” 第88章 出尔反尔 张君宝见罗天意忽然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此事很棘手吗?” 罗天意扯起嘴角,挤出一抹假笑:“怎么会呢?我这就去盘点物资。” 说完,罗天意便抬起腿准备离去。 张君宝见状,心中莫名地涌现一股不安,他急忙喊道:“你等下!” 罗天意脸色阴沉,紧张地询问道:“少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虽然张君宝心有困惑,可一时之间也道不清具体缘由。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让罗天意离去。 罗天意见状,哪敢多留,撒腿就跑。待与张君宝拉开一大段距离后,却骤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兄弟们,这不知哪来的臭乞丐,竟敢羞辱老子!都给我上,把他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罗天意厉声喝道。 随着罗天意一声令下,身旁那些手持兵器的山贼便冲了上前。他们围成一个圆,将张君宝团团包围。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出尔反尔!” 张君宝见状,面露怒色,目光快速扫过这群山贼,心中杀意骤起。 山贼们见状,纷纷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长着络腮胡子,身形粗壮的山贼拿着一把大刀走向张君宝,一脸愤怒地喝道:“臭乞丐,你竟敢威胁我们大当家的,想好怎么死了吗?” 张君宝闻言,看了看走向自己的山贼,不以为然地笑道:“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那山贼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张君宝劈砍过去。 张君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见他脚下轻点,身形高高跃起,避开进攻的瞬间,双掌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误地推在刀背之上。 这一掌看似轻巧,实则蕴含巧劲,那山贼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汹涌袭来,震得手臂发麻,手中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张君宝见状,飞身上前,一脚便将那山贼踹倒在地。 罗天意站在远处,见此一幕,微微一愣,大声喝道:“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其他山贼闻言,从四面八方朝着张君宝进攻。 张君宝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大意,当即便身形一展,在人群中左冲右闪,虽然山贼人数众多,却奈何不了张君宝分毫。 罗天意见迟迟无法拿下张君宝,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怒喝:“都给我收缩进攻,在他身上扎一百个窟窿!” 山贼们听到指令,彼此对视一眼,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堵移动的人墙,朝着张君宝稳步逼去。 包围圈越缩越小,恰似一只收紧的铁桶,将张君宝围困在里面。 张君宝见此,淡淡一笑,随即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很快便发现了对方的破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只见张君宝猛地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陡然攀升,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打算强行突围过去。 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蹿出! 只见一个光头山贼,脑袋锃亮,他双手高高举起一把六尺长的大刀,瞅准张君宝飞在半空、身形无处借力的瞬间,朝着张君宝的身躯重重砍去 。 张君宝觉察到了危险,但为时已晚! 随着“噗”的一声响起,刀刃入肉,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瞬间浸透了张君宝那身破旧不堪的衣衫。 剧痛席卷而来,张君宝身形一晃,脚下踉跄,凭借强大的内力才稳住身形。 这一击彻底激怒了张君宝! 山贼们满脸狰狞笑意,满脸轻蔑地看着张君宝,心里已将其视作刀下亡魂。 然而,就在山贼们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之时,一道惊雷般的怒吼骤然炸响。这吼声,仿若猛虎出山,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震慑力。 山贼们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 张君宝强忍着剧痛,回过身就是一记刚猛无比的掌击。 这一掌,夹带着无尽的愤怒,重重地拍在光头山贼的额头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光头山贼头骨当场碎裂,七窍流血,还未落地便没了气息。 随着光头山贼轰然倒地,众山贼吓得脸色煞白,面面相觑间,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数步。 罗天意见状,双眼瞪得滚圆,他声嘶力竭地怒喝道:“都给我上!要是杀不了这个臭要饭的,你们也别想活!” 众山贼听到罗天意的催促,心底虽满是恐惧,却也只能强打精神,步伐不一地向前迈进了一步。 此时, 张君宝怒火冲天,眼神杀气四溢。山贼与之目光交汇,顿感浑身血液凝固,不敢再迈出第二步。 张君宝见状,强提最后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只见他大喝一声,右掌裹挟着呼呼风声,猛地击向身前的山贼。 那山贼被强大的掌力击中,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数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本想以友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是你们自己不识抬举,休怪我辣手无情!”张君宝怒喝了一声,紧接着便如离弦之箭,朝着罗天意直扑而去。 罗天意见势不妙,吓得脸色惨白,转身便要逃离。 然而,罗天意的轻功远不及张君宝,才迈出几步,就被一个箭步追上。 只见张君宝身形一闪,转眼间来到罗天意身前,伸出如铁钳般的五指,死死掐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罗天意双脚离地,双手拼命地掰扯着张君宝的手,面色涨得青紫,眼睛凸出,满是恐惧与绝望。 “你这恶贼,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张君宝目眦欲裂,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 “我…” 罗天意脸色苍白,想要开口求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匆匆赶来,他神色焦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手朝着张君宝挥舞,远远便大声呼喊:“这位小英雄,手下留情,千万别伤了此人性命!” 第89章 赶走山贼 张君宝闻言,那掐着罗天意咽喉的手微微一滞,回头望向匆匆赶来的村民,满是不解地问道:“此人歹毒无比,留着何用?” 那村民跑到张君宝身前,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抬起头说道:“小英雄,你有所不知,这罗天意乃是泸州府尹崔鑫的外甥,背景强大,若他死了,我们怕是也活不成了。” 说着,村民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锁,他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内心陷入了挣扎。他本是嫉恶如仇之人,但村民的话,又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见张君宝手中力道小了下来,罗天意胸膛剧烈起伏,张大嘴巴,贪婪地大口吸气,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 。 张君宝瞪视着罗天意,眸中杀意翻涌,却不得不长叹一声,强压下心中杀意。他猛地发力,将罗天意狠狠推了出去。 罗天意踉跄数步,摔倒在地,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张君宝面若寒霜地问道:“你这山贼,如今可知道错了? ” 罗天意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装腔作势地下跪磕头:“少侠,我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一马,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 此时的罗天意,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看上去显得十分落魄。 张君宝俯视着罗天意,大声喝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要是再敢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罗天意不敢说不,连忙点头,紧接着带着一众手下就要离去。 张君宝见状,大声喊道:“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罗天意听到张君宝的声音,脚步猛地一滞,快速转过身,满脸苦笑地问道:“少侠,您还有什么吩咐?” 张君宝朝着罗天意走了过去,目光如炬地说道:“你们这群人,毫无信用可讲!现在就给我滚出武当山,否则一个不留!” “这…这能再商量一下吗?”罗天意闻言,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小声地询问道。 张君宝见状,怒瞪了罗天意一眼,心中的厌恶与怒火更盛,他大声喝道:“你这是要跟我谈判吗?” 罗天意闻言,赶忙解释:“我就是随便说说,哪敢跟您谈判呢!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罗天意便灰溜溜地离去。他深知,张君宝所言绝非虚张声势,若再拖延,恐怕真会性命不保。 罗天意的手下们虽心有不愿,但也不无可奈何,只得走进一家家茅草屋,将此前抢夺来的粮食,一袋袋搬了出来。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罗天意心中满是心痛,心有不甘地嘟囔道:“臭乞丐,且让你嚣张几天,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还未等手下搬完粮食,罗天意便脚步匆匆地朝着山下走去,那狼狈的模样,与此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张君宝望着罗天意离去的背影,担心他会去而复返,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直到罗天意走到了半山腰,才停住了脚步。 张君宝回到山上,走到刚刚跑来阻拦自己的村民面前,语气温和地说道:“大叔,您快去叫些年轻力壮的人来,把这些粮食搬回去,物归原主,别让大伙的辛苦都白费了。” 那村民听了张君宝的话,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嘞,好嘞,多谢少侠,多谢少侠,我这就去叫人!” 说罢,那村民便快步朝着山下跑去,脚步轻快得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张君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时望向下山的方向,心中默默估算着时间。 日头渐渐西斜,大半天时间转瞬即逝,却始终不见那村民的身影。 张君宝眉头微蹙,忧虑如潮水般在心底蔓延,他内心懊恼:“大叔该不会是遇到了那伙山贼,被绑架了吧?早知道我就陪他一块下山的。” 就在张君宝一脸忧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群青壮村民正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匆匆赶来。 张君宝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刚才那个村民。 村民们看到失而复得的粮食,都激动得欢呼雀跃,自发地来到张君宝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 张君宝挠了挠头,一脸羞涩地说道:“大家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这些粮食本就属于大家,快些搬回去吧!” 在张君宝的指挥下,村民们有序地将粮食一袋袋扛在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生的喜悦。 当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落,倦意如潮水般悄然漫上张君宝的心头。 “好困啊!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张君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觉浑身疲惫不堪。他放眼望去,周遭皆是人去屋空的茅草房。 在这荒芜之中,那些空荡荡的屋子倒像是一处难得的休憩之所,张君宝抬脚朝着其中一间走去,打算进去稍作歇息。 就在张君宝即将踏入屋子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几个村民正朝着他匆忙跑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热忱的笑意。 张君宝见状,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各位,这是何意呀?”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妇快步上前,她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朝着张君宝抛了个媚眼。 张君宝没料到少妇会有如此举动,刹那间,一股热意从耳根迅速蹿至脸颊。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闪躲,不敢与少妇对视。 然而,少妇却看出了张君宝的心思,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转眼又来到张君宝身前。 少妇身上似有股别样风情,像无形丝线,轻轻牵扯着张君宝。 张君宝原本低垂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悄然间用余光迅速扫向少妇。 少妇见状,微笑着走上前,将手中衣服递给张君宝,说道:“小英雄,多亏你仗义出手,为我们赶走了罗天意那恶霸。我们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是姐给你准备的衣服,希望你不要嫌弃!” 第90章 村庄遭袭 张君宝看了一眼手中衣物,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村民见状,故意抬高音调说道:“哎呀,小英雄别害羞啦,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吧!上面的臭味都快把我熏死了!” 张君宝犹豫了片刻,而后转身,脚步急促地朝着茅草屋走去。 村民们见状,忍不住哄笑起来,只见其中一个村民打趣道:“哎呦喂,快瞧瞧,咱们的小英雄还挺腼腆!” 张君宝没理会,一头钻进茅草屋。过了许久才换好衣服。 众人见张君宝从茅草屋里出来,那衣服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将他挺拔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更衬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这…这还是那个小乞丐吗?”少妇被张君宝的气质所迷住,眼神里满是惊叹与倾慕。 一旁的村民看着少妇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你别光顾着犯花痴啦!人家小英雄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你都快四十岁的人咯!” 少妇闻言,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她一脸嗔怒地白了那村民一眼,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娇嗔道:“哼,我就瞧他几眼,难不成有错吗?” 张君宝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不禁摇了摇头,神色间尽显无奈。稍作停顿后,他神色一正,缓缓来到村民们面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山贼这次虽被赶跑了,但他们向来贼心不死,大家往后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时刻保持警惕。” 话音刚落,一阵困意袭来,张君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眶中瞬间泛起一层薄薄的泪花,整个人尽显疲态。 村民们见状,心中满是心疼,只见几个人快步上前,拉住张君宝的胳膊就要往山下走。 张君宝见状,急忙喊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快放开我!” 这时,一个村民回头看了张君宝一眼,笑着说道:“小英雄,瞧你累成这样,赶紧跟我们到村里休息,顺便填饱一下肚子。” 此时,张君宝已饥肠辘辘,当听到有吃的东西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那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不好意思啊!” 张君宝脸上一红,原本坚决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看着村民们真挚又关切的眼神,他没怎么犹豫,便轻轻点了点头。 下山的路上,张君宝与村民们有说有笑。虽然身体疲惫,但村民们的热情让他感到格外温暖。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村子里。 刚一进村,村民们便奔走相告,纷纷从家中拿出各种美食。不一会儿,张君宝面前就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也不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张君宝实在是饿坏了,吃得狼吞虎咽,不一会儿,桌上的食物便被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后,一位名叫菜狗的村民站了出来,他拉住张君宝的手说道:“小英雄,你就住我家吧!我家房子宽敞,保证让你住得舒服。” 张君宝感激地看了菜狗一眼,羞涩地朝大家说道:“都别叫我小英雄了,我叫张君宝,以后叫我君宝就行了!” 说完,张君宝朝着菜狗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了在他的提议,两人一同朝着前方出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菜狗的家门口。 刚走进屋里,一张整洁的床铺便映入眼帘,张君宝实在困了,一头栽到床上,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睡眠。 夜里,异常的宁静,如墨的夜幕笼罩着整个村庄。村民们带着喜悦的心情,先后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在罗天意的带领下,数以千计的蒙古兵,举着火把,如饿狼般冲进村子。 “给我搜,一个都别放过!”罗天意骑在马上,恶狠狠地嘶吼着。 蒙古兵们手持利刃,挨家挨户地闯入,他们见人就杀,见屋就烧。 许多村民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无情的屠戮。鲜血染红了地面,房屋在烈火中坍塌。 罗天意目睹这一幕,面若寒霜,看不到丝毫的怜悯之意。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仇恨与杀欲。 蒙古士兵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村子的中心。这里人口相对密集,住着好几十户人家。 嘈杂声响打破了周遭静谧,只见一位妇女神色惊惶,怀中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仓惶地走出家门。 罗天意很快便注意到了那个妇女,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光,只见他色心顿起, 迈着轻浮的步伐走了上前。 那妇女见状,惊恐地瞪大双眼,抱着婴儿就想逃回家里。 “给我过来!” 罗天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妇女的手臂,使劲地往回拉扯。 “你放开我,救命啊…” 妇女拼命挣扎,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用力地推搡。不经意间,她的指甲在罗天意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罗天意见状,脸上渐渐有了怒色,手中的力度加大了许多。 妇女毕竟柔弱,根本无力与罗天意相抗,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罗天意的手臂上。 罗天意只觉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钻心的疼痛让他五官瞬间扭曲,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将那妇女狠狠推开。 妇女踉跄着向后跌去,重重摔倒在地,手中却依然紧抱着婴儿。 一旁的士兵们见罗天意如此狼狈,纷纷大笑起来。 “岂有此理,竟敢拒绝我!” 罗天意觉得受到了羞辱,手迅速伸向腰间,“唰”的一声,抽出佩剑,剑刃在火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只见罗天意眼露凶光,欺身而上,用尽全身力气,将利尖朝着妇女刺去。 随着长剑贯入,妇女的身体猛地一震,口中涌出大片鲜血。她的表情非常痛苦,眼神绝望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婴儿,随后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随着“嘭”的一声响起,妇女怀中的婴儿掉落在地,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声嘶力竭地啼哭。 罗天意转过身,看着地上啼哭的婴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冷笑,他缓缓举起手中长刀,一步步逼近。 第91章 击杀贼头 就在这时,一声哭嚎声传了过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跌跌撞撞地从屋内冲了出来,朝着罗天意喊道:“畜牲,不许伤害我孙儿!” 罗天意听到老者的声音,不耐烦地转过头,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再敢多嘴,我连你一块解决掉。” 说罢,罗天意使出全力,一脚踹向老者。 老者年迈体弱,根本经不起这一重击,被一脚踢中腹部后,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 罗天意不屑地瞥了眼老者,再次转身朝着婴儿靠近。火光之下,他的身影随风飘动着,脸上的狰狞愈发扭曲。 “小杂种,去陪你那死鬼娘吧!” 罗天意低声嘶吼着,手臂上青筋暴起,带着十足的狠劲,猛地将长刀朝着婴儿狠狠劈下。 老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疼得无法呼吸,感觉世界轰然崩塌了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的身影骤然闪现!在刀刃即将落下的瞬间,他欺身上前,牢牢地抓住刀背。 罗天意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从刀柄处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长刀险些脱手飞出。他惊愕地看着张君宝,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张君宝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恶贼,记性怎么这么差!武当山上,我已饶你一命,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张君宝便一脚踢飞长刀,紧接着身体高高跃起,奋力一掌打在罗天意的身上。 罗天意重重地挨了一掌,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就像移位了一般,剧痛无比,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我…我不服!” 罗天意拼尽全力,想要与张君宝决一死战,可双腿绵软无力,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张君宝不打算就此作罢,大喝一声后,双手紧紧抓住罗天意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用力一甩。 罗天意飞出老远,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体却早已不听使唤。 张君宝缓缓走到罗天意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厉声怒喝道:“你这恶贼,害死了多少生命,今日我定你血债血偿!” 罗天意满眼惊恐,声音颤抖地说道:“少…少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张君宝双目圆睁,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只见他掌心迅速聚力,空气仿佛都被压缩扭曲。“现在求饶,太迟了。准备受死吧!” 刹那间,风云涌动,周遭空气似被无形大手搅动!只见张君宝怒目圆睁,真气源源不断地朝着掌心汇聚。 张君宝暴喝了一声,全力一掌打在罗天意的胸口上。 罗天意如遭重锤,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他的嘴角、眼角缓缓渗出鲜血,转瞬之间便没了气息。 张君宝见罗天意没了气息,赶忙走到婴儿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其抱起,随后走到老者身旁。 “老人家,快把孩子抱回家吧!”张君宝说罢,将婴儿递了上前。 老者见状,眼眶泛红,疾步冲上前,双手颤抖地接过婴儿,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笑容。 过了一会儿,老者转身望向张君宝,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地说道:“少侠今日所救,不只是我孙儿一人,更是我们整个家的希望。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 说罢,老者膝盖弯曲,准备下跪。 张君宝见状,赶忙伸出手扶住老者,轻声劝说道:“老人家,使不得,这般大礼我受不起。”说罢,他将老者扶进了屋内。 就在刚刚,蒙古士兵们一直关注着张君宝的一举一动。 张君宝前脚刚从老者家里踏出,便见一个身穿铠甲,满脸络腮胡子的蒙古勇士迎面走来。 此人名叫突兀骨,手中拿着一把弯刀,刀身上血迹斑斑,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张君宝抬眼望去,发现突兀骨的身后,数十个村民被绳索绑着,踉踉跄跄地前行,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于是愤怒地喝道。“你们这些蒙古鞑子,如此横行霸道,欺凌无辜百姓,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突兀骨听到叫骂声,斜眼打量着张君宝,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说道:“张君宝!我知道你的本事,也佩服你的勇气,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想活命的话,赶紧滚一边去。” 张君宝闻言,上前走了一步,语气冷冽地说道:“今日有我在这,你们休想全身而退。” 说罢,张君宝周身气息流转,他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突兀骨见状,怒不可遏,他大喝一声后,挥舞着大刀朝着张君宝砍去。 那大刀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势要将眼前的一切劈成两半。 张君宝见状,身形一闪,避开刀锋的同时,猛地一掌拍出,直逼突兀骨面门。 突兀骨反应极为迅速,连忙抬起长刀,用刀身进行抵挡。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张君宝掌拍心打在刀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突兀骨只觉一股雄浑的力道顺着刀身汹涌袭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心头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突兀发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的实力竟远比想象中更加强大,当下不敢大意,振臂高呼道:“弟兄们,随我一同上前,将张君宝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一旁观战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汹涌而上。他们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长枪利刃,脚步整齐划一,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张君宝见状,目光扫过眼前的士兵,周身气息陡然加强。见士兵们不断靠近,他欺身而上,一记太阴绵掌轰然拍出。 这一掌刚柔并济,速度奇快。冲在最前方的几个士兵,来不及作出反应,便被掌力打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后,重重砸在后排士兵的身上。 后排士兵被撞得东倒西歪,身体接连失控,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第92章 掣肘难行 突兀骨见张君宝如此神勇,心中又惊又怒。他大喝一声,挥动长刀朝着张君宝猛冲过去。 张君宝深陷围攻,忽见突兀骨攻来,不敢硬接,脚尖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避开突兀骨的猛烈一击同时,他迅速出腿,如闪电般踢向突兀骨的下盘。 突兀骨反应迅速,见张君宝冷脚踢来,连忙将长刀横在身前,挡住了这一脚。 然而,张君宝这一脚只是虚招,趁着突兀骨防守下盘的间隙,他猛地变招,双掌齐出,以极快的速度在长刀上连拍数下。每一下都蕴含着巧劲,使得突兀骨手中的长刀渐渐偏离了防御位置。 突兀骨在强大的攻势下,渐渐失去招架之功,眼神中满是惊惶。眼见局势危急,他心一横,猛地向后退去,一把拽过身旁的一名村民,将其当作盾牌。 张君宝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但掌势已然发出,收势不及。无奈之下,他只得强行改变掌力方向,可饶是如此,那股余威还是重重地落在了村民身上。 只听一声闷哼,村民瞪大双眼,口中喷出鲜血,瞬间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突兀骨见此招得逞,狰狞一笑,他如法炮制,又抓来几个村民挡在身前。 “突兀骨,你这个小人!” 张君宝怒视着突兀骨,周身气血翻涌,将全身之力凝聚于一处。 然而,当看到那些惊恐的村民时,张君宝心中一凛,即便攻势已蓄至巅峰,却不得不强自按下,冒着筋脉逆转的危险,强行收回内力。 见张君宝攻势停滞,突兀骨悄悄躲在村民身后,压低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前行。 就在与张君宝相距不到五尺,突兀骨用力推开身前村民,他手持着长刀,猛地朝张君宝劈砍过去。 “嗤啦!” 张君宝躲闪不及,刀刃撕裂衣衫,深深地扎进皮肉之中。他顿感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在地面上滴出一串血痕。 突兀骨见张君宝受伤,冷哼了一声,攻势变得愈发猛烈。只见他再次躲到村民身后,向张君宝发动突袭。 “啊…” 张君宝躲避不及,背部被刀刃划开一道血口,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见张君宝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那些被突兀骨挟持的村民们义愤填膺,嘶吼一声后,奋不顾身地扑向突兀骨,试图为张君宝争取喘息之机。 “找死!” 突兀骨见那些村民冲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挥出。 一声惨叫传来! 冲在最前面的村民被利刃贯穿胸膛,瞬间气绝身亡。 “我们跟他拼了!” “对,绝不能让蒙古鞑子践踏我们的尊严!” …… 见同伴惨遭杀戮,村民们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激起了斗争的欲望,从不同方向冲了上前。 有的人拉着突兀骨的手臂,有的人抱住突兀骨的大腿,有的人紧握着拳头,试图攻击突兀骨的头部。 突兀骨见状,瞬间恼羞成怒,他猛地一甩臂膀,将抱住他的村民甩飞出去,随后回身一刀,将几个村民逐一斩杀。 鲜血溅洒在土地上,触目惊心! 突兀骨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虽说村民们的舍命相搏没能击退突兀骨,却为张君宝争取到喘息的时间。 随着又一个村民被斩杀,张君宝的眼里只剩下愤怒,哪怕伤口疼痛难忍,体内气息如受困狂兽般横冲直撞,他依然紧咬着牙,强行运转内力,缓缓朝着突兀骨走去。 突兀骨见状,心中一怔,赶忙将长刀高高举起,准备给予张君宝致命一击。 张君宝目光紧盯着长刀,眼看刀刃就要落在自己头上时,他陡然起身,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不远处的士兵冲去。 士兵们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他们迅猛冲来,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士兵们惊愕的瞬间,张君宝欺身上前,长臂往前一伸,精准无比地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了长剑。 长剑在手,张君宝气势陡然一变,周身仿佛散发着凛冽的剑意。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力飞速运转,源源不断地注入剑身。 “突兀骨,接招吧!” 张君宝蓄力完毕,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飘然而起,手中长剑舞动,神门十三剑剑法顺势发出。 此剑法剑势凌厉,仿若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匹的气势。 突兀骨只觉一股森寒凛冽的剑气扑面而来,好似无数冰刃刮过肌肤。他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不及多想便双臂猛地发力,将手中长刀横在身前。 剑气精准地打在刀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刀光剑影,在夜色下格外耀眼。 突兀骨的手臂被震得几近失去知觉,整个人不受控地连退数步,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痕。 突兀骨艰难地稳住身形,他双手颤抖,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什么功法,为何连大刀都无法削减他的威力?” 张君宝不给突兀骨喘息的机会,攻势再起,拿起长剑,再一次朝着突兀发刺去。 这一剑角度刁钻,从突兀骨防守的间隙中穿过,直逼他的胸口。 突兀骨大惊失色,仓促间,他猛地向一旁滚落,长剑擦着他手臂,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啊…” 突兀骨的手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指尖的缝隙潺潺渗出。转眼之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脚步踉跄地连连后退。 张君宝见状,攻势丝毫不减,神门十三剑剑招接连使出! 突兀骨被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只能凭借着强壮的意志力竭力抵抗。不一会儿,他的身上便出现了新伤。 “弟兄们,快来救我!” 突兀骨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随后大步狂奔,朝着士兵聚集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张君宝心中的怒火早已无法遏制,只见他大吼一声:“突兀骨休走!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张君宝猛地从后方发力,如离弦之箭朝着突兀骨追去。 第93章 奋力追击 突兀骨见张君宝追来,神色惊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慌不择路地躲到士兵身后,大声喊道:“快拦住张君宝,快…” 士兵们接到命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手忙脚乱地举起盾牌,意图以此来阻挡张君宝。 张君宝目光冷冽,就在士兵们举起盾牌,但阵型尚显凌乱之时,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冲而至,使出全力一掌,狠狠地打在盾牌之上。 士兵们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就在他们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张君宝已欺身而上,双掌猛地发力,重重打在盾牌之上。 刹那间,一声巨响传来!盾牌遭到重击,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在强大的冲击力面前,士兵们重心失衡,接连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 张君宝见状,没有丝毫停顿,趁势朝着突兀发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突兀骨面前。 “啊!这…” 突兀骨望着近在咫尺的张君宝,知道逃跑已经太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乞求道:“张少侠饶命!我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发誓,今生不再踏入中原半步,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皱,眼中的杀意并未因突兀骨的求饶而消散。他沉思了片刻,冷冷说道:“突兀骨,你丧尽天良,罪不容诛,休想活着离开!” 说罢,张君宝欺身上前,将长剑架在突兀骨的脖子上。 剑刃寒意森森,似是凝聚了千年的冰雪,散发着冰冷彻骨的气息。只要张君宝手腕稍一用力,便能瞬间终结突兀骨的性命。 突兀骨神色惊恐,冷汗顺着脸颊滚落,余光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仿佛剑刃已划破肌肤。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不能杀我!若是我死在这里,整个村子的人都得遭殃!” 张君宝面若冷霜,瞪视着突兀骨,语气中满是不屑地说道:“你人都要死了,拿什么让村民遭殃?” 突兀骨轻轻动了动脖子,却因剑刃的冰冷而瞬间僵住。他低沉回道:“我是忽必烈可汗钦点的勇士,要是死在了这里,他一定会雷霆震怒,到那个时候,这村子里的人都得完蛋!” 张君宝闻言,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他并非惧怕忽必烈的权势,只是想到无辜村民可能遭受灭顶之灾,心中有些踌躇。 突兀骨见张君宝出现犹豫,知道有了转机,接着说道:“你我往日无冤无仇,何必为了这群不相干的村民拼个你死我活?放我一条生路,对大家都好。” 张君宝闻言,内心陷入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暂且放你一回,若你再敢食言,我也定取你性命!” 说罢,张君宝收起长剑,转身离去。 突兀骨如获大赦,心中的怨恨却如野草般疯长。望着张君宝远去的身影,他那浑浊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邪之光,脸上扭曲的神情尽显狰狞。 “想这么轻易就算了,门都没有!” 突兀骨小声嘟囔了一句,紧接着猛地一挥手,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给我冲进村民家里,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通通毁掉!” 听到这里,士兵们振臂欢呼,就像恶狼一样涌入村民家中。他们肆意地打砸抢掠,见到财物便洗劫一空。 妇女们惊恐地尖叫着,被士兵们强行拖拽出门,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即将撤离之际,突兀骨满眼恶毒,脸上挂着扭曲的快意,他大声喊道:“把这些房子都给我点了,一座都别留!” 士兵们听到命令,迅速点燃房屋。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不过片刻,整个村子便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另一边,张君宝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刚经历一番苦战,他体力严重透支,浑身疲惫不堪,伤口处好似无数钢针在反复穿刺。 张君宝紧咬着牙关,冷汗顺着苍白脸颊向下滑落。他不经意地抬起眼,却见山的背面火光冲天,刺目的红光将天空染得通红。 见此情形,张君宝的心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他强忍着疲惫,朝着火光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村子已是人间炼狱,到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房屋在大火中轰然倒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到处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张君宝目睹眼前的惨状,眼眶泛起泪花,他疾步上前,对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村民问道:“这是谁干的?到底是谁!” 那村民正处于弥留之际,听到张君宝的声音,他费力地抬起手,朝着前方虚指了一下,气若游丝地说道:“是蒙古人…” 话音刚落,那村民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突兀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无辜亡魂!” 张君宝仰天暴喝了一声,声如雷霆,滚滚怒意震得周遭空气都为之震颤。话音未落,他便俯下身子,捡起一把沾染着鲜血的长剑,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村口疾冲而去。 另一边,突兀骨带着所剩不多的士兵,灰溜溜地逃离了村子,朝着蒙古方向一路狂奔。 马蹄扬起滚滚烟尘,急促的喘息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逃亡的悲歌。 不知奔逃了多久,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寂静。 突兀骨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喘着粗气,抬起手,刚想松口气,一阵阴寒刺骨的冷风骤然袭来,仿佛从地狱深渊呼啸而出。 突兀骨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张君宝手持长剑,衣衫被尘土沾染,凌乱的发丝在风中狂舞,两眼冷得像寒夜中的冰窖,死死地盯着前方。 “快跑!” 突兀骨见张君宝突然出现,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慌乱间翻身上马,妄图再次逃窜。 第94章 一剑穿心 士兵们早已精疲力竭,脚步虚浮,突兀骨的一声大喊,如惊雷炸响,令所有的内心都为之一颤,仿佛丢了魂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 “看你们往哪里走?” 张君宝见状,怒喝了一声,紧接着纵身一跃,从众人头顶飞身而过。落地后,他背对着众人,紧握着剑柄的手自然下垂,剑身闪烁着森寒的冷光。 突兀骨猛地停住脚步,满眼惊恐地看着张君宝,他清了清嗓子,神色慌张向前走了两步,问道:“张少侠,您还有什么事吗?” 张君宝缓缓转过身,怒瞪着突骨兀,沉声喝道:“突骨兀,你这个言而无信之徒!那些百姓与你何冤何仇,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突骨兀不敢直视张君宝的目光,佯装镇定地说道,“张少侠,你可莫要冤枉人。我突骨兀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不会滥杀无辜,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地喝道:“我亲眼所见,那些百“村民倒在血泊之中,皆是被你们的兵器所伤,你还想抵赖?” 说罢,张君宝手中长剑抬起,剑身微微摇晃,发出嗡嗡声响。 “不…这跟我没关系。” 突骨兀满脸恐惧地往后退了两步,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接着辩解道:“张少侠,您真的冤枉我了,中原侠客那么多,会用刀剑者不计其数,怎可仅凭伤口就断定是我们所为?” “你还敢抵赖!” 张君宝见突兀骨死不认账,周身气息涌动,冷哼了一声后,举着长剑突兀骨发起了进攻。 突骨兀见张君宝攻来,心中暗自叫苦,却依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声说道:“张少侠,你别逼人太甚!我突兀骨行得正坐得端,走到哪里都是条好汉。若你执意要为难我,我只能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突骨兀猛地抄起长刀,刀身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呼呼风声,朝着张君宝砍去。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闪烁不停。 突骨兀刀法刚猛有力,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好似要将张君宝劈成两半。 张君宝剑招灵动,身形如燕,以巧劲化解着突骨兀的攻击。 此刻,突骨兀心不在战,眼神时不时飘向四周,刀法破绽百出。 张君宝怎会放过这等机会,他瞅准突骨兀的一个破绽,猛地发力,长剑如蛟龙出海,直刺而去。 “噗嗤!” 突骨兀躲避不及,胸口被一剑刺中,刹那间鲜血向外流出。他捂着伤口,急匆匆地躲到士兵身后。 张君宝目睹突骨兀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如猛虎一般冲进士兵群中。 起初,张君宝如入无人之境,凭借着凌厉的剑法,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剑光闪烁之处,士兵们纷纷惨叫着倒下。 突骨兀深知自己不是张君宝的对手,于是且战且退,趁着张君宝陷入苦战之际,他找到一匹白马,一个箭步跨上马鞍,扬起马鞭,准备策马逃离。 张君宝见突骨兀想要逃跑,眼中闪过一股杀气。只见他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奋力劈砍。 士兵们在迅猛攻势下,根本无法近身阻拦,纷纷向后倒退了两步。 张君宝见状,脚下猛踩地面,借力高高跃起,朝着突骨兀逃窜的方向全力追赶。 突骨兀没想到张君宝会穷追不舍,心急如焚之下,用力地拍打马背,口中大声吆喝:“驾…驾!” 那马吃痛,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狂奔起来,眨眼间便将张君宝甩下了一大截。 突骨兀纵马狂奔,自认为已摆脱了危险,得意地转过头,朝着张君宝嘲讽道:“张君宝,就凭你也想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等我回蒙古召集兵马,回头再将武当山踏为平地!” 说罢,突兀骨仰头大笑起来! 望着突兀骨渐行渐远的身影,张君宝深知,若是让突兀骨逃了,从此武当山再无安宁。于是心中一横,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臂之上。 趁着突兀骨得意忘形之际,自己怒吼一声过后,奋力将手中长剑掷出。 刹那间,那长剑仿若一道银色闪电,撕裂长空,带着骇人的破风之势,朝着突兀骨追了上去。 突兀骨刚要回头,便被剑尖穿透身体,鲜血飞溅而出。他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身体软绵绵地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士兵们见突兀骨从马背上坠落,一时间纷纷僵立原地,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们疯了似的朝着突兀骨奔去,口中不停地呼喊着突兀骨的名号。 然而,此刻的突骨兀,直挺挺地横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他双眼突兀,眼中满是未及消散的惊恐与痛苦,仿佛还停留在被长剑贯穿的那一瞬间。 殷红的鲜血从突兀骨身上汩汩涌出,在身下汇聚成一个血窝。士兵们见状,大为恐惧,再也没有人敢拿起武器,去面对那个杀红眼的张君宝。 兵败如山倒,士兵们被打得丢盔弃甲,朝着不同的方向溃逃而去。 此时,已近黎明! 经过一整夜的厮杀,蒙古士兵伤亡惨重,武当山下的整个村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随处可见被烧焦的尸体。 张君宝见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都已被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张君宝麻木地抬起头,只见几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村民,正小心翼翼地朝着他走来。 看到这些幸存的身影,张君宝的眼中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只见他强撑着疲惫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哽咽道:“是我…没能保护好大家。若不是我强出头,怎会让这村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村民们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浮地走近,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抬手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哑声说道:“孩子,莫要自责,这祸事怎能怪你。要不是奋力退敌,我们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第95章 路上争斗 说罢,老者的目光缓缓落在张君宝身上。此时,张君宝身上的新衣已破烂不堪,斑斑血迹几乎将布料染红。 老者喉头动了动,终究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充满了对这场灾祸的悲痛。 张君宝苦涩地摇了摇头,心中的愧疚分毫未减。他暗暗握紧拳头,在心底发誓,定要让这村子恢复往日生机。 在张君宝的带领下,村民们开始重建家园,他们艰辛的开垦,挥洒着汗水,将荒地变成了良田,在废墟旁种上树苗,村子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每日劳作结束后,张君宝都会独自前往山上居住。山上的茅草屋虽简陋,却承载着他的沉思与回忆。 这天一大早,张君宝还在睡梦当中,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瞬间警觉起来,以为又有坏人来袭,赶忙穿好衣服跑出门外。 此时,柔和的光线洒在山间。 张君宝刚跑到门外,便见一位白发老者,带着几个村民脚站在屋前。 老者见张君宝出现,脸上浮现出和蔼的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君宝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 张君宝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轻声回应道:“不碍事的,我也准备起床了,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 张君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 老者神色微微一敛,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君宝,你在这里都待两年多了,每天都不辞辛劳地帮我们做事,大家伙儿心里过意不去啊!” 张君宝闻言,心头一紧,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神色严峻地问道:“您这是…想赶我走吗?” 老者连忙摆了摆手,语气焦急地说道:“当然不是!君宝,你是个有大志向、大本事的人,不能一直被困在这小村子里。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你该去闯荡自己的事业,施展你的抱负。” “刘伯,我…” 张君宝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微微发颤。他低垂着眼眸,满心的愧疚如潮水般翻涌。 老者似乎看穿了张君宝的心思,抬手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君宝,目光温和地说道:“孩子,你不欠我们什么,收拾东西赶紧走吧!这两年,你为村子做的一切,大伙都看在眼里。要论亏欠,是我们欠你才对。” 张君宝还欲再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望着老者那满是期许的面容,心中千头万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老者见此,转身对着身后的村民挥了挥手,几人默契地走进屋内,帮着张君宝收拾起行李。虽然内心不舍,但他们都希望张君宝能够闯出一片天地。 张君宝无奈,只能机械地配合着。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游移,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两年的回忆。那些一起劳作的日子,那些与村民们共度的艰难时光,此刻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浮现。 收拾完毕,张君宝缓缓走到门口。他面向老者深深地鞠了个躬,随后又望向一旁的村民,声音哽咽地说道:“刘伯,各位乡亲,往后若是有难处,一定要派人来寻通知我。” 刘伯走上前,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眼中满是不舍地说道:“孩子,放心去吧,我们都盼着你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 “那我走了,大家保重!” 张君宝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迈出了离开的脚步。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可村民们依旧站在原地,久久未曾离去。 直到张君宝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老者才转过身,深深地叹息道:“君宝这孩子本性善良,内心背负了太多罪责,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张君宝下山后,与村民们一一告别,背负着众人的期许,沿着蜿蜒的小路向村外走去。 一路上,张君宝的脑海不断浮现村子里的点点滴滴,那些与村民们共度的岁月,已然成为他生命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悄悄降临,张君宝来到一座神秘的大山,此地曲径通幽,山川连绵起伏,云雾轻柔地缭绕在山间,仿若人间仙境。 连续的奔波,张君宝的双腿异常沉重,眼神中透着难掩的倦意。当看到一块大石头出现在身前时,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身子一软,躺了上去。 张君宝轻轻闭上双眼,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他原本只想小憩一会,可转眼便陷入了沉睡。 次日一早,晨曦还未完全照亮大地,天边才泛起一丝微光,张君宝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突兀地吵醒。 “有人?” 张君宝猛地睁开双眼,警惕地坐起身来,只见一群人从身边走过。 他们模样各异,有的手持大刀,寒光闪烁,有的身着异服,服饰上的图案扭曲而怪异,还有的手拿拂尘,一袭长袍随风飘动… 张君宝还未从屠村的阴影中走出,担心这些人又要去祸害他人,硬着头皮冲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去哪?” 张君宝声如洪钟,在山间回荡。 那群人听到张君宝的询问,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手握着大刀,朝张君宝喝道:“哪来的多事鬼,我们想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怔,正色道:“你少啰嗦,快告诉我你们是谁?准备去做什么勾当?” 那男子被张君宝惹怒,用力舞动手中的大刀,张狂地说道:“你想知道的话,先问问我的大刀答不答应吧!” 话音刚落,那男子便朝着张君宝一刀砍了过去。这一刀势大力沉,若是劈实了,恐怕能将人直接一分为二。 张君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只见他沉着应战,在大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才身形一闪,轻巧地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 男子见进攻落空,脸上闪过一丝恼羞,他将全身力气汇聚于双臂,再一次举起大刀,朝着张君宝奋力砍去。 第96章 虚惊一场 “每次出手都想置人于死地,这等狠辣手段,绝非善类!” 张君宝冷哼了一声,随即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轻盈地向后倒退数尺。避开男子凌厉一击的同时,他猛地欺身上前,手中长剑顺势挥出。 男子躲避不及,被张君宝一剑刺中胸口,闷哼一声之后,脚步踉跄地向后倒退数步。 “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赢不了你!”男子心有不甘地喊道,强忍着剧痛,朝着张君宝展开了更疯狂的进攻。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两人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内快速移动、交错。 男子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张君宝的剑法凌厉,却处处点到为止。 十几个回合下来,男子渐渐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刀法破绽百出。 张君宝抓住机会,目光一凛,如离弦之箭般疾冲上前,手中长剑迅猛地向前刺出。 “这…” 男子察觉到森寒剑气扑面而来,下意识地想要侧身闪躲,然而,张君宝的速度快若闪电,根本容不得他做出更多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不停地逼近。 很快,那冰冷的剑尖便触碰到男人的脖颈,张君宝仅仅是微微用力,一丝殷红的血珠便顺着剑尖渗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张君宝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男子紧张地盯着张君宝,余光瞥了一眼长剑,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自己的同伴们围了上来。 那穿着道袍的男子举着拂尘,朝着张君宝喝道:“小子,快把剑放下,要是伤了我朋友一根毫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死期?就凭你们吗?” 张君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掌击倒身前男子后,朝着穿道袍的男子飞身攻去。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见张君宝攻来,穿道袍的男子面色微变,手中拂尘猛地一抖,白色的尘丝如银蛇般,朝着张君宝的手腕缠去。 张君宝见状,身形向后一闪,避开进攻的同时,长剑反手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将拂尘斩为两段。 看着仅剩半截的拂尘,那穿着道袍的男子神色惊恐,低着头,无奈地后退了几步。 张君宝见状,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问道:“今天若不想横尸此地,就请各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众男子见张君宝武功了得,当下不敢轻敌,合起手一起朝着张君宝发动进攻。 一时间,张君宝深陷合围之中,却依然游刃有余,利用防守的间隙,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以为人多我就会怕你…” 众人面露惧色,却无人敢率先开口。仗着人多势众,他们深信战胜张君宝并不是问题。不等张君宝把话说完,再度发起猛烈的攻击。 张君宝沉着应对,旋即施展出自创的神门十三剑,剑法如行云流水,剑刃锋芒毕露,他次挥剑看似缓慢轻柔,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看招!” 张君宝大喝一声。随着他手腕轻轻一挥,便有一个男子被剑气击中,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地倒在地上,无力起身。 其余男子见状,内心惊恐万分,赶忙加强了攻势。 张君宝深陷围攻,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于是施展精妙的轻功,暂避锋芒,转攻势为守势。他时而侧身避开剑招,时而躲过暗器,时而抵挡迎面砍来到长刀… 几名男子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将张君宝拿下,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退意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张君宝看出众人的心思,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带起一股凌厉的剑气朝着众人扑去。 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攻击力扑面而来,原本已经心生退意的他们,此刻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张君宝并不想伤人性命,故意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喝一声:“今日若不将你们除掉,日后必定会惹出事端,就让我来送你们一程!” 说罢,张君宝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众人之间。一时间,金属碰撞声和武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张君宝的猛烈攻击下,众人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接连被击倒在地。 张君宝手持长剑,剑尖与地面摩擦出炫丽的火花,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你为何要杀我们?”穿着道袍的男子心有不甘,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君宝停住脚步,低头俯视,冷冷说道:“你们平日里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们偿还血债之时。” 说罢,张君宝将长剑缓缓抬起,寒光闪烁的剑尖指着前方。 听到这里,那身着道袍的男子面色陡然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怨愤,语气不满地说道:“大侠武艺卓绝,若想取我等性命,我无话可说。可无端诬蔑我等为非作歹,我绝难心服!”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暗想道:“难不成是我搞错了,这些人并不是坏人!可…可那个大汉出手如此歹毒,一点都不像好人。” 为了消除心中的疑惑,张君宝继续追问:“既然你们说自己不是坏人,那为何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 道袍男子听到张君宝的质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强装镇定,回应道:“我们与你素不相识,如贸然相告,恐遭不测,不得不防。” 这时,那满脸横肉的男子站了起来,面带苦笑地说道:“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侠,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这次。” “你们真的不是坏人吗?”张君宝眉头紧皱,眼中的怀疑并未减少半分。 穿道袍男子见状,长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乃是为了参加英雄大会,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大侠。” 张君宝闻言,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赶忙问道:“参加英雄大会当往襄阳才是,你们为何会到均州呢?” 听到这里,穿道袍的男子脸色阴沉,声音低沉地回答道:“大侠有所不知,自从襄阳沦陷以后,中原武林分崩离析,各大高手隐退的隐退,投降的投降,襄阳早已经不是习武者的天堂。 第97章 开山立派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一愣,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确实误会了这些人。为了保险起见,他继续问道:“有何凭证能证明你所言属实?” 穿着道袍的男子闻言,急忙从怀中掏出玉佩,双手递给张君宝:“这是武林大会的信物,您一看便知。” 张君宝伸手接过玉佩,置于眼前细细端详。只见这玉佩通体莹润,触手生温,雕工细腻入微,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 在玉佩的背面,刻着“武林至尊”四个字,每个字都苍劲有力,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确实是好东西!” 张君宝觉得玉佩不可能会假,正准备将其归还,余光不经意瞥向玉佩的落款,只见“索戊图”三个小字映入眼帘。 见此情形,张君宝突然顿住,猛地将握着玉佩的手缩了回来,朝着穿道袍的男子问道:“这武林大会的信物,为何会出现蒙古人的名字?” 道袍男子闻言,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羞愧之色,他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大宋山河破碎,大半疆土已沦陷于蒙古人之手,想要召开武林大会,必须得经过蒙古人的同意。” 张君宝剑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质问道:“堂堂武林大会,本应是中原武林豪杰共商大事、抵御外敌之所,怎能受蒙古人掣肘?如此一来,这武林大会还有何意义?” 穿道袍男子听完张君宝所言,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们也不愿如此,可如今蒙古人势力强大,暗中操控着武林大会。如果不去参加,会被认定为谋反,已有不少人为此丢了性命!” “岂有此理,这些蒙古鞑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张君宝闻言,心中愤懑难平,但却又无可奈何。他沉默了片刻,接着又问道:“那索戊图是何许人也?他都让你们做过什么事情?” 听到张君宝的询问,穿道袍的男子面露难色,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君宝见状,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说啊!” 然而,道袍男子依旧面露惧色,牙关紧咬,愣是不敢吐露半个字。 见此情形,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大步跨了出来,声音洪亮地说道:“索戊图是蒙古权贵,权势滔天,曾指使我们进村抓人!” 听到这里,张君宝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追问道:“那他近期可有其他动向?” 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挠了挠头,一脸憨态地回道:“这我确实不知道,只是听说死了不少蒙古士兵,他们正忙着调查呢!” 张君宝听到这里,身体猛地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突兀骨的身影。他内心担忧,万一蒙古人着手报复,武当山下的村民恐怕又得遭殃。 想到这里,张君宝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人,转过身便朝着武当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君宝日夜兼程,山林间,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荒野上,他的脚步坚定而急促,历经奔波后,再次回到了武当山脚下。 此时,太阳高照! 村民王强正在田间劳作,忽见张君宝归来,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大声询问道:“君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外面闯荡江湖了吗?” 张君宝苦笑了一声,语气低沉地说道:“我实在舍不得大家,所以就回来了。” 其他村民得知张君宝归来的消息,纷纷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他不必挂怀。 然而,张君宝心意已决,无论众人如何劝说,他都不为所动。和村民们打完招呼后,他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去。 张君宝曾在山上住了两年,那里留存着他的回忆。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好些日子。 一日,村里老者带着几个村民跑上山来。张君宝远远看见,以为这些人又是来劝自己离开的,他故意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老者见状,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快步走到张君宝面前,面带微笑地说道:“孩子,你莫要紧张。既然你不想离开,那便在这扎根吧!以你的才学与志向,定能开创一番独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 !” 张君宝见众人并非来劝他离开,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挂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他假装才瞧见众人,淡淡地问道:“刘伯,你刚跟我说什么来着,我没听见,能不能再说一遍?” 闻言,老者眼中似有星辰闪烁,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张君宝,稍作停顿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此番上山,是想劝你开山立派,创建不世基业。” “开山立派?” 听到这里,张君宝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询问道:“刘伯,您是不是搞错了?此山荒凉,人迹罕至,哪里适合创建帮派?”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回道:“你这话说得不无道理,然而华山以险峻奇崛着称,昆仑山凭神秘高远闻名,两处险山之上皆有名门大派。咱们武当山,群峰巍峨、灵气汇聚,哪一点逊色于华山、昆仑?” 张君宝渴望成就一番事业,但又担心自己的威望难以服众,连忙摆了摆手,一脸尴尬地说道:“创立华山、昆仑的前辈,皆是德高望重、武功卓绝之辈,我资历尚浅,哪敢与他们相提并论?” 老者一听张君宝这话,神色变得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向前一步,提高音调说道:“你莫要以为老夫年迈就昏聩糊涂。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我早已行遍江湖,历经风雨,见识过的人和事可比你多得多!” 张君宝见老者这般反应,赶忙解释道:“刘伯,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我才疏学浅,在这武林之中,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比我厉害者比比皆是!我实在担心会辱…” 话音未落,老者便打断了张君宝的话,他眉头轻皱,声音低沉地斥责道:“君宝!切莫妄自菲薄!你身负绝世之才,前途无量。即便只是当下,你的武功修为也已超过华山、昆仑两派祖师。” “我…” 张君宝刚一张嘴,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见老者神色一凛,厉声喝道:“君宝,你莫要再说了!威望并非生来就有,武功也能后天精进,只要你拼尽全力,就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第98章 被逼解散 “好吧!那我试试。” 张君宝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尽管心里满是疑惑,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老者见张君宝答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对未来的期待。他一脸微笑地说道:“如此甚好,这样也算了结了我的一桩心事了。” 然而,张君宝的思绪依然一团乱麻,他整个人懵懵的,压根不知道如何迈出第一步。于是又忍不住问道:“刘伯、各位乡亲们,你们能不能教教我,要想在武当山上干出一番事业,得如何做呢?” 老者闻言,目光温和,神色笃定,缓缓开口:“君宝,你只需潜心修炼,广纳贤人,一切自当水到渠成,不要想太多了。” 张君宝微微点了点头,好像什么都懂了,又仿若什么都不懂。他的脑海中萦绕着诸多疑问,但见老者把话说得这般恳切,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张君宝要创立门派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得知消息后,心中满怀期待,自发地朝着山上赶去。 他们脚步匆匆,一路欢声笑语,都希望能为这场盛事增添一份热闹的人气,见证这个新门派诞生的重要时刻 。 张君宝站在几间破旧的茅草屋前,山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衣衫。历经岁月的沉淀后,他的面容早已不再青涩,静静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村民们沉浸在喜庆当中,他们围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村民的声音传来,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既然要创门派,是不是得取个响亮一点的名字啊?”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目光扫过众人,微笑着说道:“我初定此事,也没什么头绪,一切听乡亲们的主意。你们觉得什么名字好听,咱们就定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一位年过半百,胡须微白的村民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像华山派、嵩山派这些名门正派,名字里都带着山名,咱们背靠武当山,依我看就叫武当派吧!” 众人听到“武当派”三个字,先是一愣,每个人都在心底细细琢磨,这个名字是否好听、响亮? 短暂的寂静过后,人群中有人率先回应,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这名字好啊!” 紧接着,赞同声接连响起,大家纷纷附和,觉得“武当派”这名字响亮大气,往后若门派声名远扬,武当山也能跟着名扬四海。 就这样,在众人的一致认可下,武当派这个名字正式落定。张君宝望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心里有些迷茫,但还是坚信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走。 自此之后,张君宝一心扎根在武当山上。每日晨曦初露,他便起身,投身于修缮破损屋舍的劳作中,累了就稍作停歇,寻一处静谧之地,静心习武。 冬去春来,山间的积雪渐渐消融,嫩绿的新芽从枝头探出脑袋,万物焕发出勃勃生机。 就在张君宝以为一切都步入正轨之时,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武当派成立的消息迅速在江湖中传开。 一时间,嘲讽、质疑的声音不绝于耳,暗处算计的也大有人在。 某日黄昏,夕阳西下! 张君宝如往常一样,在武当山上练习掌法。他每日勤学苦练,却突然陷入桎梏,无论怎么努力都难有突破。 张君宝深陷困境,正愁眉苦脸之际,忽然发现,村民李邦宁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充满了焦虑。 “邦宁大哥,何事如此慌张?”张君宝上前走了几步,关切地问道。 李邦宁在张君宝面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君宝,不好了!有一批蒙古士兵正朝这儿赶来,他们要求你即刻解散武当派!” 李邦宁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君宝的心间。他先是一怔,随即目光一愣,沉声说道:“武当派成立以来,一心向道,与人无怨,他们为何要逼我解散门派?” 李邦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君宝,蒙古人横行霸道,哪还需要什么理由?他们定是担心你广收门徒,心生忌惮,想将武当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君宝闻言,紧攥双拳,思索片刻后,对李邦宁说道:“邦宁大哥,多谢你前来相告。你先回去,莫要被牵连,此事我自会应对。” 李邦宁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紧蹙。他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君宝,你要小心,蒙古人的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君宝微微点了点头,苦笑着回应:“邦宁大哥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行事的。” “那你可要…” 李邦宁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匆匆离去。 张君宝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李邦宁,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山的尽头,才缓缓转过身。 张君宝打算下山探个究竟,可脚步还未迈出,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 张君宝小声嘟囔了一声,紧接着便看到一支身着蒙古军服的士兵匆匆赶来。 为首者名叫哈克龙,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急促地说道:“在下张君宝,不知诸位到此,所为何事?” 哈克龙见张君宝孤身前来,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就是武当派的掌门?识相的话,赶紧把门派解散,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君宝闻言,淡淡一笑:“将军,武当派一心向道,与人为善,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我将门派解散。” 哈克冷笑了一声,怒喝道:“少废话!我让你解散,你就必须解散。今日若不照做,我便将武当山夷为平地!” 听到这里,张君宝神色冷峻,不满地说道:“众生平等,创建武当派只为修身养性,将军可否宽容一下?” 第99章 抗蒙之邀 哈克龙闻言,脸色一沉,恶狠狠地吼道:“我现在是通知你解散,不是和你商量。”说罢,他朝身后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们瞬间会意,纷纷涌上前,围成一个包围圈,将张君宝紧紧围住。 张君宝深陷包围之中,十指紧握,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满地质问道:“将军,您如此行事,难道是要兵戎相见吗?” 哈克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 张君宝并未慌乱,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向将军表达一下内心的想法,若真没有退路可走,那便只能拼死一战。” “岂有此理!”哈克龙闻言,怒目圆睁,周身气息翻涌,他猛地一挥手,正要下令让士兵全力围攻张君宝。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神色慌张地跑到了过来,凑到哈克龙耳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将军,此人武艺超群,当避其锋芒,以免重蹈柞式兄弟覆辙。” “哦!” 哈克龙闻言,脸色瞬间僵住,神色之中满是忌惮。他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地说道:“张掌门,休逞匹夫之勇,难道你都不顾山下百姓的死活了?” 张君宝的内心充斥着不甘与愤怒,拳头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本想抵抗,可一想到蒙古士兵生性残暴,稍有不慎,昔日的悲剧便有可能再次上演。 为了不让百姓遭受灭顶之灾,张君宝紧闭着眼睛,短暂沉思后,胸腔剧烈起伏,语气低沉地说道:“我答应解散武当派,但你们必须立马离开。” 哈克龙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本以为张君宝是个硬茬,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哈克龙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冷冽地喊道:“来人,把这里的房子都给我拆了!” 士兵们得了命令,纷纷撸起袖子,如狼似虎般朝着那些茅草房涌去,一时间,呼喊声、拆房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 张君宝站在原地,眼看着自己苦心修缮起来的房子,在士兵们的蛮力破坏下轰然倒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神,满心的希望在此刻彻底破碎。 当茅草屋被完全拆除,四周短暂的安静之后,张君宝形单影只,拖着沉重的双腿朝着山下走去。 山风呼啸,从张君宝身旁掠过。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无尽的悲凉 。 山脚下,村民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听说了武当派解散的消息,皆是满脸不舍。 刘伯脚步缓慢地走上前,拉住张君宝的手,和蔼地说道:“君宝,对不住啊!我们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拖累了你。” 张君宝心中失落,强颜欢笑道:“大家莫要难过,武当派只是暂时解散,用不了多久它还会再建起来的。” “君…” 刘伯的眼眶泛起一层红晕,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唤张君宝,可话刚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我走了,大家保重。” 张君宝说完,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渐行渐远,步伐沉重而坚定。山间的雾气不知何时弥漫开来,如轻纱般缭绕,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 刘伯站在原地,直到张君宝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才深深地叹了叹气,无奈地收回了目光。 离开武当山后,张君宝一路南下。一日在路边茶摊休息,他发现旁边一桌人言谈举止诡异,仔细一听发现竟是明教之人。 张君宝担心被对方认出,下意识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生怕对方会发现自己。 然而,令张君宝意想不到的是,那些人早就发现了他的行踪,起身走了过来。 为首的男子目光炯炯,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衣服,朝着张君宝询问道:“阁下可是武当派的张君宝?” 张君宝身形微微一动,右手抬起,声音清朗地回道:“正是在下,你们怎么认识我呢?” 那男子顿了顿,笑着回答道:“武当派之事,早已天下皆知。少侠淡泊名利,宽厚仁爱,令我等钦佩得五体投地。” 张君宝听闻此言,内心一怔,心想着明教之中鱼龙混杂,虽然眼前之人言辞恭维,却有可能暗藏祸心。于是微微欠身,客气地回应:“我不过一介凡夫,实在当不起如此夸赞,大家肯定是搞错了。” 说罢,张君宝作势就要离去。 那男子见张君宝要走,神色一紧,急忙追上前拦住张君宝的去路,语气急切说道:“张少侠留步!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奉了他人之命,特来寻您。”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目光警惕地看向对方,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奉谁的命令?” 那男子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是郭子兴,郭元帅让我们来找您的!” “郭子兴?” 张君宝闻言,心中猛地一震。郭子兴的名号他自然知晓,只是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太过震惊。 那男子回答道:“蒙古人残暴,百姓苦不堪言。郭元帅仁义抗蒙,深得民心,想邀张少侠共谋大事。” “这个…” 张君宝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武当山的遭遇,想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片刻后,张君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承蒙郭元帅厚爱,在下愿以驱除鞑虏为己任,投身抗蒙大业,还天下太平!” 说罢,张君宝向众人拱手作揖,随后和几个明教的人一起,朝着前方快速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军营出现在眼前,营门处高悬的旗帜上,写着“明教”两个大字。 张君宝心中疑云顿生,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他微微侧身,凑近身旁之人,小声询问道:“郭元帅的营帐,为何会挂着明教的旗帜?” 那人闻言,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弯腰低声说道:“抗蒙大业多由明教筹谋,郭元帅是明教教徒,代表教主意志,自然得用明教旗帜。” 张君宝闻言,心中仍有诸多疑惑,只是不便再追问,于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当他准备继续向前走去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第100章 立军令状 张君宝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传令兵脚步匆匆地赶来,他迅速凑近领路之人,双手拢在嘴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声音虽轻,可气氛却变得紧张起来! 刹那间,领路之人的脸色骤变,原本平和的神情被一丝紧张所取代。只见他侧身对张君宝说道:“张少侠,郭元帅听说您已到达,急着与您见面呢,这边请,莫让元帅久等了。” 说罢,领路人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张君宝快步朝营帐走去。 两人步履匆匆,很快就来到营帐面前。郭子兴得知张君宝带来,大步走了出来,脸带着笑容说道:“张少侠,可算把你盼来了!” 张君宝连忙行礼:“久闻郭元帅大名,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来,这边请。”郭子兴拉住张君宝的手臂,朝着营帐走了进去。 刚走进营帐内,一张巨大的行军图就映入眼帘!张君宝缓步上前,发现地图之上标注着各种记号。 张君宝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声音低沉地问道:“郭元帅,您这是准备做什么吗?” 郭子兴微微一笑,指着地图说道:“张少侠,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得到消息,蒙古人准备挥师南下,朝着冈州发动进攻。我想谋划一场次突袭,切断他们的粮草补给,让他们知难而退!” 张君宝闻言,看着地图,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郭元帅,能够阻止战事发生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失败,恐怕会给冈州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 郭子兴听了张君宝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古以来,行军打仗胜负难料,许多事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会发生的事情谁也阻挡不了。” 听到郭子兴一番话,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紧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声音低沉地说道:“这粮草补给线虽然不长,但沿途的地势却极为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 郭子兴带兵打仗多年,自认深谙用兵之道,却没料到张君宝分析条理清晰,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大感意外,面露诧异之色地问道:“那依张少侠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 张君宝顿了顿,手指着地图,声音低沉地说道:“这几个地方视野地势崎岖,倘若我们这几处山谷设下伏兵,待敌人进入包围圈后,趁乱把粮草烧了…” 不等张君宝把话说完,郭子兴便用力拍了拍手,兴奋地喊道:“果然是好计策,到时候,蒙军的粮草一旦被烧,必定阵脚大乱,我们…” 郭子兴说着说着,脸上愁云突然凝固。 张君宝见状,一脸疑惑地问道:“郭元帅,还有何事困扰着你?” 郭子兴担心张君宝徒有其表,行军打仗只会纸上谈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安的口吻问道:“张少侠的办法虽然不错,只是设伏得不少人手,还得花大把时间,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巧妙的办法?” 张君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说道:“郭元帅无需多虑,我曾习过排兵布阵之术,只需召集适量人手,巧用虚实之法,便能以有限兵力充作大军之数 。” 郭子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他冷哼一声,说道:“张少侠说得轻巧,这战场之上,可不是靠几句空话就能成事的。你虽说巧用虚实之法,可若到时候被敌军识破,那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张君宝面色平静,眼色坚定地说道:“郭元帅,我既敢提出此计,便有十足的把握,此次伏兵之计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郭子兴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紧咬着牙说道:“张少侠年轻有为,我相信他的本事。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计策失败了,贻误战机,后果不堪设想!” 张君宝见郭子兴心存顾虑,抬眼扫视了一眼四周,语气坚定地说道:“元帅放心,我愿立下军令状,此计如若失败,我愿被军法处置!” 郭子兴眉头紧蹙,目光紧盯着张君宝,稍作犹豫之后,他冲着身旁的士兵喊道:“去,把纸和笔墨取来。” 士兵听到命令,迅速将笔墨和纸取来,递于郭子兴身前。 郭子兴蘸墨润笔,落笔写下军令状,随后神色凝重地看着张君宝,声音低沉地说道:“张少侠,军中无戏言,你可不要为难自己,凡事当以量力而行为好!” 张君宝神色平静,伸手接过笔墨,动作流畅地签下军令状,随后声音坚定有力地说道:“郭元帅放心,既然敢应下此事,我便有十足的把握,定不辱使命。” “好!” 郭子兴接过军令状,神色复杂地看了张君宝一眼,心中暗想道:“且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可千万不能被他给坑害了。” 郭子兴深深看了张君宝一眼,内心虽仍存疑虑,但军令状已立,当下也不便多言。于是大手一挥,传令赵云武、秦伟到营帐来。 不一会儿,赵云武神色匆匆地赶来,抱拳对郭子兴问道:“元帅召令,不知有何要事?” 郭子兴目光扫过四周,发现秦伟还没有到来,语气冷冽地喝道:“秦伟呢?他为何没来见本帅?” 赵云武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秦伟红枫林一战受了伤,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对哦,本帅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郭子兴闻言,眼神瞬间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指向张君宝,朝着赵云武说道:“从现在起,事无巨细,你都得听张少侠的!” “什么?要我听他的!” 赵云武闻言,虽面露诧异之色,但军令如山,只能无奈地点头,转身面前张君宝,不满地抱拳行礼:“全听张少侠吩咐。” 张君宝连忙双手抱拳,还了一礼,态度温和地说道:“有劳赵将军了,如今军情紧急,咱们得尽快行动起来。” 说罢,张君宝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着地图上几个关键区域,说道:“山谷两侧地势陡峭,是绝佳的伏击点,敌军一旦进入…” 第101章 蒙军来袭 赵云武漫不经心地听着张君宝的话,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出了营帐后,两人并肩前行。张君宝一边走,一边对着赵云武说道:“有劳赵将军,在设伏的几条道上准备一些玩偶,竖起旗帜,制造出大军压境的假象,逼他们快速入谷。” 赵云武闻言,没有回应,眼角余光却悄悄瞥了一眼张君宝,心中冷哼一声:“哼,还敢使唤我!看我怎么整你。” 张君宝见赵云武毫无回应,担心他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于是又将刚才的一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赵云武听完,轻轻点了点头,可神色间却并无照做的打算。他心里想着:“被一个江湖骗子指挥,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偏不照做。” 张君宝没有再多想,就在此时,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一旁的士兵见状,走了上前,恭敬地说道:“张少侠,您累了吧!让我带您去歇息吧!” “嗯…行!” 张君宝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一个营帐。 次日,晨曦初破,微光洒落在营帐之上,张君宝便早早起身,疾步朝着山谷走去。 夜里温度很低,刚来到山谷时,潮湿的雾气还未散去。张君宝打了个寒颤,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张君宝发现,山谷地势复杂,两侧山壁陡峭,怪石嶙峋,谷底溪流蜿蜒,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 就在张君宝看得入神之时,赵云武带着几个士兵慢悠悠地走来。 其中一个士兵小声询问赵云武:“将军,张君宝昨日交代之事,咱们当真不管?” 赵云武闻言,脸色一沉,嗔怒道:“哼,一个江湖骗子能有什么本事,咱们千万不要被他给坑害了。” 其他士兵闻言,纷纷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越走越近之时,张君宝已完成了初步勘察。他转过身,准备赶回营帐,却发现赵云武已来到身边。 张君宝惊讶地问道:“赵将军,你带着人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勘察地形吗?” 赵云武瞥了张君宝一眼,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回答道:“郭元帅命我辅佐你,我自然得事事亲力亲为,否则出了事,叫我如何面对元帅?” 听到这里,张君宝眉头紧锁起来,他紧紧盯着赵云武,从其眼神中看出了不满。于是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行军打仗关乎将士们的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在下定会尽心尽力,请赵将军放心。” 赵云武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冷冽地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得懂得如何随机应变,张少侠若没有真本事,仅靠努力是不够的!” 说到这里,一阵冷风吹过。 张君宝注视着赵云武,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知道赵将军对在下的能力心存疑惑,可军令状既已立下,郭元帅的命令如山,此事已无回转余地。倘若赵将军有更好的计策,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这里,赵云武面色微沉,语气不满地说道:“我并没有质疑张少侠,只是觉得战事不得有丝毫差池,希望你可以谨慎行事而已。” 张君宝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刚勘察完周边地形,这山谷暗藏凶险,一旦敌军反击,只有一条荆棘丛生、崎岖难行的小路可退,必须提前派人修整,否则…” “否则?” 赵云武眉头一皱,满脸狐疑地打断了张君宝的话。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自恃沙场老将的他,对张君宝十分不满。 然而,碍于郭元帅的命令,赵云武只能将强压着心中的不甘,假装顺从地说道:“行吧,那就暂且信你。” 张君宝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了赵云武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开。 眼看着张君宝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赵云武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只见他侧过身,朝身旁士兵吩咐道:“只要张君宝需要的东西坚决不给,若是他叫做的事,能拖就拖!” 几个士兵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却也只能选择照做。 时光匆匆,几日时光悄然流逝。 一日,兀良合台率领二十万蒙古大军,兵分三路朝冈州进发,所到之处,锐不可当,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郭子兴得知了消息,立马找来张君宝,满脸焦急地询问:“张少侠,拦截粮草一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君宝闻言,眼神坚定,大声回应道:“郭元帅放心,一切都已按计划吩咐妥当,如今万事俱备,只等蒙古粮草到来。” 听了张君宝的话, 郭子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高声称赞道:“有张少侠在,万事都能高枕无忧,我要亲自前往督战!” 说罢,郭子兴神色一凛,他猛地站起身,向前跨出两步,伸手握住长剑剑柄。手腕发力的同时,利剑出鞘。 刹那间,寒光乍现,剑身嗡嗡作响,似在迫不及待地宣泄着锋芒 。 赵云武见郭子兴准备亲自出征,神色张皇地冲上前,大声说道:“元帅且慢!这张君宝的方法未必可靠,万一出现差错,就糟了。您身系全军安危,可不能冒这个险啊!” 郭子兴闻言,突然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见他将目光投向赵云武,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苦思冥想了许久,觉得张少侠的计策甚妙,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取得成功。” 说罢,郭子兴不再理会赵云武,跟着张君宝一同来到了山谷设伏。 二人隐匿于山林之中,借助繁茂草木的天然掩护,屏息敛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急促的马蹄声,如滚滚闷雷,由远及近。 张君宝抬眼望去,只见一支气势汹汹的蒙古骑兵浩浩荡荡地走来,军旗烈烈作响,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郭元帅,再耐心等等吧,现在时机还未到呢!”张君宝微微侧身,轻声提醒身旁的郭子兴要保持耐心 第102章 火烧粮草 郭子兴满心无奈,却也只能待在原地,静静等待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他感到有些困乏,于是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打起了盹。 张君宝回头看了郭子兴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 一辆双轮木车缓缓出现!车轮与地面摩擦,那尖锐又沉闷的声音。 张君宝打起了精神,仔细一看,发现越来越多的双轮木车陆续现身。每辆车都由两个士兵推着前进。 张君宝见押运粮草的队伍已经出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情绪后,大手用力一挥,扯着嗓子喊道:“进攻!” 预想中的喊杀声并未响起,双轮木车行走的声响掩盖了这一声呐喊。 郭子兴被张君宝的呐喊声惊醒,看着前方的运粮车,焦急地问道:“张少侠,押运粮草的车士兵已经来了,可以发动进攻了吗?” “我…” 张君宝心中一紧,再次扯着嗓子大喊,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慌乱间,押运粮草的士兵听到动静,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郭子兴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急了,他忍不住抱怨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张君宝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解释道:“赵将军说一切都已经就绪,可我发现他什么都没准备!” 说话间,张君宝望着前方,只见押运粮草的士兵脚步匆匆,越走越快。 郭子兴转过头,意图寻找赵云武,结果却发现赵云武根本没有跟来。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朝郭子兴袭来! “啊…” 郭子兴被吓得脸色惨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支飞来的冷箭,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眼看着冷箭就要射中郭子兴,张君宝飞身向前,猛地推开郭子兴。冷箭擦着郭子兴的衣角呼啸而过,锋利的箭刃将衣服划破,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郭子兴被张君宝用力一推,重心瞬间失控,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随着“砰”的一声响起,郭子兴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阵哀嚎。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君宝知道自己遭到了赵云武的坑害,却又无可奈何。 张君宝将郭子兴从地上扶了起来,接着嘴里发出一声怒喝。只见他纵身一跃,朝着押运粮草的士兵飞奔而去。 押运粮草的士兵被张君宝突袭吓了一跳,然而,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稳住了阵脚,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防御姿态。 张君宝没有别的选择,紧咬着牙,强行催动九阳真经之力。只见他周身气血翻涌,掌心汇聚起磅礴之力,猛地挥出太阴绵掌。 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还未来得反应,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张君宝拍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在地。 郭子兴见状,脸上涌起一股欣喜之色,但没过多久,这喜色便被惊恐所取代。 只见那些士兵们训练有素,尽管被张君宝打得只剩抵抗之力,却并没有乱了阵脚。前面的士兵刚被击飞,后面的士兵便迅速补上 张君宝见此,也大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些士兵的反应如此迅速,配合如此默契,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退意,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君宝深知,唯有破坏蒙军粮草,才能解冈州被攻之危。 张君宝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朝着郭子兴大喊:“郭元帅,后面有条小道,您先行撤退!” 说着,张君宝猛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奋力一掌挥出,朝着士兵冲了过去。 那些士兵们殊死抵抗,虽然在张君宝的强攻下始终处于劣势,却凭借着紧密的配合,坚守防线,丝毫看不出落败的迹象。 先锋队伍发现运粮士兵遇袭,赶忙掉转过头,以极快的速度赶回来支援。 一时间,喊杀声乍起,仿若滚滚闷雷! 声音越来越近,由起初的隐隐约约,逐渐变得清晰刺耳,仿佛要冲破天地一般。 张君宝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不仅不能成功,甚至连命都得搭进去。 想到这里,张君宝心一横,全力施展出纯阳无极功,怒吼一声之后,朝着运粮车猛地一掌打出。 只听见“咔嚓”一阵脆响,运粮车被张君宝一掌击中,车身不堪重负,刹那间四分五裂。 随着运粮车解体,满满一车的粮食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在地上堆积起一片高低起伏的粮堆。 张君宝屏气敛息,将全身之力聚力于掌心,猛地推向干枯树枝。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气流从掌心喷薄而出,干枯树枝被点燃,火焰“腾”地一下蹿起。 “给我起!” 张君宝眼疾手快,将着火的树枝掷向粮堆,火焰一接触到粮堆,火势便四散蔓延。眨眼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滚滚浓烟弥漫四周! 张君宝见熊熊大火在粮堆上肆虐,心中暗喜,当即以同样的方式对其他粮车下手。一时间,张君宝的身影在运粮车间穿梭,掌风所到之处,运粮车接连破裂。 士兵们见运粮车被毁,粮草被烧,终究还是乱了阵脚。他们士气大挫,不顾一切地冲上前,试图将张君宝诛杀。 然而,此时的张君宝攻势凌厉,竟无人能近他的身。他只想尽快将粮草毁掉,全身精力都倾注在进攻当中。随着又一辆运粮车在重击下解体,粮食散落一地,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坚持住,马上就成功了!” 张君宝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减缓了攻势,打算稍作歇息,可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 只见一个身形高瘦、脸色惨白如纸的男子悄然出现。此人名叫潇湘子,为人阴险狡诈,且生性好杀。 趁着张君宝不备,潇湘子手握着长剑,狠狠一剑刺了出去。 “噗嗤!” 伴随着一声闷响,长剑入肉,张君宝疼得眉头紧蹙,身体摇摇欲坠。 第103章 退路被堵 潇湘子见状,手持长剑又朝张君宝攻来,大喊:“贼人,敢毁掉我们的粮草,今天将你碎尸万段。” 张君宝回过神,身形晃了晃,强忍着剧痛飞身而去,避开攻击的同时,一掌将潇湘子击退数步。 这时,毁掉的粮草十有其七,对蒙军士气造成了很大影响。张君宝还想继续进攻,可是支援的士兵实在太多。 就在这时,郭子兴手握长剑跑了回来,他大喝一声:“张少侠,我来助你!” 话音未落,郭子兴已飞身上前,持剑朝着士兵猛冲过去。他剑法凌厉,所到之处,士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喊叫声四起! 此时的张君宝,血迹斑斑,见到郭子兴的那一刻,眼中夹带着震惊与欣喜,他大声问道:“郭元帅,您怎么还没走啊?” 郭子兴神色坚定,大声回道:“我身为统帅,怎能让兄弟独自涉险,更何况是你这样有勇有谋、胆识过人的兄弟!” 张君宝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接着问道:“那郭元帅不怪我办事不利吗?” 郭子兴眉头一皱,怒目圆睁道:“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赵云武那混蛋,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咱们早就将蒙军粮草毁了!” 两人正说着,喊杀声陡然加强,震得人耳鼓生疼。他们抬眼望去,只见哈克龙身着金色铠甲,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白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一群杀气腾腾的士兵。 哈克龙远远便瞧见张君宝的身影,他目眦欲裂,破口大骂道:“张君宝,你这没有人性的丧家之犬,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劫我们大蒙的粮草?” 张君宝听了哈克龙所言,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大声呵斥道:“蒙古人无故挑起战火,烧杀抢掠,致使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才是真正的毫无人性。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阻止你们的暴行而已!” 哈克龙闻言,恼羞成怒,满是嘲讽与不屑地说道:“你是当不了救世主的!你毁了这些粮草,也只能让大宋多苟延残喘几日,亡国,是大宋最终的结局!”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脑海中浮现出蒙古人破城后,百姓横遭屠戮,城内血流成河的惨象,怒发冲冠,声若洪钟地回道 :“大宋虽然势微,但大宋的子民坚强不屈。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定会与你们周旋到底!” 郭子兴被张君宝的一番言语所打动,也上前一步,长剑一横,大声喝道:“我大宋将士,皆愿为守护家国赴汤蹈火,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哈克龙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哈克龙大手一挥,身后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来就来,谁怕谁!” 张君宝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九阳真气,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晕,迎着蒙军冲了过去,掌风所到之处,士兵纷纷倒地。 郭子兴见状,紧跟其后,他剑法凌厉,与张君宝相互配合,一时间让士兵的无法近身。 然而,蒙古士兵人数实在太多,源源不断涌来。 张君宝和郭子兴浴血奋战,四周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敌军。激战良久,两人身上都添了几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渗出,很快便染红了衣衫。 张君宝深知,再这样持续下去,他们必将命丧于此。于是猛地一咬牙,拼尽全力将郭子兴挡在身后,大声喊道:“郭元帅,您快撤!我来断后。” 郭子兴早已疲惫不堪,但依然紧咬着牙,满脸担忧地回道:“不行,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 张君宝一边抵挡着士兵的进攻,一边喘着粗气说道:“郭元帅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您先走,快走!” 郭子兴犹豫片刻,深知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用力点了点头:“好,张少侠,我在前面等你!” 说罢,在张君宝的掩护下,郭子兴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谷边的小道上,他朝大声呼喊道:“张少侠,我已经过来了,你也快点撤吧!” “好!” 见郭子兴安全撤离,张君宝长舒一口气,他照着身前的士兵,狠狠一掌打出。 那士兵们见状,赶忙举起盾牌抵挡! 张君宝掌心击中盾牌,盾牌四分五裂,然而,士兵们却如磐石般屹立不倒,只是身形微微一晃。 “这…” 张君宝心中暗惊,当下不敢久留,趁着士兵尚未缓过神,脚下用力一蹬,借势高高跃起,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谷小道奔去。 “快,别让他们跑了!”哈克龙见张君宝逃离,赶忙大喝了一声。 士兵们听到声音,狂奔着上前,在山谷入口处发现了郭子兴和张君宝的身影!” 张君宝见状,不敢停歇,急忙拉着郭子兴向前跑去。他们意图从山谷后面的小道逃离,却没想到小道崎岖难走,脚下都是怪石和泥泞的水坑。 郭子兴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满脸怒容地说道:“赵云武这个混蛋,叫他清理道路,结果什么都没干…”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沉声说道:“郭元帅先别管那么多了,眼下得赶紧找到退路,追兵随时可能赶来。” 两人没有选择的余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道上前行,不知不觉间,他们走进了一片广袤的山林。 这片山林幽深茂密,树木参天,荆棘丛生,犹如一座天然的迷宫。 张君宝本以为甩掉了蒙军,却没想到他们并未放弃追击,将山谷小道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郭子兴见状,脸色煞白,慌乱地看向四周,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被围得死死的,能往哪儿退呢?” 张君宝闻言,牙关紧咬,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沉声说道:“元帅莫慌,他们既然围上来,必定有所忌惮,咱们赶紧撤退。” 说罢,张君宝使了个眼色,带着郭子兴朝着树林的方向靠近。 第104章 遇上野猪 郭子兴叹了口气,一边高声叫骂,一边向后退去。 “哪里逃?” 哈克龙见状,带着士兵快速逼近! 张君宝见状,急忙让郭子兴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他屏气敛息,双眼紧盯着不断靠近的士兵。 就在士兵们越走越近,那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之际,张君宝突然暴喝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出。 “鞑子,休要嚣张!” 张君宝掌心聚力,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全力一掌拍出。 士兵们没想到张君宝会突然杀出,一时间慌了神,连忙举起长刀抵挡。 强劲的掌力瞬间爆发,巨大的冲击力沿着刀柄传递! 士兵只觉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量汹涌袭来,手臂就像被重锤猛击一样,五指不受控制地松开。 长刀失去了束缚,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张君宝见此,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只见他继续发动攻击,迅猛的掌法施展而出。 士兵们被打得阵脚大乱,心中满是恐惧,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脸上尽是恐惧与绝望。 哈克龙见此,扯着嗓子怒吼:“不许后退,都给我站住!” 吼叫声仿若洪钟! 士兵们听到吼叫声,纷纷停住了脚步。张君宝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心里暗叫不好的同时,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张君宝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郭子兴,朝着那片荆棘丛冲了过去。 刹那间,尖锐的荆棘划破衣衫,深深地刺进皮肉之中。剧痛涌来,两人先后闷哼了一声,但此刻已顾不上这些。 身后士兵很快便回过神来,在哈克龙的带领下,他们各个目露凶光,手捂着大刀,疯狂地朝着荆棘劈砍下去。 “噼里啪啦…” 干枯的荆棘枝不堪重负,纷纷断裂! 张君宝与郭子兴仓皇逃窜,但背影却暴露在哈克龙的视野当中。 只见哈克龙冲在前面,暴喝道:“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啊…” 张君宝回头一看,发现追兵越来越近,紧拉着郭子兴的手下加大了力度,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尖锐的荆棘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刺进两人的身体。很快,他们的身上又添了许多道血口子。 鲜血顺着额头滑落,糊住了双眼! 张君宝眼前只剩一片刺目的血红,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继续向前冲去。 好几次,哈克龙就要追上两人,然而,他们就像是被命运眷顾一般,或是借助突兀的山石,或是依靠茂密的灌木丛,总能惊险地摆脱哈克龙的追捕。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悄然降临。天空就像被一块幕布遮盖,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哈克龙见状,怒目圆瞪,他本想继续追赶,可一想到山林复杂,四周黑暗,万一遭遇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哈克龙选择了放弃追击。 此刻,哈克龙的心情十分糟糕,为发泄心中的郁闷,他猛地暴喝一声,双手扬起长刀,用尽全力朝地面劈砍下去。 “砰!” 刹那间,泥土飞溅,草屑横飞,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泥土之中,半截刀身都没了进去。 看着哈克龙这副凶狠模样,士兵们胆战心惊,双腿打颤。他们猜不透哈克龙的意图,不由自主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哈克龙见状,心中怒火更甚,只见他扯着嗓子怒吼:“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还追个屁?赶紧给我回来!”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停下脚步,目光尴尬地看着哈克龙。 “你们…” 哈克龙怒瞪了士兵们一眼,满心的愤怒与失望让他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走去。 另一边,张君宝和郭子兴一刻也不敢停歇,跌跌撞撞地在山林中逃窜,直到汗水与血融合在一起,双腿如千斤般沉重,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郭子兴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刻,四周寂静得可怕,突然,一阵野兽的嚎叫声传了过来 。 张君宝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野兽频繁出没的山林之中,饥饿感如汹涌的浪潮,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稍许过后,郭子兴神色稍缓,声音低沉地说道:“张少侠,咱们总算脱险了,真够刺激的!” 张君宝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郭元帅别高兴太早,敌人退没退还不清楚。眼下,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郭听了张君宝的话,郭子兴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双腿好似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挪动不了。 见此情形,郭子兴尴尬地说道:“不瞒张少侠,我这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走?” 张君宝环顾着四周,却只见一片漆黑,到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他思索了片刻,随即对郭子兴说道:“郭元帅,那就先歇会儿,不过千万别睡得太…” 郭子兴点了点头,还没等张君宝把话说完,他便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张君宝则席地而坐,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手中紧握着一根从地上捡起的树枝,以备不时之需。 夜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 张君宝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张君宝眼皮愈发沉重,他原本只想着眯一小会儿,可刚一合眼,便坠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响声传入耳畔,将张君宝从睡梦中惊醒。 张君宝缓缓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头野猪正四处寻找食物,它浑身黑毛如钢针般竖起,两颗獠牙外露,眼神凶狠,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郭子兴很快发现了野猪的身影,兴奋得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摩拳擦掌,一步步朝着野猪靠近。 张君宝见状,急忙大声喊道:“郭元帅,你这是要干啥?” 郭子兴大声回应:“咱俩都快饿晕了,这不正好有肉吃!看我宰了这只野猪。” 听了郭子兴的话,张君宝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一脸担忧地说道:“这野猪野性大,力量强悍,您对付不了它的!” “你别看不起人! 郭子兴闻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付一头畜牲,能有啥事儿!” 话音刚落,郭子兴便像离弦的箭,朝着野猪冲了过去。 第105章 饱餐一顿 那野猪察觉到危险,转身拔腿想逃。 郭子兴哪肯放过野猪,猛地一跃,紧握着拳头,狠狠砸在野猪头上。 野猪吃痛,嚎叫了一声,他咧着嘴,露出獠牙,愤怒地朝着向郭子兴扑了过去。 郭子兴躲避不及,被野猪撞了个满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好家伙,我还小瞧你了。” 郭子兴没想到野猪反扑如此凶狠,骨子里的狠劲瞬间被激起。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握紧拳头再次朝野猪冲去。 野猪刚发泄完怒火,就冷不丁的又挨一拳,被彻底激怒。只见它全身鬃毛竖起,如同一头发疯的小兽,朝着郭子兴发起进攻。 “畜牲,今天我必擒你。” 郭子兴见野猪来势汹汹,嘴角微微上扬,不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迎着野猪的攻击,挥拳冲了上去。 然而,令郭子兴没有料到的是,这头野猪野性难驯,远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就在郭子兴重拳出击的同时,那野猪前蹄刨地,高高跃起,锋利的獠牙好似两把利刃,直直刺向郭子兴。 “噗嗤!” 郭子兴躲避不及,被野猪那股蛮力一顶,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响起,郭子兴重重地摔落在地,痛苦地呻吟着,一时间竟难以起身 。 然而,野猪并未就此罢休,此刻的它被彻底激怒,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郭子兴。 随着野猪前蹄刨地,激起一片尘土,它如离弦之箭般再次冲了上前。 郭子兴望着来势汹汹的野猪,心中一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扯着嗓子大喊道:“张少侠,救命啊!” 张君宝听到呼救声,赶忙大喝一声:“畜牲,休得放肆!” 说罢,双脚猛地蹬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飞身扑向野猪。 野猪察觉到新的威胁,猛地扭过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迎着张君宝便冲了过来。 张君宝目光如炬,就在野猪冲到身前的瞬间,他脚底猛踩地面,纵身高高跃起,从野猪头顶一跃而过。 野猪扑了个空,被彻底激怒,它疯狂地扭动着身躯,粗壮的四肢蕴含着强劲的力量。 然而,张君宝身形灵活,左闪右避,野猪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十几个回合后,野猪失去了耐心,它喘着粗气,血红的双眼再次转向郭子兴,调转身子,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不…” 郭子兴面色惨白,双腿发软,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恐惧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危急时刻,张君宝大喝一声,倾尽全身之力于掌心,猛地朝着野猪的后背拍出。 “砰!” 野猪被一掌击中,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紧接着发出沉闷的哀鸣,再也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郭子兴才缓过神,他双腿还有些发软,小心翼翼地朝着野猪靠近,先是用脚轻轻踢了踢,接着又伸手推了推。 见野猪毫无动静,郭子兴激动地喊道:“张少侠,你可太神了!这野猪被你打死了!” 张君宝一心只想着救郭子兴,并未想过杀生,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道:“罪过,罪过…” 不知过了多久,山林中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一股诱人的香气飘来。 张君宝定睛一看,发现郭子兴正忙得不亦乐乎,他手脚麻利地架起篝火,将野猪放在火上炙烤。 张君宝一时间头脑发懵,惊讶地问道:“郭元帅,您这是在做什么?” 郭子兴头也不抬,一边翻转着野猪,一边笑着回应:“我在烤猪啊!这是咱们的战利品,可不能浪费,等会儿一起享用!” 张君宝对杀死野猪之事耿耿于怀,闻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才不吃呢,要吃你一个人吃吧!” 张君宝气定神闲地坐着,然而香味越来越浓郁,饥肠辘辘之下,他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肚子也不时发出“咕咕”声。 郭子兴实在太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半个时辰后,他打了个饱嗝,却发现张君宝还在挣扎着 “张少侠,你也别再倔强了,快吃点吧!这烤猪味道可好了。”郭子兴说着,顺手取下一块滋滋冒油的烤肉,满脸笑意地朝张君宝走了过去。 张君宝见郭子兴走来,缓缓抬起头,目光在烤肉上停留了片刻后,他紧紧闭上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说了不吃,快拿走!” 张君宝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郭子兴闻言,微微一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烤肉轻轻放在张君宝身旁,语气温和地说道:“张少侠,肉就在这里,你想吃的时候自己转身去拿。” 郭子兴说完,转身缓缓离开,但并未走远。 张君宝依旧僵坐着,他眉头紧蹙,脑海里一片混乱,那烤肉的香气萦绕不散,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终于控制不住,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指尖触碰到烤肉的瞬间,像是被烫了一下,又猛地缩了回来。 然而,仅仅犹豫了一会儿,张君宝便再次伸出手,一把将烤肉抓起,小心翼翼地放进嘴中。 随着烤肉入口,外皮的焦香与内里的软嫩完美交融。张君宝眼睛陡然睁大,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来得及细品,第二口便紧接着送进嘴里。 “这美味,吃了会遭天谴吗?” 张君宝彻底放下顾虑,狼吞虎咽起来。随着一口口烤肉下肚,他那原本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体力如潮水般慢慢涌回。 随着最后一块烤肉下肚,张君宝打了个饱嗝,望向郭子兴离去的方向,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郭子兴躲在不远处,悄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打算上前好好调侃张君宝一番。就在这时,丛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君宝听到声音,心头一紧,赶忙侧身挡在郭子兴身前,低声喊道:“郭元帅,小心!” 第106章 明教令牌 郭子兴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瞪大了双眼,他下意识地拽住张君宝的衣角,双手微微颤抖,不安地看向前方。 这时, 四遭静谧得可怕,唯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两人的心尖上。 张君宝见此情形,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大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给我出来!” 此声音浑厚有力,在静谧的林中传得很远,然而,却只换来脚步声的短暂停顿。紧接着,那脚步声再次响起,愈发急促。 郭子兴见此情形,朝张君宝靠近了一些,声音颤抖地问道:“张少侠,莫非真是蒙古人追来了?” 张君宝闻言,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郭子兴点了点头,暗中运转真气,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就在两人满心都忐忑不安之时,一道身影率先从树林中出现。它速度极快,待靠近时,郭子兴才发现,来者竟是个束发少年。 此人面容冷峻,身形挺拔,步伐沉稳有力,两条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狭长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张君宝见少年气宇不凡,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询问道:“阁下是?” 少年目光如炬,快速扫视两人,开口说道:“我叫阳顶天,奉教主之命,特来此接应郭元帅和张大侠。” 阳顶天的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惊,抬眼望去,只见阳顶天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自带几分潇洒。胸口处,一轮火焰形状的暗红色纹章夺目非常。 “你们…” 张君宝正想继续追问,这时,又有几个明教教徒匆匆赶来,他们各个面露凶光,很不友好地怒瞪着两人。 郭子兴见状,快步迎上前,做了个揖,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诸位,你们当真是明教的兄弟?” 听到这里, 阳顶天神色严峻,抬手便亮出一块令牌,目光冷冽地喊道:“你们可识得此物?” 两人几乎同时朝令牌看了过去! 令牌之上,镌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红日与皓月相互交错,线条流转间仿若藏着宇宙万象。 郭子兴见到令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喊道:“见令牌如见教主!属下郭子兴,拜见教主!” 众人见郭子兴跪地行礼,面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然而,目光一转,却见张君宝笔直挺立,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阳顶天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怒声喝道:“大胆张君宝,令牌在此,为何抗礼不跪?你难道不把教主放在眼里么?” 张君宝闻言,淡淡一笑,回答道:“我入军营只为辅佐郭元帅,并没想过加入明教。莫说是块令牌,就算你们教主亲临,我也不可能下跪。” 话音刚落,几个教徒恼羞成怒,纷纷拔出长剑,欲给张君宝一个教训。 “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郭子兴见状,急忙抢身上前,试图阻拦争斗发生,却还是晚了一步。 几个教徒被怒火冲昏头脑,大喝一声后,举起长剑,纷纷刺向张君宝。 面对凶狠的攻击,张君宝神色平静,身形陡然一闪,脚尖轻点地面后,身体借势高高跃起。 “看招!” 张君宝陡然扭身,顺势下探,右臂暴起发力,一记刚柔并济的掌法迅猛拍出。 教徒们见状,试图举剑抵挡,结果却被打得脚步踉跄,身形东倒西歪,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阳顶天见状,眉头微蹙,只见他掌心悄悄聚力,欲施展大九天手对付张君宝。 大九天手是一门以雄浑内力为基,招式刚猛的掌法,杀伤力极强,如不重创对手,则必被自己所伤。 张君宝觉察出了阳顶天的意图,眉头轻皱,叹息道:“小小年纪,戾气如此之重,未来恐有灾祸发生!” 话音刚落,张君宝便调动起体内真气,双掌缓缓抬起,掌心处隐隐有白雾萦绕。 郭子兴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周身似有火花迸溅,顿时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前,口中急切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碍事的家伙。”见郭子兴出来劝和,阳顶天微微一怔,掌心聚力的动作随之顿住。 张君宝见状,也缓缓收起涌动的真气,直到掌心白雾渐渐消散,他才看向阳顶天,神色平和地说道:“小兄弟,你武学造诣很高,但缺乏宽忍之心,日后必定…” 阳顶天怨气未消,打断了张君宝的话,面若寒霜地说道:“不劳你在这教我习武!我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不是你说了算!” 郭子兴见两人停了下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欣慰地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干嘛非得刀兵相见呢?” 说罢,郭子兴快步走到两人中间,生怕他们会打起来。 阳顶天怒火难消,压根不买郭子兴的帐,然而目光扫过四周,他的脑海中却猛地闪过教主临行前的嘱托。 只见阳顶天脸色一沉,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紧咬着牙说道:“今日之事暂且欠着!” 众人以为事情就此作罢,可没想到阳顶天又向前走了两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君宝和郭子兴,声音冰冷地说道:“限你们三日内赶到光明顶,要是迟了,可别怪我冷血无情!” 说罢,阳顶天甩了下披风,大步离去! 郭子兴闻言,脸上神情张皇,他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连连点头道:“谨遵教主法旨!我与张少侠定当星夜兼程,准时赶回光明顶,绝不敢有一刻耽搁。” 说完,郭子兴转头看向张君宝,使了个眼色:“张少侠,咱们即刻启程吧!别让教主等急了。” 张君宝不想卷入明教纷争,心中暗想着如何找借口推脱,可抬眼瞧见郭子兴神色紧张,双手微微颤抖,犹豫片刻后,终是缓缓点头应允:“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走一趟吧!” 第107章 圣火大殿 说罢,张君宝便与郭子兴一起,踏上了前往光明顶的路途。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张君宝一袭素袍,神色淡然,仿若这场奔赴与他无关。而郭子兴则神色凝重,双眼不时望向远方,盼望着能够早日到达光明顶。 原本需要三天才能走完的路程,在郭子兴的急切催促下,仅仅用了两天便走完了! 张君宝第一次来到光明顶,站在山脚之下,抬头望去,只见陡峭的山路蜿蜒曲折,在日光照射下,巨大的山体如远古巨人横卧大地。 见两人到来,山门内走出两个教徒,他们的胸口绣着火焰形状的徽记。只见为首的者双手抱拳,行礼道:“郭元帅、张少侠,教主已等候多时,请随我等上山。” 说罢,两人便转过身,走在了前面。 “张少侠,赶紧走吧!”郭子兴焦急地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拉着张君宝,朝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两侧怪石嶙峋,偶尔有山风呼啸而过。 两名教徒脚步轻快,十分熟悉路况,边走边不时回头,确保两人跟上。 近一个时辰过后,张君宝终于抵达了山顶。山顶劲风呼啸,四周云雾缭绕,仿若置身于仙境,却又透着几分神秘与肃穆。 在教徒的带领下,两人转身进入一座宏伟的殿堂,殿内庄严肃穆,巨大的石柱撑起殿顶,上方写着“圣火大殿”四个大字。 教主高坐大殿之上,一袭黑袍,绣着金色火焰纹路,头戴镶嵌红宝石的金冠,神色威严,目光如炬,仿若能洞悉一切。 郭子兴刚踏入大殿,便神色一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礼参拜道:“属下郭子兴,参见教主!” 郭子兴的话语中满是谦卑与敬畏,与他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挥斥方遒的豪迈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 一旁的张君宝见状,只是微微拱了下手,连半句奉承之词都没有。 那教主见状,眉头微蹙,强压下着怒火,声若洪钟道:“郭子兴成功突袭蒙军粮草,立下赫赫之功,实乃我教之幸,天下之幸!” 郭子兴闻言,赶忙回道:“回禀教主,此次能成功突袭,全仰仗张少侠。若不是他以一己之力,深入敌营,强攻敌人运粮车,我们不可能毁掉敌人粮草…” 教主听着郭子兴的叙述,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稍许过后,他微微笑道:“张君宝,本座听说,你的武艺高强,智谋过人,更有一颗保家卫国的赤诚之心。” 说到这里,其他明教众人纷纷附和,赞扬之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微微拱手,谦逊地说道:“教主见笑了,蒙军残暴不仁,欺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出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教主微笑着站起身来,来到张君宝面前,眼中满是欣赏地说道:“张君宝,如今蒙古人暴虐,百姓苦不堪言,明教以推翻他们的统治为己任,你是否愿意加入明教,从此成就一番大业?” 听到这里,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君宝身上,以为张君宝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君宝却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教主,我很感激您的赏识,也敬佩明教反抗蒙军的大义。但我生性自由散漫,并不想加入任何教派。” 张君宝的话音刚落,大殿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教主闻言,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 郭子兴没想到,张君宝竟会如此果断地拒绝,忍不住劝说道:“张少侠,你可要想清楚。明教能给你提供一个广阔的平台,让你更好地施展才能。” 张君宝闻言,神色坚定,回答道:“郭元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有自己的行事原则,我不想受到规矩的束缚。我愿意继续与蒙军作战,但不是以明教弟子的身份。” 听了张君宝所言,教主轻咳了一声:“既然张君宝心意已决,本座也不便强求。希望在对付蒙古人这条道路上,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话语中虽然没有责备,但却隐隐透着一丝怒色。 张君宝心里明白,公然拒绝加入明教这一行为,必然会招致明教上下的记恨。离开大殿之后,他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脑海中思索着该以何理由离开光明顶。 郭子兴深知教主一贯容的作风,绝容不下他人忤逆,于是悄悄来到他的住所,打算为张君宝求情。 此时教主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来者是郭子兴后,教主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郭子兴,你来干什么?” 就在郭子兴回光明顶的路上,赵云武早已回来,暗中在教主面前煽风点火,诬陷郭子兴勾结蒙古人,在进攻运粮车时,故意放走了蒙军将领哈克龙。 郭子兴并没有想到,哈克龙会如此阴险,在教主面前缓缓跪了下来,神色诚恳地说道:“张君宝为人仁义,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即便他未加入我明教,也能为我教带来难以估量的益处。” 教主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低声质问道:“郭子兴,听你这话,难道是想扶持张君宝当教主不成?” “不不不…” 郭子兴听到教主所说的话,急忙解释:“属下绝无此意,也不敢有此想法。只是张君宝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杀了实在可惜。” “可惜?” 教主嘴角闪过一股杀气,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你都猜出我想杀他,那我今日就非杀不可。一个公然违抗我命令的人,留着他,往后明教还如何服众?” 说罢,教主便猛地一拍桌子,“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郭子兴见状,膝盖往前挪了几分,乞求道:“教主,千万不可杀张君宝啊!我愿以性命担保,劝他归顺明教。” 听到这里,教主疑心更甚,只见他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着郭子兴:“哼,你们此前一唱一和,如今又这般袒护他,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已串通一气。让你去劝降,这不是明摆着养虎为患吗?” 说罢,教主大手一挥,唤来护卫:“把郭子兴给我押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至于那个张君宝,即刻派人去抓,若是敢反抗,就地格杀!” 第108章 是非不分 护卫们听到命令,冲上前架起郭子兴往外走去。 郭子兴不敢反抗,扯着嗓子喊道:“教主,三思啊!杀了张君宝,于明教而言并无益处啊!” 面对郭子兴的乞求,教主却仿若不闻。只见他面色冷峻地一甩衣袖,随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走出大殿。 郭子兴被护卫们架着,双脚离地,一路拖拽出大殿。他回头望向大殿,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此时,张君宝只想与郭子兴道别,尽快远离光明顶,却没料到一群明教教徒突然杀出,眨眼间便将他团团围住。 张君宝神色一凛,声音低沉地问道:“诸位,这是何意?” 站在最前面的教徒闻言,冷笑了一声,大声回道:“没啥意思!我们只是奉教主之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里,张君宝眉头紧锁,他很快便觉察到了不对劲,满脸疑惑地问道:“我究竟犯了何错,你们教主要抓我?” 见张君宝猜到了教主的意图,那教徒也不再隐瞒,冷哼一声道:“你与郭子兴暗中勾结蒙古人,妄图颠覆明教,罪不可赦。如今郭子兴已被押入地牢,接下来轮到你了!” 张君宝没想到,这明教教主竟是不辩是非之人,一时间怒从心起,大声喝道:“我相信郭元帅的为人,他是不可能投靠蒙古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教徒们听到张君宝的话,哄笑了起来:“我们可不管那么多,有什么话,进地牢再慢慢说吧!” 说罢,众人挥舞着手中兵器,张牙舞爪地朝着张君宝扑去。 “你们欺人太甚了!” 张君宝眉梢紧蹙,大声怒喝。他深知,此时若不反抗,定会成为刀下亡魂,可即便要与整个明教为敌,他也绝不退缩。 只见张君宝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他周身的真气,如汹涌的浪潮飞速流转。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张君宝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迅猛地冲进人群。他招式刚猛凌厉,掌风所到之处,势不可挡! 教徒们纷纷倒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张君宝初到光明顶,对这里的一切非常陌生,一旦陷入苦战,很可能遭到围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趁着教徒们阵脚大乱,张君宝提气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如燕,在陡峭的石壁与林木间辗转腾挪。转瞬间,身影便隐没在山林之中。 张君宝一路狂飞奔,直到身后的喊叫声渐渐微弱,才放缓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息。他心里想着:“此时虽然逃脱了,但彻底得罪了明教,郭元帅的处境恐怕会非常艰难。” 此时,夜幕悄然降临,四周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寒意阵阵袭来。张君宝辨不清方向,只能依靠直觉摸索前行。 四周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眼看着就要走到山脚下,张君宝脚步突然顿住,一想到还被关在地牢的郭子兴,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 “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一定要把郭元帅救出来!”张君宝低声自语,握紧拳头,朝着光明顶跑了回去。 夜色渐深,光明顶异常寂静! 郭子兴被囚禁在地牢的最深处,身上戴着冰冷刺骨的镣铐,想挪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到了丑时,万籁俱寂,看守地牢的守卫们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倚靠着墙壁酣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谁?” 两名执勤守卫听到动静,拿起长刀,小心翼翼地出门查看。 两人刚走到门口,张君宝的身影便如鬼魅般闪现。如疾风掠过,瞬间将两人打晕。 张君宝没有迟疑,身形如电般冲进地牢。本以为能迅速救出郭子兴,结果发现,地牢规模宏大且光线昏暗。 张君宝不知郭子兴被关在何处,只能压低声音,隔着牢门往里喊道:“郭元帅,郭元帅!” 一炷香时间就要过去了,但牢房里却无人回应。张君宝见此,只能前往下一处,继续以同样的方式呼喊。 张君宝在仿若迷宫的地牢里,一间间地找,一声声地唤,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循环往复,但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当张君宝终于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时,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郭元帅…郭元帅…” 四周一片死寂,过了许久依然无人回应! 张君宝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肩膀微微下垂,脚步虚浮地转身准备离去。 “张少侠,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昏暗的地牢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郭子兴费力地伸出双手,支撑着身子,想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却被铁链紧紧扯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郭元帅,让你受委屈了,我这就救你出去。”张君宝说完,从怀中拿出抢来的钥匙,快速捣动着牢门上的铁锁。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锁芯弹开,牢门应声而开。 张君宝一个箭步冲进地牢,周身内力翻涌,双掌如铁钳般紧紧握住套在郭子兴身上的铁链。他一声大喝,内力迸发,铁链“啪”的一声被生生折断。 “郭元帅,咱们快走!” 张君宝搀扶起郭子兴,脚步匆匆地朝着地牢外跑去。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地牢的那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张君宝猛地停住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环顾四周,突然一把拉着郭子兴,躲到了牢房的拐角处。 郭子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望着张君宝,压低声音说道:“张少侠,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咱俩都得交代在这!” 张君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咬着牙苦笑道:“这怎么行!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带你出去…” 话音未落,尖锐号角声骤然响起,瞬间盖过张君宝的话语。紧接着,潮水般的密集脚步声迅猛朝地牢涌来。 第109章 上山救人 张君宝面色一凛,周身气息陡然一沉,掌心下意识攥成拳头。他心里明白,此番行踪暴露,一场恶战恐已避无可避。 郭子兴瞧着张君宝的神色,知道大事不妙,赶忙说道:“张少侠,一会我来掩护你,你瞅准时机赶紧逃吧!” “这怎么行?” 张君宝听闻,目光坚定,接着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郭子兴望着张君宝决绝的模样,内心被深深触动,热血上涌,高声喊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并肩作战,力战群魔!” 转瞬之间,明教教众已无限逼近! 张君宝与郭子兴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如出山猛虎般奋勇杀出,就此拉开了殊死搏斗的序幕。 只见张君宝施展出太阴绵掌,此掌法刚柔并济,掌风呼啸。每一掌挥出,都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冲在前面的敌人根本难以抵挡,纷纷惨叫着倒地。 郭子兴的武功造诣虽不及张君宝,可他久战沙场,一身胆识丝毫不输旁人。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杀得敌人近不了身。 在二人的拼死奋战下,竟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逃出光明顶,然而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杀出。 郭子兴来不及闪躲,身后遭到袭击,整个人向前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见郭子兴被打飞出去,张君宝顿时睚眦欲裂,只见他猛地转身,怒目圆睁道:“阳顶天,你年纪轻轻,出手为何如此狠毒?” 阳顶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刺骨地回道:“在这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王道。今日你二人身犯死罪,休想全身而退!” 说罢,阳顶天周身气息涌动,双手迅速结印,掌心汇聚起一团幽黑的内力,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黑暗星辰,向着张君宝猛地推出。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运转九阳真经之力,将太阴绵掌的威力催至极致。 两人双掌相交,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四周的教徒被这股气浪所袭,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张少侠,我来助你。” 郭子兴见两人战在一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提刀冲向阳顶天。 “就凭你吗?” 阳顶天察觉到郭子兴的攻势,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反手一掌拍向郭子兴的胸口。 郭子兴躲避不及,被阳顶天一掌打中,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 “郭元帅,您没事吧!” 张君宝目睹眼前一幕,周身杀气四溢,只见他脚下猛地发力,借势高高跃起,于半空之中,双掌裹挟着凌厉劲风,朝着阳顶天拍出。 阳顶天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见他低喝一声,周身内力如汹涌的潮水翻涌,猛地向着张君宝扑去。 张君宝不曾想到,阳顶天出手竟如此狠辣,掌力刚猛霸道,瞬间被击退数步,鞋底在地面划出两道深痕。 “受死吧!” 阳顶天暴喝一声,又一记刚猛的掌法拍出。掌风所过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地面的沙石也被卷了起来。 “你我无冤无仇,何必生死相逼!” 张君宝一边应对猛烈的攻势,一边还得留意郭子兴的安危,眼见阳顶天这刚猛一击袭来,他将双臂交叉于胸前,硬接下了雷霆一击。 阳顶天这一击,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刚猛绝伦,哪怕是内力雄浑的勇士都难以招架,可张君宝却稳稳地站在原地,毫发无损地接了下来。 见自己一击未成,阳顶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身形一转,朝着张君宝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在阳顶天猛烈的攻势下,张君宝且战且退。他身法灵动,却始终未尽全力。毕竟,他只想脱身,不想与明教结下仇恨。 就在张君宝与阳顶天缠斗之时,几个明教教徒挥舞着长刀,朝着郭子兴冲了过去。 张君宝余光瞥见这一幕,眼神变得冰冷。他心一横,体内真气仿若沸腾的江河,汹涌奔涌。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张君宝大喝一声,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双掌快速舞动,太阴绵掌的威力提升到了极致。 阳顶天觉察到张君宝的强大的攻势,心中不禁一凛,但他生性好强,岂会轻易退缩。 只见阳顶天双掌凝力,周身气势暴涨,如出笼的凶兽,朝着张君宝猛冲而去。 两人四掌相对,磅礴的内力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周遭地面被肆虐得沟壑纵横,尘土漫天飞扬 。 起初,两人势均力敌,可时间一长,内力差距便显露出来。 只见张君宝神色凝重,体内真气如汹涌的浪潮,般源源不断地输送至掌心。 阳顶天感到越来越吃力,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扑面而来,他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 张君宝见状,借势发动攻击,只见他猛地欺身而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阳顶天一掌拍出。 阳顶天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形已被张君宝的掌法锁住,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掌。 “砰!” 两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 阳顶天的手掌遭受重击,一股巨力沿着手臂传来,震得他脏腑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 落地的瞬间,阳顶天单膝跪地,双手撑住地面,嘴角隐约可见鲜血溢出。 “你…你怎么这么强?” 阳顶天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君宝,眼中的狠厉之色早已被惊恐所取代。 张君宝收起掌力,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他淡淡地说道:“我无意与明教为敌,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望小兄弟能放了我和郭元帅。” “这…” 阳顶天面露难色,却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张君宝的对手,若再纠缠下去,恐会遭人非议。 第110章 另立门户 一旁的郭子兴见阳顶天犹豫,挣扎着站起身,声音虚弱地说道:“阳少爷,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阳顶天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语气轻蔑地回道:“郭子兴,你这个叛徒,竟敢勾结蒙古人,休要再说是自己人。” 听到这里,郭子兴脸色沉了下来,焦急地解释道:“阳少爷,属下自从加入明教以来,我一直以驱逐鞑虏为己任,对教主忠心耿耿,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张君宝也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说道:“郭元帅所言极是,小兄弟,虽然你武功高强,但也不能不辨是非啊!” “你…” 阳顶天闻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沉默良久后,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长叹一声:“今日且信你们一会,日后若发现你们勾结蒙古鞑子,即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阳顶天带着明教教徒转身离去。 望着阳顶天离去的背影,张君宝朝郭子兴苦笑了一声。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虽暂时落下帷幕,但他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更大的挑战或许还在前方 。 张君宝叹了口气,对郭子兴说道:“阳顶天本性不坏,但因为练功急于求成,导致性格暴戾,对明教的未来并不是件好事!” “那怎么办?” 郭子兴焦急地问道虽然与明教发生了争斗,但郭子兴依然心系着明教的安危。 张君宝顿了顿,回答道:“万事皆有因果,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如今明教已非容身之所,咱们得抓紧离开才行。” 郭子兴点了点头,与张君宝一起快步朝着山下走去。然而,才走了不到百步,他又停了下来,满眼悲伤地说道:“大业未成,我实在心有不甘!张少侠,要不咱们自立门户吧?若日后成功,我们共享荣华。” 张君宝闻言,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笑意。他坚信郭子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在他心中,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于是回答道:“只要所做之事能为百姓谋福祉,哪怕前路荆棘丛生,火海刀山,我也定当义无反顾,万死不辞。” 郭子兴若有所思,思索了片刻,信誓旦旦地回道:“张少侠,你我志向相投,皆心系天下苍生。当下正逢乱世,你难道不想将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吗?” 此话正中张君宝软肋,一时间陷入了挣扎! 一直以来,张君宝所追求的便是消除战乱,让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而且,张君宝也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成的。 郭子兴看出张君宝有些动摇,言辞愈发恳切,继续诉说着蒙古残暴的统治,以及大宋百姓的凄惨境遇。 声声泣血,句句揪心! 张君宝闻言,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百姓们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的景象。 思索良久之后,张君宝缓缓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郭元帅所言极是,苍生之苦,我又怎能视而不见!从今以后,我愿随您驰骋沙场,驱逐蒙古鞑子,立不世之功。” 郭子兴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拉着张君宝快步朝前走去。几个时辰就远离了光明顶。 为寻找一个合适的根据地,两人跋山涉水,经过多日的奔波,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山谷——信阳山。 此地山清水秀,地势险要,嶙峋怪石星罗棋布,乃绝佳的招兵买马之所。 两人刚安顿下来不久,郭子兴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山谷,他奔波于附近的村庄,将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以及志同道合的人召集在一起,组建成一支初具规模的队伍。 每当天还未破晓,郭子兴便已起身,投身于操练之中。 起初,这些刚招募来的士兵们,连拿刀的姿势都生疏别扭,可在郭子兴的严格训练下,很快就掌握了战斗技巧,长刀在手中舞得眼花缭乱。 张君宝目睹着这一切,对郭子兴的军事才能深感震惊。于是主动请缨,与郭子兴一同奔波在招募新兵的道路上。 郭子兴另立门户,起兵抗蒙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大江南北。那些饱受蒙古压迫的人,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信阳山,义无反顾地加入这支新生的队伍。 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郭子兴这支队伍便突破了千人。怀着对蒙古人的仇恨和对自由生活的渴望,所有人日夜苦练,满心期待着能有朝一日,踏上战场,报仇雪恨。 看着日益壮大的队伍,郭子兴心中豪情万丈。 一日黄昏,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橙红。 郭子兴找来张君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君宝,咱们的队伍如今兵强马壮,士气正盛,我觉得是时候攻打城池,扩大势力了!” 张君宝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可!眼下士兵虽有满腔热血,但战斗经验严重不足。若贸然进攻,很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听了张君宝的话,郭子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冷冷说道:“眼下民心所向,所有人都盼望着我们出兵,此时不打,大伙的心可就凉了。” 张君宝还想出言相劝,但见郭子兴根本听不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您主意已定,我也无话可说。但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得有万全之策才行。” 郭子兴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稍许过后,他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君宝,你就安心等待消息吧!一切,我自有安排。” “哦!” 张君宝虽心存疑虑,但也只能选择服从,默默地退了出去。 往后数日,张君宝都坐立不安。他时而在屋内踱步沉思,时而伫立窗外,目光望向远方,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郭元帅到底搞什么名堂,都这么多天了,咱们还没有音讯呢?” 张君宝内心不安,决定找郭子兴问个明白,于是快步来到郭子兴屋前。抬手就要敲门之际,却发现郭子兴已换上铠甲,从屋内走了出来。 第111章 攻城拔寨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幕,大为惊讶,赶忙问道:“郭元帅,您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穿上铠甲了?” 郭子兴目光如炬,用力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兴奋地说道:“君宝,我已经把敌军的情况摸清楚了,正要通知你一起出征呢!”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郭元帅,咱们的士兵实战经验匮乏,您真的确定他们懂得打仗吗?” 郭子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道:“君宝,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咱们的士兵各个怀着满腔热血,士气正旺,这可是战场上最宝贵的东西。而且,我对这次的作战计划已经反复思量,敌军的兵力部署、防御弱点我都心中有数,此战定能旗开得胜!” 张君宝还欲再劝,可看着郭子兴那坚定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郭元帅心意已决,那我也定当全力以赴,随您一同出征。” 听了张君宝的话,郭子兴满意地一笑,说道:“有你在我身边,定能无往不胜!走,咱们这就出发!” 说罢,两人并肩前行。 此时,士兵们早已集结完毕,在凛冽的寒风中,一面面写着“郭”字的战旗随风飘动。 郭子兴身着铠甲,缓缓来到士兵面前,目光如炬地喊道:“弟兄们!我们在蒙古人的残暴统治下,亲人被欺凌,家园被践踏,苦不堪言太久!今天,我们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为无数受苦的同胞讨回公道!” 士兵们听了郭子兴的话,群情激奋,发出整齐的声响:“驱逐鞑虏,还我河山…” 见士兵们的斗志被激发出来,郭子兴高举双手,声音洪亮地说道:“此战,是我们开山之战,或许会面对艰难险阻,但我们必须取胜,也一定可以取胜!为了家人,为了我们自己,冲!” 说罢,郭子兴便带着众人,踏上了行军的路程。 只见骑兵策马疾驰,马蹄重踏大地,仿若阵阵战鼓轰鸣。步兵们步伐整齐,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行进。 漫天尘土飞扬,如汹涌的黄云,将四周笼罩其中。 张君宝第一次参与攻打城池,觉得兵贵神速,当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标城池,可郭子兴却不按常理出牌,每二十里就休息一次。当夜幕降临,军队才抵达预定地点。 郭子兴站在队伍的前面,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即下达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等待我的指令。” 士兵们听到命令,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夜色愈发浓稠,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鸟兽啼鸣打破宁静。士兵们困意渐浓,不知不觉间陷入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激昂的声音传来。郭子兴站在队伍的前面,大声喊道:“弟兄们,快起来,准备进攻!” 酣睡的士兵们被惊醒,在朦胧的夜色中迅速抄起武器,随后整齐列队,整个过程不到半盏茶时间。 看着士兵们的表现,郭子兴很是欣慰,大手一挥,压低声音下令:“所有人听令,向城池进发!” 士兵们听到命令,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城池潜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待到城下,四周一片死寂,城中守军还沉浸在睡梦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对于郭子兴而言,眼下局势一片大好,但士兵们大多第一次上战场,没有上过高墙。面对十几丈高的城墙,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子兴见状,赶忙走到张君宝面前,指着城墙说道:“君宝,你快看那城墙,少说也有十丈高,我们没云梯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张君宝淡淡地瞥了郭子兴一眼,却并未答复。他心里暗自嘟囔:“你不是说计划周全吗?怎么连云梯都没准备,这心也太大了吧!” 郭子兴见张君宝一言不发,顿时急了,抬高音调说道:“君宝,都火烧眉毛了,你快想想办法啊!咱们必须拿下这座城池!” 张君宝闻言,抬眼望向前方的城墙。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双腿猛踩地面,从人群中一跃而起,身体仿若划破夜空的流星。 在城墙上辗转腾挪几下之后,张君宝顺利登上城头。 城楼上的士兵听到动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然而刚要拉响警报,张君宝就已欺身而至。 张君宝掌里生风,攻势迅猛,仅仅两个回合就将士兵打晕在地。 解决完城楼上的士兵后,张君宝迅速来到城门边,用力拉起门上的锁扣。 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响起,城门被张君宝缓缓推开。 “给我杀!” 郭子兴见城门被打开,大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城内冲了进去。 见郭子兴如此勇猛,士兵们士气大振,齐声呐喊着,朝城内冲了进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城中的蒙军多数还在睡梦当中,仅有少数人仓促应战,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郭子兴的士兵们杀红了眼,他们怀着对敌人的仇恨,左冲右突,全然不知鲜血已流了一地。 经过近三个时辰的拼杀,城池最终被郭子兴攻破,蒙军士兵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首战告捷,军队士气大振! 仅仅休息了两天,郭子兴又带着士兵向着第二座城池乾阳发起进攻。 由于蒙军早有准备,此次进攻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士兵刚到城下就遭遇了弓箭手,死伤惨重。 郭子兴见此情形,急忙找到张君宝,焦急地说道:“君宝,上次攻城多亏有你,这次还得仰仗你再显神威,攻进城去,把门打开!” “这…” 张君宝闻言,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郭元帅,这次和以往不同,蒙古经过上次一战,已经加强了防备,不可能再被我们偷袭的。” 郭子兴微微一怔,满脸疑惑地问道:“那你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张君宝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您亲自率领,佯装正面进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另一路由我带领,趁乱悄悄绕到城池的侧翼,打他个措手不及。” 第112章 遭遇围攻 郭子兴听了张君宝的计策,眉头轻皱,脑海中不断推演着作战细节。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拍手称赞道:“此计甚妙!君宝,你不愧是我军中智囊!没有你想不到的事情!” 张君宝淡淡一笑,却并没有回应。 就这样,随着郭子兴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前进。 只见郭子兴亲自率领一支队伍,旗帜招展,战鼓雷鸣,做出一副全力攻城的架势。 守城的蒙军士兵见状,立刻紧张起来,纷纷集中兵力,全力防守郭子兴。 张君宝见此,悄悄带着一支小队,沿着隐蔽的小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城池侧翼。 此时,这里的士兵已被调往别处,防守形同虚设。 张君宝没有遇到多少抵抗,率领士兵冲进了城中。 此时,蒙军士兵的精力都集中在范郭子兴那边,根本没料到张君宝会从侧翼杀出,顿时阵脚大乱。 郭子兴抓住时机,率领士兵发起进攻,很快就将城池拿了下来。 望着城楼上绣着“郭”字的军旗缓缓升起,郭子兴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这笑容里,有历经艰辛终获成功的畅快,更有对未来宏图霸业的无限憧憬。 此时,城内一片欢腾,士兵们欢呼雀跃,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众人都以为,郭子兴会就此见好就收,先巩固眼下来之不易的战果,毕竟连续作战,士兵们已然疲惫不堪。 然而,郭子兴的目光却早已越过眼前的城池,望向了更远方。他认为,战争的天平一旦倾斜,就绝不能给敌人留下喘息之机。 休整两天后,郭子兴便再次下令,朝着下一个目标“鹰城 ”发起进攻。 鹰城的守军们得到消息,早已人心惶惶。他们仍负隅顽抗,试图守住城池,但郭子兴所带的队伍势不可挡。 在张君宝的带领下,郭子兴的士兵发动猛烈攻击,蒙军城池的防线迅速崩溃,士兵纷纷逃窜。 经过这三场战役,郭子兴不仅占领了三座城池,还成功招募了数千名士兵。 郭子兴站在高处,低头俯视前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身姿挺拔的将士。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成就感,豪情壮志在胸腔中激荡,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在手中。 然而,郭子兴却浑然不知,危险正如隐匿在黑暗中的猛兽,悄无声息地靠近。光明顶上,一场危机正悄然酝酿 。 郭子兴连续攻陷三座城池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光明顶上。 圣火大殿内,气氛格外压抑! 明教教主高坐于大殿中央,周身散发着让人强大的气场。他面色冷峻如霜,声音冷冽地说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诸位可曾听闻?” 听到这里, 殿内一片死寂,众教徒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安。 左右护法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随后一齐将目光投向教主。 教主微微抬了抬下巴,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郭子兴叛教,自立门户,如今已经连破三城,势力疯狂增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殿内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这时,阳顶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教主,郭子兴这人狼子野心,必须尽快铲除,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听到这里,教主微微颔首,目光紧紧盯着阳顶天,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遏制郭子兴?” “我认为…” 阳顶天正要回答,突然间,一个身形佝偻的教徒站了出来,他声音微颤道:“属下认为,咱们可以和蒙古人示弱,与其里应外合,借助他们的力量来铲除郭子兴。” 此人话音刚落,阳顶天脸色骤变,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喝道:“万万不可!明教与蒙古人势同水火,一旦开展合作,将信誉尽毁,往后何以立足?” 教主闻言,双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大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等待着他的决断。 “你们可有更好的法子?” 教主说罢,目光在大殿内缓缓扫过,众人在他的注视下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良久之后,教主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难看地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和蒙古人合作,把郭子兴除掉才是当务之急。”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教徒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不解。 阳顶天脸色铁青,双手抱拳,大声喊道:“教主,不可啊!蒙古人向来视我明教为眼中钉,多次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与他们合作,对我们百害而无一益啊!”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退下吧!”教主有些不悦,摆了摆手,喝令阳顶天退下。 阳顶天见状,心有不甘地回道:“我不敢质疑教主,只是联合蒙古人一事,实不靠谱,望您三思。” 教主听了阳顶天的话,神色冷峻,不满地喝道:“我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如今郭子兴叛教自立,若不借助外力,很难遏制他的发展。与蒙古人合作,虽有风险,但也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此言一出,阳顶天满脸难以置信,他还想再争,却被教主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 很快,合作的信函被装进密件里,由左护法带出了光明顶,辗一路辗转之后,来到了大都城里。 此时,忽必烈正因郭子兴连续攻破三座城池一事而愤怒。见明教来信乞求合作,他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配合明教围攻郭子兴,忽必烈共派出了三万骑兵和一万弓箭手,从水陆两地进攻郭子兴的营地。 郭子兴见蒙军来势汹汹,带着士兵殊死抵抗,却不料明教之人也趁势杀来。 郭子兴的军队腹背受敌,被打得节节败退。张君宝见此,手持长剑,冲入敌军厮杀。他的剑法凌厉,剑气所到之处,无人能敌,只可惜敌人实在是太多。 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朝自己涌来,张君宝逐渐力不从心,身上连中数剑,身体摇摇欲坠。 第113章 艰难突围 就在张君宝就快支撑不住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张君宝定睛一看,来者竟是郭襄。此刻,她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透着别样冷艳。 “襄儿,你…你怎么来了?”张君宝惊讶之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对付蒙古鞑子这种事,岂能少了我!”郭襄脆的声音穿透嘈杂的喊杀声,朝着张君宝传来。紧接着,她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便来到张君宝身旁,手中长剑挥出一片寒光,瞬间将围攻张君宝的几个人击退。 张君宝见郭襄为自己解围,感到欣喜万分,但还是焦急地喊道:“襄儿,此处危险,你快点离开!” 郭襄柳眉轻挑,眼中满是嗔怪,娇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你能奋勇对抗蒙古鞑子,我郭襄难道就不能么?” 说罢,郭襄手中长剑再次奋力一挥,几个明教教徒应声倒地。 有了郭襄相助,战局悄然生变,原本力不从心的张君宝,也渐渐缓过劲来。两人背靠背,相互呼应,一时间,敌军竟无法靠近分毫。 “好,美娘子来得正是时候!” 郭子兴以为局势有了转机,紧绷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过这笑容还未完全展开,远处便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大批弓箭手迅速列阵,寒光闪烁的箭镞快速搭在弦上,只待领头之人一声令下,顷刻间万箭齐发。 张君宝见此,心中猛地一颤,他深知如不尽快撤离,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 “跟我来!” 张君宝一把拉住郭襄,紧接着朝郭子兴的方向大喊:“郭元帅,大势已去,快跟我走。” “这…” 望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郭子兴眼中满是悲痛。只见他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可面对数不清的敌军,纵有万般不甘,却只能干瞪眼。 张君宝等了好一会儿,仍见郭子兴仍站在原地,迟迟不愿离去,心中十分着急,于是侧目看了一眼郭襄。 郭襄心领神会,与张君宝一起,手持着长剑,朝着郭子兴的方向奋力杀去。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硬生生为郭子兴杀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郭子兴回头望着满目疮痍的四周,眼中满是悲愤和不甘。他握紧了拳头,情绪突然失控,大声咆哮道:“我不能放弃,这是我们的心血,我要战斗到底!” 说罢,郭子兴转过身,想要再次冲入战场。 张君宝见状,连忙冲拉住郭子兴。他的身上多处负伤,鲜血浸透了衣衫,但他的眼神依然冷静而坚定。 “郭元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若死在这里,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还会有更多的兄弟白白牺牲。”张君宝大声劝说道。 郭子兴渐渐冷静下来,眼中含泪地看着张君宝,心中明白张君宝的话是对的,但要他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心有不甘。 “君宝,我不甘心,我们不能向蒙古鞑子和明教之人屈服!”郭子兴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甘心也得甘心,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张君宝不顾郭子兴的反抗,用力地拉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在张君宝的坚持下,郭子兴最终选择了屈服。三人带着剩余的残兵,在雨点般的箭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们一路狂奔,身后敌人穷追不舍,脚下扬起滚滚尘土,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 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因体力不支倒下,或是被敌军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存活之人一刻都不敢停留,咬着牙拼命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奔腾咆哮,令人望而生畏。 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河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此刻,疲惫与伤痛交织在一起。 “弟兄们都跟上来了吗?” 郭子兴依然抱有幻想,站在河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后方。此时,他手中的武器早已不知去向,身上满是鲜血,显得极为狼狈。 士兵们闻言,皆摇了摇头! 郭子兴见状,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看着仅剩的几百残兵,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一切都没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说罢,郭子兴抱着头,瘫坐在地上,仿佛生命的光彩已经从他身上消逝,整个人都被无尽的绝望所笼罩。 张君宝见状,缓缓走了上前,朝着郭子兴轻声说道:“郭元帅,莫要气馁。这一战虽败,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机会卷土重来。我们都愿意跟着您,与蒙古鞑子斗争到底。” 郭子兴抬起头,看着张君宝那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真的还有机会吗?我们损失实在太大了。” “当然有机会!” 张君宝语气坚定,接着说道:“您不能倒下,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为大宋百姓们继续战斗。” 听到这里,郭子兴缓缓抬起头,看着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还有这么多兄弟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见郭子兴重新燃起斗志,张君宝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他转过身脚步轻快地朝着郭襄走去。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走来,神色憔悴地说道:“元帅不好了,似乎还有敌人在追击我们,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郭子兴,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指令。 郭子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迅速扫过众人,沉声说道:“大家莫慌,且跟我一起渡河。” 说着,郭子兴望向那条湍急的河流,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张君宝见状,走上前说道:“郭元帅,你们先走,我带几个兄弟断后,为大家争取时间。” 郭襄听到张君宝所言,脸色阴沉下来,强忍着不满说道:“张君宝会逞能,我也行!断后的任务,也算我一个。” 第114章 坠入洪流 郭子兴听到郭襄所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点头应允,安排她与张君宝一同留下搭建防御工事。郭子兴自己则穿梭在队伍中,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不到一盏茶功夫,嘈杂的马蹄声便从身后传了过来。张君宝和郭襄并肩而站,目光如炬地瞪视着前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滚滚烟尘之中,蒙古上将军耶律楚雄的身影渐渐出现。 紧随着耶律楚雄而来的,还有柞家四兄弟,以及明教四大长老。 见张君宝与郭襄仅带寥寥数人,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对面,耶律楚雄微微一怔,旋即仰头大笑:“你这小子,以为贡献个美娇娘,就能让本将军高抬贵手?” 此言一出,郭襄柳眉倒竖,涨红着脸怒斥道:“大胆淫贼,竟敢出言轻薄于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郭襄手腕翻转,手中长剑寒光乍现,如灵蛇出洞,直刺耶律楚雄。 耶律楚雄见郭襄朝自己攻来,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只见他手中长刀一横,迎接郭襄冲了上前。 二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闪烁。 转瞬之间,十回合已过,耶律楚雄却已处于下风。他心中暗惊,这郭襄的剑术竟如此精妙,远非他所预想的那般柔弱可欺 。 “哼,小娘们,有点本事啊!” 耶律楚雄怒喝一声,猛地发力,长刀挽出数道凌厉刀花,刀风呼啸,似要将周围空气都撕裂。 郭襄见状,沉着应对,剑招连绵不绝,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挡开耶律楚雄的攻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 柞家四兄弟见耶律楚雄落于下风,互相对视一眼,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郭襄蜂拥而上。 “想以多欺少?” 见郭襄被围攻,张君宝大喝一声,朝着柞家四兄弟攻了过去。 张君宝的内力雄浑刚猛,每一次出掌都引得周围气流激荡,柞家四兄弟不敢小觑,连忙回身应对张君宝。 明教四位长老见状,也不再作壁上观。只见大长老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郭襄身后,一双利爪直取她后腰。 郭襄察觉背后涌来一阵凉意,一个旋身,长剑反手一刺,大长老连忙侧身避开。 “好俊的身手!” 大长老苦笑了一声,但攻势丝毫不停,与郭襄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二长老也双手成爪,发出凌厉爪功,与大长老配合,试图扰乱郭襄的剑招。 其余二位长老见状,也对郭襄发起了进攻。 郭襄被四人围攻,压力倍增,但她毫无惧色,剑法愈发精妙,剑招如行云流水,与四人苦苦周旋。 另一边,张君宝与柞家四兄弟战成一团。四人配合默契,兵器招式互补,一时间竟也让张君宝难以适从。 然而,张君宝毕竟内力深厚,剑法超群,且曾与柞家四兄弟交过手,清楚四人的武功套路。 二十个回合过后,场上风云突变。只见张君宝周身气息陡然一变,手中长剑奋力一挥,神门十三剑剑法突然使出。 此剑法精妙绝伦,剑影似繁星闪烁,又如疾风骤雨,将柞家四兄弟一一锁定。 柞家四兄弟见状,面色骤变,慌乱中举起兵器,试图拦下这凌厉剑招。 然而,在神门十三剑的强大威力下,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伴随着几声闷哼,柞家四兄弟身上接连出现一道道血痕。他们的力量被抽空一般,双腿一软,轰然倒地 。 张君宝瞬移而至四人身前,厉声喝道:“你们屡次伤害我大宋百姓,今天又来为非作歹,不杀你们天理难容!” 说罢,张君宝高高举起长剑,打算将柞家四兄弟全部诛杀。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娇喊声传来:“君宝,快来帮我。” 郭襄被明教四长老围攻了数十个回合,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就在她闪过大长老的突袭时,三长老瞅准破绽,猛地拍出一掌,正中郭襄肩膀。 郭襄闷哼一声,身形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当啷”一声,随之落到一旁。 二长老见状,欲要了郭襄的命!正要下手之际,张君宝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未等身形站稳,他便全力一掌朝二长老打去。 这一掌威力惊人,空气仿佛都被炸裂。二长老不敢硬接,急忙侧身闪避,却还是被掌风扫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其余三大长老见状,立刻从不同方向攻向张君宝,试图一举将其拿下。 张君宝毫不畏惧,手中长剑一抖,瞬间剑气纵横,长剑挥舞出一道道寒光,如同一轮银色的旋风,令三大长老不战而退。 耶律楚雄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脸色愈发阴沉。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竟如此难对付。随即大手一挥,恶狠狠地下令:“弟兄们,给我上,碾压他们!” 话音刚落,如潮水般的士兵呐喊着,朝着张君宝和郭襄涌了上来。 “襄儿,你快走,我来断后。” 张君宝奋力抵抗,掌法与剑法并用,一时间敌人倒下一片。但敌军源源不断,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郭襄见张君宝被敌军缠住,生死一线之际,顾不得其他,飞身上前一把拽住张君宝的臂膀,使出浑身力气,将他从如狼似虎的敌群中生生扯出。 “走!” 郭襄大喊一声,随即与张君宝一起向着前方狂奔。两人都很清楚,此时若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给我追!女的生擒,男的格杀!”耶律楚雄追赶不舍,誓要将张君宝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张君宝与郭襄拼命地奔跑,一刻也不敢停歇,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大河边。湍急的水流如猛兽咆哮,翻涌着白沫,阻挡住他们的去路。 此时,郭子兴等人早已不知去向,回头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追兵,寒光闪烁的兵器晃得人眼晕。 “这可如何是好?” 郭襄美目流转,双眸之上,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 郭襄闻言,连忙伸出手捂住张君宝的嘴巴,苦笑着说道:“傻瓜,咱们一起历经生死,我所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又岂会怪你呢!” 第115章 落魄图存 张君宝眼眶泛红,心中满是对郭襄的愧疚与疼惜,他紧紧握住郭襄的手,声音低沉地说道:“襄儿,我们是避无可避了,只是苦了你,要陪我走到这一步。” 郭襄摇了摇头,美目凝视着张君宝,眼中不见丝毫畏惧:“君宝,能与你生死相随,是我的福气。” 说着,郭襄转过头,望向一旁波涛汹涌的河流。恰在此时,一团汹涌洪水猛地撞上一块巨石,溅起数丈高的水花。 她小声说道:“君宝,与其落入他们手中,不如我们…” 郭襄没有把话说完,但张君宝已猜出她的意图。他将目光投向河流,心中亦是一番挣扎,但眼下确实已无他路。 “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 张君宝握紧郭襄的手,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多的言语,一起向着那湍急的河流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随着“扑通”一声响起,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两人吞没。巨大的冲击力卷动着两人,不断地翻滚、沉浮。 张君宝紧紧抱着郭襄,奈何水浪实在太大,在黑暗与冰冷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双手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在一片陌生的河滩上缓缓醒来,他感觉脑袋昏沉,全身酸痛,下意识地喊道:“襄儿…襄儿,你在哪呢?” 四周空空如也,只能看到湍急的河水依旧奔腾不息。 张君宝挣扎着站起身,随后沿着河岸来回奔走,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但即便如此,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河水的咆哮声。 “襄儿,你在哪呢?” 张君宝眼眶泛红,无力地坐在河滩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湍急的河流,内心的自责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 张君宝抬起头,定睛一看,只见郭子兴脚步虚浮,衣衫褴褛,带着一支疲惫之师缓缓走来。 张君宝见状,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挣扎着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郭元帅,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郭子兴顾不上寒暄,焦急问道:“君宝,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张君宝闻言,神色暗淡地摇了摇头:“为了躲避追兵,我与她一起跳进了河中。当我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唉…” 郭子兴闻言,脸上露出一股失落,他望了一眼滔滔河水,随后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过了,我相信这位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张君宝心中五味杂陈,面向郭子兴说道:“谢谢郭元帅关心,我没事的。如今当务之急,得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寻找襄儿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听到这里,郭子兴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罢,郭子兴转过身,对着士兵们说道:“危险还未散去,大家继续前行!” 张君宝仿若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跟在队伍后面。他的目光空洞,脑海里全是郭襄的身影,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迟缓。 众人都非常疲惫地前行着。 不知过了多久,郭子兴带着队伍来到一座石桥面前,正准备渡桥之时,一位衣衫朴素的老人迎面走来。 见这支队伍落魄不堪,老人停住了脚步,满脸疑惑地询问道:“你们是哪的士兵呀?怎么如此狼狈?” 郭子兴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后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 老人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很难有多大作为。我建议你们不妨去投靠孙德崖。他在这一带势力不小,为人也算仗义,兴许能给你们提供机会。” 郭子兴被一路穷追猛打怕了,听了老人一番话后,微微有些心动,于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君宝,想听听他的意见。 然而,令郭子兴感到不满的是,张君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为了为了一个女人而失魂落魄,你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郭子兴小声指责了张君宝一番,随后便咬了咬牙,带领着疲惫之师,调转方向,朝着孙德崖营地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众人怀揣着忐忑与期待,步伐却比之前坚定了许多。而张君宝,虽然依旧神情恍惚,但在心底深处,也暗暗思索着如何与借助孙德崖的力量壮大势力。 一行人一共走了四天三夜,才终于来到孙德崖的营地外。 郭子兴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向孙德崖的士兵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紧接着,士兵跑去通报! 郭子兴站在营地外,目光紧盯着前方,焦急地等待着答复。身旁的士兵们也是神色紧张,时不时交头接耳,期望对方能够以礼相待。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两个时辰过后,总算有士兵不慌不忙地走来,对着郭子兴说道:“郭将军,孙元帅有请!” “叫我郭将军何意?”郭子兴闻言,脸色一沉,大声质问道。 张君宝见状,急忙上前拉住郭子兴,小声劝说道:“郭元帅切勿动怒,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跟他们闹翻了!” 郭子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大步走进了营帐。 此刻,孙德崖坐在虎皮座椅上,见郭子兴进来,他起身相迎,脸上强堆出笑容:“郭老弟,久仰大名啊!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你抗击蒙古鞑子的事迹,可让我佩服不已!” 孙德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郭子兴的手朝着营帐里走去。 站在身后的张君宝,从踏入营帐的那一刻起,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德崖的一举一动,心中忐忑不安。 郭子兴没有在营帐里待太久,找了个借口便走出了营帐。 张君宝见状,赶忙跟在身后,等从营帐出来,他悄悄靠近郭子兴,低声说道:“郭元帅,我看这孙德崖不怀好意,您可千万要小心,别再中了明教的计了。” 郭子兴闻言,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君宝,你想多了。孙元帅对我毕恭毕敬,怎么会有坏心思?他也是抗蒙义士,咱们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116章 贸然入山 “但愿如此吧!” 张君宝小声嘀咕了一声,紧接着便跟在郭子兴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二人随着孙德崖的士兵,来到一座茅草房屋面前,此时,屋里的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酒食。 郭子兴见状,面露喜色,大步走到桌前,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张君宝则默默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四周。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德崖每天都会命人送来美酒佳肴,让郭子兴和张君宝衣食无忧的同时,暗中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两人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束缚,除了送饭的士兵以外,基本没见过其他人。 一个月时光转瞬即逝,郭子兴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时常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走动,心里期盼着孙德崖能够尽快出现。 张君宝表面上依旧沉稳冷静,可内心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焦虑的涟漪。 这日,郭子兴正坐在窗前沉思,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异响从屋外传来。他立刻警觉起来,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士兵,正朝着屋子走来。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那士兵站在门前,大声问道:“郭将军,您在里面吗?” “阁下是?”郭子兴紧张地问道。 “郭将军,是我,孙元帅派我来传话的。”门外的士兵回答道。 听到这里,郭子兴赶忙把门打开,露出一股谦卑的模样,问道:“小将军,请问孙元帅让你相告呢?” 那士兵面色冷峻地说道:“孙将军打算近日去攻打蒙军,特来问您愿不愿意随他一同出征。” 郭子兴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想都没想,便爽快地答应:“去!当然去!我早就想和蒙古鞑子决一死战了。” 听到这里, 一旁的张君宝却眉头皱起,只见他向前一步,在郭子兴耳边小声道:“郭元帅,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您不可参与这次行动,担心有诈!” 郭子兴闻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君宝,你就是想得太多。这里是孙元帅的地盘,他要想害我,随时都可以动手,何必大费周章地搞一场战争呢!” “我…” 张君宝还想再劝,可看到郭子兴那坚定的神情,知道此时再说也无济于事。 见郭子兴同意随孙德崖出征,那士兵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说道:“那郭将军,咱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孙将军将在城外十里处集结军队,还请您准时前往。” 说罢,那士兵便转身离去。 夜里,郭子兴辗转反侧,兴奋得难以入眠,满心期待着黎明尽快到来。临近寅时,他才艰难入睡。 “郭元帅,快醒醒,该出发了 ” 天还未亮,张君宝走到郭子兴身旁,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啊!这么快!” 郭子兴被张君宝的呼喊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眼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他伸手捞过一旁的铠甲,一边穿,一边朝屋外跑去。 待郭子兴来到城外时,孙德崖的军队早已整齐列队,军旗随风飘动,烈烈作响。 孙德崖远远瞧见郭子兴赶来,眉头一皱,大声抱怨道:“郭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郭子兴面色尴尬,声音低沉地解释:“实在对不住,昨晚太过兴奋,入睡晚了些,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以后注意点。” 孙德崖冷哼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手一挥,下令军队前进。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此开拔,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几个时辰过后,太阳渐渐升高,日光变得愈发炽热。 士兵们都口渴,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孙德崖见状,下令队伍停下歇息。士兵们停下脚步,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再度启程。 张君宝见状,内心的担忧变得更加强烈,目光时不时地注视着四周。 正当队伍来到一处山谷之时,忽然发现远处有不明物体在移动。张君宝瞬间警觉起来,目光尖锐地发现,竟是一群穿着蒙古军服的士兵,急忙大喊道:“不好,是蒙古鞑子!” 众人听到张君宝所言,瞬间紧张起来,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孙德崖见此,却淡淡一笑。只见他策马来到郭子兴身边,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郭老弟,你刚来还没立下战功,看这蒙古人也没多少,这场小仗就交给你打头阵,让兄弟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吧!” “好!正合我意!” 郭子兴兴奋地回答,紧接着手握着长刀,带领着自己的人马冲了出去。 那些穿着蒙古军服的士兵,远远瞧见郭子兴带领着人马冲来,原本还佯装镇定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为首的头目扯着嗓子大喊:“撤,有敌人袭,快撤!” 士兵们被吓得丢盔弃甲,拼命奔逃。 郭子兴见状,骑着马追了上去,他一边挥舞着长刀,一边高声呼喊:“蒙古鞑子休走,今天便是你们的死期!” 张君宝见此一幕,担心对方设有埋伏,急忙纵马紧追,大声呼喊道:“郭元帅,切莫冲动!恐防有诈!” 然而,郭子兴立功心切,此时已被胜利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对张君宝的劝阻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挥舞着长刀,催促着人马加速追赶。 身着蒙古军服的士兵,神色惊恐,发了疯似的夺命狂奔。忽见眼前出现一座小山,他们没有半分迟疑,脚步踉跄凌乱,相互推搡着冲了进去。 郭子兴一路追到山脚下,望着那群慌乱逃上山的士兵,心中满是愤恨。虽然山上地形未知,贸然追击恐有埋伏,但立功之心占据了一切,只见他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 话音未落,郭子兴带兵冲进了山中,才一盏茶功夫便追到了半山腰上。 就在这时,那些穿着蒙古军服,原本慌不择路、夺命狂奔的士兵,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们神色诡谲,一边佯装气喘吁吁,一边有意无意地回头观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第117章 腹背受敌 郭子兴一心只想着追上那些士兵,根本没留意他们的反常举动,继续穷追不舍。眼瞅着就要追上,忽然,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四周山岩后、密林中涌出大批伏兵,个个手持长刀,杀意腾腾。 郭子兴见状,内心猛地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赶忙大声喊道:“弟兄们,听我号令,随我杀回去!” 说罢,郭子兴转身朝山下奔去,众人紧紧跟随。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伏兵们见状,拼命追赶。 郭子兴不敢停留,带着众人拼了命地奔逃。然而,好不容易杀到山脚,他却突然发现,退路已被孙德崖的人马死死截断。 郭子兴见状,望着孙德崖大声喊道:“孙元帅,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断我退路?咱们同为义军,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孙德崖冷冷一笑,大声回道:“郭老弟,对不住了!你名声在外,我不能见你势力渐大而坐视不管。今日就委屈你在这山上了好好待着。” 说罢,孙德崖便带着一队人马扬长而去,剩下之人留着下来堵截郭子兴。 郭子兴心中又气又急,却也明白此刻已是危急存亡的时刻。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将士们,高声喊道:“弟兄们,孙德崖背信弃义,想将我们诛杀于此地,我们绝不能认命!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杀出重围!” 说罢,郭子兴挥舞着长刀,率先迎着攻来的伏兵冲了上去。 伏兵没想到郭子兴会反攻过来,一时间心生恐惧,举着长刀,胡乱地朝郭子兴砍去。 郭子兴的士兵虽然疲惫恐惧,但已无路可退,见郭子兴与伏兵们展开厮杀,赶忙冲了上去。 一时间,喊叫声与刀刃相碰声交织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脚下土地被鲜血染红! 然而,郭子兴的人马本就不多,加之一路奔逃,个个体力几近枯竭,每挥动一次兵器都似用尽全身力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动作愈发迟缓,在伏兵的猛烈攻势下连连败退。 郭子兴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慌乱,只见他咬了咬牙,冲着士兵们喊道:“弟兄们,往侧方突围!” 说罢,郭子兴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挥舞长刀,带头朝侧方奔逃。士兵们见状,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然而,那些伏兵岂会轻易放过郭子兴,见他奔逃,纷纷手握长刀追了上去。 郭子兴见状,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他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大声呼喊:“兄弟们,快跟上!” 士兵们竭力奔跑,但长时间的奔袭让他们疲惫不堪,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仅没有把伏兵甩开,反而越追越近。 “这…” 郭子兴感到有些绝望,满心的焦虑与无助让他近乎崩溃,他扯着嗓子大喊:“君宝!君宝,你们谁看到了君宝?” 士兵们眼中满是迷茫与惶恐,好半天才听见一阵微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启禀郭元帅,我们没见到张大侠。” “可恶!” 郭子兴惊叹了一声,紧接着大声骂道:“这张君宝,平日里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关键时刻竟临阵脱逃…” 话音未落,伏兵已然杀到,寒光闪烁的兵器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 郭子兴见无路可逃,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凉,声音颤抖地喊道:“弟兄们,反正横竖是个死,跟他们拼了!” 士兵们闻言,尽管身形疲惫,但还是紧咬着牙,握紧手中兵器,向着如潮水般涌来的伏兵扑去。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鲜血在土地上肆意蔓延。可由于兵力相差悬殊,士兵被一个接一个打倒在地。 郭子兴拼尽全力,手中长刀奋力挥舞,却难以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刀刃连续划过他的身躯,伤口处涌出汩汩鲜血,剧烈的疼痛令他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 就在郭子兴疲惫至极,差点连抬刀的力气都用完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还在战斗的士兵们见状,高声呼喊:“张大侠来了,张大侠来救我们了!” 郭子兴见此,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郭元帅莫慌,我这就来救你们!” 张君宝冲入敌阵,手中长剑左突右刺,所到之处伏兵纷纷倒地。 郭子兴见状,支撑起身子,大声喊道:“弟兄们,君宝到了,给我杀!” 紧接着,郭子兴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对伏兵展开了全面反击。 那些伏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阵脚大乱。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然会从包围圈之外杀出。 一时间,局势瞬间扭转,伏兵乱成一团,根本无力抵挡张君宝的进攻,开始四散奔逃。 郭子兴见伏兵们败退,只觉胜利在望,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于是打算乘胜追击,将敌人一网打尽。 可就在郭子兴下令追击之时,张君宝突然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郭子兴。张君宝声音低沉地说道:“元帅,切莫追赶!” 郭子兴满脸疑惑,急声问道:“君宝,当下正是歼灭他们的绝佳时机!他们人多势众,一旦回过神来重新进攻,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张君宝面色凝重,抬起手指了指前方,沉声说道:“郭元帅,您且看看后面。” 郭子兴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结果大惊失色,就在此时,孙德崖留下围堵自己的士兵已完成排兵布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朝这边涌来。 “这可怎么办呢?” 郭子兴一时没了主意,神色惊恐地看着张君宝。 张君宝闻言,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此时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郭子兴嘴唇发白,眼中布满血丝。见张君宝没有回应,他的脸上微微有了怒色,强压着不满说道:“君宝,是我糊涂没听你的话,你快想想办法吧!” 第118章 绝地反击 说话间,一支冷箭突然朝郭子兴射来,速度极快,惊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眼神骤凛,快步冲上前,手中长剑闪电般挥出,精准挡落射向郭子兴的利箭。 然而,敌人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紧接着,又有大量利箭朝着郭子兴射来。 “郭元帅,快撤!” 张君宝见状,急忙将郭子兴挡在身后,紧接着手中长剑奋力挥动,仿若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将利箭纷纷被挡下。 “哦哦…” 郭子兴如梦初醒,赶忙转身逃离。 “不好,郭子兴想要逃跑,快追!” 孙德崖的士兵见郭子兴想要逃跑,攻势愈发猛烈。 张君宝苦苦支撑,挥舞着长剑,左突右闪,衣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一时间,被击倒的士兵不计其数,惨叫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尽管张君宝武艺卓绝,每一次出剑都带起凌厉剑气,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孙德崖的士兵如汹涌潮水,源源不断地疯狂涌来,似无穷无尽。张君宝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体力也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很快,有士兵瞅准张君宝招式间的间隙,从他身侧呼啸而过。 一个、两个… 越来越多的士兵突破了张君宝的防线,朝着郭子兴疯狂追去,喊杀声震得树枝都在颤抖。 长时间的奔逃与厮杀,让郭子兴的体力消耗殆尽,每迈出一步都艰难无比,没过多久,追兵便追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可恶,我跟你们拼了!” 郭子兴咬着牙,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举起手中长刀,试图做最后的反抗。然而,此刻的他,体力已大不如前,面对敌人凌厉的攻势,根本无力招架。 仅仅几个回合,郭子兴就便被一名士兵击中手腕,长刀“哐当”一声掉落。紧接着,又有几人趁机扑上,重重的拳脚落在他身上,郭子兴一个踉跄,轰然倒地。 孙德崖的士兵见状,眼中充满了杀气,纷纷高举着长刀,朝着郭子兴挥砍过去。 郭子兴无力还击,只能在地上狼狈翻滚,以此来躲避对方的致命攻击。 就在众人以为郭子兴在劫难逃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突然从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耶律齐带着一群丐帮弟子,对孙德崖的士兵发起了凌厉攻击。 一时间,孙德崖的士兵阵脚大乱,不得不丢下郭子兴,硬着头皮应对丐帮的进攻。 张君宝见此良机,高声呼喝:“弟兄们,反攻的时候到了!” 说罢,张君宝身先士卒,朝着孙德崖的士兵杀了过去。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在两面夹击之下,孙德崖的士兵死伤惨重,开始四散奔逃。 “哪里逃?” 见孙德崖的士兵开始逃窜,耶律齐眉头微蹙,手里紧握着打狗棒,带着丐帮弟子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耶律齐追至一块密林之地时,一支冷箭如暗夜幽灵般,借着树枝的掩护,直直地射向耶律齐。 耶律齐听到风声,下意识地侧身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啊…” 刹那间,鲜血外流,染红了衣袖。耶律齐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丐帮弟子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神色焦急地喊道: “帮主!” “帮主你怎么样了?” …… 呼喊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郭子兴赶了过来,一脸关切地说道:“多谢英雄相救,你受伤了,让我带你去疗伤吧!” 耶律齐闻言,皱起了眉头,声音-颤抖地喊道:“我不碍事,你们赶紧追,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郭子兴正有此意,于是带着自己残余的士兵和丐帮弟子,朝着逃窜的敌人追了上去。他们一路追到了孙德崖占领的城池下。 此时城门紧闭! 郭子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大声喝道:“弟兄们、丐帮的英雄们,给我攻城!” 听到郭子兴的命令,众人齐心协力,朝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城楼上,孙德崖的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放出冷箭,试图逼退郭子兴。 丐帮弟子早有防备,迅速掏出形似盾牌的铁器,紧密排列,组成一道防护阵。待箭雨停歇,他们再度发起进攻,最终总算突破了城门。 城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此时,复仇的欲望早已让郭子兴失去了理智,他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无论是谁,见人就杀。 一时间,城中一片惨叫,鲜血染红了大街小巷,无辜的百姓也难逃一劫。 张君宝安顿好耶律齐后,急匆匆赶来。他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悲痛万分。 “郭元帅,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些百姓是无辜的啊!”张君宝大声喊道,接着冲上前拉住郭子兴的手臂。 然而,郭子兴已杀红了眼,他大声怒吼道:“君宝,你不懂!我所受的苦,兄弟们所流的血,都要让他们偿还。” 张君宝痛心疾首,哀求道:“郭元帅,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对付的是蒙古鞑子以及那些背信弃义之人,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刚落,张君宝突然伸出手,五指紧握着锋利的刀刃,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涌出,落在地上,洇出一片血摊 。 郭子兴见状,一时间愣住了,他看着周围血腥的场景,看着那些无辜百姓的尸体,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稍许过后,郭子兴缓缓放下手中长刀,神色冷峻地说道:“罢了,这些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暂且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君宝松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道:“我代城中百姓,谢郭元帅不杀之恩。” 听到这里,郭子兴的脸色很是难看,直直地盯着张君宝,犹豫了片刻,小声地问道:“咱们遭遇孙德崖算计,险些殒命,多亏了丐帮人及时出现,才幸免于难。你能不能说说,为何要背着我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 第119章 恩断仇起 “郭元帅,您这是在质疑我吗?” 张君宝望着郭子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种失望如同冰冷的利刃,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郭子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只是感到好奇,丐帮的人为何会突然现身?你又是用何种方法与他们取得联系的?” 张君宝微微一怔,稍作停顿后,神色坦然地回道:“我是在途中碰上丐帮人的,在此之前,我从未与他们有过任何联络。” 郭子兴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反驳道:“一派胡言!为何你能遇到他们,我却遇不到?” 张君宝神色平静,解释道:“郭元帅一心想着建功立业,自然没心思留意这些琐碎之事,遇不到很正常。” 郭子兴疑心未消,继续问道:“你既然说没和丐帮的人联络过,那为何会认识耶律齐?你该不会跟他也是路上相识的吧?” 张君宝怎么也没想到,郭子兴对自己的猜疑竟已到了这般地步。他的脑海中浮现无辜百姓惨遭杀戮的画面,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千言万语梗在喉头,最终化作了长久的沉默。 郭子兴见张君宝一言不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冷笑着说道:“君宝,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 张君宝看着郭子兴,欲言又止,随即缓缓转身,心中萌生了离去的想法。 郭子兴望着张君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忌惮张君宝的能力,又害怕因屠城之事与张君宝出现隔阂。 思索许久之后,郭子兴决定过河拆桥,让张君宝永远沉睡。 夜幕沉沉,城内灯火辉煌。郭子兴设下庆功宴,邀张君宝与手下将士同享盛宴、把酒言欢。 张君宝坐在席间,心情复杂,低头的瞬间,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食物,散发着诡异的绿气。他脸色骤变,立马猜到了郭子兴的意图。 “好歹毒的郭子兴!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跟随一个心胸如此狭隘的主子!”张君宝心里暗叹,他决定将计就计,故意装作毫无察觉。 郭子兴满脸堆笑,端起酒杯,迈着大步走向张君宝,高声说道:“君宝,今日这场胜仗,多亏有你啊!这杯酒,我敬你!” 说罢,郭子兴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君宝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他从容地举起酒杯,仰头做出一饮而尽的姿态。 郭子兴看着张君宝把酒喝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令郭子兴没想到的是,张君宝只是将酒液含在了嘴里,并未吞下。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郭子兴吸引,他悄然转过头,将酒尽数吐在了地上。 紧接着,张君宝又若无其事地夹起菜,咀嚼几下后,突然扔掉筷子,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啊…” 张君宝惨叫一声,随后倒在地上翻滚。 郭子兴见状,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只见他快步来到张君宝面前,小声地问道:“君宝,你怎么了?” 张君宝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我感觉好难受!” 郭子兴被张君宝的言行所蒙骗,以为张君宝真的中了毒,手在身后悄悄挥了挥。 眨眼功夫,宴席两旁的阴影里,涌出几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他们蒙着面,迅速将张君宝围住,手中寒光闪烁的利刃在灯火下格外刺眼。 张君宝见状,怒目圆睁,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地问道:“郭元帅,我将你视为明主,一心追随,你这是要杀我吗?” 郭子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虚伪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决绝:“张君宝,你的能力也太强,我留你不得!” 此时,宴席上的其他将士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的人心存不满,却又惧怕郭子兴的权势,敢怒而不敢言;有的人则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被卷入这场纷争。 然而,就在郭子兴以为自己的计策就要得逞之时,张君宝突然大声喝道:“郭子兴,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当真以为杀得了我吗?” 话音刚落,张君宝便一跃而起,原本捂着肚子的双手迅速探出,双掌间隐隐有气流涌动。 “你…你敢耍我!” 郭子兴恼羞成怒,对黑衣人下令:“都给我上,谁杀了张君宝,我奖励他五百两银子。” 黑衣人闻言,群起而攻之。 一个黑衣人从侧面偷袭,手中的长刀朝着张君宝的腰间砍去。 张君宝见状,一个侧身避开攻击,同时反手一抓,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手腕被折断,长刀掉落在地。 另一个黑衣人见此情形,从上方攻来,他手持长剑,朝着张君宝的头顶猛砍过去。 张君宝目光冷冽,双掌向上一推,九阳真经之力爆发而出,将黑衣人连人带剑震飞出去。 黑衣人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厉害,一时间心生恐惧,但重赏之下,仍想着拼死一战。 此时,又一个黑衣人飞身窜出,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直刺张君宝背心。 张君宝似有所感,猛地转身,一脚踢向黑衣人持剑的手腕。黑衣人躲避不及,长剑被踢飞出去。 张君宝趁势疾冲上前,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抄起掉落的长剑,运力振臂奋力一挥,凛冽剑气呼啸而出,几个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踉跄倒地。 郭子兴见形势不妙,大声咆哮道:“一群废物,白养你们这么多年,关键时刻如此不堪一击!” 话音刚落,郭子兴急转过身,迈开腿想要逃离。 张君宝见状,纵身一跃,如鬼魅欺身上前,将长剑架在郭子兴脖子上,锋利的剑刃紧贴皮肤,稍一用力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第120章 七截阵法 郭子兴脸色惨白,双腿微微颤抖,声音低沉地说道:“君…君宝,是我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君宝眼神冰冷,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尊敬,如今却如此不堪的人,心中满是失望地喝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却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根本就不认识丐帮的人,之所以会叫耶律齐来救援,不过是猜到孙德崖会过河拆桥…” 郭子兴听着张君宝的话,满脸懊悔,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哭喊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君宝,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改过自新。” 张君宝闻言,不为所动,缓缓收起剑,冷冷地说道:“你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今日留你一命,好自为之吧。” 说完,张君宝向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在宴席期间,张君宝已想好去处,与郭子兴分离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向前走,经过数日的奔波,再一次回到了武当山。 看着一路熟悉的山林,张君宝疲惫的心很快安定下来。他知道,江湖的纷争或许永远不会停止,但武当山,将是自己永远的归宿。 跟着郭子兴经历了那么多的血雨腥风,张君宝早已身心俱疲。他没有向任何告知自己回来的消息,平日里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界接触。 张君宝一心只想着过安宁的日子,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就此平静。 一日,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在武当山上的小路上,山下农妇,神色紧张地向前走着。 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两只野狼,它们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地朝着农妇追去。 “救命啊…” 农妇惊恐万分,拼命呼喊求救,那凄厉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张君宝听到农妇的求救声,他本不想再卷入世俗之事,但善良的本性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就在野狼朝着农妇扑了过去,张开嘴准备撕咬之时,张君宝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前方奔去。 只见几个起落,张君宝便来到了农妇和野狼之间。 “畜牲,连人都想吃,还不快滚!” 张君宝神色威严,大喝一声,双掌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波浪般涌出,直接将两只野狼震飞出去。 “嗷呜…” 野狼疼得尖叫了一声,赶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农妇惊魂未定,她望着张君宝,眼中满脸震惊地说道:“君宝,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武当山,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听到这里,张君宝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转身便朝着山上走去。 张君宝回到武当山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大家都知道了张君宝回来,纷纷带着自家的食物来到山上。 张君宝看到村民们前来,心中虽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忧。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如果被蒙古人得知他的行踪,定会再次前来围剿,到时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连累这些善良无辜的村民。 思索了许久之后,张君宝缓缓向前,对前来的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大家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给村子带来麻烦,蒙古人一直在追捕我,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村民们听了张君宝的话,虽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陆续朝着山下走去,但仍有人留了下来。 他们为张君宝打扫卫生,一有空就坐下来与张君宝闲聊。 张君宝内心感到很满足,然而,一股莫名的担忧却油然而生。他望着村民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要想避免重蹈覆辙,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敌人。”张君宝心里想着,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整日在山中苦练武功。 日升月落,寒来暑往,张君宝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不断地钻研和尝试。终于,在一日清晨,一阵激动的叫喊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稍许过后,张君宝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他嘴里念着:“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张君宝参悟出了一种全新的阵法,这套阵法精妙绝伦,融合了他对天地自然、阴阳五行的理解。 阵法可由五人,或者七人相互配合,每增加一人,威力就增加一倍。它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能抵御住强大的敌人。 张君宝深知,有了此阵法的出现,或许能改变自己和村民们的命运。他开始在山中演练这一阵法,将其不断完善,并为它取名真武七截阵。 又一日,风雨交加! 深夜,武当山上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如利箭般从天空倾泻而下,狠狠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暴雨所吞噬,陷入了一片混沌与喧嚣之中。 张君宝听着雨声,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山门处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是谁?” 张君宝眉头微皱,起身打开门,只见一对夫妇狼狈地站在门外。两人浑身湿透,被雨水打得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那妇人身形迟缓,腹部高高隆起,孕相已然十分明显,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 “恩人,求求您救救我们!我们被仇家追杀,已经无处可逃了。”男子的声音带着哀求,在风雨中显得有些沙哑。 张君宝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将这对夫妇迎进屋内。 “快进来,别在外面淋着了,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们。”张君宝一边说着,一边为两人找来了取暖的炭火。 随着炭火燃烧,屋内渐渐温暖起来。男子如获大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张君宝讲述自己的遭遇:“我们本是一对侠侣,因得罪了恶势力,遭到追杀。如今内人即将临盆,而仇家却紧追不舍,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说完,男子身子前倾,朝着张君宝接连磕下三个响头,砰砰之声,令人为之动容。 第121章 黑衣杀手 张君宝听后,心中忐忑不安,轻声安慰道:“你们暂且在此安心住下,这里是武当山,绝不会容那些仇家胡来。” 夫妇俩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的点头,随后在疲惫中相拥入睡。 这一夜,狂风暴雨依旧肆虐,但小屋里却弥漫着一种温暖与安宁。 次日一早,雨势渐小,阳光努力从云层中透出几缕光线。张君宝找来食物,正打算给那对夫妇送去。 刚走到门前,一声清脆的啼哭便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娘子,你辛苦了,是个男孩!” 那男子喜极而泣,这个孩子的诞生,仿佛是这黑暗日子里的一丝曙光。 张君宝见此情形,心中也充满了欢喜,静静地站在门外。 稍许过后,那男子走了出来,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对张君宝说道:“恩人,谢谢您收留我们,没有没有您,这孩子恐怕都无法平安出生,在下姓宋,我想请您为孩子赐名。” “这…” 张君宝微微一愣,略显尴尬地回道:“孩童的身躯受之父母,取名字一事都由你们决定才是。” 男子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您是孩子的再生父母,让您赐名乃是他的福分。” 张君宝不再推辞,略一思索后,回道:“这孩子生于武当,愿他的人生能如桥梁般,跨越艰难险阻,就取名为宋远桥吧。” “好名字啊!谢谢恩人。”男子对名字很满意,弯着腰连连道谢。 “客气了。”张君宝将食物递给男子后,转身缓缓离去。 夫妇俩待在武当山上,本以为生活能够就此平静,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便再次逼近。 这日,张君宝正在山上采药,突然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迎面而来。他下意识地躲进一片丛林之后。 不一会儿,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从身旁急驰而过。张君宝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那对夫妇的仇人,武功高强,若是让他们找到那对夫妇和孩子,必定会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张君宝扔下竹篓与草稿,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此时,那对夫妇正在屋内,听到脚步声响起,他们瞬间察觉到了危险。只见男子冲出屋外,眼中满是恐惧地喝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来者凶神恶煞,恶狠狠地回道:“你话太多了,下地府去求阎王吧!” 话音未落,众黑衣人一起朝着男子发动攻击。 男子武功不俗,刚开始与黑衣人打得有来有回,拳风呼呼作响,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劲道,逼得黑衣人一时难以近身。 一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众人缠斗之际,如鬼魅般持刀冲进屋内,意图先将那妇人和孩子杀害。 妇人察觉到危险来袭,迅速将孩子护在身后。 然而,黑衣人身手不凡,且频频朝孩子发动进攻,每一招每一式都异常狠辣。 妇人为了保护孩子不被伤害,被黑衣人狠狠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哇…” 孩子惊恐地哭喊声响起。 “畜牲,休想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目眦欲裂,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起身,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 黑衣人见状,脸上挂着冷酷的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双腿猛地发力,如同一发黑色的炮弹飞身而起,借着这股冲力,重重一脚踹在妇人的肩头。 巨大的冲击力让妇人根本无法抵挡,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即便如此,她抱紧孩子的双手依旧没有丝毫松动。 “娘子,你没事吧!” 门外,男子听到屋内动静,心急如焚,一个破绽露出,被黑衣偷袭,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入他的要害。 鲜血瞬间染红衣衫,男子却仿若未觉,拼尽了力气,怒吼着冲进屋里,将那黑衣人一拳打飞出去。 此次进攻几乎耗尽了男子的所有力气,剧烈动作让他伤口破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将男子团团围住,进攻更加猛烈。 男子强撑着身子,拼命抵抗,却因失血过多,双腿发软,被黑衣人一脚踹倒在地。他试图挣扎起身,却被对方死死踩住。 妇人见状,抱着孩子,泪流满面,绝望地呼喊着男子的名字。凄惨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却阻挡不了黑衣人的杀戮之心。 黑衣人举起手中利刃,疯狂地朝着男子砍去,每一次挥砍都带着致命的气息。 男子想要抵抗,却使不出力气,随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渐渐停住了抵抗,目光慌乱地扫视四周,最终落在妇人和孩子身上。 “娘…” 男子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口鲜血呛了回去。他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舍,随着最后一丝力气的耗尽,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见男子已经死去,为首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斩草除根,千万别留下活口。” 其他黑衣人闻言,立刻朝着妇人和孩子逼近。此刻,利刃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掉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门突然被一股雄浑之力撞开,回头望去,只见张君宝的身影如闪电般疾冲而入。 “大胆贼人,竟敢在武当山放肆!” 说话间,张君宝双掌翻飞,太阴绵掌的绵柔劲道汹涌而出,直击正要对妇人痛下杀手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躲避不及,被掌力击中,五脏俱裂,身体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屋外飞了出去。 其余黑衣人见状,顿时怒不可遏,纷纷舍弃妇人和孩子,如饿狼一般朝着张君宝扑来。他们手中利刃挥舞,用手狠辣,誓要将张君宝当场诛杀。 就在这时,张君宝的余光瞥见了地上男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周身气息陡然一变,纯阳无极功顺势发出。 第122章 襁褓之义 “你们竟敢在此行,凶罪不容诛!” 张君宝怒冲上前,双手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在黑衣人之间穿梭自如,每一掌拍出都有人应声倒下。 才一会儿功夫,黑衣人便横七竖八地倒下。 那头目见大势已去,心中惊恐万分,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跋扈。眼神闪烁间,转身便想要逃离。 “想逃?” 张君宝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黑衣人头目的意图。他冷哼一声,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闪电般疾追而去。几个起落便已经追到了黑衣人头目的身后。 黑衣人头目感觉到背后的杀意,惊恐地回头张望,却见张君宝的手掌已经带着纯阳之力拍到了他的后背。 “不…” 黑衣人头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没了动静。 张君宝缓缓收掌,神色冷峻地看着前方。就在这时,那妇人抱着孩子,脚步踉跄地走了过来。 突然! 那妇人在张君宝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张君宝见状,急忙双手扶起妇人,神色难看地说道,“大嫂,快快请起!” 妇人并未答话,只是将怀中的孩子颤颤巍巍地抱向张君宝。 张君宝见状,下意识地接过孩子。然而,就在他接过孩子的瞬间,妇人转身如疯了一般飞快至丈夫面前。 妇人哭喊着,拼命摇晃着男人的尸体:“相公,你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妇人平静了下来,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突然,她猛地拾起一把长刀,利落地抹向自己的脖颈。 刹那间,鲜血飞溅! 妇人目光呆滞,死死地盯着张君宝怀中的孩子,随着生命逐渐流逝,她在剧痛的折磨下,身子缓缓地倒下。 “大嫂,你怎么…” 张君宝大惊失色,想要上前阻拦却已来不及。 随着“嘭”地一声响起,妇人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此时,张君宝怀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异样,“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张君宝望着妇人的尸体,愤怒、悲痛、疑惑交织在一起,他低着头轻声对怀里孩子说道:“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张君宝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然而,他纵横江湖,面对过无数强敌,可眼前的婴孩却让他犯了难。看着襁褓中的宋远桥哭闹不止,他是既心疼又焦急。 就在张君宝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村民背着一捆柴禾,正打算回家,远远便瞧见张君宝怀里抱着个孩子,于是好奇地走了过去。 此时,宋远桥哭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村民一看便知孩子饿了,赶忙对张君宝说道:“君宝,这孩子哪来的,他如此哭闹,得赶紧找些奶来!” “他…” 张君宝不知该如何回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宋远桥跑下山讨来一些羊奶,用干净的布蘸着羊奶,一点一点地喂食。 也许是饿坏了,宋远桥闻到羊奶的味道,小嘴一张一合地开始吸吮起来,哭闹声很快便停了下来。 看着宋远桥渐渐安静下来,张君宝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君宝每天都精心地照顾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远桥在张君宝的照料下渐渐成长,这段时间里,武当山异常平静,再也没有发生烧杀抢掠事件。 村民们尽享着安逸生活,然而,为了长久守护家人的安宁与家园的祥和,他们心底萌生出习武的念头。 于是,不时有人踏上前往武当山的路途,怀着诚挚之心,向张君宝拜师学艺。 张君宝看着质朴憨厚的村民,心中动容,未做过多思索,便欣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毫无保留地传授他们武功心法。 自那之后,武当山一改往日的清幽,处处洋溢着蓬勃朝气。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山间空地,便能看到村民们整齐排列,认真习武的身影。他们的吆喝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为宁静的武当山增添了别样的活力。 村民们对张君宝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平日里相处时,总爱开玩笑,唤他一声“张真人”。 一来二去,这“张君宝”这称呼便成了张君宝专属称谓。 起初,张君宝不太适应“张真人”这个称呼,可日子长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时光宛如潺潺溪流,平静而舒缓地流淌着。当宋远桥来到垂髫之年时,已身手不凡。张君宝就像一位守护天使,守护着他的成长。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村民们安居乐业,武当山上洋溢着欢声笑语时,危机再度袭来。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天空中乌云密布,张君宝如往常一样上山采集草药,将宋远桥留在了屋内。 张君宝前脚刚走不久,一个番僧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山上。 此人身材魁梧,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身着奇异的服饰,上面绣着神秘的图案,每走一步,身上的配饰都会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就在里面!” 番僧很快将目标锁定在宋远桥身上,朝着茅草屋缓缓靠近。 宋远桥天资聪颖,跟着张君宝学习了不少本事,但毕竟年幼,仅和番僧交手了两个回合就被一把掳走。 宋远桥拼命挣扎,大声呼喊着:“救命啊!师父救我…” 此时,张君宝已走进密林之中,宋远桥的呼喊声被枝叶阻隔,根本听不到。 几个村民们听见宋远桥呼救,本想搭救,却不料番僧武力高强,根本不是其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远桥被掳走。 当张君宝带着草药回来时,迎接他的是村民们惊慌失措的面容。他疑惑地问道:“乡亲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这时,一个村民走了上前,将宋远桥被番僧掳走的消息告诉了张君宝。 “到底是谁干的?” 张君宝听到消息,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第123章 独闯崆峒 村民们面面相觑,满脸愧疚地摇了摇头。 张君宝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焦急。 “我一定要把远桥找回来!” 张君宝大吼一声,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朝着番僧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一路上,他疾步如飞,面对陡峭的山崖,恨不得一跃而下。 当追到半山腰时,张君宝突然发现一串陌生的脚印,那脚印纹路奇特,鞋大且方,歪歪扭扭地延伸向远方。 张君宝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脚印,眉头紧锁:“这脚印难道是那番僧留下的?” 不及多想,张君宝继续往前,转眼间便来到村外的一条河边。河水湍急且浑浊,脚印却突然间中断了。 “这可如何是好?” 张君宝自言自语,沿着河岸上下游反复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然没有找到番僧留下的任何踪迹。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张君宝回到武当山,整个人就像抽空一般,在焦急不安中艰难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只见一枚飞镖如黑暗中的幽灵,透过窗户,直直地向着屋内飞来。 随着“噗”的一声响起,飞镖深深地钉在木制墙上。 “是谁!” 张君宝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电般扫向飞镖。 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弱烛光,张君宝看到飞镖上绑着一张纸条,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前,伸手取下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狠厉:“想要救小孩,三日内,只身一人到崆峒山相见,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张君宝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心,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宋远桥救回来。 天才刚亮,张君宝便整理行装,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崆峒山。 山下村民得知这个消息,纷纷跑上山来,各个面露担忧之色,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阻张君宝不要冲动。 只见刘伯皱着眉头说道:“君宝啊,这明显是个陷阱啊。你要是去了,可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旁边的一位妇人附和道:“是啊,君宝,你不能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村子可怎么办?远桥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君宝,你可不能冲动啊。这些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肯定是有备而来。你要是单枪匹马地去,定会中他们的埋伏,到时候你插翅难逃。”村里的一位猎户大声说道。 …… 张君宝听着众人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大家都是为他好,可是他不能拿宋远桥的生命去冒险。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张君宝声音坚定而沉稳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孩子我必须救。如果我不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听到这里,一位年轻村民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怒色说道:“君宝大哥,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我们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响应,大声喊着要回家拿锄头、拿柴刀… 然而,张君宝闻言,却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不行,来信者说了让我只身前往。如果我们一起去,他们可能会伤害远桥。此行危机重重,我不能连累大家。” 尽管村民们的劝说声依然不绝于耳,但张君宝的决心已定,说罢,他便拿着行李,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走去。 村民们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一路追着张君宝来到村口。 张君宝脚步顿了顿,微微笑道,说道:“乡亲们快回去吧!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罢,张君宝继续上路,毅然踏上了前往崆峒山的路途。 一路上,大风时不时发出呼啸,像是要将天地都卷入无尽的漩涡。张君宝心中焦急,不敢过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疾行。 数日后,张君宝才来到崆峒山脚下,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不等张君宝开始上山,不远处的丛林中便跃出数人,他们手持利刃,面露凶光,朝着张君宝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张君宝见状,面色一沉,却并未慌乱,只见他脚步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双掌挥动之间,带起阵阵强劲的气流,那些攻击者还未近得他身,便被强劲的力量震飞出去。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伏击张君宝的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慌不择路地往山上逃窜。 张君宝见状,只是脚下步伐不停,紧紧跟在身后。不多时,他便攀至崆峒山山顶。极目望去,一座气势恢宏的楼宇映入眼帘,其上高悬牌匾,苍劲有力地写着“崆峒派”三个大字。 “你们掌门在哪?快叫他出来。”张君宝见状,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 此时,殿内气氛凝重,一众崆峒派弟子分列两旁,个个神情严肃。崆峒派掌门关玉清端坐在高处,目光扫视四周,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稍许过后,张君宝只身走进大殿! 一阵“嘎吱”声随之响起,入殿的大门被几个弟子合力关了起来。 关玉清高声喝道:“张君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真敢单枪匹马来崆峒山!难道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张君宝并未回应,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发现宋远桥被藏在庵堂之后,周身被粗绳紧紧捆绑着,此刻正处于昏迷状态。 “远桥,师父来救你了。” 只见张君宝大喝一声,周身气势陡然攀升,身形猛地向前一冲。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张君宝已冲破身前障碍,转眼间便来到庵堂后,背起宋远桥将要往外走。 “这…” 崆峒派弟子见张君宝身手如此了得,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关玉清本已精心谋划好对付张君宝的计策,没想到弟子们却因恐惧而不敢上前,一时间勃然大怒,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关门打狗都不会吗?” 第124章 徒儿病危 崆峒派弟子们如梦初醒,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朝着张君宝凶猛扑去。 张君宝面对崆峒派弟子的围攻,神色镇定,双掌翻涌间,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掌挥出,如冰刀霜剑。 被掌风拍中的可崆峒派弟子,如遭雷击,纷纷向后倒去。 然而,就在这时,张君宝忽然感觉到,背上宋远桥浑身冰凉,气息微弱,如不尽快找到郎中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张君宝眼中满是焦虑之色,只见他猛地高高跃起,声如洪钟地朝关玉清喊道:“掌门大人,我徒儿宋远桥如今性命垂危,还望您高抬贵手,先放我出去寻医救命!” 关玉清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嘲讽道:“哼!你打伤我这么多弟子,现在想走人?门儿都没有!今日,你别想踏出这大殿半步!” 说话间,关玉清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张君宝见关玉清不肯相让,落地之后,踩着一弟子的肩膀,再度跃起,心急如焚地喊道:“人命关天,求您了!我今日所欠,日后定会偿还。再说了,若不是那番僧将我徒儿劫持至此,我又怎会与贵派起冲突?” 听到这里, 关玉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只见他挥了挥手,勃然大怒道:“众弟子听令!给我往死里攻,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崆峒派弟子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是你们逼我的!” 张君宝暴喝一声, 落地的刹那,身形陡然一转,周身气势骤涨,澎湃的九阳真经之力仿若汹涌的江河,瞬间灌注于掌心,全力拍出一掌。 这一掌,蕴含着强劲的力道,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掌力撕裂。 被掌力击中之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接连撞翻数名同伴。 周围的崆峒派弟子见状,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攻势也随之停滞。 张君宝见状,纵身从众人头顶跃过,转瞬间来到殿门边。见殿门紧闭着,他卯足全力,全力一掌拍出。 伴随着沉闷的巨响,殿门轰然破碎!张君宝见状,急忙背着宋远桥往外逃离。 然而,关玉清并不想善罢甘休,带着两个长老追了上去。 此时,张君宝一心只想着离开,他拼了命地向前跑,可当他来到一处山坳时,转身却见关玉清追了上来。 张君宝悄悄运转内力,怒声质问道:“枉你们也算是名门正派,没想到竟和番僧勾结,利用卑鄙的手段掳走我徒儿,难道你们就甘心当别人的走狗吗?” 听了张君宝的话,关玉清的脸上渐渐有了怒色,但他却强挤出微笑,嘲讽张君宝:“如今,天下尽归大蒙所有,我们与西域大师合作,乃是可汗陛下的旨意,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你。” 话音刚落,关玉清与身旁两位长老同时喊道:“受死吧!” 三人呈三角之势,从不同的方向朝张君宝发起进攻。 只见关玉清率先发难,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左侧长老双掌齐出,掌风呼呼作响,右侧长老手持拂尘,专攻张君宝弱侧。 张君宝背着宋远桥,又同时面对三大高手的围攻,不敢有丝毫大意,一开始便施展纯阳无极功。只见他左挡右格,拳掌并用,每一次出击都蕴含着雄浑的内力。 三人攻势虽猛,却始终无法突破张君宝的防御。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却依然难分胜负。 张君宝急于速战,见此情形,只能猛地大喝一声,强行将九阳真经之力运转至极致。随着他全力一掌拍出,掌心带着炽热的纯阳之力,如同一轮烈日,闪耀四方。 三人没想到此张君宝的掌力突然变得如此刚猛霸道,在未出现失位的情况下,依然被震飞数丈开外,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姗姗赶来的崆峒派弟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惊恐与震撼。他们从未想过,竟有人能将三人一同击败。 看着重伤的掌门和长老,众弟子的眼里充满了惶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君宝背着宋远桥离去。 刚刚那场大战,张君宝内力消耗极大,体内真气隐隐有反噬的迹象,带来阵阵剧痛。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脚步匆匆,山林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中穿梭。 不知走了多久,张君宝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的他,双腿异常的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缓缓将宋远桥放下,倚靠在一棵大树上。 这时,宋远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隐隐泛着青紫之色,体内真气仿佛几近枯竭,生命迹象愈发微弱。 张君宝心急如焚,赶忙盘坐在地,运起内力,强行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宋远桥。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面色愈发苍白,身体也因过度损耗而微微颤抖。 张君宝声音微弱且沙哑,小声地呼唤:“远桥,远桥,快醒醒…” 然而,无论张君宝怎么呼唤,宋远桥都没有回应。虽然在张君宝的帮助下,他的脸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但很快又苍白下来。 张君宝感到有些绝望,但依然不愿放弃,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气息奄奄的宋远桥朝着附近的镇上走去。 刚踏入镇子,热闹喧嚣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见街道人头攒动,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满琳琅货物。 张君宝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眼前的热闹繁华于他而言不过是模糊的光影,压根没心思多看一眼。 终于,在街道的尽头,一家半掩着门的小医馆映入了眼帘。张君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冲了进去。 馆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正在整理着药柜,听到有人闯入的声音,他猛地一惊,手中何首乌掉落在地。 老郎中有些不满,弯腰捡起何首乌的同时,语气冰冷地问道:“谁啊?怎么连门都不要敲就进来了?” 第125章 遭遇山贼 张君宝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大夫,求您救救我徒儿!他被歹人所害,如今陷入昏迷,气息越来越…” 说着,张君宝哽咽了起来。 “让我看看!” 老郎中脸色一沉,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他先是搭了搭宋远桥的脉搏,接着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 张君宝站在一旁,他发现老郎中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于是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徒儿怎么样了?” 老郎中长叹了一口气,对张君宝说道:“这个孩子体内经脉多处受损,气血大亏,已然是病入膏肓,我也是回天乏术啊,你还是带他回家吧!” “不…” 张君宝听到老郎中的话,内心如遭重锤,眼眶泛着泪说道:“大夫,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徒儿的,只要您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答应。” “唉…” 老郎中摇了摇头,并未言语,转过身回到药柜面前,继续整理自己的药材。 张君宝见状,缓缓低下头,看着昏迷中的宋远桥,胸腔里憋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步伐沉重地走出医馆。 “还是回武当吧!远桥从小在山上长大,那里才是他最理想的归宿。”张君宝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打算在武当山,陪着宋远桥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想到宋远桥已时日无多,张君宝翻出身上所有值钱物件,跟一个商人换了一匹老马,扬鞭朝着武当山疾驰而去。 一路上,狂风呼啸着扑向张君宝,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不散他内心的伤痛。 老马虽步伐略显迟缓,却在张君宝急切的鞭策下,竭力奔跑,马蹄重重地叩击着地面,溅起阵阵尘土。 道路两旁的树木、房舍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张君宝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前方,一刻也未曾移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远桥往昔的模样,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认真学艺、眼神清澈的孩童,如今却生命垂危,命悬一线。 “远桥,你一定要撑住,师父马上就带你回武当。” 张君宝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声迅速吞没。他不断地在心中祈祷,希望能快些,再快些。 然而,老马只是血肉凡躯,根本经受不了一整天的长途奔袭。一天的风餐露宿,便让它精疲力竭,四肢打颤,最终在途经一处狭窄的山谷时停了下来。 “老伙计,你怎么…” 张君宝坐在马背上,用力甩动了一下马鞭。 老马吃痛,嘶鸣了一声,刚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它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疲惫。 张君宝让老马休息,于是从马背上跳下。结果刚一落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便从两侧山壁后传来。 转眼功夫,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各个手持利刃,把张君宝和老马困在中央。 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手持大刀,恶狠狠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此时,张君宝的身上已无值钱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回道:“各个大哥,我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望大家高抬贵手,让我离去。” 听到这里,那为首的山贼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如果你没钱,就把马留下。” 说着,几个山贼一拥而上,想从张君宝身边将马抢走。 张君宝急着回到武当山,哪有闲工夫跟山贼们纠缠,怒声喝道:“我赶着带徒儿回家,别打马的主意,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山贼们见状,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发出一阵哄笑,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张君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见他轻轻将宋远桥放下,随后身形一闪,冲入山贼群中,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掌法。 每一招都带着磅礴的气势,山贼们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纷纷应声倒地。 解决完山贼,张君宝抱起宋远桥,打算继续朝着武当山赶路。然而,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山贼却突然大喊一声:“英雄,请留步。” 张君宝转过身,神色冷峻地问道:“怎么,你还想打劫我吗?” 那山贼闻言,用力摇了摇头,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不不,我哪敢打劫您呢!” 张君宝其并无恶意,疑惑地问道:“那你想干什么,赶紧说,我还得赶路呢!” 听到这里,那山贼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宋远桥,声音低沉地说道:“这孩子伤得很重,得赶紧医治,不然活不过今日。” 张君宝一听,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亮光,赶忙急切地问道:“你会医术吗?可有办法医治我的徒儿?” 那山贼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懂一些奇门医术,这孩子不仅受了内伤,而且还中了毒,所以至今无法醒来。” 听到这里,张君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虽然他觉得眼前之人只是个山贼,不可能会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然而,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宋远桥,张君宝咬了咬牙,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宋远桥抱了过去,交到那山贼手中。 那山贼接过宋远桥,也不多言,只是转身朝着前方的一处小路快步走去。 “你干嘛去?” 张君宝赶忙跟上,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宋远桥,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前走了近百步,忽然,那山贼停住了脚步,将宋远桥还给了张君宝,随后身体缓缓蹲了下来,在路边的草丛里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过了许久,那山贼眼前一亮,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拨开周围的杂草,采下了一颗模样颇为奇特的草药。 那草药的叶片呈墨绿色,上面还带着些许晶莹的露珠,仿佛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那山贼采下草药后,径直走到宋远桥跟前,将草药放到了他的嘴边,似是要喂他吃下。 张君宝见状,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阻止,嘴里喊道:“住手!你想给我徒儿吃的是什么?” 然而,那山贼并未理会张君宝,说话间已然将草药凑近了宋远桥的唇边,轻轻一捏,草药的汁液便顺着嘴角流了进去。 “能起效果吗?” 张君宝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宋远桥,内心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第126章 村庄遇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宋远桥却依旧毫无动静,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张君宝见状,脸色阴沉了下来,握紧着拳头,对着那山贼吼道:“你竟敢拿我徒儿的性命开玩笑,今日我定不饶你!” 说罢,张君宝便扬起手掌,作势要朝着那山贼打去。 那山贼见状,惊恐万分,手臂本能地抬起,交叉挡在脸前,慌张地说道:“大侠饶命,我…我真没骗您。” 张君宝闻言,怒火更甚,抬手就要揍那山贼。 就在此时,一声啼哭突然传来。 张君宝愣在原地,高举的手掌停在了半空,脸上满是惊愕与惊喜交织的神情。 “远桥,你醒啦!” 张君宝发现宋远桥醒了过来,声音颤抖地喊道。 “师父…” 宋远桥虚弱地唤了声,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懵懂与迷茫,声音虽轻,却让张君宝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张君宝眼眶微微泛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宋远桥的额头,激动地说道:“远桥,你可算醒了,吓死为师了。” 一旁的山贼见状,长舒了一口气,笑嘻嘻地朝着张君宝走去。 张君宝见状,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站住!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那山贼被这一怒喝吓得双腿发软,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小的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张君宝看着跪在地上的山贼,心中怒火未消,冷冷说道:“今日若不是远桥醒来,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山贼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 “以后别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了,今天暂且饶你一命。”张君宝与那山贼说了几句,紧接着转身蹲下,将宋远桥小心翼翼地放在背上:“远桥,咱们回武当。” 宋远桥靠在张君宝怀里,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张君宝背着宋远桥,跨上马背,朝着武当山的方向疾驰,经过两日的奔波后,终于回到了武当山。 村民们得知张君宝救回了宋远桥,纷纷从家中涌出,朝着山上奔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喊:“君宝回来了,远桥没事啦!” 兴奋的喊叫声在村里回荡! 张君宝还在半山腰上,就被闻讯而来的村民团团围住。 这时,一位年轻的村民冲上前,对着张君宝说道:“君宝,我看你实在太疲惫了,让我帮你背一会吧!” 说罢,他抢着要背宋远桥上山。 张君宝推辞不过,只得笑了笑,将宋远桥轻轻托付给他,自己则紧紧地跟着。 当来到山上之后,张君宝远远就看到刘伯颤颤巍巍地走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君宝,你可算回来了,远桥没事吧?” 张君宝见状,连忙恭敬地施礼:“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我与远桥都没事。” 说罢,张君宝将宋远桥送进了屋子里。安顿好一切后,才又走了出来,和村民们寒暄了一番。 待村民们散去,张君宝回到屋内,坐在宋远桥床边,对着沉睡的宋远桥嘀咕:“等你伤好了,为师要教你更多的武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紧接着,张君宝便走出屋,为宋远桥寻找食物。 往后的日子里,村民们时常会来探望宋远桥,不是送食材,就是送草药。在张君宝的悉心照料下,宋远桥的身体逐渐康复。 在此期间,武当山也迎来了平静,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一天清晨,张君宝还在睡梦当中,脑海中好似听到一阵嘈杂的哭喊声。他心中一紧,猛地睁开眼睛,抄起一把长剑就朝着山下跑去。 待张君宝赶到村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无比。 放眼望去,几个村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另有数十个面色青紫、嘴唇泛黑,不时发出痛苦呻吟。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张君宝赶忙一边安抚众人的情绪,一边仔细查看村民们的症状,他心中明白,这些村民们都中了毒。 “王二哥,你带几个人跟我去看看水源。”张君宝决定顺着线索追查,誓要揪出幕后黑手。 在张君宝的带领下,十几个人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柴刀,沿着溪流一路溯源而上,来到了泉水的源头处。 此时,那原本清澈见底、流淌不息的泉水,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周围的草木也有不少呈现出枯萎衰败的迹象。 张君宝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泉眼附近的水已变成了褐色,水面上漂浮着一些黑色块状物体。 张君宝怒火中烧,对着身旁村民说道:“毒物正是从这里被投入泉水中,而后顺着水流扩散到了整个村子,致使众多无辜村民遭此大难。” 村民们闻言,各个面露惧色,猜不出到底是谁想毒害他们。 为了弄清真相,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到夜里,张君宝都会潜伏在泉水源头附近,等待着那下毒之人再次现身。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切如往常一般,仿佛那些事从未出现过。张君宝每天都会来到泉眼边等候,可始终一无所获。 渐渐地,张君宝失去了耐心!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泉眼边突然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张君宝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待那两人靠近泉眼之时,猛地从暗处跃出,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投毒害人!” 那两人没料到会有人在此埋伏,浑身一颤,抽出腰间的利刃,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找死!” 张君宝见状,欺身上前,双掌翻飞。 两人压根不是张君宝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 张君宝见此,飞身上前,大声质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有半句隐瞒,立马让你们身首异处!” “哼…” 两人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用力咬破自己舌头,身体无力地向后倒下。 第127章 威逼归降 “不…” 张君宝下意识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于是蹲下身子,在两人的尸体上仔细搜寻起来。 稍许过后,张君宝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袖口,底下隐隐绣着一个奇怪的印记。那印记的图案颇为奇特,是一轮散发着火焰光芒的红日,他心中一凛,他认得这正是明教的印记。 “可恶!” 张君宝怒喝出声,眼中寒芒一闪:“原来竟是明教人干的!” 此话一出口,张君宝心中涌起强烈的复仇欲望,但转念一想,当下江湖诡谲,人心难测,或许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栽赃陷害明教。 想到这里,张君宝眉头微蹙,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匆匆赶回村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村民。 一时间,村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张君宝与一众村民围坐在一起,神色严肃地商议着应对之策。 “可恶,我们与明教从未有过瓜葛,他们竟对我们下毒。” “他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伪君子。” “我们一定不能任他们宰割。”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满脸愤恨,有的眉头紧皱,还有的内心恐惧,将希望都寄托在张君宝身上。 张君宝努力安抚着村民们的情绪,突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村民们抬眼望着远处,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正迎面疾驰而来。 张君宝一眼便看出,来者皆是明教之人,赶忙嘱咐村民:“明教的人来了,你们赶紧后退。” 话音刚落,张君宝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迎着那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走了过去。 “张君宝,别来无恙。” 为首的是明教副教主阳顶天,见张君宝走来,他喝令教众们停住脚步。 张君宝很快便认出了阳顶天,双手做了个揖,脸色难看地问道:“阳少侠别来无恙,不知我们与贵教有何怨仇,竟劳烦你们不辞劳苦前来毒害我们。” 听到这里,阳顶天脸色骤变,他微微叹了叹气,语气中夹带着一丝无奈说道:“教主之命,我也不敢违背。张君宝,今日我奉教主之命前来,目的就是劝你归降,如若不从,这村子以及整个武当派,可都没有好下场!” 冰冷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让在场的村民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君宝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见他猛地上前,瞪视着阳顶天:“我张君宝一生行事只问是非善恶,你们做出这等卑劣行径,与禽兽何异?我是绝不会与你们这等恶人为伍的!” 说罢,张君宝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将剑尖指着阳顶天。 阳顶天听了张君宝一番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涌现一股难以言状的羞愧。然而,他眼下代表的是明教,而不是个人。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阳顶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朝着张君宝大声喝道:“好你个张君宝,我诚心将你劝降,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便让你知道,与我明教作对是个什么下场!” 说罢,阳顶天也抽出腰间的佩剑,身形一动,朝着张君宝攻了过去。 一时间剑刃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阳顶天剑招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风之势,直逼张君宝要害。 张君宝见状,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剑快速挥舞,抵挡着阳顶天的攻势。 五十回合转瞬即逝,张君宝凭借着更为精妙的剑法和更加深厚的内力,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瞅准阳顶天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出。 此剑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阳顶天来不及闪躲,只得将剑横于身前抵挡。 随着“铛”的一声响起,阳顶天手中的佩剑被张君宝击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掉落在不远处的泥地里。 处境对阳顶天非常不利! 然而,张君宝并不想趁人之危,随手便将手中长剑扔在一旁,大喝一声:“今日便让你见识下我的掌法!” 话音未落,张君宝便欺身而上,双掌快速舞动,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般向阳顶天攻去。 阳顶天迅速调整状态,以掌相迎,两人的手掌快速碰撞,每一次掌力的对撞,都发出“砰砰”响声,将地上的尘土高高卷起。 一转眼, 又是五十个回合过去了,张君宝的掌法变幻莫测,刚柔并济,令阳顶天很不适应,渐渐力不从心。 “看招!” 张君宝瞅准时机,猛地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九阳真经之力,若是击中,阳顶天必定重伤。 阳顶天无力闪躲,一时间呆愣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张君宝朝自己攻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突然收住了掌力。他心中顾及所有村民的安危,不愿与明教结下仇恨。 然而,阳顶天却趁着张君宝收手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猛地一拳向张君宝轰出。这一拳带着阳顶天的羞愧与不甘,力量十足。 张君宝躲避不及,被这一拳重重地击中胸口,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村民们见状,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他们想不明白,一直占据上风的张君宝,为何会突然落败。 阳顶天武学天赋极高,刚将明教无上心法,乾坤大挪移修炼到了第二层,他本以为拿下张君宝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没想到张君宝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阳顶天心里明白,刚刚若不是张君宝手下留情,他早已经身受重伤。 明教左护法见张君宝受了伤,眼中凶光毕露,大声说道:“阳副教主,教主有令,如若张君宝不肯归顺,就地格杀!” 说罢,左护法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教众一拥而上。 阳顶天见状,神色一凛,慌忙喊道:“且慢,让我再问问,他愿不愿意归降?” 教众们听到命令,赶忙停住脚步,满脸期待地看着阳顶天。 只见阳顶天缓缓走向张君宝,脸色凝重地问道:“张君宝,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归降?” 张君宝白了阳顶天一眼,不屑地说道:“与小人为伍是一种耻辱,就算你再问我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答案。” 听到这里,明教左护法嘴角勾起,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明教教徒们便拿起手中武器,作势要向张君宝砍去。 第128章 家园被毁 阳顶天见状,急得大喊:“不可!此人一身傲骨,绝不可能被武力降伏。今日若强行捉拿,明教便真成了世人眼中的恶徒!” 明教左护法闻言,满脸的不甘与愤怒,只见他凑到阳顶天耳边,大声喝道:“阳副教主,你难道想违背教主命令不成?” 阳顶天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教主不是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作为属下当尽忠职守,而不是一味讨好。” 听到这里,明教左护法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冰冷地质问道:“阳顶天,你竟然敢说教主有错,你到底想干什么?” 阳顶天冷冷回道:“我只是不想再被骂无耻之辈,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倘若教主怪罪,由我一人承担。” 说罢,阳顶天转身面向教众,高声下令:“所有人听令,全体撤退!如有冒犯无辜百姓者,以谋逆罪论处。” 教众们闻言,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投向明教左护法。 左护法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地跟在阳顶天身后。 见明教众人退去,村民们慌忙来到张君宝身前。刘伯颤抖着双手,将张君宝扶起,关切地问道:“君宝,你怎么样了?” 张君宝面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我没事,多谢大家关心。” 此时,阳顶天带着众人返回光明顶,突然,他的脑海浮现张君宝收掌的一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深知自己虽然赢了一时,却输了道义。 明教左护法跟在一旁,满脸不满,嘟囔道:“就这么放过张君宝,实在不甘心。” 阳顶天瞪了护法一眼,沉声道:“我们明教,不能再背负骂名,左护法若心有怨言,可随时向教主禀报。” 明教左护法虽心有不满,但眼下只能强忍着,待回到光明顶后再做打算。 从那以后,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散播谣言,张君宝以一己之力击退明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 无论是繁华的城镇酒肆,还是偏僻的山间客栈,江湖中人聚在一起,总是有意无意地谈及张君宝。 很快,忽必烈也得知了张君宝创立明教的消息,他命人拟了一道圣旨,以八百里加急送至武当山。 张君宝站在紫霄大殿,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位太监带着一众侍从,趾高气昂地走来,殿外密密麻麻站着数百名蒙古士兵。 除了张君宝以外,所有人都下跪接旨。 不一会儿,太监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起来:“武当派掌门张君宝侠肝义胆,今特封武当派为国教,望武当上下一心,为我朝效力…” 在场的村民以及武当弟子们听完圣旨的内容,皆是又惊又喜,他们望向张君宝,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欣慰。 然而,张君宝却脸色难看,只见他微微拱手,朝着传旨太监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公公,劳烦您回禀可汗陛下,武当派一心只在钻研武学之上,无意卷入朝堂纷争,这国教之名,武当实在是担不起。” 那传旨太监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张君宝竟敢公然拒绝圣旨,尖着嗓子呵斥道:“张君宝,抗旨不遵可是大罪,你怎可不识好歹!” 张君宝闻言,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道义,我等习武之人只愿遵循本心,还望公公莫要为难。” 传旨太监见张君宝态度坚决,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看了一看远处,威吓道:“张君宝,咱家此行可是可汗陛下的旨意,就算我愿意卖人情,那些将士们恐怕也不会答应。” 见那太监想以武力逼迫自己就范,张君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忐忑,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为了心中的正义,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传旨太监的怒火燃起,他本想使用武力,结果被身后随从拦住。 只见随从小声说道:“张君宝武功盖世,千万别和他硬碰硬。” 经过一番权衡,传旨太监只好作罢,带着一众侍从拂袖而去,那离去的背影透着满满的恼怒与不甘。 张君宝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心中却无比茫然,他深知这一拒绝,虽然能坚守住自己的初心,却彻底得罪了忽必烈。 果不其然,一忽必烈得知张君宝的举动后,顿时怒不可遏,迅速调集了大批士兵,朝着武当山进发。 张君宝得知蒙军到来的消息后,眉头紧锁,深知若是正面与之对抗,村民们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于是灵机一动,赶忙召集村民,在山上挖掘山洞。 村民们得知大军压境,各个人心惶惶,强打起精神,投入到挖掘山洞当中。 经过一番紧张而又艰辛的劳作,山洞终于初具规模。张君宝赶忙组织村民们有序地躲进山洞之中。 前脚刚进山洞,蒙军便来到了村庄 !他们发现整个村庄空无一人,于是又跑到了山上,四处搜寻依然不见人影。 领头者一怒之下,命令士兵点燃火把,将所有可燃之物尽数焚烧。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原本宁静的村庄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村民们躲在山洞之中,紧挨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到了深夜才有人探出头来。 此时,蒙军已经离去,整座武当山变得满目疮痍,众人面露哀伤之色,一时难以接受现实。 张君宝心情沉重站在废墟之上,却又无可奈何,对着大家安慰道:“乡亲们,莫要灰心,只要咱们人还在,家园就一定能够重建起来!” 在张君宝的号召下,村民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纷纷拿起工具,从清理废墟开始,一步步地为重建家园而努力。 很快,一座座茅草屋又重新建了起来。众人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定,平日里尽量不离开武当山。可即便如此,危机依然悄然而至。 当晨光熹微,薄雾还未消散之时,张君宝已带着宋远桥来到武当后山修习武艺。结果才过了不到一柱香时间,一阵杂乱的叫喊声便传了过来。 第129章 烈火教徒 张君宝赶忙寻了个地势高的位置,俯视而下,只见一行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蓬松,满脸横肉的男子,其身旁跟着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女。 男子名叫火狼,女子名叫雪鹰,此二人来自西域雪山,乃是同门师兄妹。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人。 只见火狼扯着粗嗓门,大声吼道:“张君宝,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决一雌雄!” 雄浑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惊起了树上的几只飞鸟。 “这内力,竟如此雄浑!” 张君宝心中大惊,忍不住脱口而出,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一旁的宋远桥看着张君宝,疑惑地问道:“师父,来者究竟是何人?竟能让您感到不安。” 张君宝神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宋远桥的肩膀,叮嘱道:“为师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远桥,听师父的话,你就躲在这儿,千万不可出来,等完事后我会来找你。” 说罢,张君宝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整了整衣衫,稳步朝着火狼一行人走去。 “我知道了,师父放心去吧!”宋远桥重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火狼见张君宝走来,脸上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大声笑道:“你就是张君宝?今日可算见到你了!” 雪鹰静静伫立一旁,看着张君宝沉稳的举止,英挺的身姿,内心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张君宝拱手行礼,神色平静地说道:“在下张君宝,不知你们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火狼收起笑声,大声回道:“我听说你武功高强,想与你比试一下,若是你输了,就乖乖让出武当,由我来做掌门!” 张君宝闻言,眉头微皱,苦笑道:“想当武当派的掌门,光靠拳脚可不行!再说了,我为何要与你比试呢?” 听到这里,一旁的雪鹰走了上前,声音清冷地说道:“我是烈火教的雪鹰,这是我的师兄火狼,我们受朝廷…” 雪鹰深知火狼武功高强,担心张君宝与其交手会受到伤害,于是出言提醒。 火狼见状,打断了雪鹰的话,语气冷冽地喊道:“师妹别和他废话,让我来试试,他是不是浪得虚名?” 话音刚落,火狼便猛地抽出腰间长剑,身形如电般朝着张君宝扑杀过去。剑身寒光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带起凛冽剑气。 张君宝见状,急忙身形一闪,避开这一击的同时大声喊道:“使用武力,未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火狼见一击未中,心中非常恼怒,攻势愈发猛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张君宝心中暗叹,这火狼剑法精妙绝伦,比神门十三剑犹胜一筹。当下不再退让,全力施展太阴绵掌迎敌。 然而,火狼的剑招实在诡异,再上内力深不可测,他每一剑都凌厉如风。 张君宝全力施展太阴绵掌应对,却渐渐落入下风,一个不慎,被火狼的剑刺中,划开一道血口。 火狼抓住机会,猛地回身,狠狠一脚踢在张君宝的胸口上。 张君宝感觉身体如受千钧之力,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原来也不过如此!” 火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提剑便要上前要了张君宝性命。 一旁的雪鹰见状,大声喊道:“师兄住手,留着此人还有大用!” 说话间,雪鹰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火狼和张君宝之间。 “师…师妹!” 火狼的脚步猛地顿住,剑刃在半空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停在了距离雪鹰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剑身微微颤动。 火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喝道:“师妹,这小子留着是个麻烦,今日若不除了他,日后恐成为我们的祸患!” 雪鹰神色坚定,伸出手臂,将张君宝护在身后说道:“这张君宝武学天赋极高,阅历丰富,先留他一命,也许能从他口中得到大元帅想要的秘籍。” 火狼闻言,虽有些不悦,但还是收起了攻势。他一个箭步上前,点住张君宝的肩井穴和膻中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动弹不得?”张君宝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 火狼见状,冷笑了一声,接着便命人取来铁链,亲自上手,用力地缠绕在张君宝身上。铁链深深嵌入张君宝的皮肉之中,很快便有鲜血渗出。 “啊…” 张君宝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任由额头上的冷汗向下滚落。 火狼将张君宝关了起来,紧接着,他与雪鹰来到刚重建的紫霄殿,径直坐上了掌门的座椅。 自此之后,火狼视武当弟子如蝼蚁一般。无论是大雪寒冬,还是骄阳酷日,火狼都会驱使武当弟子外出劳役。 一日黄昏,“啪啪”声不绝于耳。 火狼手里拿着皮鞭,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快点,今天要是完不成这些活儿,谁也别想吃饭!” 武当弟子们累得汗流浃背,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却敢怒不敢言。 一个道童低着头,小声嘟囔:“这可恶的恶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话音未落,声音便传到了火狼的耳朵。 只见火狼脸色阴沉下来,猛地一踩地面,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朝着道童的方向飞奔而去。 眨眼间,火狼就来到道童面前,他二话不说,抡起手臂,掌心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朝着道童胸口拍去。 道童根本无力抵挡,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宋远桥见张君宝迟迟没有回音,便从山上匆匆赶了回来,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宋远桥心中的怒火燃起,毫不犹豫地朝着火狼冲了过去,大声怒骂道:“你是哪里来的恶徒,竟敢在武当撒野!” 火狼听到这声怒骂,先是一愣,随后转眼望去,发现来者竟是一个小孩,厉声喝道:“哪来的小毛孩,竟敢骂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第130章 以柔克刚 说罢,火狼作势上前,摆出一副要打宋远桥的架势。 就在这时,雪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大声喊道:“师兄,他就是一个孩子,别和他计较,传出去还让人笑话。” 火狼闻言,心中怒火未消,但还是收起攻势,狠狠地瞪了宋远桥一眼:“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下次再敢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火狼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宋远桥望着火狼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畏惧,他握紧了拳头,大声喝道:“恶贼,你别嚣张,我一定会将你赶出武当山的!” 雪鹰远远看着宋远桥,觉得他倔强的性子里有几分张君宝的影子,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夜里,火狼来到关押张君宝的地方,远远便看到张君宝蜷缩在角落里,显得十分狼狈。 火狼大声嘲讽道:“江湖人都说张君宝青年才俊,武功更是登峰造极,可如今却沦为阶下囚,朝不保夕,可悲可叹啊!” 张君宝听到火狼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后缓缓走了过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听说你窃取武当掌门之后,残暴无性,令弟子们怨声载道,可有此事?” 火狼闻言,脸色骤变,他不知道张君宝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强压着心头的不安说道:“一派胡言,我可是修为高深之人,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没有就好。”张君宝说着,缓缓坐了下来,稍许过后又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因果皆有报应,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火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只见他朝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君宝,语气冰冷地说道:“报应?我倒要看看这报应何时降临!在这武当山上,我就是天,我就是规矩!” 话音未落,火狼猛地抬起腿,一脚踹在张君宝的背上。 张君宝被这一脚踹得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地倒在地上,向后翻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回头再收拾你。” 火狼见状,得意地离去。 转眼间,昏暗的屋里只剩张君宝一人。他被铁链紧紧锁着,手脚布满了血痕,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张君宝静静地躺着,心情在痛苦与屈辱中渐渐平静下来。起初,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仇恨和不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意识到,愤怒只会给人徒增愤怒。 渐渐地,张君宝闭上了双眼他,摒弃了所有杂念,进入了一种缥缈的状态,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虚空。 在这片虚空中,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火狼的恶行,也没有被铁链束缚的无奈。张君宝的意识如同一片羽毛,在虚空中自由自在地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此时的他,虽然依旧被铁链锁着,手心却不时有真气涌出。 就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张君宝参悟出了一套拳法,此拳法是张君宝对天地自然、阴阳平衡的深刻领悟,是武学与大道相互交融的精髓所在。 虽然张君宝从未施展过此拳法,但他却坚信,这拳法若真能施展出来,当能以静制动,以柔克刚,有四两拨千斤之威,轻轻一动便如雷霆万钧。 张君宝满心欢喜,将此拳法命名为“太极拳”。然而,还没等他从喜悦中缓过神,一阵惨叫声突然传入耳中。 张君宝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火狼正拿着皮鞭,无情地抽打着武当派的弟子。 一时间,火狼的咆哮声和弟子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君宝忍无可忍,周身内力瞬间灌注至四肢百骸。 伴随着一声怒吼,张君宝的身躯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咔咔…” 随着几声脆响传来,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铁链,竟被硬生生地挣脱开来! 挣脱束缚的张君宝犹如重生的战神,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出屋外,大声怒喝:“大胆火狼,竟敢虐待我武当弟子。” 此时,火狼正沉浸在虐待他人的快乐之中,突然听到张君宝的怒喝声,他猛地回过头,惊愕地问道:“张…张君宝,你不是被铁链锁着吗?是谁放你出来的?” 张君宝紧咬着牙,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对火狼的询问视若罔闻,身体如离弦之箭攻向火狼。 眨眼间,张君宝便来到了火狼身前,他猛地抬起手臂,掌心裹挟着澎湃的内力,朝着火狼的胸口一拳打去。 火狼见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张君宝竟懂得拳法,不及多想,当即便施展烈火掌应对。 只见两人身形如电,一时间,尘土飞扬,劲气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内力搅动得沸腾起来。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上百个回合,招式变幻无穷。 张君宝沉着应战,他深知火狼绝非等闲之辈,当下凝神聚气,使出了自己刚刚创建的拳法。 只见张君宝双拳舞动,隐隐有一股纯阳真气萦绕周身,每打出一拳,都裹挟着摧枯拉朽般的气势。 火狼不甘示弱,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双掌猛地推出。刹那间,他的掌心之中燃起熊熊烈焰,那火焰随着掌力呼啸而出 。 虽然双方都拼尽全力,但却依旧难分高下。渐渐地,张君宝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火狼攻势依旧凌厉,但手掌却微微颤抖,内力已近枯竭。他生性好强,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于是故意收起攻势:“张君宝,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且放你一马。下次相遇,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张君宝并不知火狼已经精疲力竭,担心再战下去,两人都将两败俱伤,于是点了点头,不甘地说道:“也罢,今日就此作罢,他日再找你算账!” 火狼强装镇定,转身大步离去,可每一步都踏得虚浮,脚下地面被踩得砰砰作响,待四周无人之时,感觉胸口翻滚,一口浓血喷涌而出。 张君宝也好不到哪去,待火狼的身影离开视线,他紧绷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师父,您没事吧?” 宋远桥看见了张君宝的身影,一路飞奔过来。 张君宝挤出一丝笑容,宽慰道:“我并无大碍,可能是内力损耗过多,休息一会就行了。” 第131章 糕点之祸 宋远桥紧跟着张君宝,脚步匆匆地往回走去。 许多弟子正在劳役,见张君宝归来,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惊喜与激动如潮水般涌上脸庞。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重燃的希望之光。 另一边,火狼狼狈地回到紫霄殿,一头栽倒在椅子上,气息微弱而紊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过神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张君宝刚刚所使的拳法。 那一招一式如鬼魅般萦绕不去,令火狼心有余悸,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时日,张君宝竟变得如此厉害。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对付张君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脑海迅速闪过雪鹰的身影。 雪鹰生性单纯,心地善良,宛如未经尘世沾染的璞玉,对火狼的算计浑然不知。 只见火狼找来雪鹰,满脸堆笑地说道:“师妹,我想了很久,过去不该对武当的弟子那么严厉。如今张君宝归来,我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特地准备了一盒糕点,你能不能帮我送过去给他?” “我…好吧!” 雪鹰听到火狼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可她的对张君宝有些好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雪鹰带着火狼准备的糕点,内心忐忑不安地来到张君宝的住处,轻轻敲了敲门,喊道:“张掌门在吗?烈火教雪鹰前来拜访。” 此时,张君宝正在屋内闭目养神,听到雪鹰的声音,缓缓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雪鹰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雪鹰看着张君宝,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她双手捧着糕点,柔声说道:“张掌门,我是代替师兄来向你道歉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你能够原谅他。” 说罢,雪鹰将糕点递了上前。 张君宝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眼神清澈的姑娘,心中虽觉有些突兀,但见她如此真诚,又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接过糕点,说道:“多谢姑娘了。” 说罢,张君宝轻轻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咬了一小口。 那糕点入口即化,滋味香甜,张君宝还未来得及夸赞几句,便见雪鹰告辞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张君宝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沉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胸腔内搅动,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 “啊…怎么回事?我感觉身体好热!”张君宝眉头紧皱,拼命搓动着胸口。 雪鹰听到动静,赶忙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向张君宝。她一脸疑惑地问道:“张掌门,你怎么了?” 此刻的雪鹰,全然没料到这一切竟都是火狼设下的阴谋。 张君宝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肆意地燃烧着,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火烤着一般,那燥热之感正源源不断地从四肢百骸往心口处汇聚,搅得他心烦意乱,脑袋也开始有些昏沉起来。 “我…我没事,你赶紧走吧!” 张君宝觉察到不对劲,当下也顾不上与雪鹰再多做解释,连忙强撑着身子,脚步踉跄地起身离开。他只想尽快找个安静之处,运功调息。 “你别走啊!” 雪鹰见张君宝要走,心中的疑虑更甚,立马提步跟了上去,想弄清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被火狼看得一清二楚。 见雪鹰要追上张君宝,火狼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伸手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臂。 火狼压低声音说道:“师妹,这个时候你可得离张君宝远一点。” 雪鹰眼中满是疑惑,她用力挣脱开火狼的手,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呀?师兄,张君宝看起来好像很不对劲!” 火狼闻言,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然而却并未答话。 雪鹰看着火狼故作神秘的样子,感到有些无趣。然而,没过多久,一个可怕的念头便闪过她的心头。 只见雪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火狼,声音颤抖地质问道:“师兄,你… 你是不是在糕点里下了七情六欲散?你也太狠毒了!这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雪鹰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敬重有加的师兄,居然会做出这般恶毒的行径出来。 火狼听到雪鹰的怒斥,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悦。他眉头紧皱,紧紧地盯着雪鹰,语气冰冷地问道:“雪鹰,你这般关心张君宝,莫不是喜欢上他了?” 雪鹰微微一愣,没想到火狼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脸颊瞬间变得羞红,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只见她毫不示弱地回道:“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现在张君宝中了毒,情况危急,你必须想办法救他!” 火狼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雪鹰啊雪鹰,你可别天真了,张君宝中的可是七情六欲散,毒性极为霸道,一旦发作,谁也救不了他。除非…” 说到这里,火狼故意停了下来,一脸邪恶地看着雪鹰。 雪鹰知道,除非能找到女子与张君宝阴阳调和,借助阴阳之气来化解体内这肆虐的毒性,否则,用不了多久,张君宝便会筋脉爆裂而亡。 一时间,雪鹰的内心慌乱起来,她深知张君宝性命堪忧,只好向火狼示弱,上前一步说道:“师兄,求求你了,救救张君宝吧,只要你能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火狼看着雪鹰焦急的模样,心中那阴暗的想法愈发强烈,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阴邪:“雪鹰,要救他也可以,但你得嫁给我。” “什么?要我嫁给你?” 雪鹰闻言,心中猛地一震,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从未想过要嫁给火狼。如今,张君宝性命堪忧,火狼的做法让雪鹰感到极为愤怒。 火狼见雪鹰迟迟没有回应,向前走了两步,凑到雪鹰耳边问道:“师妹,考虑清楚了没有?你能等,张君宝可等不了啊!” 第132章 情困山洞 雪鹰闻言,怒瞪了火狼一眼,眼里充满了厌恶,她心一横:“与其嫁给火狼,我还不如舍身为张君宝解毒。” 想到这儿,雪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趁着火狼不备,她猛地出手,以极快的速度点了火狼身上的几处穴位。 火狼只觉浑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师妹,你…你要干嘛?” 雪鹰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地看着火狼:“我要去救张君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你害了性命。” 火狼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吼道:“你疯了吗?雪鹰,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你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竟然要搭上自己的清白?” “不关你的事。” 雪鹰淡淡地看了火狼一眼,紧接着转过身,朝着张君宝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的张君宝,正竭尽全力地控制着体内那股乱窜的热流,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面色通红,眼神中满是痛苦。 “张…张君宝!” 雪鹰见状,焦急地呼喊了一声,随后快步走了上去。 “雪鹰姑娘?你快走开。” 听到雪鹰的声音,张君宝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紧咬着牙,用力推开雪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雪鹰见张君宝如此举动,心中愈发担忧,紧跟其了上去。 张君宝只觉体内的热流愈发汹涌,视野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慌乱之中,冲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雪鹰见状,抿了抿嘴唇,也跟着冲进了山洞。里面光线昏暗,她见张君宝正靠着洞壁,浑身颤抖,眼神迷离,额头上满是热汗,药效正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理智,让他几近失控。 “君…宝,你怎么样了?” 雪鹰快步走到张君宝身边,抬起手臂,用袖子为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张君宝看着雪鹰,眼中闪过强烈痛苦与挣扎:“雪鹰,你快走…别靠近我…快走啊!” 说罢,张君宝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双手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试图以此来缓解那如焚般的燥热。 雪鹰见状,眼眶泛红,她走到张君宝身边,蹲下身子,眼中满是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张君宝强忍着体内那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艰难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雪鹰姑娘,求你了,快走吧!” 雪鹰听着张君宝的话,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她不停地摇着头,带着哭腔说道:“都是我害你的呀,张公子,如果不是我听信了火狼的话,给你送那糕点,你也不会遭此大难,我…我必须对你负责!” 张君宝听闻此言,心中又急又气,大声喊道:“我不要你负责!你快走,别犯傻了…” 然而雪鹰此刻心意已决,她看着张君宝那痛苦不堪的模样,根本听不进任何的劝阻。 “君宝,你喜欢我吗?” 雪鹰咬了咬嘴唇,不等张君宝回话,他便缓缓站起身,背过身去,双手微微颤抖着脱去衣裳。 过了好一会儿,雪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色绯红地朝着张君宝走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遭的一切都好似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在山洞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那肆虐在张君宝体内的燥热之感终于渐渐褪去,四周重归安静,只剩下洞壁上偶尔滴落下的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张君宝恢复了平静,目光呆滞地看着雪鹰,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有些空洞,眼底满是对雪鹰的愧疚。 雪鹰静静地看着张君宝,眼中透着一丝羞涩,她的目光中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之后,张君宝率先打破了这沉默,他声音沙哑,带着满满的歉意说道:“对不起…雪鹰姑娘,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到这里,张君宝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脸愧疚地望着雪鹰。 雪鹰看着张君宝那满是愧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摇了摇头,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要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无需自责。” 话语落下,两人陷入更加尴尬的沉默之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般。 “师妹,你…” 火狼满脸怒容地冲了过来,见雪鹰头发凌乱,脸颊潮红,他瞪大着双眼,朝张君宝吼道:“畜生,你竟敢玷污我的师妹,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说罢,火狼也不等张君宝有所回应,猛地运起周身内力,挥舞着双掌,朝张君宝发动了凶猛的进攻。 那掌风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山洞四周的碎石被震得四处飞溅。 “啊…” 此刻,张君宝的身体还很虚弱,面对火狼这突如其来的全力一击,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攻来。 “师兄,住手!” 雪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张君宝的身前。 火狼见雪鹰突然出现在面前,猛地收住招式,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雪鹰,你这是要为了这个家伙跟我作对吗?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雪鹰微微仰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没想过和师兄作对,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张君宝。” “你…你会后悔的。” 火狼瞪大了眼睛,心中又是愤怒,又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雪鹰,竟会为了张君宝与自己对立。 事已至此,火狼虽心中怒火中烧,却也明白,哪怕自己再强行出手,恐怕也难以改变什么。 “张君宝,靠女人护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跟我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我给你两天准备时间。” 火狼说完,冷哼一声,带着满腔的愤恨,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洞外走去。 第133章 客栈夜宿 张君宝看着火狼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这一切的祸端皆是因自己而起,神情落寞地朝着洞外走去。 雪鹰看着张君宝这副模样,心中满是伤感,她赶忙追了上去,轻轻地挽住了张君宝的手臂。 张君宝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那股轻柔的力量,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开来。 雪鹰见状,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雪…” 张君宝侧着头,看着雪鹰那温柔又坚定的眼神,到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挣扎了几下的手臂也缓缓放松了下来,任由雪鹰挽着自己。 两人静静地走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世界只剩下两人。 然而,张君宝的内心却忧愁起来,他深知火狼为人残暴,睚眦必报,此次自己与雪鹰的事情激怒了他,火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留在武当山,我担心火狼会迁怒于无辜的弟子们…” 张君宝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唯有离开,才能保得武当一时安宁。于是悄悄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打算趁着夜色离开武当。 张君宝匆匆走着,令他没想到的是,走到半山腰时,突然觉察到有人跟踪自己。他回头一看,来者竟是雪鹰。 “雪鹰,你怎么在这呢,夜里危险,你快回去吧!”张君宝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雪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地说道:“不,我想跟着你,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跟定你了。”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暖,虽然顾虑重重,但想到两人已然有夫妻之实,自己理应对她负责到底。 犹豫片刻后,张君宝微微叹了口气,点头说道:“那咱们就一起走吧!!千万别让火狼发现了。” 雪鹰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与张君宝一同前行。 两人向着深山的另一边走去,这一路,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他们翻越过一座又一座陡峭的山峰,时而怪石嶙峋,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就在两人来到一片密林之中时,一阵低沉的吼声从前方传来。他们同时抬起头,发现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窜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迎面袭来。 张君宝见此,神色一凛,赶忙将雪鹰护在身后,手中双拳紧握,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涌出。 眼看着黑熊扑来,张君宝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黑熊的攻击,同时一拳向黑熊打去。 那黑熊皮糙肉厚,这一拳就像给它挠痒,不但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彻底激怒了它。 转眼间,黑熊的进攻变得更加疯狂,它如同一头发狂的战车,一次次疯狂地向张君宝扑来。 张君宝不敢硬抗,在密林中左躲右闪,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黑熊周旋,可还是一个不慎,被黑熊锋利的爪子划过手臂。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张君宝的衣袖。他顾不上伤痛,强忍着手臂的剧痛,运转体内真气,施展出太阴绵掌。 只见双掌舞动,掌风呼呼作响,带着凌厉的气势。虽然黑熊行动缓慢,但防御实在太过强悍。 被张君宝狠狠一掌打中之后,黑熊只是仰头怒吼了一声,根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雪鹰见张君宝陷入困境,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朝着黑熊冲了过去。她看准时机,用力将树枝刺向黑熊的眼睛。 黑熊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过头,熊掌一挥,正中雪鹰后背。 刹那间,雪鹰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雪鹰,你没事吧?” 张君宝急忙扶起雪鹰,眼神中满是恐慌。危急关头,他突然想起自己近日刚刚创出来的太极拳。 这套拳法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或许能应对眼前这头皮糙肉厚的黑熊。 张君宝深吸一口气,摒弃心中的杂念,缓缓舞动起双臂。他的动作看似缓慢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黑熊再次扑来,张君宝不慌不忙,以太极拳的招式,巧妙地引导着黑熊的力量,将它的攻击一一化解。 黑熊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可张君宝的太极拳也施展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就像一个灵动的舞者,在黑熊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 渐渐地,黑熊的力气耗尽,动作变得迟缓起来,它的眼中只剩下恐惧,摇晃着庞大的身躯,转身向着密林深处逃去。 见黑熊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当中,张君宝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地不宜久留,黑熊随时可能折返,我们快走吧!” 顾不上休息,张君宝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拉着雪鹰快步向前走去。 雪鹰虽仍有些头晕目眩,但看着张君宝坚定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在山林中穿行,夜色渐浓,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不知走了多久,一家客栈出现在视野当中。客栈里灯光昏黄,却是这荒野之地的避风港。 两人默契地走了过去,张君宝用力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有人在吗?我是来住店的。” 敲门声没有持续太久,一个衣着朴素的伙计便开门走了出来,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两位可是要住店?” 张君宝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伙计的询问。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刚要开口说要两间房。 一旁的雪鹰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眼疾手快地抢在了前面,对伙计说道:“给我们一间客房就行了。” 说着,不等张君宝反应,雪鹰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手臂轻轻一抬,朝那伙计扔了过去。 伙计见状,会意一笑:“好嘞,好嘞,客官您放心,小店的上房那可是又干净又舒适,保证您二位住得满意。” 说罢,他带着张君宝和雪鹰进了客栈。 张君宝心里七上八下,想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此前已有过亲密经历,可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第134章 番僧灭口 张君宝明白雪鹰的意图,刚进入房间,他便轻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雪鹰,你还是回去吧。如今这江湖波谲云诡,我身上又牵扯着诸多江湖恩怨,跟着我,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 雪鹰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微微仰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君宝。她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张君宝。 见雪鹰这般态度,张君宝也不好再强行劝说,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渐渐地,困意袭来。 夜,越发深沉,整个客栈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两人熟睡之际,客栈老板和伙计偷偷摸到客房的窗外,确认他们已经熟睡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窗纸弄出了一个小小的孔洞。 随后,客栈伙计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将瓶中的迷药缓缓地朝着屋内吹了进去。 客栈老板站在一旁暗自窃喜,想着只要这二人中了迷药,失去了反抗之力,自己再带人进去将他们擒住,必定能得到一大笔赏赐。 很快,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客栈老板觉得迷药挥发得已经差不多了,招来几个帮手,拿着拇指般粗的绳索,准备进入房内。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张君宝武学修为极高,即便在睡梦中,对外界的感知依旧十分敏锐。 那细微的动静刚一出现,张君宝便觉察到了异样,他瞬间警醒过来,来不及多想,赶忙伸手扯过床边的一块布,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鼻。 客栈老板在窗外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屋内的人应该已经被迷倒了,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贪婪的笑容,朝身后挥了挥手,带着几个帮手,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一进屋,客栈老板便张狂地大笑道:“哈哈,可算是抓到你了,张君宝!这次我可要发大财咯!” 话音未落,那些帮手们便拿着绳索,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想要将张君宝捆绑起来。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得意忘形之时,张君宝突然一跃而起,从众人的头顶越过。 客栈老板原本正满脸得意,张狂的笑声还在这客房之中回荡着,可当见张君宝并未中迷药时,吓得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 然而,客栈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短暂的慌乱之后,他强行镇定了下来,心中暗自盘算着:“虽说张君宝武功了得,但只有一个人,只要大家一拥而上,不信就拿不下他。” 想到这里,客栈老板咬了咬牙,朝身旁几个帮手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帮手瞬间会意,握紧长刀朝着张君宝扑了过去。 张君宝见状,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待那些人冲到近前,他身形猛地一闪,轻松避开攻击的同时,双脚连环踢出,狠狠踢在冲上来的众人身上。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就像落叶一般,被张君宝踢得东倒西歪,纷纷趴倒在地,手中的长刀也掉了一地。 张君宝见状,冷哼一声,一步步走到客栈老板面前,猛地伸出脚,将其踩在地上。 客栈老板感觉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张君宝,乞求道:“张大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张君宝闻言,微微弯下腰,声音冰冷地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干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客栈老板心里害怕极了,可又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要是供出背后指使之人,自己也活不了。于是故意编了个谎言:“是神雕大侠杨过嫉妒你的威名,花钱让我除掉你的。” 听到这里,张君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脚下加大了力度,那原本就沉重的力道变得更甚。 客栈老板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询问道:“张大侠,我都说实话了,您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张君宝怒喝道:“神雕大侠德高望重,岂会是小肚鸡肠之人,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张君宝脚下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客栈老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赶忙大声求饶道:“别…别踩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我…我是青山教的人,是明教出钱让我暗杀您的!” 张君宝觉得客栈老板不会再说谎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大声怒斥道:“怎么又是明教,这帮人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岂有此理!” 客栈老板被张君宝踩在脚下,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哆哆嗦嗦地乞求道:“张…张大侠,我都已经如实交代了,您能不能让我起来啊?”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愣,虽然客栈老板罪不至死,但毕竟此人心术不正,若将其放了,很可能会继续使坏。 经过一番思索,张君宝决定先困住客栈老板,于是找来一条床单,几下就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 紧接着,张君宝快步走到房内,轻轻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雪鹰,轻声唤道:“雪鹰,醒醒,快醒醒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了。” 雪鹰吸入了不少迷药,听到张君宝的声音,过了许久才有了回应,她艰难地起身,跟着张君宝匆匆离开了客栈。 两人刚走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回头一看,只见一群番僧来到客栈外。 他们个个身形魁梧,眼神凶狠,他们本是来带张君宝回去领赏的,哪料冲进客栈客房时,张君宝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客栈老板。 那为首的番僧见状,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留你何用!” 说罢,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向了客栈老板。 虽然张君宝和雪鹰虽距离客栈有一段距离,但还是听到了从那传来的惨叫声。 第135章 巨型飞鸟 张君宝听到这叫声,眉头紧皱,暗自想道:“这明教的人当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合作伙伴也杀。” 雪鹰也是心有余悸,紧紧地挽着张君宝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两人加快脚步,继续往夜色深处走去,只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张君宝快步走着,在茫茫夜色之中,江湖的波谲云诡、接连不断的算计与追杀,令他的内心开始有些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微微仰起头,脑海中思绪万千,过往经历的种种画面不断在眼前闪过。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黄药师的身影,心想着或许黄药师能指导他修行,让他在武学之道上更进一层楼。 “可是,这黄老前辈年事已高,久未在江湖中露面,我该去何处寻找他呢?” 张君宝一时间有些犯难,停下脚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雪鹰见状,柔声问道:“君宝,你在想什么呢?可否说与我听听,我或许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二。 张君宝闻言,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雪鹰。 雪鹰闻言,轻轻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黄药师行踪神秘,不过我曾听说他住在桃花岛,咱们不妨先去那里看看。” 张君宝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点头道:“雪鹰,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就依你所言,咱们即刻启程前往桃花岛。” 说罢, 两人踏上旅程,辗转数日之后,终于来到了桃花岛。远远望去,岛上繁花似锦,桃花开得正艳,可四周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笛声时而婉转,时而激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与力量。 张君宝心中一动,对雪鹰说道:“这笛声如此不凡,说不定就是黄老前辈所吹,咱们顺着笛声找过去。” “嗯。” 雪鹰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循着笛声前行,在一片桃林深处,看到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背对着他们,此人手持玉笛吹奏,笛声悠扬动听。 张君宝见状,认出此人便是黄药师,急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问候:“晚辈张君宝,冒昧打扰前辈,还望恕罪。” 老者便是黄药师,此时,他的头发早已花白,但面容却依然红润有光泽,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与睿智。 听见张君宝的声音,黄药师缓缓转过身来,打量了两人一番,问道:“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张君宝恭敬地回道:“黄老前辈,您是不是忘记了,十几年前咱们见过,您让我有困惑的时候来找您的?” 听到这里,黄药师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紧盯着张君宝,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是张君宝吧?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你。” 说着,黄药师又将目光转向雪鹰,打量一番后,感叹道:“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君宝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老夫深感欣慰啊!” 雪鹰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着头说道:“前辈真会笑话人,我…我才不是他的妻子。” 张君宝见两人聊着令自己尴尬的话题,急忙走了上前,强行转移话题,将自己想要在武学上寻求突破,希望得到黄药师指导的想法说了出来。 黄药师听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天赋,不过武学之道,岂是旁人能轻易指导的?” 听到这里,张君宝上前一步,乞求道:“黄老前辈,我深知武学之路艰难,还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黄药师沉默片刻,说道:“既然你如此执着,老夫便考考你。若是你能通过考验,老夫便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 说罢,黄药师双手一挥,桃林之中顿时狂风大作,无数花瓣如利刃般向张君宝射来。 张君宝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体内真气运转,身形在花瓣间快速穿梭,巧妙地避开一片片袭来的花瓣。 然而,在躲避的过程中,由于太过着急,张君宝出手的劲道太大,掌风击中树干,导致桃花洒落一地 黄药师见状,轻轻摇了摇头,满脸遗憾地说道:“虽然你的武功造诣极高,但心却不够静,空有一身蛮力是难成一代宗师的。” 话音刚落,黄药师长袖一甩,转身便要离去。 张君宝见状,心中大急,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急忙朝着黄药师追了上去,他一边跑一边喊道:“前黄老前辈,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然而,黄药师却像没听见一般,脚步越走越快,他的身影在桃林中东转西绕,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张君宝有些不甘,正打算继续追赶,发现雪鹰还落在后面。无奈之下,他只得放缓脚步,待雪鹰跟上之后,继续追赶。 不知不觉间,两人跑出了桃林,辗转来到一个陌生的山谷。山谷中五彩斑斓的蝴蝶漫天飞舞,花香四溢,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黄老前辈,您在哪?” 张君宝在山谷中四处寻找,大声呼喊着黄药师的名字,可回应自己的只有回声和脚步声。 看着山谷中道路错综复杂,每一处看起来都极为相似,张君宝发现自己竟迷了路,于是尝试沿着一条小路走出去,可没走多远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周围的虫蚁似乎也在捉弄两人,时不时来到他们面前,令张君宝本就浮躁的心变得异常糟糕。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急速俯冲而下。 张君宝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幻鹰舒展着宽阔的羽翼,犹如一片乌云般从天而降。它眼神锐利无比,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严,双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雪鹰,快闪开!” 张君宝见状,赶忙推开雪鹰,随即施展轻功,身形猛地拔地而起,侧身朝着一旁闪躲而去,意图避开幻鹰的攻击。 第136章 雪鹰被抓 然而,这幻鹰却绝非一般飞禽可比,它似乎早料到张君宝的动作,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锁定着张君宝的身影。 在张君宝身形闪动的瞬间,它也极其灵活地调整了方向,翅膀猛地一扇,带动起一股强劲的气流,朝着张君宝呼啸而去。 紧接着那锋利的利爪顺势挥出,一下子就抓伤了张君宝的肩膀。 张君宝只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瞬间渗透了衣衫,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查看伤势,因为那幻鹰依旧攻势不减,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无奈之下,张君宝只得使出纯阳无极功,只见他双脚稳稳落地,迅速调整气息,猛地推出双掌。 一时间,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自张君宝的体内汹涌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劲,朝着幻鹰席卷而去。 所到之处,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仿佛要被连根拔起一般。 然而,那幻鹰实在是太过灵活,它在空中轻巧地一个盘旋,便轻松避开了张君宝那威力惊人的一击,那气劲擦着它的羽翼呼啸而过,却未能伤到它分毫。 “呜…” 幻鹰似乎被激怒了,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再次朝着张君宝扑了过来,双爪挥舞,攻势越发凌厉。 张君宝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一次次施展纯阳无极功应对,可每一次都被幻鹰灵活地躲开。 如此反复之下,张君宝的内力逐渐消耗,身体也变得疲惫不堪,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气息也越发紊乱。 就在这时,那幻鹰似乎察觉到了张君宝的疲态,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突然改变目标,朝着一旁的雪鹰俯冲而去。 雪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幻鹰那强有力的利爪紧紧抓住,紧接着,它的双翅一展,带着雪鹰朝着高空飞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张君宝的视线之中。 张君宝看着幻鹰远去,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雪鹰救回来!” 想到这里,张君宝施展起轻功,犹如一阵疾风般朝着幻鹰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张君宝越过了连绵起伏、树木繁茂的山林,那山林中荆棘丛生、道路崎岖,可他全然不顾,任树枝刮破了衣衫,划破了肌肤,他也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宝来到一条宽阔湍急的河流面前。此时,河水奔腾咆哮着,但阻挡不了他前行的脚步。 随着张君宝提气轻身,脚尖在水面上轻点几下,他艰难地掠过了河面,继续向前追赶。 就这样,张君宝追了足足有八个时辰,终于,在他的视野中,一个巨大的鸟窝出现在了眼前。 那鸟窝搭建在一处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之上,周围云雾缭绕,看上去颇为神秘。 张君宝见状,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停下脚步,朝着那鸟窝的方向怒喝一声:“大鸟,快放了我朋友!如若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137章 勇闯鹰巢 那幻鹰似乎并听不懂人话,带着雪鹰飞回巢穴之中,准备喂养它的孩子,对于张君宝的威吓,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只见幻鹰微微低下头,张开那犹如钢铁铸就般的大嘴,朝着爪子下的雪鹰就要咬下去。 这一口咬下去,雪鹰就算不死,也得瞬间少块肉,情况可谓是万分危急。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猛地一慌,脑海中闪过一连串可怕的后果,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朝着幻鹰的巢穴径直冲了过去。 幻鹰见张君宝朝着巢穴发起攻击,顿时被惹怒了,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用力地拍打着那一对巨大无比的翅膀。 一时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它搅动得混乱不堪。幻鹰朝着张君宝气势汹汹地进攻而来,双爪在空中挥舞,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张君宝见幻鹰来势汹汹,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眼神一凛,伸手迅速拔出腰间佩剑,只见那剑身寒光闪闪,仿佛透着一股能斩破万物的锐利之气。 紧接着,张君宝屏气凝神,施展起那精妙绝伦的神门十三剑。只见他身形闪动,手中长剑如同灵蛇出洞一般,在空中挽出一朵朵剑花,每一剑刺出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去死吧!” 张君宝使出全力,本想以精妙的剑招打败这只幻鹰,然而,他却低估了这只幻鹰的实力。 只见幻鹰猛地扇动起它那巨大无比的翅膀,一时间,狂风呼啸而起,那风力强劲得超乎想象,仿佛是从九天之上席卷而来的风暴一般,树枝树叶更是被吹得漫天飞舞,发出簌簌的声响。 张君宝只感觉自己置身于汹涌的波涛之中,身前面对一堵无形的墙,狠狠朝他压来。 “雪鹰姑娘,趁着这大鸟不注意,想办法逃出来!” 张君宝艰难地稳住身形,一边朝着雪鹰大声呼喊。 此时,雪鹰被困在鸟窝之中,本就心急如焚,听到张君宝的呼喊后,她赶忙将头伸出鸟窝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一看,雪鹰发现自己距离地面实在太原,往下望去的瞬间,不禁一阵眩晕。不过,好在鸟窝所在之处有一棵极为粗壮的大树,树干蜿蜒曲折,枝繁叶茂,若是顺着树干滑落下去,或许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减少落地时的冲击力。 想到这儿,雪鹰咬了咬牙,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准备瞅准时机就往外冲出去。 就在雪鹰准备逃离之时,那幻鹰巢中的小幻鹰突然察觉到了雪鹰的动静,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朝着雪鹰迅猛地攻了过来,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 雪鹰见小幻鹰朝着自己迅猛攻来,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身子,可那狭窄的鸟窝根本没有太多躲避的空间。 “君宝,救我。” 眼看小幻鹰的利爪眼看就要抓到自己,雪鹰大声呼喊。 张君宝听到声音,急忙稳住身形,不顾那狂风的巨大阻力,拼尽全力朝着鸟窝的方向又靠近了几分,手中长剑再次挥动,使出一招 神门十三剑。 只见剑光大盛,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幕朝着小幻鹰席卷而去。 小幻鹰感受到背后的威胁,不得不放弃对雪鹰的攻击,在空中一个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张君宝这凌厉的一剑。 第138章 蟒口脱险 那幻鹰被彻底激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凶狠,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再次朝着张君宝冲了过来。 张君宝应对着幻鹰的攻击,同时提防小幻鹰朝雪鹰发起攻击,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他毕竟是武学造诣深厚之人,很快就稳住心神,手中长剑挥舞,将幻鹰的一次次进攻都巧妙地化解开来。 然而,小幻鹰也异常凶猛,不断地变换着攻击角度,朝着雪鹰扑了过去。 雪鹰拼命躲闪,慌乱中险些从鸟窝里摔出去。她死死抓住鸟窝的树枝,眼睛在慌乱中四处搜寻着脱身之法。 张君宝见雪鹰有摔落的危险,急忙运起全身内力,朝着大幻鹰猛地拍出几掌,总算是暂时逼退了它几步,为雪鹰争取到了些许缓冲的时间。 雪鹰顺着张君宝的位置跳了过来,虽然树干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那粗糙的树皮还是把她的衣衫划破,肌肤也被擦伤多处。 张君宝抬起手,接住了雪鹰,长舒了一口气,当下不再与幻鹰纠缠,看准下方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施展轻功,身形如电般朝着地面落去。 然而,那幻鹰哪肯轻易罢休,它见两人要逃,再次煽动翅膀追了上去,很快便追至张君宝身后。 眼看幻鹰就要追上,张君宝落地之后,拉着雪鹰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想着借助树林中复杂的地形来摆脱幻鹰的追击。 两人在树林中拼命地奔跑着,树枝不断地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可他们全然不顾,只盼着能尽快甩掉这难缠的追兵。 幻鹰不依不饶,它在树林上方盘旋着,时不时地俯冲进树林,朝着张君宝和雪鹰发动攻击。有几次,那锋利的爪子险些就抓到了两人。 两人的体力在迅速流逝。正当他们就要支撑不住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着,若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 “雪鹰,快跟我进去。” 张君宝没有多想,拉着雪鹰便朝着山洞冲了进去。 山洞里一片漆黑,隐隐传来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张君宝和雪鹰靠在洞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着外面幻鹰盘旋的声音,祈祷着它能快点离开。 过了许久,外面幻鹰的动静似乎小了许多,张君宝觉得这下总算安全了,可没想到,山洞深处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幻鹰不是走了吗?难道这里还有其他野兽出没?”张君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向掌心汇聚。 突然,一条体型巨大的蟒蛇猛地从山洞深处冲了出来。它身躯粗壮得犹如水桶一般,身上布满了坚硬而又带着光泽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隐隐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雪鹰,快走!” 张君宝急忙拉着雪鹰往外跑。 之时,蟒蛇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尖锐无比、泛着森冷光芒的獠牙,速度极快地朝着张君宝咬了过去。 张君宝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巨蟒的大口咬住了手臂,强大的咬合力让他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手臂都要被直接咬断了一般。 随后,巨蟒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开始用力往山洞里面拖去,张君宝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那巨蟒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压根抵挡不住。 雪鹰见状,赶忙拔出佩剑,朝着巨蟒狠狠地刺了过去。只见那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准确无误地刺在了巨蟒的身上。 然而,让雪鹰惊愕不已的是,剑刃刺在巨蟒的鳞片上,竟然只是擦出几点火星,根本没能刺进去分毫。 能看着张君宝被越拖越远,雪鹰的目光突然扫向洞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她一咬牙,转身朝着洞外跑去,刚一出洞口,便朝着还在半空盘旋的幻鹰用力地挥舞起手臂,试图吸引它们的注意。 幻鹰心有不甘,不肯轻易放过张君宝和雪鹰这两个 “猎物”,此刻看到雪鹰突然出现在洞口,它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双翅猛地一展,裹挟着一股强劲的气流,朝着雪鹰气势汹汹地发动了攻击。 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 雪鹰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幻鹰,突然往山洞里奔跑,她一边跑一边大喊:“君宝,那只大鸟来了,快躲开。” 张君宝听到雪鹰的呼喊,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趁着巨蟒的注意力被洞外动静吸引的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侧身猛地一闪,挣脱开巨蟒咬着手臂的束缚。 而就在此时,幻鹰已经如同一枚枚炮弹般冲到了近前,锋利的利爪径直朝着张君宝原本所在的位置刺了下去,却不想正好刺进了巨蟒那庞大的身躯里面。 巨蟒遭此突然一击,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它庞大的身躯开始疯狂地扭动,朝着幻鹰发起了进攻。 第139章 奇遇高人 见巨蟒将怒火都倾泻到了幻鹰身上。张君宝赶忙抓住机会,强忍着手臂上还未消散的剧痛,朝着洞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雪鹰见状,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张君宝,关切地问道:“君宝,你怎么样了?” 张君宝咬了咬牙,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吧!一会那大鸟来了就完蛋了。” 说罢,两人相互搀扶着,在这山林之中艰难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景象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花丛,那些花儿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微风拂过时,它们轻轻摇曳着身姿,仿佛是一片绚丽多彩的花海在随风舞动。 只是,这看似美妙的花海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花丛生长得极为繁茂,纵横交错的花枝将原本的道路遮得严严实实,几乎都看不清前行的方向了。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徘徊起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他们心里清楚,此刻是绝不能往回走的,只要遇到幻鹰和巨蟒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丢掉性命。 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花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寂静。两人顿时警觉起来,紧张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奶奶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那老奶奶看上去已然风烛残年,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粗糙,满头的白发稀疏而凌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 此人名叫林朝英,如今已过百岁高龄,拄着一根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拐杖,走到两人近前,微微抬起头,浑浊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好奇,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呀?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呢?” 张君宝望着林朝英,心中不禁暗自疑惑起来,在这荒僻的山林之中,住着凶猛的幻鹰和巨蟒,还有这错综复杂、容易迷失方向的花海,一个年迈的老人竟能存活下来,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 只见张君宝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施了一礼,语气平和地回道:“在下张君宝,和朋友不小心误入此地,一时间找不到离开的路了,前辈又为何会在这险恶的地方呢?” 林朝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这地方可是世外桃源,怎么会险恶呢!我就是一个早看破世间红尘百态的人,想在这安静地了却残生!” 说完,林朝英走到雪鹰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年纪跟你差不多大,至今都过去好几十年了!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世人,没想到今日竟还能看到你们这些年轻的面孔。说起来,这既是我的幸运,也是你们的幸运!”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再次恭敬地抱拳问道:“前辈,恕在下愚钝,您所说的幸运,到底是何意思? 林朝英闻言,微微眯起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眸,目光中似有往昔的光影在流转,她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可认识王重阳?” 张君宝和雪鹰听闻此言,先是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点了点头。 张君宝一脸严肃地说道:“这王重阳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华山论剑力压群雄,夺得 “天下第一” 的名号,其事迹在江湖中广为流传,我们怎会不知呢!” 林朝英听了张君宝的话,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有感慨,有遗憾,又似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无奈。 雪鹰见此,柔声说道:“老婆婆,您应该是王重阳前辈的故人吧!我听说他已经去世几十年了。” “什么?” 听到这里,林朝英的脸色瞬间凝固,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缓缓说道:“唉!我和王重阳本是一对情侣,却因为志向不同而争斗不休,谁也不肯先低头…” 话未说完,林朝英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吐出,目光飘向了远方。 张君宝听着林朝英的讲述,脑海中想起杨过曾经说起过的关于王重阳的那些故事,心中猛地一惊,瞪大眼睛问道:“莫非…莫非前辈就是那林朝英前辈?” 林朝英听到张君宝的问话,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没错,我便是林朝英呀。岁月匆匆,如今我已经一百多岁,这往昔的事儿啊,就像一场做了许久的梦,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满是感慨!” 第140章 谷中奇遇 雪鹰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风烛残年的老奶奶竟然是林朝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林朝英对张君宝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很是满意,稍许过后,一脸和蔼地说道:“这个小伙子像极了王重阳年轻时的样子,将来必成大器,但是这位姑娘…” 说到这里,林朝英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停留在了雪鹰的身上。 张君宝见状,疑惑地询问道:“前辈有话直说,我朋友她怎么了?” 林朝英清了清嗓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在这位姑娘身上看到了一股杀气,这杀气虽隐匿得颇深,但又怎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快说吧,你到底是何来头?” 雪鹰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已经百岁高龄的林朝英,仅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察觉到自己身上那刻意隐藏起来的气息,这等敏锐的洞察力,实在是超乎想象。 “我…” 雪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一旁的张君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说道:“前辈,雪鹰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路同行,历经诸多艰险,她心地善良,又怎会有什么杀气呢?想必是前辈您看错了吧?” 张君宝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打量着林朝英的神色,心中盼着她能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 然而,林朝英却像是没听到张君宝的话一般,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雪鹰,大有不弄清原由绝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气氛尴尬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呼啸声。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那之前与巨蟒激烈厮杀的幻鹰,此刻正朝着这边飞来。它浑身的羽毛显得颇为凌乱,不少地方还沾染着血迹,但那双锐利的眼眸中依旧透着凶狠的光芒。 张君宝见状,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大声呼喊:“雪鹰,你快带前辈先走,我来断后!” 说罢,张君宝地朝林朝英和雪鹰挡在了身后。 然而,林朝英却不为所动,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原本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错的小伙子。” 林朝英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张君宝的赞许之色。 在这世间,能在危险面前舍己为人的人不多,林朝英在张君宝身上看到了王重阳的影子。 就在幻鹰距离众人越来越近,那呼啸的风声都几乎要震耳欲聋之时,林朝英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朝着幻鹰的方向轻轻一挥。 神奇的是,那原本气势汹汹的幻鹰,竟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飞到林朝英身边不远处时,猛地收住了俯冲的身形,缓缓地停了下来,乖乖地悬停在半空之中,那凶狠的模样也瞬间收敛了许多。 张君宝目睹这一幕,顿时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张君宝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刚刚还与他们拼得你死我活的幻鹰,在林朝英面前竟如此乖巧听话,就像一只被驯化的家禽一般。 林朝英看着张君宝惊愕的表情,微笑着说道:“这幻鹰啊,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它还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当时它受了伤,孤零零地在这山林间哀鸣,我见它可怜,便出手救治了它,打那以后,它就一直待在这附近,陪着我度过了几十年的光阴呐,久而久之,我们可就熟得很了。” 林朝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像是安抚宠物一般,轻轻摸了摸幻鹰的翅膀。 张君宝一时间看得入神! 这时,雪鹰轻轻拉了拉张君宝的衣角,小声说道:“君宝,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呢!” 张君宝如梦初醒,这才想起自己还被困在这错综复杂的蝴蝶谷中,当下赶忙恭敬地抱拳施礼:“前辈,我们本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的,如今实在找不到出去的路,还望您告诉我们离开的路在哪?” 林朝英听了张君宝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转身拄着拐杖,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张君宝和雪鹰对视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三人沿着一条蜿蜒曲折、两侧繁花似锦的小径前行了一段路后,便看到了一座古朴而又透着几分雅致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那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屋顶的茅草经过岁月的洗礼,微微有些泛黄,却依旧整齐地铺盖着,木屋的墙壁是用一根根粗壮的原木搭建而成,透着一种自然的质朴之感。 木屋周围还环绕着一圈用树枝简单编织而成的篱笆,篱笆内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走到木屋前,林朝英停住了脚步,她先是看了看张君宝,又看了看雪鹰,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小伙子,你随我进来吧,至于这位姑娘,请在外面稍等片刻。” 林朝英的语气虽然温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君宝闻言,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多问,当下只能朝雪鹰使了个眼色,而后朝着木屋走去。 每走一步,张君宝心中都有些七上八下。他并不清楚,林朝英为何要单独把他叫进木屋来。 刚一进屋,还没等张君宝开口,林朝英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我在这江湖中闯荡了一辈子,见过年轻有为的后生数不胜数,可像你这般资质非凡的,却是头一次见。今日与你相遇,也算是有缘,我这心里呀,便起了个念头,想指点你一二,也好让你在这武学之道上能走得更远。” 第141章 再遇火狼 张君宝听闻林朝英想要指点自己武学,心中先是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可当他抬眸仔细打量着她那风烛残年的模样,心中不忍再令她劳累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您年事已高,该好好颐养天年,晚辈这些年在武学一途上倒也下了些功夫,自觉已有了几分根基,还望前辈莫要为晚辈操劳。”张君宝说完,恭敬地抱拳。 林朝英听了张君宝这话,却只是微微一笑,只见她缓缓走到木屋中间,轻轻摆了摆衣袖,随即施展起武功来。 随着招式展开,林朝英的身姿变得轻盈,脚步如行云流水,旋转、腾挪间,虽速度比不上年轻时的迅猛,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沉稳。 张君宝见状,被这精妙绝伦的武功深深地吸引,口中更是忍不住直呼:“妙啊!妙啊!这是什么武功?” 林朝英一套招式施展完毕,缓缓收功,微微喘着粗气,笑着说道:“小伙子,这是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你能想到比这更精妙的武功吗?” 张君宝闻言,先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用力地摇头,感叹道:“晚辈才疏学浅,所接触的武学多半以刚猛为主,实在想不到比这更精妙的武功。” 林朝英闻言,走到张君宝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世间万物,皆存在着相生相克的道理,武学亦是如此。《玉女心经》虽然精妙,但也有着能克制它的武功存在,全真教的先天功便是其中之一。” 张君宝听着林朝英的这番话,心中细细思索了片刻,突然间茅塞顿开。 林朝英所说的话张君宝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让张君宝看到了武学中更为广阔、深奥的一面。他凑到张君宝耳边,小声说道:“以你的天资,迟早会无敌于天下,但切记提防他人,尤其是你身边的那位姑娘。” 张君宝不懂林朝英为何对雪鹰有偏见,但还是点了点头。一刻钟之后,他从木屋里缓缓走了出去。 此时,雪鹰早就等得心急,见张君宝出来,眼睛顿时一亮,赶忙凑上前去,一脸好奇地问道:“君宝,老婆婆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她有没有传授你一些武功秘籍啊?” 张君宝闻言,目光紧盯着雪鹰,脑海中闪过林朝英在木屋里的叮嘱,咽了咽口水说道:“前辈并没有传授武功秘籍给我,我们只是聊到了一些江湖趣事而已。” 雪鹰见张君宝这般回答,心中自然不信,只见她嘟起嘴,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瞪着张君宝的背影。 林朝英在前面拄着拐杖,缓缓地走着,她对身后两人的言行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带着他们沿着一条隐秘的小路前行着。 这小路蜿蜒曲折,两旁的花草树木愈发繁茂,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传来,仿佛是在为他们指引着出谷的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林朝英的带领下,两人终于走出了蝴蝶谷。 然而,刚一踏出谷口,一阵炽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怒喝声传来:“张君宝,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快来受死吧!”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火狼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恶狠狠地看来。只是半个多月不见,火狼气势更盛,他最为得意的烈火掌和九阴神剑,此刻似乎又有了精进。 第142章 谷外激战 见火狼如此嚣张跋扈,林朝英感到很是愤怒,她本就是个嫉恶如仇之人,拄着拐杖向前迈出几步,朝着火狼斥责指道:“你这斯好生狂妄!光天化日之下,竟要无端伤人性命,江湖中何时容得你这般撒野?” 林朝英的声音虽带着几分沙哑,可话语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火狼怒瞪着张君宝,正要施展出烈火掌将张君宝置于死地,结果被林朝英的斥责声打断。 见林朝英,身形佝偻,满脸皱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火狼忍不住大笑起来,轻蔑地说道:“你这老太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敢在这里多管闲事,识相的就赶紧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否则,等会儿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说罢,火狼晃了晃手掌,双掌周围隐隐萦绕着火焰的气息。 林朝英见火狼这般无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无知小儿,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这江湖中不是什么人都能任由你撒野的!” 说罢,林朝英将手中的拐杖往旁边一放,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原本那因年迈而显得有些迟缓的身姿,瞬间变得灵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内力自她体内散发而出。 火狼见林朝英竟然丝毫不惧自己,还摆出要与自己动手的架势,心中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恼怒,他觉得自己被一个老太婆如此轻视,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也不再多言,怒吼一声,便朝着林朝英猛扑了过去。 “去死吧!老太婆!” 火狼双掌运起烈火掌,大喝一声,朝着林朝英全力拍去。 林朝英见状,却不慌不忙,巧妙地避开了火狼这来势汹汹的一击,紧接着,她双手或推或挡,施展出精妙的招式,与火狼战在了一处。 一时间,只见两人的身影在这谷口你来我往,拳掌交错之间带起阵阵劲气,周围的尘土被卷得漫天飞扬。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近三十个回合。 就在这时,火狼瞅准一个时机,大喝一声,倾尽全身内力,朝着林朝英拍出一掌,那烈火掌的威力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 “好毒辣的手段!” 林朝英见此情形,神色依旧淡然,她深吸一口气,同样拍出一掌,迎上了火狼的攻击。 只听得 “轰” 的一声巨响,两人双掌相对,强大的内力碰撞在一起,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冲击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火狼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对方掌中传来,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内力在这股力量面前竟被推了回来,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向后倒退了十余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你是什么人?” 火狼的脸上满是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迈体弱的老太婆,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他心中虽依旧不服气,可也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林朝英冷冷地看了火狼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滚!你这等狂妄无知之徒,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今日算是给你个教训,往后若还敢这般肆意妄为,定不饶你!” 火狼见林朝英武功如此高深莫测,一旁又有张君宝相助,若当真火拼起来,恐怕难有胜算。心中虽满是不甘,当下只能狠狠瞪了众人几眼,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张君宝见火狼离去,心中对林朝英更为敬佩,只不过相逢终有离别之时,他一脸微笑地说道:“前辈,我们该走了,愿您往后的日子一切顺遂。” 林朝英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小伙子,不必挂怀。往后你可要勤加修习武学,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张君宝再次朝林朝英施礼,随后便与雪鹰一同踏上了归程。经过了幻鹰和巨蟒一劫,张君宝的心智有了质的提升,他决定回到武当,扛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第143章 新徒入门 张君宝带着雪鹰一路朝着武当山的方向行去,沿途虽也有些许波折,但好在并无大碍,终于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眼前的山云雾缭绕,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庄严的气息,仿佛是一位屹立千年的智者,静静地俯瞰着世间万物。 “雪鹰,还走得动吗?咱们争取天黑前赶到山上。”张君宝回过头看了雪鹰一眼,0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山。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传来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孩。那小孩身形瘦小,衣着破烂,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模样。 张君宝见状,心中一软,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将那小孩抱起。忽然,小孩的衣服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张君宝好奇地伸手一掏,原来竟是一张纸条。纸条看上去有些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还能勉强辨认出。 雪鹰见状,焦急地催促道:“君宝,快看看纸条上都写了什么?” 张君宝点了点头,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乞求武当派收留,此子名叫俞莲舟,因家中突遭变故,实在走投无路,只求救他一命,哪怕让他作为奴役也可。” 张君宝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感慨。 虽然此时的俞莲舟看起来极为虚弱,可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再细细感受他的骨骼,只觉质地清奇,根骨极佳,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好苗子。 张君宝心中暗自想着,若能将这孩子带回武当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在武学一途上有所建树。 想到这儿,张君宝抬眸看向身旁的雪鹰,轻声说道:“雪鹰,你看这孩子着实可怜,又有着这般不错的练武资质,我想将他带回武当,你愿意与我一同收养他吗?” 雪鹰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她低头看着俞莲舟那瘦弱的小脸,心中泛起一阵怜悯,可脑海里又不禁浮想起自己来武当的目的。 沉默了片刻后,雪鹰轻声说道:“君宝,这孩子确实可怜,我也不忍见他继续受苦,若你想收养他,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只是我心里,更盼望着日后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说罢,雪鹰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垂下了头,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张君宝,似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张君宝听了雪鹰这话,顿时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着雪鹰期待的模样,张君宝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抱着俞莲舟,朝着武当山走去。 雪鹰见状,赶忙跟了上去,两人的身影在通往武当山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路的沉默。 三个时辰不到,两人便带着俞莲舟回到了武当山上。此时,宋远桥正坐着发呆,见张君宝回来了,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徒儿可一直惦记着您呢!”宋远桥抱着张君宝腿,生怕他又会离去。 张君宝看着宋远桥那关切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笑着说道:“远桥,为师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为师还给你带了个师弟回来,往后你们师兄弟可以一起习武,互相帮扶。” 说着,张君宝便将怀中的俞莲舟放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与宋远桥见礼。 此时,俞莲舟还很虚弱,但他年纪虽小,却乖巧懂事,赶忙朝着宋远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怯生生地喊道:“师兄好。” 宋远桥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师弟,眼中满是疼爱,笑着应道:“师弟好呀,往后在这武当山上,有师兄罩着你,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第144章 风陵师太 说罢,宋远桥满脸笑意,轻轻牵起俞莲舟的手,温声说道:“小师弟,我带你去找些好吃的,我看你的弟子都扁的了。” 俞莲舟闻言,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自此,张君宝回到武当山的消息,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迅速传遍了整座山峰。而火狼不知所踪的消息,更是让众人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一时间,武当弟子和山下村民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君宝,你可算回来了!这下我们可安心了!”刘伯第一时间来到山上,向张君宝祝贺。 “是啊是啊,火狼那家伙走了,我们以后能过上太平日子了!”旁边的武当弟子附和道。 随着这股喜悦的氛围,许多对武当武学向往已久的人,纷纷抓住这个机会,提出加入武当的申请。 张君宝看着这些满怀期待的人们,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武当山的未来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只要来者品德端正,心存善念,都一一接纳,给予他们遮风避雨之所,传授他们武学知识 就这样,在武当山平静而又充实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然躲过了一年的时光。 武当山上,弟子们每日勤修武艺,整个门派一片祥和,隐隐有了蒸蒸日上的气象。 然而,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之际,一个惊人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开了。 不知何时,江湖上多了一个门派,名曰峨眉派。听闻这峨眉派乃是由一位女子所创,门下收揽的也都是女弟子。 张君宝坐在紫霄殿中,经过岁月的洗礼,他已然步入了中年。 历经了江湖中的诸多风雨,看过了无数的悲欢离合、兴衰荣辱,那些曾经会让他热血沸腾或是感慨万千的江湖纷争,如今在张君宝眼中,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渐渐地都看淡了。 就在这时,宋远桥跑了进来,兴奋地说道:“师父,您知道吗,那个峨嵋派掌门的大弟子,名叫风陵师太,好搞笑的名字啊!” “风陵师太?” 这话一出,张君宝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拿着的被子,竟不受控制地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君宝瞬间被定住了一般,目光有些失神,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和郭襄一起前往风陵渡口寻找杨过的画面。 “远桥,为师知道了,你去练武吧!”张君宝朝宋远桥挥了挥手,随即变得有些魂不守舍,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怎么也放不下。 到了夜里,月明星稀,武当山上一片静谧,众人都已歇息,张君宝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实在太想念郭襄了,哪怕只是远远地瞧上她一眼也好。 张君宝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番,趁着夜色悄然下山。然而,他却未曾发觉,自己的这番举动,早已被雪鹰察觉到了。 此时,雪鹰已经身怀六甲,身子越发敏感,见张君宝行为举止颇为异常,心中猜到了几分,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月光洒在张君宝的身上,映照出他那无比坚定的身影,无论前方有什么艰难险阻,他都要上一次峨眉山,只因那份深深的爱意早已融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第145章 故人相见 顶着一路的风风雨雨,张君宝马不停蹄地赶路,历经了三天两夜的风雨兼程,终于来到了令他魂不守舍的峨眉山。 此时的峨眉山,云雾缭绕,山间静谧得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一路上鲜少能看到行人的踪迹。 张君宝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上,只见地面上脚印交替出现,却鲜有喧闹之声传出,整个峨眉派看上去颇为清冷,弟子的数量竟比武当派还要少上许多。 正当张君宝四处寻找郭襄的身影时,一位身着素色衣服的尼姑迎面走了过来。 此人法号风陵师太,长得面容清秀,见张君宝到来,她语气冰冷地呵斥道:“大胆淫贼,来此作甚?若是被我师父发现了,定叫你有来无回!” 说罢,风陵师太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张君宝见状,赶忙摆了摆手,一脸诚恳地解释道:“这位师太误会了,我绝非什么淫贼,在下张君宝,此次前来只是想找郭襄女侠,有些事想与她当面说一说,并无他意。” 张君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目光中满是期盼,盼着风陵师太能理解自己的来意,毕竟这一路走来,心中怀揣着的那份牵挂与思念,随着距离的拉近,越发浓烈起来。 此刻,张君宝只盼着能尽快见到郭襄,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好。 风陵师太听闻张君宝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她上下打量了张君宝一番,语气冷淡地回应道:“哼,此处乃是峨眉派,没有什么郭襄女侠。况且祖师向来深居简出,鲜少与外人相见,我从未听祖师提起过有什么故人,赶紧走吧!” 张君宝见风陵师太如此回复,赶忙又进一步解释道:“师太,我所言句句属实,我所说的郭襄女侠就是你的师父。你就通融一下,帮忙通报一声吧!” 张君宝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朝着风陵师太恭敬地施了一礼,脸上满是诚恳之色。 然而,风陵师太却不为所动,只见她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仅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要我相信你,哪有这般容易的事儿。我峨眉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你若识相,就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风陵师太朝张君宝摆了摆手,示意他速速离去。 “师太既然不愿通融,那在下只好得罪了。”见风陵师太如此决绝,张君宝一咬牙,抬脚朝着里面硬闯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 “嗖” 的一声,一道寒芒闪过,一把长剑裹挟着凛冽的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张君宝飞射而来。 此剑速度极快,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张君宝见状,心中一惊,当下急忙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 那剑 “噌” 的一声,深深地插入身旁的一棵树干之中,剑身兀自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张君宝稳住身形,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抬眸望向那把剑飞来的方向,怒喝道:“这是什么剑?为何要对我拔剑相向?” 就在这气氛紧张之时,一个清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泉流淌,却又透着一丝岁月沉淀后的沧桑。 “这是无坚不摧的倚天剑,君宝,好久不见,不知你为何来到峨眉山?”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色道袍的女子缓缓走来。她虽已不复当年那般灵动娇俏的少女模样,却依旧难掩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眉眼间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淡然与从容。 “襄儿,果然是你,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张君宝眼眶泛着泪,那因遭到袭击而产生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 张君宝快步走上前去,目光紧紧地锁住郭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思念、有牵挂,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郭襄见此,淡淡地说道:“红尘滚滚,尘埃落定,过去的人和事都已成记忆,何必再去执着呢?” 张君宝没有听明白郭襄的话,轻声说道:“襄儿,我…我此番前来,只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离开这儿,不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与你相伴同行 。” 张君宝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中饱含着真挚的情感,仿佛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一股脑儿地倾诉了出来。 郭襄静静地听着张君宝的话,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动容,那往昔的点点滴滴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时间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然而,不过片刻,郭襄便回过神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回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有些缘分,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这峨眉派承载着我的诸多心血,亦是我生命的归宿。” 说罢,郭襄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远方的山峦,似在平复着内心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转过头,看着张君宝,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地说道:“你且回去吧,今日一别,从此便不要再相见了。就让那些过往的美好,都留在记忆深处吧!” 郭襄的声音虽然依旧轻柔,可话语里的坚定却不容置疑,仿佛已经斩断了那最后一丝牵挂与眷恋,决意要与过去告别。 第146章 情困雨夜 张君宝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满心期待而来,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一时间,张君宝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望着郭襄那落寞的背影,仿佛在这一瞬间,将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稍许过后,郭襄的身影已经消失,但张君宝却依然站在原地,内心依旧执拗地抱着一丝幻想,仿佛只要站在这里,郭襄就有可能改变心意,再次出现在面前。 不知不觉间,夜幕悄然降临,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乌云笼罩,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瞬间演变成了一场倾盆暴雨。 雨水如同细密的珠帘,从天空倾泻而下,将整个峨眉山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打湿了张君宝的衣衫,可他却全然不顾,依旧像一尊雕像般,静静地站着,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郭襄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放不下,于是冒着雨走了回来,她悄悄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默默地看着雨中的张君宝,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往昔的回忆不断地在脑海中翻涌,那些曾经美好的瞬间与如今这无奈的离别交织在一起,让郭襄的心中满是苦涩。 风陵师太见状,撑着一把油纸伞,快步走到郭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张君宝还在雨中站着,她心生疑惑,轻声问道:“师父,外面雨下得这般大,您既然心里还惦记着他,为何不叫他进去躲雨呢?弟子虽不懂爱,但却从您的眼里看到了忧愁与不舍。” 郭襄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地说道:“徒儿,你不懂啊,有些情丝一旦牵扯下去,只会生出更多的牵绊,于他于我,都并非好事。” 说罢,郭襄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那些纷杂的思绪一般,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峨眉派内走去,那背影在雨中显得愈发孤寂清冷,很快便消失在了风陵师太的视线之中。 另一边,雪鹰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看着张君宝的身影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她艰难地走了上前。 “君宝,你别再淋雨了,快跟我走吧,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雪鹰边走边大声呼喊着,雨水很快也打湿了她的衣裳,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雪鹰…” 张君宝沉浸在痛苦之中,转过头看了雪鹰一眼,随即又一动不动地站着。 雪鹰见状,心急如焚,伸手去拉张君宝的胳膊,想要强行拽他离开。可张君宝此时正心烦意乱,下意识地一甩手,想要挣脱雪鹰的拉扯,却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用力推了雪鹰一把。 “啊…” 雪鹰本就身子虚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她顿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袭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肚子疼…君宝,我…我好像要生了!”雪鹰紧捂住肚子,痛苦地呼喊,声音里透着恐惧与无助。 张君宝听到雪鹰的呼喊,这才如梦初醒,赶忙蹲下身子,将雪鹰扶起,一脸愧疚地说道:“雪鹰,你怎么样了?别怕,我这就带你找地方避雨,你一定要撑住啊!” 说罢,张君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雪鹰,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 两人艰难前行,所幸没走多远,一间破庙就映入了眼帘。虽然看上去已有些年头,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墙壁斑驳陆离,但在张君宝眼中,却宛如救命的港湾。 “快,咱们进去吧!” 张君宝扶着雪鹰走进庙里,将她安置在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随后在破庙里找到一些还算干燥的木头。 随后,张君宝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准备将这些木头点燃。 然而,此时环境潮湿,再加上火折子已被淋湿,试了好几次,那微弱的火星总是一闪即灭。 张君宝心急如焚,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木头才燃烧起来。随着火势变大,温暖的火光开始在这破庙中摇曳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然而,雪鹰的状况却有些不妙,她躺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第147章 破庙新生 张君宝守在她身边,焦急地搓着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轻声安慰着雪鹰,可那话语在此时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就在这揪心的氛围中,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张君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眶瞬间泛红,那眼中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又夹杂着对雪鹰此刻状况的担忧。看着那刚诞生的小生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先照顾哪一个? 这一夜,张君宝守在雪鹰和孩子身边,眼睛一刻也未曾合上,那破庙中的火光映照着他满是疲惫与复杂神情的脸庞,他的心中既有对新生命降临的感慨,又有着对雪鹰深深的愧疚。 就这样,在这破庙里熬过了两天,雪鹰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张君宝想着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便打算带着雪鹰和孩子回武当山。 然而,就在他们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 张君宝心中一惊,赶忙出去查看情况,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峨眉派攻去。 那些人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雪鹰,你在这等等,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张君宝放心不下,想过去看看。 雪鹰闻言,内心有些不满,但还是强装出微笑说道:“没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听到这里,张君宝快步朝着峨眉派跑去。 此时,战斗已经打响,虽然峨眉派的弟子们奋力抵抗,可却寡不敌众,一时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张君宝见此情形,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毫不犹豫地便冲上前去,与来犯者奋力厮杀。他身形如电,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大的内力。 来犯者招架不住,四散逃去! 张君宝见此,快步走到郭襄面前,满脸关切地询问道:“襄儿…你没事吧?” 此时,郭襄满脸是血,微微喘着粗气回道:“我没事!君宝,谢谢你在危机时刻及时赶到,不然峨嵋派恐怕难逃此劫!” 张君宝微微一笑,回道:“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以后…” 说到这里,张君宝突然觉察到不对劲,惊愕地喊道:“糟了,那些人朝雪鹰娘俩去了。” 顾不上和郭襄道别,张君宝拔腿就跑! 此时,来犯者们手里拿着兵器,如鬼魅一般朝着雪鹰和孩子攻了过去。 “君宝,快来助我。” 雪鹰此时刚生产完不久,身体还极为虚弱,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可看着来犯者朝着自己和孩子冲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 来犯者杀人如麻,见状,挥舞着刀剑,朝着雪鹰一通乱砍。 雪鹰虽然尽力躲避,可终究还是身中数剑。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却依旧紧紧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张君宝的身影终于出现,只见他大喝一声,随即使出太极拳法,将来犯者击退数步。 雪鹰身受重伤,浑身是血,嘴里艰难地朝着张君宝喊道:“君宝…快…保护好孩子。一定要…照顾好他。” 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随着最后一口气息吐出,雪鹰的身体缓缓倒下,双眼却依旧圆睁着,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张君宝看到眼前的一幕,只感觉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内心的愤怒如同洪水般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张君宝彻底失去理智,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狂兽,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身旁一人手中的长剑。 “我要杀了你们!” 此刻的张君宝,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这些伤害雪鹰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原本宽和的气质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只见张君宝挥舞着长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着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敌人狠狠砍去。每一剑挥出,都裹挟着九阳真经之力。 那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汇聚成一道道血流。 第148章 血剑离情 那来犯者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倒在血泊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厮杀渐渐停止了下来,原本喧闹的山间,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张君宝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血,那血一滴滴地落下,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 经过一段炼狱般的煎熬,张君宝的头发不经意间已变得如雪一般苍白,在风中凌乱地舞动着。他神情落寞,像极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 不远处的郭襄,亲眼目睹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君…” 郭襄的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她深知,若不是因为张君宝对自己的那份执念,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雪鹰也不会就这样无辜丧命。 此刻,郭襄的心中满是悔恨,她希望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这份愧疚,哪怕穷尽余生去做任何能补偿的事情,只要能让张君宝心中的伤痛减轻一丝一毫也好。 然而,张君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了郭襄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昔的温情与眷恋,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疏离,仿佛郭襄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随后,张君宝找了个山坳,将雪鹰安葬之后,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缓缓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洒遍大地,蜿蜒的山道上,郭襄的身影显得无比的落寞。她突然狂奔起来,目光在前方的道路上急切地搜寻着,几缕发丝也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旁。 当月光撒下后,郭襄总算瞧见了张君宝的背影。他身着一袭沾满鲜血的青衫,身姿带着几分落寞。 郭襄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愧疚的神色便在眼眸中交织开来。 “君宝!” 郭襄忍不住高声呼喊,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微微的颤抖,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张君宝听到这呼喊声,身子微微一震,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郭大师,你找我有事吗?” 看到郭襄那略显狼狈却又满含深情的模样,张君宝的心中五味杂陈,脸上却依旧努力保持着平静,只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郭襄跑到张君宝跟前,胸脯起伏不定,目光直直地看着张君宝的眼睛。她犹豫了片刻,随后柔声问道:“君宝,你…你能留下来吗?我愿做你的妻子,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 张君宝看着郭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你这话…可是真心?或者说只是为了弥补心中那份愧疚?” 郭襄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颤,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她张了张嘴,想要立刻解释,可不知为何,那话语像是被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君宝,你别多想了,我会来找你,当然是发自内心的…”郭襄垂下眼帘,避开了张君宝那炽热的目光。 郭襄心里明白,张君宝深爱着自己,他总是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在自己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然而,杨过的身影却如同一个无法抹去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自风陵渡口那惊鸿一瞥起,杨过就住进了郭襄的心里,那神雕大侠的风姿、那重情重义的豪迈,都让她为之倾心,难以自拔。即便后来经历了诸多世事,杨过与小龙女终成眷属,绝迹江湖,可那份深藏在心底的爱恋,却依旧时不时地涌上心头。 张君宝静静地看着郭襄,看着她那纠结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让他的眼神愈发黯淡了下去。 第149章 黯然别情 “郭大师,你不必为难自己。” 张君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般。说罢,他深深地看了郭襄一眼,随后转过身,背对着郭襄向前走去。 郭襄听到张君宝这话,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张君宝,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那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了空中。 “君宝,我…” 郭襄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她看着张君宝渐行渐远的背影,那落寞而又决绝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她才缓缓地收回目光,失了魂一般,往回走去。 郭襄心里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只能任由这遗憾深深地埋在心底,成为一段刻骨铭心却又痛彻心扉的回忆。 张君宝怀揣着满心的忧虑,脚步匆匆地朝着武当山赶去。一路上,他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越是靠近,那股不祥的预感便越发强烈。 还未到山脚下,一股血腥味便传了过来。张君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待走到山脚下,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张君宝心头一紧。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残枝断叶,沾染着斑斑血迹,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在枯黄的落叶间显得格外刺眼。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君宝的目光快速地扫视着四周,随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些血迹的分布,又端详着地上留下的杂乱脚印。 来不及再多做停留,张君宝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于是猛地站起身来,快步朝着山上奔去。 一路上,张君宝脚步如飞,带起阵阵风声,两旁的树木在他身后急速掠过。 几个时辰过后,张君宝来到了武当山的山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愣在了原地。眼前到处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兵器。 “远桥和连舟呢?他们怎么样了?”张君宝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想要找到他们的身影。 就在这时,两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闯入张君宝眼帘。抬眼望去,是两个衣衫破旧的孩子。他们的年纪很小,正怯生生地躲在大树的后面。 张君宝见状,缓缓走了上前,一脸微笑地问道:“两个小娃,你们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武当山上?” 两个小孩都看了张君宝一眼,其中一个小孩名叫俞岱岩,紧紧地拉着另一个小孩的手,战战兢兢地问道:“老头,你见过张君宝吗?”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随即苦笑道:“我就是张君宝,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呢?” 两个小孩似乎早有准备,听到张君宝说的话,呆愣了片刻后,竟不约而同地朝着张君宝跪了下来。 俞岱岩仰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敬畏,率先开口说道:“张爷爷,我想拜您为师,请您收下我吧!” 俞岱岩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却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另一个孩子见状,也跟着说道:“我叫张松溪,现在无家可归了,也想跟着您学武功。” 说着,张松溪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是想起了刚刚那可怕的经历,又或是害怕张君宝会拒绝自己。 张君宝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一脸恳切的小孩,心中满是怜惜。他连忙弯下腰扶起两个孩子:“你们想学武功是件好事,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来历?” 听到这里,俞岱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们是同一个学堂出来的,跟着老师一起出行,没想到遇见了坏人,他们凶神恶煞的。我们害怕极了,就拼命往山上跑,没想到那些人追上山来,后面与山上的大人打了起来。” 这时,张松溪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找不到老师了,我也不想走了,只想跟着您学本事,以后专门对付坏人。” 第150章 深夜危机 张君宝听两个小孩的话,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概,想必是有一伙贼人来犯武当,与山上的师兄弟们发生了冲突。 看着眼前这两个眼中满是渴望的孩子,又想到武当如今的状况,张君宝心中一阵感慨,暗暗思忖着,或许收下他们,将武当的功夫传承下去,也是一件好事。 “好吧,既然你们想学,那我便收下你们了。” 张君宝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两个孩子,让他们在这乱世之中能够平安长大。 从这一天起,俞岱岩和张松溪便正式拜入了张君宝门下,开启了他们在武当山的别样人生。 安顿好两个小孩之后,张君宝带着怀中婴儿来到了紫霄殿里,刚刚还带着一丝微笑的脸,顷刻间变得凝重。 “武当山上处处透着灵秀之气,往后你就叫翠山吧,希望你日后能如山间翠木一般,茁壮成长,正直坚韧。” 张君宝轻声对着怀里的婴儿说道,那话语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似是已经为这孩子勾勒出了未来美好的模样。 自此之后,张君宝的生活便愈发忙碌起来了。他深知当下正逢乱世,武当难免还会遭逢各路觊觎之人的侵扰。 为了守护这片宁静之地,守护身边这些可爱的孩子以及山下那些淳朴善良的村民,张君宝决心不仅要自己勤加练武,不断精进武艺,更要将武当的武学传授出去,让更多的人有能力保护自己,守护家园。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只是微微照亮天边,将那云朵染成淡淡的金红色时,张君宝便已起身,独自来到后山里,迎着山间清新的晨风,苦练自己刚创的太极拳。 只见张君宝身姿飘逸,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间尽显武学的高深与精妙,仿佛与这山间的天地万物融为了一体。 那太极拳的招式不断完善,招式看似缓慢柔和,却蕴含着无穷的劲道,每一次的推手、转身都携带着无尽的变幻。 就这样,十年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日,张君宝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和蔼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先是耐心地讲解着武学的要义,告诉众人武功并非是用来逞强斗狠的工具,而是守护正义、保护自身与亲人的手段。 随后,张君宝又一招一式地传授起武当的拳法,并组织弟子们修建道观,整个武当派焕发出了强大的活力。 深夜,夜幕笼罩着大地,如同一层沉重的黑纱,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张君宝正在睡梦当中,忽然被一阵呐喊声所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这时宋远桥匆匆来到门外,大声喊道:“师父不好了,那个火狼杀上山来了。” “火狼!失踪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又回来了?”张君宝闻言,大吃了一惊,赶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宋远桥见张君宝出来,紧张的神情稍稍有了改善,一脸焦虑地说道:“师父,火狼上山来了,点名要见您。他狠毒至极,但凡阻拦他上山的人,无论是武当的弟子,还是山下的村民,他都毫不留情地出手,将他们尽数斩杀!我们想把他拦住,可火狼的武功实在高强了,几十个弟子在其面前竟不堪一击。” 听到这里,张君宝的脸上变得很是难看,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山下方向走去。来到半山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烈的景象。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有武当的弟子,也有山下的村民,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痛苦。 第151章 愤怒火狼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君宝紧握着拳头,环视四周,厉声怒喝道:“火狼,你滥杀无辜,有种给我出来。” 此时,天色昏暗,就在刚刚,火狼已从另一条路登上了山顶。此刻,他就像一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上一次来到武当山,由于种种原因,火狼与张君宝之间的矛盾并未清算,这一回,他趁着这深夜,心里抱着必杀张君宝的决心。 然而,当火狼怒气冲冲地来到紫霄殿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其他大殿同样如此。 火狼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大声怒吼:“张君宝,你这胆小如鼠之辈,今日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你找出来,为雪鹰的死报仇雪恨!” 火狼朝着各个大殿冲去,一路上见物就毁,手中的长剑奋力挥舞,桌椅板凳被砍得木屑纷飞。 就在火狼闯入一间屋子时,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他瞧见了几个少年,正是俞岱岩、张松溪等人。 他们原本已睡下,结果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相互间抱成一团,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火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他心里想着,这些人定然是张君宝的徒弟。于是心中暗道:“既然找不到张君宝,那我便拿你的徒弟开刀,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滋味!” 想到这里,火狼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饮下这些少年的鲜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屋外冲了进来,伴随着一声怒吼:“住手!” 张君宝及时赶到了,目光如炬地盯着火狼,那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气。 此时的火狼,对张君宝恨之入骨,见张君宝出现,他二话不说,使出九阴神剑攻了过去。 张君宝来不及多想,当下便使出了自己新发明的太极拳,朝着火狼攻了过去。这太极拳看起来招式缓慢,且力道不大。 火狼见状,心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招式,原来不过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功夫,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罢,火狼长剑向前奋力一挥,想着凭借自己精湛的剑法将张君宝击杀。 然而,令火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太极拳看似寻常,实则蕴含着张君宝对武学的深刻领悟。 出拳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张君宝的拳上爆发出来,那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火狼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道猛地袭来,长剑仿佛打在了一座巍峨的大山,震得手脚发麻。 张君宝见状,趁势发起进攻,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火狼。 “啊!” 火狼被一拳击中胸口,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屋内的墙壁上,又反弹落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 “我…我的剑法天下无双,不可能会输的!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火狼心有不甘,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第152章 危机将至 张君宝目光怒瞪着火狼,抬起手想要将其击杀,然而此时,雪鹰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你走吧!今后别再为非作歹了。”张君宝缓缓把手放下,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 火狼心中又惊又惧,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缓慢的拳法竟有如此强大的威力。他深知自己已不是张君宝的对手,于是朝着山下逃去,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喊道:“张君宝,你这个伪君子,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那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张君宝心情沉重,转过身来到众弟子们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火狼已经离去,相信他再也不敢放肆。” 众人听了张君宝的话,惊恐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而,安定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危机便不约而来。 一日,阳光洒在武当山上,一位身着明教服饰的使者,手持明教信物,大踏步地走上山来。他神色傲慢,眼神中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径直来到张君宝面前,也不做过多寒暄,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君宝,我明教如今正如日中天,天下英雄纷纷归附,教主有令,命武当派即刻臣服于明教,往后听从我教差遣,如若不然,便会踏平这武当山!” 说罢,明教使者扬了扬下巴,眼神轻蔑地扫视了一眼四周。 张君宝没想到明教会找上门来,且提出如此霸道无理的要求,冷冷笑道:“武当派自创立以来,一向遵循侠义之道,只愿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从不依附他人,更不会屈服于强权之下。明教虽在江湖中有些势力,但想让武当臣服,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那明教使者没想到张君宝会拒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冷哼一声道:“张君宝,你可莫要后悔,明教可不是好惹的,你这小小的武当山,若敢违抗教主之令,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说罢,明教使者一甩衣袖,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明教使者离去的背影,张君宝心中担忧,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于是努力思索应对之策,并命弟子们严阵以待,做好防御措施。 就这样,武当派上下陷入一片紧张的氛围,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可是等了数月之久,明教依旧没有来袭。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渐渐变得松弛了下来。起初大家还时刻警惕着山脚下的动静,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明教大军,可时间一长,眼瞅着并无什么异样,大家便将安全隐患抛之脑后。 平日里的武当山,又恢复了些许往昔的模样。弟子们照旧晨起练功,在练武场上一招一式地比划着,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平稳有序的方向发展。 就在众人都以为危险不会到来之际,一日中午,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突然暗沉了下来。 弟子们纷纷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天边隐隐有一片黑影朝着武当山的方向迅速蔓延过来。 那黑影起初看着像是一团乌云,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阵阵 “簌簌” 声传来,众人这才看清,竟是数量庞大的吸血蝙蝠。它们遮天蔽日,如同一大片诡异的黑色浪潮,涌动着朝武当山席卷而来。 这时,张君宝也从道观内快步走出,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吸血蝙蝠,心中满是诧异。他在江湖中闯荡多年,也听闻过不少奇异之事,可这般大规模的吸血蝙蝠突然出现,还是头一回。 张君宝见状,急忙大喊一声:“大伙快找地方躲起来,这些蝙蝠会吸人血!” 然而,话音刚落,还没等张君宝细想缘由,那吸血蝙蝠群已然飞到了近前,瞬间,整个武当山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第153章 火烧蝙蝠 这些蝙蝠仿佛被神秘力量驱使着,疯狂地朝着山上的众人扑了过去。它们速度极快。 尖牙利爪在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一靠近人,便猛地扑上去,用那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住人的肌肤,开始吸食鲜血。 一时间,弟子们的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有的弟子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驱赶这些蝙蝠,可蝙蝠数量实在太多,刚赶走一批,又有更多的围了上来。 有的弟子不幸被蝙蝠咬住,鲜血直流,很快便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没一会儿便丢了性命,场景令人不忍直视。 张君宝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深知若不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些吸血蝙蝠,武当山恐怕会被它们搅得生灵涂炭。 “大家不要慌乱,尽量聚集在一起,互相照应。远桥、岱岩,你们去找些火把过来。”张君宝大声呼喊,紧接着发现,这些吸血蝙蝠似乎是从不远处的山洞飞出来的。 张君宝心中一动,若是用火攻之法,将这些蝙蝠的洞穴烧毁,或许能够解除眼前这危机。 不一会儿,宋远桥和俞岱岩拿来了火把,张君宝接过火把,当即施展轻功,朝着不远处的山洞疾驰而去。 这时,那些吸血蝙蝠仿佛发现了张君宝的意图,纷纷掉转过头,朝着张君宝猛扑过去。 “果然有人在操控这些蝙蝠。”张君宝大喝一声,随后朝弟子们喊道:“我去引开这些蝙蝠,你们到对面那个山洞,用火烧掉!” 弟子们听到张君宝的命令,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迅速集结起来,分成了好几支队伍,有的点燃树枝,有的点燃衣物,朝着山洞的方向奔去。 眼看着就要接近洞口,一股寒意便扑面而来,耳边传来的尽是吸血蝙蝠 “簌簌” 的振翅声。 “各位师兄弟们,快抓紧时间,不然师父会有危险。”宋远桥紧咬着牙,手持火把,率先朝着山洞冲了过去。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跟上,毫不犹豫地将火把扔了过去。 刹那间,火焰 “轰” 地一下蹿了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那些还藏身在山洞里的吸血蝙蝠被烧得四处乱飞,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 正在追赶张君宝的蝙蝠感觉到了危机,迅速飞了回来,看眼前只剩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大量的吸血蝙蝠在火海之中丧生,那原本遮天蔽日的蝙蝠群数量开始急剧减少。 剩余的吸血蝙蝠被彻底激怒,朝着众弟子猛扑过去,恨不得将所有人吞噬。 张君宝见吸血蝙蝠汹涌扑来,神色一凛,当即振臂高呼:“布阵!” 声若洪钟,响四周! 刹那间,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离亭等六位弟子迅速响应,如六道灵动的游龙,以张君宝为核心,呈北斗七星之势紧紧围拢。 众人目光坚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运转起真武七截阵法。 随着阵法启动,一股磅礴雄浑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涟漪形态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量仿若实质化的护盾,将武当一众弟子牢牢护在其中。 吸血蝙蝠们依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蛊惑,朝着众人疯狂扑去。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声,悍不畏死地冲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 “砰…” 随着吸血蝙蝠靠近,它们如同撞上了铁壁,被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有的蝙蝠在空中直接被震得粉身碎骨,化作一滩滩血水,有的则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落地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吸血蝙蝠逐渐被消灭,那遮天蔽日的恐怖景象渐渐消散。 第154章 明教突袭 张君宝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刚刚独自驱赶吸血蝙蝠,启动真武七截阵法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悄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闭关修炼。 这时,弟子们也疲惫不堪,纷纷瘫坐在地上,彼此间交流着刚刚那惊险万分的经历。 然而,更大的灾难正悄无声息地朝着武当山席卷而来。就在众人还未来得及从刚刚的混乱与疲惫中完全缓过神来之时,山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朝着山上涌来。 众人惊愕地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大批身着明教服饰的弟子,如潮水般朝着武当山攻了上来。 这些明教弟子个个神情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显然是有备而来,且抱着必灭武当的决心。 一踏上武当山的土地,这些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见人就杀,所到之处毫不留情,竟是要斩草除根,将武当山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彻底摧毁。 弟子们陷入一片恐慌当中,他们大多是苦难子弟,跟着张君宝习武的时间不长,面对如狼似虎的明教之人,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一时间,惨叫声、呼喊声再次在武当山上空回荡起来,鲜血染红了山间的石板路,原本宁静祥和的道观庭院也被这残酷的杀戮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味儿。 武当山上,一时间陷入了绝境,似乎覆灭就在眼前,那传承着侠义与道义的武当派,即将在这无情的刀剑之下毁于一旦。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几个年轻的身影站了出来。只见宋远桥、俞连舟等七个弟子并排站着,面若寒霜地注视着明教之人。 看着明教弟子们如此残害自己的同门,屠戮无辜的村民,七人皆是满是愤怒,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宋远桥大声喊道:“师弟们,如今师父闭关,我们要扛起保卫武当的责任,就让咱们用师父传授的阵法,与他们拼上一拼吧!”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紧接着,七人按照平日里练习的阵法站位,各自施展起所学的武功,将内力灌注到招式之中,瞬间,一股奇异的气场在他们周围弥漫开来。 只见他们的身影如同灵动的光影一般,在明教弟子群中穿梭着,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精妙的配合。 虽然此七人组成的阵法,威力不及张君宝亲自出马之时,但已足够对敌。 每当明教之人想要冲破他们的防线,攻击其中一人时,总会被其他几人巧妙地化解,而且还会遭到意想不到的回击。 明教弟子起初并未将这几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以为他们只是螳臂当车,不足为惧,可随着交手的深入,他们越发觉得这阵法的精妙诡异,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困局之中。 一时间,明教的进攻陷入困境当中,原本计划两个时辰之内杀进紫霄殿,可过了两天两夜依然没有得逞。 然而,虽然凭借着阵法暂时拖住了敌人,可对方人多势众,而七人内力有限,长时间的支撑也让他们疲惫不堪,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就在战斗陷入僵持之际,明教左右使突然出现,他们一人身着一袭黑袍,一人身着白袍,眼神中寒光闪烁,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第155章 力破双使 左右护法一到阵前,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也不言语,身形同时闪动,化作两道流光,朝着宋远桥等人所布的阵法攻了过去。 两人出手极快,招式狠辣且变幻莫测,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左护法双掌挥动间,似有阵阵黑色的雾气萦绕,带着一股蚀骨的寒意。右护法则拳风呼啸,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 此时,宋远桥等人已经疲惫不堪,面对武功高强的明教左右使,终究还是力不从心。 只见那阵法在左右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出现了破绽,原本紧密相连的气场开始松动,七人之间的呼应也不再那般顺畅。 随着“砰” 地一声响起,仿佛是什么无形的链条被斩断一般,与明教众人僵持两天的阵法,终究还是被打破。 七人遭到阵法反噬,被震飞了出去。 明教众人见状,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振,作势便要朝着武当众人冲杀过来,一时间,武当派仿佛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就在武当众人感到绝望之时,后山之处忽然传来一阵强大的气息波动,紧接着,一道身影如长虹贯日般朝着这边飞速赶来。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张君宝。只见他面容沉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目光扫过场上众人,那眼中蕴含的凌厉气势竟让明教之人不禁心生寒意。 张君宝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不容有丝毫耽搁,当下也不废话,直接施展起自己已臻至大成的太极拳法。 只见张君宝双手缓缓抬起,在身前划起一个个奇妙的圆弧,体内雄浑的内力如同奔腾的江河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注到招式之中。 刹那间,张君宝的周身泛起一层奇异的光芒,一半呈现出炽热的阳刚之色,仿若烈日当空,炽热无比;另一半则透着清冷的阴柔之态,恰似月华如水,静谧幽深。两种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场,朝着明教左右使席卷而去。 明教左右使见张君宝施展出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各自运起全身内力,准备迎接张君宝这凌厉的一击。 左护法身形一闪,如幽灵般欺身而上,双掌推出,那黑色的雾气瞬间浓郁了几分,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劲气,朝着张君宝射去。 右护法则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连环踢出数脚,每一脚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虚空都踢碎一般,那霸道的劲气与左护法的攻势相互呼应,一同朝着张君宝汹涌而去。 然而,明教左右护法终究还是低估了太极拳的威力。只见那阴阳交织的光芒与劲气甫一接触,便如摧枯拉朽般将明教左右使的攻击化解开来,那黑色的雾气瞬间消散,凌厉的拳脚劲气也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这股强大的力量余势不减,继续朝着明教左右使冲击过去,二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根本无法抵挡,瞬间便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明教众人见状,各个面露惊恐之色,脚下步伐挪动,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张君宝见状,大喝一声:“你们明教善恶不分,屠戮那么多无辜之人,与魔教何异?今天我就杀了你们的两位护法,断了你们的立教根基!” 话音刚落,张君宝使出太极拳揽雀尾招式,全力朝着明教二位护法攻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只见阳顶天从明教人群之中飞出,他迅速运起全身内力,迎着张君宝的进攻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一种磅礴之势。 刹那间,两人拳掌相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平地起了一声惊雷,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张君宝没想到阳顶天功力如此之强,一时间惊叹道:“阳副教主果然天赋卓绝,功力已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此时,阳顶天已将乾坤大挪移练至第四层,并将大九天手练到极致,自以为当时已经无敌,却隐隐感觉自己落入了下风。 第156章 雪阻粮危 果不其然,两人内力比拼了一会,张君宝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加大了内力输出。 “你…你没尽全力?” 阳顶天见状,方寸大乱,只感觉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量顺着手臂汹涌而入,瞬间传遍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力量震得移了位,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张君宝见此,一掌将阳顶天震退,随后收回掌力,叹气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当成就一番事业才对,带着你的人下山去吧!” “你…你不杀我们吗?”阳顶天惊愕地问道,刚才的比拼,他已经用尽了全力。 张君宝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大宋的子民,理应同仇敌忾,共同驱逐蒙古鞑子才对。听我一句劝,往后还是要多行善事。” 阳顶天闻言,内心猛地一颤,他没想到张君宝一介道士,竟能心怀天下百姓,一时间羞愧难当,抱拳行礼:“感谢张掌门出言教诲,阳顶天今后定当行善积德,不驱鞑虏,永不罢休。” 听到这里,不远处的左右护法走了过来,语气冷冽地说道:“阳副教主,教主有令,今天无论以任何代价,都必须铲除武当,你可别想着借此机会收买人心,为今后造反做准备!” 阳顶天听到这话,脸色骤变,转过身便全力一掌打在左护法身上。 左护法远不及就受了重伤,压根承受不起阳顶天这致命一击,当场一命呜呼。 右护法见状,手指着阳顶天,怒喝道:“好你个阳顶天,竟敢杀害左护法,这是铁了心要造反是吗?我这就回去禀告教主,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右护法转过身,撑着沉重的身子想要离去。 阳顶天见状,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右护法的肩膀,语气冰冷地说道:“咱们这个教主,不辨是非,滥用奸人,早就该下台了。而你,活不过今日!” 话音刚落,阳顶天手起掌落,将右护法也击杀在面前。 明教众人见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接着齐声下跪。只听见一长老大声喊道:“教主无德,我们拥护阳副教主上位!” 话音未落,其他教众纷纷响应:“属下誓死效忠阳教主…” 张君宝没想到阳顶天竟在教中有如此威望,他看着阳顶天带着明教众人离开,一时间欣喜与担忧并存。 往后数年,张君宝的名望传遍了大江南北,直至忽必烈离世,武当山上再无外人来犯。 然而,随着孛儿只斤·铁穆耳继位,中原人士再次遭到无情对待,除明教以外,多个州郡都爆发了起义。 一年寒冬,武当山上,鹅毛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那气势,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一片银白之中。仅仅一夜的功夫,原本就崎岖蜿蜒的山路便被厚厚的积雪彻底掩埋了,放眼望去,只瞧见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根本分得清哪里是路,哪里是山间的沟壑。 张君宝站在紫霄殿前,望着那被大雪封住的下山之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昨日下山查看情况时回得早,否则被困在那冰天雪地的半路上。 此刻,这雪依旧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无休止地飘落着,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张君宝深知,在这等恶劣的天气下,也只能干等着雪停了才能有所行动,可这一等,却等出了新的难题。 随着被困在山上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道观里储存的食物变得越来越少。平日里,武当山虽说靠着自给自足以及山下村民偶尔的供奉,倒也能维持日常所需,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一切都变得艰难起来。 弟子们每日的口粮都开始缩减,起初还只是稍微少了些分量,到后来,连勉强填饱肚子都成了问题。大家看着那日渐见底的米缸和所剩无几的干粮,脸上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浓,私下里也难免开始窃窃私语。 张君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深知若继续这样被困下去,即便雪停了,怕是众人也没了力气去应对后续的诸多事宜。 思来想去之后,张君宝决定冒着这漫天大雪,下山弄些食物回来。 于是,天色略微放亮,张君宝便裹着棉衣,毅然朝着山下走去。 此时,那厚厚的积雪没过了膝盖,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张君宝的双脚深陷在雪中,再费力地拔出来,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间显得格外清晰。 第157章 雪途遇袭 好不容易,张君宝走到了山脚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身影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待走近了些,张君宝方才看清,那是一个身着僧袍的和尚,看那打扮,像是来自少林。只见这和尚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此刻脸上透着几分疲惫与风霜之色,想必也是在这大雪中跋涉了许久。 张君宝心中好奇,待那和尚走到跟前,便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问道:“这位大师,如此大雪天,你为何会来到此处呀呢” 那少林和尚见是张君宝,赶忙回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阿弥陀佛,原来是武当的张掌门,可算找到您了。如今少林遭遇了大麻烦。前些日子,西域来了个番僧,此人内力极其深厚,一身功法诡异,少林与之交手,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说到此处,那和尚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接着说道:“近些年来,我少林本就历经诸多变故,人才凋零,寺中能堪当大任的高手少之又少。那番僧还口出狂言,要做少林的方丈,这等羞辱,我少林上下如何能忍?” 张君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语气冷冽地喝道:“岂有此理,这西域番僧可真是好事多磨,竟敢觊觎方丈之位!” 那和尚悄悄瞥了张君宝的面部表情,见自己的话在张君宝心中起了作用之后,继续说道:“张掌门武艺高强,又是出自少林,我此番前来,便是受了少林诸位长老的嘱托,希望您能够回少林相助,击退那番僧,保住少林数百年的威名。” 张君宝听了和尚的话,心中不禁一凛,他没想到少林向来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如今竟被一个西域番僧逼到这般境地,心中涌现相助的想法。 然而,张君宝看了看身后被大雪封住的武当山,如今还有一众弟子正等着食物救济,无奈地回道:“大师,我也很想助少林一臂之力,只是如今武当山被困大雪之中,山上食物短缺,弟子们人心惶惶,我若此时离去,怕是武当也会陷入困境。” 那和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依然不愿放弃,于是接着又道:“张掌门,我知晓您的难处,可那番僧在少林一日,少林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望您看在江湖大义,先解少林之危。” 张君宝望着和尚那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纠结,然而此刻,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着,武当派正深陷困境。 少林折损的只是声誉,但武当弟子所面临的却是生命的威胁。 张君宝思来想去,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说道:“大师,实在对不住,武当如今亦是自身难保,弟子们正等着我带回物资解燃眉之急,实在无法抽身前往少林相助。还望大师回去告知诸位长老,待我武当这边情况稍有缓和,我定当前去助少林一臂之力。” “阿弥陀佛,那真是太遗憾了!” 那和尚听闻张君宝这话,脸上原本带着的期盼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他此番前来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助,而是受了他人指使,设计暗算张君宝,方便日后消灭武当派。 此刻见张君宝没有中计,那和尚顿时恼羞成怒,眼中凶光一闪,趁着张君宝毫无防备之际,猛地运起全身内力,朝着张君宝突袭而去。 这一拳,凝聚了十成的功力,拳风呼啸,竟带起了地上的积雪,如同一头出笼的猛兽,朝着张君宝狠狠扑了过去。 张君宝怎么也没想到,这和尚竟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御。 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那和尚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君宝的胸口之上。 这一拳力道极大,张君宝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瞬间涌入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了位,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啊…” 张君宝的身体向后倒退数米之远,在雪地里滑行了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 那和尚见一击得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还以为张君宝受了这致命一击,必定命不久矣,便朝着张君宝走去,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张君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待你一死,我看这武当山还能撑到几时!” 张君宝此刻虽然受了伤,但他内力极为深厚,短暂的眩晕过后,很快便缓过神来,怒斥道:“你这少林的叛徒,竟敢算计我,今日我饶不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和尚距离张君宝只有几步之遥时,张君宝猛地一声怒吼,将内力全都汇聚到右掌之上,然后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利箭般朝着和尚冲了过去。 那和尚见状,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竟然还能发起反击,而且反击之势如此迅猛。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第158章 红巾起义 张君宝打出饱含无限愤怒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和尚的天灵盖之上。只听一声沉闷的头骨碎裂声响起。 那和尚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登时毙命,鲜血从他的头顶汩汩流出,将周围的雪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张君宝看着和尚的尸体,心中又是愤恨又是无奈,他知道,经过此事,恐怕背后那股想要对付武当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而武当山接下来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他也不敢去细想。 当下,张君宝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前行,解决了食物问题后,朝着山上艰难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身后留下一串带着血迹的脚印。 一路上,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张君宝的脸颊,那漫天飞舞的大雪不断地往他身上扑打。 原本几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程,张君宝足足用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回到武当山上,弟子们看到张君宝那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围了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君宝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不要多问,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他才让弟子寻来一些疗伤药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运起内力,修复受损的经脉和脏腑。 经过几日几夜的调养,张君宝的伤势一天天见好,然而此时,蒙古人的统治越发腐朽,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红巾军起义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在各地燃烧起来。 红巾军的领袖韩山童,于是蜀山之巅创立白莲教,并以 “弥勒下生”“明王出世” 等教义为号召,宣扬要推翻元蒙古人的残暴统治,拯救苍生脱离苦海。 很快,对蒙古人不满的百姓纷纷加入白莲教,其队伍不断壮大,影响力越来越广。 韩山童听闻武当张君宝的名望已久,知晓他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张君宝所领导的武当派一直秉持着匡扶正义、守护苍生的理念,与红巾军的旗号不谋而合。 于是,韩山童便派人前往武当山,希望能说服张君宝加入白莲教,大家齐心协力,一同对抗蒙古的统治。 这一日,张君宝正在打坐,忽然来了一群人,他们身着朴素却透着一股坚毅的气息,为首之人手持韩山童的书信,径直来到紫霄殿前,指名要见张君宝。 张君宝听闻有人求见,便迎了出来。 来人见到张君宝,赶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将韩山童的书信递上,诚恳地说道:“张掌门,如今天下百姓饱受蒙古人暴政之苦,我家韩首领顺应民意,创立白莲教,带领红巾军起义,想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韩首领久仰您的大名,知晓您心怀侠义,特命我等前来,邀请贵派一起共谋大事。” 张君宝接过书信,仔细地阅读起来,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深知蒙古人的暴行。在他们的统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极为赞同对付蒙古人这一正义之举。 然而,张君宝却心存顾虑,武当派只是江湖门派,刚走上正轨,一旦卷入这天下纷争之中,往后的日子怕是再难安宁。 “虽然我愿意结交白莲教,但门中弟子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他们未必愿意跟我一同前往!”张君宝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竟难以做出抉择。 门中弟子听闻相邀一事,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有的觉得应该加入,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有的则担心会给武当派带来灾祸,主张置身事外。 来人见此,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贵派的顾虑,我主早已料到!两派结盟之后,武当的弟子依旧由张掌门带领。” “如此…甚好!” 张君宝觉得,若能联合白莲教一起对抗蒙古,那对于解救苍生来说,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然而,就在张君宝内心的天平逐渐朝着联合白莲教这边倾斜时,宋远桥站了出来,他一脸严肃地走到张君宝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师父,徒儿斗胆进言,这白莲教之事,咱们还需慎重考虑。” 第159章 山中生变 张君宝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宋远桥,声音低沉地问道:“远桥,你有何想法,说来为师听听。” 宋远桥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依徒儿之见,当下这白莲教不得其时,也未见其利,贸然对抗蒙古军,恐怕以卵击石。他们想与咱们结盟,无非是想让咱们当炮灰罢了。” 张君宝闻言,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远桥,你为何这般认为,可有凭据,该不会是凭空想象的吧?” 宋远桥见状,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白莲教虽说发展颇壮快,响应者众多,可那蒙古铁骑纵横天下多年,那战斗力绝非一般。反观这白莲教,都是些对蒙古人统治不满的百姓汇聚而成,全是为了个人利益,丝毫没有凝聚力可言…” 说到此处,宋远桥微微顿了顿,看了看张君宝的脸色,见师父正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再者,这白莲教虽打着反抗蒙古人的旗号,但其内部也是鱼龙混杂,有些人或许是真心为了百姓,可难免也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借着起义的名头谋取私利。若是咱们贸然加入其中,日后怕是难以脱身。” 张君宝听着宋远桥的解释,时不时地点点头,原本打算和白莲教结盟的想法渐渐消失。然而,他却心存顾虑,这白莲教乃是为了天下百姓,若自己袖手旁观,难免遭到江湖人非议。 一旁的张翠山似乎看出了张君宝的心思,走上前说道:“大师兄说的没错,武当派向来以匡扶正义、守护苍生为己任,可这江湖门派与这天下纷争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张君宝思来想去,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惋惜之色,然后转身对着那来人说道:“劳烦你回去转告韩首领,张君宝感激他的抬爱,也深知这反抗蒙古人统治乃是正义之举,可武当派如今实在有诸多难处,不便参与其中。若今后有什么需要,武当愿鼎力相助。” 那来人听闻此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只得抱拳行礼,说道:“既然张掌门已有决断,那在下便回去如实转告韩首领了。” 说罢,此人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数日之后,韩山童得知张君宝拒绝结交白莲教的消息,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当即就派人在武当山四周的村镇里散播谣言,放出风声说张君宝准备投靠蒙古人,一起对付反抗的义军。 谣言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各个村落里传开了,村民们听闻后,一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睛,起初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继而转为愤怒。 这些村民们深受蒙古人统治的压迫,对蒙古人那是恨之入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白莲教领导的红巾军起义,燃起了反抗的希望。 一时间,村民们不辨真假,手持着锄头、镰刀等农具,朝着武当山涌了上去,将紫霄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君宝的身影刚走出来,有人便大声喊道:“张三丰,你这个叛徒,平日里还当你是个侠义之人,没想到你竟投靠蒙古人,你对得起跟你一起受过苦的百姓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一时间,指责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张君宝见状,赶忙上前解释:“各位乡亲,切莫听信谣言,武当派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对蒙古人的残暴统治也是深恶痛绝,只因有诸多难处才没有加入白莲教,请大家相信我。” 此刻,愤怒村民已经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张君宝的解释,叫嚷着要让张君宝滚出武当山。 张君宝感到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俞连舟站了出来,他目光冷静,虽然年纪尚轻,却展现出了超出常人的沉稳。只见他凑近张君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您瞧这情形,村民们平日里都是淳朴善良之人,今日却这般冲动,根本不听劝,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张君宝一听,扫视了一眼四周,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小声地问道:“你是说,这村民里面有内奸,故意在暗中煽风点火,故意挑起事端?” 俞连舟点了点头,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小声说道:“师父,不妨来个引狼入室之计。咱们先假意顺着村民们的意思,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让他们觉得咱们心虚,然后把带头闹事的那些人请进道观里,再仔细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出那暗中搞鬼的内奸。只要揪出内奸,还咱们清白,相信村民们也会明白过来的。” 张君宝听了俞连舟的计策,心中权衡了一番,觉得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俞连舟按计划行事。 只见俞连舟清了清嗓子,对着愤怒的村民们高声喊道:“各位乡亲们,大家先莫要冲动,这白莲教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师父心系天下,不可能做出无德之事。你们若是不信,可随我一同进殿查看。要是找出什么罪证,我们甘愿受罚。” 村民们听了俞连舟这话,相互看了看,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推举出了一些比较有威望的人,跟着俞连舟朝着紫霄殿里面走去。而其余的村民们,则在外面继续吵吵嚷嚷,等待着结果。 第160章 智抓内奸 张君宝看着那些走进大殿的村民,心中暗暗警惕起来,他知道,这场看似因谣言引发的冲突背后,定然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此时,整个武当山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又充满疑云的氛围之中。张君宝站在门外,望着眼前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村民,心中满是无奈。 眼看着一群村民进入大殿之后,俞莲舟迅速将大门关上,把他们都困在了殿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只见一村民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把我们都关在这里吗?难道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俞连舟闻言,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目光沉稳地看着众人,高声说道:“各位乡亲,大家莫要慌乱,我并无恶意。只是如今这谣言四起,大家对我武当派误会颇深,我们也是想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明白。所以,还请各位配合一下,让我们逐个搜身。” 此话一出,村民们面面相觑,人群中有人大声嚷道:“好端端的,搜什么身?” 其他村民闻言,也都纷纷站出来反对,扬言要与武当派的人斗争到底。 俞连舟见此,更加深信内奸就在村民当中,当下顾不上村民们的反对,强行进行了搜身。 起初,搜了好几个村民,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让俞连舟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可就在搜查到一个神色略显慌张的村民时,俞连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的手在那村民的衣角处摸到了一个硬物,心中一动,用力一掏,竟掏出了一块白莲教的令牌。 俞连舟拿着那令牌,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大家看,这是什么?” 村民们看到那令牌,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讶。 只见一个村民看了一眼令牌,疑惑问道:“洪三,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白莲教,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那被搜出令牌的村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很快便强行镇定了下来,只见他朝村民们说道:“没错,我就是白莲教的弟子,谣言也是我放出去的。我们白莲教如今如日中天,很快便会扫荡天下,你们做牛做马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罢,那人仰头大笑起来。 见此一幕,村民们被彻底激怒,纷纷围了上去,一个个面露凶光,有人大声喊道:“好你个阴险的家伙,害我们误会了武当派,差点做出错事来,今天绝不能饶了你!”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叫嚷着要将此人就地正法。 那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眼看就要将这个白莲教徒给彻底淹没。 就在众人愤怒到极点之时,张君宝缓缓走了进来,示意大家先冷静下来。 张君宝一脸严肃,目光从愤怒的村民们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沉稳地开口说道:“各位乡亲,大家此刻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我武当派受此冤屈,也着实气愤。但今日,我觉得还是放了他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那个被抓的村民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君宝,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有人忍不住问道:“张掌门,您这是为何?他这般陷害你们,您怎么还能放了他呢?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张君宝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乡亲们,我知晓大家心中的愤怒,但杀了他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今这天下局势本就动荡不安,白莲教打着反抗蒙古人的旗号,势力正日益壮大,其信徒众多,遍布各地。若我们今日杀了他,怕是会与白莲教结下更深的仇怨,往后这武当山怕是再无宁日了。倒不如放他回去,也好让白莲教知晓,我们武当派并无与他们为敌之意,只是希望他们莫要再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村民们听了张君宝的话,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给武当山和村子带来更大的灾祸。 那白莲教徒听闻张君宝要放自己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他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殿外走去,随后回过头,恶语道:“张君宝,可别指望我会感激你,白莲教的事可没完,往后有你好受的!” 俞岱岩站在一旁,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走到张君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师父,如今这白莲教气势正盛啊,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招揽了众多心怀不满的百姓,势力越发庞大,而且其内部鱼龙混杂,行事手段也难以捉摸。咱们今日虽证明了清白,可放了这教徒回去,保不准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张君宝听了俞岱岩的话,微微点头,他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呢,只是当下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第161章 永恒武当 紧张的气氛依然还在持续。 一个月后的深夜,张君宝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如这夜色般深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宋远桥匆匆走进房间,神色凝重地说道:“师父,刚收到消息,白莲教正在召集人手,似乎准备对我们有所行动。” 张君宝闻言,心中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你明天召集弟子,加强戒备,守住山门,不能让任何陌生人进来。” 宋远桥领命而去,天还没亮,整个武当山便忙碌起来。弟子们手持兵器,在山上四处巡逻,严阵以待。 然而,一连数日,白莲教却毫无动静,仿佛之前的种种迹象只是一场虚惊。武当山上的众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可张君宝却丝毫不敢大意,他深知,暴风雨来临前往往是最平静的。 就在众弟子们都以为事情已经平息的时候,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莲教终于发动了袭击。数百名白莲教徒如鬼魅般潜入武当山,他们手持利刃,目标直指张君宝的住处。 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张君宝迅速起身,手持长剑,迎了出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白莲教徒纷纷倒地。 与此同时,宋远桥、俞连舟等人也率领着武当弟子与白莲教徒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刀剑碰撞声和呐喊声如滚滚雷霆,在武当山的夜空下肆意翻涌,震得人耳鼓生疼。双方人马绞杀在一起,难解难分,鲜血在月光下蜿蜒流淌,将山间的石板路染得殷红。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都有大量的弟子们倒下,然而白莲教却仿佛无穷无尽,后方源源不断地有援军加入。 张君宝的七个徒弟,以张翠山天赋最高,以俞莲舟武功最好,但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之后,全都受了重伤。 此时,唯有张君宝一人还在死拼! 眼见徒弟们危在旦夕,张君宝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只见他的身形如行云流水,太极拳风呼啸,所到之处,白莲教徒纷纷被震飞出去。 然而,虽然张君宝此时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不支。就在他想要停下来喘息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迅猛袭来。 只见火狼掌心燃着火焰,手握锋利长剑朝张君宝发起猛烈进攻。 张君宝内力已经消耗大半,虽奋力抵挡,却已无力回天,在火狼凌厉的剑招下,被重重地打倒在地,口吐鲜血,再也无法起身。 张君宝的七个徒弟见状,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强撑着身子向火狼发起进攻,试图以此牵制住火狼,为张君宝赢得喘息的时间。 “自寻死路!” 火狼见宋远桥等人拖着重伤之躯扑来,嘴角勾起一声冷笑。他手中长剑奋力一挥,一道夹带着凛冽寒意的剑气,仿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直直向着宋远桥呼啸而去。 宋远桥躲避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剑气狠狠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俞莲舟目睹这一幕,施展出浑身解数,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破风之声,尽显其深厚的武功底蕴。 火狼没料到俞莲舟的武功竟如此高强。一番激烈交手后,火狼虽稍占上风,却也只是暂时将俞莲舟击退。 其他几位徒弟见状,纷纷咬紧牙关,轮番上阵。 火狼周旋其中,耗费了不少精力才将他们一一打倒,再也无力起身。 张君宝躺在地上,望着受伤的徒弟们,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浮现杨过、黄药师、林朝英等前辈的身影,各种武功心法也接着出现。 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张君宝的思维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晰,所有的武学融会贯通,领悟出了一套新的剑法。 刹那间,张君宝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抓起地上长剑,猛地一跃而起,施展出全新的剑法。 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似柔实刚,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磅礴的气势,将周围的空气搅得嗡嗡作响。 火狼见此,脸色微变,立刻运转全身功力,将九阴神剑施展到巅峰状态。 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气纵横,火花四溅,周围的地面被剑气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对决了上百个回合。火狼的剑招愈发狠辣,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张君宝的太极剑却以柔克刚,巧妙地化解着火狼的进攻。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张君宝瞅准了火狼的破绽,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瞬间刺穿了火狼的身体。 “这是什么剑法?我…怎么输了…”火狼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张君宝收起攻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自创的剑法,我把它命名为太极剑。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啊…” 火狼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我纵横天下一生,原本以为天下无敌,结果却连一套刚创建的剑法都不如!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火狼强行运转内力,导致筋脉逆转,伤口破裂,鲜血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随着火狼倒地,张君宝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受伤的弟子们,蹲下身子,轻轻为宋远桥擦拭脸上的血污,又仔细查看张松溪等人的伤势,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就在这时,初升的朝阳穿透云层,洒下金色光芒,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张君宝知道,武当山的未来,就在这些年轻弟子的身上,他将倾尽所有,护他们周全。 第162章 危机四伏 张君宝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武当山的清晨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 然而,这片宁静的背后,却是刚刚结束的一场生死搏斗。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武当山的未来,绝不能因一时的挫折而停滞不前。 “师父……” 宋远桥勉强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被张君宝轻轻按住肩膀。 “别动,你的伤势不轻,先好好休息。”张君宝的声音温和却坚定,眼中透出一丝关切。 他转身看向其他弟子,沉声道:“今日之事,是我疏忽了。你们都是武当的未来,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张松溪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但仍强撑着说道:“师父,火狼虽死,但他的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势力。我们不得不防。” 张君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松溪说得对。火狼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敌人或许还在暗处窥视。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应对未来的挑战。”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太极剑法虽已初具雏形,但仍需进一步完善。 他深知,唯有将太极剑法推向更高的境界,才能真正守护武当山,守护这些年轻的弟子们。 “远桥,松溪,你们先带其他弟子回山疗伤。我会在山中布下阵法,暂时封锁山门,以防不测。”张君宝吩咐道。 宋远桥和张松溪点头应下,带着一众弟子缓缓向山上走去。张君宝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知道,武当山的未来充满了未知的挑战,而他作为师父,必须肩负起这份责任。 待弟子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张君宝转身走向火狼的尸体。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火狼的伤口,眉头紧锁。 火狼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若非太极剑法的精妙,恐怕今日胜负难料。 然而,火狼临死前的绝望与自毁,也让张君宝感到一丝不安。 “火狼,你究竟为何而来?” 张君宝低声自语,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站起身,抬头望向天空,朝阳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张君宝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太极心法,体内的真气缓缓流转,渐渐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带领武当山走下去。 太极剑法将成为武当的镇山之宝,而他,也将倾尽一生,守护这片土地和这些弟子们。 张君宝转身向山上走去,步伐稳健而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做好了准备。 武当山的朝阳,正缓缓升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隐秘山谷中,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站在一座高台之上,俯瞰着下方的群山。 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唯有那双冰冷的眼睛透出一丝寒光。 “火狼死了。” 黑袍男子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的,主人。火狼败在了张君宝的太极剑法之下。”一名黑衣人跪伏在地,恭敬地禀报道。 黑袍男子冷笑一声:“太极剑法?张君宝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区区一个武当山,还不足以阻挡我们的计划。” “主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黑衣人问道。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传令下去,暂时按兵不动。张君宝既然能击败火狼,说明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是,主人。”黑衣人恭敬地应道,随即退了下去。 黑袍男子站在原地,目光远眺,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直抵武当山的方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君宝,武当山的游戏才刚开始。”黑袍男子仰着头,对着虚空说道。 第163章 内部矛盾 黑袍男子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另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现。 “主人,我们已经在武当安排了卧底,是否现在就对他们动手?”来者站在黑袍男子的身后,显得唯唯诺诺。 然而,黑袍男子闻言,却微微摇头。 “不必了,张君宝此人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黑袍男子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 他早就想进攻武当,等这一天已经好几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黑衣人有些迟疑地说道。 黑袍男子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黑衣人,冷冷道:“江湖中,总有些人为了利益,愿意出卖一切。张君宝虽强,但他身边的人未必都如他一般坚定。通知卧底,查查张君宝身边的人的弱点。但别轻举妄动。” “是,主人。”黑衣人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阴影中。 黑袍男子再次转身,望向窗外。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一枚黑色玉佩,玉佩上刻着一只狰狞的兽首,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张君宝,你以为凭借太极剑法就能阻挡我?呵,江湖的风云,早已不是你能掌控的了。”黑袍男子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自信。 与此同时,武当山上。 张君宝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隐隐泛着淡淡的青光。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纷扰。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微微飘动,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师父,夜深了,该休息了。”张翠山走了上前,恭敬地说道。 张君宝的七个弟子武学天赋都很高,张翠山又是七人中天赋最高的一个。 “好的,为师知道了。”张君宝微微点头,却没有立即离开。 他抬头望向星空,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师父,可是有什么心事?”张翠山翼翼地问道。 他从眼神中看出,张君宝心里有事。 张君宝沉默片刻,缓缓道:“近日江湖中暗流涌动,我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窥视着我们。火狼的出现,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听到这里,张翠山神色一凛,不安地问道:“师父的意思是,又有人要对武当不利吗?” 张君宝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武当山虽为武林圣地,但树大招风,难免引来觊觎之人。我们需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 “好的,师父。”张翠山郑重地点了点头,说罢便转身离去。 张君宝收回目光,转身向紫霄殿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远处的黑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此人已经被黑袍的手下收买,时刻盯着张君宝的一举一动。 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他忍不住感叹道:“掌门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猜到了危机即将到来。” 随后,他的身影便悄然隐入黑暗中。 夜色愈发深沉,武当山的宁静之下,暗流正在悄然涌动。一场关乎江湖命运的风暴,正在缓缓酝酿。 数日后,武当山下的一个小镇。 一名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一家客栈,神色紧张。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快步走上二楼,推开一间隐秘的房门。 房内,黑袍男子正坐在桌旁,手中把玩着那枚黑色玉佩。见灰衣男子进来,他抬起头,淡淡道:“事情办得如何?” 灰衣男子躬身行礼,低声道:“主人,属下已查清,武当派李羡峰对张君宝的奖惩制度很是不满,已有叛离武当山的想法。” “很好,就从此人下手。”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接着又问:“李羡峰…此人可有利用价值?千万别白忙活了。” 灰衣男子点头:“李羡峰在武当山地位不低,若能拉拢他,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很好。你去安排,我要亲自见见这位李羡峰。” “是,主人。”灰衣男子恭敬地退下。 黑袍男子站起身,抬头望向天空,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第164章 少林绝技 数日后,武当山上热闹非凡,许多武林人士慕名前来拜访张君宝。 求他指点迷津,打破修行瓶颈。 李羡峰趁此机会,悄悄下山来到村庄,走进一处荒废的宅院里。 此时,黑袍男子已等候多时。 见李羡峰踏入宅院,他神色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确定没人跟踪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李大侠,久仰大名。听闻你在武当受了诸多委屈,特来此为你出气。”黑袍男子说道。 听到这里,李羡峰冷哼一声。 “张君宝这人自以为是,总是偏袒他的七个徒弟,枉我为武当尽心尽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李羡峰滋着牙回道。 接着,李羡峰看了一眼黑袍男子。 来此之前,武当派的内奸已将此次会面的意图告诉了他。 黑袍男子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张真人如此不公,实在令人愤慨。我这里有个机会,能让李大侠扬眉吐气,大展宏图。” 随后,黑袍男子向李羡峰承诺,一旦攻陷武当派,会推举他当上掌门。 李羡峰对这样的条件很是满意,没有过多犹豫便点了点头,答应配合黑袍男子的计划。 然而,就在双方达成一致之时,李羡峰突然说道:“你的计划虽然很周到,但张君宝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就算他身受重伤,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里,黑袍男子微微一愣。 他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本武功秘籍。 “你拿着这本秘籍,回去之后勤加练习,半年之后,咱们再依计行事。”黑袍男子说完,将秘籍递了上前。 李羡峰见过秘籍,只见上面写着“波若金刚掌”五个大字,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 听张君宝说过,此项武功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威力巨大。 想到这里,李羡峰眼中满是贪婪与兴奋的光芒。 他反复摩挲着封面上“波若金刚掌”几个大字,好似已经看到自己称霸武林的未来。 黑袍男子看着李羡峰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记住,此事切不可声张,潜心修炼,半年后等我消息。” 李羡峰点了点头,紧接着将秘籍藏好,匆匆告辞之后,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上山途中,李羡峰寻了一处隐秘的山洞,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 秘籍中的功法晦涩难懂,但巨大的诱惑驱使着他立马就要修炼。 往后数月,李羡峰每天都沉浸在功法的钻研中,按照秘籍上的运功路线,强行引导体内真气运转 起初,一股热流在经脉中涌动,让李羡峰感觉修炼初有成效,心中一阵狂喜。 然而,没过多久,热流变得狂暴,如脱缰的野马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疼得李羡峰冷汗直冒,脸色惨白。 “可恶,我就不信邪了!”李羡峰咬牙坚持,试图掌控这股失控的力量。 结果,真气逆行带来的剧痛让他几近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稍有缓解。 李羡峰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张君宝一样,已经满头白发,原本健壮的身躯也变得消瘦不堪。 第165章 偷袭失败 看着从两鬓散落下来的白发,李羡峰眼神中满是悲痛,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 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如潮水般涌出。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气息翻涌,全力朝着身旁一块巨石拍出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巨石竟如脆弱的薄纸被一掌劈碎,碎石飞溅四散。 “这掌法的威力竟然如此霸道!”李羡峰感叹道。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疯狂上扬,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烟消云散。 他迫不及待地朝着武当山的方向奔去,一路上脚下生风。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张君宝,让所有人都知道李羡峰才是最强的。 此时的武当山上,张君宝的七个徒弟正全神贯注地演练着真武七截阵法。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配合默契无间,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与专注。 随着阵法的运转,天地间的灵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汇聚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 李羡峰踏入紫霄殿,殿内异常安静,唯有香烟袅袅。 他一眼便看见了张君宝的身影,心中虽有万千算计,但还是忌惮对方的实力。 “掌门,我回来了!”李羡峰的声音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他便双膝跪地,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张君宝看着满头白发的李羡峰,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羡峰,你去哪了?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李羡峰低着头,涕泪横飞。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弟子遭遇奸人暗算,被人废去修为,整天遭受煎熬…” “岂有此理,竟敢伤我武当弟子!”张君宝紧握着拳头。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怜惜与愤怒。说话间,快步朝着李羡峰走了过去。 李羡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在张君宝即将走到身前时,他突然暴起发难,将全身功力汇聚于掌心,全力使出威力巨大的波若金刚掌,直逼张君宝的要害。 此掌能劈碎巨石,一掌震破五脏六腑。李羡峰觉得,只要一击即中,定能让张君宝当场毙命! 然而,李羡峰却低估了张君宝的实力。 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张君宝面露惊讶之色,但脚下步伐轻移,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原来李羡峰回来的那一刻,张君宝便提高了警惕,担心他带着别样的目的,因此一直留着后手。 侧身躲过攻击后,张君宝目光瞬间锐利如鹰。 趁着李羡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他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脚下施展着玄妙的步法,让人难以捉摸其下一刻的动向。 李羡峰心中一紧,深知已陷入被动,可已来不及调整气息,只能仓促地抬起手臂,用小臂硬接张君宝攻来的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让李羡峰手臂发麻,整个人连退数步,脚下的土地都被踏出深深的脚印。 “哼,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这么强!”李羡峰咬着牙,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偷袭,定能轻易解决张君宝。 第166章 黑袍现身 张君宝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羡峰,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我下此杀手?” 李羡峰冷笑一声:“无冤无仇?你可知我为了修炼这般若金刚掌,耗费了多少心血,又历经了多少磨难?今日偷袭不成,我照样可以杀你!” 说罢,他再次调动体内的功力,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掌心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张君宝见状,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真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运转起来。 他的双手迅速变幻,一道道真气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了一个阴阳相合的气团。 “太极拳?”李羡峰见状,神色惊恐,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强行恢复镇定,一招波若金刚掌随之打出。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张君宝长叹了一口气。 手中的气团如同炮弹般轰向李羡峰。 气团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刹那间,拳掌相碰,发出一声巨响。 李羡峰面色凝重,只觉一股摧枯拉朽之力透过张君宝的拳头扑面而来,稍不留神便被打飞七尺开外。 “这怎么可能?在太极拳面前,难道波若金刚掌屁都不是吗?”李羡峰神色惊恐。 刹那间,不甘与痛苦涌上心头。 他不敢再硬拼,当即施展轻功身法准备逃离。 然而,张君宝的攻击如影随形,那气团在半空中突然分裂,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真气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李羡峰。 李羡峰左躲右闪,身上还是被数道真气箭矢射中。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上的衣衫也被真气箭矢划得破烂不堪。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强!”李羡峰发出绝望的怒吼。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在他心中,自己苦练多年,实力早已远超常人,可没想到在张君宝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张君宝并没有给李羡峰喘息的机会,趁着他受伤之际,再次发动攻击。 只见他身形一闪,转眼间便来到李羡峰身前,右拳带着呼呼风声,直直地轰向李羡峰的胸口。 “不…”李羡峰嘶声怒吼。 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君宝的拳头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张君宝的拳头即将击中李羡峰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侧面袭来。 他心中一惊,连忙收回拳头,侧身躲避。 只见一道黑影从旁边一闪而过,稳稳地落在李羡峰身前。 来者是个男子,穿着一袭黑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派的事?”张君宝警惕地看着黑袍男子。 仅从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张君宝便已看出,此人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张君宝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李羡峰。 “你还真是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黑袍男子冷冷说道。 李羡峰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他想不明白,黑袍男子原本对自己很客气,怎么转眼之间,态度完全变了。 第167章 高手对决 黑袍男子话音刚落,张君宝心中一动,敏锐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有隐情,当即打算出其不意发动攻击,将两人都带回去审问。 于是,张君宝猛地提气,双掌如电般向着黑袍男子攻去,掌风呼啸,带起凌厉风声。 黑袍男子仿若背后长眼,身形未动,仅随意抬起一只手,便轻飘飘地化解了张君宝的攻势。 张君宝只觉自己的掌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禁骇然。 “你真的以为,我没准备敢来吗?”黑袍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再度转头看向李羡峰,语气冰冷地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如此无能,那便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黑袍男子袖袍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流如利刃般朝着李羡峰射去。 李羡峰见状,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急忙运转体内真气,双掌迅速汇聚起金色的光芒。 刹那间,一道金色的掌印迎着黑色气流轰然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 李羡峰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双脚在地面上拖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激起一片尘土。 待身形稳住,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黑袍男子已经如鬼魅般欺身上前,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这…”李羡峰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黑袍男子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李羡峰以为自己难逃一劫之时,张君宝大喝一声,周身涌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太极剑气瞬间凝聚。 他脚下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手中剑气纵横,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影朝着黑袍男子射去。 “噗”的一声,太极剑气精准地划破了那道黑色气流。 “你的剑法超过了我的预期,但还远远不够!”黑袍男子脸色微变,身形迅速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张君宝竟有如此手段。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肆意伤人,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张君宝大声喝道。 “哼,本座武功盖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要杀的人,没人能够拦住。” 黑袍男子说罢,周身气息暴涨,浓郁的黑气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四溢而出。 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数道黑色利刃从雾气中呼啸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张君宝。 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张君宝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白色光晕愈发耀眼,将太极剑法施展到了极致。 手中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将自己护在其中。 黑色利刃撞击在剑网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火花四溅。 每一次撞击,都让张君宝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剑术,硬生生地扛住了黑袍男子这一轮凶猛的攻击。 李羡峰在一旁勉强支撑着身体,看着激烈交锋的两人,这才明白,自己的武功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黑袍男子见自己的攻击未能奏效,心中愈发焦虑,猛地仰天长啸,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随着这声长啸,黑色雾气中的利刃愈发密集,攻击速度也越来越快。 第168章 竟然不敌 在双方相持不下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这笛声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禅意,穿透了战场的喧嚣,让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碧海潮生曲!”黑袍男子惊讶地喊道。 他感觉大脑一阵晕眩,攻击节奏也被这笛声打乱,原本凌厉如潮的黑色利刃攻势稍缓。 不一会儿,天边一道白影缓缓落下。不过眨眼功夫,黄药师披着满头白发,立于张君宝与黑袍男子中间。 不等众人回过神,黄药师就大声喝道:“乌木坨,你以为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听我一句劝,赶紧回你西藏去吧!” 黑袍男子闻言,紧握着拳头,语气冷冽地说道:“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多管闲事,识相的话赶紧滚,我会让你多活两年!” 黄药师并未动怒,只是微微摇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贪念太深,若不悬崖勒马,必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可惜了一身的修为。” 黑袍男子并不买账,大喝一声:“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龙象般若功最强的威力!” 话音刚落,黑袍男子周身黑气暴涨,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黑色利刃如汹涌的洪流冲向前方。 黄药师大见状,猛地吃了一惊,脱口说道:“龙象般若功怎么是这样的!” 他本对这门武功略知一二,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霸道的施展方式。 惊讶之余,他下意识地提气,准备硬接这股黑色洪流。 张君宝见状,急忙喊道:“前辈,不可!” 他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双手用力拉住黄药师的胳膊,将他往后拽去。 黄药师刚离开原地,那黑色利刃便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扑来,击打在他原本站立之处的石头上。 刹那间,碎石飞溅,响声震天! “没想到这龙象般若功的威力竟恐怖如斯,比起当年的金轮法王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药师看着那一地的碎块,惊讶地说道。 “金轮法王算什么东西,我的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十二层,如今已是天下第一!或许,这世上根本没有第十三层。”黑袍男子张狂大笑,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说罢,他周身的黑气愈发浓烈,双手再次快速舞动,凝聚起更强的力量,朝着张君宝与黄药师全力攻去。 张君宝与黄药师不敢大意,二人迅速调整身形,默契地并肩而立。 黄药师运起弹指神通,一道道无形的指力如利箭般射出。 张君宝则施展太极剑法,一道道剑气奋勇挥出。 刹那间,双方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张君宝与黄药师虽齐心协力,但还是不敌黑袍男子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你们也不过如此!”黑袍男子大声笑道。 紧接着,他趁势而上,如鬼魅般欺身向前,瞬间来到黄药师面前,凝聚全身力量,狠狠一拳打了出去。 黄药师躲避不及,被这一拳重重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黄前辈,您没事吧!”张君宝焦急地喊道。 然而,还未等他上前查看黄药师伤势,黑袍男子的攻击也迅猛而至。 张君宝躲闪不及,被连踢数脚,闷哼一声的同时,脚步连退数丈,单膝跪地才稳住身形。 看着被自己打败的两个高手,黑袍男子肆意张狂的笑声在空旷之地回荡。 他缓缓抬起脚,碾过脚下的碎石,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冰冷刺骨地说道:“想好怎么死了吗?” 张君宝与黄药师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想不到应对之策,只能眼巴巴看着黑袍男子一步步靠近。 第169章 阵法被破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阵怒喝传来。 抬眼一看,张君宝的七个徒弟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等七人,从大山之上一跃而下。 转眼便来到张君宝面前! “师父,您没事吧?”宋远桥满脸焦急地问道。 张君宝抬手捂着胸口,皱着眉头说道:“为师并无大碍,只是此地凶险万分,你们不该到此,还不快点离开!” 宋远桥闻言,单膝跪地,态度坚决地说道:“师父有难,徒儿们怎敢袖手旁观?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定要护师父周全!” 这时,张翠山也走了上前,神色肃穆地说道:“大师兄所言极是!我等虽能力微薄,但秉持道义,只求无愧于天地!” “为师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们几个徒弟。”张君宝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一旁的黑袍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大喝道:“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受死吧!” 话音刚落,数道黑色利刃裹挟着杀意,分别朝着武当七侠呼啸而去。 利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七人见状,脚尖轻点地面,高高跃起的瞬间,施展真武七截阵法。 刹那间,七股雄浑的内力彼此呼应,形成一张坚不可摧的气网。 黑色利刃撞击在气网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之后,七人安然地站在原地。 黑袍人见状,发出一阵怪笑:“不愧是张君宝的徒弟,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说罢,黑袍男子双手结印,周身涌起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 只见无数道黑影从他体内窜出,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兽,再次朝着七人扑去。 面对这愈发猛烈的攻势,七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家跟我一起上,攻他弱侧!”俞莲舟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带动着阵法的力量朝着黑影迎击而去。 “没问题,我先上!”张松溪大声回应,举着长剑朝黑袍男子腰部刺去。 殷梨亭和莫声谷也迅速响应,掩护张翠山向黑袍男子前胸发动攻击。 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黑袍男子没想到,真武七截阵法竟强悍至此,每一道凌厉攻势都被那交织的七股力量巧妙化解。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也渗出细密汗珠,心下暗自焦急,一时间竟有些乱了分寸。 李羡峰见状,周身气血翻涌,嘶声吼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恶贼!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说罢,他双掌疾速蓄力,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朝黑袍男子疾冲而去。 黑袍男子发现了李羡峰的动静,迅速回过身,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在他看来,李羡峰不过是只蝼蚁,弹指可灭!于是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掌,掌心处黑色气流翻涌汇聚,形成一个诡异的黑色旋涡。 待李羡峰冲到近前,黑袍男子猛然挥出一掌。 “去死吧!”黑袍男子大声怒喝。 手中打出的掌风好似黑色的潮水,裹挟着无尽的力量与寒意。 李羡峰全力使出波若金刚掌,但掌力才到手心就遭遇一股巨力,身体向后倒飞出去,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 “我…”李羡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五脏六腑却像移位了一般,疼得他脸色狰狞,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黑袍男子见状,目光一转,猛地朝李羡峰发起进攻,意图将其置于死地。 李羡峰察觉到了危险,心中暗叫不好,奈何身受重伤,想要侧身躲闪却使不出力来。 张翠山目睹眼前的一幕,心生悲悯,眼神一凛,从紧密的站位中抽身,身体如离弦利箭朝着李羡峰飞扑而去。 就在黑袍男子即将击中李羡峰的瞬间,张翠山长臂一伸,拉着李羡峰的腿,向后拖出,惊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 然而,令张翠山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将李羡峰救走,黑袍男子不仅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身手不错嘛!”黑袍男子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趁着张翠山脱离阵法之际,他猛地催动十二级龙象般若功。刹那间,一道道黑色的掌印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七人呼啸而去。 第170章 激烈对战 空气中风声鹤唳 地面上飞沙走石。 七人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汹涌袭来,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使出全力迎击。 随着几声闷哼,七人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黑袍男子攻势愈发猛烈,如狂风暴雨般向众人攻去。 七人虽奋力抵抗,但在黑袍男子强大的龙象般若功面前,渐渐力不从心,一个接一个被打倒在地,痛苦呻吟。 张君宝强撑着站起身,却也被黑袍男子一脚踢飞,重重摔在黄药师身旁。 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翻涌,片刻之后,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砸在狼藉的土地上。 张君宝倒在泥水中,雨水灌进他的口鼻,四肢百骸都透着无力感。 他望着陷入绝境的弟子,满心愧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武当派平日里的欢声笑语。 他觉得自己身为师父,却无力庇佑徒弟,实在有负师责。 黑袍男子见状,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随后说道:“张君宝,我要你尝尝失去爱徒的痛苦。” 说罢,他身形鬼魅地冲向俞岱岩。 俞岱岩重伤之下无力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如恶鬼般的手掌袭来。 “想练武吗?没机会啦!”黑袍男子冷笑了一声。 话音刚落,他一掌落下,残忍地挑断了俞岱岩的手筋。 俞岱岩疼得咬牙切齿,蜷缩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的扭曲。 张翠山见此惨状,双眼通红,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强忍着伤痛,提剑而起,强行施展出太极剑法。 剑影闪烁,雨水在剑刃上飞溅,一时间竟与黑袍男子僵持不下。 每一回合,都激起地上的泥水四溅,两人周身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气场,与外界的狂风暴雨格格不入。 众人见状,皆感到惊讶不已,不知张翠山何时学的太极剑法。 张君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翠山的天赋无人能比,我只是演示过一遍,他就能学个八九分。 对战坚持了近三十个回合。 可惜黑袍男子的龙象般若功太过霸道,张翠山渐渐体力不支,剑法也开始出现破绽。 黑袍男子瞅准时机,猛地拍出一掌,正中张翠山胸口。 张翠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一堆碎石之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雨水。 黄药师见状,赶忙走向张翠山,用力将他扶起,随后怒目圆睁,瞪向黑袍男子:“乌木坨,你这个恶贼,今日所作所为,必遭天谴!” 黑袍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雨水顺着他的黑袍滑落,仿若从地狱而来的魔神:“天谴?在这世上,强者便是天理。你们这群自不量力之辈,也敢与我作对?”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着黑色的内力,一步一步朝着张翠山逼近。 就在黑袍男子即将再次出手之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 只见俞莲舟飞身而起,声音坚定地说道:“休要伤我师弟和黄前辈。!” 黑袍男子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鬼,就凭你吗?今日,你们师徒几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俞莲舟没有回应,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势,双手快速舞动,施展起拳法。 黑袍男子见状,当即运起龙象般若功,向着俞莲舟全力攻去。 两人的内力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四周的树木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折断,泥水飞溅。 此时,躺在地上的张君宝,望着徒弟不顾自身安危,与黑袍男子的激战,心中满是自责。 他强撑着身体,试图站起身来,哪怕只是分担一丝压力。 第171章 绝处逢生 一时间,俞莲舟与黑袍男子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拳风呼啸,掌影翻飞。 俞莲舟的拳法刚柔并济,招招直逼黑袍男子要害,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引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然而,黑袍男子的内力深不可测,即便被俞莲舟的攻势压制,却依旧游刃有余。 只见他巧妙地躲避,偶尔展开反击,那黑色利刃如汹涌的暗流,震得俞莲舟手臂隐隐作痛。 十几个回合下来,俞莲舟看似占据上风,招式却依然混乱。他瞅准机会,凝聚全身之力,施展太阴棉掌朝黑袍男子拍去。 黑袍男子不慌不忙,双臂交叉,运起龙象般若功硬接这一掌。 只听一声巨响,俞莲舟被击退数步,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黑袍男子便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速度快到仿佛只有一道残影。 俞莲舟奋力抵挡,但在黑袍男子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转眼间便被一掌击在胸口,口吐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倒地之后迟迟无力起身。 张君宝见俞莲舟身负重伤,心中悲痛万分,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双手用力撑地,想要站起身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一次次挣扎,又一次次摔倒。 “张君宝,天下人都尊你为一代宗师,可没想到,现在竟如此狼狈。”黑袍男子大声笑道。 说完,他一步步走向张君宝,突然抬起脚踩在张君宝的背上。 张君宝四肢瘫软如泥,被黑袍男子的脚重重碾在泥泞之中。 冰冷的泥浆灌入鼻腔,窒息感如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每一次呼吸都极为困难。 “黄老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次该认命了吧?”黑袍男子看着脚下的张君宝,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黄药师,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胜负还未分呢!”黄药师怒目圆睁,周身散发着凛冽气势,俯身迅速拾起地上的碎石,正要施展弹指神通。 突然,一道黑色利刃奔袭而来,“啪”的一声,精准地将他手中的石头打落。 黑袍男子厉声怒喝:“你这套武功已经过时了,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说罢,他脚下的力度又增加了许多。 张君宝越陷越深,渐渐地无法呼吸,眼神开始变得意迷离。 恍惚间,一道绿衣少女的倩影,仿佛穿透了四十余年的岁月尘埃,在雨幕中轻盈掠过。 华山上的初遇,绝情谷前的离别,郭襄的音容突然浮现脑海。那段过往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成为张君宝穷尽一生的执念。 张君宝满心悲戚,十指因挣扎而深陷泥土之中,喃喃自语道:“我这太极拳,本以为无人可挡,如今却连这恶徒都打不过,可笑,真是可笑!” 在这绝望之际,他将太极十二式在心中一一念过,心里幻想着有人能够听见,并把这门武功传承下去。 然而,就在念到第十二式之际,张君宝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从太极十二式中各取一招精髓,随后融会贯通,竟悟出了第十三式。 刹那间,一股强大气息从他体内汹涌涌出,好似将天地间的灵力都纳入体内。 原本灰暗无光的世界,仿佛被一道耀眼光束猛然点亮。 张君宝只觉体内一阵轰鸣,任督二脉瞬间贯通,真气如喷涌的火山,源源不断,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给我起…” 伴随着一声闷哼,张君宝双眸骤亮,周身气息翻涌,身下泥地竟被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机而龟裂开来。 张君宝呼吸到一缕空气,身体感到舒畅无比,随即便猛地发力,挣脱黑袍男子的压制,一个纵身高高跃起。 黑袍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转瞬便被狠厉取代。 随着一阵咆哮声响起,十二层龙象般若功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朝张君宝迅猛而至,妄图一举将他碾碎。 张君宝不慌不忙,双手划圆,施展出全新的太极第十三式。 只见他招式迟缓,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暗藏神秘力量。每一次出拳、推掌,看似打出不到四两之力,却能引动周身气机,波动千斤重物。 黑袍男子的重拳迅猛袭来,触碰到张君宝的瞬间,竟如泥牛入海,被悄然化解。 “今天,我要为天下人除掉你这个祸害!”张君宝厉声暴喝。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雄浑的反震之力汹涌而出,迅猛地回涌向黑袍男子。 第172章 挫败强敌 黑袍男子被这股力量震得连退数步,刚稳住身形,一口浓血便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他不甘心,周身黑色内力愈发浓烈,如墨云翻滚,嘶吼着冲上前。 这一刻,龙象般若功仿佛又有了突破,只见天空变色,利刃竟变成了紫色。 不远处的黄药师见状,身体猛地一颤,惊愕地喊道:“莫非这便是龙象般若功的最强形态,真没想到乌木坨的天赋竟如此妖孽。” 张君宝神色冷峻,见黑袍男子身上发生了变化,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便施展出太极第十三式。 只见他脚下步伐沉稳,双手阴阳流转,周身像是形成了一道无形屏障。 刹那间,雷龙嘶吼,八条紫色长龙腾空而起,卷起一片飞沙走石,滚滚尘土将张君宝笼罩其中。 众人见状,皆被吓得说不出话,眼神绝望地看向不断上升的尘土,心想着张君宝定然逃不过此劫。 “世间无人可以阻挡我,就算是张君宝也不例外。”黑袍男子傲然而立,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尘土渐渐落下!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张君宝并没有死,只是身形踉跄地站着,嘴角溢出血丝,虽然遭受重创,却并未伤及性命。 黑袍男子见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一时间愤怒与不甘涌上心头。 他没有多想,当即再次催动龙象般若功想要一举了结张君宝。 然而,张君宝怎会坐以待毙? 他深知龙象般若功的威力,就在黑袍男子出击的瞬间,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调动起体内全部的力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地反击! 刹那间,太极轮转,一招揽雀尾带着磅礴的气势从张君宝掌心发出,直击黑袍男子胸口。 黑袍男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心中生出一丝惧意。但疯狂早已压过理智,不顾反噬的危险,意图再次将龙象般若功催动。 一时间,黑色的气焰肆虐,周遭的树木被这股狂躁的力量连根拔起,飞沙走石间,他如鬼魅般冲向张君宝。 张君宝在空中身形一转,双手划出完美的弧线,阴阳之力在掌心交融汇聚,太极第十三式——天地同归,携着开天辟地之威轰然落下。 这一招,融合了他对太极之道的至深领悟,刚柔并济,柔可化力,刚可破敌。 两强碰撞,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巨大的能量涟漪向四周扩散,众人只觉眼前光芒大盛,刺得无法直视,纷纷抬手遮挡。 待光芒消散,烟雾缓缓散去,只见黑袍男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数十丈外的山壁上,山壁瞬间龟裂,无数碎石簌簌而下,将他掩埋其中。 “师父,您太厉害了!” “是啊,有师父在,什么魔头都不足为惧!” 弟子们的夸赞声此起彼伏,张君宝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转身走向俞莲舟,关切地问道:“莲舟,你的伤势如何?” 俞莲舟强忍着伤痛,激动地说道:“多谢师父关心,弟子并无大碍。师父这一战,不仅救了我们,更为武林除了一大害,必将名震江湖!” 张君宝轻轻扶起俞莲舟,目光望向远方,神色平静却透着无尽的淡然:“江湖恩怨,何时能休。此次虽打败了这魔头,但我们仍需勤修武艺,弘扬道义…”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几个村民匆忙赶来,隔着老远便大声呼喊:“张掌门,大事不好了!” 第173章 还你一命 张君宝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忙迎上前去,问道:“诸位乡亲莫急,究竟发生何事?” 一个年纪较大的村民向前走了两步,气喘吁吁地说道:“张掌门,村上来了一群怪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如今正朝着武当山赶来!” 张君宝神色一凛,江湖中刚除一害,却又起祸端。急忙转身,朝武当弟子喊道:“大敌当前,大家提高警惕,准备随我一起击退匪寇!” 众弟子强忍着疲惫,齐声应道:“谨遵师命!”声音响彻山谷,透着一股无畏的气势。 还没来得及集结,一群穿着蒙古军服的士兵的身影便闯入眼帘。 他们各个手持利刃,在后面追赶着一群村民。 “张掌门,救命啊!” “君宝,快救救我们啊…” ……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跑上山来,哭喊声、叫骂声混成一片。 张君宝看着眼前的一幕,怒目而视,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疾风般冲向那群士兵,大喝一声:“尔等鞑子,竟敢对无辜百姓动手,今日武当派定不轻饶你们!” 士兵们被张君宝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为首的将领走了上前。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大声喊道:“什么武当派,不过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士兵们觉得张君宝势单力薄,听到命令后,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张君宝毫无惧色,施展出太极拳法。拳影随身而动,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将士兵们的攻击一一化解。 武当弟子们见状,强撑着疲惫,纷纷施展所学,与士兵们展开激烈拼斗。 张翠山虽身负重伤,但手中长剑挥舞,剑势依然凌厉,与几个将领战作一团,试图为张君宝减轻压力。 然而,士兵人数众多,且个个训练有素,一时间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悄悄绕到张君宝身后,瞅准时机,手持长刀,猛地向他的后背刺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皆未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羡峰的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 他合身扑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羡峰!”张君宝大惊失色,转身一拳,将那士兵击倒在地。 李羡峰嘴角溢出鲜血,气虚愈发虚弱,他朝张君宝苦笑了一声,声音虚弱地说道:“掌门,对…对不起,我不该为了邪念而误入歧途!这…这条命是我欠您的,现在还给您…” 话音未落,李羡峰便两腿一瞪,彻底没了气息。 张君宝心情难受,转过身杀入敌阵,太极拳法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他身形如游龙,拳随心而动,士兵们根本无力抵抗,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 其他弟子们见掌门如此神勇,又目睹李羡峰惨死,士气大振,拼尽全力与士兵厮杀。 士兵们遇到了极强的阻力,一时间竟开始心生退意。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 为首的将领见士兵们有了退意,心中大怒,挥舞着手中长刀,大声吼道:“一群废物!给我全力进攻,后退者斩!” 说罢,那将领举着长刀朝武当弟子冲杀过去。 他身强力壮,刀法刚猛,所到之处,几个靠近的武当弟子躲避不及,被他一刀一个击倒在血泊之中。 张君宝见状,心中悲愤交加,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朝着那将领疾冲而去。 只见他双掌翻飞,太极拳法刚柔并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那将领虽刀法凌厉,但在张君宝精妙的太极拳法面前,竟难以招架。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的士兵和弟子们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手时发出的呼呼风声和兵器碰撞声。 突然,张君宝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掌拍出,正中将领胸口。 那将领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上跌落下来。 然而,此人也是个悍勇之辈,落地后就地一滚,迅速起身,再次挥刀攻向张君宝。 张君宝轻松闪过,紧接着一招揽雀尾打在刀柄之上,将那将领震退数丈开外。 士兵们见状,无不大吃一惊,强忍着恐惧朝张君宝冲杀过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第174章 玄冥恶少 众人的视线瞬间被大雨所模糊。 张君宝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却见那将领突然狂笑起来:“好你个道士!但凭你一人能挡得住千军万马?” 说着,他将长刀用力插入泥地,借势飞身而起,朝着张君宝奋力砍杀过去。 张君宝见此,眼神一凛,双掌如流云般划出圆弧,太极拳意化作柔劲,轻易地卸去了刀刃的冲击力。 那将领见此,内心一愣,落地的瞬间,从怀中掏出一把带着的暗器,甩手朝张君宝射出。 张君宝躲闪不及,被暗器刺中肩膀,剧痛瞬间蔓延全身,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将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挥刀扑来:“去死吧!” 张君宝强忍着疼痛,身形疾转,借着太极步法绕到对方身后,怒喝道:“无德之人,天也饶不了你!” 说罢,他凝聚全身内力拍出,重重击中那将领后心。 那将领将张君宝打飞数丈开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此时发现,自己已筋骨尽断,根本没有力气起身。 张君宝正要乘胜追击,忽觉一股寒意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眼前阵阵发黑。 “糟了,这暗器有毒…”张君宝心里发慌,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那将领倒在地上,见张君宝面色发青,竟发出一阵狂笑:“臭道士,这毒...撑不过半炷香时间!今日能够与你同归于尽,就算是死也值了!” 张君宝咬牙支撑,额角冷汗混着雨水滚落,强提一口气冷笑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我是不会让你们…” 话音未落,雨声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张君宝抬头望去,只见数支箭矢穿透雨幕朝自己袭来。 慌乱之中,他使出太极圆转之劲,周身形成无形屏障,将箭矢尽数震落。 雨势渐渐转小,但冰冷的水珠经过伤口,加剧着伤口的疼痛。 张君宝能清晰感受到,毒血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但依然强行坚持着。 “我…我不能倒下,一定不能!” 张君宝咬着牙,小声地嘟囔了一声,随即强行施展九阳真经,将蔓延全身的毒性强压了下来,脸上也渐渐有了气色! 武当弟子们见状,瞬间看到了曙光,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然而,这一阵喜悦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笑声传来。 张君宝定睛一看,只见两个身影从士兵中飞身而出,一个拄着鹿头拐杖,另一个晃着鹤首笔杆。 一股寒意从脊梁窜上头顶。 张君宝很快便认出,来者便是百损道人的徒弟鹿杖客与鹤笔翁! 未等张君宝开口,鹿杖客与鹤笔翁便双掌齐出,将两股阴寒之气合二为一,朝张君宝打了过去。 张君宝侧身急退,寒意贴着耳畔擦过! 地面上的巨石被寒气打中,瞬间结满冰霜。 鹿杖客见状,怪笑道:“有九阳神功又如何?你已身中剧毒,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对付我们。” 说罢,鹿杖客提起鹿头拐杖朝张君宝攻去。鹤笔翁见状,晃着鹤手笔杆上前助阵。 两股寒劲在空中绞成旋涡。 张君宝腹内毒性复燃,冷汗浸透衣衫,心中暗叫不妙:这两人联手,单凭九阳真气怕是难以抵挡! 危急关头,他强提一口真气,身形如游龙般腾挪闪避之际,目光瞥见路边枯树,随即运掌拍出。 刹那间,树干轰然断裂! 张君宝借力跃起,双掌分击鹿杖客与鹤笔翁。 两人攻势受阻,但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很快,更加猛烈的进攻便扑面而来。 第175章 浴血苦斗 鹿杖客狞笑一声,手中鹿头拐杖奋力挥舞,杖身裹挟着阴寒真气,直取张君宝面门。 鹤笔翁则绕到侧翼,鹤手笔杆如毒蛇吐信,击向张君宝的周身大穴。 张君宝见状,急忙施展九阳真经应对,然而,气息才刚冲过丹田,毒性就顺着经脉游走。 每运转一分真气,五脏六腑便如刀绞般疼痛。 张君宝心里明白,若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十招必定力竭而死,于是余光扫向远处断崖,突然生出一计。 “两位与我也算是故人,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君宝大喝一声,随即故意卖个破绽。 鹤笔翁果然上当,笔杆直刺而来。 张君宝见状,急忙侧身闪躲,鹤笔翁的鹤笔擦着肩膀掠过的同时,他抓住笔杆借力一甩,将鹤笔翁甩向鹿杖客。 鹿杖客见鹤笔翁朝自己飞来,慌忙收招,并顺势将同伴接住。 鹤笔翁脚步踉跄,向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忍不住张嘴吼道:“竟敢如此戏弄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张君宝并未搭话,几个纵跃退到断崖边,回过头冷笑道:“两个怪物,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啊!” “哼,你以为站在断崖边就能逃?”鹿杖客眼中闪过狠厉。 鹤笔翁见状,也跟着附和:“就算你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留你全尸!” 说罢,师兄弟俩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杖、笔齐发,两股阴寒真气奔涌向前,融合成一条冰龙朝张君宝席卷而去。 张君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毒性,心中暗暗计算着时机。 就在冰龙即将触及身体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施展自创轻功跃向空中。 鹿杖客与鹤笔翁双双扑了个空,赶忙收住真气,并酝酿下一次攻势。 就在这时,张君宝借着崖壁反跃而上,掌心白光暴涨。 鹤笔翁见状,怒叫一声:“张君宝,你找死!” 话音刚落,他与鹿杖客同时发力,各自掌心拍出一道黑紫色气浪。 四股气浪聚在一起,带起一股飓风,朝张君宝扑面而来。 “接招!” 张君宝孤注一掷,全力使出纯阳无极功法。刹那间,纯阳真气如怒潮般迸发。 两股力量碰撞,阴毒寒气竟被生生逼退。 鹿杖客、鹤笔翁只觉得阴寒之气正在逆流,手掌剧烈颤抖,脸色也变得狰狞。 鹿杖客努力不让寒气逆流,声音沙哑地喊道:“百损老头骗了咱们,还说什么玄冥神掌天下第一!依我看,张君宝若是不中毒,武功远胜咱俩。” 鹤笔翁苦笑着点了点头,眉间闪过一丝忐忑,回应道:“咱们别和他硬拼!绕后夹击,我就不信,今日撕不碎这厮!” 话音未落,他用力顶开张君宝的攻击,身体腾空跃起,手中鹤笔化作一道黑影,贴着地面疾冲向张君宝下盘。 鹿杖客则向一侧闪躲,避开攻击的同时,双掌翻飞,阴寒真气如潮水般从上方压下,意图与鹤笔翁形成上下夹击之势。 张君宝见此,眼神一凛,深知此刻已是危急存亡之时,急忙足尖点地,同时双掌一推,身体借力向后退去。 第176章 强敌再现 鹿杖客见状,以为张君宝想要逃跑,急忙欺身上前,追着打出一掌。 就在这时,张君宝突然回过身,怒喝一声:“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紧接着,他周身真气翻涌,整个人仿佛化作一轮小太阳,迎着鹿杖客的掌力直冲而上。 鹿杖客大惊失色,仓促间变招格挡,却被张君宝一掌击退。 鹤笔翁见势不妙,挥舞鹤笔从背后偷袭。 张君宝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出,雄浑的真气从掌心发出,与鹤笔激烈相撞。 巨大的冲击力让鹤笔翁连退七八步,虎口震裂,鹤笔险些脱手。 张君宝见状,并未就此作罢,只见他双手在胸前急速结印,纯阳无极功运转至巅峰,大喝一声:“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正道武学的威力!” 说罢,一声怒吼响起,太极十三式顺势朝着鹿杖客、鹤笔翁打出。 两人面色惨白,急忙催动玄冥神掌抵挡。 然而在纯阳正气的加持下,太极拳法刚柔并济,仿佛拥有四两拨千斤之力。阴寒真气刚离开掌心,就如同冰雪遇上了烈日,转瞬间消融于无形。 强大的拳势将二人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山石上,吐出数口鲜血。 张君宝收功而立,看着瘫倒在地的两人,喘着粗气说道:“今日饶你们一命,若再为非作歹,下次定取你们性命!” 说罢,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真气,竭力不让毒性发作。 鹿杖客与鹤笔翁虽被打得无力还手,却仍心有不甘,咬着牙想要跟张君宝再比拼一番。 就在这时,远处的林间传来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愈发急促。 张君宝警觉转身,只见一名身着僧袍的男子赤手空拳而来。 鹿杖客与鹤笔翁见到此人,原本惨白的脸上瞬间泛起喜色,挣扎着喊道:“大师,您怎么才来啊?快救救我们俩。” 张君宝瞳孔微缩,目光紧盯着男子,认出此人便是蒙古法师达尔巴。 他曾与达尔巴有过交手,觉得此人虽然招式平平,但内力深不可测。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恐怕内力早已到了更加恐怖的境界。 达尔巴渐渐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鹿杖客与鹤笔翁,紧接着又落在张君宝身上,沙哑笑道:“中原武林果然卧虎藏龙,只可惜......” 话音未落,达尔巴双掌迅速挥动,四条紫龙朝着张君宝奔涌而至。 张君宝见达尔巴攻势凶猛,仓促施展揽雀尾格挡。 然而,达尔巴的功力远超想象,仿佛有千牛万虎奔腾。 张君宝不敢与之硬拼,急忙强提一口气,借力后退了三步。 “张君宝,你们中原武功看来也不怎么样啊!连你这样普通的一个人,也敢号称是泰山北斗?”达尔巴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紧接着,他周身内力腾起,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响起,数条紫龙在掌心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张翠山跑了出来,朝着达尔巴大声喝道:“你这个老和尚,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达尔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着说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在我们密宗眼里,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他将掌心紫龙朝张翠山甩了过去。 张翠山见状,急忙强撑着身子,使出太极拳法,试图卸去紫龙的刚猛之力。 刚一接触,一股酸麻之感便沿着手臂传遍全身。 第177章 惊险救援 张翠山咬牙坚持,却见达尔巴攻势愈发凌厉。 张君宝深知不能坐视,强运真气再度加入战局,与张翠山一守一攻,配合应对达尔巴。 达尔巴却丝毫不惧,长啸一声,紫龙骤然暴涨,卷起漫天沙尘,将两人攻势尽数压制。 张翠山硬接下达尔巴一掌,胸口气血翻涌,身体被震得倒飞而出。 张君宝大骇,急忙探手抓住张翠山的衣角,硬是将其拉了回来。 达尔巴见状,如鬼魅一般欺身上前,凝聚全身之力,狠狠一拳打在张君宝的胸口上。 张君宝闷哼一声,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数丈,重重地撞在大树的枝干上。 刹那间,树干断裂。 张君宝跌落在地,面色苍白,身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道袍。 “师父…” 张翠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达尔巴继续朝张君宝逼近,身体带起一股劲风,他一边走,一边嘲讽:“所谓的中原武林,看来也不过如此!依我看,武当派干脆改名无能派好了。” 听到达尔巴的嘲讽声,张翠山又急又气,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无耻之徒!要不是我师父中了毒,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达尔巴闻言,狞笑一声,正要下杀手,忽闻破空之声骤响,一支利箭如流星赶月般射来,逼得他侧身急避。 “谁?” 达尔巴被吓了一跳,呲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素色长袍的女子飞身而出,她将一枚丹药塞入张君宝口中,紧接着挥剑直取达尔巴。 凛冽剑意令达尔巴心头一凛,只觉得此剑法不知在哪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慌乱之中,达尔巴怒目圆睁,紧握着拳头发起反击。 女子旋身避开,剑尖点向达尔巴手腕,口中冷笑道:“金轮法王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嘛!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听到金轮法王几个字,达尔巴想起襄阳之战的惨状,狂性大发,进攻愈发猛烈。 郭襄步法灵动,剑走偏锋,心中却暗自心惊。 方才匆忙间给张君宝服下的丹药,只能暂时护住心脉,若不尽快制敌,毒性很快便会控制不住。 两人对了一掌,掀起一股强烈的风浪! 达尔巴稳稳站立在原地,女子却倒退了两步,发丝随风飘散起来。 “桃花岛武功,原来是你!”达尔巴突然停手,盯着女子喊道:“没想到,射雕大侠郭靖的女儿,竟然出家当了道姑!” 听到这里,张君宝低垂的头微微抬起。仿佛一道光注入黎明,求生的欲望在他心中变得无比强烈。 他下意识地呼喊郭襄的名字,可嘴巴只是微微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出家又如何?总比你这臭和尚强!”郭襄怒瞪达尔巴,大声喝道。 紧接着,她长剑佯装挽出剑花,却又突然收回,一掌掌拍出落英神剑掌。 达尔巴刚要抵挡,忽见郭襄掌势忽变,一时乱了阵脚,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去。 郭襄见达尔巴脚步凌乱,心中暗喜,趁着对方立足未稳之际,手中长剑如如灵蛇出洞,直取咽喉。 “看招!” 随着郭襄一声娇喝,剑势却在中途陡然变招,虚虚实实叫人防不胜防。 然而,就在她以为胜券在握时,达尔巴突然暴喝一声,周身气势暴涨,猛地拍出龙象般若功! 郭襄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根本来不及闪避,整个人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达尔巴见状,满脸狰狞,一步步朝着郭襄靠近。 他卯足了劲,意图置郭襄于死地。 第178章 习武之道 张君宝见状,心急如焚,想要起身相助,却一个踉跄跌落在地。 看着郭襄痛苦的模样,他满心自责,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就在这时,一片树叶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最终落在了张君宝面前。 张君宝看着树叶上面的脉络,脑海中突然浮现太极图流转的轨迹。 只见一道灵光闪过,他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强撑着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达尔巴走去。 “你找死!” 达尔巴见张君宝步步逼近,眼眸中杀意骤起,随着他沉喝一声,周身真气翻涌,将龙象般若功运至巅峰。 在场之人皆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唯独张君宝却不闪不避,树枝轻挥,强行将那雄浑掌力引入太极图虚影之中。 龙象般若功的霸道劲力如泥牛入海,在阴阳流转间悄然消散。 达尔巴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缩,惊得目瞪口呆。 正想要变招之际,张君宝已手持树枝靠近,手腕向前一挥,看似轻柔的攻势,暗含以柔克刚的至理。 达尔巴心中万分惊恐,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双臂交错,全力朝张君宝攻去。 张君宝见状,面部表情并无半点波动,手中树枝反向挥动,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八卦状虚影。 龙象般若功的气浪撞在虚影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达尔巴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发现张君宝依然活生生站在自己前方之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恐惧! “你…你不是人?” 达尔巴下意识往后退,抬起手想要再度发起攻击,可掌心却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掌心竟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鲜红的血顺着指尖往下落。 张君宝继续冲向达尔巴,却在相距不到三尺时收起手中树枝,一招揽雀尾打在达尔巴胸口。 达尔巴吃痛,庞大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块大石之上。 大石瞬间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石中,依稀可见太极图的淡淡光影。 达尔巴口吐鲜血,撕心咆哮道:“这怎么可能,我已经练成了龙象般若功最强形态,本应该天下无敌才对…” 张君宝缓缓走到达尔巴身前,负手而立,眼中却无半分杀意。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龙象般若功纵有十龙十象之力,终究徒有刚猛。”张君宝语气低沉地说道。 说罢,他指尖轻点,地上落叶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旋成阴阳双鱼的形状,口中随即念起太极剑法的原理。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快告诉我,现在是不是在梦里…”达尔巴扯着嗓子喊道。 说话间,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可由于伤势过重,喉间作呕,又是一口浓血喷出。 此时,张君宝身形非常疲惫,但见达尔巴这般模样,最终还是心生怜悯,缓缓蹲下身,指尖凝起一缕柔和内力,隔空封住达尔巴几处要穴止血。 待血止住之后,张君宝目光紧盯着达尔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习武为的是强身健体,造福万民,你要是一心向善,我不介意将太极拳法和太极剑法传授给你。” 听到这里,达尔巴面色凝重,他没想到自己苦练大半辈子的龙象般若功,在张君宝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稍许过后,达尔巴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嘴上嘟囔道:“我...我不甘心,我才是天下第一才对!” 张君宝拍了拍达尔巴的肩膀,将一股温润的内力渗入他的经脉,焦躁的气血瞬间得以平息。 不远处! 鹿杖客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笑了一声,转过头朝鹤笔翁说道:“这个张君宝就是个假仁假义之人!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营造一个宽厚仁慈的形象罢了。” 鹤笔翁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朝着达尔巴大声喊道:“达尔巴大师,你休要被张君宝给糊弄了。只要咱们三人联手,玄冥神掌配龙象般若功,何愁杀不了他?” 第179章 止住杀戮 鹤笔翁话音未落,达尔巴浑浊的眼珠忽然泛起血丝,内心再度燃起战斗的欲望。 只见他盯着张君宝的身影,龙象般若功之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突然,达尔巴站了起来,仰天大笑道:“好一个三人联手!我今天就算堕入阿鼻地狱,也要拉个人做垫背!” 说罢,他周身肌肉骤然膨胀,以自断经脉为代价,强行将龙象般若功催动至最强形态。 鹿杖客与鹤笔翁见此情形,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人拿着手杖,一人拿着铁笔,玄冥神掌的阴寒不断从掌心涌出。 刹那间,两股不同属性的功法汇聚在一起,如滚滚巨浪朝张君宝涌去。 张君宝见状,却不慌乱! 只见他双足微微张开,手中树枝挥舞,化作万千残影。 残影中,张君宝身形跃起,形成一道太极虚影,在身前凝成一座旋转的气盾。 达尔巴的掌力刚撞上气盾,就传来一声轰然炸响,冲击波卷起满天碎石。 鹿杖客与鹤笔翁见状,施展玄冥神掌紧随其后,意图打张君宝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张君宝突然沉喝一声,身形转动的瞬间,气盾骤然反转,竟将达尔巴的掌力导引向鹿杖客与鹤笔翁二人。 鹤笔翁见状,心中大惧,才刚抬起手,铁笔就被震飞出去。 鹿杖客不敢独自面对张君宝,跟着鹤笔翁踉跄后退了两步。 张君宝脚尖轻点,踩上达尔巴肩头,手中树枝如灵蛇探穴,趁鹿杖客与鹤笔翁被击退的间隙,以巧劲强行压制住龙象般若功之力。 达尔巴身上青筋暴起,雄浑蛮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却无处宣泄,只能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鹿杖客与鹤笔翁看着达尔巴这般模样,惊得脊背发凉,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惧意。 只见鹿杖客脸色阴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师弟,这张君宝的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是百损老头来了,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快走吧!” 鹤笔翁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地回道:“咱们要是走了,那些士兵怎么办?铁穆耳可汗会怪罪咱俩的。” 听到这里,鹿杖客用力拍了一下鹤笔翁的后脑勺,焦急地喊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管铁穆耳做甚?如今达尔巴近乎癫狂,张君宝要杀我们易如反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鹤笔翁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就在此时,达尔巴的嘶吼声陡然拔高,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无力倒地,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走…”鹿杖客沉声喊道。 话音未落,他便不再犹豫,一把拽住鹤笔翁的手腕,一头钻进了不远处的密林之中。 “老贼休走!” 张翠山大喝一声,随即强撑着身子,提剑欲追。 张君宝见状,抬手拦住张翠山,语气平淡地说道:“穷寇莫追,让他们走吧!” 说罢,他转身面向来犯的士兵,手中长袖一挥,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走吧!今后要多行善事,切不可再伤害无辜。” 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武当弟子们各个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君宝。 士兵们也很震惊,压根没想到张君宝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可能...” 达尔巴低声哀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眼珠里布满了血丝,眼神绝望地望着张君宝。 突然,达尔巴转身朝着悬崖狂奔而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如一道黑影坠入云雾缭绕的山崖。 张君宝望着深不见底的山崖,眉间闪过一丝叹息。 这时,武当弟子们围拢过来。 张翠山握着剑柄,手臂微微颤抖,心有不甘地说道:“师父,这等恶徒...” 张君宝打断张翠山的话,随即望向呆立原地的士兵,语重心长地说道:“杀百人易,渡一人难。若以杀止杀,不过徒增冤孽。” 此话一出,那些士兵齐刷刷放下武器。 为首的将领脚步沉重地走上前,跪在张君宝面前说道:“多谢张真人不杀之恩!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再踏入武当山半步!”